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你好,我是Grace Grace:“他是你之前那个主人?” Sara:“nonono,他只和我网调过。” Grace:“为什么没线下见过面?” Sara:“因为我给他发了我的照片。” Grace:“?” Sara:“而他并没有要求这样做。” Grace:“所以他直接结束了和你的网调,就因为你擅自发了你的照片?” Sara:“是,我没有听主人的话。” Grace:“你觉得……他合适我吗?” Sara:“他是我网调过的最好的Dom,要不然我不会那么急着要给他发我的照片。而且,他也说中文。在意大利找到这样的Dom简直难于上青天。” 房屋的隔音不好,陈斯绒躺在床上发消息的时候,还能听见隔壁意大利情侣做爱的声音。 Grace是她,她在工作和网络上都用这个名字。 Sara:“他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我也是最近在群里看见他忽然发了条找sub的消息。” Grace:“你有再去试试吗?” Sara停顿了一会。 “他记忆力很好。” 结果不言而喻,他不会要一个不听话的sub。 Sara:“我是听说你也在找Dom,所以就告诉你了。你可以试试。” 陈斯绒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上,卧室陷入昏暗。 她最近总是想哭,紧张的时候,焦虑的时候,无能为力的时候。 陈斯绒安静了一会,重新拿起手机。 “我可以先看看他的联系方式吗?” Sara很快推来他的联络卡片。 头像是一片黑色,名字是C。 简单,却也有些过于神秘了。 未知感同时也带来紧迫,陈斯绒更觉得心跳加速。 可她仅仅通过他的profile就这样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力量,其实不是一件坏事。 还在意大利读书的时候,她曾经也试图找过一个主人。但他太弱了。 千言万语总结下来就是,她不服他,他没办法给到她完全的信赖。 他会失手把她打伤,也会在看见她流血的时候陷入慌张。最后反倒是她自己振作起来,打电话叫车去了医院。 她没办法依赖他,他就不是她的主人。 而陈斯绒现在,极度需要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对象。 她退出这个圈子有一段时间了,过着正常的、独立的生活,直到最近。 从意大利研究生毕业之后,陈斯绒有幸进入法拉利F1车队实习。她研究生专业是传媒与公关,于是实习内容也是与之相关——危机公关。 具体内容是负责车手赛前赛后的采访辅助以及车队的危机公关。 法拉利一直是老派强劲车队,但是这几年红牛和阿斯顿马丁势头太猛,上面于是不满意车队Manager(管理人),前段时候空降了一位新的Manager。 新Manager名叫Roman Caesar,陈斯绒第一次听说时,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大,各种意义上的大。但是却在见到本人之后立马噤声。 第一次见面是全队见面会,陈斯绒个头一米七,但同那些外国人相比并不出挑,所以大家总给她在前排留位置。 几百号人站在车队总部的大厅里,陈斯绒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典型的意大利人身材,高大、挺阔。黑色的头发下面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想象到身上上精心练就的肌肉。车队的朋友说,他是中意混血。怪不得面相有中和的亚洲人长相,于是凌厉、标致的五官之中又似有柔情似水的儒雅,陈斯绒看着不禁出神。 像是她想象中的主人,可以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事后也可以万般柔情地抚慰她,对她说“my good girl”。 陈斯绒不觉低下眼眸,却在下一秒被他的声音重新吸引注意力。 沉而有力的嗓音,像是自带音响,创造出无与伦比的魅力磁场。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陈斯绒也不例外。 他穿一件黑色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马甲、衬衫、领带一样不少。 陈斯绒觉得口干舌燥。 她目光重新垂下去,却被他搭在桌子上的左手所吸引。 指节修长而有力,泛着淡淡红润的指甲被修剪整齐,放入阴道的时候不会划伤她。 陈斯绒的耳朵红了。 第一次见面会开得很长,结束的时候掌声却没有陈斯绒意想中的轰轰烈烈,甚至有些低气压的错觉。她中途走了很久很久的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结束的时候刚想问问同事,公关部上次James却把她叫住。 “你是负责危机公关的实习生Grace对吧?” 陈斯绒立马跟上他脚步:“是。” James眉头微皱,说:“原本不应该轮到你来做,但是眼下我必须要先这么安排。你从今天开始负责做Caesar的联络人,如果车队有任何突发状况,你要负责和Caesar沟通联络,和撰写公关初稿。” 陈斯绒心跳加速,嘴角忍不住上扬:“好。” James点点头:“那一会下午三点开会的时候,你跟我一起。” “好。” 能再次见到Caesar,陈斯绒觉得心情雀跃。 中间休息的空档,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的内裤湿了,因为Caesar。 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至少陈斯绒没有看到他的戒指。 不知道他约不约,陈斯绒很想和他睡觉。 她不奢求他甚至还是一个Dom,虽然他的外形真的可以是一个完美的Dom。 陈斯绒想,他的肌肉线条一定也很好看。像他这样出身的人,更是追求健康的品质。 陈斯绒喜欢被卡住脖子时,交给主人的完全的信任。 这样的喜悦和期待,在第二次见到Caesar时,戛然而止。 下午公关部内部会议,Caesar参与。 他看向陈斯绒的目光很温和,他与陈斯绒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的公关文案如果还是这样,我建议你和HR预约一下时间讨论结束实习的事情。” 他有着和Dom一样的威严与不可侵犯,只可惜她不是他的girl。 她只是他的下属。 而后,陈斯绒开始清晰地感受到第一次见面会时大家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法拉利车队一直都是一支久负盛名的老牌F1车队,鼎盛的时候拿过连续多年的单人和团队冠军。 然而这几年奥地利红牛车队霸占领奖台,以及阿斯顿马丁和梅赛德斯奔驰的存在,法拉利的地位显得摇摇欲坠。 上层于是才空降了Caesar。 传闻说,Caesar是法拉利最大赞助商的儿子,原本大家都觉得大可能是个草包富二代,然而不过一周时间,车队上下全都陷入急剧的压力之中。 陈斯绒尤是。 她负责危机公关时和Caesar的联络。 整整一个礼拜,她瘦了将近三公斤。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独立的勇气,在这一周里消失殆尽。 她变得脆弱,变得摇摇欲坠。 变得需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告诉她怎么做,告诉她停止担心,告诉她你做得很好。 陈斯绒不交男朋友。 男朋友是她不敢渴望的、不敢触碰的词。 她不想害人。 她想找一个Dom。 她想找一个主人。 她把自己完全地交出去,主人告诉她,如何做。 主人告诉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用担心,不用焦虑。 她想要找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人。 - 消息是在第二天清晨发出去的。 陈斯绒斟酌许久,在好友申请上写了一句话: “你好,我是Grace。” --------------- 祝阅读愉快!如果喜欢,请给我珠珠!文章详情页下滑点击“我要评分”即可评论和给出珠珠啦! Breath,Grace(呼吸,Grace) F1比赛常年需要在各个国家到处跑,比赛季来临,整个团队都要跟着在世界上飞来飞去。 冬季的时候一般为休赛期,整个团队的人会居住在法拉利车队的总部意大利。 陈斯绒在这里和一个意大利女生同住。女生名叫Chloe,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自然她不介意常带男生回家。 陈斯绒有时候听着隔壁的声音,自己用小玩具自慰。 自慰完之后,赤身裸体地裹紧被子里。巨大的空虚常常击败她,她闭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孤身一人来到意大利读研究生,她从不后悔。 从那个破败的小村庄里一步一步走出来,两个姐姐比她大太多,早早出去工作,一个弟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她夹在中间,不尴不尬。 母亲这个词,她总是很陌生。她在家里仿佛是静音的,存在感只在父亲打人的时候尤甚。 而父亲,陈斯绒脑海里第一次总是会想到“冰冷”。父亲是冰冷的、疏远的、没有温度的。 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但是数次鼓起勇气谈起家庭,也数次被现实打败。 “我以为你是……” Sara说:“你长得像是无忧无虑成长起来的千金小姐。” 他们放错了期待。 陈斯绒陷入迷茫、陷入困顿。 Sara是她认识的这个圈子里的第一个朋友。 最开始,Sara只教她如何出去约。找一些干净的、正派的男人,寻求一些温暖的、 结实的怀抱。 把烦恼暂时丢失在激烈的高潮里,别叫自己彻底陷下去。 后来,陈斯绒开始迷恋一些长久,可她又不愿意再找男友。 “你试试找主人?” 是Sara带她进的这个圈子,从此打开她新世界的大门。 绝对的掌控,与绝对的依赖。 陈斯绒领悟到这件事精神上的神圣意义,却没能找到符合她心意的主人。 Sara:“有时候找不到最合适主人,也是一种幸运。” 陈斯绒:“为什么这么说?” Sara:“因为你有可能迷恋上主人,而主人永远只会是主人。” 陈斯绒惊觉这种危险的存在,又因为那时毕业事情繁多,于是退出了这个圈子。 而眼下,她被压迫到极致。 她需要找一个力量强大的人,来同她分担。 - C的消息在陈斯绒发出后的一分钟里回来。 陈斯绒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 C:“你好,我是C。” 陈斯绒倒是无所谓给出自己的英文名,Grace很常见也很普通。只是这个人显得有些戒备,只说自己叫C。 但他其实也大可用一个假名字来糊弄自己,但是他没有。 他不愿意做别人。 解读之后,陈斯绒脑海里产生微妙的酥麻感。 中国有句老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说出这句话的人,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不必多说的强大。 不像她,因为Sirong(斯绒)很难被外国人发音,便给自己取了preferred name,以期望更快地融入这个群体。 陈斯绒漏了几秒呼吸,她正准备回复,那边又来了消息。 C:“我今天白天有工作,晚上八点,聊十五分钟,可以吗?” 陈斯绒准备打字的手指一顿,立马敲下:“可以。” 发完消息之后,心里有微微的失落感。 他并不热情,虽然是以工作的名义。 陈斯绒盯着屏幕几秒,正准备放下。 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晚上见。” 呼吸凝滞,耳后倏地红了起来。 像是被打了一个巴掌之后,他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陈斯绒觉得,Sara没有骗她。 她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但是,他的名字,他的头像,他的“晚上见”。 他即使用请求句,也更像是掌控一切。 他定好时间、时长。 “可以吗?”其实只是向你施展不可抗拒的掌控力。 陈斯绒根本无法说“不”。 就像是她面对Caesar。 她对Caesar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法说No。 又是Caesar,陈斯绒的身子瞬间瑟缩。 而后,她迅速从床上起来,奔向洗手间洗漱。 因觉得找主人的事情开端顺利,陈斯绒今天工作也显得格外积极。 休赛期不比比赛期繁忙,但是Caesar空降的缘故,整个车队最近都在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 James说Caesar最近都忙着和队里的空气动力团队开会,听说他准备把红牛车队的空气动力总工程师挖过来。 “干脆把维斯塔潘(红牛车手)一起挖来,更省事。”陈斯绒插嘴道。 公关办公室响起久违的笑声,James小声道:“我把这条建议发邮件给Caesar,会标注你的Credit的。” 陈斯绒连忙按住James的键盘:“饶了我吧,James。” 简短的几句调侃,大家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下午,James收到Caesar的电话。 接电话时,整个办公室都安静得不像话。陈斯绒有不祥的预感,因James说话时,一直在看她。 电话挂下,James拍了拍陈斯绒的肩。 “走,出事了。” 出事的是车队现役车手查理,他在进行身体训练时,由于机械操作不当而导致了手臂骨折。 车手出事,媒体自然是闻讯而来。 原本法拉利就处于多事之秋,Caesar空降,Manager易位。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车手再出事,那这个赛季很有可能就会报销。 而这是Caesar到来的第一个赛季。 陈斯绒一路上不禁汗毛倒竖。 停车场里最方便出入的位置,停着Caesar的银灰色法拉利。 陈斯绒坐副驾驶,James和Caesar坐在后排。 危机公关并非是陈斯绒一人负责全部,她一个实习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简要来说就是,她负责所有琐碎的记录工作。 比如随时听候Caesar的召唤,记录事件里所有发生的事情时间和地点,记录Caesar和James的应对方案,然后快速写出一篇发往外部媒体的公关文案草稿。当然,James会做最后的修改。 车在往机场开。 查理住在摩纳哥,今晚他们要先飞去摩纳哥查看查理的伤势。 车辆抵达机场,他们在休息室等待Caesar的私人飞机。 机场航空管制,一名工作人员前来确认消息,飞机要在晚上九点才可以起飞。 Caesar和James在车上已经基本讨论完整件事情可能的应对方案,陈斯绒一坐到休息室的椅子上,就开始马不停蹄给查理的助手以及医生打电话了解情况。 手在笔记本上一刻不停地记录电话里的信息,陈斯绒听完所有的信息之后,又把自己记录的重复了一遍,等到对方的确认。 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挂断之后,她立马重开一份文档,将刚刚的信息打成一份简洁明了的report。 休息室里很安静,Caesar在闭目养神,James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查看网络上的舆情。 陈斯绒字打得很快,但是她总是忘记呼吸。 待在Caesar身边时,总像是进入某片真空地带。 害怕犯错,就连呼吸也是。 陈斯绒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她迅速浏览了一下文档有无错误,然后拿着电脑要去James那里。 “Grace。” 然而,Caesar的声音在下一秒出现在陈斯绒的身后。 休息室里开着暖气,她原本因为有些热而脱掉了外套,眼下却因为Caesar的声音而瞬间坠入冰窖。 “请直接拿给我看。”Caesar说道。 他坐在不远处的真皮单人沙发上,双腿迭坐的缘故,黑色的西装裤绷出微紧的线条包裹住他长而有力的双腿。 此刻脱了黑色的西装外套,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马甲。 陈斯绒的脚步无法抗拒地后退、转动了方向。 笔记本递过去,他身侧没有其他的沙发可坐,陈斯绒蹲在了他的腿侧。 两页的查理身体情况报告,Caesar看得很快。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中央的触摸屏微微滑动,陈斯绒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的手指。 然而,很快Caesar身上的气息便夺去了陈斯绒的注意力。 陈斯绒一直有隐约闻到Caesar身上的香水味,但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么近。 冷冽的,像是冬日积雪之下深埋的树木。行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里,四肢传来刺骨而又冰冷的寒意。 深吸一口,潮冷的空气便触及五脏六腑的每一个角落。 陈斯绒不禁用手扶住了沙发的扶手。 Caesar在此刻开口: “你的行文逻辑很好,但是报告冗长,包含了太多无用的细节。这不是一份应该提交到我手里的报告。” 陈斯绒只能说:“抱歉,我——”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的报告。” Caesar 说着合上了她的笔记本。 他的视线这时才看向了陈斯绒。 她穿着一件贴身紧薄的米白色高领毛衣,意大利是风情女人的聚居地,冬天的时候,女人们也喜欢穿露腿的裙子。 她也不例外。 毛衣的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包臀长裙。 细而长的小腿裸露在空气里,最后是一双浅口的黑色高跟鞋。 简单,但是依旧出挑。 Caesar不是没在茶水间听到过Grace这个名字,长相漂亮的亚裔女人在意大利很是吃香。 但是漂亮的女人他见过太多。 可是Grace…… 陈斯绒没有再拿起电脑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去修改报告,她仍旧蹲在原地,只把笔记本挪到了Caesar手边的小茶几上,仔细地开始修改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即可从上而下地,俯视她。柔软的长发将她的面颊遮挡大半,只能看见她微微抿起的唇。 她很听话。 但是Caesar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开始处理手机上密密麻麻的邮件。 陈斯绒第二次把报告拿给Caesar。 两页的报告删减成了半页。 Caesar从手机中的邮件抽身,看起了她的报告。 陈斯绒又开始不自觉地停止呼吸,心跳快得厉害,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 “Grace。”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笔记本已经被合上,陈斯绒有些慌张地看着Caesar。 他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而她依旧还蹲在他的腿边。 Caesar说:“Breath,Grace。(呼吸,grace。)” 陈斯绒如被雷击,呼吸彻底丧失功能。 他坐直了身体,甚至更朝陈斯绒的位置靠近。 高大的身型几乎将陈斯绒笼罩,他望着陈斯绒说道: “如果你和我工作时,时常因为紧张而无法呼吸,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 他声音像一张厚重的、无法拒绝的珊瑚绒长毯,带来包裹的同时也带来强烈的窒息感。 陈斯绒脸上因为缺氧而微微呈现出柔软的绯红,一双黑色的眼睛里似有潮湿的水光。 Caesar安静了一刻,再一次沉声说道: “Breath, Grace。(呼吸,Grace。)” 不可抗拒的命令。 陈斯绒的身子在他的声音里开始强制重新运作,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呼了出去。 “Good job,Grace。(做得好,Grace。)” 陈斯绒羞愧至极,恢复正常呼吸并不是值得夸赞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Caesar补充道: “I mean your report。(我是说你的报告)。” ------------------- 作话:Caesar在工作场合都是说的英文,只是我写出来是中文方便理解。但是有时候Caesar说的一些话我会直接写英文,主要是因为有些话英文写出来比较有感觉。 Caesar就是凯撒。 感谢阅读,么么! 好孩子不说谎 还是学生时,陈斯绒常常在深夜复习到烦躁的时候使用小玩具。 心理压力越大,使用小玩具的频次也就越高。 她无法承受那种由于压力而带来的焦虑,因此叫自己短暂地沉沦在高潮里变成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Caesar说:“Good job。” 陈斯绒脑海里变成good girl。 她想成为谁的good girl,想被认可被夸奖。 借口去洗手间脱身战场,陈斯绒站在镜子前。 她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贴身的轻薄毛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可以和Caesar成为炮友吗? 他会不会不赞成办公室恋情? 不,或许他根本看不上自己。 他不会看得上自己的。 负面情绪来得铺天盖地,陈斯绒觉得浑身无力想要立马躺在地上。 Sara有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我会考虑的。”陈斯绒这样说。 走出洗手间,陈斯绒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她设置的一条提醒:八点。 她看见James抱着电脑在回复邮件,而Caesar还在用他的手机。 在飞机抵达摩纳哥之前,她应该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了。 陈斯绒重新坐回她的位置上,确保James和Caesar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手机再一次振动了起来,是C。 C:现在有空说话吗? 陈斯绒瞥了一眼还在认真看手机的Caesar,放心不少。 Grace:可以。 C: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你是在找主,对吗? Grace:是的。 C:方便知道为什么吗? 陈斯绒停顿了一下,对于她,理由其实很简单。 目光几乎是不自觉的,她看向了Caesar。 她需要一个人在她无法呼吸的时候,命令她:Breath,Grace。 Grace:我想要找一个主人。 C:这不是我问题的答案。 Grace:我想要有人告诉我—— 陈斯绒打出了Breath这个单词,但还是很快删除了。 Grace:我想要主人的认可。 消息发出去,对面安静了几秒钟。 陈斯绒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对面终于发来了消息。 C:你现在压力很大,对吗? 陈斯绒一惊,但她很快还是压住惊讶的情绪,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C:这是你第二次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陈斯绒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语气,她并非是不想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彻底的坦白在这种刚刚开始互相了解的阶段,对她来说并非一件难事。 自我防备几乎是本能。 Grace:对不起,我现在压力很大。 C:不用道歉,我们现在只是在互相了解。不合适也不是你的问题。 Grace: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C:是你对我太有防备。 陈斯绒承认,她有过失败的主的经历,因此或多或少对这些网络上的人有一些防备。但他是Sara推荐的。 Grace:我应该毫无防备吗? C:在聊天不涉及任何私人信息、银行账号、真实照片和视频的时候,你可以不用那么戒备。 陈斯绒把头低下,嘴角无声扬了起来。 Grace:我压力很大,所以我想找一个主人。 C:了解,你想找一个人承担你的部分压力,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Grace:是的。 C:你对他有什么期待? Grace:比我强大。 陈斯绒只回了这四个字。 对面安静了一会。 C:你可以先问我你想问的所有问题。 陈斯绒不觉心跳加快,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觉得他符合她的条件的意思。 但她还是思索了一会,敲下了一排字。 Grace:请问你有伴侣吗?我不和有伴侣的人调教。如果要面调的话,我想要有一份完整的体检报告,当然我也会有。最后,如果见面,我希望您也出一份无犯罪证明。 陈斯绒有些手心冒汗,消息发出去,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打出了“您”。 心脏不断地皱锁,等待的片刻里,陈斯绒抬头去看Caesar。 他正低头用手机打字。 C的消息很快回来。 C:1,我没有伴侣。2,我不面调。3,我会给你发一份无犯罪证明。4,我喜欢你说“您”。 看见最后一句话,陈斯绒鼻间不自觉释出一声低哼。 身体仿佛过电,电子屏幕上的寥寥几句话,也能叫她产生如此之大的生理反应。 但是他说,不接受面调。 陈斯绒心中有微微的失落感,但是她也觉得,或许不见面才可以保持住这种因为远距离而产生的美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Caesar一样。如果见面之后才发现他长得格外丑陋,陈斯绒无法保证自己不会逃跑。 陈斯绒目光又不自觉看去Caesar。 她知道自己的内裤湿了。 C: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 Grace:好。 C:1,是否有伴侣?2,是否成年?3,读书还是在工作?4,独立住房还是合住? 陈斯绒学着他的回答回复:1,没有。2,已成年。3,工作。4,合住。 C:好,网调接受视频和电话吗? Grace:可以。 C:接受工具使用吗? Grace:可以。 陈斯绒的心情正开始变得期待,然而下一秒C的消息继续发来。 C:今天的了解已经足够了,下一次,我想听你讲讲你的压力。时间你来定。 像是高潮戛然而止。 陈斯绒去看时间,说好的十五分钟还没到。 Grace:您说好的十五分钟,还有三分钟。 她把消息发出去,对面却没有立即回复。 陈斯绒觉得自己像一潭极速融化的冰水,在一瞬间变得了无生气。他或许会生气她这样斤斤计较。 “对不起”这三个字刚刚打出来,对面却来了消息。 C:抱歉,是我的问题。既然如此,我再说些之后会用到的事情。 陈斯绒迅速把“对不起”删除,随后打出:您说。 C:任何时候给我发照片或者视频,都不要露出你的脸。背景选在没有特色的白墙处,衣服也不要穿有明显特征的。 Grace:为什么? C:你应该说“是”,而不是“为什么”。 Grace:对不起,是。 C:压力的来源主要是什么?简短回答。 陈斯绒浑身战栗,有不祥的预感。 可她不敢说谎:新来的上司。 C:上司现在在你身边吗? 陈斯绒迅速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十五了,不是正常的工作时间了。 Grace:我现在已经下班。 虽然C根本不在身边,但是隔着屏幕说谎陈斯绒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她双手捏着手机,很快C的消息回来。 轻微的一声振动,叫她浑身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C:好孩子不说谎,Grace。 惩罚 他生气了吗? 他生气了吧。 她没有好好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对他说了谎。 可陈斯绒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再一次给C回了:对不起。 C: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做错事情需要的是接受惩罚。你拒绝,我们之后就不用再联系。你接受,就说你同意接受惩罚。 陈斯绒头皮发麻,整个身子都因为羞愧而烧了起来。 她想都没想就发出了“我同意接受惩罚”。 她感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也感到无与伦比的力量。 即使他们这根本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谈话,但是有些东西开始时,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昭彰。 他有那种魅力。 那种即使隔着屏幕也能叫她心甘情愿听话的魅力,那种叫Sara冒着不听话的风险也要发送出去自己照片的魅力。 Sara想留住他,陈斯绒也想。 C:给你的上司买一杯咖啡。 这算……什么惩罚? 陈斯绒眉头拧在一起,可很快她就明白,这对于她来说,是实打实的惩罚。 她目光瞥去Caesar的身上,只觉得双腿更软。 她不是Caesar的秘书,没有给他买咖啡的义务。而她也不是什么和Caesar亲近的同事,或者说,她不觉得Caesar身边有什么亲近的同事。 说起来,Caesar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上一位Manager离开其实并非是水到渠成的。车队由于这两年成绩不佳,赞助商颇多有怨言。但是上一任Manager已经尽心尽力,车队里大家都很敬重他。他在法拉利车队待了八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 而眼下,赞助商强行将Caesar换上。 他年纪其实并不小,陈斯绒听说已有三十小几,但是对比上一任以及其他车队的Manager来说,Caesar的到来简直是在给车队的其他老人扇巴掌。 更何况,他是一个有着一半中国血统的男人。车队也像是一个小社会,流言永远跑得很快。 “他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生下Caesar后两人很快离婚。” “为什么?” “因为他母亲出轨了。” 人们放任流言流窜,本质上也是放任对流言当事人的轻蔑。 “他也不过如此。” 而Caesar也并非那种自降身份试图讨好车队同事的人,他全身心放在车队的建设上,无形之中更加重了大家的“怨气”。 他有处得好的、愿意请他喝上一杯咖啡的同事吗? 陈斯绒断言:至少现在没有。 她几乎想象得出来那杯咖啡送到Caesar手上时他的表情。 他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至少外表上是。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会注视着你,他会说“谢谢”,然后说“但是你的报告写得很烂” 。 熟悉的、还未完全消失的被Caesar支配的恐惧在一瞬间重新袭上陈斯绒的脑海,她不禁头皮发麻。 而她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还没回复消息时,C已经结束了对话。 C:“不需要拍照证明。明晚你几点有空?” C:“我还有事,那就还是暂定八点。” 陈斯绒迅速回了:“好的。” 但是那边已再无声音。 手机攥在手里,陈斯绒身子沉沉地靠进沙发。 Caesar正在和人打电话,James已经没了踪影。 八点半了,还有半小时飞机起飞。 不远处的吧台上就有各种自助的餐点和酒水。 陈斯绒觉得心口空虚又痒,她想,不如一鼓作气。 这样想着,她从位置上站起身子。但陈斯绒没有选择自助的咖啡,她记得休息室的门口,有一家连锁的咖啡店。 她不愿意给Caesar送免费的咖啡。 推开咖啡店的大门,里面的人并不多。 陈斯绒没有穿外套,只带了手机出去。 她走到点餐台说道:“请给我来一杯Espresso。” 服务员:“名字?” 陈斯绒:“Grace。” 付完款后,陈斯绒退在一侧等待。 安静的咖啡店里,不时有人走近走出。门口有一个风铃,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斯绒后腰抵着一旁的矮柜,低头在思索一会要如何把这杯咖啡送出去。 Caesar是在这时走了进来。 咖啡店里的光线并不明朗,或许是为了制造轻松、温和的环境。 然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侧靠在矮柜上的女人。 紧身的轻薄毛衣将她的身形很好地勾勒的出来,收紧的包臀裙流畅地展示出她的臀腿线条,笔直的小腿肤色白皙,像是柔和而明亮的白色月光。 此刻头低着,红润的下唇被洁白的贝齿咬住。 再多就看不见了。 因为她微卷的长发如同富有生命的绿藻,柔软地垂在她的脸侧 ——像是他的母亲。 Caesar很快将目光移开,大步走去了柜台。 “一杯Espresso,谢谢。” “姓名?” “Caesar。” 陈斯绒的目光在一瞬间投了过去。 昏暗的咖啡馆里,Caesar也同时将目光投来。他轻轻地朝陈斯绒点了点头,却没有走过来。 陈斯绒的心脏似被人用手掌捏紧。 他自己来买咖啡了。 幸好刚刚自己留的名字不是Caesar,而是Grace。 “Caesar。”陈斯绒的脑海里忽然重新回响起了他的声音。 她发现,他喜欢用自己的姓。 日常生活里,大家更多使用自己的名。但是他很喜欢用自己的姓。 而姓氏通常代表家族,使用姓氏代表以家族为荣耀。 陈斯绒的思绪轻易被他的姓氏勾走,直到自己的名字从Caesar的口中叫出。 “Grace,你的咖啡好了。” 服务员也在点餐台翘首以望,陈斯绒一下有些慌神。 “Yes,sorry。”她同时应答并道歉,然后快步走去了点餐台。 似是知道Caesar此刻定在看着她,陈斯绒于是愈发不敢抬头去看他。 可她分明也没有做什么不应该的事,她还没有将那杯咖啡送出。 但是心中“暗自谋划”的心虚感还是将陈斯绒的目光沉沉地拉扯在地面,她快速地拿起咖啡,说出“谢谢”,然后准备转头离去。 她走得太急了,也走得太慌张了。 慌张得没有听到服务员也很快叫了Caesar的名字,于是转头的瞬间,那杯咖啡重重地碰上了Caesar的胸膛。 一场太过常见的“小事故”。 店员很快送来纸巾。 大部分的咖啡都泼洒在了Caesar的胸前,他的白色衬衫和马甲无一幸免。 陈斯绒接过纸巾,开始迅速地帮他擦拭。 Caesar却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陈斯绒鼻头在瞬间酸涩。 “抱歉,Caesar,我——”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Caesar就从一旁重新拿了一迭干净的纸巾。 他弯下身子时,视线与她平齐。 光线晦暗的咖啡馆里,他深蓝色的眼睛变成雾气朦胧的伦敦,开口说话的声音依旧平和、沉稳。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Caesar说。 他的手指带来他身上沉稳的、冷冽的香气,食指与拇指相迭,将纸巾轻轻地按压在她的下颌和脸颊。 她慌得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也溅到了咖啡。 身体于是在这个瞬间凝固。 Caesar的动作没有半分情色,他认真地将她脸上的咖啡渍轻轻擦去。 最后,来到她因呼吸不畅而微微张开的唇。 她有一双柔软的、泛着水光的双唇,并非纤薄的类型,而是富有轮廓会叫人忍不住轻轻按压的类型。 Caesar的拇指将她唇上的咖啡渍轻轻按压,陈斯绒的身子无声中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克制住自己想要含住他拇指的冲动,朝后退了退。 “谢谢。”她说。 陈斯绒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Caesar却再次叫住了她。 “你有考虑过离职吗?”他说。 他此刻重新站直了身体,陈斯绒近乎仰视他。 刚刚暧昧旖旎的气氛在他这句话中粉碎。 “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陈斯绒说。 “但显然你一在我身边就无法正常呼吸。” “不是的,我可以的。”陈斯绒脱口而出,事关她的工作,她没办法这样退让。 “但你刚刚的表现并非如此。” Caesar的声音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平和的,然后陈斯绒却犹如坠入冰窖。 她喜欢这份工作,她也需要这份工作。 能在法拉利车队实习,是她用专业排名第一的能力得来的。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我的这杯咖啡是买给你的。”陈斯绒彻底放弃抵抗。 Caesar看着她,安静了一秒。 “为什么?” 陈斯绒深吸一口气,重新抬头看着他。 “因为你说我的报告写得很好,所以我想感谢你。” Caesar安静地看着她。 陈斯绒强迫自己呼吸。 “Breath,Grace。” “Breath,Grace。” “Breath,Grace。”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所以,”Caesar沉声开口,“你刚刚紧张是因为我也来买咖啡了?” 陈斯绒鼻头又微微发酸,她语气有些沮丧又有些破罐子破摔。 “是。” “这样。”Caesar说。 “抱歉,我只是想说,在你身边工作我真的没有问题。”陈斯绒一口气把话说完,又说,“你的衬衫……怎么办?” “飞机上有可以更换的衣物。” “那……我们回去吧,快九点了。” Caesar说:“稍等。” 他随后便转身又去了柜台。 陈斯绒站在门口,看见很快Caesar拿着两杯咖啡朝自己走来。 “新买的这杯当作你请我的,但是由于我误解了你,所以我来付钱。我之前买的这杯,算作我请你的。” Caesar说着把一杯咖啡递到了陈斯绒的手里。 陈斯绒的心和手一起,被这杯咖啡“烫到”。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一同朝咖啡店门口走去。 Caesar推开门,陈斯绒率先往外走。 他身型很高,陈斯绒经过他时,像是被他轻易包裹。她不自觉屏住呼吸,想要快速走过,却忽然听见他说: ——“My bad,Grace。(我的错,Grace。)” 男人声音很低,似说在她的耳畔。 陈斯绒抬头,撞进他深蓝色的双眼里。 ----------- 有礼貌的Caesar,以后在床上也是! “肿了,my bad, Grace。” 诱捕器 陈斯绒读过一些网络帖子,为什么有人会喜欢找主人? 下面的回复千奇百怪,但她找到了符合她的回答。 因为没有感受过完全的父爱,没有感受过后背可以放心地交给任何一个人,没有得到过一只手宽厚地抚摸过她的头发,说“做得真好”。 出生在那样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里,整个家庭的中心永远是围绕着弟弟。 姐姐们年纪比她大上许多,早早就辍学出门工作。只有她一路读书一路上学。 埋怨的话自然是听了不少,考上高中之后,家里原本不打算再让她读书,但是学校的一个老师找来家里,说她成绩很好,千万不要放弃。 那个老师的名字,陈斯绒永远也不会忘记。 高中三年,他对她多有照拂。偶尔生活费拮据时,他会请她在食堂里吃一顿饭。 他从未逾矩过,但是陈斯绒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一段久远的往事,陈斯绒从未忘记过。 她想,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知道一个“长辈”的关爱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她也是可以被呵护的。 Sara说,她曾经体会过完全被呵护、完全被包裹、完全被宠溺的快感。心甘情愿地承受所有的巴掌,把自己交给主人。 你知道,巴掌的最后,他总会无比耐心地揉散你的每一条血痕。你放心地把自己所有羞耻的模样与欲望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不用害怕、不用彷徨。因他会接受你所有的样子。 Sara讲这一段话时,陈斯绒留下温热的眼泪。从前自己使用小玩具和观看sp/sm视频时,多有羞耻和遮掩。直到遇到Sara,才知道,这并非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形成的原因或许错综复杂、无法明述。但喜欢喝一杯“辛辣风味的意大利咖啡”,没有任何的错。 - 飞机在晚上九点起飞。 Caesar的私人飞机上备有一些常用的衣物。陈斯绒和James坐在一排,翻看社交媒体上关于查理受伤的新闻。 大多都是一些F1狂热粉在发推文,推文的风向也主要是在关心查理是否能在三月份赛季开始之前恢复健康。 今年车队是铆足了劲要拼一把冠军,换了新Manager,并且还打算从红牛车队挖两个空气动力工程师。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最关键的赛车手受伤了。 James手指指了指一条推文,陈斯绒看过去。 “Roman给法拉利带来了‘好运’!” James点开回复,里面居然还真的有很多人也在冷嘲热讽。 “有些过了。”陈斯绒低声道。 James耸了耸肩:“谁知道。” 陈斯绒微微愣在了原地。 她其实早就知道车队同事对Caesar有所不满,然而此刻James看似不发表意见的回复,其实也已经表明了立场。 他也和那些推上的网友一样,正站在“火场”看热闹。 不远处,休息室的门重新打开,Caesar换了新的衬衫和马甲走出来。 James顺滑地关了推,然后同Caesar说起了话。 陈斯绒靠进椅子。 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 她原本也不过是隔岸观火的一员,Caesar于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但是……那杯咖啡。 她目光瞥见那个已经喝空的咖啡杯。 ——“My bad,Grace。” 他语气温和而带有强势,但是他也可以毫无芥蒂地主动朝她道歉。 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的男人。 只不过他占据的位置实在太过叫人心生嫉妒,高处不胜寒,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压力。 陈斯绒强迫自己把目光从Caesar身上移开,但是他同James交谈的声音还是事无巨细地传入了她的耳畔。 他的嗓音很低沉,像是手指穿梭在厚重的珊瑚绒中。认真聆听的话,很容易迷失在那些富有韵律的音调中,从而忘记了他说话的内容。 陈斯绒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最近太过的不稳定了。 工作上的压力以及Caesar的出现,她觉得自己的实习位置摇摇欲坠。 心脏皱缩得难受,陈斯绒想躺下,可是她不能。 飞机在一小时之后降落摩纳哥机场,机场清冷的空气在一瞬间把陈斯绒的旖旎思绪与焦虑吹了个干净。 James开车,三人一路朝查理的家去。 - 查理的伤势并不严重,医疗团队给Caesar做了一次更加全面和详细的汇报,确认休息一个月,基本可以完全恢复。 当天凌晨三人入住酒店,陈斯绒拿着电脑开始撰写公关文稿。第二天早上,James收到草稿,他修改过后,便拿给Caesar过目,随后发布了出去。 危机很快解除,车队方出具公告,那些甚嚣尘上觉得查理本赛季报废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原本不是很大的公关事件,但是Caesar连夜去查看查理伤势的新闻也随后引起了一些讨论。 James问是否需要再做回应,Caesar拒绝。 第二天,三人返回意大利。 Caesar没有休息,很快又飞去了日本和发动机供应商讨论这一年赛季发动机的改造问题。 晚上,陈斯绒按时下班。 她习惯性地在吃饭时浏览车队相关信息,却没想到白天还只是零零星星的关于Caesar去探望查理的消息,晚上就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她给James发了这些推文的截图。 Grace:“需要回应这些舆情吗?” James的消息回得很快:“Caesar白天说不用。” Grace:“但是现在已经发散到有些无法控制了。” 推上开始指责Caesar的作秀行为,他的身世也开始被人广泛的讨论。 赞助商之子,年仅三十五岁就出任法拉利车队Manager,毫无经验,能力不足,只有长相和身材不如去做秀场模特…… 恶意的揣度和评价铺天盖地,陈斯绒不信James察觉不到。 果然James的消息很快又回来:“Grace,你联系一下Caesar,问问需不需要再做回复。” 陈斯绒忍不住在手机前骂出了脏话。 James是会合理推卸责任的,谁都知道Caesar现在人在日本,意大利时间晚上七点半,日本定是已经到了凌晨。他如果已经睡了被这样叫醒是否会发脾气? 但是舆情回馈又是最不等人的,万一Caesar到时候追究起来,陈斯绒肯定逃脱不了。 但是这样的疑虑只持续了一秒,陈斯绒知道工作比她自己的情绪更重要。 拨出Caesar的电话,陈斯绒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嘟嘟的电话声开始响起,她忍不住双手抱胸,咬紧了下唇。 Caesar在电话铃响起的第三秒接起了电话。 “你好,Grace。” 他声音没有半分睡意,沉稳、清晰地像是同她处在一个时区。 陈斯绒立马回道:“嗨,Caesar。” 阐述推上那些虚假的、恶意的言论时,Caesar一直保持安静的状态。陈斯绒看不见他的表情,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也是越来越虚。 “就是这样,”陈斯绒心脏怦怦跳,“比早先看到的情况要恶劣太多,所以车队需要对此进行回复吗?” “不用,Grace。” 漫长的安静之后,陈斯绒再一次听到了Caesar的声音。 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已经涉嫌造谣了。” “不用,Grace。”他依旧坚持道。 陈斯绒有些泄气,可心脏也莫名地涌出酸而涩的液体。 这样被人指名道姓地骂了,可他也还是说“不用”。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陈斯绒决定不再纠结。 “不用抱歉,这是你的工作。” “谢谢,再见,Caesar。” 陈斯绒说完,便等待着Caesar的“再见”。 却没想到,电话那段传来的是: “Have a good night,Grace。” 他记得意大利此刻是晚上,所以他说“Have a good night,Grace。” 挂断电话时,陈斯绒有片刻的恍惚。 很快,她知道自己不对劲的来源。 她湿了。 小腹处传来隐隐的骚动,她坐在椅子上开始不自觉地夹腿。 陈斯绒去洗了一个澡。 头发吹到半干,她赤裸着身体走回了卧室。 白墙的一隅,放着一张全身镜。 腿心的三角区,她习惯刮得干干净净。 跪坐在镜子前,陈斯绒拿出她的吮吸小玩具。双臂撑直收缩在胸前,将她的乳房微微挤压,于是形成更加滚圆的形状,卧室的灯光开得很亮,镜子里,她乳房上细小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她喜欢开二挡,不是最低但也不是很高。 细细地吮吸阴蒂,会带来比搔痒更多但比高潮更小的快感,她喜欢这样慢慢地、循序渐进地吮吸。 嗓间于是时不时溢出快乐的声音。 她目光从镜子里划过,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颊。 吮吸开到三挡,陈斯绒身子不由地随之一震。 湿漉漉的发梢随着身体的晃动开始轻轻地在耸立的乳头上扫过,陈斯绒敏感的身体开始有些失控地颤抖。 但她又贪恋那种快感,不肯抽出手把头发撩走。 陈斯绒闭上了眼睛。她想,性幻想不犯法。 他的手会重重地揉捏她的乳房,拇指与食指相靠,将她敏感的、早就耸立的乳头用力地捏起。 她会爽得浑身颤栗,然后被他重重地卡住脖颈。 他的手很大,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完全控制。 她顺从地仰面躺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大腿,把早就湿得不像话的阴唇完全地露出。 落下来的巴掌拍在她的花心,只一下,她就会把身下的褥子全部湿透。 陈斯绒思绪彻底迷失在高潮里。 还没有幻想到他的插入,她就已经难以耐受地喷水了。 身子热到急剧地喘息,她从高潮中勉强寻回思绪,偏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双眼湿漉漉,红润的双唇微微张着,大腿分开,小玩具上浇着透明的水。 耳边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清脆的声响,响了一声,又响第二声。 陈斯绒大脑放空,很久很久,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闹铃。 她惊惧地从镜子前坐起身子,去拿自己的手机。 已是八点零八分,C发来了两条消息。 C:“晚上好,Grace。给你上司的咖啡送了吗?” 间隔五分钟,第二条消息。 C:“Grace,你忘记了时间。” 知道自己自慰错过了八点钟,陈斯绒懊恼不已,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回过去了一条消息。 Grace:“晚上好,给上司的咖啡送了。抱歉,我错过了时间。” C:“刚刚在做什么?” 陈斯绒看着那条消息,微微陷入了沉思。 Sara说,他是一个很难抓住的人。而陈斯绒不想错过他。 纤细的手指上还有隐约的味道,她轻轻地敲打键盘。 “我刚刚在自慰。” ——陈斯绒释放出属于Grace的诱捕器。 ----------- 嘻嘻,想要评论和珠珠! 自慰 C问:自慰的原因是什么? 陈斯绒以为,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打开视频”。 这是她的上一任主人的回答。 男人的天性如此,网络上寻找到的主人或许根本不是真的理解Dom和Sub到底是什么。有的男人装作Dom,但却是在寻找免费的、训从的性奴。 有时候陈斯绒在群里遇见这些纠纷,她会觉得悲哀。她觉得自己或许这辈子无法找到一个符合她心意的主人。 这太难了,谁都知道。 但是C却问她“自慰的原因是什么?” 身体的燥热在对问题的思索里逐渐平静下来,陈斯绒坐在镜前,看着手机。 一种似云雾般的疑惑围绕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是调情?想要增加气氛? 还是说,他真的关心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手指在屏幕上游移了几下。 Grace:因为性欲来了。 陈斯绒选择直白的答案。 C: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吗? 陈斯绒嘴唇轻轻抿起,他真的关心她自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是在听到她自慰的下一秒就叫她打开视频,把下面给他看。 微湿的发梢冰冷地粘在陈斯绒的手臂上,她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Grace:“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我紧张的时候。我会频繁的自慰强迫自己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出来。” C:效果如何? Grace:可以缓解一部分焦虑,但是也很容易陷入新的空虚。 C:明白了。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Grace:是,您说得没错。 C:但是你现在由于工作原因,很容易一直处于紧张的情况,所以你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Grace:是。 陈斯绒不觉有些心脏重跳,他似乎在捋清她目前的状况,而后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定论:可以,或是不可以。 屏幕那端,C的消息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回来。 陈斯绒无法承受这种等待的煎熬,身子紧紧地靠去了坚硬的墙面。 负面情绪随即到来,将她铺天盖地地淹没。 陈斯绒自认不是一个乐观的人。 从小的家庭环境里,她收获更多的是无视和否认。 否认她一个女孩子可以好好读书,否认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么大的成就。 走进初中、高中时,她是班上小团体的眼中钉肉中刺。 长得漂亮在那样的小地方是原罪,父亲来学校看过她两次,穿着磨损得看不出颜色的补丁袄子。 陈斯绒拉他去食堂,想叫父亲吃完热饭再走,父亲以为她嫌弃自己在班级门口出现给她丢人,于是大声地呵斥她。 很多年后,陈斯绒再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会默默地流眼泪。 她不恨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在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已给了她最多。 但是有时候,她也庆幸自己离开了那里。 来到意大利,她得以重新开始自己想要的人生。 但是,那种极易出现的负面情绪永远如影随形。 比如此时此刻,她在等待C的审判。 陈斯绒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叫自己不要那样脆弱。 而后,她感受到了手机的振动。 C:抱歉,刚刚有一个工作介入。 陈斯绒还没来得及发“没关系”。 C的第二条消息就来了。 C: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陈斯绒愣怔在了原地。 她呼吸变得缓慢而谨慎,确保打出去的字不会叫他不开心。 Grace:我对您的印象很好。您一直教我保护自己的隐私,不要给你发露脸的照片。虽然给上司送咖啡对我来说的确是一种很难办到的惩罚,但是当我把咖啡顺利送出去之后,我觉得我对上司原本那种陌生的恐惧削弱了,他也并非是吃人的恶魔。您说好孩子不应该撒谎,我以后不会对您说谎了。我对您说我在自慰,您却没有立马要求我给您发送视频或是照片,我对您很信任。 一口气打下一大串话,发送出去,陈斯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C面前坦白,是一件比说谎更要轻松的事情。 C:Grace,我喜欢你的坦诚。 陈斯绒嘴角无限地扬了上去。 Grace:那我是通过考核了吗? C:没有考核,是双向选择。你选择我,我也选择你。 这种巨大的欣喜瞬间充满陈斯绒的胸腔,她变成一支粉色气球,几乎要摇摇晃晃地飘上天。 C:我需要约一个时间和你具体讨论关于你上司的事情。 Grace:后天晚上八点可以吗?正好是周六。 C:可以。 陈斯绒无声笑到嘴角发酸。 她在想,她现在是否可以喊他叫“主人”。 她想发“主人,晚安。” 但是C的消息又一次回来:现在你需要接受聊天迟到的惩罚。 陈斯绒的笑容瞬间收敛,她心脏砰砰,不知道是担忧更多还是期待更多。 Grace:主人,您的惩罚是什么? C:打开视频。 陈斯绒只怔住了一秒,她迅速把镜头移向白墙,然后打去了视频。 C很快接通,但是他的画面是黑色的。 C:“你是怎么自慰的?” 电话里,C的声音传来,陈斯绒浑身僵硬。 是她听错了吗?还是说只是声音太过相似。 可是Caesar会说中文吗?她从未听他说过,即使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 不,Caesar不会中文。 车队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听到过Caesar说中文。 可是他母亲是中国人…… 但他母亲不是生下他之后很快就出轨了吗?他的家庭环境里应该不会再有人说中文…… 短短数秒之内,陈斯绒的大脑疯转。 C又开口:“你分心了。” 陈斯绒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不,不太一样。只是很像而已。 C的声调更高一些,不是Caesar。 陈斯绒强忍住狂跳的心脏,开口道:“对不起,我会用吮吸的玩具。” 电话里,C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惩罚的规则很简单,玩具开到最大档,但是不允许高潮。” -------------- 嘻嘻,要看老婆了好开心哦! (本来想说晚上八点更,但感觉好像又没必要,还是这样写完就发!) 视频通话 他看见一张如他所期待的、没有任何标记或者特色的白色墙面。房间的灯明亮,她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摄像头晃动了几下,她找到固定点架好了手机。 她背靠着白墙跪坐在米黄色的地毯上。 画幅卡在她胸口朝下的位置,看不见她的脸。 “这样可以吗?”Grace问。 她声音有些漂浮,或许是太过紧张了。 但是电话那端,C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陈斯绒看不见镜头那端人的表情,黑色的长方形方框,限制了她对主人的判断。 于是只能认为他是希望自己继续。 陈斯绒于是拿来自己刚刚用过的玩具,先用湿纸巾仔细地擦了干净。 “那我开始了?” 她把吮吸玩具放到靠近镜头的地方,另一只手甚至展开挡在玩具后面防止曝光。 陈斯绒在一瞬间轻轻笑了出来随后又立马收敛。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在直播间认真售卖小玩具的主播。 短暂的笑意冲破了陈斯绒心里隐隐的紧张,而C依旧没有开口,其实也叫陈斯绒的心理压力小了不少。 情绪于是顺势缓和,陈斯绒从跪姿变成了张开双腿坐在屏幕前。 她的膝盖曲起,最大可能地分开。身子微微前倾,柔软的乳房就会被膝盖挤压。 “这样可以吗?”陈斯绒问, 屏幕上,她的整个阴唇完全地展示。微凉的空气于是更多地侵入,陈斯绒不自觉想合拢双腿,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C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但是这样羞耻的动作已经叫陈斯绒重新湿润了。 他总是知道怎么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算作惩罚。 因为无法承受来自上司的压力,于是他知道“给上司买咖啡”对她来说一定很难。 因为时常从自慰中获得快感,于是他知道限制高潮对她来讲更是一种折磨。 而陈斯绒甚至只是在C观看的情况下张开双腿,她的小腹处就已开始无法控制地酸涩与瑟缩。 她确定他在注视她,但她又找不到他的方位。 像是某个巨大的房间里,他坐在黑暗处,而唯一的一束光仅仅打在她的身上。 陈斯绒丰富的幻想在此刻愈发强盛,也叫她嘴唇克制地抿起,好叫自己别在刚刚开始就溢出声响。 她开始专注于自己。 房间里的光线很好,好到能看见她丰满而柔软的两瓣阴唇。她一直都有剃毛的习惯,因此叫她的秘密花园没有任何的遮掩。 镜头里,看得见她下方的所有。 微微张开的阴唇,像是她为C打开的半扇大门。 陈斯绒不喜欢做美甲,一是在意大利保持常年美甲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二是不方便。 不方便像她现在这样,干净、纤细的手指重重地按在阴蒂上。 身体即刻有了反应,她控制住自己,缓慢而持续在阴蒂打圈、揉捏。 陈斯绒最开始还能盯着屏幕确认自己的动作,慢慢地,她闭上了双眼。 双腿紧绷到无以加复,只能靠双肘将其撑开,确保自己不会合上。 唇齿间已无法克制地溢出声响,陈斯绒在自己思绪尚且清明时,拿起了小玩具。 她长按打开,调到了低档位。 她习惯慢慢来。 然而吮吸头还未靠近阴蒂时,屏幕那端传来了声音。 “请用最高档,在我说可以停止之前,不要松开。” 陈斯绒无声地倒吸了一口气。 C的声音再次传出。 “提醒,不允许高潮。请开始吧。” C的话音刚落,陈斯绒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房间里任何其他东西的存在。 她像是真的置身于那个巨大的黑色房间,他就坐在离她不远的黑暗处,观察着她。 而她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小玩具于是调到最高档,陈斯绒听着“嗡嗡”声变到最大,然后义无反顾地靠上了自己的阴蒂。 脚趾、小腿、大腿、小腹、手臂,在一瞬间绷紧。 她口中溢出无法控制的、彻底放弃抵抗的声响。 “啊……” 陈斯绒紧紧闭上了双眼,用仅剩的意志确保自己的双腿大大地分开。 剧烈的吮吸把快感无限放大,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口中的呻吟也变成破碎的声响。 小腹处开始翻涌出滚烫的错觉,陈斯绒感到有丰盈的、温热的液体缓缓地从阴道流出,流到她的后庭。 不,这不算是高潮。 只是她太敏感。 身体在剧烈的吮吸中变得无法无法控制,陈斯绒的双腿开始失控般的想要合拢,她只能用手臂紧紧地分开。柔软的乳房因此被剧烈地挤压,像是男人的双手覆于其上。 镜头里,她身子几乎染上绯红。 呻吟变得无意识,于是愈发大,愈发强烈。 她的声音很好听,柔软、婉转,像是哭泣也像是小猫在叫。 四肢纤细,身体敏感。 雪白的乳房圆润而挺翘。 阴唇已变得湿漉漉、水灵灵。 比最开始时丰润上太多。像是拿出来就会不停晃动的布丁,没有人能忍住上手蹂躏的冲动。 而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小玩具,一刻也没有松开。 很听话,Grace。 手机上的时钟走过五分钟。 C的声音从屏幕的那端传来:“可以停止了。” 而他的声音刚刚结束,一道透明的、汹涌的水柱直直地冲向了摄像头。 陈斯绒哭了出来。 小玩具滚落到了一边,她的身体无力地侧卧在了地面。 黑色的长发变成自由生长的藤蔓,将她轻柔地包裹了。 她的身体还在不自主地颤抖,大腿处泥泞得很糟糕。 陈斯绒大脑一片空白,在哭泣中重新找寻自己的理智。 她哭了很久,最后,慢慢平复。 陈斯绒背过脸去,坐起来。 手机上,C没有挂断电话。 “感觉好点了吗?”C问。 陈斯绒点头:“嗯。” “哭是因为委屈、羞耻还是空虚?” 陈斯绒抱着膝盖,低声道:“不知道。” “应该不是空虚,空虚是你高潮后一段时间才会感觉到的,”C分析道,“因为羞耻吗?” 陈斯绒摇头,又立马说到:“不是,我不对主人感到羞耻。” “那就是因为委屈?” “不,”陈斯绒声音还带着泣音,“我接受主人的惩罚。” 电话那端,C重新进入沉默。 陈斯绒也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抱着自己。 漫长的一段空白,C重新开口: “我们之前说好不会面调,这是我的原则。” “是。”陈斯绒声音很低。 “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对你进行事后安抚。” “没关系。”陈斯绒的眼泪重新溢出来。 “但是作为补偿,我愿意告诉你一件事。” 陈斯绒停止流泪,睁大双眼看着屏幕。 “在刚刚打开视频时,我已确定要结束我和你的关系。看着你做完惩罚,只不过是我需要对我说过的话负责。” 陈斯绒的身体在瞬间僵硬,她心脏剧烈的皱缩涌出酸而涩的潮涌,嘴巴却问不出一句“为什么”。 “理由我不方便告诉你,”C沉声道,“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 修了一下结尾,嘿嘿。 如果您喜欢这篇文,请给它投珠珠,非常感谢您! “我失控了” 他说,他在打开视频时就已决定要和她结束这段关系。却在末尾时告诉她,他改变主意了。 陈斯绒想,是否Sara在发送出自己的照片时,也不曾预料到他会那样果断地说结束。 更何况,她并不曾作出任何违背他命令的事。 陈斯绒无法得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他作出这些决定,但她清楚地感知到了他在说他打算结束关系时,她心脏里淙淙涌出的鲜血——她还不想结束。 视频关闭之后,陈斯绒行动缓慢地去重新冲了澡。 从浴室出来,她慢慢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来将自己完全地包裹。 还没有到她平常睡觉的时间,但是陈斯绒觉得她没办法再做什么了。她想要躺下,她想要躲在温暖的被子里。 一种复杂的、难以厘清的情绪沉沉地压在陈斯绒的心头。她应该感到高兴吗? 主人说,他原本想要结束这段关系,却在她自慰之后改变了主意。 原本为什么要结束关系呢?是因为打开视频看到的第一眼吗? 不喜欢她的身材?还是不喜欢她的声音? 她的背景是否显得太过简陋,还是说她铺在地面的地毯不是他喜欢的颜色? 可是之前聊天的时候,他说他选择了她。 那么因为以上那些原因又决定放弃她,陈斯绒觉得不可理解也不可原谅。 她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差,差到在打开视频的第一秒就让他有结束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在她结束自慰之后,又改变了主意呢? 因为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骚的女人吗? 仅仅是因为性相关的东西,所以决定留下她吗? 陈斯绒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流出。 性是这段关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不能成为这段关系存续的唯一原因。 她可以很坦然地向主人展示她的欲望,也可以做任何主人希望她做的事情,但不可以仅仅是因为性。 她希望这段关系的存续是因为两个人,而不是仅仅因为他对她的性欲望。 甚至,他其实可以不用告诉她这件事。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他没办法给到事后安抚,陈斯绒其实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就是网调的缺点,永远只能隔着屏幕,没有办法感受到真实的手掌的温度。 陈斯绒接受这一点。 但是他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期望她从中获得奖赏感吗?因为他原本是要放弃了的。 开心吗?或许有一些。 但是陈斯绒笑不出来。 聊天的界面停止在陈斯绒结束的那通视频电话。 她其实应该说:主人,晚安。 或是对今晚的事情有所回应。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发。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像是悬而未决的笔就停在半空中。 - 第二天早上,陈斯绒醒得很早。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是部门例行开会的日子。 陈斯绒出门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法拉利总部在意大利的摩德纳,冬天一般不会低于零下,正午的时候温度有时会达到十度。 陈斯绒穿着长裙,双手把黑色外套裹紧,匆匆走到家旁边的咖啡店买咖啡。 店员和陈斯绒很熟,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 陈斯绒小幅度地笑了笑:“没睡好。” 店员:“triple shot?(三份浓缩咖啡?)” 陈斯绒笑出声:“饶了我吧。还是双份。” 拿着滚烫的咖啡走出店,陈斯绒慢步往公司走去。 早晨的风不小,吹得她发梢不时拂过脸颊。 热咖啡从食管缓慢流下去,快走到公司时,陈斯绒的身体已经暖起来。 办公室里都开了空调,她把外套脱掉,提前开始工作。 三月份的新赛季已经靠近,最近的新闻稿开始愈发的多。预算帽的原因,车队不得不大幅裁剪工作人员,以确保有足够多的资金花费在赛车的改进上。 James说从前公关部比现在不知风光多少倍,现在只剩下寥寥几分,还得叫实习生也扛大梁。 如今Caesar上任,对工作要求更是严苛。 陈斯绒查看着邮箱里新收到的Caesar的邮件,发现时间是意大利昨晚十一点左右。 他人不是在日本吗? 那个时候应该是日本的深夜了吧。 就连这个时候也还在工作吗? 陈斯绒不觉头皮发麻,也更感压力巨大。 点开邮件,发现是对公关部在新赛季开始前的任务布置。 陈斯绒下载附件,是一份长达十页纸的工作要求。 她逐字仔细看完,几乎要瘫倒在位置上。 Caesar事无巨细地给公关部列下来了新赛季的工作内容、工作要求以及紧急事物上报流程。 而陈斯绒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昨天应该还在和日本丰田供应商商谈新赛季发动机的事务。 胃里开始泛出酸水,这是陈斯绒情绪紧张时的表现之一。她命令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开始了工作。 下午,公关部召开例会讨论上午收到的邮件。 James的脸在听到Caesar提前从日本回来并且要参加会议时阴上加阴。但在Caesar踏进会议室的那一刻,James瞬间多云转晴。 会议一共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主要是James和Caesar针对文件里的细则做一些具体情况的讨论。陈斯绒和其他人多是记录。 同事从电脑上发来消息:听说Caesar是在飞机上完成的这份稿子。 陈斯绒假装还在记录会议内容,回复道:什么意思? 同事:我听一起去日本的Alen说的,Caesar着急回意大利,昨天日本时间凌晨叫了私人飞机返程。飞了十几个小时,一个小时前刚刚落地。 Grace:这么着急回来干什么? 同事:应该是为了参加本次会议吧。#搞怪表情。 陈斯绒目光佯装正常地去看Caesar,他正和James讨论此次去日本行程的新闻稿。 会议室里开着空调,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和马甲,深蓝色的领带服帖地收于马甲之下,银色的领夹在灯光下泛出莹润的光。 他说话有条不紊,声音比C要更低一些。 不是他。陈斯绒脑海里不自觉又想到。 她移开了目光。 会议在下班前夕结束,James叫上陈斯绒身边的同事去草拟新的文件。陈斯绒把电脑放回工位,拿了杯子去茶水间到咖啡。 周五的缘故,大家都会提前下班。只有他们因为开会现在还在公司。陈斯绒打算续杯咖啡,喝完就走。 茶水间里没有人,她在咖啡机里倒了一些咖啡豆,自己的杯子放上去。 咖啡机很快传来努力工作的响声,她后腰靠着台面,思绪很快飞去别的地方。 忽然,茶水间的门轻响了一声。 陈斯绒回神,发现竟是Caesar走了进来。 他走进的时候,也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公司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茶水间最好不要关门,保持透明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陈斯绒刚想开口提醒,Caesar却于她之前发言。 “Grace。”他叫她的名字。 或许是靠得近的缘故,又或许是茶水间狭小,Caesar声音更显低沉。 他走到陈斯绒身边,在一旁放下了杯子。 清脆而克制的杯子碰到桌面的声音,像是也一同敲在陈斯绒的心脏上。 她不觉站直了身子,不再倚靠桌缘。 “你也来接咖啡?”原本想要叫他把门重新打开的顾虑在这一刻作废,他人已然走进,陈斯绒不可能叫他再走回去开门。眼下她咖啡要好了,不如自己趁早离开。 咖啡机停止工作,陈斯绒不敢动作显得太急迫,她假装镇定地拿出杯子,甚至还朝Caesar笑了一下。 “我咖啡好了,就先走了。周末愉快Caesar。” 说完,陈斯绒脚步迅速旋开,朝门口走去。 谁知道,她才刚刚走了两步,就听见Caesar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Grace,你忘记放糖了。” 高跟鞋清脆的响声随即停止,陈斯绒心下一乱,忙说道:“抱歉,我忘了。” 她随后又转过身子,朝咖啡机附近走了去。 Caesar一直在看她。 陈斯绒的目光在桌上逡巡了几圈,都没有看到糖包。 Caesar从一侧的柜子里拿了两包,递了过去。 “糖包是放在柜子里的。” “哦对,抱歉,我忘记了。” 陈斯绒几乎不敢去看Caesar。 茶水间里的温度似乎莫名上升,她身子热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只是不希望两个人处在封闭的空间,她拿了咖啡就离开,谁知道一时慌乱,又忘了加糖。 可是……可是她刚刚分明可以说我不习惯加糖的啊? 撕开糖包的瞬间,陈斯绒脑海中闪过一丝懊悔。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全是自己的问题。 他说的是“Grace,你忘记放糖了。” 而不是“Grace,你需要放糖吗?” 他根本没有给她选择。 一种被完全掌控的错觉如同缜密的蛛网一般将陈斯绒紧紧包裹了。 她捏住搅拌棒的手指微微收紧,告诫自己不要在这样慌乱了。 糖分被搅拌棒充分溶解在咖啡里,陈斯绒把搅拌棒丢进垃圾桶,再一次准备离开。 Caesar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在咖啡机里重新倒入咖啡豆,他说:“Grace,你很怕我?” 茶水间里,只有咖啡机再次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陈斯绒努力把要跳出嗓子的心脏咽了回去。 她放弃“逃走”了。 拿起的咖啡杯被她彻底放回桌面,她轻吸一口气:“不,我不怕你,Caesar。” Caesar微微颔首:“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逃跑?” “我……没有。” “你甚至忘记给咖啡加糖。” 陈斯绒捏紧杯子,声音平静:“我昨晚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有些不在状态。” “工作压力太大?”他像是真的关心下属。 陈斯绒的戒备和紧张于是有些微弱地消散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是私人的事?” 陈斯绒点头。 Caesar便不再多问,只说:“如果有公司可以帮忙地方,尽管提出来。” 陈斯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可她知道Caesar是好意。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她说完,觉得也该回馈一些社交上的礼仪,于是又说道:“几个国家跑来跑去挺辛苦。” “是。” “原本以为你不会来参加会议的。” Caesar:“有意外情况,所以临时决定飞回来。” “这样。”陈斯绒不打算更深地窥视别人的隐私。 “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快五点了。”陈斯绒说完正要转身,忽然又随口问道:“对了,听说你母亲是中国人,那你会说中文吗?” Caesar面色如常:“我母亲很早就不和我们一起生活,所以我不会说中文。” “了解了。那我先走了,周末快乐。” “谢谢,周末快乐。” 陈斯绒缓步走出茶水间,一种奇妙的感觉。 其实和Caesar说话并没有她设想得那样困难,他虽然轻而易举地戳穿她的紧张,但其实并没有对她做任何负面的评判。 反而,陈斯绒感到一种宽厚。 他在包容她。 舌尖尝到咖啡里微弱的甜味,陈斯绒忍不住一口喝完了它。 下班回到家里,陈斯绒早早洗了澡,然后打开笔记本找出尚未看完的连续剧。 泡面桶里传出热腾腾的香气,她坐在桌子前给身体涂抹润肤乳。 总还是有些提不起劲。 其实她自己知道为什么。 有一个词语其实在陈斯绒的脑海里盘旋一整天了。说实话,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 先狠狠地打击你,而后再给予奖赏和夸赞,企图叫你对他感恩戴德。陈斯绒想,或许她遇见的是PUA(pick up artist)。 他根本就没有在视频一开始的时候就打算结束他们的关系,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最后他改变了主意。 这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话术。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所以也知道如何用言语轻易挑拨人的情绪。 他做到了,陈斯绒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陈斯绒的结束通话提示。 他应该在等她的回复,一条祈求的、低姿态的、臣服的回复。 笔记本里传来嬉笑的声音,泡面的味道愈发浓郁。 Sara说,一段关系的持续需要两个人都作出努力,妥协是你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可是陈斯绒想,sub不是低贱的、没有原则的、不值得尊重的。 Sub和Dom本质上是互相成全的。 她如今既然已察觉出不对劲,便不应该仍有错误持续发展。 这不是她想要的关系。 手机的闹铃响了,陈斯绒的泡面好了。 但是在她专心享用这碗泡面之前,她想把一些事情了结。 陈斯绒拿起手机,却在此刻收到了一条消息。 C:“晚上好,Grace。” 陈斯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C会主动和她发消息。 Grace:“晚上好。” 她没有加称谓,情绪其实已再明显不过。 C:“你生气了。” Grace:“是。” C:“你愿意和我分享原因吗?” 陈斯绒暂停了笔记本里的视频,房间里于是变得很安静。 她认真地打字。 Grace:“昨天晚上您是在PUA我吗?说一打开视频就决定结束关系,其实是为了打击我对自己的自信心,您想攻击我哪里?我的身材不够凹凸有致,我的乳房不够圆润漂亮,我的阴蒂没有AV视频里白嫩,还是我的声音不够好听婉转?在我自慰结束之后,您说您又改变了主意。是期望我从中感受到您的恩赐,从而以后更加卖力地自慰以讨好、取悦您?这是您昨晚的意图吗?” 打出这一长串字,发送出去,陈斯绒的胸膛像是被塞满湿漉漉的棉花般发胀,但她觉得很有必要,也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C的回复来的比她想象得要快得多。 C:不是。 C:你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不高兴? Grace:是,Sub也应该被尊重。 C:很抱歉,昨晚给了你那样的想法。你说得没错,Sub也应该被尊重。坦诚不应该只是一方给到另一方。我愿意为我昨天的行为作出解释。 他态度无与伦比地诚恳。 陈斯绒的心脏涌出温热的液体。 Grace:您说。 C:我想要结束的原因是,我在现实中见过你,而我原本不希望这件事和我的现实生活产生任何的交集。 陈斯绒目瞪口呆。 C:你不用去猜我是谁,这是一件对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C:至于改变主意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我失控了,而我需要重新拿回掌控权。 陈斯绒目光聚集在他的最后一条回复。 他说他失控了,而他需要重新拿回掌控权。这就是他为什么决定继续他们关系的原因。 Grace:您的“失控”指的是什么呢? 陈斯绒发出这条消息。她或许其实已知道答案,但她想要他的回答。 心跳惶然地屏住自己的呼吸,陈斯绒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 倏地,C的消息跳出来。 C:“我失控了”的意思就是,在你高潮的那一刻,我也射了出来。 C:我对你的性欲失控了,Grace。 ---------------- 五千多字肯定算是双更了吧!!! 明天或许可以休息??(开始幻想 性幻想对象 父亲从来不会道歉。 生在那样一个极为传统的家庭,父亲是小小堡垒之中的“上帝”。 他掌管一切,控制一切。 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软肋。 但是,长大之后的陈斯绒并不觉得父亲是强大的。 反而,她觉得父亲是脆弱的。 他在外面多有辛苦、受气,回家会把脾气发在母亲以及孩子的身上。他误会、误解了孩子们的意思,最后只会以一句“难道你要我给你道歉?”作为结尾。 所有的委屈、不忿,最后以利刺朝内的方式被自己吞下,而它们其实并不会被消化。 这不是陈斯绒所认同的强大。 真正的强大是不会害怕展示自己的弱点,是坦然面对血淋淋的伤口,是永远直视所有问题的根本。 而不是掩饰。 C的两句回复在对话框上停留了很久。 这样的时候,陈斯绒无法克制地想起Caesar。 想起他说的“My bad,Grace。” 他的首字母也是C,但是她下午刚刚确定,Caesar不会说中文。 于是,陈斯绒难以避免地开始猜测他到底是谁。 他说他在现实见过她。 陈斯绒筛选出关键信息:男人,会说中文,名字中有C,性格沉稳。 声音其实并非是可靠的找寻依据,因人的声音穿过电子设备传来,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陈斯绒在头脑中迅速地搜寻,车队pit crew(维修区人员)里的Lee是中国人,他的first name是chengyu;咖啡店周末兼职的大学生Chris chou,first name和last name都有C;研究生同学里,中国人也是不少…… 陈斯绒知道,这样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C:找到符合你猜想的人选了吗? C的消息在此刻到来。 Grace:没有。 C:Grace,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 Grace:是。 C:那你应该叫主人。 陈斯绒倒吸一小口气,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把一切都坦白、解释得很好。 耳后烧红一小片,陈斯绒迅速发去信息。 Grace:对不起,主人。 C:请打开视频,Grace。 陈斯绒心跳漏了半拍,立马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套上了睡裙。 思绪一瞬又想到为何要套上睡裙,可动作已叫她跑去墙边的地毯上坐下,点开了视频。 她想,此刻紧张地或许不是她一个人。 承认对她的性欲失控,也是对陈斯绒的一种认可。 如果可以的话, 陈斯绒也想看看主人……失控。 但是她想法还没彻底飞出屋子,C的声音已从手机中传出。 C:Grace,请把衣服脱掉,跪在镜子前面。 陈斯绒听话地手臂垂下,捞起裙边往上。 白色的裙边在她细腻的大腿上逐渐层迭,变成圣洁柔软的白色花边。 她同样也穿着一条纯白低腰的内裤。 平坦的小腹向上逐渐收窄,最后露出滚圆的、挺翘的乳房。 黑色的长卷发一如既往地落了下来,她的乳头被轻轻刮蹭,耳后肉眼可见地挺立了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争执过后又重归于好,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心跳砰砰然,陈斯绒知道,这是因为他在现实中见过她,而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可能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位男性,他们或许只有一面之缘,又或许他们比陈斯绒以为的还要熟稔。 在现实中,她是那个穿着恰当、不会逾越的陈斯绒。 而在网络上,她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地自慰…… 她不应该想这些的。 陈斯绒知道,自己又一次湿了。 无与伦比的禁忌之感,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是否在日常生活中也这样注视过她。 穿过她的外套、她的内衣,看见她赤裸裸的、毫无遮挡的身体。 陈斯绒目光不禁盯着屏幕上那一小块黑色的区域。 C:“面对镜子跪着。” Grace:“是,主人。” 陈斯绒确保手机的位置是对的,然后跪在了镜子面前。 手机正对着她的背部,看得清她于白色内裤下缘微微挤压出来的臀肉,形成正符合手感的圆形弧度。 Spank时,如果用力恰当,可以在她柔软、富有弹性的臀部留下好看的红色印记。 而白色内裤,更是无上纯洁里的欲望禁忌。 她无辜、纯洁、鲜活、美好,邪恶之人会想要将她彻底地撕碎。 C许久没有说话,陈斯绒就也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只说跪着,没说不能做其他的。 很糟糕,陈斯绒的性欲来势汹汹。 她一想到在她高潮时,主人同时也射了出来,她就会忍不住地流出清澈的水。 但是……也很刺激,陈斯绒……想要再来一次。 这一次,她想仔细去听听主人的声音。 或许他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或许……如果她仔细听。 小玩具就放在镜子旁的柜子上,陈斯绒拿来时很安静。 启动,卧室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心跳声淹没陈斯绒,但她没听见主人说“停止”。 红润的嘴巴无声笑起来,陈斯绒拿起小玩具往下。 C:“自慰的时候,在想什么?” 小玩具已急促地吮吸上了陈斯绒的阴蒂,但她没有开最大档。 Grace:“在想主人……失控。” C:“脑海里有具象的人吗?” Grace:“……没有,我不知道主人的样子。” C:“我们不会面调,所以,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性幻想对象。我不会生气。” 陈斯绒不小心按下加强,阴蒂的快感伴随着主人的话叫陈斯绒失声呻吟了出来。 她被允许挑选一个性幻想对象。 黑色的西装于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他坐下的大腿根处有西裤紧绷形成的褶皱。修长有力的手指,如果伸入她的阴道,会叫她轻易喷出透明的水。 陈斯绒几乎难以停止这种想象,镜子里,她双眼变得湿漉漉,急促的呼吸在镜子的下方打出一小片模糊的水雾,在一个小高潮来临之前,陈斯绒说: “我在想……Caesar。” -------------- 请描述手机那端Caesar的表情(哈哈 另外我想问问po一般更新频率是多少呀,我一周四到五更够吗? 被主人填满 C问:“Caesar是谁?” 陈斯绒的思绪在这一刻从身体上游离。 他不认识Caesar,那他是否就不应该是车队里的同事。 然而下一秒,C就再次开口:“既然使用了小玩具,请开到最大档。对准阴蒂,放在内裤里,然后专心回答我的问题。” C:“规则还是和上次一样,不允许高潮。” 思绪重新被拉回现实,陈斯绒说:“是,主人。” 她拇指按了两下按键,嗡嗡地吮吸声变得清晰可闻。她找准位置,对上阴蒂。 视频里,她近乎月光般白皙的身体晃出克制的、却也难忍的颤动,手指划过纯白内裤的边缘,用力地往上提了提。 震动来势汹汹。 而相比上一次她直面镜头,背对着手机则带来更加强烈的窥视感。 他是否其实就在她的身后,触手可及,近在咫尺。 他是否将手机也对准了自己,如果陈斯绒此刻回头,就可以看见主人清晰的脸。 而强烈的阴蒂刺激也带动起她臀肉不自觉的收缩,柔软富有弹性,震颤时产生微弱的肉浪。 陈斯绒忍不住用手扶墙。 C:“扶墙是被禁止的。” 她身子就摇摇晃晃地重新跪直艰难保持平衡。 C:“好孩子,现在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问题。” Caesar是谁? “Caesar是……”陈斯绒在一瞬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和盘托出,但是她的想法下一秒被自己粉碎。主人对她的坦诚,是希望她也对主人坦诚。 Grace:“Caesar是我的上司。” C:“你最开始说的工作压力,其实并非来自工作,而是来自你的上司的性幻想?” Grace:“不,不是这样的。” 小玩具还在剧烈地吮吸,陈斯绒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稳。 胸口略显急促的起伏供养着她思考需要的氧气,镜头的最下方,她柔软的脚趾紧紧崩着,昭彰着她此刻在生理上的极限。 而主人在问她问题。 陈斯绒艰难地组织了一下思路,说道: “预算帽的缘故,车队的实习位置本就是极为难得。我……我要负付出很大的努力、做出很好的成果才勉强有希望留在这里。但是……但是……” 陈斯绒呻吟了出来,她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温热的、透明的液体浸湿了她的纯白内裤,有一小道清晰的水柱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缓慢地朝下流去了。 C:“但是什么?” 高潮过后,陈斯绒的阴蒂变得愈发的敏感了。 她声音几乎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继续说道: “但是Caesar空降成车队的Manager后,我的工作任务变得更加困难……啊……想要做出优秀或者……或者符合他心意的成果也比从前……啊,比从前更难。” “实习结束之后,我或许根本……没有办法留下来……啊……我……” 陈斯绒在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抖中再一次高潮。 她无法再支撑笔直的跪着,而是脱力般的坐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内裤早就湿透了。 陈斯绒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地。 黑色的长发从她的背脊上滑下去,落到颤抖的双乳上。 她纤细的背影,即使在现实中不止看到过一次,可毕竟也是隔着薄薄的衣衫。 而此刻,她脊背微微弯起,露出清晰的、一节一节的脊椎骨。 手指如果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下滑的话,可以一节一节的摸到。她会因为痒而不停地骚动,也会因为他的命令而强迫自己克制。 手指继续向下。 会划过她的股沟,他确定,此刻若是手掌用力拍在她的阴唇上,会带来巨大的、潮湿的、缠绵的水声。 漫长的一段安静。 陈斯绒缓慢地回复了呼吸。 她重新叫自己跪直,黑色的头发伴随着她克制而又小心地偏头缓慢移动。 “主人。” 带着水声的、柔软的、潮湿的嗓音,陈斯绒几分懊悔地去看手机的镜头。 她高潮了。 她犯错了。 C:“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Grace:“是,主人,您继续问。” 陈斯绒自觉地再次把头转向了镜子。 C:“把他当做性幻想对象的原因是什么?” Grace:“因为……他很像主人。” C:“哪种像?” Grace:“感觉,是一种感觉。他……包容我、控制我,就像……主人一样。” C:“见到他会给你很大的压力,是吗?” Grace:“是,一方面我很害怕他对我的工作不满,另一方面……我又需要克制自己总想去看他的眼睛。我害怕和他独处。” C:“你是一个工作很努力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苛刻地对待任何认真工作的员工。” Grace:“您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C:“我认识你。” 陈斯绒瞬间想起。 “是,主人认识我。但是主人又是怎么知道Caesar是个什么样的人?” C:“你说他和我很像。我不会这样做,相信他也不会这样做。” C的声音穿过冰冷的电子设备传来,陈斯绒觉得那像是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在她的头发上。 高潮过后,她少有的没有感觉到无尽的空虚与坠落。 她觉得她被主人填满了,她觉得她被主人接住了。 “主人。” 这一次的叫唤中,陈斯绒的声音杂糅了太多的情绪。 “我要接受惩罚。”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刻。 C说:“好孩子。这样害怕和Caesar独处的话,那请找个机会,邀他来家里喝杯咖啡吧。” ---------------------- “假公济私”这一套属实被Caesar玩明白了。 珠珠!四面八方的珠珠来填满我啊啊啊啊!!! 错误的决定 第十一章:错误的决定 今年赛季的第一场比赛,是于三月中旬在墨尔本的阿尔伯特站举行。 三月初,车队开了一场赛季初的大会。 车队的所有人聚集在公司的大厅,密密麻麻,围着站在最中心的Caesar。 他穿着全套的深蓝色西装,在所有人面前进行了一场十分钟左右的演讲。 人群里偶有窃窃私语,无数双投向Caesar的目光,或质疑、或观望。Caesar到来之后,整个车队被重新肃清、整顿,每个人都承受了比从前更高的压力。 Caesar也在到来法拉利车队的第一天就明言,预算帽一定会更多的用在赛车的改进以及车手上。这就意味着,车队无法承担更多冗余的人员,每个部门都要做好被裁员的打算。 人手会变得更少,而压力会变得更大。 此时终于来到新赛季即将开始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等着今年赛事的结果。很多人的心里都在期盼着看Caesar的笑话,他们并不喜欢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Manager位置的男人,也不喜欢那份因Caesar随之而来的压力与危机。 会议进行的时间很短,结束的时候,Caesar宣布这周五将是Casual Friday,大家可以随意着装来上班,下午提前下班,Caesar包了摩德纳最贵的一间酒吧,邀请了全队所有人,当作新赛季开始前的庆祝。 周五当天,办公室氛围愉悦融洽,从早上开始,James就在茶水间扎下“营帐”,与不同人尽情闲聊。 陈斯绒自知自己是实习生,此刻也不能有任何松懈,公关部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草拟开赛后突发状况的模板。 她研究了过去五年F1赛事中所有需要作出官方回应的突发事件,然后将各个车队当年的公关回文摘录、整理了下来。 今天大家都没什么工作的心思,陈斯绒正好趁此机会做一些自己的功课。 茶水间不时传来欢声笑语,Caesar从门口经过,和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后接了一杯咖啡离开。 他脚步沉稳,走到了公关部的办公室门口。 空旷的办公室里,有明亮、清澈的阳光从一侧的落地窗照来。里面很是安静,只有陈斯绒在打字的声音。 Casual Friday她没有再穿衬衫和半身裙,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全身裙。 两只宽的肩带贴在她瘦而薄的肩膀上,裙身剪裁简洁、流畅,最后结束在膝盖之上。 办公桌下,露出她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的棕色大衣就挂在办公室另一侧的一架上,旁边还有一条黑色的针织围巾。 陈斯绒在一种无端的紧张中抬起头。 看见Caesar正站在门口,手拿一杯咖啡看着她。 陈斯绒的心脏在瞬间骤停,她迅速地停止打字,想要站起来去问Caesar是否找她。 但是Caesar摆手,叫她坐在了原位。 他此刻脱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衣袖被整齐地折两道挽在他修长有力的小臂上。 他把咖啡杯放在陈斯绒的桌面上,语气随和:“怎么没和其他同事在外面聊天?” 安静宽敞的办公室里,门也大大地敞开着。 陈斯绒心里闪过一丝紧张,是因为那些和性相关的事。但是那些念头在一瞬间就被陈斯绒按下,此刻是在公司,此时他是她的上司。 她需要保持专业,保持努力。 主人说,他相信Caesar不会苛待任何一位努力工作的员工。 很神奇,主人的话在陈斯绒的心里生根发芽。 再次看向Caesar的目光里,陈斯绒多了几分镇定。 她轻轻地朝Caesar笑了一下,说:“今天工作不多,我正好在趁机整理所有车队在过去五年里的公关文稿。然后我打算根据不同突发事件写出公关回应的模板,这样赛季开始时,我想我会更有自信一些。” Caesar看向她的电脑桌面。 他站在陈斯绒的右方,左手臂于是自然而然地搭在她椅背的左侧。 Caesar微微弯腰,几乎将陈斯绒围拢了。 陈斯绒定在原地,身体如同冰封。 Caesar滑动鼠标,电脑上的文档在缓慢下滑。陈斯绒的思绪却难以完全地集中。 因他靠得太近了。 那股清冷的、淡淡的香水味在重力的作用下几乎铺天盖地,她只要呼吸,就像是摄入剂量超标的春药。 而他分明没有和她有任何的皮肤接触,陈斯绒却分明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热量。 一种温润的、厚重的热量,将陈斯绒团团包裹了。 她艰难地、小心翼翼地起伏着胸腔,勉强摄入一些氧气以维持最基本的理智。 可是思绪是在太过容易飘走,她想起主人给她的惩罚。 “请Caesar来家里喝杯咖啡。” 而距离惩罚下达,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 唯一庆幸的是,主人并没有催她。 “Grace。” Caesar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陈斯绒猛地回过神来,她音量不自觉抬高:“Yes!” 目光也立马看向身侧的Caesar,他那双深蓝色的瞳孔里,正倒映着她的影子。 “你走神了。”他说。 陈斯绒只能认栽:“抱歉,我……我还是有些紧张。” “因为我在这里?”他问。 与Caesar接触的时间越长,陈斯绒对他的畏惧其也已慢慢削减,她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怕你裁了我。” 空气中安静了一秒。 陈斯绒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并不好笑的真话。 但是,Caesar站起身子,垂眸看着陈斯绒,竟很淡地笑了一声。 陈斯绒随即松了一大口气,也笑了一下。 “抱歉,我的笑话很不好笑。”陈斯绒说。 Caesar却扬了扬眉:“我觉得很有趣,我喜欢你对我坦白。” 陈斯绒不觉心头莫名微微烧起,但是Caesar已重新拿回了放在她桌上的咖啡杯。 “今天是Causal Friday,放松一点。” 他已准备离开。 陈斯绒呼吸变得更加顺畅。 她笑起来:“好。” Caesar最后望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咖啡。 “下周请把做完的模板发给我看。” 陈斯绒立马应道:“好。” “Grace,你做得很好。” 他说完,就再没迟疑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了下来,陈斯绒只听得见自己的如惶心跳。 然而她嘴角已无法克制地扬了起来,被头发隐藏的耳后,泛起一片看不见的绯红。 - 下午三点,车队所有人浩浩荡荡转场去酒吧。 Caesar包场,酒水、食物全部免费。 大家脱去了工作时的认真、严谨,摇身一变,各个都像是厮混夜场的老手。 龙舌兰、威士忌叫了一瓶又一瓶,吧台的五个调酒师没有停歇一分钟地调出了一杯又一杯鸡尾酒。 James是交际花,陈斯绒跟在他身边和不同的人交谈甚欢。 酒水自然是喝得不少,难得有人请客,大家都是挑最贵的使劲喝。 陈斯绒一直对酒多有好奇,但她总没什么机会喝。 一是她常年一人,喝醉了没人送她回家很是不安全,二是酒水太贵,她也支付不起。 然而今晚她有些肆无忌惮,因Caesar也说,所有的uber全都可以报销,女士他会派司机一一送回。 于是各种不同的酒水,陈斯绒连名字都念不全,也要拿来喝上一小杯,尝尝味道。 酒吧里气氛异常热闹,她已有些分不清她的头晕到底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太过兴奋。 聚会一直在朝午夜时间行进,但是却没多少人打算结束。 陈斯绒上过第二次厕所,她确信自己是有些喝多了。 虽然算不上难受,但是头晕乎乎的,走路已有些许不稳。 她同James说她要先回家,James立马去找Caesar,让他安排司机送Grace回家。 陈斯绒在酒吧角落稍显安静的位置坐了一会,身边有人来,她抬头看,是Caesar。 “我……你……James呢?”陈斯绒大脑运转开始减慢。 Caesar手臂上挂着外套,另一只手扶着陈斯绒站了起来。 “他帮你找好车了,我送你过去。” “啊,这样。”陈斯绒此刻调子变得缓慢而绵长,因酒精的缘故,她眼神里也氲着几分迷茫。神态因而看上去变得柔软而有媚气。 她站起身子,就自然地靠在了Caesar的身上。 酒吧里还在热火朝天,Caesar带着她往外走去。 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Caesar把陈斯绒放进了副驾,帮她系好安全带后,他绕过车身,打开了驾驶座的门。 车厢里很是温暖,高级皮质座椅温暖地加热着陈斯绒的身体,她微微闭眼产生了一些困意。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格外的熟悉。 她思绪缓慢地清明了一些,转过头去,才发现Caesar在看她。 “你……送我回来的?”她状态显然比刚刚在酒吧里好了一些。 Caesar点头,“你走得早,司机还没来。” “唔。”陈斯绒应了一声,她点点头,模样乖巧极了,“那你,没喝酒吗?” “我不喝酒。” “啊,这样。”陈斯绒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车厢里的顶灯开了,温黄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五官精致,鼻梁小巧而翘。 或许喝了很多酒的缘故,她此刻的嘴唇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笑了有一会,然后重新看向了Caesar。 “谢谢你送我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认真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大脑里仔细搜寻信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里喝杯咖啡吗?” Caesar安静地看着她。 “现在已经很晚了。” “是啊,”陈斯绒竟还点头,“但是……已经很久了。” 她的思绪像是一阵在,一阵不在。 “请去我家里喝杯咖啡吧,Caesar。” “你室友不会介意吗?” “我室友?你知道我有室友?哦,她不介意,我们从前有说过。” “Grace,你清醒吗?”Caesar沉声问道。 陈斯绒坦诚地摇了摇头,“清醒的时候,我还不敢。” 她随后竟然伸手握住了Caesar的小臂。 “请上楼喝杯咖啡吧,我会亲手给你煮的。” 此刻陈斯绒近在咫尺,她对自己的模样毫不知情。 双手握住他的手臂,身子极尽地前倾,黑色的领口下方,她柔软的乳房被挤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认真地望着他。 Caesar安静了好一会,熄灭了发动机。 陈斯绒的房间位于一间两室公寓的次卧,带有一个洗手间。Caesar跟在她走进,轻轻关上了门。 陈斯绒甩了高跟鞋,就跑去小桌子旁。 Caesar环视这间屋子。 一张铺着粉色珊瑚绒被单的床,一张并不大的小桌子。 床尾对着的那面墙,有一张等身镜,镜子下面是一张柔软的地毯。 Caesar呼吸变缓。 看着陈斯绒在翻箱倒柜找咖啡豆,她蹲在地上打开下面的箱子,翻寻着她新买的昂贵咖啡豆——是她专门为Caesar准备的。 可或许是蹲着的姿势挤压到了膀胱,她忽然站了起来。 再次面向Caesar时,陈斯绒的神情变得有些羞赧。 她夹着腿,小声道:“我……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她说完,就赤着脚一路小跑去了洗手间。 卧室里安静了一刻,而后Caesar确信,她已经完全地醉了。 因那道水声,正穿过没有关上的门,清晰地落在Caesar的耳里。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的模样,内裤掉落在小腿上,裙子撩起折在腰间,大腿夹紧,而后温热的水流从下释放。 很快,洗手间穿来冲水和洗手的声音。 陈斯绒走了出来。 Caesar想,她醉得太厉害了。 要不然那条内裤为什么会从她的小腿上滑落,她赤脚重新跑出来,那条白色的内裤就安静地躺在洗手间的门口。 “我现在就来给你煮咖啡!”陈斯绒重新跑回桌子处找寻咖啡豆。 Caesar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想,今晚同她上来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深蓝色的西裤裆处,已紧绷得叫他难受。 -------------------------- 这章是否足够粗长!四千多字! 另外,我如果请假或者有什么情况都会及时在文案第一行写上,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希望大家多多珠珠多多评论,每次看到大家的评论我都会变得超级有动力码字!然后这本一定不会坑的请大家放心,并且全文都会是免费的。谢谢! 水漫金山 陈斯绒购买的是一袋中深度烘焙的Espresso Blend,味道略带有焦糖风味,减少了传统意式Espresso中的酸与苦。 陈斯绒想,喝点微甜的东西,或许会叫Caesar以及她自己放松一些。 她蹲在地上的柜子里又找了几分钟,Caesar的声音从上方穿来:“你在找这袋咖啡豆吗?” 陈斯绒仰头看过去,Caesar从桌子的角落里拿出了她买的那袋咖啡豆。 “是!”陈斯绒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我怎么忘了我已经拿出来了。” 她因为站得太猛而有些许的晕眩,但是早先喝下去多个品种的酒类也开始慢慢显出后劲。 陈斯绒有些晕乎乎的,她身子不稳,手臂被Caesar抓住。 “你今天晚上不适合煮咖啡。”Caesar说。 陈斯绒却反手抱住了Caesar的手臂,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像是带着恳求:“请不要走,我可以煮咖啡的。如果……如果不是今天,我不知道哪天还有机会完成惩……”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唇随即紧紧地闭上。 而后探头去看Caesar:“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对吧?” Caesar垂眸看着她,她眼神中已不再清明,像是她喝下去的多品种酒类搅拌混合,而后呈现在她的眼睛里。 但是同时,她目光里也有无比坚定的意味,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不肯叫他走。 Caesar很缓地吸了一口气。 “好,我会留下来。” 陈斯绒随即笑了起来。 同早先时候在办公室里的笑容不同,她此刻变得松弛、变得娇俏。同时也变得黏人,像是流动的焦糖,散发出无法忽视的香气。 Caesar克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陈斯绒目光确定他没有再走的意思,立马开始研磨咖啡豆。 她把咖啡豆填满研磨器,盖上盖子,开始研磨。 Caesar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 他早先有些窘迫的情况已有所缓解,此刻情绪松懈了一些。 陈斯绒把咖啡豆研磨好,才想起来没有提前烧水。 “您稍等。”她说完就转身去找烧水壶。 Caesar却倏地怔在了原地。 因她说的是中文。 陈斯绒的身影在屋子里逛了一圈,从角落处寻的烧水壶,而后装满水去烧。她把滴水壶和滤纸准备好,咖啡粉填入,只等着水烧开了。 卧室里,有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声响。 陈斯绒似松一口气,抬头看去Caesar。 她此刻又重新说回英文:“请稍等一会,咖啡很快就好。” Caesar没有答话,等待水开的过程里,陈斯绒觉得有些尴尬。 她努力从混沌的脑海里找来一个话题,说道: “希望新赛季车队排名能进前二。” Caesar看着她却没有接她的话茬,问道:“你的实习期是在赛季中旬就会结束,对吧?” 他忽如其来的提问。陈斯绒愣了一下,想了好久才说:“好像是吧,不过,我……我现在有点晕,不太适合回答太过正经的问题。” Caesar又问:“喜欢这个工作吗?” 陈斯绒很用力地点头。 她在点头的瞬间,眼睛也变得湿润。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她当下的一切都变得敏感。身体是,情绪也是。 点头的瞬间,陈斯绒想起自己从那个家里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故事,想起独身一身来到意大利时的艰难,想起晚上下班去商店打工到半夜的辛苦。 情绪上来的很快,仅仅在她点头的瞬间。 Caesar搭在桌沿的手掌微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去帮陈斯绒擦眼泪。 “为什么哭?” 陈斯绒囫囵用手背擦到眼泪。 “太喜欢现在这个工作了,是我应得的,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她说完又开始流眼泪。 可下一秒又重新擦掉眼泪,说:“抱歉,我好像喝多了。Sara说我喝完酒总是会哭。” Caesar:“Sara是谁?” “Sara是我的朋友,是她带我进圈子的。” Caesar没有问,什么圈子。 他望着陈斯绒。 刚刚流过眼泪的缘故,她的眼圈和双颊变得微红,透明的泪水囫囵擦过,有一些蹭在了柔软的嘴唇上。 她靠他靠得很近,或许已有些头晕无法判断人与人之间该有的距离。 Caesar觉得口干舌燥,他需要喝一杯咖啡。 水壶里的水好了,陈斯绒去拿了回来。 单手提起,就要往漏斗中倒。 可她没有掌握好力度,过多的水冲了出来,一部分直接冲倒了漏斗,咖啡粉撒了一地,另一部分,她冲到了自己的左手。 滚烫的开水在一瞬间叫陈斯绒尖叫了出来,她几乎要把那水壶直接丢掉,Caesar眼疾手快,抓住水壶放到一侧。 陈斯绒把烫伤的左手两根手指紧紧地吮在了嘴里。 眼泪于是又下来。 Caesar直接拎着她去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她的左手抽出来,放在了激烈的水流之下。 他拥着她。 Caesar从后完全地、紧紧地、没有任何间隙地拥着陈斯绒。 她的眼圈更红了,甚至还闭上了双眼。 她已经完全醉了,整个身子都依靠在Caesar的胸前。 水流还在不停地冲刷,她身子有要滑下去的趋势。 Caesar伸出右臂,环去了她的腰上。 她脖颈上细小的容貌,柔顺的黑色长发,红了的耳廓,以及微微张开露出洁白贝齿的嘴唇。 镜子中,她被他完全地掌控了。 那样顺从,那样乖巧。 洗手间门口处,还有她脱下的白色内裤。 狭小的空间里,Caesar觉得氧气逐渐稀薄。 她的手已经冲了足够长的时间了,她的手应该已经不疼了。 但是Caesar却没有抬手关掉水龙头。 他在看镜子中的陈斯绒。 洗手间配有的是白炽灯,明晃晃地照在她身上,泛出纯白牛乳的色调。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手插进去,感受水流的柔软。 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忽然被陈斯绒的声音唤回。 她像是刚从那个短暂的睡眠里醒来,但她没有睁眼。言语几分恳求意味:“我不会看的,请您不要离开。”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Caesar盯住镜子里的那个她,她又开始重新说中文。 陈斯绒眼睛闭得很紧,继续说道:“我不会睁开眼睛的,主人。” Caesar的身体逐渐僵硬。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她的家里了。 陈斯绒的手从水龙头下抽回,紧紧抱住Caesar给出的右臂,再次恳求道:“主人,求求您别走。” “我知道是您来看我了,Grace会很乖的,我不会睁开双眼,不会看到您。” Caesar定在了原地,他任由陈斯绒转身、双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样就不会看到了,”陈斯绒说,“主人,我好想您。” Caesar察觉他的衬衫前胸微微地湿濡,陈斯绒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潮湿:“主人,您……您从来没有抱过我。我知道您不接受面调,但是,但是今天您可以抱抱我吗?您布置的惩罚我有在认真做。C……Caesar,他喝……他喝过咖啡了吗?”她自己甚至问出了疑问句。 “他喝过了,”而后陈斯绒笃定地说道,“我给他煮了咖啡,还把自己的手烫了。主人,”她断断续续地呜咽,“您能……抱抱我吗?” Caesar的声音克制而沉缓,仍是用英文问道:“你看不见我,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陈斯绒抱住他的手臂更加收紧:“感觉,是感觉,是Grace对主人的感觉。只有主人会给Grace的手冲水,只有主人会抱着Grace。” 她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酒精是她最大的助燃剂。 陈斯绒无法思考,于是也失去了判断这些话语杀伤力的能力。 Caesar想起他从前学习中文时,学到的一个成语:鬼使神差。 如果他人生中有任何一刻可以用来完美地解释这个词,或许就是此时此刻。 他双臂回抱住了陈斯绒。 “Grace。”他喊道。 这样亲密地、毫无间隙地、完整地抱着陈斯绒的身体,并非是隔着遥远的屏幕的,看得见摸不着。 此刻才知道,她身上有多么的柔软。 陈斯绒说:“主人,您硬了。” 她说完,就伸出了左手,向下平展着轻轻覆盖了上去。 柔软、纤细的手指,无法包裹住西裤隆起的全部,她只能缓慢地上下摩挲,以照顾到他的所有感觉。 Caesar知道,他应该开口制止他,但是当他张开嘴唇,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陈斯绒认真地抚摸了好一会,小声道:“主人,它已经好大了。” Caesar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未经允许作出这种行为是需要接受惩罚的,Grace。”他开始说中文。 陈斯绒心跳怦然:“主人,请您惩罚我。” 她说着拉住了Caesar的一只手。 一直朝下,一直朝下。 划过她的裙摆下方,顺着细腻柔软的大腿,来到毫无阻碍的秘密花园。 “主人,请您惩罚我。” Caesar轻轻按压,那里已水漫金山。 ---------------- 搞了个报更博@小春多梦,报更请假等等~ 完全属于他的Grace 第一任女友是在Caesar上大学时结识,那时他在哈佛大学念Business School,女友是同窗。 两人恋爱一年多,Caesar的父亲同他们一起用过晚饭。 父亲很喜欢Caesar的这位女友,家中开有美国最负盛名的律所之一,社会地位极高。 后来,Caesar偶有同女友冷战、争吵,总想起自己的父亲很喜欢她。 毕业之后,Caesar打算去英国继续读书,而女友选择进入家中律所工作。异地分居,矛盾容易变大。女友家中优渥,性格脾气自然肆意。 毕业后几次争吵,隔着越洋电话,她把他拉黑数次。 同父亲说出自己分手的决定后,Caesar得到了极为冷漠的答复。 父亲没有叫他不要分手,但是Caesar明显感到了他的不悦。 研究生毕业之后,Caesar交了第二任女友。 父亲来英国出差,他带女友同父亲吃过一次饭,送走女友,父亲对他冷笑道:“你和你母亲真像。” Caesar的母亲是一名中国人,Caesar从照片上见过她,生得风华绝代,怪不得父亲那么多年只追求过她一个人。 可是母亲在Caesar出生后,同外人有了感情。父亲得知此事,毅然决然与母亲断绝了关系。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父亲没有再娶。 Caesar想,父亲爱透了母亲,也恨透了母亲。 但是母亲已经离开,于是这样的情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Caesar的身上。 他是含着金汤匙生下的孩子,父亲从小对他极为严苛,立出诸多规矩和目标。原以为Caesar会哭闹,但是他天生是那种性格坚毅、内敛的男人。 父亲爱他,为他投下所有的心血。 父亲也恨他,恨他有一头同母亲一样颜色的头发。 有时候父亲说话会变得很难听,或许其实他是在对母亲说。只不过母亲已经离开了,所有的情绪全都由Caesar代为承担。 这样畸形、复杂的家庭里,Caesar为了让父亲的那份爱更多一些,把完成父亲的目标当成了自己最大的任务。 得到父亲的认可,是Caesar人生信念里最重要的事。 而父亲的那句话里,他品尝出清晰的意味: ——他说他是个花心、浪荡的、同他母亲一样的人。 Caesar在研究生最后一年还是同第二任女友分了手,女友主动结束恋情,说她在Caesar身上找不到完全的、不顾一切的爱。 Caesar不知道,这世界上如何会有完全的、不顾一切的爱。 他学习金融,确认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标有价钱,都值得交易,包括情感。 如何会有那样的爱? 他不明白。 但是同第二任女友分手之后,Caesar再也没有结交过任何的女朋友。 接近十年的时间,他的身边保持空白。 从学校毕业之后,他在华尔街投行工作过八年,而后父亲的公司开始赞助Formula 1,他便开始频繁地关注车队的消息,并参与车队管理层的会议。 直到去年赛季结束,法拉利车队排名掉至第五,令所有人咋舌。父亲同车队的所有人达成一致,让Caesar今年接手Manager一位。 Caesar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下了。 父亲说:“别让我失望。” Caesar失眠了整整一个星期。 他在摩德纳的北边有一处自己的私人庄园。 他不抽烟、不喝酒。 失眠的那个星期,Caesar每晚坐在庄园的椅子上看着无尽的黑夜直到太阳升起。 这么多年,他努力地让所有的事情都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的学识坚固,足以支撑他在投行做到Partner。但是车队……Caesar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他决不会拒绝父亲。 而后,他走马上任。 更察觉到巨大的压力与不可控。 像是闭着眼睛要把散落在海面上的乒乓球悉数抓住,每个乒乓球都在随着汹涌的水流四处波动,而他看不见,只能摸着黑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巨大的海洋里,没有一滴水、一颗球是完全听从于他的。 他看起来很镇定,却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 于是,他找回那个许久没有登陆的账号。 然后,他找到了她。 此刻,她紧紧地闭着双眼,正拉着他的手摸去她的阴唇。 他的——Grace。 是他的Grace。 完全属于他的Grace。 他是她的主人。 她是他在那片大海里唯一紧紧攥在手上的东西。 这一刻,Caesar坚固的思想坍塌。 他想,他原本就是她的主人,他原本就被允许做出这一切。 手指的弯曲来得猝不及防,陈斯绒不禁轻叫出声,张开口, ——迎接来自他的吻。 ------------ 下章是什么,懂得都懂。 再播报一下,报更博@小春多梦 巴掌 像是为了他的亲吻才张开的双唇,Caesar用力地吮吸上陈斯绒的唇瓣。 柔软的细腻的像是包裹着丰满水珠的百合花瓣,唇齿之间溢出馥郁而迷醉的酒香。 Caesar的唇干燥而温暖,将陈斯绒的呼吸全部包裹。 舌头伸进她的唇间,就被她用力地吸紧,像是绝对不会放开主人的手。 陈斯绒的手臂从他的腰上移到了他的脖颈,她用力地垫着脚尖,Caesar抬手将流动的水关闭,然后抱着她的腰坐上了洗手间的台面。 微冷的台面叫陈斯绒的身子在瞬间瑟缩,Caesar在此刻将她的双腿折起,推去了她的胸前。 而后,他的唇从陈斯绒的唇上离开了。 “主人……”陈斯绒的声音沾染上渴求的颤音,“您要走了吗?” Caesar看着陈斯绒。 她没有穿内裤,他知道。 此刻,陈斯绒坐在稍高的洗手池台面上,黑色裙子的吊带早已落到了手臂上,她的双腿被Caesar捞起来,褪去了胸前,将柔软的乳房挤出滚圆的模样。 “好孩子,抱住。”Caesar说着,将她的两条腿最大程度分开。 陈斯绒听话地把自己的腿抱成了M型。 毫无遮挡的、并非是隔着电子屏幕的、而是近在咫尺的、只属于他的Grace。 Caesar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阴唇。 透明的、稍显粘稠的液体早已流到了台面。 阴蒂因为兴奋变大,Caesar的手指忽的重重地按了上去。 陈斯绒尖叫了出来,整个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却还记住用力地把想要合拢的腿拉住。 “主人……”她声音早就变得和她流出的水一样,只有催情没有克制的作用了。 Caesar食指而后拨开她两瓣阴唇之间的缝,中指加入,在缝隙中来回地抚摸,时而会碰到阴蒂,时而又会绕过去。 陈斯绒瞬间落入烧灼的地狱,所有的感受都被他一手控制。 那简直是条无穷无尽的小溪。 Caesar收回自己的手,食指与中指分张,她身体里的液体在他指尖划出透明的带有弧度的原线,而后迅速坠落,滴在他的手心里。 西装裤里也已微微地濡湿了。 并不漫长的一段休息,陈斯绒的身体刚刚恢复了平息,她正在想主人一会还要摸哪里,下一秒,巴掌就重重地落了下来。 落在她潮湿的阴唇上,落在她肿胀的阴蒂上。 带着水声,带着皮肤接触的清脆声,带着陈斯绒的尖叫声。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伴随着那个巴掌颤抖,双腿无力地落下,想要合拢。 Caesar却握住她的脚踝,重新将她的双腿分张。 “抱好,Grace。” 陈斯绒只能身体颤抖着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双腿抱好,她知道自己会迎接来什么。 一串没有停歇的、没有怜爱的、来自Caesar的巴掌。 每一个巴掌都准确地落在陈斯绒的阴唇与阴蒂上。 水声伴随着清脆的皮肤声,在狭小安静的洗手间里震耳欲聋。 Caesar落下巴掌的第九次,陈斯绒哭了出来。 巴掌停止了,Caesar垂眸,看向自己的深蓝色的西裤。 有一道水柱喷射出来,正中他的裤子,而后向下蔓延,形成了一道深色的印子。 裙身在剧烈的挪动中掉落了去了腰部,陈斯绒露出完整的乳房。 雪白而纯洁,像是包裹着充盈的水流,在她的身前晃动。 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身子不停地抽动。 黑色的头发因出汗而微微粘在她的额间,她一张小脸此刻痛苦又欢愉地皱缩着,呻吟声很好听,带着克制的婉转。 一切都……太美了。 Caesar想。 他的Grace太美了。 洗手间里慢慢地重新安静了下来,Caesar抬手,想去抚摸陈斯绒的乳房。 陈斯绒却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 高潮之中,她丢失了来自数十分钟之前的思绪。 她只知道自己高潮了,而后,她需要睁开双眼。 眼神或许还不够澄清,但已足够她说出那个名字。 “Caesar?” ---------------- 一份小肉,一份大shock 周五之前一千珠的时候加更一章,正好写了些些存稿^-^ LoseLose 躺在卧室的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 陈斯绒开始偏头痛。 可是,她没办法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地就睡过去。 她喝醉了。 她把Caesar当成了她的主人。 非要算是谁主动的话……是她侵犯了Caesar…… 可是,他也没有拒绝。 但是他不拒绝,不代表自己做的就没错。 她算是……钓鱼执法? 可是她喝醉了啊。 但是非要请他进屋的也是她,而主人更没有要求她在喝醉的情况下邀请Caesar进屋。 怎么办?脑子一团乱麻。 陈斯绒把脸完全地埋进被子里。 她还说了那么多“主人”。 Caesar一定也懂吧,就算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吧。 他为什么不多问问她? 他为什么不提醒她? 她是喝醉了,但是正人君子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们会离开,而不是把她抱上洗手台,用掌扇她的阴唇,叫她在他面前高潮。 除非,除非他根本不是正人君子。 他只是穿着西装,却不代表他一定是一个好人。 更何况,像他们那样身份背景的人,或许也见惯了各种各样投怀送抱的女人。 所以,他会以为陈斯绒也是那样的女人之一。 装醉,假借请他喝咖啡之名,把他带回家里。 然后勾引他。 于是Caesar也就顺水推舟。 对Caesar 的情绪从愧疚瞬间转变成了愤怒,陈斯绒觉得,若要真的细算过错,Caesar占比更大。 可是下一秒,陈斯绒的心头就被另一种情绪完全地占据——背叛。 将Caesar当作性幻想对象是主人应允的,可是同别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主人从没有提起过。 的确有些Sub和Dom在两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另一半的,但是主人在最开始就问过她,是否有另一半。 说明主人在意这件事情。 可现在怎么办? 陈斯绒的心里乱成浆糊,光是如何面对Caesar都已经叫她头大,现在还要思考到底如何告诉主人。 陈斯绒这一夜睡得很不好。 梦里,她从很高的角度看见自己坐在洗手台上。 Caesar站在她的面前,他穿得一丝不苟,她露出乳房,双腿大张。 他每个巴掌扇下去,她脸上就露出极度的欢愉。痛苦的呻吟伴着全身无数舒展的细胞,每一根脚趾头就笔直地绷紧在半空。 有时候,他巴掌抬起来,她的液体还粘连在他的手心,拉开,就形成一道架设在彼此之间的桥。 但是从始至终,他的手指都没有进入她。 即使,她早已大门敞开。 醒来的时候已是周六的中午,陈斯绒挪动身体,感受到大腿根部传来的酸痛和阴唇的胀感。 她去摸,也感觉到内裤上的凉意。 她恨Caesar。 就连在梦里,她都已经开始为他高潮了。 但陈斯绒已做出决定。 周末两天,主人没有发来消息。 陈斯绒厘清思绪,在下个周一的早晨镇定自若地去上班。 知道她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又怎么样,他手法也不是什么纯情男孩的手法,说不定比她还狂野。 而陈斯绒只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周一,整个车队开始为几天后飞去墨尔本的行程做准备。赛车打包,运去墨尔本。 公关部帮忙分配酒店里的房间。 Caesar和车手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其余人员按照职位分配不同类型的房间。但是最差,也住的上单人间。 陈斯绒把自己的房间放在可选择的最低的楼层,因Caesar住在最高层。 房间分配好之后,James过目看了下没问题,就下发了通知。 十分钟之后,James 收到了一条工作消息:请Grace来趟我办公室。 James头也不抬:“Grace,Caesar找你。” 陈斯绒定在原地,她倒不是不想见Caesar。相反,她非常需要见Caesar一面确定一些东西,但是她没想到,Caesar会以这种直接的方式叫她过去。 保险起见,陈斯绒还是又多问了一句:“有说什么事吗?” James这才又看了下手机,Caesar还果然发了第二条消息。 James:“他说带上你上周做的公关模板,他怎么知道你在做这个?” 陈斯绒短促地笑了一下:“上周五他来办公室逛了一圈,看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这样,”James说道,“发邮件不就好了,还特意叫你跑一趟。不过你还是去吧,谁叫人家是Manager。” “是。”陈斯绒说道,就站起了身子。 她把自己上周做出来的文件打印,装订,然后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整个办公楼里面都很通透,除了会议室的墙面使用的是大片磨砂玻璃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办公室都有大片透明的玻璃,Caesar的也不例外。 陈斯绒走近门口,屏息,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Caesar说道。 陈斯绒谨慎地看了他一眼,Caesar的表情很是自然,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陈斯绒暗自确定,他定是个中老手,要不然怎么可以这样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Caesar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办公室里温暖,不需要穿外套,他衬衫衣袖依旧习惯性地挽起,陈斯绒看见他的手掌。 身体以无法控制的速度烫了起来,呼出的气都可以把陈斯绒自己烫到。 还好Caesar率先开口:“你上周的模板拿给我看看。” 陈斯绒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放在他桌子上,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 Caesar看到了,但他没说话。 他低头把整份文件都看完,然后竟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同陈斯绒谈起了她这份公关模板的问题。 陈斯绒不得不上前,靠近他的桌子。 Caesar表现得很专业,很多地方都一针见血。 陈斯绒拿起笔,在空白的地方及时做出标注。 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看清了Caesar对于他们那件事的态度,就是当作完全没有发生。 而他今天叫她来,其实也是为了将这份态度传达给她。 陈斯绒很快平静、舒适了下来。 她同意这个结果。 与Caesar撕扯绝非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很想在车队留下来。 约莫半个小时,两人讨论完了模板里的所有问题。 陈斯绒道谢,正准备转身离去。 Caesar叫住了她。 “Grace。” 陈斯绒顿在了原地。 “你知道我找你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 陈斯绒转回身子,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Caesar靠在椅背上,望住她。 “可以。”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件事,会影响到我的去留吗?” Caesar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你的工作能力会影响你的去留。” 陈斯绒长舒了一口气,她甚至露出了一些笑容。 “好的,谢谢你,Caesar。” Caesar双唇抿起,半晌才说:“你只有一个问题要问我?” “是。” Caesar安静了片刻,“我和你说抱歉,我不应该做出那样的行为……” 可陈斯绒很快摇头,打断了他:“Caesar,这件事情应该到此为止。” Caesar双唇轻抿,目光很深地看着她。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说道:“但是以后,我和你一定会保持距离。” 陈斯绒说完,转身离开了Caesar的办公室。 当天晚上,主人罕见地很早发来了消息。 原本他们聊天的频次其实并不高,每周只有一两次,时间也大多是晚上。主人很少在她刚下班时,就发来消息。 但是迟早要面对,陈斯绒告诉自己。 另外,她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主人,因为这是主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不想步Sara的后尘。 但是当下她也没有办法自然、毫无愧疚地同主人像从前一样聊天,更不必说视频。 主人会敏锐地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陈斯绒回了主人晚上好,然后发出去了一条消息。 Grace:晚上好,主人。我已请Caesar来家里喝过咖啡,完成了主人的惩罚。 C:很好,Grace。 Grace:另外想和您说一件事情,车队后天要飞去墨尔本开始繁忙的新赛季,从今天开始,我可能没办法频繁地和您聊天了。如果可以的话,在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我再主动联系您。 ------------- Caesar:失去和老婆联系的所有方式…… EspressoBlend 一个周末没有联系她的原因是,Caesar无法判断Grace目前的状态到底是什么,而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需要亲自看上一眼,就像那次从日本连夜飞回来。 等到周一,他见到她。 确定她已把他当作表面正经、私下狂蜂浪蝶的男人。 她要和他保持距离。 Caesar再等。 等到她下班,差不多回到家的时间给她发去了消息。 得到她说从今天开始因为工作繁茂而减少聊天的频次。 Grace话里说得婉转,没有说请暂时不要联系她。 但是她知道,他不可能不明白。 她同样也不想要C知道那件事,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办公室里,Caesar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发来的消息,但他没有停顿太久。 C:可以。 他只说了两个字,因他不知道除了“可以”他还能说些什么。 他不应该知道Grace和Caesar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察觉这些不对劲。尤其是她这样郑重地提出请求,他不可能不尊重、不同意。 一种微妙的、Caesar不愿承认的失控感再一次从他的身体里升起,或许第一次视频结束的时候,他就应该果断地结束这段关系的。 他低估了Grace对他的影响,也高估了自己对Grace的克制力。 办公室里很安静,走廊里已见不到任何人。 Caesar朝James要了一份完整的住宿安排名单。整个车队除了Caesar和车手都被安排在八至十二层,Grace在第八层,而他住在第十六层。 她把自己放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Caesar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手肘撑在膝盖上放,双唇轻抿。 他知道现在绝非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整个周末他都处在一种隐约的烦躁里,直到今天看见Grace。 她来过一趟,然后把他沉淀在心底的烦躁全部扬了出来。 Caesar给了自己十分钟考虑Grace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直接告诉Grace他就是C,因为网络上建立的联系必定不可能坚固,更深的感情缔结需要身体的接触。所以他并无把握Grace在知道真相后,不会气愤离开。 但是现在,他又失去了可以从网络上获悉Grace心里想法的渠道。她已做好打算不会向他告知这件事。 某种程度上,Caesar知道,Grace不希望主人离开她。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从另一方面,Caesar希望自己可以在现实中也与Grace自然交谈,像是上周五时一样。 可眼下,她说,他们需要保持距离。 Caesar 的呼吸在无声中变得沉而缓慢,他在审慎地思考,也在小心地研判。 他想,或许他也应该等到第一场比赛结束。 他此刻其实也并不合适处理这些事,Grace提出来的要求对他来说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好事。他需要专心投入到赛车上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茶几上的手机闹铃响起,十分钟到了。 Caesar决定,同Grace一起把这件事暂且压制,等到第一场比赛结束,他会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两天后,整个车队一起飞去墨尔本。 三月正是墨尔本夏季,所有人脱去了冬装,换上轻盈的短袖和裙子。 温度上来,叫人的心情也好转了起来。 原本陈斯绒还担心了几天主人会不会不高兴,但是主人很快同意,并且给出了她足够的空间。 陈斯绒感到被尊重,感到自己的话有被认真地对待。 到达墨尔本之后,担忧的心情也很快被全新的场面冲刷,这是她第一次随队参加比赛。 所有人员入住酒店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当天没有安排任何工作。 陈斯绒没有同公关部的同事一起住在十楼,而住在八楼的大多是Pit Crew(维修站员工)以及车辆工程师。 装满人和行李的电梯停在八楼,一群男人走出去,后面跟着陈斯绒。 有一个男人看见,停步接过了陈斯绒的行李。 陈斯绒抬头说:“谢谢你,Dan。” Dan是车队里另一名车手塞斯的工程师,就是赛车时负责和车手沟通、传达指令的人。他是墨西哥人,眉眼深邃,身型高大。性格格外开朗。 陈斯绒平时与他没什么过多的接触,因为工作岗位不同,见到的机会不多。但是公司开会时,Dan一定见过她,而陈斯绒也在去年的赛事直播里,看到过Dan的身影。 Dan主动伸出援手,陈斯绒也不扭捏,谢过他帮忙。 从不熟到可以聊得上天其实也就几秒的过程,两人一同沿着走廊向内走,竟发现原来房间也是门对门。 Dan:“太巧了,我注定要送你到这里。” 陈斯绒也笑得眼睛弯起:“真是太巧了,但还是要谢谢你。”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我请你喝咖啡吧,”陈斯绒说道,“听说澳洲的咖啡也很好喝,我还没试过。” Dan笑了笑:“对了,你是第一次来。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有名的咖啡馆,车队的人都会经常去。一会放下行李我带你去。” “没问题,我请客!” 陈斯绒进入房间,心情无比的愉悦。 虽然没有和James他们在一层楼,但她很快也结识了新的朋友。在工作场合成功的社交让陈斯绒感到开心和满足。 她在柔软的床上翻滚了几下,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和衣物去了洗手间。 长途飞行的疲惫被兴奋的新鲜感一扫而尽,她穿了一件嫩黄色的吊带裙,细细的肩带下面是略有弹性的修身裙,布料薄而透气,上面有稀碎的花朵图案,裙摆将将到大腿中间。 出门时,陈斯绒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她黑色的长发还没有完全地吹干,同Dan走出酒店后,干燥的风吹过陈斯绒的长发,水汽蒸发带来更加舒爽的感觉。 陈斯绒浑身都放松下来。 Dan看她装束,说道:“要说你是常住在墨尔本本地的小姑娘也不为过。” 陈斯绒笑得肩头微微耸动。 两人一路沿着酒店门外的那条路走到了咖啡店,一家并不算大的咖啡店,但是一旁等餐的人并不少。 陈斯绒同Dan站在点单的队伍里,一边聊天一边随着队伍前行。 旁边不远处的取单处不时响起各种不同的名字。 终于轮到陈斯绒他们点单,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澳洲特色咖啡Flat White,给Dan点了一杯他喜欢的Hot Chocolate。 付款时,陈斯绒说:“我请你喝。” Dan笑着说谢谢。 陈斯绒的银行卡发出滴的一声,她收回卡,听见旁边的取单口叫道:“Caesar。” 陈斯绒无法控制地转头看了过去。 Caesar正从不远处的位置上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Dan同Caesar打招呼,Caesar也面色如常地同两人点头,而后从取单口取走了自己的咖啡。 他转身没有犹豫,眼神更是没有在陈斯绒身上有任何的停留。 端着咖啡,Caesar往酒店的方向走。 手里的Espresso Blend很烫。 ——尤其是被挤压出杯盖,流满Caesar手腕的时候。 目的不纯 第十七章:目的不纯 和陈斯绒在意大利常喝的Espresso不同,澳洲特色Flat White则更显温和、醇厚,一份Espresso加一份奶,简直将咖啡的苦与酸降到最低,醇厚的奶味占据不可忽视的地位,在与咖啡的中和中,迸发出唇齿留香的韵味。 陈斯绒谨慎地喝完第一口,然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Dan:“好喝吗?” 陈斯绒重重点头。 Dan:“你算是背叛了意大利。” 陈斯绒笑得嘴角高扬。 当然不只是因为咖啡好喝,还因为……Caesar。 他还算是个体面的人,在陈斯绒提出两人需要保持距离之后,他就真的开始和她保持距离。 并且没有要刻意孤立她的意思,刚刚打招呼时,他也朝她点头了。 雨露均沾,皆大欢喜。 陈斯绒悬着的心再一次慢慢落了下来,上次发生的事情变成了可以彻底翻页的小插曲,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她想她终于可以恢复正常同主人聊天了。 来到墨尔本的第三天,赛车开始被允许进入围场进行练习。 第一次比赛在下一周的周末,周五练习赛,周六排位赛,周日正赛。 三天要进行高强度的赛车活动,整个车队都会在那时为赛车手摇旗呐喊。 陈斯绒在第一周和公关部同事一起对媒体发来的问题稿进行的筛选和拟定答案,两名车手都需要在赛前接受多至十数家的媒体采访,更不用提还有一些公开的活动,这些活动的稿子都需要公关部提前进行审核和把关。 审核好的稿子会统一再发给Caesar过目,临近比赛,他大小事全部都要过目。 James私下吐槽,觉得现在公关部压力太大,事事Caesar都要把控,没有从前的Manager在时轻松。 于是接收文稿修改意见的工作毫无意外地落在了陈斯绒的身上,说好听点是接收文稿修改意见,说不好听点就是当面被指出错误,接受批评。 Caesar追求效率,要求公关部的人直接和他对接,不要邮件来邮件去,一件小事拖上好几天。 把所有的文档打印整理出来,陈斯绒蹭了车手塞斯的电梯卡去到了顶楼。 按响Caesar套房门口的门铃,门很快传来了电子开锁的声音。 陈斯绒屏息、镇定情绪,而后抬手推开了门。 空旷、简洁的套房客厅,设计高雅却并不繁复,深灰色地毯绵延至白墙底端,客厅正中央掉着一个巨大的线条形的灯。 Caesar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穿着不似在公司时严谨,只一件烟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请坐。”他声音沉稳,没有任何格外的情绪。 陈斯绒应声好,将自己的思绪完全集中到工作上来。 一条深蓝色的沙发,比陈斯绒预料的柔软数倍。她一坐下去,就觉得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她把身体朝沙发边缘挪去,确保自己维持较为端正的坐姿。 然后……她发现自己穿的是酒店里的拖鞋。 临走之前,确定自己的资料没有漏拿,确定笔也带着了,确定衣服不是睡衣。 然后就穿着拖鞋出门了。 陈斯绒面如菜色,她确定Caesar一定也看到了。 在Caesar的套房里,Caesar自己都还穿着可以随时外出的衣服与鞋子,自己却像是很随意般的穿了一双拖鞋。 陈斯绒心里泛起鸡皮疙瘩,其实也是小事。但是也不是小事。 好在Caesar并没有在她的拖鞋上有任何的目光停留,他走近,坐到了陈斯绒的身边。 陈斯绒把文稿递上去,他开始迅速地浏览。 整个过程专业、精准,点出问题,给出解决方案,给公关部省了大量的时间。 讨论结束之后,陈斯绒把需要修改的点又复述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和误解,期间,她手机响了起来。 陈斯绒心一惊,立马要去挂掉电话,Caesar却说:“接吧,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场合。” 他既已这么说,陈斯绒反倒不好不接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Dan。 陈斯绒接起电话。 Dan高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Grace,喜欢杏仁榛子还是抹茶巧克力?” 陈斯绒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Dan:“我们刚刚从围场那出来,回来的时候在附近看到这家很有名的冰淇淋店,这两种口味是卖的最好的,你喜欢哪个,作为你上次请我喝咖啡的回报。” 陈斯绒:“不用啦,上次是你帮了我。” Dan:“举手之劳,你不选我就都买了?” 陈斯绒不想过多纠缠:“杏仁榛子吧,谢谢。” 电话结束得很快,陈斯绒迅速把手机直接关机。 一旁的Caesar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完她这一整通电话。 陈斯绒把文稿全部复核好,她弯腰跪去身前有些远的茶几旁,把刚刚打散开来的文稿一张张重新按照顺序排列。 Caesar坐在她的斜后方。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全身裙,款式俏皮中又带些性感。 领口很低,前面是,后面也是。 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她纤长的脖颈和雪白的后背。 双腿跪着,背对着他。 脚尖撑在地面上,脚跟则高高地翘起。白皙的皮肤之下透出红润的血色。 “好了,那我就先离开了。”陈斯绒抱好材料,就准备起身。 Caesar喊道:“Grace。” 陈斯绒定在原地。 此刻她是跪着的姿势,更比Caesar要矮上许多。视线于是变成意味不明的从下向上,就连呼吸都有几分紊乱。 “你和Dan很熟?”他却是在问这些问题。 陈斯绒松口气,以为他要批评她的工作。 “住得近,所以常一起行动。”陈斯绒如实回答道。 Caesar平静地点了点头,说:“你可以走了。” 陈斯绒站起身子,把文稿拿在手里。 她掸了掸裙身,缓步朝门口走去。 行至门口时,她忽然转身。 就撞上Caesar没来得及移开的目光。 陈斯绒如今确定,Caesar不是个会因为私人感情而迁怒工作的人,这一点她无比庆幸。 于是说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坚定。 “你一直叫我来汇报,其实目的也并不单纯吧。” 他那天在她家,两人那样的亲近。 他掌掴她的阴唇,她也因为他而高潮。 要不是她睁开双眼,从醉酒中短暂地寻回一丝清明,陈斯绒想,Caesar或许是想要睡她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现在千方百计地还要见她。 他未必喜欢她,但是他很可能想要睡她。 陈斯绒对金融圈的混乱也是有所耳闻。 她沉寂了一刻,说道: “Caesar,我不喜欢你,也决不会和你上床。如果你是抱有这样的心思,那我很抱歉。” “因为我决不会和你上床。” ----------- 某人要发疯了! 我想见你 第十八章:我想见见你 接下来的一周,陈斯绒再也没有和Caesar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一是Caesar开始陀螺般的连轴转了起来,他和车手以及整个Pit Crew的一言一行都会被Netflix用摄像机全方位记录下来,以用来制作每年的F1纪录片《Drive to Survive》。 而时间也很快来到了周五的练习赛。 Caesar密切关注车队两位车手的状态,查理今年势头很猛,他算是从小就受人瞩目的明星赛车手,进入F1之后也很快被法拉利车队吸收。去年他车手排名靠前,今年有希望进入车手排名前三。 塞斯则是经验型选手,他在F1赛车已有许多年,常常能在稳中求胜。 今年的第一场比赛,他们需要一个好的开头。 练习赛日,两人都在围场跑了几十圈。新赛车采用了全新的动力系统,两人试完车之后,都对车的性能提升大有夸赞。 陈斯绒在傍晚时分听到大家聊到这件事,嘴角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开始期待明天的排位赛。 排位赛在每次的比赛中可以说是无比重要,赛车手无需和他人在围场比出高下,只需要刷出自己的最快圈,然后所有人放在一起排名。 排名则决定周日正赛的出发顺序。 在赛道狭窄的情况下,一场正赛比完,最后的排名可能与排位赛时的排名几乎没有变化,因为在正赛中,超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于赛车性能的提高,周六排位赛结束,塞斯排名第三,查理排名第五。名次虽然并不十分靠前,但也没有太过的落后,属于一般发挥。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周日的正赛。车队的工作人员都穿上了法拉利的红色工作服,陈斯绒和那些不需要待在现场的同事一起在酒店的餐厅里观看赛事的直播。 法拉利pit(停车维修站)的对面就是车队的控制台,Caesar穿着白色衬衫,头戴红色耳机,他的身旁坐着两位车手的车辆工程师、空气动力工程师和发动机工程师。 一切准备就绪。 墨尔本下午三点准,比赛开始。 酒店的餐厅里,大家屏息观看。 五盏红灯逐一亮起,而后,一起熄灭。 赛车同时冲了出去。 塞斯发车不利,很快掉了一位,但是查理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并且仅仅跟在前方的车后。 陈斯绒第一次这样和车队的同事观看比赛,从前自己在家里观看时虽偶有感受到赛车的刺激,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因她没有特别支持的车队。 但是此刻,她确定她希望那两辆红色的印有法拉利车标的赛车可以一骑绝尘。 餐厅里,时而传出欢呼,时而传出叹气,但是大部分时候大家都在紧张地屏息观看。 车手的每次超车、每次落后、每次进站换胎,都紧紧地扣住每一个人的心跳。 一共五十八圈,一个半小时后,查理以第三冲过了黑白格棋。 餐厅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很快,塞斯也以第五结束比赛。 本年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两名车手都获得了大额积分,查理更是可以登上领奖台。 这算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开局了。 围场控制台上,Caesar脸上终于释出一丝笑意,转身和身边的人开始交谈。直播的镜头将这一切播放出去。 餐厅的所有人也开始出发去围场,等待车手领奖、采访结束后,一起合照。 周日当晚,Caesar还是包下了当地一家酒吧用以庆祝今天的胜利。 所有人都很兴奋,再加上明星车手在场,酒吧里几乎挤满了人。 音乐声震耳欲聋,陈斯绒在卡座里需要和Dan靠得很近才能听见他说话。 Dan:“第四圈的时候,塞斯的车忽然失去抓地力,他差点就侧翻了过去。” “天呐,在直播里一点都看不出来。” Dan:“下次你应该来pit,会看到更有趣的东西。” 陈斯绒兴奋不已:“可是我没有通行证。” Dan:“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弄到!” 陈斯绒脸上浮出不加掩饰的笑意,她身体靠近Dan,对着他耳边大声道:“谢谢你!” Caesar已经第三次没有听清助理的说话。 “抱歉,”Caesar指指吧台一旁的音响,“太吵了。” 助理又加大声音:“车已经停在地下车库了,随时可以使用。另外酒吧这边的账单已经沟通好明天会一并发过来。” Caesar此刻思绪已不在这里,他只简短说:“谢谢。” 助理随后就离开了吧台,不再多停留。 因Caesar的聊天欲望不强。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过来喝酒、聊天,Caesar也参与了一会。但是很快,Caesar就退出了话题中心,坐在一边。 人们逐渐地散去了其他地方继续狂欢,查理是最后一个走的人。 Caesar放下手里的杯子,他不喝酒,只叫了一杯不含酒精的Ginger Beer。 但是喝到嘴里才发现,太甜了。 又或许是,他此刻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吧台的这个位置,只需把身子微微侧开,就能看见不远处Dan和一群人坐着的卡座。 当然,那里还有他的Grace。 他的Grace。 Caesar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词。 比赛胜利的快乐在一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然而当这种快乐的情绪伴着他这段时间的紧张一起消退时,Caesar心里的烦躁与不安在此刻到达巅峰。 他已一整周没有和Grace说过话了。 欲望的累计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最开始联系的时候,他只需要网络上的对话和情绪就可以满足他的需求。 后来,她打开了视频。 看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停下来。 再后来,他可以在办公室里随时同她面对面说话。 她总是有些紧张,但是慢慢地,她对他卸下了戒备,同Grace说话,让Caesar的心里感到异常的平静。 最后,是在她的家里。 她的一切尽在咫尺,她双腿分张,欢迎他的到来。 那样的感觉,绝对不可能忘记。 欲望轻易地逐层累计,贪婪在其中化作不可拆分的粘合剂。 无法后悔,无法减少。 无法再回到仅仅是在手机上聊天就可以心满意足的状态了。 热闹的酒吧里,光线并不明朗。 但是Caesar看得出来,她和所有人都处得很开心。 她晚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短袖,低领口,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简简单单,但是仍旧很漂亮。 酒吧里不乏车队同事带来的各种朋友,前来搭讪Grace的人很多。 比Caesar意想中的多得多。 这个酒吧是否没有开空调,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已经烧了起来。 唯一庆幸的是,Grace今晚没有再尝试多种酒,她只点了一杯低浓度鸡尾酒,小口小口地啜着。 Grace在晚上十点钟离开酒吧。 酒吧的位置就在酒店楼下,因此无需人护送。 Caesar在她离开卡座时一同走出了酒吧。 陈斯绒一路心情愉悦地走到了酒店大堂,她拿出房卡刷进了电梯。 厚重的走廊地毯吸收了她略显欢快的脚步声,陈斯绒一进入屋子,就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圈。 她手机已没电关机,插上插头,陈斯绒去了洗手间洗澡。 接下来两天都是自由活动时间,他们很快会再飞到下一个比赛的城市。 因此陈斯绒的心情很放松,她洗了一个漫长的、舒适的澡,然后细细地把自己的头发吹到八成干。 赤身走出洗手间,她习惯性去看手机。 里面有一条来自主人的消息。 陈斯绒凝思,想起来她承诺比赛一结束就会主动联系主人。主人一定是看过了比赛的赛程,知道今天比赛已经结束。 陈斯绒来不及擦干手上的水分,就去点开了那条消息。 水珠落在屏幕上。 C:Grace,好久不见。 陈斯绒抱起手机,嘴角不加克制地高高扬起。 Grace:好久不见,主人。我好想您。 C:比赛结果如何? Grace:很好,一个第三一个第五,比预期的要好。 C:你很开心。 Grace:是的,主人,Grace很开心。 C:接下来的时间如何安排? Grace:有两天自由活动时间,可能会出门逛逛。 陈斯绒仰面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将手机高高举起。 Grace:主人要和我视频吗? C:不。 陈斯绒心微微一沉。 C:我有一个问题,最开始时没有问过你,但是现在我需要知道答案。 Grace:您请问,主人。 陈斯绒面色收敛,有些严肃地去看屏幕。 C:Grace,你接受面调吗? 陈斯绒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止。 C的消息再次进来。 “我想见你,Grace。” -------------- 谁懂啊!写到这里我大笑得直拍手,你小子也有今天! 另外1500的加更放在下周一!涨得太快了感谢bb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