《为奴(古言 主仆 H)》 序&拍卖 *** “想好了吗?这一碗药喝下去,你的武功会尽失,若是以后暴露遭受追杀,可就逃不了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桌子上放着的装药小碗,道:“你放心,我已经为自己准备了后手。” “即便是这样,也不一定是万全之策,你这碗药喝下去,之后面所发生一切事情都不一定会在你的掌控之下。” 面对对面之人的劝告,女人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桌子上的碗一饮而尽。 她闭着眼,语气坚定:“我布局谋划这么久,走到如今这一步,从不后悔。 只要能脱离掌控,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是我的命。” ***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从头顶亮起,晃得让人眼睛直迷瞪。 耳边只能听见老鸨欣喜又带着谄媚的嗓音:“各位公子大人们看看呐……这次上来的,可是尤物~” 眼睛被那光刺得一时半会儿睁不开,只能看见大片模糊的人影站在台下簇拥着,伸着脖子往前看,似乎是要将台上的人一探究竟。 耳边窸窸窣窣的,似乎是他们的窃窃私语,带着些许怀疑与鄙夷的语气:“这还算是个尤物?” “咋一看……脸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什么时候雀阁能上得了这种货色……” 老鸨拿着蒲扇,闻言神色稍微有些异样,最后又陪着笑脸,一边扇着一边柔声细语对他们道:“哎呀我说公子们别着急嘛,我这小女儿面色虽然不怎么迤逦,但是嘛……” 只见她甩了甩手,两个丫鬟走上台去,一把扯开那女人身上披着的衣服,除去了她身上仅有的遮蔽物。 一时间,台下的男人都瞪大了双眼。 只见台上那女人肤白如雪,嫩如凝脂,胸前的那一对白乳挺翘得紧,配合着乳尖的那一点红,在众人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立着。 再往下,便是那白皙的皮肤及优美的曲线,那神秘的腹地被双腿遮掩着,只露出些许靓色,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而她,则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神性的光辉,似神女下凡般美得不切实际。 台下顿时鸦片无声,老鸨见此情形,笑得嘴都要裂开。 果然,尽心尽力培养这丫头三四个月,她没有看走眼,虽然不是个……但她可有个美人胚的底子。 那身材曲线,不知道能勾走多少男人的魂。 她缓步走上台前,望着底下的客人们,笑着道:“我这小女儿的价格起价五十两,各位公子们,可有兴趣将它买下。” “一百!” “两百两” “两百五十两” “三百两……” “五百两!” …… 台架的声音逐渐稀少很多,价格也在八百两左右不再往上,似乎这是最终的价格了。 八百两,莫说是来买这个拐来的丫头,就算是买这雀阁的头牌,也是能勉强担待得起的。 老鸨欣喜地摇着蒲扇,望着底下的人群,尖声道:“八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呀?” “……” 众人来雀阁虽是寻找乐子,但大部分都是有理智的人,这女人虽是个尤物,也得看能砸出多少钱。 八百两已经是够多的了,不知能买几个美女、能让多少家人相陪,何必花个钱砸在这女人身上。 看似乎没有人再继续抬价,老鸨刚要出声,准备以八百两将这丫头给卖出去,谁曾想头顶竟传来低沉浑厚的一声:“两千两。” 随后头上一暗,竟不知哪里飞来的一件玄色斗篷飘落在女子身上,将那令男人垂涎的曼妙身躯盖了个严严实实。 台下一篇哗然。 两千两就买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舍得出本。 一时间众人争相往楼上看去想看清如此阔绰之人究竟是谁,可那楼上包间门窗紧闭,丝毫看不见一点影子。 倒是有些人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收回视线,闭了嘴,顺带提醒着旁边的人:“诶诶诶,别看了,我想起来那房间的人是哪一位了…” “谁啊?” 可他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肯说了,反倒吊人胃口。 旁边有人笑道:“这么遮遮掩掩做什么?难不成是个活阎王?” “可不是嘛……”那人小声附和了句,转头来回往附近看了几眼,确定没人盯着之后,才敢跟旁人道:“就……就是……那位镇军大将军啊…” 附近一片蔓延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本朝已十数年没有战事,目前正是开元盛世,百姓祥和,武将在朝廷中也只是个散官,并未有什么实权。 但目前朝中被封为镇军大将军的,也只有那一位。 他虽未有实权,但奈何架不住那一身蛮横武力和肆意妄为,坊间有太多他的传说,相信在场的每一位都知道他的盛名。 十数年前的大凉边境之乱,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救了当时的将军,并以一己之力砍杀出一条血路,兵率领仅剩的一万骑兵将大凉四万军士大败,退至边境,后大凉国王实在无法只能投降,每年进长安进贡纳税,在勉强护得自己一方国土安宁。 班师回朝后,那位不知名姓的将士则被皇上封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 后来几年间没了战事,这位大人虽落了个清闲,却仍是个不消停的,时不时要找朝中各路官员武艺高强之人切磋,下手没个轻重,甚至江湖中人有不少死在他的手下。 而当今圣上也只是看着这一切,从未制止,已然是默认。 说什么切磋武艺,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普通人也不在少数,只要是不合他心意的,只要被他找出个由头,死了都不知道要去哪埋着。 一些怕事的人自然会去他府上送礼攀附权势,他那里倒是比如今的兵部尚书府邸还要热闹的多。 看似无权,实则有权。 偏偏此人又是喜怒无常,唯一说的上几样稍微感兴趣的也就是钱财和美女,所以他出现在这雀阁并不奇怪。 如此大动干戈地花这么多银两买个女人,的确像是他的作风。 但这也并不是能够得他人置喙的。 刚才还开玩笑的人此刻脸上一直冒着冷汗,他僵直着身体,连忙往楼上看去,还好此时那房间紧闭,并未有人走出。 真庆幸刚才说话声音不大,没有让那人听见。 * 老鸨欣喜若狂地招呼着丫鬟婆子把人压着送上去,随即则暗示着下人准备下一轮,似乎还没意识到台下暗流涌动的气息,满心挂念着自己到手的银子。 “哎呦不知道是哪位爷出手这么阔绰……” 提着衣摆欢悦地上了楼,走到包厢前看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一个侍从,如鬼魅般出现,明明刚才门前还没人的。 她脸上的笑容蓦然僵住。 没想到竟然是…… 真不知道这银子自己该接还是不该接…… “过来” 被人架着强硬地推进房间之后,她脑袋还有些晕。 低头看去时,胳膊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红紫色印记,可见那几个丫鬟力道之大。 望着斗篷底下身上光溜溜的一片,想着自己在台上被拍卖时已然是衣不蔽体,现在送了房间仍是一样,哪怕有这东西遮挡着,怕是也无济于事。 只是不知道花两千两买下她的人究竟是谁,这么多的银子若是让她来挣怕是几辈子都挣不到。她家之前一年生意的收入八两都不及,想来将自己买下的应该是某位达官贵人。 那些达官贵人到青楼来也只是图个乐呵,花个钱财图个开心,又怎会在意她这种人的死活? 房间里面的熏炉点着沉水香,四面八方的窗子都关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她往周围看了一眼,好像没有人。 自从被推进这个房间之后,周围就异常的安静,与房门外底下那个热闹非凡的场所仿佛隔绝开来。 难不成买下她的那位大人竟还没来? 若是没来,那她还是有机会可以逃的。 前几个月委身在这青楼时时刻刻都有人看守着,只要一跑就会挨板子,现在她已卖出去,老鸨收了银子也就不管她的死活了,自然不会对她严加看管。 趁那大人没来,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期。 快步走到一边打开窗,此时天色将晚,外面已没有多少光亮,窗户下面正对着的是一条较为偏僻的小巷。 若是天色再黑一些,就算只有一件披风遮蔽,若不仔细瞧,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窗户离地面大概有个一丈多高,她不会功夫,也没什么翻墙的手段,就这么跳下去怕是会受伤但也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跳窗而逃,毕竟还是不受制于人要紧。 至于后续会不会被抓回去,那说不定,毕竟自己之前好歹也是个良家女子,只要能早些回家,就是想找怕是也找不到人。 手刚碰上窗沿准备往下跳,不远处的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过来。” 这一句语言简短,声音不大,却即具有威慑性,把正准备要逃跑的女人给吓了一跳,顿时腿脚酸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还好有窗沿做扶持。 这这这…… 原来这屋里竟有人?那位大人一直都在! 那这可算完了,当着他的面谋划着要逃跑…… ......怕是等下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手指揪着披风缓缓向屏风后面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更沉重一分。 还没完全走到屏风之后,那位大人就已经映入了眼帘。 男人双腿弯曲坐在床上,眼睛闭着,头上幞头未摘,这姿势有点像寺庙里打坐的道士。可看他身上那镶着金线的紫藤花纹的圆领窄袖袍衫,还有那腰间系着的金玉带銙,莫说是道士,寻常人家都不一定这么奢糜。 男人双眼闭着,分明没看女人,却让她莫名觉得惧怕,无形之中有一股威压让她不敢抬头,只能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大……大人饶命,奴婢……奴婢只是想开个窗吹风……” 房间里面逐渐安静,过了半晌,男人还是没话,女人只敢看着面前男人的衣袍一角,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刚才只短短瞥了一眼,他的长相明明比大哥还要庄重沉稳些,但莫名让人害怕。 男人仍旧没回话,也没什么动作,她大气不敢出一声,心里却是慌的要命。 若这大人真是花那银子来买她快活倒也罢,毕竟这几个月在那老鸨的调教下也算被迫学到了些东西,大不了把这大人好生伺候着,说不准一时高兴还能赏她几个银钱让她回家去。 可现在这大人一句话不说,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着实让人心慌。 过了好半晌,她才听见男人不清不淡地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一瞬,随后连忙道:“奴……奴婢……名唤琼儿。” 要被烫坏 琼儿其实不是她的本名,只是老鸨给她取的名字,现在寄人篱下,也没必要以之前的名称相待。 “起来。”男人道。 她这才敢抬头,小心谨慎地望着他。 男人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瞳望着面前的女人,那双眼睛里却不带着情欲,反而有些像是观察。 他在对她进行打量审视。 琼儿只对视了这么一眼又把眸子给低了下去,她莫名有些怵他。 观察了站在面前的女人好一会儿,男人终于有了些动作,朝她伸出了手。 只迟疑了一下,琼儿还是把自己的手递给了他,放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灼热滚烫,手刚被握在手心险些被烫到,未曾想男人手往前伸了伸,只两指便钳住了她的手腕僵持了会。很奇怪的姿势,给人的感觉像大夫在把脉。 琼儿被这般动作弄得不解,不过还没来得及细想男人就用了力,将她带入怀中,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则拖着她的臀。 身上披着的斗篷由此脱落在地,这下她身上真的是完全没了遮蔽。 女人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挡在胸前,不敢让面前的男人看。 刚才在台下被那么多男人注视她都没多大的感觉,偏偏面前的这个人,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像是被他看透。 房间里面虽然点着沉水香,但她现在在男人怀中,二人极近,反而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另一种味道,说不上来,只觉熟悉,似乎之前在哪里闻到过 她的身子的确如老鸨所说是个尤物,虽然面容不及倾国倾城,但这幅身子的确勾人。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这欲拒还休、半遮半掩的人儿,呼吸明显重了些,眼睛里带了些别的神色。 琼儿能分辨出来,那是情欲。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贪恋女色的,心中对他的惧怕稍微降下去些。 男人还没说话,她鼓起勇气,抬眼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大人,奴婢来伺候您可好?” 没一会儿,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个字:“嗯。” 她这才算是有了些底气,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而男人的手明显有些不安分起来,不轻不重地捏着她臀上的两瓣肉。 他的手的确是烫得吓人,像是在油锅里滚过一般,琼儿担心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那大掌给烫坏。 不过帮男人解衣服的这点间隙,她人没被烫坏,反而自己的身体开始莫名燥热起来,应该是被男人过渡传染的。 解开男人腰间的金玉带銙放在床一边,琼儿准备脱下他的衣袍,可男人仍是坐在原地不动,似乎没什么别的动作。 她也只能把上面的衣服解开些,露出里面的中衣。 “大人……”她有些难办。 握着臀的手猛然用力,琼儿被突如其来的身体悬空给吓得一激灵,尖叫起来。但他的手却极其稳当,不过片刻之间,另一只手便把身上的衣服给除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跨间的紫黑色凶猛巨物,早已高高挺立,顶端还泛着些透明的黏液。 饶是被强迫着看了那么多的春宫图,第一次见到实物,她还是有些被吓到。 怎.....怎么会这么般夸张? 之前按画里的那物的形状长度,她估摸着也就跟个短些的细棒子差不多,勉强能忍得下去,但饶是如此,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棒子会如此壮硕,快有她手臂粗了。 一想到等下这东西就要插进自己的秘处驰骋,女人额上直冒冷汗。 求大人轻些 不等琼儿细想,男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动作,跨间那坚挺的阳具在看见女人身躯时就已肿胀疼痛得不像话,如今如何忍得。 他掰开女人的腿使之跨坐在自己身上,那物直直抵着女人腿间紧紧合拢的花穴-,只是在外随意来回轻戳摩擦了几下,那细皮-嫩--肉-的地儿就红了一大片。 饶是睡过那么多的女人,他也没见过这么敏感娇嫩的。 真是个淫妇! 还好刚才将她买下,要是被别人买去,不知自己要后悔到几时。 双眼猩红活似要吃人的男人当即便不再犹豫,双手掐着女人的腰,直接一股脑冲进去。 琼儿被那沉水香及男人身上的味道弄得昏昏沉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忽觉腿心一阵钻心刺痛,男人紧紧箍着她,胯间狰狞的长物朝着穴口捅进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到了内端。 “啊!” 太烫了,原本男人身上就烫得要命,这棍子简直就跟着了火一般,像是一根巨大的烧火棍从她下体开始将人给劈开。 女人实在过于娇嫩,穴肉根本含不下这整根滚烫的粗棒子,她惨叫一声后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只凭着本能开始推搡他,想把那棒子从自己身体里给挤出去,但这点力气哪里是习武之人的对手,几个动作间不但没弄出去,还反而让穴道内的宫颈口被迫张开将龟头含下。 “呼......”男人舒服地长吁了口气,但也只是片刻,棒身及龟头顶端被穴内的花肉给紧紧吸附含吞着,既舒坦,又让人心痒难耐。 这穴内温热紧致,紧咬着他的阳具不肯松,男人只是刚动一下,内里便疯狂吮吸吞咽,爽得他头皮发麻。 琼儿的身子被这一动猛地抽搐,那巨物在她身体里还不安分,缓缓搏动着,刺激着她的神经。 察觉到男人像是要继续,琼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抓着他的臂膀哭声哀求着:“好烫......大人......求你轻些,我难受......好疼.......” 男人身体一怔,显然是没料到女人还有这反应,以往床上的那些女人哪个对他不是百般顺从,稍微有几个有些脾气的,也不及这丫头哭起来让人心疼且浴火大盛,更何况......他对这丫头,本就有着别的心思。 当即他便不动了,望着那泪眼婆娑的眼,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是好,便轻柔摸了摸她的发,安慰道:“你且忍一忍,这疼只是一时的,缓过去就好些了。” 若是其他人见了他这样子定然会惊到,毕竟以他的名声,城中只要有人见了必定都要躲开,更何况他这一张脸虽看着好说话,平时只要稍微拉下些,定要吓跑一堆人,就连他府上养的那些美人都不曾听到他这般劝慰过。 男人低头看向两人交媾之处,女人的那穴肉被撑得大开到了极致,原本还是娇嫩的淡红花蕊,现在已经被撕扯得泛白,被迫含着他的肉棒,抽插间二人交合处还泛着些不知名的黏液,应是从她穴内深处带出来的。 未有前戏就这般贸然进去,的确是有些孟浪,但就是这般,这淫妇就已泛出这么多水来,似乎也没必要再操心前戏,把她给肏适应了她自会得了乐趣。 但顾念着这是头一回,他还是没太肆意地去冲撞,只缓缓抽动,耐心扩张着穴壁,每一下都是无法言喻的畅快。 男人的话对琼儿根本没什么用,她现在就是觉得又涨又痛极不舒服,老鸨之前说的什么吉享天乐就是唬人的鬼话,但过了片刻,她又觉得有些羞耻,因为那处被男人抽动着不止是胀疼了,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从那处蔓延至全身,带来一阵阵的酥麻,像是之前被教导过的那般,可总的来说还是不舒服。 她忍不住扭了扭腰,却激得体内的东西瞬间膨胀了几分。 男人低喘一声,终究是忍不住,抱着女人转了个方向,将她按压在身后的榻上,大掌握住女人的腿架在自己腰间,迫不及待挺着精壮的腰大力操弄开来。 屁股被男人顶得起起伏伏,加重的力道撞得女人晕头转向,之前看过的图画在此刻变成了现实,还要更加淫乱和激烈,琼儿根本就没见过这阵仗。 偏她此时被老老实实按压在他身下挨肏,根本没力气反抗。他的胸膛滚烫也刺激着她胸前的那一对乳,不知不觉间,那对乳尖儿变得肿大坚硬。 男人眸色一深,胯间动作没停不断操弄着那处嫩穴,上面也没闲着,径直俯下身来,埋在她胸前一口含住她的乳尖。 送到我府上去 “唔.......不要......” 女人仰着头,身子由于莫名的刺激不觉哆嗦弓起,本想是离男人远些的,不料反而像是自己挺着胸脯让男人赶着来吃一般。 男人呼吸深重,一手按在另一边空着的乳上,棒子低端浓密的毛发像是带着刺,一个劲磨蹭着女人腿心,很快就红紫一片,随着那粗壮的棍子自她嫩肉间钻进钻出,水沫不断横飞,声声肏穴的湿腻响声遍布安静的房间,听着让人觉得淫乱又羞耻,伴随着女人是不是的难捱轻吟,男人欲望愈发加重。 “不……好胀……求您......慢些......” 琼儿架不住这灭顶的刺激,她脸上满是泪,摇头祈求着身上的男人轻些。缓些,可他却抓紧了她的腰,一遍遍地往里面捣进插入,遵循着原始的欲望。实在是受不住,复又抽插几十下之后,便神志不清地指掐着他臂膀,下腹连连抽搐,就这么泄了身。 可男人一幅未满足的样子,女人刚才动情欢爱时泛出的水液将甬道内浇灌得更湿滑,里面又湿又紧,他此时正在兴头上,显然未尽兴。那粗硕壮物没从女人体内抽离,一直占埋在她的穴内大力抽动,不知道过去多久,琼儿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哪怕是这样,她也能感受到周边烫热非常,似是置身于火炉中,体内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喷射进来,可她身体已酸软使不上力,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 “大人。” 刚勉强收拾好自己,临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他知临阳的性情,没有重要的事,不会出声打扰他。 望了一眼床上被肏得昏死过去的女人,原本白嫩的肌肤现在遍布红紫痕迹,最为狰狞的还是她的腿心处,刚才在她体内射了三次,小腹都微微隆起,饶是这样,还是有不少顺着甬道流出,混合着她自己的体液,有些狼藉。 自己今天难得好好纾解了次欲望,倒是可怜了这丫头,原本他不打算如此的....... 男人把地上的披风捡起,再度盖在女人身上。 出门时在外面候着的不止临阳一个,还有个丫鬟,应是老鸨唤来服侍的。 他望了房间一眼,甩了两碎银子在丫鬟跟前:“把里面的那位给我照顾好了,过两天送到我府上去。” 丫鬟接过银子欣喜若狂:“谢谢大人!奴婢一定好好照办。” 男人整理好身上的衣冠出了雀阁,见临阳已经将马牵来,便问:“什么事?” 临阳垂着眸,恭恭敬敬道:“之前刺杀大人的那个贼人,属下追查许久,今日终于查到了一点线索。” 男人神色一凝,一跃便翻身跳上了马:“走。” 莫有那逃跑的心思 被人送着到了汪府门前时,琼儿才知道买下自己的是汪沉。 哪怕之前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没步入过官场,仍是听过汪沉的名讳。 传闻他在大凉边境杀敌时只一人将对面一对骑兵杀下马,浑身是血但分毫未伤,也有传闻说他是野兽变的,为人凶狠残暴,性情多变,功夫力气非常人所及,还有人说他欲壑难填,府上的美人一个接一个地进,无数钱财与珍宝流入他的袖中......种种传言多得不在话下,以往她只觉得这人再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可看着自己被带进了汪府的门,她简直欲哭无泪。 别的不说,就单凭前几日她在雀阁被他肏得昏死过去在床上躺了两天如今才能勉强下地行走,难说以后在这汪府里有什么好日子过。 看着这黑压压的高大建筑,女人刚踏进去就觉得比雀阁更压抑。 可......可以逃走吗? 她想自由......想回家...... 人带到了汪沉的跟前小厮算是交了差,接了锭银子就回去了,只剩下女人站在大厅,对面坐着的汪沉刚下朝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没换,他端着茶喝了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还别说,现在这丫头面容身形看着与常人无甚区别,没什么能让人特别记得住的地方,丢在人群中很快就会融为一体,很不轻易寻到。 只是一旦脱了衣服.......那却是人间绝色..... 想起那日在床上的纵情欢愉,汪沉眸色一暗,又喝了口茶把心中的浴火给压下去些。 “咳......琼儿是吧?” “是的大人。”女人还是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回话。 “这是你原本的名字?” 女人对他惧怕,不敢有隐瞒:“奴婢本名荆三陵,家在永宁坊,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琼儿这个名字是后来阁里的妈妈为奴婢起的,大人若是不喜欢可以重新给奴婢取一个。” “不必了,”汪沉将茶杯放在一边,“琼儿这名字就可,你现在入了汪府,便赐你汪姓,以后唤作汪琼。” 衣袖中的手指颤抖着掐着手心,面上倒是不敢有过多的表情,怕被他看出来:“.....谢大人。” 汪沉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过了一会儿,沉声道:“你现在是我汪沉的人,自是以我为主,莫有那逃跑的心思,好好待在我身边便是。” 女人身子一颤,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大人!奴婢不敢!” 若是在此之前,她的确是有想要逃的心思,在踏入这阴森森的府邸之后就想逃了,可现在面对这男人,她算是见识到了活阎王。原来前几日在床上见到的那个他竟还是个稍微好相处的,虽然那时肏她动作万分粗鲁,却远不及今日让她这么害怕。 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给吓没了大半。 怪不得整个长安城没人敢招惹他。 汪沉也不知究竟信不信她的话,只继续道:“这汪府宅邸颇大,你头一次来,等会我让人带你好好转转,熟悉些环境,以后这儿便是你的家了。” 这一句话,将女人心里仅剩的那点子希望完全被浇灭了。 到床上来睡 汪琼不清楚汪沉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是入了府做他的丫鬟,除过手煎药和站在站在他旁边等待指示外,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可看着府里的那些丫鬟在厨房内在大院里忙里忙外,而自己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只觉万般不自在。 可若是汪沉把自己当做他府里接进来的那些美人,也没见给自己一个名分,只是赐了她一个姓,连后宅的一处院子都没给她。 她不能出这府,一天到晚在府内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想干活那些丫鬟也不让。 这样的氛围比之前在雀阁还要令人紧张不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她也只是小小的一颗浮萍,没有了回家的路,现在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汪沉。 但这人性情多变,为人不好相处,听说在官场以及江湖上与人结怨颇多,经常有人上门报复,跟在他旁边怕是不会长久。 更何况之前汪琼没当过丫鬟,怕自己有什么事情做的不符汪沉的意,那人一生气把自己给踹出了门,这后半辈子活得可叫一个惨。 纵然她再小心翼翼,晚上侍候汪沉睡觉时还是犯了难。 常人睡觉都是躺在榻上和衣而眠,但偏偏这汪大人不喜躺着睡,就喜欢拘腿坐着,就像那日在雀阁见到的第一面一般。 她站在旁边看着一时傻眼,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睡着还是没睡着,自己是该退下还是不该退下。 他人没吭声,自己也不敢搭话。 房间里点着安神香,四周寂静一片,听不到一点声音,包括男人的呼吸,汪琼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呼吸,怕打扰到大人的休息。 他现在就像是一尊佛,供在那床上打坐,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没有一点动作。 不知道过了许久,她实在守不住滚滚而来的倦意,竟身子歪歪斜斜地就那么站着睡着了。 汪沉终于睁眼,看着站在一旁身子摇晃的女人,道:“困了就下去睡吧。” 他有意放轻了声音,还是把女人给吓到了。 汪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个激灵,再困的倦意也飞了,差点人又要跪在地上求大人饶命。 她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还以为刚才的那一句是自己的梦话,直到男人又说了句:“去吧。” “谢大人。”汪琼如释重负,朝他行了个礼就连忙远离。 这难熬的第一日终于是挺过去了,好在汪沉没有让她侍寝,不然不知道她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可当她刚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时,却突听男人道:“等等。” 女人心里一个咯噔,转过头来,硬着头皮笑着对汪沉道:“大人有何吩咐?” “过来”,他说,“就睡在这里吧。” 汪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但也大概知道自己走路的姿势僵硬,从身到心都写着抗拒。 还好男人一直闭着眼,若是让他看见自己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不定都不会让她在这睡了,直接把自己赶出府去。 屋里就一个床,汪琼就是再大胆也不敢上他的床去,只能跪坐在床边,手搭在床沿趴着睡。 好好一个床,就愣是没有一个人以正常的姿势入睡。 男人拍了拍她的胳膊,“到床上来睡。” 汪琼这会是真吓到了,立马又开始磕头。 “奴婢不敢!” 哪有做奴才的抢主人床睡觉的道理。 可汪沉只是睨了她一眼,声音顿时低沉很多:“起来,以后不要随便跪着,让你睡就睡。” 汪琼只好颤颤巍巍地上了床,期间汪沉的坐姿一直都未变过,他坐在床外边,自己也只能睡床里的位置。 既上了床,那他就是还是需要自己来侍寝。 咽了口口水,汪琼狠下心来,纵是心中万般不愿,也依然双手搭在汪沉的肩上,替他整理中衣的衣领,柔声道:“大人,您这样坐着肯定不舒服,奴婢来侍候您就寝吧。” 汪沉身子未动,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只他身体烫热,隔着一层中衣都要烫到女人的手。 她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从火炉里蹦出来的。 “……你睡吧。”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竟真就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有些哑地回了这一句。 女人喜出望外,立刻掀起旁边的杯子将自己盖上。今夜虽波折不断,好歹是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 只是…… 她稍微侧头看着床边之人打坐的背影,他身形高大,背也挺得笔直,坐在旁边想挡了座高山一般。 真的有人是这么睡觉的吗? ……真是个怪人。 大将军守着你 “救......救命啊......快来人啊着火啦!” 混乱的人影中,眼前所见的是滔天的火光,扑面而来的是火焰的滚滚热气,她置身火海中,望着大批慌乱逃脱的人,双腿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不知该往何处走。 呛人的烟火味道和另一种她很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抬头时,只见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间。 那里好像……有个人被困在里面,她要去.....去救..... 但还没等到自己起身救困在火海中的人,才刚跑了几步,头上“咔嚓”一道声响,顶上的横梁伴随着火星子忽然落下,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轰”的一声,巨大重物便砸在了自己头上。 “不!” 女人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她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直冒冷汗,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才逐渐从慌乱中清醒过来。 正对上男人的眼神时,她终是完全清醒了。 “......大人。” “做噩梦了?”汪沉擦去她额角的冷汗。 汪琼此时还被吓着,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动作,胸口还堵着,把气给通顺了之后才勉强道:“嗯……梦见了一场大火……” 若不是那场大火,她如今也不会落到这步境地,家破人亡、落入青楼、沦为妓女、卖身为奴。 “......只是个梦而已,别想太多。”汪沉难得有了些柔和的语气,他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嗯……” 看女人紧皱的眉头还是未能舒展开,汪沉道:“我再去点一支安神香,你再闭目睡一会儿,就会好些了。” 女人转头,看见桌案上的香炉已经没了烟,原来她睡了这么久。 察觉到汪沉准备起身,汪琼连忙拉住他的手制止他:“大人,奴婢去吧,您坐着就是。” “你躺着吧。”男人制止住她,自己下床拿起香点燃。 说真的,如果不是刚才自己掐手臂掐的太痛,她真的会以为这是做梦。 汪沉竟然会如此行为。 待人说话语气这般柔和轻顺,这种让下人做的事情自己亲力亲为,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眨眼间,男人便已经回来坐在床边,他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后把手伸回来,示意女人躺下。 “安心睡吧,你现在是在汪府,也在我身边,大将军守着你。” * “大将军守着你……” 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汪琼受宠若惊。 她拿着蒲扇,本是领着任务看着煎药的,现在却心不在焉。 不过好在那人现在已经上值去了,这府里其他人也不怎么管她,自己在这偷懒也没人说教。 要她说,汪沉这个人可真是怪得很,把自己从青楼买来又不让服侍,收她做丫鬟也不让她干什么活,待她也是忽冷忽热,那晚对自己的安抚像是之前大哥在的时候待自己一般,可板起脸沉着声时又感觉要吃人。 对,吃人。 这几日在汪府待着的时候她没少偷听府上的其他丫鬟说闲话,听说半年多前府里的几个美人不知犯了什么事惹得汪沉不快,竟直接提刀将人抹了脖子,整个院子一片血迹,愣是清理了三四天才干净。 不知道这阴森的府邸究竟吃了多少人。 她是真担心自己的小命,这大人喜怒无常,自己又拿不准他的喜好,怕哪一天也跟那些美人进鬼门关。 等到滚滚热气在眼前缭绕,汪琼才回过神,意识到药已经煮开了,她立刻弃了些柴换小火慢熬。这是汪沉的药,也不知是治什么病的,每天都要喝个两三回。可见他中气十足,身体健壮有力,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气。 这里处处都显露着诡异,怪不得当时自己被人买下之后那老鸨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她当时还不知道那眼中的怜悯因何而来,现在就算知晓也晚了。 要不......还是跑吧..... 先攒点银子,找个好时机逃出汪府,逃出长安,她还有个姐姐远嫁幽州,到时候投奔她便是。这般想着,汪琼就忍不住捂着胸口的玉佩,这是当时家里人给她的唯一一件物品了,好在玉佩的质量不怎么样,不然老鸨肯定就要把它当卖,自己倒时寻亲都不好寻。 府邸的布局还尚未摸透,汪府占地极大,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日来的那大门在哪里,更何况这府里的小门小巷。左右她没什么活计闲来无事,汪沉也说了自己只要不出府就可,她便在府上逛了起来。 汪沉给府上的人打过招呼,自己这一路闲逛畅通无阻,没人阻拦她,只是不像第一日那般有人领着她,自己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这院子里倒是比其他院子冷清许多,没有一个丫鬟打扫,但依然整洁干净。 她好奇地进了院子观看,果真是一个人都没有,这里难不成是什么废旧之地?可也没见到什么荒凉之处。 她回头望了眼,确定后面没人过来,咽了咽口水,轻手轻脚走到门前,想要把门打开。 可手快要伸到门时,她止住了。 万一......汪沉回来了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怪罪她? 但是这附近又没人......他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琼儿姑娘。”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女人一跳,她惊地转身,临阳正站在前方不远处。 进府的第一天,是临阳带她逛了府邸,汪琼知他是汪沉的亲卫。 他道:“这里是大人的书房,大人工作时喜静,不让下人打扰,院里除每日早晨打扫时都不会留人。若是您想逛汪府的话可以让我带您,这府里虽大,有些地方还是不要随意进出打探的好。” “知......知道了,谢谢提醒,”汪琼有些心虚,不敢看临阳的眼睛,这人跟汪沉一样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只是性子更冷话更少一些。 但她知道,他话再少,还是会把这件事汇报给汪沉。 这下好了,府里底细还没打探清楚,就要迎来新一轮的暗潮汹涌了。 在我身边有那么不好吗 晚上汪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只是不管怎么说,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汪沉不置可否,只喝了她递过来的药,眉头紧皱:“这药你今日熬得不好,心不在焉,熬得不到火候,我喝着疗效也不如往前。” “大……大人恕罪。”她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脸认错请罪责罚的样子。 男人叹气道:“一天到晚的喊着让我恕罪,你若是真有心,本就不会犯这些错。” 他这话的确是一针见血。 她的心从来都不在汪府,即便被赐名为汪琼,但她一直都是荆三陵,她不愿受制于人、仰人鼻息,哪怕自己吃点苦,受点累,在街上苦心经营着自己的生意,也不愿这般每日仰仗他人脸色过日子。 这是当时姐姐对自己的教导,她也一直记在心上。 更何况,她要侍奉的人还是个阴晴不定的杀人魔,自己哪一天惹得他不快,一掌就能将自己掐死。 女人低头揪着手指,沉默不语,汪沉不再勉强,只道:“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让你煎药了。” 见女人还是没什么反应,汪沉又道:“我知你想要回家的心思,可就算我现在放你出府了,你又能回哪去?你的家早就是一片灰烬了。” 汪琼的心一凝,呼吸都要窒住。这几日她一直不刻意去想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每晚午夜梦回的都是那般景象。 那一场由亲仁坊中的乐坊而起的大火,一路蔓延至永宁坊,烧至一天两夜,无数平民因此受难,自己的亲人也在那大火种丧生,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可惜自己被那火梁子砸到,失了部分记忆,也险些毁了容貌。 她忘记了之前的亲人是什么样子,只有一些很模糊的事迹片段,那个远嫁幽州的姐姐,她根本不知什么模样,也忘记了她现在的具体位置。 尽管有意控制,可泪水还是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流下。汪沉说的对,她现在早已没处可去,无家可回了。 “过来。”男人道。 女人别无选择,只能过去,才刚走到人面前,就被他拉着一把抱在怀里。 可能是刚喝了药的原因,男人身上除了那股熟悉说不上来的味道之外还泛着苦涩的药味,身子虽热,却不像前几次那般滚烫了。 男人指尖拂去她脸上的泪,只当这女人是个心中藏着事想要跑的,也没想着这么能哭。 他问:“跟在我身边有那么不好吗?” 这朝中上下,府中内外哪人对他不是奉承,不过他也知道人性,其中大部分人定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府上养的那些美人却是个个都要谄媚他,既怕他,又敬他,也没一个人生出想要跑的心思。 偏偏就是她,他扪心自问自己待这丫头还算不错,今日临阳告知她有意打探汪府布局以及他的书房时,他也并未有过怒气,也未想要处罚于她。 ......除了那一日他按捺不住要了她,这几日在府上也算待她不薄。 汪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眉毛生得浓密,古铜色的脸,面容坚毅,很有大将军的气势,每次见到他的脸没有特别害怕,反而还有一种奇怪的安心,像是保家卫国、以护忠全的安心。 只是他有时的气场瘆人,威严不语时像是要杀人。 与其说这几天怕这位大人,倒不如说怕哪一天自己的小命没了。 她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只是这话……她不敢当着汪沉的面说。 看着女人踌躇难言的神色,汪沉用手指轻轻掐着她的脸:“我最不喜拐外抹角,有话你就直说便是,我不会怪罪你。” 她紧攥着手心,紧闭着眼,深吸着一口气道:“我怕……我怕自己做错了事情惹大人不快,大人会……杀了我。” …… 一阵诡异的安静。 “哈哈哈……” 身上男人胸腔大震,笑得极为开怀,倒是一时间把女人给愣住了。 汪沉捏着女人手腕:“你这个傻丫头把我想得也忒坏,我怎么会杀了你?把你接进府来就是该护着你的。” “护着……我?”汪琼有些不解。 男人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只扭头说了些别的:“总之我不会害你,我知你现在没了家便把你接近汪府,你姐姐的事我知道,过段时间会派人去幽州帮你打探消息,若是有了下落会跟你说。” 汪琼还是有些惊,不过现在更多的是喜,汪沉虽然性情多变,但不得不说,对她好时是真的极好。 男人望着怀中的女人,接着又问道:“不过……你目前只有这一位在世的亲人吗?” “什么?”女人愣住,被汪沉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家就只有大哥、二姐以及我……嘶……”女人一脸痛苦地捂着额头,被迫感受着脑内如针扎一般的刺痛。 自从头部被撞伤后,一旦想努力回忆起之前的事,她的脑袋就会疼痛万分。那几个月能把之前一半的事情回想起来就已经是极限。 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既然头疼就别想了,”带着热意的指尖捏着她的太阳穴,缓解了些许疼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脑袋疼出了错觉,她竟然听见男人极轻的一句:“罢了……忘了也好。” 肏死在床上 汪沉原本对这丫头也没别的心思的,只今晚喝的药药效没能充分压制,再加上这女人来来回回在他身上蹭着四处点火,他也很快又烧得极为滚烫起来。 汪琼也明显感知到了这一变化,脸色变了变,便挣扎着想起身离他远些,可她反应始终不及男人快,自己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身体突然悬空,她怕掉下去,只能伸手揽着汪沉的脖子。 被放在床上时,她身体还在抖,声音也抖得不像话:“大......大人......” 汪沉只觉得好笑,“这么怕做甚,我又不会把你肏死在床上。” 男人说这话时倒也丝毫不觉得害臊,本就是乡间军营出身,更何况自己之前也教窑子里有手段的侍候过,淫言秽语听得多也说得多,汪琼虽然之前也调教过,但听见这种话还是不自觉会臊得脸红。 上次经历过一回,她还真的难说自己会不会被汪沉给肏死。 察觉到她的不情愿,男人有些不满,他手指略带了些力气,强硬地抓着女人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只见到了躲闪及不服的眼神,甚至头还悄悄用了力在跟他较劲。 她越挣,汪沉的大手抓得越紧,女人只觉下颌隐隐生疼,那只手上生着茧,粗糙的指腹挟着女人柔嫩的脸颊,即便不用力,也在雪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汪沉是位高权重的大人,更是自己的主子,虽待她好时会温柔些,但在床上可就不会怜香惜玉了,自己就算挣扎也不是他的对手,总归是要走这一遭的,也不必做无谓的举动。但若让她谄媚讨好,也自羞愧做不出来。 身下的女人挣扎的动作少了些,汪沉看着那张微微翕张的粉嫩小嘴,竟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了上去。本是想浅尝辄止,却不自觉越吻越深,大舌勾住她的舌缠吮,女人嘴里有一股微甜的味道,像自己之前喝的补药,教人忍不住想更多的汲取。 这般吸吮着,女人忍不住发出了低微的呻吟,原本她就羞于情事不敢过于放荡,一直忍着,但身体上的反应没有办法掩藏,她身子被牢牢地压着,即便隔着衣衫,汪琼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惊人的热意和坚硬,手下意识地伸到胸前推阻。 汪沉抓住她的手,随手就将已经凌乱的衣服扯了下来。汪沉家产颇丰,除他本人,府中下人所穿衣物都比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姐公子好许多,汪琼身上穿的缭绫还是汪沉所得的贡品,竟在他手里几下被撕成碎片,眼中一点心疼都未显。 男人的大手落下来,嫩滑的乳肉被抓在手里用力挤压,揉出不同的形状来,很快那顶端的奶尖战栗,在男人粗鲁的蹂躏里和意味不明的注视下瑟瑟发抖。汪琼被他揉得疼,她身子本就娇嫩,上次被他折腾才好了几天,现今又如何经得起这般磋弄。 女人纤秀的眉下意识皱了起来,她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双腿随即被分开,男人高大有力的身躯挤进来,顶在腿根的东西极其坚硬,他挺腰一动,便撞得少女的身子仿佛打摆子似的颤抖。 太吓人了。 汪沉绝对是个野人。 男人扯下她的亵裤,看见那在已经泛着红润水光的穴口,探了一指顺着那穴口慢慢摸索进去。 “唔.......” 察觉到体内有异物的探入,女人顿时紧张地身子直缩。 她还在怕。 上次是自己心急,这次他便舍了几分耐心出来,给她增点趣儿。 只那娇嫩的小嘴儿不过吞下小小一截手指便发出叽咕叽咕的滑腻声响,倒是让汪沉连连惊叹,这丫头可真是个尤物骚货,这么敏感勾人,尝过一次味道之后便食髄滋味,自己都存了私心不想将她放开了,一想及此,男人便又加几指,和一开始的浅尝辄止不同,他越探越深,甚至还曲起关节在内壁上探索,循着敏感之处抠挖。 “不......大人.......大人........呜呜呜........” 女人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有些受不住,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始求饶。 软软糯糯的哭吟不但没让男人动作轻些缓些,反而还更重更深了。 紧咬着不放 不消片刻,男人手上便满是黏腻。 女人大脑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的,眼前只能看见个高大的影子,刚经历过一番高潮的身子还在战栗着,她的双唇微张,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汪沉用刚才撕掉的衣服布料随意擦了擦手,见那处现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他解开腰带,释放出了那根硕大粗硬的阳具,直接抵着那软滑湿润的穴口缓慢滑进去,很快就入了大半。高潮过后的花穴极其敏感,女人还没完全从刚才的刺激感中逃脱出来,又被男人拽着去往了下一处更为刺激的感官场所。 女人嘴里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她身子娇嫩,声音竟也是意想不到的娇软,哼着呻吟时仿佛一根羽毛在汪琼心身上搔挠,撩拨得他体内的那团毒火俞发旺盛。 合着这几天的药是真白喝了。 这般想着,他气着咬住女人胸前颤着的粉嫩乳尖,尽管可以敛了力气,还是让汪琼觉得痛了。 “啊!疼.......” 他是要来吃人吗?竟下这么重的口。 女人被这一咬刺激得身体紧绷,原本还能勉强进入的穴道此刻变得紧窄无比,甚至那层层花肉竟猛地吸附包裹,一时间不知道是要把他的阳具往外推还是往里引。 “嘶.......”男人被底下这一含松开了嘴吸了口凉气,伏在女人耳边咒骂了句:“骚货!哪里是疼?我看你是爽的吧?下面骚逼紧咬着我不放,是不是就是让我狠狠肏你的?嗯?” “不.......不是.......”汪琼听到这些荤话,觉得汪沉把她想成了那窑子里的淫荡女人,气得都要哭出来了,可自己就是被他从青楼买下的,而且现在他们二人正做着这事,怎能不说是淫荡。 若是平时女人哭成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汪沉肯定会心疼稍微哄着些,可现在在床上就变了味儿,她越是双眼通红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他就越想肏死她。 空气中甜腻的味道愈发浓郁,汪沉忍着把身下女人狂插的冲动,大掌牵着少女的小手放在二人身下交合处那还在外面没插进去的半截阳具上,哄着她:“琼儿乖,来,把汪大人剩下的鸡巴全部吃下去。” 一切的最开始,他只是想把这丫头留在身边看护着不出事故,她不背叛自己便可,那次意外发生后,他一直在想该如何面对这件事,直到刚才,他突然觉得自己这般也没什么问题,养她在身边跟之前养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个终归还是特殊一些的。 他对她似乎有超出反常的耐心,见女人被自己那物吓到手里没什么动作也不催促,只大掌附在她的手上在肉棒上来回摩挲,一边教她,一边哑声询问:“你在那雀阁被调教的时候,管事的嬷嬷没教过你这些吗?” “教......教过。”汪琼闭着眼,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也不敢撒谎。 他那双眼睛里像是烧着火,自己怕一跟他对视,那火就要烧在自己身上, “既是教过,怎么现在就不会了?可见你学艺不精,该罚!” “啪!”清脆的一掌打在丰润的嫩臀上,汪沉刻意没用力气,却还是将女人打得身形一晃,无边的酥麻一瞬间直冲大脑,手竟下意识地握着阳具直往自己逼里捅,就着湿滑的水液,剩下的一半棒身也进去了。 男人喜得简直要疯,这下他也不想继续刻意压抑,满是粗茧的大掌肆意掐着汪琼的臀部,肉棒入得又快又重,把小丫头按在胯下,近乎疯狂地捣弄戳入,恨不能将那张嫩穴儿捣烂了去。 “呜........不........大人,太快了.........你要把我插坏了,疼......我疼......” “疼是让你长记性些,以后不许做忤逆我的事,你得记着谁是你的主人。”汪沉喘着气,哑声跟她说着话,空出来的手又恶意地揪着她胸前的乳头,只稍微拉扯着就变了形,又肿大几分,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在空中战栗。 汪沉看着眼热,不由得又加重了力道:“再说了,这床上的事本就是极乐之事,你这身体可是个极能挨操的,我越是发狠肏你,你越是能抗住,看看,这下面的骚穴才插了几下就这般多的水,可全是你淫荡地流出来的,过会儿子你就不会觉得疼只觉得爽了,还要求大人肏你更深更重些呢......” 可真会淌水 汪沉平日里寡言少语,且他性格的确不太好与他人相处,除了自己恩师与自己唯一的好友林旻外,平常见不到他这么多话。 可汪琼实在是没想到,他在床上竟会蹦出这么多得荤话来,听得让人面红耳赤。 而且更可怕的是,好像的确如他所说的那般,那种她害怕的痛逐渐变得酥麻酸软,他每深入向自己的体内狠狠肏入,那酥麻就更令自己舒爽,自己的身子被他染得滚烫,开始泛着肉粉的红。 脑海里闪过男人的话,她果真是个淫荡的人,有副骚浪的身子,男人操得她身下的床帏剧烈摇晃,可见其猛烈,可她竟从这般猛烈的撞击中感受出丝丝爽意来......真是羞不知耻! 汪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问她:“琼儿是不是感受到了?大人肏得你爽不爽?说实话与我听,莫诓我。” “爽......爽的.......” “那就是琼儿想要我的鸡巴重重肏你了?好,以后每日我都来肏上你一回,不能饿了你这馋着的小嘴。” 随即激烈的抽插冲刺便侵袭而来,女人的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架在肩上,腿心裸露出来的花穴也被拉扯得更大,正艰难吞咽着来回抽动的骇人巨物。 汪琼被这猛烈的冲击撞得泪眼横飞,她不受控制地浪荡地尖叫,身体竟开始配合着男人的动作自己抽动起来,倒像是自己在完美配合着他一般,时不时地喷出一股水液来做极致的润滑。 “骚逼可真会淌水.......”汪沉看着眼热,龟头重重撞进深处,像野兽发了狂一般凶猛地耸动下身,两人交媾处啪啪直响。 那狭窄的穴道就跟捅不烂似的,狠肏多时仍是没一点松软之意,紧咬住男人的阳具,汪琼凭着仅剩的意识勉强夹着他的腰身,娇喘着哭求:“大人……慢些......慢些.......” 的确如汪沉所说,她从这种事情当中品味出了快感和爽意,可当那汹涌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歇地喷涌而来时,便成了折磨。 男人泄过一次阳精的肉棒依旧可观,似乎仍是不满,在她体内抽插片刻后又快速肿胀起来,没过多久,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 “呜呜呜.......” 女人低低的抽泣呻吟、男人的沉重喘息,及床帏那晃动不止的剧烈声响,隔着薄薄的门扉传至外面。 临阳早已站在门前等候多时,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自也听入耳朵里,可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未变过。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终于消了下去,临阳又稍微等了一会之后才轻唤了声:“大人。”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汪沉就打开了门,他只穿了亵裤,上面的中衣马虎披在身上,身上一股极重的腻香味道,他把门带上,转头往外走,“去书房说。” 等到了书房后,临阳便向汪沉如实汇报情况:“属下按照大人的吩咐又仔细审查了一遍,绝不会错,那人与他们有牵连。” “嗯.......”汪沉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把玩的红丝砚,语气淡淡,倒是听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 临阳见汪沉不表态,一时间犹豫,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可想着大人的性情,若是真牵连上了那种事情,他绝不会姑息养奸,便道:“那琼儿姑娘她.......” 汪沉闭着眼,刚才在床上纵情欢愉时还像燃着火,眼底满是欲望,这会儿睁开时只剩冷冽清明,他声音低沉,语气极冷:“仔细盯着,一旦她与任何外人接触,立刻告知于我。” “是。” 不要背叛你的主子 噩梦惊醒时,身上还是烫的,像是在那火海中被烧过一般,汪琼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熟悉的打坐之人才安心一些,慢慢把堵在胸口的气给顺下来。 “又做噩梦了?”男人此番如之前一般稳稳打坐,既未睁眼,也未有其他动作,听见女人醒了,只声音极淡地问了句。 “是的.......”汪琼慢慢从双上坐起,跪在汪沉的身边,小声说着:“梦见了......家里着火时有人唤我快逃。” 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见火海中一个模糊的影子,它被困在里面无法出来,只能让身在外面的自己赶紧逃命。 “是么?” 汪沉仍是闭着眼,声音仍是很淡,可女人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些许怀疑的语气。 他好像不信自己的话。 那种熟悉的不安感又来了,原本要开口询问亲人下落的话硬生生被吞下去,女人往外望了眼,时间像是到四更了。 “大人,时间到四更了,我服侍您起床更衣吧?” 汪琼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她是汪沉的奴仆,哪怕自己在府上并未有什么活计,但汪沉在身边,她就是要侍候的。 “嗯。”汪沉终于起身,等着女人拿衣服来给自己穿上。 汪琼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道:“大人昨晚休息好了吗?一会儿上朝会不会觉得累?” 说来惭愧,自己虽是他的奴婢,本该是要来伺候他的,但昨晚却被他给肏晕过去了,躺在床上完全起不来,模糊印象里好像是汪沉叫了其他丫鬟啦勉强收拾了番。他自己出门了一会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在床边打坐着,完全没睡过床。 这真的能休息得好么....... 不过想着自入了府到现在的几天他都是这样的,哪怕和自己行那事,完毕之后依然是雷打不动,想来已经成了习惯,应该是无事的。 果然如她所想,汪沉道:“这事你不必担心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汪沉低头看着女人,那双眼里没什么压迫之意,却让汪琼又开始莫名怕起来,只听他道:“自之前被一个刺客近身刺杀后,我便如此时刻保持警惕,哪怕是在府上,有人看着,我也不会松懈。” 听到刺客,汪琼眼里满是震惊,她想不到真的会有人刺杀汪沉,还是在他自己的府上。汪沉的仇家真如传说中那般多?那自己跟在他身边岂不是很容易被牵连? 汪沉仔细打量着汪琼的表情,想从她的神情中探出蛛丝马迹,可这女人不知是装得太好还是真的毫不知情,总之没有给他一个想要的反应。 “汪琼。”汪沉再次唤出了她的名字。 女人心中一慌,听见男人这语气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男人只是说了句:“记住,你是我汪沉的人,自是以我为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背叛你的主子。” 这话他之前就说过,如今又再强调一遍,让她实在有些不解。 帮男人的衣服整理完毕,女人才慢慢回过味来,难不成汪沉觉得自己前几天想跑的心思是对他的背叛?可昨晚他明明都答应自己说是以后有机会会带她去幽州看看的,那时她对自己想跑更多的是无奈,怎的今日又换了脾气? 还不等她想明白,男人便出门上朝去了,只丢下句:“好好待在汪府。” 汪琼摸不着头脑,最后也只能总结为是这汪大人性情的确多变,得时刻关注着,不能惹得他不快。 敲打 汪沉最近对自己冷淡许多,汪琼能感觉得出来,哪怕自己已经够安分守己甚至开始有些讨好之意,他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是那么冷淡。 果然仰人鼻息的日子不好过,后续她也没怎么花心思怎么讨他的欢心了,他除了对自己冷淡了些也没什么别的坏事,反而对她还稍微带来了点好处。 这几日他没折腾自己了,去的是后院养的美人那,一连好几日,自己只在门外候着等人吩咐就行。 不得不说汪沉看人的眼光不低,这位叫流霜的美人不知是他从哪里得来的,芊芊细腰,声如莺啼,面容可称得上为绝色,第一次随汪沉来到院子里见到这位美人时她还被她绝世的美貌给惊到了。 真是难以想象当时雀阁的自己怎么就入了汪沉的眼,能两千两被他买下,属实是高攀了。 流霜得了汪沉的宠爱,这几日到前院来得也就勤了些,这日竟还亲自托了鸡汤来。 汪琼本是在院里煎药,见到人来了连忙起身向她行礼:“流霜姑娘。” “嗯。”流霜应了一声,她伸着脖子往后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柔声问道:“将军在吗?” “在的,”汪琼道:“奴婢这就为您去通报。” “不必了,”流霜制止住了她,“我自己去寻将军便是,你且下去忙吧。” 汪琼面上有些难色,按理来说有人要见汪沉应向他通报便是,但这位姑娘近日得了汪沉的宠爱,定然是特殊一些的。 只犹豫了片刻,汪琼还是退下了。 她看着流霜笑意吟吟地推门进了屋娇声唤着将军,只叹了口气,坐在月样杌子上看着药。 很快房间里便传来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轻吟,刚开始听到这些汪琼还会面红耳赤,之前被汪沉稍微调教过,甚至自己都会起些反应,现在听得多了,竟也适应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汪琼才听到汪沉在屋里唤她:“琼儿。” 她立刻起身走到门前,“大人。” 男人声音有些哑:“去打些水来。” 汪琼的身板子弱,一桶水提得勉强,摇摇晃晃走了一截路,临阳不知从哪出现帮她提了放在门前,她连句道谢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人便又没影了。 她提着水进屋,伺候着床上的汪沉和流霜梳洗了番,把熬好的药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一眼也未多看。 可她全然不知,男人的视线自她进门就落在她身上未曾移过,流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只不提,待到人退下之后服侍着汪沉喝药,才装不经意问起:“大人身边这丫鬟看着有些面生,是最近新收进来的?” “嗯。”喝了药之后男人便拿了本书在看,流霜身子柔弱无骨,附在男人身上,呼出的气顺势落在他的脖颈:“我见这丫头言语虽少,却是个踏实能干的,最近我那院里也缺人侍候,大人把她赐给奴家可好?” 汪沉握着书本的手指一紧,他眉头微皱:“缺丫鬟便去找牙侩挑个好些的,怎么还想着要从我这抢人了?更何况.......” 那丫头如今身份不明,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紧盯着为好。 后面的话汪沉没说出口,但流霜也明白,是行不通的了。 看来汪沉对这丫鬟有心思,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汪沉的面说,又跟男人磋磨了好一会儿,流霜才提着食盒出去。 出院子时正好看见那丫头把药渣处理掉回来,便叫住她:“你叫琼儿是么?” “是的。”汪琼老老实实低着头答话。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汪琼的头还没完全抬起,就一把被女人捏住下巴,强迫性地将自己的脸展示在她眼前,也不得不与她对视。 女人的力道有些大,掐得她双颊通红,不过好在没掐太久就放开了。 流霜仔细打量着这丫鬟,面容普通,姿色只能算是中等,以汪沉的眼光,绝对是瞧不上的。 收来做丫鬟倒也正常,只是刚才他的目光.......未免对一个丫鬟太过于上心。 跟着汪沉这么久了,她也知道,汪沉绝对瞧不上这种货色。 不过该有的敲打还是得有,她道:“将军既把你收进府中为奴,你便好好干着,以后的俸禄奖赏自是少不了你的,但为奴就要有为奴的本分,可不要异想天开飞上枝头。” 汪琼吓得冷汗直冒,这府上一个两个都要对她来一番教导,只能立刻跪下表忠心:“奴婢不敢!” 她是从没想过使什么心计去获汪沉的宠爱,只汪沉对她有些心思,不过现在怕是也没了。 “不敢就好。”流霜满意离去,只剩汪琼一人在原地,起身落得一声叹息。 这给人当奴婢,实在不是个好差事啊。 郁闷回头时,她又是被吓了一跳,只因汪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前,一双黝黑深邃的眼正盯着她。 来客 这日汪沉刚下朝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未换,就听外面通报说有客前来,来的是鸿胪寺的少卿高传伦,他让汪琼下去备了茶,便让下人将人请进来。 他与这高传伦没甚交集,唯一可能有些干系的话,便是自己老师之子顾宣为鸿胪寺的司仪,只他与顾宣不算亲近,平日里见面了也说不上什么话。 高传伦倒是换了身黛蓝的澜杉,想来来此是不想惹人注意。 汪琼将茶端来,为客人倒好茶后接到汪沉的指示便退了下去,在一旁的廊下等着后续的命令,出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便是汪沉的询问:“高大人今日怎么有兴致到我府上来了?” 高传伦笑着拿起茶抿了一口,茶是当下时兴的方山露芽,生于岭南之地,香气入鼻纯净而细腻。汤色虽看似清淡,滋味却醇和温润,还带着丝丝绵甜,怪不得当朝圣上也喜爱此物。 他将茶盏置于桌上,从袖口中拿出一幅画卷呈在汪沉面前:“听闻汪将军除名马美人外也欣赏山水景画,今日我新得了一幅画,是大凉名师所作的山河风景图,不知能不能入了汪将军的眼。” 汪沉看着眼前的那画,手上没动作,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大人又是如此送礼,莫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本将军帮忙?” 汪沉说话如此直白,高传伦的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笑着道:“汪将军在本朝武艺甚强,为人豪爽,在下自然是想和将军结交朋友,不过将军既这么说了,也是有件小事需要将军费心一些.......” 汪沉打开画,欣赏着画里的锦绣江山,那画师技艺的确了得,画里的几处景与记忆中的无大差别,“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汪将军,前段时间大凉派使节来我朝进贡,我作为鸿胪寺少卿自然是要主管相关事宜,只没想到那使节随行的一位下属竟莫名暴毙在鸿胪客馆中,这事说大不大,只是名下属,但毕竟是要给圣上参拜的,他国使者在我国出了事,自然是要查的,事情后来就转由大理寺进行审理,但.......查到最后竟查到了我们礼部自己人的头上,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啊.......” “呵.......”汪沉冷笑一声,“人是在你们鸿胪客馆没的,算是礼部下面看管不力,查到你们礼部头上也无可厚非。” 高传伦道:“将军,若是暴毙的是他国使节便罢,这可是大凉派来的使节啊,虽说这十几年大凉与我朝已无战事,但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心思.......当然当年还是将军英明神武,凭一己之力震慑大凉数万大军.......” 提及此事,男人神色一凝,声音骤冷,打断了高传伦的对话:“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听.....听闻汪将军的好友林旻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职,在下想请汪将军与那林少卿再将案情再仔细审查一番,毕竟这事不仅关系到礼部,还有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若是礼部出了乱子,怕是那大凉安插了奸细进入我朝也未可知,我知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万一有个什么纰漏.......” 听到“奸细”一词,汪沉握住画卷的手猛然攥紧,好好的纸张被弄出点褶痕出来。 “你不必担心,林旻的为人我了解,他审理查案细致,绝不会有任何袒护之心,若是真是礼部内出了什么问题,他自会好好肃清。”说到这,汪沉画风一转,看着高传伦:“不过万一要是查到了高大人的头上,我怕到时也为你说不了什么好话,毕竟勾结他国人进行谋逆之事可是重罪。” “这事我自然是不敢,只怕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才特地来求将军望林少卿能仔细查案,莫错怪他人才好,毕竟定国公之子顾司仪也在鸿胪寺当差,这万一.......” 汪沉突然笑着望向高传伦,语气不明,“高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您先回吧,这事我有时间会跟林旻说的。” “那就多谢汪将军了。” 等人一出了府,汪沉的脸完全冷了下来。 高传伦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从四品上的官,敢压在他头上指挥他做事,还敢拿老师压他。 “琼儿。” 他将汪琼唤进屋,待人进来,便将手上的画递给她:“把这画放进库房。” “是,大人。” 汪琼伸手去接男人手里的画,只不知怎么回事,还没接到画便不小心掉在地上,画刚才被汪沉打开过,未仔细系好,掉落在地时画卷打开了一部分。 女人立刻蹲下身将画卷好,只是看到画卷边缘有些缭乱的字体时,女人愣了下。 汪沉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状似不经意地问:“这字你认识?写的什么?” “好像.......是句诗。”汪琼看着那看着陌生但感觉有些熟悉的字体,仔细辨别着将那诗句念出:“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念了两句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立刻收起画,起身时对上汪沉的眼,有些怵,但还是忍不住问:“大人,这画上的是什么文字?我看着有些不像本朝的.......” 早些年姐姐教过她几个字,虽然这字她认识,但也不知是如何认识的,但她知道,这不是当下最流行的字体,.......感觉有些像他国文字。 男人道:“不过就是些旧朝久远的文字罢了,你既认得,想来是学过些生僻的字帖子,莫多想了,只是几个字而已,去把画收着吧。” “好。” 汪琼终于松了心,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念出了什么惊天文字,毕竟汪沉的那眼神那般严肃,还好,原来只是些偏僻文字,无甚大事。 打探案情 汪沉是等着林旻休沐的时候才派人去请他的,这人平时忙起来都不知道停歇的,在大理寺那庄重沉闷的环境下审理案子,也得亏是他,要是换自己早就待不下去。 林旻是开元二年考中的进士,被封为大理寺评事,后这几年凭借着自己审案判案的功夫,一步一步升为大理寺卿。 他为人刚正,不假公济私,平日里清廉自洁,不与其他官员同流合污。 可能自己身上唯一的污点,就是结交了他这么个朋友,还意外地相处得不错。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还是托了顾宣的福。 自己当年受恩师恩惠颇多,他是田间出身的乡野村夫,一朝被封了官职也不知该如何行事,恩师便让顾宣帮忙照看些,那时顾宣还在书院读书,知道的也少,更何况他虽比自己小了几岁,眼里还是有些瞧不起他的,便让自己去寻同在书院的林旻。 二人也由此相识。 原本汪沉想将林旻约在乐坊等地听一些丝竹之声放松心情,但自己常去的那个乐坊几月前被那大火给烧了,别处的声乐听着也没甚味道。 林旻鲜少喝酒,他便找了间茶楼的雅间来请人喝茶,顺便打探一下那高传伦口中所说的案情。 汪沉先到的,大约等了个一柱香,客人才姗姗来迟。 男人拿着茶盏跟他打着趣儿:“林大人今日休息也不得闲啊,帖子早就下到你府上去了,今日还来得这般迟。” “抱歉潮生兄……”林旻面色有些尴尬,提着衣摆在桌子旁坐下,“来的路上车夫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我与那人周旋了会儿,你等急了吧?” “倒也还好。”汪沉示意让人给林旻上茶,“今日请你来,是想问你个案子。” 林旻也是渴了,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缓和了些便慢悠悠地问:“莫不是鸿胪客馆的那案子?” “还是你知我。”汪沉又敬他一杯。 “这案子有些棘手,目前还在调查中,现在没什么进展。” “不是说是礼部内部人员出的问题?” 林旻叹了口气,“潮生你不在大理寺当差,不只是其中的内情,原本鸿胪客馆那事本不该我们插手,但在那段大凉使节来我朝期间,大理寺曾收到过一封信件。” “什么信?” “信上的大概内容是我朝边境与大凉周边地区的贸易往来内容,以及一个隶属于鸿胪寺的腰牌。” 汪沉敛了神色:“鸿胪寺中有人结党营私?” “嗯,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谋私之人究竟是谁,但听说送信来大理寺的那人穿的是大凉使节的衣服,所以后来大凉使节的属下暴毙在鸿胪客馆时,我们大理寺便接手了案子。” “高传伦前几日来找过我,”汪沉道,“他那时话里话外都在让我劝你查案要‘仔细’,我看他这是狐狸自己露出了马脚。” “这件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还不可以贸然下定论,高传伦毕竟身居高位,若真是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在我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这么蠢笨地自己送上门来的。” “没去那信上提到的几处地方问清楚腰牌是怎么回事吗?能轻易给出鸿胪寺的腰牌给那些人做庇护,就算不是高传伦,也是其他什么高官。” 林旻摇头:“我们已经去了,但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全部离奇死亡。” “呵……”汪沉笑了声,“这案子可真有意思。” 无福消受 二人在雅间坐了没一会儿,汪沉就觉得没意思了,便想拉着林大人放松找乐子去。 林旻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一起去了一家乐坊。 说来也怪,林旻虽然没有什么纨绔子弟爱花天酒地的性格,倒也同一众文人雅客一般喜欢吟诗作赋,丝竹伴耳。虽然觥筹交盏少了些,但若是论起品乐之道,丝毫不比汪沉差。 坐着听了会儿,他便评价道:“这笛声听着清脆悦耳,令人有一股心旷神怡之感,只是琴师的技艺似乎差了些,与这笛音不相辅,听着有些割裂。” 汪沉点头附和:“云台与我想法一致,琴声还是逊色了些。” 林旻淡笑着望向汪沉:“我还不懂你?一定是念着之前那亲仁坊乐坊里的那位琴师吧。” 男人也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即是念着她又怎样?现在那大火一烧,别说是人了,连根琴弦都没剩下。” 林旻一向不甚多情的人此刻竟也发出了声叹息:“也是苦了那姑娘了,明明正值韶华,就那般葬于火海之中,我也听过她的琴音,不说是仙乐,至少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汪沉抬头,视线遥望着窗外,也不知究竟看向何处,只听他悠悠道:“葬于那火海之中的又何止她一个?亲仁坊及永兴坊附近的无数百姓都遭此磨难,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花了半年之久才勉强回转生机起来,只是那么多的人命……都回不来了。” 听到汪沉诉说着不太久的往事,一向冷静自持的林旻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愠怒之色,修长白净的手紧紧握着杯沿,仔细一看之下似有青筋冒起。 “只可恨那纵火犯现在仍逍遥法外,若是被我抓到了,莫说是结了案送去刑部受刑,连我自己都想亲自动手收拾他!” 汪沉看着林旻这般义愤填膺的样子,想着就他那小身板,恐怕自己的大刀都抬不起来,又如何能收拾得了那纵火之人。 门外临阳不知何时归来在外候着,汪沉对他使了个眼色,不过眨眼间,人便又消失不见了。 “林大人还是算了吧,这半年之久都未能将那些人捉拿归案,这火灾明显就是有预谋有安排的,那火当时没烧到你府上都已算是万幸,至于追查凶手这事还是太过凶险,你还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吧。” 林旻叹息道:“我现在都不求别的了,只盼这日子能过的顺心些,我朝现在已太平了十几年,可这太平的表象之下总有些暗流涌动的东西,查又查不清,捉又捉不到,这官职与我来说现在就像个摆设了。” “也别这么说,”汪沉安慰他,“大理寺卿还是有些分量的。” 二人今日相聚相谈甚欢,一直到了晚上夜深之时才想着回府,汪沉一路相送,路上还劝着林旻:“你再过个两年是不是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该成家了,府上缺不缺女人?我这里美人可是多的很,挑几个好的送到你府上去,也能在你乏时找些趣味。” “潮生兄可别,”林旻一听这事就头疼得要命,连连推阻:“我成日忙里忙外哪里有福消受得起这些,至于成家之事,我现在孤身一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父母的守孝期都过了好几年了吧,没必要这么限着自己。就说不找个侍寝的,好歹也找个妻子相互扶持着。”汪沉还想再劝,毕竟一般男人到了林旻这个年纪,莫说成婚,孩子都可以跳着满地走了,哪里像他这般孤家寡人。 自己没福气有个孩子,竟也不能看好友成家生子,这是什么道理? “我说潮生兄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自有定数,娶妻之事急不得,更何况这案子一桩还没解决完又来了一桩,总要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能顾着家里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风流快活,听说你前段时间还在青楼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女人回去,我可没你这般肆意。再说了,我家里虽没个女主人,但好歹我也是个大理寺卿,家里有两个奴仆陪着,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怜孤寡……” 林旻正说着,却见汪沉脸色一凝,抬手挡在他身前。 他立刻住了嘴,警惕审查着周围。 现在早已过了宵禁时间,路上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早已没有行人,也是汪沉足够肆意妄为,这般时间还拉着他在街道上闲逛。 可现在看着他脸上防备的神情,林旻也知此处定然有事要发生。 汪沉在林旻面前倒是毫不遮掩,他望着那幽深的巷子,扬声道:“来人好身手,跟了我一路我都未曾察觉,如果不是刚才露了杀气.......即是来杀我的,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见人?” 谁派你来的? yedu5.com 经过男人这么一说,那人躲在暗处也没法再藏,只能现身。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锋利的眼,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唐刀,汪沉仔细打量了几眼,锻刀的工艺还算不错。 他抬了手,林旻很识趣地退在一旁等候,这时候离汪沉近了就是给他添乱。 对方用刀的手法有些奇怪,招式变化诡谲,带了些江湖侠气,但又显露出一些阴狠之相,时而有些路数,时而又毫无章法,对方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功门路,但汪沉还是从几个过招动作中嗅到些熟悉的味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4.c om 这人之前似乎有自己有过交集,想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回去磨练了一段时日,如今觉得时机成熟了来继续挑战一番。 汪沉刚开始还有些看不清这人的路数,与他打了个四五个回合,发现这人也不过是重在技巧,他使出了力,只拿着腰间的短匕首就将那唐刀四两拨千斤给卸掉再一脚踹开。 武器离了手,人就会变得极其脆弱,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汪沉一掌打飞,撞在不远处的墙上。 即便是蒙着面,汪沉也知道那人肯定吐了一大口血。 今日林旻在身边,他与这人动武手下留情了些,毕竟大理寺卿不是武将,平日里忙活的都是些纸上嘴上的,怕他被这血腥场面给吓到。 汪沉这一掌用了五成功力,那人虽没死,五脏六腑也定损伤大半。本来他就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一伤,他能从自己手上逃掉都未可知。 他将那短匕首收回腰间,步履沉稳地朝那人走去,还未等那人起身,便一脚踩在他背上:“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回答,汪沉也不废话,直接弯腰要摘了他脸上蒙着的布料,谁曾想那人猛一挥手,袖里竟还藏了暗器。 只他手中的暗器朝向的不是他,而是林旻。 汪沉其实一直有防备,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人的目标竟然是林旻,虽然林旻已经退到了远处,但还是担心那利器会伤到他,便急忙翻身去追,给了刺客喘息的时间。 可怜林旻站在远处看着二人打斗的场面,看局势本以为汪沉已经快要将人捉拿了,谁曾想眼前一道黑影直扑过来。 到眼跟前时,才发现这黑影是汪沉,他手里拿着一把飞镖,那飞镖仅仅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公分。 虽说吓得不至于瘫软在地,但也差不多了,他手指紧掐着一旁的木梁才勉强稳住身形,上一口呼出的气都没顺上来。 “没事吧?”汪沉问。 林旻勉强回过神:“没……没事……” 再回头看时,那刺客已经没了影子。 “让他给跑了。” 汪沉走到一旁捡起那人遗落的唐刀,抬头望向西南方向的不远处:“放心吧,我的手下已经去追了。” 林旻叹息,脸上有些自责之色,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怕是现在已经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杀你了。” 汪沉轻拍着他的肩:“别多想了,这整个长安城想要我死的人可不少,也不缺今天这一个,再说了,他刚才受了我一掌,不养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今日好好的气氛被这突然到来的刺客所毁,林旻平日里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后面回林府二人一路上没说过几句话。 亲眼见证林旻进了府,汪沉才勉强安心。 林旻怕他再遭遇什么意外,也催促他赶紧回家:“潮生兄赶紧回去吧,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 “好。” 汪沉刚回府没一会,临阳也回来了,在书房跟他汇报情况。 “大人恕罪,属下办事不利把人给跟丢了。” 汪沉看着他:“他挨了我一掌,受了重伤,按理说应该敌不过你。” “属下也是如此认为,当时我都已经快要将他捉拿了,可未曾想他竟有同伙,在关键时刻现身与我交手,给了那人逃跑的机会。” “同伙?”汪沉眯着眼睛,“几个?” “三个,其中两人与我交手将我缠住,另一人则将他带走。” 男人手指抚摸着唐刀刀刃边缘:“这次的人这么多,与我切磋的却只有那一人,哪怕当时那人都已经败在我的手下差点都要死了,他那几位同伙也没现身,不像是一起来刺杀我的倒像是害怕那人落在我的手上,才奋力营救。” “大人,”临阳低着头,在大人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之后他就一直在暗处守着,所以刚才的情况他看得清楚明白,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属下觉得,那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您去的,而是冲着林大人……” 那人从一开始与汪沉的交手就在观察林旻所在的位置,若不是汪沉实力过硬又一直阻碍,他怕是早就要对林旻下手了。 汪沉抿唇笑道:“云台这几年办案也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手段过于秉直,怕是无意间也得罪了不少人。赶明找两个身手好的姑娘送到他府上去侍奉,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也好护着,顺带看着他的动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