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搞黄被抓之后》 和前男友搞黄 “啪!” “骚货!爽不爽?再叫大点儿声!” “哦……宝贝……肏死你……” 这是男人。 “啊啊啊啊啊老公……慢、慢点……好大……用力……啊……要死了……” 这是女人。 “咚……咚……咚咚咚……” 这是床撞在墙上的声音,循着某种规律,一下一下,动静大得像地震,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一墙之隔,完全是两个世界。 那边颠鸾倒凤,这边,陈思妤尴尬到抠脚。 她跟新来的男同事一起出差,因为车坏了,不得不在这里过夜,又恰好酒店房不够,两人就开了一间。 孤男孤女,在这种动静的映衬下,本来就够微妙了,更别说,她和邵矜在高中的时候,还曾有过短暂的那么一段儿。 那会儿陈思妤沉迷学习,什么都不懂,邵矜追得紧,她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好上没几天,两人第一次接吻,亲到的瞬间,陈思妤看着邵矜亮晶晶的眼,心砰砰直跳。 她惊觉要被这男人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慌乱之下,一把将人推开,以‘刚才看到你的鼻孔了,有点丑’为由,无情地提了分手。 后来高中三年,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今天上午,邵矜入职,和陈思妤成为同事……然后她这一天,就都很倒霉。 唉,都是报应啊。 陈思妤叹口气,翻了个身,睁开眼—— 正好对上邵矜直勾勾的视线。 房里黑漆漆的,其实看不清,但很奇怪,那是一种感觉,像是猎物被锁定,猎人蛰伏着,耐心地等待,直到对方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盘中餐。 那一瞬间的清醒十分渗人,陈思妤吓了一跳,短促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打开灯。 光线亮起的同时,邵矜扑过来,将她按在身下。 “叫什么,你想跟她比赛?” 邵矜小心地调整姿势,确保自己既不硌到她,也不会被看出凸起。 他维持着风度,臭不要脸地又开口:“虽然我是个绅士,这里环境也不太好,但如果美女不介意,我很乐意效劳……可以吻你吗?” “相信我,绝对可以让你更快……嘶……” 骚话说到一半,邵矜语调一变,倒抽了口气。因为突然陈思妤屈膝,轻轻碰了碰他的裆。 那里,很硬。 她打断他,体贴地说:“你要是想打飞机,就去卫生间。” 邵矜:“……” 他骚不起来了,翻身下去,尴尬地为自己挽尊:“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陈思妤纠正:“是你在想什么。” 邵矜:“……你确定要听?” 他反正没脸了,一五一十地交代:“刚才躺地上,那女人叫得浪,我在想一些电影。你开灯,我扑过去,闻见你身上很香。现在,你嘴巴一直动,我想起来……” 他顿了顿,不过还是继续说:“你好像,还欠我一个吻。” 提前当年,陈思妤确实理亏,总觉得像是玩弄了邵矜。 她垂死挣扎,强作镇定地说:“我记得你亲过了。” “你管那叫吻?” 邵矜用手指贴了贴唇,示意:“小孩儿都不亲这么素的。” 本来亲不亲都行,但陈思妤抗拒,他就来劲,满口轻浮地催:“就一个吻,既然重逢,你就赶紧还了吧,省得我再惦记。” 陈思妤沉默,半响,闭上眼:“那你快点儿。” 她这么痛快,倒是给邵矜弄不会了。 过了有一分钟,他迟迟不动,陈思妤嫌磨叽,按着他脑袋主动吻上去。 柔软的唇撞在一起,她很生猛地伸舌头,顶开齿关,探进口腔,舔了舔他的。 这一下,天雷勾地火,邵矜再犹豫就不是男人。 他汹涌回吻,带着陈思妤倒在床上,身体压实,一坚硬,一饱满,紧紧贴合着,呼吸勾缠在一起,肆无忌惮地交换唾液。 他的舌头湿热又有力,吸舔的时候,像能带起电流,疯狂又酥麻,没一会儿,陈思妤的身子就软了。她感觉自己像条濒死的鱼,呼吸被扼住,只有大口大口地喘,才能得片刻生机。 她喉咙里溢出呻吟,细碎,撩人。 邵矜彻底被挑起了火。只是他还在克制,因为说好了,就只是一个吻。 不过,既然吻到,滋味还这么好,就这么一次机会,他也不能亏。他碾着那两片红唇,反反复复地吮,舌头勾住,拉扯着,细细品尝。 疾风暴雨之后,这个吻又逐渐带上了温情磨人的意味。 陈思妤觉得有什么要失控,惊慌地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衬衫。本意是制止,但在邵矜看来,这更像默许,是邀请。 他便不再客气,伸出自己早就蠢蠢欲动的手,握住她的乳。 饱满,绵软,又大又圆…… 邵矜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了,总之很棒。他爽得直喘,发了力地捏揉,另一只手,则在陈思妤腰间徘徊。 他有点上头,不再满足于嘴唇,吻落在陈思妤脸侧,含住耳垂吸了吸,正要往下,被陈思妤软软地推了一把。 “够了,结束了。” 她想表现得冷静,但其实喘得厉害,嗓音像被水浸过,一听就知道是沾染了情欲。 邵矜顿了顿,停住。 两人谁都没动,保持着原有姿势,各自平静。 过了会儿,邵矜缓过来,从陈思妤身上起来,刚想说话,陈思妤突然指着他:“你的鼻子……” 邵矜脸一黑—— 又回忆起了那个给他留下过心理阴影的午后。 他这么帅,接吻的时候真的能看到鼻孔吗?为什么陈思妤每次都要这么说? 好在这时候,他听到后半句:“……流血了。” “……” “哦。” 邵矜松了一口气,用手背抹了把,浑不在意道:“最近上火。” 他大步往卫生间去,没走两步,外面有人敲门。他本来不想理会,但对方似乎很急,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他无奈,只好顶着狼狈,中途改道。 臭着张脸拉开门,外面是两个穿制服的人。 对方扫一眼邵矜脸上的血,看看他撑起的裤裆,再探头看看屋内情况,最后礼貌地掏出证件,说:“你好,扫黄。” 例行查房,这本来没什么,说清楚就好了。 但邵矜要体面,又自诩没做亏心事,刚好那一瞬鼻血泛滥,能清晰地感觉到流动—— 他表情一变,大步往回走。 门外的人以为他要跑,当即飞扑而上,将他按倒,连带着床上还懵的陈思妤也一起遭了秧,被严词勒令:“双手抱头,蹲下!不许动!” 色狼,我是 两人双双被带走。 到了外面才发现,大堂里已经蹲了无数男男女女,大部分衣冠不整,少数直接光着身子,警笛声响彻天地,陈思妤混在他们中间,觉得自己实在是冤。 心想难怪不用身份证就能入住,这儿原来根本就是个淫窝! 陈思妤想解释,不过尴尬的是,多年不见,除了知道名字之外,她说不出任何能证明自己和邵矜关系的事来。 最后,还是警方打电话找公司那边核实过,才堪堪结束了这场乌龙。 既然是同事,那就不存在什么违法交易行为,但邵矜下面撑起的帐篷和脸上鼻血都不是假的,昨夜亲自上手按倒他的年轻警官就认定是他意图不轨,被打了。 他放两人离开,临走,恶狠狠瞪了一眼邵矜,然后给陈思妤拿了瓶防狼喷雾。 邵矜:“……” “不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说我是色狼吗?” 一夜过去了,陈思妤被他抓过的左半边胸还隐隐有些不适,闻言停住,目光掠过他的手:“你不是吗?” 旧事重提,邵矜显然也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朝陈思妤胸前看去。 很大,形状也好。 他掌心忆起触感,神经反射般的,攥了攥。 确实,当时只说好了一个吻,动手动脚在计划外,邵矜哑然:“我是。” 正巧这时候,部门主管梅姐打来电话,询问昨晚始末,陈思妤省略掉那些有的没的,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梅姐确认他们没出事只是倒霉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去。 然后陈思妤从梅姐口中听到条惊天消息:她和邵矜被扫黄大队抓走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这年头,谁都爱听八卦,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越香艳,越劲爆越好。 陈思妤自觉社死,不想再让影响更大化,因此挂断电话后的第一时间,就勒令邵矜:“亲也亲完了,以后在公司里,我们保持距离。” 这时候,邵矜也没想再有什么后续,明明点头就行,他非得骚一下,撩个闲:“意思是出了公司就行?” 陈思妤无语,冷冷回:“你猜。” 她一把推开他,从面前经过时,还‘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鞋跟尖细,邵矜痛得呲牙,缓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跟上。他还疼,但走到陈思妤身边时,硬是强忍着,面不改色地维持着潇洒,接上:“我猜行。” 陈思妤懒得理他,只当没听见。 事后,她再后悔也晚了。 因为车子下午才修好,两人返程已经是晚上,因此回去后,就都没去公司,各自先回了家。 第二天,陈思妤去上班,远在走廊外面,就听见办公室里不知道在聊什么,热闹得很,她一推门,声音戛然而止。围在一起的同事们四散而开,经过她时,看过来的眼神都挺八卦。 ——虽然那件事的确社死,但不都是误会吗,大家至于这么嗨? 正纳闷,外面邵矜拿着洗好的杯子走进来。 “早~” 听见声音,陈思妤转身,这才看见他昨天还好好的嘴唇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道被咬出来的伤口。 他嘴唇薄,长得一脸风流相,偏偏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在办公室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嘴上那道口子,就显得格外暧昧,很有股子色劲儿。 两人对视,邵矜笑着,状似无意地探出舌尖来舔舔那道口子,暗戳戳给了陈思妤个埋怨的眼神。 身后,陈思妤看不到的地方,同事们目睹了这一幕,开始疯狂用眼神交流。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陈思妤:“……” 这男的戏怎么这么多? 舌头都舔过了 他那嘴真不是自己咬的,陈思妤很想澄清。但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对号入座,只会越描越黑。 因此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咬牙回了自己工位。 可谁知道,邵矜居然还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陈思妤工作的间隙,偶尔抬个头,邵矜坐斜对面,冲她挑眉,暗送秋波。 “……” 她看着烦,想喝水,杯子空了,正打算接,邵矜殷勤代劳,还体贴地给泡上东西,不知道什么茶,怪好喝的。 临到饭点,陈思妤正给手上的事收尾,邵矜拎着工牌晃过来,露出几颗大白牙,笑得风骚:“走吧,吃饭。” 他一来,本来打算起身的两个小姑娘见有八卦,屁股一沉,装作忙碌的样子,也不走了。 陈思妤深吸一口气,跟他一前一后出去。 打上饭,找位置的时候,邵矜还一直跟着她,陈思妤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邵矜居然笑了,很荡漾的样子。 他端着餐盘在陈思妤对面坐下,忍俊不禁地说:“一般情况下,女人问这个问题,我都会回答:干你。” 陈思妤哪知道大庭广众的,他能说这种混账话,一时呆愣,瞪着眼睛憋了半晌,把自己脸给憋红了。 “闭嘴!” 她低斥,说完,还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后,才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假装无事发生。 邵矜看得想笑,再次舔舔唇上那伤口,不知道是这样可以缓解疼痛,还是他在回味什么。他眼神像带钩子,盯着陈思妤看了半晌,到底不甘寂寞,贱兮兮地又解释: “其实我本来没那么想过,不过,现在一想,好像确实还挺带劲儿的。怎么样,你觉……”得呢? “我要报警了。” 他没说完,被陈思妤冷声打断。 邵矜:“OK。”闭上了嘴,但眼睛还看着陈思妤。 她回视他,认真地说:“上班时间,你能不能不要再骚扰女同事了,没自己的事情干吗?公司请你来难道就是为了花钱给自己买个教训?” 这好歹是家上市公司,全球五百强,招聘要求不低。以邵矜本科都没考上的第一学历,能进来肯定不容易,这才入职第三天,就这么不务正业,陈思妤怕他待不过实习期—— 毕竟,当年邵矜是在和她分手后,才彻底沦为‘差等生’的。多少年了,陈思妤一直有些愧疚。 结果他毫不在意,吊儿郎当地还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陈思妤恨铁不成钢,料定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好气道:“假的!” 邵矜往后一靠,摊手:“公司老总是我爹,前不久,我勾搭走了一个他生意伙伴的女人,对方告状,我就被拉回来继承家业了。” 陈思妤差点就信了,强忍着才没翻白眼:“那真话呢?” “真话是我从他手里抢了个大项目,那老头心眼儿小,我爸怕影响和谐,让我到他这儿先避避风头。” 邵矜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边说,看陈思妤餐盘里有几块儿豆腐,边顺手夹走。 陈思妤一愣,下意识看向他的筷头,邵矜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 不过他脸皮厚,没有丝毫停顿地放进嘴里,说:“看什么,干净的,我还没用过。再说了,舌头都舔过了,你还在乎这么点儿口水?” 孔雀开屏 陈思妤不爱吃豆腐。当时两人一共好了没十天,就吃过那么一次饭,没想到邵矜居然记住了。 ——这样对比之下,是不是更显得她渣了? 邵矜没再伸筷子来,陈思妤自己默默把剩下的挑出去,多少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强行转移话题:“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勾搭人家的女人?” 邵矜笑着,语调轻佻地说:“我们好像还没干呢吧,姐姐,这就开始查我以前的情史了?” 两人同龄,陈思妤比他大几个月。 “哦。” 她本来也没打算刨根问底,被这么一噎,顺势闭嘴。 这下换邵矜不乐意了,耸耸肩,主动交代:“好吧,就说过一句话,她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哭着喊着非要跟我。不过你放心,我没让她得逞。” 他露出几分对镜自赏时的无奈,说:“我虽然有魅力吧,但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男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 “……” 陈思妤已经被他给骚麻了,闻言没任何反应,只埋头吃饭,假装没听见。 邵矜也不尴尬,他自己用餐时有不说话的习惯,陈思妤不开口,他便老实下来,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 肚子填饱,陈思妤终于想起来她最初的目的,板着脸警告说:“总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就是同事,你不准再骚扰我了,用眼神也不行,知道吗?” 邵矜颔首,陈思妤以为他终于能正常点儿了,结果听见他自信开口:“一个优雅的绅士充满仰慕的眼神,不叫骚扰。” 陈思妤:“……” 得,这一中午完全是对牛弹琴了,正事儿没办成,净惹了一身骚。 她转身就走。 下午,邵矜手上被安排了活儿,总算收敛一点,不过他并不放弃,一找到机会,总要单方面的跟陈思妤眉目传个情,弄得她心烦意乱,工作也不能专心。 反正快下班了,她干脆掏出手机来摸鱼,偷偷打开软件,浏览一些感兴趣的图文。其中有个博主,用小猫来擦边,白白软软的一团被放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有些害怕,颤颤巍巍地爬。 那小东西长得实在貌美,陈思妤忍不住想放大来看,指腹触上屏幕的那瞬间,邵矜突然闪现,在身后冷不丁地问:“你喜欢这个?” 陈思妤光速锁屏,回头,装傻:“嗯?” 邵矜配合她,不戳破,只说:“一会儿给你看我的。” “……谢谢,不用了。” 这个时候,陈思妤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不过不管是腹肌还是猫,她都不想看。 邵矜才不管,骚包一笑,给她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五点半,陈思妤看准时间,踩着点儿逃跑的时候,不幸被邵矜当场堵住。她不想当众拉扯,绝望地上了他的车。 好在邵矜骚归骚,还算知道分寸,没带陈思妤去什么私人场所,而是到了一家健身房。 里面大多是男性,短裤赤膊,汗津津的肉体,散发着旺盛的荷尔蒙。 陈思妤第一次见这场面,颇有些无所适从,而且她不喜欢太壮的,邵矜换好衣服后,四肢修长有力,肌肉匀称健硕,确实很性感,她下意识被吸引了目光。 邵矜感觉到,骄傲地昂起脖子。 只撩不做的骚货 他就穿了件贴身的背心,白色,在胸口和腰腹处肌肉的绷紧下,薄得像透明,线条轮廓一览无余。 他弯腰捡了个哑铃,一边神色轻松地挥举,一边朝着陈思妤走来。在她身边停下时,刚好,身子半侧,能以最完美的角度,展示出喷张鼓起的肱二头肌。 同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不是那种已经过去一天之后残留的少许尾调,陈思妤确定,这香水是邵矜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特意喷的。 他真的是……好骚啊。 陈思妤意识到不妙,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很想逃跑:“我可以走了吗?” 邵矜问她要不要锻炼一下,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过正合他意。 他点头,把陈思妤拉到单杠那儿,递给她条毛巾,然后自己一跃而上,热身似的做了两个引体向上,说:“行吧,那你帮我擦汗。” 他的背肌绷起,腰腹也在发力,双臂拉伸,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每一次,都是力量和野性的展现。 陈思妤不得不承认,真的还蛮好看的。难怪邵矜骚包,确实也是有资本。 尤其,他开始出汗了,薄背心上不均匀地沁出一片片块状湿痕,粘在身上,隐约透出肉体的颜色,更是种无声诱惑。 他微喘着停下,招呼陈思妤帮他擦,擦完脖子前胸不算,还要撩起衣服擦腹肌。 陈思妤想过拒绝,但来都来了,与其像中午那样浪费半天口舌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如耐心配合,看他整完幺蛾子,图穷匕见的时候,到底什么目的。 她保持镇定,依着邵矜的要求,依次擦过。不过这么近的距离,她到底有些顶不住,直面腹肌的时候,下意识垂了垂眼。 然后就又让邵矜给找到机会了,状似羞涩地,突然出声:“别盯裆,你看得我身体都燥热了。” 陈思妤心头一梗。不是,谁看了啊? 她气得不轻,把毛巾扔给他,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邵矜已经不在单杠上了,正倚着跑步机,跟一个身材性感的美女聊天。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美女小脸微红,一副难以招架的害羞样子。 陈思妤本来以为是邵矜在骚扰别人,结果刚走近,就听见那美女羞答答地暗示:“那,今天,你能收留我一个晚上吗?” 哦,原来是互相都看对眼儿了。 陈思妤停住,等邵矜点头。 谁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为所动,反而骚不唧唧地表示:“这么美丽的小姐,共处一室,万一冒犯到的话,我也会很伤心的。” 他掏出手机,轻点几下,说:“楼上有酒店,我帮你订了间房,进去后记得反锁。” 然后翩然离去。 邵矜没回头,自然没看见不远处的陈思妤,也不知道,这一刻,她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难道,他就是那种别人退一步,他得寸进尺,别人进一步,能把他吓得退几万步的、只撩不做的……骚货? 陈思妤决定试试,主动出击,追到邵矜身边,直接问他:“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嗯?”邵矜一愣。 陈思妤盯着他的脸,认真观察其表情。她确定,他十分意外,无比震惊。 陈思妤自信了些,佯装淡定地说:“那来吧。” 吃奶子 陈思妤说那些虎狼之词,只是在赌,并没有真的想和邵矜去某一处,因此,话落,她久久没动。邵矜也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干瞪了片刻。 最后还是陈思妤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你怎么不走?” 意思是问邵矜,怎么不像刚才那样跑。可他的回答令人失望:“走啊,去哪儿?” 陈思妤骑虎难下,只好告诉自己,邵矜也是在试探,然后硬着头皮,大步走进女卫,随便挑了个隔间。 可别真的跟进来啊。她在心中默念。 然而事与愿违,邵矜不仅跟进来,还主动锁上门。 “开始吧。” 他说着,就开始跃跃欲试地,要脱裤子。 这下轮到陈思妤愣了:“啊?” 她很快反应过来,慌忙去按他的手:“不,不不不……你冷静……” “嘶……” 拉扯间,陈思妤一时失手,不小心按到邵矜的裆,他很夸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隔着一条运动短裤,那绵软诡异的触感…… 陈思妤僵住,不敢再动了。 邵矜趁机抓着她的手带离危险区域,虚虚拦在怀里,说:“行,冷静,那我们先亲嘴。” 他的吻落下来,劈头盖脸,凶猛得像一匹饿狼。 比起上次,这一回邵矜连试探都省略,直接捏着陈思妤脸颊,舌头长驱直入,闯进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搅。他将她抱紧,一手抓着屁股重重揉捏,另一手,则是胡乱地撕扯衣服。 她身上的运动背心很快被拉下肩头,粉红色内衣露出来,还有一片晃眼的白。邵矜被这景象刺激,片刻都忍不了,马上放开她的嘴,一把拉开那碍事文胸,低头含住。 乳肉入口,娇香,软嫩,爽得人理智全无,他一口咬下去。 “嘶,疼……” 陈思妤痛呼出声,邵矜回过神,放松牙齿,改成用舌头,安抚地舔。 他抱着陈思妤坐在马桶盖上,一边忘情吃奶,一边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指腹所过之处,皆是被情欲激起的麻痒。他把手伸进了陈思妤裤子里,先捏臀肉,然后再沿着臀缝,一点点往里摸…… 直到,陈思妤被吓到,一个激灵,猛地反手将他按住:“邵矜,你变态吧!” ——抛开别的不提,哪有正常男人和女人做爱,手伸进裤子里,是先摸后面的啊? 邵矜这才从汹涌的波涛中抬头,粗喘不已,眼神滚烫地盯着她,难得严肃:“陈思妤,你再不制止,我都要以为你是真的想在这儿和我干了。” 陈思妤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不想继续了,但又不愿意主动说退缩,所以才故意逼她制止。 到这儿,陈思妤终于确认,邵矜也就是嘴上骚,真刀实枪的事,他不干。 她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没什么喜悦,只觉后怕:万一邵矜真的荤素不忌,刚才那情形,铁定要出事,而且还是她自己作死。 一直到现在,陈思妤都能感觉到,她屁股底下坐着的那根东西,正硬邦邦地戳着她。 陈思妤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说:“走了。” 快速整理好衣服,她忍着腿软站起来,刚想逃离现场,又被一把拉住。 邵矜眼神没那么吓人了,大喇喇敞着腿,指着自己裤裆,问:“我怎么办?” 射精 这时候,卫生间里来了人。 陈思妤怕被发现一个隔间里有四只脚,来不及多想,一屁股又坐回去,艰难地抬起双腿。 本来邵矜就硬到要爆了,她这么一压,直接又痛又爽,逼得他销魂,失声叫喊出来:“哦……” 好在被陈思妤及时捂住嘴,呻吟都闷在了掌心里。她皱眉,一边让他小点声,一边用口型回答他上个问题。 ——怎么办? “你自己忍一忍。” 邵矜不高兴了,按着不让她动,自己在下面小幅度地顶胯,偷偷用屁股磨鸡巴。 那硬邦邦、热腾腾的触感,真的很难让人忽视,陈思妤被戳了一下,吓得差点跳起来。她不敢说话,就瞪着眼睛愤怒地看他。 无声痛斥:“你干什么!” 邵矜停下,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粗重的鼻息和灼热口息一齐喷洒,压低声音说:“都火烧眉毛了,你以为用意念就能压得住?要不要我把裤子脱掉,让你看看它现在什么样儿?” 陈思妤被气息拂得痒,还得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不由心烦意乱:“那你说怎么办?” “两个选择。” 邵矜说:“要么,再亲一会儿,我自己蹭蹭。要么,你帮我打出来。” 那天,陈思妤说过让他去卫生间打飞机的话,他知道,她肯定懂。 陈思妤久久没回应,邵矜也不急,耐心地等着,一直到来人上完厕所洗干净手,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发现自己不选走不了,这才终于考虑。 继续亲肯定是不行的。 前车之鉴,她对邵矜的身体好像一点不排斥,几乎没什么抵抗力,很容易会擦枪走火。但是要给他打吗? 邵矜已经拉下裤子,把东西掏出来,替她做了选择:“来吧,搭把手。” 他带着陈思妤,握住,很粗的一根,很硬,也很热。 陈思妤不敢看,像抓着颗地雷,僵硬片刻后,下意识想要抽手,被拉着抽不开,于是又蜷缩,没想到把邵矜给捏爽了。 “嗯……” 他皱着眉哼,这一刻,脸上表情居然是性感的。 他声音哑得像久旱,享受,又满是渴求地说骚话:“不会?别怕,哥哥教你。” 陈思妤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被那烫手山芋影响着,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你是弟弟。” 邵矜笑出来,点头,一语双关道:“行,那教姐姐怎么撸弟弟。” 他抓着陈思妤的手,先到顶端蹭了些液体,然后一起从龟头撸到根部,再往上,如此循环,反反复复。 女孩子的掌心娇软细嫩,感觉和自己来很不一样,邵矜舒服得不行,身体深处像起了场火,疯狂叫嚣着,告诉他,要燃烧,要释放! 他真真切切地得到快感,却因为不够满足而备受煎熬,于是只能更快速地撸动,通过剧烈的摩擦,来填补那些空缺。 渐渐地,陈思妤被带入状态,无需邵矜掌控,她自己也会动,带着点儿好奇地上下游走,只是不看他。 邵矜兴奋地不行,挺着胯迎合,刚想大干一场—— 突然,马眼被人用指甲刮了刮。 他正爽得飘飘然,射意袭来,根本来不及抵挡,就已经缴械。 浓精喷出,弄脏了陈思妤的衣服。 画自己的黄图 两人都是一愣。 方才一直躲避视线的陈思妤感受到满手滑腻,错愕地看过来。她眼底不加遮掩的震惊,深深地刺痛了邵矜此刻脆弱的心。 他从高潮里回神,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不是,我……” “嗯,知道了。” 可陈思妤没给他这个机会,皱着眉起身,看着被溅到自己衣服上的脏东西,有些嫌弃地说:“快点收拾吧。” 她去洗手池那边清洗,隔间里,邵矜僵坐着,满脑子就听进去一个字:快。 刚才……有五分钟吗? 肯定有的。他只是没经历过有点兴奋,另外场景比较刺激,太紧张了而已,又不是不行,怎么可能连五分钟都没有。区区五分钟。 极力安抚好自己,邵矜恢复了镇定。 只是,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就从一只开屏的孔雀,变得明显沉默寡言了。甚至在送陈思妤回家的路上,她和他说话,他都没心思听,只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司机。 晚上,回去邵矜就做了噩梦。 除了大庭广众下和人接吻,事后被指着鼻子骂‘你鼻孔好丑’这种梦到过不止一次的内容之外,这回,又多了新的场景,带些香艳。 他和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一起倒上床,耳鬓厮磨地纠缠在一起。他们热情拥吻,互相抚摸,一对儿浑圆的雪白大奶,看得他血脉膨胀。 他流出鼻血,但还是兴奋地抱住那奶子,用力啃咬。女人呻吟,他硬起来,转眼,就赤裸相见。 他分开她的腿,握住性器,急不可耐地挺身,闯进去,贯穿—— 下一秒,却没感受到任何被包裹的快感。他低头,发现自己射在了门口。 …… 从这诡异的梦境中惊醒,邵矜脸色很难看。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陈思妤那儿,居然还能得到第二个心理阴影。 之前初吻被说鼻孔丑,他大受打击,再没对任何人下过嘴。这次更过分,打个飞机,直接秒射了,他不会以后都不行了吧? 不,他完美的人生,绝对不允许有这种瑕疵出现。 邵矜想起他有过阴影后的第二个吻,也是由陈思妤解锁。所以说,从哪里跌倒,就必须要从哪里爬起来? 邵矜有了决断,第二天出现在办公室,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绝口不提昨晚的狼狈,而是在早会上摸鱼,画了张自己吊在单杠上、掀开衣服露腹肌的黄图,会后塞给陈思妤,说:“怕你没看清,我记下来了,便于回味。” 陈思妤不知道他能这么骚,一时大意了,傻乎乎地还打开看,结果一阵无语。 昨晚的最后,临分别,她对邵矜说:“既然你也不是真的想睡我,以后就别骚了行吗?” 他当时明明应了,现在怎么还来? 陈思妤真的有点烦了,反手将那张折迭整齐的纸团了,丢进垃圾桶。身后,紧跟过来的邵矜很是可惜地‘啧’了一声,像是心疼自己精心的创作就此蒙尘。 陈思妤很想说:就您那画技,如果不是在现场,谁能看出来那一排抽象的东西其实是一个男人美好的肉体? 她不想再费口舌,刚打算无视,就听邵矜很识趣的、用正经了点儿的语气,突然说:“我想过了,我想和你再谈一次恋爱。” 我睡你 陈思妤:??? 她满头问号,瞬间忘记自己原本准备无视的意图,脱口而出:“邵矜,你脑子坏了?” 有点像骂人,不过邵矜也不生气,还接话:“当然没有。” 陈思妤:“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邵矜骚包一笑:“当然。” 他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把隔壁工位的空椅子拉过来,往那儿一坐,姿势跟时尚杂志封面上的男模似的。 陈思妤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套看起来就花里胡哨的浅蓝色西装,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而且还给头发做了造型,身上喷着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木质男香。 陈思妤:“……” 她面无表情,提醒他:“长话短说,我要工作了。” 邵矜颔首,真的只精简成一句话:“坦白地说,我是想和你发展亲密关系。” 他认为,只有在陈思妤这儿一雪前耻,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昨晚秒射的事,才不会成为他以后的阴影。 他想过了,既然男未婚女未嫁,除了被甩过一次外,他对陈思妤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依然挺被吸引的,几次对招里频频上头……那再谈一次又何妨? 至于更多。 谁能在出生的时候就想好自己以后怎么死? 相比起来,陈思妤的总结更一针见血:“懂了,你想睡我。” 邵矜不太赞同,纠正说:“是恋爱,双方互相建立关系的那种。” 陈思妤又懂了:“那就是——说得难听点——你想既睡我,又不用花钱。” 邵矜:“……” 饶是他能言善辩,骚出天际,面对陈思妤如此直白、戳人心的话,也一时没想出怎么反驳。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但那些想法不过只是遮羞布,包装得再巧妙,其本质都差不多。因为现在,他真的不是对陈思妤爱到非她不可,所以才提出想要追求的。 “不要用这样的恶意来揣测一个绅士。” 早上特意抓过的头发都显得没先前那么神采奕奕了,在陈思妤洞悉一切的眼神逼视下,邵矜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再说了,我身体好,长得俊,那里还大,以后谈了恋爱,谁睡谁还不一定。” 这话说得不要脸,他自己也以为陈思妤会让他滚。 可她:“也是。” 邵矜:“嗯?” 陈思妤却不肯继续了,赶他走,说:“如果你现在能消失,那晚上下班后,在停车场等我。” 邵矜果然被吊住,老老实实,安分了一个白天。 陈思妤感受到久违的自由,不仅赶上了昨天落下的工作进度,还提前完成了一些。她心情挺不错,因此,上了邵矜的车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表示:“我可以和你睡觉。” 邵矜还没来得及欣喜,又听见后半句: “但是恋爱就不必了。我们可以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如果,你以后也能像今天这么听话的话。” 邵矜愣了愣,下意识想的是:“可是,我爸不让我包女人。” 他这个时候还不忘骚,不动声色地夸一下她:“像你这么漂亮的也不行。” “嗯。”陈思妤说,“所以是我睡你。” 霸道女同事和她的小实习生 “你?睡我?” 邵矜像是出门找工作结果发现对面hr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嫖娼一样震惊。 不过意思也差不多了。 陈思妤点点头,肯定地道:“是的,对于这段关系,我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怎么开始、怎么结束、以什么方式存在……这些,你都要听我的。” “另外,以后在公司里,你不可以再对着我搔首弄姿,我们像高中分手之后的那段时间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你能做到吗?”陈思妤很认真地问他。 任由邵矜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确实是个麻烦。如果睡一觉真的能让他闭嘴的话,两相权衡,陈思妤觉得也不是不行。 她的身体对邵矜不排斥,甚至有反应,而且也没珍贵到必须要留给新婚之夜,就当是谈个男朋友了。 至于为什么不真的恋爱? 因为没必要。 邵矜就不是奔着长久来的,两人心知肚明。一段早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恋爱,在分手前,还得浪费时间、精力,甚至是感情去维护,这对陈思妤来说,太得不偿失。 她只想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付出代价,换几个月安生日子。当然,如果在这期间,顺便可以得到一些身体享受的话,那也不错。 陈思妤承认,邵矜的这一副皮囊,至少足够赏心悦目。 好半天,邵矜反应过来,然后就用一脸‘我想和你谈恋爱可你却只想包养我’的表情看向她,不可置信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在公司里当你的秘密小情人?” 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内容相当丰富:“就是黑纸白字签在合同上,我得取悦你、讨好你、看你脸色、仰你鼻息、把你惹生气了之后在家连衣服都不能穿的那种?” 不仅表情,邵矜的情绪也很到位,越说到后面越激动,活像真的已经受了什么大委屈一样,语气里几乎带着控诉,速度飞快的,‘哒哒哒’输出出来一长串儿。 听得陈思妤十分迷惑,非常无语:“……你看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邵矜心说还用看吗,我自己就能写:“霸道女同事和她的小实习生。” 陈思妤:“……” 她受不了了,开门就要下车,最后问他一次:“所以你做不做?” 邵矜想也没想:“做!” OK,总算是谈妥,陈思妤一刻也不想多待,和他约好周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天一晃而过,邵矜老老实实,没再主动骚扰过陈思妤,她也遵守承诺,在周六傍晚,给邵矜去了条消息,让他来她家。 至于为什么不是酒店,便宜的不卫生,贵的又太贵,准确来说,陈思妤不愿意为这事花一分钱。 ——否则,她好好工作是为了什么? 邵矜来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陈思妤家门口。 他先没急着敲门,拿出手机来,对着摄像头照了照,确定自己一切完美之后,这才上手。 “咚、咚咚……” 三下,陈思妤应声而来,穿着睡衣短裤,头发还微微带湿,俨然一副已经洗好澡了的样子。 滚上床 邵矜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掠过她,从笔直修长的腿,一直看到脸,最后又折回去,停在胸前没穿内衣、被顶起的两粒尖尖凸起处,难掩惊艳地赞了声:“哇哦~” 他的眼神很直白,却不含亵渎,完全就是欣赏,灼热得像冒着火,硬是带上了攻击性,把陈思妤给看不自在了。 她下意识想要躲避,微微含起胸,问他:“东西你买了吗?” 邵矜说:“买了。” “那进来吧。” 陈思妤给他让开门,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酒店的那种一次性拖鞋,扔在地上,示意邵矜换。 邵矜看一眼,没动:“我就穿这个?” 他觉得丑。而且,这双从尺码上来看,应该是女款,他穿的话,应该会有半个脚后跟掉在外面——这么不优雅的情况,邵矜是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可陈思妤点点头,敷衍地说:“只有这个了,你忍一下吧。” 反正很快就要往床上去,也不需要怎么走路。 她说完就走开,去看厨房里在烧的水了,邵矜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摆着姿势倔强了会儿,最后选择光脚,只穿着袜子走进去。 陈思妤家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站在玄关口,就能一眼望到底。邵矜像只来到新领地的猫,迈着骄矜的步伐,在公共区域转了一圈,最后略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片刻后,陈思妤灌好水出来,看他还是来时的那副打扮,外套都没脱,直接招呼道:“来卧室吧。” 夏日夜短,现在天还没完全黑,陈思妤的卧室里却早已经是窗帘紧闭、灯如白昼的状态了。 邵矜一靠近,就闻到股淡淡的馨香,和陈思妤身上的如出一辙,不像香水,倒像是沐浴露之类,和皮肉混合之后,被体温发酵出来的独特香味。 床,美人,密闭的环境,还有女主人默许的态度……这几者同时出现,勾起了邵矜的几分意动。 因此,门一关上,邵矜就控制不住地有些勃起。他还克制着,望着陈思妤,喉结微滚,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陈思妤说:“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 “哦。” 他上前一步,说:“可是我想先亲吻你。” 邵矜的吻落下来,含着炙热的气息,将陈思妤笼住。他技巧并不太好,不过因为先前已经有过两次交锋,也还算熟练,灵活地闯进陈思妤口腔里,和她唇舌交缠。 陈思妤的胸被捏住,邵矜直接从她衣服下摆钻进来的,皮肉相贴,奶子圆润饱满,他摸到满手的软滑。 顶端处那颗蓓蕾已经硬了,邵矜并指夹住,轻轻重重地刺激,配合着口舌,没一会儿就挑弄得陈思妤从喉咙里溢出呻吟来。 天旋地转,两人一起倒在大床上。 邵矜压着陈思妤,细细密密地亲她,从脖子、锁骨、到胸,每一块儿皮肤都被舔过,沾上了口水,在灯下隐隐发着亮。 他挑挑拣拣,最后终于寻到味道最好的一处,重点照顾那两只大奶,用牙齿啃咬着,辗转反复地吸,吃得啧啧作响,爱不释手。 摸小逼 陈思妤的奶头很敏感,被口腔包裹着、吸吮时,那温热有力紧致的触感会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激起阵阵酥麻疼痒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忍不住颤栗。 “嗯……别吸了,轻点……” 她略慌张地攥紧邵矜身上的衣服,呻吟着,想让他停下。 邵矜还算绅士,果然不再继续,只是也没停,嘴巴继续向下,落在陈思妤平坦的肚皮上,以不亚于吃奶的热情,叼着她的皮肉,又含又吸。 陈思妤这才发现,自己这里的敏感程度也并不太低,她能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那是欲望的象征。 再看邵矜,他衣服也乱了,西装外套早丢在地上,上半身只剩下衬衫,扣子不知道怎么解开两粒,在腰腹处,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内里春光。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陈思妤当然不可能苦大仇深,已经做好了要享受的打算。 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要有些羞耻,但她还是大着胆子,从那两个开口伸进去手,摸上邵矜光滑紧实的肉体。他的腹肌很硬,不发力时,又有种奇妙的软,手感非常好。 陈思妤微微瞪大眼,上下左右,指尖流连忘返,细致地感受着。邵矜明显也很喜欢她的抚摸,为了配合,连亲吻都停了。 但他又很想,等了会儿不见陈思妤动作,他只好自己动手,把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脱了,扔开。 “摸吧。” 邵矜拉着陈思妤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光裸精壮的上半身,大方地说。 然后邵矜又俯下身去,继续在陈思妤身上探索。他的唇舌已经下行到了小腹,拉开短裤,里面是蕾丝内裤,不算情趣的款式,但也绝对称不上纯情。 邵矜的眼神瞬间就热了,呼吸发急,粗重地喘着。 他分开她的腿,伸手去摸,隔着布料,第一次感受到阴户的软,还有一大片湿痕。他手上用了点力气揉按,压到阴蒂,陈思妤忍不住叫出来,本能地想要夹腿,可有他挡着,并不合得拢。 内裤更湿了,贴着私处,很不舒服。邵矜做主,给陈思妤剥掉。 娇嫩的花穴彻底露出来,是十分粉嫩的颜色,即使大张着,阴唇也紧紧闭成一条细缝,只在穴口周围湿淋淋得透出些许水光来。 陈思妤仰躺着,门户大开,被看得不自在,刚想让邵矜快点儿,下一秒,就感觉有两根手指扒开了那两片儿,藏起来的阴蒂也见了光,凉飕飕的,像空气在轻抚。 邵矜看向她,哑着嗓子,分不清是骚包还是深情地,轻声说:“你这里也好美。” 陈思妤和他对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流出来好多水。 这个瞬间,陈思妤心里几乎生出渴望来,她不确定自己是因为羞耻,还是真的意乱情迷,太空虚了想要。总之,她摆着腰,迎合地扭了扭。 邵矜却好像不太急,指腹上沾了些淫水,先摸摸阴蒂,再碰碰阴唇,然后开始绕着穴口打转,故意撩火似的,动作又轻又慢,弄得陈思妤痒极了,十分难耐。 她喘了两声,忍不住催:“好了,快点插进来吧。” 抱歉宝子们,纠结两天,我又改回了原来的版本。哈哈,别管我了,我有病。 其实是因为,越写,我越发现,改过之后,男女主人设都有很大变动,而陈思妤和邵矜,这两个名字在我动笔的最初,早就已经有了模样。 他们就应该是这样的,改了以后,那应该是另一个故事。 所以,为了防止分裂,也不让自己太难受,我及时止损了。 希望大家还有耐心陪我折腾,鞠躬,感谢~ (9章之前是之前更新到的,从第十章开始是新内容,看过的宝贝可以从那里接上,新朋友可以重新从头看) 再次感谢~ 药效还没上来 “嗯。” 闻言,邵矜也没含糊,粗哑地应了声后,原本一直在穴口游移的手指就停下,试探性地往里面插了一根。 湿热,紧致,软肉翻涌着绞上来,舒服得要命。邵矜被吸得大脑发空,几乎要难以自控,只想用这根手指代替自己的性器,狠狠捅进去,痛快地挞伐。 只是这念头刚起来,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碰到了阻碍,一层薄膜。 邵矜虽然自己是第一次,但也没有处女情结,从来没有提前想过陈思妤是不是处这个问题,因此,这时候,他既有些诧异,也没觉得多奇怪。 不过,既然她还没有经历过,那就不能太莽撞地先用手指。 邵矜强忍着欲望,咬牙抽出来,又换了种方式,由一指加到两指,几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在阴道的入口处浅浅扩张。 陈思妤知道邵矜在做前戏,耐心些是好事,可等了老半天,除了弄得她淫水潺潺、羞耻难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有点生气了,看一眼邵矜西裤下顶起的帐篷,干脆也用手去摸,嘴里说着:“用这个啊。” 没想到被邵矜一把按住。 上回稍微有点刺激就精虫上脑、当场秒射的人,这次居然十分有自制力。 他看了看时间,虽然嗓音里已经浸满情欲,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再等等,我的药效还没上来。” ? 陈思妤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然后变成震惊,不可置信:“什么玩意儿?” 邵矜冷静地说:“我吃了伟哥。” ?? 陈思妤更震惊了:“你不举?” 她确认似的又摸一把那根肉棍:“这不是都硬了吗?” “我当然没问题。” 邵矜似乎并不觉得耻辱,相反,还有一种公孔雀开屏、摩拳擦掌、做好了准备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的自得感,挺骄傲地说:“但是,我要给你最好的体验。” 所以,为此宁愿不惜要磕上一把药吗? 怎么不直接骚死他算了! 陈思妤无语了:“你有病吧?” 邵矜不理会,被骂了也无所谓,骚得很有信念感,自顾自建议:“现在距离半小时还有一会儿,你实在难受的话,要不我先给你口?” 陈思妤冷漠脸,只想让这个神经病滚远一点:“谢谢,你从我身上起来就好了。” 他只得作罢。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邵矜几乎是掰着手指头在数,终于,分针再走一格,精准地停在距他吃药半小时整的位置。他整个人像被按下启动键,突然活了。 这下不用陈思妤再开口,邵矜自己已经忍不住,火急火燎地把皮带解了,拉下内裤,等不及脱就拉着陈思妤的手握住,又快又重地撸了两下。 “啊……真爽……” 他鸡巴硬得早就疼了,之前不过是强撑,如今一得到抚慰,马上舒服地呻吟起来。 还问陈思妤:“我大不大?” 说完也不等陈思妤回答,急不可耐地从她穴里挖了点儿淫水,匆匆涂在龟头上,扶着就往里插。 口交 五分钟前,邵矜还像个忍者,现在,时间一到,他又一副一秒都等不了的急色样儿,陈思妤真是服了。 除了他真是个严谨的人,以及多少有点大病外,她想不到任何词来形容。 “哎,等、等等……” 陈思妤紧说慢说,也还是晚了,邵矜已经挤进来半个龟头,鸡蛋大小的粗度,撑得她皱起眉,难忍疼痛地攥住他胳膊,抽着气提醒:“你先戴套儿啊。” “哦,对,避孕套,安全措施。” 邵矜额头上因为忍耐而渗出了细汗,咬牙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克制住一插到底的冲动,艰难拔出来,问她:“在哪儿?” 陈思妤说:“你不是买了?” 他刚来的时候,进门前,陈思妤就问过。 ——东西你买了吗? ——买了。 邵矜也想起来,但是:“我说的是伟哥啊,你是说避孕套?” 陈思妤:“……” 不然呢,哪个正常人做爱之前还要吃伟哥啊又不是不能硬。 而且,伟哥你都买了就是想不起来买盒套是吧? 邵矜刚才说自己‘有吃药’时候的自信没有了,俊脸上露出个有点尴尬的表情:“那现在怎么办。” 陈思妤让他下去买。 邵矜更尴尬了,挺着胯,给她看自己身下那根翘上天的肉棍:“你忘了吗,姐姐,我吃药了,下不去。” 最后,邵矜灵机一动,在手机上叫了个跑腿,还恬不知耻地给人家备注,许了巨额小费,说他很急。 至于具体是哪里急,懂的应该都懂。 他真的已经忍到极致,有了药效加成后,也不怕再有什么发挥不好的可能,因此,就算暂时还没有作案工具,也不妨碍他抱着陈思妤亲亲摸摸。 不插入,擦枪的办法也有很多。 邵矜摸着陈思妤的奶,凑上来亲吻她,性器就在小穴外面,借着湿黏淫水的润滑,上上下下摩擦棒身。 “哦……好舒服……怎么这么多水啊……姐姐,你的胸好大……” “我一只手都握不住……” 邵矜其实本来想亲陈思妤的嘴,但她别开了脸,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叼住耳垂,口齿含糊地吮了会儿,然后又去找嘴巴,陈思妤还是躲,表现得很冷漠。 她真的累了,甚至有点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邵矜不在办公室里搞幺蛾子了以后,她真的就能省心吗? 邵矜见状,竟然还笑,捏着她的下巴强行碰了碰唇,嘴里说着:“姐姐,你别生气啊姐姐,我伺候你,现在就伺候你还不行嘛。” 他爬到下面,抱着陈思妤的腿钻进她双腿间,给她口。 舌头舔住阴蒂,那湿热的气息和柔软触感,就算是落在别处,都会引得陈思妤颤栗,更别说是这么敏感的部位了。 “啊……” 她猝不及防,抖着嗓子叫出来,同时身体条件反射,一把抓住邵矜的头发,制止他:“别,那里脏。” 可邵矜说:“没关系,是我的错,给你赔罪。” “而且不脏,姐姐流出来的水是甜的,比红酒还好喝。” 从他的表情和平日里骚不唧唧的性格来看,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 插进小穴里 陈思妤犹豫着,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唇舌再没阻碍,带着几分热切,快速地滑向花心,吸嘬阴蒂,刺探小穴,大口大口地喝淫水。 陈思妤几乎能听见他等不及下一口的急促吞咽声,配合着唇舌上热烈的侍弄,带给人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淫荡享受。 陈思妤白皙的皮肤染上了微红,渐渐不能再思考,被欲望牵引着,陷进情潮。 “嗯……”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屁股迎合,手里紧紧攥着床单,咬紧牙关,才把喉咙里的呻吟憋成闷哼,不让自己显得太激动。 可邵矜百忙之中,还要抬起头来,问她的感受:“不舒服吗,你怎么不叫?” 他更卖力,舌尖顶着那颗小豆,用力又快地舔,故意要把她逼向疯狂。 陈思妤果然受不住,很快就溃不成军,抽搐着大叫起来,淫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将床单也打湿。 “我舔得好吗?要不要再用力些?”邵矜很想要反馈。 “不要了……轻点……” 陈思妤只能回答,一开口就再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过了会儿,又主动说:“快一点……啊……” 邵矜十分高兴,积极地响应,力道和快慢都完全听从指挥,舌头跟条小蛇似的,该舔的位置舔,该钻的地方钻,很快将她送上高潮。 快感太强烈,那之后,陈思妤至少有三分钟脑子都里是空的。 等她回过神,邵矜已经出去一趟又回来了,手里拎着几盒刚送到的套子,急慌慌地边走边拆,看那意思应该是想在到床上前就戴好。 但是—— 陈思妤看着他赤裸的身体,还有殷红嘴唇上可疑的水迹,愣住:“你就这么见人的?” “怎么可能。” 邵矜装备好,火急火燎扑上来,一边扶着肉棒磨小穴,一边说:“我套了裤子的,在客厅脱掉了而已。” 可你下巴亮亮的,沾了水啊! 陈思妤这句话没能说出来,下一秒,硬到极致的性器突然闯进来,冲破障碍,挤到了花心最深处。酥麻痛胀的感觉一齐涌上来,她疼得抓紧他。 好在前戏足够充分,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湿软泥泞,适应能力很好,并没有让陈思妤太难过。邵矜插到底了之后就停住,俯下身来和她接吻,舌头刮过口腔,带着些温情抚慰的意味。 很快,夹着肉棒的穴里就又有淫水流出来,软肉翻涌着,说不清是推拒还是邀请地,吸他。 邵矜不再忍耐,喘了口气后,开始动起来。 他的肉棒很粗,又长,不需要大开大合,只轻微地抽送,硬邦邦的冠状肉棱剐蹭内壁,就已经很有感觉。但他身上使不完的劲儿,根本不需要节省这点力气。 因此,最开始缓慢地试探了两下之后,他就放飞自我,腰胯挺动着,整根拔出再全部没入,跟个全情投入的泰迪似的,一下比一下插得深,撞得重。 他嘴也不闲着,一直用动情又性感的声音问陈思妤:“舒服吗?” “我有没有很大?” 夹死我了 “嘶……你好紧啊,夹死我了……” “好爽……我好喜欢……嗯……舒服……” 等不到陈思妤回答,邵矜自己也可以嗨,一句接着一句,表达他快活的感受。 陈思妤完全招架不住,不管是下面那根存在感十足的凶悍性器,还是邵矜闭不上的嘴。她最开始居然还以为邵矜在床上是沉默寡言的风格,没想到,他只是因为‘药效还没来’,在苦苦忍耐罢了。 “你喜欢吗?” “怎么不说话?姐姐,我想听你叫。” “你里面好热啊,都是水……啊……还会吸……” 啪啪……啪啪啪啪啪…… 邵矜没完没了,肏弄和风骚两不耽搁,两种声音交替着响在陈思妤耳边,和剧烈的快感一起,让她脸上泛起潮红,被逼得躲无可躲。 他顶撞的幅度很大,大肉棒重重凿进小穴里,撞得陈思妤整个人都在往前,头晕脑晃,胸乳也在摇。 她受不住,有点慌地叫他,声音也被撞碎了:“邵、邵矜……慢点……” 可邵矜根本不听,十分忘我地疯狂摆腰,沉沉喘着,还在求问:“我厉害吗?有没有顶得你想要升天?” “姐姐,你会潮吹吗?” “我看A片里的女人会喷水,你比她们都棒。” “……” 陈思妤只好先应下:“厉、厉害……你先停啊,太快了……”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听到肯定,邵矜爽了,也能听进去人话了,速度缓下来,掐着陈思妤的腰,力道适中地抽插两下,问她:“这样?” 和风细雨,又不失该有的强悍,确实舒服很多。 “嗯……” 快感上来,陈思妤说话都像呻吟,不过她倒也没想再忍耐,随着心意,轻轻哼叫起来。 她心里有个想法,不过还需要确认,于是试探着开口,让邵矜:“抱我起来。” 目前的姿势太被动了,陈思妤完全被压着,她想换一个。 意料之中,邵矜不太情愿,边干边说:“怎么了?很舒服啊,我很有感觉。” 陈思妤把夸赞的话加上:“你很大,我想起来。” 前后半句根本没有因果性,但邵矜马上就被说服了,很开心地拉她:“来,你想怎么做?坐我腿上吗?” 陈思妤:“……” 所以邵矜其实就是想听她夸他强是吧? 瞧他那副心花怒放、孔雀开屏的样子,要是身后有条尾巴,应该都已经摇起来了吧! 邵矜并不自知,以跨坐的姿势把陈思妤紧紧搂在怀里,胸膛贴着两只大奶子,将其压扁。那饱满挺翘的触感,让他销魂不已,激动地说:“好舒服啊,软软的,我感觉自己现在像趴在云朵上。” 他两只手在陈思妤背上胡乱地摸,晃着性器蹭她小腹,不停催促:“快,坐上来吧,我等不及了。” 陈思妤撑着他,微微起身,扶住龟头对准穴口,身体缓缓下沉,一寸寸吃进去。 “啊……” 她虽然是自己掌控,但也还是被撑得叫,有种坐了根烧红铁棍的错觉。 邵矜就更爽了,抽着气呻吟,让她:“再往下点,还能进。” 陈思妤停下来休息,也不管他说什么,微微喘着,闭眼夸:“嗯,你那里很长。” 然后邵矜就肉眼可见地骄傲起来,性器又胀大一圈,更硬了几分。 这伟哥也不行啊 邵矜激动得不行,他一激动,就下意识地想要肏干。 那把劲腰大力起伏起来,粗硕的肉棒一下顶到最深处,在此时门户大开的小穴里放肆进出,啪啪啪撞出一阵肉浪。 陈思妤还没准备好,就被这么疯狂地顶撞撞得快要散架,惊叫着抱紧邵矜。这样一来,却是又把胸乳送给了他。 他毫不客气地张口含住,舔吃顶端那颗蓓蕾,用舌尖逗得她酥麻,身体像过电。 邵矜被奶子分神,抽插慢下来,陈思妤寻到机会,两手撑着他,自己掌握节奏,扭着腰上下吞吃。他的性器足够硬,面积也不容小觑,棒身直挺挺竖着,无论剐蹭到哪里,带来的快感都是极致的。 陈思妤一边动,一边被插得流水,也紧紧抱着邵矜,双手在他腰背上胡乱地抚摸,感受其肌肤的弹性,舒服地呻吟。 “嗯……好舒服……这边……啊……” 陈思妤越来越动情,把另一边胸换给邵矜,让他舔。 她大概摸清了邵矜在床上的喜好,要顺着毛撸,多一些真实的表达,给一点鼓励,他会很听话。 果然,这样缓慢的感受,并不是此刻邵矜想要的,但他还是顺从,只抽空快速狠撞了一下,就继续由着陈思妤发挥了。 他好像很喜欢那两只大奶,一个用手抓,一个反反复复地吃,流连忘返,爱不释手,弄出的动静比下面抽插拍出的水声都剧烈,听得人脸红。 两人身上都出汗了,有些黏腻,邵矜却不嫌弃,陈思妤脖子上滚下来的汗珠都要被他伸出舌尖来勾走。 他真的要忍不住了,嗓音像着过火,十分难受地问陈思妤:“你还没好?” “嗯……快了……” 陈思妤皱着眉,她的快感已经很强烈,但好像还差些,于是要求邵矜:“你、你动一下……” 邵矜立即挺胯,掐着她的腰,凶狠地连续抽插了几十下,最后不知道撞到哪里,陈思妤身体绷紧,淫叫一声到达高潮。 邵矜本来没想射,但他虽然一直没主动,却也是实打实被陈思妤吃了十几分钟的,敏感度早已经达到阈值,最后被她高潮时骤然又缩紧无数倍的小穴夹住,潮液一股脑儿浇下来—— 处男原本就没什么定力,他一下没忍住,一泄如注。 陈思妤很舒服,趴在邵矜肩上喘,邵矜回过神后,呆了片刻,心想:这伟哥也不行啊,才十几分钟? 好在邵矜还年轻,或者那药的效果重点是在后劲儿,没一会儿,他下面就又硬起来。 邵矜抓了抓陈思妤的屁股,说:“既然你好了,这回让我爽一次,行吧?” 陈思妤还有些迟钝,感受到他的状态,也没太在意,脑子都没过,随便应了声:“嗯。” 然后邵矜就疯了。 他一把将陈思妤推倒,找了个合心意的姿势就急急插进来。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容易被‘控制’,所以根本不给陈思妤说话的机会,按住她,就一个字,干,猛干,大干特干! 陈思妤被撞得支离破碎,半个小时,整整半个小时,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停,等等,慢点…… 这些她本能喊出来的字眼,再加上根本控制不住的、持续的放声大叫,让陈思妤嗓子也哑了。 陈思妤被翻来覆去地肏得又泄了一次,几乎要哭出来,在邵矜又一次变换姿势时,她终于找到机会,抖着声音,对他破口大骂:“邵矜,你到底什么病!吃药了吧你?” 谁知道正中邵矜下怀。 他一边顶撞,一边粗喘着,理直气壮地答她:“我确实吃了啊,伟哥。” 技术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y edu5 .com 磕了药的人说话就是不虚。 这一晚上,陈思妤都没能睡个囫囵觉。光是在床上,邵矜就连着来了三次,后来去浴室,他又硬了,在花洒下面淋着水又开始搞,做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陈思妤腿都站不直。 两人都精疲力竭,邵矜抱着陈思妤上床,睡了没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邵矜醒过来,迷迷糊糊又插进去,把陈思妤闹醒,大清早地又来了一发。 陈思妤昨天的还没缓过来,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但没用。问就是他吃药了,药效太强,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最后终于结束,已经快九点了。 陈思妤又累又饿,瘫在床上,两眼发黑,邵矜反而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就跟采阴补阳过了似的…… 陈思妤突然想起来什么,爬下床去找镜子。 她最近有些额头上有点长痘,听人说有了性生活之后可以适当地调节一下内分泌,昨晚那么疯狂,应该多少会有点儿用的吧? 可惜让陈思妤失望了,刘海下面的那两个小痘还在,并没有任何变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 du 4.co m 她小声叹了口气,从镜子里移开视线,看一眼邵矜,目光中难掩失望。 邵矜感觉到:? 不是,你那一脸‘没用’的表情是在说谁,他还不够厉害的吗? 正好这时候,外卖到了,邵矜只好先去拿。 两人沉默着吃完,陈思妤擦擦嘴,准备赶人:“好了,你走吧,我要睡会儿。” 好好的一个周末,谁能想到要都浪费在床上了呢。 陈思妤情绪不太高,邵矜也不是完全不看脸色,试探着关心了两句,无果后,识趣地离开。 陈思妤自己清清静静洗了个澡,一觉睡到天黑,醒来一看,发现五小时前邵矜给她发了消息,说他的钱包落在她家了,问什么能去取。 陈思妤找了找,果然在沙发上找到一个黑色的皮夹,里面没有重要证件,也没什么钱,基本就是个空壳子。 以陈思妤和邵矜目前这关系,他再来她家,基本就是要做点什么的暗示了。 陈思妤没想到邵矜这么快就又想着下次了,而且还和她玩这种心照不宣的小心机。如果她也有意,随便说个时间,大概率就能和邵矜再度过一个丰富的周末。 可惜,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硬邦邦地回复:【里面没东西,不值钱,我给你扔了。】 邵矜一笑:【行吧,也就二十万。】 【夺少?】 【二十万。】 邵矜说:【没多大事,我出去卖两天就赚回来了。】 “……” 陈思妤不太懂奢侈品,上官网查过之后,才知道邵矜不是开玩笑。巴掌大一个钱包,居然真的要卖21.8万。 陈思妤现在才开始有点相信了,邵矜真是回来‘继承家产’的。 陈思妤扔不起,沉默片刻后改口:【明天上班带给你。】 【OK】 邵矜记下了,周一一进公司,就暗戳戳给陈思妤递了个眼神。和上次那种装模作样的偷摸不一样,这回,他是真的背着人。 陈思妤本来想瞪他一眼的,但是转念一想,二十万流落在外,着急点也正常,于是只示意他稍安勿躁。 邵矜耐着性子,等早会结束,等陈思妤被主管叫进办公室,等她出来……一上午过去了,她没有任何要找他的意思。 邵矜等不了了,趁陈思妤接水,把她堵在了茶水间里。 当时在场的还有别人,他俩‘出差被扫黄的带走虽然自称是个误会但好像真的有一腿’这件事的热度还没完全过去,邵矜本来就是个戏多的人,再加上之前陈思妤要求保持距离,他马上就演起来了。 装作不经意走进来,看到陈思妤后脚步一顿,犹豫了片刻,还是没直接走,捏着鼻子、表情很淡地说了声:“借过。” 他表演得很到位,下午,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那点儿绯闻就从‘有一腿’,传成‘之前有一腿,但现在已经闹掰,见面话都不愿意多说’了。 这是后话。 现在,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邵矜绷着脸,给陈思妤使眼色:别走,等我。 陈思妤:“……” 邵矜接好水一刻都没多待,等其他人陆续离开后,他左右看看,又鬼鬼祟祟地回来,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还跟陈思妤对了个暗号:“那个,你带了吧?” 陈思妤:“……没有。” 她衣服没有那么大的口袋,邵矜那个钱包放在她包里,不是她不想还,是真的一直没找到机会。 暗号失败,邵矜也不在意,接着才步入正题,十分怀疑地看着陈思妤,一脸不服气,问她:“那天你为什么叹气?” 陈思妤没听懂,愣了一下:“哪天?” 她早都忘了,邵矜却是夜不能眠地想了一整晚,越想越难受:“五次,我都一晚上五次了,你还是觉得我不厉害吗?虽然最后一次是睡醒之后的,但要不是你说饿了,我缓一缓还能再来一次的,你为什么要看着我叹气?” “……” 这下陈思妤终于听明白了。 没想到邵矜居然还有颗脆弱的心脏,对这种事如此在意。 不过那天她真不是冲他,只好哄:“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邵矜的尾巴悄悄翘起来:“真的吗?我不信,你怎么证明?” 陈思妤不想说了,邵矜不依不饶,非要问,拉扯几次无果后,他踩着陈思妤马上要生气的底线那儿,故意作出扭捏的神态来,小声提议:“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再试一次?” 陈思妤无语,突然意识到,七拐八拐地拐了十几个弯儿之后,这才是邵矜真正的目的。 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邵矜之前说过的话,拿出来堵他:“你不是说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吗?怎么现在不要了?” “以前不懂事儿,现在,我才明白,” 邵矜满脑子还是陈思妤那个带些失望的眼神,片刻后,语气沉痛地说:“技术,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我就看看 周一,还是上午,对于一个打工人来说,这个时间本来就一脑门官司。 在邵矜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关于他真的很厉害的证据,或者跃跃欲试想要再来一次的提议下,陈思妤忍无可忍,豁出去也不要脸了,压低声音咬牙告诉他:“我那里肿了,现在还肿着!你满意了?” 说完,在邵矜明显震惊还有些脸红的呆滞表情中,一把推开他,恶声恶气:“走远点,别烦我。” 邵矜没再作妖,剩下的半天,基本沉浸在一股迷之自信和莫名的羞耻情绪里。他中午饭都没吃,抽空开车去远处,买了盒药膏回来。 本来是想找到机会就偷偷塞给陈思妤的,结果他背着人小心翼翼偷看了她多少眼,都没能得到一次回应。 那盒送不出去的药膏被邵矜攥在裤兜里,欲言又止几次,最后还是留到了下班。 陈思妤打完卡,手机一震,收到邵矜的消息:【来停车场,我有东西给你。】 东西。 陈思妤正好在包里摸到他的皮夹,想了想,没拒绝,只让他把车开到街对面很远的地方去。 陈思妤步行了一段,开始还好,走多了之后,逐渐能感受到腿心隐秘的不适,火辣辣的。 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陈思妤表情不太好,也没打算多待,拉开车门,把皮夹扔到后座就打算走了,这时候,邵矜回身,递过来他的药膏。 装着袋儿,陈思妤一时没能认出来那是什么,愣了一下。 “快上车,这里不能停太久。”邵矜说。 不远处有人按喇叭,不是在催她,但陈思妤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地抬腿。 车门关上,邵矜把药膏放她腿上,踩下油门,车子滑出去的同时,他说:“我送你吧,我想看看。” 看什么他没说,不过陈思妤打开袋子看清楚那是盒消肿膏后,心中有了猜测,一时脸也红起来,半响说不出话。 看是不可能给他看的,但是在车里争执也没意义,陈思妤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假装自己只是个乘客。 很快,车子在她家楼下停好。 陈思妤下车,邵矜也下车;她没拿那盒药膏,他给她带上;她进单元楼,他也进;她按电梯,他就在旁边等着……反正是没有半点不被欢迎、适可而止的自觉。 陈思妤忍不住了,在邵矜要跟着她进电梯的时候,终于开口:“你跟着我干嘛?到底要看什么啊?看什么也不行,别想,出去!” 邵矜支支吾吾,眼神往她下边瞟,半响,说:“我看看怎么样。” 陈思妤:“……滚。” 但没用,根本拦不住。 三分钟后,邵矜顺利挤进屋里,招待他的当然还是上次那双一次性拖鞋。他没换,也顾不上在意,光着脚往里走,追在陈思妤屁股后面,没完没了。 “还难受吗?疼不疼了?给我看看……现在上药吧,我问过药店了,这个管用……要我帮忙吗?” 陈思妤夺过药盒往卧室去,要把他关在外面,邵矜胳膊抵门,不肯妥协:“我就看看,我真的想看,你要不放心,大不了找根绳子把我手捆上……” 他就地取材,当场就要把皮带抽出来给她。 陈思妤受不了了,大骂:“你有病吧!” 邵矜看着她飘红的脸还有羞恼的眼睛,突然顿悟:“你是不是害羞?” 废话。 “你也知道。” 陈思妤说:“所以求你了,正常一点,出去,好吗?” 邵矜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犹豫了片刻后,一咬牙,决定让步:“那我陪你,好吧。” “我也脱了,是不是就没那么难为情了?” 他双手放在裤腰上,一句话还没说完,下面就脱得只剩内裤了。 陈思妤大惊,忙按住他,但已经晚了。她的手最终只触到一片滑热,是邵矜的小腹,再往下一点,就是他裸露的、还在沉睡的大鸟。 陈思妤确定,自己绝对没碰到邵矜那里。 但他好像很爽似的,很骚地喘了一声。 “……” 陈思妤无语又惊慌地拿开手。 邵矜顺势逼近,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就是武器,只要前进,陈思妤不得不退。他语气里倒不带什么骚,挺正经的:“真的,给我看看吧。严不严重?我有责任的,你不要让我变成那种拔吊无情的渣男……” “我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绅士,平常牵女孩的手都怕唐突……你今天不给看,回头我人渣的名声传出去了,我还活不活?” “……” 他又开始了,陈思妤崩溃不已,最终还是妥协。 不过两个人都脱裤子也太奇怪了,陈思妤让邵矜穿好,自己去卫生间,换了件方便一点的睡裙。 出来,邵矜已经恢复成衣冠楚楚的完美模样了,看不出半点刚才的变态样子。 陈思妤深吸一口气,几步走到床上,忍辱负重地岔开腿:“快点,给你一分钟。” 她那里本来很漂亮,颜色是粉嫩的,带了些肉感的饱满,像花瓣。但现在,紧紧闭合的细缝因为肿胀,闭不上了,颜色变得更艳一些,虽然也很美,但一看就是惨遭蹂躏过的,从内到外,透着股熟透了的淫荡肉欲。 邵矜看得眼神发直,除了愧疚之外,还有种‘我有这么厉害吗’的恍惚之感。 生理反应是本能的,他没过大脑,但下身不受控制地硬起来。 陈思妤看见了,把裙子拉下去,没好气地赶人:“行了,看也看了,你赶紧走。” 邵矜是真没打算做什么的,有点尴尬,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干巴巴地嘱咐了句让陈思妤记得按时上药后,只得先离开。 房门关上,两人都松了口气。 陈思妤骂了邵矜好几句神经病,埋在被子里趴了半天,才让那种奇怪的羞耻感淡去。 陈思妤打算弄点吃的,突然有人敲门,过去看猫眼,发现又是邵矜。 她真的生气了,怒气冲冲地拉开门,刚要骂—— 邵矜递过来一双全新的拖鞋,说:“刚才忘记拿上来了。我自带,方便一点。” 说着,他越过陈思妤,自己动手,整齐地摆在鞋柜里,还特意压在那双一次性拖鞋的上面,以示替代之意。 等她来电 陈思妤没打算花钱给邵矜买双拖鞋放家里,但他自己买了,她也没意见。 放好之后,邵矜就打算走,被抱着胳膊全程冷眼旁观一直没做声的陈思妤叫住:“等等。” 邵矜微顿,有些不解地回身:“嗯?” “来都来了……” 陈思妤消失片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已经扎好口子的垃圾袋,递给他,说:“帮我带下去吧。” “?” 邵矜应该是从来没被指使过干这种活,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羞恼,像他本来在期待着什么,但是期待落空了,他发现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哦。” 他恢复成面无表情,接过那袋垃圾,像拎着某奢侈品大牌当季最新款潮包似的,留给陈思妤一个高不可攀的冷艳背影。 之后,邵矜消停了几天。 他才刚入职不久,也可能真的主业不在这边,所以没什么工作,不故意作妖的时候,基本能做到和陈思妤保持零交流。 只有一次,两人在去参加早会的路上碰见,当时楼道里没别人,邵矜目不斜视地靠过来,悄悄问陈思妤:“小宝贝还疼不疼?” 陈思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邵矜口中的‘小宝贝’是称呼她呢,不由恶寒,没想到更惊悚的还在后面。 邵矜看出来她没懂,又语气不太自在地解释了句:“就是……小妹妹……” “……” 这回陈思妤懂了,脸一下涨红,瞪着眼睛骂他:“你怎么这么猥琐!” 邵矜:“?” 不是,我就是单纯地售后,关心一下你啊,怎么就猥琐了? 真正上不了台面的那些词汇,他还没好意思说出口呢! 陈思妤生气地先一步跨进会议室,错身过去时,还重重踩了邵矜一脚。 邵矜疼死了,但会议室门已经被陈思妤推开,里面全是同事,他包袱极重,不肯在人前露出丑态,硬生生控制住了马上要变得狰狞的表情,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地也进去。 会议室里所剩的位置已经不多,两人不约而同,选了相对来说最远的两个落座。 虽然没能从陈思妤嘴里问到答案,不过根据邵矜自己的推断,这么些天过去了,应该是已经无碍。他耐心地等着陈思妤再一次约他。 然而—— 周五,一直到下班,陈思妤都没有留给他只言片语。 这个时候的邵矜还很镇定,觉得陈思妤应该就是太忙,还没来得及。 周六,他过了凌晨才睡,不到六点就醒来,解锁手机,忽视掉一众朋友、亲戚、合伙人……发来的未读消息之后,社交软件里空空如也。 邵矜皱起眉,告诉自己:耐心点,再等等。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邵矜不相信,白天隔几分钟就看眼手机不说,晚上被朋友约出去喝酒,也是表现得心不在焉,频频出神。 朋友不满,举着杯子要和他碰杯,他推辞不过,正要喝的时候,眼神落到对方身上,突然灵机一动,问人家:“哎,你大学是不是学得计算机?” 朋友愣了愣,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邵矜大喜:“那你应该会修电脑吧?” “我不会。” 朋友马上否认,但也没用。 邵矜充耳不闻:“手机应该也是一样的原理。” 邵矜百思不得其解:“你帮我看看,我手机怎么收不到消息了,是不是坏了?” 主要是邵矜不相信,陈思妤怎么会没想法呢?他上次表现得明明那么好。 他把手机掏出来,在朋友一言难尽的眼神中,当着对方的面,解锁屏幕,还没来得及打开软件,就有新消息弹了出来。 只不过不是来自陈思妤而已。 “……” “……” 有了另一双眼睛的见证,邵矜没办法再继续装瞎了,最后那点子期待也破灭。 不是,陈思妤是真不想啊? 你把我扒光,要那样我 邵矜作别朋友,回家洗完澡,在浴室的那面落地镜前照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也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看看他这脸,这胸,这腹肌,这家伙事儿,这腿……这身材,陈思妤得到过一次后,是怎么能忍住不意犹未尽的? 反正邵矜是挺蠢蠢欲动。 他只要一想到陈思妤最后那声包含着失望的叹息,就觉得抓耳挠心,觉也睡不好,有几天都做了梦。 但邵矜是个有包袱的男人,上次提议再来一次就被拒绝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主动开这个口的。 唉,要怎么才能让陈思妤忍不住,对自己垂涎欲滴,兽性大发呢? 次日,度过了一个舒适愉快的周末的陈思妤元气满满地走进公司,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邵矜单手插兜,端着杯咖啡,半靠在桌上,风骚满面地正和人说笑。 他们办公室平日里的氛围不能说闲散,但到点正式进入工作之前,插科打诨、闲聊几句还是可以的。 邵矜在的那个位置是陈思妤去她工位的必经之路,两人都像是没看见对方,邵矜自顾自聊他的,陈思妤目不斜视,悄无声息地经过。 余光里,在陈思妤逐渐靠近的时候,邵矜像是坐久了腿麻,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把腿伸得更开了些,显得很长,很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陈思妤的错觉,总觉得他像是故意在展示什么。 不过邵矜骚惯了,孔雀开屏才是他的常态,陈思妤也没在意。 然后这一天,陈思妤就见证了无数个邵矜当着众人的面暗戳戳搔首弄姿的场面,什么装作不经意地扯松领带、开会时玩笔秀手、戴了副看起来就很矜贵的平光眼镜装深沉……就连发言时候的声音都比平时低沉许多,明显是端着。 别的同事怎么想,陈思妤不知道,反正她心里就六个点:“……” 无语。 但既然不是冲着她,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没看见。 邵矜的一腔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第二天,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昨天有些过于委婉了,又换了个路子,没再做那些多余的,只在早晨搭衣服时,挑了条比较花哨、一眼就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领带。 一上午安分过去,中午休息时间,正当陈思妤感慨邵矜终于又恢复正常了的时候,她手机一震,收到邵矜的一条消息:【昨晚我做梦了。】 就七个字,没头没尾没后续。 陈思妤反复看了几遍,没看懂,也没等到下一条,不由迷惑:【?】 邵矜先发过来个害羞的表情,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梦见你兽性大方,我好好穿着衣服呢,你突然冲上来一下就给我扒光了,要、要那样我……】 然后又是一个表情包:【不想活了嘤嘤嘤.jpg 】 陈思妤:【……】 陈思妤无言以对,一时怀疑他有病,一时又有些恍惚,害怕有病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自己? 邵矜也不管陈思妤什么回复,发来质问:【你不相信我穿了衣服?】 【当时穿得是哪件我还记得,你等着,我画下来。】 发完这句邵矜就没了音讯,陈思妤也没再回,一直到临下班,陈思妤都快把这个插曲忘了的时候,邵矜给她递过来个文件夹。 同事之间有一些工作上的交流是必要的,陈思妤也没多想,下意识接过,结果一打开,映入眼帘的除了她需要的资料外,放在最上方的,赫然是张手画的作品。 陈思妤曾经收到过一张,从熟悉的拙劣画技上来看,这显然又是邵矜的手笔。 不过这回有进步,无需文字解释,陈思妤看了两眼,挺容易就认出来,邵矜画的又是黄图:一个只在脖间挂着领带、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臭不要脸,把某个性器官给自己画的非常大,领带垂下来,竟然还有些挡不住,要露不露的,莫名就有点涩。 大庭广众的,陈思妤有点羞耻,下意识揉皱那张纸,朝着邵矜看去,一眼注意到的,自然是他身上那条抢眼的领带。 两人对视,邵矜一挑眉,不动声色地伸手抚了抚。 告诉她:昨晚在梦里,我穿得就是这条领带。 只有领带。 陈思妤看懂,脸一下红了。 别骚了,约 yehua6.co m 陈思妤不想多想,脑补什么,但无论是邵矜手绘的图,还是他脖子上此时此刻的领带,画面感都实在太强了。 陈思妤控制不住,她见过邵矜一丝不挂的样子,在那基础上再多加一条领带简直是轻而易举,根本连构思都不需要有,脑内就已经自动成型。 她思想污浊了几秒,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邵矜这个梦……怎么说呢,先不管她把他扒光这件事符不符合实际,就算她能做出来,他身上就挂条领带,真的还有这个必要吗? 可见大概率应该是邵矜编出来故意骚她的,至于目的,除了暗示和勾引外陈思妤想不出其他。顺着这个思路,邵矜昨天的那些举动一时也都有了解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hua5 .com 陈思妤看透真相,彻底平静下来,甚至有点无语。 邵矜想怎么样,直说不就好了,这拐弯抹角的,又不是在玩解谜游戏,他还得给她设几个关卡。 陈思妤故意没理会,默默地等着他黔驴技穷。 可陈思妤还是有点低估邵矜了,他花样多得很,第三天上班,居然罕见地换下西装革履,穿了件棉质的浅色T恤,搭休闲长裤和运动鞋,摇身一变,从一个职场人士,梦回男大学生。 emmm……说是男高也不算太离谱吧。 邵矜长得好,并不显老,而且他也才二十五岁,平时穿西装的时候只觉得人模狗样,换上减龄的衣服后,青春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了。 甚至,陈思妤不太确定地回忆起来,邵矜高中那会儿,好像确实这么穿过。 如果没记错,她答应和他好的那天,他就穿得这身。当然不可能是同一件,但款式和色调基本一致、 这是干什么,邵矜不会以为她其实是喜欢这身衣服,把这当战袍了吧? 很快,陈思妤就知道了。 他们中午吃完饭是可以休息一个小时的,很多人会选择在桌子上趴一会儿,陈思妤也不例外。她吃饭不快,回去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熄灯了,黑漆漆的,只有个别电脑亮着,光线很暗。 邵矜的位置靠近门边,他不面向电脑,而是将转椅转到对门,看见陈思妤进来,就假装很热,不经意地撩起T恤下摆来煽风,一下,又一下…… 他的姿势绝对特意凹过,腹肌绷得很漂亮,露出来的角度也十分性感,硬是将一个流氓且显得比较没素质动作,做得有些赏心悦目了起来。 陈思妤脚步一顿,随即看向邵矜的脸,他的表情……不太好形容,但是看完之后让人感觉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是不是很美给你个机会快点扑上来’的骚鸡气质。 陈思妤:“……” 所以他的核心思想还是勾引? 陈思妤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走过他的时候,强烈地感受到了注视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带着震惊,不解,恼怒……以及一些委屈和自我怀疑,她感觉邵矜都快要碎了。 陈思妤看不下去了,忍着笑,轻戳几下手机,给他发:【别骚了,约】 邵矜的眼神里充满了质问 邵矜原本的计划是不动声色地把陈思妤勾引住,凭自己的实力让她把持不住,主动提出要和他这样那样……注意,这里的重点是:不动声色。 谁知道出师未捷,竟然被陈思妤给识破了。 邵矜有点尴尬,不过也只是一点,不多。 邵矜既然有本事骚,脸皮肯定不薄,只顿了一秒就和自己和解,茶里茶气地作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先给陈思妤发了个‘光天化日说这个干什么你真坏,羞死人了’的表情包。 然后飞快同意:【等我!】 陈思妤:“……” 这个男的真的,戏好多。 不过想到晚上又要那什么,陈思妤也有点不太淡定。主要是邵矜磕了药,上次给她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今天……不行,今天必须让他收敛点。 陈思妤去洗手间散了散脸上的热,再回来,午休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正好她进入工作状态。 一个下午飞逝而过,晚上陈思妤没加班,早早回去吃过晚饭,看邵矜还没来,就给他发消息问了句:【还没到吗?】 主要是明天还得上班,她想早点结束,速战速决。 邵矜答应了他爸今天回家,有点远,他还在开车,听到手机上有特别提示的声音——前两天为了等陈思妤的消息,怕错过,邵矜把陈思妤设成了特别关心,他找了个等红绿灯的间隙,捞起来一看,还有些懵:【到哪儿?】 陈思妤以为邵矜又在跟她装,很无语地说:【……我家呀。】 她说的‘约’,是指今晚,邵矜却习惯性地误会成是周末了。 不过问题不大,哪怕邵矜还没有百分百确定陈思妤喊他过去是要做,就算是找他干活,他也根本不带犹豫的,立即掉头:【马上。】 这边,陈思妤和邵矜的聊天结束还没有五分钟,突然就有人敲门,陈思妤第一反应是邵矜,还挺惊诧于他的速度。 “你不会是早就在楼下等着……”闷不吭声地非得我问一句才肯上来吧? 陈思妤后半句顿住,有些意外:“学长?你怎么来了?” 裴一卓拎了满手的东西,笑得温和:“怎么,不欢迎我啊?” “没,没有,怎么会。”陈思妤忙把他让进来。 两人其实不是一个大学的,是身边的人谈了恋爱,一起出去玩才认识,所以陈思妤也就跟着喊了学长。 那会儿处得还不错,毕业后,两人也约着一起吃过饭,但直接登门还是第一次,因此陈思妤确实意外了一瞬。 随即陈思妤想起来,她和裴一卓的最后一条聊天记录好像停留在半个月前,他约她吃饭,她因为要加班没同意,还给他发了个哭哭的苦涩表情。 怕她忙,所以他才拎着大包小包上门来探访? 学长真是一个体贴的人。 搞得陈思妤很不好意思,她打开鞋柜,看到邵矜买的那双男拖,也没多想,随手拿给他。因为家里就那一双四十码以上的鞋。 倒是裴一卓,愣了一下,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换上那双鞋,尺码居然是正好的,他有些意外,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发现并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而且这鞋,好像还是新的。 裴一卓喝着陈思妤给他泡的茶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他沉吟片刻,在陈思妤开玩笑地说‘学长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不会是有事要求我吧’的时候,试探着,说:“我家里人最近催婚,你……” 他起了个头,陈思妤就懂了,看向他的眼睛里只写着两个字:果然。 “怎么,你想让我假扮女朋友应付你家里人啊?” 陈思妤露出几分狡黠,说:“可以呀,但是学长要请我吃饭,吃贵的,大餐。” 裴一卓的后半句就有些说不出口了,顿了顿,也笑起来:“没问题。” 话音刚落,又有人敲门。 这次是邵矜了。 他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一眼看见了玄关的男式皮鞋。 往屋里看,沙发上有个男人,年轻男人,有吃有喝被好好招待着就不提了,最关键的是,他脚下踩着邵矜精挑细选给自己买的拖鞋。 ? 邵矜看向陈思妤的视线里马上就带上了质问。 骚瑞,昨天没更,明天,明天我尽量多一点 你才是我的宝贝 那可是邵矜在这个家的专属拖鞋! 新的!他自己花钱买来的,一次也都还没穿过呢! 这男的谁啊?凭什么! 邵矜又气又酸,正在现在就给自己讨个说法还是等人走了再秋后算账这两者间权衡,就见把他放进来就自顾自往里走,这会儿已经快到了客厅的陈思妤又回过头来,略有些疑惑地问:“你不进来吗?” 邵矜:“……” 看陈思妤那表情,只要他多说一个‘不’字,她马上就能让他走。 呵呵,穿他的拖鞋不够,难道还要抢他的活儿干吗? 这么突然,屋里还有人,邵矜只以为陈思妤喊他过来就是要做一些女性不擅长的体力劳动的,比如修水管或者通下水之类的。虽然邵矜也不会吧,但这不是活儿不活儿的问题,是尊严。 邵矜利落地阖上门,没换鞋,踩着袜子优雅又快速地走到陈思妤身边,和她并肩,脸上已经挂上了恰到好处地客气的笑。 “有客人啊。”邵矜招呼了声,像男主人一样。 裴一卓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闻言心头一跳,强装着镇定问陈思妤:“思妤,这位是?” 陈思妤说:“我同事。” 三个字就拆了邵矜的台。 邵矜瞬间气急败坏,裴一卓先是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这都下班了,你们在家还要工作吗?” 陈思妤不想骗师兄,但她和邵矜要干什么的真相,还真不能跟外人说。她想不出什么好借口,灵机一动,决定把压力给到邵矜。于是做出迷茫的表情,闻言后知后觉地看向邵矜,好像也对他的‘突然’拜访很是疑惑。 邵矜:“……” 他刚要开口,下面裴一卓看不到的地方,陈思妤在他脚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以示提醒,要他配合。 邵矜垂眸看了一眼,把陈思妤这亲密的小动作定义为是讨好自己,心中傲娇地‘哼’了一声,配合道:“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堂而皇之地看了裴一卓一眼,做出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已经是邵矜配合的极限了,陈思妤本来就不多指望他什么,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师兄不会刨根问底的,于是顺势说:“那你等我一会儿吧。” 打算揭过这茬。 “嗯。” 邵矜很好说话地应,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先忙,我不急。” 他大度地说完,像个安分守己的同事那样,又友好地冲裴一卓点点头,然后—— 当着两个人的面,熟门熟路地径自进了卧室。 陈思妤:“……” 门缝开合,转瞬间泄出来的光景,已经够所有人看清,那是闺房。 裴一卓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陈思妤,希望她能解释一下,可陈思妤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呢,因此并不开口,裴一卓也不好多问。 两分钟后,落针可闻的客厅里才又有声音响起,咔哒,是开门声。 邵矜从卧室里退出来,没多少诚意地笑着说:“抱歉,走错了。” 在陈思妤和裴一卓各有所异的复杂注视下,他冷静又镇定,不慌不忙地推开隔壁卫生间的门,走进去。 卫生间里传来水声,陈思妤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脸色,无视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师兄说话。没一会儿,裴一卓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 陈思妤知道裴一卓是误会了,但她又没办法解释,把人送走后,气得自己灌了半杯茶。 等邵矜洗干净手出来,迎接他的,自然是陈思妤的质问:“邵矜,你故意的吧?” 什么人走错房间要在里面待几分钟才出来啊,别说陈思妤了,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把戏。 邵矜本来就是阳谋,闻言点点头,直接承认了:“是。” 陈思妤气得骂他:“你又发什么疯?” 邵矜坐到沙发那儿,用陈思妤喝过的杯子,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上茶水,尽量用不那么酸的语气说:“我看见他烦。” 想了想,又不太甘心,盯着陈思妤,幽幽补充:“你看我,是不是都绿了?” “……” 陈思妤没想到他吃一顿饭居然还惦记上锅了,两人又不是搞对象,别说她和师兄清清白白了,就算她再谈两个,那也绿不到邵矜头上啊!” 于是提醒道:“我和你只是同事。” 邵矜顿了顿:“……哦,我是说拖鞋,新的,我买来还没穿过呢,便宜他了!” 他起先声音还不太高,说着说着底气就起来了,简直义愤填膺。 陈思妤还是第一次见把拖鞋当老婆的,无语道:“我再给你买一双,行了吧?超市十九块九的东西,瞧你抠得。” 其实陈思妤也挺心疼。虽然钱没多少,但她本来是打定主意不为这段关系花一分钱的啊,谁知道这么快就要破例,唉。 邵矜很在意形象,受不了被说抠门,当即反驳道:“十九块九?再加两个零都买不到。” 陈思妤不信,然后邵矜打开购物软件,把商品页面怼到了陈思妤脸前,她定睛一看,好家伙,居然要五位数! 陈思妤震惊了几秒,再看邵矜的眼神就不对了:“你有病吧?” 十九块九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花那么多,这不纯纯大怨种吗。 邵矜倒不是为了炫富,只是想证明:“我不抠。” 陈思妤:“……” 反正陈思妤是不会为这种东西买单的,当机立断,马上拿了个袋把那双金贵的拖鞋装好,塞邵矜怀里,推着他往外走:“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大佛,还是带着你的宝贝走吧。” “不是,怎么就成我宝贝了?” 邵矜对那双刚被人穿过的鞋嫌弃得不行,到手后就丢开了三米远,扒着门框不肯走:“等等……我不是来干活的吗?” 陈思妤冷漠:“干什么干,不干了,没心情。” 邵矜:“!” 好像意识到是要干什么了。这样他更不能走了啊。 邵矜一把抱住陈思妤,像她往自己怀里塞拖鞋那样,紧紧搂着,恬不知耻地说:“不要,你才是我的宝贝。” “……” 陈思妤母单二十几年,从没听过什么男人的甜言蜜语,被他突然的这一声‘宝贝’给喊得有些脸红了。 邵矜见有用,立刻再接再厉,凑到陈思妤耳边,又连喊了七八声:“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听多了之后,陈思妤反倒没那么难为情了,冷静地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 邵矜不说了,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陈思妤觉得他的视线烫,刚抽开手,就被邵矜拽着转了个圈,被他挤在门板之间,他贴上来,滚了滚喉结,然后很小声地问:“做吗?” 陈思妤能感觉到, 邵矜的下面已经竖起来了,顶着她,正在变大。 她不适地躲了躲,却因为身后再没有空间,避也像蹭一样,磨得邵矜哼了两声。那东西受到刺激,一下变得狰狞起来,散着腾腾兽欲。 陈思妤感受着那热,没拒绝:“……嗯。” 她本来今天和邵矜约好了就是要做的,没兴致可以暂停,现在气氛到了,当然也能再开始。 邵矜就吻下来,轻咬着她一片软唇,重重地亲。陈思妤闭上眼睛,攀着邵矜的脖子迎合,勾舔吸缠间,火很快就烧得旺了。 年轻男女,急色起来的时候是顾不上地点的,就在玄关,邵矜把陈思妤抱到柜子上,亲着亲着就往下,脱掉上衣,吃她饱满的乳。他的衬衣扣子也开了,陈思妤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在那片紧实腹肌上流连抚摸着。 陈思妤被亲得很舒服,一边呻吟着,一边享受。 在邵矜脱下陈思妤裤子,手钻进她腿缝儿里的时候,陈思妤也解开了他的皮带。内裤拉下,那根弹出来,硬邦邦对着她,激动地流水。 陈思妤抓着摸了两把,然后就不太感兴趣地放开,又去邵矜结实的腰腹上点火了。 邵矜:“……” 他当场罢工,不做了,拉着陈思妤的手放在自己性器上,和她拉开距离,喘着粗气问:“不大吗?你不喜欢吗?” 陈思妤正意乱情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邵矜就又问了一遍,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副威胁的样子,非逼着陈思妤说了喜欢,要她先摸他五分钟,然后他才肯继续。 陈思妤不想惯着,可邵矜很有计谋,一边灵活的抠挖,用手指挑弄伺候她,一边不停地用前端顶她手掌,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旋转着卖弄。 陈思妤不胜其扰,最后只能咬咬牙,忍了。 邵矜得逞,爽得不行,根本忍不住,压着陈思妤又喘又哼,还骚骚地叫她:“宝贝~” 陈思妤耳朵一热,握着它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捏得邵矜叫出来:“嗯……好舒服……” 他手上也没停,并指插在陈思妤湿软紧致的甬道里,寻到那点用力按了一下后,旋转着进出。 陈思妤很快就顾不上自己手里那根东西了,夹紧双腿,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私处,在邵矜的冲击下,咬着唇抵挡快感。 可两根手指进得很快,越来越快…… 陈思妤受不了了,抓紧邵矜的胳膊,不自觉地挺着腰迎合,没一会儿,就高潮了。 做爱超猛 邵矜也有些忍不住,抱着陈思妤亲了会儿,扶着龟头在她湿黏的穴口一边磨,一边喘着粗气问:“套儿在哪儿放着?” 陈思妤趴在他肩上,爽过一次后声音有些慵懒,带着无意识撩人的媚,说:“床头。” 邵矜等不及去取,干脆抱着陈思妤一块儿,建议她:“下次这里也放一些吧。” “不行。” 陈思妤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她很清醒,她和邵矜只是短时间内的各有所求,甚至连正常的男女交往都算不上,她不想让这件事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留下太多痕迹。 邵矜略微遗憾,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已经顾不上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陈思妤卧室,熟门熟路地从抽屉里找到上次用剩的套子,戴上后,压着她又亲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吻留下阴影导致事后七八年再没和人亲过嘴所以生出来的补偿心理,邵矜很喜欢和陈思妤接吻。 她的嘴唇薄厚适中,但是很软,舌头湿滑,和他的勾在一起吸吮时,滋味十分销魂。她的胸也很好,又圆又挺,香香的,一手刚好勉强能握住,揉捏时像块柔软细腻的面团,含在嘴里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吸出汁来,吞下去。 邵矜上下其手,接吻的同时,下面硬邦邦的性器也抵在陈思妤腿间了,蓄势待发。 他抓着陈思妤一条腿,挺腰,一点点挤进小洞。 里面很湿,滑溜溜的,但是又很紧,异物入侵时,软肉争抢着涌上来,夹着邵矜,让他几乎寸步难行,咬牙刚插到底,射意就冒出来了。 邵矜想起自己之前秒射的经历,心中一慌,不想丢脸,被烫到似的马上又急匆匆拔出来。 陈思妤被他的大鸡巴撑得也有些难受,微皱着眉还没适应呢,下一秒,那种硬胀的触感突然消失了。 她听见‘啵~’的一声。 “嗯?” 陈思妤疑惑地看过去,对上邵矜有些窘迫但是强作冷静的脸,两人都诡异地沉默了一秒,然后邵矜移开视线,用像做完了发现才忘戴套了似的悔恨的语气说:“我忘买药了!” 药?什么药? 伟哥吗。 陈思妤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 她很无语,就着这个仰面平躺、门户大开的姿势,在邵矜腰上轻踹了一下,骂他:“你到底行不行?” 邵矜其实不太自信,毕竟一些尴尬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他要面子,不愿意在陈思妤面前承认毁了他高大伟岸的形象。 所以他只是委婉地狡辩道:“我是想给你最完美的体验。” 陈思妤看一眼他那根东西在欧美地区也称得上优越的尺寸,以及结合了我国优势的硬度,不知道邵矜还想再怎么样。 眼看着已经九点半了,明天要上班,做完再收拾一下洗澡什么的……陈思妤还想在十一点前就睡呢。 她有点受不了邵矜磨磨唧唧的,干脆坐起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松松跪坐着骑在腰间,催促说:“能不能快点。” 邵矜猝不及防,愣了几秒钟,很快表情变得娇羞,横了条胳膊挡住自己没二两肉的胸口,眼神欲语还休,羞答答地说:“对,昨天在梦里你就是这样,把我按倒,要强迫我……” 陈思妤:“……” 编得跟真的一样,骚死他算了。 陈思妤不想当这个恶霸,翻身要走,被邵矜拉住了。 他又换上了视死如归般的表情,说:“你来吧,我愿意。” “……” 陈思妤跌坐在他的腹肌上,阴户和肉体轻撞,居然还擦出了几分快感。她一不做二不休,没来得及深思,直接扶着性器坐了下去。 “啊……”邵矜爽得呻吟,不骚了,条件反射地抓住陈思妤的臀肉,喘着气说:“宝贝你好紧……嘶……动一动……” 陈思妤到底没那么放得开,扭了两下就不想动了,趴到邵矜身上说:“你来。” 邵矜抱着她翻滚半圈,又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他插得很深,但也不是只知道蛮干,力气和技巧全用上,大开大合地肏出了一阵啪啪啪的声响。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交锋,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算熟悉,做起来十分合拍。 陈思妤充分掌握了在床上给邵矜顺毛、让他听话的技术,很简单: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喜好需求,然后夸他大,夸他猛,夸他厉害就行了。 邵矜指哪打哪,在享受性快感这方面几乎是无私奉献型,宁愿自己忍一忍累一点,也会让陈思妤先舒服。 而且他十分热情,很会说一些甜言蜜语,上次是一口一个‘姐姐’叫着,这次又成了‘宝贝’,吮着陈思妤的耳垂将那样腻歪的称呼喊出口时,简直比下面酣畅的抽插更让人情动。 陈思妤不想听邵矜说这些,就让他闭嘴。 他却耐不住寂寞,嘴巴闲不下来,除了要用到嘴的时候,其他时间总要说两句,不让叫宝贝,他就说别的,怕万一表现不好提前给自己打好铺垫,找好台阶。 什么‘今天工作多我有点累了’‘昨天洗澡的时候扭到了腰’‘很久没撸了有些敏感’……类似这样的话,翻来覆去地在陈思妤耳边说。 听得陈思妤都想在百忙之中拿东西把他嘴给堵上了。 邵矜要是真的不太持久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这都半小时了,陈思妤都泄两回了,他还没射! 这是状态不好? 陈思妤一边爽得想哭,一边在心里默默骂他,至于为什么没直接骂出口,是因为入得太快,声音都被撞碎了,只剩些叫喘。 到了后面,邵矜应该是也意识到自己厉害了,找补的口吻里逐渐就带上了炫耀:“我今天在公司里真的干了好多活儿!” 他额头上冒出了汗,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有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陈思妤柔软的肚皮上。 陈思妤下意识看过去,看见邵矜矜持中带些得意的小表情,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些旧事。 那时候邵矜还没暴露出本性来,不是这样明晃晃的骚,至少除了在班里面大张旗鼓地追陈思妤之外,并不出风头。 一个很平静的午后,他投进了三分球,也像别人那样撩起T恤下摆来擦汗庆祝,他的腹肌引起了围观女生的骚动,他却目不斜视,直直看向陈思妤,用眼神给她放电。他的朋友们都来起哄,被他笑着赶走。 就是那天,陈思妤终于松口,答应了邵矜的追求。 至于为什么是那天,那时候还没满十八岁的陈思妤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是邵矜追得太紧了,话赶话,她稀里糊涂就应下了。 现在,已经二十多岁的陈思妤再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一天的邵矜应该也是性感的吧。 这么一想,当初邵矜被甩得好像更冤了。 陈思妤的愧疚心又被勾起来,默默亲了亲他。然后就被黏上,甩不开了。 两人交换了个法式深吻,邵矜像感受到什么,情绪激动起来,又重又快地连干了几百下后,低吼一声,带着陈思妤一起高潮。 感谢宝子们~ 花季少男更要保护好自己 两人抱着躺了会儿,陈思妤也享受这种事后的亲昵,邵矜摸摸捏捏的事后就由着他,然后很快又擦起了火。 邵矜顺理成章地要进行第二次,陈思妤缓过劲儿来,按住了他的手,说:“不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快回去吧,我去洗洗。” 说完随便找了件睡裙裹住自己就进了浴室。 “?” 邵矜躺在床上,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什么。 他有点生气,干脆躺着不动了,心中不甘地想:我就不走! 本来陈思妤不在身边,邵矜不看不摸着,身体再冲动也会自己慢慢平息,但卧室里就有卫生间,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地透过半磨砂的玻璃门,闯进邵矜耳朵里,反而勾得他更心猿意马了。 所以等陈思妤洗完出来,看到的就是本来早就应该离开的邵矜这会儿依然赤身裸体地在她床上躺着,而且还很离谱地硬着。 陈思妤愣了愣,无法直视地移开眼,疑惑问:“你怎么还在?” 邵矜:“……” 邵矜想问真的不能再来一次了吗,但想想又觉得有点没面子,于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只是不怎么高兴地说:“我也要洗澡。” 为了表明自己这个要求的合理性,他作势抬起胳膊来闻了闻自己,而后皱起眉,十分嫌弃地说:“我都不香了。” “……” 邵矜本来身上是有一股香水味,淡淡的贴在皮肤上,刚才压着她做时,若有似无的,一直萦绕在鼻尖,熏得她更情动。 但他一个男人,出了汗之后,说自己一句臭了能怎么样? 陈思妤一言难尽地让他去了。 二十分钟后,邵矜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在陈思妤半梦半醒间,又爬上了她的床。 陈思妤独居惯了,被他窸窣的动静惊到,一下子清醒,吓得坐了起来。 “是我。” 房间里留着盏昏黄的灯,邵矜还以为陈思妤没睡着呢,没想到惊到了她,忙出声,将她揽到了怀里。 陈思妤听到熟悉的声音,放松了神经,但是—— 她今天第二次问:“你怎么还在?” 因为被扰了梦,这次陈思妤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怒意。 邵矜察言观色,老老实实地说:“我睡觉。” 陈思妤不想留他,而且真的很困,就没好气地说:“回你自己的家去睡。” 谁知道捅了马蜂窝,邵矜马上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伤心欲绝地问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陈思妤:“……十二点啊。” 邵矜更难过了,像看什么拔X无情的渣男一样看着她,充满谴责地说:“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人去哪儿?外面那么黑,那么冷……我的心也冷冰冰……” 他抓着陈思妤的手,让她摸自己健硕温热的胸膛:“你感觉到了吗?” 陈思妤正摸一圈,反着再摸一圈,然后无情地拆穿他:“没有。” 邵矜这男的一向戏多,这会儿已经做到忘我的地步了,直接无视陈思妤的不配合,自顾自继续按照自己的台词给她洗脑:“而且我这么帅,夜黑风高的,万一再遇上坏人……真是想想就害怕呢!” 说着他就硬挤着靠臂力钻进了陈思妤怀里。 陈思妤无大语,看着自己胸前那颗和小鸟依人这四个字格格不入的脑袋,半响才找到声音:“……你一个男的……” 陈思妤刚起了个头,就被邵矜打断了,振振有词地说:“男的怎么了?我一个花季少男,男的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陈思妤:“……” 她实在是困了,只得把人推开,疲惫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邵矜要开口,陈思妤抢先一步,用警告的语气,提醒他:“最后一次,你好好说。” 邵矜看出她态度松动,果然听话地正经了许多:“我想在你这儿睡。” 不过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撒娇,又加了一句:“我家好远……” 陈思妤还能再说什么呢? 邵矜如愿留下,挤进了她的被窝里,并且因为枕头不够大,还是以一个再亲密不过的姿势搂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邵矜本来就该晨勃的性器自然是冲着天。好在他还知道分寸,没再提什么过分的晨炮,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自己咬牙硬忍下去了。 两人一起坐邵矜的车去的公司,陈思妤怕一起上班被同事发现,让邵矜先上去,自己再停车场苟了几分钟,确保没人后,才偷偷摸摸地冲向电梯,一直等到公司门口,才自信起来。 结果一进办公室,就看见邵矜穿着他那件昨天没换、微微带了些褶的衣服,在那儿招摇过市。 ——为什么说是招摇过市呢? 这可不是陈思妤冤枉他。 自从约好在办公室里老死不相往来之后,邵矜那些骚操作都收敛了,在办公室里平时几乎算是个安静的人。 可今天,他不仅四处溜达,还不动声色地煽动大家聚众聊天,在连续变换了几个姿势之后,终于如愿听到了一个男同事按耐不住的调侃:“呦,小邵昨天这是没回家啊,衣服都没换!怎么,有艳遇啊?” 虽然邵矜才入职没多久,但他注重形象(花枝招展),从不连续两天穿同一件衣服的事大家都多少有所了解。 今天他破天荒没换,说明就是没在自己家睡呗。 ‘在外面过夜’这个话题本身就沾染着桃色,男同事调侃的语调尤为暧昧。 邵矜就等他这一句了,听得心中暗爽。 碍于陈思妤不让,他隐形的尾巴羽毛已经翘起来、在空气中盛开成扇装了,嘴上却只能虚伪地否认:“没,朋友,朋友家。” 他站起来,一脸荡漾、心满意足地回了工位。 旁观全程的陈思妤:“……” 然而毕竟没有骚出来,在同事这里获得的爽感有限,并不能完全满足邵矜。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摸鱼跑去趟卫生间,对镜自拍了一张不露脸的上半身照,特意把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处做了特写处理,看几遍觉得满意后,发到了一个几十人的群。 里面有邵矜的好朋友,当然也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只是见过,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 为了让这群花天酒地、这会儿可能还没酒醒的富二代们找到重点,邵矜又发了句话:【新买的衣服,好看吗?】 可惜偌大的一个群里,无人懂他。 【?】 【???】 【邵公子,在妞儿面前骚就行了,你骚给我们看什么?】 【脑袋坏了?上次见你不是就穿着这件?】 当然,也有不熟想巴结他的,混进来零星的几个:【好看!】 喊他出去玩的:【晚上一起喝酒啊。】 还有上次那个被他胡言乱语强迫修手机的朋友:【你手机好了?】 “……” 没一个邵矜想听的。 他面无表情,挨个把那些回复删除,然后看着自己那张照片下面空荡荡的屏幕,觉得寂寞,好寂寞。 是什么不检点的人吗 邵矜风骚的花招实在是多,三五不时地来那么一下,陈思妤还真吃不消。 因此这次之后,陈思妤就和他约好了个固定的时间,每周三和周五,一周两次,其余时间再卖弄也没用。 这倒是正合了邵矜的心意,不过—— 他微微皱眉:“才两次?” 随后一脸深明大义,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样子,又说:“没事,你不用怜惜我。” 陈思妤:“……” “我是怜惜我自己。” 三个女人一台戏,邵矜骚起来一个人都能搭戏台子了,要是一周有一半的时间下班后还要再面对、忍受他,那跟打工有什么区别? ? 邵矜看起来有点不服,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沉默地同意了。 他这么老实,没出什么幺蛾子,陈思妤挺高兴,最后还嘱咐了句:“套没了,你下次记得买一点。” 邵矜点头应下。 然后这周五下班后,陈思妤先回家,吃过饭洗完澡,就听到敲门声,邵矜大包小包地过来了。 他的银色巨大行李箱放在一个比较巧妙的位置,陈思妤从里面打开门,刚好被挡住了那部分视线,因此她只看到邵矜怀里抱了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头上还微微冒着汗。 陈思妤愣了一下,下意识要帮他接过来,嘴上问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还挺重的,至少邵矜觉得对陈思妤来说,他没给她,只微微弯下腰,把箱子打开,往前递了递,方便陈思妤看清楚。 里面都是些花红柳绿的小盒子,还算整齐地码着,不过因为形状大小各有参差,所以总有那么一两个比较显眼的,上面印着字。 陈思妤定睛一看:杜蕾斯。 “?” 陈思妤有个不好的猜测,沉默了片刻后,有些恍惚地问:“这些……都是?” 两人对了个眼神,难得默契,邵矜肯定地点头:“嗯。” 他说:“我买了十斤。” 陈思妤:“……” 这种东西,应该按斤论吗? 邵矜对她的无语并不能感同身受,就算知道也并不在意,顺着心里的想法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香味的,还有带凸点和螺纹的我也买了几盒,都试试,要是喜欢我再去进。” 进? 是进货的意思吗? 陈思妤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邵矜和他怀里的这箱东西了,只能用反正不是花她的钱来安慰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强装镇定道:“先进来吧。” 把套子先放在玄关的柜子上,陈思妤要关门,邵矜制止了她,说:“等等,我还有一点东西在外面。” 陈思妤被那一箱疯狂的套子冲击得不轻,这会儿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随便吧。 她先回了屋里,坐在沙发上,看着邵矜从外面先后搬进来一个行李箱、两个鞋盒、一个手提袋、又一个小一点的行李箱……一趟又一趟,脚步轻盈,面带春风,像只勤劳的……花蝴蝶。 陈思妤家里门口不大的那点儿地方都快被他给占满了。 最后,邵矜关上门,从某个袋子里掏出他在楼下超市刚买的拖鞋,穿之前,还特意装模作样地咳了声,跟陈思妤说:“十九块九的卖完了,我买的二十九的啊。” 其实还有,但二十九的就已经挺不舒服的了,十九块九那个邵矜真穿不了。 至于为什么没再买双四位数的,主要是陈思妤好像不太喜欢,为了防止她再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庙小容不下大佛’、‘宝贝拖鞋’之类的话,邵矜决定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的脚。 谁知道陈思妤就像没听到,视线落在邵矜几件行李上,听不出喜怒地问:“你还记得你来我这儿是要干什么吗?” 邵矜理直气壮:“睡觉啊。” “哦。” 陈思妤扯出个比骂人还可怕的笑,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来逃荒呢。” 邵矜不愿意听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当场就要为自己正名,打开箱子把东西都拿出来,一件一件地整理,同时解释这间东西的必要性。 那个最大的箱子看着重,但其实没什么分量,里面只装了邵矜的三套西服,但因为很贵,不能皱,所以很占地方。 邵矜将它们暂时先安置在沙发上,振振有词道:“我在你这儿的时候,第二天总得有套干净的衣服换吧,不然三天两头的衣服皱巴巴地去上班,像什么样子?时间长了容易被人看出来。” 陈思妤:“……” 这是默认以后做完都要留宿了? 陈思妤悔恨,就不该给他开这个口子! 不过后悔也晚了,邵矜既然能留一次,就总有办法再留第二次……许多次。 他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小一点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比较杂,有毛巾,内裤,睡衣,洗漱用品,剃须刀,护肤品……各种生活用品,几样手表袖扣之类的饰品,还有几本他睡前要看的书。 有了他要留宿的心理准备,再看这些东西,倒显得也没那么突兀了。 陈思妤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被邵矜逼得提高到了一个普通人望尘莫及的高度,这会儿了,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问:“你怎么不干脆把被子和枕头也一块儿带来?” 邵矜显然也并不是没想过,不过他有自己的安排,闻言,冷静地说:“不用,我和你睡一个就行。” 陈思妤:“?” 不是,大哥,我阴阳你呢,听不出来啊? 陈思妤想连人带东西把他们一起赶出去,可邵矜先她一步,一点不见外地已经拎着那三套西装到卧室,挂进她衣柜里了。 陈思妤无力阻止,只能试图讲道理:“就算要换,也没必要准备三件吧?而且,你就不能放车里?” 很多讲究的人是要在车里准备一套备用衣服的,用力应对各种意外,邵矜也有。 但他并不想透露,闻言看过来,表情震惊中又带着些愤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车里放一套衣服准备随时换?我是什么不检点的人吗?” 陈思妤:“……” 最后,经过友好协商,邵矜带过来的三套衣服只留下一套,其余两套又装回了箱子里,等离开时带走。他的各种洗漱护肤品除牙膏外全摆进了陈思妤卧室里的卫生间,占了她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