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友谊(校园 1V1)》 01.性格缺陷 冯云烟觉得昭雨杰就是个精神分裂。 都说天才都是有点性格缺陷的,显性或隐性,冯云烟觉得昭雨杰的缺陷说不定就在有潜在的精神病上。 不是精神分裂也是有狂躁症? 不开玩笑,治疗不及时是会死人的,不是他死就是她死在他手下。 她有时候真想跟他说:“喂,要不你去做个心理检查,看看你有病没有?” 古人说挺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就像是那莲花,不过........莲花可不会吃人,他不但会咬,还能“折磨”得她要死要活。什么莲花......就是块狗皮膏药,沾上了撕都撕不下来! 不过,当冯云烟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已经“十分熟悉”了。 尤其是对彼此的身体......各种意义上的熟悉。 其实,她也不能只怪昭雨杰。 她很会反思,会反思且客观。 经过她多翻回忆之后,她得出个还算“公平公正”的结论:她,冯云烟,是“事故”发生的第一责任人,造成今天的局面她至少要负百分之三十的责任。 第一,是她先招惹他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去看那该死的篮球赛。 第二,她不该酒后乱性,更不该在后来清醒的情况下一乱再乱。 第三...... 第三...... “在想什么?” 昭雨杰的一句话把她拉回现实,门外嘈杂——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外面做了。 多少有点变态沾在身上。 他的性器深埋在她身体,在她眼前的面孔帅得不像真人,在这样的时候......她竟想到了别处,而且,他们俩还是在...... 其实她出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两三秒,可这吝啬鬼,连两三秒都要跟她计较。 冯云烟垂下眼,她没说过,比起在酒店……她更喜欢在外面…… 她没说过的还有很多,她只喜欢自己想,想得又细又多,可她并不喜欢说,加上她看似温温柔柔的样子,文文静静的性格,很多时候,昭雨杰都会猜错她的心思,猜错了不说,他还会思维发散,脑补出她一系列的心理活动。 冯云烟搂住了昭雨杰的脖子,她没回答,急促又湿热的气息落在他的后颈上。 他很吃这一套—— 几乎立刻,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那东西似乎在她身体里又硬了些,或许吧,人在做爱时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本来也到了极限..... 他动起来,在里面横冲直撞……虽没什么技巧,奈何尺寸硬度可观。即便是这么鲁莽的,依旧有持续的快意朝她不断涌来。 冯云烟很配合,她背靠着门板,两腿紧夹着他的腰,他已经不允许她不专心。 为了弥补吧,也为了她自己,看怎么理解了。她控制着身体,内里微微夹紧。此刻再轻微的举动都能让他好兴奋,她听到了他变得跟她一样急促的喘息,就在她耳边。 昭雨杰能很轻松的将她抱起来……抱着操。 以他的身形体格……完全能当体育生的。不过,有哪个学校会放个理综第一去搞体育呢? 冯云烟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跟昭雨杰做很舒服,身体在紧绷跟放松的界限中不断游离,绵延的快意会像是涨潮一样将在海岸上的她不断淹没。 是谁先提出来性能用来解压的? 说出这句话的人简直是她心中的耶路撒冷。 昭雨杰侧过头,他想找她的嘴唇。 冯云烟主动迎上,她不排斥接吻,湿软的触碰会给人种像是陷在棉花里的松弛感。 不像是他们高中的那些个“小混混”,昭雨杰不抽烟,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味,或许是洗衣液或肥皂之类的。 只是……接吻时..... 他会停下动作,把鸡巴狠狠顶进她最里面,似要给她给肏穿了……捅到宫腔里去。 “太深了……” 冯云烟含着他的嘴唇叹。 摘下眼镜,又挨了这么顿肏,她给人的感觉跟在平日里的“好学生”的印象大不一样。 昭雨杰盯着她,他喘息粗重,似没听到她的话。 他又往她里面去干,已经深到最里面……可他却像是非要把宫口都肏开…… 冯云烟伸手抵住了昭雨杰的身体。 “别、要被听到……” 抵在他胸前,她能感觉到他那激烈跳动的心脏。 可她这动作好似激到了他,他手扶着她的腰,粗硬的性器一下下干着她的花心。 “做都做了,还怕被听吗?” 他肯定还在介意她刚出神的事儿...... 啊、要被捣烂了…… 更可怕的,是她竟被操出种“灵魂出窍”的不真实感。多荒唐,估计是她也要到了极限……在这种“难以置信”的不真实里,她更离谱地产生了种“要被他干坏就好了,坏就坏了,死了最好”的想法。 “你忘了你刚叫得有多大声?” “都知道你在跟我做……” “知道冯云烟在被昭雨杰肏。” 他故意在她耳边说。 冯云烟被刺激得发疯,她承认,光昭雨杰这三个字就已经能调动起她浑身上下的兴奋细胞。 谁让她喜欢呢? 他的脸…… 他的身体…… “还要……”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他,有些用力,微痛的触感带来的是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还要……” “要什么?” “还要你说......再说......” 02.假装风度 总归是在外面,不能太嚣张...... 整个过程并没持续很久,不过爽就行了。 从洗手间出来冯云烟看上去跟“平时”一样,她戴着眼镜,衣服理得整齐,上身的衬衣很乖的掖在下身的半身裙里。但仔细看,还是会有一些些端倪。比如发红的脸颊,再比如凌乱的气息。只是这样子在KTV的场合里太正常了,谁喝点酒还不脸红心跳的? 室内的光线暧昧又昏暗,没人会这么在意这些小细节,再说,今天,大家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寿星身上。 再进包厢时,大寿星正不负众望地抱着麦大喊“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冯云烟在最靠边的位置坐下,白菁菁看到她影子,人站在唱台给她招手,就像是开演唱会呢。 冯云烟笑笑,心里道:疯婆娘。 想她跟白菁菁认识好久了,白菁菁跟她一块儿直升的翰林高中。初中一个班,高一一个班,高二分班后她们又到了一起,全是缘分。 白菁菁有个叫“莫文蔚”的外号,有这外号从初中就开始被人喊了,外号来源是因为《大话西游》里莫文蔚演的白骨精,她跟白骨精同音不同名。按她的自述,他爸妈给她取名的时候还没这电影什么事儿呢。 包厢里的人倒得七七八八,五月过生日的人好像有一点点多? 冯云烟不会唱歌,看她模样也不像是能抱着麦鬼哭狼嚎的样子。 这可能就是i人e人的区别? 前段时间人格测评大火,白菁菁翻出来题目喊她一起做。其实都不用做,结果显而易见。 进到副歌,白菁菁在唱台上陶醉,冯云烟拿出手机想给她拍照留念。 手机屏上,最新的一条通知是昭雨杰在前两秒刚发来的消息:你过来。 冯云烟不动声色地滑开,当做没看到。 白菁菁在镜头里疯狂摆Pose,冯云烟连按了五六张,拍完后给白菁菁打了个“OK”的手势。 坐下了,她身下还有“太激烈”后留下的不适。 全湿的......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在指引。 冯云烟转过头,说巧呢还是巧呢,她回过头正对上了昭雨杰从中间越过来的视线。 他肯定是看到她在看手机了,看到了她故意不理他,也看到了她在认认真真地给白菁菁拍照片。 每次,她的这种“忽略”都能把他气得半死。 冯云烟垂下眼,她浅浅抿了下嘴唇,她不想说这么“惹”他其实挺好玩的。 很晚了,时间早过零点。 她人安静,可她的精神却正处在极其亢奋的状态。刚那胡乱的一通是给她打了支兴奋剂,好像那大屏里的乐队正架在她的身体里,超级重金属,各种低音混响,一时间她都分不清是这包厢里的音响太大还是她心跳得咚咚咚。 “事发”本身就在生日会的下半场,学生嘛,有的有宵禁,有的没宵禁也处在对长辈家长很忌惮的年龄。 散场时,原本一包厢的人只下稀稀拉拉的几个。 白菁菁是寿星,蛋糕吃最大块,酒被灌得最多。 从KTV出来后她就蹲在地上狂吐,冯云烟陪她一块儿蹲着,一手拿水一手帮她拍背顺气。 白菁菁在路边上至少缓了半个钟,她先是吐,后来是抱着冯云烟又哭又笑,头发乱糟糟,像是梅超风。 冯云烟就让她抱着,也没管身上被沾着的臭烘烘的酒气。闹腾完,白菁菁醒过来些,至少上出租车时人还在状态。冯云烟想送她,可她非摆着手说不用。还好,来接的司机是位看起来很可靠的阿姨,不是搞什么性别对立......这大半夜的,有个带着“妈妈”气质的司机从天而降,就是会让人很安心。 送完白菁菁,冯云烟扭头去看昭雨杰。 她刚哄了白菁菁多久,昭雨杰就杵在那站了多久。 他一声不吭,也不看手机,像是那好多热门景区里常见的小铜人。只是这尊“铜人”既没涂金漆也没摆什么博人眼球的姿势,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脸上明写着“生人勿进”的四个大字。 冯云烟抿了抿嘴唇,她也不说话,俩人一高一低地对视。 过了半晌,昭雨杰抬手,拨了下她架鼻梁上的眼镜。 “这么晚回去你爸妈不管你?” “我没事。” 她轻轻回着,边说边把昭雨杰给她扒歪了的眼镜扶正。 夜风阵阵,酒味一眨眼就被吹散了。 昭雨杰伸手拦了辆出租:“走,我送你。” 其实她家就在边上,走回去都行。只是看着已经开了车门等着她上车的昭雨杰,看着他看似坚持的样子,冯云烟把话咽了回去。 说她不忍心也好,说她懒得跟他争论也好。 大半夜路上没车,从这出发就一脚油门的事儿。 上了出租,冯云烟跟师傅报了自己小区:“中心花园,谢谢。” 车内黑漆漆,就属前驾驶座上的两台手机最显眼。一台显示着导航,另外台连着微信群语音,看群名应该是跑出租的专属群。师傅带着耳机,时不时的会对着群里吼两句。 车前车后像两个天地。 昭雨杰抓着她的手,冯云烟试着挣扎,可越挣扎他就握得越紧。 这似乎不只是关于要不要牵手的事儿,争来争去的,两人都陷在了这幼稚的较量里,好似谁先放弃就像谁认输了,关乎多要紧的大事。 不过,这终究还是场纯靠力量的对决。冯云烟在这事儿上比不过昭雨杰,认清这点后,冯云烟先不动了。昭雨杰得寸进尺,拉着她又靠近些,两人十指相扣牵在一起,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 “昭雨杰。” 过了个路口,冯云烟叫了他声。 她叫他时他还沉浸在刚刚“赢”了的战果里,光线昏暗,但依然能分辨出两人交扣在一起的手指。 昭雨杰看向冯云烟,两人的视线又撞在了一块儿,像是刚刚在KTV包厢里一样。 她人在阴影里,背着光,可眼睛亮亮的,隔着镜片都挡不住。 像哭过,像委屈,像是在洗手间时…… 他很难忍住,直接压了上去。 她好像要说些什么。 不过都被他的吻堵住了。 眼镜被摘下来,被他没收,镜片沾在他手心微微发凉。 昭雨杰觉得后悔。 他不该假装风度,什么非要送她回家。 如果他强硬一点,要她跟他住在外面…… 他还从没有抱着她睡过,过夜的那种,天知道那会是种什么感觉。 03.无赖 他亲上去了就不肯再松口,他一手抓着冯云烟的手固定,一手扶着她旁边的车门框。 冯云烟被他完全拢在了怀里,体温发烫,气息相通。 喝了酒,本来就很容易有反应。 况且他们这个年纪…… 本身就是很容易冲动的时候。 昭雨杰抵着冯云烟的额头,他承认,他此刻的脑子里全是些下三滥的事儿。他多想忍住,可越逼着自己那些画面就越清晰。 车后座上,他贴着她一吻再吻,那触感让他上瘾,每次去尝都会让他觉得新鲜。 “昭雨杰……” 她又喊他,这次更轻,尾音几乎都听不见。 “怎么了?” 都这样了,他怎么会舍得不理她? 很难想,让他“沦陷”成这样仅只用了两周的时间。 昭雨杰的“热情”也超乎了她的想象。 谁会信呢,在两周前的生日会上他们俩才算正经认识,他问她是不是叫冯云烟,在匆匆忙忙中,俩人有了第一次的正式对话。 冯云烟垂下眼,她的睫毛很长,这是摘了眼镜后他才发现的。 其实她度数并不高,这眼镜也是上了高二才刚配上。 昭雨杰自私地想过,他想她天天都戴着这副“老土”的框架,他想把她给藏起来,要么打上什么专属记号,让别人都没办法靠近她。 冯云烟低着眼,她看不到昭雨杰的情绪,也是故意不想看。 他太好懂了,什么话能激到他,什么话又能哄着他…… 她全都知道。 “能不能别跟别人说?”冯云烟说。 昭雨杰皱眉,在他的沉默中,暧昧的气氛渐渐散去。 所以,她刚想说的就是这? 他脸色变了,氛围发僵,连司机偶尔几句的电话声都显得有些古怪、突兀。 冯云烟抿紧嘴唇。 “什么别和别人说?”昭雨杰似要跟她重新确认地问道。 “我想跟之前一样。” 昭雨杰不依不饶,像非要讨个说法:“哪个之前?” 冯云烟抬起头,看向他:“做过之前。” …… 她就是不想。 但她很难找到种很准确的形容去解释她为什么不想。 承认她迫切地需要个炮友去释放压力?说实话,有点丢人吧。而且,这事儿,好像也没必要放在台面上来讲,不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装作没干系,她不会被他昭雨杰的光环影响,他也不用担心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少了多少桃花,不挺好的吗? 她的回答干脆又利落,这么直白的描述让昭雨杰明显一怔。 还不等他反应,出租车猛得停下。冯云烟没准备地跟着惯性向前扑,就听“砰”得一声,俩人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块儿。 车前的师傅:“美女帅哥,到了。” …… 这下撞得真狠了。 冯云烟疼得吸气,她捂着头打开车门,昭雨杰跟着她下车。 他担心得厉害,要换平时,早就跟那开车的老头子干起来了。 路灯下,昭雨杰边攥着她腕子边摁着她脑袋:“我看看。” “我没事……”冯云烟挥了挥手。 她额头很明显红了一块,还没事?都撞成什么样了。 他还想再看,可都被冯云烟给捂着。 冯云烟住的就是个普通小区,老街区,路灯什么的都很暗,且都到了后半夜,周围人影没一个,野猫倒不少。 她不给看,他非要。两人又跟个幼稚鬼地纠缠在一块,她像要哭了,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眼睛里水汪汪,给昭雨杰看得心疼坏了。 “听你的!” 他突然说。 这突来的一句让冯云烟不动了,她拧着眉看他,两人像是“一报还一报”的,连出招套路都一样。 昭雨杰趁机握住了她捂着额头的手:“就听你的,不说。” 还好只是红,听有的说严重了能把脑袋磕出个大包。 昭雨杰对着她那吹了吹,冯云烟有些不自在,这感觉好像他把她当成小孩照顾的。 冯云烟扭过脖子:“把我眼镜还我。” 昭雨杰像是没听到:“你明天干嘛?” 冯云烟也不回,她伸手自己要抢,可他人高胳膊又长,他要诚心不给她哪抢得过他? “要不要一起复习?卷子写完了吗?”他开始讨价还价。 这个无赖…… “下午好不好,我来接你。” 假装风度也不全是坏的,至少他现在知道她家在哪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昭雨杰忍不住地笑了笑,他手伸高,就握着她眼镜不给她,“我都答应你了,你也得答应我。” 冯云烟朝他瞪眼,看他那“胜券在握”的模样她真想指着他鼻子骂他,什么跟什么,这是一码事吗? 04.你弟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过按理说,冯云烟对昭雨杰不算一见钟情,最多最多......算印象深刻。 冯云烟从小就在翰林读书,翰林是小初中一体的国际学校,在奎市很出名。 近年来翰林迎合政策改革,小初走的是国际教学,高中转回了体制内。 整体升学率虽赶不上重高,但每年总有几个“突出”的尖子生能进到一流学校。 私立学校的学费自然也不便宜,上了初中后,冯云烟家里发生变故,原本的出国计划也跟着搁置。升高中时,冯云烟选了留在翰林,除了三年学费全免外每年还有两万的奖学金。 她第一次见到昭雨杰是在翰林的初中部。 中考后的暑假,她报了初升高的衔接班,上课的培训机构就在她们的初中外。八月天热,去培训班的路上有个多阴凉的公园,过路的人都习惯从公园里穿去另一条马路。 冯云烟就是在那撞到昭雨杰的...... 没办法不看到。 他很显眼,那时的个子就已经比同龄人高出许多,站在人堆里光身高就很是优势。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叫昭雨杰,姑且能说他是个比较出挑的男生? 周围的学校良莠不齐,打架斗殴的事常有。这年纪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的火气旺,一身的力气没处发泄,有时为了随口的两句嘴贱都能撸袖子干起来,冯云烟在这读了三年书,或见到或听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 冯云烟又回头看了眼。 她的出现并没改变什么,就像是个过路的小蚂蚁,小蚂蚁能掀起什么风浪? 她身后,刚对峙的两帮已经打了起来。远看去,两波人歪歪扭扭地拧在一起,时不时的还会蹦出两句骂娘的脏话。 …… 冯云烟睁开眼,她说不好自己怎么总会梦到这些。 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感到烦躁,脑子里昏昏涨涨,说不上是被这梦影响的还是被宿醉影响。 外面的光早就穿透窗帘,天气已经热起来,今年入夏特别快,这两天的气温都高,学校里已经好多在穿夏季校服的了。 “姐,好饿!!” 冯期冀在门外大喊,男孩的话音里伴着“砰砰”的拍球声。 这小子刚跟同学学了打球,这阵子一直把那球当个宝贝,走到哪带到哪。 冯云烟翻了个身。 “姐!姐!姐......!” 门外的冯期冀叫个不停,他还没到青春期,扯着嗓时声音又尖又细。 如此僵持半晌,冯期冀好像是知道了这么“耍赖”没用,他不叫了,只是这可怜的安静没维持多久,接着,门板上传来声被撞击的巨响,这小子......正拿着球往门上砸。 冯云烟坐起身,可以想象,门外的冯期冀大概用了全力,球砸在门上带着门板震动。 她一声不吭,就在床上静静看着,直到冯期冀把力气耗光,精疲力尽后,房内的砸门声也渐渐弱下来。他彻底不“叫”了,两个叫都是,不喊她也不用砸球发泄。 冯云烟套了个外套起身,她开了卧室门锁,低头看着才到她肩膀的弟弟。 见人出来,冯期冀眼一弯,嘴一翘,眼神里闪过似得意也又挑衅的神情。他吊着眼看冯云烟,那意思大概是:你能奈我何? 只是...... 看着看着,他又觉得有点奇怪。 看他姐的脸色,看她的眼神...... 不等他想明白,冯云烟已经越过他一把抓住了滚在地上的篮球。 冯期冀意识到不好,人激动地直往冯云烟背后去扑,冯云烟将他挥开,压根不鸟他,不管他是扯袖子还是踹她脚。 他们住一楼,出了单元门就是垃圾桶。 球被她扔进了装厨余垃圾的桶里,里面全是剩菜剩饭,汤水酸臭, 算他冯期冀再把球当宝贝,也下不了决心伸手去捞。 冯期冀在她后面大喊,咬牙切齿的样子像要跟她拼命。 冯云烟没听觉没痛觉 ,对着撒泼耍赖的冯期冀瞟都没瞟,扭头就往回走。 “我告诉妈!!!” 进单元门前冯云烟听着从门后传来的这句,她无所谓的哼了一声,随着单元门关上,世界都清净了。 冯云烟的家庭有些复杂。她们家是重组家庭,一共三个小孩。她有个亲姐,还有个不太“亲”弟弟。她姐叫冯濛,正在外地上大学,弟弟叫冯期冀,跟着后妈一起来的,刚上初一。她爸常年不在家,后妈比他爸小了十岁,是她爸之前的秘书,结婚后她后妈就不上班了,天天在家打牌,对家事不太上心。 桌上摆着的还是昨晚的剩饭剩菜,冯云烟瞥了眼,拿了袋牛奶回了房间。洗漱完,她坐在自己书桌前。桌子上铺着她之前找的习题卷子,除开老师布置的作业,她每周末还会多做两套高三模拟考的试卷,算是提前适应节奏。 但以她现在的心情...... 卷子没看两眼,她桌上的手机震起来。 冯云烟没理会。 慢慢,屏幕在她的“冷处理”中暗下去。 过两分钟,那手机又亮起来,这回不是微信,是来电。 冯云烟皱眉,她盯着那一直被等着接通的电话,持续的震动声似是表明了电话那边的决心。 她深吸了口气,还是服软了,按了接通。 “喂?” “在家?” “嗯。” “我在你家楼下。” 冯云烟又觉得头疼了。 见她不说话,电话那边悠悠哉哉地开口:“出来?你弟在我旁边。” 05.很咸 “你把他弄哭了?” 昭雨杰在电话那边笑,冯云烟一个头有两个大。 就算她再“成熟”,在她这个年纪她搞不懂的还有很多。比如她妈为什么会在她爸出轨后连她跟她姐都不要就直接走了,再比如为什么昭雨杰只见了冯期冀一次就把那小鬼搞定了。 “他没记住新换的单元门密码,进不去。” …… 啰嗦。 “听说你把他篮球丢了?” …… 粘牙。 冯云烟扔了笔,她起身到阳台往外看了眼。 小区正中有俩影子,一高一矮,冯期冀正一口一口嗦着手里的绿舌头。 哪哭了?不是挺好的? 她真想当什么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冯期冀天天跟她没事找事,哭也活该,没密码怎么了,小区人那么多,等两分钟遇到个同幢楼的不就一块儿进来了?小题大做。 “去图书馆吗?” …… “还是开个房间?” 冯云烟攥紧手机,昭雨杰两句话把她弄得又羞又气。 她看到了,昭雨杰说起这些时绕开了冯期冀。 他在了个没人的长椅上坐下,树荫挡住了他的影子,让她也瞧不见了。 “不是做。”见她不响,昭雨杰笑着解释,“听说这次数学卷子出得挺难,图书馆不好说话。” …… 这说法,好像就只有她想歪了。 她脸变得更红,本来就乱糟糟的心被昭雨杰这几句搅得像是浆糊,说不清滋味。 下楼前冯云烟用冷水洗了好久的脸,看到冯云烟下来,冯期冀从中心花园蹿进了单元门,他边跑边回头跟她做鬼脸,嘴里嘟囔着“坏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像是往常,他非得再跟她大战八百回合,今天反常了,“乖”了,估计是昭雨杰跟他说了些什么。 树荫底下,昭雨杰坐着,她在他边儿站着。 昭雨杰把手里的运动饮料递给她,她不接,被逮着调笑了句:“是不是嫌我?” 嫌! 嫌死了! 接近夏天,奎市的气温已经起来了。现在还是正中午,近两点。 这虽有点阴凉……但也抵不住外面三十多度的气温,风卷过来都是热的。他刚跟冯期冀就站这大太阳底下,俩傻子,做样子给谁看呢。 她不接,他就一直伸着手。冯云烟知道他,知道他这臭脾气。 就像是如果她刚不下来,他就能在这一直等,等一下午,等到天黑,等到她心软为止。 这不是能说明什么他多喜欢她,他就是这样的人,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想要什么就想方设法地要。 冯云烟扭过头,她不看他了,随他去,不嫌累就这么一直举着。 昭雨杰不动声色地看她,初夏,蝉鸣阵阵,太阳最毒的时候,小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才下来多久?真的好热,从他的角度看,她耳后的头发湿湿软软地沾在她的皮肤上,她身上很白,头发也长…… 昭雨杰别开眼,他喉咙发干,刚想将手里的水拧开,可似想到什么,又把手从盖子上挪开了。 他站起身,一手捞过了冯云烟。 冯云烟没准备,人跟着他力道往后仰,结结实实地扎在他怀里。 她的背紧紧贴在他胸前,两人的气息到了一块儿。 太热了,真的好热。 “昨天说好的。”他低低地说,这么近了,两人像是在说悄悄话。 冯云烟:“说什么?” 昭雨杰:“说好今天下午陪我的。” “谁说了?”冯云烟的脸又红了,这回冷水都没用。 “小狗说的,小狗说我把眼镜还她她就今天出来。一起复习,对不对?”他头更低了些,明目张胆的闻她身上的气味,谁是狗啊…… 他的呼吸跟着他的动作一块到了她身上,冯云烟缩着脖子要躲,可她人被他半抱着,要躲也只能让这“被亲”的结果来得更晚一些。 他真的很喜欢亲她,亲她的脖子……亲她的嘴唇……亲她的…… 冯云烟的呼吸变乱,她抓住了昭雨杰拦在她胸前的手臂,肢体上的触碰让这动作变得更暧昧,好像实在忍不住,他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要她偏过头来看他。 “想去哪?” 他漆黑的瞳孔映着她通红的脸颊。 这么近……让她没办法忽略那顶着她的地方。 她也一样……湿了……好湿好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都可以。”他轻轻呢喃,冯云烟觉得今天的昭雨杰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他什么时候会这么贴心?还要问她的意见。 “去图书……” 没等她说完,她的话音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他按着她肩膀让她转身,他好像很着急……唇吻间偶尔能漏出几下色情的吮吸声…… 冯云烟知道这时候几乎没人路过,可她总觉得马上就要被别人撞见。 她在这小区里长大,邻里邻外大多都认识,她几乎都能想象出被那些阿姨婆婆撞到的画面。 冯云烟的腰软了。 她有些窒息,有因为这天气,但更多是因为…… 他抵着她,一手压在她腰上。 这姿势……跟那天在学校走廊上……很像…… “咸的。”松开她时,昭雨杰评价了一句。 他似舍不得,分开了还追过来在她嘴唇上亲了又亲。 冯云烟抿住唇,真属狗的,她想找个绳子把他给拴上:“亲不够吗?” 昭雨杰低低笑了笑:“还行,再试试?” 冯云烟推了他一把。他好像没准备,真被她这一力气推开了,冯云烟没管他,转身朝小区外走,昭雨杰两步跟上,走着走着,他又伸手揽住了她肩膀,手臂搭她身上,像是划分领地似的把她圈怀里。 “别这样,很重。”冯云烟拍他荡到了她胸前的爪子。 昭雨杰像没感觉,反倒把手圈更紧。 “喂!”冯云烟喊了他声。 昭雨杰:“再说不去图书馆了。” 不去图书馆……那是…… 冯云烟撇过头。 她又把那后颈露给他,昭雨杰垂眼盯着那看,咬一口的话……会生气的吧? 06.“我帮你” 冯云烟背着书包,今天去学校她就不打算回了。 昭雨杰两手空空,根本不像他说的是来复习的样。 冯云烟不乐意跟他拌嘴,难分清胜负不说,还容易扯到别的事上聊个没完。 非要二选一的话—— 与其在家里对着冯期冀,昭雨杰好像还是能让她多忍受些。 再说了,她本来喜欢…… 冯云烟攥紧手,她不乐意再想。 她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最近,无论是什么问题她总要动不动的联系到昭雨杰身上。 她把视线挪到了书架上。 周末,图书馆里压根没人,哪像是昭雨杰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什么什么在图书馆里不好说话......他就是...... “你找什么?” 昭雨杰在她身边探头。 冯云烟本来就心不在焉,被他这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她刚拿了本资料,手一哆嗦,书掉地上,一声沉重的闷响。 “看你在这好久了。”昭雨杰说,他靠过来,距离拉近,已经不是正常社交的范畴了。 “管得多。”冯云烟侧过头。 她弯下身想捡,可没等蹲,手臂就被他握住。 昭雨杰说:“我帮你。” 突然这么好心? 冯云烟退了一步,见昭雨杰真老老实实的蹲下去,他比她高,突然这么一下好像是“服软”似的。 冯云烟没忍住,伸手点了点昭雨杰额头:“不起来了?” 昭雨杰朝她笑笑,似耍赖的:“腿抽筋了,起不来。” 这嬉皮笑脸的,哪像是抽筋的样子。 冯云烟夺过他手里的《欧洲简史》,她喜欢睡前翻这些,翻着翻着人也睡着了。 她拖来了放在墙角的台阶梯,上了两阶,仰着脑袋去看最顶层的书架, 昭雨杰就在她边儿上蹲着,蹲着呗,不是抽筋了?正疼呢。 图书馆静,他疼也不出声,谁知道真假。 余光里,冯云烟看他直接在地上坐着了,手撑在身后,两腿一敞,看上去比在凳子还惬意。 她不管他,她也管不着。 喜欢坐就坐呗,喜欢站就站呗。 就是“阳光”真是大自然里很神奇的一种现象。 历史分类在图书馆五楼的最角落,书架靠窗,下午的阳光沿窗照进来,照在地上,照在昭雨杰身上,把他晒得“暖洋洋”的。 是动物的本能吧,人在潜意识里总是很向往着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 温暖的环境,温暖的人,都一样。 昭雨杰说:“我看别人把校服都改得很短。” 冯云烟没理他,可她的心思还是因为他这句顿了一下。 她们夏天的校服是到膝盖窝的中裙,颜色挺好看的,格子的,好多女生都喜欢把裙腰处多卷两圈,让裙摆的长度到大腿的位置,穿起来就像是日系制服。 她不知道昭雨杰是想说短了好看还是不好看,她不太在乎这些,裙子长裙子短的,好像她天生就对这些无感,审美跟不上时代。 可要说她喜欢什么? 她也说不好,从小到大她就没对什么特感兴趣,她一直“循规蹈矩”的活着,就像是大人说的,什么年纪就干什么年纪的事。 她“听话”地读书,无论初中高中,名次一直都在前五,要说她做过的最最叛逆的…… 冯云烟垂下眼,她看向昭雨杰,只见他正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上面贴了,不让学生自己上去。” 昭雨杰指冯云烟刚拿的那梯子。 “那你举报我吧。”冯云烟说。 她说着把最上的那本《史学概论》抱下来,一共就两本书,可看过去比牛津字典都厚。 昭雨杰不回了,他就在那笑,被骂了笑,被打也笑。 他人大剌剌地坐在两书架的过道中间,冯云烟看着他,心里怀疑着“拦路”是不是才是他的最初目的? 冯云烟看他心烦,不是说对他有多讨厌,是她对昭雨杰总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不给她走,她绕去哪他手就拦到哪,最后,他握住了她的脚腕,彻底不让她动了。 …… 果然,什么温暖不温暖的,都是假象。 “喂……” 她无可奈何地叫了他一声。 “动不了,抽筋了。” 他又提起刚说的借口。 冯云烟盯着他,好像是在认真确认他说的真话假话。 他躲也不躲,一副超级“真诚”的样子。就是手一直攥着她,整个掌心都贴在她的脚踝上,那是种就算她再专心再认真也没办法彻底忽略的触感。 僵持半晌,冯云烟叹了口气。 她跟着蹲下来,看他说动不了的地方:“哪疼?” “这。”昭雨杰煞有其事地抬了抬左腿。 冯云烟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昭雨杰为啥能搞定冯期冀了,他跟那小鬼一样幼稚……脑回路一样,思维同频,能搞不定吗? 她把书放下,手压在了他左边喊“疼”的小腿肚上:“还抽筋?” 这回换他不说话了,他突然变得很安静,眼睛低下来,静静看着冯云烟。 “矫情。”冯云烟拧了下他,她懒得纠结自己是不是被骗被耍了,都这样了,就当他真疼呗,真动不了呗。就算是个不认识的同学,这时候都是会停下来帮帮忙的。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过了半晌,昭雨杰忽然开口。 “什么?”冯云烟说,其实她也不是特别好奇。 他身体往前,一手握住了她放在他腿上的手腕。随着他的力气,冯云烟甚至没法反抗的就栽在了他身上。 裙子就是很方便,无论长短,不管是这没改过的就在膝窝的长度还是那些只能遮到大腿的。 “你都不知道吗,站那么高,很容易就看到。” 冯云烟脸红了,她在他身上挣扎着想起身,可手腕被他攥得死死的,男女生的力量悬殊又出现了。 “别人看到怎么办?” 这个骗子,她就知道他说腿疼是骗她的。 “关你什么……” 他咬住了她嘴唇。 像是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会让他不开心听的话。 咬疼了,冯云烟呜咽了一声。 昭雨杰也知道,他松开口,像是小动物样的舔她的唇面。 “想你就站在这……” 他提起刚没说完的话,但不仅仅只是提…… 裙子被撩开了,跟着昭雨杰的话音,冯云烟似乎一同被带进到了他的幻想。 那还是湿的。 刚刚湿的吧还是一直就是?她这时候已经分不清了。 “发现”这时昭雨杰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他喉结滚动,用更重的力道吮她的唇瓣。 根本亲不够,只是…… “站起来。”他拉着她起身。 冯云烟觉得头重脚轻,昭雨杰刚已经把手指插进去了,很浅的插入,本来完全能忍的,但被那样弄过…… 她起来后才看到了刚扔在地上的两本书。 她要去捡,可被昭雨杰压在了书架上。 “我帮你。” 他说了跟刚刚一样的话,像是时光倒流。 …… 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 比如他更强势的力道,比如…… 昭雨杰蹲下了身。 他掌心重新握住了她的脚腕。 冯云烟“自暴自弃”地扶住了身边的窗沿,她的小腿在微微发抖,裙子被撩起来了,内裤被拉开…… 什么时候,他的幻想也变成了她的幻想? 而这个幻想,正在此刻,一笔一画地变成即将发生的事实…… 07.舔(H) 少女的喘息在这悄无声息的环境里特别明显。 她头埋着,人趴在窗口,午后的阳光就落在她发顶、落她身后。 很难想象,在这窗台下面,在这图书馆的角落,会有一个学生呜咽地自己抓着裙子,把自己的私密处完全暴露出来...... 那是种什么感觉? 既害怕……又忍不住的想尝试…… 昭雨杰半跪在她身下,他掐着她饱满的臀肉,跟着他的动作,红嫩的肉洞被微微拉开。 他的气息全迎了上去,说话时冯云烟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微的变化。 “腿分开。” 他故意的?故意如此强调着这件事,像是解释说明着他们此刻做得有多过分。明明说是来看书的,来看书,来复习,还没撑过一小时,结果就在这......偷偷做这些事...... 冯云烟的脸烧红了,她背对着他,对一切都未知。 但她能很敏感的感受到他的目光,他的动作,尤其是在此时此地。 冯云烟把手臂圈得更紧了些,她感觉的到...... 先碰到她的是他的手指…… 他手上有薄薄的茧,特别是掌心。 像是以往一样,他会先用手指将她的阴唇拨开,再把整个手掌都覆上去。 他会压着她那摩擦,摸她的阴阜,玩她的阴蒂、阴唇。 凶一点,他还会拿掌心直接蹭到她的穴口,用那好粗糙的地方去蹭她的软肉...... “湿死了……”昭雨杰低叹一声,他手抓着她臀肉掰得更开,把内里的穴肉都露出来。 “昭雨杰……”冯云烟抖得很厉害,她两膝盖并到了一块儿,可下半身是往后靠着的,微微蹲着的姿势...... 肢体动作不会骗人,看得出来,她对此并不排斥,非但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 正如幻想中的。 他把嘴唇了贴上去,没等伸舌头,她就抖得要泄了。 这近乎高潮的样子激得他也兴奋,他勾着舌尖直往她逼里舔,那全是淫液,混着口水像是已经到了似的往外流水儿。 “有这么舒服?” 妈的,他真想直接摁着她干进去。 光是舌头她就吸得厉害,阴道里很明显的收缩痉挛。 她每次给他的反应都很大,不只限于实质性的插入,就只是些很”普通“的边缘行为都能让她要死要活的。 昭雨杰太吃这套了,冯云烟的反应越大,他就越想着更过分些。 他性器硬得发疼,从刚看到她踩着楼梯上去时就硬了......太不争气。 他想说,他喜欢看她穿校服的样子。 不是长或短,是她穿什么他就喜欢看什么。 他还想告诉她……告诉她在他脑子里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他就是很色,色又下流,从昨晚上到现在,只要他一想起她来他就会有反应,跟被下了什么咒一样。 淌得太多,有些舔不干净的就沾到她大腿上,腿根全是,滑腻腻的。 这姿势……光线又好…… 他完完全全能看清她私密处的样子,全看去了,不光看,想舔哪都可以……简直是能为所欲为。 她一直都很纵容他。 连今天…….昭雨杰根本没想过冯云烟真会答应。 她好像一直在包容他的“变态”,他也知道自己的古怪…… 昭雨杰吞了吞喉咙,他张开嘴,牙齿一关……咬住了那小瓣儿的阴唇。 疼的…… 冯云烟被刺激得惊喘,她控制不住的伸下手,像是要阻止般的摁住了他脑袋。 “怎么办,想插进去。” 他像哄着她说。 因为……口交,他声音闷闷的,还有轻微的鼻音。 很用力了,他几乎把脑袋都埋到了她身下去。快感绵延,不像是真被插入时那么霸道,它循序渐进,好似是温水煮青蛙。 “不行……”她的理智还能代替她回答,可她真这么想的? 她的小逼在迎合他,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思更容易懂。 其实,只是单纯的想到他在跪着帮她舔……仅是这一个动作已经够让人“崩溃”了。 她的心脏砰砰地跳。 冯云烟把手攥得更紧,昭雨杰的气息从后压过,他扣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的身体朝后狠狠一撞。 …… 他挤进了她的臀缝里,粗硬的一根。 “没关系,不会被看到……” 已经足够得湿,根本不用费力。 进入的瞬间冯云烟痉挛着到了高潮,她的阴道在急剧的收缩,可在短短几秒钟又被粗暴地干开,昭雨杰紧扣着她,反复地操进那无比柔软的地方。 与之相反的是他听上去很有迷惑性的话音,他的声调很低,语气温柔。好听的说辞像是专门给小孩听的安抚,不过这些话在此刻特别管用,冯云烟心甘情愿的被他“骗”,她喜欢这种“假装”出来的温存,看起来像是在安慰她,夸张点,是很有意识的在保护她。 刚刚舔时就已经有水声了……. 别说现在…… 她开始压不住声音,本来能勉勉强强忍住,只当她被干了几下花心,被肏到了宫口,就完全受不了了。 他很恶劣地用龟头来回去顶她的敏感点,本身就是刚到高潮,全身上下都受不了一点儿折腾,别说还要忍受这么强烈的刺激。 “喜欢我用舌头还是用鸡巴?” 昭雨杰弯下身,把冯云烟完完全全的拢在了怀里。 其实答案他不在意,他就是想听她说这些,说些破格的,说些她冯云烟根本不会说的。 他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后颈。那真白,被光一照白得晃眼。 他叼着那,先是轻轻咬,后又含着慢慢地吸。 冯云烟完全没察觉,跟肏她的力道相比……这些“小事”简直不值一提。 —— 目前计划一周五更或六更吧看当天情况来。 新开文,有珠珠的送下珠珠,感谢老板! 08.“躲”(H) 他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这姿势让他能从后完全拢着冯云烟。 透过窗户,他们能看到图书馆外的人影,看到前面不远的篮球场。 她后颈被他吸红了一块,用校服领子能勉强挡住,不过稍不留意就露馅了,很明显的吻痕。 他应该提醒她?主动承认“错误”? 可只要一想到她会被人追问,一想到她会迫于承认他的“存在”,他就想装成个哑巴,什么都不说。 “下周看我比赛吗?” 昭雨杰咬住了她耳朵。 他决定就当个坏人。 学校正在举办每年一届的高中篮球赛,前两周已经过了初赛,下周的比赛时间上周内刚定,天好的话周五就能分出个第一第二来。 “不看……我们班没进……” 她躲他都来不及。 连现在,此时此刻都想躲着,不过是两种不太一样的“躲”。 她做不到他那样“气定神闲”,她要被操死了……他那根东西正不管不顾地往她身体里撞。 他一面当着禽兽,一面还看似温暖地关心问候着她,还有心思跟她说些“家常”。 “来看,上次不就跟你朋友一起。” 他说他们打初赛那次。 那时候他俩还“不认识”,她一时冲动拉着覃珂去篮球场,覃珂还给她搞了个超超级VIP的位置。 说去看的,可她几乎有一半时间都在神游,她没办法把心思只放在“篮球赛”上,她管不住自己胡乱的想法,明明没有经验,她也没看过什么“科普性”的影片,可“性”的这个概念就是会突然进到人的脑海,扩散程度好似什么超新型病毒……让人措手不及。 “别说了……” 冯云烟被插得站不住。 她觉得他好吵,做就做,还非要在这时候说些不相关的。 她要被肏透了,小逼又酸又舒服,酸得让她怕他再插,可插起来又不全是难受,在不应期的时候有种很变态的爽。 “怎么不说?” 昭雨杰埋在她颈子里深吸了一口,他抄手捞住了她,衬衫的扣子被扯开,露出里面很软的内衣来。 看不看的有多重要?什么时候不能商量? 他就想逗着她说话,听她开口时无意露出的叫床声……听她叫他名字…… 他把她全看光了。 刚看了小逼不说,现在又扒开内衣,看她奶子。 交合的地方有窗台挡着,可上面呢?真有哪个“闲人”朝楼上注意,稍仔细些,就要看他已经把手伸进她内衣了。 他用力抓着那,玩她的奶肉,掐她的奶头。即便有内衣胸垫也遮不住他侵略性的动作,小半的胸乳从她被扯开的领口露出来,昭雨杰垂下眼,好可惜,他吃不到。 “不知道老师在不在……” 他忽然说。 周六,当然不…… 不对…… 冯云烟抿住唇,她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昭雨杰,她才反应过他说的是什么。 “忍不住,想在宿舍操你。” 他嘴唇贴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作用,她好像也尝到了自己淫水的味道……非要比的话,他的舌头比他…温柔多了。他舔不到特深的地方,最多的刺激就是逼口跟阴蒂,他会很用力的吸,然后是咬…… “在你床上……干得你喷水。” “……昭雨杰。” 她说不清是让他继续说还是闭嘴,两种解释在此刻都说得过去。 她内腔里在急剧地收缩,两腿已经站不住,站不住,人就要往下掉,除了借着昭雨杰的力道,还有小半儿似被他鸡巴给顶着。 “会不会之后每次你上床时都会想起来?” 冯云烟感觉到了他的亢奋。 他粗喘着,勃动的鸡巴一下下的往她最里面去撞。宫口都被干烂了,好像他已经挤进去了些?不知道……她分不清,只觉得自己要窒息,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想你怎么被我插的,被我舔……” “不行……” 她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开始挣扎,好像他说的马上要成了现实。 昭雨杰抓住了她的手逼问:“为什么不行?” “……” 为什么? 冯云烟咬住唇。 她的腿根都在痉挛,裙子早掀不住了,裙摆垂下来,就像是平常一样的挡住了她的大腿、膝盖。只是在另一侧……她腰塌着,小逼被干得一塌糊涂,红了不说,阴唇还朝外翻开,本来那么小的逼口硬是被他给撑大了,穴口紧绷着夹着他的鸡巴,等晚上一定会肿了。 为什么? 如果仅仅只是假设她为什么会感觉到害怕? “……别说了。” 她在崩溃的边缘,楼下,已经有影子从球场上往图书馆过来了,好像还是跟他们同级的。 冯云烟弓着背把头埋下去,靠到了手臂上她才发觉到脸上已经湿了一片。 09.脸红 冯云烟揉了揉眼,在此前她一点知觉都没。 大概是太舒服了,那种能短暂性忘记一切的感觉太太太爽…… 高潮的兴奋感能盖过她所有的胡思乱想,什么冯期冀,什么周考月考,什么这是哪里,会不会被看到...... 她不确定这感觉是因为她跟昭雨杰才有还是跟随便任何个人……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性呢? 最后,冯云烟连昭雨杰射在哪的都不知道。 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她裙内侧的湿润……掀开来看,他的体液已经完全将她的校服洇湿,还好是红黑的格子,被浸湿的颜色不明显。 她转过头瞪他,可他却像是个没事人。 昭雨杰扯了扯自己外裤,见腰胯的地方一样是湿的,他穿的灰色运动裤,这一湿……尴尬极了。 “有没有好受点?” …… 神经。 冯云烟系好上衣扣子,弯身去拿地上的两本书。 怎么莫名其妙的,她稀里糊涂的就跟他在这做了…… 就像昭雨杰刚说的,以后她连图书馆都没脸来了。 只要进门,只要到这历史区,她就要想到自己是怎么被他压着窗台上做爱,他耍赖似的不让她走,跪在她裙子下给她舔,还插…… “你让开。” 做都做完了,他还挡着她,她去哪他就拦到哪。 “干嘛去?” 好粘人,好像她干什么他都要问,去哪都要跟着。 “回寝室。”冯云烟瞥了眼他,眼里有刀,“裙子全湿了……” 可惜刚做完,她还“水嫩嫩”的,下面是,眼睛里也是。瞪起人来不光没一点威慑力,还有点像是娇嗔。 昭雨杰扣住她腰,佯装要脱她衣服:“我给你洗。” 冯云烟气不打一出来,她伸手打他,想把他推远点:“……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不光是他。 冯云烟发现自己很喜欢把自身放在一个“受害人”的角色里,这是她在她爸妈离婚后才慢慢意识到的。 她有偷偷打过心理咨询的热线,电话那边的姐姐说她是有一种“自我怀疑”的心理,是对自己的能力、喜好或是价值感感到不自信的一种心理暗示。 在平时里还好,尤其是在跟昭雨杰相处的时候,冯云烟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心理会被无节制无理由地放大。 明明是她想做,可她却总在潜意识里觉得是他是“强迫”她的,更可怕的是,她发觉自己竟还会在这种“被强迫”的过程中获得到一种诡异的快感。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不太好意思再打热线咨询了。 周六周日,绝大部分的住宿生全回家了。 或许是到了饭点儿,女寝下面没人看管,值班的老师不在,除了他俩空无一人。 两人站在女寝门口,冯云烟背着手靠在门口的墙上。过往没人,昭雨杰就在她边儿上跟她一块站着。 不走动时她的裙后碰不到身体,只是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气味,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的原因。 “我等你下来?带你去吃饭?” 他那该死的“假装风度”又出现了,怎么穿上裤子就死要面子? 昭雨杰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冯云烟,她看起来好乖,刚被他好好欺负过,眼睛好像还红的,校服扣子都掉了一颗。 冯云烟低头看着脚边那块碎了的地砖,她没办法不想起刚刚他在图书馆里对她说的那些话。 好像是“循规蹈矩”惯了,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儿对她来说有着很神奇的吸引力。 上周,昭雨杰刚被了逃课的事儿发了通报批评,教务处用着广播站的大喇叭喊他的名字让他过去,学校在对付他这“刺头儿”上也是操碎了心,要是这回再被抓到…….怕不是批评那么“容易”。 昭雨杰自然听不到冯云烟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他把手抄进兜里,刚摸进去…就碰到个硌手的小玩意。 他这才想起来…… 看着没响动的冯云烟,他犹豫再三,还是握着那朝她摊手,再张开时手心里放着个亚克力的挂件。 …… “失物招领看到的。” 不知怎么的,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扭过脸,没去看冯云烟的反应。 不过…… 他感觉到了她轻轻碰到他手心的指尖。 …… 就这么这么轻微的触碰,就让他脸红到了脖子根。 …….喂,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冯云烟也脸红了,她被他搞得心烦意乱。她张了张口,一个冲动:“要不要……” 话说了一半被她止住,她握紧手,她手里是个卡通小人儿的挂件,做工不算特好,亚克力的切割轮廓略有粗糙。 这挂件是从她高一起就挂书包上的,漫展上随手买的小东西,她甚至不知道这小人儿出自哪个动漫,单觉得好看且没处存放就拴书包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丢的,怎么又那么巧的被他在失物招领那看到。 …… 想起他的通报批评,她还是觉得不能太“纵容”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上楼了。 真要被发现….他也不会怪她的自私。 他好似也猜到,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看着昭雨杰望着她的眼神,她又觉得他有些可怜了。 期待落空的狗狗,好惨呢。 10.补偿 昭雨杰一直不肯说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冯云烟也没说她在小营公园看到他打架的事。 他不乐意说,她也不追问。她不是个喜欢分享的人,也不是个喜欢听别人分享心事的人。 但别人说时她总会很安静的在旁听着,看似在听,实际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气质的原因,她天生会给人种很可靠很值得深交的印象,不像是某些人......上秒刚说完下一秒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因此看上去很被动,也很“听话”,像是她一直在配合他。 配合他在外面做,配合他随心所欲,配合着喜欢他。 一想到冯云烟的“配合”,昭雨杰的嘴都要咧到后耳根去了。 昭雨杰在理科,他跟冯云烟文理分班不同,除了偶尔的体育课,平时上课时间他基本看不着她。多少次他都想,想要是他俩在一个班该多好,这时候他就要后悔,后悔他怎么当初只想着跟他家里干架,本来他是有机会留在文科,只是他不想顺着他爹的心意,非逆着家里去学理了。 看着换完衣服从宿舍楼出来的冯云烟......昭雨杰的后悔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冯云烟换了身常服,上身是白色的T恤,下面是条卡其色的短裤。 很学生的打扮,不突出,就是普通人穿的,看起来轻松随意。她头发散着,到肩膀后背的位置,刚好能挡住他刚吸上去的痕迹...... “吃,火锅?”不穿校服的冯云烟对昭雨杰来说有很强的迷惑性......他的大脑有瞬间短路,就完全不转了。抛开别的不谈,这算是他俩的第一次......约会?如果这能算是次约会的话。 “会不会太早了?” 好像是,才刚五点。 场面有点尴尬,如果能选择......她更想是直接回图书馆里,要么回教室。 不饿是真的,卷子没做完是真的,月考要来了也是真的。 她不能总跟他在一块儿...... 之前网上流传过一张表情包,图上写着:女人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是男是女不讨论,那是社会学问题。冯云烟只在此刻单对这张表情包有点“感同身受”。 可人就是好奇怪,没有的时候会惦记,见不着的时候又会想念。 见到了,姑且算是得到了,又开始觉得腻歪,感觉在一块儿的时间太多了。 天底下哪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如果有,又怎么能轮得到她? “要......” “那......” 一开口,两人的话撞在了一起。 冯云烟不吱声了,昭雨杰说:“要么去逛逛。” “行。”冯云烟答应,她对拒绝人不太在行。 翰林本身就很大,小、初、高都在一起。 学校坐落在城外,有些偏,周围能玩的地方很少。但偏也有偏的好,比如绿地多,空气新鲜,建筑范围广。 从女生宿舍往校外要走十多分钟,昭雨杰拉着冯云烟的手,很难想他们刚刚在图书馆里做了什么......好像在那纠纠缠缠的是两个人,在这牵个手就觉得害羞忸怩的是另外两个。 他们俩像是被硬塞到一起的,硬被绑在了一起,拿了强力胶粘在了一起。 冯云烟对昭雨杰的了解仅限在身体和脾气上,除了这些她不知道半点昭雨杰的喜好,像是他爱吃什么,平时的周末他都喜欢干嘛...... 冯云烟想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 可她一露出那想法,他就“警觉”地能发现,好像在随时防着她。 “我带身份证了,去么?” 校门口,冯云烟突然说。 她受不了了,这种抓耳挠腮、隔靴搔痒的感觉把她折腾的要疯了。 走来的一路她时刻都在紧绷着,她怕昭雨杰跟她说些什么,也怕昭雨杰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一直僵着。翻来覆去,弯弯绕绕,不如直奔主题,做他们俩“擅长”的,就当给自己彻底放个假。 昭雨杰确认自己没听错。 有瞬间昭雨杰都觉得面前的冯云烟是另外个人,总之跟他接触到的不太一样。 在他心里,她好像一直都是“听从”的那个? 她不会有什么要求,不会有什么建议,即便是很偶尔的情况里也不会这么直言不讳的表达。 ......但种种的“反常”不能阻止他因她那句“去么”而兴奋的欲望。 冯云烟也看到了,她的视线落在了他运动裤上被撑出来的轮廓上。 天气热,刚湿的地方已经干了,不过留下了一圈很浅很浅的洇痕......那是她刚弄上去的。 ...... 她这算不算妥协呢? 补偿她刚刚没让他进宿舍的失落? 冯云烟近了一步,她仰起头,微微踮脚,主动吻到了他嘴唇。 过于近了,他勃起的性器就顶着她,完全硬了,像是一刻都忍不住。 她的身体将他“尴尬”的地方挡住,昭雨杰呼吸急促,他迫切地咬住了她的唇瓣。明明是她先主动,可就一瞬间他就夺了主动权。他紧扣着她的腰,要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那,压迫性的触感让她似乎能透过衣服能感受到他那的温度。 冯云烟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感觉再不阻止他他就要干出什么疯事儿了...... 是啊,阻止他,叫停啊,可她,怎么一直不动呢。 ...... 太硬了,即便是小幅度的摩擦都会顶得人难受,但又不全是那种疼或是被侵犯的难受。 她抓紧手指,指腹下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昭雨杰绷紧的肌肉。 她心跳得飞快,绵长的深吻让她产生种陌生的眩晕感。 所以...... 他们俩,究竟是谁更疯点? 11.招待所(H) 学校偏,周围都没有叫的出名的连锁店,更别说什么写字楼商场。像是那些小超市、小面馆都是乡里乡亲开的,晚上十点全关门的那种。 冯云烟早知道校附近有个小旅馆,就在后巷,穿过去三分钟。开旅馆的老板大概是叫春姨,招牌上也这么写着的:春姨招待所。 其实冯云烟也不太能确定,只是他们学校的同学都这么叫,有开玩笑的也有真假参半的。 “去春姨那办个卡?” “周末是不是又去春姨那了?” 他们聊起那档子事时总这么说。 按理说,在翰林读书的都不会是太会为了钱发愁的。像这样家庭里走出的小孩花钱都大手大脚,不会为了一百两百的开销计较。 他们穿限量版的球鞋,进出高档网红餐厅,出去玩时在朋友圈里打卡的全是五星酒店。可“春姨”好像是有什么魔力…...魔力在确实离得学校太近?或者在这是他们“难得”能接触到社会底层的一个场所?方便又快捷。 办入住时前台的接待甚至都没管冯云烟要证件,她只收了昭雨杰的,收了,又拿笔草草做了登记。 “线坏了,晚点来修,等会出来补个人脸识别。”她嚼着口香糖指了指前台放着的摄像头。 冯云烟在昭雨杰身后。 她不是躲着,是…… 她也说不清,一进到这招待所里她就像是那水壶里被煮沸了的自来水。水泡咕嘟咕嘟地冒,蒸汽腾腾。 房间在一楼,沿着前台往里走,过两个门就到。一进门,那股闷热的湿气就扑面而来,房间朝北,平时里没阳光,墙角都发霉了。还有那满是油污的灯罩,“太奶”家的木头橱柜…… 你来过吗? 冯云烟想问他…… 可没轮到她开口,她就被昭雨杰扑在了床上。 ……他等不及,怎么等呢。 刚在校门口她甚至“大胆”的把手伸到了他的运动裤口袋…… 男生的裤子很宽松,尤其是运动裤……侧边的裤兜“空间”足够,足够到让个小姑娘把手全伸进去……手攥紧地握住他鸡巴,随意玩它…… 房间真的小…… 小到除了个储物柜就只能塞得下张双人床。 可这床看起来也不像是酒店那种完全双的,介于在单人跟双人的大小中间,可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这? 昭雨杰“疯”了,他像是要把她吞了似的吻她,冯云烟的两手都被他给缴住,缴过她头顶,挣也挣不脱。 他一膝抵进了她腿间,“进”得深,直接撞到了她腿根,压迫到她软成水儿的私密处。 “你是真不怕?” 昭雨杰说,他不像在问,听口气更像是在教训人。 训她“胆子”大,毫无顾忌。训他自己不争气,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 他喉咙都发哑,刚才在图书馆时都没这样,怎么才在外面“晒”了五分钟,整个人都变了? 冯云烟只有“呜呜”地应,昭雨杰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扯着她下唇撕咬,力气很轻,在他的意识里的确很轻了。 陷在床里,那种闷热又湿黏的感觉更甚,兴奋的不只是他…… 因为这姿势,这动作……对她纠缠不休的“受害者”心理又“顽强”地出现了。 他还让她闭嘴,像是要“奸”了她一样的把她按在这破旅馆的床上。 冯云烟像要哭,像怕得要命,可她的腿怎么并不上?被他撩起衣服时小骚逼怎么在夹紧?还有……还有…… “别……别吸了……别咬……” 他肯“放”了她的原因是他要去吃她的奶……他有了更感兴趣的…… 冯云抓紧了他的头发,他已经“迫不及”地埋身下去,她刚在宿舍冲了澡,身上所有全是新换的,在换内衣时…...她鬼使神差地选了身成套的,白色的文胸……白色的底裤…… “乳晕露出来了。” 他说着“平静”,可脑子里像是炸了一样。 他用手去蹭他没“脱”的那边,内衣的颜色浅,还是半杯的款,要是整理不好……或者不留神……就是会露出来一点点。 可又不是只穿着内衣,明明无所谓的,现在被他“点名”似地说…… 还有另一侧……他是完全暴力地将那侧的胸衣撕开。奶肉全露了,白晃晃地被他攥在手里。他又舔又咬,吸她的乳肉,含她的乳晕奶头…... 他早昏头了,头昏了,鸡巴也硬得像灌了铅似的疼。 昭雨杰摁住了冯云烟的手,什么礼仪礼貌……什么姿态风度…… 他死死抓着她,按着她把手放在了他性器上。 “帮我……” 他松了松力道,只是他还“舍不得”地叼着她已经肿了的小乳头。 “伸进去揉……” 他又像是在哄她了,哄着她跟他做,哄着她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帮他撸鸡巴。 只想到,还没等“真”呢,他的阴茎就亢奋地搏动,前精淌得早要他内裤湿透,哪像是“刚刚”射过的样子。 12.很有礼貌(H) 冯云烟好似半推半就,但无论过程,总之结果就像是他所“求”的。 灯下,她那白又瘦的手跟他深红发胀的鸡巴成了特明显的对比,她好似要好努力好努力地才能握着他那儿,握时手还虚拢着,不完全贴着。 昭雨杰垂下眼,他根本压不住自己那些露骨下流的想法。 他粗喘着,一手撑在了床上,还有一手紧握住她。 毫无疑问,作为个学生冯云烟绝对称得上是认真刻苦。 她没什么娱乐活动,不追剧不看动漫,连日常的社交都有限。 昭雨杰翘课的时候有去她班外看过她,她坐在第二排,背挺得直,听课认真,他看她时她正好仔细地低头做笔记,笔记吧或者练习? 他观察过,她中指握笔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茧,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字写起来倒是用力,笔锋明显。现在,她就用着她写字的那只手……他像在亵渎…… 谁往他脑子里点了一挂鞭的炮仗? 那炮仗炸得他脑袋嗡嗡地响,响到他几乎听不清冯云烟在说什么。 “太重了,你放开我……” 他只能看到冯云烟的小嘴在一开一合,可她说的话……? 他就像是被淹在了水底,冯云烟站在岸边,她说什么都要穿过水流透过来,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能有反应。 分明就只是……“帮忙”。 可她说得像是他在操她了,鸡巴插进她的小逼里,或者,或者插到她…… 昭雨杰感到耳鸣,这像灵光乍现的想法要他兴奋地想死,实际这念头早在他心里“悄悄”过了几遍几十遍了。 他的目光再一度的停在了她的嘴唇上,他刚好生地“折磨”过那,此刻那双唇水润饱满,好像真有点过了,过激的动作蹭得她难受,她一直在叫,不是叫他轻点就是大口地喘。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反噬,跟那些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被长久压抑的心意也好,被此刻……正在克制的欲望也好。 他有时候感觉冯云烟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人站在那,不声不响的都能要他硬了。 他兴奋地在她手心里撞着,肏她手心,肏她手指。 体液黏腻腻地挂在她手上,只要有点儿动作,那半透明的就要在她指缝里牵扯成丝。 她下身穿的是卡其色,那颜色太浅了,沾着点水儿就会立刻显现出来。 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它在微微地发抖,尤其是在他帮她解开裤子纽扣的时候…… 冯云烟没抗拒,就像是平常一样“乖”地配合着他。 外裤被脱了,然后是里面的底裤…… 他发誓,他在拆生日礼物时都没这么小心过。 他甚至没发现冯云烟已经没动了,她脱了手,就剩他鸡巴在他胯间高高翘着,可现在已经不需要抚慰…… 那好湿…… 大概是因为在图书馆里已经被…… 她两边儿的阴唇微微分开,差一点就要把逼口露出来了。 应该是知道他在看,她伸过手来挡,很自然的反应。 昭雨杰不介意,他抓着她腿拉着她更近,跟着他动作,她两腿被折迭似地固定,在最中间儿的细缝跟着被迫拉扯,全露了。 “还肿的。” 他一手摁着她,一手扶着鸡巴蹭她的阴缝。 不是那种哄着的…… 冯云烟看向昭雨杰,她眼镜早不见了。 此刻因为刚那一通,她眼角正烫,还有眼泪在眼眶里蓄着。 看不清楚是一说,感觉不对……又是另外一说。 “会不会疼?” 他又在说了,嗓子沙哑,明明是关心的话可却听不出有什么关心的感情。 冯云烟被问得发抖,她一手还在下面给挡着,可昭雨杰根本不顾,她拦着他就用鸡巴蹭她手指,那玩意又烫又硬,兴奋到极限,马眼张着,动不动就有前精流出来,撞到人手上讨嫌得很。 他极其坚持,坚持又有耐心,她拦着,他就一直“干”她,干到她害羞、干到她自己把手缩回去为止。 这过程尤为磨人,既让人反感又让人想要。 他大可以直接插进去……可他偏不,就非折磨着她,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他似要把这“玷污”、“亵渎”的过程做得更彻底点,要她里外都沾了他气味。 “昭雨杰……!” 冯云烟忍无可忍,她抽手回来,只见她手背上都湿漉漉的,皮肤微微发红,离得近还能闻到股体液特有的味道。 “怎么了宝宝,忍不住了?” 比起她的大喊大叫他可太温柔了。 ……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这么……亲密? 可是……可是…… 他压身下来,这么近了,让足够她看清他的样子。 很明显,他很兴奋,兴奋……又冷静。 他此刻的冷静简直能用残忍来形容,他大可不必这么“贴心”,贴心到她身体紧绷、头皮发麻,贴心到她莫名地感觉到危险又紧张。 “想吃吗?” 她的奶肉被他握住,在昭雨杰之前,冯云烟从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敏感。 几个女生在一起偶尔偶尔也会提起这些私密的事情来,她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冷淡的类型。但……自从……只是被抚摸,被触碰,她都会流水儿,被揉揉奶子快感就会蔓延到全身。 “怎么办,小逼一直在吸我,要进去吗?” 冯云烟咬住唇,她受不了昭雨杰的这种问法,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逼问,温柔地逼问。 这种悄无声息的压迫感一点点蚕食着她的心里防线,好像她不说,不回答,他就能一直问下去,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直白…… 她好像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 就像是他也没有很了解她一样。 13.潮吹(H) 他一下下顶着她阴唇,不厌其烦地弄它,给她的花穴撑开又不全不进去,就在逼口那撞着……反复磨。 他们从没有机会能相处这么长的时间。 两人的开始就……很随意,看似随意,实际不乏些他“处心积虑”的成分。 但冯云烟哪能知道,她把他说的认真、喜欢都当成玩笑话。 不过,有了第一次后,之后的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许多,只是每次都匆匆忙忙,不在什么正经地方…… 春姨这也不算特正经,用点力,床就吱呀吱呀。门还薄,外面走过去个人都能听得真真的,别说什么隔音了,怕就是用正常音量说两句话隔壁都能听到。 昭雨杰咽了咽喉咙,他看着看着冯云烟被他弄得通红的双眼,感觉嗓子都被烧干了。 她像是被欺负的不成样子,小逼全露着给他,灯是挺暗的,不过够他看清了。她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抓着自己腿肉,她什么都没说,没说……可这动作又像是全说了。 “输了你了。”昭雨杰丧丧一句,他扶着鸡巴掴了下她一下。 冯云烟呜咽一声,顶着张红脸看他。 昭雨杰竟被这么盯得有些羞了,他侧过眼,视线垂到了两人的交合处,性器抵着那被蹭软了的小逼直接插了进去。 进去了……就全都不用再想。 冯云烟咬住嘴唇,若不这样……她压根控制不住,昭雨杰撞几下她就要叫几声,也、显得太浪了……好像很不自持……好像她有多享受一样。 这里应该再加一条,她不但不喜欢说,还不喜欢让别人发现她在想什么。 就像她明明已经爽得不行,爽到了身体发麻,她也不乐意让昭雨杰看出来。 他会插得很深……把她身体全部全部撑开,那种带着轻微疼痛的撕扯感在过载的快意中夹杂着,好像要逼得人灵魂出窍。 她想,她就算这么做一辈子都不会腻。 她又想,一辈子是不是太夸张了,要不就算到绝经?到了更年期? 她想啊想,甚至没发觉昭雨杰已经探手过来。 他按住了她的嘴唇,压着她,慢慢把手指挤进到她齿间。 “别咬着,叫出来。” …… 她没办法再咬,咬也成,就是像是磨牙一样的磨着他的手指肚。 她嘴巴被迫张开,昭雨杰越来越过分,不但要操她,还用手指玩她舌头,弄得她口水乱流,呻吟更是停不住的一声声地叫。 人平躺,天花板的灯就在她眼睛里晃啊晃得晃。 冯云烟本来就看不清,盯久了眼睛里全是光晕,人不知道是被操迷糊的还是看光给看晕的。 她屁股湿了一片,水流太多了,这姿势……流出来的水儿都会顺着她臀缝往下面淌,昭雨杰压着她一条腿,她一直都是打开的姿势,压久了,她腿根麻了,稍微吃点力就酸疼,酸得要命,酸得好折磨。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交杂在一起,要她感觉自己根本逃不脱的,就要被昭雨杰干死在这破床板上。还有她的内裤……他很不负责的只脱了她一边儿,现在那内裤就在她另外一条腿上挂着,刚被他觉得讨嫌,从大腿扯到了小腿,此刻滑到了她脚踝,还差一点点就掉地上去了。 她好像要证明似的挣扎了一下。 不动还好……一动弹,他操得更凶,几乎是死命的往她里面撞。 冯云烟哪能受得了他那体格,被肏狠了,要她本来想试试的心思成了真,她人扭着,试图往床的更里面爬,还没感觉到变化,她就被昭雨杰死摁着不准动了。 他压身下来,一手在她脖子后面垫着,一手搂着她。他气息粗重,性器深埋在她小逼里,分明没动了,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她身体里兴奋动作,她都有幻觉了? “干嘛去?”他头埋进她颈子,脑袋一偏,转头去叼她耳垂。 “不许……!” 冯云烟要躲,可他像那铜墙铁壁似的,说是抱着,实际就是俩大钳子,把她死死固定在他怀里。她耳朵好敏感,平时随便碰碰都会红,别说去舔去咬了,自从他无意发现后他就收不住地要去弄她,她都说了不行,他还裹着它吸,用舌头逗弄,非整得她通通红了才罢休。 “昭雨杰……你……” 冯云烟被他这又“硬”又“软”的手段弄得崩溃,别说被他抱着还真挺舒服的,她能靠在他手臂里,很踏实,感觉上很可靠,实际就不知道了。 “怎么?” 他似不知情地问她,玩够了,他又来亲她嘴唇。跟他动作,他下面又开始动了,什么意思,最多只能停五秒吗? 交合的地方湿哒哒的,稍一动就有响声。那声音腻得人害臊……也不全是她的,说不定、说不定他流的比她还多呢。 冯云烟偏头不说了。 她一手挡在了自己眼睛上,挡住了天花板那讨人厌的光,也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眼神,全看不到才好。 她听到昭雨杰好像笑了一声。 是吧,她不知道,床响得烦人,看又看不到的嘛。 她只能感觉,全靠感受。 感受他覆到她胸上的手,感受到他的揉捏、拉扯…… 还有……他依旧“坚持”地抱着她,好像是怕她再躲。因为姿势,他不能插得太快,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往里撞,撞到最里面,他又会抵着她花心碾,很重、重又磨人…… 冯云烟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不止她身体……被这么操着,她里面也控制不了的痉挛,内腔不住地收缩。他的腰胯会时不时地撞到她阴蒂上,又疼又痒的…… “宝宝好可爱。” 昭雨杰咬她耳朵,他滚烫的气息撩得她心烦意乱。她想骂他闭嘴,别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喊她。 可他不她机会,她张开嘴就是呻吟叫床,跟着他两下深顶,一种诡异的酸胀感从她小腹传到神经,不等她反应,一股透明体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溅了出来。 冯云烟完全傻了,她第一时间真以为是失禁,可貌似又不是。 昭雨杰抽出了性器,他用手代替了上去,他又像在哄她了,两根手指顶进了她还在痉挛的小逼里,他指腹压着她的敏感点不住地揉,不动还好,这一揉……要那感觉卷土重来的再度涌上。 “喷了好多。” …… “都尿我腿上了。” 14.随便聊聊(H) 潮吹。 这个生理行为对冯云烟来说实在陌生。 一来,在今天前她跟昭雨杰从来没遇过。 二来,她在这方面的阅历也实在有限,第一次知道该怎么做......知道插哪里......知道高潮已经很了不得了。 再说,潮吹的这种的生理行为在现实生活里并没那么普遍,连高潮都普遍不了,别说这个了。 一些博眼球的小报上会写,中国女性有百分之九十都没达到过性高潮。 这个数据来源准不准另说,但这标题名确实吸睛有用,从那爆火的浏览量就能看得出。 ...... 冯云烟止不住地发抖。 她身体脱力,这姿势距离让她太难阻止昭雨杰了。 他就跪在她两腿之间,他一手压着她大腿根,一手插着她花穴。他勾着手,指腹来回蹭着那块褶皱的地方,起初的感觉还好,可慢慢的,也许就两三秒后,那种酥麻的感觉就沿着他蹭着的地方急速扩散开来。 从阴道内,又到会阴,到她脚尖,到她全身。 冯云烟急促的喘气,她分明已经没力,可小腹却像是抽筋一样得死死绷紧。 她躲不开,人在床上又起又伏...... 第二次来得很快,喷得比刚刚那回还多,她哆嗦着,余光里看到昭雨杰那张兴奋地脸。 其实并不是表情有多大变化,她只是直觉觉得他兴奋,兴奋到......他没用刺激,鸡巴就搏动着自己射精了。 床单上,两人的体液混在了一起。反正都没颜色,在白床单上很不明显。只稍微一摸、一碰就要露馅了。 昭雨杰粗喘着,他舔了舔嘴唇,做完了,两人间除了喘气又不剩别的声音,就像是刚刚从她宿舍外走到校门口的感觉一样。 冯云烟蹬了蹬脚,让他把手放开。 昭雨杰有些丢了魂地配合着,总之是没管她,由着她把腿缩回去,跟着她动作,刚裸露的地方几乎都被遮挡了。 冯云烟想扯来被子给下面盖上,人还在伸手呢,又觉得身上的重量压来。 她转过头,只见昭雨杰撑着手又到了她身上。 他底下那根还硬着,明明都.....射过了,是怪物吗? 冯云烟推了推他,可他一动不动。 她实在没力气,手缩回来,也不拿被了,人一蜷,就躲他身体下面。 她不信他还能把她怎么样,哪有那么“坏”的人呢。 确实,他不是坏人。 冯云烟埋着头,她不闻不问,也不像是想沟通的态度。 但其实,如果他想的话,她还是愿意听的,不是敷衍的那种。 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冯云烟感觉到眼角又湿了,不知道是她情绪来了还是刚被操的。 黑暗里,她感觉到了昭雨杰贴到她肩膀上的温度。 很软,大概是嘴唇吧,她胡乱地猜,心跳得飞快。 从刚做完起,她的心理活动就没停过一刻,又粘牙又聒噪。 她像是怕自己停下来的,就怕停下来,停下来要“老老实实”的面对他,对着他,真的很难不心痒。 心痒跟心动有什么区别? 冯云烟咬住嘴唇。 咬狠了,那股疼劲儿紧跟着而来。 他还在吻她。 从肩膀斜着往下,到她肩背,似乎要朝着下肋朝着腰那去了。 她缩了一下,人从手臂里抬起来。 她突然的动作好像给他按了暂停键。昭雨杰抬着眼看她,两人视线碰到一块儿,很微妙。 确认了昭雨杰不会像刚在上床时那样抓着她有,冯云烟往后捎了捎,一个看起来安全的距离。 应该说点什么吧? 是吧? 总不能像这样一直看着。 她想,她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尴尬”的感觉。 她刚刚干嘛心软呢,不如从图书馆出来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来过这么?” 冯云烟想起了刚进了这房间时她想问的话。 好像,现在挺合适拿来说的。 就当中场休息,不说两句也该去洗澡了。 她人坐起来,抱住了自己两腿。 一种谈资嘛,随便聊聊,总比继续这样僵着下去要好。 “我来?”昭雨杰挑了挑眉。 “嗯。” “我来干什么?” 冯云烟觉得他在装傻。 这地方,还能干什么? 说来普、通、睡、觉,有人会信吗? 只是看着昭雨杰拉下脸的样子,冯云烟不想说了,昭雨杰的脑回路她还不能完全能懂。 她不说,他可不饶人。 “我跟谁来?” 冯云烟彻底知道自己问错了。 她不愿意争执,人麻溜退到了床的另外一侧。那边儿没老虎,她能直接从那头下去。 看着朝洗手间去的人影,昭雨杰确定了一件事。 他脑袋里的炮仗就特么是她冯云烟给点的。 15.别扭 浴室的水流哗哗哗。 昭雨杰懂了为啥他爸天天闷在书房抽烟了。 有时候都不是什么瘾不瘾的问题,就是有种心里躁得慌,被各种事给缠着,那躁又不是什么看得见摸得着的,也正因为看不见,摸不着,才非逼得人非找点儿什么事发泄才好。 是发泄吧,或者是转移注意力? 昭雨杰又看向洗手间的方向,他想到刚才跟冯云烟的对话,心里觉得就不能这么戛然而止了,可他又觉得自尊心抹不过,刚才没说,就这么放她走了,现在冲过去重新提、 重新解释算什么? 左觉得右觉得,觉得的结果就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他捡了地上扔得乱七八杂的衣物,他心里头怪怪的,似乎多了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他有些迷茫,这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挫过。 他有天赋,有家势,人够拼够努力。 他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 怎么有时候对着冯云烟就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呢,这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一屋檐下的俩人各揣心事。 冯云烟也想不通,她就是问问,也没定性呀,也没说别的呀,昭雨杰怎么就炸毛了,问一句还不让,是她太迟钝了? 也不怪她会问,本来就是,昭雨杰是肉眼可见的受欢迎。 冯云烟不用打听,只是人坐班级里,坐在座位上就能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过来。 不说别人,就白菁菁那就有够她听的了。 什么逃课吃处分...... 什么总有别年级的人天天在高二的楼里等他...... 还什么什么篮球赛...... 哦对,篮球赛,就是下午他才跟她提的那个篮球赛。 这比赛算是学校的传统了,每年都会办一次,就是高一的跟高二的一起打,再评出个一二三来。有时候也有去区里、市里打的,不过她在的这两年都没见过。 也许可能就是听多念多,她前几周才“心血来潮”地找覃珂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冯云烟跟覃珂在高一时当过一阵儿同桌,覃珂是转校生,之前是在外地上学的,成绩不太好。转到她们班时班主任特意安排让她跟覃珂坐在一起,有意让她多帮帮忙。 应该是她们班主任操心多了,覃珂根本不是会来问她这题该怎么做的类型。 她平时上课就趴着,要么睡觉要么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不过,也许是投缘,她跟覃珂无论是性格上还是喜好上都很合拍,覃珂转来翰林谁也不认识,渐渐的,俩姑娘越走越近,近到了能睡一个被窝说贴心话的那种。 那天的篮球赛...... 好像能算是她头一回跟昭雨杰有些微些微的交集。 算不了交集多深,就是那种: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也就是遥遥一眼,遥遥的,话也没说。 不过...... 之后的发展就像是坐上了超快列车,和谐号? 现在想都觉得荒唐,她俩的第一次甚至就在酒吧的洗手间做的。 那次也是生日会,昭雨杰突然来了,跟一个学姐一起。他们从KTV玩去了酒吧,冯云烟被灌得七荤八素,陪着一起玩国王游戏,玩真心话大冒险。 就是那天…… 他们第一次说话,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还有……第一次做爱...... 有的冲动还有挽回的余地,有的冲动就是冲动,做完了连撤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冯云烟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水管老化,出来的水冷一阵热一阵,能算是个降温澡了,让人物理冷静。 等她再出来,房里那人已经不见了。 走了? 说她奇怪吧,看着没人的房间,她第一反应是终于能舒口气了。 床边上,她的衣物被迭得整整齐齐的放着。 冯云烟摸着那被迭成的小四方块,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淡淡的,就跟洗手间的那水龙头一样,说它冷呢它也不全是冷,说热呢那肯定也说不上。 16.完蛋了 ro use wo.c o m “臭婊子,装什么?” 走道里突然来声怒吼,接着是女人的哭叫。 冯云烟被这突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地,她甩下浴巾,急着把衣服往身上套。 男女声夹杂着,其中一个带着地方口音的男人在外大喊:“老子打不死你。” 男人喊完,又是声极重的摔门声,“砰”地一下 接着,急而沉的脚步声传来,冯云烟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她人僵着,没法作为,只听着那脚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了,似乎就在她房门外停下 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rnpa 8.co m 她默不作声,人警觉地盯着那看起来不太结实的房门。 过去的每一秒都对她说是煎熬,先是突然而来的争吵,又是毫无征兆的死寂。 滴—— 密码锁响了。 提示灯由红转绿。 冯云烟双眸微怔,她退了一步,门开了,只见昭雨杰提着袋外卖走了进来。 就在他身后,有个个头偏矮的中年男人,长发黑脸,貌似就是刚在走廊上乱吼乱叫的那个。 “刚去前台补了信息,看到对面炸鸡店开门了。” 门关上了,外面似乎又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爹啊妈的,不过不太重要了。 冯云烟低低“嗯”了一声,房间里没能吃饭的地方,没辙,只能在那张床上。 昭雨杰拆开包装,似漫不经心地问:“吓到了?” 冯云烟没答应。 昭雨杰说:“我进来看你脸都白的。” 有那么夸张? 冯云烟吸吸鼻子,否认了:“没有,不就是吵架。” 不就是吵架,谁没见过? 昭雨杰哼笑了声。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刚刚的那茬,汉堡挺好吃的,炸鸡也好吃。 冯云烟闷头吃饭,好难懂,不知怎么的,这回就算没人说话她也没觉得尴尬了。 那感觉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来。 “前台能直接叫派出所,别担心。” 好像是为了让她放心,昭雨杰过了阵补上一句。 冯云烟说:“叫过来抓你。” 昭雨杰弯弯唇角,这回是真不想再计较刚才那事了。 他吃饭快,狼吞虎咽。不像是冯云烟小女生,嚼得慢咽得也慢。 他那汉堡两三口就被塞进肚子,塞完了,他就弓着背手托着下巴看冯云烟。 好吧,就算她迟钝。 可再迟钝的人也经不住被这样盯看啊。 冯云烟扶了扶眼镜。 不扶还好,一扶,好像把他注意力都引过去。 他手一勾,又趁她不留神把她眼镜没收了。 她抬起头瞪他。 昭雨杰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她刚洗完澡,人水灵灵的。瞪着眼时眼睛更大了,气鼓鼓,可好看。 “亲我一口就给你。” 昭雨杰一手拿着眼镜,一手拨她没吹干的刘海。 他比她整整大了一圈,从体型到身高,真打起来绝对占着压倒性的优势。 冯云烟甩甩头,不让他碰的意思。 “不要了,还有。” 昭雨杰接话:“干批发的呗?” 冯云烟团了手里的包装纸扔他:“你是不是太闲了。” “是啊。”他又笑了,一手接过了冯云烟扔来的。跟着他另手一扫,把床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全扔地上了。能清得都清,两人之间就不剩什么,他俯身过去,压着她倒床上,“是啊,就是太闲了。” 这是个什么人啊,一会儿晴一会儿雨,不是才刚跟她黑脸吗? 冯云烟推他:“你下去,压得重。” 昭雨杰偏头要去讨吻:“刚才怎么不说?” 冯云烟闭嘴了。 她感觉这人太贱,脑子转得死快,不去搞辩论真是可惜了。 她不说话,昭雨杰就叼着她耳垂玩,专挑她受不了的地方。 舌头湿湿滑滑的,舔耳朵上多难受啊,腻歪极了。 冯云烟把头偏过来偏过去,怎么偏都躲不开,最后弄得左右遭殃,两边全红。 “你不是说来看数学?”她着实是无能为力,被舔得气急败坏。 “看啊。”昭雨杰应着。 看啊? 就这么看? 他边应,手边往她衣服下钻。 钻进去,揉两下她就软了,也许是嫌着碍事,他掀开她上衣,人压得更低,似马上就要去舔。 冯云烟抓着他头发:“别,我要回去” 她说呢,却挺着胸往他手里送。 他手很大,能把她乳肉全部裹住,总之,总之就是跟她自己来完全两个概念。 “我等会陪你。”他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 冯云烟搂住了他脖子,她伸手过去时,脑子里想的是:这次月考完蛋了。 17.虫子咬的 周末晚自习 ,白菁菁无意地一瞥,被冯云烟脖子后的痕迹惊得目瞪口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看到的一瞬间白菁菁脑子里都写了八百字的小作文了。 她猫着腰,挪着凳子往冯云烟边儿上凑:“你昨天干嘛去了?” 冯云烟被猛地一问,突然就答不出话。 她没心理准备,囫囵应了声,似是没反应过来,只是她手里的笔已经被她放下了。 白菁菁捂着自己脖子上一样的地方:“这都红了。” 冯云烟愣神。 她不知道。 丝毫不知道。 “草莓?”白菁菁已经在自说自话了,她边说边自我沉醉在脑补的画面中,“谁给你吸的?谈恋爱不告诉我?不对,你怎么谈恋爱了?!” 她越说越激动,生怕被人听不到,冯云烟脑袋疼,她想用橡皮把她嘴给堵上。 周末晚上的人少,学校没强制规定要来自习。 来上晚自习的一般都是住校的学生,班上有生活老师在看着,但纪律规范没平时那么严格,别太过分,低调点说些悄悄话还是可以的。 “虫子咬的。” 冯云烟打破她幻想,硬挺着回答。 “什么虫子,都能咬紫了?”白菁菁似非要刨根问底,要是她把这劲儿放学习上,早不会为了不及格掉眼泪了。 “不知道,跳蚤吧,要么臭虫。” 夏天了,虫子泛滥扎堆,这理由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 “寝室的?我怎么没见啊?” “说不定今晚就见了。” 白菁菁缩了缩脖子,好像已经觉得被咬了。 她半信半疑,实在是那痕迹就像是人啃的,也实在是冯云烟说得煞有其事,有鼻子有眼,再说,她同桌也不像是个早恋选手。不是颜值问题……她一直觉得冯云烟是那种胸怀大志的类型……是要成大事的人,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女领导啥的。在成大事面前,谈恋爱算个啥啊。 就在白菁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后忽得飞来个纸球,不偏不倚,正扔她跟冯云烟的桌子上。 “谁啊!” 虽没砸着人,可这就差点的事儿, 谁被这突然的一下都得冒火。 白菁菁扭头,她们后几排的位置都空的。她今天过来也是在宿舍里闲着无聊,听冯云烟在就过来坐两节课。 偌大个教室也就十几个人,只扫一眼,白菁菁就像是触了什么霉头似的灰溜溜地转头回来,她用手肘怼了怼冯云烟:“找你的?” 冯云烟皱眉,她朝着白菁菁示意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倒霉催的正四仰八叉地坐在最后排。 他穿着校服,可穿着校服都吊儿郎当的,衬衣的领子扣不系,外套拉链也没拉,反正怎么招老师烦他就怎么穿。 “不是。”冯云烟说,她重新拿起笔,管也没管昭雨杰扔来的。 白菁菁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她左看右看,实在忍不住好奇,捡起了刚被扔过来的纸团。 可惜,那就是空白的一张纸,什么都没。 是她想多了? 她人趴下,没事做,没手机玩,只能睁眼看着冯云烟写试卷。 她都看了一晚上数学了,好像没尽头的,要换她来,怕是连前十二道的选择都坚持不下,一边儿看解析一边儿看题她还行,要她自己动脑子……太难了。 看着看着,她渐渐忘了刚刚的插曲,冯云烟把头发放下来了,发丝软软地挡住了那红红的地方。 白菁菁眼皮发沉,不一会儿就困了。 睡梦里,她似乎听着边上有人在讲话。不过也就两叁句,很快就又安静了。 也许是她在做梦吧,或者听错了? 她实在不想睁眼,两手臂环抱在一起,像是围成了“窝”,她的头就埋在了自己建的“窝”里。 边上又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过那声音刚刚好,像是催眠的…… 果然,还是在教室里最好睡。 18.平易近人的男同学 要下课的时候,在讲台的生活老师接着电话出了教室。 冯云烟看着最后道数学大题发呆,白菁菁睡着了,在她边儿上静悄悄的。 她情不禁地摸了下脖子后的地方,她真的一点没印象,什么时候弄的?要她现在想怎么想都没知觉。 “虫子咬的?” 什么时候昭雨杰从后排直接坐到了她侧边,她左边白菁菁,右边昭雨杰,人被夹在中间。 冯云烟不想理他,她脸侧到了另一边,这人哪来的? “你说什么虫子来着?”昭雨杰坚持不懈。 好,刚哄完一个又来一个? 冯云烟瞪了他眼:“都偷听了还问我?” 昭雨杰笑了笑:“光明正大。” 他那笑说不出是调侃还是在表示友好,冯云烟的视线顿了顿,昭雨杰笑起来可谓是超级阳光,跟他那阴晴不定的怪脾气一点都不一样。因为他这“插班生”在,已经有前排的同学朝他俩这注意来了。 冯云烟回神,不自觉地把声音压得更低:“你走,行么?” “行啊。” 他又来这套。 嘴上答应,可没一点儿肯的行动。 就像昨天,他拿着复习的借口“骗”她出来,又在春姨说要陪她一起回学校,结果呢? 结果……结果她被他翻来覆去地弄了一晚上。 细节什么她记不清了,几次也记不清了。 她就记着自己在床上被干得又哭又叫,各种乱七八糟的姿势……她被他逼着又是叫宝宝又是叫老公的,现在想来腻歪坏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睡的时候昭雨杰都插在里面,那玩意似软不下来,硬邦邦地撑在她身体,早上醒来,他从后抱着她继续……怎么有人能厚脸皮成这样。 “上完自习来找我?” 厚脸皮的在提议。 ? 冯云烟头也没抬。 “不来也行。”昭雨说,他似不在乎,提议而已嘛。他人往后靠了靠,找个舒服惬意的姿势,就跟刚在后排坐着的差不多。样子大马金刀的,是压根没把这当教室。不光是教室,现在还上着自习呢。他随手拿了本桌上的课本,潦草翻了两页,“我也看看,一起复习。” 看你个大头鬼…… 冯云烟捏紧笔。 她差点在心里念清心咒了,要是菩萨显灵,能不能把她边儿上的这妖怪收了。 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说巧还是不巧,下课铃在她落笔的瞬间忽得响了。 铃一打,周围座位上的都稀稀拉拉地起来,白菁菁也醒了,她睡眼朦胧地抬头,不抬还好,一抬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她先看冯云烟,再看昭雨杰。 小小的心灵上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你……” “我……” 白菁菁杵在座位上吭吭哧哧,愣了半天,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成。 冯云烟哪处理过这场面,刚她还跟白菁菁说“不是”呢,现在呢,然后呢? 好死不死的,昭雨杰像是就怕她能应付过来,趁她还没说话,他率先出击,先给添了把火。 他抬起手,面带微笑,隔着她对着白菁菁一句:“嗨,你好。” “呃、呃,你好……”白菁菁很有礼貌地回他。 冯云烟闭上眼。 她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劝自己冷静。 这大哥……在这装得平易近人的干什么? 某平易近人的好同学在问:“你是她同桌?” 某热心肠的小姑娘回答:“啊,对,对。你来找云烟的?” 昭雨杰在那演戏,自己给自己写剧情:“没,有道题不会,想找个同学问问。” 白菁菁有点激动,她像是个推销员,冯云烟就是她货架上的王牌产品:“哈,那你找对人了。” 不是…… 你俩怎么还唠起来了? 19.上楼还是下楼 rouse8 .co m 俩人在那有来有回,白菁菁“乖”得很,就是被人卖了都要替人数钱的那种。 昭雨杰说什么她信什么,问什么她答什么。有的他干脆都不用问,抛出来个引子,白菁菁就顺着他话巴拉巴拉的全交牌了,也不知道是昭雨杰太会了还是白菁菁太老实。 想来,其实在她生日会上他俩就已经能算认识了。白菁菁的生日会是跟杨恺一起办的,她跟杨恺之前就是同学,杨恺跟她生日差一天,放一起过刚好,热闹。 昭雨杰过来自然是跟着杨恺,俩人一个球队,好哥们。 不过,那次生日也没啥,她跟他一句话没说,充其量就是在一个包厢里待过。 再加上她隔天直接断片,后半场的记忆凭空消失,怎么回家的都想不起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 ouse b a.c om 可今天,突然好像的,在她脑子里猛地蹦出了好几个画面—— 冯云烟陪她蹲马路边,那时候她们身边好像还有个人一直站着……呃,是谁呢。 聊着聊着,白菁菁裤子里的手机震了震。 她翻出来低头看,是她提前设的闹钟提醒,她九点有个直播要去看。 “好同桌,耳机借我。”白菁菁哭脸找冯云烟,她出来得急,耳机扔寝室了。 在冯云烟把耳机递过去后,这场“战争”终于告一段落了。 昭雨杰依旧赖在她旁边,就像他刚说的:好好复习。 他也不开腔,是知道开腔没用,这点审时度势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他又恢复了刚的姿势,不紧不慢地翻着手里的那本练习册——高考地理精选,他个学理科的根本用不着。 冯云烟耐着性子把卷子写完。 眼看着又要打铃,生活老师在门口抻腿转悠。 一想到之后的一小时她还要受他的精神污染,她就觉得青筋直跳,头痛。 她不想再受这不上不下的折磨,不想就是不想。 只见她没征兆地站起来,站起来了,人就往教室外走。 冯云烟走后,昭雨杰把本子也扔了。 他脸色沉下来,刚才还阳光大男孩呢,现在没人了,脸上一点笑模样都见不到。 他跟着冯云烟从教室后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哪像是“不熟”的样子。 冯云烟没目的地,她知道昭雨杰在她后面,他就像个挂件,像她挂在书包后面的那个亚克力的小人儿,主人去哪它就跟到哪。 走到楼梯口时,第叁节的自习铃响了。 下楼就是回宿舍。 上楼…… 近来,周围一片的电路都不好,学校里有自己的备用电机,但奈何这整体的面积大,有的地方能省的就省。 她们这层再往上走就是大教室了,有些学艺术的同学上课就在那层。 周末晚上,楼上的教室门全锁。没人在,保安也不会过去特意去开走廊灯。 就黑着,稍微能借点外面的光亮。 楼梯口。 昭雨杰从后揽住了冯云烟。 她一个踉跄,人跟着他力道被推到了上楼那侧的走道上。 “你一句话不说,就听着……” 昏暗里,他迫不及待地衔住了她嘴唇。 “我跟别的女生说话你都不介意吗?” 冯云烟偏头躲他,只是能躲一阵躲不了一辈子。 她还是被他捉到,他含着她嘴唇舔舐,把唇面舔湿了,舔软了,他又想往更过分的地方去。 他的声音低而轻,好像委屈。 可冯云烟心里却在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 她抓着他,但她的力道对他来说就是不值一提。 没办法,她又不是真狠心的人,做不到咬他舌头、踢他……那么绝情。 只是她有好多账要跟他算。 他怎么能在她脖子上吸吻痕? 吸了不说,还故意瞒着? 而且…… 而且,他们不是说好的要跟之前一样? 之前,他可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跑到文科班里,还来晚自习?还说找同学问问题? 这个无赖,骗子,大骗子…… 20.优势劣势 时间不允许,若是可以, 她恨不得现在就列出来个优劣势的分析表格。 左边是优势,跟昭雨杰在一起有哪些好处呢? 第一,可以解压。 第二,帅哥,养眼。 第叁,跟他一块儿有点像是暗恋成真的意思,但只是类似,她对他不算是真正意义的暗恋。 第四......在那些事上他俩还算契合,他们癖好相似,接受度相同,对于这种“相似”她无法判断是否属于难得,只姑且把它列在好的这栏。 乍一看,四条里有叁条都是跟上床相关,她好像是个大色鬼,采花贼投胎,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左边再写不出,要填右边的空白格。 劣势。 第一,粘人。 第二,说话没谱,谎话大王。 第叁,脾气暴躁,阴晴不定。 第四,占用时间。 第五,影响心情,左右她情绪。 第六...... 第七...... 一去想,右边这栏像是要十条都概括不完,不光概括不完,随便单拎出某一条都是致命的缺点。 只是这优劣势,是该看数量呢,还是看这每单独的一条在她心里的比重呢? ...... 走廊里黑漆漆,上课了,上下楼安静的要命。 昭雨杰几下就把她亲软了,这怪不了她。 生理跟心理本来就是分开的,不然干嘛造这俩不同的词儿出来,直接叫生心理多方便。 她一面铁了心的不想跟他再纠纠缠缠,一面又推不动他,躲不过他。 昭雨杰也知道这样,知道冯云烟不会反抗。 他扯开了她扎在校服裙下的衬衣,毫不收敛的去掐她的奶肉。 冯云烟仰起头,她脖子抬高,看上去又细又脆弱。 昭雨杰情不禁地就咬了上去,他的气息迎来,又强硬又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痒。 “不理人。”昭雨杰说。 冯云烟咬住嘴唇。 他能感觉到他手臂里的身体在颤抖,这么轻的,这么软的,他抱着她不用费一点儿力气,就这么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女生,脾气可倔着呢。 他抬起眼,空出只手来摘了她已经滑到鼻尖的眼镜。 那框架被他揣进了校服裤子,冯云烟似想拦着,可手在半空,最终也没来跟他抢。 昭雨杰的嘴角弯了弯,他发现他很喜欢看冯云烟在他这想挣扎又不得不放弃的样子。 冯云烟的反应稍稍抚平了他焦躁的心思,他声音放低,好声好气地跟她讲,这很难得。 “路过你教室,看到你在,就没忍住想看看。” 他一面说着,一面抄起她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跟着昭雨杰动作,冯云烟的两腿岔开,中间最软的地方被他勃起的性器给顶着。 气氛很暧昧了,周围又暗,很合适继续往下做。 虽然冯云烟没提过,但昭雨杰能感觉到她每次在外面时的反应。 就像是昨天在招待所,尽管春姨那不是完完全全的“外面”,但冒着要被听到要被敲门的风险,总归是很刺激......不是么。 他不计较冯云烟不答应他,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越想,越是想跟她亲近,亲近亲近,近得再多一点点。 他吻她脖子,吻她锁骨,她身体的反应在他眼里又是可爱又是在勾引,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不做。” 在他想将“亲近”实施得更彻底时,冯云烟的一声把他的美梦打碎了。 这是很明确的拒绝。 不是那种调情式的,不是那种模棱两可,欲拒还迎。 冯云烟缩了一下,她后背是墙,前面......也是“墙”。 她看着昭雨杰,实话说,昭雨杰冷脸的模样挺吓人的,不是长相吓人,是那种气势,要人莫名地紧张害怕。 冯云烟挣扎了下,可他不见撒手的意思。 他的身体紧压着她,她说了“不”,他也的确停了动作,可他的性器仍然气势汹汹地压在她的小穴上。仅仅隔着两层的布料......太薄了。 “生气了?”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他是在问她,可讲道理,他自己才更像生气的那个吧? “不是。” 冯云烟说。 她垂下眼,刻意忽略此刻的奇怪。 真的好怪,他俩的对话像是普通聊天,可在她裙子下面,他的性器就抵着她的阴阜...... 如果他想,他脱了裤子就能直接就进去,全部插进去...... “我觉得我们走得太近了。” 冯云烟硬着头皮。 她着实很难专心,不知道他有意无意,还是她又出现了错觉? 她总觉得昭雨杰在似有似无地磨她那里,那早软了,软又湿,还被他一直顶着......没反应才不正常吧。 21.你是不是有性瘾?(H) 昭雨杰不说话,他只是盯着她,周围昏暗,他人陷在阴影里,可一双眼睛却异常的亮。 因为姿势,因为这气氛,因为随便什么,冯云烟一时间判断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上次似乎也这样,只要她提起这些来他的反应都很奇怪,要么沉默要么忽略似的不提及。 好像她就是不该说这些,不能提这些,像她没说就错了,想都不能想。 冯云烟不喜欢这感觉,她被昭雨杰盯得背后发毛,看他没开腔的意思,冯云烟开口:“要么一周一次。” 昭雨杰低下头,他去咬她脖子,嘴唇一并,细细地抿:“什么一次。” 冯云烟没回答,她把脖子仰高,时间过去,慢慢地,她才反应过刚刚在想什么。 那想法好似突然蹦到她脑子里来的,她没细想,随口就说了。 话出口了,她才觉得不合适。 他们什么关系呢,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推着昭雨杰肩膀,脖子多敏感,他又是亲又是舔,刚白菁菁还说她吻痕的事儿,被他这么吸......搞不好等会又有了什么痕迹。 “昭雨杰,你先放开我。”冯云烟咽了咽喉咙。 她说放开,他却吮得更重。 他就喜欢跟她唱反调,专门跟她作对来的。 他手探到了她身下,跟着他手指一拨,勒着她私处的内裤底被剥开,软嫩的穴肉露了出来。那全是水儿了,被他手指一碰,缩得厉害也抖得厉害。 昭雨杰直起身,他额头抵着冯云烟的:“一周一次,忍得住吗?” ......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可刚还故意去问。现在她不说了,他又把话捡回来重新提。 她身下,昭雨杰已经插进了两根手指。 她刚刚都湿了,被他一弄,底下就是被奸的水声,在这安静的楼道里可太明显了。 “你先放开......” 冯云烟挣扎不得,她试过了,一挣扎,他就直往她敏感处去按,操了几下,她花心就开始喷水儿,都淌她大腿上了,别说他手指......他手心...... 再说,他还抓着她一条腿,他摁着那抬高,给她下半身全露了。 露着的,要他插起来好方便,又要她人都站不稳,还要借着他力气才能把身体扶好。 “冯云烟,你是不是有性瘾。” 他咬着她耳廓,声音像是灌进她耳朵里。 跟着他话音,他手指全插了进去,不是抵着花心那种,更像是他真正跟她做时那样。 相比起来,手指更灵活,想怎么就怎么,虽没性器有“分量”,不过胜在能随意自如,两指撑开,就能将她内腔也一同打开,他真想看看她底下现在的样子。 “有性瘾还是喜欢我?总要占一样吧?不然怎么会每次都湿成这样。” 他笑了一声,不像真的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带着点调侃,或者是讥诮? 也是,这才比较像是他。 他从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款,外人提起来也常都是说这小孩心高气傲,很难相处。 冯云烟垂下眼,要他能委曲求全的在她身边表演这么多天,真是难为他了。 但他...... 真的很会。 他完全知道了怎么弄她会有反应,知道了怎么弄她会喷。 从上次她喷了一次之后,每次他都会给她弄到喷了为止,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昭雨杰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像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做她会舒服,会舒服到喷水,会舒服到哭。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还在坚持,即便是意志已经在被快感慢慢吞噬。 “不然,就,算了.....呜......” 她还没说完,小穴里就一阵的痉挛。 瞬间,涌来的刺激感将大脑洗刷到一片空白。 冯云烟颤抖着在他手里高潮,喷出的淫水大多到了他手心,还有一些到他校裤上和两人间的水泥地上。 —— 补昨天的 晚上还有一章 22.朋友 他抽手出来,借着光,冯云烟能看到他全沾着淫水的手指。 他一脸不爽的样子,也是,怎么能爽呢,这话要说也应该是他来说? 冯云烟的气息不平,不是她别扭矫情,本来,她跟昭雨杰开始就是莫名其妙的事。 虽说有好感的加持,可大多都是性冲动导致。后来的几次也一样,她尝到了甜头,想必是他也觉得感觉不错?不然也不会跟她一做再做。 但她有点适应不了在本来的生活里突然掺个人进来,想象跟现实还是有区别。 这些天,她脑子里动不动的就要蹦出个他来,尽管之前也会,但偶尔跟经常她还是分得清。 不光是她想的事儿,昭雨杰会主动出现,怎么这时候他就不像别个说的那么“心高气傲”,他来找她是因为无聊了?闲着没事了?还是跟她一样,想找个释放压力的出口。 昭雨杰用那沾着她体液的手指碰她,刚凑过来,她就惹嫌得要闪开,可冯云烟没想过他会用那么大力气,他捏着她下巴,带着淡淡咸味的手指慢慢碾着她的嘴唇。 冯云烟皱起眉,她嘴唇上沾着她自己的体液,这感觉就像是间接碰过那似的。 可她没想昭雨杰怎么会给她口,也没想怎么他就没嫌弃?有些是真没想到,有些是自己骗自己的不愿意深究。 大概是在外面,还不是一般的外面,这是他们教学楼,是谁走能经过的楼梯走道,冯云烟神经紧张,高潮的快感过去的也快。她匆匆把上衣掖好,又扶正了被拽歪了裙腰。 “翻脸不认人了?” 昭雨杰说时,冯云烟在楼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接电话。 说实话,她不太能理解昭雨杰生气的原因,她一直都没办法彻底理解,这感觉就像是其它线索都理顺了,到这突然少了个关键,不上不下,特难受。 她只能大概猜到自己说什么就会惹毛他了,可原因呢,理由呢,太难说清。这回是为什么呢,就是她刚想的?是因为她先提的,所以他才觉得没面子?因为被驳了面子而生气,这个理由放在他身上貌似能说得过去。 “你当我什么了?” 昭雨杰还在问,音量不减。 老天爷,她真不想被人当场抓包,闭上眼全是麻烦。 “朋友啊。” 冯云烟不太耐烦,这还是头一次。 朋友,同学,whatever。 冯云烟看向走廊的方向,只见那楼道上被光投出个长长的影子,电话还在打,说不定人等会就过来了,谁知道呢。 她撤回视线,又扫了眼昭雨杰,看他那“不服气”的模样,她还是决定再多解释些。 她总是会心软,看他装可怜时心软,看他闹脾气也心软。明明是同龄,可她有时候看昭雨杰就跟看冯期冀一样。 冯云烟开口:“也没翻脸,我就觉得,现在这个关系,不太健康。”她眼睫稍动,看到了昭雨杰抿紧的嘴唇,“我跟你不一样,我会受影响。” “你怎么知道我没受影响?”昭雨杰反问。 冯云烟接上:“那正好,就算了。都轻松,开心点。” 轻松? 开心? 他真要被气死了,头顶冒烟,心肝疼。 他被冯云烟噎得说不出话,真是铁树开花,难得一见。 冯云烟倒以为昭雨杰是默认了她说的。 她舒了口气,其实她在说这话前自己也没想好,只是心里潦潦草草地有个大概,究竟怎么选她也没知道,优劣势的比重她还没分析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拿现在粗略地判断,她觉得手心手背全是肉,但总不能一直这样“难受”下去吧。 大概这也能叫冲动,起因是冲动,结束也是冲动,挺好的,前后呼应了。 她只能这样想,这样想能让自己心里也好受些,能让她能稍稍忽略掉心里那一丢丢的舍不得。 她又眨了眨眼,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还留着他的温度,不过都过去了,就算过去一秒钟一分钟也叫过去,人要向前看。 夏夜的风吹过来,把刚刚还在的情欲味都冲散了。 冯云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厚道,他刚硬得很厉害,只是现在……她有心“帮忙”也不太合适。 “我回去了。”冯云烟说。 估摸着时间,晚自习还剩半节。她卷子做完了还没看答案,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一直没吭声。 她要走,人往前迈了两步,手却被他给抓住。 冯云烟转了转手腕,还好,这次能挣得开。 她又看了眼昭雨杰,这时候她已经有点看不清了,大概是光线的原因? 她在心里一直默默念着要回去了要回去了,她不肯停下来,就靠着这些“咒语”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楼下打电话的声音近了。 站楼梯口前,冯云烟隐隐约约看到了下面校服的影子。 “晓晓!” 冯云烟声音稍抬,对着教室那边叫了一声。 那个叫晓晓的女生朝着冯云烟的方向转头,碰见了,潘晓跟她招手。冯云烟快了两步,朝着潘晓的方向小跑过去。 潘晓挂了电话,跟冯云烟手挽在了一起。 潘晓问:“你干嘛去了?” 冯云烟说:“没干嘛,回宿舍了。” 她根本不是走宿舍方向的楼梯来的,不过还好,潘晓没在意。 冯云烟回头望了望刚跟昭雨杰在的方向,离远了,只见那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你眼镜呢?” “啊。”冯云烟摸了摸鼻梁。 眼镜呢? 她好像忘在哪里了。 23.说得好听 之后的一周翰林中学都在鸡飞狗跳中度过,前面有篮球比赛吊人胃口,后面有多校联考放狗咬人。大概也是考虑到马上联考的原因,篮球的决赛从周五提前到了周叁。 周一晚上,冯云烟请假重新去配了一副眼镜。黑框的,店里说是新到的款,款式确实比她之前那副新了些,明明样子差不多,可戴上去的感觉就不一样,文文气气,很好看。路过理发店,她又进去把头发剪了,到了齐肩的位置,她之前的头发长得长,洗起来很麻烦。 回学校里,冯云烟好似一副改头换面重新开始的样子,但哪有的事......一切都是刚好,刚好眼镜掉了,刚好觉得头发长,路边遇到个理发店就进去剪了。 只是这话在白菁菁耳朵里听着很可疑,她再二再叁地跟冯云烟确认:“你没出什么事吧?没吧?真没吧?” 真没有,她发誓。 周一到周叁也就转眼之间,周叁早上起,班里就叫着开盘,要赌谁输谁赢。这风气是这学期突然来的,好像干什么事班里的那些男生都能拿出来赌一赌,赌谁能不能追到谁,赌哪一对多少多少天分手,赌今天晚上的球队哪个能赢。 她不是失忆了,不管她跟昭雨杰怎么样她都能记得上周他跟她反复念的,她能记着,也能总听着。周叁的最后一节课,班里的前后左右都在悄悄摸摸地递纸条,白菁菁拉她袖子,小声地问她:“一会去么?” 冯云烟摇摇头。 白菁菁一脸失望。 从周末晚自习后,昭雨杰从白菁菁嘴巴里被提出来的次数明显就多了,白菁菁好像是一下子开窍,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就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她逮着机会就撬冯云烟的嘴,问她是不是在那次生日时她就跟昭雨杰有什么了。冯云烟就说是朋友,说朋友也许都近了,就同学呗,她也实在没法把“炮友”说出口。 下课铃一响,班里就窸窸窣窣地开始躁动,讲台上的历史老师无奈挥手:“今天就到这,都赶紧去吧。” 这无奈的一声在这群小孩耳朵里就像是得了天下大赦似的,随着一阵欢呼,大半的人都冲着跑去门口,白菁菁拿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妆造”,开玩笑,她埋桌下面大半节课,就为了能让自己好好好看一点,她边调整睫毛边跟着冯云烟确认:“你真不去啊?” 冯云烟说:“不去,难得食堂没人,我去吃饭。” 白菁菁给她竖大拇指:“佩服,真有你的。” 冯云烟说真的,到了饭点,哪天的食堂不是大排长龙, 有些“热门”菜还得靠抢,凭百米冲刺,一人一份,先到先得。 今天是冷清了,有点太冷清。打饭的窗口前就孤伶伶地站着零星几个,有的窗口干脆没人,就空着。 盛饭的大妈大爷在里面有说有笑,还有功夫闲聊呢。 冯云烟端着餐盘去了个靠窗的位置,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光透过窗户打在她在的餐桌上。 这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在图书馆里也见过。 冯云烟没什么胃口,她心不在焉地搅着菜汤。 她在躲什么呢? 除开昭雨杰,就完完全全忘掉这个人,她还是挺想跟白菁菁一起去看的。 她也很奇怪,或许她都奇怪到没资格说昭雨杰奇怪。 她看着安静,可内心里却吵闹得聒噪,她平常里不是在反问就是在自言自语,翻来覆去地想些有的没的。 她会一直反复、怀疑,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她实在不愿意犯错。 她不想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不想自己在判断上出现偏差,她会做假设,假设过后还会去推论,如果当时不是选A,如果她选了B,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冯云烟跟翰林的一般学生不太一样。翰林是私立学校,来读私立高中的大多数就两个情况,一,中考成绩不理想,二,家里有钱,家里想着给小孩找个环好的高中读书,要么等读完了送孩子直接出国,这种一般都是从小学初中直升上来的。冯云烟很例外,她一开始的确有出国的规划,只是可惜了,大概这就是命吧。 联考定在了下周一跟下周二,白菁菁没什么考试的压力,她就是嘴上说,心里没有嘴巴上着急。冯云烟反过来,她不说也不表示,但她心里压力很大,要是她哪天真能做到波澜不惊,那大概就是修成正果了。 她的每次月考成绩都关乎于期末的奖学金,虽然她家现在还没惨到让她来补贴,可她……就是不太愿意跟她爸和后妈要生活费。这些她谁也没说过,昭雨杰也不知道,他俩只是朋友嘛,不太熟的朋友。 冯云烟叹了口气,她还是想简单了。 她以为跟他说了拜拜一切就能回到正轨,可这几天,她心里不上不下地更是难受。 如果昭雨杰在,这情绪多多少少还有能宣泄的出口,包括她的压力…… 她偏头看向窗外,翰林的食堂有两层,她在二楼,透过窗子,她能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正比赛的场地。 昭雨杰从周一晚上就彻底消失了。 不是人消失的那种消失,是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就像是她许愿的那样。 他没找她了,学校里没,手机电话也没。 之前,他一天能有意无意的路过她班外几次,这两天她一次都没见过了。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 美梦成真,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所以,其实,她在他心中也没占很大分量嘛,大家都是说得好听,嗯,说得好听。 24.上天安排的最大 59wt.com 囫囵吃完,冯云烟回宿舍里找覃珂。 覃珂这次对考试及其上心,一改从前学渣本色。冯云烟帮着覃珂做了复习计划,覃珂很配合,指哪打哪,一点也不反抗。 不过,今天不是她们班的比赛? 冯云烟见过覃珂班的球队队长,那个男生叫陈晨,上次给她们开了VIP通道,还把校服借了过来。看起来跟覃珂关系挺好的,就是覃珂没跟她怎么提过。 今天也是,覃珂闭口不提,就没说的意思。 冯云烟大概猜到写什么,她不当讨厌鬼,只想关心自己该关心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 haiw u.x yz 因为要帮忙复习,冯云烟每天都特意留了一小时的空档。她看了覃珂之前的卷子,除了英文很难再说有能拿出手的科目,不过,要是乐观点想,至少还有个英语傍身呢。 覃珂之前没自己的学习习惯,就跟看电视似的,遥控器播到了哪个台就看哪。她上课听不仔细,不知道重点是什么,能听的就听,不想听的就不听,等到考试的时候,卷子一发,小手一摊,交上去都是白的。冯云烟花了些心思给覃珂理了框架,让覃珂先按照她的逻辑把该看的全看了。 今天特殊,食堂没人,宿舍楼里一样没人。 走廊里空空的,俩人约在了冯云烟寝室,冯云烟把桌子让给了覃珂,自己坐在桌边床上。 半小时过去了,覃珂托着下巴翻着教材。 不是她笨,是这公式什么的忒难背了。她每次觉得OK,书一合,题一看,刚记着好好的就全乱了。 就跟她的脑容量实际只有1个G,这几天装进去的东西早把空间挤爆了,1个G的盘装2个G的数据,能行吗?就算不是2个G,1.1,1.01,1.000001也不行啊! 覃珂实在难受,椅子一转,转到了冯云烟那边。 冯云烟在床上端端正正坐着,跟她这野丫头就是不一样。 注意到覃珂,冯云烟也抬起头。 俩姑娘在对视的一瞬,又一起笑了。 冯云烟踢了踢覃珂坐的椅子,轻笑着问:“干嘛?” 覃珂吐舌头:“不想看了。” 冯云烟说:“忘了怎么跟我说的?” “没忘,课间休息不行么。”覃珂哼了哼,说着,她人换了个姿势,手臂撑着桌子,头靠在了小臂上,“你怎么没去看比赛啊?” 之前打比赛还是冯云烟主动叫她的呢,怎么现在决赛了,反倒不去看了。 冯云烟说:“你不也没去。” 覃珂拿手指在俩人中间比了比:“咱俩不一样。” 冯云烟说:“怎么不一样?” 覃珂暧昧地说:“我又没心上人呐。” 冯云烟脸唰一下就红了,这话轮给“别人”说或许不管用,但被覃珂一调戏,她脸皮可就薄了。 见冯云烟不响,覃珂从椅子上下来挪到了她边上。她跟冯云烟一同坐床上,身子一靠,抱住了冯云烟胳膊:“你俩什么进展,那天他不单独喊你走了?” 冯云烟说:“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覃珂说:“不就是上周?还上上周?”她记性不好,记不太清。 冯云烟说:“没怎么,我跟他说要么算了。” 覃珂反应很大:“why?!” 冯云烟说:“不开心呢。” 覃珂好似懂了点了点头,俩姑娘一块儿沉默,过了会儿,覃珂问:“那你现在好点没有?” 冯云烟说:“什么好点?” 覃珂说:“就伤不伤心啊,难不难过啊。而且你不是说不开心嘛,现在好点了没?” 冯云烟摇头。 或许,大概,她还需要更久一点的时间来调整,通俗地说,就是缓冲期。 可她还要缓冲多久呢,她有点急了。 “算了,不说了。”覃珂看出冯云烟脸色不对,她抽走了冯云烟手里的书,拿了手机给她看,“给你看我新找的淘宝店……” 俩姑娘的头凑在一起,覃珂滑着屏幕给冯云烟看店里新上的款。冯云烟貌似也有兴趣,她歪着头,视线柔软地垂下来,可覃珂总觉得,好像她并没有在看。 新款还没翻完,外面的声音就乌央乌央地过来了,女生寝室本来就吵,高中少女的声音脆脆地像是百灵鸟,就算叫得再好听也禁不住十只二十只的一起在你耳边叫。 宿舍隔音一般,走廊里说话声又吵闹,根本不用特意留心,比赛结果是被逼着灌进人耳朵里的。 昭雨杰拿了第一,不光拿了,还大出风头。 “你看到没,王雯歆怎么来了?她不是二中的?” “看到了,张庄一吹哨她就冲上去了,你没看着张庄脸都黑了?她跟昭雨杰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在一起估计也快了,追了那么久,就算块石头都该被捂热了。” “真假?” “不知道啊,上次赵彤说看他俩一起去的KTV,反正有苗头……” 外面的声音慢慢远了,这短短几句对白把覃珂听得心惊肉跳。 她看了眼冯云烟,只看这姐好似没事人一样,她手指一滑,指了条黑色的小裙子:“这个好看,适合你。” 覃珂不知道,赵彤说的那个场合冯云烟也在。她算不知道也算知道,就是一时半会对不上号。 就那天晚上,冯云烟半夜给她发消息,她说自己在别人的生日会上。 昭雨杰中途过来了,过来了,还跟着个外校的女生一起,大概就是外面说的那个王雯歆。 想起那晚上….冯云烟有点恍惚,那天真的发生了很多…… 场子正热的时候,昭雨杰到了她边上。 包厢里吵的要命,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他凑到她耳朵边:“你那天在球场上是不是在看我?” 冯云烟哪想过她跟昭雨杰的第一次对话会是这种开场。 她全当他喝多了,说认错人了可能都靠谱一些。 他靠得超级近,估计也是不这么近确实听不清。 冯云烟觉得自己被他靠着的那边儿已经要熟透了,她说不出话,昭雨杰就静静等她。 过了好会儿,包厢的另外一侧喊他过去。 昭雨杰皱了皱眉,似是迫不得的跟她重新开口:“你叫什么?” “冯云烟。”她声音很轻,她又不会学着他用那“咬耳朵”的方式说话。 她的声音完全都被音响盖过去了,可很神奇,他竟然听清楚了,不光是听,他还好似很仔细地念了一遍:“冯云烟。” “铃铃铃——” 晚自习的预备铃在外面响起来,冯云烟的思绪跟着断了,她像是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起身,她起来了,覃珂却仍赖着:“不想动,不想去了。” 冯云烟伸手拉了拉她,可覃珂却像是长在床上。正磨叽着,覃珂手里的电话响了。覃珂扫了眼,就一眼,她立马是从床上滚下来,对,就是滚,毫不夸张。 冯云烟对她这反应有些诧异,她抬了抬眉,见覃珂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电话接起来,覃珂的声音轻轻软软:“喂,爸爸。” 冯云烟给她比口型:我先走了。 覃珂朝她猛点头,看样子是求之不得呢。 冯云烟笑笑,没人会喜欢被别人听着给自己家长打电话,她很理解。 从宿舍走到教学楼要十五分钟,下楼后,冯云烟加快了脚步,刚磨蹭了会儿,弄不好要被记迟到了。 远看去,宿舍楼前面是食堂,食堂前面是那个篮球场,篮球场再前面前面就是她们高中部的教学楼。 穿过食堂后,冯云烟有意绕去了跟篮球场相反的绿化道里。她不想去走路过篮球场的那条路,万一呢,万一碰到不该碰见的。 可她确实很倒霉,都细节到如此了,怎么还能这么没道理的跟某人遇上? 通往教学楼的长廊里,冯云烟无意扫了眼左前的凉亭。只见在那凉亭正中,王歆雯跟昭雨杰站在一起,传说中的绯闻男女,缘分安排到这里,她不当个什么证明人见证人的,好像都说不过去了。 25.守株待兔 缘分呢,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她好像也被白菁菁洗脑了,脑袋里莫名其妙的就蹦出这句话来。 远看去,站在凉亭的两个人很相配。王歆雯是二中的艺术特长生,她人很高,长得又漂亮,出众到在外校都出名。 除了日常上课,她总跑出来给网店当模特,社交账号上有几万的粉丝。 具体的冯云烟不清楚,连王歆雯在追昭雨杰她都是刚刚才听的。 她盯着那凉亭愣了愣,过了两秒,她才反应来的掉头往回走。 她好像看到王歆雯给昭雨杰递去了什么,一个信封,情书吗? 冯云烟甩了甩头,她真是脑子坏掉了。 在打铃的前一分钟,冯云烟跑着到了教室。她好久没这么慌里慌张的时候,太急了,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坐下,还要顶着一张红脸,丢人不说,身上黏糊糊的也难受。 怪谁? 冯云烟在桌上趴了会儿,今天是她们班主任值班,教室里很安静,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直到后半节自习,她才慢慢收拾好情绪,人找回状态,一心扎进了复习题里。 晚自习下课,她又在教室多留了半小时。她做了一套文综的模拟卷子,还好,阅下来的结果还能说得过去,在她可接受的范围。 这才是她“正常”的状态,学习,吃饭,睡觉,三点一线。 她本已经适应了这种歌平静又普通的生活,可昭雨杰非插进来一脚,他的突然介入让她打乱了节奏,与之同时的,他还给她带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冯云烟再抬头时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她最后一个,要负责关水关电。 没人了,又没多费脑子的事,凉亭的那幕又很贱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冯云烟摘下眼镜,她感觉累了,不是身体的,是太受心里折磨。 后来呢? 在她走后,他们俩又发生了什么呢? 冯云烟锁了教室的前后门,她的时间不宽裕,宿管老师有时会到寝室抽查,要查到没按规定时间回宿舍的是要挨处分的。 她快了两步,太晚了,教学楼里都没什么人了,几乎大多的教室灯都关着,没借着教室的光,楼道里黑漆漆,怪吓人。 冯云烟倒不怕这些。 她只是不太好受心里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尤其当她一个人时,这感觉就像是受着风吹的火苗,愈烧愈烈。 她从走廊快走到了楼梯口。 这路线她太熟悉了,怎么走,走几步都像是刻在了dna里,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右拐,下楼,再直走…… 只是…… 还没等她往下下呢,人拐了,撞了,就被抱了个满怀。 他就是在这等着她的! 她才不会信什么巧合路过的说辞……! 昭雨杰的气息铺面,三天没见,冯云烟才意识到他身上的气味对她来说有多特别。 特别到她根本不用辨认,只是跟他遇见了,有肢体接触了,她就能判断出来。 瞬间,那些烦躁郁闷一股脑儿的朝她涌过,冯云烟感觉到耳鸣,她试着要从他怀里挣开。 昭雨杰箍紧她,他没说话,低头径直找她嘴唇。 两唇碰到的时候,冯云烟狠狠咬了下去,他吃痛闷哼一声,只停顿片刻,他就报复性地更用力地跟她接吻,亲她,吻她,舌头伸进去,搅得她无处可躲不说,还要吃她口水。 冯云烟在心里骂人……心里骂,手上也不留情,对他又挠又掐。 他也不是石头木头做的,人当然有痛觉,可他就不肯放,跟她打架似的死磕,一个打人一个被打,人形沙袋是也。 冯云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好似用不完,纠缠好久,她还一个劲儿的挣扎不配合。 好像是觉得她实在太“活泼”,昭雨杰抽手按住了她俩手腕,按住了,就再也不让她动了。 26.完成未完成的 “昭雨杰…….!” 冯云烟低喊着叫他一声。 刚“打过架”,她气息混乱,头发散着,眼睛跟脸都红,她好像从没有这么跟他着急过。 昭雨杰不出声,他盯着她,跟那天在走廊里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 鬼知道他的脑回路是什么。 冯云烟彻底打消了自己之前那些天真又多余的想法,什么理解他,什么明白他……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能知道一个疯子会怎么想。 她两手腕磕在了一起,被昭雨杰抓着的地方因为摩擦生疼。 她背后的墙面又硬又凉,楼道里没人了,没人,没灯,没监控,也她没办法阻止昭雨杰伸进她校服里的手…… 他的手掌贴上来,紧压在她腰后的皮肤上,就这样,仅仅这样,那些“久违”又“躁动”的感觉就被瞬间唤醒了。 “装作看不到我?” 他的手掌往上,一点点一寸寸地上移,到她腰间,到下肋,到…… 冯云烟产生了种诡异的错觉,他就像是在完成周末那晚未完成的。 她大口喘气,眼镜上一层薄薄的雾。 她看昭雨杰时要透过那层白雾的遮挡,好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毛玻璃的滤镜,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实。 “算了也不是当陌生人吧?失忆了?” 胸衣被拨开,他撑开了那柔软的布料。 她一边儿的奶肉被他攥在手里,老天爷,明明她不愿意,可为什么她会腿软,身体会兴奋,尤其是当他主动提起傍晚在凉亭的那件事…… 他好像毫不介意她的沉默,也是,她的身体说明的已经够多了。 即便是她表现的多冷漠,但她的身体在想他,在思念,在因为他的触碰……发情。 校服下,她的胸衣被掀开一半。学生的制服本来就不是会特别贴身,就这么“人性化”的设计在此刻却成了他能胡作非为的便利。 昭雨杰捻住了她一边儿的乳尖,没受到刺激时她乳头都是平的,像是藏在了乳晕里,不会特别突出。 他很喜欢看到自己把那玩到挺立的过程,用吸的,用掐的,让那本来陷进去的奶尖儿被他强行弄到探出头来。 红又嫩,可他总忍不住再多用点力去对它。 不光是这,他喜欢的是她身上所有因他而起的变化。 “比赛也不来,说话不算话,这么不负责?” 冯云烟觉得昭雨杰在指桑骂槐,他根本说的不是篮球赛,不去看就是不负责了? 他细数着她的“过错”,一桩桩一件件。 这一说,好像她真有点过分,一点儿没考虑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不过…… 不对,她什么时候答应他去看比赛了? 她没答应吧? …… 没有吧? 冯云烟记不得了,特别是在昭雨杰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时。 两人靠得很近,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压迫她的方式,能很直接地把欲望暴露给她,那么硬……就顶着在她身上,好像没一点羞耻。 冯云烟在颤抖。 本来那积攒到要爆发的情绪被昭雨杰搅得稀碎。 她本能的感觉到自己需要做点什么,阻止他?或者反抗他?类似踹他一脚,咬他一口。 拜托,能不能有点原则。 但她内裤已经湿了,如果给她三十天的冷静期,她跟他之间说不准真就算了,她想不通怎么他又要粘回来,回来找她报仇雪恨吗?也太记仇了。 “装看不到,绕路往回走……” 昭雨杰低下头,他埋进了冯云烟脖子里。 她的脖子很细,人又白,很容易就弄上印子,上次就是…… “是不是还是有点在意我,对吗?” 她剪了头发,柔软的发梢刚好能挡住他上次吮过的地方,不知道那痕迹现在消了没有。 昭雨杰深吸了口气,他一直在忍耐,从在这楼梯口等她的那刻起,从她撞到他怀里的那刻起,从他重新拥住她,将她抱紧的那刻起。 他很难说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这等她的。 他也不知道冯云烟在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反正他是一点都不好。 她好湿。 她的身体跟他一样想念着。 昭雨杰撑起了她一条腿,他这次没再等,直接进入了她…… 还是有点疼的。 少了些扩张,她好像已经不太能适应他的尺寸。 昭雨杰放下冯云烟的两手,她像是小动物似的埋在他胸前。 他的身体几乎能将她完全挡住,他低下头,试着要跟她接吻。她没反抗,也没有迎合,就是接受着,好像跟之前每一次的一样。 27.规矩(H) 冯云烟很喜欢这种好似很亲密的感觉,身体跟身体完全地贴合,她一点不排斥那个人是昭雨杰。 如果要选替代他的……短时间内,好像是有点困难。 她不想说话,伸手环住了他。 她比他矮了很多,也不是她矮,是他个子蹿得太高了,天天跑来跑去的又结实,一起做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他是攥着她的,就能完完全全地将她控制住,进得也深……给她撑满…… 冯云烟失神地伏在昭雨杰身上,她一条腿被他抱着,还有一条腿是踮着的,很难着地。 因为体重,她没法儿的就要往下掉,稍微掉一掉,就像是迎着他操弄似的。 一来一回,她人都想要被他给干散了,思绪也断断续续。 他刚洗过澡了?挺好闻,不像是从球场上下来的那样。 她想,她那天或许真有点冲动了,这几天的左牵右挂也让她尝到了点冲动的苦头。她没有过经验,不知道遇到这些该怎么处理,不知道他…… 冯云烟把手臂抱紧,昭雨杰突然顶得好重,不让她再想似的。 她声音闷在了他的肩膀里,那种隐秘又刺激的快感疯狂地吞噬着她。 这是在哪?这可是在教学楼,是她每天回宿舍必经之路。 他就是故意的……写好了剧本,在这儿蹲点似的等她,一直等一直等,要是她跟着同学一块儿出来他又要如何?把她强行拉到楼下面,随便找个小树林……她觉得这事儿昭雨杰真能出来,万一哪天给他逼急了,狗急跳墙。 “你快点……”冯云烟催促。 快感强烈…又难控制,她还没办法做到那么难么忘我,要在这里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就这时候才肯跟我说话?” 昭雨杰托着她屁股,随着他手臂一带,两人的私密处紧撞在一块儿。 冯云烟疼了,不只是疼,顶得太重,好像她里面都被撞开,被他肏去了最最深的地方,疼之后又带着点想再试试的新鲜感,还是没真疼,没给她操怕了。 她又不吭声,但开始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叫。 刚刚是像是小动物的埋在他怀里,现在像是小动物嘤嘤嘤的。 妈的,他才是被甩的那个好不好。 她啥都没干,就哼哼了两声,叫了几次他名字他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冯云烟在他身上一直哼唧,插得浅就小声,插深了就跟要哭了似的,可惜这楼里着实太暗,条件有限,他没办法太仔细地顾及那么那么多。不然……他真想看看她现在被他弄得样子,她一直在夹他,刚还模模糊糊地在说“不要”,夹这么紧……哪像是不要的样子。 “我周五放学来找你?” 他想趁她意识“薄弱”的时候跟她商量。 冯云烟摇头不答应,昭雨杰想说周日,可看着冯云烟,到嘴边儿的话犹犹豫豫又成了“周三”。 “下周三?” 她这次没摇头了,一双眼湿漉漉地看他。 …… 昭雨杰咬牙,他两手抱起她,要她整个人都悬着,两腿岔开地给他入。 “一周一次,是吧?” 她好像满意了,这不就是她一开始定的规矩?她呜呜地像是在回应,也可能是这么操实在太深太深,顶的她受不了,小逼受不了只能一声声地叫。 昭雨杰最后都稀里糊涂地射的,着实是狼狈不堪。 他剧本里明写着他要怎么怎么“教训”她,她说算了就算了,连着三天一个招呼信息都没,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那天晚自习,他兴致冲冲的来找她,她就那么绝情的把他一个扔楼道里,他以为她应付完同学还会回头,结果呢? …… 想象很美好,一开始也的确是照着他预计的那么发展。 只是他还是太理想化了,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这个设想中最难控制的不稳定因素。 空气里弥漫着刚做完的气味。 冯云烟捡起地上的眼镜,还好,镜片没碎,看起来也没花。 她一蹲一起的,那种刚做完的不适感就变得很明显,还有正沿着她大腿往下淌的…… 但昭雨杰看上去比她更可怜点,他没准备,大多都射在了自己手心里,不过太多了……实在没辙,只能脱了校服暂时用来清理。 看着面前的专心清理的“小可怜儿”,冯云烟开口:“之后不能在学校做了……” 昭雨杰抬起头反问:“真的?” 28.好友申请 真假先不说,但一周一次的频率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昭雨杰知道冯云烟在乎下周的考试,他知趣忍着,不然他也不会说出“下周三找她”的这种话来。 两人像是和好了,但也没完全和好,是在算了跟不算之间找了个公约数,一周一次,一个月四次。四次什么呢,约会?还是......做爱? 周五晚自习,昭雨杰趴桌子上睡觉。过了小半节课,他班主任孙尚闪现到教室门口喊他名字。 他最近可乖得很,一点事儿没惹,团结友爱,尊老爱幼。可看着门口那笑意盈盈和蔼可亲的孙老师,他的第一反应是没啥好事。 这份忐忑一直持续到他从座位上起身再走到班级门,在他看到了在走廊外等着的熊力时,他的愿望成真了。熊力人如其名,长相凶悍,人高马大。即便是这模样,也得按着办公室的要求,老老实实出入正装。他给昭文斌当了十年的司机,十年,十年前他还七岁,熊力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 不用熊力开口,只要他往那一站,昭雨杰就知道有人要作妖了。 “书记说您今天必须到场。”熊力这话已经是挑委婉得说,要是糙点,直白点,那意思就是绑都得给他绑上车去。 昭雨杰额头青筋直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昭文斌对他就全靠武力。按他原话,话听不懂,就用其它方式解决问题。什么其它,不就是暴力么。再看边儿上的孙尚,一张脸都要笑开花了,估计在家对老婆都没这样。 “我拿包。”昭雨杰转身。 “不用了。”熊力拦手,“书记说等会送你回学校,他明天出差,下周末才回来。” 这架势,好像他离了一秒就会人间蒸发似的。 “雨杰,快去吧,我跟宿管打过招呼了,几点回来都成。” 昭雨杰头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孙尚的讨厌,这还是对着熊力,要今儿真换昭文斌站这,还不知道他要怎么舔呢。 没辙,他好像行尸走肉地坐上了车,车一路朝市里开,直到了个一看就挺不一般的酒楼里。 一进门,那夸张的标语就引着人的注意:新鲜打捞,来自5A景区的5A鱼。 切。 5不5A谁晓得,用来装逼正好。 昭雨杰知道,他爸一直想让他按着他规划的路走,进体制呗,当干部呗。 人人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像是孙尚似的,对着司机都要笑着说领导好。 昭雨杰打心眼里不稀罕,领导上面还有领导,不就是欺软怕硬?退一万步,如果非逼着他选,他宁愿跟着他妈去做生意,走南闯北,见遍五湖四海,不过他家里没人在乎他怎么想。 最近一年,昭文斌时不时的就会把他喊到饭局上来。 吃饭嘛,场合不算特别正式但也不会太过放松,一个圆桌坐个十来个人,菜一上,他就要开始服务员的干活,走圈一样的给各位长辈端茶倒酒。 不用多想,今天也一样。 进包厢前,昭雨杰给冯云烟发消息:你今天回家吗? 他在门外多等了两秒,可惜手机那头一直没见回应。 上完三节晚自习冯云烟才看到昭雨杰消息。 周五了,学校熄灯的晚,教室里也有不少等爸妈来接的,比平时人要多一点点。 冯云烟在对话框里输:不回,下周考试…… “班长,这个你会吗?”坐在冯云烟右边的周衍喊了她一声。 下午上完课,冯云烟班里换了位置。白菁菁跟她暂时分手,换完座位,冯云烟的前后左右都被男生给包围了。文科班男生本就稀有,能摆出这种八卦阵来的造型更是稀上加稀,冯云烟对此不以为意,可某人在后来知道后跟生干了几坛子醋似的。 周衍是班里的地理课代表,学习在中游,除了地理,各科成绩平平。 他笔指着的是道选择题,课上老师已经讲过一道,现在拿出来……冯云烟看了眼周眼,周衍正朝着她很友好地微笑。冯云烟默不作声地拿过草稿纸,把解题思路写给了他看。 “哦,那这个呢?” 他笔尖往下,又挑了道填空,一样是上课讲过的。冯云烟不响,她看了眼那张被周衍捏在手里的草稿纸,伸手从本子上又撕了一张。 周衍跟她磨了半小时才算,十点了,他问起冯云烟要不要一起回家。 冯云烟摇头谢了,话说完,她才想起刚在对话框里还没发出去的话。 她拿过手机,把没打完的字打完:不回,下周考试了。 很快,对话框上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冯云烟看着那正输入的状态,但迟迟没看到昭雨杰的回复。 约过了两三分钟,那边才发来了短短三个字:自习室? 冯云烟:嗯。 昭雨杰没动静了,状态也没再更新。 冯云烟退出跟他的聊天窗口,最下面,有个新发来的申请提醒:我是群聊三班的群的YAN。 29.有礼貌 po18a r .c o m 很少有高中会开个二十四小时开放的自习室,虽然最近两年的付费自习室已经掀起了不小浪潮,但算总数,这种的还是在国外比较多。之前有个好热门的韩剧,里面的女主就天天往自习室跑,好像是在自习室的地板睡觉格外香。 翰林就像是个中外混血,既传统又开放,有人说是中西合璧,国际化,也瞧不上的,说它就是个三流,不伦不类。这些杂言碎语在校外传得开,在翰林内部倒听不见什么。 因为周一统考,自习室跟图书馆都算是热门场所。冯云烟在自习室有个自己喜欢的位置,是个犄角旮旯,不引人注意,连空调风都懒得吹那里。 她也不太需要多少关注,就想安安静静的, 人自闭,压力一大就暴露本性,说话都不乐意。 但这次还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 8gb.co m 毕竟,某人在周三帮她“分担”了些负面情绪。 冯云烟把书放在了桌子上,她看了眼手机,三分钟前,昭雨杰给她发:我也不回去。 这是个陈述句,陈述他也不回的事实,所以呢,结果呢?他也不回,然后呢。 冯云烟把手机开成了勿扰,她不想继续想了,一不小心指不定又要想去哪里。她跟昭雨杰就处在这样模模糊糊的状态里,虽然她还很坚持的认为她跟他只是很简单的朋友关系。冯云烟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她看着桌上的笔记发呆,说不去想,可还是没能拴住意识。 要真能像是拴狗一样轻松就好了。 反应回时冯云烟叹了口气,她翻开草稿本,重新看起了她之前整理的错题。 时间过得飞快,且在自习室的这个环境里,人会莫名多出种攀比心跟自尊心。别人都在学?凭什么你不学?饶是冯云烟也躲不过堕落成个俗人,其实她一直挺俗的,不然也不会对着昭雨杰色欲熏心。 夜深了,从中间儿缓缓飘过股泡面味。进来的门口有规定,自习室里禁止饮食,可来这儿的多是两三个小时打底,肚皮饿了,怎么能顶得住呢?有些多带着干粮进来,饼干面包,没气味,影响不到别人,像是这种泡泡面的算是罪大恶极,尤其是在这半夜时候,味道四散,已经窸窸窣窣地引起公愤了。 冯云烟抬起头,她不太饿,只是听着前面好像在争论什么。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介于清楚和模糊之间。 再看手机,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关机了。她最近电池有问题,时不时就抽风,插上电就好了。她低头去翻书包,她有带着数据线的习惯,包翻着翻着,等找着线了,插在了座位底下的插座里,昭雨杰也来了。 他像是鬼一样,走路没声音,一点儿征兆没有的出现在她身后。 冯云烟被他吓了一跳,可他就贱兮兮地笑。他手一抬,给她看手里拎着的两本书:“我来复习,顺便看看你。” 顺便吗? 昭雨杰成绩很好,是能让人羡慕的那种好。 学习靠努力也靠天赋,昭雨杰从小班开始就有专门的家教给他辅导,光在认知的层面就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但年级第一也不是白来的,光聪明也没用,天天睡觉就能考第一的美事儿大概是梦里才会有。 好像的确是顺便。 他说了句话就跑了,坐在了跟她并排的位置。 自习室一共分了两个区,一亮一暗,暗这边的照明就是个小台灯,能凭自己喜好调节光线。 忽的,“叮咚”一声。 手机的电续上了。 冯云烟看着昭雨杰,她的视线在他的侧脸上停顿。过了两三秒,她才看向手边亮起光的手机屏。 消息栏里,是昭雨杰之前给她发过的消息提醒,最新的一条是在十二分钟前。 四十分钟前:我也过来。 十五分钟前:要到了。 十二分钟前:你介意吗? 介不介意的,好像已经没她发表意见的机会了。 天意吧。 什么时候关机不好,偏在这时候不过,她本来就开着勿扰,就算没关机大概率也是看不到。 冯云烟合上错题本,她重摊开了张草稿纸,笔一动,画了条历史总结的时间轴。看着那等着她填上内容的时间轴,她脑子里却在忍不住地过昭雨杰刚给她发的。 我也过来 要到了 你介意吗 他怎么又变得这么有礼貌?相当礼貌,礼貌到……不像本人。 —— 复活了。 30.陪 精神分裂肯定是真的。 冯云烟抓了抓头发,她余光里时不时的就能瞟到昭雨杰的影子。她依旧很难适应有他的这个事实。他退出了她不好受,离得近了也不好受。她还说昭雨杰精神分裂呢,有机会她也该去心理热线里咨询咨询。 近两年高中生出事儿的特多,社会成分复杂,跟那九十年代的不一样了。前阵子,就二中,奎市特牛逼的那个学校,有个同学在天台跳楼了。也就眨眼的功夫,这事就在奎市大大小小的高校里传开了。 翰林为此特意开了个咨询专线,狠抓心理辅导,就怕哪天不留神自己学校也闹出这可怜事。 冯云烟知道自己,她肯定说不上有多健康,既没有白菁菁乐观又没有覃珂看得开。知道了,可她改不了,有时候她也想逼自己一把,像是把事儿想轻松点,或者强迫自己不那么在意。只是再怎么逼也只能撑过一时,等打个岔,或者过两三个小时,她又要被打回原形。别说有时候还要对付冯期冀。冯期冀,这名字起的也怪搞笑的,怎么她跟她姐就又是烟又是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有个气象台的播报员呢。天气预报也算了,怎么到了她弟那就开始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什么期冀期望,期冀什么?当个大官还是赚个大钱?他有那本事吗? 冯云烟深吸了口气,她伸手调了调灯光,光圈变小,聚拢一样的投在她的草稿纸上。 她捏住笔,脑子里慢慢过着中国的现代史,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有不明生物穿插进来,但无奈,即便是出现了也改变不了它被淹没在茫茫历史海洋里的命运。 泡面被吃完了吧,应该吧,空气里没了那调料包的味道,也有可能是她刻意在忽略。 冯云烟发现了个很神奇的现象,只要在心里反复去强调一件事,即便那件事不是个真的,或者只是个假设,但次数多了,那个想法就会像是被植入一样的存在人的潜意识里,让人在分析问题时有意识偏移, 感性更容易占据主动,就跟《盗梦空间》演的类似。她或许应该把“昭雨杰很危险”的这个意识告诉自己的潜意识,也不对,危险,这个属性本身对她就有一些很无法拒绝的吸引力。 她一面想,一面补完了时间轴。每一个时间节点下面她都总结写了事发当时的人、地、事。她对历史本来就感兴趣,平时里没事的时候也爱翻翻这类的资料,可惜了,这也只能当成个爱好,用市场的现实眼光看,文科就是不如理科,政史地里历史更是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包括之后的择业选择上,仔想想都是问题。只是她分科的时候还没这意识,她为什么学文来着?哦,对,好像是因为听说某人选了文科,她那时正左右不决,想得也远没现在透彻,一个冲动就这么选了。 后来没几天,昭雨杰从文转到了理,估计这就叫有缘无份,那时候都注定了。现在,她还逆着老天爷的意思跟着昭雨杰继续搅在一起,怕是哪天报应就落身上了。 写字声沙沙沙。 自习室里的氛围一直都很好,来的人大多都很自觉,吃泡面能被归为最过分的那一栏里。比起在教室冯云烟当然更喜欢这里,没人打扰,没人干预 。自由度有,纪律性也有。他们现在的课堂内容已经接近尾声,甚至英文老师都带着他们开始复习。刚开始的复习内容大多以基础为主,这些基础对她说没什么用了,要她讲她也能讲出个一二三来。要做个比较,在她心里肯定是自习室大于图书馆大于教室的。 但是图书馆...... 冯云烟把笔握得更紧。 时间像是流沙,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流过去了。 昭雨杰就像是他刚说的,他来复习,真来复习,他从刚开始时跟她说了两句,之后时候就没再找过她。 冯云烟看向他,他正托着下巴看着自己拿的两本书,一本语文,一本生物。估计是要背的全没背,趁现在临时过一过脑子,把考试应付应付。背书的话,在寝室里更合适? 翰林很特殊,除了这自习室外还跟学生配了独立的单人寝室。这寝室要是放在外面租怎么也要朝着一千五两千去?学校还好呢,打了个折,一学年六千。 灯光昏暗,这光有点熟悉,好像在她记忆里也见过类似的。 冯云烟左思右想,最后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春姨那也是。 其实她知道昭雨杰干嘛来这。 来了,还问她介不介意,还挑了个这么显眼的位置。 后半夜了,自习室里静下来,超级静。 好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昭雨杰也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冯云烟没躲,但也没其它表示。 她知道昭雨杰是来“陪”她的。 补他上周说过的“陪”,或者也就是顺路,顺路看看,顺路陪陪。 冯云烟见过别人是怎么相处的。 能处在一起的前提大多都是有共同语言,有共同语言,要么共同爱好,总之是要能聊到一起去。 她也一直这样认为,反正她跟昭雨杰是一毛钱的共同都没。 可她在此刻忽然就动摇了。 原来两个人一起时不说话也可以,没有肢体接触也可以,甚至他们两个连视线的交汇都是零星几次。 她空荡荡的心里好像被什么给填满了。 那种莫名的感觉抚平了她焦躁的情绪,她彻底静了下来,连那些一直在纠缠她的心思也消失的无踪无际。 这就是陪伴......吗? 她从没有这么好奇过,他此刻正在想什么呢? ——— 冬至快乐,吃饺子了吗。 31.耍赖和无赖 mis ew u.co m 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他是半毛钱概念没有。 在他记忆里自己还在那背《醉翁亭记》呢,结果结果那让人头疼的文言文突然都不见了。看着冯云烟近在咫尺的脸,昭雨杰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梦里。 可这梦也忒真实了,他人还在自习室,还坐着自己刚坐的位置,连桌子上扔着的两本书的位置都没变。 他眼睛瞪着,先看冯云烟,又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那本语文。 好像,似乎,那书被他盖脸上用来挡光了,挡着挡着他就睡着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qingwu.co m “我要走了。”梦中人给他小声说。 他应该是先看着她嘴唇,看到了,才慢慢听到声音。也就是听到声的那一秒,昭雨杰“咻”一下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又听“砰”的一声,他脑门直接撞到了顶上的柜子沿。 这酸爽足够他清醒。 他在那疼得龇牙咧嘴,冯云烟目睹全程,没忍住地抿着唇笑。 妈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上回她撞头的时候他咋没笑呢,他看出来了,这丫没点同情心。 昭雨杰尴尬地面红耳赤,他毛手毛脚地去看时间,都三点十分了,天,也怪不得他能睡过去。 再看冯云烟,那大眼睛扑闪扑闪,还带亮呢,一点儿不像困的样子。 “看完了?”他半天说了一句,说话时脑瓜子还嗡嗡的,别刚一下撞出脑震荡了。 冯云烟说:“还没,太晚了,再不回去明天起不来。” 昭雨杰问:“你明天还来?” 冯云烟点点头。 “要考第一呗?” 他随口说了,可说了,好像又觉得这话题有点敏感。 昭雨杰掩饰性地吸了吸鼻子,他真觉得自己脑子被撞坏了。 “试试呗。”冯云烟说。 还好,似乎,他觉得敏感的话题在她的范畴里并不算是,俩人一个随口问着,一个随意回答。 不过 他莫名感觉这样的冯云烟特有魅力,不是那种什么好不好看,什么身材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她没干嘛,就配合着跟他闲聊了,可他就觉得这姑娘特有内涵,特有劲儿。 “几点来啊?”昭雨杰放了捂在脑门上的手。 冯云烟看着腕表算了算时间:“九点?差不多。” “我也要。” 说完,昭雨杰就在心里骂自己没脑子。 他肯定刚是给自己撞出毛病来了,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该去挂个急诊拍个CT。 他就像是在这卡BUG呢, 说好的下周三见,这才多久?这才周五,周五,连下周的尾巴都没摸着呢。一次耍赖叫耍赖,几次三番的可就是无赖了。 果然,听到他话的冯云烟没回应,她只是看了他眼,然后把语文书还到了他桌子上。 昭雨杰张了张嘴,他想有点解释,但就反正挺难开口的。 “呃,我不打扰你。”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冯云烟眨眨眼,她感觉昭雨杰突然“规矩”了许多。 守规矩,讲礼貌,就跟校长在今年开学典礼上讲的,每个学生都要争取做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这么乖,弄得好像她一直在欺负他,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欺负他到来个自习室都要问她介不介意,双休日里复习还要跟她报备保证不来打扰。 还有,那天她在走廊对他说的,是有点“拔吊无情”的意思。 “吃宵夜吗?”冯云烟岔开话题。 “啊?”昭雨杰愣了一下。 他应该没转过弯来,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冯云烟心情忽然很好,她轻轻笑了下,对他说:“我请你。” —— 这周有点忙,下周努力老老实实更! 32.宵夜 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自己有天会在早上四点坐教学楼门口吃泡面。 夏天的四点,天蒙蒙亮。 自习室的贩卖机在一楼门口,热水也是。面泡完,俩精神病人坐在了教学楼的楼梯上,这是风口,穿堂风呼呼地往脸上吹,比室里开空调都凉快。 “这就是宵夜?”昭雨杰挑了口被泡得半软不硬的面条,亏他在冯云烟提起吃夜宵时报了五花八门种期待。 冯云烟低头擦着眼镜片,遇热了,上面有一层的雾:“你想当早餐也行。” 四点了,可不是早餐吗。 “行。”昭雨杰话不多说,他闷头大口,别的都没货了,贩卖机里就剩了两盒特辣的。 他咬着牙吃,说来丢人,他压根吃不了多辣的,从小的口味也是跟着家里,以健康清淡为主。没办法,他爹年纪上来了,之前体检各种指标超标。为此,家里阿姨十年如一日的给他们做“健康餐”,只是苦了孩子,连让昭雨杰锻炼的机会都少有。 他大口地塞,一边塞还一边吸鼻子。 冯云烟看着他狼吞虎咽,有点想笑。 “你是不是困了?”她难得跟他主动开口。 “没啊,咋了?”昭雨杰咧着嘴否认,看出来了,真吃不了,嘴唇都烫红了,颜色比平时里深好多。冯云烟脑子里冒出个特不恰当又有点恰当的形容词,娇艳欲滴。 “你今天挺奇怪的。”她还是没忍住,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 是有点奇怪,又是规规矩矩又是愣头愣脑,总之不像是昭雨杰本人,是她刻板印象了? “怎么奇怪?”他对她的判断表示出不太服的样子。 特辣款果然名不虚传,昭雨杰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开口时舌头抵着牙齿,有点像是热急了或者渴极了的狗狗。 冯云烟看看他,她先没说话,停了两三秒后,她把手里的泡面递了过去:“不够吃吧?” ...... !!! 看他那不想接又想接的纠结样,冯云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平时里他多威风,可嚣张了,难道是凌晨三四点让人柔软又脆弱? 真神奇,可以说是性情大变了。 天亮得特快,夏天日出早,两三句话的功夫已经见到了微亮的日光。 不知道是每天这样还是遇见了罕少的特殊,天际线的光是橙黄色的,橙黄蓝的颜色晕染在一起,格外格外好看,好看到像是有人用笔画上去的。 她从没见过日出。 以往看到的只能姑且称之为太阳升起,跟下雨下雪一样平常,就是普通的自然景象。 昭雨杰在她边上灌了两瓶矿泉水,她不是想让他为难,就是想逗逗他,毕竟这种时候跟她看到日出时一样的难得。 可他还是闷声不响地吃了。 吸溜吸溜吃面的声音很接地气,一点不吵,反而让人觉得真实。 冯云烟看着远处的天,翰林在城外,远离市区,有山有树,她在这读了十一年书,上了小学、初中、现在又到高中。 她第一次这么慢下来,慢下来看花看草,看天空看朝阳。 是因为什么? 似乎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她跟之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就是凑巧吧,碰巧有这么个机会,碰巧天气好,万幸没遇到雾霾天。 冯云烟摸着包包上的亚克力挂件,这是上回昭雨杰从失物招领那给她拿回来的,这挂件上既没特别的标记也没刻着她名字,可他就知道是她丢的。 所以,他本质上是个变态跟踪狂,变态到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 冯云烟从包里拿出包纸巾来,她给了昭雨杰一张又给了自己一张。 眼睛有点湿,迎着光,太刺眼了。 33.超级大福报 昭雨杰决定把今天命名为他的lucky day,他已经不记得晚上那个坑爹饭局了,再说,过了零点,本来就是新的一天。 他在心里再三保证,以后他一定当个三好市民,乐观积极向上,给老爷爷让座,扶老太太过马路,今天就是他做了这么多天好人后的超级大福报。 女寝门口,本来该是开着的大门竟然上锁了。 他帮着冯云烟在门外扯嗓子喊了宿管几声,除了回音毛都没有。 在酒店前台登记的时候,昭雨杰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 别是他还在梦里,实际上他在的是自习室,脸上还盖着没背熟的《醉翁亭记》。 冯云烟把身份证也给他了,他们没去春姨招待,俩人打车到了个正经酒店,正经,双床房。如果说这酒店晚上刚接待了一队老年旅游团,现在只剩了这一间双床会有人信吗? 清晨五点,房内的窗帘紧闭。 俩小人跟住青年旅馆一样,貌似极陌生,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 冯云烟调了闹钟时间,八点半,十五分钟起床洗漱,十五分钟赶回学校。 只能睡三个半小时了,这闹钟有很大被推迟再推迟的风险。 她闭上眼,耳边是房内空调出风的声响,除此外别的一点都没了。 昭雨杰不像是她以为的那些男生,以两人以往的经验看,他睡觉可安静,不乱动也不说梦话,睡姿也是板板正正,跟当过兵一样。 若她不去刻意想,她完全能当成自己一个在房间,不过是寝室关门了,她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在附近找个酒店,避免露宿街头。 就......很难不刻意。 昭雨杰也一样。 他在床上心跳八十迈,在自习室里他困得要命,现在呢? 现在人上床了,盖上被了,他却精神地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他还夸下海口要跟她明早九点复习...... 他开始尝试催眠疗法。 糟心的,什么数羊,净化心灵,意识放空......一个比一个没用。 他愁得焦虑,想破了脑袋也再想不到其它种助眠方式,除了...... 昭雨杰蒙住脑袋。 他是可以厚脸皮的把冯云烟拖自己这边来,或者他直接去她那边,被子一掀,扒了裤子......只是这事儿换成两周前的昭雨杰可能还能做得出来,不光能做,还能堂而皇之义正言辞地说这是为了治疗失眠不惜牺牲肉体,但...... 只能说上周末那的“分手”余威还在,他心存余悸,没错,他也有担心犹豫的时候。 可时间才不管你失不失眠,在翻来覆去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五点。 五点半。 六...... 要到六点的时候,昭雨杰受不了地起身。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亢奋个什么劲儿,肾上腺素飙升要他下面也有了些微的反应。 他发誓,他从刚刚到现在真的一点都没想,真的真的没想!! 他一起身,冯云烟也看过来。 窗帘特别厚,拉上了一点儿都看不到。 可他就跟长了夜光眼一样,他就是能感觉到冯云烟也没睡,就是能感觉到她跟过来的视线。 他没响,人走下床。 其实他该去的是洗手间。 一定是鬼打墙了,才要他在冯云烟的床边停下。 “睡不着吗?”在冯云烟床边,昭雨杰垂着眼问。 冯云烟点点头,发丝蹭到被子的时候有很轻的摩擦声,他更硬了。 “我帮你舔。” 是谁在说话。 “要吗?” 34.治疗失眠(H) 温暖,柔软,还有......湿润。 真的碰到冯云烟时,昭雨杰发觉,他需要的似乎不是实际的性行为。 但不需要不代表没反应,他的性器兴奋到极致,那东西在他胯间勃得厉害,急切地在想要些什么,比如,舔舐?抚摸?或者更直接一点的。 昭雨杰低下身,他半跪在地毯上。 黑暗包裹着欲望,一切都看不见,看不见,让人大胆起来,急躁起来,直白起来。 冯云烟也没睡。 跟他一样的失眠。 伴随着性高潮,人身体的激素水平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多巴胺下降,催乳素跟褪黑素升高。他现在也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是在帮忙...... 昭雨杰深吸了口气,他病态地痴迷着冯云烟的气味。痴迷到要让他忍不住得张口吞咽,吃她的淫水,吃那的体液。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湿的,总之是好湿,像是刚刚在被子里偷着玩过。 这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袋里,想到.......她在床上背着他躲着玩小逼,用手指揉,插......他浑身的血液就像是全往鸡巴上去。 昭雨杰感到战栗,无法控制地抓住了自己的性器。 床底下,他急切又躁动地撸着鸡巴,那念头止不住,压根不可能停下。 他甚至已经想到她夹着腿自慰时在脑子里想他,他是她意淫的对象。是他吧?!是他!只能是他。 他卷着舌头顶开了她的阴唇,从逼口到阴蒂,来回不停地。 偶尔偶尔他的牙齿会碰到冯云烟,一碰到,她的喘息声就会跟着停下,好似碰到了个好敏感的开关。就那样的一顿,一停,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他粗重的喘。 先是无意,后是有意。 再之后,他会像是赔罪一样地用舌头去抚慰,轻轻地舔,用最嫩的舌尖碰她刚觉得疼了的地方。 反复几次,冯云烟就受不了了,完全受不了,像是哭了一样的呜咽,两腿夹紧,并住他脑袋。 可他会压着她腿强迫地让她分开,把那湿透了的小逼全露出来,这是她说的,她要他帮她。 ...... 他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可以解释他此刻的行为。 他就像是拿到了豁免权,可不是拿到了,这是冯云烟自己批给他的。 “啪嗒”一声。 在黑暗中沸腾的欲望暴露在了床头灯下。 冯云烟抿着唇,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 可她的睫毛颤抖地很厉害,眼睛里也是,水蒙蒙的一片,别说那烫红的脸,还有嘴唇。 昭雨杰从她腿间抬起头,他鼻梁很高,在过程里必不可免地会沾到它,他勾着舌头舔了舔 ,这是特异功能吧,他的舌头能舔到自己的鼻尖儿。 冯云烟缩了缩腿,但缩回去一些又被他抓着脚腕拽过去一些。 他的眼珠子很亮,亮而黑,明明在做这么色情的事,可跟他对视时却会觉得他特清醒。 “困了。”冯云烟说。 “真的?”昭雨杰咽了咽喉咙。他没办法确定,就像是他没办法确定是不是真的以后她都不会跟他在学校做一样。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说话时小穴还正对着露给他,很鲜艳的颜色,因为没真的去插,两边的小阴唇微微闭着,水光泽泽。 她还没到,大概是在临界点左右。 他也是,性器硬得发红,前精流了满手都是。 “我上床?”这时候他应该说去洗澡才对。 昭雨杰看向冯云烟,半晌之后,他看到了她往床里挪了一些。 床头灯照着心照不宣的两个人, 忍耐既让人痛苦又让人上瘾。 昭雨杰压着身体上去,他想关灯,可却被冯云烟拦住。 “别关。” 她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的下半身已经碰到了一起,他翘着的鸡巴顶着她的小腹,碰了碰那又撞到了大腿。冯云烟将他的手握紧,她脸上的绯红慢慢晕开,晕到了耳朵脖子。 昭雨杰听她小声地说:“就这样。” 就这样......全都能看到。 进入的过程,脸上的神态,还有高潮时的模样....... 昭雨杰俯下身,他压得更低,看似温柔,可那一点都不温柔的器官已经插进了她身体。 他在她耳边哄着:“插着睡好不好?” ...... “跟上次一样,插着睡,明天早上操醒你,就不用闹钟了......” 35.怪物(H) 冯云烟没说话。 昭雨杰习惯了。 不说话不代表什么,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她...... 他深入地顶,一点点将那收缩着的阴道撑开。才进到一半,那紧缩的压迫感就让他有了射了的冲动。 他也有脆弱的时候,脆弱地把冯云烟抱得更紧。 两人的脑袋互相埋在对方的脖子里,湿热又急促的气息喷在人的皮肤上,像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一身潮气。 黏糊糊的,身上黏糊糊,身下也黏糊糊。 刚才舔的时候就有水声,做起来更是了。 他很用力,一做起来就疯了,阴囊会打在她会阴上,有疼有痒。 冯云烟跟他一样地抱住了他。 她听他喃喃地叹了句,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他自己:“好想每天都可以这样。” 昭雨杰张嘴咬了咬她颈子。 如果是让他来当她的闹钟…… 早起能算个什么…… 冯云烟全当他是说给她听的,她偏过头,含糊地问:“那你不睡觉了?” 昭雨杰衔住了她嘴唇:“不睡了。” 谁会信人床上的鬼话……不过,乍一听还挺能哄人的。 冯云烟勾了勾舌尖,跟他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她不知道昭雨杰在想什么。 但,他好像很需要能跟她一起。 他会时不时凑上来,就像是这次。明明都炸了,可还调整了情绪折返回来, 图什么呢?还有,他的底线在哪里? 冯云烟虚拢眼。 她没戴眼镜,迎着光,她眼中的事物都好比是带了个天然滤镜似的魔幻。 而且,本来也晚了,她不是不要睡眠的铁人,她可比不了昭雨杰,瞧他,正兴奋地狠,通宵都不成问题。 他不肯松开她,手要搂着,嘴巴要亲着,另外只手也要找点事做,找来找去,最终伸进了她校服里。 她穿的内衣很薄,没有钢圈,底下有一点点的松紧,能让他的手趁机钻进去。 “宝宝……冯云烟……” 他先是很肉麻地叫她,后来又顿顿地叫她名字。 他叫一声,她就控制不住的夹一下。 他又不傻的,感觉到她反应,他就逮着不住地叫她……混蛋一样。 她抖得很厉害,他那又低又哑地嗓子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她对人名有一种很深的执念,这种执念的来源很怪,真要追溯大概还是要落在冯期冀跟她两姐妹的名字上。 昭雨杰是独生,真好,他从小就是他爸妈的不二选择。 冯云烟的意识飘飘忽忽,等再回来,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屁股下湿了一片。 她垂着眼去瞧,只见她小腹还在时不时地痉挛,应该是刚喷过,只是又被他强行肏开,肚皮上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他进去的轮廓…… 骗人的吧?她视力离谱成这样了? 冯云烟伸手要去碰,她想确认,可还没摸到呢,她手腕子就被昭雨杰一把握住。 他盯着她,用那黑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边看,边把鸡巴一下一下地往她阴道里撞。 这回她真看清了,她下腹上就是有他的轮廓!这个怪物! 冯云烟听到了自己大口的喘息,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昭雨杰拽着她手腕,带着她手按在了她刚停留视线的地方。 …… 跟着他动,他像是在肏她的手。 很明显的触感,怎么插进来的,怎么抽出去的,她全能感觉到。 …… 36.榨汁(H) 冯云烟急着想躲,她要抽手,可昭雨杰怎么会让? 她阴道里又开始痉挛了,跟着抽插的动作一下下地喷水。 顶进去,那淫水就很难出来,闷在她内腔,他这时候加快地动,干她宫口,肏她花心,只要那么几下,可能都不用十秒,等他抽出来后她就会颤着身子潮吹,再用力点……怕是都能失禁。 昭雨杰滚了滚喉咙。 他觉得好渴,想往嗓子里灌些什么……什么都好…… 他直起身,跟他动作,她大半的身体也露了出来。 冯云烟的校服半穿不穿地在她身上挂着,他刚玩过她一边儿的奶头。边揉着边捏的玩的,他的手劲儿多大,就算他理解的轻轻微微在她这都是会带着痛觉的触感。 会疼,但……只有疼了才能刺激到她的奶尖,像是催熟一样的把它从乳晕里催出头来。 自从他发现她乳头内陷后……只要有机会,他就喜欢捻着她的奶尖。平时那是微微低下去的,乳头躲在乳晕里,不刺激它就跟乳晕几乎持平。 昭雨杰不止一次地提。 “是不是要矫正的?还是还没发育完?” “我给你吸,吸多了就出来了,还会变大……变得很好含。” 有时候他一脸严肃地就跟在做学术探讨似的,实际…… 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臊人的话,偏他长了张会让人信服的脸。 其实她也是,不过他跟昭雨杰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的信服力是来自她的外貌习惯。太乖了,没有攻击感和压迫感,所以她偶尔冒出几句话来,偶尔回应两句就能有着显着的开导价值。 而他呢?昭雨杰的信服力大概是来自于……武力威慑。总之是负面的,来自于他的不好相处和他的臭脾气。 他在学校毛事不管,但一旦参与进什么,就像是那已经有了结果的篮球赛,他几乎不用费力,自身的领导力就会很明显地彰显出来,这跟他的家庭背景也有关系,横惯了,走哪都不低头。 说白了,他们俩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家境家境不匹配,性格性格对不上,今天还多发现了一条,吃都吃不到一块去。 …… 刚在床上床下做的那些完全能当成前戏了,俩人流的水一个比一个多。 高潮过去,底下交合的地方叽叽咕咕的,顶进去,干深了,就要有爱液从她小逼里淌出来,像是榨汁,复合型果汁,特调。 昭雨杰的手臂在她脖子后托着她,他很喜欢这样,几乎是将她完全搂在怀里。 冯云烟会好配合的把腿分开,酒店的枕头高,再垫一些,或者稍稍探身,大约就能看到他底下怎么插的……怎么挤进去,怎么把她撑开,整个榨汁的过程…… 冯云烟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那他干嘛这么执着的跟她搅合在一起? …… 或许她不需要知道太多,男女关系不像是做数学题,非要算出个答案来才行。 她想玩,他要陪她玩,那就玩咯。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37.闹钟(H) 就是她不清楚这状态会持续多久。 她的兴起会持续多久? 他又会陪她多久? 冯云烟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能发现有昭雨杰的好处,优劣势的分析图能重新更新了,上次她只是将图画了出来,没等用心琢磨就没然后了。 从今天起应该能多加一条。 有他在,她的睡眠质量在跟着变好。他人也还行,之前她对他的判断太受外界影响了。 昨夜或者说是今早,做完后她就什么没管就睡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是昭雨杰把她抱了起来,抱去了另外张床?也是,她睡的那张有小半全湿了,都怪他...... 他跟她挤在一起,他身上太热,跟发烧了一样。人啥也没穿,就光着,手臂展开将她环着。 要睡不睡的时候,她还感觉到了抵在她后腰的性器,射了那么多......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硬了。 冯云烟动了动身体,她半趴下,任凭昭雨杰拦着她的腰。 睡前,她脑子里一半是昭雨杰,一半是还在发酵的黄色废料,她困极了,已经没力气规整,也没精力给自己的大脑去灌注“新态度”,她凭着自然,想着想着就彻底睡着了。 如果不是“闹钟”,她大概率能直接睡到天黑,直接把周六全睡过去。 冯云烟是被舔醒的。 从耳朵到脖颈,被舔了湿了一片。 在她睁开眼时,那位始作俑者正握着她的奶肉在吃。 他头发有点长了,长出来像是杂草,摸上去有一点点扎人,跟他脾气似的。 冯云烟伸手要去挡,她手伸到了她身体跟昭雨杰之间,手心把那已经被吸红了的奶肉给捂住了。 昭雨杰抬头看了看她,他没说话,只歪了歪脑袋,然后又低下头去舔她......手指。从手背到指缝。再到关节,指尖...... 冯云烟脸红了,不说他舔时会有很明显的水声,“舔”的这个动作本身就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性有关。 她手指微微分开,尝试几次,终于夹住了他的舌尖。 这么看去他有点窘迫,舌头在外被扯着,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你是不是变态。”冯云烟说。 她头昏昏沉沉,熬了大夜就是这样,怎么睡都不够。 “不……”他一开口舌头便情不禁地往回缩,那样子太可怜了,应该挺难受的,不过,他怎么这都能忍她? 冯云烟松开手,她刚放开,昭雨杰就起劲儿了。他又在舔她,舔她没挡住的乳肉,还透着她指缝舔下面藕粉藕粉的乳晕。 “……几点了?”冯云烟挣扎,她下面已经有反应了,淡淡的汁从她阴道里流出来,弄得她大腿根都湿腻腻的。 “五点。” “啊?”这数字着实把她一惊,想到她昨晚上的夸下海口……冯云烟挣扎地更厉害。 也不知是他疏忽了还是她太“暴力”,她竟推开了在她身上的昭雨杰,手往床头柜一挪,想去抓放在那的手机。 她一紧张就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昭雨杰张开手,他在她身后看着他,看她好不容易地从他身下挣脱开,肩胛骨一耸一耸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从侧边看,他能看到大半她发红的奶肉。 他说的没错,她一边儿的乳头确实被他吸出来了,好嫩的一颗在她乳晕上,稍微给点刺激,比如对着它吹口气……她就会浑身缩紧,无比紧张。 手机在床头柜的另外一侧,冯云烟试了好多次,在她就要成功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又重新压来的重量。 她趴着,昭雨杰一样。 他撑在冯云烟的后背上,她太滑了,像刚从牛奶里捞出来,奶子抓上去的手感更要人上瘾,这么瘦……还这么小……但身材发育的已经像是个小大人了。 冯云烟感觉到绝望。 那种被绝对压制的感觉又出现了。 昭雨杰俯下身,他完全抱着她,粗大的鸡巴反复蹭她的逼口。 从后面操……根本不是她能躲的。 “不用看……”昭雨杰低声说。 来回的摩擦让彼此的器官更加兴奋,冯云烟像是要逃得动了动身体,可这一动却像是在勾他呢,催他快些进去。 “我把闹钟关了。” 一样是肉跟肉碰到一起,一样是皮肤皮肤相贴。 为什么用鸡巴去蹭她小逼时会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还有在插她时…… 昭雨杰进得很慢,他不厌烦地一直揉她的乳儿,他喜欢这种撑开她的过程,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这样做。 “说好要我当你闹钟。”他咬住了她的脖子,很轻地咬,不光咬,还抿着嘴唇感受,“我来当,就不需要手机了。” 38.突然出现的护身符 woo 14.com “你别说了土不土啊” 冯云烟脸红着别开头,她说完就笑了,昭雨杰一愣,然后闷着头也跟着她乐。 他笑起来气息全在她脖子上,又远又近,两人腻歪在一个被窝里,又是早上刚醒, 还做着这些,好容易就让人胡思乱想起来,心跳加速不说还分外眷恋。 迟钝好会,冯云烟屈膝顶了顶身上的人:“起来了,太晚了。” 昭雨杰在她上面装死,下身的性器半插不插地抵着她。 冯云烟向他转头:“喂。”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win1 0.c om 她说话声没变,可就听着厉害了许多。 被凶了,昭雨杰才不得已地回:“那我跟你一起。” 冯云烟闷声,她没说行或不行。 昭雨杰就当她答应了,贴着她脸蛋亲了又亲,好肉麻。 事实证明,冷水澡是真管用。 事实也证明,两个人的冷水澡效果至少要打一半的折扣。 好在,再回学校的时候还没到十二点,下了床冯云烟才发现昭雨杰说的“下午五点”是胡诌的。 他一胡诌,整个下午的时间就像是凭空多出来。冯云烟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刷题,昭雨杰就坐昨天晚上的位置,她刷她的,他背自己的,时间转眼就过了。 晚上,正吃着食堂,昭雨杰接了通被他挂了两次的电话。 那电话应该是他家里的,手机那头分外严厉,声音大到了连坐在对面的她也听见了。 昭雨杰硬是坚持跟她把饭吃完再走,他装着没事,还跟她嘻嘻笑笑,可冯云烟看得出他心思早没了。 按以往说,粘人精走了她该觉得高兴呢。 不就是她说的,她需要私人空间,她觉得她跟他走太近了。可看着自习室空了的位置,冯云烟发呆好久才重新找回意识。 她什么都没想,大脑空的,莫名看着那空座位出神,好像被什么给勾了魂。 周一,上午考完,白菁菁从教室的另一侧跑着来找她。正好周衍不在,白菁菁坐在了周衍的位置上。她一脸稀奇,跟冯云烟八卦:“你知道不,昭雨杰没来考试。” 啊?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见冯云烟摇头,白菁菁咧嘴做了个鬼脸:“他们都说昭雨杰怕自己考不好,临阵脱逃了。” 冯云烟扯扯嘴角,算是她给这“玩笑”的反应,别的也没了,她也没评价,继续收拾自己的桌子。 翻到地理课本的时候,她忽然摸到书里好像夹着什么。 沿着那缝打开,是个三角形的小黄纸,看样子就像是在庙里求的那种护身符。 “你妈给你的?” “嗯,是吧。” “怎么夹这了?保佑你地理满分?” “别瞎说。” “不是先考历史吗,你先夹历史里,历史考完再夹地理里。试试啊,要是好使,我也去弄一个。” 冯云烟笑了笑,可要说她有多高兴好像也没有。 说到一半,座位的主人从教室后面走来。 冯云烟低着头,白菁菁背对着,俩人谁也没看见。 周衍也坏,一声不吭地,他转到了白菁菁正后面,手撑桌子上,脖子绕过去怼她脸。 白菁菁被这突然出现的人脑袋吓了一跳,被吓着的她惊抓抓地大喊:“你哪冒出来的!“ 周衍保持着手撑桌子的姿势,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就像是故意要人出丑的:“姐姐,你坐我位置上,我还没问你你哪冒出来的。” “谁是你姐,喊谁姐呢。”白菁菁脸蛋腾红,她站起身来怒瞪他,“你凳子是金子做的?这么金贵?一个班的,坐还坐不得了?” “行啊,一小时五十,就当是停车费。” 这话听得冯云烟都皱眉头。 冯云烟看了眼白菁菁,见她都被气失声了,她跟周衍“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什么名堂都没“你”出来。 再看周衍,一副瞧好戏的样,白菁菁觉得舌头被绕着了,她重重“哼”一声,头一甩,掏出手机,指甲劈里啪啦,不知道在那捣鼓什么。 约过了两三秒,班里忽然哄起一阵起哄声,好多双眼睛都朝着他们这小角落里看过来。 “周衍被包养了……!周衍被包养了!!” “白姐威武!” “牛逼!!!” 白菁菁抓着手机把屏怼周衍脸上,只见那屏幕上是连着刷屏的微信群红包,点开一看,三班周衍专属:“你明天也别想坐了!!” 39.意外 白菁菁威风极了,她“包养”周衍的事儿在当天下午就在高二传开,周衍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脸都绿了,从此多了个“那男的”的外号。 “就是那男的啊。” “那男的被钱甩脸了。” “听说他也没收啊。” “班大群里,能好意思收吗?” ...... 发榜的时候,周衍没有意外的考砸了,看着周衍比自己还低的排名,白菁菁狠狠落井下石了一记:“活该!” 文理科的榜在一起,就像是白菁菁周一说的,昭雨杰的名字没出现在这次的排名里,应该是这次的考试一科都没来。 冯云烟考了第三,文科前三的分数只有十分只差。冯云烟文综拉了大分,放榜之后,地理老师找了冯云烟谈话。 她只打了六十八分的地理卷子被张虹摊开,冯云烟视线平平地跟过去,其实在考试当堂她就遇见了考后会有谈心的这一茬。 张虹先没说成绩的事,她拉了个凳子要冯云烟坐下:“怎么回事,最近状态不好吗?” 冯云烟低着头,她目光停在了张虹穿的那双凉鞋上面。那凉鞋上面装饰的全是珍珠,去年张虹就在这时候穿过,已经有好几个地方的珍珠掉了,就剩了个金属底片在那孤零零地贴着。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张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这是高中两年她考得最烂的成绩,六十八,刚及格。 冯云烟对这突然的接触感觉到了不自在,她不太喜欢跟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我看了下,卷子上错的都是基础题,挺不应该的。马上高三了,有心理压力是好事,但也别太逼着自己了,我看你这两天都没什么精神,黑眼圈都有了。” “我能看看吗?” “行,看吧。” 冯云烟把手从张虹手心里抽出来,她拿过了卷子,虽拿着,眼睛也看着,但心里却想着白菁菁跟她的玩笑话。 那个什么不什么护身符的。 今天是周五,昭雨杰已经消失一周了。 完完全全的消失,她不是怕他要跟她怎么,她是怕昭雨杰出了什么意外,像是腿摔断了?出车祸了?等等诸多小概率事件..... “下次考试就是期末了,我跟你们班主任都挺看好你的。你聪明,又懂事,就是太闷着了,有问题就跟老师说,我们都能帮你。”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冯云烟抬起头,把卷子递了回去。 张虹看着冯云烟,像是欲言又止。 冯云烟什么都看在眼里,可她一句都没多说。 下次考试就是期末了,期末考会对奖学金发放有很大的影响。 她的任课老师多少都知道她家的情况,张虹看向她的眼神既是心疼又是可怜。 冯云烟站起身,她明明没什么事,可马上就要被张虹“关心”出事了:“我先走了老师。” “去吧,多吃点,都瘦了。”张虹在她后面絮叨,冯云烟快走了两步,办公室里好热,她有点透不过气。 走廊外,冯云烟拿出手机。 昭雨杰给她塞的护身符被她夹在了手机壳里,她不太需要这个,太贵重,她本想着下次见他时把这还给他的,但...... 看着跟昭雨杰的微信对话框,冯云烟愣了许久,还是把手机关了。 她不怪昭雨杰,是她自己多想...... 电视剧害人,那些博人眼球的剧情就在她脑袋里轮着番的出现,听说他没来考试,她已经脑补出他是怎么怎么出意外的画面了。这想法在她脑袋里转悠了一周,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吧,就是来自于普通朋友的关心。 冯云烟慢慢下楼,路过放榜的宣传栏时,她又不禁停下脚步去看。 真挺可惜的,她跟这次的第一就差了八分。 不过还好,就是一次联考。他们从高二起月月都要考一次,没什么关系。 40.好大只人 到了六月,翰林顿时冷清许多。 高三的全毕业了,高一的快快乐乐还是一群“小傻子”,小傻子没彻底经历生活疾苦,只有高二的叫苦不迭、压力山大。 临近期末,班里冒出个假期要补习的传言,这突来的消息就似当头一棒,给了本就不太晴朗的心情又增阴霾。 日子还是照样过,冯云烟有意让自己忘了昭雨杰的事儿。就是她路过宣传栏,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放慢脚步。 有次,她站在篮球场外发呆,好巧不巧地被覃珂给逮住。 覃珂凑过来问她在看谁,她问了,冯云烟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愣了好久。 天都黑了,本来就是晚自习下课,覃珂抱着她胳膊跟她一起回宿舍。 路上,覃珂跟她说,亏了她帮忙,这次考试升了要有一百多名。 冯云烟说:“马上又要考期末了。” 覃珂鼓鼓脸,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再玩两天再说。” 覃珂好像又跟之前一样了,除了学习看书,对哪哪都很有兴趣。 反倒是她,病恹恹的,没精神。上周末回家还被冯期冀泼了一盆冷水,有点感冒。 再听到昭雨杰的消息是期末考的前一周。 她好像一直都是通过“听”来了解他的,听别人说,听坊间传闻,听各样的闲言碎语往来八卦,翰林也有自己的大明星。 总之是活着。 没缺胳膊没断腿,挺好。 下午最后堂体育课,体育老师给她们班做了体测。 冯云烟被分在了一组,跑完就没事儿了,能坐观众台下的跑道上晒晒太阳,夕阳。 挺难得的,难得之一是天气好,有节室外课上。 难得之二是在这紧要关头,竟没哪个任课老师过来抢课。在语语数数政政的排课里,体育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像是夏天的空调,冬天的暖手宝一样的伟大。 更难得,是文理班的体育课误打误撞地调在了一起,是理科班也没人占课,是昭雨杰也在,是他不知道跟他老师说了什么,那长得像张飞的体育老师竟放了他“自由活动”,能过来跟她一块儿坐着。 冯云烟觉得自己要被晒中暑了。 夕阳中暑,估计也是古今中外的第一人。 翰林的操场可大,大概是比着国家体育馆建的,反正校址选在在郊外,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多的就是建筑用地,怎么气派就怎么修。 偌大的操场,两班人压根撞不到一起。一个在大北边,一个在大南边。 要说他眼神好呢,隔了十万八千里都能看到这来,他走来时好像有点瘸了,大概也许,逆着光,她又没带眼镜,没看清。 因为是下午的最后堂课,默认的规矩,没事人儿都能提前溜,有事儿的也能借口是体育课跑回班里闲聊、抄作业等等。眼看着操场的活跃分子越来越少,冯云烟心里越来越燥。一来是太晒了,二来是她要被昭雨杰给盯得要烦死了。 她很少有情绪这么不稳定的时候。 她就像是那在太阳底下晒久了的气球,指不定哪时候就爆炸了。 昭雨杰在她边上毛都不说,装哑巴,不是平时挺能说的吗,词儿一套一套的,又是土味情话又是辩论小高手。 冯云烟站起来,她想走了,虽然操场上人少,可总时不时的会有人路过,不说认不认识他俩,就别人那不经意扫来一视线都能让她难受。 “别!” 见她要走,他一把抓住她手腕。 不哑巴了,会说话了? 冯云烟气不打一处来,她回头看了眼面前活蹦乱跳的昭雨杰,又想起自己白白担心的两周,打实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感情,浪费生命。 “宝宝。” ...... 不嫌恶心。 冯云烟甩手。 昭雨杰死握着。 俩人的胳膊就在一起晃悠,冯云烟费力费得呲牙咧嘴,昭雨杰就是不依,给她手腕磨红了,快要疼的时候,昭雨杰“噌”得站起来,拉着她压在了观众台的走道上。 那有阴凉,还有个承重梁挡着,没坐观众台上那么显眼,不仔细看很难注意。 “你神经吧!” 冯云烟被折腾的满脸通红,六月中的天已经热了,尤其今天,太阳在天上挂了一天,一片云都没,室外的温度就像是正经夏天。 她心里泛着酸劲儿,是委屈吧,她不承认,是难过吧,好像也没到难过的那地步。 就是只天天在眼前晃悠的小猫小狗突然消失也会有担心的吧,怕它被坏人抓了,怕它有什么意外,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发烧感冒,何况他还是这么大只人呢。 她瞪着眼看他,看久了,眼眶开始发热。 昭雨杰还攥着她,不单攥着,还得寸进尺,将她牢牢箍死在了他怀里。 “我家里把我手机收了,没办法联系。” 昭雨杰低下头,他把额头抵她额头上。 冯云烟不想听,都什么跟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被昭雨杰箍得难受,完全没自由空间。再说她本就情绪起伏,手上脚上都没把门的。挣扎中,不知道踢到哪了,大概是他小腿往上的位置。只听他闷哼一声,脸色一下就变了,那圈着她的手臂在微微发抖,硬是半天也没再说出话来。 41.装的(微H) 昭雨杰脑袋放她肩膀,她半扶半抱着他,他就靠在那一动也不动,做什么....... “喂......” 冯云烟试着叫了他声。 叫了,他嗯嗯啊啊的有了半点回应。 冯云烟偏头要看他情况,他又不完全依,两人纠纠缠缠地赖在这上下楼的走道里,喘气呼吸碰到一起,明明不暧昧也磨蹭的暧昧了。 他好像缓过劲儿了,是吧,反正某个地方有了反应,支起来抵着她。 要没缓过来.......哪还有这心思...... 不过,他理应该是很抗揍,再说,她又没下死手,不像是那种要人命的......他怎么能有那么大反应? “慌了?......是不是怕打坏了?” “......” “想我没有?” 他那牛皮糖的样子又出来了。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冯云烟从刚才起就半抓着他后腰的衣服,现在,这人道主义被昭雨杰理所应当地收下,他就势抱紧冯云烟,完完全全搂手臂里。 ...... 这样子,真让人怀疑他刚是装的,装可怜,博同情,未达目的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联系不到你急死了。” 他压低声音,像是跟她说悄悄话。 也是这话真臊人,说话的不害臊听着的也害臊。 他一股脑儿地,喋喋不休,好像是开了闸的水,刚在观众台上憋了半天,现在可算是自由了。 冯云烟捂住他嘴。 她被烦得头昏眼花,中暑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昭雨杰不说了,他偏偏头,开始亲她手心。 冯云烟想缩回来已经来不及,他抓着她手腕,不放过一切能跟她接触的机会。 她体育课上刚跑了八百,身上黏糊糊,手心里都是咸的,他也不在乎,捉着她又亲又舔,不嫌脏。 还有...... 他身下的欲望是毫不遮掩的顶着她,动作间难免不了的会有摩擦,稍那么蹭一蹭,它就兴奋地搏动,嗯,是挺急的。 但他不说了。 什么也不说,就露给她看,一点羞耻心都没。 冯云烟被他这软磨硬泡的攻击弄得晕头转向,她要承认,她有一点点想他。 如果要假设,昭雨杰不会被她归为到必需品上。 但他就像是棒冰,像是冰镇汽水,像烧烤上撒的孜然辣椒,像是各种调料..... 冯云烟垂眼不看他,她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 昭雨杰捏着她的手,他刚对着那一通舔,整个手心全湿了。 这湿了的手心......好像在此刻能有点别的用途,更有用的用途。 冯云烟也想到了。 接触多了......有些想法都变得同频。 就说他坏呢,走一步想三步,干嘛都算计,心眼子贼多,还不放在正事儿上。 现在带着她也...... “下课了,走了。” 冯云烟推他。 手湿的,正好蹭他校服上。 “走哪?一起。” 说走,俩人都没动。 非但没动,他还更近一步。 他抱起她些,性器卡在了她腿根的位置。 本来两人的身高就有差,他这一掂,让她的身体不得不往他那去压,虽隔着裤子......却也全贴着了。 很清楚的感觉,像是已经顶开了她的阴阜,把阴缝挤开了。可惜,不能插进去,里外里隔着好几层的布料。 但...... 昭雨杰低喘在她的脖颈里,冯云烟稍踮着脚,这姿势很累人,不过,只要两手臂攀着他肩膀上就还好。 久违的刺激感隐秘地徘徊在两人之间。 冯云烟张嘴咬住他,声音轻而闷:“你是变态吗?” 是变态,在这体育场上干这些像是“猥亵”的事。 昭雨杰慢慢地动,肩膀上的痛感让欲望直逼至沸腾。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鸡巴掏出来,露着,蹭她全是水的小穴......即便不进去...... “你不是喜欢.......” 他托着她把她抱得更高,两脚直接离地。 冯云烟被他完全抵在走道墙上,两人的身高近乎一样。 昭雨杰对上冯云烟貌似不理解的视线,轻轻笑了笑:“喜欢变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