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女配另类修真手札(修真 NPH 升级流)》 银楼篇第一章恶俗地穿了 社畜林玉贞结束一天的摸鱼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摊在床上不能动弹。 要问摸鱼怎么会辛苦? 这就不懂了吧,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提心吊胆看小说也很废脑力的好不好!可不比正经工作轻松多少。 林玉贞本着不让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精神,分内活干完了绝对不多干一小时。 所以,她大学毕业后进入这家小公司,工作快十年,也算元老了,仍是普通员工一只。 好在林玉贞也没多大抱负,以至于年满三十,依旧未婚未育,无房无车,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虽然不符合主流价值观,但按照玉贞的想法,这是无事一身轻! 没有房子、孩子这种吞金无底洞,她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看小说——此乃林玉贞最大的爱好,日子别提多舒爽。 书龄十几年,看小说可能花费了大几万,比起别人玩游戏、玩手办、搞摄影啥的,算是不烧钱的爱好了。 …… 林玉贞洗漱一番,喜滋滋地钻进被窝里,继续进行圣神的看小说事业。 她现在读的一本,讲述了一个修仙世界世界观下,言情大女主遇上男频种马男的故事。 男女主皆为世家少主,他们的相遇,称为火星撞地球也不为过。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酣畅淋漓、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说岔了,后面那句是玉贞作为男女主cp粉意淫的。 小说是正经小说,没有啥恶俗桥段。男主虽然设定是种马男,毕竟首发女频,估计也是莺莺燕燕环绕,但一心为女主守身如玉的那种。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响起了零点报铃。 玉贞失望地叹一口气,小说正好到了精彩部分。为了明天能正常爬起来上班,不得不睡觉了。 她给自己冲杯热牛奶,随手倒了颗褪黑素吃。前几天看小说熬夜,怕今天睡不着,干脆调一调作息。 入睡前,林玉贞满脑子都是药物盒子上的广告词: ……还你婴儿般的睡眠! …… …… 好久没睡这么香了! 林玉贞伸个懒腰,咂咂嘴,眼还没睁开:不错啊,现在打广告都这么务实了吗,效果真好!赶明儿给失眠已久的闺蜜安利安利。 正想着,她坐起来,准备洗漱挤地铁上班去。 嗯嗯嗯?怎、怎么坐不起来! 林玉贞惊恐地瞪大眼睛。红色纱帐入目,秀样大气又精巧,金色龙凤翩飞仿若活物。 这不是她那个四十平的单身小公寓! 林玉贞从震惊到恐慌只花了几秒,她啊啊尖叫,发出的却是婴儿震天哭泣声。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林玉贞感到自己被抱到一个散发暖香温软怀抱里。伴随着年轻妇人轻声安抚,她只觉有根轻羽毛在眼皮上扫,眼前事物慢慢退去色彩,归于黑暗…… 灵魂已满三十岁的中年人林玉贞,被哄睡了。 …… 精巧阁楼上,有个冰雕玉琢的小童,正小心翼翼扒着栏杆往下看,还没多少头发的脑袋上只带一朵小黄花,可爱得紧。 不错,这个女童就是林玉贞。 她恶俗地穿越了,还是胎穿。 每每想到这事,总是一顿捶胸顿足。 林玉贞不知为何如此奇异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怪无可怪,只好怨上那颗褪黑素…… 都怪什么还你婴儿般的睡眠,这下好,她直接变成婴儿了! 林玉贞如今这副身体不到两岁,能吃能跑。也许是冥冥之中缘分,现在的她和前世名字一样,也叫林玉贞。 之前她神魂不稳,终日在昏睡与浑浑噩噩中度过,外界发生的事一点儿也不记得。 意识清明后,忽而发觉时光已过去两年,还好早已断奶,不然,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不知是不是老天给林玉贞的福利:逗弄她的哥哥姐姐叔叔姨姨无一不美,且肥环燕瘦各有特色,她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这便要提到林玉贞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爱好,那就是——好色! 前世她属于是有色心没色胆,只能寄托在巴掌大的老手机里。 无论换了多少智能机,破烂过时老手机凭借那张小小SD卡,在玉贞所有电子产品中总留有一席之地。 里面都是玉贞鉴赏过无数次的深奥学术论文、人体参考漫画和长达数小时的精彩真人动作戏,品质绝对有保证。 ……这穿越的,只有这一点不亏。玉贞苦中作乐想,还是欣赏眼前美人为上。 小娃娃正定定盯着楼下谈话的俊男靓女,流口水都快滴落下来,智商不高的样子。 女人身形玲珑窈窕,一双柳眉似蹙非蹙,端是一副愁美人图。男人修长高挑,如墨长发高高树在脑后,只一个背影,看起来玉树临风的,定也是个美人。 这女子正是林玉贞新身体的娘亲,男的嘛,到不认识,没准是她便宜爹呢! 玉贞天性乐观,什么事都往最好的想。 她自动忽略了前院来来往往形色各异的客人、妖妖娆娆满身脂粉香的叔叔阿姨;过分安静的白天以及吵闹喧哗的夜晚,还有偶尔听见的婉转的叹息声。 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穿越到古代,类似红楼梦贾家那样的大家族里呢! 现实总是很残酷。 楼下男女谈话却不像林玉贞想的那般郎情妾意、缠绵悱恻。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哀哀求情和男人冷淡回绝声音。 “贞儿不过两岁……大人过错何必迁怒于孩子身上……求主管饶了她,把她带走吧!……” “她既出生在……断然没有简单放出去的道理……你只管好好攒着灵石,等她长大……总有赎身那天……” “不,不……奴哪里忍心看着亲生女儿和奴一般深陷泥潭……求主管行行好,奴愿供奉所有灵石……求……” “不必多说了!我有几条命帮你们?……你好自为之罢……” 林玉贞脸上笑容逐渐僵硬,呆滞目送男人拂袖离开。 什、什么鬼! 说好的大家族呢!这这这,怎么感觉自己出生在那啥楼里啊!还有什么零食?还是灵石?这里难道是玄幻修仙世界? …… 从楼下两人对话中证实,自己的新身份,乃炉鼎楼预备炉鼎的林玉贞,恨不得死过去再穿一回。 二十一世纪的林玉贞,不说根正苗红,倒也是遵纪守法、顾家爱家、乐于助人、邻里友善、敬岗爱业(划掉)的五好市民一枚。不能只是爱好搞黄色,老天就要这么惩罚她吧! 难道,是因为搞黄色为天道所不容,老天要她亲自感受一番身为黄文女主的痛苦吗? 救命! 林玉贞这边在头脑风暴,哀叹老天玩弄她,那边小女童娘亲林飞凤已哭干了眼泪。 林飞凤小宗门出身,如今不过五十来岁,正是修道的好时光。 然而天不遂人愿,不知怎么就流落到这炉鼎楼,是谁绑她卖她都不知道!只恨自己没听师父教诲,偏要下山寻人,自身又学艺不精,简简单单就被人害成如今这副模样。 林飞凤好歹收回眼泪,她明白,弱者的泪水总是令人不齿,就算装也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来。 一抬头,瞧见女儿正挂在二楼栏杆上欲掉不掉,一张小脸皱着,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忙上前解救安抚。 还好……她还有女儿。 抱着女儿奶香软软的身体,林飞凤安心又悲痛。暗下决心,就算舍了她这条命,也要把女儿送出去。 …… 娘亲的怀抱好像有什么魔力,林玉贞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一抱我就困得不行?(傻孩子,当然是因为你娘有修为,给你上昏睡咒呢!) 总之,林玉贞的异世新生活,就在这种悲戚戚氛围中拉开序幕。 第二章挖呀挖呀挖 养小孩,和养猪差不多。林玉贞这样总结。 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很快长到五岁。 以前还喜欢缠着叔叔姨姨,抱她到前院玩。自从被一猥琐老头色眯眯地逗弄之后,就再也不愿去了。 林玉贞怎么忘了,这里是修仙世界,有妖魔鬼怪存在的! 只要修为高,既可视万物为蝼蚁。即使对凡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国家性强制的法律约束,个人修养全看道德水平。 她才不敢赌这里人的道德水平如何!想起那恋童癖佝偻老头的猥琐目光,林玉贞浑身抖了抖。 不过她马上就把不好回忆抛之脑后,继续她的挖土大业。 前文提过,林玉贞同学天性乐观心大。 这不,就算成为预备炉鼎,还坚信老天辛苦让她穿越一回,肯定不会令她平庸又受苦,一定有什么专门为她准备的金手指! 回忆以前看过的修仙小说,不少主角随便在泥里一滚就能捡到什么乾坤珠、混元石啥的。 于是林玉贞小朋友多了一个挖土收集小石子的爱好。 冰雪可爱小人儿一天到晚在泥地里挖呀挖呀挖,搞得浑身脏兮兮,再萌都没什么人喜欢亲近。 林玉贞她娘,林女士的那群妖娆的同事,也不怎么逗弄她了。 说到林女士,二十出头的样子,体态风流,弱柳扶风,有那么几分曹公笔下林妹妹的神韵。不过,性子却有点像宝姐姐,比如,她们居住的二楼小阁,什么女儿家的装饰都没有,跟个雪洞一般。 但,玉贞可没宝玉那样好运,能受许多女眷宠爱。 林女士平时对她不假辞色,从不会像宝钗劝学那般软声细语;要是她犯了什么错,还会不知从哪掏出戒尺,拉过人来就是打,打的她像真正五岁幼童一样嗷嗷哭: ……我只是个三十五岁的小孩哇!呜呜呜,这么凶残的娘亲我承受不来! 而且,林女士看起来比前世三十岁的自己小多了。 故而林玉贞嘴上叫着娘亲,内心却把她当同辈看,亲切地称呼她为林女士。(毕竟玉贞不知道自己母亲闺名,只听过有个叫鸾儿的艺名,恕她实在叫不出口,所以直接姓名加尊称了。) 林玉贞拿着专门给她做的小锄头在院子里挖来挖去,不一会儿便收集了几块形状各异的小石子。 她乐呵呵地把这些破烂洗干净,放到房间的小匣子里。 木质小匣子有两个成人巴掌那么大,高不过几寸,里面已经积存了一大把石头。 其中有几个颜色纯粹,隐隐泛着流光,很是唬人。 林玉贞合计等五岁生日过后,测了灵根,引气入体后再“滴血认亲”。 她迷之自信:老天不会什么都不给她,这么多肯定有一两个有用的! “贞儿,”玉贞听到林女士在屋里喊她名字,声音婉转动听:“快来收拾东西,今天和秦叔叔睡。” 林玉贞心里忽的沉重起来,和别人睡,就意味着林女士晚上有事要忙。 炉鼎楼的人晚上会有什么事?不说也知道。 玉贞总是不愿意细想林女士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被腌臜玷污。 她固执认为母亲只是和前世许多母亲一样,出差去了,不得不把孩子托付给朋友。 这样想来,心里不那么梗得慌了。 以前林飞凤晚上“有事”时总把女儿托付给煮饭的婆子,但女儿嫌弃婆子们身上臭,不愿意和她们一起。 她便求了银楼两位管事之一的秦含光看顾自己女儿。因着未沦落时有几面善缘,秦管事答应地还算爽快。 林飞凤知道,秦含光和她不同,是一年前自己求的管事职位。 那时,她遇到秦含光,可谓是死寂的心再次复燃,也央求了几次,但无一被他如水的眼眸看着,无奈拒绝。 他只说,自己都身陷囹圄,哪有余力救旁人?想来,他一个前途大好的筑基修士,来到这灵气稀薄的炉鼎楼,大概也是遭了什么祸。 而另一个管事......不提也罢。 …… …… 提起秦含光,玉贞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这男人的场景: 恰逢初春,院中梨花开得正盛,一朵朵拥簇在枝头,微风拂过,白玉的细小花瓣落雪般飘的满院都是。 美人就在花瓣雨下,蹲下用幽香帕子轻拭林玉贞挖土蹭脏的脸庞,面色如春。 大美人啊!脏兮兮的玉贞觉得自己在这儿都弄脏了美人呼吸的空气。 林玉贞不知修仙界是否每个人都这么漂亮,她见识少,只觉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美的。 …… 不但美,奶子还大。女孩偷觑着眼前给她洗香香的男人,心想。秦含光嫌弃玉贞到处玩脏,每次要把女孩儿洗干净,才允许她上床。 男人衣袍只用墨色带子束着,衣襟大开,露出玉色胸膛,滑腻腻一片,看起来像名贵绸缎一般。胸部鼓鼓囊囊的,点缀着两颗樱红。 回过神来,林玉贞湿湿小手已经摸上男人软弹的胸,不敢明目张胆地揉捏,只像小猫踩奶一样没轻没重按压。 秦含光无奈地捏住女孩作乱的一双爪子。纳罕道,五岁了,还没断奶吗?怎么总爱摸他这儿。 许是修了合欢宗秘法的缘故,秦含光虽自感不齿,但依旧与他期望相反的,变得越来越雌雄莫辨。 即使如此,也不至于被认作女人罢?他苦恼地想。 男人轻拍一下林玉贞小手,笑骂道:“要喝奶找你娘亲去,下次再这样,看我不打你屁股。” 林玉贞挣开美人大手重重摸一把,大笑着从浴盆里爬出,身子都没擦就要往床上滚。 一边尖叫:“我就要吃秦叔叔的奶奶!明天就要吃!” 身体落入柔软的寝被中,满腔都是秦含光身上那种清丽馨香。 好软、好香。小女娃睡眼惺忪地在檀木大床上蠕动,水渍蹭的到处都是,嘴里还嘟囔什么香啊甜啊的,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秦含光只好认命找来小肚兜给女娃穿上,用灵力烘干水迹,盖好被子,轻轻拍哄起来。 确认小人儿熟睡后,才坐到一旁的温石上修炼。 今日却怎么也无法入定。月光下,雅致房间内一派静谧。秦含光目光扫过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女孩,心中不免微微叹气。 再过几日,玉贞就要过五岁生辰,可以测灵根了。 要是没有灵根,做一个普通凡人无病无灾地过一辈子,倒也还好。万一有灵根..... 秦含光本就愧疚对林飞凤现状的无能为力,她的女儿,无论如何也要帮上一把。只是,他自己尚且背负着血海深仇未能报,又有什么余力看护一个出身炉鼎楼的懵懂小孩长大? 默念几句清心诀,终于静下心,五色灵气像往常一样没入身体。 运行一个周天后,红、蓝、黄三种颜色灵气被身体排出,只留下合他灵根的金绿双色。 秦含光正是资质尚佳的金木双灵根,几年前,也是家族倾力栽培的冉冉新星。 只是,一场血腥惨案彻底将他的人生分为两半,一半是鲜衣怒马少年时,一半是深仇重怨无绝期。 秦含光改修邪法,隐匿在这偏远的炉鼎楼内,都为了不计后果地增长修为,再次对上仇家,能多有几分胜算...... 第三章不被期望的修炼 林玉贞最近很苦恼。 别的老乡穿越修仙界,不管主角配角,大都有集体测灵根剧情。 灵根好的出尽风头,进入大宗门开始羡煞旁人的天才修仙路;灵根差的暂时苟住,收服天才异宝开启不断打脸的废柴修仙路。 而林玉贞呢,周围适龄小童只有她一个,且仙门收徒从不来此处,集体测灵根是别想了。 就连私下偷偷测都不行!呜呜呜...... 主要是林女士不让。 那天,林玉贞刚鬼鬼祟祟拿出从秦叔叔那借来的测灵盘,(林玉贞怕没测出灵根来丢脸,所以背着人测),手还没摆正位置,便被一道大力搡开。 她吓一跳,正要跳起来质问,入目却是林女士愤怒的脸庞。 “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你不是修炼的料,不要想着修行,怎么就不听呢?” 林女士不知是气还是悲,眼圈都红了,只把测灵盘粗暴从玉贞手中夺下,一只嫩葱般手指狠戳女孩脑壳,把玉贞戳得东倒西歪。 是了,不知为何,林女士之前就不喜欢她谈论修炼的事,不管她故作天真还是旁敲侧击地提起,十有八九都被搪塞过去。 不仅如此,林女士还爱吹捧凡人生活有多好。比如吃的玩的数不胜数,还有各种各样好玩的庆典节日。相反,修真就很无聊,天天枯燥打坐不说,还不能吃东西! 这要是一般的小孩,早就被母亲哄骗地抵触修真了。 可林玉贞不是一般人。没穿越之前,修真小说便是她的最爱,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御剑而飞,乘风破浪的样子。 林女士再怎么诋毁,那颗向往修真的种子依旧破土发芽,蓬勃生长。 因而她虽当着林女士面不再提,私下里找其他叔叔阿姨问了不少,只是那些不过练气前期的炉鼎们,又能了解地多深入?不过是一些皮毛。 这越发激起林玉贞的向往,意外穿越非她所望,出生在何处也非她决定。 但,以后过怎样的生活总是能靠努力争取的,既然这个世界能修成长生,那便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林玉贞稳住身形,倔强道:“女儿是不是修炼的料,总要试过才知道!我还知道,娘亲是长生不老的修士……” “如果女儿只是凡人,比娘亲先死了怎么办?我只是...想和娘亲永远在一起!” 说着,大眼睛蓄满了泪,掉落下几颗晶莹泪珠。 林飞凤顿了顿,用力闭上眼睛。她女儿......随了她,幼时便显现出对修真的极大兴趣。 可,在这银楼里,若没有自保能力,再高的修为,也不过是被人随便采补的玩意儿! 想到这儿,林飞凤狠了狠心,板正女孩身体,严肃地说:“什么长生?不过比凡人多几年寿元而已。如果天资不佳、机遇不显,修炼 不知比当凡人痛苦多少辈!” “往后你长大了,没有灵力,不过是在这儿当几年仆妇,母亲总有办法护你出去。生儿育女和和美美几十年,有何不好……” 她看着眼前失望丧气的女儿,声音越来越低。 “好了好了,贞儿刚过完生日,何故惹她不高兴,”秦含光不知何时立在一旁,出言劝解。 他弯腰把小女孩抱起,边往外走边软声哄:“叔叔带你读四方志好不好?贞儿不是一直想看书......” 林飞凤怔怔注视眼前高大男人柔声哄女孩的和谐身影,眸光微动,快速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回到秦含光住所,林玉贞就要挣扎着跳下来,毕竟她不是真正的五岁小童,被人这样托住臀抱着怪别扭的。 她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子又好了,一点儿也没哭闹过的样子。倒不如说,刚才本来就存有一丝表演的痕迹。 她大概知道林女士的心结所在,只是不太赞同:若有人真心想磋磨,是不是修士都无关紧要。当修士还有机缘呢,没准哪天自己就被什么金手指砸中,一跃成仙,从此带着林女士吃香喝辣,走向人生巅峰...... 林玉贞环顾一周,还是第一次白天来秦叔叔屋子呢。 以往都是晚上来睡觉,蜡烛也不点,只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根本看不清。 装潢比自个儿家繁复不少。 红木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套精巧茶具,旁边胡桃色桌案上铺着文房四宝,一边立着青玉瓷瓶,里面插了几条柳丝,看起来随意又雅致。 审美挺好的嘛!反正比林女士好多了。玉贞小声嘟囔。 秦含光穿了一身玄色精锻袍子,依旧松松垮垮,和这屋里的摆设一样慵懒优雅。 他手里捏了一本长方宝蓝色书皮薄子,翻开封面就要念给玉贞听。 林玉贞忙打断他,嘻嘻道:“我早就偷看过啦!谁叫你不收好。” 女孩闪着灵动小鹿般的大眼,明明干了坏事,还一副骄傲求表扬的表情。 秦含光觉得可爱得紧,恨不得把一张面团似的小脸揉弄成各种形状。 他也这么做了,手感果然软滑,如嫩豆腐一般。林玉贞哪里肯束手就擒,大叫着扑到他身上,也要揉秦含光玉脸。 闹过一阵,秦含光把林玉贞抱到膝上,温柔教诲:“你母亲不是有意对你这样,她也是为你好。修真界,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不小心是会丧命的。 “和我一代的中州修士,如今也剩不下几人了......” 秦含光柔声如水般淌过林玉贞耳边。他又说了几个幼年经历的险境,想打消林玉贞修真意愿。 却只见怀中女娃眼睛越来越亮,听得如痴如醉。 微微一顿,心道,堵不如疏,不若让她自己感受一下,或许就知难而退了。 于是话头一转,朗声道:“你若实在想修炼,也可。我们打个约定,如你能在两年内成功引气入体,那我便当你这小妮子的师父,教你运功修炼,如何?” 林玉贞听了,不由雀跃跳起来,兴奋道:“不用两年!一年就可……我可能是个天才,说不定三天就能引气入体!” 又想到什么,顿时萎靡下来,皱着小脸:“可是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灵根……” 秦含光手往腰间一抹,变魔术般,一个鹅卵石大小白色玉石出现在他掌间。递给林玉贞后,吩咐道:“静心即可,不要有杂念。” 林玉贞手小,两只手小心接过,忐忑捧着。 不过几息,玉石便发出一道耀眼蓝光,持续一段时间才熄灭,又安静了一会,把玉贞的心狠狠攥起。 难、难难道我是单灵根!就知道老天待我不薄...... 念头还没闪过,玉石飞快亮起绿、黄、金三种颜色,都只亮一瞬便熄了,看起来很弱小的样子。 ……怎么这样。林玉贞哭丧着脸,从单灵根到四灵根,差别也太大了吧。 玉贞从旁人嘴里听过有关灵根的信息: 一种颜色代表一种灵根,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分别对应白、绿、蓝、红、黄五种颜色。 另外,还有由水灵根进化而来的白色冰灵根;由金火变异而来的紫色雷灵根;以及由木土变异而来的青色风灵根。 灵根越少,修炼速度便越快,万年来在四方界留下姓名的修士大多都是单、双灵根,少有三种灵根以上的高阶修士。 灵根还有一个评判标准:纯度。纯度越高资质也越好。 纯度与灵根个数相关,单灵根鲜有纯度低的,十成单灵根则被称为天灵根。身怀此种灵根者,无一不是年少扬名,年纪轻轻便化丹结婴者,比比皆是。 如今,东极天衍宗就有一对这样的天才师徒。 徒弟十成金灵根,天生剑骨。师父更逆天,天品冰灵根,据说他一怒,整片天衍山脉便会下十日雪。 世人都爱少年天才,这不,连林玉贞所处偏远银楼都有他们的传说。 只是实在相隔太远,思春小炉鼎们仅知道隔壁大陆有一对厉害师徒,姓甚名谁尊号为何一概不知,故林玉贞只隐约有些印象。 这点印象就够让林玉贞羡慕嫉妒了,特别是自己只测出四灵根后。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四章原来是废柴修仙传 再说秦含光,眼见测灵石发出蓝光后便熄灭,不由紧皱起眉头。直到出现其他几种光,才吐出一口气,面容放松下来。 他似笑非笑地问:“小天才,眼下引气入体需要几天?” 林玉贞哼唧两声:“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两年就两年,你快快教我引气入体,一点儿也等不及了!” 秦含光收了笑,严肃道:“一般资质的人,几个月都能引气入体。我之所以给你两年时间,第一,此处处于仙凡交界,灵气稀微;第二,我不欲教你引气入体之方法,一切全凭自己感受。” 每次和秦叔叔相处,他都温温柔柔目光含水,这样板着脸说话还是第一次,倒另有一番风味。 林玉贞被唬地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他人已经坐在暖玉上入定修炼了。 不教我,怎么会引气入体嘛!我还是个四灵根....... 肯定是他们两商量的好不让我修炼......林玉贞回过神来,心中暗怼。 她知道无论秦叔叔还是林女士,都是认定后绝不为外界所动的性格。只好收心,回屋感受灵气去了。 ……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过两个春秋。 林玉贞长大两岁,放到现代,要上小学了。 不过,她如今可没学上。万幸她不是个普通幼童,再加上,许是老天给她这穿越者福利:那些繁复的字虽不认识,却可以自动在脑子里转化为简体汉字。这能力使她不至于变成两眼抓瞎的小文盲。 为了好好修炼早日引气入体,林玉贞央求秦含光给她隔断了一个小房间,只放一床一桌,每晚就歇在此处,不再和林女士一起住。 奇怪的是,林飞凤好像全然不知女儿偷偷修炼一般,丝毫不管。还表扬她已经长大,不缠着大人了。 甚至专门让秦含光把房间辟在他院子里。 一开始,林玉贞兴致勃勃,无时无刻都在打坐感受灵气。不过几乎每晚练着练着都会睡着,第二天醒来姿势奇形怪状,一整天都腰酸背痛。 秦含光发现后,不让她晚上修炼,并恐吓她这样下去长不大,一辈子都这么高。 林玉贞倒不会被这种大人吓小孩的低级把戏吓到。只是,睡不好真的很恼人! 仿佛回到了前世熬夜看小说后还要爬起来上班的痛苦日子。所以并没有坚持,把打坐时间都挪到白天,晚上只管好好睡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年时间,别说引气入体了,她连灵气长啥样都没感受到! 即使没有人教她如何引气入体,也不至于感受不到丝毫灵气吧。 难道,老天给她的是废柴修仙剧本?挫败的林玉贞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她还等不及把以前赞的小石头全部“滴血认亲”,期望出现什么属于她的金手指。当然,依旧什么都没发生。 那几日,满手伤口的小人儿罕见地没有打坐,只盯着院里桃树惆怅叹气。 秦含光不知怎么知晓后,安慰她,那些石头到不全是破烂,还有几颗不知是楼里哪个炉鼎遗失的灵珠,能换几碗灵米饭呢。 灵珠,是修仙界最低级的货币,百颗灵珠才能换一枚灵石。 林玉贞更怄了! 不由悲愤绝望地想:也许自己真真只是个倒霉穿越的炮灰……或是什么锦鲤团宠对照组……我恨! 丧气归丧气,日子还是要过。 随着年龄增加,林玉贞活动范围大不少,除了不能单独出银楼外,内部的主楼和十二阁都可以自由乱逛。 主楼乃员工“办公”场地,时不时遇到猥琐男修,林玉贞不太愿意去。 十二阁则为炉鼎和管事们居住的地方,一般是带个前院的两层小阁,比如林女士和秦管事住所。其中卧房、书房、洗浴室、练功室一应俱全,与凡间富贵人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令林玉贞惊讶的是,林女士的小阁只她一个住,这种情况居然在银楼中是独一份的。 其它炉鼎都是三五人挤在一个院子里,摩擦抱怨不断,远不如单独院子清净。 后来她才知晓,原来林女士和银楼另一个管事有那么一点那啥关系,那管事为行事方便,专门给林飞凤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那管事就是玉贞小时见过的母亲哭诉对象,亏得她误认为那是自己便宜爹呢!时不时还在人家面前卖个萌,犯个蠢。 现在想来他嫌弃目光,跟看垃圾差不多。 还好近几年,那管事不知是否找到其它活儿干,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 …… 两年前的约定,自然没有达成。 秦含光不提,林玉贞却记得很清楚,只好自我安慰:秦含光看起来弱弱的,既不会炼丹也不会舞剑,想来也教不了她什么。 心里却总跟噎住什么一样哽得慌,面对秦含光别别扭扭的。 秦含光看出女孩的失落,找了许多山水人文风情志,亲自整编抄写为适合小孩看的内容,哄玉贞开心。 很快她便接受他的示好,心中那一丝道不明的怨怼也随风消散。 算了,反正她还小,现在就好好认识这个世界,修炼的事以后再说吧,每日只打坐两个时辰好了。 林玉贞从秦含光带来的书中了解到许多在其他炉鼎口中从未提起的信息,对这个广阔诡秘的修仙世界有了新认识。 此界乃四方界,据说,万年前大陆为四四方方的一整块,因此得名。 一场大战后,陆地崩析分离,分为上北岛、下南林、左西荒、右东极,再加上玉贞所处的中州共五块。 每块大陆都有自己的特色。 北岛,由数十万个大大小小的海岛组成,中间是一巨大冰岛,环境恶劣却机缘众多; 南林,则是原始之森生长地,几乎没有一块未被植被覆盖的土地。这里现世了四方界绝大多数的高阶灵植和高阶灵兽。 东极,群山环绕,灵气丰沛,数条灵脉深深埋于此,吸引无数宗门扎根。如今四方界第一宗天衍宗,便坐落于东极,无数修士前来寻师问道。 禁锢林家娘俩儿的银楼,位处中州。中州广袤平原一望无际,四方界大部分凡人和修士在此处繁衍。以风、姬、姜为首的三大世家,是中州的实际掌权者。 西荒,流传于世的信息少之又少,据说是大战后魔门蛰伏之地,有邪宗七门。邪宗人士烧杀抢掳无恶不作,恶名远扬。 大战后近万年,五块大陆互相掣肘,有合作也有对抗,小摩擦不断,大斗争却没有。四方界芸芸众生也算是过着大体和平的日子。 …… 多么瑰丽新奇的世界! 只是这一切暂时与林玉贞无关。 若一直解不开银楼心契,她面对的永远只有小院里四方天空,以及未来不知是成为仆妇,还是炉鼎二代的悲催命运。 第五章前尘往事 “我命由我不由天!” 林玉贞晨起洗漱,一抬头便见铜镜里披头散发的幼小女童。她像王霸男主一般装模作样喊了句中二口号,把自己逗地咯咯笑。 这才精神抖擞开始新的一天。 今日要练大字十个,临帖三篇,画春日图一幅。下午打坐一个时辰,练一套基础拳法。晚饭后,再打坐一时辰,看会儿书,就可以睡觉了。 林玉贞目前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 一奴婢打扮十七八岁凡女走来,拿起桌案上玉梳,低眉恭顺:“姑娘,今天疏什么样式?” “唔,随便扎两个辫子就好了,反正我也没多少头发。”玉贞一边写着大字一边随意回道。 给林玉贞扎头发的凡人女子叫小双。几个月前刚被卖到银楼里,说是专门用来伺候林女士的,却被林女士打发给她了。 听说小双原是凡间大家族奴婢出身,因主家败落被发卖,辗转多次被卖到此处。 一开始,小双观银楼装潢,以为自己沦落风尘,便要寻死,幸好被林飞凤所救。 小双见林飞凤样貌高洁,身手不凡,认为自己遇到仙人,跪地哭求其解救。林飞凤无奈告之其中缘由,小双这才安心下来,每日只管看顾小小姐。 扎好头发后,林玉贞拿起雕花小镜检查一番,满意道:“你手艺不错!”又问,“你从我母亲那儿来?母亲有什么吩咐不曾?” 小双忙回:“夫人说,今日风管事来,让姑娘不要去她那。” 林玉贞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心中暗怼,又是那倒霉男人,每次来都惹林女士不高兴。 “好吧,那我找秦叔叔去。”女童嘟囔着把手中毛笔敷衍地扔进水桶,径直起身。小双只好帮小主人把杂乱的书案收拾干净。 …… 那厢,林飞凤与那风管事一番云雨后,正慵懒地对镜梳理。 风管事,便是银楼除秦含光外另一个名叫风迁的管事,权利比秦含光还高一级,是银楼真正的话事者。 别的不说,此处上下五十余口人身契都在他手上。 只见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闲适风流靠在床头,半眯着眼,欣赏着美人颦眉敛目的乖顺模样。 女子葱嫩指尖穿梭浓密发间,看得他欲火复燃。 半响,好似想起什么,问道:“我给你买的奴仆呢?叫她过来帮你弄。” 镜中女人梳头的手一顿,放下玉梳,垂眼回道:“我好歹是修士,凡人对我有什么用?那女子已经被我打发给贞儿了。” “你那人精女儿?”风迁直起身子缓步走到女人面前,为她描眉,口中道:“怎么今日没见她?哼哼,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 想起那闹人女童屡次“不小心”打断他办事,他还没说什么就一脸要哭不哭样子,惹的女人丢下他,满心只有女儿。 要不是偶然撇见女童偷做鬼脸,他还被蒙在鼓里呢,人家分明是故意的! 风迁越想越气,便要在女人身上找补,他大手从后面穿过她臂膀,将胸前一对柔软尽握手中,发狠揉捏起来。 林飞凤垂眸掩盖眼中的厌烦,放软身子由着男人动作,低声道:“您大人有大量,贞儿不过是一无父教养的幼童,您担待些罢……” 男人含住怀里女人耳垂,弄地她呼呼直喘。 几年前那般骄傲女子如今像水一样,只差溶化在他手口之中,风迁心中不免得意。 想到这女人本属于那姓姬的......更是涌上一阵快意,口中竟毫无遮拦道:“那姬家主如今娇儿美妻在怀,只怕忘了外面还有个红颜.....” 风迁一句话没说完便懊恼地住口,心下埋怨自己是越发松快了,这都要往外倒!脸上保持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只当什么也没说。 怀中女人却没声了,他疑惑地低头视察,见方才红霞满脸的女人正平静合眼,口中默念什么。 ......不好!他念头还没转过来,心中忽的一阵剧痛,仿若几千跟针插入。 “你.....你干了什么......”他艰难开口质问,每出口一个字都带来噬心之痛。 女人目光透过铜镜,只见一对年轻男女亲密无间相拥,端是情浓蜜意的样子。 ......谁知内里竟是这般不堪。 十年来,林飞凤殚心竭虑,不惜修炼那蛊邪之法,面上又低服做小,以降低风迁警惕。 终于......让她等到今天!由风迁适才的话头为引,她要他将所有事情坦白干净! 风迁顺着林飞凤目光看向镜子,雕花铜镜艳丽女人面无表情:“你中的是问心蛊......只要我问什么,你尽数回答,便不会再痛......” 他心下渐安,问心蛊是邪宗低级法术,确是如此功效。 只听女人一字一句道:“把姬家之事,全,都,告,诉,我!” 女人眼中闪烁妖异幽光,他只觉意识越发困顿,突然浑身一激,目光骤然呆滞。 …… “十几年前,姬家家主外出历练时遇袭.......记忆与修为尽数被封......” “与......有婚约......主人竭力寻找......合籍大典......” “......虏走那女人......命我监管......有了身孕......”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完男人断断续续讲述,女人不由疯癫大笑起来,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林飞凤,竟是被如此荒诞之事毁了一生! 当年,刚筑基的她,下山历练时遇到个身负重伤男人,本着救人一命的想法,租了间小屋供男子修养…… 日常相处中,见那男人言行举止很是不俗,只是伤重难愈,修为神识皆低于她,和她小宗门出身倒也相配。 只是,男人似十分守礼,往日帮他疗伤换药之时,并不会多看她一眼…… 林飞凤速来任性妄为,看中的人岂有放回去的道理?一杯暖酒,彻底将生米煮成熟饭…… 后来,她怀上身孕,那男人说要出门为她寻孕子果,便再也没有回来…… ……原来,这就是她不幸的开端! 被不明修士掳至炉鼎楼,被人采补修为跌回练气,她还以为是往日得罪了人背后势力所为,恨都不知道找谁恨…… 没想到,一切皆源于他——姬家家主,姬连! 她心神激荡,对风迁心脉控制放松,使之得以挣脱。 风迁一时恼恨自己招了女人的道,一时责怪自己多嘴。 冷眼看女人失魂落魄的痛苦模样,喉间却噎住什么一般:“事情都过去了,一开始本就是错误!你也好他也好,早就不是一路人!如今不过是重回正轨……” 女人只是沉默流泪,把他的心哭的愈发软。 风迁不免放柔声线,出口却是残忍现实:“那家主如今早已与世家联姻,女儿都能测灵根了!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三个月没来此处,便是去参加姬家幼童测灵典仪。” ...... 第六章引气入体 第六章飞凤之死 风迁继续道:“他那女儿测出单火灵根,直接被奉为小少主……” 他见女人眼中愈发暗淡,再添一把猛柴:“世家间秦晋之好,岂是你一介练气所能破坏的?况且,听闻姬家主对他那道侣情根深种,心疼女子有孕辛苦,专门深入南林寻了数颗孕子果……只怕现在那夫人肚里又有了孩子!” 林飞凤面上变得一片死灰,仿佛最后一丝冀希被男人话语掐灭。 风迁想起女人在床榻上娇弱承欢艳丽模样,眼前却生机丧失了无生趣,不由心疼道:“你,你还有我……事已至此,你不若塌心跟我。我一直,一直……” 他脸色微红,心中诧异自己竟这般简单透露心事,谁叫他见不得这女人落泪,只想好好安慰一番,哄地她破涕为笑才好…… “我早已撤去你头牌,把你移到这单独小阁中,又给你安排婢子……要不是我对你……何至于此?”风迁忐忑问,“你意下如何?” 男人一双黑眸鹰一般盯住女人,写满期待。仿佛全然忘记一刻钟前,女人还用蛊毒之术控制自己…… 林飞凤情绪渐收,万般念头流转心间,想到什么,目光一定。 接着,目光又化为一滩清水,含情脉脉看向男人,朱唇微启:“我配不上那家主,又如何配得上你!不过是被心契控制的低贱炉鼎罢了……” 男人脸上流露一丝愧疚:“你那心契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此处天高皇帝远,那些大人物只怕早已忘记这儿。你安心待着就是,我不让你接客,谁敢不依?” 女人做出安定的样子,默了默,又犹豫开口:“我那女儿是入楼后三年才生的,不关……的事,能否放她出去?” 贞儿确实是入楼三年后出生,旁人皆以为是哪个恩客的种。只有她知道,不幸沦落后,她害怕肚里小儿不容于世,专门用秘法封住胎儿生长,直拖了两年,才敢显露…… 风迁思忖一阵,道:“她身上不过炉鼎楼最末等心契,用男子精气即可解。不过,容易打草惊蛇,” 抬起食指向上指了指,“让……发觉就糟了,不如等她及笄后,寻个男子做戏便可。” 女儿在他手上,想来女人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林飞凤呐呐地应了,半响,面露心疼地问:“问心蛊……还疼吗? 风迁嘴角勾起,摇摇头,又点点头,牵起女人一双柔荑按住胸膛:“你给我揉揉!” 林飞凤垂下眼,轻柔地按了几下,柔弱道:“此处灵气微薄,你还是早点寻个灵气充足之地解了罢!只要,运转功法即可……” 男人应了声,适才不只是做样子,心脉的确还隐隐作痛。于是利落地起身离开。 “记得,找一处阴气重的地方!我用的是阳面蛊……” 女人连声叮嘱还在身后,风迁脚步不停,心中愈发轻快。 男子身影消失后,林飞凤脸上闪过几分狠厉与几分留念,然后,全部转化为坚定…… 话说回林玉贞小朋友,现下住所离秦含光的住所十分之近,更方便她骚扰那温柔如水男人。 只是,这段时日秦含光修炼好像到了要紧处,一直闭门不出。 许多天没见,令玉贞都有些想念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功课他会给怎样的评价。想起男人把她画的凤凰认成肥鸡的窘迫模样,林玉贞脸上漾出笑意。 脑中又浮现男人素手执笔帮她改画的样子……不知怎么,画面转向男人胸膛,深深沟壑隐没入衣襟内…… 啊啊啊啊啊,林玉贞,你才几岁啊!她摇摇头,努力把香艳画面甩出去。自己真是太龌龊了! 看来,引气入体后的第一件事是学清心咒…… 晚饭后惯例打坐一小时。玉贞盘腿坐在床上,脸色沉静,有那么几分样子。 废话!这个动作做了两年,再愚笨也熟练了。 ……咦?今天感受怎么和以往不同…… 眼前居然不再是一片漆黑,她好像看见了点点星光…… 仿若一片银河画卷在她面前缓缓展开,林玉贞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和眼前璀璨星河。她内心变得既激昂又恐惧,激昂于宇宙之磅礴,恐惧于个人之孤独。 银河画卷越来越清晰,好似亲身站立璀璨星辰下,而后,漫天星光骤然坠落,化为流星向她落下。 星光触及她身体便如游龙入水般没入,很快便形成一个气旋,不断吸引更多星光没入。 …… 林玉贞终于引气入体了! 她想兴奋大叫,又不忍打断身体这玄之又玄状态。 只见五色细小光辉争相进入筋脉后,被窄小络脉牵引着,汇入十二经脉之中,渐渐凝成气流,缓慢前行。 一炷香时间流转了一周,这便是一个周天。 林玉贞安耐性子,再次小心牵引灵气,运转起一个新的周天…… 不知过去多久,林玉贞被腹中饥饿扰得坐不住,这才停止修炼。从入定状态脱离,一阵难闻气味袭来。 她干呕两声,忙下床用小双备好的水擦身。 这是修炼了多久? 天虽还黑着,盆中洗澡水早已凉透。身体上油污擦拭干净,水都变成浑浊黄色。林玉贞捏着鼻子嫌弃地将水倒掉。 走到院中,忽觉不对,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引气入体后更是耳聪目明,连远处荷塘里青蛙叫声都听得见,银楼内习以为常的淫词浪语却不见了。 林玉贞心下不安,她急急走向院门,越走越快,逐渐奔跑起来。 先去找娘亲…… 第七章飞凤之死 还没踏进林女士居住院门,远远看到秦含光修长的身影。 他倚靠在阁楼门口,抬头望着阴沉的夜。发觉她的到来,男人目光移向她,里面赫然是悲痛不忍。 “你……引气入体了?”秦含光问,嗓音竟有一丝嘶哑。 “嗯……”林玉贞点头,支着小脑袋向屋内望。“那个姓风的走了?母亲还在睡觉吗……那明天再告诉她好了。” 她在没有大人教导的情况下独自引气入体,这下林女士因该不会再阻碍她修炼了吧。 “贞儿,”秦含光把女童揽进怀里,轻声说:“你母亲……走了……” 什么?走了,走去哪儿?不是还有银楼心契吗? 林玉贞疑惑地问:“走了?她有说要去哪吗?” 男人紧了紧怀中女童,这么软、这么小……她竟也忍心…… “不,你母亲她,去世了……”男人带着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可闻。 林玉贞却好像听不懂一般,鹦鹉学舌似的在舌尖绕了一遍,“去世了……” 像是一柄大锤迎面袭来,砸的她七荤八素,又一丝荒诞之感从脚底板攀爬上身,令林玉贞浑身僵硬。 “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她说,要看我画的春日图……”不知不觉间,泪水爬满她的脸颊,口齿不清喃喃着: “怎么会、怎么会……我好不容易引气入体……她怎么就死了,为什么……” 秦含光听见女童语无伦次、神情呆滞的样子,以为她无法接受母亲死去的事实。一手抱起她,一手抚向女童脑门。 “不、不!不要对我用昏睡咒!”林玉贞像脱水的鱼挣扎弹跳起来,她挣脱秦含光的手,就往屋内跑。 “她怎么死的?我要看她怎么死的!” 秦含光不忍女童见到那般残忍之景,上前再次抱住她:“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林玉贞强忍困意,死命掰着男人,不自觉地用上刚引入体内的灵气。男人似乎被女童稚嫩的灵气灼痛一般,怔怔松开手臂。 她奋力向前跑着,被桌椅绊了几次,踉踉跄跄的。终于看见床上横卧的身体…… 女人仰面躺着,身上衣着整齐,似有人收殓过。只是,露出的皮肤松松垮垮,爬满皱纹,如老树之皮。 本来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林女士,忽而老的不成样子了…… 玉贞被这一幕吓住直往后退,面上一副惊疑之色。秦含光恰时轻拍她肩膀沉默安慰。 “她,被吸干了……?”女童声音打着抖,伴着牙关相碰的磕磕声。“到底是谁干的!是谁那么狠毒——” “我亦不知……”秦含光咬牙道,“昨晚我便察觉灵气涌动,本不当一回事,但此状况持续良久,很是怪异。赶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若是我早一点……”他悔恨地垂下头。 林飞凤强忍泪水摇头:“就算你及时赶来,也不过是多一具尸体……能把母亲弄成这样,修为一定高深!” 继而咬牙切齿:“这里修为比众人高的人只有他!他素来又爱采补炉鼎……现在他人已没有踪影,肯定是躲起来炼化了!我……我一定要给母亲报仇!” 说着,饥饿又受惊的女童终于体力不支栽倒下去。 秦含光面色复杂将女童横抱起。 贞儿......太过早慧......也太过倔强,小小年纪便独立得让人心疼。 他定然不负飞凤之所托,好好将贞儿养大成人,即使暂且搁置仇恨…… 他所言非虚,察觉不对赶来时,林飞凤已如强弓之弩,药石无医。如何给她输送灵力都不管用…… 女人枯枝般的手死握住他,声音嘶哑:“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不要让她和我一般……她体质特殊……成年后,便让她拜入……” “幸苦劳累你几年……我……送你场机缘……” 灵光大作,两人衣袍无风而起。莹莹之光中,仿佛回到那鲜衣怒马少年时,脸上写满无忧无虑,蓬勃朝气。 恍惚间,秦含光看见一只金凤腾云而起,直飞冲天。 ...... 银楼众人歇业三天,合力给林飞凤办了个简陋的葬礼。 直到现在,林玉贞才知晓母亲的名字。 飞凤,乃腾飞之凤,林女士的父母,她从未见过面的外公外婆,注入了怎样的拳拳爱女之心,给女儿取了如此期望祝福之名…… 小女童神色木然地跟随众人跪拜、哭丧。 有人真心悲痛,有人惶恐自怜,也有人面露讥讽,她不着痕迹目光一一扫过,将人们神色尽收眼底。 林玉贞对外表现出一副小儿丧母,不知所措的模样,内心却缜密分析,探究谁才是杀害林飞凤的凶手。 那风管事一直不知所宗。 按理说,如果是他杀害了林飞凤,怎么又留着自己这个斩草未除之根? 上头也没派遣新的管事来,不像他畏罪辞去管事职位,或是已经被害而亡的样子。 秦含光发给他传音符询问,皆无回应,又外出寻了几次,也一无所获。他猜测,风迁也许落入什么未知秘境之中,才收不到外界消息,上头也不闻不问,只当平常。 玉贞恨恨心想:最好他被卷入什么危机之地,直接死掉算了,就当是为人类做贡献。 修士历练,几年毫无行踪本是常有之事。秦含光只让玉贞安心修炼,他绝不会让旁人伤害她分毫。 …… 引起入体后,似乎一切修炼之事都顺遂起来。 林飞凤头七,玉贞便突破练气一层。半月后,突破练气二层,现在已经二层中期了。 她却没工夫再幻想什么天才废材、女主女配的剧本。 林飞凤之死,给她上了血淋淋的一课。这才发现,她以前多么天真,认为修炼和小说里写的那样简单。 自己既没资质,又无异宝,只有修炼速度比旁人快一些,这一点不同之处,也许仅是新手大礼包:练气一二层,本就容易突破。 她只想默默苟着,提升修为,尽快有自保之力…… 秦含光之前的约定也不作数了。 他矜矜业业当起女童师傅兼爹爹兼老妈子,不仅教导她修炼,还细无巨细管她的衣食住行,比以前林飞凤还细心。 只是,林玉贞从不肯叫他师父,依然叔叔、叔叔的喊。 男人心里认为骄傲的女孩看不上他修为,只好边努力修炼边认真教导。(玉贞:冤枉啊我只是不想和你搞师徒play……) 经过一番苦修,竟隐隐有突破之相。 自以前受伤后,他的修为便停滞不前,如今,收获林飞凤给予的机缘,再加上心有所盼,瓶颈也逐渐松动了。 秦含光计划,等贞儿再长大一些能够自理后,再外出租借洞府一举突破。 【作者的话: 一不小心传成错版的了,修改了一下排版,内容都没变,不用再看前面的】 第八章煮饭婆林玉贞 ...... ...... 时光过隙,日子如水一般流过。 众人都在谈论,白虎城秘境就要开启了!。 说是秘境,实际上是白虎城挑选执事的小试炼,也吸引无数练气修士前来。 这个试炼,使位处白虎城辖域内最偏远之处的银楼,跟着沾了些光。 不知怎的,银楼生意在林飞凤死后每况愈下。 炉鼎们有的庆幸不必被采补过度,有的却不安于此另寻出路。 于是走的走散的散,除了几个被高级心契束缚的炉鼎,数年间自赎的、调走的炉鼎竟有大多数。 现如今,银楼里包括凡人丫鬟婆子在内的不到二十余人。 此刻,为参加白虎城秘境的修士路过银楼,即使囊中羞涩也要进来采补一番,都想着,能提高一点儿修为也好啊! 这可苦了银楼众炉鼎,只盼着秘境赶快开启,他们好少受点罪。 ...... 一股浓烟从精致阁楼里升起,远远一看还有些许火光,行人赶忙上报执事,只当不知是哪里走水了。 执事一瞧,那不是银楼吗,大手一挥道,不必管。 毕竟,那银楼姓秦的管事修为比他高多了!人家还帮忙抓捕过几次逃犯和凶兽。 所以他们这些被打发到偏远之地执事,对银楼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 果不其然,不一会火光消失。聚集在衙门报案的人也逐渐散开。 ...... “咳咳咳,咳咳......”一看起来十六七岁,灰尘满脸少女撕心裂肺地咳着,黑一块白一块脸上依稀透露着姣好的颜色。 少女一头浓密黑发分为两股,编成大辫子盘在头顶,远看像一只支棱耳朵的灵动狐狸。 只是这小狐狸身形狼狈,衣裳被烧了半边不说,嫩藕般手臂都有地方被火撩到了,发起大大的水泡。 这倒霉少女就是林玉贞。 她被心契束缚,不得离开银楼超过半日,每日龟缩在此打坐修炼,无聊得很,只能不断给自己找点事做。 这不,前段时间,银楼里最后一个凡人烧菜婆子老死了。 众炉鼎修为不过练气,仍需饮食,一天到晚吃辟谷丹不是办法。 小双是伺候起居的女婢,让她梳头可以,烧菜做饭却是一点儿都不会。 于是林玉贞自告奋勇承担了掌管小厨房的职务。 天知道她吃那些婆子煮的稀烂饭菜有多腻味,现在有自己掌勺的机会,她定要大干一场以祭五脏六腑。 但修仙界做菜和前世一点儿也不一样,以前只用备好菜,打开火放锅里炒就行,如今,连柴都要自己劈。 且调味料也少的可怜——只有基础的几样,那些经提炼发酵的咸美调料根本买不到,据说只有凡人城镇里才有。 修士不注重口腹之欲,弄熟了,便能吃。更有甚者,引气入体后,为不摄入食物中浊气,每日只食花草,集露为饮。 林玉贞想到自己吃草喝露的样子,一阵恶寒。民以食为天,就算以后她有幸筑基,得以辟谷,也绝对不会辜负美食! 许是没有火灵根的缘故,她对火灵力的掌控力较弱。 今天本想一边炒菜一边练习火球术,居然一不小心点燃灶台,把厨房烧了。 还好她对水灵力掌握到位,一个高阶布雨术云腾至雨,在没淋湿自己同时把火苗浇灭干干净净。 少女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蹑手蹑脚地收拾起一地狼藉。 殊不知,她从点燃厨房到运水灭火一系列动作,皆被一双苍老严厉眼睛收入眼中...... 默念口诀,土地伸出几条藤蔓,有条不紊地把散落杂物归拢到一边。 接着一个清尘诀,沾满黑灰的土地立马焕然一新。 林玉贞掸掸衣裙,心中自得:水木两系高阶法术已大成。金土法术可以提上日程......还有火系法术也不能放弃,没有天赋,那就勤炼为上! 可惜自己没什么好的功法......最近白虎城秘境开启,可以托秦含光帮她留意有无急于用灵石修士卖出的上好功法。 规划着接下来的学习目标,一转身,林玉贞被门口身影下了一跳!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她竟一点感知都无! 林玉贞如今已经练气五层,虽还未开神识,由于一直修炼秦含光传授的凝神诀,感知比普通练气五层灵敏不少。 此人修为必比她高不少! 林玉贞全身紧绷,警惕地盯着来人,手里不着痕迹捏碎一个传音符。 “哼!”见那人冷笑一声,“我说楼里怎么都是些歪瓜裂枣,原来秦管事把尤物藏在后厨当煮菜婆!” ......是客人!林玉贞换上笑脸,被称为煮饭婆也不在意了,客人就是太上老君嘛! 她热情迎上:“瞧您说的,他们只是最近待客太多,有些疲累罢了。不如我您去夕月阁泡泡灵池,再叫几位公子小官弹弹小曲儿,如何?” 之所以给客人推销公子小官,是因为这人虽肩宽身长、臂粗腰圆,但那盘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告诉她,此人分明是位女修! 女修身着暗色锦服,有些老气的花纹掩盖不住隐隐流光,竟是法器练成的衣服。 玉贞羡慕地多看几眼。 自己在这偏远银楼,要资源没资源、要灵石没灵石,哪里做得出这种把法器做成衣裳奢侈之事。 秦含光倒是有几件,可都不合她身。 他那几件,估计也是上面为银楼门面好看,赏给他的。 总之,他俩跟乞丐吃梅子一样——穷酸的不得了! 见女修沉脸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绞尽脑汁回忆最近还有哪些比较空闲、身体倍儿棒的公子。 只听那女修说:“不必麻烦了,就你罢!” 第九章我不玩这个 啊? 被女人指名的少女浑身一震,写满震惊的灵动鹿眼瞪大,仔细端详立在她面前的女修。 嗯,眼角有些皱纹......嘴唇有些干瘪......但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女修啊! “我、我不玩这个的......”林玉贞窘迫道。 女修一手钳子一样抓过她,不由分说往外拽:“还由得到你!走,给我看看你床上功夫如何!” 唔,劲儿好大! 要不是这女修想搞她,林玉贞都想向她讨教如何锻炼力气了...... 万幸秦含光及时赶来,解救下她。 他玉树临风抱拳道:“此女还未长成,没受什么调教。还望冯嬷嬷手下留情!” 壮硕女修,便是那冯嬷嬷,打量一眼秦含光,满脸不屑:“我道是银楼近年供奉怎么越般差,原来是秦管事藏私!这样的佳人不让她去主楼待客,打发到厨房作甚?” “我看,你这管事是当腻了!” 秦含光腰背直挺,不卑不亢:“嬷嬷教训的是,只是,这孩子从小不受管教,性格跳脱。恐惊扰了客人,故不叫她待客。” 冯嬷嬷又冷哼一声,满是看透的神情:“你们这些弯弯道道还当我不知道?不过是想自己留着尝鲜罢了!” “告诉你,我冯怡花眼里最容不下沙子!这炉鼎你别想了,我亲自调教!” 秦含光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声音却冷:“冯么么说笑,毕竟银楼还是我与风管事主管,怎敢劳烦外人?” “......那风管事犯了事,早被打入家牢!我便是顶替他的人。”她也冷硬回道。 冯嬷嬷本来在仙城炉鼎楼当管事当得好好的,平日里除了锻体,最爱调教青涩小炉鼎。 却被主家来的贵人嫌弃长得老丑,有碍观瞻。那些管事也够贱,直接顺水推舟,把她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她气得恨不得打三天拳,鞭三十个炉鼎! 来的路上,暗下誓言,定要在分楼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调教出几个绝代佳人,让那些人后悔去吧! 银楼现状却把她凌云壮志浇灭一半。 一进门便是几个神色萎靡的老炉鼎靠着柱子打盹。 让他们弹几首曲子吧,手指抖得跟筛糠一样,比老汉弹棉花还不如;换几个人唱曲儿,一个个跟吃了刀片一样嗓子嘶哑难听。 冯嬷嬷可不知道最近炉鼎们受累狠了,她只当这里管事没把炉鼎调教好呢! 最恨的是,那懒惰渎职的秦管事私藏炉鼎不说,还敢顶撞她。 “冯嬷嬷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秦含光面上仍笑着,暗中释放威压,直冲冯嬷嬷而去。 她面色一变,内心惊讶:自己筑基前期修为,锻体术已练到五层,按理说身体已经达到筑基后期强度,却在那小子威压下连连后退,几乎站不稳。 惊异道:“你不是报告里所说的筑基初期!” 秦含光颔首:“幸得机缘罢了。冯嬷嬷还是......”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低眉弯腰,却不显一丝卑微。 冯嬷嬷脸色不定,秦含光对这炉鼎倒是情深,不惜得罪自己都要护着。 不过,越是这样越激起她性子。以往那些仗着管事宠爱,对她不敬的炉鼎,后来还不是被她调教得跟猫儿一般...... 好女不吃眼前亏! 冯嬷嬷被领着歇息去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林玉贞分毫未感受到,她一心只想着从女修口中听到的“风管事犯事”消息。 有他行踪了?犯了什么事?这般想着,也问了出来。 秦含光抬起手,轻拭少女没清洁到的耳后。那里皮肤敏感,触上她便一缩。 他神色寻常:“我也是前几日才收到消息。听说风迁在世家大比中打伤了什么人,被上家法,却没想这么严重,竟把他管事之职都掳了。” 冯嬷嬷他也知晓,以为仅是前来视察监督,不肖几日便会离开...... 十年过去,毫无关于杀害林飞凤凶手的线索。林玉贞只好把风迁视为头号嫌疑人,并拜托秦含光搜查了许多风迁的消息。 他出身风家,原本是一位风家嫡脉修士的侍从,不知怎么被下放到家族产业,还是地处偏远的银楼。 林玉贞直觉母亲之死应该与风家有关,打算把风迁作为切入口,顺藤摸瓜寻找答案。 如今突然听到他的结局,一阵怅然:“那怎么办?我还要审问他呢!” 秦含光想了想:“我知道西荒有一种秘法,可以分毫不差再现出人死前所见。等你筑基,我便带你到西荒去。” 西荒,那里不都是邪魔之人吗? 她心里还是有个正义仙侠梦的…… 为难道:“难道正道没有这样的法术吗?我倒是想去门派林立的东极.......” 男人看出女孩对西荒抵触,不由叹息:“也罢,距你筑基还早呢,眼下你只管修炼便是。” 说起这个林玉贞就无奈,她果然不受老天钟爱:前几年修炼速度飞快,突破练气五层后,愈发难以寸进,她已经停留练气五层三年了! 不知是否与她一直位于灵气驳杂稀微偏远之处有关,好想去灵气充沛地方修炼试试! 只等自己十八后,就可解开心契。 届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和秦含光可以一起拜入小门派,不必这样每日提心吊胆,单打独斗了。 一年前,有位筑基修士误入她所居住的朝花阁,见到她修炼,一时惊为天人,说什么也要赎为侍妾。 好说歹说才把人劝离。 吓得她重拾幼时玩乐,一起床就往泥土里打滚,脏兮兮一整天。 不是林玉贞自恋,长大之后自己样貌称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特别是安静时,娴静容姿恍若仙人,放在古代也能混个祸国妖姬当当。 不过,她没有一丝美人自觉,整日泼猴一般上蹿下跳,嗓门大得出奇,一张嘴生生把美貌降低好几分。 毕竟她又不想成为命途悲惨的妖姬,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 冯嬷嬷尤不死心,时不时在林玉贞身边晃荡。 一会儿掐掐她腰,嫌弃不能一手掌控;一会儿牵起她手摩挲,说手太粗,要用砂膏好好揉揉;一会儿又嫌她走路姿势不够弱柳扶风...... 把她扰得烦不胜烦,决定狠狠反击。 等冯嬷嬷贴上来时,只管毫不脸红地赞扬: “腰细有什么好?用几下力就断了,还是嬷嬷这样圆润腰粗的耐用啊!” “这就不懂手粗的妙处吧,特别是像嬷嬷这样的手,最是销魂!男人面上不说,看到却是腿软走不动路呢!” “现在的人们口味变了,更喜欢冯嬷嬷这样走路虎虎生风的,带劲儿!” 冯嬷嬷从未听过旁人赞扬她外貌,心里受用,仔细一想才觉不对。调教炉鼎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反调戏。 不由气急,掏出自己压箱底家伙,打算好好作弄这小妮子一番。 林玉贞见她掏出几个手臂那样粗大的玉势,嘴里还说要给自己通通肠子,吓得赶紧脚底抹油逃到秦含光那儿。 ......那么长的东西,能把她肚子都桶穿吧! 居然比她还变态,告辞! 冯嬷嬷阴恻恻追来,两根粗棒耍马戏一样左手抛到右手。 秦含光修炼结束,正吐纳调息,睁眼便看到这一幕。 冯嬷嬷见林玉贞灵巧身形嗖的一下躲到男人身后,还探出头向她得意做鬼脸。男人也十分习惯她靠近的样子。 心里念头一转,扯开嘴笑:“秦管事,知道你心疼这小蹄子,不过难道你忘了风家炉鼎楼规矩?男子满十五,女子满十八,都要举办开身礼的......” 【作者的话: 终于可以上肉了。。。】 第十章开身礼(微h) 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一圈:“若姑娘嫌弃老身手粗,秦管事倒是可以亲力亲为……” 说着,注入灵力于手中之物,猛然一抖手腕,两道白光直冲秦含光而去。 男人巍然不动,长臂一伸,便将玉色粗棒握在手中。 动作十分流畅优美,一看就知身手不凡。 ......如果手上拿的不是鸡巴就好了。 林玉贞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也压不住。冯嬷嬷走后,更是放声大笑起来。 在男人无奈目光中,好一会儿才平静,她楷掉眼中笑出的眼泪,想起来似的问:“对了,开身礼是什么?听起来不是个好东西,我要参加吗?” 秦含光皱起好看眉头:“本不欲为你举办,可没想到上面派了冯嬷嬷来......这下怕是不好糊弄。” 他吞吞吐吐地给她讲了讲开身礼具体内容。 修士是可以锻体的。 以前有一体修沦落炉鼎楼,欲反抗,私底下偷偷用秘法炼化下体。接客时狠命收紧,差点没把客人命根子夹断! 从那以后,每个炉鼎首次接客前,都要举办开身礼。 把前后两处都通开才行。 “这有什么,”林玉贞满不在乎道:“参加就参加呗,别让我在人面前弄就好。” 男人叹气:贞儿从小在炉鼎楼长大,所见皆为男女欢好之事,对贞洁之类很不放在心上。 林玉贞要是能听到秦含光心声,定要吵他:“这里是修仙世界!难以怀孕有又不会得病,还要搞这一套?” 她见秦含光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与他商量:“那咋办?把冯嬷嬷……了?”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男人思索起来。 倒是把林玉贞吓了一跳。 她只是随便说说啊!虽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死人也见过几个,亲自参与杀人却是没有的。 林玉贞弱弱道:“还是算了吧,不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冯嬷嬷粗壮手臂,她微微瑟缩:“她不是说可以交给你来弄?你随便搞搞就行!反正我们把这段时间糊弄过去,解开心契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秦含光这段时日眉头总展不平,他揉了揉额头:“再说吧,你安分点儿,别老是招惹人家。” 说起她那心契,确实是个棘手的东西。 炉鼎楼心契分两种。一种是死契,只有结契主人死亡才能解开; 一种是咒契,结契之时注入某些咒语,只有达成了咒语中的条件,才能解开。 玉贞身上的契是后一种,条件嘛,她最初知道也是无语了好一会儿。 那就是——男子精气! 要知道,精气乃生之精华,对修士来说宝贵之物,等闲不会随意祭出。 损耗一滴精气,不是像灵气那般打坐就可回复充盈。 而是要细细修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如初。 玉贞不知是唾弃炉鼎楼创办者的卑鄙,还是感叹祂对炉鼎手下留情。 苛刻条件降低了炉鼎被赎买出去的机会,却也为低贱炉鼎指了条生路。 毕竟那些即使损耗精气也要救赎出炉鼎的人,不会残忍对待所费颇多的炉鼎吧…… 掌管林玉贞心契的风管事一直不知所踪,只好等她成年或筑基,身体能承受后外力硬解。 本来计划待她成年后,用秦含光精气解开心契,再找一人做戏将她赎出去。秦含光便可辞去管事之职,一走了之。 谁知道半路跑出来一个冯嬷嬷......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贪图稳定,尽早逃出去才好。 林玉贞看一眼男人放在桌上的玉势,皱起脸:“......我要用这么大的?” 盘坐玉贞身前的温柔公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面若桃花,把整张连都染成艳色。 可惜少女在认思考:要怎么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把这大的东西塞进去。 她没见着这一幕,不然一定要狠狠调笑他。 ......近几年,秦含光好像突然转性,不许她近身不说,还把原来松垮的衣服收拾齐整,恨不得脖子都遮住。 她连眼福都没得享了! 有时实在按耐不住,“一不小心”看到过几次银楼员工“工作”现场。 别的不说,至少男的相貌都没秦含光美。 看了几次,就没兴致了。 …… 不知秦含光跟冯嬷嬷达成什么协议。 原本如成人手臂那样粗大的玉势,替换为两根大约二指宽透明小棒。 冯嬷嬷说,只要前后顺畅塞进去两根,并只用玉势潮吹一次,开身礼便算完。 看起来冯嬷嬷好似并不欲折磨她,难道真的想把她调教成绝代妖姬,带领银楼走上巅峰? 玉贞趴着柔软的床,天马行空地想。 她浑身只着粉色肚兜,亵裤都没穿,屁股蛋子光溜溜的躲在薄被里。 ......秦含光不会临阵脱逃了吧,不是说要帮她弄的吗!暗想道:干脆自己弄一下好了...... 她伸出手臂往下身探去,摸了一把腿间幽穴,入手柔软干燥,不轻不重揉弄起来。 这还是林玉贞这辈子第一次自渎,有种前世边看小视频边用小玩具时的感觉。 但如今,没有视觉刺激,只能全凭自己想象。 脑子里幻想的美男,一会儿变成早上没练完的法术,一会儿又变成中午没吃完的烧鸡...... 手里也没有一丝湿意,她只觉腿间感受尖锐,还伴随些许疼痛。 正当林玉贞想放弃之时,突然感到背部被一只温热大手轻柔抚摸…… “……秦含光?”她小声问。 只听温柔男声“嗯”的回答一声,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 林玉贞闭上眼,好好享受男人抚摸。 ......过了好一会儿,她豁然起身,抓住男人的手:“背有什么好摸的,摸那么久......!”目光触及男人眼眸时瞬间熄了火。 男人目光深沉,往日娇花一般面容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怎么感觉,这样的秦叔叔有点让人害怕...... 骚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觉得有一团热意分为两股,一股从小腹直爬到脸上,使脸变得前所未有之烫;一股滑入腿心之中,游鱼一般探入,只觉那儿逐渐变得粘稠、滑腻起来...... 少女微微转动的身体使肚兜不再妥帖而扯落一角,恰好露出白软挺翘的一团,顶部把粉色布料撑出一个明显凸起。 秦含光喉结上下滚动,他佩服自己如此有定力,此时此景还想着跟人说清: “......贞儿,此非儿戏,你真的想好了?” “嗯......”玉贞呢喃,见男人踌躇不定,小声催促:“你还弄不弄,要不我自己搞好了!” 心道:自己在这方面真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不是早就察觉到秦含光对她的意思了吗!林玉贞,拿出你阅片无数的风范!上啊,压倒他!夺回主动权! 【作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章,不卡肉!】 第十一章揉玉(微h) 想要大振雌风,可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晕乎中,她察觉薄被被人掀开,娇嫩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自己的身体也被男人转过来,仰面抱在怀里,本来抚摸背部的手,不知怎么跑到前面来。 那手掌宽大、细腻,抚琴一般从她柔软肚皮一路向上,触及软玉般乳房才堪堪停下来。接着那儿被轻柔地托起,仿佛对待什么易碎宝物。 “嗯…嗯…”林玉贞忍不住哼了两声。……和自己抚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明明被揉的是胸,下身却变得越来越酸软无力,还伴随一丝道不明的空虚。 那里,也想被这样对待…… 等不及的林玉贞,摸索拉起男人另一只手,牵到下身。 她感觉那手顿了顿,接着,化为一张柔软的布,将她腿间嫩缝整个包裹起来。 那灵巧的手指打着转儿,揉弄起脆弱生嫩的穴口,时不时压到探出头的肉珠,把玉贞只弄的颤抖不止。 “嗯……嗯嗯……啊……哈啊......” 伴随男人温柔的手上动作,逐渐控制不住溢出细细的呻吟。 林玉贞靠着男人的胸膛,感受到薄玉般微凉皮肤下心脏快速而有力的跳动,耳边是他有些粗重的呼吸。恍惚想,好像从来没见过秦含光这么失态的样子。 “…贞儿,舒服吗?...…”男人温水般声音淌入耳朵,把她烫地一缩,从后脑勺升出一抹战栗。 ……自己好像更失态。 少女黛眉微蹙,殷红小嘴半张着,隐约能看见柔嫩的舌。她上下两处弱点皆被男人大手掌控,只觉自己要在他手中融化。 突然,少女胸膛一挺,口中呻吟也高声起来。原来秦含光把揉弄穴口的手指移到她阴蒂上,还是那样的力道打着转儿按压。 “等一下……哈啊…不行了、不行……”霎时腿心酸麻爬遍全身,她浑身控制不住地痉挛。 “啊啊啊啊啊啊——” 仿若陷入五彩斑斓万花筒——林玉贞灵魂轻飘飘的,好半天才落地。 她高潮了。 也不知道在秦含光手下坚持了几分钟。 缓过来的林玉贞把男人两只手都拉开,一翻身,趴在秦含光身上。 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把玄色衣袍揉得皱皱的,也没触到皮肤。 不由咬牙:“你穿这么多干什么!” 秦含光嘴角噙笑,温柔看向在他身上作乱的少女,眼里宠溺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感受到的爱意。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不及他小腿高的女童长大了。她聪明机灵,坚强倔强,脑海里全是他想不到的鬼点子。那么鲜活,充满生机,使枯木般的他也能抽出几棵新芽...... 只是……自己背负血海深仇,有这样沉溺下去的权利吗? 男人敛下目光,笑容变淡:“累不累?先休息罢,下次再……” “我不!”林玉贞打断他,“摸完我就像跑?没门!现在轮到我了,你束手就擒吧!” 说着两手揪住他衣襟便要撕开,秦含光及时捏住她双手。 ……这衣服是防御法器,硬来会把手弄疼的。 男人从善如流解开腰带,露出白玉胸膛。 林玉贞眼睛一亮,扑上去叼住一边小奶头,像婴儿似的吮吸起来。 “……诶!”秦含光胸膛一震,他轻捏少女脖颈,闷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林玉贞另一只手捏上男人空闲的胸,五指收紧,时不时用一下力,就像捏解压玩具一般。 肖想多年的大奶子终于被她玩到手了! 听见男人调笑,她用牙齿咬住红豆,口齿不清道:“我也给你摸……”说着,用胸乳蹭了蹭男人沟壑分明腹肌。 秦含光难耐地喘了一声,只觉那处逐渐复苏挺立起来。大手一捞,长臂收紧,把少女散发馨香的身体锢在怀中。 两人胸部紧贴,林玉贞适才把男人胸部吃的亮晶晶一片,现下全都蹭到自己乳上。 “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她扭了扭身体,只觉身下男人愈发紧绷。 “你这小妮子……”秦含光轻打一下少女弹性十足的屁股,就像小时候他收拾闯祸的她一样。 玉贞心中霎时腾升一种难以言喻的禁忌之感:那个如兄如父把她拉扯长大的男人,他们正赤裸相贴、坦诚相见。 本来是她的长辈,却被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想到这,小穴欢快地吐出一口清液。 那水液低落到秦含光小腹上,他自然感受的到。不过他没功夫笑话她,毕竟自己也…… 腰部用力向上一挺,腿间炽热陷入少女软湿泥泞之地。 两人都叹息般呻吟一声。 “啊,是你的……”林玉贞伸手探去,一下把男人肉棒抓到手心,摩挲感受一番,称赞道:“好大的鸡巴……” 秦含光几乎被这大胆的女孩震动得丢盔弃甲。 以往这种无奈之情上头时,他只能罚少女练字诵经,现在,却有了另外的教育方式…… 他礼尚往来,大手从后面深入臀缝,按住少女穴口,噗的一下探入两个手指指节。 “啊!”玉贞摇摇屁股想摆脱插入体内的手指:“……好奇怪,有点痛!” 那手指不再深入,只浅浅地抽动起来。内壁狠狠挤压手指,无规律吮吸着,偶尔痉挛一下,插入时层层抗拒,抽出时又不舍挽留。 玉贞放下手中的炽热男根,两手都背过去握住男人小臂,向外拔:“太难受了,别弄了……我认输……” 她前世自慰时从没用过内置款,手指倒伸进去摸过几次,却一点快感也没有,渐渐的就不用了。 如今,身体里面被男人手指侵入,就像被大力撬开的蚌,露出柔弱敏感内里被人肆意揉搓,怪异又无安全感。 秦含光看她小脸皱起来哀求,连认输都说出来…… 以为她身体生嫩,确实受不住,不由心下怜爱。 他轻轻抽出手指,笑问:“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以后还敢这么大胆吗?” “不敢了不敢了。”林玉贞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心里却想:她梦想是雌风大振把男人骑地尖叫求饶才好。那里如此敏感脆弱可不行……看来得寻找锻体之法修炼一下。 高潮后的疲累找上门来,林玉贞在男人温柔抚摸和轻吻下渐入梦乡…… 第十二章鞭术 昨日拉着秦含光胡搞半天,清晨起床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气血畅通。 修炼都更带劲了。 林玉贞心里计划这种事可以时不时来上一次。 听闻冯嬷嬷又在主楼里教训炉顶,林玉贞忙端着刚摆好的食盒,前去讨教。 她羡慕冯嬷嬷长得人高马大,皮肤好似金石般刀剑不催。 心里断定:冯嬷嬷肯定是锻体之人。不知能否传授给她锻体之法,顺便问问有没有能炼“那里”方法。 说实话,她如今挺嫌弃自己豆芽菜身材。 十六七岁了,还跟十二三岁没发育好似的,哪都小小。 虽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称得上一句小巧玲珑。 但这低矮的个子她实在不能忍。 还没一米六的她站在秦含光身边才到人胸膛,跟真的叔叔侄女一样。 她不喜欢秦含光总是和对待晚辈一般摸摸摸她的头、掐掐她的脸。 如果长高一些,总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 再说,林玉贞梦想着修炼有成后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高大威猛些好,不能老是跳起来打歹徒膝盖吧。 下定决心,林玉贞就想讨好冯嬷嬷。 但是不知道她老人家喜欢什么,只好从自己爱的事物——吃上面入手。 今天控火倒是熟练,没出什么幺蛾子。 林玉贞做了几种精致糕点,又炒了几盘热菜。 自己吃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心里得意自己烧菜水平没丢。 要是冯嬷嬷不喜欢,就拉上小双自己吃掉好了。 林玉贞一靠近主楼便听见炉鼎们哀嚎求饶声和“啪”、“啪”的鞭声,把她震的一抖。 只见院前黑压压跪了一排人,无不柔弱可欺,瑟瑟发抖。 冯嬷嬷铁柱一般站在上首,一根黑鞭舞地虎虎生威。 鞭子破风而鸣,好似惊雷。 这打到人身上,得多痛啊,怪不得把他们吓得跟鹌鹑一样。 台阶上女修严肃狠厉地压低嗓音,粗声对众炉鼎道:“原先那管事是怎么管理你们,我不管。现如今你们落到我手上,就要按照我的意思来!” 说着又一鞭子,把一旁石块抽的四分五裂。 太厉害了,林玉贞心下感叹,得不到锻体之法,偷学点鞭术也好。 好一会儿,冯嬷嬷才震慑完众人,打发他们练床上功夫去了。 林玉贞这才提着盒子疾步走来,谄媚道:“嬷嬷站这么久一定劳累了吧,贞儿做了些吃食,特意送来给您尝尝!” “哼!”冯嬷嬷冷哼一声,“原来是你这小蹄子站在外头。无事给我送吃的,莫不是要毒死我?” 自从被秦含光威慑后,她看这两人都不顺眼,变着法儿给他们找不痛快。 男的修为高,女的又机灵,一时半会奈何不了。 气的她没事就来折磨炉鼎们,导致那些倒霉蛋看见她就发抖。 好不容易想到让秦含光调教那小蹄子的折辱人法子,膈应一下两人关系也好。 如今看他俩春风拂面,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后知后觉竟又顺了他们的意! 不愧是炉鼎楼出身的,浪荡不堪! 面前厚脸皮少女,好似与她毫无嫌隙一般,拉着她尝盒子里食物。 一会儿信誓旦旦“绝对好吃”,一会儿又要以秦含光名义发誓。直吵得她脑阔疼。 厌烦道:“得了吧,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少在这儿烦我!” 林玉贞嘿嘿一笑,换上个害羞的表情: “我观嬷嬷你身强体健,还舞得一手好鞭,心里仰慕!……想要、想要讨教一番。” 冯嬷嬷倒是第一次听见炉鼎找她不学伺候人,反而要学锻体鞭术的,心里惊讶,面上却不显: “你一介炉鼎,不好好修习床上功夫,学其他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哎呀,嬷嬷您那鞭术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才远远便听到虎啸龙吟之声,还以为哪位大能在此处练功,原来是嬷嬷您!”玉贞天花乱坠胡乱吹一通。 又听她道:“我也是一心想振兴银楼的,可是如今人们颇为挑剔,寻常炉鼎怕是入不了他们法眼。我便想,要是练得一手好鞭,吸引那些特殊癖好之人,也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冯嬷嬷眼眸微眯,思考起来。 确有这种怪异癖好之客人,不爱鞭人,只爱被鞭。她便遇上好几个,只因颜色不好,倒从未被选中过。 打量一番眼前那面含期待的少女:身量娇小,手腕纤细,鞭起人来倒是有反差,又不会使客人感到威胁。 便道:“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我看你这模样,即使在仙城炉鼎楼也能当上头牌,还钻研其他做甚?” 林玉贞大言不惭道:“嬷嬷这就短视了。男人女人,吹了灯不都一个样?仙城长红的花娘小官,不都有着一技之长才受人追捧……” 仙城,乃三大世家治下七城十三郡,其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机缘遍地,是中州修士梦寐以求之圣地。 成长于偏远银楼的林玉贞,消息闭塞,一点儿也不知仙城里当红炉鼎长啥样,不过是凭借阅文无数经验猜测罢了。 这倒是被她猜中,能扬名仙城之人无不各有其特殊。 冯嬷嬷暗忖:这小蹄子有眼界,也不是那种脑子空空的蠢笨之人。假以时日凭借她那样貌和心机,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自己再运作一番,没准就能回归仙城,让那起子排挤她的贱人好好瞧瞧…… 脸色稍微平整些:“你若真有上进心,我交你一招两式也可。不过,我这鞭术乃家族所赐,轻易不外传,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于是玉贞开始每日围着冯嬷嬷转,不是给她送吃的,就是为她锤肩捏腿。 冯嬷嬷要罚人时,她还在一旁恭恭敬敬递上鞭子。 害的众炉鼎含泪哀怨她:“贞姑娘小时,我们还抱过你,如今却和那老虔婆做一堆,背叛了我们!你好狠的心!” 林玉贞少不得给这个送礼给那个赔罪,只觉古代皇帝都没她这么忙。 终于磨的冯嬷嬷松了口,开始教授她基础鞭法。 她用的是银楼里助兴皮鞭,和冯嬷嬷的上等法器杀威鞭可不能比。 但她还是兴致勃勃,每日修炼之余,不懈怠地抽三百下。 法术练习也没放下。 一段时日后,林玉贞发现自己变壮了! ……不过壮的只有持鞭的右手。 冯嬷嬷见后,面露纠结:练成个麒麟臂,还能被贵人看上吗? 拿出为自己准备的锻体草药,挑出几支,配了一副塑体的方子,让玉贞练鞭后泡上一泡,保持身量纤纤才好。 林玉贞还以为冯嬷嬷终于愿意让她锻体,欢快地接受了。 得到冯嬷嬷所传鞭术,目的达成了一个,只是另一个——锻体,之前冯嬷嬷怎么也不愿意教她。 那强壮女修对她说:“你要是锻体,身形会变得和我一般,别人不说,秦含光就第一个嫌弃你!” 那时,玉贞记得自己认真回道:“他要是真心喜欢我,就不会在意我外貌。若是因我外貌改变就不喜欢了,可见也不是真心喜欢……这样的喜欢,要了也没用。” 殊不知,二人对话全被放心不下少女暗中保护她的秦含光听见。他心里震动:贞儿,如此心胸豁达开阔,不愧是他中意人…… 下定决心,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不离不弃…… 不知未来秦含光看见玉贞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是否会后悔? 此乃后话。 冯嬷嬷还等着把玉贞养成振兴银楼的皮鞭妖姬呢,自然不会教她锻体。 后又怕她练鞭练地身体不协调,哄骗般的给了她塑体之术。 其实塑体也有一两分锻体之效,不过是令身体变得更坚韧流畅,与正儿八经可挡刀枪的锻体不能比。 【作者的话: 贞姐:嘿嘿,计划通】 第十三章不速之客(微h) 在冯嬷嬷督促下,林玉贞开身礼的准备也不能放下。 时不时还要和秦含光胡闹一番。 如今,她前穴渐渐得了趣儿,软化不少,已可全部容纳下两根手指。 每次都被秦含光手指插得花枝乱颤、淫液四溅。 爽过后,林玉贞总想礼尚往来,也为秦含光摸一摸,却总被他推拒。 她见男人念清心咒平息也不愿被她碰,不由心想:秦含光不会是秒射怕我笑话吧…… 还想着给他寻一些补阳物。 男人要是知道少女心中所想,定又要打她屁股: 自己所修乃合欢宗邪法,目前还能用清心咒压制身体淫性。要是开了那个口子,便再也抑制不住。 现在玉贞的身体,不能承受他的无度索取,等到她筑基才可…… “离开身礼不到一月,还这般娇气,”秦含光修长白皙手指弹琴般抚过少女莹白滑嫩身体,稍微用些力便留下一道红痕,他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少女圆溜鹿眼透露些许无辜:“我在用冯嬷嬷的锻体方子了!” “要长时间坚持才行呢。”林玉贞捏了捏手臂上嫩肉,紧而不绷,嫩而不弱,虽与冯嬷嬷那般铜墙铁壁有些距离,她心里还是满意的。 秦含光笑而不语:不过是糊弄人的塑体方子,也值得她当宝一样日日不落地用。 瞧着玉贞兴冲冲的样子,不好给她浇冷水。 他微凉手指一路向下,来到那幽密馨香之处,却过门不入,继续往下探去。 “哎呀!”林玉贞情急之下双腿并起,夹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阻止那手指欲采菊花动作。 秦含光低头看去,少女肉乎乎大腿夹着一只清瘦有力的白皙手臂,溢出几道软嫩肉痕,饱满且富有生命力。 他心头一热,手指冲破层层阻碍按上那褶皱肉花,不由分说揉搓起来。 “呃、呃……好怪......”玉贞又开始拔萝卜般拔起男人手臂。身体也扭动挣扎,胸前那一对花苞似的玉乳漾出艳丽乳波。 男人另一只手绕过少女后颈,把那散发幽香的白皙身体收入怀里,薄唇靠近她小巧耳垂,低声道:“开身礼是要把两处都通开的,贞儿忘了……” 林玉贞喘了口气,尽量不在意臀缝里作乱手指。 上身往男人赤裸胸膛靠去,乳肉相贴,小肉粒恰好触碰按压男人殷红。 “唔……”秦含光低喘一声,他微微摇晃胸膛,磨蹭起来。 一时间两人敏感之处相互挤压揉搓,带来无尽快感。 林玉贞低头一看,乐道:“你的小奶头被我吃进去了。” 秦含光早已习惯少女言语的大胆,他顺着玉贞目光,见自己红豆般奶头被少女淡色乳晕整个包裹,可不就是被吃了。 他勾起一抹笑,舔舔女孩敏感的耳朵,叹息般说:“叔叔另一只骚奶头也想被贞儿这样吃……” 啊啊啊啊啊啊——! 秦含光学坏了! 林玉贞只觉一股热气直窜头顶,蒸得她满脸通红,吱吱冒烟。 转身“嗷”的一声扑倒男人,那只已经插入菊穴作怪手指也被她忽略。 她像小狗一样呼哧呼哧胡乱舔弄秦含光锁骨,只想把他全身都染上自己味道才好。 ...... 突然,感觉到被她压着的男人身形一顿,变得紧绷。 “有人来了!”秦含光迅速穿衣,还不忘把玉贞衣裙找出递给她,严肃道:“来人修为不低,我去看看,你先不要出来。” 林玉贞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心里纳闷,也许只是高阶修士路过呢,微不足道的银楼谁放在眼里…… ...... 三里之外,一道黑影乘着月色快速向银楼掠来。 黑影不甚灵巧,仔细一看,竟是一染血壮汉背着一昏迷不醒少年,极速奔袭着。 那少年郎面色潮红,眉头紧皱,口中不安地呢喃什么。 “不、不,放过我——!” 他猛然惊醒,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趴在什么东西上快速移动。 是姜芩!他还没死?救自己出来了? 可是......他分明看到那高大沉闷男修为自己挡了一颗雷震子,被炸得粉碎。 ......怎么回事?! 体内真气乱窜,浑身躁动不安,好似中了春药一般。 少年运转功法,欲压制杂乱气息,却一口腥甜喷出,骤然萎靡。 勉力奔跑男修察觉背上动静,颤声道:“主子别动,属下寻到一炉鼎楼,马上就得救了!” 身后却再无动静。男修心中恨恨:那城少主——!歹毒如斯,亲兄弟也敢害成这样! 脚下更是加快速度。 银楼灯火通明,调笑淫语不断,到处散发着淫靡气息。 刚才还与林玉贞闹作一团的秦含光现已收拾整齐,恢复一派温润公子模样。 他见冯嬷嬷仍一派闲适地靠在躺椅上,上前提醒:“此处被一高阶修士神识锁定,怕是马上就到,你快精神点准备迎客。” 壮硕女修一惊,忙站起身碾平揉皱的衣裙。 果然,几息之后,一黑衣修士便闯了进来,身上还背着另一位男修。 金丹期! 银楼二位管事具是心惊,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惊疑之色。 “这位爷,是想找地方休息还是要点个炉鼎陪客?”冯嬷嬷面对高阶修士,自是放下傲然姿态,那谄媚的,与林玉贞有的一拼。 见他不答,冯嬷嬷赶紧拍手将众炉鼎都唤来。 那高大跟小山一样男人巡视一周,慢慢摇头,嗓音粗犷:“这些不行,要元阴未失的。” 秦含光心里下沉,赶在冯嬷嬷之前插言:“这样偏远之处哪里有未被收用过的炉鼎,这位前辈还是去其它地方看看……” 金丹修士眉头面色一沉,恐怖威压释出,把大厅里一众不过练气期炉鼎震倒一地。 只有秦含光和冯嬷嬷两位管事勉力支撑。 秦含光咽下喉中腥甜,强硬道:“没有便是没有,前辈还是尽快为小公子寻解药为上,我观他面色,恐怕撑不了多久……” 他眼尖,一下看到被金丹修士藏在身后,脸色不正常潮红的少年。 猜测许是中了春药,才不得不来这低级炉鼎楼。 高大男修心里一急。他知道七少中的不是一般春药,而是淫毒, 且七少体质特殊,乃弱阳之体。若非元阴未失女子,怕难以缓解。 要是解不开......轻则真气逆流,重则经脉受损! 他内心焦急,不如以往洞察明辨,顿时听信秦含光所言。只好随意点了个瘫坐在地上的炉鼎,死马当活马医。 那炉鼎眼见自己被凶神恶煞金丹修士点中,近来被连番恐吓的心终于破碎,崩溃哭喊:“我不行的、不行的……” 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高声道:“还有、还有贞姑娘没待过客!” 秦含光心道不好,抬手欲阻止,却已经迟了。 金丹男修浓眉拧紧,毒蛇一般目光看向秦含光:“什么真姑娘假姑娘……难道你骗了我?” 秦含光知道此事难以善了,咬牙祭出丹田里温养数年的本命灵剑,骤然提气向男修冲去。 那男修不屑冷哼,心念一动,一把飞刀破空而出。 锵—— 灵器碰撞发出金玉龙吟,空气爆炸般奔腾,激出一道剧烈冲击。 【脑残小剧场之红眼病文学 “你这小骚货!”林玉贞发了狠红着眼把秦含光堵在角落,狠狠亲吻,她声音嘶哑,喘着粗气,掏心掏肺:“我只想把命都给你!”】 第十四章身中淫毒的美少年(微h) 强烈冲击下,大厅所有家具惨遭毁坏,一片狼藉。 抱头躲避的低阶炉鼎悉数被震晕,较近几人,甚至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哦?”金丹修士扬起眉毛:“能挡我一击,倒是条汉子。只是——接下来的你能受住吗! “快把那炉鼎交出来!” 秦含光摇摇晃晃身体就是不倒下,他哆嗦擦去嘴角鲜血,举起暗淡无光本命灵剑。 “喂!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求人办事还这般态度!”一道清脆响亮女声响起。 男修寻着声源望去,一下子目眦欲裂——他的主子!浑身被藤蔓缠绕,脖子还被一双素手掐着! “你敢——!”他怒吼震天,飞刀从四面八方凌空袭去。 “等等等一下!”林玉贞喝道,“打死我你不想救他了?” “我就是那元阴未失的贞姑娘,我可以救你少爷!” 林玉贞听到巨响火速赶来,刚好看见秦含光口吐鲜血,像孤狼一般举剑御敌那一幕。 心疼得紧,又埋怨秦含光一介筑基跟金丹真人硬抗什么? 思路却明晰。 她抓一把种子扔到被男修藏到一旁少年主子身边,默默催动灵力,把人捆地跟粽子一般。再偷摸跑过去,一手掐住少年脆弱脖颈。 见秦含光还欲抵抗,只好出声打断。 那金丹男修听了她的话,飞刀豁然停顿。一双鹰眼上下探视,把玉贞看的冷汗直流。 刚才行事全凭一腔热血,现冷静下来不免一阵后怕。 自己在金丹期修士果然连个蚂蚁都算不上。 要不是他轻敌,忽略掉自己,恐怕早就被飞刀戳几个血窟窿了。 姜芩观察那女修不过练气中期,下腹处一团阴气果然未失,满意道:“不错,就你了!快寻个僻静处给主子解毒!” 说着,扔出一瓶丹药,滚落到秦含光身边。 秦含光身体经脉受创,心底更是撕裂成几块:他还是这般无用……保护不了任何人! 只觉一道炽热目光看着他……是玉贞,她嘴巴微动:“好、好、疗、伤。” 鼻腔酸涩直冲脑门,闭上眼,终于坚持不住,颓然倒下。 姜芩却没注意到受伤的筑基男修如何,他只盯这眼前娇小女修,释放威压,无声催促。 林玉贞见秦含光倒下,心急如焚。 又有个山一般高阶修士挡在面前,使她不能上前。 竭力抑制嘴边辱骂之语,装作害怕的样子:“你一招就打伤我们管事,要杀我们这些练气炉鼎不是轻而易举?” “谁知你会不会用完就把我杀了,你得发誓!” 姜芩嘴角抽动......被小练气威胁还是第一次。 可见藤蔓捆绑的主子被淫毒折磨面容扭曲,实在等不了的样子…… 不过是个练气!他心里一横,举手发起心魔誓来。 发誓完毕,眼前少女却仍不满足,她思索一番,清脆道:“不只是我,这里所有人你都不能碰!” “还有,只有你发誓可不行,这人,”她踢了踢被捆严实的昏迷少年。“也不知解毒后会不会恼羞成怒,买凶杀我。” 她观此人眉眼阴郁,不似内心豁达之人。 没准是什么疯批男二,被人陷害失了身,从此在女主面前抬不起头...... 然后愤然杀害辛苦为他解毒的炮灰,侧面体现出他对女主的深情...... 从事炉鼎这种高危职业的她,被害可能性是很高的,一不小心就成为别人感情里的祭品。 还是谨慎些好。 姜芩只觉自己额头跳跳地疼:“他乃世家修士,最是品行端正不过,又怎会恩将仇报?” 林玉贞摇头,不能信服。 他只能咬牙发誓:“我姜芩,发誓不得伤害银楼众人,还要保护贞姑娘……三个月!不叫她为任何人所伤。如有违背,必将心魔缠身不得好死!” 林玉贞这才满意点头,干脆利落把躺在地上少年郎扛起,寻地方帮他解毒。 她扛着人走到自己院中,见那气势逼人男修仍亦步亦趋跟着自己,不悦道:“怎么,你还要跟丫鬟一样在后面推吗?” 姜芩不知道在后面推是什么意思,冷面严肃:“我发誓不得伤你,你却没发誓不得伤主子。” 少女白眼一翻,是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 学着他那样也发了个心魔誓。 男修只好停脚,一脸担忧地目送主子被娇小女修扛进房间。 …… 林玉贞观察一番眼前少年。 与她差不多大的样子,肩膀消瘦,腰细腿长。 只是面色怪异潮红,呼吸沉重,眉头也微微蹙起,流露出一丝脆弱。 长得倒精致,要不是眼下这种情况,玩弄一番这样的美少年也不亏。 何况如今外头还立了个催命罗刹,玉贞心里认命一叹,扒光仰面躺着的少年衣服。 ……与秦含光滚了那么多次,男人衣袍已经解的无比顺手,再也不会出现头次解不开腰带那样窘迫场景了。 想起秦含光,她动作微微一滞。那个温柔如风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面色苍白晕倒在地的样子,令她心底微微刺痛。 记得后来冯嬷嬷上前喂他丹药,不知现下是否在好好调息养伤? 她手上动作慢下来,眼里不禁逸出两滴泪水。 滚烫眼泪低落在少年胸膛,啪地一声,把单薄青涩身体烫的一震。 模糊中,姜禹舟听见有人在哭。无数光影掠过脑海,他头痛欲裂,烦闷皱眉:“别哭了……好吵……” 林玉贞正在伤心,突然听见少年死人一般身体有了动静,以为他有什么要求,俯下耳朵仔细听。 “……好吵!” 你们主仆二人!一个伤秦含光,一个嫌弃她吵,真气煞人也! 林玉贞愤然心想,正想着怎么报复,眼睛一转,看见少年身下挺立的小肉棒。 于是冷笑一声,扬起手狠狠抽打下去! 她从小招猫逗狗,爬上爬下,手掌微粗不说,还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直打的小少爷嘶吼一声:“啊——!” “……怎么回事!”那金丹罗刹听见声响,框框拍门。 玉贞还以为这人没有知觉呢,也被吓一跳。 她吞吐撒谎:“可能是我太紧,夹疼他了……” 第十五章重生男配(h、破身) 门外的姜芩百年来脑中只有修炼与忠诚,虽知道双修,具体怎样运作却是不知。 听那练气女修说什么紧啊夹的,直觉不是好话,粗声粗气道:“……别忘了你可是发过誓的,主子有什么好歹,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林玉贞撇撇嘴:才不是伤害,艾斯艾慕懂不懂,我那是爱的巴掌! 往后要经历许多这样“爱的巴掌”的玉贞,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被扇了一把掌的肉棒摇摇晃晃地倔强挺立,嫩红头部逸出几颗被打疼般的晶莹。 她两手圈起,上下撸动一番,触手滚烫坚硬,还有些许弹性。 玩心渐起,想试试能不能掰弯,于是一手把住一边,就要用力。 “你……快点……”那小少爷浑身不能动,只一双失去灵智混浊眼珠盯着她,还不知即将发生什么,眼里写满渴望。 算了,抓紧时间给他解毒罢。别被她玩死了,那就麻烦大了。 林玉贞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两指宽盒子,拿出里面泛着油光的药丸。 一开始总是受不了异物插入,秦含光才给她准备了润滑丸,没想到眼下却派上用场。 甩甩头,把杂念抛出脑海,捏了一颗,认真塞进花穴里。 不一会便融化了,只觉腿间一片滑腻。 深吸一口气,跨坐在少年细瘦劲腰上,小孔对准肉棒,沉腰缓缓坐下。 ……胀!痛! 林玉贞咬牙一坐到底。 ……还好这人没秦含光大。第一次纳入男人肉棒,虽难受,却还能忍。 她抬起屁股欲抽离些许,突然被刺激的软了腰。 呃、好像不太能忍…… 玉贞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随着肉棒抽离而下坠,难受得她复又坐了回去。 “啊!”这一下,正中花心,她猝不及防叫出来。 难以言喻的酸胀快感从小穴深处流入四肢百骸,她受不了地摇头,臀部却停不住似的小幅摇动起来。 “嗯……啊……啊啊啊......” 少女动作青涩骑坐在单薄少年身上,双手按着身下男体薄薄腹肌,小屁股一晃一晃。 她扬起修长玉颈,舒爽的生理泪从两腮滑落。 还没骑多久,忽然穴内一热,肉棒没那么硬了。 玉贞泪眼朦胧低头看,只见小腹处微弱阴气缓缓散去。 元阴消散,应该是好了吧? 少年脸色好看许多,呼吸也平顺下来。 确定他没有生命之忧后,林玉贞恶劣玩心上头,又想作弄人。 目光向下扫,入眼是少年瘦弱胸膛,手不老实地按压感受一番。 不似秦含光那样鼓囊,倒像青涩未长成的果子,小奶头也淡淡的,别有一番风味。 她心里比较评鉴,没注意身下少年眼睁开,已恢复清明…… ...... ...... 姜禹舟脑中混沌,身体热一阵冷一阵。 一会儿是那些人嘲笑他基台崩裂、修为跌落的样子; 一会儿是危机连连的魔门秘境,他四处奔逃的情形; 又变成家族灵堂里,父亲痛恨训斥他修习邪法,残害无辜。大手一挥,辛苦得来的修为尽数化为乌有…… 母亲在一旁哭的肝肠寸断,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暗中冷眼旁观。 他好恨! 恨那嫡兄少主,天生压他一头,处处与他作对。 身材比他高大威武,长相比他阳刚俊帅。天资修为,也具比他好上一层。 就是那一层,令所有人目光不再看向他…… 他无数次奋力追赶,好叫世人发现姜家还有个七少。 却一步错,步步错,自己与他距离,越来越远...... 姜禹舟深陷心魔不可自拔,耳边又听见幽幽哭泣声,烦得他冷呵:“别哭了!好吵……” 总算安静下来。 紧接着,从腿间传来一道噬心般的剧痛,像从下身劈来的巨斧,把他整个人劈成两瓣,神志都劈清醒不少。 他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大吼,似要将胸中郁气尽数吐出。 然后,血液中沸腾的淫毒再次控制他的神智…… 淫毒随着初精喷出,缓解不少。 姜禹舟闭眼调息,梳理脑海中杂乱记忆。 那时,被逼上绝路的他,绝望引爆怀中佛门圣物,他得不到的东西,所有人都别想得到。 以为自己即将魂归西天之际,听到一道苍老声音: “……你心中有怨,难觅大道……既有缘,吾便点化你一场……谨记,再世为人,修心乃为上……” 那佛门圣物,便是七生七世菩提珠! 自己被惊天机缘砸中,受点化而重生了! 一切都回到最开始,自己身中淫毒不得解,基台破裂之时。 前世身死时,他已结成金丹,法宝功法颇多,区区淫毒不在话下。 他要保全修为,再一个个,把欺他辱他之人全部杀灭。 第一个,便是那背叛他的炉鼎。 林玉贞见身下少年猛然睁眼,眼里赫然透着怨毒,一只手握成爪状,悍然袭来。 她左右闪躲,大声尖叫:“姜芩救我!” 那嗓门大如狮吼,又尖利不堪,把姜禹舟耳膜震地发麻。 他迟疑一顿,双臂被姜芩困住。 破门而入金丹男修见少爷已恢复神智,淫毒也解去不少,大喜:“少爷,眼下已经安全了,你的毒也被这位姑娘解开……” 姜禹舟定眼一看,发现为他解毒的炉鼎好似和前世不一样。 更奇妙的是,身体淫毒真的解开不少。 他不必再像前世那般真气逆流,基台破裂了! 可上辈子,此处并没有元阴未失的女修…… 难道,转世之途出现什么新的变数? 这厢林玉贞赤裸下身冷眼看主仆情深模样,冷笑对姜芩道:“好一个不会恩将仇报的世家公子,竟一解开毒就要杀我!” 高大金丹男修不敢看裸露纤纤玉腿的少女,他胡乱转过头去,不知是羞愧少爷所作所为,还是别的什么,脸色微红: “贞姑娘,对不住。少爷许是受惊过度……芩一定会坚守誓言,竭力保护姑娘。” 他二人对话之时,姜禹舟不着痕迹再次打量这个前世没出现过的炉鼎。 此女头发微乱,衣裳也皱的不像样,却神色自若,不显一丝狼狈。 细看眉目如画,长相倒是不俗,姜禹舟心道。 最毒美人心,她能毫不留情狠抽他脆弱之地,心里绝不纯善。 就如前世那炉鼎,一派柔美娇弱模样。他虽淫毒未解,却也把她当做恩人,带回姜家。 后来才知晓,那人根本就未帮他解毒,不过用手指舒缓几次。之后更是背叛他而转投嫡兄怀抱...... 姜禹舟想到这,一股愤恨涌上心头,他最恨被人背叛! 又回忆起眼前少女趁自己昏迷时用缠绕术绑他,跟个物件一样踹他...... 心底冷笑,盘算着要怎么报复回来。 前世长久岁月,自己早把那些人虚伪作戏的本领学了十成十。 小少爷脸上一片温润歉意,示意姜芩出去。 抱手道:“不知是仙子救了我,适才是我唐突冒犯了,给你陪个不是。” 说着,深深一揖。 林玉贞瞪他一眼,点头受礼,便要下床离开。 姜禹舟一把拉住她,胸膛贴上女孩后背,翁声道:“仙子不如好人做到底,把我这毒全解了罢。” 身下肉棒找准臀缝插入湿滑泥泞,柱身摩擦起她肥嫩外阴。 “你好厚的脸皮!”林玉贞挣扎道:“刚还要掐我,现在又要肏我!变色龙也没你这么会变脸色的。” 少年面色僵硬听她一嘴粗鄙之语,心里不屑,不愧是炉鼎出身! 第十六章捆绑(高h、打穴) 姜禹舟内心鄙夷,干脆全收了那一番惺惺作态,狠狠一扯,把他的解药压在身下。 嘴角勾起一抹没感情的笑,眼眸温度更冷:“还请仙子为我解惑,方才觉得那物疼痛不堪,不知是谁打了我……?” 林玉贞之所以溜这么快,就是怕他清醒后找自己算账。 她干笑一声:“谁敢打你啊,可能是我屁股滑一不小心坐到了,真不是故意的……” 她见少年高深莫测地笑,也不知信了没有,嘟囔道:“你不是也没事吗?我感觉你还挺喜欢呜呜呜……” 姜禹舟脸色铁青捂住少女的嘴,咬牙切齿:“我感觉还是你比较喜欢……” 他用膝盖压住少女一条腿,一只手把另一条腿拉高,露出腿心柔嫩幽穴。 肥厚阴唇随腿向外展开,颤抖的小阴唇和充血发红的阴蒂随之探出头。 少年认真注视着,只见红嫩小豆下方几乎看不见的肉洞里,流出一抹白浆…… 心里温热,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双手,好把身下女体每处都禁锢住,让她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敞开身体接受自己阳精。 想到这,巡视一圈,抽出少女腰带,把她双手绑在头顶。 林玉贞大腿被少年全是骨头的硬膝盖压着,疼得不行,嘴巴也被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现在手也被绑起来了! 等这狗男拿开捂在脸上的手,她气沉丹田就要大声叫唤。 在她心中,姜禹舟已经从美少年变成这狗男。 尖锐叫声刚出口便像掐断电源的收音机一般销匿。 她又试几次,惊恐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啊啊啊啊啊,一定是这狗男搞的鬼。 现在她双手被绑,两腿大张,案板上的鱼一样受人宰割。 姜禹舟好整似暇注视眼前美景:少女愤恨眼睛亮晶晶的,狠狠瞪他。小嘴一张一合,竭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憋的脸都红了。 挣扎中,失去腰带的衣袍向两边滑落,露出透薄的中衣,隐隐能看见里面绣着花鸟的肚兜…… 他半眯眼睛,干脆拉开中衣衣襟一扯,那被肚兜半裹住微微颤抖的胸乳便全部展现。 少年目光饱含玩味,却不动作,只从头视奸到底,仿佛在心中掂量从哪处下口比较好…… 玉贞心里真是日了狗了,后悔刚刚没多扇他几巴掌,或者直接掰断才好。 看到什么,她面露惊恐,满目求饶。 只见姜禹舟缓缓抬高手,微笑盯着她,好像要做什么高尚圣神之事。 紧接着,手掌裹挟着凌厉掌风悍然下落,打耳光般狠狠扇到玉贞柔嫩花穴上。 “啪——” 清脆夹带水液飞溅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林玉贞被吓得狠狠一抖,又听到响亮耳光声,她有一瞬间茫然,好像不知被打到哪里似的。 而后,如火焰舔舐般疼痛瞬间从腿心爬满四肢百骸。 啊啊啊——!玉贞心里长长尖叫一声,眼里一下盈满泪水。 满脑子被痛感侵占。 尖锐刺痛过后,花穴变得蚀骨麻痒,更加难忍。她只好不断收缩小穴,希翼缓解此处难耐。 心里更是渴望能有只手狠狠替她揉揉才好…… 姜禹舟也不好受,眼前之景勾出体内隐藏与经脉内淫毒,肉棒坚硬胀痛着,神智一阵恍惚。 他本欲继续抽打,见到那蠕动收缩的小穴却神使鬼差放下手,肉棒横抵那处,用柱身左右按压摩擦起来。 啊啊啊啊啊——! 玉贞只觉自己火辣辣的阴唇触碰到另一更加滚烫事物,接着就是毫不留情的碾压,把刚受到抽打的阴蒂碾得东倒西歪。 她又剧烈颤动一下,穴里吐出一大滩清液,打湿了臀下被褥。 好舒服、好舒服……呜、继续…… 林玉贞嗓子发不出声音,无声哭喊。 ……呜……不要拿开…… 姜禹舟仿佛置身于火焰山中,浑身冒着热气。喉中干渴不已,心中一缕无名内火直冲下身而去,把肉棒撑得要爆炸。 他紧绷着消瘦臀部微退,引起少女一阵扭腰挽留。 接着,握住根部,红嫩龟头对准不断翕张肉孔,狠狠挺腰,肉棒登时冲破嫩肉层层堆迭直达花心! 啊啊啊——!林玉贞被肏得两眼翻白,魂都要被他顶出身体。 不管身下跳动痉挛女体,姜禹舟皆喟叹地吐了口气,细腰坚定地前后摆动起来。 那幽穴就像被撬开的蚌,随着他的侵入吐出一口又一口微腥微甜清亮花液。 他只觉自己肉棒每一处都被挤压,好像有无数小嘴不断吮吸,爽的他头皮发麻,嘴里也抑制不住地喘息: “哈……哈嗯……嗯……” 过了一会儿,感受到被他无情肏干小穴开始不规律颤抖,少女脸上也是一副眼睛半阖,恍然失神的样子。他两指一点解开少女哑咒。 果然,甫一解开便听到哭喘娇吟的女声。 本来觉得这女人声音大而尖锐,没有一丝小女儿婉转怯弱,很是不喜。 如今她失神般的吟哦却听得他下身越发硬挺,只管不顾一切往那销魂肉洞里冲刺。 “啊啊啊......要、要去了——!” 决堤般高潮席卷全身,林玉贞浑身被定住一般僵直,双腿紧缠少年纤腰,胸乳直向上挺起。 一股激流从小穴深处急急喷出,把姜禹舟腹部都打湿了。 他再也忍受不住,精关大开,趴到少女身上抵入肉穴深处射了个干净。 一时间,只有二人剧烈运动后不匀的喘息声。 好半晌,林玉贞才从汹涌高潮中平息。 她感受到下腹一股微热气流深入经脉,伴随灵气运转。 几个呼吸下来,只觉神清气爽,练气五层的瓶颈隐有突破之相。 林玉贞神色不定地看向压着她的人,从对方眼里看出同样惊讶。 姜禹舟知道自己乃弱阳之体,与他双修的女修能得些许益处,却不能反哺自身。 但如今他也…… 他闭眼敛去眼中神色,俯身找到少女鲜艳的红唇,渡了一口气,开始运转心法。 林玉贞见那阴郁精致小脸越放越大,接着嘴唇被什么柔软东西贴住,来不及震惊推拒,体内灵气疯狂运转起来。 她心一定,不再动作,也闭上眼默默运转灵力。 第十七章突破(加更) 重重纱帐内,两具纤长身体交缠在一起。 他们唇齿相贴,下身紧紧结合,仿若一对亲密无间的交颈鸳鸯,仔细一看,两人皆是闭眼运功,沉息入定的样子。 原来二人在双修! 只不过,他们没有使用双修功法,而是各自运转心法,双修效果或许会大打折扣。 玉贞自己知道,初次双修竟如此顺利,收获颇丰。 她再次瞧见初次引起入体时见过的星幕。 那星河更加宏伟,一条宽阔玉带点缀着无数晶莹珍珠,闪耀璀璨星光,将她浑身照亮。 飞落而来的流星更是数不胜数,欢快游鱼似地钻进身体,在经脉中徜徉。不知运转多少周天,丹田中,体内灵气压缩为一个小气旋,高速旋转。 气旋猛然炸开,不一瞬便充盈了经脉各处,奇经八脉似有肿胀通达之意。 ——突破了! 困扰三年的瓶颈终于被冲破,她现已练气六层! 林玉贞睁开眼,想好好感受一下突破后的身体。 入眼却是那狗男精致小脸苍白失血、嘴唇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的样子。 吓得她猛然一推,将人推飞至床尾,他的头也砰的一下撞到横杆。 相连的私处被迫分开,好似听到“啵”的一声,花径内骤然空虚,十分不适。 顾不得身体怪异,林玉贞急忙爬到少年身边,一手把住他纤长胳膊。 这人灵气被洗劫一空! 林玉贞冷汗直流:……不会是自己干的吧。 四下张望起来,不知是寻东西救人还是毁尸灭迹。 “你……你……”几炷香后,姜禹舟终于睁开眼,打着摆子艰难爬起身。 他神色复杂看她一眼,口中之话到底没说出来。 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枚丹药送入嘴里,打坐调息起来。 林玉贞见少年没劲儿找自己麻烦,趁他恢复之前赶紧逃之夭夭。 ...... 时间拨回几个时辰前。 起初,双修无比顺利,姜禹舟体内淫毒全解不说,往日修炼比试时造成经脉暗伤被尽数抚平。 被淫毒所袭扰筑基前期修为也夯实稳定下来。 姜禹舟顺心修炼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后,打算鸣金收兵,却发现根本停止不住体内灵气运转。 定睛一看,原是那女修双修顿悟,正在进阶! 不管身下女修来路如何,好歹救了他。自己虽心郁难解,却有仇报仇,不欲恩将仇报。 于是不管她,闭眼吐纳。 猛然间,察觉到自身灵气被吸出体外,他惊疑不定,难道这女人心法有古怪? 干脆神识顺着灵气侵入女修身体探查一番。 流转几个周天,姜禹舟心下安定:不过是寻常炉鼎所修的素女心经。 想起自己在此次双修中的收获,暗道,许是此人体质有什么秘密…… 他再次垂眼,掩去心中计谋。 那女人心法运转越来越快,姜禹舟大半灵气被吸入她身体。 当他察觉不妙想抽身脱离时,却被湍流裹挟似的根本无法离开。 只好咬紧牙关,忍受浑身灵力被那女人榨得一干二净。 这下不必找东西遮掩做戏了…… 昏迷过去前一刻,姜禹舟心道。 ...... 林玉贞出来却没见着本该守在门外金丹男修。 心里忧虑着秦含光,想也不想直奔他住所而去。 果然,秦含光正盘坐温石疗伤。 他听到动静,不知以何种面孔面对林玉贞,迟迟不肯睁眼。 ……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她,反叫她担心。 突然觉得身体被抱入一个温暖却娇小的怀抱,少女小狗似的在自己脖颈上磨蹭,问他:“秦含光……你伤养好没有?……” 那金丹修士施舍给他的丹药很是不俗,伤几乎好全了。只是心里的裂痕,还需时间弥补…… 林玉贞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伤重不适,焦急往衣襟里探:“给我摸摸,还有哪里伤没好?” 长发男人轻咳一声,流露一丝柔弱之态。 双臂环起少女纤腰,哑声道:“……我没事了,倒是你……”却怎么也问不下去。 林玉贞听到男人关心,心里翻出一丝委屈,像小时一样夸大其词地诉苦:“那人又掐我又打我,疼死了!” 秦含光听后,痛苦地用力闭眼,心里酸涩难忍。 林玉贞以为男人会像以前练功受伤时那样温柔哄她,为她轻揉伤口。 却不知她的话使男人陷入无边自责,恨不得代她受过。 脑中闪念什么,她掰正男人肩膀,眼睛定定看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说着,嘴一瘪,装模作样哽咽起来。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秦含光把少女打横抱在腿上,终于透露沉闷心事:“我不过是恨自己护不住你……” 林玉贞见男人温柔似平常,便不听他说什么,拉起白皙大手往腿间一放: “那你给我揉揉,那人虽然没你大,技巧却不好,搞得我好难受。”仿佛几个时辰前高潮又喷水的人不是她一样。 秦含光见少女叉开裸露腿间红肿一片,好似被大雨淋过的娇花,颤颤巍巍瑟缩着。 中间几乎看不见的小孔蠕动,挤出一缕白浊…… 他恨自己淫乱,看到心爱女人被旁人蹂躏后凄惨模样,不管心里如何悲凉,下身却管不住地挺立。 男人低头不敢再看,长发从肩头滑落,不知怎么落到她穴上,带来阵阵瘙痒。 林玉贞扭动起腰,一只手附在男人玉白手上,带动他僵硬手指轻轻按揉被旁的男人插了一夜的穴口。 两人依偎在一起,空气变得稀薄粘稠起来...... “咳咳……”静谧氛围被一阵粗声咳嗽打断。 林玉贞愤怒回头,是谁打断自己与秦含光亲密? 只见那金丹罗刹脸色比她更愤怒,还隐约泛着一抹绿色。 这女人,刚与自己少爷双修完,现在又坐到别的男人身上,真是……真是…… 姜芩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粗鄙之语,只好恨声:“……不知廉耻!” “明明是你一直跟着我想看活春宫,你才不知廉耻!”林玉贞回呛。 说着,不管不顾拔开秦含光衣袍,要上演真实活春宫给姜芩瞧瞧。 高大男修被呛地一滞。 姜芩只觉自己经历结丹心魔后再没这样心神激荡过,他一时想转身离开,一时又想上前,把那紧密相贴身影扯开。 秦含光止住玉贞动作,拢好她衣袍:“罢了,起身吧……我有事与他们相谈。” …… 第十八章离楼叹 po18cb .c om 银楼大厅不似往日金碧辉煌,即使众人勉力收拾,仍能看出烈风过境后的狼狈。 那少年优雅闲坐上首,如墨长发用玉冠束起,长眉入鬓,纤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他似笑非笑看一眼与秦含光坐一起的玉贞,低头品茗。 秦含光也不说话,闭着眼不知思索什么。 金丹修士默然抱手,门神一样立在门口,严肃地盯着他们。 准确的说,盯着她。 林玉贞如坐针毡,三个沉默男人共处一室,还时不时瞟她一眼,谁都无法淡定。 特别是那个姜芩,只要她一靠近秦含光,就眼射厉光,仿佛自己绿了他全家。 “那个……”夲伩首髮站:po18bv.com “既然如此……” 林玉贞与端坐上首少年一同出声。 姜禹舟杨眉,抬手示意少女先说。 玉贞连连摇头:“……还是你先!”她出声只为缓解尴尬,没什么要说的。 “咳咳,”姜禹舟不再推辞,清清嗓子,扬声道:“我乃中州姜氏主脉七少爷,姜禹舟。” 林玉贞:……这人穿上衣服倒是人模狗样。 中州三大世家之一的姜氏? 与秦含光对视一眼,他好似并不惊讶。 那姜七少继续:“此番叨扰,实为形势所迫,还请见谅。清醒之后得知我那小仆失手打伤管事,十分愧疚,不如以此物赔礼。”从腰间金纹黑底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之物。 “如何?”他尾音上扬,一派世家大族公子作风。 主子说话待人不似往日作风,姜芩本心生疑虑,忽见他拿出一物,定睛看去,惊讶传音道: “主子,这不是家主为你锻造本命灵刀而备的金之本源,为何……?” 姜禹舟抬手止住姜芩话头,他自有安排。 林玉贞被那金闪闪之物几乎晃花了眼,直觉此物不凡。 秦含光也避其锋芒似地侧目。 他似乎知晓此物作用:“七少爷,此物乃无价之宝,秦某无功不受禄……” 疯狂使眼色,眼睛快要抽筋的林玉贞见秦含光推拒,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金闪闪抓起就往男人怀里塞:“都是七少爷一番心意。快收着。” 又夸张道:“他们把你打那么惨,血吐了那么多,我看还要赔点灵石才好。” 秦含光闭了闭眼:……他在贞儿心目中模样如此狼狈不堪? 姜禹舟眯眼看面前两人互动,冷哼一声:“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金丹修士见状点点头:这才是我主子。刚不知中了什么邪,装腔作势的。 “啊,算什、什么?”林玉贞洋装失忆,神色迷茫。 “秦管事,难道你没发现她修为有所精进?”姜禹舟不看她,只对秦含光说。 见披发男人墨眉拧起,继续道:“你们银楼培养的是炉鼎还是妖女?她为我解毒不错,却也将我灵气汲取一空……” “我欲将她赎为侍妾带回姜家,好好补偿我所失灵气,秦管事可否割爱?” 林玉贞见秦含光听了少年的话沉思起来,急急赶客:“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些东西我们都不要了,你快走吧!” 听了她的话,姜禹舟貌似遗憾道:“听我那小仆所说,秦管事本命灵剑破碎不堪。这金之本源恰好能弥补……可惜、可惜。” 什么? 林玉贞顿住。 秦含光不是说自己不会剑吗?所以十年来只教她用法术…… 想起他受金丹修士攻击倒下那一幕,好似确实握着一把暗淡碎裂灵剑。 原来他对也自己有所隐瞒…… 她一时间又怅然又纠结。 秦含光好似知晓玉贞双修进阶内幕,并不疑惑。沉声道:“秦某自有办法,不劳七少爷费心。” 话头一转:“玉贞乃是我故人之女,我受其所托,誓要保她一生平安。” “若你能起誓永不害她,倒是可以让她随你去……” “秦含光!”林玉贞愤怒打断:“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 长发美人面色寡淡,似秋霜下的落花,萧瑟寂寥。 他传音道:“贞儿听话。姜家乃三大世家之一,供奉十分丰富。你去那儿修炼,只有好处。” “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寻伤杀害母亲的凶手吗?我听闻姜风两家世代通婚,关系甚密……” 秦含光声音疲惫,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 林玉贞心中计较一番: 侍妾不像炉鼎,至少有人身自由。 而且那姜七少看起来并非真心喜欢我,赎我只不过是面子上挂不住。想来以后也能好聚好散。 他那仆人还发过誓,不必担忧安全。 各方面都说得过去,只是 她踌躇不已:“那你怎么办?” “我自然跟着你去。”秦含光不假思索回道。心中感慨,自己与贞儿呆久了,近墨者黑,谎话也能脱口而出。 林玉贞这才下定决心,先去仙城闯荡并无不可,只要和他一起就好。 把金之本源收到储物袋里交给男人:“这个就算赎金吧,先给你用,以后还我灵石就好。”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这么说,男人肯定不会接受。 见秦含光收下,仿佛就此一锤定音。 林玉贞近日连续紧绷的心骤然松懈,脸上也带了一抹笑意。 玉冠少年只觉十分不顺眼,干脆起身出门,全交由金丹仆人处理。 …… 原来,桎梏众多炉鼎一生的心契不到一柱香便可解开。 玉贞心里一阵感叹,马上被新生般喜悦充满。 终于可以离开这儿了! 她与众人一一作别。小双不舍地抱着她大哭,让她也感动地流了几滴马尿。 然后马不停蹄收拾东西。 话本子、人物志、各种衣物、十几年来攒的首饰、几袋子灵珠、几本功法,这便是玉贞全部家当。 穷啊! 不过……想起秦含光的话,她壮志凌云:自己一定要把姜少爷当大血包好好吸血、不对是当作大金主好好巴结。 收拾好东西后,姜家主仆二人已经在楼外灵舟上等着了。 林玉贞见秦含光不像出门的样子,不由疑虑。 他说:“你乖乖跟他们去,我要在此炼化那金之本源,之后再动身。” 玉贞不解:“仙城灵气充裕,不是更好?” 秦含光慢慢摇头:“我在白虎城租了长期洞府,租满可返三成灵石,”他比了个数,“三月之后便到期。” 好多灵石!不要白不要,不就是晚点嘛。 掉进灵石眼里的玉贞毫不犹豫赞同:“好,那你一定要经常给我发传讯符。” 修真界就是这点不好:没有手机,只能用符箓、灵宠通讯。 要是距离太远,还有收不到的风险。 林玉贞三步一回头上了姜家灵舟。 秦含光一直立在楼外目送,形单影只。 她突然有一股不顾一切反悔的冲动,只想跳下来,扑倒那人怀里…… 不知何时下起细雨,雾气腾升,淹没那颀长的孤影。 精巧灵舟越升越高,很快,禁锢林玉贞十几年的银楼像尘埃一般隐去。 眼前,只有一片茫茫的雨雾…… 【作者的话: 银楼篇完结,要开始在姜家打怪升级了!】 第十九章穿书女N号 灵舟细长矮小,看起来朴实无华,还有破烂,像渔家族中传了几代的捕鱼船。 林玉贞心里微微嫌弃,疑惑自己是否做错选择:难道姜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登船,才发觉此处别有洞天。 灵舟内部居然将近百平,楼梯蜿蜒,似有好几层。 原来灵舟外表不过是障眼法! 房屋格局一字型排开,中间是一根长长的红褐色横梁贯穿整个船身,连接起左右两间耳房。 林玉贞顾盼一周,发现那姜少爷并不在主屋,只有那金丹修士闭眼盘坐在主屋塌上,沉气吐纳。 她收拾好心情,对灵舟内装饰起了好奇,东看看西摸摸。 一颗镶嵌在阵盘里灵光闪闪的宝石引起她注意,宝石表面好似荡漾着晶莹水纹,吸引她情不自禁抬手触碰。 “别动!”声如洪钟,震得林玉贞一激灵。 埋怨地撇一眼出声制止的姜芩,她仗着金丹男修起过誓,无赖道:“你是侍从,我是侍妾,咱们都是侍字辈,谁比谁高贵?” 古往今来,练气期敢这样对金丹期说话的,恐怕只有她一个。 姜芩喘着粗气:“……那是驱动灵舟上品灵石,碰坏了只找你赔!” 上品灵石! 见识短浅的林玉贞,连中品灵石长啥样都不知道…… 她不敢再动手动脚,俯下身仔细端详难得一见的晶莹灵石。 好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 那位玉贞视为同辈的金丹男修,已经被主子招到房里。 听到不远处传出窸窸窣窣谈话声,她一时无聊,蹑手蹑脚贴上去偷听—— “……主子,此事可否要禀报家主……” “那城少主真是欺人太甚……” “……他难道不知主子你体质有异?差点就……” 姜禹舟察觉练气女修鬼鬼祟祟的身影,并不在意,对姜芩道: “父亲偏心你又不是不知......” “我那嫡兄,只想看我在玉楼面前出丑,后果他可不管……” “......不知在我身边安插多少内应,才对我行踪了如指掌……” 扒在门上小心附耳的林玉贞对主仆二人谈话并不感兴趣,就要起身。 突然听见那少爷说什么“楼”、什么“城”的,好似人名。 总觉心底怪异,遗忘什么重要之事似的。 她神色怔然走到一边,绞尽脑汁回忆思索,恨不得把脑壳撬开翻找。 电光火石间,林玉贞一拍大腿,对了,前世好像磕过一挺火的cp,不就叫“城楼”嘛! 牙口颇好什么都能磕的玉贞有些混乱:他们全名是什么?又出自哪个作品…… 门内,姜禹舟还在吩咐: “至于此事,先按下不表。我只做一副气血亏空、筋脉损伤的样子,在暗中好好理一理蛀虫!” “只是,要辛苦你受罚了……” “若不是主子解救,芩不知死过多少回,这点罚算什么。”粗哑男声回道。 …… 没听到主仆二人谋划的玉贞,仍在皱眉思索。 “上尽层城更上楼”,这是他们cp口号,不对。 “清冷大小姐×风流男少主”,这是他们cp人设,也不对。 啊啊啊真想不起来。 记忆仿佛沾了油的活鱼,就是不让她抓住。 林玉贞颓然躺倒,这种还差捅破一层膜就真相大白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她抓心挠肝,决定再去打探点消息。 礼貌敲门,受到允许后脚步轻轻步幅一致,林玉贞从来没有如此端庄有规矩。 “马上要去姜家,少爷可否为我介绍一番家中人际?我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姜禹舟奇怪地看她一眼,不赞同道:“又不要你抛头露面,知道这些做什么?” 想起姜家复杂的人物关系,他颇为头疼地揉揉额头:“见到人,你只管喊前辈就行了。” “呃,我是说,我好像听到什么城少主、楼……”玉贞弱弱道。 精致少年面色阴沉下来,无机质陶瓷人偶一般毫无感情:“……你还没进我屋,就想着别的男人?” “不是不是,我是听人说什么城少爷对楼小姐情根深种……你知道,我这个年纪最爱听才子佳人故事了!” 她冒险回道,要是没有这两号人,就说自己是睡迷糊乱诌的。 姜禹舟咬牙冷笑:“姜禹城和姬玉楼的故事都传到这么远了?” 那人竟然这么早就开始筹划一切——! 林玉贞听到这两个名字,仿若山石在耳边滚落,突然间地动山摇,耳鸣不止。 好似一张大手晃开了水面上迷雾,使水中原本的世界清晰呈现于面前。 她怎么就、怎么就忘了呢? 四方界、中州、三大世家…… 这不是她穿越前看的小说的设定吗! 姬玉楼、姜禹城,分明是小说男女主! 原来是穿书了! ......为何自己在此之前一丝疑虑都未升起? 难道,银楼四四方方的天空把她彻底变为井底之蛙不成? 林玉贞一时恍然大悟,一时又恼恨不止。 若是早点想起,也算有了先机,一定会远离故事主线过自己小日子。 ……现在,自己就像主动扑火的飞蛾。 她回忆半天书中剧情,也想不起自己身份到底为何。 也许,就是一个远离剧情的女N号。 或者说原文里根本没她这一号人,不过是亚马逊森林蝴蝶煽动翅膀的产物。 确定自己不是书中的炮灰,林玉贞鼓雷般跳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看一眼面前咬牙切齿不知记恨什么的美少年,心里惋惜。 他是男主的对照组庶弟。 具体剧情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像只苍蝇一样在男女主身旁乱飞,什么事都要横插一脚,十分烦人。 他的结局,自然是被男女主一手一个苍蝇拍给打死了…… 想到这,哆嗦一下:现在自己变成大苍蝇旁边的小苍蝇,不会殃及池鱼吧。 暗下决心,不行,等秦含光来了就和他偷偷溜走,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东极…… 一时间,少女少男相对无言,都沉浸在自己世界。 姜芩疑惑眨眼,这二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不敢出声打扰,只当自己不存在。 载着三人的灵舟从云海之上飞速掠过,留下一道白雾尾流。 姜家篇第二十章洛水姜氏 青石板铺成的宽路两旁,一排排青砖灰墙整齐划一。 烟雨中,暮色与杨柳、流水与断桥,组成一副飘逸的江南水墨画。 太美了! 这就是仙城! 林玉贞举着油纸伞,刘姥姥进城一般满眼新奇左顾右盼,恨不得把所有美景尽收眼底。 听姜禹舟说,此城名为洛水,乃渡劫期的水灵道君坐化之地,时而会下一场细小的灵雨。 她正赶上好时候! 甫一进城,仿佛掉进灵气罐里,每个毛孔都贪婪张开吸收着灵气,修为都似乎有所进益。 不得不嫉妒姜七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筑基了。 灵舟上,林玉贞使出缠冯嬷嬷的劲儿,连番询问下,七少爷终于开口大致介绍一番姜家。 也知道他如今不过十九,几月前才凝气筑基。 “姜禹舟,你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好吃吗?” 简单束着马尾的青衣少女指着热气腾腾小笼包,对一旁玄衣玉冠少年说,言语中满含暗示。 店小儿卖力吆喝:“仙子眼光顶好,这是我们店特色用灵鹿肉、灵菜叶做成的鲜肉包,一笼只要三块灵石,两位是堂食还是打包?” 林玉贞被价格吓一跳,不愧是仙城,物价也非同凡响。 银楼炉鼎一个月也不过一块灵石,这一下子就要花去三个月的份例。 忙摆摆手:“不不、我不吃,我就问问。” 姜禹舟看不惯她小气模样,从腰间储物袋摸出几块灵石:“要两笼。” 店小儿得嘞一声,利落地打包起来。 林玉贞含情脉脉看向她的血包、不对是金主,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少年道:“从你份例里扣。” 林玉贞:...... 她竖起眉毛刚要理论,就听见一道充满恶意的戏谑声: “舟少爷终于肯从温柔乡爬起来了?那情花毒,滋味可还美妙?” 迎面走来一群锦衣玉带青年修士,腰间玉佩随动作叮当作响,看起来十分富贵。 说话之人凝视一会儿姜禹舟,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行,肏女人肏到灵气亏空,基台破损,真可谓姜家第一人!你各方面不如少主,恭喜你终于能在这上面拔得头筹!哈哈哈哈哈......” 那群人一阵哄笑。 听了那人的话,林玉贞沁出冷汗,又疑惑:本来以为姜禹舟早已调理好身体。毕竟自己不过一练气,真那么牛可以吸干筑基? 如今,才发现竟如此严重。 到底有什么古怪?可恨自己修为不及姜禹舟,不能仔细探视他内里。 偷看一眼被嘲笑的少年,就怕他把怒火转移到自己头上。 姜禹舟面无表情地咬紧牙关,仿佛极力忍耐,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你明知我是被人陷害......” 那男修哼笑一声,声音尖锐:“自己无能还怪别人,怎么我们一群人参加宴会,就你一个被害?” 身旁的一个细长眼见姜禹舟气息微弱,猜测他内伤颇重,新仇旧恨浮上心头大胆嘲讽:“舟少爷怕不是想女人了,没准主动吃了淫毒,就等着宴会结束抱花娘呢!” 又一番嘈杂讥笑。 细长眼偏头淫邪地盯着林玉贞,舔舔嘴:“这就是把你榨干的花娘?长得倒是不错。” 对她道:“喂,别跟着这矬子了。来大爷这儿,只管叫你日日爽地浪叫,忘记那......啊啊啊!” 突然,那人被一把匕首刺中,大叫出声。 姜禹舟召回带血的匕首,抖抖血水:“就算我修为跌到练气,也能把你打地满地找牙!不过是旁支选上来的垃圾,也敢对我无理。” 林玉贞本来抱着看戏心态,不知怎么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正犹豫是出言反击还是装作鹌鹑,一直被讥讽的姜七少瞬间暴起,狠刺细眼猥琐男修一刀。 细眼男肩头染红一片,又不敢与修为高于他的舟少爷对打。 只好捂着伤口恨声对为首男修说:“蔚少爷,他在你面前都敢刺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被称为蔚少爷的男修,便是头一个讥讽姜禹舟的人。 他嫌弃皱眉,并不欲为自己跟班报仇似的,对姜禹舟道:“你有了女人,就别老是在楼小姐面前晃悠!” 语毕,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那细长眼怨毒地看他俩一眼,快速跟了上去。 林玉贞:......怎么感觉一来就拉了仇恨? 还有楼小姐,不会是姬玉楼吧?难道自己随意猜测成了真,姜禹舟真的是对女主爱而不得的悲催男二? 不记得原文里有这个内容...... 玉贞在苦恼回忆剧情时,姜禹舟也暗自后悔:计划好要藏拙示弱,怎么一听到那女人被侮辱就忍不住揍人...... 他断定:不过是控制欲作祟,自己的东西绝不容旁人窥伺! 姜禹舟欺骗那伙人目的已经达到,便带着林玉贞打道回府。 他们乘着灵舟不消半日到达姜家。 姜家位于洛水城西北处,几乎占尽西北城一角,大的出奇。远远望去,郁郁葱葱,绿水逶迤,一座高大的石碑耸立于烟雾朦胧中。 “姜氏府邸”几个金光大字差点闪瞎她狗眼。 世家大族就是够气派! 下了灵舟,姜禹舟把她往一座精致宅院里一扔,急匆匆离去。 林玉贞乐的自在。 一路走来,感悟颇多,加上此处灵气浓郁,她干脆直接在院中找块空地修炼起来。 不必像以前在银楼时那样,沉心感悟才能感应到灵气,如今闭上眼,五彩细小的光点一圈圈围绕在身体旁。 她轻松愉悦,受到心境影响,灵气流转比往日快不少。 醉心修炼,一时忘了时间。 从打坐状态脱离,发现天色早已暗淡。林玉贞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一转身,被黑影下了一跳。 定睛看去,安抚砰砰跳的心脏:“少爷你没事做吗?跑到这里吓人!” 姜禹舟目光幽幽,并不说话,少顷才缓缓起身,回到屋里。 林玉贞:这人被那群纨绔刺激过头了吧! 才想起自己夜晚没地方休息,忙跟上去。 进了主屋,更是被室内装潢刺瞎双目:床榻、桌案、甚至门口的洗手盆,无不灵光闪闪,每一处都在炫耀“我好有钱”! 她可耻的嫉妒了,恨不得把姜禹舟扔出去,自己当这院子主人。 “唉,我住哪啊?”林玉贞满怀期待地问,希望能分到个跟这院子一种规模的住所。 姜禹舟回到熟悉之地,更是一派从容优雅,品了口茶,淡淡道:“你是我侍妾,自然跟我住一处。” 林玉贞:好吧,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难得有些羞赧:“那我要履行侍妾职责吗?” “你说呢?”精致贵气少年反问,似乎有些新奇她扭捏样子。 林玉贞:……谁嫖谁还不知道呢!反正她能吸灵气,到时候,把灵气和血都给他吸干! 第二十一章恶毒女配? 姜禹舟带那女人回来,有三个意图。 第一,前世此人并未出现,怕有什么变数,还是安排在自己身边为妙;第二,那群人不就想看自己耽于享乐、不思进取的样子吗?他就好好演给他们瞧! 第三嘛,那女人体质有古怪,他要好好探究一番…… 想起身中淫毒与那人缠绵的场面,他秀气脸庞攀上一抹淡红。 林玉贞见姜少爷目光闪躲,脸色绯红,猜测他一定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心道:姐姐我阅片无数、努力学习“双修”理论知识时,他还在玩泥巴呢!陪他玩玩,也没什么亏的…… 于是顺水行船地跨坐到少年腿上,双手环住纤长脖颈,脸儿一探亲上他淡红薄唇。 软软的,像果冻。 姜禹舟皱起眉想推拒,手搭上少女肩膀又堪堪停下来。他厌恶这女人大胆放荡,又希望她再大胆些才好…… 两唇相贴,距离那般近,暧昧的气息打在脸上,升起一阵麻痒战栗。 林玉贞伸出舌头试探地舔舔姜禹舟柔软的唇,发觉他身体一颤,心里得意:跟我比你还嫩着!就要探入少年口腔里给他来个法式深吻。 不想那少年似看出她意图,反按住她后脑,无师自通地伸舌探入她湿滑口腔里。 “唔、唔唔……”她被舔弄地气息不稳,挣扎几下,被骨节突出的手狠狠按住。软滑湿舌舔过敏感的上颚,使她一下子软了腰,瘫软在少年腿上。 林玉贞不甘示弱地用舌头顶回去,与少年缠斗起来。 片刻,她只觉得自己舌根发麻,胀痛不堪。再这样下去就要抽筋了,她小手推拒姜禹舟单薄胸膛,嗯嗯求饶。 忽然姜禹舟察觉什么似的身体僵硬,接着大力一推,把玉贞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屁股蛋裂成好几瓣。 她忍着疼痛爬起来,便听一道清冽女声:“七哥原来真的领了侍妾回来。” 顺着声音看去,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修士站在门口。身穿张扬红衣,容貌却清雅秀丽。 林玉贞神色一凛,此女看着比她小,修为却高于她,怪不得自己毫无感应。不亏是藏龙卧虎的三大世家…… 难道是小说必备的恶毒女配?心里开始思索应敌之法。 那少女看也不看玉贞,当她空气似的。径直走到姜禹舟面前,认真问:“七哥刚刚在与她双修吗?” “怎么穿着衣服,我还以为能看到赤裸妖精打架呢。”她失望地叹口气。 林玉贞:…… 原来是来看活春宫的! 姜禹舟抚平衣服褶皱,气息安定地端坐,丝毫看不出刚与女人激烈唇齿交缠的样子。 带着一丝察觉不出的嫌弃:“是谁与你说的?”心中却断定:姜丰蔚那伙人不负他期望,消息倒是传得快。 “姜芙说的嘛。她告诉我,七哥领了个侍妾回来,要脱了衣服打架呢,说是双修。我好奇,就想来看看。” 红衣少女仿佛在聊什么功法修行之事,颇为认真。 姜禹舟拿起金丝白玉茶盏抿了一口:“他们是不是还教唆你去看父亲与姨娘们双修?” 少女奇道:“七哥怎么知道?姜芙说,父亲就是天天光着身子打架修为才这么高深呢。” 姜禹舟心里不屑:他这个异母庶妹脑子有点问题,和他一样受父亲厌弃。要不是上辈子……他才懒得理。 于是冷声教育一番,让她保证以后再也不窥视他人双修,才把人放走。 这一打岔,林玉贞也没了质问的心思。见天色不早,就问姜少爷自己去哪儿休息。 那少爷走近几步,手按到她肩上。见她不动,又咳嗽几声,仿佛暗示什么。 林玉贞洋装不懂。 姜禹舟脸色铁青地指了一个地方,头也不回进里屋去了。 小样,叫你推我,就不让你亲! 林玉贞当然察觉到姜少爷意犹未尽,偏不想让他得意。 哼着歌走到旁边耳房,整顿歇息。 如今修为只有练气,灵台未开,不能终日修炼,所以林玉贞一般是半夜休息半夜打坐。 抵达姜家的第一个夜晚,她兴奋不已,修炼完后干脆不睡,闭眼整理思绪。 原文的细枝末节早已记不清,就如今天的红衣少女,根本想不起是谁。只记得男女主经历的几个秘境和金手指,也没那个豪情壮志去抢夺。 她想,自己应该是最无用的穿书女配了吧...... 总觉得,别人的故事是别人的,她只要书写好自己的故事就行。 但,要是运气好遇到了,也不会简单拱手让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只等秦含光来了,和他一起坐飞船去东极...... 虽一夜没睡,第二天仍是精神抖擞。林玉贞深呼吸一口,满腔清风晨露。 姜少爷从外面进来,扔给她一个储物袋,冷淡道:“此乃你本月供奉。没上玉碟,还不算姜家侍妾,先拿着侍从的份例。” 此话正中玉贞下怀,她小声道:“我才不稀得当侍妾呢!” 少年没听到似的神色不变。 等她乐滋滋地打开储物袋往里探去,瞬间惊掉下巴! 我……我发了! 里面有灵石近百颗,几瓶丹药,几把弯刀。 她一一拿出来仔细端详:三品聚气丹、四品凝神丹,还有一瓶固源丹。弯刀都是开过刃的寒峰刀,威力不俗。 这些拿到外面卖也值大几百灵石了! 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笑容,把娇脸笑成一朵菊花。 姜禹舟见那女人穷人乍富、见钱眼开的样子,勾了勾嘴角,这才回道:“姜家侍妾每月灵石五百,丹药十瓶。” 林玉贞:“……哦!” 别诱惑我了你个富二代,仇富了! 她仍不忘锻体之事,旁敲侧击问姜家少爷,把他扰得不能入定。 姜禹舟暗想,自己上辈子确实有幸得到一天阶锻体功法,但......他冷声:“凭什么给你?” 锻体后的身体硬如坚石,他不喜欢。 “小气。”林玉贞嘟囔。 总算看出来,这姜七少本性吝啬,一毛不拔。刚数了数,储物袋里灵石正好九十四颗,不正是扣去昨日买小笼包六颗灵石后的数目吗! 本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真把那灵石扣除了! 他还吃了好几个小笼包…… 林玉贞宣布以后姜禹舟外号从狗男变成铁公鸡。 第二十二章幻境 姜七少每日不知瞎忙什么,天天不着家。故他那比银楼小阁大好几倍的院子几乎被玉贞一人独享。 乐的她修为快速精进,三月不到,已然摸到六层巅峰门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秦含光一次传讯符都没发来。 她安耐不住,斥巨资从姜家别院侍从手上买下几个传音符,一股脑发送出去。 ......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快回信啊! 这厢林玉贞还在期待秦含光的到来。殊不知,她所盼之人早已离开中州...... “林玉贞,有找你的讯鸽,快出来看!”一道平平无奇的声音。 从入定中脱离,林玉贞疑惑地起身。 讯鸽是一种灵兽,速度极快,且能明辨方向,收为灵宠后无论目的为何处都能到达。所以许多修士会豢养讯鸽作为送信鸽。传音符不能到达之地,或是什么重要信息,便用讯鸽传送。 她这段时间从姜七少那儿薅了许多藏书,最喜欢其中一本记录了四方界广大灵兽灵植的《灵物志》,自然知道讯鸽是什么。 谁这么有钱,用这玩意给我送信。 不会是秦含光吧!她眼睛一亮,箭步走到院门。 手搭上金灿灿门环时,犹豫一瞬:姜禹舟说没事别出门…… 但她就在门口看看,应该没事。 拉开沉重木门,喊她之人已经离去。林玉贞果然在角落发现一个灰扑扑的小鸽子。抽出讯鸽爪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戊时三刻,霖铃楼。 什么东西? 见不是秦含光的信,林玉贞失望地把纸条揉作一团。 谁的信送错到这里来了?等姜禹舟回来跟他说一下…… 转身抬手推门,突然顿住。 ......门呢? 她不过距离那沉木大门两三步,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才对。 如今身前却空空如也。 林玉贞顿感不妙! 警惕地环视一周,周围依旧是姜家司空见惯的布局。难道是自己神智恍惚,走远了没发觉? ……不可能! 非虚非实,自己怕是陷入幻境了。 这一认知让林玉贞霎时汗透脊背。 被禁锢于银楼的十几年,虽如笼中之鸟,却也安逸。早忘了修仙世界光怪陆离,最是诡秘不过。 林玉贞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认定一个方向,径直走去,打算把整个空间踩点一遍。经过一个路口,周围场景一晃,又变成原来模样。 鬼打墙! 她强忍着恐惧,用寒峰刀在路口的一颗树上做了记号。从这个方向继续往前,周围场景又微微晃动。 定睛一瞧,原来刻的记号却不见了! 也就是说,这里场景不是恒定不变的。她换了另外几个路口做记号,得到一样的结论。也许,每次经过一个地方,这里的空间就会重新刷新,或者说,覆盖上初始的,让一切重归于旧。 只要找到这个刷新点,没准就能破除幻境。 林玉贞沉心投入地四处观察,好半会儿才发现一处不同。 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走到场景变化边界时,所有物体都会像投石入水一样微微荡漾,只有这块石头不会。 她用灵气灌入手中寒峰刀,对着此物狠狠劈下,却被坚硬石头反震的手臂发麻。心里一喜:给其它东西做标记都很容易,恐怕不是真的。只有这块石头难以留下痕迹。 于是灌入十成灵力,双手紧握刀把奋力狠劈。 有裂缝了! 林玉贞一鼓作气又劈好几下。 终于,像是被什么吐出来似的,她身体摇晃一下。站稳后,惊喜发觉眼前不再是已经看吐的幻境场景。 原来的石头,变成一个六方阵盘,已经裂开一道大口子,应该彻底坏了。 竟然是幻阵盘! 她遗憾捡起破烂阵盘收到储物袋里。心想,刚才应该小力一点,不然没准还能用。 又狐疑是谁将幻阵盘放在此处,目的是她吗? 鼻间似乎闻到一缕幽香,林玉贞有些头中脚轻站不稳,她咬牙:刚从幻阵中出来,又要被坑!难道真的有人要害自己? 拿出一颗清心丹送入口中,神智清明些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姜禹舟院子。 期望不要遇见什么人才好。 ......天杀的,那香气虽好闻,却让她浑身燥热,手脚无力,像是迷情香! 咬着下唇勉力走了几十步,见到一座精致楼房。她实在稳不住身形,只好先进入其中,找个地方运功压制住迷香药力。 吐纳了没几息,突然被一个带风的身影扑倒,头重重碰到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回过神来,自己腰带居然已经被扯掉,衣襟大开,露出内里肚兜和亵裤。 那人在自己脖颈处又吸又咬,一双手四处点火。带着热气的吐息喷到她敏感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钳子似的手掐着她的腰身,黑熊一般的身体死死压在她身上,林玉贞想低头看清是谁都做不到。 只有一双焦急的鹿眼四处转动,努力寻找制敌之物。 蓦地,她眼珠定住:屋顶横梁之上,好像有什么人。 仔细一看不由大惊,那不是之前打断她与姜禹舟亲吻的红衣少女吗? 难道,是她害的自己? 少女穿了一身夜行服,隐没在黑影里,不细看很难发觉。 她有些呆滞的丹凤眼与玉贞对视,疑惑眨眼。 林玉贞心里绝望落泪,不管不顾地喊:“救我!” 本来想着不就是被不认识的男人搞一次,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这男人好像也神志不清,手劲大的出奇,死命掐着自己,使她难以呼吸。而且,在腿跟处乱戳的阳物硕大无比,她害怕被搞死在这儿。 那个横梁上了身影不见了,林玉贞还来不及绝望,便觉身上一轻。 身上的男人也没了动作。 林玉贞艰难推开男人昏过去的沉重身体,寻到腰带扎好衣服,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打晕男人的少女:“感谢阁小姐出手相救!” 姜禹舟给她介绍过红衣少女的身份,乃姜氏主脉九小姐姜禹阁,是他同父异母之妹。 并说那少女性情古怪、不好接近,警告她不要招惹。 身着夜行服的少女,也就是玉贞口中的阁小姐,蹲下身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你怎么不跟七哥双修,反而跑到这儿来和其他人双修?” 林玉贞张开嘴,想告诉她自己是被旁人陷害,忽然发觉外头有其他人气息。 脖子一紧、身体一轻,便坐在了刚才阁小姐待的地方。原来是被小自己好几岁的少女提着领子拎上来…… 气息越来越近,几瞬之后,有一倩影跨门而入。 身旁的阁小姐喃喃:“她终于来了……” ...... 姜芙最近心里厌烦得狠。 亲弟姜苇不知怎么看中舟少爷新带回的侍妾,说什么也要弄到手淫辱一通。侍妾身份虽然不及她们这些从旁支选上的弟子,毕竟是舟少爷身边的人…… 而自己不过是沾了亲弟的光,才能入选洛水姜氏,少不得要为他谋划。 亲弟素来与舟少爷有怨,前段时间,还被狠刺了一刀。姐弟二人惧舟少爷威势,只敢心里埋怨。 直到听说他因荒淫无度,被家主狠狠训斥。他那金丹期侍从也因看护不力,被打了几百鞭,打发到其他地方办事了。 终于松口答应帮亲弟,趁舟少爷外出时擒住那侍妾。她用阵盘和迷香轻易地将人引到此处,也一早就给亲弟发了讯息。 一切似乎很顺利,只是刚刚听到女人呼救,怎么突的没了声? 不行,得去看看。 姜芙想了想,提起裙,小心翼翼推门进入…… 第二十三章偷窥(配角微h) 5 9w t .co m 两个鬼鬼祟祟身影躲藏在半米宽的房梁上。 姜禹阁温热的吐息喷在林玉贞脖子处,她一阵颤抖,传音道:“阁小姐,麻烦离我远一点……” 那少女不理他,眼睛亮晶晶地凝视下方,仿佛在看什么好戏。 可不是一场好戏么! 刚才进来的女修被苏醒的男人扑倒,就像一刻前的她一样。 那女修先是挣扎一阵,渐渐在男人攻势下软了身子,任他索取。 不一会两人便赤裸纠缠起来。 女人白花花的大腿紧夹着男人精瘦腰身,随着他悍然顶入娇声吟哦。地板上淫液四溅,洇湿了一大片,隐隐反射水光。 干柴烈火场景刺激玉贞身下濡湿成一滩。吸入迷情香的身体又晕又热,恨不得不顾一切冲上去狠骑男人。 这时,交欢的二人换了个位置,女上男下,那男修的脸在月光照耀下清晰可见。夲伩首髮站:y u zhaiw u h .x yz 姜禹阁目露困惑:“怎么是六哥……” 林玉贞竭力移开目光,为转移注意数起一旁少女发上戴的珠花。 忽然听到她说什么“六哥”。 阁小姐的六哥,也是姜禹舟的六哥。 那不就是原文男主——姜禹城吗! 啊?! 她向下看去,见那“女人环绕却一心为女主守身如玉”的原男主耸动着公狗腰,肏穴肏得好不欢快。 啊啊啊啊啊!男主,不洁了!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玉贞决定不磕“城楼”cp了,以后若是有幸遇到女主,一定要为她介绍其他青年才俊。 蹲在阴影处的姜禹阁看半天也没看出名堂。 自己的侍从一个劲吹嘘妖精功法有多好,如今她也在修炼,修为却没提升啊? 嘟囔出来,正好被一旁的林玉贞听见。 林玉贞见少女认识此人,不愿错过机会,嚼了颗清心丹压抑体内欲火,急忙询问。只想知道这女修是否与那幻阵和迷情香关。 阁小姐知无不言:“我看到她写了两个纸条塞到信桶里,好奇,就偷出来看了。” “上面写了什么?”她追问。 “戊时三刻,霖铃楼。另外一张,字好多,记不清了……” 果然是她!林玉贞惊疑: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她为何要害自己? 阁小姐倒豆子一般继续说:“姜芙总说双修是好功法,我以为她要和人练功呢,才躲在这偷看。”辜负了七哥的教诲。 不过,“居然是和六哥!”少女语气平淡中带了一丝兴奋。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七哥,他应该不会生自己气了吧。 洞察人心的能力刻在世家大族基因里,连蠢笨的九小姐都看出自己两个哥哥之间有龃龉。 林玉贞不知道阁小姐在想什么,清心丹已经被吃完,心里的痒意再也控制不住,流向四肢百骸。 她哀求道:“阁小姐,求您快把我送回去吧,我、我忍不住了!” 不通人事的阁小姐见面前女修面色怪异,天真地问:“你没吃辟谷丹?是要屙屎吗?” 林玉贞: 她豁出去地点点头,不要面子了。 姜禹阁一路背着林玉贞回到七少爷院里。 她看到脸色不虞的七哥,仿佛读不懂他情绪般,只管自己热心:“快给她准备恭桶,她要憋不住了!” 林玉贞脸都红了,不知是窘迫还是欲火闹得,小声道:“多谢阁小姐,送到此处就行……” 身着夜行服的少女“嗯”了一声,给她一个“你要努力屙屎”的表情,影子一般融入夜色中。 话说那姜七少本因暗害嫡兄不成反被他逃脱,心里郁气难消,回到院子那女人也不在。 不是跟她说过别乱跑吗! 眼下她还与脑子缺根筋的庶妹在一起。 真是不听话! 他一时牙痒,心里琢磨要如何惩罚。 就见那女修双眼发光地向他扑来,在自己身上挨挨蹭蹭,摸来摸去。 他废好大劲才稳住身体,没被她扑倒。 又想起庶妹说的什么“恭桶”、“憋不住”,暗忖这人难道想把腌臜弄到他身上? 嫌弃推开,又把玉贞摔一个屁墩儿。 林玉贞本就如强弩之末,躺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似的扭腰摆臀。 头戴玉冠的纤瘦少年见状,目光闪动,最终冷哼一声,横抱起少女向屋内走去…… …… …… 姜芙悄声进来后,见屋里只有一个黑影,疑心那侍妾已经逃脱。四下环顾一圈,突然被炽热的身体抱住。 看清黑影面容后,她心惊不已:竟是城少主! 那少主撕扯她衣服的动作更是让她心惊胆战,却又升上一股难于启齿的甜蜜。 难道,城少主也喜欢她……? 自己天资修为都称不上好,只能在阁小姐院里当侍从。若能攀上少主…… 这般想着,便放松了身体。 虽不知亲弟与那侍妾在哪,眼下已被城少主破身,却是顾不得了。 城少主单土灵根,不过二十便筑基中期,最是前途光明不过,说不定哪天超越天衍宗那剑修天才,成为年轻一代第一人…… 女修想到这一阵神情激荡,更加主动迎合。 …… …… 初次承欢的姜芙,被那凶悍的少主狠肏一夜。直到清晨曙光照下,才拖着疲惫身躯匆匆离开。 城少爷最后昏睡过去,她不敢打扰,只好留下信物,待少主清醒时,再前去说明…… 回到住处,见亲弟姜苇无头苍蝇似的在院里乱转。 她气急,还没质问出口,被姜苇抢声道:“姐姐不是说要帮我困住那女人,怎么半天没接到你的信,反而是这张狗屁不通的东西?” 说着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条。 姜芙一看,上面竟是自己为引出那侍妾,准备的情缠诗句。 怎么会,难道自己弄错了吗? 她想着用符箓传讯,有被复原的可能。所以他们传一些私密之信,都爱用讯鸽,阅后即焚便是了。即使被捕获,灵宠契在手,也能实时感知,如见不妙可及时销毁。 塞反了纸条内容,也是有可能的…… 而少主,又为何在那……? 她心里一阵懊悔,又庆幸是自己独承了少主雨露。 “算了,这次不成,下次再说。”那侍妾许是逃走了,不知下次还好不好骗。 姜苇听了姐姐的话,细长眼眯起来,显得更加狭小。面容扭曲地意淫要如何蹂躏舟少爷的女人。 那人与他都是火木双灵根,比他运气好出生在姜家主脉,才抢在他前面筑基。值得那么高高在上,鼻孔看人? 小爷我一定要亲自给他带上一顶屈辱的绿帽子! 【作者的话: 放错纸条的阁小姐连打几个喷嚏:谁在想我?】 第二十四章清阙茶(高h) 洛水城下起绵绵灵雨,带着深秋寒意,将姜家宅院寖染得潮湿朦胧。 屋内,却一派春意盎然。 镇魂木雕成的拔步床宽大无比,少女脸色绯红地躺在上面,更显娇小。 姜七少抱她上来后便再无动作,也不知在磨蹭什么。林玉贞只好自己拨开层层衣裙,将手指探入潮湿之地。 “啊……”她几乎一摸到腿间就呻吟起来,另一只手捧着奶白的淑乳,时不时碾动乳尖。 见少女失了智似的急切,姜禹舟也明白她应是中了什么药物,心里冷笑:那群人只会在暗地里耍阴招,不敢明惹到他头上,只从他身边之人下手! 又怪这女人蠢笨,轻易中招。手指却带着些许怜惜抚上少女腿间显露的娇花。 他略显苍白手指顺着少女的手插入花穴,深深浅浅动作。玉贞登时直了腰,把自己自渎酸痛的手拿了出来,握成拳放在嘴边,压抑住唇边的低吟。 回忆起前世于魔门中见识的花样,姜禹舟探入两指挤开层层挤压,边插边向上扣挖。碰到一处,小穴像被扎破的蜜桃一样溅出些许清液,心道便是此处了。毫不留情地对着骚点又是戳又是按,把玉贞插地哀哀浪叫,身下更是一片狼藉。 终于,一道清亮的激流从小孔中喷出,濡湿了姜禹舟穿戴整齐的衣袍。 高潮后玉贞浑身仿若浸没于温水中,舒服地冒泡。她细细地喘气,娇乳跟着胸膛一上一下。 见少女像只餍足小灵猫一般仰面露着肚皮,姜禹舟心头瘙痒,只想让她继续尖叫呻吟、浑身抽搐…… 他解开腰带,露出单薄胸膛和细瘦腰身。 林玉贞从高潮中缓过神,睁眼便见这样场景:精致少年黑色衣袍披身,包裹着纤瘦白玉般身体,腿间肉棒却朝她直挺挺地耸立,尖端还益处一颗晶莹腺液欲滴不滴。 就像是一个最爱勾引纯洁少女的小恶魔…… 她看得腰酸腿软,花穴也控制不住地蠕动收缩。 那小恶魔紧绷着脸,握着肉棒根部对准少女不断翕张的小孔,丝毫不犹豫地挺身肏入。 “嗯……”玉贞半阖着眼,满足叹息。 不知她是天赋异禀还是迷情香的缘故,第二次被肉棒肏入没有半分不适,只有无尽的满足与舒爽。 姜禹舟见少女扭动纤腰无声催促,也不拿娇,气沉丹田便开始前后动作,腰肢快速摆动着,似有残影。 没有一点缓冲,直接就是又快又重的操干。 “啊啊啊……不行、太快了……”玉贞摇头呻吟,向上想躲,却被少年两手抓住一双胳膊,死死往下拉。 “慢点……受、受不住了……啊啊……”她被撞地声音都有些破碎,只觉那根炽热男根将自己的脑子也搅成一团浆糊。 少年也气息不稳,却不想那么快缴械,他咬牙冷声:“忍着,放松些!” 更是加快了动作,像残忍无情打桩机一般不顾身下少女连声哀求,只一味狠肏。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又要……!林玉贞两眼翻白,只觉身体被一个汹涌的巨浪打翻在地。 “去了——”她尖叫一声。 灵魂又轻轻地漂浮起来,却在少年不断冲刺下迟迟不能降落,她难耐地落泪,浑身抽搐不已。 姜禹舟见少女白皙身体在黑色床单上跳动痉挛,一股热流从心口直穿身下,汇集在下腹处,炸开一团猛烈烟花。 “嗯、哈啊……”口中逸出呻吟,身下阳精冲开关口,深深注入少女体内。 而玉贞却无知无觉,她早已在难以忍耐的剧烈高潮中昏厥…… 姜禹舟抽身离开,被狠狠疼爱过的娇穴已经撑开一个无法闭合小指粗的肉洞,颤抖着流出一缕白浊。 他犹嫌不足,想起初次拍打小穴时柔嫩湿滑触感,一阵心痒。扬起手欲扇打几下,目光扫过少女静谧沉睡容颜,最后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这女人是他的侍妾,以后有的是机会…… …… …… 爽啊!玉贞伸了个懒腰,每个毛孔都舒展开,吐纳着灵气。 内视一番,惊喜地发现,修为离突破只差毫厘。 难道自己又吸了姜禹舟的灵气? 看那姜七少优雅品茶的模样,也不像啊。 她穿戴好衣裙,漫步到高雅茶桌边,抢过少年手中沏好的茶一饮而尽。 “好苦!”一口茶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不是,最后还是皱着脸吞了下去。 姜禹舟嫌弃皱眉:“浪费我一杯好茶。”又想,不如让她尝尝自己珍藏的清阙茶,最是清香回甘。 于是起身找出一个小巧精致茶盒,洗净一套玲珑茶具,行云流水地沏起茶。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阴郁眉间,这样看着,倒也是翩翩少年。 沏好后,林玉贞端起一杯,学着少年那样啜饮一口,点头道:“不错。”如果加些奶,应该就是前世喝到的奶茶味。但…… “怎么有点涩嘴?”喝完一杯,她咂咂嘴道。 姜禹舟看少女喝得开心,心里也微微自得:自己小时神魂不定日夜哭闹,母亲寻来甜甜的清阙茶,既好喝又养神魂……只是后来被驱逐出姜家,再也尝不到这味道了。 重生回来,诸多要事繁忙,这也是他第一次再次品此茶,依旧是记忆里的感觉。 “涩?”听了玉贞的话,他也细咂一番,果然是有些涩。难道前世自己寻的清阙茶所差便是这一抹涩? ……但,这抹涩味,好似与另一种灵植晒干后的味道相似。 那灵植却是最阴毒不过…… 林玉贞不知少年思索什么,见他脸色沉静以为心情颇好,趁热打铁道:“姜少爷,我可以向你买一个高级传讯符吗?” 眼下三月之期已过,秦含光不仅没来找她,连个传讯符都没发过。她要用那不接收就一直扰人的高级符,就不信联系不到他! 姜禹舟思维如乱跳的蝌蚪一般,撞得他额角直跳。听到少女说要买什么高级符,脸色阴沉下来,郁气似有了出口: “又要找那个什么管事?哼,我警告你,你现在是我的人,是姜家的侍妾!胆敢做什么出格之事,我绝对不会手软!” 林玉贞:……这人在发什么疯? 她也沉下脸:“你们姜家表面光鲜内里不知有多脏呢,我才不稀罕呆在这!看不惯我,那我现在就走,省的你心烦。” 说着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而那姜少爷跟她比赛似的,抢在她前头拂袖而去,仿佛他才是那个负气小媳妇。 那人走到院口,又折返回来,重重哼了一声扔给她一张金属雕刻的符箓,再次扬长而去。 林玉贞:哼来哼去的你是猪吗! 手里的符箓冰凉沉重,可不就是高级传讯符! 她一时摸不准姜七少心里所想,不过也不在意。她又不想给人当一辈子侍妾,等自己联系到秦含光,立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