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加一大于无穷(光与夜之恋同人文)【NP】【1v6】》 【01】Blood,Wind&TwistedLoveI 「01」 Blood, Wind amp; Twisted Love I 血液、风与扭曲的爱 (一) *********************** 我有两个男朋友。 是的,你没看错。 两个。 这种关系并不寻常,幸好在经过了漫长的磨合期以后,我们各自找到了位于彼此舒适区的相处模式。 尽管在那看似和谐的表面之下经常会有暗流涌动,比如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遍的吃醋风波、或者因情欲熏心而导致三人同行的荒淫性事,可惜贪念迷惑了我们的心绪,没有人想要率先放手——倒不如说,我们反而乐在其中。 沉思时,桌角的手机振动声将我拉回现实。那是我特地设置的闹钟,每到下班时间便会准时响起。 最近设计部的工作并不算很忙,设计师们也久违地获得了一段可以按时下班的好日子。 也正因如此,邻座的同事们才会如听见放学铃声的学生那样,动作迅速,三两下就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地纷纷离席而去了。不加班的轻松时刻并不多见,难得的奢侈让打工人倍加珍惜,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多做停留。 受到四周跃动氛围的感染,我的行动也变得利落起来,在即将把所有随身物品都收进挎包里的时候,我听见不远处的办公区门口传来了好几声重迭在一起的:“陆总好!” 闻声扭头望向门口,果然看见了那个颀长又挺拔的身影。量体裁衣的精致西装包裹着一具健硕匀称的躯体,将那些性感而儒雅的曲线修饰得恰到好处。男人用礼貌又不过分亲密的笑容点头回应着从他身边经过的员工,远远看去,有种他是从中世纪贵族世家走出来的公爵绅士的恍惚感。 这男人叫做陆沉,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男友。 呃…男友之一。 本就轻快的心情在看见陆沉的瞬间变得更加愉悦了,我急匆匆地背好挎包,小跑着冲到门口。 男人的身形在眼前缩进放大,越是离近就越是能感受到他高大轮廓的压迫感。我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搂上他的脖颈、扑进他宽阔的胸膛里,不过在此之前,我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这里是公司,或许我不应该太过放肆。 “陆沉!嗯…你也下班吗?” 抬到半空中的手臂不太自然地缩回身体两侧,我用眼睛瞟了瞟走进电梯间的同事们,在撞见其中几张揶揄的笑脸时,尴尬地咧嘴回应了一下。 要是我能像陆沉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保持泰然自若就好了。 血族男人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红宝石般璀璨的双眸被两只镜片隐匿掉了些许锋芒,缱绻的视线自从捕捉到我的身影时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嗯,我来接你一起下班。” 连他的语气都是笑着的。 人潮随着下行的电梯一起消失在视野当中,偌大的办公区霎时从喧闹归于沉寂,变成只剩下我和陆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四周的空气被衬托得愈发暧昧起来,让我有些怯于直视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我害羞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却听见陆沉用鼻息哼出一声轻笑。 “我的小兔子,今天也是很努力的工作了。” 疑惑地想要抬头询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一只微凉的大掌顺势扣住了我的发顶。 “别动。” 发丝被轻轻拨动带来细微的触感,片刻后,头顶的手掌撤离开来,压制我抬头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头发上沾到了这个。” 陆沉冲我晃了晃手,一张窄条便签纸正捏在他指腹中央。 想到这一定是我在画稿时不小心沾在上面的,已然羞红的双颊烧得更厉害了。在我支支吾吾地试图找些体面的理由辩解时,陆沉用大手顺了顺我的头发。 “没关系,在我面前,你不必在意太多。即便是刚才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可爱。” 男人眼底的温柔化解了我的难堪。他冲我弯弯嘴角,大手自然地包住我的小手牵了牵,柔声说: “走吧,我们回家。” 跟随着陆沉的牵引并肩走进电梯里,厢内罕见地空无一人。在从办公区下降到地下停车场的过程中,陆沉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虽然我每看见数字指示灯减少一层,心脏就会莫名揪紧一次,不断地担心着厢门会否突然停下,然后外来人会看见万甄集团的CEO与新人设计师在电梯里手牵手的画面。但好在这事并未发生,直到电梯厢在终点停稳后,内里还是始终都只有我们二人而已。 散发着丝缕凉意的大手已经被我的体温染得温暖起来,穿过地下停车场的玻璃大门,陆沉径直将我带到了那辆他专用的黑色轿车旁边。 我下意识地等待周严从车内走出替我们拉开车门,几秒钟后,才忽而意识到驾驶位是空空如也的状态。 环顾四周,平日里一直如影随形地跟在陆沉身侧的黑发男人已然杳无踪迹,好奇心作祟,我疑惑地开口问道: “今天周助理不在吗?” “……” 陆沉没有立刻回复我,只是从口袋里摸索出车钥匙将车解锁,动作并未因我突如其来的问句而停顿丝毫。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后,男人才不紧不慢地出言。 “你很想见他吗?” 状似漫不经心的反问让我一时语塞,我似乎捕捉到了那对好看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蹙紧了一下。 “没…没有呀!我只是随口问问…” 一阵无端的危机感骤然袭来,害怕措辞欠妥的语句会招至男人强烈的嫉妒心,我连忙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幸好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别担心,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陆沉冲我勾起一抹浅笑以示安慰,但他复述下来的句式却令我察觉到一丝刻意表露出来的不悦。 笑意转瞬即逝,男人补充说: “今天我来开车。”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仿佛仅是在单纯地向我说明状况,也仿佛是在隐晦地告诫我不要抱有过多的好奇心。血族男人伸手拉开车门,冲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上次你说难得见到我亲自驾车的模样。所以我想,偶尔像这样只有两个人的下班时光,或许也很不错。” “你还记得呀~陆总亲自开车,感觉像是获得了被优待的特权一样…不过我喜欢。” 其他的暂且不论,至少我知道现在该是我乖乖听话的时候。 我乖巧地顺着陆沉的意思钻进车内,男人随势俯下身子,替我将身侧的安全带拉出扣好。 我的顺从让陆沉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眉眼间的淡漠转为熟悉的温柔宠溺,好像刚才微妙的不愉快全部都是我的臆想。我们之间过近的距离,让我能够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浅的苦艾味道,我忍不住贪心地延长了吸气的时间。 卡扣关合时在车内回荡出一声明显的碎响,陆沉没有急着起身,而是侧头看向我。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男人抬手抚上我鬓角的发丝,将其饶至耳后。 “这是只为你开放的特权,请我的小姑娘随意使用。” 在男人离开副驾驶座之前,额头被那双微凉的薄唇巧妙地烙下一吻。 他吻得那么轻盈,就像露水滴在了棉花团子上,如果不用心留意几乎会错过那一瞬间的实感,可我却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在脑海里播放着他吻我画面。 脑门上被陆沉亲过的地方一直麻酥酥的,仿若还残留着他唇瓣上的温度,途中路过的诸多美景——例如夕阳与染成橘粉色的天空、高楼与璀璨通明的灯火,似乎都被比衬得无法入目了。 ******************* 尽管这早就不是陆沉第一次来我家里做客了,可每当那双质优而昂贵的皮鞋跨越门口的边界线、在屋内的地板上踩出一声沉稳的闷响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奇妙的心境变化。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神邸随着接继的脚步声悄然落入人间,等背后那扇大门关合以后,他就会褪去披着圣光的外衣,变成与常人无异的个体降临在我身旁,就此与缥缈虚幻的神界再无关联了一样。 我想相比其他人而言,我是幸运的。因为旁人大多只看得见陆沉孤高清冷的一面,比如认真工作的CEO、比如天资卓越的血族少主、还比如外貌出群、性格和善的陌生男人,这些他刻意迎合别人而佩戴起的假面似乎全都可以将他概括,却也全都概括得不够完全。 在这个甚至比不上陆氏豪宅一隅之地的小窝里,陆沉会把自己最真实、最不设防的一面展示给我。也许它并非尽善尽美,但我喜欢他的全部,包括那些有瑕疵的地方。 陆沉总是喜欢从背后抱住我,将我圈入怀中。一旦这么做了,多半是因为他在工作上遇到了烦心事、或者只是单纯地感到累了。有时他会趁我蜷缩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时候,突然把我从软垫上抱起,放在自己身上。带着一头深棕秀发的脑袋安静地枕在我肩头,并不多说什么,但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周身传来的细微小动作。他会用轻盈的吐息不动声色地呼吸着我身上的气味;健硕的身躯一副不经意的模样轻微贴蹭着汲取我皮肤上的温度;以及柔软的发丝偶尔随着脑袋下意识的磨蹭擦过我侧颈的酥痒触感,在恬静而安逸的舒适氛围里营造出一丝令人心痒的暧昧。如果我问他“怎么了”,他一般都会回答“没什么,只是想抱抱你”,久而久之,我逐渐明白了这其实是陆沉特殊的充电方式。 在光明被黑暗所取缔的深夜里,那些潜藏在他精心经营起来的面具背后、属于暗夜与深渊的阴影面便会寂然浮现。 锋利的獠牙、血海般翻腾的红眸、低温的皮肤、优于人类的五感、以及鲜少跳动的心脏,他会将这些可以称之为弱点的本性悉数交付于我。陆沉总是像个天生的捕猎者那样带着慑人心魄的野性,在疯狂又淫乱的性事中与我彻夜欢合,毫无节制地释放自己、满足自己,无论是性欲、抑或是食欲。尽管他从来都是一副掌控全局的上位者的模样,但我偶尔可以从那双翻腾着欲念的眼眸中看见许多复杂的情绪。比如当他用尖牙划破我的皮肤、喉咙里饮下足够浇灭饥饿的血液时,红眸里的贪婪会逐渐转化为担忧,如果我敢于用词,也可以说那是后悔与自责。 时光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在我们这种维系了三个人的紧张关系里。 我似乎忘了说,我的另一位男友,名叫萧逸。与陆沉不同,他是一个崇尚自由、如风般随性的男人。 性格相悖的人本就难以融洽相处,再加上有我夹在其中,许多时候,两个男人之间经常会形成一种明争暗夺的局面。 例如每当陆沉瞄见我赖在萧逸怀里温存的场景,尽管他表面上都是装作视而不见,但当天晚上等到萧逸离开以后,迎接我的必将是一场如野兽般原始而失控的强取豪夺。 说来奇怪,我时常会因此陷入一种矛盾的心绪当中。一方面害怕陆沉脸上和煦的笑意染上阴冷的厉色,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期待在那之后如狂风暴雨般肆虐而来的占有欲。 我痴迷于他在床笫之间将我驯服的感觉。低沉醇厚的嗓音说出命令的句子,用我内心深处最为渴望的事物作为筹码,让我没有反抗的余地,不得不屈从。他开出的条件纯粹却诱人,有时是近在咫尺的高潮、有时是令人沉沦的獠牙毒液、也有时只是向我献上自己的全部。当灵肉完全溺醉于陆沉的掌控时,他偶尔会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确认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比如“到底更喜欢谁”、“到底谁更爽”;当然也有些时候,他只是在意乱情迷中不断地呢喃着:“你是我的…至少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双眼眸会在一切归于平淡之后逐渐熄灭灼人的鲜红光亮,褪成深邃而神秘的酒红色,但我总是觉得它们更像是被男人复杂的思绪蒙上了一层暗淡的阴霾。我能感觉出,他担心自己太过强势的占有欲会招致我的嫌恶,所以我总是想方设法地试图替他打消这些念头,包括在他面前撒娇耍赖、散发可爱。通常他都会被我逗笑,然后用不算温暖的大手从我的头顶抚至脊背与后腰,一下接一下,犹如爱抚他幼年时珍重的白兔那样,像是对待宠物、也像是对待恋人。 也许这就是我喜欢上我家这个并不宽敞的小屋子的原因,因为在这里我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陆沉,可以看见他不伪装也不完美的一面,可以看见他的底色。 这让我觉得,陆沉并非何方神邸,他只是和我一样,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也有欲望的普通人而已。 ******************** 简单的整理过后,我和陆沉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选择了一部爱情电影观看——当然选题的内容完全是我的主意。 人类拥有很强的共情能力,当你看到影片中和谐甜蜜的桥段时,自己的内心也会不由自主地澎湃起来。 电影情节扣人心弦,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荧幕里的画面上,甚至没能察觉到我和陆沉之间原本相隔十几公分的距离,已经被男人不动声色地缩进抹消了。 “空调吹得有些冷,我坐过来一些可以吗?” 膝盖被男人的大腿轻轻碰撞了一下,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心。陆沉指了指前方墙壁上刚好正对着他吹风的空调,侧头向我询问。 “冷了吗?我把空调关了吧。” 我自然不会介意陆沉的亲近,想到他身上本就比常人低上几度的体温,我一边担心他着凉,一边伸手去抓遥控器,但在指尖碰到它之前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不用,没有那么冷。” 腕上的力道忽而加重,陆沉稍一用力便将我的身子拉靠进他怀里,男人用下巴贴了贴我的额角,温声道: “你身上很温暖,这样就好。”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长臂越过后背搂住我的肩膀,将我以温柔却不容反抗的力度圈困其中。 隔着几层衣物也丝毫没有阻碍我感受背后倚靠着的那片肌肤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它从我身上汲取热量,变得越来越温暖,然后再将热感悉数返还给我。以至于现在,我有种自己被篝火包围了的错觉。 我再也没法专心看电影了。 电视机里的画面还是不断地播放着,但我却早已记不清那些连贯的情节,只是不停地在意身侧的这个血族男人。 呼吸间总能闻到他身上若即若离的苦艾幽香,箍在肩头的修长手指时常不规律的摩挲揉抚,仅靠几处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就能使我的心脏悸动不休。 当我按耐不住好奇偷偷侧目向他瞄望时,陆沉却只是一脸认真而专注地盯着电视屏观看,仿佛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似的。 心中纠结之际,视线倏而被画面里传出的一声湿润的接吻声吸引,那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久别重逢后相拥而吻的热烈一幕。两位演员投入的表演令人动容,导演的拍摄手法极尽细腻,让观众可以将那两双嘴唇缠磨的过程看得真切。 一种难挨的尴尬感觉向我袭来,火热的镜头使我的双眼无处安放,情急之下甚至生出想要责怪陆沉的念头。都怪这男人太纵容我,因为不管我说要看哪种类型的电影,他都会笑眯眯地答应下来,早知道就不选爱情片了。 接吻的画面依旧持续着,每一帧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我为自己看到这种情景会脸红心跳而感到羞赧,也为陆沉说不定很快就能看破我的想法而感到焦虑。 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看个电影还会有感觉这种事,实在是太丢人。 “我的小兔子也想像那样被吻吗?” 低沉又好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陆沉用掌心覆盖住我的侧脸,轻轻将我的脑袋掰过他的方向。 那双掩藏在镜片后的红眸在我脸上逡巡片刻,逐渐氤氲出调侃的光泽,搭在我唇角的拇指拂至我的下唇,在那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了,跳得很快。看到这种画面会兴奋呢,小兔子。” 陆沉冲我弯了弯眉眼,唇边的弧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浅淡又完美,但不知怎么,配合上他口中倾吐出的语句,总感觉那表情里蕴藏着捉摸不透的揶揄。 与我紧张害羞的状态不同,血族男人的调笑里盈满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就像早就布置好陷阱的猎人,只等我乖乖上钩。 “呜……我……” 他的目光太过尖锐,也太过明亮,仿佛可以从我的双眼一直望进我的内心,使那些羞于开口的色情想法再也找不到阴暗的角落躲藏。 修长的食指堵住了我的双唇,将我支吾的语句截断。 “嘘……” 陆沉示意我噤声,眸底的暗流似波涛翻涌,他低语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因为某个小姑娘总是喜欢把想法写在脸上。” 唇瓣上的指尖顺着嘴角的方向滑至耳后,男人用大掌护着我的后颈,把我的身体一寸一寸揽了过去。 “比如现在…” 陆沉将额头与我相抵,略带凉意的鼻尖以细微的动作缓缓磨蹭着我,他的声音温和又轻盈,像是一阵暖热的微风拂过我的耳畔,却意外地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想……要我像男主角那样,轻轻吻你。” 温度略低的双唇随着消散在空气里的话音一同落在我的嘴唇上。触感像是濡湿的棉花糖,力度像是落在湖面上的花瓣,气场却像是使用归属品的所有者。他的吻温柔而细腻,犹如品鉴珍馐的美食家,不贪婪、也不急躁,唇瓣厮磨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强烈的情绪——里面是不掺杂情欲的、纯粹的爱意,同电影里的男主人公如出一辙。 唇齿间吮吸出的微妙的水渍音使我耳根发麻,当我喉咙里即将泄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时,陆沉适时地中断了这个缠绵的吻。 “我猜对了吗?……” 呼吸已经被他吻得迷乱,面前的血族男人却还是一副整齐得体的模样。他吐息平稳,头发都没有乱了一丝,只有唇瓣上闪烁着的湿润水光出卖了他。 看着他脸上游刃有余的神色,我不禁想知道,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预料到我们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或许是在我盯着电视节目单里的电影海报挑花眼的时候,也或许是在他从办公室移步到设计部来接我下班之前。 说不定,他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所有情节,像是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和我交颈缠绵这种事,大概早已写在了血族男人今夜的剧本当中。一切都只不过是按照陆沉的意志进行着,按部就班、毫厘不差,而我则碰巧是那只入戏太深的小兔子而已。 察觉到我眼中理智的光辉逐渐陨灭,才刚离开些许的俊脸便再次向我贴近过来。 “现在…是想要舌吻了……” 当他的嘴唇又一次与我汇合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圈套、陷阱,什么都好,只要是陆沉给的,我全部都想要。 那双薄唇似乎意会了我的想法。与方才的轻吻不同,这一次,它是一个灼炽、淫乱、带着些许强制性的掠夺意味、想要将我拆吃入腹般的亲吻。唇上微凉的温度在缠绵辗转间不复存在,变得火热而急切。接连不断被亲出的啾啾声里逐渐交融出男人性感的低吟,宛若对这个吻表示赞许。 原本擒在我脸颊两侧的大手顺着肩颈的弧度缓缓下滑,轻巧擦过我两团乳肉的外缘,最终停留在侧腰处。 身体被陆沉微微发力就轻松带起,他把我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双手搭上陆沉的肩膀稳住身子,我一边承接着他的亲吻,一边调整双腿,好让自己找到舒服的位置骑跨住他。 陆沉的双臂犹如锁链般将我紧紧缠绕,我整个人都被封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随着亲吮加深,血族男人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似乎仅仅依靠双唇间的索求已经不再能够满足那些膨胀起来的欲望了。 长舌探出唇外,湿润的舌尖沿着我唇瓣间的缝隙舔出一道小口,男人抓住那一秒钟的松懈趁虚而入,像是巡查领地的掠食者那样大摇大摆地搅弄、扫荡。柔韧的舌头细致地探察过我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在那些软肉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随后卷起我的小舌勾舔旋绕。略带粗糙感的味蕾相互吸附磨蹭,擦出滑腻的快感,我从男人的舌身上品尝到了独属于他的特别味道,是一种带着浅淡麝味的清甜气息。 陆沉强势而投入的深吻令我沉醉,我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身体前挺着紧贴在他胸膛上,放任那些汹涌的欲火占据上风。 身后的电视机里还在源源不断地传出琐碎的声响,人声台词或配乐曲目,可惜没人会去在意那部电影了。 不知道我们到底这样吻了多久,当耳中收录到一声刻意砸出的摔门声时,沉睡多时的理智才幡然醒悟。 我被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慌张地断开与陆沉纠缠不休的唇舌,扭过头朝门口的声源地看去。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突兀地立在那里。 一袭黑衣将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烘托得更为浓重了,黑发男人正目光阴冷地望着沙发上腻在一起的我们。 那是萧逸。 我说过的,他就是我的另一位男友。 尽管这早就不是他们第一次互相看见对方和我胶漆难分的场面了,可每当这种时候,我还是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像是偷情被抓包的恐慌感。 条件反射似的,我的身体在萧逸低温的注视下变得僵直,在我挣扎着想要从陆沉身上逃开的时候,血族男人按在我后腰上的大掌不容忤逆地下压些许,硬是将我留在了他的大腿上,宛如无声的拒绝。 陆沉宣示主权的动作让我意识到,如果说刚才我是因为被他亲到头晕目眩而忽略了门缝里传出的开锁声,倒还情有可原;但眼前这个天赋异禀的血族男人并不适用于这些借口。他的听觉异常敏锐,或许早在萧逸从电梯口踏入走廊时,他就已经听见黑发男人渐近的脚步声了,可他却还是一直强势而热烈地舌吻我,即使萧逸已经走进屋内,也丝毫没有放松对我的侵略,就像是要故意亲给来人看一样。 屋内的沉默让空气变得像冬天一样寒冷,在我想要说些什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时,陆沉率先开口了。 “你来的得不是时候。” 简短的语句中透着明显的不悦,像是极力用委婉的言辞给对方下达逐客令。 那双血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和敌意,冷漠得与刚才看着我的时候判若两人,仿佛他不愿意这个黑发男人多待一分一秒,甚至立刻消失才好。 “是吗?我看时候刚好。” 桀骜的语气瞬间击破了血族男人的气势,萧逸轻轻挑了挑眉尾,唇角的弧度比起笑意,更像是嘲讽。 他朝沙发的方向又迈出一大步,如同在暗示对方自己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然后冲我抬了抬下巴。 “怎么,我来了,我的萧小五都不欢迎我一下?” 糟糕,我得快点过去才行。 【02】Blood,Wind&TwistedLoveII 「02」 Blood, Wind amp; Twisted Love II 血液、风与扭曲的爱 (二) ************** 赛车手的日常集训,在遇见小野猫之前,萧逸从来都没觉得辛苦过。 只是现在,或许是因为有了训练结束后可以回去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有了一个每当他下训过晚都会发来消息关心他的人,萧逸变得越来越期盼打卡收工的那一刻了。 他经常刻意给训练的过程添油加醋,把自己举铁跑圈的一天描述得异常艰辛,为的就是能够看到女孩在听见他说“好累”时透出心疼的眉眼。有时候她会摸摸他的头发,好言好语地哄劝;也有时候她会直接给他一个甜腻的吻,让他的心跳连带着漏掉几个节拍。 所以今晚她会作何反应呢?这么想着,萧逸加快了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 从光启市国际赛车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迟暮。墨色的天际看起来深邃而遥远,上面零星透出的几许星光,让萧逸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女孩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一颗跳动的心因脑海中那张悦目的小脸而加速,男人不禁默念:好想快点见到她。 驱车驶往女孩家的方向,路上的街景从窗侧飞速后撤,每通过一道红绿灯的关卡,萧逸的心情就更明亮了一分。 然而中途经过一家宵夜摊位时,黑发男人还是按耐下心中的急切,在路边停了车。 这是他的小野猫最爱的一家网红深夜豆浆店。他还记得第一次带她过来这里时,两个人点了满满一大桌小食。小东西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夸赞,即使嘴里塞得快要说不出话了,还是腾出时机把那些吃食捧得天花乱坠。那时的她眼睛弯得像弦月,眸底亮晶晶的,很可爱。 他不得不承认,自那以后多次带她来这家店就餐,多半是想要再次看见那副餍足小兽的表情。看着女孩开心的样子,萧逸也会跟着高兴,把她逗笑这件事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的习惯,也可以说是职责。 豆浆店店面不大却很有人气,萧逸足足排了好长一段队伍,才终于轮到他点餐。 他选择了一些女孩爱吃的餐点,随后打包带回车内。尽管它们并非全都营养均衡,但鉴于萧逸平时把他的小野猫照看得很好——比方说他会亲自下厨保证她的饮食健康,因此像这样偶尔的放纵,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深夜里的一份炸鸡啤酒,这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离开夜宵摊位,车子再次驶入通往女孩家的大道上,虽然这一路感觉起来似乎很漫长,但到达目的地后萧逸看了看时间,其实也才十几分钟而已。 在地下车库找好车位停车熄火,萧逸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随后拿起那份宵夜,开门下车,朝电梯口走去。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以及从走廊行至女孩家大门前的这段时间,萧逸一直满心欢悦地期待着女孩看见他手里的投喂时会是什么反应,因此当他急匆匆地掏出女孩早前交给他的备用钥匙,将那扇阻隔视线的大门打开以后,眼前的画面给了他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惊怔感,让他一时间只是呆愣在原地,变得不知所措了。 来的路上他也想象过女孩此时在家里该是何种状态,可能是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捧着手机点点按按;可能是在厨房里用他买来的厨具加热牛奶;也可能是已经因为一天的劳累而躺进被子里准备入睡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看见女孩骑坐在那个令人生厌的血族男人身上,一脸陶醉动情的模样跟他接吻。 这画面似曾相识得有点讽刺,因为他曾在那张沙发上操过她,操过无数次,然而现在却换成她和别的男人缠绵交欢了。 火热旖旎的气氛从不远处迎面袭来,他们热烈地、旁若无人地互相占有、胶腻得难解难分,将他映衬得如同一团空气一样,好像他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局外人。 握着手提袋的大手不自觉地收合捏紧,将那些塑料薄片攥出窸窣的碎响。 闻声,血族男人终于有些反应了。 眼皮张开,露出的是一双翻腾着精光的红眸。与女孩唇舌婉转而产生的情欲还没能在陆沉眼底完全消散,但那些四溢的寒光已经开始向他投射过来了。 陆沉冷漠的视线里充斥着无言的挑衅,他的双眼持续注视着萧逸,嘴唇却始终纠缠着女孩。舌身间连绵不休的缠卷舔吮尽数露在唇外,像是特地为他排练的表演一般,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小东西紧闭着眼睛轻声哼吟,身体宛如被血族男人亲得骨酥了似的,软趴趴地挂在他身上承接着那双无度索取的薄唇,连自己已经在屋子里站定了半晌的事实都丝毫没能察觉。 两对唇齿间吮吸出的细碎声响格外刺耳,协同眼前淫荡而迷乱的画面一起撩拨着萧逸体内的妒火,燃烧着他的感官。 黑发男人可不是个善于隐忍的性格,咬紧牙根手上用力一推,萧逸便将女孩家的大门狠狠摔合了。 “砰!” 够了。 只要他还待在这里一秒,他就不会让那个血族男人随心妄为。 门板与墙壁间之砸出突兀的重响,唤醒了沉浸在桃色幻想里的小野猫。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望向自己,一副想要立刻从陆沉身上逃开的架势,不得不说,萧逸心里的确舒服了那么一点。 至少她还知道自己会生气,至少她还在意他会不高兴这件事。 实话讲,像今天这种场面,萧逸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虽然他明白打从他默许三人同行的关系时起,一切就都是他自作自受。可男人过于强烈的占有欲与嫉妒心还是经常暗中作祟,也许,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对此习以为常吧。 要是他足够诚实的话,他会贪心地希望小野猫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不想别的男人像他一样触碰她、对她说缱绻的情话;更不想那张似彩虹般绚烂的笑脸给除他以外的男人看到。 不仅如此,她担心时透着关切眉眼、她撒娇时略微嘟起的樱桃色嘴唇、她叫床时娇腻媚人的音调、以及她被情欲迷惑时看不到一丝理智的眼眸,这些,他都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分毫。 要怪就怪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怪他太过爱她,爱到即使要委曲求全地和别人分享她,也宁愿赖在她身边不敢离开。到现在还在说想要独占她这种话,实在太晚、也太天真了。 萧逸觉得自己的脖颈间不知何时已经禁锢上了一个隐形的项圈,他唯一的使命,就是待在女孩身边等待她片刻的垂怜、施舍、或是牵引。只要她愿意,他会跟着她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 不必奢望太多,只用感到知足。 “你来的不是时候。” 陆沉低温而淡漠的语气搅扰了萧逸的沉思,让他克制着压抑下去的火气又开始涌现出来。 黑发男人没好气地眯了眯眼,眉尾轻挑,甩出一句威慑力丝毫不逊于对方的言辞。 “是吗?我看时候刚好。” 血族男人按在女孩后腰上的那只手,仿佛在故意挑拨萧逸敏感的神经。 苍绿色的眸子里精光流转,那张五官精致的俊脸上寒意凌人,棱角分明的线条在不笑的时候,只是徒增冷峻而已。 “怎么,我来了,我的萧小五都不欢迎我一下?” 黑发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正如他位于崩断边缘的理智之弦一样。他发誓,如果下一秒那个血族男人再不放开他的小野猫的话,他会直接冲上去用武力告诉对方,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 好在怒火将萧逸的耐心吞噬殆尽之前,女孩率先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 她巧妙地将身体从陆沉的桎梏中脱出,灵巧地蹦到地上,一溜烟小跑着来到了萧逸的身旁。 娇小的身形只到黑发男人胸口的位置,女孩抬起小脑袋冲他嘿嘿一笑,说了句“萧老板来啦”,然后伸开两条胳膊圈住他的腰身,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还算不错,至少小东西还没忘记该如何哄他开心。 毛茸茸的脑袋每在他前胸上磨蹭一次,他内心烦闷的火苗就被多浇灭一簇,突然觉得,好像今晚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这是什么呀?好吃的?” 等女孩在他身上腻歪够了,她指着男人手里的手提袋问道。萧逸侧目瞄了几眼依然坐在沙发上的陆沉,看到对方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冷却下来,心里不由得一阵暗爽。 黑发男人顺势将打包盒递交到女孩手中,在她打开袋子往里面窥视的时候,温声道: “嗯,你喜欢的那家店。好久没带你去了,刚好路过就打包了一些宵夜。” “谢谢萧老板!” 他果然猜得很对,小吃货见到好吃的就会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他爱看。女孩眯眼笑着把袋子捧在怀里,然后踮起脚尖在萧逸脸颊上实称地亲了一口。 如果萧逸没看错的话,那清脆的“啾”的一声,似乎让血族男人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伪善假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他捕捉到了陆沉的眉尖因不悦而紧蹙的画面,尽管只是一瞬间而已,但也足够满足他的虚荣心了。 ******************** 简单地吃过一些以后,三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继续观看那部爱情电影。 由于互相看不顺眼,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萧逸和陆沉之间总有一人会兀自离开。不过也有些时候,不知是情绪还是气氛作祟,男人们会在沉默中向对方施压,没有人愿意退让。 今夜,似乎是后者。 两个男人把女孩像是饼干中间的夹心一般堵在身侧,让她无处可逃。三人都目视前方,貌似认真地观看影片,可实际上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 电影镜头投射出来的光线在萧逸莹透的眸子里映出明暗忽闪的倒影,可惜他没心思在意荧幕里的画面,眼睛看着屏幕,脑袋里却一直想着身边的小人儿。 小野猫很小一只,缩在他旁边像只软乎乎的布偶似的。鼻息间总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甜丝丝的香气,对于他灵敏的嗅觉来说,这有些过于诱人了。 女孩总是会跟着电影里面的情节做出回应,举手投足间,肩膀与手臂偶尔随着她的动作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身体,惹得心跳都会跟着乱了节拍。那些肢体接触细微又短暂,因此当女孩的触碰与萧逸脱离时,他突然开始觉得不舍了——带着暖意的体温也好、她皮肤上娇嫩柔软的触感也好,不管是什么,他都还想要更多、更多。 显然,另一侧的血族男人也并不比他好到哪去。 余光侧目,萧逸瞥见了陆沉西裤中央已然明显支起的鼓包。男人甚至不屑于去刻意掩藏,犹如明目张胆的挑衅一般昭告他:这是刚才亲他的小野猫亲出来的勃起,他的小东西把别的男人勾引硬了。 该死,真希望这屋子里现在只有他和女孩两个人。 那样的话,他会立刻欺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行动让她知道随便对别人发情该有怎样的下场。 这么想着,连他自己裤裆里憋闷着的巨物都开始不安分了。 视线在电影上稍作停留,萧逸恍然发觉,原来电视里播放着的是一部爱情片。 说他跟不上时代潮流也行,黑发男人总是觉得现在的电影大多都拍摄得太露骨了。像是依靠色情画面吸引观众一样,商业价值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制作一部好电影的初衷。 所以在看见屏幕上出现两具赤裸的身体绞缠合欢的时候,萧逸对这部片子彻底失去了兴趣。 裸体可以是艺术,但对于他来讲,没有人比得过他的小野猫漂亮。 当音响里开始传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时,萧逸终是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他为什么要呆坐在这里看别人在电视里做爱呢?明明女孩此时就在他的身旁。 听那些刻意表演出来的骚叫声有什么意思,他会让他的小东西发出比这好听上千百倍的娇吟,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声音会比她更动听。 大手顺着那些色情的想法擅自摸上了女孩的大腿,可就在同一时间,女孩放在身体另一侧的小手也被那边的男人牵住了。 啧,真碍事。 黑发男人暗自抱怨了一句,心想着: 这次他可不要再当旁观者了。 “过来给我亲亲。” 抢在对方之前开口,萧逸放在女孩大腿上的手骤然收紧,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女孩的视线在两只肤色略有差别的大手上左右徘徊少时,小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她好看的柳眉往一块拧紧片刻,随后像是终于作出决定一般,把小手覆盖在萧逸的手背上握住,抬起脑袋与他目光相接。 萧逸没空去注意血族男人吃味的表情,因为小野猫那双写满了想吻他又透着丝缕娇羞的眸子实在是让他移不开眼。 伸手揽住女孩的后颈把她压到怀里,萧逸毫不客气地夺去了那双他垂涎已久的樱唇。 今天一整天时间里,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场景,他记不清在脑海里幻想过多少次。每当训练中止的间歇时刻会这么想;拿毛巾给自己擦汗时无意间拂过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纽扣项链时会这么想;甚至驱车在赛道上跑圈时也忍不住这么想了,因为他觉得,要是哪天能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把她按在这辆赛车的前盖上狠狠吻她一回,在天地间自由而张狂地向世界宣告她的归属权,感觉似乎也很不错。 要不是被旁边这个讨厌的男人捷足先登,他本该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吻到他的小野猫的。 多时的忍耐使萧逸的动作变得不太温柔,他不断地用急躁的手法将女孩的身体拽向自己,好像想要尽可能地使她远离身侧的另一个男人一样。之前被陆沉握住的小手,也跟随着萧逸的动作一并脱离开了。 黑发男人的掠夺太过强势,不出几秒,二人唇舌间湿润的水渍声中就传出了来自女孩的喘息呜咽。一声自满的低笑从萧逸唇边溢出,散播至空气里,仿佛无言的炫耀,男人将女孩抱得更紧了。 机敏如陆沉,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对方蓄意的挑拨呢。 那副不久前还赖在自己身上的绵软身体,现在几乎是以同样的姿势缩在萧逸怀里温存。说来可笑,就连那些声调相似的娇吟,在陆沉听来都开始显得逆耳了。 血族男人想要抓住那只从他掌心下溜走的小手,把她带回自己身边。但当他侧目瞧见女孩主动将四肢缠绕上黑发男人的躯体,当正地跨坐在他身上扭蹭的时候,他倏而觉得自己没有强迫她回来的理由了。 还好面前那台宽屏荧幕依然持续播放着画面,让他看起来并不是无事可做,让他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借口。 说到底,没有预料到这个黑发男人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小姑娘家里,是陆沉失策了。 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被迫打乱,使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自从他站在设计部门口迎接女孩下班之时起,一切就顺理成章地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着,包括牵着她的手走到地下车库、包括亲自开车送她回家、也包括特地调出给她看的爱情分类的节目单,因为早在他还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绝不会止于相拥观影那么简单。 陆沉体内属于血族的狩猎本性,一旦碰到与女孩有关的事情就会奔腾得不受控制,他享受这种将她一步一步引进自己设下的圈套、再仔细而缓慢地把她吃干抹净的过程。那双比白兔更加纯洁灵动的眼眸会在意识到自己落入陷阱时变得惊慌失措,可她却总是因为情欲与爱慕而忘记该如何逃跑,只是甘愿放任自己沉沦在这场危险又甜蜜的捕猎游戏当中。 如果这个黑发男人不出现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用温柔的动作将女孩身上的衣物悉数除去,将刚好能够牵制住她行动的体重施加在她身上,把她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他略带凉意的指尖会沿着那些曼妙婀娜的曲线轻轻描画,直到她因自己过于轻盈的抚摸而浑身颤抖,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那样。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逗弄她,看着她的眼睛里氤氲出赤诚的欲望,看着她的表情里染进再也无法忍受住欲火灼烧的渴求。她总是哭喊着、扭蹭着向他讨要那根可以满足她的肉棒,而他则会收起平时和煦的笑貌,也许是在狠狠抽打几下她的臀瓣以后,用支配者的音色命令她求饶。 今夜本该是这种走向的,现在一切都脱离掌控了。 相隔几公分的距离仿若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旁侧如胶似漆的火热氛围宛如与陆沉相隔两个世界般遥远,像是寒冬里燃着壁炉的暖房,无形的墙壁将三人分隔开来,他们在内、他却在外。 不久前刚从对方身上获得的优越感,在小姑娘钻进萧逸怀里吻他的时候变得荡然无存。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也许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因为只要有萧逸存在的地方,小姑娘眼里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早在黑发男人踏出电梯门的时候他就凭借出色的听觉探察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他故意加深对女孩的舔吻,为的就是能让对方在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就看见他们缠绵悱恻的模样。原以为这样会使来人知难而退,没想到最终也不过是徒劳——他的小兔子还是乖乖回去萧逸身旁了。 嫉妒、吃醋,这些本来不属于陆沉世界里的陌生情感,现在变得越来越熟悉。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这会让他获得片刻的错觉,错认为自己也是个可以奢求喜怒哀乐的普通人。 作为这只白兔的主人,他喂养她,却始终没能将她驯化。 但男人并不认为这是失败者的表现,因为每次从不同的角度去剖析女孩时,他总能从她身上发现闪着粼粼碎光的新优点,比如对自由的向往、或是固执己见的倔强。 他爱她身上那些自己不配拥有又忍不住渴慕的美好品格。 所以或许现在,当他受到小姑娘的冷落时、当她的最优选项不是自己时,他似乎也不该感到如此沮丧。 耳畔满是近在咫尺的、湿润黏腻的接吻声,配合服装布料偶尔摩擦出来的琐细声响,让陆沉本就不怎么跳动的心脏变得更加迟钝了。 寒意顺着血液流淌过体内的每条脉络,然后深入骨髓,男人的身体感到阵阵冻僵般的冰冷,可下身那根只对小姑娘有感觉的性器却不合时宜的挺硬了起来。 呵,果然如此。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场合下,只要对象是他的小兔子,就算跟她合欢的人不是自己,他也会本能地感到兴奋,变得想要向汹涌而原始的欲念投降,就像最初无意间用天赋窥视到他们做爱时一样。 真是…听不下去了。 强烈的自厌感忽而席卷了陆沉的全身,今夜他大概要退出才行。 男人微不可闻的轻叹口气,仿佛终于放弃了坚持,打算起身离开。 然而出乎意料地,他的身体还没能从坐垫上脱离,一只绵软的小手就摸索着抚上了他裤子中间的挺立。 由于双眼依然紧闭着和萧逸接吻,缺少了视觉的指引,那只小手在他裤子上磨蹭的动作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纤细的指节隔着布料拂过他已经胀硬的勃起,惹出丝丝麻酥的电流感,像一个殷勤的邀约,邀他共赴一场荒淫的盛宴。 不过可悲的是,陆沉没有能力拒绝。 因为霎时间,他就变得不想离开了。 胸腔里积聚起来的阴霾被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轻易击散,他甚至来不及自嘲,只是在内心迫切地盘算起该如何将她拆吃入腹才好。 他总是称呼她为自己的小兔子,可实际上,或许他才是被牢笼困住的囚徒。任何来自于小姑娘的魅技都会把他勾引得神魂颠倒,有时只是一个眼神、一次抚摸、或者一声轻巧的“陆沉”,他就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主动戴上名为爱欲的枷锁。 就像现在,即使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和这个他不太满意的黑发男人分食女孩,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如果注定无法拥有她全部的爱意,那就尽可能地拿走更多。 这样想着,陆沉用大掌盖住女孩揉蹭他裤芯的手,轻轻施力使她摸得更严实些。他引导着女孩的手指握住了他皮带上的金属卡扣,女孩很快便会意地帮他拆解起来。 指腹捏着拉链的锁环向下拉拽,发出“嗞嗞”的声响,小姑娘即使不用眼睛观察也能够熟稔地找准他内裤边缘的松紧带,小手毫不客气地伸进内里将他的性器掏了出来。 陆沉放任那只调皮的小爪子在他的肉棒上肆意玩弄,他享受她手上绵软轻柔的触感、享受她掌心里炽热灼人的温度。转过头,血红的双眸向身侧看去,女孩还在痴迷地与黑发男人接吻,另一只没有握在他鸡巴上的小手正紧紧抓着萧逸的衣襟,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仿佛这样抓着她就不会溺毙在潮汐般汹涌的情欲当中。 也许是陆沉疯了,偶尔看见她如此贪心的、谁都不想放开的模样,一边和别人唇舌厮磨一边攥着他的肉棒不放,他反而会更有感觉。 真想知道当他们两人的性器都全数交给那副娇小的身体承接时,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贪婪地渴求。 想着,陆沉伸手握住了女孩的一只奶团,犹如对她的淫乱报以鼓励,打消了女孩内心残存的最后一丝犹豫。似液体般细嫩柔软的触感在掌心里四散蔓延,五指稍稍发力就从她喉间捏出一声娇吟。大手转至女孩的脊背缓慢下移,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的小身子正随着自己的抚摸而微微颤抖。指尖逐渐滑向小姑娘的裙边,男人突然觉得它有些多余,于是便用力将它连带着内裤一并扯了下来。 一双绿眸在接吻的间隙蓦然睁开,黑发男人瞧见陆沉的动作并未提出异议,只是用双手搂住女孩的上半身,加剧了唇舌间的纠缠,像是故意在给他剥去女孩衣物的时机。 顷刻间,陆沉明白了,这就是对于今晚的授意。 血族男人趁着女孩被对方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掰扯着她的腿脚将裙子与内裤褪下,然后又掀起女孩的衣摆将其从她头上脱去。衣服穿过面前二人相交的唇齿时产生了一瞬间的阻挡,迫使他们分开了片刻,待衣物离开后,两双嘴唇便又急切地吻到一块去了。 陆沉无暇为眼前胶漆相投的场面感到嫉妒,因为他的视线全都被女孩赤裸光洁的身体吸引走了。 上一次这么毫无遮挡地欣赏她的胴体是几天以前的事情,间隔不久,但于他而言却恍如隔世。 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与凹凸有致的曲线还是那么漂亮,仿若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雕像。那些被自己弄出的吻痕与牙印已经消散无几,颜色稍深部分的看起来不像是他的手笔,这让陆沉迫切地想要重新为她绘制上专属于自己的标记。 血族男人纤长的手指擦过女孩圆润的臀瓣,动作犹如爱抚宠物皮毛般轻柔,指尖顺着女孩臀肉的弧度摸上那处隐隐泛着水光的花芯,在娇小的入口周围上下磨蹭,像是在摸索进入的方位,也像是在狡猾地逗弄。 几声示弱般的呜咽从女孩喉间散出,她纤腰扭蹭着往男人的手指上靠了靠,很大程度上磨灭了陆沉仅存的耐心。 中指对准花穴中央的小口挤进内里,一直插到整根手指完全没入为止,陆沉感到箍在他性器上玩耍的小手很明显地握紧了。一直与黑发男人痴缠的唇舌终于断开,女孩后仰着脑袋叫出一声惊呼。 “嗯啊!…不要……” 故意将中指抽出到指腹的位置再挺进深处,陆沉一边狠插,一边笑着对女孩低语: “怎么了,小兔子?这样就已经受不了了吗?” 他脸上还挂着那副温柔噙笑的面具,可血红的眼底已然无法收控那些戏谑的精光。 “这才只是插进一根手指而已。” 指节上翘着勾弄花芯深处层迭的媚肉,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等下还要放更大的东西进去不是吗?要好好让你适应了才行…” 手指四周包裹着的软肉紧缩了些许,接着一股炽热的蜜液从穴道尽头涌出洞口,浇灌在陆沉的掌心上。 女孩挣扎着想要回身看看那只玩弄自己小穴的大手,却被面前的黑发男人及时捧住了脸颊。 “别分心,宝贝,还没亲够呢...” 说着,霸道的双唇便再次将女孩囚困了在无止境的掠夺当中。 女孩乖顺地迎合萧逸的索求,腰臀不自觉地随着接吻的节奏前后摆动,蹭在了男人渐继勃起的裤裆上,也同样方便了陆沉用手指操干她的小穴。 三人在淫乱氛围里逐渐迷失了自我,陆沉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吻得泥泞不堪的唇舌,看他们的舌身是如何缠卷旋绕,看那两对嘴唇是如何吮吸出色情的声响。他一只手一刻不停地在女孩花穴里抽插,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任由穴道里的淫水越流越多,被捣弄得咕唧直响;另一只手从外侧包裹住女孩握在他鸡巴上的小手,带着她用更快速、更凶很的方式上下套弄,在满足她的同时,也满足了自己。 不知就这样持续了多久,两个男人喉咙深处都开始漫溢出略显脆弱的呻吟声,女孩却在关键时刻擅自停下了身体上的动作,让那些灭顶的快感顷刻间从火热的气氛里抽离成空。 双手已经握在女孩腰间,摆弄着她的小身子往自己鸡巴上压蹭的黑发男人,因女孩突然中断的深吻而显得有些疑惑与不满,他从紊乱的吐息中哑声问道: “怎么不亲了?…” “呜……我…我想舔……” 与那双盈满娇羞的眸子不同,小姑娘嘴里讲出的却是淫靡至极的语句。 陆沉暗中责怪自己下身衣不蔽体的窘态,因为听见女孩说想舔的时候,他被握在女孩掌心里的性器兀自抽搐了一下,无形中出卖了他亢奋的内心。 今晚,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03】Blood,Wind&TwistedLoveIII 「03」 Blood, Wind amp; Twisted Love III 血液、风与扭曲的爱 (三) ************************** 陆沉正体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挺拔的身躯即使坐姿随意也依然看起来端正优雅——如果忽略那条被脱到大腿中段的西裤,和那根直挺地矗立在半空中的鸡巴的话。 浑身赤裸的小兔子乖巧地跪坐在他自然分开的双腿之间,膝盖下面垫着萧逸从沙发扶手上扯过来的厚厚的一层毛毯。 矜贵的金丝眼镜已经在早些时候被血族男人摘下,随手放在身旁的矮桌上,现在他可以用那双再也没有镜片遮蔽的、属于掠食者的野性红眸,仔仔细细地观摩面前的美景了。 本就娇小的身形在男人身下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笼罩在他被灯光投射出的阴影里面。女孩双手握着他肉棒的根部,因已经完全勃起的巨物尺寸过大而无法将其整根吞下,只是伸出舌头从底侧自下而上地舔舐着,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细致,像只听话吃食的小狗那样。 在黑发男人忙着脱衣服的间隙,女孩顺理成章地爬到陆沉身边取悦他。可是当萧逸已然浑身赤裸地坐回沙发上时,女孩却变得再也无暇顾及他那根同样亟待安慰的肉棒了。 看着她伏在对方腿间吞吃得起劲的模样,苍绿色的眸底燃烧着熊熊妒意与欲火,陆沉甚至可以瞥见他咬紧的牙关在下颌处牵出了一窝凹陷。 男人不耐烦却又只得保持沉默的样子,使陆沉心底忽而蹿起一簇奇异的虚荣感。一次也好,他突然很想让对方看看他的小兔子到底有多喜欢舔他。 修长的手指抚过女孩的侧脸,将她额前的碎发拢至脑后,大掌顺势扣住女孩的后脑,陆沉缓声低语道: “只是在外面舔就足够了吗?想要小兔子把我吃掉呢……” 血色的眼睛带着丝缕笑意承接着女孩的视线,陆沉温柔的语句中掩藏着玩味与诱惑。 “比如…像这样……” 手上轻巧的抚摸转成强势的按压,陆沉顺着自己的话音将肉冠对准女孩的小嘴塞了进去。男人将她的小脑袋狠狠按向自己,那根巨物便一下子直插进喉咙深处。 “唔……唔嗯……” 小手扒在他大腿上用力支撑着那副摇摇欲坠的身体,女孩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唔嗯呻吟,却还是不敢轻易怠慢了他。 温暖潮湿的口腔内壁使陆沉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它们如电流般在经络内引出无形的花火,一直顺着他的肉棒灼烧至小腹,惹得血族男人不自觉地仰头闷哼了一声。感受着女孩喉关间的软肉因几近窒息而不断收缩,像是本能地想要将异物排挤出去一样,他故意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反而贪心地享受起这种极致舒爽的感觉来。 直到女孩抓着他腿肉的十指都开始因缺氧而变得有气无力的时候,陆沉才放过了她。压制着女孩后脑的大手倏然放开,小姑娘便立刻挣扎着将口中的肉棒吐出,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性器上原本干燥光滑的表皮被女孩的唾液染得晶亮水润,有些无法被圆滑的弧度承载住的,就顺着柱身滴在了地面上,水液坠落时从青筋虬结的皮肤上牵出一线黏腻的长丝,看起来非常色情。 “你喜欢我的味道吗?” 水灵的眼睛在吃下他的鸡巴以前还闪着智慧的光芒,现在已经被情潮染得迷离不堪了。 女孩脸上挂着一副烧红了双颊的可爱表情,气息尚未平复、嘴里还不断吐着气。她娇弱的媚态牵动了陆沉的恻隐之心,但男人却总是会在怜惜与侵夺的权衡当中选择后者。 “呜…喜……喜欢……” 肯定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从女孩口中冒出,她伸出颤抖的小手握上男人已经滑腻不堪的肉棒,仿佛在佐证自己的答案。 “是吗?看起来不像呢……喜欢的话,就表现得再明显一些……” 男人上半身还穿戴完整的西装把他衬托成一个游刃有余的主宰者,温柔是他锋利目光的保护色,配合那对上扬着细微曲线的薄唇,营造出一种温文尔雅的假象。 然而女孩太过了解她的血族男人,她知道那两片如初樱般浅淡的嘴唇后面隐匿着一对可以刺破皮肤的獠牙,她更知道,那些听上去温和委婉的语气背后,实则为不容忤逆的命令。 “我的小兔子这么聪明,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男人伸出手指点了点肉冠顶端的位置,那根过于粗长的巨物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轻晃了几回。 视线凝聚在男人指引的方位,女孩看见他硕大的伞冠因充血而变得色泽红润,中央的小口里漫出许多透明的水液,黏黏糊糊地挂在上面。不知怎么,这景象让她口中的津液分泌更盛了。 小手再次抓住肉棒的根部,女孩将舌头探出唇外舔上陆沉的肉冠,粉嫩的舌尖勾卷着擦去男人四溢的前液,眼神随着它滑入喉管的过程变得愈发浑黯,露出了一副十分渴望这根肉棒的表情。 她果然是只聪明的小兔子。 这次不需要陆沉施压,女孩就主动张口咬上了他的性器。尽管她唇瓣上的力度不如之前被迫吞吃时强劲,但由于意识到眼前的香艳场面完全是小姑娘自愿为之,性器上产生的快感却比方才更加剧烈。 “唔……嗯……没错……再深一点……” 难以抑制的低吟从男人喉间泄出,女孩顺着他的意思将肉棒吃得更深了。 “乖孩子……” 伴随着陆沉轻声的夸赞,女孩开始前后摆动头部帮他口交起来。 她的动作不算熟练,但却足够殷勤、足够骚媚,像一个贪甜的孩子吮吸棒棒糖那样,眉眼间带着迷朦而陶醉的神色。每一次将肉棒吞进口腔深处时都会听见那些呜咽的声音被捣得粉碎,细嫩的腮帮经常被伞冠戳出异样的形状,却丝毫没能影响女孩舔吮它的劲头。 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倔强地向上凝望着他,每当肉冠顶到她喉咙里的软骨时就会微微眯起些许,但却始终没有断开与他相连的目光。小姑娘的眼神羸弱但不谦卑,颤抖里夹杂着无声的坚持,仿佛是在向他证明她的确可以做得很好,也仿佛是想要从他口中乞怜更多的赞赏。 “啧……” 当陆沉感觉自己的性器就要被女孩嘴里炽热的温度融化时,身侧传来了一声刻意的咂嘴声。 萧逸终是看不过眼了。 都怪他做事太利落,三两下把衣服全数除去以后,回过神来小野猫已经捧着陆沉的鸡巴发起春来了,他也只能干坐在一旁呆看着。 强压着内心的燥热,萧逸一边观看女孩给陆沉口交,一边动手套弄起自己的性器。可惜黑发男人高估了自身的忍耐力,不出几秒后,他就发觉,眼前这场面比起催情更像是折磨。 看着女孩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紧紧吸附在那根青筋蜿蜒的肉棒表面,被柱体撑成夸张的正圆,透明的粘稠液体闪着细碎光泽不断从她唇边的缝隙里溢出,甚至还能听见清晰结实的吮吸声连同娇腻的哼吟此起彼伏地钻入耳膜… 他的小东西如此不知餍足地吞吸着其他男人的鸡巴…究竟让他怎么忍得住呢。 倒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因为自己这具一丝不挂的身体比不上血族男人的鸡巴更有诱惑力,明明对方连上衣的纽扣都还没解开一颗,可他的萧小五已经都快忘记自己姓萧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可不行。 怒火太过旺盛时就容易转化为情欲,萧逸愤懑地咂了咂嘴,猛然站起身子走到女孩身边。 男人在女孩的小脑袋从陆沉性器上抬起的时候,及时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节用力掰着她的小脸转向自己,萧逸迫使她的嘴唇脱离了那根肉棒。心中的不悦让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捏得女孩嘴唇都嘟到了一起,尽管看上去还蛮讨喜的,不过黑发男人现在可不想夸她可爱。 “你还要在他身上待多久?” 萧逸朝女孩眯眼挑眉,冷声的抱怨听起来满是醋意,他用手握着自己同样胀硬的鸡巴举到女孩唇边,厉色问道: “这根就不想要了?” 肉冠抵在女孩唇瓣上左右磨蹭了几下,那些早就沾满伞头的前液染得她唇上亮晶晶的。 “宝贝……帮我……” 软硬兼施是萧逸惯用的策略,阴戾的语气倏然一软,男人将掌心撤离肉棒,使那根傲人巨物就这么孤零零地支棱在半空中。它兴奋到几乎垂直于地平线的上翘角度、以及柱身四周被前液流得湿哒哒的模样既色情又显得有些可怜,让看到的人不禁产生想要立刻凑上去满足它的冲动。 与此同时,男人还配合着摆出一副可以称得上是委屈的表情,眉宇间透出几分撒娇的意味,眼角下方浮现出两团不太明显的红晕,他的目光柔软又暧昧,声线真诚又缱绻,像极了受到冷落的猎犬在恳求主人的青睐。 女孩很快就上钩了。 伸出舌尖舔去萧逸蹭在她唇瓣上的液体,女孩原本停留在陆沉身上的双手迅速抓上了萧逸的性器。情欲使她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遵循最原始的欲望将想法用肢体动作表达出来。她野心勃勃地试图将男人的肉冠一口吞下,却很快发现了自己无法完全将它塞入口中的残酷事实。 女孩认输般地从嘴里掏出肉棒,把柱身贴在自己泛红的脸蛋上蹭了蹭,盈满水汽的双眼向上瞪看着萧逸,用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在男人鸡巴上落下响亮又细碎的轻吻,还不时伸出小舌头沿着青筋的线路勾舔。 但萧逸可不会轻易被她给骗了,小东西这分明是想要把刚才糊弄陆沉的那一套故技重施,以此来逃避肉棒的蹂躏而已。 “全吃下去。” 悬殊的体型差使得黑发男人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地对着女孩发号施令,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动作,就可以仅凭周身带着压迫感的气场震慑住她。 女孩闻言不再调皮,转而顺从地张口将他的性器吃下,嘴唇越是向前深入,吞吃得就越是困难。等到含进一半的位置时,女孩停下了进度,她用那双不知道把萧逸迷倒过多少次的媚眼望向他,两条细眉拧在一起,堵着鸡巴的口腔深处发出一阵听不清含义的呜呜声,他猜那是在向他求饶,意思是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说实话,如果今天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和他的小野猫两个人,萧逸大概已经对她服软了。可是在这种三人同行的局面里,身旁那道存在感过强的扰人视线无论他怎样刻意忽视还都是始终灼炽如一,就好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他,“现在他已经不是女孩的唯一了”这个事实。 忽然间,一种强烈到几近偏执的占有欲击散了黑发男人的理智与怜悯。他迫切地希望能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只有自己的倒影,让它们装满情欲、装满渴望,从清明变得黯淡、变得失控、变得不顾一切、只为了对方而疯狂。 如果用他的鸡巴狠狠满足她是能让她的目光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唯一方法,那就这么办吧。正好也能让那个讨人厌的血族男人好好看看,把小野猫操出一副殷勤的讨好模样这种事,并不是他陆沉的特权。 “怎么,我的比他大吗?在他那能深喉,到我这就不行了?” 萧逸掐住女孩本就被肉棒撑得酸胀的脸颊,苍绿色的眸子里暗流涌动,像是能够看透任何试图蒙骗他的伎俩。 “是不是得我来教你怎么舔才行?嗯?要吗?” 长久以来,萧逸可没少欺负过这张小嘴,或许女孩也同他一样想起了昔日里他在她口腔中肆意冲撞的往事,小野猫立刻摇摇头,变得认真起来。 喉关间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女孩一寸接一寸地将那根巨物吞吃到底,直到嘴唇都严实地贴在了男人耻骨外的皮肤上。缓停少时后,她便饱含技巧地服侍起萧逸的性器,小脑袋前后摆弄着,舌头垫在牙齿上面,用颊腮与舌身上的软肉包裹住粗大的柱身,从根部吸到伞头上突出些许的外缘处,再从那里重新吞回根部。 男人的前液与女孩的唾液交融在一起,随着她一次次的吞吸溢出咕啾咕啾的响声,娇嫩绵软的口腔内壁像一副湿滑又温暖的衣套那样紧紧攀附在性器表面,带来无法言喻的极致快感。排成真空状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他,仿佛是想要把他潜藏在囊袋里的精液直接吸出来似的,女孩只是这样来回舔弄了几次而已,萧逸就已经舒服得想射了。 “哈啊……唔……宝贝…好棒……嘶……” 陆沉耳中收录到黑发男人变得愈发频繁的低吟轻喘。侧目看去,女孩明明跪在他双腿之间,嘴里却痴迷地舔吮着别人的性器,这样的画面撕裂了陆沉极力保留着的最后一分体面。 他不善争抢,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 陆沉就这么保持着双腿还跨在女孩身体两侧的姿势站起身子,那根一直骄傲地挺立着的鸡巴一路从女孩肚脐上方的位置划过她双乳间的沟壑,最终弹到了她的侧脸上。 “小兔子总是偏心呢……” 濡湿的肉冠故意在她脸蛋上磨蹭,留下一道泛着光亮的水痕。 “既然都想要的话,不应该全部照顾好吗?...” 小手跟着男人的话尾抓住了在她脸上乱蹭的肉棒,嘴唇也同时从萧逸性器上抽离,思考片刻后,女孩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了男人们无休无止的争夺。 她将两根因为她而亢奋到发颤的鸡巴端端正正地摆在面前,一边一只,不偏不倚。视线在那尺寸不相上下的巨物上流连几许,女孩看见他们几乎要碰在一起的肉冠顶端不停地分泌着前液,水柱在滴落的过程中交融到一起、由两股汇成一股,淅淅沥沥地埋没进地毯的毛料中;胀硬的柱身像是有生命的活体那样在两只手心里不规则地搏跳,宛如亟待释放的笼中困兽,在失控的边缘伺机待发。 女孩自然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没有人可以。 两根肉棒被强行摆成一条直线,女孩伸出舌头,从陆沉根部起沿着那条线路缓慢又细致地舔舐,一直舔到萧逸的根部为止。中途掠过二人被迫挨挤着的伞冠时,还淘气地用舌尖将那些滴答的爱液悉数卷走,仔细品尝了一下带有两人身上不同气息的馥郁麝味,活像只贪恋男人精气的小魅魔。 在尝试将两颗硕大的龟头一并塞入口中却以失败告终之后,小东西轻咳着放弃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她老老实实地专注于一根肉棒献起媚来——给陆沉口交的时候就用小手套弄萧逸的性器,反之亦然。担心偏袒了谁会让对方不满,她从不在同一根性器上停留太久,左边吞吸几口后,就赶快撤走去吃右边的,一副繁忙又贪心的模样。 身下淫乱的场面迷惑了男人们的心智,被女孩嘴唇与掌心玩弄出的咕唧水声中渐渐掺杂进暗哑而性感的低喘声。那张根本不能与二人巨大直径相匹配的小嘴执着又痴情地裹缠不休,吸在性器上面只会徒增爽意,又热又紧、又湿又滑,丝毫不亚于她的小穴。 女孩那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疏的动作,反而让男人们有种征服了她的快感。她的牙齿偶尔不经意地轻轻剐蹭过肉棒表面,在那些舒爽中晕染进几许微不足道的刺痛,分不清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勾引,直惹得男人们开始前后挺送着腰身,想要用性器将她的唇齿顶撞得更开些。 女孩的双唇被两根鸡巴争先恐后地塞满、贯穿,导致她完全没有关合的空隙,只得一直这么大张着任由其抽插玩乐,她甚至能够从男人们霸道又强势的侵略当中悟出一层隐含的意思,那是在告诉她:这张小嘴除了吃饭说话以外,就是用来给他们操的。 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不知就这样操弄了多久,女孩感到口中的肉棒已经变得如烙铁般炽热挺硬,它前后抽送的频率不似刚才那样饱含戏耍的富余,而是带着迫切的急躁感愈发紊乱起来。 女孩睁眼向上瞄望,发现自己吞吃的是陆沉的性器,血族男人的大手扣在她发顶上轻轻按压着,腰臀不停顶送着将鸡巴塞进她喉咙深处。男人的脑袋向后扬起,口中不住呻吟,使得女孩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鼻尖与锋利的下颌线,还有他因急促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胸膛。 “嗯……” 随着一声闷哼,陆沉高速摆动的腰身突然向前俯冲到底,发顶的五指掐进女孩发丝里绕紧,汩汩暖流从深陷进喉管的肉冠中喷射而出,每射出一股都会听见男人难耐的哼吟一次。 在口中肉棒抽搐着射精的同时,女孩感到她另一只手里不断套弄着的、属于萧逸的性器也开始痉挛起来。 “唔……我也要射了……” 黑发男人紧咬的牙关间挤出一句警告,女孩听见后却顺势用拇指堵住了那处可以射精的马眼,硬生生地将男人的射意憋了回去。 萧逸挣扎着想要掰开女孩调皮的小爪子,陆沉却趁此时机在她嘴里释放干净了。小东西滚动着喉咙将那些带着腥甜气味的液体悉数吞咽入腹,随后把嘴唇从陆沉性器上挪离,转而吸在了萧逸的鸡巴上。 截堵马眼的指腹撤开,萧逸才刚在女孩嘴里冲撞了不几下,那强行被打回的高潮快感便再次向他袭来。延迟过一次的精液只会来得更加湍急热烈,黑发男人低吼着将女孩的脑袋狠狠压像自己,鸡巴一直插进她喉关最尽头的地方,放任自己大股大股地射了精。 过深的插入让迸射而出的白浊得以直接顺着女孩的食道流入腹胃,她甚至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不停做着下咽的动作,以免自己被男人过于浓厚且大量的精液呛到窒息。几滴生理泪水悬在她的眼角周围莹透欲坠,令人心疼的脆弱模样激得萧逸原本已经射光的鸡巴又擅自蹿出几簇液体。 等到萧逸也终于把性器从她口中拔出之后,依然跪在地上的女孩用小手摸上男人们的大腿推了推,像是要吸引他们的注意。二人纷纷低头注视向她,却撞见女孩仰起头,将舌头平铺着探出唇外,给他们展示出自己一滴精液都没有残留的、干干净净的舌身的一幕,仿佛在炫耀她全部都喝下去了似的,眼中还闪烁着顽皮而狡黠的光泽。 陆沉见状眯了眯眼睛,眸中血色的波涛翻腾得更加猛烈了;萧逸则立刻伸手握上自己仍旧坚挺的性器用力撸动了两把。他总是把女孩称为小野猫,现在看来,该叫她会勾人的小狐狸精才更为贴切。 “过来。” 情欲灼哑了男人的音色,萧逸伸手把女孩从地上拽起,将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甩到沙发上,随后不等她稳住姿势就欺身压了上去。 还是得承认,小狐狸精勾引人的把戏确实对他管用。 黑发男人犹如一只正处于发情期的猛兽那样用最原始、也最自然的体位牵制住女孩,健壮的躯体似围墙般将她囚困其中。大手握着性器一下就找准了那处早就蜜水泛滥的小口,男人毫不怜惜地一插到底,这才终于体会到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顶级快感——侵占她的快感、与她融为一体的快感。 “啊!……嗯啊……萧逸……” 身下小人儿欲拒还迎的嘤咛只会给他无处宣泄的欲火添薪加柴,男人再无耐心等待她适应,双手掐住她的细腰,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抽插起来。 宽阔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磨在女孩娇弱的后背上,结实有力的双臂似枷锁般禁锢在女孩身体两侧,使她无可遁逃。男人一边大开大合地操干她,一边在她肩膀上舔舐啃咬。紧密相连的下身被萧逸凶狠的冲撞拍打出不绝于耳的啪啪声,女孩骚媚的淫叫也随之一同散播至空气里,听起来宛若一曲名为淫欲的华美乐章。 “哈啊啊……不要!…好激烈……去了……萧逸!…呜……” 伴随着女孩求饶般的尖呼,那具小身子在萧逸的压制下剧烈颤抖起来。深埋在花穴里的性器倏然被那些层层迭迭的媚肉围剿缠拢,几乎使男人进出不得。女孩穴壁内紊乱的吸绞感给萧逸带来了一波波令人骨酥的舒爽,但男人没有如此轻易就放弃对她的掠夺,反而用更加凶狠的频率摧残起女孩的小穴来。 “怎么这么快?刚才不是挺会勾引人的吗?还以为有多耐操……” 高潮的快感使女孩浑身绵软无力,那双纤细的手臂已经无法再支撑起她跪趴在沙发上的姿势,纤腰一软,女孩便认命般地将上半身瘫倒在沙发上。圆乳被压得扁平,小屁股高高撅起,承接黑发男人操干的身体随着他前挺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晃动摇曳,显得惨兮兮的。 “没…没有……唔嗯……不要说……” “不想让我说啊?……行,那你坚持十秒不高潮我就闭嘴,开始了……” 黏在女孩背上的萧逸不依不饶地叼着她的耳廓啄了两口,魅惑的气音羞得小东西快要把整个脑袋埋进沙发垫里去了,他却对此视而不见。萧逸非常了解小野猫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当然也包括她的G点。粗长的肉棒开始使坏般地大出大进,颇为嚣张地抽插不休,硕大的龟头一直往女孩穴内那处略微突起的软肉上冲撞,每撞一下就会听见男人报出一位数字。 “1……2……3……” “啊啊不行……那里……呜……萧逸!!……” 第四下还没结束,女孩就又开始哆嗦着身子冲上巅峰了。她本就紧致的穴道接连不断地收缩夹紧,纵使是萧逸这样性能力极强的男人也会招架不住。 “嘶……唔……又去了?…真紧……差点被你夹断了……哈啊……” 强忍着射意一直大力抽送性器满足她,直到陪女孩从高潮余韵中降下以后,萧逸才暂缓了对她的侵略。大手拖着女孩腋窝的位置将她从沙发垫上抱起,萧逸举着她往旁边挪了两步,走到了一直旁观他们做爱的陆沉面前。 陆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单看他脸上从容不迫的表情,绝对无法将他与看着别人做爱而自渎的淫乱之事联系在一起,可他却正是这么做了的那个人。黑发男人将女孩虚弱的身子一把抛进陆沉怀里,原本深插在女孩花径内的鸡巴随着她身体坠落的过程一并脱出穴口,带出的淫水滴滴答答地迸溅在陆沉肌肉发达的大腿上。 “今天我操后面。” 萧逸抬眸撇了一眼陆沉,如是说。简短的字词并非询问,而是通知。 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尽管他们都多少有些瞧不上对方,但偶尔却也拥有不可言说的默契。例如现在,二人视线相接不过一秒钟时间,但他们似乎已经完全明确了彼此的想法,在沉默中达成了协议。 陆沉没有回复他,只是将女孩瘫软一团的身体掰扯着摆正扶起,让她在自己身上坐好。 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抚上女孩额前被热汗打湿的碎发,轻轻将其拨弄开来,露出那张被情潮染得粉红的可爱小脸。 “小兔子今天要吃两根胡萝卜呢……能做到吗?” 陆沉的红眸中漫溢出真假难辨的担忧,他把轻盈却炽热的吻沐浴在女孩的额头、脸颊、与鼻尖上,用双唇替她擦去肌肤上细密的薄汗。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 “能!我能做到……想要……想要主人快点插进来……” 一声轻笑消散在空气中,血色的眼眸里并无半点惊讶,温柔褪去变得尽是危险,仿佛这是一步早已精心设计好的棋局,看似关心的问句之下,无非只有这一种肯定的回答而已。 “是吗…真是乖兔子。那就自己放进去吧。” 薄唇吻住女孩,陆沉将那双搂在他脖颈间的小手扯下一只,按在了自己挺硬的鸡巴上。女孩摸索着将它抓握住,被欺负得颤颤巍巍的大腿勉强支撑起身体,随后将陆沉的肉冠放在自己穴口处轻浅磨蹭了几下。她一边迎合着陆沉纠缠不休的唇舌,一边缓缓沉下腰腹插着那根巨物坐了下去。 性器贯穿花芯的瞬间使女孩挤出一声惊叫,可惜全部淹没在她与陆沉相交的唇齿间了。血族男人掘住她腰身与腿根交接的弯曲处,借力将她柔软的身体抬起又放下,开始不紧不慢地操干起来。 肉体撞击的噼啪声响彻房屋上空,萧逸不再观看眼前荒淫的景象,转而回身去电视柜里翻出了一瓶润滑液。瓶中的液面只到一半的位置,可他分明记得上次他放进柜子里时,还是崭新的。 小野猫家里能存放东西的地方基本上都会被男人们塞进一瓶润滑液,说他们年轻气躁也无可厚非,因为三人的确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发展成干柴烈火地做爱的可能。至于开发女孩后庭的事,似乎也早就从尝试变成了习惯,现在她总是会定期清理后穴,方便他们三人同行时用到,不过坦白来讲,就算有时家里只有他和小野猫,他也偶尔会用后面让她高潮。 走回沙发边,陆沉原本缓和的操干节奏已经变得狠厉起来。小野猫被男人上下起伏的腰臀顶撞得摇晃不止,肆虐的快感让她无暇回应陆沉的亲吻,只是唇齿大张着不住骚叫,萧逸甚至可以看见她有气无力的小舌被陆沉的长舌似巨蟒绞杀般舔吮旋绕的画面。 忍下妒意,萧逸在手心里挤落满满一捧润滑液,随后将其全数揉在了女孩尚未疏通的后穴上。 冰凉的触感使她浑身一颤,沉迷在性爱里的思维因而骤然清醒,小脑袋转过身后迷蒙地看向他。 萧逸趁机倾身吻上了那双泛着水光的樱唇。舌身毫不客气地探进女孩口腔中搅弄,味蕾相互摩擦时总感觉还能从她的小舌头上尝到自己精液的味道。 陆沉并未因女孩的唇舌被别人抢占走而心急,反倒将花穴里顶送的频率逐渐放缓,那双瘦小的肩膀夹在二人身躯间轻微耸动着,恰好让萧逸获得了给她扩张的时机。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合作了。 舔吻着女孩分散她的注意力,萧逸将指尖对准那处不住翕动的小洞,一点一点伸进内里。手指被后穴内的软肉热情地包裹着,见她没有排斥反应,萧逸便开始轻浅地抽插起来。 塞在花芯的肉棒配合萧逸捣弄的节奏操干着她,穴内的敏感带被陆沉的性器反复蹂躏,女孩很快就再次变得骚媚难耐。她呻吟着断开萧逸的吻,急匆匆地把脑袋转回陆沉跟前,像只饿急了的小兽那样扑在血族男人身上对他又啃又咬。陆沉放任她不得章法的唇舌,只是顺从地给予她所想要的一切——她想舔他,他就打开齿关伸出舌头给她舔;她想要他的肉棒,他就附和着女孩腰身上乱了阵脚的扭蹭,按她喜欢的方式把鸡巴送到花径内能让她舒服的地方。 如此剧烈的快感使女孩忘却了穿梭于她后穴里的手指,甚至由一根变成两根、两根变成三根,都分毫未能察觉。直到骨节分明的手指撤离穴口,粗大的肉冠取而代之在那些泛红的褶皱上来回碾磨时,女孩才终于略有缓神,然而却已为时过晚。 大手按在她后腰上,强行制止了二人交合中的身体,黑发男人用沾满润滑液的龟头死死抵住女孩已然松软的菊穴。穴口的括约肌随着男人前挺的力道而投降,逐渐将圆润的伞冠包裹着吞下,可惜才只是插进了肉冠,萧逸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身下小猫全身紧绷的僵硬感。 “疼了?” 萧逸见状立刻止住了前进的势头,他沿着女孩的脖颈一路吻过她的肩膀与蝴蝶骨,在她背后细嫩的皮肤上落下无数轻柔又细腻的亲吻,温声哄劝道: “放松一点宝贝……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女孩把脸埋进陆沉的颈窝,血族男人随之将掌心护在她后脑上一下一下捋顺着她的头发,宛如无言的安慰,许久后,闷在陆沉颈间皮肉里的声线带着些许鼻音娇嗔了一句: “呜……萧逸太大了……” “不大怎么满足你?” 不自主地轻笑出声,萧逸调侃着用双手将女孩的两团臀瓣向外掰扯,尽可能地让那个过于狭窄的洞口张开,随后一边胡乱在女孩背上舔吻,一边缓缓向内顶送性器。 小野猫的腰臀随着男人越来越深入的挺进而愈发颤抖,但她还是极力放松着后穴口的肌肉不去夹紧,等到黑发男人的巨物整根插入到底的那一刻,她才终于忍不住体内的酸胀感一口咬在了陆沉肩膀上。 “唔……” 喉间沉吟一声,血族男人并不责怪女孩咬疼了他,眉尖微蹙过后竟是唇角微扬的表情,甚至让人产生他喜欢这种痛感的错觉。大手依然顺着她的头发,陆沉只是侧头在女孩额角上轻吻了几口,安静地等待她适应体内的两根肉棒,并为他们接下来的掠夺做好准备。 “真乖……都插进去了。” 萧逸的状态不比女孩轻松到哪去。后穴内不同于阴道的紧致感让他几乎快要缴械投降,直肠内壁被他粗大的直径撑开到极限,萧逸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媚肉随着女孩的心跳而搏动、随着女孩的呼吸而略微开合的动态感。 不知过了多久,当女孩的犬齿终于放开陆沉肩膀时,血族男人瞬间就用双唇夺去了她的吻。他无法再忍耐下去了,要问为什么的话,或许是因为打从萧逸试图插进女孩后穴时起,他那根始终留在花径内的鸡巴就切身体验到了黑发男人入侵他的小兔子的全过程。尽管嘴上咬着他的肩膀,好像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可她花穴里却不断涌溢出滚烫而黏腻的蜜水,一波波浇灌到他的性器上,仿佛在坦诚地向他宣示:他的小姑娘喜欢同时被两个人侵犯。 一种他正在默许别人染指他的东西的认知在感官里扩散,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全部转化为身体上的冲撞,陆沉开始不顾一切地发狠操干起女孩。 至少他不能让她忘记,无论如何,她永远都是他的小兔子这件事。 肉棒带着妄图将女孩贯穿的狠劲在花径内不停驰骋着,力道强势而薄情,直顶得女孩的小身子上下起伏摇晃,一双丰腴饱满的圆乳在红眸前四处乱跳。示弱般的叫床声连绵不绝,撑在陆沉双肩上的小手掐进他的皮肉里,印出半月型的痕迹。 原本想等女孩缓和好再动作的萧逸看到这意乱情迷的景象也红了眼,视线望向他们三人嵌合在一起的下体,透过那些肉体曲线间的缝隙,他甚至能够瞥见陆沉的性器不断在女孩穴内抽插的画面。血族男人深入浅出,速度极快,隔着前后穴间薄薄一层软肉,他可以明显感受到陆沉操干她的节奏与力度,进出时只能瞧见粗壮的根部拔出些许,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再次撞进女孩穴内,那些泛滥的蜜水随着男人凶狠的操弄被捣成细密的白沫,黏黏糊糊地挂在他的性器上,每次挺送都能见证它们被带出穴口又塞回洞里的色情场面。 “啧……要动了宝贝……” 理智随着这幅乱象一同崩塌,萧逸的腰臀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那样,擅自耸动起来。 交迭的躯体扭摆出淫乱的动作,两个男人放纵自己在女孩体内疯狂而失控地恣意索求,像是在进行一场分不出胜负的、名为性爱的比赛。前后穴内的敏感点同时被捣弄顶撞,无上的快感使那双水灵的眼睛再也无法聚焦在任何事物上,像是被欲火掏空了灵魂。女孩眼白微翻、唇齿大张,除了可怜兮兮地夹在男人们健硕的身躯间任人鱼肉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想做。 二人像两匹分食猎物的头狼那样,对着这只被引诱到陷阱里的小鹿大快朵颐。小脑袋在两人个男人面前不停扭转,因为他们总是争抢着想要吻她,想要吻得比对方更缠绵、更长久一些。当然,不只是她的唇舌,她身体上任何一寸肌肤,男人们都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萧逸吻她的时候,陆沉就咬上女孩蹦跳的乳尖,偶尔舔吸、偶尔啃噬;等到陆沉霸占了女孩的双唇,萧逸就辗转在她背后,时而叼啄她的肩膀,时而磨咬她的后颈,只感觉女孩的两条穴道随着他们无休止的侵犯变得愈发炽热紧致了。 血红的精光像是威胁着要从瞳仁的边框中溢出那样,不断在陆沉眼眸中流转迸射,他现在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到那些属于血族的野性已经无法掩藏得住。一副锋利的獠牙越过薄唇的边缘擅自显现而出,撕裂了男人斯文儒雅的表象,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嗜血的猛兽。属于女孩的一切认知在陆沉五感中放大,包括她的声音、她的气味、她湿滑温暖的小穴、甚至她的心跳。 他渴望她,他所有的欲望都只能由她终结,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想要她。 他想咬她。 双唇带着尖牙一寸一寸向女孩纤长的脖颈靠近,在即将要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一只大手适时将她的身体带离了陆沉。 抬眸向始作俑者望去,正对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异瞳。那只和自己相同颜色的眸子让陆沉找回了几丝理智,他忽而想起,他不能在这里咬她,因为这已经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了。 黑发男人从不允许任何咬痕出现在女孩的天鹅颈上,至少在他能看得到的时候不行。贸然咬她会激怒对面这头野狼不说,同样也会搅扰了陆沉吸血的乐趣。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进食,这对于血族来说是极其私密的事情,应当只属于他和小兔子两个人。 收回獠牙,陆沉将那些可以用邪恶来概括的欲念融入进下身凶猛的抽插里。目光越过女孩娇小的肩膀,能看见萧逸俯首埋在女孩肩头的身影。他那副比小兔子宽阔出许多的身躯严密地贴伏在女孩后背上,像只对主人撒娇的忠犬那样不依不饶地黏着她。偶尔会有几滴热汗随着男人狠厉的冲撞从他们嵌合着的皮肤间漫溢出来,顺着女孩胴体上的曲线滴落到自己身上。萧逸那一头柔顺的黑发散落在女孩颈窝间,有几缕被汗水打湿,杂乱地沾上她的侧颈。在她背后不住舔吻的唇舌总是亲吮出明显又色情的水渍声,他甚至可以隐约瞄见女孩白皙的肌肤被萧逸吸出了细碎的红痕。 有时候,陆沉会有点羡慕他。 他想面前这个黑发男人真该庆幸自己不是个纯血族,因为他不用像自己一样煎熬,不用担心那些馥郁又香甜的、独属于小姑娘的血液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忍耐的极限;他不必反复运用自己早已学会的扼杀欲望的方法,以此来抵御女孩的诱惑,抵御自己热烈到想要伤害她的冲动。 没错,他时常会变得想要伤害她,就像现在一样。 咬破她的喉咙、吸干她体内最后一滴鲜血、感受死亡降临到这个活生生的躯体上的过程,直到她从温暖鲜活变得冰冷僵硬,直到她的生命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移交到自己身体里,转由他接替她继续生存。 他太爱她了,偶尔会想要杀死她。 他对抱有如此想法的自己感到不堪、感到害怕。 所以眼前这个黑发男人真该知道自己是何等幸运,与陆沉不同,他只需要好好爱她就足够了。 这简单至极。 游弋的思绪化为更加湍急的情欲,陆沉下身顶撞的节奏开始杂乱无章,口中隐忍着的低吟变成一声声带着脆弱感的喘息,那根锁在女孩花穴内的性器抽送得磕磕绊绊,进出不再顺畅,腰臀间强劲的耸动比起存心故意的玩乐,更像是最后的挣扎。 好在对面的黑发男人也已经濒临极限了。 两根肉棒不再各执己见,抽插的模式从此出彼进变成同出同进,恍惚间,有种三人正在经历同一波快感的错觉。房间内充斥着劈啪作响的交合声,分不清是润滑液还是爱液的黏腻液体被捣弄得咕唧直响,将前后穴的洞口处与相连的嫩肉间弥漫得湿滑一片,还闪着濡湿的水光。来自女孩和男人们的呻吟低喘交融混杂在一起,隐约掺进几声断续得不成句的淫言狎语,都是诸如“好棒…”、“好舒服…”之类的催情字词。 “小兔子……” “萧小五……” 就这样保持高速运转了许久,两个男人几乎是在同时泄出一声略显狂躁的低吼,口中不断呢喃着各自对女孩的爱称。前后穴中肆虐的肉棒在几下狠到可以捅穿女孩的冲撞之后倏然直插到底,他们一个咬住女孩的后颈,一个咬住女孩的肩头,终于抵挡不住射意的侵袭,放任自己在女孩体内嚣张地大股射精。 滚烫的精液带着男人们倾泻而出的欲望与爱意填满了女孩的两条穴道,现在不管是宫腔还是腹胃里,她都已经把属于男人们的标记装得满满当当了。也许是灭顶的爽感使女孩迷失了心智,当她软趴趴地缩在陆沉怀里大口喘息着调整呼吸时,她甚至没能注意到自己身体里那两根还在痉挛着喷射精液的肉棒全都丝毫没有疲软的态势。 半晌后,挨过高潮余温的萧逸率先从女孩身上直起身子,他因过于亢奋而显露出的异瞳里依然闪烁着色彩不一的星火。 “换吗?” 黑发男人只是轻巧地瞥了一眼陆沉,他漠然的语气里似乎透着另外一层含义:“如果你不行,就趁早让开。” “当然。” 陆沉也不屑于过多解释,有时候语言远没有行动更有说服力,尤其是在他埋在小姑娘花穴里的肉棒还如此兴奋的情况下。 闻言萧逸握住女孩的腰身,将蹂躏过后庭的性器缓缓抽出。肉冠刚一脱离穴口,就看见一汪白浊的精液似一处小型瀑布那样,争抢着从那已经被欺负得略显红肿的小洞里流泻而出,浑厚的水液淌过前后穴间连接着的软肉,一直流过陆沉还深插在女孩穴内的肉棒根部,再顺着那条线路滴落在沙发垫上,染下一片乳白色的涸痕。 萧逸还坚挺着的肉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大手将女孩猛然拖起、翻转,然后面对面地将她抱在了身上。抬起她的动作使陆沉那根堵在花径内的巨物被迫脱出,四散的精液少了性器的阻挡滴滴答答地各处洒落,有的掉在陆沉奢华的衬衣上、也有的掉在沙发布与地毯上。 女孩虚弱绵软的身体瘫在萧逸怀里,由于害怕掉到地上而将四肢紧紧绕上他的身躯不放。萧逸一边在她潮红的小脸上乱亲一气,一边伸手握上自己的鸡巴,再次对准女孩下身那张会咬人的小嘴塞了进去——这次他插的是前面了。 “啊!……萧逸!……你干嘛!……” 小东西连抗议都没有力气,她反驳的语句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干嘛?你说呢……你真不知道我在干嘛吗?” 说着,萧逸故意把肉棒往花穴深处顶了顶,满意地换来了一声娇吟。 “我的萧小五该不会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 缓慢却蛮横的抽送由一下变为两下,随后是持续不断的无数下。 “你看我这里,像是完事了的样子吗?” “哈啊啊……不要……我才刚去过……唔嗯……这样又要去了啊啊!……” “光是我一个人的份就受不了了,刚才干嘛非要把他也留下来?” 或许这场暗中攀比较劲的性爱还远远没有结束,黑发男人盯着面前站起身来的陆沉,默许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与小野猫所在的位置。男人叼住女孩的耳廓,用舌尖在她耳中的曲线上描摹舔舐,最终留下一句魅惑的低语: “既然小野猫这么贪心,那就得好好承担后果才行。” 血族男人已经走到女孩身后了。多亏了萧逸方才激烈的操弄,现在他可以毫不费力就将自己的性器插入女孩的后穴。 “哈啊……肉棒……又进来了……啊嗯……” 粗长的柱身一寸寸深入穴道,前后穴内再次燃起的灭顶快感殆尽了女孩残存的理智,她用穴肉锁紧体内只属于她的两根肉棒,无声地授予男人们再次疯狂而淫乱地占有她的许可。 背景里,宽屏电视机中已经不再播放流动的电影画面,片尾字幕结束后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空屏。纯黑的荧幕受光线折射,在玻璃面上倒映出沙发前三人交缠起伏的模糊影像,仿佛这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黑夜放大了感官,也弱化了时间,这场荒淫纵欲的性事似乎从来不会停止,亦无法预见到尽头。 沉沦在夜色中是禁断者唯一的出路,因为未来远不及此刻重要,希望也远不及彼此真实。 体温、气味、与呻吟声将三人融化结合,狭小的空间被情色氛围染成欲望的深渊,令人甘愿堕落,只希望能够一直迷失在这扭曲却真挚的爱意里,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永远。 【04】Blood,Wind&TwistedLoveIV 「04」 Blood, Wind amp; Twisted Love IV 血液、风与扭曲的爱 (四) ************************** 昨夜过火的性事太过疯狂,直到眼睛睁开以前,我都有种自己一直夹在两个男人火热而健壮的躯体之间飘摇不止的错觉。 一些断续的、碎片般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像是我们做爱的地点从沙发上转移到了卧室里;迷迷糊糊的我被陆沉抱坐在浴缸中擦洗身体;以及洗到一半时萧逸突然破门而入,把我从陆沉怀里抢走,然后按在玻璃门上又做了一回的情景。 那些片段太过模糊,疲惫的大脑也无法记住更多细节,以至于我有些分不清它们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不过,也似乎并不重要了。 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双眼无法承受白日的光亮,我眯起眼睛躲避从窗帘缝隙间洒进屋内的刺目阳光。习惯性地伸手往身侧摸了摸,掌心意外地没能触碰到料想中温暖结实的肌肉触感,只是落空在略带凉意的床单之上。 思绪清明,我环顾四周,倏然发觉自己正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不久前与我耳鬓厮磨的男人们早已不见踪影,整个卧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略带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我起身下地走到卫生间洗漱,把自己打理妥当后便推门走出了卧室。 食物的香气比陆沉颀长挺拔的身影更先传入我的感官,走到餐厅门口时,我刚好撞见血族男人站在方桌前,将一个个盛满美食的餐盒规矩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的画面。 他换了一身西装,在餐桌周围忙碌的模样让他的棱角温柔了许多,疏离的气场中染上几分烟火气息,比起高不可及的总裁形象,更像是个会为家务操劳的普通男人。 血族男人敏锐的听觉或许早已将我拖鞋踢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收入耳中,因此在我离他还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陆沉就默契地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看来。 “小兔子早安。” 男人眉眼间的笑意一直漫溢进了他的声音里。他没有停下手上摆放餐品的动作,只是一边招手示意我过去,一边替我拉开了嵌在餐桌下的椅子。 “来吃早餐吧。” 我挪着碎步小跑到陆沉跟前,一把抱住了他。 原本以为他是有事先离开了,见到他以后失而复得的安心感在心底四散开来,让我不由得想要对眼前的男人肆意撒娇,享受他似海洋般包容的宠溺。 双臂缠在陆沉劲瘦的腰身上,手心隔着西装面料在他后背的肌肉轮廓间漫不经心地摩挲,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小声嘀咕道: “陆沉早安……你怎么起得这么早?醒来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人了……” 一声轻笑随着一枚炽热的亲吻一同落在我的头顶,陆沉将圈着我的手臂收得紧了些,温声道: “不是我起得早,是某个小姑娘太贪睡了。” 他把手腕向我倾斜一定角度,点了点腕上的手表,我看见指针已经越过了7点的刻度。 “如果今天是周末,我不介意一直陪你待在床上。可惜工作日的话…我的小兔子还有事情要做不是吗?” 男人又开始用类似爱抚宠物的手法捋顺起我的头发,他宽厚的掌心动作缓慢而轻柔,在头皮上擦出一阵阵按摩般的舒适感。 “还是说……你需要我这个老板给你一些特权?”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耳畔,潮热的气息里带着调侃的意味,陆沉用指节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向他,那双已经恢复了常日酒红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戏谑的光泽。 “比如放你一天的假…之类的?” “才不要……是…是闹钟没响我才起晚的!” 双颊被男人调戏得通红,我连忙闪躲着瞥开视线,极力反驳着他的说法。 “嗯。真是不乖的闹钟。” 陆沉没有戳穿我蹩脚的说辞,仅是顺着我的意思附和着。薄唇泛着微凉的温度在我侧脸上严实地亲了一口,血族男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小屁股说: “好了,吃饭吧。” 我从陆沉身上卸下了如年糕般黏着他不放的手臂,顺势在陆沉拉开的那张椅子上坐定,这才看清了面前满满一桌的美食。 食盒里还冒着蒸腾的热气,看起来像是才刚出炉不久,满目尽是一些招牌般的广式早茶,比如虾饺、烧麦、生滚粥、一些叫不上名字却造型精致的小茶点、以及一杯极其惹眼的亮橙色胡萝卜汁。 “哇~好多好吃的啊!这些都是你买的?” “准确的说,是周严买来的,我只是吩咐他要买的东西而已。” 陆沉走到方桌对面落座,拿起位于他手边的一杯暗红色液体抿了一口。和我的胡萝卜汁不同,陆沉喝的是看起来状似红酒的“Hereafter”,这是一种抑制血族嗜血冲动的药剂,在我家的储物柜里还存放着不少装着它的玻璃瓶,陆沉偶尔在这里留宿时会需要用到。 “噢……那…周助理不一起吃吗?” “……” 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问句似乎触动了血族男人鲜少表露的嫉妒心,陆沉并不急着回答我,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用筷子在餐盒里夹起一只胖嘟嘟的水晶虾饺放在我碗里。 “小兔子最近总是提起他呢,就这么担心他吗?” 那双竹筷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夹捏着收回,端正地摆放在碗边。 陆沉没有进食的打算,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从其背后悟出的丝缕凉意都是我多心。红棕色的眼眸被镜片遮挡得深不可测,正定定地直视着我,我知道我必须给出一个能够令他满意的答案。 “唔……不…不是……我是看东西太多了,怕吃不完……” “这样啊,不过很可惜…周助理也是血族。” 低醇的嗓音故意在“周助理”三个字上重读,让我的心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比起人类的食物,还有其他更适合他吃的东西。” 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俊脸倏然莞尔,好像刚才紧张的氛围只是一场玩笑,陆沉又伸手将碗向我面前推了推。 “所以这些,还是我们来吃吧。” “好~嘿嘿,都是我爱吃的!” 我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急忙顺着陆沉搭建的台阶逃离尴尬。冲他咧嘴一笑,我夹起那只虾饺一口塞进嘴里,糯米外皮的绵柔与虾肉汁水的鲜香在口腔中爆开,我用鼓鼓囊囊的小嘴含糊不清地夸赞着“真好吃”,只见陆沉轻笑着对我弯了弯眉眼。 用餐时,我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陆沉攀谈,可内心里却还是不免惦记着一直没见到人影的萧逸。通常黑发男人都会在事后清晨之际黏黏糊糊地赖在床上对我撒娇,像这样一睁眼就杳无音讯的时候是非常少见的。 我用眼神不动声色地在房间内四处巡视,当确认整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二人存在的痕迹以后,我灰心丧气地收回视线,露出了掩藏不住的失落表情,然而这一切都丝毫没能逃过陆沉善于观察的眼睛。 “如果是在找他的话,他不在这里。” 陆沉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语气淡然地补充道: “今早凌晨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他去哪了?” “抱歉,我不清楚。” 心急口快的我在问出疑惑后才意识到这是个错得离谱的问题,陆沉当然不会希望我的小脑袋里装着的全是萧逸。那句“抱歉”听上去毫无歉意可言,反而透着不可忽视的温怒,用词含蓄是男人留给我最后的体面。 “但我想要是我的小兔子再不把早餐吃完的话,或许会迟到的。” 说着,陆沉把那只装着胡萝卜汁的玻璃杯朝我推了过来,我立刻顺从地抓起它喝下了一大口。 正要组织语言安抚一下浑身醋意的血族男人时,桌角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拿起一看,是萧逸。 行动先于思维,我几乎是秒接了他的来电。后知后觉地观察到了陆沉脸上明显的暗色,可惜黑发男人轻快爽朗的语气已经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早啊小懒猫,估摸着这个点你也该起床了。” “你去哪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你早上睡得很熟,我没忍心叫醒你。怎么,才几个小时没见我,就这么想我了啊?” “唔…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声轻笑透过听筒蔓延进我的心底,萧逸鼻息间呼出的气息在麦克风里擦出一阵嘈杂的风声。 “我能出什么事啊,别担心。车队过几天在西班牙有场比赛,今天上午的飞机,得早点走。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早起早睡,别总是为了画设计稿熬夜,听见没?” 一连串苦口婆心的叮咛带来一股酸酸甜甜的暖意,我忍不住调侃道: “你是我外婆吗?好啰嗦呀~” “哈…有我这么帅的外婆吗?我说真的,我可是会查岗的啊,不准不听话。” “知道啦,萧逸婆婆!” “小坏蛋…还给我起外号……” 插科打诨过后,我突然对即将到来的别离感到几丝不舍。沉默少时,脑海中联想到萧逸驱车在赛道上驰骋的模样,我想我还是应该为他送上专属于萧小五的祝福。 “萧逸……” “嗯?” “记得拿个冠军回来!” “呵……” 熟悉的温柔笑声再次沐浴了我的心脏,萧逸的音色转而变得认真且郑重。 “会的。”他说,“我们萧小五都发话了,我这要是不拿冠军,那多没面子。” 男人戏谑的话语淹没在一阵程式化的广播语音中,机械般的温和女声与他的字词重迭在一起,隐约可以分辨出一些诸如“航班”、“Passport”之类的字眼。 “好了宝贝,我要登机了。等落地再给你发消息,先挂了。” 我听见萧逸拖拽拉杆箱时发出的琐细杂响,在与我简短道别以后,扬声器中传出两声清脆的“啾啾”声——这是我们之间的习惯,是他在电话另一端吻我。 “好~快去吧!一路顺风!啾啾。” 通话在我的回吻传达到对面之后倏而挂断,我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放回桌角,却迎面对上一双一瞬不瞬盯着我看的红眸。 上帝,我好像跟萧逸聊得太忘我了。 “吃好了的话,就出发吧。我送你去公司。” 陆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他的表情依然是和煦的,但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他对我刚才的亲热表现不置可否,仿佛宁愿将我与萧逸打情骂俏的一幕视而不见一般,只是随口提醒我要注意时间,然后便迈步走到客厅去了。 在穿衣镜前梳妆打扮,我选好了合适的妆容与服饰。在此期间,我费尽心力地黏在陆沉身边说些俏皮话逗他开心,许久之后才重新在他脸上见到了熟悉的笑容。 当一切准备妥当,我正打算拿起挎包出门时,陆沉抓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离开的动作。手上轻巧施力,男人将我一把拽回怀里,俯首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 “等一下,这样或许会更好看。” 面前正对着等身镜面,镀银玻璃将我与陆沉的轮廓倒映得清晰可见。他比我高大又宽阔出太多的体型差在镜中显露无余,我看见男人缓缓抬起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我脑后灵巧摆弄起来。 修长的手指拈起我的发丝穿梭缠绕,引发细微的酥痒感觉,清冷的苦艾香气被他细腻的动作烘托得多了几许暖意,正源源不断地从身后向我袭来,令人沉醉、也令人安心。陆沉编发的手法温柔而娴熟,他眉眼低垂地注视着手中牵握的头发,专注的神情中透着浅淡的笑意,让这暧昧却不越界的举动显得有些色情。 恍神间,陆沉已经在我脑后编织好了一尾极细的鱼骨辫。我扭头对着镜子瞄了瞄,它看上去精致秀气,不会过分张扬,搭配今天的裙子有种贵族小姐的优雅感。 血族男人把视线落在自己的杰作上审夺了片刻,随后掀起眼帘,目光倏然扫向镜中的我。陆沉一边与我对视着,一边缓慢俯下身子,尖俏的下巴靠上我的肩膀,从背后抱住了我。结实的双臂穿过身侧搂上我的腰腹,指腹不动声色地隔着布料微微摩挲,男人唇角牵起一抹欣然的弧度,比起欣赏自己的作品,更像是在欣赏我们的倒影。 “还满意吗?” “满意~谢谢陆……呃……” 感激之词才刚要出口,我就突然想起了自己与陆沉旧时的约定:“想说谢谢的时候,就用吻来代替吧”。我总是为一些小事向他道谢,陆沉并不喜欢这样,他曾经告诉过我,和他在一起时太过客气反而会显得疏离,他希望我可以再多依赖他一些。 这么想着,我把后半句谢辞硬生咽回肚中,侧过脑袋在陆沉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啵”! 或许是我亲得太用力了,嘴唇在陆沉脸蛋上吸出了重重一声脆响。 血族男人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出一瞬间的错愕,血色瞳仁微缩着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貌。 “这边没有吗?” 男人调笑着将另一侧的脸颊转向我,然后故意往我唇瓣的方向凑了凑。 “唔…有……” 明知他是存心挑逗我,但却拗不过他,我只好怯生生地再次把双唇印在了他的脸蛋上。 轻笑出声,陆沉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了。他闭上双眼,用鼻尖在我颈窝里蹭了蹭,低语从我皮肤上消散,听起来模糊不清。 “小兔子变乖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两个小小的吻会换来血族男人纠缠不休的唇舌。在被新曦照射得金光灿灿的穿衣镜前,陆沉就这么抱着我腻腻歪歪地亲个不停。偶尔不小心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会在镜面里看见我们舌身卷绕在一起的淫靡画面,我想他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直到时间的指针威胁着想要宣判我迟到的罪行时,陆沉才不紧不慢地放开了我。我们并肩而行,搭乘电梯来到小区楼下,刚走出单元门口,就看见陆沉常用的那辆黑色轿车已经规整地停在门前了。 驾驶位的车门随着我们走近的步伐而打开,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黑色西装、体型魁梧的黑发男子——是周严。 我挽着陆沉的手臂,因为心情好而一蹦一跳地走到车边,陆沉为了迁就我的动作主动放缓了步调。 “周助理早呀!” 笑着冲周严打了个招呼,我伸手想要去打开车门,却被周严慌张地制止住了。他赶在我之前将大手覆上了涂着亮黑漆面的金属门把手,随后车门旋开,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爷早,小姐早。请上车。” “谢谢~” 随着时间推移,周严这副顺从又略显谦卑模样已是司空见惯,尽管我时常对他讲“只把我当成普通人对待就好了”,可他似乎一次都没有这样做过。于他而言,我或许永远都是陪在陆家少爷身边、高高在上的小姐身份,尊卑有别,他从来不会对我放肆,毕恭毕敬的态度中总是带着难以忽视的淡漠疏离。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笑眯眯地向他道谢,我先于陆沉钻进车内,目光扫过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山脸时,隐约瞥见了上面浮现而出的一抹潮红。不过周严的刘海蓄得过长,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与脸颊,让人看不真切,也许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测而已。 汽车在通往万甄大厦的马路上平缓行驶,我和陆沉坐在后座上,时而会闲聊几句,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一旁蹙眉凝视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沉默不语。 侧目瞄到屏幕上繁杂难懂的图表与数据,我无法参透其中玄机,却深切感受到了血族男人在认真工作时散发出来的成熟魅力。 脸上一热,我此地无银地瞥开视线,望向窗外飞速朝后方退去的街景。 半晌后,陆沉平静的声线突兀地划破了车内沉寂的空间。 “这周末我会去英国出差,有什么想要我带回来的东西吗?” 信息量过多,我扭头看向他,脑海里只捕捉到了“出差”二字。 “你也要走?!” 内心最直接的反应是舍不得他离开,口中的问句变得有些大声。意识到自己因幼稚的想法而失态了,我连忙结结巴巴地找补起来。 “呃……我…我是说……你怎么总是出差呀…要注意身体…别太累……” 好听的轻笑声徐徐传来,那双一直盯着平板看的红眸转移到我身上,陆沉微微侧身,伸手用指背碰了碰我的脸蛋。 “我可以理解为,你不希望我走吗?” “唔…当然不希望……” 我小声嘀咕着,双手攀上那只在我脸上摩挲的大手,故意把脸颊往他掌心里蹭了蹭。 “我也是。” 他如潭水般澄澈温柔的视线里满是浓情蜜意,带着无形的热度与糖分,融化了我的心脏。 “如果可以的话……我每分每秒都想陪在你身边。” 息屏了的平板电脑被随手丢在旁侧的座椅上,陆沉边说着边将我拥入怀中,炽热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了我的侧脸与发丝上。 羞赧难挡,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往所有不是陆沉的地方乱瞟,无意间与后视镜里的一道隐蔽得不太成功的视线相接了。尽管只是一瞬间,我却敏感地窥探到了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蕴藏在那道直白而热切的目光里,像是有几簇极力压抑却依然熊熊燃烧着的火苗,妄图从中涌溢而出一般,如果我足够大胆,大概会称之为妒慕与渴望。 周助理想要的是什么呢?这里也只有我和陆沉而已,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在我沉思之际,那双与陆沉眸色相似的眼睛慌张地闪躲开来,再也没有向我们的方向回望过。 许久,耳畔细碎的亲吻声转为陆沉低沉的声线,将我即刻拉回现实。 “小兔子还没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男人把脸颊贴在我头顶缓慢磨蹭,双臂还圈在我腰际没有放开。 “想要陆沉。” “嗯?” “想要你多联系我,不要一出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我垂眸盯着搂在小腹上的手臂,伸出食指在陆沉手背轻轻描画。 “我也想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虽然只有几天而已……” “好,我答应你。” 陆沉用食指与拇指捏住我乱动的指尖,指腹在我骨节处按揉,力道不大,却使我无法逃脱。 “抱歉,以前…是我疏忽了。” “那你这次好好表现,要是做得不好,可是会有惩罚的。” “呵,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了。” 远处直插云霄的写字楼随着行驶里程的增加离我们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可以看清楼体上的“Warson”字样。 接下来迎接我的,将会是一段没有男人们陪伴的日子。不过置身于漫无止境的工作与堆积如山的画稿之中,或许比起想念他们,我更应该担心那位傲娇又毒舌的设计总监。 毕竟,Pristine新季度的大秀又要进入筹备阶段了。 【05】SnowyFurI 【本次更新】 大白狐狸solo篇 本章讲述16因公事外出后,没有男人在身边的你打起了77的主意。 日常生活中无防备时遭陆霆陷害下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效果在77面前发作了! 大概就是一个狐狸被你勾引发情,用狐形兽身标记了你,随后陷入自责试图远离,但最终二人把话说开,从而进行了一些甜甜蜜蜜amp;酱酱酿酿的故事! 人与狐狸…嘿嘿…有点子ABO那味儿! (好想写ABO啊…… 【06】SnowyFurII 「06」 Snowy Fur II 白色绒毛 (二) ************************** 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都好像幻化出了数层彩色的虚影,头脑仿佛是清醒的、又仿佛不是,不断有醉酒般的眩晕感潮涌而至。 在一片朦胧的布景里,似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什么实体,但当手指真的试图触摸时,又会直接透过那些缤纷的幻象。 齐司礼有些迷惑了。 他在哪儿? 脑袋里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白光闪现,眼前出现一幅画面。 是年幼的、像只新鲜出炉的白面团子一样的女孩。那时他还没有赋予她“笨鸟”的称号,可她已经掌握了叽叽喳喳吵闹不休的本领。他给小小的她制作了添加梅子与荼草的白糖糯米糕,小丫头一边大口往嘴里塞着,一边跟他约定了“下次”。下次做其他糕点、下次相遇、下次再看见她比晨露更为澄澈的笑颜。 定格在女孩弯如新月的眉眼上的景象没有停留太久,来不及感到怀念就溶解成为一片幻影。随后白光复又忽闪,新的画面出现了。 这次是因忙于画稿累到伏案而睡的设计师。午休时间办公区空无一人,隔着很远都能一眼看到她瘦小的肩膀趴在桌子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模样。齐司礼没有弄出任何声响,他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外套披盖在女孩的后背上,把特地带给她的手作金桂茶放在桌角显眼的位置,然后就这样安静的观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 两把小扇子般浓密卷翘的睫毛才颤动了两三下,这场幻境也忽而宣告终结。白光再次闪烁起来,当刺目感退却过后,他似乎回到了现实。 模糊的重影逐渐消散,现在齐司礼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女孩的小脸正以过近的距离摆在他面前,近到可以将她上翘的眼睫看得根根分明、近到可以分辨出她皮肤上覆盖着的细小绒毛。耳边明明还倾洒着绸缪细雨,但他却能够从淅沥的雨滴声中听见女孩急促的喘息,以及她喉咙里时不时冒出的哼鸣呜咽。 啊,他想起来了。 他是在和他的笨鸟接吻。 本以为自己的血液已经足够她缓解药效了,可女孩放开他的手腕后却一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嘴唇看。跟她说话也不回应,那双莹透的眼眸变得越来越灼炙、越来越浑黯,她不动声色又不容抗拒地靠近他,一寸接着一寸,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抹消成无。 他没有闪躲。 甚至感到一丝庆幸。 连在内心里诅咒了千万次的Hereafter和血族,都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间,或许是长久以来的渴望终于得到过分的满足,让他一时有种置身梦境的恍惚感觉。 但这并不是梦。 因为梦里不曾存在过如此真实的细节——比如女孩娇唇厮磨的勾人韵律、比如女孩那对狡猾又贪心的犬齿总是在不经意间剐蹭他唇瓣的细微痛感。 他是真的吻到她了。 这是狐狸第一次接吻,但要说交出初吻的时机,再找不到比此刻更合适的。阴差阳错,却成全了他压抑已久的一己私欲。齐司礼小心翼翼地蠕动双唇,尽管和女孩熟稔又急躁的磨咬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他还是偷偷品尝到了她的味道。 她的嘴唇尝起来就像是夕阳西下时天边被染成粉红色的云朵。 味蕾上品出的甜腻,一直沿着经络晕染进狐狸的心底,又在里面最柔软的地方衍生出酸酸痒痒的暖意,烧红了他的脸颊与耳廓。 她那么软,比他亲手做出过的最成功的云片糕还要绵密,每咬下一口都能品味出愈发繁杂的、不一样的层次,香甜的、炽热的、淫靡的…越是深陷就越是令人沉迷,让他不知好歹地想要占取更多。 唇舌变得不受控制,男人主动而迫切地回应起女孩的每一个动作,齿关像是柔弱的窗户纸被女孩的小舌灵巧捅破,她调皮又放肆地闯入他的口腔,在里面搅弄勾舔,引发一阵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 他只当她是只拙稚的笨鸟,却不曾想过她也有掠食兽崽般的侵略性。 稍感粗糙的味蕾擦过齐司礼的颊腮与舌身,湿滑而黏腻。二人交混在一起的唾液被缠卷出清晰可闻的水声,在他后颈处惹出一阵酥麻。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胡乱地缠上他的身体,将原本就贴合在一起的身躯挤压得更紧密了。女孩的小手在他后背上不安分地抚摸着,一对绵软的奶团随着她唇齿间的亲吮一下下揉捻在他前胸处,像是故意要挑战他的底线似的。 齐司礼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如此脆弱又羞人的呻吟声。随着亲吻的深入,男人喉间总是涌溢出轻浅的闷哼与低喘,即使他为此红透了双颊,也依然无法收控住那些靡靡之音。女孩的小舌似乎不止舔在他的口腔里,同时也舔在了他的心尖上。她香甜滑腻的舌身每在他唇齿间撩拨一下,心脏深处就会产生片刻的失重感。 齐司礼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了,就好像有一股浇不灭的野火威胁着要将他生生焚亡一样,带着燎原之势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 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一双狐耳随着他身子抖动的幅度倏而蹦出,灵族男人终于舍得从迷乱中清醒些许了。 尾骨连带着脊椎传来麻酥的痒意,狐狸很了解自己的身体,他清楚,那是他的尾巴也即将现形的前兆。 有什么不对劲…… 他怎么会突然化形呢?这可是在霖岛,再没有其他地方会让他的灵力如此充沛了。 难道…… 不好!…… 慌张地断开与女孩纠缠不清的唇舌,齐司礼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 即使少了女孩的索求,银发男人的呼吸还是急促而紊乱,要连同嘴巴也张开喘息才能够获取足够的氧气。他的喉咙干渴又刺痛,宛若迷失在沙漠里的求生者;体温烫得有些骇人,比发起烧来的人类还要高上几度;额角与颊侧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涌出,心率与脉搏堪比刚刚捕过猎的家猫。 反常的身体状态让齐司礼意识到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大概,是被女孩引诱得发情了。 千百年来都没有经历过发情期的狐狸,竟然被女孩一个顽劣的吻迷得神魂颠倒,羞赧的同时他也感到无措。 今天似乎夺走了太多他的第一次,因为没有经验,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呜……我还要……” 女孩半睁着眼睛,仰起意犹未尽的小脸往他面前凑,刚被他扯下的手臂又伸展着想要攀爬上他的身躯,但这次他没有再让她得逞了。 齐司礼巧妙地闪躲开女孩的索求,强忍着体内的异样对她冷言道: “不行……已经可以了……” 话说得有些心虚,所以男人没敢直视她的眼睛。鼻息间传来独属于女孩的诱人气味,像是带着蜜糖甘醇的、温热的甜牛奶味,原本需要靠近她的皮肤才可以闻得真切的,现在它却变得愈发馥郁、愈发浓烈了。 女孩明明不是灵族,闻起来却犹如散发着信息素的同类似的,狐狸眉头一皱,看来他发情期的进度比预想中还要迅速许多。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至少在思绪被欲念绑架之前,他得尽可能地远离她。 没亲历过不等于没听说过关于灵族发情期的传闻,像他这样灵力上乘的犬科,只怕会露出原始如野兽的一面,将眼前的小人儿拆吃入腹了。 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过分事来,齐司礼猛然从竹席坐垫上站起身子,动作太急迫,险些碰翻了桌面上的酒杯。披在肩背的毛毯顺势脱落在地,齐司礼顾不上弯腰将它拾起,只是急匆匆地从阳台走回屋内,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上女孩一眼。 银白色的身影消失于古宅深处之前,清隽的嗓音在空气中留下一句略带暗哑的: “别跟过来。” 男人自顾自走进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卧室里,“咔嗒”一声将房门牢牢锁合。 *********************** 窗外遮盖着阴云白雾,室内又没有开灯,偌大的卧室空间里显得有些昏暗不明。 化形为九尾狐原貌的齐司礼正虚弱地趴卧在地面上,巨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九条覆着蓬松白绒的长尾毫无章法地随意散落各处,有的搭靠在木柜或床垫上,有的服帖地蜷缩在身体两侧。细长绵密的毛发随着狐狸急促的呼吸频率而轻微抖动,装饰着火红妖纹的狭长双眼状似难耐地紧紧关阖。 距离他进来这间屋子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他不记得,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只是一瞬而已。 发情期紊乱的荷尔蒙侵袭着他的头脑与神经,可纵使身体再怎么不舒服,脑海里还是一直挂念着被他锁在屋外的笨鸟。 接受她索吻的是他,突然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他,女孩会因为自己反差过大的态度而感到难过吗?外面的山风清雨还没有停歇,刚才离开的时候太过急躁,把毯子都弄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笨手笨脚的小丫头有没有自己重新盖好。空气很冷,他担心她会着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像这样默默守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假装不在意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为她操心已经是他的每日惯例、已经被他习以为常的呢。 他不是不清楚女孩有多个配偶的事情,也不是未曾感到过嫉妒。只是看着女孩和他们在一起时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如若她能从中感受到幸福,那自己似乎也没有横亘其间的资格。比起一只会生病、会退化、极大可能命之将尽的灵族狐狸,像那样健康且强大的、属于其他种族的男人理应更好,不是吗。 不争不抢,齐司礼只是安于现状,对自己能在她身侧保有一席之地的事实感到知足。 他想如果说一定要成为什么的话,他宁愿成为一片影子、她的影子。 盛夏炎阳时节他可以为她蔽以一处阴凉,寒冬腊月之际就跟在她身后追逐白雪的灵光。当她感到难过、感到孤独的时候,他可以悄然出现在她身边,用沉默却长情的方式告诉她“你并非孤身一人”;但当她对一切极尽满足,欢愉到不需要任何外物来陪伴时,他也可以融入进无处不在的黑暗里,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女孩是需要他、还是利用他,对狐狸来讲并没有太大分别。 他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守护在她左右,并不奢望任何回报。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扰了白狐的思绪,他听见女孩犹豫的步调在门口徘徊不止。 “笃笃”。 她轻巧地敲了敲门,但狐狸只是装作充耳不闻。 “齐司礼?……” “……” 门把手被硬生扳动了几回,却因为上着锁而没能打开。 “齐司礼……你还好吗?” “……” 很想回复她说“如果你离我远远的,我自己会好起来”,但最终白狐还是没能说出任何字词。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好了,给她解释发情期的原理还不如叫他吃上一整天膨化食品来得简单。 一阵沉默以后,当齐司礼以为女孩是自知无趣地走掉了的时候,些许琐细的开锁声渐继传来,不出一会,大门便被顺利推开了。 真是的…这种时候倒是机灵得很,早知道他就先把抽屉里的钥匙藏起来了…… 紧闭的金眸闻声睁开,门外的世界太过明亮,逆光望去,齐司礼只能看见一个娇小的、被光圈笼罩着的熟悉轮廓,恍惚间,宛若目击了身披圣光前来拯救他的天使似的。 女孩迟疑地走进屋内,将身后的大门关合。驻足片刻,等到眼睛适应了室内黑暗的环境以后,她才蓦地露出惊怔的表情。 大概是被他的原形吓到了吧,狐狸心想。 齐司礼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粗气,女孩被惊得肩膀抖动了一下,但还是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齐…齐司礼?” 狐狸趴在前爪上的脑袋没有抬起,只是用一双金色竖瞳盯着她看。等到女孩行至他跟前,站直的小身子也才刚好与他耳朵的高度齐平而已。齐司礼又呼出一口粗气,就像闹脾气的骏马那样,热气吹在女孩身上,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小脸。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过来吗……” 白狐并未张口,声音却通过意念清晰地传达给女孩了。 女孩闻言不乐意地撅了撅小嘴,嘟囔道: “唔…我担心你嘛……你怎么变成大白狐狸了?” “……” 女孩经常调侃他是狐狸,每次听见都让他觉得羞赧难掩。齐司礼将视线撇向一边,只是回答: “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 她又向白狐靠近了几步,纤柔的手心贴上他被银白长毛覆盖着的前额,像是测探人类的体温那样测了测他的。隔着皮毛也能感受到她皮肤上绵软的触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霸道地侵染了他的呼吸。 “好热……你是发烧了吗?我去槐老那里给你拿药。” “不用。我没有发烧……” 他的笨鸟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打量他的眼神里充满狐疑。 犹豫少时,狐狸最终妥协了。 “我…发…发情了……现在很想吃掉你……害怕的话就赶紧出去。” “我不害怕。” 女孩回答得太直截了当,一时间让狐狸涌到嘴边的凌厉言辞变得无处可去。 “被齐司礼吃掉的话…好像也没关系……” 她面色潮红,门齿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盯着地面如是说。 这太糟糕了…… 她是没听见自己说“发情”二字吗?怎么还敢如此毫无防备地对他放肆…… 这只笨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因为他体内属于灵族的兽性只会将这句话视为授意他交配的许可。 可恶……她得学会要害怕他才行。 一声慑人的、属于野兽的嘶吼声从白狐胸腔中迸发而出,狐狸面目狰狞地冲女孩呲出獠牙,竖瞳缩成两道闪射着灼炽精光的细线,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仿若威胁猎物的掠食者。庞大的身躯不再安于低伏,趁女孩措不及防的瞬间忽然拔高而起,两只强壮有力的兽爪猛地按在她瘦弱的双肩上,只消轻微发力就轻松地将她扑倒在地了。 灵狐的身形要比女孩大出太多,和他对比起来,她显得那么渺小,仿佛稍一用力都能将她压得粉碎。 齿关张开,狐狸露出满口锋利的尖牙,一寸一寸向她那一口就能吞下的小脑袋靠近。 心里盘算着这下她总该知道天高地厚了,可是直到他的鼻尖都快要顶在女孩的脑门上时,女孩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 “咬我吧……” 她呢喃?。 “……” 简单的三个字让齐司礼虚张声势的恐吓没了气势。 现在他明白了,女孩口中的不怕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威胁的表情褪去,狐狸闭合齿关,用冰凉湿润的鼻头堵在女孩颈窝里蹭了蹭。 “哼…你的小身子骨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狐狸在她侧颈的皮肤间深深地嗅着,让她甜美的香气随着每一次拱蹭沾染在自己的皮毛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理智已经快要所剩无几了。 她的身体好软,凉凉的很舒服…… 想对她做一些肮脏的、淫乱的、下流的事情……想把她还残留着其他男人气味的身体烙印上自己的标记……想继续听那些细碎又娇媚的呻吟呜咽……想侵犯她、占有她、在她的灵魂上刻下齐司礼的名字…… 既然她不排斥自己的求欢,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任性妄为一回? 他为什么不能把她据为己有呢…… 他想要这么做……必须这么做…… 她应当成为他的雌性…… 汹涌的欲念燃烧了齐司礼的身体,包括他那根覆盖着些许白色绒毛的犬科性器,也同时殆尽了他的仅存的耐心。 狐狸伸出布满涎液的长舌,结结实实地舔过女孩的侧脸,在上面留下湿嗒嗒的水痕。 “我再说一次……现在立刻出去。”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不、要。” 女孩丝毫不嫌弃他沾了她满脸的唾液,只是直视着他的兽眸,一字一顿地回绝了他的好意。 “嗥呜……” 低吼一声,獠牙叼住女孩的衣领,白狐脖颈一扬就将她甩到了床上。狐身动作灵敏地压上她娇小的身体,利爪抬起划下,瞬间就把女孩蔽体的衣物撕成了碎布。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双金眸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清明,灼灼欲火幻化成流转的波光在其间旋绕不止。 够了。 齐司礼已经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他要标记她。 这是他的雌性。 【07】SnowyFurIII 「07」 Snowy Fur III 白色绒毛 (三) ************************** 齐司礼身上的味道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想这是由于他化形为狐的缘故,因为在那些白檀与琥珀木的熟悉香气之间,还混合着一种闻起来像是小动物后颈肉上的、毛茸茸的味道。 我从来没有见识过像齐司礼一样巨大、又拥有九条尾巴的灵狐。当他将自己覆盖着银白毛皮的兽形身躯压上我的身体时,天壤之别的体型差、以及按在我肩头的两只锋利狐爪,似乎将我被Hereafter灼烧到眩晕的头脑都惊诧得清醒了几分。 不过可惜,还不足够清醒。 尽管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告诉我,我和齐司礼隶属于两个不同种族的这个事实,可我还是疯了似的想要得到他。 也许不管有没有药效作祟,我都无法轻易放弃妄图偷尝齐司礼的念头吧。 药效只是让我变得更加大胆了而已。 狐狸的指甲细长又尖利,只需一个划下的动作就将我的衣物撕得粉碎。身体与肌肤暴露在微凉又昏暗的空气中,我在光裸的前身上感受到了来自那双金眸的灼人温度。 和他对视,当我正凝望着他额头上精巧点缀着的三道妖纹仔细观察时,倏然间,那只仅是口鼻部分就抵得上我整个头部的狐狸脑袋在我的注视下开始一圈圈缩小。他外貌变化得太过迅速,甚至眼睛与思维都无法跟进得上,等我反应过来以后,齐司礼已经从一只几乎要填满整个卧室的九尾狐化身为一只体长两米左右的白狐了。 我想他这样大概是为了方便行动。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身形还是与我相差太多。 那双如刀锋般尖锐的兽爪从我肩膀处移至床垫上,就像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把我划伤似的。齐司礼将狐身悬在我身体的正上方蓦然俯首,略带湿凉的鼻头擦在我侧颈的位置重重嗅了几下。 “人类也会发情吗?” 我听见狐狸被情欲浸得涩哑的声音。他铺满绒毛的鼻梁在我颈窝里特定的地方不断拱蹭着,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大型猫科动物寻找配偶脖颈上的腺体时的样子。 “你闻起来像是发情了的雌性……” 柔软却滚烫的长舌毫不客气地舔了一口我的侧颈,齐司礼说话的尾音变得有些颤抖。 “好甜……好…美味……” 从我颈间抬起脑袋,白狐双颌轻启,隐约露出长针般锐利的犬齿,喉间倾吐出的热气短促而急切,悉数喷洒在我的皮肤上。粉嫩的兽舌再次探出齿关,这次是结结实实地舔上了我的脸蛋,狐狸喃喃低语: “想要……交配……” 露骨的语句在我耳后灼出一阵麻酥,他连用词都和人类大不相同。那双漂亮的兽眸变得与平时判若两物——以往淡漠疏离、能够看破尘世的平静不复存在,琥珀色的瞳仁里只是翻腾着汹涌的欲念,宛如两面澄澈的圆镜那样倒映着我的轮廓,好像除了我以外再也装不下其他事物那样。 一反常态的狐狸让我突然对自己的境遇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我现在是要和狐狸做爱了吗?一只浑身银白毛皮、有尖牙利爪、狐耳兽尾、甚至性器的形状都与人类男性有差别的狐狸……我就要和他做爱了……明明是有违常识的事情,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兴奋呢? “交配吧……想要齐司礼……” 我想不通,仅是跟随本能去回应他。 如果问题太复杂,那就把它简单化吧。 狐狸也好、人类也罢,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自己所面对着的始终都是齐司礼就好。 我伸手揪住围堆在白狐颈间的蓬松鬃毛,试图将他拽向自己。也许是我的力气太小了,第一下发力时狐狸纹丝未动,第二下才堪堪拉近些许,应该也是得益于他在主动迁就我。 “狐狸是怎么做爱的?身为导师,齐老师不教教学生吗?……” 我把前额抵在他鼻头上贴了贴,然后冲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唇关大开,我伸出舌头,饱含挑逗意味地向上勾卷了一下,调皮地挑衅道: ”你这个样子还能和我接吻吗?” “……” 狭长的金眸微眯片刻,齐司礼并未回应,只是伸出方才舔舐过我皮肤的长舌,精准地触在我的小舌上盘绕起来。 “可以舌吻……” 他说。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狐狸的舌头是如此宽大粗长,如同他身体上的其他任何部位一样,都与我形成了强烈的大小对比感。长舌仿佛一条海怪的触手一般将我的小舌瞬间缠牢,唾液带着滑腻而灼炙的触感摩擦在我的味蕾上,整个舌身都被一片柔软与温暖包围起来,口腔中充斥着属于白狐的奇妙味道。 比起和人类男性接吻时互相博弈的攀卷过程,我现在更像是被齐司礼单方面的侵占掠夺了。在这场较量中,他就是具有绝对掌控权的雄性掠食者,而我则是一只亟待屈服与顺从的雌兽。 我在白狐逐渐强势起来的侵袭与舔卷中慢慢放弃了想要与他一较高下的念头,带着浓郁麝味的涎液像是一种独特的标记方式,将我口腔内的每一寸软肉都雕刻上了齐司礼的痕迹。我的身体变得愈发燥热难耐,喉间柔媚的娇吟接连涌出,像是鼓励狐狸更加放肆的赞歌一般。 现在我开始相信“人类也有发情期”的这个说法了。 口中唾液分泌得有多旺盛,小穴里的淫水就有多泛滥。在我被狐狸舔得头晕目眩之时,忽而听见了他用心音对我细语的声音: “你湿了……我可以闻得到……” 纠缠不休的狐舌从我嘴里撤离,两只宽厚的爪掌按上我的腿根,毫不费力就将我的两条腿屈膝向身体两侧推开,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滴滴答答的蜜液随着他抻扯的动作流过后穴再淌到床单上的湿漉感觉。 花芯处的风景以再直白不过的方式尽数展现在狐狸面前,本就缩合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看,半晌后变得更加犀利了。 白狐朝我伏下身躯,口鼻对准穴口在上面蹭了两下,随后长舌探出,用犬科动物舔食口粮的方式,饥渴又迫不及待地舔舐了起来。他的上下颌无法像人类一样做出吮吸的动作,舌头来回拨弄时齿关一直开合着,无形中放大了蜜水被搅动出的淫靡声响。 “哈啊……好舒服……啊……那里…舔到了……唔嗯……” 比常人宽大太多的舌身面积摩擦在穴口周围的软肉间,面面俱到地照顾好了每一处敏感点,产生酥痒难抑的快感。爱液一滴不漏地被狐狸卷入口内,耳中可以收录到他不规律的吞咽声、以及时不时哼出的喘息低吟。 “好甜……比闻起来的还要甜……” 白狐的胸腔内似是发出了一阵轰鸣的闷吼,宛如不通人性的猛兽那样,如果他不是齐司礼的话,我或许会感到害怕。柔韧的舌尖找准花芯入口,巧妙地钻进内里,过于粗硕的直径让我感觉就像是被人类男性的肉棒入侵了似的。 “里面还有更多……全部给我……” 舌身的长度有限,但齐司礼还是不依不饶地向花径深处顶送着,贪婪地汲取着我的蜜液。两对可以轻易刺穿我的獠牙抵在阴阜外的皮肉上,随着狐舌的每一次舔弄而产生轻重不同的挤压感,让人摸不准是否下一秒它就要突然扎进我的皮肤里了。危险却刺激。 也许是异种相奸给我带来了精神层面的兴奋、也许是Hereafter的药效余韵仍旧在发挥价值,尽管这不是我第一次被别人口交,但却体验到了非同寻常的快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软嫩湿滑的兽舌一下接一下地拨弄抽插,偶尔会连后穴的入口也一并舔过,在所到之处激发出微弱的电击感。血液承载电流、经络充当导线,就这样将舒爽与迷乱输送至身体的各处角落。 “我……忍不住了……” 许久,齐司礼从我腿间抬起头来,喘息着如是说。 他唇线周围的毛皮被我的爱液打湿成绺,狐狸却只是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四肢挪动着,白狐重新将整个身躯笼罩在我之上,用他轮廓遮出的巨大阴影把我淹没。灵兽口鼻间呼出的热气从腿心一路吹到脸颊上,那双金眸注视我的样子就如同看着一块可口点心的觅食者,垂涎之意尽数浮在表面。 视线从他包裹着银白毛发的躯干慢慢向下望去,最终捕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巨物。 那一是根已经勃起胀大的、如假包换的犬科性器。尺寸与人类男性相仿,但形状却大相径庭。硕大的囊袋被些许细密的白色绒毛覆盖着,柱身光洁粗长,上面点缀着纹路崎岖的青筋脉络,比人类更错杂、也更突出一些;肉冠上的曲线不如人类男性流畅,比起椭圆,更像是一个带有圆润弧度的菱形;马眼处微微隆起,形成一个略有凸面的小口,现在正因主人太过兴奋而不断从中滴下粘稠的透明液体,一副湿漉又色情的模样。 “这里没有防护措施……” 狐狸将腰身下伏着挤进我两腿之间,前液弥漫的伞冠很快就精准地找到了被狐舌舔开的洞口。他没有立刻插入,仅是将柱身抵在花瓣与蜜豆上来回磨蹭,仿佛在与自己的欲念做最后的斗争。 “可我……已经……” “没关系…直接插进来吧……我有在吃药的……” “嗥呜……” 随着一声低吼,徘徊在穴口的巨物突然毫不留情地灌入深处,一插到底。多亏了我们分不清彼此的爱液润滑,除了异物侵袭的酸胀感以外,我甚至体会到了丝丝缕缕的酥痒。 “唔…哈啊……太……太紧了……” 齐司礼的语句被急促的喘息声打乱,我看见他白皮粉芯的狐耳在插入的一瞬间倏然向后方压去,就像遇到威胁的家猫或郊狼,只不过现在他不是在经历恐惧,而是快感。 我从白狐与我严丝合缝交接在一起的身体上感受到了那些银白毛皮丝绸般的顺滑感觉,四肢缠上他的躯干以后,还发现了隐藏在绒毛之下、来自他皮肉上的轻微颤抖感,我想这是因亢奋所致。 趴在我身上调整少时后,狐狸便再次支撑起身体。双耳还是后压的状态,但那双兽眸已经被情欲浸染得深黯了。 长舌从利齿中探出,直奔我的双乳。齐司礼先是用舌尖沿着奶团圆润的轮廓描摹了一圈,随后卷在中央早已挺立的乳头上吮吸碾磨,在我因乳肉上的阵阵麻酥而喊出一声娇媚的哼吟时,穴内停滞半晌的白狐性器开始肆无忌惮地抽插起来了。 我从来没有被如此凶狠、如此激烈地操弄过。 我的意思是,齐司礼操干我的节奏与频率完全不是人类能够模仿出来的疾厉。如果你碰巧见识过犬科动物交配的过程的话,无意冒犯,齐司礼现在的模式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凭我拙劣的肉眼已经无法分辨出他腰身摆动的动作,目之所及只是一片快到重影的白色绒毛、还有他随着身体挺送而不断摇曳的狐狸尾巴。 异样的肉棒外表使我已经习惯了萧逸和陆沉的小穴消受不住,甬道像是初经性事一般被开拓成狐狸的形状,犬科伞冠不停刮蹭摩擦着内里层迭的媚肉,从前没被刺激过的敏感点悉数激活,每顶进一下就更酥爽一分,配合上白狐追风逐电的冲刺速度,上一波快感还未消退、下一波便潮涌而至…… 性爱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要被插到高潮了。 “啊啊好快!……不行……哈啊啊……这样会去的……齐…司礼……呜……” “你叫春的声音也很好听……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他不理会我的示弱,双眸锁紧我的视线,下身依旧薄情地操干着。 狡猾的肉棒像是可以定位到我穴内的G点似的,一刻不停地撞在上面,撞碎了我的矜持与理智,把我变得更像只发情的雌兽了。 我听见与自己平时音色不符的、娇腻又骚媚的叫床声从我口中接连蹦出,声调高昂而尖细、尾音无意识地上扬,与其说是在求饶,不如说是在激励对方操得更粗暴些。 看着身上完全是狐形的齐司礼,感受着那根不属于人类的性器在我花穴内肆虐穿梭、又激荡出无与伦比的极致爽感,一种“我被狐狸操得好舒服”的认知愈发浮现出实感。 不行…这太淫乱了…… 这么想着,我用仅剩的一点羞耻心抬起手臂挡住眉眼,试图以此蒙骗自己。好像只要这样做了,现在被压在白狐身下扭腰淫叫的就不是我了一样,可惜齐司礼没有随顺我的心意。 狐爪掰开我的手臂,将我的双手按在床垫上动弹不得,羞于见人的脸蛋便强行暴露在了白狐的面前。 “看着我……” 他的脑袋离我很近,眸光也太过直白。手臂被压制着,我只得条件反射地紧闭起双眼,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睁开眼睛……不要把表情藏起来……” 狐狸的声线轻盈又柔和,尽管他才是压在上面牵制我的那一方,腰夸间的顶弄亦从未停下,可他的语句听起来却有点脆弱和委屈的意思。 我应声张开眼帘,看见白狐垂眸凝视我的样子。浓密纤细的银睫微微上翘,遮住了那双琉璃般莹透的金眸,但却无法遮住狐狸眼底散射出的光泽。它们像是漫天繁星亿万年来沉淀下的星辉,透过根根睫羽的缝隙照耀进我的眼眸与心底。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忘记从哪里看来的话:分辨野兽是否善良,只需要读懂它的眼睛。 如果它说的没错,那齐司礼一定是善良的。 “你在想什么?” 白狐用爪子内侧的肉垫在我脸颊上轻轻按了按,小心翼翼地使那些锋利的指甲远离我的皮肤,然后问道: “在想我的事吗?” 他的顶撞变得温柔一些了,不再宣泄性欲般地横冲直撞,而是带着稳定的频率不紧不慢地抽插捣弄。就像孩童第一次吃到昂贵又美味的甜点时,想要大快朵颐又舍不得一口气吃掉的感觉,只是一点一点地抿进嘴里,仔仔细细地品尝味道。 “呜…嗯……” “想我什么了?” “想…想你发情的时候比平时乖很多……还有狐狸的肉棒插得好舒服……还有…你有一点点掉毛……” 纤腰扭蹭着迎合他的节奏,我断断续续地把脑子里想到的事情不加处理地脱口而出,只听见齐司礼低声念了一句: “真是笨鸟……” 他的语气里酝酿出带着笑意的宠溺,慑人心魄的金眸也随之柔软了许多。白狐伸出舌头舔去了积聚在我锁骨凹陷处的几滴汗珠,哑着嗓音喃喃道: “不过……至少现在你眼睛里装着的全都是我了……没有其他人……” 才刚缓和不久的顶送又开始逐渐加速,思绪被体内不断驰骋的性器搅得支离破碎,但狐狸的低语还是在耳边盘旋不止。 “我想要你就这样一直看着我、想着我……不要分给别人一丝一毫…连想法都不可以…” 交合之处传来激荡又淫靡的水渍声,却依旧无法掩盖白狐的气息,他说: “你是我的……” “我的……雌性……” 忽然间,白狐蓦地起身,掰扯着我的腿脚将我霎时翻转过身,变成跪趴的姿势,性器始终插在花穴深处,就这么顺着身体的旋转在穴内拧了一圈。柔软丝滑的皮毛严实地压在我的后背上,狐狸的四肢跨在我身体外侧,犹如四根坚不可摧的立柱,将我囚困在他由欲念与爱意筑城的围墙当中。 他操干我的动作似乎又恢复了标志着兽性的原始与疯狂。 覆盖着银白绒毛的腰胯几乎不离开我的臀部,迅速而凶狠地向前冲撞着。口中无法组织出通顺的语句,我只是断断续续地呜咽着一些听不清含义的语气词。 小腹处原本就酥痒难耐的快感被后入的姿势刺激得愈发强烈,在连绵不绝的肉体撞击声、与耳边此起彼伏的灵兽喘息声中,我不自觉地联想到了曾经在纪录片里观摩过的画面——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野兽们在森林或草原间奔放又自然地求偶交配,遵从本能、享受自由。 我们现在似乎和它们也没有太大区别。 只不过狐狸的交配对象是个人类女孩而已。 “哈啊……我的……伴侣……配偶……我的……你是我的……是我的……” 氤氲着极端占有欲的字词跟着白狐猛厉的操干接连涌入耳膜,我记不清他到底说了多少遍“我的”,但却总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听够。伞冠每顶上娇弱的宫口一次,狐狸就要再多重复上一遍那些句子,仿佛是想要让我更加透彻地理解它的含义,让我刻骨铭心。也许这样,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当我被人问起“你归属于谁”时,我就会本能般地回答“齐司礼”了。 “标记……我要标记你……” 在激烈的合欢声中我听见齐司礼对我这样说。当我试图参透这陌生词汇的意义时,后颈上突然感受到丝缕潮热的气息,是白狐将口鼻对准了那里。 柔软濡湿的狐舌触感划过后颈中央的皮肤,接着迎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几秒钟后,那痛感里萌生出了益渐明显的酥爽。 我被齐司礼咬了。 狐狸依旧不知疲惫地操干着我,獠牙锁住那块皮肉不放,他的动作变得愈发放肆起来。耳畔传来属于猛兽的嘶吼声,混合着房间内绕梁回响的呻吟与噼啪声,磨灭了我全部的理智。后颈与穴内产生的爽意顺着脊骨融会贯通,让我只会扬起脑袋张嘴淫叫,腰臀骚浪地向后拱蹭迎合狐狸的抽插,蜜水被他无情的冲撞拍打得四处飞溅,甚至有一些已经顺着腿根缓缓流至床单上了。 “啊!……好激烈!……好棒……要去了……真的去了!……哈啊啊……” 只需要几下精准的顶撞,我便整个身体都哆嗦着被白狐送上了高潮。 眼前像是有无数刺目的纯白花火在争相绽放,脑海里瞬间放空,只是充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无上快感、以及齐司礼的名字。有一刹那,我似乎漂浮到了遥远的高空,有幸窥探见极乐天堂的一隅模样,随后又慢悠悠地翩然降下,回归到齐司礼的怀抱中去。 白狐亦临近忍耐的极限,不间断的挺送逐渐紊乱无序,在最后百十下抽送过后,性器猛然扎进甬道内里,霸道地突破了宫口的阻挡,将肉冠塞进了那处小口。我感受到后背上匍匐着的毛茸身躯开始不规律的颤抖起来,宫腔内倏而被一股接一股滚烫又汹涌的液体冲刷灌满——齐司礼在我小穴里射精了。 四肢因高潮余韵的无力感而无法支撑住身体,我大口喘息着,认输般地趴倒在床垫上,白狐也随着我一同压了过来。他将尖利的犬齿从我后颈间拔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起自己咬过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即将滴落侧颈时被他舔去了,我猜那大概是伤处洇出的血迹。 穴内抽搐着射精的性器喷洒了许久还没有停下,当我疑惑地思考齐司礼是不是因为太过舒爽而失禁了的时候,花径内堵塞着的肉棒突然有了奇异的变化,很快否决了我的猜想。 它还在不断涌溢着精液,靠近根部的地方开始慢慢膨胀鼓起,穴口本就被他巨大的直径拓开成夸张的圆形,这下更是撑得紧绷发白,像是过度伸展的橡胶那样,嫩肉变成了几乎透明的状态。 “呜……齐…齐司礼?……”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我慌乱地向后伸手勾抓起来,却无意间握住了齐司礼轻盈摇晃的尾巴根。也许是我不小心用力过猛,只听白狐闷哼着嗔斥道: “唔...别摸尾巴....就算你不摸我也会一直射的....” 我能够从狐狸的尾根上感受到他射精时间歇性发力的动态感,每次射出一股精液,就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 好奇心驱使,我不禁向他询问: “里面好撑....怎么还没射完?…好像拔不出来了……” “就是拔不出来。” 蓬松的狐尾没有挣脱我的桎梏,反而盘旋着绕上了我的手臂,齐司礼的声音越说越小了。 “这是...成结了…...” “什...什么意思?” “咳…狐狸是犬科,自然会成结。这只是一种生理现象,保证...受孕率而已。” “受孕?……可我不是狐狸呀!” “有谁告诉过你,不是狐狸,就不能给我生一窝狐狸崽了吗?” 大概是我的想象力太过丰富,脑海中已经描绘出一幅我被一群毛茸茸的小狐狸包围起来的画面了。羞赧难耐,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呜……那…那你还要保持这样多久?”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该不会一直都要连在一起分不开了吧?异想天开的想法擅自浮现,我抗议般地扭动身体,试图从白狐的禁锢中强行逃离。 “吵死了,我没成过结。” 长有肉垫的狐爪将我牢牢按回床垫上,柔软而巨大的身躯压上后背,阻止了我的动作。 “不想下面受伤就别乱动,乖乖躺好。” 狐狸将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钻蹭几下找到了舒适的位置趴好,补充道: “等精液射尽了,它自己会消失的。” 齐司礼的皮毛带着令人安心的好闻味道、还有舒适惬意的暖热体温,我很快就在他的怀抱里安稳了下来。 半晌无言,却不令人尴尬,空气由暧昧色情转成温暖甜腻,倏然间,窝在侧颈的白狐忽而发出了一阵由胸腔共鸣而产生咕噜声,就像感到满意的猫咪那样。 惊喜又诧异,我开口问他: “齐司礼……” “嗯?” “狐狸不是犬科吗?” “是犬科怎么了…” “是犬科的话…为什么你会发出咕噜声呀?” “……话真多。” 尽管齐司礼现在还是白狐的形态,但光是听他别扭的语气,我就能脑补出他害羞得从脸颊红到耳根的表情了。 宽厚的狐爪一下子盖上我的嘴唇,抑制了我喋喋不休的想法,但那阵惹人心痒的咕噜声却依旧持续不断地回响着。 我在狐狸掌心里偷笑了几次,暗自夸赞齐司礼可爱,不多时,就被浑身包裹着的顺滑绒毛捂得昏昏欲睡了。 在眼皮都开始打架的时候,齐司礼略显不满的嘟囔声惊扰了我的睡意。 “不要睡……” “为什么?” “还没结束……要一直做到不会成结了为止……” “什…唔!……” 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喉间的反驳之词尚未出口,白狐粗长的兽舌便闯进我的口腔中掠夺了起来。 抵抗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仅是舌身间几个回合的缠卷搅弄,头脑中理智与欲望的天平就已经开始向一侧倾斜了。 今夜,狐狸与人类女孩的故事还远远没有讲完呢。 【08】SnowyFurIV 「08」 Snowy Fur IV 白色绒毛 (四) ************************** 最先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是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我叫不上那些鸟儿的名字,只知道这样婉转动听的歌喉在森林中随处可见。 睁开眼睛,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美景,雨后潮湿的、带着泥土气味的清新空气顺着吹进屋内的微风扑入我的鼻息,消磨掉了头脑中剩余的最后一丝混沌。 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蓬松顺滑的银白皮毛、金光熠熠的竖瞳兽眸、獠牙利爪、尖耳狐尾、咬在后颈上的灵族标记、以及一旦成结就不断射精的犬科性器……即使只是在脑海里回放出那些画面,我依然会被羞得满脸通红。 因为这是超乎我贫瘠想象的、过于淫乱与疯狂的一夜。 我记不清齐司礼在第一次成结消退以后,又黏黏糊糊地赖在我身上做了多少次。但我知道每一次他都要把精液尽可能深地射进我体内,就好像半开玩笑间提到的“交配”、“繁衍”这些词对于这只发情的狐狸而言全部都是认真的一样。由于他的兽结总是会在高潮时勃起,做到后来,我的宫腔里已经装满了精液,再无任何缝隙可以容纳白狐的给予了,因此那些滚烫又黏稠的白浊液体便被迫被挤压出穴道,顺着我们身体相连的地方流淌得四处都是。似乎有一次,齐司礼因为太过兴奋,就这么在兽结依然膨胀的状态下狠狠地操了我一回,直径堪比两根性器的球状海绵体不停在我花径内穿梭摩擦,带来从未体验过的、濒临崩坏边缘的舒爽,我好像听见白狐说出了许多羞于入耳的荤话,比如“好舒服”、“喜欢操你”,但也有可能都是我的臆想。我真的记不清了。 翻了个身,下身处本该出现的黏腻感觉并没有如期而至,那里洁净干爽,未有任何液体流出。抬起手臂嗅了嗅,奇怪,皮肤上也没有汗液干涸以后产生的钝涩感,反而香香滑滑的。 思索了几秒,我只得把这一切归功于口是心非的齐司礼,他一定是在我昏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偷偷替我把身体清理干净了。 正想着组织语言感谢他一下,我却蓦然发现这间古色古香的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存在。料想中护在身后的银发男人、或是白毛狐狸早已杳无踪迹,仅余一席空床。 刚阳光了一小会儿的心情骤然跌至谷底,我不禁默默在内心吐槽了起来:现在的男人是流行无事后清晨主义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一起床就不见人了……明明我还挺喜欢和他们赖在床上温存的…… 白狐大概是才离开不久,房间内还残留着浅淡的檀木香气和属于动物皮毛的白麝香味道。我感觉自己的嗅觉突然变得比以往更加敏锐了,即使空气中充斥着来自林间花木的繁馥气息,我还是可以轻易从中分辨出齐司礼身上的特殊味道。 身体活动的时候感觉很轻盈,肌肉与关节处没有预期之中的酸涩感。我侧目瞥望,瞧见床头矮木柜上摆放着一沓迭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布料是粉嫩可爱的配色,暗示得过于明显,就像直接在上面标注出我的姓名似的。于是我伸手将其拽过,毫不客气地套在了身上,这肯定是齐司礼为我准备的替换服装。 冲进浴室草草洗漱过后,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时,我不可避免地在镜面中观摩到了自己的倒影。尽管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我几乎可以断定白狐的爪尖与利齿曾经在我身体上留下过或深或浅的印痕,然而此刻在镜中看见自己裸露的皮肤,上面却光洁如新、莹白剔透,不夸张地讲,比初生婴儿还要嫩滑细腻。 大概又是齐司礼的功劳吧。 我想他或许是使用了再生的天赋,将那些淤青和划痕尽数治愈了。 穿好衣服,把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俏皮的小丸子,我推开卧室的大门向客厅走去。 这是一处空间很宽敞的厅堂,一直联通着我们昨日小酌时所在的阳台。两扇阻隔室内与室外的木门赫然敞开,丝缕清凉的山风从户外吹进屋内,弥漫出晨露与绿叶的味道。 扭头朝阳台的方向看去,我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银白身影。 狐狸已经恢复了人形,身穿一袭白衣背对着我。他站在阳台外侧的木质围栏边凝神远眺,轮廓看上去清冷疏离,像是从古时穿越而来的洁身自好、不问世事的翩翩公子,与外界水墨画作般的山林景色融为一体。前日笼罩过大地的露雨青烟已经消散,天空从阴冷转为湛蓝,新曦将连绵起伏的墨绿丛林遮盖上一层温暖的光泽,却唯独没能将男人锋利的棱角变得柔和。 他心情不好。 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对我如是说。 望着男人落寞的背影出了神,尽管相隔甚远、又无法看见他的五官与表情,可我却在内心里感受到了齐司礼强烈的阴郁情绪。仿佛它们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或是顺着某些肉眼无法察觉到的、隐形的灵力脉络,直接传导进我的灵魂深处那样。 我不禁回忆起齐司礼在我后颈处做下标记时的情景,现在那块皮肤还在传出细微的火辣痛感。 也许这就是灵族标记的作用之一。 情绪相互影响、气味相互感知。我和齐司礼,在某种程度上被结合成为了一个整体。 我没有弄出任何声响,齐司礼却预判到了我的出现。他转身面向我,脸上的神色和我预想中一样晦暗不明,显得与窗外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格格不入。 银发男人双臂交迭倚靠在红木栏杆上,金眸看见我时似乎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醒了就过来吃饭,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用眼神指了指摆放在客厅中央的一张雕花木桌,顺势看去,上面正罗列着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看起来都是齐司礼亲手制作的。 越是靠近桌案,食物的香气就越是浓郁,我快步走到木桌旁边落座,在目光流连于那些上好的青花瓷盘中盛装着的各式菜色时,听见了男人轻浅的语调。 “趁热吃吧,都快凉了。” 他从阳台走回屋内,步履轻盈但却有些急促。齐司礼目不斜视,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桌上的菜肴。当他径直沿着中通的走廊掠过我身旁时,衣袖拂摆带来一阵凉风,一直从皮肤上吹进我的心底。 他变得冷淡了,闻起来也多了几分苦涩的药香。 “你去哪?” “出去走走。” “等…这些…这些你不吃吗?” 眼看着他的身影就要与我擦身而过了,我不甘心地伸手揪住他腕间的袖口,试图将他挽留下来。 男人因为我拉扯的动作而驻足,眸光落在地面上听完了我的问句,随后巧妙又决绝地从我指腹间抽走衣物,漠然道: “我吃过了。” 他的气息与脚步声随着消散在空气中的话尾一同远离了我的视线,最后只是瞥见男人闪着碎光的银白发丝隐没于通往下层的楼梯拐角处,诺大的古宅便又仅剩下我一个人了。 骗人。 这桌饭菜一点被动过的痕迹都没有,他却告诉我说自己吃过了。 不知怎么,齐司礼与昨晚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我心生芥蒂。明明昨天夜里还缠着我说什么不够还要、说什么我是他的雌性……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冷漠呢?发情期结束以后,我就没有待在他身边的理由了吗…… 哼……笨蛋狐狸…… 突然也没有了胃口。我随手抓起一块点心赌气似的塞进嘴里,还是没骨气地夸了句好吃,不过最终也就只吃了这一块而已。 后颈上的咬痕让我本能地想要靠近齐司礼,他不在附近的时候,我会感到丝缕令人心慌的空虚感觉。也好,至少现在,我可以为自己喜欢黏在齐司礼身边这件事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去齐氏古宅后山的小森林中走走吧,我想。 天气这么好,不要白白浪费了。 齐司礼肯定也是去了那里。 ******************* 顺着碎石铺成的小径一路前行,两侧的矮灌木丛越来越繁茂了。头顶是如海面般清澈的蓝天,上面鲜少看见任何云丝;脚下是翠色欲滴的青草嫩芽,零星点缀着几朵色泽艳丽的野花。 逐渐步入森林深处,花木的种类变得愈发陌生,成片的参天大树一眼望不到尽头,将空中照耀万物的阳光用枝叶与藤条淹没。 满目毫无标志性可言的相似林景使人胆怯,当我因自己的路痴属性在内心打起退堂鼓的时候,终于用目光捕捉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一抹银白。 化形为人的灵狐正半蹲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面朝一株不知名的、在山林中甚至是马路边都很常见的白色小野花温柔地笑着,一缕曦光从树叶间的缝隙中透过,照射在男人表情缱绻的俊脸上,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打上一层柔光。 可惜等发现我的存在以后,那抹笑容便消失无踪了。 什么嘛,看来我还比不上一朵小花。 心里憋着一股火,我拖沓着步伐走近他,沿途踢飞了许多细小的沙石,扬起阵阵尘土,齐司礼也仅是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 “齐司礼,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想出来走走。” 银发男人站直身子面朝向我,金眸里散发出我读不懂的抗拒感,让我的表情更加低落了。 “和我待在一起让你感到不适了吗?” 我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男人沉默少时后,淡淡地回答: “……胡言乱语。” 如果我足够乐观,也许我会把这看做是一个希望的信号,然而齐司礼身上几乎可以看得见颜色的沉郁情绪已经在过去的几小时内扎根进我的脉络,因而此刻,我更倾向于他只是在狡辩罢了。 我不满地靠近他,咄咄逼人地仰起小脸打算进行质问。可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却让我的脑海里自动闪回出昨日的记忆——在古宅二楼的阳台上,我也是这样蛮横地凑到他跟前,霸道地吻了上去。 一日之隔,似乎一切都变了模样。 现在缺少了Hereafter的药效加持,那种不计后果的冲动与勇气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瞪着眼睛和齐司礼对视,妄图从他琉璃色的眸子里看出些名堂,但男人似乎并不想与我进行眼神的较量。他不动声色地闪躲开视线,眉尖微蹙,手掌扣上我的额头将我推远,随后轻声道了一句: “太近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如若因欲念而起的迷乱退却殆尽,狐狸与人类女孩的故事将会如何续写呢?大概是两个人形同陌路、或者装作失忆地正常生活吧,这才是我们应有的结局。只不过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也许是曾经的美好惹人贪恋,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示抗议、在叫嚣着渴求齐司礼、在毫无底线地怂恿我走向他,哪怕用尽任何一种办法,只要能够再次得到他片刻的青睐就好。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低着头,小声嘀咕着询问他,目光凝视在那朵能让齐司礼微笑的小花上。 “我没有躲着你。” “明明就有!” “……” 男人不再回答,就像以往很多次当他觉得拗不过我,就拒绝和我理论下去一样。但此时此刻,我倒有些希望他总是平静如海的性格能够多激起一些波澜了。争吵也好、讥讽也罢,至少不要让寂然的空气与呼啸而过的风声将我包围,让我显得如此狼狈。 也许我该佩服自己,氛围尴尬也没能阻止我发出颤抖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在床上了,饭也不和我一起吃,你是北极狐吗?在冰天雪地里待习惯了?脸上的表情比冰山还冰!” 既然他不愿意坦白,那就由我来把话说开。 “我……算了……” 金色的瞳仁显出瞬间的微缩,齐司礼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最终没再说下去,仅是瘪着嘴作罢。 “为什么昨天和今天差别这么大?你是怕我赖上你不走吗?” 皱着眉瞪看男人的俊脸,我能从他刻意瞥开的眸光中看得出他在思索,可他却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让我只得继续在这压抑的沉默中上演独角戏。 “还是说,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到了发情期...你想要我不要自作多情,是吗?那样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不会缠着你的...” 头脑中擅自描绘出一幅我与齐司礼在万甄设计部偶然碰面,却彼此互不相望、淡漠地擦肩而过的画面,我突然鼻子一酸,越说越委屈,连原本盛气凌人的抱怨声里也开始染进明显的哭腔。 肉眼可见地,齐司礼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 “呜……可是我不想被你冷落...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话,我可以那么做……但是至少等我们离开霖岛以后,好吗?在那之前…能不能像昨天一样对待我……” 我不是打算质问他的吗?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哀求。 但我也不在乎这么多了。 我试探性地伸出小手,企图用亲昵的方式拽住他的衣襟,银发男人只是轻巧地侧身躲过,让我的手指扑了个空。 “这里冷,回去吧。” 齐司礼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使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寒意刺骨的语气、以及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来看,他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那双平时总是在不经意间炽诚地瞄望我的眼眸,再也没有看向过我,语毕,齐司礼便迈开步子,往古宅的方向走去了。 “……” 放低姿态,也无法挽回高傲的狐狸。 甜蜜的画面若是无法重现,只会变成锋利的回忆,刺痛人们的心脏。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暧昧色彩的古宅了。 “你自己回去吧。” 消极情绪传播得很迅速,就连我的语气也变得冷漠了。我冲着齐司礼的背影淡淡地呢喃了一句,随后转身向与他相反方向的森林深处走去。 背对着他,我没能看见男人错愕地回身望着我、瞳孔都因焦急而颤抖起来的模样,只是听见他用略带急躁的音色在身后追问: “你要走去哪里?那边是原始森林,你会迷路的。” “无所谓,迷路了更好。反正你也不要我。” “……” 碎石路临近尽头,远处已经没有能够轻易辨识出的道路了,但不知怎么,我还是固执地朝着那片一望无垠的墨绿深处行进着。 当双脚即将越过一丛几公分高的荆棘时,数不清数量的纤柔藤蔓突然从后方袭来,有一些从我的脚踝缠卷至腰腹、有一些从我的小臂攀延至前胸与肩颈,接着一股巨大的拉伸力自身体上附着的软枝间传来,只消片刻就把我从地面上提升至半空中。枝条卷绕着捆牢我,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力道,将我严严实实地按在了一株由矮灌木丛组成的树墙上。 “谁说不要你了?” 齐司礼语调中的冰冷被怒火融化,他疾步向我走来,越是走近,身上的藤蔓就缠绕得越是紧凑。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翻腾着细金般的光泽,漂亮的五官上写满了怒意。 男人走到我的面前,眉心间拧出几道竖纹,急促的呼吸使他口鼻中喷洒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打在我的皮肤上。 认识齐司礼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般心急如焚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误以为存世千年、心如止水的狐狸或许早已忘记该如何感到愤怒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 不妙,他真的生气了。 【09】SnowyFurV 「09」 Snowy Fur V 白色绒毛 (五) ************************** 今早,齐司礼的场合。 一夜无梦,直到山林制造出生机勃勃的响动刻意将自己从酣睡中唤醒,像这样恬静又安稳的夜晚,齐司礼不知道有多久没能经历过了。 狐狸睡得很轻,通常在鸟儿与山风还尚未苏醒之时,他就已经孑身立于花园中照顾起他的花花草草来了。如今阳光打在床沿上闪着刺目的光泽,像是在嘲弄他终于也变得贪睡了似的,齐司礼却久违地感到心情不错。 怀中搂抱着昨夜他尽情轻薄了的小人儿,软软糯糯的身体比任何矜贵材质的抱枕都要舒服得多。女孩背对着他,光洁白皙的脊背贴在他已然恢复人形的胸膛上,体温在二人赤裸的皮肤间互相传导,即使他们谁都没有穿衣服、薄被也只是堪堪遮盖在腰际,周身还是被一团温暖围绕着,丝毫不感到寒冷。 女孩的肌肤莹润如雪,像白昙的花瓣一样惹人喜爱,娇小的身形乖巧而安静地窝在那里,少了几分平时俏皮可爱的聒噪,却让白狐可以得空好好欣赏一下她的甜美了。 她身上氤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馥郁香气,像是初春时节百花齐放的园林、也像是法国甜品店中新鲜出炉的第一盘点心,香香甜甜,混合着花朵与蜜糖中最美好的一部分气味,让狐狸只是在空气中轻轻嗅到,就有种想要再次进入发情期的冲动。 齐司礼不动声色地俯首,鼻尖贴着女孩的侧颈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她的皮肤。味蕾上传来与鼻息间类似的甜味,但其中还掺杂着些许不同,那是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来自于他自己的荷尔蒙,包含丝柏与红木、龙涎与白麝香。 一个清晰的认知闯入齐司礼的脑海:他把这具小身子染上狐狸的气味了。任谁闻到都能立刻明白,她是属于他的。 银白色的发丝在女孩耳根处亲昵地蹭了蹭,白狐蓦地感到一阵餍足。有关昨夜的桃色记忆如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袭来,他记起了自己是如何把她据为己有的过程。 兽身形态和她交配,节奏从隐忍到放纵,但不管他怎么对她放肆,女孩始终都蜷缩在他身下娇吟着接受他的给予、配合他的索求,顺从得令人癫狂。他们做了多少次?他在她脆弱的花穴里面射了多少次?记不清具体,只知道从夜幕一直做到天明。他在迷乱中标记了她,在汹涌的欲念中变得自私,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后,又擅自感到无措与胆怯。因为他总是觉得,如若缺少了发情期与Hereafter的作用,这一夜或许永远也不会发生,就像遥不可及的梦境那样。 最后一次成结时,女孩早在做爱中途就累得昏睡了过去。那时他也像现在一样从背后抱着她,兽结锁在花径深处,精液一簇接一簇地灌进她的宫腔里。他射了太多次,以至于女孩的小腹都被撑得微微隆起。体内再无空隙盛装那些液体,它们只是在穴壁内流转了一圈,就顺着柱身淌出穴外了。他能闻到自己的精液散发出甜丝丝的奇妙味道,大概是因为里面混合着女孩的蜜水的缘故,于是凭借一时的鬼迷心窍,狐狸本能地用狐爪将溢出的白浊擦在肉垫上,然后一点一点涂上女孩腰腹间的皮肤揉按开,直到它们顺利地吸收进去、将她身体上弄得满是自己的气味为止。 现在回想起来仍旧会感到没来由的羞赧,尽管在那之后,狐狸很快就把抱她进浴室里洗得干干净净了,但那些属于白狐的气息好像依然附着在她的皮肉上没有离开。 齐司礼的一条胳膊垫在女孩的小脑袋下面,被她枕了一夜,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他试图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抽出手臂,不过到最后只是撤回几公分的距离而已。调整姿势的时候,齐司礼瞄见了女孩后颈上的一片红痕,那是一处圆形咬痕,也是他的标记。 视线顺着牙印向下,虽然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但男人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未曾料想过的、触目惊心的一幕。 女孩原本白净无暇的肌肤上布满了或长或短的爪尖划痕,其间伴随着深浅不一的红肿或淤青,看上去似乎很痛,宛如无数处恶意的涂鸦一般破坏了这幅瑰丽的杰作。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自己便是那个始作俑者。 男人回忆起他在追逐快感、沉溺于淫乱时毫无章法的冲撞;回忆起属于灵族的兽性在脑海中教唆他要做得更激烈、占有得更完全;也回忆起杳无经验的狐狸只顾着遵从本能、忘记了温柔与矜持的痴迷时刻。 昨夜的确是白狐有生以来最完美的夜晚没错,但如果早知道他们彻夜合欢的代价是伤害她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对她出手的。 浪潮般澎湃而复杂的情感席卷了齐司礼的全身,有自责、有后悔、也有不甘心。 银发男人用指尖抚上女孩伤痕累累的后背,灵力通过他的指腹洇润进她的皮肤里,在金眸轻柔地注视下,那些痕迹很快就愈合消褪了。 齐司礼不是个悲观的人,但他习惯把事物看得通透。也许是因为他太过在乎女孩,任何一点小小的打击都会让他变得消沉。 相遇至今,他似乎总是在让他的笨鸟感到失望。工作上严厉地指教她,经常会看见她在画稿被毙以后连肩膀都耷拉下来的失落表情;生活中词不达意,偶尔会因为自己的笨嘴拙舌把她惹出一脸快哭出来的神色;就连好不容易得到与她心意相通机会的昨夜,也被他亲手毁得不堪入目。满脑子想着要对她好,最后都变成了不经意间的伤害。 也许他根本就不配待在她身边吧。 他想至少她的其他男人,绝不会把她弄成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也好。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稳定,像他这样的灵族,可能随便某天在意外中消逝、也可能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留存于永恒的时间当中,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女孩来说都是极为残忍的结局。 与其让她在虚幻的美好中梦碎,还不如从源头扼杀住幻想。 远离她,或者回到最初的距离,起码那时他还能保留住在远处默默守护她的位置。 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琉璃色的竖瞳从女孩身上移向不远处敞开的窗户。 窗外天气晴好,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澄澈的天空,上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让人忍不住受到跃动的感染。好想一直这么抱着她在床上假寐,如同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挥霍,等她睡到自然醒了,听她红着脸窝在自己怀里娇嗔。与小时候堵在他家门口向他讨要甜食时撒娇耍赖的小模样如出一辙。 要是他能够如此奢侈地享受幸福,那就好了。 齐司礼强迫自己从那副温暖香甜的小身子边抽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离开之前,还不忘给熟睡中的女孩掖好了半夜被她踢开数次的被角。 她醒了会饿,不想听她叽叽喳喳,所以他要提前把吃食为她准备好。每次特地给女孩做些什么好吃的东西时,他总是会这样说服自己。 给她把替换的衣物放在柜边,又去厨房张罗了一桌按她喜好制作的美食,齐司礼走到阳台,手臂搁置在红木围栏上眺望远处的风景,一边享受天空与大地的洗礼,一边在脑中胡思乱想。 他待会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要主动和她搭话吗?如果她问到有关昨晚的任何问题,他又应如何回答。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动声色地远离她,让她自然而然地回到原本的世界中去,又不会在他这里受到更多伤害呢。 真是一个难题。 真希望他不是什么灵族,不是只有尖牙利爪、兽性未泯的狐狸。 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她身侧,贪恋她皮肤上的温度与气味,不必担心会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她。 “咔嗒”。 门锁开启的声音被空旷的房间放大,齐司礼听得真切,却故意没有回头。 后背上能够感受到女孩从远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移开,一秒、一分钟,甚至还要更久。 果然是笨鸟,平时那么爱吃,怎么现在一大桌菜肴都无法吸引她分毫的注意力了?他的后背有什么好看的,她要站在那里看个不停……现在山风还没有被太阳温暖,带着缕缕寒意一直涌进屋内,她有穿上自己为她准备好的套装吗?冷气刺透那些布料的话,也许她会受凉的…… 这么想着,齐司礼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冲着立于门边的娇小轮廓冷言道: “醒了就过来吃饭,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好在这回她知道听话了。 “趁热吃吧,都快凉了。” 看着女孩坐在桌边眼带笑意地观摩那些餐食,男人心底暖洋洋的。 不妙,再这么看下去,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拥有足够的勇气去疏离她了。 还是趁早到别的地方去吧。 “你去哪?” “出去走走。” “等…这些…这些你不吃吗?” 齐司礼在经过女孩身旁时没敢直视那双一直跟着他转的灵动眼眸,因为他害怕自己会输给她眼底的委屈与落寞。所以在她试图拽住他的袖口将他留下时,他只是漠然而简短地说谎,只求能够尽快从这令人窒息的自责中逃脱。 “我吃过了。” 灵族标记使他们产生了轻微的联觉效应,他能感受到女孩听见他声音里的冷漠时,周身散发出的气味变得消沉了,惹得白狐的心脏产生隐隐阵痛。 好想冲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甚至立刻用她喜欢的狐耳狐尾作为补偿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开心起来就好。 他本不该让自己的雌性感到难过的,他有义务要爱护好她。 千载岁月,时间在齐司礼灵魂中沉淀下来的印记之一,是隐忍。 违反本能、忤逆灵族天性去无视内心的焦躁,尽管这并不容易,但他还是做到了。 他说过的,也决定了,他得试着从她的世界中淡出,假装昨夜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也许这会带来一时的痛苦,但长远来看,结果总归是好的。 ******************** 远离那栋古宅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因为男人内心里的那只白狐总是恋恋不舍地牵挂着屋内的伴侣。 等到他步入葱郁的森林深处以后,没有了缭绕在呼吸间的甜腻香气的诱惑,齐司礼终于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驻足环顾四周,银发男人在碎石路边发现了一朵未名的野花,那是个从岩石缝隙中破土而出以求得一线生机的、顽强的小家伙,追逐着偶尔从树荫中散射下来的缥缈阳光,就这么不屈地生长着,绽放得灿烂又骄傲。 看着它不免让狐狸联想到自家那只笨鸟,跌跌撞撞、叽叽喳喳的,但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弃,最终总能寻得适用自己的做事方法。 二者倒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全都傻得可爱。 正想着,鼻息间忽而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花果香气。 是这朵小花的味道吗?不,不对。太熟悉了,是女孩的香味。 分辨出来人的气息后,耳中也收录到女孩轻巧的脚步声。余光瞥见不远处那片渐近的阴影,齐司礼不禁在心中嘀咕: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了,想必饭菜也没吃几口吧。 真是不听话。 “齐司礼,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想出来走走。” 起身面朝向她,男人看见女孩身上还是只有那件单薄的衬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半山的树林里不比古宅室内,高海拔与遮天蔽日的树木使这里的气温要明显低上几度,小丫头追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物,最差也该披上昨天他们共用过的那条薄毯,莽撞粗心的样子,只会惹人担忧。 当他想要开口斥责她的时候,女孩率先打破了沉默,将男人的词句封缄回口中。 “和我待在一起让你感到不适了吗?” 她问得太直白,让男人有些措不及防,但他还是在内心回答了她。 怎么会呢。在她身边的时间分明是他此生最为珍重的韶华。 一起赏花观月,只关彼此。用光阴诠释陪伴,不必顾虑任何事情。 可惜男人故意没去解释,最终只是沉吟说: “……胡言乱语。” 他看见女孩那张很容易读懂的小脸上变换了诸多表情,从失落到不满、愤懑到倔强。她气势汹汹地凑到他跟前瞪眼看他,分明是怒火中烧的模样,但男人却顾不上感受她的怒意,反而不可自控地用视线描摹起她的轮廓。 她靠得太近,有太多不必要的细节都被那双金眸收入眼中。 比如她浓密卷翘的眼睫,他还记得它们在女孩被自己送上高潮时沾染上她眼角的泪珠,变得湿漉泥泞的样子;比如她饱满樱红的嘴唇,他还记得自己过于夸张的巨大兽舌与她舌吻时,她总是把双唇吸在他舌身上,就像在帮男人口交一样不停亲吮,给了他从未享受过的麻酥痒腻。 可恶。 他以前从不是这样色欲熏心的人。 手掌推着她的额头,将二人之间拉开一定距离,男人淡淡地说了句: “太近了……” 太近了,以至于他可以看清她焦糖色的瞳仁里幻化着犹如宇宙星云般的奇妙纹路。 太近了,以至于他就快忍不住想把她拉进怀里,对她做一些与昨晚别无二致的放荡动作。 他只是刻意隐匿掉了后半句而已,这应该也不能完全算作是说谎。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 “明明就有!” “……” “醒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在床上了,饭也不和我一起吃,你是北极狐吗?在冰天雪地里待习惯了?脸上的表情比冰山还冰!” 有些无措,对于女孩突然的质问,男人还没能想出合适的对策。但这简短的沉默却让她变得更加咄咄逼人了,像只被暴雨淋湿羽毛后站在树枝上叫嚣不止的山雀似的,尽管有些吵闹,但莫名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算了……” 要是诋毁他几句能让她心情变好的话,那也值得了。 “为什么昨天和今天差别这么大?你是怕我赖上你不走吗?” 不是。 “还是说,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到了发情期...你想要我不要自作多情,是吗?那样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不会缠着你的...” 不是…… “呜……可是我不想被你冷落...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话,我可以那么做……但是至少等我们离开霖岛以后,好吗?在那之前…能不能像昨天一样对待我……” 不是这样…… 果真是笨鸟,什么都不懂,每一句话都把他误会得更深了,心底被那些带刺的言辞锉痛,但似乎自己也没有资格反驳。 齐司礼紧抿薄唇,眉心皱得宛如一团缠成死结的乱麻,缄口聆听着。不管是女孩误解他的语句、还是那些带着鼻音的委屈哭腔,都让他琥珀色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黯了。 他察觉到女孩的气味发生了改变,它闻上去不再令人惬意,而是带着浓烈的忧郁情绪,仿若煎煮出的草药味道那样,苦涩而阴沉,玷污了她的香甜美妙。 内心的白狐已经开始在沉默中悲嗥,他不想他的雌性闻起来是这种味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没能让她感受到应有的幸福与安全,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格的伴侣。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离开霖岛以后,这里的所有记忆都会像一场梦一样被她利落地遗忘掉吗? 到那时,他还有机会感到后悔吗…… 沉闷的心绪让男人无法思考,胸口仿佛积压着如山般沉重的巨石,堵得他喘不过气。他只能固执地认定一件事: 被她抛弃,总比主动去远离她来得轻松。 所以侧目看见女孩向他伸来颤抖的小手,他还是巧妙地闪躲开了。心中的白狐在那一瞬间用利爪将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抓出一道深痕,仿佛对他的作为表示怨恨,他也仅是默默忍下疼痛。 “这里冷,回去吧。” “……” 强行迈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背后却没有预想中跟随而来的脚步声。在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齐司礼听见女孩用比自己还要冰冷百倍的音色说: “你自己回去吧。” 男人分辨不清当时到底是什么触动了他。是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和他纠缠的漠然语调、还是她渐行渐远的坚定稳重的踩踏声。 他只是突然了悟:他的笨鸟打算从他身边飞走了。 错愕回首,那个娇小的背影已经快要隐没在重迭起伏的绿叶之中,齐司礼蓦地感到一阵心慌,他觉得自己存世至今,从来没有这么焦急失措过。 她太乱来了,本来方向感就弱,这样只身一人冲进森林深处,如果迷路了该怎么办? 这里的野生动物可不是灵族,就算是灵族,也并非人人都对人类抱有好感。 真是胡闹! “你要走去哪里?那边是原始森林,你会迷路的。” 男人的语气因躁虑而微抖,女孩却充耳不闻,甚至不屑回头。 “无所谓,迷路了更好。反正你也不要我。” “……” 够了。 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远离她,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哪里来的底气去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到呢。 如果只是听她说这些伤人的句子就如此痛苦、看她的身影即将走出自己的视线就难以忍受,那还不如让他们继续沉溺于这潭名为爱意的甜蜜毒药中一同毁灭好了。 至少这样,彼此还能体会到短暂的快乐,而不是每分每秒都承受折磨。 眼看着女孩即将跨过脚边的一丛荆棘时,齐司礼放弃挣扎了。 无数藤蔓从墨绿灌木中抽射而出,跟随着白狐的指引,精准又迅速地缠绕上女孩的身躯与四肢。 “谁说不要你了?” 被他标记了就是他的雌性,他想要她,唯独这点,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怒火像是占有欲进化出的终极形态,银发男人操纵藤条将女孩捆绑在一面矮灌木组成的树墙上,金眸里流转着愤怒的精光,一步一步走到女孩的面前。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 现在,是时候向她坦白了。 【10】SnowyFurVI 「10」 Snowy Fur VI 白色绒毛 (六) ************************** 女孩被白狐的藤蔓牢靠地固定在灌木丛上,漂亮水灵的眼睛里酝酿着几丝不解与畏惧。 想来也不值得奇怪,他现在的表情大概因怒意而扭曲了吧,连他自己都会感到惊讶,何况这只笨鸟呢。 齐司礼在女孩面前站定,气息因内心的火气而变得有些紊乱。张口喘息着调整了一会,他才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试图用不那么强势的语气跟她心平气和地讲话。 “你应该已经注意到自己被我用天赋治疗过了。” 他的身高要比女孩高出一大截,垂眸俯视她,能看见女孩瘪着小嘴、瞪着大大圆圆的眸子向上望着他的模样。 她轻轻点了点头。 “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这次她不置可否,但男人从她瞳仁闪烁着躲开他视线的这一小动作中,看出了些许端倪——说不定,她还记得昨夜那些宣泄兽欲的过往。 轻叹一声,齐司礼的目光从那张小脸上转移到她被藤枝缠绕着的手臂上,音调轻缓宛若喃喃自语。 “知道今天早上起来,我看到你身上那么多被我弄出的伤痕时,是什么想法吗...” 金眸顺着藤条的脉络描画,仿佛早前骇人的痕迹依旧历历在目,男人开始自问自答。 “后悔,自责。想着你应该远离我,待在我身旁只会让你受伤罢了。” 他的眸底又染上几分黯淡,随后补充道: “你问我为什么躲着你?因为我发现只要一靠近你身边,我就疯了似的想要你。你的气味、身体、甚至是声音,不管哪一样都能让我轻易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然后深陷其中,再不知廉耻地渴求更多。” 一口气说完闷在胸腔的话,齐司礼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眼睛始终没去正视女孩,他在一片肃静中抿唇不语,犹如罪者在等待神明的审判。 “那就要我……我不在乎……” 出乎意料的回复让银发男人有了抬头的勇气,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竖瞳飘忽不定地在女孩的眼睛里寻找着任何谎言的可能,徒劳而返后,他不甘心地追问起来,语调有些急迫。 “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不是衣冠楚楚的设计总监,而是一个满脑子下作欲念的野兽,你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 “能。” 她真的听懂他的意思了吗?大概没有吧……否则怎么会如此斩钉截铁地给出肯定的回答。 “……你不应该留在我身边的。” 白狐低语,像是说给女孩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可眼前的笨鸟似乎已经受够了男人的消极态度,不等他沉浸在抑郁的氛围里,就厉声反驳了回来。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替我抉择。” 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闪射出罕见的锋芒,让他联想到初次觅食的幼兽,正在张牙舞爪地恐吓对手,他听见女孩用倔强的声音嘀咕着: “我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 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不能算作是她的猎物,但他好像的确被那些坚定又决绝的气势震慑住了。 “即使那里有一只会发情、会咬人、还会成结的狐狸?” “嗯。”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狐狸,不管好的坏的,我都很喜欢。” “……” 呵,原来答案竟是如此简单。 自始至终,都是他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薄唇擅自勾起细微的弧度,男人脸上绽开一个极尽温柔的浅笑,轻声道: “你真是……笨鸟……” 笨手笨脚地闯进他原本冰天雪地、孤独清冷的世界,在一片素白中妆点上斑斓的色彩,让他变得贪婪,变得想要寻求依赖。山雀带着白狐不曾知晓的烟火气息,在他巢穴里最温暖的腹地自顾自地安家立户,整天整天为他吟唱听上去并不算美妙的聒噪乐曲,但如果某一天她突然不唱了,他又会觉得寂寞。 他想或许他早已习惯了女孩的存在,这种习惯悄悄漫溢进他的灵魂深处,宛若他脚下的影子一般,将会永远跟随着他无尽的生命在时间的长河中刻下独特的印记,同时也刻在他的心脏上。 说她是笨鸟,是因为聪明的鸟儿不会心安理得地留在狐狸身边,也不会毫无防备地对他说什么喜欢。就连路边的小孩子都知道,狐狸终归是狡猾的动物,怎么这只笨鸟就不明白呢。 他可从没承诺过他是什么好人,不过既然她自愿赖着不走,那这次,他就不会再放她离开分毫了。 齐司礼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要回给她那句相同的喜欢,但又突然觉得字词太过直白,显得有些矫情;想把爱慕用唯美含蓄的句子表达出来,比如“月色很美”,又发现事不凑巧,天空中似乎还没能升起月亮。 怪他,世上分明有比语言更有说服力的东西,他怎么给忘了呢。 垂眸盯着那双樱粉色的嘴唇,齐司礼缓慢俯首,闭目吻了上去。 在四唇相接的那个瞬间,他仿佛感受到自己浓情蜜意的告白通过心音的方式完完整整地传达给对方了。 那是一句郑重的“爱你”。 “呜……” 女孩轻盈的呜咽声消散在唇瓣的厮磨之中,她开始主动又热情地回吻起他来。 苦涩的草药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甜腻芳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馥郁诱人。 齐司礼贪心地延长了吸气的时间,将那些属于自己伴侣的气味仔仔细细地辨认记牢。 女孩身上禁锢着的藤蔓不似方才那般紧致,仿佛它们也随着男人放松下来的心境一同舒展开了似的,现在只是用柔和的力道缠绕在上面,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 他靠近她,加剧了这个难得清醒的吻。 没有催情的药剂,也没有昏智的兽欲,只是作为齐司礼去吻他的笨鸟而已。 昨日还是接吻的初体验,现在已经变得熟练起来。藤蔓的束缚放大了银发男人的野心,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捧住女孩的脸颊,唇舌间的侵占逐渐强势,有种不依不饶的劲头。 齐司礼故意把身体贴在女孩前胸上轻轻磨蹭,享受那对丰腴的圆乳被挤压出柔韧绵软的触感。双唇在女孩的樱桃小嘴上亲出响亮的啧啧声,男人倏而探出舌尖,挑开了她几乎没有任何阻力的齿关。 真要命,头脑清明时吻她比难熬的发情期更让人备受折磨,因为唇舌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回传出极其明显又细腻的异样快感,一直顺着舌根传导至小腹。 耳边缭绕着湿润微妙的水渍音,里面混杂着女孩若有似无的嘤咛。娇小的舌尖总是上翘着迎合他长舌的缠卷,舔在他舌身上时会勾起丝缕过电般的麻酥,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存心故意的诱引。 女孩宛若一片汪洋般将他溺毙,口腔内与鼻息间满是她独特的香气,仿佛周身能够感受到的任何事物都冠以她的姓名。耳畔与尾骨处传出的、带着刺痛的痒意本该引起男人的警觉,可他吻得太过痴迷,恍神间,蓬松雪白的狐耳与狐尾就这样在二人纠缠不休的舔吻过程中擅自蹦了出来。 “唔……哈啊……” 反应过来的齐司礼身子一颤,金眸骤然睁开,主动中断了这个热烈的舌吻。 喘息着四目相对了片刻,女孩的视线便自动定位到了那双覆盖着洁白绒毛的尖耳朵上。男人从她莹透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了几分掩藏不住的跃动,几秒过后,两抹绯红悄然爬上了他的脸颊——虽然早就知道她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但被她用如此热切的目光紧盯着不放,还真是让人觉得害羞。 “齐…齐司礼……你是不是又……” “没有。” 女孩支支吾吾地问话,眼睛还偷瞄了几次他的胯下,用脚后跟想都能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齐司礼赶在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之前,率先用否认打断了她。 “我现在没有发情。”他又接着补充道。 “噢……” 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听到这样的回答以后,总感觉女孩有些不甚满意,甚至连眸底的光泽都陨灭了几度。见不得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又明知她的小脑袋里在打着什么算盘,齐司礼只得无奈地开口妥协: “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又不是非得等到发情了才能做爱。” 他脸上的红晕更为鲜明了,眸光盯着女孩身后的绿叶丛,声音越说越小,语速也很快,到最后有点故意让人听不清楚的意思。 但女孩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重点内容。 “做……做爱?!” 她瞪大眼睛,先是看了看他,然后又往四周环视了一圈。 “……现在就做吗?” “不愿意?” 眉尖微蹙,金色的瞳仁里流转起几缕狭促,男人伸手捏起女孩尖俏的下巴,迫使那张屡次试图偏开的小脸正对向自己。 “真搞不懂你是对这个地方不满意,还是对我不满意……” 指节收紧,男人又朝她凑近些许,他眯起眼睛,唇角挑起揶揄的弧度。 “该不会是已经喜欢上被狐狸的肉棒欺负的感觉了吧?” 离得太近,身体已经贴合在一起,隔着衣物,齐司礼用他早已胀硬的性器戳了戳女孩柔软的肚皮。 “人类的反而不行了?” 放开女孩的下巴,随后退开几公分,男人自说自话,打量女孩的视线里带着明显的晦涩暗示。 “可惜……想要狐狸的肉棒,要等下次发情期来了才能给你了……” 说着,齐司礼伸手抚上领口系得规整的唐装纽扣,指尖灵巧动作,将其一颗一颗拆解开来。他的眼睛一直流连于女孩被藤条缠缚住的身躯上,等刺绣鹤纹的古风布料渐继从他身上滑落到地面、露出内里瓷白精健的肌肤与线条时,缭绕在女孩四肢上的藤蔓亦开始不再安分了。 “真的不要吗?” 就像鸟儿天生会飞翔、鱼儿天生会游泳那样,狐狸,天生就懂得勾人的技巧。 化形出灵族特征的齐司礼用那条柔软顺滑的白色狐尾在女孩裸露的小腿上轻盈地上下撩拨,然后尾尖卷住女孩的脚踝蹭了蹭。那副娇小的身子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他听见女孩细不可闻地呜咽着说: “呜……要……” 浅笑一声,答案不出他所料。 墨绿的藤蔓巧妙地钻进女孩的衣摆、裙摆,仿佛无数只拥有自主意识的巧手,在纽扣和拉链处盘绕扯拽,很快就将衣物带离了女孩的身体。 在广阔的天地林宇间一丝不挂地坦诚相见,也许是久违地用最原始的方式融入进了创造出灵族的大自然之中,齐司礼莫名地感到一阵兴奋。 昨夜只顾着宣泄欲火,头脑也因为发情期的灼烧而昏昏沉沉的,今天再次看到这副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占夺过的曼妙身体,齐司礼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过她的美。 一些代表美好的意象在脑海中闪过,像是冬日的初雪、新鲜采撷的草莓、被曦光折射出彩虹的晨露、以及晕染进昙花芬芳的晚风。看着她,总是会让他联想到生命中见识过的最珍贵的片段,然后它们融汇贯通,聚集成同一个名词——“白狐的伴侣”。 因为对于齐司礼而言,没有什么比得过他可爱香甜的雌性更加美好,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属于他了。 藤蔓虚浮在女孩身上,不约束她的动作,但也不离开她的身体。天赋使然,齐司礼可以从那些由他幻化并操纵的枝条上体会到微妙的感知,比如她皮肤上的温度与气味,甚至她试图挣脱时产生的拉扯感。 他让柔软的枝蔓代替他的双手沿着女孩婀娜身躯的轮廓慢慢抚摸起来,自己则再次上前吻住了她。藤条的顶端细长又灵活,当它们卷绕着拂过一些敏感地带,例如乳沟或侧腰、腿根或股缝时,男人能够在他们交缠的唇舌间听到几声娇腻的哼吟。 “齐司礼...嗯啊……能不能把这些藤蔓解开..……我动不了……” 亲了一会,当齐司礼将唇舌的落点从那双樱唇转移到她纤细的脖颈上时,女孩一边喘息一边向他如此抗议。 男人没有停止在她颈窝间嘬吸的动作,金眸用余光向旁侧瞥了瞥那两只在藤蔓桎梏中胡乱扑腾着的小手,只是不以为意地回绝了她。 “不要。往树林里横冲直撞的时候不是很任性吗?是该治一治你这脾气了。” 藤条像是齐司礼内心写照的具象化实体一样,话音一落,两根比其他分枝都要粗壮上一倍的藤蔓突然从暗处涌现,如绞杀猎物的青蛇般沿着女孩的脚腕绕过小腿,最终紧缠在她的腿根上。 琥珀色的眸底精光瞬闪,只消一秒钟时间,女孩的两条大腿就被猛然向上提拉着打开、呈M形分在身体两侧。盘旋在白皙肌肤上的森绿枝条将它们以放浪骚媚的姿态牢靠地锁在那丛矮灌木墙上,由于身上已无任何衣物遮挡,那处粉嫩濡湿、含苞待放的花芯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了银发男人的面前,仿若橱窗柜里的矜贵展品似的,好在访客只有齐司礼一人。 也许他该感谢那几缕执着地穿透树叶缝隙而倾洒下来的阳光,多亏了它们,他才得以如此细致又清晰地观赏到女孩的小穴。她皮肤莹白,阴阜周围没有一丝毛发,两片粉嫩的花瓣正害羞地包裹着那个娇小却贪吃的穴口。若隐若现的小洞随着女孩急促的呼吸而不住翕动,每每张合一次都要挤出几滴透明黏滑的蜜水来。 甜腻的香气随风而至,弥漫进齐司礼的鼻息。虽然他的伴侣是个人类女孩,但如果她也会进入发情期的话,那她闻起来一定就是现在这个味道——性感、诱人、屈从又迫切,宛如在用气味向他乞怜说:占有我、标记我、让我成为你的。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金眸紧盯着女孩的腿芯,竖瞳缩成两道锋利的细线。银发男人胸腔内发出一阵只有野兽才能做到的低吼声,雪白的狐尾在身后焦躁不安地左右摇晃。 “嗯……不、不要看……好害羞……” “……很漂亮……” 欺身靠近被自己绑住的伴侣,齐司礼将薄唇凑到那对饱满圆润的奶团前,口中淡淡倾吐出一句赞美,随后张口衔住那颗粉红挺硬的乳头动情地裹吸起来。 “啊!乳头……不要……好痒……啊嗯!……” 媚气的娇吟随着男人舌尖的拨弄而愈发实称,尽管女孩口口声声说着不要,但那两只圆乳却十分诚实地主动送往他的跟前。如果口是心非也可以拿来比赛的话,他想,他的这只笨鸟毫无疑问能够夺得冠军。 齐司礼无视掉她的嘤咛,长舌在绵软的乳晕上打圈旋绕,手指则不动声色地伸向女孩被迫打开的腿芯。指尖触到一片潮热的泥泞,男人就这样和着那汪爱液在花瓣间细嫩的肉缝里来回磨蹭。 “齐司礼……哈啊不要……齐司礼……放我下去……放唔!……唔唔……” “好吵……现在不是该说这种话的时候吧?……” 唇边扬起一弯戏谑的笑意,男人在女孩喋喋不休地挣扎时倏而将一株藤蔓塞进了那张吵闹的小嘴里。植株尖细而柔软的顶端在女孩口腔内使坏般地翻腾,搅碎了那些尚未出口的语句,只剩一串模糊不清的呜咽。等到玩弄够了,它又探寻着找到她的小舌,霸道地缠住舌身卷绕起来,就像之前跟她接吻时那样。 透过枝条的触碰,齐司礼可以接收到女孩唾液中的甜味,以及她口腔里炽热而湿滑的触感。情欲熏心,男人忽然凑近女孩侧颈边重重地嗅了一下,徘徊在花穴间的指节对准中央的小口向内里轻浅地抽插了几次。 “下面很湿……闻起来也很甜……” 指尖抽离花芯,转而摸上自己早已挺硬的性器,银发男人将肉冠抵在女孩的穴口上试探地顶了顶。 “你想要的……应该是这个……” “唔!!……” 伴随着一声闷在喉间的惊呼,齐司礼将那颗硕大的伞冠挤进花芯,然后用缓慢却坚决的力道向前推挺,直到整根柱身都埋没在湿热又紧致的穴道里。 “嗯……” 难以言喻的快感让男人发出情不自禁的低吟,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女孩身下那张淫乱的小嘴。那里原本是那么狭小,现在却明目张胆地吞吃着他尺寸巨大的粗长性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齐司礼轻巧地将肉棒从花芯内缓缓抽出、再慢慢插入,动作迟徐得磨人,却使二人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结合时的动态感。他执迷于观察穴口边层迭的粉嫩媚肉随着他进出的幅度而颤动的模样,它们被性器的直径撑成夸张的正圆,边缘的皮肉由于抻扯过度而微微泛白,仿佛预示着扩张的极限。甬道内壁紧紧吸附在柱身上,进入时会从深处浇灌出一汪滚烫的淫水,撤离时会用各处的软肉绞缠着他不放,宛若无声的挽留,引发舒爽的痒意。 如果早知道做爱是这种感觉,他真的不应该隐忍这么久。 男人的腰臀不由自主地加快挺送的速度,就像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一样。齐司礼再次叼起女孩的乳尖舔吸,双手按在她被藤条捆绑着的腿根上,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唔唔!……唔……唔嗯……” 被植株堵塞的唇齿间漫溢出意义不明的娇喘,男人闻声朝她看去,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张因情欲而迷乱的小脸。 粗壮的藤蔓让女孩的齿关无法闭合,有几滴分泌过剩的涎液已经顺着她的唇角流淌而下。面色潮红、眼神失焦、下巴微微扬起、喉间哼吟不断,看她如此放荡的表情,齐司礼明白,这张总是聒噪的小嘴里再也不会说出任何抗拒的句子了。 “说的什么?” 藤蔓从女孩口中撤离,男人含着女孩的乳头向她询问。沾染着滑腻唾液的藤条绕上女孩的耳廓,时而沿着外侧的曲线拨弄,时而钻进耳窝。 “哈嗯……好大……好棒……呜……齐司礼的……喜欢…喜欢……” “呵……变得可真快……” 接连不断的淫语闯入银发男人的耳膜,他莞尔低笑,下身冲撞得更加放肆了。 他喜欢激烈地交配,因为每当他发狠操弄他的雌性时,都能感受到花径内壁骤然紧缩、颤抖着攀附在他性器上的力度与触觉,让他获得令人头晕目眩的无上快感。 娇嫩的乳头被他吮吸得有些红肿,男人还是缠绵不休地在上面嘬出清脆的啾啾声;交合之处被拍打得噼啪作响,似乎抹消了女孩的最后一丝羞耻之心。 “嗯啊!齐司礼……里面好舒服……哈啊啊……呜还要……操我……” 污言秽语变得越来越露骨,让人听了感觉耳根发麻,齐司礼轻咳一声以掩羞涩,低语着嗔斥道: “咳……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呜呜……可是我真的好想要……齐司礼的肉棒插到很爽的地方了……再用力一点……嗬嗯……” “知道了……” 几句赤裸的荤话惹得他本就亢奋难耐的性器愈发挺硬,男人咬紧牙根答应着,用猛厉而迅速的节奏满足起她来,每一次抽插都要整根进、整根出,直撞得女孩娇弱的小身子在树丛上不断摇晃。 “我听得见……不用一直重复……” 机器运转般快速的啪啪声中增添出几许暧昧微妙的水渍音,男人又接着补充道: “除非你想让我再发情一次……” 尽管灵族发情期的时间间隔通常不会如此短暂,但如果这只笨鸟再不停止勾引他的行为的话,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忍得下去了。 凶狠的操干使女孩迷失于汹涌的情潮当中,齐司礼一边保持着腰身挺送的频率,一边操纵藤蔓,使其在女孩身体上以色情的方式扭动起来。 暗绿的枝条宛如海物的触须,蔓身不似自然环境下生长出来的那么粗糙坚硬,而是带着丝绸般顺滑柔软的细腻触感,被女孩的体温染得暖热。它们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与智力,巧妙又狡猾的地盘附上女孩莹白的肌肤,在那些显而易见的敏感点上缠绕蠕卷。 后颈、乳头、尾骨、甚至肚脐附近,每个能让女孩发出骚媚呜鸣的细嫩皮肉上都攀有一株调皮的藤条。枝蔓不停地戏弄撩拨,偶尔划过小穴或嘴唇周围时,还要故意在两张小口里流淌出来的水液中搅动半晌,等表面沾得湿滑且黏腻后,再游走至那副妖娆身体的各处角落,把酥痒舒爽的快意传播扩散。 不过男人并未就此罢休。 一枝与他性器粗细相当的藤蔓从树丛深处涌出,它沿着女孩股缝的走向逐渐探进内里,找准那处已经被爱液晕染得泥泞不堪的后穴口,野心勃勃地盘旋推顶,测试着它的柔韧度。 “啊!不要!……同时被玩弄的话……呜……会变得奇怪……” “刚才不是吵着要我激烈一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话音消弥,藤尖正对褶皱中心毫不客气地插了进去,同时换来了女孩高音调的惊叫。 “哈啊啊后面不行!不要进去!呜……” “为什么不行?” 后庭的穴道热情地接纳着入侵的异物,显然早已不是初次经历这般欺凌。聪明的狐狸很快联想到别的男人在他伴侣体内恣意宣泄的画面,剑眉一皱,他开始用藤条在她淫乱的小屁股里大肆抽送起来。 “他们也碰过这里,不是吗?” 他的语气里透出几分抑制不住的烦躁与怒意,前后穴内的巨物都在奋力操干着这个不听话的雌性,男人将薄唇凑上她的耳畔,反问道: “如果他们都可以碰,为什么我不能?……” 分不清是欲火还是妒火的炙热情绪灼烧着齐司礼的心脏,潮涌而至的占有欲几乎快要溢出皮肤表面,男人身体上的动作变得愈发粗暴与迫切。 其他人需要合力完成的事,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做到。 如果她渴望的是堕入欲望与快感的深渊,那他成全她就好了。 “昨晚才刚告诉过你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我说过,你是我的雌性。你后颈还印着我的标记……身上闻起来也全都是我的味道……” 茸白的狐尾在男人身后快速地来回摆动,像是因为兴奋、也像是因为焦虑。他掐着女孩腿根的大手有些控制不好力道,音调被欲念磨得涩哑。 “还想抵赖吗……” 他问。 “是不是因为咬在后面不够明显?那我就多咬几个好了……省得某人总是健忘……” 两对尖利的犬齿倏而显现,男人言出必行,说罢就张口咬上了女孩的侧颈。尽管他锋利的齿端足以轻易刺破她的皮肉,但齐司礼最终还是点到为止地收住了力度,只是在上面咬出一个绯红的印记而已。 舌尖沿着牙印的轮廓舔了舔,像是贴心的安慰,可惜安宁转瞬即逝,紧接着,男人便又在女孩的小身子上咬下了许多齿痕。肩膀、锁骨、乳晕,他没有放过任何自己想要标记的部位,越明显越好,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是狐狸的伴侣了。 许久,齐司礼在一阵疯狂的交合韵律中抬首垂眸,欣赏起女孩身上杂乱出艺术感的斑驳红痕。 他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问: “这次能记住了吗……” 多亏有灌木的支撑她才不至于瘫倒在地,男人顶撞得太过剧烈,一对圆乳在金眸前面四处乱跳。女孩示弱般地频频点头,大张的唇齿里只顾着喘息,无法说出通顺的词句。 “你是谁的伴侣……” “齐司礼的……我是……齐司礼的……” 女孩口中虚弱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的眼眸聚焦他身上,里面倒映出一抹晃眼的银白,仿佛是他在主宰着她的整个宇宙。 他偏爱这种被她重视的感觉。 小腹中酝酿的酥痒跟随着女孩不断放大的娇吟蔓延至四肢百骸,男人腰臀挺送的动作逐渐紊乱,喉间漫溢出收控不住的闷哼低喘,只感觉包裹着肉棒与藤蔓的两条穴道也收得越来越紧了。 “唔嗯……齐!…啊啊我要去了……” 女孩叫床的音律忽而拔高,但白狐只需要从他们因灵族标记而联觉的通感当中就可以体会到女孩高潮将至的快感了。 “我知道……唔……一起……” 齐司礼的声音被肆虐的舒爽搅得支离破碎,性器的抽插颇有些昨夜发情时的架势,薄情又凶狠地在女孩花径内穿梭驰骋。他欺身吻上女孩不停呻吟的樱唇,将那些媚人的嘤咛用舌尖打乱,再吞吃入腹。藤蔓依然在她身体上与后穴里不间断地戏弄,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操弄了百十下,男人终于忍不住射意,嘶吼一声把肉棒直插进宫口,放任自己将压抑已久的精液在女孩体内释放出来。 雪白的狐耳压向脑后,炽热又浓厚的白浊液体从马眼处喷涌而出,理所当然地填满了空虚的宫腔。女孩尖呼着被他送上高潮,整个身体都因快感而不停颤抖起来,穴壁不规律地痉挛着夹吸他的性器。 在二人喘息着调整呼吸时,男人操纵藤蔓将其从她身上撤离。少了枝条的支撑,女孩立刻就向前倾倒着瘫软下来,好在齐司礼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性器还深插在娇弱的花穴中,银发男人任由女孩微不足道的重量将他压向地面,故意抱着她躺倒下去。后背着地,他让自己充当女孩的人形软垫,将她覆着一层薄汗的绵软身躯收进怀里。娇小的身形蜷缩在他身上,女孩搂着他的脖颈,腻腻歪歪地趴在他前胸上拱蹭,小手时不时摸上他的狐耳揉搓,他也无言地默许了。 不知如此温存了多久,在齐司礼闭目贪恋女孩身上令人安心的香气时,倏而听见她用轻细慵懒的嗓音喊起他的名字。 “齐司礼……” “嗯。” “这次不会又要一做完就翻脸不认人吧?” “……” 真不知道这只笨鸟要抓住这个把柄念到什么时候,不过算了,偶尔他也想要听她在身边吵闹不休。 没有言语,齐司礼只是捧起她还残留着潮红的脸蛋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回答,全部都融入进这个缱绻而绵长的亲吻当中了。 四周的花木以非同寻常的速度盎然生长,将二人沉溺于彼此的缠绵侧影淹没在一片缤纷的花海之中。各种各样本不该在这个时节、这片土地上绽放的花朵生机勃勃地盛开着,它们颜色各异、芬芳扑鼻,营造出一方静谧又梦幻的狭小空间,仿若白狐特地为伴侣布置的秘密花园。 真希望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此刻,让他和他的笨鸟获得永恒的幸福。 可惜他没有操纵时间的天赋,最终仍旧需要遵从命运的安排,面对冷漠的现实。 当两人在霖岛世外桃源般的日子迎来句点之后,生活总归要重回于喧嚣浮世中去。在那里,他会遇见女孩的其他男人、也就是他的竞争者们,他们将在虚假的和平之下进行无数场不分胜负的明争暗夺。 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 曾几何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灵族将领,以寡敌众,千军万马也从不放在眼里。到了现在,他又怎么会在区区两个男人面前俯首示弱呢。 他可不比他们差在任何事情上。 隐匿多时的好胜心在白狐身体里复苏,他必需要保护好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些男人最好别太掉以轻心,否则他会抓住一切时机试图将她据为己有——仅为己有。不再分享给任何人。 众所周知,狐狸是极其狡猾的动物。 只是他更愿意把这称之为明智。 【11】CapturedBeastI 【本次更新】 66solo篇 简介: 久出未归的陆总终于回到光启市,满心欢喜想要好好疼爱可爱的兔子小姐,中途却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主权之争。 内含76修罗场一枚。 被不知哪里来的野狐狸警告的滋味真不好受,于是66在办公室里对小兔子进行了一场angry xxx。 如此难熬的事不能自己一个人扛着,于是66一边do一边拨通了11的号码,进行了一次现场直播。 至此,11也被激怒了。(??ω??)? 所以接下来迎接兔子小姐的将会是怎样的故事呢? 预警:办公室play/落地窗play/半公开doi/周严听门/angry sex/dirty talk/口交/后入/女上/内射/电话现场直播doi/等 「11」 Captured Beast I 笼中困兽 (一) ************************** 人类社会从质朴发展到摩登耗费了千百年时间,而我和齐司礼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做到了。 或者至少,从霖岛回到光启市的这段路程,让我感觉像是以快进的速度自古时穿越至现代那样,有种飘飘然、又不甚真实的错觉。 自那以后,我们按部就班地以设计总监和设计师的身份正常生活,除了被他用批改设计稿的理由叫到办公室的次数增多了不少以外——偶尔是别扭地摆出一盒特制的小点心放在桌上等我;偶尔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我的后颈,嘴里还念着:“你身上的气味变淡了。”——其他的似乎也和以往没有太多不同。 噢,或许还要算上那次和齐司礼一起去民族服饰博物馆参观时,他被展馆内摆放着的一丛鲜花弄得性情大变的事。因为花束内含有两株起到装饰作用的狐尾草,而它恰巧是齐司礼无法招架的植物。 好端端的,银发男人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执拗黏人,硬是在宽阔的展厅中央把我拉进怀里抱住,怎么也不肯松手。我还记得当时来往的人群向我们投来异样又揶揄的目光时,那种尴尬到无地自容的感觉,仿佛比起巨幅玻璃展柜里价值连城的样衣,我们才是更受访客偏爱的展览品似的。 我不清楚我是怎么把他高大沉重的身躯拖到休息室里去的,只知道一关上大门就被他迅速且霸道地夺走了双唇。受到狐尾草蛊惑的齐司礼总是像个爱闹脾气、又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到、也不在乎场所时机是否合适,我就是他最喜欢的糖果,如果他现在想要贪甜,那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 唇舌厮磨到头晕目眩也不足够,齐司礼一直缠着我不放,双手还不安分地往衬衣里面乱摸。我该庆幸那簇鲜花里仅仅加入了两棵狐尾草,因为当我从小腹上感受到他炽热胀硬的勃起时,他一反常态的植株效用适时地消失了。 清醒过来的齐司礼并未多说什么,解释太过多余,道歉又显得没有必要,他只是红着脸将脑袋埋进我的颈窝,双臂环住我的腰身圈紧,就这样把我压在大门上无言地拥抱了很久很久。我能从他贴在我侧颈皮肤间的耳廓上体会到炽热的温度,我猜那是他的耳朵也羞红了的结果,配合上刚才见过的绯红俊脸,想来还怪可爱的。 日复一日,由于身边多了银发男人如清水般平常又不可或缺的陪伴,无形中填补了萧逸和陆沉造成的缺失,让我逐渐淡忘了从前空虚寂寞的感觉。 星期三,早餐尝试了从齐司礼那里偷师而来的红豆粥配方,我美美饱食一顿过后,一如往常地踏上了去往万甄大厦的路。 如果提早到达公司也有奖励机制的话,那我一定是能拿全勤的那个。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之余,我就已经在万甄大厅内六部员工专用电梯中的一部之前站定,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随意翻看着晨间新闻,百无聊赖地等待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从32层降到1了。 早来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用像赶高峰地铁那样和许多打工人争抢进入电梯的优先权。此时的万甄还尚未完全苏醒,偌大的场地内空旷而寂静。楼面上仅有三两人影各司其职,有些是前台行政,正在仔细整理桌台上的杂物;有些是和我一样的普通员工,正衣冠整齐地站在其他电梯门前耐心等待。 铺设大理石瓷砖的地面被清洁人员打点得光洁如新,其上映射着从四周玻璃质落地门窗中洒落进来的阳光,配合头顶射灯散发出的、通明的象牙色光线,整个大厅都被照耀得辉煌夺目,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 视线转向电梯,瞧见指示灯才降到12层以后,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又将目光移回手机屏幕上。 “唉……” “一大早就叹气吗?” 出乎意料地,一个低醇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接着后脑处覆上了一只带着微凉温度的大手,发丝被轻巧地抚摸了两下。 蓦然惊怔,我感到鼻息间幽深的苦艾气息愈发明显,宛若一张无形的织网将我慢慢包围。感官被霸道地入侵,逐渐写满一个朝思暮想的名字——陆沉。 闻声,我扭头侧目,瞥见身体斜后方的地面上倒映着一个颀长的影子,熟悉的轮廓仿若触动了潘多拉魔盒的机关,让暂置角落的思念如海潮般从心底涌现,浓烈得无处安放。 “陆沉……?” 下意识地轻唤出那句只属于我的魔咒,我行动迟缓地转过身子,眸光顺着那道阴影一路看去,先是看见一双纯黑色的素面牛津皮鞋,然后是质感柔顺的墨色西裤,再向上,是刺绣暗纹的西装三件套、酒红色领带与烟灰色领带夹、以及一张早已烙印进记忆深处的俊秀面庞。 真的是他。 “陆沉!” 由于此前从未收到过陆沉即将回到光启市的消息,有一刹那,我甚至以为这是自己太过想念他而产生的幻觉。口中的音调不受控地升高,在宽阔的厅堂里引出轻浅的回响,我擅自伸出小手摸上他臂弯处的衣袖,当感受到来自西面八方的陌生视线以后,又急忙将掌心从那片高档羊毛布料上撤开了。 在公司里,身为上下级关系的我们举动不应该如此亲昵的。 “呃……陆…陆总早!” 逆着光,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红眸更显冶艳。男人对我慌乱的改口不予表态,只是用眼尾捎过被我抓住又放开的西装一角,然后摆出和煦的微笑以示回应。 “嗯,小姑娘早。” 好整以暇的视线打量着我,仿佛无言的揶揄,男人贴心地替我保守了这个只有我们二人心知肚明的秘密。双颊被他注视得滚烫,好在电梯间传出的一声清脆的“叮叮”声解救了我,抬眸望去,显示器上的数字终于变成1了。 “您…您请进!” “女士优先。” 大掌用强势却不失礼貌的方式按在我后腰的位置,将我轻巧地向厢门内推送了一下,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率先走了进去。 两扇金属大门在我面前徐徐关合,把空间阻隔成电梯内外两个世界。少了外人审夺的目光,我绷紧的神经忽而放松,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在意起身旁这个高大的男人。 厢内格外静默,只有电梯上升时摩擦出的琐细声响。陆沉一言不发地站在距我一拳之隔的地方,即使我偶尔偷偷用余光瞄向旁侧,也只能看见他摆着扑克脸目视前方的模样,倒是真有些素不相识、又高人一等的威严感了。 十指迭在身前扭绕,我低头盯着地面纠结了一会儿,终是没能按耐住内心的跃动。于是我试探地伸出小手,用指尖捏起方才被我抓过一次的袖角,轻轻摇晃着叫了他一声: “陆沉…?” “嗯?” 男人应声,垂眸向我看来,目光扫过我瞪大的眼睛和紧瘪的嘴角后,眉眼间的漠然倏而转成溢满宠溺的笑意。 “已经不想再继续扮演下属的角色了吗?还以为你要一直对我敬而远之呢。” 暗红色的眸底闪烁着调侃的光,陆沉朝我张开双臂,轻声问: “要抱抱吗?” “要~” 我娇嗔着扑进他的怀里,脑袋靠在他前胸上胡乱地蹭了蹭,用闷在西服里的模糊声音对他撒娇。 “坏陆沉,你都没告诉我你要回来了!”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男人拢了拢圈在我身体两侧手臂,然后把掌心盖在我发丝上拍了拍。 “抱歉,是我不好。在英国的事情提前忙完了,原本打算要通知你的,但因为结束得太突然,就想改为给你的惊喜。” 我把胳膊搂上他精健的腰身不放,只顾着呼吸他身上安神的苦艾香气,一时忘记了回答。见我不语,陆沉用指尖轻戳了几下我的脸蛋,声音里透出些许担忧。 “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馥郁的木质香调沾染在我的皮肤上,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却丝毫不令人反感。我将掌心沿着陆沉的脊背缓慢摩挲,透过柔顺的布料,可以明显感觉到一阵紧实的背肌触感。 “陆沉……我想你了……” “我也是。” 男人在我的发顶落下两个轻盈的吻,低语道: “怎么办?要一起请个假吗?听到你这么说,我已经没有心情工作了。” 知道他是在逗弄我,我撅起小嘴,作势要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男人却自然地将大掌包裹在我的手背外,拎起我的小拳头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不许说笑……对了,等下的早间晨会你要出席吗?” “当然,里面有小姑娘的作品,我可不想错过了。” 今天晨会的主要内容是给高层汇报Pristine新季度的设计方案,作为该项目的主责设计师之一,我的作品自然也被囊括其中。 想着要说点什么来反驳陆沉从容不迫的调侃的,但正当这时,电梯门突然叮的一声打开了。 两扇厢门像是放慢动作一般在眼前缓缓张开,我惊慌失措地从陆沉身上飞速撤离,赶在门外人抬起眼帘之前,恢复成两个正常社交距离的上司与下属。 多亏了陆沉身为CEO的气场压迫感,来人只是毕恭毕敬地朝他问候了几句就转身背对着我们站定,一副不敢冒犯、也不敢轻易将视线瞥往陆沉方向的模样,我也因此侥幸躲过一劫,没能被对方发现自己脸上慌乱的神色。 也许是因为临近开工时间了,自此以后,我们这趟电梯几乎是每经过一个楼层就要停驻一次。越来越多的员工涌入厢内,为了让出空间,我和陆沉一直从电梯中央的位置后退到了一侧的角落里。 不知男人是否是故意为之,陆沉和我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到最后,连手臂都挨碰在了一起。我佯装淡定地进行表情管理,极力忽略身侧缭绕着的迷人香气,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撑到此行终点的时候,一只微凉却有力的大手突然扣上了我的臀瓣。 我浑身一颤,连穴口都收紧了许多。注意力集中在后臀,即使隔着短裙,我也依旧能够感受到五根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抚摸揉捏时轻盈又微妙力度。 面前是身高参差不齐的人群,身后是一只顽劣调皮的大掌。陆沉旁若无人地玩弄我的臀肉,仿佛它是什么手感绝佳的解压玩具一样不停揉抓。渗着钝痛的麻酥痒意从臀瓣上散开,碍于四周环境,我除了攥紧两只小拳头隐忍住喉间的呜咽以外,别无他法。直到电梯内的人潮陆续在各楼层涌出、厢内的空间复又变得宽敞起来以后,陆沉才放弃了调戏我的念头,将手掌从我身上撤离。 最后一位员工在18层时走出电梯,而我和陆沉的目的地是位于35层的顶楼会议室。 目送该人离去,电梯门关合的动作仿若预示着一场隐秘情事的开幕,因为双门间的缝隙刚一抹消成无,陆沉就立刻将我揽入了怀中。 一手按在后脑、一手箍在腰侧,男人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和姿势囚困住我。薄唇夺走我的呼吸,营造出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让我迷失在一个炽烈又柔情的亲吻当中。 四唇相接,然后是宛如撕咬的缠磨。陆沉的肩膀太过宽阔,视线完全被他遮住、透不进一丝光亮。 粗重的喘息跟随湿润的亲吮声一同传入耳膜,男人唇舌间的侵袭不似往常那般游刃有余、缱绻温柔,反而盈满一种迫切的渴望,像是压抑已久的想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他只是需要用最直白的方式将我掠夺、占有。 连电梯也想着要成全我们。 交颈缠绵之时,它只是规矩地迟徐上升,没有在任何一个楼层贸然停住。 当陆沉不舍地抽身离开,放松对我的桎梏后,我瞥见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已经升至29了。男人的双臂依然把我护在身前,俯首看我的眼眸里还残余着几丝猩红的光泽。大手抬起,拇指在我唇边轻巧地抹了抹,我听见他低沉的音色里染进些许暗哑。 “口红弄花了,这样出去的话,会被发现的。” “唔...你也是...” 抬眼扫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原本颜色浅淡的双唇已经被我的唇釉染上了鲜艳的樱红。我学着陆沉的动作,也抬起小手替他擦拭了几下嘴角。 只见男人眼底笑意更深,柔声对我说了句: “谢谢。” 35层到达的提示音终于响起,楼层选择器上的按键灯也随之熄灭。厢门打开,我与陆沉穿戴得体,仿佛两个没事人一般,一前一后地跨出电梯,往中央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若是忽略我们剧烈跳动的心脏,那扇金属门后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 和许多管理层负责人围坐在同一张会议桌前,不需要喝咖啡就能使我神经紧绷,不敢懈怠。然而这些人当中最让我感觉如坐针毡的莫过于两位——设计总监齐司礼、万甄CEO陆沉。 整场会议,我的重点都放在对这两个男人进行一番察言观色上。陆沉回归带来的、饱含冲击力的喜悦感退却过后,头脑逐渐降温,我开始有些明白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境地了。 从前光明正大地黏在齐司礼身边的事变得像是在偷情,我忽而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向陆沉、甚至萧逸提及过我和齐司礼之间的种种。耳边的汇报声与探讨声变成嘈杂的背景音,我双目无神地盯着面前的文件夹呆看,无数难以回答的问题擅自涌入脑海:我该如何向他们开口?什么时机挑明才最为合适?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如果把一切如实坦白的话,他们能够自若地接受吗?要是不能的话,我又该何去何从。 时间在人们想要学会珍惜的时候总是流逝得无比迅速,脑袋里缠乱如麻的想法还没能理出头绪,会议就已经走到尾声了。 身边的同事纷纷整理好桌上的文件与物品,起身离席而去,我也机械地盲从着他们的动作,手法有些木讷地将设计稿收入文件夹中。 正当我想要从座椅上起身离开的时候,身侧突然笼罩上一片阴影。抬头望去,那是不知何时已经走至我身边的陆沉。 一站一坐,本就相差甚远的身高差更显夸张。高档西装为他增添了几分矜贵的距离感,陆沉伸手将一页彩印纸张递到我的面前。定睛一看,上面是我主笔的设计稿。 “Pristine的设计稿我看过了,很有创意。不过,有几个地方还需要你和我探讨一下,等下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人唇角挂着惯常的微笑,但不是专门展现给我的那一种。礼貌、和善却不失上司的威严与稳重,在还剩余一些同事尚未撤离会议室的当下,他只是在用CEO的管辖权命令员工做事而已。 没有人会因此怀疑什么,只有我和陆沉知道此行背后的含义。 “好的,陆总。” 我不擅长演戏,但唯独和陆沉配合得天衣无缝。恭敬的回答换来男人绅士的点头致意,随后,他便迈着步子离开会议室了。 我继续淡定地整理桌面,故意忽略了一直在我身上灼烧着的炽热目光,它来自于那双璀璨的金眸。 半晌,在内心为自己的怯懦向齐司礼道了无数个歉,我怀抱一沓纸页文件,跟随人潮一同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尽管后背上被银发男人盯得隐隐作痛,我也仍旧忍住了想要回头和他对视的冲动。 我会和他们几个都解释清楚的,最终一切都会过去……只是不是现在、不是立刻马上…… 每当遇到棘手的问题,逃避和拖延似乎成为了我惯用的救星。 如果老天有眼,那就拜托,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12】CapturedBeastII 「12」 Captured Beast II 笼中困兽 (二) ************************** 晨间会议开始之前大概十几分钟的时候,齐司礼正坐在总监办公室里,掌心握着一罐他从家中特地带来公司的金银花茶把玩。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纸质罐身外侧摩挲,琉璃般的眼眸盯着手中的小物件凝视,目光却仿佛透过它望向了虚无。 那时银发男人心里想着的,可不是什么花茶,而是他要将其赠与的对象——他的笨鸟。开会不过是例行公事,远不值得他如此重视,但因为那张会议桌上即将出现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一切又似乎变得特别了起来。 思来想去,齐司礼还是把那只小巧的茶罐塞进了大衣口袋里。虽然他有的是借口把女孩叫到他的办公室里来,但他不愿再继续等待了,越早越好,他想要快点看见她收到花茶时喜笑颜开的小脸。 满心欢喜地去往会议室,却得到了事与愿违的结果。当齐司礼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视线从女孩瘦小的肩膀上越过以后,竟冷不防地触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昨天通知他开会时,行政只是说会有其他管理层来参加,他想当然地认为这个本应身在海外的陆家少主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看来是他妄断了。 一颗因想念女孩而雀跃的心逐渐冷却,齐司礼不动声色地落座,身体却抑制不住地感到一阵寒冷。 他原本以为,这种只有他们二人存在的、甜蜜的乌托邦世界还能持续得更久一些,然而坐在方桌主位的那个西装革履的血族男人,将这一切毫无征兆地打碎了。 许多直白得有些残忍的事实被透彻地剖析出来,赤裸地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去面对。比如在自己犹豫不决、忠于隐忍的时候,其他男人率先对她出手又赢得了她的芳心的事情;比如他始终无法改变他是后来者的本质,因此在其他男人出现的时候,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把场面弄得太过难堪。 齐司礼是个对待工作认真严谨的人,像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场会议,只言片语都无心留意的情况,还真是极其罕见。 那双金眸一刻不停地徘徊在女孩身上,男人太了解他的笨鸟,因此即便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和他对视过一次,他依然从她佯装镇定的表象下看出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无措。 说来也无可厚非。 如果连自己都被搅扰得如此心神不宁,那何况这只笨手笨脚的山雀呢。 他像个坐席上的观众一般,目睹了血族男人与女孩上演的一出完美戏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个娇小的轮廓每走远一步,狐狸就在内心重新期待起她回眸看他的可能。只是可惜直到最后,他的希望从来都没有得到满足。 他不怪她。 自己养的笨鸟能有多大能耐,他心知肚明。况且遇到明知难以逾越的崎岖道路时,退缩亦不失为上乘的选择。他倒该夸奖她:还算聪明。 人潮攒动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下一抹银白色的身影。齐司礼扭头望向落地窗外的天空,那里不算晴朗,但也不是阴云绵绵。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大衣口袋,坚硬的触感让他回想起藏在那里的金银花茶。错失了送给女孩的最佳时机,不过没关系,就等下次吧。 没什么好纠结的。 这么想着,齐司礼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回到光启市之前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是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他可并不打算就此投降。 修长的双腿迈着大步走出会议室的玻璃门,银发男人径直走向一个寻常不会前往的方向。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宽阔奢华的房间,木门上的铭牌写着:“总裁办公室”。 齐司礼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变成女孩的难题。那些压力和躁郁也不该由她一人承担。 作为一个合格的灵族,他必须保护好他的伴侣。 拙稚的山雀可以尽情踌躇、胆怯,甚至躲在他的身后,狂风骤雨、炎阳寒雪都交给他来抵御便可。 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他希望可以成为她昂首阔步的勇气。 ******************** 总裁办公室内,陆沉背靠舒适的皮质办公椅背,手中拿着一份出自小姑娘手笔的设计稿仔细观摩。镜片后的一双红眸暗含笑意,画如其人,每一个线条都让陆沉觉得灵动可爱。 敏锐的听觉使他察觉到走廊上渐近的脚步声,下意识地认为那是某只迫不及待的小兔子,因此当男人听到木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时,很快就笑着应了句: “进来。” 金属把手下旋,房门随之打开。陆沉抬眸望向门口,眼帘里却映入了一个挺拔的银白身影,和他乖巧娇小的兔子小姐可谓是相差甚远。 有些意外,男人脸上的笑容转为严肃。他将那张设计稿放在桌上,随后双手迭于身前静置,无言地注视着来人将大门关合、再一步一步靠近他的办公桌。 “齐总监?有何贵干。” 齐司礼在距离方桌半米远的地方站定,金眸带着尖锐的厉色在陆沉身上逡巡,莫名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不记得自己有任何公事需要设计总监亲自拜访,明明身为不速之客,为什么要用一副锋芒毕露的模样俯视他? 秉持上司的体面,陆沉礼貌地向他询问来意,得到的却是一阵短暂且窒息的沉默。 僵持少时,银发男人像是终于研究够了他身上的西装似的,突然举目与他对视,淡淡地说出了五个让他至今仍难以置信的字。 “我标记了她。” “什么?” “你听见了。” “……” 标记?她?耗费了陆沉好一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这个灵族男人所言谓何。 绝不会是他会错意了,因为于他而言,重要的“她”也就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原来如此,今早在女孩身上闻到的陌生气味倏然有了合理的解释。起初他以为是女孩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更换了常用的香水,可是聪慧如他,怎么就没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也有可能是来自其他男人的气味呢。 爱发情的小兔子到底有多调皮,短短数日就勾引到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狐狸,还趾高气扬地跑到他面前宣示主权。 是她承诺给他什么山盟海誓了吗?所以他才能摆出这样一脸清冷又傲慢的神情与自己对峙,好像他在这件事上拥有足够坚定的话语权似的。 可笑至极。 湍急的怒火凭空而起,将那双总是幽深莫测的红眸灼出猩红的精光。对视着,陆沉眉尖微蹙,用冷厉的声线反问道: “所以?齐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也无法约束她的想法。但是至少要请你知道,从今往后,她也是属于我的。” 沉默寡言的齐总监突然大放厥词倒是鲜少见到,只可惜每一个字都那么逆耳,让陆沉没有听下去的耐心。 简单概括,就是要他们井河不犯吗…… 趁虚而入地把人偷走,还说什么她是属于他的…… 未免有些自大吧。 “还有,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她会误把Hereafter偷拿出来当成红酒喝的场面。” Hereafter……红酒…… 两个简单的词语描绘出一个复杂又生动的故事,陆沉恍然明白了什么,或许这就是他们乱性的契机。 可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自己放在柜子里的酒瓶是特别做过标记的,他曾无数次地叮嘱女孩不要粗心拿错,他的小兔子那么听话,又怎么可能会误食? 疑惑悬心,陆沉的思绪很快就定位到手机里的数条短信以及一张精致礼盒的照片,那时他还调侃说让她偷偷小酌一杯的…… 难道…是潘伯伯设计陷害了女孩吗?不,不会的。 阴险狡诈的手法带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逐渐在血族男人脑海里幻化成一个具体的身影。 是他大意了。 看来不在光启的这段时间,他错过了那位好叔叔精心策划的好戏。 “如果你没办法照顾好她,那就放手。” 思考的间隙给了对方施放唇枪舌剑的时机。该生气的人分明是他,为何这个灵族男人听上去反倒满腔怒意。 迈步上前,齐司礼咬字清晰地补充道: “因为我可以。” 身为血族,陆沉自幼经历过数不清的尔虞我诈、明争暗夺,紧张且压抑的空气理应成为他的习惯,但在今天,他却破天荒地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 藏在办公桌之下的大手用力握紧,指节都隐隐泛白,他想要出言反驳对方,挫败他身上的锐气,但最终却只是紧咬着牙根,未能说出任何字词。 因为冥冥之中总是有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说:你的确没有照顾好你的小兔子。 “这是Pristine下个季度的策划案,放在这里了。” 一迭文件被银发男人不轻不重地甩在桌面上,他用指尖将其推至陆沉的面前,像是嘲讽、也像是挑衅。 “告辞。” 道别、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齐司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门板被砸出突兀的重响,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陆沉一人,然而屋内的气氛却和几分钟以前截然不同了。 窗外明媚的阳光也无法融化陆沉体内凝结的血液,这场对白的信息量太过巨大,让他一时间无法消化,甚至不知道该生哪件事的气、生谁的气。 这算什么?该说防不胜防吗。 头脑聪明、善于观察,陆沉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提防住身边那只如影随形的家犬就万无一失了。他处处带着周严,不给女孩单独接触他的机会,觉得如果将诱惑隔绝在外,就可以抹消女孩贪得无厌的小心思。 不过显然,他还不足够聪明。因为他没能及时参悟一个彰明较着的道理:欲望和贪念是永无止境的。 后来居上的灵族男人、暗中密谋的陆家董事,要是他能提早把他的小兔子管教得当,这一切或许就全然没有发生的可能。 只是事已至此,后悔好像也已经太晚。 大手虚握在下巴上,指节几乎将陆沉的下半张俊脸整个遮盖住,血色瞳仁凝视着桌面上那张不久前欣赏过的画稿,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播放出一个又一个令他心生妒意的画面。 那个灵族狐狸是怎么标记他的小兔子的,咬她了吗?在她令人沉沦的小穴中成结了吗?不是用人类的性器而是用狐狸的性器,就那样野蛮又原始地侵犯她了?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觉得喜欢吗…… 每一幅生动的想象都让陆沉的怒火更盛了一分,它们蔓延进血液与骨髓,侵蚀他的矜持与理智,但这比起是因为女孩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而感到愤怒,更像是因为他对女孩的掌控权变少了许多而感到失措。 陆沉从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也没有像萧逸一样张扬的自信。如果女孩身边的诱惑越来越多、越来越有吸引力的话,他害怕已经把底色都展示给她看的自己变得无计可施,最终沦为微不足道的弃子。 像一块惹人嫌恶的、脏兮兮的抹布一样被随意地丢在角落,践踏然后遗忘,落得再也无人问津的下场。 他儿时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了。 莫名的慌乱席卷了陆沉的全身,指腹在那页色彩艳丽的纸张上轻轻摩挲,男人的眸底忽而流转出锋利的光泽。 他可以允许女孩欺骗他、背叛他、甚至伤害他,但他不能允许她不要他。 他太爱她了,爱到能够理解世界上任何一首浪漫情诗的含义,和她待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他生存下去的动力。 于他而言,失去她,比杀死他更加残忍。 所以他愿意用尽一切方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卑鄙地用锁链将她捆绑在金丝牢笼里也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 原以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坦然面对女孩的准备,但当陆沉看见那个从门缝里闪进屋内的小巧身影时,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就像是本能反应那样。 她的头发梳得和今早电梯里的不一样了,唇瓣上的颜色亦更加冶艳,让陆沉几乎可以想象到女孩站在盥洗室中的化妆镜前仔细补妆的画面。小姑娘怀里抱着一迭文件,像是还沉浸在老板与员工的剧本里似的,礼貌恭敬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那些画稿规矩地放在上面。 “陆总,您叫我。” 忍耐是身为血族的必修课,况且一瞧见女孩如花似玉的漂亮小脸,陆沉的火气就瞬间湮灭了大半。看她极力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在他周围圆谎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所以要是她喜欢演戏,他陪她演下去就是了。 “嗯,设计稿都带来了?” “是的陆总,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眸光落在女孩轻推至他面前的纸页上,陆沉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认真审视起来。那些设计图非常完美、即使是吹毛求疵的人也很难从中挑出问题,但男人却故意不时皱起眉尖、或者抿紧薄唇,佯装出疑惑难懂的模样,很快,他就用余光瞥见女孩因紧张而不自觉扭在一起的小手了。 “你在纹样和配色方面很大胆,也有创意,不过通常这也伴随着加倍的风险。能和我说说你创作的灵感吗?比如,这里。” 指尖在画稿中的一处蕾丝纹样上轻巧点按,陆沉抛给女孩一道刁钻的试题。尽管他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坐看,但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惊惶氛围已经显而易见了,宛若遇到天敌的草食动物一般,莫名让他产生想要再多欺负她一些的妄念。 葡萄般圆润水灵的眼眸在稿纸上逡巡,女孩思考片刻,咽了咽口水,随后像是回答面试问题一样一本正经地开口: “陆总,之前出差的时候有幸去诺丁汉城市博物馆参观过。在那里了解到了蕾丝文化的起源与发展,因此就一直想着要把这个元素融入到设计中去。在过去,蕾丝因其工艺复杂繁琐以及充满层次感的设计成为王宫贵族服饰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并流行于欧洲各国的上流社会。但在今天,我想它应该已经走进千家万户了。” 女孩边说着,边倾身往男人手指的方向瞄望,似乎是想看清陆沉特指的是哪一种纹样。 “设计这条裙子时,我想要把蕾丝本身具有的、精致优雅的感觉融入进日常穿搭中,但又不能因此缺失了实用性与便捷性,所以就将它特地设计成了现在的样子。您所指的是……呃……是……” 或许是因为从陆沉身后落地窗中散落进来的阳光太过刺目,女孩眯着眼睛、抻长脖子试图辨认画稿上的线条,但由于隔着宽大办公桌的缘故,她总是无法将其看得真切,害得原本精彩又流畅的演说也变得磕磕绊绊了。 见状,血族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善解人意地对女孩说: “过来这边看吧。” “唔……好……” 大概是有些拿捏不准这种侵犯个人空间的举动是否还属于上下级剧本当中的一环,女孩转着眸子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扭扭捏捏地绕过方桌,来到了陆沉身边。 当女孩把小手缩在胸前,探头探脑地对着那张设计稿望看时,陆沉倏然出其不意地把手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身。掌心轻巧施力,血族男人便冷不防地将她一把搂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重心失衡,女孩娇小的身子莽撞地跌进陆沉的臂弯,男人听见她惊慌失措地吵嚷着: “呀!……陆…陆总……你干嘛呀……” “我怎么了吗?” 蜜糖色的眼眸对上一张不苟言笑的俊脸,立刻就收住了胡乱咋呼的架势。女孩乖顺地缩在他的怀抱里,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说: “没…没有……” “那就说回这张画稿吧。没看错的话,这是昙花的图案?” “是的……蕾丝是来自西方的艺术,我在里面添加了一些东方概念。” “原来如此。新人设计师能在短时间内把作品完成得如此惊艳,看起来,你的导师齐总监的确把你指教得很好。” 女孩大概从没想过陆沉会突然提到齐司礼的事,惊诧也好、警觉也罢,陆沉感觉怀里这幅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直了。 “嗯…虽然齐总监确实给了我很多帮助,但我也有在努力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设计师的!” “当然,我从不怀疑这点。” 话是认真的。只是一直围绕着工作展开话题,女孩在他明显的暗示之下又丝毫没有坦白的意愿,这一切不免让陆沉感到有些烦腻。因此,这场过家家一样的闹剧似乎也该适可而止了。 陆沉卸下上司的伪装,换上了掠食者的皮囊。镜片后的红眸洇出玩味的神色,放在女孩腰间的大手有些色情地摩挲起来。 “所以你这段时间都在努力工作对吗?努力到……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 “?!我……我没……嗯啊!……” 他想他足以猜到女孩的答案。掌心擦过小腹,手指灵巧地钻进裙底,男人拨开纤薄布料的阻挡,擅自探入更加隐秘的深处。 很久没有玩弄过这处娇嫩的小穴了,陆沉用指腹捏起中央的蜜豆使坏地揉搓几下,意料之中地将女孩没说完的句子转变成了轻细的呻吟。 “别担心,陆总不会和工作争风吃醋的。不过既然我的小姑娘都这么用功了,难道就不想要点奖励吗?” 宽阔的胸膛贴上女孩的后背,像是刻意阻断她的退路,男人将下巴靠上女孩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在隐约泛出蜜水的肉缝间来回碾磨。 “我离开的时候,这里……有没有感到过寂寞?” 热气与低语一同倾洒在女孩的耳畔,将那里的皮肤点缀上一层桃色,陆沉把指尖对准穴口向内里顶了顶。 “我记得…它可是很贪吃的……” “哈啊啊!……不要……呜……还在公司呢……” 小手抓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可惜力量差过于悬殊,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当男人想要就这样继续将女孩吃干抹净的时候,事不凑巧,远处的大门后忽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让他被迫收住了尽情放肆的念头。 “陆总,抱歉打扰。我是营销部的张部长,有份策划案需要您签字,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可能是一时慌了神,毕竟他们此时的姿势实在过于羞人,情急之下,女孩竟自顾自地从他身上跳开,一头钻进了桌子底下。她的动作太过迅速,迅速到陆沉都没来得及告诉她,其实他完全可以把门对面的人原路遣送回去的。 不过,阴差阳错,现在这样好像倒更合他意了。 垂眸俯视着藏在桌堂里的小人儿,她仰着脸、瞪着漂亮的眸子望过来,使男人倏而回忆起曾经许多次她跪在自己面前、痴迷地舔吸他性器的模样。小腹一热,陆沉没有急着把来客放进门内,而是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与裤链,将许久未能和她相见的巨物掏了出来。 俊脸带着和煦的笑意,口中却说出靡乱的淫语: “营销部的汇报向来都很冗长,如果小姑娘在下面觉得无聊了,可以给你玩这个。” 大手握着肉棒的根部,将肉冠抵在女孩绵软的脸蛋上轻拍了两下,男人语气一沉,透出不容忤逆的支配感: “但是不准发出声音。好吗?” 闻言,那双羞涩的眼眸里氤氲出情迷的雾气,女孩瘪着小嘴点了点头。 轻笑出声,陆沉双腿蹬地,将办公椅往前挪动了几寸,以便把下身衣不蔽体的窘态和桌下藏匿的女孩严实遮罩住。随后,血族男人便一脸泰然地冲门口喊了句: “进来。” 穿戴熨帖的中年男人迎门而入,陆沉则早已摆出了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姿势等待着。来人谦卑地将一个夹着多页纸张的黑色文件夹递交给他,脸上挂着常年混迹于职场而形成的习惯性、却有些虚假的笑容。 “陆总,这是本财年第三季度的营销策划案,请您批阅。” 轻微颔首,陆沉拿起那本文件缓慢翻阅。可是才浏览了几页,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眉眼就忽而微不可查地皱紧了一下,后又疏散开来。 他想张部长大概要以为他有什么不满了,但实际上,他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桌子底下有只不老实的小手突然握上了他赤裸在外的性器而已。 “说说看,这份企划案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声调平缓,听不出任何异样。陆沉为面前的中年男人抛出能让他变得滔滔不绝的诱饵,免得静默的空气与身下那只调皮的小兔子合力让他出尽洋相。 “好的陆总。是这样,鉴于Pristine新品发布秀上成绩优异,经过考量,我们在这个季度增加了原材料的订单量,以便应对成衣销量增长的趋势。但是由于往常合作的几家布料厂有成本提价的情况出现,因此我们…………” 起初,当女孩用掌心包裹在柱身上轻巧揉捏时,男人还是可以听进营销部长口中的解注的。然而,不知是否是他泰然自若的反应惹得小姑娘不甚满意,逐渐地,她玩弄他的技巧愈发狡猾,因此陆沉也无心再去深究对方枯燥无味的长篇大论了。 洪亮但有些粗糙的男声变成了脑海上空一片模糊不清的杂音,陆沉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受制于人的下体上,倏然觉得那根傲人巨物变得异常敏感。 比如他可以感受到女孩用指腹在冠口周围沾着他的前液戏耍般地来回打圈;比如他可以体会到女孩用舌尖沿着棒身上纵横的青筋脉络轻盈地描画,性器上满是酥痒、濡湿、又温热的触觉。 持着文件夹边角的大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陆沉暗自思索:是因为这种被她渴求的感觉太过久违了吗?不然为何女孩每一个细微的撩拨都让他情难自已呢。 张部长依旧口若悬河地进行着他自认为出色的演讲,也许是提前准备过,陆沉觉得他仿佛拥有可以一直这么说到天荒地老的劲头。以往听了都是觉得头疼,此刻反而有些庆幸了。 血族男人佯装认真地倾听,偶尔点点头以示回应,腿脚却悄无声息地挪移,将身体连带座椅又向前靠近了几分。 由于自身的听觉极其出色,当性器因此顺势戳进那张微开的小嘴时,他似乎听见女孩措不及防地呜咽了一声,当然,以张部长人类的耳朵肯定是无法察觉。 舌头垫在肉棒下面,嫩滑细腻的口腔内壁紧紧裹吸其上,女孩将计就计,保持着口含性器的状态给陆沉舔吮起来。为了不发出淫靡的水渍音,小姑娘的动作幅度很小,频率也不快,但身处当前这种半公开的环境之下,磨人又细致的口交反倒给陆沉带来了异于寻常的快感。 “*@#$amp;*……怎样呢?” 正当陆沉被女孩调皮的小舌舔得心痒难耐时,他好像听见对面的中年男人抛出了一个问句。前半句话没有细听,只是隐约捕捉到疑问的语气,于是陆沉只好迅速管理好脸上的表情——调整略微失焦的眼眸、关阖微张轻喘的薄唇——然后镇定而平淡地抬眸追问对方: “什么?” “呃,陆总,我是说您觉得这份策划案怎么样?如果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那就麻烦请您签字吧。” “哦,没有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按照它执行下去吧。” 面不改色地拿起一只纯黑漆面的名贵钢笔,陆沉将手中的文件夹平置于桌面,笔尖落下抬起,手法流畅又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进度要定期过来汇报。” “好的陆总,您放心。 ” 张部长一边答应着,一边鞠着躬从陆沉手里接过那本文件,刚要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时,却突然听到陆沉反常的呻吟声。 “唔!……哈……” 剑眉紧蹙,连镜片后的红眸都紧闭起来,陆沉状似痛苦地闷哼轻叹,难受的样子着实吓坏了毫不知情的营销部长。不能怪他,他又从哪里知道,陆总这样其实是因为桌子底下有只坏心眼的小兔子,正故意用力吞吸着总裁的性器,还时不时把犬齿剐在脆弱的柱身上磨咬呢。 中年男人惊恐地打量着陆沉,试图伸手扶正他有些倾斜了的臂膀,又不敢真的把手挨在上司身上,他脸上挂着一副焦急又畏首畏尾的模样,连忙关心道: “陆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唔……昨晚没睡好而已。并无大碍,多谢关心。” “哦哦好、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问题请您随时吩咐。” “嗯。” 看着张部长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办公室的大门以后,陆沉才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他的小姑娘竟会如此大胆地挑衅他,还好最后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知道她是存心的,但想不通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因为即使外人已经不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女孩还是依然藏在他两腿之间的地方,随心所欲地玩弄着他的性器。唇舌上带有诱引意味的舔吸与亲吮一刻都不曾停歇过,使心底的星星欲火愈演愈烈,陆沉不禁变得有些想要重新教导她“小兔子该懂的规矩”了。 可惜大手还没伸到桌子底下,这火热的想法就又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少爷,我是周严。” 先是张部长,再是周严,这些人是挑准了他想和小姑娘缠绵的时候才过来的吗? 真是令人烦躁。 “进来。” 叹了口气,陆沉抬手扶着额头,用指腹揉了揉眉心。他都记不清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对着大门说进来了,明明原本只打算说一次的。 听到周严稳健的脚步声走进屋内,陆沉没有抬头,只是冷声问了句: “什么事。” “少爷,关于陆霆那边的计划,有进展了。” “嗯,做的不错。” 他派周严暗中调查陆霆的密谋,这么快就有回信,说明进展的确不错。 举目看见周严手里捧着的一迭资料,陆沉仿佛可以预料出这又将是一场漫长的演说。 不过遗憾的是,刚才的那句夸赞是他唯一可以赏赐给周严的东西了,因为时间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突然显得弥足珍贵,而他的耐心也早就已经焚烧殆尽。 说不清具体为何,看着眼前人如石像般伫立在不远处的样子,陆沉莫名感到一阵憋闷的躁郁。 或许是因为周严魁梧的身形让他回想起女孩曾经用色情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的画面;或许是因为在听见周严清冷的嗓音以后,身下胡乱放肆的小姑娘突然老实得一动不动,让他心情极差;也或许,只是因为周严提及的那位叔叔让他不自觉地在脑海里反复播放起银发男人前不久才刚警告过他的言辞:“如果你没办法照顾好她,那就放手。” 那一瞬,陆沉突然不想再去遵从什么血族的美德,他渴望放弃隐忍、丢掉矜持,无拘无束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此时此地,那件事就是占有他的小兔子。 “不过,我现在没空听。” 严词拒绝了周严试图继续说下去的意愿,陆沉将双手伸向桌堂,一把拽出了跪在他身下的女孩。 小姑娘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的举动,事发突然,她又惊又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闷头往陆沉怀里钻,很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 “出去吧。看好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淡漠吩咐,陆沉毫不客气地捏起女孩尖俏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红眸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四唇相接时闭阖,而是睁开着与不远处的周严对视了。 陆沉注视着他,眸底沁出威胁与警告的花火,指尖按开女孩的齿关,像是刻意要表演给对方看一样,将二人舌身卷绕绞缠的动作悉数展示在外面。 尽管那张冷面很难察觉出任何表情,但凭借陆沉对周严的了解,他似乎还是从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探出了一闪而过的情绪,像是惊讶、也像是动情。 好在那光泽消失得很快,看着女孩缩在陆沉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任由男人尽情占夺的模样,周严只是低眉顺目地回答说: “是,少爷。” 迅速退出办公室,陆沉没有听见周严走远的踩踏声,猜测他应该是已经守在门口了。 还算听话,如果这条家犬真的妄想觊觎他的小兔子,那他就有义务让周严明白,这是他不配染指的女人。 让他旁听他们做爱的声响,也还只是第一步而已。 搂紧怀中的女孩加深了这个如胶似漆的亲吻,陆沉因烦乱的心绪而丧失了温柔的力道,吻得有些野蛮、或者说粗暴。 他忽然明白,方才被白狐激起的愤怒仅是被隐藏,但绝没有消逝。怀中的女孩越是顺从,男人就越是焦躁,因为他总是忍不住去思考:或许她在那只灵族狐狸的怀抱里也是同样的软糯乖巧。 倘若惹陆沉生气的人不是他的小姑娘,那这个血族男人将会有无数种手段让对方品尝他的怒意,可面对这只他珍之如命的白兔,一时间,陆沉竟有些茫然失措了。 说她胆小,她却敢于背着他勾引其他男人;说她胆大,她又明显怯于将事实向他和盘托出。遮遮掩掩、心存侥幸、甚至畏缩不前只会选择逃避的样子,陆沉都觉得可爱、觉得喜欢,所以非要说的话,他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人。 拿她没有办法,也舍不得对她生气,因此陆沉唯一能想到的,大概就是用性爱来发泄满腔怒火了。 虽然这算不上绝佳的方法,但至少每次都管用。 【13】CapturedBeastIII 「13」 Captured Beast III 笼中困兽 (三) ************************** 我骑坐在陆沉身上,膝盖下是柔软的皮质椅面。手脚没有被束缚,周身也并无绳索或铁链捆绑,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男人的吻像一阵能够吹乱天空与海面的狂风,改变天气、或者说喜怒,只需要一个瞬间。原本以为他是喜欢我藏在桌子底下对他调皮的,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他的动作里满是嚣张的掌控感与占有欲,手掌握住我的腰肢时,会在皮肤上烙下一个五指分明的红痕;舌头扫过我的口腔时,会蛮横地带走一丝属于我的味道,然后替换成他的。 他呼吸急促,喉间溢出的喘息听上去更像是带着怒意的低吼,我突然明白自己为何觉得动弹不得了——是害怕激怒面前这只野兽的本能,是弱者对强者与生俱来的驯从。 我想不通陆沉为什么忽然变脸,明明在周严进来办公室以前,一切都和往常没有太多不同。平时过二人世界的时候,偶尔心情好了,他甚至会主动让我得寸进尺地欺负他,也从来没有见他生过一次气。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天真地以为一个乖顺的吻就可以平息陆沉无端的怒火,但我想得太简单了。他纠缠不休的唇舌无意停止占夺,强有力的双手却开始厌倦衣物布料的阻挡,指尖摸索着我身上的纽扣与拉链不耐烦地撕扯起来。 衣服一件件减少,被男人随意地丢在地上,直到浑身不着寸缕。皮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在阳光与空气中,有一种冷热交织的奇妙感觉。 “呜……陆沉……不要……” 头脑已经被他亲得眩晕,但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正身处于总裁办公室中的事情,强烈的羞赧与背德情绪使我煎熬,我用小手推着陆沉的肩膀,摇着头呜咽。 “是在拒绝我吗?” 纠缠的唇与我断开,陆沉不再急迫地索求,但圈在我后腰处的双臂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他垂眸看我,眸底晦暗不明,让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是……可是这里……” “这里不行?那么,换一个地方就可以了吗?” 镜片后的红眸中酝酿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厉色,把眼前的男人变得有些陌生。想看见熟悉的温柔神色再次回归到这张俊脸上,我顾不上为自己赤裸的身体感到害羞,只是讨好般地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我等不及了呢。” 大手从我后腰上撤开一只,转而抚上那副矜贵的金丝眼镜,陆沉动作轻佻地将其摘下,随手放置在办公桌上。 “总觉得,我的小姑娘以前没有这么抗拒我。” 男人慢条斯理地低语,指背擦过我的脸颊,然后沿着肩颈的弧度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那对已经无处遮羞的奶团上。他微凉的手指在我皮肤上引发轻细的颤栗,男人却视而不见,只是用指尖拈起我的乳头戏耍地搓弄。 “为什么这里不行,是因为门口有周严在吗?还是单纯的不想和我做了?” “我…没有…唔嗯……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我知道。” 乳尖上被捻出激荡的酥痒,我嘤咛着给出陆沉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股掌中玩弄着的乳肉上,回答得很淡漠,仿佛并不买账。 “我原本以为,这么久没能见面,你会更热情一些的。毕竟不合适的场所,这里早就不是第一个了。” 语毕,陆沉抬眼看我。少了眼镜遮蔽那双血色瞳仁里的精光,我直白地感受到了男人隐忍着的怒意。他给了我一个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谎言的表情,然后大手掐住我的侧腰发力起身,将我拦腰扛在了肩上。 陆沉走路的动作缓慢而稳健,一步一步向办公桌后方的落地窗靠近。不知为何,我心脏中盈满一种不好的预感,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我快点从他手中逃跑,可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肩上任人鱼肉。 血族男人把我放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直到确认我的双脚已经结实地踩在地面上以后,才松开腰间扶握我的力道。大手掰着我的肩膀将我翻转过身,背朝向他,面朝窗外。晌午刺目的阳光瞬间打亮我的全身,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双眸慢慢适应了明亮的环境,掀开眼帘,映入一幅从35层高楼向下俯瞰世界的画面——鳞次栉比的建筑、车水马龙的街道。自己没穿衣服这件事突然有了非同寻常的实感,我腾地烧红了脸颊,慌张地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扇堪比无数双眼睛的窗户,却在倒退了两步以后,撞进了一个宽阔而坚实的胸膛里。 “想要逃去哪里?” 低沉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男人用双手掘住我的腰肢,前胸贴上我的后背,将我严实地压在了与整面墙壁同宽高的巨幅玻璃上。 股缝间挤进一根滚烫又粗大的巨物,像是威胁人的匕首一般让我顷刻间打消了所有想要忤逆他的念头。 两只大掌握住我的臀瓣向外掰扯,给性器留出了可以找准入口的时机。我感受到男人硕大的肉冠轻车熟路地抵上我蜜水微泛的穴口,他漫不经心地摩蹭了两下,然后在我放松警惕的刹那一下子破开括约肌的阻挡,直插到底。 “唔!啊!……” 突如其来的强硬插入在花径内撩起一簇又疼又爽的痒意,我绷紧身体,脊背弯出弦月的弧度,脑袋高高扬起,大张着唇齿吐出一声高音调的呻吟。 “声音很好。” 陆沉腾出一只手绕到我身前,五指掐上我纤细的脖颈,犹如压制猎物的捕食者那样。好在他没有加重指节上的力度,只是宛若抚摸般地虚握在那里。 “你喜欢我这样进入,是吗?” 他把下巴靠在我肩头魅惑地低语。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没办法专心欣赏你的叫床声。因为每次听到,我都忍不住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蜜液被巨物刺激得增多,顺着柱身滴滴答答地流到穴外。男人边说着,边将肉棒缓缓拔出甬道,在伞头即将脱离洞口时又坏心眼地整根插入。 “什…嗯啊…什么问题?” “你和狐狸交配的时候,也发出这种声音了吗?” “?!”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听见“狐狸”二字时蓦地停顿了一下,连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个节拍。与齐司礼之间经历过的各种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飞速轮播,我好像有些明白陆沉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 手脚霎时间变得冰凉,身体开始微微发颤。但男人阴戾的呢喃还在源源不断地钻入耳膜。 “然后它会牵扯出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比起我的獠牙,你更喜欢会成结的鸡巴?” 最后一丝侥幸被陆沉露骨的言辞磨灭,心脏像是突然从悬崖上跌落谷底,产生了近乎绝望的失重感。 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在我想方设法地想要寻求逃避现实的方法、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伪装谎言时,他早就已经掌握了真相,却还是像个局外人一样不动声色地陪我演戏。 我可真是…自作聪明。 身体宛如冰雕般僵直,即使男人的性器已经开始在花穴内有一下没一下地顶送起来,头脑里也仍旧毫无反应,全然是一片空白。我就像只被猎人的枪声吓傻了的野兔一般,除了感到害怕以外,只有麻木不仁。 “很惊讶吗?以为我不会知道这件事?” 微凉的鼻尖贴在我耳后磨蹭,陆沉的语调格外冷静,但如果你是个足够了解他的人,你就知道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太可惜了,真该让我的小兔子也看看那只狐狸来找我示威的样子。” 性器突然从穴口抽出,只留给我一秒钟的思考时间,就再次凶狠地贯穿了我。男人精健的腰腹猛地撞在我的两团臀肉上,拍打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知道齐总监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是他的。就在不久前,站在这张桌子不远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这么说。” “我只是出差几天而已,小兔子怎么就随便出去勾引野狐狸了呢...” 话尾染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懑,男人握在我脖颈上的大手游移辗转,从身前绕到身后,接着毫不怜惜地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整个人压向面前的玻璃。 “我这根无法成结的鸡巴满足不了你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一手按着我的肩颈,一手控制我的腰身,陆沉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我来。双乳被他过于强势的力道推在窗户上压得扁平,我被迫将侧脸抵在玻璃上,双手也紧紧扒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承接他的冲撞。 性器深入浅出,在花径内恣意驰骋,每插入一次都能感受到甬道内蜿蜒的沟壑被男人粗大的直径破开的动态感,一簇接一簇电流般的酥爽随着陆沉的操弄蔓延开来,惹得花穴内四溢的淫液更加泛滥,嘴里也开始泄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唔嗯…陆沉……啊!…太用力了!哈啊啊……” “如果真的烦我了,为什么我操你的时候还是会发情?嗯?要是不喜欢,下面就不要夹得这么紧,声音也不要这么淫荡。做不到吗?” 男人的怒火逐渐占据了上风,连耳边粗重的喘息都变得潮热灼人。他腰臀间顶送的频率愈发迅猛,就像故意要感受我的穴壁因快感而不断绞紧的力道、故意要从我喉咙里冲撞出更多骚媚的呜咽声似的。 “嗯啊!…陆沉……不要……我错了……嗬嗯……” 我无法抵御陆沉激烈的节奏,只是赶在理智被快感吞没以前挣扎着向他道歉,期望以此求得他的宽恕。然而男人却对我有气无力的语句充耳不闻。 “今天的阳光很漂亮,我的小兔子。你的皮肤被它照射得像是在发光,很美。” 身下的操弄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男人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迟徐抚摸过我的后背,带走了皮肤上沁出的一层薄汗。 “可惜我们现在是在做一些下流的事呢。” 话锋一转,大掌结实地抽打了一下我被他顶撞得泛红的臀瓣,在上面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楼对面有那么多建筑,无穷无尽的窗户。你说,会不会其中某扇后面正有一双窥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呢?” 爱液弥漫在我们紧密相连的下体之间,被性器抽插出淫荡的声响。陆沉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强行掰转,正对向映照着大千世界的落地窗面。 “高层办公室里有一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在做爱,还高调的对着落地窗展示出来。” “你觉得,他们是会唾弃我们,还是会羡慕?” 男人靠近我,将胸膛压上我的脊背。湿滑的长舌钻进我的耳窝,沿着耳中软骨的纹路描摹。嘈杂的舔舐音模糊了男人的低语,但我还是分辨出了他口中的句子: “至少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会明白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他说。手指伸进我因不断喘息而无法闭合的齿关,男人顽劣地搅碎了我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呻吟。 “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似乎只有我的小兔子不懂。” “唔!……唔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最后那句话轻得像是一声叹息。话音落下,腰侧便被一双强劲的大掌控制着挪移,我踉踉跄跄地跟随男人推送的力量迈着步子,只消片刻,便被陆沉轻松地压回了那张铺满设计稿的办公桌上。 长臂一挥,陆沉将桌面上的杂物胡乱地扫到地上,文件、笔筒、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摆件接连坠落,弄出乒乓的声响。可男人仅是冷眼捎过地板上飘散的纸张,蔑然嗤笑一声,又重新把视线凝固在我被他牵制牢靠的后背上。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陆沉……我错了……” 身下的桌面拥有冰凉的触感,但身后健壮结实的身体却炽热如火。穴内夹吸着的性器从未拔出,现在正堵在花径深处伺机待发般地搏跳。 “不必道歉。” 我听见陆沉低声呢喃。 “齐总监不过是做了我当初也同样做过的事情,从别人手中抢走你,听上去似曾相识。” 轻盈的亲吻落在我蝴蝶骨的位置,薄唇在皮肤上吮出无数下细微而湿润的脆响。 “而我的小兔子,也只是一而再地无法抵御诱惑罢了。” 手掌沿着我侧身的曲线从肩膀一直抚到后臀,男人捏住我的腿根,猛地将我的一条腿抬到了桌子上。腰腹向我施压,将深入穴内的性器又向前推进了几公分的距离,陆沉欺身趴上我的后背,语气中透出浅淡的失望。 “理所应当的结果,也许我早该习惯下来的。” “只是我还没能做到。” 陆沉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我,一腿蹬着地面,一腿被他用蛮力压在桌面上,身上匍匐着的血族男人剥夺了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我感受到他用膝盖将我留在地上的那只腿向外侧顶开的力道,迫使双腿最大限度地分开,随后两只如钳般有力的大手箍住我的腰肢,腰臀前后摆动着恢复了操干我的动作。 “如果总是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每当你走去他们身边时,都会把我抛弃得更彻底一点?” 性器游刃有余地抽插着,速度不快也不慢。陆沉口中的句子听起来不像是问话,更像是笃定的独白。 “你已经……厌倦做我的小兔子了吗?” 他如是问我,声音里带着脆弱的颤抖感,刺痛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复了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呜嗯…我…没有……” “真的吗……?” “真的!……哈啊啊…真的……” 肉棒在甬道内不停捣弄,将我倾诉出的语句顶撞得破碎,怕他听不真切,我只是一遍遍在娇喘声中重复着自己的回答。 下巴上拢住五根修长的手指,陆沉掰过我的脑袋,让我头转向他。红眸与我对视,里面流转着酒液般的光泽,就像是身处于黑暗中许久的人突然看见了可以追寻的光。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还愿意做我的小兔子吗?” “呜呜愿意,我愿意,喜欢陆沉,喜欢做陆沉的小兔子……” 我想我一定是哪里触动了他,委屈得快哭出来的表情、或者迫切又急躁的语调,因为我看见陆沉眼底那些散射寒气的坚冰开始逐渐融化了。他脸上沉郁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扬起一弯微不可察的弧度。 “是吗…那么看来,我的小姑娘只是一时调皮,需要管教而已。” 棱角分明的俊脸越凑越近,陆沉俯身吻住了我的嘴唇。长舌毫不客气地挑开我的齿关,探进口腔深处卷绕舔吮。舌身上绞缠的频率与下身处顶送的节奏协同,陆沉一边接吻,一边训斥我: “要学会听主人的话,乖一点,知道吗?” 他用犬齿衔住我的下唇咬了一口,声线突然压低。 “我想你不会喜欢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的。” 男人仿佛是想向我展示那句“生气的样子”所言何意,他倏而抽走唇舌,直起身子,掌心按在我后背上施压,性器大出大进地抽送起来。 轻浅的抽插忽然转变成激烈的操弄,让我本就绵软无力的身体无从招架。过于粗大的直径把穴口撑出夸张的圆形,每一次顶入都能听见交合之处被男人冲撞得噼啪作响。陆沉嚣张又凶狠地侵犯着我,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可穴道内却被肉棒薄情地碾磨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爽。快感使我意乱情迷,我不知廉耻地撅着小屁股迎合他的挺耸,喉间淫叫不断。也许是内心中仅存的一丝自尊心在作祟,说不清是爽过头了、还是觉得太屈辱,我的眼角渐继漫溢出莹透的泪珠,尽管并不明显,但这细微的变化依然没能逃过陆沉猎鹰般敏锐的眼眸。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轻声安慰我说“别哭”,只是抬手用指节抹掉悬在我眼尾的泪花,身下的顶送亦未因此而轻柔丝毫。 “很久没有听到你哭着求我的声音了……不试着做一下吗?” “求你…呜…求你不要这么用力……太快了…嗬嗯……要被操坏了……” “呵……很可爱……” 男人把掌心盖在我头发上揉了揉,然而下一秒便锁住我的后颈不放,将我严实地钉在桌板上。 “不过,不行。” 陆沉用带着笑意的音色说出一个残忍的句子。 “今天不想对你手下留情呢。” 他腰臀间的冲刺变得比刚才还要猛厉,把我的哭喊和娇吟搅混在一起,融成淫乱的哀求。 “但你可以一直这样求我,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在意识被欲念淹没以前,他将这句话淡淡地丢进空气中。 房间内充斥着色情的声音与暧昧的气味,肉体撞击的韵律犹如飞速运转着的机器那样不知疲惫地在耳边缭绕,我也已经无心去在意门口静候着的周严是否将屋内的响动全数旁听去了。 体内肆虐的舒爽感觉模糊了我对于时间的认识,不知道就这样被陆沉凶狠地操干了多久,当穴内的肉棒终于放缓了进攻的速率时,我的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些许。 侧头用余光向身后瞄望,我看见陆沉伸手勾过办公椅扶手上搭挂着的衣物——那是他早前从我身上褪下后随手放在那里的,男人边挺送腰身、边在我上衣口袋里翻找,少时后,他掏出了一个眼熟的金属小盒子——我的手机。 或许是感知到了我的视线,男人掀起眼帘看向我,冲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话说回来,你和齐总监的事还有一个人需要知道,不是吗?” 瞳孔不受控制地微缩着颤抖,我立刻参透了陆沉话里的含义。另一个理应知情的人,只能是萧逸。 “不如就趁现在,一起告诉他吧。” “不要……呜不行…还我手机……求你了陆沉!不要打给他!……” 我没有料到自己有些凄惨的求饶反倒给血族男人心中的郁火添薪加柴了。看着我皱着小脸频频摇头的样子,那双红眸中闪过一缕凌厉,像是对我的怯懦感到不满、也像是对自己即将做出的事情下定了决心。 指尖在屏幕上点按,陆沉没有解锁我的手机,而是直接呼出拨号键盘,长按下1号键。 几秒钟后,显示屏变成了通话中的界面,联系人的那一栏赫然写着“萧逸”。 鼻腔中哼出一声嗤笑,男人脸上挂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打开免提功能,然后将手机放在距我脑袋旁边不远处的桌面上。 他当然预判到我会挣扎着去抓夺那台手机了,所以在我的手指触碰到金属机身以前,陆沉不急不慢地握住我的两只手腕,将我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按牢,斩断了我可笑的幻想。 一声接一声的通话提示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像是凌迟的利刃一般一刀刀割在我的灵魂上,令人备受煎熬。认识萧逸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希望他不要接起我的电话,不要用那么轻快爽朗的声音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可惜悔时恨晚。 “喂?这么巧,刚想着要联系你呢,小野猫就自己打过来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杂音,接着是萧逸熟悉的声线。 花径内的巨物跟随着萧逸的语句一同动作起来,双手被陆沉紧锁在后腰处,我连用手捂住口中的媚叫都做不到。 “哈啊!……呜……不要……嗬嗯……挂掉!…挂掉求你了……” 性器整根进出,陆沉无视我可怜兮兮的乞求,每次插入都比上一次更用力一些,就像是存心要把骚媚甜腻的呻吟声撞出我的唇齿似的,好让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听得清楚。 “你……” 我听见萧逸突然滞住的呼吸,他的语气中满是讶异与犹豫,但很快便转成怒火中烧的了然,男人烦躁地咂了咂嘴。 “啧…玩这套?有意思吗。” 我想陆沉知道萧逸这话是对他讲的,但他不屑回应。 血族男人只是保持着操干我的幅度,欺身将薄唇凑到我的耳畔,蛊惑地低语: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吗?小兔子。” 他体贴地留给我一个问句,但我知道我没有拒绝回答的余地。 穴内四溢的爽感让来自于道德层面的折磨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我嘤咛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萧逸不在的时候…哈嗯…我勾引齐司礼了……” “还有呢。” “呜…我现在…又在勾引陆沉了……嗯啊……” “说详细些。” 陆沉叼啄着我的耳廓细细磨咬,发力操干的动作使他额前散落的深棕色碎发轻微摇晃着,不时擦过我的侧脸与颈窝。 “我们在哪,在做什么,全部告诉他。” 我应该去顾虑电话对面那段一直沉寂着的静默究竟是好是坏的,可淫靡的想法与感觉逐渐侵蚀了我的身体与头脑,让我无暇再去思考,污言秽语擅自从口中泄出。 “在陆沉的办公室里被后入了…唔嗯…好激烈……小穴要被捅穿了呜……” “好激烈?是不喜欢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甬道深处那块不起眼的小突起被男人硕大的肉冠不断碾压摩擦,冲撞出一波波激荡的电流感,它们顺着经脉涌向全身,把我变成了一个主动扭摆腰臀往陆沉身上拱蹭的骚浪女人。 “喜欢…喜欢…” 耳中收录到娇腻到有些谄媚的哼吟,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正是这淫乱声音的主人。迎合着陆沉凶猛的抽插,我放低姿态向他屈从: “不要停…呜呜…不要停……” 脑海上空仿佛回响出一阵明晰的断裂声,也许那是我一直紧绷着的理智之弦。身体霎时间变得轻盈、变得敏感,好像一直束缚着我的精神或者行动的那副无形的枷锁突然瓦解脱落了一般,我只是贪婪地遵从着欲望的本能,享受快感、体会自由。 我知道自己濡湿的穴壁正狡猾地绞紧那根在体内穿梭着的肉棒,一股接一股黏腻的蜜水热情地浇灌在男人的柱身上,犹如一个放荡的邀约,给了他更加猖狂地对待我的理由。 “被萧逸听见感觉好兴奋…” 羞耻心荡然无存,我无意识地倾吐出诸多不堪入耳的淫言狎语。 “啊啊肉棒插到很深的地方了…好舒服…也想被萧逸这样操…呜我好想萧逸…想萧逸了……”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也分辨不清是非对错。 什么都无所谓了。会惹谁生气,言辞有多不得体,都不重要了,我只是说出了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事情。 “呵,小穴里面吸着我的鸡巴不放,脑袋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陆沉的喘息因我骤然夹紧的穴道而愈发粗重,但那根粗长的性器没有轻易退缩,反而一鼓作气用蛮力破开花径内层迭的媚肉,直到伞头撞击在脆弱的宫口上。 “要让你舒服到什么程度,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嗯?” 肉棒退出又顶进,还是同样野蛮的力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穴口周围外溢出的淫液随着一声响亮的“啪啪”声,被男人前挺的腰腹拍击得四处迸溅,将我们本就湿滑一片的下体弄得更加泥泞了。 “啊!……太…太深了……” “现在有些后悔把你调教得如此淫荡了。” 耳边传来陆沉寒意凌人的冷语,大手掰扯着我的腰臀将我强行翻转过身,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便变成了面对着他的姿势。 性器埋在花穴内硬生地拧了一圈,磨出又麻又爽的阵痛,但陆沉无意等待我适应,而是直接俯身将整个躯干虚伏在我身上,腰臀大肆耸动着继续操干起来。 冲撞的节奏愈加迅速、紊乱,陆沉口中压抑着的闷哼与低喘渐继转成透着破碎感的呻吟。他的身体在轻颤,发力时浑身的肌肉都变得饱满鼓胀,连皮肤上的青筋纹路都格外明显。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执着地锁住我的视线不放,从一开始带着温怒的锋利,慢慢融化为痴迷又缠绵的温柔。 相视无言,唯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吟填补了空白的时间。我看见陆沉朝我咧开双唇,两对又尖又长的獠牙从唇下幻化而出,他的眸光移向我光洁的脖颈,整张脸上都氤氲出掩藏不住的渴求。 我无法拒绝他如此没有防备的表情。 偏开头,我将自己的侧颈主动地暴露在他面前,给他进食的许可。脑袋里思考着他大概已经闻到我血液芬芳香甜的味道、听见我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了,然后就在这时,陆沉俯首埋进了我的颈窝。 齿尖刺破我的皮肤与动脉,在温热的血液渗入陆沉口腔里的同时,他下身处的顶送也已经接近疯狂。疼痛与快感交织融汇,占据了我的大脑,随着陆沉略显狂野的低吼声,我尖呼着、哆嗦着身子被他送上了高潮。 穴壁不规律地痉挛,将男人坚挺的性器逼至绝境。陆沉一边在我颈间吸食血液,一边放任自己缴械投降。耳边满是他急促的呼吸声,里面夹杂着微妙而湿润的吮吸吞咽的碎响,嵌在花径内的性器抽搐着喷出精液,一股股滚烫又浓厚的白浊专横地灌满了宫腔。 我想伸手拥抱他,抚摸他柔顺的发丝,可双手不听使唤,挥舞时不小心碰掉了桌角摆放着的、一只盛满水的玻璃杯。 杯身侧翻,将水液倾洒在桌面上,洇湿了几张满是文字图表的纸页。随后它骨碌碌地滚落到地面,惨兮兮地粉身碎骨。细小的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可惜无论是浸湿的文件、还是破碎的水杯,此时此刻,都已经无人在意了。 陆沉的性器还在兴奋地勃起,精液没完没了地一直射个不停。我知道这是他獠牙分泌的毒液在起效用。 侧目看见桌面彼端的铭牌,上面写着“Evan Lu”,恍惚间,有种这张桌子上的一切事物都属于陆沉的错觉,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或许是毒液催情的功效迷惑了我的心绪,我倏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安逸,仿佛被他渴求,满足他身为血族引以为耻的欲望,已经成为了我存在的意义。 沉思时,我听见陆沉在我颈窝里轻声呢喃: “别离开我……” 他从我皮肉里拔出獠牙,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唇角还残留着一滴尚未食入的血珠。 “永远都不要没收我留在你的身边权利,好吗?” 那双属于掠食者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好像所有的凌厉都是不堪一击的伪装。他小心翼翼的问句里带着颤抖的尾音,仿若在向我揭示自己怯懦的底色,让心脏蓦地生出一阵钝痛。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陆沉假装强硬、宣泄性欲似的和我做爱,表面上是在向我展露自己的怒火,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与脆弱。他以为他要失去我了,他在害怕、在紧张、在承受痛苦。然而身为血族的恋人,我本不该让他如此煎熬的。 他分明是那样强大而美丽的存在,现在却落得蜷缩在我脚下卑微乞怜的下场。 这全部都是我的错。 泪水擅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该说出怎样堂皇的誓言才足以抚慰男人受伤的心灵,只是抽泣着呜咽一些朴实无华的句子,然后祈祷它们能够管用。 “呜呜好……我才不会离开你呢……你赶都赶不走我……笨蛋陆沉……” 听见我说他是笨蛋,红眸微怔少时,又无奈地笑笑。我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手指剥开几缕汗湿的棕发,然后替他擦掉了嘴角悬挂的血珠。 “我要一直做你的小兔子……” 我撅着小嘴不满意地嘀咕。 男人眼底的暖意渐浓,薄唇扬起熟悉的曲线,他抓住我在他脸上抚摸的小手,用脸蛋蹭着我的掌心,然后在那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乖孩子。” 一直阻隔在我们之间的违和感顷刻间消失无踪了。 陆沉将体重全数交给我娇小的身子承接,双手不再霸道地掌控我的身体,而是巧妙地绕到我的背后,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鼻尖为他的獠牙开拓出一条通向颈间动脉的道路,陆沉再次埋首咬进我的脖颈,花穴内胀硬的性器也开始不安分的抽送起来。他的呻吟声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自然,听起来很性感,腰臀摆动的幅度一次次加大加重,很快就恢复了嚣张又凶狠的势头。 我们像以往一样激烈而放纵地交合,互相索取、互相占夺。毒液放大了快感,让人沉沦在欲念的深渊里无法自拔。陆沉一刻不停地操干着我,将这间原本用于处理公事的房间变成淫乱纵欲的场所,空气里弥漫着交混在一起的咕唧水声、噼啪脆响,其间还穿插着来自于男女的喘息和淫语,一种可以称之为性爱的气味散溢得到处都是,把整个空间标记上暧昧的颜色。 血族男人用疯狂的冲撞换取灭顶的舒爽,他在我体内射精,然后用根本软不下去的性器继续抽插,直到下一次高潮降临在我们二人身上。循环往复,一遍接着一遍,我不知道陆沉到底这样操弄了多久,也数不清他到底射过了多少次,只是一直媚叫着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 终于,在一阵低吼与顶撞过后,男人放缓了侵犯我的节奏。热汗淋漓,顺着身体贴合的缝隙间流淌到桌面上,同样湿糊的,还有堵着一根巨物的穴口,那里有滴滴答答的精液正在外溢而出。 陆沉趴在我身上,獠牙已经抽出,但脑袋还埋在我的颈窝里磨蹭,急促的呼吸亦尚未平复。 我半睁着眼睛瞥向桌边早已被遗忘了的手机,发现与萧逸的通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熄灭的屏幕上只留下一片黑暗。我没有感到失落,心中反而腾起一丝释然。 视线顺着桌沿向下瞄望,地上一片狼藉的文件纸页当中散落着一本诗集,我定睛辨认出那是我与陆沉曾经在伦敦的书店里一同购置的。 是一本威廉·华兹华斯的诗。 皮质装帧在地面上摊开,正对着我的是这样一页诗句: And now I see with eye serene The very pulse of the machine; A Being breathing thoughtful breath, A Traveller between life and death; The reason firm, the temperate will, Endurance, foresight, strength, and skill; A perfect Woman, nobly planned, To warn, to fort, and mand; And yet a Spirit still, and bright With something of angelic light.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营造出浪漫到有些荒诞的氛围,但却让人忍不住迷失在那些如梦似幻的美好词句中。 忽然间,我脑海里闪现出了陆沉的身影,他孤高而华美的、似野兽、似支配者的轮廓之下,逐渐显现出如机械般不知疲惫地运转着的、落寞且绝望的影子。不过我仿佛依然可以看见,那双预示着死亡与终结的血色红眸里,似乎仍旧跳动着名为希望的火焰。 思绪徜徉在记忆的长河里,我想起陆沉儿时的经历、想起他迎合世俗的假面、也想起我们相遇后共同面对过的各种事情。 一个笃定而强烈的想法从心中滋生又扎根:今后的路,我也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堕落或逃亡,怎样都好。 于是在紊乱的喘息中,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顺着诗句的指引问道: “Evan, if you're a machine, what's your function?” 虚伏在我身上的血族男人闻声抬头看向我,他先是瞳仁微颤,随后表情变得柔软而缱绻。 一滴汗水顺着陆沉的额角缓缓滑至唇边,混合着他嘴角尚未舔净的血痕一同滴落在我的锁骨上。鲜红的印记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我不住发抖,男人却依旧柔情蜜意地注视着我。缓慢地,他朝我俯首,伸出舌尖将血珠悉数卷回口中。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带着不同往日的热烈与痴迷一遍遍描摹着我的轮廓,在濡湿的舌尖离开我皮肤的那刻,我听见陆沉用湖底沉潭般平静又低醇的声音娓娓回答: “To know you. To love you. To serve you.” *注1:文中引用的情诗选自《She Was a Phantom of Delight》—— William Wordsworth 选段翻译如下: “现在我用沉静的目光见到 恰是那个人体的肌体脉搏的颤跳; 一个呼吸着富有思想气息的人, 在生命与死亡之间的过客; 坚定的理性,稳健的志向, 忍耐,先见,才能和力量; 一个完整的女性,天意高超地安排; 给我们安慰、叮咛和告诫; 然而仍然是一个精灵,灿烂辉煌 带有一些天使般的灵光。” *注2:结尾对白的灵感来源是科幻小说《The Very Pulse of the Machine》——Michael Swanwick 很多人只是从爱死机3中知道这一集内容,可惜很少有人真的去拜读原着。在这里还是推荐有能力且有兴趣的人去读一读原着,真的很绝! (我后续会在微博上分享一下英文原版以及中文译本。) *注3:结尾处“我”与陆沉英文对白译文 “陆沉,如果你是一台机器,你的功能是什么?” “认识你、爱上你、侍奉你。” 【14】OursI 【本次更新】 【163P梅开二度篇】 月黑风高夜,你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却在开门的瞬间被人压制在门板上,随之而来的是漆黑的眼罩与冰冷的口球。 你看不见、也说不出话,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拦腰扛起,走向未知的方向。 侧耳倾听,地面上传出重迭的脚步声,看来,对方还不止一人。 他们是谁?又要对你做些什么? 莫名的恐惧盈满你的内心…… 咳咳…… 萨莎在这里预祝你一切安好! wink! 本篇比较暗黑,16双双black化,且内含联手do你情节!不过事后都有好好道歉啦! (接受不了慎看谢谢!) 预警:伪强奸/伪群交/16联手do你/幻境play/双管齐下/道具play/失禁+潮吹/吸血喂血等 「14」 Ours I 我们的 (一) ************************** 天黑才能下班,自从我就职为设计师以后,这似乎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和陆沉在办公室里乱性的事情早已过去多日,在此期间,萧逸还是一如往常地和我通讯问候、齐司礼仍旧表情淡漠地用各种别扭的推辞照顾我。如若忽略其中经历过的、微小的不愉快的话,我的生活仿佛已然从波澜中归于平静,再次步入正轨,只是身边的男人变成了三个而已。 走在略显空旷的夜路上,尽管道路两旁的街灯一个挨一个地散射着澄黄色的光线,但头顶深邃幽远的天幕却总是给我一种压抑的紧张感。星星和月亮不见踪影,大概是被厚重的乌云遮去了光芒,刺骨的夜风偶尔会从身侧呼啸而过,很轻易就穿透了我身上穿着的寡薄夏装。 月黑风高的夜晚,实打实的坏天气,这真不像是一个好兆头。 心绪凝重,我一边安慰自己不要瞎想,一边加快了归家的步伐。十几分钟过后,我如愿地踏进了自家楼栋的电梯。当金属门关合,整个电梯厢开始持续上升时,胸腔里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终于安稳了些许。 楼道棚顶的感应灯似乎有些故障,在我掏出钥匙开门的过程中,它一直在天花板上闪烁不休,甚至还能够听见钨丝即将熔断时发出的“嘶嘶”声响。明灭忽闪的环境下,我费力地将钥匙插入孔道,旋转着打开了家门。 也许是因为今夜没有月光所致,客厅内几处宽敞的玻璃窗透不进任何光亮,我迟疑地迈步走进屋内,四周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关好门,我凭借记忆在墙壁上摸索着吊灯的开关,却在指腹触碰到光滑的塑料按钮时,突然感到身后笼罩上一个了颇具压迫感的身影。 门锁得好好的,屋里怎么会有人? 黑夜放大了内心的恐惧,我试图回头去探查背后情况,可就在手指想要下压开关、脑袋想要扭转一定角度的时候,一股比我要强劲上许多倍的力量适时地制止了我的动作。 它无疑来自于男人。 一个陌生男人。 双手被一只大掌钳制着扳到背后,接着手腕上被什么条状物一圈圈缠绕住了。男人捆绑我的动作很娴熟,力道也很强势,皮肤上勒出隐痛,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阵略带粗糙的束缚力,我猜测那大概是一段很粗的麻绳。 “你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恐慌感侵蚀着我的神经,让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尝试挣脱开男人的掌控,但由于手腕上已经被他绑好了一个不会轻易松散的死结,一切反抗只是徒劳。 男人没有回复我。大手从腕间松开转而摸上我的后背,顺着脊柱突出的线路一直抚至后颈,摩挲的手法有些色情。他用体重把我抵压在墙面上,使我没有回身的余地,然后一片触感细腻丝滑的布料蒙上了我的眼睛。 身体越来越僵硬,当我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时,仿佛连血液都开始冷却凝固了。我像一只被天敌逮住的、处于食物链下层的猎物那样,生死大权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能乖乖待着任由对方摆布。 遮盖住视线的,应该是一副上好材质的眼罩。宽度刚好到鼻梁中段,完整地隔绝了任何光源穿透缝隙的可能。后脑上传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几秒后,发丝上绕住轻微的禁锢感,一定是眼罩挂绳也被打结好的缘故。 “不要这样!你需要钱吗?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请你别伤害我…求你…求唔!…唔唔……” 行动能力和视觉都被霸道地剥夺,我开始慌乱无措地向身后的陌生男人乞怜,可惜对方似乎并不吃我这套。哀求的话还没讲完,口中就突然被塞入一个呈球体状的坚硬异物,将我的句子变成听不懂含义的呜咽。 异物连接着的两条绑带顺着嘴角的方向勒至后颈,我听见男人将金属卡扣在那里锁合的声音。齿关因球体的阻挡而无法关阖,连吞咽口水都成为了难题。 我彻底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惊惧里洇出绝望,我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对我手下留情。如果他需要的是发泄兽欲,那或许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至少在他用完我的身体以后,还能放我一条活路。 耳边传来一阵潮热的呼吸,男人轻巧地吻了吻我的侧颈,使我浑身冷不防地哆嗦了一下。大手缓慢地握上我的腰肢,然后突然发力,我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托起、扛在了肩上。 眼睛看不见任何事物,本就薄弱的方向感更是所剩无几,男人走路的动作在身上引发间歇的颠簸感,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去,能做的只有侧耳倾听,然后默默祈祷。 稳健的脚步声回荡在房屋上空,在男人扛着我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又捕捉到另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跟了上来。两双前后不一的踩踏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让我手脚冰凉,心脏沉至谷底——这太糟糕了,因为对方并非仅有一人,而是两个。 少时后,脚步声戛然而止,接着身体被猛然抛出,摔倒在一个柔软又富有弹力的平面上,我想这是我卧室里那张不算宽大的双人床。 一个高大健硕的身躯迫不及待地压上我的后背,把我死死地钉在床面上。那双将我捆绑起来的大手急躁地撕扯起我的衣服,我听见纤维断裂时发出的突兀声响,没过多久,全身就变成了一丝不挂的状态,皮肤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凉嗖嗖的很没有安全感。 陌生男人似乎缺少耐性,他解开皮带与拉链时金属卡扣碰撞得叮当作响,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我很快就感受到一个前端已经弥漫得湿糊一片的粗长巨物定定地挤入了我的股缝里。 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因为他磨蹭着找到小穴入口的动作非常娴熟。肉冠顶上花芯轻浅地推送了两下,把四溢的前液乱涂在花瓣上。性器借着润滑继续深入,当伞头被穴口包裹着吞吃下去以后,男人便猛地一个挺身将肉棒一插到底了。 “唔!……唔…唔……” 措不及防的深插将封闭又干涩的花径生硬地破开,过于巨大的直径撑得穴壁隐隐作痛,我忍不住吃痛地呻吟,却因口中球体的阻挡被迫转成了含糊的呜咽。 “哈啊……” 身后散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随后一个炽热而宽阔的胸膛贴上我的脊背,男人在我后颈上毫无规律地烙下细碎的轻吻,大手握住我的臀瓣向两侧掰扯,试图将我缩紧的穴口抻得更开一些。 我说过他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性器仅是在我穴内停留了片刻时间,男人便一边用牙齿磨咬着我后颈上的皮肉,一边把双腿跨在我身体外侧夹紧,就这么前后摆动着腰身大力操干起来。 没有润湿的穴道让性器抽插得有些困难,柱身摩擦的前几下尽是难忍的钝痛,然而随着男人操弄的频率逐渐加速,那些痛感就慢慢被酥爽的快意给替代了。 “唔……唔唔……” 花芯深处擅自分泌出黏腻的爱液浇灌着讨好这根侵犯我的肉棒,口中表示抗拒的哼鸣开始掺杂进上扬的尾音,听起来更像是激励男人操得更狠些的娇吟。空气中渐继漫溢出明晰的肉体撞击声、以及淫水被捣弄出的咕唧碎响。仿佛是感应到我的身体因迎合他而产生的生理变化,男人腰臀间的冲撞变得更加放肆了。 穴壁内的神经末梢被男人不停地磨蹭刺激,激发出令人脊柱发麻的快感,尽管我明知道对方是在拿我当成泄欲工具一样操干、玩弄,可穴内浪潮般汹涌起伏的舒爽仍旧一点一点地侵蚀掉了我脑中残存的理智,把我变成一个骚叫着撅起屁股求操的淫荡之人。 头脑变得昏昏沉沉、无法思考,唯一的想法就是遵循本能去追逐快感。视觉被剥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体内那根抽送着的肉棒上,我顾不及因口球而无法吞咽的唾液滴答地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只是放浪地仰着脑袋叫床,后背弓出一弯漂亮的弧线,腰肢向后扭蹭着回应男人的顶撞。 身后传来压抑着的闷哼低吟,花芯里的巨物深入浅出,节奏越来越迅猛,性器堪堪拔出根部就急迫地塞回内里,肉冠一下接一下地碾磨过穴内的G点,再撞击到娇弱敏感的宫口上。 灭顶的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通过经络蔓延至四肢百骸。脑海中闪现出刺目的白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穴壁痉挛着吸附在那根让我意乱情迷的肉棒上攀缠。 “唔唔!唔!……唔……” 凶狠的操干将我送上了性爱的巅峰,我尖呼着接受了高潮的洗礼,麻酥的爽意贯穿了我的灵魂,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一直抽插到快感的余韵彻底从我身体里退却后才缓缓停下了挺送的动作。他将体重压在我身上,口鼻闷在我颈窝里紊乱地喘息着,性器还胀硬地深插在花径里没有拔出的意愿。 当迷乱的眩晕感渐继消散,头脑似乎又重新回归于理智的掌控之中。被陌生男人强上了这件事渗透出莫大的羞辱感,让我倔强的自尊心受到动摇。一种委屈、无助又惊惧的感觉从心底滋生,最终转化为无用的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罩下面滚落下来。鼻子酸酸的,身体还在被男人全方位地压制着,我却已经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肩膀和抽噎的喉关了。 颈窝里拱蹭着脑袋僵怔了一下,随后压在身上的紧实身体起身撤开了一定距离。修长的手指摸上我后颈处的卡扣解开,男人利落地将堵在我嘴里的口球拆卸了出来。 “怎么哭了?别怕,是我。” 熟悉的低醇音色徐徐传来,像一阵和煦的暖风般抚平了我内心的恐慌感。 我认得这个声音。 “陆沉…?” “嗯。” 小心翼翼地问话,很快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陆沉伸手为我解开身上的束缚,麻绳、眼罩顺序脱离我的身体,使我重新恢复了自由。 眼睛被长时间的黑暗遮蔽得有些敏感,我不知道屋内什么时候开了灯,但视线一接触到光源双眸就条件反射地眯了起来。手腕被捆绑得略感麻木,我顾不上关心那里隐约泛红的几道勒痕,只是一边抬手抹着眼泪,一边气鼓鼓地朝陆沉娇嗔: “呜呜……坏陆沉…干嘛突然这样……” 陆沉的身躯依然笼罩在我后背上没有离开,瞧见我朝他砸过来的小拳头也不去闪躲,反而用指腹擦拭起我眼角残余着的泪花来。 “不如我的兔子小姐先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被陌生人侵犯也会兴奋到高潮呢…?” 他眸色一暗,沉吟道: “真是淫荡。” “我…我没有……” 我想陆沉说得没错,我的确拥有一副淫荡的身体,但我不想承认。 口中狡辩着,我不敢直视那双犀利的红眸,眼神飘忽着瞟向侧面的墙壁,然后呼吸蓦地一滞——那里不是空白的墙壁,现在正站着一个一袭黑衣的高大男人。 是萧逸。 惊怔的表情冻结在脸上,我瞪大双眼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凝视,嘴唇颤抖着张开,却说不出任何句子。 早前听到的另一双脚步声一定就是萧逸的。所以他是从一开始就在,并且目睹了陆沉和我做爱的全过程吗?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光启的?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和谐了?不知为何,心头突然萦绕出不祥的预感。 “怎么这副表情,看见我在这不愿意?” 黑发男人双臂交迭在胸前,体态随意地倚靠着身后的墙壁,脸上挂着好整以暇的戏谑神色。 “刚才挺精彩啊。” 他冲我挑了挑眉,视线移向陆沉依旧和我嵌合在一起的下体上打量了一番,少时后再次与我对视。从前总是氤氲在那双绿眸里的妒火破天荒地变得微乎其微,萧逸的瞳仁里只是盈满一种难以解读的寒意。 “听说我不在的时候,我们萧小五玩得可花了,乐不思蜀了是吧?开心得都不想让我回来了?” 咄咄逼人的句子呛得我无力反驳。后背脱离墙壁的支撑,萧逸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床边走来,过程中用指尖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与裤链,将衣物一件一件脱去,再随手丢到地板上。 “才…才不是!” 看着那具赤裸而健美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近,黑发男人与生俱来的压迫气场震慑得我浑身发软,我最终只是小声挤出一句底气不足的回应。 “是吗。哦,也对。那天在电话里不是说想被我操了吗?” 听他用清冽悦耳的声线说出露骨的荤话,我的小穴不由自主地涌出一汪蜜水,可惜此时却是浇灌在了陆沉的性器上。 萧逸站在床沿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苍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锋利的精光。大手握住自己早已挺硬的勃起,男人将那根傲人巨物打在我脸蛋上拍了拍,撞击出几声湿润的脆响。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自己青筋虬结性器,眼底的欲火燃烧正旺。 我当然懂得他的意思。 小手颤颤巍巍地抓上黑发男人粗长的柱身,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后毫不犹豫地张口吸了上去。硕大的肉冠撬开我的齿关,让我有种下颌即将脱臼的错觉,但我还是拼命地用舌身和口腔内壁舔吮着这根许久未能贪得的肉棒,期许能够让它的主人感到满意。 我说想要萧逸了,这并不是在骗人。 至少今晚,我得让他明白这件事才行。 【15】OursII 「15」 Ours II 我们的 (二) ************************** *萧逸异国自慰那段的时差多少有点bug,但问题不大,让我们一起假装光启市拥有独立时区。(顶锅盖) ************************** 今日早些时候,从巴塞罗那飞往光启市的航班上。 车队出行预定了整个头等舱,萧逸坐在宽大舒适的皮质座椅里凝视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出神,身旁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只是放着他的黑色背包。 萧逸在想他的小野猫。 苍绿色的眼眸盯着平流层之下的云朵,思绪却早已遨游至远方。对她的记忆停留在哪里呢?黑发男人不禁思索起来。 最后一次和女孩痴缠还是在那个三人同行的夜晚。他离开光启的前一天,他们疯狂又尽兴地做爱了。 夜里降温,他记得女孩下意识地挣脱陆沉的怀抱,钻蹭着挤到他怀里来的情景。他的体温要比那个血族男人高上很多,所以每当小野猫感到冷了,都会喜欢黏在他身边取暖。他执迷于这种被她需要、被她优先选择的感觉。 然而几日前接到的一个令人意外的电话,似乎将他们二人之间长久以来的信任与平衡打破了。 那是萧逸刚刚结束日常训练后,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 在西班牙的比赛即将告一段落,但萧逸还是每天都坚持到赛场上跑圈。当他从加泰罗尼亚赛道上完成训练内容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黑发男人利落地回到休息室洗浴更衣,不出一会就踏出赛场大门,坐进了自己的私用车里。 一台法拉利488,颜色是经典的Rosso Corsa。这辆车是车队给他租用的,毕竟异国比赛时少了代步工具多有不便,车型对于大赛车手来说有些中规中矩,不过萧逸开起来顺手,也觉得够用了。 高大的身形钻进车内,车门关阖后,男人没有急着发动引擎,而是在背包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的壁纸是女孩恬静的睡颜,让萧逸桀骜的眉眼弯起温柔的弧线。上次和她通讯是在昨晚,他告诉女孩明天自己要集训,可能没空联络她,还调侃说叫她不要太想他。结果一整天断联下来,反倒是他先觉得胸腔里塞满的思慕快要喷薄而出了。 平时挺沉得住气的一个人,偏偏栽进一只狡猾的小野猫手里,他也拿自己没辙。 萧逸自嘲般地摇摇头,将手机解锁。身体被特训摧残得有些疲惫,现在他无法抱住他的萧小五充电,那至少让他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这么想着,萧逸点开了通讯录,指尖刚要按下拨通键时,屏幕上却突然跳出了电话呼入的界面,定睛一看,来电显示正是他的小野猫。 男人勾起唇角轻笑出声——心有灵犀也不过如此。他很快就接起了女孩的来电。 “喂?这么巧,刚想着要联系你呢,小野猫就自己打过来了啊?” 听筒放到耳边,萧逸揶揄的言辞随口而出。 脑袋里模拟着女孩听见这话脸红害羞的样子,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哈啊!……呜……不要……嗬嗯……挂掉!…挂掉求你了……” 意料之外地,耳朵里听见的不是熟悉的关心问候,而是一连串娇媚勾人的呻吟声,心脏一抖,萧逸粲然的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就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你……” 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担心女孩的安全,萧逸以为她受了坏人的欺负,打电话来向他求救。 不过下一秒他就纠正了自己的误解,因为女孩娇吟的背景音里还隐约穿插着一阵低沉又耳熟的闷哼,无疑是来自那个招人厌烦的血族男人。 妈的,开什么玩笑。 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是一幅怎样淫乱的画面,萧逸暗自咒骂了一句,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了一下。 “啧…玩这套?有意思吗。” 他挑衅,但血族男人不搭话,电话里只有女孩缭绕不绝的娇喘。 也许是太久没能跟他的小野猫腻在一起缠绵温存的缘故,尽管扬声器里的音质磨损得很严重,萧逸还是被女孩一声接一声轻细悦耳的哼吟给勾引得有了感觉。 裤裆中央逐渐膨胀起一个不协调的鼓包,黑发男人一手拿着手机堵在耳边,一手覆上那处明显的突起,隔着布料摩挲了几次。 细微的摩擦感无法抚慰那根憋闷的巨物,萧逸索性直接为它解去了皮带与裤链的束缚,将粗长的肉棒从底裤里掏了出来。 巴塞罗那的夏天热情似火,午后的阳光从挡风玻璃外照射进车内,将男人坚挺的性器上投出一层立体的光影,连顶端弥漫着的前液都被映得闪闪发光。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吗?小兔子。” 正当萧逸用手掌握住自己青筋盘绕的柱身,打算开始套弄的时候,他听见陆沉这样对女孩低语。 短暂的沉默过后,女孩哼哼唧唧地说出了一段令他难以置信的回答。 “萧逸不在的时候…哈嗯…我勾引齐司礼了……” 闻言黑发男人蓦然怔愣,少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女孩口中的“齐司礼”指代何人。那是个在灵族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作为赏金猎人,他早就有所耳闻。以前只是知道他是女孩的上司,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让他溜到了女孩的床上。 大手发泄似的攥紧了掌心里的性器,像是对它没能满足女孩的淫欲而做出的惩罚,蛮横的力道将一汪透明的液体被迫挤出冠口。 现在他有些明白陆沉打电话来的隐意了。显然他比自已要更早得知女孩和其他男人之间风流韵事,这感觉大概并不好过于他此刻的感受——听着女孩被别人操弄得意乱情迷的娇吟,然后没骨气地自慰——或许血族男人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分担他的痛苦吧。 不得不说,这方法虽然卑劣,但的确奏效。 性器上被揉抓出来的快感中和了男人内心急火而起的躁郁,萧逸缄口不言,一边动作,一边继续聆听着。 “还有呢。” “呜…我现在…又在勾引陆沉了……嗯啊……” “说详细些。我们在哪,在做什么,全部告诉他。” “在陆沉的办公室里被后入了…唔嗯…好激烈……小穴要被捅穿了呜……” 越来越明晰的肉体撞击声从听筒里传进萧逸的耳朵,想象力跟随着女孩愈发细致的描述脑补出一个生动而色情的场景。虽然他不是个拥有远视天赋的纯血族,但依靠幻想与电话中的对白,他也几乎能够看见女孩高翘着小屁股被陆沉压在办公桌上操干的画面了。她会大张着唇齿嘤咛、一双饱满的奶团随着男人顶撞的幅度来回摇晃、小骚穴里的淫水多到泛滥,已经溢出穴口、顺着被拍打得泛红的腿根缓缓流下。 肉棒上的五指加快了撸动的频率,冠口淌下的前液浸湿了萧逸的指节,使干涩的柱身得到充分的润滑。黑发男人用掌心和着黏腻的爱液顺畅地套弄着,在性器上摩擦出湿润的碎响,填满了车内原本寂静的空气。 “好激烈?是不喜欢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喜欢…喜欢……不要停…呜呜…不要停……” 女孩的叫床声被陆沉顶撞得变了调,尖细、娇腻,带着撩人的涩哑与哭腔。如果说之前她的媚音里还保留着一份克制与理性,那此时则是完完全全地转成放纵与骚浪,仿佛终于向汹涌的欲念屈从投降了那样。 电流般的麻酥感从小腹里蹿向全身,手掌向肉棒施压模拟着女孩紧致穴道的触感,萧逸套弄的节奏逐渐与电话对面的交合声协同合一。 “被萧逸听见感觉好兴奋…” “啊啊肉棒插到很深的地方了…好舒服…也想被萧逸这样操…呜我好想萧逸…想萧逸了……” 不知为何,那几句想他的催情作用比女孩泯灭羞耻心的骚叫更为惹火,在耳后引发一阵久久不能消散的酥痒。萧逸臆想着女孩明知道自己在听却又忍不住扭摆着腰臀往路陆沉身上拱蹭的图景,就像他把自己的手掌当成她的小穴使用一样,也许女孩也在把陆沉的鸡巴当成是他的替代品。 或者至少,在她说出“想被萧逸操”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脑海里一定都出现了同样一幅画面——那是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用后入的姿势将她笼罩在身下恣意掠夺的画面,在沙发上、浴室里、甚至车队休息间,到处都是他们乱性泄欲的影子。 体内氤氲着的快感变得膨胀而不可收控,黑发男人手上撸动的模式有些紊乱,闭目皱眉,唇齿微张着散出几声低吟。身穿半袖T恤,萧逸小臂上优美的肌肉线条因发力而收紧,靠近手腕的位置爆发出几条明显的青筋,侧面印证了那只抓握着肉棒的大手到底有多凶狠。 宽厚的脊背陷进柔软的皮质靠背里,男人套弄性器的速度快到重影,看不清他上下攒动的频率。身体与座椅之间碾磨出吱嘎的声响,如果有什么人从车旁边经过,大概会以为里面是在玩车震了。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漫溢着淫靡的咕唧水声、和男人性感的喘息呻吟,在一阵激烈又喧杂的噪音过后,萧逸倏然将脑袋猛地后仰,喉关里哑声泄出一串狂野又略显脆弱的低吼。他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手臂颤抖着握在肉棒根部不再动作,只是放任一股接一股白浊的精液从马眼处喷射而出。 精液毫无章法地洒向各处,方向盘、档风玻璃、以及他没有完全褪去的裤子上,全都星星散散地点缀着几缕乳白色的涸痕,有些还在受重力牵引而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着。 黑发男人急促地喘息了很久才睁开那双紧闭着的绿眸,他的后脑依旧靠在椅背上,举握手机的大手却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样,连带着手机一起垂落在了大腿旁。 苍绿色的眸子里被欲火灼烧出的暗色还尚未消散,男人胸膛起伏着调整呼吸,视线落在那些被自己精液弄脏了的地方徘徊,手指则摸索着挂断了这个淫乱的通话。 欲念被射精的快感满足,心脏里依然熊熊燃烧着的,只剩下令人烦闷的嫉妒与怒火。 他不想再继续旁听下去了。 自那以后,萧逸在西班牙的日子可谓是度秒如年,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快点回到光启市教训教训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猫。 可是当他真正搭乘上回家的航班以后,坐在诺大的头等舱里望向眼下绵密的云层,内心一直坚定着的想法突然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再次见到她时,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撒娇耍赖、或是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吗? 如果她尝过越来越多其他男人的滋味,她身上的光芒被更多人窥探、再觊觎的话,那自己是否还能排进女孩心中那份专属名单的前列呢…… 沉默中,萧逸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可是许久过去,虚冥中没有任何声音给他肯定的回答。 令人厌恶的恐慌感蔓延进黑发男人全身的经络,他忽然希望这趟航班能飞行得更久一点,让他晚些面对自己还不确定的现实。 迄今为止,这个向来桀骜不羁的男人还是头一次丧失自信、感到迷惘了。 ******************** 萧逸下了飞机以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小野猫的家。 他这人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说清楚、有矛盾就及时解决,总比拖来拖去地犹豫不决要强。 驱车行驶到女孩家小区楼下时,天色已经很暗了。萧逸透过车窗玻璃望向高楼中那扇处于熟悉位置的窗户,里面没有亮着灯光的痕迹,看来女孩是还没回家。 把车开进地下车库里停好,黑发男人自顾自乘上电梯,来到了女孩家的大门前。他手里有女孩交给他的备用钥匙,不在异地忙事情的时候,他隔三差五就要到这里来过夜,因此这条路走得驾轻就熟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钥匙插入锁孔,旋转着打开门,屋内是早已预料到的一片黑暗。 男人不以为意地迈步向前,却在关阖大门时察觉到了异样。他嗅觉灵敏,由于是半血族,夜视能力也比普通人类要强,顺着鼻息间散进的苦艾味道将视线移向不远处,萧逸瞧见了稳坐在沙发上的陆沉。 他看起来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但坐姿依旧端正,一双红眸于暗室中闪烁着诡谲的光,正熠熠地盯着萧逸的方向看。 显然他们都不是对方想要见到的人。 “啧,又是你。” 萧逸咂了咂嘴,不满的情绪随着口中的言辞溢出,心中瞬间盈满一种烦躁的感觉。 每次看见这个血族男人,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自己和小野猫甜甜蜜蜜地过着二人世界的时候,陆沉横刀夺爱将她生生从身边抢走一半的事情。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件自己被迫旁听他们做爱的事,他可全都记在账上了。 “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找她。所以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滚出去。” 门板被萧逸没好气地摔阖,砸出一声突兀的重响。黑发男人横眉冷目,语气寒意逼人。 “?”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蔑的嗤笑。陆沉纹丝未动,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分毫。镜片后的血色瞳仁更显厉色,男人只是冷言反驳: “做事情不讲究先来后到吗?你我之间如果非要有人退出,那也应该是你。” “怎么,要打一架?” “乐意奉陪,但不是现在。” 房间内的空气在二人剑拔弩张的对视中降温凝固,许久,当氛围僵持到一触即发的临界点时,陆沉率先断开了视线,将目光转向茶几上摆放着的一瓶红酒上。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细高的玻璃瓶身,血族男人再次抬眸看向萧逸,开口道: “我查清了她和齐司礼的事。我那好叔叔用Hereafter偷换了寄给她的红酒,最终导致她和齐总监在酒桌上乱性。简单来讲,就是这么一回事。” 指腹掐着软木塞的边缘摩挲,陆沉审夺的眼神依然停留在萧逸身上,在观察到那双苍绿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讶异与愤懑之后,男人倏而话锋一转: “你与其和我争斗,还不如省下时间想想以后要怎么保护好她。” 简单的语句概括了一个错综复杂的事实,换酒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倒是的确符合血族惯用的风格。 萧逸不禁回想起自己儿时被送去血族城堡里的、那段短暂又难以磨灭的记忆。幽深的古宅里到处都是衣冠禽兽,他们表面光鲜亮丽、内心却阴暗至极,经常在迎面撞见的时候给他假意的微笑,等到擦身而过,又开始在背后对他窃窃私语。无数双血色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他,或者说,监视着他,企图用最残忍的方式剥脱他的欲望与自由。唯一幸运的是,他在那些人成功同化他之前,从那个堪称地狱的宅邸中逃了出来,让天空和海洋代替了令人窒息的墙壁与门窗。 血族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自私自利,崇尚权利,热衷于控制与掠夺。萧逸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当他得知自家的小野猫被血族盯上了以后,喷涌而出的怒火很快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绝不能让那些人弄脏了她。 “我们站在对立面上,只会给其他人更多可乘之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沉思时,萧逸听见陆沉如是说。 尽管他并不想认同这个血族男人所说的任何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明白他的意思,也无力辩驳。 事到如今,他该提防的对象大有人在,相比之下陆沉已经不算什么。 陆霆不会轻易收手,像齐司礼一样伺机而入的野男人也不会。他的小野猫就如同是摆在瓷盘里的上流美食那样,被毫无遮拦地丢到一群饿急了的食客当中,所有人都对她垂涎、对她虎视眈眈,仅凭他、或者他和陆沉两个人的力量似乎都无法保证能够护她周全。 如此想来,再看向面前这个城府颇深的血族男人,抛开他们互相厌恶这点不谈,似乎也觉得他有几分可靠了。 在某种程度上,也许他们二人也可以称之为一个联盟。只是内部关系不算和谐而已。 “用不着你教我该做什么。管好你自己。” 落下一句反击,萧逸最终没再提起要赶他走这茬。 黑发男人从门边步入屋内,径直略过客厅中央的沙发,走到尽头处的落地窗前站定,眼睛望向窗外欣赏起高层的夜景。 再过不久他就可以从楼下横亘着的马路上看到小野猫归家的身影了。身后沙发上坐着的血族男人沉默不语,但存在感却极为强烈,让他情不自禁地思考起今天夜里他们将会如何把女孩分食的画面。 真是久违的淫乱性事。 总是萦绕在胸腔里的纠结与妒火似乎比以往来得更弱了一些,萧逸心里反常地腾起一丝跃动的期待,但他没去深究其原因,只是把它归咎于自己对女孩的想念。 ******************** 与此同时,端坐在客厅的陆沉也不屑再和窗边的黑发男人搭话。 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了,想必对方听得明白。 茶几上摆放着一瓶红酒、以及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视线触及盒子上绑法繁复的天鹅绒蝴蝶结,陆沉的思绪便不可避免地飘向自己在英国给女孩挑选礼物的事情。 伦敦是个充满浪漫与贵族感的城市,走在街上不管看见什么都让他觉得女孩一定会喜欢。因此当陆沉对于礼物的选择很难取舍的时候,他就索性全部买了下来,包括衣服、首饰、书籍与明信片。 可惜今天,他打算送给女孩的就只有桌子上的这个小盒子而已,里面不是刚才提到的任何一种物品,而是一套暧昧的情趣道具。 毕竟其他礼物,今夜是用不上的。 今天下午陆沉回去了陆氏老宅一趟。原本是例行公事地向家主汇报最近的状况,但却在那里意外地碰见了总是嫌他碍眼的好叔叔。 汇报过后,他在金碧辉煌的狭长走廊的中段迎面撞见了正要去往家主书房的陆霆。 两个男人狭路相逢,在相距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几秒钟沉默的对视以后,衣装熨帖的中年男人给了他一个虚伪的笑容,然而笑意却没有晕染进那双毒蛇般阴冷的红眸里。 “在英国的事终于忙完了?别来无恙,我的好侄子。” 如若放在以往,陆沉会回给他一个同样虚假的笑容,然后嘘寒问暖。但此时四下无人,他似乎也没有继续演戏的必要了。不回应陆霆做作的寒暄,男人连嘴角都不屑牵起任何弧度。镜片后的眸子里流转着锋利的寒光,陆沉冷声说: “叔叔似乎对我养的小兔子很感兴趣。” 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满意地捕捉到了陆霆眼底慌乱的神色。 “但我不需要其他人替我照顾她。” 低沉的语调里散出极具压迫感的敌意与威胁,陆沉看见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红酒的味道并不算好,所以…” 他没有留给陆霆回话的时间,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陆沉向前跨进一步,缩减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将脑袋凑到陆霆耳边,以上位者的语气命令道: “不要再有下次了。” 语毕,陆沉用掌心拍了拍陆霆肩膀上的布料,仿佛是在为他抖落上面并不存在的浮尘。手掌离开西装以后,男人便擅自闪身躲过面前拦路的身躯,径直沿着长廊的方向远去了。 被陆沉突如其来的威慑力震得惊怔,等到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以后,陆霆才缓过神来。中年男人气得浑身发抖,阴险的面庞变得狰狞,他转身朝陆沉离去的背影叫嚣,往常的威严与矜持已然破碎无踪。 “身为血族却和一个低贱的人类共情,真是令人作呕!” 陆霆的声音因厌恨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最好别太自以为是,陆沉,陆家和血族是永远不会落在你手上的!” 嘶吼声回荡在长廊上空,但陆沉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就像听不见那些阴戾的句子一样。 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幽邃的通道里便又只剩下陆霆一人了。 中年男人因愤怒而大口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双手攥拳握紧垂在身体两侧。他震怒,可惜四周只有冰冷寂然的空气、宽阔空旷的长廊、以及华丽得有些骄奢的、来自头顶水晶吊灯的光线与他作伴,没有任何事物会去在意他的感受。 这场对峙,无疑是他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 指尖挑开酒红色的蝴蝶结,陆沉摘下礼物盒盖,静看向盒内的物品。 束缚绳、眼罩、口球、皮质软鞭,应有尽有。 他很少把这些东西用在女孩身上,除了偶尔她调皮地犯下一些小错误的时候。尽管今晚没有人犯错,但他却迫切地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自己仍旧拥有对于女孩的掌控权。 在陆霆面前说了漂亮话,可实际上,陆沉心底一直盘绕着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他的好叔叔是想利用女孩来扳倒自己,还是单纯地想要毁掉他最珍爱的东西?他想不通,但他知道对方不会因为一次微不足道的威胁就轻易放弃对女孩的觊觎。 如果,是说如果,万一哪天他一不留神没能保护好她的话… 他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烦郁生出恐慌、恐慌演变成焦虑,最终都幻化为不眠不休的精神折磨困扰着陆沉的心绪。他是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可是现在,似乎所有事情都在脱离他的控制,让他在怯懦中变得迷茫。 因此,或许通过在性爱中扮演支配者的角色,任意妄为地占有女孩,然后从中感受她的乖顺、服从、以及无条件的信任,多多少少能够让他寻找到抚慰敏感神经的解药吧。 思索时,楼道内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它听起来离面前这扇大门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凭借血族男人灵敏的听觉已经可以探察得到了。 陆沉随手抓起盒中的道具,慢步走到门边,然后倚靠着墙壁静待。 窗边的黑发男人默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发话,他便把这当成是今夜合作的授意。 黑夜给了男人们天然的保护色,将他们高大的身形藏匿于暗室之中。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少时后,大门终于被一双纤细白皙的小手推开了。 屋内的灯光始终没能亮起。 【16】OursIII 「16」 Ours III 我们的 (三) ************************** 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限制我自由的道具了。 因为不需要物理上的束缚,我就不再怀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小穴和口腔里深插着的两根性器正凶狠地律动着,将快感和欲望顺着体内的血管输送至大脑,让我无可遁逃。 萧逸赤身裸体地站在床沿边,苍绿色的眼眸垂看着我吞吃他肉棒的模样,眼尾染着几丝动情的绯红。我跪趴在床上,尽管身体被身后恣意抽插的陆沉冲撞得摇摇晃晃的,小手还是极力扒在萧逸的腿根外侧稳固住自己,好让唇舌能够给予他最大程度的侍奉。 偶尔有丝缕碎发随着陆沉薄情的顶送滑落下来,散乱地遮住脸庞,萧逸会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替我轻轻将其捋回脑后。动作太过温柔,和嘴里总是故意捅进喉关软肉中的肉棒形成强烈反差。 我们似乎已经这样做了很久。脑袋被两个男人操弄得迷迷糊糊的,感官里除了热、就是舒服。 口中的津液跟随萧逸的抽送磨出微妙的水声,节奏逐渐和穴口处明晰的咕唧声趋同。当我闭上眼睛沉溺于被他们填满的奢靡感时,突然感到后脑上袭来一股霸道而强劲的力量。 一只大手猛地将我压向萧逸的腹部,使那根粗长的巨物一下子深入喉管,连嘴唇都贴在了他的耻骨上。措不及防的插入让我应激般地干咳了两声,眼角冒出几滴生理泪水,可碍于悬殊的力量差,我根本动弹不得。 “再深一点,不是说想念这根鸡巴了吗?”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推我的人不是萧逸,而是陆沉。 低沉的声音散入空气,接着脑后的大掌便开始控制我的头部前后挪移起来,速率刚好配合上萧逸腰臀间的挺耸。 原本互相厌恶的两个男人突然开始合力协作,仿佛不愿再去争执我的归属权,而是达成了和平分享我的共识一样。这种举动很反常,但却让我心底洇出几许异样的爽感,连前后两根性器过于猛厉的抽送也不觉得有那么难熬了。 有了陆沉推送力的加持,萧逸的肉棒可以轻易顶进先前无法企及的深度。巨大的直径撑满了狭窄的喉管,仅是抽插了数十下就夹得男人皱起眉头不住哼吟。 我能感受到口腔里的巨物变得越来越胀大挺硬的过程,随着进出次数的增加,那颗硕大的肉冠总是在我舌根上留下咸湿又腥甜的味道,我想那是他铃口溢出的前液。 喘息着,萧逸的表情里染上几分难耐。他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颊,替代了脑后来自陆沉的辅助,然后开始失控般地冲撞起来。男人迅猛的抽送比小穴里的那根肉棒还要薄情,我大开着齿关任其发泄,抬眸向上看去,恰巧捕捉到萧逸后仰着脑袋张口呻吟的画面。 锋利而流畅的下颌线占据了我的视线,隐约可以看到他的鼻尖。脖颈抻扯着突出了男人性感的喉结,上面有一滴热汗正顺着他漂亮的蜜色肌肤缓缓流淌下来。消瘦精致的锁骨之下,是对比鲜明的胸腹肌肉,胸膛随着口中的喟叹而上下起伏,腰腹则随着激烈的挺送而紧绷出道道青筋,看上去威猛又色情。 萧逸毫不怜惜地侵犯着我的口腔,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被他操干得窒息时,终于听见了男人夹杂着野性的嘶吼。紊乱的腰胯最后狠狠冲刺了几下,萧逸双手攫住我的头部,性器用力顶开喉关插进深处,随后理直气壮地射了精。 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直接顺着食道滑入腹胃,让我来不及反应就只得配合着吞咽下去。他似乎积攒了很久,浓厚的白浊像是从开闸的水阀中倾泻出的洪流一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丰涌,上一股还没咽下,下一股就已经堵在嗓眼了。 过于湍急的液体呛得我不住咳嗽,没能吞进的部分从马眼处灌进口腔,再顺着男人粗大的柱身流出唇外,黏黏糊糊地挂在嘴角。 “唔…唔唔!……” 我眼泪汪汪地看向萧逸,惨兮兮地冲他摇头,想说“我真的吃不下了”,却被口中的鸡巴堵成一连串模糊的呜咽。 黑发男人垂眸看我,并未理会我的请求。他任由过量的精液滴答地从我唇角流下,性器一直插在深喉,直到它抽搐着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以后,才不舍地缓缓抽离。 “老公的精液好喝吗?” 眼睑下方的红晕让萧逸的泪痣看起来格外邪魅,那双苍绿色的眸子在我被他欺负得红肿了的嘴唇上逡巡片刻,然后闪出满意的神色。 “呜…好…好喝……” “好喝就舔干净点。” 男人的呼吸还尚有几分急促,磁性的嗓音被情欲磨得暗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指节抹掉我嘴边的精液,连带着手指一起塞进我口中搅弄。 绿眸带着厉色俯视着我,仿佛无言的威胁,让我浑身传出一阵电流般的颤栗。我谄媚地用柔软的小舌绕在萧逸修长的指节上吮吸,讨好般地将上面残余的麝味液滴卷走再咽下,偶尔会被他坏心眼地掐住舌身,指腹按在味蕾上戏耍似地碾磨。 萧逸的玩弄使我只顾着迎合眼前人,无意间冷落了身后不断抽插着的肉棒。似是对我的分神感到不悦,陆沉很快就用一下下凶狠的操干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穴内层迭的媚肉与褶皱被男人粗硕的性器蛮横地通开,陆沉深入浅出,大开大合地挺动腰腹,肉棒仅是拔出根部就迫不及待地塞回内穴内,腿根和囊袋撞在我臀肉上噼啪直响。酥痒的爽感一波波袭来,嘴里漫溢出的娇吟被萧逸的手指捣得支离破碎,当我骚媚地撅起小屁股主动索求陆沉的操弄时,我看见黑发男人的视线瞟向我们激烈交合着的下体处,然后再也没有移开。 陆沉并不怯场,有了忠实的观众,他操干我的频率反而愈发放肆,宛如一场炫耀演技的演出。大手掐在我腰腿交接的弯曲处将我固定,血族男人找准我穴内的敏感点,用刁钻的角度一刻不停地冲撞。代表舒爽的低沉闷哼随着肉体撞击的脆响一同散进暧昧的空气中,里面还夹杂着淫水被磨成细沫而产生的湿润水声。左手仍然留在我口腔里玩弄,萧逸用右手握上自己始终坚挺着的性器,眼睛盯着我被抽插得泛红穴口,模拟着陆沉进出的节奏套弄起来。 黑发男人自慰的模样非常性感,很大程度上刺激了我的感官。他太过亢奋,即使射了一次,鸡巴也丝毫没有疲软的态势。黏腻的透明液体随着男人手上的撸动从冠口溢出,让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它们染在我舌根上的味道。蜜液泛滥地浇灌在穴内顶撞着的肉棒上,分泌得太旺盛,有许多被陆沉抽送的动作带出穴口,把二人交接的双腿间弥漫得湿糊一片。 眼前的淫乱场景协同体内快速又精准的操干让我难以招架,快感如山洪般袭来,我很快就浑身紧绷着妄图迎接高潮的降临了。 也许是我表现得太明显,电光石火间,萧逸的大手突然放开自己的性器,转而抚上了我的小穴。熟练的指尖摸准我的蜜豆捻起,和着陆沉的律动一起掐蹭揉搓,把本就承受不住的酥爽放大扩散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萧逸!啊不要!哈啊啊好爽……要去了!去了!!……” 阴蒂与阴道的双重刺激让我哆嗦着身子到达了高潮,穴壁痉挛着收缩夹紧,将身后的男人也一同带向了巅峰。 我听见陆沉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掐在腰侧的十指陷进绵软的皮肤里,狠戾的冲刺变得毫无章法,像是射精前最后的挣扎。百十下深入宫口的顶送过后,血族男人将性器直插到底,终于低吼着缴械投降。 炽热的精液从冠口喷洒而出,汩汩流入穴道,填满了狭小的宫腔。男人喘息着趴在我后背上胡乱地亲吻,等精液射干净了以后,才慢慢起身离开。 见我余韵已过,萧逸的手指便从我口腔和小穴处撤走,当我大口喘气调整呼吸时,他轻盈地顺着我的头发抚摸起来,仿若耐心的安慰。 身后的血族男人没有过多温存,性器在穴内不依不饶地顶送了几下以后就迟徐抽出。由于体内灌入了太多精液,肉冠一脱离穴口,那些温热的白浊液体就淅淅沥沥地流淌出来,宛如一处微型的乳白色瀑布。我仿佛可以感受到陆沉带着浓烈色情意味的视线徘徊在洞口的灼热感。大手包裹着我的臀瓣向两侧掰开,将那个被欺凌得泥泞不堪的小口更加彻底地暴露在他眼前。一股股精液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有些滴到床单上,弄出一片湿痕,但陆沉不屑去擦拭,只是饶有兴致地缄口观摩。 许久,穴内的热液所剩无几,我的气息也逐渐平复。当我以为我们的性爱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陆沉的指尖摸上我花芯的触觉。指腹剐蹭着那里凝挂着的淫液,血族男人慢条斯理地将其塞回我的花径内捣弄。少时后,他欺身凑近我,大手揽住我的腰腹将我扶起,使我的后背随着直起身子的动作严实地贴上了他宽阔的胸膛。 “这样就满足了吗?” “嗯…” 薄唇在我耳边低语,我虚弱地将后脑枕在他肩膀上点了点头,男人却不买账地拈起我的乳头碾了一下。 “是吗?总觉得,小兔子是在说谎。” 陆沉把鼻尖埋进我颈窝里轻蹭,低语喃喃不断: “如果你真的这么轻易就能满足,为什么还会想着去偷腥呢…刚才蒙住眼睛、以为自己是在被坏人强迫的时候,里面不是一样很有感觉吗?” 还没有变成獠牙的犬齿叼起我侧颈上的皮肉磨咬着,血族男人的声线忽而下沉: “要是早知道我的小姑娘拥有一副如此淫荡的身体,或许我应该把你带到血族的年宴上去。” 那双和曼陀罗花瓣相同颜色的眼眸里开始散射出翻腾的血红精光,陆沉用强大的天赋拟造出一个海市蜃楼般的幻境,但它要远比海市蜃楼更加真实、更加无懈可击。 “那里有你渴求的东西。淫乱、欲望、以及不知廉耻的堕落之人。” 话中出现的意象接连填充进周身的幻境里。 墙壁像是点燃的纸张那样迅速消融瓦解,整个房间眨眼间便转化成了一个奢华宽阔的厅堂。 酒红色漆面的墙壁上铺设着带有烫金纹样的壁纸,天花板上安置着数盏古典又矜贵的水晶吊灯。 我与两个男人正位于大厅末端的高台之上,身下是几米宽的绛色软垫。眼前有一处径直通往地面的楼梯,台阶两侧围架着欧式雕花的红木扶手,中段铺盖着一长条同样暗红的羊毛地毯,一直延伸到紧闭着的大门口。 高台之下是堪比体育场馆大小的宴会厅,地面上摆满了桌椅与沙发,其间还穿插着几处盛放食物与香槟塔的长方形餐桌。 我用视线扫过四周的场景,忽而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思绪在回忆里徜徉,我很快便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宴厅就是我曾经在血族年宴上误闯过的那一个。 沉思时,台下空旷的桌椅旁边突然幻化出无数挨挤着的人群,霎时填满了静寂的空间。其中有的人身上穿着几乎无法遮羞的单薄衣物,聚集在餐桌前举杯欢谈;但更多人,则是已经围拢在墙壁旁、沙发上、甚至地毯上肆无忌惮地操干起来了。 呻吟、喘息、嬉笑、以及听不清内容的谈话声一股脑地爆发出来,汇成靡靡嘈杂的轰鸣涌入我的耳膜,将空气玷污成淫荡的颜色。眼下的人群仿佛早已背弃了道德与羞耻心的束缚,他们疯狂又痴迷地群交乱性,对象不分男女、也不限制数量。 我看见有人像我一样被两个、甚至更多男人同时侵占,有些是一起在其前后穴和口腔里抽插、也有些是一个接一个的轮换。站在餐桌边饮酒的人把面前放浪的性爱场面当做下酒的好戏,互相谈笑着观看,就像一切只是司空见惯。 过于有冲击力的画面让我惊怔在原地,但陆沉不想给我消化的时机。他用大手抓着那根挺硬的巨物抵上才刚褪出不久的花芯,在我愣神的时候突然措不及防地插进内里。 “啊!……唔嗯……陆…陆沉……” 粗蛮的顶入让我浑身一颤,我抖着小手伸向身后,试图制止男人挺腰的动作,却在半路上被身旁的萧逸一把拽走了手腕。 “往这儿摸。” 他将我的掌心带到了自己支翘着的性器上。大手包住我的手背,然后握紧,就这样一起裹在柱身上撸动起来。 穴内的肉棒随着我手上套弄的节奏开始抽送。陆沉从背后抱紧我,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固定在面向台下靡乱景象的方位,随后在我耳畔呢喃: “喜欢吗?” 问着,他故意加大了腰臀耸动的幅度,用性器摩擦花径内那些已经被点燃过一次的神经末梢,宛如在诱引我说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台下的人潮犹如能够听见陆沉的问句一样,齐齐顺着他落下的话尾看向高台之上的我们。血族男人并不介意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陌生目光,他将我赤裸的身体以及乱摇的双乳对着那些交合中的观众大方地展览出来。肉棒激烈地在甬道内驰骋,陆沉故意把耻骨凶狠地撞击在我的臀肉上,拍打出明晰又响亮的声浪。 毫无遮拦地被人随意观看私密的性事,我本应感到无地自容般的羞赧或屈辱。不过也许是因为头脑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身处幻境之中,目之所及全部都是假象,因而这打破常规的性爱反倒给我带来了超乎想象的快感。 甬道内擅自分泌出滑热的爱液,穴壁攀缠着挽留起那根恣意掠夺着我的性器,宛如对这荒淫性爱的赞赏。我的喉间散溢出娇腻的嘤咛,抓握萧逸鸡巴的小手不需要男人引导,就主动加快了套弄的速率。 低处的众人专注地观摩着高台上的动势。他们眼里有崇敬、也有迷乱,纷纷将视觉上的刺激转化为激增的性欲,然后发泄到性交对象的身上。许多组合在效仿陆沉操干的节奏,有些甚至要做得更为猛烈;先前把酒谈欢的旁观者也开始安耐不住体内的燥热,如果恰巧周围找不到合适的性伴侣,他们就自己抚摸自己的身体、取悦自己的性器。 “在这么多人面前操你,你反而更兴奋了。” 陆沉一边奋力抽插,一边喘息着低语。他不时舔吮几口我的侧颈——那里是他惯用的进食之地。 “告诉我,你是喜欢留在这里被当作观赏品一样展示,还是喜融入欢到下面那些人群当中张开双腿,像个共享的盛宴那样,被随便什么人侵犯?” 身旁的场景随着陆沉的描述而改变,空气像是被碎石击打出波纹的水面一样,泛起层层涟漪,接着下一秒就溶解成了另外一副画面。 我们三人的位置顷刻间由高台上转入地面的人群当中,原本远观着的乱性之人突然以过近的距离围绕在身侧,我甚至可以嗅到那些堪称淫欲的、汗液与爱液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满目皆是扭缠贴蹭着的赤裸身体,接吻时舌身的卷绕、合欢时性器的抽插,全都清晰又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视线想躲都无处可藏。 我用余光看见身后有人渐渐走近,侧头望去,那是一个佩戴着类似舞会假面的陌生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条细长的黑纱,步履轻盈地走到我面前,然后驯从地跪下,就像常年接受调教的仆人。黑色布料被身前跪坐的女人抬手蒙在了我的眼睛上。身体依然保持着被陆沉后入的姿势,我没有任何拒绝或反抗的余地,只能在男人强势的操干中接受视觉被剥夺的黑暗。 黑纱在脑后绑起一个不松不紧的死结,刹那间放大了除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身体仿佛已经不再仅属于我的两个男人,我感受到许多双带着炙热欲念的手在贪婪地抚摸我的皮肤,把私密之处变成供人玩乐的器具,例如腿根、乳肉、还有脊背。 “像这样…被欲望淹没的感觉,你会沉迷其中吗…” 陆沉低醇的嗓音从后方袭来。 语毕,穴内一直顶送着的性器倏而抽出,让花径里落下一阵空荡的寂寞感。血族男人似是远离了我的身体,将我彻彻底底地拱手让人。 周身迎来陌生又强烈的香水气味,我想我一定是被那些赤身裸体的宴会宾客给包围了。突然间,花穴被不熟悉的巨物强行塞入,没有留给我半点适应的空隙,就凶狠又迅速地抽插起来。我张开唇关想要呻吟出声,却在媚音漫出喉咙之前被一双霸道的嘴唇堵了回去。分不清掠夺我唇齿的人是男是女,我只是被迫放任那只嚣张的长舌在我口腔里搅动,但显然这种程度的顺从还远远不够,很快,口中的异物便从软舌换成了性器。 粗大的肉棒压在我舌身上顶送,穴道内还插着一根尺寸相当的鸡巴不断操弄。我的整个身体都在被无数手法色情的掌心与手指摩挲揉抚,乳尖上不时传来吮吸舔咬的触感,就连双手都被拽到两侧当做抚慰陌生人性器的媒介了。 “呜呜不要这样……我要陆沉……要萧逸……不要…不要陌生人……” 趁着嘴里那只巨物撤离出去的时机,我呜咽着向看不见位于何处的男人们求饶。 穴内穿梭的性器停顿着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大出大进。 “是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忠诚,那就说说看吧,现在操你的是谁的鸡巴?” 我听见陆沉萦绕在耳畔的低沉声音,却无从知晓他的具体方位。不过得知现在操干我的肉棒是属于他们其中一人的以后,我的心绪的确平复了许多。 “猜对了,就放过你。” 问着,一双带着微凉温度的薄唇在我侧脸上烙下一个轻柔的吻。 陆沉向来说到做到,所以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我没有立刻回答血族男人的问题,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花径内抽送的巨物上。穴壁收缩着丈量肉棒的尺寸与形状,但除了被它异常粗大的直径撑得发胀以外,什么也没能辨别出来。 身后人像是故意不去暴露自己做爱的特点一样,仅是机械性地用力冲撞,每一下的力度和节奏几乎无异,让我一时陷入了迷茫。 “猜不到吗?” 好整以暇的声音催促着我,情急之下,我迟疑地给出了一个碰运气的答案。 “陆…陆沉的……” “错了。” 男人的声线倏而变得沉冷,紧接着,一声清晰又突兀的抽打声划破了耳边此起彼伏的喘息呻吟。 “啪”! 左侧的臀肉上被什么细长但柔软的东西狠狠地鞭挞了一下,脑海里本能地联想到柳枝,但实际上,那应该是一条皮质软鞭。 火辣的痛感沿着斜穿臀瓣的泛红鞭痕四散蔓延,我委屈地咬住下唇,却不敢让噙在眼角的泪珠滚落下来。 穴内的肉棒停止了侵犯我的进程,它缓缓褪出穴口,几秒后又重新塞回,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现在呢?” 男人又问。 幸好这次身后人的掠夺有了能让我辨识出的显着特征。 性器插入时伞冠总要霸道地顶上宫口,腰腹宛若黏在我后臀上了似的,连离开都觉得浪费时间,只是不知餍足地凶狠挺送。男人操干我的动作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求,仿佛在以性交的方式反复确认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将我占为己有。 “呜…是…萧逸……是萧逸……” 当我以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在这场猜谜游戏中获胜时,陆沉冷厉的语句打破了我的幻想。 “不对。” 他说,然后臀瓣上还未消散的隐痛便再次递进了一层。 “啪”! 这一次,皮鞭抽在了右侧。 我似乎自此陷入了一个无法猜得正确答案的奇怪漩涡。因为男人们这样轮换着将肉棒插进我花穴里操弄了一回又一回,可不管他们给我多少次机会,我都始终作不出令人满意的回答。 接二连三的抽打落在我娇弱的臀肉上,一声声犀利的脆响伴随着酥麻又疼痛的热意将我训诫得顺从。在一阵激烈的抽插中,我听见陆沉用染着怒意的音色对我说: “要是我告诉你,现在插在你小穴里的是个陌生人的鸡巴的话,怎么办?” 耳骨被一对尖利的犬齿磨咬,男人补充道: “你夹得这么紧,水也流了很多,只要操得够狠就会发出好听的声音。还想狡辩说自己不是只淫荡的小兔子吗?” “呜…我…我错了……小兔子错了…不要陌生人……求你了…呜呜……” 我无力反驳陆沉陈述的事实,只是可怜巴巴地摇头认错,希望这能勾起他内心残存的一丝怜悯。 血族男人没有回答,不过短暂的沉默以后,身后猛厉的顶撞开始减缓,蒙眼的纱布也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给撤去了。 从漆黑中恢复视觉,刺目的光亮晃得我眯起眼睛。等到双眸适应了外界的明亮,我环顾四周,发觉我们仍然身处于高台之上。 先前近在咫尺的交合喘息声、以及皮肤上感受到的玩弄与抚摸突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我身旁除了专属于我的两个男人以外,不存在任何外人的身影。面前是主宰幻境的血族男人,陆沉的性器正深插在我口腔里,不紧不慢地抽送。那双红眸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深邃莫测,唯一可以读懂的是一种强烈到几乎要外溢出来的占有欲。 小穴被一直沉默着的黑发男人霸占,腰间两侧有一双掐进皮肉里的大手用力攫在那里,交合之处满是萧逸故意撞击出来的淫靡声响。 “连是谁的鸡巴都猜不对,还敢到外面撒野。” 萧逸的语句就如同他凶猛的操干那样,带着一股慑人的狠劲。 “好好记住被干的感觉,就像你的小骚穴能够记住我的形状一样,少对其他人发骚。” 大掌随着消散的话音打在我被蹂躏得通红的臀瓣上,印出清晰的掌印。那里的痛感已经迭加到上限,现在只是觉得火热又麻木。 “听懂了?” 他冷声问,我连忙哼吟着点了点头。 眼眶里转着欲滴的泪水,嘴里塞着陆沉的鸡巴呜咽,我现在惨兮兮的样子,大概任谁看了都要牵动几许恻隐之心。 男人见状,便没再继续掌掴我的小屁股,而是把大手摸在了股缝中央的小口上。 后穴已经被花芯流出的爱液弥漫得湿滑不堪,使得萧逸很轻松就能将手指对准入口插进内里。男人用熟练的手法一下一下抠弄着紧致的穴道,也许是由于性爱过久的缘故,不出一会,后庭周围的括约肌就被他扩张得松弛下来,甚至塞进三根手指一起抽插也丝毫不觉得难受。 似是感觉到我已经准备好了,黑发男人利落地抽走手指,将原本在花径内驰骋的肉棒拔出,然后对着后穴一插到底。闭塞的通道被巨物嚣张地破开,引发一阵又疼又爽的快感。 “唔唔!…唔!……” 呻吟声被陆沉的性器堵在嘴里,黑发男人也对此视而不见。他用结实的双臂将我跪趴着的身体抱起,带着我一起坐在了身下的软垫上。 我的姿势由趴转坐,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在萧逸强健又宽阔的怀抱里。后背上是黑发男人线条分明的胸腹肌肉,他就这样承载着我的体重开始耸动腰身,使那根埋在我后庭里的性器狠厉地冲撞起来。 陆沉的鸡巴在萧逸摆弄我身体的时候被迫脱出,他面带冷色地看着萧逸侵犯我后穴的模样,眼底透出几丝不耐烦。 或许是看懂了陆沉的表情,萧逸一边操干着我,一边把大手掐上我的腿弯。两条腿被男人用强劲的力道猛地掰开抬起,以放浪的姿态展示出花芯处泥泞的风景,陆沉的视线瞬间就被那一张一合不住翕动的穴口给吸引去了。 我看见陆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他迈开步子向我们靠近,掌心扶握着自己胀硬的性器,毫不客气地捅进了花穴里。 “哈啊……” 男人喉间散出一声代表舒爽的喟叹,红眸变得涣散而迷离。精健的腰腹仿佛不再受主人的控制,带着与陆沉性格不符的急躁擅自挺耸摆动。 “嗯啊……两根一起…不行……嗬嗯…里面好撑……要坏掉了…唔!唔唔……” 两根性器开始各执己见地用男人们觉得舒服的方式在甬道内穿梭起来,力道、速率各不相同,甚至让我分不清小腹里递进的快感是来自小穴还是后庭。我下意识地娇声呻吟,可惜骚叫只持续了几秒,唇舌就被陆沉强行夺去兀自缠绵了。 耳边回荡着津液交融的湿吻声,以及萧逸在颈后不断倾吐的低吟。身体被前后两具健硕的肉躯夹磨着,能够很直接地感受到那些肌肉轮廓的摩擦感,包括挺硬乳尖的粗粝、还有炽热薄汗的黏腻。 肉棒一次又一次刮蹭过两条穴道内的敏感点,让三人同时获得了浪潮般聚积而起的舒爽。不知就这样淫乱地交合了多久,在理智已经全部被欲念围剿以后,陆沉突然断开了和我相接的唇舌,将那双薄唇移向我毫无防备的脖颈。 血族男人灼炽的吐息中透出几分罕见的焦急,獠牙从唇下显露而出,尖长又锋利,看上去危险至极。利齿的尖端在我侧颈外的皮肤上划蹭,陆沉眼帘闭阖,表情虔诚而陶醉,犹如信教者餐前的祷告。 体内的鸡巴还在一刻不停地操干着,进入、抽出、再进入。颈间的獠牙试探着下压,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终于结结实实地刺进了皮肉里。 一瞬间,随着温热的血液冲破肌肤,脑海也闪过一阵尖啸的嗡鸣。紧接着世界陷入了一片安然,耳边的靡靡之音像是透过浸水的海绵一样传导入耳膜,既喧嚣、又寂静。 快感、颈边的啃咬、双穴的抽插,除此以外,我体会不到其他感觉。身后的黑发男人破天荒地没有阻止陆沉在他面前进食,只是在默许中加剧了对我的侵略。 毒液的催情效用麻痹了我的痛感神经,男人们越是粗暴地对待我,身体就越是愉悦。当最初那股急迫的食欲得到满足以后,陆沉便不再埋首于我的颈窝里奋力吸食。獠牙从伤处拔出,男人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舐起那些外溢的血滴。少时后,他又低头在我锁骨和肩膀上咬出更多齿印,但这次只是垂眸静看着自己的杰作,任由血珠从伤处滑落,淌出道道血痕。 他在玩弄我。 作为他的盛宴、也作为他的恋人。 疯狂的冲撞中,陆沉偶尔会从我颈间吸取一口鲜血含在嘴里,然后和我胶漆难分地舌吻。他把血液用那条强劲又柔韧的长舌渡到我口中,在舌身卷绕纠缠时强迫我咽下,直到我口腔里溢满腥甜的血液味道。 对于血族而言,分享血液是比做爱还要亲密的事情。不恰当的形容,就像国王和你共享王座、头狼与你同时进餐那样,即便我不是个血族,也应该学会感到荣幸。 皮肤与唇角坠下细长的鲜红涸痕,仿若新灸下的艳色纹身一般,有种不规则的艺术感。我知道陆沉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他平常不是吃相如此粗糙的男人。 某种意义上,如果此刻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血族年宴的话,这或许应该当看做是一种权利与地位的体现。如同食物过于丰足的野兽,太久没能体会到饥饿的烦恼,以至于早已忘却风餐露宿的感觉,只知道在奢靡中淫乐。它们会将猎物啃食得残缺破败又不将其完全吃掉,玩弄过后便丢弃到荒野里,让尸体与碎肉在烈日和暴雨中腐坏,就像是在高傲地向食腐动物炫耀自己的能力与餍足那般。 换句话讲,乱咬的伤痕、以及即使浪费掉也不急于喝下的血液,无疑是在向所有人昭示:这是我的猎物,我理应随心所欲,不必担心她会反抗。 高台上的三人在情潮中发泄欲望,互相索求、互相满足。绞缠中律动的身体疯狂却和谐、血腥却华美,宛若一副巴洛克风格的怪诞画作。 It's messy, but beautifully messed up. 就像散落在腐朽之地的破碎玻璃,如果你碰巧瞧见它将暖色的阳光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倒影,画面恰似暗夜或漆黑宇宙中闪烁着的星辰,或许你便不会去怜惜它的损毁,而是感叹这份凌乱中的美感,连淤泥与枯木都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血液、白皙的皮肤、獠牙、模糊的伤口。三具赤裸的躯体不分彼此地贴蹭厮磨,群交的幻境中,他们高高在上,像是指引众生的欲念之神那样,将爱欲与灵肉结合的教义以最直白的方式传授给低处的信徒。 我想我的眼神里已经写满了放荡,因为身体已经被快感支配,羞耻心和道德感变得荡然无存。我听见自己在男人们激烈的进攻之下,顺着他们露骨的荤话不停地承认自己是个喜欢肉棒的轻浮女人。骚媚的娇吟一声声散入空气,尽管前后穴内始终都在被两根巨物迅猛地蹂躏着,我还是煽风点火地嘤咛说:“还要”、“快点”。 “真骚。” 身后的黑发男人咬着牙根如是评价。 我没能看见那双漂亮的苍绿色眸子已然褪成了两只对比鲜明的异瞳。 也许是被陆沉进食的画面刺激到,萧逸一边狠操着我,一边将舌尖探出唇外,沿着淌到颈后的一条血痕自下而上地舔舐了一口。 他吞咽的声音格外明显,男人哑然失笑,低语了一句:“甜的。” 血珠滑入腹胃,打开了萧逸性情大变的开关。黑发男人和陆沉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我整个人就被糊里糊涂地抬起再翻转了过来。 两根肉棒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脱出穴外,原本背对着萧逸的体位,现在变成了迎面相向。 “屁股抬起来。” 大手握着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像是在催促我照做。我迷蒙地支起身体,才刚休息片刻的两处洞口便再次被交换了位置的巨物抵住又灌入,瞬间将我带回性爱的欢愉中去。 男人们开始合力协作,抽插的节奏不再杂乱无章,而是配合着同进同出,连呻吟声都逐渐趋于统一。两根性器从不同的入口撞进,深入穴道后,最终却顶碰在同一处敏感点上汇合。交合之处湿滑泥泞,从旁侧看去,可以瞧见三双交迭在一起的腿根、还有两张小口被巨大的柱身撑成夸张圆形的画面。肉棒冲刺得又深又狠,只拔出一截粗硕的根部就插回内里,速度快得看不清动作的频率,只能看到穴边的软肉被操干得翻进翻出。 已经爆发过多次的灭顶快感复又向我袭来,被欺负了太长时间,小腹里酝酿出的酥痒与憋闷已久的尿意渐继融混合一,模糊了我的分辨能力。 “啊啊不行要被操死了!…呜我憋不住了……放开…我……哈啊好爽!…想去…我想尿尿……不要了啊啊!!……” 大脑判断不出汹涌的电流感到底是高潮还是失禁,男人们也丝毫不听从我的抗议,反而变本加厉地大出大进。G点被碾压般地反复冲撞,很快便超出了我能够承受的极限。身体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骤然紧绷着颤抖起来,脚趾蜷缩,指甲掐进萧逸后背上的皮肉里,我猛地弓起脊背,尖声惊呼着登上了性爱的巅峰。 烟花般耀眼的白光占据了我的头脑,让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一股股炽热的水液随着男人从未间断的抽送喷出穴外,像是迷你喷泉那样染湿了三人磨合着的下体,也弄脏了看起来矜贵奢靡的丝绒软垫。 我顾不上维持体面,只是贪婪地徜徉在欲海之中。 眼白微翻,舌头伸出齿关,我一边仰着小脑袋媚叫,一边意乱情迷地骚话连篇。 “呜呜好舒服……被肉棒操到失禁了……不要停……弄坏我吧……想要精液…想要很多精液射进小穴里……给我……操我……哈啊啊……” 我想那些淫荡的句子终究是管用的。因为两个男人并不介意我洒了他们一身的污秽,而是顺着我的意思操干得更加凶狠了。 性感又略带沙哑的喘息混合着激烈的啪啪声将整个空间填满,男人们顺畅的冲撞渐继紊乱,穴内的肉棒变得如铁棍般挺硬,将前后穴间的那层软膜蹭得肿胀,钝痛中带着酥痒。在一阵狂野的冲撞过后,萧逸欺身吻住我的唇瓣、陆沉俯首咬住我的后颈,二人将性器同时捅进甬道深处停摆,终于粗喘着释放了出来。 一个射进宫腔、一个灌入直肠,激荡的热液正如我渴求的那样将我的身体填补得满满当当。鸡巴抽搐着不停输送精液,薄唇在我皮肤上游走亲吮,营造出一种既温柔又薄情的矛盾感。 “还要吗?” 温存半晌,我听见陆沉闷在颈窝里的呢喃。 我想我应该拒绝,可嘴里却擅自说出了相反的回答。 “要…” 两人的性器还留在穴道内,我可以轻易地察觉到它们仍旧坚挺胀大的触感。本能与欲望替我们做出了抉择,任何的顽抗或挣扎都像是拙劣的笑柄,显得毫无意义。 “乖孩子,做得很好。” 一句轻巧的称赞彻底压垮了我。 如果我的男人们希望我在欲念中沉溺,做一个喜欢被鸡巴灌醉的小骚货,任由他们压在身下强取豪夺的话,那我照做就是了。 他们是我拥有的全部财产,我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夜色正浓,淫乱的幻境仍然禁锢着三人的欲望,性交、快感与渴求连成一个没有尽头的圆环,只剩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这是虚妄中唯一真实的东西。 可惜已经无人在意了。 【17】OursIV 「17」 Ours IV 我们的 (四) ************************** 萧逸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 把小野猫瘫软的身体拢进怀里,无言地甩开面带不满的血族男人,再抱她到浴室里洗漱,整个过程也只用了几十秒而已。 他不清楚这场幻境里的时间和外界是否同步,但等到他们最后一次将精液射进女孩体内、周围的假象溶解成现实以后,天边已经泛起朦胧的光亮了。 看起来粗糙的大男人给女孩擦洗身子的动作却极致温柔,水温调试了好多遍怕她觉得热,毛巾抚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怕她觉得疼。 小野猫闭眼靠在他前胸上任由他摆布,也许是被他们折腾得太累了,中途有一段时间她的小脑袋总是格外沉重地滑下他的肩膀,大概是已经睡着。 黑发男人把自己和女孩里里外外洗得透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里还没有见到陆沉的身影。 也好,正合他意。 现在他想和小家伙单独待一会儿。在经历了如此疯狂的性事以后,不知怎么,萧逸总觉得自己应当肩负起护在她身边宠溺她、给她安全感的责任。 女孩今天非常听话,也非常黏人。 自从做完爱之后她就一直赖在他身上撒娇,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男人心生欢喜,就索性一直抱着她走来走去,就连现在两个人窝在床上,也是依偎在一起的姿势。 小野猫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甜腻气息令萧逸感到安心,他背靠着床板半躺在床垫上,怀里搂着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她的湿发被他吹干以后变得蓬松又顺滑,像是动物的皮毛,枕在他锁骨的位置,感觉很舒服。在浴缸里酝酿出的睡意此时好像不算那么明显了,女孩只是半睁着眼睛将视线落向空气中的一团虚无,手指触在他光裸的腹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画。 “萧逸……你讨厌我了吗?” 突然地,女孩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空气中落下这样一个问句。 萧逸怔愣,但很快就回给她一个胜过千言万语的答案: “我爱你。” 要耗费掉多少勇气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萧逸只是想想女孩内心里经历过的后悔、纠结、甚至惊惧就开始觉得心疼。 他了解她。 刚才那场狂野到有些粗蛮的性爱,让她误以为他是在惩罚她,在生她的气。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嫉妒,也许吧。他承认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火,不过与其说那是在兴师问罪,倒不如理解成一种迫切的试探。萧逸只是想要确认自己仍然保有对她任意妄为的资格。 他从没想过要让她担惊受怕,可怜兮兮地用颤抖的嗓音问他是不是讨厌她了。他怎么舍得呢?所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了女孩一个足以让她释怀的回答。 他爱她。 海枯石烂,此志不渝。 “我错了……呜呜……” 女孩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向上望过来,刚好对上男人温柔宠溺的视线。她瘪了瘪嘴,双唇有些颤抖,眸底洇出潮湿的雾气,向他认错的声线里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对不起……” 她说。然后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贴在他皮肤上磨蹭。 萧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最终觉得语言太过单薄,所以作罢了。 男人任由女孩贴蹭着汲取他身体上的温度,只是缩紧了圈住她的怀抱。他用侧脸抵着她的发顶细细摩挲,偶尔还会落下几枚轻柔的吻。 他不善言辞,只好希望这样亲昵的动作能够管用。 四周很安静,静到可以听见墙壁上的挂钟发出滴答的声响。萧逸在沉默却舒适的时间里陷入了沉思。 如果要他用语言来安慰她的话,他该说些什么呢? 也许他会告诉她,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是那些制定条条框框的人、是自己太过痴迷与执着的心、是她即使不去刻意张扬也依旧明亮得耀眼的灵魂,让所有觊觎她的人都甘愿赴汤蹈火,甘愿堕落沉沦。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说服自己,或者说,他不得不说服自己——如果不能改变现实,那就向现实妥协。 他不知道未来道路上是否还有其他男人要从他这里分走一口小野猫的甜美,但只要他们也同他一样,是真心实意地爱慕她、仰望她的,那他似乎就没有权利替她拒绝。 他不过是她众多追随者中的一员罢了,或许他不该把自己看得太特殊、太尊贵。 未雨绸缪不符合萧逸的性格。 他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好好爱她。 正想着,门口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搅扰了萧逸的思绪。他没有抬头向那边望去,等到血族男人走进卧室之后,才不太情愿地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今天乱性到收控不住的事情少不了他的责任,如果没有那场群交的幻境,也许他的小野猫就不会失意地躲在他怀里瑟缩不止了。 这男人真是处处都让他看不顺眼,真不知道女孩是相中他哪里。 凌晨时分微茫又晦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向室内,将陆沉挺拔的身影遮罩上一层墨蓝色的光晕。男人站在床沿几步远的地方静看着床上依偎在一起的二人,表情深邃难懂,看起来莫名有几分伤感。 啧,算了。今晚还是不要再因为妒忌而惹是生非了。 没有阻止就是他的不对,他不该把责任全都推卸给别人。况且看上去,这个血族男人和女孩之间的隔阂要比自己更深。 ******************** 刚做完爱的时候,陆沉是想要从萧逸霸道的动作中抢走女孩、带她到浴室清洗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事后抱着她在暖热的浴水中互相温存,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喜欢亲手把那些淫靡的污秽从她身上擦去,看她纤嫩的皮肤摆脱白浊与汗涸的盘踞,又残留着清洗不掉的桃色印痕。总觉得这样可以让他体会到被女孩任性依赖着的感觉。 可今晚他的小兔子不愿意。 她没有明说,但她的四肢紧缠着萧逸不放。小脸闷在男人的胸膛里,那双水灵的眼睛刻意避开了他的方向。 所以陆沉没有强求,只是默许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安静地独自走进位于客厅的浴室里。 血族男人用冷水淋浴洗完了全程。 他的体温比人类要低上一些,因此也不会感觉太难熬。在平时,除了和小姑娘共浴的场合,陆沉通常都会选择冷水。刺骨的寒意会唤醒他的头脑和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更清明地思考事情。换句话说,他贪恋的只有女孩怀里那种暖融融的热意,其余的任何温暖全都令人抗拒。 洗完澡,陆沉从客厅走回卧室。 他听觉灵敏,在距离门口几米远的地方捕捉到了门内传来的琐细声响,听上去像是一阵寥寥数句的低语,以及女孩若有似无的抽泣。 她和屋内的男人在谈心,对吗? 听起来不是很愉快,没猜错的话,大概是因为才刚结束不久的出格性事吧。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恐慌感在陆沉内心滋生——如果连那个黑发男人的所作所为都会害她掉眼泪了,那自己是不是等同于即将被宣判“死刑”。 门板前踌躇了少时,陆沉还是推门而入。 门缝张开,男人和女孩亲昵地依偎在那张不算宽阔的双人床上,曾经见过许多次的画面如料想中一样霎时映入眼帘。 不过讽刺的是,现在陆沉看到他们窝在一起的场景竟会屈辱地产生丝缕安心的错觉。因为至少腻在女孩身旁的是他熟悉的身影,而不是哪里来的野狐狸、或者其他什么陌生男人。 女孩似是哭过,鼻尖染着比别处明显的绯红色。但也许是萧逸给了她合适的安慰,现在她已经不再抽噎,只是一脸迷迷糊糊的表情靠在男人怀里,像是快要睡着的模样。 陆沉轻巧地向他们走近,可是拖鞋与没有覆盖毛毯的地板不作美,突兀的脚步声惊扰了女孩的睡意。 半眯的眼睛倏然睁大,女孩闻声朝他望来。迷蒙的视线分辨出他的轮廓以后,忽而露出与以往大相径庭的神色,那是一种带着明显抵触的惊惧。 她现在是变得害怕他了吗? 女孩脸上罕见的表情像一根带着倒刺的软钩,扎进了陆沉的心脏。痛感不是撕心裂肺,却若隐若现地难以消散,越是想要将其排挤出去,就越是会刺得更深。 明明在他向她展示獠牙、红眸、甚至是自己底色的时候,她都没有丝毫退缩,大方地敞开怀抱接纳了他的不堪。可一次宣泄情绪的性爱,却让她感到心悸了。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心中那份隐痛蔓延至舌根,让陆沉品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后悔和挫败感侵蚀着男人的神经,失去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往常俏皮可爱的表情。 血红的眸底沁出几分忧郁,陆沉在女孩一瞬不瞬的注视下缓步行至床沿边。他把动作放得很轻,一边和她对视,一边俯身屈膝,单膝跪在了女孩的脚边。 女孩身处床垫外侧,看见他的作为后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她扑腾着起身,想要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但血族男人没有给她这样做的机会。在那之前,他率先握住了女孩纤细的脚腕,牵制住了她的行动。 “抱歉,刚才是我太过分了……” 陆沉的声线里带着赤裸的真诚,连眉眼间都溢满了歉意。他垂首在女孩脚踝处印下一个轻盈的吻,仿佛是想用这样低姿态的示弱换回一丝垂怜。 “都过去了。” 女孩的目光落在那片被吻过的肌肤上,没有再试图从他掌心下挣脱。她的语气很淡,似乎还余存着几许温怒,然后抛给他两个强硬的问句。 “所以做过以后就会原谅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吗?” 原谅……原来女孩是以为他在生气。 所以才默不作声地承受了他在那场性爱中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吗? 真是个傻孩子…… 该乞求原谅的分明是他自己。 “我没有生过你的气,谈何原谅。” 男人轻叹一声,低语娓娓: “对不起,我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你身上的。” 他的不安与躁郁全都拜他那位好叔叔所赐,可他却被怒火迷惑了双眼,回到家里来欺负他的小兔子。多少句对不起似乎都不足以表达男人的歉疚,陆沉眸中闪着脆弱,试探着抬手,摸了摸女孩顺滑的头发。 “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不要因此而害怕我,好吗?” 女孩脸上绷紧的线条在他一下下轻盈的抚摸中变得柔和了许多、变成了他所熟知的样子。她不经常跟他生气,但每一次到了最后都会对他心软。 “唔…那你以后不许再制造…嗯…就是那种幻境了!” 小姑娘撅着小嘴小声嘟囔,说到羞于启齿的“那种幻境”时,还不好意思地闪躲了一下眸光。 男人深知她指的是群交的场面,他不拆穿她的羞赧,只是轻笑着柔声答应说: “好。” “我不要和陌生人做。” “当然了。” “也不许你假装坏人欺负我!” “嗯,都听你的。” 陆沉顺从地应下女孩的所有要求,心里只是想着:他的小兔子总是这样善良。 其实,如果她要他纵身悬崖、或是溺入海底的话,那他也会欣然照做。他做了让她伤心的事,理应受到惩罚,不过即便抛开这点不谈,他也心甘情愿为她放弃生命。 他爱她多过自己、多过这世上任何东西。 他愿意给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她希望他为她而死,那应当是他的荣幸。 何况他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死法了。 “那好吧,你快起来。” 女孩瘪着嘴角,还是有点别扭地冲他如是说。她葡萄般圆润的眸子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费尽心力也想不出还要追加何种额外的要求。 闻言,陆沉迟迟没有起身,高大的身形依然匍匐在地面。他把脸颊贴在女孩带有暖热温度的小腿上,轻轻蹭了蹭,表情缱绻地笑看着她,之前萦绕着的阴霾似乎已经一扫而空了。 “你干嘛…” “我可以讨价还价吗?” “还什么价…” “如果幻境里不是很多个陌生人,而是很多个我的话,兔子小姐可以允许吗?” “你!……” 男人半开玩笑的句子让女孩瞬间羞红了双颊。她气鼓鼓地瞪了陆沉一眼,又在撞上那双流转着戏谑精光的红眸以后慌张地瞥开了视线。 “哼,不和你说话。我困了!我要睡觉!” 撒着娇,女孩边说边在床上平躺下去。余光偷瞄了陆沉几次,便佯装生气地将小身子转了过去,背朝向他。 “呵,那我抱你睡好吗?” “唔…随便你…” 调笑着,陆沉爬上了那张略显拥挤的小床。他从背后把女孩娇小的身体揽入怀中,和对面的黑发男人互不干扰地一起将她抱住。 心结解开,积累了一整天的疲惫感忽然如山洪之势袭来,占据了血族男人的感官。 嗅着女孩身上好闻的奶甜香气,三人头一次如此和谐地相拥入睡了。 一夜好眠。 【18】Warpaint,Lemonwater&LittlekittenI 【本次更新】【11solo篇】 陆霆是个不达到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人。 原本风平浪静的生活再一次被阴影所覆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在了你的身上。 废旧仓库、面相凶恶的赏金猎人、被束缚的身躯…… 这次,你还能从绝望中逃生吗? 预警:战损11/生病Play/猛男撒娇/骑脸口交/女上骑乘/绑手/延迟11射精/11被迫叫姐姐等 (emmm…反正就是在欺负受伤狗狗,要是不好这口的话慎看!) 至此,5+1上半部分已经更新完毕。 感谢大家一路支持! 萨莎就此退场!!(根本无人在意) (虽然并没有什么人给我阅后反馈,不过或许还是有人在追更的吧!在这里谢谢您的支持!让我们有缘再见!!) Kiss Kiss 「18」 Warpaint, Lemon water amp; Little kitten I 战妆、柠檬水与小野猫(一) ************************** 如果说,最近这些天我最期望的事情是生活回归和平状态,男人们不再明争暗斗的话。 那我得偿所愿了。 从前那种多方制衡的场面再一次变成日常,三个男人虽说依旧互相看不上对方,但也不会继续无休无止地纠缠了。 Pristine的新品发布季已经过了选稿阶段,现在进入了时间紧迫的生产筹备环节。我被设计部派遣到距离光启市一百多公里外的周边城市出差,大致上是进行与布料厂对接的工作,包括实地考察与合作谈判。 一整天泡在工厂里奔波,我浑身麻木酸痛,等到下班回酒店时,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 白天里热闹熙攘的街道到了深夜就换成一副晦暗寂寥的模样,让人心生恐惧。街边路灯的光亮聊胜于无,但依旧无法宽慰我紧绷的神经,我快步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夜风里的寒意引发不自觉的瑟缩,耳边回荡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而发出的突兀声响。 空旷与黑暗放大了内心的紧张感,我满怀警觉地赶路,却在转身拐入一条通往酒店必经的小巷时,突然听见身后传出了尾随的脚步声。 蓦然回首,我狐疑地向背后瞄望,想要探寻脚步声的来源。可观摩少时过后,眼前只看见了阴暗幽深的小巷,全然找不到其他人的影子。莫名的惊慌渗入血液,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行进的步伐,默默安慰自己不要多心。可惜才刚走出几步的距离,我就绝望地发现那双幽灵般的脚步声再次出现,并跟随我走路的节奏同样越走越快了。 心中警铃大作,求生欲使我迈开双腿,大步跑了起来。两侧的墙壁飞速向后方退去,可是眼看着小巷尽头的光亮就在前方了,衣领却忽而被一双带着蛮力的大手给揪住,连带着把我整个人都重新拽回了小巷深处。 “救…唔!……唔……” 我挣扎着对着漆黑一片的空气求救,却因紧张和慌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没有屏住呼吸。湿润的白布捂上我的口鼻,堵住了歇斯底里的呼救声,带有麻醉成分的药剂便轻易顺着我吸气的动作涌入了身体。 刺鼻的难闻气味溢满呼吸,麻痹了头脑中运转着的齿轮。顷刻间,我变得浑身乏力、昏昏欲睡,连站直身体都成为了困难。在眼前的画面被黑暗所取代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索着口袋里的手机,凭借肌肉记忆按下了紧急联络人1号键。 随后眼帘便抵挡不住沉重,最终擅自关阖了。在模糊的视觉缝隙里,我似乎隐约瞥见了控制我的黑衣人从我手中夺走手机在屏幕上点按的画面。 他用阴狠的嗓音低声咒骂了一句,说: “蠢女人,想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门都没有!” 接着,我的五感便堕入了一片虚无。 ***************** “轰隆”。 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唤醒了我沉浸在混沌里的意识。 听觉从闭塞中恢复,耳朵里逐渐收录进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来那声巨响是一道闷雷。 头痛欲裂,我挣扎着掀开眼帘,赫然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旷大却昏暗的废弃仓库里。陌生的环境使人紧张,我试图抬手去擦拭额头上淌下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牢靠地绑在了椅背上。 回忆如洪流般涌入脑海,我记起了自己昏迷前遭遇的事情——陌生人尾随了我,并用药剂将我迷晕。 所以此刻,我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团封口破布的凄惨姿态,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是一个封闭度极高的老旧库房。 四面被残破不堪的墙壁围绕,只有一扇狭窄的条形铁窗位于其中一面高墙的顶端。面前正对着的,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板严丝合缝地闭合着,阻断了室内与室外的联系,让我看不到一丝逃生的可能。 耳边除了风雨呼啸的声音以外,还能听到不规律的滴答声,我扭转僵硬的脖子向声源望去,发现那是从天花板上一处漏雨的缝隙里渗下的水滴落地成花的声音。 屋内的空间晦暗不明,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头顶那盏总是明灭忽闪的电灯。冷白的光线笔直地照射下来,可以轻易观察到空气中漂游的浮灰颗粒,以及地面上堆聚的厚厚一层积尘。斑驳的墨绿色痕迹散布在地面与墙角,弥漫出一种潮湿腐朽的霉菌味道,嚣张地侵袭进我的鼻腔,仿佛在不断提醒着我此刻受困于人的窘境。 那扇透进雨水的窗户让我知道现在仍是黑夜,但我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头脑昏沉又疼痛,闪烁的灯泡让我太阳穴内的经络也跟着突突跳个不停,只是急迫地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想要看见蓝天和阳光。 “哟,小妞醒了啊?” 突然地,视觉死角区传来油腔滑调的声音。 “哎,你这么着急醒干嘛啊,委托人都还没来。” 拖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鞋底与粗糙地面摩擦出的琐碎声响听起来非常刺耳,惹得脑中阵阵隐痛。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进我的视野,凭借他手臂上独特的纹身图案,我可以断定此人就是之前把我迷晕的那个罪魁祸首。 他现在脱去了口罩,使得我能够看清他阴险的相貌。我讨厌他的长相,但同时也不可自控地感受到了一阵令人心凉的恐慌。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就是:如果坏人敢于在受害者面前露出真面目的话,那么很大可能,是因为对方已是将死之人了。 死无对证,自然无需遮掩什么。 “怎么不说话?” 黑衣人靠近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颊。 “哦…瞧我这记性,你现在也说不了话啊!啧啧,真可怜…” “唔唔!唔!” 男人眼睛里流露出十足虚假的怜悯,令我感到恶心。碍于口中的堵塞物,我愤懑的言辞被迫转成含糊的呜咽,但我还是用倔强的眼神瞪看着他,以此告诫他不要随便碰我。 “诶呦,这小脾气还挺暴啊?你别着急,很快我的委托人就会过来接你了。” 他用手指捏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我听说你是要被送去血族城堡当血奴的?” 血奴?血族城堡?熟悉的种族名词让我瞬间想起了陆沉,不过我很快便反应过来,雇人抓我的幕后黑手绝对不会是他。 在慌乱中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绪于脑海中疾驰,我逐渐分析出了事情的始末。 那天和陆沉在办公室做完爱以后,他曾经抱着迷迷糊糊的我躺在沙发上休息。半梦半醒间,男人向我娓娓道出了Hereafter被陆霆偷换一事,还再三嘱咐我近期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所以这次特地在我出差的时候下手,想必也无疑是陆霆的杰作吧。 “嗯…倒是有几分姿色……” 黑衣人的视线里透着明显的猥琐意味,正上下打量着我的脸蛋与身体。 “你的活儿也相当不错吧,连血族都能伺候好。” 我看见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然后擅自吞咽了一口。 狡诈的面庞刻意向我凑近,男人靠在我耳边低声说: “妹妹,既然你醒了,干等着多无聊,不如……你看哥哥这根……”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带与裤链,开始急躁地解起裤子来。我见状连忙挣扎着想要避开男人的围堵,奈何身体被束缚着,纵使我已经耗尽了浑身的力气,木椅子还是未动分毫。 “哐啷”! 危急之际,室外忽然传出一声重物被砸在铁门上而击打出的巨大声响。紧接着,一连串窸窣的嘈杂声随之而起,里面混合着守卫吃痛的呻吟,还有物品坍塌落地时碰撞出的闷响。 面前的男人扭头望向铁门,在看见两扇门板被外力推挤得不住抖动以后,终于收住了淫心。他动作慌张地系好裤子,嘴里谩骂了一句: “他妈的,是谁坏了爷爷的好事!” 随后便疾步朝出口走去,妄图对外面的情况一探究竟。 黑衣人打开门锁,拉开厚重的铁门,但还没等到门缝完全张开,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出去,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夜色正浓,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虚掩的铁门,和从门缝中透出的一线幽蓝。落雨随着夜风不时洒进室内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将它变得泥泞不堪的同时,也给我带来阵阵凉意。 门外与门内的寂静截然不同,嘈杂声愈演愈烈,听上去有些骇人。我紧绷着神经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在喧扰达到顶点后不久,一切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了。 世界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依旧哗然的雨声。 少时后,两扇在风雨中摇曳的铁门蓦地被一双大手强行推开了。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我只感觉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泪水像是恐惧过度的应激反应一样,自顾自在眼眶里盘旋,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听见一双稳健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然后,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渐继映入眼帘。 高大健硕的轮廓、被雨水淋湿的黑发、以及盈满担忧的苍绿色眼眸…… 是萧逸。 是萧逸来接我了。 【19】Warpaint,Lemonwater&LittlekittenII 「19」 Warpaint, Lemon water amp; Little kitten II 战妆、柠檬水与小野猫(二) ************************** 小野猫出差了。 女孩不在身边,萧逸每天晚上的乐趣便少了很多。因此今天,在车队训练结束以后,他没有照常回家,而是驱车前往Long Day总部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 最近天下太平,赏金猎人们接到的委托也多半是些寻常见惯的事情。萧逸在委托板上挑选了半天,没有找到太令他满意的,最终只是接下了一个为孩子走失的老父亲寻子的差事。 他和温晚驾车来到小男孩最后被目击过的老旧街区,循着蛛丝马迹调查起来。不过由于事发已久,任务始终没有什么进度。当二人一筹莫展地在街巷中四处走访时,萧逸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黑发男人摸出手机瞧了瞧,眼睛还没能看清楚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电话就已经挂断了。于是他连忙翻开通话记录查看,发现最新的一条未接来电上赫然写着女孩的名字。 没多想,男人立刻回拨了过去。但电话那头却未曾传来预想中的通话提示音,而是一阵频率稍快的忙线。 急促而机械的声音使一种蹊跷的感觉洇进萧逸的心底。这么晚了,小野猫要么是已经回到酒店、要么是在下班的夜路上。她给他打电话从来都是等到他接听或回信了为止,况且这个时间打给他,不是想他了就是有急事,怎么会这么快就挂断,还不再接听他的回电呢…… 啧,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着,萧逸又反复给女孩回拨了好几通电话,同时也给她发送了数条信息,可这些都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了,女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传来过任何音讯。 内心的违和感倏然扩散,萧逸有些慌乱地回身向停车的方位跑去,他边跑边回头嘱咐温晚说: “我去看看她,你先一个人继续,不用等我。” 语毕,黑发男人便坐进驾驶位,驱车疾驰而去了。 他动作利落,快得像是一阵疾风,汽车马力给得太足,以至于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啸,车身一路带出滚滚烟尘扑散了温晚一脸。可男人也顾不上向温晚道歉,甚至来不及去听他的回话。 幸亏温晚脾气好,知道他萧哥是着急了,也就没说什么。小伙子只是挠挠头、又拍了拍染上尘土的衣裤,随后就再次隐匿进街区深处调查任务去了。 ******************** 驾车中的萧逸一遍遍通过蓝牙耳机拨通小野猫的号码,可惜每次都是一成不变的忙音。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心情躁郁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无辜的方向盘,在车内荡出一声听上去很痛的闷响。 男人记得女孩之前跟他说过出差的地点是A市,两地相邻、间隔也不远,再加上萧逸的超速行驶,最终只用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就顺利赶到目的地了。 A市的繁华程度不逊于光启市,因此想要在诺大的城市中找到一个不知所踪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心急如焚的黑发男人甚至想过要挨家挨户地寻找过去,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送给过女孩一个内置了他的蓝色火焰的胸针,女孩很喜欢,几乎每天都戴在身上。所以比起冲动行事,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他的天赋上为好。 如此想着,萧逸猛地转舵,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车身停稳,他开始闭目凝神,专注地排除心中杂念。冥思中,男人用心音不停呼唤着女孩的名字,感知着留存于胸针中的那份力量。慢慢的,漆黑的混沌中逐渐出现了几缕亮蓝色的荧光丝线,漂浮着、闪烁着,将他牵引向一处未知的地方。 睁开眼,萧逸的脑海中像是已经烙印出一幅精密的地图一般,准确地知晓了女孩的方位。男人暗自感谢了一下自己灵敏的天赋,随后他剑眉紧蹙,大手抓上方向盘,再次驱车驶上了主干道。 ******************** 临近终点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萧逸驾车在风雨中穿行,视线随着雨刷的摆动而变得清晰。当他驶入这片几乎已然完全荒废掉的街区时,心底就产生了阵阵凉意,现在看见不远处隐约透出光亮的老旧仓库,他大概已经可以想象到女孩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一股无端的愤怒沸腾了黑发男人的血液,让他在这漫天骤雨中感觉不到寒冷。车子靠近目标地点以后,他便将车停在距仓库还有一段距离的街角,随后孑身一人走入了雨帘。 闪电带着轰鸣的雷声照亮了仓库门边的景象。那里有几个手持刀具与枪械的黑衣人,还有一堆杂乱迭放的木箱。看上去像是赏金猎人的作风。 习惯身着黑衣的萧逸完美地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借着黑暗的庇护,他不动声色地潜行至对手背后,攻其不备地手刀、锁喉,很轻易就放倒了两个。 见同伴倒地,剩余的黑衣人随即反应过来有不速之客入侵,他们纷纷做出防御或攻击的姿势,不过已经为时过晚。身在暗处的萧逸掌握了出击的主动权,他先发制人,使得对方来不及举起那些看上去唬人的刀具枪支,就被他利落地打掉武器、轻松制服。败落的守卫被男人粗暴地甩到身后紧锁的铁门上,沿途碰翻了一些迭放着的木箱。 也许是这几个过肩摔的动静闹得过大,门内因此传来一阵仓促的开锁声。 萧逸背身躲在墙边,等到铁门打开、露出屋内人的身形以后,才猛然从暗处蹿出,一把将其拽到了室外。 黑发男人把对手按在地上,只消几个招式就打得黑衣人没了意识。战斗结束后,他把那具沉重的躯体留在被暴雨溅湿的泥潭里,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手臂上的独特纹身。 果然,他猜得没错,他们是赏金猎人。 这种纹身隶属于最近兴起的一个无良团伙,该团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果不是坏透了的人也根本不可能与之沾染分毫。 该死,没想到血族那老头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他真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孩身边的。 想到自己让女孩落入了如此极恶之徒的手中,萧逸愤愤地咂了咂嘴,随后转身快步向那扇虚掩的铁门走去,想要赶快确认女孩的安全。 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推开两扇锈迹斑斑的门板,门缝张开,露出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 她的身体被绳索束缚着,嘴里堵着一块破旧的碎布。娇小的身体在这肮脏又空旷的废弃仓库里显得孤立无援,有种可怜兮兮的绝望感。 男人的心脏因眼前的画面激烈地震荡了一下,血液涌出时带来难忍的痛感。 妈的,都是他不好,他本该保护好她的,现在她却落得这幅样子…… 萧逸的眉眼中透着漫溢而出的担忧与心疼,他迈着大步走向女孩,想赶在她眼角的泪珠滚落下来之前把她抱进怀里。 不过似乎,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从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分辨出了萧逸急步朝我走来的身影。 他口中温柔的安慰成为了压垮我紧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惧、庆幸、委屈、脆弱,此前一直强作镇定压抑着的复杂情绪突然一股脑地袭卷了我的全身。 “呜…呜呜……”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经历了劫后余生,却面临精神崩溃的落难者,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扑簌滚落。我呜咽着向面前的黑发男人嘶喊着“救命”,根本顾不得他是否能够解析出我因堵着封口布而含糊不清的字词。 “好了,没事了宝贝,没事了。” 男人动作利落地绕到我身后,替我解开了束缚身体的绳索,也拿掉了口中的破布。把自由还给我以后,他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接住了疯了似的扑进他怀里的我。 被萧逸宽阔紧实的怀抱包裹着,我感觉自己终于安全了。 他身上熟悉又馥郁的黑雪松气息蔓延进我的呼吸,也沾染在我的皮肤上,让我久违地感到安心。我听见耳边有轻盈的声线不断重复着“没事了”,仿佛一句简短的咒语,可以驱散浸染至神经里的惊惧。黑发男人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拥抱着我,仿若想用这种方式止来住我身体上的颤抖一样。 突然间,构筑在心脏周围的堡垒崩塌了。伪装出来的坚强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它们褪成怯懦与脆弱的底色,将我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萧逸面前。 我想我的哭相一定算不上好看,还好我一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没能让他看见。鼻涕眼泪大概早已抹了萧逸一身,然而男人却并不在意,只是用温柔的语气在我耳畔呢喃说: “乖,不哭。” 他用大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就像小时候外婆哄劝哭闹的孩子。发丝上会不时落下几枚轻柔的吻,然后就听到他低软却坚定的句子: “我在呢,不怕了。” 神奇的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我信以为真。 就这么哄了一会,我的指尖逐渐从冰冷中找回了几丝热度。抽泣渐渐止息,冻僵的身体被萧逸炽热的体温晕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 手心里一直紧攥着他的衣领,我忽而从布料上感受到丝缕潮湿的凉意——之前太紧张了都没能注意到,原来萧逸已经被外面的暴雨淋得湿透了。 “呜…你都淋湿了……” 嗓子有些哭哑了,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直起身子,稍微从萧逸怀里撤开了一些距离,抬头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轮廓。 原本顺滑的黑发被雨水浸得有些狼狈,有几绺杂乱地黏在他的前额上。黑衣皱皱巴巴地裹住那副健硕的身体,上面染着几处泥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挂着分布不均的水珠。 尽管他被大雨糟蹋得像是只落水的杜宾犬,男人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摇摇头,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尖。那双绿眸柔软而缱绻,宠溺中暗含笑意,像是在无声地告诉我“没关系”。 “笨蛋…脸上也弄脏了……” 我被他柔情的视线融化,目光突然捕捉到男人俊美的面庞被一道浮灰染上了痕迹,于是抬手打算替他抹掉。 拇指轻轻抚过那处污渍,意想不到的是,指腹擦去了黑点,却复又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 我怔愣地翻手观察,蓦然发现掌心里已是满目血色,皮肤上弥漫着一片尚未干涸的血水。心中一惊,我慌张地用目光检查起萧逸的身体,最终心冷地在男人身上找到了一处伤口。 他总是身穿黑衣,以至于侧腰上晕散出的暗红血渍看上去并不明显,现在定睛观察,才发觉那里早就被鲜血濡湿了大片。 “萧逸!你受伤了!” 我的声音和我滞在半空中的手臂一样颤抖。 怕他疼,我一时拿不准碰还是不碰他的伤处,慌乱到有些不知所措。 萧逸顺着我焦急又心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侧腰,他掀开衣服瞧了瞧,里面有一道大约五公分长的刀伤。见那处细长的伤口还在渗出血液,似是划得很深,我急得眼泪又开始往外掉。可萧逸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把大手扣上我的发顶揉了揉,温声安慰说: “没事,可能是刚才不小心伤到了。小问题,不用担心。” “什么小问题!你流了好多血…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快点!” 关心则乱。虽然我知道萧逸并没有在说谎,但我还是无法对那道伤口坐视不理。急躁地在他怀里扑腾起来,我拽着他的手臂想带他往外面走,可男人比我大出许多的体重将我的拉扯化为了一片徒劳。 “哪有那么严重,比这重的伤我都见惯了。” 萧逸纹丝未动,长臂一挥就又把我揽回了怀里。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蛋揉揉,表情有点央求的意思。 “好了,知道你担心,但我真的没事。我还有血族血统呢,你忘了?这点小伤很快就会痊愈的,用不着去医院。” 为了让我依他,话说完,他还亲昵地和我碰了碰额头。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嗯。” 我犹豫地瞪看着他,男人见状,伸手捏了一下我的嘴唇。 “撅着小嘴干什么,还不相信我啊?” “那至少也得包扎一下!” “好好,那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你帮我包扎。” 好声好气地答应着,萧逸牵着我走回了他停车的地方。幸好夜雨已经近乎停歇,只有几点稀疏的雨滴零星坠下,没有淋湿我们,也没有让萧逸的伤处恶化。 坐进车里,我严词说服萧逸这次一定要我来开车、他躺在副驾休息,男人抿着嘴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 上路之前,我在车里的储物盒中找到了一团纱布,虽然没有药膏,但至少聊胜于无,我还是将它严严实实地缠在了萧逸的腰腹上,为他的伤口提供暂时的保护。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驱车穿梭在阴暗的小巷里,少时后便走上了大路。从后视镜中望见那间囚困住我的仓库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渺小,最后消失在一片看不清事物的黑暗中,仿佛刚才经历过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噩梦。 驾车驶远,我突然听见身侧传来了萧逸均匀而稳定的呼吸声,余光瞥去,看见了男人靠在椅背上闭目熟睡的模样。 也许他很累了,也许那处刀伤多少也让他变得疲惫虚弱。因此我刻意没有弄出任何声响惊扰他,只是努力将车开得平稳,然后悄悄打开了车内的暖风。 对于赛车手而言,车就如同是自己的身体,轻易不会交由其他人来掌控。但现在他却安心地睡在由我驾驶的车厢内,脸上带着毫无防备的安恬表情。 他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他一样。或许比我还要坦荡。 如此想着,一股温柔的暖流从心底淌过,带走了残余在体内的最后几丝寒冷。 萧逸说得没错,有他在,我便不必惧怕任何事情。 【20】Warpaint,Lemonwater&LittlekittenIII 「20」 Warpaint, Lemon water amp; Little kitten III 战妆、柠檬水与小野猫(三) ************************** 考虑到萧逸的身体状况,我把导航定位在了他平时练车用的秘密基地,那里位于光启市郊,距离A市更近,可以更快速地到达目的地,节省下许多时间。 夜路上的车流量不算大,中途等待红绿灯的间隙,我把经常放在他车里的小毛毯找了出来,给他盖在了身上。 一路畅行无阻,我很快就透过挡风玻璃瞧见了远处那个熟悉的建筑物慢慢接近——那里是一座占地颇大的独栋别墅。由于远离市区,这栋房屋四周没有邻居,只有一望无垠的草木和空地。别墅里所谓的庭院其实是一片面积宽阔的简易露天赛道,偶尔比赛前夕需要特训时,萧逸就会睡在这里独自加练。 把车在室外停车场停稳,我熄火取出钥匙,转头看向身旁的黑发男人。他依旧安静地靠在副驾座椅上熟睡着,身前盖着我为他披上的毛毯,眼帘闭阖,胸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皎洁的月色从车窗洒进车内,随着光线折射,我发现萧逸的额角散布着一层薄汗,正被月光映得闪烁。于是我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男人的睡颜,却忽然察觉到他脸色似乎比以往要苍白一些。 心中一紧,我连忙伸手覆上萧逸的额头测了测,果然感到手心下满是滚烫的热度——他发烧了。 “萧逸?萧逸!醒醒……” 一时慌了神,我有些急迫地握住他的肩膀摇晃,希望可以将他叫醒。睡梦中的男人略显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口中含糊地答应着: “唔…嗯……” 睁开眼,那双绿眸里带着几丝好梦初醒的混沌。萧逸转头看向我,大手抚上我的手背摸了摸。 “怎么了宝贝?哦…抱歉,我睡着了。” “你发烧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 我着急地在他身上胡乱摸了几把,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燥热。 “你身上好烫,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打一针吧!” 边说着,我慌忙地掏出钥匙想要重新将车启动,却因为心里着急而一直对不准钥匙孔。萧逸在旁边轻声笑笑,然后大掌握住我不断尝试插入车钥匙的手,用手指巧妙地钻进我掌心里夺走了那串本就属于他的钥匙。 “不用,我挺好的,也不难受。发烧可能是因为之前淋了雨吧。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 男人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又捏了几下我的脸蛋。 “可是……” “担心的话,你留在这里陪我不就行了。” 他用食指堵住我想要说出反驳之词的小嘴,然后指了指眼前那栋偌大的建筑。 “家里有退烧药,一会儿我吃一颗。而且你看,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说着,萧逸拽起自己的衣摆朝我掀开,下巴冲着腰侧的伤处抬了一下。我顺势将视线落在那处之前还涌溢着汩汩鲜血的伤口上,定睛一看,上面果然已经结好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了。 犹豫之时,萧逸三番五次地对我软磨硬泡,就是不肯去医院,于是最终我也只好向他妥协下来,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不再提起带他去医院这茬了。 我说服萧逸被我一路搀扶进门,尽管他明显不是很需要我微不足道的体重来支撑他行走。帮男人将伤口消毒过后,我替他涂好药膏,又重新换了一套纱布把伤处包扎起来。 萧逸似乎很享受我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感觉。给他上药的时候,他一改往日坚忍的形象,稍微碰一下就连连喊疼,直到我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涂抹,他才勉强能够消停,末了还得寸进尺地跟我说:“你帮我吹吹呗,真的好疼”。我也全都顺着他的意思照做了。 平时呼风唤雨的大赛车手、王牌赏金猎人,生病了以后却变得像个偏爱撒娇耍赖的大号宝宝。带他去浴室洗澡,男人三两下把衣服脱得精光,然后就开始生活不能自理。他嘴里念叨着:“头晕”、“手也好酸,抬不起来了”,脸上装出很痛苦的样子,可皱眉闭目的时候却总是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我的表情。我又好气又好笑的,但还是忍住没有戳穿他拙劣的演技。 等到帮他擦洗完毕,自己也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以后,我给萧逸取来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刚想把衣服往他身上套,男人却先我一步挥手将衣服夺走、又随意扔到一边,“我不穿”,他噘着嘴嘟囔了一句,随后便站起身走向我,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这根本不像是个洗澡连胳膊都抬不动的病号,我感觉他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男人把我扛进卧室,先是将我的小身子抛进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接着自己也压了上来。他的身躯宽阔结实、又格外沉重。双臂穿进我后背与床垫间的缝隙圈紧,男人腻腻歪歪地把脑袋埋进我颈窝里拱蹭不止,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 他身上没穿衣服,刚洗过澡,皮肤上的黑雪松气味里染进了几丝薄荷的清凉,因发烧而比平时略高几度的体温透过我身上的薄薄一层衣物传导过来,炽热却惬意,好像抱着我的是一个人形壁炉一样。我记得我已经帮他把头发吹干了的,可是他一直窝在我身上乱蹭,总感觉那头柔顺的黑发多少还带着点潮湿,刮过我侧颈时会留下道道凉意。 “你快睡觉,别闹了。” 我腾出一只手抚上他乱动的脑袋揉了揉,故意把语气提得有些愠怒。可男人却丝毫不受威胁,反而不以为意地反驳我,说: “不要,我不困。” “不困也要睡!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我不满地掐了一把他侧腰上没有受伤的那一边——那里是他敏感的地方,随即感到萧逸不自在地扭着身体躲了一下,然后嘀咕着向我服软道: “要睡也行,不过你得陪我。” 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下来,但是在陪他入睡以前,我还是挣扎着从男人的禁锢中脱身下地,去客厅给他拿来了一盒退烧药。 “你先把这个吃了再睡。” 我从盒子里取出一粒胶囊,又端来一杯加了柠檬汁的纯净水走到床前,示意他坐起来吃药。萧逸趴在床上,怀里不知何时搂住了一个枕头,正扭头看向我,却迟迟不愿意起身。 “快起来啦,这杯是柠檬水,你最喜欢的,还放了冰块哦。” 我好言哄着,冲他晃了晃水杯。那双绿眸在我手中的玻璃杯上停留了片刻,露出稍许欣慰之色,但很快就转向了拿在我另一只手里的胶囊。 “药太苦了,不想吃。除非……” “除非什么?” 看着他明显在卖关子的神色,我也顾不上这是不是个圈套,连忙接话问着。只见男人计谋得逞似的勾起唇角坏笑了一下,挑眉低语说: “除非你待会亲自喂我柠檬糖,答应了我就吃。” 他暧昧句子让我联想到上一次我们坐在车前盖上同吃一颗柠檬糖时的情景,双颊一热,我害羞地躲开萧逸炽诚的视线,不好意思却又想不到拒绝他的理由,最后也只好依着他同意了。 “唔…知道了……快吃吧……” 把水和药片递到他面前,这一次他倒是乖乖接过去了。我趁着他吃药的功夫,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几颗常年备在那里的柠檬糖,然后说到做到地剥开一颗放进了嘴里。 他还发着烧,身上又有伤,舍不得累着他,所以我看着他滚动喉咙吞咽下退烧药之后,就接走水杯随手搁置在床头柜面上,随后自己主动爬上了床。 男人配合着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我小心翼翼地骑跨住他,含着糖俯下身体,慢慢把嘴唇凑到他跟前。 我以为这个吻理应由我来掌握,然而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闭合上,脸颊便被萧逸毫不客气地捧住、双唇也被他强势地占夺去了。 “唔……” 我能感受到他用舌尖描摹我唇线的过程,等找到双唇间可以轻易突破的薄弱处以后,长舌便霸道地侵入了我的口腔。 酸酸甜甜的糖果在唇齿间溢满柠檬与蜂蜜的香气,可惜还没怎么品尝透彻,就被男人狡猾的长舌给勾卷走了。齿关大张,我放任萧逸在我口腔里胡乱搅弄。他将柠檬糖抢走,却不完全卷进自己口中,而是故意让那颗圆滚滚的糖球夹在我们二人共舞的舌身之间,随着缠绵的律动逐渐融化,将津丝染成恋爱的味道。 糖果耐不住味蕾的摩擦、更经不起口中高温的洗礼,很快,那颗糖球就在两只舌身不间断的追逐嬉戏中溶解成一团暧昧的甜液,只剩下沉迷于彼此的两人还在继续兀自悱恻。 我听见几声难耐的闷哼从男人鼻腔中溢出,伴随着他因高烧而升温的吐息一同倾洒在我的脸颊与耳畔,烧红了那里的皮肤。一双大手开始用色情的动作在我腰臀处抚摸起来,腿根间夹着的精壮腰身亦变得愈发不安分,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向上顶弄着我只穿了一层纤薄内裤的小穴。 “唔……你干嘛!……” 当感受到身下原本沉睡着的巨物越来越胀硬以后,我慌忙断开萧逸唇上的纠缠,不满地用小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赧然呵斥。 “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乱来!” 黑发男人明知故问地冲我挑眉痞笑,看上去完全没有一个病号的自觉。我佯装生气地伸手碰了碰他裹着纱布的伤口,虽然力道不重,但还是看到萧逸皱着脸“嘶”了一声。 “嘶…对我下手这么狠啊……” “不狠点你不知道疼。再乱动,等下伤口裂开怎么办?你还发着高烧呢…” “不会的,我动作轻一点。” 萧逸揽住我的后腰将我抱进怀里,用柔软的脸蛋和我贴着蹭了蹭,像是撒娇似的,把语气放得很赖皮。 “我想要嘛……再说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高烧就要多出汗这个偏方?可管用了,你就让我出出汗呗,宝贝儿。” 他好坏,他好像知道我对这种犬系撒娇法毫无招架之力,于是拿准了这点故意在我耳边乱蹭,嘴里还一直拖着长音念叨着“好不好?”、“好不好嘛~”。一个身材比我高大出几圈的健硕男人,明明可以凭借力量优势直接把我按在床上轻薄,可他却选择表现得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型犬一样窝在我怀里恳求许可,如此反差鲜明的场面,又有谁能不心动呢。 “知道了,那你不要乱动,我来做……” 互相用语言推拉了几轮,我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只能红着脸同意。考虑到他身体不适,我用小手推着他的胸膛强迫他把身子平躺下去,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他的大腿,找到合适的位置骑好。 看着我如此主动的模样,那双绿眸里先是渗出少许惊讶,随后又变得坦然。男人唇角扬起揶揄的弧度,冲我挑了挑下巴,说: “看不出来,小野猫也有想在上面的时候?”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把视线落在男人腰间那根早已兴奋起来的巨物上。 室内通明的光线在萧逸赤裸的身体上投射出一层柔光,将那些蜜色肌肤映衬出性感的光泽,阡陌纵横的肌肉线条犹如欲望的陷阱一般,健美而暧昧,只会引人堕落。几道缠绕在伤处的白色绷带下面,是男人直立在空中的傲人勃起,尺寸骇人,形状却极其漂亮,柱身因亢奋而青筋虬结,肉冠顶端还染上了几分诱人的粉红。 眼前的美景蛊惑了我的心智,让我的小腹里突然窜起了一簇湍急的欲火。我伸手用掌心握住那只过于巨大的肉棒,试探性地帮他上下套弄了几次,随即便听见了男人舒爽的低吟。 “哈啊……唔……” 他喘息时的表情令人着迷,于是我大着胆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并顺势俯身趴在他两腿之间,用嘴唇吸在肉棒上亲吮。 这早就不是我第一次给萧逸口交了,所以我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欲罢不能。 我用眼神锁住男人垂眸看过来的视线,他正把双臂交迭于脑后枕住,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戏谑。舌尖探出唇外仔细描摹柱身的轮廓,我故意露出痴迷的神色,一边吞吃,一边娇哼,嘴唇嘬吸时会存心吮出明晰的声响。 “唔嗯……真色……” 口中硕大的肉冠随着男人眉宇间闪现的脆弱感涌溢出一股热液,浓郁的腥甜麝味喷洒在我的舌根上,整根肉棒都跟着一颤。我努力吞下男人因快感而分泌的前液,顾不上嘴里撑胀的不适感,手口并用地取悦着他,不出一会,就看见萧逸眼睑下方晕出了一片惹眼的绯红。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低喘一声比一声性感。绿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在他跨间吞吐的淫乱模样,薄唇微张,眼神专注又色情。 “喜欢这个?每次看你舔我,都感觉我的鸡巴好像很好吃啊……” 他腾出一只手向我伸来,指尖轻巧地摸了摸我腮帮上被肉棒顶出的鼓包。男人喉结翻滚着吞咽津液的动作格外勾人,他伸出舌头润湿了嘴唇,声音被情欲磨得有些暗哑。 “你湿了吗宝贝?” “唔…嗯……” “真的?我摸摸。” 萧逸写满了“想要”的表情让我无法抵抗,小穴被口中的肉棒搅得空虚难耐,蜜水一汪接一汪地从花芯涌现,已经浸透了底裤。欲念控制了我的行动,我吐出肉棒,然后直起身子,小手颤抖地抓上萧逸的手腕,带着那只大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修长的手指熟稔地剥开拦在花穴外的内裤裆衬,巧妙地挤进内里,男人把指腹埋进潮热的肉缝中来回碾磨。 “嘶……好多水……都流出来了……”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黏腻的爱液沾满他的指节,又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恣意蔓延的感觉。苍绿色的眸底流转过动情的焰火,那根被暂时晾在一旁的肉棒擅自搏跳了一下。 “我都还没碰你,光是舔我就能湿成这样了?…真可爱……” 夹在花穴间的手指顽劣地将那些四溢的蜜液涂抹得到处都是,产生一种滑腻又酥痒的触感。男人坏笑着对我低语说: “把小屁股转过来,渴了。” 他用大手拍了拍我的臀瓣,说着就要支起身子反客为主,我见状,赶快伸手按下了他起身的动作。 “不行,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别起来,乖乖躺好!” “舔也算剧烈运动啊?” 萧逸不满意地撇撇嘴,但还是没怎么挣扎就顺着我推力躺下了。眼波流转,他若有所思的眼眸中蓦地闪出几丝属于掠食者的锋芒,唇角的笑意倏然绽放。 “行,想让我乖一点也可以。” 那只玩弄过小穴的大手被男人抽回,慢条斯理地送至唇边。邪魅的桃花眼锁住我的视线,仿佛无声的勾引,萧逸就这么直视着我的双眼张开薄唇,用那只带着水润光泽的粉嫩舌尖舔去了指节上沾染着的蜜液。 “那你自己坐上来给我好好解解渴,我保证不乱动,怎么样?” 还握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勾住我内裤松紧带的边缘,挑逗似的扯了一下,弹出一声清晰的脆响,我的理智也随着这个勾人的小动作一同隐匿于欲念之后了。 在萧逸火热又直白的注视下,我羞怯地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当然也包括那条早已染得泥泞的底裤。浑身赤裸,我四肢着地顺着他的躯干向前爬,最终把双膝跪在了男人的脸颊两侧。 “腿再张开点,坐下来。” 低语传入耳膜,两只强有力的大手沿着腿根一路抚摸至臀瓣,黑发男人几乎是强制性地将我的身体下压,直到蜜液滴答的小穴严严实实地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嗯……” 满意的喟叹从萧逸喉间溢散,曾经在我口腔里侵略过的长舌毫不迟疑地探出唇外,轻车熟路地舔开两片花瓣,钻进了那处不断涌现爱液的娇嫩穴口。 “啊!…唔嗯……萧逸……不可以舔…那里……哈啊……” 柔韧的舌身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花径内调皮地抽送起来,津丝混着淫水被捣弄出湿润的声响,将花芯弥漫得湿滑一片。层层递进的快感被男人撩拨得愈发汹涌,然而口中的呻吟越是大声,身下的舔吮就越是放肆。 “呵…是我发烧还是你发烧啊?里面…怎么这么烫……” 黑发男人的语句模糊在一阵淫靡的吮吸声中,他故意用舌尖顶了顶炽热的甬道内壁,鼻腔哼出一声好听的轻笑。 “要不要给你降降温?” 身体已经被他舔得发软,我把双手拄在床板上勉强支撑住自己,以免全部的体重都压在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上。他魅惑的低语娓娓传来,可我被欲火灼烧得迷晕的大脑已然分辨不出其中暗意,只是懵懂地顺着他的话尾询问: “怎么降温?” “当然是物理疗法,就用…这个。” 稍微撤开一段距离,萧逸伸手取来床头柜上的水杯,坏笑着喝了一口。我看见他故意用唇齿叼走了一颗透明的冰块,然后就这么把它含在嘴里再次凑近了我的小穴。 喝了冰水的薄唇变得凉丝丝的,出其不意地贴上燥热又脆弱的穴肉,倏而产生了一连串过电般的刺激感。狡猾的舌尖将那颗半化不化的冰块强行挤进狭窄的穴口,几乎是在推进的瞬间就被内里炙热的温度融化,变成淅淅沥沥的水液流出了穴外。 冰火两重天的快感让我浑身打颤,腿根哆嗦着想要逃离舒爽的源泉,可萧逸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大手很快锁住我的腰臀让我无路可退。他乐此不疲地重复着“降温”的动作,冰块一颗、两颗地塞进穴内,直到杯子变得空空如也。分不清是蜜水还是融冰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淌出,染湿了肌肤与床单,可男人非但不嫌弃我弄脏了那张俊美的脸蛋,反而如饥似渴地在花穴间嘬吸出响亮的亲吮声,时不时还要哼出几声代表赞扬的呻吟。 “哈…宝贝,你的小骚水怎么收不住啊?我都这么努力给你舔了,还是喝不完……” 他吞咽的声音格外明显,就像一个刚运动完的人在大口喝水那样。挺拔的山根故意抵在我已经挺硬的蜜豆上磨了两下,整个身体都被他挑逗得直激灵。 “爽了?都开始自己扭着腰往我脸上蹭了……” 我能从穴肉间感受到他低笑时鼻腔共鸣的震动感,露骨的淫语和舌尖上不停的舔弄让我逐渐沦陷于浪潮般的快感之中。 “嗯…好甜……你知道加了冰块以后你尝起来像什么吗?” “呜……像什么……嗬嗯……” “像…融化了的冰淇淋。冰冰凉凉的,还那么甜……老公喜欢……” 男人声线里暧昧的涩哑惹出一股麻酥的暖流,突然从小腹扩散到全身,让我真的有种即将被他吃干抹净的错觉。我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停下了擅自扭摆着贴蹭他的腰臀,艰难地用颤抖的双腿支起身子,挣脱开了萧逸不依不饶的痴缠。 “笨蛋萧逸……不要乱讲……不给你玩了……” 苍绿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迷离注视着我远离的动作,男人不舍地舔了舔嘴角,语气略带疑惑。 “干嘛去?” “想做……我来做……” 情欲熏心,的确,但我还没有忘记自己这次必须要在上面这件事。我动作不算利落地退回到萧逸腰间的位置,用那处被他舔得湿糊不堪小穴压在肉棒上蹭了蹭。 “嘶……别闹,想要就快点放进去…乖……” 顺着萧逸语言上的指引,我伸手抓住身下那根兴奋到连柱身都被前液流得湿透了的肉棒,把肉冠抵上穴口,然后腰身下沉,一鼓作气地坐了下去。 “哈啊……” 两人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叹息,男人的性器因发烧而比以往更加火热,让小穴像是被烙铁贯穿了一般,肚子里面感觉暖融融的。我看见萧逸眉尖轻蹙的难耐表情,额角沁出些许莹透的汗珠,到底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做爱已经无从考证。 身为病号的萧逸今天似乎很不听话,这么想着,我突然计上心头,想要借机好好欺负他一下。于是不等男人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我就开始上下摆动腰臀在他身上起伏,让插在花穴间的肉棒被迫律动起来。 “唔!等……宝贝别……你太紧了……” 黑发男人眉宇间的竖纹骤然加深,口中呻吟不断,他用大手猛地掐上我的腰肢,试图制止我胡闹的动作。眼看着身体就要被他压制性的力量差扳停,我灵机一动,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那双大手从侧腰上扯开。 “不许碰,都说了是我来做!” 故意冷着脸嗔斥,我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上方,抬手拽过床头柜上用剩下的纱布。见男人没有强行反抗的意思,我便大着胆子把纱布一圈圈绕上他的手腕,最终将其与床板一侧的栏杆绑在了一起。 “没看出来,我们萧小五还喜欢玩这个?” 萧逸冲我挑眉邪笑,大手攥成拳头试探地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完全无法摆脱纱布的束缚。这画面让我一下子找到了十足的安全感去释放自己狡黠的想法,所以我调皮地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回击说: “谁让你总是不乖。” 主动与被动的角色瞬间转换,使人感到一阵精神层面的新鲜与刺激。腰身抬起又放下,我用缓慢而磨人的节奏玩弄起那根可怜的肉棒,前身虚伏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之上,小嘴叼啄着他挺硬的乳头吮吸。 “唔嗯……小家伙学会欺负人了啊……想好了,我可是很记仇的,以后绝对要让你加倍还我。” 他放出的狠话因喉间倾吐的脆弱呻吟而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看着萧逸脸上舒爽又极力隐忍的表情,我一时鬼迷心窍,不计后果地加剧了腰臀上的起伏。 交合之处传出湿润黏腻的啪啪声,我一边用舌尖在他乳晕周围打圈舔舐,一边用小穴激烈地吞吃他的性器,没过多久,就听见了男人压抑不住的性感低吟。抬眸向那张总是桀骜不驯的俊脸望去,意外地,上面已经没有半点嚣张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意乱情迷的罕见表情。 原本锋利冷峻的苍绿色眸子被情欲所融化,半睁着、眼神失焦,眸底全是可以轻易看透的淫乱意图;浅樱色的双唇微张着吐息,喘出一声接一声鲜少听到的、示弱般的呻吟,声音低沉又暗哑。那身漂亮的蜜色肌肤被欲火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蔓延到脸颊、耳根、脖颈、甚至肩头。薄汗随着我在他身上放肆的动作滴滴滚落,沿着肌肉线条间的沟壑缓缓流淌而过。 “啊……好棒……别这么激烈…会射的……唔……” 我能感受到穴内抽插着的肉棒变得越来越挺硬、越来越胀大了,那双被我捆绑在床头的大手已经紧握成拳,小臂因发力而隆起道道青筋,像是在挣脱绑带的桎梏、也像是在忍耐爆发的冲动。 如果我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不能轻易去激怒一头假装温顺的野兽。 但不知为何,看着萧逸在我身下沉溺于快感时动情的模样,我突然拥有了非比寻常的胆量。床上的男人是我的所有物,是我可以任性玩乐的对象,这样的认知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想要贪恋这种难能可贵的、完全凌驾于他之上的掌控权。 我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放缓腰臀的频率,反而更加快速了。肉冠一次次顶上花径深处的敏感点,按照我喜欢的速率与力度勾起股股酥爽,使我整个人变得骚媚放荡,活像个被淫欲冲昏头脑的轻浮女人。 我饥渴地在萧逸身上恣意扭摆抬坐,用小穴夹吸着他的鸡巴取悦自己,每次都一坐到底,让腿根和臀瓣在他腰腹上拍出清晰的脆响。肉眼可见地,男人眉宇间的脆弱感愈发明显,口中的低吟也愈发响实。他精壮的腰身开始擅自上下挺耸,配合着我的节奏不停律动,我们做过太多次了,我知道这是他即将登上巅峰的前兆。 出其不意地,我在男人绷紧小腹打算射精的刹那停下了身体上的一切动作,将那阵呼之欲出的爽感强行送了回去。很快就看见萧逸一脸欲求不满地抗议说: “别停下……马上就射了……继续…继续做……” “没想到萧老板也有这么被动的时候啊……” 我把小屁股严实地坐在萧逸的腿根上,一改之前的放浪,不再让那根濒临极限的肉棒在花径内抽插。欺身用食指挑了挑他尖俏的下巴,我凑近萧逸跟前亲了一口他的泪痣,故意模仿平时他撩拨我的语气挑逗他。 “你就那么想射吗?鸡巴在小穴里一直抖个不停呢……” “嗯……想……” 高潮在即,黑发男人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连我用鼻尖蹭蹭他的脸蛋都能惹得他浑身颤抖不止,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他回答我的声音轻得宛如一句叹息,像是被扼住喉颈的困兽,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无端的兴奋。 “叫姐姐。” 我张口咬了一下男人性感的喉结,使他哼出一声低喘。 “唔……哈啊……姐…姐姐……” “挺乖的嘛~” 很少听见的称呼配合上萧逸弱势的语气,倏而拨动了我的心弦。我得寸进尺地趴在他前胸上乱亲一气,时而啃啃锁骨,时而咬咬乳头,嘴里还趁人之危地继续挑衅。 “萧老板平时能说会道的,现在怎么不说点好听的求求我?” 直起身,我开始缓慢地上下起伏,从男人喉间挤出更多呻吟。小手伸向那张染上绯色的俊脸,我把指腹抵在男人唇瓣上揉捻,只见那双还残留着几丝倔强的绿眸不甘心地眯了眯眼,随后在隐忍中妥协。 齿关一松,手指顺势滑进温热湿滑的口腔中去,男人用舌身卷住我的指节舔吮,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讨人欢心的句子。 “求…求你了,姐姐……我好想射,真的忍不住了……” 他的屈从让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腰臀摆动的速率,快感重新从我们身体相接的地方扩散至四肢百骸。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动情欢合间,那对充满情欲的苍绿色眸子里似是闪出了泪光点点,润湿了男人纤长而卷翘的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 “啊……你再动快一点好不好?想把鸡巴插到很深的地方……精液…全部射在小骚穴里面……你夹得好紧…操我的时候…好舒服……还想要更多……求你了宝贝…让我射吧…想射…好想射……” 放弃抵抗的男人把渴求转化成言语上的乞怜,直白的用词与委屈的音调令人心痒难耐,迫切而色气的表情使人不得不心软,想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我恢复了连自己都无法承受得住的疯狂频率,咬着嘴唇忍住娇吟,只是一门心思在萧逸身上摇摆身体,任由双乳四处蹦跳不止。淫荡的肉体冲撞声响彻房屋上空,床垫被两个激烈交合的人弄出咯吱咯吱的碎响。 “呜……好深……哈啊啊不行了……给我…萧逸…射给我呜呜……” 做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给予、又是谁在渴求,快感和爱意融成喷薄而出的欲望将我们的灵魂与肉体牢牢锁合,共同攀升至性爱的顶峰。 “射了!……宝贝…射了……” 随着一声几乎会让人误以为是痛苦的低吼,萧逸将腰臀狠狠向上顶送,把肉冠挤进了狭小的宫口。双目紧闭,男人蓦地转头,把侧脸埋进枕头里,整个身体都僵直绷紧,腿根颤抖着在花穴内射了精。 汩汩暖流填满了空虚的小腹,灭顶的舒爽淹没了我,也带走了浑身的力气,使我软趴趴地瘫倒在萧逸前身上颤栗不休,全然丧失了调戏他时的气势。 “欺负够了?” 许久,等到精液射尽以后,萧逸用下巴磨了磨我的发顶如是问。他的喘息依旧很紊乱,但绿眸里已经闪射出了平日见惯戏谑的光泽。 “现在可以帮我解开了吧?小坏蛋。” 说着,男人腰腹用力一挺,将本就深插在穴内的肉棒又送进深处几分。胀大的直径填满了狭窄的穴道,把才刚射进去不久的白浊液体被迫挤出穴外,黏黏糊糊地流到男人肌肉紧实的大腿上,有的还滴在床单上,染下一片湿痕。 想着的确不该再继续欺负病号了,我闻言便有气无力地支起颤抖的身体,小手哆嗦着给他解开了绑在栏杆上的纱布。没成想布条刚一放松对那双大手的束缚,黑发男人就立刻如饿狼扑食一般,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控制住了。 “哇啊啊等下!不要……萧逸你干嘛!你的伤口…唔!唔唔……” 抗议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萧逸霸道地堵住了。他用近乎痴狂的吻法在我口腔里掠夺起来,下身亦开始肆无忌惮地大操大干。 才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小穴哪里经得起这般刺激,尚未隐退的欲火瞬间被男人粗暴又激烈的动作点燃。 “哈啊啊!这样不行啊啊!鸡巴要顶到胃里了!呜…会被干死的……不要……好用力……我错了呜呜……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嗬嗯……” 我胡乱地呜咽一些求饶的句子,但萧逸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操干得越来越起劲了。他宽阔而炽热的胸膛像围墙与篝火般将我包围,性器整根进出,每一次抽插都凶狠地把耻骨撞在我的臀瓣上,一定要听见一声淫靡的啪啪声才能够满意。 强势的掠夺使我的抵抗变得没有意义,我只好认输似的把四肢缠在他的躯干上放任他予取予求。不知道这样仿若报复般的操干到底持续了多久,当我感觉小腹中盘旋的爽意即将再次冲破束缚的时候,身上奋力耕耘的男人却突然放缓了抽插的节奏,最后索性完全停止了动作。 沉重的体重实打实地压在我身上,让我透不过气。以为这是萧逸如法炮制的调戏,我便不满地嘟囔起来: “萧逸别闹,快点继续呀!” 可意外地没有收到男人揶揄的回复。 “萧逸…萧逸?” 疑惑地伸手推了推身上如巨石般压制着我的身体,我叫着他的名字,却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反馈。刚想问他又在耍什么花招时,耳边却倏然传来一阵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我挣扎着从男人肩膀下探出脑袋,侧头看了看他埋在我颈窝间的俊脸,碍于角度问题,只瞧见了那双紧闭的眼眸,和随着呼吸频率而颤动的浓密睫毛。 原来萧逸是睡着了。 想来高烧与药片的副作用终于显现了吧。 看着萧逸安恬的睡颜,我不禁在内心责怪了一下自己的任性。跟病号不能讲理,但我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怎么还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分是非地任由欲念肆虐呢。 摇摇头暗自悔过了一会,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高大的身躯挪开,让他平躺在床上。起身想要给他盖被子的时候,瞄见了男人腰间的一抹暗红。缠绕在伤处的绷带被热汗浸湿了边缘,中间洇出几点惹眼的血迹,想必是刚才萧逸压在我身上剧烈操弄时扯开了伤口。 我心疼地皱皱眉头,想要出言责怪他乱来,又害怕吵醒他,最终只是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蛋。 动作轻盈地爬下床跑进浴室,我迅速将下身处的湿糊黏腻整理妥当,然后又去客厅取来药膏与新的纱布,帮萧逸重新包扎了一遍。或许是因为药效的缘故,萧逸睡得很沉,偶尔棉签碰到患处时会看见他眉宇间透出吃痛的模样,但却始终没有醒来。 包扎完毕,我用一条染湿的热毛巾帮他擦去身上的浮汗,一边擦,一边可以听到他用轻柔的嗓音在梦中呓语。大多是些听不清含义的语气词,唯二分辨出来的,一句是“宝贝,别怕……”、另一句是“宝贝,抱抱我……” 心间渗出甜蜜的痒意,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由怜爱引发的隐痛。我忍不住伸手用食指描摹起萧逸棱角分明的轮廓,眉线、鼻梁、以及软糯的嘴唇。 性爱带来的多巴胺逐渐冷却,困意便趁机掌控了我的身体。我关好灯,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费力把萧逸健硕的身体搂进怀里,就这么抱着他入睡了。 意识跌入梦境以前,似乎隐约记得他毛茸茸的脑袋总是往我怀里钻的动作,脸蛋要挤进双乳之间枕住才能勉强不再乱蹭了。 ******************** 萧逸体质很好,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都恢复得很快。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由于放心不下他,我向公司请了年假,留在他家里照顾他。 每天给他换药的时候都能瞧见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愈合得越来越完全了,不出几日,萧逸就重新回到了往日精力充沛的状态。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不想让我离开的小心思。男人病好了却总是装作浑身无力,骗我说这疼那疼的让我凑过去给他检查,一旦听信了他的谎话,最终都会落得被他一把抱进怀里、随便压在房子里的某处角落腻腻歪歪的下场。 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大概也不再需要我的贴身照顾了。由于工作搁置了太久,我婉拒了萧逸“再多待几天呗”的邀请,打算再次回归到身为设计师的忙碌生活中去。 星期日,萧逸三番五次的挽留无果后,还是乖乖开车把我送回了家里。 在我想要开口请他上去坐坐的时候,男人突然接到了赏金公会的来电,听上去是和任务相关的事情。按耐住心中不舍,我和萧逸在小区门口吻别,然后目送那辆黑色跑车潇洒地离开了。 虽然只是出去了几天而已,可原本住惯的小区似乎还是多了几分陌生的感觉。我快步走进电梯,想着回家以后,一定要好好打扫一下卫生,却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一个轻快的声音点亮,让我看清了面前人的轮廓。一个暖橘色头发的大男孩正坐在一只深蓝色行李箱上蹲守在我家门口,身旁还放着两个小一点的箱子。 “我都等你好久了……” 如果不是幻视,我一定看见了男孩头上有两只耷拉下来的狗狗耳朵。他绿宝石般的眸底透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望着我,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委屈,活像只被主人冷落了许久的金毛犬。 “汤圆?你怎么来了?” 【停更通知】 【停更通知】 好啦!答应大家的《5+1》上半部分16w字已经更新完毕啦! 叉腰喘气~呼~ 接下来进入停更整顿期! 等我把下半部分完工以后会再继续更新的! 如果有喜欢这篇的宝请不要吝啬,用你炉火纯青的夸夸技能将我膨胀上天!(雾) 那样我会很有动力继续码字的!! 【21】TimeCanHealButThisWon'tI ***************** 让我看看是谁想念在门口蹲了好久的汤圆了? _(??ω?? 」∠)_ 预警:同居/睡J/腿J/ZW被发现/0旁听你和1do并zw/忍不住墙纸爱/dirty talk等 ***************** 「21」 Time Can Heal But This Won't I 时间并非良药(一) ************************** 夏鸣星主演的《歌剧魅影》在光启大剧院开演了。 今天是首次演出。 我特地早早处理好了一天的工作,一到下班时间就反常地火速冲出办公室,搭车来到了剧院门口。 走进恢弘的剧院大厅,也许是为了迎合《歌剧魅影》的主题,室内已经被布置成了类似欧洲中世纪那种奢华又古典的风格。我在夏鸣星为我提前预留好的位置落座——这里是一个正对着舞台中央的前排座位,视野格外开阔。 音乐剧开场,进入角色的夏鸣星动情地演绎着带有极端悲观主义色彩的埃利克,舞台上的他在我眼前变得陌生、不再是熟悉的青梅竹马,但却仿佛一颗散发着熠熠星辉的可塑之石,被不同的剧本雕琢成不同的模样,让我透彻地读懂了一个浪漫却破碎的爱情故事。 剧目走向终点,演员谢幕,暗红色的幕布缓缓降下,为观众关上了幻想与现实世界之间联通着的大门。坐席上的人潮散场,纷纷向出口涌去,但我却一路逆流而上,去往了舞台旁边通向员工准备区的侧门。 径直沿着狭长的走廊前行,我来到了夏鸣星常用的更衣室。打开门以后,屋内是各位演员卸下浓妆和戏服后的热闹景象。 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亮眼的橘色脑袋,大男孩正对着一块四周围了一圈小灯泡的方镜整理仪容,一会儿拽拽衣领,一会儿捋捋头发,好像要极力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一样,注意力集中在镜面上,以至于没能发现我的到来。 “诶呦,小姐姐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站在门边不远处的小伙子看见了我,连忙热情地招呼我进去,这是被整个剧团称作“猴子”的人,也是夏鸣星的熟识。 我笑着和他寒暄,走进屋内,他一边和我攀谈着,一边朝夏鸣星的方向提高了音量。 “夏鸣星!你的女神来了!还不快来迎接人家!” “嗯?” 被叫到的大男孩疑惑地应了一声,顺着我们的方向看来,翠绿色的眸子一接触到我的轮廓就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焦急地奔向我,步子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小跑。等到了我身边以后,男孩冲我摆出一个粲然又元气的笑容,拉起我的手晃了晃,像是为刚才没有注意到我的事情表示抱歉。 “我都还没收拾好呢~”他说。 “小姐姐你们先聊啊,我还有点事,先过去了。” 猴子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而且剧团里的成员大多都知道夏鸣星与我关系匪浅,他见我们四周的氛围不一般,就主动找个借口溜走了。 目送猴子远去后,夏鸣星牵着我手,把我拉到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区域。 卸了妆、换上便服的男孩不似舞台上那般气场凌人、散发着难以接近的距离感,此刻的他倒更像是一只人畜无害、乖巧可爱的金毛犬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四下无人,男孩眼含笑意地垂眸看了我一会,然后突然俯下身子抱住了我。 “汤圆?!你干嘛……” “姐姐别乱动……演出一场下来好累啊,你让我充个电嘛。” 比我高大出许多的身形紧了紧圈住我的怀抱,夏鸣星用撒娇的音色低声呢喃,让我没有了想要推开他的念头,也顾不上远处的剧团成员是否会瞧见这边的光景了。 他柔软顺滑的发丝枕在颈边,带来细腻的触感。听见他说很累,我不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 “辛苦啦,我们夏演员今天表现得超级棒!舞台上很帅气呢~” “唔…只有舞台上帅气吗?现实里就不帅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埋在颈窝的橘色脑袋不满意地蹭了蹭,我只好柔声安慰道:“谁说的,现实里更帅,怎么会有人比得过我家汤圆!”这才听见大男孩得意地嘿嘿一笑。 “那大小姐,我演出这么成功,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虽然早就预料到他会得寸进尺,但被他依赖的感觉却并不令人讨厌。所以我没有戳穿他的小算盘,只是欣然答应说: “好啊,你想要什么奖励?” 夏鸣星佯装苦恼地“嗯”了一会,随后用轻快的声音问我: “不如今晚陪我去吃好吃的?” “成交!” 于是就这样,跟剧团成员告别过后,我和汤圆一同踏上了寻找美食的路程。 ***************** 在火锅店等待汤底烧开的过程中,夏鸣星跟我讲了好多他为了出演《歌剧魅影》而经历的轶事。我看着他讲述故事时眉飞色舞的生动表情,带笑的视线描摹着他好看的轮廓,思绪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夏鸣星和我同居了。 不是一天两天,非要细算时间的话,大概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一切还得从那天我被萧逸送回家以后,在电梯口和他迎面撞见这件事说起。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跑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帮着夏鸣星把他随身携带的行李搬进室内,看他好像在门口等了很久的样子,有点心疼,又忍不住数落了他两句。 等一切整理妥当,夏鸣星把我拉到客厅里的长沙发上,和我面对面坐下。他绞着手指一脸为难的神色看着我,好像欲言又止似的。 “从实招来,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我故作严肃地逼问,他才怯怯地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姐姐,我被房东赶出来了。” “什么?” “你…你先别激动,其实也不完全是被赶出来了,应该算是我自愿退房的。” 见我一副震惊的表情,夏鸣星赶紧慌乱地解释起来。 他一边好声好气地安抚着我的情绪,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我娓娓道来,最终说明白了他的处境。原来这事的起因是他房东的女儿突然回国了,由于孩子即将结婚着急用房,房东就到他家里和他协商退房的事情。这个好脾气的大男孩从来都是优先为他人着想,听说房东家里确实是有急事,也就没有过多纠结,直接自愿把房子给退掉了。然而退完房以后,夏鸣星却体会到了找房难的痛苦,短时间内看不到合适的房源,剧团的工作又耽误不得,他迫不得已只好跑来我家求救。 “大概就是这样了……” 男孩垂头丧气地讲完原委,蓦地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绿眼睛看向我。 “所以…姐姐,让我暂时住在这里可以吗?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只能睡大街了……” 说着,他伸手拽住我的袖子摇了摇,眼神更多出几分无辜。 “你忍心让汤圆睡大街吗?那里又冷又硬,还很危险!我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多可怜……” 他描述的场景很生动,让我的脸色跟着透出几丝不忍。见状,男孩立刻趁热打铁地凑上前来,将我的视线装满他委屈巴巴的脸蛋。 “等我找到房源以后就很快搬走,好吗?我肯定不弄脏屋子,而且,我还会帮大小姐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保证!你就答应我吧~好吗好吗?” “唔……好吧……” 我承认有个会收拾屋子的小帮手,这条件的确很诱人,但我最终支吾地答应下来,多半还是因为经受不住那道直白又恳切的视线。 听见我松口了,夏鸣星脸上像落单小狗一样的表情瞬间被喜悦所替代,他猛地扑上来把我搂进怀里,兴奋地大声嚷嚷说: “嘿嘿~谢谢我的大小姐!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受苦!” 因此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了和年下的青梅竹马同居的生活。尽管一开始的确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但时间一长似乎也逐渐习惯了下来,变得每天下班都想要看见这张耀眼的治愈脸了。 “开锅了!先下牛肉?” “好~” 沉思被耳边明亮的声音打断,我从思绪中抽离,投入到面前这锅热腾腾的火锅上。 ******************** 吃完饭,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由于没有刻意控制饭量,两个人都吃得很饱,我和夏鸣星决定沿着光启市滨海大道散散步,消食的同时也欣赏一下海边的夜景。 宽敞的步行街上人潮熙攘,有夜跑或骑行的健身人士、也有和我们一样单纯出来散心的人。夏鸣星牵着我手和我并肩而行,我们步履缓慢,偶尔看见好看的灯影或海景,会一起靠在围栏上拍照。有时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他会自然地用娴熟的手法帮我整理好,然后和我一起对着手机屏幕谈笑着观看刚拍好的照片。尽管夜色使照片的成像效果并不尽如人意,但那双绿宝石般的漂亮眸子总是会在画面里闪烁出璀璨的光泽。 “诶?姐姐快看,是冰糖葫芦!” 在经过一处聚集了很多路边摊的“美食街”时,夏鸣星忽然激动地拉住了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里有一辆不算很大的推车,棚顶挂着一块写有“冰糖葫芦”四个大字的招牌。 “哇,真的诶,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有卖冰糖葫芦的小摊。” “是啊,以往都是冬天才会有的。怎么样,好久没吃这个了,要不要去尝尝?” “好呀!” 我和夏鸣星一拍即合,二人都忍不住嘴馋的冲动,一起走向了冰糖葫芦的摊位。 摊主热情地招待了我们,笑看着两个人各自选择了不同的口味——我的是草莓,他的是山楂。 “诶呦,你们这俩孩子长得真俊,俊男美女,般配得很!” 卖糖葫芦的老板娘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她一边帮我们打包食物,一边笑眯眯地夸赞,嘴里操持着一口不太分辨得清是属于哪个地区的方言。 “你俩的年纪和我家小孩差不多,这串就当送你们的!好吃以后常来啊!” 包着纸袋的糖葫芦递到夏鸣星手中,里面多了一根未曾点单过的橘子串。橘发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接了过来。他没有特地为我们被误会的关系做出澄清,只是开心地对阿姨说: “谢谢老板娘,以后我们一定常来!” 付钱的时候,男孩试图把橘子串的份一并付齐,但碍于老板娘执意推辞,最终只得作罢。感激之余,夏鸣星又熟络地和阿姨客套了几句,然后便牵着我走回了来时的海滨步行街。 一路上,我们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被误会的事情,两个人互相分食着对方的糖葫芦继续赶路。山楂太酸、草莓太甜、只有橘子的那串酸甜适中,非常可口。我和夏鸣星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着,就这么散着步走回了家中。 也许是因为火锅店和我家之间的距离稍远了一些,回到家,二人冲过澡以后,就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一起瘫在沙发上不愿意移动了。 休息了一会,替我按摩小腿的夏鸣星突然坐起身子,趁人不备地把我圈进怀里锁住。我刚要挣扎,男孩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我们两人的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姐姐,打排位吧。” 多少也算是半个游戏少女的我自然拒绝不了打排位的诱惑,于是我索性就这样窝在夏鸣星怀里,和他一起打开了我们常玩的那款游戏。 排位期间,由于他的手臂环抱着我,视野前方刚好可以把两台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全部收入眼中。多了这个开挂般的视角,我们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就提升了好几个段位。 两个人乐此不疲地玩了好久,有些忘却了时间。直到困意占据了大脑,连眼皮都开始打起架来的时候,我们才勉强收住了玩心,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 闭着眼躺在床上,我很快就酝酿出了睡意。 在思维即将没入梦境的海洋中时,我的耳朵里突然捕捉到了一阵从门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犹豫不决的脚步声,正当我疑惑之际,门板便被适时地敲响了。 “咚咚”。 “汤圆?” 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想不出其他答案,就轻声唤了一句。 “嗯。姐姐,是我。”他也轻声地回答。 厚重的门板将他清隽的声线隔绝在外,显得闷闷的,男孩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我…我做噩梦了,能来你房间待一会吗?” “好啊,门没锁,你进来吧。” 我从床上坐起,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微弱却温暖的光线霎时打亮了一方狭小的空间。门对面先是一段寂静,随后大门被旋转着打开,露出了门后的颀长身影。 夏鸣星怀里抱着一个蓬松的枕头,把门板在身后关合。他背靠门板站定,有些垂头丧气地看向床上的我,样子很像一颗被烈日和骤雨摧残得枯萎了的小草。 “怎么了?什么噩梦把我们汤圆吓成这样?” 我好声哄他,小手怕了拍身边的床垫。 “过来和我说说,噩梦说出来就不灵了。” 男孩顶着一头橘发缓步向我走来,走到床沿时看了看我拍过的那块床垫,却转而捧着抱枕坐在了地上。 高大的身形在眼前伏下,蜷缩成一团,那只柔软的枕头被他搂得很紧,边角都生出褶皱,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将希望寄托于他的小熊玩偶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告诉他“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梦见我们去露营,只有你和我。夜里在帐篷里睡觉,我突然被冻醒了,睁开眼却发现你不在了。” 夏鸣星低着头喃喃开口,视线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上。 “我着急地跑出去找你,但外面已经不是白天时那个漂亮的丛林,四周只有一片浓重的白雾。雾太浓了,里面看不清任何事物,让人迷失方向。” “我着急了,于是在那片白雾里横冲直撞,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你……我试着喊了喊你的名字,也听不到回音。迷雾让我感觉很累,很绝望,绝望到想要放弃寻找你、放弃求生的可能。然而就在那时,白雾的尽头突然传来了你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很痛……” “可能是太害怕了吧……那之后我就吓醒了……” 男孩锋利的剑眉拧在一起,翠绿的眸底似乎还萦绕着从梦中获得的恐惧,表情看起来很不明朗。 我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顶,手掌搭在他肩上摩挲,脑海里想了很多种安慰他的话术,但最终只是抱住他说了句:“现在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呢。” 夏鸣星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撒着娇让我哄了他好一会儿,脸上的神色才逐渐好了起来。许久,他用指背碰了碰我的小腿,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声问我: “以后就算是在梦里,也别离开我了。好吗姐姐?” “嗯,好~” 这是我无法保证的事,但不知怎么,这样回答他以后,却莫名感觉能够实现了。 “姐姐真好……阿嚏!…唔……” 突兀的喷嚏声划破了安静的空气,想到他一定是在地上坐了太久,我赶紧略带责备地拽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从地板上拉起来。 “你看你,偏要坐地上干嘛?晚上冷,你会着凉的,上来这边吧。” 夏鸣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顺着我的拉力站起身来。他的眸光再次落在床上那片特地为他留出来的空隙,脸颊两侧突然晕开一抹绯红。 “可以吗?” 他用眼神瞄了瞄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心想着这孩子总是不合时宜地拘泥于细节,想数落他又担心话说得太重,最后只好加大手劲强行把他拽上了床。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快过来吧。” “……嗯。” 听见我这样说,夏鸣星没有再推脱,应了一声便乖巧地钻进了被子里。 男孩在我身后躺好,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凹陷下去。他精壮的身躯若有似无地虚贴在我的后背上,体温被夜晚的空气浸入了一些凉意。心脏蓦然间搏跳得剧烈起来,我恍瞬明白了男孩脸红的原因。我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像这样孤男寡女深夜同眠共枕,身体间暧昧的摩擦总会勾起心底暗藏着的桃色情愫,让人情不自禁地期待起一些不该发生的背德情事。 好在我伪装得足够到位,夏鸣星似乎没能发现我的异样。 “姐姐,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我总是大半夜的偷偷翻窗到你房间?” 关了灯,黑暗中只能隐约透出从窗边洒进室内的星光。夏鸣星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后颈,低语在房屋上空缭绕。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也总是做噩梦,一被吓到就要到我这里来求安慰。” “是啊,你那时候可好了,不仅会安慰我,还会给我读故事书哄我睡觉,我一去找你就睡得可香。”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对你不好了?” 听他怀念过去的憧憬语气,我半转过身和他对视,故意假装严肃地调侃他。男孩见状立刻摇摇头,摆出委屈的表情,月光朦胧,只看见他莹透的眸子在夜色中闪耀着狡黠的光芒。 “我…我可没说!那什么…要不姐姐再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我就还夸你好!” “夏汤圆,现在学会得寸进尺了是吧?让你睡在这已经很照顾你了,竟然还想要睡前故事?再无理取闹就回你屋里睡去……” 想到以前在夜晚给他讲故事的自己,我不禁脸上一热,连忙拒绝了他任性的要求。我羞赧地推着他的肩膀假意要将他赶下床去,很快就得到了讨好般的回复: “诶,没有没有,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乱说了,别赶我走,姐姐最好了。” 打闹着,我最终还是没忍心真的将他逐出卧室。两个人又低声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谈话声逐渐被寂静所取代,思绪也逐渐被梦境所侵袭。 在眼帘闭合之前,我感受到身后微凉的身体已经回暖,正源源不断地向我输送着热意。腰间不知何时搂上了一双肌肉发达的手臂,将我揽入了一个飘着橙花香气的安心怀抱。 【22】TimeCanHealButThisWon'tII 「22」 Time Can Heal But This Won't II 时间并非良药(二) ************************** 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是借口。 夏鸣星依靠这个不太站得住脚的借口,已经和女孩同居了一个多月了。 要问他为什么非要赖在女孩家不走的话,究其根本,大概…是因为他发现了姐姐想要隐瞒起来的秘密吧。 最初,夏鸣星只是希望好好利用找不到房子的契机,借机到女孩家蹭住几天,顺便增进一下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但随着他在女孩家借住的时间越来越久,男孩便不可避免地撞见了许多他未曾设想过的场面。 剧团的工作时间不似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那么固定,有时他闲着,女孩却要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夏鸣星经常会像个等待主人青睐的家养犬那样,目送女孩通勤,离家、归家,或是在房间里做事。观察她的机会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现了一些不太容易注意到的小细节。 比如当他从高层的窗户向楼下的街道瞄望时,总是会看见姐姐被不同的男人送回小区门口的画面。 有时是一个长相冷峻、气场桀骜的黑发男人。他隔三差五就要换一辆名牌超跑接女孩下班,车子停在楼下,车门却迟迟不打开。夏鸣星不止一次透过那块视野开阔的挡风玻璃,瞧见了二人在狭小的车内空间缠绵舌吻的模样。 有时,送她回来的人会换成一个一身名贵西装的棕发男人。他习惯佩戴一副金丝眼镜,给那张带着血族侵略本性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儒雅与斯文。他似乎是个身份地位显赫的男人,因为他常用的那辆黑色轿车总是有位体型魁梧的司机替他驾驶。女孩和男人从车后座走出来以后,常会在小区门口腻歪上好一会儿,时而谈笑、时而拥抱或亲吻。 少数时候,女孩也会夜不归宿。尽管她在短信上告诉夏鸣星,说自己是去朋友家借宿了,但每当这样的夜晚过去以后,第二天送她回来的必定是一个一头银发的灵族男人。男人的表情很淡漠,但那双带着两道竖瞳的金眸却格外柔情,他经常用缱绻的视线看着女孩从他的车里搬出好多东西带回家里,其中大多是一些手作的吃食。 或许夏鸣星依然是个单纯的人,但他并不愚蠢。像这样亲密的行为,任谁看了都会知道女孩和他们关系匪浅。 于是从那时起,夏鸣星眼中的女孩和幼时记忆里的样子便有了不可忽视的差别。他一度认为姐姐变得陌生了,多了许多他不曾知晓的模样,可当他亲眼看见女孩和其他男人温存的画面时,不知怎么,那些惹火的情节似乎反而点燃了男孩心底那份压抑已久的渴望。 夏鸣星喜欢姐姐。 从他情窦初开的年纪时起、从他第一次看见她和比他成熟许多的同班同学站在一起说笑时起,就认定了自己的感情。 这份稚嫩的爱意像一颗幼小的嫩苗一样扎根在少年的灵魂里,即使经历了长达七年的离别,也未能将它动摇分毫。幼苗被思念所浇灌、被憧憬所滋养,在时间的锤炼中跟随少年一同成长,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它茁壮、生机勃勃,不再是青涩的思慕,而是掺有汹涌欲念的渴求。 夏鸣星害怕自己对女孩的喜欢太过偏执、太过热烈,以至于一不小心就会烫伤了她。所以男孩只是极力做回儿时那个围在姐姐左右逗她开心的青梅竹马,不曾、也不敢想着要跨越那道标志着暧昧的界限。 然而无意间的惊人发现——女孩和多个男人有染这件事,好像莫名地打消了男孩长久以来的顾虑,让他找回了一丝任性妄为的勇气。 视线在夜色里逡巡得久了,就能够在黑暗中分辨出事物的轮廓。 夏鸣星怀里抱着背对他而睡的女孩,呼吸平稳,思绪却格外清明。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里的见闻给他壮了胆,他大概是不敢在今夜敲响女孩卧室的大门的。因为做噩梦是真的,想来姐姐房间和她待在一起也是真的,但说自己害怕梦魇里的内容,这点却是假的,是他用来加以利用的谎言。 或许在姐姐眼中他仍然是个需要寻求她庇护的小孩,可夏鸣星自己很清楚,他早就已经在与女孩走散的那些时间缝隙里,从男孩成长为了一个男人。 从圆润变得锋利的下颌线、从脆弱变得坚强的心脏,噩梦在不知不觉中不再是能让他产生畏惧的东西,因为他知道,现实远比噩梦更加残忍。 夜里的空气应该是冷的,可身上和姐姐共同披盖着一条薄被,男孩似乎也染上了怀中人的热度,能够耐得住寒冷的侵袭。他们靠得很近,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亲密得像是拥有男女关系的恋人。 黑暗为心中的躁动提供了宣泄的出口,夏鸣星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搂抱女孩的力度,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挤压在自己胸膛里的实感,又贪心地把鼻子埋进她肩头散落的发丝间细嗅她的香气。 她闻起来像只还没有学会喵喵叫的小奶猫,软糯、甜美,不像是白天里那个总是假装大人的姐姐。夏鸣星下意识地用脸蛋贴着她颈边的皮肤蹭了蹭,可没想到,他跨间的巨物却因此有了抬头的迹象。 勃起来得太过突然,就像沉睡着的困兽毫无征兆地苏醒过来,连夏鸣星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感觉到胯下的小帐篷顶到了一片异常柔软的区域,那里仿佛带有磁力的海绵一样,几乎可以将他的勃起吸附着包裹进去。 意识到什么以后,男孩的身体蓦然随之紧绷,连呼吸都停滞下来。 “姐姐,你睡了吗?” “……” 夏鸣星用轻如叹息的音量向怀中熟睡的小人儿询问,尽管只有寂静代替她回答他的问题,但男孩却暗自感到一阵欣喜,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想让她醒来。 搂在女孩腰间的手臂缓缓移动了位置,男孩鬼迷心窍似的,用掌心抚在她小腹上轻巧地揉按了一下,换来一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绵软触感。亢奋的性器被刺激得更加挺硬,让他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静待了几秒,见身前的女孩一直没有动静,男孩便索性让情欲接管了他的动作。 姐姐的睡衣似乎是丝绸布料的,摸起来格外顺滑,被手掌触碰过的地方会留下一片温热。他的双手调皮得不像是由自己的意志在操控,他们擅自找到女孩的衣摆钻进内里,让二人的皮肤毫无阻拦地互相接触。 掌心下满是细腻丝滑的肉体,温暖、柔韧,带着好闻的甜蜜香气。指尖游弋过的地方仿佛能够擦出高伏特的电流,让他的手臂、身体、甚至是心脏都开始颤栗不休。男孩很兴奋、也很害怕,他用颤抖的大手仔细地抚摸着姐姐的胴体,感受着这份他觊觎多年、又爱而不得的美好,想要放轻力道,却忍不住输给贪婪。 “哈啊……” 那双以弟弟的名义亲吻过女孩的唇溢出一声难耐的叹息,翠绿色的眸子盯着眼前唾手可得的白皙肩颈入了迷。暖橘色的发丝靠近女孩,最终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夏鸣星爱抚着姐姐,缓缓挺腰蹭着她,然后以男人的身份吻了吻她的耳后。 “醒过来,姐姐。” 男孩用气音在女孩耳畔呢喃,眼底凝聚着被欲念染出的深沉。 “如果你现在不醒过来的话,我大概……就不会停下了……” 他给了她几秒、抑或是几分钟的时间去回应他,可是她没有醒来。 所以在那之后,男孩的眸光暗淡了,仿佛他彻底失去了抵抗情欲的理由。 那双属于成年男性的大手不再颤抖,抚摸女孩身体的手法变得十分色情,像一个动情的男人应该做的那样。灵巧的指尖无师自通地解开了女孩睡衣上的纽扣,将两团过分饱满的圆乳释放了出来。 没有犹豫,夏鸣星一把抓上一只乳肉揉捏起来,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美梦成真。掌心里的奶团随着男孩的揉捏变幻出各种形状,宛如真的装着奶水一样,绵软得超出了他的认知。他闷哼一声加大了玩弄的力度,另一只手也擅自钻进女孩的裤腰,摸索着找到了那处会流水的小缝。 指尖在开拓的过程中染上了一片滑腻的爱液,夏鸣星浑身一怔,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姐姐被他玩出的蜜水。突然间,姐姐喜欢被他触碰、被他爱抚会有感觉这件事在男孩心底激发出阵阵痒热,顺着经络直冲向小腹。 胯下那根被内裤憋得生疼的巨物不满地吐出了好几股前液,瞬间打湿了那里的布料。夏鸣星难受地挪了挪腰胯,可惜性器太过胀硬,不用外力抚慰已经无法缓解那种燥热的不适感了。 他迟疑片刻,还是不情愿地从女孩身上抽出一只手,三两下将裤子扯下,解放了自己坚挺的肉棒。青筋盘错的巨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弹跳了出来,“啪”地一下打在了女孩裸露的后腰上,将前液甩上了她的脊背。 也许他该为此感到抱歉,可不知怎么,看见那些透明的黏腻液体沾染上姐姐娇嫩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光泽的样子,夏鸣星却只是觉得胸腔内燃烧着的欲望变得愈加强烈了,强烈到让他想要把她弄得更脏一些。 姐姐的身体太漂亮、美得不可方物,像一块沉淀在潭底的玉石需要雕刻、像一张画架上崭新的画布需要绘制,所以或许,他的精液就可以充当上好的涂料。 这么想着,男孩的掌心便缓缓覆上了那根颤跳着的肉棒。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夏鸣星不是没有抚慰过自己。但像现在这样只是轻轻触碰就舒服到想射的程度,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呢…这和以往的许多次有什么不同呢…… 他曾经想着她,在脑海里幻化出她曼妙的身体摆弄出妩媚的姿势,性感地、毫不避讳地向他展示着自己。他现在也想着她,情感比过去还要更加热烈,但她不仅仅只出现在他的妄想里,而是真实地、触手可及地蜷缩在自己的怀抱里。 有一瞬,夏鸣星把自己异乎往常的亢奋归咎于自己和女孩过近的距离。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没有什么改变了,男孩摇了摇头,没有。 他突然恍悟,他对姐姐的爱慕、渴望并不是因为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而凭空萌生出来的。事实上,它们本来就在那里,只是隔着一道由他亲手构筑的心墙,不刻意探寻就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夜色中,那双若有所思的绿眸沉黯了几分。 夏鸣星抬手掀起了女孩的衣摆,尽可能多地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 他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套弄,另一手依旧罩在柔嫩的乳球上缠绵地抚弄。 星辉下,男孩用炽热的视线描摹着女孩身体上婀娜的曲线,比如她纤腰上漂亮的弧度、和脊柱处媚人的凹陷。星星不该有如此明亮的光泽,月亮也不该有,但男孩就是借着那些微茫的光线看清了女孩后背上的桃色印记。 它们宛如散落的花瓣、宛如雪丛中自由生长的草莓一般,大小不一、布局纷乱。明明是淤青,可看起来却那么好看。 夏鸣星的脑海里出现了女孩和那些碰巧见过的男人们翻云覆雨的画面。他们胶漆相投,身体像是艺术作品般湿漉地扭缠在一起,吟唱着由喘息和爱语谱写出的赞歌。是谁的嘴唇在这些脆弱的皮肤上留下了印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 “唔……” 男孩的手随着色情的想象律动得愈发激烈了。 他眉眼间透出痴迷的神色,口中喟叹着,低头吻上女孩的香肩,用薄唇覆盖上一处吻痕。 “啾”。 亲吻声仿若诉说给丘比特听的悄悄话一样,突兀地划破空气,又隐匿在寂静里。 是肉棒上被搓弄出的快感迷惑了他的神智吗……片刻的恍惚间,他仿佛成为了姐姐的男人,成为了那颗吻痕的创造者。幻想里肆意侵犯着女孩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他用姐姐夸过可爱的那对虎牙磨咬着她的锁骨,看她意乱情迷地锁住他的视线、承接他的冲撞、嘤咛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比那些男人们差在哪里呢。 他想不通。 也许,他没办法像灵族那样嗅到她荷尔蒙的气味,但他知道她是如何甜蜜芬芳;也许,他没办法像血族那样体会到她血液的美妙,但他知道她是如何让人无法抵抗。 他不能像那个黑发男人一样三言两语地把她逗弄到脸红、再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宠爱吗?他的身材不比对方孱弱多少,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嗬嗯……唔……” 夏鸣星的手臂因发力而蹿出几道野蛮的青筋,他取悦性器的动作迅猛得有些粗暴,铃口渗出的前液已经泛滥地滴在了床单上。 心底积攒的爱欲似乎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头脑发热,男孩一个冲动,便伸手扯下了女孩的睡裤。 圆润的小屁股乖巧地躺在他身前,距离他湿润的肉冠仅有毫厘之隔。夏鸣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驱使了他,但在那一刻,他不计后果地挺腰向前了。 姐姐的臀肉是另一种层次上的柔软,比乳肉多了几许弹韧,却没有丧失那种包裹着流水般的触感。胀硬的肉冠毫不费力地挤进了那处看似狭小的股缝,爱液充当润滑作用,让他一个挺身就进入了一半。 柱身被温暖的软肉热情地囚困住,男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现在是疯了吗?在姐姐睡觉的时候侵犯她,不论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欲火被道德的审判浇灭了几分,性器半插在女孩的腿芯间,夏鸣星陷入了犹豫。当他在理智与欲念的拉扯中挣扎的时候,突然地,怀里一直安静不动的身体有了意想不到的动作。 纤腰向后轻缓地扭蹭,两团小屁股便暧昧地贴上了男孩的小腹。那根坚挺的肉棒被迫插得更加深入,现在已经完全埋没进女孩腿根间的软肉里了。 “唔!……姐…姐姐……” 夏鸣星的吐息紊乱了。他轻声唤着怀中的小人儿,可是一次、两次地叫着,却迟迟收不到任何回复。 看来女孩并未醒来,而是依旧沉浸在梦境里。只是或许那个梦境因为他的抚摸而转变了内容,变成了一个淫靡的春梦。 睡梦中的女孩发出了梦呓般的娇吟,腰臀不知餍足地前后摆动着,尽管幅度并不大,却还是给男孩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性器随着女孩的夹弄在柔嫩的腿芯间穿进穿出,夏鸣星咬紧牙关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大手掐在女孩的细腰上握紧,蹙眉闭目,感受着下身处传来的每一个细微的感觉。 他没有插进姐姐的小穴,但或许是由于侧躺的缘故,姐姐的双腿夹得很紧,让他有种真的在和她做爱的错觉。柱身周围满是染着炽热体温的软肉,顶端毫无阻隔地贴合着女孩的含苞待放的花芯,每一次抽送都能把那两片羞答答的花瓣蹭得更开些。 夏鸣星知道自己很兴奋,马眼口涌出的前液已经濡湿了女孩的腿根。性器上摩擦出的一波波快感让他变得越来越大胆,腰臀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那样,擅自迎合着女孩磨蹭的节奏挺送起来。 他们不愧是青梅竹马,连性爱的频率都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女孩离开的时候他便抽出,女孩贴回的时候他便顶入,如此抽插了一会,很快就在静默的房间里听见了湿润的水渍音。 姐姐下身处那朵娇羞的花苞已经完全被他戳弄得绽开了,肉棒与花芯间层迭的媚肉胶腻在一起,湿滑潮热的触感随着他的进进出出而变得愈发显着起来。男孩恍然发觉,那些色情的水声不全都是他的责任,因为姐姐的穴口也开始渗出了滑腻的蜜水,无形间放大了他的动作。 “好…舒服……姐姐……也很舒服吧……” 夏鸣星把脑袋埋进女孩的颈窝,一边操弄她,一边狠狠呼吸着她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气味。他用鼻尖蹭着女孩的耳根,轻声低语着,看起来像是一只发情了的黏人犬科。 交合之处涌现出浪潮般的快感,层层递进,一次比一次强烈。情欲熏心,男孩本能地想要去追逐更加刺激的舒爽,操干的幅度不由自主地变得放肆,连口中的喘息也越发响实。 握在乳球上的那只手找到中央硬如石砾的小突起,指腹夹捏着揉搓不止;精壮的腰身前后摇摆,将床垫摇曳出微妙的声响。夏鸣星的头脑像是正值高烧时期的病人,他无法思考、无暇顾及自己的声音或力道是否会惊醒了身前的姐姐,满脑子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操她,操得更激烈,更彻底些。 他想他需要依靠那阵灭顶的舒爽来确认一些事情,比如他也有足够的资格去做姐姐的男人。于是夏鸣星掐紧了女孩的腰臀,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冲撞,让性器宛若发泄性欲的巨兽那样大出大进,全然顾不上自己的耻骨已经拍红了女孩的臀肉,还在上面撞击出明晰的啪啪脆响。 就算她现在醒来,就算她会因此而讨厌他,夏鸣星也无法停下了。 至少他能随心所欲地占有她这么一回,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似乎也都值得。 “哈啊……嗯……唔嗯……” 低吟着,男孩逐渐将身体交由欲望去控制,沉溺于小腹中那团呼之欲出的痒热。他腰跨间的顶送越来越快速、凶狠,到最后几乎不再离开女孩的臀瓣,就这么贴蹭着不停地往腿芯深处冲刺。 极致的快感似乎将他带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好像灵魂已经从身体中抽离,飘浮在半空中注视着他的动作,替他享受性爱的爽意。 夏鸣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妄想的界限,他不停地操干着姐姐,耳畔似乎听见了女孩轻细又娇媚的呜咽。但他并未因此停下顶撞的速率,而是着迷一样粗蛮地抽插着,从姐姐柔软的双腿间汲取性交的满足感,直到自己再也忍受不住汹涌的快意,低吼着冲上了性爱的顶峰。 “唔!!……呃……哈啊……” 高潮来得太湍急,男孩来不及把肉棒从女孩腿芯抽出,白浊就胡乱地喷射了出来。他控制不住自己挺动的腰肢,只得放任性器一边抽插、一边喷涌着精液,将姐姐炙热的腿根弄得湿糊一片。 夏鸣星紊乱地喘息着,一直抽送到精液射尽才慢慢停下。等到他终于有力气把鸡巴从姐姐腿间拔出来以后,却发现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爽还迟迟没有消退。男孩别无他法,只好再次将大掌握上那根依旧挺硬的巨物,快速套弄着上下撸动,很快就经历了第二次快感的巅峰。 肉冠正对着女孩腰背中央那道流畅的弧线,急速喷出的浊液在空中划下纷乱的抛物线,最终淅淅沥沥地散落各处,大多数都沾染在女孩白皙的后背上。 射精的刺激感让夏鸣星浑身颤抖,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止。那双漂亮的翠绿色眸子低垂着注视着眼前的美景,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女孩被精液糟蹋了的玉体,上面满是斑驳的液滴,和她身上残留着的吻痕形成了意外和谐的画面,仿佛连空气都被玷污成了暧昧的颜色。 “姐姐……” 男孩轻柔的声线几乎无法穿透多远的距离。 当高潮隐匿于皮肤表面,将清明的思绪奉还给他之后,铺天盖地之势袭来的,只剩下背德的煎熬与犯错的恐慌感。 “对不起……” 他的呼唤没能叫醒睡梦中的女孩,所以他把自己的歉意一并倾吐进她的梦境里。 夏鸣星不奢望能够获得姐姐的原谅,但他仍然对女孩的不知情感到可耻的庆幸。因为这样,当明天的阳光从窗口洒进室内的时候,他还可以伪装成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笑着对她说“姐姐,早安”。 沉郁的心情围绕着他,夏鸣星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快速去浴室整理好自己,又转而取来湿毛巾帮姐姐擦干净身体。 一切整理妥当以后,他又爬回一开始的位置,从背后抱住那个他偷尝过的、甜美的娇小轮廓,闭目进入了梦乡。 许久,匀长而平稳的呼吸声回荡在房屋上空,标志着男孩的好梦已经降临。然而夏鸣星不知道的是,在他熟睡后的某个时刻,怀里的姐姐突然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眼。 【23】TimeCanHealButThisWon'tIII 「23」 Time Can Heal But This Won't III 时间并非良药(三) ************************** 我一直把夏鸣星当做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但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再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了。 也许在分别后的第一次重逢时,那个溢满橙花香气的温暖怀抱就彻底改变了我们命运的轨迹,因为我眼中看到的不仅只是那个经常跟在我身后傻笑的汤圆,更是一个成长得极其优秀的橘发男人。 我把这种荒唐的想法埋藏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仍旧扮演着一个称职的姐姐的角色,可惜所有伪装都在那个晦涩而暧昧的夜晚崩塌了。 我本应该可以阻止夏鸣星放肆的动作,可我却故意沉浸在那场根本不曾存在过的梦境里,放任他做到了最后。我不想承认,当他把滚烫的性器塞进我双腿之间的缝隙时,我一度期盼着那颗硕大的肉冠能够就这样直接插进我的小穴,然后激烈地进出、抽送,把我们从姐姐和弟弟变成男人和女人。 那晚之后,我们心照不宣地对那件事闭口不谈。夏鸣星还是和以前一样,像只没有烦恼的金毛猎犬似的整天围着我转,那双澄澈的翠绿色眸子看上去不存一丝破绽,仿佛曾经香艳惹火的画面仅是一场荒谬的桃色幻想。 然而我却没能做到像他一样释然。 在感受过他紧实的胸腹肌肉摩擦在后背上的微妙触感以后、聆听过他低哑又磁性的嗓音压抑着喘息不停轻唤“姐姐”以后,每当我再次看见那个熟悉的橘色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之时,我的目光总是会无意间染上色情的意味。 有时洗完澡,夏鸣星会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从浴室里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在他对着客厅里的全身镜整理头发时,我偶尔会不自觉地用视线描摹起他身上峰谷起伏的肌肉线条。 有时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随便选择一部网剧观看,他喜欢把我当成人形抱枕那样搂在怀里,整个身体圈在我之外,下巴抵在我头顶放住。我总是会被他身上炙热的体温和好闻的香气扰得分神,连电视剧的剧情都无暇顾及。 还有的时候,我们会从网上搜罗到各种网红美食的安利,闲时一起去店里打卡,他会自然而然地把自己那份分给我吃。但我却没法像以往一样淡定地吃下了,因为周围人群探寻的目光总是让我红着脸胡思乱想,有种自己真的是夏鸣星的女朋友的错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夏鸣星没有再对我作出越轨的举动,我的生活也得以照常进行下去。 今天也一样,从公司回到家里,陪橘发男孩吃过晚饭以后,我们一起打了几局游戏便各自回房间准备休息。 当我躺在床上贴着面膜,随意在手机上翻看一些信息时,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了一条对话框。我仔细一看,是萧逸发来的消息。 「想你了。」 三个简单的字,让我的心脏像是蓦地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抚而过似的,泛出麻酥的热意。我立刻点开键盘,想要敲出一行回复,可还没等我想好回话的内容,屏幕上就又跳出了一个画有省略号的小图标——那是对方正在输入的动态提示。 「萧小五,能不能对我好点?」 「这都多久了,一直不让我去你家,你那个青梅竹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搬走。」 对话框接连弹出,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黑发男人深深的醋意。 自从夏鸣星搬到我家借住,我就一直婉拒男人们想要到家里来做客的要求,算算日子,也的确有些久了。 这期间为了安抚萧逸,我们在很多其他地方互承鱼水之欢过。像是比赛夺冠后,在他车队专用的休息室里;抑或偶尔去他家里拜访,情难自已时被按在各种不适合做爱的场地中缠绵,比如厨房或阳台。不过萧逸仍旧对来不了我家这件事心怀不满,感觉就像是一只被驱逐在自己领地之外的郊狼,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确认它的归属权。 正想着,屏幕上又跳出几条对话,吸引了我的视线。 「明天开始我就要去外地集训了,错过了这次见面,下一次要等好久。」 跟着文字一同送达的是一个委屈的勾勾熊表情包,还有一段十几秒的短视频。 想到他又要和我分隔两地,内心便忽而生出强烈的不舍,我顾不上去夸萧逸的表情包很可爱,手指擅自点开那段视频播放了起来。 原以为这是他随手自录的小视频,在我期待从屏幕中看见萧逸的俊脸和勾人的绿眸时,画面上却突然显现出了一片蜜色的肌肤。 临近午夜时分,黑暗的天色使视频的质量并不算好。我从模糊的画质中分辨出萧逸似是待在车里,屏幕中央的蜜色肌肤则是他赤裸的前身。男人一手掀起衣角,将那片健美的身躯越露越多,借着车窗外微茫的光线,我逐渐看清了萧逸砖块搬紧实的腹肌、和性感而饱满的胸肉。 十几秒的时长展示不了太多,当那两点挺立的乳尖跃进屏幕边框时,整段视频便戛然而止了,让被勾起丝丝欲火的我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紧接着,萧逸又趁热打铁地发来了几条消息。 「在你家楼下了。」 「怎么样,要不要我上去?」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要是你说不要,我可就真的开车走了啊。」 考虑到夏鸣星就睡在隔壁,头脑中那架理智与欲望的天平左右摇摆不止,一时分不出胜负。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了删、删了打的,导致那个带着省略号的输入图标在屏幕上反复出现又消失。许久后,也许是心中对萧逸的眷恋占据了上风,我终于下定决心,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 上面写的是: 「上来。」 ********************* 大抵是睡觉前喝了太多橘子汽水的缘故,夏鸣星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大半夜的,还被一阵急促的尿意给憋醒了。 橘发男孩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迷蒙地下床,打算去卫生间上个厕所。 由于自己住的是客房,房间内没有独立卫浴,因此男孩平常都是使用客厅的卫生间。迷迷糊糊地,夏鸣星拖着步子推开卧室门往客厅深处走去,然而长腿只跨出两步,就被一阵朦胧的异响引起了注意。 琐细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像是含糊的梦呓、又像是痛苦的呻吟。甜美的音色让夏鸣星的头脑顷刻间清醒了几分,因为他很快认出了那是姐姐的声音。 怎么了?姐姐也做噩梦了吗? 心中担忧,夏鸣星把步伐转向隔壁的房间,犹豫着走向门口。 越靠近房门,那一声声呜咽似的嘤咛便愈发清晰了起来。当夏鸣星的双脚正对着房门站定以后,他突然明白了,这声音不是源于什么噩梦、也并不出自病痛,因为门板那端的姐姐正压抑着音调不停呼唤着一个不太熟稔的名字。 “哈啊啊……不要……萧逸……太快了……受不了了……” 混合在娇吟之中的,还有隐约可闻的湿润水声,配合上姐姐句子里引人遐想的字眼,夏鸣星瞬间便涨红了脸颊。 姐姐……是在做那种事吗…… 屋子里似乎不只有她一个人…… 想着,男孩的手臂像是受到某种魔法的蛊惑一般,擅自抬起,指尖摸上了门板。他轻轻施力,那扇原以为锁合了的大门却忽然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 原来门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的。 屋内暧昧的声响随着门缝的开合而变得愈加明晰,夏鸣星几乎可以嗅到空气中蕴藏着的淫靡味道。那双绿宝石般莹透的眸子不受控制地看向室内,尽管夜晚的房间昏暗不明,但男孩还是借着窗外皎洁的月色,看清了床上交颈缠绵的一对佳人。 那是女孩娇吟的发源地,是他贫瘠的想象力无法创造出的惹火场面。 他曾经在自己的淫梦中窥见过女孩媚态百出的样子,可惜臆想中的姐姐远不及此刻亲眼看到的千分之一骚媚。 来自弦月的银色流光倾泻在床垫上,将绞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遮罩上一层颇具艺术感的光影。姐姐娇小的轮廓被一个一头黑发的健壮男人严实地压在身下,结实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宛如一副囚困她自由的枷锁,使她无路可逃。 夏鸣星从不知道姐姐也有如此放荡的一面。那个总是拿年龄说事,试图以年长者的身份照顾他、调侃他的姐姐,现在正驯从地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谄媚地承接着男人的冲撞。 她的身体看起来很柔软,比那晚他侥幸摸过的还要柔软。纤细的腰肢弯出顺滑的弧度,臀肉被男人的耻骨怕打时,会随着性爱的节奏不停摇晃。也许是黑发男人的体重过于巨大,姐姐的上半身被压在床垫上动弹不得,两只圆乳也挤成了扁平的形状。薄汗在二人厮磨着的身体间沁出,被月色映出闪烁的光亮。 夏鸣星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吞咽着不知何时分泌出来的津液。起夜的尿意被莫名攀升而起的欲火所替代,男孩的右手自顾自伸向跨间,迟疑一秒,还是从短裤下掏出了那根已经兴奋起来的肉棒。 道德感被抛之脑后,橘发男孩用那双璀璨的绿眸注视着房内的景象,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屋内合欢的二人就像能够感应到他的渴求一样,在同一时间改变了体位。夏鸣星从房门的方向望着床铺,刚好能够获得从侧面观看的绝佳视角。 黑发男人从女孩背上直起身子,不再腻歪地黏在她身上胡乱亲咬。他跪在姐姐身后,大手掐住她脆弱的细腰,开始了新一轮凶狠的进攻。 姐姐的小穴操起来应该很爽吧。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一脸难耐的表情不住闷哼了。他看见那根粗硕的鸡巴粗暴又快速地穿梭于女孩娇嫩的穴口,每次抽插都是整根进出,将花芯处泛滥的蜜水撞击得四处飞溅,还发出色情的声响。 男孩手上的动作模拟着他们做爱的频率越动越快,试图以此换取一丝与床上人相似的快感。他紧咬着牙根不让喘息溢出喉咙,眸目仍旧痴迷地记录着姐姐和她的男人。 此起彼伏的轻吟低喘漫进燥热的空气里,激烈如机器运转的交合声仿佛是合拍的奏乐。黑发男人操干姐姐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薄情,就像是野兽在肆无忌惮地宣泄性欲一样,可讽刺的是,姐姐非但不表现得抗拒,反而疯了似的回应着他。 情到浓处,男人会一边抽插一边低语一些露骨的荤话。他偶尔会坏心眼地放缓操弄的节奏,大手用力抽打姐姐的臀瓣,嘴角还挂着痞气的笑意命令她“自己动”、“动快一点”。夏鸣星以为姐姐是要生气的,那个大小姐脾气的、被他百般宠爱的女孩怎么会允许别人这般羞辱她呢?可惜他猜错了,因为姐姐被打屁股时会发出娇腻的嘤咛,因为不管黑发男人命令她做什么,她都会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照做,就好像在怂恿身后的男人更加狂野地对待她那样。 这不是他认知里感觉熟悉的那个姐姐,但她陌生的、性感的、骚浪的一面却为夏鸣星打开了一扇很难关阖的欲望之门。 突然地,夏鸣星变得极其羡慕床上那个可以随意和姐姐颠鸾倒凤的黑发男人。性器上被揉搓出的快感发散了他的思维,他把自己幻想成对方,把手掌当成姐姐濡湿紧致的小穴,然后用不输于床上人的频率发狠套弄起自己的性器。 当夏鸣星看见黑发男人伸手掰过姐姐的下巴,霸道地吻上她的樱唇时,那股汹涌的羡慕似乎转变为了嫉妒。他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明白了姐姐为什么愿意被男人狠厉地欺负,即使摇晃的双乳被那双大手捏得溢出指缝,也丝毫不曾介意。 因为姐姐喜欢。 她喜欢这个黑发男人,喜欢和他做爱,也喜欢被他凶狠地操干。 而同样的,黑发男人也深爱着姐姐。 遮挡月光的云丝散去,让夏鸣星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让他看清了男人那双被欲念染得深暗的苍绿色眸子。他的表情并不像他顶撞的动作那般游刃有余——眉尖紧蹙,双颊绯红,视线缱绻得宛若融化了的蜜糖那样,连空气都被注视得黏腻。他们情投意合,互相爱慕,身体上的律动犹如舞步般完美,肌肤紧密贴合揉捻,仿佛想要把对方融进身体里一样,让粗犷和野蛮看起来不再暴力、看起来像是在给予对方心脏中盛装不下的爱意、像是做爱字面意义上的展现。 意识到这点后,蓦地,一股湍急的电流从夏鸣星小腹处蹿出,迅速扩散至经络里。他无法抑制住快感的侵袭,就这样旁观着姐姐和别人缠绵悱恻,精关一松,没出息地射了精。 精液喷薄而出,由于肉棒太兴奋,一直高翘着贴在他腹部,所以那些迸射出的白浊多半都洒在他的T恤上了,还有少数顺着他的指节和手腕滴到了地板上。 精液射尽以后,男孩急促喘息着忍受高潮的余韵,手掌握着肉棒的根部缓慢撸动。他力气太大,掐得柱身上的青筋充血般鼓胀,让人一时分不清这是抚慰还是自罚。 临走前,夏鸣星意犹未尽地再次朝门缝里望了一眼,小床上的一双人仍在浓情蜜意地交合着,似乎还远远没有到达欲望的尽头。 ******************** 清晨5点,夏鸣星就已经睁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了。 像这样醒得比闹钟还早的日子对于橘发男孩来说并不常见,但奈何屋子里的墙壁太薄,隔壁又是一夜笙歌,听着那些咿咿呀呀的娇腻哼吟,纵使夏鸣星的睡意再浓,也终是无法合上双眼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床,夏鸣星走去客厅的卫浴洗漱。等到一切整理妥当后,他伸手打开浴室门,却碰巧瞧见姐姐的房门也在同时开出一道缝隙。 门内走出了昨晚见过的黑发男人。 清晨的光线不算明亮,冷蓝的色调罩在他身上,更显出几分凌厉。男人轻巧地阖上房门,像是不愿惊扰屋内熟睡的女孩,锁芯锁合后才蓦然转身,抬头对上了夏鸣星的视线。 黑发男人拥有一双野狼般犀利的苍绿色眸子,被他盯着的时候,会莫名产生一阵心虚的恐慌感。不过夏鸣星没有因此而退缩,翠绿的双眸倔强地瞪了回去。 男孩把双臂交迭于胸前抱住,后背靠在墙上,颇有一副拦路的架势。他心想这下总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吧?也让他尝尝在姐姐家见到其他男人的滋味。不料对方看见他以后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眼神里反而透出明显的蔑视、以及一丝冷漠的厌恶。 男人身穿一袭黑衣,像暗夜的天幕那样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他不屑言语,仅是冷脸掠过夏鸣星的身侧,径直走到鞋柜前拿出自己的鞋子准备换上。 男人的轻蔑激起了橘发男孩的怒火,看他轻车熟路、来去自如的样子,男孩心底的不甘便化为了一阵愤懑,急促地涌向身体表面。他快步走到黑发男人的面前,用身形遮挡住他的视线,然后咄咄逼人地问他: “你每次都是这样吗?” “?” 夏鸣星的语气有些激进,声线甚至带上几丝颤抖。男人闻声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似是询问他的意思,于是他便把话得更透彻些。 “做完就走,把姐姐一个人留下。” “呵…” 一声嗤笑突兀地落在二人之间,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像是无情的嘲讽。俯身穿鞋的男人将鞋带绑好一个漂亮的结,随后腾地起身,用比橘发男孩高出半个头的身高差俯视起他来。 “我和我女朋友的事,用得着你一个青梅竹马来操心?” 锋利的剑眉皱出慑人的深痕,男人的声音和他看起来的一样清冽,似乎可以划破皮肤。他的视线落在夏鸣星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不满意地咂了咂嘴,又顽劣地补充了一句: “我刚才有没有在床上和她好好温存过,你又是从哪知道的?” 橘发男孩被他呛人的句子噎得说不出话来,男人见他不语,也就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趣。整理了一下衣领,男人便不再执着于眼前的夏鸣星,迈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然而第一步还没完全跨出,就像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再次站回了男孩的面前。 “话说回来,你在我女朋友家住得也太舒服了点。找个房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说着,他倏然凑近夏鸣星的耳畔,厉声低语道: “识相点,别太碍事。” 语毕,黑发男人强硬地撞开男孩的肩膀,独自朝门口大步而去。 直到大门开启又关阖的声响都完全消失在偌大的客厅里之后,夏鸣星才勉强能够缓过神来。 可恶,明明是想挫挫对方的锐气的,到头来自己却先闹得一败涂地。 什么男朋友……什么碍事…… 他和姐姐的事情也用不着那个黑发男人多管闲事…… 夏鸣星气鼓鼓地拿起客厅茶几上的玻璃水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清水,大口喝下。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回荡在房间里,男孩心中暗自后悔,怎么刚才对峙的时候自己是一句回击也没说出来呢。 正在这时,姐姐的房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穿着宽松睡衣的女孩从门内走出,眼睛还没彻底睁开,一脸很困的模样打了个呵欠。她拖着迟缓的步伐走进客厅,当目光终于落在满脸阴郁的橘发男孩身上以后,才清醒了大半。 “汤圆?你…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大抵是没料到会在这个时间相遇,惊讶之余,女孩还怯生生地偷瞄了几眼门口的方向,然后颇显尴尬地小声问他: “刚才的……” “见过了。是你男朋友。” 夏鸣星没好气地接话,语调冷淡还带着点委屈。因为他瞄见了姐姐领口处那枚若隐若现、却又极其惹眼的吻痕,红润的色泽看起来不像是昨晚的战果,分明是不久前才印上去的,无疑侧面印证了黑发男人的那句话——“和她在床上好好温存过”,让他的心情降至了冰点。 “唔……嗯……” 女孩扭捏地答应着,犹豫却没有否认这个事实。见夏鸣星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她连忙讨好似的冲他笑笑,弯起眉眼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厨房的方向带。 “呃…不说这个了!起这么早是不是饿了?来,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心中结郁,可夏鸣星还是被那双柔软小手上发出的、微不足道的力量给拽着走了。 在乖乖坐到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如一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一样观看姐姐在厨台前忙碌的身影时,夏鸣星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了一句。 唉。 还有谁能比他更懂什么叫委曲求全。 要怪就怪自己没骨气吧,他就是对姐姐生不起气来。 【24】TimeCanHealButThisWon'tIV 「24」 Time Can Heal But This Won't IV 时间并非良药(四) ************************** 我和夏鸣星坦白了我糟糕的恋爱状况——特指不专一这点,本以为这会让他失望、或者导致我们关系破裂等严重的后果的,不过意外地,男孩接受得很好。 起初几天,那张总是阳光明媚的漂亮脸蛋上经常能够看见被他极力掩饰起来的沮丧。偶尔和他谈天时,他只是随口应付着我,眼睛却盯着一片虚无凝神,仿佛思绪早已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但是逐渐地,男孩脸上的阴霾便被熟悉的笑容所取代了,恢复得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生活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一样平凡地进行下去,我和夏鸣星仍旧无话不谈、去留有旧时记忆的地方打卡、有时无意间说起关于其他男人的事情,他也只是笑着倾听,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和我交谈。 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状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久到夏鸣星射在我腿间的那个夜晚已经褪去颜色。我和我的男人们依然在浓情蜜意中过着放纵的生活,直到上个星期,他们不约而同地出门远行为止。 萧逸属于例行公事,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赶去邻国参加积分赛;陆沉则是临时遇到国外投资方想要对万甄撤资的紧急情况,不得已只好前去该国进行商谈;而齐司礼则是突然受一位旧友之托,前往欧洲灵族的聚居地调查灵族退化的症状去了。 尽管我心中有千万不舍,但我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像个不分轻重的小孩子那样妨碍他们做事。不过一周后的今天,当我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小床上,感受被寂寞包围的失落感时,心里倒是的确生出几丝后悔了——真想不通当时为他们送别时,我是怎么摆出灿烂的笑脸的。 至于夏鸣星,也几乎很少有时间陪我。大演员有一部新剧即将在剧院上映,所以最近他都是早出晚归地刻苦排练,看上去十分努力的样子。 今天也是,明明是难得的周末,可当我起床以后,却发现屋子里早就不见了橘发男孩的身影。把屋子探索了一圈,我最终在冰箱门上发现了他留下的字条,并在冷藏层找到了一份按我口味制作的早餐。 「姐姐,我出去排练了。早餐已经给大小姐准备好了,记得吃掉~ 今天应该也会很晚回来,不用担心我哦! ——汤圆:)」 看着落款上的笑脸符号,我感觉心脏被夏鸣星的可爱击中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许我是把被人陪伴这件事当做了自己的常态,突然间身边没了男人,房间里会呼吸的东西就只剩我和窗台上的花草,我本能地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落寞。 心脏空落落的,灵魂和身体也是,因为自从他们离开以后,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做过爱了。 如果四周空无一人,我想我可以大方地承认:我早已被男人们娇惯成了一个淫荡的女人。 几天不做爱就变得饥渴难耐,我总是感觉身体格外敏感、小穴里痒热不止,就连现在独自躺在床上,皮肤和细腻布料间的轻微摩擦都会生出一股异样的麻酥,更加放大了我的淫心。 于是,寂寞、欲火和空旷的房间最终汇聚成了一股莫大的勇气,让我不再甘于隐忍,而是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我想自慰,但这需要一些助兴的东西。 背靠着床板思索片刻,我伸手拽过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 打开私密文件夹里的隐藏网址,满屏劲爆惹火的视频预览画面瞬间烧红了我的脸颊,带来一股无端的背德感。尽管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外放出声,但羞耻心使我胆怯了几分,好像房间里所有的物品都变成了一双双窥探的眼睛一样,降低了周身的安全感。因此心虚之下,我还是拿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我找到一个从封面看上去就极其火辣的色情片观看起来。 事实证明,封面并没有撒谎,甚至比起实际内容来还要相形见绌。 视频才播放了几分钟,我的睡裤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整个人已经变成一副裸露着下半身、大开着双腿不停自慰的骚浪样子。 眼睛盯着屏幕里疯狂操干的一对男女,我将手指按在挺硬的蜜豆上来回揉搓,不多时,口中抑制不住的娇吟就开始和耳机里传出的呻吟声交迭重合。 “呜……哈啊啊……嗬嗯……嗯……” 小腹里盘绕的痒意被腿芯间愈加强烈的快感激活,让我的喘息越来越响实,自慰的频率也越来越急躁。 慢慢地,我脑海里的思绪被欲火融成了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燥热难耐,似乎只有对高潮的追逐才是最为清晰的渴求。手机里的男女主角被我幻视成自己与我的男人们,一会是萧逸、一会是其他人。我回忆起和他们婉转承欢的日日夜夜,回忆起粗长肉棒在体内驰骋的感觉,一根、或多根。恍惚间,仿佛体内的舒爽也逐渐模糊了幻想与现实的界限。 “哈嗯……唔!…要去了……想去……” 酥痒的快感潮涌而至,我媚叫着想要冲上云霄,可就在爽意即将突破理智的边缘时,一个涩哑的声音使我猛然从放纵中惊醒了过来。 “不准去。” 紧闭的双眼睁开,被淫水染湿的指节也停下了动作,我讶异地向门口看去,透过半开的门缝,对上了一双深沉又陌生的翠绿色眼睛。 ******************** 周末是姐姐难得休假的好日子,可夏鸣星为了排练演出,还是一早就出门来到了剧院。 天才蒙蒙亮,剧院的工作人员尚未就位,和他搭档的演员也不见踪影,闲来无事,夏鸣星就索性一个人在练习室先练了起来。 男孩对着镜子演练舞蹈和台词,一场下来,额头上便沁出了些许薄汗。他轻喘着坐在地上歇息,期间抬眼望了望门口,发现那里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外人前来的迹象。奇怪,按理说,平常这个时间他的搭档也应该出现了,可今天却为何迟迟未到呢?觉得事有蹊跷,夏鸣星便伸手掏出了放在背包里的手机,打算联系一下对方。谁知刚一点亮屏幕,就看到几条消息通知占据了整个画面——那是他的搭档发来的简讯,大致意思就是说:今天家中有急事突发,没办法参加排练了,抱歉没能提前通知到他。 善解人意的橘发男孩自然不会责怪对方,只是回复说让他不用担心排练,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过说实话,夏鸣星内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满意的,毕竟如果早知道今天练不成了,他就不会起个大早从姐姐身边跑来这里,说不定现在还能和她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呢。 叹了口气,夏鸣星将手机收回包里。对手戏变成了独角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子,伸展了一下四肢,又开始面朝镜面专心练习起来。 记不清到底排练了多少遍,当太阳即将升至天空的正上方时,夏鸣星终于停下了舞步。 这次剧目的对手戏颇多,他一个人演练无法达到应有的效果,继续这样练下去也只会是徒劳。因此权衡再三,男孩还是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决定打道回府了。 回家的路上,橘发男孩偶遇了一个卖糯米团子的商贩,由于回忆起女孩小时候吃这东西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可爱画面,他忍不住驻足买下了一些。 要是大小姐看见他带回了这个充满童年回忆的食物,一定会开心得笑弯眉眼的。 至少,在夏鸣星打开女孩家的大门前,他是这么想的。 “唔……嗯……哈嗯……” 进了家门,一连串隐约可闻的呜咽声堵住了夏鸣星想要大声嚷嚷的嘴,他原本是打算喊姐姐过来吃东西的。 糯米团子被一双迟疑的手放置在鞋柜上,夏鸣星缓步深入客厅,跟随着那缕缥缈的哼吟一直走到了姐姐房门前。 “呜嗯……好舒服……” 许是觉得屋内无人,姐姐的房门没有关阖,而是虚掩着。透过那道足以让夏鸣星窥见房内光景的门缝,女孩的呻吟声亦变得愈加明晰了。 床上是一幅春光乍泄的美景,正如男孩脑海中所幻想的一样,或许还要更加撩人。不同那夜在黑暗中见到的那般晦涩,此时正午的阳光正明媚地从窗边洒向室内,热烈地包裹着姐姐娇小的、半裸的身体,颇具艺术感的光影凸显了她身上婀娜的曲线,将那些未曾看清过的细节悉数展现在眼前。 姐姐在取悦自己。 下半身脱得精光,上半身还穿戴整齐,不过所谓整齐,其实也只是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睡衣而已。 一双纤长白皙的腿冲着门口的方向屈膝大开着,露出含苞待放的粉嫩花芯,中央的小洞正口吐蜜水,怯怯翕动着。与此同时,灵巧的小手也按在阴阜顶端的蜜豆上纵情搓弄,玉指沾满了剔透的爱液,在曦光下闪烁出撩人的光泽。 姐姐似乎并不寂寞,因为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看她迷离又动情的眼神,以及腿芯间湿糊一片的乱象,夏鸣星没花多久就猜透了姐姐观看的是什么内容。 耳机里的音量应该开得很大,不然姐姐就不会听不见他开门的声响,也不会发现不了门边已经站定了一个窥视她的身影。 翠绿色的眸子被眼前淫靡的风景浸染得深沉,男孩跨间的巨物越来越胀硬,憋闷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轻声喘息起来。 自从和黑发男人不愉快的碰面以后,夏鸣星便把自己精湛的演技运用到了和姐姐的日常相处之中。 “男朋友”三个字深深刺痛了男孩的心脏,他错失了变成她男朋友的最佳时机,因此只能回归到青梅竹马的位置上去。 不过姐姐不知道的是,他每晚都会想着她自慰,就像现在姐姐正在做的那样。 那晚见过的淫乱画面犹如烙印在他脑海深处了一般,深夜里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片段。有时是两个人厮磨缠绵、有时只有顺从骚媚的姐姐。 起初他可以单纯用手解决,但随着时间推移,那根异常亢奋的性器开始变得贪得无厌了。夏鸣星夜里的运动量几乎比白天还要激烈,每晚都要射上两三次才能平息体内的熊熊欲火,到了后来,甚至还要借助一些外物才能满足自己的贪婪。 至于那个外物,大多数时候,是他假借帮姐姐洗衣服为由,偷偷从中顺出的贴身衣物。 夏鸣星喜欢嗅着布料上残留着的香气自慰,这让他感觉姐姐离他很近,仿佛就在他的怀抱里。有一次,也许是被欲念冲昏了头脑,他把姐姐的内裤裹在青筋盘踞的肉棒上套弄,就这么一直撸到射精,还故意把粘稠的白浊热液喷洒在那块纤薄的蕾丝上。高潮结束后,夏鸣星在暗室里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变态”。不过,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能够排解心中积郁的方法了。 白天时男孩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姐姐照常相处,然而到了夜晚,就变得辗转反侧、恨不能寐。他总是听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但对于夏鸣星来讲,他喜欢姐姐却爱而不得这件事,时间非但无法帮助他分毫,反倒会是加剧痛苦的毒药。 或许究其根本,是因为他太喜欢她了,太想要她了。 如果无论做什么事都必须要有一个目的的话,那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取悦她、爱惜她、或者保护她才去做的。 他的爱太纯粹,纯粹得有些偏执,有些令人害怕。 他想没有人会理解的。 包括他自己。 “哈嗯……唔!…要去了……想去……” 小床上传来的媚叫声愈发尖细、愈发放荡,夏鸣星抬眼注视着女孩加速运作的小手,小腹内里溅起一股难耐的热意。 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意识地往裤裆中央的鼓包上抚去,但在碰到那里之前,却突然转变了方向,一把按在了门板上。 夏鸣星把门推开了。 那是阻隔卧室与客厅的门,也是阻隔弟弟与姐姐的门。 如此看来,痛苦带给人们的也许不只有绝望,还有反抗的勇气。 一次也好,夏鸣星心想,姐姐娇吟的声音太动听了,一次也好,他希望这声音是被他弄出来的。 哪怕她嘴里喊的并不是他的名字,哪怕…她拿自己的身体当做其他人的代替品。 谁在乎呢…… 无所谓了。 “不准去。” 男孩的声线低沉而涩哑,听上去和平时大相径庭,显得有些陌生。 大门敞开,暴露了他隐藏在门后的身形,惊得女孩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慌乱地摘下耳机、关闭了手机里的视频。 “汤……呜……你不要看!” 羞涩与惊惧让女孩像只受惊了的小动物一样无措,她双颊上的绯色一直染红了耳根与后颈,头低得很深,整张脸几乎都要被额前的刘海遮住了。那只原本在花芯间揉抚的小手猛地盖在了穴口上,刚好可以挡住男孩的视线。 夏鸣星听见了姐姐支吾的呵斥,但他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男孩沉默地走进屋内,直到双腿碰在床沿上为止。那双绿眸带着晦涩不明的情绪俯视着不敢抬头看他的女孩,夏鸣星在床边站定,沉声说: “没用的,姐姐。就算你挡住,我刚才也已经全都看光了。” 女孩咬着下唇不语,唇瓣被咬出一抹艳色,像是染着晨露的花瓣一样诱人。 看着,夏鸣星用他那已经成长得足够有力的大手、在姐姐床边的位置脱起衣服来。 “你……你干嘛!还不快出去!臭汤圆!” 上衣被甩在地上的时候,女孩终于肯抬头了。然而夏鸣星精瘦又轮廓分明的健美身体却让她的脸蛋更红了几分。 姐姐赧然嗔责,夏鸣星却充耳不闻。他旁若无人地将自己属于舞者的流畅线条暴露在空气里,然后又毫不怯场地伸手去解裤子。 “什么干嘛,投其所好啊。” “投什么好……” “姐姐不是喜欢身材好的男人吗?…” “我才没……” 面对她的嘴硬,夏鸣星不以为意。他把裤子也利落地褪下,整个人只穿着一条紧缚在腰际的底裤、大方地站在姐姐面前。晴好的阳光将男孩的皮肤晕上几度耀眼的暖色,像是泛着碎金的光泽那样,将他身体上由多年舞蹈和锻炼积累下来的肌肉刻画出更加立体的光影,恍惚间,仿佛让人看见了展示在佛罗伦萨的大卫雕像、也仿佛让人幻视到热带丛林里身手矫健的猎豹,健壮但不失柔和,力量中更透着美感。 “别不承认,你偷偷在短视频软件上看肌肉男的事情我早就发现了。” 当女孩终于抵挡不住眼前俊美少年的诱惑后,她不禁掀起眼皮往男孩排列紧致的腹肌上偷瞄了两眼,但男孩接下来的句子,却又让她害羞地瞥开了视线。 “姐姐的三个男人身材都很好这件事我也发现了……” 夏鸣星的语气中带着能够轻易听出嫉妒和不甘,他边说着,边擅自爬上了姐姐的小床,还趁其不备地将腰身挤进了那双依然打开着的双腿间。 “还有,现在……你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看色情片自慰的事,也被我发现了。” 男孩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丝不太符合他平日性格的戏谑弧度。他欺身凑近女孩低声呢喃,很快就惹得她扑腾着小手推在他肩膀上,试图将他越靠越近的身体移开。 “呜哇……我没有!你不要过来啊!……” “我不,我偏要过来。” 橘发男孩把身体虚罩在女孩上方,一只手撑在床垫上以支起自身的重量,另一只手,则霸道地拽过女孩挡在花芯上的小手,一把按到了自己胸肌上。 那双深黯了许多的绿眸锁住了姐姐的视线,夏鸣星用大手覆着她的手背,就这么带着她一点一点向下抚摸,从胸肌摸到腹肌、再从腹肌摸到被内裤包裹住的性器上。女孩纤细的玉指上还留有些许蜜液的丝滑,此时正顺着二人暧昧的动作染在男孩漂亮的肌肤上,划下几道湿润莹亮的水痕,看起来格外色情。 “唔……姐姐……” 当她柔软的掌心接触到内裤中央的胀大时,夏鸣星难耐地闷哼了一声,柔声说: “这里有可以让你舒服的东西,你真的不想用吗?” 闻言,女孩的眸光闪烁了起来,藏在大掌下的小手也明显迟疑地顿了一下,宛若无声的拒绝。 “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男孩失落地皱起眉、微撅着嘴唇问道。他绿宝石般的眸子缺失了几分璀璨的光泽,正萎靡地盯着那只轻抚在自己内裤上不再动作的小手呆看,声线听上去灰心丧气的。 “和他们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吧……让你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夏鸣星委屈巴巴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不过挂在音乐剧演员的脸上,却让人一时很难分辨出这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使然。 “你瞎说什么!才不是那样!” “真的吗?” 大概是见不得他这副表情,女孩红着脸反驳了一句。男孩听她这么说,瞬间抬起了脑袋,脸上又燃起希冀的神色。 “那姐姐就用我吧,把我当成取乐的工具也好,或者把我当成他们也好……” 那些低落的情绪似乎转瞬间一扫而空了,橘发男孩冲姐姐粲然笑着,恢复了讨人欢心的金毛犬形象,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眼底仍旧凝固着一层隐藏不去的苦涩。它们看上去不像是演技可以表现出来的情感,更像是一种深入血肉的痛苦肆虐过灵魂以后,变成了淡然和妥协,挥之不散。 “只要姐姐喜欢,想怎么使用我都可以。” 他说得很轻,却格外郑重。 语毕,不给女孩反应的时机,夏鸣星就率先捧起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小脸,夺去了她的樱唇。 “唔……” 四唇相接,男孩和姐姐在这轻盈的一秒间置换了彼此的呼吸。吻过,他缓缓退开,唇瓣却舍不得脱离那片温暖,在断连时发出一声明晰的湿响。 “求你了,姐姐。” 橘发男孩把一句低姿态的乞怜散进曦光里。 暖阳将他浓密的睫毛刷上一层淡金色的光圈,澄绿的眼眸倒映着点点波光,宛如粼粼湖面氤氲出几分破碎的雾气。夏鸣星捧在姐姐脸颊上的大手和他的声线一样颤抖,仿佛一个缺乏信仰的祈祷者在恐惧天启的降临,或许于他而言,末日便是姐姐的拒绝。 “呜……笨蛋……” 幸运的是,拒绝从未到来。 娇嗔一声,他的大小姐用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将那个令人贪恋的吻还给了他。 唇瓣再次交迭,从蜻蜓点水转为缠绵旖旎。女孩主导着亲吻的节奏,用娇嫩的唇肉点燃了他深藏的欲火。 原来亲吻姐姐是这样美妙的感觉…… 脑袋里面有些眩晕,思绪像是溺在温水里、又像是飘到了很远的高空…… 闭着眼,夏鸣星顺从地享受着姐姐的索求。她吻得很熟练,时而吮吸、时而舔咬,将二人厮磨着的唇齿间漫上一片湿滑的津液,互相亲吮时便会溢出微妙的声响。唇瓣相接的地方似是有微弱的电流在流通一样,沿着神经蔓延到身体里,让他从后颈一直麻到尾骨。太多复杂的认知一拥而上,侵袭了男孩的感官,他甚至顾不上去思考这些讨喜的技巧到底是如何练成的,只是贪婪地回应、然后越陷越深。 一条小舌狡猾地舔开了夏鸣星的唇缝,男孩懵懂地打开齿关,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时机。灵巧的舌尖好奇地探索着这片未曾开发过的软地,仔细又撩拨地舔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柔软,在男孩的领地上留下独属于姐姐的味道。甜蜜、醉人,当男孩痴迷地品尝她的甜美时,女孩却突然用小舌绕住了他。她柔韧的舌身像只顽皮的幼蛇那样,攀缠着夏鸣星的舌肉律动,缺乏致命的绞杀力、却意外地能够在味蕾上摩擦出酥痒又滑腻的触感。 氧气在缠磨中耗尽,二人就这样迷乱地亲吻着,忘却了道德与伦理的束缚,直到窒息感让他们不得不分开为止。 “哈啊……姐姐…再做更多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在两个人大口喘息着换气时,夏鸣星哑着声音如是说。 他伸手拽住女孩的衣角,将那件仅剩的睡衣从女孩身上脱下,然后俯身埋进她的颈窝里亲吮起来。 赤裸紧实的前身下,是女孩一丝不挂的绵软肉体——因为在家里的时候,姐姐不喜欢穿胸衣。薄唇在女孩细嫩的天鹅颈上亲出暧昧的碎响,一双圆润软弹的乳球被夏鸣星沉重的身体压得扁平,甚至能够感受到两粒挺硬的乳尖总是随着他的挤压硌在皮肤上的感觉。 他正在和姐姐进行肌肤之亲,突然间,这个令人亢奋的想法变得极其真实,惹得他本就胀大的性器蓦地涌出一股前液,染湿了深色的底裤。夏鸣星的耐心也跟着愈发猛烈的欲念一同燃尽了,他的吻变成了迫切的啃咬,顺着姐姐的脖颈一路向下,像只想要将大餐囫囵吞掉的、焦急的小狗似的。 双唇掠过女孩生得精致的锁骨,停留在那对饱满的双峰上辗转,所到之处尽留下一片惹眼的红痕。 “啊!……唔…乳头……不要……好痒……” 男孩将其中一颗红果吸入口中舔吮,不出几下,就听见了女孩娇腻的呻吟。 嘤咛着,一双小手倏然抓上男孩毛茸茸的橘色脑袋,掌心扣在他后脑上轻微施力,全然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夏鸣星轻哼出一声好听的笑声,心想这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大小姐。 贝齿叼住坚挺的乳尖磨咬,舌尖不断拨弄着中央的小肉粒,男孩尖利的虎牙时不时擦在柔弱的乳肉上,一系列的动作让女孩的娇吟越来越响实了。 撩人的淫叫激励了男孩舔吮的劲头,他奋力在姐姐双乳间耕耘着,没过多久,身下柔韧的腰肢便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夹在女孩腿芯间的腰身被一双纤细的长腿围住,腿根上格外软糯的嫩肉随着女孩的扭摆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在他的腹外斜肌上,磨出难以言说的痒腻。 夏鸣星本就憋闷不堪的肉棒在裤内不满地搏跳了几下,小腹一热,淫欲便直冲颅顶。男孩急躁地从女孩的乳肉间抽身,大手按着她的腿根猛然推上,让那双修长的美腿被迫以一种极为淫荡的姿势屈膝打开。 “姐姐不要乱蹭啊……很危险的。” 绿眸垂视着那处被暴露无余的花芯,胯下鼓胀的一包突起正隔着内裤伺机待发,距离那张淫水四溢的泥泞小口只有毫厘之遥。或许只要轻轻拉下那块布料,他兴奋的性器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滑入姐姐的温柔乡了,不过在那之前,男孩还是忍住了欲望。 “是这里觉得寂寞了吗?” 夏鸣星伸手抚上女孩湿滑的小穴,指节刚一触到那里的媚肉,就被热情地吸进肉缝之间,染上一层晶亮的水液。 “好厉害……已经这么湿了……我来帮姐姐舔干净吧?……” 混沌的绿眸又暗下几度,男孩边说着,边俯身吃住了女孩的花穴。 “等等……别…啊!哈嗯……” 舌尖舔开两片含羞的花瓣,快感堵住了姐姐抗拒的小嘴,换来一汪洒在舌身上的蜜液。橘发男孩勾卷着长舌把爱液渡到口中,又饥渴地咽下,宛若爱酒之人品鉴着琼浆玉液,仔细地回味着她的甘甜。 “姐姐真的好甜……我好喜欢……” 他轻声呢喃,然后将俊脸埋入湿糊的穴肉间贪婪地汲取起那里的汁液。 大手攫住女孩颤抖的腿根,让她无法关合,夏鸣星放开了舔吮的动作。灵巧的舌尖找到蜜水的源头,然后狡猾地钻进那处小口,舌身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甬道内抽插穿梭。女孩似是喜欢这样的刺激,粗糙的味蕾刮过那些层迭的媚肉时,总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难耐地颤抖。 夏鸣星见状,便顺势加快了进出的频率。长舌尽可能深地往花径里面顶弄,一抽一送带出越来越多的淫水,随着亲吮散出咕啾咕啾的淫响,还四处飞溅到他的脸上。 “哈啊……姐姐…水好多啊……被我舔得很舒服吧?” 他不在乎那些黏腻的爱液沾染在他俊俏的脸蛋上,只是享受着口腔、呼吸、甚至皮肤都被姐姐的甜腻味道所占据的感觉。 “哈啊啊…不行了!……好棒…再舔就要…要去了……嗬嗯!……” 许久,女孩终于在他猛烈的攻势中败下阵来。她尖呼着对他服软,穴口一抽一抽地夹吸着他的舌身,像是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 男孩闻言抬眸望向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意乱情迷的漂亮小脸。她半睁着眼睛垂眸注视着腿芯间殷勤服侍她的橘发男孩,嘴唇微张着吐出断续的哼吟,眸底写满了呼之欲出的淫念。 “没关系,姐姐…高潮吧,我都会接住的。” 绿眸闪出一抹厉色,夏鸣星低语着,唇舌间的动作更加放肆了。 舌身飞快地穿进穿出,男孩几乎把整张脸都沁进了姐姐的腿芯里。他顾不上呼吸,笔直的山根抵在挺立的蜜豆上来回揉捻,无形间给予了对方双倍的快感。舔吸、拨弄、抽插、亲吮,男孩的热情弥补了他所缺乏的经验,如此极尽所能地侍奉着,很快,他的大小姐便缴械投降了。 “呜……要去了……去了啊啊!……” 女孩叫床的音调突然拔高,双手蓦地拢上他的脑袋,玉指穿进暖橘色的发丝里收紧。插着长舌的花径骤然紧缩,紧得他进出不得,夏鸣星任由那双小手死死地将他按在双腿之间,就这么陪着她冲上了高潮。 娇俏的脊背弓出一弯漂亮的弧度,女孩浑身哆嗦着溺入了快感的深渊。穴口处的蜜水像是泛滥的洪潮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出,夏鸣星却甘之如饴地全都吞咽着喝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揪在头发上的小手终于放松了下去。男孩缓缓从泥泞中抬起脑袋,回味似的舔了舔唇角,脸上满是湿润的水光。 “怎么样,姐姐?我做的还不错吧?” 他调皮的冲女孩眨了眨眼,意料之中地把那张被高潮染红的小脸惹得更加害羞了。 女孩的吐息还没有从紊乱中平复,她不接他的话,只是用圈在夏鸣星腰侧的双腿磨蹭了几下那里的肌肉。 “进…进来……快点插进来……我好想要……” “真的可以吗?” 年少时的美梦终于迎来成真的契机,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橘发男孩慢慢爬回了口交前的位置,低声问着,用眸光描摹了一圈姐姐被性爱糟蹋得凌乱的小脸,然后低头吻了吻她被薄汗打湿的额头。 她想如果姐姐说不,那他就干脆地离开。 可她却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蛋,用那双含情脉脉的媚眼引诱着他体内那个陌生的自己,然后羞赧地点了点头。 “嗯…” 几乎是在女孩应声的同时,夏鸣星的理智崩塌了。他急躁地扯下二人身体间最后一块阻隔着的布料——他的内裤,手法太粗暴,差点将它撕成碎片。 青筋虬结的巨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它被困了太久,现在正像胀硬地上翘着、渴望着释放与自由。 一只同样布满青筋的大手握住了肉棒的根部,将柱身抵在湿滑不堪的花穴上来回磨蹭。肉冠上沾染着的前液随着摩擦蹭在女孩的小腹上,划出几道不和谐的水痕,像是耐心散尽的征兆。 “我要插进去了,姐姐…” 男孩说着,便调整着姿势,把伞头对准了女孩的穴口。 圆润的肉冠凭借一阵蛮力突破了括约肌的阻挡,穴壁内的软肉包裹着接纳了入侵进来的巨物,可是柱身才推进了一半左右,夏鸣星就被夹得寸步难行了。 “唔!……好紧……” 潮热紧致的花径给零经验的性器带来了从未品尝过的美妙滋味,橘发男孩闷哼着暂缓了前进的势头,他垂首向那处会咬人的小嘴看去,满目淫靡的图景让他耳根羞得通红。 姐姐的花芯太娇小了,只是吃下一半,就被他过于粗大的直径撑得满满当当的。粉嫩的穴口几乎扩成正圆,正费力地讨好着他的鸡巴,边缘处的媚肉因过度扩张而绷得紧紧的,甚至有些透明。 夏鸣星试探着又往内里顶进几分,随即就看见一股黏腻的蜜水被他硕大的柱身挤出了穴外,顺着女孩的腿根滴在了床单上。 “哈嗯……啊……嗯啊……” 男孩抬眸望向娇吟的来源,眼底却意外地收进一副不曾见过的迷乱表情。姐姐紧皱的眉宇让他一时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于是他用指尖轻轻按了按女孩小腹上那处被肉棒顶出的鼓包,鼻尖蹭了蹭女孩的脸蛋,关心地问: “弄疼你了吗?姐姐…” “呜……不疼……继…继续……” 女孩摇摇头,竟主动朝他的方向压了压腰。 “还要更深吗?…可是姐姐的小穴好浅啊……还没全部插进去就已经顶不动了呢……继续插的话…会不会把你弄坏?” “唔嗯…没关系…全都…插进来……被操坏也没关系……想要夏鸣星…想要……” 盈满水汽的眸子映着夏鸣星的倒影,仿佛他已经成为了姐姐唯一的渴求。女孩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蛋,尽管上面已经没有了幼时的婴儿肥,她还是习惯性地揉了揉。 “知道了…那就都给姐姐!” 女孩温柔的撩拨燃旺了男孩心中的欲火,他咬紧牙根将腰臀猛地前挺,让肉棒措不及防地一插到底。 “哈啊……” 二人口中同时溢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极致的快感瞬间冲进大脑,眼前仿佛炸开了五光十色的花火。 性器整根埋进姐姐体内,甬道内闭塞的通路被突然撞开,那些娇嫩的软肉便开始蜂拥而上地包裹住他的肉棒,描画出他的形状。严格意义上来讲,夏鸣星才是那个侵犯她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感觉自己已经完整地属于姐姐了。 “啊啊!哈啊……肉棒插到很深的地方了……嗬嗯……动…动一动……可以动了……操我……” 穴壁上的嫩肉随着女孩破碎的吐息一吸一吸地夹弄着柱身,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被肉棒狠狠蹂躏了一样,对他发出了放荡的邀约。 夏鸣星垂眸看着身下骚媚的小人儿,那个从儿时起就一直故作坚强的姐姐正一脸欲求不满地缩在他怀里,眼尾微红、泪光闪闪,看上去楚楚可怜,却难掩一身的淫荡。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姐姐,是他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臆想过的模样,是许多男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浇灌出的淫乱,但现在到了他的眼里,却全都充满了令人执迷的新鲜感。 “要怎么动?我没经验,姐姐教我吧?…是…这样吗?” 橘发男孩故作无辜地在女孩耳畔低语,腰臀缓缓挺送着,动作慢得磨人。 迟缓的抽插带来了细腻的触感,他甚至能够分辨出自己胀大的性器一寸寸破开花径内层层褶皱的过程,它们跟着他的进入而撑开,又随着他的抽离而聚起,一遍接着一遍,摩擦出递进的快感。 “嗯…哈啊……里面……再…再快一点……” 不过显然,这样的快感还不足以让姐姐满意。 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女孩娇声怂恿着,腰肢谄媚般地迎合起来。穴道尽头的小口被肉冠顶出一汪汪淫水,滋润了二人嵌合在一起的身体。肉棒穿梭时减少了许多阻力,渐渐捣出细碎的水声。 “这样够快了吗?” 滑腻的酥痒随着性爱频率的加快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夏鸣星把一双大手掐上了女孩的细腰,开始试着凶狠地操干她。 “哈啊啊好舒服!……汤圆的好大……小穴装不下了啊啊……呜嗯…好激烈……喜欢……不要停……就这样一直操我……哈嗯……” 未经人事的男孩不知道该如何取乐,但这并不代表他体内没有冲动的本能。听着姐姐含混不清的嘤咛,夏鸣星腰臀上的耸动越来越嚣张了。 他不再担心自己压制性的体重、或者狂放的动作会不不小心弄伤了她,反而将自己所能够给予她的一切都悉数奉献了出来。他大开大合地操弄,让囊袋在女孩张开的腿根上拍打出色情的脆响、唇舌纠缠着那对挺翘的圆乳,俏皮的虎牙变成了折磨小樱桃的刑具,总是在上面磨咬不休。 幸运的是,他越是放肆,姐姐就越是兴奋了。 “姐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淫荡的?本来想要对你温柔点的,但现在看来,姐姐更喜欢粗暴的啊……” 当那两条一直为他敞开的长腿哆嗦着缠上他不断冲撞的腰身时,一些羞人的淫语下意识地从夏鸣星的嘴里蹦了出来。 “操得越狠声音就越骚……小穴里面自己在吸着我呢……紧得都拔不出来了……” 不堪入耳的句子通过他涩哑的声线传递到女孩的感官里,让她的双腿缠得更紧了。他想姐姐大概是喜欢这种被羞辱的感觉,不然她就不会哼哼唧唧地拼命弓起脊背、让皮肤尽可能地和他贴合、小穴里也不会突然涌出几近泛滥的蜜水,穴壁收缩得像是温暖湿热的紧身衣套了。 “好舒服……姐姐操起来好舒服……” 几乎快把鸡巴夹断的吸附力给夏鸣星带来了难以描述的爽感,他咬牙忍住射意,不服输地用更加蛮横的力道撞开花径内壁的束缚,像姐姐口中乞求的那样不停地操干着她,直操得二人身体间满是四处飞溅的淫液,还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哈啊……腰自己在动了……感觉没办法停下来了……” “姐姐……姐姐……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欲念占据了橘发男孩的思绪,他头晕脑热,耳膜像是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海绵一样,只能收录进一片模糊的嘈杂,甚至听不清姐姐淫叫的内容。残存的理智跟着身下一次比一次凶猛撞击一同碎裂了,于是,在快感与爱慕的双重挟持下,夏鸣星呜咽出了十几年来一直想要对姐姐大声告白的句子——他喜欢她。 如机器般高速运转的抽送渐缓下来,或者说,是由于男孩紊乱的抽噎而被迫叫停了。豆大的热泪自顾自地从夏鸣星的眼眶里陨落,将那双装着星辰大海的澄澈绿眸染上悲伤与怯懦。直到泪珠滴在女孩的脸蛋上,像雨滴一样碎成一朵透明的小花以后,男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他羞赧而慌乱地抬手去擦,可泪腺偏偏与他作对,越想擦净就越是流出更多。眼尾被泪水浸得泛红,咸湿的水液透过他的指缝徐徐坠落,让身下享乐的女孩顿时清醒了大半。她惊诧地瞪大眼睛,小手立刻护上夏鸣星的脸蛋,眉眼间满是心疼地帮他抹起眼泪来。 “汤…汤圆?你怎么哭了呀?” “呜……姐姐……太舒服了……我…感觉好难过……” 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惹人心软,也许在女孩眼里,现在的他和小时候受了欺负就委屈地偷偷掉泪的小肉团子没什么两样。吸了吸鼻子,夏鸣星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大人”形象,只是继续用可怜兮兮的声线哭诉说: “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我想要一直和姐姐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他抓住拢在脸上的小手,脸蛋贴着她柔嫩的掌心蹭了蹭,眼神里多出几分恳切。 “姐姐……呜……我为什么不可以做你的男人?……你不能喜欢我吗?……” “汤圆……” 轻唤着对他的昵称,女孩用指尖轻轻拨开男孩额前被汗湿的碎发,眸底的火苗被忧虑浇灭了几簇。 “你……明知道我不能专属于你一个人,也还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光裸的身子还黏腻地嵌在一起,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谈心的最佳时机,但对于青梅竹马的他们来说,世界的规则或许早就已经不再适用了。 “嗯!” 没有犹豫,夏鸣星立刻用力点了点头。脑袋晃动的幅度太大,使得眼角挂着的泪珠又扑簌簌地滚落了几颗。 “汤圆…让你被迫和别人一起分享我……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我不想让你经历这些。你应该和一个配得上你的好女孩在一起。” 捧在脸上的小手有些退缩了,姐姐蜜糖色的眸子撇开了视线,语气听上去又像是那个喜欢对他说教的大人。 “我不要。我只想要姐姐!……” 当女孩说要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夏鸣星突然想起了父亲离世、自己只身一人照顾母亲的那段煎熬岁月。那时他身边的大多数人也是用和姐姐差不多的口吻去劝说他,打着“这是为你好”的旗号,给那些强迫他去做的事情提供无法拒绝的理由。 姐姐不应该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至少姐姐应该知道,夏鸣星的眼里一直都只装得下她一个人。在他的生活变得比噩梦还要绝望的时候,他靠着那张夹在钱包里的照片支撑了下来。也许那些男人也曾调侃过姐姐是他们的女神,但他想,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她的的确确已经成为了他的信仰、成为了替他指引方向的Northern Star。 于他而言,最残忍的事不是和其他男人分享她,而是眼看着她近在咫尺,却得不到靠近她的权利。 七年够久了。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懦弱而错失与她朝夕相处的时间,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彻彻底底的自私一回。 “不是姐姐就不行!别推开我……” 夏鸣星霸道地吻上了女孩的嘴唇,湿热的泪滴在二人唇舌间漫开微咸又苦涩的味道。 他害怕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说出什么拒绝他的话,所以索性恢复了凶狠操干她的频率,让娇吟与呜咽代替她来回答。 “姐姐…答应我……也和我在一起吧,好吗?” 大概是他操得太激烈了,身下色情的撞击声几乎快要盖过他的低语,但男孩仍旧没有将动作减缓分毫。 “你看,我不是也可以让你舒服得浑身颤抖吗……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为什么会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身体也紧紧缠着我不放……” 那个假装成熟的姐姐被他用性器驯服成了一个缩在他身下承欢的娇小女人,夏鸣星橘色的脑袋窝在女孩颈边又啃又咬,口中循循善诱地引导她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句子。当他硕大的龟头无意间撞上甬道深处的一块小凸起时,姐姐极力维持着的体面终于被淫欲所冲退了。她细小的哼吟愈发明晰,纤腰也开始配合着扭蹭起来。 “哈啊啊!不要!……不可以这么用力啊啊!……那里不行!……” “我不在乎那么多……我只想要你也属于我……想得快疯了……” 那处突起就像一个神奇的开关似的,夏鸣星找准角度一次次对着那片区域冲撞、摩擦,每蹭过一下,就能感到怀里的小人儿更骚媚了一分。 “所以求你了……答应我好吗?……答应我吧,姐姐……” 橘发男孩在女孩的娇吟逐渐上扬的时候,趁热打铁地问她。或许这做法有些卑劣了,但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值得他去尝试。 果然,在他猛烈的攻势下,不出一会,原本咿咿呀呀媚叫的女孩就忍不住松口说: “呜呜知道了……答…答应你了……笨蛋汤圆……哈啊啊不要再顶那里了呀!……” “呵,姐姐真乖。”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夏鸣星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姐姐的额角。 他腰臀上的顶送不似刚才那么强势,转成一种带着柔情蜜意的磨合,但节奏还是可以用粗暴和凶狠来形容。 “不过这种时候,你得叫我名字。” 被他欺负得瘫软一团的女孩只顾着娇声叫床,眼神都因快感而微翻着失了焦。夏鸣星见她迟迟不作答,便故意掐住她的细腰狠狠冲撞了几下,声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快叫。” “啊!……哈啊啊……夏…夏鸣星……不要了……要被夏鸣星操死了……好深啊啊……喜欢…好喜欢……” 夏鸣星显然高估了自己对姐姐淫荡力的承受阈值,几句讨好般的淫语一下子突破了他快感的极限,几秒钟前他还想着一定要翻来覆去地操干姐姐,一直做到天黑再天亮,可现在,他早已被花穴磨得发颤的肉棒却率先精关一松,在他还未停止的猛烈抽插中大股大股地射了精。 “唔!……哈啊……姐姐我……射了!……呃嗯!……” 暖流射进了女孩的宫腔内,同时也沸腾了他的血液。男孩感到一阵未曾体会过的舒爽占据了他的大脑,眼前的画面被一道耀眼又绚丽的光线划过,但视野尽头依然是姐姐被他欺负得凌乱不堪的小脸。 他精瘦的腰身正凭借自己的意志挺动着,性器深插在花芯里抽搐,精液像是怎么也射不完一样不停地喷洒而出。夏鸣星放任身下享受高潮的女孩将指甲抓进他后背上的皮肉里,只是用宽阔的胸膛把将她紧紧收进怀中,嘴唇堵住她的小嘴细细亲吮、磨咬,吻出响亮而湿润的吮吸声。 许久,当怀里因高潮而不停颤抖的小人儿终于平静些许后,男孩支起身子低头看看了她的表情。 “姐姐已经累了吗?” 原本灵动的眼睛半睁着望向他,眸底还萦绕着尚未散去的迷离。夏鸣星试探地问着,很快得到了一声奶里奶气地哼鸣。 “嗯……” 甜腻的声线直冲小腹,让他本就没软的性器立刻做好了再战的准备。男孩对着那张被他亲得红肿、又泛着莹亮水光的双唇“吧唧”一下吻了一口,腰身暗示性地往前顶了顶,撒娇说: “可是小汤圆还很精神呢……” 那双摸遍了女孩全身的大手再次不安分地在她被薄汗遮盖了的皮肤上游走起来,在火热的氛围重新燃烧起房屋内的空气以前,只听夏鸣星低声在女孩耳边呢喃了一句: “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个需要应允的请求。 ***************** P.S. 这次开始不周更了捏,因为我正在写周严的部分,还没收尾,周更我怕进度赶不上,因此改为随机掉落模式! 解锁下一章掉落条件: 1.本条VB转评赞加起来数量超过520(不是强迫各位夸夸,随心就好!) 2.与上一章时间间隔超过一周(≥7天) 以上条件均满足即可随机掉落,发下一章之前俺会先预告一下,大家不用特地等哦! 如果我结局写完了的话就会快点更的,没写完的话就随缘更捏! 祝各位用餐愉快! 喜欢的话请给我夸夸! Kiss Kiss ******************* 【25】IndulgeI 【本次更新063P篇】 两位男主都有些黑化,陆沉有点酒后dom强上倾向,夏鸣星有从旁观、到被迫加入战局、到享受多P的变化。 介意慎看哦! 预警:微醺6/厚乳/使用精神控制天赋/口/窗户/镜子/3P/dirty talk等 「25」 Indulge I 沉沦(一) ************************** 夏鸣星从我青梅竹马的弟弟变成了整日和我翻云覆雨的男朋友。 尽管有时候突然被他从背后抱住、掰过脑袋亲亲时仍然有点不习惯,但大体上讲,这感觉还不错。 自从那个自慰被抓包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一天过去以后,我和夏鸣星似乎就突破了某种无形的束缚。大多数时候,我们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还是大笑着聊天、一同分食路边摊、工作上互相为对方加油打气,比如我会准时坐在那个他预留好的位置上观看他的演出、他也会一脸骄傲地对着全身镜试穿我的作品,当我的私人模特。 但每当到了夜晚、偶尔也不只是夜晚,他就会露出侵略性极强的一面把我吃干抹净。感觉就像是自幼养起来的小狗崽,一路乖乖巧巧地成长,成年后却发现它其实是只体型硕大的凶猛郊狼一样。 这些天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夏鸣星可不是什么小奶狗,分明是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狼狗。 呃…夜晚限定版。 要问为什么这么说的话,大概是因为他在做爱的时候太没节制了,让我深刻地体会了到21岁大男孩的体力到底是何等惊人的旺盛。 我们几乎每晚都要做爱,每次都要做到他再也折腾不动了为止。我总是在他无止境的索求当中累得昏睡过去,有时勉强坚持下来,结束时也往往都是凌晨了。 更何况,我还要照顾好另外三个男人。 有一次,我在赛场见证了萧逸夺冠的时刻。在休息室为捧着奖杯归来的男友庆祝时,萧逸故意把队友赶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两人。黑发男人坏笑着摇开了一瓶昂贵的香槟,酒塞“啵”的一声飞出的同时,带着清爽酒香的淡色酒液也一起喷洒而出了。我知道他是故意把瓶口对准我的方向,便急忙小跑着躲远,没想到萧逸却不甘示弱地追了过来,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地绕着休息室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嬉笑着抱到一块去了。 香槟在打闹中消耗了大半,两个人的衣服被酒液浸湿,染醉了彼此间的吐息。被萧逸拥在怀里,看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还覆着一层从赛场上带回的薄汗、闻到亮眼的赛车服上还沾染着几许沥青与机油的气味,在那双绿眸缱绻地望进我眼里的瞬间,我终是没能抵挡住冠军男友满身荷尔蒙的诱惑,不计后果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于是,就像干柴遇上烈火那样,一个动情的吻很快就发展成了激烈的性爱。我和萧逸在车队休息室里不知廉耻地交合,从会客室一直做到浴室里。好不容易洗干净身子,从浴室出来以后,这个性欲极强的黑发男人又忍不住冲动,把我按在沙发上再做了一回。 结束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想到家里还有个眼巴巴盼着我回家的橘发男孩,我婉拒了萧逸想要带我出去吃饭的邀请,事后清洗也只是草草了事,便要他把我送回了家。 一打开家里的大门,我整个人就跌入了一个溢满橙花与熏木香气的温暖怀抱里。夏鸣星不由分说地将细密的亲吻落在了我的脖颈上,一边亲,一边用委屈的声线控诉说: “姐姐身上都是其他男人的味道,原来在我担心你晚回来的时候,你正在和别人做爱啊。” 我红着脸想要反驳,男孩却先我一步把我翻转过身,大手按着我的后颈、将我的身体钉在了门板上。 “是不是想否认?那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小穴。” 短裙和内裤被一阵蛮力扯掉,两团被萧逸抽过几下、还隐隐泛着红晕的小屁股赤裸地暴露在了夏鸣星的眼皮底下。 那只空闲着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摸上我的小穴,指尖对准穴口缓缓插进花径,只是轻轻捣弄几下,就引出了几股残留在宫腔里的浊液。 “啊……姐姐的小穴里还留着别人的精液呢……看起来好色啊……”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迟徐淌下的泥泞感,不难想象那时夏鸣星眼前应是怎样一副淫乱的画面。 也许是因为嫉妒心作祟,他在穴内抽插的手指明显有些不耐烦。当萧逸的精液全部从穴口流出以后,夏鸣星愤愤地把脑袋埋进我颈窝里,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我的脖子,在那处皮肉上留下阵阵刺痛。 “姐姐,你该不会是故意不弄干净,就等着被我发现吧?” 他咬着牙根在我耳旁低语,大手握着已经胀硬的性器顶进腿芯里来回磨蹭。 “这么喜欢精液的话…那就把我的也装进去。” 话音一落,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就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我。那之后我唯一记得清晰的,是小穴里一遍又一遍被夏鸣星的精液冲刷浇灌的感觉。他做得太激烈,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妒火、还是因为兴奋了。 有一次周末,刚好赶上截稿的deadline,我有些愧疚地拒绝了夏鸣星“一起去游乐园”的邀约,留在家里奋笔疾画。大男孩表现得像个善解人意的哥哥那样,不但没有一点不满,还跑去厨房做出一些甜点和茶饮端到我桌前“伺候”上。我一边画稿一边接受他的投喂,恍惚间从他炽热而专注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友力。 整个下午,夏鸣星都乖巧极了。他安静地围在我身边,不过分打扰、却又散发着明显的存在感。比如时而躺在床上摆弄手机、时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我桌边,不言不语地捧着脸蛋、笑眯眯地看我。直到我在电脑上接到了一则来自齐司礼的视频会议电话,身旁恬静的氛围才终于染上一丝醋意。 没有人敢怠慢了齐总监的视讯,即便是作为他女友的我也不例外。我慌忙地在铃声响起的第二下就接起了他的电话,看见屏幕上出现了银发男人的俊脸后才想起自己旁边还坐着夏鸣星。斜眼往他的方向瞧了瞧,我的心虚让男孩露出了噘着嘴气鼓鼓的表情。 “稿子画得怎么样了?如果遇到困难不用一个人较劲,你肯来我家找我指导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清隽的声线从扬声器里传出,让我的眼底不自觉地沁出笑意,可还没等嘴角扬起弧度,就被身侧越来越冷厉的视线给打断了。 “行了,等下开完会,要是还觉得没有头绪,我去接你。” 也许是察觉出我面露难色,齐司礼没有多问,只是落下这句令人安心的话,便把A组的其他同事也连进了视频会议的线路。 几个人认真地讨论着工作上的事情,精力一集中,时间便流逝得很快。我沉浸在会议的话题里,一时冷落了身旁陪伴着的金毛犬。当夕阳将暖橘色的霞晖洒进室内时,夏鸣星终是无法按耐住寂寞,悄然起身钻进了我的桌子底下。 好几双眼睛在屏幕那头盯着我看,我只得故作镇定地继续讨论,连阻止或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就这样,夏鸣星熟稔地扳开我的膝盖,把身子跪在我两腿之间,大手毫不客气地扯下了我的睡裤。 陆沉曾经说我是一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如果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或许要对我的演技刮目相看了。 摄像头框住的一方画面里,我上半身穿戴整齐,表情平静地讲话、审稿,时不时还会对他人的言论做出回应。但镜头拍摄不到地方——我的下半身,已经是一丝不挂、又泥泞不堪的模样了。双腿被夏鸣星一边一只扛在两侧的肩膀上,腿芯处埋着一个奋力舔吸的橘色脑袋,偶尔垂眸向下看去时,能瞧见他几乎和夕阳余晖融为一体的发色、还有薄樱色的嘴唇与舌尖在泛着水光的花穴上不断嘬弄的乱象。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住那一波接一波涌入身体的痒热的,但当身下开始涌出混合着沉吟的吮吸声、花径已经被不断抽插的长舌摩擦得接连痉挛的时候,我还是败给了夏鸣星。 高潮像是被他强迫着施加到我的神经里一样,在失控之前,我猛地将笔记本电脑关合,听见盖子“啪”的一声扣上以后,才放任自己沉溺于迭起的快感之中,双腿擅自夹紧、在男孩唇舌的刺激下高声尖呼着登上了顶峰。 高潮过后,我气喘吁吁地瘫在椅子上调整呼吸,脑袋里酝酿着该如何数落他的话。可眼睛往身下一瞟,却看见男孩像只贪吃的小狗一样,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舐起我已经被欺负得有些红肿的花芯的画面。一双清澈的绿眸被情欲染得浑黯,他向上望着我,精致的脸蛋上闪着爱液的水光,唇角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与挑衅。 “对不起姐姐,打扰你工作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在我语塞的时候,他转头亲了一口我的腿根,狡黠地冲我眨了眨眼。 我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那之后我编出好多谎话来为突然退出会议这件事圆谎,其他人倒是勉强搪塞过去了,只有齐司礼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审视了我半天,最终冷冷地丢下一句: “没事就好,下次不许再乱来了。” 我有预感,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莫大的代价——包括被齐司礼反复提起、也包括反复哄好他。 像这样背德却刺激的乱性场面还有很多很多,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我的其他男人们挑明我与夏鸣星的关系,但随着时间推移,总感觉他们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毕竟身上的吻痕没办法一夜之间就消除,被精液和性爱染到皮肤上的气味也不是只靠一次洗浴就能彻底被掩盖掉的。 幸运的是,这次男人们之间硝烟弥漫的氛围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除了做爱的时候会更有占有欲以外,他们都对彼此的事闭口不谈。 我想,这大概就是默许的意思吧。 ******************* 迷蒙的背景中,我看见夏鸣星那双能够遮蔽我全部视线的宽阔肩膀正悬在我身体上方微微起伏。 一滴热汗闪着点点星辉从他锋利的下颌线流到隆起的喉结上、又缓缓滴落进锁骨间下陷的凹槽里存住。 我仿佛听到了橘发男孩急迫而紊乱的喘息,以及他用平时难得听见的沙哑声线不断低喃着:“好舒服”、“喜欢…姐姐…” 奇怪……晚饭后没多久,我们不是各自回房间睡觉了吗?现在为什么会腻在一起做这种事呢……这里是我的房间吗……身上的人是夏鸣星没错吧……脑袋里好乱…… 摇摇头,我努力瞪大眼睛想要去看清面前人脸上动情的表情,可思绪却随着身下不停大力冲撞着的性器渐渐消弭,只剩下小腹里旋绕着的一团酥痒的快感变得愈发真实起来。 “呜……夏…夏鸣星……不要了……” “叫我什么?” 在快感的折磨中,我浑身哆嗦着呜咽出声,却意外地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略显阴冷地质问了回来。 于是在这个瞬间,我突然清醒了——双眼从混沌中睁开,眼前那个性感的精瘦身体蓦地化为一片泡影,消散在现实之中。定睛一看,视野范围内尽是一方幽蓝的夜色、空旷的天花板、和一盏没有点亮的吊灯。 我仍然安好地躺在卧室里的小床上,窗外是月与夜空,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淫梦。 “还是弄醒你了吗?抱歉。” 恍神时,下方再次传来了梦中听到过的低沉声音。我顺势向身下望去,却惊诧地目睹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淫靡画面。 “陆沉?!” 难怪总感觉那声音如此熟悉。 不可思议地,本应身处陆氏宅邸的陆沉正蜷在我双腿之间。我睡前盖在身上的薄被和穿得好好的睡衣已经不翼而飞,现在正浑身赤裸地仰面躺在床上,双腿屈膝打开、被男人用大手紧紧按在身体两侧。而陆沉,则毫无怯色地亲吮着我的花芯,让那里的媚肉漫上了一片莹亮的水光。 “你……唔嗯……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我醒了,陆沉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他依旧游刃有余地舔吸着我脆弱的穴口,大半张脸都埋在湿滑的腿芯间,只有一双红眸在月色下闪烁着冶艳的光。 “我不可以出现在这里吗?” 反问着,他用舌尖挑开两片含羞的花瓣,在入口处清浅地抽送着,字词因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哈啊……不是……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在你抱着枕头说梦话,还把被子一脚踢开的时候?” 他调侃着回答,末尾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不过比起这个……小兔子刚才被我舔的时候,似乎叫了其他人的名字。” 稍微欠起身,陆沉扭头在我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结实地咬了一口,批评道: “真是不乖。” “啊!……呜…好痛……” 我吃痛地闷哼一声,但陆沉并不为所动。他像是倏而丧失了玩弄我小穴的兴趣,不再匍匐着舔吮,而是慢慢支起身子,用高大的身形将我整个笼罩住。 “和我做爱的时候,怎么能想着别人呢……” 说着,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猛然凑近,我的双唇便被霸道地夺去了。 一双大手捧在我脸颊两侧固定住我,男人变换着角度对我肆意缠磨起来。顷刻间,馥郁的苦艾气息占据了我的呼吸,当他的长舌撬开我的齿关、探进口腔深处搅动时,我从我们味蕾的摩擦中尝到了一丝陌生的酒精气味。 怪不得总觉得现在的陆沉有点反常,他今晚一定是喝了酒,甚至还喝到有些醉了。 “是不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 思考时,陆沉趁着换气的间隙用獠牙咬破了我的下唇。疼痛感让我本能地想要逃离,但他先我一步按住了我的身体。男人不依不饶地亲了过来,他用舌尖舔掉伤口溢出的血珠,然后卷进嘴里细细品尝、再咽下,喉结滚动时那双犀利的红眸也流转过一层贪婪的精光。 “还是说……和青梅竹马混在一起太久了,连主人都不想要了?” 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呢喃,凑得近了,便能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些许被酒精麻痹的醉意。男人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似乎并不需要我来回答,只是不停地用亲吻和抚摸来压制我试图挣脱他的动作。 “唔唔……我没……陆!……哈啊……”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我的辩解全部在他的爱抚下转为了不成句的呻吟,男人的质问也逐渐变成了告白一般的宣誓,但不知怎么,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吗?他的语气听上去满是压抑与苦涩。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属于我。” 在陆沉将獠牙对准我侧颈上的皮肤咬下以前,我听见这样一个轻如叹息的句子。 【26】IndulgeII 「26」 Indulge II 沉沦(二) ************************** 酒是在陆氏家宴上喝下的。 香槟混上红酒,五杯、十杯、还是更多?陆沉记不清了,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已经醉了。 在那个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古宅宴厅里,他因为日蚀计划被故意拖慢的进度而遭受了家主的训斥。餐桌上阴戾的氛围和四周奢华的装潢全然不登对,但陆沉并不在意家主对他说了什么、又用何种骇人的后果来威胁他,毕竟他自幼习惯了这种审讯般的对话,装作顺从又谦卑地低头听训时,男人只是在内心里盘算着自己推翻血族的计划。 心神被扰乱,是在交际舞会的环节。 陆沉没有携带Plus One来参加家宴,当然,他也不必这么做。因为作为陆家少主,他只需要站在摆放着香槟塔的圆桌旁,和到访的来宾假意交谈就可以了。时间就这样平静地流逝着,直到陆霆在桌边取下一只盛装着香槟的高脚杯,加入会话的时候为止。 “Novaten药业已经答应与陆氏的合作,诸位,不久后我们就可以拿到稳定容器的药剂了,真是可喜可贺。” 一直笑面附和着谈话的陆沉,在听到陆霆的这句话后,表情僵滞了一下。虽然他很快就用演技掩盖了过去,但自此以后便再也听不进对话的任何内容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陆沉心想。 这段时间他派周严暗中调查陆霆,最终追查到投放在给女孩的接骨木花酒中的新型Hereafter正是来自Novaten药业。他让周严复制了一份Novaten药业与陆氏合作的药物名单,其中除了Hereafter以外,还有大量精神控制类药物。麻醉剂、媚药、致幻剂……许多听起来就令人不齿的药品赫然列在开发名单上,陆沉很难不去联想,这种药物的试药者究竟会找哪些人来充当。 万一,是说万一,他的小兔子被抓去做试验品…… 不,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但冥冥中陆沉也很清楚,如果某个时刻他没有留意好的话,陆霆必然会对她再次出手。 被人抓住弱点,就只能处于下风。自从兔子小姐蹦跳着闯进他的世界以后,他就不再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冷血机器了。他很开心她愿意陪着他,但当这个致命的弱点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对手眼前时,那种焦躁的忧虑和无计可施的乏力感也令他备受折磨。 也许让她离开自己身边,重新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残酷的暴君才是最稳妥的做法。可惜他曾经试过,却失败得过于彻底了——失去她的感觉比死亡还要痛苦,他不够坚强,只好自私地用卑鄙的方法将她留在自己身旁。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确保她万无一失呢?当香槟与红酒一杯接一杯滚下喉咙时,陆沉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这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压力使然,不知不觉就贪杯了许多。 等到宴会散场时,酒精已经蔓延进他的血液里。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钻进车里,在周严驱车行驶上去往他私人宅邸的大路时,陆沉突然命令说: “掉头,去她家里。” 闻言,黑色头发的助理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歪靠在后座上的老板,他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喝酒喝成这样。家宴上发生什么了吗……醉醺醺的样子,去小姐家真的好吗?周严想张口说些什么,但也只是一瞬,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下,乖乖照做,掉转了车头。 路上,陆沉罕见地将车窗摇下一道缝隙,让窗外流动的夜风驱散车内昏沉的空气。他曾经见他的小兔子做过很多次相同的事,他在开车,她坐在副驾,沿途经过海滨大道、或是一些美景时,女孩就会摇下车窗,对着外界的景色惊奇称赞。有时她习惯把手伸到车窗外,让风从她的指缝间穿过,嘴里吵着“哇,好凉快”、“这里的海可真蓝呀”,诸如此类的句子。尽管陆沉总是会像个唠叨的家长一样,说教着把她的小手拽回车内,但她被清风扬起的发丝,和看见美景时闪闪发亮的眼眸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是在这样压抑的夜中,也能清晰地回想起来。 微凉的夜风撩起陆沉深棕色的碎发,像女孩纤细的手指一样轻柔。突然间,陆沉感觉自己很想她。 酒精让他的思绪运转得不是很流畅,“想要她”、“保护好她”两种声音不停在头脑中交替盘旋,男人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冷声对着驾驶位的周严吩咐说: “这段时间跟紧她,不要让她有任何闪失。必要的话,消除一切障碍。” “明白了,少爷。” 简短的对话后蕴藏着庞大的信息量,但两个自幼就结识的主仆之间似乎不必多费口舌,暗意尽在不言中。 如果可以,陆沉也不想让周严和女孩走近分毫,然而事到如今,眼下能够信任的对象也就只剩这条忠诚的家犬了。何况他千防万防,最终也敌不过女孩自身的意愿,就像寄住在她家里的那个青梅竹马,到最后不还是爬到了她的床上。 他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而是被小兔子握在掌心的提线木偶,或许他早就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一声轻盈的叹息从男人口中溢出,很快便消散在冷风里。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也加剧了他对女孩的思念,因为每当感到这个偌大的世界上没有可以容纳下他的缝隙时,小兔子的怀抱便是他唯一的归处了。 今夜他必须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才行。 “啊!陆沉……不行了!……不要再碰那里了…呜……” 女孩轻细的呜鸣拉回了陆沉漂游的心绪。 低头看向这个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小人儿,她正羞红了双颊、一脸娇媚地淫叫着。 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插进两根在花穴里,穴口处溢出的淫水被他抽插的动作捣得咕啾直响,那里正是女孩快感的源头。 “陆…陆沉……别…你喝醉了!唔嗯……” 大概是被他吻得太久了,女孩的吐息里也染上了酒精的气味,让彼此间灼热的空气愈发醉人。嘤咛着,那双推在他胸口的小手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陆沉眸光一暗,低声应了句: “也许吧。” 换做平常,他讨厌醉酒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却意外地对腹胃中存留着的酒液感到一阵莫名的感激。或许是因为,这让他有了任性的借口吧。 在他的小兔子面前,偶尔他也想要卸下总裁、血族、强大、体贴…类似这样的标签。他不想伪装成任何虚假的模样,只是作为陆沉,对他的爱人撒娇、做一些过分的事,不去讲什么道理,仅是奢侈地享受她能够包容他所有不堪的温柔。 这样想着,陆沉突然抽出了在花径内玩弄的手指。他起身在床沿上坐好,侧头观摩了一会儿床上那具被晾在一旁的小身子,低声说: “站起来,走到窗边。” “诶?” 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的女孩疑惑地哼了一声。 “想在那边做爱,兔子小姐不愿意吗?” 问着,陆沉单手摸上脖子上系着的领带结,慢条斯理地将其拉开。从床上微微探头的女孩撞见这荷尔蒙外溢的一幕,羞红的脸蛋更艳了几分,支支吾吾地答着:“唔……知…知道了……”随后便乖乖下床走到了落地窗边。 窗户上拉拢着薄纱质感的窗帘,微茫的月色透过布料勾勒出女孩娇小的轮廓,她背对着陆沉,但暗室却未能干扰血族绝佳的夜视能力,男人还是将那些曼妙的曲线尽收眼底,甚至连她的小身子在微微颤抖的动作都丝毫没有放过。 “手放在玻璃上,不要乱动,等我过去。” 红眸盯着女孩的背影,陆沉命令道。 他看着女孩顺从地抬起两只胳膊,把小手按在窗户上不再动弹,便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开始不急不缓地为自己宽衣解带。 西装三件套的确能够体现出男士的优雅和风度,但脱起来却十分繁琐。男人身上的高档布料一件一件落地,弄出细微的声响,足足脱了几分钟后,他才终于也是不着寸缕的状态了。 尽管这耗时并不算很长,但对于窗边的小兔子来说,却是格外难熬的。 起身慢步走到窗边,陆沉在女孩身后几公分的位置停下,附身凑到她耳畔说了句: “做得很好。” 一只不安分的大手随着话音落在了窗户上按着的小手上,然后沿着那条纤细的手臂抚摸到肩头,又顺着脊背中央那道微微凹陷的沟壑缓缓摩挲至饱满的臀瓣上。 皮肤间摩擦出的酥痒让女孩发出一阵幼兽般的呜咽,身体不自觉地打起颤来。但那只调皮的大手似乎还没摸够,竟继续钻进股缝深处探到了穴口的边缘。 “唔……嗬嗯……” 当男人的指尖快要突破紧致的入口时,女孩已经乖顺地翘起屁股摆好了方便他玩弄的姿势,可就在这时,微凉的手掌却蓦地抽离开了。 “屋子里很暗,让月光照进来吧。” 男人抽走的大手转而撩起面前的纱帘,轻轻用力将它向两侧掀开,露出窗外的夜景。虽然女孩卧室这一侧面对着的是一片没有居民楼的绿化带,但楼下那条空旷的道路还是会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想着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迎来一个走夜路的行人。 在女孩望着窗外的夜色凝神时,陆沉将掌心移回了女孩身下的隐秘之处。指节挤进濡湿的肉缝里来回磨蹭,健硕而赤裸的前身贴上她的后背,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侧颈,低声说: “你想要这个,对吗?” 抵在女孩后腰上的性器已经勃起得很厉害,陆沉将腰臀稍微撤开一定距离,大掌握着自己的肉棒在女孩挺翘的臀瓣上拍打了两下,另一只陷在花芯的手故意捣出几声色情的湿响。 “下面已经很湿了……” 他咬着女孩柔软耳珠呢喃,热气渗进她的皮肤里,引发阵阵麻酥。 “我会把前端放进去,然后你自己靠过来,用小穴把我整个吃掉,好吗?” “唔嗯……好……” “那么…腿张开,屁股再抬高一点。” 指令下达,男人低垂的视线里便看见了女孩听话地照做的模样。她纤长的双腿哆嗦着向两边挪开一步,圆鼓鼓的小屁股往他小腹的位置撅了起来,汁水四溢的穴口毫不吝啬地展示在他面前,像极了求偶的雌兽。 “很好……” 称赞着,男人将肉冠抵上了女孩的花芯。他腰臀发力将龟头顶进入口,但几乎是在进入的瞬间,女孩就扭着细腰靠向他,把整根柱身强行吃进了甬道深处。 “唔……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陆沉用牙齿磨咬了一下小姑娘的香肩,皮肤上泛红的牙印像是奖励、也像是惩罚。 “告诉我,想要舒服的话,该怎么做?” “哈嗯…要鸡巴在小穴里抽…抽插……” “没错。现在……我已经把鸡巴给你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自己取乐的样子。” 说着,仿佛是要带女孩回忆起他们无数次性爱的画面那样,陆沉将性器慢慢抽出,直到肉冠突出的边缘即将离开穴口时才停住,一秒钟后,又毫不留情地狠插到底了。 “啊!哈啊……好深!……” 耻骨拍打在女孩的臀肉上撞出一声脆响,男人无视掉女孩的娇吟,只是用掌控者的声线命令道: “按照我平时操你的频率,自己动。” 闻言,几乎没有迟疑,身下的小姑娘便主动扭着腰、前后摆动起身体,开始用穴肉夹吸着他的性器一下一下操弄起来。 漂亮的后背弯出媚人的弧度,两只扒在窗户上的小手颤巍巍地用力支撑着身体的平衡。女孩的小穴潮热紧致、细嫩湿滑,性器进进出出时通开了内里蜿蜒的褶皱,泛滥的蜜水随着每一次抽插而越流越多,同样失控了的,还有她惹火的叫床声。 “快一点。” 女孩磨人的慢动作让陆沉忍不住心急,他一巴掌抽在小姑娘晃动的臀肉上,力道由于经验丰富而恰到好处,既能让她感受到带有威慑力的痛感,又能用一阵酥爽勾起她体内渐起的欲望。 女孩被打得浑身一颤,小穴夹紧的一瞬又从深处涌出一股滚烫的爱液浇在了陆沉的肉棒上。她淫叫着加快了腰身摆动的速率,但却并没能让身后的男人满意。 “再快。” 呵斥着,大掌又在女孩白嫩的臀瓣上印下了一个五指清晰的掌印。 “呜…不行了……陆沉操我……我自己动得不够快……还想要更激烈的……哈啊啊……” 努力扭着腰,女孩带着哭腔的娇腻呻吟终是攻破了陆沉的心理防线。一直垂在身体两侧的大手猛地掐上女孩不住摇摆的腰身,男人迎合着她扭蹭的节奏开始大出大进地操干起来。 “嗬嗯!……啊!…不要突然……哈啊啊好棒……陆沉的鸡巴顶到舒服的地方了!……” 精壮的腰身凶狠地前后冲撞,拍打出起此彼伏的啪啪声。穴内蠕动的媚肉紧紧绞住陆沉快速穿梭着的性器,试图榨取里面的汁液,但陆沉没有让她轻易得逞,反倒用更加粗暴的抽送蹂躏起女孩的花穴来。 就这么激烈地操干了好一会,当两个人交迭在一起的喘息呻吟快要盖过交合之处淫靡的撞击声时,不远处的房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惊的敲门声。 “咚咚”。 女孩的身体霎时间僵硬了,连身后顶送着的陆沉也不得不缓下动作。 血族男人几乎可以预见到门外的情况,他没有开启天赋,甚至不屑向门口瞄望上一眼,只是用怀抱将女孩圈在身前,好在门外人轻声询问时阻断她从他身下逃离的可能。 “姐姐?姐姐你醒着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陆沉已经用唇舌堵住了女孩的樱唇,插在花径内的性器也再次恢复了狂野的律动。 【27】IndulgeIII 「27」 Indulge III 沉沦(三) ************************** 捅破了那层暧昧的窗户纸后,夏鸣星如愿地享受到了整天和从小喜欢到大的姐姐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的甜蜜感觉。 只是人性中的贪婪总是肆无忌惮地增长,每到夜深人静时、躺在客房里的床铺上,男孩经常忍不住奢想:要是晚上也能和姐姐睡在一起的话,那就好了。 可惜,想法和行动之间还阻隔着一道名为勇气的鸿沟,能得到女孩对他来说本就是一件奢侈到不真实的事情,所以当女孩每晚暗戳戳地独自回房、并将那扇房门严实阖上的时候,夏鸣星只是知趣地不去纠缠,以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因为他的得寸进尺而化为一团虚无。 况且某些夜晚,那扇房门也是可以为他敞开的。 有时是他们到了睡觉的时间还没解决完性欲、有时则是他夜里忍不住寂寞,主动去敲。 今夜,属于后者。 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男孩,责备月光太过明亮。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道皎白,睡意无法聚集,因此他只能任由思绪漂游至远方。夏鸣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与女孩有关的事,白天他们都因放假而空闲,两个人一拍即合,着手做起了自制甜点。成品卖相不算好,但味道却很不错,一天下来过得很充实,却也因忙碌而感觉身体有些酸痛。 怕姐姐累到,睡觉之前,夏鸣星主动请缨帮她按摩了一番。尽管自己跨间那根困兽在掌心碰了她皮肤几下以后就不合时宜地亢奋起来了,他还是掩藏着没让女孩发现,给她按完身子,两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那时他还为自己的隐忍而自夸,“姐姐白天很累了,不能再去折腾她”,然而当四周的空气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又觉得小腹内的那股灼热燃烧得太旺,有些无处宣放。 所以踌躇再三,男孩还是来到了隔壁熟悉的房门前。 “只敲三下门,如果她不应声,那就回去。”来这里的路上,夏鸣星是这样劝说自己的。 然而等到他站在门前,听见门内传出的、一阵似曾相识的断续呜咽后,男孩心中一惊,犹豫了起来。 这扇门后似乎总能上演出连他的想象力都自惭形秽的画面,因为这声音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了,甚至昨晚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也把压在身下的姐姐顶撞出了类似的娇吟。 姐姐又在做色情的事了? 这次是自慰、还是有其他男人作伴? 疑虑和妒火在夏鸣星心间盘旋,不过一墙之隔,他终归是听得不够真切。 万一姐姐是因为梦魇或者生病了才如此呻吟的呢,他有些自欺欺人地想,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至少要问问清楚,以免错过照顾她的最佳时机。 “姐姐?姐姐你醒着吗?” 于是他敲门,又小心翼翼地问。 门内先是安静了一秒,随后那声音又变本加厉地传了出来。 “我好像听到一些声音……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好吗?” 男孩迟疑地追问,心中半是焦急、半是探寻。只可惜他没有血族的远视天赋,不然他就会看到屋内的女孩并非遭受着病痛或噩梦的侵袭,反而正主动扭腰贴蹭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脸迷乱地求欢呢。 “咔嚓”。 一声脆响,房门被夏鸣星打开了。姐姐对他不设防、夜里也不锁门,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说不清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是受到何种情绪的蛊惑,也许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已经预见到他即将窥探到怎样一副景象,可他还是倔强地打开了门。 他想自己是在固执地心存侥幸,或者,只是不甘心就这样一走了之。 可惜下一秒,那丝侥幸就幻灭了。 火热的、淫乱的……眼前的图景太有冲击力,让他的鸡巴和心脏一同疼痛起来,甚至分不清体内的血液因何而沸腾,是兴奋、还是怒火。 夏鸣星只是再次责怪月光,他早说了,它在这样幽寂的夜里不该如此明亮,明亮到可以让他看清两人赤裸的身体、和激烈交合的动作,看清让姐姐露出迷乱神色的男人从他换成了另外一个。 “姐姐……” 男孩唤得很轻,宛如在自言自语。 他怔在门口,眼睛无法从窗边重迭在一起的剪影上离开,就这么像个被缚住身体的旁观者一样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他能感觉得到,姐姐和那个男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可这似乎并不重要,因为他的视线无法勾起他们的道德感,反而把这幕表演般的性爱推上了高潮。 落地窗边,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女孩娇小的身体整个覆盖住,他一手钳住女孩的纤腰,一手按着玻璃上的小手,十指紧扣。精壮的腰臀不停地撞击挺送,幅度越冲越快,让肉体拍打出的声响和女孩的娇吟一同涌入夏鸣星的耳中。他看见从姐姐口中倾吐出的热气使玻璃蒙上一圈白雾、她蹙眉启唇,频频呻吟时,泛红的眼角闪着点点泪光。男人做得很激烈,每一次顶送都会把她的小身子撞得摇摇晃晃的、那根穿梭于花穴内的性器也太过巨大,穴口被撑得满满的,看起来像是会痛。 可即便如此,女孩仍在不知餍足地主动所求。 这是…什么情况…… 夏鸣星不知道自己傻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才终于找回一丝思考的能力。理智和道德感与心中的淫欲相互抗衡,他脑中一片混乱,霎时冒出了许多难以解答的疑惑。 他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男人是疯了吗?为什么明明听见他敲门和询问,甚至他都已经站在门口了,却还是死缠着姐姐不放呢?他们……是故意要让他看到吗…… 正想着,突然地,视野远端那个一心求欢的姐姐扭头看向了他。 他们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相接,那双被吮成樱色的嘴唇似是想对他说些什么,但在那以前,却抢先被棕发男人的唇给堵住了。 姐姐的身体被男人笼罩着,那丝清明很快就淹没在了二人缠绵的唇舌间。夏鸣星看得出女孩逃不过、也不想逃离男人的掌控,吻越来越深入,当两条绞在一起的舌身卷出色情的湿响时,男人紧闭的眼帘蓦然掀开,露出一双血色的眼眸直直向他望来。 “有观众在看,我的小兔子似乎更兴奋了……” 吻断开,换成耳边的低语。 男人看他的眼神里尽是轻蔑和凛然傲气,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女孩的后颈,像一只独获交配权的雄狮在向挑战者示威那样,下身冲撞得愈发狠厉了。 “呜……陆沉别……汤圆…不行!……不要看……” 女孩在陆沉激烈的操干中娇声淫叫,她拒绝,但夏鸣星却觉得那些都不是认真的,无论是叫他别看,还是叫陆沉停手。 热血冲到脑海与小腹,有那么一刹那,他听见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走过去、加入他们。然而转瞬过去,他又觉得自己必须保持住这看似一无是处的理智,不该甘愿沉沦。 现在要怎么办呢?装作惊慌失措地转身离开? 离开了,他们就会因为被自己偷看到而感到羞耻、然后停下来吗?还是说,他的存在一旦消失,他们只会更加无所顾忌地疯狂交合、羞耻心什么的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这一切……难道是他不该插手的事吗…… 可是为什么非要他来成为做出让步的那个人呢?姐姐……不也是他的女人吗…… 纠结着,夏鸣星伫立在门口,凝望着床边嵌合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怔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的视线不该停留在姐姐赤裸的身体上、不该停留在那个被巨大肉棒操得翻进翻出的穴口上,但眼睛、或者说整个身体似乎都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她!……” 许久,久到他的存在感已经变得稀薄,夏鸣星终是挤出了一句苍白的抗议。 他把虚伪的正义感当做自己自私与嫉妒心的保护色,骗自己说这是为了姐姐,因为她的眼角有泪,他就理应去保护她、解救她。但可悲的是,他偏偏阻止自己去思考那眼泪是源于痛苦、还是源于快乐。 话落,橘发男孩迈开颤抖的双腿试图冲上前去制止那个恣意作乐的棕发男人。可惜他太大意了,竟然一时忘记了对方是个天赋异禀的血族。 “放开?” 冷声质问,妖冶的眸霎时精光流转,迸射出血色花火。不到一秒钟的对视,夏鸣星就被陆沉轻易夺走了精神力的掌控权。 “这轮不到你来定夺。” 男人眸色一凛,夏鸣星还没跨出的腿便立刻停下了动作。他的身体被陆沉的天赋控制,违背自己的意愿转身走到屋内的梳妆台前,然后伸手拽出椅子,面朝窗边坐了下去。 被操控的感觉并不好受,男孩怒火中烧地想要出言相讥,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本能地,他拼尽全力试图起身,但身体却纹丝未动,双手反而擅自向身后迭去,犹如被教师板正坐姿的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地钉在了后腰处。 “兔子小姐的这位青梅竹马似乎误会了什么。” 说着,交合的节奏放缓,陆沉把趴在窗户上的小身子扶正,手臂缠着纤腰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走到了梳妆台前。 离地的小脚重新接触到地面,男人也再次摆好了方便性爱的姿势——女孩双手撑在梳妆台上,面朝镜子,高翘的小屁股严实地贴在男人的耻骨上。 唯一变了的,是他们与夏鸣星之间的距离。 二十公分,也许还要更近。橘发男孩就这么被血族的天赋控制着,缄口不言、坐姿端正地观看着心爱的姐姐和别人在眼前做爱的画面。 性器进进出出,从他们身上传来的、那种狂热而淫乱的氛围逐渐将夏鸣星生生吞没。他能听见女孩一声比一声骚媚的喘息、能嗅到空气中充斥着的色情气味、甚至,能感觉到姐姐被操干得四处溢散的淫水溅落在他皮肤上的触感。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默看,和任由性器慢慢将裤子撑出一个明显的鼓包。 这很屈辱,他想他应该感到愤怒,然后反抗的。如果立刻集中精神默念咒术,也许摆脱血族的精神控制对道士而言也并非什么难事。 但那时那刻,他却主动放弃了这种可能。 宝石般璀璨的绿眸盯着镜子中意乱情迷的女孩,目光从那对被顶撞得四处乱跳的双乳移向她失去慧光的眼眸,当他们的视线终于在镜中汇合时,男孩的眸底同样变得黯淡了。 脑海中,那个蛊惑人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夏鸣星不再抵抗,终于将灵魂交由欲望来掌控。 “看来他并不知道,像这样被欺负,还被其他人看着做爱,是你最喜欢的事呢……” 低语徐徐,突然地,陆沉将女孩的上半身从桌台上抬起,让她的后背贴上自己的前胸,抱着她调转角度,朝夏鸣星的方向转了过来。 “我现在是在强人所难吗?如果小兔子不愿意,为什么下面吸得这么紧、水也流了这么多呢?嗯?” 侧影变成正面相向,男孩的视野被姐姐曼妙的身体所占据。 陆沉一边侧头吮着女孩的耳珠呢喃,一边加大操弄的力度,问着,大手便勾住女孩的腿弯,猛地将一条腿高高抬起。 “哈啊……不要……唔…这样插得好深啊……昂……” 淫叫不止,姐姐那双微翻的眼眸似乎正凝望着快感的尽头。为了稳住重心,她一手握着搂在腰间的健壮手臂,一手高举着攀住身后男人的脖颈,全然不顾自己被操干得汁水四溅的花芯正完整地暴露在夏鸣星的眼前。 “不好好回答的话,我不是变成坏人了吗?” 呻吟被顶撞成破碎的音节,男人伸手掐住女孩尖俏的下巴,把她仰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脸扳正,让她直视面前的夏鸣星。接着,一直在穴内抽送的性器便开始饱含技巧地找准女孩的敏感点,深入浅出地在里面来回碾磨。 “告诉他,你喜欢这样吗?” “呜嗯……喜欢……喜欢……” “喜欢被看到发情的样子、现在脑袋里甚至在幻想他也可以一起加入我们,把后面的入口也全部填满……对吗?” “呜呜对……做爱好舒服……喜欢被操……想要更多鸡巴…操我……” 花径被陆沉的肉棒蹂躏着,女孩的眼睛却一直锁定着夏鸣星。两双写满欲念的眸子凝望着彼此,淫语从那张樱红的唇中散出,点燃了男孩内心最羞于示人的渴求。 腰臀挺耸,陆沉用薄唇在女孩纤长的天鹅颈上落下细碎的吻,红眸居高临下地逡巡着坐在椅子上的橘发男孩,喃喃道: “看起来,你的青梅竹马也是同样的想法。” 锋利的眸光在夏鸣星鼓胀的裤裆上停留片刻,男人倏然放开了束缚女孩上半身的双臂,让她没了支撑的身体瘫倒在男孩身上。 “他看上去很难受,小兔子不要帮帮他吗?” 语毕,血族男人眼波流转,解除了精神控制的天赋。既然对方眼里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光芒,那他也就不必再多此一举了。他很确信,夏鸣星会像他预想的一样,同他们一起陷入欲海、将堕落的滋味透彻地品尝。 “姐姐……我…唔!……” 突然得到释放的双手尚未习惯自由,这让夏鸣星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想抚摸姐姐潮红的脸蛋、想体面地问她要不要停下,可话还没出口,就先被女孩主动献上的吻给打断了。 从半空跌进他怀里的女孩挣扎着找到重心,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腿根撑起身子,迫切地吻了上来。 她唇上的温度和她急促的吐息一样炙热,小舌闯进男孩的口腔里,撩拨的频率与穴内穿梭的肉棒趋同。逐渐地,快感似乎也随着相似的搅弄、相似的速率而一同传递进了夏鸣星的身体里。 “唔……唔嗯……” 难耐的呻吟从男孩喉间散出,尽管自己的行动已经不再受制于他人,可他依然感觉浑身无力,不能、也不想抵抗汹涌的情潮。 吻变得深入、变得黏腻,男孩放任那双乱摸的小手用熟稔的手法解开他的裤链,将那根憋闷多时的巨物从底裤下掏了出来。当姐姐柔嫩的掌心包裹着柱身上下套弄时,听着从他身下传出的细碎湿响,夏鸣星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鸡巴因太过兴奋而浑身湿透的模样。 “啊!陆沉……太快了!别…要被操坏了!……嗯啊……” 也许是感觉受到了冷落,不远处那道绛色的视线倏而格外凛冽。陆沉用一阵大操大干换回了女孩的注意力,冲刺得太猛烈,以至于她无暇再去顾及夏鸣星的嘴唇和鸡巴,只是一边享受性爱的舒爽,一边仰头骚叫,腰臀谄媚地迎合着身后的男人。 “姐姐……你不是说也想要这根的吗?……怎么偏心啊……” 那双深黯的绿眸没有忘记换上令女孩无力招架的委屈神色,夏鸣星用自己尚存几分青涩的面庞和纯熟的演技摆出无辜又急切的模样,一手捧着女孩的脸蛋、一手从外侧包住攥在自己肉棒上的小手,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姐姐……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然后几乎是在他话音消散的同时,那张能够发出动听音律的小嘴便吸在了他的性器上。 眼前出现了他只在梦中臆想过的景象——他和其他男人一起操弄姐姐,完全不同的两根鸡巴填满了女孩的口腔和小穴,用相同的节奏取悦着她,再从她身上汲取同一波快感,串连起三个人的脉络。 夏鸣星似乎明白了什么是背德的刺激感。它像一池深潭,只要跨越最初的边界线,就会无路可退、越陷越深。它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舒爽,让他上瘾、让他沉沦。 现在,他只想要屈从于本能去追逐快感了。 深邃的眸子注视着上下摆动头部、不断吞吃他性器的女孩,目光从她被撑成O型的嘴唇和不时被肉棒戳出鼓包的腮帮,移向身后那根始终没有停止操干她的鸡巴上。发散的想象力帮他描绘出一个又一个淫靡的画面,比如不同的男人用各种姿势与她合欢,比如她身上能塞下鸡巴的地方都被粗长的性器塞满。接着,他忽然意识到,这些或许不只是想象,而是既定的事实。 “哈啊……姐姐……好舒服……” 妒火转化为欲念,男孩精瘦的腰身模拟着陆沉的动作发狠挺送,像是一场无言的较量、也像是沉默的配合,同进同出的肉棒很快便将女孩折腾得浑身哆嗦,浪潮般的快意逐渐渗透进三人的血液中。 寂静的房间内满是喧扰的杂音,压抑的呻吟、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唾液和淫水被肉棒磨出的色情湿响。两个被欲望侵蚀了的男人都在默看着对方的性器穿梭于自己心爱的女人体内的模样,然后就这样保持凶狠速率操干了许久,终于脸上都露出了濒临极限的难耐神色。 “唔!……不行了…姐姐…我要……要射了……” 夏鸣星是那个率先举白旗的人。 姐姐紧致的喉咙令他难以招架,精关仿佛已经无法自控。他虚弱地吟叹出声,猛地用大手扣在女孩的后脑上,将她狠狠按向自己,让肉棒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度,一边喘息、一边大股射精。 快感闪现出的白光让男孩短暂体会到了失明的滋味,他能感觉到姐姐正在努力咽下他的精液,但不知道她贪婪的小穴也在同一时间骤然缩紧了。穴壁突如其来的夹吸令驰骋其中的陆沉寸步难行,只消片刻,空气中便散进了男人略显野性的低吟。 ”唔!……哈啊……嗯……” 所有狂野的动作在这一刻停滞,两根颤抖的鸡巴将爱意注入女孩的灵魂,将她的肉体推升至性爱的高潮。娇小的身子不住痉挛着接受他们的给予,震颤的共鸣与余韵在三人体内互相传导,久久不能安宁。 当头脑中的眩晕感逐渐褪去,夏鸣星低头望向自己的跨间,只看见自己依然硬得厉害的性器,和一个捧着它调皮舔吮的姐姐。那双蜜糖色的眸子里并不清澈,他从中瞧见了自己的倒影,和欲火尚未浇灭的炽热。 “姐姐,这次…我可以试试后面吗?” 他想女孩一定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然她就不会如此顺从地起身、转向、再弯腰了。 她的动作很流畅,尽管两条纤长的双腿有些打颤,却还是成功将她依然溢出陆沉精液的穴口当正地摆在了他的面前。那张刚刚品尝过他肉棒的小嘴已经在转瞬间吞下了陆沉的性器,熟稔地吮出了羞人的声响。 无言,但他明白,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开始。 夏鸣星不再犹豫,欺身按住女孩的小屁股,舔上了那处他从未舍得碰过的后穴。 夜色里,新一轮疯狂的、名为性爱的博弈再次上演起来。 然而这一次,除了天边的弦月,旁观者已经不复存在了。 ***************** 感谢观看!? ??? ? 有宝子跟我说想77了,实不相瞒,我也想!() 浅浅解释一下为啥77戏份少,主要是因为我个人觉得:老齐大概很难会同意加入多P。 在我心里他应该是那种“宁死不屈”的类型,看到多夫同侍一妻的场面时,会皱眉厉声呵斥:“你们疯了?”,“你们拿她当什么!”的那种,然后把你抢走,拎去浴室洗得干干净净,再抱到床上独占(只抱抱不做别的),一边生气一边又不舍得放开之类的…… 所以总感觉把他写进多P里有些过于ooc捏!(不过77会出现在大乱炖6个一起上的那一篇里,我会尽量给他安排一个合理加入战局的理由!) 另外,鸟宝宝在我这也是同理,你看他高攻低防的样子,别说多P了,连摸个未婚妻的小手都要脸红() 因此也不给他安排多P戏份了,下一篇是55的单人篇,敬请期待!() (??ω??)? 【28】You'reAllIHaveI Notes: 本次更新查理苏单人篇! 预警:56修罗场/泳池/纯情狗狗鸟/口/翅膀/羽毛/厚乳/抱 【29】You'reAllIHaveII 「29 」 You're All I Have II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二) ************************** 一个月以前,夜晚,光启市流星大道888号。 忙碌了一天的查理苏正坐在自家书房的办公桌前为一位烧伤科患者设计康复方案。屋子里黑金配色的华丽装潢散发出些许浮夸感,和桌前伏案凝神、认真工作的医生有些不搭配。灰发男人剑眉轻蹙,执笔在病例上记录着什么,直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咚咚”。 “少爷,您现在有空吗?” 低沉中略带几分苍老的声音涌进耳膜,查理苏知道这是自己的老管家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纸笔,换上一副不那么凝重的表情,冲着房门道了句: “吉叔?有空,进来吧。” 被岁月夺走青春的老管家仍然身姿挺拔,他推门而入,向查理苏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迈步走到方桌前,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他。 “您托我调查的事情都在这里了,少爷。” 常年保持微笑的习惯让人很难从老管家的表情中辨别出任何情绪,但查理苏和他相处的时间过久,读懂他已经不算什么难事。 男人接过那迭文件,打开封皮前抬眸瞥了吉叔一眼,意外地看见老管家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闪出几丝纠结与忐忑。他下意识地认为这和文件的内容有关,果然,当他把纸张抽出一半时,吉叔罕见地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腕,像是要阻止他阅读上面的字迹一样,脸色更加深沉。 “少爷,小姐她……” 小姐她对您不忠。 查理苏在内心补全了老管家不忍说完的句子。 他清楚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之前拜托吉叔调查的、关于未婚妻“人际关系”的文件。但他想老管家不知道的是,在吩咐他去做这件事之前,查理苏就已经猜到自己最终会获得怎样的结果了。 说起来倒算是巧合。最初他只是在暗查Novaten和血族的地下交易,手下人却阴差阳错地拍到了陆霆跟踪女孩的照片。此后,查理苏开始担心起女孩的人身安全,于是他故意增加和她见面的频率,尽可能多地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但没想到却因此撞破了她的秘密——他是个灵族,五感要比人类灵敏上太多,所以他不难发现女孩来见他时,身上总是沾染着其他男人、其他种族的气味,也不难瞥见她白皙光洁的皮肤上经常烙印着若隐若现的殷红痕迹,像是刺眼的记号。 他明白,未婚妻和别人做爱了。 但那男人是谁?只有一个还是很多个? 突然间,查理苏疯了似的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于是便有了吉叔后来的工作。 “不用担心,吉叔,我是不那么脆弱的人。” 查理苏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吉叔制止他的手,将文件整页抽出,又摊开在桌面上。 一些女孩和不同男人举止亲密的照片赫然出现在查理苏的眼前,让他莹透的紫眸难以自控地颤抖了几下。 那其中有几张他熟悉的面孔。比如那个一头橘发的清秀男孩,在照片中从背后环着女孩,迟暮时分,两人在光启市郊面朝大海、共赏日落;比如他在商场上见过几次的万甄总裁,在照片中以过分亲密的姿势搂抱着他的未婚妻,一起在社交宴会上缠绵共舞。 查理苏盯着画面中陆沉揽在女孩腰间的大手、以及凑在她耳畔含笑的薄唇默看,捏在照片边角的指尖不自觉地施力,弄出了几道褶皱。他是财阀家的少爷,他知道该如何跳出一支完美的华尔兹,但那其中绝不会包含如此暧昧的动作。这男人把私心藏在舞步里,偷尝女孩的甜美,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双手摸到未婚妻纤细的腰肢时是怎样绵软细嫩的触感、口鼻靠近她柔顺的发丝时会嗅到怎样迷人又馥郁的芬芳、奏乐舒缓时他让她轻靠在胸前律动,奏乐激昂时,他就牵引着她旋转再跌倒进怀里,然后换得一声娇腻又可爱的惊呼。 光天化日之下尚是如此,那么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在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里,他们又会对他的未婚妻做些什么呢。 愤怒、嫉妒、然后是不甘心。查理苏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失控了,但当他紧攥的拳头终于放松开的时候,他只是感到一阵反常的平静。 心底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翻涌,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想好对策了。 “情况我都了解了,你先出去吧。” 把照片甩在桌面上,查理苏后仰着身子靠上椅背,抬手揉了揉眉心。 “少爷,小姐那边……” “我会处理好的。” 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感到一阵暖意,从小就是这样,吉叔比他真正的父亲更关心他、更将他看做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而不是谁的附属品,对此他很感激。他想吉叔大概是想要劝说他放弃女孩的,但当他用那双闪射着锋芒的紫眸与吉叔对视时,老管家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不再多言,吉叔再次向查理苏鞠了个躬,就如同来时一样,随后便退出书房,为少爷阖上了房门。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查理苏一人,借着月色与灯光,他看向桌角摆放着的小麻雀玩偶,样子与圆滚滚的雪莉酒如出一辙,是未婚妻送给他的礼物。冷峻的视线蓦地洇出几分温柔,男人一遍遍描摹着玩偶的轮廓,心中默念出一个句子: 他是永远也不会放弃他的未婚妻的。 ******************* 查理苏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出席过这个被称之为“商业界最盛大的”慈善晚会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这种以慈善的名义进行商场勾结的场合而已。置身于那种浮华的社交场、周围人群全都佩戴着或伪善、或阿谀奉承的假面,时间久了,他会觉得空气很稀薄,让人喘不过气。 然而一周前的一次“阔少聚会”,却突然改变了他的想法。 那是个普通的夜晚,未婚妻因工作爽了他的约,使得查理苏特地空出的休息时间没了用武之地。于是在手机上收到N集团二公子的饭局邀约时,查理苏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小资酒吧的VIP包厢里,查理苏坐在皮质沙发中央,两侧是互相侃侃而谈、或与各自带来的女伴搂抱亲热的贵公子们。矮桌上搁置着几瓶昂贵的威士忌与红酒,几只随意摆放的、或空或半满的高脚杯,还有一些星级厨师烹饪的小食与甜点。 远端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时下流行音乐的MV,有两个坐在沙发两端的人正举着麦克风投入地合唱。“有些跑调”,查理苏心理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端起自己装着气泡水的杯子抿了一口。 灰发男人的轮廓仿佛罩上了一层透明的结界一般,能够自动屏蔽四周纸醉金迷的氛围,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舌尖品着气泡水里的果香,查理苏的思绪却始终飘在远方,满脑子都在想着和未婚妻有关的事情。 自从上次得到吉叔的资料以后,查理苏就决定要和未婚妻坦白,找个机会把话说开的。可是每当和女孩独处的时间到来,看着她眼带笑意地望着自己的模样,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就硬生被查理苏重新吞回肚子里去了,怎么也找不到开口的时机。 所以就这么一拖再拖,这事直到现在也依旧毫无进展。 “查少,下周的慈善晚宴你还是不去?” 愁眉紧锁时,身边的A企业小少爷这么问他。 “查少不爱去这种宴会,这你还不知道?不过听说万甄新上任的CEO会参加啊,我在名单上看到了,这次我想去会会他。” 旁边的人三言两语交谈起来,万甄二字却牵动了查理苏的心弦。他想起自己在调查资料上读到的:女孩经常作为女伴陪陆沉出席各种社交场合,突然脑中灵光闪现,开口道: “我也会参加的。” 男人无视身边人向他投来的差异目光,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自信微笑。 “少爷,我们到了。” 驾驶位的吉叔把车在宴会入口处停稳,对着后视镜里的查理苏如是汇报,沉稳的声线将他从思绪中带离。 一身精挑细选过的高定西装给灰发男人本就华丽的外表多增添了几分矜贵,查理苏开门下车,缓步向宴会厅走去。 几年没来,但这里还是一样。或者说,大部分的社交宴会都是这样一种浮在表面的热情与喧扰。 站在厅堂一角,查理苏的视线在熙攘的宾客中徘徊,不出一会,就定位到了那个无法被人潮淹没的闪光点——他的未婚妻。 女孩穿着一套与平时风格大不相同的晚礼服,脸上的妆容也更浓了一些。裁剪得当的布料勾勒出她身体曼妙的曲线,红唇与高跟鞋则为她营造出满身锋芒的气场,像枝带刺的红玫瑰。 站在自助餐区,女孩对着面前的一盘盘食物犹豫不决,表情甚是可爱。查理苏不由得回想起他们刚认识不久时,他也是在这样一场社交派对上与她相遇,还因为一块小蛋糕而发生了种种趣事。 回忆涌入脑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查理苏的心脏鼓噪起来。他记得最初未婚妻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抗拒和猜疑,现在已经被温柔和笑意所取代;她偶尔会纵容他靠进颈窝里撒娇,心情好了,还会摸摸他的头发。 她的变化、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查理苏的世界更加丰富多彩了,仿佛他在漫长的孤独与痛苦之中终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透过未婚妻的眼睛,他可以用新的方式来看待这个世界,理解什么是活着、什么是爱。 所以他再次坚定了一个信念:他不能失去她,因为这意味着他将失去一切。 脚步擅自迈开,紫眸中的倩影逐渐放大。查理苏走向女孩,心中暗下决心——今晚是该坦白的时候了。 他想他一定要把话和未婚妻说清楚,告诉她他希望留在她身边、告诉她他也可以接受和别人分享她的条件。 即便这预示着他会受伤,但总好过让他独自回归到冰冷又逼仄的金丝笼里。 因为到那时,痛苦便再也无处排解,只能从忍耐演变成沉默。 ******************** 不知是巧合、还是查理苏的坏运气体质发挥了效用,宴会厅里的休息室无一例外地全部被占满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扶他去位于室外的阳台,心想或许吹吹夜风会让他感到好受一些。 说是阳台,但我想用露天广场来形容这里会更为贴切。此时,大部分宾客仍在室内互相攀谈,因此阳台上宽敞的空间里,只有寥寥三两人影而已。 我搀扶着查理苏足有187厘米高的身子,在靠近玻璃围栏的角落里,找到一张空闲的长沙发,陪他一起坐了下来。 “查理苏,感觉好点了吗?” 我开口询问,谁知屁股一挨上坐垫,查理苏高大的身形就向我蜷缩了过来。 “唔……还没好,要未婚妻多抱我一会才能好……” 带着柔顺灰发的脑袋在我颈窝里安了家,男人用双臂环住我的腰肢,语气中的撒娇意味有些过分明显。虽然在来的路上我就隐约感觉到查理苏头疼的事多半是在装病,但看着他窝在我怀里、像小狗狗一样可爱黏人的模样,我似乎突然失去了戳穿他的理由。 有多久没和他这样单独腻在一起过了呢?久到他身上的馥奇香气都闻起来有几分陌生。 也许我让他感到失落了。 这样想着,我有些愧疚地把手臂绕上他的肩膀,指尖在西装面料上轻轻摩挲,像是安抚小孩子那样,希望这能让他获得一些慰藉。 查理苏似是很享受我的抚摸,他安静地靠在我怀里,呼吸匀长而平缓,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许久,我感到他用微凉的鼻尖蹭了蹭我的侧颈,慵懒的声线低低传来: “未婚妻,你还想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未婚妻说不定会和我一样,习惯了外面的夜风以后,再回到那个屋子里,会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松开圈住我的手,直起身子,看过来的眼神不太明朗。但下一秒,便换上了一如往常的英奕神色。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如果未婚妻想回去的话,我现在就陪你进去。” 他冲我粲然一笑,说罢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长腿迈步便要离开。 “等等……” 见状,我连忙揪住他的袖口,止住了他远去的动作。 “我没说想回去……” 我闪躲着避开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紫眸。即使我不愿意,我也必须承认,查理苏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看透我内心想法、又与我志同道合的人。 我并不喜欢宴会厅里那种所有人都勾心斗角、心面不一的社交场合。奉承的话听多了耳朵会麻木、微笑的脸看多了眼睛会觉得害怕,我原本与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毫不相干,只是为了陆沉才勉强自己变成可以为他披荆斩棘的女伴,但这并不代表我已经习惯了伪装和坚强。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能够从那窒息般的拥挤中逃脱,享受片刻的自由。 抬起头,我对上那双在暗夜中闪出熠熠光彩的眼眸。查理苏眼底的晦涩融化成一团温柔,他了然地冲我眨了眨眼,笑着说: “真的?那我带你逃跑好不好?” “诶?” “我知道一个可以让未婚妻开心起来的地方,保证你会喜欢的。” 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浓,说着,他俯身朝我伸出手掌,像是在舞会上邀请心爱的女子共舞的绅士一样,温声道: “跟我走吗?” “嗯!” 我被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所吸引,不假思索地,我搭上那只伸在面前的大手,很快被他用牢靠的力度握住。 查理苏轻巧地牵起我,带我穿梭进这栋摩天大楼里从未探寻过的地方。 【30】You'reAllIHaveIII 「30 」 You're All I Have III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三) ************************** “未婚妻,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查理苏似乎对这栋建筑很熟悉,他带我辗转少时,搭乘上一台室外观光电梯。斑斓的夜景像是地面倒映出的星河,它随着电梯升高而在我们眼前越缩越小,当透明的玻璃大门打开时,查理苏牵我走出电梯,将我的视线引向远方。 “怎么样,还满意吗?” 他笑着问我,脸上带着点掩藏不住的小得意,像是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犬。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原来他带我来的地方是顶楼的平层套间。准确地说,是套间外的、巨大的露天泳池。 四下无人,偌大的空间变成了我们两个人的专场。 巨型泳池的边缘由不规则的曲线构成,占据了整个露台的大半面积。池中蓄满了湖蓝色的池水,池边点亮着一条暖色的氛围灯带,将微微荡漾的水面点缀出粼粼波光。 我跟着查理苏的步伐缓缓前进,鞋子踩踏在脚下的木板上发出交迭的闷响。随着距离靠近,许多看上去不像是商务酒店风格的装饰映入眼帘,使我心中产生阵阵疑惑。比如远处由大块玻璃组成的护栏上悬挂着的闪烁的小彩灯,比如整齐摆放在小圆桌上的酒水小食、和毛巾浴衣,还比如漂浮在池水中摇摇晃晃的一群小黄鸭。 “查理苏,这该不会是你特地准备好的吧?” 浓郁的个人风格让我想不出其他答案,我狐疑地问他,男人瞧见我审夺的眼神后,只好从实招来。 “唉,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未婚妻的眼睛。” 小小地叹了口气,查理苏很快就恢复了光彩照人的神色。他挺起胸脯,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圈,神情像是高谈阔论的演讲者一样向我解释起来: “没错,我坦白,这里确实是我提前布置的。其实,这一整栋楼都是我的资产,顶层套间是我的私人住宅。从我踏进宴会大厅时起,我就想着要带未婚妻来这里看看了。不用太感动,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应该做的。” 听见他如此饱含查理苏风格的发言,我吐槽他的句子已经涌到嘴边了。不过开口之前,我转念一想他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哄我开心,所以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只是挤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脸,点头应付起来: “唔……是嘛……那真是谢谢啦……” “我的荣幸。” 查理苏不以为意地牵起我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亲了一口。接着,他又拉着我往泳池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念叨说:“来吧,未婚妻,我带你去泳池。”听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等等…我没有泳衣呀!” 刻板印象让我产生了不穿泳衣就不能下水的想法,我怯怯地拖着步子,拽着他的手不肯前进,谁知查理苏却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那又怎样,我们今晚不是要逃脱繁文缛节吗?” 我的退缩敌不过他的力气,查理苏硬是把我牵到泳池边才放开。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看了看池水,又转头看了看我,措不及防地,他朝我眨了个眼,又露齿一笑。 “看好了,未婚夫先给你做个示范。” 说罢,不等我反应,查理苏就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裤子,然后在我眼睛都几乎没能捕捉到的瞬间纵身一跃,唰地一下消失在我眼前,没入了湖蓝色的水面里。 他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在了我身上,染湿了我的发梢。我惊怔地望着查理苏身影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圈圈荡开的波纹。 “查理苏……” 我想喊他赶快上来,想说这一点都不像是完美先生会做的事,怎么能直接脱了衣服就下水……数落的话还有很多,但当查理苏健硕的轮廓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看着他欢快的样子,我又突然觉得这些话甚是多余了。 几秒钟的时间,查理苏已经游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水面上只露出他的肩膀和脑袋,在我眼里缩放成小小一片影子。他每天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池水打湿了,显得不是很完美,但男人却只是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拢,把额前的湿发捋至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目。 “未婚妻!水是暖的,很舒服~” 由于距离较远,查理苏把手围成一个小喇叭,放在嘴边向我喊话。 空旷的场地传来细微的回音,我看见查理苏兴高采烈地朝我挥了挥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眉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纯粹的开心晕染进我的心底,蔓延成一片好心情。我也不自觉地笑着冲他挥挥手,心想这个灰发男人果然是个称职的开心果,总能想方设法逗我开心。 在远处徘徊了一会,查理苏用自由泳式开始返程。他手臂伸展时牵动了全身的肌肉,看起来柔韧又健美,拍打出的水花在灯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辉,跟随着水下的人影一路破开水面,留下一道道跃动的涟漪。 很快,查理苏便回到了池边。他从水中冒出头,双手扒在边沿的瓷砖上,呼吸因在水下憋气过久而稍显急促。 “未婚妻还不下来吗?” 男人仰头望着蹲在泳池边的我,眸光熠熠,像是装着星辰。见我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 “好吧,未婚妻不游的话,那我也不游了。拉我上去吧。” 他伸出手,示意我拉他上去。我不好意思地握住他的掌心,想着要不干脆少点矜持,陪他一起玩水算了。可意想不到的是,当我牵着他的手犹豫不决时,我突然被查理苏的一股蛮力拖动了重心,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便一头栽入了泳池里。 “哇啊啊!!” “噗通”! 寂静的夜被我的一声惨叫、和我落水时的巨响给惊扰了。 我猜我溅起的水花大概不比深水炸弹少,反应过来以后,浑身已经被一片温暖的湖蓝所包围,倒是的确印证了查理苏的那句“水是暖的”。 我不是个旱鸭子,但水性也不算好。由于事发突然,神经比较紧张,一跌进水里我就慌了神,也记不起什么游泳的姿势了,只知道四肢胡乱扑腾着试图浮上水面,却适得其反地越挣扎越往下沉。 “查理苏!呀!我要被淹死了!救命!” 我惊慌地向身旁的男人求救,写满求生欲的眼睛却对上一张忍俊不禁的笑脸。 “噗……” 查理苏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至少这次他回应了我的请求。那双强健的手臂和宽阔的肩膀牢牢地将我捉进怀里,口鼻被他抬着浮出水面,充足的氧气缓解了我的危机感,耳朵也能够听清他磁性的声音了。 “好了好了未婚妻,别紧张,你把腿伸直踩在池底,对,就是这样。” 男人的怀抱让我感到安全,我按照他的指示将双腿伸直,脚掌竟意外地触碰到了瓷砖地面。低头向下望去,我才恍然发觉,原来这个本以为深不见底的水池实际上只有一米多深。 “你看,这里是浅水区,水才没过你腰际而已,别害怕。” “呜…吓我一跳……”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刚才那一折腾确实让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紧紧抱住查理苏肌肉发达的身子,乖巧地缩在他臂弯里,肩膀有些止不住颤抖。 “我怎么会让未婚妻身置险境呢。” 查理苏紧了紧双臂,大手轻拍着我的后背。 “再说,就算你真的溺水了,你英勇的未婚夫也会把你救上来的。别忘了,我可是当过消防员的人。” 他的俏皮话让我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再发抖了。我们就这样浸在池水中紧紧相拥,画面十分浪漫。半晌,待心跳平稳下来,我还是不服气地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肩膀以泄私愤。 “大坏蛋……不早说……裙子都被你弄湿了……” “生气了?那作为补偿,我会给未婚妻买条新裙子的,不,买一百条新裙子。” “哼…我才不要……”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科打诨过后,我的心情又阳光了起来。湿漉漉的裙子贴在身上很难受,于是我索性直接把它脱了下来,丢在了池边。 “你来抓我。” 我冲查理苏挑衅般地挑了挑眉,话音一落就游出几米远,还不忘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抓到了,未婚妻有奖励吗?” “你先抓到再说!” 欢快的笑声让空气都变得轻盈,旷大的泳池里我和查理苏一前一后地追逐嬉戏,偶尔汇合在一起时,他会把我圈在怀里乱亲一气;要是我被他闹得害羞了,就掬起一捧水泼在他身上再逃开。 时间分秒过去,因快乐而显得格外短暂。 少时后,两人都玩得累了,我们便一起游回泳池边休息。 月色下,我和查理苏肩并肩坐在泳池边缘聊天,二人手里各自拿了一杯饮料,吸管卷成爱心的形状,一边闲谈、一边小口嘬吸着。我身上穿着他提前准备好的白色浴衣,小腿泡在温暖的池水里,并不感觉寒冷。 忽然地,查理苏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夜空,我沿着他的指引向天上望去,眼底蓦地收入月光皎皎和漫天璀璨的星辉。 “从这里看星星的话,感觉比在屋子里更清晰了。虽然城市里的空气质量并不如意,但是也挺美的,对吧未婚妻?” “是啊,好漂亮!” “等下次,我会在冬天的时候带你去芬兰,那里不仅能看到美丽的星空,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观赏到极光。” 视线从星空转向查理苏时,他正用手拄着下巴,歪着脑袋注视着我。 “以前运气太差了,每次去不是阴天就是暴雪,一次都没看到过。不过以后有未婚妻在身边,我们一定能看到了。” 说着,男人漂亮的眼尾弯出宠溺的弧度。他抬手碰了碰我的脸蛋,补充道: “因为你就是我的好运气。” 不知为何,我感觉今晚的查理苏和以往有些不同。 他那双明明带着笑意的眼眸,深处却总是暗藏苦涩,让我内心产生异样的隐痛。他常常先斩后奏,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往往都是等我上了直升飞机以后再仔细解释,可现在他却用温软的声线向我倾诉自己设想的未来,把我编织进那些单纯又美好的愿望里,仿佛在害怕失去什么一样,也仿佛低姿态的挽留。 突然地,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席卷了我的心脏。 我想到自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其他男人苟且的画面,现在又用吻过别人的唇亲吻他、碰过别人的手抚摸他。 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他诚挚的紫眸像一面镜子,倒映出我不堪的姿态,羞愧和自厌宛如熊熊烈火般吞噬了我,焚烧着我的良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的好,他设想的未来中出现了我的影子,只会玷污了那份他顽强保留下来的纯真。 于是那个瞬间,我害怕了。害怕把他变得同我一样肮脏,害怕他在这潭泥沼里勉强自己忍受痛苦,然后后悔、再厌恶我的所作所为。 所以在那之前,我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查理苏,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决定要对他坦白。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眼里的率真让我的指尖变得冰凉,我只好攥紧衣角强迫自己说下去。 “其实我……” “嘘……” 倏然,勇气和真相被他按在我嘴唇上的食指堵回口中,我惊诧地瞪大眼睛,却换来了他了然的目光。 “不要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未婚妻想说的事,吉叔都已经告诉我了。” 顷刻间,我似乎明白了他眼底苦涩的来源。明白了为什么在看见我和陆沉亲密的举止之后,他并不显得惊讶,只是一笑而过。 “对不起……” 解释太过苍白,我能做的只有道歉。 低着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以至于身体变得冰冷,而心脏却鼓噪着想要释放。眼泪不争气地溢出眼眶,在脸颊上留下滚烫又刺痛的痕迹,我已经完全失去了与查理苏对视的勇气,仅是默默祈求他的失望与责备能够来得再晚一些。 “未婚妻,你刚才是想要离开我了,是吗。” 我应该感谢他用指尖阻止了我的句子,因为离开两个字太过沉重,现在听见它的重量,我才发觉刚才的自己不过是在逞强。 查理苏的声音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冰冷,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他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珠,又把掌心扣上我的发顶,顺着发丝缓缓摩挲。 “呜……” 哽咽的感觉很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让人说不出话。我抽泣着点了点头,耳畔很快传来查理苏不解的低语。 “为什么?因为你觉得我适应不了我的那些情敌们?” 男人用双手捧起我的脸蛋,迫使我对上他的眼眸。 “未婚妻是不是对我太没自信了?他们都能接受分享你了,我为什么不行。”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抓错了重点,惹得我边抹眼泪,边匆忙解释起来。 “才不是这样,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明知道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却还要强迫你接受……我做不到!呜……” “未婚妻,听我说。” 他坚定又果决的声线止住了我的慌乱。我看向他,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眸深邃而平静,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是一副鲜少看见的坦然。我恍然明白,这是他在向我展示自己的底色——那个每天对着镜子自我催眠的完美先生卸下身份与地位、卸下自信与诙谐,剖开自己孤独且绝望的一面,剩下的依然是那个在深宅中任人摆布的、无助的小少爷。 “遇见你之前,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他指尖的温度随着他偏移开的视线一同流失掉了。男人放开我的脸颊,转而握住我的一只手,仿佛不这么做,他就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一样。 “我感觉我就像个提线木偶,所有的认知和行动都是被操控的,我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但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看法。” 他握着我的力度更紧了一些,随后继续说道: “之前带你去埃及的时候,我告诉过你,除了用自我牺牲的方式去找到存在的意义以外,还可以用爱去感受这个世界,对吗?” “但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了,我就再也得不到爱了。” “没有人会在乎我过得好不好。没有人会问我早餐吃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在意我什么时候有了黑眼圈,一个晚上到底睡够几个小时。” “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突然地,他抬眸与我目光相接。也许他已经在脑海里幻想出了没有我的世界,瞳仁因恐惧而扩散得很大,空洞得深不见底,好像无论投入再多爱意都会被中央的黑暗所吞噬殆尽。 “我要回去继承Novaten吗?和我父亲连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装作视而不见……还是仍旧像现在一样,做个不分昼夜工作的医生,把救人当成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说到“救人”时,他的瞳仁震颤了两下,宛如对希望的挣扎。可惜几秒钟后,它们便被晦暗所取代,再无波澜了。 “但你知道,这样是没用的……” 查理苏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声叹息,带着颤抖的哽咽,听上去令人心疼。 “未婚妻。” 当他喊出我的专属称呼时,他的目光柔和了。戏水时染湿的灰发还滴落着水珠,有些凝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被暖光灯照耀出点点碎光,让他脆弱的眉眼多了几分完美的破碎感。 然后,他说: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所以……请你不要放弃我。” 心弦被他眼中闪烁出的泪光所牵动,他的唇角有些打颤,但还是努力弯出一丝弧度,眸底的乞怜与讨好径直扎进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勾起阵阵绞痛。 恍惚间,眼前的英俊轮廓与那个被大人以保护的名义囚困多年的小少爷产生了刹那的重迭,我回想起他曾经跟我讲述过的幼年经历、以及家庭变故,偏执的爱和病态的控制欲填满了他的童年,他是被父亲拿来炫耀和取乐的“杰作”,没有人在意这个本该成长得优秀正直的、初生的灵魂是如何被生生毁掉的。 但即便如此,查理苏仍然没有放弃对于希望的渴求。他就在我眼前,用颤抖的手和直白的语言挽留我,仿佛在他所生活的永夜之中,我是唯一的光源。 我想我无法再用伪装去面对他了。至少应该要做到和他一样的坦然。 所以我在内心质问自己:“你要离开查理苏吗?”长久以来一直不曾回应过我的心音此刻终于叫嚣着回答说:“不要,因为我喜欢他。很喜欢。” 一滴晶莹的泪从查理苏的眼角滑落,我赶在它流下脸颊之前伸手替他擦去了。 “查理苏……你真傻……” 嘴上不饶人,可我的身子已经扑进了查理苏的怀里。他身上缭绕着的馥奇香气令我安心,里面掺杂着浅淡的氯气味道,是来自未干的池水。 “嗯。” “未婚妻聪明就行了。” 他附和着,宽阔的怀抱用力包裹住我,双臂锁紧我的腰背,严实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好像害怕一不留神就会被我逃掉似的。为了让他放心,我只好乖乖靠进他的胸膛里,也拼命地回抱住他。 从远处看去,浑身湿漉漉却仍旧不管不顾地抱在一起的我们,样子就像两个在末日中幸存下来的求生者,于绝望中享受劫后余生的安宁。 然而查理苏规律而有力心跳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末日,不过是新的开始。 【31】You'reAllIHaveIV 「31 」 You're All I Have IV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四) ************************** 一闪一闪的小彩灯像是落入凡间的星辰,将旷大的泳池与露台点缀出浪漫的静谧氛围。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查理苏依然坐在泳池边沿上紧紧相拥,仿佛对方身上暖热的体温已经成为了我们生存下去的养料,怎么也汲取不够。 “未婚妻,你真好闻。” 埋在我肩颈的灰色脑袋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用闷闷的声音称赞我。我紧了紧搂在他后背上的双臂,也学着他的样子细嗅了一下面前温暖的肌肤,鼻腔内便瞬间盈满了辛甜的馥郁香气。 “你也是……” 我靠在他怀里慵懒地呢喃,查理苏用一声低笑回复了我。 耳边只有在高层几近渺茫的、来自城市中车水马龙的杂音,伴以二人热烈而鼓噪的心跳声。许久,查理苏轻柔的声线打破了寂静,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未婚妻……”样子有些支吾。 “嗯?” “我可以吻你吗?” 顿了顿,男人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他霎时加速的心跳已经透过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传递给了我。 怪可爱的,明明长得这么大只,单凭力量优势我就无法反抗了。可查理苏却总是表现得像个言听计从的大型犬一样,把我当成珍宝似的捧在手心、护在怀里。 他尊重我、爱惜我,无论什么事,只要我不同意,他就绝不僭越。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吻。 这么想着,我从他的拥抱中欠出身子,抬眼看向那双紫色的眼眸。 他垂眸俯视我的表情既渴望又羞涩,眼底闪烁着过于明显的期盼,仿佛在等待我给予他行动的许可。 “笨蛋……” 我在心里默默嗔责了一声,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抬手覆上查理苏如艺术品般精致而俊俏的脸蛋,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揽着他的后脑,自己倾身向前。 “唔……” 四唇相接时,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细的哼吟。他漂亮的瞳仁猛地一缩,似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但里面的惊诧很快就被动情所替代了。 闭上眼睛,俊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查理苏缓缓蠕动双唇,迎合起我的吻来。他的动作缓慢、温柔,一下一下用唇瓣嘬吸亲吮,犹如无心同我争夺主导权一般,仅是乖巧地接受侵占。 那双嘴唇上绵软温热的触感令人上瘾,使我内心中的贪婪不断滋长。见他一副听话顺从的样子,我大着胆子加剧了进攻的势头,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探舌挑开了他微张的唇缝。 “唔嗯……呃……” 他口腔中的炙热几乎可以让四周的空气起雾,呻吟不止,查理苏顺着我的力道打开齿关,将我乱撞的小舌迎进内里。 和他相比,我是更有经验的那个。得到了男人的默许,我急迫地用舌尖勾舔过他口中湿滑的软地,最终找到那只同样有些迫切的长舌缠卷到一起。味蕾相互摩擦、吸附着,将独属于二人的气味置换给对方,又融合为一体。 伴随着唇舌缠磨间不断溢出的舔吮音,查理苏的怀抱愈发紧致了。他用大手揽着我的腰背往自己胸膛里挤压,放任我欺负的长舌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竟主动拨卷着绕住我的舌身律动起来,逐渐从我口中吮出几声难耐的娇吟。 “嗯……查理苏……你顶着我了……” 当我们交错的喘息越发响实、几乎融成一种淫靡的韵律时,我突然感到小腹前有根粗长的硬物越来越胀大了。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于是在唇齿厮磨中含糊不清地调侃了一句,接着便将小手挤进了我们紧密贴合着的身体间,向下摸索着抓弄那根兴奋的勃起。 “啊…未婚妻……别碰哪里……” 手指穿进浴袍下摆,沿着查理苏精壮的大腿摸至根部。隔着一层底裤,我用指尖丈量他硕大性器的轮廓,还没摸几下,就听见男人的呼吸蓦地乱了节奏,连带着声音也哑了许多。 “为什么?你身上有哪里是我不能碰的吗?” 他毫无说服力的拒绝勾起了我的兴趣,玩心大起,我从火热的湿吻中抽离,故意装出一副不甚满意的姿态斜睨着他质问。 “当然没有!” 热吻中断,那双紫眸里还荡漾着迷乱。但在看见我有些不悦的神色后,它们便霎时洇出了清明的光泽。查理苏整个身子不自然地僵直了一下,随后立马慌张地解释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未婚妻,这具身体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你想怎么对待它都行。” 男人语气坚定,仿佛在宣讲什么众所周知的常识。说着,他急匆匆地抓起我的一只手,按在自己饱满的胸肌上——那里被开得过大的浴袍两襟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然后像是想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一样,眼神里渗出讨好的意味。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等下不准反悔。” “反悔?怎么会!完美未婚夫守则里可没有对未婚妻反悔这一条。如果这样能让未婚妻满意的话,我当然乐意效……唔!嗬啊……” 眼看着查理苏又要进入“完美模式”了,我连忙先发制人地用一个吸在乳头上的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等…未婚妻!……嗯……” 自信的语句转成示弱般的呻吟,查理苏被我突出其来的嘬吸刺激得眯起一只眼睛,双颊上的红晕也倏然加深。 “怎么了,这么快就要食言了吗?我亲爱的未婚夫?” 他原本摸在我后腰上的大手随着我的舔吮而攥紧了那里的浴袍,一脸隐忍的表情让我忍不住逗弄了他一句,可男人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假设。 “唔……没…没有……” 他断续地回答着,垂眸看向依附在他胸前顽皮舔弄的我。 舌尖每掠过那颗逐渐挺硬起来的小肉粒一次,查理苏那根被我们挤压着的身体困在中间的性器就要兴奋地颤跳一下。我可以察觉出他正在极力忍住想要挺腰蹭我的冲动,但这种可爱的绅士风度却反而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邪恶想法,好像自己头上已经冒出了两个看不见的恶魔角一样。 轻笑一声,我放肆地加剧了唇舌间的撩拨,甚至腾出一只手揉捏起另一块被冷落了的胸肌来。嘴唇故意嘬出响亮的吮吸声,我用舌尖绕着男人的乳晕打圈舔舐,还不时用牙齿轻轻叼啄那处有些充血了的乳头磨咬。不多时,便听见了查理苏在喘息中告饶的声音。 “未婚妻……嗯……轻一点……” “真的吗?可是这里好像喜欢重一点的呀……” 调侃着,我再次将掌心盖在那处小帐篷抚弄,很明显地感觉到它在我手心下回应般地颤抖。亲吻沿着他光洁的皮肤一路向上,我刻意在他的锁骨和侧颈上多做停留,末了才凑到他耳边低语着引诱道: “查理苏…你变得好硬……它憋在里面很难受吧?让我来帮你做些舒服的事怎么样……” 语毕,我灵巧地跃进池水中,将身体挤进男人自然张开的双腿之间。 抬手抽开他绑在腰间的浴袍绑带,洁白的两襟便垂顺着滑落,一点一点揭露出查理苏堪称完美的身材,从宽阔的肩膀、到性感的人鱼线。 当我用指尖勾住他底裤的边缘向下扯拽时,他低头看我的眼眸里已经被情欲染得浑黯不堪,脸颊上挂着两团像是醉酒后的绯红。 “可以吗?” 当那块纤薄的布料即将离开男人挺硬的胀大时,我抬眼向他询问。 “嗯……” 查理苏羞赧地点了点头,但已经难掩眸底的渴望。 下一刻,这副没有任何瑕疵的健美躯体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了。 他胯间那根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巨物太过显眼,衬得他身上那些峰谷起伏的肌肉线条都显得逊色了几分。我着迷地盯着这个和它的主人一样完美的肉棒愣了神,津液不由自主地分泌过剩,惹得我被迫咽了咽口水。 白净、粗长,挺翘的柱身亢奋地扬在半空,青筋弯绕着盘踞其上。硕大的肉冠饱满而圆润、带着几度粉嫩,铃口还渗出一滩情迷而溢的前液,正威胁着要滴落下来。 光是看见这副色情的美景,我就感觉穴口涌出一汪蜜液,黏黏糊糊地打湿了内裤。欲念肆起,我动作有些迫切地抓上他粗硬的柱身,倾身张口就要含下。但在我的嘴唇碰到男人湿漉的伞冠以前,查理苏却伸手拦住我的下巴,扭捏地冲我说了句: “未婚妻……你…你不用这样……” “我知道。” 事到如今,我似乎也没有了向他隐瞒我淫乱本质的必要。回答着,我张口轻咬了一下男人摸在我唇边的手指,他吃痛地倒吸口气,然后条件反射地抽走了掌心。 “可是我想这样。想吃查理苏的…大、肉、棒……” 污言秽语在这种时候往往有着额外的催情作用,话一出口,查理苏铃口上的爱液更加泛滥了,引得我的小穴也骤然缩紧,挤出大股淫水润湿了腿芯——好在现在我半个身子浸在水下,不至于把自己暴露得太明显。 没给他应对的时机,话落,我便握着肉棒的根部,一口咬上这垂涎已久的巨物,并努力吞下了小半根。 “唔!……” 性器上从未经历过的刺激感使查理苏泄出一声嘶哑的喟叹。他猛地将头后仰,全身的肌肉都发力紧绷起来,白皙的皮肤上爆出几道很有野性美的青筋。 男人耐不住快感的被动模样让我愈发亢奋,尽管嘴里的肉棒有些过于粗大了,我还是强迫自己放松喉关,上下摆动着脑袋开始给他口交。 “呃啊……未婚妻……好舒服……” 一吞一吸间,我抬眼看向仰头呻吟的查理苏。 他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从我的角度仅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颌线,以及那双微张着吐息的薄唇下、看上去极其尖锐的犬齿。 原本附着在他脸颊两侧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耳根与后颈,甚至连带着肩膀都泛起红晕。他性感的吟叹随着我的舔吮而越加响实,握紧泳池边沿的大手也逐渐用力得有些发颤。 “我还有更厉害的……这次要整根吃掉哦……查理苏……好好看着我……” 舌身上满是来自查理苏黏腻前液的馥郁麝味,像是能够引诱我发情的信息素一样,让我变得骚媚不堪。我将性器从嘴里吐出,伸出舌头在被涎水染得晶亮的柱身上舔弄,边舔边仰望身前的灰发男人,用口齿不清的句子将他的视线引向胯间的我。 “开始了……” 当那双靡乱的紫眸终于垂看向我以后,我和查理苏保持着目光相接,然后再次吞吃下了他的性器。 深喉时,我故意将节奏放得缓慢,好让他能够看清我的嘴唇沿着他粗硕柱身一寸一寸向下嘬吸的动作,肉眼可见地,越是吃进深处,男人的表情就越是难耐了。 “哈啊……未婚妻……好厉害……” 在双唇碰上他的耻骨、整根肉棒都被我纳入口中的时候,查理苏的眼底浮现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神色。一直握紧水池边缘的大手放开了一只,指尖和掌心被瓷砖的棱角硌得有些发红。男人伸手抚上我被他塞得满满当当的脸颊,轻柔地用拇指摸了摸我腮帮上有些异样的突起,低语混合着喘息喃喃传来: “漂亮的脸蛋都被我撑得鼓起来了……真可爱……” 他唇角的弧度和眼尾的红晕像是被情欲挟持的结果,配合那华丽而磁性的嗓音,格外令人心动。 尽管嘴巴被他过于巨大的尺寸撑得有些酸痛,但情到深处,我也顾不上再花时间去适应,而是迫不及待地恢复了吞吸的律动。 有唾液和淫水充当润滑作用,查理苏这根来自异域的巨型肉棒也勉强能够进出自如了。我将口腔内部吸成真空状态,舌身垫在肉棒下面,两腮的软肉裹住粗壮的柱身,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吮吸不止,尽可能快地取悦着他。 “唔嗯……太快了……未婚妻……别…哈啊……但是…感觉好棒……” 大概是太舒服了,查理苏口中呓语出逻辑不太通顺的情话,就像理智已经在欲念的肆虐下奄奄一息了一般。他完全看不出一丝清明的眼眸里倒映着湖蓝的水面、以及两个小小的满脸淫欲的我,目光的终点落在自己进进出出的性器上,一刻也不愿离开。 奋力舔吮时,我感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护上了我的后脑。不像我的其他男人,查理苏只是轻柔地扣在那里,不施加任何力度。被他硕大肉冠顶出的生理泪水略微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仍旧从男人隐忍的表情中洞悉了他深藏起来的欲望。那双莹紫色的瞳仁里似是燃烧着一簇隶属于野兽本性的火焰,正如这世界上任何一个欲火中烧的正常男人一样,那是想要性交、想要射精、想要用蛮力驯服自己的女人的原始冲动,只是现在,碍于查理苏优良价值观的禁锢,它还无法真正地释放出来。 所以,不如就由我来帮他一把吧。动情时分,我产生了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想象着查理苏被我挑逗到失控,开始绕紧我的发丝、不管不顾地挺腰操干我口腔的画面,我吃得更起劲了。我倾尽浑身解数——比如从以往多次口交经验中学到的各种撩人技巧,像个没有鸡巴喂饱就活不下去的小骚货那样,捧着查理苏的肉棒又亲又舔,含在嘴里吞吸时不忘用舌尖描画他蜿蜒青筋的脉络、不小心滑出唇外时,就用脸蛋亲昵地蹭蹭他硬如铁棍的柱身,再急迫地塞回嘴里。 随着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嘬吸音,查理苏的呻吟里漫进明显的脆弱感。他口中重复吟叹着我的名字,偶尔不小心被牙齿刮到性器时,会突然皱起俊脸,微微侧头,齿关紧咬在一起似痛似爽地闷哼出声。但无论我如何恣意地欺负他,他都乖顺地照单全收。 看着像他一样高大健壮的、雄狮一般的成年男人如此驯从地任我胡来,身体最重要、也最脆弱的部分被我咬在嘴里,唇舌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吐息。倏然间,强烈的反差带来一种奇异的优越感,让体内沉睡多时的掌控欲渐渐浮出表面。 这男人属于我、亦臣服于我,他是可以供我玩乐的猎物,快感作成诱饵,爱欲化为牢笼。 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喜欢口交的原因,因为居高临下的人是他,但处于支配地位的人,却是埋在他腿间不停吞吐的我。淫念熏心,我放肆地加快了嘬弄的频率,享受起主宰查理苏的感觉。此刻,他是感到舒爽还是感到疼痛全由我来掌握,连射精都失去了自主权,我感受着他健美躯体上不自然的颤抖、聆听着他破碎又急切的喘息、欣赏着他濒临高潮却无法到达的淫乱神情、承接着那双流转着渴望与祈求的眼眸。 在快感的逼迫下,查理苏坚守着的绅士观念有些崩坏了。他不再欲拒还迎地说什么“不要、别这么激烈”,而是唇角扬起满足的笑意,眼底洇出和我如出一辙的情色意味,不住地煽风点火说:“好棒”、“再更深一点”、“多舔舔那里”。 当我被他撩拨得性欲高涨,顺着他的意思越舔越卖力时,查理苏伸手抹了一下我被他粗大性器撑变了形的嘴角,用指腹擦去几滴分不清是津丝还是淫水的液体。 “表情这么痴迷……你很喜欢它吗?” 我从他眼中窥探到了一只对欲念感到饥渴的野兽,正试图冲破理智的束缚。于是那一瞬间,我变得非常想要体验被他当成盘中餐吃干抹净的感觉。 “喜欢……喜欢大肉棒在嘴里来回乱撞……好大…好硬……舌头被摩擦得好舒服……查理苏…有好吃的味道……吃不够……” 为了诱引他,我对着那根能够遮住我半张脸的巨物发起骚来,口中乱说着淫荡的句子,还用力吸出羞人的声音。舌头上压着的肉棒因而极其猛烈地痉挛了两下,就像射精前会经历的状态一样。 “未婚妻……你真是太色情了……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的……” “那就别忍着,把精液射给我……” 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这根肉棒即将射出的、从未品尝过的精液也是同样的饥渴。于是我便快速摆动头部,把深喉发挥到极致,用口腔内壁的软肉榨取起查理苏饱受蹂躏的鸡巴。每次起伏都整根吞吃到底,我强忍住他硕大肉冠冲撞出的干呕反应,任由它一下下顶进喉管,阻断了我的呼吸,直到听见男人警告般的低吟: “未婚妻别……我要射了…唔!…快…快拿开!……” 我当然不会拿开,反而贪婪地加剧了动作。可惜才舔弄了不几下,查理苏整个身体就开始抑制不住地打起颤来。男人猛地用那只护在我脑后的大手按下了我的脑袋,将我死死固定在他跨间,夺去了我吞吸的自由。然后,他那一直安静不动的精壮腰身终于展现出狂野与力量,上下发狠挺送,把本就深入的性器塞进更极限的地方。 “呃嗯!……不行了……未婚妻…我真的…射了!……” 错乱的呼吸与呻吟带来百十下薄情的冲刺,男人粗硕的性器宛如错把口腔认成了小穴一样,遵循着本能疯狂抽插,还兴致勃勃地想要在里面播种。不多时,随着查理苏一声略显痛苦的低吼,我期盼已经的浓精终于喷涌而出,热淋淋地灌满了整个口腔。 由于插得太深,伞冠已经抵在嗓眼,汩汩白浊直接顺着食道冲刷进腹胃,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得被迫吞咽着喝下。 男人亢奋的性器在口中抽搐着播撒,许久才逐渐停歇。待到查理苏从巅峰坠落,他松开我的脑袋,用颤抖的大手握着柱身把它从我嘴里抽了出来。 “噗哈……” 氧气大股涌入口腔,缓解了我几近窒息的感觉。我急促地喘息着新鲜空气,口中积存的精液随着灰发男人的抽离而淅淅沥沥地流出嘴角、滴落在池水中。 “未婚妻真是傻瓜……为什么不拿开……还喝下去了……” 恢复了几分理智的查理苏用有些心疼的眼神看着我,抬手抹去了我唇边残余的浊液。调整好呼吸后,我却不以为意地冲他嘿嘿一笑,还再次捧起他鸡巴痴缠地舔吮起来。 “嘿嘿……因为查理苏……很甜呀……” 我没有说谎,他的精液的确带有奇妙的腥甜气息,让人忍不住贪恋,并妄图夺取更多。 捧着男人仍旧很精神的性器,我意犹未尽地用舌尖勾舔着它的轮廓,将上面留存的精液舔掉。嘴唇移向泛红的伞冠时,又不自主地包住肉冠用力吸了吸,就像喜欢榨干男人的小妖精。 “嗯…唔嗯……未婚妻…不要这样舔……” 查理苏自然是招架不住我这般媚态,立刻红着脸扭捏起来。 “我刚射过……下面还很敏感……哈啊……” 他的手习惯性地握住泳池边沿,仿佛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力量的落点便是我的肉体。可我还是任性地勾引着他。 “可是我还想要嘛……这个不能再射出来了吗?它明明还很硬呢……” 我装作不知道这样拱火的后果一般,一脸无辜地瞪着大眼睛看向隐忍中的查理苏。食指蘸起铃口溢出的爱液,拉出纤细的银丝,我把脸蛋贴着他湿漉的柱身蹭了蹭,眼神中透出欲求不满的渴望。 灰发男人很快便放弃了挣扎。 “当然可以再继续……只要未婚妻想要,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满足你的。” 说罢,那只困在紫眸背后的野兽终于觉醒了。 两道凌厉的精光从查理苏眼底划过,男人翻身跃进清澈的池水里,拍打出的水花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在视野被水波所遮蔽的刹那,我感到身上的衣物以夸张的速度褪下、又被男人随手丢到池边。眼睛只看见它们的影子在空中划下道道抛物线,等思维跟上以后,我整个人已经以后入的姿势被查理苏高大的身形笼罩在水池中了。 “你很漂亮,未婚妻。” 查理苏的目光似有实感般描摹过我已然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光洁的后背上留下灼灼热意。他低声称赞了一句,指尖顺着我散在颈间的发尾轻轻摸至后腰,然后在途中施加不容忤逆的力道。我被迫随着他掌心的下压弯腰俯身、双手抓住泳池边缘,姿势像个在发情期求偶雌兽,当我的小屁股慢慢翘起到合适的高度时,那根曾在我口中乱撞过的肉棒便严实地抵在了股缝上。 它炽热、胀大,带着坚挺的硬度和跃跃欲试的搏跳感,缓慢地在我后腰上磨蹭了两下。黏腻的前液被这调皮的动作蹭得到处都是,湿滑的触感让二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接着,我听见查理苏略带暗哑的声线从身后响起: “现在我要进去了,好吗?” 这似乎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一个温柔的预告。 话落,男人硕大的伞冠移至穴口,试探性地向内顶了顶。他低下身子,一只手落在我撑在池边的小手旁,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以便插入,健硕的前身严密地贴合在我的后背上。 “疼的话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的。” 薄唇凑在我耳边细语,我应当感激查理苏的珍视,但此刻我那饥渴的小穴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呜……快点…快点进来……” 蜜水泛滥的花芯放荡地欢迎着男人的肉棒,我呜咽着催促他,几秒钟过后,查理苏也不再矜持。腰身前挺,肉冠借着爱液的湿滑破开了闭塞的入口,向深处入侵而去。 “唔…未婚妻……好紧……” 在那根巨物一寸一寸占领紧致的穴道时,查理苏难耐地闷哼了几声。他屏住呼吸,好像任何额外的动作都会让他忍不住又要射精一样,直到性器整根埋没进花径深处以后,才颤颤地吐出气来。 “哈啊……全都插进去了……未婚妻,你还好吗?有没有弄疼你?” 下巴靠在我肩头,查理苏用柔软的灰发蹭了蹭我的脸蛋。 他的直径太过夸张,在甬道被缓缓撑开的过程中我就感受到了穴壁上的神经末梢被一缕缕点燃的感觉。现在,花芯被他满满当当地堵住,我根本无法去在意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只觉得一股急火闷在小腹难以发泄,痒热与麻酥传遍了浑身的血液。 “不疼……查理苏的好大……我…喜欢……你动一动……可以动了……我想要更舒服的……” 摇摇头,我骚媚又急切地扭腰贴蹭他,小屁股一下一下向后耸动,连带着穴道一起夹吸着他的性器。 查理苏吃痛地呻吟出声,大手随即掐上我的腰肢,禁止我继续乱动下去。 “嘶……你不能总是这么调皮,亲爱的。不然的话,即使是我也没办法一直保持温柔了……” 指节发力,指腹陷进腰间的软肉里。语毕,查理苏突然性情大变,一改之前的隐忍与克制,开始摆动腰身大操大干起来。 “嗯啊!好激烈……怎么突然这么快……哈啊啊……” 身体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查理苏犹如一只大快朵颐的狮子一样,对我肆意地强取豪夺。几个回合的冲撞就把我脑袋里的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糊,我咿咿呀呀地放声淫叫着,用肉体和灵魂铭记着查理苏带给我的快感。 欢爱之时,我发觉自己误会了这个初历性事的男人——他或许欠缺经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做爱。相反,他的律动、他的抚摸、和他唇边的绵绵情话都格外熟练与自然,将此起彼伏的舒爽输送进我的脉络,令人欲罢不能。 因为究根结底,性爱不过是出于欲望和本能。 “这个姿势能插得很深呢……我是不是撞到未婚妻很舒服的地方了?……这里…为什么一碰到就会流出很多水,还缠得那么紧?……” 耻骨几乎不离开我的臀瓣,查理苏深入浅出地抽插着,把那两团可怜的软肉拍打得泛红。他咬着我的耳骨喃喃低语,大手揉捏着被他撞得四处乱跳的乳球玩弄,边操边问出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问题。 不过我无暇去回复他,只是在他凶狠的冲刺下不成句地媚叫,意识迷失于花芯间一波波涌起的快感之中。 “未婚妻喜欢和我做爱吗?” 我想医生终归是了解人体的生理构造的。尽管这是我们第一次做爱,但查理苏已经完全掌握了我的敏感点。 他在我侧颈上吸出一个位置显眼的吻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陆沉经常会进食的地方,嘴里呼出性感的吐息诱问我喜不喜欢和他做爱,然后肉棒每一次挺进都恰好顶在穴道尽头的G点上。 我说过我早就被男人们调教成了一个淫荡的女人。G点被如此蹂躏,不出几下,我就浑身颤抖着扭腰迎合起他来。叫床声一声比一声色情,带着上扬的尾音,我迅速沉溺于绝伦的爽意里,毫无羞耻心地说出了放浪、但能讨人欢心的句子。 “哈嗯……喜欢…最喜欢查理苏了……肉棒把小穴填得好满…插得好激烈……好舒服……” “呵……这种时候意外地诚实呢,我亲爱的未婚妻。” 他的轻笑和私语将一阵潮热喷洒在我的脖颈与耳畔,撩起丝丝酥痒,烧红了那里的皮肤。 攻势骤然加剧,查理苏用几个深入宫口的挺进换来我尖细的娇吟。当灭顶的酥爽几欲殆尽理智之时,他又倏而放缓节奏,没收了才刚偷尝过的欢愉。 “刚才的很舒服对吗?还要不要我再快一点…或者深一点?……你希望我怎么做?” 查理苏循循善诱,但我想他不会不知道我希望他怎么做的,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很直白地给出了答案,他只是坏心眼地想要我亲口说出来而已。放在平时我势必要话里带刺地回敬他几句,可无奈现在情潮涌动,我似乎也只能选择妥协。 “要…查理苏狠狠操…操我……” 赧然开口,我主动地向后拱蹭他,像是放荡的邀请。 “喜欢又快又深的……想要查理苏把我操到高潮……快点继续做嘛……” 屁股贴上他被淫水漫得滑腻的耻骨,我谄媚地磨了磨,惹来查理苏一声低哑的轻笑。 “如你所愿,亲爱的。” 收回调戏的态度,查理苏的顶撞开始认真起来,甚至带上一种薄情的狠劲。原本只在穴口轻浅磨蹭的巨物一下子直插到底,撞得我弓起脊背、仰头惊呼了一声,可淫叫的尾音还没消散,口中的哼吟就被他接连而来的凶狠操弄给搅得支离破碎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缠在我的胸腹上,几乎揽下我的全部重量,也阻断了任何逃离的可能。我用发软的双手撑着台边,身体随着查理苏一次又一次快速的前挺而摇晃不止,感官里全是他炽热的体温、还有动情的喘息。 “未婚妻、未婚妻……”在性器一下下凿进深处时,查理苏重复吟叹着对我的爱称,仿佛它是什么简短的咒语,念多了就能把我牢牢锁进心底。性爱的欢悦让他操干的节奏愈发疯狂,好像即使如此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方式依然不够表达他的爱慕一样,不如干脆将我拆吃入腹、或是融进身体里才好。 池水被二人激烈的交合荡出清脆的水花声响,从旁看去,我的身形被压在后背上的健壮男人整个覆盖掉,只剩腰臀挺耸时,能看见两团已经被顶得通红的臀瓣、和一根飞速进出的巨物。本来娇小的穴口因吞下肉棒而扩张成色情的圆形,紧紧吸住驰骋不休的硕大,长时间的蹂躏使穴边的嫩肉像是融化了一般,黏黏糊糊地跟着柱身的抽插翻进翻出。 由于节奏太过火,动作间激起的水浪偶尔会跟着查理苏的挺身而倒灌进穴道里,在重重快感中晕入一丝别样的钝涩。但这并不能阻止男人猛烈的攻势,因为每当池水冲淡了蜜液的润滑时,查理苏就要用几个深挺从宫口引出更多。 “哈啊……未婚妻好棒……里面又紧又热…湿湿滑滑的……一直咬着我不放……太舒服了……” 我不知道查理苏是不是也会经历发情期,但他现在的表现的确和发情中的灵族无异,让我有一瞬间联想到了用狐身粘着我成结的齐司礼。性爱越是激烈,他便越是渴求,思绪只集中于交配与快感、腰身像是某种永动机器般不知疲惫地冲刺,将四溢的淫水操出糜乱的声响,还在二人不停结合的私处牵出黏腻的银丝。 “扑棱”。 突然地,在我们交融在一起的呻吟喘息中,我听见一声突兀的异响——像是雨伞忽然撑开的声音。 闭眼享受性爱的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不曾改变过的台沿和池水……还有像深冬时节的鹅毛大雪般、稀疏散落下来的黑色羽毛。 我很容易想到这些羽毛的来源。余光瞥向微微荡漾着涟漪的池水,身体两侧的位置有一对巨大黑翼投下的阴影,遮蔽了那里的湖蓝色。 “查理苏…你…你的翅膀……” 我从娇吟中找回自己的声音,虚弱地提醒他。闻言后,他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蛋,翅膀也像是具有听觉一般怯怯地抖了抖。 “嗯,抱歉未婚妻,我现在太兴奋了……翅膀已经收不回去了……” 操干的频率丝毫不减,查理苏毫无节制地占有着我,丰盈的双翼随着此起彼伏的肉体撞击声而不住抖动,落下纷纷黑羽。他的语气中有三分羞赧、七分动情,挺腰时多了几丝腻歪,但力道与速度仍旧可以用狂野和粗暴来形容。 “未婚妻好可爱……喜欢你……好喜欢你……” 热汗似乎将我们的身体与理智都溶解在了快感里。查理苏用磁性又性感的嗓音道出娓娓爱语,我能从他温柔的字词、与每一次放纵的抽插中感受到那些真诚而炽热的爱意。 就这么缠绵了许久,当我几乎快要被那根不停顶进花穴的肉棒送上高潮时,耳边低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未婚妻……我想看着你的脸……还想亲亲……” 查理苏胡乱地亲了几口我的侧颈与耳根,话音未落就猛地直起身子,大手摆弄着我,将我变成了面对他的体位。 深插在花径里的性器跟着我翻身的动作硬生拧了一圈,我来不及出言抱怨,嘴唇就被突然凑过来的查理苏夺走,整个人也瞬间被他抬抱在了身上。 “唔唔!……” 长舌探进我口中饥渴地搅弄起来,吮出明晰的湿响。这次的吻完全由查理苏主导,霸道而热烈,不带有一丝一毫的顺从。他唇舌间的每一次嘬吸、卷绕都透露着十足的侵略感,像是原始意义上的、遵从动物兽性的标记与占有。 腿弯挂在男人健壮的双臂上,吻着,查理苏用大手扣住我的两团小屁股,一抬一放地将我不断按压向自己那根始终插在小穴里的肉棒。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除了迎合他再无其他选择,很明显地感觉到被抱着操干的时候,性器可以插进令人癫狂的深度。 “查理苏不要这样……太深了呀!!” 口腔和花穴都和查理苏紧密绞合在一起,每次深入的快感都会在心脏中央引发奇异的疼痛和酥痒。我深知这种快感会让我变成何种淫荡的模样,于是连忙淫叫着断开男人的痴缠,摇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恳求他放我一马,但查理苏却不吃我这一套。 “别骗我了亲爱的,我已经知道你喜欢又深又激烈的做爱方式了……你下面的这张小嘴可比上面的要诚实太多……你听,它被我插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了…好像吃得很开心呢……” 脱离深吻的薄唇落在我的肩颈上轻细啃咬着,被他故意点出交合之处的淫响后,那些随着性器抽插而溢进空气的色情水声便听起来更加明显了,混着查理苏低沉的吐息久久萦绕不散。 “呜呜不要说…太激烈了!真的不行呀!昂…哈啊啊……查理苏……好厉害……好舒服……” 我假意的拒绝被男人识破,娇喘在一次次深插和冲撞中变成讨好似的称赞与怂恿,让他愈加亢奋。查理苏像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那样,毫不费力地举抱着我,他一边自如地抱我在身上抬放、一边奋力挺腰冲刺,仿佛我的体重还赶不上一只棉花玩偶。 “唔嗯……查理苏……查理苏……” 耳边满是嘈杂的碎响——水花翻滚的声音、肉体冲撞的声音,小腹内聚积的快感让我下意识地呜咽着查理苏的名字,好像所有的想法都能够由这三个字来表达。操干着,男人望进我失焦的眼眸,莹紫中闪过一抹狡黠。 “未婚妻,都这种时候了,还叫得这么见外?” 面对面,炽热的吐息缠绵交汇,灰发男人蹭了蹭我的鼻尖,低笑着调侃。 情欲熏心,头脑中的齿轮早已无法运转,我只好乖乖顺着他的意思改口道: “哈啊……未、未婚夫……” “嗯,好多了,不过…好像还有些不够亲密呢?”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脑袋凑上前来啄了两下我的唇瓣,又得寸进尺地追问起来。 花芯深处的爽意逐渐蔓延至全身,我瘪了瘪嘴,终是抵不过那双紫眸里散溢出的期待,娇羞地喊了声: “老公!……” 话音一落,就看见查理苏蹙眉闷哼了一声,然后浑身一滞。 “唔…老…老婆……你真狡猾……” 掐在我臀瓣上的大手突然用力,指节都陷进软肉里。我感到花径内的肉棒又胀大了几分,蜿蜒其上的青筋因充血而跃跃搏跳。 “这样还让人怎么忍得住啊……哈啊……宝贝…我要射了……我现在放你下来……” 他的抽插凶狠得近乎狂野,一阵猛攻后节奏有些紊乱,口中呻吟着试图将我放下。我知道那是他的绅士风度又发挥了效用,可高潮在即,我只想追逐快感,习惯被内射的小穴也已经开始主动榨取起男人的精液了。每寸肌肤都紧密贴合、磨蹭着,我无法忍受自己脱离他宽厚炙热的怀抱、也无法忍受一场欢爱下来,肚子里没有那些我渴慕已久的热液填满。 “呜呜不要,不要拔出来…射在里面!……想被查理苏的精液灌满小穴…就这样继续操我……去了!要去了!!……” “唔!!……” 催情的淫语毫无遮拦地脱口而出,止住了男人放下我的动作,也逼开了他的精关。百十下狂乱的操干后,查理苏低吼着将性器直插到底,紧拥着我射了精。 极致的爽感降临在二人的脉络里,我几乎在他射精的同时冲上了高潮。宫腔被一股股浊液标记上查理苏的名字,他的性器太过巨大,以至于我能够感觉到他射精时肉棒抽搐的感觉。那双威武的黑翼在男人低吼时展开,像是雄鹰要起飞前的展翅,等到精液汩汩射出时,他们又抖动着向我收拢、交迭在我后背上,把我整个包裹在查理苏的胸前了。 刺目的白光占据了我的视野,待灵魂从巅峰降下,眼前才重新显现出色彩。查理苏仍旧紧紧拥抱着我,蓬松的翅膀缓缓在背上摩挲,擦出轻柔细腻的触觉。 电流般的麻酥感尚未从经络中消退,还顺着血液贯穿着我的四肢百骸。我浑身无力地缩在查理苏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像个刚学会攀爬的树袋熊拼命依附着大树一样。 “未婚妻……你真的好棒……” 男人把鼻子埋进我的颈窝,撒娇似地拱了拱,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 “这是我此生以来最愉快的夜晚。” 他吻了几下我的发丝,然后把唇瓣抵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爱你。” 墨色天幕与漫天繁星见证了一对爱侣欢合的全过程,只是接下来,它们似乎还有更多血脉喷张的画面要继续见证。 视角拉远,围栏上的小彩灯仍在不停闪烁。湖蓝色的泳池里伫立着两个相拥而吻的人,清澈的水面上飘荡着片片黑羽,蜜色肌肤相交之处偶尔会淌下几滴浊液,慢慢溶解在池水之中。 “我也爱你。” 在气氛复又变得火热旖旎之时,女孩把一声爱意倾诉进空气里。它点亮了那双浓情蜜意的紫眸,又由夜风带向了星空和远方。 Notes: 小鸟宝宝顺利拿下!() 下一章是周助理的舞台!敬请期待! (??ω??)? Actions 【32】UnrevealedSecretI Notes: 终于轮到周助理开荤了!QAQ 前两章走剧情,没什么可预警的。(,,??.??,,) Chapter Text 「32」 Unrevealed Secret I 隐秘心绪(一) **************************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陆沉身边沉默寡言的大块头助理走得如此之近。 坐在陆沉常用的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我托腮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凝神,而周严正坐姿端正地在驾驶位开车。 “小姐,晚餐想吃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男人抬眸从后视镜中望向我,随口问着。我对上那一方镜面里的血色眼眸,有一瞬间联想到了陆沉的面容。 没错,要说这车里缺了些什么的话,无疑是缺少了车主的身影。逼仄的车内空间只有我和周严,没有主人旁听,但谈话氛围却轻松自然。若是放在几星期前,这可谓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情景。 “我现在还不饿,先送我回家吧。” “是。” 答应着,绿灯也如期亮起。周严移开视线,驱车继续前行了。 要解释清楚这一切,大概要从和查理苏相遇的那个慈善晚会讲起。 那晚泳池边的韵事持续到深夜才渐渐止息,等我终于想起自己仍旧身兼陆沉女伴的要务、理应回到晚宴现场陪他应对宾客时,似乎已经太晚了些。 “未婚妻,你不会还想着要回去吧?” 帮我洗了澡、吹了头发,现在又抱我走进他的私人套间——也就是涵盖露天泳池的顶楼平层——里的大床上。查理苏把我搂在怀里,尽管我们身上盖着被子,他还是像只给鸟宝宝保暖的大鸟那样,用翅膀将我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容我提醒一句,这个时间,晚宴可早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困意,下巴抵在我头顶磨蹭了几下。 “而且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通透的落地窗外能看见我们曾经欢合过的泳池,和隐约有些泛白的夜幕。我心知自己又闯了祸,只能暂且编辑一条言简意赅的信息发送给陆沉,祈祷明天和他见面之后,自己能够把事情解释清楚。 入睡前,我和查理苏三言两语地聊着天。男人告诉了我他正在暗中调查Novaten,并且认为血族暗地里已经和此药业勾结在一起,正致力于研发一些违禁药品。他再三叮嘱身在万甄的我要保护好自己,小心陆霆的手下。“当然,如果未婚妻希望的话,我也可以收购万甄。这样一来,我可爱的未婚妻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工作了。”半开玩笑地,查理苏也给出了这样的提议。虽然最终被我坚决地驳回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的确让我开心了许多。 有查理苏蓬松的羽毛和炽热的体温伴睡,那晚我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男人开着限量款名牌豪车送我去上班。他似乎心情很好,一路上满面春风地和我攀谈,墨镜也遮不住眼底的喜色。然而到了公司门口,查理苏的好心情好像也到了头。 当我想要开门下车时,他突然面露不舍地揪住我的衣袖,向我索要了几个离别吻。直到我在他的软磨硬泡中败下阵来,答应说今晚也会和他见面以后,他才终于慢吞吞地从我身上直起身子,放我上班去了。 在公司会议室里的碰面,是我和陆沉自慈善晚宴分别后的首次相遇。 他衣冠楚楚,带着总裁特有的气场坐在方桌最远端,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贯的优雅与威严。 会议期间,陆沉鲜少和我有互动。因此当散会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二人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便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陆沉,关于昨晚的事,对不起。” 我从座位上站起,望着远在彼端的陆沉。心虚的声音被空旷的环境放大,在空气中荡出轻浅的回响。 那时男人正认真整理着桌面上的一迭文件,修长的手指并未因我的话而有丝毫停顿。 “过来。” 当散乱的纸张被他收纳成整齐的一沓以后,陆沉抬头看向我,命令我过去。他精雕细琢的俊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只有被镜片挡住些许锋芒的红眸似是涌动着深邃的暗流。 心中发凉,但我不能忤逆他的指令。我怯怯地迈步走到他身边,在只剩一步之遥的距离时,突然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我想我需要的并不是道歉,而是……” 他的视线带着凌厉的实感,掠过我的脖颈。语句停顿了一下,陆沉抬手用指尖剥开我高领衣领口的边缘,露出一片惹眼的红痕。 “一个合理的解释。” 血族男人微凉的指腹轻轻擦过那片印记,像是无心的触碰,也像是在刻意拂去那抹颜色。心知特地穿来的高领衣已经失去了掩饰的作用,我在陆沉透出几许危险的眸光里软了身子,绞着手指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陆沉只是安静地听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让我猜不透他的想法。我越说越胆怯,最终讲完整个经历时,已经开始在内心忏悔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陆沉,我……” 我想说“真的对不起”,但后半句道歉却被男人用指尖堵了回去。 搂在我腰背上的手臂收紧,陆沉无言地将我纳入怀抱中。他的大手顺了顺我的后背,然后用熟悉的苦艾幽香淹没了我。 “没关系。你安全回来就好。” 许久,男人轻描淡写地用一句安慰将自己昨晚承受过的苦涩感觉一笔勾销。仿佛刚才向我索要的解释并不是为了让他释怀,而是为了让我原谅自己。 他低语时的共鸣感通过我们贴合在一起的脸颊和脖颈传导给我,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欲哭的冲动,但也很清楚地明白了——我们会没事的。 会议过后,是漫长的午休。陆沉带我去了一家他偶然发现的餐厅,那里的老板似是他的熟识,原本工作日不开放的规矩,也特地为我们放宽了一次。 用餐时,我和陆沉互通了关于陆霆和血族制药计划的情报。他说他对此略有了解,且自己不久后便会去往伦敦,到北部家族中游说,希望那边的势力能够丰盈自己的羽翼。在他不在光启的这段时间,他会派周严做我的贴身保镖,以便护我周全。 “兔子小姐可以相信他的忠诚,但别忘了,他终归是个血族。”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放下戒心。” 谈话间,陆沉眯眼笑着给了我这样的忠告。 我深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陆沉是不会主动离开、还退而求其次地把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留在我身边的,何况他曾经多次目睹过我故意接近周严的场面。由此可见,当下时局的紧张程度已经不言而喻了,我想至少我得学会乖乖听话,不给他添乱才行。 自那以后,日子还是一如往常地过去,然而在看似和谐的表面之下却暗藏着种种危机。男人们似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互相交换过情报、或者达成过某种不成文的协议,他们不约而同地利用自身优势与暗处的邪恶势力抗衡起来,一面保护我、一面静待冲突爆发的时机。 萧逸教会了我一些防身的格斗技,和反跟踪的方法。多亏了他,我现在渐渐能够发现隐藏在街角或巷口的黑影了,必要时,还能巧妙地甩开他们。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用不上这些技能,因为自从陆沉飞往英国以后,我身后就多出了一个颇有压迫感的高大身影,几乎每分每秒都和我如影随形。 “小姐,早上好”、“小姐,我来接您下班了”,周严一口一个小姐地叫着,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中世纪的管家照看贵族名媛。 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推移,我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偶尔会拎不清我们之间主仆关系的界限。但对于周严而言,与我保持恰当的距离却似乎从来都不是件难事——“不越界”貌似是他和我相处时恪守的信条。 他经常跟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不过分疏远、也不过分靠近。寒暄时不算客套,但用词非常礼貌,更多时候是把“少爷说……”作为话题的开始,仿佛他始终只是个听令做事的手下人。 当我下班回家后,我时常能从窗口看见楼下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它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在送我到家后就匆匆离去,而是彻夜守在那里,好像驾驶位上的人可以轻易为了我的安危而不休不眠一样。 也许是我太心软,这样的场面看多了,难免会对他生出几分亏欠。有一天,当我再次从夜幕中认出那辆轿车后,我心一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冲到了楼下。 拉开车门,我正对上那双在暗夜中闪着红光的眸子。或许是因为夜深了,周严的状态很放松。他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黑发有些凌乱,领口微开着,眼底透着几丝惊讶望向突然出现的我。 “来我家过夜吧?” 我开门见山地邀请他,顺手指了指狭小的车内空间。 “这里睡觉不舒服。” 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我的提议,可男人只是规矩地坐直身子,将视线瞥向了角落。 “谢谢小姐,但我没事的。” 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眸底的情绪。几秒后,他瞄了瞄我身上单薄的睡衣,眉心似有一瞬间的褶皱。 “您请回吧。如果着凉了,少爷会心疼您。” 不由分说地,周严从车内走出,护着我把我送回了家里。 他的淡漠让我有些生气。一回家,我便赌气地拉紧窗帘,不再看窗外的景象。只是那夜,尽管我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一闭上眼,眼前似乎还是能够闪现出周严的面庞。 早上,我的气还没消。出门时不是很想看见那张冷峻的脸蛋,却又不得不迎面撞上他等在楼下的挺拔身影。 “小姐,早上好。” “……” 以往我都是笑着回复他的问候,今天却故意没搭话。当他恭敬地为我拉开后座的车门时,我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周严并未有异议,只是轻轻替我阖上了车门。在他从车前身绕到驾驶位的过程中,我忍不住透过挡风玻璃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却遗憾地发现上面几乎没有任何不悦、或者说几乎没有任何私人感情色彩,就好像我的无理取闹对他构不成丝毫烦扰一样,让我瞬间变得更生气了。 “冰山笨狗”、“不识好人心”、“谁稀罕关心你”,我的嘴唇无意识间撅得老高,心里愤愤不平地诋毁着这个无辜的男人。 “哼!” 我是想在心里“哼”的,但人在气头上,一不小心竟真的哼出了声,还听起来奶里奶气的。 那时周严已经上了车,我脸上一热,连忙瞥向车前的后视镜,出乎意料地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红眸。 “呵……” 一声浅笑刚一出口,就被男人极力憋了回去。他花费了几秒钟时间让脸上的笑意隐匿下去,然后从前座转过身来,面向我。 “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 他将我们之间少见的亲近氛围一笔带过,说着,伸手递出一个熟悉的瓶子。我定睛一看,那是一瓶我常喝品牌的胡萝卜汁——虽然最初是由陆沉推荐给我的,但试过几次后,它已经成为了我的最爱。 “如果现在不想喝的话,您可以带去公司。” 周严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可我还沉浸在那抹稍纵即逝的笑容里。他的语气比以往柔软了一些,见我迟迟没有接过果汁,就主动塞进了我的手里。 现在他应该要回身开车去了,可是他没有。 男人注视着我,眸光大胆地逡巡着我的轮廓,不见了平时看惯的低眉顺目。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并未说出只言片语,只是默看少时后,突然抬起一只手伸向我,揉了揉我的发顶。 那双总是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在那个瞬间弯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就像刚才在后视镜里见过的那样。他的指尖顺着我的发丝滑至额角,拈起一绺碎发捋向我耳后。 “抱歉,您的头发有些乱了。” 耳边的热意与细微的触感转瞬消散,语毕,周严便抽开了手,回身正视前方。 汽车启动,轰鸣的引擎带来了轻细的震颤感,让我一时分不清身体上止不住的颤栗是因为车身的颠簸、还是因为心脏的鼓噪。 后来,当我终于管控好自己的情绪时,再次望向那块可以窥视见周严的后视镜,他的眼神早已恢复成平常的淡然,仿佛方才的暖意只是一场错觉。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行驶途中,我假装不在意地随口问他。周严的目光先是瞟了一眼旁侧,随后开口回答: “是少爷吩咐我的,小姐。” 我很难辨别他的话中有几分是事实、几分是善意的谎言。因为通常陆沉出远门时,他很难有余力管得如此细致。至于我的喜好,仔细想想,平时和陆沉说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最终似乎都是由周严去预订餐厅、或者代买回来的。 他不说明,我也不愿再去追问。但我知道那天的胡萝卜汁味道格外甜蜜,喝起来像是心动的感觉。 那之后,我和周严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想世间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尽管我深知自己对他不该产生超越主仆的情愫,可习惯了那个高大身影的陪伴,不知不觉地就开始依赖起他来。 为了让自己清醒,我时常命令他将我送去我的其他男人家里过夜。我很难说清自己这样做的初衷,也许多半是想利用男人们的爱意填满我贪婪的心。那剩下的一小部分,大概是想看见周严因此而吃醋、或者被刺激到,以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私欲。但可惜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毕恭毕敬地执行我的所有指令,用平静的声线回答我:“是,小姐。” 有的时候,我也会对他撒娇。不过说是撒娇,实际上仅是以小姐的身份强迫他陪我做各种事情。 比如有一次,周末无所事事时,我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让他带我出去逛逛。 周严很快就驱车赶了过来。当我在车子里坐稳后,他一边启动引擎,一边询问我:“小姐想去哪里?” 由于事先没有想好目的地,被他这么一问,我一时头脑里一片空白,只得把这个难题抛回给他,说:“我还没想好,不如就去周助理想去的地方吧。” “是。” 他答应着,便驾车驶上了大路。 汽车穿梭在熙攘的街道上,兜兜转转,我们最终来到了一家最近很火爆的甜品店。 从车窗里望见甜品店被装饰得粉粉嫩嫩的门面,那可爱的风格实在是和这位总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大块头不搭调,于是我忍不住惊讶地嚷嚷了一句:“稀奇,周助理竟然知道这种地方!” 周严并不介意我的聒噪,只是熟练地停车熄火,将安全带从身上卸下。开门下车之前,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回复我说: “嗯,我是从小姐的朋友圈里看到的。” “您应该会喜欢这里。” 休息日的客流量很夸张,我们排了好久的队才终于点上了单。周严说他不经常吃人类的食物,甜点这些更是鲜少会碰,因此当那些精巧的小蛋糕们被侍者端上餐桌时,口味和款式大多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听陆沉说过关于血族的试炼、以及族群内以浅显的私欲为耻的事情。若是如人类那般对普通食物产生食欲,在血族眼里是弱者的表现。我想周严也一定和陆沉一样,自年幼时起就已经接受过残酷教条的洗礼了。 他安静地坐在我对面,视线默默描摹着我的吃相,自己面前的甜点却是一口未动,仿佛从未产生过想要尝上一口的念头。 我看着他脸上淡然的表情、和规矩板正的坐姿,不知怎么,舌尖上本该甜腻的糕点突然晕开了一丝苦涩。 “我又不是血族,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拘谨。” 我见过笑意染上他眉梢唇角的样子,那时那刻,忽而迫切地想要探寻更多。他会喜欢甜品的味道吗?或者说,他有自己的喜好吗?如果我们不是家犬与小姐、不是血族与人类的话,他会让各种情绪显现在表面,像个普通人那样和我谈笑吗…… “来,尝尝看。” 一时偏执,我强势地拿起周严餐盘里的叉子,从那块白桃慕斯上挖下一小块,递到了他的面前。 见状,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红眸微颤了起来,男人愣看着我握叉子的手不知所措,眸中流转着思虑。 “小姐,我……” “就一口!如果你觉得不好吃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吃东西了。” 我打断他的话,又将叉子往他唇边靠了靠。闻言,周严的眉宇中透出几分纠结,但少时后,他还是顺从地接了过去。 薄唇轻启,抿掉浅粉色的慕斯。当绵密的奶油和香甜的白桃芬芳在男人味蕾上散开时,周严稍显讶异地盯着叉子瞪大了眼睛。他喉结翻滚着吞咽了一下,眼睫微垂,脸上俊朗的线条瞬间柔软了许多。 “好吃吗?” “好吃对不对?” 他不苟言笑的性格让我有些着急,我伸手揪住他的袖口晃了晃,男人这才抬眸对上了我的视线。 “嗯,很好吃,小姐。” 回答着,我似乎从周严眼底再次看见了盈盈笑意。 这之后,周严不再抗拒我的投喂,无论我递给他什么他都乖乖张口吃下。我开玩笑地调侃说:“怎么这么听话?就不怕我给你有毒的食物吗?”周严轻浅地咀嚼着甜点,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认真地应了句:“不怕。” 尽管陆沉曾经告诫过我,叫我不要对他放下戒心。可面对周严过于直白的忠诚,我心中锁紧的那扇大门还是有些动摇了。 那个下午过得很惬意,果茶与甜品充实了我们闲适的时间。我和他天南地北地谈论了许多事情,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在听,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的确是个优秀的倾听者。我不确定我的话题于他而言是否足够有趣,但每当我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他总是专注地承接着我的眼神,偶尔说到一些滑稽的糗事,也能看见他唇角勾起难以察觉的浅笑。 他就像是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树洞,安安静静的,却能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全。 走出甜品店大门时,天空下起了一场急雨。 店面距离我们的停车位尚有一段距离,临走前,周严冒雨跑去不远处的便利店购买了一把雨伞,随后便撑着伞护送我走进了雨帘。 “小姐,请您走在内侧。” 马路上车来车往,走上人行道时,周严把我护在了远离马路的一边。 我身上披着他刚脱下来的外套,上面还带着浅淡的温度、和若有似无的好闻气息。 雨越下越大,将空气染上刺骨的寒意。当一缕冷风从四周吹过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但这细微的动作却悉数被周严捕捉去了。 “您还是冷吗?” 他的语气里透着担心。 像是未多加思考一样,问着,周严便焦急地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带进了怀里。 “很快就到了,请您再坚持一下。” 由于外套给了我,男人温热的体温很容易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衫传导过来。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气,像是薄荷混合着柔顺剂的清新味道,随着我们加快的脚步渐渐散进我的呼吸。 “周严,走慢一点,你都淋湿了。” 那把雨伞不算大,即便是他一个人撑都很难保全自己不被雨淋。现在他却把大半个伞面都向我这边倾斜过来,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肩膀早已被暴雨浇透。 “小姐,我没关系……” 周严的推辞被一阵轰鸣的引擎声掩盖掉了,说话间,一辆在街边疾驰的汽车从我们身侧经过,轮胎碾过地面上积聚的水坑时溅起大片水花,汹汹向我们泼洒过来。 “小心!有车……诶呀!” 我眼看着污水迎面扑来,身体来不及闪躲,只好缩起脖子,闭眼尖叫了一声。可几秒过去,预想中的湿意并未如期到来,只是听见汽车呼啸的声音渐行渐远。 “小姐,您还好吗?” 听到周严的关心,我怯怯地睁开眼睛。可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拥挤的马路,而是周严宽阔的胸膛。 雨中的男人用高大的轮廓笼罩着我,替我挡下了袭来的水花。我因此躲过一劫,但周严那身本就不干爽的衣服这下却是雪上加霜了——他几乎全身湿透,连发丝都开始滴下点点水珠。 “周严,你的衣服……真是的!这人怎么这样开车!好讨厌!” 看见周严一贯整洁的衣裤被污水迸射上痕迹,我既心疼又生气,冲着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那辆罪魁祸首气鼓鼓地叫嚣。 然而还没骂上几句,我在空中挥舞着的小拳头就被周严用掌心包住了。 “没关系的,小姐。衣服本来也已经被雨淋湿了,回去洗干净就好。” “您的手很冷,我们快点回车上去吧。” 我不知道他是脾气好,还是单纯的不在意。但比起为自己弄脏的套装而抱怨,他似乎更担心我会着凉。 我顺从地跟着他走回了车里,但那天回家的途中,我始终没能想通他的关心是出于一个尽责的仆从、还是一个暧昧的男人。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今天。 下个周末就是陆沉回国的日子了。说不想他是假的,但一想到与周严朝夕相处的时日也会因此而走到尽头,心中的不舍也是真的。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由于每天都是从同样的路线回家,附近的街景已经反复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再过十分钟,我和周严就要分别了,此后像这样的时间也不过屈指可数而已。这么想着,回家似乎已经不再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周严,我不想回家。” “随便什么地方都好,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后座上,我望着窗外,向周严提出了一个任性的要求。由于没有勇气和他对视,我没能看见后视镜中那双红眸里翻滚出的情绪。 “我知道了,小姐。” 周严沉默了半晌,最终调转了车头。 汽车在大道上弯弯绕绕,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天边暖橘色的余晖也逐渐转成了墨蓝的夜幕。 “小姐,我们到了。” 在一处旷地停好车后,周严打开我的车门,向我递出了手。 我知道他只是出于礼节想要扶我一下,但或许是因为他掌心的热度太温暖,我搭上他的手走下车,在那之后,也一直没有放开。 这里是一座僻静又清幽的开放式公园。 四周有许多欧式造型的路灯点亮着,即使在夜晚也不显得昏暗。园区内繁复的设计和雅致的装修风格相得益彰,置身其中有种闯入女王后花园里的错觉。 周严牵着我在公园里的主干路上漫步,起初我能感觉到他试图从我手中抽走手掌的牵引力,但见我故意不放开,他也不再挣扎了。傍晚时分,园区里没什么人,宽阔的路面上只有一对一长一短的影子,仿佛我们已然成为了花园的主人。 “周严快看,这朵花好漂亮!” 道路两旁栽有许多种类各异的花草树木,即便是不懂园艺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精巧。走着走着,我的视线被草丛中一朵淡蓝色的小花吸引,于是嘴里便不自觉地吵闹起来,还拽着周严凑到路边,用手指给他看。 周严不抗拒我的拉扯,他健硕的身体可以被我微小的力量随意拖动。站在路边,男人只是垂眸盯着那朵花打量了一下,就说张口出了它的名字。 “嗯,是蓝色的玛格丽特,小姐。” 他对于花木的精通程度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玩心大起,我又拉着他走到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前,专挑一些少见的品种让他指认,出乎意料地,周严全都对答如流。 枫香、竹芋、星蕨、刺桐……男人耐心地配合着我的“刁难”,用温润的语调向我讲解那些植物的特性,像是哪些喜阳怕水、哪些的果实可以食用或入药等等。 他的博学使我刮目相看,在他俯身拈着一片绿叶摩挲,喃喃道“这是一种中药材,叶子可以止血镇痛”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冲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夸赞了一句。 “好厉害……” 闻言,周严直起身子转头望向我,脸上晕开一抹笑意。 “您过誉了。” 他的声线听上去很温柔,包裹着我的大手紧了紧,继续牵我向公园深处前行。 “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多花草的?”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周严领我拐入一条侧路,淡淡回答说: “想要顺利通过试炼的话,掌握野外生存技能是必备的本领,小姐。” “其中也包括记住一些植物的名字。” 他伸手为我拨开一枝生长得过于繁茂的树枝,以免它阻挡住我们的去路,口中的“试炼”听起来轻飘飘的。 然而曾听陆沉亲口诉说过血族试炼的我,则深知它的重量和残酷。那时的周严应该是和少年陆沉差不多的年纪,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要被迫在深山老林中独自谋求生路,面对荒林与野兽的考验。如今对植物特性的熟知,大概也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绝境中磨炼出来的吧。 不知怎么,我看着周严高大的背影,眼前却突然幻视出了他年少时的摸样。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在茂密深黯的丛林中独行,泥泞的土地弄脏了他的鞋裤,但他顾不上体面,也顾不上内心对孤独和陌生环境的恐惧,只能冒着危险在草丛中辨认可以充饥的花果,或许一不小心还会采摘到有毒的植株。 心脏深处生出丝丝隐痛,但我对他过去所经历的痛苦无能为力,只能在当下握紧那只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大手。 “请走这边,这里有一处观景地,我想带小姐看看。” 男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虑,说着,又引我走向一条通往小山坡上的石阶。 天色很暗,周严为了照顾我而放慢了步调。他会在一些不好走的曲径上提醒我“小心”,牵着我的那只大手握得紧紧的,给我提供了许多走上坡路的支撑力。 小山坡不高,我们很快就走到了路的尽头。隐约有些遮挡视线的花草树木被甩在身后,顶峰处是一片平坦而开阔的旷地,目之所及尽是一望无际的风景。 “哇!好漂亮的夜景……” 悬崖边缘有筑得很高的玻璃护栏,我兴奋地跑到栅栏边向远处眺望,头一次如此真切地欣赏到夜晚的光启市。 视野之下是宽广的海平面,波浪倒映着夜空中的群星,让深邃却平静的海面上闪出粼粼碎光。海的远端是繁华的城市,尽管相隔甚远,也仍旧能够辨认出高楼大厦的轮廓,还有车水马龙和灯火阑珊。 “原来光启市还有这么漂亮的一面,以前都没注意到呢……” “小姐喜欢就好。” 在我沉迷于眼前的美景时,身后的脚步声渐近,随后我感到肩上一沉,散开了融融暖意——是周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请穿着吧,您一直站在这里的话,会冷。” 我知道血族的体温比人类更耐寒,于是便没有过分推脱,仅是任由那件外衣上的清新气息侵染进我的皮肤里。 周严与我并肩站在围栏旁,他高大的身形替我遮去了夜风的寒冷,我们一起俯瞰向同一片夜景,相隔无言,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许久,我不动声色地向他的方向靠了靠。想起他在公园里穿行得轻车熟路的模样,我不由得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我看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的路。” “是的,小姐。这里离我家很近,我偶尔会过来走走。” 本是随口一问,却换来了意外的答案。由于很少听见周严谈论起有关于自己的私事,我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家”这个字,然后便好奇地追问了起来。 “你家在附近?” “嗯。” “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 想要更了解他的迫切让我显得有些心急,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小臂晃了晃,摆出一副求人的星星眼,但周严却面露难色地闪躲开了眼神。 “小姐,这……” “什么嘛,难道你有女朋友了,不方便?” 见他纠结,我灵机一动地给他设下了一个圈套。虽然明知道他多半是单身,但还是故意装出失落的样子疏远开了一些。果然,周严马上就慌张地解释起来。 “不是的!您误会了!我没有女朋友……” 那双向来平静的红眸蓦地荡起焦急的波澜。 听到他亲口否认,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生出几丝窃喜。我趁热打铁地凑到男人跟前,调侃说:“那你犹犹豫豫的干什么,你都知道我家在哪,我对你却一无所知,不觉得有些不公平吗?周助理。” 说到“周助理”几个字时,我还特地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 周严没有制止我有些越界的动作,脸上闪过少许思虑,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 “唔……知道了,小姐。我现在带您过去。” 从公园到周严家里,仅用了十几分钟的路程。 出乎我意料的是,周严的家并不是像陆氏宅邸那样的奢华别墅,而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小区公寓。 男人熟练地刷卡开门,又引我走进电梯里。当我小声嘀咕说“还以为你会和陆沉一起住在陆家老宅呢”的时候,周严清冷的眼神似是陷入了一阵回忆,“小的时候,我的确是和少爷一起在那里长大的”,他这样回答,看向我时,眸底又恢复了热度,“不过少爷独立后就从老宅搬了出来,我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在外面居住了”。 走出电梯后,周严先请我进了家门,自己次之。他随手点亮屋内的灯光,将我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安顿好,随后跑去厨房沏茶。 在他离开身边的短暂时间里,我环顾四周,发现周严家里异常干净整洁,装潢也大多是黑白灰的配色。这很符合他身上淡漠疏离的气质,只是总让人感觉缺少了一些明亮的色彩。 “小姐,请您喝茶。” “抱歉,我家里没有什么值得参观的东西,让您感觉无趣了。” 少时后,周严端着一杯热茶走回沙发边,将茶杯放在了我面前的小方桌上。 “我没有感觉无聊呀,我…咕噜噜……” 正欲反驳,我的说话声却被一阵响亮的咕噜声给掩盖掉了。意识到是自己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后,我慌忙用手捂住小腹,脸颊涨得通红。 “呵……小姐是饿了吗?” “您今晚没有按时吃饭,这个时间也的确该用餐了。” 周严笑得很轻,笑声几乎很难用耳朵察觉。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眉心间透出丝缕担忧。 “您想吃些什么?我现在开车带您过去。” 他将手机里收藏好的、一列我常去的餐厅名单递给我看,示意我从中挑选,可刚刚才软磨硬泡地让他同意带我到家里做客,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于是我有些任性地把手机推回给他,撒娇说: “可是我累了,走不动了!周助理,我们不要出去吃,就在家里吃吧!” 不知从何时起,“周助理”三个字似乎变成了我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出口的昵称。闻言,周严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小姐。” “我现在就去准备,请您稍等一下。” 说罢,周严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厨房,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周严?你干嘛去!” 我本以为晚饭是要点外卖的,没想到周严理解成了让他亲自下厨的意思。我叫着他的名字追到厨房里,正撞见男人站在厨台前挽起袖口的模样。 他的早前借给我的外套被我挂在了大门口的衣架上,因而此刻,周严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衣摆工整地藏进了西裤腰口的边缘。我背靠在厨房门口,视线描摹着男人的侧影,看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卷起衣袖,使小臂上结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 “你会做饭?” “只会一点,小姐。” 回答着,周严打开冰箱和储物柜翻了翻,然后有些为难地看了过来。 “不过…这里的食材只够做意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我喜欢意面!” 我的热情打消了周严的顾虑,那之后,周严便颇有条理地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在他做饭的时候,我曾多次提出要帮他打下手的意愿,但周严都慌慌张张地拒绝了,好像我的手碰到那些食材或者厨具就会被玷污一样。我调笑着对他说:“你还真把我当大小姐了?我的手没那么金贵,平时我也会自己做饭呀”,周严一边翻炒着锅中的番茄肉酱,一边把一颗洗好的圣女果塞进我手里,又将我伸到锅边的手推了回来。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灶台,声音很轻:“但在我眼里,小姐就是这样金贵。” 我们在厨房里折腾得很热闹,让时间的流逝变得不那么明显,也让这个冷色调的房间充满了烟火气息。不多时,热腾腾的意面出炉,我和周严在餐桌两侧入座,开始了等待许久的晚餐。 男人的厨艺很好,不说堪比米其林大厨,但至少色香味俱全。我用叉子卷起一大口意面塞进嘴里,味蕾就瞬间被其丰富又有层次的口感所俘获,让人忍不住惊叹一声“好吃”。 “周助理,你要不要考虑辞去总裁特助的职位,过来给我当厨师?” “您说笑了。” “那以后还会给我做好吃的吗?” “会的,小姐。” 他做的吃食太和我的口味,吃饭途中,我不禁开起玩笑来。尽管周严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但我总觉得他最后那句承诺的确是出于本心的。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的缘故,进餐时,周严的状态比以往要更轻松一些。当我问起为什么他身为血族还做得一手好菜的时候,男人破天荒地讲起了自己过往的经历。 他说厨艺是在他海外留学时锻炼出来的,那时他跟随陆沉去往英国读书,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格格不入,他偶尔也会强迫自己学习人类的社交技能,比如做饭、品酒、或者斯诺克与高尔夫。他曾经试着参加过派对、甚至与同学们一起去酒吧欢聚,经常有人对他说“嘿,你可真受女孩儿欢迎”,可惜他始终无法体会到聚会的乐趣,也无法对那些蜂拥而上的女人产生私欲,因此往往留不到最后就半途撤退回家了。 就这样,大学几年时光过去,周严渐渐放弃了融入人类的想法,但为此习得的各项技能却悉数保留了下来。不过幸运的是,和陆沉一起回到光启后,他就作为总裁助理开始辅佐起陆家少爷,和人类打交道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 听着他的自述,我获悉了一个和陆沉截然不同血族视角。陆沉已经学会佩戴起适合人类社会的假面,因此总是游刃有余、应对自如。但对于周严而言,他所生活的世界似乎从一开始就和我的有着天壤之别,仿佛永远也不会相互融合一样。也许在血族看来,人类的快乐是无意义的、人类的痛苦则是软弱的表现,他很难能够理解我的喜怒哀乐,更别说要与我共情。 “我也会让你感到难懂吗?” 这样的认知使我觉得有些难过,我不由得开口问他。想到和周严在一起时,我经常任性地要求他陪我做些人类喜欢的无聊之事,现在看来,也许是我太勉强他了。 “不,小姐是不一样的。” 他回答得很干脆,几乎瞬间驱散了我的坏心情。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看见那双红眸里流转出一种复杂的情愫。 “和小姐在一起的时间…很有趣。” 他思考片刻,最终这样概括了我们。 饭后,我又有幸看见了周严在水池边洗餐具的画面。他健壮的身躯把厨房里的一切物品都对比得渺小起来,餐盘握在他手里,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儿童玩具一样,但男人却还是认认真真地擦洗着,样子乖巧又老实,宛如训练有素的忠犬。 当一切整理妥当后,时间已经很晚。有几次周严总是偷瞄自己的手表,然后一脸为难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当然知道他是想要提醒我该回家了,但那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只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岔开话题,就这么越待越晚。 “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该……” 终于,时针指向9时,周严还是明说了出来。理智告诉我是该离开的时间了,可身体却不愿照做,我指着客厅中那台巨大的显示屏面露惊奇,答非所问地嚷嚷着: “哇,你家的电视真大!” “周助理,你喜欢看电影吗?我有一部特别想看的电影一直找不到时间看,不如今天我们一起把它看了吧?” 我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周严的眸光在我和电视之间游移了几个来回,最后只是轻声应了句:“好”。 关了灯,整个客厅的光源大多来自面前的宽屏荧幕。我谎称这样是为了观影时更有氛围感,但实际上只是想要享受暗室带来的暧昧感觉。 我没有告诉周严,其实这部电影我已经看过一遍。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不时随电影情节闲聊两句,如果我偶尔有失分寸地拍着他的肩膀大笑,或者不小心膝盖擦到了他的大腿,他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刻意躲开,而是任由我假装不经意地触碰了。 电影播放过半的时候,我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的侵袭。白天认真工作了一天,疲惫和倦怠终于在此时掌控了我,让我眼皮都打起架来。我最后记得的,是我的脑袋格外沉重地频频点头,最终一头枕在周严肩膀上的画面。至于他是如何温柔地笑看我的睡颜、又是如何展臂将我搂进怀里的,这些我都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周严的卧室里醒来的。 他将柔软的床铺让给了我,自己却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由于醒得早,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还睡得很熟,健硕的身形将那张沙发塞得满满的,看起来有些伸展不开手脚。为了不吵醒他,我只是轻轻帮他盖上了一层薄毯。 蹲在沙发边看了一会他睡熟的俊脸,在我感叹他的眉型生得很英气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好饿……”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心想着要简单做一点早餐,顺便给周严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于是便辗转到了厨房。 生菜、鸡蛋、吐司、蛋黄酱和培根,我在冰箱里找到了这些食材,做个焦糖三明治刚好合适。然而在准备开火时,我随手翻弄了一下厨台上的调料盒,发现其中装有砂糖的那格已经快要见底,心中不免开始犯起难来。 糟糕,焦糖三明治少了糖可不行,味道会欠缺很多。思来想去,我只好决定出门买一包新的回来。 只是去一趟便利店而已,前后几百米的路程,顶多花费几分钟的时间。陆霆那帮人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时机对我下手吧。 这么想着,我便踏出了周严的家门。 然而,该说是我运气太差、还是中了墨菲定律的魔咒呢,身后的大门才刚刚关阖,两个看上去像是在周严家门口蹲守多时了的黑衣人便一拥而上地控制住了我。 我心中警铃大作,暗自懊悔起自己鲁莽的决定。可惜等不到我发挥萧逸教我的格斗技能,甚至在我能够张口喊出求救的声音以前,两个身手利落的不速之客就率先堵住了我的嘴唇,同时也蒙住了我的双眼。 手臂上感到一阵刺痛,有什么液体顺着针尖注入了我的血液里。 我不知道那是何种药剂,但它的药劲生效得极快,不过数秒,我就已经失去了浑身的知觉,思绪归于一片黑暗。 【33】UnrevealedSecretII 「33」 Unrevealed Secret II 隐秘心绪(二) ****************** 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唤醒了我。 我在一片混沌中挣扎着恢复了意识,记忆里留存的最后一个片段是不速之客用黑布蒙住我双眼的画面。 昏迷前,那种对自己鲁莽行事的悔意还深刻地凝固在我的血液里,加上此时头痛欲裂的难受感觉,心中更是滋生出无尽的恐惧。 周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吗?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这次我还能幸免于难吗…… 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心头,但我还是强忍着疼痛睁开了双眼。不过很快,我就后悔自己这样做了。 因为眼前的一切,是我穷尽自己的想象力也无法构想出的图景。 这是一个光线极为昏暗的房间。绛红色的墙纸上带有暗金色的纹样,四面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门。室内的全部光线都来源于墙壁上的烛台,跃动的火苗催生出滴滴蜡泪,将屋中的物体投射出摇曳而诡谲的影子。 现在,我正以极其耻辱的姿态躺倒在地上,身体接触着冰冷的地面,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我的手脚被皮质镣铐禁锢着,上面牵连着沉重的金属链条,尾端一直延伸至墙壁,紧紧锁住墙面上突出的铁环。 抬起头,我看见了那个令我厌恶至极的男人——陆霆。他西装革履,翘腿坐在一张造型奢华如王座般的沙发椅上俯视着我,眼神有如睥睨众生的神祇,不屑中透着几分傲慢。 他不孤单,因为他身边围聚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表情陶醉地讨好着他。那张王座不算大,容不下她们的身形,因此她们都乖顺地匍匐在他的脚边,其中一人还殷勤地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王座两侧有更多这样的女人,她们不够格接近陆霆,只是规矩地跪在地上,头朝下,目视地面,像个卑微的仆人。 突然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腔。我扭头看向房间角落,赫然发现了血腥味的源头。在烛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隐约可见几架摆放着各种几乎可以用骇人来形容的性道具的支架,那旁边有几个未上锁的高大铁笼,笼中关有同样衣着暴露的女人。 那些女人不似陆霆身边的有活力,她们骨瘦如柴,看上去像是已经奄奄一息。每个人皮包骨的手腕都联通着一条细长的管道,里面流淌着新鲜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一个外形精美的玻璃容器之中。 可讽刺的是,尽管这看上去很痛苦、很残忍,那些女人却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愿。即使铁笼的大门是畅通无阻地敞开着的,她们也不想寻求自由,仿佛把血液和生命奉献给那个王座上的血族男人,才是有价值的体现。 “你终于醒了。” 阴戾而低沉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它属于那个蛇蝎心肠的中年男人。 一阵冰凉的皮革触感贴上我的下巴,在我扭头看向陆霆的时候,男人用他名贵的皮鞋将我的脑袋抬得更高了。 “不要碰我!” 他居高临下玩弄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耻辱,好像我是什么落魄的丧家犬似的,活该被人轻薄。因此尽管我浑身都像发了高烧一般燥热又酸痛,我还是倔强地瞪了他一眼,厌恶地偏开头,好让他的鞋面远离我的皮肤。 “呵,趁你还有力气的时候,尽管挣扎吧。” 那双闪着幽光的红眸里划过一丝轻蔑,陆霆冷哼一声,抬手抚摸了几下趴在他腿上的女人,就像抚摸宠物的皮毛那样。他右手中握着一只装有半杯猩红液体的高脚杯——我猜里面装着的是新鲜取出的血液,酒杯被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半晌,才凑到唇边抿下一口。 “但你给我记住,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和她们一样的血奴。” 高脚杯被男人放在身旁的矮桌上,说着,他抬手在半空中随意挥了挥,红宝石材质的袖扣在烛火中闪出奢靡的光芒。 他身后那些众多跪地陪候的女人中的一个,随着他挥手的动作站起身来,犹如常年接受训练的奴仆接到了主人的指令一般,驯从地走到了陆霆身边。她用谦卑的姿势蜷缩进陆霆的怀抱里,然后侧头将纤细的脖颈凑到男人嘴边不再动弹,样子宛若一只自愿被宰割的羔羊。 陆霆用冰冷的视线注视着我,他张开双唇,让尖长的獠牙慢慢显形,然后像头炫耀食物的野兽一样,当着我的面咬进了女人的脖颈,并大快朵颐起来。 四周很安静,我可以听见陆霆吸食血液时湿润的嘬吸与贪婪的吞咽声,他怀中的女人被咬时突然面露痴迷,整个身体都兴奋得颤抖起来。 显然,这个动作点燃了整间屋子的情色氛围。性欲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让陆霆的血奴们全都开始躁动不休。她们的眼神聚焦在那片被獠牙穿透的皮肤上,散发着癫狂与渴望,身体也难以抑制地扭蹭起来,有些还会情不自禁地互相抚摸,发出清浅的呻吟与喘息。 他们疯了。 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 我很清楚这个道理,但遗憾的是,也许是药效作祟,那时我观看到眼前的淫乱画面,竟无法移开自己的双眼。 我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被咬过了?疼痛和酥爽一并在血脉中奔涌的感觉、神智和身体都被毒液的催情作用所挟持的感觉……我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陆沉,脑海里不断播放着我和他翻云覆雨的日日夜夜。我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而羞愧,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身体的确开始春潮涌动了,连小穴都已经濡湿不堪。 “看来你已经感觉到药效了,不是吗?” 吸血中的男人对上我有些失焦了的双眸,唇边勾起一丝嘲弄般的弧度。 拔出獠牙,他挥手将身上的血奴遣回角落,又拿出左胸口袋里的方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这才只是第一针而已,接下来还会有第二针、第三针……” “你认为自己能够敌得过Novaten的新药吗?” 陆霆脸上冷戾的笑容在烛火葳蕤中更显阴森,他再次用皮鞋挑起我的下巴,但这次,那微凉而细腻的皮革触感并不那么令人抗拒了,贴在我滚烫的皮肤上,反而有些舒适。 我不知道自己是没力气,还是不愿意躲开。在陆霆嚣张地用鞋面摩挲我的脸蛋时,我可耻地从皮肤上感到了阵阵麻酥,竟主动贴上去追逐起那份凉意,甚至发出了赧然呜咽。 “看吧,你已经开始改变了。” 男人垂看着我屈从的模样,眸光更为猖狂。他冷言羞辱我,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说着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唔…咳咳……” 他的手劲很大,宛如一把铁钳般锁住了我的喉咙。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坠在脖子上,气管又被他掐得呼吸困难,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但陆霆却毫不在乎。他就这么提着我,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好像我不是人,而是什么能勾起他好奇心的物品。 “听说我的好侄子陆沉就快要回国了?” 半晌,他慢悠悠地开口。 “可惜,等到那时,你就不再需要他了。” 陆霆俯身凑近我,手上的握力突然大了几分,掐得我有些头晕目眩。他的眸底像是燃着两簇因偏执而起的火苗,能将黑暗灼烧出一双破洞,视线透过我,望向了那个他在脑海里构想出的景象。 “想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你会主动抛弃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全身心地臣服于我,那边的铁笼就是你的新家。每当夜幕降临,你的本能就会开始渴望我的獠牙与毒液,要不了多久,你将完全明白自己身为血奴的义务,将血液、身体和生命奉献给我,那便是你唯一的用途……” “不过别担心,当你跪在这里恳求我咬你的时候,我会让陆沉也一起看看那画面的。” 他对上我的双眼,眸光近乎疯狂。 “就当做是我欢迎他回来的礼物。” 男人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幻想,说完,他冷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内,让人不寒而栗。 “呸!别做梦了!” 也许我的确被药效影响了判断力,但我还不想甘愿屈服。陆霆口中描述的画面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愤愤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接着便手脚乱蹬起来,试图从他手下逃脱。 “你!……” “啪!” 由于挣扎,身上的锁链发出了窸窣声响。陆霆被我的动作彻底激怒了,他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眩晕与疼痛感立刻止住了我的反抗。然后下一秒,男人便气急败坏地朝我亮出獠牙,对准我的脖子就要咬下来。 老天爷,救救我……与其被他咬我宁愿去死…… 浑身的力气随着窒息感逐渐流失,我眼看着陆霆离我越来越近,却毫无办法。只能闭眼暗自祈祷,希望时间就冻结在此刻。 当我的侧颈上传来一阵刺痛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老板,不好了!周严已经闯进地下室了!我们的人手恐怕应付不了他……” 陆霆进食的动作因此而中断,而我机敏地捕捉到了“周严”二字。我不算是个有虔诚信仰的人,但我想此时此刻,周严的出现便是神能赐予我的最好的礼物。 “可恶……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被搅扰了兴致的男人表情更加阴郁,他皱眉沉思片刻,一把将我扔回了地上。 “呵,算你走运。” 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陆霆用来豢养血奴的秘密基地。他没有预料到周严会掌握这里的位置,自然也就没有做好与陆沉正面交锋的准备。且不谈自己与手下人应对周严有几分胜算,倘若在此处和他正式反目,少了没有驯化成血奴的我作为筹码,对于陆霆而言也只会弊大于利罢了。 所以现在,他才想要选择“走为上策”。 男人从那张奢华的王座上站起身,虚拍了几下西装上并不存在的浮灰。他走到我面前,俯视我的眼神里透出明显的不甘。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说着,他蹲下身子,揪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抬起,好让我被迫对上他的视线。 “陆沉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总有一天,我会完成对你的改造。” “等着瞧吧。” 他的话像一句恶毒的诅咒,连同他阴冷的声线一起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男人说罢,便毫无留恋地松开手,让我摔回了地上。 门外隐约可闻的打斗声与哀嚎声愈演愈烈,见状,陆霆不再耽搁,回身取下了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临走前,他冲我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随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间角落的暗门大步走去。 先前附庸在陆霆身边的血奴们似乎还保留着对生的渴望,又或者,她们只是盲目地追随陆霆的一切行动。我看见她们中的大多数都一同跟在陆霆身后离开了,少数的——比如那些面黄肌瘦、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则仍旧双眼空洞地待在原地,任由抽血仪器掠夺着她们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可惜我也已经没有余力去怜悯他人了。 我虚弱地瘫在地面上,视野有些模糊,耳朵听着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激烈,直到那扇紧闭的木门被一阵蛮力撞开,发出一声震耳的响动。 “砰!” 大门敞开时,带进一阵掺杂着血腥味的冷风,也带走了原本此起彼伏的喧嚣。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很快,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小姐……” “属下失职,让您受惊了。” 真奇怪,周严还是穿着那身干练的黑色西装,但我却似乎看见了一圈圣光正围绕着他的轮廓。 他风尘仆仆的,头发有些乱了,领带也松散了许多。有一些可怖且尚未干涸的血迹浸透了他的白色衬衫,但直觉告诉我那些都不是他的血,而是对手的。 周严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一贯淡漠的冰山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有一瞬间让我觉得不甚真实。 他手中拿着一串钥匙,三两下就将我身上的镣铐全部解开,然后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为我盖在了肩上。 “小姐,您还好吗?” 他外套上传来的浅淡温度让我失去了故作坚强的理由。恐惧和委屈顷刻间涌入我的身体,我带着一副欲哭的表情一头扎进他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呜…我不好……” 我小声抱怨,手指揪紧他后背上的布料,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再次失去他的保护。尽管我没有期待他的反应,但意外地,周严回抱了我。 “现在没事了,小姐。” 他用双臂我把嵌进怀里,不像是仆从对待主人。那双习惯于听命做事的大手缓缓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脊背,带着不符合他印象的温柔。 “我会保护好您的,请您不要害怕。” 他用力地拥抱着我,仿佛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止住我身上的颤栗一样,低语穿透我的皮肤,安抚了我悸动的心脏。他身上结实而发达的肌肉带着温暖的热度将我包围,这一刻,我知道我终于安全了。 “我现在带您离开这里,请您抱紧我。” 半晌,待我缓过神后,周严对我如是说。 他站起身,大手一捞便将我抱在了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好像我的体重还不及一只玩偶。 我没回答,只是按他说的环住他的脖子,抱紧了他。 坐在周严的臂弯里,身体被他单臂抱在半空,我依偎着他,随着他轻盈的步伐一同离开了这间阴暗的地牢。走出大门,是一条通往地上一层的狭长通道。我看见许多陆霆的手下正一动不动地倒在通道两侧,身上大多染有血迹,无从判断是死是活。 周严就这样抱着我从通道中间走过,他的脚步规律而稳健,一路上从未侧目去看地上的手下败将。 我想如果将这里比作战场的话,他定是凯旋的英雄。 Notes: 接下来周助吃肉,但剩下的还没有二改,WB本条更新转评赞总和>520加更。 【34】UnrevealedSecretIII Notes: 本次更新会有大肉,XP变态,三观歪,不建议观看。 预警: 整体为背着陆沉和周严偷情的背德Play。 有调教周严情节/勾引周严情节/狗塑周严/学狗叫/捆绑/脏字粗口/语言羞辱/会出现“操”、“骚”、“狗”、“发情”等字眼。 有周严反扑情节/吸血/药物引导发情/内射/喷水/口交颜射/体外射精/等…… 如接受不了,就别点开。? ??? ? 「34」 Unrevealed Secret III 隐秘心绪(三) ************************** 抱着小姐走回车边的路上,周严突然感觉怀里的小身子一沉。他低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女孩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几分钟前还在浑身颤抖着向他哭诉害怕的小姐,此刻已安然躺进他胸膛里熟睡,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低垂着,正随着呼吸而微微抖动,这让周严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以免过于剧烈的颠簸惊扰了她的好梦。 轻手轻脚地把女孩抱进车里,周严也坐进驾驶位。但当他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以后,他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仍在难以自抑地打颤,仿佛他的身体还没有从那阵巨大的恐慌中恢复过来——正如今早,他意识到小姐已经不在他的房间里时一样。 这是一个为数不多的、被手机闹钟叫醒的清晨。由于周严的睡眠很轻,通常他会在第一批早起捉虫的鸟儿开始鸣叫之前就从睡梦中醒来。 昨晚是他漫长人生当中睡得最舒适的夜晚,他说不清是什么让他变得贪睡了,但他想这都和小姐脱不了干系。这间他生活了许久的屋子里萦绕着独属于她的甜蜜香气,它们幻化成带有明艳色彩的云雾填充了他脑海中那片姑且可以称作是梦的黑暗,这让他久违地感到安心,连他一直紧绷着的警戒意识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睁开眼,先是被窗外映进的刺目天光晃了一下眼睛,周严眯着眼从沙发上坐起身,视线落在了随他动作滑落下来的薄毯上。昨晚入睡前它还没有盖在自己身上,这分明是小姐为他拿来的。 “小姐?您已经醒了吗?” 睡得比小姐还要久,这无疑是一种怠慢。想着,周严便慌张地跑进卧室去寻小姐的身影,然而进去一看,才发现那里已是空无一人。 目之所及的空旷让周严瞬间找回了警觉感,他转身寻向房屋各处,不过,不等他找遍整个屋子,他随着梦醒而复苏的嗅觉便向他发出了讯号——屋子里属于小姐的气味变淡了,她早已不在这里。 宛如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他淋得透彻,只消一秒钟时间,周严就感到浑身的脉络都在因惊慌失措而凝固起来。血液像是在倒流,刺骨的寒意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比他独自一人被扔进雪山里接受试炼、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昏倒在雪地里时还要寒冷。 他想或许这就是害怕的感觉。 他从没想过,这种他一度认为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存在的情感,此刻竟可以如此跋扈地控制他的所有感官。包括他那颗并不怎么跳动的心脏,现在,它像是已经完全停止了搏动,只给他留下一阵盘旋在耳朵里的嗡鸣、和覆满全身的冷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个自懂事时起,就严格执行血族的残酷教条、作为陆家看门犬过活的冷血之人。他独自完成过试炼,受过濒死伤、也杀过人,但无论是在感受到死亡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身体时、还是冷眼默看自己的双手染上洗不掉的鲜血时,他都从未产生过任何情绪波动。 可如今,那个总是冲着他这样不堪的人露出粲然笑面的小姐仅是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就立刻变得六神无主了。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在乎一个人。 他想这不仅仅是因为少爷的命令。 冲出大门时,周严在门口闻到了陌生血族的气味。他一直奉命暗查陆霆极其党羽的动向,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个被陆霆用来豢养血奴的地下室。 “不要让陆霆有任何接近她的可能。” 那时,少爷的这句话反复旋绕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从自责中生出几分愧疚。他知道少爷留他在小姐身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护她周全,但现在因为他的一时大意,小姐或许就要沦为陆霆的血奴了。 这全部都是他的责任。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化为身体上的行动力,周严没有多想,便只身一人驱车驶上了大路。 平常,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报备给陆沉,然后听从对方的指示。但这次,周严已经顾不上去通知陆沉,行动全凭自身的意志驱使。他的头脑无法冷静地思考,颅内像是有无数混乱的嘶喊声不停地回响,在那片嘈杂中唯一清晰的念头,只有四个字——“救回小姐”。为此他必须立刻行动,越快越好,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像个一直按照程序运作的机器人,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样,这是周严第一次在缺失少爷命令的情况下去单独行动,但他却意外地感到了一阵自由。 周严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那条狭长而逼仄的走廊里大杀四方的,一道道血迹在空中溅射出猩红的抛物线,又染在他的衣裤与皮肤上。他用双手和獠牙铲除了任何阻挡他接近小姐的障碍物,终于,当他将地下室外紧闭的木门撞开后,他那几近失去生机的心脏又开始懂得如何搏跳了。 女孩蜷缩在地上的瘦小身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牵动着周严的整颗心都在跟着刺痛,但至少,她还活着、还是安全的。他用充满私心的动作将她颤抖的身体拥入怀抱中,那时,他才感到自己的血液不再那么冰冷了,就像此前流失掉的一部分生命力,又重新注入回他的体内一样。 也许不知从何时起,小姐已经拿走了他的一半灵魂。又或者,他原本就是残缺的,是小姐填补了他无意义人生之中的空白。 他曾见过少爷对着落地窗外的一方夜色,轻喃:“她是我的弱点,但我不能失去她。” 他想现在,他似乎能够理解一些了。 思至此,周严侧目看了一眼躺坐在副驾上的女孩。她身上正披盖着他的黑色外套,在他故意放缓的车速下睡得香甜。车里开了暖风,但这并不妨碍周严从中分辨出小姐的气味,甜美馥郁、又夹杂着血液的芬芳,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进入他的身体,安抚了那双止不住颤抖的手臂、和他因慌乱而变得胆怯的灵魂。 她匀长而稳定的呼吸声比任何背景音乐都让周严觉得动听,红灯了,他扭头看向女孩,抬手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脸蛋。 那片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使周严的心跳乱了一拍,他触电般地抽回手,但几秒钟后,又忍不住再次向她探去。 他享受自己微凉的指尖被女孩的体温染上热意的感觉,却又忍不住质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如此得寸进尺的人? 绿灯亮起,心中的疑问得不到答案。周严端正坐姿,继续驾车前行,思绪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 他想起那些自己跟在少爷身后,默看小姐与少爷卿卿我我日子。想起自己是如何见证了,那个对任何人都不交付真心的、以狠厉薄情的手段迅速爬上血族高位的少爷,偏偏只在小姐面前露出柔软又不设防的表情。他自幼伴着少爷一同长大,当他看见陆沉的眸底因小姐的出现而流转出温柔明亮的光泽时,周严在记忆中搜索着少爷曾经的模样,但结论却是,这阵光泽从未出现过,即便是在陆沉还尚未经历家庭变故的时候。 少爷总是称呼小姐为“小兔子”,他想这一定和少爷小时候偷偷喂养过的那只白兔有关。只是当他作为旁观者看得久了,就难免会觉得,如若未来少爷和他的小兔子之间又注定有一方会走向陨灭的结局,那一定是白兔杀死了少爷。 十字路口,周严驱车向右拐入下一条路段。 前方路口的绿灯就要亮起了,但他却看见马路上仍有一串影子还尚未通过斑马线。一家三口,步速因照顾小孩子而走得有些缓慢。周严踩下刹车,让车身在斑马线前停下。绿灯亮起了,他听见后面的司机鸣笛催促的声音,但他仍旧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一行人安全走到人行道上以后,才重新驱车向前。 三人途径车前的挡风玻璃时,那对父母礼貌地向他举手致意,他也点头回礼。现在车身已经驶离了那个路口,周严还是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身侧的后视镜,看见夫妻二人一人一手牵着小孩子在人行道上行走的画面。 他从来对人类世界的情感或关系毫无兴趣,但今天,尽管只是视线触及那幅和谐画面的一瞬,他觉得这样会很幸福。 和某个人组建家庭,过细水长流的日子。没有命令、没有危险、回家以后能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看见一张灿烂的笑脸。 似乎会很幸福。 周严不得不承认,当他在脑海里设想那些情景时,故事的女主人公总有明确的样貌。是小姐的脸。 也许不知不觉间,当初得知自己能够和小姐独处时的窃喜已经发展成了现在的贪念。他的欲望随着小姐的一颦一蹙、一言一行而日渐膨胀,在她一声声轻唤自己周助理的时候,他变得有些自大了。 他经常被评价为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这不代表他的内心世界也不够丰富。相反,每当他在后视镜中瞥见少爷与小姐缠绵的模样、或是在门口旁听见小姐被少爷弄出娇腻的哼吟时,他都会难以自抑地从心底萌发出一股强烈的渴慕。 于他而言,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感,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性欲旺盛的人。 周严没有和谁做过爱,甚至连手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他无法否认的是,唯有小姐迷离的眼神、和令人骨酥的嘤咛,能够让他的性器产生前所未有的亢奋。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要隐忍,但那种如火般热烈的冲动太过汹涌,强烈到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幻化出小姐淫乱的姿态。所以最终,他只好败给情欲,甘愿做快感的囚徒。 他想着小姐自慰过,想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身体,涂着艳色口红的小嘴亲上他下贱的唇。他把自己的掌心幻想成是小姐的花穴,每次套弄都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舒爽,但当精液射尽、头脑从巅峰的燥热中降下温来,他又会被一阵压抑的罪恶感所吞噬。 有时候,当那阵罪恶感太过令人窒息,周严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去惩罚自己。比如去从前差点淹死在里面的瀑布下脱光衣服,接受冷水的冲刷、比如用一整天无休止的搏击训练来耗尽自己全部的精力,再彻夜不眠。他想这是他作为一条家犬暗自觊觎少夫人应得的惩罚,他应当清楚自己低贱的身子不配触碰她,甚至只是在脑海里臆想过她的媚态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 有段时间,周严也强迫自己故意疏远她了。他只用“是,小姐”来回答她,假装不近人情地忽略她的亲近,又任由女孩向他提出许多任性的要求,包括亲自送她到她的其他男人家里、或是在他们做爱途中被叫去帮她购买一盒崭新的避孕套。那时他是有点生气了的,但更多的是看透女孩小心思的无奈。他只觉得试图用这种方法激怒他的小姐是那么调皮可爱,因为他早就知道小姐有经常服用避孕药的习惯——她喜欢被精液灌满子宫的感觉,周严在少爷办公室门口旁听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 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小姐不再气鼓鼓地跟他闹脾气,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用撒娇的声线叫他周助理时,看着那双向上瞄望着他的、亮晶晶的眸子,周严坚守多时的原则似乎顷刻间就变得不堪一击了。 她像是一颗拥有强大引力的恒星,让他不可抗拒地被她吸引、又围绕着她旋转。 他着迷般地靠近她,牵了她的手、碰了她的头发、在那个他们共同观影的夜晚,小姐靠进他怀中熟睡时,他甚至大胆地用指尖描画了她的唇形。 指腹传来她唇瓣上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就在那一瞬间,周严认真地思考过忤逆少爷、并把他当做竞争对手来争夺小姐归属权的可行性。只是很快,他的理智就战胜了那一时的野心。他意识到这是一个足够令他感到后怕的想法,假若自己真的对小姐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少爷定会眼也不眨地咬死他。 是小姐的温柔让他变得太狂妄了,他原本不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汽车兜兜转转,道路两旁的街景愈发熟悉起来,马上就要达到周严家的小区了。 地下车库的入口已经近在眼前,周严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下意识地把小姐带回了他的家里。原本这种时候,他应该要通知陆沉,并把她带到少爷的私宅等候少爷归来的。 他的手机就装在口袋里,甚至他此刻还能够感觉到那块金属重量的垂坠感。但随着车身驶向地下车库深处,遮天蔽日的水泥穹顶将整辆汽车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以后,周严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还是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现在还不行。 他的心音在脑海里叫嚣。 少爷不会再给他接近小姐的机会了,所以哪怕只是再多片刻也好,他想让小姐留在自己身边。 停车、熄火,轰鸣的引擎声止息,周严打开车门绕到副驾一侧,动作轻盈地将仍在熟睡的小姐横抱进怀里。 她的身体摸起来有些热,他希望这是因为车里开了一路暖风的缘故,而不是小姐生病了。担心地想着,周严微微皱眉,不禁加快了脚步。 “唔……周助理……” 一声轻呓从怀里传来,周严垂眸看去,发现小姐已经醒来。他随即放缓了步调,尽量不让走路产生的颠簸感打扰女孩,轻声应了句: “抱歉,吵醒您了吗?” 女孩眼神朦胧地望着他,像是没睡醒似的,好一会儿才认出他的脸,随后又放心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小姐。” “周助理的家吗?” “嗯。” 回答时,周严害怕小姐会不愿意,好在她没有。他抱她踏进电梯,不自觉地紧了紧揽在她后腰和腿弯上的手臂。 打开家门,屋内的陈设还和今早他离开时一样。各个房间的大门都敞开着、沙发和卧室床上摆着尚未迭好的被子、客厅中央有一只被他不小心踢翻的垃圾桶,这是他寻找小姐时慌了心神的表现。 可惜现在周严没有空余去收拾屋子,他只当看不见一室杂乱,径直将女孩抱进卧室,把小姐放了在昨晚借给她睡的那张大床上。 女孩不愿躺下,只是坐在床沿。周严便将柔软的被子拽过来,披在她的肩上。 他低头去观察女孩的状态,看见她很乖巧地任他摆布,话很少,表情也迷迷糊糊的。白嫩的小脸上有两团过于明显的红晕,看起来有些反常,周严眉头一皱,联想到之前抱着她的时候感受到了她过高的体温,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他察觉到女孩手臂上的针孔了,不难想象陆霆在地牢里对他的小姐做过什么。 据他所知,陆霆与Novaten药业联合开发的药品中有几种是专门用来培养血奴的,只是目前药效还不稳定,对人类的作用也仅停留在促使受试者发情的阶段。他曾在资料上了解过,说这种药没有什么副作用,通常情况下只需睡一觉或者做爱就能缓解。思至此,周严蹲下身子,抬手顺了顺女孩的头发。看小姐的样子不像有发情的迹象,只是体温略高、眼神有些涣散而已,希望他的担心是都多余的……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我去给您拿水喝,请您在这里稍等。” 人类不舒服的时候,多喝些水总归没错。想着,周严便对小姐低语了一句,转身准备去往厨房。 “周严……” “小…唔!” 他刚向远处跨出一步,袖口就被小姐伸手揪住了。周严顺势转身看她,视线刚好撞上女孩站起身扑进他怀里抱住的动作。 男人的身体顿时一僵,但很快又在小姐的搂抱中放松下来。他有些越界地抬手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眸光愈发温柔。 “小姐……您怎么了?” “不要走……我不想分开……” 她把脸蛋藏进他胸前的衣服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双圈在他腰畔的纤细手臂加重了禁锢他的力道,让那里的皮肉产生了一阵痒热的实感,惹得周严的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起来。 “我不会走的,我只是去给您倒杯水而已。” 他祈祷自己胸腔内的喧响不要被小姐听去了。 假装淡定地柔声回复着,周严抓住女孩的手臂,强行卸下了腰侧的两条小胳膊。 不过这动作显然让女孩感到十分不满,她一脸不高兴地瘪着小嘴瞪看向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委屈哭了似的。见状,周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线又软下一度: “就一小会,好吗?” 语毕,小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35】UnrevealedSecretIV 「35」 Unrevealed Secret IV 隐秘心绪(四) ************************** “周严~怎么还没好呀?” 远处传来小姐催促他的声音,而此刻周严正站在厨房里,对着一壶即将烧开的热水凝神沉思。 尽管现在距离他离开卧室只有几分钟时间,但这已经是小姐第三次催促他快点了。在周严看来,女孩格外粘人的举动、还有似醉酒般含糊的声线都相当反常,男人摸着下巴,眉宇间的竖纹又加深了几分——事情似乎有些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或许他该认真考虑要不要现在就通知少爷。 将热水倒入杯中,周严又贴心地在杯子里加入小半冷水调温、和一块速溶的红糖调味。当他边搅拌着杯中的水液边思考时,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阵小跑而来的脚步声。 “周严!你好慢……” 那阵脚步声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他的身后,不等他反应,腰背和臀腿就立刻被一片温暖贴靠住,是女孩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等不及了……” 她娇声埋怨,侧脸贴着他后背蹭了蹭。 “抱歉小姐,让您久等了……” “水已经帮您弄好了,您先放开我好吗?” 周严难以掩饰住身体被她磨蹭出的、不自然的僵直与颤抖,但仍旧耐心地向她征求许可。闻言,女孩迟疑片刻还是放开了手,让周严有了转身面向她的空余。 转过身,垂眸看着女孩单薄的衣物,周严不免担心起她的身体。 “您有些发烧了不是吗,不需要亲自过来找我的,我带您回房间休息。” 说着,他向小姐递出掌心,等待她牵上来。可女孩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却不甚满意地将它挥到了一边。 “可是我不想休息!” 她任性地顶嘴,又张开双臂扑进周严怀里,小手紧紧攥住男人腰背上的布料不愿松手。 “我想要周助理抱我,不行吗?” “周助理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女孩低语着收紧了怀抱,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用力贴近周严。她的脸蛋刚好靠在他胸肌的位置,小腹抵在他裤裆中央,每当她在周严怀里不安分地扭蹭时,男人都会感到自己上下两处敏感点被她磨出非同寻常的酥痒,快感直传他的下身,让那只沉睡的巨物一点一点有了抬头的迹象。 “唔……小姐……别这样……” 几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溢出周严的喉咙,他感到自己兴奋的性器就要顶到小姐的腰腹了,于是电光石火间,他浑身一激灵,慌乱地从女孩的臂弯中挣脱了出来。为了避免小姐再次扑过来缠住他,周严后退的脚步有些踉跄,以至于在匆忙中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热水。 “小心!” 男人眼看着玻璃杯向女孩的方向倾倒过去,情急之刻,便下意识地伸手推了她一把,好让她及时远离洒落的热水。 可意料之外的是,他似乎一时没掌握好力度,这一推下去,女孩虽躲过了热水,却没躲过倒退着撞上厨台的命运。 “咚”。 等他听见女孩的后背被坚硬的大理石台碰出一声闷响时,一切也已经晚了。 “嘶……呀!……” “小姐!您没事吧?” 吃痛的呻吟声让周严的心脏都悬了起来。 他担心地看向她,迈开步子就想要朝她靠近,但在那以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却率先闯入了他的鼻腔。 “唔!……” 刹那间,来自于血液的芬芳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周严的呼吸……它馥郁、甜美……闻起来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 它们携卷着小姐独有的香气爆发式地散播至空气中的各个角落,将原本隐藏在脉络里的诱惑,猝不及防地摆在面前,折磨着周严灵敏的嗅觉,也挑衅着他体内那属于血族的原始本能。 于是下一秒,那张充满担忧的俊脸就迅速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尖长的獠牙自顾自地显形、血红的眼眸散射出犀利的锋芒,周严不受控制地冲女孩呲牙嘶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宛若威胁猎物的野兽。 “嘶……您…流血了……”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攥成拳,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周严抬眼观察不远处的小姐,终于找到了血腥味的源头——厨台上摆放着一把没有收进刀架的小刀,定是小姐今早离家前没来得及收好的,刀刃向外置于厨台边缘,上面染有一丝血色——是它割伤了小姐的手指。 “哈啊……哈啊……” 嗜血的本能将一种杂糅了食欲与性欲的强烈欲望注入周严的体内,他的吐息无法自控地变得急促,盯着女孩的眼神像是垂涎盛宴的掠食者,已经赤裸得过分明显。 修长有力的双腿擅自迈开步子,一双红眸始终紧盯着女孩滴血的手指,周严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巨大的身形突显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看得见小姐的表情正随着他的接近而变得警觉起来,她的肢体语言在向他诉说着恐慌和紧张,宛如一只被野狼吓得愣住的小兔子,他甚至可以从空气中嗅到她想要逃跑的胆怯气味……但这些,全部都令他更加兴奋了。 没有难度的狩猎如何会让捕食者尽兴呢……他喜欢有求生意志的猎物,喜欢看她在绝望中拼命挣扎,最好是在一场艰难的追逐过后再把獠牙刺进她的喉咙。当他品尝她的美味时,他会仔细欣赏那双闪着慧光的眼睛是怎样一点点暗淡下去,再变得毫无生气的……他享受这种征服对方的感觉。 “周严……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奇怪……” 啊……但这不是他的猎物。 是他的小姐啊。 女孩略带颤抖的声音让周严重新找回了徘徊在失控边缘的理智。他最喜欢的、最珍重的小姐并不是像他一样的看门犬可以妄自轻薄的人,他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形式的欲望……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你…你要做什么?” 他的皮鞋踩踏在地板上发出倒计时般的声响,当周严走到小姐面前时,或许是碍于他脸上骇人的表情,他看见小姐缩起肩膀准备从他身边逃脱的动作。于是在那之前,周严伸出双臂将掌心按在厨台上,把女孩困在了自己与橱柜形成的小空间里。 “呜……” 发觉自己无路可逃后,女孩发出了一声小兽哀鸣般的呜咽。她紧闭起眼睛,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如果周严是个猎食中的血族的话,现在就是他进食的最佳时机。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危险,近到女孩跃动的脉搏声可以清晰地敲击在他的耳膜上。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就在他眼前,似乎只要张开嘴,就可以轻易咬破那里的动脉……喧扰的杂念在男人脑海中穿梭,周严颤抖着呼吸了一下,随后强迫自己压下了不该有的念头。 “小姐别怕……” 他沉声安慰了一句,然后轻柔地抓起女孩的小手,拈着她被刀刃划伤的食指举至唇边。 “我帮您止血。” 他这样说着,随后便张口含下了小姐的指尖。 指腹上尚未干涸的血珠染在他的舌尖上,漫开一片超越语言描述的腥甜美味。这味道比药效最强劲的致幻剂还要令人上瘾,只是浅尝了一滴就立刻让周严露出了陶醉痴迷的表情,舌头也像是觉醒了自己的意志那样,贪婪地卷绕上女孩的指节,不停地吮吸起来。 脑袋里那种饥渴的晕胀感被一阵欢愉的飘飘然所代替,周严不知餍足地从那处小小的伤口中汲取着养分,任由自己狂妄的欲念越放越大。他湿润又急躁的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每当小姐鲜甜的血液顺着他的喉管流入腹胃中时,他都感觉自己的野心也跟着膨胀了一分。 好美味……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过了…… 想品尝更多血液……想做爱……想把小姐压在身下不停地欺负,一边咬她一边用力操干…… 他的毒液会对小姐起作用吗?……他的血统不如少爷更纯,习惯被少爷溺爱的小姐,会沉沦在自己下贱的獠牙之下吗……好想看到她对着自己的鸡巴发情的样子……想操哭她,舔掉她眼角的眼泪,听见她被干出骚媚的呜咽与嘤咛…… 湍急的性欲汹涌而来,蚕食着周严所剩无几的理智。他感到自己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疼,似乎只是这样舔舐小姐伤口中的血液,就快要无法令他满足了。 ”你也喜欢吗?” 神志恍惚时,周严微卷的黑发被小姐轻轻抚摸了两下。闻言,他努力从迷乱中抬眸,发现早先惊惧的神色在小姐脸上已经寻不见踪影。 “我是说我血液的味道,你喜欢吗?” 问着,口中的玉指绕着他的舌头旋转了一圈,戏弄般地将血腥味扩散得更加全面。 “陆沉说过它很甜。他还说我的血液对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只要闻到就会失控。”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女孩的问句伴随着一阵漫不经心的玩弄。她的指腹在周严舌身中央的凹陷处按压,眼睛盯着他微张的双唇,细看自己的手指是如何与他湿润的舌尖共舞。 “是的,小姐。” 周严口中的字词被小姐调皮的手指搅得含糊不清,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了小姐的问题。他自幼被训练过不能对主人说慌,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小姐不能算作是他的主人,可他仍旧想要对她保持绝对的忠诚。 “既然如此,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听了他的回答,女孩的眸光变得愈发热烈了。 “喝了我的血,你难道不想做爱吗?” 她直白的措辞让周严的性器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语毕,女孩抽回被他含在嘴里的手指,然后颇为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以一种极为妩媚的方式靠进了他的怀里。 “周助理……我想和你做爱……” 她把樱唇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鼻尖蹭在他耳垂上,轻轻的、痒痒的,口中倾吐出的热气让他的侧颈流淌过一阵麻酥。 “我不会告诉陆沉的,你就在这里干我好不好?” 也许是他的沉默让女孩有了放肆的底气,怀中柔软的小身子竟贴着他放荡地律动起来。淫语娓娓,那双薄唇擦着他的下颌线移向了他的嘴唇,不过就在四唇即将相接之际,周严突然找回了身体的制动权。 “小姐……不能这样……” 他艰难地把头转向一边,错开了女孩索吻的唇。 “您的药效发作了……我会去通知少爷的,还请您耐心等他回来。”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周严感觉自己已经耗尽了最后一分自制力。说完,他抬手去扯拽小姐缠在他身上的手臂,想要尽可能迅速地远离这个诱惑的根源,不料女孩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似是吃定了他没有反抗的胆量一般。 “如果我说不是呢?” 她又赖回了周严怀里,还把自己柔软而饱满的酥胸挤压在周严的前身上,饱含暗示意味地磨蹭了两下。 “如果我说不是因为药效,而是我自己想要碰你呢?从很久以前就想要这样了……” “周助理的身体有多诱人……你自己没有知觉吗?” 舌尖勾舔着周严的耳珠,小姐的低语幻化成股股热流涌向他的性器。 说着,一只揽在他背后的小手便顺着他的腰线摸到了胸前,仿佛是在向他展示她眼中的“诱人”那样,一把抓住他的胸肌揉捏起来——力道弄皱了他的衬衫,但女孩娇小的掌心却仍旧无法完全包下那块肌肉。 “你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这让我很想知道,当你把鸡巴插进我小穴里的时候……是不是也能这么淡定……” 女孩的每一句话、每个字词都在摧毁着周严的理智,他的鸡巴已经亢奋到弄湿了底裤,将裤子中央撑起一处过分明显的鼓包。 “呵……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垂眸看着他的勃起,女孩唇角勾起了戏谑的弧度。她霸道地用膝盖顶开周严的腿缝,将大腿穿进他的腿芯里,腿肉顶住那一包胀硬前后磨蹭起来,仿佛在用行动嘲讽他的兴奋。 “唔!……呃嗯……小姐……别……” 他想说“别这样”,但女孩抢先一步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唇。 “嘘……”她冲周严眯了眯眼,眸中精光闪过,“别对我说谎,我已经知道你也想要我了。”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周严已经浑身紧绷着、像个雕像一般僵硬地立正站在那里了。但他的小姐似乎并不在意他忍耐得有多辛苦,而是愈发大胆地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他承接。 “我说周助理,我们来打个赌吧?” 光是窝在他怀里乱蹭还不够,小姐那不安分的小手又擅自找到了他的勃起,配合腿间的顶蹭一同搓弄起来。 “哈啊……唔……”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你要乖乖任我欺负。如果你能忍住不射的话,我就放你一马。” 她不理会周严隐忍着的闷哼,只是自说自话地开出赌注。 “不过……相反,要是你没忍住的话……” 语气一顿,女孩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 “那就得操我。” 媚笑着远离他,女孩歪着脑袋问了句:“怎么样?” 周严垂眸看着她调皮可爱的小脸,突然觉得小姐的本质可不是什么小兔子,分明是个媚而自知的小狐狸。 “……” 好。他是想要这么回答的,但他实在无法找到发声的勇气,于是只好让沉默代替自己回答。 他故意错失掉了拒绝的时机,也在内心为自己找到了无数个开脱的借口,比如这是为了缓解小姐的药效,不得已而为之、比如这是小姐命令他这么做的,他没有资格拒绝……但最终,他明白,这些全都无法让他免于“背叛少爷”的罪行。 他聪明的小姐读懂了他的沉默,她伸手揪住他的领带,牵狗一样引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尽管对周严来讲,她的力气还比不上一只小动物,但他高大且沉重的身躯的确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拽着走了。 他只是不想反抗而已。 周严心想,他已经反抗得够多了,拒绝得够多了……他总是告诫自己不要产生觊觎小姐的想法,但如果他足够诚实,他就该承认: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迷上了她。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每次看见他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时,都会对他笑着说谢谢、只是因为她愿意向他分享自己喜欢的食物、替他被雨水弄脏的衣服打抱不平、还告诉他不必在她面前太过拘谨。 她把他当做周严来对待,不是一只随叫随到的家犬、不是一把披荆斩棘的长剑……而是一个平等的、拥有自主意识的人。 所以就这样吧。 他想要用自己唯一被小姐看中的、无法配得上她的低贱肉体去满足她的一时兴起,即便这意味着忤逆少爷,即便他清楚药效褪去以后小姐会毫无留恋地丢弃他,他也愿意这么做。 他会因此而丢了性命,他知道的。 但那又如何呢。 一条狗的命从来都不值钱,他早晚都会死在陆家,相比起来,为了小姐而死或许还要更好些。 就当做,是他疯了吧…… 【36】UnrevealedSecretV 「36」 Unrevealed Secret V 隐秘心绪(五) ************************** 恍神间,周严已经被女孩带进了卧室里。 她引他来到床边,随后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坐在床垫上。 “坐好,周助理,乖一点不要乱动。” 脸蛋被小姐轻拍了两下,像是抚慰、也像是逗弄。她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对待的人形玩偶,说话间就毫无顾忌地跨坐上他的大腿,然后伸手解开了他的领带。 “把手背到身后去。” 怕她坐不稳,周严条件反射地用臂弯护住了小姐的细腰,然而小姐却并不领情,厉声命令他把手放到身后。周严有些委屈地瞄了瞄小姐的表情,见她眯着眼睛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也只好听话地照做了。 双手交迭于背后,低眉顺目,如果再加上“安静地跪坐在主人面前,等待指示”这一条的话,就和周严青年时期接受过的血族家仆驯化课程完全一致了。有一部分纯血血族会要求家仆随时随地保持谦卑的姿态面对主人,他完整地学习了这部分“课程”,只是少爷从不热衷于叫他这样做。 “需要我跪下吗?小姐。” 周严不确定小姐是从哪儿得知了这种血族“习俗”,虽然自己因多年未受调教而变得有些生疏了,但如果对方是小姐,他倒是不介意重新温习一遍家仆守则,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觉。 “跪下?原来周助理喜欢这种呀?” 可惜从小姐讶异的反应来看,或许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拆下他的领带,怀里的小人儿一边把玩着那块布料,一边转转眼睛,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跪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周严从她眼底看出了一瞬间的动心,但很快被就她摇摇脑袋否决掉了。 “现在让你跪下的话,我还怎么欺负你呢?” “还是留到下次吧,今天我有更想尝试的东西。” 当女孩从他身上爬到床垫、又绕到他身后去的时候,周严只是因捕捉到了“下次”二字而暗自开心着。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下次”,不过至少,这种被小姐惦念的感觉足够满足他此刻的贪婪。 忽然,手上被什么东西勒紧的触感让周严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多年经受防卫训练的他不太适应被束缚住的感觉,于是下意识地猛然一挣,瞬间就扯开了腕间尚未系紧的结。 “诶呀……不要挣开呀……你这么大只,不好好绑住怎么行呢?”女孩有些埋怨地重新将领带缠绕上他的手腕,为了避免他再次应激,还抬手顺了顺他脑后的黑发,“不过别担心,十分钟后我就会帮你解开的。” 那双柔软的小手像是有着能够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周严不再反感被她束缚。甚至恍惚间他都认为,如果小姐愿意一直这样抚摸着哄劝他的话,即便她一边将尖刀刺进他的心脏、一边柔声命令他安静地迎接死亡,他也会乖乖听话的。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周严任由女孩在他腕间绑好了一个紧致的死结。完工后,女孩从背后揽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说: “好了,周助理,躺下吧。” 他当然会听从她的任何指令。 顺着女孩微不足道的力气后仰着倒在床上,由于双手已经失去了自如活动的自由,周严有种自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般的错觉。他看着小姐一脸得意地爬上他的腰身跨坐住,炙热的眸光居高临下地在他身上逡巡,竟反常地有些期待起被她吃干抹净的感觉。 “周严,说实话,你的最长记录是多久?” 小姐冲着他支起帐篷的裤子抬了抬下巴,让周严意会到这是在问他一次能持续多长时间。她直白的问法令周严不免感到一阵羞赧,因为在他有限的人生当中,他还没有过任何性经历,说出来怕小姐笑话。 “我……我没有和别人……” 他不能拒绝小姐的提问,只好有些扭捏地回答。身为血族,性爱几乎和进食一样,是生活中极为平常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像他和少爷这样洁身自好的血族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异类,但周严早就说过——他身边并不缺乏想要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人,只是除了小姐以外,没有任何一个能勾起他的性欲而已。 “你该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小姐似乎读懂了什么。她把小身子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趴住,单手支起下巴好整以暇地审视着他。 “唔……是第一次……小姐……” “没和别人做过爱?” “没有……” “口交也没有?” “没有……小姐……” 她越是细问,周严就越是害羞,他甚至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怎么红过的脸蛋已经开始产生发烫的感觉,好在这句之后她不再发问了,而是莞尔对他轻笑了一声。 “呵,那周助理的处男肉棒,我就收下了~” 舔了舔嘴角,小姐用她灵活的指尖一粒粒拨开了周严衬衫上的纽扣,她不脱下他的衣服,只是将衣衫的两襟四敞大开着露出他的胸腹肌肉,然后身体辗转向他的下身,用牙齿叼着锁扣解开了他的裤链。 “嘶啦——” 锁链划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让周严意识到一种强烈的实感,他即将要和小姐做爱了的实感。 他看见自己那根一直在勃起的性器随着小姐扒下他裤子的动作而弹跳出来,它太亢奋了,青筋弯绕着盘踞在柱身上,顶端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液。 “外观合格~” 巨物赤裸地支在半空中本就让周严感到很难为情,再加上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私密之处细看,就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似的,惹得周严更加害羞了。 “小姐……别、别看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双手已被绑住,不能去遮挡小姐的视线,只好红着脸把头转向一旁,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闻言,女孩揶揄地对他说:“怎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我开始了吗?那就满足你好了。”随后便欺身压了过来。 周严再次转头看向她,是由于胸前感受到了一阵非同寻常的刺痛。不过说是刺痛,实际上痛感也只持续了前几秒,很快就转为了一种陌生的愉悦。他定睛一瞧,原来是小姐用她的樱桃小口在自己胸肌上嘬下了一个吻痕。 按照血族的价值观来讲,周严不该允许自己的身体被猎物留下标记。他总是被灌输“血族是比人类更优越的存在”诸如此类的观念,即便是像他一样的旁系家仆,面对人类也应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在他见过少爷身上被小姐咬下的、抓挠出的痕迹——有时是在他的肩膀和后背上、有时是在他侧颈边的动脉上——以后,他已经完全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他的小姐不单纯只是个人类女孩,于他而言、于少爷而言,她更像是为他们启蒙爱与光的缪斯,触碰她、或是被她触碰,都应当被奉为赏赐。 垂眸望着那颗小巧的红痕,它看上去像是商品上贴着的标签一样显眼,让周严体会到了一种令人兴奋的归属感。意识到这点,快感便蓦地从核心爆发出来,爽得他喉间轻吟了一声,连鸡巴都不自觉地抖了抖。 “唔……嗯……” “呵……这样就兴奋了?那这样呢?” 唇瓣找到他的乳头吸附住,小姐用舌尖绕着那处突起打圈舔舐起来。她嘬吸的样子就像一只刚学会吃奶的幼兽,周严甚至可以从她微张的双唇间看到那条粉嫩小舌在灵巧拨弄的画面。 “呃啊……小姐……那里什么也吸不出来的……不要这样……” 本以为小姐只是打算戏弄他一下就浅尝辄止,可是很久过去了,她却一直对着他的乳头又舔又咬,仿佛真的想要从中吸出奶水一般。 一种从未经历过的麻酥感觉随着小姐的玩弄而愈发强烈,如电流般顺着周严的乳尖涌向全身。那快感既陌生又刺激,让他又怕又爽,没一会儿就开始喘息着连连求饶: “嗯……小姐……真的不行了……感觉好奇怪……” “唔……原来周助理的乳头这么敏感啊……”一抹得意的笑意爬上了女孩的嘴角,“我只是吸了一边,竟然两只都硬了。” 她边说着边加重了吮吸的力道,另一边口舌照顾不到的乳头也被她捏在指尖揉捻起来。舒爽层层递进,当小姐用牙齿衔起那颗小肉粒轻咬的时候,一阵难以忍受的快感贯穿了周严的灵魂。 “啊!……哈啊……嗯……” 一声听起来有些女性化的、尖锐而脆弱的惊呼溢出了周严的喉咙,尽管他的嗓音很粗很低沉,但仍然掩盖不了他喘得太性感的事实。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胸部也能产生性快感,毕竟他以前一次都没有摸过这里。然而现在看着它们被小姐肆意蹂躏,乳头还闪着粼粼水光的模样,周严却萌生出了一种妄图贪恋更多的、不知廉耻的想法。因为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爽吗?明明是个大块头的男人,却喜欢被玩弄乳头呢,你未免也太淫荡了吧,周助理?” 抬眸看他红着脸、张口喘息的淫乱表情,小姐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一些带有羞辱意味的词句钻入他的耳朵,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要感到愤怒,或是感到羞耻的,可是当那种让人沉迷的快感一波波灌入他的脉络、当小姐甜美轻柔的声音如魔咒般在他脑海上空盘旋不止的时候,自尊心什么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只想要被小姐继续玩弄、继续羞辱……想要小姐驯服他,给他快感,和他做舒服的事情。反正他原本就只是一条配不上小姐的狗而已。 “哈……爽得鸡巴都湿漉漉的了,还在抽搐着呢……” 视线瞄向他在空中矗立着的鸡巴,它已经被小姐撩拨得不停打颤,粗大挺翘的柱身上挂满了从马眼流出的爱液,像是一根从顶端开始融化的肉棒冰淇淋。调侃着,女孩用犬齿磨了磨他已经被嘬红的乳头,随后腾出一只手虚贴着他的性器抚摸了一下,立刻就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交配的动作。 “我都还没开始玩你的鸡巴,你就自己挺腰蹭起来了?像只发情的小狗一样……可惜你的鸡巴除了空气什么也操不到呢……” 被小姐用语言羞辱着,周严却仍旧无法停下耸动腰身的动作。他终于明白小姐执意要绑住他的双手的用意了,因为如果现在他被允许自由活动的话,他一定会像只发疯的野狗那样扑倒小姐,强硬地操干起她来。 “你无助的样子好可怜,想要我帮你摸摸吗?” 前胸上的刺激已经到达了让人无法忍耐的程度,但女孩似乎非常满意他欲求不满的状态,脸上的表情颇为餍足。她侧目看向那根在空气中乱捅的肉棒,眼神犹如垂怜凡人的神祇,纤纤玉手随意地抚摸着他的腿根,却一接近囊袋就巧妙地撤开,故意不往他的肉棒上摸。 “回答我。” 腿根上那阵若有似无的抚弄加剧了周严对性爱和射精的渴求,他感到自己的性器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充血过度得有些发疼,甚至只是这样在虚无的半空中冲刺都能缓解他的焦躁和欲火。但他很清楚,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哈啊……想……我想……想要小姐摸摸我……” 他说话的音色因急促的喘息而显得十分脆弱,甚至带有一丝乞求的意味。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作为血族屈辱地被人类女孩捆绑着戏弄也好,像是控制不住性欲的动物一样低姿态地向她哀求也好,都无所谓了。此时此地,周严只想获得抚慰、获得释放,他想要那阵求而不得的快感爆发式地涌入他的身体,想要小姐的手、或是任何东西磨蹭他的肉棒……只要能让他交配,让他射精,他愿意做任何事。 “求你……小姐……我想做爱……帮帮我……” 这大概是周严这辈子说过的最卑微的句子。他有些绝望地注视着小姐的眼睛,极尽所能地讨好着她,可他的恳求却只换来了女孩居高临下的睥睨。 “小狗怎么能说人话呢?做个乖孩子,叫一声给我听听?” 她锋利的视线让周感到一阵不容忤逆的命令感。即便他自幼在陆家接受并执行过无数比这要严酷得多的命令,但他仍旧感觉那些往事中没有一个比小姐微笑着叫他做条听话的狗来得更有冲击力。 她的眼神、她微扬的唇角、以及她像女主人般骑跨在他身上压制他的体位,都给周严带来了抑制不住的颤栗,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他觉得他的自尊、还有他的羞耻心都被小姐用温柔的方式碾碎了,他渴望被她践踏,被她玩弄于股掌,渴望用自己肮脏的躯体玷污她的高洁。 即使这意味着他需要先承认自己是条发情的狗。 “唔……汪……汪汪……” 模拟出犬吠的那刻,周严感到自己的心魄都已经进入了假象中的、那个属于巨型犬的身体。他像等待主人投食的宠物那样对着小姐谄媚地吠叫,尽管他不再用语言和她沟通,但他知道小姐会明白他的意思。 “好孩子~” 女孩的眼中氤氲出赞许,她伸手揉了揉他的黑发,宛如主人对家犬的鼓励,随后终于把小手伸向了他的跨间。 当她的五指和掌心包裹住他亟待抚慰的肉棒时,周严的苦难和折磨总算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置身天堂般美好快感的洗礼。 与他独自一人自慰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小姐的手又小又软,力气也没有他大,但她的每一次撸动都好像直接扫在了他颤跳的心脏上一样,把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的快感散播进他的身体里。 “哈啊……呃……小姐……小姐……” 他的腰不受控地配合小姐套弄的节奏上下耸动着,就像是把那小小的掌心错认成了小穴一般,每抽插一下就要泄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不过面对他的急切,女孩的神情与动作却始终带着几分游刃有余。 “怎么了?小狗肉棒被摸得舒服了吗?一直在喊我呢……”她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唇边的笑意有几丝嘲弄,也有几丝得意,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在她赐予的快感面前溃不成军。“不过,只是这样你似乎还忍得住啊……” 眉眼一凛,女孩停下了玩弄他的手法,在撸到肉冠的时候蓦然收紧了握力。那已经湿糊一片的铃口因此被挤出一汪前液,顺着女孩纤细的指节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诶呀……真是的,发情小狗流了好多水出来,滑得我都要握不住了……换个方式帮你好了……” 强行撑开周严的双腿,女孩自顾自在他腿间找到舒服的位置安身,随后毫不避讳地对着他的鸡巴弯下了身子。男人眼看着自己那几乎可以遮盖住她大半张脸的性器一点一点靠近那张他还无缘吻过的樱色嘴唇,兴奋的同时倒是真的产生了一种他会弄脏她的愧疚感。 “小姐……等一下……不行、嗬啊……唔!……” 他几乎是用尽全部残存的理智在拒绝,但小姐可不听他的,反而动作利落地张口含下了他的鸡巴。 “唔嗯……好棒的味道……这么好吃连我都要跟着发情了……” 他能感觉到她的小舌调皮地在伞冠上勾卷的动作,也许是尝到了他爱液的味道,小姐娇吟一声,表情变得痴迷起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那一想着小姐的脸就不知廉耻地勃起,需要不停自慰不停射精才能缓解的、低劣的肉棒,现在正被她含在嘴里动情地吮吸着……在少爷不知道的地方……职责是保护好小姐的仆人,偷偷跟她操在了一起……多么背德的行为……可是……感觉好爽……真的好爽…… “哈啊……肉棒又变大了……你想到什么了?……是想射了吗?十分钟可还没有到哦……现在射出来的话,你就要瞒着你的少爷偷吃少夫人了……那样也没关系吗,嗯?……” 咕啾咕啾的吮吸声和着小姐含糊的语句一齐传入周严耳中,但他晕胀的头脑已经无法思考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不断吞吃他性器的小嘴,细看她的唇瓣在他粗壮的柱身上流下湿润的痕迹、看她柔软的腮帮被他的硕大顶出异样的形状。 一连串不成声的喘息从周严口中溢出,那是一种应当被男人引以为耻的声音,但和他现在受制于人的窘态相比起来,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他的鸡巴对于小姐的嘴来说尺寸过大了些,因此在她像吃棒棒糖一样急着舔吮他的时候,她的齿尖偶尔会不经意地刮到他的脆弱,将一种比快感更让人无法招架的痛觉疏散进他的经络,爽得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快要射精、还是快要失禁了。 “表情真不错,好淫乱的小狗。” 小姐的夸赞让周严既羞涩又兴奋,他该庆幸这屋里的天花板上没有放置镜子,不然他就会看见自己眼神失焦,口吐热气,舌尖还微微探出齿关的淫荡模样了。那双被束缚在背后的大手一直攥得很紧,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尽管他很清楚这条纤薄的领带是完全无法限制住他的行动的——作为血族,力量和身体素质都比人类强太多的条件下,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挣脱开腕间的捆绑——但他仍旧不曾做出过挣扎的尝试。因为在另一种层面上,精神意义上,束缚他的似乎不是这块布料,而是小姐魅惑的声线、和她暗露赞许的眼神。 “还想要更舒服的吗?比如这样?” 问着,女孩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一对白皙而饱满的乳球。她嘴里叼着他的肉冠舔弄,双手却捧起乳肉,将他坚挺的鸡巴夹在了乳沟里。 “喜欢吗?” 话落,小姐便摆弄着乳肉挤压起他的肉棒。他感觉自己的性器瞬间被一片不真实的绵软触感包围了起来,还带着舒适的温度,就像浸泡在一汪温暖的海洋里。她一边帮他乳交,一边用嘴唇嘬弄露在外面的龟头,那些滑腻的爱液随着女孩的动作发出色情的声响,潮起的快感顷刻便以汹涌之势将周严淹没在了无尽的迷醉之中。 “嗯啊…不听话的小狗怎么自己动起来了……唔……不过……胸部被大鸡巴摩擦得好舒服……好喜欢……” 如果不是小姐点出,周严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腰臀已经在无耻地挺送了。那是被性快感驱使的本能在操控他的身体,让他的鸡巴像是急着配种的野狗那样胡乱地在小姐胸前抽插。 “哈啊……很好……再快点……让我看看小狗肉棒射精的样子……” “听话,别再忍着了……等下奖励你狠狠操我的小穴……下贱的小狗精液也可以射进我的子宫里……怎么样?你也想要和我交配吧?你看,我只是说让你内射,你的鸡巴就开心得痉挛起来了……真是乖孩子……抽插得越来越卖力了……射给我……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被你干了……” 周严从不知道污言秽语会对他造成如此巨大的煽动力,他的头脑已经烧得无力思考,只能跟着小姐诱引他的淫语做出反应,幻想着他们缠绵交合的淫乱景象而加速腰间的冲刺。 就这样,性器随着色情的想象回馈出的一波波快感,不出一会,周严就被体内翻涌着的情潮推上了顶峰。 “小姐…我……唔!!……” 嘶吼一声,随着眼前一道白光闪现,周严精关一松,终于放汩汩浓精嚣张肆意地喷洒而出。他看见小姐在他即将射精时把小嘴吸在他肉冠上的动作,但他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精液射进她的嘴里。 高潮的舒爽让周严的双眸闪射出妖冶的红光,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鼓胀起来。他大张唇齿喘息着、呻吟着,两对獠牙也因兴奋而完全显形。不过配合上他被捆绑住的双手,覆满薄汗的皮肤,以及迷乱眸底中透出的、那丝被玩坏了一般的茫然,他形似野兽的异族外貌已经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只会让他的小姐感到一阵强烈的、征服了他的成就感。 “唔嗯……咳咳……咳……” 听见小姐轻咳,周严勉强从情欲中找到垂眸的力气。看向她时,她正因被自己灌了满口精液而努力吞咽着。 当那张小嘴实在装不下他的给予时,她别无他法只好侧头移开嘴唇。可那时周严的精液还远远没有射完,随着她转头,他看见自己的浊液在空中划出不规则的抛物线,最终全部落在了小姐的身上。 最后一滴精液溅上了小姐的侧脸,实际上,现在她的发丝、她半脱未脱的衣服、以及她裸露在外的乳肉和肩膀都已经沾满了他的精液。 淫乱的画面让他才刚高潮过的鸡巴重新兴奋,它依然坚挺如初地立在那里,柱身微微颤跳。喘息着,周严用视线描摹他珍贵的小姐,细看她被他用精液弄脏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崩塌殆尽,快感的余韵仍如浪潮般在他体内不停地翻滚着、拍打着,汹汹欲念呼啸着淹没了他的底线。 还不够。 他听见那个隶属于他内心阴暗面的声音在咆哮,他的本能正试图接管他的身体。 他想要泄欲……想要做爱……他还有很多精液可以喂饱这个喜欢对家犬发骚的小姐……他想真正意义上地和她交配,把鸡巴捅进那个在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甜味的小穴里,操得她露出比自己更加淫乱的高潮脸、发出比自己更加狼狈的呻吟…… “你输了,周助理。” 小姐的吐息有些紊乱了,她用指尖抹掉唇角残余的精液,又伸出舌尖将它舔掉,接着便欺身沿着他的躯干爬了过来。 周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被精液污染了的小脸渐渐向他靠近,眼底的痴迷愈发疯狂。 “没错,是小姐赢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至于那没有人计时的“欺负”,是否已经超过了十分钟,也不再重要了。 “肉棒还很硬呢……” 一只调皮的小手仍缠在他坚挺的性器上揉弄,女孩柔软的身体压在他前身上,樱唇距他仅毫厘之遥。 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在女孩垂眸欣赏他难耐的表情时,周严仿佛受到某种蛊惑一般,擅自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蛋。 他的舔法毫无技巧,只是纯粹的热情和迫切,宛如真正的小狗那样,整个舌身都严实地贴着她的皮肤缓缓扫过。她的脸颊上还沾有他刚射上去的精液,周严从味蕾中分辨出了属于自己的味道,还有女孩香汗的湿咸。 女孩被他舔得愣了一下,但周严还并不满足。舌头尝过她的脸蛋以后,他又大着胆子舔上了她的嘴唇。 “小姐……我想接吻……” 他的声线听上去就像是在对她撒娇一样,里面带着几分急躁和涩哑。舌尖沿着女孩的唇缝勾舔,周严试探着向内里顶了顶,最终竟真的挑开了她的齿关。 “唔……” 长舌深入女孩的口腔,二人一同发出了一阵舒爽的呻吟。周严感到自己的舌身被一片细嫩湿滑的温软所围裹了,他像是迷路的旅人般在小姐的口腔内乱撞,但无论撞在哪里都是天堂般柔嫩甜美的触觉。 啊……好舒服…… 那双即便是在他最狂野的梦境中都不敢奢想的樱唇,此刻正自愿欢迎着他的入侵与舔弄……他的小姐尝起来像是伊甸园里的红苹果,清甜却诱人,美妙得令人上瘾,同时也蛊惑着他的灵魂…… 舌尖扫过女孩的小舌,它很快便配合着周严的卷绕缠上了他的舌身。味蕾亲昵缠绵地摩擦在一起,很快,周严就在那阵粗糙却滑腻的吸附感中品尝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他高贵的小姐闻起来像他,尝起来也像他,就好像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东西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周严的性欲失控般地爆发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兴奋得快要疯了。 “小姐……接吻好舒服……你尝起来有我的味道……” “嘶啦”—— 空气中蔓延出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那是周严凭借蛮力挣开了腕间束缚他的领带。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忍耐心也已经耗到了极限,况且现在,他早已没有了束手就擒的理由。 出其不意地,一双大手捧住了女孩的脸颊。只消一瞬,周严便轻轻松松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原本沉浸在他热情舔舐中的小姐因而蓦然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像是受到惊吓的结果,但随着他新一轮猛烈的唇舌攻势,她很快就放松了下去,仿佛是一个沉默的、应允他放纵的许可。 这么想着,周严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他没有接吻的经验,但他知道舌身要如何与小姐卷绕摩擦才会舒服、也知道具体要舔到哪里才会让小姐发出幼兽般轻细的呜鸣。他痴迷于长舌扫遍小姐口中每一寸禁地的感觉,酥痒的快感顺着他的味蕾与舌根传遍了整个身体,让他的后颈都开始发麻起来。 情到深处,周严的獠牙已经无法自控地显形。它们又尖又长,十分锋利,在两条舌身淫乱地旋绕共舞时,总会不可避免地刮到他们交缠的舌。齿尖划破脆弱的软肉,洇出滴滴鲜血,但没有人因为这微不足道的痛感而停止向对方索取,他们仍动情地、不知廉耻地舌吻着,直吻得血珠交融在唾液里,顺着舞动的舌身渡到两人口中,又被对方分食,也仍觉得不够。 腥甜的血液流入周严的喉咙,尽管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进食,但也足够让他发情了。它们像是一簇簇火苗般顺着他的食道一直灼烧至腹胃,点燃了他最深处的欲望。 湿润的接吻声在耳畔不停回响着,周严感觉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过性交与释放,他的性器正隔着小姐的衣裙在她的小腹上磨蹭,虽然那力道有些不够强烈,但他已经爽得想要再射一次了。 “小姐……我忍不住了……我想操你……想和你做爱……” 他几乎是以哀求的方式在等待小姐的同意,腰身嵌在女孩张开的腿芯里腻歪地耸动着。 好在小姐并没有为难他。 “可以哦,操我吧,周助理……把你的小狗肉棒插进我的小穴里和我交配……我的身体好热……好想要……” 听起来,小姐的急迫并不比他逊色。 得到允许,周严便动作利落地除下了自己与小姐身上的衣物,不过更贴切地讲,他是将它们撕扯下来的,以至于大部分布料已经毁坏了。 少了衣物的遮挡,小姐身上那些曼妙的曲线与凹凸以一种性感的方式直观地展现在了他眼前。可惜发情了的周严没有耐心好好欣赏她的胴体,只是一心急着想要直奔主题。 他急躁地按着女孩的腿根让她的双腿呈M形屈膝打开,转而又握着粗大的鸡巴在那含苞待放的花芯上顶弄。原始的欲望催促他立刻进入那泛着蜜汁的花穴里乱撞,但初体验的生疏与动情的急迫却让他表现得不尽如人意,几次插入的尝试都以龟头从入口处滑开而告终了。 “小姐……我……” “怎么了?找不到入口吗?” 聪明的小姐很快就意会了他的难处。她没有嘲笑他的笨拙,反而主动伸手握住了他可怜的肉棒。 “我来帮你好了……是这里……嗯啊!……” “唔!……” 小手引着他的鸡巴抵上穴口,纤腰下压,一阵紧绷的阻力过后,巨物终于滑进了闭塞的甬道。那里又紧又热,湿滑不堪,让侵犯与被侵犯的两人异口同声地泄出了阵阵呻吟。 “唔嗯……周助理……太大了……小穴被塞得好满……抱我……和我接吻……” 性器被小姐夹得进退两难之时,女孩用两条小胳膊勾着他的脖颈抱住了他。周严顺从地俯身去吻那张咿呀媚叫着的唇,在身体嵌合到一起的过程中,肉棒也跟着一点点挤进了花穴深处。 “呃啊……好紧……”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快感。鸡巴像是徜徉在温热粘稠的蜜糖里,四周还附以紧致柔软衣套不断挤压着。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肉冠一寸一寸顶开狭窄穴壁的实感,蜿蜒的褶皱被他撑开、又紧紧围裹上粗硕的柱身,就像有无数张饥渴的小嘴在吮吸他的肉棒一样。 “呜……到底了……进不去了!……周…唔唔!……” 那种侵占她、并从中夺取快感的感觉太令人着迷,周严沉溺于紧致花穴的美妙之中,只顾着把鸡巴越插越深。他感到小姐扑腾着想要推拒他的动作了,但他不愿停下,只是欺身吻住她的嘴唇,用沉重的身体压制住了她的行动。 他想小姐说得没错,他的确已经插到底了。伞头前端碰到一面阻碍他前进的软嫩墙壁,可肉棒根部却还有一节露在穴口外面。 不能再继续插了吗?那面墙壁似乎更像是一扇紧闭起来的小门,他试探着顶弄,便有一股股滚烫的蜜液从门缝里涌现出来,浇在他的龟头上…… 这扇门好像是可以打开的……如果把鸡巴全都塞进去的话,会怎样呢……应该…会很爽吧…… 被情欲挟持了的周严无法正常思考,只知道追逐性欲。淫念熏心,他把腰身猛地向前一挺,肉冠强硬地撞开了狭小的宫口,侵入了小姐的子宫。 “啊啊!周助理!!……那里是……不行……快点拔出去……嗯啊……” 有时候周严实在无法猜透小姐的心思,比如现在,她说着拒绝的话,四肢却紧紧缠上了他的腰背,仿佛在诱惑他更加放肆。 犹豫着,男人迟疑地抽插了一下,在听见女孩娇媚的嘤咛声之后,一抹会意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腰臀发力挺送,周严泄欲般地大操大干了起来。他得感谢自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因为鸡巴通开子宫口以后,他怪物尺寸的性器终于得以顺畅地整根进出了。 “哈啊……好舒服……小姐的里面操起来好舒服……要上瘾了……” 从未体验过的舒爽随着凶狠的抽插扩散到周严的四肢百骸,每操一下,耳根和后颈就要激出一阵麻酥,甚至连心脏都跟着隐隐作痛。 周严多年训练而来的肌肉与力量在床上发挥了完美的优势,此刻,他的小姐就像只被雄性擒住的雌兽那样,娇小又无助在他身下承受毫无节制的强取豪夺,变成了一个只会淫叫的放荡女人。 “呃嗯……小姐的声音好淫荡……小姐你知道吗?……你阴道深处有一块突出的地方……每次顶到这里的时候……你就会叫得很性感……我喜欢你被我操出这种声音……感觉好兴奋……” 身下的床架被周严夸张的动作撞得吱嘎作响,但这仍未掩盖住小姐越发响实的叫床声。她的声线里早已没有了之前引诱他时故意装出的娇嗲,更多的,是一种被快感淹没时、出于本能的回馈,声调越叫越高,带着上扬的尾音,有些谄媚、也有些求饶的意思。 周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边操着,那些淫乱的词句就不经思考地蹦了出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享受用语言侵犯她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没有称呼小姐为“您”了,这对于一个下人来说几乎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他该清楚就算操了她,也无法改变自己身份低贱的事实的。不过在小姐主动纠正他之前,就让他这样僭越一回好了。 “小姐……为什么你的小穴会越操越湿?……这是喜欢和我做爱的意思吗……” 看着小姐被他干得意乱情迷的模样,周严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握住女孩的双手、十指相扣,把它们钉在她的肩膀两侧,然后用臂力稍稍支起上身,垂眸细看她沉迷性爱的小脸。 “哈啊……小姐的深处被撞出了好多水,我一插就会流到我的马眼里……感觉很爽……唔……现在又从尿道渗进鸡巴里面了……烫烫的……好想射精……” 他露骨的荤话让小姐的花穴流出了更多汁水,蜜汁顺着他的性器溢出穴外,被他激烈的抽插磨成白沫,在交合之处牵出缕缕黏腻的银丝。那些听起来湿润又色情的水声混合着响亮的啪啪声回荡在房屋上空,低沉与尖细、两种不同音调的呻吟也跟着性爱节奏此起彼伏,仿佛某种淫乱的伴乐。 撑着上半身,两人身体间若有似无的缝隙刚好可以让周严感受到他们都勃起了的乳头互相摩擦的快感,他结实的腹肌随腰臀耸动而蹭在她柔软的肚皮上,带来一种和男人坚硬身体截然不同的细腻触觉。 随着性爱升温,紧致的穴道越缩越紧,变得像是一张会咬人的小嘴般执着地绞着他的鸡巴不放。周严用凶狠的操干一遍遍破开女孩的花径,享受快感的同时,也不忘欣赏她的小身子被自己操得摇摇晃晃的样子。 做爱太舒服了……绝伦的舒爽仿佛已经入侵至周严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中,他的头脑变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是不断重复着“舒服”、和“想要更多”的想法。 “唔……小姐……突然…夹得太紧了……” 正腻歪地操干着,冷不防地,小姐的花穴突然用力收缩起来,双腿也跟着缠上了他的腰身。她把脚裸锁在他后腰上,双手甩开他的禁锢紧紧攀住他的肩背,就像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让周严嗅到了一丝崩坏的气息。 “小穴在发抖了……是要高潮了吗?……” 意识到这是小姐被自己干爽了的表现之后,周严更加兴奋了。他发觉每当他把性器插进花穴深处时, 那张被他吻红了的小嘴就要和他一起叫出一声淫荡的娇吟,她纤细的腰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主动迎合他的顶撞,如果他故意停住不动了,还会看见小姐自己扭腰把小穴往他鸡巴上蹭的画面。 感觉就像是同一波激荡的爽感顺着他们嵌合在一起的身体、经由性交的动作贯穿了两个人的灵魂。 “啊啊啊好激烈不行了,要被周助理的大鸡巴干死了……呜呜我要去了……再快一点……求你了用力干我……马上就要去了啊啊……” 背上的小手绝望地掐进了他的皮肉里,但他不感觉疼痛,反而有些暗爽。她尊贵的小嘴里不断倾诉出糜乱又恳切的句子,听闻,周严的眼底渐渐盈出一种几近病态的满足感,他更加卖力地用粗暴的抽插去讨好她,享受着肆意占有她的快乐。 腰臀摆动的幅度加剧,周严低头垂看着他的小姐,被热汗打湿的碎发凌乱地黏在他的侧脸和前额上,也有几缕正随着操干的节奏而微微抖动。几滴汗珠顺着男人的下颌线滴落在女孩的锁骨上,但他顾不上去擦拭,只是痴迷地用视线记录小姐高潮将至的样子。他看她眼白微翻、口吐小舌的媚态,看她眸光黯淡、眼神失焦的淫乱……他发现那双总是暗含笑意、纯粹而善良的眸子里现在只剩下情欲,这让他可以很轻易地从她的瞳仁中分辨出自己的倒影,只有他的倒影,就好像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也终于可以成为她的全世界了。 所以突然地,一种有如山洪之势袭来的复杂情绪顷刻间冲昏了他的头脑,餍足、喜悦、贪婪、欲望、野心……这情感杂糅了太多东西,让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名词来为它定义,不过归根结底,它们最终都会演化成幸福。 在这世上苟活至今,这是周严第一次敢肯定,自己现在是幸福的。和小姐有关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幸福,坐在餐桌彼端默看她进食是幸福,和她溺入情欲、动物一样地结合也是幸福……他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过快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膨胀得满满的,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这阵美妙给逼疯了……不过,如果这就是陷入爱情的代价,那么一切都很值得。 “如果我现在乖乖听话,把小姐操到高潮的话……那我可以内射你吗?……小姐说过会让我内射的……你说想要我下贱的小狗精液填满你的子宫……想和我这条野狗配种的……所以可以吗?我可以和小姐配种吗?我最喜欢小姐了……我们一起高潮吧……好吗?……好吗小姐……” 倘若只有激烈的性交可以让她眼里容不下别人的话,那他就一直和她做爱好了。至少在这令人上瘾的、快感的洪流中,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他们只存在于彼此的感官里,时间仿佛也不再流动。 诱导着,周严开始肆无忌惮地冲撞起来。他硕大的性器粗暴又快速地驰骋在脆弱的花径内,每次抽插都整根进出,十次插入中有九次要把龟头顶进子宫口里。过于凶狠的操弄让身下的小人儿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会张着嘴高声淫叫,但周严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怜香惜玉,反而像是故意要把小姐弄坏一样,一边发力操干着,一边低头去咬她的奶子。 “哈啊啊……周助理……这样不行!……太深了真的要坏掉了!……唔嗯……求求你……我错了……不要再操我了……呜呜停下啊!……” 女孩不成句的求饶就像落进深潭中的石子一样得不到回应,事到如今,周严怎么还会听得进她的话呢,他满脑子都想着鸡巴在湿滑温热的小穴里乱捅得好舒服、小姐被他干得哼哼唧唧快哭了的样子好淫荡……反倒是女孩越叫他停下,他就越是干得更猛了。 血族獠牙已经兴奋得无法收控,因此当周严痴缠地吮吸女孩的乳头时,他的尖牙也刺进了她的乳肉里。他在女孩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许多吻痕和咬伤,血珠从伤口溢出来就会被他用舌尖勾舔着咽下,腻在她胸前吸食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被小姐哺育了的感觉。 一股股鲜血滋润了周严干渴的喉咙,但他的小腹深处还有另一种饥渴的欲望尚未能得到满足。性器嚣张地在小姐体内抽插取乐,随着血液灌入他的口腔,他那可以令猎食双方都发情的毒液也注入了两人的身体里。如同催情媚药终于发挥了效用一般,周严那一直顽强坚挺着的肉棒也逐渐有了想要释放的冲动。 “小姐……我要射了……和我一起去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像个请求。 高潮临近,射精的急迫感让周严冲刺中的腰臀乱了节奏,在精关打开以前,他把手挤进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之间,向下摸索着找到了女孩的蜜豆。坚硬的小肉粒被他捏在指尖搓弄,模拟着肉棒操干小穴的规律一下下蹂躏不止,很快,女孩的整个身体都开始紧绷着颤抖起来。 “嗬啊啊笨蛋……说了不能再做了啊!……嗯啊那里!……唔!去了去了!高潮了啊啊啊!!” 一声高音调的尖呼过后,小姐突然挺起腰腹,脑袋后仰着不再动作了。她缠人的小穴在那一刻蓦然收紧,只一个动作就把周严夹得跟着她一起射了出来。 “唔!!” 高潮的快感毫无时间差地涌入二人的身体,爆发式地扩散至每条脉络。闷哼一声,周严猛地把鸡巴送入穴道的最深处,龟头顶进早已被操得松弛下来的宫口,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在那本该属于少爷的子宫里射了精。 大股滚烫的浊液打旋填满了狭小的宫腔,每射出一股,小姐的身体就会跟着抽搐一下。本能让周严精壮的腰身擅自追逐起快感,一边射精一边断断续续地抽插,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几下又深又狠的冲撞却让小姐潮吹了出来。 “哈啊……拔…出去……我要喷水了……唔嗯……” 一股强烈的推力自花径深处传来,周严的鸡巴几乎是被穴壁强行挤压了出来。肉棒一脱离穴口,汩汩清亮的急流就从那被欺负得有些红肿了的花芯中喷洒而出。为了好好欣赏小姐喷水的样子,周严一手掰着她的腿根让她张开双腿,一手按上小姐的蜜豆激烈地揉搓,只听小姐随即哭喊着叫着床,浑身抽搐地喷得更厉害了。 温热的水液冲着周严飞溅而来,大部分都射在了他砖块般紧实的腹肌上。滴滴水珠散乱地点缀着周严蜜色的肌肤,他每搓弄小姐的阴蒂一次,就会有一波新的水液迸射在上面,如此反复多了,水珠便渐渐汇集成股,顺着他胸腹上的肌肉线条缓缓流淌下来,糜乱又色情。 许久,小姐持续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等接连喷出的水液不再涌现,周严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撤开了抚弄小姐阴蒂的大手。垂眸盯着花穴一看,那里已经被精液和爱液弄得湿糊不堪,刚喷过的水液让小姐身下的床单湿透了一大片,腿芯和穴口的地方还挂着他射进去的种子,更有不少白浊正缓慢地从那处小口流出体外。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性感而甜腻的味道,大概是来自小姐喷在他身上的淫液。周严鬼迷心窍地伸手抹了一把腹肌上的水液,探舌舔了舔。 “小姐好甜……” 真是奇怪,他明明不是灵族,但小姐的味道却像是某种只针对他起效的信息素一样,让他欲罢不能。那种可以用“骚媚”来形容的甜味盘踞在他的味蕾和鼻腔里挥之不散,只是浅尝了一下而已,他那本就没有燃尽的欲望便又重新热烈了起来。 毫无疲软之势的肉棒兴奋地在空中颤跳了两下,周严眸色一暗,大手掰开女孩的双腿,俯身吃上了她的小穴。 “啊嗯!周严!……别…别舔!我刚去过还很敏感……哈啊啊……” 穴口边的两片花瓣还在因高潮的余韵而抽搐着,周严不顾女孩的抗拒,展平舌身一下一下舔弄着那些媚肉。 “可是我很喜欢小姐的味道……” 他的精液和小姐的淫水被那乱舔的舌搅混在一起,又渡到口中囫囵咽下,留下浓郁的性爱的味道。 “如果不可以舔的话,那可以继续做爱吗?” 花芯深处还在源源不断地渗出蜜水来,周严着迷似地又吸又舔,动作太激烈,直惹得女孩的双腿在他臂弯里乱蹬,小手揪着他微卷的黑发哭喊着“别舔了”。 逮住那颗胀硬的小珍珠啄了一口,周严顺着头上扯拽的力度抬头看向小姐,红眸锁定她的视线,但唇舌还流连在花穴间吮吸拨弄。 “小姐你看,你的小穴已经不会流出精液了,是我还没有灌满小姐的错……不过我的鸡巴还很硬,里面还有很多精液可以射给小姐……我们继续做舒服的事吧?……只射一次不够……我不想现在结束……” “什么……等…哇啊!……昂嗯!嗯……” 周严感觉,刚才畅快淋漓的高潮似乎让什么陌生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觉醒了。他不顾女孩的抗议,话音一落,就捞起她的小身子翻转过去,摆成了后入的姿势。然后下一秒,那刚释放过的性器便又一次长驱直入地捅进了女孩的花穴。 “啊啊……不要……不要动!……唔嗯!……太快了……救命呜呜……” 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穴内的肉棒就急不可耐地恢复了狂野的律动。他操干得太狠太快,双手掐着那看似可以轻易折断的纤腰作为支点,就这么摆动腰臀一遍一遍地往那两团早已被撞红的小屁股上冲刺。 女孩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玩弄,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她的两条胳膊不再撑得住身体的重量,一下子软了下去,以至于整个上半身都认命般地瘫趴在了床垫上。但这并不影响周严肆意宣泄性欲,相反,看见她被自己操得虚弱无力的样子,男人甚至体会到了一丝支配的快感。 托举着女孩的腰臀,周严配合自己冲撞的速率,把那高翘在半空中的、软弹浑圆的臀瓣不停往身上按,仿佛身下人早已不是高贵的小姐,而是任他取乐的、廉价的性玩具。 “啊……小姐,我们现在做爱的姿势……看起来好像交配中的狗……真让人兴奋……” 噼啪作响的撞击声几乎遮盖住了周严的淫语,为了让小姐听清,他故意俯身贴上她的后背,用自己沉重的身体压着她趴在了床上。 “好舒服……腰停不下来……小姐也很舒服吧?……你真的很喜欢和狗配种呢……明明身体都没力气了,屁股却还在主动蹭我的鸡巴……” 膝盖夹着女孩的大腿,腰腹悬空又狠狠压下,从旁看去,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像一块巨石般死死压制着身下的小人儿,只有交合之处仍在激烈地律动。粗长的性器以极快的速度整根进出,每一下都用力得像是要存心捅坏那娇嫩的小穴一般,直插得淫水飞溅、穴口泛红,空气里满是咕啾咕啾的水声。 “呜……舒服……好舒服……做爱好棒……喜欢……大鸡巴……” 大半张脸都闷在枕头里,小姐似是已经被他操得神志不清了。快感占据了她的大脑,那张樱桃色的小嘴除了破碎的淫叫以外,能说出的都是些意义不太通顺的词组。 瞧见她迷迷糊糊地臣服于自己性器的模样,那一刻,周严感到一股莫大的勇气涌入了他的胸腔,让他产生了一种迫切的倾诉欲望。 “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用天赋偷看过你和少爷做爱的样子……只有一次……但我一直忘不掉你那时的模样……” 男人把脑袋拱进女孩的颈窝,像只撒娇的大猫一样,用侧脸和下巴磨蹭那里的皮肉。他没有放缓操弄的节奏,因为激烈的冲撞可以让女孩一直保持亢奋,让她的脑海里只想着快感、无暇顾及他不合时宜的真心。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有胆量继续说下去。 “那次是在少爷的办公室里,小姐还记得吗?你就像现在这样,听话地、或者说认命地被少爷压在落地窗上肆意动作……当时我在门口守着,少爷说让我好好看门的,我也知道我应该尽责……可当我用天赋看见你沉浸在快感中的表情、听见你悦耳的叫床声后,我立刻就变得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性欲了……那感觉就像是我成年后第一次渴望鲜血时的迫切,好像不马上射精就会被沸腾了的血液活活烧死一样……所以,我别无选择,只好在那里设置了一场幻境,然后一边偷看你和少爷做爱,一边自慰了……” 男人低沉的呢喃中伴有女孩放浪的媚叫,他微微侧头看了看那张已经完全迷失在欲望中的小脸,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些真实到足够剖开他心脏的句子里,这让他感到十分庆幸,也更加大胆了。 “你会讨厌我吗?……如果我说我此前从不是一个沉迷情色欲望的人,你会相信吗……” 粗暴的抽插摩擦出淫荡的水渍声,女孩的叫床声也跟着变得急促、变得嘶哑。但周严并不怜悯这副被他反复折磨蹂躏的小身子,只是入迷般地持续冲刺、牙齿磨咬着她的耳廓低语。 唯独现在,他想他不能停下。 “小姐……对于我来说……你比我生命里出现过的任何事物都要珍贵……” “你是我所有欲望和情绪的根源……遇见你之前,我活得更像是一个合格的血族。” “今天和你做完爱以后,我很快就会被少爷处理掉。以后,我们大概再也无缘相见了……所以,我希望这份感情不会让你感到沉重……就当做是一个可笑的故事,听过就忘掉吧……” 身体被他顶得一抖一抖的,周严看见那双总是清澈有神的眼眸已经被欲火灼烧得失了焦,血红色的眸底一暗,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张口继续说道: “小姐,现在你已经被我操得说不出话来了,应该也无法思考了对吗?……那就让我任性地说一次这句话吧……我喜欢你……谢谢你愿意对我好……” 周严不知道这句喜欢有没有被她听到,但那并不重要,因为仅仅是将自己隐藏已久的心意表达出来,他就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了。 话落,分不清是他的语句刺激了小姐、还是他一直抽插的性器刺激了小姐,周严感到那湿热的穴道猛地一阵收缩,像是在绝望地哀求新一轮的高潮。 “周助理……周助理……” 娇喘的间隙,女孩无助地反复轻吟着对他的爱称,声线里带着脆弱的哭腔。 “嗯,我在,小姐……” 应着,周严安抚般地用他强壮的身体包裹住女孩,下身的律动稍微放缓了些许,宛如在用肉棒仔细感受高潮将至的花穴。 “是又要高潮了吗?我已经感觉到你在颤抖了……” 他的问句让女孩恢复了一丝理智,但它很快就被快感给淹没了。 “呜呜想去……真的不行了……让我高潮吧……求你了周助理……别欺负我了……” 用那转瞬即逝的清醒时刻说出求饶的话,女孩眼角噙泪的可怜模样让周严心头一紧。在性欲得不到满足时,他的小姐似乎总是习惯性地开始哀求,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少爷调教出的规矩,但他不是少爷,他想给她的并非赏罚、而是溺爱。 “当然,小姐的要求,我怎么敢不满足。不要哭……” 男人温声哄着,抬手用指尖抹掉那些晶莹的泪水。接着,他从床上支起身体,重新把大手握上女孩的细腰,按照他承诺的那样,用凶狠的操干兑现自己诺言。 “啊啊……好爽……再用力一点……好喜欢……” 淫乱的肉体撞击声在房屋上空荡出回响,剧烈的性交似乎让女孩哭得更厉害了,但周严确信,现在那些泪水是源自欢愉。 从高处垂眸盯着他们身体相接的地方,周严细看自己粗大的性器是如何从那淫水四溢的娇小穴口抽出又灌入深处。湿滑的蜜汁被他快速的抽送磨成细沫,黏黏糊糊地挂在洞口和他的鸡巴上。当视线的焦点偏移时,他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花穴上方的那处小洞。 粉粉嫩嫩、随着他的进出而不停翕动着的,是小姐的后穴。那里的褶皱严实地闭合着,隐约露出中央的小口,看起来十分放荡,仿佛是在引诱他将它开得更大些似的。 “小姐……你的后穴看起来也很想要被填满的样子……一张一合的……好像很饿了……” 他知道少爷一定用过这里了,或许不止少爷,小姐的其他男人也是一样。于是鬼使神差地,周严伸手摸上那娇弱的后穴,拇指沾了些滑腻的蜜水,一个用力就把指节挤了进去。 “啊啊啊周……那里不行!不行……去了!高潮了啊啊!!!” 两个洞口都被填满,不等周严多动作几下,女孩就高声尖叫着冲上了巅峰。她高潮时的穴道总是夹得太过紧致,让周严无法抵御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只得加速抽插着跟她一起释放出来。 百十下薄情的冲撞后,周严精关松懈,又将浓精射入了小姐的子宫。在快感让他的头脑停止思考之前,他放任自己输给心底的渴望,竟大着胆子张口咬上了女孩的肩膀。 “唔!……唔嗯……嗯……” 娇嫩的皮肤一刺就破,美味的鲜血争先恐后地逃出血管、涌入他的口腔。周严不管不顾地大口吞咽着,一边射精、一边进食,食欲与性欲的双重满足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到达了温暖又极乐的天国。 毒液的效用使两人的高潮都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周严从女孩肩膀上抬头时,女孩仍瘫在他身下抽搐不止,思绪似乎还飘浮在欲死欲仙的高空。男人侧目看了一眼他在小姐肩上留下的咬痕,由于还没有愈合,几滴血珠仍凝挂在伤处,看上去十分诱人。 然而接下来,当他的余光无意中瞥见小姐侧颈上的标记后,周严才意识到,即便是他自以为最狂傲的时刻,他也仍旧没有勇气挑战少爷的权威——那纤细的脖颈是少爷经常进食的地方,尽管已经多时未被使用过,皮肤上依然留有两点淡淡的印记,只是远远看着,就让他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或许,他永远也无法摆脱自己是陆家看门狗的事实。 这在很久以前、或者说从他出生开始,就是早已注定的事。为什么只是在时光缝隙里偷尝了一口小姐的甜美,他就自大到以为仅凭一些可笑的情感就能反抗命运呢。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他说过的,忤逆的后果最坏也就是死路一条,至少在生命终结以前,他遵循自己的意志放纵过。 这样就足够了。 毒液和小姐体内的药剂共同发挥了催情的副作用,宛如迭起的烈火般煽动着二人心底的欲望,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之后,这场性爱已经不存任何一丝理智可言。无尽的性欲被粗暴地发泄进交迭缠绵的肉体之中,快感在登上顶峰后盘旋不下,来不及享受温存就转化为新的一轮渴求,只能不停地通过激烈的性交来缓解体内的躁动。 如此循环往复,仿佛没有尽头。 周严记不清他和小姐到底做了多少次,做到最后,他的性器被摩擦得有些发疼,却还依然骄傲地挺立着。记忆中,他们更换了许多做爱地点,几乎整栋房子都留下了二人欢爱的影子。 他的卧室里有一张宽大的全身镜,每天清晨,周严都要对着它将西装和领带整理得一丝不苟。这样做的目的不知从何时起,由机械地保持仪表得体转变为了“想让小姐看到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张镜子里会映出自己与小姐动情交合的身姿。 他在小姐身后,用后入的姿势操干她,双臂将那摇摇晃晃的身体紧紧捆进怀中。男人健硕的身形比女孩要大出几圈,在那清晰的镜面中衬得十分明显,每当他发力前挺时,都会瞧见一对丰满的圆乳四处乱跳的样子。 他用手捏着小姐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镜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凶狠地操弄。他们的视线都落在镜子上,他知道小姐一定也和他一样,用眼睛记录着每一秒欢愉。 卧室里操腻了,周严在小姐缩在他怀里休息的时候,抱着她走出房间,走进位于室外的阳台。 她像只树袋熊一样用四肢缠住他的样子非常可爱,但发情了的周严一心只想着做爱,在去往阳台的路途中就又把鸡巴塞进了小穴。面对面,周严抱着她边走边操,娇小的花穴里已经被灌进了太多次精液,一抽插就会流出一大股白浊,滴滴答答地顺着他们走过的路线洒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连串淫靡的痕迹。 阳台上,犹如托举着小姐做健身动作一般,周严将她一抬一放地按在自己鸡巴上,腰臀快速挺送着抱操了她。激烈的动作让那粗大的性器进得又快又深,不出一会,原本还在露天环境里忍耐声音的女孩就放弃了抵抗。她旁若无人地放声媚叫,声音骚浪腻人,当高潮将至时,周严怀有私心地问了她许多越界的问题,比如“小姐喜欢我的鸡巴吗?”、“和我做爱会上瘾吗?”、“我比其他人更能让你爽吗?比少爷还要爽吗?”……尽管这样“趁人之危”有些卑鄙,但当被快感迷晕了的女孩只知道顺着他的意思回答时,周严仍旧体会到了发自内心的愉悦与满足。 厨房里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周严回想起他为了小姐而拼命抵御诱惑的记忆,那感觉很不好受,好在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忍耐了。把小姐按在那张他不怎么会使用的餐桌上,正面插入,周严在激烈性爱的途中咬上了女孩的肩膀。今天是他长久以来吃得最饱的一天,不管是字面意义上、还是精神意义上。尖牙咬破血管时,女孩的手脚都绕紧了他的腰背,快感让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周严的皮肉里,但男人并不反抗,只顾专注地享用餐桌上的盛宴。 等饱腹以后,周严大方地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液反喂给了小姐。她吃得不是很顺畅,像个不懂得如何进食的幼兽,有许多血液都顺着她的嘴角流走了。不过周严并不介意她的浪费,只是着迷地观摩着女孩吞咽自己血液的模样。对于血族而言,分享血液是比做爱更加亲密的行为,仅是看她愿意接受自己的喂食——高贵的小姐接受仆人的哺育……那种背德的刺激感就足以让周严亢奋了。 下一次释放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卧室里。小姐的子宫被他灌满了精液,早已没有空余去接纳新的情潮,因此末尾几次性爱,周严只好将性器顶进了女孩的后穴,用那比花径更加紧致的甬道追逐起快感。两三次高潮,小姐的后庭也被填满了,新一次泄出的精液无从可去,周严被迫在紧急关头拔出性器,对着瘫趴在床上的小姐自慰着撸了出来。大股浊液射得到处都是,弄脏了床单、和女孩漂亮的脊背。他急促喘息着垂眸向下看去,只见小姐满身斑驳的吻痕与牙印,前后两个洞口都被操得有些红肿,还有许多浓精正汩汩流出穴外。 啊啊…… 他终于把她弄脏了。 罪恶感被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喜悦所覆盖,周严将高大健硕的身体压上小姐的后背,任由污秽淫液在二人皮肤间漫开湿滑黏腻的触感。 他用细密的吻沐浴着女孩的肩颈与侧脸,又辗转着夺去了她的呼吸。女孩渐渐在他的痴缠中昏睡过去,但周严体内的欲火却仍在烈烈燃烧着。它们以他的生命作为燃料,仿佛直到死亡来临,方能止息。 漆黑的夜带走了屋子里的最后一丝光亮,紧密嵌合着的身体重新律动起来。 被欲望支配的剧幕,再次上演了。 Notes: 下次更新就是六个一起上了。 咱也不知道各位的小身子骨能不能承受得住6根啊……()? ??? ? 【37】PermanentI Notes: 预警: 本次更新为7P大乱炖,1V6,你和6个男人一起doi。 内含陆沉/周严x你的主仆盖饭。 内含轮奸/乱交/群P/脏话粗口/直白用词(如操/交配/骚/干你/等词语)/无套内射/前后穴一起用/春药发情/雌堕/雄竞等等十分超前的XP 不推荐任何人观看。 不要带着理智和三观观看。 以上,接受不了请关闭页面,谢谢。 「37」 Permanent I 情若永恒(一) ************************** 好热。 一种像是被丢在沙漠里昏迷了三天三夜的难受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闭合眼帘试图从沉睡的思绪中苏醒,只感觉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难以描述的热意,像是高烧、却又比那更加难受,仿佛脉络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几次尝试后,我顺利地睁开了双眼。映入视界的是象牙色的天花板,和一盏看起来极为熟悉的欧式古典吊灯——我反应过来,这里是陆沉私宅中的卧室,我曾多次留宿过的地方。 吊灯散发出来的、明亮的暖色光线使我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眨眼时,每当视野被黑暗覆盖一次,我的太阳穴就一阵突跳,许多碎片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让我回想起了在意识陷入虚无前的所有事情。 陆霆、周严、春药、性爱……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和质感顺滑的天鹅绒床单,那些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苦艾幽香,让我牵念起这间屋子的主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转移到陆沉的私宅里的,但我可以确信,我现在的状态仍然算不上正常。身体上非同寻常的热度也好,下身处泥泞不堪的窘态也好,这一切都在暗示着我——被陆霆注射的春药还在发挥效用。 “周严……” 下意识地,尽管我已经被属于陆沉的环境所包围了,我还是首先叫出了周严的名字。 或许是这么久以来的陪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也或许,是因为我头脑中始终在循环播放着和他做爱时的场面,他覆满薄汗的健壮身躯、他因律动而不停颤抖的黑发、他的味道、他的喘息、他刺进我皮肤的獠牙……全都生动地烙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想着,一股温热又涌出了穴口。喉咙因发热而干咳难耐,我的呼唤显得有气无力的,并未换来任何回应。 周严去哪了……是他把我送来陆沉家里的吗?……难道陆沉已经回到光启了?今天是什么日期来着…… 大脑似乎只对与性爱有关的信息敏感,我感到思绪不太顺畅,只好强忍着浑身酸痛,从床上坐起身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这让我感到很不安全。 随着时间分秒流逝,我愈发迫切地想要重温一些东西,比如有谁用温暖的怀抱包裹住我,有力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粗长的性器无情地穿梭于小穴……无论是谁都好……只要能扑灭皮肤下蔓延着的火苗就好…… 正在迷蒙间,一个熟悉的低沉音色吸引了我的注意。 “事已至此,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那是陆沉的声音,听上去很冷厉,从远端那扇紧闭的大门后朦朦胧胧地传进来。 “我不同意,这太疯狂了。” 又是很熟悉的音色,像是不悦的查理苏。 “没空和你们废话,她在里面?我要带她走。让开!” 这是萧逸的声音,不过那种愤怒的语气,我很少听到过。 话落,交迭的脚步声和几人迭加在一起的句子一同爆发出来,隔着厚厚的墙壁与门板,我无法再分辨出对话的内容,思绪也被药效摧残得越来越迟钝了。 在理智消失之前,我用尽浑身力气向门口走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尽快见到他们。 手指握住门把手再拉开,陆沉家一贯清冷的客厅里如今聚集了六个男人。他们高大的身影将宽敞的客厅都映衬得拥挤了起来,在我开门的瞬间,刚好撞见萧逸怒气冲冲地向卧室的方向走来、却被陆沉半路截住去路的画面。 二人面对面地僵持着,听见我开门的声响后,萧逸抬头看向我,原本锋芒毕露的绿眸蓦地转换成了讶异和担忧。 “萧小五……” 他轻唤。背向我而立的陆沉也在同一时刻半转过身。 看着我,那双红眸里蕴藏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互相碰撞又融合,但最终沉淀下来的,似乎是一种近似痛苦的自责。 “怎么醒了?你应该再多休息一会的。” ******************** 数小时前。 当血族毒液的效用从周严体内退却后,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床上的女孩早已被他欺负得昏睡了过去,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铺、和她身上斑驳的印痕,内心涌过一阵莫名的痛觉。他想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得到小姐的感觉太过幸福、另一半,则是因为这阵幸福很快就要终结了。 事到如今,周严已经不再抱有侥幸。他很清楚,当太阳再次升起时,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无法获赦的审判。少爷会杀了他,如果他还想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他也可以主动去领罚……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场由他主演的戏剧终究是该落幕了。 摇了摇头,周严清空了脑海里纷乱的思绪。至少现在,在他还有选择权的时候,他不想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拦腰抱起床上的女孩,男人带她走进浴室,打算帮她洗去身上的污秽。 他洗得很仔细,用手心和视线记录着她身上的每一条曲线,就像是想要把它们烙印在灵魂深处,好让他能够将其带去生死线的彼端。 洗好后,周严用毛巾轻轻擦干她皮肤上的水珠,又帮她换上了一套自己的睡衣,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他没有陪她一起入睡,尽管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亲近她,他还是忍住了试图从背后拥她入怀的冲动。周严给她盖好了被子,就这样默默坐在床边守了一夜。他静看她的睡颜,眼神透出丝毫不加掩饰的深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坚挺的身姿只是安静地坐着,轮廓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 早上,一通电话终于使周严舍得移动身体了。 桌角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声音在这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聒噪。为了不吵醒小姐,周严很快就拿起手机,快步走出了房门。 那是少爷的来电。 不知为何,当周严在手机屏幕上看见少爷的名字时,比起畏惧,他反而觉得释然了许多。 “少爷,是我。” 他勇敢地接起了电话,声音如往常一样冷静。 回应他的是一阵无言的寂静,几秒钟后,听筒里回传出简短的两个字: “解释。” 陆沉的声线听起来冰冷而淡漠,仿佛他并不是在试图探寻真相,而是在命令周严坦白自己的罪行。 眼帘低垂,周严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想过要为自己狡辩,或者编造一些尽量完美的谎言,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些可笑的念头。作为陆沉最得力的手下,他明白少爷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得知小姐的动向,天赋、眼线……只要他想,他可以知道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隐瞒是无用的,他该为自己守住那最后一丁点尊严。 所以片刻后,周严选择毫无保留地向陆沉坦白了一切。 血族少主全程只字未言地听完了他的叙述,周严默默承受着电话另一端的死寂,那种对着虚无独白的感觉就像在向神祇兀自忏悔一般,短暂的几分钟被拉得很长,让他的灵魂饱受折磨。 最后一字脱口而出,周严终于感到了生命进入倒计时的实感。 他预判着少爷将会施与他何种惩罚,又在脑海里构想死亡与永生的联系。然而少时过去,陆沉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 “把她带到我的宅邸。今天下午,我会回到光启市。” ******************** 此前。 在和北部家族的社交宴会上,陆沉笑面附和着餐桌上的谈话内容,但内心里却忍不住感到阵阵疲惫。 他来到这里游说北部家族与他合作已经有些时日了,今天终于到了他们答应签署合约的日子。 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喧扰而虚伪的谈话内容令血族少主感到枯燥。他不动声色地打开天赋,用听觉去搜索远在光启市的女孩,想要以此来寻求一些慰藉。 女孩的声音总是会带给他放松与安全的感觉,他经常在疲倦之时“偷听”,就算只是普通的对话、抑或平稳的呼吸声都能让他得到莫大的安慰。 然而这次,意外地,他听到的却是她沉迷欲望时的放纵与淫乱。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家犬。 一声声娇吟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周助理”,女孩声音里的迫切让陆沉心乱。 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她曾经无数次在自己身下,用同样的声线哭喊着“陆沉”的情景,可如今,那条忠犬似乎已经代替他成为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求。 眸色渐暗,一种难以分辨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情感扩散进陆沉的身体,让他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他早该想到的。 这一天终究会来。 ********** 成功签下合约,陆沉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光启市。 他在飞机上反复回味着周严在电话里的坦白,想为他的小兔子和家犬偷情这件事寻找使之合理化的借口。 他必须承认,他曾经预想过这件事的发生,也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次应对它的方法,可当事实真正摆在他面前以后,他才明白,被背叛的感觉远比想象中的要更痛苦。 打开宅邸的大门,周严正立在门边恭敬地迎接他。有一瞬,陆沉很想就这样扑上去咬死他,好让他知道染指女孩的代价。但当他看见那双总是漠然坦荡的眸子第一次不敢直视他双眼的样子时,他忍下了自己的冲动。 惩罚这条家犬,当然,他总会有办法让他畏惧自己的权威的。不过,相较于永无止境的苦难,死亡或许只是其中最没有威慑力的手段。 他需要找到比死亡更能让他痛苦方法。 但是现在,他没空去思考这件事情。他的小兔子正在经历危险,他的首要任务应当是立刻确认她的安全。 紧张的氛围略有缓和,陆沉没有和周严多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向卧室。 推开门,床上的女孩正睡得香甜。悬空的心随着视野内那个安然无恙的身影而落到实处,陆沉轻轻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掌心下回传出的滚烫感觉让陆沉皱起眉尖,他用指腹抹掉她额角的薄汗,不禁回想起自己在伦敦取得的情报。 高烧不退是这种新型药剂的副作用,女孩此刻体温仍如此之高,说明有效成分仍旧留存在她的体内。如果按周严所说,多次性爱依然没有缓解她的症状的话……情况似乎并不容乐观。 陆沉看过那批药剂的测试报告,由于尚未开发完全,它没有对应的解药。唯一让药效缓解的方法只有做爱、或者更直白地说,让精液灌满她的子宫,一次接着一次,直到症状退却……抛开其他不谈,如此高强度的性爱,单凭周严、单凭他,甚至他们一起加入,仍远远无法满足……如果要救她的话,就只能…… “她这样多久了?” 轻巧地顺着女孩的发丝,陆沉将视线落在她的睡颜上,沉声询问立于身后几步远的周严。 “自我将小姐救出地牢后,一直如此,少爷。”周严如实回答。 “……” 太糟糕了。 陆沉沉默着,在内心反复嗫嚅着“太糟糕了”。 她的症状过于严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沉思着,陆沉的脑海里闪过了测试报告的最终页——「因受试者体质原因,高烧不退且长时间无法满足生理需求者,死亡率约为80%。」 “通知他们,到这里来。” “是。” 20%的概率不足够让他去冒险,如果事关小兔子的生死,即便是再不堪的手段他也愿意尝试。 他说过很多次了,他绝不能失去她。 【38】PermanentII 「38」 Permanent II 情若永恒(二) ************************** 萧逸、查理苏、齐司礼、夏鸣星、陆沉、周严。 六个人一起站在客厅里的壮观景象,似乎比太阳西升东落更为稀奇。 在陆沉吩咐周严通知他们女孩的现状以后,四个人很快就达到了他的宅邸。 按时间来算,萧逸是第一个到的。客厅的两扇门面被“砰”地一声推开,黑发男人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直奔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窗外的陆沉快步走来。 “这就是你答应的‘会保护好她的安全’?” 萧逸走路时拳头攥得很紧,就像随时准备挥拳出击一样。他的声线因愤怒而染上几分戾气,走到陆沉面前后,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少爷小心。” 拳头挥起再落下,落点没能如愿地砸在陆沉身上,而是被从旁闪出的周严接下了招式。 “……” 萧逸眯了眯眼,怒气似又增加了几许,望着周严那双毫无情绪的红色眸子,他自己半血族的异瞳也开始闪射出原本的色彩。 “滚。” 冷斥一句,黑发男人的掌心蓦地燃起了一簇明亮的蓝色火焰,天赋尽显,像是要动真格的样子。周严被火焰灼得剑眉微皱,但仍然没有放开钳制萧逸的双手。 僵持着,几秒漫长如一个世纪。 少时过后,陆沉终于将视线与心绪从窗外的风景中收回,转身面向室内、也面向剑拔弩张的二人。 “周严,放开他吧。” 他向周严吩咐道,眸光落在地面上。他想起不久前,自己和这个赏金猎人达成的协议——萧逸替他暗中调查Novaten的黑色产业链,而他负责在对方远离女孩身边的时候,保护好她的安全。 这原本不该是一件难事的,但他却没有做到。 少了和萧逸对视的勇气,大概也是为此。 “要动手就快一点。” 视线回避了几秒,陆沉恢复了往日的气场。他对上萧逸那双犀利的绿眸,语气冷若冰霜。 “如果这件事,你我用一场肉搏就能解决的话,那倒是简单多了。” 闻言,蓝色火焰仿若突然被填了一把新柴般腾地一下烧得更旺了,萧逸咬紧牙根,发力挣脱了周严的阻拦。然而眼看两人即将要交手之际,“砰”,适时地,客厅的大门却再次被推开了。 “啧啧…一进来就看到野蛮的场面,真不知道我的未婚妻看中你们哪里。” 查理苏迈着大步跨进屋内,嘴上嫌弃,眼睛却忙着在屋内搜索女孩的身影。 他一贯打理得考究的着装今天出了纰漏,衬衣的纽扣扣错了一颗,西装外套的翻领卷进了内侧,甚至总是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变得有些凌乱,很容易看得出这是他因女孩的事而慌了心神的表现。 “大小姐!她在哪?我要见她。” 不等查理苏站稳脚跟,橘色头发的大男孩便紧随其后闯进屋内,原本朝气蓬勃的俊脸上堆满了担忧和焦虑。他挤开查理苏挡在门口的身影,深入室内后却发现屋子里找不到他想寻见的人,翠绿色的眼眸更渗出几分无措。 “让开。你挡到我的路了。” 清隽、淡漠,最后出现的,是齐司礼的声线。银发男人的脚步声很轻,不知何时已经和他们一同站在门口,冷言一出,冷不防地惊到了夏鸣星,使后者条件反射地躲远了一些。 几个人的出现活跃了屋内阴沉的空气,不过看似轻松的氛围,很快便戛然而止了。 发觉屋内非但没有女孩的影子,还全都是竞争对手以后,男人们自然是互相看不顺眼,个个摩拳擦掌试图与对方一较高下。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陆沉出言控制住了局面。 萧逸的火气因几位新到场的男人而收敛了一些,先前要动手的架势也被迫暂停了下来。陆沉趁此空隙象征性地邀请他们落座,以便详谈,但最终只有查理苏毫不怯场地坐进了客厅中央的长沙发里——翘腿、手臂搭在靠背上,其余几人则仍旧分散在屋内的各处角落戒备地站着,丝毫不领这个人情。见状,陆沉也不屑再去理会,仅是把女孩糟糕的情况向他们言简意赅地阐明。 “她被下了春药?” 陆沉解释过后,齐司礼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金眸里情绪复杂,似是一时无法消化陆沉的话。 “嗯。我想我不必把话挑得太明,她现在需要我们所有人。事已至此,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屋子里的都是些聪明人,陆沉确信他们会理解他的意思。果然,话一出口,就看见齐司礼和夏鸣星陷入了沉思,萧逸则眉尖紧皱,怒意浮上表面。 “我不同意,这太疯狂了。” 片刻后,查理苏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像是打定了否决的注意。 与此同时,萧逸的怒气值似乎也达到了顶峰,在查理苏怒视陆沉的时候,他已经迈开步子,往客厅深处那扇连通卧室的大门走去了。 “没空和你们废话,她在里面?我要带她走。” 见状,原本就在那条必经之路上的陆沉上前一步,用身体阻挡了萧逸的去路。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同样锋利的视线回应萧逸的瞪视,仿佛在无言中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让开。” 那双苍绿色的眸子又隐隐渗出血色,氛围十分紧张。 但在二人触及爆发的顶点以前,身后一阵房门解锁的窸窣声响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咔嚓”。 卧室门开合,里面走出一个令他们所有人都魂牵梦萦的娇小身影。萧逸抬眸看见她身穿一件单薄睡衣的模样,脸颊红红的,眼神也朦胧不清,心底瞬间生出阵阵钝痛,是想念与心疼结合的感觉。 “萧小五……” 他轻唤对女孩的爱称,绿眸早已没了之前和陆沉较劲的气势,只剩柔情与脆弱。 与此同时,陆沉也不再顾得上与萧逸纠缠,他半侧着身子向后看去,瞧见女孩颤巍巍走路的样子,下意识地往她的方向挪动了步子。 他有许多关心的话想说,但他知道女孩此时的神智并不清醒,因此那些关心最终只汇成一句:“怎么醒了?你应该再多休息一会的。” 步伐有些磕磕绊绊,高烧和药效让女孩的头脑乱成一团浆糊,连辨认出几个男人的样貌都费了好些功夫。 “陆沉你回来了?……萧逸也在……” 她仰头盯着两人的脸看了看,眸底缭绕着疑惑,转而又望向房间的其他角落。 “唔……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的头好晕……” 小声嘀咕着,女孩抬手揉了揉眼睛,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她边说着边迈步往陆沉的方向走,然而才走出几步,脚下就一踉跄,整个身子向前倾倒过去。 “小姐,小心!”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她突然身体失衡的动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几个男人以最快速度行动,想要接住她倒下的身体,但最终,女孩落入的竟是离她最近的、周严的怀抱。 “小姐…您还好吗?身体很难受吗……” 肌肉发达的大块头男人小心翼翼地扶起女孩的身子,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把她圈在怀里不愿松手。其余几人见状,不由得在空气中嗅到一丝暧昧的气息,危机感亦随之而来。 “周严……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你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 被他抱着,女孩非但不排斥,还放松身体回抱住他。她把脑袋枕上他的肩头,抬眸描摹着他的侧脸,问话的声线有几丝委屈,食指在他胸口戳来戳去。 “……” 身后有许多道凌厉的视线割在周严的后背上,男人深知小姐已受药物蛊惑,只好回避开眼神不去回答。可这短暂的沉默,却让女孩更加不悦了。 “好冷淡……你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柳眉一蹙,女孩用小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跟前拽了拽。她樱唇一张,便结结实实地在周严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这是惩罚。” 松口,她又安抚似地在那被咬红了的皮肤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怎么了,你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凌乱的发丝散在周严肩上,女孩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锁骨,语气一软,尽是娇媚。 “可是我还没尽兴呢……我的身体好热……想继续做舒服的事……你会满足我的对吗?周严……我现在就想要……好想要……” 话一出口,除了周严身前这一小方空间还是火热旖旎的氛围外,房间里的其余地方已经被几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给填满了。 但实际上,如果抛开身份不谈,只作为一个普通男人,周严又如何抵挡心爱之人这般讨好呢?他被女孩撒娇的行为惹得后颈一热,尽管少爷和小姐的其他男人就在他的身侧,他也丝毫没有示弱,反而紧了紧搂抱她的臂弯。 “小姐……唔!……” 想要说些什么安抚她,但在那之前,周严的双唇却率先被一片温软给覆盖住了。 纤细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周严感到自己的呼吸和味蕾又瞬间被那股熟悉的甜美气息所占据了,仿佛一片由美梦编织成的汪洋那般,汹汹将他的理智淹没,又撩拨起无尽的欲火。 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眼在女孩第二下轻啄他唇瓣时闭合了,男人的身体因她大胆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僵硬,但怀抱却从来没有松懈过。 湿润的、细微的亲吻声从二人唇缝中溢出,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就变得格外刺耳。 眼前的惹火画面开始得太突然、也进展得太迅速,转眼间,女孩已经不再满足于亲吻,两只不安分的小手逐渐转移到周严的衬衣纽扣上,一边热吻,一边有些急躁地解开他的领口。 “唔……小姐……等一下……” “我等不及了。” 察觉到势头愈发不可收控,周严试图阻止女孩的动作,却被女孩一语驳回。断开的吻在两人嘴角牵出一线银丝,女孩将唇瓣的落点转向周严的脖颈、锁骨,又沿着他敞开的衬衫一路吻过胸腹肌肉。 她的身体配合着越来越向下的吻慢慢蹲跪下去,直到双膝接触到地面。一颗殷红的吻痕留在周严的人鱼线上,随后,女孩从下方抬头仰望向他,掌心扣着他裤裆中央的小帐篷揉了揉。 “我饿了……想吃这个……” 眼神迷乱,女孩魅惑地冲周严莞尔,小手攀住男人的腰带就开始拆解起来。 但远处,见她完全是一副动真格的架势,萧逸终是看不过眼了。 “妈的……” 黑发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迈开步子想要上前阻止这荒唐的行为。然而才走出一步距离,身前就拦住了一只手臂——它来自于陆沉。 陆沉的手没有挨在他身上,却像一道有实感的墙壁般阻碍了他向前的步调。见状,萧逸一双绿眸瞪向血族男人,后者却并未回应他的视线,只是淡漠地摇了摇头。 “这是药效发作的结果,她不会听劝的。你们也看到了,这种药剂会消耗她的体能、蚕食她的精神力……如果欲望一直不能得到满足,她会就陷入越来越深的痛苦之中,承受折磨。” 深沉的红眸一直凝望着不远处的女孩,陆沉将她同自己的家犬寻欢作乐的迫切看在眼里,表情平静,却难掩眸底的翻涌。 听了他的话,萧逸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攥成拳的双手收紧又放开。 “要怎么做?” 他同陆沉一起望向仍在对周严献殷勤女孩,低沉的声线中染上几分苦涩。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正常。” “想要缓解药效只有一种方法,精液注入子宫。她的症状太严重了,大概……需要无数次。直到她好起来为止。” 想要说出这段直白的对话并不容易,但陆沉还是强迫自己做到了。如果坦诚一点,他会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分享女孩的人,可事到如今,和她的性命相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啧。” 咂了咂嘴,黑发男人不再回应他。陆沉看向那双渐渐失去固执与怒火的绿眸,知道他已经选择了妥协。 迈步走向正屈膝于他人身下的女孩,萧逸感觉自己的双腿从未如此沉重过。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但当与原点的距离一寸寸拉开后,他又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轻松了许多,仿佛负担和道德感已被慢慢抛之身后。 是啊,想得那么复杂也只是无用功罢了。他的萧小五需要他,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此时此刻,他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世界被来就不正常。他曾经侥幸从淤泥里逃出了一条生路,现在,只不过是回到原本的地方而已。 为了她,他愿意做任何事。 走到女孩跟前,也许是察觉到他的靠近,周严警觉地伸手护住了女孩的侧身,就像在阻止萧逸触碰她一样。萧逸无心去琢磨对方的举动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一只合格看门犬的素养,他只是颇为不满地皱了皱眉,冷目扫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如同争夺地盘的野兽,用气场破开了他的阻拦。 “起来。” 大手握住女孩的上臂,萧逸蛮力一提,就把她整个身体拽了起来。 女孩被他这么一拽,踉跄着栽倒进萧逸怀里,思绪也转瞬清醒了不少。 “萧逸?……” 她的身体带着不寻常的热度,比平时还要绵软,正自若地缩在萧逸怀里靠着。抬眸冲他媚笑,女孩用指尖沿着他的唇线描画,眸底流转着炽热的欲望。 “萧逸哥哥,也想要了?” “嗯,想得快疯了。” 垂看着怀中人的媚态,萧逸也勾唇笑笑,唇边的弧度半是无奈、半是宠溺。他轻声附和她,张口含住她乱动的指尖,犬齿磨了磨,留下浅浅的印子。 “亲亲?” 放开她的指节,男人冲女孩抬了抬下巴,像以前他们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轻轻噘起嘴唇,撒娇似地索要亲吻。 果然,只待一秒,她便吻了上来。 熟悉的、令他欲罢不能的甜美气息铺天盖地般袭来,闯入他的呼吸、涌进他的血脉里。唇瓣辗转交迭,萧逸喉间泄出几声低吟,感觉自己的理智也同她一起陷入了疯狂。 “舔我……” 男人的声线因迫切而变得低哑,他邀请她、又张口迎接她调皮的小舌侵占自己的口腔。他有些时日没能和她这般亲近了,口中的神经末梢似乎都敏感了不少,她的舌每扫过一下,就像拂在了他的心尖上,散开酥酥麻麻的痒意。 “唔……嗯……” 加深的吻令萧逸动情,当女孩把胳膊缠在他脖子上不放的时候,萧逸搂在她腰间的双手顺势下滑,扣着她的小屁股向上一托,就把她抬抱在了身上。 臂弯里那阵熟悉的重量令萧逸安心,他精瘦的腰身被女孩用长腿圈住,渐渐胀硬的性器蹭在她小腹上,随着唇舌间的缠绵,不断撩拨着他的欲望。 浓情蜜意时,萧逸突然感到颈间搂紧的双手放开了一只。他没有断开亲吻,只睁眼瞥了一下那只手的去处,却扫兴地看见它落在了周严的西裤上。 周严的腰带与裤链在早些时候被女孩解开了,因此她灵巧的手指可以毫不费力地伸进裤内,将男人尺寸骇人的巨物放出囚笼。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贪心了?有我了还不够?” 看那经常抚慰他的小手抓在别人性器上玩弄的感觉并不好受,萧逸吃味一问,却换来女孩一声娇嗔。 “可是我都想要嘛……” 撒娇似的,语气有几分倔强,被她水润莹亮的眸子仰视着,那种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硬是让萧逸没了脾气,只想着纵容。 跟一个遭受媚药之苦的小家伙要怎么讲理呢,他只能无条件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垂眸对上那双迷离的眼睛,萧逸的眸底溢出点点柔光,他惩罚般地咬了咬她的嘴唇,沉声妥协道:“只放纵你这一次,记住了?” 女孩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他也不去追究这是否只是敷衍,仅是随她心意,将她的小身子放到了地上。 一场荒淫的性事仿佛从这一刻拉开了序幕。恢复了自由的女孩主动找到周严的性器,毫不怯场地帮他口交起来,同时把腰臀转向了萧逸。 女孩身上正红色的丝绸睡裙看起来很符合血族的审美,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称得更加吹弹可破。过短的裙摆只到她大腿中段,现在这样微微翘着小屁股,从萧逸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裙摆下半遮半掩的腿根,和真空状态的隐秘深处。 “操……” 见了这惹火的一幕,一股热血直冲向萧逸的性器。他忍不住咒骂出声,然后放任自己堕入了淫欲。 皮带上的卡扣被男人用粗暴的手法拆出金属碎响,他甚至等不及将衣裤脱去,掏出早已兴奋的肉棒,就揽过女孩的细腰,大手掀开她的裙摆急着要插入。 好在药效下的女孩花芯处已是湿糊一片,他如此急躁的进入也并未遇上过多阻碍,肉冠刚一破开穴口,滑腻而紧致的甬道就将他吸进了更深处。 “唔嗯……” 炽热的花径殷勤地欢迎着他,几日没做,萧逸冷不防地被夹得闷哼一声,欲念如山洪般汹涌。 他看着女孩手口并用地讨好着周严的性器,对方也和他一样是一副痴迷难耐的表情,突然嫉妒心作祟,没了耐心等她适应,双手捞起她的腰肢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啊!……萧……嗯啊!……萧逸……不要……” 粗暴的冲刺让女孩中断了口中的动作,只顾仰头媚叫。看她因自己给予的快感而顾不上服侍那个大块头了,萧逸心底流过一阵近乎病态的满足感,就好像自己在这场性爱的较量中取得了某种优胜一样。 不多时,两个男人都进入了状态。仿若在暗中攀比谁更能让女孩尽兴似的,互相盯着对方性器,看它是如何进出女孩的身体,又随着被激起的性欲加快挺送的速率。 此起彼伏的肉体撞击声绕梁不绝,视角拉远,三个衣冠不整的人正毫无羞耻心地当众交合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地填满了女孩的口腔与小穴,节奏异常激烈,直操得那娇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被堵住的喉关断续泄出令人骨酥的娇吟。 被晾在一旁的四位观众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尽管道德感使他们备受煎熬,但不可否认的是,几人的视线都因那情色旖旎的氛围而染上几分热切,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夏鸣星该数其中最明显的那个,他最无法抵抗的、来自女孩的淫叫一声声钻入耳朵,惹得他的性器已经充血过度,闷在裤中硬得发疼。 “姐姐……” 裤芯处的隆起昭示着他的欲望,男孩低唤一声,忍不住伸手贴上自己的勃起,随远处的淫靡轻轻抚慰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撞见女孩与他人缠绵的场面了,但他想或许自己永远也无法习惯目睹她被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也无法阻止自己因此而产生一种强烈又可耻的性欲。 她沉迷于性爱的模样是那么令人着迷,即使给予她快感的人不是自己,但只要看着她取乐,他也会跟着兴奋。两根粗长的巨物不停地破开女孩的入口,就像是在挑战她身体的极限一样,快速又凶狠地抽插着。夏鸣星看见那娇嫩穴口溢出的淫液被萧逸的性器磨成细沫,又随着激烈的冲撞在二人身体间牵出缕缕银丝、看见那原本娇小的嘴唇被周严撑成夸张的圆形,柱身上的青筋一寸寸没入她的口腔又拔出,柔软的腮帮被他顶出异样的突起…… 隔着裤子的布料,男孩攥紧自己的性器,渴求与欲念倾斜了脑海中理智的天平。 以往他在暗处,没有勇气将她拖出泥泞;现在他攀至明处,却丧失了拯救她的资格。 归根结底,他不过是个失职的骑士罢了。从来都是晚了一步,从来都没能信守保护好她的承诺,甚至她已经遭遇过危险,还要从别人口中听说。 在选择的分岔路口,或许从最开始他已经错得很彻底了。从他决定宁愿和其他人分享她、也不愿意失去她的那一刻起,再往后的路只会是越走越崎岖的深渊,他早就应该做好准备的,现在已经没有迟疑的余地了。 “唔!……小姐……我…我要射了……请您……呃嗯!……” 几下深喉的冲刺后,周严压抑着的喘息突然响实起来。射精之前,男人试图将性器从女孩嘴里抽开,但女孩却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肉棒吃得更深了。 “哈啊……嗯!……” 逃不开女孩的禁锢,周严只好选择顺从。大手扣着她的后脑按向自己的跨间,男人终是抵不住快感的侵袭,将汩汩浓精射入了女孩的口腔。而在她身后奋力耕耘的萧逸,似乎还远未到达性爱的巅峰,只是冷眼看着女孩不停吞咽周严的精液,加剧了冲刺的力度。 夏鸣星将那一幕幕淫荡的互动看在眼里,看女孩是如何一边承受萧逸的操弄,一边殷勤地舔舐周严仍在勃起的鸡巴。精液呛得她有些咳嗽,但她的眼眸依然散射着痴迷与渴望,身体被黑发男人顶撞得摇摇欲坠,小手还不忘套弄周严的性器,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欲望。 “还要……我还要……周助理再射给我一次好不好……” 听她用平时对自己撒娇的音色讨好那个大块头的男人,强烈的嫉妒心几乎令夏鸣星感到愤怒。 也许是小腹处的欲火殆尽了他的理智,现在,他已经无暇沉溺于道德感的束缚,只是迫切地想要那双他从儿时起就一直爱慕着的眸子,能够正视他、能够倒映出他的影子,将爱欲和渴求的源头投射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了悟,选择在黑暗中与她相守相伴,他并不后悔。因为在这条漆黑的前路上,他的大小姐永远都会为他带来一方光明。 他不畏惧被整个世界抛弃,唯独不能忍受失去自己的光。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想,他必须为她奉献自己。 “哈啊……” 轻叹像心门敞开的声音,夏鸣星松开了那只惩罚般地握紧自己性器的大手。再抬头望向女孩时,眸底已不再翻涌。 他迈步上前,来到女孩身边。 “姐姐怎么只顾着别人,都不看看我。” 无视掉身旁两个竞争者,男孩伸手顺了顺女孩的头发,语气轻柔又带着点委屈。 “我也想要姐姐帮我,可以吗?” 【39】PermanentIII 「39」 Permanent III 情若永恒(三) ************************** 夏鸣星把决定权交到女孩手里,没有催促、也没有强迫,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她做出选择。 “汤圆……” 听见他的声音,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望向他了。 男孩如愿地在她莹润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橘色的头发映亮了它的底色,灼灼欲念自眸底而起,缠绕住他的影子,又将他淹没。 幸好,她是想要他的。 眼波流转,女孩盯着夏鸣星跨间的鼓包莞尔一笑,她轻声呢喃了一句“汤圆,走近点”,随后腾出一只小手抚上他的勃起,急切地为他拆解起裤链。 当夏鸣星的性器也毫无遮挡地被女孩攥在手中套弄时,随着渐起的快感,他最终和这三人融成了一个整体,只顾共赴淫乱。 他们像是领地意识极强的猛兽那样,互相争夺着女孩的交配权。在萧逸内射了女孩以后,三个人轮换着将性器埋进花穴深处,一个比一个操得凶狠,攀比般地宣泄着性欲。每当有人占用那紧致的穴道时,剩下两个就要靠女孩的口腔或掌心抚慰,看她忙碌着服务他们的样子,男人们一边嫉妒彼此,又忍不住感到兴奋。 交迭缠绵的肉体,从远看,仿若一副大胆描绘性爱的动态油画。沙发边的陆沉一直静看着他们,眼神晦暗,仿佛透过满目淫靡,望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命运的轨迹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许多无眠的夜里,他曾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却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就像现在,他最珍爱的小兔子就在他眼前被一群竞争者分食,可他非但无法阻止,还要说服自己尽快挣脱伦理的束缚,从旁观者转变为参与者。 他们为何会走到如今的境地呢。是因为自己一错再错的选择、还是因为命中注定?也许不管他如何拼命去扭转这条偏离正轨的航线,他和他的小兔子最终仍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堕入相同的渊谷。比起反抗,不如逆来顺受,还能好过一些。 毕竟,如果非要在这一连串的事故当中揪出一个犯罪者的话,他是最需要接受审判的人。 这世上没有时间机器和后悔药,现在说出“要是当初没把她交给周严照看就好了”这种话,只让人觉得无用又懦弱。他能做的,唯有弥补而已。 被信任之人背叛而激起的愤怒、看见女孩渴求其他男人而产生的嫉妒,许多复杂的情感贯穿了陆沉的身体,几乎快要使他的血液沸腾起来,但相较于他心底对女孩安危的关心,一切就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一直如此,他对女孩的爱意凌驾于任何情感之上、把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他无法预判,如果他心爱的小兔子再一次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话,他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绝望、失去理智、再到崩坏,也许他会想要玉石俱焚,拉着全世界一起为她陪葬。或者,再更过分些,把她所承受过的痛苦施加在所有人的身上,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濒临崩溃的混乱思绪像一团肆虐的黑雾,污染了陆沉脑海中的清明。在他沉思时,齐司礼似是被眼前的荒唐情景气得不轻。灵族男人面色铁青地低斥了一句“荒谬”,转身迈步便往出口走去,一副欲愤然离场的模样。陆沉用余光瞥见了,也无心去管,但一旁查理苏暗哑的声线却将他拉回了现实。 “如果满足不了她的话,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灰发男人的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静沉着,一改惯常的傲慢与张扬。 闻言,陆沉思忖片刻,只答二字: “死亡。” 离开的步伐停在了门口的边界线上,齐司礼握上门把手的手顿时失去了拉开大门的勇气。背对着一室淫乱,男人脸上怔然的神情被遮在阴影里,银色刘海挡住了金眸中翻滚的情绪。 “死亡……”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在我未婚妻身上。” 紫眸一暗,闪过道道精光。查理苏低语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气场宛若一只匍匐着的雄狮缓缓起立,终于摆出狩猎者的姿态。 将外套脱去随手甩在沙发靠背上,男人单手揪着领带结将脖子上的禁锢扯松了一些。他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不远处早已沉溺于交合的几人,眸色愈发黯然。 从吉叔收集来的情报上,他已经见过几次这样的场面,只是照片永远没有现场目睹的冲击感来得强烈。现在亲眼看着女孩被不同的男人饥渴地占有、听见她因快感而喊出满足的吟叹,他头一次体会到要和别人一起分享他的未婚妻,是何种屈辱又不甘的感觉。 但在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当他的精神承受背德的煎熬时,他的身体却异常兴奋。 查理苏突然意识到,自从自己在泳池之夜的告白过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便是早已预写好的剧本,他要做的不是犹疑,而是适应。 从幼时起,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迫习惯了多少事情,而今他依靠自我意识做出的选择,更不该成为难题。 他会学着接受的,并且会接受得很完美。 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黑色衬衫的纽扣,衣襟中央露出查理苏肌肉发达的躯干,男人走向欲望的中心,自愿融成那交迭肉体中的一部分。 “他们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伸手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陆沉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再睁眼时,眸底已是坦然。他这话是对着齐司礼说的,尽管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去看那个僵在门口的灵族男人。 “那边的柜子里有Hereafter,如果想通了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落下一句点拨,陆沉几乎是照搬了查理苏的动作,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乱交的人群走去。 当他的性器也被女孩的小手照顾上的时候,整间屋子,便只剩下齐司礼还留有理智了。 恶心……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一根接一根性器争先恐后地占用女孩的身体取乐,好像她是什么廉价的性爱玩具一样…… 他们怎么敢那样对待他的伴侣?他最珍重、最爱惜的人……他真该把这些男人都杀了才对…… 转身,齐司礼看见那幕火热淫靡的画面,还是忍受不住怒意在体内灼烧的感觉。长久以来,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对谁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杀意,那群人每触碰女孩一下,他的底线就被多冒犯一分。只是当他看见那只笨鸟痴迷又享受的表情以后,心底的杀气便又被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所取代了。 他无法忽视女孩需要他们的事实,他想自己也无权干涉。 他和那些男人等分了女孩的心与爱,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强调这可笑的占有欲呢。 原本打算放任他们胡闹,独自离开的,但从陆沉口中听见“死亡”二字后,齐司礼突然感到体内的血液冷却了下来。他像是被冻结在地上了一样,再也找不到迈步的勇气,耳边一阵嗡鸣替代了满室嘈杂,脑海里已经构想出了失去女孩陪伴的、孤独而漫长的未来。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色彩的世界,满目纯白,似雾似雪。齐司礼看见自己的白衣与银发几乎与苍茫的背景融为一体,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人孑然落寞的影子。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突然扎进狐狸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了悟,如若失去她,他无尽的生命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时间亦会成为永恒的折磨。 蓦地,脑中闪过千百年前染血的战场,尸横遍野、与系着红绸的长枪……齐司礼回想起了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陨落的感觉,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胸口。 是啊,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不想、也不会再尝试第二次。 也许他仍旧无法跨过道德的枷锁,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死亡近她分毫。 “Hereafter……” 低声呢喃,齐司礼认真考虑着陆沉的提议。 那种药剂对灵族发挥不出全部效果,顶多可以产生催情的作用。不过,或许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如果喝了它就能发情的话,那他也就不必再承受任何伦理道德的束缚了,只要放任自己追逐本能就好。 就这么办吧。 下定决心,齐司礼从壁柜里找到了陆沉所说的Hereafter。他拔开木塞大口畅饮,几乎将整瓶都灌入腹胃。 等他来到女孩身边时,那双金眸已完全丧失了理智,狐耳狐尾也已经全数显形——他如愿地发情了。 【40】PermanentIV 「40」 Permanent IV 情若永恒(四) ************************** 如果说此前的性爱是序幕,那接下来的,便是持续不断高潮。 这间屋子从未如此“热闹”过,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被乱交的肉体染上了淫欲的味道,比任何想象力能够创造出来的糜乱场面都还要更加堕落。 六个男人争抢着掠夺那具娇小而柔弱的身体,四肢、性器、热汗、喘息、全都混乱无序地交缠在一起,无法分辨这是狂野的爱、还是肆虐的欲火。又或者,是二者的融合。 沙发上,女孩跪趴着承受男人们的冲撞。许是因情色氛围的感染,几个人早已无法收控住粗野的动作,每一下抽插都在恣意宣泄着性欲。起初他们还勉强可以遵照某种默认的秩序,一个接一个的上阵,女孩的蜜穴被谁侵占时,其余几个就在一旁默看,模拟对方交合的节奏抚慰自己。 但很快,这种平衡就被潮起的欲念打破了。 由于性能力太强,男人们总是会操弄很久也不射精,迟迟不愿放女孩给别人分享。血气方刚的几人哪里有耐心等待,到了后来,他们便开始互相推搡着争夺女孩的花穴,前一个还没尽兴,就被下一个挤走,用各自喜欢的速度与力道轮换着填满那饱受蹂躏的花径。场面野蛮荒淫,颇有些抢食兽群的感觉,只是六个全都是实力相当的头狼。 就这么交替操干了几轮,在不分彼此的喘息呻吟声中,男人们终是抵不过快感的挟持,纷纷将精液喂进了女孩贪婪的子宫。 不过这次超越道德底线的释放,却似乎使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疯狂——束缚行为的枷锁崩坏了,便没有了压抑本能的理由。 正常人射精后会有短暂的空白期,但发情了的齐司礼不会。在其他男人呼吸紊乱地套弄自己的性器、为下一次性交做准备的时候,齐司礼已经等不及要继续和他的伴侣云雨了。 他的肉棒还勃起得很厉害,亢奋地渴求着女孩的小穴,宛如很快就要成结了似的,胀硬地滴着水液。这让他感觉自己必须立刻插进伴侣的身体里,播撒他的种子才行。 于是不顾其他男人反对的目光,齐司礼将女孩从沙发上抱到了附近的矮茶几上,开始自私地独占她。 发情灵族的性欲是普通人类难以理解的强烈,半显着狐身,齐司礼凭借体型差与力量差将他的伴侣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轻薄。 雪白的狐耳向后压着,蓬松的尾巴像兴奋的犬科那样不停摇摆抖动。狐狸将女孩翻来覆去地摆弄,那柔软的身体被他扭出各种姿势操了个遍,仿佛体内有着无尽的欲念需要发泄一般,律动异常狂野,丝毫看不见平时清冷禁欲的模样。 千百年前意气风发的九尾灵狐,骨子里自是涌动着顶级掠食者的气魄。多年来他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好胜与欲求,但在这场性爱里,齐司礼释放了自己的天性。金眸透着杀气,做爱途中,每当有其他人试图靠近、或加入他们的时候,狐狸都会呲牙威胁对手,喉间还发出一阵兽类的低吼。 男人们见了这场面,个个心里不爽,但看着齐司礼眸底暗涌的锋芒,也只好断了想要争夺女孩的念头。 “啧……麻烦。” 发情狐狸的占有欲太强,这让萧逸非常不满。他可不像其他几人那么有耐心,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和这个银发男人动手,萧逸嘀咕了一句,就转身往陆沉客厅深处的藏酒室走去。走路时性器还翘在半空,男人也没去管它。 剩下四人留在了原地,一边自慰、一边旁观。齐司礼看见他们不敢上前,便炫耀似地加快了冲刺的节奏,直撞得交合之处啪啪作响,身下人娇吟不断。 至少在他交配的时候,女孩必须是他一个人的。白狐胀热的头脑思考不了太多,只是顺从本能,让心中的占有欲占了上风。 后入式是齐司礼最喜欢的姿势之一,作为犬科灵族,他总是偏爱用这个类似动物配种的体位成结。果然,翻身将女孩圈在身下操弄了不一会儿,齐司礼就忍不住快感的折磨,开始在女孩花穴里成结了。 “啊啊齐司礼……不行……不能成结呀!……”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伴侣……难道你忘记了吗?……” 越胀越大的性器几乎将女孩的花径撑到了极限,听见女孩带着哭腔的欲拒还迎,齐司礼像是要证明她的归属权一般,在精液喷涌而出的同时,张口咬住了她的后颈。 “你是我的……我的雌性……我会让你的子宫里装满我的种子……想要多少都可以……” 尖牙刺破皮肤,留下显眼的标记。白狐呢喃着淫乱的句子,性器在甬道内不住颤抖,将一股接一股属于异族的精液注入到可怜的人类女孩穴中。狐尾卷在伴侣的小腿上,尾根跟着射精的频率阵阵抽动。 享受和伴侣身心合一的狐狸舒服了,旁观者和远在藏酒室的萧逸心情可舒畅不起来。 用清醒的思绪参与这场乱交还是太考验他了,黑发男人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各种色情声响,一面不爽女孩被别人操出哼哼唧唧的媚叫,一面擅自在酒架上取出一瓶烈酒,打算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澄澈的酒液打旋灌入阔口杯中,萧逸大口喝下一杯,不顾辛辣灼烧他的喉咙。暖热之意从他的食道一直烫到胃里,体内流淌的血液仿佛置换成了浊酒,连头脑都跟着混沌了许多。 藏酒室外的声响持续不断地回荡着,没多久,似又迭加上来自不同男人的闷哼低喘。萧逸不愿去想那些人正在对他的萧小五做些什么,只是又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强迫自己续酌。 许久后,靡靡之音终于止息,萧逸的头脑也已经晕晕乎乎的了。他分辨出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不等他回身确认来人,后背便有一阵温软覆盖了上来。 “萧逸哥哥怎么自己跑到这来了?” 纤细的小胳膊搂住他的腰,掌心不安分地在砖块般紧实的腹肌上摩挲。刚被欺负完,女孩的声音奶里奶气的,听起来格外惹人怜爱,一下子让萧逸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不是忙着呢吗?还有空管我啊?” 将酒杯放在桌上,萧逸伸手扯开腰间的两只小手,转身面向她。他故意吃味一问,抓着女孩的手腕把她的胳膊带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伸手攫住她的腰,收紧了怀抱。 “唔……你生气啦?我现在不忙了,用身体补偿哥哥好不好?……” 小家伙倒是不怯场,被他这么一搂,便红着脸缩进男人怀里哄起他来。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她炙热的皮肤蹭在萧逸身上,引发阵阵难以自持的酥痒。 “呵,小坏蛋。你的小穴还流着别人的精液呢,就来对我撒娇了?” 大手顺着女孩的腰线摸进臀缝中,男人将修长的指节挤进泥泞一片的穴口,稍稍捣弄就引出淅淅沥沥的浊液。 “呜……不要弄……哈啊……” “不要还咬着我的手指干嘛?” 湿滑黏腻的触感让萧逸脑海中闪现出那些男人压着女孩乱撞画面,他胸中忽而爆发出一阵急切的欲望和妒火,捏起女孩的脸蛋对上她的眸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想不想要我?” “唔嗯……想要……小穴也是萧逸的……我也想要萧逸哥哥……” “行啊,宝贝儿想要,哥哥就得满足你啊。” 坏笑一声,萧逸双臂发力,将女孩悬空抱起,又翻身将她压在放着酒器的方桌上。他掰开她的双腿,把腰身挤进柔软的腿芯,挺硬的性器结实地抵在女孩花穴外摩蹭。 “唔…等等……你喝酒了?” 过近的距离让二人的吐息交融在一起,许是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女孩随口一问,却让萧逸产生了使坏的念头。 “嗯。这酒不错,要不要尝尝?” “不要……这个很辣…我…唔!……” 抬手拾起还剩半杯的威士忌,男人仰头灌了一口,不顾女孩的抗议,捏着她的下巴就强吻了上去。 长舌撬开唇缝齿关,萧逸将口中的烈酒渡到那张不乖的小嘴中,回甘的佳酿醇香掩盖掉了女孩舌身上的、属于其他男人的气味。 “唔……咳咳……” 辛辣之气呛得女孩微咳,但萧逸却不想轻易放过她。他强势地卷绕着女孩的小舌舔吮,舌身搅弄出湿润的声响。酒液随着二人的纠缠而流出唇角,男人却只顾贪婪地独占她,不停地标记着那片原本只属于他的软地。 “腿张开,自己放进去。” 一声低哑的命令标志着又一场性爱的开始。话音消散,女孩便听话地打开双腿,小手抓着萧逸不断在她小腹上贴蹭的性器,主动塞入了花穴。 “哈啊……萧逸好大……呜呜不行……别动那么快!……刚进来就要高潮了啊啊……” 一连串高音调的叫床声传入客厅,其中混杂着激烈的肉体撞击声,还有玻璃制品掉落破碎的声音。被女孩冷落在客厅的几个男人听见这动静,脸色都变得不太明朗,任谁都想得出萧逸如此嚣张地独占女孩,多半是在报复。 “哈……”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陆沉轻叹一声。他得让这些男人明白,现在不是内讧着独占女孩的时候,他们的共同目的,应该是共享她、再满足她。 迈步走入藏酒室,陆沉一越过门口,就看见方桌上尽情欢合的二人。正面相对,女孩整个人都被萧逸圈在怀里,纤长四肢攀附在男人的腰背上,前身紧密贴合在一起。 他们没有注意到陆沉的到来,抑或是,不屑在意他的到来,只顾旁若无人地交合。肉棒剧烈而快速地操干着汁水四溢的小穴,两对唇瓣难解难分地亲吮舔吻,仿佛和对方做爱已经成为了维系生命的养料。 看着,淡淡的血腥味突然闯入了陆沉的呼吸。血族男人用视线搜索气味的来源,最终定格在了萧逸的小腿上——那里有几道尚未干涸的血痕,想必这就是血腥味的源头。 目光向下,破碎的玻璃残渣散落在地面,折射着头顶的灯光,看上去像是细碎却锋利的星河。大概是他们做爱的动作太凶狠,晃掉了桌角的威士忌杯所致。 皱了皱眉,陆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不喜欢萧逸血液的气味,浓重的金属气息比不上他的小兔子千万分之一甜美,让他产生不了分毫食欲,只觉得排斥。除此之外,满地的玻璃碎片也令他十分不满,因为这太过危险了。他不在乎萧逸被伤成什么样,但他不想他的兔子小姐因此而受伤。 有了观众,争强好胜的黑发男人似乎愈发跋扈起来。他变本加厉地蹂躏着女孩的花穴,就像故意要表演给陆沉看一般,直操得女孩嘤咛着求饶,每一下抽插都爽得浑身哆嗦。 “宝贝,爽吗?要不要哥哥射给你?” “呜呜要……萧逸哥哥……精液……全部射进小穴里……求你了……” 许是射意来袭,听了这话,萧逸便毫无节制地冲刺起来。射精前,他故意把女孩的小脸掰向门口的方向,让陆沉看着她被自己操弄出翻眼吐舌的高潮脸,然后才俯身吻上那张忙着喘息淫叫的小嘴,一边舌吻,一边射精了。 亏得陆沉城府深,没有被怒火迷惑心智。知道那精液会让女孩好受些,血族男人便强忍着内心冲动,耐着性子看完了全程。 不过他的耐心终归是有限度的。当陆沉发现射过一次的萧逸仍旧没有放开女孩的意思、还在不依不饶地缠着她律动以后,男人便不再纵容眼前乱性的一幕继续发展下去,而是大步上前,冷言叫停。 “够了,放开。” 他避开地上的玻璃碎片,几乎是用蛮力拨开萧逸,从他怀里抢走了女孩。 随即,一双染了血色的异瞳扫射向他,陆沉也不去回应,只快步抱着女孩往藏酒室外走。 刚刚高潮过,女孩的呼吸还很急促,她四肢环着陆沉,虚弱地挂在他身上缓神,任由他将自己带离萧逸身边。 “陆沉,我们去哪?” “去二楼的客房。” “你要在那里操我吗?” “嗯。在那里操你。” 从藏酒室走到客厅的这段路,窝在怀里的小姑娘如是问他。他很少用词这样粗俗,但也许,今晚可以是个例外。 客厅里只有一张长沙发,现在也已经被他们弄得狼藉一片了。陆沉转念间想到了位于二楼的巨大客房,那里宽敞的空间、和大得夸张的床铺闲置了很多年,如今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二楼有足够容纳所有人的房间,都上去吧。” 出来藏酒室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几个不着寸缕的男人正满脸敌意地盯着他看。陆沉不理会,仅是淡淡瞄了一眼二楼房间的大门,示意他们上去。 男人们权衡再三,还是照做了。 被留在藏酒室里的萧逸迟迟没有跟出来,陆沉凭借血族灵敏的听觉听见萧逸在酒架上翻找什么的声音。说实话,架子上的酒都是他斥巨资购买的珍藏品,他并不想让那个黑发男人触碰分毫。不过算了,现在他没空去在意这些。 客厅转眼间变成只剩下他和小兔子的二人空间,说不清是不是故意的,陆沉怀抱女孩往楼梯口走去,步调渐渐放得很缓慢。 “陆沉~……” 怀中的女孩气息已不再急促,她撒娇似地唤了他一声,脸蛋贴在他胸前蹭了蹭。 “怎么了?马上就到了。” 柔声回复着,陆沉不紧不慢地前行。他的肉棒一直兴奋地挺翘着,为了不让女孩感觉到,他故意把她抬抱得高了一些。 “陆沉……我还想要……” 女孩在陆沉怀里扑腾了一下,因药效而持续高温的身体贴磨着他总是微凉的皮肤。她的小屁股因这任性的动作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的性器,陆沉想要出言让她再耐心一些的,可是下一秒,勾在脖子上的小手就松开了一只,擅自抓上了胀硬的肉棒。 “唔……” 男人闷哼一声,却惹得女孩更加大胆了。她不顾陆沉一脸难耐,握着那粗长柱身沉下腰臀,就这样将他的巨物吃进了湿滑不堪的小穴里。 “呃嗯……真是调皮,这么短的一段路都等不及了吗?” 男人掐着女孩腿根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许多,以他们现在这种姿势,每走一步,都是对于陆沉理智的考验。那紧致的小穴里湿滑暖热,还滴淌着不知道是谁留在里面的精液,他只要迈步向前,铁棍般坚挺的性器就会随着身体间的动作顶进花穴深处,然后再迈下一步时,它就又不受控地抽插一回。 “等不及了……想要陆沉……好想要……” 呢喃着,女孩用双腿紧紧圈住陆沉的腰身,一边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乱蹭,一边自己扭腰律动起来。 阵阵快感顺着交合之处袭来,陆沉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定力才勉强抱她走上楼梯。他低喘着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隐忍道:“乖一点,不要乱动。”可听了这话,调皮的小姑娘反而律动得更激烈了。 “哈啊……不听话了?” “不要上去……就在这里,操我……好不好嘛……求求你了……陆沉……” 停在楼梯中段,一句软着声线的请求让陆沉彻底破功。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女孩贪吃的小穴在一下一下紧缩着讨好他的肉棒,耳畔嘤咛着的小嘴还拱火似地吮起了他的耳垂。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尾音颤抖着,男人的语气中满是宠溺与动情。 放弃抵抗,陆沉猛地将女孩压在楼梯侧面的墙壁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吻上去,一手扣着她的臀瓣做支力点,腰臀凶狠地挺送起来。 “嗯啊!好舒服……肉棒顶到很深的地方了……呜呜好喜欢……还要……陆沉……陆沉……” 一声声或激励、或谄媚的娇吟不断在陆沉耳边盘旋,男人被她蛊惑得愈发亢奋,肉棒又狠又快地凿进咕啾作响的淫穴中,直操得空荡的客厅中满是肉体撞击拍打出的回声。 靡靡之音传进二楼的客房,自然是惹得众人不满。查理苏是最先沉不住气的,一双紫晶般的眸子寒光流转,男人愤愤起身走出客房,奔向楼梯间。 “真受不了,假装正人君子把别人支开,自己却在这里独占她。” 一出门就看见他的未婚妻被讨人厌的血族男人压在墙边操弄,换谁都会嫉妒。查理苏剑眉紧皱,不客气地出言阻止。见对方因他的到来而放缓了动作后,他伸手便去扯拽女孩的胳膊,想把她接到自己怀里来。 “别再做了,让我带她去房间里。” 灰发男人很清楚,相较于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男人,他并没有比他们高尚一丝一毫。他只是假借冠冕堂皇的理由,试图让自己因嫉妒和占有欲而灼痛的心不再那么难受而已。 纤细柔软的手臂被他握在手里,发力牵动,却没有如愿将女孩揽入怀抱。那只小手挣脱开查理苏的钳制,擅自抚上他的脸蛋,轻轻摩挲了两下。 “查理苏……等一下嘛……我很快就要去了……让我在这里去一次,好吗?……你也来帮帮我……” 那双蜜糖色的眼睛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吗?一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在他对上她的眼眸时,从没有一次能够拒绝她的请求呢。 查理苏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回答她“当然,既然未婚妻都这样说了”,不过恍瞬过后,他们已经变成了紧密相连的一个整体。 楼梯中段上,查理苏坐在高阶的位置,双腿分开,腿间匍匐着饥渴吞吃他性器的女孩。他一手撑着台阶,另一手扣在女孩的后脑上,敛目垂看着女孩为他口交时的动人表情,喉间随着她的吞吐溢出闷哼低吟。 跪趴的姿势,女孩的双手扒着查理苏的腿根,膝盖跪在披着红毯的台阶上。她纤柔的腰肢弯出新月般的弧度,饱满圆润的小屁股高翘在半空中,身后是一根不断进出花穴的肉棒——它属于陆沉。 两手掐着女孩的腰,陆沉直身跪在低阶位置,大腿和膝盖夹在女孩外侧,泄欲似地不停冲撞着。两团臀肉被他粗暴的动作拍得通红,陆沉也丝毫不怜惜,红眸从高处俯视着被他们操干得摇摇晃晃的娇小背影,眼底荡开痴迷与执着。 男人们默契地取悦着女孩,也在同时满足了自己。两根尺寸相当的肉棒不停在女孩身体里抽插进出,很快就激发出侵蚀入骨的快感,经由性爱,串联起三个人的灵魂。 远在藏酒室的萧逸正兀自贪杯,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喘息呻吟、和激烈的啪啪声。他听见女孩淫叫不止,还骚媚地喊了什么“主人”、“老公”之类的称呼。那之后几个人似乎操得更起劲了,撞击声混着水声响了好一会儿,许久后,属于男人的低吼才终于伴着女孩尖细的高音爆发出来,室外渐渐安静了许多。 仰头将杯底的烈酒一饮而尽,萧逸重重地放下酒杯,抬腿走出了藏酒室。 酒精让他的头脑晕晕乎乎的,消磨了一部分理智,也放大了性欲。他想现在,他准备好加入他们了。 出门,客厅已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当萧逸踏上通向二楼的阶梯时,只有脚下台阶与红毯上沾染的斑驳白印能够证明刚才他听到的一切。 越靠近楼上的客房,今晚听过无数次的淫乱声响就越清晰起来。萧逸推开那扇仿佛正等待着他到来的、虚掩的房门,迎面撞见一室春色,连空气中都渗透进情欲的味道。 大门正对着一张巨大的床铺。那床上不知发生过什么,红丝绒材质的被单上已经染有大片深色涸痕和点点精斑。萧逸看见床边的齐司礼顶着两只微微下压的狐耳,正动作娴熟地撤下那套被褥,呼吸尚留有几分急促。 大床一侧是覆盖整面墙壁的落地窗,另一侧墙面上开有一扇门,门后连接着一套独立卫浴。从门口向屋内走了几步,萧逸听见一阵哗哗的流水声隐隐从浴室传来。他往那门口一瞥,瞧见如卫兵一般守在门口的周严,便知道在里面冲洗的一定是陆沉了。 大块头男人沉默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跨间支棱的性器出卖了他,任谁都很难把他和纵欲联系到一起。周严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窗边,在萧逸进门的时候和他有过短暂的交汇,那视线带着未能及时收控住的热烈向他散发着敌意,萧逸发誓,在任何一种其他情况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和他较量一番。 只是现在,他必须克制自己。 眸光寻着耳旁接连不断的叫床声,萧逸也和周严一同看向窗边,在那里,他找到了他的小野猫。 意乱情迷的小家伙被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夹在中间抱操,就像饼干里的夹心,几乎快要被操弄得融化了。查理苏从背后抬抱着她,肉棒在那不知何时已被调教得顺从的后穴中抽插。他双手掐着女孩的腿根将它们分得很开,而那以淫荡的姿势敞开着的双腿中,还嵌着另一个精瘦的腰身在不停冲刺——是看上去已经有了射意的夏鸣星。 赶巧,萧逸进门时,刚好是三人操干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像是已经高强度交合了很久,窗外的天光配合室内的灯影,将他们身上细密的汗珠投射出闪烁的光点。女孩前后穴内的肉棒都在奋力进出着,狂野的节奏中带着些紊乱。不出一会儿,两个男人便在一阵凶猛的操干中释放了出来。 射精时,女孩的双腿死死圈住夏鸣星的腰,而查理苏则一口咬上了女孩的肩膀。一双巨大的黑翼随着灰发男人口中的嘶吼扑棱一下展开,几乎完全遮挡住落地窗外的光源,在地面上留下两片深色的影子。 两条穴道里的精液顺着交错在一起的腿根淅沥滴下,三个人的淫叫声逐渐收敛了一些。女孩浑身颤抖地瘫在他们的怀抱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男人们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女孩。双穴中的肉棒不拔出,二人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抽送着,仿佛在为下一轮性交做准备似的,一个腻腻歪歪地亲吮女孩的肩颈,一个双手捧住女孩的小脸,毫不客气地舌吻起来。 在一旁观看了精彩部分的萧逸可没那么多耐心,他不喜欢一直做个旁观者,于是便顶着兴奋得上翘的性器走向落地窗边。也许是脚步声被女孩听到了,接近她时,她也睁开眼睛朝他看来。 “哥哥……抱抱……” 从男人们的温存中探出头来,女孩双手伸向他,似在索要拥抱。 她只有在撒娇的时候乐意叫他哥哥。哂然失笑,萧逸看着她始终未曾清澈过的、迷离又妩媚的眼眸,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黑发男人沉默地靠近,让那双手臂顺利地绕上他的脖颈。他从查理苏和夏鸣星中间夺走女孩娇小的身子,就这么抱着她走回大床边。 “嘿嘿……大狐狸……让我摸摸耳朵……” 回身时,先前整理床铺的齐司礼已经将其收拾妥当。看见他抱着女孩走近,白狐没有拒绝她的无理取闹,只是耳尖染着浅粉色,在女孩不安分地伸手朝他乱挥的时候,从萧逸手中接过了她。 顺势抱她躺坐在床上,齐司礼任由她一边抓着那雪白的狐耳揉捏、一边把小嘴凑上来和他接吻。啧啧碎响从二人纠缠不休的唇舌间传来,伴随着阵阵呻吟,那以女上式夸坐在狐狸身上的腰臀也开始淫荡地扭动起来。 视线往她挺翘的小屁股上一瞥,萧逸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那还在流精的粉嫩穴口正贪婪地翕动着。心弦微动,一只大手条件反射地握上性器撸动了几下,萧逸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挤上床去。 将女孩的双臂反剪在背后,萧逸一手握着她的两只手腕,一手攫住她的腰肢,性器深插进蜜水泛滥的花穴中尽情抽插起来。他们三个的姿势贴合得很紧密,当他把女孩操干得摇晃不止时,她平坦的小腹也因此而压在齐司礼的肉棒上来回磨蹭。酥痒快感惹得三人连连喘息,萧逸的闷哼散进空气里,而女孩的呻吟则悉数被银发男人的长舌卷入了口中。 垂眸看她和那个灵族狐狸动情舌吻的模样,有一瞬间,萧逸很想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小野猫脑子里想着的到底是他还是对方。肉体上,是他的肉棒把她操爽了,还是对方的唇舌更加令她沉迷。 想着,黑发男人便加剧了性交的节奏。“自己扭腰蹭我”、“叫我的名字”,低语诱惑着,女孩很快就展露出一副鲜少见到的骚浪模样。她饥渴地用小穴夹吸萧逸的性器,性感的臀瓣主动往他腰腹上拱蹭,萧逸见了,边操干,边不客气地用大手抽打了几下她的小屁股,又疼又爽的快感让那小嘴里的浪叫都变了调。 终于,当女孩再也顾不上和齐司礼舔吻,只知道仰头喊着萧逸的名字求他“干得更激烈些”的时候,萧逸低喘几声,用一阵冲刺撞开了精关,就这么在女孩宫腔里射了精。 浑身颤抖着的小家伙仍旧不满足地收缩着小穴,黑发男人享受着高潮的余韵,性器留在花穴里不愿拔出。他看见女孩刚一缓过神,就自己找到齐司礼尚未释放过的肉棒嘬吸起来,绿眸微眯,一股欲火又腾地在体内燃起。 然而不等他恢复律动,身体就被一个不知何时站到身旁的高大身影挤开了——来人是周严。 周严的身材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更健壮一些,他撞开萧逸,力道重得有些刻意,让萧逸心中十分不爽。绿眸瞪向他,但沉默寡言的血族男人并不理会,只是如法炮制般用相同的姿势替代了萧逸在床上的位置。 女孩还在动情地舔吮齐司礼的肉棒,周严垂眸看着,一手撸动自己滴水的性器,一手探进花穴深处帮她引出留在子宫的精液。浓厚的白浊被小姐的体温染上热意,随周严不断抠弄的指节缓缓流出穴口,当它们被清理得差不多时,周严便俯身掰着女孩的腿根给她口交起来。 “呜呜……好舒服……那里不要一直舔……又要高潮了啊啊!……” 长舌时而绕着挺硬的蜜豆打圈蹂躏、时而伸进翕动不止的花穴内抽插,不一会儿,女孩的纤腰就开始主动迎合起周严的节奏,不断将那湿糊一片的花芯往男人面前送。周严感到口中已经被小姐蜜水的味道完全占据,听着她一声声怂恿般的娇吟,他不自觉地加剧了唇舌上的动作,在察觉到女孩浑身颤抖着缩紧小穴时,他用牙齿轻轻咬住小姐的阴蒂,顺利让她潮吹了出来。 “啊啊去了!去了!……好爽……太爽了……但是还不够……小穴想被大肉棒欺负……是谁都可以,快点插进来……” 腰臀不规律地痉挛着,那娇弱的身子还未从高潮中解脱出来,就贪婪地寻求起下一次的欢合。 好在作为她的男人们,他们不想、也不能拒绝她的请求。 丝毫不在意英气的脸蛋被女孩的淫液弄脏,周严随手擦了擦嘴角便直起身子,握着早已亢奋的性器抵上那喂不饱的穴口。不过有些尴尬的是,被女孩骑在身下的灵族男人显然和他拥有一样的想法,因为那根狐狸结还半消未消的肉棒也在同一时刻找到了女孩花穴。 “周严……用后面……后穴也要肉棒操……” 许是感受到身下的拥挤,女孩翘起屁股转过头,用那双水润却迷离的眼睛看向他。那娇小的、被男人们操干得有些红肿的后穴正一张一合地邀请着他,周严眸色一暗,沉声应下小姐的邀约。 “是,小姐。” “我现在就插进来。” 话落,两根巨物一前一后地捅进甬道,将女孩操干出一声骚媚的尖呼。然而等不及那惊呼消弭,两个男人就急躁地挺动了起来。 女上式,女孩骑在齐司礼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腹肌,身体被顶撞得起起伏伏。她的细腰被周严掐在手里,皮肤上留下几道泛红的指印,凶狠的操弄几乎主导了三人交合的节奏。从他们交迭着的腰腿缝隙中,能够看见女孩前后穴里的两根肉棒正争前恐后地凿进深处,呻吟喘息和淫荡水声随性器的进出而迸发出来,每次都是一插到底,毫不留情。 胸前的两团乳肉被男人们冲撞得上下摇晃,女孩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斑驳印记,在这一系列的狂野性爱过后,早已分不清是谁掐出的指痕、谁咬下的牙印、又是谁射在身上的精斑淫液了。 发情期的灵族可以持续不断地勃起再射精,因此齐司礼的精潮来得比周严要早一些。一阵冲刺过后,白狐伸手揽下女孩的身子吻住她,一边舌吻一边播撒自己的种子。泉涌般的精液随着他薄情的抽插一股一股被挤出穴外,黏黏糊糊地顺着肉棒流过男人的腰腹,最终滴到床单上。还未射精的周严见了这一幕更是欲火焚身,他垂眸观看着小姐与白狐温存,操干后穴的劲头愈发猛烈起来。 “呃啊啊……周助理好厉害……要被操坏了……呜……好舒服!…好舒服……” 激烈的冲刺将一声声淫叫顶出女孩的喉关,周严一刻不停地操干着,享受恣意侵犯小姐的快乐。他总是把她干到快高潮时突然停下,用缓慢的抽插折磨她亟待释放的欲求。他喜欢听小姐用娇媚的声线对他说些恳求的、淫荡的句子,喜欢看到那个平时端庄得体的身影被他操成骚浪又破烂的样子。他爱上了掌控她快感的感觉,看着她因为渴望自己的鸡巴而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他就想要一直这样玩弄她的小穴,沉溺于那不断缩紧的甬道带给他的幸福之中。 “你做得太过火了。” 不知操弄了多久,一个熟悉的低沉声线从身后靠近。那声音里的威严和压迫感给周严被欲望冲昏的头脑降了温,野兽般的交合节奏也逐渐停缓。 “少爷……” 低眉顺目地应着,周严的性器仍留在女孩后穴内,但已经停止抽插。见陆沉走到身侧,他便将女孩的身体转向少爷,自己向后让出一段距离。 “不知节制。” 瞧见女孩的后穴被周严欺负得有些泛红,陆沉低斥一句,皱紧的眉心里多出几分埋怨。他抬手拨开女孩脸上有些被汗湿的碎发,眼底溢出怜爱与温柔。 “乖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指尖顺着女孩侧脸的轮廓轻轻抚摸着,刚沐浴过后的清新香气随触摸传入她的呼吸。 “累了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他关心地发问,但女孩只是摇摇头,用脸蛋贴着他微凉的掌心蹭了蹭。 “不累……做爱好舒服……我好喜欢……不想停下来……” 她抬头恳求地看向他,边说着边伸手握住陆沉已经勃起的性器撸动。很快,那巨物就像是被她驯服了一般,在她的套弄下愈发胀大、愈发抬头。 “呃嗯……唔……” 快感让陆沉难以自控地轻哼,他对上女孩的视线,看见她欲望的中心伫立着自己的影子。 “真是淘气……就这么想要它吗?” “想要!小穴…很寂寞……想要陆沉的大肉棒狠狠插进来……把热热的……射进肚子里面……” 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女孩淫乱的句子和她几乎变成心形的瞳孔都让陆沉无法抵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在她的蛊惑下越来越亢奋了,濡湿的前端已经蹭脏了那娇小的掌心……皮肤下被冷冽浴水冷却下来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陆沉轻叹一声,最终选择向本能妥协。 “好,我当然乐意效劳。” 话落,周严很有眼力地将女孩从齐司礼身上抱了下来。狐狸的肉棒从小穴里脱出,牵出汩汩精液淅沥滴落,男人能感到自己的腿根也被那水液给弄湿了,但他不去理会,只是托起女孩的腿弯打开,把那泥泞一片的花芯展示给陆沉。 “求…求求你……陆沉,快点进来…操我……我等不及了……想要……想要做爱……” 发情灵族射进宫内的种子正如小型瀑布一样不断从洞口涌出,女孩哀求着,伸手掰开自己淫乱的穴口,让陆沉的视线可以直视进那贪婪的深处。 见此,红眸一眯闪过一抹精光。男人再也无法自持,他举着坚挺的性器对上女孩湿漉的入口,一个挺身就整根顶进,在里面发狠捣弄起来。 两条腿被陆沉扛在肩上,他按着女孩的腿根大力抽送,口中的獠牙因兴奋而显形。一对浑圆的乳球被他操干得不住在眼前乱跳,陆沉喘息着咬上一只动情吮吸,律动更加狂野。 身后的周严被少爷和小姐交合的色情场面所感染,一直堵在后穴里的性器也恢复了顶撞的节奏。他在女孩的肩颈和后背上落下了无数个或轻柔、或粗暴的吻,眼睛紧盯着少爷不断进出小姐花穴的肉棒,自己也模仿着相同的频率操干起来。 “哈啊……夹得比平时要紧啊……这个场面让你兴奋了吗?” 操弄不曾停止,陆沉一边舔吮着女孩挺硬的乳头,一边抬眸看她。 “我和周严一起上你,你很喜欢?” 尖锐的獠牙不可避免地扎进乳肉里,破皮而出的血珠悉数被男人舔卷着吞下。他问着女孩羞于启齿的问题,只感觉越是这样羞辱她,她缠人的甬道就越是吸得更紧。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真是个坏孩子。” 斥责着,陆沉张口咬住她的脖颈,让温热腥甜的美味滋润他干渴燥热的喉咙。激烈的啪啪声和女孩娇腻的淫叫掺杂在一起,在他和周严共同的努力下而越发响实,逐渐填满了整间屋子。 尽管心底仍有几分不甘,但他想在这仅有一次的放纵中,他可以满足她最不堪的淫梦。 主仆二人尽心侍奉着怀中的小人儿,充满野性的粗暴性交散发着极具感染力的淫乱,让围观的男人们也渐渐按耐不住欲求。看着眼前生动而色情的画面,他们纷纷抚弄起自己的肉棒,但当自慰也不再能够缓解体内的燥热以后,男人们便失去了继续等待的耐心,接连加入了这场性爱之中。 陆沉和周严一直占用着两条穴道不肯让开,率先走近的萧逸只好将性器喂给那对主动凑上来吮吸的红唇。随后到来的查理苏和齐司礼被女孩用双手照顾着,娇小的掌心甚至无法包下他们粗硕的柱身,但她还是努力动作着试图取悦他们。最后进入人群中的夏鸣星握着自己胀硬的性器有些犯难,姐姐身上能用的入口都已经被填满,就连掌心也忙着抚慰别的男人,他一时找不到宣泄的方法,正焦虑时,视线落在了女孩胸前不断蹦跳的乳肉上。它们足够丰满,柔软、温暖、又带着姐姐独有的香气,眯了眯眼,夏鸣星没有多犹豫,便将肉棒插进了那对酥胸的缝隙间。他一边抽插、一边用两手拖着乳肉往中间挤压,铃口滴出的前液滋润了进出的通道,酥爽与快感亦随之而来。 做爱弄出的各种淫荡声响越发不受控制,低沉的喘息、高音调的娇吟、激烈的水声撞击声……热汗淫液混合着来自不同男人的荷尔蒙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将整个卧室都染上淫欲的味道。 六个健壮的躯体围绕着女孩,男人腰背上发达的肌肉几乎淹没了她娇弱的身形。他们做爱的狠劲就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带着源自本能的破坏欲、和超越语言的爱与占有。 慢慢的,随着高潮的降临,数根性器的抽插频率逐渐趋同。灭顶的快感将几人的灵与肉串联起来,当精液叫嚣着冲破精关、霸道地标记着女孩身体的各处地方时,他们也仿佛在那欲死欲仙的顶点丢失了自我。 他们不再拥有姓名、不再作为独立的个体……而是统称为——她的男人们。 入夜了,漆黑的天幕看不见圆月与星辰。 在那个封印着一室淫乱的屋子里,荒淫的性事仍在持续不断地上演着。女孩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被她的爱人们亲吻、抚摸,唇边和穴口流出的汁液很快就会缠绵的唇舌卷走……暗室中,一双红眸与异瞳正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混成一片的呻吟声中隐约可以分辨出几声迫切的“姐姐”,地面上有散落的黑羽和狐耳狐尾的影子,两对锋利的獠牙总是陷在娇嫩的皮肤中无度地索求…… 沐浴在这令人上瘾的快感之中,时间的刻度逐渐变得模糊。欲望被满足、很快又演变成渴慕,它们循环往复,毫无节制地延伸着、扩散着……直至被窗外无垠的夜色吞没。 ******************** 一年后。 陆霆的媚药没能杀死我,那夜,多亏了男人们的“帮助”,我从濒死的状态下顺利恢复了过来。 事实上,从那以后,我身边的一切事情都像否极泰来一般,纷纷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陆沉获得了北部家族的支持,凭借周严此前所掌握的、与黑色产业链相关的污点证据,他在万甄股东大会的换届选举上一举拿下了董事长的职位,将陆霆踢出了家族企业的掌权位置。 查理苏推翻了由父亲统治着的商业帝国,Novaten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了制作低价强效药的良心企业。通过与齐司礼合作,他们还成功研制出了治疗灵族退化症状的药剂,解决了世界各地灵族的心头之患。 夏鸣星加入了连山会,由于经常超额完成任务,他在组织内的职位一升再升,音乐剧和演艺事业也风生水起。 萧逸顺利蝉联了R1新赛季的冠军头衔,在赏金工会里,他也认识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整个人变得开朗、又柔和了许多。 我从A组的设计师升为了Prestine的主理人,要做的工作并不完全是自己熟知的领域,但我对即将面临的未知充满了干劲和期待。 所以你看,正如我所提到的,一切事情都在悄然变好。 至于私生活上,大体也算是和谐的。除了最初的时候,陆沉和周严爆发过一次冲突。 在那次乱交以后,周严被陆沉咬得很惨。我有几个星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出于担心,我还是瞒着陆沉偷偷找到他家里,给他送了药、顺便帮他包扎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那晚我留在周严家过了一夜,只是不料第二天去上班时,被陆沉闻到了身上带着属于周严的气味。他面色阴沉地在办公室里后入了我,结束后,还在我小穴里塞入一颗可以远程操纵的跳蛋,命令我“不管发生什么,直到下班回家为止,都不准擅自高潮”,否则,他会给我并不讨喜的惩罚。 开会时他故意调高了跳蛋震动的频率,我好不容易忍住了声音,但还是在满会议室的人群中高潮了出来。陆沉自然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所以到了晚上,回到陆沉的宅邸后,他如约地惩罚了我。 柔软的麻绳将我以羞耻的姿势捆绑在床上,眼罩和口球剥夺了我的感官,他一身西装革履地用各种道具玩弄我的两个小穴,我被他玩得浑身哆嗦,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淫水都打湿了床单,但摘下眼罩时,他仍然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乱了几丝。 那晚他一直折腾到天明也不尽兴,我在一声声哀求中不停地高潮,最终昏倒在他的臂弯里。 不过自那以后,陆沉便不再约束我和周严见面了。 我没有答应男人们邀请我同居的请求,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偏心,也不想他们因此而心生芥蒂。相应的,我几率均等地和六个男人约会,偶尔会在他们家里住上几晚,一切全凭气氛和心情。 随着时间流逝,这种不寻常的恋爱带来的违和感早已被日复一日的相处消磨殆尽,我想世俗与道德的约束已经不再适用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亦不必去在意他人的眼光。 “滴滴——” 床头柜上的手机接连震动起来,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是周末,是我和大家一起见面的日子。 「给你带了早餐,马上就到,等我」 「[图像附件]未婚妻快看,今早刚从保加利亚空运来的999朵玫瑰,是不是很漂亮?别着急,我很快就到你家楼下了。」 「小姑娘睡醒了吗?正好路过你经常提起的那家甜品店,店里的客人有些多,我今天或许会迟到一会。」 「某只笨鸟该不会还在睡觉吧?我快到了,醒了的话就来开门。咳…给你带了点心。」 「姐姐!我路上遇到堵车,等了好久都不往前走[动画表情]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努力不让自己迟到的!」 「小姐,我在甜品店排队点餐,您看还需要带些什么?[菜单图片]」 我们约定好这周末去光启市郊露营的,既然大家都快到了,我也是时候去梳妆打扮一下,然后准备出发了。 掀开被子,我从床上起身,迈步走进浴室里。 安静的飘窗边摆放着一本我昨夜读过的《飞鸟集》,这时正摊开来,被晨风吹拂着不住翻页。 风息,书页停留在末尾的位置,曦光透过澄净的玻璃窗照射在整齐的字句上。 那里写着: 「Let this be my last word ,that l trust in thy love.」 我相信你的爱- The End 【你的萨莎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