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博浪人生》 第1章 我是温良，好久不见 “嗡~嗡~嗡~嗡~” 睡梦中的温良挣扎着摸索到手机，迷迷糊糊滑动了屏幕，有节奏的震动声终于消失。 眼皮很重的温良只勉强用鼻音哼出声：“喂。” 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声传入耳朵：“老温，还没醒酒吧。” “我看看啊，还不到十点，嗯……我跟大家先说一下，午饭点再叫你，到时候边吃边聊。” 男声勉强有了笑意，落入温良耳里却很是很难受的遥远与那种模糊的朦胧。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不是着急的事情。” 见温良半天没吱声，那边不得不追问一句：“老温？” “嗯嗯。”温良眼皮子重得现在没睁开，倒是把男声听得清晰了一些，勉力应了声，“好好，知道了。” 电话那头似乎有点不放心，又絮叨两句：“本来也不是我们谁的责任，阿泽是激动了些，明知道你过生日还要提公事，不过他也只是……” “算了，不说这么多了，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从头再来。” 略顿，那边又说：“那行，你再睡一下。” “……” 本来眼皮子就很沉，电话那边还说得云里雾里的，让半梦半醒间的温良很是纳闷。 “呼~呼” 温良连续大喘气，眼睛还是没能睁开了(liǎo)。 有那种被强行开机的难受，念头仍在睡梦与现实中来回飘着。 勉强凝成了一条线。 “昨天真是喝得太多了！” “流程走了半年，从事业编调任公务副科总算落定，赶巧在了十一前，大家早计划好十一长假，攒到我过30岁生日才一起庆祝，不过……” “阿泽昨晚只是提了下当年大学的事情吧？” “记得大家又觉得特别遗憾，有点身份地位就免不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很正常吧。” “无非阿泽调侃得最过分，说我一毕业那么干脆的走捷径……怎么还谈到责任了？” “这安慰的年轻声音很像小陈，又有一种陌生感……喝多了脑子真不清醒！” “……” 理了理思绪，倒是恢复了一些精力，温良抬手揉着脑门让自己更清醒。 没想到越是揉着脑门，脑瓜子就越疼，跟要炸开似的。 温良只好放弃了这徒劳的努力。 一使劲睁开了左眼，很快瞄到了亮起来的手机屏幕。 锁屏页面上的时间字样很清晰：09:52。 下面一行的日期：10月16号、星期日 温良眉头皱了下：“这一觉睡两天？” 终于，两只眼睛睁开，相对强烈的光线又让双眼不自禁眯起，望着天花板，温良怔怔出神。 “这天花板好近，感觉一伸手都能够到，都有蛛网了，又该请保洁了……咦，这中间怎么还吊了个电风扇？” 嘴上随口念叨着，温良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连忙移动脖子左右望去…… 墙壁…… 一张、两张……三张床？ 等等！ 这不是我大学宿舍的样子吗？ 温良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依然是天花板中间吊着个电风扇，甚至电风扇网上的黑灰灰都那么清晰了然。 自己依然身处一个没其他人的小房间，东西都乱糟糟的摆放。 自己躺在一张铁架床上，顶多也就一米二宽，翻身动作都不能太大。 床下面是桌子…… 甚至，温良还闻到了自己身上一点宿醉后的馊味。 再下一秒，温良猛然坐起，一台崭新的白色手机从一旁滑落，他直接确定了眼下的时间点。 都不用再翻日历，温良知道自己从2022年三十岁生日次日回到了11年前2011年的19岁生日次日。 温良嘀咕：“居然回来了。” 比起副科小领导，重生这种独一份无人能比的事情显然令温主任十分开心！ 很快，温良翻身爬下床。 将温主任的稳重扔到了一旁，没管身上皱巴巴的短衣短裤，拖鞋都没趿拉稳便激动窜往宿舍阳台。 风吹过枝丫蔓延到窗前的树叶，细微的哗啦响声落在他耳里很有雀跃的味道。 十月下旬，羊城夏日气息依旧很浓，阳光热烈，虫鸣阵阵。 楼下两排树木茂盛生长，再往外不远是一条围墙，围墙往外同样是几栋宿舍楼，阳台挂满各类衣服，而那，其实是另一个学校的宿舍楼。 一处处一桩桩都令温良无比熟悉。 温良甚至懒得思考，只顾着赶紧再穿过空无一人的宿舍，去到走廊。 其它宿舍里各种杂七八的声音汹涌而来。 有通过各种设备放出来的歌声、游戏音效声。 更有隔壁宿舍几个男生很是激情四射的对话声音。 “打野可以来！” “快，龙龙龙龙！” “……” 温良很快想起来，时下lol国服刚好正式开服。 他也想起来自己这个时候凑过的热闹，很是玩过那么一两个通宵。 果然，大学校园就是光站在宿舍走廊都能感受到满面青春的地方啊！ 温良如今脚下踩着的正是他曾待了两年多的华南理工北区北十一男生宿舍，身后的宿舍门牌号是不出所料的508！ 之前还未完全清醒时接到的那个电话中的杂乱信息，也正是重生前昨晚阿泽提到过的‘遗憾’。 2011这一年，才大一下学期温良拉上了同学、朋友等在校创业。 认为可以凭各自的能力与眼光，可以在如此璀璨时代搞出个美好未来，后来……总之眼下10月份刚过半，草创公司即将散伙。 不过，那是当年的眼下…… 收敛这许多念头，温良神色愉悦的走回了宿舍。 不知哪间宿舍传出来响亮到覆盖了其它各种闹腾声音的钢琴乐曲，很有点动听的味道。 像是告别，又像是久别重逢。 充满自由与希望。 站在洗手镜前，温良伸手摸了摸嘴巴四周略长却不浓密的嫩胡须。 尔后走出洗手间，很快从自己床铺下的桌子抽屉里找到了电动剃须刀，回到洗手镜前‘呲呲’几下把胡须给刮了个干净。 忽然有人鬼哭狼嚎的喊一首老歌：“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旋涡~~~” 望着镜子里自己脸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青涩，双手撑着洗手台的温良咧嘴大笑，每颗白牙都散发出了自信的光芒，眉头微凝，作侧耳倾听状，嘴上呢喃出了中二的话。 “2011你好，我是温良，好久不见，听……那是‘龙吟’！” 第2章 钱的事情当然是……找家长！ 淋浴蓬头放出的凉水从头顶冲下。 淅沥沥的水声中，‘陈嘉欣’、‘李泽’这一串名字从温良脑海中跳出。 对往事的回想也逐渐清晰起来。 不片刻，温良伸手关掉了蓬头开关，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套上了衣服。 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温良再次站到洗手镜前。 镜子里面清晰可见那浑身上下仿佛都要发光的青春，看得温良不由呲牙一笑。 清醒以来这不到一小时里，他傻乐般的雀跃比曾经五年加起来都多。 擦头发的过程中，温良通过网络简单了解到现实情况与从前一般无二。 他是农历九月十九的生日，对比公历，就是从2022年的10月15号回到了2011年的10月16号，11年整。 有对未来11年大事件的已知，还有在公务事业单位多年的工作经历与经验，‘小温主任’显然已具备征服一切的基础……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温良想着‘散伙饭’，不由无奈一笑：“阿泽这家伙激将法都用不到位，最后搞成那样……” 当年一顿饭后就真散伙了。 主客观原因都有。 现在温良看来，事情起因、发展、过程、现状并不复杂。 包括明知他宿醉，陈嘉欣为什么仍会打刚才那通电话…… 脑海中回想出的过往，令温良感叹出声：“年轻人盲目创业是错，自信一定找到了对的方向还是错，坚信产品无论如何都会火是又错，可真是一错再错。” 经历过时代浪潮的温良太清楚许多创业者那种莫名的自信。 倾家荡产赌完后还想要忽悠资本投钱，用头把南墙撞裂开仍迷之自信的认为产品没问题，面世推广必定横扫市场。 眼下这家即将破产的公司每个大股东都不是例外。 包括之前的温良！ 甚至温良记起了昨晚那场争吵，在开发出来的网站投放市场失败后，主观上认为是推广不到位！ 很快，温良有了决定：“小陈、阿泽他们能力都不错，又有互联网创业的基础认知，另起炉灶也麻烦，能干就接着干下去；反正互联网在未来十年依然是最凶残的造富神话行业，门槛低，适合抄近道，也适合前期积蓄博浪时代的资本……” “也得做点准备，谈拢、谈不拢都得有个说头。” ………… 于是，一个字摆在了温良面前： 钱。 谈拢也好，谈不拢也好，都需要一笔小资金来‘明算账’。 不过，温良只是念头一转，便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听筒中传出‘喂’一声，温良喊了句“妈”。 身为在校大学生，遇到某些特别的比如名为‘钱’字的难题，当然是……直接找家长！ 那边汪婉华应了声，语气柔和的问：“昨晚没喝醉吧。” 听着手机里传出母亲那比之前更年轻的柔和嗓音，温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脸，定定神，才开门见山的说：“有一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你那个公司？”电话那头汪婉华语调从容，“还没有服气呀。” 闻言，温良坦然回答：“我想了半夜，事情不复杂，放在妈你眼里就更简单了，眼下这家公司能有出路那是得逆天。” 接着温良飞快直转话头：“不过，换个角度看，未必只有散伙清算一条路。” 说到这里，温良特地停顿了下，继而语气坚定道：“请妈帮帮我，现在散伙，那些年轻气盛的热情，会遗憾。” 听温良条理清晰的说完，汪婉华赞许道：“还不错，能想到这么多；说说看，想让妈妈怎么帮你。” 温良很是直接干脆：“给我点钱。” 汪婉华想了想，应下来，沉吟着说：“好，可以给你……十万，不过这是我代表家里对你在大学期间创业上的全部支持。” “好咧好咧。”温良乐呵呵的应下，10万刚好够，自家亲妈也用不着说谢谢。 电话那头汪婉华又说：“有时间考虑考虑你爸给的建议。” 见汪婉华提到这个事，温良就笑了起来：“我接受……一半，比如你们帮我在羊城买套房的提议，我觉得很行。” 听得汪婉华都不由笑斥了声：“你是好处照单全收啊！” 不等温良接话，汪婉华又说：“你还在上学，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也不错，真要做出了成绩，你爸比我更高兴；不过无论怎样，大学期间对你创业只会支持这10万，家里的钱还要给你在羊城买房，还有……” 说到这里，汪婉华加重语气强调：“你不能再因为创业找你小姨拿钱，哪怕她给你也不能再要！当然额外的零花钱就无所谓。” 末了，汪婉华语重心长的说：“你跟你小姨亲归亲，可哪怕是亲情，无度的索取，也总有一天会被消费干净。” “明白的。”温良认真回答。 认真应下归应下，不过，温良脑子里几乎下意识疑问起在小姨眼里他‘无度索取’的标准，毕竟…… 之前起念创业时，温良并未找家里，而小姨二话没说就给了他很大的支持，不，特别大！ 包括温良手上这台两天前才刚刚在国外上市发售的iphone4s，也是小姨托人从国外带回来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 假如上辈子温良也像现在这样不服气，哪怕家里不支持，小姨也绝对会偷偷塞些资金支持…… “……” 跟任何时候一样，汪婉华只要答应了就立马会办好；很快，温良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通知，入账10万元。 卡上余额总计有10万2千多，另2千是原有的生活费。 电话里汪婉华提及温良父亲给的建议，其实是温良上辈子后来走的那条‘捷径’。 建议里，家里会支持一套羊城城区的房子。 现在羊城房价不那么高，买房这事也靠谱，所以汪婉华一提，温良立马说答应一半。 当然，温良更清楚的是：早在去年他考上华工后，家里就在羊城买好了房子。 115平的三房，买时好像是每平一万七八。 特地只付了首付，又在温良参加工作当年年底才特地还完全部房贷，这套房也确实基本花完了老温家的余款。 温良从毕业后搬进去一直住到重生前，2022年9月份的二手房价是每平9万多…… ………… 又看一眼手机屏幕，温良手指滑动屏幕，拨了陈嘉欣的电话。 电话接通，温良毫无生疏的招呼道：“小陈，你们在哪？” 陈嘉欣自是习以为常：“我们在天娱广场的同甘同味订了桌，你起来了就赶紧过来吧。” 末了，陈嘉欣又补充了一句：“睡了一觉，又聊了一上午，阿泽他们都没昨晚那么冲动激烈了。” 温良笑着说：“好，我过去要点时间，你们到了就先吃。” “……” 昨晚给温良庆生，大家喝了些酒，最后气氛闹得很不和谐。 与陈嘉欣现在所说不同，原本这顿饭吃完伙也散了，主因跟陈嘉欣之前着急打那通电话一样，有个叫阿泽的‘可爱’‘反派’想要激将温良。 温良打这个电话是为了确定，不能因为回想起了往事，直接跑过去，那可怪吓人的…… - 萌新第一本书，请大家多支持，明天双更~~~ 第3章 我有两个解决方案 走出北十一宿舍楼，温良眼睛一扫，很快在楼前大堆自行车中找到了自己的那辆。 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校园里，温良脸上又有了笑意。 那些经常骂骂咧咧的大学赶课时光着实难忘。 现在华工的数学系在理学院下，理学院授课地点主要在18号楼，那边是西区，距离北区不算‘远’，走过去也就……1.8公里！ 晴天勉强还行，要是下雨，那滋味……想着就有点mmp。 几分钟后，温良从北区到了东门，将自行车放在了学校内。 徒步离开校园走进五山地铁站，两站地能到岗顶，怎么也比踩单车舒服。 再十来分钟后，温良走进了天娱广场的同甘同味。 是家粤菜馆，创业小伙伴中没人喜欢粤菜，陈嘉欣他们大概是冲名字选的这家店。 温良刚走进餐厅，就有个年轻人站起身来朝他招手，是年轻版的陈嘉欣，看起来与前世的昨晚才见到的‘大陈’几乎没两样。 陈嘉欣长相秀气，头发有点长，好像随时都能飘起来，高高瘦瘦的，招手间合身的短袖下摆撩起一些，露出了截半点赘肉都没有的‘细腰’。 真是个能令女人羡慕的……男孩子。 那边厢陈嘉欣已经招呼出声：“老温，这边。” “诶。”温良应声走过去。 等他走到大圆桌旁，陈嘉欣已经帮忙抽出了椅子。 算上刚赶来的温良，圆桌旁一共有8个男生，全是公司大股东。 再过几年刷过些短视频的人也能看出来公司为什么会如此之快濒临破产倒闭。 此时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也就陈嘉欣见到温良后稍显松气。 一个坐在那里也显得高大威猛留着寸头的男生，用那双浓眉下的眼睛直直盯着温良走近、落座。 他叫李泽。 是温良、陈嘉欣嘴里的阿泽。 温良屁股都没坐稳，特地靠着椅背显得‘大刀金马’的李泽浓眉挑出个‘八’字，肃然开口：“昨晚是我不对，喝多了，让你生日过成那样……” 说着，李泽倒了一杯热茶，脸上的笑容故意搞得像是硬挤出来般：“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其他几人正要出声缓和气氛，温良伸手拦了下，无奈一笑：“阿泽，别这样，热茶烫。” 心中更无奈：“就这还扮反派？” 他现在当然清楚李泽是为了‘激将’他，包括昨晚也是如此，手段不高明，只可惜自己当年也没那么好的眼界，最后演变成不和谐的大吵。 温良这一拦，李泽就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管李泽，温良望向其他人，挥了下手，轻松道：“别这么绷着，小陈说大家聊了一上午，想来心中都有数；好好吃饭，我们还没到那个必须要在饭桌上谈事情的份。” 话音一落，陈嘉欣连忙附和：“老温说得对。” “对对对。”其他有几个也是在愣神中慌忙露出笑脸附和。 李泽也没绷着，放下茶杯，也笑了下，这次明显和谐了许多。 温良提前定了调子，这顿饭吃得还算热闹。 都是十八九二十的小伙子，昨晚喝了又吐，吐了又喝，早上也没吃什么，肚子早就空空如也，这会能不狼吞虎咽已经算讲究了。 也就二十来分钟，温良便吃完了重生后的第一顿饭。 这吃饱喝足，经历了宿醉加重生的身体也舒服了许多。 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漱漱味，温良做了个手势：“这次就不a了，好歹我现在还是公司总经理，给个面子，我来请。” 陈嘉欣、李泽几个面面相觑。 温良也没给大家多考虑的机会，招来服务员买了单。 扫量了眼众人，温良起身一挥手：“公司的事情去公司谈。” “好。” “没问题。” “……” 随后大家各自推椅起身，很有些齐整。 现在连陈嘉欣都还没留意到，温良一开口就把控了全部节奏。 ………… 一行八人搭了一站地铁在华师下车。 从地铁站走出没几百米就到了银灰大厦，七楼东边角角落那间50平的的房子便是‘华美立明’的办公室了。 当初李泽花了功夫才找到的，这栋写字楼整体租金在30元/平米/月左右，边边角不起眼，租金略低一些，合算下来是1000元/月。 办公室布局简单，门对面是几张桌子拼成的长工作台，开门的这面也是这样一排桌案，顶里头窗前还有一张桌子。 温良径直走到了窗前那张桌子旁坐下，没打开桌台上自己的电脑，而是调转椅子，回身招呼：“先坐。” 办公室的模样在温良的记忆中有点模糊，原先是这天以后就散伙了，再没来过，眼下有点‘故地重游’的味道。 看看仍是或坐或站的七人，温良语气平和的说：“你们聊了一上午的结果我还不想听，昨晚吐得稀里哗啦，半夜反倒是思绪清晰了，想了一宿，你们如果乐意，就先听我说两句。” 理所当然的，大家把目光转向了李泽。 昨晚李泽跟温良闹得比较凶。 李泽认为开发出来的网站之所以不火是因为没有在门户网站投放广告，应该赌一次。 后来被李泽特地有意的‘指责’温良贪图享受，顺带还提了句温良刚拿到手的生日礼物。 这个月5号iphone4s才发布，14号仅7个国家上市发售，距离中国最近的发售地在小日子过得不行的岛上，而温良在14号当晚就拿到了新机，原价显然不重要，这么折腾的花费必然少不了，总成本两万元都不止。 实际李泽就是想激将温良，让能把大家组织起来创业的温良好好想办法解决问题，就是喝了酒没把握住分寸…… 迎着众人的目光，李泽心中一喜，定定的看着温良：“当然，你是总经理。” 温良并不意外，语气随和的说：“好，那就多点耐心，听我慢慢说。” “首先，目前公司濒临倒闭是必然现象，我们8个人股份均等、出资均等，每个人都是大股东，这在创业最忌讳的事情。” “应该都没忘记我们商量了整整一个月才终于定下要开发什么东西吧。” 几人听得都是点头。 温良又说：“其次，前期太松散，暑假刚有个样子就先结束了，新学期一开始，我、小陈几人从大学城校区搬来五山这边后，课程又实在太多。” 众所周知，高中紧大学松一般不是指学业。 像华南理工这样的985大学，绝大多数专业在大二课程是能多得飞起的。 而这个创业小团队里，除温良、陈嘉欣刚上大二，还有其他三人也是刚上大二，他们5个从大二开学后就再没有一个完整的上午或者下午。 周六日倒是没课程，可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琐屑事务。 李泽大三，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更‘尖锐’，因为他花了太多时间，太多努力换来的却是徒劳无用。 几无停顿，温良接着说：“网站的开发工作并不顺利，也不成熟，又是吵了半个月然后趁着十一强行推向市场，反响平平……不，应该说没有反响！预算的3万广告费用也打了水漂！” “我也知道阿泽认为我应该更有冲劲，像之前为了办理经营性网站所必须的icp(电信与信息服务业务经营)证，我就敢找我小姨拿90万来垫资凑基础要求的100万注册资金；可冲劲不能掩盖错误，从头到尾都是错，能成功真的只有老天爷把饭塞肚子里！” 说到这里，温良看着众人，语气缓和下来：“不可否认，我们敢在大学创业是因为我们确实有一定过人之处，比如小陈、阿泽你们是保送的。” “还有老银，你现在大四，如果不是被我说动来创业，稳保研了……” “……” 每说到一个人，温良目光就在他身上顿一会。 最后，温良平视众人：“我们都很优秀，我们的家庭条件也都还行，家里也算支持我们的创业，可其实家长们只是希望我们多经历一些，不是真的相信我们会成功；到现在我们应该都明白，创业真的不是随便赌，也不是盲目自信。” “所以！” 温良忽然加重语气：“现在我有两个解决方案，供大家参考。” - 早啊~读者姥爷们，求票票~ 第4章 那么，现在我来安排 解决方案？ 还是两个？ 说话这么大喘气的吗？ 陈嘉欣直接就送上了懵逼.gif。 其他几人也是很有些……茫然。 连李泽都摸不着头脑。 起初他真还就以为是自己的‘激将计划’奏效了，终于逼出了温良应有的能力，也终于让温良站在决策角度思考问题。 在温良这么个大喘气后，李泽一下感觉到了温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风。 比他想象中要更有领导魅力。 也更能把控节奏。 还更…… 想着想着，李泽心中忽然冒出个稀碎的念头：“不……妙？” 短暂的安静让大家集中了注意力，静等温良的下文。 温良也不拖沓，竖起右手食指：“第一个方案很简单，大概也是你们想过的；直接散伙，注销公司，各自投入的钱按比例分完。” “区别是，我会额外拿钱补齐你们的亏损，反正如果只剩我一个人这公司也开不下去，我们就也让各自家长看到我们在校期间多体验了这段他们认为注定失败的经历。” 一气儿说完，温良缓和语气：“难得曾经一起攥着同样的希望努力拼过，没必要闹得像仇人那样收场，我们之间本就不存在仇怨。” 话音刚落，陈嘉欣唰一下站起来：“我站老温，早上我才跟老温说过，我们这么年轻，有的是从头再来的时间和机会，也真不该闹成现在这样。” “是的。”年龄最大的老银也站了起来，笃定道，“并不是只有散伙一条路。” 李泽正在心里嘀嘀咕咕：“原来大喘气是在这等着……” 李泽刚要说话，温良却没放任他吱声，轻轻一摆摆手：“先别这么激动，听我说完。” 然后，温良竖起右手中指：“第二个方案也简单，你们以出资价将手上大多数股份在内部转让给我，就……每人留1000股；大家仍全是股东，只是我有一言以决的权限，同时承担最大风险。” “你们怎么理解都行，一言堂也好，还是独断专行也罢；俗话我们都知道，三个和尚没水喝，现在我们八个人同等权限，连喝西北风都嫌我们人多！” 最后，温良望向众人，语气认真道：“方案我说完了，大家都好好想想，别着急决定。” 这次连陈嘉欣也没马上接话，坐回椅子思考起来。 李泽心道了声‘果然’。 他一直认为温良变化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多少还是有点旁观者清的样儿，此时想得就比较远了，自然也没出声。 狭小的办公室一下安静极了。 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人沸，再无别的声响。 “……” 现在的‘华美立明’就跟过家家一样。 但又跟过家家有点不同。 当初为了办理经营性网站所必须的icp证搞了一系列很复杂的操作。 原先最开始注册时，华美立明的注册资本是10万元，总股本50000股。 每股2元，每人6250股，都是占总股比的12.5%。 后来，为了符合icp证的基础要求，便将注册资本增至了100万，其中有90万通过垫资这种形式进行，垫资人是温良的小姨。 这也是跟汪婉华通话时，温良为什么会下意识冒出在小姨眼里他‘无度索取’标准的怀疑。 因为，以防抽逃注册资本被关注从而触犯法律法规，小姨那90万至今仍留在公司账户没抽走，这情况只有温良清楚，小姨也仅为了确保温良无法掌控局面，签订过一系列协议…… 过家家的一方面是，公司是‘创始人绝对平等模式’，没有什么同股不同权，也没有a、b股，所以谁也做不了主。 这方案是当时大家一起商量出来的，完全出于公平。 只不过因为温良是主导人、发起人、组织人，所以才担任总经理。 温良想要抢救公司，或者说眼前这个团队，有几方面的原因： 1、闹得最凶的李泽也只是表面反派，哪怕前世后来知道公司账户上躺着90万也没动过撺掇温良冒险的念头。 2、每个人都不差，哪怕是应用数学专业的温良跟陈嘉欣也在计算机编程方面很有水准，更别说是信息工程、软件工程等专业的其他人。 3、从温良现在的角度来看，公司有一定抢救价值；再不济，这帮人的才华也有价值；再再不济，那个好不容易才搞定的icp证也相当有价值—— icp证的办理条件很麻烦，100万注册资本是起步，还要有3个员工连续3个月社保缴纳证明等等等；再有就是流程一般需要六十天，这还是运气好，反正温良记得这玩意花了三个多月才下来。 4、温良是重生人士，他的心胸、眼界、格局早已与当年此时此刻不同； 他也不会好高骛远，从脚下开始搞定眼前的事情才最正经； 尽管后来团队里面有几人各奔东西，联系不那么频繁，但互相之间的感情还是很过硬的。 再说，就算当年散伙后生了仇，温良也不至于现在还惦记那点冲突，更不可能现在来弄出仇人收场的局面。 经历过一段人生，温良对人生的长度再明白不过，大多数眼下觉得天大地大的事情放在整段人生中都会轻易烟消云散、不足挂齿。 ………… 将两个方案甩出来的温良脑子没闲着，无论怎样，今天内部都会安定，剩下的只会是外部问题。 如何抢救已经扑街的网站，温良也很快有了主意——他只需要从后世那些常见app、网站中找相似之处然后借鉴其长处就好。 找到‘正确答案’后，温良正想继续往前规划，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想法。 见温良望过来，认为已经通盘思考完的李泽直直盯着温良，浓眉蹙成小括号：“我就直说了，我有几个问题。” “一是你哪来这么多钱？昨晚是气话，现在我们敞开来说，我们的家庭条件是都还行，但也没到富二代的地步，无论哪个方案你都得差不多拿出10万块。” “二是如果我们有人选第一个方案，有人选第二个方案，怎么办？” “三是你为什么想要那么多的股份，这样下来我们每人只剩2%的股份。” “四是我希望你能说服我和大家都听你的。” 李泽说完后，温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向其他人：“你们怎么想。” 没给大家开口的机会，温良又说：“不如我说服阿泽，你们直接保留意见。” “我没意见。” “行。” “好。” “……” 也就稍有犹豫，陈嘉欣他们六个都认同了下来。 于是，温良平视李泽，饶有耐心的伸出右手食指：“来之前，我找家里拿了10万。” 然后伸出右手中指：“单选题，我们内部不齐心还干什么公司？” 无名指：“股份集中为公也为私，集中有利于公司前期发展，重新分配等；我有能力在半年内让1000股的价值等价于现在6250股价值的50倍！” “在公司真正可以称之为公司后，我会拿出股份重新分配的细则。” 关于‘私’的一方面自然不必要说得那么直白。 小拇指：“有关于网站发展方向我找到了正确答案，细分领域即可。” 一一回答完，温良收回手指，坦然道：“阿泽，其实说服你和大家都一样简单，我们应该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而不是在其它方面浪费不必要的精力。” “比如，网站具备基础技术框架，我觉得你更应该想办法解决你心心念念的推广问题……” 见李泽嘴唇微动，温良没落下的右手张开扬了扬：“推广不是只有花钱买广告这一种方式，你已经学过人文通识、马原、毛概，不能都忘了吧。” “舆论是看不见的广告，也是最好的推广工具。” 温良最后这句话让李泽一下豁然开朗，浓眉高挑，连望向温良的目光都有点不同了。 其他陈嘉欣几人也是各有了然与明悟。 见状，温良不紧不慢的追一句：“那么，现在我来安排。” - 求推荐票~ 第5章 3句话让7个男人为我死心塌地 满屋子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看温良，也不言语。 这种忽然的安静，让温良有点想笑。 这要是放在后世，估计可以连发数条短视频说‘三句话让7个男人为我死心塌地’，不比那‘花18万’高级得多了…… 大家能被温良组织起来创业，就代表在公务正事上会做出理性选择。 所以说服李泽他们并不困难。 而且，温良就没觉得李泽或者谁有错，更不会想按着李泽的头让他认错，自然不会让安静持续成尴尬。 只片刻，温良便平声开口：“当初我们设计网站核心框架时参考了一些时兴的技术，连基础架构都是模块化设计，修改起来很简单。” “现在我们只需找到细分领域的合适切入点，稍作修改即可重新上线。” 见众人回神纷纷点头表示认同，温良神色认真了许多：“首先，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我们创业受到过知乎多次融资成功的消息刺激，认为知乎这样的网站很容易仿照成功，并青出于蓝。” 见陈嘉欣、李泽几人都张嘴想要插话，温良连续晃动着右手食指止住大家：“我不是说不能模仿，既然选择创业开公司，就是想要进入这个名利场挣钱，我们不比谁清高。” “知乎的创意也是从百度知道等网站上获得的创意。” “但是我们确实有错误认知。” 说到这里，温良望向陈嘉欣，带有引导形式的提出问题：“小陈，你觉得知乎如今都不开放公众注册，却被资本竞相青睐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被温良点名，陈嘉欣面色有一瞬间的紧张，很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心慌。 “呃……”陈嘉欣吞咽口水，边想边回答，“应该是有足够的吸引力，还有噱头吧；比如我之前就一直想拿到邀请码成为注册用户，天天泡在各种贴吧论坛蹲守。” 然后又飞快补充了一句：“主要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我觉得给网民的吸引力很强。” 温良不置可否，望向其他人：“大家都说说想法吧。” 陈嘉欣并没生气，他有逼数，他自己都对这仓促之间的回答不满意，温良没给评价很正常。 “我也觉得是吸引力，我们也是这么做的，没用。” “噱头我们也有。” “确实没用。” “正如老温说的那样，我们的网站连反响都没有，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 李泽反而不着急接茬，他最清楚光靠发泄、闹矛盾、站立场并不能解决问题。 找到根因才是关键点。 他也很满意温良眼下的改变，之前的‘争执’‘冲突’已在无形中烟消云散了。 等大家都说完后，李泽刚好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想法，浓眉难得完全平缓：“吸引力、噱头这些肯定都有，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互联网产品最基本的要素。” “犹抱琵琶半遮面也是一点，但不可能光是这些基本要素就能吸引资本机构如此不遗余力的投资知乎，先是几百万又是上千万美元，加起来都快投资了过亿人民币……” 说到这里，李泽看向温良：“不过，我想老温你只是希望我们仔细思考匆忙上线失败的原因，并不认为知乎的成功现在还可以模仿，如果可以模仿，市面上不会现在都没有类似产品冒头。” 温良轻轻颔首：“阿泽说得对，在知乎获得第一轮天使融资后其实就不可复制了。” “那时知乎已经具备了它独特的商业价值：满足普通群众对大佬们的窥探欲。” “知乎首批用户基本囊括了各行业的排面人物，尤其是互联网行业的，比如鹅厂的小马哥、投资圈一些大佬等等……” 说到这里，温良略作停顿，又提出一个问题：“想想看，都是在网上找答案，你更希望看到什么样的人回答？” “专业人士！” “行业大佬！” 陈嘉欣、李泽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见状，温良做摊手状，笑了起来：“知乎的核心用户画像是行业大佬、精英，他们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权威；不仅如此，他们的身份还满足了无数普罗大众对高层、精英的近距离窥探欲。” “自古普罗大众就对大佬世界有更强烈的窥探欲望。” 温良刚说完，李泽立马接茬：“既然如此，我们往这个方向发展就行，我们也想办法邀请一批高端用户啊，为什么会直接认定不能复制了？” “我问你答。”温良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循循引导，“我们有这方面资源吗？” 李泽滞住。 温良又问：“我们创业的首要目的是为了挣钱，还是为了有机会舔资本，让资本多看一眼施舍个投资？” 这次李泽回答得非常坚定：“挣钱！” 他可没有什么自觉高人一等的清高心理，挣钱嘛，不寒碜。 “第二个问题。”温良显然不认为第一个算问题，再次竖起右手两根指头，“这个世界上谁的钱最好挣？”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又有点面面相觑。 答案也五花八门。 “有钱人。” “穷人。” “学生吧。” “我觉得是有钱有闲的人。” “……”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温良直接摇头：“不是这么区分的，消费能力排名分别是：‘女人＞孩子＞老人＞狗＞男人’； 换句话说，要么想办法挣女人的钱，要么想办法挣孩子的钱，再不济想办法挣狗的钱也好过挣男人的钱。” 略顿，温良站起身来，轻飘飘的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啊？” “这？” “不是吧？” “！” “……” 陈嘉欣、老银等人飞快起身，七嘴八舌嚷嚷起来。 李泽没着急动。 他又懂了。 心里把想法一过，李泽也站了起来，好整以暇的说：“现在我们该叫温总了，温总已经把要做的事情说得很明白了，总不能还让温总自己来动手吧。” 说到这里，李泽浓眉舒展开来，笑道：“一家成功的企业，老板只需要决策，而不是执行。” 接着李泽目光扫过众人：“网站的细分方向错了，不过影响不大，现在船小好调头。” “我们通过网络收集信息用简单的大数据模型分析出女人最喜欢什么样的社区类型构造，然后针对性修改现有网站的部分模块内容即可。” 众人眨巴眼睛，有点狐疑、纳闷、不解，与几乎一模一样的问号脸。 一旁的温良却欣然笑了，不愧是‘内部反派’浓眉阿泽，一旦被说服，就很会…… - 第6章 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狭小的办公室里，众人眉飞色舞的讨论着。 中午的垂头丧气一扫而空，激情、热烈、期待、憧憬等等情绪全部炸出来。 看着这般模样，温良转身走出了716室，轻松且满意。 一觉醒来摆到他最跟前的事情已基本解决，他将濒临散伙的团队拉了回来。 现在已经像他说的那样，大家开始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了。 李泽是最快进入状态的人，很快就领会了温良的意思。 他还是第一个正经开口喊温总的人。 是个讲究人，‘愿赌服输’。 包括陈嘉欣在内，这些一起创业的小伙伴们眼下心思都差不多。 ‘华美立明’成立于3月31号，早在成立之前就已经在各自的同学、朋友、亲友圈子中闹了些声音，谁也不想最后惨淡收场。 小年轻还是好面子的，怕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 怕真就是温良所说的‘家长们不会真的相信他们会成功’那样。 现实中的议论声音有时特别能扎心。 如今温良自话苦思一夜找到了原因，一改之前软弱、公平的作风，和气但绝对强势的将一切梳理清晰，给大家注入了希望，所以阿泽、小陈、老银等人当即从主观上积极了起来。 如李泽所说，温良已经向大家明确了自己的定位，温良会是决策者，可能会大权独揽、独断专行，但一定不会是具体事务上完全亲力亲为的角色。 李泽也在最短时间里定位了自己的角色。 运营舆论……呃……进行推广。 温良选择这时离开，是他不想或者说不能一一给每个人去安排他们的角色。 抛开他这个总经理，自主讨论内部角色，能让大家更没隔阂。 ………… 离银灰大厦最近的是学校南门，温良没进门，而是沿着公路走去了东门。 从银灰大厦到华工校园最近的点不到300米，到北十一宿舍楼却有两公里多，能少走一步是一步。 从东门再次骑上单车，温良很快回到了北十一508。 四人间宿舍还是没人。 温良走到自己床铺下桌边坐下，翻了下桌台，拿出草稿纸，顺着思路边写写画画。 电脑在公司那边半充公，只能将就一下。 其他人也全是自带电脑工作，要不然总共十万块创业资金，买个几台电脑就剩不多了。 “将公司扶上正常道路，还得处理完一些事情。” “1、更名，不仅是提醒大家记住失败的过去，知耻后勇，也是立定志向。” “2、视情形招聘几个全职员工。” “3、粗列组织架构方案，筹备公司正规化。” “……” 将事情一件件列出来，温良放下了笔。 不算复杂，也不算困难。 无非公司初期发展得慢一点或快一点的事情。 看着纸上的几行文字，温良念头一转，又拿起笔在最后加了个字：缓 现在才2011年，未来十年都是机会，温良还很清楚：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华美立明’从激情创业到濒临破产的整个过程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缓，就很重要了。 ………… 五点多，陈嘉欣跟其他两个室友一起走进宿舍。 陈嘉欣脸上那藏不住的喜色，毫无疑问的表现出了他们各自明确自身角色的讨论结果很不错。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室友。 特地弄了一头非主流锡纸烫的赵明杰笑容满面的祝福道：“老温，生日快乐啊，不好意思昨天给忘了。” “老温生快。”头发有点自然卷整成大背头的唐普也是一脸笑容，跟着说。 这种客气的生疏让温良略微一愣，目光转动间明白过来。 随后温良起身道谢：“谢谢，就个普通生日你们也太客气了，正好也该吃晚饭了，赏脸我们一起去学六对付一口。 一听这话，赵明杰跟唐普飞快对视一眼，面有犹豫：“这个……” 见状，温良又看一眼赵明杰跟唐普，特地直白的说：“难道是我跟小陈去创业了，你们就准备跟我们划清界限啦？” 没给两人吱声的机会，温良故意笑眯眯的‘威胁’，却又语气亲近的说：“这可得慎重考虑啊。” “没有没有，我们可没这个意思！”唐普赶紧说。 赵明杰也是立马表明立场：“老温，你看你这说得什么话，多伤兄弟感情！” 一旁的陈嘉欣看到这忽然称兄道弟、嘻嘻哈哈的场景，那瞬间特别想挠头。 还好他也是个反应快的，迅速融入了进去…… 大学生活给温良留下了许多记忆，这半天下来自是越来越熟悉。 赵明杰、唐普那么一说，温良便想起了宿舍从早到晚空无一人的主因。 这俩前天下午就找了个去网吧玩游戏的借口离开学校两天未归。 温良跟陈嘉欣因为合伙创业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起忙活，又加上是搬来五山后重新分配的宿舍，四人虽是同班但之前不熟；一来二去便愈发生疏，二人找借口是为了避开昨天温良生日‘请不请他们都尴尬’的场景。 前世公司散伙后，在大学集体观念相对淡漠的情形下，同宿四人关系不错，给温良庆祝三十岁生日的朋友里面有‘小陈’、‘小赵’、‘老唐’、‘阿泽’。 至于明明同宿，陈嘉欣早上却在外面给温良打的电话，显然是昨晚李泽跟温良之间的激烈冲突搞得大家比较暴躁，身为小管家的他赶早先去安抚众人情绪，决心当个‘反派’的阿泽又有意一再‘施加’压力…… ………… 一行四人骑上单车去往西区那边的学六食堂。 搬到五山校区后，每日上课的通勤距离有点太远，走两三次就再不想步行了，508宿舍个个买了自行车。 温良特地选了学六这个他记忆中五山校区最好吃的食堂。 稍贵一点，一顿饭起步要十几元，不像其它食堂都是五六元解决问题。 不过十月过半银行卡上还有2000元生活费的温良显然不可能缺饭钱。 走进学六三楼，温良就感觉那熟悉的味道回来了。 驾轻就熟的在不同窗口点了一些餐品，招呼陈嘉欣几人找位置坐下。 分别落座后，温良笑着说：“请客该去校外的，不过这两天比较折腾，将就一下。” “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赵明杰脱口而出，罕见的直接问到了公司这方面的事情。 唐普也有不解，目光望向陈嘉欣：“我看小陈挺开心啊。” 见状，温良眉眼微挑，回答道：“创业艰辛，今天差点就散伙了。” 然后又随口说了句：“这两天有的忙，得靠你们打打掩护，我翘个课。” 一听这话，陈嘉欣挑起他秀气的眉头：“啊？不是说多学习才能有更广的见地与视野，所以再忙也不翘主课？而且现在有了方向啊！” 闻言，温良轻笑着解释：“翘一两次不要紧的，有方向正需要趁热打铁。” 接着温良大手一挥：“不是什么大事，吃饭吃饭，学六的菜不错，你们试试。” 三人一想也没再啰嗦，各自开始用餐。 赵明杰是纯好吃的那种吃货，率先惊呼叫好：“哇塞，比北区那边的也好太多了吧！北一北二能要老命，这边好吃的能要命！还是老温给力啊！” 温良三人对赵明杰的反应都习以为常。 大家在说说笑笑中吃喝起来…… - 萌新破碗终于签约了，谢谢各位读者姥爷的支持，很感慨；简单说两句，这本书的主题是‘龙吟’(不懂可以搜一下‘诸君，且听龙吟’)，是商业生活流，商业为主，不会特地安排感情线，就算有女主也是工具人的那种；最后，求推荐票、月票、2分钱打赏；再次感谢各位读者姥爷的支持！！！ 第7章 博浪！ 温良早已养成晚饭少吃的习惯，虽是记忆中熟悉的学六味道，但吃个七分饱他就停下了筷子。 尽管温良属于不容易胖的体质，多年坐办公室都没‘小肚肚’，就也还是比较讲究养生。 羊城嘛。 话多说两句，就热气的哦~ 饭后稍事休息，四人一同回了宿舍。 进门后惯例呜呜喳喳了一小会。 陈嘉欣也第一次在宿舍提起了公司事务：“老温，我们明确了各自的擅长，我主要负责内部行政事务，数学也还行，暂兼财务方面的事情。” 现在提起这些，陈嘉欣仍有些兴致勃勃，秀气的眉毛跳得飞快。 温良不意外。 无论是从前、现在、将来，小管家·陈嘉欣都很适合管理内部事务。 只是……看着小陈秀气眉毛跳得起飞的模样，温良忽然开了小差，他记起了后来的后来，他们这帮‘狐朋狗友’一次次撺掇小陈女装的光景。 “挺好，除了你也没人适合。”甩开脑子里的念头，温良笑着说，“其实公务上你比我还操心多一些，辛苦了。” 听温良这么一说，陈嘉欣又有点想挠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才是真的操心，我们都只知道憋一口气，你却理顺了思路，可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死了多少脑细胞。” “说两句就行，都搞成表功大会了。”说着，温良望向赵明杰、唐普，“别给你们羡慕坏了。” 就在旁边看戏的赵明杰、唐普闻言都是一愣。 此时，温良却盯着两人说：“小赵、老唐你们怎么说，想不想加入？” “啊？” “这？！” 赵明杰、唐普直接惊了。 想？ 不想？ 温良随和的神态，令两人心中的天平倾斜幅度特别大。 而旁边的小陈总算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温良作风上的变化。 “仔细看，老温……笑得好像有点贼啊。” ‘……’ 小陈当然不会开口提醒赵明杰、唐普，他甚至特地望向了别处，只是竖起了耳朵。 下一秒赵明杰就急匆匆的说：“我们也可以吗？” 唐普也就顶多是晚了一秒：“不是在开玩笑吧？” 小陈余光瞥见温良大手一挥，很轻描淡写的说：“怎么不可以，什么叫开玩笑，我们那小公司你们能看得上就是给面了。” “不过得先说明，之前我们走了些错路，我刚把股份全收了回来，所以你们加入暂时不算股东的……” 小陈心中轻叹：“要来了……” 果然，温良话都没说完，赵明杰就使劲晃手：“没关系没关系！当提前体验实习生活了！” “这必须得加我一个啊。”唐普也是唯恐落后。 小陈心中有些莫名的唏嘘一声，长长的感叹：“老温变了~~” 一切完全如小陈所料。 同一个宿舍，学业优秀，尤其是在面向对象程序设计、数学结构上表现突出的赵明杰，以及唐普两人几乎是在温良一发出邀请，便争先恐后的、十分主动的表态加入！ ………… 宿舍里的日光灯亮了起来。 温良忙着继续列出公司近期发展计划草案。 赵明杰、唐普二人埋头清洁宿舍卫生，不忘朝同样在清洁卫生的陈嘉欣问东问西，宿舍里热闹得很。 破天荒这么积极清洁宿舍卫生，是温良用了一句特别俗套的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陈嘉欣虽然看穿了温良的‘把戏’，但性喜干净有轻微洁癖的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也不在意温良找公务借口躲懒。 在列计划草案时，温良也想起了学业事务。 课，他肯定是要去上的。 不过只需确保不挂科，别毕不了业就行。 大二正是课程多得要命的时候，尤其是应数这个专业，翘课一周都可能要完。 好在温良看了课表，这学期周一、二、三、四的课在必要时都可以翘。 周五公共基础的‘大物实验1’特别不好逃，得上。 周一二三四主要课程是必修的大物2、数学分析3、数学结构、常微分方程、概率论，以及安排在晚上的必修马原，还有选修的微观经济学、面向对象程序设计、数学分析习题3、离散数学等。 微观经济学温良还挺懂，顶多是必要时看看书应付一下；面向对象程序设计懒得学。 马原这个他真不要太懂，好歹在属于公务序列的事业单位混了八年。 总之，一顿分析猛如虎，一周总共19堂课，能完全翘的才6堂课……嗯，一堂是通俗意义上2节课的时间。 不过温良挺满意。 他学过一遍，且成绩优异，虽然时隔十一年，但起码有基础，去上上课总能跟上进度。 而且，没重生到高中就已经错过了那段特别青葱、悠闲的校园岁月；现在好不容易捞了个大二在读怎能不去上课，最起码也能冲淡那些奋斗在商场的‘疲劳’啊~ 总之，温良眼里的大学生蛮香，各种意义上的…… 夜渐深，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 十一点多，温良洗漱完躺到床上，呼吸之间，508宿舍里再无半点异味，随后安然入睡。 重生第一天，温良除了傻乐好多回，无有太多感慨。 ………… 次日早上7点不到，508就忙活了起来。 七点二十，陈嘉欣、赵明杰、唐普收拾妥当，赶去18号楼上课。 周一到周五几人都有上午的第一堂课，从8点钟开始。 温良也跟着起来了，等三人走后才去洗漱，然后骑着自行车从学校穿过，去到了银灰大厦，全程也就2.6公里的样子，比去18号楼上课远不了多少。 716室没人，今天周一，大家都有课程。 温良走到位于窗前的位置坐下，打开自己的电脑整理起相关资料。 一上午很快过去，还不到12点，陈嘉欣、李泽等人就都赶了过来，自然也包括昨晚答应加入的赵明杰、唐普。 顺路给温良打包了午饭。 很快，小小的房间内就充满了各种味道的菜香、油味。 几分钟吃完，擦完嘴，迎着众人望过来的目光，温良随意道：“你们该上课上课，不用管我，我就这两天趁热打铁。” “现在有个事情得大家一起讨论。” 见众人都看过来，温良开门见山：“我想了想，决定赋予公司一些新的元素，给公司一个新的名字，记住过去、放下过去、放眼未来。” 李泽：“……” 陈嘉欣：“……” 没等大家开口，温良比划着说出了新的名字：“我想把公司更名为‘博浪’。” “博浪？”老银抱着保温杯反复念叨，“博得浪头？” 温良回答道：“也可以这么理解，我想这个名字的原意是：努力在商业上博弈，以站在时代浪头上，从而引领时代！” 话音一落，李泽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举起双手：“我赞成！” “博浪！我也赞成！”陈嘉欣念叨着，目光越来越亮，很是满意的点头赞同。 其他众人也表示了认同意见。 ‘华美立明’这个拼凑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弃用，取代的是： 博浪！ - 第8章 就叫……小橙书吧 陈嘉欣接过了去工商更名的差事。 小管家嘛，现在除了技术上的事务，忙活的就是这些。 午后第一堂大家基本没课，有课也得从两点三十分才开始，往常中午这段时间便是小团队最忙碌的时候。 现在有了方向更是忙得起飞。 赵明杰、唐普与其他小伙伴有点头之交，二人并没有融入新环境的坎坎坷坷，很快激情满满的加入了工作。 李泽他们明确各自角色后，都很懂事，在部分事务上主动不让温良出声指点。 于是，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 八个人边忙边讨论各种各样的问题，热火朝天。 一个人坐在窗边位置，看看电脑屏幕，偶尔玩玩手机，优哉游哉的，甚至还喝上了热茶。 昨天温良还循循引导李泽等人站在不同角度思考，今天温良只提了一个事情：公司更名。 技术层面的事情他更是半点不掺和。 直接就有温总那味了。 要知道已经离开公司的小陈也正忙着依工商流程办理相关事务，肯定不闲。 狭小的办公室里，一边充满积极昂扬的空气。 一边闲散，让从昨天开始将自己放在决策位置上的温良都感觉周围似乎有点排斥自己了。 偶尔，李泽会抽空瞥一眼窗边独自悠闲的温良。 心中也有明悟，他知道温良这是在有意识的引导他们在各自角色中如何协作的处理事务。 李泽也清楚，他们还在为基础业务焦头烂额时，温良已经跳出了这一层，着眼为公司明确发展目标。 知耻后勇、展望未来。 ‘这……大概是叫格局吧。’ ‘逼老温这步路走对了，老温那脑子一下就通透了，真好！’ 李泽在心中很是赞扬了自己几句。 转眼就继续埋头苦干。 ………… 昨天温良列出的紧要事务基本落实到位，只是把招聘几个全职员工变成了拉舍友来兼职。 眼下温良主要在考虑一些事情。 “把主要针对女性用户的社区网站做出一定成绩后再考虑下一步业务吗？” “现在是该提前起草组织架构方案，起草规章制度草案，还得整理出一套优秀且行之有效的分配体系，包括股份分配细则。” 前者温良很快做出了权衡：“眼下人手紧张，一味图快，那就是慢，不如先一鼓作气把网站业务做出一定成绩再考虑下一步；如果发现不对我可以随时调整，变更赛道。” 后者，温良选择了分步骤走：“分配体系是个大事，一步步来才有可能稳定，先有相对成型的公司架构，后考虑股份问题，再结合对未来的已知和曾经工作中的经验来探索与尝试。” “在这个中间还得有一个具备延展性的过渡方案。” 如何给钱从来都不是个容易事。 给多了是仇，给少了也是仇，给得不均匀还是仇，完全平均主义那更不用说，就离谱。 好在温良有的是时间将自己前世的经历、经验整合梳理，再依照‘博浪’的架构来量身定做。 比起这个稍显长远的事情，温良很快将重心放在了更眼前的事情： 公司正规化。 公司正规化的最首要前提是这个社区网站上线发布，产出利益，至少也得能看到利好。 再然后的前提条件才是计划筹措初期规模等。 所以首要目标就很清晰，搞钱……更详细一点是把社区网站发展起来搞钱。 ………… 之后，周一到周三，温良翘了所有课程。 有碰到老师点名，也在陈嘉欣他们的掩护下糊弄了过去。 这三天里，温良除了从方案流程上筹备公司正规化相关事务，也有在李泽他们碰到一些关键问题时出声提醒。 他还不至于明明有更简便的方法藏着掖着不拿出来，一定要死板的等李泽他们想明白。 引导，引导，是带领、启发，不是从旁看热闹。 温良最大的优势是他能站在2022年的时间节点往前后看，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夸张。 关键问题上他一句话就能令李泽等人豁然开朗，从而进展被疯狂加速…… 20号，周四。 上午十点多，十个人都来到了银灰大厦716‘博浪’公司办公室。 经过几个日夜的信息整合、模块调整，原本模仿知乎起步的网站成了另一幅模样。 李泽几人交替着介绍修改后的网站各模块。 “因为我们特别采用了底层架构模块化的设计方式，修改起来并不复杂。” “现在连网站美术部分都已经做好了，因为是社区模式，只需要制定统一模板就好，工作量也小。” “按照老温的一些意见，我们参考了国内外部分更主要面向女性用户的社区形式，也考虑到女性用户对交互形式复杂的网站天然头疼，所以我们对首页交互逻辑进行了大量修改。” “登录注册方面，我们通过接口接入了qq登录，也没忘记培养网站自有用户，所有通过第三方登录的用户都会同步注册平台账号。” “为了更快完成第一批注册用户的积累，我们采用了游客部分浏览模式。” “根据粗略的大数据分析汇总，女性用户更喜欢色彩丰富的网站，我们选择了白底橙字。” “……” 最后，由李泽揭开了网站改版后的面貌，抿着嘴说：“这就是新的网站，老温你来验收，再确定网站名称吧。” 说话间，李泽面露期待。 旁边几人各有不同神态，甚或有人屏息以待。 温良只看了几眼电脑屏幕上的网站首页，就放了心。 果真做出来了几乎是满配网页版的小红书。 有集好物分享、美妆护肤、时尚穿搭、美食分享、运动健身、发型、宠物、美甲等类目为一体的内容分享社区。 网站风格简约不简单。 内容分享通过统一规格的卡片式窗格展现，需配合最低1张图片＋文字来展示。 感官上清晰、一目了然。 温良稍加思索，回头看着几人，说：“可以着手上线了，名称……既然是白底与红色＋黄色混出来的漂亮橙色，那就叫小橙书吧。” 名称无所谓，用的人多了就会被大众接受，温良只是取巧偷个懒。 跟要不要脸都没什么关系……好吧，温总本来就是抄个近道，索性名称也抄个近的。 当然，较真的说，眼下的小橙书跟后来那个小红书从初期模板到后来的发展模式都会不一样，更不可能搞得那么…… 再有就是小红书最初只是个海外购物信息分享页，只是放个pdf文件的静态网页，下载量多了后，才一步步慢慢发展到ugc(用户生成内容)社区等形态。 而眼下的小橙书是一步到位直接从ugc社区开始发展，在温良的规划中，方向会有很大不同，毕竟…… 现在的时间点，后来那些国民级互联网应用还连概念都没有； 也没谁规定是ugc社区就得钉死在这个领域不能跨界，对吧…… - 破碗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9章 泽，想想办法 “小……橙……书？” 陈嘉欣蹙眉咀嚼着这个名称。 其他几人各自念叨着这三个字，神态不一，或蹙眉、或不解、或狐疑、或茫然。 李泽更是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岔开成一个‘√’托着下巴念叨起：“小、橙书，小橙书……” 寸头阿泽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很有些中二，落在眼下温良的眼里，他忍不住想掏手机拍照留个……黑历史。 温良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愧是重回青春年代，手法快极了！ ‘咔嚓’一声，黑料留下。 阿泽还在紧蹙浓眉沉思，没发现温良这种小小的恶趣味…… 众人嘀嘀咕咕，还是赵明杰第一个按捺不住：“老温，这名称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感觉不像知乎那么有韵味啊。” 网站最初是模仿知乎，赵明杰便直接以此对比。 “也不像微博那样简单直白。”唐普也跟着说了句。 他们俩现在已经把‘博浪’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家，很能融入氛围。 温良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正后靠着椅背，显得有点懒散，嘴上随口道：“随便取的，我希望不久的将来，广大网友会去讨论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这不错，可以！”本来正在沉吟的李泽眼前猛然一亮，连连赞同。 陈嘉欣看看大家，征询着说：“那就正式上线网站？” 老银又抱上了刚放下的保温杯，提议：“可以先注册一个新的域名，就叫xiaochengshu，这类长域名应该只是基础价格，四五十块一年。” “我觉得行。” “网站配套域名一起才正式。” “对，不过又得重新调整备案。” “……” “总觉得应该还缺少一些东西的样子。” 听到这，李泽不动声色的插话：“缺少优秀、实惠的推广方案。” 他早就等这茬了。 连网站基础架构都是模块化的，李泽的开发工作随时可以被其他人接管。 几天来，李泽更多的心思花在研究温良提的‘舆论是看不见的广告’这句话上。 一直在寻找切入点。 如今已是当仁不让。 就在李泽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打算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时，那边温良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头：“把工作更细分一些，暂时没到推广这一步。” 温良一开口，李泽直接就闭上了嘴。 不仅是他，陈嘉欣几人也是如此。 齐刷刷望向了温良。 一个二个很能按捺激动，只是眼巴巴看着，静等下文。 温良只简单提了句：“网站现在没有内容，推广做得再好也留不住人。” 与大多数时候一样，温良负责引导思路，随后交给大家集中讨论。 “也就还是需要有首批优质用户创造出优质内容，有足够吸引用户的点，尤其是女性用户。” “应该能想办法从微博邀请吧？” “那些大v？从技术角度上来说，不少大v含水量有点高啊。” “……” 听着听着，温良插嘴道：“微博大v不着急，以后与小橙书调性匹配的会自己过来。” 李泽也忍不住接茬：“如果有这种资源、资金去邀请，那还用得着苦心冥想如何利用舆论造势吗？” 李泽这一说，叽叽喳喳的几人都有些讪讪。 他们还是在原地绕圈子。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李泽也没想到好办法，他知道温良提出这个话题，肯定是有简单的解决办法，但他更清楚温良希望大家发挥主观能动性。 这时，陈嘉欣忽然斟酌着说：“舆论可以造势，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自己造自有平台的大v，没有外部用户，还没有内部用户？”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用户！” 听得李泽猛然拍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接着李泽兴高采烈地说：“内部用户我们可以通过数据库批量生成，要多少有多少，内容我们可以通过……” 说到这里，李泽忽然顿住：“不对，如果这样造出大量的平台大v，衍生的相关问题就太多了，必须是有真实的、有效的用户。” “倒是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手段稍微丰富一下网站首页，不能是现在这样，全是空卡片。” 随着李泽打开思路，陈嘉欣几人又热火朝天的参与了讨论。 “……”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橙书是面向女性用户的内容社区，我们都是男人啊，根本不了解女人喜欢什么。” “美妆、穿搭这些我们就已经是一窍不通了。” “更别说什么美甲、发型、宠物，你养宠物吗？我反正家里只养过用来吃的鱼。” “我家养的是土狗，跟宠物也不能算一类啊。” “……”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时，坐在那耐心听了半天的温良直接看向了李泽：“阿泽，这个事情我看只能是你想想办法解决。” “女人喜欢的东西再多跟我们无关，只要解决小橙书的品类就行。” “美妆、穿搭不是有手就行，不会就学呗。” 说到这里，温良眼睛特地轻轻往旁边一转，面上仍是正经的说：“我们都知道，小马哥当初为了推广qq还在网上假扮妹子与新用户网聊……” “泽，想想办法。” 最后一句，温良更是直接把称呼都给改了。 大家都听懂了温良的意思。 这都等于是明示了让李泽要么学美妆、穿搭，要么再想办法解决，而李泽显然没有办法。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有些……诡异。 偏偏李泽脸上的神态也有些诡异，他分明看到温良刚才轻轻使了个眼色，目标是……陈嘉欣。 “艹！” 先是暗骂了一声，李泽又忽然心中一动：“咦~~~” 他感觉自己意识到了温良真正要表达的‘不怀好意’。 但是……但是寸头阿泽也是很乐意配合一下温良的‘坏心思’，哪怕是他来出头，可，小陈，嘉欣，要是真女装的话，那……嘿嘿嘿。 小陈显然没意识到‘危险’降临，他还很有点挠头的看看李泽，又看看温良。 然后就见李泽走过来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嘉欣啊，我们商量点小事情呗。” “嘉欣啊，还记不记得几天前我们喝醉时说要是真能变成妹子必然是先给兄弟们……啊，是吧……” “现在有更简单的办法了。” 陈嘉欣直接怔住，他单想着老温怎么会想这么馊的主意，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口锅会扣在他头上。 而且，他已经看到了众人眼底的跃跃欲试。 小陈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沉默，一下挣脱开李泽，嚷嚷起来：“好啊，你们这帮人，亏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想让我扮女装！” “真不是东西！” “打死我也不可能！” “谁说都不好使。” “我踏马清楚，女装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开头，尤其是有你们这几个玩意！只要我今天应下，以后就会有无数次！” 说着说着，小陈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情绪里面，恶狠狠的吼了声：“滚呐！” 见火候差不多了，温良赶紧站起身来，摆着手打圆场：“小陈，你着急理解错了阿泽的意思，他都没说完。” 把陈嘉欣‘暴起’的情绪缓和下来，温良心中咕哝一句‘恶趣味太旺盛不好’，面上露出笑容，耐心往下说：“阿泽的意思是，你比我们加起来认识的女孩子都多，想请你出面帮忙找几个合作对象； 当然不是随便找，得具备气质好、素养高、衣品好、会打扮、口风严等条件，别回头红起来了，转手就把我们给卖了，然后，我们来想办法给推成小橙书自己的大v。” 温良说完，满屋子问号脸。 李泽更是直接缓缓打出一个? - 第10章 非常成功的开始 “我明明没这个意思……” 李泽是在心里说的这话，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他现在是真佩服温良那张能把‘死的说活’的嘴。 是真踏马厉害！ 明明他已经说差不离，只剩最后那一哆嗦，结果温良还是一句话就给扭转了。 想着想着，李泽忽然恍然大悟：“艹老温一开口就留下了这个可以修补的漏洞！” “没有资源去拉拢外部大v，自己这帮人又都是男的，可不就是找几个要好的女生帮忙？” 想到这，李泽赶紧也开口补救：“小陈，我就这个意思，我们这群人里面就你跟班里班外的女生熟悉，不找你帮忙还能找谁帮忙啊！” 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陈嘉欣虽已明白源头在温良身上，却只直直盯着李泽，冷声说：“是吗？” “是！”李泽语气特别‘坚定’。 就是……眼神稍有些躲闪。 陈嘉欣咬牙切齿的追问：“那你躲什么？！” 李泽兀自狡辩：“没啊，我躲什么，你看错了。” 旁边老银、唐普几人也是出声替陈嘉欣打抱不平。 “阿泽你还是跟小陈道个歉吧。” “明明是你理解错了老温的意思。” “……” 气氛差不多了，最后还是温良来一锤定音：“行，那就各自动起来，今天就进行第一轮试推广，争取能有一定成果。” 然后，温良又补充一句：“刚好明天的大物实验1不好翘课，我也该回学校了。” 听温良这么一说，李泽也好，陈嘉欣也好，还是老银等人都是心悦诚服的应了下来。 满打满算也就五天时间，温良已经通过他的一言一行彻底确定了在‘博浪’的绝对领导地位…… 很快，几人就自己安排好了任务。 “老唐，你跟我一起吧。”陈嘉欣想了想，拉上了唐普。 李泽也赶紧安排：“我来牵头通过技术手段再收集一些相关舆论造势的参照物，你们谁有空，举个手。” “我。” “加我一个。” “我这边下午是个不太重要的选修课，就翘了吧。” “……” 温良没掺和几人各自分配工作。 只是看着一下子又热烈起来的激情，温主任心中也不无嘀咕：“年轻人就是冲劲足。” “……” ………… 大家在编程等方面的技术很扎实，能通过相关技术解决的事情，一般都能想到办法。 一拨忙于通过技术手段解决部分问题，一拨去寻找合作伙伴，各自在擅长领域发力。 进展很喜人。 才下午四点，陈嘉欣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已经找到适合发展为平台合作‘大v’的3个女生。 其中有一个是隔壁华南师大的，还是微博平台有几千粉的人，虽然原先不是分享美妆之类的内容，但她并不介意进入这个领域。 三人分别注册了小橙书账号，各自编辑一条内容，分别是美妆、穿搭、美食三个类目。 都是通过‘种草’形式分享的。 得说一句，‘种草’这词不是后世兴起的，在更早时代就已经开始流行于各类大小美妆论坛与社区…… 小橙书首页是以一排五卡片共计三排的形式展示，再往下是‘查看更多’按钮，点击以后需要注册或登录。 光是这三人发的总计3条分享内容自然是充数都不够的。 李泽的想法还是老一套，想着通过技术手段先填充，然后再通过舆论去造势。 温良制止了李泽的行为：“阿泽，这种基础通过舆论造势不行的，很难看到成果，很容易再次做无用功，打击你我的工作积极性。” 特地停顿了下，温良面色认真道：“我们需要一些顺利的好景来重拾信心！” 听温良如此认真的强调，李泽浓眉上挑，肃然而深为认同：“明白了！” “我们憋了太久，做出网站的初步架构只是第一步，我们需要一些能看得见的成绩来提振我们的信心与勇气！” 其他还在办公室的几人也是抿着嘴面色严肃的点头认同。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直接转回话题：“有时候，我们会被自己的思维定式局限。” “现在小陈邀请的这三人可以算作内部大v扶持计划的起步阶段，走高端路线，可是女性用户与男性用户是有区别的，她们更容易从众…… 所以，我们可以给扶持计划做一个普通路线的补充，比如通过不同形式先向五山这边几个高校，然后向羊城范围内的高校女生尤其是职业学校、大专学校的女生发出注册邀请……” 温良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看向了李泽。 李泽福至心灵的接过话头：“没错，大学生相对较闲，女生也不例外，她们甚至是最优质的用户群体！” 经温良一引导，李泽的思路被完全打开：“我们可以通过各类即时聊天工具如qq、飞信等发出邀请；甚至我们可以安排有偿邀请注册，比如商场代金券、超市代金券。” 听得温良满意点头：“可以，不过不用那么麻烦，用京东卡就行，在线将卡号密码发过去，对方就能使用。” 得到温良的肯定，李泽看向其他人：“那我们抓紧时间，争取晚上能看到成果……也好不浪费我们温总翘课4天的期待。” 最后还不忘开个小玩笑。 “是是是。” “哈哈，没问题。” “……” 李泽完全打开思路后，浑身都充满了动力，那干劲不要太足。 很快就安排暂兼财务的陈嘉欣用公账照着总额2000元，去购买了一些20元，少数50元、100元共三种规格的京东卡。 然后开始广邀周围各个学校的女生。 晚上8点钟，李泽特地统计了这一次算比较特殊的推广的阶段性成果。 “我们通过多个即时聊天工具向五山范围内的高校发出了有偿邀请，截止刚才，注册用户突破了300人！” 念到这个数字时，李泽声音高了八度。 要知道之前强行上线的网站除了他们几个卖力邀请的朋友，一个陌生注册用户都没有！ “共收录93条原创内容！” “网站总浏览量为4926次，总访客数479！” 念着这些数据，李泽神态愈发激动。 最后一气儿说完：“首批用户中通过画像得知，有不少具备优质用户潜质，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继续引导即可完成种子用户的发酵！” 716室只有李泽一个人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响亮。 李泽话音刚落，温良当即起身鼓掌：“干得不错！这是非常成功的开始，没有浪费我们这么久的努力！” 然后，温良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忽然大喊一声：“加油！” 这个瞬间其他9人脑子里根本没思考别的，都来不及纠正温良的‘这么久’其实只过去了四天，下意识就跟着喊：“加油！” 随后，温良放缓语气，平声道：“接下来需要一定的水磨工夫，大家放平心态，不要为用户活跃数据、注册数据等等着急上火。” “我们只需要记住，最艰难、最低谷的时候是上周就可以！” - 求推荐票、求追读 第11章 日月星辰尽在手上 刚刚还十分热烈的气氛一下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 李泽、陈嘉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那眼神使的都快晃人了，起码也能比得上火影忍者结手印那频率。 要是有一门可以用眼神转动结印的忍术，这俩估计能秒会！ “老温，这时候更应该趁热打铁吧。” “你该上课上课，以前不也这样，不耽误的。” 老银他们刚带头开腔。 李泽便不动声色的接茬：“现在这个阶段是我应该主要负责完成的，老温你就安心去学校上课吧，交给我们，别管了。” “对！”陈嘉欣也迅速跟着说，“我们来就行！” 看着几人神态各异的模样，温良略有默然。 他当然明白几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公司已经完成了名称变更核准，正式名称：博浪有限责任公司。 营业执照、组织机构代码、国地税登记证变更、开户银行信息变更等正在走流程，最早明天能走完流程，至多下周内全部完成。 只是原价内部转让，又有温主任提前梳理好资料，这流程进度都算慢的了。 也就是说，温良早就已经事实上持有‘博浪’43000股计作86%份额的股份。 同时，温良也将汪婉华代表家里支持的10万元用掉了73500元来购买李泽等人手上的股票，除手头上原来就有2千出头的生活费，还结余26500元。 直接承担的风险另说。 在场谁都没忘记在股份转让时，温良透露出了公司账户上那90万还在，关键时刻可以动用，只是如无必要，还是应该尽早归还，以及避免其它相关法律风险等。 这一进一出就不只是要挣90万这么点了。 所以，现在网站项目有了良好的开始，小伙伴们都是希望趁热打铁，尽快减轻温良的风险、压力、负担，将90万尽早合理的还回去，让公司尽早正规化。 然而，温良现在可不这么想。 前世的经历让他的耐心比许多人想象得要好很多很多倍。 在事业单位不急不躁一待就是八年，从容调任成公务副科，按照流程，下一步他将在新一年顺理成章就任刚好会空置下来的科室正主任一职，正好资历也熬够了，级别会调整到正科。 这种看起来慢、实际一步步走得稳扎稳打的耐心，不会因为重生就扔个干净。 眼下温良已经把之前长歪了的那棵树扶起来，让它长出了第一片树叶，接下来自然是耐心等开花结果，而不是急着拔苗助长…… 所以，看着众人脸上已经露出的隐忧神态，温良又不由失笑：“你们才多大人，怎么都喜欢像老头老太太一样瞎操心些不必要的事情。” 然后耐心解释：“这个时候最不能着急，而是要缓，维护好基本盘这个核心，交给时间来发酵，一步步成长到具备盈利基础的地步，才是正确的。” “越是挣钱的事情，越是不能过于着急。” 说完，温良没管陷入沉默的众人，起身看一眼窗外到处霓虹点点，朝众人做了个手势：“时间还早，去吃个夜宵小小庆祝一下再回学校。” 说起这个，温良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又乐呵呵的说：“连续翘了好几天课，明天又得老老实实坐在教室里听课，想想怎么有点不习惯了。” 是真不习惯。 毕竟在温良的记忆中，很多年没正经上过课了。 几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 “老温怕是翘课上瘾了，大二这课多的都快赶上高三了，偶尔这么一放养，确实该不习惯了。” “……” “行了行了，老温说得对，我们听老温的。” 温良嬉皮笑脸的插话：“什么老温，今晚都得叫我温总！我买单……嗯，懂吧？” “对对对，听温总的。” “是是是，温总说得对。” “……” 虽说温良从陈嘉欣、李泽等人手上原价买走了绝大部分股份，大家手头上都有了点钱； 但温良手头上的钱更多，也不至于还把这点小钱投入公司，自然是拿来应付平时的吃吃喝喝。 ………… 很快就走到华师西门对面的美食街。 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一水儿大排档冒出来的各式香味，也听到了吃夜宵的人们乐乐呵呵的喧闹声。 这地儿李泽他们也知道。 华工、华师、华农三个学校几乎连一起，边上还有个暨大，小吃美食自然不少。 随便找了个店铺，老板很快过来招呼。 大家招呼着点一些小菜。 左右看看，温良提了句：“来4个啤酒，一人喝一杯润一下吧。” “行。” “……” 大家都没意见，4个啤酒分到10个人，一次性塑料杯都倒不满，真只是意思一下。 大排档夜宵的上菜速度都很快，不一会儿就吃喝起来。 一口酒下肚，李泽率先拉开了话匣子，他紧抿着嘴，浓眉皱着，声音有点低沉：“说实话，我是真憋了一口气，也真有心思想要逼一下老温，不然不会上头了说那么过分。” “现在这短短时间出了成果，我还挺庆幸当初做出的选择。” 说到这里，李泽回头看着温良，坦诚道：“不过，我还是要正式跟老温道个歉。” “我真确实是故意的。” “对不起。” 李泽这一说完，连陈嘉欣都愣了下，他这个‘小管家’都不清楚李泽这许多想法。 一时间几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温良当然清楚，乜一眼李泽，摆摆手随意道：“行了行了，你那点小九九，当晚我就想明白了。” 说着温良故意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然后温良又笑了起来：“大男人要往前看，天天把道歉挂嘴上干嘛……” “现在就一个主题，吃点喝点，放松放松，都放平心态，咱们慢慢搞出个大事情。” 话音一落，李泽激昂的喊了声：“对！要搞就搞大的！” “来来来来，大家走一个。”小管家陈嘉欣适时上场。 “……” 不到10点，一行十人各自骑上单车回往学校。 啤酒都没喝二两，却一个劲撒欢儿嘻嘻哈哈。 “我觉得，未来在我们的脚下了！” “那必须的！” “看我看我，这星星点点的，是不是都能算手握日月摘星辰了！” “嘿，世间无你这般人呐！” “还是老温牛逼！” “……” 温良混在中间。 看着大家笑闹； 看着大家差点把车链子都蹬飞； 再看着这一个个都能从脸上掐出点水来的朝气小年轻； 真有一种日月星辰尽在手上的感觉了…… - 第12章 果然，这才是大学生创业该有的日常 21号，周五。 早上7点，温良跟大家一样，匆匆忙忙洗漱，根据课表带齐课本下楼骑车赶紧去西区那边。 顺路搞了个早餐。 只提前了两分钟走进教室，温良同学习惯性坐到了后排靠窗位置。 一落座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很是轻车熟路的坐上了‘王的位置’。 偏偏这位置没人占。 还真不是同样来上课的2010级数学与应用数学班的同学未卜先知，看出了消失几天重新出现的温良同学身上有了王霸之气。 而是温良同学早在大一下学期创业开始，他在班级里就有了逼格。 或者换个更有意思的说法：从上半年开始，温良最少是在同级的数学系中有那么点‘优先择偶权’了。 只不过曾经温主任到三十岁都还没结婚，庆生当晚小陈、阿泽他们几个还调侃温主任，说什么‘居然拖到要靠相亲解决个人问题，免得让组织不放心了’。 刚坐下自然松口气，前排单独‘霸占’一排三人座的女生回头看向温良，大喇喇的打趣：“温良，你这从来不翘课的人忽然翘了好几天，不会是搞出大事了吧？” “呦，梁大姐怎么有空关心我这点小打小闹了。”温良笑眯眯的接茬，也是没生疏感。 前面是个温良印象深刻的熟人：梁娅萌。 班上的团支书。 南方人，身材匀称，掐掐一米六，从来都是戴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罩住她不是很大的眼睛，才过肩的头发一般是扎成简洁的马尾，长相其实还蛮乖巧的，按理应该算是小家碧玉； 偏偏梁娅萌性格十分活泼，哪怕在应数这种只有三五几个女生的班级里居然也很罩得住场面，办事很靠谱。 理所当然的，梁娅萌跟班上同学都很熟悉。 后来梁娅萌也是奔宇宙尽头去了，只不过女孩子走这条路起步还行，往后比较难，两人减少联系是很以后的事情了。 梁娅萌特地睁大眼睛瞥着温良：“那是当然啊，我可还等着看你们的笑话。” 也没给温良接话的机会，梁娅萌又说：“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们那公司散伙了，怎么这还越来越热闹了，连小赵、老唐都跟你去凑热闹啦？” 说到最后，梁娅萌望向同样坐在最后一排的赵明杰、唐普以及陈嘉欣。 赵明杰一点不经挑拨，立马嚷嚷：“那是娅萌姐你不知道老温的厉害！” “没几把刷子老温能去创业啊。”唐普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陈嘉欣没吱声，只是笑着看热闹。 见状，梁娅萌脸上有点狐疑，她还真有点拿捏不准了：“怎么听你们这话的意思，温良还会做法？给起死回生了呗？” 在梁娅萌的注视下，温良却看向了旁边陈嘉欣，故作不满的说：“我还以为你邀请了梁大姐，她才是我们最需要的优质潜在大v。” “啊？”小陈人在椅子上坐，锅从旁边温总那里来，人都愣了。 见温良不是开玩笑，陈嘉欣身体前倾靠近梁娅萌一些，语气热情道：“娅萌姐，下课后借一步说话。” 梁娅萌很是眨巴了几下镜片后的小眼睛：“……我怕是今天进教室的方式不对哦。” 这会儿教授已经走了进来，她也适时止住了话头。 半拉子话题就此作罢。 温良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他是感觉梁娅萌身上具备某种可能性，可能利于小橙书壮大用户量级。 毕竟…… 总不能光靠现在小橙书这三五百用户就妄想要盈利吧？ 总不能拿这三五百用户的底子就妄图要干这个那个吧？ 那不现实。 总得先积蓄些力量才有跟市场叫板的底气。 这也是温良之所以现在安抚众人不要急躁的原因。 站到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的前提是‘站在’风口。 ………… 温良没忘自己来学校是为了放松的，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 这堂课是专业必修的数学分析（三）。 印象中这门课程的难度不算很高，至少对温良来说，比不上‘大物’。 旁边的陈嘉欣适时提醒：“上节课讲完了第三章，这次刚好讲第四章第一节了。” “哦。”温良应了声，翻开了课本到第四章。 第一眼就看到了标题： 多元函数的广义积分和含参变量广义积分 温良：“……” 课本上的内容，似乎……有一点点陌生。 台上教授并未点名，只是扫了眼台下，温良却有一种教授好像盯着他看了眼的错觉。 虽说大二的课程多得很，但大学的授课方式却与高中截然不同，基本上不会重复强调。 讲完就过了。 哪怕是在华工这样的985大学，一般情况下，台上老师们也不会管你听没听。 毕竟绝大多数人高中毕业就已经成年了。 大学虽然还是金字塔，但也已经算是成年人的世界了。 学校也好、导员也罢、还是教授们，都不会把大家当成孩子。 大概就是：哪怕大学以前没有上过‘独立自主’这门课，大学也会在潜移默化间把这堂课补上。 “多元函数的广义积分……” “……” “看这个式子……” “……” “积分……” “……” “一致收敛……” “……” 台上讲师的声音很洪亮，教室也不大，坐在最后一排的温良同学每个字都能听得十分清晰。 也能看清黑板、教案上的每一个字符。 那些仔细看上去可能确实有点浪漫的数学式子也是一目了然的简单。 都是很短的长度。 只不过…… 温良同学看看台上，又看看台上，然后低头看了看课本，又看了看课本；最后望向一旁已经开始记笔记的陈嘉欣几人。 温良心中冒出来一种很久违的情绪。 它叫…… 不知所措。 温良确信自己记忆还行，大学毕业后也不是完全没碰过数学，比如微观经济学他就特别懂。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温良同学也确定自己似乎有点跟不上。 “不至于大学四年那么努力学来的知识扔得这么干净吧？” “难道是我潜意识想要多一个逃课借口？” “反正也学过了，反正也不指着考研，反正商场也用不到，反正……所以我就忘了？” 这会儿旁边的陈嘉欣却有些感慨：“老温还是你厉害，一周不来听课还是这么轻松自在，果然啊，对你来说数学是充满了浪漫气息的，根本难不到你，还是那样，连笔记都不用做。” 温良：“老子……” 老子踏马是现在听不懂！ 就那种踏马逼急了也几把不会的状态！ 浪漫个锤子！ 还浪漫！ 明明记得‘数学分析’这门课程也不怎么复杂啊！ 温良根本就懒得吱声搭理陈嘉欣。 他现在甚至开始思考某个特别的解决方案：“要不然想办法跟家里说说休学得了，省得以后还经常偷偷翘课；而且我一个当了老板的人，有没有本科学历好像没多大区别吧……” 想归想，温良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特别解决方案。 实在也是……温同学可能骨子里真就铁理工男，因为理工科几乎不靠记忆，靠的是思维方式，所以他听着听着就懂了。 就……还是该听听该学学呗。 如此这般，上午两堂课很快上完，第二堂课是似乎更难一点的常微分方程，接着是大物实验。 总之，这天过得真很充实！ ‘博浪’公司那些杂七八的事务都不能叫被冲淡，温良压根就没想学习以外的事情。 某个间隙，温良心满意足的嘀咕：“果然，这才是大学生创业该有的日常，累了困了就来上上课……” - 第13章 温良版震惊部 大物实验（一）是4节课的课时，下课刚好是下午六点。 温良跟陈嘉欣两人走出18号楼，骑车回往宿舍——这学期，小陈特地跟温良选了一模一样的课程。 北十一508的门虚掩着透出光亮，内里很安静。 陈嘉欣快走半步推开门，下一秒直接愣住了。 赵明杰、唐普二人正坐在各自桌前埋头写作业，圆珠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清晰可闻。 闻声，那边赵明杰头也没抬的招呼了句：“回来啦。” 小陈脚步都忘了挪动：“你，你们……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在写作业？！” 唐普抬头看了眼门口的两人，说：“反正上课耽误了许多时间，趁今天赶紧把作业都写了，明后两天好干活。” 陈嘉欣带着茫然的眼睛徒劳眨巴好几下：“是……是吧。” 他下意识望向旁边的温良，嘴上不自禁的说道：“那，那那加我一个，我也赶紧把作业写了，这周作业还挺多的。” 温良：“……” 他只想说，年轻人，冲劲是真的足！ 这可能就是青春的曼妙，以及参与创业的魅力？ 温良没有加入写作业的大军。 因为……小陈主动给揽了过去：“老温，今晚你就别忙了，休息休息，反正学习对你来说很简单，等我做完，我换左手给你抄一份就行。” 听小陈说完，温同学只轻轻颔首表示认同。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现在可能还不全会，正打算等陈嘉欣做完抄一份拿个平时学分。 大学的确有作业。 而且还不少！ 尤其是数学之类的基础学科专业，在大二这课程最多的一年，作业也多得有点夸张。 ………… 这个周五的晚上，508室很有些特别的安静。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某种目标努力。 温良也没闲着。 过去的这周，温良除了简要思考了公司正规化的框架，还在梳理出一种合适的基础薪酬体系。 不久的将来公司必然会正规化运转，薪酬体系是必要组成部分。 总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8个股东、2个兼职员工，都是往里贴钱的样儿。 难点在于：一方面温良熟知体制工作工资定级，也知道大企业有标准化薪酬体系，想据此建立一套一劳永逸的方案； 另一方面，‘博浪’公司眼下的实际情况却显然不具备一劳永逸的底蕴与资格。 所以温良必须要平衡这两个方面的需求，确保现行临时方案具备可延续性。 别他带着温主任的丰富经验回来，还搞出许多没前途的小公司那套‘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方案…… 次日，陈嘉欣、赵明杰、唐普三人早早收拾妥当离开了宿舍，去为‘博浪’公司的事务奔波。 温良也收拾妥当，却没去公司，而是直接走进了校门口的五山地铁站。 这也是温良重生后首次闲逛羊城。 没目的。 只是走马观花的看看这个美好时代的各色繁华。 11年羊城的地铁已算很方便了，一共有1、2、3、4、5、8、广佛、apm等线开通运营。 温良印象中现在的运营线路除13年底新开通6号线，再往后新开线就已经是16还是17年年底的事情了。 第一站是石牌桥。 上个月23号，奢品商场太古汇开业，汇聚了诸多国际名牌旗舰店，曾经他也不少逛过。 人们都有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嘛~ 温良进去逛了圈，左看看右看看，顺便花了上千元买了些洗护用品——他兜里还算富余，昨天汪婉华又打了笔2千元的生活费，估摸着生怕他全身心扑在创业别饿着。 随后，温良花了半天时间闲逛。 最后没忘去理发店换了个更清爽的发型，一扫之前带着点忧郁味的光景，很有前途无量的样。 傍晚，温良提着些零食走进了银灰大厦716。 看到温良进来，赵明杰就叽叽喳喳道：“看看，这就是咱温总，出门放松都不忘给我们带点零食，还有咖啡。” 说实话，温良都是一愣，他是没想到11年的小赵居然有点……舔。 陈嘉欣很习以为常的从温良手上接过东西给大家分了下去：“老温这换个发型整个人都阳光了，我怎么感觉前途一下就光明了！” “小陈高中是学文的吧。”李泽故作耿直。 陈嘉欣故作一副不悦的样子，说：“文理不分家，谁还没学个语文了？” “是是是……” 办公室里一下充满快活的空气。 笑闹过后，陈嘉欣提了句：“老温，上午我又跟娅萌姐细谈了半天，她说看在我们是同学的面子上可以试试，但她也说自己性格活泼不爱化妆打扮，怕是会让你失望。” 说起这个，陈嘉欣还是有点狐疑：“其实我没理解你为什么要拉梁娅萌。” 闻言，温良笑笑：“像梁大姐这样长相乖巧、性格却大咧的女孩子，其带来的反差更容易吸引女性用户的关注。” 看了眼陈嘉欣，温良一脸打趣的样子说：“前天我还以为那三人里面有梁大姐，没想到小陈的女生人脉那么广的。” 陈嘉欣：“我……” “哈哈哈……小陈，我支持你淦老温，我总觉得老温现在很是焉儿坏！”李泽大喇喇的说。 唐普撸了把自己的大背头，同样深表支持：“对，我也看出来了！” 又一次看到唐普撸自己那头自然卷还有点长的大背头，温良也再次想起后来那个名字中带‘普’叫唐特的白人上台后，大家对老唐的调侃。 现在这等信息只有温良一人知道，好像就多了几分……恶趣味。 “……” 说归说、闹归闹，几人对在办公室的‘放纵’很克制。 不一会儿就提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李泽看着电脑屏幕，有条不紊的说：“这两天稳步推进了激励推广策略，总注册用户数增长还算快，现在已经有3100多的用户了。” “如果不是加了ip过滤等技术手段以及主要精力放在丰富内容上，现如今用户数量过万应该不难，有偿注册对学生群体刺激很大。” “根据注册信息统计汇总分析，覆盖面已经从职业、专科类高校扩散到了本科大学、社会人士。” “所以，现阶段是不是可以从物质激励策略转成舆论策略，一方面能覆盖更多潜在用户，另一方面也好扩散网站知名度。” 一一说完，李泽起身望向温良。 其他人也没有出声，静等下文。 对此温良心里早有计较，直接道：“可以，你有没有整理出舆论推广策略草案？” “有是有，不过应该很不成熟。”李泽没什么底气的回答，甚至忍不住摸了把自己的寸头，显得有些难为情。 不过李泽还是很快将打印好的草案递给了温良。 温良翻看几眼，摇摇头：“不够精准，也不够尖锐，没有充分的情绪。” “自编软文新闻也好，还是去论坛贴吧等发帖也罢，都需要有情绪，能激发人好奇，甚至让人产生抵抗、不服气、想要一较高下等尖锐情绪，才会让人乐意跳转进小橙书来一探虚实。” “还得能配合小橙书已有原创内容。” “我举个例子，比如贴吧标题可以这么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垃圾网站小橙书竟敢大言不惭精致女生生活？” “或者更简单干脆一点：震惊！一女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 “……” 温良说得简单，李泽、陈嘉欣几人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然后就开始豁然开朗，忍不住竖起双手大拇指。 - 刚好一起写完了，就更出来了，还有一更在晚上，求推荐票、求追读。 第14章 绕口令式宣传语：分享生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果然还是老温懂得多。” “本来就是我们一群人里懂得最多的，现在这架势，我都怀疑上周六晚是不是把老温任督二脉给打通了啊！” “什么叫情绪，这就是情绪！” “什么叫信手拈来，这就是了！” 仅有片刻沉默，彩虹屁便在办公室里响起。 都没吝啬他们对温良的吹捧。 温主任表示小儿科，根本都不带在意的，直接抱着膀子坦然受之。 不过李泽他们很享受这种吹捧或者说带点调侃的短暂放纵，对温良的‘不配合’也不以为意。 好片刻后才开始收敛。 ‘老银’孙宝银语气柔和的拉回正题：“现在看，在舆论造势上我们也要多下功夫研究，不能每次都需要老温来精准定位，所以……” 说到这，孙宝银扫过众人，目光特地在温良身上顿住：“我们是不是去学校找个擅长文字的人来负责文案的撰写。” 孙宝银说完后，办公室有片刻沉默。 温良是特地没着急开口，其他人是在思考。 孙宝银身材微胖，穿衣打扮乃至发型都是中年男人的老干部作风。 是创业小伙伴中年纪最大的，再有一周他大四的课程全部结束，往后只剩下毕业答辩一件事，将是小伙伴里第一个有全部精力投入创业的人。 老银很讲礼貌，话少，基本上是说话就有用的风格。 但凡温良跟李泽起初闹得不那么凶，阿泽也没把那杯热茶喝下去，有老银跟小陈在中间缓和，当年其实难散伙。 片刻后，李泽脑子里过了一遍想法，眉头轻蹙着给出了意见：“我觉得可以分两种形式进行，一种是像有些网站的特邀编辑形式，另一种是直接邀请人加入公司。” 末了也没忘诚实补充：“我在这方面没有特别的才能。” 听完，目光虚虚顿在众人身上的温良适时开口引导：“你们的想法呢？” 基础事务上温良不仅是充分放权，还经常主动引导大家去思考解决方案。 他要一言堂可不是让大家全部闭嘴不思考了，更不会一把抓，那样子公司搞不搞起来不好说，他肯定会先累死。 陈嘉欣率先发表意见：“阿泽的想法更完善，看哪种形式更合适现在的公司发展情况。” “我是觉得可以先考虑特邀编辑这种形式，现在办公区很小，各方面条件也不能支撑我们再邀请人加入。” “主要我们都是理科生，相比之下没那么擅长文字编撰，尤其是通过文字输出情绪。” “……” 大家商量出了一致方案后，温良笑着表态：“阿泽提出的两种形式确实不错，不过现在先按特邀编辑形式办；文案专员并入招聘需求就行，后续我会安排。” 陈嘉欣听得连连点头：“明白。”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对温良之前所说的平台合作大v其基本条件理解上有偏差。 眼下连回答的口吻都比之前更用力。 这件事商定以后，温良没再引导大家，直接道：“还有一件事情，我给小橙书想了一个宣传标语：分享生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阿泽，你想想怎么把这句标语与小橙书这个产品深度绑定，一起推广出去。” 李泽想也没想，立马点头应下：“好的。” 然后才提出问题：“你给详细解释一下，我理解更深入，才能把推广工作做得更到位。” 闻言，温良‘和蔼’的看了眼李泽，不紧不慢道：“如果我们仔细观察身边的生活，会发现长辈中的女性长辈更喜欢经常性在闲聊中炫耀自己的家庭、生活、后辈等； 而互联网扩充了人们社交的形式与维度； 比如在我们各自的qq好友中，女生朋友上传到qq空间的照片数量、说说数量与频次是不是远大于男生朋友？” “小橙书这样一个主要面向女性用户的平台，无论是美妆、穿搭，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其实都是生活，而分享生活算得上是刻在女性dna里面的东西； 现在更广泛的公众认知中，会被认为是炫耀、说闲话、絮叨甚至是长舌，乃至‘三个女人等于1500只鸭子’这样的形容； 我们提出这样的宣传语，可以在某种角度上给她们‘权威’支持。” 最后，温良强调了一句：“别忘了，我们开发小橙书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挣钱，而大方面上围绕女性最容易发展盈利可行性。” 听完温良的详细解释，大家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懂了。” “明白了！” “……” 孙宝银从旁再次强调：“的确，创业就是为了挣钱，其它各种理想、梦想、想法都建立在有钱这个基础上，得先想办法挣到钱！” 对此，温良深表认同。 从2022年回到现在的温良当然有抱负，他的抱负还不小。 但他更清楚任何抱负都需要建立在一定基础之上。 其中金钱这个资源在眼下这个大环境下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提到挣钱的话题后，大家也拉开了话匣子。 然后，小管家陈嘉欣斟酌着说：“老温，其实我们一直有点好奇，小橙书发展壮大后的盈利模式到底是什么？” 闻言，温良语气随意的回答：“眼下依然是需要大家有耐心的发酵期，不要着急；互联网时代如何挣钱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会太复杂，有句话叫流量就是钱。” “你们只管把产品好好迭代、推广，怎么盈利这个事情我早有考虑，现在不说是让你们安心发展好小橙书。” 温良这么一说，大家连连应声。 赵明杰当先拍着胸脯子说：“放心吧，我们虽然可能没有太多的创造性，但依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孙宝银也难得笃定的说：“对，有你提出来的1，我们有能力延伸出接下来的2、3、4。” 这时，李泽接过话头：“而且这周我们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学会合理的、充分的利用我们手上有的资源；像特邀编辑这个事情，也不一定说现在马上要到位，我们谁还没有个会经常发一些矫情文青说说的同学朋友？那就是现成的情绪编手！” “对对对。” “……” - 求推荐票 第15章 越吵越火 温良的引导型讨论模式初见成效。 一次一次打破大家的思维定式。 过去几天大家各有不同程度的主意贡献。 形成了良性循环。 在这种趋势下，不仅温良他们这个新手团队会越来越团结，也会在这种思维火花碰撞中互相促进、互相进步。 就挺棒。 这才是温良期待的大学生合伙创业发展方向。 大家都有一定才华、有一定追求，在经历过好高骛远后抛开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脚踏实地，在互相促进中奔向美好未来…… 周六这天很快过完。 周末温良继续休息。 接下来几天里，温良没再全天候翘课，享受着大学学习生活以冲淡公务的‘紧张’。 ‘发酵’二字也不是随便说说。 直接落实到了产品运营方向上。 一晃就到了26号，新一周的周三，温同学重生的第十天，农历九月最后一天。 【小橙书·分享生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宣传字样在公共网络空间冒头。 对利用资源有一定理解的李泽主导小橙书推广事宜，将消息源的扩散地主要放在了微博、知乎等流量社区平台。 之前效仿知乎失败，似乎很让大家耿耿于怀，在李泽的主导下，大家一致想要薅一波知乎。 于是，李泽很贼的选了个具有对立效果的标题作为问答题目： 【如何看待小橙书打出‘分享生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这样具有逻辑错误的标语？从分类划分上，小橙书似乎有暗示不欢迎男性用户？】 在没有经过移动互联网大爆发信息时代舆论洗礼的2011年，网民们的血压显然更容易被调起来。 另一方面，也正因为还没被信息大爆炸洗礼，现在的网民还不会把这种问答题视作男女对立。 也不一定能算是擦边球。 毕竟有些网站、平台、app确实就是完全面向女性用户的。 其中还有一部分平台是男性用户根本没需求的，比如……美柚。 只不过眼下也确实没人会有意把网民的关注焦点吸引到这个层面。 只能说，阿泽好的不学，坏的学得飞快，也着实尖锐的刺激到了如今知乎那波非行业大佬的其他用户。 以至于问题发布只经历了几小时小透明状态，就很快被顶上了首页推荐等曝光量很大的地方，回答数量飞快增长。 “谢邀，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花了一些时间去了解小橙书这个网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确算是面向女性用户的平台，展示内容集中在美妆护肤、时尚穿搭等品类； 为了更详细的了解，我注册成了小橙书的用户，需要声明的是，本人性别男； 首先我不得不承认网站开发得很精妙，抛开了现在所有网站的臃肿通病，以极简风格呈现，让每个用户都可以一目了然找到自己想要的部分； 除了首页展示的美妆护肤、时尚穿搭等类目，小橙书也覆盖了其它一些中性类目，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它不欢迎男性用户； 通过我的个人经历可以回答第二个问题，小橙书并没有暗示不欢迎男性用户。 但它的确更多的是面向女性用户的。 我并不认为这是错误的选择，相反，我认为这样的网站应该更多一些，新中国都成立多少年了，女人早就顶半边天了！ 再说标语，标语这种广告性质的东西，其实是最不讲究文字逻辑的。 以上。” 这一条回答还算切实，从‘谢邀’到‘以上’很有知乎那种一贯的逼味。 其实回答本身没带来什么影响。 真正让问题热度很高的是评论区的评论。 “不知道答主是怎么得出的结论，男性用户确实可以注册，但也确实对男性用户不友好，那些中性类目也更多的是面向女性用户的。” “楼上这就是抬杠了！难道只能有专门面向男性用户的平台？” “哪个网站只有男性用户？完全没有女性用户？” “多的是，一些机械相关的论坛哪有女性用户，而且现在互联网产品中明显是更考虑男性用户视角！反对有面向女性用户的平台时，先想想自己占有的优势。” “……” 这种对立论调一下就让热度起来了。 引发了诸多网民的关注。 恰好是晚上七八点的时间点，温良刚好有时间在电脑前观察事件进展。 浏览着这些评论中有些汹涌的对立情绪，温良忍不住在心中咕哝：“后来男女对立这门‘生意’那么多人做，是因为相当容易挑拨吗？阿泽这好像无意中打开了个潘多拉魔盒……” 思维一下发散到了后世，温良又念叨了几个词。 “传播” “舆论” “网络时代” “或许还是我上辈子理解的观点：网络时代只是加速了传播效率，我国对网络时代舆论形势的应对也不是慢，毕竟早在上世纪上叶就形成过完整、确切的解决方案； 只不过因为有些人在后来产生了有不同想法延伸出岔路，在追赶、发展、中庸、蛰伏等过程中权衡利弊的一再放任，以及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充分不平衡发展之间形成了矛盾，才发展成那么复杂的舆论局面。” 念头转动，温良心绪随之放松：“小橙书现在的影响力没到那地步，眼下说这些还太遥远，反正也留了口子以后能更新模块。” “……” 知乎这个算得上是小众用户的平台都能吵起来，当下特别火热的微博平台自然也是吵得飞起。 很有意思的是，微博平台吵的东西不同。 主要集中在#小橙书精致女生生活#话题下。 “嘿，我还特地去小橙书看了看，也太大言不惭了，就几个简单的美妆护肤小笔记，谁不会啊！” “就是就是，姐妹们，我们也去分享一下，教教她们什么是精致女生！” “别的不说，小橙书有这么多我喜欢的品类，还真不错，不过我可不服那么简单的笔记教程！” “小儿科罢了，谁还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化妆了？！” “就这个名字有点看不懂，还得一个字一个字拼……” “确实，什么破名字！” “……” 可能更有闲心刷微博的用户中女性占更多数，于是舆论风向就这样达成了李泽期待的不服气、想一较高下的争吵形式。 毫无疑问，小橙书在小范围内火了。 知乎平台通过对立情绪让很大一部分用户选择了去看热闹，贡献了很大部分的流量。 微博这边就是吸引了那帮不服气的精致女孩。 都在吵。 忽略某些插曲，算是达成了小橙书想要推广的最初期待。 就这第一次推广就有网民开始好奇‘小橙书’这个名字的由来。 总之，网民朋友吵得越欢实，小橙书就会越受关注！ 经历了最初的激励推广期，和之后的发酵期，小橙书也终于发展到了第一个阶段第一个正式部分：‘小有名气’！ - 第16章 破万！连续破万！ 晚上十点二十六分，银灰大厦七楼东边角角落的‘博浪’公司里灯火通明。 七八个青年男子围着一个座位姿态各异的站着，都屏息以待。 坐着的平头青年正噼里啪啦的敲着笔记本键盘，屏幕乍一看黑乎乎一片，其实是个命令行运行界面。 这间狭小的办公室里，坐着的、站着的、以及那个站在窗前欣赏外面霓虹点点的温总，都在等待小橙书今日流量的最终数据汇总。 温良还有闲心看夜景，显然不那么期待。 之前，小橙书后台数据库里一目了然的注册用户总数已经表明了李泽试水舆论推广的成果： 14205。 一日推广，即用户破万。 还要啥自行车啊！ 不过大家在期待另外的访客量、浏览量等等现在还需要执行一些后台命令才能输出的网站流量数据，温良当然不会故意扫兴。 网站后台运行在租用的云服务器上。 鬼知道距离这间办公室有多远的物理距离，又怎么会这么慢。 总之，足足过了三分钟，网站后台的流量结果统计才终于呈现在李泽身前的电脑屏幕上。 “出来了。” 有人低声说了句，似乎松了口气。 下一秒，李泽浓眉猛跳，大喊一声：“卧槽！” “老温，大爆！” “网站全天浏览量高达18万多，访客数量竟然超过了3万，访问跳入流量来源统计中有近65%是来源知乎。” “按比例算，今天增长的1万多注册用户里有6500多来源于知乎啊！” “可现在知乎的注册用户数量都还没10万，这效果就离谱……” 说到最后，李泽居然有些……迷茫。 不过，话头立马被人接了过去：“管它呢，阿泽你真强，可算是掌握推广精髓了！” “对对对，阿泽这轮推广居功至伟。” “谁有我们阿泽牛逼？让一个上线也就6天的网站用户数量破万？！” “我就问问，还有谁？！” “……” 李泽慌忙挥着手：“别吹了，温总还在，给我留点面子。” 接着李泽长叹一声，唏嘘道：“短短十天，‘华美立明’成为过去，‘博浪’让我们有了新的目标，第一步我们已经跨了出去……” “说实话，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是真的复杂，十天前的现在，我正跟指着老温的鼻子骂骂咧咧，那时候……” 一听这话，温良当即笑着打断：“阿泽，别再感慨过去了，第一阶段成果不错，继续保持。” 说着，温良看着众人：“赶紧，都收拾收拾，再不走赶不上宿舍关门前回寝了。” “对。” “走了走了。” “……” 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 华工的宿舍管理规定中明确标注了相关秩序：周日~周四晚上11点关门熄灯；周五、六晚11点30分。 现在离关门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样子，骑车都得快一点，不然温良、陈嘉欣他们住的北十一那么远，该赶不上了。 “……” 回到宿舍后，窸窸窣窣忙到12点，508宿舍的四人才都躺到床上。 显然陈嘉欣他们仨的心情没那么快平复下来。 这会儿忍不住讲起了‘悄悄话’。 “按照知乎的发展模式来算，小橙书下一步是不是也会有机构投资啊？” “应该没那么快吧，知乎好像背后有人的样子。” 赵明杰跟唐普一人一句。 小管家陈嘉欣接茬道：“有我们也不会接受的，老温早就提过了，我们开公司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做一款好产品出来去讨好资本，乞求他们投资；再说现在老温是最大的股东，这种大事他能一言以决。” 温良听得一乐，打趣道：“小陈想把股份卖给资本啦？” “没有没有！”陈嘉欣连忙道，“要卖也是卖给你啊。” “……” 见温良搭话，赵明杰翻了个身，很有兴致：“老温，你能稍微透露透露将来小橙书会怎么盈利吗？” “其实我们私底下想了好几天，没找到方向。”唐普跟着说。 陈嘉欣没吱声。 他也好奇，但他不说。 温良轻轻一笑，简单说道：“据观察，一个网站想要产生好的盈利，基础用户数应该大于10万，活跃用户比例也得跟上去，得有个2万左右。” “现在还早，操心这些容易分心。” “……” ………… ………… 一样新东西忽然面世，初期曝光量带来的相关数据增长都是最快的。 也会持续稍长的一段时间。 小橙书这款产品也不例外。 首次通过知乎、微博两个大社交平台冒头，还引发了一定程度的舆论对立与争吵，热度自然能持续更长时间。 27号，相关热度在两个平台上依然如旧。 不同的是，看到消息的群体变得更多了。 产生兴趣的人也更多了。 一转眼又过了一个周末。 新的一周周一刚好是10月份的最后一天，热度也在这天开始有了很明显的消退迹象。 这天上午过后，孙宝银正式将自己的全部时间安排到工作事务上。 自此，孙宝银成为‘博浪’公司股东中第一个暂时全职员工。 他将主要负责网站技术层面的事情，比如升级迭代、查漏补缺。 中午。 十人齐聚公司。 办公室里，温良认真说道：“老银，以后你就要多辛苦一些了，肯定会有一段时间你要承受独自坚守岗位的孤单……” “放心。”孙宝银语气还是那么柔和，他并不在意。 被拉入创业小团伙中来，他也就最近这些天才有激情。 “……” 随后，李泽汇总了网站详细数据：“目前总注册用户数为27502，5日日均访客数1.2万，5日日均浏览量15万，5日日均活跃用户数量6000。” 说到这里，李泽面色肃然，浓眉紧蹙：“然而，今天流量呈断崖式下跌，至今新增注册用户数还不到500，这样距离老温划定的10万用户量将需要越来越长的时间，所以……” “我想启动第二轮舆论推广。” “根据第一轮舆论推广的过程、结果等等数据汇总，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这次我们可以自己捏造对立的舆论情绪，把热度吸引过来，这样一来……” 李泽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推广没错，但方式有问题，过犹不及！” “先不说完全自导自演总会被扒出来，成为抹不去的黑历史；就说一点，我们决不能再主动碰男女对立相关的舆论形态了！” “这是潘多拉魔盒！” “是红线！” 温良面色很严肃，语气很是坚决强硬。 见众人默默点头，温良放缓语气，又说：“另外，不仅仅是10万用户总量，小橙书也必须要有一些可以真正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谈钱。” - 求推荐票 第17章 进展喜人 刚才还热闹的办公室忽然安静了下来。 明明温良只是简单强调，却让几人感受到了那种特别的不怒自威。 直面温良目光的李泽更是当即面色板正，言辞恳切的应下：“明白了！” 尽管温良这次没再强调‘耐心’。 但李泽心里明白，远比大家承担了更多风险、更多压力的温良更有理由急于求成。 李泽当然也明白，站在温良的角度，具备合格的耐心是参与创业的基本素质与头等大事，所以每次维稳的都是温良。 他还明白，温良这是再一次提醒大家：创业挣钱对众人来说只是必然的开始！ 温良背负家里亲人寄予价值‘90万’的期待，都不着急。 ‘别轻易掉队！’几个字几乎瞬间从李泽的脑子里弹出，于是他第一时间表态。 几乎就在李泽话音落下，陈嘉欣便也飞速表态：“明白，我们明白。” “……” 温良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神态略有欣然：“其实也是我的问题，应该让小陈列个警示条张贴在办公室醒目处，时刻提醒大家；我们太年轻，理性很难一直压住时而汹涌的感性。” 孙宝银很是认同：“老温想得周到！” “这个可以！”唐普也连连赞同。 陈嘉欣立马起身开整：“我这就办。” “……” 按说都是小年轻，温良这种带有斥责的口吻很容易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比如直面温良的李泽。 可偏偏李泽反而是第一个清醒的人。 事实上，过去的这短短半个月，温良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建立起了自己的绝对领导地位。 成为眼下这个创业小团队中的绝对核心。 一场小‘风波’还未起便已消弭无形。 李泽也很快静下心来，跟大家探讨怎么维持用户增长速度，又快又好的突破10万用户量级。 “我们的紧要目标是让小橙书用户数量突破10万，我认为可分为两部分，技术与推广。” “技术层面我们能做的很多，可要做的其实不多，主要是老银想办法应对瞬时高访问量的内容分发与负载均衡，能应对就应对，不要花太多精力，实在不行就扩容云服务器资源。” 孙宝银轻轻点头，没多说。 “……” 对此，温良很满意。 起初他没随便放弃这个草创型公司，除了陈嘉欣、李泽的关系，还与大家在计算机网络、程序设计等方面的技术实力有关。 之前早在9月30号几经对比选择了在羊城建有数据中心的鹅厂云服务，按月购买了两台云服务器的资源。 当时大家目标远大，所以一咬牙选择了4核的cpu、16g内存、1t数据盘、10m专享带宽，2台合计每月费用近5千……这还是鹅厂处于推广云服务期有各种优惠的价格，不然更贵，因为这时期云服务器资源比后世贵一些。 可即便是这样，如果不是有过硬的技术实力，早在26号第一次舆论推广带来的小范围火爆，小橙书后台就该崩了。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服务器资源配置也基本到了瓶颈，技术层面能想的办法不多，与其花太大精力优化那么一丁点，不如像李泽说的那样增加基础运营资源…… 李泽再次抛出推广的事情：“推广方面，大家都想想办法，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闻言，大家纷纷开口提议。 “我觉得应该还是要在扩散上想想办法。” “另外之前的高校推广策略还没有完全落实完吧，毕竟羊城高校数量也不少，而且这里面优质用户很多。” “确实……” “……” 温良只是安静听着，没有急于干涉。 10万用户数量这条线，是温良亲自划出来的，必然要尽快达成。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也是对的。 李泽他们商量一通后，纷纷望向温良，等温良做最终定夺。 见状，温良轻笑道：“按你们说的来就行，不要嫌弃笨办法，只要我们在思考，只要我们思想没有滑坡，办法就会比困难多。” “之前刚好留意到电商平台在推广双十一购物节，最近我们可以重点引导发展‘好物分享’品类。” 略顿，温良又说：“另外，除10万用户这个目标外，我们还有一个需要同步完成的目标：打造核心内容，以增强用户粘性。” “这方面没捷径，现在也就能以梁娅萌为主，将4个合作人推成平台大v，吸引用户关注，形成示范效应。” 没给大家接话的机会，温良有条不紊的说了下去：“小陈，别人先不说，梁大姐的优势是可以围绕她打造一个网络人设。” “她本人性格与长相形成了很鲜明的反差，这是一点。” “她这样行事风格的女生其成长是小橙书目标用户群体最期待的发展，也最容易满足目标用户群体们的自我幻想。” 陈嘉欣很快理解了温良的意思：“明白，我会好好跟她谈谈。” 李泽这时也跟着说：“内容方面我们也会关注，老银那边已经在着手升级自动审核程序，防止被有心人发布捣乱内容冲击运营稳定。” “……” 商量了好半天，事情都定了下来。 最后李泽感叹一声，还是坦诚说道：“老温，其实我也不是半点沉不住气，是我们真的需要有盈利盼头，也需要尽快让公司正规化起来，不然我们几个真要累死了。” 温良还没说话，赵明杰就笑呵呵的接茬：“阿泽这话说的，我们不就是老温拉过来分担工作量的嘛~” “对啊，我们可连股东都不是，现在还是‘义务劳动’性质来的。”唐普也是乐呵呵的说。 李泽：“……” 这就是老温的个人领导魅力？ 他们说完，温良才捞到开口的机会：“放心，我有考虑，也有安排。” “盈利会有的，公司也会正规化的，大家也会有工资的，股份的事情我也没有忘记的。” “……” ………… 进入十一月，大家都忙了起来。 孙宝银不仅是全职工作，还从早上8点多忙到晚上9点多，小王但凡有时间就跟孙宝银一起鼓捣网站技术层面的事情。 李泽拉着小秦、老张二人忙着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将小橙书的信息在公共网络空间尽可能扩散出去。 赵明杰、唐普、小李三人机动，大部分时间是忙着继续将小橙书推广覆盖到高校女生群体，少部分时间是维护内容。 陈嘉欣主要是负责维护平台内容，以及推动四个平台潜在大v精挑细选的有效曝光式发展。 他反正是很轻松的说服了梁娅萌。 可能2010级应数班的团支书大姐心地善良，又或者梁大姐内心深处也有想要体验当网红的感觉。 反正总不能想是找机会锤死温良。 毕竟温同学只是安排了事务，又不负责事务的具体落实。 温良也忙，偶尔还得翘堂课去处理一些事情，反正现阶段恨不得一个人掰成10个人用。 在这样的忙碌氛围中，11月份上旬眨眼便过。 包括10万用户量级、平台核心内容、用户粘度等在内的目标完成进度也是相当喜人…… - 第18章 泽，又到需要你出面的时候了 得益于类目‘好物分享’在此期间的精准建设进展，11月份以来，小橙书发展形势十分喜人。 比如6号周日当天涌入流量实在过载，不得不追加资金，临时在线扩容后台云服务器相关资源，公司账面资金再次减少。 这都只能算是这十几天里的小插曲，不值一提的那种。 还有就是4号周五晚上，温良让孙宝银新做一个流量统计功能，针对首页展示总流量、15个卡片的分别点击量等等进行精确统计。 而早在1号当天，经温良提议，小橙书特别上线了【精选内容试运营计划声明】。 声明比较简单。 先是陈述了小橙书发展至今的成绩： “感谢所有用户对小橙书的喜爱，十分感谢大家愿意通过小橙书分享内容，至今为止，小橙书一共收录了超1万条原创内容。” 这1万条原创内容有40%左右是京东卡的直接作用，之前的2000元总额不仅用完了，还追加了3000元购买京东卡。 剩余有35%左右是间接刺激作用。 最后剩下的那部分才是用户自发行为……只能说，踏实做内容真不容易，有温良不断开‘抄近道’这个挂都还得氪金。 然后，声明当然重点提到优秀用户： “……其中有大量优质内容，更有相当一部分用户仅分享优质内容，很受广大用户和游客们的喜爱，如‘娅七’……” “……” 最后就提到了声明的重点： “通过对公共网络空间信息的整理分析、以及广大用户和游客们的重点浏览，即日起小橙书推出精选内容试运营计划，首页将仅展示精选内容。” “……”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不忘初心’： “小橙书旨在发展一个可供广大网民朋友尽快找到合适分享内容的原创内容分享平台，我们希望与广大网民朋友一道共同维护小橙书……” “……” 精品内容计划并没有设定太多严苛的标准。 还将主动权交给了所有用户。 只有获得最大量浏览、点赞、评论、关注等综合下来互动量最高的发布内容才会被轮询展示在首页。 早上6点至晚上22点区间里，每4小时一个展示轮询，每个轮询总计入选上一个时段内非首页展示内容综合量最高的前90条内容。 这样的规则粗略一看漏洞重重，实际上考虑的维度很广泛。 也就是说每条内容在同一天内最多有两个时段会被推上首页，获得大量曝光。 声明一经发出，便让注册用户们徒生攀比心理，许多从微博等平台过来的女性用户更是卯足力气、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跟平台高曝光用户争个高下…… 为配合精品内容计划，小橙书还上线了内容转发至第三方平台的功能，两个第三方平台分别是：qq空间、微博。 这个小功能小王只花了一点时间就搞定了。 看到网站的更新展示，温良赞扬道：“小王你这水平可以啊，调试第三方接口这么顺滑……” 小王王志毅闻声回头笑了笑，也没吱声，大黑框无镜片眼镜下的眼睛挤出一点点……闷骚的味道。 这家伙看起来身材瘦弱、文质彬彬的样子，鬼知道为何会如此……闷骚的。 温良倒是习以为常，又看了眼王志毅，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对算法最感兴趣？” “只能说也就还行。”王志毅有点不明所以，“毕竟我都没去报名参加学校的acm队。” 想了想，王志毅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对比的话，其实我跟小赵对算法的兴趣一样。” 温良：“……” 他知道王志毅是以为他跟赵明杰一个宿舍一个班，能有直观了解，可是在温同学眼里都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他只知道赵明杰后来是普普通通的毕业，普普通通的在羊城找了工作安定。 王志毅说的acm温良倒是清楚，全称是acm-icpc(国际计算机协会-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主要就是通过编写程序解决实际问题，实际比对算法的了解。 温良也没管那么多，直接道：“先不说这么多，你想办法解决个问题。” “什么问题？”闻言，王志毅来了兴致。 温良稍作整理，描述起来：“我希望有一种特别的推荐算法，让优秀原创内容作者更容易在除首页外刷到平台四个合作用户发布的内容，并且要有针对性……” “比如a用户发布的只是美妆护肤内容，就一定要针对推送最大量的同类优质内容。” “简而言之，我希望这个精选内容计划能更精准的调动所有用户的创作积极性，不断创作出优秀内容。” 一一说完，温良又补充说：“还有，从技术层面做好平台内容防盗工作，要只能通过第三方分享渠道直接带小橙书尾巴转发，其它直接搬运明码覆盖‘小橙书’字样。” 说起这个，温良感叹了一句：“原创内容正版意识普及着实难……” 王志毅只是嗯了声，心思全放在了温良提到的推荐算法上，好半天才回答：“我先试试看，严格来说不是一个算法，如果只是第一步，可能只需要改一些逻辑，强行展示就行； 至于具有全局针对性，不是一两个算法的事情，实现起来非常非常复杂，实在不行我去请教计院的同学或者直接找教授。” 听王志毅这么一说，温良就放了心：“很多现在我们用的优秀技术模板、模型都是来源于教学场景的，我们创业以来四处请教得又不少，要多多请教。” “也是。”王志毅点点头，继续埋头工作了。 “……” ………… 很快，王志毅用了个过度方案强行搞定了更大量展示4个合作大v的内容到某些特定用户群眼前。 让平台内部开始有了竞争形态。 当然，还有个重要源头： 梁娅萌！ 也不知道陈嘉欣怎么跟梁娅萌聊的，又可能是梁娅萌天然适合吃网红这碗饭。 梁娅萌取名为‘娅七’的这个账号前后就发了5条原创内容，也就是展示了长相乖巧却素面朝天还性格活泼的高质量当代年轻女性。 没有穿搭、没有美妆、没有萌宠，啥也没有，可就是让无数目标用户羡慕得不行。 火速蹿红。 尽管跟平台通过技术手段倾斜了资源有关，但远比其他三个潜在大v要火爆数倍。 让陈嘉欣无比感慨：“老温你现在的眼光真是一绝！” “我也这么觉得！”对此，温良特别认同。 因为温良只觉得梁娅萌身上有某种可能性，他踏马的也不知道梁娅萌居然那么适合网红这条路线。 温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是分析不出梁娅萌五条原创内容里面有什么秘诀。 梁娅萌使用的笔记分享方式也是大家最常用的、小橙书展示效果最好的常规模板，无甚稀奇，没有文案，全是日常；照片无p，可偏偏就是火了。 偏偏温良还知道，原本梁娅萌后来跟他一样选择去宇宙尽头，与网红十万八千里，就很奇怪…… ………… 11月12日，周六。 光棍节次日。 也是两年前被搞成的网络购物狂欢节次日。 银灰大厦716‘博浪’公司办公室，温良他们十个人共聚一堂。 再次共同见证小橙书第二个发展阶段的成果。 由于温良的精准‘刀法’，在过去的十几天里小橙书‘好物分享’品类搭上了购物节的东风，扶摇直上。 这一次同样是李泽负责宣布统计数据。 “截止今天上午十点整，用户总量87219！” “最近五日日均活跃用户超2.5万，五日日均访客数3.2万……” “连续两日总浏览量突破100万……” “……” 听完这些数据后，温良率先提问：“让老银做的那个小统计功能汇总报表数据如何。” 李泽一一回答。 听完，温良望向李泽，露出亲切的笑容，说：“泽，又到需要你出面的时候了。” 李泽浓眉挑起：“?” 直接点！这次又想坑我做什么？ 温良不慌不忙的说：“网站用户总量距离10万只一步之遥，每日活跃用户数量维持在总用户数量的30%~40%之间，浏览量也连续两天突破100万，已经初步具备商业价值。” “首页展示、首页列表15张卡片对流量的吸附效果排名也出来了，下一步就很简单了……” “找人投放广告，这也是网站最基础最通用的收入方式。” 李泽听得眼睛都快瞪掉了：“……” - ps：萌新终于上推了，每一点数据都将关系接下来的晋级成功与否，所以今天两章先更，实在是新书期不宜多更，这样吧，算我今天欠一更，上架后一定补！！！ 《我的博浪人生》 开书第九天，不好更新正式章节，午后给各位读者姥爷凑个趣。 简单说几句关于这本书。 重返、回塑、博浪，是我在动笔重返之后就已经构思过要写的重生三部曲（详见没膨胀最后一章）。 若惟成绩论，夹在中间的回塑毫无疑问是一次仓促的失败尝试，彼时彼刻正如现实那时那刻，困兽徒劳。 博浪如何尚未可知，不过这将是我写的最后一本都市重生文。 字词解释，博浪：轻佻、风流；谓放浪。（划掉x） 当然，它的实际意思是以小博大、宏博、广博、浪漫…… 是鲜衣怒马，是很浪很有钱的样子，是与时代相博夺，是……√ 故事将着眼于事业线为主的商业生活流，从2011开始在互联网行业起家，目的地是崛起、复兴。 经过重返与回塑两本书的反馈，博浪的发展会相对激烈一些，一路都会有竞争，无非受限于大环境，过于暗黑的一面不可以展示。 现在连载的剧情也有在达成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积蓄基础，比如第一段重新聚拢散伙公司、第二段开发出产品、第三段推广产品、第四段盈利、即将开始的第五段是竞争…… 可能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平淡，一是每日更新量少的问题，二是还没到第一大段的激烈冲突点。 其实按照我的想法，划分的这种小段每段都该在一天内更完，有一个较好的完整阅读体验…… 总之，博浪可以理解为重返的更高配版本，单指在商业线上，嗯……经过这一年对新看到的信息其了解与梳理，大概算是找到了一种比重返商业线更好的诠释方式，角度与步骤会有所不同，会在某些细节上更落地一些，会参考胖东来等一类企业在现实中那独特的形式，也是我个人对现实社会的一种遥不可及的憧憬吧。 ‘落地’，指的是生活部分，只是会抛开我并不擅长的男女感情线，着笔在其它生活日常上，比如其实无女主的意思应该反过来理解，当然，需要说明的是，不详写男女感情线也就不会发展什么后宫，无非是……嗯，各位懂的。 有人说文字是作者三观的折射，我基本认同这一观点。 我现在这个节点的观点是，人不是恒定理性的，会有尝试欲望，肩负责任，理性即回归。 ………… 最后，感谢各位支持萌新第一本书： [缘琊 逝水无痕00 天涯我追龙 久爱不遇 灵山老树 三宝宝宝 25还爱着34 隨風飛扬 葑麓 消遣时光只能看书 就四辣么亮 朱可苒 小书迷吐槽哥 梦宝宝dr 飘着的鱼泡 蓝味奶 书友20210723205022622 捡命王 宝宝今天不开心 无条件地睡个觉 鱼动九州 哦豁豁豁豁豁 抵掉浪漫 戏广浮深 光咒印象 夢回東陽 陈俊俊俊俊俊男 方方方格 取个名字是真d难 子更山人 为你唱花海 温华桑 沐訫无颜 北漓海 ckx 淡淡的思绪飘 fggggwre 文艺青年 远方的链接 破碗年年 一梦千古8510 羲酒楼 无名小卒159] 第19章 为了博浪！ “为什么是我？！” “挣钱这么简单吗？” “不不不，只是听起来简单，找人买单就难了！” “那，真会有人买单吗？” “……” 办公室里接连响起好几个疑惑的声音。 每人疑惑的点还都不一样。 李泽两道浓厚的眉毛直接皱成了括号，他很纳闷怎么会是自己。 温良没着急回应李泽，而是先面向疑惑的其他人简单解释：“我们之前也找过一些网站投放广告，有人买单是必然的。” “一个开放的、免费的网站，盈利路线一般分为两种：广告、增值服务。” “现阶段小橙书只有广告这一种盈利路线可走，日均3万访客、10万用户、100万浏览量，已经具备跟客户谈判的底气。” 听完温良的解释，陈嘉欣有些了然，也有些唏嘘：“没想到我们建设的网站也有接广告的一天。” 他的关注焦点引发了众人的附和。 “想想之前我们还花了整整三万投放广告，仅仅只是让网站多了几个访客，新增用户几乎没有。” “是啊，然而，现在我们自己做网站竟已具备跟客户洽谈广告的底气了！” 连一向话不多，像个老干部的孙宝银都有感叹：“恍如隔世！” 哪怕是后加入的赵明杰、唐普也各有不同的唏嘘。 “……” “我只能说，老温潜力无穷，就跟那时间一样，挤一挤总会蹦出来点才华。” 本来这类话该是李泽说才对。 然而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感叹、唏嘘，只有李泽挠头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僵在那里。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老温是让我去谈客户？” “我……李泽，堂堂信息工程优秀学生，时不时还能拿个奖学金的人，居然要去当销售了吗？” “不对！我居然可以当销售了吗？” 李泽内心十分汹涌。 他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良让他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去操弄舆论，他去了，做得还行，小橙书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发展到现在的规模，他功不可没。 李泽又想起了上次温良忽然改变称呼喊他‘泽’的光景，那次他就上了狗当！ 居然去撺掇陈嘉欣女装！ 呸！ 不要脸！ 现在温良又用同样的亲切口吻，果然没安……不对，这次的事情很正经…… 李泽都没理清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温良的声音又钻进了他的耳朵：“阿泽，怎么发起呆了。” “啊？”李泽尚未完全回神，只来得及应一声。 接着，温良一副坦率模样，说：“你知道的，我这人害羞，这是我们博浪正式商业化的第一步的第一小步，我怕搞砸了……其实你比较擅长跟外人交流，试试看。” 闻言，李泽眉头紧皱：“可是这个开端更应该由你来开启，你搞砸了我们都能接受，我搞砸了，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啊。” 只见温良大手一挥：“阿泽，不要再推脱了。” “哦……” 李泽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温良喊了声：“为了博浪！” “嗯，为了博浪！”李泽果断接了过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随后，温良迅速说了起来：“经过测试，小橙书首页展示量日均高达35万次，首页列表15卡片中第一排第三个是最佳展示位置，这次只谈这个位置的广告合作。” “cpc(每点击成本)、cpm(每千人展示成本)这些专业名词我们之前投广告时都接触过，在如今的阶段也就能放出这一个广告位置，理论上我们应该选cpm，对我们更有利，可即便谈到30块，每日也只有1万广告费……” “但是，这个最佳位置的日均点击量居然是首页展示量的24%，高达八万多次点击量，所以最有利的反而是cpc，按照行业内图文展示点击标准来算，哪怕只谈到0.4元，每天也有3万多的广告费。” 见几人神态欣喜、各有意动，温良做了个手势拦住大家的话头：“先别看这个收入很可观，承担的风险一点不小，广告向来都是用户群体最抵触的东西，处于发展初期的小橙书不一定可以承担下来，所以，对意向广告主要精挑细选，注重口碑……” 说完这些，温良望向李泽：“这是把事情交给你的原因，一旦有未知危机爆发，得我去解决。” 见李泽无话可说，温良大手一挥：“行，就这么定。” 略顿，温良加重语气：“熬过眼下，接下来就是筹备公司正规化，我的目标是在12月31号当天可正式亮相，刚好可以同时展望2012！” 话音刚落，赵明杰忽然大喊一声：“为了博浪，加油！” 温良都给吓一跳。 然后满办公室都是鸡血汹涌： “加油！” “……” ………… 被委以重任的李泽没有单打独斗，心里没底的他拉上了唐普作伴。 虽然孙宝银年纪最大，但老银从来都是老干部作风，眼里只有技术难题，对外他也拿不住。 其他人……反正都差不大多。 小团队众人，包括李泽后来还是没想明白温良为什么不主导，因为所谓风险危机……得放置了广告才会产生！！！ 至于温良说什么‘害羞’这些，他们要是信了那是真的傻！ 最初的8人队伍横跨了四五个专业，当时大一、大二、大三都有，就差马上要毕业的大四学长，可不是有老乡之类的关系，而是温同学先带着小陈，然后一起这样那样凑起来的。 害羞？ 你温良踏马一个大一都没上完的小学弟那自信的劲儿呢？ 其实温良的想法简单。 一方面是对李泽有信心，别看阿泽高大威猛、线条粗犷，其实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是温良心目中团队里负责对外业务的最佳主导人选。 温良可没想过自己拉着一帮人辛辛苦苦救活了濒死公司，重要岗位让外人去负责，除非实在没半点相搭配的，才有可能是外人，哪怕是财务……也早有人选。 再说温良从未想过在现代社会还单打独斗，总需要有一心一意为公司的人一同努力才可以。 所以，温良自然会匀出一些精力，用资源把小伙伴们喂出来。 尤其是陈嘉欣、李泽他们，前世十几年的朋友感情，生活中风风雨雨那么多都看不透人品，那温良躺平认栽。 总之，温良始终相信，没有人是生而知之，那些大佬也不过是自我努力加上机缘巧合。 别人可以，那么他温主任就更可以，他的朋友也可以！ 另一方面是温总认为应该把精力花在更重要的地方，包括但不限于在这次商业合作中随时‘救火’、解决风险等。 虽然嘴上说这是博浪公司很重要的开始，但实际上在这次商业合作上可以无限犯错。 无非a家谈不拢去谈b家。 温良也没有一点不参与‘博浪’公司第一单商业合作。 除了给出定价标准，谈判方式，还给出了客户筛选区域方向等。 在温良看来，现阶段最适合在小橙书投放点击广告的就是面向女性用户的网店，尤其是错过这次双十一的网店。 有了温良给出来的计划草案，李泽迅速投入了工作中。 起初，李泽没着急‘出击’。 而是跟唐普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收集各种资料，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比如深入细致的筛选合适目标。 比如关注微博等公众平台的一些动静。 比如手动编写爬虫程序汇集各个电商平台近期女生类店铺表现…… 老实说，温良真有点‘大材小用’。 ‘博浪’十个人的小团队里除了他温良以外，每一个都在信息技术上有两把刷子，嗯……曾经的温良同学也有。 关键有不有刷子先不说，在创业这件事情上大家很有激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主动、更积极、更热切的钻研各种各样的信息技术，为产品服务。 比如王志毅这几天就一头扎进了推荐算法中去。 满脑子都是如何创造出最简便的、最有效的解决温良提出的问题的实际方案。 足足花了两天时间的收集整理、统合分析，李泽才草定计划…… - 第20章 我们……终于挣到钱了！ 14号，周一。 小橙书用户总量已毫无意外的超过了10万。 尽管草定了计划，这天上午第一堂课李泽跟唐普都没有翘，安心上完。 然后赶到公司，一同开始在线揽客。 “你好，小橙书……” “……” “没听说过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 好几个即时聊天软件的‘滴滴答答’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 电脑桌面上显示着不同即时聊天软件的对话框。 “你好……” “……” “只是客服，没办法做决定是吧，好的，麻烦你问问。” “……” “暂时没有投放广告的需求啊。” “……” “怎么会是假冒的。” “随时可以求证啊。” “……” 李泽、唐普二人都快把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敲出花来了。 通过各种途径联系了筛选名单里的各个电商店铺，主动向这些可能的意向客户发出了合作邀请。 首先并不是每个名单用户都能找到联系方式，这一步就挡住了李泽跟唐普的诸多想法。 其次能联系到的店铺商家用户基本都是客服接待，根本就没有决定权限。 最后好不容易有几个看起来可以交流的对象，却要么没有需求，要么还怀疑李泽、唐普二人的真实身份。 毕竟网络诈骗从网络时代以来就一直存在。 两天的准备，半个上午的努力，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远比大家最开始认为的a家不行谈b家要更艰难。 中午时分，上完上午课程的温良、陈嘉欣，还有其他也上课的四人都聚到了公司办公室。 温良提着打包餐盒走进银灰大厦716时，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孙宝银、王志毅有点忧心的样子。 李泽、唐普就是很明显的有点挫败感。 温良目光只是轻轻一扫，脸上就有了笑意，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明杰是个按捺不住的，见势不对赶紧就问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李泽定定神，浓眉紧皱勉强笑着回答。 又说：“先吃饭吧。” 赵明杰还待再问，陈嘉欣眼疾手快的拉了下，把话头给拦住了。 等大家都拿到盒饭后，还站着的温良语气随意道：“好好吃饭，不急，吃完我来告诉你们解决。” 一听这话，李泽、唐普两个人四只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瞪得老大老大了。 两人倒也实诚，还真就没着急问，安心吃起了饭。 办公室的氛围也宽松了些。 吃过饭、消消食，在李泽、唐普数次眼巴巴看过来，又欲言又止后，温良这才放下手机，不紧不慢的说：“上午我没来，你们是不是主动找了潜在客户？” “对对对。”唐普连连点头。 温良并无意外，随口道：“你们有点浪费了周末的准备工作。” “有句话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近一个月下来，小团队众人早就习惯了温良在正事上的引导型讨论模式。 李泽眉头再次皱成括号：“上赶着……对，我们的确是上赶着去找潜在客户，不过我们也没有别的方法吧？” “对啊，整理出来资料不就是为了筛选出潜在用户然后再去商谈吗？”唐普一遍一遍撸着他的大背头，嘴上跟着说。 温良循序渐进的打破两人的思维定式：“阿泽，你回忆一下我们当初是怎么投放广告的？” 闻言，李泽赶忙一五一十的回答：“找合适的网站，根据计划投入资金选择合适的广告位置，然后主动……” 说到这里，李泽忽然顿住了话头。 接着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我们是主动找到的媒体方！而现在我们是媒体方，却在主动找广告主！” 温良轻轻颔首：“对，再往下想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舆论！我懂了！”李泽猛然起身，“我们要学会利用舆论，将小橙书要展开广告招商的消息放出去！” “小王，小王，帮个忙。” 见状，温良招了招手：“不要这么着急，再往下想一想。” “哦哦。”李泽很快按捺住了兴奋，面露思索，“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所以我们应该想办法更好的通过商谈达成共识。” “互利互惠才能持久。”唐普从旁补充。 又等了一会，温良这才耐心的解释：“凡事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总会更容易获得最大的好处；以生意来说，无论我们是卖方还是买方，都要想办法成为掌握主动方。” “眼下小橙书只放出唯一一个广告位，它天然会引发竞争，不论是通过小道消息的方式还是别的形式将消息放出去，一定会有意向用户；不要单对单，要单对多，这样就会形成竞价环境，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 “甚至都不需要摆出详细数据，只需要告诉广告主，有且只有一个广告位，还是标准大图＋文字信息，以及只接受cpc这种形式，就足够了。” “价格他们会自己抬上去的。” “而且你们收集了资料，只要别把同一家公司在不同平台运营的店铺拉到一起，或者类似的狗血现象就必然会产生竞争。” “小橙书如今的受众群体、用户群体对电商店铺来说，很优质！” 听完温良的耐心解释，李泽、唐普以及侧耳倾听的其他人都是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对温良的佩服自不必多说。 李泽很快请王志毅帮了忙，通过技术手段进行小道消息投放前期分析。 王志毅虽然一直没能完成温良要求的推荐算法，但这些天也不是白过的，相应技术了解了不少。 李泽忍不住感慨：“老温太会未雨绸缪了，小王要是能把那个推荐算法机制彻底摸透，将来能用到的地方不要太多啊。” 王志毅深以为然：“确实。” 趁这功夫，王志毅看向赵明杰：“我一个人很吃力，小赵对算法也挺有兴趣的，要不跟我一起搞吧。” “行啊。”赵明杰乐意之至。 “……” ………… 方式方法、流程操作、尺度把握都有全盘预设，李泽跟唐普二人很快把事情推动完成。 经过14、15号两天的努力，最后是某国产化妆品牌电商旗舰店竞得了广告位置。 价格竟然被抬到了0.6元/cpc。 在温良从旁压阵的情况下，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协议，该广告主按照预计投放时间估算成本预打款40%。 即：3万(估算每日点击数5万次)x7天(投放时间)x40%＝8.4万。 因为是初次合作，还有一条补充条款：投放次日核算有效点击流入浏览量达标后继续合同，再合并结算总费用的70%，最后合作结束打款剩余30%。 这里其实用到了cpa(每次行动成本)的概念。 只不过条款标准比较宽松，核算标准是通过广告链接流入浏览量＝总点击次数x2%。 广告主倒是想狮子大开口把标准定到百分之五、百分之十，有温良在，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得手。 他就给了对方一句话，如果以cpa方式来合作，那最低合作价格是：50元/cpa。 言外之意：初次合作你们沾点光就得了呗。 毕竟就算按照总点击次数的2%来核算，那也是要最低5万一天的广告费用。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温良并不允许广告主在一级广告页面放置跳转超链接转入广告主的店铺。 如果是一级页面放置超链接，那每次点击都会直接跳转到广告主店铺，0.6元/cpc的价格就太白菜了。 总之，广告主和媒体主之间一般都是相爱相杀，最后愿打愿挨的结局。 在一定基础以上，无论怎么签合同，双方都会觉得亏了…… 17号早上9点，经过前期准备，广告正式投放，晚上八点二十，广告投放已达成合同标准。 18号上午，广告主便打了第二笔款子。 早在15号就打到‘博浪’公司账上的第一笔是8.4万，18号这第二笔款子则变成了15.12万。 因为17号当天发生的实际有效点击次数是8万次，核算下来的7日广告成本是33.6万，结算70%是23.52，减去第一笔的8.4万，广告主结算了15.12万。 主要是转入浏览量高达2250次，比标准好，而且转化效果相当不错，比广告主预想好很多，自然再无啰嗦。 还因为温良不允许在一级页面直接放置超链接，而是二级页面转入，又在小橙书这边的模板帮助下使得广告展示效果很精致，参与竞价的广告主也是被筛选过的，产品口碑还可以，广告放了一天多，也没发现用户群体表示不满，反倒是广告笔记下有一些好评。 第二笔款子到账，这单合作也宣告尘埃落定。 当天中午，温良上完课，来到办公室望着众人，欣然笑道：“这钱挣踏实了，今天周五，晚上好好庆祝庆祝。” “耶！” “好耶！” “可以可以！” “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憋了一个上午的众人将办公室的空气点满了热烈，大家都在叫喊。 喧闹过后，李泽长叹一声，无限感慨的说：“我们……终于见到了曙光，我们的公司也终于在资金用完之前活到了明天！” “阿泽怎么还文艺起来了，我们终于挣到钱了就完事了呗！” “哈哈……” - 求推荐票、求追读 第21章 清晰的骄傲、久别重逢 傍晚六点，天色已暗。 羊城也没能扛住11下旬的秋风侵袭，落叶纷飞秋意浓。 晚风吹呀吹的，得套个薄款外套才有对羊城‘冬天’的最起码尊重。 一行十人从各处赶到了岗顶天娱广场，再次走进了那间名叫‘同甘同味’的粤菜馆。 一个月零二天之前，李泽计划借助这家店假意散伙、真奋勇直前。 只不过，温良的到来并没有引发料想中的针锋相对，而是不紧不慢的吃饭、走人。 随后更是不紧不慢的点出过去弊端，收拢股份、调整方向、更名、重振团队信心，到今天第一单生意尘埃落定，可谓力挽狂澜！ 再次走进这间菜馆，哪怕是后加入的赵明杰、唐普都有些难言的感慨。 分别落座后，手上仍抱着保温杯的孙宝银忽然感叹出声：“我们又来了这里……” “是啊……”李泽更感慨。 “……” 见状，温良直接抢过了话头：“我们是来庆祝的，男子汉大丈夫，过去的成功与失败，都只是过去。” “放眼未来吧，各位！” 旁边陈嘉欣扬起秀气的眉毛，飞快接话：“老温说得对，过去的就该过去，‘博浪’这个名字已经足够时时刻刻提醒我们！” “温总说得对！”李泽也笑了，“听我们温总的。” “……” 没着急喊服务员，温良先讲了两句：“今天是我们第一单生意大部分款项彻底落袋为安的日子，实际第一笔款子距离我们计划散伙那天刚好过去30天。 我们只用了30天就翻了盘！ 我相信，300天的时候，我们一定有资格站在更高的角度上来看待今日、望向更遥远的未来！” 三句话说完，温良晃晃手：“行，鸡血打完了，今天就一句话，我们终于有底气用公款大吃大喝了！” 赵明杰第一个应声：“好耶~” “……” 很快招来服务员点了不少餐品，粤菜馆最不缺少的就是茶点。 能一气儿从早上十点吃到晚上十点。 温良他们眼下就打算从七点吃到十点。 反正大家没洗脚这种爱好，喝喝茶就挺好。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嘛~ 餐品一样样上来，席间气氛一点点热烈起来。 众人都很开心。 ‘博浪’走到今天有在座每人的功劳，正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谁都开心。 先花了一二十分钟填饱肚子，让服务员撤下餐盘，将各色茶点一样样端了上来。 趁着气氛，温良也特地笑着提了句：“我们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所以，该跟家里报喜了。” “嗯？”陈嘉欣最先愣住，“已，已经……可以了吗？” 小管家虽然是团队中的润滑剂，但他也有外在需求。 李泽先是一怔，接着使劲点着头：“对对对，是该报喜！” “我……那我先去打个电话。” “我也去。” “……” 年纪最大的孙宝银今年实岁也只22，还没出过学校这座象牙塔。 从最初幻想成功到被现实教做人又到重整旗鼓再到一单生意可能最高将超过35万，一群在校大学生谁能不激动呢！ 温良安静看着大家先后离席，没再出声。 他不由回想起当年的散伙对大家心气的打击。 那以后最初创业的8人没人再参与过创业。 错过保研的老银参与了今年的考研一路读到了博士毕业，小王本科期间钻出来了点东西，去了大厂，小陈、阿泽他们工作了几年也是进了事业单位…… 跟钱关系不大。 毕竟都是自带电脑、自费劳力，总计花了5千多租用云服务器资源，花了3万投放广告，8千的办公室租金，所以当初散伙时平均每人的损失不到6000，温良有心不要自己那份，没人干； 主要也是剩下的那些钱最少够还给各人从家里拿的，亏的那些每个人的奖学金都能覆盖； 倒是在今天上午两笔款子彻底入袋为安之前，公账上可动用的5万多在前期部分有偿推广、扩租云服务器资源上基本花得差不多了，这也是李泽说钱花完之前活到了明天的意思。 主要是当年散伙后，感情一修复，以当时的见识，都只剩下后悔，而不是……温良成为温主任后心里的遗憾。 眼下，感受到小伙伴们那么清晰的骄傲情绪，温良很是有些心满意足的得意。 这一切，可都是他温主任回来以后一手改变的。 “……” 前前后后可能有个半小时，9人才陆续回席。 那些骄傲的情绪仍有些许残留。 ………… ………… 就在温良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该跟家里，至少是跟小姨通通电话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电话铃。 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备注，温良赶紧起身，跟大家招呼一声：“我去接个电话。” 很快走去了僻静处，滑动屏幕接通电话，温良好像忽然放松了些：“小姨。” 这就叫……亲人总不经念叨。 汪婉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亲昵而柔和：“小温良，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温良面色轻松，“小姨你呢。” 那边汪婉瑜轻笑了声，带着些许俏皮：“我当然好得很啊，刚下飞机，猜我在哪里？” “羊城。”温良直言。 他当然不可能对汪婉瑜每次见他都记忆深刻，毕竟三十年里他跟汪婉瑜见面次数根本数不清的，他只是熟悉汪婉瑜这种口吻。 “小温良越大越没意思啰~”汪婉瑜故意说了句。 转而又说：“明天早点起来，带小姨逛逛羊城。” 闻言，温良呼吸促了下，赶忙说：“其实现在时间还早，你从机场到市场应该也就半个来小时，要不我过去跟你喝个茶，给你接风。” “咦~”那边，汪婉瑜轻咦了一声，“小温良，你好像长大了呀，前几个月这么逗弄你可能都得生个闷气，现在……” 她很快止住话头：“我住丽丝卡尔顿，大概10点到就行。” 温良应了声：“好好，夜深了，去酒店的路上小心点。” “……” 结束通话后，温良回席跟小伙伴继续吃吃喝喝，快10点才散席。 跟陈嘉欣招呼一声，温良打了个车去三公里外的丽思卡尔顿…… 从酒店门廊走入，温良轻车熟路的穿过接待大厅，步入大堂吧。 夜深，大堂吧的音乐也舒缓宁静了许多，人也不多。 温良只是目光一扫，便看到了汪婉瑜。 汪婉瑜跟汪婉华有四五分相像，跟温良也有两三分相像。 表面上看不出已经是31的年纪——汪婉瑜比汪婉华小9岁，也就是比温良只大12岁。 头发随意盘在脑后，发尾卷成了波浪，九分牛仔裤，上身套了个米色休闲西服，看得出内里是白色套衫，双腿交叠在一起，高跟鞋稳稳搭在脚上，御姐范儿。 漂亮自是不必多说。 汪婉瑜似乎在翻看着一本杂志，站在温良的角度能看到她的侧脸，安静怡人，半点看不出从前、现在都会经常逗弄温良的模样，也一点没有职场精英的样儿。 温良边快步走近，边喊了声：“小姨。” 那边厢汪婉瑜闻声望来，一下笑逐颜开，然后起身，这一站起来得有一米七高个，御姐范儿更足了。 踩着高跟鞋‘咯噔’两声就迎上来，汪婉瑜张开双手抱了下温良：“小温良。” 温良任由汪婉瑜亲昵的拉着手左看右看，面上有轻松的笑意。 回到2011，汪婉瑜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对他来说，是久别重逢…… - 求推荐票~ 第22章 小姨，不如你来我们公司当财务吧 “嗯……没瘦。” “也没胖。” “挺好。” 一边说，汪婉瑜一边满意的点头。 温良莞尔。 他也在打量汪婉瑜，三十多岁的脸蛋瓜子仍白皙透光，看着就特年轻，曾只存在记忆中的印象再一次活生生摆在了眼前。 看着看着，温良忽然咂嘴感叹：“真好，小姨现在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是下意识，也是不合时宜。 心中仍不忘嘀咕：‘不像11年后，尽管保养得当，却还是能看出脸上的鱼尾纹呦~’ 汪婉瑜差点就傻眼了，轻轻朝温良身上丢了一拳：“怎么忽然那么不会说话，小姨这么年轻，脸上怎么会有皱纹！” “是是是，我的我的。”回神的温良赶忙说。 情急之下的‘敷衍’只会换来汪婉瑜的一个白眼。 “小温良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汪婉瑜咕哝一句，然后拉着温良入座。 看着在对面坐下的温良，汪婉瑜脸上又有了亲昵的笑容：“喝点什么？” 边翻着茶水单汪婉瑜边念叨，最后抬头看向温良：“这么晚了，不好喝咖啡，也不好喝茶，天气也有点冷不好喝冷饮，喝杯牛奶？” 温良听得失笑：“就温水吧。” 温水壶桌台上就有，口杯也有，最是简单，说着话，温良已经自己动了手。 边倒水边说：“跟小伙伴们吃吃喝喝了两小时，现在什么都装不下。” 闻言，汪婉瑜眉毛一抬，盯着温良：“听起来像是在庆祝的样子，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一点小事。”温良随口回答。 那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汪婉瑜没法不想太多，直接追问：“你的创业小公司有起色了？” 不等温良接话，汪婉瑜想想又说：“别只听你妈妈的话，从你出生以来我带着你长大、送你上学、送你来外地上大学，能有什么事情把我们之间的亲情消费干净。” “大学生创业成功率很低很低，不过也是很难得的经历，你既然能说服你妈支持你10万，说明已经从之前的失败中学到了些经验。” “你家里这次给你支持的10万应该是被你拿去解决内部问题了吧。” 就没给温良插话的机会，汪婉瑜一气儿往下说：“之前你成立公司才找我拿了1万，你妈这次居然都拿出了10万，我怎么也得支持个……30万！” 说完这些，汪婉瑜缓和了语气：“有决心有毅力坚持年轻时的梦想，哪怕最终失败也会留下弥足珍贵的回忆。” “当然，你父母包括我也希望你将来能走经过验证的、更稳定的捷径，希望你平安喜乐的长大、成家、立业； 所以你爸爸提出来的建议，你该在合适的时候好好考虑。” 温良安心听汪婉瑜说着，没有去抢断汪婉瑜的话。 上大学以前的18年人生里，汪婉瑜比汪婉华陪同温良更多一些，毕竟温良1岁时，汪婉瑜只13岁，两家距离又不远。 如果没重来，温良确实走了一条平安喜乐的稳当路子，无非是他在工作中有更优秀的表现。 汪婉华与汪婉瑜对温良的人生成长都有特别关照，只是角度不同。 前世温良跟汪婉瑜的亲情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被消费干净，从头到尾都来往频密；也是温良之前会下意识想‘无度索取’这个词在汪婉瑜这里的实际解释的原因。 不过…… 迎着汪婉瑜关切的目光，温良很有些得意的笑了：“小姨，你今天来得实在巧妙。” “来见你之前，我刚跟我的创业小伙伴们一起庆祝公司第一单生意尘埃落定，三十几万的合同，已经预结算了23万多。” “也就刚刚看到曙光的样子，称不上成功，不过不需要再额外投入资金了。” 汪婉瑜：“？” 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坐飞机坐多了，出现了幻听！ 三十几万的合同，结算了23万？ 二、三万吧？ 汪婉瑜目光在温良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以她对温良的了解都还是忍不住说了句：“第一单生意就三十几万，没被骗吧？” 见状，温良笑着说：“明天吧，明天小姨去我那个小公司看看。” 闻言，汪婉瑜眼睛徒然瞪大，差一点就要站起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没跟家里说一声啊！” 温良依然特地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只是小事，等公司真的可以称之为公司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应该不用太久了。” 于是了解温良，汪婉瑜越是有点茫然：“是我幻觉了还是你成长得太快，这么大的收获你好像真觉得不值一提啊。”。 不夸张的说，十八岁之前的温良身上哪里有疤痕汪婉华不一定知道，她汪婉瑜一定知道。 迎着汪婉瑜那难以形容的神色，温良面色坦然：“现在确实还只是起步，若是将前期沉没成本、人力、物力、税务折算进去，三十几万其实还没挣钱，这些小姨比我懂得多。” “是，我是懂，你是怎么……有高人指点？”汪婉瑜追问。 温良摇头，很是淡然：“多学习、多思考，自然就懂了。” 略顿，温良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机时间，起身道：“已经十一点了，小姨你该洗漱休息了，明天我赶早过来陪你吃早餐。” 见汪婉瑜嘴唇微动，温良抢先说道：“可不好熬夜，你得养颜的。” 尽管汪婉瑜还有诸多疑惑，但还是憋了回去，起身送温良离开酒店大堂。 她不介意让温良在她跟前装完逼就跑。 特地周五晚上来羊城，显然不是为了马上进入工作，而是搭个顺便飞机正好可以先看看温良，看是看到了，就是……有点懵。 …………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七点多，温良就又赶到了丽思卡尔顿，陪同汪婉瑜吃了早饭。 温总还是比较朴素的。 饭后，他带着汪婉瑜搭乘apm线慢悠悠转到三号线再到的银灰大厦。 昨晚大家就知道温良小姨来了，温良又提前打了招呼，陈嘉欣他们对汪婉瑜的到来不意外。 反而多少有点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唯唯诺诺’。 较真的说，汪婉瑜才是‘博浪’能走到现在最大、最稳定的支持者。 汪婉瑜来‘博浪’，尽管温良特地招呼说是碰巧过来出差，顺路看看，但大家竟有一种被‘视察’的感觉。 实际当然与这些旁的都无关，是因为汪婉瑜是家长辈，于是大家一面心里期待被肯定，一面又有忐忑…… 716室，温良居中做了个简单介绍。 从孙宝银开始，依次介绍了李泽、王志毅、赵明杰、唐普等人。 最后才介绍到小陈：“陈嘉欣，行政管理兼财务事务。” “小陈，汪女士好像不太信我们做出来的成绩，给汪女士看看公户流水。” 陈嘉欣倒也不意外这茬，他要不是切身经历，他也不信。 他应了声，可能是有点腼腆，动作有点笨拙的登录了公司对公账户，上面的资金流水一览无余。 随后，温良有意抛了个‘难题’出来：“汪女士，我们博浪公司人员配备很不齐全，小陈连公司公户登录都不太会，我们这办公室又拥挤狭小，在人才市场上也特别没有优势，不如你来给我们当财务吧。” 话音一落，满座皆惊，有几个甚至直接坐不住站了起来…… - 求推荐票、求追读 第23章 温良身上具备的气场 温良曾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很傲然的炫耀过汪婉瑜。 在财务方面，汪婉瑜的确很优秀。 a(国际注会)＋cpa(注会)两证在手，就职于四大会计事务所之一的德勤至今近六年之久，职级经理级，专注于财务咨询领域。 这样一个职场精英，温良居然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邀请她来博浪当财务？ 大家根本都不是抗拒家长辈的加入，而是吃惊于温良的‘胆气’。 好吧，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他们看不起自己，而是博浪现在就这50平的办公室，小猫两三只，实在找不出任何能吸引人的地方。 惊归惊。 大家却都没出声，安静极了，实在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陈嘉欣在念头转动间忽然有些松气，这一个月以来，他实在太清楚数学与财务这两者之间的巨大鸿沟了。 从简单扫了眼博浪公账流水后，汪婉瑜就站在距离门口一米远的桌台旁没动。 眼下的716早就不是温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的那副凌乱样子。 地面与桌台干净，杂物齐整……温良特地开支了一笔保洁费，就是各人桌台仍需自己整理。 汪婉瑜惊讶于狭小办公室里五脏俱全、干净整洁的模样。 但是，不惊讶眼下温良抛出的‘难题’。 深秋仍旧明亮的光线从窗户挤进来晃过她的眼帘，恍惚间她看到了温良身上已经具备的领导气质。 看看温良，汪婉瑜展颜一笑：“加入一家草创公司，需要调整我的职业规划，你给我介绍一下贵司的优势。” 温良平静点头，尔后侧身望向左右：“大家该忙忙。” “诶。”李泽当先应了声。 几人很快坐下，开始忙于各自的事务，心里虽各有想法，但不急于这一时。 …… 随同温良，汪婉瑜一路走到窗前那张办公桌前。 ‘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在有地毯的地面上，有点沉闷。 温良从旁抽出一条圆凳坐下，将自己的转椅让给了汪婉瑜，条理清晰的介绍起公司状况。 “公司名变更成了‘博浪’，目前正运营一个网站。” “网站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用户规模刚上十万级，下一阶段的运营目标是总用户数过百万级。” “已依托于网站用户量级试点业务收入，用户达到10万量级规模后，我们推出了七天广告试运营。” “反响不错，比预期效果好，广告主很满意，结算很痛快。” “今天是广告投放的第三天，接下来会不会发生意外还是未知数，不过我们做好了必要的预案，确保能维护好网站基本盘！” 说完，温良简要总结：“综上，博浪已初步站稳脚跟，我们认为可以筹备公司正规化，有必要提前邀请高级人才。” 然后坦然道：“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是，靠人才市场，我们很难找到能匹配上公司发展的财务。” 耐心听温良一一说完，汪婉瑜目光在温良身上转动片刻：“我还不知道你们开发的网站是什么呢。” 闻言，温良点亮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点了几下鼠标：“这是我们开发的网站，经历了第一次失败，我们进行了大量思考，最终定下了针对性面向女性用户的原创内容分享平台：小橙书。” 汪婉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脑屏幕。 傻了。 这是她走进这间办公室第二次傻眼。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面闪动的念头数都数不清。 念头总结起来就是：“我带出来的小温良真厉害！” “……” 最后的最后，汪婉瑜脑子里才冒出一条：“小橙书居然是小温良开发的啊~~” 脑子里想得很多，汪婉瑜嘴上只说道：“有点厉害。” “小橙书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偶然看见过。” 说着，汪婉瑜话头一转：“这样，我推荐一个适合贵司现阶段的会计来试试，先应应急。” “好的好的。”温良一下笑容满面。 汪婉瑜轻轻丢了个白眼，她早知道温良的实际打算就是要个全职会计应急。 也没多说，汪婉瑜站起身来，道：“那先这样。” “我送你。”温良也跟着起身。 ………… 走出银灰大厦，汪婉瑜做了个手势：“一起走两步吧。” “嗯。”温良应声。 汪婉瑜理了下今天穿的卡其色风衣，看看走在身旁的温良，春风满面的说：“如果你妈我姐今天来了羊城，怕是会破坏你的形象。” “在你的小伙伴们那里我可是感受到了你的领导气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啊！” “你终于走到了我一直期待的以朋友形式与我沟通，如果跟你妈也是这样，我姐应该会特别开心，可能也会……难过。” 见温良始终面色平和，汪婉瑜更是欣然满意，以及得意。 这可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优秀外甥！ 拨弄了下被风吹乱的几缕发梢，汪婉瑜侧头看向温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知道我在德勤做的是财务咨询，怎么还只是想开个天窗。” 好像要堵死温良所有的借口，汪婉瑜补充说：“现在我总的税后年收入也就六十多，如无意外按职业规划可以做到合伙人级，税后大几百一年不成问题；不过…… 几乎从头开始参与创业更有挑战、也更有可能性。” 迎着汪婉瑜的目光，温良莞尔一笑：“小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这么个现成的cfo？” “我可不是要开天窗，是真要掀屋顶；无非是现在还需要一些时间筹备公司正规化。” 特地看了眼汪婉瑜，温良神色一正，认真说：“已经定于12月31日彻底正规化，在那之前我想请你正式加入博浪。” “正式邀请？”汪婉瑜眼皮上挑，“我不觉得你有足够底气。” 见状，温良嘴角上扬，饶有信心的说：“还需要吗？” 末了，温良语气随意的补充：“刚好你在羊城还有几天忙，估计会有些人认为小橙书的成功过于简单来起衅，你会看到我邀请你的底气与信心。” “好。”汪婉瑜愈发满意温良的表现，面色很是欣然。 从温良抛出‘难题’之后，汪婉瑜心里就有过一些预设，她并不介意从现在这份忙碌但收获出众的工作中跳出来去帮温良。 她清楚一个好的财务对创业型公司的帮助会有多大，更清楚一个‘坏’财务能直接把公司股东全送进去唱一曲铁窗泪的杀伤力。 她也相信凭借自己在财务领域的专业水准，不会让人觉得是裙带关系； 也没人会觉得一个能在德勤工作六年当上经理级的人需要依靠裙带关系，四大会计事务所的内部竞争上网搜一下，就会从那些文字中感受到。 汪婉瑜忽然顿住脚步，笑着说：“温总，就送到这里吧。” 温良正讶异于汪婉瑜忽然改变的称呼，抬头一看，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岗顶地铁站附近。 - 第24章 筹备；挑事的来了 目送汪婉瑜上了往石牌桥方向的地铁离去，温良在对面坐上了往华师的地铁。 从银灰大厦到岗顶有一二公里，两个人走没感觉，一个人就显得有远。 不两分钟，温良便走出了华师地铁站。 然后走到银灰大厦7层，一进办公室，迎接温良的是大家齐刷刷的目光。 “别急，我慢慢讲。”温良做了个手势。 几人纷纷点头，静等下文。 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先喝了口水，抽出椅子反靠着桌子坐下望向大家，温良稍作整理：“首先，邀请汪女士这件事会在后续努力促成。” “没有要大迈步的意思，只是定下12月31日将公司正规化不是到那天一夜转正，得先完成公司组织构建，得有办事的员工。” “财务是筹备公司正规化中最重要的一环，不同的财务水平给公司带来的作用大不一样，我不是那种迂腐的人，明知我小姨在财务领域的优秀经验还去舍近求远，汪女士将是我们邀请的第一个重量级人才。” “这件事情大家可以说说各自的意见，我会听，但不会采纳。” 陈嘉欣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瞧瞧这嘴脸，我反正没意见，我只是好奇我们温总怎么能让汪女士答应……我也不是对博浪没信心，只是我记得汪女士当时垫资90万时对我们的创业提不起任何兴趣吧。” 一如汪婉瑜对自己的认知，陈嘉欣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汪婉瑜看不看得上博浪，而不是裙带关系。 旁边李泽抱着膀子一副看戏的样子，难得嬉皮笑脸的说：“我也好奇这个，刚才我又特地查了查德勤相关信息，汪女士按部就班工作下去，年薪几百万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我们温总……哈哈。” “会不会是……撒娇啊……”小赵就十分直接了。 温良瞪了眼赵明杰，大手一挥：“你们以为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呵~” 陈嘉欣：“……” 李泽：“……” 其他人：“……” 都有点傻眼。 见状，温良又做了个手势：“行了行了，相信我，会带着你们在接下来一个多月时间给汪女士足够的信心！” 陈嘉欣重重点头：“明白！” 李泽紧随其后说道：“我们努力加油，绝对不会让你再次丢人！” 他话音一落，众人尽皆附和，各人神态中又多了一分动力与冲劲！ 温良：“……” 他徒劳的动了两下爪子。 满脑子都是： 《关于我什么都没说，但我的小伙伴们都特别会脑补出动力，并冲劲十足这件事情》 随后，温良说起了正事：“刚好提到这些，也讨论一下筹备工作；下周会有个全职会计入职，广告业务的款项来回正好也需要个专业会计，所以，我们该考虑把将来的办公场所放在哪里了。” 一听这话，大家也正色了不少。 这间50平的小办公室显然不可能容纳一家可以正规化的公司，现在10个人办公都已经够不成样子了。 很快大家就发表了各自的想法。 “我觉得要不然就长远一点，去更中心的cbd办公吧，也便于将来发展。” “如果去中心cbd，租金是个问题。” “对啊。” “我之前幻想过去去ifc，可一查那租金实在太离谱，最高租金竟要300元一平米每月！我们哪怕只租个三四百平，每月租金估计也得10万了，哦，还有物业费……更别说后续扩张。” 听得陈嘉欣秀气的眉毛都凝了下，望向温良，斟酌着说：“我倒是觉得，办公场所放在哪里与你对‘博浪’更具体的规划有关，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具体目标。” “你都没明确过对小橙书更长远一些的发展方向，似乎除了让用户数达到百万量级、千万量级就行了，总不能把首页15个卡片都铺成广告吧。” 闻言，温良看看陈嘉欣，又看看李泽他们，瞬间明白过来，歉意道：“这是我的锅，关于小橙书的发展目标这两天我整理一下，形成文件，到时候再展开讨论。” “至于‘博浪’的总方向，这个急不来，我现在还只有一个大概方向。” 听温良这么一说，陈嘉欣、李泽、孙宝银他们就放了心。 温良不是没想过小橙书的发展方向，而是相对于这么具体的业务，他更多的是在整理‘博浪’的长远未来，是以没有形成过文字方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对的。 不过，温良身为博浪的绝对核心，不能只有长远，不顾眼下，最起码需要给大家设定一个更眼下、且容易实现的目标，大家才好把力气往一处使。 随后，温良直接决定：“新办公室就还是先放在银灰大厦吧，强行放在cbd的办公楼对早期发展的局限性太大，现阶段放在哪都与公司规划无关，与钱有关。” 说着，温良看向陈嘉欣：“具体事情小陈你来负责。” 租办公室属于行政事务，正是小管家·陈嘉欣主要负责的方向。 陈嘉欣点头应了下来。 其实众人早在听闻cbd区的超高租金就没了其它想法，自然也无其它意见。 ………… 正事聊完，陈嘉欣直接着手去忙租用新办公室等事务。 温良也调转椅子面向桌台，打开电脑开始琢磨起草小橙书短中期规划方案。 除了这个，这台电脑上已经有未完成的公司规章制度草案、薪酬体系草案、股份规划草案等了。 自从上个月16号当天，温良将原先那‘创始人绝对平等模式’改成‘核心创始人＋联合创始人模式’后，公司才算脱离了‘儿戏’。 邀请汪婉瑜加入博浪不是温良的心血来潮，而是早在跟母亲汪婉华通电话时温良就有过的想法。 汪婉瑜站在德勤的平台上显然见过超级大公司的风景，眼光自然不一般，创始团队中无人有意往财务方面发展；与其外聘一个人慢慢培养，不如直接交给汪婉瑜。 相比任人唯亲，温良更认为这是举贤不避亲。 更何况，如果没有汪婉瑜最早的特别垫资支持，现在‘博浪’最焦头烂额的事情该是如何想办法申请icp证了，而不是胆敢做广告业务。 因为法律法规上只有具备icp证的经营性网站才可以开展包括广告等在内的相关盈利业务！ 如果没有这个icp证，自小橙书重新上线，试运营广告业务以来，就全是违法行为了，罚款、责令整改都是小事，严重到关停网站都有可能。 那小橙书现在要面临的风险可就不是什么‘小闹剧’那么简单了…… 想着这些事情，温良也在打腹稿。 “一个半月的时间，最起码要把营收做到300万以上，这样才能摊平注册资本垫资等事，还有余款来维持公司正规化后的短期运转。” “现在总股本50000股数额太少，不利于将来发展，按长远算，如果博浪不考虑融资的话，1比2万进行分割应该是足够了。” “……” 然后，温良又想到了关于企业经营的种种问题，比如之前的运营亏损、股东薪资补发、股东分红等等。 “这些刚好都可以交给汪女士来解决，本就属于专业财务范畴~” 礼貌：你汪婉瑜吗？ 人在别地工作中，博浪这边的锅已经给她备好了！ ………… 周末两天一晃而过。 汪婉瑜也就是周六抽出来了半天多时间，之后就忙于工作了——传闻四大忙成狗可见一斑。 周一上午，温良抽时间见了见经由汪婉瑜推荐的一名会计。 双方的沟通比较顺畅。 参考了汪婉瑜提供的资料，又参照了市场水平，温良开出的薪资是4000元。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对方叫吴明晓。 男，26岁，本科，三年财务工作经历，具有吃苦耐劳品质。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跟王志毅有点像，区别是小王特地戴着那无镜片眼镜，站在温良的角度上，小王更闷骚一些。 不得不说，汪婉瑜还真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了进去。 毕竟目前博浪公司就一间50平米的办公室，全员男性，单独安排个女财务，更容易出现相处障碍。 吴明晓也不需要太多准备，下午就跟着去了银灰大厦716室。 简单熟悉了情况，吴明晓定于明天11月22号周二正式上班。 如此，搞定了博浪第一个全职员工。 吴明晓走后，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与每个下午一样，在办公室的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 某一刻，唐普猛然弄出推桌倒椅的声音，起身看向温良，满脸凝重道：“好几个贴吧和一些论坛忽然出现大量帖子刷屏骂小橙书接广告！！” - ps：现如今数据有点凉，各位读者姥爷麻烦别养书~ 第25章 翻版小橙书？！(3更求收藏) 办公室和谐的气氛自然不复存在，可也没有徒然紧张起来。 大家也暂时放下了各自的工作。 早在开展广告业务之前，温良就提过可能会出现危机。 17号正式在小橙书首页放置广告，到今天是第五天，距离七天投放周期也就剩明后两天。 所以，大家现在最先冒出来的念头是： “来了。” “果然来了。” “终于来了。” 自然，各人神态里面多多少少带着点古怪。 几人齐刷刷望向温良，尤其是寸头阿泽脸上仿若写满文字，温良恍惚间竟看出一行文字： ‘我们又能看到老温一展身手了’。 于是，温良忍住笑意，轻描淡写的说：“预料中的事情，先看看，不用着急。” 唐普应了声：“哦哦。” 各自暂且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去围观议论的进展。 孙宝银、王志毅两人对着键盘敲敲打打，他们自然而然的进入了相应状态，去将公共网络空间的相关舆情综合汇总起来…… 网站修改成小橙书重新发布上线后，温良有吩咐过一些‘小规模’技术任务。 一点没浪费这个阶段众人的冲劲，充分利用了大家当下对技术仍保持着的最旺盛求知欲。 让孙宝银带队开发了基于搜索引擎的简略式舆情监控系统。 比如：相关关键字在某个时间段通过搜索引擎检索出来的次数超过某个阈值后，就会自动告警，并将信息呈现在软件界面中。 现在是李泽和唐普粗略负责商业运营、对外合作、舆论相关，所以舆情系统主要提醒对象就是李泽和唐普。 这才是唐普忽然知道网上出事的原因。 很快，相关事件的起因、发展、过程、现状经由汇总变得清晰起来。 大家暂时只安静围观最新动态，并未着急讨论应对方案。 温良也在浏览相关动态。 有意思的是，目前议论主要集中在微博，以及女性用户占多数的论坛，针对性很明显。 带节奏的痕迹比较明显，是一种古怪的‘气愤’、‘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橙书实在太令人失望了，月初1号特别发布声明说要进行精选内容试运营计划，特地改版了首页展示的规则，总共15个卡片位置轮询展示上一个时段全平台最热的90条原创内容，结果现在呢？居然单独将一个卡片完全用于广告！真不地道！” “之前我还以为终于有一个专门面向我们女性用户的平台了，虽然小橙书不大，内容也不全面，但放眼看去全是大家在美妆护肤、好物分享等等方面的内容分享，让我种草许多……可是现在，一连好几天都在首页放了广告，就像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锅粥一样，看着有点恶心人了。” “真不想用这个平台了。” “姐妹们，我们还是用回微博吧！” “微博也一样有广告，现在天下哪有干净的网站啊。” “好像也不是没有。” “……” 也就那么一两条为小橙书说话的，还都没什么关注。 “任何一家网站要做大，其实都免不了商业化的，不然网站运营商拿什么来维护网站的正常访问，拿什么维持网站日常开销，用爱吗？” “……” 如果不是舆情监控系统，就这些议论显然还到不了造成声势的地步。 不过既然出现了舆情事件，而且有明显针对性，那当然是要处理的。 李泽很快整理了孙宝银、王志毅输出的详细数据：“议论有目的性的针对了我们小橙书首页放置广告。” “不仅有微博这样的大平台，还有一些面向女性用户的论坛，其中微博上面的声音比较大，任由其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形成微博话题。” “刚才已经检索到了小橙书平台也出现了极个别原创内容抨击小橙书首页放置广告的，其中广告内容页评论区有新建id刷评论。” “根据最新流量统计报表，广告点击量较同期有明显上涨趋势，通过广告链接转入广告主产品页面的次数也更多了。” 说起这个，李泽皱起了他的大浓眉形成个八字：“有点给我们增长收入的感觉。” 然后，李泽先抬头看了眼温良，又说：“之前我跟老唐进行过一些粗糙的预案设计，现在我的想法是先把控平台内部的声音，别外面还没有形成声势，后宫先乱了，这就很影响我们的基本盘。” 温良没有马上接话，目光从李泽身上扫过，顿在其他人身上。 见状，众人纷纷将早准备好的腹稿和盘托出。 “就我看来，现在比较需要担心的是广告主的反应，流入流量虽然增大，但如果出现恶意性质的内容，就不太好了。” “这方面确实是需要考虑，影响了广告主的口碑，也就影响了小橙书平台身为媒体主的口碑。” “所以首先还是要把控好小橙书内部问题。” “外部也是个大问题，如果真上了热搜，影响面就太广泛了。” “……” 听完大家一一表达的想法后，温良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会有类似风险出来，阿泽有预案意识这点很不错。” 李泽并不窃喜，他在等转折。 果然，温良接着就转了话锋：“不过……” “你们似乎都不打算探究背后是谁在搞鬼？从一些别有用心的议论能明显看出是有主使者的，都不需要用什么技术手段，只需要按图索骥就能找到。” 特地停顿了下，温良平和而耐心的引导：“抓出根因才能知道藏在舆情下面的目的，找到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这边温良刚说完这个，那边赵明杰就急急忙忙动了起来。 温良只是继续往下说：“你们的担心也有一些道理，不过早在筹备广告业务就考虑了相关风险，跟广告主的合同里面有几点简单的免责条款，我们也事先筛选过广告主，挑选上就很慎重；所以这丁点风评还比不上广告主的顾客们给出的差评，更别说广告主竞品刷的负面评论等等。” “平台内部有一些其它声音是没关系的，小橙书再怎么冰清玉洁也会经历不同声音，我们要正视这些不同声音的存在，只要这些声音不是带有强烈恶意的，就要允许它们出现。” “平台外部的话，等微博平台真出现热搜话题再说，免费的广告不要白不要。” 最后，温良总结道：“我的建议就三个字：不用急。” 听完温良的分析，寸头阿泽的大浓眉彻底皱成了括号，这跟他预想的有点不符，但又有一种奇怪的和谐感。 阿泽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寸头。 这时，一道声音抢在了所有人开口之前：“查到了，不少帖子背后都指向了一个叫‘仙女笔记’的网站，这就是它们的首页，踏马的简直就是个翻版小橙书啊！” - 卷一下，今天三更，求推荐票 第26章 我们要珍惜这种小对手 办公室里各式噪音忽然四起。 有椅子撞到桌子的‘咚咚’、‘梆梆’声，还有更刺耳的‘咔嚓’声。 除了老成持重些的老银，以及稳稳坐在窗前的温良，大家都围到了赵明杰身后。 年轻人的‘急躁’于此刻再次暴露无遗。 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切发生，温良并无忧心。 对这些，他早有预料。 现在的不成熟、不稳重，只是因为温良还没有把博浪的组织架构给梳理出来，没给他们一个明确的分工，一个明确的管理岗位，以让他们时刻保持小领导的逼格。 这跟起初他将内部角色定位交给了他们自己去安排不一样。 角色定位内部搞定，不容易产生距离感、居高临下感；在角色定位的基础上温良来明确分工，是属于温总的分内之事。 就跟之前小管家陈嘉欣提起说，大家需要温良给出发展方向，才好把力气使出来，是一个意思。 “……” “‘仙女笔记’这个名字挺直白，风格还真是大差不差，果真是老温说过的你抄我我抄你。” “这怕不是直接复制了我们的网页源码，然后随便倒腾的吧，框架那么稀烂。” “就这水平也好意思抄袭？不仅抄袭了，还敢挑事情？” 王志毅本来也在围观，看了几眼后，默默回了自己的座位敲起了键盘。 不一会，王志毅推了推自己的无镜片眼镜，轻蔑的说：“漏洞百出，随便都能搞垮这玩意，用户数量千万别过万，过万估计一天能崩溃几十次，有点水平的人进他们后台像回家一样简单。” “这是真当我们这么多个月苦苦钻研技术是搞假的，谁都能玩转大平台框架的啊？” 这时李泽插嘴：“先看看背后是公司还是个人吧？” 赵明杰立马接茬回答：“个人网站不会有icp证，这个网站有证，背后是公司。” “是什么公司。”李泽立马追问。 赵明杰过了一会才回答：“火焱文化，应该是个小公司，网上查不到太多资料。” 了解完基础信息后，李泽稍作沉吟，分析起来：“部分情况现在清晰了； 一个叫火焱文化的小公司差不多是复制了我们的网页源码随便倒腾了下，推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竞品：仙女笔记。 适逢我们小橙书在用户量级还不够可观、稳定的阶段试运营了广告业务； 虽然我们精挑细选的广告主口碑等方面都还不错，没有让用户第一时间产生抵触情绪；但眼下被这个‘仙女笔记’有意的挑拨了网民、平台用户情绪，选择的方式是由外及内，目前已经有成为微博热搜的趋势。” 说完这些，李泽略作停顿，又说：“根据我们的舆情监控系统综合统计出来的数据，对方还花钱买了水军。” “不过……我觉得应付起来好像很简单，‘仙女笔记’这样一个浓厚抄袭风格的网站，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对手。” 李泽的分析，基本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正如之前王志毅所说的那样，这个‘仙女笔记’抄得太粗糙，有太多方法应付。 甚至都不用搭理。 如果对方引流成功，对方的网站会崩溃；如果引流失败，只要维护好基本盘，对小橙书不会有多大影响。 别看‘博浪’目前在座所有小伙伴全是在校学生，可他们的技术水准真不差。 能考上华南理工基础智力、每人在校期间都拿过奖学金的优秀度、在校创业所带来的激情、不耻下问的动力…… 总之，在大家眼里，‘仙女笔记’甚至都不配称之为对手。 见温良没有开口的意思，寸头阿泽目光一转，露出了老懂哥的神色，浓眉一挑，胸有成竹的说：“当然，我们之所以感觉这个‘仙女笔记’不配当对手，还有时间在这里随意讨论对方，都是因为老温从一开始就提醒了我们上线广告的风险，更提前筹备了简略版舆情监控系统，所以才有这么从容。” 赵明杰颇为认同的点头：“对对对，牛还是老温牛。” “是的……” 眼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办公室内外又立马要充满吹捧的空气，温良轻咳两声。 还没汹涌的吹捧空气荡然无存，安静了下来。 温良看着大家，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要珍惜这样的小对手，小橙书到百万用户量级规模后，就不会有这样看起来错漏百出的竞品冒头，哪怕同为恶性竞争的一种，手段也不会这么简单。” “原先我以为会是用户本能的反感广告引发危机，没想到会是个竞品公司；为了表示对竞品公司的尊重，我们应该榨干其每一滴价值，去了解、去熟悉商场竞争的真实模样；当然，就别留着过夜了。” “反正据目前已知信息，面对这个竞品公司，眼下我们小橙书有绝对兜底的自信！” 强调了一句，温良放缓语气：“另外，我们也要分清楚主次，榨干竞品公司的价值与维护平台用户基本盘是两件事。” “前者交给你们，后者我来拿方案。” “也不是太着急，如果没有舆情监控系统，现在这个阶段我们平台维护方应该不知情才对。” 听完温良说的，李泽瞬间明白，当先开口：“明白了，我们讨论一下怎么处理竞品公司的事情，好让他们更给力一点。” “声势越大，越有利于我们维护用户基本盘是吧？”唐普也紧着反应过来。 赵明杰跃跃欲试的呼喝一声：“动起来吧。” “……” 跟往常一样，温良只负责引导大家走上正确思路，大家自己想出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然后各自去执行。 很有温总那味儿的。 李泽、唐普、赵明杰几个一商量，做了个大胆的计划。 既然这个‘仙女笔记’想引流，那就帮他们一把。 当然，这个计划建立详细判断过‘仙女笔记’这个网站的确是粗制滥造的基础上。 于是，李泽稍稍引导了下，微博、论坛等平台相关话题讨论热度很快越来越高。 “小橙书居然在首页放广告，不用了不用了，我找到更好的网站了，叫‘仙女笔记’，链接：.……#小橙书昧着良心接广告” 类似这样带网页链接，又带话题尾巴的评论在微博上逐渐增多。 还真就起到了一定引流作用。 不出一小时，‘仙女笔记’方面可能尝到了流量涌入的甜头，猛然加大了水军的力度。 却正中李泽他们的下怀…… - 今天第1更，今天尽量也写出三章出来更新(毕竟还是会更新回塑)，求推荐票、求月票、求打赏、求追读支持，谢谢各位读者姥爷了~ 第27章 装作一副急了的样子 只是这次‘仙女笔记’方面显然有些仓促，请的水军比较……敷衍。 基本是复制粘贴。 “辣鸡小橙书，永不再用……#小橙书昧着良心接广告” “小橙书的姐妹们看过来，‘仙女笔记’等你们……#小橙书昧着良心接广告” 基本上就三五种格式，骂小橙书的居多，直接硬推‘仙女笔记’的少。 “……” 眼看‘仙女笔记’仓促间请来比较粗糙的水军队伍壮大声势，微博热度按预想的发展后，李泽开始安排。 “老唐，你盯着微博，看看对方这次水军的力度多大。” “小赵，你看着我们自己的平台，别让人偷了家。” 唐普跟赵明杰都应了下来。 “我去盯着‘仙女笔记’，看看状况，虽然理论上很难扛住大流量，还是得以防万一。” 李泽安排完，边上坐着的王志毅一推那副无镜片黑框眼镜，插嘴：“有需要我们提供技术支持的吱一声。” 旁边孙宝银端着保温杯喝了口水，接茬道：“我们先给自己找点事做，把平台水军id标记出来，设置一个重点监管区，防止以后再次捣乱我们没有防备。” 王志毅赶忙应了声。 孙宝银稍加思索，又多说了一句：“老温是有远见的，我觉得小王你跟小赵可以在算法方面多多下功夫，把这一块彻底拿起来。” “算法用途很广泛，我们现在这个粗糙版的舆情监控系统可以通过算法优化，再有就是梳理平台内部情况如果能找到一种算法来统筹，无论是我们还是以后其他技术人员的工作量都会减轻许多。” 见平素话不多的孙宝银一气儿说了这么多，王志毅神态一整，认真应下来：“明白，我跟小赵会多花时间钻研下去的，这两天我跟小赵正分别堵林教授和许教授，早晚从他们那里蹭点技术下来！” 孙宝银叮嘱了一句：“两位教授都挺牛，加油，别给人烦了就行。” “知道。”王志毅应了一声。 “……” 现在大家在事务中很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 也很容易找到对应的事情做。 充分的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就挺好。 温良已经逐渐不用把事情分得那么细，李泽他们自己就会主动去思考应该怎样细化落实。 这就是温主任的引导型领导魅力。 比如刚才这整个过程温良都没出声，正好他也在忙着收尾小橙书的短中期发展规划，好过两天一起讨论。 放在桌台上的手机震了几下，是个闹钟，温良扫一眼便合上电脑：“我先回学校上课了。” 李泽回头应了声：“交给我们吧，现在的热度一时半会还上不了微博热搜。” 温良边收拢东西，边说：“等相关话题上热搜，平台流量大涨，象征性做出一副仓促应付的样子，然后告诉我就行了。” “不好现在告诉我们吗？”李泽很有些好奇。 不仅是他，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扭头望向了温良。 见状，温良轻笑一声：“你们就当是‘说出来就不灵了’的办法吧。” 然后又说：“先全力榨干竞品公司的价值，看看做出这个漏洞百出的网站其公司在商业上到底能用出多少手段，感受一下真实的小规模商战。” “好咧。”李泽痛快应声。 眼下确实也该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事情上。 虽然看起来竞品公司不值一提的样子，但这也是隔着一层网络的真实商战了。 李泽他们也好奇这个竞品公司除了请水军诋毁、引流以外，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是不是会有那些更龌龊的手段等等。 走上创业这条路，商战、竞争早晚都得习惯。 ………… 当#小橙书昧着良心接广告#话题终于在各方努力下登上微博热搜榜尾后，热度不出所料的蔓延到了如今相对封闭的知乎平台。 时下的知乎平台跟其它所有信息分享平台都不一样。 其它所有平台与知乎相比都很‘妖艳’。 因为知乎平台可以装逼的说一句：平台内几乎没有网络水军生存土壤。 所以，当【如何评价小橙书首页放置广告的行为被喷上微博热搜？】这个问题被某个推荐机制拎出来后，看起来更理性的讨论出现了。 ‘祸害一个’：“谢邀，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说一旦，印象中很多年前关于网站盈利方向的讨论就有定论，无外乎广告、增值服务、电商这几个选择，首要选择是广告； 随便打开一个常见网页，广告从各种地方冒出来，就是这个定论的最好诠释； 所以，与其说小橙书放置广告的行为是被喷上微博热搜的，不如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橙书在这个阶段发展广告业务至多算涸泽而渔，做法真没有可抨击的地方，没本事让那些大门户、大主流网站不放置广告，欺负一个刚冒头的小网站，这不是耍流氓吗？ 最后，小橙书似乎对放置广告很克制，从目前已有信息来看，小橙书的用户对此可以说毫无反应，毕竟广告不是今天有的，而是17号； 我甚至看到了广告笔记的评论区里面有一些用户的好评推荐，绝大多数是自发的。” “……” “没什么好评价的，一个不顾长远的小网站被一个无赖盯上的故事；恰巧我对这个无赖有所耳闻，一句话：有的人连学人山寨都学不到位，光知道用下三滥的手段。 所以，看戏吧，列位，只是好像有点可惜小橙书这么个方向有点意思的网站……” “……” “只能说无所不用其极吧，小橙书的竞品公司根本都不掩饰他们请水军的行为，更没有掩饰他们几乎一比一抄袭小橙书的行径，更是特地将这种负面信息送上热搜，够下本钱的； 小橙书也算是自作孽吧，据说用户量级也就10万左右吧，有点太着急盈利了，不过旁观者清，谁又知道他们经历着什么。” “……” 现在知乎平台的用户大多还是很笔锋尖锐、有的放矢。 ‘仙女笔记’是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 根本就不难查到。 现在的知乎还不是后来那个人均百万的逼乎，许多答主都是网上搜罗资料、整理、再回答，又有不在少数的行业大佬偶尔活跃，整体的权威性还不错。 这也是温良一开始就直接就否决再选高逼格问答赛道的起因。 ……在公共网络空间热度高涨之际，小橙书平台终于‘后知后觉’的做出了‘回应’。 先是通过平台发布了一则不长的声明。 【经查，有部分新注册用户集中发布了大量恶意内容，平台已对相应用户按规作出处理，净化平台空间人人有责，敬请各位用户互相监督，谢谢合作。】 然后将这则声明同步到了刚刚注册的‘小橙书’官方微博上——一个都还没完成企业蓝v认证的账号。 此事落在关注事态进展的网民朋友眼中，各有态度。 只是围观的那拨网民其态度：“有一点失望，果然是避重就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拨网民其态度：“反应太慢了点吧，不能打起来吗？” 偏向于小橙书的那拨网民其态度：“估计都没有危机公关处理经验吧，偏偏还遇上了无赖。” ‘仙女笔记’及其水军迅速疯狂发帖： “他急了！” “小橙书急了！” “小橙书胡乱封禁平台用户了！” “……” - 第28章 台子搭好了，该干正事了 深秋初冬的晚上六点，大地几乎已被夜色笼罩。 温良走出18号楼，将夹在腋下的方块式斜跨背包丢进自行车篮。 旁边的陈嘉欣适时开口：“去公司？” “再给阿泽他们点自由发挥的空间，过程没波折，竞品公司估计都没上手段。”温良随口回答。 陈嘉欣踌躇了下：“来得及吗？” “相信我。”温良神态愈发随意。 听温良这么说，陈嘉欣直接放下了心。 他多少了解温良，温良这么随意，显然是信心十足。 这也让小陈有点好奇温良到底憋了个什么大招。 不过陈嘉欣并没有问出来，转而笑着说：“也确实，我看知乎上面说得很明白，广告是网站盈利的主要手段，这一点起码我们就能兜底，是该趁机遛一遛这个小怪多涨涨经验。” 温良轻轻颔首：“是的。” 两人各自骑上单车，先回往北区宿舍。 虽然不着急去公司，但也不会单独先吃晚饭。 小管家陈嘉欣还要负责买饭送去给正在加班的众人。 骑着单车回往宿舍的路上，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憧憬道：“有时候希望公司发展更快一点，能尽快有自己的食堂。” 闻言，温良怔了下，以前在单位有食堂，他下意识给忘了。 脑子里念头转动，温良自嘲一笑：“这个事情又是我没考虑的，还好这次把新办公室放在了银灰大厦，附近有不少平价美食街，问题不大，要是真搬去cbd，就很不好吃饭了；不过食堂的事情也只能是放以后再考虑。” 陈嘉欣：“……” 他呆愣愣的骑着车前行，好片刻才憋出一句：“老温，你刚才真踏马有领导魅力。” “文明一点啊小陈！”温良乐了。 陈嘉欣眼睛一转，说：“老温，你真不要脸。” 温良：“淦！” “……” ………… 温良没着急去银灰大厦，李泽他们自然明白意思。 很快商量了一些更大胆的方案。 通过小橙书去引流撑爆‘仙女笔记’，并通过对比来彰显小橙书在方方面面的优秀度等等。 目的是迫使‘仙女笔记’做出更疯狂的举动来提供商业竞争经验。 榨干每一滴价值。 这些方案都是建立在有更多已知信息依据的情况下执行的。 首先孙宝银他们通过并不违规的手段监测到了访问对方服务器的丢包情况、访问状况延迟时间等等的实际状况。 得出的初步结论是：对方网站框架、服务器架构比想象中更烂。 光是应对上微博热搜带来的初级流量效应都很吃力，更别说较多操作。 很快，小橙书网站贴出了今天第二条声明： 【敬告‘仙女笔记’：停止抄袭小橙书，停止抄袭小橙书用户原创内容，停止通过公共网络空间抹黑小橙书； 请通过官网向小橙书道歉！向小橙书所有被抄袭的用户道歉！ 否则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维护我们的正当权益。】 这则声明同样同步到了小橙书官方微博。 此举，让不少围观网民更感失望。 “小橙书的危机公关应对意识太薄弱了，这完全就是给对方送菜了。” “说道歉就能道歉吗？那不是小看人家无赖了？” “那个火焱文化就我知道的都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这么败坏的名声还能有人乐意投放广告啊？” “那也不一定，毕竟我们经常打开一些网站看到的不仅仅是正常广告，还有一些非法广告。” “……” “打是打起来了，可惜这种送菜不是我想看的。” “这场戏不是很好看。” “……” “小橙书的运营团队还是有点稚嫩啊。” “对，没分清楚主次问题。” “……” 这条声明显然不只是让各路围观的网民们讨论，也让小橙书平台的大量用户真正关注到了小橙书首页放置广告的事情。 人类的从众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 因为小橙书目前的影响力相对小众，没人做太全面的分析给出确切的论据，又有不少‘嘈杂’声音夹杂其中，于是引发了不少用户的不同抱怨。 “我们辛辛苦苦创作的原创内容就这么被盗用了，平台打算要个道歉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吗？虽然这些内容本来就是分享的，但也不是他们不取自盗的原因啊！” “……” “好好的一个首页为什么要放置广告，是你们自己要试着做精选内容计划的，现在相当于强行霸占了1个名额，还是全天候的！” “……” “我不理解。” “……” 另一面，火焱文化那边的相关人员很是开心。 某中年男人：“顶住，王工，给我顶住，这次可能就是我们火焱文化最大的机会，小橙书真傻，居然主动给我们送流量！敬告？敬告算个什么！” “加大力量发动水军挑动小橙书内部动乱！” “……” 王工：“顶不住了，必须要加大服务器带宽、空间、内存、处理器资源等等等等。” 某中年男人：“别慌，撑过这一波，一会的盒饭给你加个鸡腿。” “……” 王工：“崩了……彻底崩了，流量太大，后台数据库插入错误……” 说到一半，王工直接说了结果：“重新恢复服务最少需要1小时以上，相当于重建。” 某中年男人：“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小橙书能那么稳定，当初眼看着同时上千的即时访问也处理下来了，我们这才二三百个吧。” 王工：“……” 他嘴上是没说什么。 心里嘀咕起来：‘怎么会这样你心里没点逼数？是技术实力和资金实力的差距啊！’ ‘妄想用1块钱做1000块的事情，你怎么不上天？’ ‘辣鸡公司，还好老子今天拿到工资了，下班就走人！’ 见王工不吱声，某中年男人盯着电脑屏幕，目光中射出浓浓的怨恨：“我们不好过，也绝对不会让小橙书好过！” “去抹黑、去举报、发黄图……” 中年男人念叨了很多很多，说着说着自己就动起手来了。 “……” ………… 银灰大厦716室。 大家已经吃完了晚饭。 在‘仙女笔记’网站崩溃的同时，李泽唰一下站起来：“成了，‘仙女笔记’被撑爆了！” “老温，平台用户的跟风行为还是要放任吗？” 温良轻轻颔首：“现在是对方最后的反扑了，等着看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温良这句话，办公室里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告警提示音——经过下午唐普需要看电脑屏幕才知道有舆情告警后，孙宝银又给一系列监控系统加入了告警自动触发提示音的功能。 片刻后，连孙宝银都放下了一直捧着的保温杯，直接嚯了一嗓子：“嚯！还真是最后反扑，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来了。” “还好我们从网站上线之初就做了类似准备，要不然光是传播淫秽信息估计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小王他们几个也是啧啧称奇。 “挺狠的，都跟不死不休一样了。” “不过手段都太低端了，反而没什么意思。” “……” 见状，温良略加思考，轻飘飘的说：“这个对手不太行，将整理好的各式样证据交给法学院的前辈，请他们帮忙告火焱文化不正当竞争，要求他们在公共网络空间连续道歉三天！” 话音一落，陈嘉欣眼前一亮：“法学院？” “我怎么没想到！”赵明杰更是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案，啪响，一脸‘居然可以这样’的表情，惊叹不已。 这事对大家来说并不复杂。 从开始创业以来，众人至少在华南理工的交际范围变广了许多，孙宝银更是都大四了，再说谁还没有个同学朋友了？ 正如温良之前所说，不能留着过夜，所以很快就有了下文。 ‘仙女笔记’以静态网页的形式重新上线，首页只有一则道歉声明： 【我平台未经允许使用了‘小橙书’平台网页源码，未经小橙书平台用户允许搬运了用户原创内容，已停止使用相关内容，特此道歉！】 同一时间，看到道歉声明后，716内外充满快活的气息。 温良只看了一眼，冷哼一声：“不盖公司公章，没有采用正规格式，让法学院的前辈告到底，这官司我们打定了！” 见众人不解，温良平静解释：“不要问为什么，这是表明态度，也是告诉外界所有人，不要用不正当手段跟我们竞争，不然我们有的是时间精力资源去打官司！” 陈嘉欣连忙应声：“明白了！” “……” ‘仙女笔记’网站忽然被流量撑崩溃，又很快道歉的事情，让不少围观网民也是有点愣神，一时间议论纷纷。 温良也接到了汪婉瑜的电话：“这场小闹剧看起来也还行，不过差点意思吧。” “别急，现在还只是对外释放一个态度。”温良不慌不忙的回答。 满办公室的人都竖起了耳朵，静等下文。 然后温良就结束了通话。 见状，温良有晃晃手：“好了，人家那么勤快的搭好了台子，该办正事了。” 话音一落，旁边寸头阿泽立马喊一声：“看我温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 求推荐票、求追读 第29章 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办公室内外都充斥着一股子扬眉吐气的空气。 相比解决‘仙女笔记’这个小对手，大家当然更想看到温良憋着的大招到底是什么。 早前，对公共网络空间的舆论进行梳理后，大家已经明白事件的主次矛盾。 次要矛盾眼下已经解决了。 近乎于像素级模仿小橙书的‘仙女笔记’已经停止提供正常服务，官网也成了道歉页面。 接下来只是法律程序上的事情。 主要矛盾是维护平台用户的稳定，让用户们一如既往的愿意在小橙书发布优质原创内容。 站在陈嘉欣、李泽他们之前的角度，已经随次要矛盾的解决而解决。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除了主次矛盾，还有个在整件事中被忽略的一方，在小橙书投放广告的广告主，只不过……这一方现在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 没别的，一天下来这广告效果不要太棒！ 大多数广告主其实都不担心投放广告后引发的争议，更不担心网络热度；比起这些，他们更操心的是会不会有高转化率。 而小橙书这个平台流入流量的转化率比他们想象得要好得多得多。 也就第一天广告效果相对差一点，之后每天都有好几千目标受众访问店铺，下单比例超过10%，人均消费超过400，销售额简直起飞一样。 要知道……面向女性用户的化妆、护肤品消费三五百元都只算是起步，什么口红、水、乳等要是来一套就得两三千。 不比去赶双十一的趟差。 换句话说，广告主巴不得网络热度更持久，不就是多付出一些广告费？品牌的线上口碑真正推广出去才是大头！ 所以才有那句话：媒体主和广告主总是愿打愿挨、相爱相杀、互觉大亏。 …… 总之，李泽那一嗓子喊出了大家埋在心底里的期待。 在座几人全都望向温良，耐心等着温良拿出‘大招’。 感受到大家的期待，温良轻松一笑：“我这里有一份新的试运营计划，阿泽，你收到以后进行校对，然后在官网、小橙书官博两处发布，现在热度高正适合引流。” 略顿，温良又望向孙宝银：“老银，我刚给你发了一份内部方案，涉及一些技术层面的调整，你看看需要多久完善。” 李泽：“……” 孙宝银：“……” 最后还是赵明杰先问了出来：“就这样？没啦？” 温良随意的点了下头，没多说。 见状，赵明杰忍不住咕哝：“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符，我还以为老温会来一个总动员，下达一连串命令呢。”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李泽挑着的浓眉有朝括号发展的趋势。 他也觉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 这与他喊出来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符。 寸头阿泽刚说完，便打开了温良发送过来的文件，一眼看去，直接愣住：“我……牛逼！” “这也可以？”孙宝银都忍不住跟着喊出声。 他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温良搞出来这么一出。 接着唐普也嚷嚷起来：“老温，你说句实话，是不是早就准备了，就等有人跳出来挑刺，就太离谱啊！我要是火焱文化那边，前脚道歉憋闷，后脚就该气死了。” 办公室里很快激动起来。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火焱文化这就是了！” “火焱文化估计一看到之后就会气死。” “真没想到有这样简单的解决方案。” “难怪老温下午还讲‘说出来就不灵了’，这也太会了。” “所以说，往往最简单的办法是最有效且最容易一击必杀的！” “……” 很快很快，小橙书在官网特别上线了【‘人人都是媒体主’广告业务探索计划声明】，并在官博上进行了动态同步更新。 照例是先阐述小橙书为什么要在首页放置广告的原因和成绩。 “感谢小橙书平台全体用户、感谢广大网民朋友们对小橙书的爱护、关心与监督。” “经过对平台多维数据的综合分析与挖掘，我们运营团队多番调研讨论，于上周四(17号)正式在首页列表中择其一试运营了广告业务，至今天为止，引来各位朋友的关注和一些不足为奇的针对，也取得了不俗成绩： 根据广告主的反馈，近日来广告主网店日均流量上涨6000%，日均下单率上涨1800%，日均成交额上涨4900%。” 以百分比的方式呈现出来，让数据有一种别样的刺眼。 然后没半点啰嗦，立马就是重点： “随着资讯大爆发，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到来，公共网络空间有越来越多具备有社交属性的站点，衍生出了大v、up主等等； 我们通过对全网数据的整理分析，认为在如今的大流量时代，无论是站点，还是站点高关注用户，都缺乏合适的、合理的、有效的流量变现手段； 为此，我们试运营了广告业务，获得了第一手的详尽数据。 此次试运营投放广告的广告主反馈，已经充分证明小橙书平台具备一定量级的流量变现能力！ 现，我们将这种流量变现能力共享给所有小橙书用户。 经过我们运营团队的多轮讨论，即将推出‘人人都是媒体主’广告业务探索计划专区，即： 1、官方为每个认真制作原创内容的用户提供第三方广告业务模块； 2、鼓励优秀原创内容用户主动承接第三方商业推广，官方可提供专业的行业数据支撑，为大家承接商业推广进行保驾护航。” “……” “特别说明：因某些特殊原因，本计划现在推出稍显仓促，平台改造升级推出专区也需一定时间；所以初期媒体主申请仅有邀请制，面向平台关注数量达标、原创内容优质的用户，谢谢合作。” 最后的最后，依然是不忘初心： “小橙书从上线以来，旨在提供一个有趣的原创内容分享平台，我们衷心希望能与广大网民朋友一同维护小橙书的可持续和谐发展。” “……” 这则声明从小橙书平台扩散到微博平台后，相关话题以极快的速度登上了微博热搜。 #小橙书‘人人都是媒体主’ - 第30章 同时注册的人数过多，请稍后再试 广告一贯都挺让人讨厌。 可如果广告能给自己带来收入，那它就变得很香了。 有很多人早已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但他们或者没能力勾搭上广告主，或者不说。 后来，信息渠道也越发畅通，大v/大up主也明白了这个道道，纷纷成为媒体主，哪怕背上‘恰烂钱’的骂名，广告该接还是接。 挣钱嘛，不寒碜。 而眼下，国内没有主动说要帮用户成为媒体主、提供第三方商业推广接口的互联网平台……平台自己恨不得把每个边边角角的位置都当广告位卖掉，哪有那心思！ 于是，小橙书这则声明一出，不知有多少人闻风而动。 单说近两年里最火爆的、拥有上亿用户的微博平台，相关讨论直接就炸了。 “小橙书真牛逼！这就注册用户去！” “人人都是媒体主？我还踏马搜索了一下才知道媒体主是什么意思，就是以后我也可以去小橙书挣广告费了？” “我算是半个行内人，按照小橙书公开的部分数据，他们的广告转化效果非常非常高！所以，我先去一步。” “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只想好好挣……呸，好好在小橙书平台创作优质内容，与姐妹们一起分享我的每日美妆护肤日常。” “……” “小橙书这是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广告平台吗？” “妈妈跟我说不要搭理楼上这种傻子，你得先有媒体主的价值，才有被投放广告的可能性，你当接广告那么简单？大家还是得先按部就班的制作优质原创内容！” “楼上明白人……” “……” 与微博平台的火热讨论相反的是，某个叫火焱文化的公司内部。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恨不得砸了眼前的手机、电脑。 又踏马舍不得。 “踏马的！” “这踏马的，老子这是给他们做了嫁衣？” “老子请水军花了那么多钱，好不容易把他们的负面消息送上微博热搜，现在踏马的转眼就被他们借用造势了，这踏马的别一天涨几十万用户吧？什么狗屁‘人人媒体主’！” “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狡诈的公司，引诱我上当！套早踏马给老子准备好了！” “艹的！” 语速极快，含妈量极高。 一旁的王工：“……” ‘真不好意思点破你，是你先见利起意抄袭抹黑，才落到现在这个狗几把下场吧！’ ‘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待了，丢人！’ 正准备出声走人，王工忽然看到了电脑屏幕上弹出来的新邮件通知，只看到开头就睁大了眼睛，心中窃喜，面上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浏览完了全文。 然后出声提醒：“老板，小橙书发了正式律师函，将向法院起诉我们不正当竞争。” “要告我们？”中年男人不悦的一挥手，“不是已经在首页上贴道歉声明了吗？还想怎么样？随他们去吧，吓唬谁呢！” 王工一下逮到了机会：“老板，对方请了业界比较厉害的法律援助，是一个团队，主要组成人员是华南理工知识产权学院的人……” 说起这个，王工忽然很不耐烦的一挥手，语气随意道：“算了，老子反正不干了，你自己赶紧想招儿，这个团队有权威性，能直接告得你倾家荡产！” “一般二般的律师就不要出面了，说不好律师都被对方给送进去。” 看看中年男人愣怔傻眼的样子，王工忽然得意的笑了：“诶，对，你这种表情就对了，煞笔了吧，让你抄。” 一气儿发泄完，这位王工潇潇洒洒走了。 徒留中年男人呆在原地。 王工临走前的得意洋洋，让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的火焱文化可能要完…… ………… ………… 显而易见，小橙书这则声明影响的范围显然不会只有微博。 自然也包括相对封闭的知乎平台。 经过前后两次融资，知乎平台的名气其实已经打出来了，‘权威性’的逼格也有了，所以网民朋友总会下意识的来知乎寻找更专业‘权威’的答案。 【如何看待小橙书最新上线的‘人人都是媒体主’广告业务探索计划？这将给社交平台带来什么变化？人人讨厌的广告会不会被扭转风评？微博用户讨论热情很高，并有意注册成小橙书用户，为什么？】 “……” ‘祸害一个’：“谢邀，先整体回答五个字：敢为天下先！” “网站盈利方向早有定论，广告是避不开的，做网站的人清楚，一些在某些大网站发展良好的个人也清楚，他们都端着这碗饭吃； 无论小橙书是出于矛盾转移还是别的，既然他把这条路子分享到人人都可以，那就值得一句敢为天下先，毕竟，没人会跟通过合理合法渠道挣来的钱过不去； 另外，广告就是广告，它的风评永远是那样的； 最后，不是那些微博用户、微博大v盲从，他们不傻，他们只是先去占个坑，最起码占个坑有搞点副业收入的机会，不去占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像我们天天在知乎回答问题，也只是一份热爱罢了，换不来钱的。” “……” “前脚我们还在讨论小橙书分不清主次，尽管他们不知道怎么让抄袭方直接道歉了，但依然不抓重点；后脚小橙书竟顺势推出了‘人人都是媒体主’计划，你敢说小橙书背后没有高人？ 问我怎么看，我只想认识这个高人，太牛了！” “……” “还是没什么好评价的，一个无赖被三下五除二搞定、一个网站早有准备趁势而起的故事； 顺便插一个小道消息：某网站早有准备收集了无赖违反法律条例的证据，起初让无赖道歉，无赖很敷衍的贴了个不带公章的道歉声明，现在某网站已经请了知识产权方面比较牛的团队准备一告到底。一句话：大快人心！ 列位，这次可别看戏了，有想法的赶早不赶晚！” “……” ………… 时间再往前拨一点。 银灰大厦716室‘博浪’公司办公室，大家为温良这份简单方案喝彩过后，各自忙碌起来。 然后，有人开口提了个建议：“短时间内技术调整到不了位，要不我们弄个阈值限制注册机制？” 话音一落，全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去。 只因提建议的人叫李博文。 创始股东五个大二学生中的一个，就读于软件工程专业。 李博文身高不到一米七，个子偏小，很清瘦，说话语调相对绵软，典型的南方水乡人。 学习上很刻苦，学习新技术上同样如此。 为人内秀，性子随和，以及…… 没主见。 在‘排除’温良以外的内部角色自我定位中，他特地把自己定位成了孙宝银副手。 二李的区分也很简单，李泽是阿泽，李博文是小李。 难得听到李博文开口是提建议，连温良都特地认真考虑了下，才说：“这个建议很不错。” “本来就是有意趁着微博热搜、全网热议搞这个大新闻，今晚都有机会破百万用户，我们加多少服务器资源都不一定能撑住短时间的访问高峰； 是应该针对来访用户的不同行为设置不同阈值，比如用户数量层面把阈值设置在……50万总量吧，相应提示信息简单一点就行。” “好咧！”得到温良的肯定，李博文一下喜滋滋的应下来。 他都没想过会被温良采纳。 旁边孙宝银一如往常那样温和的接茬：“小李你分配一下任务，我配合你。” “……” 于是…… 就在知乎平台围绕着小橙书相关问题讨论热切时，针对小橙书的吐槽也随之出现在公共网络空间。 “搞什么！刚才去注册小橙书账号，居然提示：同时注册的人数过多，请稍后再试！小橙书这是嫌用户多吗？” “我也是！” “以游客的身份访问网页还是没问题，不知道小橙书方面在搞什么鬼。” “……” “刚刚在隔壁论坛看到的小道消息，小橙书其实做了不少准备，只是没想到新增注册实在太多，一下就超过了50万，不得不设置阈值，现在忙着扩容服务器资源呢！” “要不要这么火爆，之前小橙书也就10万用户吧？这才多久就过五十万了？” “很正常，你们难道忘了微博平台活跃用户中占很高很高比例的是女性用户吗？” “长这么大可算是见到了一日爆火，都快赶得上微博最火爆时期的疯狂了……” “……” - 还有第三更，求收藏~ ps：以后更新时间：日更3章：11~12点、17~18点、22~23点，若是2更则17~18点、22~23点，谢谢各位大佬的支持。 第31章 信心这不就来了！(3更) 银灰大厦716室灯火通明，大家仍忙于工作，都没空欢呼。 后台服务器不断有扩容需求，技术层面的事情可不少。 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某一刻，温良的手机进来个电话。 刚一接通，汪婉瑜带着些激动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出：“很厉害，很服气！” 紧着又说：“今天你们忙，我也忙，就不打扰了，等周三我忙完再说。” 温良只是笑着应下。 结束通话后，温良回望办公室里几双眼巴巴的眼睛，笑着一挥手：“信心已经来了，时间也不早了，去吃个夜宵庆祝一下。” “哈哈，走走走，早就等老温你这句话了！” “对对对，喝一杯啤酒润润嗓子去，今儿个可太开心了！” “……” 十一月下旬的羊城晚间，偶有的秋风萧瑟阻挡不了人们的夜间生活。 大排档依然喧嚣。 众人随便挑了个空桌落座，要了几样餐品。 李泽提了一杯：“来，喝一小口。” “走一个。” “……” 半杯啤酒下肚，就着两粒花生米，赵明杰拉开了话匣子：“还得是老温，上周还在企望十万用户，现在就坐望百万用户了。” “确实，老温那任督二脉是彻底被打通了。”李泽抿着嘴得意的说。 每每提到这个事情，阿泽都很得意。 发生在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哪怕是后加入的赵明杰和唐普也很清楚。 用阿泽的说法是，已到散伙边缘，他以一己之力帮助温良打通‘任督二脉’，公司重获新生。 抱着保温杯的孙宝银就笑：“老温这次刀法很犀利，既然都认为我们是急功近利，只想挣钱，那我们就把挣钱的方式分享出来，谁又会跟钱过不去。” “哈哈，有道理。”赵明杰囫囵吞完嘴里的东西，赶紧接了话，“其实老温只是把早就默认的盈利方式说了出来，就是快人一步。” “……” 叽叽喳喳一小会。 陈嘉欣很是感叹的说了句：“我现在都还记得上个月老温很笃定的说微博大v们自己会过来，当时只想到花若盛开蝴蝶自来嘛，可真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这话就应验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唐普一甩大背头，“当时我也这么想。” “所以之前我才说老温是早就准备了这一招，办法简单却极其有效，仿佛就等着有人冒头说我们急功近利，然后给他们一击必杀。” 李泽浓眉一凝，露出了老懂哥的神色：“显然如此，从上个月以来，老温的作风就是谋定后动，下午那个‘仙女笔记’冒头后老温很平静，我就有点感觉到了； 只让我们榨干这个小对手的每一滴价值……” “晚上我们就看到了对方无所不用其极的下三滥手段。” “当时我就有个直觉，在往后的公司运营中，比这更过分的下三滥手段都会出现，影视作品里的商场可能并不真实。” 说起这个，温良就笑着插了嘴：“你们可能没听过一句话叫：虚假的商战运筹帷幄，真实的商战以武服人。” 这话一出，集体问号脸。 “啊？” “啥？” “？” “……” 见状，温良笑笑：“一种形容方式，现实毫无逻辑可言。” “别看对方最后反扑没带来什么影响，可那是因为我们又有自研舆情监控，又有内部监测；不然关注度那么高，怎么都会有点不良影响，这就是没逻辑的下三滥。” “往后肯定会有更没逻辑的事情发生，商谍之类的可能没有，但可能会离谱到有什么下毒、群殴。” “啊……” “不至于吧！” “这就太离谱了！” “……” “那我得练练肌肉了。”寸头阿泽捏拳展示肱二头肌，一本正经的说。 “……” 大家哄然而笑。 温良也是一笑置之。 后世他看到那些新闻起初也有这样的感觉，实在太魔幻了。 然而偏偏就是现实发生的。 抢公章、下毒、电梯殴打……哪一样都是物理征服手段。 比起那些遥远的事情，温良很满意现状。 这次小规模商业竞争，先把对手干懵，又反手来了个大新闻引流，小伙伴们的自信心一如所料，被完整重建。 ………… 一夜无话。 次日周二。 首位全职员工吴明晓正式入职，一进公司就特别神采飞扬。 原先他来博浪是因为汪婉瑜力荐，抱有一定尝试心态，昨天过后就再无小看之心。 昨夜，全网尽知小橙书！ 平台用户数量一小时激增数十万，让服务器扩容都来不及！ 半夜激增百万用户！ 小橙书一跃成为全网网友最新宠儿！ 早间都有各种各样的网媒报道。 吴明晓对于能入职这样一家很有前途的创业公司，自是与有荣焉！ 吴明晓都如此，唯一一个白天全天在公司的孙宝银自然也是春风满面。 老干部怎么了？ 老干部那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开心影响他抱着保温杯吗？ 不影响！ 温良、陈嘉欣、赵明杰、唐普四人没翘课，都去了18号楼。 又是专必的数学分析（三） 温同学照例是坐在‘王的位置’。 前排还是单独坐着梁娅萌大姐。 盯着温良由远及近直至落座，梁娅萌这才垂下眼帘，一副看西洋镜的样子，最后憋出两个字：“厉害。” “难得梁大姐这么夸赞。”温良乐呵呵的说。 梁娅萌上下扫量着温良，啧啧称奇：“过去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 “话说都在商场纵横捭阖了，怎么还嬉皮笑脸的不像个好东西！” 温良无奈：“正在给你找挣钱的活儿也有错，笑也有错？” “我跟你之间还有账没清算。”梁娅萌眉头一凝，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良，目露威胁。 温良故意瞥一眼前方：“教授来了。” 梁娅萌立马回过头去，发现被骗后，恶狠狠的盯了眼温良，倒也没再‘威胁’温良。 旁边陈嘉欣先瞄一眼梁娅萌，向后仰着身体，嘴唇都没动的悄声说：“娅萌姐对你一直有意见，她说你很不地道，大家是同学，公事分得那么清，次次都只让我去跟她说……” 温良：“……” ‘这怕不是真想锤我？’ ‘也是，忽略了同学感情。’ 他也认同梁娅萌的这点意见。 跟飘不飘没什么关系，是他下意识用了公事公办的方式。 朝小陈比了个‘3’的手势表示了然。 温良自然明白，他得出面，才能好好跟梁娅萌谈’平台第一例用户自主商业推广案’。 梁娅萌一个大学生不是非要挣钱不可，而眼下小橙书基本是必须得梁娅萌出面做这个第一单，才能起到示范级效果。 ‘娅七’的火爆度真不是盖的，换其他任何一个平台用户都不保险，容易翻车。 再说是同学，温良出面才是常理，他又不是多高高在上了。 陈嘉欣早一点提醒，温良早该反应过来了。 “……” 半天课上完，赵明杰边走边叽叽喳喳的说：“我们小橙书真火了，我一直都有听到不少同学在讨论！” “昨晚真应该记录下来，肯定会是小橙书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事件。” 听到这里，温良眼睛一转望向赵明杰，抿着嘴甚为认同：“这事可以记下来，以后万一碰上需要吹牛的场景可以翻出来说说。” - 第32章 不能影响更浪…漫一点 11月23号，周三，小雪节气。 羊城又是正经大晴天，高温更是高达25度。 不穿外套也很能尊重‘羊城的冬天’。 傍晚，温良换了套偏正式的衣服，赶去丽思卡尔顿。 小姨提前说安排在丽思卡尔顿的西餐厅，排面挺可以。 吃饭方面，汪婉瑜向来舍得给温良花钱，一桌饭菜就八千几。 哪怕现在国内优质五星级酒店数量少，五星级酒店的每晚房价和餐饮价甚至超过后世一倍之多，可货币购买力是现在更高，自然是够奢侈的。 这里对着装没有过度要求，穿着整洁别穿拖孩就行。 汪婉瑜特地选了窗前桌。 分别落座后，汪婉瑜笑着说：“很少带你吃西餐，先适应适应，好带着朋友来，参加西餐形式的酒会也不怯场，尊重礼仪也尊重对方。” 又说：“当然，私下吃，就无所谓讲究那么多。” 温良听得颔首，深表认同。 虽然他懂，但小姨明显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将她在职场的打拼经验传授出来。 这点他还是拎得清的。 见温良点头，汪婉瑜做了个手势：“试试看，羊城如今也就那么一两家西餐比较有排面。” 见温良将刀叉等工具用的得心应手，汪婉瑜略怔，然后面露莞尔。 她觉得她的小温良真是长大了，都会在细节方面照顾她的面子了。 不论是多好吃的餐点，晚饭这顿温良向来只吃个7分饱。 眼下也不例外，差不多时，温良用餐巾擦了擦嘴，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对面汪婉瑜真愣了下，然后才摇头笑道：“才来羊城一年多，在养生方面都有讲究了。” “啊，差不多差不多。”温良笑笑。 总不好说是多年习惯。 片刻后，汪婉瑜也放下了刀叉，擦擦嘴，略作整理，口吻柔和中夹着些激动的说：“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能适应商业的节奏，更如鱼得水。” “将‘私利’分享成‘公利’，不仅淡化了影响，转移了用户内部矛盾，还扩散了平台影响力。” “前脚才跟我说的下一步百万用户量级运营目标，竟然这么快要应验……这次小小的外部商业竞争里，你给了我足够的信心。” 一气儿说完这些，汪婉瑜欣然笑了起来，赞许道：“你已经用事实说服了我，昨天上午我已经向总部提交了正式辞呈，一个月左右完成交接，以后就请温总多多关照。” “谢谢小姨的信任。”温良面色轻松，“能让你这么快下定决心加入博浪，是我的能力，也是我的荣幸。” “是你用事实让我对你有信心。”汪婉瑜柔和一笑，“跟年初给你垫资又决定将款项留在你公司的信任不一样。” “很庆幸，我没有像一般家长那样对你充满怀疑，从而亲手断送你年少时的梦想。” 听汪婉瑜再一次提起‘梦想’这个词，温良心中其实五味杂陈。 前世他一蹶不振，不仅辜负了小伙伴们，也辜负了从头到尾都那么信任他的小姨对他的支持。 最后选了父母期待的那条稳当捷径。 谈不上后悔，但有遗憾。 温良只是看着汪婉瑜，语气平静而笃定的说：“小姨，不久将来我给你一份大惊喜。” 简单的陈述句。 没有加重语气强调，说的是一个必然会发生的事实。 听得汪婉瑜连眼皮都是一挑，随后眉眼上翘，笑逐颜开：“好，我等着小温良送我的惊喜。” 很难得的换了称呼。 她当然相信温良。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好奇以温良现在的底气用这样的口吻说出来‘大惊喜’会是什么。 但她没问，一定会发生的事情，留有神秘感将更有期待感。 ………… 在悠扬的钢琴乐曲中，两人又闲聊了小片刻。 见温良很耐得住寂寞的样子，汪婉瑜更是心中欣喜。 然后，汪婉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还是去年发布的iphone4，划拨了几下屏幕，递给温良。 见温良不解，汪婉瑜摊摊手，抿嘴一笑：“可不是我的意思，我还劝了劝你妈，她说服了我。” “确实有点早，不过距离能定下来还差很远，你们双方都觉得行才会安排见面，女方家长的意思是最早不能早过明年上半年见面。” 温良面色也是从古怪到平静。 他是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在大二就会被……催婚。 眼下手机上展示的照片还挺高清，而且竟然是证件照，就那种身份证上用的照片。 可以说是非常自信了。 照片里的女生穿着黑色西服，内里是白色衬衣，短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好，大概是扎成了马尾，于是整张脸就完全展露了出来。 无妆。 看起来有点稚嫩。 眉毛稍微有些淡，瑞凤眼，鼻子是中规中矩的那种挺直。 挺好看。 年纪轻轻竟然能很轻松驾驭住黑色西服。 就温良估摸着应该是个跟汪婉瑜一样走御姐风的女生。 仔仔细细、挑挑剔剔看完，温良将手机递还给汪婉瑜，直接问：“今年的照片吗？” “嗯。”汪婉瑜答。 然后就是一问一答模式。 “年纪有点小吧。” “今年17。” “那我到年龄了，她都没到吧？” “真着急你们明年结婚都能行。” “我……” “别这么惊讶，你22时她20，刚刚好，中间有个三年左右够你们完成大学学业，也够你们找到相互之间的平衡点。” 温良：“……” 他沉默了片刻，也是逐渐接受了自己两辈子都还是靠家里介绍适婚对象的这个……‘命运’? 主要他对婚姻本身不很感冒，上辈子家里对这事看得淡，因为走公务路线到一定年纪必然要结婚以让组织信任，哪怕后来到了高位后再离婚也行，起初肯定行不通，就不允许果官。 上辈子还是温良主动张口请家里帮忙，眼下这……大概可能也许是蝴蝶翅膀吧。 反正，汪婉瑜的意思已经很清晰了。 于是，温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小姑娘叫什么？” 汪婉瑜看了眼温良，心中叹了声，嘴上平声回答：“苏俭。” 又说：“随母姓，人很不错。” 汪婉瑜放缓语气，正要耐心解释。 却见温良忽然笑了下：“小姨，不用说太多了，对方家世肯定不简单，我妈肯定也早多方了解过小姑娘的行事作风，不会是那种不懂事的。” “希望对方能看得上我，能成也省事。” “男人对感情可能会矫情，对权力不会。” 汪婉瑜：“……” 她轻笑了下，又叹了口气。 也确实没再多说。 因为温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无非是双方家长都有意向，安排孩子提前认识一下，能成最好，不成也不强求。 温良两辈子想法一样，结婚就是能凑合搭伙过日子，他是觉得左右都不能影响更浪……漫一点。 反正，这位苏俭姑娘长得也很令人见色起意，家世指不定是贵不可言的那种，方方面面都适合温良，温良怎么也不吃亏。 就挺棒。 - ps：别期待钦定女主，期待点lsp该期待的浪的事情。 ps1：今明两天赶一下稿子，都有四更。 第33章 定目标：12月份营收300万！ 24号，周四。 农历十月份最后一天。 9点40分，上午第一堂课结束，温良一个人骑着单车到银灰大厦，施施然走进了716。 “温总早。”已经是第三天来上班的吴明晓刚好要出门办事，热情的跟温良打了个招呼。 温良微笑致意：“早。” 吴明晓点头笑着离开。 侧身看了眼火速远去的吴明晓，温良不由摇头失笑。 还好最近有不少事情需要这个会计处理，不然他在716容易坐立难安，越是有职场经历的越是不那么喜欢跟顶头上司在一个房间办公。 坐到桌前，温良回头看了眼孙宝银跟李博文：“上新广告重点盯一下，看有没有幺蛾子。” 老银跟小李应了声。 温良又说：“小橙书已经到了百万用户量级，新的挑战迟早会来。” 老银又应了声：“放心。” 昨天晚上12点，那个精挑细选的化妆品牌广告主的广告投放周期已经结束。 双方都没有续约的意思。 广告主方面也不傻，这一轮广告效果很惊人，曝光效果足够，续下去容易审美疲劳，不一定能达到应有的广告效果。 博浪这面想法也差不多，不能一直是同一个广告，效果不好影响口碑，不好跟其他广告主谈价。 另外就是……过去这两天，李泽早已通过同样的方式用心选出了第二个广告主。 这次商谈更轻松一些，刚好是小橙书平台全网大热，又有温良在一旁压阵，李泽也不会盲目涨价，谈的依旧是0.6元/cpc。 稍微改了一种放置方式。 那条广告笔记所在卡片不固定，将与所有卡片内容一样参与轮询，只不过广告笔记不会脱离首页15张卡片区域。 这样很大可能会降低广告收入，不过加入了一定变量，同样会降低用户的厌烦感。 反正广告主想要的不只是单纯的高曝光，而是有效的高曝光。 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了。 此外，结算方式也变了。 之前是343的形式，还有附加条件。 现在是64的形式，按7天投放周期预估费用先结算60%的预付款，剩下40%在投放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内完成结算，无附加条件。 在温良的设想中，64这种方式也不是最终解决方案。 最好的方式当然是有一个对外的标准流程程序来处理，按广告主付费给量，不过那需要大量配套的模块。 反正眼下假使把温良的心挖出来，估计每个毛孔都写满了‘要钱’两个字。 博浪距离正规化还差着步骤，温良这时候敢想着理想抱负、视金钱如粪土，明后天就可以给公司收尸，不用埋的那种。 “……” 喝了两口水，温良看了看吴明晓提交的简易款项收支汇总报表。 昨天、今天一共收到了两笔款项，合计是50.48万。 其中昨天入账36万，是编号201102合同的广告主预付款； 14.48万是编号201101合同的广告主结算的尾款。 又有21号、22号分成两批扩容了总共12台云服务器的资源，规格各异，合并支出1.2万元。 这里有备注为临时付费模式，从11月30号开始，将与之前的云服务器资源合租用费用合并，是4.7万每月…… 第二单广告合同是按照100万点击预估量计费，所以结算了36万。 目前到账的净营收是：74万。 第二单广告尾款将在下月初转入，这个月就不再有营收，不过这个尾款要算在11月营收中。 每月支出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事项，不过现在用不着温良去抓每一个细节，以后等汪婉瑜加入就更不用温良过多操心，他只需要看总数就行。 反正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是云服务器资源租用费用支出，已经达到了每月4.7万，核算下来每年就要五六十万。 这还是大家做了许许多多技术层面的事情，没有再额外购买其它服务，不然就得上百万一年的费用。 这还只是暂时的！ 随着小橙书平台体量越大，这个支出就会越来越膨胀。 所以哪怕是互联网企业业务，一旦运营起来成本也不低，如果短时间内没找到盈利方式，项目又很火爆，只能选择融资然后才有钱烧。 这也是很多互联网创业公司动不动就a轮、b轮、c轮。 比如知乎。 甚至就温良所知，国内互联网创业公司因此特地‘创造’了一种新估值方式，叫每用户价值。 ………… ………… 这天，温良除了早上那堂数学分析（三）没有翘以外，其他两堂课都翘了。 基本都待在公司办公室。 忙着写围绕着小橙书这个产品的短中期规划。 傍晚吴明晓到点下班后，大家伙也都来了办公室。 三下五除二吃完晚饭后，温良也不啰嗦，将打印好的方案分给了每个人。 “这份方案比较粗略，边看边议。” 陈嘉欣、李泽、孙宝银他们每一个人近乎下意识伸手接a4打印纸，眼睛盯着温良动都不会动了。 这……是不是叫方案甩脸啊？ 这……踏马是我们认识的老温？ 这…… 温良才不管大家的惊讶，看着陈嘉欣：“小陈你来作会议纪要，讨论完要形成文件存档，做到有本可依、有据可查。” “明白。”陈嘉欣瞬间回神，赶紧点头。 温良又看向李泽：“阿泽你先把平台运营数据做个汇总说明。” 李泽也是极快的反应过来，自是当仁不让。 “截止至今天(24号)下午六点，小橙书平台用户总数为129万多。” “平台用户因为探索计划声明暴涨，日均活跃数据、日均访客数据等等都不具备参考价值； 单说昨天(23号)数据： 活跃用户数量为96万余； 访客数量为112万余； 浏览数量为810万余； 新增原创内容19万条。” “这些数据同样不具备参考价值，就好像报复性消费一样，按照行业惯例判断，严重虚高；正常日活跃数据应该是占用户总数的20%~30%，所以以上数据仅作汇总记录用。” “……” 随后不用温良多说，孙宝银接茬汇报了他负责的部分：“‘合作专区’模块已经经过多次内部调试，具备初步上线条件； 不过，包括接入第三方支付等接口存在一写问题，因为我们暂时只能接入银联，这方面的接口相对有点……复杂，已经请教了学校教授，还需要几个工作日解决。” “……” 李博文汇报了后台服务器资源使用情况，很良好。 王志毅汇报了他在算法方面的进展，不是很理想，不过已经看到了可行性方向，现在主要是做题，不仅赵明杰加入了进去，连唐普跟陈嘉欣都加了进去，毕竟都是数学系来的。 陈嘉欣也简单汇报了新办公场所的事务。 这部分有吴明晓负责的事务。 装修层面一切从简。 其它层面相对讲究。 关于食堂的问题，银灰大厦附近有几个大学，吃饭问题很简单，再不济可以去学校食堂吃，三所大学现在都不禁止外来人员入内。 听大家一一汇报完，温良清清嗓子：“首先我再次强调一下，12月31号公司正规化的计划不变，为此，我实际量化了达成计划的目标，即：” “12月份小橙书业务营收指标为300万！” 办公室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恍惚间，空气都灼热了一些。 温良没管这些，话锋直接一转：“关于小橙书的短中期规划，先说广告这方面……” - 2更求收藏 第34章 只是我们的一个开始(3更) “广告分两个大模块：自营广告与合作广告。” 温良语调不紧不慢。 “自营广告方面现在开发的区域太少，如何合理开发更多广告位置是我们大家都需要考虑的问题。” “合作广告是眼下的重点！” “这几天虽然没从网上热议中看到有人提到弊端，但我心知肚明； 现在我们是用‘利’来吸引用户，而利字当头特别容易将小橙书这个面向女性用户的种草社区平台搞成一个鱼龙混杂的大卖场，滋生大量广告灰产；最终哪怕有流量也将失去用户基础。” “这方面该如何树立行之有效的明面规则、潜规则，也是需要大家思考的问题。” “……” 小橙书的短期规划说完。 赵明杰一边翻着手上的规划案，一边啧啧称赞：“老温真是不盲目提方案，早早想到前面，对弊端也是洞若观火。” 旁边唐普无奈道：“温总肯定不是要听吹吹捧捧的话，我们得拿出真正可用的方案。” 孙宝银很快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斟酌着说：“我现在立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个小提议，以后开会之前先将大方向方案发出来，让我们先心中有个印象，再上会讨论。” 听孙宝银说完，温良很有些欣慰：“老银这意见靠谱，小陈记下来整理形成会议基础制度。” 这一下，大家哪能不明白温良这是等大家提出来。 显然正如大家吹吹捧捧说得那样，在公务方面，温良都是走一步看两步的。 “……” 陈嘉欣插话道：“我刚才走马观花似的粗看了一遍，应该也就广告这个方面有这样的问题，其它方面都是可以直接讨论的。” 温良轻轻颔首，也不犹豫，直接往下说：“小橙书的中期发展规划上，我先考虑的是电商。” “之前想过将电商放入合作专区，一半是心血来潮，一半是早有想法； 心血来潮的方面主要是第一单合作的那个广告主的产品口碑不错，结束合作时双方观感也不错，当时就想将来未必不可以继续合作； 反正等小橙书发展到千万用户量级后就能成为流量入口，出口如果全是第三方平台就有点可惜，倒不如流入内部第三方电商店铺。” 温良一说完，李泽便接过话头：“电商也是网站的盈利方向之一，这个规划上肯定没问题。” 旁边陈嘉欣沉吟着说：“得有面对诸多问题与挑战的心理准备，阿里系、京东系这些根深蒂固的电商平台很难坐视不管。” “……” 最终达成了一致：“有挑战有问题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作为中期规划没问题。” “……” “短视频、直播都算是基于增值服务着眼想出来的方向。”温良再次开口，“不过那是中后期规划，这类业务主要还是基于移动端比较合适； 虽说广泛的将去年当做移动互联网元年，可按照现在的3g移动网络和智能手机的普及度，很难支撑这类大流量业务。” “这部分我们心里有数就行。” 温良没给大家讨论的机会，直接说到了这次规划的重点：“眼下的另一个重点是：app。” “开发小橙书app已经是刻不容缓。” 说到这里，温良目光顿在两人身上：“老张、小秦，想来想去这事情还得落在你们头上，刚好现在主流移动平台也是ios和安卓两个。” 老张是张郁林。 大三信息工程在读。 话少、事少。 在小伙伴里面是最胖的，一米七几足有一百六十斤。 头发也是最长的一个。 最有意思的是，这么大个‘胖子’浑身上下偏偏有一股子忧郁的气质。 性格上多多少少也有点忧郁。 小秦是秦正。 大二信息工程在读。 高高壮壮的，为人比较板正，容易钻牛角尖，不是很懂得变通。 属于那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主。 虽然温良现在让他们分别负责ios和安卓方面的开发，但实际上他们最擅长的是底层开发。 ‘任何一段程序的正常运转都不可能缺少最基础硬件的支撑，也不能缺少对硬件、对底层开发了解的人加入。’ 这是温良创业时最坚定的想法。 于是他坚定不移的去信息工程拉了老张跟小秦入伙。 后来的事实也表明了两人起到了关键作用，不是每个技术问题都是归为代码层面的问题，也有程序与硬件之间发生了某种奇怪的耦合…… 此外，信息工程也有基础的c++等方面课程，基本程序设计能力两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句话：起初8人团队里没人没拿过奖学金……大一怎么了，大一也有校内奖学金！ 迎着温良顿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张郁林轻轻点头：“我负责安卓吧。” “我负责ios。”秦正一如往常面色十分平静的回答。 末了，秦正又是直接补充：“app需要重新开发一些交互逻辑，工作量不会太小，我们需要帮手。” 张郁林也难得多说几句：“的确，像是安卓的view等框架都需要时间来梳理。” 两人的意思温良当然明白，他直接说：“按老规矩办，核心部分我们内部无论如何都自己想办法搞定，外层请校友帮忙；现在我们勉强能财大气粗一点。” “行。” “……” ‘老规矩’施行时间其实很久了。 早于散伙。 起初是因为任务量太大，创业资金又很紧张，不得不起念找外援，但大家又不认为其中某些只算是简单的技术问题还需要拉人入伙，于是外包应运而生。 反正事情总归是要尽可能快又尽可能好的完成。 这个‘老规矩’从原始网站改版成现在的小橙书时就用过。 现在要开发分别面向ios平台和安卓平台的app，虽然已经有完整的网页蓝本，但手机屏幕的交互逻辑等等都需要重写，工作量自然是很大的。 温良用了‘刻不容缓’这个词，不是现招人能来得及的。 反正……华南理工大多专业都有c语言这门课，会代码的学生真不少，无非是水平可能参差不齐。 “……” 在温良一一说完之后，大家自然而然进行了总结性讨论，并围绕方案中提到的初步公司组织架构展开了讨论。 “将来一段时间里，我们主要是围绕着小橙书这个平台来拓宽业务。” “电商、短视频、直播先不用急着考虑，广告、合作专区都是比较紧迫的事情了。” “尤其是合作专区的广告本来就是个大工程，不能一直拖下去以免引发用户群体躁动。” “……” “按照老温给出来初期组织结构，从明天开始公司就得开始招聘人员了。” “对对对，六个部门要招三十多人入职都需要时间，不可能是到下月31号啪一下就能直接正规化，得有能维持公司正常运转的人才行，好在我们自己人多，招聘压力也不是很大的样子。” “……” “老温，你说两句。” 大家习以为常的在温良做了大方向引导发言后，自主进行了发散性讨论，最后又主动‘收束’到温良这里。 温良慢条斯理的开口：“初步的组织结构规划没意见就先这样，招人明天开始，比如前台这些得先有。” 众人纷纷附和。 温良又说到了业务模块：“业务上细化是重点，包括合作专区推出之前的全部准备工作，广告选品，乃至广告合作模式。” “下一步最要紧的事情你们也都提到了，哪怕是为了安抚用户们，我们也需要有所行动，所以，明天就得抓紧跟梁大姐谈一谈。” 闻言，陈嘉欣扬起秀气的眉毛：“确实该找她了，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是小橙书平台最受关注用户，没有之一。” “……” 第一次正式级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八点多，一行十人走出银灰大厦，各自踩上单车。 一如往常那样边往学校赶，边嘻嘻哈哈的挥洒青春。 “老温这么牛逼你家里其实也不知道吧？” “……” “有没有规划过小橙书以外的事情？” “也不知道我们能把博浪做到哪一步啊，小橙书应该只是我们的一个开始吧……” 温良只是看着大家恣意青春。 没着急具体回应这些问题。 小橙书当然只是开始！ 也必然只是开始！ 因为，连互联网业务也只会是大家的一个起点！ - ps：今明两天因为周末，抓紧赶稿子，都有4更，下周一二三估计就只能2更，下一更在晚上，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35章 一看就能成大事(4更) 周五。 北十一508宿舍四人都起得很早。 跟每个去赶课的早上一样，匆匆洗脸刷牙，骑着单车就往18号楼冲。 最后总会恰好在距离8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从容走进教室，显得不慌不忙。 不用多说，这种作风只能是温良带得出来。 从后门走进教室，温良先主动跟没坐在最后一排的梁娅萌打了个招呼：“梁大姐，早。” 与温良总习惯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不同，梁娅萌只是习惯坐在倒数第二排，不固定位置，偶尔还会有另一个女生坐一起。 梁娅萌闻声回头看了眼温良，把到嘴边的‘早’咽了回去，改为乜着温良：“你可真不是个好人！” 温良听得顿住脚步，有点摸不着头脑：“?” 梁娅萌收回目光，直言不讳：“脸上写满了有事找我的样子。” 一听这话，温良笑了下，坦诚道：“确实有事。” 边走边说：“自古以来从商的就没几个好人，我也不是例外。” “嘿！”梁娅萌惊了，又一次回头上下打量起温良。 这下，不仅跟她坐一起的女生也是看向了温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边上其他同学也有一些看向了自顾自坐到‘王位’上的温良。 整个教室里都点躁动。 好片刻后，还是梁娅萌当先来了一句：“你现在这样，能成大事儿！” 然后很笃定的补充：“笑话是看不成了，看来上个月你们差点散伙那次给了你很多经验教训。” 温良笑笑，没多解释。 梁娅萌从陈嘉欣脸上那深以为然的样子上佐证了自己所说，没忍住不太文雅的咂了下嘴。 她很聪明，要是不聪明当不上团支书——要知道后来就是这个学校职务让她毕业后走往宇宙尽头的路比温良起初都顺畅。 她看出来的东西也多。 心里面算是有点明白了温良在一些事务上的处理风格。 此前，温良每次都直接安排陈嘉欣去跟她谈公事，确实让梁娅萌对温良有一点小意见。 起初梁娅萌看在同学份上也没说什么，她就是纯帮忙。 可随着小橙书发展壮大，相互之间在梁娅萌看来并没确定成合作关系，温良从不出面，搞得好像她是温良公司的兼职员工一样，她才在周三的时候着重提了句。 现在梁娅萌心里的意见淡了不少，她有点明白了她跟温良之间有立场和角度的不同。 当然，也跟两人碰头少有关，只有每周3堂的数学分析（三）才会在这个教室碰一起。 另一方面，温良现在算习惯性翘课了。 反正应数这个专业，温良都不至于挂科，对上课自然就没那么积极了，再不济还有小陈的嘛。 温良当然没忘记就在周三发生的事情，他当时心中就有过计较。 没有太复杂的东西。 就： 坦诚以待、泰然接受。 ………… 傍晚，一天的课程在大物实验中结束。 梁娅萌刚走出楼，就见到了温良和陈嘉欣，对此她倒不意外，周三就提过挣钱活儿了，早上温良有一副有事的样子。 已经是明摆着了。 看着梁娅萌，温良面露笑容：“大姐，赏脸一起吃个饭。” “行。”梁娅萌也不是个扭捏的人，点头答应下来。 正儿八经请客吃饭，自然不会放在学校食堂。 梁娅萌也不是内向的性格，三人走在路上也不至于尴尬。 前脚刚一走出校门，后脚梁娅萌就盯着温良提了句：“温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忽然叫我梁大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老？” 此话一出，旁边的陈嘉欣也不由看向温良，他也好奇。 以前大家要么是亲近一些叫娅萌姐，要么是直接喊名字。 “啊……这个，可能是习惯？”温良有点挠头。 梁娅萌马上21岁，要比中规中矩从6岁上小学、18岁高中毕业再当年上大学的同年级学生大两岁。 温良也不例外，所以后来熟络起来，就习惯叫梁娅萌梁大姐，纯粹习以为常。 梁娅萌很是耿耿于怀的样子：“怎么就习惯了，是，你是比我小两岁，实在不行叫老梁也好啊！” “我的我的。”温良赶紧认错。 女人哪怕到了99，也还是女孩子。 只要是女孩子，就对一些东西很在意。 梁娅萌只是性格活泼，实际可还是个小姑娘呢！ 说话间，三人到了预定饭店。 将菜单让给梁娅萌主导，最后温良收尾加了两个大菜和一壶茶。 店家送了两个凉碟。 温良喝了口茶，面带微笑，坦率的说：“老梁，得先跟你道个歉，我们之间最先有的关系是同学，然后才有现在公务上发生合作的可能性。” “从一开始，我就直接将公务上的事情归结到了公事公办的流程上，把我们的同学之情扔到了一边，确实有点抱歉。” 也没犹豫，温良换了个口吻，直截了当的说：“另外，站在公务角度，我认为让陈嘉欣跟你谈合作没问题，因为从你跟我们签署初步合作框架开始我们其实就是合作关系。” 这些梁娅萌早上就基本想明白了。 她也明白温良的意思，开始有错，且错误已经发生，道歉是态度，而不是要补救。 公事公办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不会因为互相之间是同学就不照章办事，当然，同学关系多少是有不一样的，要不然现在温良也不会解释。 梁娅萌深看一眼温良，良久才说：“所以我真没说错，你能成大事。” 然后盯着温良，思量着说：“我感觉你可能有一些目标，在达成目标之前，你会很理性。” 闻言，温良唰一下竖起了双手大拇指：“厉害。” 梁娅萌眉毛一挑，并没有猜对了的惊喜，只是有些了然。 “……” 不一会儿，服务员将菜品送上了桌。 温良招呼一声：“边吃边说吧。” 动了筷子后，温良又说：“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吧。” “嗯，广告。”梁娅萌笃定的说。 温良点点头，有条不紊的说：“前两天提出的广告探索计划需要尽快推出一个具有大关注量的、符合我们平台调性或者跟更直白一点说需要量身打造一个样本； 一方面是为了让从各个平台疯狂涌入的观望者们看到希望，另一方面也是堵住网络舆论；还包含有通过这个样本获得第一手真实数据等目的在内……” 说完这些，温良看着梁娅萌，总结道：“总之，我们需要一个能与小橙书调性匹配、有最大关注量、愿意签订保密合同、在部分对外事务保持绝对一致性的特邀合作人。” “从各个角度上来说，目前你是唯一符合条件的对象。” 听温良说着，梁娅萌慢慢咽完了嘴里的食物，才有点玩味的开口：“你把利弊说得这么清楚，还说我是唯一候选人，不怕我故意拿捏？别忘了，我前两天都还对你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满！” “坦白说，不怕。”温良笑笑。 闻言，梁娅萌看一眼温良，忍不住撇嘴道：“无趣，我懂，现阶段你不会在公事上任性。” “唯一是唯一，不代表完全没有变通的可能性。” 说完，梁娅萌也很直率：“行，无论是出于我现在对一些事情抱有很大的好奇和探究欲望，还是怎么也能挣一笔广告费的情况，就算抛开同学关系，我也同意这项合作。” “另外，我先说一句丑话，别跟某些网上曝出过的那样在保密合同啊什么的条款上搞事，那就不是对不起的事情了。” 听得温良乐了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反正没把你当好人。”梁娅萌看一眼温良，直接道。 温良也不着恼，只是挑着眉看向梁娅萌：“你也不赖，一看就能成大事。” 梁娅萌：“……” “……” 小橙书现在与最初四个平台受邀大v之间建立的合作关系很公平。 甚至小橙书方面是有所牺牲的，算是无偿倾斜了前期的平台资源，也没有强限制她们的行为。 现在这桩更具体的广告合作更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还是那几个字：公事公办、公私分明。 与梁娅萌谈妥后，业务上接下来要做事情就很清晰了。 1、给梁娅萌精挑细选一个广告主。 2、精细制作广告内容。 3、挑选合适的时机更新。 4、掌握第一手合作数据，查漏补缺。 5、把梁娅萌小橙书账号‘娅七’这个id推广成示范样本。 而温良他们在讨论落实这些事情的之前一点点，先进行了有关于广告业务的详细讨论…… - 第4更，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收藏。 ps：想看伦理梗的请去某版主，不止一次看到提小姨，踏马明确定性为亲情的角色你们也能冲起来？别再搞了，我谢谢你们！！！！！！ 第36章 广告效应要不要这么离谱？ “阿泽，你先说一说。” 716室里，靠在桌子上的温良直接点名。 “之前提到的规则制度、潜规则等等，包括合作专区运转模式的想法，一起说一说。” 被温良点名，李泽并不意外，很快拿起自己身前桌上的记事本翻开：“我先说说对广告位置的一些想法： 小橙书主页导航栏将更新成[首页]、[合作专区]、[六大类目]、[更多]共9条垂类，其中[合作专区]、[更多]这两栏不放广告，也就是一级页面只放7个自营广告位。” “不过我们即将推出app，app也有可供自营的广告位置。” “……” 简单提了提在自营广告位置上的想法后，李泽转而说起广告规则方面的事情：“‘人人都是媒体主’计划是很不错，可也正如老温所说，很容易滋生各类问题，建立明面规则、潜规则很重要； 我认为这类规则其实是我们对小橙书广告业务模式的想法。” 看一眼记事本，李泽继续往下说：“这方面我想得比较浅显……” “既然重点是维护平台声誉，乃至公司商誉，我想应该注重广告业务的区分度，换句话说我们可以鼓励平台大v型用户接广告，但我们应该掌握筛选权，把控口碑，从各个角度防止广告泛滥！” “……” 李泽一气儿将他所有想出来的都说完。 大家没有插话，也没有马上接话。 温良同样没吱声，只是面带笑容的扫过众人。 然后唐普便麻溜的站了出来，同样表达了他的想法：“……广告业务模式方面其实主要是关于合作专区广告的事项。” “这里的模式我大概归结了一个词：依靠合作伙伴关系盈利。” “……” 然后是陈嘉欣、秦正乃至最不爱说话的张郁林，都通通表达了各自的想法。 温良拉起来的这个创业团队内部氛围还是很不错的，哪怕是后来加入的赵明杰跟唐普。 关键问题上不会随便撂挑子。 听大家一一表达完各自的意见与想法，温良先说了一句：“这样讨论氛围要继续保持，你一句我一句，基本就能把方方面面的细节都思考到位。” 然后不紧不慢的说：“自营广告位置的问题你们就说得很清晰，我觉得足够了，七个一级位置、分类评论区评论广告与相关笔记第一条广告，这样光是网页就有27个位置。” “不同位置应该以何种方式来商谈广告合作的事情，阿泽你具体负责就行。” 说完这个，温良毫无停顿，接着说：“关于合作专区广告业务模式，你们也说了许多，我总结一下。” 看向几人，温良辅以手势：“首先这个‘依靠合作伙伴关系盈利’其实可以更简单一些的理解为b2b模式，换句话说，我们要做到有广告主想在小橙书投放广告优先联系平台，然后我们根据广告主的广告预算、内容方向等等匹配原创作者……” “总体广告费用我们收取一定量的佣金、管理服务费，如何确定标准通过大数据模型进行统合分析后再具体确定。” “由平台来引导约束原创作者、广告主两方，通过标明广告标签来防止泛滥，同时也好确保比原生广告更有传播影响力！” “这是一种有更多内容可以挖掘的模式。” 说着，温良比出一根指头：“这种模式的另一个维度：平台特邀合作方，比如‘娅七’她们都要被推广成示范性原创作者媒体主。” 又比划了一根指头：“有个词叫带货，在现阶段，我认为可以将她们发展成为带货广告大v，这方面还需要深入探索诸如福利、合作关系、广告质量等等。” 温良比出第三根指头：“还有一种简单模式：用户付费推广广告； 其实就还是b2b模式的一种，我们要广泛邀请有推广需求的品牌入驻小橙书，并允许他们付费推广他们自己的广告，以及允许其他想要推销自己某个方面内容的用户付费推广。” “……” “此外，合作专区广告还涉及到准入门槛，这方面涉及一个实际关注量，要如何展现脱水关注量，老银你来带头从技术层面解决。” “……” “最后，我们要不断探索让广告如何减少破坏用户体验感，以及……允许用户主动选择限制广告展示。” “虽然是我们主动推出广告业务全民化的计划，但与我们通过技术让限制广告展示可选不是一体两面的矛盾关系。” “前者有利于我们吸纳众多具有拥趸的用户群体，后者有助于我们建立小橙书对外形象。” 一一说完，温良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他并不比别人多个脑子。 能这么细化各个方面，也不是他上辈子在工作中与广告业务接触多频密。 而是他会抄优秀作业。 他只是把后世在广告方面做得还不错的抖音广告模式搬来小橙书化，针对性细化了部分，算是取长补短的形式。 他温主任可不是个从零开始的创业者。 如何取长补短于他而言是很简单的事情。 夜晚的写字楼比较安静，坐了10人的狭小办公室里更是静悄悄。 陈嘉欣、李泽、唐普等人都在奋笔疾书，将温良总结的条条框框赶紧记录下来。 然后才来得及赞叹出声：“还得是老温！” “放开我，你们不要阻挡我崇拜温总！”赵明杰最离谱。 “……” 温良只是微笑面对，对大家的搞怪与吹捧并不上心。 笑闹过后，温良才对推广‘娅七’合作广告业务做出安排：“阿泽，给‘娅七’量身打造第一条广告内容的事情由你主要负责。” 李泽认真点头：“好。” ………… 三天后，29号，李泽才精挑细选出合适的广告主。 之后就是细节上的完善。 如何与‘娅七’之前那些原创内容保持统一风格的前提下，制作出更精细的带广告内容； 又如何确保广告产品不破坏整体风格； 还要确保广告能有效果； 最后还要能让广告主满意……等等。 毕竟这与直接投放广告区别还是很大的。 为了完成这些内容，李泽、唐普、陈嘉欣都加入了进去不说，陈嘉欣更是摇了一些他认识的女同学帮忙。 包括那三个合作大v。 她们也很期待这次广告能有非常好的展示效果，毕竟这关系到将来她们各自的利益。 如此这般，又过去了一天多。 时间到了11月30号，11月份的最后一天。 在一群人连轴转花了30个小时，只为精益求精的制作出几张图片和撰写配文，广告内容终于得到了温良的认可，然后就是正式上线。 …… 30号晚上七点二十分，在温良等人的共同见证下，梁娅萌通过电脑登录了她‘娅七’的账号，更新动态。 这条动态里，梁娅萌以一个差不多是全新的外在形象出现。 身着黑色休闲女款西服，戴着一副大眼镜，配合着乖巧的长相，以一贯特别活泼的成像风格展现。 内容更新的第一秒钟便有浏览量出现。 第一分钟出现了第一个赞同。 第一分十七秒出现了第一条评论……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火起来的‘娅七’一经更新动态就立马获得了大量用户关注。 评论区很快有了越来越多的内容。 “哇塞，姐姐就是姐姐，居然能把西装这种御姐风穿出活泼的感觉，爱了爱了，这眼镜好好看！” “果然，娅七就是能把任何东西都完成自己的style。” “今天又是娅七营业的一天啊~” “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条广告？果然，娅七作为小橙书一姐，真就是第一个合作广告用户！娅七加油冲冲冲！” “哇喔，这次不用到处去找娅七的同款穿搭了，衣服跟眼镜都有广告链接啊！” “你们也太慢了，本姑娘早就发现了，都已经在网店下单了！” “gogoggo……” “……” 评论区的火爆，以及两个广告主对相关数据的实时反馈，令见过很多世面的温良都有一个瞬间的失神。 这……难道就是天生网红的商业价值？ 广告效应要不要这么离谱？！ - 1更。 ps：今天还是有4更，开书至今更新量也不少，可是越来越凉越来越凉，想问问各位读者姥爷还在看吗，凉得感觉连上架标准都达不到了，还在看的抠个1吧，谢谢了~ 第37章 我怎么就火了呢 银灰大厦716室办公台一角，新装了个显示器架，上面挂着拼接的四张显示屏幕。 此时分别呈现了不同画面： 有网站实时流量监控矩阵。 有后台服务器实时压力监控矩阵。 这俩雷打不动各占一屏。 剩余两张屏幕眼下被挪来分别显示账号‘娅七’最新动态的各项数据实时变动，以及网站流量跳转至广告主指定页面的流出动态详情。 眼下每张屏幕上每一秒钟都会发生新的变化。 尽管对‘娅七’这个账号更新动态的实时火爆程度略有耳闻，此刻温良仍有惊讶。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一个网红各项数据的疯狂。 令温良失神的当然不只是这些，还有李泽与两个广告主的最新线上交流记录…… 从立项推出平台合作广告示范样本的过程中李泽他们没有丝毫懈怠，每个环节精益求精。 首先是根据‘娅七’的既往发布内容整体风格精选了两个合作广告，以类似带货的方式呈现。 分别是一款有一定设计感的中性金属边框眼镜、一款黑色休闲西服外套。 两家广告主的同款产品当然都有其它色彩等配搭选项。 眼镜默认是平面镜，价格是109元包邮。 西服外套价格是218元包邮。 很明显，产品价格也是精挑细选中的一部分，不像第一条自营广告那样是全店铺广告。 说起来快，实际上从广告上线到现在一晃已经过去了1小时，广告主也抓紧跟平台反馈了一小时销售情况…… 此时，温良正看着李泽电脑屏幕上两个广告主给出的第一项数据反馈： 眼镜一小时下单172件。 西服一小时下单85件。 是半定制形式的合作广告，又是经过协商选定的类带货模式，默认所有下单全部来源于‘娅七’的这条合作广告。 然后李泽出声打断了温良的失神：“一小时广告总销售总额37278元！” 也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片刻惊讶。 孙宝银近乎喃喃道：“强。” “娅萌姐真的……”赵明杰惊讶到有点口干舌燥，“太强了。” “三万多……” “接下来几天，这两个单品可能会成为两个广告主的店铺爆款……” “不不不，现在已经是单品爆款了，眼镜可算得上是冷门产品，这个广告主品牌建设不错，口碑也不错，一个月销量也才200＋！现在一小时就要破月销量纪录了！” “我觉得很可能形成一股小小的网红风潮。” “……” 身为带货网红本人，梁娅萌也被吓到了，不大的眼睛都快瞪到眼镜镜片上了，喃喃感慨：“小橙书运作用户流量变现的能力真恐怖！一次广告估计要抵我大学四年的全部消耗！” 随后，在一片赞叹声中，看着温良已然水静无波的脸色，以梁娅萌的见识，她终于反应过来在广告制作全环节中温良某些强调的深意。 梁娅萌也不犹豫，言辞恳切的表达了感谢：“温总，谢了。” 随后感叹着说：“如果不是你一直强调让我全程参与选品，让我在日常生活中去实际体验广告商品，又让大家仔细整理广告主的既往口碑，还请了法学院的前辈做法律顾问，最终再确定上线广告；以这种火爆程度，一旦广告商品出现质量问题，我一个网红肯定扛不住网友们的愤怒！” 对梁娅萌此刻反应过来，温良并不意外，摆了摆手，有意将事情定性为公事，口吻也公事化：“互惠互利，出问题，小橙书也有连带责任，除非是挣一波就跑，不然商人也很讲究商誉。” 梁娅萌听得摇头失笑，转移了话题：“我真幸运，一条广告就开发出了我在网络上的商业价值，收获比我想象中要大太多太多了！” 她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得失。 她吃的这第一只‘螃蟹’给她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巨量商业价值。 本来该承担的巨量风险也都在温良全程把关下，降到了最低。 除了基于合作协议的平等、互惠互利，梁娅萌当然也知道该感谢温良。 现在哪怕这两个广告主因为爆款就有意以次充好，以合同条文的严谨度，‘娅七’并不会损失多大的网络信誉值。 “……” 在梁娅萌感慨之际，温良也终于开口点评了业务：“没白浪费五天准备，示范性作用会超额完成，不错，皆大欢喜。” 说完，温良再次回头看向梁娅萌，目光顿在她身上：“你得有心理准备，这次身边的关注度会变高，比之前会更尖锐一些。” 闻言，梁娅萌轻松一笑：“我明白，这个我有心理准备。” 说起这个，梁娅萌又一次嘀咕了句：“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明白我怎么就火了呢。” “……” 小橙书方面现在还不到可以放松下来感慨的时候。 温良耐心跟梁娅萌交谈了几句，安排她去了就在银灰大厦的博浪新办公室。 随后，温良盯着四张显示屏，沉着安排：“初步效果超出预期，可以提前将示范样本的效果对外展示。” “老唐，你们紧密关注后台服务器流量涌入，随时将后备的服务器资源加入集群，防止流量过载影响到此次平台用户增长。” “阿泽，密切关注广告展示效应，关注对外展示的舆论情况。” “……” 一一安排完，温良拍拍手鼓劲：“都动起来，11月份小橙书的最后璀璨就在眼下！” “……” 各人纷纷应声，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 温良站在显示器架前没有挪动脚步，其中一张显示屏上的内容已经被更换成了舆情监控系统矩阵。 网络动态即时展示。 狭小的办公室里一切都井然有序。 还好梁娅萌已经离开了716，不然她比之前第一次看到温良粗略进入工作状态时会更惊讶。 也是这桩合作广告中，梁娅萌才深有感触，为什么整个博浪公司的人都会服温良。 温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就会让整个团队稳定运作，不慌不乱。 梁娅萌见过的光景里，她只能给出以下形容词： 沉着冷静、指挥若定、安排得当、考虑周全。 ………… 很快，小橙书平台‘娅七’成为首位用户合作媒体主，上线广告并获得了空前成功的消息被特地传到了微博等社交平台上。 无数抱着各种各样目的的网民疯狂涌入小橙书平台。 也通过广告链接去到了两个广告主的合作广告产品详情页。 各方都在通过各自的办法来获取更多数据。 当然，以小橙书目前这体量，在这个时候闻风而动的显然只是一些拥有大量关注的用户个体，和一些机构之类的群体； 以及一部分有推广需求的中小企业，即：小橙书平台潜在广告主。 当然，对小橙书这波操作的相关讨论也很快出现在了各个社交平台上。 “‘娅七’的广告效应太夸张了！这次还走了一个私有广告模式，十分清晰的展现出了‘娅七’的广告价值！一个网销冷门的眼镜这么短时间内新增销量两百单！连综合情况下远高于平常市价的女士休闲西服销量都那么猛！‘娅七’的流量价值真可怕，真的！” “楼上稍有一点点片面，‘娅七’的流量价值可怕不假，更可怕的是小橙书运作用户通过广告变现流量的能力！‘娅七’可没有其它平台账号，这条广告就只在小橙书平台展示，这就足以说明小橙书平台的运作能力，当然，也跟平台用户的优质度、消费能力等有关！” “……” “小橙书真走出来一条特别能量化个人在网络社会价值的路子，有预感，只要小橙书能扛住这个阶段的外部压力，会成为一个新风口。” “从上次小橙书宣布‘人人都是媒体主’广告探索计划才过去9天，就通过平台一姐‘娅七’彰显出了广告效应的价值，真厉害。” “……” “说起来小橙书是一点都没让大家意外，直接选择了‘娅七’这个平台一姐试水合作广告，只是我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恐怖！” “就是不知道这条广告签了多少钱。” “那谁知道哦，总不能比小橙书平台自有广告还贵吧。” “……” “心动了，也行动了，我已经决定全力在小橙书这个平台发展了，希望能尽快成为合作个人媒体主。” “试水成绩这么喜人，小橙书打算啥时候推出合作专区啊！” “等不及了！” “好羡慕‘娅七’啊，她怎么那么早就入驻了小橙书，都算得上是小橙书最忠实用户了，也不怪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这条广告那么大的价值，估计广告费不会便宜，就算这条便宜，接下来也便宜不了！一个字：慕，两个字：慕了！” “……” 在各个社交平台相应人群大面积讨论小橙书x‘娅七’合作广告效果中，小橙书平台流量再次迎来了相当夸张的高峰。 同时访客数居然高达210万！ 比平台用户总量还多！ 主要以游客身份访问小橙书网站的人不要太多。 不仅如此，注册用户数量也再次迎来了疯狂增长。 很多网民那么积极来看戏可不只是为了看戏，还有想要入驻小橙书的打算。 而且在这个时候选择注册的用户中优质用户数量占比会很可观。 总而言之。 这个晚上，小橙书再次大火特火。 更引人瞩目的是‘娅七’这个账号的商业价值，也令无数网民朋友实实在在的艳羡了。 正如梁娅萌自己所说，她在网上的商业价值随着这条广告被充分开发出来了。 ………… 深夜十点，一行11人走出银灰大厦。 去到了华师西门附近的美食街。 温良笑着招呼梁娅萌：“今天比较匆忙，简单对付一口。” “……” “首先感谢老梁对我们平台的信任，与付出，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出乎了我的意料。” “得说一句丑话，虽然老梁你在网上的商业价值远超想象，但以后你所有的广告代言依然得审慎对待，我们会全程介入，口碑建立不易，摧毁却很容易……” 梁娅萌只是抬头看着温良，认真以待。 最后，温良做了个简单总结：“且走且看，反正现在也不着急说太多。” “好咧。”于是梁娅萌朝大家展颜一笑，继而埋头开始对付刚送上来的炸鸡，她喜欢这个小饭店炸出来的鸡的味道。 温良失笑。 “……” 十点三十五分，距离所有本科生宿舍楼熄灯还有25分钟，大家骑上单车赶回校园。 因为多了一个梁娅萌，气氛倒是没那么宽松。 到校园内的一条岔路旁，梁娅萌左手紧了紧单车手刹，脚尖点地，笑着跟大家道别。 然后再蹬脚踏板，单车走向岔路，去往了她所在的宿舍楼。 晚风吹散了她的呢喃自语：“我也要活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有钱人了……啊。” - ps：确实是有点凉，只有22个读者姥爷留言，算下来大概是22订?继续冲吧，今天量大的第二更来了！ 第38章 风来，自是顺势扶摇直上！(3更) 十二月份的第一天。 天气晴朗。 有5级清风。 小树摇摇晃晃。 适逢周四，第一堂课不那么重要，于是……跟陈嘉欣、赵明杰、唐普一同出门的温良被这清风一吹，屁股下的单车一不小心便滑溜出了学校。 不知怎了，就是也把控不住。 看着温良逐渐滑溜远去的背影，陈嘉欣秀气的眉毛一拢，声音从牙缝中透出：“我真的一点都不羡慕。” 赵明杰憋半天，来了句：“俺也是。” “嗯，不羡慕！”唐普重重的应了声。 单脚点地驻着单车的陈嘉欣又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老温学习天分可真高啊……” “是啊……” “还以为老温会上完第一堂课。” “……” 不说小陈、小赵、老唐那在浓浓艳羡下憋出来那酸溜溜的话语，温良单手把着单车把手，就着清风咬了两口包子，很快拐进了银灰大厦楼下自行车棚。 走进716室，温良便看到了早早过来了的李泽、孙宝银、张郁林。 李泽跟张郁林大三的课程不多，再过个十天半月这学期就该结课了。 自己人也不讲究9点上班5点下班这一套。 不像入职一周多的吴明晓大概得8点50左右才会来。 李泽回头看到施施然走进办公室的温良，一下就笑了：“呦呵，温总今天不会是被风不小心吹过来的吧？” “是啊是啊，早上这风是真大，呼呼的。”温良面色不变，一本正经的回答。 抱着保温杯的孙宝银露出了笑容。 连旁边气质忧郁的张郁林面上也有了笑意。 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温良伸手打开电脑，随口问：“用户破200万了吗。” “巧了，前脚掐掐200万。”说起这个，李泽实在忍不住嘿嘿直乐。 刚好温良就差一步赶上这个节点。 温良不在意，只是悠然道：“不错过千万用户就行，反正过了千万，小橙书就算站稳脚跟了，也用不着三天两头想办法扒拉新用户。” “确实。”李泽深以为然，“还是你说的对，得一步步稳扎稳打，最近用户暴涨次数太多，还得想办法引导用户群体创作优质原创内容。” 温良没多说这个，转而又问：“今天上了几个广告位。” “首页和两个一级分类，预付款是67万整。”说起这个，李泽很有些乐滋滋，“第一天完成了这个月总共300万营收任务的22%，这还是我没开始跟那些主动上门的广告主谈，本月营收目标有点简单啊。” 不过李泽也没敢说加目标。 现如今，小橙书已经定了对外的广告费用标准： 首页0.6元/cpc、其它6个一级分类0.4元/cpc、20个次级页面0.25元/cpc。 以目前的数据，对应广告位值合计最低本月点击预估分别是：500万次、1200万次、1800万次。 哪怕经过简单核算，若27个网页自营广告位放满广告持续一整月，预估单月营收最低可达1200万，他也不敢随便加目标；毕竟预估的是每一分每一秒每个广告位置都有广告投放。 而，整个11月份的实际广告营收是昨天结束的第二单广告总收入的69万＋第一单的38万，合计才107万。 后面33万尾款和刚才李泽提到的67万预付款差不多得十点钟才会入博浪公账…… 温良也没顺着李泽的话头加码，又提了新的事情：“‘娅七’那个广告效果现在怎么样了？” 716的常规风格就是这样，事情说完一件接一件，不会多次重复。 李泽很快给出了数据：“眼镜成交了600多单，西服成交了400多单，西服的成交量有点后来居上的意思。” 说着，李泽不忘调侃一句：“单说羊城，今天这风刮得可谓恰到好处。” 然后继续说：“广告总展示量因为我们做出一定倾斜，又加上舆论因素，已经超过了2000千次，基本快与‘娅七’这个账号最火的那条内容浏览量持平了……” 顿了下，李泽略有感叹：“说实话，老温你这眼光怎么来的，小陈出去忙了半天才找到三个合适的平台合作大v，听小陈说‘娅七’是你随便指的，结果才个把月就火成这样了，她的网络商业价值都比我们这些做平台的身价高了。” 温良看着电脑屏幕点动鼠标，嘴上回答：“之前解释过原因，不过也有梁娅萌适合网红这饭碗的缘故，跟天生网红一样，反正我也挺意外的，可能这就叫命？” “或许吧。”李泽也是摇摇头，不知怎么说，“她这第一单商业广告合作的收益会比较可观，如果数据对外公布的话，估计真会让许多微博大v之类的博主疯狂。” 温良这次只是笑了笑，没再接话。 一如李泽所说，今天羊城这风刮得恰到好处，所有的数据都表明，小橙书正被卷着奋勇向上。 ………… 先说‘娅七’。 第一单商业广告合作合同条款有温良从旁压阵敲定。 跟目前小橙书平台自营广告统一以cpc方式结算不同。 是一种多赢模式，在事实上最大化了平台、梁娅萌个人、广告主这三方的利益。 用了一个比较复杂的方法来计算广告费用。 约等于cpm＋cpa。 首先谈的是5元/cpm。 这个价不高，1000千次展示即100万次展示也才5千元，如果没有舆论因素的影响，现在的2000千次已经接近了‘娅七’这个账号既往动态的平均展示阈值了。 稍有不同的是，两个广告主都需要分别支付这笔广告展示费用，一人一份。 不过，为了展现诚意，也为了三方友好合作，按cpm收费额外约束了动态上线后24小时的时间周期；且24小时以后3个月内，‘娅七’不能删除这条广告动态。 如果单按照这个条款签，哪怕这条广告动态能极尽展示，24小时顶天顶天也只会500万次展示量，税前广告费只有2.5万x2＝5万元。 因此，温良特地针对性提出了补充条款。 即：分成。 商品销售本来有利润。 批量购买本来有优惠。 于是，李泽以这样的理由说服了广告主，签订了相关补充条款。 约定24小时销量超过500件，‘娅七’从每件商品拿额定分成，按广告主对批量采购者的定价来核定分成金额。 谈下来的眼镜批量采购单价是94元，即：每件有15元归属‘娅七’。 谈下来的西服批量采购单价是193元，即：每件有25元归属‘娅七’。 所以这次的广告收入是两部分。 24小时内的（5元/cpm＋商品销售数量＞500件后，每件分成x总销件数）x1.3。 后面的x1.3是将广告上线24小时后的全部费用计作24小时内的1.3倍。 整体类似于后世带货主播的坑位费＋商品销量分成这样的模式。 这个方案可以说皆大欢喜，也可以说相爱相杀。 合作嘛，温良清楚，都是找相互之间的平衡点。 根据现在的数据，算下来‘娅七’这条分享几张图片配文的带货动态广告费用大概在税前10万的样子。 别小看10万元！ 现在还是2011年，这可比很多微博大v、大博主的单次商业推广合同单要高得多得多！ 要知道现在有些三四线明星的代言费都到不了百万，那可是一签一两三年的整体广告费，还要配合拍摄宣传视频、平面广告等等等等的。 如果梁娅萌选择涸泽而渔，两天接一条这类广告，可能比一线明星的代言都挣钱——因为能请得起一线明星做广告的厂商，连那些有推广需求的中小企业总量的十万分之一甚至百万分之一都没有。 当然，博浪忙了这么老些天，肯定会抽走一定比例的分成，跟梁娅萌磋商的是15%。 显然也就梁娅萌等少数几人可以单人单合同，合作专区推出后，大量用户都只能拿统一比例的分成合同。 这个合作专区也是小橙书在广告盈利方面的另一种模式： 提供管理服务，抽取一定比例的分成。 “……” 再说小橙书方面。 大批量其它社交平台的优质用户早在昨晚就疯狂涌入小橙书平台，并注册了用户。 一个晚上又大涨数十万用户。 合作广告示范样本空前成功，引发了持续至今的高网络热度！ 小橙书自身流量表现能力与运作流量变现能力得到了许多精英级网民用户的直接认同！ 业务营收已经有支撑博浪正规化运转的基础。 距离博浪完全摆脱濒死期已近在咫尺！ 是的，小橙书这个互联网业务平台发展至今，依然是如履薄冰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就得严阵以待；浪头打来，一个不小心小橙书就没了，公司又得被打回原样。 不过现在已一切向好。 大风一来，自是顺势扶摇直上！ - 第三更，一会还有第四更，今天更新早一点，又上了一轮新推荐(只不过是阉割版)，趁周末有时间就多冲一冲。 第39章 能干很久的新秘书(4更) 8点40多，吴明晓很是神采飞扬的走进了716室。 他知道小橙书昨晚会上线第一支合作广告，只是没想到成果会那么喜人。 进门难免惊叹两声，然后又忙憋了回去。 看到吴明晓这副情绪激动又慌忙的样子，温良不多犹豫，起身招呼：“小吴来得正好，跟我去看看新办公室。” “诶~”吴明晓连忙应了声。 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温良的细致入微很有感激。 吴明晓从22号来博浪上班，至今已第8个工作日，仍无法适应716室的氛围。 原因半点不复杂，温良他们包括赵明杰、唐普都能算公司创始人，而且温良他们还是一个合作多时的团队，他吴明晓只是个打工仔，天然就难融入。 虽然这么几天以来，每个工作日里无论是谁最后打包午餐，都会带吴明晓一份，但吴明晓依然无法、也不敢融入。 吴明晓可不傻，小橙书发展又好，又准备好了新办公室，现在这种工作室形式马上将成为过去。 …… 新的办公室在银灰大厦的9楼，901。 办公面积总计有380多平米，上家公司在上月初搬离，正适合博浪。 博浪本就计划装修方面一切从简，沿用原有布局，无非就是部分办公室的墙纸换一换，清洁一下，新安装办公桌、办公电脑等。 工作简单，钱也到位，早在前天29号就基本完成了，昨晚梁娅萌还被陈嘉欣送过去待了一阵。 之前已经有74万营收，温良仍给12月份定下300万营收业绩要求，就是因为要投入资金布置新办公室。 901的月租是1.1万，要求年付，这就花掉了13.2万。 办公用品含办公电脑、办公桌椅等支出了20多万； 办公区内建设了个小机房，上了6台服务器，也支出了20多万； 加上其它杂七八，新办公室在筹备上合计就花掉了58万。 减去这58万，74万营收里剩那点也大多投入了云服务器资源租用上…… 走进窗明几净的新办公区，温良侧身看了眼吴明晓：“小吴，我第一次来，介绍一下。” 旁边吴明晓也不管温良是客气还是怎样，连忙一一介绍布局：“前台、前台正对门的右手边是个小型茶水间……” 茶水间里已经备好了5l大小的饮用水，冰箱、电热水壶、饮水机等一应俱全。 前台背后是一堵墙，墙左边是大概留了两米左右宽度的入内通道。 正对门的左手边摆了一棵发财树和一张小沙发。 越过前台区域，吴明晓继续介绍：“左边靠北面是总经理办公室，也就是您的办公室。” 说着吴明晓一指南边齐平前台墙面的门：“这边是大会议室。” 又指前方：“这里是行政、人力办公区。” “……” 大办公区里一共是9组6工位办公桌，即一条过道左右各三个工位为一组。 办公桌都是隔断式，长宽都是1.4米。 每组工位占地差不多是21平。 另外有卫生间，实际空间位置是在茶水间背后。 里侧呈l型布局有4个小办公室，其中最里侧北边靠窗的那个办公室是小会议室，另一个靠窗的办公室是小机房，剩下两个小办公室一个分配给了财务部门的四人合用，另一个分给运营用作多媒体数据展示。 之前温良给出的初步组织结构规划的六部门分别是人力、行政、研发、运营、运维、财务。 部门规划当然还不够完善，比如商务、产品、研发测试等一系列部门都没建设，以博浪现在的营收只能是一步步来，迈大了就容易扯到蛋。 办公区实际工位数量是54大办公区＋3财务＋1前台＋1总经理，一共59个。 常规的性价比办公区布局模式。 算下各类必要空间，人均办公面积才6平米多，实际办公面积一般是两三平。 之前陈嘉欣他们看到的规划方案上提到过的人员配备是： 人力4人，行政2人，研发10人，运营8人，运维6人，财务3人，外加温良他们10人；前台算在行政里，汪婉瑜算在财务里，再加上总秘、总助，初步办公人员是45人。 听吴明晓一一介绍完具体区划后，温良左右顾盼，随口问：“电话、网络都已经测试过了吧。” 吴明晓回答：“配备的办公电脑都做了相关测试，随时都可以正式办公。” 随后，温良看一眼吴明晓：“今天月初新办公室正式启用，一会就有新员工入职，你也搬上来办公吧。” 吴明晓连连点头。 温良转身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 9点多，一个小姑娘走进了901。 是前两天通过面试，今天新来入职的前台小妹。 她也是博浪第一个通过常规方式从招聘网站海选简历、约面试、再签订劳动合同的员工。 对于901内部如此安静，小姑娘并不意外，还在面试时陈嘉欣便介绍过相关情况。 倒是放下东西一回头看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坐着的温良，还有点吓一跳的样子。 小姑娘很快反应过来，大大方方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自我介绍：“温总你好，我是新来的前台秦晴。” 温良起身微笑致意：“你好。”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小姑娘又问。 温良回答：“一会有人过来面试你带去大会议室。” “明白。” 秦晴也算有点眼力见，主动给温良泡了杯茶才坐回前台工位……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又一个女生走进了901。 随后温良拿起刚打印出来的简历走进了大会议室。 对照了下简历上的名字，温良眼皮上挑望向对面：“宛安？” “是的，我是宛安。”坐在会议桌旁的女生连忙起身。 个子很高挑，净身高可能得有一米七，还穿了高跟鞋，那双腿就显得很突出了。 薄款浅灰色西服穿在她身上还有点显身材。 长得还行，眼睛加分了不少，狭长而眼尾上撩，是介于丹凤与柳叶之间的狐狸眼。 温良拉开椅子，伸手虚压：“温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也没啰嗦，单刀直入：“说说看，你一个211本科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想来我们这家创业公司，还投递总秘岗位。” 刚刚落座的宛安有点诧异于温良的直接，不安的挪动了下，几乎下一秒，就也很直接的回答：“我……我眼馋薪水，专业对口岗位薪水都不太高。” 温良给总秘这个岗位划定的薪水确实比较高，是7000元/月。 对比起来，今年羊城最低工资是1300元/月，今年羊城社平工资还未统计，去年是4541元/月。 “抗压能力怎么样？”温良露了个笑脸，开诚布公的说，“创业公司事务繁多，总秘得24小时待命处理零碎小事情。” 宛安想了想才认真回答：“我能做到。” 温良继续很直白的说：“岗位的薪水现在未来肯定都不错，不过会有专职总助，可能不太能学到什么，对你不是很友好，我也不会要一个不稳定的秘书。” “只要薪水不错，我可以给你干很久。”宛安连忙说道。 然后也没委婉，很坦诚的解释：“我也承认我现阶段很现实，等我不现实的时候也年纪大了，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友好，除非我在有某方面能力不可或缺，否则……” 剩下的话不适合直接说出来，有点当面怼温良。 温良当然明白。 职场从来都存在一些偏见，女生要生子、生二胎、三胎、奶孩子，私营形式的公司都不太能一再容忍，案例比比皆是。 后世移动互联网全面铺开普及后，年轻的女生群体更愿意去当个小网红也与此有关。 通过美颜、美体软件一修饰，再随便摆个造型就会在各个平台获得大量关注，流量变现的途径也多； 职场还有偏见，两者体验感相差太远太远不说，实际获得的经济收入也天差地远，自然就网红泛滥…… 上下扫了眼宛安，温良语气和缓的说：“我欣赏你的坦诚，博浪也能给得起薪水，毕竟理论上你得付出365x24小时的时间，试用期长短取决于你入职后的表现。” 听到这句话，宛安神色一喜，不由松了口气，略一犹豫追问道：“我现在就可以入职吗？” “欢迎加入。”温良轻轻颔首。 行政秘书几乎就只看个人眼缘。 宛安给温良留下的印象不错，只要她表里如一，以她在面试中表现出来的坦诚，毫无疑问会是温良的正式行政秘书。 至于助理人选，温良要的是管理型人才。 常规情况下，总助职级介于副总与总经理之间，至少也是介于部门经理与副总之间。 这个急不来。 - ps：新书期连续两天单日4更1万多字，我可能是疯了。 明天开始两更几天，主要是得工作恰饭~ 求推荐票、求月票。 第40章 一不小心就有车有房了(5更) 约莫一二十分钟后，温良再次拿一份简历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搭眼先看到了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北边第一个工位上的宛安。 这新秘书在入职这事情上还真利索。 位置是宛安自己挑选的，刚好可以看到公司大门，便于观察来往人群。 某种意义上，按现有办公区规划，宛安提前占了总助的位置，不过也无所谓…… 这次温良用了更短的时间进出大会议室。 求职者的意向岗位是网站运维，对技术要求不高，他的简历很漂亮，是学院派模子。 交流没障碍，但不是博浪的菜。 是以草草结束。 不过这次面试让温良有了些想法，左右无事，便转身回了716。 月初第一天，大家都来了这边。 看到温良走进来，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笑着问了句：“面试怎么样？” “我的秘书定了下来，叫宛安。”温良边走边答，“运维那个看不上草创的博浪，没多聊。” 前者大家不关心，秘书岗是完全看个人需求。 后者大家有点奇怪。 见状，温良略作整理：“可能我们本身起点都还行，所以对各岗位的要求定得太高了。” 这话一出，大家喳喳起来。 “也是，不是每个人都能上985、211。” “？我觉得……” “闭嘴吧。” “嘿……” 唐普跟赵明杰要‘干’起来，一个想装逼，一个阻止。 温良乜一眼两人，直接往下说：“说实话，我更喜欢那种高中毕业可能饭都吃不起的群体。” “运维、研发可以找高中毕业上了个什么计算机培训机构，要是搞了个假大专文凭的那种，就最合适了； 运营最好是高中毕业后到处打拼连培训机构都没去上的； 这些群体往往能创造出更高的价值，因为他们对金钱有需求，而处于草创期的博浪最好给的就是钱。” 这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温良继续说：“反而人力、行政、财务这三个部门的员工门槛必须要高。” 办公室安静了好一会，陈嘉欣才边看着温良眼色，边试探着说：“老温，你是不是有点上头？” 见状，温良乐了下：“我哪有这么小气，我们现在必须要认清楚博浪需要什么样的员工。” “一般的大学生……比如我们，如果不是创业，难道不是在宿舍开黑？我们的学长学姐们要不就是被大厂签走了，要不就是眼高手低。” 旁边孙宝银放下保温杯，认同道：“我觉得老温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又补充了两句：“研发、运维有我们，以及校友们利用业务时间自由帮忙的情况下，真不需要多高深技术的人，再说这样的人现在很难看得上博浪，发挥不出作用。” “至于运营，其实现阶段就是拉广告单的销售，有没有学历不重要，有口才、情商才重要，就如老温说的那样，要是吃不起饭更好，可能阿泽需要几天才搞定的广告主，他们半天就行。” 李泽一听也觉得有理，连道：“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怀疑老温的眼光。” “神仙都会错，更别说我。”温良摆摆手，“只要不是之前那种人云亦云，有效讨论我们可以永远坚持。” 话音一落，赵明杰立马起哄。 “不不不，我觉得是我们可以永远相信温总。” “对的对的，反正相信就完事了。” 温良：“……” “行行行，说两句得了啊，研发、运维的面试老银、阿泽你们几个轮流上，其它岗位我来。” 如果没有刚才这次面试，温良还真没发现之前定下来的标准有很大问题。 他对博浪有信心，不代表外界对博浪有信心。 他们只会觉得博浪是什么牛马。 重新定了岗位要求的标准后，也把下次面试集中到了下周一。 ………… 随后，李泽又提了个事情：“我们用不用现在也搬上去？” “不用，716已经续了一年租金，这里办公还是挺有氛围的。”温良含糊道。 闻言，李泽乐得挤了下浓眉：“也是，新办公室我们都得分散开来，确实没有现在这种团队氛围了；不过早晚的事情。” 温良瞄了眼李泽，轻笑：“给月底留点仪式感吧！” 李泽听得浓眉舒展，也是轻笑着认同，目光轻轻转向了陈嘉欣。 陈嘉欣收到了信号，眼皮挑了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提到仪式感，我有个提议； 今天是今年最后一个月第一天，风大得都把我们温总给吹到了公司来，很适合给温总提个新车。” “小陈这么一说还真是！”赵明杰也是早有准备，飞快附和。 唐普一撸大背头，怪叫一声：“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反正双手双脚赞成！” “诶，公司账户上不是刚收入了100万款项吗！这就很宽松啊。”李泽一拍桌子，装模作样的喊了句。 随后，孙宝银、李博文、张郁林、王志毅包括为人板正的秦正都是用各自的方式，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赞同了陈嘉欣‘忽然’冒出来的提议。 “对啊，温总天天踩单车像什么话。” “得买车的。” “虽然买不起多好的车吧，但买个代步的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温总可是我们公司的排面。” “……” 温良一眼就看出来大家都是商量好的，念头转了转，还是应了下来：“行，我领情，那就买个迈腾吧。” 孙宝银蹙了下眉：“迈腾是不是有点便宜，不如上奥迪a4？” 温良笑着摇头：“本来我计划这个月营收超300万后配三四辆20万左右的车给我们过渡用，等公司更富裕一点，配车升级，这些车也能用作通用公车；迈腾跟a4好像是同平台，但保养费用有差别，用作通用公车就没必要了，开公司也还是得精打细算的嘛~” 大家听温良这么一说，就没了意见。 温良有驾照，早在高考后，家里力劝他考下了驾照。 本来温良还想再等等，李泽他们都串通一气提了出来，他也懒得矫情。 创业挣了钱本就是先满足一些个人方面的需求。 随后，温良花了些时间买车、上牌。 羊城现在还没开始摇号，上午买好，下午就排队上了牌，没什么啰嗦。 落地22万的样子，划的公司账户，也快。 开着回往银灰大厦的路上，温良忽然想起，重生到现在仿佛才一眨眼功夫，自己居然有车有房了——虽然房子是家里买的，现在都没告诉自己，估摸着等汪婉瑜再来羊城才会‘知情’，但一点不影响温良同学真·有房有车。 再回到716，年纪轻轻车房齐全的温良哼着小曲儿开起了玩笑：“迈腾开起来差点意思，加速没劲，让我说还是你们不够努力，我堂堂温总自己开车，怎么也得上个法拉利、兰博基尼啊！” 李泽：“……” 陈嘉欣：“……” 大家一时都没吱声，赵明杰忽然应和了句：“确实！如果月营收能做到预估值，这个月上法拉利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泽脸都绿了。 1200万的月营收？ 看着赵明杰依旧在嘚吧嘚的嘴，李泽脸上仿佛写了一行字：要不还是把这玩意鲨了吧！ 见状，温良赶紧离开了716，他怕一会打起来血溅到他身上~ - 5更，刚好写完了，又想凑个偶数方便之后两更，就干脆更新出来了。 第41章 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老子脸皮厚 躲去901总经理办公室的温良仍‘心有余悸’。 刚才这要是走慢一点，那锅就得往温总头上扣了！ 皮质椅背被温良后仰的坐姿压出‘吱呀’声响。 跷起二郎腿，温良目光虚虚看着天花板，身上难得透出股子悠然。 思绪随着老板椅摇啊摇发散得很远。 在众多近道可选项中，温良挑出了小橙书这条近道作为博浪业务发展切入点，从这一个半月的发展来看，很成功。 磨炼了青涩的小伙伴们。 拿下了个能稳定供应营收的基本盘。 借此推动公司一步步走入正轨，现在他温总都配上公车了。 挺好！ 温良现在很有耐心，尽管可选余地很大，却不着急规划第二赛道。 因为，温良对小橙书的期待不止目前这些，也不止已经落在规划草案上的电商、短视频、直播等业务模块。 互联网业务早早被人们大致分成了三大块： 信息搜索、信息流通、信息使用。 2011年的时间节点，b(百)、t(腾)、a(阿)三大巨头分别在这三大块中占据行业老大的位置。 温良经历了国内互联网从人口红利时代→移动互联网时代→存量竞争时代这一整个演变过程。 站在后世的角度，温良推动小橙书把每一步都走好走稳。 在小橙书的初级发展阶段着手解决了初级盈利模式，现在又以刻不容缓的姿势去开发app切入移动互联网是再次抄近道。 眼下，小橙书已初步具备成为博浪互联网业务生态核心的超强潜质！ 即：小橙书可以从信息使用→信息流通→信息搜索，最终完成互联网业务闭环统合。 所以，温良耐得住性子，以公司现有的实力、人员配置，显然只够精力去全力推动小橙书又好又快的跨入千万用户规模，从而稳定下来。 再之后另辟一个小赛道，多条腿挣钱，来得及。 反正温总脸皮厚，抄近道一点障碍都没有…… 发散的思绪从极远回到极近，温良想到了月底公司正规化前将进行的首次股东分红。 ‘抛开各项成本，估计还能分个大几十万啊~’ 忽然，发散的思绪被一道声音打断。 “温总，您喝茶。” 温良循声偏过头看了眼站在办公桌侧面的宛安，念头一转，问了句：“会开车吗？” “驾照拿了三年，近两年常开，无事故。”宛安连忙回答。 温良轻轻颔首，司机有了。 ………… 次日上午，温良上完第一节课，从学校东门走出，很快坐上等在附近的迈腾。 是宛安开过来的。 车便宜与否是另一回事。 这种架势，才像个当老总的样子~ “……” 严格说来，宛安今天才是正式上班。 温良刚上车就发现了宛安与昨日完全不同的着装风格。 戴了副老气的黑框框眼镜，让她的狐狸眼看起来不那么显媚。 头发梳成了中规中矩的中分，团成一团用发兜束在脑后。 深色西服西裤也是老气样。 之前的细跟高跟鞋也换成了不时髦的平底黑皮鞋，正适合开车。 妆容很淡，倒是搽了点口红。 昨天多少还能闻到点香水味道，眼下坐在同一辆小车里，温良反而闻不到了。 从头到脚一换，宛安对外的形象老气了六七分，看起来像有个二十七八岁了，实则她的简历上标明她是90后，要明年才22岁。 收回目光，温良还挺满意宛安的自觉，也满意她刻意改变对外形象，换多那么两分信任度的行事作风。 如果总秘天天花枝招展的，以温良的年轻样儿，一没事，就容易让别人觉得他是在干秘书。 现在宛安这老气巴拉的形象，以温良的年轻样儿，有事没事，别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干秘书。 念头转动间，温良脑子里忽然莫名就冒出了个? ………… ………… 上午十点多。 ‘娅七’的合作广告结算了全部费用。 24小时展示量是4750千次，没到500万，两个广告主一人结算23750元，得x2。 24小时眼镜销量1001单，合计费用是15015元。 24小时西服销量1237单，果真后来居上，合计费用是30925元。 总计93440元，再x1.3＝121472元。 两个广告主都比较大气，以取整结算，合计为122000元。 这笔收入中有15%归属于博浪公司，即：18300元。 因为‘娅七’这条广告带来的直接间接效应，博浪根本不在意这点经济收益，在其它层面早就挣得钵满盆盈！ 不过蚊子腿再少也是肉，依旧是公事公办。 扣除分成后，剩103700元则由博浪帮忙代缴个人所得税后，再汇入了梁娅萌的个人账户。 税率差不多11.2%，不算低，到手才9.2万多。 总之，一次性获得近10万合理合法的收入，梁娅萌很正式的邀请温良、陈嘉欣、李泽等人赏脸用晚餐。 大家都没拒绝。 梁娅萌还挺讲究，大伙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包厢，便见到了大圆桌上摆满的餐盘。 人一到，服务员手脚麻利的揭开盖碗，菜品的香味一下散出，色、香扑面，勾动着大家的食欲。 温良被梁娅萌特地让进了主位，大家才分别落座。 看了眼梁娅萌，温良打趣起来：“老梁，现在你可真能看我们笑话了，接一次广告挣的钱能买下我们整个公司。” 旁边陈嘉欣一听，立马接茬：“确实啊，我们想尽办法才凑了10万，娅萌姐一天就挣了10万，嘶……这对比。” 大家都还算熟络，一个个感叹起来。 梁娅萌还没酝酿好的情绪被整了个稀碎。 她能说什么，她当然只能说：“是……是是是。” “……” 今儿才是试点用户合作广告的正式庆祝，大家心情自然不错。 嘻嘻哈哈说着些各式闲话。 “娅萌姐，你知不道你为什么在网上这么受欢迎啊？”虽然前两天梁娅萌自己还嘟囔过怎么就火了，但赵明杰仍有意问出了这个大家共同的疑惑。 闻言，梁娅萌也是很茫然：“至今我也没弄懂啊，不是说老温一眼就觉得我适合当网红吗？” 听得温良摇头一笑：“我是觉得你长相与风格可以满足女生的期待，能吸引关注，没料到你能在短时间内火成这样，关注数好像都40万了吧？” “刚破50。”唐普从旁补充。 听得温良啧啧称奇：“每三个用户就有一个关注了你，将来小橙书用户破亿，你的名气得多恐怖啊。” 梁娅萌却很认真的纠正：“不，我在网红这条路上能走多远，除了老天爷赏饭吃，一多半是你的关照。” 温良却笑着说：“我们都是老天爷赏饭吃。” 他一个重生人士，能这么悠闲的抄近道，当然得感谢老天爷。 说说笑笑间，温良又提了句：“网红也不好当，明星还有经纪公司、团队帮忙遮遮掩掩，你又只是个学生，曝光量太大是会带来一些影响。” “是的。”梁娅萌深以为然，“不过我有心理准备，这两天走在校园里看我的人都多了，还真庆幸我长得不好看，也不是美女类型……” “……”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饭局结束。 时间还早，梁娅萌自行先回了学校。 ………… 稍晚些时候，配车后的温总很难得的跟大家一起踩了单车……坐了单车。 距离大家真正‘期(幻)待(想)’的大学生创业日常一副不遥远的样子，大家很有些谈兴。 “每天忙完工作，晚上去吃吃喝喝的日子，还挺舒服。”赵明杰说着咂起了嘴，似在回味刚才的大餐。 唐普接过话茬：“这个简单，只要我们能提前做到老温定的300万月营收目标，这个月就能天天吃吃喝喝了。” “你们这话说的，老温还能短我们的吃喝？”陈嘉欣秀气的眉毛轻轻一动，一边卖力踩踏单车，目光就转向了后座的温良。 李泽煞有介事的抿着嘴：“嗯，嗯，我觉得小陈说得有道理，不过小赵也可以去拉点广告，反正现在27个位置才用掉了3个，咱们自己也有提成的嘛~” “……” 温良没着急插嘴。 他总觉得赵明杰跟唐普的性格是哪天起床时忽然弄错了。 唐普多少还是有那么丁点老成的性子。 赵明杰是团队里面话最多、最不成熟的，还好吃，上周都又抽空去给头发重新搞了个非主流锡纸烫。 可偏偏老成的唐普现在忙着非技术活儿，跟李泽搭伙很得心应手。 而，最给大家吊儿郎当感觉的赵明杰正经跟王志毅一头扎入了钻研算法的海洋！ 总算法虽然始终没成型，但现在小橙书的部分模块早就以‘算法’即新的思路方法重新优化了代码，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算法，在计算机的世界里最终必须要通过代码去落地。 “我也想，我不会，我连老温要求的算法都没搞定。” “那就心里多想想，下次一定有。” “下次真一定吗？” 坐在陈嘉欣单车后座上的温良插嘴：“真的。” “老温昨天批了3万元公款来解决我们这个月的吃喝。”陈嘉欣终于有机会公开了‘内幕’。 听得赵明杰飞快接话：“人均3000元一月这么多的吗？” “小赵啊，都跟着我们温总打拼了，格局要放大一点，只是将就罢了。”陈嘉欣从旁乐呵呵的说。 不等赵明杰反应过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起哄。 “哈哈哈……” “我们温总可是很早前就说过创业不是当苦行僧，是要当人上人；现在要不是准备公司正规化，我感觉温总真就要开法拉利了！” “现在都记得我们温总当时用那种特别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嗐，俗人罢了。” “对对对，当初我就是被老温这种特别的个人魅力给忽悠来的。” “想想那个时候老温其实还挺稚嫩的，不像现在，游刃有余啊。” “……” “我觉得老温最大的变化是泰然面对我们的吹吹捧捧，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思了都！” “那确实。” 温良只是乐呵呵的笑着：“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老子脸皮厚。” 又是老干部孙宝银嚯了一嗓子：“嚯，这话有那味道了。” 十个青春正好的年轻人，在深夜的路灯下，秋天的晚风中，各有风流。 - 今天只有2更，求追读。 第42章 栓条会打字的狗都能干 周六，温良难得睡了个懒觉。 醒来时宿舍里安静得很，陈嘉欣他们估计早就去了公司。 揉着眼睛走进洗手间洗漱完恢复了精神，温良扒拉了几下手机，稍微等了会才走出宿舍。 周六的校园远比周一到周五活跃，到处都是骑着单车在校园里穿梭的小年轻。 温良同学就不一样了，他坐车。 宛安早就开车等在了校园东门口，刚刚又来到北十一楼下接上了温良。 一点不豪华的车，也能有很恰如其分的体验。 还是挺棒的。 到银灰大厦后，宛安抢先一步打开了901的门。 今天不论是前台小妹还是吴明晓都不用加班，陈嘉欣他们也更习惯在716。 宛安不一样。 她的工作时间不固定，通常只按温良的安排来，没有周末一说。 一句话，温良来公司，她得在，温良没来公司，她更得在。 当然，付出了更多的时间，除基本薪资外，额外的加班报酬等福利会很丰厚，宛安对此很满意。 温良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宛安送进来了刚下楼新鲜打包好的早餐。 老板的一天就从这么朴实无华又枯燥中开始。 稍晚些时候，宛安泡好茶送进总经理办公室，轻声提醒温良特地安排今天来面试的求职者已经等在了大会议室。 通常若是面试安排在周六，意向岗位多少带个意思：有加班。 博浪这边也不是例外。 今天要面试的都是商务运营。 这个岗位的要求放得很低，高中毕业即可，投递简历的人自然茫茫多。 李泽现在只能负责简历初筛，然后通过电话初面，将汇总记录给温良。 温良也没过多解释，说再多，不如实际做个示范，告诉李泽这个岗位的招聘到底有多简单。 大会议室，温良和李泽一起走了进去，相继落座。 温良主导面试。 翻了翻简历，温良随口开问：“段一是吧，今年19岁？” “马上，马上20。”对面的小年轻连忙回答。 温良抬头望了过去。 小年轻面容青涩，年轻得好像连胡须都不用修理的样子。 坐得一丝不苟。 明显屏着气。 比寸头长不了多少的短发有明显梳理痕迹，同样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身材比较瘦小。 说‘2’这个字的时候有较明显的南方口音。 被温良目光直接注视，喉结滚动速度加快，明显有点紧张了，面色开始涨红。 倒是眼神没有飘忽躲闪。 温良面带微笑，像是拉家常一样的问：“上学很早啊，17岁就高中毕业了，是不想上大学，还是觉得没必要上大学？” “都有吧。”段一愣了下，才回答。 温良放下简历：“我看你简历上也没写过培训经历，前年夏天高中毕业后都忙了些什么。” 迎着温良的目光，段一选择了如实相告：“去过电子厂，当过保安，卖过房子。” “卖出去过吗？” “卖了几套吧。” 温良没拆穿这个‘几等于一’的事实，不过有意多问了几句，好让李泽更熟悉流程。 “当房产中介，吃饭困难吧？” “有……有点。” 温良又问了个问题：“现在后悔吗？” “后悔什么？” “没继续上学。” “有一点。” “现在想努力拼一把吗？” “是的！” 这个答案就十分坚定了。 于是，温良站起身来：“我看你写的期望薪资是2000，我们给你2500底薪，既然想要拼一把，入职后对工作坚定一些； 提前跟你讲清楚，这工作有净利润5%的提成，吊儿郎当会过不了试用期。” 段一也站起身来：“明白，我明白！” “……” 段一身上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甚至他的经历也表明他不稳定。 也就是有很明显的金钱渴望。 但这都没关系，商务运营只负责小橙书一部分，干的事情都很简单。 反正博浪现在也不具备全部招聘高素质人才的底气，也不具备这样的环境。 段一还有一点做得不错。 当场选择了入职。 随后，李泽丢给了段一一沓资料，就随温良去到了716。 ………… 一进716，李泽连口水都没喝，就原原本本跟大家复述了面试过程。 然后看向靠在桌边的温良：“老温，这个段一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温良看看李泽，目光扫过众人，平静的回答：“没有。” 李泽：“？？？” 大家都愣住了。 温良目光在孙宝银脸上顿了下，点破其中关键：“小橙书已经用一次次的事实表明了其流量变现的能力，不缺意向广告主，说一句栓条会打字的狗都能谈下来几单合作都不过分。” “只要能干活，谁都可以来拉单挣提成，我们挣营收，两全其美。” 听完温良的解释，众人沉默了小片刻。 一旁孙宝银嚯了口保温杯里的温水，明白了关键：“老温的意思是，运营、研发、运维的招人标准就这么低，不用在乎他们未来怎样，只需要现在会打字能干活，就行！” 李泽转过弯了：“明白了，商务运营真就是这样，现在缺的不是意向广告主，缺的是有人按照流程确认需求、调查广告主口碑等一类简单工作。” “难怪阿泽昨天居然拉我去，你踏马在骂我是狗！”后知后觉的赵明杰忽然惊跳了起来。 李泽：“……” 见状，温良憋着笑插嘴：“我就举个例子，运维更简单，技术含量也不高，能看懂不同告警级别，区分误报，会打电话通知云服务商就行； 研发最低只要有什么北大青鸟软件工程师培训经历就行。” “反正就是假如你们有同学想体验体验都可以拉来兼职，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走人，很简单。” 唐普也重重点头：“明白了！” 现在运营/运维的很多工作真就是——只要按照流程，栓条会打字的狗都能干。 随后，李泽忽然举一反三：“忽然觉得老温真有远见，小橙书的广告只需要线上洽谈，远不会有面谈的那种紧张感，这对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说就少了一样出错的可能性。” 孙宝银跟着说：“他们可以很快上手，很快给公司带来营收，不浪费公司现在的黄金发展期；弊端是他们没有太多直接参与面对面商谈业务的底气，也不会不可或缺。” 一旁温良插嘴：“我们是创业，不是真实职场教学培训。” 说到这里，温良从陈嘉欣、李泽、唐普、孙宝银头上转了圈：“说到这个，我倒还真是很希望你们有个亲戚朋友在羊城工作，知道我们现在发展好了，然后要加入，刚好可以给你们当职场陪练； 毕竟，比起外人，亲戚朋友更能气人，提供的经验也更丰富，成长得更快。” “这个……有点道理。” “跟游戏打boss一样，打一个获得经验好升级，哈哈。” “……” 小伙伴们各有几把刷子，执行力也特别强，跟温良志同道合，不仅能让温良如臂挥指，也不需要温良现在对宛安都是观察＋磨合，是小橙书能迅速发展的核心要素。 当然，大家也有缺点，毕竟不是生而知之，欠缺管理能力等。 不过这是正常现象，谁创业都是一步步来，总不能给今天开公司，明天就世界500强。 温良抽出椅子坐下，语气和缓的打断了大家继续讨论：“招人的事到这里，说正事……” - ps：重新修订了下，主要是招人的标准和示范工作。 第43章 加速质变，以及摆脱创业公司的濒死魔咒 716室一下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看向温良。 温良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现在正式开始筹备第二个合作广告上线工作，阿泽，前期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李泽连忙回答：“昨天有敲定几个有意向的广告主。” 温良轻轻颔首，直言不讳：“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为了避免这份困难，无论自营广告还是合作广告都是安排最好的资源，我相信大家已经有第一手经验了，接下来要迅速铺开完成面向用户群体的合作广告口碑建设。” 一听这话，李泽立马反应过来：“明白，第二个合作对象会先选关注量最低的那个‘西西学姐’，然后第三批一次性安排剩下两个，记录数据，合作专区推出以后就可以有针对性的迅速铺开。” 温良满意的点头：“不是记录数据，而是要主导效果，比如第二个合作对象效果要达到‘娅七’的60%！” 在公务上，李泽向来反应极快：“懂了，要告诉外界我们有这个底蕴，有这个能力，让合作专区一经推出就被追捧。” 旁边的唐普也立马接茬：“我们会运用好现在的成功经验，会注意之前过程中存在的瑕疵！” 孙宝银也代表技术模块表态：“技术方面我们会配合好。” “……” 温良略作斟酌，还是说道：“从这次开始，我只从旁把关，不具体参与。” 听得李泽浓眉凝成一撇一捺，“争取在这次的合作过程中不出现需要你来纠正的状况。” 唐普撸了把大背头：“一起加油。” “我们也加油！”孙宝银脸色一正，也是认真了起来。 好歹按年龄算他是团队老大哥！ 虽说他行事作风也像老干部那样宽容，但那是对外，不是对自己！ 如果他无欲无求，那他也不可能在很大概率可以保研的情况下还来参与创业！ 陈嘉欣秀气的眉毛全部挑了起来：“对，我们也加油。” 然后小管家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要让我们负责的具体事情按照正确方向发展，不能每次都让老温来操心具体细节，浪费他的精力。” “我相信大家不会忘记就在前几天老温拿出文件时我们各自的震惊、崇拜、钦佩！这才是老温最不可或缺的核心领导能力！” “9个月了！一起创业已经9个月了，我们该尽快成长起来了！” 身为小管家的陈嘉欣，大多数时候好像只是在做后勤工作一样，可他跟温良最熟，这时候最一针见血。 这番话一说，大家脸色都严肃了许多。 一时间人人都蹙眉沉思起来。 见状，温良也没好马上开口，稍过一会才和缓的说：“加油是需要的，吹捧我就算了。” “总之，我们得学会自己吃饭。”李泽却认真补充。 “……” 眼见话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良稍作斟酌，说道：“也对，创业至今过去了9个月，哪怕小橙书特别重要，我们也不能一直围着小橙书转，又好又快的将用户量推上千万，才能腾出精力发展新业务。” “加速成长是有必要的。” 陈嘉欣深以为然。 李泽也是如此。 温良又说：“从目前来看，外部挑战大概不会很快到来。” “加快速度完成初步口碑建立，以最快速度推出合作专区模块，到时候借外部竞争的东风将平台用户推上大几百万，再往后破千万就容易了。” “懂了。”李泽率先应声。 随后孙宝银几人也纷纷表明了态度。 温良的意思也简单，让大家以最快速度努力达成小橙书千万用户这个目标。 这不是个简单事情，从100万到1000万，跨度是900万，换句话说，需要一遍遍复制小橙书如何完成10万到100万突破的步骤。 从零开始办公司都需要经历过一些积累、一些坎坷，才会发生质的变化。 而博浪的质变就是小橙书过千万用户。 那以后便能摆脱草创公司上一秒红火下一秒死亡的濒死魔咒。 也可以更松快的发展其它业务，温良才可以放开手脚不断抄近道。 最后，温良语气悠然而自信的说：“我相信，春节前，千万用户这个目标一定能达成，明年将是全新的天地！” 没有欢呼，没有雀跃，大家只是用力一点头。 他们相信这会成为事实！ 他们也相信，过程中碰到的任何障碍都会被跨越！ ………… ………… 第二个合作对象‘西西学姐’的关注数是16.3万。 不到‘娅七’这个账号的?。 在前期平台倾斜同等资源的情况下，发展结果相差这么大也正常，‘娅七’的红火不太讲道理。 16万实打实的用户关注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其他所有用户里面距离‘西西学姐’最近的一个用户关注量才掐掐10万。 当然，小橙书平台正式上线距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最优秀的用户也只平均每天增长2000出头的关注量。 四个特邀合作大v能发展这么快，是温良站在后世角度提出了指导意见。 眼光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本来李泽如何在稳扎稳打和快速发展中找到平衡点，温良提了句周末流量很大，尽可能在周末不容易翻车。 于是李泽经过对平台流量数据的综合分析，当即决定安排在明天周日上线第二单合作广告。 已经有一套通用流程的解决方案，来是来得及，只是会很勉强。 不过，点事情温良还是可以把关搞定的。 问题不大。 当天午后，温良就在901见到了来洽谈具体合作的‘西西学姐’。 ‘西西学姐’真名叫黄西西。 华师研一在读。 起初大家还很感慨陈嘉欣的女生人脉。 黄西西上了两年班才考研，待人接物上还比较圆滑。 在招呼的过程中，像是不经意的点了下她跟陈嘉欣之间的关系，大家这才知道是小陈远房表姐的闺蜜。 这让温良多看了眼黄西西，也不由看了眼陈嘉欣，心道‘好巧’，有点期待这位圆滑的黄西西有其它表现。 说起来黄西西方方面面最符合温良最早提出来的要求，陈嘉欣当初认为黄西西最容易火。 结果，同资源下，她混得最差。 黄西西很配合，工作对接很快敲定，然后一样是敲定上线前每个环节。 ………… 次日上午，温良又是睡了个懒觉才收拾收拾起床。 照例是由宛安驱车接着去了银灰大厦。 一进716，李泽就凑上来说：“老温，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到位，广告商品到了，没问题，现在在拍摄素材，午前能定稿。” 这一天李泽他们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到下午五点二十五分，一切就绪。 黄西西登录‘西西学姐’用户，创建了新内容，将这条带货广告分享了出去。 相关广告费用结算基本采用了‘娅七’合作广告的模板。 略有出入的地方也是人气方面的不同。 分成比例也不一样，跟黄西西签订的是博浪拿走20%的分成。 也就‘娅七’实在有超乎预料的商业价值，才会签15%，不然只有两档…… 在正式分享内容之前，李泽跟黄西西有过单对单的公开交流：“考虑到一些相关因素，我们先不倾斜平台资源，先看看你的真实效果。” “获得第一手数据后，逐步倾斜平台资源，最高会包括允许动态进入精选内容计划，上首页曝光。” 知道李泽下一步要说什么，黄西西不动声色的抢先回答了：“我没问题。” “合作愉快。”李泽伸手维持了应有的仪式感。 “……” ………… 这次整体过程温良干涉较少，看到广告上线后便离开了公司，不像上次那样一直盯着。 三小时后，温良在石牌桥附近一家还不错的饭店宴请了黄西西。 李泽、唐普、陈嘉欣列席。 席间，黄西西很有些热情，讲说多谢温良给机会。 之前黄西西还不清楚这种合作广告会带来多少收入。 这次她亲自参与，初步数据出炉后，她才明白小橙书光是一个广告业务就能玩出来多大的花哨与收益！ 黄西西当然不知道，她的合作广告效果要达到‘娅七’合作广告效果的60%是一条被温良定死的标准。 哪怕时间紧任务重，李泽他们也不会忽略。 一定是在规则范围内只多不少。 所以才会有资源倾斜环节……要知道‘娅七’合作广告因为一小时效果很出色，就没倾斜平台资源。 总之，根据目前的广告效果推算，‘西西学姐’的第一单广告的表面收益稳过税前8万！ 实际表现应该在五万左右…… 总之，黄西西在饭桌上的表现，温良感觉他的期待要稳了。 - ps：补起来了，下一更还是在晚上十点，头发都补卷了~ 第44章 这个吹得不错，我很高兴 一夜过去，小橙书第二单合作广告同样引发了网民朋友们的热议。 也同样登上了微博热搜。 两单合作广告的间隔这么短，更是让诸多观望、看戏、吃瓜的网民朋友们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网友的讨论很热烈。 “满打满算才过去4天，小橙书平台就推出了第二例用户广告啊！” “是啊是啊，看样子小橙书之前宣传的那个‘人人都是媒体主’合作专区快要上线了~” “虽然小橙书上线至今也没多久，发展也飞快，但其实小橙书每一步都很有计划的样子，居然给我一种稳扎稳打的感觉，有点强。” “……” “好羡慕~别人发发美妆护肤就能挣钱了~” “+1！” “……” “今天才上微博热搜，看样子这次用户广告效果差一点？” “不差，一点都不差，你得看对象啊，不是每个人都是‘娅七’那种大v的，她可是小橙书一姐！” “我只是好奇这次为什么会是选‘西西学姐’，她的关注量不算很抢眼啊，比她好的应该是有一些的吧，除了‘娅七’一姐身份毫无争议外，其他好像不那么明显，主要小橙书也没有个关注量排行榜什么的。” “……” “听说已经有一些关注度较高的用户主动向小橙书咨询广告业务了，暂时不知道下文如何。” “主要是小橙书的流量变现能力很强，所以很多人按捺不住了，毕竟很少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 周一第一堂课上完，温良在陈嘉欣的提醒下通过新浪微博手机版翻了翻相关讨论。 随口说了句：“微博用户还是差点意思，吹得都不到位。” 陈嘉欣：“是吧……” 跟陈嘉欣招呼一声，温良离开了学校。 走进716室时，李泽他们也正在刷网上评论。 见到温良，李泽笑容满面的说：“老温，这次讨论热度不错，截止到刚才，又新增了二十多万注册用户，今天估计还会迎来一个大涨，距离三百万也快了。” 转而又说：“刚刚关注量上排名前十里的两个用户主动联系了我们，咨询广告业务合作相关事情，这得你拿决定。” 闻言，温良略一沉吟：“告诉她们稍安勿躁，平台正在抓紧测试合作专区以及联系广告主，其它就不用说太多。” 李泽应了声，又说：“如果她们想要知道确切时间呢？毕竟现在网上有一部分人认为我们正在一步步探索中，距离合作专区上线应该不会太远。” 温良就笑：“有人猜来猜去正好给小橙书贡献网络热度，挺好的。” 说着，温良看一眼李泽：“而且之前大家都觉得知乎在犹抱琵琶半遮面上做得不错，现在不就是了。” 寸头阿泽一下恍然，连连道：“哦，哦哦哦，懂了懂了。” “……” 小橙书关注量排名前十的用户中有主动向平台咨询广告业务合作事务的人，已经表明小橙书的发展策略初见成效。 逐渐形成了‘自来水’热度。 逼乎这样的平台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次讨论。 温良才说完，旁边王志毅推了推眼镜：“我正好在看知乎的问答，这条很有意思。” 说着，王志毅开始绘声绘色的复述。 有人对小橙书十分好奇，提了个问题：【小橙书平台屡登微博热搜，发展形势喜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发展策略？如何评价？】 ‘晚风像云’：“谢邀，从上个月以来一直有朋友希望我能研究一下小橙书，最近小橙书相关信息再次登上微博热搜排行榜等网络热度榜单，我特地抽时间了解了这个新秀平台； （以下皆为个人愚见，如有错漏，请多包涵。） 从10月份小橙书网站上线至今，私以为小橙书的发展一共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通过一定方式获取首批用户，形成网站基础活跃度； 第二阶段：推广； 第三阶段：发展广告业务盈利。 第一二三阶段时间间隔很短，事实上现在依然处于第三阶段发展中，即：只要小橙书没有发展第二种盈利业务，就将一直处于第三阶段。 得说一句：小橙书是我见过发展最顺畅的经营性网站，尽管它的发展路线没有超脱经营性网站的主要方向，但依然无比了不起！ 第一二阶段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两个阶段在小橙书背后运营团队的操控下，进展既迅速又有效稳定；不过这两个阶段其实很能体现出运营团队其手段之高超！ 从第三阶段开始，小橙书的操作脉络反而相对清晰了许多，很明显，在上线广告之前，小橙书方面就已经充分考虑过会面临的各方挑战，所以才会在另一个手段粗糙的抄袭竞品出现后那么迅速的扑灭对方； 之后看起来有点仓促实则顺理成章的推出了‘人人都是媒体主’这个王炸级合作广告业务计划，正如一位大佬所说：敢为天下先！ 而今小橙书方面只是在试验合作广告业务的实际效果，掌握第一手数据，根据这个数据细致化分配相应资源。 以上是个人分析。 最后，再说几句我的个人感慨。 小橙书的运营团队很厉害，应该说非常厉害；眼光精准，切入点精巧，从容淡定，锋锐精细！ 我简单翻阅过小橙书平台上关注数量较多的用户，也翻阅过两个合作广告业务博主的首条内容更新时间，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小橙书的运营团队从平台上线之初就已经考虑了‘人人都是媒体主’计划！” “……” 听王志毅念完。 温良笑着说：“还是知乎用户好，看这个就吹得不错，我很高兴。” “确实不错。”李泽表示了认同，“我要不是知情，估计都没感觉到老温从一开始就想了这么长远的计划。” 跟温良前后脚来了716的唐普一甩大背头，一副鄙视的样子说：“这都没想到，退群吧，老温早就提醒过相关风险，显然早就有计划啊！” 孙宝银插了句：“这个大佬还是挺厉害的，能分析出这么多，不过老温肯定不只有这么多计划。” “……” 说笑两句，李泽又说：“现在这形势正经不错，三天两头网友就会议论小橙书，除去特别事件带来的用户增长外，小橙书平台日均新增注册用户有个七八万了，我计划在近期精细化对外运营，让日均新增注册用户尽快破十万。” 实际日均远超这个数据，然而部分偶发性海量用户新增不具备普适性。 只是内部一般不这样统计，博浪不准备融资，当然不至于自欺欺人。 李泽刚刚说完，也客串着平台内容维护的李博文便接茬说：“那我们就尽量让用户们更新更多的非同质化原创内容。” “加我一个。” “……” 办公室里很快响起了各人对各自目标的计划。 眼下12月份眨眼已经过去了5天，合作专区还没推出，距离公司正规化的日子又越来越近，谁都憋着一口气。 见状，温良笑着打趣：“我看那个招那个段一进来是真不错，他昨天加班到9点，直接让你们也卷起来了。” “哈哈……” 这话让大家都是笑出了声。 段一尽管还在熟悉资料，但劲头十足，说不好明后天就可以正式上手了。 这才两天多点，就让李泽他们开始卷了起来。 ………… 眨眼就到了周三。 第一堂课又是数学分析（三），这门课温良很少缺席。 跟往常一样，踩着点进教室。 照例在后排靠窗王的座位落座。 刚一落座，温良就摸出了手机，看着刚刚收到的短信，意料和意外皆而有之。 是黄西西发过来的。 内容也不复杂。 温良很快回了几个字：“可以。” 然后收起了手机，心中还算满意的嘀咕了句：“上过班又能考上211研究生的人果然如我所料，有心思啊……” - 破碗求推荐票 第45章 推出前最后的筹备工作 黄西西能拿到温良的手机号码，有温良的顺水推舟。 这事情比较有意思的地方是，温良前脚说完希望陈嘉欣他们有亲戚朋友在羊城工作，知道博浪发展不错，过来搞点幺蛾子锻炼大家； 后脚有合作关系的‘西西学姐’居然是小陈远房表姐的闺蜜。 当时温良就觉得这简直是瞌睡枕头！ 眼下，黄西西去901转了一圈，在三天后的清晨发短信向温良推荐一位人事专员，额外的身份是陈嘉欣远房表姐； 让温良意外，居然真是这样；也在温良意料中，居然真有这样。 要知道博浪现在并没有提出人才推荐计划。 最有意思的是，温良记忆中，大学毕业前后一段时间里，陈嘉欣因某位在羊城的亲朋有过一段时间的消沉。 很大可能现在全部赶在一起。 是真的棒！ 课后，温良跟陈嘉欣坦率交流：“小陈，你有表姐在羊城也不推荐来公司，都让人黄西西抢了先。” 一听这话，陈嘉欣秀气的眉头竟皱成了‘八’字：“卧槽？这不管是我表姐的主意还是黄西西的主意，直接踏马让我里外不是人了啊！” 温良拍着陈嘉欣的肩膀，笑眯眯的说：“不是不是，公司很差这么个人，你还有别的亲戚在羊城吗？” 陈嘉欣先是摇头，然后一下反应了过来：“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温良面色和悦的安抚：“我正愁没有磨刀石，现在就来了，一点都不快，正正好！” “有时候你不逼一把自己，你都不知道你能那么厉害，把本事拿出来吧，陈总！” 陈嘉欣：“……我……” 温良当然看得出陈嘉欣明显有难言之隐，小陈又说没别的亲戚在羊城，完全赶一块了。 于是，温良一晃手，一个接一个的甩出问题：“博浪缺几个平庸员工的工资吗？” “容不下有想法的员工吗？” “无论是你表姐还是黄西西的想法，她们之间肯定有过沟通，我觉得她们现在的水准刚好是你这个阶段的最佳机会，好好抓住！” 陈嘉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句：“我对我这个表姐有点了解，我觉得……” 温良没给机会，直接打断：“办公司除了外部的各种竞争与挑战，内部也不可能全是和谐、团结； 就极端一点说吧，至少现在我还没信心可以带着大家一直一条心走到最后。” “公司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不可能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遇到，要勇于面对，也要勇于去解决！” 迎着温良的目光，陈嘉欣正色起来，用力一点头：“我明白了，会想办法抓住这个机会！” 转而又说：“我怀疑你会预言，就算抛开预言，你也是真的强，每次都能从一个想都想不到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说着双手大拇指齐刷刷竖起，钦佩而赞叹。 温良笑着拍了拍小管家的肩膀：“好好看，好好学。” “你不要脸的能力也是天下一绝。”陈嘉欣忍了忍，还是憋出来了一句。 “……” 当天下午，陈嘉欣的表姐邓佩便办理了入职手续，任人事行政部的人事专员。 因为在这之前，温良特别将人力部和行政部门合并成了一个，并把经理位置划给了陈嘉欣。 也没出面见邓佩，直接把所有事情交给了陈嘉欣。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放手把小陈架火上烤。 已经跟陈嘉欣讲明白了，他熬不过也影响不大，主动权在温良这里，试用期三个月不说，就一个老总炒掉一个不合格的员工无非是补偿几个月工资的事！ 反正一个有工作经验的人事入职，对现在的博浪怎么也会有帮助。 前提是入职后一定要多搞点幺蛾子，好让小陈焦头烂额。 不然就太浪费温总的期待了。 至于黄西西可能有的某些小心思，温良现在也懒得管，哪怕往后照常合作都没问题，只要敢跳，随手就能一巴掌拍死。 总而言之，与完全掌握主动权的温良相比，邓佩黄西西之流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只配成为职场陪练工具人。 …… 这个下午除了邓佩火速入职博浪，博浪内部还发生了一件小事情。 入职后成为卷王的段一被允许正式参与线上磋商，在讨价还价中，花了两小时左右，谈妥了一单‘蚊子腿’般的广告业务。 广告费用成交额高不高无所谓。 而是，这件事情标志着博浪在小橙书的运营商逐渐正规化，业务从创始团队移交向普通员工！ 能让李泽、唐普一步步从纯粹执行者的位置，逐渐上升至事务分配、把关、兼顾执行的管理者位置。 是博浪又一个全新的开始！ ………… ………… 在901总经理办公室隔空目睹李泽在办公区勉励段一的光景后，温良发起了工作会议。 这次特地安排在了总经理办公室隔壁的大会议室里。 正式了许多。 陈嘉欣、李泽他们都带了本本参会。 扫过落座的9人，温良在会议桌窄边正中位置坐下，做了个手势：“好，开会。” 随后半点不啰嗦，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是8号，距离31号还有22天，31号上午给公司揭牌，正式开启正规化运转，接下来这22天时间里，我们要完成的事情不少。” 又看一眼众人，温良接着说下去。 “第一件事情，阿泽，本周末同时上线剩下两支合作广告有没有问题？” 坐在左侧的李泽立马接话：“没问题，上周末‘西西学姐’账号上线合作广告时，我们就已经与另两位合作大v进行了沟通，这几天我们也一直在准备中，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周五以后随时可上线。” “好。”温良收回目光，继续说，“第二件事情，下周六即17号上线合作专区，正式试运营。” “老银、小王、阿泽，你们各自把自己的那摊事情拿起来。” 孙宝银当先接过话头，汇报了最新进展：“合作专区模块已经在公司内部机房服务器上跑了高流量模拟测试，一直是7x24小时未间断，随时可以正式上线。” 王志毅也跟着说：“我配合老银优化了模块与模块之间的耦合代码，已经调试多次，没问题。” 最后是李泽：“目前愿意直接入驻合作专区的广告主已经有11家，大部分是之前合作过的广告主，他们对通过小橙书流出的流量效果很满意。” “明天最后敲定两支合作广告后，我跟老唐接下来的主要精力将放在邀请广告主入驻合作专区，目标是再谈50家。” “……” 温良依然只是点点头表示了然，然后望向了张郁林、秦正：“第三件事情，上次app的最新需求是要求主推手机号码注册，现在可不可以在合作专区正式上线的当天，上线安卓版app，尽可能上线ios版app？” 张郁林当先开口：“基本没问题，不过我只能保证安卓版对目前市场上主流的魅族、三星、htc等安卓手机屏幕尺寸的适配，不能保证完全适配所有品牌的所有机型； 机型、尺寸、分辨率、安卓版本等等太庞杂，不是短时间可以赶过来的。” 说起这些，张郁林并不郁闷。 气质上的忧郁，不代表他办事犹豫，从他主动选择了安卓版就能看出来，他对这方面的情况早有预料。 现在的安卓阵营手机型号之混乱确实是没法说，优先适配标准的320x480等几个分辨率，如果非标准的安卓手机用户，使用观感肯定会差一些，比如白牌机、山寨机。 随后是秦正，面色严肃，语气平静的汇报：“ios这边没问题，代码完成效率不错，前天下午我已经提交到app store审核，正常一周左右能通过，之后就可以由我们控制时间手动发布； 提交之前已经通过多维模拟测试，避免了卡审核的事情，可以确保能配合17号这个时间上线。” 张郁林和秦正都说完后，温良略加思索，道：“安卓那边先这样吧，现在安卓阵营的手机发展比较混乱，整体用户量也不大，且走且看；ios这边小秦做得不错，提前提交给了app store审核。” 温良刚一说完，秦正就接过话茬一板一眼的说：“我们也没做什么，用户界面的主要设计方案、思路都是你提供的。” 对此，温良也不意外，小秦就这样。 筹备上的事务安排完，温良平视众人，说道：“前几天说过外部挑战大概不会很快到来，但是，只要挑战到来必然是‘狂风暴雨’，安排在17号上线合作专区是给大家充足的准备时间。” 大家纷纷点头。 温良仍是语气和缓的说：“据我所知，互联网行业的竞争基本都是恶性的，接下来我们很快会遇收购、入股、投资竞品、直接下场等竞争形式，工商那边公司股份依然是均等模式，若是有类似电话就推到我这里来，别多交流。” 李泽挤了下浓眉，开了个玩笑：“有点哈人。” 然后李泽特地很随意的说：“最近安静得不同寻常，连我们都忍不住创业，我不相信那些有钱的大佬只是嘴上说找风口，旁观小橙书做大，不过是小橙书通过广告盈利仍在传统框架中，一些人还在等一个节点罢了。” 唐普笑呵呵的补充了后半段：“哈，比如我们正式推出合作专区模块，来个雷霆一击一次性解决我们啰。” 在座众人跟着笑了笑。 温良也笑了下，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特地清清嗓子：“还有最后一个事情，因为比较杂和重要，现在提前提一下……” - 早。 第46章 万事俱备，只需来点风卷一下浪 大会议室里为之一静。 几人顿住话头，纷纷看向温良。 神态也认真起来。 温良垂下眼帘，看了眼记事本上的几行字：“我认为小橙书，或者说博浪需要建立一套自主的、完善的支付系统。” “首先，这套支付系统要嵌入合作专区，支撑广告费用的收入支出。” “要达到的要求有很多，具体如可以让广告主选择按流量计费、按费计时长等等，减少合同结算款项的纠纷等等。” “其次，这套支付系统要能支撑后续必然会发展的电商业务模块。” “……” 简单说了说要求，温良总结道：“总之，目标是媲美乃至超越支付宝。” “原因很简单，小橙书现有的广告业务，将来的电商、直播业务用第三方支付系统付出的佣金总量从长期看很庞然。” 一气儿说完，温良看着孙宝银：“支付系统开发起来不难，能用很难，不过我仍希望老银你来牵头完成，这算核心层技术，必须我们自己有能力掌控。” 闻言，孙宝银放下保温杯，片刻后才肯定的回答：“需要3~5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才有把握牵头，当然，这段时间我仍有精力负责其它事务。” 温良松了口气：“这没问题，我的预期是明年12月之前可用。” 孙宝银也松了口气，轻轻颔首，重新抱起了保温杯。 李博文他们也没多说，该他们协助的时候他们自然会上。 最后，温良边合上记事本，边说：“事情就这些，大家一起努力。” 说到这里，温良忽然顿了下，看向王志毅：“对了，小王，推荐算法抓抓紧，app上线后很需要这样的推荐算法来让用户延长驻留。” “我努力。”王志毅推了下无镜片眼镜，一五一十的回答，“林教授推荐了去年康斯坦茨大学steffen rendle教授发表论文中的factorization machine(因子分解机)模型，其中涉及到二阶多项式回归模型等东西； 此外还有传统的协同过滤、logistic regression(逻辑回归)模型、dnn(深度神经网络)模型、gbdt(梯度下降树)模型等，我……” 温良静静看着王志毅，平声打断：“别告诉我你还在解数学题？” “那倒没有。”王志毅赶紧摇头，“虽然卡了几天，不过还是解完了，要不是你忙，我当时都想请你来解，毕竟数学这方面你最在行。” “现在正在解决这些模型的耦合，才刚开始，之后还得用样本训练，然后才算初步成型，上线实用经过迭代以后才算大功告成。” 温良：“……” 他差点就说：踏马的，老子不会数学！ 可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这些模型的数学公式解起来，对他来说很简单，他只是懒。 随后，温良站起身来，看着大家：“时间也不早了，我让宛秘在白天鹅玉堂春暖订了桌，好好吃顿饭，一鼓作气冲过接下来必然会遇到的阻碍！” “可以可以。” “好耶！” “……” 打仗之前先放松放松，当然是不错的。 这顿晚饭大家吃得十分开心。 ………… ………… 次日，事务全部开始落实。 温良也将精力放在准备‘应对未知危机预案’一事上。 尽管，互联网行业与温良曾经的工作几乎没关系。 但，从2022年往回看，那些发生过的魔幻现实给了温良很高的见识与宽广的视野。 再有能从公务事业单位走到公务副科的经历，自然有底气从容面对，无惧一切。 此外，温良也将所有杂事一股脑甩给了宛安。 得说一句，宛安这人有点神奇，她好像很容易让自己的存在感不高。 比如昨晚晚饭，她也有入席，却给人一种透明感。 偏偏，宛安能没让温良感觉她总在跟前晃悠，却把行政杂事都做好了。 这秘书入职不久，用起来就已经比较顺手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到了周六下午。 五点四十五分，两个合作大v同时上线广告动态，李泽等人正式实时追踪广告效果。 六点五十，温良接到了李泽的电话，然后从901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到了7楼716。 ………… 商务运营部门主要的多媒体数据展示中心，即多媒体室已经放进了901。 比之前716室的四屏显示要全面许多。 眼下901里多媒体室还有限对外开放。 至于716那边不再对外开放，比如吴明晓自从搬离后就再没进去过，也进不去了。 不两分钟，温良从9楼下到7楼，走进了716。 ‘咔哒’一声，办公室玻璃门自动合上。 见到温良进来，坐在显示架四屏显示前的李泽起身道：“合作广告投放一小时的整体数据已经全部出来，已经转到了这边，老温你看看。” 说着，李泽朝温良做了个手势。 也不等温良接话，李泽又说：“两个合作大v同时上线广告内容，通过流量数据的直观分析，有一定的微弱影响，这也是小橙书平台的核心问题，整体流量池还不够稳定、也不够大。” “倒是目前小橙书总注册用户数已经到了312万。” “小王跟小赵优化了流量统计算法，你看这组数据……明显能看出来两位合作大v的关注用户群体重叠率占比还是有点明显的。” 说完了这些小缺点，李泽顿了下，接着说：“根据目前的数据预估，两位合作大v的广告内容费用可达9万，横向对比有‘娅七’账号的70%多，这是平台不倾斜资源的情况下。” “刚才我们已经跟两位合作大v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她们接受平台在这次广告推广中不另倾斜流量资源的做法。” 李泽说完，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温良并未马上接话。 他正在仔细浏览四个屏幕上仍在实时变动的各项统计。 好片刻后，温良才收回目光，现实看了眼李泽：“不错。” 然后温良扫过其他人，目光顿在秦正身上：“小秦，小橙书ios版什么时候通过了app store的审核立即告诉我。” 秦正肃然点头。 稍作沉吟，温良又说：“阿泽说的问题其实是小橙书到了瓶颈期，不是停止增长或者变缓，是增长曲线比较平稳，难突破。” “打破小橙书这个平稳发展瓶颈的关键点在移动端；最新的手机市场调研报告指出，我国手机用户总量超10亿，智能手机渗透率13%，我国智能手机用户总量已经接近1.5亿这个数字，预测明年是大爆发年，总量可以接近4亿。” 说到这里，温良望向众人，强调道：“所以，我们在推进小橙书过千万用户时，也要做好将小橙书发展核心从网页端逐渐转向移动端的准备。” 听完，李泽当先接话：“我认同老温的观点，小橙书的发展中心确实该向移动端转移，以获得更好更快的增长。” “研发员工的招聘方向有优先倾向安卓开发。”孙宝银适时表态，“至于我，开发工作就是开发工作，无所谓网页端还是移动端。” “……” 大家纷纷对温良提出来的安排表示认同，也提出了一些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算是合作专区、app上线之前的最后一次决策讨论。 ………… 无论其它社交平台运营方怎么引导，也总归是不能阻挡许多人对在网上发发消息就能获得真金白银收入的诱惑。 在新上线两支合作广告后，关注事态的网民都认为小橙书即将推出合作专区。 事实上也是如此。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博浪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忙碌。 李泽、唐普二人从早忙到晚，几乎将精力全部放在了与潜在广告主磋商的事务上，邀请广告主入驻小橙书合作专区。 孙宝银、李博文、王志毅、赵明杰、张郁林、秦正六人忙于各个维度的技术事务。 小陈，嘉欣忙碌的事情很简单，与他的表姐邓佩相爱相杀。 邓佩没‘辜负’温良的期待，也就安生了两三天，这周开始就在琢磨搞幺蛾子了。 时下‘博浪’正到处招人，身为人力资源，邓佩的本职工作都快忙飞了，竟还有心思关心旁的事情。 只能说真不错。 陈嘉欣也很有干劲，他就不信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又拥有天然优势的自己，连这点磨砺都过不了！ 他想得也简单，反正如何‘友好’、‘和谐’的管理人员这门课总得学，现成机会不好好利用，太浪费自家表姐的‘聪慧’。 温良忙的还是那摊事，敲定‘应对未知危机预案’，敲定重要事务的细节…… 15号，周四，下午小橙书ios版本通过了app store的审核，具备上线基础。 距离17号这个预计上线时间还有差不多48小时。 万事俱备，只需来点风卷一下浪~ -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追读。 第47章 浪起，趁势推出！ 12月16号，周五。 晚6点，天际已然黑茫茫一片，北风在呼啸。 上完一下午的大物实验，走出教学楼的温良、陈嘉欣二人齐齐表示了对羊城冬天的尊重——紧了紧衣服。 一路吸着凉气往学校东门走，暮色下的路灯昏黄，拖长了两人的影子。 很快，两人在东门坐上了宛安开过来的车。 刚上车，陈嘉欣就打了个激灵：“这风还挺大。” 温良附和的点头。 车内的暖风开得很适中。 从华工到银灰大厦就这么点距离，两人没多说。 银灰大厦门口，温良跟陈嘉欣先行下车上楼，宛安则继续开车停入停车位。 电梯里，陈嘉欣见左右无人，就提了句：“老温，现在外层开发兼职不太好找，需求人数较多，信任度不够。” 闻言，温良按了下9楼：“去我办公室谈。” 陈嘉欣点点头。 两人很快走进了901的总经理办公室。 带上了办公室的门，温良边走边直接问道：“主要集中在哪个方面？” 陈嘉欣看看温良，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委婉的方式说明情况：“我们一直是通过学校bbs、qq群发兼职广告，外包兼职开发人数现在有50多人，消息你传我我传你的，让新发的兼职广告不……不太受重视。” 陈嘉欣没好意思太直接说，校友们怀疑博浪如期足额支付报酬的能力。 尽管博浪前时代和现在，公司都没有拖欠过兼职开发的报酬，但随着兼职群体一次次扩大，这种怀疑自然会被产生。 因为，外层开发被分好了模块，无法触及核心，是以大家并不知道小橙书就是博浪的业务。 温良眼睛转了一两圈，便有了决定，笑着说：“这个不难解决，正好计划在处理完上线合作专区事务的下周再添几辆公车，到时候我们一同开车去学校转一圈，自然会打消大家的疑虑。” 陈嘉欣一听，立马举一反三：“那我们直接告诉大家小橙书是我们做的不就行了？” 闻言，温良看一眼陈嘉欣，笑了：“成功是需要被外界知道的。” “啊？哦……懂了。”陈嘉欣脑子里转了个圈才反应过来，含含糊糊的说。 他才知道，温良的意思是要去学校小小装个逼。 大家都有不少熟人，一直在等着看笑话的也有一些，就那种是真想要幸灾乐祸的，而不是梁娅萌那种。 看一眼陈嘉欣，温良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话题：“你表姐战斗力怎么样，看你这周有点忙。” 本来还有点那什么的陈嘉欣一下叹气，然后才回答：“一般吧，没能打破大家对她‘头发长见识短’的共同认知，不过……我也一般。” 说起这个，小陈语气就有点怅然了。 顿了下，才定神说：“我也清楚不是要把她一棍子打死，而且在她们看来很了不得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所以我现在还没找到这团乱麻里的线头。” 见状，温良和声安慰：“不要着急，她是你表姐，沾亲带故，你们又都在羊城，里里外外的人情世故既是你的束缚，也是你的机会……” 没给温良说完的机会，陈嘉欣飞快抢断：“真羡慕你！” 温良：“？” 陈嘉欣直直盯着温良，咂咂嘴：“你看哈，汪女士给的那90万支持让我们在找到方向后可以直接开展网站经营业务！ 汪女士的财务功底，能彻底解决我们现在运营的互联网业务在财务模糊地带的某些法律风险！ 同样是亲戚，你小姨怎么就这么好！” 闻言，温良虚虚望向了窗外，轻飘飘的说：“因为我不需要锻炼。” 见陈嘉欣更‘激动’了，温良赶紧伸手虚压：“我是说，希望阿泽、老银他们都有亲戚忽然加进来。” 陈嘉欣：“……”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只想说，温良能从名义上的总经理短时间内成为团队绝对核心，一言一行都令大家绝对信服，不是没原因的！ “……” 随后，陈嘉欣先行去到了716。 温良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了一会儿，把待会要谈的事情理清。 正忙着，宛安轻敲了下办公室的门，端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温总，我看您这些天很忙，就自作主张给您泡了点补气的黄芪，您要不要喝一点。” 听得温良一怔，也不犹豫，轻轻颔首。 接过保温杯，温良试探着喝了口，水并不烫，是大冬天入口很舒服的温度。 入职十六天，宛安第一次自作主张，见温良没别的表示，悄然松了口气。 她没别的想法。 她只是不想温良坐她开的车时一直不愿意说话，这表明她没能得到更高级的信任基础。 所以，她做了这次破格尝试。 温良也不傻，一眼就能看穿宛安的意图，是在讨好，但这事急不来。 信任是一种滑稽的好感。 宛安在求。 温良其实也在求。 ………… 整理完相关内容后，温良夹着记事本去了716。 大家早都等在这里了。 温良也不啰嗦，一边往自己的位置走去，一边说道：“阿泽，说说情况。” 李泽迅速回答道：“愿意入驻合作专区的广告主总量达到了69家，初具规模。” 也没用温良开口，孙宝银接茬说：“合作专区上线前最后一次模拟测试完成，没问题。” 大家一一通告了各自负责的那摊事情最新进展。 温良才再次开口：“今天月中，汇报一下营收方面的具体情况。” 这方面是小管家陈嘉欣做最后统合，他先是打开电脑上一份文件，然后抬头看向温良：“3天后的周一有一批广告尾款集中结算，结算完成后本月营收最低会到378万，最高390万左右； 预估本月最终营收可以到600万，能比预定目标高一倍。” 对此温良并不意外，段一和新入职的其他商务运营同事都没闲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这谈拢一桩三五几万，那谈拢一桩三五几万，算下来就多了。 再加上首页、一级页面的广告位很抢手，而且按照月初的平台数据预估，本月自营广告27个位置满载运营的营收最低可达1200万，600万只是满载营收最低值的一半，并不是个很夸张的数字。 温良当初只是定了个差不多能维持公司运转等方面，又可以达成的营收目标。 公司草创初期，不断获得成功积累信心最重要。 好高骛远无非是重蹈覆辙。 “营收还不错。”脑子里念头一过，温良左右顾盼，做了个手势，“提两个事情，一周内搞定合作专区上线引发的所有问题，一周后以公司名义购入3台同款迈腾。” 温良还没说完，李泽就斟酌着说：“买车的事情，是不是再缓一缓。” “对啊，不用着急吧。” 见状，温良摆摆手，面有莞尔：“月初我没矫情，你们就没必要矫情，也是不够条件给大家每人配一辆。” 陈嘉欣赶紧从旁补充：“老温之前说过，往后公司挣得更多了可以直接转公用，也不浪费，另外就是向校友们稍微展示我们的创业成果，好获得更高信任度。” “就这么定了！”温良一锤定音，“另一件事，月底公司正规化时进行第一次股东分红！” “嚯！” “嘶~” 办公室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也响起了咽口水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不过这次大家没再提任何意见。 2011年马上便要过去了，分红……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等了片刻，温良翻开自己的记事本：“上线前还有最后一点小事情可以做。” “老银，你……” “……” 一一安排完之后，温良看向李泽：“阿泽，拿出你这两个月来对舆论的理解，给我们好好整一出犹抱琵琶半遮面，尽可能搅起一点浪花来，公司穷，没钱砸推广，靠你了。” 李泽浓眉一跳，点头应了下来：“好……咧，我想想办法。” “……” ………… 李泽还是有办法，带着唐普忙了半个来小时，温良从旁稍微给了点助攻。 大家一起去吃晚饭时，网上就热闹了起来。 先是一些贴吧、论坛讨论，然后是微博讨论，然后就炒热了。 “小橙书一周没什么动静了，确实有点不对劲，难道真要上线合作专区了？” “搓手手，我在小橙书平台上已经有7万关注了，应该能混个合作广告挣个外快了。” “你们消息有点太落伍，我早就听说小橙书正在广泛邀请有广告业务需求的广告主们入驻了，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 “呦，小橙书这是又要上热搜啦？@小橙书官博，出来给个准话啊，嘛时候上合作专区，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坐等合作专区推出。” “……” 周五的晚饭大家都吃得比较‘奢侈’，相应也会慢一点。 晚饭后，温良直接招呼大家回了学校。 …… 次日早上，小橙书相关话题正经登上了微博热搜，成功白嫖了一个大热度推广。 浪起。 温良半点不犹豫，在上午十点，安排小橙书按原定计划上线新功能。 很快，有用户刷新小橙书网站时，发现首页旁边忽然多出来了【合作专区】。 更有用户发现小橙书网站首页左上角出现了【下载小橙书app】。 一时间，诸多抱有各种各样目的在小橙书平台注册了用户，且十分活跃的群体激动坏了。 消息传出后，本就有话题刚好挂在微博热搜的小橙书讨论热度直接炸开…… - 破碗~ 第48章 什么叫轰动！ 昨日晚间呼啸的北风已经消停了下来。 外面艳阳高挂，碧空如洗。 相比901那间面积与716一样大的总经理办公室，哪怕总经理办公室外有个随时能干的宛秘，温良还是更喜欢待在这个窗前办公桌。 当年温良曾想再来这个小房间看看年少时梦开始的地方，只不过后继有人，只能想想。 如今这里仍是梦开始的地方，与温良遥远记忆中的光景却大不相同！ 不仅从散乱变得整齐有序。 坐在里面的每个人身上都一股劲，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朝气、勇气、锐气劲儿！ 就很棒。 眼下，小橙书上线新功能还在发酵，温良抽空偷偷懒，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华师、看向更远的风景，看向……他想要征服的第一个城市。 偷了会懒，温良目光从窗外挪移到桌上的两张屏幕，鼠标右键刷新了下网页，一条条网民新发布的内容呈现了出来。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小橙书合作专区上线” “终于，终于不用再通过手机浏览器转来转去的浏览小橙书网页内容！#小橙书app上线” “我感觉到了一大笔广告收入正在向我招手！恭喜#小橙书合作专区上线” “……” “果然，小橙书又是这么不声不响的上线新功能，连条微博都是刚刚才发！这么大个事情都没个像样的推广，好歹搞点仪式感啊喂！” “……” “上个月21号预告了合作专区的计划，今天17号，差不多花了一个月时间完善，中间还经过好几轮合作试水，挺稳重哈！” “这差不多一个月里小橙书也没闲着啊，把ios版和安卓版的app都做出来了，注册上比网页还要方便，挺不错呢。” “……” 合作专区、app的上线最博人眼球。 所以起初网民朋友的注意力都在事件本身上，然后才会去留意相关内容。 合作专区是温良很早之前就开始规划的东西，他以自己所见所闻来规划，自然很完善。 一共分成了四个子模块： 推广合作、品牌合作人、入驻、公号认证 每个模块都有单独的二级页面，里面有相应登录入口，以及基础问答，和详细的说明内容。 其中[推广合作]是广告主入驻自申请通道。 包含广告投放申请流程说明、平台广告开户说明手册等。 这个二级页面最特别，为了感谢愿意提前入驻合作专区[推广合作]模块的69家广告主，在这个页面的醒目位置综合展示了69家广告主的品牌形象。 除了没接入跳转超链接外，跟广告展示没什么两样。 感谢性质的免费广告展示。 第二个模块[品牌合作人]，是平台x用户合作广告。 相应二级页面展示的内容反而不复杂。 就是告诉所有用户，通过这个页面才能申请成为个人媒体主跟平台合作，承接商业推广。 并且告诉了所有用户这是看得见的营销价值。 诸如：多种合作方式、全方位跟踪服务合作计划等等。 最后也展示了‘娅七’等账号的合作案例，展示了广告投放后的实际传播数据。 有心人能大概推算出来‘娅七’她们几个人的广告实际费用。 在这个页面点击申请就会有相应的规则说明，林林总总很详细。 简单来说就是几个要点： 1、账号关注数≥5000。 2、品牌合作广告平台将抽取合计为30%管理费、服务费。 3、品牌合作人每周至多只分配两例广告。 4、…… 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要点，对之前发布‘人人都是媒体主’广告探索计划时提到的“鼓励优秀原创内容用户主动承接商业推广”这个层面做出了一定规则说明。 比较宽松。 温良在这里有意留下了‘漏洞’。 钓鱼也好，其它也罢，温良明知有不怀好意的群体在虎视眈眈，自然会准备，小橙书现在还经不起‘狂风暴雨’，掌握主动权就很重要。 第三个模块[入驻]，字面意思。 相应二级页面同样是有入驻申请流程、权益介绍等等。 也有简单的说明：小橙书平台与有作者孵化、内容孵化、内容变现等需求的内容机构，进行官方业务合作的一种模式。 入驻成功的机构，平台会为其提供全方位的官方合作支持。 第四个模块[公号认证]，同样是字面意思。 类似于微博的企业认证。 页面同样是标明了申请流程，以及简单的文字说明，和一份另打开的资质审核标准pdf文件。 里面详细的介绍了公号服务对象是具有商业意图的个人、个体、企业等等。 这个认证由人工＋第三方审核，是收费服务。 而且如果出现标准规定的不允许情况，仍提交申请，或使用虚假资质申请的情况均做失败处理，概不退还审核服务费用。 现在这个公号认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微博蓝v，不出意外，这种观感会持续很长时间。 其实温良的隐藏意图是希望通过这个模块一步步顺其自然的孵化出平台第三方电商业务。 …… 相比合作专区的分门别类流程清晰的丰富内容，同时上线的app就没什么花哨。 除了首选手机号码注册，只是多出了一个小小没有特别说明的功能：用户可主动选择不展示广告。 从这一刻开始，因为广告被众所周知，吃到网站广告福利的小橙书平台在app上创新性的通过技术手段开始限制广告展示。 限制广告展示与投放广告绝不是一体两面的矛盾关系。 一如后来的……抖音。 ………… 温良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网上各种讨论。 赵明杰的声音忽然响起：“快看微博，火炸了，话题#小橙书上线合作专区直接到了热搜第三！” “大惊小怪，小橙书三个字刚刚登上了搜索引擎第五！”唐普的声音跟着响起。 赵明杰飞快反驳：“我还没说完！微博热搜上跟小橙书有关的就有两个话题，不仅如此，我们的官博账号粉丝过十万了，好多人都在讨论小橙书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含义，哈哈！” 李泽大手一挥：“这都不算什么，就过去这么点时间，知乎上相关问题已经新增了一百条回答，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吧！” “这有什么的！”那边王志毅推了推眼镜，“刚才通过舆情监控按图索骥找了个小论坛，就只是因为有人讨论小橙书，流量炸了，访问都404了。” “卧槽？” “这有点狠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 “真事。” “哪呢哪呢，我看看。” “还是搜索引擎的网页快照留存才知道有这回事。” “……” 陈嘉欣很是振奋的说：“什么踏马叫轰动？这踏马就叫轰动！而且还一分钱没花。” 听得温良笑容满面。 的确。 现在可以说全网每个平台都有人在热议小橙书上线合作专区这个事情。 更是有不少人在挨个分析小橙书合作专区各个模块、每一个细节。 网民朋友的讨论热情也让小橙书白嫖了多个主要社交平台的重要曝光位置。 大家正乐呵呵着，孙宝银忽然放下保温杯：“轰动效果的‘后遗症’来了，小橙书访问流量达到了警戒值……” - 补更，求月票 第49章 踊跃与浪涌 孙宝银一说完，办公室内顿时无声。 在筹备过程中，温良已经带着大家将各环节尽量考虑了个周全。 ‘警戒值’便是其中一环。 依照后台服务器资源总量的90%细致设定了[当日访问总数]、[总浏览点击量]、[同时在线人数]等多个参数的阈值。 每个参数的实际用量到设定阈值的80%时触发警戒值，即服务器资源总量大概被使用到72%时就会提醒技术层介入。 避免出现用户访问延迟，乃至404的重大运营风险。 眼下第一项触发警戒值的是浏览量，已达3000万次。 随后访客总数达1000万次触发对应阈值警戒…… 明亮的阳光撒入716，快活的空气一下严肃起来。 之前听大家兴致勃勃说着网络轰动的温良，走到了办公室中央位置。 站在那里，看看左右两边各自进入工作状态的几人，温良语气镇定自若的说：“不要急不要慌。” “阿泽，将网站流量统计矩阵以一二级页面的精细度展现在屏幕上。” 李泽应声。 温良看了几眼，很快道：“老唐，现在先上5组后备云服务器阵列，分担流量压力。” “啊？”唐普愣了下，手上几乎下意识就开始了操作，不过仍是问了出来，“现在流量压力还不到这个地步吧。” 李泽他们也有疑惑。 “跟上次一样，设定一个瓶颈展示平台的火热度不是更好吗？” “对啊。” 温良抽空解释：“狼来了的故事只能玩一次，小橙书不是之前那个只有10万用户的平台了，已经具备了冲击千万用户规模的基础，对外的形象只能是可靠与稳定。” “明白了！” “……” 小团队有一点好，从10月16日以后一日比一日认同温良的绝对核心领导地位。 哪怕有疑问，也会先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然后才可能啰嗦两句。 温良很快又开始了安排：“按模块分配云服务器资源。” “安卓版app下载现在暂时没有第三方下载通道，注重这个页面的流量，别出现资源下放延缓。” “……” “再上两组后备云服务器阵列。” 这时李泽应声：“好。” 他一边操作一边问：“云服务器后备阵列只有3组了，后续是将分流到机房服务器还是现在申请新云服务器资源？” “现在申请，马上加入后备阵列。”温良回答。 然后又说：“老银、小李、小王你们一起配合下，将内容存储再分流，减缓网页访问的本身压力。” “……” 顺便，温良解释了一句：“机房的六台服务器性能比这种批量低端云服务器是强一些，但这些机器目前是用作核心业务的实时灾备，确保能在极端情况下依然可以对外提供基础的访问与展示功能，目前阶段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用作分流。” “……” “app方面的访问开始爆发了，调整在线云服务器的均衡策略，降低单台服务器的资源利用率。” 温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 小橙书任何一次轰动网络，都需要时刻留意访问流量，以确保不造成访问灾难。 因为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在业务量只有‘1’的时候就先准备可以承载‘10’业务的资源。 不说浪费不浪费，每一份资源都需要花钱。 哪怕是云服务器资源量大也是价格昂贵，更别说自建合格电信级机房的前期恐怖投入。 眼下小橙书常备云服务器资源其每月租用的成本费已高达15万。 这还不算这次为了应对高爆发流量预先租用的后备阵列资源。 云服务器资源确实很方便，支持实时在线扩容、价格低廉等，但也有个缺点：基础起步租用就是一个月。 好在带宽支持按流量付费的模式。 这倒是能节约一部分后备成本。 …………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橙书面临的情况也逐渐多变起来。 不过相比之前，温良反而不需要坐镇指挥了。 在总计新上了15组30台云服务器阵列后，小橙书承载了所有的突发访问。 换句话说，以目前小橙书在公共网络空间的名气，这次轰动网络的极限效果就只有这个量级了。 访客数已过3500万。 浏览量已过2亿。 巅峰同时在线人数超过了1200万——这主要是app上线，通过移动端发起的访问大增，且移动端的访客很容易保持活跃状态…… 小橙书这次获得的轰动，主要与合作专区上线有关。 很快，温良就留意起了网上的针对性讨论。 “小橙书这次搞得是不是就看起来热闹，实际没多大影响啊？我一直在刷新小橙书首页，都不带迟缓的。” “不不不不！我刚看了第三方网站的流量统计，小橙书现在的同时在线人数过千万了！很恐怖！这次很轰动！” “轰动很正常，到处都是热搜，没人报名申请什么品牌合作人吧？” “看热闹的居多，小橙书现在还不具备什么吸引力的！” “……” 不少网民朋友认为小橙书现在就是徒有其表的那种样子，不会有人轻易选择申请成为这个那个。 尤其是品牌合作人之类的都有一套标准流程，看着就很麻烦。 有意思的是，温良还没开口，陈嘉欣他们就主动开始通报小橙书的实际最新情况。 “卧槽，居然真的有人提交入驻申请！要不是老温提起，我都没听过，没想到这些机构居然存在，而且嗅觉这么灵敏！” “公号认证都有不少走完申请流程了的，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人主动的！” “推广合作直接爆炸了，访问页面的流量就离谱，短短时间里已经超过了50家提交了申请，看来老温是对的，把提前愿意入驻合作专区的广告主列入感谢名单，一下就把有广告投放需求的广告主给炸了出来。” “你们那都小儿科，我这边刚看到第1024整的用户提交了品牌合作人申请！” “……”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温良又根据舆情系统按图索骥的翻了翻网上讨论。 果然看到了大家的踊跃。 “没想到小橙书把广告合作的门槛放得这么低，关注量只要过5000就行。” “确实低！我已经提交了申请，流程很简单，小橙书方面已经考虑到了所有问题，按步骤走就行。” “站在我的角度，我觉得小橙书这个平台的技术实力真强，他们通过技术手段简化了一切，大家方便，他们也省了客服咨询的事情。” “……” “说小橙书把门槛放得很低的朋友是没感受到小橙书的技术铁拳，我刚看到有人在叫屈，说一直就卡在4999关注，然后被锤了，说只要关注数掺水在真实数据没超过5000之前都会显示4999。” “卧槽，小橙书这手段牛逼啊。” “那就不会有误判吗？” “误判？你动动脑子，误判不会是设定为4999刚好差一个的，小橙书早就把一切都想到了，连你们叫屈的路子都给堵上了。” “……” 翻着翻着，温良面露莞尔，咂嘴道：“果然利益最动人心，只要首批品牌合作人广告投放效果不错，口碑就能很快扩散，小橙书破千万用户便指日可待了。” “确实。” “之前我们做梦都想能做出一个用户量过千万的平台，没想到刚刚就亲眼见证了1200万同时在线！” “……” 听大家喳喳叽叽，温良捧起个冒热气的杯子，偶尔嚯一口，顺便扫一眼左手边那个另配的显示器上自动刷新的各类信息。 不片刻，温良忽然伸手点了下鼠标，淡声道：“果然，搞事的总会来……” - 第50章 虽迟但到 716室第二次无声。 每人都看向自己身前的显示屏幕。 李泽、唐普他们更是都看着三张屏幕。 温良早就提过会遇到各种外部竞争，也写了一些危机应对预案。 也跟几人讲过国内互联网行业的竞争之残酷，讲过无法平和发展壮大的依据是壮大过程中会影响同行流量。 宽泛意义上，流量是互联网产品的利益核心。 竞争本质都是为了利益。 所以，得知危机已经到来，办公室众人都不慌。 反而在严阵以待的同时，都松了口气。 颇有一种虽迟但到的感觉。 毕竟，小橙书在这一轮网络热度中，同时在线人数竟报复性的到了1200多万，这踏马没竞争才有鬼！ 温良也等了很久。 为了应对必然会出现的竞争，他在上线合作专区、app之前，特地留了一些能让外部有可趁之机的漏洞。 比如品牌合作人抽成30%。 比如app可选限制广告展示按钮…… 微博平台首先传出了一些‘杂音’。 “申请成为品牌合作人我是没意见，不过30%的抽成真合理吗？” “一直对小橙书抱有好感，尤其是在知乎看到某大佬回答里的‘敢为天下先’几个字，至刚才为止我都很钦佩小橙书，只是现在……这种钦佩没了，都是生意罢了！” “我看到了很多人根本都不关注抽成比例，直接就提交了申请，唉……真替这些博主不值，每天努力更新内容终于可以接商业推广了，只因为申请了品牌合作人，就要被抽走30%。” “……” 这些评论本身没什么，都不够出发告警。 能让温良留意的是舆情监控系统新功能模块[自动比对信息源]报告的信息：有一定量的信息内容高度相似、时间高度集中。 这不是什么高级人工智能。 只是一种简单的数据统合，算是大数据的一种应用形式。 自然不能直接找到隐藏在网络背后的始作俑者。 没两分钟，李泽便通过舆情监控系统找出了微博平台上‘杂音’背后的可能主使者。 “10分钟之前有两个蓝v发布了针对30%抽成这一项的微博动态，内容比较委婉，这两个蓝v的认证时间是上月底！” “分别对应着一家上线时间超过半年的社区网站，尽管与小橙书风格完全不同，但有明显正对意思。” “他们的官方网站首页上推出了一些新活动，类似于我们的品牌合作人，重点是抽成比例为10%！” 唐普跟着说道：“这两个网站之间一定存在某种默契，时间比较一致，正在有组织的引导讨论风向！” “微博的讨论开始带话题了！” ‘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中，各人有条不紊的通告着最新情况。 “话题主要集中在品牌合作人统一抽成30%这个事情上。” “找到了一个新的同类社区网站，在论坛引导相关言论！” “就在刚刚，有人新建了名为‘小橙书抽成’的贴吧……卧槽，贴子数量一下过百了！” “……” “冒出来的竞品有点太多了！包括刚才你们找到的，已经数出来了6家，全是那种没什么流量的社区型小网站！” “太一致了，可能都是在同一时间点挑起了负面讨论，基本卡在我们推出合作专区带来的第一轮讨论热度最高峰！” “煽动性特别强！” “……” 在大家的通告声音中，温良也点着鼠标浏览翻阅最新网络信息。 基本看出来了这次对手的第一步棋。 “这些忽然一股脑冒出来的竞品社区网站，不管有没有推出类似的品牌合作人计划，背后应该都是同一个对手。” “应该不会那么轻易露面。” 略顿，温良冷静的说：“为了方便，暂时把这个对手命名为：‘x’！” “不要被表面上与‘仙女笔记’相似的竞争方式、竞争手段给蒙蔽了视线，要想办法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否则我们会疲于应付！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狙杀！” 话音一落，大家神色立马一正，肃然应声：“明白！” 就在大家各自通过技术手段来整合信息，寻找对手真面貌时，陈嘉欣的手机铃声忽然大作。 陈嘉欣看也没看的接通了电话，随口喂了一声：“哪位？” 那边很快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陈先生说话方便吗，鄙人信腾资本的投资经理钱德键，想跟陈先生谈一笔买卖。” 听到这句话，陈嘉欣眼皮猛跳，立即通过qq给温良汇报了情况。 不慌不忙的应付：“不好意思，有点忙。” 温良那边也很快给了参照意思：“不要推，聊两分钟，简单摸清一下意图。” 陈嘉欣打开了免提，跟对方虚与委蛇了片刻，在温良从旁指引下没把话说死，然后挂掉了电话。 对方想要收购陈嘉欣手上的股份，说是能给大价钱。 温良略作沉吟，道：“既然推到了明天，那就先略过吧，我估计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要是也接到了这种电话，就直接推到我这边来。” 大家纷纷应下。 随后，温良着重提了两句：“‘互联网行业不正当、恶意竞争已是常见手段，这种手段成本低、行为真实性很难证实，维权难；所以我们不要对环境抱有任何期待。” 最后，温良冷声道：“不要忘记‘仙女笔记’最后在小橙书平台上发布有害违规信息都被我们认作是小儿科！” “明白。” “放心吧。” “对，放心，那句话怎么说的，凡杀不死我们的，必将使我们更加强大！” “……” 见大家都很有信心，士气也很高，温良笑了下：“也对，这些杂七八的手段不过是土鸡瓦狗。” 说着，温良笑声转冷：“可以通过舆论造势，但不要用同样的手段以牙还牙，潮水退看谁在浪！” 话音刚落，李泽那浓眉都要笑飞了：“哈哈，对，看看谁浪……” 转瞬，满屋子又是快活的空气。 …… 很快，微博热搜上就有了小橙书的负面话题。 虽然排位很低，但影响已经产生。 许多网民朋友都转而讨论起了有关于30%抽成这个点，人类的从众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方向上都认为是小橙书抽成太狠。 还有人拉出了国外尤其是阿美莉卡来作对比贬低小橙书的同时，贬低整个国内互联网行业。 小众平台知乎上也冒出了具有热度的问题： 【如何看待小橙书推出合作专区后宣称成为品牌合作人将统一抽取30%的费用？甚至连用户自己承接的广告也要收取一定管理服务费，这合理吗？为什么感觉很多人都在骂小橙书？】 - ps：更多读者姥爷认为公司更名‘博浪’呼应书名更好，没意见我就采用了啊~ 第51章 第一轮魔法对魔法，先收点利息 这个问题刚在知乎上被创建，陈嘉欣就在第一时间发现并通报了。 起初大家都没上心。 因为知乎这平台创建的问题一般需要发酵时间才会有优质回答冒出来。 现在，问题热度一路高涨，自然而然的再次进入视线。 温良点动鼠标，浏览着回答。 主要现在逼乎一些答主对热门事件的相关回答，往往具备一定引领热门事件讨论风向的能力。 第一条高赞回答很一针见血。 “小橙书从走入大众视野那一刻，就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也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除非小橙书愿意接受外部资金入股、外部收购，否则像现在这样的情形将一遍遍上演，要么小橙书消亡，要么小橙书运营团队足够强大，笑到最后！” 这与温良提出的观点几乎一致。 远的不说，温良曾在网上看到，20年初某s与某u两款主打陌生人社交的app其恶性竞争对簿公堂，多人入狱，就可见国内互联网行业的竞争之恶性、之残酷。 只要一款互联网产品进入大众视野，明里暗里的竞争就会接踵而至。 起初还好，越是发展良好，越是能开发出盈利模式，越会引来大厂、资本的强烈关注。 一如发展至今的小橙书。 你小橙书开辟了社区类细分领域的赛道，就是开辟了新风口，就有了巨大利益 有了巨大利益，竞争不请自来。 不然‘仙女笔记’也好，还是现在这个‘x’，闲的蛋疼才针对小橙书。 这可是站在风口上，猪都可以起飞的年代！ 这可是温良他们这种大学生都敢只身创业的年代！ “……” 温良继续浏览着逼乎上的回答。 ‘一海沙雕’：“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不……应该说很搞笑！” “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确实有不少人骂小橙书，微博、论坛、贴吧，甚至是还新创贴吧骂小橙书周扒皮、没良心、剥削阶级……注意到没有，眼熟了吧？ 这跟水军作风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这个幕后主使者比较高明，不现身。 所以答案不用多说了。 小橙书谈下来有意向的广告主，然后居中签订合作合同，可能还需要承担一些广告主违约风险等等一系列事务，只抽走30%，很合理了！ 至于用户自己谈下来的广告合作小橙书抽取一定比例的管理服务费，也是合理的，因为说明文件下面有备注，需要小橙书提供专业行业数据等才会收取。 以上。” “……” ‘好大一个祸害’：“歪楼回答一下； 一些被舆论声势裹挟的普通网民朋友，是不是忘了之前也是你们哭着喊着让小橙书快点上线合作专区？ 小橙书没逼任何人申请成为品牌合作人，反而一直在鼓励用户主动去接商业推广，将自己的网络热度变现，我不理解，这都是个人选择有什么好骂的。” “……” “谢邀，我觉得小橙书现在触碰的利益还不够大，这骂声感觉还有点和风细雨……” “……” 当然，即便是知乎平台，类似于沙雕一海这样的理性回答并不多。 更多的还是宣泄情绪的…… “小橙书活该被骂吧，跟别人一样抽个10%不行吗？还30%，怎么不全部抽走！” “我们要是有资源找到意向广告主，还期待什么小橙书，微博不比小橙书体量大啊？” “反正就是不合理，一点都不像国外网站。” “就是就是，还是阿美莉卡好！” “没错！要是在阿美莉卡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抄都抄不好！” “……” 看着后面越来越多浓郁崇洋媚外风的回答，温良点动鼠标，又去翻了翻其它平台的动静，最后叉掉网页，脑中念头闪动。 沉吟着如何执行新一轮应对方案。 不片刻，温良有了想法，回头看向大家：“现在我们一直按兵不动，只顾着不被偷家，网上的舆论形势就不太有利，也有点浪费。” 听温良这一说，唐普率先出声：“热度这么高，注册用户增加极快，没有浪费吧？” “不是要先找出真正的对手吗？”李泽也跟着说。 大家纷纷看向温良。 见状，温良轻笑了下：“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浪费‘x’的一片好意，送来这么高的网络热度，我们不做点什么，有点对不起他。” 李泽浓眉一挑，双目开始放光：“哦？” 温良面色从容，不紧不慢的说：“本来我觉得这个‘x’这么着急的放出来6个竞品围剿我们，我们按兵不动享受热度带来的成果也不错，指不定晚上就500万用户了； 刚才看到好多认为外国月亮就是圆的言论，那就拉国外的产品对抗竞品，转移视线；再抓住其中跳得最厉害的淦死收点利息，试试让‘x’露出马脚。” 说完，温良清了清嗓子，一一安排起来：“……” 最后说道：“好，阿泽，由你来主导。” 随后，温良给宛安拨了个电话，让她去打包足量午餐送来716。 ………… 午饭点，知乎相关问题下忽然冒出来几条高赞回答： “翻了好久，知乎什么时候这么混乱了。 苹果的app store大多数收费应用都需要走苹果支付，抽成是30%，有人称之为苹果税，注意：是只要在app store上发布且具有收费项目又并未开辟自己支付渠道的应用全部会被抽30%！ 一些付费阅读平台会从作者那里抽取至多50%的运营费用。 所以，提供广告资源、提供专业数据支撑、提供专业谈判、提供专业合同等多种服务的小橙书抽30%是罪大恶极？ 让我说你们绝大多数连具备申请成为小橙书品牌合作人的资格都没有，而那些具备资格的，早就去排队申请了。” “……” “小橙书的合作专区连入驻模块都开了，不懂的人可以看作是一个娱乐公司，小橙书是公司，是经纪，品牌合作人等是明星…… 嗯，有必要说明的是，大多数明星出道前几年的合同大概都只能拿10%的酬劳。 小橙书提供的这些资源跟娱乐公司能给明星的资源差不多。 哦，再多说一句，很多人特别喜欢的韩星的处境可能比这个更难熬一点。” “……” 国内外、娱乐圈等等林林总总的各方面都被拉出来搅了浑水，顺带洗白小橙书。 让网民群体有更多可以跟风的方向，在最容易从众的网络环境中，拉回一点自己的思考能力。 先把30%抽成的负面平息。 合作专区模块每个细节漏洞都是温良特地抛出来的‘鱼饵’，钓上来一个不愿露面的‘x’。 现在，转移视线的同时，小橙书故意抓住其中一个跳得最欢的平台去来个雷霆一击，让网友更关注竞争事件本身。 这是温良再次抛下的‘鱼饵’，他故意如幕后‘x’所愿，表面上去解决这些前头兵，好等一个愿者上钩。 - 第52章 不堪一击，摸清脉络 现在冒头的这6个竞品分开看待，单个实力只略强于之前的抄袭竞品‘仙女笔记’。 哪怕是跳得最欢的这个‘悠享时空’也一样。 手段很粗糙。 明显被背后的‘x’授意只能选择【抽成】这个攻击性十分弱鸡的点来‘狂轰乱炸’。 这是他们身为马前卒的最大作用。 除了引导舆论狂轰乱炸以外，他们还得想尽办法围剿小橙书，全方位的针对小橙书。 还得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个互联网行业远比后世存在更多法律模糊地带的年头，疯狂两个字简直是贯穿行业始终。 ‘悠享时空’跳得最欢，留下的操作痕迹也最多。 有之前‘仙女笔记’的经验在，李泽、唐普几人很快来了一出针对性极强的激烈反击，搞得对方连连傻眼。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跳得最欢的‘悠享时空’竟然没有icp证，只有备案。 也就是说‘悠享时空’这个网站不可以从事经营性活动，没人盯着擦个边随便挂个广告还行，现在这么声势浩大，简直就是送靶子。 于是，就在温良他们在716室吃着宛安打包来的午餐时，‘悠享时空’网站宣告404。 赵明杰抽空用嘴哈气吹着自己的头帘，很嘚瑟的说：“呵，不堪一击。” “确实。”李泽浓眉滚动，深以为然，“我还做了不少准备，结果就这，这第一轮交锋有些许潦草。” 唐普晃了下手上的筷子，乐呵呵的说：“也还行了，刚才‘悠享时空’404那波，小橙书一下就多了好几万用户，从竞品冒头到现在一共增加了39万用户，总量已经过了400万。” “看来今天可以到500万用户，距离千万级也快了。”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笑了起来，“不怪互联网行业喜欢高调的搞恶性竞争，网络热度简直是最凶残的催化剂。” “……” 温良没参与讨论。 他很清楚，对方搞出来这么大的网络热度绝对不会只有这点动作。 要知道不被微博官方直接承认的热搜话题报价约10万一条，而且是非前二十的位置。 这种成规模有组织的水军把话题送上热搜，收费也不会低多少。 耗费如此巨大的成本，却只选择【抽成】这个攻击点，不正常。 扒拉着加了鸡腿的盒饭，温良逐渐摸清了竞争对手‘x’的针对脉络。 首先，社区类网站能自然汇集在网络空间具有很大号召力的个人与集体，他们善于发声、勇于发声、敢于发声； 他们不像同样以个人为单位被抽成的诸如网络作家群体那样，不擅长在社交平台制造舆论声势； 他们也不像那些遭遇苹果税的商家们有办法将抽成转嫁给消费者； 他们更不像被合同限制得死死的、被资本操纵的明星群体。 尽管，小橙书本尊没出面就轻松挡下了这一次的负面信息攻击，从小橙书平台的流量监控情况来看都没造成多大波动； 但，对方此举已经在网上种下了小橙书负面形象的种子。 ‘x’乐得小橙书抓着这些马前卒干，他只需要继续传播小橙书负面内容，积累下去，在合适的时候甚至可以一击必杀。 好比后世大家一提起微博就会想到‘粪坑’，一样样。 小橙书毕竟具备了用户基础，一般竞争带来的效果有限，收购、入股又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负面消息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后世到处都有品牌水军不知疲倦的在网上抹黑竞争对手，本质一样，求的是此消彼长。 想明白这些，温良也吃完了午饭，擦擦嘴，看向大家：“刚刚基本想清了这个‘x’的核心针对脉络。” 早一步吃完的李泽听得浓眉直接一挑：“怎么说？” 其他几人也都看向温良。 “负面。”温良略作整理，“一边用负面舆论从基础层瓦解小橙书，维护自己的同类产品；另一边提出高价收购你们的股份，让我们自乱阵脚； 我估计，‘x’的身份应该是微博、博客、面向女性用户的论坛这一类社区网站……” 说完，温良竖起两根指头，转而说道：“按照这个逻辑，网络层面，‘x’接下来会在两个层面发力，一是让这些马前卒冒充小橙书用户滥发劣质广告污染小橙书内部生态； 二是挑起小橙书大v对我们app可选限制广告展示的不满。” 随后，温良语气随意起来：“还会有其它杂七八的小负面，下午估计会有更多资本机构接触我们，毕竟……我们已经乱套了嘛，网上都分析出背后有主使者，我们还逮着马前卒干。” 说到这里，温良平心静气的点评了一句：“这个对手有水准有耐心，我们有意放任现在混杂的热度来壮大小橙书；他们用马前卒耗我们精力，因其大平台的身份，可以轻松坐收网络热度高涨附带的利益，还通过资本手段来乱我们阵脚，本尊藏在背后优哉游哉。” 听完温良的分析，几人一下豁然开朗。 他们对这次的‘x’挑选抽成这个切入点推动负面舆论有不解，以为是昏招，却又不理解付出这么大，现在才算通过温良的分析了解脉络。 办公室里感叹声四起。 陈嘉欣叹道：“有点厉害，还好老温很有准备，这些方面都算鱼饵。” “啊……哈哈，对啊！还是没能跳出老温的鱼塘嘛！”李泽浓眉跳得很欢实。 孙宝银抱着保温杯哈气，沉稳道：“别掉以轻心，老温连吃饭都在分析，很说明问题了。” “那是。”赵明杰总算逮着机会开腔，“我们要提高警惕，严防死守，搞不好这次都不会有赢家！” 温良没吱声，不过他认同赵明杰这句话。 他提到的‘x’可能身份都能很容易吞并小橙书，很大可能最后没结果，没赢家。 毕竟小橙书这个量级都很难直接淦死了，对方更不可能被轻易击垮。 后世那么多人反感‘粪坑’，它依然活得好好的，一个道理。 只是，温良同学心眼不大。 连‘仙女笔记’那种一击即垮的对手都还被诉讼追责，大平台是大，现在不行，不代表一直干不过！ ………… 第一轮交锋发展很快，最后的激烈给网民留下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让不少人从舆论参与者变成了围观吃瓜群众。 相比网上的热闹，早早入驻小橙书具备一定拥趸，却没有变现渠道的博主都在忙着排队申请成为品牌合作人。 流程不算复杂。 只是程序处理申请、审核等等需要时间。 总之，在小橙书品牌合作人模块页面中列出来‘娅七’等几个账号的广告传播合作价值后，大多数博主很难不心动。 不少本就抱有目的入驻小橙书的博主们成功成为了品牌合作人，有些特地更了动态炫耀。 也是在这个时候，‘x’第二轮攻击到了。 这次那些马前卒先煽动舆论。 如温良所猜测的那样，批量操作小橙书用户陆续的发布广告内容。 手法隐蔽。 一开始小橙书的内部监控模块都没报告异常。 因为早在上个月小橙书推出‘人人都是媒体主’广告业务探索计划，明确表示鼓励小橙书的优质原创内容用户主动承接商务推广，就有用户、广告主等多方一拍即合发布过广告动态。 这不足为奇。 社交平台上的高关注用户接商业推广不是小橙书起的头，小橙书只是把覆盖面扩大到‘人人’这个地步。 只是小橙书规模不大，用户群体虽然优质，但广告与广告不同，着急冒泡的都想投机取巧，就没掀起什么浪花。 哪像‘娅七’她们背后有温良操刀，也一直在小橙书发展，自然容易产生正反馈…… 要不是温良提前摸清脉络猜到了可能性，赵明杰又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手动筛选，肯定会被对手用这招抢占时间差优势，从而打小橙书个措手不及。 - 破碗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53章 彻底清理干净杂鱼 下午，几个不知名资本机构联络了李博文、王志毅、秦正这三个大二在读的股东。 暂时没找孙宝银、李泽、张郁林。 赵明杰、唐普不是股东，也没被找。 这些不知名资本机构很有默契，只单对单。 在李博文他们直言拒绝与对方交流后，迅速报价绝不啰嗦，也不转而联系温良。 外界仍然以为8个股东每人平均持有12.5%，温良是团队核心这样子。 公开工商注册信息毕竟只有公开的部分，代持这类抽屉协议，公开信息也不会显示。 所以外界并不知道温良已经持有了博浪86%的股份。 比较恶心的是，这些小资本机构按照联系的先后顺序逐级提高了报价。 最早的陈嘉欣收到的报价是300万。 最后的秦正收到的报价是500万。 按照公开信息每人持有12.5%的股权算，最后一个资本机构给博浪的投前估值是4000万，每用户估值10元人民币上下；最早给陈嘉欣的报价对博浪的估值则只有2400万。 先不说其它，也且不说小橙书独树一帜的流量变现能力，照行业标准，小橙书每用户估值都能到10美元，这些资本机构在集体压低小橙书的每用户估值。 据此，温良有理由相信，如果博浪日后要去资本市场融资，那些大型风险投资(vc)、私募股权投资(pe)也会极力压低博浪的估值。 风投、私募等资本投资机构本质是要攫取最大利益，背后构成再眼花缭乱，也不影响他们互通有无。 打压一家在校大学生开创的小公司，风险低，收益则非常可观…… 再说回一个又一个单对单的投资电话，对手明显是故意一点点试探大家的底线，一次次挑战人心，也是一次次挑衅大家的耐心。 从估值上就在把博浪股东当傻子玩。 一点点加价，更是摆明了要玩弄众人。 甚至，最后秦正接通电话，对方一自报家门，他都没来得及挂掉就被对方报了价，令秦正很是咬牙切齿：“真踏马会恶心人，比推销都辣鸡！辣鸡东西！” 几百万的报价多吗？ 不多。 几百万多吗？ 肯定多。 年度分红之前，在座众人自己连10万都拿不出来。 可从‘华美立明’走到‘博浪’，如果在座任何人能被几百万这么一个数目收买，那温良也白活了这一次。 哪怕只从利益角度出发，但凡脑子不傻，就知道博浪不止这个价值。 就更不用说在座众人绝不仅仅是追求金钱的主，要不然也凑不到一起，连散伙后都还能相交多年。 716室弥散着一种愤怒的空气。 大家都被恶心坏了。 心中都是无名火丛生。 温良更是直接道：“公司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拿几百万来试探，是在打我的脸！” “之前我跟小陈提过，我现在没信心让大家一直一条心不为利益所动……” 见几人唰一下看过来，温良面色平和，语气很坚决：“不要这么看着我，这是实话，几百万现在我们不会放在眼里，几百亿呢？” 略顿，温良平心静气道：“接下来我主要会忙两件事，做好明年初预开展更能带来现金流的业务的规划； 找到一条可以承载我们一切想法的路，在摘取最大利益的过程中，实现人生理想！” 说完这些，温良起身看一眼众人：“先不去管平台内那些广告，把外面的杂鱼全清理掉，权当发泄了！” 李泽：“嗯？” 温良大手一挥：“保持心情愉悦最重要。” 随后，温良离开了716。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资本机构，不仅刺激了秦正他们，也刺激了温良。 他懒得想太多，先淦了再说。 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共同长远利益的解决方案！ 温良走后，716室如同死寂一般，足有五六分钟，孙宝银才当先开口：“老温是对的，我们不用想太多，相信他就行，把杂鱼清理干净，看看背后到底是哪个玩意！” 张郁林沉声附和：“对，不管背后是谁，今天我们搞不过，不代表我们一直搞不过！” 随后，‘x’推出来的竞品们感受到了博浪众人的怒火。 每个网站如何操作水军进行恶意竞争等等的实际内容都被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小作文一篇接一篇的锤。 几个网站相继停止对外提供服务…… ………… ………… 夜幕早已落下，901部分区域仍亮着灯。 尽管现在是周六晚上，也有少数几个员工在加班——过去十几天里，总计多了16个新入职员工。 忙完部分规划草案，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温良一搭眼就看到了运营部的段一。 段一的工位旁边还有个温良不怎么熟悉的年轻小伙。 看起来比张郁林气质都要更忧郁。 是李泽精挑细选招进来的文案运营，擅长通过文字传达合适的情绪。 眼下网上仍火热的小作文就出自他手。 也算是‘温良版震惊部’的‘接班人’。 这个小年轻还是个网文作者，笔名有点特别，温良一下就记住了，叫： ‘破碗’ 据说扑街极了，工作起来特别有拼劲。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7点多，温良走去了运营部办公区域，看向两人，笑眯眯的说：“还忙着呢？” “温总。” 两人都忙站了起来。 “还好。” 温良伸手虚压：“时候不早了，下班去吃顿好的，也别挤公交地铁了，打车吧，都公司报销。” 段一、‘破碗’一下有点愣怔，对视一眼，自然不会拒绝顶头上司的好意，乐呵呵收拾东西走人。 温良不喜欢唯加班论，他更喜欢非必要不加班，事情能在工作时间内完成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个别岗位另说。 他考虑的薪酬体系主要也在兼顾这些方面，让员工们在工作时间内又好又快的创造价值，并为这些额外价值支付报酬。 随后，温良屈指敲了下宛安工位前的塑料屏风：“宛秘，下班了。” 宛安默然点头，很快提起桌上的公文包跟在温良身后走出了901。 快走两步按了电梯，进去后先是按了7楼，然后用手拦住电梯门，等温良走进来。 入职以来，宛安仅有一次自作主张的讨好。 其它时候作风十分恪尽职守。 如果温良没安排，不管是忘了还是就没来，宛安都是等到有人来锁门再下班——901的大门除了门头自吸，下班后会上一道u型防盗锁，一般是陈嘉欣或孙宝银负责最后锁门。 这种任劳任怨的风格，是个老板都喜欢，温良也不例外。 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温良难得提了句：“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闻言，宛安猛然抬头，瞬间双眼发亮。 ………… 温良再次走进716，‘噼里啪啦’的键盘重击声不绝于耳。 之前的憋闷气氛早已消失。 干掉杂鱼，发泄了，也再次助长了小橙书的吸引力，新涌入的注册用户节节攀升。 温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没打扰大家。 许久后，赵明杰舒了口气：“针对性调整好了监控筛选代码，成功筛选出来全部的91条非正常广告内容。” 孙宝银跟着说了句：“现在几乎全网都认为我们找错了重点，说我们逮着一些阿猫阿狗一顿淦，最后却发现于事无补。” 温良还没开口，李泽便抿着嘴，手托下巴，不住点头：“嗯~果然，一点没出乎我温总的预料。” 又说：“虽然我们拔掉了所有杂鱼，对方本尊还是没冒头，估计本尊或者新的马前卒会在凌晨冒头，大举宣传虚假的广告价值。” 听得温良面上有了笑意：“不枉咱们阿泽一直留着寸头，果然是聪明绝顶。” 李泽：“我……” 温良没给寸头阿泽完整表达的机会：“先吃晚饭，剪刀石头布决定今晚谁通宵值守。” 大家也不磨叽，就近走进了楼下一家饭店。 落座点菜后，赵明杰先叽喳起来：“想想办法让阿泽今晚通宵吧。” “这个可以有。”唐普立马赞同。 旁边陈嘉欣更是扬起秀气的眉毛，侃侃而谈：“本来吧，鹅厂提供的云服务有平台监控系统，我们自己也写了一些代码以实现平台监控的细致化，还都接了短信网关，严重告警有短信通知，平素我们因此能放心离开公司；不过现在我怎么那么希望阿泽被留下来呢~” 王志毅连眼镜都不推了，很笃定的说：“一定是阿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确实该阿泽的。”连孙宝银都凑了个热闹。 大家嘻嘻哈哈调侃李泽，李泽浓眉直接皱成了括号，嘴角下扬，笑容如故，很有王有胜之资。 傍晚才一波干完‘x’的马前卒，今晚得防一手‘x’狗急跳墙的搞大事。 战略上可以轻视，战术上要重视。 …… 吃完晚饭，风向变化不大。 ‘x’没有轻举妄动，还在等待事件发酵。 大家一同敲了会键盘，看了看如今已经算得上十分复杂全面的监控矩阵实时情况。 李泽当先开口：“暂时跟我们的推断情况一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撤吧。” “时间还早，不着急的，阿泽。”赵明杰很是得意的说。 剪刀石头布的结果与大家期待的一致，李泽留下通宵值守。 这还真是老天安排。 李泽却是冷静道：“你们就别磨叽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配合老温。” 唐普也收敛了面上的调侃，认真应了下来：“晓得的。” 大家也不是磨叽的人，说笑两句各自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路上，赵明杰忽然感叹道：“还是老温考虑周到，安排在周末，遇到情况，我们随时可以上手解决。” 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这才是老温说的上课能冲淡忙于公务的疲劳，是大学期间创业独有的浪漫。” “所以说老温没选文学类专业有点浪费了啊。”唐普晃着大背头的卷发，一副甚为遗憾的样子说。 - 第54章 令人放心的温良 刚走进北十一508，温良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滑动屏幕接通电话，温良笑着喊了声：“小姨。” 汪婉瑜关切的问了句：“还在忙吧？” 温良不由失笑：“没有，已经回学校了。” 闻言，电话那头汪婉瑜的语气柔和的说：“是不是抓错了重点。” 不等温良开口，汪婉瑜不紧不慢的表达观点：“这次你们的对手不简单，形势不乐观，那些竞品只是对方放出来的烟雾弹。” 生怕温良不重视，汪婉瑜举了实例：“你可能也留意到了小橙书上新出现的广告动态，我仔细找出了十来条，数据都不正常。” 说完，汪婉瑜语气转柔：“你得多留意，互联网行业的竞争形势都比较疯狂，应该还会联系你的小伙伴们收购股份。” 安心听汪婉瑜细细说完，温良眉头皱了下，然后才露出笑脸，换上了悠然的口吻：“让小姨操心了。” ‘x’操作很有一手，分散、消耗博浪一方的精力，并试图从内部瓦解，以至于连汪婉瑜都赶紧通电话分析情况，给温良支招。 在汪婉瑜面前，温良语气更轻描淡写，听着更令人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下午有四家不同的资本机构联系了我们，为了表达‘谢意’，我们顺手清理了冲在前面的杂鱼。” “今天也涨了上百万用户，还真得感谢对方送的热度。” 又说：“对方体量有点大，一般二般不好钓出来，不过也没关系，再多来几次，小橙书用户早晚破亿，到时候再一并清算。” 电话那头的汪婉瑜听得眉头上挑，啧啧称叹：“看来小橙书上一些漏洞，都是你特地留下来的，既要大鱼，也吃小鱼，这钓鱼水准很高嘛！” 汪婉瑜有意停顿了下，才笑着说下去：“这我就放心了，你妈应该也放心了……是吧，姐。” 话音未落，汪婉华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温良。” 温良连忙喊了声‘妈’。 汪婉华和声细气的说：“听你小姨说过你现在做得不错，刚才听你这么说着，是很令人放心；不过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跟妈妈说。” 闻言，温良笑着回答：“想等公司步入正轨之后再跟您说。” “都知道不让家里担心了。”汪婉华欣然笑道，“你爸在，他跟你讲两句。” 这回温良先喊了声‘爸’。 温瑞国的声音适时从听筒中传出：“做得好就好好做，不要急躁。” “嗯嗯。”温良赶紧应道。 温瑞国：“……” 他一贯话不多，也不会多说什么，讲一句话就算。 主要老温同志是政法系里的正处小领导，平常就比较严肃。 说起来，几年后老温同志又提了半级到副厅的副职，不过后来主动提早退了二线。 温瑞国也跟温良说过，他不想再往上当正职，认为自己的能力到这么高的位置最合适，退二线也挺好。 当时也有考虑到温良将在2023年调整到与岗位相匹配的正科，温瑞国主动退一步，好把温良调回去，熬两三年顺理成章扶上副处。 温良重生回来也没想过要去改变父亲的命运什么的。 体系之复杂，世上都没人敢说自己完全清楚，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那边汪婉华接过了电话：“你小姨也真敢信你，居然扔掉工作去帮你了！” 略顿，汪婉华特意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说：“经营公司上只能靠你自己，羊城那么远，我一个市分行副行长帮不上忙，资金上的事情你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温良听得笑了起来：“我清楚的。” 果不其然，温良很快就听到了汪婉瑜的碎碎念：“真的吗？我不信。” 汪婉华咳嗽了两声，装作无事发生，转移了话题：“上次给你看了小苏的照片，你小姨说你在这件事情上比较理性，我们对你还是放心的，就是……” 顿了下，汪婉华直言了当：“如果你有想法直接跟我们说，不要有意耍‘孩子脾气’，这不好，只会让对方轻看我们，不合适就不合适，也没关系。” 随后解释道：“是你爷爷那辈多年前定的，阴差阳错落到了你头上，女方家世……很好，赶上了我们也不至于往外推，我跟小苏正式见了两次，是个不错的孩子。” “安排你们明年再见面一是等小苏年满18，二是给你们考虑空间，实在拐不过弯来，就此作罢，也不伤和气。” 汪婉华说得要更直白更深入。 温良也是才知道还跟六年前就去世了的爷爷有关，然而他对爷爷那辈的事情了解甚少。 十多年前爷爷身体不好，就退了休，职务也不算多高。 大概率是爷爷年轻时候的朋友三四有现在走到高位的了。 反正温良没法从现有信息推出来苏俭的家世，他只是从汪婉华现在的口气中听出来了‘贵不可言’几个字。 走到宿舍阳台的温良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悠然而平和的说：“妈，我不排斥这种安排。” “怎么说呢，我相信爱情，但不相信文学家们都描述不出来的爱情会降临在我身上，有个恰当过日子的对象很不错了。” 不等那边汪婉华接话，温良换了种轻松的口吻说：“从小你们就不随意插手我的选择，反而在我做出选择后会提供些参照建议； 我说要创业，我爸立马给了份参照建议，就是在告诉我，创业失败还可以去公务事业单位，不要害怕； 我创业遇到第一个难关，小姨二话没说……” 正说着，那边厢忽然响起了汪婉瑜的剧烈咳嗽声，直接打断了温良的话。 温良：“……” 他一下明白过来，小姨居然一直没跟汪婉华讲过垫资90万的事情。 估计是怕他挨打！ 老温家可不富。 温瑞国不说，汪婉华也是正处的行政级别，反正两人年薪差不多，全部工资收入加起来到手能有一年30万就算不错了。 两人的工资收入加起来抵不上汪婉瑜一人。 要不然也不至于给温良在羊城买套总价200万左右的房子会基本花光家里这么多年的积蓄。 汪婉瑜也能去体系内，她是自己觉得当个小公员没意思…… 意识到这一茬，于是，温良话锋一转：“小姨二话没说就答应来公司帮我，放弃了稳扎稳打发展几年就能有几百万年薪的工作。” “总之，你们的安排不会有坏处。” 汪婉华没多说什么：“行，你也忙一天了，早点休息。” 汪婉瑜紧跟着说：“这一两天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过去羊城了。” “好咧。”温良应了声。 “……” 结束通话后，温良站在阳台发了一小会呆。 温良知道这次竞争形势有点危险，可没想到才半天多就惊动了家里。 家人对他这么关注，温良当然开心。 可也闹心，让家里操心毕竟不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随后，温良心中默默念叨：“这次一定要把‘x’揪出来，以后逮着机会就淦他。” - 第55章 所谓端着碗骂(3更) 洗漱冲凉后，温良招呼一声，只身离开了宿舍。 很快又去到了银灰大厦716。 温良也就嘴上说说让李泽一人通宵值守，以‘x’这一连串恶心人的作风，晚上显然会有所动作。 见到温良，李泽一点也不意外。 温良调整了新配的靠背椅，脚架到另一条椅子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我打个盹，对方要是动了叫我；要是没动，到11点我还没醒来，也叫醒我，趁晚上流量低，我们主动出击一波带走他们。” 李泽应了声。 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自作主张的搞所谓体谅温良，自己先扛住对方的攻势。 那是煞笔行为。 万一遗漏了重点，不是多几分钟睡眠能挽救的。 曾经温良刚参加工作也做过点苦差事，当时昼夜颠倒比较常见，倒是习成了秒睡技能。 用衣服把脑袋一盖，很快就睡了过去。 转眼就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深夜十一点多，温良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 盯了半个晚上的李泽回头扫量着温良，忍不住笑了两声：“你这有点厉害，说睡就睡，说醒就醒。” 温良笑了下，先喝了口水：“怎么样，对方动了吗？” 李泽通过鼠标操作着各种各样的数据矩阵模块，回答道：“有一点迹象，但似乎是打算用这个晚上来发酵。” 显示架上的一张显示屏一角有一条孤零零的告警信息，级别很低。 李泽看了几眼，轻蔑的哼了声：“辣鸡就是辣鸡，发酵也只敢畏畏缩缩的在一个小论坛发文。” 下午对方几次三番恶心人，李泽早就十分厌恶了，开口就是骂骂咧咧。 “要不是不能用手段，这种小论坛，老子几分钟搞垮一个！” 温良慢条斯理的说：“在对方擅长的地方干他才最有快感！” “我信了。” “哈哈……” 要不是为了合法合规，温良踏马早用技术手段欺负人了。 只是这潘多拉魔盒不能开。 互联网有记忆。 连小马哥假扮妹子在线撩用户的梗过去多少年都会被人翻出来戏谑。 更何况他们这个操作，有点刑。 温良搓搓手，脚尖一点地带着椅子就滑到了李泽旁边的位置：“他们磨磨唧唧太慢，去帮他们宣传一把。” 李泽乐意之至。 两人主动去了那个小论坛，看完了一条帖子。 楼主先发了一段文字：“姐妹们，小橙书很挣钱，不过千万千万不要去申请成为品牌合作人，30%的抽成太多了……昨天下午我试了试，效果很不错，一条商业推广有2万多块钱！” 下面很快有回复：“小橙书上的姐妹们这么给力吗？！” 楼主赶紧回：“是的，我打算以后每天发几条商业推广，我都想好了，按照现在这效果，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能在京城买套大房子，身为新时代的女性，就该经济独立！耶~” “……” 几个可能背后都是同一个糙汉子操作的id自导自演的对话看着挺有意思。 还配了不少截图。 银行卡转账的记录，还有小橙书平台广告内容的相关数据，乍一看就很有说服力。 特地模仿着女性视角撰写，用了大量这样的表情符号。 老实说，温良看了都觉得动心。 不到一个月一套帝都大豪斯，真诱人，再加上后面那句经济独立，很有那味道的。 只可惜，细看全是假的。 除了小橙书平台那张广告内容的图片是真实的，其它都是p的。 李泽帮了一把，顺手就参与了回贴：“真的吗真的吗？” 然后主动给人转发到了微博。 随后一些‘姐妹’蜂拥而来表达羡慕。 “姐妹这么牛的吗？两万，我的天啊！” “不过姐妹这种广告对账号挺伤的吧，而且一天要是发太多条，估计就没这么多人了。” “偶买噶！要说买房的话，我这种小地方一条广告就是好几个平方啊，一天发个十条八条的都能买个小户型了！一天挣好几年十几年的钱，谁还管什么账号不账号，随便注册新的不就行了！” “带我一个啊，姐妹！” “可是我们找不到人投放广告啊，羡慕姐妹这资源！” “……” 李泽看得一乐：“果然，这些水军今晚的任务只是造势。” 温良也在浏览着动静，略有迟疑的说：“怎么感觉对方有一种此地无银的感觉。” 不过，见对方在李泽稍微一配合，已经开始带起微博话题了，温良放下了这茬，直接安排：“帮了他们一把，也看够了他们的表演，不让他们跳了。” “把所有没有选择广告标签的广告内容全部屏蔽，按最新社区管理规则，最低封禁账号24小时。” 李泽迅速动了起来。 温良一一安排：“更新广告警告信息模块。” “着重提示其未声明广告来源，提醒广大用户注意个人信息财产安全。” “给其中数据过于异常的广告内容进行脱水处理……” “通过官博着重声明广告内容不上首页展示，着重提醒本次新功能更新，其中要重点提及app上限制广告展示按钮……” “……” 温良边上手，边一气儿说完所有安排。 他跟李泽分工合作，按照早就设定好的程序模块操作了起来。 很快很快，相关讨论一下就炸开了。 本来就是以水军身份参与进来的群体自然很会带节奏。 大拨针对小橙书的大负面舆论冒了出来，大半夜也想要搞出人尽皆知的声势。 “我刚发的广告内容被下线了，后台给了一个警告说明，说我没声明广告标签，要求我及时整改，什么是广告标签啊！#小橙书无故批量封禁广告内容” “我的账户被无故封禁了，难道就因为我发了广告吗？” “小橙书疯了！” “我的广告内容直接被下了！说没声明广告标签，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会关注这个啊！” “疯了！” “……” “我倒是声明了广告标签，但是广告内容页面有警告信息提示可能存在虚假宣传，全给毁了！” “太难受了，小橙书这是要逼着所有人都去申请品牌合作人吗？” “……” “小橙书官博通过图片解释了很多问题，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橙书app居然可以手动挨个关掉广告展示！” “这也太离谱了吧，别人都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小橙书就厉害了，直接是端着碗骂娘！” “服了服了！” “小橙书必然是疯了，要灭亡啊！” “天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 2011年的夜猫子数量没后世那么多。 这么大量的负面消息和混乱舆论，本该波及许多关注着小橙书动态的群体。 却因为夜深人静怎么都形成不了大的言论风潮。 很多流量不那么高的平台连点动静都没有。 早前孙宝银他们就给划定了水军id标记，想在小橙书上搞事的水军也很快被程序识别给了公开警告提示。 水军们的努力很徒劳，反而让小橙书在真正的夜猫子网友面前露了把脸。 不少网友纷纷表示小橙书干得漂亮。 大半夜竟然在短时间内有超过1万人新注册了小橙书账号。 看着李泽嘴都要笑裂开了：“主动出击就是好，每一步都能把对方卡得死死的，关键是对方那些有决策权的高层估计都睡了，搞得乱成了一锅粥，只能让人看笑话。” 旁边温良忙完了事情，拍拍手，悠然道：“现在终于可以说一句‘让子弹飞一会’了，希望这个‘x’给点力，明天能让我看场戏。” 李泽听得笑出了声。 - 饭都没吃，赶出了三更~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第56章 你认识夹总吗？ 小橙书一股脑把负面在午夜流量低点引出。 传播效果直接被局限住了。 根据水军们的操作流程，估摸着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利用夜间造势，明天一早大规模引发出来形成负面舆论闭环，小橙书跳进黄河也需要时间才能洗清。 届时，幕后‘x’依托它本身的体量顺势推出类似的用户合作计划，甚至能直接让小橙书之前所有努力与准备全当嫁衣。 网络热度带去的流量更是能让‘x’直接赚到第一波轻松钱。 然而！ 温良没给对方机会，半夜主动出击，官方亲手上阵，所有负面内容全部被引发。 反手就打出了时间差攻击。 对方苦心准备了多时的戏码绝大多数付诸东流了。 这让对方的水军很措手不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算有点意思。 一部分水军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发帖造声势，另一部分水军被知道真相的网友怼得不敢冒头，还有一部分水军正在想办法往回兜。 这种分裂成三块的架势，引发了夜猫子网友的使劲调侃。 “别不是内部裂开了吧？” “很有可能，小橙书这个对手应该来头不小，有决策权的上司可能都抱着嫩模入梦了。” “哈哈，然后一觉醒来天变了？” “今晚肯定看不起来大戏，小橙书早有准备，对方群龙无首，都内部分裂了，估计明天会有一出‘周瑜打黄盖’。” “……” ………… 温良跟李泽嗑着瓜子看了半小时的戏。 时下网上除了看热闹的夜猫子网民外，分成了三四派，都乱了套了。 凌晨一点半，温良再次盖上外套，进入了梦乡。 李泽自然是继续用咖啡顶着熬通宵，他明天可以补觉，温良不行。 刚过五点，陈嘉欣他们集体赶了过来。 也没着急吵醒温良。 接手了李泽的活，并把李泽送回了学校。 大家也很快复盘了昨晚的简单交锋，各个感同身受，喜上眉梢。 六点多，温良再次醒来，看着安静忙碌的众人，打了个嚯哈，问：“情况怎么样？” 陈嘉欣抽空回答：“马上要‘周瑜打黄盖’了，只不过‘x’这次必然不会冒头了。” 温良伸着懒腰，满不在意的说：“那就想办法找出来，顺便帮一把对方，主动传播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挑个恰当的时机发个小公告。” 正对显示架坐着的唐普从旁问道：“用哪一条内容？” “23号上线首批品牌合作广告那条。”温良回答。 唐普先是应了声，然后说：“正好说一下好消息，小橙书用户总量刚刚突破了520万。” “云服务器的资源利用率稳定在55%左右，这次扩容不会闲置，平台流量算彻底起来了。” 听完唐普的通告，大家面上各有笑意。 ………… 一如大家所料的那样。 上午果真一出又一出的‘周瑜打黄盖’。 所有准备一夜之间付诸东流，对方自然不会就那样甘心。 首先是有人极力谴责数据造假——周瑜登场。 其中造假数据比较轻的几个‘小橙书用户’主动发了澄清贴——第一个黄盖主动登场。 “只是试水发发广告，广告主也是认识的朋友，不小心转发了几个大群，群友们帮忙点的……” 然后就是话锋一转：“其实小橙书的流量不高，变现能力有限，现在他们还限制广告展示了。” 正常到这一步就该收尾，然而对方的操作逻辑很炫，来了第二个黄盖。 “昨晚刚好没什么事情，所以p了几张图想去炫耀一下，只是没想到被人利用了！结果还被小橙书无差别封了账号，真冤！” “……” 反正就是要搞负面，还要传播、号召。 网友们看得起劲。 也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被带了节奏。 “小橙书的流量变现能力如果很弱的话，那签了品牌合作人不是亏了吗？” “而且确实存在不少问题啊……” “……” 直到对方一轮戏演完，小橙书这才不慌不忙的登场发了一条小公告。 “23号下周五，圣诞节的前两天，我们将臻选上线首批合作广告，敬请期待。” 直接上锤。 风向就有点变了。 随后，一些好事网友也乐呵呵的把昨晚事情发生经过的截图给放了出来。 网友们纷纷骑脸输出。 “早该发出来的，哎呀，这戏不错啊！模仿女性视角有点水平啊。” “你们都说是周瑜打黄盖，我觉得是狗咬狗！” “一个咬一个，自己佐证了搞事情的真实性。” “让我说还是揭穿早了，再晚一点，戏更好看呢！” “……” 当然，整个上午，对方安排的水军都在想尽办法找事情。 也挑起了一些微博话题，多多少少还是给小橙书带来了负面影响。 不过在小橙书公告发出去后，藏在幕后的‘x’认为大势已去，随后的手笔都不大。 网上都觉得有点虎头蛇尾。 甚至有网友隔空喊话藏在幕后的人赶紧出来硬刚云云。 对方自然是不为所动。 ………… 午后，李泽补觉回来，与唐普等人一起梳理信息。 差不多半小时后，李泽进行了简短的汇报。 “梳理完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情，目前新浪微博上拥有30万粉丝的认证用户大概是2200个上下，根据细致统计，这些用户中有387个在小橙书平台注册了同名用户。” “也就是说，新浪微博最核心的大v中非名人用户差不多有35%来了小橙书。” “当然，可能有少量昵称被冒用了。” “可能是我们这次最大的收获，能在微博火起来的用户，大多可以在小橙书火起来。” 听完，温良也是一挑眉，乐呵道：“意外之喜啊，小橙书最缺优质核心用户！” 这比单纯涨100万用户都更有价值。 要知道新浪微博现在有两亿多用户，才2200多个关注数上30万的，比例是10万比1。 按照新浪微博的规格对比，小橙书500多万用户，理论上只能孵化出50来个。 这一波来了387个，占新浪微博核心用户总量的17%多！ 若是这波用户的粉丝粘度高，小橙书破千万真就是指日可待。 然后，李泽继续汇报，这次说的是猜测：“根据统合信息，我猜对方较大可能是两个微博平台，是新浪还是鹅厂不好确定，鹅厂的用户量更大，也最喜欢山寨，可新浪的损失最大……” 温良稍加思考，道：“也不急，他们走过就会留下痕迹，慢慢摸。” 又说：“在公众层面的针对算是结束了，估计接下来还会通过资本手段尝试一下。” 陈嘉欣有些不解：“上午的戏码都被网友们给扒了，他们还通过资本手段来，不会做无用功吗？” 闻言，温良随口回了句：“不好说，可能他们认为抬抬价就行呢。”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 陈嘉欣再次接到了那个自称是信腾资本钱德键的电话。 温良本来没打算插手，右手还点着鼠标翻着已经形成了电子文档的汇总报告，忽然一顿。 朝陈嘉欣招了下手，要过了电话。 温良直接自报家门：“钱先生好，我是温良。” “温总，温总好。”钱德键明显愣了下，声音倒是如常。 温良也没啰嗦，开门见山：“有个问题请教一下，你认识王(夹)总吗？” 钱德键语气稍微有一丢急促：“什么王总……温总在说什么？” 温良没再多说，主动挂了电话。 昨晚就感觉那些水军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李泽又提到新浪微博的核心用户理论上有387个入驻了小橙书，电话里这个钱德键也是有点此地无银。 前后一对照，小橙书崛起过程中损失最大的是新浪微博，最需要仿照小橙书流量变现模式的也是新浪微博这个时下赚钱能力非常不理想的大平台。 所以，‘x’是谁很明显了。 新浪微博 昨天今天温良查了不少信息，他知道夹总现在还不是新浪微博负责人，可夹总在新浪已久，比新浪现在的微博事业部总经理更懂‘商业运营’。 现在看来，这桩竞争里面，还真有夹总的手笔。 这个仇，温某人当然会记下。 ………… 随后，下午三点，小橙书正式对外发布了长篇平台公告。 系统的解释、声明、宣告了方方面面的事情，也是给事情画个句号，再吸一波流量。 【致小橙书全体用户、各位关心小橙书的网民朋友： 上线合作专区、app引发了这么多的讨论与争议，给大家带来了不便，很抱歉。 经过我们的全面梳理，鉴于大家对相关规则的不解，我们统一做出解释，附后。 …… ‘广告标签’是我们特别独创的一种模式，用以区分原创内容与广告内容，最大程度上规避了所有法律法规方面的风险，也避免不同用户在承接商业推广于小橙书平台展示时可能会遇到的各类纠纷。 …… 广告业务的普及与下沉可以给各位喜欢上网冲浪，善于上网冲浪的朋友一个新收入渠道； 在全面下沉过程中当然也会遇到一些问题和挑战； 如个人媒体主被不良伪广告主欺骗致使个人利益受损等； 因此[品牌合作人]模块应运而生，为的是打造出平台x用户x广告主三位一体的新合作模式，由平台居中来确保各方利益不受损，切实维护用户利益，减少大家的损失。 这与我们一直鼓励具有渠道资源的用户出于自身考虑主动承接商业推广并不矛盾。 …… app上线反馈良好，出于各种因素考量，即时起app端暂时不主动展示广告内容。 …… 过度广告展示会弱化广告价值、用户价值、平台价值；涸泽而渔的故事不会出现在小橙书，愿各位与我们一道将小橙书发展成为最具变现价值、最具特色、最具想象力的社区！ …… 十分感谢全体用户对小橙书的热爱，也感谢各位关心小橙书的网民朋友。】 “……” 最后是一份问题回答。 q：发布广告内容是否必须选择广告标签？ a：是！ q：个人用户主动承接商业推广与品牌合作人是否享受平台同等对待？ a：是，app端也将被动展示广告内容动态。 q：app限制广告展示功能描述。 a：限制广告展示按钮是单次生效，可以更大限度推送给感兴趣的用户，获得更好的广告展示效果，从而多赢。 q：有部分广告内容数据严重异常，会如何处理？ a：平台下发警示信息，严重者进行技术脱水处理、封号，以维护多方利益。 q：过分严重形成秩序扰乱将被封禁账号是怎么一回事？ a：社区管理规则办法有详细解释，请各位善待自己的账号，平台已建立用户黑名单数据库。 …… 林林总总列了上百个问题，对备受关注的热点问题进行了全面回答。 这则公告与附录问答很快传遍网络空间。 不少网友发表了看法。 “小橙书的运营手段其实很高明，通过广告标签有效管理全部广告内容，更可以有效遏制由广告引起的不良氛围，厉害啊！” “手段确实厉害，可惜小橙书体量太小，对手体量明显很大，哪怕被小橙书半夜打了个措手不及，对方依然全身而退，面都没露。” “互联网行业真残酷，听说昨天今天小橙书受到了全面攻击，不仅被一堆小平台贴脸针对，更有资本机构出面挑拨股东关系，还有虚假宣传等下三滥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残酷状态从某种角度上对小橙书也是好事，经受住了这些争锋，更加无惧挑战，我有预感，小橙书已经具备了成为大平台的潜质，估计是下一个社区爆款！” - 第57章 对手不敢冒头就是赢！ ‘哒哒哒’、‘噼里啪啦’的键鼠敲击声毫无节奏的响着。 收尾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对手不敢冒头了，小橙书自然就是赢家身份，独占网络热度，可借势助长平台名气。 以小橙书现在的体量，到这一步其实刚刚好。 再往下一则容易消化不良，二则的确有点以卵击石。 现在每一点按部就班的发展，都会给公司将来的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夜幕逐渐降临，温良率先停下忙碌，坐着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闷哼声像是启动了某个开关，陈嘉欣他们陆续停下了忙碌。 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松快不少。 李泽喝了口水，扬起浓眉，那叫一个春风满面：“这次过程虽然有点惊险，但收获还是蛮丰厚的； 公告发出去后，我特别注意到有29个微博大v新入驻了小橙书； 是得感谢一下对方送的大热度。” 唐普抿着嘴说：“这次我是真的理解了‘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这句话。” “要说厉害还是老温厉害，一句话就确定了幕后主使者。”说着，陈嘉欣就看向了温良。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看向了坐在那慢摇着二郎腿的温良。 见状，温良随意的一摆手：“也不是什么难事，昨晚就觉得水军们有点刻意，今天一看损失最大的是新浪微博，反推一下就有了猜测。” 孙宝银从旁补充了后续：“他们一直觉得我们年纪轻好欺负，活该被揪出来。” “说起来，新浪微博这个对手有点强，不过刚好能当阶段目标，要是体量再小一点，没几天就玩没了。”李泽语气很有些轻巧。 知道了对手是谁，应对起来就有了参照物。 小橙书能发展到今天，不是靠大家的放任，而是一步步从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打出来的。 新浪微博又怎样，这次还不是灰溜溜的当了缩头乌龟。 温良面色莞尔，赞同了李泽：“对，竞争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此消彼长，这次他们缩头，我们就抢到了一些主动权，也有了个薅羊毛的对象，哪天薅不到了，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 又说了两句，身为主要运营执行者，李泽率先进行了总结：“平台用户总量现在是561万多，两天下来总计增长200多万，刚好能平稳消化。” “其中具有优质用户潜力的用户除了从新浪微博过来的400多个大v，还有其他100多个自带粉丝的用户入驻，预计很快能发展出1000人拥有10万粉的核心用户群体。” “平台日访客数量因各种原因高企，不具备较好参考价值，单日访客数很高，巅峰同时在线人数今天再创新高，达到了1390万。” “app装机启动数占总用户的450%左右，超过了251万台；app日注册用户活跃量在60万上下波动，另外有20万左右的活跃客户端即未注册用户； 已有用户从网站转向app的欲望并不是很强； 不过，从app上线以来，在app端以手机号码这样简单的方式注册的用户数量占新增用户总量的81%，与老温所说的app将成为用户量新增长点相符； 目前国内智能手机用户总量不低，其中iphone4/4s的活跃访客占比远超想象。” 李泽统合出来的数据很令大家比较激动。 这里面蕴含的信息很多很多。 眼下这个时间点，iphone新机的购买不简单，比如温良手上那台iphone4s都是汪婉瑜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iphone4s才在香港上市一个多月，尚未在中国大陆上市。 iphone4也是今年4月份才在中国大陆上市。 持有这类手机的人，消费能力相比更高一些。 这么说吧，肾phone的新闻恰巧就发生在今年，经不起推敲的小编网络新闻更是有传过用苹果的人都不坐公交地铁。 也有道理，按温良手上那台iphone4s的实际入手价格算，再来个几台都能买辆车了。 再有就是各项数据的虚高，其实也不完全是坏事，感兴趣的，还是会注册…… 李泽总结完，虽然只过了不到48小时，大家也各自出声总结了自己那一摊事情。 孙宝银负责的技术模块始终有开发需求。 张郁林、秦正各自分管的安卓/ios版app也是一直有开发需求。 然后是王志毅，他很有些不好意思：“推荐算法还在耦合中……不过，老温，这得怪你啊，你也没早说是用在app上的，走了点歪路的。” 旁边赵明杰扯了扯王志毅的衣服：“小王，咱就别找借口了，app与网站在推荐算法只有一小层会有编程语言不同！” 王志毅：“……” 他实在没想到会被同组小赵背刺，尬得想抠出个别墅。 迎着温良笑眯眯的眼神，小王感觉得先抠出条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然后就听温良晃着手，心照不宣的说：“兄弟们，我觉得小王皮痒了。” 王志毅：“！” 淦！ 王志毅也不闷骚了，赶紧打拱手：“不不不，我错了，饶我一条小命，我马上、现在就搞，今年搞不出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可不跟着跳啊。”赵明杰继续背刺。 大家哄然笑了。 温良也笑了下：“行了行了，尽量先有个草稿形式的测试版，推荐算法的初衷到现在一改再改，上测试后不会那么好驯服的。” 最后是小管家陈嘉欣，他笑着通告了营收数据：“明天十点上期尾款和下期广告预付款到账后，12月份总营收将达到479万，就算没有新广告，这批广告结算尾款后，12月份总营收距离600万也只有60万的差距。” “……” “呱唧呱唧~” 大家自发的欢呼了起来。 12月份还有十来天时间，营收已经远超月初定下来的300万目标，当然很是值得高兴。 大家脸上都扬起了喜悦的笑容。 温良也不例外。 这就是丰收的喜悦。 欢呼过后，温良简单安排起来：“借圣诞节筹备试水的第一批品牌合作广告，人数不要安排太多，把控好每个细节，虽然新浪微博大概率不会这么快再冒头，但还是要钓一钓。” “一周时间也足够我们把平台内部生态重新梳理一遍，继续扩张了。” “注意在梳理的过程中要着重引导生态发展方向，逐步塑造成网络热点源头，部分代替微博、知乎等社区平台的功能，为发展新业务奠定基础。” “至于如何倾斜资源培养品牌合作人，我就不多说了。” 李泽、唐普纷纷点头。 然后，温良看向李泽：“公司小机房两个机柜最佳容纳服务器数量是20台，采购10台与之前同规格的服务器，另采购4台高规格双控带磁盘阵列的存储型服务器，硬件预算90万应该够了。” 李泽再次点头应了下来。 最后，温良特地清清嗓子，语调高昂了些：“下周汪女士入职后，让她赶紧梳理好公司财务，给大家补发薪水、分红！” 众人呼吸一促。 虽然赵明杰和唐普没有股份，但不影响他们有工资。 眼瞅着温良将一桩桩事务规划完成，陈嘉欣秀气的眉头皱了下，他知道自己明天又该去与表姐邓佩交锋了。 温良留意到了小陈的神态变化，有点好笑的说：“小陈别着急，给你点放风时间，明天一早从财务支70万去买车吧。” 陈嘉欣一下两眼放光。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下，又一次响起了咽口水的声音…… - 第58章 那种气质挠一下就上来了(3更) “我一个人去吗？” 陈嘉欣左右看看，说了句。 办公室里兴奋、激动、期待杂糅的空气都略顿了下。 “当然是你一个人去。” “不要紧的。” “嘉欣啊，放心去吧，销售基本都是女的。” 陈嘉欣秀气的眉头起了皱纹。 温良眼尖看到了，像是不经意的插了句：“买车不麻烦的，不要听销售忽悠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买迈腾基础版，一样附加配置都不选，最快速度提车上牌。” 闻言，陈嘉欣还是有点赧然：“我……长这么大可能都没用过这么多钱。” “我教你个办法，去掉万字想这些数字。”温良悠然道。 陈嘉欣应了下来：“明白了。” 一旁李泽很是大喇喇的说：“没必要畏缩，70而已，现在公司一周的营收都不止这个数字了，我还要花掉90呢！” “哈哈……” “确实……” 目光扫过办公室，温良念头一动，说：“老唐、老银你们要是有想法明天可以一起去看看，公司发展还是比较顺畅的，我们的底气都没太跟上来。” “那我呢那我呢！”赵明杰一下急了。 他也想去长长见识。 王志毅摘掉无镜片眼镜，语气很是随意的说：“你去个毛线，跟老子钻研算法去，我跳楼反正也拉着你！” 赵明杰：“……” 他看看王志毅，又看看温良，最后扫了一圈办公室，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大概懂了。 因为他想到了马上就要到来的公司挂牌正式运转。 便明白温良这不是随便点两个人。 小橙书的发展既快也慢，大方向已经基本明确了，可以说一句未来可期。 而博浪显然不会止于此。 温良也不会让发展止步于此。 赵明杰也明白过来，可能团队里每个人都已经在小橙书的成功中发泄了心中憋着的那口气，而温良没有！ 那些资本机构一而再的挑衅让温良很不爽，所以这次小橙书的竞争事件才会发展得这么快。 而且，向来走一步看好几步的温良目光早就望向了未来。 这一点，孙宝银清楚，王志毅清楚，连跟他一同加入的唐普都清楚，只有他赵明杰刚刚才清楚。 ………… 次日，19号周一。 十二点出头，三辆一模一样的迈腾停在了银灰大厦楼下。 办好了车辆上路落户的所有手续，包括上牌照。 从716室的窗户往下刚刚好能看到停成一排的三台车。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就有了欢喜的空气。 王志毅似模似样的清清嗓子：“咦，一台车能坐五个人，两台就够了吧。” 小王一开口，话匣子算是拉开了。 “也是哈，我们都住在学校，相距不远，一会儿就能蹭个车吧。” “三台有点浪费了哈。” “你们别这么骚，算我求你们了，我们温总都在寻思给每人都配一辆了，还浪费？” 本来温良正摸鱼玩着电脑上自带的扫雷游戏，听着几人哔哔赖赖，随口道：“行政会配个兼职司机，往后至少不用再吹冷风了。” “只要公司里的员工、平台的品牌合作人都努力干活，早晚我们都能配上豪车。” 刚才没开口的李泽大模大样的接过话头：“对，我们得努力让温总早点坐上宾利、劳斯！” “好家伙，还是阿泽狠！”赵明杰竖起双手大拇指，配合寸头阿泽的勇气！ “……” 说话间，陈嘉欣、孙宝银、唐普三人一同从外走了进来。 一人拿着两串钥匙。 陈嘉欣交差：“都办好了，一共是67万多点。” 温良只是轻轻颔首。 还不会开车的几个忽然嚷嚷着要去学车了。 这事情以前不着急，现在不赶晚。 两个月前博浪还要死不活，现在不提月营收，已经混上四台车了，再过几个月就该人人一台车，还得是豪车！ 男人嘛~ 哪有不喜欢开车的！ 说说笑笑，热闹了一会。 李泽率先回神，眉头一挑，就说：“老温，今天被买车这个事情给牵住了心思，忘了说，小机房的服务器硬件已经到位了，怎么安排？” 闻言，温良随口道：“一半开发环境一半核心灾备，也不用急，这周可以放松点，就忙首批品牌合作广告一件事就行。” “欧耶！”陈嘉欣第一个激动起来。 离他最近的李博文一本正经的扎了一句：“小陈你高兴什么呀，你的主要事务跟我们是分开的~” 陈嘉欣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敛，就僵住了。 他不信邪的看了看温良。 温良正盯着电脑玩扫雷。 偏偏连张郁林都跟着扎欣：“小陈，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畏难，不就是刷个小怪，多大点事。” 陈嘉欣：“……” ………… 午后，四台同款迈腾‘浩浩荡荡’从南门驶入华南理工。 这次有意回校装逼，是温良早跟大家提过的规划。 之前只有一件事： 高调亮相，避免往后还需要给校友解释公司支付兼职外包开发报酬的能力；以及近期公司开发工作量迅猛增长，以规划的业务量算，不久的将来大致需要300个以上的兼职外包开发。 现在多了一件事情：为将来种一颗种子。 时间点挑的很好。 四台车缓行沿着主干道开过广场时，距离下午上课也就个二三十分钟的样子。 附近是教学楼较多的地方，人很多。 同款轿车组成的车队自然很快就让人注意到了。 以及，大家也都想要‘衣锦回校’，都做足了高调的样，连车窗都特地摇下来了的。 10个人分布在7个班，四五个系，覆盖面还可以。 再加上温良在大一下学期大张旗鼓的张罗着要创业时，就引起过一些讨论，不少人认为他过于激进。 自然是很快被认了出来。 “咦，阿泽居然开车了，还是新车，这是要干嘛啊？” “一直在搞公司，最近忙得人影都看不到了，不会是挣钱了吧？” “好眼熟啊，王志毅？” “呦，温良这是坐了谁的车啊，我好像在学校里见到过几次了。” “看样子，创业成功了？” “……” 随着李泽最先被熟人认出来，周围接二连三有大家的熟人冒出来。 议论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李泽、陈嘉欣他们9人先行从各自坐着的车上下来。 都没着急开口，将场子留给了温良。 驾驶位上宛安面上没有表情的拉开了后排车门。 随后，温良从容下车，理了下衣服，那种领导气质挠一下就上来了…… - 又是3连更，破碗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59章 曾经都幻想过的风光场景 副标题：一场有目的的即兴演讲 ……………… 午后，冬日柔和的阳光布满大地，晴朗通透。 华南理工五山校区中山像附近，三三两两的人驻足打望着一个小车队。 年轻的温良同学从车上下来。 周围目光汇聚中，早已下车的陈嘉欣、李泽、孙宝银、李博文、王志毅、张郁林、秦正、赵明杰、唐普9人情不自禁的站直了一些，微微抬了抬下巴。 哪怕是两个月前才被温良拉进去的赵明杰、唐普二人也早早幻想过‘衣锦回校’的风光场景。 更别提陈嘉欣、李泽他们。 人生在世，谁又能完全忽略世俗眼光呢？ 重生的温良不能。 尚未走出象牙塔的每个小伙伴更不能！ 眼下，每个人站在校园里成为了少量校友的目光关注焦点，过去几个月昏天暗地的忙碌，忽然就有了非常浅薄也非常单纯的成就感。 温良余光扫过每个小伙伴，小伙伴们身上那种由小规格‘衣锦回校’带来的成就感十分清晰。 温良目光虚虚的望着所有围观校友，姿态悠然而从容。 慢慢的，嘈杂声小了，周围逐渐安静。 见状，温良眼角率先上扬，继而脸上浮现干净的笑容，语气和缓的开口：“我是温良，那个校内传闻里，不自量力拉着一帮人创业的原大一新生。” 话音落下，周围愈发安静。 驻足的围观校友却愈发多了起来。 孙宝银、李泽他们在越来越多的目光打量下，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油然而生。 被目光环视温主任像是回到家了一样，愈发从容坦然，气定神闲。 在故意的停顿过后，温良面色和悦的说了第二句话：“感谢大家对我们偶尔的关注，很抱歉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我们创立的公司已经步入了正轨。” 围观的校友们大多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温良环顾四周，语调高扬而热切：“能一路走到今天，十分感谢一些校友的信任与帮助。” “往后的日子，希望各位校友能继续关注我们公司的发展，不吝指教。” “谢谢。” 这么几句话落下，围观的校友们终于反应过来，略有哗然。 他们其实有些槽想吐。 他们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配合，这么安静的听完温良简短的装逼。 他们…… 他们正想着这些，亮相完毕的温良半点不耽误，已当先走往18号楼。 短短几句话，温良想要办的两件事都到位了，再直白，就有点过于痕迹，不太符合温总刚才营造出来的领导气场。 陈嘉欣紧随温良离开。 直到远离了关注中心后，陈嘉欣才压低声音感叹。 “忙了这么久，就刚才那几分钟让我感觉心脏跳动都加速了！” “这已经是我曾经幻想中的风光了！妙啊！” 感叹完，小陈又紧忙追问：“抛开你刚才那种气场不谈，你怎么什么都没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的样子，让我有点懵了。” “本来我们亮相就足够了。” “这就够了？” “当然。” “你不是念叨过有两件事？第二件事你也没提啊。” “今天我们来了个小车队亮相，下次我们开法拉利亮相，一切自会顺理成章。” “我还是不懂第二件事是什么？” “招人。” “不是已经过了秋招了吗……” “以公司现有的体量，华工这所广东地区唯二的985毕业生能轻易看上？秋招肯定没我们的份，我等的是明年春招。” “明白了！” 陈嘉欣完全明白过来了。 他们都出身于华工，对华工学生的整体水准还是有点了解的。 博浪现在发展迅猛，初期是能干活凑合就行，接下来必然是需要能干活且把活儿干得十分漂亮的人才，华工毕业生显然是理想之选。 在华工搞一场校园招聘会，甚至是搞个专场，就很棒。 光是想想，陈嘉欣秀气的眉毛都美了几分。 那可是……更高层次的风光呀！ 温良现在是先让华工的校友们对公司实力有个初步了解。 现在大家肯定以为就这？ 过段时间，公司再来一次更高调的亮相，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学霸怎么了？ 学霸照样能拉去搬砖！ ………… 很快，温良带着小伙们的高调亮相，以及温良同学简短的即兴演讲就上了校园bbs，并在各个班级群传扬开来。 引起讨论是必然的。 甚至，不少华工学生再一次回忆起来了年初的那场小轰动。 一如现在。 是那么的高调张扬。 只不过这次，温良同学的一言一行都被冠了新的名头： 有底气、有能力、有才华、有气质。 在华工的一定范围内，温良同学有了些实打实的名气。 下午第一堂课都没结束，博浪在bbs等地方发布的兼职外包开发招聘，就已经很顺利的招满了人数…… 一下课，温良正要走人，被这堂课的教授叫住了。 走到教概率论的常教授跟前，温良礼貌的问好：“常教授好。” 他倒不觉得是午后的高调会引起常教授额外关注，大概率是翘课问题。 果然，常教授扫量了眼温良，面色和蔼的说：“小温，公司再忙，课也要尽量多上。” “往后别让小陈敷衍了，你这个刚进学校就敢拉着一帮人创业的学生，连系里领导都知道你名号，我们这些教授自然也知道，你又是喜欢坐在最后那个座位，来没来一眼就能看到。” “我倒不担心以你的学习能力会挂科，只是多嘴说一句，你们年轻人，未来不止一个选择。” 温良连连点头，认真道谢：“谢谢教授指点。” 常教授又看一眼温良，随意道：“看起来最近是折腾出了名堂。” 温良也是坦诚回答：“是的，找到了方向，现阶段发展比较顺利。” 闻言，常教授似乎斟酌了下，才说：“如果你打定主意当老板，概率论这门课程适当多花点心思，不会有坏处。” “学生明白。”温良连忙应下，特地换了个自称。 最后常教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如果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冷静想想自己的学生身份。” 这次温良不由多看了眼常教授，才连声感谢：“谢谢教授。” 常教授只是挥挥手，头也没回的走了。 目送常教授远去，温良眉头都上挑了下。 时隔那么多年，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在校内‘名气’这么大，不仅常教授知道，所有授课教授都知道他这个‘刺头’。 亏他还寻思这两个多月小陈掩护打得不错。 温良甚至还想起来自己重生后第一堂课那个教授盯自己的那一眼，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怕也是有意的。 至于自己学习能力很好给一些教授留下过深刻印象，温良倒是清楚，尤其是常教授。 这是个大佬，仿佛什么课都能教，前世还跟温良提过要不要上他的研究生。 温良主要是没想到常教授会提醒自己，开公司遇到大困难可以想想学校这个靠山——这个温良当然知道！ 一所985大学的底蕴真的特别特别深厚。 夸张点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无惧任何挑战，什么公司都难与之相提并论。 当然，前提是这种底蕴愿意为某个人、某件事完全敞开。 事实上，小橙书这个互联网业务产品的发展壮大过程中每一步都有借用到华工的资源。 包括底层技术框架、算法、ios/安卓开发、舆情/内容/告警等逐渐成体系的监控系统等等。 要不然就10个人，拿头搞出来能在互联网世界里面对挑战的小橙书…… 随后，温良与等在不远处的陈嘉欣会合，提了提常教授说的事情。 陈嘉欣也是有点意外：“我说每次替你答到，教授们总要抬头多看一眼。” 温良：“……” 陈嘉欣又说了个事情：“有校友去了银灰大厦，宛安接待的。” “好事，这是好事啊！”温良一下笑了起来。 - 第60章 我听到了‘龙吟’，于是找到了理想 21号，周三。 下午，温良优哉游哉的走进了901。 如往常一样，温良进门就看到了起身的宛安。 每当温良进办公区时都能很迅速的起身，是宛安身为总秘的一项加分技能。 再加上她那高挑的身段很显眼，温良想不看到都难，其实这比平日里老在温良跟前晃悠管用。 见温良没有要去总经理办公室的倾向，宛安也就没多动。 温良左右打望了一圈，如今入职员工数量已经到了26人，都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忙着工作。 另有驻场兼职二人，华工的校友，前天下午参观后加入了运营部。 说是来学习学习商务运营。 温良当然不会拒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来了就是深……搬砖人！ 温良也顺便留意了下陈嘉欣跟邓佩两人的状况。 表面上陈嘉欣远没有在716室表现出来的那种头疼，还是很能扛的。 收回目光，温良朝宛安要了车钥匙，一路驱车去了远在番禺的高铁南站…… 三点多，温良在南站一楼站厅对应着的9号出站口看到了人群中的汪婉瑜。 见温良伸长脖子往自己身后打望，汪婉瑜有些好笑的摇头：“李让没带过来，她幼儿园没放假。” 又说：“可不是没有长久打算，这些天我主要忙着她来羊城上学的事情。” 听得温良上下扫量起汪婉瑜：“小姨怎么忽然啰嗦起来了，只是很久没见过让让了，也不知道她头发长长了没，长高了没。” “你小子！”汪婉瑜笑骂一声。 李让是汪婉瑜的女儿，今年5岁。 等汪婉瑜出站时，温良怎么都没从记忆中找出李让五岁的模样，他想来想去都只有后来李让十五六岁落落大方的青春模样。 这个瞬间，温良还真挺想见见李让的。 五六岁的小姑娘，逗着玩那得多有意思啊…… 并排走离站厅，温良顺手接过了汪婉瑜的小行李箱。 见温良带着自己走去停车场，汪婉瑜问了句：“都买车啦。” 温良随口回答：“公司发展不错，买了几辆代步，冬天嘛，也要尊重一下冷风拂面。” 汪婉瑜：“……” 她都没来得及问，就走到了车前。 温良驾轻就熟的开启后备箱，放行李，招呼上车，然后启车驶离。 坐在副驾驶上的汪婉瑜先放下了刚才的事情，说了要紧事：“你家里去年给你在羊城买了套房。” “在猎德地铁站附近。” “叫心语花园，是保利的楼盘，品质还蛮好的。” 尽管温良知情，还是装出了惊讶：“啊……不是说……” “知道你不信，让你妈跟你说。”汪婉瑜毫不意外，或者说根本就没留意温良的神态。 很快，汪婉华的声音就从手机扬声器中传了出来，开门见山：“确实有意瞒着你，你之前就说毕业后要先在羊城发展，我们觉得房子早晚要买，早晚便宜，晚买可能买不起。” “现在你把公司搞得有声有色，你小姨都如此坚定的过去帮你，空置着比较浪费，还不如先住进去，前阵子一次性还完了房贷，没啰嗦。” 温良：“……” 半天半天，他只憋出来了一个‘哦’字。 汪婉华也没在意，只是说：“别的方面家里给不了多少支持，你自己好好干。” “好。”温良还是只应了声。 电话很快结束。 汪婉瑜也没着急开口。 温良安静的开着车。 说起来也巧，羊城限购始于2010年10月，2010年7月末温良收到华南理工录取通知书后不久，汪婉华拿温良身份证在羊城买了套房，刚好没限制。 总之，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温良的家人早把一切都想到了前面。 温良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套房子的房贷结清于10月17号——他找家里要钱的次日。 很显然汪婉华是考虑了一些情况，给温良的创业路多上的一道保险。 房子比买的时候涨了二三十的样子，能卖个二百多万，别的不说，足够温良东山再起。 过了从番禺去天河的第一条跨江桥，再又很快通过第二条跨江桥，到了海珠这边。 汪婉瑜看一眼温良，笑着说：“我这辞个职，你的公司又迈上了一个大台阶，真是一日不见就得刮目相看。” 听得温良失笑，抽空晃了下手，轻飘飘的说：“哈哈，一不小心，真就一不小心碰上了新浪微博这种大善人。” 汪婉瑜：“……” 又说了几句，温良话锋一转：“那套房子也没打扫，正好我们都等你来梳理财务然后分红，现在就先不过去了吧？” “行。”汪婉瑜没意见。 “……” 随后温良载着汪婉瑜先去了距离恰当的丽思卡尔顿办理了入住，住店的钱将由公司来报销。 时间还早，温良跟汪婉瑜在珠江边随便走了走。 吹吹冬天的风。 ………… 用过晚饭后，温良跟汪婉瑜一同去到了丽思卡尔顿的行政酒廊。 汪婉瑜简单安排了入住新屋的事情。 末了，汪婉瑜看着温良打趣道：“在羊城买房需要一年社保，住你家给你做饭当房租好吧。” “我觉得不好，得拿让让当押金。”温良一本正经的说。 汪婉瑜乜了眼温良，直言道：“没问题，我是希望你能多带带李让。” 温良连连点头：“好咧好咧。” “……” 汪婉瑜显然不是没钱在羊城买普通住宅，只是这需要一年社保。 公司也不是没法承担她一年的酒店支出。 汪婉瑜住进温良家，更多的是可以就近照顾温良，哪怕汪婉瑜是职场精英，她也认为温良在外面吃多了不好。 这就是家长的心态。 总之，有个家长在，生活上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操心。 不过，温良的母亲大人汪婉华在家务事方面很不精通，汪婉瑜在才可以不需要操心。 怎么说呢，温良奶奶比爷爷去世都早，外公外婆身体也不行，前两年也都走了；温瑞国、汪婉华早些年工作相对繁忙。 于是，比温良大12岁的小姨汪婉瑜从小就操心着温良童年时期的吃喝，少年时期的学习等等。 汪婉瑜之前总喊的‘小温良’这个称呼，早在温良三两岁时就有了。 后来汪婉瑜在同城上大学——不能说为了温良，而是她能上中南财经已经很厉害了，就也还是经常会抽空照顾温良。 等汪婉瑜大学毕业之后那就更不用说了。 温良在家庭教育方面，汪婉瑜一人最少有?的功劳，剩?才能是温良父母共分。 当然，追溯源头还是汪婉华那里开始的，首先是汪婉华带大了汪婉瑜，随后汪婉瑜带大了温良，现在汪婉瑜正让温良接棒，去带大李让——事实上前世就这么发展的。 甚至如果前世来算，‘汪婉华→汪婉瑜→温良→李让’这条传承正在延续到温良的孩子身上，那时已经30岁的温良才刚开始相亲，离生子怎么也得一年功夫，李让刚好长大成年继续接力。 …… 说了两句闲话，汪婉瑜斟酌着问起了公务：“前两天最后你找到了幕后对手？” “新浪微博。”温良回答，“小橙书的发展变相吸走了新浪微博的核心用户，现在已经接近500人了，他们的核心用户中非明星用户总计也就1000多人。” 汪婉瑜又问：“小橙书的盈利模式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应该很强吧？” 温良轻轻一笑，语气随意的回答：“很强，市场才刚刚开拓，目前粗核算饱和月营收能到1200万，实际这个月能到600多700万。” 汪婉瑜听得咂舌：“看样子小橙书比我了解的互联网业务可能会面临的竞争形势更严峻，太扎眼了！” “据我所知，新浪微博如今的年营收不到2000万美元。” 不等温良接话，汪婉瑜看着温良，疑惑的问：“你想创业我能理解，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会选这样的细分行业，初期发展扎眼，初期回报不算多高，付出太多，也太辛苦。” “我想，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找到很多更轻松的事情做吧？” 闻言，温良略有沉默，整理了下思路，才回答：“多方因素。” “小橙书的业务发展形态我之前跟你讲过一些，它适合作为互联网完整业务生态的核心，依托于此发展各项互联网业务源源不断的产出高额营收； 前期发展困难，盈利模式单一是弊端也是利好，能很迅速锻炼出团队，让团队充分经历竞争。” 说完，温良看看汪婉瑜，露出笑脸：“比如小橙书现在打下的基础，就很方便我最近规划好即将要开展的现金业务：手游。” 汪婉瑜还是看着温良，语气柔和但很坚定：“我是说这样特别辛苦。” 起初，温良没吱声。 见汪婉瑜始终盯着自己，温良笑了下，语气有些飘远：“我也想简单一点，回家创业随便套个壳找我妈去贷个几千万几亿潇洒……不说一家都得进去，可那点钱太少，太少。” “我也可以按部就班去进体系，不说上不上得去，那么慢，我只能每天靠着枕头下发霉的梦过日子。” “你知道我时常怀念的是谁吗？” 汪婉瑜摇头。 温良回答：“领袖。” “越是怀念，我越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对未来美好的理想社会充满信心！” “而我，不想止于怀念，我想一步步让希望与信心成为现实。” 汪婉瑜默默倾听。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小姨，你听过‘龙吟’吗？” “什么？”汪婉瑜茫然不解，眉头都蹙了起来。 温良笑了下：“可以简单的理解成向往阿美莉卡的东风速运。” 汪婉瑜眨了下眼睛：“……哦，在电视上看见过。” 温良目光虚虚的望向远方：“过完生日的次日早上，我听到了，于是，找到了理想。” “现在这个业务发展模式，很快就可以让行业按照我的意图发展，同样能很快积蓄足够的资金实力去实现我的理想。” “我想，让全世界听一听东方的新‘龙吟’！” 汪婉瑜听懂了温良的想法。 他想要亲手打造一个璀璨的、美好的理想时代。 遥远吗？ 很遥远。 但这才是少年梦想。 汪婉瑜如是想着。 温良的思绪早已飘远，如果不是汪婉瑜态度坚定，他不会轻易说这么远。 从那个物质条件很充裕，一些方面割裂感越来越严重的璀璨时代回到现在，温良最先听到的就是‘龙吟’。 他当然希望自己这辈子可以在好好生活的同时，实现最遥远的理想。 如果再来一次到2022年还是那么的割裂，那多没意思。 重活一次，当然是要有完全不同的体验。 “……” 深夜。 驱车行驶在羊城璀璨的夜色下。 路灯将温良的身影映照得斑驳而迷离。 无需回首，无需着重强调，温良心里清楚自己每做好一件事，便离理想更近一步。 - ps：其实这一章要是26号写出来就完美了，这就是本文的基调，商业是手段，除了爽以外，有一点内核这样子…… 第61章 分红，公司新名“博浪” 汪婉瑜抱着膀子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思绪一下飘远。 她的确能理解温良想要创业的心思，年轻时谁都想多尝试一些。 她不理解的是温良选择了现在看来明显很辛苦的路线。 而且哪怕到了现在也不一定能被同伴理解，要独自承受一些东西。 家世比上不足，比下那是绰绰有余了。 努不努力都不影响温良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至少能当个副处小领导。 “不是本人谁会理解呢？按部就班的日子仿佛一眼可以望到头。” “都觉得去外省上大学更独立一些，他也希望自己能更独立，只是……” “……理想怎么会那么遥远？” “他好像真的想去达成。” 末了，汪婉瑜收回发散的思绪，自嘲一笑：“我这个当小姨的哪需要这么多，只管努力帮忙就行！” “我家小温良，一定会让我无比骄傲！” ‘小温良’这个称呼，如今已只出现在汪婉瑜的自语中。 上次到羊城应邀进了716室后，哪怕是与温良私下吃饭聊天汪婉瑜也再没用过。 汪婉瑜很乐意见到温良长大。 也甘愿在任何时候处处维护已经长大了的温良。 同样愿意在公司草创阶段义无反顾的加入，为温良管理好公司财务，当好‘粮草’支撑。 ………… 次日，周四。 温良再次驱车从丽思卡尔顿的门口接上了汪婉瑜，一同去往银灰大厦。 与温良并排走进901，汪婉瑜先是看到了随温良走进办公区而起身的宛安； 然后看到宛安提前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又看到了办公区井然有序的忙碌光景； 再回头，看到宛安已经妥帖的泡好了两杯茶； 又看到温良自然而然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最后，是宛安步履轻盈的离开办公室并带上门。 汪婉瑜没着急坐下，看向温良，半是调侃半是认真道：“真是天生的领导。” “我以为你说的正规化只是租了新办公区，有了粗略的组织结构规划，没想到你说正规化就是正规化！” 看了眼汪婉瑜，温良失笑：“汪总，这可不像见多识广的你。” 汪婉瑜眉头轻轻上挑，不由赞许道：“能让我这么惊讶，你都没多得意，比上次更有老板气场了。” 温良只是笑了笑。 随后，温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汪婉瑜先坐，随后拿起桌上的话机：“喊大家过来碰个头。” 汪婉瑜轻轻颔首，自顾落座。 未几，陈嘉欣、李泽等9人先后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宛安很知趣的没有过来冒头端茶倒水。 温良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到会客区，居中介绍：“汪婉瑜，公司新任财务部经理，大家也都见过。” 互相正式打了招呼。 温良当先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这几天汪总主要是完善公司财务部，推动财务流程走向正规化。” 这一点大家也不意外。 汪婉瑜也是轻轻点头应下。 把事情这么一定下来，温良也不犹豫，直接道：“汪总，我就不啰嗦了，现在先请你处理第一件事情，核算公司财务尽最大限度进行第一次股东分红与薪资补发。” “另外就是90万垫资的处理方法。” 听温良说完，在座众人基本都是有些好奇。 迎着众人的目光，汪婉瑜当仁不让：“我现在对我们公司财务不够全面了解，处理分红有点偏差，90万垫资这个事情比较简单。” 说到这里，汪婉瑜看向众人：“公司有没有申请过大学生创业政策扶持？” “有的。”陈嘉欣回答了这个问题。 “学校有创业指导中心，当时注册公司就申请过类似事情，我们都是在校大学生，享有前两年企业所得税免除，第三年减半征收的基础政策。” 闻言，汪婉瑜轻轻颔首，语气平缓的说：“这样事情就更简单了。” “现在公司的财务涉及到公账、私账、薪资、垫资、税务等模块，在处理其它所有事情之前，先要梳理清晰税务。” “企业税务有两种：企业所得税与营业税、增值税； 企业所得税免除，公司现行业务主要需缴纳广告业务分类适应的5%营业税，以及此前可能产生的历史税务问题，年前需一次性完成清算避免税务风险； 应缴税额会扣除成本，成本覆盖办公支出、用人成本等，以及可以减去税法规定允许扣除的项目；还有补亏，补亏包括补发薪资等；已经公司车辆的抵税等； 合理合规的情况下，公司今年的应缴税额不会太高。” “扣除应缴税额后，按照公司的业务盈利形式，可以将全部款项用于补发薪资与分红，分红后按股份补齐90万垫资就行。” 之前只是知道公司肯定存在涉税风险，心里就总装着这件事。 听汪婉瑜把财务与税务这么简单被梳理清晰，连孙宝银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随后，温良接过话头：“汪总辛苦一下，尽快梳理好财务，争取在午前拿出可分红的数额。” 汪婉瑜应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自顾去了财务办公室。 然后，温良看着陈嘉欣等人：“我们每人会补发的薪资总额都在这里，要公开还是各人自己知道，你们决定，有异议直接提出来就行。” 陈嘉欣当先说道：“公开吧，谁做了多少事情都有数，而且绝对平均主义已经证明了行不通！” 随后，老干部孙宝银把保温杯往桌上重重一顿：“你们磨磨唧唧个毛线，相信老温就行了。” “唉……我……” “艹，我还没张口就成坏人了？” “你个沙雕难道不是坏人？” “艹，早晚老子把你从7楼踹下去！” “……” 一张被打印出来的表格中清晰展示了包括温良在内每人可以拿到的补发薪资。 薪资包含四个部分：基本工资、加班补贴、绩效、项目津贴。 十人的基本工资都一样，只有5000元整。 其它的部分有多有少，拿最多的不是温良，是孙宝银，十一万挂零，李泽与孙宝银差不多。 赵明杰、唐普毫无疑问要少一些，主要少了3~9这7个月的所有薪资。 温良赶在大家开口之前说道：“不用纠结，薪资截止到这个月底，正规化之前会先商讨初步股份新分配方案与初步薪酬体系。” “提前说一下，我会拿一小部分股份出来，大家都会有，不过得花钱买。” 两句话就把几个男人想说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也就陈嘉欣多说了句：“整体利益的事情根本不用我们瞎操心，交给老温就行。” ………… 不到午前，汪婉瑜就核算好了能分红的金额。 还是在总经理办公室，汪婉瑜直接说了数字：“核算后公账上可以拿出税后400万来分红。” 说着，汪婉瑜看向温良：“温总也不用担心发展资金，小橙书现在的广告费用结算很快，几乎每个工作日都有应收款；另外我粗算了下，小橙书自营广告月饱和营收不是1200万，若不考虑滥发广告对平台生态的破坏，5000万月营收很轻松。” 温良就笑：“我可不担心，用户量从10万增长到马上600万，营收涨5倍很合理。” 400万税后分红就很简单。 没有汪婉瑜的份，也没有赵明杰、唐普的份。 大头是温良的，他拿了400万的86%，344万。 陈嘉欣他们合计才拿了56万。 然而，没人计较这些，公司走到今天，谁的功劳最大他们心中最清楚。 看着大家，温良有意念叨了几次‘344万’，说：“数字不好听，还是你们不够努力，虽然我对钱没兴趣，但要是再多一点，我就可以买台法拉利了，啧~” 说着还特地遗憾的叹了声。 “真有你的！”陈嘉欣听得挑起秀气的眉头。 赵明杰从旁大手一挥：“不要这么在意，无非前后脚的事情。” “呵~”陈嘉欣撇撇嘴。 温良连忙点头：“对，小赵说得对。” 温良这玩意有时候真踏马不要脸，口口声声对钱没兴趣，实际都想要入手法拉利了！ 活该他挣钱！ - 第62章 脚步不停(感谢盟主‘少女长安泪常安’) 钱也分了。 公历2011年也就剩几天了。 就……该忙了。 不过，在这之前，饭还是要吃的。 温良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已经让宛秘安排了一桌，走了，吃顿好的去。” “好耶。” “……” 这顿饭是温良自掏腰包，订在了小蛮腰上的月娇轩，午市稍微便宜一点，人均850，晚市要人均1000多。 在103层，可以俯瞰羊城风光。 现在环境、菜品都还挺不错，不过后来没开下去，据说是经营态度上的问题。 温良他们到时，宛安已经安排好了餐点。 见到温良，宛安也小声跟温良汇报了一句。 温良坐下后端起茶杯看向了汪婉瑜：“首先，我代表大家欢迎汪总加入公司。” “谢谢温总。”汪婉瑜也端起了茶杯。 大家呱唧呱唧鼓了掌。 随后温良又招呼了一句：“今天冬至，这里搞了特色餐，试试看吧。” “……” ………… 饭后回到公司。 温良发送了正式任命邮件，汪婉瑜出任财务部经理。 至此，汪婉瑜从各种意义上正式加入了博浪这个集体，而且除了财务部经理外，与大家同为公司联合创始人。 汪婉瑜正式亮相后，第一件公务就是再招两个财务人员。 以博浪的规模，算上她四个财务人员够用。 往后一步步扩张。 汪婉瑜也没觉得屈才。 招到合适的财务人员对汪婉瑜来说很简单。 难的是陈嘉欣。 是的！ 嘉欣实难！ 汪婉瑜与温良的亲属关系没瞒着谁，或者说就没想瞒。 一看到全员邮件，邓佩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 “凭什么我只是普通员工，而人家一经加入就是部门经理，还是高层？” “博浪现在这么好的形势，我怎么就不能进高层？” 邓佩倒不至于就这么炸毛。 她只是想着想着，就开始暗搓搓的挑拨陈嘉欣。 “嘉欣啊~温总好像有点区别对待，听说新加入的汪婉瑜是温总的小姨……” “你跟姐说说，这个汪总……是什么来头。” 陈嘉欣：“……” 他面上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汪总之前在德勤工作了六年。” “德勤是什么。”邓佩不知。 四大会计事务所的名头要么在会计业，要么在某个层面以上才比较通用，绝大多数人是没听过的。 陈嘉欣回答：“一个会计事务所。” “哦。”邓佩没太当回事，“你们好像对汪总很……认同？” 闻言，陈嘉欣望一眼邓佩，貌似随意的说：“还好吧，博浪的发展壮大需要一个很优秀的财务。” “这样啊。”邓佩看着清清秀秀好像也老老实实的陈嘉欣，心中愈发怒其不争。 念头转动间，邓佩似是不经意的说：“之前听你西西学姐说，她来时，公司人力、行政是分开来的，现在怎么合在一起？” 闻言，陈嘉欣一板一眼的回答：“公司组织架构现在都没完整，西西学姐当时只是参观身份，她哪会知道这些。” 邓佩哦了声：“公司组织架构的事情主要是温总在弄吗？” 陈嘉欣点头确认，冷静的说：“是。” “温总是全才，最早他是技术实力最好的，现在治理公司能力也是强得很，公司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是他的主要功劳。” 稀松平常的话落在邓佩的耳里，让她有一种没来由的悚然。 她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轻轻甩动脑子，将杂七八的念头甩出，邓佩似模似样的赞叹：“温总挺厉害的。” 然后就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汪总让我给这些人发面试邀请，我觉得有点太着急了，也有点太草率了，就好像是汪总直接塞进来的一样。” “我想，要不然还是缓一缓，等汪总熟悉业务以后再说也来得及吧。” 闻言，陈嘉欣直接扭头望向了过道对面的邓佩，秀气的眉头轻挑了下，不动声色的说：“财务的事情我们不懂，汪总有需要，我们配合就行。” 邓佩还想再说：“可是……” 陈嘉欣已经和气却不容反驳的决断：“这件事情不用多说了，我来发面试邀请，初面我来。” 邓佩：“……” 这是她第一次在陈嘉欣这里碰软钉子。 不，应该说又软又硬的钉子。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再争辩。 稍顿，邓佩又说起了另外的事情：“你西西学姐她们的第一条合作广告内容都过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第二条。” 这次陈嘉欣没再望向邓佩，目光盯着电脑，很随意的回答：“这事情主要看西西学姐，她是另外的合作协议。” “你们好像忙不过来的样子。”邓佩像是随意的提了句。 陈嘉欣淡定回答：“外部竞争多，熟悉流程的员工少。” “那你们温总为什么还要把华工的在校学生拉过来兼职，乱糟糟的，怎么做的好事情。” “我也是华工在校学生。” “你跟他们怎么能一样，他们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 ………… 半下午，陈嘉欣一脸疲惫的走进了716。 对他这般神态，也刚到716的众人并不意外。 现在也就已经发下‘毒誓’的王志毅拉着赵明杰经常在716，他俩不是在耦合算法就是想办法耦合算法的路上。 陈嘉欣基本固定在901办公，李泽、唐普、孙宝银也差不多。 其他几人机动性高一些。 看看陈嘉欣，孙宝银笑着关心：“小陈最近事情多，比较辛苦，要努力啊。” “还好，就是心累。”陈嘉欣苦笑了一声，“真没想到我这么不争气，这么长时间还在适应中，挺给老温丢人的。” 温良晃晃手：“可没有，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经验不是一两天能刷出来的，至少现在你比之前平和了许多，也更有耐心了。” 旁边李泽深以为然：“确实是，其实我还挺羡慕小陈的。” “用游戏的说法是小陈有个不好随便发火的固定npc＋经验宝宝。”唐普从旁说了句，“确实挺让人羡慕的。” “……” 说了几句，温良居中招呼道：“好了，说正事。” 李泽率先接过话头：“首批品牌合作人的合作广告筹备工作全部完成，明天下午分批次上线。” “明天上午进行最后确认……” 一一说完，李泽抬头，随后目光顿在温良身上：“元旦的广告合作对象也得进行最后确定了。” “小陈，你觉得呢？”温良没直接决定，而是看向陈嘉欣。 陈嘉欣摊摊手：“我推荐‘娅七’。” 温良又问：“你们的意思呢？” 李泽、唐普交换了个眼神，又都看了眼陈嘉欣，最后统一回答：“‘娅七’吧。” 见状，温良轻轻颔首：“那就定了吧，平衡是一门学问，小陈慢慢来。” 随后，温良做了简单总结：“各司其职，站好公司揭牌步入正轨前的最后一班岗。” 话音一落，王志毅赶紧插了话：“推荐算法草稿形式的测试版我有信心在28号之前完成！” “……” “人力行政部门会尽力做好入职、招聘、后勤工作。” “研发这边兼职外包团队数量够大，程序的优化、新功能的开发不会有问题。” “内容生态引导上，已经初步有了方向，也在逐渐引导中性分类的内容建设。” “……” 正事商量完，李泽略作沉吟，回头望向温良；“我们给第一批进行广告合作的品牌合作人组了个群聊，明天上午10点开个线上短会，最后敲定落实部署，你要不要进去讲两句。” 温良摇摇头：“明天上午有课，你代劳吧。” “对她们首批参与品牌合作广告表示感谢，预祝大家过个肥年，就行。” 李泽记下。 温良又说：“群聊要按分类覆盖所有品牌合作人，阿泽，这条沟通渠道你要好好维护；一来方便我们以后的安排与部署，二来方便他们直接反馈意见诉求，我们也多一只耳朵。” 李泽应了下来：“我这就办。” - 破碗求月票、求推荐票。 ps：感谢‘少女长安泪常安’上盟，[富婆抱抱我.jpg] 第63章 抽空搬入新家 靠在窗前那张办公桌上，温良目光虚虚的顿在某处。 脑子里念头转了又转。 随后，温良目光转回到陈嘉欣他们身上，直接开口：“还有一件事需要明确。” 李泽当先回头。 几人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 温良加重语气，强调道：“广告业务已经不再是小橙书发展的核心重点。” “嗯？” “那是什么？” 温良解释道：“小橙书走了条与众不同的发展路线，是先盈利，然后再着力发展用户。” “广告业务虽然是营收支撑，但它不是核心，眼下的核心是两个：合作口碑、内容生态。” “合作口碑的建设可以让品牌合作人形成用户粘性效果，让广告主更愿意主动选择我们； 内容生态的优秀与否直接关系到小橙书乃至公司的发展前途。” “一句话，要能在主抓核心的过程中顺便又快又多的把钱挣了。” 孙宝银最快反应过来：“可持续发展的意思吗？” “对。”温良欣然点头。 见状，李泽念头一转：“懂了，瞧好吧！” 温良站直身体，招呼一声，回到了901的办公室。 从把散伙饭变成公司新的开始以来，尽管温良成了决策者，但公务反而更多了。 就好比现在，温良得抓紧敲定一些必要方案。 比如： 《公司发展初期阶段规章制度细则正式施行讨论案》 《公司发展初期阶段股票细则正式施行方案》 《公司发展初期阶段薪酬体系正式施行方案》 《公司组织结构调整方向草案》 《互联网核心业务‘小橙书’一年规划和2015年远景目标纲要》 《公司新业务‘手游’前期筹备工作指导草案》 《2012年公司发展规划草案及‘博浪’愿景讨论》 如何将公司事务发展规划形成文件，对曾经是温主任的温总来说很轻松。 温总也习惯性用上了一些曾经温主任常用的公文技巧。 连命名方式也带有很明显的公文特色。 不仅如此，温总在起草这些方案的过程中，会经常参看国办等单位发布的文件，做到更好的顺应大环境导向。 不久的将来，这些文件都将摆上会议讨论。 反正，温良自己很喜欢现在这种将对未来发展的畅想先落到纸面，然后在落实到位的过程。 很有成就感。 就很棒。 ………… ………… 次日上午，温良去上了课。 主要是课程结课。 倒是下午没课——大物实验（一）总计32个课时，每两周上一次，一次4课时，这周没有，下周结课。 额外的，下周本学期课业基本都会结束，元旦假期后三五几天就会开始考试周。 事实上，马原、大物、离散数学上月底就已经结课了。 这才是大家12月份时间都这么宽松的原因。 课程上完，温良很快走出学校，坐上宛安开过来的车，到公司楼下宛安将车留给了温良，自己回了公司。 整个下午温良都忙得很。 主要是去最终确定住新家的必要家具，像是床、桌椅、沙发、电视、冰箱等等。 好歹是个精装房，除了没家具等以外，其它东西都配备好了的，也没其它啰嗦，今晚刚好可以住进去。 忙了两三个小时，四点多，温良折回公司，接上了汪婉瑜。 不过没往心语花园赶，而是带着汪婉瑜去了个汽车4s店。 片刻后，汪婉瑜有些惊讶的看着合同：“这……要送我？” 温良满不在意的回答：“公司配车是以后的事情了，有台自用车代步也方便。” 乜一眼温良，汪婉瑜签了自己的名字：“真不错，还知道我开腻了奥迪，给我换台宝马。” 温良给汪婉瑜选的是一台宝马3系，落地三十来万。 代步正合适，刚好也不怎么高调。 一家人，也不用说什么价值不价值的事情。 汪婉瑜动不动就是送给温良大几万的东西，连汪婉华都说无所谓。 温良昨天下午拿到分红第一时间就是先来订了车，让4s店走上牌等流程。 说起来，温良给家人送高价值礼物，也就汪婉瑜一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接受，哪怕是小姨父都得顾虑一二。 就别说温瑞国、汪婉华这俩正处。 假使温良一不小心给父母谁送了条爱马仕的裤带……好家伙，等着吧，怕不是得书面解释！ 随后，宝马和大众一前一后驶入了主干道。 ………… 距离珠江直线距离只有1公里的心语花园在羊城cbd边上。 附近不远处有还在建设中的东塔，可以去花城广场、珠江公园溜弯。 小区内绿化做得不错。 闹中取静。 温良跟汪婉瑜先后从各自的车上下来。 并排走进了d栋2703。 这是温良这辈子第一次来，除了家具是温良到卖场敲定外，其它事务都是汪婉瑜操持的。 眼下，屋内堆满了还未摆放到位的各类家具。 与温良熟悉的光景完全不同，前世家里按照温良的意思，将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了一遍。 现在倒也无所谓。 因为给足了工钱，工人们就等在小区外，温良一个电话过去，没几分钟工人们便鱼贯而入。 很快，众人在征询了温良的意见后，各自飞快忙碌起来。 专业人士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只花了三个多小时就完成了家电、家具的安装工作。 晚上七点多，屋内外全部收拾完成。 很有焕然一新的样子。 温良坐在花了四万多买来的沙发上，提议去外面解决晚饭。 已经在厨房的汪婉瑜驳回了这个提议。 之前房屋清洁、安装家具的过程似乎到处都在忙，汪婉瑜却一点没浪费时间，把新购买厨房用具清洁完成、完成了新家初次做饭前的全部准备工作。 见状，温良也没多说，连下手都没打，在房间内四处转了转。 欣赏着光是基础家电和家具就总计花掉了39万大洋的新家。 比如主卧那张温良自己睡的床就花了好几万，当然次卧那张也一样。 只有两个房间摆了床。 另一个次卧被布置成了书房。 房屋的构造也不错，三间房没挤在一起，多了一点点私密度。 8点，餐桌上摆好了一荤一素。 汪婉瑜解下围裙，在餐桌一旁坐下，语气柔和的说：“都没讲究乔迁新家的习俗，入住新家第一顿饭哪还能吃外面的。” 夹了筷子菜，熟悉的味道从舌尖上绽放，温良面色舒坦的应了声。 跟别家不同。 温良记忆中最熟悉的家的味道，是小姨汪婉瑜做的饭菜。（汪婉华：我下厨自己都不吃，怪我啰？） 汪婉瑜出嫁后，温良的每顿饭要么是在学校食堂、温瑞国单位食堂、银行单位食堂解决，要么是去小姨家吃。 其实温良会做饭，但他懒，懒得宁愿吃食堂，也不想自己下厨。 老温家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一两次开火，比如年头和年尾也会做饭的温瑞国同志会下厨。 “……” 在温良搬入自己在羊城的家时，小橙书首批合作广告陆续上线…… - 第64章 火热与口碑 经过李泽他们仔细筛选的首批品牌合作对象一共是13人。 这13人唯一相同的特征是：关注量均超过了5万。 晚上八九点，银灰大厦901仍灯火通明。 毕竟是首批合作广告，运营、运维、研发都有人在加班，确保不出意外。 孙宝银、李泽他们也都在901坐镇。 连张郁林和秦正都在901，分别盯着安卓、ios两个版本的app客户端的各类访问状态。 app与网站的后台通用，不过前端显示的区别在管理端能看到。 主要哪怕最终数据一样，因为与用户交互的形态不同，会有不同可能性的发生。 就好比王志毅、赵明杰正在最后攻关的推荐算法会主要基于app这个交互形式来展现，而不会套用在网页端。 总之，虽然现阶段app通过‘广告标签’轻松实现了广告主动展示，理论上与app端无关，但该有的状态监控不能少。 尤其是从app上线至今，已经用事实证明了温良提过的新增长将来源于app这一观点，就更得重视了…… 温良完全不插手，连人都不在场，李泽明显更谨慎一些。 他可知道广告业务是表象。 所以，经过对数据的分析，李泽只安排先上线了5条合作广告。 虽然小橙书通过公告声明所有合作广告内容都不会上首页展示，但并不代表平台没有其它方式倾斜资源。 五条广告几乎没有经过太多的发酵，就被平台用户发现了。 用户们一眼就分辨出来这些是合作广告。 这也是李泽早前提出的想法。 区分平台自营广告、合作广告、用户主动商业推广。 三种广告都有特别标识，比如合作广告会有一栏： [某某品牌/商品x小橙书@某某用户] 周五晚上正好是网络流量高峰，消息很快就传扬开来，热度直接爆表，隐隐约约都要上微博热搜了。 接着，李泽又分成两次安排了剩余8条合作广告上线。 一切都很顺畅。 新浪微博当然没有选择这种时机冒头。 ………… 次日，周六。 午后。 银灰大厦901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坐在椅子上，特地调整了角度，让自己整个人处于洒落进来的阳光中。 冬日午后的暖阳晒得直教人懒散。 对面坐着此刻无所事事终于来讨教温良的陈嘉欣，以及刚汇报财务形势的汪婉瑜。 “新浪微博一点动作都没有，少了点乐趣。” 温良特双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低垂着眼帘，声音是那种散漫的慵懒。 陈嘉欣看了眼享受阳光的温良，很是向往温良的轻松写意，嘴上接过话头：“前几天草草散场，新浪微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短时间里，他们也不会随便动。” “再说[品牌合作人]的招牌不能第一次就被砸，从逻辑上来说，我们有志在必得的需求。” 越说思路越清晰，陈嘉欣略有停顿：“新浪微博也怕我们就等着他们来，贸然针对，有弊无利，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新浪微博再次针对必是雷霆手段！” 温良不置可否。 已经入职博浪几天的汪婉瑜看着眼下这些小细节组成的博浪现状，或者说，全新的温良形象，仍感到新奇。 像现在这种从容淡然的光景，让汪婉瑜觉得小橙书能如此迅速壮大是有天理的。 连陈嘉欣都能看出来这么多，温良早就拿捏死了好吧！ 想着这些，汪婉瑜也插了句话：“以新浪微博的体量，在明确被我们识破后，应该不会搞一些小动作恶心我们了，有点可惜。” 温良身体往前倾了些许，主动迎上阳光，低垂的眼帘眯缝了起来：“确实，如果搞点小动作，能方便员工层适应外部竞争节奏。” “多好的经验宝宝，可惜了。” 陈嘉欣终于反应过来了，挑起秀气的眉头：“原来你早就确定这次什么都不会发生，难怪这两天有心思去搬家。” 温良笑笑，解释了句：“新浪微博根本不眼馋小橙书的广告业务，他们警惕的是小橙书的发展模式、变现流量的能力与用户基数增长。” “正如你所说，一旦下场就是雷霆手段，捣乱是没意义的，前几天那么多捣乱的平台有半数正被我们通过法律方式追责中，新浪微博不怕，他们也怕啊。” 陈嘉欣深以为然。 随后，汪婉瑜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嘉欣没着急走。 温良享受着冬日午后的阳光，跟小陈有一搭没一搭的哔哔赖赖起来。 “……” 最后，温良开诚布公的说了几句：“其实无论怎样，邓佩都是不可能留在公司的。” “如果她表现过分一点，我倒是能毫无顾忌的给她安排一个新差事，反正有你在，她只要不玩崩，还是很安全的，刑不刑主要看她能不能把控，能不能听你劝。” 陈嘉欣：“明白了。” “我也知道，她其实只是能磨一磨我的心态，能力有限。” 温良没多说。 ………… 小橙书是开放型社交网站，广告内容的火热度，大家是能一目了然看到的，而且小橙书还有个潜在脱水机制。 数据如果一直维持在某个特定数字，那水分就很大，更容易看出来实际情况。 刚过中午，网友们在各个平台的热议就逐渐登上了热度榜单，比如微博热搜之类的。 “这实打实的火热情况，真是挡不住，都过去24小时了，还有这么多关注的。” “我从昨晚看到现在，这些广告给那些商家带去了不少下单量，正经不错啊。” “……” “小橙书好像有那个魔力一样，无论是首页那些广告，还是这些合作广告，都很让我有点进去的冲动，但一些用户自发广告就少了一点感觉。” “是的，我觉得可能是广告模板很出色，自发广告可能是缺了点精致度。” “确实有这种感觉，每个广告内容都有标签、标识等等模板，在规格上其实是统一的，就不像我们常常看到的那些网页广告一样，花里胡哨一堆东西凑一块不打紧，还没有关闭按钮，尤其是一些广告的色彩对比过分显眼，搞得像是什么非法网站一样。” “……” 还没有特地开始引导，小橙书就已经逐渐在网友们心中留下了不一样的印象。 初步形成了口碑风向。 小橙书方面显然不能满足于此，李泽很快开始了推波助澜…… - ps：求月票，估计没机会破千抽奖了。 第65章 再上台阶与私事 可能是因为今天也是西式节日平安夜，又是周六，大家晚上都有安排，所以午后网上很热闹。 毕竟，几乎所有西式节日能在我国保留下来的文化内容就只剩下晚上透透劲儿了。 不像我国的传统节日，中秋就是吃月饼，端午就是吃粽子，一切都合理。 眼瞅着午后相关讨论热度那么高，李泽也不多犹豫。 虽然首批合作广告第一个24小时都没过，但也不影响李泽推动口碑建设了。 很快，小橙书id‘一腔祸水’在小橙书平台曝出了一张图片。 “感谢小橙书，广告上线才半天多，我就已经可以过个肥年了！[图片.jpg]” 图片内容是： 广告投放具体数据展示、广告投放总预估收益等。 具体到广告投放实时预估收益的数值是：32302.00元！ 这个实时数据统计功能模块也不算复杂，各行业都有使用，算是标准模块，孙宝银只是牵了下头，兼职外包开发的校友们就把事情给飞快搞定了。 没想到这条动态更新后，网友们最先关注的就是实时数值。 “小橙书后台开发都做到这地步了？数据展示这么清晰的吗？实时看到收入？我还以为品牌合作人的合作都是小橙书说了算的呢……” “姐妹，我也申请成了品牌合作人，怎么后台没找到有这个功能模块啊？！” “先羡慕一下楼上姐妹，我估计这是特定开放，楼上姐妹应该是还没有与小橙书展开合作，所以这个功能暂时没开放。” “……” 也有一些吃瓜的懂哥。 “数据可视化实现很简单，见过很多次，可这是小橙书后台，而且展示的数值是钱，所以……不多说了，我先去恰个柠檬，我太酸了，马上元旦，博主一波挣到了过肥年的钱，我却只能看着。” “同酸了！不过还是得说一句，小橙书这个操作很到位，我很喜欢这种可视化的透明度！” “……” 还有一些理性围观党。 “我敢打赌，这次不会有人冒出来针对小橙书了，主要这波小橙书做得太到位，冒头容易被全面针对了。” “小橙书这招真厉害！明面上都做到这地步了，背地里就更不用说了，楼上是对的。” “……” 早在温良提出合作专区这个分类模块的概念后，就顺便提出了诸多设计想法。 其中包括已经被转发疯了的[品牌合作人]后台实时收益数据可视化。 没想到这个无意中的小设计，居然显现出了很大的好处，让首批合作对象有图有真相的炫耀，也让口碑的建设逐渐步入了正轨。 ‘一腔祸水’的带头作用很明显，这一批的13个有品牌合作人中后续全部都有自发宣传。 一方面是‘炫耀’。 女性相对来说，更愿意在社交平台上分享内容，炫耀是分享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是比高低。 大家都是同一批参与合作的，她们虽然不知道小橙书会不会有一些其它安排，但如果表现突出总归是好一点的。 这种真实数据的自发宣传，自然带动了不少关注网友们的讨论。 也让之前竞争阶段的一些负面舆论不攻自破。 比如小橙书app主动限制广告展示，允许用户限制广告限制等等，那些被传的负面影响在一份份成绩单中，不攻自破。 ………… 三点多，李泽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简单汇报：“这次主要着重在口碑上，用户增量算是附带的，也还行，总量刚刚过了610万。” “不过平台流量池比之前好太多了，几乎同时上线13条广告，相互之间没多大影响。” 听完，温良笑着颔首，说了句：“还不错。” 正如温良强调的那样，现如今小橙书需要注重的不是广告业务，而是口碑建设。 小橙书接下来的新发展模块是：电商。 需要较长时期的准备。 需要从品牌合作人到推广合作再到公号认证这一条线形成口碑导向。 考虑到这个业务需要筹备的时间周期很长，温良已经规划了元旦后先正式启动‘手游’业务的筹备工作。 在小橙书外先发展现金业务，多条腿走路嘛。 不过，在温良的规划中，小橙书将被发展成类似搜索引擎、qq、淘宝这一类的东西，成为博浪的互联网业务核心。 即：一切从小橙书出发，最后再回到小橙书。 哪怕不从小橙书出发，最后也会回到小橙书这个载体。 当然小橙书的发展才走出第一步。 总之，是类似于后世的抖音，字节真正一跃成为国内互联网业务第一梯队的大厂，与抖音的成功密不可分。 博浪想要有足够的实力去做各类尝试，前期发展业务的耐心是必须要有的。 随后，李泽又说：“元旦之前也就只有一个业务事务了，‘娅七’领衔的第二批合作广告……” “这方面……” 温良轻轻扬手打断了李泽的话：“这事情前几天已经说过了，按部就班的搞就行，太阳都快下去了，也该谈点私事了。” 李泽听得一愣：“什么私事？” 温良没着急说，而是拨了个电话，把陈嘉欣他们都喊了过来。 ………… 这次没有汪婉瑜。 人都到齐后，温良开门见山：“家里给我买了套房，我打算今天从宿舍搬出来，我的意思是，你们也顺便都搬出来吧。” “这次分红后我手上还有点钱，公司资金也在重新充裕中，两个选择。” 说着，温良竖起两根指头：“1、我借点钱给你们凑个首付买套普通住宅。” “2、今年还不想买房的，公款住一段时间的酒店，明年买。” 9套房，以羊城的均价，算上各自手头上的钱，每人至多就差个20万就够20%的首付了，温良手头上还有270多万，够借的。 听温良说完，赵明杰当先接话，他有些疑惑：“这不是一个样，结果反正都是要买房？” 王志毅瞥一眼他：“你早晚要笨死，难怪算法突破不了！” 然后，老大哥孙宝银出声调和：“别吵，老温的意思很明显，给我们一点压力，让我们有点动力，房贷……懂吧？” 李泽旗帜鲜明的表达意见：“我选1，创业的首要目的不就是挣钱买房买车自己先潇洒？” 王志毅赶紧接话：“这还用说，也就小赵这个沙雕了。” 见状，温良大手一挥：“行，废话不多说，现在就去学校搬东西，这几天就先住丽思卡尔顿吧，正好体验体验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态度。” “好耶！”小赵赶紧喊了声。 众人眉眼各自微微上挑，无论是搬东西还是住酒店，都很不赖哦。 甚至各人心中还有一点点隐隐的期待…… - 第66章 令人艳羡的下午 临离开公司前，温良特地找汪婉瑜借了车钥匙。 宝马3也是宝马，通俗情况下，会比大众汽车扎眼一些。 临近西式节日圣诞节，不仅大街小巷的商家都搞了点装饰，华工校园内也不例外。 会在显眼的地方摆那么一两棵圣诞树。 温良开着汪婉瑜的白色宝马当先驶入华工校园，四台迈腾紧随其后，进了校园，就又自然形成了一个小车队。 这次没有在中山东西路上停留。 一路向前，从半山西路经东西湖去往宿舍区。 温良更是当先去往最远的北区，陈嘉欣开车载着赵明杰、唐普紧随其后。 随着汽车停下，热闹逐渐向北十一靠拢。 508宿舍。 温良扫了眼自己的床铺，半点不啰嗦，拖出行李箱将自己所有的书本都塞进去。 清理出两套衣服一叠。 用铺盖将其它所有杂物卷成一团，就算完事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干，然而其实温良当年大学毕业也没这么干的，主要还是……腰包鼓了，底气足了。 有句话叫‘钱是男人的胆’。 温总两辈子都只是在权上过得十分舒心，胆气不少，兜里的钱嘛~两辈子都还是前两天最多。 眼瞅着温良这么迅速清理完成，赵明杰一摸他那头锡纸烫，有点想学。 唐普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左右一看，直接就艹了：“艹，这事情居然也让老温引导？” “踏马连这点底气都没有，还开个毛公司！扔了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见状，温良笑了起来：“这就对了，有我在，还能不让你们穿得舒服了？” “淦！”赵明杰直接拉开自己的铺盖一卷，一应杂物全没了，就剩下书本没丢了。 反正大家的电脑这会儿都还在716呢。 整个508里，除了书本，一点值得念想的东西都没有。 清理垃圾这件事情，自然不用温良动手，小赵特勤快的喊了旁边宿舍几个同班同学帮了下忙。 这下，508的动静惊动了整一层。 也不是巧，10级应数班男生宿舍本就在这一层。 眼下左右全是围观的熟人。 “你们这是要搬出去了吗？” “嗯。” “刚才听说楼下那辆宝马是老温开来的？前几天不是还开迈腾，这么快就换车了啊？” “嗯。” “你们这搞的什么公司，挣钱效率这么高？” “年终分红。” “搬出去租房子住吗？” “先住两天酒店，后买。” 别人问一句，赵明杰就回一句，唯一与平素不同的地方是，小赵这次惜字如金！ 就这么三几句话，旁边一个叫贾巨的同学看不下去了：“卧槽，原来小赵装起来也这么酷的？” “还行。”赵明杰随口应了声，又特地慢条斯理的说，“小贾，要不来我们的公司兼个职？” 贾巨竖起大拇指：“可以可以，有那味了！” “有日子没仔细打量过老温了，现在真是叼得让我们高山仰止了。” 闻言，温良微笑着接话：“别这么夸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就是运气好，全靠大家乐意帮忙。” 贾巨咂吧嘴：“瞧瞧，瞧瞧，还是前几天那个熟悉的味道，那种逼气都淡淡的！” 旁边一些同学也跟着起哄。 “还是老温讲话有意思，有空跟我们讲讲怎么创业啊。” “实话实说，老温从入学以来就很叼，现在只是通过一种最容易被大众接受的途径证明了自己。” “说起来我一直不看好老温，不过我还是知道最想看老温笑话的娅萌姐早就闭嘴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小橙书是你们搞出来的。” 一听这话，唐普接茬说：“这都要猜啊？去银灰大厦转一圈不就知道了？”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怕打扰你们。” “祝你们多多挣钱，早日人尽皆知。” “带着我们的羡慕赶紧走吧！” “哈哈……” “……” 温良他们一整个宿舍都要搬走，平日里相熟的同学们里面哪怕有点小摩擦的，也没在这个时候故意炸刺。 虽然大学还有两年半，但刨去大四，剩下那一年半里能说话的次数不会太多了。 毕竟，这个学期到现在，温良他们来上课也是下课就溜了。 不过，羡慕还是有的。 好大学里，时常会发现身边一下蹦出来个牛人，只是这次轮到了贾巨他们。 稍有所不同的是，温良从入学后先证明了自己学习能力很叼，然后又在大二上学期结束之前证明了自己在大众层面的商业领域也强的一批！ 在10级应数班的同学眼里，在一些认识温良的校友眼里，温良已经是强得不像话了。 与此类似的事情在其它几栋男生宿舍里同步上演。 李泽他们同样享受了熟人圈里的最高关照。 搬出学校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因为创业挣钱买了房要搬出去，就很让熟悉的同学、校友艳羡了。 总之，周围熟人们的艳羡，温良是感受到了，陈嘉欣他们几个也感受到了。 心中还是很受用的。 尤其是小赵。 他直接装起来了。 把所有能用到的淡装逼技巧全部用了出来，这辈子也就今天最装了估计。 至于温良…… 现在，这一刻，温良这个确定了相亲对象的人，在即将离开时，遇到了女生表白。 就在他把行李箱塞进宝马的后备箱，准备走人时，众目注视下，一个女生抱着苹果小跑了过来。 “温良同学，今天平安夜，祝你平安。” 温良都还没反应过来，姑娘下一句就是：“我现在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周遭的口哨声、起哄声一下响了起来。 偏偏，人小姑娘特别有勇气特别大方特别直勾勾的盯着温良。 长得还比较乖巧漂亮，不过没有宛安的大长腿，也没有宛安的狐狸眼，这一对比，失分项比较多。 甩开脑子里忽然冒出的这些念头，温良不由失笑，看着小姑娘和蔼的说：“谢谢你的祝福，祝你在往后的日子里平安喜乐。” “抱歉，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 周围人一听就开始起哄。 “哇喔……” “这可太气人了。” “……” 小姑娘却一点也不丧气，只是把苹果塞给了温良，定定的看着温良，笑着说：“谢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温良，喜欢你就已经够了。” 温良：“……” “再见。”小姑娘深吸口气，挥挥手离开。 温良也挥挥手向这位他记不起名字的姑娘道别。 随后，温良没特地跟其他熟人道别，转身上车点火离开。 不多时，开车离校的温良拨了下后面陈嘉欣的电话：“小陈，这小姑娘有点眼熟，你认识吗？” 话音未落，车载音响传出了一阵阵笑声。 然后才是陈嘉欣的声音传出：“认识，隔壁班的，我们还在说没想到连她都喜欢你。” “你在女校友中的受欢迎度远超想象啊，人家见你今天搬离学校，估计怕以后不好找到机会了，赶紧跑来表白，说得很干脆利落，走得也很干脆利落啊。” 温良听得叹气：“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艹，赶紧，开快点，快离开学校，我怕你挨打哦！”陈嘉欣骂了起来。 他是最清楚温良之前在同专业里享受到的那种‘优先择偶权’的。 “……” 夜幕逐渐降临，令人艳羡的下午过去，更加愉快的晚上到来…… - 让我们一起向未来！祝各位读者姥爷2022钱多事少，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第67章 搞定‘衣食住行’才有博浪时代的底气 离开学校，温良顺路拐了个弯先回了趟家，将行李箱丢到入户门厅。 不几分钟后，温良赶到了丽思卡尔顿与李泽等人会合。 宛安早早订好了9个行政房。 温良到时，陈嘉欣、李泽他们早已上了房间，他也上去看了眼。 房间基本挨在一起。 大家伙聚在居中离电梯间最近的那个房间里，温良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王志毅的声音。 “小赵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哥们自己就知道扔掉不必要的负担，你就配有样学样。” “老子能学！”赵明杰昂然道，“你能吗？” 王志毅呵呵一声：“多了不起呢？个沙雕！” “……” 温良没着急出声，跟孙宝银、李泽他们站那看戏。 王志毅、赵明杰这俩玩意三分钟不怼一下，感觉搞不出算法一样。 看了几分钟戏，王志毅先看到了温良，就放过了小赵，推了下眼镜：“老温什么时候来的啊，哈哈……” “吵完了吧。”温良看一眼两人，一挥手，“行，去简单搞定一下工作服。” 李泽浓眉上挑，啧啧称奇：“年底了，老温这也是迫不及待要搞定我们大家伙的衣食住行了。” 温良语气随意的接了句：“衣食住行都搞不定，我们哪来的底气博浪时代啊。” “哈哈……这确实。” “……” ‘食’是最早安排妥当的，‘行’在前几天初步安排好了。 现在还差‘衣’与‘住’。 ‘衣’这个事情对男生来说很简单，去奢品商场挑选喜欢的成衣就行。 温良只说了两句：“轻松休闲为主，备一两套西服，看个人喜欢，不喜欢的也要备一套。” “地主家也不富裕，这次只能20万打个样儿。” 虽然温总兜里也就那么一两百万，但他还真就不在乎这点小钱。 谁多花一点谁少花一点，也没人会在意。 博浪现在每日净利润都不止20万了，无需在必要事务上省钱。 钱这玩意，主要还是得挣的多，才会越花越多，省是省不出太多。 花了不到一小时搞定了‘工作服’。 在孙宝银和李泽的强烈建议下，连温良都先换上了西服，包括汪婉瑜在内，一起抠造型在夜幕下拍了张合影。 这一天是2011年12月24日。 ………… 夜幕降临，温良没着急安排晚餐，而是跟大家伙搞定另一件事情。 挑选住宅小区。 今年以来，天河板块的整体房价一直被调控，一直在上涨。 以温良名下那套心语花园为例，一年半前买入时才一万七八，现在小区价格区位竟到了2.6~3.2，均2.85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按最低价算，d2703就涨了近百万。 看着这些数据，温良都不由摩挲起下巴，叹了声：“估摸着未来五年内，房价最疯狂的阶段就是明后年了。” “早买早省事。”汪婉瑜接话道，“我要不是没社保，没有购买资格，也得买一套。” 温良深以为然：“不要在意房价走势中的小幅波动，未来几年大方向肯定是涨，不会被人们左右。” 大家也认同这个看法。 学生社保有买房资格，现在羊城要求的外地户口一年社保，连温良都过了一年。 只不过购房流程相对复杂一些。 但这对陈嘉欣等人来说肯定不是事。 有温良从旁参考，陈嘉欣、李泽他们很容易做出决定。 在一大串名单中，温良看看地图，主要挑了两个：嘉尚国际、华景里。 天河板块以后少有便宜楼盘。 之所以要挑选，无非是权衡性价比罢了，一考虑现在的价位，二考虑环境。 自然也少不了心语花园，以及心语花园旁边几个小区。 反正就这么大块地方，陈嘉欣他们买在哪里都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李泽毫不犹豫的选在了心语花园。 陈嘉欣和王志毅选在了旁边的小区。 赵明杰跟着孙宝银选了华景里，其他几人各有选择。 均价都差不多是2万左右。 户型都是三房110平左右。 也就李泽选的贵一点，差不多得60万首付，其他人都是四十来万。 不过温良总计就借出去150万，平均不到17万。 主要大家都没让温良大包大揽，都找了家里支持，无非是在温良的建议和托底下，只让家里拿出点存折凑一下，没去动什么不动产、人情关系。 主要是让各自家里有个参与感。 虽然邓佩贼会恶心陈嘉欣，但陈嘉欣家里肯定跟小陈更亲，这事情都是举双手双脚支持。 要不是大家都有默契，只付20%首付给各自点动力，总有几家能挤一挤付个全款的。 敲定这事情前后其实也就花了不到一小时，主要还是各自跟家里沟通耽搁了点时间。 一通折腾下来，温总兜里竟然还剩100万出头！ 看看时间才过晚7点不久，温良起身一招手：“现在最重要的住也敲定了，也该吃晚饭了。” “好耶！” ………… 虽然住在丽思卡尔顿，但这顿晚餐安排到了很具有代表性的白天鹅。 依然是上次吃的玉堂春暖。 同样是宛安先行订好了一切。 一行十二人分别落座。 这次，饭桌上的话题就与公务半点关系都没有。 哪怕大家都清楚首批合作广告的第一个24小时已经过去，可以适当总结一二，但温良没开这个头，大家也就默认不谈公务了。 饭桌上的气氛和和气气。 天南地北的聊着。 李泽抽空喝口茶，扫了眼大家，一下感受到了一种和谐的味道。 心中忽然暗赞了起来：“老温真是天生的领导啊，跟汪总的第一顿饭大家明显很有有些生疏和客套，现在……啧！” 看着连话最少的李博文和总是一板一眼的秦正都在温良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跟汪婉瑜以及宛安有说有笑，李泽再次暗赞：“活该他叫温良哦！” 孙宝银几乎是前后脚品出了各种意味，心中了然：“这叫温和式强硬啊！” “好像做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做！” 陈嘉欣稍晚些时候才咂摸出味儿来，他也是最近被邓佩恶心多了，耳聪目明了不少。 其他一些人乐在其中，根本没关注那么多。 至于……汪婉瑜，她当然心里明镜一样，只不过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在她第一次走进901办公区，目睹那一切后就开过温良的玩笑，现在，她觉得也就还行吧。 “……” 饭桌上各人的心思，温良能看出来一些，不过他没多上心。 一个集体本就是需要一次又一次磨合的。 说说笑笑间，大家提到说，温良好像一定要赶在年前搞定‘衣食住行’一样。 各有意见，认为温良就是出于塑造底气的考虑。 赵明杰很不同意大家的看法：“原先我也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觉得老温是怕再在学校待下去，每天光忙着应付表白了。” 这话一出，唐普当先附和：“还真不是不可能啊，以前我们只知道老温受欢迎，下午才见识到老温受欢迎的程度，你们应该或有耳闻过10级有个美女学霸吧？” “你们理学院的？” “对。” “知道知道，我有个朋友暗恋她好久好久了，连表白都不敢。” “呵，以后估计更不敢去表白了，她下午当众给老温表白，被老温婉拒后很是干脆利落，真是无愧在学校的名声啊。” “……” 一旁的汪婉瑜听得满脸笑容：“看来我们家温良在学校很受女生喜欢啊。” 却见温良哼一声，满不在意的说：“也就那样吧，其实还是些长不大的小萝卜丁，没意思，女……我是有结婚对象的人。” 他想说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不过看一眼汪婉瑜还是把后半截憋回去改了下。 见温良说得真切，连陈嘉欣都有点不解：“不是婉拒人家吗？” “不是，家里安排了个挺不错的姑娘。”温良笑着摇头。 从苏俭的照片被递到温良跟前起，这位苏姑娘毫无疑问将成为温良未来的妻子。 大家纷纷祝福起来，一片欢声笑语。 “……” 晚餐后，温良跟汪婉瑜也是先去到了丽思卡尔顿。 寒暄中，温良偷偷跟王志毅这个闷骚的耳语了两句，搞得小王眼皮、心脏扑腾腾跳。 随后，温良清清嗓子，认真道：“今晚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明天上午十点开股东会，讨论股份、薪酬、规章制度相关事务，为公司正规化运转确定基础，涉及主要利益问题，定在丽思卡尔顿的私人会议室里。” “……” 宝马在夜色下前行，回往心语花园。 或许，温良这些小伙伴们的愉快夜晚才刚刚开始…… - 推一本女频基友的书《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今天上架，直通链接在下面，支持一下。 第68章 首次重新分配利益 温良除了温良恭俭让令人如沐春风以外，他还有点恶趣味。 不重。 偶发性。 就像他跟王志毅的耳语，其实只是让大家体验体验五星级的spa服务，累了这么多天，放松放松睡个好觉。 不过这会儿，酒店里，李泽一行人各有所思，重要利益分配近在眼前，没谁能完全淡定。 还是那句话，无欲无求创什么业，好好读书不香吗？ 一时半会都没人注意到小王不对劲的情绪。 直到小王抓耳挠腮的提了句：“老温刚才跟我讲了句，说要我们去酒店找一下那个……那个彻底放松一下身体，整理整理心情，梳理梳理灵魂，就……那个，你们懂的。” “啊……” “不……不会吧。” “还……还能有这种安排？” “都告诉你啦？” 小王抿着嘴一点头：“嗯，要不要去……看看，反正就在五楼吧，也不一定要试试吧。” “不太好吧。” 犹豫扭捏了一会儿，一群人还是跑去了水疗部。 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 只能说非常正规，那手法很对得起一千多的价格，浑身骨头都被按到了一样，力度也很到位。 小王最不吃力，痛得闷哼半天。 过后觉得还确实踏马的放松了身体。 回到房间后，王志毅当先感叹：“老温……真是一点不骗人。” “我看是你这个沙雕想歪了！”赵明杰一点没错过这个机会奚落小王。 放松是放松了。 不过，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失落。 那边厢，已经洗漱完的温良翻看着暂时没加汪婉瑜的qq群消息，人在床上直接笑傻了。 群里正一边倒吐槽小王。 小王极力反驳，想把扣在头上的锅拿下来。 其实……温良看过丽思卡尔顿的设施介绍，9成9有新世界的大门，但小王他们太年轻，经验不够，找不到那把开门的钥匙。 ………… ………… 次日，十点整。 丽思卡尔顿一间私人会议室里。 11人按照长条会议桌上的铭牌对号入座。 温良看看分座左右的几人：“没有特殊情况下，股东会一年一次，年底举行，主要涉及集体利益、个人利益，请各位慎重对待。” 见大家点头认同，温良从带来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一式11份的文件传了下去，嘴上说道：“这是我起草拟定的《公司发展初期阶段的股票细则正式施行方案》，内容比较简单。” 话音一落，除汪婉瑜外，大家习以为常的翻阅起来。 汪婉瑜……她有点愣。 会议的正式她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温总这个准备工作之充分。 汪婉瑜不由在心里咕哝：“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优秀外甥。” 稍微等了片刻，见大家基本翻完简单的方案后，温良双手合拢轻撑着桌台：“公司第一次更名时，我给初创股东画过饼，当时我说给我半年时间，让各位手上剩余股份价值比原来全部股份价值都高五十倍，现在过去两个半月，基本做到了。” 这一点，陈嘉欣他们十分认同。 温良不慌不忙的往下说：“为了感谢各位的付出，以注册资本100万的价值，我转让名下12%的股份给你们，每人1%，陈嘉欣、汪婉瑜各多1%。” 尽管方案上已经简要描述了这些，但温良一说完，陈嘉欣率先提出了意见：“这个价格是不是压得太低了，后面那个价格还差不多。” 温良随口道：“也有要求，你总计持有5%的股份后，要接任法人代表。” “另外，我从你们手上拿走股份时，你们也没觉得价格便宜。” 陈嘉欣还没说话，一旁的李泽连忙说：“可现在不一样了，公司即将彻底正规运转！” 温良摆摆手：“不用太在意股份附带的经济利益，这方面我已经在考虑一种解决方案了。” 虽然温良把钱看得没那么重，但还是得有。 随后，温良平静的说：“熬过初期发展阶段，博浪会以远超你们乃至我的想象飞速壮大，我们要做的是掌控博浪，通过分享期权、股权的分红，让公司上上下下尽可能齐心协力。” 第一步的股份分配，最终定下。 温良持有的股份比例从86%降到了74%。 这只是一个开始。 随后，温良继续了下一条：“抛开外界非公众性估值不谈，我参考了一些规则，按每用户5元左右确定公司内部估值为3000万人民币。” “这个估值考虑到了后续期权分享的门槛，对人才的吸引力度，内部价值的确定性等。” “对估值有异议请表态。” 按照3000万估值、5万股本算，李泽他们每人持有的1000股目前价值60万。 原先大家持有的6250股价值只有1.25万，50倍也就是62.5万，与现在的60万相差不大。 温良的确提前了三个半月兑现了当初画的饼。 实际上的每股价值从原先的2元变成了600元！ 众人只是抬头望了眼温良，各自摇头。 负责统计的陈嘉欣按照流程通告：“全体无异议。” 温良这才继续往下说：“为了便于公司长远发展，我提议将现有的总股本5万股以1：2万稀释为总股本10亿股，各位所持股份数额等比稀释。” “无异议。” “……” “综合考虑，我以3000万估值转让3%的股份给汪婉瑜。” 温良一说完，汪婉瑜赶紧接话：“考虑到方案后续的细则内容，和财务内容，我个人提议内部忽略估值前后变化，便于核算。” “我知道温总的意思是这3%的股份以我曾经垫资的90万冲抵，但这样其实不太妥当，出资补齐注册资金，将这个90万转为资本公积即可。” 闻言，温良点了下头，直接道：“投前估值投后估值这些我还真没考虑，财务方面的具体细节由你把关。” “……” 这次变动，温良持有的股份比例再次减少3%。 汪婉瑜、陈嘉欣持有的比例都上升到了5%。 股份总额只会有100%这么多，温良之前收拢就是为了现在这样有序的重新分配。 总不能让创始人都成打工仔。 随后，温良接着分配：“我个人以3000万估值转让10%合计1亿股给公司，用于2012年度的期权、股权池。” “这是股份分配方案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之前收拢各位初始股东手上股份时的承诺，即：再分配。” “原则上这1亿股中5000万股用作期权激励，每股行权价0.03元，由汪总牵头建立期权行权协议与行权模型，各部门配合落实；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必须确保技术人员尤其是核心技术人员持有的期权/股权比例大于等于管理人员。” “我不知道通行规则是怎么样，但期权行权后个体不单独拥有股东权益，将来考虑推行代表制度。” “其余5000万股是只面向股东的，我的建议尽早购买，每人购买的份额你们自己商量就行。” “……” 这次，温良的股份比例下降到了61%。 最后，温良强调道：“重新调整后，我实际持有的股份比例是61%，行使的股权是66%，原则上2012年12月底之前不会变动，为了确保万一情况下，我对公司始终具有100%掌控权，我起草了一份一致行动人协议。” 说着，温良从公文包中掏出了第二份文件，也是每人一份。 “有异议请直接提出来。” 这份一致行动人协议的条款比较简单，但内容很苛刻。 总结起来是两点： 1、对外，100%以温良的意见为准。 2、对内，温良在涉及公司掌控权等特别核心事务上，具有永久性一票否决权。 其实是一个意思：大方向上，可以商量，但最后以温良的意见为准；具体执行事务上，各自拿捏起来。 条款温良没直接说，意思是明确的。 任何一家公司发展都不会一帆风顺，前不久就出现过小资本机构报价的事情。 利益最容易动人心，丑话说一次两次还行，说多了没意思。 合同、协议是最好的保障，也有利于大家相互放心。 温良说完后，私人会议室也就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了‘唰唰唰’的签字声。 没人对这份条款苛刻的一致行动人协议有异议。 过去的经历让大家都很清楚，没有比温良更适合领导他们的人了！ 至此，博浪的股份被温良重新分配成了好几个部分： 温良持有61%； 包括汪婉瑜在内的联合创始团队合计将持有34%； 期权池5%。 ………… 随后，温良甩出一份《公司发展初期阶段薪酬体系正式施行方案》。 温良喝了两口水，才再度开口：“目前这份方案施行期限到2012年底，方案核心是技术岗位、管理岗位只是分工不同，而非定薪的依据。” 这方面讨论空间不是很大。 一是方案只是过渡。 二是温良起草的定级标准具有不错的科学性，已经略超过绝大多数现行企业标准了。 尤其是在重视技术人才方面。 举个例子，总经理的薪资标准只略高于研发总工5%左右。 再然后就是规章制度，这玩意现在多少还是有点形式主义，所以也是很快通过。 主要事务商谈完毕，温良做了总结：“这两天汪总辛苦一下，将财务方面的事情扫尾，该补注册资金补注册资金。” “提前说一下，2012年年终公司估值核算方案就是财务部主导了。” “小陈，你也辛苦一下，跑跑工商，股份变更、法人代表变更都在年前走完流程。” 汪婉瑜、陈嘉欣都是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温良略作整理，提了个事情：“刚才提到过经济利益方面的事情，我的初步考虑是我们合资成立一个金融公司请专业人士打理，收益分配以及如何寻找盈利方向我还在整理中……” “总之，现在心有余力不足，争取在明年三季度之前落实。” 听温良这么一说，汪婉瑜当先接话：“这倒是个方法，不过金融行业的风险比较大，不好把控。” “是好方法就行。”孙宝银微微一笑，说了句。 汪婉瑜一脸不解。 赵明杰一瞅这状况，赶紧抢先开口装逼：“汪总来得稍微晚一些，可能不知道我们内部有一句话叫：我们可以永远相信温总。” 看着大家脸上的笑意与深以为然，汪婉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感觉这帮人是不是都被温良给忽悠瘸了。 不过仔细回想着自己加入以来的这几天经历，汪婉瑜又觉得可能是她对温良的了解出现了偏差。 主要这种信心一看就知道，明显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温良当然有这方面的信息，这是他最容易抄近道的方面。 那些过于细节的不说，白酒股票啦、15年股灾之前的繁荣啦、美股科技股啦、虚拟货币之类的，只要有钱，哪个都能吃到肉。 现在没动，一是金融市场不确定性太强，再一个资金量级太小也没什么花头。 最后的最后，温良提了句31号的安排：“31号公司挂牌，顺便开个会确定一下各自的职务。” “没问题。” “……” 随后，温良收拢东西起身，抬眼看看众人，笑眯眯的说了句：“哦，对，各位周末愉快。” - ps：上架前会将这些类似的东西都先写完，主要是一笔带过不了，这个月是肯定要上架的，所以，求个月票~ 第69章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温良没跟汪婉瑜离开，而是去了李泽他们入住的房间。 谁也不傻，知道温良肯定有话要说。 自发凑到了离电梯间最近的房间里。 小管家陈嘉欣主动带上了门。 温良靠在窗前的书桌上，目光扫过众人，先说了句：“这么严肃干嘛。” 然后轻笑着道：“大家在股份事务方面都不太懂，我多嘴再补充两句。” “这次重新分配将是我们所有人持有股份占比最高的时候，往后无论是增资扩股还是怎样，占比都会继续下降； 这是我最后一次个人单独出让股份份额，分割出来的5%股权，汪总那边不会购买太多，你们抓紧买了，往后哪怕有其他股东加入也是从期权转股权； 另外，往后任何一次重新分配股份份额都会由我们这些创始股东按比例出让，期权池的股份数量只会扩大，份额的占比也会增加到一个相应合适的地步。” 说完，见大家听得入神，温良加重语气强调了一句：“懂我意思了！” 赵明杰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说：“懂了。” 闻言，温良笑着一挥手：“行，连小赵都懂了，那就没问题了，你们好好放松放松，房子的事情不着急今天去落定。” “……” 在小赵叽歪之前，温良已经飞快溜进了电梯。 房门重新关上。 陈嘉欣、李泽他们各有目光交汇。 “老温真就是走一步看了五六步吧？” “所以才说可以永远相信温总。” “汪总不会买太多，也就意味着不会超过1%。” “这次重新分配，除了汪总以外，我们大家合计持有的股份比例应该是28%，比之前多一倍，老温这是不想让我们任何一个人沦为给公司打工的。” “更别说那个酝酿中的金融合资企业。” “买房的事情上，老温随口建议我们不要首付太多，不要找家里要太多，现在我们才有钱买股票。” “确实，这5%合计要150万。” “前几天我们还在谈几十万买车会慌张的事情，现在几百万觉得也就那样了。” “哈哈……” “……” 另一边，温良坐上了等在门廊处的宝马。 驶入大道后，汪婉瑜抽空看一眼温良：“说透彻了？” “嗯。”温良点了下头，“你买1%吧。” 汪婉瑜应了声：“合计72%的股权投票权，一般也不用走到用一致行动人协议的地步，挺好。” 这也是温良特地摆在台面上的事情，在一定周期内，他会一直持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股权。 汪婉瑜又说：“其实那90万可以不转为资本公积吧。” 温良笑了下，语气随意的说：“分红分得太狠，没90万的资本公积，这几天公司的紧急风险应对能力为0。” 汪婉瑜入股3%的这个股份其实也是温良分割出来的，钱应该直接给到温良，但在温良和汪婉瑜的配合下，大家都忽略了这个点。 不过股权的渡让发生在温良跟汪婉瑜之间，影响的实际只是90万，不大。 可温良两个月前只花了7万多就从陈嘉欣他们手上拿走了73.5%的股份，这个股份份额在这次分红中的收益就高达294万。 还是那句话，一定时期的直接经济利益不能看得太重，这样大家都不容易起啰嗦。 “……” 半道上温良就下了车。 他要单独享受周末。 汪婉瑜对羊城也还算熟悉，正好也要去约几个朋友喝喝茶，说不定还能拉俩给博浪搬砖。 下午，温良正优哉游哉的溜达着，收到了一些入账信息。 原本只有100万出头的现金又增长了不少。 按100万计算的股权有12%，直接价值是12万，按3000万计算的股权5%，直接价值是150万。 按照转让所得交20%的税，到手还有129.6万。 合计现金又到了230多万。 很是美滋滋。 ………… ………… 新的一周，银灰大厦901里的办公空位已经不剩几个了。 有那么个公司的样子了。 这周大家也都放松了不少，跑跑房子的事情，上上课。 一晃就到了28号。 716室，坐在电脑前的王志毅取下了眼镜，露出浮肿的眼袋，眼神十分明亮的说：“推荐算法的首个草稿版本已经搞好了！” 略顿，王志毅略微低头，又说：“不过只是勉强可用的状态，效果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几次测试都具有比较玄学的偶然性。” 赵明杰从旁解释道：“是……是这样的，算法耦合上应该是没问题，样本训练跑了两遍，不过引入实际数据后，就有点玄学了。” 从旁等了一小会的温良倒不意外，直接问：“你们的建议呢？” “我们……”王志毅看了眼赵明杰，又望向了孙宝银、张郁林他们，“我们的想法当然是让用户试试看。” “不过这影响挺大的。” 见状，孙宝银先是看了眼温良，接过话头：“影响可以控制，比如针对某一个安卓机型推出特色开发尝鲜版。” 张郁林跟着说：“或者，将代码修改一下，加入一个优先执行循环，在必要时候以机械形式展现内容。” “……” 听完大家各自的看法后，温良有了决定：“推荐算法是必须要落实下去、通过实例来优化迭代的，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理解推荐算法的实际耦合形态，元旦当天上特色开发尝鲜版吧。” “另外，要继续摸透推荐算法的每一点滴，在可能比较遥远的将来一定会有额外需求。” 王志毅、赵明杰默默点头。 他们没有刨根究底的问为什么。 他们对自己在团队、在公司的自我身份定位愈发明确化了。 温良也没多解释，站在后世的角度上，他的想法很多很宽，不过他能很轻易把住线头，不会一股脑甩出去让大家懵逼。 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 随后赵明杰忽然挤眉一笑：“还好，不用被小王拉着从这里跳下去了。” “确实啊，可惜了，咱小王错失行为表演艺术家身份呐~” “……” 笑闹中，小橙书又落实了一个技术事务。 这周的几天里，大家还落实了另一个事情： 房子。 9人都买上了新房，虽然房本没拿到，但钥匙是已经入袋了。 努力了这么久，衣食住行终于样样齐全。 ………… ………… 2011年12月31日，周六。 因元旦假期调休补班。 昨天结束大二上学期全部课程的温良起了个大早，穿上了上周末买好的西服，对着穿衣镜系上了领带。 镜子中，179厘米的温良将熨帖的西服撑得刚刚好。 稍微拨弄了下头发，温良满意的走出房间。 另一面，经常会穿西服出席公务场合的汪婉瑜也打理得很妥当，英气干练。 随后两人一同离开心语花园…… 银灰大厦901的气氛与往日略有不同，员工们都知道公司今天将正式挂牌。 忽然，有人低呼一声：“温总来了。” “准备准备。” “……” 温良踩着点，在9点10分赶到了银灰大厦901门口。 陈嘉欣等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9点19分，在全体员工的见证下，温良、陈嘉欣、李泽、汪婉瑜四人为代表，一同将公司铭牌上的红绸揭了下来。 ‘博浪’二字在室内灯光下熠熠生辉。 “呱唧呱唧……” 掌声轰然而起。 总计经过近一年的努力，从‘华美立明’走到现在的‘博浪’，这家小公司在2011年最后一天终于正式揭牌步入正轨！ - 求推荐票、求月票 第70章 画画饼，分分工 宛安推开了901的门，温良当先走入，李泽他们紧随其后。 再然后是几十号员工鱼贯而入，坐到各自工位上。 现如今，博浪的实际规模已经超过了温良最初规划的人员数量。 分别是运营部12人，运维部7人、研发部16人、财务部4人、人力行政5人，以及11个联合创始人，还有宛安这个总秘，一共56人，含兼职员工3人。 现有办公位增至了61个，仅余5个空位。 温良站在过道中间，陈嘉欣、李泽众人站在他旁边。 左右环顾一圈，温良面带笑容的说：“各位同仁，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我们博浪终于走到了今天。” “从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走到现在，我们只花了两个半月，公司已经着手建设了期权池，将在明年分享给每一个认真工作的人，全新的薪酬体系也已经敲定，将在明年第一个工作日发放给大家，在座每个人的薪资都会有一定的上涨调整。” 听温良停顿，掌声瞬间响了起来。 打工人也不是不乐意听画饼，画饼没事，实际利益给出来就行。 待掌声停歇，温良又说：“2011即将过去，新年的脚步即将到来，我向大家致以诚挚的新年问候。” “祝各位在博浪工作顺心，在生活中万事顺遂。” 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略等片刻，温良伸手虚压，目光虚虚的望着众人：“即将过去的12月份各位辛苦了，今天带薪休假！” 这次的掌声明显热烈得多。 虽然大家赶早来了公司，但只是打了卡又能带薪休假，银灰大厦距离中心城区又很近，自然很开心。 口头祝福和暂时的口头画饼哪比得上马上就可以下班玩儿来得直接了当啊。 有几个员工边鼓掌边喊了两句。 “谢谢温总！” “温总新年快乐。” “……” 很快，901里所有职员全部离开。 宛安也同样被放了假。 就剩下温良他们11人。 目送最后一个员工走人，孙宝银难得感叹起来：“两个半月拉起现在的规模，有点像做梦一样。” 李泽从旁跟着感叹：“月初才租的新办公区都要不够用啰。” “多好，一片欣欣向荣。”新任法人代表陈嘉欣特地背着双手说了句。 “……” ………… 随后大家都走进了大会议室。 十一人在长条会议桌旁分别落座。 温良主持会议：“这是博浪第一次正式办公会，由陈总负责会议纪要，进行电子存档。” 听温良改了称呼，众人神色都是一肃。 陈嘉欣也是认真点头。 好在现在是电子化办公时代，重要文件资料都会有电子档，部分内容简单到只需要复制粘贴。 先是清了清嗓子，温良才不紧不慢的说：“第一件事，分工。” 几人都不意外。 温良也没拿出方案来，只是口头说了说：“暂时不设立副总经理职位。” 然后温良看向了陈嘉欣：“陈总，人力行政只是暂时合并，原本你的岗位毫无疑问，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出任人力资源部经理还是行政部经理。” 早在温良喊陈总时，陈嘉欣便抬起了头，此时他眉头蹙拢，略加思考才说：“我倾向于行政管理工作。” “从创业以来我的技术实力就不具备不可替代性，我也更喜欢行政管理这样的管家工作。” 温良轻轻颔首，并无意外。 这些日子以来，小陈的‘头疼’不全是邓佩带来的，也有对人力资源工作不感兴趣的部分。 随后，温良望向李泽：“泽总，你，运营部经理？” 李泽平静点头。 “唐总运维部经理吧。” 唐普也是平静点头。 李泽基本远离了单纯技术开发工作。 自打温良用‘舆论就是最好的广告’说服了李泽后，他的重心就转过去了，出任运营部经理是众望所归。 阿泽也就眉毛浓了点，头发寸了点，实际上在对外运营上还是上手很快的。 唐普之前虽然跟李泽配搭，不过更多的是内部工作。 运营、运维只差一个字，实际工作内容有不少区别。 运维本质上是对网络、服务器、服务的生命周期各个阶段的运营与维护，在成本、稳定性、效率上达成一致可接受的状态。 稍微偏技术性一些，也对唐普胃口。 “……” 随后温良看向孙宝银、李博文：“银总，研发部技术经理。” “李总给银总当副手。” 说到这里，温良顿了下：“这里先解释一下我的意思，目前国内it行业存在很严重的外行领导内行现象，可能所有公司都是这样； 我想的很简单，既然看得到外行领导内行的弊端，为什么还要按照这种所谓惯例执行？ 其实早年间我国一些重大事务上就有完善方案，一句话，技术问题技术管，组织协调问题另配行政管理； 以研发部为例，我认为的完善形式是：银总技术经理、王工赵工各自负责一摊技术事务，部门再配几个人协助处理组织协调事务，行政与技术之间只是互相配合而不是上下级从属； 核心意思还是一样，技术岗位、管理岗位只是分工不同，而非级别不同。” 说完，温良望向孙宝银、李博文等人：“你们的想法呢？” “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这个形式需要一定时间来建设。”孙宝银直言不讳。 然后笑着说：“当然，我们有这个时间。” 汪婉瑜一直没吱声。 起初她没理解‘技术和管理只是分工不同’这句话，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 宽泛上可以认为温良要一视同仁。 具体就是温良很注重核心技术人才与技术团队的建设。 最后，温良看向了张郁林、秦正：“张工、秦工，我个人希望你们将安卓/ios的开发工作下放，回归专业特长去深挖底层。” “我认为我们需要能从底层挖到硬件这一层，这也是你们的强项。” 张郁林依然是那副忧郁的样子，却很是轻松的点了点头：“我没意见，底层是我的兴趣。” “比起底层，其实我觉得硬件更有意思。”秦正照例是那么直通通毫不委婉。 见状，温良大手一挥：“那更好，你们分工不同又可以相互配合，现阶段也不用着急拉团队，先干个样本，然后再拉人一起。” 张郁林、秦正各自点头。 如此分工大家都没意见。 行政层管理岗只有陈嘉欣、李泽、唐普仨，以及早就确定分工的汪婉瑜。 连孙宝银都技术型管理岗。 其他人都是根据喜好与兴趣走不同的技术方向。 ………… 随后，孙宝银提出了部门问题：“眼下整体组织架构不太完善，连互联网产品技术四大支撑部门都笼统化了……” 特地停顿了下，孙宝银看着温良：“温总有计划吧。” 孙宝银说完，连汪婉瑜都是会心一笑。 温良也是一笑，不紧不慢的将公文包搬上会议桌，先从里面掏出了台电脑。 旁边陈嘉欣见状拿起了桌上的遥控器放下窗帘，外面的光线缓缓被遮挡，他再用另一个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关掉了一半灯带。 随后，温良又掏出一沓分别装订好的文件，陈嘉欣驾轻就熟的接过，并分发下去。 温良换了个坐姿，腰背挺直，左手放在笔记本键盘上，右手轻移鼠标，随后目光望向正前方的投屏：“这是我整理好的《公司组织结构调整方向草案》，与你们手上的文件一样，一起议一议。” “正如银总所说，目前公司有且只有一个互联网产品，it业内一般有研发、测试、运维、系统管理四个技术支撑部门； 眼下我们内部是将研发、测试统合在了研发部，运维、系统管理统合在运维部； 鉴于当下形势，我的初步规划是部门框架不变，部门内分设对应小组。” 说完这些，温良再次看向众人。 心中早有计较的唐普率先接话：“我有个小疑问，分设对应小组和拆分部门好像没区别，就叫法不同吧。” 李泽跟着说：“我也有点好奇。” 看着在座所有人，包括汪婉瑜脸上都是好奇神态，温良挑了下眉：“算是我偷懒了，方案没有注明详细原因。” “大部门内分设小组利于目前类垂直管理形态；利于从工作中筛选出适合组织协调、管理团队的人才；利于后备人才梯队建设，这也将是未来几年里公司主要组织架构形态之一。” 说完理由，温良看着众人，信心十足的强调：“空降人才虽然不可避免，但我们从现在开始可以有意识的建设人才梯队，也有这个必要！因为哪怕只有小橙书这一个互联网产品的博浪，也必将成为一家大公司！” 在座众人连连点头。 纷纷附和。 随后大家就温良拿出来的这份组织架构完善性调整方向草案进行了细致讨论。 提出了不少有效建议。 比如汪婉瑜着重强调：“公司现在最薄弱的环节其实是法务，无论是小橙书合作专区还是已经着手酝酿的电商模块都需要强有力的法务团队提供支撑。” “短时间内可以依赖第三方，但建立法务部门势在必行。” 而孙宝银则提出：“研发部的整体框架应该进一步梳理，小橙书都已经涉及到了多个毫不相干的开发任务。” 李泽也提出了建议：“运营部门内部应以商务运营为主，设立单独面向广告的运营小组。” “……” 包括陈嘉欣都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耐心听大家一一表达完看法后，温良莞尔一笑：“别看我，我就一句话，部门内部问题内部自己解决。” “至于汪总提到建设法务部，确实宜早不宜晚，不过考虑到1月23号过年，年前太仓促容易事倍功半。” 汪婉瑜眨了下眼睛：“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她明白温良早就想到了法务部等等。 她也逐渐习惯了温良的‘引导型’交流模式。 大家提出来的绝大多数意见与想法，其实温良都提前想过，他不全部抛出来，是为了带动大家主观思考，让大家一步步建立起优秀的思维角度，从而始终能跟得上团队的飞速发展。 因为这个创始团队完全不需要磨合，只是大家都需要一定时间、空间成长。 正好博浪现在很微小，就很合适。 如果现在直接一步到位找行业大佬加盟，那温良就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表现自己以压服其他人的各种野心。 明明有一个现成的经历过风风雨雨可以随企业一同成长的团队，何必舍近求远。 反正辛苦是暂时的。 再说……温良也很享受这种好似在‘种树’的感觉。 组织结构调整方向草案经过讨论后，草案两字也变成了方案。 至此，博浪正式挂牌第一次办公会圆满结束！ - 双倍月票期间，投投月票~谢谢了。 第71章 2011年最后一天，蹭团购风口恰口饭 窗帘缓缓拉开，阳光撒进了大会议室。 结束了博浪第一次正式办公会，温良当先起身收拢东西。 抬头看到满屋的西装，温良忽然一笑：“现在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了。” “难得公司正式揭牌，我们也得正式一点嘛。”陈嘉欣接过了话头。 一旁李泽扬起浓眉，装模作样的撇了下嘴：“给员工们都放了假，我们自己还得留下来加加班，真有你的，温总。” “这有什么的，不就多耽误三五几分钟的事吗？”小赵不以为然。 他老舔狗了。 反正温良都是对的就完事了。 大家早已习惯，嘻嘻哈哈的闲聊着。 很快，温良就收完了电脑、文件，走回了总经理办公室。 大家也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 今天公司的确还有点小公务要处理。 眼下差不多是午饭点，温良也没磨叽，把东西一放，就离开了公司。 身后还有陈嘉欣、李泽两人。 不多时，一行三人赶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 几乎是前后脚，梁娅萌也赶了过来。 入座后，梁娅萌看一眼温良，笑眯眯的说：“恭喜温总，到今天真正起死回生了吧？” “差不多。”温良也是笑着回答。 “……” 说笑中，服务员上了餐。 吃喝起来。 梁娅萌本就不是个拘谨的人，大喇喇的提起了上周的事情：“要搬离学校也不招呼一声，我都没赶上北十一的热闹。” “理学院难得的美女学霸当众表白温总，还是很热闹的。” 温良不在意梁娅萌的调侃，只是打趣道：“能憋到今天才说，辛苦了。” “哈哈……”梁娅萌乐呵一笑。 “……” 说了些闲话。 温良端起茶杯认真说了句：“感谢你在这次合作中的付出，辛苦了。” “在商言商，15%的抽成也值得我多做一些尝试。”梁娅萌随意的应了句。 接着又自嘲一笑：“之前你点名安排跟我合作一直只让小陈总出面，我觉得你有点太端着了；现在你百忙中抽空过来特地跟我吃个饭，我又觉得大可不必。” “人呐，是真的贱。” 温良听得面上闪过一丝古怪：“老梁，你什么时候也矫情了？” “我也是个女的好吧，矫情不是很正常？” 梁娅萌喝了口茶，随意的说。 “以前觉得你一点不在乎同学感情，现在觉得在商言商没必要。” 温良看了眼梁娅萌：“聪明人有时候容易想太多，其实没那么多所谓的。” “哪怕在商言商，这次合作我也该请你吃个饭，用你的名气，打开小橙书本地生活服务广告业务的市场，本来就互有利弊。” 梁娅萌点了下头：“懂，公私分明嘛。” 说着，梁娅萌一抿嘴，扬起眉眼：“请温总多多关照，我也眼馋你们在羊城买房的事情，让我早点凭自己这莫名火起来的网红热度攒个首付啥的。” “没问题的。”温良笑着点头。 事实上，梁娅萌因为她平台一姐的咖位，以及她那独树一帜号召力，她的广告业务都是双方商量着来。 不像现有品牌合作人，都是平台主导。 梁娅萌接广告比较克制，还是小橙书提出需求，才接着第二例广告。 关于合同待遇是独一档这点，梁娅萌其实心知肚明。 她也知道温良的确是公私分明，所以这种合作关系，梁娅萌很满意。 她也从不仗着平台一姐的身份要这个那个。 反观‘西西学姐’她们，尤其是‘西西学姐’还通过邓佩上了点眼药，小橙书也没压她们，在这周给她们安排了新广告，然而，最终收益跟以前没多大区别。 但是，连梁娅萌都清楚，自己接的这例广告收入会很高。 正应了那句话：不争是争。 ………… 午饭后，温良三人回了银灰大厦。 ‘娅七’领头的元旦合作广告已经陆续安排了上线。 这次除了‘娅七’这个平台一姐承接了特殊的商业推广外，其他品牌合作人都是普通商业推广。 第二批品牌合作人面向的是元旦三天，人数略多，有29人。 现如今已经到了720万用户的小橙书，已经有足够流量在自营广告外，额外同时承载30条合作广告的地步。 总之，小橙书在发展业务上，一步步稳扎稳打得很。 有温良在，也不会因为买房买车而随便得意忘形…… 下午两点。 温良首次走进了在901里的多媒体室。 这间多媒体室虽然面积不大，但有两面墙都被显示屏占满，其上是五颜六色的数据矩阵展示。 多媒体室现如今也不再对外开放，门口设有屏蔽锁，要么刷指纹进入，要么刷工卡进入。 见温良走了进来，李泽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娅七’的号召力很强。” “这次广告准备两个星期，‘娅七’也很尽职，不说线上电商店铺的广告，那两个羊城本地生活服务的广告就拍了好几天，展现效果确实不错。” 两个本地生活服务是一个餐饮店铺，一个下午茶店铺。 由运营部门初筛，李泽二筛，梁娅萌亲自到店多次才定下来的。 这是温良的主意。 还没过去的2011年正是团购平台疯狂涌现又火速消失的一年，都在主打本地生活服务。 不过，别说小橙书，连博浪都不发展团购业务——温良知道，团购是个不太成功的业务，毕竟，连活到最后的美团后来都是主打外卖。 但这并不意味着小橙书不能跟着风口恰口饭。 看了看显示墙的各项数据，温良跟李泽一同离开了多媒体室。 门外不远处就是陈嘉欣他们。 温良这时才问了句：“一小时数据怎么样？” 李泽从旁回答：“一小时广告收益5万左右。” “毕竟同一个内容里有4条广告，所以此前预估有个25万的广告收益，现在从一小时数据来看，大概能有40万，比平台自营广告中的绝大多数广告位都值钱！” 说到最后，李泽连浓眉都要跳起来了，显得很兴奋。 温良也笑了下：“真是个天生网红，两次商业推广都是试点，结果都出乎预估。”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陈嘉欣他们的关注。 温良刚说完，陈嘉欣从旁接过话头：“所以说老温的眼光是真绝，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找梁娅萌合作，没想到她一再打破了我的认知。” 从财务办公室走出来的汪婉瑜难得插嘴：“估计她也打破了目前社交、社区类平台网红的商业价值极限。” 唐普斟酌着说：“应该是，‘娅七’这个账号的关注量一直维持在平台完全脱水用户总量的?，目前是215万多，足够说明她的受欢迎度比很多明星都可怕！” 王志毅从自己的工位起身，一摘眼镜，装模作样的感叹：“阿泽真不是个东西，老温不问，就一直捂着数据不说。” “就是，亏我还担心了半天！”赵明杰把鼠标一扔，眉头一扬，“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老温牛逼，那些团购平台现在力推本地生活服务，把广告搞得铺天盖地，我们小橙书还不是照样蹭到了这波热度。” 这种老舔狗行为，他反正是乐此不疲。 “哈哈……” “确实。” 嘻嘻哈哈的笑闹一番，温良语气随意的说：“团购行业的混乱与本地生活服务的火热其实是两回事，我们不做团购，不用着急，有这方面的商业业务就做，没有就算。” 也不等大家接话，温良大手一挥：“行了，我们的工作也忙完了，别装模作样了，走走走，各自潇洒，晚上没安排就一起吃个夜宵。” - 求月票。 第72章 时光翻开了新的一页… 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落锁，宣告着博浪2011年的工作事务全部结束。 一行11人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银灰大厦。 温良坐上了汪婉瑜开着的车，公司名下四台车都留给了陈嘉欣他们。 孙宝银单独开了一台走，陈嘉欣他们8人各自上车去了酒店。 虽然大家都买了房，但也就孙宝银搬了进去。 现房精装修，讲究一点跟温良那样花个几十万，不讲究就买张床也能住。 陈嘉欣他们没着急搬是因为想拾掇一下，另外酒店住着也挺舒服。 孙宝银搬进去是想在家跨过2011~2012，老干部还是讲究点仪式感的。 各人喜好都不同。 温良就更喜欢住自己家……花了那么多钱买软装，方方面面体验感很不错。 汽车很快从五山路到了天河路上，车流逐渐拥挤，看到前方已经可见的太古汇商业写字楼，温良适时开口：“小姨，去太古汇里面转转。” “哦。”汪婉瑜应了声，随口问，“要买点什么呀。” 温良笑而不语。 2011都要过完了，兜里的钱不花一花，它挤得慌！ 汪婉瑜也没多问，很快驱车进入了太古汇的地下停车场。 温良买东西一贯目标性很强，不过他今天其实是陪汪婉瑜逛一逛，不急不慌。 一次次把汪婉瑜推进各类店铺。 “哎呀，天冷了，小姨买两件新衣服吧。” “这件好看吧，刚付款了。” “这个也不错……” “去看看吧，又没事，哪有女孩子嫌自己首饰多的。” “……” 买的虽然多，其实也就花了二十多万。 还包括一对9万多点的耳环。 设计不怎么花哨，很适合汪婉瑜的风格。 汪婉瑜当场就戴上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说：“我们家温良眼光真不错，我很喜欢。” 温良也花了几万给自己随便买了点杂七八的东西，他对生活品质还是很讲究的。 随后路过天河城时，温良去里面买了个积家空气钟，没有太花哨的款，也就六七万的样子。 提溜着这个座钟，温良比较满意：“这个放客厅电视柜还不错，我看网上有人常说积家是积善之家，是个意思。” 回心语花园的路上，汪婉瑜语气随意的说：“你对金钱没追求，好像也没概念？” 闻言，温良轻笑着点头：“是的，我对钱没兴趣，只要不影响我买百达翡丽、法拉利，买布加迪、庄园别墅，买游艇、私人飞机……就行。” 汪婉瑜：“……” 她想说脏话。 是，你对钱可真是太没兴趣了！ 末了，汪婉瑜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些要都买得起，我也会对钱没兴趣。” 见状，温良莞尔一笑：“小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钱挣来就是要花出去的，孝敬你也是应当的。” 这话听得汪婉瑜很是认同，面色十分愉悦。 于是，汪婉瑜一回到家，就掏出手机给汪婉华拨去了电话。 温良也没竖起耳朵，汪婉瑜的声音还是能传过来。 “姐。” “啊，对，正式挂牌了。” “开了半天会，我跟你说啊，我们家温良可太厉害了……” “别说你，就算是姐夫，你们绑一起都比不上我们家温良的格局与眼界，你知道他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嘿，我不告诉你。” “也没挣什么钱，就送了我一辆车、几件衣服吧，也不多，五六十万吧。” “……” “想跟我们家温良通话啊，你不会自己给他打电话？” “嗯，对。” “你猜对了，我就是要在2011年气死你。” “……”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温良面色很是平静。 他对汪婉瑜此刻似乎‘性情大变’的样子一点不意外，明显习以为常。 最近这两三个月应该发生了好几次，只不过这次温良亲眼见到了。 在汪婉华这里，汪婉瑜最爱炫耀的‘东西’就是她一手带大的温良。 一如汪婉华曾最喜欢跟温良的外公外婆炫耀汪婉瑜。 一脉相承。 最后，温良还是跟母亲大人通上了话。 电话那边，汪婉华语调柔和的说：“做得很不错！你爸昨晚还特地表扬了你。” “挣了钱也懂了事，知道孝敬你小姨，不枉她辛辛苦苦把你带大。” 安心听汪婉华说完，温良才轻笑着开口：“其实没那么夸张，小姨多少会夸大一些，不过……” “我兜里确实有点钱，要不你跟爸今年来羊城过年吧，反正相亲也没安排在年边上，正好在外地安心过个舒服年。” 汪婉华想了想，也没拒绝：“我跟你爸商量一下，应该没问题，我们也就春节边上好去外地走一走。” “那就这么说定了。”温良赶紧把话拦住。 汪婉华乐了下：“行，一定说服你爸。” 略顿，汪婉华转而支了个招：“你爸偶尔会戴表，你抽空去找找那种低调耐用的品牌，给他买一块他一定高兴。” 温良连连应声：“正好忙完这阵，我去香港看看，那边选择余地大。” 汪婉华、温瑞国都不好去，职位低一点还行，现在这职位因私去港澳台也怪麻烦了。 “……” 这通电话结束后，差不多就到了晚饭点。 公历跨年晚餐也没什么特别的。 简简单单。 约莫八九点，温良线上摇了一把陈嘉欣他们。 全员单身狗。 跨年夜有个毛的安排。 自然都乐意动弹动弹。 “唱个歌吧。” “钱柜怎么样？” “这不错……” 温良也没意见。 丽思卡尔顿没有ktv之类的商家入驻，行政酒廊、酒吧都是别人唱。 随后，温良、汪婉瑜去了体育西的钱柜ktv。 一进包厢，温良就提了句：“我不喜欢这种昏暗的环境，就开着灯了。” 闻言，唐普直接喊了出来：“卧槽，老温太可以了，我可算找到知音了，可太不明白为什么唱个歌还得搞个暗灯！” 来唱歌，温良肯定会被推出来。 他也没推辞：“来个beyond的《光辉岁月》，歌名应景，歌词也大体应景。” 从粤语开始，各自鬼哭狼嚎了一段。 汪婉瑜才三十出头，自然毫不抗拒这样的潮流，唱了一首王非版的《传奇》，一首《隐形的翅膀》。 这个晚上，大家选歌都带有一定的针对性。 最后的最后，温良选了一首beyond的《不再犹豫》，与大家一起合唱作为收尾。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温总也快乐。” “应该说，温总快乐，我们就快乐。” “哈哈……” ………… 晚上十一点多，温良跟汪婉瑜走进了心语花园d2703。 换上拖鞋后，汪婉瑜先给温良倒了杯水：“先喝口水。” 温良接过水杯后，汪婉瑜右手撑着椅背，略作斟酌，语气柔和的说：“大家因为能与你共同创业而荣幸，我也因此为你骄傲。” “加油，小姨期待将来你走到哪里那里就是世界中心的一天！” 温良回头对上汪婉瑜的目光，轻松的笑了起来，然后才说：“有人说少壮不努力，长大借吉言；所以小姨，我想你只是说了个事实。” “哈哈……”汪婉瑜笑出了声，“没错！” “……” 稍晚些时候，温良洗漱完毕，躺在他亲自挑选了昂贵床垫从而舒服得吖匹的床上，听着2012年0点的钟声敲响。 时光就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 ………… 2012年1月1日。 阳光藏在云层后面没有出来。 没有风。 温度适中，适合出行。 大街小巷充斥着公历新年的节日气息。 昨夜跨年的热闹延续到了今天，体育西、珠江新城片区人山人海，处处可见大小商家贴出的节日大酬宾广告。 少数几个不在商场内的临街优质店铺外面更是排起了长队。 上午十点，汪婉瑜开着她那辆宝马缓缓穿梭在车流中。 温良抽空看一眼道路两旁的热闹，转头看向汪婉瑜：“小姨，2012年了，你还觉得我辛苦吗？” 闻言，汪婉瑜想了想，仍然笑着说：“辛苦。” “和你同龄、同校、同班的年轻人们要么陪着女朋友逛街，要么缩在宿舍里打游戏，要么就直接睡懒觉；而你操心的事情很多，前两天看你一直在写方案，应该是列今年的发展计划。” 温良就笑：“这种大学生创业日常不好吗？” “绝大多数同龄人还不知道未来该如何，也不确定目标，更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以随便满足自己对物质生活的需求； 我可以在连续忙于公务感到疲惫时，一头扎进学习中，数学与数学公式的世界能让我轻易忘记公务，冲淡我身上所有的疲乏； 不仅如此，授课的教授们对我的学习能力甚为认可，也对我敢于在大一学年创业的勇气十分宽容，不去上课都无需让人假冒答到，会默认我出勤…… 更重要的是，在校学生的身份，令我们在很多事情上如鱼得水。 你说的方案，是我终于找到了将我们所有人的理想抱负装进去的容器。” 一气儿说完，温良看向汪婉瑜，轻描淡写的说：“小姨，你想想，这样的生活，在全国范围内又有几人能过？” 不等汪婉瑜开口，温良补充：“比我家境好的没有我这样的创造力，比我有创造力的没我这么轻松，比我轻松的没我公司旗下的产品知名……” 听完，汪婉瑜陷入了沉思。 此时此刻，汪婉瑜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白长了31岁。 31年里她还真没想过生活还可以这样诠释。 好片刻后，直到能看到银灰大厦时，汪婉瑜才缓缓开口，不太确定的说：“可能这就叫青出于蓝？” “当然，怎么也不能让你失望。”温良语气十分笃定的回答。 话音一落，温良跟汪婉瑜都笑了起来。 “……” 2012年的第一天，温良提着满包的未来，走进了博浪…… - 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73章 铺摊子式的发展模式 爽朗的笑语从博浪公司内传出。 陈嘉欣、李泽他们几人早都到了。 今儿元旦，公司也不上班，大家随意得很，一个个脸上冒着喜气。 见到走进来的温良，陈嘉欣笑着招呼：“温总先歇口气，吃点水果吧？” 闻言，温良抬眼看到桌台上的超大盒车厘子，笑了下：“汪总我不知道，反正这东西我要吃吐了。” 汪婉瑜听得乜一眼温良，颇为无语：“我寻思你喜欢吃呢！” 温良：“……” 这个时间点车厘子少，价格也比较贵。 也不知怎么，大家就是都喜欢吃。 从来羊城搬进心语花园后，汪婉瑜时不时就买个几斤，温良偶尔嘴闲，三五天下来就给吃腻了，现在才知，汪婉瑜以为温良喜欢吃这玩意！ 大家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陈嘉欣又说：“宛秘也不在，老温得自己泡茶了。” “……” 大家这是在会前嘻嘻哈哈的放松放松。 十点半，温良最后一个走进大会议室。 在居中位置坐下后，温良先从公文包中掏出了电脑。 旁边陈嘉欣适时放下了窗帘，打开了投影。 随后，温良掏出一沓文件资料让陈嘉欣分发了下去，嘴上说：“今天这个会得分两场，中间需要时间调整一些东西。” 然后点动鼠标，切出了文件的电子档：“这是我花了个把月时间起草完善的《互联网核心业务‘小橙书’一年规划和2015年远景目标纲要》，大家先看看，一起讨论一下。” 看着手上资料封面上加大加粗的黑体标题，再看看投影，大家都是有点挑眉。 唐普砸吧嘴，当先说了句：“所以说老温不读文史哲有点浪费啊。” 旁边李泽笑着接话：“确实，这标题就很有那味道嘛。” “哈哈……” 这份方案的标题温良早有预料大家会先哔哔两句。 一方面是标题的份量，另一方面是放松。 他也不意外，微笑以对。 温良起草的方案更倾向于一个大方向，具体内容不会很多。 大家边看边开始了讨论。 “小橙书的发展目标定得有一点点高的样子，要求今年有过亿用户。” “也还行，新浪微博现在一年能涨一两亿用户，我们只定了1亿不到，不高了。” “……” “着重引导小橙书内容生态发展，具备舆论聚合效应。” “……” “基于小橙书这个核心完善电商业务，一季度为酝酿引导期，二季度为筹备发展期，三四季度逐步完善，这个发展安排很稳妥，目前我们整体技术实力还是够的，有三百多兼职开发，银总刚好也会在二季度着手牵头开发支付系统了。” 孙宝银插了句：“也可能会早一点，对支付系统架构的摸索比我预期顺利一些。” “一季度扩充类目，从主要面向女性用户转为面向全体网民，这个也的确是时候了。” “三季度前后试水超短视频上传业务，这个安排也不错。” “……” 方案分成了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小橙书的一年规划，即2012年规划。 这部分讨论余地其实不算太高，大家只是做到心中有数。 小橙书业务的大方向发展，温良规划清晰，也很合理，每一步都被拿捏好了。 第二部分就是五年远景目标纲要。 汪婉瑜翻到这部分才看了几行，眉头一跳：“把小橙书发展成公司互联网业务产品主要孵化器？” 然后李泽盯着手上的文件一字一句的念叨：“包括但不限于发展新闻聚合、短视频、直播、小说、社交、游戏等细分业务产品，应通过多样化方式覆盖‘文娱’、‘社交’、‘电商’、‘教育’、‘线上医疗’、‘游戏’等多个大行业？” “这……真的是2015年远景目标纲要，不是2025？” 温良环视一圈，终于开口，语气很笃定：“不用怀疑，只是一定程度的业务覆盖，不是一定要在每个业务上都成为巨头。” “国内舆论层一直在鼓吹移动互联网时代，但因为3g的使用体验着实不太好，预计覆盖到人们感知的层面要推行4g才行； 据权威消息，本月下旬国际电信联盟将确定4g标准，若无意外，春节后前期试点工作就会先行落地； 这才是真正的发展黄金风口，小橙书已经上了移动互联网的车，也占了一些先机，在时代风口到来之时，很有机会步步领先。” 听温良这么一说，大家纷纷点头。 随后，围绕着‘小橙书’一年规划、2015目标纲要进行了热烈讨论。 连气质忧郁的张郁林、古板严肃的秦正都很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一群敢于在大学期间创业且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的年轻人不怕目标远大，也不怕目标难以实现，就怕目标不够给力。 温良准备的这份方案里，对近期一年的规划其目标很清晰明确，相对容易实现； 对2015远景目标就相对概念化一些，是一种鞭策与动力。 更让大家颇觉过瘾。 温良引导了讨论进程，在大家对规划更清晰之后，他切了一页文档：“谈规划，避不开实际落地的营收业绩指标，这方面与分红同步，按季度定标。” “根据现有数据，考虑到发展重心是生态建设，我定下来的一季度自营营收目标是7000万。” 说完，温良看向了李泽。 李泽飞快接过话头：“7000万肯定没问题，按照现有数据，9000万问题都不大。” 闻言，温良轻笑了下：“既然泽总有这个意思，那就这样，7000万算达标没奖金，超过7000万的部分才算绩效。” “没问题！”李泽欣然接受。 见状，温良嘴角上扬，有那么点坏笑的意思：“泽总，除了自营营收指标外，还有合作营收指标，就5000万吧，怎么样？” 这回李泽学聪明了，谨慎的问了句：“是合作营收总指标吗？” 温良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当然，归属公司的营收指标都到不了1500万，不高了。” 李泽脑子飞快转动，最终还是点了头：“没问题。” “……” 一个季度1.2亿起步的营收指标，以小橙书如今的业务发展模式，难度不高，按部就班就行。 1.4亿也只是稍微有点吃力。 毕竟温良印象中，流量变现能力远比不上小橙书的新浪微博在2012年的年营收是6600万美元，平均季度营收1650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超过了1个亿。 而且小橙书还处于高速发展期。 ………… 讨论完这份很重要的方案后，温良当即切换了第二份方案。 《公司新业务‘手游’前期筹备工作指导草案》 温良目光扫过众人，直言不讳：“尽管小橙书的一季度营收指标不低，但这仍然不快，所以我起草了这份草案，我计划公司一季度内推出第一款手游。” “智能手机的大面积普及将推动手游业务的蓬勃发展。” 温良说完，李泽沉吟着接过话头：“手游确实是现在进入游戏行业的一个好切入点，我觉得没问题。” “我仔细翻了翻草案，前期筹备工作的安排也很到位，我也没意见。”孙宝银跟着说。 “……” 汪婉瑜虽然早就知道会发展手游，但这时却迟疑道：“我完全不懂开发工作，所以可能提出了个外行问题，我想知道以我们公司现有的开发人员，能从网站开发转到游戏开发去吗？” 老干部孙宝银大包大揽：“我能转过去牵头就没问题。” “开发工作不会是重要难题，公司总是要扩张的。”温良从旁笑着说，“不过业务转型动静很大，千头万绪，所以筹备周期我特地规划了一到两个月时间。” 汪婉瑜轻轻颔首：“那我没意见，财务会做好相关方面的配合工作。” “……” 两份方案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大方面上达成了一致，细节上有所调整。 温良进行了相应记录与修订。 最后，温良看着众人：“上场会议就先到这里。” 见大家纷纷点头，温良清了清嗓子，面色平和，不紧不慢的说：“过去的发展已经给公司打下了基础，虽然规划比较宽泛，5年远景目标也很远大，但进入2012年我们不需要多着急。” 说着，温良辅以手势，条理清晰的介绍：“是铺摊子，但不盲目，首要发展的都是现金型业务，稳步壮大营收规模，一点点将业务向外铺开，先稳一条腿，然后两条腿走路，再一步步多条腿…… 虽然现在是从小橙书出发，最后目标也是要回到小橙书，但不会去搞串珠子式的一环套一环模式，那样一环出问题就容易全盘混乱。” “总之，在互联网业务领域，目标就是这些，是压力也是动力。” 听完温良所说，李泽、孙宝银他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会议就此结束。 出了会议室，大家仍在兴致勃勃的讨论。 汪婉瑜没参与。 她从这些不太厚的方案中，更全面的看到了温良之前就跟她简单提到过的规划，也看到了温良更大的野心。 她惊讶于温良的真正心大程度。 也惊讶于温良在商业运营方面的才能。 非盲目性的铺摊子，不会突然起效，但会在时间的作用下一步步夯实底蕴，最终令人高山仰止。 她知道温良对博浪的规划不仅限于‘互联网业务’，甚至可以说互联网业务只是一个门槛低的合适切入点。 而现在，温良已经在着手将想法落实。 在实现纲要的过程中，汪婉瑜不相信温良会不跟鹅厂起冲突，会不跟阿里起冲突。 她更认为，哪怕互联网业务只是博浪规划中的低门槛切入点，温良也必将尝试通过经营互联网业务，去掀翻已经逐渐固定的国内互联网体系！ 若一切顺利，原有的业务体系虽不完全消失，可依温良的脾气，原有体系成员也只能仰望博浪！ 正想着这些，汪婉瑜耳边传来了陈嘉欣笑眯眯的问话声：“老温，这就是你憋着的那口气吧。” “放出来就好，放出来就好啊。” “过去两个多月里，虽然小橙书不断取得成功，但我们都知道这对你来说还不够。” 汪婉瑜：“……” 她脑子里再一次冒出这个念头： “那个简单到只有姐姐汪婉华跟她提过一句的‘散伙’，到底给温良带去过什么？” 她能清晰感受到温良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变化。 但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在职场拼搏多年见过无数公司起起落落的自己，早已没法看透温良的想法。 听着陈嘉欣的感叹声，汪婉瑜却看到了温良脸上平和淡然的笑容。 果然，温良很轻描淡写的回了句：“还没有。” 陈嘉欣的感叹戛然而止，连带着李泽、赵明杰他们的高谈阔论也瞬间停住，众人纷纷看着温良。 一种名为‘不知所措’的气氛蔓延开来。 陈嘉欣好久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啊……” 环顾一圈，温良轻笑起来：“不要紧，下午你们就知道了。” 随后转身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 大章求月票~ 第74章 愿景：因我而变 中午，温良一个人窝在总经理办公室。 连午饭都是汪婉瑜送进去的。 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音时不时从虚掩的门缝中传出。 不到12点结束的上午半场，直到下午两点半，温良才走出办公室。 一口气没歇，温良招呼了分布在办公区各处的几人，随后走进了会议室。 随后，下午场会议正式开始。 温良掏出了最后一份方案：“这是我刚刚花时间小幅度修订的《2012年公司发展规划草案及‘博浪’愿景讨论》方案。” “主要是第一部分规划草案电子档与你们手上拿到的纸质文件有一定不同。” 见大家点头表示了然。 温良直接往下说：“发展规划草案这部分主要集中在明年预估扩张规模、组织结构调整方向等更具体的落实细节。” 说话间，温良点动鼠标，切换了投影的文档资料。 “考虑到手游业务的筹备工作，小幅度调整了扩张预案。” 说到这里，温良止住了话头。 陈嘉欣看着投影接茬说：“明年2月中旬启动第一轮扩张使公司规模超百人，这方面我会先着手准备。” “不过，我认为应该尽快调整人力行政部，邓佩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 温良轻轻颔首：“邓佩的问题暂时不着急处理，我是这么想的，一是临近过年，这个时间点不适合盲目扩张与调整，二是大过年的没必要这么着急。” “她加入博浪以来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陈总的成长，我个人还是比较希望能恰好给她找个新工作机会。” 陈嘉欣听出了温良的言外之意，斟酌着说：“会不会太温和了？” 温良漫不经心的说：“不能这么片面的形容，我觉得她某些方面应该有潜质，适合将来与博浪进行一些‘合作’。” 陈嘉欣：“……也好。” 他能懂温良打算人尽其用把邓佩发展成工具人，不过温良具体会怎么安排，他猜不到。 随后，温良着重强调了下：“这轮扩张，配合商定的组织结构建设法务、公关两个部门。” “规划是规划，现实是现实，要灵活变通。” 话音落下后，汪婉瑜从旁表态：“财务方面会做好新办公区租用等相关预算工作。” “……” 然后，是设想式新业务方向，留白很多。 大家各自发表了意见。 “我认同老温的观点，公司不能只是躺在互联网业务上，这个主要业务部分的发展只是为了获得可观收益，不至于被一些阿猫阿狗蹬鼻子上脸。” “对！” “解决了初级利益问题，我们也该找到承载我们所有人共同理想的道路。” “小橙书的远景纲要也不是与公司发展割裂开来，我们的目标是依托小橙书辐射发展多项业务，最后完整的统合成一个互联网业务生态。” “现在本就是面向今年以及未来三年、五年乃至十年的规划讨论，不可能只是停留在小橙书这一个层面，也不会只有互联网上层应用。” “相比那些已经成为大厂的互联网企业，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年轻就是敢想敢做。” “……” 大家都没忘上次新浪微博通过一些不入流的资本机构一次次挑拨离间的事情。 当时温良就说了会找现金业务，上午已经确定是手游。 但也不会仅是如此，还得找到一条不被外界所影响，志同道合的路。 人生在世，谁会没有理想呢？ 就算躺平也是一种理想。 耐心听完大家各有侧重的讨论，温良望向前方的投影，切了文档的新一页：“大家的讨论重点与我所想的方向不谋而合，所谓寻找志同道合的路，放在公司发展上，就叫：愿景。” 投影上显示出的是完全空白。 众人也看到了手上纸质文件同样是最后那空白的一页，大家神色各异。 汪婉瑜心中一动，德勤这样的大型跨国企业建设了相应企业文化，她对这方面有一定了解。 她知道，这就是温良提到过的容器。 温良双手手肘撑着会议桌，看着众人，语气悠然而热切：“我们要到哪里去？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们的目标是什么？这些通通可以称之为愿景，即我们希望看到的情景。” “现在这些都是空白的，需要我们大家一起填充以及求同存异。” 话音落下后，会议室陷入了安静。 好片刻后，竟是秦正率先开口：“我是理工思维，我希望公司有环境能让我去做硬件方面的更多研究型尝试。” 说完，从来都板正直接，不太变通的秦正又特地补充了一句：“按照温总所说的铺摊子模式，公司的互联网业务会不断开枝散叶的发展现金型业务，我想已经无需只关注经济利益。” 秦正的理想很纯粹。 若不考虑经济利益了，他就想在公司的框架下做研究，做好了商业化，做不好继续做。 既意外也不意外。 反正温良不意外，他还很期待。 李泽随后开口：“我现在能想到的一切希望发生的情景，都能归纳成一句话，让所有人知道博浪。” 尖锐也现实。 这跟李泽此前对温良那多少带点‘恨铁不成钢’的‘逼迫’，算是一脉相承。 随后，唐普如是说：“我想的比较简单，名利双收。” 孙宝银放下了保温杯：“总领公司的技术发展，在实际项目上的应用与实施中开悟。” 陈嘉欣：“令人由衷信服。” 李博文：“打脸不相信我们的人。” 张郁林：“希望公司能成为一个只需要我一直沿着兴趣爱好发挥贡献的平台。” 王志毅：“我开发的算法广泛应用于常见民用产品。” 赵明杰：“算法届大神，范例最少也得进入本科课堂。” 最后就剩下一直没吱声的汪婉瑜。 会议室没有忽然安静下去，大家也没有用目光注视汪婉瑜，众人都耐心而平和。 汪婉瑜也没有沉默太久，她先是抬头看了眼温良，随后开口：“我想的比较自私，帮温总做好财务工作。” 加入博浪，汪婉瑜希望看到的情景一直很单纯，亲眼见证温良走出的每一段路。 钱？她挣点钱其实早就够自己花了——每年大几十万的收入总会安排点稳健投资，她夫家也不差，她挣的钱都是自己花。 理想？ 三十几岁的女人一般没太长远的理想。 汪婉瑜也没有望女成凤的想法，因为……那是温良的事情。 她的‘作品’是温良，正如汪婉华的‘作品’是她一样。 李让的未来，取决于温良怎么培养‘作品’。 “……” 温良记录并梳理了大家希望看到的情景，基本没出乎意料。 秦正、孙宝银、张郁林、王志毅、赵明杰都是理工思维，都是想在技术领域随心所欲。 李泽、唐普、陈嘉欣、李博文各有各的原因，想法都与个人经历有关，像李博文就是因为内秀且有点自卑才会这么想。 总之，小伙伴们的想法都可以勉强夸张的归纳为‘青史留名’。 至于小姨汪婉瑜，温良就更不意外了。 前世今生汪婉瑜的想法都差不多。 温良之前小孩子过家家式的创业，她才不会多管，甚至也希望温良考虑温瑞国的建议，去走个捷径，也很不错。 而当温良表现出了令人信服的能力后，年薪大几十万、工作相对稳定的汪婉瑜几乎是二话没说就来了羊城。 用可能会被认为矫情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小姨，我就知道你会来帮我的。” “……” 花了几分钟时间完成梳理，温良抬头看向大家：“去年10月16号早上，我如醍醐灌顶般一下就抓住了线头。” “我希望看到的情景很简单，让博浪成为每个中国人向往的企业，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力量。” 话音一落，在座众人皆为之动容。 他们钦佩于温良的想法之纯粹，由衷的与有荣焉。 这就是温良重生以来找到的生活意义。 开了重生这么大的挂，将来要还是只能在网上大骂资本家，一边键政，一边在逼乎回答如何看待网络与现实的割裂等等，那是真的不酷。 ‘敢想敢做’这个词难道不是给现在的温主任量身定制的吗？ 随后，温良坦然一笑：“这片土地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志同道合的路，更完美容纳我们团队里现有的、未来将加入的每一个人所希望发生的情景的了。” “这，也是你们认为我一直憋着的那口气。” 略顿，温良又说：“所以，新业务不特别指定，需要你们尽自己所能，在自发研究型工作中去找出来！” “当然，也不是一点方向没有。”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看向了温良。 温良不慌不忙的打开了一个网页：“这是国办在去年12月30号发的[2011]47号文件，关于工业转型升级规划(2011~2015)的通知。”1 随后，温良一边滚动鼠标，一边耐心道：“注意第三章第三节着重提到提高工业信息化水平，主要发展信息化相关支撑技术及产品。 有【工业控制】，包括分布式控制系统等； 【嵌入式系统】，包括开发核心芯片、嵌入式操作系统； 【工业软件】，包括计算机辅助设计(cad)以及工程分析cae、工艺设计capp等等工业软件； 【应用电子】，包括车载网络、车用芯片、促进绝缘栅双极型晶体管（igbt）等新型器件开发和应用。” “注意这里第三章第六节。” “注意第四章第一节发展先进装备制造业，主要提到了重大技术装备创新发展及示范应用工程。 有【智能制造装备发展工程】，围绕感知、决策、执行三个关键环节，研究开发新型传感器等等； 【节能与新能源汽车】，重点突破动力电池核心技术，支持电机及驱动系统等核心技术开发等。” “第四章第四节增强电子信息产业核心竞争力，发展基础电子产业跃升工程。 有【集成电路】，突破高端通用芯片核心技术等； 【关键电子元器件和材料】、【新型平板显示】、【发光二极管（led）】等。” 温良对这份才发了几天的公报很熟悉，一气儿将重点挑出来说完。 随后看向大家：“刚才这些是我重点筛选出来的方向，一符合最上层未来五年的政策风向，二也是公司的互联网业务发展最后必将要补课的基础核心研发部分。” “方向就在这里面找。” 温良说完后，端起水杯喝水。 会议室也安静了小片刻。 大家从动容到钦佩，再到现在消化了温良所说的全部内容。 李泽当先开口，浓眉平缓到毫无波动，语气认真且坚定：“无论未来如何，我为能与老温一同创业而荣幸！” 赵明杰火急火燎的跟着说：“我也是！” 孙宝银、秦正、张郁林等人则纷纷表示自己会努力，在工作中找到新方向。 如果在没有小橙书今年一季度营收指标总计1.4亿规模，明显的现金型新业务手游的筹备规划之前说这些方向，那是真的浮而不实。 有了这些基础，再考虑到基础研发那恐怖的时间周期，现在提出来显然刚刚好。 说不好2012年也就能刚有个雏形。 到2012年底，博浪全年营收应该不止1.4x4，而是6亿以上！ 到那时候再系统提出来，再花一两年时间投入研发，这份公报早该换成新的内容风向了…… 很快，温良把话题拉回了‘愿景’两个字上。 经过商量，温良飞快敲击着身前的笔记本键盘，四个大字出现在了投影上： 【因我而变】 这是博浪确定下来的企业愿景。 至此，分为上、下两场的会议正式结束。 2012年第一天，温良带着创始团队，确定了博浪未来发展的大基调，提出了具有深远意义的企业愿景！ 将指引博浪奔赴最璀璨的未来！ - 1：真的 还是大章，求月票~ 第75章 2012年第一天，撒下两颗种子 虽然正式会议结束，但这天的公务还没有完。 随着博浪走向正规化，往后将越来越不会出现大家一窝蜂扑上去的情况。 这次会议是大方向，具体事务是个人方向。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温良刚喝口热茶，孙宝银就单独的主动走了进来。 孙宝银抱着保温杯走到温良对面，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和缓的说：“少浪费你点气力，我们主动点。” 温良看一眼孙宝银，笑了起来：“也不要这么主动，好歹给我喘口气吧。” 孙宝银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温良。 温良也不意外，稍作整理，说了起来：“身为技术总工，活多而杂，你跟小李一同配合估计都有点忙。” “一季度的主要开发任务有几个。” “首先是手游业务的准备工作，需要了解的有国外手游发展现状，国内风口，国内智能手机市场的大致情况等等； 4g标准虽然要确定了，但全面推开应该不会很快，所谓移动互联网时代虽然到来，但用户需求还没有大爆发，所以我们要推动的手游业务得小而美，还要注重符合国人习惯。” “这方面我只能给个大方向，比如大ip、小制作、上手简单，这跟小橙书不同，我们只能一款款去试水。” “在梳理准备过程中，要考虑国内游戏市场的现状，比如目前端游的开发与运营巨头是鹅厂游戏，市场份额远超50%……” 说完手游业务，温良又说回了小橙书：“基于小橙书这个平台酝酿的电商模块技术层也是得你来牵头，除了电商以外，社交等方面的技术储备也得逐步推进。” “虽然公司全职开发工程师不多，但去年我们就特地向学校招了300多个兼职外包开发，这可以合理利用起来，当然，核心模块一定要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 最后，温良做了个总结：“总而言之，软件研发部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核心部门，要做到公司无论进入哪个细分业务都能随时上手！ 这将考验你跟小李的技术储备，尤其是你，每个新的软件工程业务都需要你牵头敲定核心技术框架。” 孙宝银放下了保温杯，认真点头：“放心，我现在擅长的就是多而广，每项都是一般意义上的熟练，从广博走上精通是我的追求。” 说到这里，孙宝银看向温良，露了个笑脸：“得亏你把我拉来创业了，不然我去工作很吃亏，公司只会认为我大而不专，博而不精。” “哈哈……”温良也是一笑。 随后，孙宝银又说了句：“前几天无意间看到了一些大佬们的视频采访，都认为移动互联网的机会将超过pc互联网，这个你怎么看？” 温良听得笑了下：“我觉得未来十年都是移动互联网的天下，对我们而言也是这样……” 看了眼孙宝银，温良意有所指：“对普通人来说可能选择比努力重要，比如早买房可以尝到大环境发展的红利。” 孙宝银眉头轻蹙，缓缓点头。 他明白温良的意思，这话可以跟亲朋好友提一提，刚需赶紧上车，能省力一点是一点。 “……” 孙宝银离开办公室后，汪婉瑜走了进来。 温良也不知道大家是怎么安排的。 见到汪婉瑜，温良不由轻笑，语气随意的说了句：“期权行权期模型分批次设定，部分两年，部分三年这样就行。” 听得汪婉瑜失笑。 她也没多问，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随后是陈嘉欣，温良也只说了句，新办公区的规划可以稍长远一些考虑。 ………… 李泽、唐普、李博文、王志毅、赵明杰五人都没进办公室。 李泽和唐普知道自己的工作重心在哪，李博文也知道，配合孙宝银就完事了。 王志毅和赵明杰就更清楚自己要努力的方向，算法，算法，还是算法！ 最后，张郁林和秦正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从来都古板严肃的秦正一走进来，他那高壮的身材像一片阴影将坐在椅子上的温良都给覆盖了。 看着左边古板严肃的秦正，右边气质忧郁的张郁林，温良笑着招手，让两人先坐下来。 温良先给自己续了杯水，又给两人倒了杯，开门见山的说：“国办的那份公报提到的内容里，有没有你们感兴趣的技术产品方向？” 秦正十分耿直：“千头万绪，想法很多，找不到头。” 张郁林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具体头绪。 见状，温良直言不讳：“其实你们两人在技术领域上的奇思妙想都不少，之前绝大多数时候都浪费在了写代码这个事情上。” “公报上信息化支撑技术与基础电子产业这两个方面，是我给你们划定的大圈子。” 秦正跟张郁林听得默默点头。 温良继续说：“老张，你去研究研究底层信息支撑技术，比如嵌入式操作系统1之类的。” “小秦，根据基础电子产业研究研究消费电子方向的核心硬件……” 说到这里，温良解释起来：“我仔细整理过资料，公报上的基础电子产业其实都能算消费电子，都在说移动互联网时代，移动智能设备的需求肯定会一年年爆发出来，比如小米几个月前在京城发布小米手机引发的现场轰动，就是一个明例。” 秦正再次点头。 温良看向两人，直言不讳：“总之，国办这份工业转型规划内属于消费电子的范畴部分里，你们具体喜欢什么就去钻研什么，别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只要有研究成果，我就能找到落地的商业市场，形成正反馈贡献，支撑你们源源不断的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方向走下去！” 张郁林和秦正各自悄然松了口气，纷纷点头：“明白了。” 随后，温良起身走出办公桌，站在两人身后，拍着两人的肩膀：“不要有压力。” “新业务的探索全然落到了你们头上，确实不简单，不过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公司现阶段的所有业务发展最终都会保障你们的探索工作顺利进行。” 秦正：“！！！” 张郁林：“！！！” 温良微微一笑：“互联网业务发展起来需要补课不是玩笑话，是真的需要这样才能打造出核心竞争力。” 说着，温良平静而耐心的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也不用常来公司，多待在学校吧，在企业内部搞研究，没那个氛围也没那个创造力。” “遍观国内外，基础研究层面的优秀成果大多都是在高校里面诞生的，就不说那些久远且名声大噪的例子，说个比较近的，5月份……去年5月份新发布的全开源指令集risc-v，就是加大伯克利两个教授启动新项目时发现现有指令集很复杂，于是临时组建的四人小组开展的一个3月暑期小项目中初步诞生，前后大概不到一年就正式推出了第一版。” “我们学校在理工方面还是很有积累的，学校内的教授、同学、学长都还乐意搞研究。” “以我们现在的学生身份和做出来的成绩，能很容易的参与到一些研究团队中去。” “学校的教授、学长、同学甚至其他学校的教授、学生都会是你们的帮手，一开始不用着急去主导，慢慢来，毕竟你们背靠着博浪，有资金优势，早晚能主导研究方向。” 秦正和张郁林都明白温良说得这么细致的原因，是指导他们如何入手。 小秦顶多是在人情世故上不懂变通，又不是傻子。 秦正率先重重点头：“明白了，我会努力，不让大家失望。”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张郁林神态很松快的样子。 正如温良所说，这不是压力，而是真正激发他们激情的安排。 ………… 总之，2012年的第一天，温良如庖丁解牛般，将公司这一年的大方向规划系统性、细致化的安排了下去。 孙宝银主要承担博浪很长一段时间里业务软件开发的总牵头工作。 其他人各有自己的具体事务。 最核心的安排是，温良给张郁林和秦正划定了一个比较宽泛的方向，让他们循着自己的奇思妙想，回学校去随心所欲的钻研。 虽然所谓的宽泛方向其实都有所指定。 比如张郁林从底层开发出发去探索嵌入式操作系统。 比如秦正从底层开发出发探索消费电子领域的核心硬件研究工作。 公司的安排很简单，他们俩要钱给钱，要人自己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再由公司出面帮着解决。 张郁林和秦正也不傻，他们清楚公司的具体情况，不会一开始就喊着要多少多少研发经费，而是会带着自己与团队对未来的美好期待先努力。 - 1：嵌入式操作系统，从概念上来讲，一切不用于通用pc的操作系统，都是嵌入式系统，比如ios/android的模式就属于嵌入式系统，书中的时间线上有这种提法。 第76章 李让小朋友 重新恢复安静的办公室里，温良清理了下桌台，将一些重要文件锁进了文件保险柜。 又喝了两口水。 起身理了下衣服。 全年大方向规划的部分具体细节已经算是铺了下去，温良浑身轻快了不少。 走出办公室，看看正闲聊着的几人，温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今天的会开得很成功啊。” 大家就笑。 这种特别放在2012年第一天召开的会，更偏向于务虚。 说的都是未来。 温良目光顿在李泽头上：“泽总，多看看会议纪要，往后公司真需要融资的时候，就照这个来，落地的东西就不要聊了，大多数投资人最喜欢投那些吹牛逼吹得好的。” 李泽下巴一抬，挤眉弄眼的开玩笑：“我可当真啊。” 温良就笑：“这就是真的，投资人就想看你吹的牛逼能不能打动他，能就代表你有能力打动下一个投资人，好让他们击鼓传花，他们根本不挣那点分红。” 大家纷纷看向了汪婉瑜。 汪婉瑜从事财务咨询多年，见多识广，在这方面大家更相信汪婉瑜，不信温良的鬼话。 迎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汪婉瑜无奈的点了下头：“国内资本市场差不多是这样，资本游戏大多都是击鼓传花，不论一级私募市场还是二级股票市场都这样。” “不是这些投资人傻，而是能让投资人愿意见一面的创业公司一般都有优势，他们最擅长用资本换市场，只要你吹得足够大，他们就能赶在泡沫破灭之前大赚一笔离场。” 说起这个，汪婉瑜又提了句：“之前大家碰到的资本机构报价，本质也是风头，无非他们有更多的战略目的。” “懂了。” “……” 末了，温良环视众人，朗声道：“未来在我手上，也在你们手上。” “路，在我们脚下！” “今年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耐心铺摊子，把互联网业务做好，对新业务也要有耐心，急不来。” 不等大家接话，说完这个，温良大手一挥，吆喝一声：“好了，先享受元旦假期吧，假期后有的忙！” 说完，温良当先哼着小调儿离开了办公区。 陈嘉欣、李泽等人紧随其后离开了办公区。 的确不需要忙了，早在去年也就是昨天，李泽就安排好了小橙书在元旦假期里的运营事项，现在也用不着多操心。 早些时候，‘娅七’元旦广告上线24小时的整体数据反馈就全部出来了，比预期的40万还要好一点。 只不过这次新浪微博上毫无反应，仿佛小橙书不存在一样。 网友们的讨论热度不怎么集中，看起来不怎么热闹。 对此大家一点不意外，从之前新浪微博背地里偷偷冒头以来，小橙书的正面话题哪还可能上微博热搜。 两个平台都竞品了，除非新浪微博全员煞笔，才会用自己平台的资源给小橙书导流！ 不过即便如此，小橙书的用户总量还是很平稳的增长到了800多万。 元旦假期也就还剩两天的样子，没必要再多画蛇添足。 ………… ………… 照例是汪婉瑜开车，温良坐在副驾驶上。 回家路上两人基本不会谈什么公务。 温良是基本不将公务带回家里，汪婉瑜一般也不带。 “小姨，都元旦了，幼儿园还不放假的吗？” “今年过年可早啊！” 听得汪婉瑜莞尔一笑：“你都知道过年不远了，那还着急叫李让过来做什么？” “把她留在羊城过年。”温良扫量着汪婉瑜，开门见山。 汪婉瑜：“……” 她眉头都跳了下。 不过念头一转，还是没说什么。 元旦假期人多车多，走走停停花了二十分钟才到心语花园。 从地下停车场走进d栋的电梯间，温良又哼起了不知名小调儿，大方向的事情落定后，他要操心的事情就少了许多。 很快，温良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了2703。 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忽然听到里面‘哒哒哒’的脚步声。 温良还没反应过来。 一个白小不点颠儿颠儿跑了过来，然后就是脆生生的喊声：“哥哥，回来啦啊~” 见状，温良一下露出了笑容：“嚯呦，让让来啦。” 小不点李让也就1米挂零，还不到温良肚子高。 穿着雪白雪白的长款羽绒服，都快罩到脚脖子了，扎了两个小麻花辫，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清澈见底，小圆脸粉嘟嘟的。 跟温良记忆中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像。 温良还真没想到汪婉瑜已经让小姨父将李让送过来了，显然是中午的事情，他当时忙得很没注意。 温良踢掉鞋子，弯腰一把将李让抱了起来，笑容满面的往客厅走去：“你看看，果然又瘦了！” “才没有才没有，妈妈都说我胖了！”李让右手飞快拨弄了下自己掉落下来的碎发。 温良捏了捏李让的小肥脸，睁眼说瞎话：“你妈妈骗你的，我看就瘦了。” “嘻嘻~我觉得也是。”被温良一捏脸，李让忍不住嬉笑起来。 然后才想起来跟后面进门的汪婉瑜打招呼：“妈，爸爸出去买菜了。” “我们不管这个。”温良带坏孩子第一名，循循善诱，“你想不想在这里过年呀。” 李让大眼睛滴溜溜四处转着：“爸爸妈妈在不在？” “肯定不在。”温良很笃定，又说，“我跟你妈妈说。” 李让听得一下双眼放光，拍着手点头：“好呀好呀，我跟哥哥在羊城过年，才不要跟臭妈妈回家过年。” 后面的汪婉瑜故意挑起眉毛：“李让，怎么说妈妈的？” 见状，李让迅速回头缩到了温良胸口，把场面交给了温良。 温良当然不会‘出卖’李让，笑呵呵的说：“小姨怎么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刚刚你都听到了的吧，让让就留在羊城过年了。” 汪婉瑜直接把锅甩给了刚好开门进来的李彦柏：“你跟你小姨父说。” “我没意见。”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表人才的青年男人李彦柏双手一摊，“小让在羊城过年也行，图个新鲜呗。” 温良直接一锤定音：“那就这么说定了！” 刚刚还躲在温良胸口的李让一下抬头：“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李彦柏笑眯眯的给了肯定答复。 “……” 时间也不早了，汪婉瑜去了厨房做饭。 李让也‘跐溜’下了地，自顾玩去。 温良跟李彦柏相对而坐，闲聊起来。 李彦柏开口就是赞叹：“你的公司发展得很不错，小橙书也有点人尽皆知的样子了，还把你小姨这个女强人招了来。” “不好意思啊，小姨父。”温良笑了起来，“要不然你也来羊城发展？” 闻言，李彦柏笑着摇头：“我可比不上你小姨，她去哪都是人才，我来羊城怕是要失业。” 温良笑着说：“怎么会，你是知名主编，来羊城也一样。” 李彦柏笑笑没接这茬，而是道：“说起你的公司，最近社里正在起草一些互联网内容，我打算给小橙书搞个专题，你觉得怎么样。” 李彦柏也算体系内的，新闻系事业单位，带职级，调来羊城难度比公务体系要低一点，但也不容易。 眼下明显是不想这么麻烦。 见状，温良也没多说，顺着李彦柏的话头往下说：“那敢情好，谢谢小姨父帮忙。”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是我们报社借你公司的名气。”李彦柏笑了起来。 “……” 闲聊了一会，汪婉瑜就准备好了晚餐。 有李让小朋友在，晚餐气氛自然是热闹极了…… - 破碗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77章 ‘百花齐放’与风雨同来 4号，元旦假期后第一个工作日。 一大早，温良带着李让上了汪婉瑜的车，去往了银灰大厦。 昨天下午，李彦柏独身一人上了回江夏的高铁，原本会一起回去的李让没走，她真要在羊城过年了。 有温良在，这两天李让别提玩得多开心了，也是根本不想走。 早在李让还不会走路只会爬的时，温良就经常带李让，所以就算汪婉瑜没在羊城，李让跟温良在一块也不故意闹腾。 汽车停下后，温良没跟汪婉瑜一同上9楼，而是带着李让去了716。 现在暂时不想将李让带去办公区，减少些不必要的影响。 716里只有王志毅、赵明杰、李博文仨在。 温良拉着李让走进去，跟大家乐呵呵介绍：“我妹妹李让。” 然后又跟李让介绍：“喊小王哥。” “小赵哥。” “小李哥。” 于是，716里全是回荡的清脆童声。 五岁的李让已经不怎么认生了，礼貌且乖巧。 就这打招呼的功夫，直接获了小王这仨理工男，仨笑成了三朵花。 见状，温良笑着提了句：“年前我来公司，就会带让让来这边，都照顾着点。” “那包在我们身上！” “诶~对，早就该带过来了！” “我感觉老温要是早一点带李让小朋友过来，我肯定早就搞定推荐算法的试验式内测版了。” 温良都懒得搭理王志毅这货。 李让很受欢迎，比如王志毅直接就坐不住，飞快下楼买了一堆零食还有一些小玩具上来。 拍着没二两肉的胸脯子说：“老温，交给我，你放心干活吧。” 温良：“……” 只不过李让不认生是不认生，也很难跟外人亲近。 也就象征性应付了下王志毅，随后一直一板一眼的坐在温良旁边，手臂平放在桌案上，看着温良工作，不随便吱声。 这副乖巧模样，王志毅不由念叨起来：“怎么能不谈恋爱不结婚，先有个女儿呢？” 赵明杰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鄙人不才，可以免费让你体验一下父爱。” 王志毅：“淦……” 午前，李泽、陈嘉欣也来到了716。 见到李让，同样是欢喜得不行。 尤其是李泽。 他特别高兴自己有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因为李让被寸头阿泽最显著的浓眉吸引了目光，就喊成了浓眉哥哥。 一时半会竟忘了他来716找温良有正事。 还是汪婉瑜忙完过来，才让李泽想起自己过来是找温良的。 ………… ………… 李让被汪婉瑜带着去吃午饭后，温良抱着膀子看着正不好意思挠着寸头的李泽，静等他的下文。 李泽也只是摸了把自己的寸头，很快说道：“从2号早上至今，新浪微博方面一直有小动作，主要是两方面； 一方面，新浪微博平台进一步限制了小橙书相关信息的传播，已经不只是不让小橙书正面消息上热搜话题，对某些关键讨论也会限制展示； 另一方面，上次那些被标记的水军id有部分在小橙书上展开了新动作，不过主要是信息收集为主，就先没打草惊蛇。” 听完，温良随意道：“意料中的事情，这段时间新浪微博完全沉寂下去，显然是在酝酿一次打垮我们，会是我们创业以来的最大外部危机。” 对此，李泽很是认同，在温良的强调下，他不会因为2012年的规划足够庞大，就忘记路要一步步走出来。 李泽很快拿起之前放在一旁的文件夹，看了眼递给温良，说：“我们在商业推广上的口碑初步见效，元旦以来我们收到的线上商业推广需求大幅增加； 上午我整合分析了诸多数据，起草了个简略的‘百花齐放’方案，一是助长平台用户量，二也是一种提前应对，只要我们自身更强，就更无惧挑战。” “你给指点一下……” 听完李泽的描述，又翻了翻李泽递过来方案草案，温良念头转动间，也有了计较。 关于第一批申请成为品牌合作人的用户合作广告最早是有一份按时间走的计划。 按时间分批次上线，第一批品牌合作人的广告走完，要到17号，小年腊月二十四当天。 现在，外有新浪微博的虎视眈眈，内有商业推广口碑建设计划。 于是，李泽综合提出了新的‘百花齐放’方案。 不再固定时间分批次上线，而是根据展示效果陆陆续续安排。 当然，李泽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根据平台各项数据状况汇总，分析了平台流量池的实际情况，认为小橙书已经逐步有了容纳宽松度。 其中有很多方面的原因。 1、小橙书[品牌合作人]模块让越来越多的人挣到了钱； 2、小橙书[推广合作]模块严格把控了广告主的入驻，对广告方向、广告内容等等有严格把控，口碑建设初有成效； 3、小橙书把控着[品牌合作人]模块的申请门槛，使得想要通过平台验证的商业推广来又好又快挣钱的用户必须要老老实实想办法原创优质内容； 4、小橙书更面向女性用户，用户群体相对更优质，商业推广总能超过预估； 5、…… 总结起来，就是小橙书很好的利用了‘利’这个字，以‘利’推动了口碑建设，也以此推动平台生态向好发展。 不仅没出现广告灰产等，也没让广告‘污染’平台内容生态。 目前小橙书平台的内容生态已经逐渐有与微博相提并论的意思了。 温良翻完方案后，没有直接回答李泽，而是问：“自营广告投放得怎么样了？” 李泽不假思索的回答：“意向广告主很多，不过至今没有满额上。” 温良直接道：“这‘百花齐放’再宽一点，营收目标本就压力不小，得首重自营广告。” “明白了。”李泽肃然点头，“是我考虑不周，还想先缓一缓。” 闻言，温良拍了拍李泽的肩膀，笑着说：“不要只等着老银那边的技术开发完成，平台自营广告是要用更友好的方式展示，但我们不要只埋头苦干夯实基础，也要抬头看路。” 李泽一下如醍醐灌顶，人都一下站直了：“懂了！” 温良把方案递回给李泽：“你做了数据分析，扩大化尝试没问题，把控时间粒度，有问题随时调整就行。” “嗯。”李泽连连点头。 随后，温良又问了句：“现在合作专区各个模块的形势怎么样？” 李泽都不用想，直接就回答了：“挺好的，不过这个距离我们的需求差距较大，入驻、公号认证这两个部分估计需要更大的用户量级、更大的流量池。” 温良想了下，道：“重心也要放一部分在这上面，另外就是要注意维护从新浪微博平台过来的大v。” “现在的情况下，新浪微博根本不在意我们提前知悉，他们只需以势压人，我们就必须要全力以赴才有一丝可能在这场战争中获利！” 李泽肃然点头。 一起吃了午饭，李泽一头钻进了901的多媒体室，着手施行他拟定经温良提点修订的‘百花齐放’方案。 午后，天色忽然暗了下去，北风拍打着窗台，眨眼间，风雨同来……1 - 1：2012年1月4日，羊城历史天气显示当天小雨，北风4级；从重返到这本，书里日期与天气同时出现的剧情，天气都会与历史上的那一天对照；我是查资料写文的，部分深层资料查不到时，尽可能的会一笔带过。 第78章 用户破千万，干就完事了！ 细雨被风从没有关上的窗户缝中吹进了屋内。 南方冬天的味道挠一下就上来了。 温良没着急关窗，旁边的小李让正伸长脖子感受飘进来的细雨。 李让也挺懂事，感受了一小会，脸上被细雨打湿一点，就赶紧缩头了，温良这才关上窗户。 捏了捏李让的小脸蛋瓜子，顺手抹干净了水雾，温良起身离开。 走进901，温良扫了眼办公区，是那种节后新上班的慵懒氛围，员工们一点没感受到风雨同来的紧迫。 这会儿宛安已经赶紧进办公室泡了茶，温良把陈嘉欣喊了进去。 看看陈嘉欣，温良笑着说了句：“邓佩战斗力升高了？” “没办法，终于发现了公司门口工商登记上的法人代表是我了。”陈嘉欣无奈的一摊手。 温良莞尔：“1%的股份哪那么好拿，现在这样挺好，能让你更深刻的体验内部事务的平衡难度。” 陈嘉欣苦涩一笑。 鬼知道他今天上午怎么过的。 随后，温良提到了正事：“发三份招聘信息，法务、人事经理、总经理助理。” “邓佩的原因？”陈嘉欣有点不解，“小年后大家就无心上班了，其实只有8个工作日，现在是真仓促了。” 温良不慌不忙的解释：“跟邓佩无关。” “现在其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公司面临的局面很复杂，又赶上年前，如果能安排好重要岗位的人选，比年后招聘成功要更容易观察到他们的心思。” 陈嘉欣了然的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说着，陈嘉欣又提了句：“说起法务，有个事情没说，我们委托法学院的前辈们与‘仙女笔记’那个火焱文化的官司已经定在了12号开庭审理，一晃都过去两个月了。” “互联网行业定责真难，有了火焱文化的经验，其他几家倒是快了一些，定在了13号开庭审理。” 温良笑了下：“这是个好消息，时间点不错，足够我们表明态度。” 最后，陈嘉欣还是提了句新浪微博：“现在情况不妙，6号开始期末考，会不会出大问题？” 闻言，温良语气随意的说：“考试时间安排得很松，汪总在，不至于两个小时都撑不住。” 陈嘉欣这才没再多说，离开办公室去忙招聘的事情了。 虽然员工层面没什么感知，办公氛围都比较慵懒，但实际情况正如陈嘉欣所说，很不妙。 温良发了会呆，着手起草危机应对预案。 中途汪婉瑜来过办公室，不过只简单聊了两句，主要是汪婉瑜根据经验说了说她的判断，提供了一些应对的参考建议。 ………… ………… 这次的新浪微博远比温良预设中要更有耐心。 原本温良以为这个风雨同来的下午，新浪微博怎么也会再多搞点动作。 毕竟都花了两天时间在自家平台悄无声息的压‘小橙书’相关热度了。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这让温良有了清晰的认知，新浪微博过于充分的准备，估计想直接一次让小橙书退网！ 于是，温良不得不在学校考试周开始之前召集了大家，做了安抚工作。 不要带着紧张上考场。 要相信汪总，要相信大家一起给小橙书打下的基础。 也要有答题的耐心，实在着急，也得保证个不挂科，免得丢人。 毕竟，刚刚过去的2011年12月份，除了赵明杰以外，大家都拿到了8000元的国家奖学金。 听完温良的絮叨，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老温把我们想得有点太脆弱了。” “就是！” “你都不紧张，我们根本不着急的好吧。” “我们相信这次我们仍然能笑到最后。” 见状，温良也笑了：“行，希望第一天考完能先听到平台用户破千万的好消息。” “没问题，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你瞧好吧！”李泽难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 “……” ………… 6号，温良根据安排在指定教室参加了这天唯一一门课程的考试。 答题比较轻松。 正如大家所认为的那样，考试对温良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问题。 考完后，温良跟陈嘉欣匆匆出校，坐上了宛安开过来的车。 很快走进了716室。 见到温良跟陈嘉欣，赵明杰连忙招呼：“距离一千万只差七八千个了，还好你赶上了！” 这会大家都来了，包括从1号以后就没来过公司的张郁林、秦正，也包括汪婉瑜。 毕竟下次大整数，就得过亿了。 温良跟陈嘉欣也凑到了4屏显示架前。 李让小朋友也凑了这个热闹，她还爬到了温良的肩膀上看。 屏幕上显示着平台用户总量增长情况，以阿拉伯数字展示。 眼下，小橙书与众多互联网产品一样，用户总量只有增加没有减少一说。 所以显示出来的数字只会不断增加。 温良看了两眼，赞许道：“不错不错，一分钟跳了上百个数字。” 唯一坐着的李泽听到赞扬，一昂头，骄傲的回答：“现在算慢的了，高峰时期一分钟增加上千甚至几千用户，要不是我们的技术框架做得好，还真不一定能扛下来。” “就算平均下来，一分钟也是要增加400用户左右的。” “所以才这么着急。” 温良深以为然，别看七八千用户量不少，要是按照平均数算，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阿泽还真不吹牛。 刚好赶在了温良第一门考试结束之后差不多搞定！ 李泽都不是临时通知，在距离千万用户还有5万差额的时候就告诉了大家，也说了预估时间。 在大家轻松闲聊中，屏幕上的数字终于跳到了1000，0000，然后又飞快刷新到了一千万零几十。 李泽直接就跳了起来，开心得像是个六百斤的孩子一样：“老子做到了！” 温良拉着李让小朋友一起鼓掌喝彩：“哈哈，在新浪微博的全面攻势到来之前，我们先破了千万用户，泽总这活干得漂亮！” “哈哈！”陈嘉欣很快张罗开来，“来来来，拍照留影千万用户！” “一起比个耶~” “……” 2011年10月20号，小橙书正式诞生，2012年1月6号，小橙书用户总量突破千万，前后才两个多月，这成绩不可谓不骄人。 随后，温良有条不紊的安排：“阿泽，做简报，马上在小橙书网页、app开屏动画、微博等多渠道同步推送！” “尽可能的让所有网民朋友都知道这个消息！” “新浪微博在充分准备一击必杀技，我们一直也没闲着，现在赶上了这种好机会，赶紧先引导小橙书平台的风向，主动铺开声势！” “总之，干就完事了！” - 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79章 主动将暗面交锋挑明 随着李泽几人各自离开。 刚刚还轻松愉悦的气氛荡然无存。 新浪微博与小橙书之间的竞争早已开始。 这次新浪微博将小橙书真正视为了对手，动了真格。 从目前的表象来看，新浪微博大概是为了完成某种布局，所以把一切竞争手段放在了暗面。 当然，其实这种竞争策略其实更‘阴狠毒辣’，失去网络热度，一般社交小平台很容易在无声无息中被断掉前路。 要不是小橙书的商业模式与常规发展形态略有不同，具有较强的生命力，现在的局面会更麻烦。 怎么说呢，常规商业模式一般分为四方面：产品模式、用户模式、推广模式最后再到收入模式。 而小橙书的发展是初步获取用户→完成收入模式→为用户创造收入。 也就是说，小橙书的产品模式、推广模式都被弱化了。 这是温良在抄近道的过程中，根据自己的经验进行了一些规划设计。 当然，万变不离其宗，商业模式总归还是一句话：提供产品为用户创造价值的过程中获得商业价值…… 现在的发展形态是： 从2号开始，新浪微博主动限制了小橙书在它平台的传播范围，时下，新浪微博比门户网站的流量导向作用都夸张。 4号，小橙书的入站流量已经降低了35%！ 为此，李泽特地针对性拿出了‘百花齐放’方案。 然后，小橙书在不断给品牌合作人创造收入的过程中节节走高，至今用户总量破了千万。 现在，为了应对网络热度总量被逐渐降低，温良借助用户总量破千万的契机，决定主动扩散小橙书相关的网络热度。 当然，以小橙书和新浪微博的体量差距，主动权天然掌握在新浪微博那边，现在温良只是试探操作，把微博这种无声无息的压制挑明，抢回一点主动权。 ………… 很快，在李泽的操作下，小橙书平台用户总量破千万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尤其是那些开放性质，没有竞争关系的第三方论坛上，新增相关帖子量很多。 新浪微博上也放了消息，毕竟小橙书有官博，新浪微博也只是限流，还没有直接禁止小橙书官博更新微博。 网友们的讨论在各个网络空间爆发。 “这发展速度挺快啊！小橙书就这么不声不响有了千万用户！”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小橙书居然今天才千万用户吗？” “……” “刚刚搜了下，从小橙书上线以来，还是第一次公布用户数据，我还以为会等到过亿才宣传呢！” “别拿千万用户量级平台不当回事，而且这个对象还是小橙书，要知道小橙书从上线至今不到3个月！” “……” “我有预感，围绕着小橙书的新一轮针锋又要开始了，用户量增长这么快，合作广告也没落下，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我看了都眼热。” “……” 在李泽花费营销经费不断推高小橙书在网络空间的持续热度下，小橙书相关话题终于出现在了搜索引擎热榜上，只是排名相当靠后。 而微博上面则是风平浪静，仿佛这消息没有传播到微博平台一样。 不像最早的时候，小橙书很容易就能上个热搜。 更有意思的是，这次连知乎都没动静。 理论上，小橙书跟知乎应该扯不上竞品关系。 不过现在知乎的用户量级早就被小橙书甩了十八条街，倒也无关紧要，而且知乎是典型的常规商业模式，一点没着急收入模式，只是烧钱再烧钱。 ………… 如果说一些没有竞品关系的网络空间大规模讨论小橙书破千万用户算第一轮对外宣传。 那么接下来，李泽进行的就是第二轮对内宣传，即在小橙书平台上宣传。 早在这之前，李泽早与‘娅七’进行了公务合作上的友好沟通，最终达成了一致。 这次，李泽的操作是要安排部分品牌合作人转发小橙书官方宣传破千万用户的动态。 过程中发生了个有意思的事情。 李泽还没有针对性安排之前，另外两个平台独家合作大v转发了小橙书官方宣传动态。 四个合作大v，除‘娅七’有特别安排之外，只有‘西西学姐’没转发。 这让李泽都忍不住念叨了句：“真不怪她们俩能成为闺蜜，一模一样的头发长见识短。” 当然，李泽还是象征性的通知了‘西西学姐’，对方倒也配合，很快就转发了动态。 一切安排妥当后，对内宣传与引导正式开始。 首先是‘娅七’更新动态，不仅是转发了小橙书破千万的消息，还提了很有引导性质的话题。 【祝贺小橙书用户破千万，有个小问题咨询一下，关注我的人里面有男生吗？】 这种引导性质，是在替代知乎的部分作用。 以‘娅七’关注总量过300万的超高人气，这条动态自然引发了海量的评论。 “有！” “我就是！” “……” “嘶~娅七七是不是接了面向男生的广告啊？我的意思是，你多接点广告也行，这样也好保持日更！” “哈哈，楼上姐妹说到我心里头去了！支持娅七日更！” “谢了，本人性别男。” “……” “小橙书这是要更中性化，或者说全面发展了吗？” “@娅七，七姐什么时候公开一下你的广告收益啊，这几天我看到了好多羡慕得流口水的广告收益，其中还有个关注量刚过5000的品牌合作人一条广告收入了上万！七姐把你的收入说出来让我们吃惊一下！” “小橙书官方也是，怎么就不公开[品牌合作人]合作成果呢！” “……” 最终，这条动态如愿钓上了明显是从知乎平台过来的选手。 一个id名为‘一海阔少’的用户，发了长篇评论。 一海阔少：“有朋友希望我在‘娅七’的评论区说一说我的看法，推辞不掉，简单说两句，供大家参考； 在这次小橙书因为用户总量过千万引发网络热度以前，小橙书出现在我们眼前，要么是被竞品公司针对了，要么是广告合作； 很有意思，广告这个词曾经多令人讨厌，而现在用户量刚过千万的小橙书将其用于为用户创造收入，于是改变了部分网民朋友对‘广告’这个词的看法！ 全面发展是小橙书的必经之路。 …………分割线………… 事实上，从小橙书上线之初我便关注了它。 我认为平时的小橙书更值得探讨，因为它从来没有停止前进步伐，每天、每个小时、乃至每分钟都可能诞生出能让不少优质的原创内容！ 广告不仅没能污染小橙书的生态，反而推动了小橙书的发展，小橙书的把控能力可见一斑！ 我相信，千万用户只是小橙书的开始，小橙书一定能引领潮流，有想法的年轻人不妨先加入进去观察观察。 以上。” “……” 这条评论的回复区也很热闹。 “有道理，所以，小橙书什么时候才会全面发展啊？！” “其实小橙书从来就没有针对性别，只不过与主流社区发展形式相反，小橙书面向女性用户的类目发展更快。” “娅七都有这么多男性粉丝，你都是，注册用户占了坑，总有机会的！” “……” “@一海阔少，大佬知道的多，听人说小橙书产品模式很垃圾，没什么潜力，大佬怎么看？” 一海阔少：“你去看其它任何一个平台，评论会设计这么方便的回复区吗？这种细节都被优化了，还敢说垃圾？” “……” “有人说小橙书跟新浪微博之间总有一战，@一海阔少，你怎么看？” 一海阔少：“已经开始了，微博早就全面压了小橙书的热度，比如现在小橙书相关讨论根本不上微博热搜；这不，都逼得一向不主动宣传的小橙书忽然高调宣传用户量过千万了！” “啊这，这么突然的吗？” “微博体量这么大，小橙书这次难了啊。” “微博也是厉害，居然让我们一点感知都没有！” “无形杀人最为恐怖啊！” “……” 李泽主导的第一二轮宣传，广泛点燃了网络热度，最终让网友们关注到了新浪微博压小橙书热度这个事情。 藏在暗面下的交锋，在小橙书的主动出击下，总算被挑明！ 而接下来，小橙书也得全力以赴，避免被微博一击即垮。 - 第80章 比主动更主动带来的收获 这场被挑明的交锋，在小橙书平台内的扩散范围十分广泛。 离开小橙书平台，其扩散程度与热度则一层层被削弱。 然而，即便如此，整个下午新浪微博官方层面上仍是没有传出半点明面上的动静。 新浪微博仍不动声色的将交锋放在暗面下。 以最近几天一贯的方式，通过它的平台流量导向力度，压低小橙书的全网热度。 这种状况下，温良也是有些拿捏不准新浪微博的想法。 716室，温良出声打破了安静，说出自己的猜测：“虽然新浪微博摆明是一定要推出与小橙书合作专区类似的用户营销计划，但我怎么也分析不出新浪微博继续这么憋着的意义。” 孙宝银接话道：“会不会是至今还没准备好？” “不排除这个可能。”温良倒没有否认。 刚好停下工作歇口气的赵明杰随口道：“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得太深，其实人就是想削弱我们在网络空间的存在感，在小橙书热度低点推出计划更有利一点？” 已经忙完很多事情的李泽也在716，他接着说下去：“可能新浪微博正与某个adx(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进行深度对接商谈，为这个计划搞一个深度绑定的dsp(需求方平台)，把自己也搞成独家ssp(供应方平台)，最后发展自己的adx。” 见温良看过来，李泽放下摸下巴的手，解释道：“从11月份开始发展广告业务后，我跟老唐对这方面进行过深入研究，参照你提出的广告发展模式，基于小橙书现有的合作专区，我们初步建设了单独为小橙书服务的adx。” “主要合作专区其实就包含有dsp、ssp的作用，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行。” 最后，李泽总结道：“我们自己这个adx现在还只有个雏形，要达到第三方adx平台包括实时竞价在内的那么多功能，首先就得有一套更完善的支付体系，这个老银还在梳理，他说最早也得3月份左右才能正式立项进入开发状态。” 老实说，温良听得一愣愣的。 上下扫量了好几眼李泽，温良啧啧称奇：“阿泽，牛逼啊！” 随后，温良直接大手一挥：“先不管是我想多了，还是新浪微博确实因为建设adx需要时间；既然新浪微博就是要在暗面下操作，那我们也别客气，新浪微博一天不正面刚我们就多一天时间去拉新浪微博的核心用户，就那些关注数超过30万的！” 听温良这么一说，李泽猛拍了下桌子：“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就该这么搞啊！” 温良笑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用户总量破千万，还是要有个仪式感。 温良又提前安排了宛安订了饭店。 傍晚，下午又回了学校的秦正、张郁林也都赶去了饭店会合。 加上李让小朋友，一共13人一同庆祝小橙书再次达成一个新里程碑。 纷纷落座后，温良笑着道：“恭喜泽总，成功运营出千万用户量级的平台。”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 随后，温良先动筷子，吃喝起来。 虽然藏在暗面下的新浪微博如鲠在喉，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已经让温良他们这个团队有了很强的信心。 更让大家发自内心的对小橙书、对博浪的未来有了期待。 才过去不久的务虚会，也让每个人从内到外都有了改变。 对此，温良倍感欣然。 团队内每个人逐渐有了更核心更触及灵魂的气质！ 这就是他想要的。 饭桌上大家没怎么聊公务上的事情。 聊得都是些杂事。 张郁林问了句：“老温也是10号才能考完？” 陈嘉欣从旁回答道：“对，今天只考完了一门，还剩4门，一天一门，时间安排上挺宽松。” 他跟温良的课表一模一样，考试安排自然也是一模一样。 赵明杰接茬调侃：“这时间安排对老温来说很有点浪费啊，一天考4门也没问题，毕竟老温从来不需要复习的。” “你见过哪个天才需要复习的，老温学习厉害不是今天才有的。”唐普乐呵呵的充当了帮凶。 温良赶紧插嘴：“别这么吹，我脸皮薄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连汪婉瑜都笑得捂肚子，李让小朋友多少也听懂了一些，笑得连围在脖子下的餐巾都掉了。 末了，陈嘉欣补上一句：“我就不多说了，老温挂科我全责就完事了！” “你挺会挑啊。”温良没好气的说，“哪怕我什么都不会，我能不能及格，考验的是各科讲师捞我的能力。” 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笑得贼开心。 ………… 从7号开始，温良每天都根据考试安排去学校对应教室参加考试。 李泽他们其实也各有考试安排。 也就孙宝银早早就结束了。 大家的考试一般都是每天至多考一门，反而比元旦之前时间更宽松了。 又加上新浪微博这个玩意不知道要搞什么飞机，大家劲儿十足。 尤其是李泽。 他带着运营部段一、破碗他们等一众运营部员工，向微博关注数过30万的大v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挖人的目的完全不加掩饰。 得益于新浪微博这个暗面针对，压小橙书热度的操作，消息面上什么表现都没有。 当然，这个事情小橙书和新浪微博双方都很清楚。 这个时代的网红其实鲜有跟机构合作的，跟平台也没有深度绑定关系。 要一门心思想走，平台根本拦不住。 倒是说，小橙书平台上的签约品牌合作人想走，多少还是有点小顾虑。 并不是小橙书的合同限制了品牌合作人出走。 而是元旦以来，‘百花齐放’案推行的如火如荼，基本已经覆盖了每一个想要承接商业推广的品牌合作人。 让每个愿意承接商业推广的品牌合作人都拿到了实打实的收益。 这就更让绝大多数品牌合作人担心离开小橙书后，自己在网络空间拥有的流量还能不能有这么方便的变现可能。 他们更顾虑自己刚喝了一口汤，都还没怎么样就离开小橙书，以后再想回来就难了。 …… 总而言之，趁着这次新浪微博压热度，小橙书比主动更主动的出击，收获很可观。 原本小橙书平台总计也只有500人左右的网络大v用户。 毕竟不能按5000关注量以上可申请品牌合作人来算大v。 几天下来，李泽他们光是从新浪微博就拉来了101个30万关注以上的大v！！ - 第81章 紧张局势下的平常事 10号，上午11点，温良考完了最后一门常微分方程。 考试结束后，温良没着急离开学校，跟陈嘉欣一块去学六食堂吃了个饭。 算是作为一个学期结束的仪式感。 吃过午饭后，温良跟陈嘉欣溜达着走去银灰大厦，一点也不着急。 “这个学期结束得真快。” 说话间，陈嘉欣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一晃就深冬了。” 温良只是笑笑没吱声。 说起来，身为博浪的核心人物，温良这会差不多该上火到口腔溃疡才对。 因为，新浪微博虽然没有明面动作，但在小橙书一次次主动出击后，施加的压力可是越来越大。 从6号挑明新浪微博压小橙书热度至今，新浪微博面对任何形式的质疑，都只是不表态、不回应。 网友们也就三分钟热度，几天下来早踏马不了了之了。 新浪微博属实是把网友们拿捏住了。 然而，温总才没有上火，无非见招拆招呗。 如果新浪微博一定要就这么僵持着，其实也无所谓，反正竞品之间本就互相不往来。 反正这几天下来，小橙书核心用户足足增长了20%！ 用户总量也在这几天不紧不慢的超过了1100万，也增长了10%！ “……” ………… 两人走进银灰大厦后，温良跟陈嘉欣一同去到了901。 约莫两点钟，温良走进了隔壁的大会议室，进行今年第三次总经理助理面试。 相比法务、人事经理这两个岗位，总助这个岗位很受欢迎，之前有9男3女一共12人来参加了面试。 这是第13个，是放宽性别要求的第4个女生。 正对门坐着的女人看到温良，起身礼貌招呼：“你好。” 态度不卑不亢。 温良扫量了眼对方，耐看型长相，留着齐肩短发，笑着伸手虚压：“坐，我是温良。” 立夏恰到好处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立夏。” 随后递出一份简历，说：“温总可以看看我带的这份简历，比招聘网站上的看起来清晰些。” 一般来说，公司方都是批量从招聘网站下载求职者的模板化简历，博浪这边也不例外。 温良没遮掩，立夏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简历样式。 立夏带的这份看起来确实更一目了然，温良边浏览，边问：“本科财政学，硕士中国语言文学，好像有点反啊。” 立夏似乎早有预料会被问及，微笑着回答：“当时读研是想增强文字表达能力、语言表达能力。” 温良轻轻颔首，迅速翻完了立夏的简历。 立夏现年29岁。 大四期间成功从一所不太知名的高校财政学考到了中大的中国语言文学，25岁硕士毕业。 标注已婚已育，孩子五岁半。 粤语日常交流无障碍，bec(剑桥商务英语)高级。 四年四个月的工作经验，只换了两份工作，都与传统新闻媒体有关。 从简历上，温良能很直观的看出立夏的规划与安排很到位，每一步都没耽误自己。 这种人显然有自己的追求。 念头转了转，温良直接问：“你有人生规划吧。” 迎着温良平和的目光，立夏坦诚相告：“努力，努力，再努力，回首可以遗憾但不要后悔。” 温良不置可否，转而问：“对移动互联网有什么看法？” 立夏侃侃而谈：“人们能享受到便利，对公司是风口、机遇，也是风险。” 温良又问：“之前怎么不从事互联网行业相关工作？” “不同阶段有不同的考虑，学会取舍很重要。”立夏回答。 温良已经有了决定，平视立夏：“给我个理由。” 立夏坦然道：“博浪是创业公司，成长迅速，我想努力拼一个有可能参与进创业的机会。” 于是，温良最后问：“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随时。”立夏直接回答。 温良也不啰嗦：“那就直接入职吧。”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温良心中嘀咕了句。 他发现自己还真是对这种目标明确，干脆利落的求职者更有好感。 秘书宛安是随时入职，助理立夏也是如此。 立夏花了约二十分钟才签订完一系列合同，除劳动合同外，还有保密协议等。 然后主动敲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温总。” “进。”看了眼立夏，温良后靠椅背，“年前暂时没公务，这几天倒是有个私人小事情想请你帮忙。” 立夏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下来。 很快两人就到了716。 温良一指李让：“她有点无聊，年前的工作日里，每天下午教她一些简单的英文单词和简单粤语对话，不愿意没关系，愿意我另按市场行情付费。” 见到李让，立夏眉角上扬成柔和的幅度，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让让也没问题吧。”温良捏了下李让的小肥脸。 李让眨巴着眼睛点头。 温良做这个决定，一是最近有点忙，二是顺便给李让年后在羊城上学打个小基础。 最后是想观察观察立夏。 虽然立夏符合温良对总助岗位的期待，但从立夏的简历上和她的表现上，都差一点人情味。 还是那句话，信任是一种滑稽的好感。 …… 令温良没想到的是，立夏入职，好像让宛安有了危机感。 一改往常尽可能不在温良跟前晃悠的作风，这个下午很频繁的出现在温良跟前。 末了，温良还是主动叫住了宛安，直言不讳：“你慌什么。” 宛安倒是特别坦诚，看着温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说：“不想丢这份工作。” 闻言，温良看着宛安：“秘书是秘书，助理是助理，工作职责和方向完全不同。” “可是……”宛安欲言又止。 温良只是做了个手势：“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别东想西想。” 宛安老老实实应了声。 临下班前，人事行政部下发了放假通知。 博浪公司将于1月18号~1月29号放年假，16号起在职可领双倍工资，法定节假日在职三倍。 901办公区，全员小声欢呼。 ………… 这天表面上又是无事发生。 汪婉瑜当然就回家下厨做了晚饭。 饭后，汪婉瑜笑着提了句以前学期结束就是放假。 然后第一次在家里提到了跟公务相关的事情：“我有个事情比较好奇。” “嗯？”温良看向了汪婉瑜。 汪婉瑜直言不讳：“我来羊城的晚上和元旦当天，两次听见你用宏大叙事背景的方式来务虚，跟你在实际工作中的作风有点不符。” “分红、公款买车、直接促成大家都买房也不太像你现在的作风。” 听完，温良笑了下：“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汪婉瑜：“……” 温良稍作整理，和缓而悠然的说：“年轻，有时候会喜欢用宏大叙事背景来施加动力，这样容易不那么计较短时间内的个人得失； 如果年轻人创业有了收获，都憋着不去解决衣食住行这些事，跟之前那段日子一样无偿上班，那创业过程就真的只剩宏大叙事了。” “20出头的年纪，挣一块钱花两块钱都正常，我也没有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铺张浪费。” 最后，温良用一句话做了总结：“生活中还是要有点体验感。” 汪婉瑜还是有一些疑惑：“元旦那次，宏大叙事背景是不是有点过头？” 温良失笑：“不是，只是现在还不好说，得等几个月再看。” 汪婉瑜只是多扫量了眼温良，没再多说。 也没再提起新浪微博的事情。 以她对温良的了解，能很清晰的看出来温良心态上的微小变化。 进入2012，温良要比之前更松快一些。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新浪微博的针对已经悬在头上，温良却轻描淡写的安排了公司假期。 事实也是如此。 2011年，温良将上辈子留下的第一个遗憾弥补上了，即：将散伙的公司重新拉了起来。 所以，温良心态放松了不少。 这也直接体现在了元旦务虚办公会上。 实际上，早在跨年晚上，温良选择《光辉岁月》这首歌，就表明了往后的生活样儿~ 当然了，现在的博浪其实还需要在接下来与新浪微博的竞争中获得较大优势，才算完全摆脱创业公司的濒死期。 温良也很清楚，小橙书与新浪微博的正面硬碰硬，可能就在下一刻。 他也做好了应对这一切的准备！ 不过他可能是乌鸦嘴。 因为，下一刻，温良真就接到了李泽的电话…… - 第82章 直接砸钱的星光计划 “刚刚品牌合作人群里传来消息，有人邀请他们加入一个新的需求方平台(dsp)。” 接通电话，李泽语气严肃的说了消息，声调倒还算平缓。 “对方代表了需求方平台，宣称这个新平台背靠大厂，资源丰厚，签约简单。” “比我们挖新浪微博大v的用词要夸张得多，许诺也很夸张。” “初步统计有超过300个品牌合作人收到了对方的邀请，绝大多数顾虑重重，不排除有应允的。” 听完李泽汇报的情况，温良略一思考：“先常规化安抚品牌合作人，保持关注。” “不用着急，反正我们挖人之前就预料到对方会有同样的举动，只是他们套了一层马甲。” 念头转动间，温良强调了一句：“特别注意一下新浪微博是不是有官方宣传动作。” “明白。”李泽没多说。 他们都清楚，这次是真要来了。 之前6号李泽提出的猜测基本可以被认定为属实，新浪微博之所以一直憋着没动，就是在做准备工作。 现在，大概率他们的独家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adx)准备得差不多了。 结束通话后，温良跟关注这边的汪婉瑜简单提了句。 汪婉瑜眉头轻蹙起来，斟酌着说：“以微博的资源正面竞争，对现阶段的小橙书会有压制性优势，可能需要奇招制胜？” 温良想了想，轻轻摇了下头：“不好说，不过这个阶段小橙书其实最需要正面竞争，只有这样才能更迅速的脱颖而出，只要这次小橙书只要能保住现有市场，就是天大的胜利。” 汪婉瑜深以为然：“所以新浪微博才花这么大的精力做准备。” 温良随口道：“也正常，小橙书现有盈利模式正是微博现在最大的不足，他们要的是大胜，从而加速推动微博单独上市。” “小橙书超过千万用户，不可能被直接打垮，但如果失去现有市场，对博浪的影响就很大。” 汪婉瑜轻轻颔首，并不忧心忡忡，只是说：“看发展，这种全方位的竞争，用你的说法，现在比的是铺摊子的水平。” 闻言，温良语气很平静：“差不多，不过从去年到现在新浪微博的作风整体给我一种比较小家子气的感觉，说不好这次我们收获会很大，他们表面损失不会多大，但市场将逐渐抛弃他们。” 汪婉瑜只是笑笑，没接这一茬，转而说了句：“你是早预料到公司最近会有致命级危机，不然也不至于去年底就跟你妈说让他们来羊城过年。” “当然，小橙书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温良笑了下，满不在意的说，“现在已经是阳历新年，正适合大干一场。” 汪婉瑜笑了。 她最欣赏温良现在这种轻描淡写的拿捏劲儿。 这是一个领袖应该有的自信。 ………… 11号，周三。 汪婉瑜开车载着温良、李让去往银灰大厦。 路上，汪婉瑜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一眼并排坐着的温良、李让二人，开口说道：“早上才知道你昨天新招了助理，给她安排的工作是带着小让学习英文单词和粤语对话？ 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我看你在公务上要求挺高的，硕士毕业、三年工作经验起步，这种水准，起码能减少你很大一部分的公务压力了。” 听汪婉瑜提起这个事情，温良抬头看了眼前方，笑道：“新助理没那么不优秀吧，我觉得可以处理重要事务，比如带我们让让学习。” “让让说是不是？” 李让笑嘻嘻的点头：“嗯嗯，粤语很有意思。” 她偏着头想了想，又扬手补充：“嗯……是很重要。” 汪婉瑜：“……” 她都有点无语，你跟这哄小孩呢？ 又看了眼开车的汪婉瑜，温良笑着解释：“立夏的经历不错，每一步都很有规划，不过欠缺些人情味，暂时不太放心她参与公务； 让让提前懂点粤语日常对话也有必要，就当请家教了，我不差这点钱，博浪也不差这点时间来观察一个重要岗位的员工。” 说到这里，温良转头看向李让，捏着她的小肥脸：“让让说了算好不好？” “好！”李让连声应下，然后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想想，明天再告诉你。” 温良就笑了起来。 汪婉瑜明白了温良的意思。 直白一点说，这里面无论是李让还是立夏，都成了温良的工具人。 不过无论从感情上还是哪个方面，都没伤害谁。 年后李让就会转来羊城的幼儿园上学，明年秋天上华师附小，不出意外的话将从华师附小一路升到华师附中，再然后就看李让的喜欢了。 华师附小门槛比较高，汪婉瑜托了关系又花点钱才拿到名额，毕竟是大学附属小学，买房不管用，提前学点英文单词和懂粤语在羊城上学自然是没坏处的。 而温良也是通过立夏辅导李让来观察立夏在为人处世方面的表现。 算是一举多得。 汪婉瑜也没再提正事，一个晚上过去显然会发生些事情。 主要汪婉瑜的本职工作是财务，擅长财务策略、风险管理、税务遵从，略懂融资筹划、财经服务系统体系。 对不属于财务范畴的公关危机事务等方面，本就不怎么了解。 另外，温良一句配合各部门完成期权分配规划模型，汪总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博浪的确需要一个具备丰富行业经验的优秀财务管理。 ………… ………… 到银灰大厦后，温良拉着李让‘一二一’走进了716。 十点多，舆情监控系统报告了重要告警信息。 2012年1月11日上午十点，新浪微博官方没做任何舆论上的预热，直接推出了一项星光计划！ 计划统合了小橙书提出的‘人人都是媒体主’计划，以及参照了小橙书合作专区，还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优化。 先发有先发优势，后发有完善优势。 这就是市场。 看到这份计划，温良他们才明白新浪微博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针对小橙书平台各个模块分析后，在小橙书薄弱环节入驻、公号认证两个模块上进行了大量完善。 毕竟新浪从博客时代就有账号认证，他们在互联网产品运营上具有很深积累，能比如今的博浪都会玩。 新浪微博这份星光计划比小橙书推出来的任何方案都华丽。 因为，新浪微博直接砸钱。 首先打出了标语——“每个人都是最璀璨的星光！” 然后是重点强调了微博的优势： “我们拥有2亿多用户的巨大流量池，拥有全中国最强的流量变现能力，有让每个人成为媒体主的平台能力！” “我们打造了全新的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汇聚了全中国最优质的机构、企业官博号，可以将每个人在网络时代的流量价值最大限度开发出来！” “……” 最后是微博将为这份计划投入的资源： “我们将在最短时间内投入总计1亿人民币的扶持资金！” 新浪微博方面无需再多说，也无需再表达任何姿态。 1亿元扶持资金这个砸钱的举动，像是在网络空间投下了一枚超重磅炸弹。 舆论全面炸开。 - 第83章 掉坑里，示敌以弱 网上疯了。 无数网民恨不得将键盘砸碎，疯狂抠出了自己的看法。 “卧槽卧槽，微博这是疯了吗！1个亿啊！” “这踏马就是有钱啊！真踏马大手笔！” “艹，居然踏马开放给每个微博用户！小橙书这一比，高下立判啊！” “还小橙书？在这种巨头亲自下场后，小橙书就像是那挡路的碎石一样，会被碾成尘埃！” “……” “这大概是小橙书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事关生死！” “果然，飞速发展的小橙书不会一直那么顺利，之前小橙书相关消息不上微博热搜就有征兆，只是我仍没想到微博下手这么狠！” “……” 温良草草看了看，伸手关掉了显示架的全部电源，又出声安抚了神态很严肃的王志毅、赵明杰两人：“不用操心这些，做自己的事情。” 随后离开716，进了9楼博浪公司。 多媒体室，温良到来时，李泽、唐普、孙宝银、李博文、陈嘉欣五人正盯着整面墙的显示屏。 目光扫过几人，看着他们紧蹙的眉头，温良笑了：“才刚刚开始就这么焦灼，那怎么打持久战啊。” 孙宝银当先露了个笑脸：“也是，才开始。” 旁边李泽浓眉皱成了括号样，接过话头：“昨晚就有预料，现在的情况比最坏的还坏一点，砸钱最无解，我想我们是不是也要展现一下小橙书的流量变现能力。” 温良已经抽出条椅子坐下，懒散的跷起二郎腿：“坐下说话。” 待大家分别落座，温良不慌不忙的说：“从我们知道新浪微博是竞品开始，外部环境的恶劣将成为常态，现在的情况顶多算是常态中比较大的插曲。” 说着，温良轻轻一笑：“这次我们目标不要定太高，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就想办法保住现有市场，一样可以摆脱创业公司的濒死期，也能真正腾出手开展手游业务。” 李泽浓眉稍缓，从括号变成了八字。 再看一眼几人，温良望向了显示墙：“虽然这次我们掉到了新浪微博的坑里，主动把全网热度吵起来，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舞台，但也不要紧。” 从看到疯狂的网民评论时，温良就知道新浪微博方面之前的行为全是故意的，就是逼小橙书去辛苦造声势，然后他们直接登台。 如果没有小橙书这么多天的一直努力，新浪微博星光计划的传播效率不会有现在这么疯狂。 略顿，温良慢条斯理的说：“阿泽说得没错，我们需要展现成绩，帮平台用户、网民朋友回归理性。” “微博那边饼画得再好，得不到也是一场空，更比得上到手的利益。” “在合作专区[品牌合作人]模块公示上线以来取得的成绩，并转发到小橙书官博，起草一封公开信，适当表达我们的着急上火，反正都是热度，管它好坏。” 李泽连忙应声：“还好，执行‘百花齐放’方案后，愿意在年前承接商业推广的271个品牌合作人都拿到了广告分成，也算能减少动荡。” 旁边唐普扬眉夸赞：“嚯呦，阿泽现在也学到了老温一半分的远见啊。” 李泽哼哼两声：“那可不。” 气氛随之松懈了一些。 ………… 相关数据信息李泽都早有整理。 很快，由温良从旁把关的公开信与成绩公示先后出炉。 成绩公示没什么好说的，从去年第一批品牌合作人开始，一共271条合作广告总费用高达960多万。 平均每条合作广告总收益高达3.56万。 公开信除开一些官话套话也有意扎了点东西。 “感谢陪伴小橙书成长的用户、品牌合作人、合作伙伴们，是你们让小橙书一次又一次登上一座座高峰！ 信息时代的机会远比我们小橙书能找到的多得多。 当下，在各方压力下，小橙书正逢至暗时刻。 小橙书发展至今，我们交出了一份合格的答卷，合作用户平均单次流量变现价值为35600元！ 阳历新年刚过，小橙书在这里祝每位用户在2012年万事顺遂、身体健康，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 对舆论已经有一定见解的李泽当然不会浪费机会。 微博平台很快就出现了大量‘数学家’。 “微博2亿多用户，1亿扶持，每用户平均至多也就获得0.5元，而小橙书发展至今，每用户单次流量变现价值是3.56万，足足7.1万倍，这这这这……” “小橙书这流量变现能力，微博根本比不了吧，再大也没锤子用，每用户单次平均35600元，这踏马简直就是捡钱！” “听说微博自己的广告位置平均价格也不到35600元，别说1个亿扶持，10个亿也到不了平均35600。” “……” 然后又在微博平台带动理性讨论。 “也是，体量大有利有弊，这么多人，微博怎么顾得过来，还不如小橙书呢，说有商业推广就有了。” “我不吹牛啊，我第一次接的广告钱都到手了，怎么也比微博这个虚泡泡的计划要好得多吧，反正我就是从微博过来的，并不认为微博能有小橙书这种细致化流量变现的能力。” “小橙书的内容生态很不错，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流量变现价值，微博太乱了，没这么精致的。” “……” 在微博平台的操作，用处聊胜于无，毕竟微博本就屏蔽小橙书相关信息。 不过，这也就是扎根刺。 主战场还是放在了公共网络空间。 大方向讨论把公开信主要解读成悲情意味。 “小橙书这次很难了。” “确实，连人生有梦各自精彩的话都说出来了。” “且走且看吧……” “……” ………… 初步应对完成之后，温良整理提出新策略：“新浪微博的砸钱策略我们用公示收益的平均数进行了一定弱化，现在暂时试试降低对方的警惕性，说好听点就是示敌以弱。” 说着，温良看向了陈嘉欣。 接收到温良的目光，陈嘉欣一下福至心灵，肯定的说：“邓佩和黄西西一定会趁机搞动作！” 温良欣然点头：“那内忧外患的基本条件有了。” “把我们的身份放出去？”李泽补充了一条，“在校大学生创业，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嘛。” 温良想了想，会心一笑：“不用，新浪微博对我们的身份洞若观火，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交给黄西西吧，她会主动帮我们的。” “有道理。” 又讨论了一些细节。 最后，温良总结道：“我们不能急，无论对方用什么手段，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被动，能见招拆招就很不错。” “明白的！” “……” 随后，李泽主导，将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传到了网络空间。 进一步表现出了小橙书无力应对的现状。 如此这般，下午两点多，多个小橙书负面话题齐刷刷登上了微博热搜。 然后真就出现了一些‘知情’爆料者。 ‘匿名用户’：“小橙书不就是几个在读学生搞出来的吗？他们本来就没有管理水平啊！小橙书刚推出的时候还是花钱买的用户，都在说微博会入股小橙书，我觉得微博根本看不上小橙书的。” “……” ‘用户123304’：“小橙书确实是一帮学生做出来的，不要光看平均数，也别想着申请了品牌合作人能一直有那么多商业推广，他小橙书哪来那么多商业推广分下去，再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啊！” “……” ‘微博用户9823’：“平均数最没意义，我才收入几千块而已，还要抽走30%……” “……” ‘我1235’：“别傻了，小橙书品牌合作人也分好几种，光我知道的就有两种抽成比例，你们以为是30%，实际上有人是20%哦……” 很热闹，帮忙爆料的人比想象中还多。 除了能模糊判断出身份的黄西西、邓佩，还有一些无法对号入座的。 微博方面也没错过抓住曝料进一步渲染的机会。 网上舆论风向一面倒。 “原来是大学生创业啊，难怪小橙书发展这么不合理。” “就是就是，只奔着钱去了，现在微博一出，根本没有存活余地。” “……” “听说那些品牌合作人连夜跑路了，分成标准居然都不一样！” “我也听说了，小橙书底蕴本来就浅，还搞一手区别对待，这次直接垮掉都不意外！” “……” 这会儿，温良浏览完了一些实打实的爆料，咂咂嘴：“我们树了这么多敌人吗？搞得好像墙倒众人推啊。” 说到最后，温良直接笑出了声。 “老温这是气笑了？”唐普有点没懂，“不至于吧，就像谁都有三五好友一样，还能没有三五个两看相厌的熟人了？” 李泽扬起浓眉，乐呵呵的说：“老温这是在笑这帮爆料人帮了忙，这样的人一多，形势更鱼龙混杂，说不定我们压力还能小一些，也能发现一些机会。” 抱着保温杯的孙宝银嚯了口水：“我们放出消息，这些人主动配合，我们干脆顺手把泛属于内部的问题挖到底，解决个干净。” “是这么说。”陈嘉欣深表认同。 李泽又说：“只不过我们在舆论面上的积累太浅，跟新浪微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直接就一面倒了，连点水花都没飘。” “没事，先让他们闹一闹。”温良一挥手，轻飘飘的说，“明后天都有官司宣判，消息出来，就能有我们的一些机会。” - 第84章 被全方位压制，第一个转机 舆情监控的告警声忽然在办公室内响起。 “嘟~” 先是一声。 紧着，声音一下变得急促、刺耳。 “嘟嘟~嘟嘟嘟！！！” 几秒后，温良、李泽几人的手机短信提示音纷纷响了起来。 告警平台对严重告警的短信通知十分及时。 最先起身的李泽最快看到告警详情，下一秒，直接嚯了一嗓子：“嚯，果然黑红也是红！” 看着显示墙，李泽乐得大笑：“哈哈，不错，不错！小橙书访问流量阈值告警，今天的单日营收报表肯定会好看。” 唐普边跟李泽一样飞快坐到了显示墙前，一下精神抖擞：“每次流量高峰都会有10%左右的新游客成为注册用户，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大家手忙脚乱，温良连屁股都没动一下，只是轻笑着说：“这时候就得再跟你们强调那句话‘危机，就是危险和机会’，只要我们撑下去，危险是别人的，机会就是我们的！” 一旁陈嘉欣复述了温良曾说过的话：“小橙书之所以发展速度如此迅速，都是因为我们把控甚至是利用了每次外部竞争，妥善应对了其中的风险部分，把握住了每一丝机会。” 孙宝银笑了两声：“哈哈……” 然后强调：“确实啊，每一次都是如此，这一次也一定会如此！” “……” 网站流量暴涨，让大家的情绪有些高涨。 各个一下生龙活虎、容光焕发。 正如陈嘉欣复述的意思，小橙书的快速发展，离不开每一次网络大热度。 只要有热度，小橙书就会有收益。 现在这个阶段，新浪微博甚至连负面话题都不一定会让小橙书上去，因为负面话题都会给小橙书导流。 体量相差几十倍，一点热度都是资助。 ………… 温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看着大家忙活。 眼下，负责运营的李泽主要是在调出更多的监控矩阵视图观察流量形势，并提供第一手判断依据。 负责运维的唐普则在梳理云服务器资源。 别看博浪现在人员不多，可小橙书的运营、运维、技术等各方面都安排得非常有条理。 比如现在的告警虽然都严重到直接下发了短信通知，但实际上访问流量还不到云服务器承载资源极限的80%。 而且，之前公司花钱扩容了云服务器资源阵列。 也花了90万给内部小机房扩容。 现如今，小橙书后台极端核心灾备服务器放在了公司内。 云服务器上的资源也进行了分组，后台的主程序、数据库等是以分布式方式部署，多级分离，为得就是防止某个时刻的瞬时高频访问导致某单个服务器过载，导致关键程序无法响应而引发连锁灾难。 不仅如此，为了应对这次新浪微博的攻势，云服务器资源池多配备了非必要的热备服务器阵列。 好比唐普现在只是手动干预备用服务器阵列资源加入主用资源池，承载对外服务。 当然，还会有根据实时流量形势来判断是否需要及时向云服务器厂商租用新的服务器资源，一键部署成备用服务器队列以随时准备加入主用等操作。 其实，互联网产品其it运维是很能体现出这款产品的生命力，产品创意、所在赛道都没问题，最终倒在it运维上的数不胜数。 温良虽然不沾技术活，但却特别有风险防范意识，对各个环节都有着重强调，孙宝银、李泽、唐普他们也没令人失望。 单以小橙书来说，it运维工作的条理性和风险意识，才是温良直到现在每次都能装逼的强调“危机就是危险和机会，危险是别人的，机会是我们的”这句话…… 不多时，唐普完成了现阶段的云服务器资源配备，轻松道：“搞定了，现在平均负载降到了55%左右。” “阿泽，你那边呢？” 李泽没有马上回答，鼠标飞速点动，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好片刻后，李泽才说：“核算现有备用阵列可否将平均负载降低到40%，可预先购买新云服务器资源了。” “现在才开始发酵，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大新闻。” 李泽说完才回头望向唐普，唐普略加思考，点头同意：“我认同阿泽的建议。” 见李泽跟唐普都看向了自己，温良轻笑着摆摆手：“别看我，这些事情该你们决断。” “懂了。”李泽、唐普异口同声。 “……” ………… 博浪这边方方面面的调整很快到位。 因为新浪微博平台上小橙书相关话题热度不高，逼乎用户不多，小橙书又早有引导，所以最大量的网友讨论集中在了小橙书平台。 而且因为上次‘娅七’有意带了节奏，聚拢了不少逼乎用户。 这不，比较热门的动态下，‘谢邀’两个字分外明显。 一海阔少：“谢邀。” “两者不在一个维度，微博全方位碾压小橙书，这才有微博公布一份星光计划，小橙书就立马发公开信；要是什么都不做，可能一两天后小橙书就没流量了，流量变现价值在我看来是个伪命题； 站在客观角度，微博的行为还真是不讲道理，完全针对，不过国内互联网行业就这德性，天下乌鸦一般黑； 另外，私以为，小橙书是否是在校大学生创立的企业与小橙书的发展关系不大； 就现在这种莫名其妙有意抹黑小橙书的行为，有点恶心人，我就不再多妄言是非了，希望小橙书能挺过至暗时刻吧。” “……” 晚风像云：“谢邀，我的角度可能有些与众不同； 先不论证到底是用户量相差微博几十倍的小橙书这两者谁更具备流量变现价值； 我想先讨论两点：据不完全统计，从上午十点开始小橙书的访问流量几乎呈直线上扬； 小橙书上线以来经历过多次竞争，截止今天，每次都是小橙书轻松写意的笑到了最后； 先放一个我判断的结论： 借用一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答案”，所以我的答案是小橙书背后最少站着1个真正的天才！ 未完待续……” “……” 这种逼乎式回答，很容易被吃瓜网友引用以及评论，扩散还是很迅速的。 引发的二次讨论也非常多。 吃瓜群众们很热烈的样子，键盘一敲就参与了进去。 “我得说一句，虽然现在好像都在说小橙书十二万个不是，可小橙书实打实的让近300人能过个富裕年，年前一波人均3.56万的推广收入，真的很可观，我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干了。” “我倒是认同一些观点，这次微博这个中译中的星光计划属实过分；而且上次有未知方针对小橙书，跟现在的作风很相似，从受益角度来讲，可以直接跟微博划等号。” “……” “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如此旗帜鲜明力挺小橙书的分析，我有点不敢相信背靠新浪的微博亲自下场，无依无靠的小橙书还能笑到最后？” “不会吧，别搞一出大反转……” “不可能的，新浪微博是砸钱的，1个亿，我听说已经有不少小橙书品牌合作人跟对方眉来眼去了。” “微博毕竟是大平台，背后还有新浪这个大厂，比一个小公司更可靠。” “……” 相对来说，中立或者偏向小橙书的讨论数量占比少得可怜。 微博的舆论覆盖面更大。 主流舆情仍是全方位唱衰小橙书。 ………… 这天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小橙书仍是一种越吵越火的状态，流量一次次超越之前所有的高峰。 然而遍观整体，根本看不到小橙书的机会。 微博虽然还没有大张旗鼓的推出他们独家的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但已经放出了风声。 天平几乎完全倾向了新浪微博。 而小橙书这边除了公示成绩和公开信，明面上没做其它应对。 在舆论方面所有的动作，也被新浪微博发动水军煽动得七零八落。 起初还有几个讨论一下小橙书的公开信，说两句中立的话，然后就没然后。 现在不管是小橙书方面，还是网民群体，想要正常发表意见，几乎只能选择小橙书平台。 所有人都认为小橙书未来很惨淡，因为新浪微博只是推出一份计划，就可以轻飘飘的摘走小橙书的多月努力，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 经过一天时间，12号，小橙书的网络热度从暴涨跌到了冰点，没人再关心这个平台，都在想微博1个亿。 上午十点十九分。 某网媒发布了一条新闻。 【今日，博浪公司与火焱文化就恶性竞争一案在粤审理完毕】 第一个具有转机效果的消息，放了出来。 - 第85章 这一天，博浪让人记忆深刻 这家网媒与博浪无关系。 消息是‘破碗’放出去的，这家网媒小编第一个报送了新闻。 当然，也仅仅是抢了个第一，随后，多个网络媒体或自发、或援引其它来源纷纷报道了这则小新闻。 尚谈不上有多大的网络热度。 紧随其后，小橙书官网首页第一排第三张卡片的内容被替换成了一张新鲜出炉的照片。 同时，小橙书官博也转载了这组照片。 并附言：“经过华工法学院的几位前辈的不懈努力，我们终于讨回了公道！” 正处于舆论旋涡中心的小橙书有新消息出现，自然很快就被发现。 起初一部分网民朋友还不明所以。 然后看完贴出来照片的内容后，不少网民朋友当场就裂开了。 “卧槽，好狠！” “确实狠！这都可以算得上是赶尽杀绝了！” “我有预感，很多人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要这么不遗余力的抹黑小橙书了，甚至我觉得有些人要删微博了。” “这算是小橙书的应对吗？新浪微博给的压力确实很大，不过博浪也是真较真！” “有没有懂行的说一说，这个属于什么性质啊？” “……” 很快，小橙书所属的博浪公司与曾经昙花一现的‘仙女笔记’所属公司火焱文化的官司判决相关消息引发了大量讨论。 当一份火焱文化的盖章道歉声明被贴出来后，相关讨论达到了某种顶峰。 一时间，无数网民的关注焦点都转到了这桩官司上。 无数人傻眼。 无数人震惊。 无数人暗骂不已。 无数人开始了新一轮讨论。 无数人……重新认识了博浪。 ………… 博浪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电脑屏幕浏览网上消息。 现在消息也放了出去，他正轻松的等着转机到来。 才过去十来分钟，网上的风向就与昨天完全不同了。 温良现在都有功夫优哉游哉的喝杯茶了。 这不，宛安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起初温良没在意。 然而，这次与以往不同，宛安没有马上放下手上的杯子，而是语气轻缓的说：“温总，家里给我寄了点进口的西洋参，我看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您也比较疲劳，所以……您试试喝两口？” 温良看一眼宛安，接过了水杯：“谢谢。” “不客气。”宛安奉上了甜甜的笑容。 温良：“……” 他又看了眼宛安，发现宛安与以往有点不一样。 首先是摘下了眼镜，露出了明显细心描过的狐狸眼。 其次是……宛安穿了吊袜丝袜，黑色蕾丝的。 从见到宛安起，她就没穿过裙子，都是古板老气的西衣西裤，今天也不例外。 但这会儿宛安递上水杯时，有意的拉长了上衣，露出一小截腰腹，可以看到及至肚脐的吊带松紧。 温良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看着宛安，略有不解：“你怎么会对一份工作这么没安全感？” 宛安直起身，眉头轻轻上挑，犹豫着回答：“工资高吧。” 温良念头一转，开门见山：“很缺钱？” “通俗上算缺钱，不过也没多缺，吃得饱睡得着。”宛安垂下了脑袋，轻声道，“只是确实没安全感，具体我也说不清。” 温良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一份工作而已，干得不开心就换，顺其自然就好，有时候过犹不及。” 宛安‘哦’的应了声，又赶紧补充：“干得开心的。” 温良没多说：“行，忙去吧。” 宛安戴上眼镜，步履轻盈的离开了办公室，好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目送宛安走出办公室，温良喝了口泡好的水，大概是加了些蜂蜜，盖住了西洋参的苦味，丝丝甜味在舌尖收敛。 可以说很用心了。 当老板的日常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有意思。 ………… 博浪通过小橙书放出的官司结果，被传得很广泛。 某种不安的情绪也如李泽他们所料的那样，总算在网上被渲染了出来。 反应最剧烈的逼乎有不少自诩精英大佬的人修改了曾经的回答。 另有一些早就跑到小橙书的逼乎用户也冒泡发表了看法。 一海沙雕：“现在的情况好玩了，我特地查了过往信息，小橙书或者说博浪并未停止通过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除了这个火焱文化外，还有好几个公司都面临官司。 可以肯定的是，这桩案子不论是对现在还是将来都会在互联网领域产生某些深远影响； 我刚才也看到有些朋友已经在讨论这桩官司会带来哪些实际意义了；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讨论的，我想说的是，博浪远比想象中优秀，我开始喜欢这个公司了。 （哦，对，补充一个简单信息，华南理工法学院是两块牌子，另一块是知识产权学院~）” “……” 然后是特别激动的‘晚风像云’。 “哈哈，果然，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个再不可思议也是答案，小橙书背后果然真站在个天才！ 这家公司越来越有趣了，愿意合理利用规则，且愿意付出精力。 哪怕对方差不多是个空壳子了，该承担的法律责任还是半点没逃过！ 在国内互联网这个乌烟瘴气，以恶性竞争为主、动辄商业诋毁的无序环境中，博浪勇于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认为，这是一个里程碑级事件！ 我也认为这就是恰到好处的敲山震虎！ 只要你敢努力，连天都会站在你这边——根据我刚刚核查的资料，博浪与火焱文化的官司开庭时间早就定了下来，一桩拖了两个月的官司刚好赶在微博放出星光计划之后！ 哈哈哈……现实永远比小说都有意思！ ps：未完待续，原回答在下面…………” “……” 也确实有一些具有法学相关经历的人在讨论这桩官司带来的某些影响。 发表了各种各样的看法。 有认为是互联网也将深化法制的某个标志，也有人认为无足轻重。 还有人认为是这样是那样…… 不过，这些具备法学相关经历的网民朋友对博浪追责到底的作风很欣赏，尤其对博浪勇于通过法律手段‘一追到底’很赞同。 无一例外！ “……” 如果视角放到整个公共网络空间，就会发现，相比这些只在某个角落激烈的讨论，有更多类似事情在同时发生。 比如有人删除了自己在某些社区类平台上发布的内容。 而且不是一人两人，是许多人。 就跟之前那一窝蜂冒出来抹黑小橙书的光景一样一样。 这里面当然存在分散小群体，也就免不了一些讨论。 “博浪不会盯上我们吧？” “放心，不至于！” “可是，我刚刚看完了所有相关公开资料，那个‘仙女笔记’一露头其实就被博浪发现了，并记录了他们的恶意诋毁行径，这才在法律不那么完善的互联网行业里仍然判得明明白白的。” “小概率事件，博浪哪有这精力？我们又不是不清楚，再说不就是道歉，无所谓的事情，而且上边不是有新浪微博顶着吗？！” “如果只是道歉那也无所谓，可判决还要求火焱文化赔偿博浪的商誉损失，哪怕考虑到火焱文化濒临倒闭的实际情况酌情降低了经济赔偿也很可观，博浪这就是赶尽杀绝啊，而且我查到了明天博浪与三家公司还有案件审理，那些我们其实清楚的，不就是新浪微博上次指使去针对小橙书的吗？” “对啊，我们现在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啊！” “……” 还有一些群体的讨论就更有意思了。 “老板，现在新浪微博这单子不好接啊，我们在小橙书上搞事肯定是有痕迹的，他们只要想找就能找到，而且我们不算个人，真要追究起来是要按照相关法律承担责任的。” “确实不太行，先停一停在小橙书平台上的一些动作吧。” “……” 这个上午，网上很多人有点不安。 如温良所料的那样，判决结果出炉，让整体舆论风向发生了些变化。 火焱文化本来就是小作坊，公账空空如也，结果博浪一告，按照相关法例对方的法人得自掏腰包赔钱，信息一公开，网民朋友们就都感受到了博浪的赶尽杀绝。 于是，从表面上看，微博推出的星光计划对小橙书的影响也被削弱了。 之前由微博在背后鼓噪的那些针对小橙书的负面热点事件也随之变得无人问津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小转机。 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敲山震虎。 距离小橙书方面跟新浪微博正面硬刚还需要继续积攒机会，比如先来一道小主菜。 - 第86章 上正餐，夹总说他要去日狗才能冷静 不到11点，温良就去了716。 进门先看到了李让，她正伏案写写画画。 王志毅、赵明杰忙着敲打键盘。 若是温良上午有事情，李让会自己待在716，有王志毅和赵明杰在，也不孤单。 下午立夏才会过来带一带李让。 温良坐到李让旁边，悠闲的看着李让画东西，这小不点儿还有点那个啥艺术天分的样子。 十二点多，李泽、唐普几人也走了进来。 自然是顺便带了午餐。 扒拉几口，李泽就忍不住说了起来：“新浪微博动用的大部分外部营销水军基本停止了在我们小橙书平台上的动作； 部分故意针对小橙书的网络公众人士也删除了他们之前的一些言论，基本看不到那些所谓的匿名爆料消息了。” 唐普也跟着补充了一些信息：“……” 听完李泽和唐普所说，温良稍作沉吟：“也就是说，暂时性剪除了新浪微博雇佣的马前卒，也让小橙书的外部舆论环境有了改观。” 李泽点头：“现在的舆论环境有所改观，没了扰乱视线的水军，支持小橙书的用户其实还是不少，也没那么多品牌合作人忿忿不平。” 温良追问道：“现在能不能统计出到底出走了多少个品牌合作人？” 听到温良问起这个事情，李泽浓眉紧皱起来，叹气道：“没法确切统计，毕竟我们是线上模式，也不强制品牌合作人多选，不过能确定的有110个品牌合作人选择了与新浪微博合作，占总量的8%左右。” 品牌合作人的门槛不高，流程把控得还算严格。 目前为止，通过申请的人数是1379个。 其中有271个已经承接了商业推广，拿到了广告收益。 从昨天新浪微博发布星光计划以来，也就二十五六个小时，已经走了110个品牌合作人。 见温良陷入沉思，李泽又补充了一句：“也有好消息，271个合作过的品牌合作人里，表面上没人走。” 看了眼李泽，温良笑了下：“坏消息是，次一级的核心用户已经被微博吸引了，甚至有大量出走。” 李泽：“……” 他知道自己不说，温良也能从局势发展上看出来。 温良不再多啰嗦，下了决定：“现在的舆论风向正合适，上正餐吧。” “好！”李泽重重点头。 他就等温良这句话了。 剪除新浪微博在网上雇佣的帮凶，是为了可以过舆论层面向新浪微博发起进攻。 必须要把新浪微博拉下来，至少要在某个维度上平等，这样才有机会让小橙书保证现有市场不丢失。 没办法，新浪微博本来就比小橙书体量大几十倍。 还准备了那么久，弄好了一切。 临了居然还要来个贴脸抄袭的星光计划，这还不打紧，还要砸钱！ 从一样样数据显示，小橙书面临的是地狱级难度。 ………… 正餐很简单。 将新浪微博与‘悠享时空’等几个网站的龌龊掀开，并公之于众——博浪已经与这几家网站所属的公司走到了法院，相关证据早就固定了。 掀起关于新浪微博不正当竞争的舆论风潮。 掀起关于新浪微博疑似垄断行为的舆论风潮。 掀起关于新浪微博指使/合作的水军主动收手的讨论，渲染兔死狐悲的氛围。 着重强调新浪微博对‘悠享时空’不闻不问，渲染‘狡兔死走狗烹’的氛围。 这些在舆论层上的所有操作，核心目的都只是要把新浪微博推到风口浪尖，让网民们进一步回归理性，也让小橙书的用户进一步回归理性。 也是为了告诉外界，小橙书只想要口饭吃。 当然，在现在的时代环境下，这种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操作，依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现在博浪真的没得选。 以一天时间确切流失8%核心用户，次一级核心用户流失量无法统计的现状，哪怕小橙书用户总量在增长，小橙书的生命力依旧会变得越来越脆弱！ 总之，正餐很快安排了下去。 温良法务意识很强，所以这道正餐并未让李泽自己去上手，而是让李泽找了正常存续的互联网营销公司。 有温良在，又背靠华工法学院，合作条款肯定会让博浪不粘锅。 至于这些营销公司为了合同款做出一些违法操作，那是营销公司自己的事情，与博浪无关。 …… 这边李泽刚三两口吃完午饭去妥当安排正餐。 那边陈嘉欣从门外走了进来。 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不问可知，肯定与邓佩有关。 温良正跷着二郎腿晃悠，看到陈嘉欣这副模样，不由打趣起来：“还能吃下午饭不？” “不至于。”陈嘉欣叹着气坐下，“邓佩一分钟都不适合待在博浪了！” “她清楚我们清楚。” 旁边赵明杰抬头插了句话：“她是不是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居然会通过法律追责？” “确实。”小陈点了下头，“不过这是她自找的，身为公司人力行政部的人，她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我踏马是真的醉了。” 末了，小陈又说：“老温是一点都没看错她啊！” “现在也好，我算是彻底解脱啰……” 看了看小陈，温良略有欣然：“状态还不错，这个坎你算是跨过去了。” 陈嘉欣只是点头，没再多说。 大家也不会挖根究底的去打探小陈的私事，大家都相信，经过邓佩事件，小陈也将逐渐成熟。 温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黄西西、邓佩这俩人不能就这么浪费，她们都是某方面的人才来的。 尤其是黄西西，还得让她收拾她弄出来的烂摊子：抽成比例。 ………… 午后，在博浪也选择氪金的情况下，网上舆论再一次炸开。 “刚刚查到消息，博浪明天还有三个官司要打，跟火焱文化一样，就是上个月那些冒出来恶意针对小橙书的网站。” “看不下去了，匿个名说个消息，这是我手边上博浪方面固定的相关证据，因为新浪微博撒手不管，这些公司的相关人员最后部分承认了他们是受新浪微博的指使！谁看了不得说一句渣浪牛逼？” “这么多个微博平台，就新浪微博一家独大，他们肯定用了不少手段，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恶心，居然抛弃盟友，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承担责任啊！” “你看渣浪贴脸抄袭小橙书的计划就知道渣浪是什么货色，现在这作风明显是想垄断公众社交！而且新浪微博其实已经垄断了微博这两个字！” “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上午好多水军忽然停止了动作，据说是他们也终于弄清楚了，新浪微博不会管他们，他们也不敢以身试法，新浪微博现在正在用合同压他们呢！” “我是一个水军公司的人，我说个消息，新浪微博刚刚让我们的老板主动承担责任，不然不等博浪告，渣浪就先告我们……呵呵呵。” “火焱文化这么惨是罪有应得，可是这几家公司只是给新浪微博办事，现在他们居然必须得替新浪微博背锅，说不定还得进去住一阵子，渣浪真狠啊！” “谁说不是呢，渣浪自己乐乐呵呵的花1个亿搞新计划，据说连辩护律师都不乐意给几家公司请，真是……” “尼玛的新浪微博现在还装死呢！” “冲了他！艹” “……” 这种讨论一发不可收拾。 新浪微博平台上涌现出无数个话题，虽然一个都上不了热搜，而且经常被秒删，但也闹得人尽皆知。 仿佛是个在线用户都在讨论新浪微博这种让人挡枪的行为。 关键是这些消息基本都是真的。 因为很多都是博浪这边固定的证据，还是已经提交了的。 事情的发函，让新浪微博最终不得不通过官方渠道放了条措辞看起来严厉的声明。 简单概括就是： “我新浪微博是白莲花，这些事情通通与我无关，这是造谣，我们会追责。” 然而，这则声明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被上十万微博用户给冲了。 该微博的评论数量就突破了50万，都是喊话，让新浪微博正面回应被贴出来的证据。 从舆论层面看，新浪微博着实被这一波弄得很有些狼狈。 发声明不顶用。 装死也不顶用。 星光计划是什么没人关心。 发展到最后，忽然传出小道消息： 夹总说他要去日条狗才能冷静。 - 第87章 意外之喜，安排两个工具人 温良正乐呵浏览着微博平台的花式评论。 诸如： “出来。” “你敢出来吗？” “你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吗？” “别躲在电脑后面不出声，我知道你能窥屏！” 李泽走进了716，通报了最新消息：“刚刚收到消息，微博换了个新ceo。” 随后李泽说了个名字。 温良听得眉头轻挑，咂摸了下：“可能是意外之喜。” 李泽：“？” 温良解释道：“其实我们接触过他的一些作风，两次联系小陈的钱德键就是他的手笔，相对熟悉一点。” 然后又笑眯眯的说：“这几个合作的营销公司真会玩，把微博平台搞得一团糟，都逼得他们临阵换帅了。” 李泽扬起浓眉，乐呵呵回答：“不全是他们的功劳，不少文案是……就那个‘破碗’操刀的，搞得微博那边现在是鸡犬不宁。” 又补充说明：“放心，不粘锅，我懂，‘破碗’只是操刀。” 温良轻轻颔首。 温良还是知道一些夹总的作风，应对起来可能会容易一些。 他也没想能通过就这么点舆论层的操作，让微博临阵换帅。 所以，夹总上任微博ceo，真算意外之喜。 以及温良知道的一些梗。 随后，温良简单安排道：“让微博先焦头烂额着，我们抓紧做我们的事情，之前提到的中性化、垂类等等功能加快测试，下一步该增强小橙书的产品竞争力了！” 也在716的孙宝银点头应声。 顿了下，温良垂下眼帘，说：“跟新浪微博的竞争，一时输赢的意义不大，正好我抽空去处理完泛内部事务。” “明白了，让他们玩儿去！”李泽一本正经的接话。 在716的几人直接给逗笑了。 末了，温良高起身拍了下陈嘉欣的肩膀：“邓佩、黄西西是两件事情，你再去跟邓佩沟通一下。” 陈嘉欣一点不犹豫的点头：“明白。” ………… ………… 下午三四点的天色已经阴了下来。 从银灰大厦出来，温良习惯性扫量了眼左右四方，迈步向前。 不多时，温良走到了华师西门斜对面一个大厦的茶饮店。 昏暗的天色下，透过落地玻璃都不太看得清里面的光景。 温良先到，约莫两三分钟后，黄西西匆匆赶来。 见到黄西西，温良礼貌的招呼：“先喝杯东西吧。” “好。”黄西西这才定定神。 如此又过了几分钟，黄西西嘴唇动了动，按捺不住先开口：“温……温总特地找我，是有什么事情的吧。” “我不太喜欢说废话。”温良放下了杯子，平视对面紧挨桌子坐着很紧张的黄西西，“黄女士，我们开诚布公一点吧。” 黄西西连连点头：“嗯嗯，温总请说。” 看了眼黄西西，温良面色平和，不紧不慢的说：“公司和我都没特地针对你，严格意义上你不值一提，看在陈嘉欣的面子上，我给你个机会。” “当小橙书的一个合作标杆，让所有品牌合作人和高关注用户，你的价值。” “如果不愿意，看在陈嘉欣的面子上，不至于像对待火焱文化那样对待你。” 坐在温良对面的黄西西此时满脑子都是一些感叹词。 平和、淡然、无惧、泰然、随意。 此刻，她深切体会到了能拉扯出小橙书这样一个平台的年轻人到底有多厉害。 她就觉得，仿佛一切都在对面这个年轻人的掌控中。 有意思的是，来的路上和坐下来后的惶恐，倒是忽然消失不见了。 黄西西定了定神，强挤了个笑脸：“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见我，真够给我……不，给陈嘉欣面子的。” “事到如今，还有这样的机会，谢谢温总。” “我会用心的、好好的、安分的经营‘西西学姐’这个账号，会让品牌合作人们看到上升的希望与回报。” 耐心听黄西西说完，温良轻轻颔首：“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直这么好说话。” 说完，温良起身离开了这间茶饮店，临走前结了账。 给黄西西的安排，温良其实早有计划，有没有微博星光计划都会这么做。 很简单，黄西西连鱼死网破的资本都没有。 她想要通过小橙书平台‘西西学姐’这个账号捣乱，也得问问小橙书同不同意。 至于她通过其它社交平台哭诉……李泽会告诉他，小橙书给她倾斜了多少资源。 眼光雪亮的网民朋友会告诉她‘忘恩负义’四个字该怎么写。 如果没有勇气承受一场忽如其来的网络暴力，那就老老实实给小橙书当一块牌子。 小橙书缺一个听话的、好用的、有一定影响力的‘牌子’来告诉所有品牌合作人，小橙书的合作模式里面还有一种‘特约合作’。 比起‘娅七’这样的天生网红，‘西西学姐’无疑更‘励志’，更让人觉得上升机会是‘容易够得着’的。 这就是温良处理黄西西事件的逻辑。 ………… 在温良去找黄西西时，陈嘉欣找了邓佩。 两人走进了大会议室详谈。 同样是开诚布公，甚至陈嘉欣更直白的指出邓佩披着马甲发言一事。 邓佩不像黄西西。 她更歇斯底里一些，也更‘怒其不争’。 “我进博浪这么长时间以来，给博浪招了多少人，博浪，可以说是我一手填满的，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你又得到了什么？” “你不过是被温良用来压住我的工具人！” “我当然不满意！” “凭什么！” 看着对面怒火冲天的邓佩，陈嘉欣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下，又嘲弄的看了眼邓佩：“凭你就那么煞笔直接奔着坑跳下去，还带着黄西西！” “凭你在上家公司的工资才3500块一月，博浪给你了7000！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 邓佩气得直跳脚。 还好当初大会议室重装时特地贴了不少隔音材料，虽然里面吵得起飞，但外面也听不真切。 与黄西西一样，邓佩也是完全钻进了钱眼里，而且想要的非常多。 “……” 再回到银灰大厦，温良径直走进了大会议室。 能看出来邓佩此刻依然汹涌的情绪，也能看出来陈嘉欣的平静。 见温良走进来，陈嘉欣自觉起身走了出去。 邓佩看一眼温良，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想要羞辱我一下？” 温良淡笑了下：“你怎么看我无所谓，坦白说，还真有点遗憾你的水平就这，感觉陈总获得的经验有限。” “刚给了黄西西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见邓佩有所意动，温良伸手虚压：“别多想，你必然离开博浪，给你留点体面，算主动离职，反正没过试用期，流程也简单。” 然后接着说了安排：“你应该看到现在网上水军很好挣钱，在博浪这么久也有点耳濡目染，我以博浪的名义借给你20万，五年内还清免息，你去开一个营销推广公司。” “资金量是博浪当初注册资金的两倍，初期业务有博浪在也不缺，挣钱是肯定的。” 说完，温良平视对面的邓佩：“怎么样，试试吗？” 邓佩眼睛都快掉地上了，打死她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她直直看着温良，最后还是很老实的说了：“心动，但我不太敢。” 温良做了个手势：“只有自己创业才有那一份百分百的可能性，成了也算一段佳话，败了无非打工还债，还能静心；我跟你之间无非立场不同，看在陈总的面子上，才有这种机会。” 邓佩还不算彻底傻掉，又提了个问题：“可是博浪都可以追责这些公司，那我……” 温良随口道：“追责也要讲究法，你不违法怕什么？按照博浪的安排做事就不会有问题，当然如果你想挑战一下法律，那你可以试试。” 邓佩连连摆手，很快喜笑颜开：“不会不会，谢谢温总给我机会，我会努力的！” 她当然经不住这种诱惑。 走出会议室时，连眉眼都笑得开了花。 对此，陈嘉欣也没什么好说的。 哪怕往后仅仅只能体会到创业的苦，也是一段难得的人生体验。 温良的心思不好不坏。 这次新浪微博推出星光计划后，温良就看到了在舆论声势上的天大差距，他也听说过“某某饱和攻击营销法”的名头。 自然也想要打造出能被博浪如臂挥指的营销团体。 之所以是借而不是投资，也跟博浪不粘锅有关。 又是投资又是具体业务合作，现在看来好像没问题，将来条文一变，可能就会有连带责任。 总之，这样一来有个御用营销公司，二来转嫁风险，将内部运营压力转出去，三来博浪往后面对舆论层的竞争更从容。 反正邓佩左右都是个工具人，以她的能力，要想挣钱，就得乖乖听话。 - ps：昨天欠一更，现在共欠3章。 第88章 也就夹总能有这种作风了 傍晚，天上飘起了小雨。 网上风向也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其中主要体现在微博平台上。 比如微博官方微博发的声明下那几十万条评论，消失了一多半。 比如微博平台上有不少话题、评论、微博消失。 李泽通过博浪自编舆情监控系统观察到了大概过程，不由摸索着下巴的一点胡须：“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好家伙，批量控评，这可以的。” 旁边温良倒是不以为意，只是随口问了句：“没人叫他夹总吗？” 一听这话，李泽刷一下回头看向了温良：“咦？！” “破碗有点厉害啊，他之前就说要带这个节奏，现在已经有人叫夹总了。” 说着，李泽蹙起浓眉：“为什么啊？” 温良笑了起来：“来去之间嘛，现在这一上任就删帖，屏蔽微博，这作风一看就没一丨啊，只能叫夹总了。” 李泽直呼内行：“啊这……” “……” 随后温良又说：“夹总这上任真是好事，这种作风，我们可能不仅能保住现有市场。” 李泽哦了声：“行，你有数就行，我知道我现在问了也没用。” “……” ………… 13号，周五。 博浪与几个公司的官司如期审理。 小橙书与微博的竞争形势也在变化中。 经过昨天的舆论层营销，小橙书今日的访问流量已经高达1100万ip数了，同时在线人数也在五六百万，浏览量更是超过了1亿次。 这些数据当然都虚高。 转化率不很可观。 用户总量也就从1100万涨到了1220万。 总之还是看热闹的居多，对小橙书产生兴趣的偏少。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小橙书目前的形态更面向女性用户，而女性用户的犹豫度某种程度上非常非常高。 就跟逛街一样，男性是目标导向，很快结束，女性都是一圈一圈最后可能还是空手而归。 好在，小橙书的新功能模块已经开始了测试。 …… 这天最大的小道消息就是微博正计划直接补贴某些特定用户群体。 即：小橙书品牌合作人以及小橙书个人媒体主如果把在小橙书平台上推广的广告同步到微博上，微博将按照广告价值给予一定比例补贴。 因为微博官方没出面，也不回应相关事情，还是在删帖，才被广泛定性为小道消息。 网上的解读是：如果属实，那是微博对小橙书的降维打击。 这次小橙书官方没出面进行任何操作。 很眼熟这类套路的温良只安排了一件事，让李泽代表小橙书官方在所有[品牌合作人]群聊中发一条消息。 “我们小橙书与各位一样希望你们的网络价值能被更广泛的开发，获得更高收益，无论有关微博星光计划的小道消息是否属实，小橙书都决不会阻拦各位拥抱更好的未来； 仅出于前序友好合作，我们友情提醒各位：在签订任何同意书、协议、合同之前保持冷静，寻求专业的法律意见支持。 我们小橙书也可友情提供第三方法律支持途径，支持团队大部分来自华南理工知识产权学院。” 这里得提一句，温良当时要求面向全体品牌合作人建立群聊是个好操作。 不仅有这么方便直接的联系通道，更容易获知第一手消息，还能像现在这样，做出了应对，又不用大张旗鼓。 “……” 虽然公共网络空间仍疯魔般讨论这个小道消息，甚至引发无数吃瓜网民来小橙书平台围观，但李泽下发的消息还是产生了效果。 没有明确出走小橙书的1000多个品牌合作人中，有部分收到了某些暗示，其中有一小撮主动寻求了法律支持，包括直接通过小橙书提供的途径来进行。 不仅如此，华工已经放假却仍留校钻研的张郁林、秦正，和从头到尾没参与的王志毅、赵明杰四人都没有被外界风向影响，安心解决技术问题。 他们早已对温良万分信服。 博浪内部也就邓佩主动离职有一点非常小的波澜，其他再无动静。 算得上是任外边风浪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 如果，上午的小道消息看起来是要直接挖掉小橙书的根基； 想一举摧毁小橙书花了两个多月时间苦心建立起来的【小橙书x用户x广告主】多方共同获益模式； 那么，下午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温良接到这通由前台转入的固定电话，就很有夹总作风了。 前台转接电话时向温良通报了对方信息。 于是，在切线接入电话时，温良不假思索的按下了话机录音功能。 毕竟这时候来电话，多少有点想法。 电话接入后，对方笑呵呵的自报家门：“是温总吧，你好你好，我是钱德键，我们上次聊过的。” “钱总好。”温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耐心等待下文。 见温良只是礼貌招呼，电话那头的钱德键也不意外，爽朗的笑着寒暄：“实在不好意思，年边上还来叨扰温总。” “钱总客气了。”温良不咸不淡的应付着，“有话请直说。” 要说寒暄的功底，温主任起码能说半天不带让人无聊的。 只是现在打来这通电话的对象根本不值得温总浪费这种精力。 开门见山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温良算是很直白的表现出了敷衍状态。 钱德键能被安排来与博浪对话，也不傻，听着温良的应付，钱德键干笑两声：“哈哈……温总如此直快，倒是我有些啰嗦了，这次我是代表新浪来的。” 然后果断开门见山；“根据公开资料，温总持有博浪公司66%的股份，博浪发展至今经历了不少风雨，不知道温总介不介意多一个股东。” “温总应该知道我们还是很有实力的，在风险投资方面也是有一些建树的。” “……” 钱德键口才好不好不知道，话痨是有一点的。 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事情说完，好像害怕温良从中打断一样。 其实温良很有耐心。 温总还照顾了对方的情绪，会在合适的事情哼两声，免得钱德键一个人说得尴尬。 钱德键先是陈述了新浪的实力，历数了09年才推出微博发展有多么迅速，底蕴多么深厚，实力多么强劲。 又举例说明了新浪在风险投资方面的实力。 在这个过程中当然是特别表现出新浪微博对小橙书的碾压级优势。 也不动声色的表达了小橙书前途黯淡，还特别认同了小橙书公开信提到的至暗时刻。 核心思想就是： 小橙书如果不服软，马上就会垮！ 新浪微博的核心攻击还没来！ 小橙书没了，博浪就没了！ 不过，新浪现在愿意给博浪一个机会，可以用一个所谓的高价购买博浪股份，合作共赢云云。 最后，钱德键还啰嗦了一句：“温总，很多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正准备来羊城，我们可以当面谈。” 听钱德键很是啰嗦的说完，温良后靠椅背，淡笑着说：“钱总，你们夹总为什么总喜欢玩这么阴暗的呢？” 钱德键：“……” 温良又随口说：“现在只是营销上的争锋，你代表的新浪还真是把我的仁慈当成了放肆的资本，新浪微博在产品本身上要有那个流量变现的能力，还需要来威胁我博浪，还需要入股博浪？” “你也不用多说了，博浪从前现在未来都没有融资计划！我倒要看看，业务本身竞争能力不够，你们怎么通过资本手段来达成目的，人人都是媒体主可是要真金白银的！” 说完，温良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听对方哔哔。 钱德键的这通电话，让温良更进一步的弄明白了现在微博的徒有其表。 微博现在的用户群体和流量变现能力大概率支撑不起星光计划宣传的那些远景。 但是，温良也清楚，博浪面临的局势非常艰难，真需要一些外部助力…… - 破碗求推荐票、求月票 第89章 把现有优势发挥到极致！ 别看刚才电话里温良又是摆明车马，又是怒气冲冲似乎下一刻就要提刀干架，其实电话一挂，温良面上就有了笑意。 钱德键这通电话，真给温良透露了一些微博内部虚实。 虽然温良也清楚刚上任的夹总很着急展现他的三把火，带给博浪的压力会更大，但现在是深层次利益之争，不可能指望对方‘仁慈’。 换了个坐姿，让自己更舒坦一些，温良在心里元旦以来发生的事情完整梳理了一遍。 他的想法逐渐有了一些变化。 稍晚些时候，温良发起了碰头性质的会议。 按理应该列席的总助立夏没被邀请参与。 一是立夏入职也就三天，每天也就半天时间去有限了解公务，对公司事情不太熟悉。 二是温良早就说了年前暂时没公务安排给立夏，列席会议算很重要的公务，自然也在其中。 进大会议室前，汪婉瑜先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上下扫量一眼温良，汪婉瑜语调柔和的说：“有点头疼吧？” 闻言，温良摇摇头，轻松道：“问题不大。” 见状，汪婉瑜又看了眼温良：“新浪那边这么以势欺人，压力基本都在你身上，在决策上大家都帮不上忙。” 略顿，汪婉瑜斟酌着说：“我有个小建议，你可以向你爸讨教一下，他在体制内也是见多识广，有句玩笑话说得好‘体制下海完全是降维打击’。” 听汪婉瑜这么一说，温良略觉莞尔：“我记得小姨你对我爸没有太满意吧。” 汪婉瑜只是丢了个白眼，没接话。 温良不意外，自顾往下说：“现在没有到叨扰他的地步，我觉得想过安稳年比较简单。” 汪婉瑜没再多说。 不多时，除张郁林、秦正二人外，其他所有联合创始人都赶到了大会议室。 ………… 大会议室里，温良左右看看，清了清嗓子：“刚才我接到了钱德键的电话，他明确表示自己代表新浪微博……” 说着，温良通过电脑放了一段录音：“威逼利诱全上了，这说明微博从上到下都很着急，也说明我们在示敌以弱之后敲山震虎这条策略很成功。” “至少这个钱德键很轻视我们，这段录音只要放出去，不管新浪微博是承认还是撇清关系，舆论上面都能吵一阵，让网民们将主要关注点从小道消息上移开，尽可能借机稳固小橙书平台基本盘。” 说到这里，温良看着李泽强调道：“争取别让坚定站在小橙书这边的品牌合作人跌下1000人。” 李泽肃然点头，又蹙眉说：“新浪现在这么着急的要从各方面逼我们，应付起来很麻烦啊！” 温良也没否认：“是会有一些麻烦，钱没有善恶好坏，只是用钱的人可以让磨推鬼。” 说到这里，温良目光扫过众人：“钱德键的这通电话，让我梳理了一遍事务，也有了些新的想法，一人计短，你们都帮着分析分析。” 大家面色都是一正。 静等温良下文。 温良稍作整理，字斟句酌的说了起来：“微博新换上夹总这个ceo后，短时间内做了很多事情，删帖和屏蔽微博就让我们花了不少钱的舆论营销收效甚微； 上午传出补贴小橙书用户，可以说是在挖根基了； 刚才的资本手段更是会直接打击博浪的商誉，让博浪在市场上呈现风雨飘摇之感，谣言传多了就会被当真，这样网民都会对小橙书心存疑虑。” “从这些方面看，微博临阵换帅是明智之选。” 说完这些，温良特地停顿了下，轻笑起来：“不过我梳理了一遍，夹总能力固然不错，但这次临阵换帅从效果上有点像宋高宗听信谗言的沙雕操作了。” “怎么说呢，微博的操作其实比较稳，从元旦以来都是稳步推进，更是搞出来了自用广告交易平台，1亿元扶持计划也是真正的大杀器； 但我们在舆论层上正餐后，微博好像一下就坐不住了，他们内部的斗争我不知道，结果反正是夹总上台，夹总一副‘临危受命’的样子，作风就会急躁一些，而且他可能本来就是比较阴的人，所以，我现在认为，我们可能不仅能保住现有市场，某种程度上应该能赢！” 听温良这么一说，在座众人神色各异。 李泽都没跟上思路，下意识的说：“可是现在对方逼得我们有点走投无路了。” 旁边陈嘉欣跟着说：“现在公司内部其实有点人心惶惶，按10号下发的放假通知算，上完今天的班就算休假了，毕竟下周一在职是双倍工资，现在各部门汇总上来的请假条有19张之多！” 唐普几人也是不理解。 负责研发部的孙宝银也是说了句：“因为学校期末考试结束，以及外部环境的原因，现在的开发进度远低于预期，不然新功能早就可以上线了！” 华工今天放假，300多个外包兼职开发只剩下一二十人还在接新开发任务。 这也是早知道新浪微博要搞事情，加速开发小橙书新功能却迟迟没有上线的核心原因。 最后，汪婉瑜接话道：“我倒是觉得温总说得有道理，微博现在这种着急可能还有一个原因，要过年了。” “如果不能在年前搞定小橙书，以他们现有盈利模式和流量变现能力，他们对外宣称的那些承诺会落空不少，这可能也是新浪微博为什么会在年前这么紧张的时间里挑起竞争的原因，我们毕竟小公司，想利用时间点打我们个应付不来。” 耐心听完包括赵明杰在内每个人的想法，温良面色愈发平和淡定。 不紧不慢的说：“陈总提的事情无关紧要，私企就这样，要走的留不住，正好现在的竞争环境就是一个天然筛子，这19人根据平时表现来区分一下，该清退的清退，不用留着过年，不差这点遣散费。” “银总提的事情之后要多加关注。” 简单安排完，温良换了个坐姿，显得更悠闲：“汪总说得对，夹总上任后微博的目的一览无余了，而且夹总的作风让我们有机可乘。” “我有几个分析，意在将我们现在有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说着话，温良竖起了指头： “一是上午的小道消息，我认为这里面肯定存在猫腻套路，泽总，你要加强与品牌合作人之间的沟通。” “二是我刚才跟湖北某知名报社的主编通了电话，元旦时他们报社就想要给我们小橙书做个专访，稿件已经基本成型，会在我们要求的时间内发出，这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扭转局势。” “三是关于新浪想强行入股引发的一些不利因素，我想到了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 说到这里，温良收回手指，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我们按各自持有的股份等比拿出1%的股份凑整1000万股无偿捐赠给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 不等大家开口，温良又说：“除汪总外，我们全员华工在校学生，公司发展过程中享受了华工带来的便利，回馈母校本就理所当然，现在这个时机也很不错。” “而且，我们都是学生，扛不住国内排名前十的互联网大厂带来的压力，回校求援也很正常，教我们的常教授都还提醒我了。” 其实温良早就想过‘靠山’这个事情。 找答案很简单。 老温家是有几分力量，不过几乎集中在江夏，鞭长莫及。 老汪家更不用说。 去找个羊城本土的大佬，以博浪如今的体量怎么也得靠舔，人家大佬才会愿意看一眼。 总之，这些杂七八念头温良只用了一瞬间就给过滤掉了。 所谓‘靠山’的最佳选择显然是近在咫尺的华南理工。 无偿捐赠目前总股本1%的股份，对博浪没多大影响，却一举多得。 像是什么创始团队在校内更宽松的资源借用啦、以及一座985理工类学府的底蕴啦、回馈母校啦； 更绝的地方是，温良如果更无情无义一些，可以再次拆股，稀释股份占比！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极了。 前一二点大家觉得还行，第三点真是让众人有点傻眼。 连汪婉瑜都不例外。 这简直是把学生身份利用到了极致！ 你新浪仗着自己资本雄厚，又是贴脸竞争又是各种打压想强行收购博浪，那我博浪找个靠山不过分吧？ - ps：明天上架，先更5章，后天开始万字更新起步。 本来也该发个上架感言卖个惨，可我真卖不出来。 普通人的一生中总会有些日子黯淡无光，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每时每刻都在无助和崩溃，难以言表、不敢作声响。 我人生中这样的日子开始于2019年末，至今仍看不到尽头，在这个过程中我做的一切努力几乎都毫无意义。 总之，没什么好说的，各位喜欢这本书的别去看盗版就行，阅文旗下就有免费渠道，比如qq浏览器，至于能花钱订阅的，请认准起点。 ——破碗 第90章 局势正在扭转！(求首订) 会议室里的安静并没有酝酿出令人尴尬的气氛。 满屋子都是仿佛连眼睛也不会转动的人。 那种震惊溢于言表。 最先回神的汪婉瑜急匆匆说了句：“你怎么想到的！” 没等温良回答，汪婉瑜又自顾说了下去：“很妙！” “这个时间选得非常妙，回馈母校理所当然，不同时候附带的影响不同；现在无偿捐赠，华工能给公司名义上的支持，也能降低你们的德行高尚度。” 短短时间内，汪婉瑜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见大家还是一知半解，温良语气轻松的解释起来：“这次与微博的竞争结束后，博浪有很大可能性迈上一个大台阶，那时再向学校无偿捐赠股份容易显得我们伟光正，这不好，有时候吹捧比诋毁更难承受。” 说到这里，温良看了眼陈嘉欣：“陈总现在应该有点体验了。” 陈嘉欣先是一愣，接着深以为然的点头，邓佩进出博浪的这个过程中，他的确有类似体验。 温良又说：“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一样，现在我们本就是想找个靠山，求人办事本就应该等价或者高价交换； 我、我们、博浪都会犯错，总会成为不黑不白的样子，自己动手比外人来要好也更可控。” 汪婉瑜没再吱声，心中却是颇有些自豪。 这些浅显的道理很多人都懂，但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如何正确使用。 陈嘉欣他们除了感叹就剩感叹了。 随后，温良又提了个事情：“顺便搭建个公司信息展示的官网，域名就用bng。” 这是个简单事情，大家没意见。 然后简单讨论了下这1%的股份各自按比例出让的事情，也通过电话连入了张郁林、秦正，两人自无意见。 因为温良实际持有的是61%＋期权池的5%，期权池这5%不动，所以按比例出让0.66%，即660万股。 核算下来，温良实际持有的股份变成了60.34%＋期权池的5%。 陈嘉欣、汪婉瑜他们10人合计出让0.34%的股份。 正如温良所说，第一次股东会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单独拆他个人的股份进行重新分配。 自那之后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等比出让。 最后，温良看向汪婉瑜：“汪总准备一下财务方面的资料，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趟华工。” “好。”汪婉瑜点头。 她已经半点不操心外部竞争的事情了。 这次的碰头会也把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敲定了。 ………… 当晚，716室，孙宝银演示了他带着研发部众人加班加点完成的一些小橙书新特性。 前后多次调整与加速，总算是能正式上线了。 其中着重介绍了几项被调整的功能。 “app端首页顶部是两个按钮：[关注]、[推荐]，默认进入推荐，这个部分的推荐算法已经迭代了两次，现在效果还不错； 首页底部是三个按钮：[首页]、[＋]、[我]。” “垂类改为以#开头的标签，目前内置标签是19条，包含11个中性/男性标签，支持用户原创标签。” “……” 孙宝银边说边演示新版本，回头望向了几人。 大家都觉得还不错。 温良也拍了板：“没问题。” “我之前就想问，我们网页不改版吗？”李博文好奇的插了句。 李泽回答道：“用户重心已经向移动端转移了，现在的网页版也够用。” 温良从旁接茬：“你提醒了我，现在app端的广告可以逐步正常展示，由用户主动选择屏蔽。” 李泽想了想：“这事情我列个方案，跟微博的竞争更清晰一些再开始落实。” “很稳。”唐普给点了个赞。 李泽又简单说了说自己的运营策略：“我是这么想的，过了零点推送更新，策略上要做一些设计，比如app用户原创标签先邀请一部分人尝鲜这样来。” 温良也给李泽点了个赞：“非常稳！” “……” 14号的0点20分，小橙书通过各个渠道推送了app端新版本。 李泽也特地安排了一些合适的软广。 深夜还活跃的少量夜猫子，集中在小橙书平台进行了一些讨论。 “别的不说，小橙书这大晚上更新软件可以说很敬业了，新版功能好像还挺多的，下载看看去。” “是我喜欢的简单风格，一路往下刷新一直可以刷新，很棒！网页上那些分类全没了，不知道改成了什么。” “是标签，而且支持自己创建标签，不过好像是需要受邀才行，我刚好获得了这样的体验资格。” “不只是受邀，据说所有品牌合作人的账号都有这个权限，我先去创个游戏标签！” “这次好像更新了不少东西，我看设置里面居然有注销按钮了。” “还有个青少年模式的，我试了试，好像主动搜索也看不到那些广告动态，还有看不到一些比较成年的内容。” “我看到了个稀奇东西，叫版权保护，难怪博浪昨天跟几个公司的官方又赢了，还真是很少见到国内有这么有版权意识的网站！” 最后，有人发了一条内容深得无数网民朋友赞同：“退出软件打开其它软件，忽然觉得其它软件都太不干净了，乱七八糟的！” “……” 李泽自然不会错过一个晚上酝酿出来的热度。 上不了微博热搜，别的平台还是能上一上的。 一早，根据小橙书流量流入，李泽掐着点将钱德键与温良的通话录音剪了一段放了出去。 ………… ………… 由宛安开着的迈腾缓缓驶入华工。 刚开始寒假，校园里仍与往常差不多，没显得更冷清。 车稳稳停在行政楼附近的停车场，温良跟汪婉瑜一路走了进去，很快在校长办公室见到了王迎軍女士。 见到王迎軍，温良笑着自报家门：“校長好，我是温良，冒昧打扰，请见谅。” 不卑不亢不逾矩。 有提前预约，温良的名字王迎軍也听过，并未意外，起身迎了一步，面色和蔼的招呼：“温同学好，请坐。” 温良应声点头，没着急，在对方走来会客沙发先行落座后才坐下。 分别落座后，办公室秘书也给温良、汪婉瑜两人送上了茶水。 温良适时介绍了汪婉瑜。 随后，温良也不犹豫，直接开门见山：“去年初，我与学校几位同学校友合伙创立了一家公司，发展还行，所以一致决定向学校的教育发展基金会无偿捐赠1000万股公司股份，一是博个名声，一是回馈学校。” 听完温良这么直白的说辞，王迎軍深看一眼温良，也没委婉，直接问了出来：“温同学创立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博浪。”温良回答道。 闻言，王迎軍眉头微不可查的挑了下：“最近引得新浪微博针对的那个博浪？” “是的。”温良一脸坦然的说，“面对的压力有些大。” 王迎軍目光一转，忽然说：“偶然听常教授提到过你，学习能力很优秀，选的也是数学类专业，怎么会想要创业。” 温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想挑战自己的极限，数学很区分天才和凡人，很不巧，我是个凡人，在这方面没有特别天分。” 王迎軍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 她心里很诧异温良在精明中的坦然与坦诚，也诧异温良在待人接物上的洞明。 温良给她的感觉，有点冲突。 最终，王迎軍选择直接问了出来：“温同学是不是并不需要校方任何支持？” 温良轻轻点头，肯定的回答：“是的。” 看着泰然以对的温良，王迎軍很快想明白了温良的一些想法。 于是，王迎軍应承了下来：“学生回馈学校并不罕见，你们有心，我代表学校的教育发展基金会接受你们的无偿捐赠。” 闻言，温良做了个手势：“再耽误校長几分钟，我们简单汇报一下财务状况。” 捐赠也好，怎样也罢，流程不能免。 一样样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尤其股份这东西，肯定不能把责任捐出去，要捐的也是分红、收益等等。 汪婉瑜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文件夹，从中拿出一份递给王迎军，接着简单汇报：“博浪现有资产约为7000万元，本月截至日前自营业务营收1690余万，平台业务营收1024余万。” 平台业务指的是合作广告业务，广告主是直接与小橙书结算费用，博浪抽成以后再统一与品牌合作人结算，所以也是博浪营收账目的一部分。 李泽的‘百花齐放’计划被温良扩大了一下，所以现在自营广告业务营收比合作广告业务营收就多一些。 这组简单的财务数据，让王迎軍很有些诧异。 心中不由嘀咕了句：‘难怪能被新浪微博针对。’ 博浪的资产当然非常优质。 是互联网轻资产，营收能力又这么强，就钱德键给的那所谓高价根本不被温良放在眼里。 最后，温良拒绝了王迎軍提出举办小规模捐赠仪式的提议。 由法学院一位教授把关，双方签订了相关捐赠协议。 1000万股博浪股份捐赠一事就此落定。 ………… 温良跟汪婉瑜带着给李让几人准备的午饭走进716，李让正在咿咿呀呀跟赵明杰说粤语，赵明杰是耳濡目染会一点，李让是新鲜。 温良跟李让打了个招呼，没多待，上楼去了。 这个上午，网上一点没闲着。 除了小橙书app端大改版，功能特性丰富，完全开放这一揽子事情，还有李泽放出去的‘新浪与博浪’电话通话录音也被炒起了热度。 此外，‘西西学姐’从昨天开始劳模化发布原创内容，并有意无意的引导着品牌合作人对她的好奇，也在小橙书平台上有点小热度。 要立一块牌子，自然也少不了给点资源。 刚走进多媒体室，温良一眼就看到李泽跟唐普正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李泽抽空回头看了眼温良：“搞定了？” 温良抽出椅子坐下：“捐赠已经落地。” 闻言，李泽又转向了显示墙，嘴上说：“也算可以松口气，不过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后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本事硬啊！” 这就是博浪创始团队的觉悟。 也是温良这几个月通过引导型模式的成果。 温良欣然一笑，岔开话题：“你们这噼里啪啦挺热闹啊。” “风向比较有意思。”唐普接茬，“比较具体的就是，今天小橙书有可能单日涨百万用户。” 听得李泽从旁感叹：“说起来小橙书发展这么迅速，全靠同行竞争带来的曝光量。” 提到这个，李泽又回头看一眼温良：“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个叫流动性溢价。” “对，流动性溢价的一种表现形式。”温良轻轻颔首，“我一直欢迎外部竞争，只可惜到现在国内的互联网行业还是喜欢以无序、恶性竞争来攫取利益。” 听到温良这唏嘘的语气，李泽也是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情，恶性竞争成本低，就微博这样一搞，他们获利也颇丰啊。” 温良没再多说。 凑到显示墙前，动手翻了翻网络热点讨论，主要集中在小橙书平台。 虽然到现在都不敢说内部用户生态建设到位，但这规模也正经不错了。 “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现在小道消息满天飞，连微博想要强行收购博浪的消息都会被捅出来，啧啧！” “难怪微博官方也不回应什么补贴这啊那的，敢情心思全用在以势欺人上了！” “从通话内容来看，很明显我国这些互联网巨头心思都一样啊，只要发展起来了就是打压新人，像极了古代门阀。” “真实性不好评价，但这个操作是真的让我感觉到了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司真是为所欲为，看样子山寨不是鹅厂专利。” “真是说博浪真是内忧外患啊！” “博浪的老总有可能说了真相，微博如果有很强的流量变现能力，根本不用推出什么计划，接下来估计有好戏看了！” “我倒不关心这些，我只是觉得小橙书越来越好用了，而且听说品牌合作人上面还有一个特约合作，抽成低资源多，‘西西学姐’疑似就是特约！” “……” 温良也看到了一些明显是从逼乎过来的用户讨论。 比如晚风像云。 “我一直坚定小橙书背后有高人，今天休息，理了理事情，很有意思。 小道消息表明微博会给一些在把自己在小橙书的商业推广转发到微博的人，有人匿名证明消息属实，然而微博官方不回应，据传是第三方负责； 小橙书也有应对，他们向所有品牌合作人发了消息，提醒注意有关法律风险等事项，这个很可能会有下文，比如微博爆雷；(如不幸猜中，就真遗憾了……) 其它小橙书app改版这些事情，有大佬分析，我就不说了。 （未完待续……）” - 第91章 2011年度最具商业价值社区·小橙书 网上风向的变化自然也让微博很重视。 莫说夹总一上任的操作本就是特别着急的那种。 现在是不管网上波涛汹涌，微博平台毫无动静，夹总的删帖屏蔽刀法十分到位。 有关于微博逼压博浪的电话录音，微博上竟然连一条讨论都没有。 是的，一条都没有！ 夹总根本就不怕‘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信奉的是互联网没有记忆。 倒是说，关于小橙书的讨论还是有一些存活在微博平台，至少微博不会去屏蔽小橙书官博发布的消息。 夹总也不会搞这一茬。 小橙书官博也是官博，如果微博毫无理由就因为是竞品关系就给屏蔽，那会让所有官方微博都不敢信任微博平台了。 也是给小橙书递刀。 小橙书其实巴不得微博这么干，但夹总只是现在稍显急躁，不是傻。 微博方面的动作不少。 除了过滤了与他们相关的负面舆论。 对正面舆论那必然是大肆宣扬。 比如：今天终于有15例小橙书用户转发了广告内容到新浪微博一事，直接一口气干了三个热搜！ 那效果还是很顶的。 这些种种，自然也是落在了李泽他们的眼里，自编舆情监控系统效果卓绝的嘛。 多媒体室，李泽向后调整座椅，双手枕在脑袋后，舒服的说：“局势的扭转影响范围不算太大，这么持续下去，年后的30号来上班的人会不会没几个了。” 听李泽提起这个，温良回头与李泽相视一眼，平缓道：“现在社会无所谓忠诚，公司内部也是利益导向，小公司在年边上的波动本来就不小。” “不过，就算小橙书与微博竞争一败涂地，除非博浪有十分明显的倒闭风险，才会有很多员工不来，现在舆论焦点是新浪要强行收购博浪，员工层大概很期待这事发生。” 唐普听得目光一顿，火速反应过来：“大厂全资子公司也有个大厂名头，确实可能更吸引人。” 旁边的李泽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的确，也不知道如果我们大胜，员工层的心态又会如何。” 唐普哈哈笑了起来：“泽总又觉得能行了啊？后天才会报道的专访给你信心那么大的吗？” 李泽大手一挥，昂然道：“你可太小看我们温总的多方准备了，微博正式挑明竞争也就4天，谁预料到了这种发展走向？” “也是也是。”唐普也抱起了膀子。 温良只是听着，没多说。 他认为李泽所说的多方准备加一块可能都不如‘砸钱’俩字。 换做温良来主导微博对小橙书的攻势，他会比现在的新浪方更大力度的利用这一招，有办法横推，他才懒得搞这许多啰嗦。 毕竟，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徒劳！ 身为博浪的管理者，眼下李泽他们更想讨论公司内部的这些事务。 转头又说到了员工们的想法。 唐普一遍遍撸着自己的大背头，更是揶揄的打趣着李泽，要多注意保持浓眉阿泽的严肃。 李泽也没放过打趣唐普的机会。 也提到过一些员工原先10号就订了回家的车票，现在又表露出后悔的态度。 跟‘破碗’、段一这两人的坚定形成了鲜明对比云云。 又说宛安、立夏这两人是真完全没有受到内外影响，根本不关心年关，认为还是温良会看人用人。 温良也不由插了句：“都是利益相关，跟他们坚持要休假享受‘利益’一样。” 见李泽浓眉蹙起，温良简单解释道：“绝大多数普通人究其一生都是在‘后悔’、‘错失良机’、‘想当年’中度过，他们是为了眼前利益做出了这种选择； 而另外一些人哪怕心里念头万千，也不会说出来，越是关键时候越是会坚定决心，他们同样是为了利益，做出的选择。” 李泽面露了然：“确实如此啊，有人图眼前一亩三分地，有人图远方良田十亩。” 唐普挑着眉头憨笑：“泽总学着点，多想想温总为什么是温总。” “不不不，应该说，这就是老温凭什么当老总的原因。”李泽连忙反驳。 “……” 随后话题又转到了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上。 “我在想是不是还可以从哪里添一把火，总要烧到微博那边去吧。” “别看我，看老温。” “别看我，自己决定。” 这个下午，温良三人一直在东拉西扯。 针对性的动作已经够多了，现在是需要等待一个好时机，轻举妄动容易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优势浪费个干净。 微博方面既没有承认电话录音，也没有直接撇清电话录音。 相反，钱德键又来了一通电话。 摆明车马告诉博浪这边，通话录音没有意义，归根结底仍是各方所拥有的资本比较。 温良没听钱德键絮叨。 ………… ………… 周末两天眨眼便过，16号，周一。 一大早，某具有较为广泛发行量，在网络时代很受关注的杂志推出了最新一期内容，其中包含了一篇篇幅较大的专访类内容。 【网络时代的新社交方式——2011年最具商业价值社区·小橙书】 这篇报道站在客观层面，收集与整理了公共网络空间中已有内容，对小橙书上线以来的发展进行了分析，简述了小橙书这个网站在开发商业价值方面的独到之处。 “…… 与众不同的是，小橙书从一开始就主要瞄准了优质原创种草分享等一系列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细分领域，以访客们的喜好为主要导向，引导了内容高质化、差异化发展。 …… 在仅十数万用户量级时，大胆试点网站商业化的主要领域：广告，创造了远超预期的价值，可谓开门红，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 全网大中小型营业性网站只专注于发展纯自营广告业务时，小橙书恰如其分的推出了‘人人都是媒体主’计划，继而上线合作专区，对商业广告业务进行了全方位拓展，短时间内创造了近千万广告营收，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用户量级才刚过千万的网站。 …… 可以预见的是，已经逐渐将重心转向移动端的小橙书在不远的将来会围绕移动互联网开发出更全面的网站商业生态！” “……” 这个部分的最后自然是掺了些私货。 充分看好了小橙书的未来，却只字不提小橙书与微博之间正如火如荼的不对等竞争。 不动声色的提到期待小橙书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的更多商业表现。 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小橙书开拓精神的赞誉、认同。 直接给小橙书划定了一个‘互联网社区商业探索者’的身份范畴。 很大一部分普通看客看完报道会被默认接受这种设定。 也从侧面说明，信息从来都具有狭隘性、片面性、可引导性。 此外，这篇报道也站在较主观角度分析了小橙书目前与众不同的发展形态，并对互联网行业未来发展提出了一些猜测。 “我们有留意到，小橙书在最近版本app上推出了许多新功能特性。 …… 网络空间曾对‘青少年模式’、‘原创标签’、‘版权保护’等功能特性进行了广泛讨论。 …… 某从事法律工作多年的非匿名人士直言，小橙书推出的‘青少年模式’、‘版权保护’或将引导国内互联网业务产品的全面革新。 称这是在法律条文相对薄弱的互联网行业主动遵守法律，维护法治精神，主动推动知识产权意识的更广泛普及。 …… 笔者认为，国内互联网发展到现在，理应度过了野蛮发展阶段，是当进入有序发展阶段，有序的前提必要条件则是法律的健全，笔者相信，文明时代，野蛮终将成为过去。” “……” 这部分内容其实更有引导性。 通过文字信息让网民们对一个相对不那么野蛮的网络空间环境的向往。 最后，有对小橙书所属博浪公司其总经理温良的简单专访。 q：“十分感谢温良温总在百忙中抽空接受我们的专访，您一手缔造小橙书，并引导其飞速发展，有没有什么成功经验分享给大家？” 温良：“谢谢；我想特别说明的是：靠几条经验、几条建议、几本书就能成功的话，那么满大街都是成功人士！ 经验与成功均不可复制，我们每个人都与众不同！ 小橙书的发展离不开每个用户的支持，离不开博浪每一个员工的努力，离不开我国优秀的商业发展环境，也离不开你我，以及每一个人。” “……” q：“谢谢温总，接下来这个问题有些冒昧，据我们所知，温总现如今还是华工大二学生，可您刚才的回答以及小橙书的表现却给了我们一种纵横商海多年的感觉，您是怎么做到的？” 温良：“学习，且坚持学习。” “……” q：“温总真是令人意外，小橙书发展至今，您对这份作品是否有一些特别得意的地方？” 温良：“当然；我们首创了‘青少年模式’，网络时代应当尊重青少年体验互联网的需求，与此同时，应当照顾他们对世界尚懵懂且不具备完全分辨能力的事实。” “尊重知识产权、尊重个体个性、遵守法律法规，是我们小橙书发展至今的核心价值！” “q：谢谢温总。” “……” 这种专访报道本质上就是为了吹捧，有这些针对性内容自然是情理之中。 有李彦柏坐镇，专访的传播覆盖面自然很广泛，很快就引动了网民朋友的讨论激情。 - 第92章 校方发声支持，温良之名 与以往不同，这次小橙书有意放任外部热度，在消息传开初期，促使逼乎在相关讨论上热度最高。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操作，先让外部吹一波，小橙书平台内部才好自吹自擂。 逼乎上提的问题也不复杂。 【如何看待小橙书此时忽然被评为2011年最具商业价值社区？小橙书所属博浪公司总经理温良的首次文字专访传达了什么信息？】 描述内容引用了杂志类专访报道。 问题很特地的用了‘此时’、‘忽然’、‘首次’等很容易令人产生浮想的词语来填充骨干。 提问者似乎特别希望看到大家踊跃答题，一直在邀请用户过来回答，无差别的那种。 不留意，都会认为是博浪的行为。 偏偏提问者并非匿名，而且在逼乎算得上活跃，近两个月的动态基本都是喷小橙书，落在如今的逼乎用户眼里，自然就懂了他的意思。 于是，问题的回答数量奇高无比。 若是按照时间排序，会发现最开始的回答质量很低，跟贴吧、微博等平台没什么两样的无营养。 “卧槽卧槽，小橙书被评为2011最具商业价值社区了？！” “这都什么杂志啊，都要过年了还会评这种东西，可真有意思，小橙书真能给钱啊。” “刚看到了报道，这就在知乎看到了回答，挺有意思，感觉有点像是钓鱼，果然，提问者id证实了我的猜测。” “散了散了，这是个专业喷小橙书的。” “……” 只不过默认排序是高赞为先。 正反两方的分析都有，少数几个回答整合了不少来源于网络空间的资料，提出了一些观点。 好一个大祸害：“久不久不玩知乎，还真是头次见到这么多邀请通知…… 刚好在回家路上，有点无聊，看到这个问题后，花了些时间寻找网上的相关信息，浅谈几句： 如今，荣誉的权威性是另一个维度的事情，近几年类似榜单、荣誉等比较泛滥，以新浪微博为例，从09年至今所获杂七八荣誉多达数十项，跟小橙书现在所获荣誉没区别； 不过，这份杂志的发行量、影响力、覆盖面都还不错，发出的时机也不错，能对小橙书产生一定的正面影响； 可以肯定背后是博浪的努力，只是没想到一份算得上是野鸡荣誉的报道，居然会在知乎平台有如此大的流量，只能说‘仇恨’有时候反而更容易成事。 至于温良，抛开这份杂志给出的野鸡荣誉不谈，文字专访的专业性就很高了，我猜应该是双方各取所需； 毕竟小橙书从10月份上线至今所获关注度比此前新浪微博刚上线更高，能直接采访温良也能提振这份杂志的逼格！ 因为，身为博浪公司老总，温良至今没有以任何形式出现在公众面前，与我所能找到的诸多草创期非常有热度的互联网公司创始人有较大区别。 谈及温良，可不能抛开他华南理工大二在读的身份，因为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根据之前一些未经考证的小道消息可知：温良是在今年年初组织了小伙伴开始创业，从小橙书上线时间来算，他和他的团队真的十分有耐心，不是三分钟热度，以及他和他的团队在技术层面能力很强，小橙书上线至今几乎没出现过网站崩溃现象就是最好的明证。 我个人的看法是：温良这种人可以称之为天才！ 哪怕小橙书倒了，他也有能力随时东山再起，因为他有足够的洞悉力，比起市面上有关于成功之道的各种忽悠，他的话更直接真实符合逻辑； 最后，我对他表述的小橙书核心价值有点兴趣，很有可能法学圈关于互联网行业法律健全的某些夙愿会因小橙书的壮大而被推动。 ps：关于最后可以参考传闻微博星光计划将对小橙书媒体主用户同步广告内容至微博可得补贴的消息，以及网传小橙书运营在品牌合作人群聊中的警示，和目前王航一些小道消息。” ‘好一个祸害’这条回答内容比较长，主观看法较多，有一定参考价值，所以逼乎用户还是比较给面子的，点赞颇多。 回答的评论区也比较热闹，部分用户很是阴阳怪气直指提问者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有人认为答主忽略了小橙书目前的网络热度。 排序在前面的回答中种种论调不一而足。 比较多人认同的是：温良是个天才。 哪怕其中有一些杂音认为温良可能家境优渥，资源丰富；可基于小橙书发家之路很清晰，这些杂音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同‘温良是天才’。 其中有一条略有点特殊的回答。 晚风像云：“没想到这消息没在小橙书上火，而在知乎上火了，高赞回答基本分析完了，我能说的也就一句：将来千万别告诉我，博浪背后站着的天才就是这位温良温总！ ps：可关注小橙书同名id，更方便讨论。” “……” ………… 温良硬是让逼乎上火热讨论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始主动引导网络热度传导去整个网络空间。 不过这次很有意思。 微博热搜上没有小橙书相关话题已经是默认事实，大家也习以为常，然而不少微博用户稍微讨论了下小橙书商业价值，就面临了大量删评。 这让一部分微博用户直接调转枪口，直接对着微博开喷。 “这踏马的，微博就这尿性了？牛！” “辣鸡微博，这就卸载删除，还踏马的都没个注销按钮，艹，打死不用了！小橙书就挺好！” “不至于吧，小橙书再怎么蹦跶也无法挑战微博的地位，而且两者的细分行业都不太一样，在我看来，微博看一眼小橙书都算输，模仿搞出来星光计划就是败笔，撤热搜也就算了，现在连讨论都不让，简直绝了！” “……” 网上有关于小橙书第一份荣誉以及关于温良的讨论十分热烈。 与此切身相关的温良同学却在逗弄李让。 银灰大厦716室，博浪联合创始人基本都凑在这里。 大家基本都在翻着网上的言论。 赵明杰一直在碎嘴子：“有知乎出头，我们小橙书上的讨论热度再高，也问题不大了，真不错！” “不少知乎用户都主动引导了大家来小橙书讨论，感觉知乎那十多万用户都快被小橙书给薅没了。” “老温这次名声大噪了。” “……” 赵明杰的碎嘴子大家早都习惯了，一开始都没人搭腔，后面李泽才接话；“老温是该造点名声了，只不过这事情有点难。” 说着说着，李泽开始了发散性思维：“可惜小橙书不是qq，不然老温可以试着在网上扮女生，然后揭开真面貌，那话题就来了。” 这话一出，大家瞬间就乐完了。 陈嘉欣边笑边说：“亏阿泽能想出来哦~” 本来正逗李让玩，听到李泽的话后，温良抬头看了过去，比了个大拇指，抿着嘴说：“不愧是运营阿泽啊，这思维，这方向，绝了！” 李泽直接给愣住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温良又说：“其实小橙书可以是qq，阿泽大概是忘了当初想要男扮女装分享美妆护肤心得的事情，我觉得可以为了公司，牺牲一下。” “我同意！” “附议！” “可以可以！” “……” 李泽：“……” 淦！ 一时间，办公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大家逐渐轻松起来。 夹总上任后，微博的攻势基本走了阿美莉卡作风，表面上嘻嘻哈哈，看你一眼都算输，手段都在台面下。 这对温良来说反而更容易应对。 还是那句话，阴谋这种串珠式，一条线断了就会散落一地。 想通过资本运作方式来解决，温良根本没鸟。 想捣乱，博浪打赢了几场恶性竞争官司。 至于挖小橙书的根，在李泽的努力下效果还是被控制住了，主要实打实的利益与空头支票，只要不傻都能分清。 总之，在这种攻势形势下，小橙书这边一改常态，在表面上锐意进取，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正热闹着，唐普忽然出声：“刚刚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发布官方消息，表示博浪公司总经理温良先生于日前无偿捐赠了1000万股公司股票！华工官方转发了消息。” “现在消息引发了网友的疯狂讨论。” 陈嘉欣一下扑了过去：“哪呢，哪呢，我看看。” “快，链接在哪里，发出来我们看看。” 连抱着保温杯的孙宝银都迅速抓起了鼠标：“学校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发声，支持力度不弱啊！” 一时间，大家闻声而动。 温良也比较意外，前天签订了捐赠框架协议后，他明确拒绝了捐赠仪式等等的提议。 没想到华工居然特地卡在小橙书初获荣誉的时间节点上，给博浪与他以排面。 而且，华工比较尊重温良的意见，没把温良塑造成伟光正形象。 网上的网民在讨论中也表达了一个相同观点。 - 第93章 对手大攻势；机会到来！ “厉害啊，从消息上看，13号微博要强行收购博浪，14号博浪就给华工捐赠了股份，这操作绝了！” “是啊，这也坐实了微博的逼压，真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这个温良真是大二学生吗？作风这么果决，直接寻求学校庇护，又识时务，又一举两得，名声与危机都到手了！” “……” 好一个祸害：“报道里的专访让我觉得温良这个人一些观点很有意思，现在这股份捐赠让我感觉温良这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应该很有个人魅力，真是令人赞叹！” 晚风像云：“其实博浪背后站着的天才是温良，也……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 一份报道、一份捐赠通告，让‘温良’这个名字成为了绝大多数网络社区的流量焦点。 微博除外。 正如李泽所说：“老温这算得上是一朝博浪天下知了吧，或者一朝专访天下知，不管怎么说，网上好多网民认为我们温总很有个人魅力啊！” “前脚阿泽还在说，这后脚我们温总就有了名声！”唐普很是感叹。 李泽深以为然：“确实，学校这波给力。” 大体浏览了网上的讨论形势，李泽几人总算是放了心。 简单闲聊两句，松缓了些情绪，话题又转到了正事上。 李泽盯着电脑屏幕，说：“形势有所好转，不过微博星光计划带来的压力仍在，品牌合作人群聊里有人故意公开表示要把广告内容分享到微博平台，有点伤脑筋啊。” 临近年关，如此形势，大家都不太能放心。 李泽提起这茬后，孙宝银跟着开口，条理清晰的说：“那个夹总上任后，作风完全转私下了，好多事情都通过第三方，防不胜防，这个年是不想让我们好好过了！” 难得来了公司的张郁林接茬说：“微博现在的体量远超小橙书，我也抽空看过形势，微博轻轻一动，我们就跑断腿，现在还那么多台面下的手段，要是动真格的话……” 张郁林还没说完，秦正从旁纠正：“不是微博不想，而是我们在法律层面追责到底，剪除了微博不少台面下的手段，不然更困难。” 见屋内的气氛有点低落，汪婉瑜平静的开口：“长他人志气没必要，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更大的优势，不用急。” 李泽正要自责带起这气氛，旁边温良大手一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品牌合作人不掉下1000，用户在增长，就没什么要紧！” “‘西西学姐’那边不要停，她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她就该老实收拾，必须得又能拉拢现有品牌合作人，又能给一些意动用户示范。” “从微博挖过来的大v也要用心经营，赶紧转化成品牌合作人。” 李泽点头应下：“明白。” 杂志荣誉只是提振了小橙书的声名，本质上没有影响到微博针对小橙书的局面。 小橙书至今为止所有的应对措施都是为了防止基本盘溃败，这么多应对方案没有能触及‘星光计划’核心的。 额外的，温良认为保持现有竞争形态有利于小橙书用户快速增长，有利于小橙书更长的享受‘流动性溢价’。 还是那句话，绝大多数情况下商业竞争的本质是为了利益。 星光计划触及到了小橙书现阶段的核心利益，却也给小橙书送来了机会。 温良并未选择直面应对星光计划带来的压力，而是选择了利用这个计划带来的高网络热度，拼命提振小橙书声名、维护基本盘、借机梳理内容生态等等。 这样无论微博攻势多么凌厉，等到潮水稍退，忙活的这些才会体现出价值！ 而不是潮水一散，小橙书又被打回原形。 至于不好过年，那是因为小橙书现在体量小，面对微博这种大厂平台，确实压力山大。 而且偏偏夹总还玩阴的。 大家又一轮讨论中，温良慢条斯理的插话：“不用想太多应对方案了，发展到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了最早的战略目标，维持甚至是提振了现有市场！” “无论微博做什么，我们的市场短时间内不会轻易衰退。” “现在，只要我们等来之前我提过的最重要一点，那个被证实的小道消息补贴计划一旦有中间环节问题，那就不是维持现有市场，而是可以彻底终结此次竞争！” 听温良说完，李泽率先表态：“我会密切关注舆情。” 唐普也看得分明：“这个事情真要能发生，小橙书完全能以弱胜强，也肯定会迎来一个较长的平稳发展期！” “也不能太抱有期待。” “那倒是。” 温良也说了句：“我还是那个意思，夹总的作风对我们很有利，这种串珠式早晚会断线。” “……” 这天微博没有太多表面动作。 依然是夹总作风。 ………… ………… 17号，周二，腊月二十四，小年。 羊城的过年气氛又浓烈了一分。 早上六点多，汪婉瑜便起床忙活开来。 跟往年在家一样，小年这天的早饭会相对丰盛一些，汪婉瑜早早买好了猪脚、牛肉、排骨、鱼虾等。 稍晚些时候，温良也从睡梦中爬了起来，帮着汪婉瑜打下手。 开始下锅做菜时，李让才打着嚯哈走到餐厅这边来。 “哈~”李让张嘴又是一个嚯哈，抻着脖子打望，“哇，这么多菜啊。” 汪婉瑜笑着招呼：“起来啦，自己先去洗漱。” “嗯。”李让应声，回头到客厅搬了条她专用的板凳走进了公用洗手间。 一米一左右的个头在常见洗手台前稍微有点不够用。 跟往常一样，李让站在板凳上，撸起袖子，一板一眼的挤牙膏刷牙、取下毛巾洗脸，再然后扒拉两下乱糟糟的头发。 最后带着板凳走出洗手间，拿着自己的杯子倒水喝水。 然后颠儿颠儿走到温良脚边，抬头望过去：“我刷完啦，香不香~” “香。”温良一瞅没其它事情了，便弯腰抱起李让走出厨房：“头发还没梳，要不我去给你扎个小马尾。” “好看吗？”李让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才说。 温良没有特地骗人：“不一定，我也没试过。” 李让看汪婉瑜正忙着炒菜，又打了个嚯哈才点头：“行。” 于是，趁着汪婉瑜准备丰盛早餐的当口，温良开始了自己两辈子第一次扎头发。 过程并不复杂。 反正只能说，还好李让小朋友不挑剔。 很快就开始了早餐。 汪婉瑜很会控制每个菜的份量，精致但不至于一筷子就没了。 早饭过后，汪婉瑜为代表主动给汪婉华通了电话。 互相问候。 聊了会家常。 随后，温良拿了点水果、糕点装袋带去了公司。 ………… 温良带着李让走进716，也把小年的年味氛围带了去。 办公室里嘻嘻哈哈，热热闹闹。 李泽他们也早都习惯了与微博这场竞争的持续性。 上午，微博表面上的反击到来。 这次夹总终于不再只搞阴的，也来了点大操作。 从11号推出星光计划，到今天17号是第六天，微博终于酝酿完成了大手笔。 借着小年这个节日，一次性上线了999个用户合作广告。 早在元旦之前，微博就通过一些渠道通告说微博注册用户数量达3亿，看起来找出999个合作用户跟玩儿一样，怎么也不至于要酝酿半个多月。 这就不得不说微博这次手笔之大了。 因为这次999个合作用户其粉丝量都超过了25万。 微博其实本来想的是从30万粉丝量中选，然而现在总计只有不到2500个粉丝量超过30万的用户，里面一多半还是明星，明显等闲不会参与这种用户合作去降低他们的咖位。 所以夹总这么急躁，也只能掐掐赶上小年。 一次性999例用户合作广告，对微博的运营能力也是个考验，10点钟正式上线，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宣传。 恨不得把网上炸开。 连小橙书平台上那些中立/支持小橙书的网民们也纷纷感叹起来。 “微博正面出手就是大招啊！” “这个操作小橙书今年都复制不出来吧，999个粉丝量超25万的用户，小橙书不知道要攒多久！” “用户体量差距太大了。” “眼看着小橙书有开始翻盘的迹象了，微博这就来了强势针对，小橙书难了。” “别的不说，这个小年肯定是不太好过。” “我倒是不着急下定论，数量多没用，如果这999条广告的平均收益达不到35600元，那就很有意思了。” “……” 全平台到处都是微博合作广告的讨论，搜索引擎热榜啦，论坛热帖啦扎成堆了。 微博方面，夹总也算是松了口气。 搞了这么久，终于把这手能起决定意义的操作弄了出来。 夹总又吩咐了手底下职员：“好好运营，一定要达到应该有的效果！” 又吩咐钱德键再次联系博浪。 这次温良都不在901，就没接到电话。 有意思的是，716里，微博999条合作广告的消息出炉后，温良等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李泽长出一口气：“等了很久，终于来了。” “是啊，可以说成败在此一举。”唐普也跟着说。 温良笑了起来：“哪有什么成败在此一举的，顶多是这次我们赢他三分，网友们都知道微博要是做不到平均3.56万的广告收益，就影响不大。” 一听这话，李泽乐呵的笑了。 唐普本来也在笑，随后忽然猛地前倾身体靠近电脑屏幕，鼠标点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随后，唐普大声喊了起来：“快看，微博补贴操作真出了我们期待发生的事情！” - 第94章 过街老鼠；大涨千万！(5更求订) 话音刚落，李泽豁然起身。 双手互击，兴奋不已。 连平常忙于算法研究的王志毅和赵明杰都丢下了手上的工作，直接追问起来。 神色间都有喜意。 大家纷纷打开了唐普分享的舆情信息。 温良也不例外，不多时，他高兴的一拍桌子：“哈哈！终于等来了！” “昨天晚上就爆出来了，泽总要做好准备，帮一帮这些孤立无援的非品牌合作人系自媒体主！” 温良的激动感染了办公室里所有人。 大家明显更兴奋了。 李泽也是笑着接话：“那是，那是，都是在小橙书平台混口饭吃的人……” 话还没说完，李泽忽然盯着屏幕嚯了一嗓子：“嚯，品牌合作人群聊里面也有人被坑了！” “看来这星光计划的补贴很不靠谱嘛！” 闻言，温良却说：“我们都提醒了，还有品牌合作人中招，这些人真不值得同情。” “再对品牌合作人群体发条消息，告诉他们主动在版权保护模块查一查自己的原创内容有没有被非法搬运。” 李泽应声，却有不解：“现在不着急把消息曝光吗？” 最初的激动过后，温良就有了计较：“可以酝酿造势，但不要着急铺天盖地，以夹总的作风很可能会在这999例合作广告上动手脚，微博的流量池虽大，但变现能力不大。” 李泽一下就懂了：“明白了，对方可能会强行推出人均收益超过3.56万的宣传，24小时广告营收3500多万，真敢想啊！” 唐普也跟着说：“倾斜资源有可能做到，但体现在广告主那边会很假，到时候甚至可以影响到他们自用的广告交易平台！” “……” 小年这天，几乎全网热度都集中在微博合作广告上。 在有意为之下，讨论风向全都是微博大手笔云云。 除小橙书平台以外，很少能在别的地方看到中立评论。 而，微博补贴的瓜一直被压得很厉害，总共就那么二三十人的样子，热度肯定起不来。 不过，李泽已经开始部署协助维权策略了。 让热度慢慢发酵。 现在的事情很简单： 昨天，有那么两个用户在非微博平台控诉了微博星光计划第三方坑蒙拐骗，答应将小橙书广告内容转发到微博即给补贴与实际严重不符，甚至还骗介绍费。 起于13号，过去这么多天才开始有消息出来，过程有点曲折，事情确实就这么简单。 这种套路不新鲜，后世很常见。 第三方越多，中间出现的问题就会越多。 所以，温良才会说夹总这种串珠式行事作风很容易在某个环节出问题。 现在就是明证。 ………… 18号，腊月二十五，距离除夕仅4天，今年腊月没有三十，只有二十九。 上午十点多。 微博方面果然大规模宣传了999例合作广告的超高额收益。 列出来一个人均广告收益3.89万的数据。 也不忘宣传微博24小时内流量变现高达3886万！ 并称这与微博2011年淡季一个季度的广告收入相当！ 显而易见的，全网直接沸腾了。 这天在网上社交领域的主要热点就只有这件事情了。 “微博真的不动则已，一动吓死个人啊，小橙书一力开创出来的模式被微博这种差不多类型的大平台套用，效果惊人！” “不得不说，小橙书这么多个月的所有努力都算是给微博做了嫁衣。” “难怪微博一直没正面理会小橙书的各种反击动作。” “我记得有个朋友说过一句，以微博的体量，本来看一眼小橙书都算输，现在这么贴脸抄袭式竞争，搞成这样很正常！” “小橙书应该没机会了。” “……” 温良翻着网页，也是很感叹：“我真希望微博这数据是完全真实的，这样等小橙书做大，光是广告收益就会非常可观。” “羡慕。” “哈哈。”陈嘉欣笑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别家公司派来的卧底呢，你这羡慕也太真实了！” 唐普无奈道：“老温你稍微收敛点啊，虽然现在品牌合作人群体比之前都要稳定，都怕了微博这种操作，但微博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压力很大的好吧！” 旁边赵明杰立马就说：“你都说品牌合作人群体很稳定，那还担心什么，这说明我们防止基本盘溃败的策略非常成功！” “是这个道理！”唐普一下就被说服了。 与外界猜测不同。 小橙书的品牌合作人群体几乎就没有新增出走对象。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有人只留意了微博的大手笔，赞叹微博真不愧是能在那么多个大厂微博平台中竞争获胜的选手。 有人却看懂了微博的虚实，方方面面都有点虚泡泡。 其中以小橙书品牌合作人为最，他们先是见到了那些去拿微博补贴的人被骗了些费用，还有可能被坑了账号使用权。 又见到了那些着急出走的人在微博遭受了冷遇——999个合作用户全部都是粉丝量过25万的，这些出走对象距离25万粉丝这个数据差了天远！ 也见到了小橙书方面对版权的尊重，对用户生态的维护等等。 某种角度上，已经算是高下立判了。 …… 夹总并不满足现状。 这天下午，有相关投资机构发出了消息，大幅度调高了新浪微博的估值，认为其现在估值或超20亿美元。 消息一出。 夹总立马宣传得人尽皆知。 而与此同时。 李泽通过博浪自编舆情监控系统发现了与微博合作的广告主们的某些不满。 很快李泽就接触到了这个广告主圈子。 其实就是微博自建的需求方平台(dsp)。 从这里，李泽拿到了很多一手资料。 一如温良所猜测的那样，夹总在这次的广告合作上动了手脚，999例合作广告同时上线，声势是很大，但实际效果只能说广告主们最清楚。 其中有些广告主还跟小橙书有过一些友好合作。 对比不要太明显。 李泽没有轻举妄动，温良做了决定，不要着急，要寻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舆论拐点，然后一举放出负面。 ………… 19号早上7点。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李泽将发酵已久的‘补贴计划坑人’事件，以及‘999例合作广告广告主们的诉求’事件全部引爆了出来。 明明这是个网络流量低谷，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效果。 就好像有一阵风刮去了微博表面的那些弯弯绕，一下露了实情。 “微博真狠，压了两天热度，我说为什么看不到小橙书品牌合作人大规模出走的消息，原来根本不敢动！” “牛啊，广告内容转发到了微博，承诺的钱没了，还把账号主导权给拿走了！” “据说小橙书的那些品牌合作人中有一些收入可能不是很理想的，也去接触了微博，其中有人没寻求法律支持被骗了，而寻求了小橙书帮忙牵线的法律支持的，就避雷了！” “关键是小橙书这报道和温良文字专访、回报母校捐赠股份的事情都才发生不久，转眼他的对手就来了一出坑蒙拐骗，我怀疑老天站在这个温良这边了！” “……” “现在更绝的是，微博坑了一堆广告主，花了大价钱买广告，结果是虚假数据！” “天大的丑闻啊！” “……” 小橙书并未通过官方渠道对外发声。 仅是在品牌合作人群聊帮助大家维权，并且表明可能与微博无关，而是第三方的原因。 当然，这些消息又是一不小心就传了出去。 让广大网友纷纷表示：“高下立判！” 很快，某影响力较大的它平台博主更新了一篇长文描述事件。 “……高风亮节难以形容小橙书之万一…… 网络时代里任何事情都容易被放大，现在的微博实在令人失望！反观小橙书着实令人欣慰！” 用了较大篇幅力挺小橙书的各个操作。 …… 微博这边，夹总人都傻了。 昨天还人生巅峰，今天一早就好像成了过街老鼠，全网喊打喊杀。 “艹，什么高风亮节，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事情背后有小橙书的手笔吧！” “这些广告主都是疯了吗？” “……” 骂归骂，夹总还不得不赶紧去维系这些广告主，赶紧把事情在私底下处理完手尾。 这里面确实有一点猫腻。 数据有点问题，按照表面数据，广告收益确实需要那么多的广告费用，但问题是根本不可能有同等转化。 3886万的广告费用，转化不到388万。 这才是微博的真实流量变现能力。 一天388万，其实很强，一年下来有14亿多，但这种事情明显是可一不可再的。 3886万，也就夹总敢搞这么大的幺蛾子。 此外，夹总还不得不让微博官方赶紧发声明，撇清与第三方补贴计划的关系。 …… 这一串事件产生了很强的联动影响。 19号傍晚，银灰大厦716室，李泽正弯腰盯着电脑屏幕，双手捏拳用力上下挥舞，喊起了号子：“1994！1995！1999！2000！” “哈哈，用户总量破了两千万！13天时间大涨千万！哈哈哈哈！” 总算等到了这个时候，李泽放声大笑起来。 其他几个屏住呼吸的也呼气畅怀大笑。 随后，李泽又眉飞色舞的说：“我这就对外发捷报，对外宣传大涨千万！” - 五更求订。 ps：顺祝一位大哥生日快乐。 第95章 我们忙着庆祝，夹总忙着甩锅 小橙书平台注册用户大涨千万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给今天本就汹涌的网络热度又加了一层热浪，引发了社交领域类的大规模讨论。 再加上李泽对外发布的宣传通稿中有意模糊了用户大涨千万所耗费的时间，让网民们下意识认为这是今天一天的成果。 热度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眼见李泽发完了宣传通稿，温良直接招呼：“走，是时候庆祝了！” “对对对！”李泽满脸喜色的附和。 “好耶！” “……” 正是晚饭点，一切刚刚好。 照例是有宛安提前去安排。 石牌桥附近一家饭店二楼临街包厢内一张大圆桌坐下了13人。 李让小朋友坐在温良边上，正在那似模似样的将餐布塞入衣领。 一板一眼的动作可可爱爱。 让众人目光不觉间聚焦到了李让身上，有一种默契的和蔼神态。 王志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有点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忍不住咂嘴感叹：“也差不多忙完了，老温赶紧给我想想怎么能越过结婚有个女儿。”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实在不行随时带上你的博浪股东证，保准你很快就能有对象，那时候还怕不能结婚？” “去你的！” “……” 见赵明杰跟王志毅快要打起来了，温良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的意见就是，我们要在大学期间创业，除了理想，也是有实际想法的吧，现在的博浪足够让大家自豪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眼前一亮：“对啊。” “现在该想想年后开学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了。” “哈哈……”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快活起来。 不多时，服务员们送上了所有餐点与酒水。 温良先是打开饮料给李让倒了一杯。 然后开了特地要的几瓶飞天茅台。 温良不慌忙的分着酒，嘴上说：“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六了，今晚就当是我们内部的年夜饭了，刚好也是个值得庆祝的时候，大家都喝几杯。” “过了今晚，阿泽、小陈你们留下来，大家都回去过年吧。” 话音刚落，唐普立马开口：“我也留下吧，现在的形势还不够明朗，我们全走了，遇到事情忙不过来啊！” “对啊！老张、小秦、小王、小赵他们回去就行了！”李博文难得认真开口。 孙宝银自然也不愿意丢下现在形势不明的博浪回去，语气坚决道：“我是技术总工，怎么说都离不了我！” 见大家一下激动起来，温良笑着摆摆手：“好了，不用操心这么多。” “夹总现在大概正在焦头烂额的想着怎么甩锅，补贴的事情加上广告主的不满，年前微博没能力再搞出大幺蛾子了，星光计划能不能持续下去都是个问题。” “再说我们第一年创业就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成功，没理由不回去好好过个年。” 听温良这么一说，在座众人面面相视。 汪婉瑜当先笑着打破沉默：“要相信温总，我这两天也会回去。” 李泽也笑着说：“就是，有我跟小陈在，还有我们温总坐镇，技术、运营、运维三方面都不会出问题。” 陈嘉欣也是一拢秀气的眉毛，笑了起来：“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老温的技术实力啊！” 于是，孙宝银率先应下：“那行，我们过完年早点回来！” “我过了大年初二就来。” “我初三晚上到。” “……” 三两句话安排好了春节相关事务，又吃了几口菜，温良这才提起酒杯：“这第一杯酒，感谢我们自己这一年的努力。” 大家热热闹闹的举杯：“干了！” “这第二杯酒，庆祝小橙书平台在破千万用户总量后再攀高峰突破两千万用户！庆祝小橙书彻底摆脱濒死期！” “干！” “第三杯，提前预祝小橙书在新年期间再涨千万用户！” “这个必须有！” “最后这杯酒，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阖家欢乐、万事顺遂。” “谢谢老温……” “……” 一轮祝酒下来，差不多喝了近二两。 先吃了菜垫了垫，倒也问题不大。 随后就是吃吃喝喝。 吃着菜喝着酒，温良挑起了话题：“这个月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与微博的正面竞争也算告一段落了，不仅达成了预期保持现有市场的目标，因为夹总上任，过于倚重第三方手段，让我们找到机会攫取了远超想象的利益。” “微博用了流量屏蔽、金钱压制、市场打压再图谋资本收购等等手段，我们都能一路见招拆招，这在战略上取得了极大成功，估计明天风投、私募这些资本机构就会蜂拥而至。” 说到这里，温良轻笑起来：“所以，我们可以松气了。” “是啊。”李泽长出一口气，“今天下午就止住了品牌合作人、核心用户出走之势。” 然后李泽又说：“明面上没出走的品牌合作人数差点都要跌到1000以下了，连其中271个有合作的品牌合作人都明确出走了43个，想想能一路扛过来，真的是十分不容易！” “是不容易。” “还好现在基本都过去了。” “……” 对未上市公司的强行收购就是在市场上逼得被收购方走投无路，让被收购方只得为了避免彻底破产失去一切还得背上债务，从而无奈选择合作。 这类事情在商业中屡见不鲜。 以博浪为例。 就小橙书那千把万的用户，把品牌合作人、核心用户挖走，小橙书就是个空架子。 新浪微博之所以能脱颖而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核心用户层吸附力强。 夹总上任后的针对非常疯狂，全面施加压力，要不是温良一直在不断拆招，又有一个强有力的执行团队，夹总这玩意又过于依仗第三方，线断了一条又一条，博浪现在早就艰难无比了。 持续下去，小橙书的生命力会被一次次挖空，那时候要救活小橙书最简单的选择就是同意被新浪收购，成为附庸。 商业归根结底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随后，连吃饭都带上了保温杯的孙宝银这会儿捧着保温杯当先开口：“对了，月初提到的手游业务现在也有个初步眉目了，年后我完成梳理会提交流程。” 温良欣然笑道：“那正好，年后就可以两条腿走路了。” 不等大家开口，温良又赶忙挥手：“喝酒吃菜，聊聊夹总现在是不是正气急败坏吧。” 李泽扬起浓眉，举杯道：“哈哈，边喝边说。” ………… 正如温良所说的那样，他们忙着庆祝，微博那边夹总忙着气急败坏的找补、甩锅等等。 明明昨天今天局势还一片大好。 3886万的宣传案几乎遍布网上每一寸角落。 全网都在热捧微博，全然遗忘了微博对小橙书的针对。 资本也在热捧微博，给了微博一个或超20亿美元的恐怖估值。 夹总认为再持续下去，哪怕小橙书不合作，微博也能通过核心用户层的新梳理，利用现有流量池完成盈利模式的完善。 虽然那时候到不了一天3886万，但也是有机会能一天388万的。 要知道现在微博这些平台营收不行，就是因为平台广告位置的门槛太高。 而现在用户合作广告的门槛却很低，这可是相当于将广告主的范畴扩大到了每个商家——后来的网红带货能有那么夸张的收益也是源于此。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广告主集体不满，他们微博新建的广告交易平台全都是控诉。 补贴计划也遭到了中间机构的骚操作。 焦头烂额。 不过现在不是后世，夹总也不是后世的鹅厂某计划负责人，没有直接终止星光计划。 而是甩锅。 “安排下去，撇清与那些机构的关系，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屎盆子不能扣到我们头上。” “广告交易平台上的控诉清理干净，广告主们有什么诉求，派个代表统一协商。” “微博上有关讨论全部删了。” “挑一个深夜流量低谷期，发个声明，象征性安抚一下网民。” “买不买账不用管，降低事件热度就行。” “我们这么大的盘子，只要把商业化的路走通了就行！” “小橙书？” “现在还管什么小橙书，冷处理！” “……” 只能说不愧是能被网友这么快称之为夹总的人，一连串操作下来，老夹了。 反正，事情是他们先挑起来的，锅他们是要全部甩出去的。 夹总的操作自然也会反馈到网上，许多网友都表示了不满，但微博只管装死，就是不回应。 仍在庆祝中的温良他们也通过小橙书app看到了网上的最新动静。 只有一句：“完全没出乎我们温总预料。” “……” ………… 深夜，酒席散去。 大家各回各家。 现在除孙宝银外，李泽、陈嘉欣两人也住进了自己新买的房子。 王志毅、赵明杰、唐普、李博文、张郁林、秦正他们仍住在酒店，他们是打算等年后再安顿进去。 反正每人也就一天两千左右的房费，这个月合起来也就二十来万的支出，对现在已经有2100多万自营营收的博浪压力不大。 汪婉瑜开车载着温良跟李让回到了心语花园。 进屋后，本来有点困了的李让一下精神起来。 于是，汪婉瑜特地问起了李让：“小让，你觉得那个教你粤语和英语的立夏阿姨怎么样？” 见状，温良露出了笑容，小姨对他果然有了解。 这么些天下来，李让一个孩子，最能体会到立夏到底有没有那种人情味。 听汪婉瑜问起，坐在沙发上的李让眼睛向上挑望，想了一下才回答：“立夏阿姨喜欢笑，比妈妈耐心好。” 这话说得汪婉瑜愣了下：“是吗？” “让让你这么说，你妈会伤心的。”温良不由插话道。 李让慌忙看了眼汪婉瑜，又赶紧往温良身边缩了缩，小声补充：“妈妈也没哥哥那么好的耐心啊。” 汪婉瑜：“……” 她不是很想说话。 不过她倒是帮温良得到了答案。 - ps：求订阅，今天保底会有三更一万字。 第96章 蜂拥而至的各方 20号，周五，农历腊月二十七。 按照法定节假日安排，今天两天还是工作日，后天除夕才是正式放假。 不过，博浪早在10号就做了春节放假安排，18号起有带薪假期，16号起在岗双倍工资。 十点多，温良走进公司，左右一扫量，还在岗的人屈指可数。 就前台、段一、破碗三人。 也正常，上个月才正规化的小公司，马上过大年，又遇到了那么多事，一些人恨不得提桶跑路。 当然，汪婉瑜、陈嘉欣、李泽他们还在，宛安跟立夏也在。 至于孙宝银、唐普他们几个现在大多已经上了飞机或者高铁，也回家过年去了。 跟往常不同，温良直接把李让小朋友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宛安如往常一样给温良泡了茶，却一改往常的古板作风，主动跟李让搭起了话。 李让自然认识这个在她眼里不喜欢说话的大姐姐。 她又是个礼貌的孩子，自然不会不搭话。 结果一大一小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温良略觉意外。 ‘雨过了，天晴了，又觉得行了？’ 温良只能这么想。 不能说他可以完全了解宛安的心思，但肯定能看出来一点。 李让不是第一天来公司这边，之前的宛安跟往常那样古板，好像不敢主动接触李让一样。 看起来就很像是昨晚让她参与了年夜饭，没有立夏，宛安又觉得自己行了…… 眼瞅着要过年了，温良还来公司，显然也是有那么点要关注的公务。 比如微博方面的最新动作。 温良翻了翻舆情系统的相关报告，很快按图索骥浏览到了相关事件的热点中心。 微博方面发了声明。 跟之前的作风一样，简而言之就是： “我微博是白莲花，一切都与我微博无关，一切以我微博的官方消息为准，其它消息都是谣言。” “星光计划推进很顺利。” “存在一些误会，我们会尽快解决。” “……” 明眼人还是从这份白莲花似的声明中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温良翻了翻最受关注的网友讨论。 主要集中在几个要点上。 第一个点。 某位网友评论说：“微博这个声明春秋笔法还是很严重的，说星光计划推进顺利，却决口不提下一批合作对象，反观小橙书这边，用户合作一直在进行，比如‘西西学姐’等一些知名用户昨天晚间就上了新合作广告内容。” 这就是温良处理‘西西学姐’事件的逻辑，许多事情都会打着‘西西学姐’这块牌子。 黄西西也不会有怨言。 这跟处理邓佩事件不太一样，邓佩撺掇黄西西跟温良提议，让她加入博浪，一进公司就摆明车马想要好处，给所有小伙伴们示范了什么叫部分亲戚加入的错误样本。 所以，最终的处理方案是让邓佩自己去成立营销推广公司，由博浪照顾生意，这样光也沾了，也不会在博浪内部搞出太多幺蛾子。 至于‘听话’、‘工具人’，想挣钱肯定要有所付出，天上不掉馅饼。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嘉欣本就需要好好处理与邓佩之间的某些纠葛，温良才会选择相对极端的方式顺水推舟。 这件事上，温良告诉小伙伴们的逻辑是： 人情世故避免不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没问题，但不要在公司内部搞幺蛾子。 幺蛾子搞多了，早晚四处都是漏洞…… 温良收敛了念头，又翻到了第二个点。 仍是某位网友的评论：“所谓存在误会，就是微博利用自己的平台影响力，在有意的转移大家的视线，基本可以理解为传闻中微博自建的那个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确实出了大问题，那个大肆宣传的单日3886万广告收益问题很大，这个我之前就说了，别说3886万，就说388万，一年就有14亿的营收，微博要有那么大的营收盘子，怎么可能是估值或超20亿美元？” 第三个点。 “夹总还是老一套，发声明的意思就是事情到此为止，你们想讨论也行，请去别的平台，我微博不欢迎，你硬要来，那就删评、屏蔽你们的微博动态了，其实这也是告诉大家，星光计划已经名存实亡了。” “……” 网上的讨论还是相对热烈的，不过新浪微博这个很大的公众社区类平台不让讨论，大家也就只能去论坛、贴吧、小橙书了。 小橙书现在可没有推出热榜功能，所以只要不是捣乱的，怎么讨论都无所谓。 事实上，比起微博相关话题的热度，网友们也很乐意讨论大涨千万用户的小橙书其未来。 也是助长了小橙书的流量节节高升。 现在小橙书日活动不动就是两三千万，比注册用户的总量都多。 贼离谱！ 翻着网上的动静，温良也在心中理清事情。 “现在看来，夹总还真是想借春节这个大节日，逐渐淡化事件的影响，最终在表面上不了了之。” “就这么两三天，以微博现在后方大乱的情况，夹总想要再搞大动作，也有心无力了。” “……” …………… 右手正滚动着鼠标，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李泽、汪婉瑜一同走了进来。 这会儿李让小朋友早已正襟危坐，乖巧而懂事。 没有因为汪婉瑜走进来有什么额外动作。 迎着温良的目光，李泽先是递上了一个文件夹，然后汇报起来：“微博昨晚的声明被很多人认为是微博想要淡化事件，不了了之的标志，所以今天上午我们小橙书比较热闹。” 说着，李泽脸上浮现了笑容：“截止到上午十点三十分，小橙书平台新收到1000份品牌合作人申请，初步核验，大概有60%左右完全符合标准。” “其中有300例申请是原微博平台30万粉的大v。” “一句话，微博平台上没参与那999例合作广告计划的非明星大v有7成在这300人名单中。” 温良笑了下：“这算是投名状的意思了。” 李泽基本认同温良的看法，说道：“差不多，经历了一连串事情，以及我们现在仍没有放弃帮助平台用户、品牌合作人维权，现有的1079个品牌合作人对平台的拥护力度较之前高了很多。” 说到这里，李泽语气揶揄起来：“广告主群体的态度也与之前有一些变化了，微博这一波强行推出999例小年庆的合作广告，考虑不够全面，损伤了一大批广告主的热情。” “前两天我混进了微博那个自建的广告交易平台，现在听说有不少广告主想转换需求方平台。” “我认为是我们一个机会，一个把ssp(供应方)、dsp(需求方)到adx(广告交易)形成正向循环的机会。” 听完，温良略作斟酌，决定道：“年边上大家可能没有实际表现出来的这么着急，春节大家主要是想要过年，方方面面都是停摆，是机会，但不要着急，慢慢梳理。” 李泽认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过年期间是我们最好的内部梳理机会，只有小橙书的产品力、生命力足够强，外界的信心才足。” 一直没吭声的汪婉瑜接过了话头，笑着说：“现在外界对我们公司的信心应该是阶段巅峰了，我刚收到了一些投资机构抛出来的橄榄枝。” 汪婉瑜不是普通的财务，她的工作范畴还包括融资筹划。 微博那个钱德键走的不是常规路线，他就是想从温良这个明面上的核心人物突破。 现在这些风投的方式至少对博浪来说是常规形式。 闻言，李泽挑起浓眉：“哦？果真是蜂拥而至了？” “是。”汪婉瑜轻轻颔首，“都是有名有姓的投资机构，诚意满满。” 温良听得挑眉，做了个手势，笑着说：“是怎么个诚意满满样？” 汪婉瑜将她带过来的文件夹递向了温良，条理清晰的介绍：“5家风投，1家私募，里面没有国内最顶级的那些。” “目前开价最高的是那家私募，给出了3亿美元或19亿人民币的投前估值。” “比其他几家高出了足足1亿美元！” 温良不置可否，只是说了句：“高估值意味着高要求。” “对。”汪婉瑜没否认，“这家私募的要求是35%的股份，要求有至少1个股东席位等等，反正是狮子大开口。” “我通过我的渠道查了下，这家私募与国内的互联网大厂都没关联，相对比较独立，用时髦的话来说，这家私募背后是old money(老钱/祖上富贵至今)，之前比较专注传统行业，现在想试水互联网。” 一旁的李泽忽然笑着问了句：“那我们以后是算new money(新钱/发家致富的新贵)吗？” 翻着文件资料的温良抬头看向李泽，笑着说：“你们都算，我可能不太算。” 温总算个二代了。 虽然温总创业没怎么沾到老温家的光，但按照前世的发展，几年后温良的父母都是副厅，确实还行吧。 李泽倒不是很意外，他们都知道老温家还是有点底子的。 温良合上了文件夹，平静道：“就算我们接受这次融资，离new money应该还是有差距。” 随后，温良望向对面的李泽、汪婉瑜：“怎么说呢，这几个风投、私募比想象中要有诚意，我看其中还有已经派出代表第飞来羊城的。” “还有说做过尽调的，比如这个私募。” “不过不管哪一家，胃口都不小，最低都要20%的股份。” “我跟钱德键说的不是假话，不管是过去现在将来，我都不会有这么草率的融资计划，至少不可能是拿博浪去融资！”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的诚意仍不够，对博浪的了解很浅薄。” 说到这里，温良特地停顿了下，才接着强调：“关于投融资事务，我们早有协议，就这么定了，不多讨论。” “现在有家机构的投资经理人到了羊城，来都来了，不去应付一下实在说不过去，这样，午后汪总跟陈总一起去请他喝杯茶，简单应付下就行。” 汪婉瑜应了下来：“好。” 对于温良的决定，李泽也没意见。 现在博浪又不差钱发展，连手游业务都还没进入部署阶段，小橙书又是成本低营收高的轻资产，没必要着急融资。 而且这些资本确实胃口很大，动不动20%的股份，还要来人参与公司运营，应付一下就了不起了。 - 第97章 钱花了，人开心就行 老实说，这是温良今天跑来公司的主要目的。 听听好消息。 高兴高兴。 好歹也是打了这么久的仗，自然得享受一下胜利果实。 也不是在家听不到，而是少了点那味儿。 李泽、汪婉瑜一同离开办公室后，李让小朋友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新乐趣，趴在会客沙发的茶几上鬼画符。 小孩子嘛，绝大多数时候是天马行空的。 温良目光从李让身上扫过，越过门框，刚好看到了经过的立夏，念头一转，把立夏喊了进来。 立夏笑着打了个招呼：“温总。” 这才在温良的手势示意下落座。 温良也不犹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夹递向立夏，嘴上说道：“公司现在暂时没设立副总，你职级仅次于我，说说你对这份文件的看法。” 这是汪婉瑜的那份投融资简报。 立夏心中一动，并不紧张，先说了句：“给我几分钟。” 然后埋头翻阅起来。 正如温良所说，立夏现在的职级仅次于他。 立夏从入职到今天刚好是10天，刚好赶上了竞争事件，她每天都来了公司。 昨晚温良从李让那里得到了答案，自然不会真一直让立夏这么高职级的人闲置一旁。 眼下就是温良交给立夏的第一件正式公务分析。 立夏心里当然清楚这点，在翻阅文件内容的过程中，也在思考，很快她抬头看向温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我司第一次收到风投的直接意向。” “但他们现在冒出来，不是想要锦上添花，而是想要趁我们羽翼未丰介入我们的经营，获得最大利益。” “我的看法是，只有表面诚意。” “而且，我认为公司就算要融资，也应该挑选优质风投机构，且不干涉公司战略规划的。” 饶有耐心的听立夏说完，温良随意的问了句：“为什么认为是第一次直接意向？” 立夏侃侃而谈：“虽然我司的小橙书较早的通过实际行动验证了盈利模式的一定优越性，但这种盈利模式过于依赖核心用户； 这对发展初期的平台风险很大，至今发生的事实也表明小橙书一直被虎视眈眈，连新浪微博都下场全面针对； 不过这并不说明资本市场不关心我司，所以昨天小橙书与微博的竞争中取得了优势后，这些风投就来了。” 温良不置可否，只是说：“今天下班后就休假吧。” 闻言，立夏点点头没多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温良没有任何点评，但立夏并不意外。 她只是在反思自己站的角度是不是不够高，对局势的判断是不是还有缺漏。 其实这次分析立夏说多说少都影响不大，毕竟她对公司的情况也不怎么了解。 温良只是通过这件事释放了态度：立夏可以参与公司事务了。 ………… ………… 中午，温良拉着李让小朋友跟汪婉瑜下楼吃饭。 饭桌上，汪婉瑜忽然提了句：“你爸妈明天下午就到这边了，你要不要下午先去一趟香港？” 温良想了下，说：“也行，那就去溜达一圈吧。” 又说：“那我晚上迟点回来，正好带让让去迪士尼转一转。” 汪婉瑜没意见：“还好你小姨父把小让的证件都带了过来，不然还真带不过去。” “小姨父靠谱！”温良笑了。 跟温良一起去香港，李让当然乐意。 …… 午后，稍微歇了下，温良让宛安开车送他去了莲花山港，随后带着李让乘船去了香港。 出门游玩购物这种事情，温良向来不急不躁。 莫说现在温总有公司有钱，就说以前温主任也不急躁。 到香港也就下午三点，时间其实很充裕。 所以，温良把第一站目的地放在了迪士尼乐园。 这个在全球几个重要城市开设有的主题乐园，几乎可以适应全年龄段的休闲游玩，对李让小朋友更是很有吸引力。 “哇，臭妈妈！去年带我来香港也不带我来这里！” “哼！” “这里一看就好好玩！” 温良笑着附和，又故意说：“现在是前年了吧。” 李让掰着指头算了下：“我觉得是去年，还没过年穿新衣服！” “瞎说，你来羊城经常穿新衣服。”温良故意笑着反驳，拉着李让先进了刚开放不久的反斗奇兵乐园。 李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不一样！” 又强调了一句：“反正就是不一样。” 还不到六岁的小孩子，又在城市生活，李让小朋友对新年的最大记忆点就是穿新衣服。 又不像农村能放烟花爆竹，还有各种各样的走街串巷拜年之类的。 温良也不记得六岁以前的李让去过几次香港，现在看来显然还没去过迪士尼乐园。 倒是来之前汪婉瑜也没跟温良提这个。 温良之前还奇怪，怎么提起迪士尼乐园，李让没什么反应。 从一个又一个乐园逛过，李让小朋友头上还多了个会发光的发卡，还会“biubiubiu~”的响。 一点也不像上午在办公室里那个一门心思鬼画符的安静小朋友。 温良带着李让逛来逛去，自己也乐在其中。 重生这么久，直到现在这一刻，温良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实现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自由。 在微博与小橙书之争基本落下帷幕之前，博浪一直处于创业公司的濒死边缘。 今天上午风投、私募才扎堆出现，就是明证。 之前这些风投好像死绝了一样，根本没想过投资博浪的原因，跟立夏提到的原因差不多。 这个世界任何国家的资本机构都一个样，从来都不雪中送炭！ 就像银行从来都是锦上添花一样样。 比如温良就知道：前世发展到那么壮大的字节，在初期融资的困难度高得离谱，创始人张佚名连续一个月跟投资人说话过多到失声。 后来红杉的沈南朋说他错过了字节的天使轮，至今记忆犹新。 若是前世，字节在后续的竞争中失败了，沈南朋还会提这种事情？ 再有就是360的周红衣，多次讲过创业初期融资的时候，那些投资人的刻意刁难等等。 凡此种种，跟博浪的发展经历何其相似。 小橙书推出以来就跟微博很像，那时候其实没谁看好，毕竟鹅厂微博都在与新浪微博的竞争中败落。 莫说后面新浪微博大张旗鼓的针对小橙书。 若是这次与微博的竞争中，小橙书并没有取得明确优势，哪怕只是保持了现有市场，涌上来的资本机构都会少好几家。 总之，在今天之前，温良的确没有那么闲散的自由。 因为公司的发展环境很不好。 毕竟这是他重生最大的遗憾，他当然是想把公司做好的。 今天以来，就不同了。 于是，从下午到晚上，温良陪着李让用她的小脚丫子在这家迪士尼乐园留下了无数印记。 …… 晚上7点多，温良才带着李让从迪士尼离开。 随后一路去到了中环。 相比并不多的游乐设施、相比羊城，香港最闻名东方的显然是其购物天堂的名号。 这事情对温良来说并不复杂。 首先是在几个男装品牌店里给温瑞国挑选了几套成衣。 小小消费十多万。 然后直奔奢品店，起手先给李让买了个玉坠子，还别说，香港便宜许多，也就19万多港币。 刷卡付了账，转手就给李让带上了：“让让，好看吧？” “好看！”李让双手捏着玉佛端详，不断点着脑袋。 见状，温良掏出手机给李让小朋友拍了个照，然后直接给汪婉瑜发了过去。 随后，温良一家一家精挑细选，最终才挑出一条他认为很适合母亲大人，又看起来很低调的项链。 16万多点的港币。 这次是真不贵。 当然，温良也不会忘记这趟来香港的重要事情之一。 给老温同志挑选一块低调又实用的手表。 这个温良其实早有计较，他前世当温主任的时候，就最常佩戴的一款表：宝珀6654。 这款表算得上是正装表里的典范。 跟它同价位的做不了这么恰到好处的出彩和纤薄。 比它贵很多的，没有宝珀那‘天地良心珀’的机芯水准。 比它贵一点机芯差不多的，没有宝珀那传承多年的历史。 主要港澳台以外的其它中国城市里，这个品牌的授权店很少见。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6654刚上市不久，更少见。 温良还特地选了个红金款，价格不到20万港币。 最后的最后，温良也没忘给自己买块表。 温总也不用讲究这些那些的，他当然是很直接的走进了百达翡丽。 本来温良是奔着百达翡丽的正装入门款5205去的。 算是百达翡丽的经典大三针。 香港的售价还比国内便宜，只要35万港币，国内要36万多人民币，核算下来差了8万多。 但是温良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款5160g，可能是表壳上的花纹很像龙纹的样子，他就有点心动。 柜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说这玩意只要搭售一个十来万港币的款就可以买。 温良把玩了下，直接拿下。 国内售价115万，香港售价106万港币，加上那块搭售，也就120万港币，合计还不到100万人民币。 温总不是那种逃税的人。 离开香港入关到鹏城时，主动走了报税通道，消费总额190多万港币，合155万人民币，交税交了30多万，主要是手表有税，其它税不高。 这半天下来，温良原先有230多万的余额剩下了50万零919元。 去香港的这半天，温良很满意。 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 之前一直没花，就是留着为这趟去香港花的。 他也懒得做各种规划。 更不会在意原先是想给自己买只买30多万港币的表，不小心变成了120万港币。 钱花了，人开心就行。 - 三更一万字，求订阅，求推荐票，求月票！！！ 第98章 洗礼(补更) 一路兜兜转转从香港到鹏城，再从鹏城坐城际动车回了羊城。 李让已经趴在温良肩膀上睡着了。 汪婉瑜在东站接上两人时，已经是晚上的11点多了。 看到李让头上还没取下来的发卡，汪婉瑜无奈道：“就这么半天时间，还真带她去了迪士尼啊。” 又说：“你是有够宠她的。” “你发图片过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到了鹏城。” 温良只是笑。 也不吱声。 仍由汪婉瑜絮絮叨叨。 路上，汪婉瑜随口问了起来：“这去一趟花不少钱吧？” “还好，180多万。” “港币？” “人民币，交了三十多万入关税。” “挣钱不容易，省着点花。” “花了再挣。” “倒也是，现在一天营收百多万，林林总总都扣完，指不定分给你的都还能有五六十万。” “……” 到家时，李让终于悠然转醒。 正好赶上洗漱。 …… 21号，除夕前日。 温良又去了趟公司。 与昨天不同，公司里只有陈嘉欣、李泽、汪婉瑜三人在。 立夏、宛安、段一他们全都休了假。 温良靠坐在办公桌沿，听陈嘉欣简述了昨天下午应对投资人的经过。 陈嘉欣绘声绘色的说：“我们公司在资本市场算是香饽饽了。” “这个阶段的创业公司一般都是四处求投资，到我们这里完全是反过来了。” “那个投资经理还带了两个人，诚意十足啊。” “姿态放低很低。” 说到最后，陈嘉欣很是昂首伸眉：“这种感觉非常棒，让我粗略的了解到了外界眼里我司的与众不同！” 当然，陈嘉欣不会多嘴提到说汪婉瑜游刃有余的应对。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温良眼角微扬，忽然挤了下眼睛：“年后这种场面少不了，下次陈总单独去应付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陈嘉欣犹豫了下，昂首应了下来。 给旁边的李泽都看得一愣一愣：“小陈可以啊！” 陈嘉欣淡定的一挥手：“算是一种见识的洗礼，就好像有的东西看得再多，上手还是局促，做一遍立马就不怕了。” “这种精气神就很不错。”温良从旁欣然赞许。 李泽咂咂嘴：“下次我得跟着去见识一下。” 接着转移了话题：“从现在的舆情来看，我们可以开开心心过大年了，微博彻底萎了！” 又说：“之前大家都以为会是我们博浪难过年，现在我们都不用主动，网上到处在传资本机构渴求能投资博浪； 而微博那边的广告交易平台乱了，星光计划名存实亡，迟迟不敢发新规划，反观我们小橙书这边一直在推进，夹总还不让人说话，现在他们难过年了！” 温良听得乐呵呵笑了起来：“这就挺好啊，以前说过年像过关，所以叫年关，能看到微博过年关，不错的嘛！” 这消息赶在年三十前一天出来，让大家更开心了。 竞争持续到现在，微博已经一败再败，一败涂地了。 不用再担心微博的压力了。 而且实际现在网上的主要热点已经是春节走亲戚，怎么应付相亲，春晚节目单是什么等等内容了。 随后，温良又说了句：“这次竞争带来的收获不小，年后我们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发展手游业务了。” 不等李泽、陈嘉欣开口，温良大手一挥转移了话题：“不谈这些了，好消息记得跟大家分享，让大家在家好好过年。” 说话间，温良拿起随身的小公文包：“昨天下午我去香港溜达了圈，泽总今年辛苦了，这算我个人送给你的。” 李泽接过表，端详一眼：“百达翡丽？卧槽！” 温良伸手虚压：“这么激动干嘛，我买这块搭售的，十来万而已，寻思运动款也适合你。” 说着，温良一伸手，让手腕上那块正装表露了出来。 “你这个太正式了，确实不太适合我。”李泽也端详了两眼，“多钱啊，还得搭售才卖。” 温良随口回答：“加税差不多100。” 李泽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麻溜改口：“我觉得正装表也挺适合我的！” 旁边陈嘉欣乐呵呵的插话：“也挺适合我的。” 大家哔哔赖赖了一会。 陈嘉欣对温良个人送给李泽一块表毫无意见，无论是去年10月16号以后还是以前，李泽的付出大家都看得见。 随后，李泽戴上了温良送的这款5711蓝盘，俗称鹦鹉螺。 在劳水鬼等运动表款没在国内被炒起来的2012年，这款表全世界哪里都不贵，而且经常有折扣。 定位本就是钢款入门级，港币只要18万，香港那个柜姐拿来搭售还给了折扣。 鬼知道后来国内能热炒到官网排队到十年后，国内官价26万，二手行情40万起跳的地步…… 眼瞅着时间也不早了。 温良直起身，笑着招呼道：“中午你们自己吃，我得去接我爸妈，多的我就不说了。” “懂。” “开心过大年。” “……” ………… ………… 中午时分，温良开着汪婉瑜的宝马，在高铁站接到了从江夏赶过来的温瑞国、汪婉华。 温良的记忆中，他在2022年的十一期间才见过父母。 不过那时候的父母二人身上能感觉出十年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时候温瑞国已经退了二线，拒绝了再提一级到正厅待遇退休，正着手安排温良2023年转正科后回江夏熬两年扶上副处的事情。 前世温良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属实稳稳当当，温瑞国也挺放心，倒是没老态。 南站站厅，温良看看跟汪婉瑜长相有五六分相像，却明显更雍容的汪婉华，又看看四十出头有那么点英姿焕发的温瑞国，眉眼最先上扬，笑容一下灿烂起来。 温良顺手接过汪婉华手上的行李：“爸妈，一路辛苦。” 看着笑容灿烂的温良，汪婉华上下扫量几遍，满意的点头：“还行，看着还胖了点。” 温良乐滋滋的回答：“那是那是，吃得好睡得好。” “走吧，先回去。”这时，温瑞国从旁开口。 一行三人很快离开了站厅去到了停车场。 虽然老温同志从见面开始就好像不苟言笑的样子，却很主动的上了驾驶位。 温良也没跟温瑞国争抢。 尽管他很清楚，在江夏，老温同志好几年前就基本不自己开车了。 温瑞国拨弄了下车载导航去心语花园，很快就启了车。 汪婉华跟温良自然坐在了后排座椅上。 温良暑假就没在家待几天，半年多不见儿子，汪婉华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有不少话想说。 面对温良，汪婉华语气总是柔和的：“学习还好吧。” “好。” “工作还忙吗？” “不忙了。” 汪婉华看一眼温良，说：“从网上看，你那个公司很热闹，时不时还能蹦出来点惊心动魄，见到你，感觉网上那压力山大的博浪公司与你无关。” 温良莞尔：“网上的博浪公司当然与我无关，现实里的才与我有关。” “难怪能让你小姨来帮你，心态不错。”汪婉华赞许道，“你现在在网上也有点名气，有人说你是天才，有人说处事圆滑，忙了不少事情吧。” 温良一五一十的回答：“还好，只是赶一块显得比较突出，我自己忙的事情不多，见招拆招，适应商业各类门道吧。” “还行，还知道谦虚。”前排开车的温瑞国插话表示赞许。 事实上，他们或多或少从汪婉瑜那里了解过一些消息。 不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他们更想从温良嘴里听到更多的详情。 自己的儿子现在能这么优秀，当然值得骄傲。 …… 赶到心语花园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三十多了。 汪婉瑜掐着点做好了午饭。 温瑞国和汪婉华刚一走进d2703，李让就跑了过来：“大姨，大姨父，你们来啦，能吃饭了哦。” 汪婉华蹲下去抱起了李让：“让让还是这么乖，要不要留下来过年啊。” “要，跟哥哥说好了的。”李让眨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肯定回答。 李让留在羊城过年已经是定论。 整体安排也早有定论，今天下午汪婉瑜搭飞机回江夏，李让留在羊城过春节。 之后随温瑞国、汪婉华于初三上午回江夏，汪婉瑜刚好是初三晚上搭飞机返回羊城。 从初三到初九李彦柏带着李让走一走亲戚，初十送来羊城。 都是自家人，也没过多寒暄啰嗦，直接落座开餐。 汪婉瑜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 …… 饭后，温良这个刚好很有出息的晚辈，自然而然‘沦为’了谈资，用不了三两句就被提及。 温良也在恰当的时候，拿出了给父母二人准备好的各种东西。 温瑞国很满意温良挑选的那块表。 汪婉华就不一样了，戴上温良精挑细选买好的项链，抱着李让说：“让让觉得好看吗？” 李让刚好嚼着糖，嗯嗯的点着头，边嚼边说：“好看，大姨戴着好看，比妈妈戴着的好看。” 汪婉华听得喜笑颜开：“哈哈，童言无忌，是吧，我年轻的妹妹。” 汪婉瑜：“……” 她哪敢说话啊。 早在公历2011年12月31日当天，汪婉瑜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毕竟，汪婉瑜有部分习惯就是汪婉华带出来的，不然怎么好叫一脉相承的哦~ 温瑞国、温良父子两不由相视一笑，都露出了不言而喻的神色。 …… 这个午后，温良笑容灿烂。 那些在他岁月中留下痕迹的遗憾，在这种家人为之骄傲的氛围中，逐渐抚平。 - 补欠更?，ps：今天还有三更。 第99章 新年新气象 1月22号，农历2011年腊月二十九，除夕。 位于中心城区的心语花园几乎听不到早上迎接除夕的鞭炮声。 不过仍能感受到一些年味。 温良一早起来，就看到了汪婉华按照在江夏城里过年的习惯，在客厅电视柜旁燃香祈福。 记忆中小时候举家搬入城里，逢年过节的流程便一贯如此简单了。 站在客厅，也能闻到一些其它楼层房间里传出的香火气。 大抵这就是在城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后逐渐形成的新习俗。 温良并未在其它城市久待，倒是不知道会不会一样。 汪婉华下厨的水平都能令她自己头疼，是以除夕这种日子里，一贯是温瑞国下厨。 比温良还早起床的李让这会儿扯着温良的衣角跟着到处晃，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就是不嚼。 见温良低头看过来，李让连忙用手戳了戳自己的两边脸蛋，笑嘻嘻的说：“哥哥，我这样是不是跟那个小仓鼠一样了？” 温良故意摇头：“不。” 随后温良莞尔一笑：“我们家让让比仓鼠可爱多了。” 李让乐得被逗，嗷呜嗷呜的吃完了嘴里的糖果。 一大早上，李让那清脆的童声从这边传到那边，给除夕的早间平添了一份特别的生气。 连向来严肃的温瑞国同志脸上都笑意绵绵。 逢年过节，温瑞国同志并不会板着脸，他只是工作中习惯了严肃。 这不，温良刚摆好已经出锅的8个菜，温瑞国端着个大碗，吆喝一声：“鱼来啰，齐活~” 接着，温瑞国解下围裙乐呵呵入座：“先给让让倒杯牛奶。” 李让笑嘻嘻的点着小脑袋。 随后，温瑞国端起小酒杯，看着三人：“来，碰个杯。” 老温家并无饭桌上的种种讲究，温瑞国将整条做好的鱼夹断，分给每人一块，嘴上笑呵呵的说：“吃口鱼，年年有余。” 汪婉华帮李让整理鱼肉。 李让乖乖等着。 温良只觉得把李让小朋友留在羊城过年是个最恰当的决定。 他的记忆里很多很多年没有过这种生气勃勃的过年光景了。 一顿丰盛的早餐过后，温良给汪婉瑜拨了视频电话。 双方都有wifi，视频通话质量不错，没有断断续续，画质也还不错。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汪婉瑜，李让比比划划说了起来：“妈妈妈妈，你们吃饭了吗？” “我吃了好多好多哦~肚子都要塞不下啦~” “爸爸~” “……” 5岁的李让表述能力已经很清晰了，现如今都开始独立了。 李让比划着，温良、汪婉华、温瑞国从旁插话说笑。 隔着视频电话，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以汪婉华→汪婉瑜→温良→李让这一层层‘传承’关系在，老温家、老李家的关系自然是相当紧密。 嘻嘻哈哈的聊了半个多小时。 通话一结束，温良就抱起了李让，李让当即手舞足蹈：“要出去玩啰。” “来羊城这么久，还没带你去过小蛮腰，今天去看看吧。”温良征求着李让小朋友的意见。 李让拍手叫好：“好呀好呀。” 温瑞国、汪婉华自然没意见。 ………… 相对来说，羊城的年味儿还是比较足的。 比大多数大城市人多。 少了那么点过年时满城人去楼空的光景。 驱车一路跨过珠江来到了海珠，这天来小蛮腰的人不少，地面广场喧嚣四起。 温良驾轻就熟的排队买了三张票，李让还不到1米2，可以免票。 再然后排队进入观光电梯，在短短1分45秒后，登上了塔顶第一级观光平台——位于428米处的室内观光大厅。 再然后是433米、450米、460米的摩天轮。 以及488米的全球最高观景平台，这里可360度无障碍俯瞰羊城全貌，入眼处是一整个羊城的繁华。 一览众山小。 从第一级观光平台开始，李让就很懂事的放低了自己的欢呼声。 登上488米观景平台，温良架好单反，以羊城整座城市的繁华为背景，在农历2011年除夕，留下了高空之巅的印记。 一天下来，李让还好，温良稍有些疲累。 主要有较大一部分时间温良抱着李让，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除夕夜，温良带着李让小朋友在小区院子里放了些被允许燃放的小烟花，庆祝即将过去的2011年。 稍晚些时候。 温良将早早准备好的压岁包拿了出来，先拿了一个递给李让：“让让，祝你天天快乐。” “谢谢哥哥~”李让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用双手接过红包，开心极了。 随后，温良又掏出一个递给了温瑞国：“爸，您辛苦了。” 再是汪婉华：“妈，让您操心了。” 温瑞国跟汪婉华都是笑着接过自己儿子的孝敬。 “温良，过了年你就20岁了，事业要忙，但不要太累，你现在的年纪，活得开心是比挣钱更重要的事情。” “嗯，我明白。” “……” 虽然身在羊城，远离家乡，但大过年的阖家团圆味儿一点都不少。 令温良由衷的欣然。 也让温良一下子就变得慵懒起来。 11点钟，按照传统计时春节已经到来。 温良拉着李让在阳台上放了个礼花筒，正式辞旧迎新。 ………… ………… 农历2012年正月初一，春节。 温良一大家子再次早早起来准备了更加丰盛的早餐。 饭桌上，照样是一家之主的温瑞国先提了一杯。 “送走了2011，迎来了2012年，值此辞旧迎新之际，以这杯酒祝让让天天快乐。” “温良，祝你事业顺利，岁岁平安。” “……” 明明只是一个晚上过去，全国上下却都有一种新年新气象的感觉。 早饭过后，一大家子都忙个不停。 温瑞国、汪婉华两人的拜年电话不老少。 短信提示音更是响个不停。 毕竟俩都是小领导。 上上下下都会趁着大过年的多多联络。 不过老温同志对自己现在的位置十分满意，也就只是与上级有简单的问候，其他什么都不做。 也不是轴。 而是觉得这个位置挺好。 没必要阿谀奉承了。 …… 温良当然也挺忙的，先是带着李让通过视频跟汪婉瑜拜了年。 然后就是接不完的电话。 陈嘉欣、李泽他们这些小伙伴几乎都是飞快的来了电话。 问候的话起码准备了一箩筐。 只能说，应付完这个还得应付那个。 稍晚些时候，又是一些熟人的电话、短信。 相比起来，还是大学生的温良，他的同龄朋友都还比较注重这种拜年上的仪式感。 反正作为一个过来人，温良不太能分得清楚到底是几年后整体大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大家都没了这种问候的习惯，还是刚好处于那个年龄段了。 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梁娅萌打过来的。 春节期间倒没有特别安排合作广告。 去年收益颇丰的梁娅萌笑着拜了年，又说：“感谢温总关照，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好送的，以后有什么合作只管安排。” 温良笑着说：“我也替公司谢谢你。” 许是春节这种喜庆的日子，梁娅萌话多了一些，提了提她过年回家的某种特别待遇。 “网红带来的围观在学校没怎么感受到，回到家才深有体会。” “几十公里外的高中同学都跑来了我家。” “一开始我还真是吓到了。” “怎么说呢，感觉我当年考上华工，都没这么让人觉得稀奇。” “我爸妈多次提到让我多谢谢你，毕竟是你让我多到了一段相对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 “……” 听着梁娅萌絮絮叨叨，温良笑容满面。 一路走来，那些做过的事情，还是留下了不少有意思的痕迹。 末了，温良只说了句：“新年向前看。” “哈哈，这话就有温总那味儿了。”梁娅萌乐呵一笑，“对了，开学进校的时候低调点哦，我在一些校友群里看到不少人对你十分好奇。” 温良不解：“啊？” 梁娅萌笑着解释：“你好巧不巧的选择了在放假后第一天向学校的教育发展基金会无偿捐赠股份，让无数校友有一种没能亲见的遗憾。” “据我所知，至少新世纪以来，我校还没有在校学生捐赠自己创业公司股份的先例，而且是一家多少有点名气的互联网公司。” 温良：“……” “懂了，一不小心真就全校知名了啊。” 说来慢，其实这通电话也不到10分钟。 结束通话后，温良也看到了一些人的短信，比如邓佩、黄西西两人的拜年短信。 字里行间能看出来那种小意的味道。 立夏和宛安都发了拜年短信。 前者用词考究得很。 后者用词也考究，不过温良分明看出了小心翼翼的味道。 让温良在心中不由嘀咕了句：“这个宛秘！” “……” 此外，温良也主动跟常教授在电话里拜了年，最后想想，还是只通过短信给校长拜年。 这一通忙完后，也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样子。 大家这才收拾收拾出门溜达。 路上，汪婉华难得说了句：“温良，其实这次你应该回家过年，也好热闹一些。” “不要紧，等今年过年回家，更热闹。”温良大手一挥，很有自信的说。 - 过渡章节结束。 第100章 先来一头现金奶牛！ 欢乐的新年时光过得很快。 大年初三一早，温良驱车将温瑞国、汪婉华、李让三人送到了高铁南站。 父母和李让的离开，温良并不无所适从。 当然，没有李让小朋友的嬉笑声，还是少了点生气。 开着汪婉瑜的宝马四处溜达了一圈。 随后，温良去了公司。 过年的这几天里，温良、陈嘉欣、李泽仨其实都没来过公司。 毕竟是网络时代，许多事务都可以线上处理。 博浪也有搭建能安全连入公司内网的自用虚拟专网(vpn)，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入公司网络办公。 年前那几天蜂拥而至的各方，也给了博浪众人更多的从容度。 …… 新年第一天来公司，温良没去901，而是直接去了716. 进门，抬头一看，果然有人在。 将带来的糖果、糕点放在桌案上，温良笑着道了声‘新年快乐’。 大家嘻嘻呵呵的应和。 拍了拍李博文的肩膀，温良有点纳闷的问：“不是说要初五才来吗？” 李博文回头看向温良，耸耸肩回答道：“家里计划要走的亲戚有几家出门旅游去了，所以昨天下午就走完了亲戚，改成飞机过来的。” “嗐，不走亲戚就在家多玩玩呗，着急赶过来干嘛。”温良就笑，“反正现在产品运营很稳定。” 李博文挠了下头：“主要在家就是搓麻将，我不爱玩这个，还不如来公司有氛围。” 温良笑笑没多说。 他也不怎么喜欢搓麻、打牌之类的娱乐活动。 不过李博文提前到来也意味着初三、四这两天小伙伴们都陆续会赶来羊城，也包括今晚搭乘飞机过来的汪婉瑜。 抽出椅子背靠桌案坐着，温良看着李泽问：“泽总，新年第一天，不说点好消息给我们听听？” 话音刚落，李泽还没来得及接话，陈嘉欣推门走了进来。 小管家手上拎着一大袋水果零食，迎着大家的目光，小陈笑呵呵道福：“新年快乐，龙年大吉，恭喜发财。” 李泽应和两声，转而挑眉说：“小陈来晚了啊，是不是该主动打扫个卫生？” 不等温良他们插话，陈嘉欣连连点头：“是是，没问题，我喝口水就开搞。” 716这间小办公室的卫生工作并未请保洁，都是大家自己搞，过去也就三四天时间，其实不怎么脏。 李泽可没放过陈嘉欣，又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 办公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能明显看到久违的松快氛围又回来了。 随后，李泽才提了正事：“新年第一天最大的好消息应该就是这两天用户总量有望破3000万！” 话音一落，连温良都惊了下：“哦？” 大家纷纷望向了李泽。 李泽摆摆手，满脸喜色的解释：“虽然这几天网上的主要热度聚焦在春节上，但微博那边极力想大事化小，甩锅甩得太严重，口碑有点崩，于是我们小橙书成了最大受益方！” 听完，温良追问了一句：“日活数据怎么样？” “最近五日平均千万日活，每用户日均停留时间11分钟！”说起这个，李泽简直眉飞色舞，连擦桌子的力度都加大了好几分，咔咔咔的。 一听这数据，陈嘉欣、李博文、唐普三人都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有点愣神。 “五日平均千万日活？” “卧槽，平均停留11分钟！” “这就有点太牛逼了吧！” 虽然这是疯狂流动性带来的短暂超高企数据，但也很激动人心！ 按照现在这数据，活跃数据足以排进国内互联网产品前十！ 而每用户日均停留时间为11分钟，也意味着小橙书的基本盘越来越稳当了！ 温良也很有些惊喜：“形势比想象中好太多，我们之前的准备工作没浪费，能留住用户，活跃数据、用户总量这些才有意义。” 李泽接过话头：“是的，现在各个论坛、贴吧上，网友们对小橙书的评价很高，许多人都看出来了我们那些操作的真正意义所在。” 一旁唐普笃定道：“看来不久后小橙书将无惧任何挑战！” 温良看着激动的几人，还是浇了盆冷水：“现在这个日活数据、用户平均驻留时间是过节、竞争等多方因素引起的，之后可能会大幅滑落，运营方面还是要多留意，总之，心态放平衡，反正基础已经有了。” 陈嘉欣最先回神：“对对对，老温说得有道理，咱们内部还是得戒骄戒躁，什么时候破亿用户，稳定两三千万日活，那时候可以嚣张一点。” “……” ………… 初四中午，博浪11个联合创始人全部到齐。 包括早就将重心精力放在为博浪找新方向的张郁林、秦正二人也先来了羊城。 事务上分门别类，大方向上要共进退。 温良做东给所有人接风洗尘。 回去过年的8人集体对留在羊城的温良、陈嘉欣、李泽仨表示了感谢。 孙宝银放下了保温杯，举起酒杯：“这几天老温、小陈、阿泽都辛苦了，敬你们一杯。” “客气。”李泽嬉皮笑脸道，“我们只是换了个地方过年，还玩得更多。” 陈嘉欣‘腼腆’道：“是这样的。” 这顿饭的氛围也明显松快了许多。 主要是昨天李泽还在说这两天小橙书用户总量能过3000万，今天上午就破了3000万。 以小橙书现有的盈利模式。 用户量就是哗啦啦的钱啊！ 年前被微博全面针对的那种压力，一下就荡然无存了，哪能不松快。 当然，这里面还是温良起到了主要引导作用。 温总还是很会卸掉大家一些包袱的。 …… 饭后，一行人各自驱车回了银灰大厦。 外面天阴阴的，901大会议室灯光明亮，各人分别落座，望向居中而坐的温良。 温良也不啰嗦，清了清嗓子：“公司是30号初八正式上班，算上今天还有三天半，我们先把事情排一排，现在开始新年第一次例会。” 在座众人纷纷点头。 见状，温良直接说了起来：“头等大事与财务有关。” 说着，温良看向一旁的汪婉瑜：“汪总，你的事务会有点繁重，首先要预算新办公室的费用，扩张是必然事情了； 其次还要做出一季度员工薪资预算案、一季度期权分享模型草案，这方面大家都得配合汪总完成。” 说完，温良又看向了陈嘉欣：“陈总，你得抓紧时间拿出个招聘草案，年前没能招到合适的人事经理，这些事情就只能你来代劳。” 说到这里，温良看着众人，着重强调了一句：“期权与股权有区别，不要怕分享出去，到行权期限之时，我相信博浪早已人才济济，甚至可以适当分享少量股权以达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温良的意思很明确。 在2012年博浪的扩张步子会迈得很大，光一个小橙书，以博浪目前的员工量级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更别说之后还会有各种业务，在能提前抄近道这件事情上，温良不会束手束脚。 别说公司月营收已经达到3000万这个量级，就是再翻十倍百倍，温良也不觉得够用。 大家都能明白温良的意思。 温良自不会过多啰嗦，继续说道：“第二个事情就是小橙书的短中期规划调整，经历了微博星光计划带来的竞争，小橙书的量级突飞猛进，年前就已经脱离了濒死期，但也不好贸然再开新模块，所以接下来应该花一段时间保守运营，既为积蓄力量，也为梳理平台内容生态。” “泽总，这部分就交给你来全权负责，尽快提交具体规划案。” 李泽肃然点头。 随后，温良望向了孙宝银：“银总，你来说一说关于手游行业的调研结果。” 孙宝银先是点开了电脑上的一份文档开了投影仪，然后翻开了文件夹，当仁不让的说：“我对游戏行业进行了粗浅的资料整理，我国的游戏市场经历了端游、页游两个时代，直到2010年末才轮到手游爆发，甚至真正的爆发是去年才出现流水过千万的产品。” “不过梳理游戏行业的发展历史，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国手游的发展历史至今长达十多年，仅比端游晚一点，过去几年比较火的鹅厂系的棋牌类小游戏，是在手机行业大规模使用mtk解决方案时开始的……” “……” 孙宝银对游戏行业的过去、现状进行了简单的整理汇报。 这有助于大家综合判断手游行业的切入点。 手游领域的火爆温良只是有所耳闻，略知发展大节点，更具体的详情，尤其是现状他是不清楚的。 所以，他才吩咐孙宝银去对行业进行详细全面的调研与资料收集。 最后，孙宝银进行了简单总结：“总之，根据我对游戏市场的全面调研与资料收集，我认为现在是一个最佳介入手游领域的时间点，前路的浑水有人蹚了，大厂都没有迹象要入局手游！ 而我们只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细分游戏分发到安卓应用市场和ios的app store，即可拔个头筹！” 孙宝银刚说完，张郁林直接当先接过话头：“刚才听银总提到目前国内安卓应用商店的混乱局面，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做安卓应用商店，安卓这个系统应用分发渠道的混乱也是小橙书至今适配进度不一的主因。”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有点挑眉。 见状，温良双手虚压，不慌不忙的说：“一样样来，这部分后面再说。” “关于即刻筹备进军手游市场一事，请各位发表意见。” “我同意。” “附议。” “我也是。” “……” 温良扫了眼会议室里举起的手：“好，全票通过。” “我提议手游业务总项目名为：‘现金奶牛计划’！” - 稍微等一下，下一章会先发上来，会修改一下。 第101章 敲定新游：三国卡牌类(万更求订) 听到这个项目名，会议室有几秒钟的安静。 在座几人都清楚在这种级别的正事上，温良不会有恶趣味。 于是，大家很快想明白了温良的真实意图。 一句话： 小橙书看起来可观的营收，不足以让温良满意！ 所以温良才定了这么直接的内部项目总名称。 众人念头转动，孙宝银放下保温杯，当先开口：“定这个项目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接下来公司的手游业务会是更高的优先级？” 闻言，温良肯定的回答：“在开发工作上是这样的。” “当然，现阶段运营重点只会是小橙书，即：开发工作上重视现金奶牛计划，运营上重视小橙书的长远发展。” 孙宝银、李泽点头表示了解。 项目名称就此敲定。 随后，孙宝银继续说了起来：“这几份报表综合了游戏行业的国内发展现状、手游行业的实际状态等； 可以明显看出来，目前国内手游市场的侧重点十分依赖手机设备。” “比如追求快钱的手游，几乎完全倾向只在ios端发布。” “在我看来，端游、页游、手游并非互不相干，它们之间有必然联系。” “虽然去年的手游神话‘捕鱼达人’与端游、页游无关；但据我观察，这个游戏的天花板不会太高。” “当然，这类操作逻辑相对简单一些的游戏也更适合现在的手机硬件资源。” “……” 孙宝银一一讲述着对游戏行业、手游行业的调研、梳理结果。 大家也都在思考。 早在元旦当天，温良就已经确定了手游业务，大家闲下来也都有一些了解。 之所以不选择端游，原因相对简单。 首先，端游投入大。 其次，就孙宝银放出来的资料也能看到，目前国内的端游市场由鹅厂占了大半壁江山，其它几个大厂瓜分了另外一部分。 贸然介入，很有可能是投入大，产出少，得不偿失。 最后，如果是自研端游，周期太长！ 再有就是，抛开其它大厂不谈，鹅厂山寨是出了名的厉害。 假使温良把他记忆中那些可以在这个时代搞起来的端游大制作搬过来，明天可能就有鹅厂牌同名游戏。 所以温良根本就没想过要碰端游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页游方面，温良就知道一个‘是兄弟就来砍我’这玩意火爆过一段时间。 不过温主任当时听说这里面门道有点多，大体是一种虚假的繁荣，更不适合博浪去发展。 此外，现在国内市场，端游、页游早已一片红海，各大厂商都在扎堆厮杀。 反观手游，因为诸如手机硬件、移动网络等多方因素，连鹅厂这种财大气粗的都在观望。 然而，从孙宝银整理的报表上看，用户对手游的需求却在飞速增长。 这显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 孙宝银口若悬河的将市场环境、用户需求说完，提到了重点：“根据温总之前提出来的‘大ip’、‘小制作’、‘上手简单’这几个要素，我初步筛选出来了几个适合切入的细分类目。” “1、套用捕鱼达人的逻辑搞一款类似产品。” “2、套用端游传奇这个ip，做个简单款。” “3、……” “……” 孙宝银将自己的筛选理由一一道出。 大家也各自发表了意见。 “之前温总推动发展小橙书之时提过一个消费逻辑，我想我们首先要考虑在手游行业这个消费逻辑的实际顺序吧。” “从端游的发展来看，游戏行业男人的消费能力应该排在最前面，不过手游是不是也需要侧重女性用户呢？” “……” 听着大家的讨论，温良笑了起来：“这个年一过，大家明显进步了啊。” 众人也是一笑。 他们知道温良的意思。 以前多次事务上，温良都是引导大家往同一个方向思考。 眼下大家自发朝这个方向努力了。 看着众人，温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侧重女性用户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如何筛选出合适的切入点，应该把重点要素列出来。” 闻言，唐普飞快说道：“我觉得第一要素是要有对战模式。” “对！”旁边赵明杰十分认同，“我跟老唐算游戏玩得比较多的，不管是以前火的传奇、魔域，还是眼下正火热的lol，都有很细致的对战系统！” 王志毅也表示了认同：“确实是，现行游戏不管玩法怎么变，核心都有一个干掉对方！” 确定第一要素‘对战’后，大家又很快确定了第二要素‘简化’。 然后依次是第三要素‘挣钱’等等。 汪婉瑜也参与了讨论，提出了侧重点：“作为切入点，温总之前提过大ip这个概念我想应该是侧重考虑点，不一定要局限在现有游戏形式上。” 汪婉瑜说完，会议室里的声音有点乱。 温良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之前他一直在翻着孙宝银整理好的文件资料，刚才终于触动了记忆，找到了一个合适抄近道的切入点。 随后，温良敲了敲桌子，止住大家的话头：“银总筛选的方向里刚好避开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不等大家发问，温良直接道：“三国杀大家应该有所耳闻吧？” “听过，怎么说？” “做三国杀吗，那版权上比较麻烦。” “……” 温良轻轻摇头：“不，不是要做三国杀，我们做个简单的三国卡牌类手游就行，刚好能满足所有的要素，而且能很简单的找到骗氪……就收费的方向，像是武将抽卡等。” 一听这话，孙宝银立马说道：“这个完全可以，卡牌类手游对手机硬件资源的消耗非常小！” 温良看向大家：“你们的想法呢？” “银总这么激动，显然可以试试。” “……” “那就定下来。”温良一锤定音。 ………… 随后，温良放下了手上的资料，双手撑着会议桌：“虽然三国卡牌手游是个合适的切入点，但易于复制，这与现金奶牛计划的发展方向有所不符。” “之前我提到过小橙书要发展成为公司的互联网业务核心，手游业务也需要一个相对核心的选择，最好是能形成辐射发展作用的，银总，这事情得你来牵头。” 这次，孙宝银面上有点茫然。 身为运营经理，李泽同样茫然，他犹豫着说：“小橙书这样的原创内容社交平台，以网站的模式可以辐射社交、电商、文娱、游戏等等，可手游或者说游戏这个行业没办法辐射吧？” 接着又说：“现在应该也不具备将手游直接与小橙书融合的基础吧？” 陈嘉欣从旁插嘴，神态明显有些疑惑：“温总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不慌不忙的说：“没那么复杂，我的意思就是手游业务也需要一个核心形式的产品，不要囿于小橙书的经验，把思路困在单一的三国卡牌上。” 说完这个，温良看向众人：“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多说两句。” “公司愿景大家都知道，起初我的想法是小橙书、手游业务都只是为了积蓄实现愿景的资本，因为我认为愿景的落地只会着眼在工业上。” “然而，此前微博与小橙书的竞争里，夹总主导了舆论形态的混乱，这里面有能追溯到小橙书上线之初因为主要面向女性用户引发过的男女对立； 此外，微博随意压舆论热度的操作等等，都说明互联网社交行业的不健康形态。 虽然小橙书现在根基不深，搞不过微博，但不代表一直搞不过，反正经历了之前的竞争，现在其实无非拿微博练练手磨出我们完善的社交生态，不会一直留着过年。” “综合起来就是，在互联网业务生态上的发展，不要停留在口头上，这个行业也应该是‘因我而变’。” 这下，大家完全懂了。 温良的意思十分明确。 通俗的说，就是不要躺在功劳簿上。 互联网业务的发展要继续抓紧，要着眼未来，想办法在这个行业独占鳌头了。 更进一步的说，就是要打开思路，要抓紧执行。 明白了温良的意思，孙宝银茫然尽去：“有对游戏行业的整合梳理经验，我有信心牵头完善现金计划。” 李泽也跟着说：“这两天我会将小橙书运营侧重方向该如何调整形成方案。” “……” 关于现金奶牛计划的综合讨论就此结束。 ………… 随后，温良看向张郁林，提起了之前的事情：“张工，你再说说自建安卓应用商店渠道的想法。” 迎着温良的目光，张郁林略作整理：“嵌入式操作系统面向消费电子市场少不了应用商店的搭配，考虑到现在安卓应用分发市场的混乱，我就想我们可以提前试试，就算我们自研的安卓应用商店在市场上不成功，也能给我们的发展提供一些经验。” “这也是年前我在进行资料梳理和研究整理的时候，偶尔闪过的想法，研究毕竟还是要落地的。” 听完张郁林所说，温良心中很是满意。 本来张郁林不提这茬，这次会上温良也会提出来。 基础层面的研究，毕竟很难一蹴而就。 不过，温良没直接决定，而是看向在座其他人：“大家的意见呢？” 李泽给出了中肯的意见：“我觉得张工的提议很有道理，不是每个业务都可以直接找到合适方向。” 秦正也力挺了张郁林：“我跟张工的研究方向虽然不同，但他找到了落地的生态，我的研究才会有落地可行性。” 于是，温良直接拍板：“尽快提一份草案上来，把需要协调的重点、需要的财务支持都列出来，争取这两天就推进。” 张郁林应声：“没问题。” - 三更求订阅。 第102章 开干 相关事务分别安排妥当后，会议结束。 自此，博浪正式发展手游业务。 小橙书这根独苗单打独斗了三个月多，第二条的筹备也落到了实处。 现金奶牛计划总项目第一个项目‘三国卡牌’手游正式立项。 从‘三国杀’这个桌游到端游的项目名上，温良从记忆中找到了触动。 虽然十年很长，但回想记忆把时间轴放在一个完整年份里，很容易找到标志事件。 2012年，温良记得自己和同学常玩的手游就是三国卡牌类。 换句话说，除了斗地主之类的休闲手游外，2012年国内手游市场是卡牌类游戏的天下。 主要是三国类卡牌手游，以及一款知名游戏：我叫mt。 都曾一时独领风骚。 我叫mt这款游戏版权很复杂，三国类卡牌就简单多了，用三国这个大ip，融三国杀的玩法就能搞。 会议一结束，大家各自开干。 孙宝银花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对三国相关资料、三国杀游戏资料等进行通盘研究后，形成了完整实施方案。 随后，温良拿出了他锋锐的刀法。 将诸如核心框架设计、交互逻辑设计、对战模式设计、武将体系设计等按照每人更擅长的方向分门别类的切好，将初期内容分给了每个在岗的人。 一点不浪费时间。 连财务工作十分繁重的汪婉瑜都没能免掉被分配任务。 她这种专注于财务咨询多年的人，居然也有一天会被安排游戏初期内容设计工作，她觉得世界真疯狂。 可她也没招儿。 谁让被她一手带大的温良温总实在过于了解她的真实能力！ 反正，汪婉瑜也就私底下跟温良半是赞许半是无奈的说了句：“不愧是我教的，厉害。” 此外，张郁林跟秦正花了几小时撰写了一份经过论证的‘自研安卓应用商店’计划草案，提交给了温良。 温良给了简单意见，发财务拨款并存档。 这份草案所申请的首批研发经费并不多。 仅15万。 只是既有应用技术的仿照类实现，技术层面不太难。 基础之上的应用级开发，难的都不是技术，而是推广形成良好生态。 ‘自研安卓应用商店’项目由张郁林牵头，开发工作会有华工的校友以及张郁林新加入的华工实验室成员参与。 老传统技能了。 秦正也只是帮忙做了计划草案工作。 实话实说，温良虽然也有计划推动这个事情，但他没抱太大希望。 温良自然是听闻过那桩轰动中国互联网、当时有史以来金额最大的91无线并购案。 19亿美元的成交额，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的风光，收场极其惨淡，连91这个名字在公众眼里也成了另一种意思。 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国内的安卓与国际市场的安卓可以说是两个东西。 国内安卓不带谷歌那鼎鼎大名的gms，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多安卓应用分发渠道，然而最终能壮大的，只有各家手机品牌自带的那一个。 因为手机用户都懒得去多下载一个第三方应用商店来安装软件。 早在去年8月份，小米发布手机引发的轰动，已经掀起了国产智能机风潮。 另一方面，单说安卓应用商店这个细分领域，也早就杀红眼了。 第三方有豌豆荚、91助手、360手机助手、机锋论坛、鹅厂的应用宝等。 国产安卓手机厂商现在基本也自带了自研应用商店。 温良之所以推动这个，原因就是张郁林说出来的那个，他的研究有了进展后，需要一个类似苹果app store、谷歌gms的应用分发平台。 提前投资了属于是。 …… 初五一早，已经到了羊城的宛安也来了公司，被拉了壮丁，充当后勤与资料整理。 至于温良他们，几乎一夜之间成为了手游策划师、游戏逻辑设计师、开发工程师。 这就是温良喜欢这个团队的根本原因。 大家都具备理工基础素养，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学习能力处于巅峰阶段，只要温良找到合适的切入点，随便哪个行业说转战就能转战。 不像一些要大不大的公司，调整起来十分麻烦，结果就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八，1月30号，周一。 博浪也正式开工了。 这天，包括立夏和宛安在内，实际到岗员工39人。 没来的已经不属于博浪了。 从18号开始放假算起，博浪的年假也有12天，最早更是起于13号，长达16天。 本来昨天就已经是法定工作日了，今天不来就不用来了，温良也懒得听借口，反正暂时没员工转正，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上午十点，温良领先，与陈嘉欣、汪婉瑜按习俗，给所有到岗员工发放了利是红包。 温良满脸笑容的跟每个到岗员工问好，送上新年祝福：“新年快乐。” “温总新年好。” “……” 人少，所以利是红包不算小，人均600元。 这让到岗员工们暗喜，要知道部分员工的基本工资才2500，这利是红包接近基本工资的?。 新年第一个工作日，整体工作氛围比较闲散。 也就段一、破碗这俩，已经几个培训机构出身的研发员工进入了工作状态。 刚好在总经理办公室碰了头的李泽、孙宝银二人说话间就提起了这茬。 李泽浓眉平缓，满是感叹的说：“温总看得太透了，真就是那些可能高中都没毕业上过一下培训机构饭都吃不起的人最用心工作。” 旁边的孙宝银深以为然，忍不住说道：“我觉得，这些在工作上表现突出的人，可以在期权上偏向一些！” “这没毛病。”温良轻轻颔首，“我一直不唯学历论，而是任人唯贤为主，在博浪这个大家庭里，努力付出就该有更多回报。” 李泽听得浓眉扬起，一伸手，钢款蓝盘鹦鹉螺被灯光耀出光斑。 孙宝银看得咂嘴。 李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慢慢悠悠的说：“学历这东西就是个敲门砖作用，比如那几个摸鱼最多、有效贡献最少的就出身于名牌大学。” 温良跟孙宝银都乐了。 当然，三人只是碰巧提两句，没有着急调整。 更不是要一杆子打死。 毕竟，不可否认的是很多高学历的人才能用一分时间做出八九分成绩，高效且高能。 总之，人事体系的建设还是很复杂的。 …… 李泽来找温良的事情比较简单。 主要是例会上提到的小橙书运营侧重方向该如何调整一事，他已经形成了初步方案。 提出了一些建设性意见。 主要是内容生态的引导，核心用户的建设，合作专区的发展方向，电商业务的深入梳理等等。 其中大部分跟孙宝银管的研发部有关。 温良给予了肯定，也提了几个新要求，主要是研发上的，运营方面，李泽提的方案已经足够了。 正事谈完，李泽也不多留，风风火火的走了。 …… 孙宝银的事情比较复杂。 看着办公桌后的温良，孙宝银开门见山道：“开发上杂七八的问题都有点冒了出来，怎么说呢，人一多，就乱，因为我们有300多个兼职开发校友。” “现在不论是小橙书的网站后台，还是内部使用的一些辅助程序，甚至包括现在已经开始实验性研发的三国卡牌手游后台，都出现了代码难以统一管理的现象； 原因也很简单，参与项目的程序员来源五花八门，实现方式也是各有想法，编程语言也不统一，代码管理等等越往下越会成为一团乱麻。” 温良没着急开口。 果然，孙宝银很快斟酌着提出了解决思路：“这方面彻底解决不可能，毕竟代码越多，就越是一座屎山，不过可以缓解，比如招聘几个优秀的代码架构师，或者细分模块、强制规范。” 严格来说，温良其实有十一年没有碰项目级开发工作了。 给他一点时间，他还是能写代码。 甚至基于应用数学的专业学习，他还能出色的完成算法。 只是他现在没有那个精力去深入研究代码层面的这些问题。 不过，听孙宝银详细描述完，温良倒是一下冒出来个更简单的不完美解决方案：“这样，先实现后台规范统一，在能动的部分试着用go重写，以后强制使用go写后台； 我简单了解过这门语言，不能说它有多大的优势，但这门语言有个特点，下限比较高。” “其它的，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go的下限，温良曾经亲自体验过，多少有点体会。 现在的博浪研发部的开发工程师，兼职工程师每天的工作都是在那座屎山上添砖加瓦。 老天爷来了也没办法彻底解决已经堆积起来的屎山了。 只能是找个相对可行的解决方案。 重构？ 程序员的头发觉得这个想法不太可行。 容易怀疑人生。 大概率是：这踏马怎么运行的？这踏马怎么不运行？这踏马也能运行？ 推倒重来？ 那不过是另起一座新的屎山罢了。 看到温良脸上的无奈，孙宝银笑了起来：“很久没看到过你这种表情了，也怪我，这种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不用说这么详细。” “go这个语言我也有点了解，应该能解决现在这些开发工程项目上的不少痛点，所以说你还是有办法的。” 温良也就是乜一眼孙宝银了。 孙宝银起身要走，温良忽然招了下手，斟酌着说：“刚才忽然冒出来个想法，以你现在的涉猎范围，可以试试在编程语言上探索探索吧。” “长远来看，我们需要制作很多不被任何方面所牵制的基础工具。” “比如老张的研究也不可能独立落地，他个人和他所在的实验室精力估计还是有限的。” “你觉得怎么样？” 孙宝银刚要迈出去的步子一下顿住。 温良的话，仿佛一下击中了他的灵魂，让他觉得前路迷雾尽散！ “谢了，老温。” 孙宝银由衷道谢。 此时此刻，孙宝银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 他找到了自己的大方向。 - 第103章 曾经都幻想过的风光场景 1月31号，周二。 新年第二个工作日，博浪上下基本进入工作状态。 温良也将目光放到了行政层面的事务上。 第一件事就是安排立夏。 总经理办公室，立夏与温良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 平视对面的立夏，温良开门见山：“新年伊始，公司进入了平稳发展期，说说你的想法。” 闻言，立夏稍加思索：“我认为平稳只是暂时的，对公司来说，不充分的发展时间是最大的阻碍。 微博虽然龟缩，但小动作仍有一些，不排除一定时间后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手游业务开头可能相对容易，但利益显现，必然是激烈竞争。” “因为现在的商业环境下，任何一家公司的壮大，都没有‘和平’这个选项。” 见温良没有打断的意思，立夏继续说了下去：“现在这段难得的平稳发展期，我认为着重梳理内部，保证内部稳定。” “比如，至少还需要成立产品、法务、公关三个部门。” 立夏没忘记温良提到过她的职级暂时仅次于温良。 站在她的角度，如果对这些没有见解，只能说明她能力不行。 立夏也很清楚唯唯诺诺、扭扭捏捏，只会让温良降低对自己的评价。 所以，她才如此不遗余力的向温良展现自己的价值。 听立夏说完，温良漫不经心的开口：“给你安排对接事务，你希望是负责哪个部分。” 这种语气，让立夏有点迷惑，她明明有看着温良说话，却仍然有些分不清温良是开玩笑，还是当真。 脑子飞快转动，立夏最终还是选择当真，字斟句酌的回答：“我对公司上下现有业务都不了解，我想负责组建产品部门。” 温良不置可否，又问：“还有呢。” 立夏很快回答：“将公司部门梳理成业务、职能两大块。” 闻言，温良挑了下眉，语气随意的说：“你确定现在的博浪需要这么梳理？” 立夏：“……” 温良做了个手势止住了立夏的话头，开诚布公的说：“我对你的职业水准相对满意，不过我希望你在工作中少带某些习性，凡事简单、坦诚一些。” “耐心下来机会很多。” 立夏几乎是瞬间起身，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抱歉，温总。” 见状，温良伸手虚压：“我习惯跟你这样有追求、有目标的人共事，前提是你有耐心。” 立夏连连点头：“明白。” 自此，立夏正式进入管理性质的总经理助理角色。 …… 初十，李彦柏将李让送来了羊城。 这次李让短时间都不会离开羊城。 温良当即就把李让小朋友带去了716。 脆生生的童声里，让温良感觉空气里都多了一些生机。 进入2月份，博浪的组织结构进行了一些调整。 人力资源部、行政部从合并分拆出来各立部门，新成立了法务部、公关部。 温良出面敲定了人事经理，只是让她代管人力资源部。 老实说，温良还是有点希望她能成长为合格的人力资源经理，现在当然只能是慢慢看了。 也找到了合适的法务部经理，毕业于华南理工法学院，主要研究方向是知识产权的法学硕士。 法务部因此建设完善，含部门经理一共6人。 没有直接成立产品部，只是新招聘了几个产品方向的人员放入研发部。 公司总人员数量到了65人。 不过张郁林、秦正、王志毅、赵明杰四人不在901办公。 此外，由财务部配合行政部在银灰大厦租了多个新办公区，都在整理中。 公账上的资金比较充裕，汪婉瑜站在相对长远的角度打了一些提前量，认为办公室租金的支出并不算高，相比业务发展附带的公司规模必然扩张，这点浪费是可以接受的。 即：用金钱换时间。 温良认同了这个方案。 毕竟新办公区不能从天上掉下来，挤不下就是挤不下，如果不提前准备，到时候就是人等工位。 因为博浪正处于迅猛发展阶段，人员数量会较快增长。 ………… ………… 一晃就到了2月7号，正月十六，周二。 博浪年后正式开工也过去了8天，手游开发工作在孙宝银的主导下进展飞快。 主要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上百个华工外包兼职开发参与了进来。 至于美术资源方面，直接是李泽从旁协助对接第三方专业公司。 博浪公司内部负责的其实只有主程。 这天是个重要日子。 开学。 汪婉瑜一早就带着李让小朋友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幼儿园报道。 温良也早早收拾好，去到了附近的丽思卡尔顿。 也就孙宝银一是不用去学校报道，一是工作繁忙，没来，温良他们9人已经凑到了一起。 酒店大堂休息区，温良目光扫过众人，眼睛一眨，本来要招手的动作改成了虚点王志毅：“小王，你有一点骚了啊。” “上学多大个事情，得重视的嘛！”王志毅一推新换的金丝边眼镜，言之凿凿的说。 王志毅穿的是西服内搭了个短袖，关键是西服颜色选了最不正式的浅蓝。 在羊城的早春季节，套在王志毅身上，怎么看怎么骚气。 赵明杰瞥一眼王志毅，故意一脸不屑的说：“这骚东西刚才还特地去做了个头发。” 温良看了眼赵明杰盯着一头明显新做且打了发蜡的锡纸烫，不由摊手：“早知道就不说今天高调点了。” “哈哈，晚了。” “温总等着出风头吧！” “争取这次让全校都认识温总。” “说啥呢，温总要低调的！” “哈哈……” “……” 除了王志毅、赵明杰，其实陈嘉欣、李泽他们几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能说是盛装出席。 但能看出来早上起来没少花钱。 丽思卡尔顿是羊城目前营业中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在这种事情上只要花钱，酒店方面就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也就温总是真的休闲。 早在春节当天，梁娅萌絮絮叨叨提到了校友们对博浪无偿捐赠股份给学校的议论，有意提醒温良开学当天低调点时，温良就决定了今天得高调回校。 怎么说呢，不会装逼的学生不是好老板。 温总可还惦记着从华工开始搞一场春招。 正常情况下，以博浪现在的规模，对广东唯二的985大学应届毕业生可不是很有吸引力。 这种天然可以向华工学生展现温总个人魅力的场合，温总可不会错过！ …… 依旧是四台迈腾一起驶入了校园。 这次小车队才从东门进去没几步就开始被围观了。 没办法，华工的在校学生中起码有一多半憋了整个寒假，就等着今天来围观一下温良到底何许人也。 “温良他们来了！” “哪呢哪呢？” “卧槽，还是那么朴素啊，不错啊！” “不骄不躁啊这才叫，踏马的我也想能在校期间创业成功，转手给学校无偿捐赠！” “啊，温良人在哪呢？” “都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 很快，宛安将车停在了中山像附近。 依然是陈嘉欣、李泽他们先从各自的车上下来，迎接远超之前回校的校友目光注视。 这次大家明显从容得多。 像是王志毅，多多少少有点那个骚气挠一下就上去了。 “看这样子就跟之前不一样了啊！” “创业还是很锻炼人的，更何况博浪还遭受到了微博这种大平台的全面打压，硬生生挺了过来，而是取得了优势！” “确实，如果不是清楚博浪的创始人都是我校在校生，我只会以为在吹牛！” “可是他们真的捐赠了股份给学校啊，可是他们真的胜利了啊！可是他们也真的是我们的校友，还是我们的学弟！” “……” 温良仍然是稍后一步才下车。 与上次不同，这次温良没有那种挠一下就上来的领导气质，看起来平和自然，从容自若。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正式古板毕恭毕敬的女秘书，大家只会认为温良是跟他们一样的学生。 就跟个邻家男孩一样。 然而这种状态下的温良，更让知道真相的围观校友们感受到了那种仿佛要扑面而来的逼气。 温良面向大家，微笑致意：“大家新年好，我是温良，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晚年。” 与上次一样，温良一开口，嘈杂声开始逐渐小了下去。 也有人应和两声：“新年好。” 温良轻松一笑：“很高兴能受到大家的关注，其实我没大家想得那么厉害，正如我之前所说，博浪能走到现在，离不开学校、各位校友的帮助，比如捐赠股份确实主要是想要沾学校的光。” 旁人起哄起来。 “你这就谦虚了啊！关键是你们能捐出来，而且股份真的值钱啊！” “我们可听说了，你创办的公司现在估值已经高达3亿美元了！” “3亿美元啊！将近20亿人民币了！” “跟我们说说呗。” “对啊，说说怎么会做出小橙书这么大受欢迎的社交平台的啊！” “我是从来没想到小橙书这个平台居然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创办的！” “……” 这次是早有准备的李泽接过了话茬，微笑着应对大家的疑问：“有时候创业需要一点运气，这次可能是我们运气到了。” “好吧，就算创办小橙书是运气，那年前被微博全面打压还反败为胜总不是运气了吧！” 李泽回答：“微博全面打压这个形容不准确，商业主要就是竞争合作关系，微博这样的大平台，我们可不敢说胜利了。” “能仔细说说怎么应对的吗？” 李泽继续回答：“主要还是努力给网友们提供更好的服务，不打马虎眼，剩下就是老天爷赏了口饭吃。” 如何应对校友们的好奇(如何在校友们跟前装逼)，李泽当然是有备而来。 “听说小橙书现在营收很可观，日赚百万，是不是真的？” 李泽笑了下：“单说营收，基本符合实际，不过营收是营收，赚钱是赚钱，维持小橙书的正常运营成本也不低。” “……” 李泽一一回答了那些大众向的疑惑、问题。 场面也逐渐嘈杂起来。 这时候忽然有人喊：“温良……” “温总！大家都知道你是团队核心，你给大家说几句呗！” - 第104章 极小规模内测邀请(万更求订) 喊声很大，在中山像附近的大坪里回荡着。 场上一下就没了声音。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纷纷望向了喊话的男生。 五山校区这边没有大一的学生，大多早就适应了学校生活，这个男生也没多紧张。 众目睽睽之下，男生先向李泽礼貌道了歉：“抱歉啊，李泽，我不是针对你。” 李泽摆摆手，示意无所谓。 又不是正式场合，就是校友们围观温良他们装装逼。 其中会有些内心澎湃的校友，会想要从温良他们这里听到一个如何能创业成功的‘公式’。 男生就是其中的代表。 这个不仅温良看得出来，在场所有人基本都能看出来。 莫欺少年穷嘛~ 刚才一直倚在车头上的温良直起身，望向男生，微笑道：“学长好，你想了解哪方面。” “经验吧。”男生有点不确定的说。 温良略加思索，斟酌着说：“现在这个阶段，我们还在摸着石头过河，不好说有什么经验。” 略顿，温良轻轻一笑：“一定要说经验的话，大概就是再选一次我仍然会去创业，不过我也得说一句，创业真踏马不是人干的事情。” “我们的经历各位学长学姐也非常容易了解到，现在我们走了一小段路，可以在这里跟大家吹吹牛，仅此而已。” 大家能听得出温良的诚恳。 都是报以微笑。 “确实，这话说得没毛病。” “也对，温良他们经历大家基本都知道，如何处理商业上的竞争，也不可能有个模板经验，事物是一直变化的。” “不过听温良说创业不是人干的事情，总觉得有点欠揍，又觉得他把自己骂了进去。” “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 男生也没有很失望，笑着表示了感谢。 能来围观的校友们绝大多数都很友善。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那就不多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了。” “好咧……” “……” 温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校友群和bbs上就冒出来了大量讨论。 其中bbs上直接置顶了一个帖子。 【10级应数班温良跟他的创业团队今天回校现场实录，他们都好厉害啊！】 发布这条主题帖子的楼主简明扼要的描述了温良他们一行在学校中山像广场的开放式即兴问答。 虽然这次主要是李泽出面回应大家的各种共同疑惑，但帖子的着眼点仍是放在了温良身上。 对温良的随和自然给了非常高的评价。 强调说，根据网传消息博浪公司估值近20亿人民币，温良个人身价或达13亿，却仍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耐心细致，不愧叫温良，真的‘温良’。 显然现场有新闻传播学类专业的校友在。 才能写得这么清晰，又能明确突出中心点。 帖子引发了校友们的广泛议论。 “我还拍了视频，老实说，温良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演绎了他的名字啊，也不怪之前10级数学系的美女学霸会当众给温良表白。” “温良很坦然，他也没藏着自己想要吹牛的心思，没有因为取得了一些成绩就牛起来，之前还有点锋芒，现在平和了许多。” “年前我还去博浪参观过，那时候就觉得像模像样了，规模也不算小，有个五六十人，当时没打探过什么，只知道是互联网业务，实在没想到会是小橙书！” “忽然发现温良开公司还是很有一套的，大家都以为博浪就是五六十人规模的小公司，可是他们在学校就招了超过300人的兼职开发哦。” “差点忘了这个，这么算下来博浪其实是个大公司规模，如果温良接受资本机构的融资，估计都快能上市了。” “这个暂时说不好，反正网上实传消息是博浪拒绝了所有资本的注资，原因五花八门的，有人说是这些资本都狮子大开口，要的太多。” “主要是从网上消息来看，博浪很挣钱，单日营收百万级，年营收就有三亿多，照这么发展下去，根本不差钱，没必要强行上市。”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刚开学就听说有大一新生拉着一帮人去创业，我都当笑话看的，年轻有梦想没错，就是有点急于求成，现在……抱歉，是我眼拙了，温良是个真大佬，就他说的走出一段路已经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到的终点了！” “我就说一句，温良加油，早点更成功一点，到时候我好去跟一些朋友吹牛我校的大佬！” “哈哈，真实！” “……” 2012年下学期一开学，温良同学在华工的名气就到了真正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这也是互联网行业的传播特质。 ………… 10级应数班新学期的第一堂课是班会。 在温良、陈嘉欣他们几个还没进教室之前，同班同学就已经叽叽喳喳了半天。 话题中心自然是温良同学。 梁娅萌之前还说过，新世纪以来，温良是第一个向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捐赠股份的在校学生。 现在看来，很大可能会是捐款最多的在校生。 按照年前那家私募给出的最高估值19亿人民币算，捐赠的那1%股份已经价值1900万了。 而且股份的价值是长期的，只要博浪不倒，现在是每季度都会将应得分红转入华工那个教育发展基金会。 哪怕抛开捐赠不谈，温良同学也足够成为焦点了。 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温良创业到底什么进展，随着之前微博与小橙书之争白热化，温良的文字专访见诸报道，大家一下明白了。 于是，温良四人走进教室时，几乎所有同学都站了起来。 有的甚至鼓了下掌起哄。 叽叽喳喳中，讲台上的导员把话题扩大化了：“温良同学现在已经走过了创业最艰辛的一段路，他的优秀毋庸置疑。” 说着，导员看向温良：“温良，给大家讲几句吧。” 温良还没开口，同学们就开始了起哄。 “我刚刚可是在bbs看到了你给校友们讲了不少，在班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是撒，之前就知道娅萌大姐在网上大红大紫，可真没想到平台居然是我们温总开发的！快给我们讲讲。” “温良温良，别磨蹭了啊，我可是架好了手机，就等着将来回顾今天，见证历史了。” “就是就是，我也准备好了，不久的将来再回头看今天，必将足够耀眼。” “……” 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起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思。 当然，最能起哄的还是贾巨。 就是之前被赵明杰喊小贾的那个。 看着同学们都这么热情激动，温良也不推辞，站起身笑着开口：“谢谢，谢谢，都这么熟了，也太客气了。” “我就不去讲台上献丑了。” “刚才在外面也讲过一点，还是那句话，创业这玩意真不是人干的。” “这个大家应该都见过我们几个没白没黑的忙碌，过程中如果没点运气，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温·不自量力·良’了。” 同学们报以微笑。 还有人调侃了一句：“娅萌姐最想等着看戏了，可惜她早早的被你给拉走了。” “……” 温良稍作整理，多说了几句：“就那句话说的‘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今天我们是碰到了时势顺利，不好说一直是这样。” “年轻嘛，就是我们可以犯错的最大资本，而且我们身处在一个很好的时代，世界正璀璨多姿，我还听有人说过现在是未来十年最好的时间点。” “不过，我个人不建议大家毫无准备的去创业，有想法的可以先咨询咨询学校的创业指导中心，也可以问问老唐，他最知道就算站在了风口上也还会经历多少意想不到的困境； 这么说吧，网上说我给学校捐赠股份是为了寻求庇护，我个人并不完全否认这个说法。” 最后，温良道：“也欢迎大家去博浪参观，实地看看，或许能一下找到自己的目标，或者也可以腾出一些业余时间参与我们的开发工作，巩固一些方面所学知识嘛。” 听温良说完，讲台上的导员率先接话，笑呵呵的道：“看看，温良同学现在随便讲两句都很能体现出他的个人魅力了啊！” “各位，虽然我们确实看到了温良同学创业过程中面临的那许多挑战，感受到了创业的艰辛，但，有温良同学在，大家也不是一定要直接去创业，可以加入博浪体验体验，积累积累经验。” 导员最后强调道：“我想再没有比我们大家更近水楼台的了！” 掌声响了起来。 跟温良很熟悉的还是不太熟悉的，都没有吝啬赞扬。 “我都录下了，要是将来温总成了首富，我就去网上卖视频啦！哈哈哈！” “嘿，我也录下来了，温良讲得多实在，值得学习的。” “得去博浪参观参观，取取经的！” 这时，贾巨叽喳了一句：“你们格局小了，取经干嘛，现在赶快抱紧温总的大腿啊，我也能利用课余时间兼职的！” “这得带我一个的！” 要不是导员想起来是班会，都差点成了温良的个人秀。 …… 有意思的是，这天下午，10级应数班全体同学都跟着去了银灰大厦，参观参观博浪。 温良一点不排斥同学、校友对博浪的了解。 他是正经创业，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不过，这天也是巧了，大家赶上了个‘好时机’。 由孙宝银主导负责的手游‘三国卡牌’刚好在午后完成了初始版本的开发工作。 初始到什么程度呢？ 对战系统未全部完善，漏洞状况未知； 尚未接入美术资源； 只能在博浪批量购买的一款安卓手机上运行； 服务器未联网，只能在博浪公司内网访问。 就是有了个基础框架，需要大量测试一步步填充完善的阶段。 于是，温良没‘放过’薅一把同学们的羊毛，发起了一次特殊的极小规模内测邀请。 一经提议，贾巨、梁娅萌几人最先响应。 随后是与陈嘉欣等人相熟的同学。 班上总共也就40多人，最后自然是都加入了进来。 - ps：万更求订，求月票(书评区有月票活动，可以顺便参与一下) 第105章 暴露的问题(补更?) 对于参与一款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手游内测，10级应数班的人各有看法。 贾巨边玩着半成品游戏，边说：“没想到来参观温总的公司还能有内部游戏抢先试玩，有点意思。” 旁边有几人附和：“确实，要不是今天来参观，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玩到这个内部游戏。” “也是比较新奇的体验，主要这游戏的简陋给了我们一种另类的体验。” 他们都是外向型的同学，主要喜欢凑个热闹，打打酱油。 也有人在感叹：“感觉温总是给我们特地开放的参观选项，这个手游应该算是工程模型，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成品项目最初开发阶段的样子，差不多也能看到正式推向市场所需要经历的过程。” “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的小橙书又有网页版还有app端，最早也是这样一个空架子吧，一点点才能搭起来。” “光是这种流程来看，我就感受到了温良说的那句‘创业不是人干的事情’。” “反正之前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直接被浇灭了，管中窥豹，方知天高地厚啊！” 梁娅萌身为班级‘知心大姐’，从旁接了话茬：“百闻不如亲见，没人能轻易成功是真的，不过温总的经历确实可以作为一份不错的参照，起码现在我们大概知道互联网创业要走的历程了。” 温良偶尔也会出声附和几句。 他并不介意班上的同学们更深入的了解博浪。 虽然温良没有特地安排，纯只是凑巧，但能通过这个简单的实例，让同学们了解线上项目在推出前需要熬多少步，也不赖。 现在大家一边试玩‘三国卡牌’初始版，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唠唠嗑，也很棒。 对同学们来说是：实际参观与亲身参与两不误。 对博浪来说是：有一帮免费测试手游初始版的工具人。 属实是共赢了。 而且，相比专业的测试工程师，大家都是完全真实的玩家测试，反而能带来更有效的数据。 测试工程师多少都会按照一定逻辑进行测试工作，很可能在无意中主动规避了某些bug触发可能性； 反观真实用户，你永远不知道他会点到什么区域触发什么离奇的bug。 反正这些内部测试手机都打开了调试开关，并且还有无限制数据收集插件在。 所有的游戏操作都会被记录日志，能做到任何被触发的具体问题有迹可循。 …… 以茶话会形式进行的内部游戏试玩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温良全程陪同。 他当然不会吝啬这点时间。 最后一个同学也放下手机后，温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笑着开口：“谢谢大家帮忙。” 又说：“我们班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一块，老梁、班长你们应该多组织类似的茶话会啊。” 一听这话，大家纷纷赞同：“这个我举双手赞成！上了大学后集体活动少得很！” 梁娅萌看向班长：“我没意见，看班长。” 班长就笑：“我当然没意见，不过我觉得关键得看温良，得你才有这实力提供一个合适的场所啊。” 闻言，温良一指陈嘉欣：“直接找我们陈总就行，他负责解决，无论是校内校外都没问题。” 陈嘉欣笑着点头。 班长拍了拍胸膛：“那牵头的事情抱在我们身上。” “可以可以。” “……” 说说笑笑间，温良也没忘拉人：“有没有想来兼个职的，热烈欢迎啊，博浪现在正是草创期，哪里都缺人。” 闻言，梁娅萌笑着接话：“我想问问，你看我还没有机会？” “我觉得没有！”立马就有人抢断，“娅萌姐，给我们点机会吧！” “就是就是，得给我们大家一点机会啊！” “我真想把这场面录下来，转头就发一篇文章，知名大网红‘娅七’竟为了一份兼职与同班同学争夺！” 梁娅萌也是乐开了怀：“……” “……” 笑闹了一阵，也有人表态想来博浪兼职看看。 博浪对兼职的管理很松懈，比转包程序员都松，那些利用业余时间帮忙开发外层程序的群体还有开发时间周期的限制。 最后，也有人提出了疑问：“温总，没有游戏试玩问卷调查吗？” “不用的，公司内部测试手机上都装了数据收集插件。”唐普从旁回答。 温良也提了句：“这款游戏还要经过多轮邀请内测才能发布，其中有可能需要收集反馈意见的，可能少不得请大家帮忙。” “那当然没问题。” “小事一件。” “……” 傍晚，温良牵头做东，请同学们吃了顿便饭。 竟然创造了10级应数班至今为止的历史，头一次全员聚餐。 席间气氛自然很热闹。 应数嘛，女生就梁娅萌等几人，大多都是男生，有口啤酒哪能不吹会牛~ ………… ………… 这次完全不在计划内的极小规模内测，对开发工作起到了十分显著的帮助。 几十号真实用户的全真实操作，是十分宝贵的第一手数据资料。 也触及到了初始版本一部分漏洞与不完善的模块。 整理完相关操作日志后，孙宝银很有点激动，找到了温良：“老温，帮大忙了！” “不说公司没有这么多测试人员来提供完全独立的多样本数据，就说大家的使用方式是全真实的，给了一手非常棒的数据。” “我都在想，是不是让阿泽他们都找一下各自的同班同学来试试看。” 见孙宝银这么激动，温良不由失笑：“这不是问题，联网内测版第一轮可以安排定点内测，分发给我们的校友，也更可控一些。” “行行行，我跟阿泽他们商量一下，这就去安排。”孙宝银喜上眉梢，“反正手游市场现在的主要玩家群体也是年轻人。” 温良没多说。 事实确实如此。 …… 经过这次极小规模内测后，‘三国卡牌’的开发工作顺畅了许多。 再加上华工已经开学，博浪也早早通过各个渠道发布了新一轮的兼职外包开发招聘。 本来去年300多号兼职开发有一小部分今年不参与了，赶上手游开发任务重，还真有点紧张。 得益于温良他们开学当天在学校的再一次集体亮相，这次兼职外包开发团队扩充到了400多人。 极大的缓解了博浪内部的开发压力。 因此，温良将正式上线发布的筹备任务给分配了下去。 游戏备案、游戏版号申请等等工作都需要提前进行。 这都是需要走对公流程，不好确定哪天是哪天。 有法务部，这些与法务有关的流程倒是不用温良过多操心，不会像之前申请icp证那样麻烦得起飞。 此外，博浪的其它事务也没有停下来。 小橙书依然是主要运营业务，李泽也经常忙得脚不沾地。 他想在3月前推动小橙书用户达到5000万量级。 在相关网络热度逐渐消散，同时还不宜再掀起大规模舆论关注的当口，小橙书用户增量自然也开始放缓，这个目标也是有点难度的。 业务上的事务有条不紊。 内部泛属于行政、职能上的事务也是有条不紊。 立夏是个不错的帮手，经温良提点后，她也主动融入了博浪的氛围，将许多事情处理得井然有序。 极大的减轻了温良的负担。 温良也可以将工作中一些非核心计划方案交给她去起草。 …… 如此这般，一转眼就到了2月中下旬。 18号，周六。 由孙宝银主导，正式开始了尚未确定最终名称的‘三国卡牌’手游开放定点内测，范围主要放在华工在校学生群体。 与之前那次需要在博浪局域网内才可以进行的极小规模内测不同，这次将游戏服务器正式对外开放，只要有网就可以玩。 为了赶进度，这次定点内测更是以小时为单位汇总数据并由研发开展分析与调整。 上午十点开始分发测试。 午后，孙宝银就急匆匆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都没先坐下，孙宝银直截了当的说：“老温，这次定点内测暴露出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按现在的模式，手游业务的发展会比预期慢许多，甚至会拖累小橙书的正常发展。” 见‘老干部’孙宝银都这么火急火燎，温良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起身去给孙宝银倒了杯水，语气和缓的说：“别着急，先说说发生了什么。” 接过水杯，孙宝银也松了口气，急躁的情绪尽散。 随后，孙宝银坐下喝了口水，稍作整理才说：“属于行政方面的事情。” “这轮定点内测接入了美术资源，会出现很多bug很正常，只是这些bug也暴露出了我们在项目工程上的重大缺陷。” “比如，按照我们初步规划，要求是3月1号正式发布‘三国卡牌’，以现在的进度几乎不可能，至少要到3月中旬才可以。” “起初我也以为是表面上的开发转型适应问题，比如我们不熟悉游戏策划、不熟悉手游开发流程等，实际上没这么简单。” “……” 孙宝银一气儿说了许多。 温良也听明白了让孙宝银这么着急上火的核心因素。 - 第106章 走不行，那就跑起来！(补更完) 定点测试开始到第五小时，在一连串bug中，孙宝银敏锐的发现了项目工程上的严重缺陷。 现在都不算邀请内测，按流程往下还要走一轮不删档公测才会正式发布，bug多很正常。 这些不至于令最初8人创始团队中年龄最大、最老成持重、最温和的孙宝银如此着急。 手游无法按期上线的表象下，是博浪在项目工程上的稚嫩与秩序混乱等一系列问题。 不仅如此，这次孙宝银一下就看到了博浪现在平稳发展中的危机。 这不是多招兼职外包开发就能解决的。 重点还是博浪要做内功了。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博浪现在的规模和内部磨合状况，无力支撑同时运营两个及以上的产品。 即：光是新开展手游业务，对现在的博浪来说，就已经算扯到蛋了。 若是从表象上看，按照温良跟大家多次强调过的‘快就是慢、慢就是快’的思路，这个问题只有一个解决方案： 慢下来。 不要着急发展。 显然，这必不可能，跟扯犊子没什么两样。 一步一个脚印也不是这么个意思。 将孙宝银说的问题梳理了一下，温良有了决定：“我们也别闭门造车，下周一召开例会，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 闻言，孙宝银迟疑了下：“不是办公会？” “这不牵扯核心利益，可以扩大成例会。”温良平静道，“我这就下发邮件，给大家一点思考的时间。” 博浪有两种主要会议形式，一种是办公会，仅限联合创始人以及经大家同意特邀的人员参与。 另一种是例会，范围是各部门经理、总助等人。 前者目前为止暂时仍是11个联合创始人全员出席。 后者除陈嘉欣、孙宝银、李泽、唐普、汪婉瑜外，其余联合创始人都不参与。 另外还有股东会。 主要是讨论总的利益分配，一般不安排在公司讨论。 至今只召开了一次股东会，下一次估计得2012年末，毕竟一般分红之类的都算不上总利益分配。 孙宝银喝完了杯中水，起身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虽然牵扯了比较深入的事情，但这也不至于因噎废食，连程序bug都不处理了。 更何况今天孙宝银带着研发部全员加班就是为了应对这次定点内测爆出来的bug。 ………… 今天来加班的管理层不多，比如汪婉瑜就没来，她带李让去儿童乐园玩了。 温良不喜欢在家处理公务，有公务就会来公司，反正他加班还有加班工资。 就很棒。 温良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主要事务是首批员工期权分配方案。 这次范围很小，起到一个标杆作用，激发全体员工的奋斗激情。 要分配的期权总份额只有100万股。 按照0.03元每股估值核算，这100万股期权，员工们需要行权总价是3万元，一个聊胜于无的数字。 按照汪婉瑜建设的财务模型分析结果，目前博浪内部估值也提高到了2亿元，实际的每股估值都到了0.2元。 相比去年12月份，直涨6.66倍！ 公司资产总值已经超过了1亿元。 当然，参照风投能给出的最高19亿人民币的估值，那就是每股1.9元了。 即：假设现在已经过了行权期，博浪也开启了融资，员工们只需要花0.03元每股的代价，可以选择卖出股份，转手就能卖出1.9元每股的高价。 公司的期权是公司授予激励对象在未来一定期限内以预先确定的价格和条件购买本公司一定数量股份的权利。 以博浪现在的操作为例，2012年全年，博浪将以0.03元每股这个确定价值授予部分员工在将来购买一定数量股份的权利。 按照博浪制定的规则，分别是任职两年和任职三年这两个期限才可以行使这个购买权利，从而成为公司股东； 到时候不管博浪是上市了，还是内部估值已经涨到了几百亿美元，被授予对象仍是按照0.03元每股购买被授予的期权数量。 若被授予对象在未来两年或者三年内离职则视为放弃权利，博浪会以0.03元每股的价值回收期权。 若是行使了购买权利成为了股东后选择离职，博浪则会视不同情况回收股份。 比如以当时的内部估值每股价格强制回收股份。 比如如果公司上市了，则按照市值回收等一些操作。 核心是股份回收，区别是回收价格不同。 最后这些附属条款每家公司各有不同，有的允许离职后继续持有股份享受分红之类的，有的允许上市后自由交易等等。 博浪不太一样，博浪是人离职了，股份必须要强制回收，多大代价都要回收。 反正不少公司通行的期权方案也是博浪现阶段实行的分配体系，而不是一成不变，随着公司壮大，温良会一次次梳理出更合适的分配体系。 岔开来讲一句，小橙书可以被市场认定如此高的价值，得特别感谢新浪微博这个老铁。 要不是微博花那么大精力推出星光计划想要把小橙书的根子挖起，小橙书也不至于如此迅速的乘风而起，直到现在这个已无惧任何挑战的规模。 …… 温良看着手上的名单表格，念头发散得有点远，这会儿收敛下来，在方案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附‘同意’字样。 文件签署后，期权授予一事会在下周公开，按照保密协议不会公开所持份额。 首批名单人数不多。 只有4人，分别是：段一、破碗、研发部俩培训机构出身的员工。 硕士毕业的新任法务部经理，经验丰富的公关经理，立夏他们几个都不在首批期权授予名单上。 第一批4人全是普通员工职级，他们的工作表现值得授予期权。 也会让现有全体员工看到希望，认识到温良所说‘管理、技术只是分工不同’不是一句口号。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温良心思集中到了孙宝银反馈的这个问题：“员工少肯定是根本，可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啊。” “现在还仅仅只是上线运营一个小橙书，内部孵化一个手游，就有各种大问题，要想从根本上解决估计得跑起来。” 末了，温良给自己上了一道阿q级忽悠暗示光环。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随后继续厘清思绪。 “……” ………… ………… 20号，周一。 十点钟，刚上完课的温良、陈嘉欣二人赶到了公司。 随后，温良主持召开了例会。 与会人员有汪婉瑜、陈嘉欣、孙宝银、唐普、李泽、立夏、法务经理林鸿、人事经理袁施雅、公关经理辛黛。 立夏接过了陈嘉欣会议纪要的活。 目光扫过众人，温良语气随和的开口：“各位入职以来，还是第一次召开例会，简单讲两句。” 新加入的立夏、林鸿、袁施雅、辛黛四人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立夏不必多说。 林鸿，男，现年31，年富力强，在法学领域有较深积累。 袁施雅，女，现年32，人事经验丰富，不过按现在表现，很难在博浪更进一步。 辛黛，女，现年33，性格强势，作风干练、雷厉风行。 辛黛还是汪婉瑜通过朋友关系介绍来的，原就职于申城某家知名大企，资深企业危机公关，很有经验，能来羊城是博浪给的多。 这些对比博浪这座小庙来说都算是能力非常高的人才加入，令汪婉瑜惊讶了大概半天。 因为无论是性格强势的辛黛，还是法学硕士出身的林鸿，都在跟温良见面后收敛了锋芒。 温主任只想说：小意思，就洒洒水啦！ 随后，按照座次，部门重要性相当高的财务经理汪婉瑜先开口：“温总，各位，我先通告一些好消息。” “公司本月实际发生的自营业务营收2109万，合作业务营收1921万，与上月相比再创新高！” 听完这个数据，在座众人不由鼓掌庆贺。 随着小橙书用户量级的疯涨，自营广告业务营收愈发高涨，而且净利润占比也相当高。 另一方面，年前微博那档子坑蒙拐骗的事一出，再加上品牌合作人们的高收入以及黄西西为主的那块牌子，让更多人加入了品牌合作人合作计划，合作专区模块发展也是一天一个变化，所以合作广告业务营收愈发高涨了。 只是这部分收入小橙书只占小头，还有成本支出，净利润对比总营收并不那么可观。 汪婉瑜之后，李泽等人纷纷发言简单通告了各自的业务。 听在座众人一一说完，温良做了个手势：“会议的主要事务周六已经整理发到了各位邮箱，现在说说你们的解决方案。” 话音落下后，辛黛先开口，直接锋锐：“我在工作过程中遇到过类似的问题，结合我的相关经历，我认为可以适当扩大公司规模，开展人才梯队建设。” 立夏并不认同：“这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这样，人永远不够用，永远需要扩张，应该从项目工程上找治本的解决方案。” 将问题甩出来的孙宝银显然也经过了系统思考：“这在大公司也不是单独存在的问题，我考虑了一个研发双组模式。” “……” “项目工程上的解决方案也得依托于规模扩张。” “……” 大家各自总结的方案显然考虑到了相当多的角度。 与自己的想法相结合，温良也有了决定。 现在看来很明显，用走的已经行不通了，只能是跑起来了！ 于是，在大家纷纷发言后，温良平静总结道：“核心都离不开钱，好在现阶段博浪不缺钱。” 岔开说了这么一句，温良接着往下说：“银总提到的双组模式我看还是很有些浪费时间，我看，以此为基础，延伸成多项目多组多代研发模式更妥当。” “研发部内部按项目分组，每项目分成不同工程小组，考虑到部分产品存在的生命周期，也要磨合出开发工程师随时能在不同项目间流转的能力； 简单来说，现在最低要确保上线一代、内测一代、预研一代，甚至还要可以策划一代。” 这几个简单的词一出，在座众人脸色就是一变。 温良却没给大家说话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这不仅是研发部的问题，公司现有规模显然无力同时运营多个项目，即刻起扩张规模，着手建设人才梯队，优先扩张研发部规模，一次不够，就分两次三次！” “！” - ps：补上架前欠更完毕，今天还会有三更，求月票，求推荐票，别上架了就不投推荐票了，这玩意一直有用。 第107章 激进扩张 窗外天色不很明亮。 阳光一会一会儿从云层后面露个小脸。 跟捉迷藏似的。 羊城已经持续多日阴天，晴天都快成稀罕事了。 在温良一锤定音做出决定后，大会议室忽然陷入了安静。 没别的，引导型讨论的是温良。 稳扎稳打不急不缓的是温良。 现在比大家想象中要更激进的还是温良。 而且，此前大家并未预设过，温良会在‘步子迈太大暴露一连串问题’的基础上，做出如此激进的决策。 哪怕是最晚加入博浪的辛黛也多次与温良有过工作上的沟通交流，无论是初印象还是工作印象，辛黛眼里，温良处事平缓、稳重、耐心、自信、随和。 其目光长远、眼界宽广。 然而现在，辛黛这种大厂出来的人也在消化温良的激进。 温良的决定从理论上来说没问题。 是个标本兼顾的解决方案。 如果这个决定落实下去，理想状态下博浪公司内部现况会变成这样： 三月中旬如期发布‘三国卡牌’手游版本1，同步有一组开发工程师进行版本2的内测工作，还有一组在预研版本3； 同时还该有一组人员在策划另一款新游戏。 此外，小橙书的进一步开发工作也不会停下，项目工程内部也要分组完成各种各样的事情。 比如电商模块的架构梳理，比如新版本内测，预研版本开发等。 这种理想状态下，当然能完善解决公司现有问题。 不仅不会浪费时间，还能支撑博浪需要多条腿走路的事实。 可，这个理想状态仅开发工程师的配备就是个夸张数量，这还是考虑到有400多兼职外包开发的情形。 对行政管理层的压力也会夸张到爆炸！ 于是，立夏这时不得不主动当先谏言：“温总，这个方案能治标治本，很好，不过现阶段是不是有点太激进？” 先看了眼立夏，温良目光扫过在座几人，平声道：“你们是不是太不把博浪将要面临的局面当回事了，最近一个月的平稳发展期还不够修整的吗？” “需要我提醒各位，公司的规划落实进度缓慢？” “在这座大厦8、11、12、13、15层分别租用的办公区难道是用来落灰的？” 直接就是三连问。 温良很不常见的在会上直接展现强硬的作风。 以前都是缓和式强势。 末了，温良语气很硬的强调：“我不希望都已经发现了暴露出的问题，有且只有一种激进解决方案，你们还在拖拖拉拉，不要公司还不大点，就得了大公司的病！” “985211的高材生不好找，it培训机构吃不上饭的人一抓一大把！不合适就淘汰，在座各位大多经验丰富，几百人规模就拿不下来了？要不要给你们报个班学一下啊？” “都给我去干活，月底前我要看到研发部第一轮扩张到位！” 袁施雅最先回神，连忙应声：“明白！” “我这就列出部门需求。”孙宝银也紧跟着说。 接着，大家纷纷表态。 会议就此结束。 谁也没再提什么反对意见。 温良不是随便乱发脾气，一个月的平稳发展，让大家有点松懈了。 是，立夏的谏言也没错，可这不适合现阶段已经上满发条的博浪。 博浪必须得在这个阶段快跑起来，再跑快一点，才能应对业务发展需求，应对可能在下一秒就会集中爆发的外部竞争。 而现在这么激进的扩张方案，恰恰考验着温良在内部行政管理上的刀法是不是足够犀利、锋锐。 通俗的说，是考验温良的掌舵、决策能力。 也考验温良真正意义上铺摊子的能力。 外部竞争只需要见招拆招，内部问题大多数时候都必须是烹小鲜般的柔和。 然而，曾经的温主任并不畏惧这些。 前世那八年里，有七年时间，温主任都在或被动或主动的学着‘烹小鲜’。 ………… ………… 为了配合这次夸张的扩张，温良暂时压下了期权授予方案。 午后，各部门汇总方案就放到了温良的办公桌上。 为满足公司接下来的发展需求，每个部门都需要扩张招人。 按照方案上列明的需求，再加上温良修订后的正式执行方案，新的组织结构和人员配备就成了： 财务15人、人力资源30人、行政10人、运营45人、运维20人、法务10人、公关30人。 以及变化最大的研发部。 研发部即日起拆成研发、产品两个部门。 后者暂由李博文代管，配备15人团队。 研发部第一阶段的扩张就很凶残，将扩张至240人。 包括面向ios和安卓的开发工程师、算法工程师。 要知道，博浪的外部兼职外包开发还有400多人，这可不包括张郁林、秦正所在的实验室人员和他们的项目研究可能用到的协助开发人员。 这次扩张后，博浪内外的软件开发整体数量或超过700人。 而博浪正式职员数量已经到了431人。 也得亏汪婉瑜基于相对长远考虑时提出的办公室租用方案非常充分。 银灰大厦8、11、12、13、15层分别租用的办公区总面积有2100多平，刨除必要空间占用，和少量独立办公室规划，摆了66组占地21平的6人工位。 然而经过这次扩张，总计6个办公区也只能剩下少量空位，哪怕实际办公位有479张。 也是巧了，8层能租用的办公区较大，算上901这边，刚好能将除研发、产品外的其他部门员工全部装下。 “……” 温良修订方案正式下发去落实后，李泽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寸头阿泽做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一时没着急开口。 温良也不着急。 片刻后，李泽浓眉上挑，看着温良，有些无奈道：“好歹提前给我通个气，使个眼色也行，我去冲锋，你在后面压阵，既显得你高明，也有回旋余地。” “老总不好当，强硬次数多了，容易弄得大家紧张，队伍就不好带了。” “看看这次，连小陈都没能马上领会到你的意思。” 末了，李泽又摸了把寸头：“再说我外表就该是个反派形象。” 听李泽一气儿说完，温良莞尔一笑：“分寸我会拿捏好的，当老总也不能一直脸谱化跟个菩萨一样。” 李泽咂摸片刻，认同道：“也是，刚才也算恰到好处，就像你说的，创业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小橙书算是脱离濒死期了，博浪却仍危若累卵，除非我们不继续利用好机会大力发展了。” 温良轻轻颔首。 随后，温良特地多说了两句：“会议上要多观察，哪怕是突发事件，只要汪总没冒头，就代表问题不大。” 李泽先是一愣，接着不断摇头，喃喃道：“是我眼皮子浅了。” 没错，一手带大温良的汪婉瑜，又在德勤这种全球性大企业工作多年，哪怕温良某些表现令她十分惊讶，可她不会丧失基本判断能力，更不会选择置身事外。 任何时候都不会！ 例会上汪婉瑜没冒头，就说明没问题。 就好比现在李泽会凑过来，而汪婉瑜不会。 ………… 接下来几天里，除财务、人力、行政三个部门外，其它部门全部搬离了901。 运营、运维两个部门搬去了8楼，将多媒体室也拆了下去。 正好需要配合这两部门工作的公关、法务也挪到了8楼办公。 剩余产品、研发两个部门先一步搬到去了11楼及以上的楼层办公区。 20号开始的这周里，新入职员工数量不算多，五六十人，很大一部分是之前有过一些接触的人员； 不过27号新一周的周一，入职员工数量激增，一天就多达190人，绝大多数是软件开发，这部分里面内部推荐有一些，更多是直接去附近类似北大青鸟这样的计算机培训机构统一招聘。 到29号早上，这次疯狂扩张所需新员工全部到位。 温良根本就没用多新颖的办法来梳理内部情况。 他只是发了一封全员邮件。 重点是三件事情： 1、考虑到大家在公司发展初期做出的贡献，所有2月7号前入职的员工全员提前转正。 2、公布首批获得期权授予的4人名单与对应职级，公布约定期权购买价格。 3、确定第二批期权授予计划时间为3月31日，确定第二批期权总份额为1200万股，明确期权授予无视职级只看工作贡献与表现。 4、明确公司不以加班论高低，惟以创造性论价值，工作时间内创造更高价值将获得实质奖金。 这封邮件起到的表面作用很明显。 只要不傻，会上网，就知道博浪现在在资本市场的估值有多高。 拿到期权就意味着以非常低廉的价格拿到了一张现在就已经特别值钱的票据。 至少激进扩张导致公司上下都特别浮躁的氛围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此外，温良没插手除研发部以外其余部门的内部管理，全权交给各部门经理。 而对人员占比超过公司总人员50%的研发部，温良也没出什么大招，只是帮孙宝银细分成多个小组，调整了人员配备的合理性。 而在除首批拿到期权的段一四人外的全体员工暗自窃喜时，温良又特地放出风去，表明公司将在三月中下旬进行考核，不区分新老员工，视工作表现末位淘汰后5%的员工。 要是按照乱七八糟的理论模型，温良套用了诸如‘鲶鱼效应’、‘利益诱导’、‘标杆力量’、‘换位思考’、‘预期危机’、‘内卷’、‘公共压力’、‘末位淘汰’、‘……’等一系列工商业理论。 其实办法都比较简单，但在现阶段能管用。 温良的意图明显，盲目且疯狂性扩张是真的，不拘一格降人才也是真的，但具体如何看各自表现。 刀法？算是吧。 - 第108章 继续跑在路上 27号开始的这周下来，几乎所有新入职的员工都很快进入了应有的工作状态。 而此次扩张力度最为夸张，行政管理最复杂的研发部门，员工们工作起来最为积极。 孙宝银依照温良的安排放出了一条消息刺激导致的结果。 240个开发工程师在听到消息后，几乎人人都诞生了想法。 一句话，孙宝银从来都不是研发部的行政管理！ 队伍愈发壮大，明显是核心部门的研发部必须建设精细化、网格化的管理体系。 现在完全是混乱的散养模式。 按照温良已经拍板确定的多组多代研发模式，需要多个层次的行政管理和技术管理。 分别是： 同项目工程各小组研发技术经理； 同大类如手游类跨项目工程行政经理； 以及最最重要的研发部行政经理。 也就是说，既需要大量像孙宝银这样纯技术研发层的技术经理，也需要大量有开发经历、能理解开发工作并具备行政管理、组织协调等各方面能力突出的行政经理。 即：温良之前就提过的那个上世纪我国某些特大项目上行之有效的架构。 技术问题、组织协调问题分开。 技术问题听技术经理的，组织协调问题交给行政经理去协调安排，两者无上下级之分。 反正，应用工程上是否为技术问题很容易区分。 这里面对研发部的核心管理理念就三个字：重技术。 眼下，总计有240多人的研发部门只有孙宝银这个总技术经理，每个小组缺两个经理，还缺一个总行政经理。 所以研发员工们哪能不心动。 要知道现在的博浪并不是只有一个项目，子工程更是多得很。 比如小橙书项目组分成了四个子工程：后台、前端ios、前端安卓、前端pc网页。 子工程下还有对应的内测开发组、预研开发组。 当然，将来以小橙书为核心的社交生态业务其子工程会多得吓人。 手游业务的子工程也不少。 只是现在许多小组只停留在框架规划上。 比如社交生态业务的总算法小组，目前公司内依然是靠着王志毅和赵明杰两人掌控节奏。 再有就是手游业务的游戏主程、美术、数值策划、剧情策划这几个小组还待后续将研发员工慢慢分流填充进去。 总之，温良从来就清楚，公司体量越大，就越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包管理事务的。 他的角色是战略决策，管理只能算是附带部分。 …… 总经理办公室，孙宝银、李泽、唐普、陈嘉欣几人都在。 温良刚刚将自己列出的研发部精细化、网格化最细致版规划方案详细解释完，此时正好有些安静。 因为方案很细致，包括面向未来的、完全版的子工程小组划分等，连孙宝银都刚知道。 片刻，孙宝银边摇头边感叹着开口：“连我都以为你已经把全部消息放出来，囿于人力资源限制，就散养式管理，没想到在这等着。” 又说：“这次激进扩张放低了门槛，是需要淘汰一部分，也根本没有能独当一面的高水平研发，下个月再组织一次集中招聘确实有必要。” 李泽也很有些唏嘘：“我算知道为什么研发部的事情，老温要将我们叫过来了。” 陈嘉欣看看李泽几人，转头看着温良，秀气的眉毛平整而舒缓：“明摆着老温根本无力一个人完成精细化、网格化的管理体系建设，我们各自分管的部门得靠我们自己啰。” “干就完了！”唐普大手一挥，难得简单粗暴。 见大家都理解到了自己的意思，温良欣然一笑：“我就这意思，博浪肯定是需要精细化管理的，我希望只是从研发部开始，而不是这么大的研发部居然是最先完成！” 见李泽几人眉头略有挑动，温良转而又说：“另外，我也不是很懂管理，只听过一句话‘最好的管理就是在一个体系内复制无数个自己’； 你、你们、我都是与博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自然会主动为这个集体着想，可除了我们，绝大多数员工都很难主动为集体着想，因为没法享受集体发展壮大带来的福利，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合理的、尽可能的将公司内每一个人拉入这个福利体系内。” “放心，我已经着手起草分配体系中长期方案了。” 听温良说完，李泽几人尽皆露出了然的神态。 又围绕着管理相关的话题讨论了几句，随后各自离去。 温良也是松了口气。 紧着又投入了工作。 因为，不包括孙宝银几人在内，总计有240人的研发部依然无法支撑多组多代研发模式。 以现有的发展规划来说，至少至少还需要200人左右，才能达到激发这个模式正反馈的最低标准。 所以，博浪还需要新租办公室。 所以，温总还得继续跑在‘路上’。 ………… ………… 3月3号，周六。 总算不需要公司处理事务的温良特地睡了个懒觉。 一气儿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 套上家居服，趿拉上拖鞋，刚一打开主卧房门，温良就看到了李让。 她坐在一条塑料靠背矮凳上，双手枕着膝盖撑着小小的脸蛋，眼巴巴看着主卧门，没拿个玩具，眼睛眨呀眨也没个表情。 温良连忙收回打了一半的哈欠，快步走了过去，蹲下去笑眯眯的说：“这是谁欺负了我们家让让啊。” “你。”李让抿着嘴直直盯着温良。 温良装作不懂：“啊，说说看，哪里欺负你了。” “你有……”说到这，李让忽然顿住，掰着右手指头数了下，才接着说：“你有三个星期天去加班没在家，今天在家还起来这么晚，哼！” “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了！” 李让才不会讲理。 更是一句话堵住温良讲理的通道。 温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我刷个牙，带我们家让让出去玩好不好。” “好……不好！”李让哼一声，扭过了脑袋。 她才不要这么快原谅温良。 最少也要等三分钟！ 这般可爱模样看得温良乐了起来，伸手捏了下李让的小肥脸：“等着，我这就去刷牙。” 这次李让没再哼一声，轻点了下脑袋。 刚刚好是三分钟后，温良洗漱完走出了洗手间。 李让还在原地。 见状，温良弯腰抱起了李让：“走吧。” “妈妈，我跟哥哥出去了。”李让大声喊了句，告诉了在次卧忙事情的汪婉瑜。 汪婉瑜听到应了声。 李让又拉了拉温良的衣服：“妈妈在电饭锅里给你留了早餐。” 小姑娘家家的还挺懂事。 安排得那叫一个有条不紊。 温良自是从善如流。 刚出单元楼，李让就从温良身上爬了下去，并排从西侧的一扇小门走出了小区。 往南走不多远是李让现在上的国际双语幼儿园。 无关好坏，选它是距离很近，很方便。 当然，也不便宜就是了。 温良左手拉着李让，右手往嘴里塞早餐，从小区门对面的一条小道往西一直走，边上有个正在装修中的楼。 如无意外，一年多后这里是将是国内首家w酒店。 后世温良经常从这个侧边道出来，然后从w酒店的正门向北走一小段再向西往前走到公路尽头，然后走进花城广场散步。 现在也正是去这里走一走。 前年就正式修好的花城广场是羊城的城市客厅，是羊城最大的广场，是羊城新中轴线珠江新城的核心节点。 常规情况下地面不通车。 广场内种植了超过600棵大树和古树，有约两公里长的步行木栈道，已经占地超过1.5万平方米的浮岛湖，还有39幢建筑，可以称之为城市中心休闲、工作、游玩有机结合的展现。 在温良吃完早餐后，李让看着温良，细声细气的开口：“妈妈也喜欢带我来这里散步。” “是吧，那走一走，然后去抓娃娃。”温良提出规划。 李让点头认同：“好。” 走在花城广场里，温良左右四顾，自语了一句：“该多挣点钱，把公司搬到这边来。” 温良想着，那仿佛被遗忘的员工食堂，也该在搬过来前解决。 李让没听懂，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睛，叽叽喳喳发问。 整一个周六，温良连车都没开，带着李让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反正有地铁，也方便得很。 李让在新年回江夏又再来羊城后，温良还是第一次抽出这么长时间单独陪她，小家伙别提多高兴了！ 再也没有早上搬着她专属的那条靠背矮凳坐那撑着笑脸盯主卧门的委屈巴巴样儿了。 ………… ………… 5号，周一。 正是惊蛰时节，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春气萌动，万物生机盎然。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偶有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总经理办公室里也不安静。 温良正召集立夏、陈嘉欣、李泽、唐普几人围绕着孙宝银刚刚提上来的问题展开讨论。 事情很简单。 尽管过去十几天里博浪内部动静很大，进行了十分激进的扩张，员工数量长了10倍，但孙宝银主导负责的‘三国卡牌’手游开发进展可没受影响； 经过多轮交叉式定点内测，‘三国卡牌’从技术、美术上都已经够内测发布标准了，现在要确定正式发布名称。 当然，能保持这么快的进度和不受影响，主要归功于博浪传统保留技能：外层开发外包！ 见几人吭哧吭哧半天也没拿出个名字，温良挥挥手：“别光看我啊，博浪、小橙书都是我取的，轮也该轮到你们贡献灵感了！” “我再想想。”浓眉阿泽应声，实际上心里有点想挠头。 陈嘉欣也是蹙起秀气的眉毛沉思着。 总助立夏也在挖空心思想名字。 - ps：一个游戏名字就随便起了，别喷我了。 第109章 上线不删档经典内测(万更求订) 窗外雨势愈加大了。 天气预报说未来半个月都是雨水天气。 淅沥沥的春雨中，办公室里几个人都随之发散了思维。 尽管已是春天，孙宝银仍保温杯在手，好在一般不会在温良等人以外当众‘嚯水’。 孙宝银摩挲着保温杯，难得取巧道：“不如随便取一个，反正想来想去都是要蹭三国这个ip的传播广度。” “诶，对对对，银总说得对。”李泽双眼放亮，赶紧赞同。 陈嘉欣一听，唯恐落后，紧跟着甩锅：“银总想到点子上了，我看银总你们内部定个名字就行。” 唐普张了张嘴，发现赶不上话了。 旁边立夏听得眉头直接猛跳。 她……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身为总助，她还是知道谁是公司真高层的。 比起立夏的左右为难，孙宝银人都傻了，他直接把保温杯往旁边桌上一放，瞪起眼睛都想怼了。 他好心好意降低难度，这俩竟然一个比一个能甩锅？ 将大家的神态尽收眼底，温良没放任‘冲突’爆发，直接道：“随便套个什么三国，三国什么的听起来有点霸气的名字就行。” “还是不要搞错了重心。” 然后，温良特地扫过李泽几个，才接着说：“第一款手游即将上线，把各自的准备工作做到位。” “明白，我们行政会配合运维搞好上线前公司内必要准备工作。”陈嘉欣神态认真的接话。 “……” 其他几人各有自己的安排与任务。 立夏也不例外，她是总助，很多事情都需要过手。 在她眼里温良又是个慧眼如炬的，她可不敢马虎。 最后，温良还是多强调了一句：“游戏后台服务的核心架在了公司内部机房，经典内测也用不到外部云服务资源，多上心； 这将考验我们内部协调能力，别用外部云服务资源没问题，内部服务器用的是成熟解决方案部署云服务，却搞出一堆问题。” 孙宝银、李泽、唐普仨肃然点头。 随后几人一同离开办公室，各自忙碌…… 与很多互联网公司完全依赖于外部高可靠的诸如aws、阿里云、鹅厂云不同，博浪在资金宽裕后就在自建机房里以通用解决方案部署了自己的小型私有云。 尽管把服务器资源通过虚拟化技术部署成云，一定会出现硬件损耗。 （即：原本服务器可以提供10个性能，虚拟化之后只有8、9个性能。） 但云有优势，随时随地扩展收缩，甚至可能实际在同一台物理服务器上运行了两个迥异的后台工程。 以博浪逐渐走多样化的发展道路，内部机房部署成云是必然选择。 现在研发部的子工程就够多的，正好可以妥善分配资源。 毕竟任何一个业务工程的程序内测也需要走服务器环境，个人电脑只是用来编写代码，实际主体都是放在远程服务器上运行。 此外，博浪之所以在一步步扩大自建机房规模，为的是确保信息安全、核心可控、筹备电商平台等等。 现在只有一个刚突破5000万总用户的小橙书，租用云服务器自然问题不大，随着摊子铺开，自建机房反而能节省成本。 现在博浪的自建机房服务器数量也已增至百台，不过都是低规格的普通服务器。 各部门正在协调计划找某个电信运营机房租用一定物理空间建设自用电信级高规格机房。 因为投入较大，所以暂时只是规划。 预算是150万元一个标准机柜，计划是40个机柜，这就得6000万。 这个规划温良还是想要在上半年直接落地的，所以汪婉瑜有点愁，她得去跑银行贷款了。 反正，当个博浪这种公司的老总不容易。 只不过，不容易归不容易，温主任依然是乐在其中的，他喜欢这样充实、有趣、富有挑战的人生。 ………… 6号一早。 孙宝银提交了手游的正式发布名称。 《武神三国》 比较朴素。 事实上要蹭三国这个ip的游戏类，其名称往往都这样朴素。 现在最知名的也不过是叫三国杀。 见温良表示了认同，孙宝银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毕竟是个纯正的理工男，没太多文学细胞。 随后，孙宝银语气有点悠然的说：“刚好跟阿泽他们碰过头，他们就没过来了，重点事情都发了邮件给你，准备工作都到位了。” “研发这边也都准备好了，三国手游工程二组已经着手开发统一编号为2.0的版本了，一组暂时空出来全力保障这次不删档经典内测的进行。” “运营方面阿泽简单提了句，借用小橙书的平台流量造出初始热度，等待发酵，不留太深的操作痕迹。” “运维也做好了准备。” “……” 孙宝银一气儿说完了主要事情。 温良轻轻颔首：“按原定计划，十点钟正式在安卓侧上线，名义上是不删档经典内测，实际意义你也懂。” “嗯。”孙宝银点了下头，“放心吧，这次前后花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谁都憋着气，一般二般的意外都能应付。” 见孙宝银这般稳重的人，都敢直接做出承诺，温良也放了心：“行，我就不过去盯着了，正好去学校上个课放松一下。” “……” 老实说，温良本来就没打算多上心。 就《武神三国》这游戏名称，放在后世，铁骗氪玩意。 再加上这款游戏都没正经的游戏主程、数值策划、剧情策划，就是一个卡牌杀游戏，徒有其表的那种，本就是奔着恰烂钱去的。 这个《武神三国》也不过是为了转型试水，蹭住三国这个大ip，看能不能在手游市场挣一波。 所以，尽管温良已经自己上手体验过了，感觉制作得不错，有精致感，但他还是没法提起太大的兴趣。 ………… 上午十点，温良已经走进了华工18号楼。 慢悠悠赶着去上今天第二堂课，这堂课是专业必修的[复变函数]。 大二下学期，课程几乎全变了。 比如大物实验1→大物实验2了。 大物上完了。 数学分析上完了。 有了毛概。 课程数量较上学期减少了一些。 有意思的是，原先讲概率论的常教授这学期就是讲复变函数。 概率论和复变函数可真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由此可见，常教授跨度很大。 一堂课下来，温良听了又没听。 反正应数这玩意，鬼知道对温良来说会那么简单！ 可能这就是骨子里的理工男？ 倒是课后，常教授又一次喊住了温良，面色和蔼，乐呵呵的说：“这学期难得刚好碰到你来上课。” 又说：“公司搞得不错嘛。” “还好。”温良解释了句，“前段时间的上午稍微有点忙。” 常教授摆摆手：“我早跟你说过，你在学习这方面我从不担心，理工类学的是思维、方法，不是硬背公式，你懂这一层学起来就简单。” 随后看着温良，常教授说道：“关于给学校捐赠的事情，仅作为大概在你大学期间都会是你某门课的授课教授，我多嘴说两句，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不过能踏实一点就踏实一点。” 闻言，温良认真道谢：“谢谢教授的教导。” 最后常教授又说：“偶然听说你公司在开发游戏，我记得小赵对算法挺有兴趣，让他来找我，我略懂游戏数值策划。” 说完，也没等温良接话，常教授摆摆手走了。 温良都有点傻眼：“……” 他没想到常教授会主动开这个口。 一般手游的游戏数值重要吗？不重要！ 但是游戏数值策划做得好，可以直接c翻全场！ 说起来，进入2012年，温良还是第一次跟常教授碰面。 常教授主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 能问心无愧最好，不能也没关系。 无论前世今生，温良对常教授的观感都很好，这老头还蛮欣赏温良的学习能力，这辈子不好说，上辈子是提了好多次要不要去保送他的研究生。 难得在上午来一趟学校，课上完，还意外收获了常教授的帮助，温良也没着急走人，又去学校食堂吃了个午饭。 碰到了几个刚才还一起上课的同学还听他们吐槽了几句。 驱车离开学校时，温良感觉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从周末带李让走走逛逛，再到今天上课到常教授的几句话到同学们的吐槽，可能这就是大学生创业日常里的……浪漫。 将温良连日来操心公司激进扩张、手游业务上线的疲劳给完全冲淡了。 ………… 再走进银灰大厦901，办公室里比较安静。 还在午休期间，不少人喜欢打个盹。 温良溜了一圈，最后还是去到了8楼的办公区。 一项业务上线之前主要是研发部负责，上线之后的最主要对接部门自然是运营了。 见到温良，李泽还诧异了几秒。 上下扫量着温良，李泽不无打趣道：“不是没什么兴趣吗？” “毕竟是手游业务的第一步，总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温良自嘲的笑了下。 李泽也就提了句，听温良这一说，他很是认同：“上线都两个多小时了，我是几乎没离开过多媒体室。” “情况还可以，市场上几乎没有同类游戏，小橙书的流量引导效果也非常出色，下载量一直在稳步上升中，估计今天下来不包括特别内测用户，能有个5000人下载试玩。” “现在全网下载量已经过万了。” “网上特定论坛有点小小的讨论热度。” 看着显示墙上的各种图表，听李泽通报情况，温良点着头：“还不错，可以提前上线ios版了。” “好。”李泽应声。 随着ios版《武神三国》发布，早有规划的运营资源猛然加大了释放力度。 - ps：万字更新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10章 这算是撞车了？ 春节以来的四十多天里，博浪经历了手游业务敲定到开发推出的过程。 刚刚经历激进的扩张。 这么长的时间里，李泽从未停止过对小橙书的运营梳理工作。 从一月底到三月初，小橙书的用户量也从3000万涨到了5000万。 今天上线不删档邀请内测的《武神三国》只是用小橙书的流量进行了简单引导，就有5000人试玩。 抛开游戏本身的新颖度，足以表明李泽在小橙书运营上付出了努力。 这显然只是开始。 博浪早不是年前与微博竞争中疲于应对的狼狈样了。 温良拍板上线ios版，释放推广资源后，最先开始动静的是邓佩创立的一家传播咨询公司。 元旦后，在温良的建议下，邓佩拿着博浪借的20万，加上她的一点积蓄，成立了面向互联网领域的营销推广公司。 1月份筹措。 2月份正式开展业务。 该公司现在仅有博浪一个客户。 此前双方在小橙书推广方面有合作，极大的缓解了李泽在琐碎事务上付出的精力。 这让李泽对温良的操作深为感叹。 之前与微博的竞争中找过第三方营销公司，那时候李泽体验不深，现在真正将内部压力分散出去，他才感觉到了近乎质变的体验。 营销推广类的业务含金量很低，博浪只需要主导就行，没必要自己花那么大精力去做。 换句话说，这种业务给谁做都是做，给大家那些无法割舍但又不适合放在公司内的亲朋好友去做，还能处理好泛属于家族式的人情世故。 而且，有邓佩这个范例在，李泽他们也会明白该如何面对自己那些‘贪婪’的亲朋。 当然这种看起来一举多得的操作里面，温良也不全是大公无私。 很多时候他心眼很小，只是他不说。 对方只要听话，愿意付出，会给他们对等回报。 总结就是：‘我给你的，你才可以拿，我不给，别说抢，拿不到就是拿不到。’ …… 网上一下冒出了大量低质量软文类推广《武神三国》。 通过舆情系统监控到这些后，李泽也没闲着，将整理好的主要卖点通过优质渠道推了出去。 与当初推广小橙书时需要在微博、逼乎等平台造势不同，这次以小橙书为主，另外选择了游戏论坛和a、b两个弹幕视频网站。 在小橙书将分类改成标签后，第一个男性向的标签就是游戏。 李泽还来了一波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操作。 筛选了几个在游戏标签权重较高的用户进行了广告合作。 总之，远比从前更有家底、更有资源的博浪在手游业务上的推广上很大气。 资源一释放，很快很快就有了动静。 在多媒体室的温良更是最快通过舆情系统看到了与《武神三国》相关话题四处冒头。 有简单粗暴如： “最近正在玩一款新的手机游戏，叫《武神三国》，很有意思的游戏设定，萌版卡牌，很有意思，还在内测，感兴趣的可以私我一起玩哦……” 也有稍微文雅一点的： “今天打开邮箱看到了一款新游戏发过来的内测邀请，本来没什么兴趣，出差的路上正好无聊一打开发现是手游，在联通3g网络下的体验十分不错，游戏设计也还行，能打发时间。” “……” 再有就是论坛的游戏推荐部分。 虽然不至于铺天盖地，但也差不多到了吃瓜网民碰巧打开某个网站能见到的地步。 这是营销推广公司那边的量大管饱方案。 说白了，就是水军操作。 如何规避法律风险，是邓佩的事情，博浪只负责给钱，有陈嘉欣在，只要邓佩不作死问题不大。 还有一道辅菜：a、b站游戏分类大up主发布的游戏攻略视频。 主菜当然是：小橙书主动引流，以及游戏标签下的广告合作内容。 这些也在合适的时候分时段放了出来。 而且是配合舆论造势。 很快就在小范围内火热了起来。 首先是b站，一个大up主制作的游戏攻略视频巧妙嵌入了具备话题量的内容，引发了较大弹幕议论。 “卧槽卧槽，我还在羡慕苹果手机上的捕鱼达人这种手游，up都开始玩三国类型的回合制卡牌手游了？” “大开眼界！虽然我不玩游戏，但我大受震撼！” “upup，反正免费，我得去搞个内测玩一下。” “功能这么丰富的吗？武将卡居然是可以抽的，挺有意思啊！” “武将卡居然还分白、绿、蓝、紫、橙、红，手游也开始玩这么多花样了？这是要发啊！” “厉害了我的天！” “……” 《武神》这游戏的核心策划是由温良主刀，他自然是将一些合适的增值服务加入了进来。 自然不会缺少像是抽卡、卡牌颜色区分价值这种操作。 若非只是试水级的手游，温良其实还想把皮肤氪金方案搞出来。 现在顶多也就是图一乐。 玩法与端游上的三国杀等差不多，搬到手机上，自带了非常可观的新鲜感。 就比如有不少b站用户纷纷表示要去试玩一下。 比起捕鱼达人这类玩法稍显简单的手游，显然还是具有中国传统文化背景，又是大ip的对战类游戏更有吸引力。 除b站外，a站也是差不多的热度。 然后是小橙书。 只不过小橙书的舆论风向相对更有意思一些。 “诶，这就对了，就该有游戏类的广告嘛~这才是我们可以消费的领域啊！” “给博主多点点，多挣点广告费，多接这种游戏广告，我很喜欢。” “对，这次广告内容居然还是手游，那就更有意思了！” “加油啊，博主加油冲啊，广告主要是给得多，博主好好玩，多发点非广告内容也行，知道你的人多了，你以后的广告费就高了。” “……” 这博主几乎是每条评论都回一下，讲说‘谢谢大家支持’。 小橙书在交互逻辑上设计还是蛮优秀的，评论区评论与该评论回复在同一层。 这方面温良提了个建议，轻飘飘的抄了近道。 现在暂时没有其它平台重视评论区的框架设计。 ………… 据博浪不断迭代更新的对外舆情监控系统的不完全统计，网络热度的量级已经足够《武神》这款刚上线的手游消化吸收了。 再多就有点浪费了。 负责运维的唐普也来到了多媒体室，监管他负责的部分，随时让手底下的员工处理相关事务。 李泽也忙着组织调整运营策略。 温良倒是很闲。 不过他没着急走，而是在观察着显示墙上跳出来的不同内容，看看粗略统计效果。 也没过多久，李泽率先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挪动了下转椅，喝了几口水。 然后李泽才满脸喜色的通报情况：“推广取得了很不错的成果，现在安卓端总下载量已经过了5万，巅峰同时在线人数有6千，最新的同时在线人数是3900多。” “现在ipad版还没上线，不过ios端手机侧比想象中要更爆，因为只在app store上发布，下载就意味着装机，下载量已超3万5，巅峰同时在线人数是7千！最新的同时在线人数有5100多。” 这数据汇总听得温良都是一愣：“ios端这么爆？” 李泽咂着嘴感叹：“是，老实说我刚才都差点忘了我们今天上线的仅仅只是不删档内测版，不是正式版。” 闻言，温良笑着赞许：“过去五个来月的经历都成为了你们的经验，一点没浪费，在手游业务上算是露了一手。” “还好，还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李泽摸了把寸头，装模作样的谦虚起来。 要是嘴不咧那么大就还多少有一丢丢真心实意。 团队内部嘚瑟两句，温良当然不会在意，还特别附和：“很不错了，跟手游的成绩一样，都远超想象。” “嗯嗯。”李泽听得开心，下意识抿着嘴点头，很是受用的样子。 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也不算夸人。 只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按照现在的数据，我觉得可以在明天0点向内测版开放一些福利了，比如每日抽卡等等。” 温良没多发表意见。 ………… 6号这天在淅沥沥的雨声中过去。 在有前序业务小橙书的积累下，《武神》上线即展露了爆款之资。 最离谱的是，仅在第一天就有了流水！ 尽管都没破万，但这已经很夸张了。 要知道游戏的流水本质上只是一串代码。 成本主要是前期的开发投入、上线后的运营投入，包括服务器资源、推广这两方面，还有就是基础运维成本。 利润率非常高。 毕竟像鹅厂这种接近占据国内游戏市场半壁江山的公司，在游戏业务上都还能做到超过50%的纯利润。 当然啦，手游流水还是比小橙书自营广告业务利润低，那玩意是真算无本万利。 …… 7号零点，《武神》推出福利后，下载量和游戏在线人数都迎来了一个小小的巅峰。 然而，这种十分顺利的发展，在上午被打断了。 十点多，温良刚闲一会，李泽就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老温，挑战来了。” 不等温良追问，李泽将情况详细描述了一遍：“就在刚刚，一款名叫《三国来了》的卡牌手游发布在了app store上，整体相似度虽然不算多高，但我们的独占优势弱化了许多。” “我下载玩了下，他们应该准备了很久，整体构架相当完善。” 听完，温良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李泽：“这算是撞车？” 无论是不是撞车，《武神三国》仅上线不删档内测第二日，似乎就迎来了十分强劲的竞争对手。 - ps：来个加更小游戏：从这章开始算，单章本章说突破100条就加1更，比如这章、下章每章都有100条就加2更，书友圈同人文/剧情相关讨论数量每增加20条加1更，比如现在书评数227条，理论上到247条就加1更，书友圈的要求高一点，得是同人文或者剧情讨论，本章说就无所谓了； 时间截止2022年1月31日。 ps1：没有打赏加更。 第111章 人工制造的神奇一幕 办公室的窗户没关，丝丝细雨顺着风飘了进来，凉意扑面而来。 细雨飘扬，天色也比之前更暗了些。 正如办公室里一坐一站两个年轻男人此刻稍显低沉的心情。 连李泽都清楚‘独占’这两个字将给《武神三国》带来多大的优势。 远的不说，昨天《武神》那过分出众表现就说明了一切。 国内手游这个领域还真就没有什么大制作，在端游很有实力的厂商全都在观望中，连投注都没有，更别说下场。 除了休闲棋牌类手游，至今为止稍微突出点的手游要么是国外产品，要么是小工作室的产品。 端游、页游这两个领域，三国类游戏都快玩出花来了，比如从线下又搬到线上的三国杀就是其中翘楚。 手游的三国类游戏真没人碰，或者就算有，现在也毫无名气。 至少孙宝银费心收集的资料中完全没有相关内容，这也是温良一举将细分类别定在三国上的原因。 可是现在…… 见温良蹙眉沉思，李泽整理着思绪，浓眉蹙成小括号，边凝思边沉吟着说：“我们有先发优势！” “昨天我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覆盖式的让网民群体中的游戏玩家知道有《武神》这款手游，玩法简单不简约，趣味性强，首创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名义上第一个将三国类游戏搬上手机屏幕。” “仅一天时间，《武神》已经爬到了iphone端app store畅销第九，下载数量上午就已经突破了12万！”1 “我相信顶多一周时间，《武神》就可以在登上iphone端app store畅销第一，并持续霸榜！” “安卓端的表现也很强，不完全统计的全网下载总量突破了20万份！” 李泽细数了满打满算也就上线了一天的《武神》所取得的骄人成绩，语调也愈发激昂，眉宇间信念愈发坚定。 他相信这些数据能带给《武神》无惧一切的根基！ 他想，这跟小橙书不一样！ 于是，李泽拔高声调，一字一顿的强调：“《武神》跟小橙书不一样！” “《武神》是国内现在手游市场新玩法的开启者、先行者、引导者，我们的定点测试覆盖了华工、华农、华师等数所高校上万学生，哪怕没有小橙书的引流，他们也是《武神》天然的基本盘！” 这些，温良基本都清楚。 甚至可以说能有这么骄人的成绩，是《武国》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邀请大学生群体参与真·内测有关。 ios和安卓端加起来30多万的下载量里，至少至少有1万多下载量是这些学校的学生贡献的。 就这么说吧，羊城大大小小的高校在校学生加起来是超过100万的，1%的占比真不高，毕竟之前定点内测就扩大到了万人规模。 李泽说得每一条都是《武神》的优势。 与其说他是在说给温良听，不如说他是在不断给自己鼓气。 他才是运营。 游戏正式上线后，能有多火热，绝大多数情况下看运营推广的能力。 看看李泽，温良忽然笑了起来：“泽总，事发突然，你先吓了自己，又不断给自己打气这操作也是一绝啊。” “换个角度想，我们恰好就早一天上线，是不是连老天都想帮我们在手游业务走更远一点呢？” 略顿，温良强调道：“所以，无论是不是撞车，都得至少让表面上看起来是撞车！” 李泽：“？” 他这次是完全没跟上思路。 就差抱头抠?。 哪怕随着博浪壮大经历了不少，泽总在商业领域仍是萌新，哪比得上温总反应快。 温良伸手虚压示意李泽坐下，后靠着椅背，轻松说道：“小橙书的发家之路没忘吧，如果没有‘仙女笔记’、微博，小橙书怎么可能发展这么快？” “原本我还真没这方面的念头，现在刚好有这么个同类手游上赶着来了，怎么能放过这种机会？” “你也说了，《武神》与小橙书不一样，这游戏的生命周期可能会很短，所以我们在操作上可以更激烈一些，有产出就赶紧投放下一个游戏，反正老银那边早就策划着下一个手游了。” 李泽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瞪得都像铜铃一样了。 嘴上连连赞同道：“懂了懂了，还得是老温，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见状，温良想了想，道：“这次你多练练手，虽然《武神》是我们手游业务的第一步，但其实没多重要。” “明白。”李泽收敛了笑容，肃然点头，“我会尽力吸取教训、吸收经验。” 阿泽就这点好，乐于接受意见。 别人的意见他接不接受还不确定，温良的意见，他反正是很容易接受。 阿泽还有一点也挺好，温良提一下，他就能很快反应过来。 这才是李泽能坐稳博浪运营部经理的重要原因。 要知道，目前博浪的组织结构中，运营才是能推动产品产生营收的关键。 虽说没有研发的产出就没有下一步，但光有研发产出没有运营推手，挣钱也难。 互联网时代那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 ………… 有了温良的提点，李泽格局自然是被完全打开。 从9楼回到8楼办公区的这一段短短的路程里，李泽脑子里就冒出来无数个细节。 直接感觉到了拿捏！ 很快，李泽重新坐镇在多媒体室，根据最新数据开始酝酿主动竞争。 唐普一直都在多媒体室，看到李泽面色平静，好奇问：“这么大的事情，几分钟老温就找到了解决方案？” 这么几个月厮混下来，他从李泽的神态就能感觉出来情况。 “不然怎么是我们温总？”李泽乐呵呵回了句，然后简单解释，“老温也就起初愣了下，认为是撞车，然后很快就找到了机会……” 听李泽简单说完，唐普也是一下精神焕发，啧啧称奇：“真不愧是温总！” 李泽撸起衣袖，哼哼两声：“哼哼，那是，这次可算正经轮到我们主动挑起竞争了！” “来来来，加我一个，我也感受感受。”唐普飞快道。 运维上的事情一贯很琐碎，监控体系又很完善，突发情况都来得及。 碰到这种可以‘扬眉吐气’的机会，唐普当然想掺和一下。 事实上，博浪的联合创始人谁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关于小橙书与微博的竞争！ 尽管小橙书获得了那场竞争的最大利益，但最后微博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发了个简单的声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然而小橙书现在真奈何不了微博。 而且博浪也真需要微博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来磨砺以小橙书为核心的社交生态业务。 可是，可是…… 微博这个平台，对大家仍旧如鲠在喉。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淦了它！ …… 最早就是一同合作的李泽、唐普二人，又一次一同合作。 “我们先帮一把对方。” “怎么说？” “对方现在也在抓紧时间推广，我们以小橙书的名义主动找一找他们，顺便还能拉点广告业务。” “这个好这个好。” 李泽、唐普一唱一和开始忙活起来。 很快就联系到了对方。 还真就是一拍即合。 小橙书如今的体量和过去数个月的广告口碑本来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对方乐得在小橙书投放点广告。 主要是在小橙书投放广告的可选余地大。 上到预算大几百万的广告，下到只有万儿八千预算的广告都能接下。 可以说如今小橙书的广告业务已经遍布了各行各业，从‘娅七’那次试点本地生活服务成功后，小橙书也是早就不动声色吃着团购的蛋糕了。 李泽先是亲自在线上跟对方交流了下。 随后以运营部经理的身份与对方进行了电话沟通。 “……” “诶，黄总你好你好……” “是的，我们小橙书广告业务的种类丰富，可选余地非常大……” “当然没问题，别说一万，最低两千就可以投！” “要加急啊？可以，没问题，一小时就可以上线，不过费用不一样。” “请在小橙书网页合作专区注册推广合作账号，上面有相关流程，很方便的。” 李泽很快跟对方一个黄总谈妥了这单广告业务，成功给小橙书再创业绩。 结束通话后，李泽略作思考，看着唐普：“对方很着急，我们把这单广告安排给《武神》推广中表现最好的那个博主怎么样？” “我看了他那条动态下的评论，他的粉丝还挺希望他能接游戏广告挣钱的。” 唐普很快说道：“我也看到了，我觉得可以，既能进一步扩大矛盾，也能快速拉起小橙书手游标签的关注量，还能为以后公司的新手游铺路。” …… 看在钱的份上，那位博主在接到广告安排后，第一时间就制作好了广告更新。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同一个小橙书博主，只隔一天，就接到了两条手游广告。 离谱的是，这两条手游广告的类型都是三国类卡牌，也就玩法上有些区别，名称区别都不大。 很快就在小范围内引发了议论。 “这什么情况，你这居然这么快接了两条连名字都差不多的手游广告，不怕被告啊？” 博主赶紧回复：“这个接广告也没限制，而且不是同一天。” “这两款游戏有点意思啊，看来是要打擂台啊。” “有点意思，看在博主终于有点起色的份上，我去宣传一波，给你搞点流量。” “同去，让博主多挣点钱，往后指不定还能单独建立一个手游标签去扛鼎哦。” 博主又赶紧回复：“我已经申请了建设单独的手游标签，应该能通过。” ………… 随着这些用户的自发扩散，以及‘黄总’那边本来就有的推广，很快就引发了更大范围的讨论。 在李泽、唐普二人的推波助澜下，奔着轩然大波的方向去了。 一时间，在网游相关的这个领域里，各种声音并起。 有意思的是，接下来的发展走向了一个有趣的方向。 - 1：网络资料显示，2012年书中同名游戏《三国来了》霸榜iphone/ipad双端app store畅销榜第一两个月之久。 ps：读者姥爷们现在都不期待加更了吗？随便刷一下就够100条了吧~嘤嘤嘤~ 第112章 这踏马真见鬼了！(万更求订) 时下提到国内游戏论坛，玩家们不少都会提nga。 抛开事实不谈，nga做得还不错，至少很知名。 总之，这个论坛符合李泽的期待。 也只有在这种用户群体已经有大量对立情绪的论坛才能把两款三国手游‘撞车’的事情炒的‘惊天动地’。 nga也没让李泽失望。 很快就吵吵了起来。 “国内手游居然都发展到开发三国类对战游戏的地步了，只是这要闹哪样啊！就隔一天忽然冒出两款都在内测中的三国卡牌游戏？”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明显是要打擂台，可是现在的手机也没什么花头，搞这么大动静干嘛呢？” “……” “我怀疑这个《三国来了》是鹅厂的。” “你怀疑个毛啊，你怀疑，怎么什么屎盆子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就往鹅厂头上扣？” “艹，煞笔，鹅厂是你爹啊。” “……” 瞧瞧，讨论不了几句，就开始人身攻击了。 然后就是版主下场，有差别的删帖封号甚至删号。 吵吵的声音自然而然就更大了。 范围也不再局限在nga。 贴吧才算是遍地开花的那种。 什么样的言论都有。 核心都是一个： 《武神》、《来了》两款都在app store上架发布、都是卡牌类型的手游，肯定要打擂台了。 根本无需李泽、唐普二人再多做什么。 舆论风向就朝着两人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李泽二郎腿一翘，抖了起来：“果然，换个角度看问题，轻松搞定，小挣一笔广告费，还能省下后续的推广费用。” “真简单啊，什么都没做就有了效果。”唐普也是差不多的姿态，一副唏嘘的模样。 李泽深抿了下嘴，像个戽斗一样：“现在说效果还早，还得加把火，把两款游戏彻底推到对立的两面，最好是黄总他们尽快有点动静，我们才好顺势搞下去。” “也是，已经够主动了。”唐普深表认同。 毕竟《武神》隶属于博浪是可以被查到的信息。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玩家们不会去关注一款游戏是哪个公司开发的。 所以现在的对立讨论也只会局限在两个游戏之间，不会上升到游戏开发厂商上。 但，《三国来了》所属的乐迪通公司不会不关注这些关键信息。 就现在这舆论声势，那个黄总估计已经在吐血了！ 在李泽突发奇想去拉了波广告后，这事情就不是竞争那么简单了。 站在那个黄总的角度，这事情理论上绝对很恶心人。 要不然眼下李泽也不会这么抖。 唐普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目光虚虚的聚焦在多媒体室一贯闪烁着五彩斑斓光泽上，随口说：“你说，黄总会不会再来个电话，骂十分钟不带停？” 李泽不慌不忙的说：“早防着这一手了，有电话也会直接转给公关部，反正这也算是危机公关的一部分，正好辛经理也想一展身手。”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会恶心人的！”唐普有种重新认识李泽的感觉。 乜一眼唐普，李泽甩了下手：“你来得晚，不知道我当初恶心老温比这过分多了，老温没鲨了我，估计是早就看穿了我的把戏。” “倒是略有耳闻。”唐普摇头失笑。 又说：“不过现在看来，你恶心人的威力还是很大的。” 这话说得李泽一怔，仔细想想，还觉得有点道理：“真有这个可能，我很少恶心人。” “哈哈。”唐普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我还有点好奇老温后来怎么做的。” “老温就是轻描淡写的说服了我们。”李泽一语带过，“倒是真得感谢老温看穿，当时吃午饭的时候，他拦了我一下，不然那杯热茶下肚，我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好好吃饭。” 想着就‘嘶’了一声。 事实上，在温良经历过的那段人生中，那杯热茶也是散伙的着重导火索，着重到孙宝银都不好劝了。 当时李泽这沙雕下不来台，然后把自己烫成了个煞笔，张口闭口都是满嘴火气，情绪自然不太一样。 …………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中一分一秒过去。 预想中的电话没等到。 那位黄总似乎就咽下了这口气一样。 而网上出现了一些新的声音，站在李泽的角度，很容易分辨出来这跟乐迪通公司的手笔。 把唐普直接给看傻眼了。 “不会吧！阿泽，你这……” 他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了。 李泽也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到了电脑屏幕上：“这踏马真的见鬼了啊！” “这都行！” “艹！” 两个年轻人足有两三分钟的吐槽，吐槽里面含妈量很高。 他们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乐迪通，开发了《三国来了》手游的公司，他们一个起码是经理级的黄总明面上被李泽摆了一道花钱在小橙书上投放了用户广告的公司，居然踏马的配合了温良的运营策略！ 李泽跟唐普看到的舆情是这样的： “让我说啊，手游其实不是没花头，反而是一个未经全面开发的蓝海市场，《武神》和《来了》虽然都是卡牌类回合制游戏，但其实市场能容纳下这两款游戏； 不过《来了》更精致一些吧，或者说主程设计更好； 当然，其实我是支持这样的良性竞争的，这样手游行业才能发展壮大。” “……” “说抄袭的就大可不必了，先不说《武神》比《来了》更早出现，就说两者的方向完全不同，抄袭不过来的，至于说抢先，那更不可能了，app store这个平台发布新游戏之前的审核流程就不可控，怎么可能搞出来这样的事情，顶多算是撞车了。” “……” “没玩过《武神》，不过我觉得有这样挺好的，有可选余地，现在手游游戏太少了。” “其实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手游行业真的要迎来发展了，两款游戏都做的不错，看得出来投入不少，看样子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优质手游出现，又多了一个换智能手机的理由！” “……” 没错，就是温良提到的，哪怕不是撞车，也要搞成撞车！ 乐迪通方面很明显是在有意引导成这个方向。 不仅如此，也同样在引导两款游戏的对立。 或许是小橙书与微博之争里小橙书的迅猛发展让更多从事互联网的人看到了哪怕是恶性竞争中也存在的超罕见机遇。 又或许是厮混商场的人本就懂这么多。 还或许是大家其实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人们最喜欢围观吵吵闹闹的事情，毕竟就连路边两条野狗打架都会有很多看。 总之…… 眼下事情的发展朝着最有意思的方向发展了。 李泽主动挑起竞争，并且用了很恶心人的方式，对方不仅没有吐血，更没有来找茬，反而通过一种双方都有利的方式参与了竞争。 ………… 716室。 李泽、唐普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温良、陈嘉欣等人玩味的目光。 “阿泽干得漂亮啊。” “老唐也不赖！” “……” 陈嘉欣他们几个嘻嘻哈哈中，温良语气悠然的说：“年后公司忙得很，少有时间来716聚一聚，今天倒是沾了阿泽的光凑到了7个人。” 看一眼李泽，温良做了个手势：“事情搞得这么漂亮，给大家吹吹牛啊。” 大体上的结果，众人已经知道了。 这种大事情，李泽跟唐普在吐槽完之后自然就立马通报给了需要知情的人。 迎着大家的目光，李泽双手一摊，直接摆烂：“我踏马真看不懂，不信你们问老唐。” “反正我本来是想狠恶心一下对方，结果搞出来了现在的结果。” 一旁唐普连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李泽的神仙恶心人操作。 惟妙惟肖的还原了李泽跟那个黄总通电话的表情、神态、语气。 还特地补充了他对李泽当时心情的猜想。 也不忘提到他对李泽恶心人威力的猜想。 一时间，整个716室只有唐普一人的声音。 王志毅、赵明杰、陈嘉欣、孙宝银、温良都听得很有些入神，李泽也只是嘴巴张了一次又一次没好插话。 最后，唐普一说完，小小的办公室里一下响起了各式各样的笑声。 空气被快活给塞满。 “阿泽，真有你的！” “还真有这么个意思，上次阿泽恶心了老温，就有了现在资本市场估值过3亿美元的博浪；这次阿泽恶心一下这个什么乐迪通，结果人家连火气都能压下来，配合我们玩起了有效竞争，说不好我们这个《武神》要挣个大的！” “这可是我们更名成博浪以来，首次正儿八经主动挑起竞争，过程还十分舒适的一次了，真好。” “……” 李泽总算逮到了说话机会，连道：“我觉得这次真有可能挣个大的，这么半天，《武神》已经上了iphone端app store畅销第二，估计很快就能霸榜。” “确实是这样，我刚才已经提交了流程，运维得用上外部云服务器资源了。”唐普从旁说道。 然后大家纷纷看向了姿态散漫靠桌子站着的温良。 看着几人的眼神，温良也不含糊，做了总结：“接下来应该是一段蜜月期，大家多上心，尽量维持你蹭我、我蹭你的状态，争取能持续到过千万流水。” 略顿，温良看向李泽和唐普：“能发展得这么舒服，你们都立功了，先口头表扬。” - 破碗求月票，求推荐票。 PS：被吐槽了很久的第一个公司名已经全文修改了 属实没想到一个公司名被从头吐槽到尾，已全文修改，现为‘博浪’。 这个说明章节就不删了。 第113章 难得放松，轻取新世界大门钥匙 716室快活的空气里，个个挤眉弄眼，正要起哄。 温良抢在所有人开口前说了后半段：“干得这么漂亮，奖励你们两个晚上请大家吃饭喝酒，刚好再听你们吹吹牛。” 话音刚落，笑声立起。 “哈哈，这个可以，谁敢说我们泽总不牛逼呢？” “恭喜泽总，要再接再厉多多请客知道吧！” “怎么说话呢！这是功臣，得说戒躁戒躁！” 起哄的声音止都止不住。 李泽跟唐普也掺和了进去。 去年补发工资的薪酬标准是过去式，2012年实行了新标准。 自掏腰包请客吃饭这点花销，大家谁都无压力。 人均基础月薪两万多。 主要是没个二三十万起步的年薪，立夏、辛黛、林鸿这些人也不能说加入就加入，大家职级差不多，基础待遇自然也差不太多。 另一方面，虽然现在的薪酬方案仍属于过度方案，但，管理、技术只是分工不同这点贯彻到底了。 举个简单例子，张郁林、秦正俩基本不出现在公司的股东，月基本工资只比温良低一丢丢，因为他们在研究基础技术，很重要。 博浪只是个私企，不讲究那套让人一心一意扑在基础研究上，又让人讲无私奉献。 再说工作的重要性、创造性、贡献度虽然无法量化到123这么清晰，但也可以区分…… 所以，李泽和唐普他们根本不在意请客的花销，他们在意的是这种嘻嘻哈哈的热烈氛围又回来了！ 大家感觉那个青春啊、热血啊，啥的好像也都回来了。 末了，孙宝银故意老气横秋的说：“还是泽总给力，看看现在这手游业务的发展让我们温总都放松了。” 李泽浓眉挑起，挥着手说：“这才对，又不是当了老总，就该什么时候都不苟言笑，一丝不苟像个菩萨。” 唐普也跟着说：“像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得意时就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畅怀大笑。” 李泽接茬，一唱一和：“我们现在个个身价过千万美元，什么概念知道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呗！”赵明杰麻溜的抢了过去。 王志毅一推眼镜：“这才叫青春呐！” 温总显然也很喜欢现在这种光景，笑容都显得年轻灿烂：“说得对，这个叫青春。” “现在也四点多了，走吧，享受青春去！” 赵明杰鼠标轻轻一丢，直接起身：“好耶。” 只要跟吃有关，他是最不会缺席的。 ………… 五点钟，温良一行十人聚到了丽思卡尔顿。 成天泡在学校两个实验小组里的张郁林和秦正也被拉了过来。 没有汪婉瑜，也没带李让小朋友。 一是汪婉瑜近期有点忙，激进式扩张对财务预算等方面压力也很大，她还得跑贷款。 一是汪婉瑜也不想打扰温良他们这次年轻人的青春聚会。 这次温良都没让宛安提前来安排，就他们小伙伴10人。 丽思卡尔顿也有中餐厅。 只不过大家很少来这里吃。 实际上丽思卡尔顿的丽轩中餐厅还不错。 装修设计极具岭南特色，餐厅中间是一个荷花池，一幕水帘在池边滴答流淌。 池中央的荷花台上摆放着一架古筝，琴弦拨弄，流水声消，韵味悠长。 餐厅设计了开放式、半开放式、包间三种空间。 难得轮到李泽他们自掏腰包，他们当然也不吝啬花钱，选了相对私密一点的包间。 尽管包间有低消，但餐厅方还不至于直接提醒宾客这点。 再说，至今为止，除了温良、孙宝银、陈嘉欣、李泽四人以外，其他六人都还住在这家酒店的行政套里。 眼下的丽思卡尔顿蛮注重服务口碑，还提出过‘我们每天都会观察每个客人的习惯’。 诸如去酒吧可以让调酒师调一杯个人命名的鸡尾酒。 以温良他们的熟客程度，进入丽思卡尔顿后，其实就不用操心太多。 才落座，温良直接提议：“喝点。” 陈嘉欣当先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今天也不是周五，明天虽然是妇女的节日，全公司女性员工都会放假半天，但跟他们男生无关。 “喝酒不误事吗？”赵明杰也是不解，他直接问了出来。 温良摆摆手，很含糊的说：“春节以来，还是今天才有这么个由头出来放松放松，喝点润润嗓子。” “那来点白的？” “啤的就行，最低度数的那种。” “菜多一点？” “先吃。” “……” 不多时，装修考究的包厢里，十个年轻人边吃吃喝喝，边叽叽喳喳起来。 “眨眼第一季度就要过去了啊。” “确实，感觉年一过，日子就加速了一样。” “我的房子都快弄好了，挑了个日子，五月份搬进去。” “巧了，我也是。” “哦？我也是！” “那正好省事了，五月份操办一桌小的就行。” “……” “这个季度的分红怎么也该让我们温总开上法拉利了吧？” “那必须的啊。” “行政部这边都在规划新的公司用车事务了，这些琐屑的事情也得弄一弄。” “你们这也说得太细了，吹点牛啊。” “……” 男生就这样。 如果只是吃饭喝茶，一般想的都是千秋大业啊啥的。 来点酒，哪怕是果酒都行，饭桌上那气氛一下就热闹了，聊的都是天南海北吹牛逼的事情。 时间也能过得贼鸡儿快。 桌上的菜都撤一回上了新的，大家的谈兴仍是非常浓厚。 ………… 就在温良打算提点‘有意思’的事情时，王志毅摘下了装模作样的无镜片眼镜，有意的虚看桌面，慢慢悠悠的说：“老温，有个事情我憋很久了。” “去年我们刚从学校搬出来那天，你特地跟我提的放松放松，清空一下灵魂，那意思不能是我理解错了吧？” 饭桌上的热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唐普忍不住撸了把自己的大背头。 李泽摩挲起了下巴。 那种左右顾盼的样子酝酿出来的氛围，是个男人都能懂。 见状，温良不由失笑：“指定不能是你理解错了。” “不过……” 特地停顿了下，温良挑眉看着几人：“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蒟蒻，住这里三个月，连保洁阿姨都跟你们脸熟了，你们就是没找到那把钥匙？” 王志毅语气坚定的说：“那也是你指错路了，反正不对！” “小王找了好几次了，肯定不在酒店内。”唐普从旁笃定道。 连陈嘉欣都对这个话题的兴趣很高。 老干部孙宝银也不是那个例外，别看他斯斯文文的，现在马上大学毕业都还是单身狗，那是之前有过三任女朋友的主！ 虽然现在满屋都算是单身狗，温良也只是有个还要下个月才会正式碰面的相亲对象，但没几个是真小伙子。 起码都是上了快两年大学的人了，没看过猪跑那也是吃过猪肉的。 男人嘛~ 只要还在喘气，就没有不是lsp的。 见大家一下叽叽喳喳起来，温良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们找个钥匙。” “正好我也不想去外面转悠麻烦，把钥匙给你们，我好早点回家。” 这两句话一说，有一个算一个，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快。 李泽赶紧掏出钱包结账。 温良也不磨叽，讲说让大家去大堂吧喝杯水等等，他先带小王去观察一圈。 大家眼巴巴看着温良走出中餐厅就上了四楼的水疗部，个个怀揣心事下到了大堂。 王志毅也是来过几次了，轻车熟路的走在了前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好奇。 到了水疗部，温良也不着急，跟前台接待聊了几句，然后要了个双人房。 看得出前台接待明显认识王志毅，温良寻思这事情就简单了，直言道：“多安排几个过来，我这兄弟出了名的挑剔。” “明白的明白的，先生放心。”前台接待赶紧点头。 王志毅满头雾水跟着温良走进在一个接待的引路下，走进了一个装修考究的双人房。 房间布局温馨齐整，香氛怡人。 跟王志毅之前来过的没两样，除了躺床变成了两张，照样是有个小小的茶几配了两把椅子，内里有个小洗手间。 不一会儿，富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走了过来。 还是刚才那个引路的服务员敲门先进来。 随后是十多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环肥燕瘦、各有姿色。 王志毅直接就傻眼了。 他来过好几次了也没这出啊，都是来一个问他行不行的，哪有现在这光景？ 温良扫了眼，招招手，说了句：“不够。” 随后又是一批。 如此这般三批后。 温良还是什么都没定，那个引路的服务员也不着恼，反而笑容浓郁了两分。 等人都出去后，王志毅早就按捺不住了：“这是找什么？” 温良这会儿直接起身，理了下衣服：“钥匙已经给你了，你记性也不错，刚才三十多个人里面你觉得最好看的都挑出来，另外那个13号、25号不要挑，态度不会好。” “你们先在这里做个spa，过程中谈一谈，随便开个2k以内的价就行，之后不用我说了吧。” 王志毅人都傻了：“就这？” 温良轻轻颔首：“其实很简单，你来这么多回她们应该早都给过你暗示了，估计你第一次来的经历让你先入为主了。” “我还是不懂。” “一回生二回熟，这种附带有spa的上星酒店里都是可以谈的。” “那为什么我来没有那么多人？” “因为你没有表现出那种欲言又止的期待感，前台接待都认识你了，本来只要你随便说句话早都给你安排妥当了。” “那你一次次干嘛？” “让你替大家观察观察，节省时间。”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王志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硬了。 …… 温良没多待。 很快离开了酒店。 宛安这个24小时待命的秘书自然驱车等在了酒店门庭处。 接上温良后，宛安看看前方总共也不到1公里的路程，犹犹豫豫着开口：“温总，你喝酒了头疼吧？” - 第114章 默契的蜜月发展期 汽车开出不远，就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前。 中心城区五彩斑斓的光带映照下，坐在后排的温良看不详实宛安脸上的神色。 有一种古怪的朦胧感。 温良揉着眉头，今晚的酒度数非常低，无非是欢乐日子里的松快情绪。 他能头疼个毛！ 不过，宛安一说完，他就真有一点点头疼了。 末了，温良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好好开车，大晚上的别想东想西。” 宛安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应了声：“哦。” 她欲言又止的神态并未落入温良视线里。 温良没怎么关心过自己这个好像没安全感的秘书。 现在，温良真有点好奇宛安那小脑袋瓜里每天到底踏马都会想些什么？ ‘想怎么获得信任？’ ‘这踏马也不用想啊？’ ‘想期权？’ ‘这个现在也不到时候。’ 温良又看了眼认真开车的宛安，决定明天再好好跟这个秘书聊两句。 ………… 次日一早。 在银灰大厦楼下，温良碰到了小伙伴们，也就张郁林、秦正两人去了学校不在。 看着一个个明显有点神清气爽的模样。 温良笑而不语。 大家也很有默契的当昨夜无事发生。 一行8人坐上了同一部电梯，电梯往上一层层停，7楼下两个，8楼下两个、9楼下几个，还有要去11楼、15楼的。 本该去11楼的孙宝银在9楼下了电梯，跟着温良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老干部手上已经又拿上了保温杯。 站在办公室一角，孙宝银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温良，开门见山道：“《武神》已步入正轨，我想也是时候确定一下手游业务核心了。” “从1月初到现在，我先后多次整合梳理了游戏行业的资讯，单以手游行业论，我认为还是moba(多人在线战术竞技游戏)类有长久运营下去的潜力，也具备辐射迭代的能力。” 简单说完，孙宝银看向翻看文件的温良：“你觉得需不需要开个会最终敲定。” 温良看完文件，抬头看向孙宝银：“不套dota和现在已经火起来的lol吗？” 孙宝银点点头：“这些ip套起来更麻烦。” 温良眉头上挑着没放下，他心中很有些古怪。 “殊途同归？” “这是要抢走鹅厂的王者了吗？” moba类游戏的生命力确实是很强。 现在谁都不会想到lol能那么长盛不衰，业内一贯认为一款游戏只会有18个月黄金生命周期。 后来的王者也成为了国内手游领域里的吸金怪物。 巅峰时期，王者光是皮肤收入就有单月近百亿的流水！ 那时候还有句话叫：强不强一个版本的事情，美不美帅不帅是一辈子的事情。 要知道皮肤只是一些美术资源的组合，成本之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可是这半点不影响所有皮肤游戏的吸金能力。 最关键的是，王者的玩家遍布男女老少。 这些念头从温良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看向孙宝银，斟酌着说：“moba类在线游戏确实很有潜力，随着智能手机大面积普及，因其多人配合的属性更能吸引玩家。” “不过我看了你这个草案，现在立项肯定是没问题的，倾斜资源就有点太早了。” 孙宝银听得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解。 温良伸手虚压，自己也坐了下去：“几方面的原因，moba需要很强的主程、剧情、数值，不是短时间能搞定的。” 见孙宝银嘴唇动了动，温良笑了下：“我知道现在小赵正被常教授带着学习数值方面的策划，可他需要带着团队通过一次次实践才能将理论结合应用起来，不适合直接上手moba这种很有竞技感的游戏。” “其次，从lol在国内开服后的火热程度能看出来moba类游戏的发展潜力，我们贸然推出来，直接就给别人做了嫁衣，比如鹅厂，他们可是近水楼台。” “最重要的原因是，智能手机普及率不够，硬件资源不够，所以只能是普通立项。” 说完，温良肯定了孙宝银的功劳：“不是你整理方向的问题，是环境的问题，我认为可以从moba这个构思出发，先走卡牌流。” “我记得有部跟魔兽世界相关的动画，是《我叫mt》，那个形式就适合改手游。” 听完温良的分析，孙宝银有些惭愧。 这种情绪很复杂。 有没能达成温良期待的部分，有眼界与温良相差甚远的部分。 孙宝银难得笑了下：“明白了。” “你稍微调整调整，开发周期不要太长。”温良做了补充说明，“反正我们只需要保证能撑到18个月黄金生命周期，手游核心项就算大功告成了。” 孙宝银点头：“我会重新梳理一下，下午可以完成计划修改。” 温良定了下来：“那就下班前碰个头。” ………… 当天下午，在901的大会议室，研发部游戏业务三个主要人员、孙宝银、立夏、李泽几个一同参与了手游业务核心项碰头会。 根据孙宝银的草案，很快就定下了核心项目。 温良另外作了简要安排。 主要是几个部分。 1、张郁林领衔开发的安卓应用商店尽快完成最后测试推向市场。 2、开发新游，并行开发休闲/单机小游戏。 3、建设主要基于手机号码的游戏统一用户接口，不必强行追求建设成平台。 4、…… 手游业务第一步迈得很不错，于是很快就达成了‘谋定后动’的正反馈效果。 比起发展小橙书阶段不要舒服太多。 …… 临下班时，李泽、陈嘉欣他们几个走进了温良的办公室。 还把汪婉瑜也喊了过来。 各自在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落座。 温良扫量着几人，饶有耐心的等着大家开口。 见状，李泽也不多犹豫，浓眉上下跳动，喜滋滋的说：“手游业务发展得不错，局势一片大好，今天已经登顶了iphone端app store畅销榜第一。” “刚才统计出来的今天日流水也突破了3万。” 说了这么两句，李泽就闭上了嘴。 温良挑了下眉：“没啦？按这进度再有三百多天流水能过千万吧。” 旁边陈嘉欣不由打趣起了李泽：“一时我竟听不出温总是嘲讽阿泽，还是赞扬。” 李泽搔搔头：“我觉得不用管这么多吧，公司成立都一年了，可算体验到了发展业务的轻松写意，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温良倒也认同：“现在还是内测阶段，连ipad版都没上线，那个《来了》又配合得很默契，正适合稳扎稳打。” “……” 也就说了两句，陈嘉欣挑明了来意：“我们来主要是建议更新一下温总你的用车。” “主要是出于公司形象工程的考虑，另外就是好车有好车的舒适度。” 闻言，温良看看陈嘉欣，又看看汪婉瑜：“那就提个流程吧，买台奔驰s600，两三台奔驰s350，其它来几台奥迪a8、宝马7系。” 汪婉瑜接过话头：“没问题，现在财务压力不大。” 温良却说：“不用一步到位，分批次购入就行，一个季度有一个季度的惊喜这样子。” 陈嘉欣明白过来：“行，那就先紧着给你安排好。” 又说：“能明白过来的，都会知道下个季度的奔头在哪里。” 温良没多说。 现在的博浪可以说是上满了发条。 实际发展情况，比元旦的季度展望要更喜人。 公众眼里风投对博浪的3亿美元估值，已经过时了。 身价那么高一公司老总，让温良注重用车等方面的形象工程，倒也没问题…… 然而，直到下班到家，温良也没想起来昨晚决定要跟宛安谈一谈的事情。 他完全给忘了。 ………… ………… 两款三国类手游的开发商隔着一张网络展开的默契‘合作’，很是让玩家们热闹了起来。 相较于端游，手游具备无可替代的便携优势。 潜在玩家甚至更多。 乐意在网络空间发声的玩家也更多。 反正，天天都是吵吵闹闹的。 虽然博浪与乐迪通双方甚至没在起冲突后进行过任何沟通，但双方还是很有默契的进入了发展‘蜜月期’。 今天《武神》进行某个角度软推广，不忘提到《来了》，字里行间或有火药味。 让更多的玩家知道了这两款游戏，并下载试玩。 明天《来了》就会从另一个角度进行软推广，也绝不会忘记《武神》，字里行间的火药味甚至会更浓。 给玩家们的感觉是马上就要干起来。 部分理性的玩家也煞有介事的参与了讨论。 “说起来我还是挺喜欢这种形态的，两款游戏都在暗地里较劲，在游戏玩法的挖掘上走得都很卖力，方方面面也越来越完善了！” “对对对，感觉流畅度都被优化了许多。” “所以说还是游戏行业好，有竞争也是维持在一个合理层面，不像之前微博那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哦。” “确实确实，不多说了，又到《武神》的福利抽卡时间了。” “……” 在这样一种默契的‘蜜月’发展状态中，时间如同流水。 转眼就过去了十多天。 两款游戏这种名义上的内测进展也是十分喜人，都到了能正式公测上线的地步。 也就是说，该正式冲流水了。 - 第115章 流水哗啦啦(万更求订) 3月18号，周日。 天公不作美，给了个阴阴天。 倒是连续了十来天的雨停了。 气温有稍稍上升，春风也吹散了回南天带来的黏腻感。 这一大早，温良带着李让出门溜达去了。 汪婉瑜特地给李让换上了早春中长款小外套，配上小白皮鞋，还戴了帽子。 没出门李让就蹦蹦跳跳的，都不让温良抱了。 事实证明，不管是几岁，姑娘们都会有臭美的时候。 而与此同时，这个难得不下雨的天气里，博浪上上下下有不少人在加班。 因为， 今天是《武神》正式上线公测的日子！ 温良算是有意避开去见证这种略显重要的场景。 包括之前《武神》上线不删档经典内测也是这样。 他是在有意将压力转到李泽、孙宝银等一众人身上，逼着他们在各自负责的模块里快速独当一面。 温良不希望一同创业的小伙伴掉队，所以他们只有不断努力优秀才能跟上他的思路，跟上公司发展。 也只有足够优秀才会在利益逐渐可观以后，才会很容易明白‘钱、利益只是一串数字’这个概念。 也才能更清晰的明白：一起实现共同愿景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除此之外啊，温良缺席这些场面还有个很俗套的原因：《武神》量级不大。 手游业务的试水之作罢了。 温总当然是选择带着小李让在逛街中，获取更宽广的见识，一如当年汪婉瑜在江夏悉心培养他一样。 ………… 银灰大厦8楼，博浪多媒体室。 李泽、唐普、孙宝银、李博文四人都坐在显示墙前。 室内除了一些机器运转时的轻微散热声，再无其它声响。 虽然不断有被标红的内容跳出来，但并未触发告警。 好片刻后，李泽率先大松一口气：“公测版本的投放效果还可以，能放心一些了。” 闻言，李博文开口说：“今天主要是关注ipad端的安装量吧，适配工作完成后一直压着没放出来。” 抱着保温杯坐在那不时嚯一口的孙宝银面带笑意，特地附和了两句：“对，研发与产品忙了这么久，该交给市场检验检验了。” 他跟李博文一个观点，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再说一遍废话。 只不过李博文现在只能算是强行站在产品角度来发言，因为他现在暂管产品部。 李博文对自己的弱点很清楚，他属于很难有自己主见的人。 所以随和、随主流。 孙宝银也清楚这些，他更清楚李博文有内秀中带着点自卑，整体比大家还刻苦一些，于是才特地站出来表达支持。 好歹他孙宝银也是团队里年纪最大的。 总不能事事都依赖温良。 “的确。”李泽也很快反应过来，“主要精力必须放在ipad端上，不能被《来了》抢走ipad端app store畅销第一！” 李泽这一说，唐普就笑了起来：“乐迪通这家公司还真有意思，十几天下来都很注重不打破我们之间的良好默契。” “你这说得好像那个黄总是抖m一样。”李泽浓眉直接跳起。 旁边李博文忍不住笑了声：“哈……不是也差不多了。” 孙宝银这次没吱声。 那位‘黄总’的身份，现在大家还是弄清楚了的，是乐迪通的副总。 这公司毕竟不大。 虽然成立于09年，但直到现在才推出《来了》这个产品，此前的产品都没动静。 只闲聊了几句，李泽几个又将关注点放到了公测这件事情上。 ………… 与此前的不删档经典内测不同，所谓的公测等同于实际上架，全面开放用户注册通道，不再有任何限制。 又因之前十几天总计流水过了50万，这次公测准备的推广资源又多了一些。 投放广告的力度也大了许多。 以小橙书为例，新创建不久的#手游标签下已经有大量玩法攻略了。 《来了》没让李泽他们失望，卡着点延后了一小时开启了公测版本。 随后，小橙书平台游戏大标签下的品牌合作人基本都接到了《武神》与《来了》的广告。 这次《武神》、《来了》的广告让手游这个刚建立不久的小众标签备受关注。 也让主要活跃在游戏标签下的品牌合作人们几乎每个都恰到了钱。 比起之前连标签都没创建的光景可要好太多了！ 现在连主发展其它标签的品牌合作人都有点艳羡。 连带着品牌合作人这群既得利益者对小橙书的观感愈发好，自发向外界传达出了‘小橙书运营能力实强’的观点。 甚至形成了一句惯用话：“连游戏这类相对小众的分类都有那么多品牌合作人能获得不错的广告收益，小橙书还有什么标签不能搞火的！” “……” 而具体到《武神》与《来了》蜜月般的竞争上，引发的讨论就很有意思。 “快半个月了，《来了》真是一直在紧追不舍啊！《武神》前脚开始公测，他们后脚立马跟上，两个游戏在ios端app store上的竞争也愈发激烈了！” “谁说不是呢，而且双双更新了适配ipad的版本！现在也就《来了》差安卓适配版了！” “看起来还是《武神》的厂商开发能力更强，这次对安卓端不同手机的适配更加精准了。” “不多说了，我去体验体验公测版的区别，希望有点新东西。” “楼上别着急，我给你剧透一下，这次《武神》推出几个新红卡武将，今天还有大放送，红卡几率大增！新出的有貂蝉和大小乔，她们都有几个特别有意思的技能哦。” “艹！不当人！” “我踏马慢慢发现不好啊！剧透狗赶紧滚呐！” “……” …… 两款游戏一开始公测，面向新老玩家的福利力度都很大。 尤其是《武神》！ 因为博浪在小橙书这平台上体验到了更面向女性用户的利好，也感受到了女性用户的消费能力； 所以，这次《武神》公测特地上线了一些更面向女性用户的内容。 还不是温良的提议。 是李泽、李博文两人碰撞出来的火花。 毕竟抽卡与抽皮肤本质上有相似之处，后世王者能用一些皮肤吸引女性玩家，眼下《武神》也能用在美术上更花心思的卡牌吸引女性玩家。 很快很快，两款游戏就开始极为默契的有意碰撞。 ………… 18号，两款游戏先后公测，引发的讨论让新玩家量激增。 19号，《来了》率先推出了针对性的功能特性更新，给人一种明着抢《武神》用户的意图。 无论邓佩的‘佩旋’这家博浪御用营销公司，还是对方找到的营销推广，都在通过低质量的信息来渲染竞争形势。 简单来说，这叫…… 联手割玩家韭菜。 很快，在nga等游戏论坛，玩家们热情议论起来。 “来了来了，《来了》这是打算要抢ios端的榜单地位了！” “早该这样真刀实枪的干起来了，一山不容二虎，之前那些种种全是开玩笑，现在的手游行业还很不完善，同一个ip、同样是卡牌类的两个游戏哪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性！” “从一前一后公测我就知道要搞大事情了，果然一天都不到，就开始明抢用户了！” “……” “开个盘，《武神》立马会更新特性回击《来了》！支持抠1，不支持抠键盘。” “呼叫权限版主，快来快来，这有人聚众赌博，还必选一！” “……” 《武神》当然不会让玩家们失望，当天下午就同样在服务端更新了一项小小的内容。 以示回击。 在如此大热度的流量汹涌下。 《武神》很快霸占了整个ios端的app store畅销第一！ 根本没给对方半点抢榜的机会，轻而易举的拿下了ipad端app store的畅销第一。 在时下这个没什么手游的节点，《武神》简直是横扫碾压一切。 《来了》也不差，毕竟也是个准备充分的游戏，仅落后了《武神》一个名次，位列畅销第二。 如此火热的现象，自然是引发了更广泛的热度。 微博、知乎、贴吧等平台的讨论量也变多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18、19两天《武神》总流水直接破百万！ 《来了》也差不太远。 于是，狠狠尝到了甜头的两款游戏开发厂商极有默契的加大了竞争力度。 比如李泽就差将办公桌搬进多媒体室了，全天候都在安排各项工作，运营部游戏小组、公关部几乎全员周六日加班，谁都没异议，谁都铆足了劲。 接下来的一周多时间里，两款游戏在小功能更新上十分频密，针对性也非常非常尖锐。 今天你来，明天我往。 搞得十分热闹。 令无数围观网民在整体舆论形势的裹挟下，纷纷表示： “就该这样你来我往的死命竞争，才有利于我们玩家玩到更好的游戏，干得漂亮！” 正如最简单的那个路边野狗打架都有人会围观的例子一样，争争吵吵才有流量，才能产生超高流动性溢价。 这种默契的合作竞争关系，也是博浪至今首次体验到的全新版本。 哪怕上到温良，下到刚入职的新员工都清楚《武神》只是一时独秀，既长久不了，也挣不了大钱，撬动的也只是游戏市场暂不受关注的手游一角，早晚会迎来游戏大厂的关注； 但一点不影响博浪上上下下个个心情愉悦。 因为，18、19号两天破百万流水竟然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的日子里，《武神》的入账简直就像真流水一样，哗啦啦响！ - 破碗求月票，求订阅 ps：关于章说、书评，破碗看出来大家的努力(划掉)，这样吧，明天保底更新3章后加一更打个样吧~ 现在出圈3差的就是互动量，你一条我一条早晚上出圈3，冲一把吧。 第116章 一季度总结 3月31号，星期六，3月份以及2012年一季度最后一天。 因清明小长假的缘故，法定节假日安排中，今明两天加班调休。 虽说多上两天班就能连续休三天，但上班族大多都不怎么情愿去上班。 博浪公司就不一样了，从上到下都很期待今天！ 早上9点，温良走进901时，连前台小妹都有点不一样的精气神，办公区里弥漫着某种特别的气场。 无它，早在上个月大家就清楚今天公司将发生的大事： 一是全员一季度考核结果公布。 二是季度奖金、期权授予。 三是部门内职务调整。 四是传闻会发生的末尾淘汰。 没人认为自己在那张人数不多的淘汰名单里，几率太小，才5%而已！ 而且只是传闻。 一直没有正式邮件通知。 人们更愿意相信美好的事情会发生。 ………… 9点40分。 大会议室里，温良主持召开了一季度例行总结会议。 与会人员有袁施雅、陈嘉欣、汪婉瑜、林鸿、辛黛、李泽、唐普、李博文、孙宝银、立夏。 此外，因为这次总结会议涉及到诸多相关事务，有人力资源新入职的一位经理职级的杨韵列席。 还有研发的几个行政经理人员。 另有赵明杰、张郁林二人特别列席。 两人都不是以股东身份列席。 前者以游戏业务数值总策划的身份与会，后者以安卓应用商店总开发工程师的身份与会。 照例是立夏兼会议纪要。 一如往常，温良半点不废话，直接点名：“袁经理，你们人力资源先做个总结。” 袁施雅清清嗓子，翻开身前的记事本，条理清晰的汇报了从她入职以来的人力资源工作总结。 工作总结主要集中在人事招聘管理、勤务管理两块。 “3月份公司新入职员工174人，公司在职员工总数新增至605人，另有驻场兼职员工9人。” “3月份以来公司无人离职。” “出勤状况优秀。” “……” 虽然袁施雅入职后不久，博浪就大规模招人，但人力资源部门经理最重要的体现不是人事管理，更不会是最简单的勤务管理。 温良最早根据袁施雅过往经历，就认为她很难在博浪更进一步。 现在的表现已经在印证温良的主观意见。 身为人力资源部门的经理，被冠以‘总’这个称呼，袁施雅如果有能力，早该梳理工作，拿起更核心的人力资源规划管理、人力资源制度管理以及薪酬管理、任免迁调、员工关系等。 尽管后面事关核心，不宜在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去触碰，但至少也要前两者才算能体现袁施雅能把控愈发壮大的博浪人力资源事务，可她没有。 传统人力资源管理分六个模块：规划、招聘、薪酬激励、绩效管理、培训发展、员工关系。 也可以简单概括成两件事： 1、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 2、用恰当的方法促进他正确为公司发展贡献力量。 可惜，袁施雅现在的工作跟人力资源管理是两不沾：这也不沾，那也不沾。 换言之，袁施雅只把自己当人事经理。 听完袁施雅的汇报，温良不置可否，看了眼杨韵，最终还是略了过去。 然后点了下陈嘉欣。 陈嘉欣自是早有准备，翻开了文件夹，进行了系统汇报。 总结分成了四大模块：基础环境保障、业务流程保障、行为制度建设、综合事务管理。 基础环境保障的工作总结主要集中在内部信息管理、物资管理这两个方面。 业务流程保障的工作总结主要集中在及时上传下达——博浪在温良要求事务有流程存档后，依然能维持高效率，陈嘉欣在业务流程保障上的付出该居首功。 综合事务管理就比较杂，陈嘉欣两三句话说完了重点，没有细说。 在行为制度建设上陈嘉欣的汇报也很坦诚，进展缓慢，拿不出手。 陈嘉欣的汇报十分有条理。 能让大家一听就了解到公司行政一季度的重点在哪里。 比如行政部在银灰大厦8楼、15楼、16楼令新租了3个总计1000平的新办公区。 总之，因为袁施雅在前，直接衬托出陈嘉欣处理公务的能力很不错。 于是，在座有好几个人抽空深深看了眼温良，各有意味。 比如汪婉瑜。 比如李泽他们。 比如对袁施雅表现有些不屑的辛黛。 以及陈嘉欣自己。 他们又一次感受到看起来不忙，一周能抽两三天去学校上课的温总到底有多厉害。 陈嘉欣原先的能力，连后加入的辛黛都比较了然。 现在的结果除了佩服温良带人的能力，还能说什么？还可以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 辛黛甚至忍不住换了下坐姿，她居然有一丝丝怯场。 接下来是汪婉瑜汇报财务工作，出身于德勤的她可以说是整个博浪工作经验最抗打的，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但一切都办理得井然有序。 包括但不限于融资问题、投资问题、股息分配问题、财务风险规避问题、税务遵从问题等。 一季度里发生了些融投资方面的事务。 诸如年前多家机构欲投资博浪。 其中那家私募比较坚持，上周又联系了博浪，将估值报价提高到了3.5亿美元或22亿人民币。 另有新风投介入，估值也提高到了3亿美元或等值人民币。 这些都被汪婉瑜打理得井然有序。 还汇报了正在着手规划财经服务系统体系这个大项目。 简单来说，汪婉瑜的汇报清晰展示了博浪的钱从哪里来，用到了哪里去，怎么分，有没有不当流失。 关于钱从哪里来，汪婉瑜的汇报中除了提到有小橙书、《武神》这两个项目的营收来源； 还提到新办理好的银行信贷，一笔5000万三年期的款子已经到账。 以博浪本身的资金，这样的信贷规模难度其实不小。 然而，汪总有个亲姐姐在银行系统里。 尽管这位亲姐姐只是江夏那边同一银行的市分行副行长。 但就是能提供必要帮助。 虽然，汪婉瑜的这位亲姐姐也是温总的母亲大人，可也没谁关心这么多。 随后，林鸿、辛黛、李泽等人分别站在各自部门的角度进行了工作总结汇报。 特别与会的赵明杰、张郁林并未参与工作总结汇报。 林鸿、辛黛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总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李泽等人也不赖。 他们可没少被温良言传身教，私底下是一回事，当众显然是另一回事。 大家都汇总了工作内容后，温良目光扫过众人，简单总结：“各位都辛苦了，公司发展脚步这么快没失控，有赖各位的齐心协力。” “一季度的发展很喜人，也有不足之处。” “各部门提交上的考核报表汇总我都看了，没有正式邮件确定的末位淘汰5%，不一定要执行，不过……” 说到这里，温良从身前拿出一份资料递给立夏分发下去：“仍有7人需要辞退处理！” “大规模招聘后有新员工业务能力跟不上，这无可厚非，但博浪绝不容忍工作态度有问题的员工！” “特别对研发部、人力资源部、产品部提出批评，这三个部门都有工作态度吊儿郎当的员工，公司付出成本不是请一尊祖宗来供着的，这个道理我想没人不明白！” 最后，温良看向袁施雅、杨韵几人：“人力资源部配合处理辞退事务。” 袁施雅、杨韵几人连连点头。 随后，温良目光盯着在座每个人：“我不希望现有的598名员工在二季度还有要被辞退的，也希望大家贯彻下去，业务能力不行有救，态度不行无药可救！” 众人异口同声的应声：“明白！” 面色都是有点肃然。 温良没有按照末位淘汰的方式辞退员工，只是让大家清楚他的底线在哪。 这次还只是口头批评三个部门。 在座众人都不傻，下次如果仍然有工作态度存在问题的员工被辞退，那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口头批评。 名单上的7人在公司的表现，大家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一次两次态度有问题，勉强还能理解成每个人一个月都有那么两天心情不好。 经常性态度有问题，那就是在挑战公司规章制度。 …… 随后，温良又拿出了一份名单，这次通过电脑投影出了电子版：“这是本季度期权授予名单初稿，集中投票表决，名单总人数只限50人。” 投影上的名单总人数有80人。 也就是说这一次要排除30人。 至于各部门经理，自然也是按表现授予期权，比如此前立夏、林鸿、辛黛三人就拿到了期权。 此外，不想更进一步的袁施雅这次也拿到了期权，份额较少。 当然，这些期权都在1200万股里面。 其他一些行政经理暂时没有被授予期权。 投票结果当然很快出来。 尽管涉及到了各部门利益，以及涉及到各部门经理拉拢下属等事务，但大家还是很迅速的排除了一些人，很公允。 联合创始人们不会打马虎眼。 后加入的经理级人员，包括有投票权的立夏，还不敢在温良面前打马虎眼。 随后是内部职务调整讨论，温良同样给出了名单。 同样是很快讨论出了结果，能者上，不能者原地待着。 …… 然后是关于下季度事务安排。 温良换了一份文档投影出来：“二季度要推动的事务不少，先说大方向的事情： 1、运营部内部拆成商务运营、业务运营两个大组，前者开展业务对外商务合作，后者开展业务对外运营工作； 2、研发部手游业务部分独立成手游业务大组，主要进行游戏总主程、总数值、总剧情策划工作； 3、运维部囊括系统管理职责。 4、人才梯队建设、尤其是行政管理型人才梯队建设。” “……” 一一说完，温良喝了口水：“还有一些重要的具体事情。” 温良第一个看向赵明杰：“赵工，你这边以最快速度协助研发手游业务大组培训出一支合格的游戏数值策划队伍，是填鸭式也好，还是怎么样都行。” 依然顶着一头锡纸烫的赵明杰肃然点头。 然后温良看向张郁林：“张工，安卓应用商店后续运营、更新迭代工作并入公司内部，你扶上马送一程。” 张郁林也是点头表示明白。 他可没忘记他的重心在哪。 开发安卓应用商店只能算是‘打发时间的游戏之作’。 之后，一些大方向的事情都被一样样排了下去。 比如手游业务上要警惕‘蜜月期’可能忽然结束、以及警惕可能出现的第三方厂商； 比如4月10号开启第二款游戏的邀请内测； 比如小橙书电商模块工作推动； 比如研发部的重点工作落实； 比如进一步招人，优化内部人力体系结构。 该含糊的，温良根本不提，该着重的，温良从不漏下。 最后的最后还有各部门绩效奖金分配，这个温良直接放权。 至此，季度总结会议结束。 各部门行政经理也将总结会议的重要结果传达了出去。 - 第117章 大丰收，新目标 随着总结会议消息向全体员工公开。 9楼901这个办公区里，很快就有了雀跃的欢呼声。 虽然同步公开的有7人被辞退，但没人在意。 一是这7人工作态度问题很大，被辞退算是众望所归。 一是现行的公司环境中被辞退基本只能体验到人走茶凉。 反而让全体员工大松一口气，因为大家认为传闻果然不属实，末位淘汰子虚乌有。 快活的空气在博浪多个办公区持续了很久。 这次又有50名大多都是普通员工的人拿到了期权，这实实在在让所有员工看到了希望。 能拿到期权的人，一般要在工作表现、工作创造性、加入时间等多个维度中都占优才行。 再加上随着消息一并公开的还有二季度末将再度开展的期权授予。 所以员工们看到的都是希望。 羡慕嫉妒这些情绪也有，不多。 还有一方面是每个没被辞退的员工都拿到了相对来说还不错的季度绩效奖金。 虽然温良不掺和，但各部门经理在绩效奖金分配上很公允，全员皆大欢喜。 能当上部门经理的，要么是股东，要么是工作经历丰富的人，对温良提到的‘工作态度’四个字还是很有理解的。 比如：绩效分配上出现厚此薄彼，那就不是业务能力的问题，而是工作态度有问题。 抛开期权不说，绩效奖金相对还是蛮丰厚的。 所以员工层面多少有点交头接耳。 “这都赶得上我在以前公司两年的年终奖了。” “没有经验不好比，不过很丰厚！” “听说运营、研发都有大佬拿到了两三万的绩效！” “卧槽，牛啊！” “……” “有消息说下午提前放假，明天不上班哦。” “想屁吃吧！” “提不提前无所谓，反正上班有双倍工资起步。” “与我无关，我反正是主动申请了清明假期加班，那天有三倍工资。” “……” 然后在下午三点三十，立夏发送了全员邮件，宣布今天四点下班，明天提前放假。 当然，现在连清明假期都需要留人待岗，注定有部分员工只能拿个两三倍工资继续上班。 哪怕其中注定有人并不是这次期权授予对象，他们也不介意。 因为博浪在法定工作日安排提前休假给双倍工资，法定节假日三倍工资，随月薪发放，绝不拖延！ 忘了提，博浪的薪资发放日是：当月29号，其中2月份视情况提前至月底最后一天。 直接当月发当月工资。 不像绝大多数企业踏马要拖到下个月12号才发钱！ 这消息一出，博浪几百号员工的欢呼声差点让整座银灰大厦震动。 ………… 四点钟，温良哼着曲儿走进了716。 随后，温良目光顿在李泽身上，挑着眉说：“泽总，我还没看手游业务营收汇报，就说一句，流水没过千万，我就开着我马上去提出来的法拉利撞你丫的！” 716室只安静了一瞬。 然后是轰然大笑。 笑得最激烈的赵明杰直接就是瘫在了椅子上揉肚子，喊着‘不行不行了’。 温良人都傻了。 他就正常说句话，有不有这么搞笑啊？ 随后，刚开门进来的汪婉瑜直接愣在当场，看了看温良，又看看笑瘫了的几个，眉眼挑起不解的幅度：“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也不理解。”温良双手一摊。 他哪知道赵明杰、李泽他们几个会忽然笑瘫成这样。 他今天去提法拉利已经是必然事件了，现在这情况就离谱。 好片刻后李泽、赵明杰、陈嘉欣几个一边笑岔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补充了缘由。 他们这几个提前到的，打了个赌。 赌温良进门第一句话必会提到法拉利。 结果就这样了。 “哈…咳……其……其实我笑的是你追求法拉利的俗套让我很开心。” 李泽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仍在笑，不过越说越连续，神态也愈发舒坦。 “比起把每件事情都做得超出我们每一个人想象极限的优秀，迅速把博浪拉扯到现在这个规模的你，我们，至少我，更希望看见少年模样的你。” “我希望我们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能一路‘鲜衣怒马’。” 温良听得哑然失笑，像看傻子那样看着李泽：“搞得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你也不想我买法拉利干嘛。” “超跑底盘低，市区也跑不起来，开几分钟就腰疼，还不是要显得很浪……很浪漫很有钱的样子？” 见温良顿了下，甚至忍不住去擦了下鼻子，汪婉瑜无奈道：“我会上网。” 鲜衣怒马早已在网络社会有了新的意思，本意是“衣服美，马儿壮”，现形容很浪很有钱的样子。 温良装作没听到。 …… 11个联合创始人都到齐了。 靠在窗前那张桌子上的温良懒散的挥了下手：“一季度最后一次办公会，不多啰嗦了，直接说重点。” 总会有一些事情是必然不会出现于召开的例行会议。 办公会才是博浪用于核心发展战略、基础利益分配的讨论形式。 就好比部门经理级谁上水下、期权授予份额放例会上显然不合适。 再有研发部行政经理的安排、5000万贷款的安排、自建机房计划部署等等，暂时都不需要包括立夏在内的其他管理人员参与。 一句话：温良他们才是博浪的实际拥有者，其他管理人员哪怕都被授予了期权，现在也只是高级一些的打工仔。 扫过几人，温良开门见山：“虽然这两个月博浪发展很激进，但我还是倾向于内部晋升干部，直接出任部门经理的人已经够多了。” 一听这话，有几人瞬间明白核心意思，小管家陈嘉欣更是直言不讳：“温总是对袁施雅的表现不满意吗？” 温良也同样直言：“管理基础人事事务她是合格的，人力资源统筹管理，她的确如我所料的那样驾驭不了。” 汪婉瑜接过话头：“越大的公司，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员基础素质、部门管理人员的统筹规划能力就越重要，这个部门的人员招聘、筛选不能激进。” “……” 听完各人意见，温良也有了决定：“公司内部管理应该分模块进行，粗放型激进发展适应研发部分研发小组，绝大多数部门都只能是精细化、网格化管理模式，要明确区分开来。” 众人默默点头。 随后，温良直接安排：“4月份主要招聘一些高素质人才，再多放几条鲶鱼到人力资源部、研发部、产品部去，看看谁能赢吧，现阶段也没太好的办法了。”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李博文，直接问了出来：“博文，如果更愿意做行政方面的事情，就给你安排几个动力，如果倾向于技术方面，那接下来还是回研发部。” 见李博文嘴唇微动，温良摆摆手，微笑着补充道：“不用着急回答我们，我是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都能敢于自己站出来。” 李博文轻轻点头，眼神中逐渐酝酿出了坚定。 随后，温良进一步做出安排：“银行贷款全部用于自建机房，节后立即开始，行政、财务、运营、运维、研发、产品全面介入，一个要求，又好又快。” “初步计划第三季度内要搬入ifc，财务、行政要做好全面准备工作，包括办公面积前瞻性考虑，附近建设员工食堂等等事情全部要通盘考虑进去。” “好。” “明白。” 汪婉瑜、李泽点头应下。 如今博浪在银灰大厦的办公区过于分散，其实不利于初期发展的管理。 ifc租金是贵了点，可十分有助于提升博浪在各个方面的形象。 在羊城，除了非写字楼式地标小蛮腰，一提高楼就会想到西塔ifc。 ………… 最后是关于营收报表。 李泽当仁不让，很是清了清嗓子，站到办公室中间，很有模样的翻开一份文件夹，一本正经的开口。 “一季度，小橙书自营广告业务营收为9520万！” “一季度，小橙书平台广告业务营收为5300万，归属公司的营收为1560万！” “一季度，《武神三国》总计揽入流水999万！” 说完三项重要数据，李泽赶紧补充：“所有数据截止至今天中午12点，不是最新数据啊，温总别激动，诶~你撞不了我！” 本来大家就憋不住喜色，笑声一下爆发出来。 这个营收成绩是真的很出色了。 年初定下来的小橙书一季度营收目标是7000万，期待目标是9000万，实际做到了9520万。 《武神》公测时期待的流水是破千万，中午就到了999万，现在早就破千万了。 广义上看，小橙书一季度9520万自营广告业务营收算得上是略低。 与微博争锋占尽优势的小橙书自然是与微博对比营收。 据温良所知，原本在2012年微博全年营收为6600万美元，每个月合550万美元，算下来接近3500万人民币的单月营收。 而小橙书一季度平均月营收仅为3173万。 这还是一季度小橙书几乎全程处于网络热度高点，且小橙书的广告业务打通了线上线下、本地生活服务等等，以及从一开始小橙书的每用户营收就远超微博！ 所以，理论上小橙书的单月营收应该高于微博，以新年以来小橙书的用户量级，一季度单月营收应该在5000万人民币才合适。 眼下单月营收相差一倍还多的根本是：小橙书是按部就班放开app端的广告资源。 笑声稍停，温良肯定了一季度取得的丰收：“一季度大丰收是理所应当的，我国一贯喜欢开门红，接下来要好好发挥！” 特地停顿了下，温良大手一挥：“因为二季度将全面放开小橙书app端广告资源！” 没给大家开口的机会，温良看向王志毅：“小王，你加油，要通过优化算法来降低用户吐槽，并探索如何更合适的在app端展示广告。” “好咧。”王志毅应了声。 然后温良又笑眯眯的看向了李泽：“泽总，奖金的事情一会再说，你先给自己定个二季度营收目标吧。” 李泽浓眉微蹙，定了个宽泛目标：“二季度归属公司营收总量就定个2亿吧。” 这目标一出，大家直接眼前一亮，赞扬起来。 “可以啊，阿泽！” “提前恭喜阿泽再创辉煌！” “……” 最后就是季度奖金与分红事宜了。 - 第118章 红色法拉利(万更求订) 股东们的绩效奖及、分红，得基于公司实际账务状况。 好在小橙书业务上的营收利润一贯高的很。 目前的基础设施成本基本均摊在了每月500万的样子。 500万每月的基础设施成本不低了。 小橙书租用的云服务器资源基本是按2500元每月为一个基础单位，500万是2000单位。 可以理解为2000台服务器，核算带宽等杂七八费用，算10万一台，即：如果没有云服务器，实际成本已经高达2亿。 不过这个2亿成本的使用寿命一般高达8年。 当然，实际这2000单位的云服务器资源有15%被用于《武神》手游后台。 按粗泛毛利算法，即不考虑员工成本、基础办公成本这两大项和一些小杂项。 小橙书自营的9520万营收里实际毛利润为：9520-(500x3个月)-{(9520-1500)(扣除基础成本的计税额)x5%(营业税率)}＝7619万。 小橙书平台业务收入的成本是与小橙书本身成本公摊，所以1560万营收的实际毛利润是：1560-{1560x5%(营业税率)}＝1482万。 手游业务的流水运营成本同样被公摊，仅考虑初期投下的200万推广成本，利润就是999-200-{(999-200)x5%(营业税率)}＝759.05万。 也就是说，一季度博浪的毛利总计有9860.05万。 而且博浪享受大学生创业减免政策，到2013年3月1日前，均无企业所得税！ 不过，除去5000万银行贷款外，博浪公账上的实际款项其实还不到7000万。 营收是营收，毛利是毛利，实际款项是实际款项。 博浪激进扩张光是在办公室方面就支出了一年期的几百万租金。 再有，三月份的基础工资成本就已经超过了700万，早就突破人均万元月薪。 企业需要发展，抛开最最基础的办公成本，还有面向未来的一些投入，现在已经购入的那台奔驰s600就花了三百多万才落地。 还有10台高档轿车要在二季度内落实，这一笔就超过1000万。 不过这些钱都可以计入成本抵税。 总之，钱留在公账上不会产生利益。 要不是为了积累资金搞自建电信级机房，别说7000万，公账上能留5000万就很不错了—— 这还是温良考虑草创初期，还是要先满足基础物质需求，按季度分红才会有那么大比例的留存。 汪婉瑜将梳理到一目了然的财务数据递出来后，温良很快做出决定：“泽总多干出来了2520万的营收，拿50万的绩效奖金，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皆摇头：“没有。” 温良就笑：“大家的绩效奖金都在这里，多多少少自己看看就行。” 说话间递出了一张纸。 李泽不算最多的，最多的是孙宝银，其次是张郁林。 温良跟汪婉瑜倒一倒二，都有个聊胜于无的一二十万。 随后，温良道：“公司资金不算太充裕，就拿税后3000万来分红吧。” 大家都没意见，每人又能拿到几十上百万。 然后又说：“1400万股已授予的期权份额分红叠加到全员下季度绩效中去。” 虽然也就42万，但也是个意思。 分红很容易算清楚，汪婉瑜、陈嘉欣、李泽他们的分红各有千秋了。 反正他们总计拿到了33.66%的占比。 另有30万分红汇入了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 最后，剩到温良这里的是1918.2万。 除60.34%这部分外，期权池里剩余的3600万股股权的分红现阶段还是归温良所有。 虽然温良一个人拿走了近64%的分红，大家也都没觉得不公平。 博浪能像幻梦般发展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温良才是最核心的因素。 这一轮分红结束前，原本从香港回来只剩50万零919元的温良兜里还是这么多，月薪什么的自然是月月光。 奖金与分红结束后，温良平时不用的那张卡共计是1986万2919元。 温总特地将月薪卡与分红卡分了开来。 一切落定后，温良大手一挥：“时间刚好，还能提下法拉利炸个街。” “哈哈，温总已经迫不及待了！” “走吧，那就！” “……” ………… 数十分钟后，温良一行人赶到了凯旋新世界一楼的法拉利/玛莎合开的3s店。 距离并不远，花了这么久也不是堵车堵到那么离谱，是温良先去幼儿园接上李让，再又去的店铺。 与北上两座城市相比，羊城现在能直接买到法拉利的地方只有这一家店。 不大。 甚至主要展示的车型还是玛莎。 店内运气好能看到两台法拉利，运气不好的话，一台都看不到。 对于这种情况有了解的温良自然是提前好多天就来下了订，约定了今天的提车时间。 日子跟日子毕竟不一样。 生活里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要不然怎么才可以展现出温总很浪很有钱的样子。 …… 3s店这边也提早布置了交车仪式。 于是，温良刚从公司新配的奔驰s600上下来，店里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就赶紧迎了出来，满面笑容：“温总，温总，欢迎欢迎。” “给您准备了香槟，请您亲自开启您的交车仪式。” 温良面带微笑，应付着：“客气了。” 随后，温良与众人在布置出来的交车仪式背景墙前合了影。 简单走完流程，最终，温良以458万的落地价格买下了这台全新的458。 卡上的钱变成了1528万2919元。 尾数的2919元，现在温总的身家，还是不好忽略的。 随后，温良先拉着李让上了副驾驶，再坐上驾驶位点了火，足有570匹马力的引擎发出好听的声浪，迫不及待的窜了出去。 黄昏下，法拉利品牌那标志性的红色车漆折射出骚气的光芒，引擎声浪阵阵，挤入车流。 作为这台法拉利的第一个正式乘客，系着安全带的李让拍着手嬉笑着嚷嚷，开心极了。 …… 车牌尾号也为458的红色法拉利从凯旋新世界出发，沿着花城大道一路向西。 再向南过了珠江到海珠，继续往西再跨珠江从东山口再到了体育中心这边。 真·兜风。 可能是副驾驶上坐着最不会令人失望的小李让，所以温良才想要这样招摇过市。 好在李让见多识广，也懂超跑的意思。 起码知道比她妈妈的宝马要贵。 法拉利458缓缓停到一家饭店门前。 陈嘉欣、李泽、赵明杰几个还挺仗义，早就到了这会儿居然又提前等在了门口。 赵明杰看着下车的温良，率先笑呵呵的问道：“温总，开法~拉利的感觉怎么样啊？” 还特地在‘法拉利’三个字上拖长了音调。 迎着三双带有期待的目光，温良回头看了眼停在那里的汽车，随口回答：“一回头率还不错，可能是因为新车，碰到红绿灯还有车特地远离，不过……” “以后顶多偶尔开着上下班，像今天这么远的距离不太想开了，感觉人都坐缩了。” 赵明杰脱口而出：“有这么离谱吗？” 李泽从旁接话：“傻不傻，我们温总的意思，踏马开了这么远，硬是一个熟人没碰到，白白浪费了，逼都没装成！” 陈嘉欣也是挑起秀气的眉毛，意思不言而喻。 温良哈哈一笑：“行行行，上楼吃饭，别把人门口给挡住了。” 只能说一半一半吧，超跑最适合的还是在无人道路上猛开几分钟爽一下，城市道路不太爽。 不过温总并不需要操心车方面的事情，现在通勤通常是公司配的那辆奔驰s600，乘坐体验感还是很棒的。 至于自己想要开，百万以上的以后挨个买来试试不就好了。 别的不说，兜里的钱起码都还能来三台法拉利。 主要是温良一不要养家——父母的每月薪资几乎分文不用动（懂得都懂）； 二不用买房——现在的心语花园他住得蛮舒服，要换也不是千把万能搞定的了； 三没有马上结婚的需求，他还得明天回去才能看到他那个相亲对象。 所以，温总挣了钱，是想买法拉利就能立马提，买别的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温总依然对金钱有很多的需求。 现在住的房子还不够大、车子还不够多、游艇、飞机还都没有！ …… 饭店二楼的临窗包厢里，饭桌上菜品都已经上齐了。 在外面吃饭李让一般坐温良旁边，才一坐下，就已经似模似样的围好了餐巾。 随后，陈嘉欣率先提了一杯：“恭喜温总喜提新车。” “同喜同喜。”温良也提了一杯，满脸笑容，“得感谢各位日以继夜的付出，才让我还没满20岁就开上了法拉利。” 一点没给大家插话的机会，温良一气儿说完：“也希望各位再接再厉、戒骄戒躁，争取让我早日开上布加迪吧。” 这次连小管家陈嘉欣都十分不适：“你别这么浪，算我求你了！” “真过分，哪天偷摸把你绑了沉珠江！” “加我一个，确实太不是个东西了！” “还是我们温总厉害，一句话就能气死几个人。” “哈哈……” 温良依然是笑：“那行，不多说，等下个季度看换什么车了。” “……” 这顿饭吃得自然很开心。 这次饭桌上半点没谈公事，只是天南海北的吃吃喝喝。 - ps：昨天(21号)是个倒霉日子，连续30日日更万字才开始了几天就断了！艹啊！我看时间的时候就过了0点了！哭了！ 第119章 与苏俭的第一次见面(加更求订) “来来来，老温，撞我，我来替阿泽体验被法拉利撞的感觉。” 才走出饭店，赵明杰就吆喝了起来。 饭桌上大家没喝酒，也没宛安参与这次的晚餐，小赵一下就放肆起来了。 王志毅听到小赵的放肆，立马搭上了温良的肩膀：“老温，我替你满足小赵。” 本来站在法拉利车头前的赵明杰怪叫一声直接跳开。 温良左右一看，也没把钥匙给王志毅。 李泽乐呵呵撞上了刚点着火的法拉利。 “还是要愿赌服输的。” “报表上流水就是只有999万。” 也没熄火，温良下了车，一挥手：“我明天要回家，3号晚上再来羊城，你们拿去炸街吧。” 都是身价起步就有四五千万的人，一台落地才458万的车而已，大家都……很激动！ 王志毅一推眼镜，满脸正经的说：“正好，我赶在愚人节前脱个单去。” 边说边上了驾驶位。 “小王本性毕露啊！” “太那什么了啊。” “……” 陈嘉欣则从旁说道：“你们都别骚了，算我求你们了，让给我吧。” 大家嘻嘻哈哈中，温良已经上了旁边汪婉瑜开的宝马，回往心语花园。 …… 人生第一台超跑的俗套欲望，在重生半年内达成。 温良感觉还不错。 比起体系内一步一步来，商业上跨度可以很大。 温良也在一次次更新2012年年终目标。 尽管一季度四平八稳，但公司全部营收1.5亿多，实际归属公司营收也有1.2亿。 下个季度手游业务将全面开花，李泽定下的目标是归属公司营收2亿，增加了8000万，不过应该会很轻松的达成。 温良现在新的年终目标是：营收每季度以1.6倍涨幅递增，全年归属公司营收达11亿。 这样2013年，在基础研究落地的工业制造业领域的动作就可以更大一点。 早春的晚风从车窗缝隙中吹进来，拂动了温良的碎发，让他心绪悠然而愉悦。 ………… ………… 4月1号，周日。 清晨，温良、汪婉瑜、李让三人坐上了回江夏(wuhan)的高铁。 适逢清明节，温良顺便回一趟江夏下辖的江夏老家扫墓——老温家在江夏下辖的江夏，十多年前从温瑞国起才搬到江夏城区。 四个多小时后，李彦柏在汉口车站接上了温良三人。 两家相距有个十几公里，是以李彦柏先将温良送到了位于江岸区某名为工商的银行办公楼门口。 是市分行的纯办公场所。 在门口保安大叔那里登记了个人信息，保安大叔又再次通过内部电话向副行长办公室确定了信息，然后才递给温良一张访客卡。 没因为温良是副行长儿子就多给温良一分面子。 在副行长办公室门口又经由一位中年女秘书通报后，温良这才见到了正在办公的汪婉华女士。 汪婉华一身深色西服，戴了近视眼镜，初看少了分柔和，多了分严肃。 见到温良，汪婉华面色一下柔和起来，笑着问：“坐车还好吧。” “商务座体验还行。”温良自顾坐到会客沙发上。 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汪婉华打趣了句：“还以为会开着你刚买的法拉利回来。” “那得多累啊。”温良笑了。 饶是知道许多详情，汪婉华仍忍不住问了出来：“过完年也就两个月出头，你那公司怎么就发展得好像要起飞了，现在季度营收过亿了吧？” “过了不少。”温良点了下头，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是我厉害呗。” 闻言，汪婉华有意挖苦了自己这个过分优秀的儿子：“能这么直接，我就放心了，跟我见过的那些商人一个嘴脸。” 温良笑了起来，故意说道：“我现在兜里装了一千多万现金，可不就满身铜臭了。” 汪婉华递给温良一杯水，在一侧沙发坐下：“羊城太远，家里在那边关系不多，这次你公司贷5000万都有一点啰嗦，所以还是得靠你自己。” 温良随口道：“那是不想做操作，不然以公司的现金流，贷10亿都没问题吧。” “不要瞎搞！”汪婉华瞪了眼温良。 温良面色一正：“贷款只是常规配备。” “……” 又说了几句闲话，汪婉华转而说：“这两天我这都比较忙，你看你怎么安排。” 温良念头一转，先问了句：“跟苏俭的见面安排在什么时候？” “3号中午。”汪婉华回答道。 温良略加思索：“明天我先回乡下扫墓，别的我自己看着办吧。” “行。”汪婉华没意见。 起身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家里房门钥匙给了温良。 又补充说：“要出门记得家里有车啊。” 温良：“……大无语.gif！” 我那么像随便就要买个车的人吗？ 不多时，温良回到了家里，传统意义上这里也不算是老温家。 是温瑞国的单位分房，几年前新盖的，各项设施都很完善，花没花钱买温良没印象，也不大，套内135平。 反正前世温瑞国退二线，也还是住在这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啥不会亏待自己人。 虽然温瑞国和汪婉华收入不高，要不是汪婉华在银行体系有时候年度绩效还比较可观，估计双职工20年的积蓄都不够给温良在羊城买那套房。 但，老温家日子还是很舒坦。 比如车就有两台。 最早是一台大众，前两年新换了台奥迪a4。 换车的主要原因是那台大众年限太长了，反正不是不能开。 主要早在8年前，汪婉华跟温瑞国上下班就已经是车接车送了。 温良先去停车场看了下，还行，新换的a4比之前那辆大众待遇高了一些，至少是没落灰，看样子周六日老温同志还会开一下子。 随后，温良上到了三单元701。 随便转了圈，温良又下楼开上家里的a4出门溜达去了。 …… 次日，温良开车载着汪婉瑜跟李让先去了江夏下面接近咸宁一个叫竹林的村庄。 小地方还不错，依山傍水的。 这里就是老温家。 温良取了一应物品，去爷爷奶奶的墓碑那里祭拜了下。 顺路看了眼老温家的老宅子，不常住人，没有人气，倒是没那种败落感。 一看就知道是温良爷爷辈的邻里三四时不时照料了下。 温良也特地给这些不喜欢跟着子女去城里居住的邻里爷爷奶奶带了些用得上的东西。 随后又去了趟老汪家。 两家相距有个二十多公里的样子。 流程基本一样。 区别就是李让一如既往的特别受欢迎。 晚饭前，温良赶回了城里，自然是先去汪婉瑜家吃了晚饭。 主要回家没得吃。 温瑞国同志一年到头也就过年下个厨。 汪婉华敢做，温良都不太敢吃哦~ ………… ………… 次日一早，温良起来就发现家里没人。 咕哝着去洗脸刷牙：“也不至于要这么早吧？” 随后接到了汪婉华的电话：“我跟你爸有点事，11点30之前赶到湖滨饭店，别迟到。” 温良应了下来。 在院外对付了个早餐。 温瑞国他们也没开家里的车，温良也没特别准备，跟往常一样着装休闲出了门。 11点20，温良提前赶到了饭店。 先看到了汪婉华、温瑞国，两人穿着正式，明显捯饬过，看起来比之前过年都精细。 趁着对方没来，温良凑近汪婉华一些，低声问了起来：“到底谁家的姑娘，需要你们这么重视？” 汪婉华一搭眼就知道温良在想什么：“别胡思乱想，你那十几亿的虚泡泡身价是外在的东西，抛开身份，要能互相看向才行。” 温良立马闭上了嘴，很明显，还差点意思。 约十五分钟后，一个从走路上就能看出些贵气的中年妇女，携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贵气的中年妇女从气场上差汪婉华一筹，着装上也是相当的精细，看得出那种重视。 那个年轻女孩子生得着实漂亮。 留着女生里的中短发，掐掐过肩，发尾带着点卷，没有扎起来。 4月初江夏的天气有点冷，姑娘穿着牛仔裤配小夹克，简单朴素。 是与近距离看得出来明显是素面朝天一样样的简单。 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一些，没那么青涩，俗称长开了。 要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卧槽，这姑娘真踏马漂亮，一见钟情了，妈妈，我要娶她！”这种。 反正温良现在就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工具人妻子，不亏。 那边厢，中年妇女笑呵呵的招呼着汪婉华，又道了歉：“我爱人不巧有事被耽搁回不来江夏，实在不好意思。” 汪婉华笑着表示没关系。 这事情对方显然早就跟汪婉华通告了。 长辈们互相交流感情。 苏俭也很主动的朝温良伸手，主动介绍自己：“你好，苏俭。” “温良。”温良轻握了下苏俭的手尖，“很高兴认识你。” 苏俭嘴角十分轻微的上扬了下：“我也是。” 很不易察觉，温良没发现，他掏出手机说：“加个好友。” 苏俭轻轻颔首，又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号码，麻烦你存一下。” 互相加了微信，交换完手机号码，两人的直接交流到此为止。 双方都感觉到了对彼此的满意，达成了初步‘合作’。 饭桌上，双方家长相谈甚欢，偶尔会提到温良跟苏俭。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在汪婉华与那位中年妇女的交流中，温良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一句话，温良沾了已经过世的爷爷的光。 吃差不多时，苏俭妈妈还特地提了句：“月底苏俭要去一趟香港，到时候还请小温顺便照顾一二。” 汪婉华直接应了下来。 随后，午饭结束，两家人在饭店门口各自分开。 - 破碗求月票，求订阅，求推荐票。 第120章 我真没想开挂啊~ 春日午后，十分适合小憩。 温良正舒舒服服平躺在商务座席那张单人成排的座椅上打盹。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里，温良带着对未来的某些憧憬酣然入梦。 隔着过道，那边的两张座椅上是汪婉瑜与李让，母女二人都没去打扰温良。 与苏俭和苏俭妈妈吃完了午饭，温良也没拖沓，很快坐上了这趟高铁南下返回羊城。 临上车时，苏俭有发来一条微信祝温良旅程顺利。 温良心中嘀咕着‘小姑娘还行’，回了个‘哦’。 苏俭随后跟了条消息：“月底见面聊！” 温良认为那个叹号一定是苏俭这种小姑娘的文字习惯，肯定不是因为生气了。 他知道，苏俭这种长得又好看，家世又非常好的大家闺秀，肯定是从来都不会生气的~ 两家的家长都没有特地再关心结果。 到了碰面阶段，饭桌上没表现意见，就足够了。 事实上，午饭后，温良名义上的未婚妻已经确定为苏俭了。 双方家长后续会看个合适日子把两人的婚事订下来，俗称订婚。 不过这个时间距离现在会有点远。 主要是温良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挺忙的……好吧，不吹牛了。 主要是苏俭爷爷工作忙，苏俭爸爸也忙，这次就被事情拖住脱不开身没能参加午餐这个两家初次正式碰面。 其次，虽然依双方家长的意思，订婚不讲究流程，但需要合温良跟苏俭的八字去挑日子。 一是得在未来两三年里挑个最合适的日子，二是得能将就未来三五年内有更好的适合结婚的日子。 反正中国人嘛，在这方面都会讲究。 好在这种听起来就很麻烦的事情无需温良、苏俭他们这种小辈来操心。 长辈们要确定的那个日子也会着重考虑两人的大学学业、年纪。 ………… 次日，小长假最后一天。 温良带着李让徒步出了门。 尽管那台法拉利昨下午就停到了心语花园的地下停车场，备份钥匙在温良手里，但温良没开车出门。 溜溜达达去了离得最近的车行。 温良下了两个订单。 大众辉腾6.0l w12和路虎揽胜5.0 sc v8。 辉腾这台车很低调，6.0l w12这个版本刚在国内上市，适合用来接待苏俭； 路虎是suv，车体空间大，适合行李多。 两台车裸车价加起来是475万，杂七八一算，落地价是550万，都可以在本月内交车。 非工资卡上的钱减少到了978万2919元。 该说不说的，2012年以来，家里居然没给温总打过一块钱生活费，要不是还有工资，温总都快要喝西北风了！ 一台轿车、一台suv，刚刚好也可以满足温良现阶段偶尔会日常出行的需求。 就还行。 忙完这个简单事情后，温良带着李让四处闲逛，享受假日时光。 还在超市里‘蹭吃蹭喝’。 那些安排有试吃的零食中，李让碰到说好吃的，温良就会买一些。 边买边吃、边吃边买。 于是，午饭后，李让双手隔衣服捧住自己的小肚子，费力又卖力道：“要装不下了。” “哈哈……没事，我们走一走再吃。”温良笑着说。 李让那双干净的眼睛转了一圈，忽然想了个主意：“那你能替我走吗？” “不行的，我走只有我能吃。”温良摇头。 李让似模似样的舒了口气：“那好吧。” 然后李让‘跐溜’下了地，迈着小碎步往前走。 不片刻又开始左右打望，看情形又被商场里各处飘荡的食物香味给勾出来了馋虫。 李让小朋友乖巧懂事，爱好学习，听话。 无非就只要跟温良出门，就会特别的馋。 其它什么都好。 一天下来，李让小朋友的肚子像是会变戏法一样，一会儿圆滚滚一会儿更加圆滚滚。 傍晚，温良带着李让一鸭一鸭悠的回了心语花园。 进门看到汪婉瑜在厨房准备晚饭，李让小朋友眼睛一下瞪得像铜铃，她慌忙看向了温良。 浑身上下仿佛都在说话。 给温良看乐了。 不过，温良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李让一下哭丧了个脸。 不是汪婉瑜做饭难吃，而是李让小朋友吃不下了。 而懂事的李让小朋友可没想过要不吃自己妈妈准备好的晚餐。 “唉~” “这个肚子跟着我难受啊。” 李让低头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似模似样的发起了愁。 好在汪婉瑜对自己女儿还是很了解的，只给李让盛了一点点米饭，算是平素解馋的量。 ………… 李让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小肚肚，懒洋洋的跟汪婉瑜分享了今天的见闻。 声音有时清脆。 有时闷闷。 语调总是绘声绘色。 讲得高兴了，还会忘记略过某些‘不必要’的事情，然后只好赶紧顺势把一半脑袋埋在自己的肘间。 听了李让的讲述，汪婉瑜才知道温良今天还去买了两台车。 侧头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温良，汪婉瑜有意揶揄的说：“不至于这么快就开腻了法拉利吧，也对，今天出门你也没开。” 温良笑了下，回答道：“买的是轿车和suv，算上跑车就凑齐了三个分类，正好月底的五一假苏俭要去香港，会来羊城待几天，得给人姑娘点挑选余地。” 听温良说完，汪婉瑜点着头表示了然，也不多犹豫，坦言：“你妈昨晚跟我发了消息，希望我能找机会问问你对小苏的第一印象。” 闻言，温良先笑了下，然后回答道：“很不错。” “长相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一些，应该有一米七高，原以为作风比较强硬，没想到是那种很会收敛锋芒的女孩子。” “是个可以讲道理的女生，一点都不难相处，一看就知道不抗拒这种形式的结合。” 听温良这般说着，汪婉瑜眉头挑起又放下，眼睛眨了又眨。 最后眉头都快要跳起来了：“怎么觉得你像是在虚构小作文，你妈昨天还说在饭桌上你们俩之间话很少，难道是线上聊天？” 温良一本正经的说：“没有，我们都不喜欢线上聊天，她表示月底见面再聊，很合我意。” 见汪婉瑜都快糊涂了，温良不由一笑：“没那么复杂，苏俭那长相，谁看了都想娶回去。” 又说：“至于苏俭那边，我总觉得她好像见过我一样，再说要有想法我们也不会让家长谈到订婚的事情上去。” 听完，汪婉瑜也是松了口气，重复的喃喃：“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你昨天一上高铁就睡了，我还真是有点担心，你妈也是。” 温良只是笑笑，转而问出了疑惑：“小姨，这事到底怎么赶上的，以苏俭的家世，别说去年才17岁，就算她现在已经57了，不夸张的说也可以满世界挑对象。” 闻言，汪婉瑜先是看了眼温良，眼角上翘：“去年你妈已经说了，是你爷爷曾经跟小苏爷爷定下来的，所以才会说本该落在你爸头上。” “你爷爷比你爸强，他留下来的底子刚好让你爸妈可以到轻松位置。” 温良听得咂舌。 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他寻思老温同志已经不差了，没想到也是有赖去世的爷爷照拂？ 略顿，汪婉瑜有忍不住感叹一声：“本来以为你沾不上光了，没想到你命更好。” “别的不说，小苏爷爷在广东这边毕竟工作了十九年。” 听到这话，温良笑了：“早知道这情况我该去鹏城上学，说不定随便都能创业成功。” 汪婉瑜没搭理这茬。 温良也不在意，转而说道：“你们要是早点告诉我苏俭的身份，元旦那份公司纲要我能做得更激进一点。” “不过现在也不晚，起码我现在有什么想法都会更有底气了。” “反正……” 听完温良的絮叨，汪婉瑜也是不禁失笑着摇头：“你就不怕你根本入不了小苏爷爷的眼？” “而且听你这么说，就感觉小苏爷爷成了你的外挂，不需直接动用也一定能发挥关键作用？” 温良认真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也一定会这样！” 汪婉瑜深看了眼温良，没有多说，她看得出温良现在看待事物的角度正在发生着变化。 也看得出来温良现在的视野已经更广阔了。 更看得出来温良并没忘记现状仍需脚踏实地一步步走。 …… 老实说，温良现在是真的信心十足。 他毕竟另开了一个重生外挂。 有苏俭爷爷在，温良相信随着事物的发展，有些事情的落地会变得更容易。 比如真正落地到位的‘因我而变’愿景。 …… 额外的，还有另外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根据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温良成家后很快就会变得又富又贵。 这一点跟老温家的现状不同。 怎么说呢，苏俭明显是奔着体系去的。 而且他们这些父辈过于拔尖的人，路线跟常人不太一样，职级很容易特别夸张。 更有意思的是，老温家早就没把这桩老一辈的旧事放在心上。 毕竟绝大多数时候是人走茶凉。 更别说温良爷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虽然这桩旧事温瑞国清楚，也清楚当年没落在他身上的主要原因是：跟温瑞国同志同龄的老李家人都是男性，想结婚也不成。 但如今温瑞国自己都四十好几了，事情都过去了很久，他根本就没想过沾那么高的光。 另一方面，温良爷爷留下来的资源实际不能算少。 虽然贵不到哪去，在温良没把博浪扶起来之前，跟富那是一点不沾边。 但老温家的小日子可以说一句风生水起，也可以说一句足够让99%的人羡慕。 谁也没想到，去年忽然冒出来这么个峰回路转。 …… 抛开重生这个外挂不谈，至少又富又贵的富是温总凭本事挣出来的，一点都没假手于人，顶多就是……抄了抄近道。 总之，注定会又富又贵的温良，想半天觉得自己也只能不要脸的说一句： “我真没想开挂啊~” -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ps：是不是章节更新间隔时间长一点，各位读者姥爷更乐意留言啊？ 第121章 匿名第三方 躺在床上，温良将灯调成舒适的暖色调。 之前搬入心语花园之前，为了有个好睡眠，温良选用了绝大多数奢华五星级用的床垫品牌‘席梦思’。 就那个许多人从小听到大的席梦思。 没选最贵的，选了躺下去感觉最适合自己的，也就几万块一张。 又精挑细选了床垫保护垫、床单、被、枕头。 侧身望着窗外一整座城市的繁华夜色，温良有点辗转难眠，他寻思一定是床品不合身！ 跟现在脑子里会蹦出来的事情毫无关系。 也不是个多‘稀奇’的事情。 心里打了一万遍草稿要如何合理、有效、有意义的阐述自己的想法。 怎么…… 又翻了个身，温良先关掉了灯，随后按下了电动窗帘的开关，看着窗外的夜色被遮住。 咕哝了句：“老子明天就换了这张破床！” 人这种生物呐，就是想象力太丰富。 温良很清楚自己也扛不住对某些事情提前产生联想。 没办法，都贱皮子的嘛~ 比起入睡之前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产生多重联想，温良显然有足够的自制力，脚踏实地一步步向前。 ………… ………… 5号，周四，节后第一个工作日。 温良第二次开上了新买的法拉利，载上汪婉瑜去了公司。 超跑从几十上百个博浪员工身边穿梭而过，引擎的低鸣多多少少让大家侧目。 是个扑街网文作家的‘破碗’跟旁边的段一说：“别看了，加油吧，只要你足够努力，温总明天就会开上布加迪。” “对，小破碗，你多努力，老板早晚能开飞机。”段一用同样打趣的口吻说。 破碗一甩那满头忧郁的头发：“可别说了，我业余时间努力也是让别人开超跑！” 段一随口提了个意见：“让我说，实在不行你用前两天发的绩效奖金自己开个站，找小橙书投个广告引流得了！” “艹，我怎么没想到！”破碗忽然惊呼，“那我踏马不是怎么努力都是给自己打工了？” 段一：“……” 事实上，段一跟破碗两人是第一批拿到公司期权的人。 从二月份以来所经历的每一天，都是在博浪这个大平台里自己给自己打工。 无论博浪在哪个方面有突破，挣了钱，都有他们的一份。 比例不算低，未来几年如果博浪不拆股，占比是0.25‰。 公司每分红1000块，他们能拿2毛5。 额外的，一般情况下，就算拆股，期权的行权权限也不会变动，即比例不会变动。 反正在2012年里加入博浪且能从占总股本比例5%份额的5000万股期权池中拿到期权授予的员工，不主动离职也不发生什么变动，以现在的情形，百分百会成为人生赢家。 因为小橙书已经有市价了。 随着期权方案的过度，2012年以后分配体系肯定会发生变化，那时候虽然一定能享受公司壮大的果实，甚至不会有期权授予方案那么严苛，但平均能拿到的比例一定会比2012年低。 总份额就100%，越分越少是肯定的。 不过温良没打算学谁的模式，他心中逐步成型的想法会是一条比较有意思的路线。 虽然温总现在还需要钱享受生活里可以体验到的奢华，但随着博浪的壮大，个人持有的金钱数量会呈几何倍数增长，早晚有一天金钱对温总会是个数字，自然就可以去搞点有意思的事情了。 比如主动让博浪成为一条针对全行业的鲶鱼。 ………… 段一、破碗这两个温良相对熟悉的员工之间的哔哔赖赖，温总当然不会知道。 走进办公室，宛安已经泡好了茶。 节前已经开过一季度总结例会，节后自然无需再开例会。 901办公区的氛围与往常没两样。 随着公司的扩张，901办公区成了博浪的实际核心管理区。 温良在这里办公。 人力资源、行政、财务三个主要行政支撑部门也在这里办公。 只要901不乱，博浪的天就塌不下来。 虽然假期四天温良没关心过公务，但也不会有太重要的遗留公务。 温良简单翻了翻桌上分门别类放好的几份文件。 立夏这个助理早已进入了角色，也对温良处理公务的习惯有了解，就很顺畅。 差不多时候，立夏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简单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 最后立夏又说：“温总，关于在华工举行一个小型专场招聘会的事情已经形成了方案，这是主要内容，您给看看。” 温良翻了两眼文件，重点很简单，是协调、场地、时间、范围四个维度，随口问了句：“考虑了四月份的天气吗？” 立夏很有准备：“与华工对接协调时会着重这件事情，无论是否下雨，我这边都会协调体育馆内这个场地以作备用。” 不等温良发问，立夏又主动提到：“将时间放在工作日能在一定程度上扩大覆盖范围。” “虽然现在是试点校园春招，但以后每年我们都会进行校招，这次扩大范围利于下次校招，毕竟五山校区这边只有大二年级以上的学生，明年的秋招就是面向他们了。” 温良满意的点头，又说了句：“人力资源部建设不算完善，你平时工作主动一些，多下沉到员工层听听他们的声音。” 闻言，立夏立马懂了温良的意思：“好的，我会主动随机旁观面试，按周期形成简报呈送给您。” 温良强调了句：“不要事后诸葛亮。” 立夏连连点头，她当然明白温良的意思，如果碰到人事在招聘过程中跟网上那种hr大爷一样眄视指使，就要及时纠正。 随后，温良看向了电脑屏幕。 与步履轻盈的宛安相比，立夏有点大步流星的感觉。 工作上让温良很省心，很能适应总助工作。 问一知二。 ………… 目光定在电脑屏幕上，温良没有借用公司自编舆情系统，只是通过搜索引擎随便浏览着一些相关动态。 主要关注《武神》与《来了》这两款手游的网友自发讨论上。 近一个月以来，小橙书#游戏#手游两个标签活跃度大增，转来转去又到了这上面。 天才少女小七：“不管是《武神》还是《来了》，都不太注重女性用户，明明网上都在传国内购买苹果手机的年轻女性用户更多啊！” 晚风像云：“《武神》《来了》都算是套用三国杀那套体系，但是开发程度不够高，我觉得现在说能引领手游市场变革为时尚早。” 一海阔少：“手游能做到这个地步，确实很不容易，新鲜感也很强烈，比起什么捕鱼达人要好得多，不过也就差强人意吧，当然，现在的手机硬件配置也支撑不了太复杂的体系，且等等看吧。” “……” 温良仔细看了看，这几个比较熟悉的id算是游戏类的深度玩家，都有深度玩过两款手游，发表的意见也相对中肯。 评论区的一些网友也相对认同这些意见。 比如‘天才少女小七’说得有一定道理，国内年轻女性用户购买苹果手机的比例一定程度上高于年轻男性。 在温良经历过的那段人生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苹果手机的优点也确实最多。 不过现在嘛，不好说哦~ 看张郁林、秦正能做到什么地步，再看看博浪能引导到什么程度…… 温良也认同《武神》这款手游的不足之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其它因素，《武神》的黄金生命周期大概还能持续1~2个月。 …… 摸鱼了半个上午，温良刚歇口气，就看到李泽走了进来。 不熟悉李泽这个浓眉大汉的人会认为李泽平时就这样，温良一看就知道李泽有坏消息。 看看温良，李泽先露了个笑脸，说道：“又一次被你提前预料到了，出现了个匿名第三方。” 温良听得挑了下眉。 李泽随后给出答案：“这个不具名第三方直接联系了运营部，先是提出想要收购《武神》，被婉拒后，又提出是否可以代理《武神》。” “意向是真的，而且背后估计是个大公司，很有底气的样子。” 闻言，温良问了句：“《来了》那边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吗？” 李泽早有准备，侃侃而谈：“从运营角度上看没区别，不过隔着网络，有点拿捏不准。” “按理说，他们是万年老二，比我们更容易谈拢，应该会更早收到消息。” 略一思索，温良起身道：“正好没事，一起去多媒体室看看。” …… 对于第三方冒头，不论是温良还是李泽他们都是早有心理准备。 虽然《武神》一看就不持久，但从正式开启公测以来，其利益高得让人眼红。 国内手游行业发展至今为止也就《捕鱼达人》算爆款，确实挣钱了。 现在《武神》、《来了》这种卡牌类游戏如此大杀特杀，自然会特别引人注目。 月流水千万，这能跟一些优秀端游相比了。 只是这个第三方出现的形式有点出乎意料。 8楼的多媒体室，李泽和唐普二人分别操作了下，给温良调出了最清晰的相关数据。 温良边看边说：“把国内实力游戏厂商的过往履历和最新现状打一份出来。” “对比合并去除类似项。” 十来分钟后，温良还是摸不准：“国内的手游行业还是那副样子，也不成熟，怎么直接跨越到要收购游戏这一步了？” 李泽从旁说道：“我都寻思是不是《武神》专门遇见鬼，内测内测撞车，乐迪通那边硬是忍了我故意挑衅坑他们一波广告费，搞得如此默契，现在又冒出来个匿名第三方收购。” 稍加思索，温良提出了意见：“首先跟《来了》的蜜月期结束了，其次关注舆情，说不好下午这个匿名第三方就会直接上线同类新游。” - 第122章 不愧是半壁江…山寨(万更求订) 节后第一天上午，尽管《武神》哗啦啦的流水还在涨个不停，眼瞅着今天日流水有过百万之景，但过去那些轻松的好日子显然到了头。 与《来了》的默契蜜月期也可直接宣告结束。 商业上大多数时候不通行三角稳定原理，常常是第一与第二竞争，第三没了。 原先博浪和乐迪通两家厂商运营三国卡牌手游，在现有手游市场需求的支撑下，两家互蹭热度维持着高曝光。 流水很高。 利益看得见。 日子美滋滋。 可博浪和乐迪通毕竟是两家互相陌生的公司，一致对外必不可能。 如果现在第三方这条猛龙给出的利益足够合适，乐迪通未必不会把万年老二《来了》打包卖掉，再转手坑一把博浪，报李泽当初故意去恶心他们黄总的一箭之仇。 就算利益不够，没谈拢，乐迪通也未必没有其它想法。 所谓的默契蜜月期里，《来了》实打实的小动作可不少，只是抢不过《武神》罢了。 所以，其实双方没有共同信任基础。 接下来对博浪最有利的局面是三方混战。 要是《来了》被匿名第三方收购，《武神》很可能沦落为第二，乃至苟延残喘。 不过，也不用着急。 博浪本就没在《武神》上押重注。 别说温良，现在连部分高玩都看出来《武神》吸引力不够持久。 说来慢，种种念头从温良、李泽、唐普三人脑子里迅速闪过。 李泽接过话头：“反正早预料到手游市场一定会出现竞争，现在这情况也正常，接下来稳定我们手游业务的基本盘就行。” 唐普跟着说：“也要留意这个第三方，他们估计想要垄断三国卡牌手游这个细分类目。” 温良双手撑着桌台，轻松道：“不说那些虚的，讲究个不浪费我们的辛苦付出，卖出与否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闻言，李泽笑着点头：“放心，交给我们，不榨干《武神》最后一滴利益不罢休。” “没错。”唐普深以为然。 做小橙书、做手游，都是为了钱，这是大家的共同认知。 理想、愿景哪样不需要大把资金去实现？ 不说那些虚的，房子、车子哪样不需要钱？ 就算是温良，抛开那虚泡泡的身价，他现在连千万现金都拿不出来了，在羊城买个住起来安静一点、舒服一点的小楼房都还得再多挣一个0。 没道理坐视现阶段马上要落袋为安的利益还被人分走一部分。 淦就完了！ ………… 网上相关舆情动静仍稀松平常。 关于《武神》的讨论仍主要集中在游戏内容上。 “有句讲句，《武神》不愧是能霸榜的手游，我都不敢想象每次更新都会更丰富的玩法是怎么能被我这个手机带动的。” “确实，主要天天有新内容，之前中意貂蝉，现在我觉得还是大乔小乔一起更香。” “……” “岔开讲一句，我总觉得如果类似的游戏更多一些，估计会促进智能手机更快普及。” “这个我十分认同，因为我就是新换的三星。” “……” 某些网友仍不免俗。 “开盘了开盘了，猜猜今天是武神还是来了先上福利？” “我选《武神》。” “《来了》！” “又是你在‘聚众赌博’，全部没收，铐起来带走！” “好家伙，跟这断案呢？” “……” …… 显然，手游市场并没有网友们知道的那么平静。 午后，乐迪通方面选择与博浪主动沟通。 还是那位黄总。 也还是李泽对接。 接到通过公司电话转入的内线电话后，李泽脸上有了笑意，爽朗道：“黄总，你好你好，我是博浪李泽。” “李总好，一直忘了谢谢李总主动给我们打广告。”那边黄总笑声同样爽朗。 李泽现在也很会寒暄：“黄总客气，我们的业务就是服务好每一位广告主。” “是是是。” “……” 只是比起对面的黄总，李泽的寒暄技巧差点火候。 李泽都快用光所有寒暄词汇了，那边黄总依旧是笑声爽朗的扯淡。 好在李泽别的经验可能不是很足，耐心被温良提点得实打实足。 反正不主动挑起话题。 就是应付、敷衍、客套。 哪怕是车轱辘话也无所谓。 就硬磨。 那位黄总最终还是主动切入了正题：“李总，说起来我们也算是通过游戏运营神交已久，怎么也算是半个朋友，不知道方不方便向李总打听个小事情。” 显然，乐迪通比博浪要更着急一些。 虽然看不到对方，李泽仍很是大气的一挥手：“但说无妨。” 黄总还是拐弯抹角了一会：“……手游市场近来很朝气蓬勃啊，听说吸引了不少关注，不知道李总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啊。” “有的。”李泽笑呵呵的回答，把黄总的心都提了起来，然后学着温良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最近从玩家反馈来看，端游玩家来了一大批。” “听说还有围绕手游的网络直播出现了。” 黄总：“……” 淦！ 亏他期待了半天！ 结果李泽给他扯了一堆废话，这事情谁不知道吗？ 这么一拉扯，黄总也是干脆了许多：“李总，我就直话直说了，我们两家的手游很受市场追捧，还在ios端连续霸榜，听说这让一些传统端游厂商也对较大型手游感兴趣了。” “好事啊！”李泽乐呵呵的说，“手游行业越火热，游戏种类越丰富，玩家总量就会越大！” 黄总：“……” 扯不过！ 老子扯不过行了吧！ 万年老二毕竟是没那么有底气。 黄总在心里长吁一口气，直接开诚布公：“李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想必贵司也收到了不具名公司抛出来的收购意向，我们公司想跟贵司建立某些方面的合作。” “一句话，我们不愿意放弃现在发展这么好的局面。” “但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个公司背后实力不低，跟那几个端游大厂必然有联系。” “我们两家不联合，往后很难吃肉了。” 见黄总这么直白，李泽不由挑起了浓眉。 不过之前跟温良推敲过发展，李泽心中自然早有计较，半点不啰嗦，直接道：“好，黄总说说具体方案。” “李总果然爽快。”黄总哈哈一笑，“很简单，我们一致对外。” “可以。”李泽反应快极了，“不过我觉得应该加个补充，特别情况下各人自扫门前雪。” 黄总连连点头：“就照李总说得办！” “……” 两家公司就这样达成了一点都不牢固的口头协议。 一致对外，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当然也只是表面功夫。 既然是为了利益，如果这个第三方一定想要垄断市场，在付出某个乐迪通或者博浪能接受的价格，自然能轻松完成整合。 无非是这种表面功夫也能维持一阵。 现在博浪和乐迪通都能以逸待劳，坐看第三方从哪个方向发力。 …… 与乐迪通的交流结束后，李泽向温良汇报了情况。 补充说明了自己的分析：“从黄总的口吻来看，他们的野心或者说贪欲比我们要大，他们可能还想要搞点大事情。” 听完李泽的汇报，温良笑了下：“不一定，我倾向于乐迪通在《来了》这款游戏上想捞一笔大的就跑。” 李泽略有不解：“那搞什么联合，这样不是容易被我们牵制吗？” 温良推敲着分析：“他们只是小公司，摆明了不想接受第三方现在给出的报价，如果不跟我们联合，接下来每过一天他们能拿到的报价就会低两分。” “你说得也没错，联合确实容易被我们牵制，可你也说了，他们贪心大啊。” 听温良这么一说，李泽也理清了个中关系：“越来越明白你说的商业行为只注重利益，谁跟谁合作都是互相谋划利益。” “好在有黄总这通电话，我们也清楚了第三方的野心，估计是想在手游领域复刻端游三国的辉煌。” 说完这个，李泽面上有了笑容：“情况基本明朗，那就走着看吧，谁怕谁啊！” 温良欣然点头：“这态度就对了，反正现阶段任何形式的竞争对公司都是利大于弊。” 一听这话，李泽立马苦了脸：“还是怀念年后至今的日子啊，轻松愉快。” 温良笑了，随口丢出四个字：“收获不大。” 李泽听得赶紧溜了。 ………… 一如温良猜测的那样。 这个匿名第三方上来就要收购，哪怕退一步都是想要代理，显然比较着急下场。 于是，下午三点整。 果然有一款名为《战三国》的游戏忽然登陆了ios端的app store！ 现下，手游首重在ios端上发布，主要是更容易捞到钱。 李泽第一时间就关注了开发厂商。 原以为会跟上午那样套个马甲不具名。 没想到《战三国》很大方的展现了开发厂商信息——鹅厂旗下手游工作室！ 李泽也很快通过各方面的消息汇总，找到了具体脉络。 《战三国》是一个小公司开发的，今天才被鹅厂手游工作室打包收购，不过在短时间里已经完成了合并。 知道消息后，温良第一反应是见鬼。 这踏马就不像是鹅厂能做出来的事情。 鹅厂向来都是山寨为主，国内厂商开发的游戏还能先去谈个代理，谈个收购？ 仔细想了想，温良大概摸到了鹅厂的思路。 一年多前那场轰动网络的3q至今都没落下帷幕。 据后来一些分析指出，鹅厂从这次竞争中改变了作风，走上了投资合作的道路，触手也逐渐遍布互联网全行业。 只是……初步试玩了《战三国》后，温良也只能说：“还是曾经那个少年，一点都没变，真不愧是游戏界的半壁山寨啊。” 这款《战三国》明显是在《武神》、《来了》冒头后仓促开发的。 整体风格大概是45%的《武神》＋35%《来了》以及20%自己的元素，这元素还主要集中在美术资源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显著的是，手握qq以及上个月用户已经破亿的微信，又是国内游戏行业的半壁江山，鹅厂的推广就四个字： 铺天盖地。 - ps：昨天的万更，近几日有点累，昨晚直接睡了过去，现在才赶出来。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23章 有博浪啊，可以看戏了哦~ 很快，《战三国》的消息人尽皆知。 鹅厂游戏方面这一轮推广就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 根本没管游戏刚上线，下载量不过数百等等要素。 半壁江山的市场份额就是他们的底气。 好事的网友们也在第一时间被覆盖到了，讨论风向一下歪楼。 “坏了，我开的盘要赔了啊，这挂了鹅厂游戏logo的三国卡牌手游一出，《武神》和《来了》估计都没心思推福利了。” “又是你，先铐起来再说！” “希望两款游戏强硬一点，玩不了游戏好歹给我们看场大戏。” “又没事，多个游戏多场戏，我都习惯鹅厂游戏这种山寨作风了，之前还感觉少了点什么。” “……” 绝大多数网友调侃之余并不看好《武神》与《来了》。 现在的网络信息已经足够畅通了。 一年多前的3q、一年前微信与米聊等在通信社交上的竞争可以说是历历在目。 鹅厂那种依靠qq一定要赢的作风早深入人心。 再说，国内游戏行业的市场份额一半多在鹅厂游戏那边，大家也不认为鹅厂游戏进军手游会是小打小闹。 也不认为鹅厂游戏这么大张旗鼓，会给两个小游戏留下未来。 …… 看了看网上信息，温良又看看自研舆情系统客户端上弹出来的舆情通告。 《战三国》上线的消息已经频现主流社交平台了。 坐在对面的李泽看温良放下鼠标，感叹一声：“还没积蓄足够实力把微博干趴，鹅厂游戏又来了。” 没等温良开口，李泽摇着头笑道：“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之精准，总是直中要害，拢共做了两款产品，让新浪、鹅厂两个大厂坐不住，除了佩服我真找不到别的词。” 温良乜一眼李泽，随口道：“没办法，都摊上了，只能再苦一苦大家了。” “也还行吧，间隔两个多月，是该活动活动了。”李泽口吻中带着一股子轻快。 温良轻浮的一挥手：“习惯就好，我尽量控制一下，给你们个休养生息的时间。” “过分了啊！”李泽浓眉一下就跳了起来。 又侃了几句。 李泽主动拉回了正事：“鹅厂游戏来势很猛，几乎是收购到了同类游戏立马就推出，很急切，可能想赶紧占下手游市场的空窗，拿到手游市场最大份的份额，有点难搞。” 温良不紧不慢的说：“鹅厂要以快打快，挺好，符合我的想法。” “这可能是公司的一次大机会，得好好利用，正好也能看看研发部已经形成正反馈研发模式的战斗力！” “这样，搞个碰头会，把公关、产品、法务、研发、运维都叫过来，你也去准备准备。” 李泽应声离开办公室。 …… 宛安适时走进办公室，送上温茶。 顺手整理了稍显凌乱的办公桌台。 立夏入职后，在日常工作中，宛安其实要比以前存在感更低。 该归属于秘书的事务，宛安做得比以前更到位，更令温良满意。 喝了口茶，温良想起了之前还想跟宛安聊两句的事情。 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念头一转，温良索性直接安排：“宛秘，马上有个会，你去做会议纪要。” 听温良一说，宛安猛地抬头，然后又赶紧点头应声：“没问题！” 温良想想，给了个鼓励：“加油。” “明白！”宛安一挺腰。 行政秘书的职责范围包括会议纪要等一般文字性工作。 只不过之前温良一直没安排给宛安。 几个月来，立夏的工作表现着实出色，问一知二，比预期中更合格。 温良将原本就该交给秘书的会议纪要工作交给宛安，一是减少立夏不必要的工作，二是直接表达对宛安的信任。 也算是一举两得。 …… 约二十分钟，被通知到的各部门负责人都来到了大会议室。 立夏当然也在。 温良直接抛出问题：“事情大家也都知道，辛经理，你们公关什么想法。” 被直接点名，辛黛自有准备，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我们分析了舆情信息，也对鹅厂游戏过往行为进行过一些分析，参照公司在手游业务上的进一步安排，推导了一种不成熟的考虑。” “我们是不是可以退一步，只求实际的经济利益，即游戏流水； 之前着重发展的多组多代研发模式，有能力在较短时间内推出多款手游，等我们在手游领域逐步形成规模，更容易占据手游市场份额。” 辛黛说完后，李泽从旁接了话头：“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话落，辛黛没有吱声，只是看了眼李泽，有点感激，她自己可不敢给这个策略如此贴金。 孙宝银站在研发技术角度讲了两句，表明了研发部的能力，可以承担快速推新游的任务。 研发部的手游业务大组人数最多，占研发部总人员的70%。 面向学校的外包兼职开发人员中有超过500人在为不同的手游项目进行开发工作。 现在手游业务子工程数量很多，进展也快，确实能较快的遍地开花。 不过，研发部软件开发水准较高的一群人全围着小橙书，在进行各个子工程开发。 随后，李博文站在产品角度附和了孙宝银。 一季度末的办公会上，李博文没有当场决定，后来给出的决定是在产品部经理岗位上多锻炼一段时间，视情况再回研发部当研发副总工。 李博文不是眷恋经理岗位，而是把温良的话听了进去，要敢于站出来！ 唐普没做声，运维方面反正没问题。 林鸿也没做声。 他是法务，主要处理的是法务事务，他都不知道这次会议怎么会把他叫上。 最后，立夏左右望了望，还是直接说道：“我可能要泼个冷水，危机应对方案理论上没问题，不过以现在的实际手机硬件环境和市场环境，无论发展什么类型的手游其实都是卡牌类。” 略顿，立夏加重语气道：“也就是说，鹅厂游戏现在忽然推出《战三国》可能不仅是垄断三国卡牌类手游，而是要以《战三国》为开端，占据现有市场环境下的全部手游市场份额； 据我所知，以国内手游市场的现状是，鹅厂手游份额占比已经接近50%了！” 辛黛很快接过话头，耐心道：“立助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先稍微后退一步积蓄力量，再打出去，《武神》毕竟只是我们在手游业务上的试水产品。” 这时，居中而坐的温良平声开口：“辛经理，如果换一个游戏厂商，你的策略没问题，现在不要想退这个事情。” “立助说得对，鹅厂游戏想要的不只是眼前利益，更想先其它端游大厂一步拿下手游市场，这与我们的利益相悖，与我们的计划相悖。” 温良一说完，辛黛立马明白过来了：“是我考虑不周，正因为《武神》是试水产品，我们更好无顾忌的去硬碰硬，尽快摸清鹅厂游戏的风格，好知己知彼。” 说到这里，辛黛忽然明白了林鸿与会的意义，转而看向林鸿，说道：“林经理，我这边可能有一个非常激进的方案，需要你帮忙提供解释。” 林鸿眉头轻挑，做了个手势：“请说。” 辛黛斟酌着说：“目前我们公司的主要后台服务都运行在鹅厂的云服务器上，如果有某种意外断线了，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维护我们的利益？” 这话还是说得比较委婉的。 不过在座众人都能听懂。 坐在后一排做会议纪要的宛安更是隐晦的看了眼温良，她听得懂，也明白温良可能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只不过辛黛反应很快，替领导说了出来。 林鸿想了片刻，才回答：“这得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真意外，有众多免责条款，很难在合适的时间点里维护合适的利益；另一种是人为意外，这方面可以双管齐下，法务可以提供解释，不过着重点在运营上。” 林鸿也是个人精。 他这回答十分巧妙。 所谓的真意外其实才是分多种情况的，一种是博浪主动，一种是博浪通过第三方达成； 最后一种是真正的不可抗力意外因素，比如分布在多个云中心的机房全一起炸了、多个云中心附近的光缆也同时被挖断了，这种极端情况显然有免责条款。 而人为意外就差指名道姓说是鹅厂所为了。 这反而是大家都期待的可能性…… 林鸿说完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温良却适时开口：“这个方案过于激进，辛经理先考虑个常规方案，配合运营在鹅厂的攻势中，谋取我们的利益。” 辛黛笑着点头：“好的。” 随后就是一些常规应对方案的讨论。 然后碰头会结束。 大家都是明白了温良的主要想法与激进意图。 当然，大家也知道，温良的意思是大家得配合起来，协同处理公司的危机事务。 ………… 再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温良通过舆情系统的信息提示，看到小橙书平台上讨论十分热烈。 有好事者发了动态。 【如何看待鹅厂游戏推出的《战三国》手游？将对手游市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如果你是《武神》、《来了》你会怎么应对？】 有一些看起来是水军的评论。 比如：“鹅厂游戏此举明显有利于更好的推广手游，将更好更快的推进国内手游市场发展……”云云。 可以看出鹅厂游戏下了大本钱。 评论区一水儿都是骂的。 因为倾向性太明显了。 与其它评论格格不入。 抛开一些水军评论，其它都算得上是理性讨论。 天才少女小七(某富婆客串)：“典型的鹅厂作风，也正常，他们本来就不太礼貌。” 晚风像云：“一句话，鹅厂不愧是游戏界的半壁‘江山’，山寨能力有一手的，如果不是直接嵌入qq图标了，我都以为是博浪开发的《武神》。 ps：感谢鹅厂游戏让我关注到了我一直在玩的《武神》居然是博浪开发的，博浪真强！(此条五毛，温总记得给我打钱)” “……” “有博浪啊，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看戏了哦……不过，我不太看好博浪这次能占便宜。” “要相信温总，温总这么年轻的老板思维天马行空，前途广大，大家都以为他一直在全力发展小橙书，所以小橙书才如此愈发火爆，谁能想到他已经在手游行业搞得如此风生水起了？” “确实，博浪这次也算在实质上丰富了手游行业的发展，不过不影响我看戏。” 当‘博浪’、‘温总’这两个词语被多次提及后，网上画风很快发生了变化。 - 第124章 好家伙，直接主动白热化！ “有博浪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我网上云飞来帮场子！淦起来，必胜！” “我反正相信温总，之前小橙书那么弱鸡，照样让微博只能龟缩至今。” “确实，静静看温总的手段吧。” “嗐，感觉不能细想，温总好像连20岁都没有，昨天淦一下微博，今天就要淦鹅厂那个叫天美艺游的手游工作室了。” “我等与天才是有差距的，正视差距就行，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对温总就很有信心了，只是淦一个游戏业务下的手游工作室，对温总来说应该是手拿把掐啊！” “……” 原本集中在手游层面的网络热度，就这样硬生生转到了另一个角度。 正好目睹一切发生的温良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他可不知道自己在网上居然有这么高的人气。 本来，鹅厂旗下天美艺游出品的《战三国》正处于全方位获客期，大家都在讨论手游，同类型的《武神》自然能跟着享受热度。 现在小橙书这边率先转变了风向，转而讨论起了博浪，扩散就少了一部分，《武神》也就要少喝点汤了。 不过，舆论风向一定程度的转变，也减轻了《武神》面对《战三国》的压力。 整体形势看起来莫名有点不温不火的样子。 只能说有利有弊。 …… 下午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过去。 临下班前，李泽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下午形势还不错，今天截止现在的流水已经比昨天高一点了，过了90万。” 说起这个，李泽眉飞色舞起来：“真就流量等于钱，昨天节假日都没比过今天，新增用户也创下了单日最高……如果到现在为止，那个天美艺游工作室可真是个大善人。” 温良听得莞尔。 也没让李泽太乐呵，随口问了句：“《战三国》大概什么数据？” 闻言，李泽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沉声回答：“按照我们的统计，玩家数量已经到了20万，这个天美艺游的游戏一直很注重流水，很大可能今天就能过10万。” 整理了下，李泽说了更详细的数据：“而且，《战三国》已经爬到了iphone端的app store畅销第六，估计明后天就会适配ipad端，他们优势太大，很快就能抢我们的市场了！” “……” 《战三国》势头十分凶猛，比《武神》当时冲榜都快。 李泽也提了提安卓端的情况。 不过眼下国内的安卓应用分发市场十分混乱，除应用开发商外，几乎无法对安卓端具体情况进行统计。 反正安卓应用分发市场的混乱程度，博浪现在也深有体验。 张郁林主导开发的那个名为‘应用王’的安卓应用商店，上月推出，到今天，装机量已经超过了15万！ 博浪没在‘应用王’上花推广费，除了简要运营，基本是自生自灭。 有这么高的装机量，跟‘应用王’像miui应用商店一样取巧链入了其它类似于豌豆荚这样的应用分发渠道有关。 只是加一个链接的事情，还相当于给豌豆荚它们做流量入口，整体类似于搜索引擎的爬虫，只需遵循一些必要协议即可。 现在国内的应用开发商巴不得有各种各样的分发渠道给他们免费推广应用。 总之，现在国内安卓应用市场与国际安卓应用市场是两回事，与苹果app store的标准化应用审核与上架那更是没法比…… 又说了些数据上的事情，李泽冷笑一声：“根据现有数据分析，天美艺游顶多明天就会直接发起攻势，倒要看看是不是鹅厂旗下一个小小的手游工作室也能长三只眼？！” 温良听得笑出声来：“会说话就多说点。” 李泽也是一笑，他知道马珀利不可能关注一款游戏，甚至都不会关心鹅厂游戏这个业务。 纯属谚语巧合。 毕竟都说马王爷有三只眼。 现在大家都清楚，虽然看起来是鹅厂下场，其实真正下场的只是鹅厂旗下鹅厂游戏事业部下天美艺游这个手游工作室。 随后，李泽又说：“乐迪通黄总又联系了我，这次更直接，他提议过了零点就给《战三国》点颜色看看，我觉得应该可行，有点拿不准。” 这话一出，温良直接将目光顿在了李泽身上：“你真拿不准吗？” 迎着温良的目光，李泽不敢吭声。 温良斥了声：“管着运营执行那一亩三分地你就满意了？还是从哪学的勾八玩意，来跟我自作聪明？” 李泽不由自主的换了个坐姿，正襟危坐起来，赶紧道：“不是，我没……” 温良懒得听李泽的解释，直接一晃手：“你心里明白就行，不明白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别来碍我眼！” 李泽张了张嘴，又麻溜的闭上了。 温良收回盯着李泽的目光，缓和了语气：“《武神》不亏就是赚，亏了就当给后续的其它手游产品铺路了，放心大胆的干。” 李泽连连点头：“已经让它们闹了半天，轮也轮到我们出手了。” 接着又说：“我们就没有被动挨打的传统，无非是看在对方还有用的份上让一让而已！” 温良听得点头赞许：“这态度就对了，不仅要干到底，还要主动去干！” 李泽应了声。 大方向就这样定了下来。 走出办公室，李泽才松口气。 他很清楚现在温良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那就要立正挨打，而且这次本来就是他的错。 与乐迪通的对接事务他已经全权接受，就该全权处理，来请温良拿主意就是煞笔行为。 煞笔在，纯纯自作聪明的请示。 所以温良毫不犹豫的严厉斥责了李泽这种习性。 要真是重要大事上拿不定主意，温良不会这态度。 温良一贯是让团队内部每人自己管自己那摊事情，对李泽他们要求更多，要主动一步步学会高屋建瓴。 温良自己越来越只把控发展战略。 李泽他们不会在大事上马虎。 而且大事错了自己就能记半辈子，根本用不着盯。 ………… ………… 当晚零点，《武神》、《来了》回到了往常的模式，在前后脚的时间间隔里，开启新一轮福利比拼。 与之前不同的是，两款游戏都出了些明显针对《战三国》的运营策略。 这令所有吃瓜群众都有点惊讶。 他们实在没想到，在鹅厂游戏带来的巨大压力之下，《武神》、《来了》似乎联合起来主动发起了事实进攻。 于是，凌晨大半夜的网上很是有些动静。 “果然，我就不会看错博浪！” “干丫的，我反正是看鹅厂不爽，那些把鹅厂当爹的出来我看看？” “……” 而且很快有察觉到个中乐趣的资深游戏玩家客串了ob。 “雷迪森暗得杰特们，下面由我来给各位实时插播最新进展，首先我们先来看看，《武神》与《来了》都很有准备啊！ 针对性很强，上来就让《战三国》昨天力捧的一款最佳道具成了大白菜。 局势十分微妙。 果然，博浪在面对竞争时从不让人失望。 在鹅厂力推《战三国》的背景下，博浪仍是主动出击，三款三国题材卡牌类游戏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我只能说希望不是鹅厂！” “……” “好家伙，这么快就有ob了？有点意思啊！” “ob加油。” “肯定不会是鹅厂，我赌1毛。” “……” 这只是个开始。 哪怕只是鹅厂游戏下的一个手游工作室，天美艺游也不是泥捏的，次日一早就给了回击。 随后是博浪联合乐迪通更霸气的操作。 上午十点，博浪、乐迪通联合发出了律师函，敬告天美艺游停止抄袭，即刻道歉。 博浪更进一步，直接在羊城这边立了案。 告天美艺游大量侵犯博浪的独立知识产权。 这正是出身于华工知识产权学院的林鸿硕士其强项。 毫无疑问，天美艺游根本都不搭理。 依旧我行我素。 某些渠道还放出了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说天美艺游方面恼羞成怒，要‘不死不休’。 天美艺游也不多哔哔，反正就是也利用它爹在游戏行业的绝对优势横冲直撞。 这么一连串眼花缭乱的事情，当然少不了ob。 “各位朋友，又是我！” “一夜过去，从游戏的竞争居然直接上升到了法律pk，这波……这波叫干出真火、干得漂亮、十分哇塞、直击核心！抛开鹅厂这个大主体，直接抓天美艺游的底裤！漂亮！” “……” ob十分激情。 网友们的情绪也都被点燃了。 谁都没想到，竞争几乎是直接快进到了白热化状态。 三方摆明车马，一副都要干倒一方的作风。 而且从现状看，博浪与乐迪通这松散联盟的一方根本不在意利益，直接把台面上可以用的手段用了个遍。 律师函、诉讼等等。 还有直接在游戏内部的竞争。 ob都忙疯了。 一开始是ob游戏内部，然后转外部的法律pk，后来又转游戏内部的针锋相对。 “朋友们，朋友们，真的打出真火了啊，福利大放送！ 得说一句，只有游戏厂商的竞争，我们这些普通游戏玩家才能享受到更多！” “今天《武神》出了一个比较高级的操作，居然在手游中推出了排行榜体系，优势很大。” “……” …… 接下来的几天，博浪展现出来超强开发掌控力。 每天能推出四到五次新功能。 单论游戏这一个维度，天美艺游缝合出来的《战三国》已经被甩开了18条街。 然而，形势对博浪不容乐观。 看客们只是觉得眼花缭乱，直呼过瘾，精神上十分支持《武神》。 实际的发展就是天美艺游仗着它爹无可比拟的用户基本盘优势，蚕食着市场份额。 反正鹅厂游戏在过去一些年已经用他们的行为告诉了所有人，无论是简单游戏还是复杂游戏，只要他们乐意，哪怕他们后发，赢家也会是他们。 例子数不胜数。 一路跟随最新视角的ob也从一开始的激情变得萎靡。 “各位，形势真的不容乐观啊，《战三国》从游戏内容上已经被甩了十八条街，可还是顶不住鹅厂方面无可匹敌的用户量级优势，很有可能天美艺游要笑到最后了。” “……” - 第125章 再上新游，淦就完了(万更求订) 4月10号，星期二，多云，无风，外温舒适。 是清明时节大雨小雨连番洗礼后难得的好天气。 博浪总经理办公室，温良正翻着一些报告内容。 现在三国卡牌手游上的竞争完全疯了。 博浪内部从运营到公关再到产品、研发，也全忙疯了。 不过经过几天白热化的竞争，也到了博浪原定计划推出新游的日子。 现在只剩最后一点必要流程要走。 也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现在外界普遍看衰博浪的手游业务，谁又能想到博浪已经完成了第二款手游的上线前准备。 翻着报告，温良右手习惯性抓向放水杯的方向。 触感与往常不同，余光可以看到常用的口杯又换成了带把的深色保温杯。 拧开盖子，一股枸杞的清淡香味冒了出来。 温良心中嘀咕了句：“怎么整上枸杞了。” 尝了口，味儿果然又是正正好。 估摸着杯子里的枸杞子数量都会很有讲究。 吹拂着冒出来的热气，温良又喝了几口，略觉尚可。 前几天温良把会议纪要的活给了宛安，宛安好像一下就安了心。 原本温良以为宛秘可能会有点得意，没想到在他能感知的层面比以前还更用心了。 “付出型人格吗？” 念头转动间，温良目光重新聚焦在报告上。 早上，李泽提交了4月份《武神》详细运营报告。 排版清晰，一目了然。 这种汇总基本功，浓眉阿泽掌握得也是愈发纯熟。 需要关注的内容不多。 一是ios双端app store上《武神》仍为畅销第一，双端第二名全部易主，从《来了》变成了《战三国》； 以及，根据数据统合分析，《战三国》与《武神》之间的差距很小，如果冲一波，可能就会抢走《武神》的第一。 二是根据统合分析，天美艺游的资源其实不多，能给《战三国》倾斜的资源更少。 即：别说鹅厂，连鹅厂游戏这个事业部都没把博浪、乐迪通当回事，认为一个手游工作室就可以碾死两家。 这也不意外。 天美艺游多冲一波，《武神》肯定早就不是ios双端畅销第一了。 本来也不是一个体量的玩家。 天美艺游再小，毕竟它爷爷是鹅厂。 鹅厂这个母公司现在市值是三千多亿港币，合500多亿美元。 按照某私募给博浪的最高估值依然只是3.5亿美元。 一个是估值，一个是市值，都还相差150多倍，的确没法比。 不过，无论形势如何，博浪都会主动到底，输赢对博浪都很重要。 输了反正不影响现金奶牛计划。 真有脾气，博浪发一款对方跟一款试试看？ 赢了当然是实现更多战略意图了。 …… 此外，孙宝银提交了新游正式上线不删档邀请内测说明。 把两份报告都粗看一遍、细看一遍后，温良脑子里也盘了一遍，便提起了新游上线前的碰头会。 是博浪正规化运转以来，各项流程逐渐完善的结果。 比如眼下新游上线，将包括新游上线前模拟峰值用户演示、推广运营策略定稿、公关准备等几个方面。 现在博浪每个联网项目上线，早不是当初小橙书那会一拍屁股就定，会经过有效正规的评审等流程。 不然上线后再出现大问题影响面会更大，也会多浪费一些人力物力，把可以发现的问题消灭在上线之前显然是理想状态。 好在，这个流程在博浪内部的效率极高。 因为，主要部门负责人都是联合创始人，温良的核心领导地位从他重生以来就被贯彻得十分彻底，不会有各部门之间的推诿与倾轧。 很快，宛安依照温良的意思通知了需要与会的人员，也请行政部准备好了大会议室。 …… 温良夹着记事本最后走进大会议室。 孙宝银、李泽、唐普、辛黛、汪婉瑜、立夏与会，宛安记录。 温良目光一扫，做了个手势，直接道：“开始吧。” 然后温良正对面的落地窗窗帘缓缓合上，投影显出画面。 孙宝银操作起了他带过来的电脑。 开始介绍：“新游戏正式名称确定为：《为什么追我》。” “策划上有部分参考国外一款名为temple run的游戏，类型是单人动作冒险，主要剧情设计融入了大量我国历史元素……” 一边介绍，孙宝银一边将他手上那款测试手机上的游戏画面也放到了投影上。 让大家更系统的看到了游戏内容。 大方向策划创意是温良提供的，同样是一款简单的抄近道手游。 融了不少创意。 有temple run，这游戏现在还没被国内公司代理，它的中文名是[神庙逃亡]； 还有后来天天酷跑之类的跑酷类游戏。 也做了个性化设计，在场景与角色上大量融入了我国历史元素。 比如场景素材主要取材于万里长城。 角色可选项有男性历史名人和女性历史名人，主要是动漫化的李白、杜甫以及女性角色李清照等少数几名诗词大家。 角色技能有类似于吟诗加速之类的操作。 场景设定上是类似于酷跑的直线形式，有区别的是在视觉上会呈现出与长城类似的高低起伏。 游戏免费。 道具收费。 还是那个操作，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其实光从名字创意来源于某洗脑电视广告，就可知又是一款没有脱离‘恰烂钱’要素的手游。 比如可以付费购买坐骑，数值策划上有一定加速效果，但主要是好看~ 骗氪这方面，温良前世多年的耳濡目染，也算能拿得出手。 孙宝银自己手动玩了几分钟，也展示了通过模拟峰值玩家同时在线的状况，展现出了整个游戏的框架稳定性等。 最后，孙宝银做出了总结：“经过之前的封测，我们发现目前市面上有部分直板全屏智能手机体验感不是很好，屏幕技术上可能有点问题。” “另外，如果手机仍使用的是电阻屏屏幕，游戏体验会相当差！” 所谓电阻屏就是那种较多时候仍需依赖于触控笔的屏幕，新智能机是肯定不用的，但保不齐有些老机器还在用这种屏幕技术。 听完孙宝银简明扼要的介绍，李泽当先表态：“这几天我也有抽空体验新游戏，我认为已经具备上线条件，而且应该高效迭代以结束内测！” “我的意见是在推广宣传上回避‘邀请内测’的说法。” 唐普跟着表态：“游戏封测期间运维侧数据显示，后台运行稳定性很高，渲染主要依赖于用户本身，运维层面压力非常小，没有太大上线压力。” 随后，汪婉瑜站在财务角度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根据上线推广财务预案，我们通过相关模型进行了财务核算，预案提出的数字低于核算。” 说着，汪婉瑜看向大家：“我的意见是为避免增加后续工作量，可以提前追加财务费用。”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有轻微的骚动。 辛黛也是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看了眼汪婉瑜。 她当然清楚汪婉瑜的能力，只是她的经历里很少有财务主动建议追加预算的。 温良略一思量，便拍了板：“没问题，按汪总意见办，无非多退少补。” 其实汪婉瑜提出的意见，只不过是一个优秀财务的基本功。 优秀财务会对公司收入支出多层面的财务数据进行分析，给出专业参考意见。 不会在不该省钱的地方省钱，也不会在该省的地方多花钱，两者都是避免造成更多的财务支出。 决策是老板的事情，汪婉瑜不会越俎代庖。 汪婉瑜是真有理由看不起博浪。 一般小公司是老板直接拍板了支出项，能干干不能干强行干，财务只管听命就行，哪有什么建议权，说是财务不如说是高级会计。 不过博浪没这一出，温良从来就没把博浪当小公司看，他自己巴不得尽快推动博浪的更正规化。 …… 如此这般，游戏上线的主要评审敲定，确定在稍晚些时候上线。 于是，温良看向辛黛：“辛经理，当前外部环境不理想，说说你们公关部的意见。” 闻言，辛黛翻开记事本：“以天美艺游的攻击性，和我司与他们的竞争关系，新游上线就可能面临狙击式围击、推出抄袭竞品等手段； 因为天美艺游是鹅厂子工作室，这段时间多了一些观望方，可能会有另外的厂商推出竞品； 我部门通过风险预案推演建立了危机应对方案。” “我们认为，在条件许可下，今天内新游应该完成内测，转向公测。” “外界的压力一定会在今天到来，游戏内容上的竞争没关系，我们必须要在舆论层面转移焦点……” “……” 说到最后，辛黛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投影了一张甘特图1，对新游上线后每个时间线里应该完成的事情做了宽松规划和极限规划。 即：前者要求最好在时间点1完成，后者要求务必在时间点1＋x小时之前完成。 李泽迅速看完图表，当即表态：“没问题，时间相对宽松。” “我们研发也没问题。”孙宝银平静表态，显然信心十足。 见状，温良直接起身：“新游上线的事情就交给大家了。” 接着又说：“再多强调一句，新游运营中要尽最大力引导用户建立通用账号，通用账号体系是接下来最核心的竞争力。” 众人纷纷点头：“明白。” ………… 稍晚些时候，《为什么追我》同时登陆安卓端和ios双端。 直接通过小橙书进行初步推广投放。 同时邀请了《武神》积累下来的内测用户进行联网内测。 半小时后，相关运营数据汇总到了温良这里。 比起其它游戏厂商，博浪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相对固定的大学生内测群体，而且已经从华工逐渐向附近的华农、华师、暨大等学校扩散了。 所以尽管首批推广投放量不高，但数据不差。 半小时时间里有3.9万用户登录了游戏，其中75%是老用户，他们是通过《武神》的既有账号一键登录——这当然是被引导了。 额外25%不好区分，可能有老用户又注册了新用户，可能是全新用户。 不管怎么说，半小时总计有3.9万玩家登录过，是个不错的开始。 其它各项数据看起来比较中庸，比如平均游戏时长还不到6分钟，不过这都影响不大。 温良稍作权衡，当即拍板直接转公测，全线铺开推广资源。 最后不忘在电话里跟李泽说一句：“不用管那么多，淦就完了！” - 1：甘特图：通过条状图来显示项目、进度和其他时间相关的系统进展的内在关系随着时间进展的情况。 ps：休息一天还是有点效果的，现在就写完了，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26章 博浪的核心竞争优势 “淦就完了！” 同一时间，8楼多媒体室，挂掉的电话李泽同样喊了一句。 “立即全面铺开推广资源。” 旁边唐普接话道：“我这边会随时注意后台运维情况，安排下面人干活。” 眼下李泽和唐普的主要工作范围仍是执行居多，不过他们的执行是执行温良的决策。 好在他们也争气，今年以来，在如何合理分配部门内部人员工作量上愈发得心应手。 这才是前几天李泽被温良叼一顿的原因。 瞅瞅现在，说要全面铺开推广，李泽跟唐普动作都很麻溜，很得心应手的将事务一层层分配吸取。 比如李泽跟唐普说了句，看着显示墙上的各种动静，很快就给邓佩的‘佩旋’安排了任务，让他们按照既定方案全面宣传。 又将各种事务分配到手下员工。 有条不紊的统筹着整体运营事务。 唐普也一样。 当然，与此同时还有其它部门配合。 比如辛黛带着公关部同事，也成立了一个专门针对新游的危机公关应对小组，分担全面推广将带来的一些外部压力。 不过，博浪内部更大多数的人员还是跟往常那样，按部就班忙着自己的事情。 比如：招聘、优化人力资源体系、小橙书运营/迭代/新功能开发打磨、《武神》继续顶住《战三国》的压力、……等事务。 博浪激进式疯狂扩张在温良的居中掌舵协调下，发挥出了应有效果。 不再像从前那样，为了一个项目就需全公司全力以赴。 …… 很快，李泽主导关于对《追我》的全面推广开始产生效果。 运营部文案运营‘破碗’主导操刀制定了新游推广文案，由小橙书#游戏#手游这两个标签大类下的优质大v对外推广，形成一轮扩散。 外部推广依照小橙书上的源头，批量传播质量较低的自编软文，将扩散范围覆盖到广泛的网络空间。 由李泽主导完成了第一轮宣传闭环。 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始第二轮宣传。 李泽协调产品与研发上线《追我》的第一轮福利，同步开始第二轮宣传扩散，吸引更多用户。 也是在这时候，前期耐着性子一步步稳妥发展小橙书这个社交生态核心再次展现出了很强的优势。 日活排名国内社区网站前十的小橙书，有比包括nga在内的所有游戏论坛要有更强的传播能力。 与包括微博在内的全部社交平台在消息覆盖上，有差不多的效果。 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形成一定的舆论风向，然后目标用户群中有大多数会因此展开讨论。 无需过多引导，小橙书的部分用户就会自发开展更深入的讨论。 层层堆叠。 比如，某个博主提出了类似于知乎模式的问题： 【如何看待今日上线的新手游《为什么追我》？】 分分钟就让大量活跃用户跑了过来。 大爷秦门房：“谢邀，在客观评价之前，容老夫吐个槽，看到这个游戏名后，我满脑子都是急支糖浆，艹！ 只能说真会玩。 ………分割线……… 客观的说，《追我》有吸引人换智能手机的潜力。 操作简单，却能让人一次次不服气，这已经算是成功的内核了(不过好像在哪看到过类似策划思路的游戏) 以目前市面上主流智能手机的配置，能做到这样的资源地步，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优点：操作简单，易上手，难得带了国风——这一点真的难得！！！ ps：本人极其喜欢限时免费开放的李白[举杯邀明月]技能，点一下那是真踏马的酷炫，我踏马真没想到手机上能实现这个效果，吹爆！ 缺点：操作简单，玩法简单——你没看错，操作简单是这款游戏的缺点，简单意味着不够丰富，对我这种高玩来说，也就打发打发时间吧。 手游行业越来越繁荣，是好事，对我来说，能多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可选项！ 以上。” 这条回复自然很快被顶成了热评。 回复下面的评论区很是火热，一半玩梗，一半附和。 “又见大爷，看门工作是挺闲哈，才出来的游戏就玩得这么到位。” “大爷，门房好玩吗？还收不收人啊。” “大爷好，大爷再见。” “……” “大爷的点评还是比较中肯的，这游戏在制作上下了功夫。” “对现在的手游市场来说，这缺点其实不算缺点，因为手机硬件条件就这样，再多点资源估计就带不动了，另外吹爆特效！杜甫的限时免费技能[会当凌绝顶]也是没谁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吹李清照的[生当为人杰]技能，大受震撼！” “……” 随后同样被顶上热评的是： 晚风像云：“不请自来，这个月的手游市场真是热闹，先有三款三国卡牌类手游打生打死。 天美艺游动静那么大，还是没能抢走《武神》的第一，只能说一个手游工作室还是搞不动博浪啊；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居然又出现了一款制作精良的跑酷类手游，兼具冒险、动作，很难得啊！ 经过全网搜索，我确定了这款游戏的策划设计有参考国外一款名为temple run的游戏，当然实现方式上有一些区别，操作交互逻辑上也有很大区别； 最最让我动容的是，这款游戏的国风元素……虽然现在都是国外游戏代理，但谁不希望我们能做出本土化优质游戏。 十分希望‘博浪’能继续坚持本土化这条路，《武神》做得挺好，《为什么追我》巧妙的融入古风元素也做得很不错，加油！ 最后，祝大卖！” “……” 两条高赞评论的倾向性不太一样，基本概括了《为什么追我》这款游戏的核心卖点。 自然很快被扩散，引发了网民们在不同平台的大量讨论。 一拨人集中讨论了《为什么追我》的三个主要动漫化角色的限时免费技能，吹爆了特效。 背后当然是有推手。 是这轮全面推广中的核心要素。 就这么说吧，三个角色总共设定了七八个技能，起码献祭了300个各类开发每人的一缕头发。 要在有限的资源情况下制作出合格的特效，还是蛮难的，博浪也是请了外援帮忙。 另一拨人则集中讨论博浪引导的手游业务统一用户： “焯！我说我踏马注册账号的时候提醒我要不要创建统一用户，我还以为中毒了，原来是踏马可以一键登录； 刚刚还踏马心疼了一会博浪，《武神》面临着巨大压力不说，又来新游戏分流资源，踏马真是浪费老子感情！拿着老子的祝福赶紧去继续开发新游戏吧！” “真是我艹了啊，居然踏马又是博浪出品，@博浪，你倒是出来解释解释踏马的你到底干嘛的，小橙书不是你们开发运营的吗？你们不是玩社区的吗？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踏马做游戏也这么顶？还这么积极？” “玩半天，你告诉我可以统一账户？那你倒是在登录页多搞个提醒啊？！辣鸡博浪，你看我还玩不玩你下款游戏！” “没人心疼天美艺游吗？我挺心疼他的，过去几天肉眼可见的浪费了不少资源，《武神》还是稳坐ios端畅销第一，结果博浪转手就发布了新游，还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真狗啊！不过我怎么那么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看到有博浪只觉得有戏看，这几天也确实看戏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博浪花样多啊，这公司能处，有事情他真能扛住，还有能力短时间内开发新游戏！” “……” 过去几天里，天美艺游的疯狂攻势网友们都看到了。 更何况背后还有博浪跟乐迪通推(添)波(油)助(加)澜(醋)，自然是人尽皆知。 最最重要的是，乐迪通的《来了》已经沦为第三了。 尽管竞争下，确实有一定利于玩家，但后来白热化竞争，包括ob这种看客都有一种没法形容的感觉。 因为背靠鹅厂的天美艺游实在……太霸蛮了。 连一个特别小的细分领域都要这么‘赶尽杀绝’。 一些网友也猜得出来天美艺游背后的鹅厂肯定还有一些操作，或许可能会通过收购解决问题。 但，玩家们也清楚，如果游戏市场只有一个厂商了，那端盘粑粑上来，玩家也没得选。 所以当然是希望市场更有活力的。 ………… 在博浪新推出《为什么追我》，玩家们试玩过后觉得很有些惊喜后，这一轮全面推广的效果开始爆发。 截止下午三点。 《为什么追我》的各项运营数据已经大变样了。 首先，总注册用户从3.9万变成了39万！ 对，就是这么恐怖增长了10倍！ 一方面是统一用户，极大的便利了老用户。 另一方面是制作确实算精良，而且融入国风很巧妙，技能华丽酷炫还兼有仙气。 其次，是平均游戏时长从不到6分钟变成了31分钟。 巅峰同时在线人数高达21万！ 短时间内，流水破了五万——游戏免费，道具付费的操作总是能令人氪金。 主要上线的氪金选项是：角色限时免费技能永久固定与限时限量尝鲜角色皮肤。 李白的皮肤最为仙气飘飘，有一种令人梦回古代的感觉，十分吸引人氪金。 没错，温良终于坏起来了，虽然安排坐骑等等可以氪金的道具，但最先操弄起的是皮肤这门生意。 一句话，就问你，想不想要李白限时皮肤附带的仙气效果吧？ 这一把，最关键的数据是—— 《为什么追我》半天就登上了ios端畅销榜第五！ 毫无疑问，这种大声势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无数看客也是感受到了博浪之前不曾表露的核心竞争优势。 - 第127章 第一和第二竞争，第三先顶不住了 温良满意的叉掉了运营部提交的新游最新运营数据简报。 又翻了翻小橙书。 网民朋友们的讨论已经不仅局限在#游戏#手游两大标签下，在小橙书平台全面扩散开来。 用户总量已经超过6000万的小橙书早已具备超强流量导向能力。 第二次看到公司自有平台轻易将公司旗下其它互联网产品推广起来，温良仍清晰感受到了发展新业务的从容。 那些埋头苦干，按捺性子，一步一个脚印发展小橙书的日子，从推出《武神》以来，就开始反馈着丰厚的回报。 右手一滑，温良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枸杞水，再一抬头刚好见到了门外走过的宛安。 正好闲了下来，温良终于想起了自己之前起念要跟宛秘聊两句的心思。 于是，温良朝宛安招了下手。 难得碰到温良主动招呼，宛安麻溜走进办公室。 面上的一点欣喜没藏住，屏息站定在门口：“温总，您吩咐。” “把门带上。”温良做了个手势，“过来坐。” 宛安稍怔了下，似有手足无措，不过动作没慢多少，又快又轻的合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 特地摘下眼镜以防遮掩住自己的眼神，腰背挺得笔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其实什么都懂。 袒露眼神的同时，也露出了能加分的狐狸眼。 挺直腰背的同时，能让人的视线聚焦在她身前——这一点连温良都没例外，只不过他久经考验，连目光都转得很从容。 温良后仰靠向椅背，平视着宛安：“入职也有四个多月了，说一说你的感受。” 闻言，宛安略作整理，语气诚恳的回答：“我在行政工作上还有一些不足，具体表现在经验不够丰富……” 温良一听，不由失笑，直接打断：“不是听你总结工作，我都看得到。” “啊……”这下宛安愣住了，“那是什么……” 说话间，宛安眼皮子也垂了下去，明显是因为忐忑而有点不敢面对温良的注视。 温良也不含糊，一气儿直白说完：“先后两次期权分享都没你的份，转正也是按流程走的，薪资也跟最早谈好的一样，你第三顺位入职，却半点没享受过公司快速发展的成果……这些，你没什么想说的？” 宛安猛然抬头，眼睛足足瞪大了一圈，一时滞住。 虽然两次期权分享都主要以工作能力、工作表现为主，但若按员工号排序，除创始人团队，前二十个入职员工里没被炒掉也没离职的人只有宛安一人没拿到期权。 连前台秦晴都拿到了很小份额的期权。 期权分享模型中有一个维度是时间，是温良充分考虑后的结果。 不能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能一直不被炒掉也不离职，一句话可以解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们或许工作岗位不那么重要，或许工作能力不那么好量化，但他们最少也值得一个小份额的期权。 然而，宛安被漏了。 好片刻后，宛安看向温良，坦诚回答：“我没有想说的，正常转正，正常拿到合同约定的薪资，有足额的加班补偿、绩效奖金，以及额外一份与市场相匹配的司机工资，都很正常啊。” “更何况很多公司是没有额外那份司机工资的。” 温良仔细上下看了眼宛安：“那是别的公司，你应该知道公司在资本市场的估值有多高。” “知道。”宛安点头。 说完，宛安坐姿更端正了些，大胆的看着温良，认真道：“可我是您秘书，该我有的我不用争，不该我有的我争不到。” 闻言，温良觉得不需要再多说，端起了茶杯：“下次泡别的东西前，问问我的意见。” “明白。”宛安很是福至心灵的起身。 末了，还是解释了一句，“枸杞温和，有益身体，口感适合常喝。” 望着宛安起身戴上眼睛，步履轻盈的离开，温良心中也有些感叹。 别看宛秘年轻，但她真的什么都懂。 不过，宛安听进去了温良关于‘坦诚’两个字的强调，让温良很满意。 事实上，在两次期权分享名单筛选中，温良都是有意漏掉宛安的名字。 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宛安在博浪拿到的收入足够高； 每月基本工资1.3万，实际能拿到的收入起步都是两万/月，因为她的加班补贴、绩效奖金很丰厚。 另一层考验。 行政秘书能了解不少保密资料，偏偏温良又让宛安当了司机，需要极高的信任度。 尽管行政秘书这种岗位的任职要求并不高，很容易替代，但基于信任度考虑，温良肯定是希望在一段较长时间里不需要换人。 这次温良临时起意叫宛安，是宛安入职以后第一次被正式谈话。 也算是温良对宛安的最后一次考察，结果很满意。 是，宛安肯定有特地迎合温良的喜好。 甚至是特地表现出来的坦诚。 可温良要的就是这个。 总不能自己的秘书见天跟他表演自己的个性。 ………… ………… 小橙书平台内容生态构建一次次彰显出成果，让温良都有心思抽出时间跟秘书谈个话了。 然而外界各方可没温良这么慵懒。 此时，鹅厂旗下的天美艺游工作室里气氛不怎么和气。 一个青年率先不快的开口：“国内手游业务还在初级发展阶段，博浪这个小公司这时候发什么疯啊！” “不会好好说话，你就出去！”另一个中年男人神色很是不愉的怼了一句。 又说：“博浪短短时间在社区网站分类用小体量压得新浪微博也吃了瘪，可别忘了我司的微博平台还不如新浪微博！在手游行业又是敢想敢做，脑子进水了才会把他当小公司！” 居中的青年做了个手势：“好了好了，吵解决不了问题。” 转而说道：“现在看来，前阵子网上的小道消息是真的，博浪批量招聘了几百个程序员，还依托华工发展了海量外包程序开发，开发团队很强大。” 有人接话：“估计是，我觉得那个在校学生温良只是明面上的大股东，背后另有其人。” “这不好说，有的人就是天才，比如董事长……”有人插了句。 居中的青年又打断了他自己挑起的话题：“还是说正事，手游市场的需求正在迅猛增长，我们工作室必须要尽快凸显出我们的优势，这样才有机会压隔壁卧龙、琳琅一头。” “现开发肯定来不及了。” “要不然去谈谈代理国外的那个temple run？” “这个当作备选项。” “嗯？” “我已经跟姚总反馈了，他已经向上层反馈了手游业务面临的问题，也提出了一些解决方案，上层大概会做出战略入股博浪为主的解决方案。” “我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之前是收购游戏，现在是入股公司。” “那就两条腿走路。” “不，正因为上层战略调整，所以，我们必须要提前彻底拿下三国卡牌类手游业务，也要围堵博浪新游的崛起，为上层谈判入股事宜增加筹码！” “……” 这次会议除了一开始的那点火气，整体氛围都比较和缓。 以及轻松优越。 背靠鹅厂，哪怕只是一个人数不多的手游工作室，他们仍很有底气。 不完全统计下，天美艺游它爹鹅厂游戏已经接近成为全球收入最高的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 事实上如果没有博浪在手游业务上插一手，明年年底，鹅厂游戏就会成为全球收入最高的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 远比大众感知到的要早得多。 所以虽然博浪在手游业务上带来了挑战，但天美艺游的职员们心态也很轻松。 他们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所以，哪怕现在《追我》一经推出就大爆，事实上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仍轻描淡写准备拿下三国卡牌类手游市场，围堵《追我》的崛起。 总之，天美艺游这次不太长的会议过后，连吃瓜网友们都感受到现在不仅仅是天美艺游的事情，它爹也开始加入进来了。 换句话说，鹅厂游戏真正下场了。 小橙书上面有越来越多人参与相关讨论。 “刚才《战三国》一股脑推广了许多东西，看得出来，天美艺游应该已经让它爹帮忙了，明显有不少资源是鹅厂游戏这个级别才能拿出来的，只不过怎么是针对《三国来了》这边？” “我来强答一波，天美艺游看到了三国卡牌类在手游的前途，所以主动下场，博浪不甘被动，推出的新游让天美艺游感受到了危机，所以求援它爹，打算先把三国卡牌类市场整合，通过市场的直接竞争在另一方面达成商业目的。” “又是第一和第二竞争，第三马上要没了的事件。” “说起来博浪是真的强啊，《武神》还好，不太轰动，这次的《追我》就很强势了，才几个小时就在ios端坐四望三了！” “关键是什么，关键是我们踏马还在博浪这个浓眉大眼搞的小橙书上评论这些哦~” “看吧，《追我》出来后，我对博浪又有了信心。” “……” ………… 这个周二，对许多人来说，过得很慢很慢。 市场风云变幻，令他们眼花缭乱。 其中感慨最深的就是远在京城的乐迪通公司高管们。 主动跟李泽多次联络的黄总此时很焦头烂额。 “这踏马都叫什么事情啊。” “博浪打的你们措手不及，你们踏马去找博浪啊，怎么总照我们脸上呼！” “艹的！” 旁边一个安静吸烟的男人无奈开口：“老黄，别骂了，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事。” 黄总叹了口气，干巴巴的说：“联系一下博浪的李泽吧。” “？” 黄总望向窗外，满脸的意兴阑珊：“希望他们配合一把，让我们卖个好价钱。” - 第128章 瓜分与野心(万更求订) 乐迪通这边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黄总也不是年轻人。 眼瞅着大势已去，还要去争一口气，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作为一个商人，黄总很快想明白这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利益最大化。 商业发展到现代，进入互联网＋资本时代后，方式也变得更多样化。 别问，问就是共赢时代，利益当先。 反正只要妥协，竞争关系分分钟转变成合作关系，早已不存在绝对的对手与绝对的伙伴关系。 现在乐迪通要想保证《来了》这款游戏还能获得利益最大化，除了妥协以外，肯定需要一个帮手。 而这个帮手只能是博浪。 黄总心里也清楚，找李泽只是先找个台阶。 做了决定，黄总也不多磨蹭，很快就联系了李泽。 “李总好……” “哈哈……” “是啊是啊，恭喜李总啊，又成功运营了一个爆款新游，简直是不可思议。” “……” “是是是，还是有一些压力的。” “行，那李总你先忙。” “……” 黄总好歹也是在商场厮混多年，他知道该怎么一步步找到台阶。 光是自己着急没有用的。 毕竟博浪跟乐迪通之间只有口头联盟协议，之前顶多算是互有默契的竞争式发展。 严格来说，两家公司至今为止，也只有李泽主动拉到的那单广告属于合作。 一边结束通话，一边琢磨着这些，黄总也是感叹不已。 “博浪这公司的发展模式很值得研究，难怪早前微博那么着急下场，现在小橙书这一壮大，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了！” “指不定以后连鹅厂发新游戏都会想要去小橙书先投放个广告，踏马的，这小橙书的广告合作类型也多，可以自己建设官方公号推广，还可以合作广告，还有平台直营广告……” “艹……” 越想越艹，黄总一下感觉自己踏马活到了狗身上！ 不说背后有没有人，反正执行上来说，的确只是一群在校大学生忙活出来的。 要不是博浪开展手游业务，乐迪通这边撞车了，黄总不认为自己会主动去关注博浪的业务发展模式。 也更不会发现现在这么多需要说‘艹’的东西。 黄总也发现了重点：“现在只要是线上业务，博浪这公司不管做什么，都踏马能挣两次钱！他们只需要在小橙书开新标签就行。” “艹！” “这踏马是哪个神仙想出来的业务发展模式，新浪真煞笔，白搞出了微博，根本就不会利用！” 黄总这吐槽，落在旁边的那个吸烟男子耳里，含妈量高极了。 男人也说了句：“现在就看这次博浪能不能顶住鹅厂通过资本方式施加的压力了，要是能熬过这个阶段保证股权稳定，后期肯定不可限量。” 黄总长叹一声：“是啊。” ………… 博浪这边，李泽接完黄总的电话后，心中琢磨了片刻，起身去了9楼。 坐在温良对面，简单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李泽简单说了说自己的分析：“乐迪通那边肯定是要妥协了。” “看样子黄总很想我们能稍微帮忙抬一下，好卖个好价钱。” 最后，李泽浓眉舒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没必要帮他们，《来了》要是被鹅厂游戏收购，我们面临的压力肯定会更大，有他们在能分担一些压力，我们现在只是缺一些时间而已。” 耐心听李泽表达完自己的看法，温良也想了一遍，面露笑意，说：“妥协这个词说快一点就是投降，现在这状况，无论我们抬不抬一手，乐迪通都肯定会投降。” “刚刚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在这中间捡点利益。” 李泽听得轻轻皱起浓眉：“能有利益给我们捡吗？” 温良平静道：“不好说，无论如何天美艺游这个工作室都属于鹅厂，他们下场，有没有乐迪通这个小型玩家其实都不太影响我们手游业务的发展难度。” 李泽这把没跟上思路：“那……” 看看李泽，温良含糊的说：“不用担心被鹅厂入股这个事情，股份在我们手上，谁能按我们头？我认为，少了第三方，剩我们跟鹅厂交锋，在恰当的时候对我们更有利。” “归根结底还是要在市场上分高下，我们一路走来，这种事情还经历得少啊。” 听温良这么一说，李泽也是认同：“也对，这些大厂其实也就那样，执行起来还不如我们效率高。” “不过这中间不好找到利益点啊。” 见状，温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不要局限在一款游戏上。” “嗯？”李泽脑子里闪过了个念头，不过一时没抓住，又冒出个新念头，斟酌着说，“《来了》和《战三国》合并，其实可以让我们通过《武神》《追我》上下围剿《战三国》。” 温良只是说：“想岔了，鹅厂是什么打算？” “那……”李泽眉头一挑，抓住了念头，“我们可以帮乐迪通，但我们要入股乐迪通？” 温良欣然点头：“对。” 李泽一下清晰了思路：“乐迪通只是想卖掉《来了》，卖掉后鹅厂不会想要入股一个小公司，但我们可以入股； 乐迪通有一定的研发能力，只是不敢像我们之前那么激进的构建研发部，这也是他们现在面临困境的原因。” “不过如果我们抬一手，顺便给他们投点钱，接下来他们在手游业务上或许会有新突破。” 温良再次点头：“不能白抬，最好是让乐迪通只出让代理权，然后我们投资占个一二十的份额，这样将来还能更好的维持默契，互帮互助，比单打独斗要舒服一些。” “明白了！”李泽浓眉一下跳跃起来，有一点兴奋。 见状，温良直接道：“关于如何更好的应对竞争压力，你试着去做个竞争形态模拟推演，反正时间还充裕。” 李泽只是点头，虽然他现在不太懂这个，但他善用搜索引擎，也乐意学习。 ………… 李泽离开后，温良也收起了慵懒。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前几天回江夏，了解到自己未婚妻苏俭的身份后，他底气瞬间充足了。 为了一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温良自然有新打算。 连乐迪通黄总都分析认为小橙书的模式非常值得研究学习，温良这个主导设计者当然更清楚。 小橙书才是博浪互联网业务的重心。 也只有小橙书发展起来了，才有更好的资源孵化更多业务，才能在互联网业务上遍地开花。 从而有足够的资金去发展已经在飞速推进中的基础研发业务。 远的不说，张郁林负责基础软件层的研发，已经推出了‘应用王’这个安卓应用分发渠道，为之后的手机操作系统打一打前站。 这个手机操作系统当然不会是miui那种基于安卓二次开发的ui。 张郁林只是话少，不是不懂温良的实际意思。 现在张郁林已经交接了‘应用王’的后续维护工作，一门心思在寻找手机操作系统的合适开发切入点。 开发操作系统难吗？ 不难。 开发商业化操作系统难吗？ 很难！！！ 如果只是开发个操作系统，张郁林不至于要费尽心思，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激情。 一句话，这个系统开发出来就会进行商业化落地。 也就是说，博浪其实很需要加速发展，以免基础研究有了成果，却拿不出钱来推进商业化。 想都不用想，加速发展只能落在已经有深厚基础的小橙书上。 现在手游业务也不起眼。 原本也没有好的机会，当背靠鹅厂的天美艺游一下场，温良立即就产生了想法。 现在，温良认为已经是时候完善并开始实施那个危险而诱人的计划了。 当然，温良很清楚，对于博浪来说，任何一个计划落地都需要研发支撑。 倒是说这个计划的关键部分早在元旦时，温良就跟孙宝银交代过。 现在公司旗下两个游戏的顺利发展，说明研发部已经形成了正循环、正反馈。 同样也表明孙宝银做到了温良跟他提过的‘公司无论进入哪个细分业务都能随时上手’这一点。 这些综合下来，温良才敢这么大胆。 “搏一搏，小富贵在招手。” ………… ………… 回到8楼，李泽也没着急。 经历了这么多次竞争，见过温良那么多次处理事件的方式，又主管博浪的运营，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商谈，他当然明白掌握主动权的重要性。 毫不意外的，李泽等来了黄总第二通电话。 李泽没有故意吊胃口。 基础商谈，不用太多啰嗦，也容易达成一致。 这次的通话直白了许多。 黄总率先直白的表示：“李总，不知道贵司可否帮个小忙。” 李泽直截了当：“这个好说，我们可以帮贵司抬一手，尽可能就还是希望你们是把代理权给出去，留着下蛋也好。” 黄总都愣了下：“……” 不过他知道肯定有转折。 李泽很快说了想法：“黄总，在游戏这个行业混饭吃不容易，我们都没想过端游大厂会这么早大举进军手游市场，接下来无论怎么发展，都是免不了与鹅厂游戏打交道了。” “我们公司希望能与贵司建立战略合作关系。” 黄总：“这……” 李泽还挺会，直接学着温良常用的引导式口吻说：“黄总，我们毕竟有这么久的默契合作基础，在手游行业互帮互助互利互惠没什么坏处。” “总不能现在撂挑子不干了吧？” 那边的黄总愈发恍惚，好片刻后才说了句：“外界都说你们博浪有幕后人物，我看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活到了狗身上，狗眼看人低啊。” “我个人没什么意见，跟谁合作都是合作，我会尽量说服公司股东。” 李泽还准备了一堆话，直接就咽了回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黄总也是笑着说。 他现在只觉得世界真奇妙，第一通电话后，他一点点摸清了博浪的业务模式。 这第二通电话竟然等来了全方位合作。 ………… 这个周二的确很漫长。 就在围观网民们认为手游行业的竞争就这样时，新的风暴直接出现。 从几天前开始就比较容易被忽略的《来了》来了一波大的。 反正网民们看得眼花缭乱。 算是一股脑将筹备许久的各类营销策略等全部放了出来。 《武神》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直接跟风对抗了《战三国》。 不仅如此，还有《追我》。 在游戏层面的竞争再一次疯狂白热化。 从最直观的ios端畅销排行榜来看，《武神》稳坐第一，《来了》紧随其后，《追我》位列第三，《战三国》直接就掉到了第四。 而《来了》为了抬价，大招还不只这么些，一直在内测中的安卓版直接上线。 李泽坐镇运营，操作还是比较凶的。 最突出的操作就是网上通稿遍地都是《战三国》抄袭，好事网友自发举报。 这一串眼花缭乱的变化，天美艺游都懵了，这尼玛还想个锤子统合三国卡牌手游市场，都快要沦为其它了。 天美艺游一下就急了，果断喊它爹掀桌子。 于是，随后就发生了让围观网友直接懵的操作。 晚上6点40分。 乐迪通方面通过官方渠道宣布《三国来了安卓版》将由鹅厂游戏全权代理。 随后，鹅厂游戏也同步官宣了这个消息。 官宣消息内容比较丰富。 鹅厂游戏称全权代理后将优化游戏体验，很快将推出体积更小的安卓客户端，将推出更便利的充值体系等等。 - 万更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29章 博浪主动起来简直过瘾 这个周二，网络热点太多，变化太快，围观网友连口热乎瓜都吃不上。 到处都在吐槽。 以包容言论著称的小橙书平台直接炸窝。 “有无大佬来复盘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这样收尾了？” “这世界太疯狂，我完全认不得了，一个下午能出这么多的事情，我是赶不上了，满脑子大概只有一句‘有钱能使磨推鬼’。” “不懂就直接@小橙书官方娘啊，快粗来跟我们说说你家公司干嘛了！是不是被卖了哦，一地鸡毛全给了你们！” “……” 很快，一些从知乎过来，拥趸不少的活跃博主也参与了讨论。 一海沙雕：“这么热闹，那我来强行分析一波。” “假设，博浪被《来了》的开发厂商给坑了，那么这一切刚好能解释通； 过程是这样的，博浪发行《追我》后，天美艺游明显是出离了愤怒，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整合三国卡牌手游，决定先把最弱的《来了》给统合，于是《来了》求援博浪。 然后就出现了《武神》与《来了》的配合操作，天美艺游直接傻眼，明显受不了这个委屈，找了它爹鹅厂游戏，以鹅厂游戏的底蕴，有现在的结果很正常。” “……” 晚风像云：“@一海沙雕分析了这么多，我也来强行补充一波； 我猜测天美艺游本来是想整合三国卡牌手游，好在内部脱颖而出，得到更多资源倾斜； 不过，他们没想到博浪在打出了《武神》这张好牌后，转手就做了《追我》一推广就爆了的新游戏，天美艺游很快就感到了危机； 于是，天美艺游把事态上交给了鹅厂游戏，让鹅厂游戏通过金钱手段搞定整合的事情； 从现在的结果看，鹅厂游戏很大概率会全面介入手游市场的竞争，应该会通过代理国外跑酷动作类temple run来继续围堵博浪在手游市场上的突破； 如果是这样的话，接下来博浪要是有能力继续推新游，鹅厂游戏也会迅速跟进，鹅厂游戏又能靠钱也能靠山寨还能靠点技术实力，博浪靠技术实力，就看谁更持久了。 （我个人无脑看好博浪，我现在正在研究他们的业务发展模式，是个很有意思的公司，我估计不会按常理出牌）” “……” ………… 网友们忙着在网上吐槽与分析，给手游市场贡献新热度。 博浪几个办公区都是灯火明亮，忙得很。 李泽、汪婉瑜、林鸿、辛黛、立夏几人分别带着一部分同事负责一些事务，忙得脚不沾地。 温良要求博浪在最短时间内以协议的方式投资入股乐迪通。 涉及到法务、财务核算这些具体事务，还涉及到商誉，公关等事情。 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需要通盘考虑乐迪通的实际市场价值，给出双方能接受的投前估值，尽可能的让己方利益最大化。 要求财务根据相关会计准则完整核算出对方的账务情况。 要求磋商过程中每个环节都不要轻易出错，以免造成利益损失。 要求法务团队对每一个条款涉及到的法律风险作出全面评估。 温良还要求要避免夜长梦多，尽早谈妥，防止乐迪通不满于现状，搞出一个一桃杀二士的策略，那博浪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好在一切很顺利。 乐迪通很满足于今天的结果。 黄总也没有言而无信。 乐迪通只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注册资本仅为80万人民币，还有一定的外资成分。 汪婉瑜带财务团队对乐迪通的整体财务状况、发展形态进行了评估，认为应该将乐迪通的估值定在5000万人民币。 备注信息表示：如果《三国来了》是国内市场上唯一一款三国卡牌手游，乐迪通的估值至少2亿人民币。 这从侧面反应了博浪的运气绝佳。 温良也是从三国杀上得到的灵感，做三国卡牌手游，好死不死的比乐迪通早一天上线内测。 给这次投资节省了大笔费用。 经过友好的磋商，乐迪通接受了这个投前估值，愿意出让10%的股份。 博浪投资500万人民币入股乐迪通。 乐迪通注册资本增至88万，其中有10%为博浪持有，投资剩余款项转为资本公积。 投后乐迪通估值5500万人民币。 谈至晚上9点多，终于在视频会议中达成一致。 温良也出席了线上视频会议，隔着视频与乐迪通的黄总他们在在线上签署合作备忘录。 这只是草签。 明天林鸿还需要带队去京城与对方面对面签署完整合作协议，正式落地。 线上草签完成后，大家都松了口气。 温良看向李泽、林鸿、汪婉瑜等人，率先鼓掌：“各位辛苦了，我让宛秘订了桌给大家庆祝。” 林鸿、辛黛他们当然不会拒绝。 这可是温良第一次宴请大家，谁拒绝谁傻！ 相对更私下的交流空间，才有机会与老总拉近一些距离。 林鸿、辛黛他们从加入公司之前就被温良折服了，现在都还希望温良能高看他们一眼。 一如往常，温良没在酒桌上跟大家多谈公务。 多了林鸿、辛黛、立夏也是一样。 温主任还是很见多识广的。 务虚、吹牛这些道道，温主任上辈子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 温良也提倡小酌怡情，席间气氛自然是热烈与轻松相交。 杯觥交错之间，窗外正是一整座城市五彩斑斓的夜色。 ………… ………… 骄阳初升，昨日那漫长的一天终于成为过去。 一早，汪婉瑜如往常一样不慌不忙的忙完送李让上学的事情，自己驱车去了公司。 温良先去了趟学校。 宛安开着奔驰s600把他送到的校门口。 上了一堂课，10点钟温良又坐上车去到了银灰大厦。 温良已经下了决定，把李泽、孙宝银两人喊来办公室。 见到二人，温良直接了当的说：“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发展手游业务影响很大，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我们要更主动！” 说着，温良看向孙宝银：“我的意思是先上三个研发总行政经理，让他们有序良性竞争，实在不行再从外面找人。” 孙宝银应声：“没问题，研发部的任务很重，我在行政管理上实在不太擅长，当技术经理还行。” “人员我已经筛选好了。”说着，温良递给了孙宝银一张纸，“接下来研发部要更高效的发挥工程小组作用，不仅仅手游业务，还有社交业务也需要加速。” 孙宝银点头。 温良又看向了李泽：“你的事情比较简单，全面推广我们的每一款手游，比如今天安排上线的休闲手游包，对标鹅厂游戏的休闲手游！” “研发部的第二款卡牌手游什么时候改好封测完毕什么时候推内测，不用问，直接上！” “现在我们要让鹅厂游戏只能用资金优势来竞争，要让对方疲于应对！” 李泽肃然点头。 随后大家都没再多说什么，简会到此结束。 …… 目送二人离去，温良却没闲着。 他比谁都清楚，从逼着天美艺游必须要请出鹅厂游戏以来，就已经是施行那份大胆的计划。 主动的、自杀式的进攻。 鹅厂游戏毫不犹豫的下场，肯定也是察觉到了博浪发展手游业务会给他们带来挑战。 有在端游市场50%以上的市场份额优势，鹅厂游戏天然就把手游市场绝对霸主地位视为囊中之物。 无论竞争走向是什么，只要博浪的手游业务一直蓬勃发展，最终仍然避免不了鹅厂的资金大势。 现在博浪这点实力，在绝对资金优势面前，还是跟纸糊一样。 一旦鹅厂游戏方面意识到博浪带来的挑战超过了某个界限，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针对博浪。 而以博浪现在的底蕴，很难在与鹅厂游戏的正面交锋中一直获得优势。 没别的，鹅厂向来敢砸钱。 不止一次在某项业务上单天烧上千万甚至几千万真金白银。 在游戏业务上，砸钱也很管用。 要知道如果一切没变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市场上基本都是鹅厂的换皮游戏。 除非能出一款优质到类似《原神》这样的游戏，才能占据一席之地。 而且只是占据一席之地！ 不是可以与鹅厂的游戏业务一较高低。 除了烧钱这一招外，背靠鹅厂，天美艺游也好，鹅厂游戏也好，能动用的手段太多太多。 一句话，如果说微博的舆论压制给了当时的小橙书很大压力，那么鹅厂如果进行舆论压制，可以让全网只剩小橙书一个地方有声势。 现在摆在温良跟前的难题就是： 如何在主动自杀式攻击中，应对对方包括烧钱攻势在内的一切手段，保证博浪的业务生态不受到毁灭性破坏。 于是，温良开始献祭几根头发来‘超频’思考。 ………… 抛开这些不谈，市场一点没闲着。 午前，按照温良的安排，博浪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推出了多款休闲游戏。 包括但不限于《天天斗地主》、《天天跑胡子》、《天天麻将》、《天天象棋》、《天天五子棋》、《天天数独》……等棋牌类小游戏。 没错，整一个天天系列，直接顶着天美艺游淦。 休闲小游戏的开发难度其实不高。 这类游戏的代码怎么实现特别简单，留给程序员的事情不多，大概就是ctrl＋c、ctrl＋v。 如果只是发布休闲手游包，那也没什么。 这次博浪花了很大力气去宣传了‘统一用户’这个概念。 主要表明： 1、只要注册过博浪旗下任何一款手游游戏账号，可以在同意协议后一键登录。 2、没有注册过的用户也可以通过手机号码一键注册，操作简单到只需要输入手机号码，获取验证码即可。 3、找回密码十分简单，通过手机验证码即可。 4、如果弃用手机号码，可以另行绑定邮箱。 总之，整体流程简化到了只需要你有手机号码。 比通过qq等第三方接口登录还要简单。 这种简单至极的方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博浪要通过潜移默化的发展，在手游业务上建立起了一套可以独立于qq等社交软件的统一用户体系。 这套体系让每个有手机有手机号码的人都可以使用。 而想要玩手游，最起码需要用户有一个手机。 逻辑通√！ 博浪这一招顶肺攻击，让围观网友们直呼过瘾。 天美艺游一下就破防了，直接叫它爹全面下场。 - ps：新年将近，我的年关比较难过，现实里的事情带来的焦虑比较多，这几天只能日更2章了。 第130章 天美：四天像是过了四年一样漫长 “爽就一个字，不愧是博浪，就该这么主动，天天系列一出，天美艺游怕是要哭！” “感受到了博浪的底蕴！” “果然还得是博浪啊，直接二话不说就主动淦了起来，整挺好！” “反正我是觉得，永远无法想象博浪到底有多少办法，这次可完全就是照着天美艺游骑脸输出了。” “……” 网友们最喜欢的就是看戏。 也最喜欢看这种大场面动作。 现在可是看爽了。 还能过过敲键盘的瘾。 …… 另一边，天美艺游工作室众人就有点难受了。 事实上早在博浪忽然推出新游后，天美艺游就破防了。 他们当然有底气认为博浪不识好歹。 天美艺游这边认为博浪发展手游业务就是给他们送机会。 他们一直看隔壁两个同级手游工作室不顺眼，正好拿下博浪，然后向上级提出合并申请。 额外的，天美艺游这几年的表现还行，资源也多一些。 于是，通过收购匆匆推出一款三国卡牌下场统合新冒头的手游风口。 这也算是天美艺游的常规操作。 然而，用尽手段才即将在正面交锋中取得优势，可以给上级交一份答卷了，博浪忽然推出新游。 这也就罢了。 新游上线半天直接成为了爆款。 这也就罢了。 反正，天美艺游已经喊它爹用强力手段完成了初步整合。 然后，现在博浪忽然怼脸推出无数款休闲游戏。 不仅如此，竟然还在依托手机号码建设了统一用户。 一次又一次的对抗。 已经不仅是天美艺游被一次次骑脸摩擦了，连它爹游戏事业部也被波及了。 于是，天美艺游工作室还是那些人又凑到了一起。 不同的是，这次气氛有些许微妙，带点剑拔弩张。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公司有什么好一再讨论的，你们倒是看得起，昨天今天的事情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还是昨天那个青年很不以为意的开口。 “直接点，简单点吧，他们都这么主动了，我们还等什么！” 这次中年男人没再怼青年，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是该简单点了。” “我的建议就是由游戏事业部来总领，不能再给博浪发展机会了！” “小公司的效率有时候是比较高。” “……” 居中的青年表情淡淡的，慢条斯理的说：“你们的建议都没问题，现在我需要的是执行方案，给出来。” “4月份这个时间点其实已经很敏感了，很快就会有大量新智能手机上市，谁也都知道今年是我国智能手机大爆发年，势必会促进手游市场的蓬勃……博浪这家公司挑选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点，也做足了准备。” “所以，我需要详细的、可行的、有意义的执行方案，我们必须在正面市场上取得成绩，否则……以博浪现有的表现，一旦被母公司全资收购，我们这几个工作室的价值会降低。” 也是居中青年最后这句话点燃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座多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下醒悟过来。 他们都清楚青年说得没错。 眼下博浪的手游业务发展有多快有多离谱，众所周知。 如果说《武神》初发布时期还很稚嫩，从昨天的《追我》到今天的休闲手游包，就让游戏玩家们见到了其研发实力。 休闲手游包可不仅仅是覆盖了现有休闲手游，还另开发了一些新的休闲手游。 现在谁知道博浪的内部开发工作进行到了什么步骤？ 《追我》这款游戏上线之前谁听到过半点风声？ 如果他们天美艺游不再表现出更大的价值，接下来母公司收购了博浪，还需要他们吗？ 这么大一家公司，内部竞争不少，要不然天美艺游也不会想借机合并隔壁的工作室。 “休闲手游这方面是我们的强项，我们应该发挥我们的长处，先把博浪的休闲手游发展势头按住！” “这是必然的，然后呢？” “加速完成自研卡牌类游戏的开发测试，联合乐迪通，稳固卡牌手游的地位。” “最后，再做新游戏。” “我们做新游戏其实很简单，不需要思考太多东西，直接搬一遍端游就行。” “还有一件事情，上级去谈temple run的代理权进展如何？” “很快会谈下来。” “我们也应该新开发跑酷动作类游戏了！” “抓紧吧，这次我们让姚总有点失望了，现在又必须让姚总出面。” “……” …… 背后的事实往往与大家看到的不太一致。 外界现在普遍认为是鹅厂游戏急于占据手游市场最大份额，连温良都不例外。 实际则是天美艺游的负责人出于自身需要，以及上司的某种暗示，所以才主动下场。 目的是通过外部市场来获得内部利益。 这就跟某些看起来十分迷惑的世界舆论一样，也是在通过外部热点来转嫁内部矛盾。 现在，天美艺游方面先是把主导权交给了上级。 同时认为自己必须要全力表现出自身优势。 避免博浪这种过分主动的操作把母公司逼急了，直接来一出全资收购，拆散合并，然后自己沦为老二。 毕竟此前上层认为也就值得入股，现在万一觉得博浪在手游业务上更有研发实力，那天美艺游的如意算盘就得落空。 到时候别说牵头合并隔壁的俩工作室，自己别被合并了都是好事。 这么一盘算，天美艺游这边认为好像踏马的逼出了博浪的实力，可能要引狼入室。 在个人自身利益受到极大挑战时，自然而然就很着急上火。 这跟之前可完全不一样。 而是很大可能他们会失业。 总之，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 休闲手游的确是天美艺游这个工作室的一部分强项，称自己第二，没人称第一。 打顺风仗还是没问题的。 针对性推出了差异化游戏内容，让本就没聚集起用户的博浪休闲手游吸引力断崖式下跌。 各项数据很快在博浪这边反应了出来。 李泽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的浓眉皱成八字了，眼下也是破了例。 沉吟片刻，李泽直言：“我们推出休闲手游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吸附用户，扩大统一用户规模，发展成手游业务的主要流量入口之一，现在这种针对，有点难办。” 旁边一人麻溜接过话头：“泽总，我们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想，既然休闲手游很重要，那么我们主动退让，是不是能让对方的关注焦点挪开呢？” 又有人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还是治标不治本，如何让休闲游戏真正吸附用户才是重点。” 李泽念头转来转去，他利用昨下午和昨晚的功夫按照温良的提议，进行了一次简单的针对性沙盘模拟。 现在回过头再想，李泽很快提出了一个思路：“给休闲手游外面加个平台一样的壳子，以整体上线试试。” 旁人思考片刻：“这样前期会更难啊。” 边上一人直接道：“反正现在都难了，再难点也无所谓。” “……” 于是，博浪这边也动了起来。 各种办法都用了上去。 为了转移关注焦点，博浪还特地通过手游业务官方渠道官宣即将上线一款神秘手游的消息。 这方面拿捏得恰到好处。 双方各自投入力量，手游市场很快再次混乱起来。 不过，玩家们还比较开心，因为福利多多。 ………… ………… 11号下午，天美艺游在休闲手游上作出合适的强势应对后，喊出了它爹鹅厂游戏。 随后通过各种方式去砸钱，终于将《武神》从ios端畅销第一赶了下去。 不过其实用处不大，《追我》也在榜单前列。 顶多是方便舆论造势。 12号下午，天美艺游全面推广temple run中国版，取名为《神庙逃亡》。 ios端现成的，只是改了个代理方式。 安卓端就更简单了。 因为游戏内容的简单程度，不需要进行汉化工作就可以直接以不删档内测的形式上线。 手游市场相比端游市场的发展滞后了不少，自然会有许多法律空白地带，这让竞争变得迅速而猛烈起来。 为了应对对方代理《神庙》带来的市场压力与舆论压力。 博浪这边很快在游戏层面做出反应。 当晚上线三个主要角色的新技能。 其中以用户选择最多的李白为例，一次性更新了3个新技能[飞流直下三千尺]、、[欲上青天揽明月]、[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次更新，技能着重在了体现仙气层面，让无数男男女女都是瞬间爱上。 李泽可没忘记小橙书最初的核心用户群体是女性，自然是一点没局限在#游戏标签，而是扩散到了小橙书全平台。 一举俘获了无数女性用户。 比如‘天才少女小七’，她就很喜欢《追我》的那种‘花哨’特效，一天天都在吹爆。 而且，女性用户也爱得更‘深沉’！ 这一对比，《神庙》就毫无优势了，谁玩那种暗黑色的东西，转都转不出来。 诗仙的技能不香吗？ 现在的手游又不是什么大制作，都这么翻来覆去的水平，都是打发时间级别的，《追我》直接从赏心悦目层面出发，自然就是令人爱不释手。 …… 13上午十点，博浪半点没给对方歇气机会，再次推出一款新游。 《英雄杀》 不同的是，这次博浪提前与三国杀开发方达成了一些合作，有点像三国杀手游版。 显而易见的是，这款《英雄杀》切入点更合适，很是挠到了玩家们的痒处。 一经推出立即吸引了大量玩家上手实测。 又有小橙书在背后推波助澜，搞得好像一下子就全网火爆了一样。 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跟着凑热闹。 很快就把《英雄杀》顶上了畅销第六。 无数围观网友又觉得过瘾，又觉得荒唐。 “我真是长见识了，天美艺游一个不小心把博浪潜力全给逼出来了啊！踏马最直观能看到手游火爆度的ios端畅销榜居然一家独占其三？就离谱！” “关键是制作精良啊，每款游戏都是良心之作。” “我都想说，我国智能手机需求量大增怕是要赖博浪哦~” “我以为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没想到才过去不到四天，天美艺游再加把劲，我们想继续体验新游戏，再来一款，我就有理由换新手机了！” “博浪是真的厉害，不声不响在手游行业独占鳌头了！” “……” 别人什么体验不知道，天美艺游工作室成员都快疯了，他们真的很累。 10号到现在还没过完四天，就跟过了四年一样漫长。 本来还寻思从公司端游库里搬运一两款开发成手游，现在光忙着应对市场压力了。 不仅是他们，游戏事业部不少人也觉得很累。 什么时候轮到占据半壁游戏市场的他们在游戏市场上疲于应对了？！ 艹！ - ps：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31章 博浪要没了啊~ 四天如四年般漫长的啰嗦事务中，一种情绪从天美艺游工作室蔓延至游戏事业部。 负责天美艺游的青年不断往嘴里灌咖啡。 得到上司某种暗示，有机会主导合并同级的两个工作室时，青年认为不远的将来，他们天美可以顺理成章的复制公司在端游市场的辉煌。 青年甚至幻想到在移动设备大面积普及后，他所主导的工作室之重要程度。 他认为，这种过度会按照上司的意思，在他的掌控中，润物无声的发生。 要知道由他主导优化过的休闲手游在已经被弃用的塞班系统上就已经十分活跃了！ 背靠母公司的qq，一切本该合理。 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博浪的存在，而让一个年轻的、有前途的青年在大白天也需要不断用咖啡提神来抵御近几天的疲乏。 青年再次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咖啡，心中叹气：“没办法了……” “希望姚总能说两句话吧。” “博浪……呵，我们，还有隔壁几个工作室未来的大部分利益都受损了。” “……” 青年又从桌上的咖啡壶里倒出一杯黑咖，咕咚喝完，起身离开办公室。 很快，青年通过电梯来到了游戏事业部。 在等了二十五分钟后，与一些同仁走进了一个会议室。 青年这是代表天美艺游参加上级会议。 …… 会议一开始，有人沉声开口：“我们不可能坐视手游市场出现一个强力玩家，就算要收购，也该让外界再一次认识我们！” 另一人声音同样沉闷：“附议！至少国内的游戏市场不需要再多一个大玩家，已经固定的市场格局也不应该出现任何变动！” “被一家小公司弄成这幅样子，徒让外界看了笑话！” “无论通过什么方式，我们必须要让外界清晰的认识到我们的实力与地位。” “博浪太不听话！手游市场还不够成熟，不该如此大动干戈！” “的确如此，我们应该让他知道遵守行业规则！” 各种声音中，青年用余光悄悄看了眼负责天美艺游等几个移动游戏工作室的姚总。 平常还算和善的姚总果然面沉如水，不吭一声。 居中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开口：“我不是来听你们吹嘘的！解决方案，如何迅速有效的解决博浪这个麻烦！” 姚总张了张口。 还没说话，中年男人又说：“你们应该清楚，过去没有像博浪这样小体量的公司名字可以上这种规格的会议！” “下周一，我要看到结果！” “高层已经决定，下周一由我主要带队前往羊城，与博浪展开收购商谈！” 中年男人的语气令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蒙上了一层冷厉。 姚总迅速接话：“博浪先手优势太强，准备非常充分，我们一直疲于应对，我想用最简单的办法，以资金换市场。” 之前奚落姚总的人也表示了附和：“姚总说得有理，过去三天我们用了很多手段，都没什么用，而且我们真正需要注意的对手也在蠢蠢欲动。” “博浪如此大手笔投入手游市场，让许多游戏厂商都动了心思，手游市场的大爆发会比我们预计的提前许多！” “现在只能是通过资金换市场，才能避免主动权被夺走。” “……” 最后，居中的中年男人抬眼看过众人，重点落在姚总身上：“500万活动资金，去羊城前我要听到好消息。” 姚总连忙起身：“明白！” “……” 会议结束，姚总制止了脸色灰败不安的青年开口。 用外部机会换取内部利益已经失败了。 锅，他也给天美艺游背了。 现在全看接下来的砸钱行为。 ………… 稍晚些时候，天美艺游开发的活跃手游都推出了相当夸张的新福利活动。 一些普普通通大家都能搞的就不说了。 为了在游戏市场本身遏制住博浪四处点火的动作，鹅厂游戏果真愿意下血本。 再加上，博浪每一个类型的游戏，鹅厂游戏都有可以对标的。 于是，烧钱就变得非常简单粗暴了。 夸张的福利活动有：充值消费返q币。 这也就罢了。 q币毕竟只是虚拟货币，一定要较真的话，也只是改一串代码，而且q币可消费的范围还可以被限定，可以被局限在只能开通各类会员钻上，同样只是一串代码。 然而，最离谱的是：充值消费一定数额，以50%返网购卡，比如京东卡等等！ 这个离谱在于，经过玩家们的仔细核算，不仅不花钱，还能小挣个5~10%。 当然这么离谱的福利，门槛最低10万。 如果是端游，无数玩家一定会说：10万踏马算个6啊！ 可惜是仍处于最初级阶段的手游，游戏吸引力没那么大，玩家们没那么想氪金。 不过，围观的网友/玩家还是很乐意分析的，很快就在小橙书上分析了起来。 “我把我小学学会的数学知识全部用了出来，算了一遍又一遍，我发现，这个10万充赠活动确实有挣，但关键是充值那么多，没有消费需求啊，这就是最离谱的，所以目的是什么？” “而且为了不破坏数值的公平性，进行了太多的调整，又不敢随便扩充需求，直接消耗游戏潜力。” “说来说去，鹅厂游戏这次的目标也简单，无非是为了压制博浪发展手游业务。” “你们想太复杂了，这个门槛是为了衬托整体福利的，10万没必要，1万呢？648呢？就这么个意思。” “……” 姚总毕竟是个有想法的人。 虽然事情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但他主导事情后，还真很全面。 又没有自乱阵脚，又进行了严格的数值核算，也真正压制了博浪手游业务。 效果也很快体现了出来。 一句话，只要给钱，玩家们还是会很乐意用双手打出‘真香’的。 很快博浪旗下的《武神》、《追我》、《英雄杀》齐齐被挤下ios畅销榜。 简单直接的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不过…… 只是直观上的改变，博浪的实际损失现在还不大。 ………… ………… 博浪公司，李泽向温良进行汇总简报：“我们公司发行的所有手游遭到了强力压制。” “不过，截止4点整，今日游戏总流水已经略超过了昨日游戏总流水，总计达到了217万。” 《追我》在氪金方面开发得更出色，技能因皮肤而有不同的酷炫特效表现，极大激发了女性用户的消费欲望。 从发布上线至今才刚过3x24小时，单日流水已经超过了120万。 这还是时间太短，一些氪金道具还没全面上线的缘故。 说完流水，李泽又说：“短时经济效益损失不大，影响很大，活跃玩家已经跳楼式下跌。” “我们也基本将可用手段用完了。” 耐心听完李泽的汇报，温良晃了晃右手食指：“不，本质的舆论手段我们一直没用过。” “扛着那么大风险建设的多组多代研发模式，也不只能迸发出这么点能力。” 李泽浓眉自然蹙拢，斟酌着说：“主要砸钱的效率太高，我们现在的实力跟不上。” 闻言，温良满不在意的笑了下：“快吗？” “我怎么觉得鹅厂游戏的反应还是不够快，压力还不够大。” 口吻很冷静。 不等李泽寻思话里的意思，温良做出了安排：“在舆论上添几把火。” “让那个……‘破碗’操刀几份小作文，挑个合适的时机通过完全不相干的渠道放出去，告诉外界博浪所有业务的服务器都运营在鹅厂云上。” “提个流程，砸100万下去，在短时间里压制一下对方。” 李泽念头疾转飞快咀嚼温良的话，迟疑着说：“这有点饮鸩止渴，网上三人成虎太容易，时效一过全网都会认为我们穷途末路了。” 温良平静道：“这就是我的目的，尽快让全网都认为博浪陷入死局，正在垂死挣扎。” “对了，顺便提一下，鹅厂游戏决定在下周全资收购博浪，别管真假。” “他们这么着急，应该是想尽快拿下市场，以免迟则生变，毕竟体量大盯着的人也多，容易出意外，不像我们小家小业，冒头的全是想吃掉我们的大厂。” 李泽仍然没能摸到温良的最终意图。 不过他清楚从鹅厂下场参与这个‘游戏’后，是温良一直在主动扩大竞争，一再推动竞争白热化。 显然，温良一定有额外的图谋。 ……… 李泽很快将温良的安排一一执行了下去。 一时间，网上的讨论风向都变得有点诡异起来。 或者应该说有了一种莫名的同仇敌忾。 互联网的实时性，很容易形成一只只‘老虎’。 更别提背后还有李泽套了一层层马甲后，安排的推波助澜。 这次连‘佩旋’这个御用营销工具公司都没安排传言的活，他们仍是按之前的路数拼命推广。 李泽特别从任何层面择干净传言与博浪的关系。 很快，在小橙书这样的主要社交平台都冒出了各种各样的言论。 “听说了吗，博浪所有的后台服务器都在鹅厂云上，这不是可以直接掐住博浪的七寸？！” “卧槽，大新闻，天美艺游不满博浪居然也敢上线福利，准备动用非常规手段，把博浪的服务器网线拔了。” “劲爆新闻，鹅厂游戏事业部的负责人已经到了羊城，扬言让温良摆酒道歉，否则让博浪一切业务都出不了公司，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三姑姑的六婆婆的孙子亲眼看见的！” “超级劲爆新闻……” “……” 这种劲爆传言，最后化作了一句话。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博浪要没了啊……” - 第132章 被逼到绝路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相信网友们能理解 傍晚，下班高峰期，羊城忽然阴云密布。 继而雷声隆隆，大雨瞬息而至。 办公室落地窗前，温良端着一杯茶，静看窗外电闪雷鸣。 雨势来得太突然，此时路面仍有人行色匆匆。 连在大道上行驶的汽车都仿佛匆忙了许多。 骤然而来的雷暴雨，一如此时此刻博浪所面临的外部压力，猛且烈。 博浪在舆论层面的动作尽管摘干净了关系，但也彻底点燃了对方的怒火。 温良刚刚看完汇总的最新动态。 一是对方辟谣。 先是鹅厂云在多个社交平台包括小橙书平台上认证的官方用户同步发布了辟谣内容。 表示网传消息不属实，鹅厂云始终致力于为用户提供最优质、最安全、最稳定的云服务资源。 然后是鹅厂游戏的辟谣。 事实上，对方这么快发声辟谣，跟博浪关系真不大。 博浪顶多就是让一些消息被无意中曝光了。 网上的风一刮，太多太多人自发加了进来。 实在也是鹅厂壮大的这些年里，在各行各业树立的竞争对手不要太多。 比如现在还在纠缠的3q中的‘3’就是一个。 如温良所说，体量大盯着的人也多。 商业上雪中送炭者寡，落井下石者众！ 只是半个下午，全网都在疯传鹅厂方面的黑料。 二是鹅厂游戏展示怒火。 博浪在舆论层面的发力，以及短时间砸下的100万资金让博浪几款游戏重登ios双端畅销榜，让姚总面上实在挂不住。 最终，姚总不再‘矜持’。 动用的手段就不限于表面那些。 前脚还全网讨论博浪，后脚就好像全网都忘记了博浪这个名字一样。 跟当初微博努力压小橙书热度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重新登上ios端畅销榜不久的几款手游再次被撵下去。 而且更透明了。 姚总虽然只是游戏事业部下的一个大组负责人，但他终究还是属于鹅厂一份子。 能申请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还是那句话，国内互联网行业发展到现在，依然是恶性竞争为主。 目前还能正常讨论的社交平台只剩下博浪旗下的小橙书。 如果小橙书很快沦陷，就有点不太正常。 …… 安静看着窗外急促的雷暴雨，温良喝了口茶，神态很有些悠然，咂摸了下茶叶的味道：“还不赖，没让我失望。” “这场雨来得也好，令人郁闷，所以……小橙书差不多该‘失守’了呀。”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温良无声的笑了。 那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他就是在走钢丝。 把原本局限于手游市场这个初级阶段的竞争，不断扩大，一直扩大。 骑脸输出也好，还是怎样也好，都是为了让鹅厂方面破防，再破防，让他们去用最有把握的手段： 压热度。 让博浪从网络世界短暂消失。 给他们一个舞台展示肌肉，震慑旁观的其他大厂，顺手将不自量力的挑衅者‘博浪’压死。 互联网公司与传统企业的最大区别就是生命力非常非常依赖网络。 远的不说，3q的经历，足以说明‘q’在某种情况下一定会不顾一切。 ………… 稍晚些时候，小橙书平台果然失守。 原有言论的传播链条逐渐被更大更有热度的事件给覆盖。 做法很简单： 通过新的网络热点事件转移网友关注焦点，覆盖旧闻。 引导话题走向。 这类手段，很多社交平台在过去的多年经营中早已熟练无比，要润物无声就润物无声，要大动干戈就大动干戈。 无论是过去现在将来，这样的事情都不新鲜。 有些会有点声息。 有些悄无声息。 总之，现在网民们或被动或主动的将视线甚至直接从游戏行业挪移了开来，关注点放到了一些娱乐新闻等等上。 这也算互联网行业的传统技能了，大事不决娱乐圈。 也有很少量的用户坚定不移的关注博浪相关。 比如‘一海沙雕’与‘晚风像云’。 一海沙雕：“博浪真惨，被压制到了这种地步，好像被施展了全网遗忘术一样，一瞬间全网都忘记了博浪，忘记了游戏……这才是真实的商战，无所不用其极！ 我是没想到连博浪自己的小橙书都会沦陷。 最离奇的是，博浪没做错事情，他只是发展得很好，利益动人心，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面对竞争。 可能谁也没法怪，怪只怪互联网行业的蛋糕早就被瓜分好了，新创企业只要稍微壮大就会面对巨头大厂！” “……” 晚风像云：“虽然我一直觉得博浪是个挺酷的公司，但以博浪的体量，能有这么高的网络热度已经不错了，再酷的公司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不过，还是得说一句，博浪实惨。 小橙书多少还算跟微博有点相似之处的细分领域，被新浪微博全面针对也算情有可原； 可国内手游行业确实没人去当螃蟹，博浪选择了all in手游，其实还算试水阶段，谁能想到天美艺游会这么快下场。 不多说了，祝博浪早日度过难关，发展壮大，有底气面对大厂的针对与竞争。 历史表明格局不会一成不变。” “……” 也不能说是不看好博浪，只是站在看官角度，他们也就只能哔哔赖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 外界对博浪，对小橙书，对《追我》等手游的关注全线下降。 又是周五傍晚。 更有吐槽欲望的上班族正忙着跟三五好友提前享受周末，规划周末。 随着线下社交需求的爆发，线上需求量自然就开始了降低。 事情的发展也愈发符合了温良的期待。 ………… ………… 雷暴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转小。 眼下已经过了晚上七点半，仍有淅沥雨声。 博浪的大会议室里，最后走进去的温良看着公司主要管理人员个个面色肃然，轻轻一笑：“还没到要哭丧个脸的时候吧？” 闻言，李泽当先接话：“这场雨下得我比较烦躁。” 温良不置可否，随后慢条斯理的说：“听说不少员工在私底下表示不想被收购，不希望跳来跳去最终还是给鹅厂打工？” “研发部有这种声音。”孙宝银给了肯定的答案，“不过我已经表示了我们的立场，我们这么努力发展公司不是为了给谁打工的。” 其它几个部门也有一点这样的声音。 温良轻轻颔首，平静的强调道：“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浪，内部不要混乱。” “不过，公司每经历一次竞争也是一次筛选，不要苛求每个人都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要走的，越是别挽留。” 几个部门经理尽皆点头。 从人力资源层面来说，博浪至今仍在消化激进扩张时期招聘进来的大量人员。 人力资源部也新入职了好些个具备专业素养与经验的人才。 温良这段时间最关注的其实不是对外事务，而是人力资源部的建设，这关系到博浪的扩张脚步会不会慢下来。 …… 简单提了两句，温良目光扫过众人，不紧不慢的说：“从年初微博针对小橙书至今过去三个月，那场竞争不了了之后，我们完成了商务口碑的稳固，平台内容生态的完善建设； 也在推动手游业务时，体验到了实质的便利； 眼下，小橙书终于基本达到了我想要的基础。” 停顿了下，温良继续说：“6600万用户，日活1600多万，商业变现能力全网首屈一指，晋升为国内主要言论导向平台，我认为已经到了可以放手一搏的时候。” 说完，温良看向了孙宝银：“银总，小橙书工程项目的最新进展如何？” 孙宝银接过话头，很快回答：“app端所有新需求全部完成了多维测试，达到了上线要求，随时可以上线！” 温良和孙宝银的一唱一和，令在座众人几乎全员茫然。 包括李泽他们几个股东。 他们都听不懂温良跟孙宝银在打什么哑谜。 现在博浪面临的困境主要是发展手游业务迎来了挑战才对。 怎么就到了小橙书上？ 不过李泽他们现在也算久经商场，不会着急冒冒失失。 很有耐心的等着温良的下文。 温良看看众人，做了个手势：“研发部按照项目分成各个子工程小组后，有些小组保密程度相对较高，负责了些需要保密的内容，比如部分手游上线之前也是保密状态。” “早在元旦的时候，我给银总安排了几个比较特别的开发项目。” 说到这里，温良通过电脑投影了一份方案：“大家都清楚‘小橙书是公司互联网业务的核心’这句话。” “这话不是随便说的，而是从小橙书被推出来就定下来的发展方向。” “广告业务从来都不是小橙书的重点，它仅仅只是能贡献营收。” 看着投影上的方案，在座绝大多数人的眼睛越瞪越大，都快要瞪出去了。 “这个……” “温总大手笔。” “……” 众人喳喳中，温良语气平和的说：“现在公司总算如愿成了网络小透明，虽然我们小家小业的，但我们被逼到绝路，不想束手待毙，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相信网友们也能理解。” “粗略看了看日历，后天日子不错，大吉大利。” - ps：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133章 小橙书特别内测版本 四月中，刚过清明雨的羊城又赶上了雷雨。 周六太阳冒了下头，然后便是风云突变，雷雨又来。 连绵的雨势浇灭了不少人出门的热情。 周日更是不得了，一整天都在电闪雷鸣，像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一样，暴雨倾盆。 下午，雷声刚有停歇，李泽带着一股雨水湿意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顺手带上门，看着办公桌后的温良，李泽兴高采烈的说：“你说得对，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吉大利！” “外部舆论环境成熟了，对方全面压制我司的负面反噬开始了。” 说着，李泽将夹在腋下的文件夹递向温良：“刚赶出来的施行草案，给指点指点。” 温良接下文件夹，身体向后一靠，一跷二郎腿，翻看起来。 李泽也抽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绝大多数被提交到温良这里的文件内容都不会太多。 行间距、字号、每行文字数量有统一规定，是公文标准，能让温总看得很舒服。 片刻就看完了三页纸，温良看向对面神色很兴奋的李泽：“轻重缓急分得足够明确，没问题。” 又慢条斯理的强调：“不用强求必须按照计划一丝不差的执行，现实是没有逻辑的。” 闻言，李泽浓眉完全舒展开来，轻松的摊了下手：“不再给点指示？” 温良目光望向了别处，语调散漫起来：“相信自己。” 听得李泽上下多次扫量温良，语气中带上了无奈：“摊子铺开来，总算只差最后一哆嗦，就无所谓了是吧？” 温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戏都唱完了，谢幕你还能不会？” “会！”李泽就差咬牙切齿了。 不过李泽还是很纳闷：“为什么你看起来不那么重视结果。” 温良嘴角扯了个笑容，简单解释：“这个世界上没谁能掌握一切，玩得好的，无非定好方向，一路见招拆招； 以公司的体量，现在也动摇不了谁的根基，只是能占点小便宜，是一亩三分还是二亩一分，差距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说完，温良拿起水杯：“我们主动另辟战场，原有的利益也已经水涨船高了，懂吧。” 李泽浓眉上挑，嘿嘿笑了起来：“懂懂懂，温总给我们搭好场子，有多少收获，我们个人表现。” 喝了口水，温良顺便看一眼李泽，坦诚而语重心长：“这季度末要升几个副总，我们这些创始人里得上一个，要服众，能拿捏。” “老银、小李志不在行政管理，小陈管行政现在不太好体现出成绩，你跟老唐谁上都行。” 说到这里，温良加重了语气：“但一定要明白，公司发展到现在了，别搞得只属于我们几个股东，至少也要做到不表现出来。” “平时有事没事研究研究胖东来、菊厂这些公司的结构，翻翻毛一开篇的调查报告，翻翻寻乌调查。” 李泽认真的听着，思考着。 推敲咂摸片刻，才开口：“明白了，我会好好琢磨的。” 温良语调和缓下来：“我们是公司的创始股东，天然拥有大多数，要懂得把剩余部分尽可能的分享给每个员工，这样哪怕是为了更多的经济利益，员工们也会更乐意创造性的工作。” “不要过于在意某个发展阶段里的得失，管理岗、技术岗受限于发展阶段，暂时没法完全一样，但得一步步推动。” “老张跟小秦在校内就做得很好，他们无所谓自己是不是项目话事人，只要研究按照方向走就行。” 听完温良的仔细指点，李泽深以为然的说：“明白了，我也记得你曾说过，最好的管理就是在一个体系内复制出无数个与自己一样的人，我会努力。” 温良没再多说。 李泽也没多留。 ………… 李泽的思路很简单。 在今天之内循序渐进的勾住网友们的视线，直到小橙书推出‘特色’新版app。 他把先后顺序梳理得也很清晰。 知道轻重缓急。 脑子里再次简单过了一遍方案，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李泽开始安排起来。 鹅厂方面在网络上对博浪的全面压制已经过去了44小时。 这种网络热度压制，会随着时间推移衍生反噬。 尤其是博浪还有小橙书这样一个公众社交平台。 李泽第一件事就是协调产品、研发两个部门，对小橙书内部进行拨乱反正。 小橙书平台内部的监控体系一直在不断迭代，没法称之为滴水不漏，但很容易发现异常。 周五外部渗透刚开始时，小橙书有能力强行驱逐，只是温良没让。 还主动退了一步。 表现出了小公司疲于应对的姿态。 外界看来，这很合理。 博浪再强也毕竟是个成立不久的小公司，都开始不讲武德了，自然应对不了。 现在过去了这么多个小时，有所动静，也很正常。 毕竟没谁能只手遮天。 李泽挑选这个时候拨乱反正，正正好。 网友们刚好吃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瓜，换个瓜吃。 “小橙书这次吃了个闷亏，终于缓过来了。” “@小橙书官方，你老家博浪现在怎么样了啊？缓没缓过劲？” “据可靠消息，鹅厂那边真决定明天上午去羊城跟你们博浪商谈收购了，这两天博浪名字都有点消失在网上了，没大事吧。” “这次深深感受到了互联网大厂在网上的能力，简直没有极限。” “……” 一些热门相关动态下的讨论又开始‘死灰复燃’，又开始新一轮的讨论。 也在等待下文。 李泽正坐镇多媒体室观察着小橙书平台流量矩阵。 眼瞅着流量增长到了一个量级，增长趋势也很平稳，他安排了第二步。 很快，#游戏#手游两个标签下，一些博主发布了新广告内容。 推广博浪旗下的休闲手游大厅。 很快就引起了讨论。 “咦，直接搞成休闲手游大厅了啊，有点方便哦，不过博浪是告诉我们，老子还没屈服吗？” “居然还在硬杠，这个休闲手游大厅很有端游steam平台之类的作用啊！” “妈耶，燃起来了！” “博浪这是要更进一步的建设统一用户了，这个步骤我有点看好，手机号码配合手游，很合适。” “……” 看着讨论热度开始呈直线上涨。 李泽掐了个点，让产品安排了小橙书的更新。 这次只更新了一个小功能。 网页不用说，刷新一下就行，app端也是一样，早就预留了接口的。 这个功能叫： [小橙书热榜] 集成在[搜索]按钮里面。 李泽甚至都没有安排任何引导，就被用户们自发推广了起来。 “终于等到小橙书也出热榜了，还是小橙书干净整齐，比微博用起来舒服得多，还不限制140字，爽！” “不对啊，小橙书这是要干嘛啊，全面开花？” “来个人告诉我这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我有预感，今天一定会出现超级大新闻，绝对的！” “蹲一个大佬分析啊……” “……” [小橙书热榜]的出现，引来了‘晚风像云’、‘一海沙雕’等知名大v围观并评论。 一海沙雕：“有点看不懂，小橙书也在改变，手游业务也在改变，博浪这是在绝地反击？ 有鹅厂这个对手还不够，现在这个更新还在针对新浪微博？ 不过热榜这个东西倒也不是谁的特例，要说针对，小橙书早在跟新浪微博那次正面交锋之后就开始了全面针对。” 晚风像云：“我好像有点熟悉这场面，博浪可能是憋了大招，真要绝对反击，接下来等着看好戏就行。” “……” 热度有条不紊的被推高。 “听一个大佬说，他更新小橙书版本后，多了一些新的尝鲜功能，手机上原创内容更方便了。” “我的怎么没有？” “据说要更新一个特别版本才行，而且还得是受邀用户，大概率是内测功能！” “这么神秘的吗？” “……” 眼看着小橙书平台同时在线人数在各种消息下居然突破了1500万。 李泽赶紧推动新流程。 进一步的消息被放了出去。 “听说了吗，小橙书新版app支持在线聊天了，关键是支持那个语音聊天！不过好像要互相关注还是加好友才行。” “卧槽？！” “版本在哪里啊，我想下载一下，这个功能有点意思啊！” “不止如此，有个叫‘朋友圈’的功能还可以单独分享给好友列表的用户，还有现在原创内容可以只针对粉丝分享。” “还支持一键导入手机通讯录好友，最关键的是，如果通过通讯录邀请，对方下载app登录后有更新版本的选择。” “这么神奇的吗？卧槽卧槽，我也想要这个版本的app啊，直接给姐妹分享东西很好玩的样子。” “哈哈，我居然获得了内测资格！” “慕了。” “……” 李泽按轻重缓急在网上一步步往外放风，虽然中间偶有匆忙，但结果还是达到了预期。 热度一浪高过一浪。 比如微博上直接有清理不完的话题标签。 强行登陆了各个社交平台的热度榜单！ - 第134章 这踏马就叫强势，全网炸裂 博浪多媒体室，李泽和唐普两人双双抱着膀子。 偶尔随意的扫一眼显示墙上五颜六色的数据矩阵，姿态显得从容而松快。 周五晚，温良拿出方案以来，他们准备也算充分，眼下形势一片大好。 唐普晃了下脑袋，把掉落的碎发甩了开来，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嘴上说：“那个副总位置，我们内部就不争了，你多加油拿捏起来，别让老温失望。” 闻言，李泽也没推辞：“行，汪总一个，我一个，我们内部再上一个必要性不大。” 又说：“你觉得另一个会是谁？” 唐普念头转了转，含糊道：“老温的想法不好猜，平衡是个大学问。” 李泽设想了下，推敲道：“如果换我站在老温的角度，我会选研发行政经理当副总，辛黛、林鸿他们虽然来得早，但公关、法务的重要性现在不高，研发才是核心部门，老银现在也不适合上。” “我也这么想，不过我估计可能不会这样。”唐普笑了下，“老温其实蛮擅长布局的。” 李泽也笑了下：“用词高端了，老温肯定会说，这叫铺摊子。” “……” 趁着黄昏的余韵，快把这里当家的李泽和唐普随便谈了几句与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事情。 虽然副总位置不涉及到股份这种核心利益，但也涉及到了薪资标准等变动。 不过在两人眼里，更重要的是责任。 级别越高责任越大，越考验平衡利益的水平。 最最先想到的是别让温良失望。 李泽他们认为，抛开团队和谐度，温良带条狗都能走到现在。 当然啦，这是他们自谦。 实际上他们的能力成长效率，以及执行力度，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简单来说就是创始团队众人心思都比较纯粹，想的都是为了公司好，如何走到那个遥远的巅峰。 …… 岔开谈了几句，李泽和唐普又将精力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网上的舆论风向、如何应对鹅厂方面进一步的出击、如何见招拆招等等都是重点。 唐普刚留意到自己手机上一些未读消息提醒，主要是qq，有大几十条。 看了看，唐普眉头挑起，嚯了一嗓子：“校友们炸窝了，好家伙，班上的同学这比过年都开心了吧？！” 李泽循声凑了个脑袋过来：“我看看……” “嚯，好家伙，校友们这么激动的吗？” …… 博浪这家公司早就在华工在读校友中挂了名号。 毕竟是极其罕见的在校期间创业成功，并向学校捐赠了股份的企业。 博浪旗下的小橙书丰富了校友们展现价值的渠道； 手游业务给大家带去了快乐。 就算抛开这些不谈，博浪跟鹅厂这个互联网大厂硬碰硬到现在，表现出来的硬邦邦态度，也让校友们感觉很燃。 不多说，就是带劲！ 眼下，校内bbs被博浪今天推出小橙书特别版直接剑指即时通讯社交，以及上线休闲手游大厅剑指建设手游平台这两件事情给图版了。 群聊里更是爆炸。 唐普收到的消息全是方方面面的截图。 “我就知道我们华工的学生不会这么怂，博浪干得漂亮！” “什么踏马叫反击，这踏马才是教科书级的反击，直接踏马的干鹅厂最强的即时通信，建议创业教育学院直接拿去当教材！” “说到这个创业教育学院，我有个同学有创业想法去报课了，现在踏马的还不抓紧研究博浪？” “去博浪兼职啊！” “温良他们当时好像没去过创业教育学院哦！” “你在想啥呢，创业教育学院成立的时候他们已经公司都开好了。” “别废话了，一起去公网支持一波博浪，我踏马的直接燃起来了！” “……” 除了校友们在各个地方的讨论，最炸的还是10级应数班。 博浪有四个股东在这个班，温良这个核心人物也是这个班的，博浪旗下小橙书一姐‘娅七’也还是这个班的。 今天还是周日！ 远的不说，这帮孩子在宿舍区北十一5楼都快疯了。 现场视频很是激烈。 就贾巨他们感觉比温良他们还要更激动，那种与有荣焉溢于言表。 几个宿舍地上都用粉笔画了‘博浪牛逼’的字样。 更有人拍了集体喊号的视频。 这才是让唐普觉得比过年都开心的光景。 看了半天，李泽挑起浓眉，咂咂嘴：“今年开学以来，每次回校都能感觉到那种风光，现在看着这些截图和视频，就觉得我们真踏马干得漂亮！” “确实，我们班这炸得太离谱了！”唐普也是啧啧称奇，“感觉他们比我们都开心。” 接着又说：“虽然我们别说鹅厂，连新浪微博都没搞定，但真是一点没影响大家的激动啊。” 李泽听得一挥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没看校友们说的：博浪能跟新浪微博交锋不落下风，跟鹅厂竞争硬碰硬，还不足以说明博浪的牛逼？！” 唐普听得乐呵呵笑了起来，连连点头。 比起网上那些网友们的热烈，发生在身边的‘疯狂’总是更容易直击眼球。 校友们的激动，也让李泽跟唐普尤为兴奋。 劲儿都足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网上对博浪的关注量也是呈现了‘报复式’增长。 之前几天博浪的透明化迎来了极其激烈的‘反噬’。 仿佛是个人都会讨论两句博浪。 小橙书特别版本的上线也受到了极其罕见的关注，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强势登顶了全网热度第一。 那些被真真假假放出风去的特别版本特色功能，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光这半个下午，小橙书注册用户总量从将近6700万直接爆涨到了7300多万，而且还在迅猛增长中。 随着热度高涨，在部分受邀用户对特别版本的展示，网友们的好奇度节节高涨。 然后发生了连李泽都觉得非常离谱的事情。 仅小橙书一个平台就出现十万人‘血书’求小橙书开放特别版下载通道。 “万人血书求内测用户大佬存我电话号码，邀请我一下，我想用新版，可以聊天的小橙书，中国版脸书还远吗？！” “你这格局太小了！有个十万粉的用户没收到内测邀请，已经发十万人血书求小橙书放开下载了！” “卧槽，哪呢，我去助助力！” “我也去！” “……” 小橙书id‘轻描淡写lsp’发了一条图文动态： 【给孩子一个体验机会吧！】 “大家都已经用上了新版，能发语音还能语音聊天还能发朋友圈，比脸书都完善，可是我没有！@小橙书官方，十万人血书求你直接开放下载，别内测了，这个新版太有特色了，我们都想要！” “……” 这条动态的评论在短时间内破了一万条，点赞数量早就超过了10万，极其夸张。 浏览着详情，浓眉阿泽感觉自己像是在四月天里做了个梦。 浑身都舒爽透了。 末了，李泽猛然一拍桌子，高兴得像个六百斤的孩子：“哈哈，老子踏马终于做到了比知乎那个不开放注册更有噱头和更有吸引力的运营了！” “小橙书全面进入即时通讯社交第一步绝对踏马的稳了！” 旁边的唐普直接竖起双手大拇指：“没错，泽总牛逼！” 李泽直接就冲了起来。 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开下载。 这个特别版本经过了无数次测试，可实际的大用户承载稳定性仍具有不确定性。 李泽绝不会得意忘形。 他依然是按部就班的推动了下一步—— 在原小橙书版本下发了面向全平台用户的内测邀请，面向ios和安卓的内测名额分别是10万人，并特别声明内测版本具有不稳定性，如遇问题请及时反馈，或回退版本。 然而，这个内测邀请通过链接直接下发安装包。 虽然十万人点击下载后，小橙书app上点不了跳转链接，但分发网页不下线，被下载的安装包也可以被复制使用。 这也是所有互联网产品面向全平台用户内测的基本操作。 猫腻当然是有的。 说10万人，怎么可能真的限制10万人，多多益善！ 这一操作，让越来越多的用户用上了特别版本。 小橙书这个特别版的即时聊天模块比微信操作更简洁、聊天流程比微信的优化更到位、还有微信至今未推出的‘朋友圈’特色功能。 相关网络热度狂热式火爆！ 小橙书平台上有无数个相关讨论。 不少人开始理性的分析博浪这一波操作的优秀之处。 “别的不说，我只知道，博浪这一次真的强硬，直接略过手游这个行业，硬杠鹅厂最引以为傲的即时社交，强！” “鹅厂应该炸了吧？” “收购？还收购个毛线啊，我敢肯定，鹅厂现在生吞活剥了博浪的心思都有。” “不至于不至于，国内那么多做即时社交的，鹅厂可搞不过来。” “其它即时通讯能跟小橙书比吗？直接一键转化成用户量就不说了，关键是现在的小橙书比国内所有社交平台都更完善，真正成了综合体，公众社交、通信社交全打通了！” “……” 好一个大祸害：“好吧好吧，我来分析两句；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小橙书特别版现在与qq、微信还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严格来说，只算博浪的一个强势应对举措； 其次，博浪确实不像大众印象中的创业公司，发展迅猛不说，行事作风很是干脆果断，这个特别版本绝不是这两天做出来的，而是早有准备，无非是鹅厂的逼迫使得博浪不得不提前发布； 再次，我可以断言，小橙书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中国版脸书，从现有的内测功能来看，就已经有不少区别了，最吸引人的功能是朋友圈； 最后，博浪加油，期待今后小橙书的发展可以打通社交一切边界！” 晚风像云：“我就不分析了，果然还是这种熟悉的作风，现在我只希望鹅厂快一点搞点动静，我对它接下来每个动作都拭目以待，特别特别想知道鹅厂有无堂正之能。” - 月底了，求月票。 第135章 打得它爷爷都来了~ “疯了！博浪疯了！” 负责天美艺游工作室的青年正咬牙切齿痛骂博浪。 “博浪这家公司的老板绝对失心疯！” 明明是周末，明明手游行业之争已尘埃落定，他现在却不得不火速赶回公司。 不仅如此，天美艺游全员都赶了回去。 哪怕现在已没多少网民关注手游行业，可没办法，博浪这摊子事情最先起于他们这个手游工作室！ “踏马的……艹！” 发泄了足有五分钟，青年幽幽的叹了口气，咕哝起来，“人类从历史里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学不到任何教训，我们这工作室的体量还比不上微博，为什么就昏了头。” “也就能像现在这样，表演严肃，表演怒火，表演一切该表演的。” 许久，青年换上肃然神色，一步步走进天美艺游的会议室。 其他人已经等着了。 ‘呵，不得不做做样子。’，青年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几人，嘴上道：“最新情况怎么样，具体一点，详细一点。” 他有意的没坐下，用俯视的姿态给会议室每个人压迫感。 气氛并不和谐的会议室里很快响起了各种声音。 “原本已经掉下ios端畅销榜的《追我》重新上榜，5分钟前重回第一。” “据不完全统计，《追我》在安卓端游戏类下载量已升至本月第一。” “博浪旗下最新发布的休闲手游大厅安卓版下载量增长很快，ios端下载量也很高。” “这个手游大厅做得很轻量化，只有9m，采用了类p2p的方式，每款游戏加载可玩，对我们的休闲手游是致命打击。” “博浪旗下其它手游全面触底反弹。” 最后开口的人不太会说话，用了个不适宜用眼下这个场合的词：‘触底反弹’。 青年只是看了眼那人，心中不由苦笑，‘连我们内部都认为是触底反弹，这还怎么争？’ 他也懒得申饬。 他现在对自己的未来都不确定。 ‘姚总……’ 随后，青年又沉声说：“其它方面呢？！” 有人犹豫着接话：：“不好形容。” 青年冷哼一声，盯着此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打什么哑谜，有什么说什么！” 这人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据……据不完全统计，小橙书新版app开放内测10万份，安卓端分发链接的实际下载量已经超过了700万……” “第三方统计数据显示：小橙书app今天日活已经超过了4000万，同时在线人数接近3000万。” “除用户总量，其它所有数据全面超过了微信。” 闻言，青年有意的直接骂了句：“丢雷老姆！” 他对最新情况其实很熟悉。 他清楚，博浪只用了一个下午就翻了盘。 不仅抢回了手游行业的份额，还在通信软件上扎了根刺，直接对标了母公司的微信，并呈现一种微弱的体验优势。 更清楚，现在全网焦点几乎聚在了小橙书特色内测版app上。 作为鹅厂旗下一个小小的手游工作室，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他看来，上面也做不了什么。 顶多像现在这样装模作样的走一走流程。 青年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两天前他参与游戏事业部会议时，姚总替他承受了同事们的奚落，揽下了所有责任，主导了之后的事务。 两天后的今天，形势一片大好下，博浪彻底掀桌，直挑母公司去年开始最重视的微信业务。 ‘现在怕是最上层都被惊动了吧。’青年在心中颓然的叹了口气，嘴上说：“我去跟上面汇报，你们……继续忙，装也要得给老子装出个紧张的样子！” “明白！” …… 青年很快去到了游戏事业部。 先见了姚总。 姚总看看青年，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说了句：“不用担心，或许是新机会。” “明白！”青年下意识点头， 起初有点茫然，然后才算明白，自己又被保了下来。 甚至有可能因为博浪过于激进的发展形势，内部会有所变动。 不多时，青年与姚总一同走进了游戏事业部的会议室。 游戏事业部总裁，那个本来明天要去羊城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看着事业部大老板像不久前的自己一样，没有坐下，青年忽然有点想笑。 不一样的是，中年男人没给大家说话的机会：“上面暂时收回了与博浪商谈的决策。” 这是第一句话。 “手游业务上要尽快有所建树，不要只知道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连拾人牙慧都算不上。” 这是第二句话。 青年眉头忽然一跳，他完全明白了姚总的意思。 果然，中年男人接着又说：“即时起，手游工作室内部进行赛马机制，手游工作室负责人都在，我的意思只有一个，谁带的工作室出成绩，接下来就以谁为主。” 随后，中年男人扫了眼在座众人，目光定在姚总身上：“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就知道搞旁门左道，业务产品做优秀了，才有底气去跟人争！” “至于博浪，不再需要我们关注！” 说完，中年男人也没给众人表态的时间，直接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安静了好片刻。 随后是推桌倒椅的声音。 各人一言不发的离去。 负责天美艺游的青年不露声色的看向了姚总。 见姚总半低着头一言不发走出会议室，青年握了握拳头。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以我们工作室的能力，只要不出错，最终还是会以我们为主进行合并。’ 想着想着，青年心中一动：‘殊……殊途同归？’ ‘虽然没能在竞争中展现出我们天美艺游的能力，但博浪现在强势姿态还是逼着上级做了决定，这……’ ‘成也博浪，败也博浪？’ 独自走往天美艺游工作室办公区的青年面色一会儿古怪一会儿无奈。 ………… 夜幕逐渐降临，鹅厂一间重量级会议室灯火通明。 ‘博浪’这个名字被摆上了鹅厂的最高层会议。 好在还不是最严重的。 马珀利既没有主持会议，也没有通过任何方式参与会议。 布局考究的多媒体会议室里，居中一个核心高管抬头扫过会议室，说了句：“张总的电话接入进来了吗？” 一道声音从多媒体电话会议中传出：“来了。” 高管直言：“谈谈博浪的小橙书新版app吧。” 这道声音很快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产品看起来过于臃肿，现在的即时通讯模块入口比较乱，不是重心业务，他们的重点应该还是原有的ugc业务。” “不过虽然这样，但他们在即时通讯模块的功能做得很完善，稳定性很高，比现在的米聊要强很多，在某些功能上比我们的微信要优不少，语音对讲、语音聊天优化得不错，底层逻辑框架应该很有竞争力。” “他们的朋友圈功能与我们即将推出的‘朋友圈’功能高度撞车，不，应该说优于我们已经完成测试的‘朋友圈’功能。” “设计上，与国外的脸书类似，但在某些方面要比脸书更适合国内市场。” “一些功能也做到了前面，比如脸书几天前收购instagram以完善照片分享模块，而小橙书从开始就是基于照片分享出发。” “总之，以现有发展趋势，将成为微信最强力的竞争对手。” 这边厢主持会议的高管听完做了个手势：“谢谢张总。” 随后，高管左右看过众人：“产品逻辑上的优势张总已经说明白了，商业逻辑我想不用多说。” “早在小橙书用户量仅为百万级时就完善了盈利模式，而我们现在还得在微信上寻找盈利方向。” 简单说了两句，高管又说：“现在看来，博浪这家公司的业务发展模式在互联网领域具有很强的适应性，甚至是优越度，正常发展，博浪或许会成为包括我们在内许多同行的噩梦。” 说完自己的看法，高管目光顿在其中一人头上：“大家怎么看。” 这人很快回答：“我认为博浪态度这么强势，是在表示不接受入股，从这点上，我偏向于博浪的核心人物就是表面上的那个温良。” “现在一般二般的手段，我们很难收购到博浪的任何一点股份。” “年初新浪微博给的压力让博浪选择无偿捐赠了1%的股份给华南理工，后来华工有表态支持，基于创始股东几乎全部出身于华工并且仍就读于华工这个因素，很麻烦。” 这时有人插了句话：“这不是pc互联网的竞争，只要博浪没有计划上市，其实谁都拿它没办法了；常规、非常规、规则、潜规则我们挨个用过了，无非是全扑上去。” 高管左右看看，笑着说：“倒也不用这么笃定，遍观博浪的发展过程，他们对商业规则还是比较理解的。” “博浪的营收规模支撑不了他们这么激进的发展，最终还是少不了外部资金。” “我们可以在一些方面缓和，有时候，小朋友容易认为我们是洪水猛兽，商业嘛，其实合作共赢才是主题。” “……” 会议室里逐渐有了些爽朗的笑声。 ………… 的确，以鹅厂现在的体量，在国内这个大环境下，怎么俯视博浪都不为过。 他们有一百种办法达到自己的商业目的。 直截了当的竞争行不通，那就用缓和的方式。 只要博浪想要融资，鹅厂总能想方设法介入。 毕竟不是每家公司都能像博浪这样，能在初期发展阶段完善商业模式。 要知道，国内99.99%的互联网公司发展过程中都是高度依赖外部资金。 也不知道是西方哪个爹教的，国内互联网行业首先考虑的逻辑是产品、用户、推广，最后才踏马去考虑商业模式。 还有一种观念认为资本不喜欢已经挣钱的公司，所以很多互联网公司拼命迎合。 于是就有高度依赖外部资本的形态。 最终形成的结果就是：9成以上的利益属于资本，也就1成左右能属于公司，其中9成9属于创始团队核心人物们，最后剩一点才分给劳动者。 然而博浪是个例外。 上辈子创业之时，温良就对这种互联网行业大众化发展模式嗤之以鼻。 这才有李泽他们在小橙书获得了初步成功后就着急寻找盈利方式的由来。 又因为99.99%的互联网公司都是这样的发展模式，就这样走过来的新浪、鹅厂等就认为博浪也会如此。 于是，微博和天美艺游都想要博浪在市场上受挫，让博浪不得不考虑外部橄榄枝，从而可以用最低的代价分食博浪发展的成果。 然而，博浪在商业竞争上的表现和抵御风险的能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某种意义上，微博他们的嘴脸还不如资本。 意向投资博浪的风投和私募都只能想办法花钱入股，给博浪来个锦上添花或者雪中送炭。 …… 反正现在是天美艺游被博浪打得全面破防，喊它爹下场，它爹没捞到好，被捅了个对穿，于是它爷爷只好全面下场。 所以，商业就是这样，以大欺小也很常见。 争不过要么就直接退出舞台，要么就保留点股份，当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仔。 谁知道呢…… - ps：昨天有点忙来不及请假，不过春节期间都不会请假了。 第136章 小橙书怒破一亿用户！(求月票) 博浪，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还没离开。 他正跷着二郎腿，一鸭一鸭悠逗李让玩。 吃过晚饭，李让说想来公司看看，周末不用上班的汪婉瑜就给送了过来。 反正今天上班的人也不多，晚上更少。 视线几乎锁在李让身上的李泽终于眨了下眼睛。 羡慕，但我不说。 李泽抿抿嘴，稍微抬头看向对面的温良，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的说：“你是真一点不担心啊。” 听到李泽开口，李让立马坐到了一旁，专属她的小板凳上。 腰板挺得笔直，双手平放在双腿上，乖巧得不像话。 让李泽忍不住摸起了自己的寸头，我是不是不该开口？ 也是，小孩子懂什么正事闲事。 失策了啊。 温良顺势扫了眼李让，从他那浓眉滚动中看出来了一层又一层的意思，笑呵呵的说：“需要担心吗。” 李泽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念头，蹙眉看着温良：“鹅厂啊！” 又赶紧掰起指头数：“鹅厂去年紧急推出微信与米聊竞争，好容易在新通信社交方式上全面领先，将米聊甩开，上个月才过亿用户。” “想着能松口气了吧，小橙书发展了类似的通信社交方式，一出就是全网热议。” “下午到现在，通过小橙书特色版app登录的用户数量已经突破了2000万，小橙书总用户数量也到了7900万，距离8000万一步之遥。” “接下来鹅厂会做出什么举动，我都不敢想了！” “特地跟老唐聊两句公司的事情，看一看校友们的激动放松放松，好等着鹅厂最猛烈的攻势，半天没动静，寻思跟你通个气吧，好家伙，你跟没事人一样！” 说到最后，李泽那种‘我为公司奋勇直前，老板却在放浪’的委屈都要出来了。 不过好歹也是股东，泽总的骄傲还不允许他委屈。 所以声音不很大。 听起来语调也不紧张。 主要‘群宠’李让在这，李泽很想展现自己‘慈眉善目’的一面。 可惜阿泽想太多，一群人里面，李让最不喜欢的就是寸头阿泽。 再说李让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玩闹，什么时候不可以，比如今天白天待家一天都行，可没说要来公司。 ‘还得是我们家让让啊，阿泽都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了’，想着，温良轻轻一笑：“等待最容易不安。” 李泽没吱声，全当默认了。 温良慢条斯理的说：“大厂在一定层面的作风都差不多，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了了之，之后微信应该会更新大版本，上线照片分享功能之类的。” 李泽：“……” 他差点就问什么鬼了。 温良能从李泽的神态上看出他的迷惑，轻笑着解释：“没有鹅厂的强力针对，小橙书上线新app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关注热度； 这不是3q可以来二选一，老银确定ios端不可以通过更新微信限制用户使用小橙书，安卓端也很难实现； 现在鹅厂也已经把强力手段基本用过一遍了，无非是加大力度，那又无所谓，反正以我们华工在校生的身份，就不用像周红衣那样得跑去香港避风头。” 说完这些，温良双手做了个铺开的手势：“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铺摊子，肯定会遭遇一些失败，可失败不会影响太大； 不是串珠子式的阴谋路子，但凡哪里断一条线珠子就散了。” 略顿，温良满不在意的说：“退一万步讲，小橙书的通信社交在鹅厂的打压下发展不起来，哪怕被迫关停，又怎样？会对小橙书已经完善的原创内容生态产生致命影响吗？会对手游业务产生致命打击吗？” “哪怕放在5天前，手游业务都还算孤立，如果被压垮容易打击用户信心，可现在已经蓬勃发展了，无非东边被压西边起来。” “我们也要理解，现实的商业社会也存在打了小的来老的这种事情。” 将前因后果摊开来说清楚，温良也不无腹诽，‘最讨厌这种爹套爷的公司了，难搞，也不知道得纠缠多久。’ ‘还是差得远啊，回去我就翻毛选。’，想着，李泽趁着松气的功夫，笑着道：“明白了。” 心底里的那点忐忑被温良这几句话一说，驱散了个一干二净。 温良说得这么清晰，李泽要是还不懂，那就是傻了。 通过实际事务，能详细看到铺摊子和串珠子两种发展方式的区别。 前者是光明正大的模式，一代人两代人三代人都无所谓。 后者是存在于幻想中的幼稚阴谋式，总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妄想通过1激怒2去杀了3离间4削弱5，看起来一环套一环，完美藏于幕后，实际这1、2、3、4、5每个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环乱了先死的就是以为掌控一切的幕后沙雕。 比如某些影视作品中表现过的就是买凶杀人，结果另一方给个‘double~’，直接傻眼。 具体到现实商业中，就类似某些忽然爆火然后如彗星般衰落的样本。 而博浪发展至今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经历。 新浪微博第一次向小橙书的试探性出手就是串珠式，温良只轻轻一拨，对方就满盘皆输了。 以至于第二次正面交锋中，新浪微博会败得那么惨，造成了新浪微博现在在国内互联网的尴尬地位。 老实说天美艺游方面比微博要聪明，谈收购不行，立马直接下场。 自己干不过，立马叫爹。 爹干不过就叫爷爷。 感觉眼前迷雾被温良几句话彻底驱散的李泽念头转得飞快，浓眉跳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借小橙书新版本尽快推动用户总量破亿； 有序发展手游业务，重点推动休闲手游大厅，积累用户规模。” 李泽总算开窍，温良不由欣然点头：“还是那句话，进入2012我们可以一步步耐心的铺开摊子，基于互联网的上层业务都会收束到小橙书这个核心； 给其它业务一些耐心，那些直接放在一家商业公司会水土不服。” “具体业务细节都得你们把控，我只会定一个大方向，发展过程中见招拆招。” ‘还得是老温！’，李泽双眼愈发明亮，深深点头：“我明白了。” “行，你忙着，我再去看看情况。” 李泽一走，李让眉眼滴溜溜一转，狡黠的看向了温良。 被带上门的办公室里很快传出了吵闹声。 比起在家，李让小朋友显然觉得办公室更有意思。 ………… ………… 连天美艺游内部都用‘触底反弹’这种词，这会儿的网络热度当然压不下去。 发生在鹅厂的种种事情还不会那么快传出来。 而且鹅厂打算缓和式图谋商业利益，不会马上有动作。 于是，苦等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吃瓜网友们没能等来鹅厂对博浪的强力攻势，个个很有些不解。 让不少原本周一就十分萎靡的上班族各个神采奕奕。 一只眼睛写满八卦，另一只眼睛写满了问号。 现在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很不科学！ 这也很不鹅厂！ 直到周一一天过半，大家都去填饱了肚子，仍没看到网上有什么新热点，吃瓜网友们有些按捺不住了。 午后，春困袭来。 上班族们打着哈欠，喝一杯提神的咖啡，准备继续上班摸鱼。 小橙书热榜跳出来了一个新话题： 【网上怎么这么安静，这很不鹅厂】 好家伙，这话题一出来，像是撒了把火，无数人午后困意全无，立马吃起瓜来了。 “对啊对啊，连点小道消息都没有，这就很不同寻常，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橙书新版app这不仅是对标微信那么简单，还是在微信的基础上进行了相当大量的优化工作，真不敢想象是博浪一家小公司完成的。” “都不知道关于博浪的底蕴？博浪可是研发导向型公司，研发部门开发人员已经超过500人了，另有华工、华农、华师这三个高校合计两千多学生兼职外包开发！博浪体量不大，可开发实力半点不弱！” “卧槽，难怪博浪能一连推出这么多手游作品，还能推出小橙书新app，原来如此！” “跑题了！” “……” 晚风像云：“这个事情我分析不了，我的建议是等等再看； 顺嘴说一句小橙书新app带来的影响，据不完全统计，新版app推动了小橙书用户迅猛增长，已经超过8700万了！” “……” 一海沙雕：“博浪这次的操作对鹅厂影响很大，微信是鹅厂在移动互联网布局的最核心业务，应该没有之一，被博浪通过小橙书捅了个措手不及，鹅厂方面的愤怒可想而知，这么久没有‘过激’反应，足以说明接下来绝对是雷霆万钧之势，就看博浪能不能撑过这一波了。” “……” ………… 周一就在吃瓜网友们的八卦中过去。 网络热度重心仍在小橙书新版app上。 小橙书从原创内容生态起家，最初就是建立在陌生人社交圈、共同爱好圈，新版app支持导入手机通讯录完善了熟人圈，然后通过内置朋友圈功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而为了完成这个流程，微信一共迭代了4个大版本，整整花了一年多都还差最后一个朋友圈才能闭环。 小橙书却只花了六个月。 完整通信社交的闭环，对用户很有杀伤力。 热度自然居高不下。 越来越多的人按捺不住或通过好友直接邀请，或通过安装包分享更新到了小橙书新版app。 体验着最简便的通信社交与生活圈层交融。 鹅厂高层做出了新决策，没着急落子。 无非就是悄然限制了通过qq面向小橙书的第三方接口，微信禁止传播与小橙书相关的链接。 然而这些常规针对，居然撩拨不了网友们的神经。 至于手游行业……那是啥？ …… 周二，小橙书热榜上的话题扩散到了更多的社交平台，比如很久前就不给小橙书上热搜的微博平台。 下午三点多，温良走进了8楼多媒体室。 不仅是温良，全公司的管理层都走进了这间多媒体室，连年后几乎不出现在公司的张郁林和秦正都来了。 大家正等着见证博浪发展过程中一个重量级里程碑事件！ 多媒体室其中一面显示墙最中心的那块显示器被放大显示着一个每一秒钟都在变化的数字。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数字。 99802312…… 99959912…… 100000000！ 最终，数字破了1亿。 宣告着小橙书用户总量正式破亿！ - 月底了月票不投要过期了~被一个大佬捅了新书月票榜，难顶。 第137章 骑脸，并论功行赏(求月票) 多媒体室的空气忽然被吹动了一下。 那是在场众多人悄悄松气带来的波动。 “啪啪~” 下一秒，安静的室内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好歹也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人，温良仍是最先给出了反应：“各位辛苦了，祝贺公司旗下第一个用户破亿的产品诞生！” 话音刚落，众人也反应了过来。 边鼓掌边互相祝贺。 “祝贺破亿！” “这一天终于来了！” “泽总辛苦啊！” “恭喜泽总，这波泽总有大功劳！” “同喜同喜，是大家的功劳。” “也是温总的功劳。” “……” 博浪的股东与管理人员各个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 这会儿各有不同的想法。 虽然从周五傍晚温良在碰头会上提出计划时，大家就明白小橙书距离用户破亿会很近，但当事实真正发生时，大家都不能免俗的高兴起来。 1个亿用户！ 以国人按十进位取整的习惯，小橙书与除qq以外的所有互联网平台均在同一用户级别！ 是这场起于手游业务的竞争中，博浪最大的收获！ 将在场每个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温良能清晰的感受到各人的松快与激动，也能看出大家的主要心思。 林鸿、辛黛这两个工作经历丰富很有底气的部门经理级管理人员彻底融入了博浪这艘船。 袁施雅、杨韵两个均为部门经理级管理人员的想法要简单一些，她们毕竟是人力资源方面的。 其中袁施雅的大局观稍低，那句‘也是温总的功劳’就是她说的，也只有她说过。 李泽的格局打开了一些，知道不居功，主动把成功归于集体。 这是公司最高层管理人员最需要具备的意识，当然肯定有人没有。 在邓佩离开后，陈嘉欣成熟了很多，在行政经理这个位置上稳如泰山，这种场合也很能应付。 李博文由衷的为产品部出力恰当感到高兴。 唐普亦是如此。 孙宝银、王志毅、赵明杰、张郁林、秦正几个是单纯为公司的发展感到高兴。 汪婉瑜就不用说了，看着温良游刃有余的处理商业事务，她比谁都更与有荣焉。 研发部一些行政经理很是松了口气。 是那种可算没辜负公司期待的感觉。 研发部人员数量那么多，成了可以说是研发部架构得当，是研发导向型公司，要是不成…… 那就是部门架构臃肿。 这个简单的常识，几个部门经理级的研发行政经理懂。 目光扫过众人，温良笑容轻快的说：“运营、公关配合起来，以最大力度宣传小橙书用户破亿。” “明白。” “……” ………… 2012年4月17号，小橙书用户总量破亿。 消息被最大力度的推送到网民跟前。 等了两天没等来鹅厂进一步公开动作的吃瓜网友们直接就懵了。 “卧槽？假消息吧？小橙书注册用户破亿？” “牛，博浪是真的牛，虽然但是，鹅厂是真的被一波带走不了了之了？” “小橙书注册用户破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现在比大家预期得要早一些，不过……小橙书新版app杀伤力这么大，现在连用户量都快追上微信了，鹅厂还没动作？！” “我感觉鹅厂这踏马不是不想动，是踏马动不了？而且连委屈的样子都装不了吧！” “……” “不管那么多，恭喜小橙书，不到6个月用户破亿，这是个了不起的成就啊，大概在我国互联网史上都能留下很重要的一笔！” “一无所有从零到亿，只花了不到6个月！小橙书牛逼！” “还得是博浪啊，这次可闹得全网都不看好，结果硬是冲出来了！”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还得是温总，别忘了，博浪的灵魂人物就是这位在校大学生，今年才20岁！” “艹，别骂了别骂了，温总牛逼！” “一比我们就是废物啊。” “……” 全网的沸腾再次助长了小橙书的网络热度。 流量的疯狂涌入，推动了用户总量的节节高升。 一亿总用户早就被甩到了后面，小橙书正向新的高度发起冲锋！ ………… ………… 博浪这边，温良已经安排了半小时后开会，会议主题就四个字： 论功行赏。 稍晚些时候，李泽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看到李泽，温良笑了起来，神态悠然的说道：“有什么感想啊，泽总。” 对此李泽也不意外，将带来的汇总简报推到温良跟前，清清嗓子：“新版app已经覆盖了65%的用户，还能再覆盖总量的10%~15%左右，按现在的推广力度，预计很快会突破1.1亿用户。” “手游业务整体流水在这两天上涨了不少，今天破个300万流水没问题。” 温良只是听着，半点不着急接话，也没翻报表。 他知道李泽特地赶在会议开始之前来一趟办公室，主要目的不是汇报这么简单的数据。 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温良，李泽也不迟疑，说了起来：“新版小橙书app推出，网络风向转得太快，用户量增长也很迅速，今天微博更是罕见的给了小橙书一个正面热搜位置…… 刚才我自己进行了复盘，还是有一些地方不太理解。” 温良直言：“哪里？” 李泽蹙着眉头，沉吟道：“之前网上没人对我们抱有希望，现在这风向的转变就给了我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鹅厂又没什么公开动作，有点拿不准这里面是不是有鹅厂的手笔。” 推敲着用词，很有些字斟句酌。 看了眼李泽，温良还是有点欣慰的，李泽现在就该尝试站更高角度了。 随后，温良一挥手，颇轻浮的说：“博浪已经不是过去的博浪了！这些有什么关系？之前被鹅厂游戏步步紧逼，全网不看好又怎样，只是风向稍转，现在全网都只觉得我们牛逼！” “这就是现代互联网商业的一些规则，除非那些致命黑料，否则只要你重新占据网络焦点，不管是异军突起还是独占鳌头，网民们会主动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他们享受了吐槽的快感，吐槽完依然挣着三五千的工资，连妄想一朝暴富都不敢，而每个互联网社交平台都享受着他们吐槽带来的流量利益，这就是现实。” ‘啊？这个这个……’，这跟李泽想得一点都不符，他眼睛眨动频次一下变得很高。 张了张嘴，硬是没憋出句话。 温良乐呵笑了两声：“只是换一种更接地气的说辞。” 他当然知道自己很少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这种轻浮会让李泽傻眼。 也不等李泽开口，温良又说：“我们能享受这种好日子的机会不多了，小橙书破亿代表着我们到了一个量级，单说小橙书，将逐渐从打江山变成守江山。” “小橙书几次飞速壮大的外因都能总结为通行操作：不断发出声音，尽可能的多谈论； 因为小橙书落后于人。” “而现在小橙书稳坐国内互联网平台前十，又正值风口时代，创业者众多，他们也会用这套通行方式来获取关注，有些‘聪明’的，会最先挑战小橙书，他们认为只要小赢一次就可以复制小橙书的路子； 网民的特性是从众又对立的。” 听温良这么条理清楚的分析，李泽不住点头：“完全明白了。” 然后就听温良说了句：“所以，要加大力度，不要管鹅厂有没有公开动作，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条：踩着鹅厂的脸，不断发声谈论小橙书。” 李泽：“……” 果然，是我格局小了。 他也习惯了自己没全跟上思路时，温良的直言了当。 又不可避免的冒出念头：‘还得是老温啊’。 ………… 稍晚些时候，大会议室，博浪所有管理人员齐聚一堂，包括研发部各大项目的技术经理。 与会人员里面没有张郁林、秦正、王志毅、赵明杰几人。 这种偏行政的会议，他们一贯不参与。 会议由温良主持，宛安记录。 温良目光虚虚的看着会议室里二十来人，笑眯眯的开口：“好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3月初公司正式发展手游业务，新入一行，经历了一些必然的挑战与竞争，现在算是走过了第一个阶段。” “这个简会，是要给这段时间以来在几个项目中付出汗水的每一个同事奖励。” 在座众人早就知道了这个主题，脸上都有喜色。 有钱拿，当然得开心的。 温良也就总结了两句，然后直接安排了起来：“各部门提交的汇总报表我觉得不太合适，太低了。” 这句话说完，在座有不少人神色略有异动。 都落在了温良眼里。 温良也清楚大家的大概想法，他也不着急贯彻一些理念。 随后，温良直接往下说：“公司在商业化方面做得还不错，容易量化绝大多数事务的创造性贡献，所以我请汪总重新核算了一份新方案。” “方案的核心就是论功行赏。” “以研发部不同研发工程项目，按营收毛利核算奖励额度，大方向是： 1、每个手游工程的总奖金额度是周期内营收毛利的8%。 2、小橙书这个主体业务的总奖金额度是周期内自营营收毛利的9%。 3、额外专门对接小橙书合作专区的总奖金额度是归属公司营收毛利的13%。 4、人力资源、行政、财务等完全行政型部门按每工程参与程度分享奖金。” 可别小看最低的8%，现营手游业务的营收毛利高达70%。 比如参与《武神三国》的开发、产品、运营等人员能拿到的总奖金就有一百多万。 要知道《武神》至今的总流水也才2000万出头。 倒是新推出《追我》将来会很可观。 小橙书的营收毛利现在反而低了不少，因为业务成本越来越高了，不过净利率还是比手游业务高一些。 随后，温良又说：“更具体的细则参考了各部门提交上来的汇总报表人员贡献，部分工程是技术占大头，目前技术与行政的分配比是1.21比1，其它就不多说了。” 说完，温良没管因为分配标准之高而瞪大眼睛的管理岗职员，站起身来：“详细标准记录在案，今天将参与人员各人奖金额度分配完成，本周内财务完成给付，这次是破例，以后以季度为周期核算并发放。” “散会。” - ps：读者姥爷们除夕快乐，昨晚看到个年度催泪词条，分享一哈：陈母问勇。 ps1：求月票，马上月票就要过期了，过个8000票能多抽一次奖，要是能到，明天大年初一给各位炫一个万字更新！ ps2：说一句，我更新真不少，这个月上架总共17天，更新了16万多，只看章节数说更新少简直就是耍流氓。 第138章 有没有一起去装逼的啊~(新年快乐) 消息很快传达到了博浪的每个职员。 原本因小橙书用户破亿欢呼过一阵的职员们再次欢呼。 这次还有所不同，大家忍不住三五几个凑一块交头接耳，各个喜形于色。 从月初天美艺游下场与博浪手游业务展开竞争并火速进入白热化状态以来，绝大多数职员都感到了压力。 有人还特地通过立夏转达了态度：不愿意给鹅厂打工。 少量开发小橙书新app的开发工程师又因项目保密协议不能言语，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会安排版本更新，整体氛围就比较低迷。 情绪也比较压抑。 就算前天推出了小橙书新版app，形势有了大反转，大家也还是在具体事务中感受着鹅厂不公开的那些诸如屏蔽第三方接口等的打压； 直到今天，小橙书在重重压力中突破了一亿用户，大家被压抑许久的情绪才一下找到宣泄口。 随后，公司又层层传达了独立于工资、绩效、分红以外的项目奖金制度，职员们的欢呼与雀跃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交头接耳的职员们先是似模似样的讨论了公司发展。 “这个月公司的发展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反转啊。” “是啊，之前听到说公司要入股乐迪通这个手游公司，我们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一下就进入了更加白热化的竞争状态，简直都是贴身肉搏了。” “鹅厂也是真的强，公司有小橙书这么个社交平台都被直接全网压掉了热度，好像博浪一下子不存在了一样！” “现在可算是松了口气，小橙书用户过亿，在国内互联网行业也算是站稳脚跟了！” “你们觉得这一切的发展是不是都在温总的预料中？” “肯定啊，温总可是天才！从公司创立以来动不动就遭遇发展危机，公司却每次都更上了个台阶。” “……” “说起来这次的项目奖励制度力度很大啊。” “确实很大，听说连《追我》项目组都有几十万奖金。” “你们忽略了最重点，这不是一次性奖金，是周期奖金，只要项目还在营利，就一直会有奖金，关键是几乎每个人都能不止参与一个项目，研发部是交叉轮询模式，哪怕是项目停止服务也一点不担心。” “是的是的，这才是重点，几十万落到一个项目组可能连5000都分不到，但这是长期的啊！” “主要还是温总给力，公司有开发不完的项目！” “能有开发不完的项目的公司很多，能这么分配项目收益的有几个？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工资、季度绩效、年终奖、分红这些，现在还有季度项目奖金，我踏马能干到公司倒闭！” “踏马你在说啥，公司倒闭你就等着被压榨吧，沙雕。” “……” 如果说之前管理岗职员对小橙书破亿用户比较淡定，那么这个新项目奖金制度推出就让他们也不淡定了。 他们其实不担心博浪的处境。 一家新创公司如果发展过程中毫无波澜，要么是干不下去了，要么还是干不下去了。 而且如果没有外部竞争，像是辛黛她们的加入就显得有点浪费。 他们加入创业公司就是为了能参与创业，并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创业成功的果实。 而现在，他们看到具有公司决策权的温良在分配果实的力度上远超他们想象，难免憧憬更好的未来。 融入，并更加融入，是他们唯一的念头。 ………… 总经理办公室。 立夏正一一汇报各样事务。 这段时间以来，立夏按照温良的指示，将工作重心放到了内部人力资源系统事务上。 很少在具体项目上冒泡。 “有部分基层同事对公司归属感不太强，与薪资待遇等关系不大，主要体现在对公司未来前景不太看好上。” 立夏几乎没有斟酌用词，平铺直述。 说话间她脑子里也有一些念头闪过，‘攘外必先安内，温总肯定想要看到最真实的情况，他亲自下去肯定看不到，我下去都不一定。’ ‘以温总对事情的洞悉了解程度，我若粉饰太平……呵。’ 想着这些，立夏连坐姿都端正了一些，又说：“这一小部分基层同事不一定会因为公司新里程和新项目奖励制度而改变观念，我们的扩张脚步太快，避免不了有一些只想享受而不愿付出的人。” 对立夏的心思温良可谓洞若观火，直接问：“你有什么想法？” 面对温良的注视，立夏直言不讳：“在这个阶段临时实行类似于末位淘汰的制度或许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我个人认为，公平不是平均。” 虽然相对认同立夏的想法，但表面上温良仍不置可否，转而问：“对人力资源部是什么看法？” 一听这话，立夏就知道温良问的是什么：“没有您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发生。” 温良轻轻颔首，没多说。 所谓不希望看到的情况指的是： 包括但不限于——面试过程中人力资源端着架子，把自己当爹。 这种行为温良最为不喜，虽然他两段人生中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不妨碍他对一些习性的了解和讨厌。 有些甚至是大公司的人力资源很喜欢把自己当爹，还什么都没做就把求职者断然分成三六九等，这只会影响公司形象。 …… 随后立夏汇报了华工校园专场招聘会的最新进展。 四月份以来，立夏大部分精力就放在了这个事情上。 “校园专场招聘会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全部落实到位，与校方的对接也很顺利，考虑到气候条件，我们将直接使用华工体育馆。” “明天上午九点半开始下午四点半结束，面向华工大三、大四、研二学生。” “尽可能覆盖博士生。” “考虑到华工有众多在校生承接了公司的外包开发工作，有这方面经历的在面试过程中我们会优先考虑，倾斜资源。” “……” 听完，温良表示了满意：“行，做好协调工作，倾斜资源也要公事公办，不要出岔子。” 立夏应了声。 ………… 其实小橙书总用户破亿对华工校友的冲击才是最大的，校内的集体激动现在都还持续。 温良也听到了消息。 之前博浪在华工校友们的眼里也是很厉害，毕竟创始团队很多人经常见到，还被大家所熟悉。 眼下小橙书用户破亿，在国内互联网业务产品中完全能排上号了。 在社交这个领域，用户总量超过小橙书的也就是一个qq、一个微信、一个微博，此外再也数不出来了！ 校友群聊中都疯了一样。 “我想说，我写过小橙书的代码。” “大佬！大佬以后对外可以说开发过用户总量过亿的平台了！实名羡慕！” “不吹牛的说，我也写过，现在正写一个小分支模块的代码，刚刚收到了消息，博浪那边有新项目奖励制度，即便是外包兼职，也能拿到一定比阳光普照要实惠的现金奖励。” “……” “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仅写过小橙书的代码，我现在还在写博浪某个手游的代码。” “这有什么的，明天博浪专场招聘会，我报名了！” “可以，学长这是直接一步到位了！” “……” 小橙书破亿用户带来的震撼传播得很广泛。 连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有通过电话来恭喜温良。 此外，也有苏俭这个未婚妻。 不过她只通过文字信息祝贺温良，就是不打电话。 一看消息，温良只感觉苏俭这必然是死性不改的想看到他回一个‘哦’字。 他是这么感觉，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距离月底也没几天了，他相信苏俭不会杀来羊城一刀捅了他~ 看完苏俭仍文雅柔和的新回复，温良嚣张的想着： ‘果然啊，像苏俭这种大家闺秀，脾气好得很，娶了不亏哦。’ ‘这小姑娘指定能处。’ 又想：‘应该不能是个练家子吧~’ “……” ………… ………… 傍晚，温良一行人去到了宛安提前订好的饭店。 多少是个大事，当然要安排庆功宴记录，又不是时常有这样的机会。 这次摆了两桌。 部门经理级、研发部各项目行政经理、技术经理都有到场。 庆功宴嘛，也没什么好说的。 开席之前温良简单讲了两句，画画饼，鼓鼓劲，让大家再接再厉。 顺便，温良也正式向部门经理级的管理人员提了增设副总的事情：“季度末公司将大幅度调整组织结构，要增设几个副总职位。” 多的话就不用说了。 谁都能懂。 温良既然选择在这个场合宣布，那就代表着这里面至少有一个以上的副总职位会是非创始股东。 辛黛、林鸿几人看起来面色如常，实际神态都有异动。 辛黛不露声色的用余光扫了左右几个有竞争力的人选。 她当然不会去看李泽他们这些股东，她又不傻，双方根本不在一个维度竞争。 ‘温总的想法难判断啊，这次肯定不是明确的内部竞岗，不好搞。’ ‘加入的时候还有优势，现在……’ ‘估计还是看工作表现和创造性。’ 林鸿谁也没看，他想得比较简单，‘我这位名义上的学弟平衡手段可不简单，这次必然与我无关，出身华工就是我最大的劣势。’ ‘耐心等下次。’ “……” 九点，庆功宴散去。 …… 目送各人离去，温良他们几个联合创始人去了休闲运动馆。 玩了玩保龄球和桌球。 四月份以来大家也都挺累，该放松还是得放松。 稍微出了点汗，温良就停下了活动，姿态很是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人轻笑着说：“眨眼就四月下旬了，今年我们还真是少有这么整齐的时候。” 大家都笑了起来。 虽然过去的2、3月没什么竞争，但事情很多，大家都忙。 也是到今天才算‘趁机’放松。 随后，温良又提了句：“原计划今年只增设3个副总，现在看得多一点，季度末就该增设3个，我们这边就汪总、泽总上。” “有意见现在提。” 唐普想都没想直接表态：“没意见。” 陈嘉欣、李博文也同样。 孙宝银他们都懒得开口，直接摇头。 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好奇心起来了，笑着问：“另外上谁确定了吗？” 温良摇头：“没有，得大家都卷一下才行。” “也对。” “等着看了，现在除了我们以外，有8个部门经理级管理人员，立夏要是下场，就是9个，不排除之后还有，还是有意思的。” “哈哈，确实。” 看着这帮‘佛系’的小伙伴，温良故意斥了声：“你们在行政管理岗的，偷不成懒。”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温良就乐呵呵提到：“明天学校有专场招聘，有一起去装逼的吗？” - 新年快乐 第139章 我们也想知道怎么能在20岁凭本事开法拉利(虎年大吉) 走进家门，温良就忙活着拆一个大盒子。 是刚才回家时顺路经过天河城，从积家销售店销售那里拿到的。 温良边拆边说：“也是巧了，刚好今天小橙书用户破亿，这块表终于到了我手上。” “也算是赶上给自己发奖励的机会了。” 汪婉瑜笑着表示赞同：“碰的好。” 看到温良拆出来的表款后，汪婉瑜不由打趣起来：“不是不喜欢花哨的东西吗？” 温良也不答，笑眯眯的看着脚边的李让：“让让，好不好看？” “好看！”李让小朋友看看表盘，猛点小脑袋，“我也想要一个。” 说着不由吸了下手指头。 汪婉瑜连忙拉了下李让的手，不让她吸指头，看着温良揶揄起来：“我也想知道你怎么变出来一个给她。” 温良蹲下去，把手表套在李让的小手腕上，然后又看着它滑到自己手上。 这才捏了捏李让的小肥脸：“等让让再长大一点，再要行不行。” 李让一听就笑了起来：“我要更好看的。” 温良轻飘飘的说：“给你去‘only watch’拍个唯一款。” “好。”李让也不懂，她反正点头就行。 看着这一幕，汪婉瑜心中咕哝了句。 ‘还好把李让带来了羊城，也只有这时候才能清晰感觉到温良完全放松。’ 随后，汪婉瑜好奇问道：“这带了个陀飞轮，不便宜吧？” “给了点优惠，168。”温良回答道，“好像是个限量款，所以搞了半个多月才到。” 说话间，温良摆弄起了这块刚到的表，很快调出最有意思的功能。 ‘叮叮当’的报时敲击声响了起来。 然后挑着眉问李让：“好玩吧。” 李让果然被吸引：“咦，怎么还可以敲出声音呀？” “那是。”温良得意的说，“敲着好玩吧。” “好玩。” “……” 这款表还差一个万年历就能集齐号称机械手表难度最大的三个功能：陀飞轮、三问、万年历。 汪婉瑜会说表盘花哨是因为表盘背景是星空，还是蓝盘，上面又有陀飞轮，月份的英文、日期的数字与时间刻度共用一圈，还有星座的标识，大指针只有两根，还得手动上链…… 反正基本不是用来看时间的。 实话说，电子手表普及后，机械腕表的作用其实就只有装逼一项了。 更别说现在智能手机已经走入全面普及阶段，看时间、报时之类的哪有手机方便。 温良买这个主要是为了装逼，其次才是为了把玩传闻的三问功能。 该说不说的，168万的价格其实还算便宜。 买入这款表后，温良那张卡上的余额就剩810万2919元了。 跟李让闹了一会，温良似模似样的咂咂嘴：“年前买的有点贵，搞得现在百万以下的表我都很少看了。” 汪婉瑜莞尔，还是配合了温良：“穷玩车富玩表这话没说错，以你现在公司老板的身份，一两块表不够，得30块才算到玩的阶段。” 温良听得哈哈一笑：“那得抓紧挣钱。” 汪婉瑜也没多说。 她觉得温良有个玩表的爱好也不错。 虽然她清楚温良不沾黄赌毒，但兜里钱太多，总得创造消费吧，不然钱要发霉的。 如果温良知道汪婉瑜现在想什么，一定会附和一句：‘我温良与赌毒不共戴天！’ 说起来，温良要真喜欢在公务场合戴表，还真得到30块才算玩的阶段。 一个月30天每天不同样是标配。 不过温良很少在公务场合戴表，反而是私底下的场合戴得比较多。 就像首富嘉城，公众场合基本戴西铁城甚至是几百块的电子表，背地里是百达翡丽在亚洲的最大买家。 ………… ………… 4月18号，周三。 中雨。 是个平淡无奇的日子。 网友们仍没等来那种铺天盖地的白热化竞争，小橙书平台上能见到一些网友的‘牢骚’。 “又是略显潦草的一天啊，博浪什么时候搞点动静啊。” “其实鹅厂只是看起来没什么声势，表面下更凶狠了！” “这就是俗话说的‘咬人的狗不叫’，可博浪怎么就这么无所谓呢！好歹再搞点动静啊！” “所以也有道理，这才是略显潦草。” “……” 虽然，鹅厂方面进一步限制了qq通往博浪旗下产品的第三方接口、在qq/微信上更深层的屏蔽了关键链接跳转和关键词讨论等； 虽然，鹅厂可能与新浪微博达成了某些默契，微博平台表面给热搜，却在更深层次的限制了‘小橙书’有关舆论讨论等； 虽然，鹅厂方面联合执行了非常全面、严苛的舆论屏蔽博浪策略； 但，眼下博浪却一改之前到处点火的主动迅猛作风，只是阻挡了所有对小橙书的外部渗透，维持相关话题的讨论热度。 因为没有全网热度，网民层面感知也不高，所以绝大多数网民才一直认为鹅厂没有动作。 倒是对鹅厂没动作的讨论还上了个小橙书热榜。 …… 温良特地进行了安排，让运营重心放回手游业务。 表面上博浪正踩着鹅厂的脸最大力度推广小橙书，实际上博浪内部正最大力度建设手游业务护城河。 对鹅厂等方面有可能的反击，温良也有一些计较。 反正，温良从来没想过一次反击就能干掉微信，他的目标只是浸入通信社交领域，占点地盘。 在商业竞争上，温良最为注重利益得失。 一方面，竞争本就是有来有往，博浪也会出现损失，把控住损失低于收获，就是得利。 另一方面，商业竞争的目的不是只为了让对方的产品直接消失，而是要攫取足够利益。 比如鹅厂微博早就在与新浪微博的交锋中失败了，却一直撑到了2020年才关服。 比如现在就已经在与微信竞争中失利的米聊，持续到2021年才停服，停服后官网都还正常运营。 粗俗点说，就是输了也要烂块肉。 再说，铺摊子的过程中最重见招拆招，是以现在博浪没有过早浪费精力的必要。 而且博浪目前主要的发展重心也不是通信社交。 ………… ………… 与网友们倍感无聊不同。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华工体育馆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博浪·华工校园专场招聘此时已经正式开始。 博浪很重视这次华工专场春招，人力资源部到了9成9，各部门都有行政管理型人员到场，与技术相关的部门也有技术大拿到场。 这么安排，一是正儿八经的人才储备，与施行人才梯队建设战略。 一是温良在利用博浪与华工的多维交融，打磨公司各部门的行政执行能力，筛选内部人才和华工人才，为之后在其他学校的春招做准备。 …… 五山校区东门附近的体育馆内有不少年轻小伙来来回回穿梭。 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有两个小年轻的讨论最热烈，引得旁人竖起耳朵细细倾听。 姑且称之为校友1号与校友2号。 校友1号当先感叹：“这次场面不小啊。” 校友2号接茬：“毕竟是博浪，温良又还在上大二，又有了些名气，学校偏心一些也正常。” 校友1号又说：“那倒是，主要还是学长学姐们积极性很高，有点意外。” 校友2号却是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要是今年大三也积极。” 校友1号不解：“怎么说？” 校友2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学校持股了博浪，怎么都不能坑校友，不然温良没法交代的！” 校友1号摸上了自己的下巴：“虽然但是，博浪小公司啊，吸引力怎么会这么高。” 校友2号瞥一眼1号，抱起了膀子：“博浪的组织结构比较舒服，管理岗与技术岗平行，像我只会做技术工作，不用被外行领导不说，回报同样丰厚，照样在技术体系里升级； 据说技术最高职级的薪资只比总经理职级薪资低5%！” 校友1号听得入神，直接脱口一句：“卧槽……学习都没这么爽吧，做个实验都有时候会被……啧，如果真是这样，我踏马吹爆温总啊！” 校友2号不以为意的说：“学校有人在博浪工作，你去校友群打探打探就知道了！” 校友1号赶紧追问：“那博浪现在的技术总工是谁啊，技术水平怎么样？有能力分解任务吗？会不会还是一拍脑袋？” 校友2号下巴一抬：“巧了，你还真问对人了。” “孙宝银管技术，听过名字吧，他很厉害，校内一些外包兼职开发说他分解开发任务是一点多余啰嗦没有！” 校友1号仍有些疑问，赶紧追问：“可是需求一般都算是外行提出来的啊，比如产品经理之类的人。” 校友2号如数家珍的说了起来：“产品经理是李博文。” “不过真正的核心产品经理显然是温良，他多厉害不用说了吧； 我们现在都下意识忽略了温良的其它能力，不说他的学习能力，也不说他能拉起一帮人窗人，就说他们刚创业时，温良综合技术实力全团队第一，你敢信？ 另外还有些大家忽略的消息，那个秦正和张郁林在学校两个高规格实验小组里，你觉得他们是闲的没事干，还是在做什么准备？ 据说这两个实验小组保密级别很高，研究什么没人知道，但我知道材料学院的曹院士领衔了其中一个实验组； 要知道学校的材料学院原身可是我国最早一批建设起来的半导体材料与器件专业，另外还有几个院士也挂了名，别的你自己想。” 这些话一说完，校友1号满腔念头只剩下‘卧槽’两个字了。 旁边竖着耳朵听的校友们纷纷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一些抱着简历的人更是分辨了下不同部门的招聘台，赶紧去排了队。 这些温良并不清楚，也不是他的安排或者立夏自作主张。 博浪现在的办公场所距离华工五山校区就那么2公里，根本没必要瞎吹。 …… 9点50多，校园招聘会正如火如荼。 雨声稍歇。 温良开着法拉利，后面跟着两辆奔驰两辆宝马7，驶入校园。 奔驰和宝马7系都是四月份以来陆续采购的，分配给了陈嘉欣、李泽他们几个用。 很快，体育馆内骚动起来。 “温良来了！” “开的是法拉利！慕了！” “真羡慕，凭自己本事开上的法拉利，不容易啊！” “……” 万众瞩目中，温良、陈嘉欣、李泽、李博文、唐普五人走了进来。 大家穿着休闲，跟周围校友没两样。 走在最前面的温良看到无数双望过来的眼睛，顿了下脚步，不由失笑：“看着我也不给走后门。” “哈哈，温总真会开玩笑。” “没必要故意穿这么休闲啊，谁走后门啊！” “……” “我觉得温总你这是冒雨也要来装逼啊……” “真相了啊。” 也有几个调皮的声音。 温良目光虚虚的看了眼调皮的男生，注意到了对方双手空空，笑着说：“也跟你们一样来看看热闹。” “……” “嘿，这就承认了吗？” “那还等什么，快来讲两句啊。” “就是就是，我们也想知道怎么能在二十几岁凭自己本事开上法拉利哦！” “……” 随着体育馆愈发热闹，校方一些行政领导也闻讯而至。 - ps：新年快乐，虎年大吉，祝各位读者姥爷新一年里暴富！ 第140章 曾经都幻想过的风光场景 室内体育馆，温良到来引发的躁动一直在持续。 越来越多的校友掺和进来跟温良互(pin)动(zui)。。。 学校行政领导来了以后，才‘解救’了温良。 领头的是常务副校长彭新一、校长助理李正。 前者高配，跟校长一个级别，正厅，后者级别也不低，正处。 理学院也来了主管行政工作的人。 规格很高。 温良同学都有点意外，毕竟这不是他主动找上门，是人家自发赶过来。 而且…… 冒雨的喔~ 温良同学迎上去一一笑着招呼：“彭校好，李校助好。” 彭新一笑容满面的伸出手：“温良同学，久闻不如一见啊。” 留意到彭新一的称呼，温良搭上了彭新一的手，笑容满面的说：“初次见面，请领导多多关照学生。” 彭新一眉头微不可查的挑了下：“那是自然。” 不说温主任前世在体系内爬了那么久，他可是从小就有耳濡目染的，这种场面他不要太会应付。 彭新一转而又说：“学校一直都是学子们最坚固的后盾。” 温良听得一脸认同，深以为然且诚恳的说：“是的，博浪能这么快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跟学校、跟各位领导、跟校友们的关注与帮助密不可分。” 旁边众多校友看着温良脸上不似作伪的神态，听着温良的话，那种连日来的与有荣焉愈发汹涌了。 这跟之前温良乐呵呵跟大家贫来贫去也有关系。 在校友们眼里，温良同学也就是口头上装装逼，实际上那是相当平易近人。 除了有个公司外，别的跟大家也没太大区别。 一样会来凑热闹。 彭新一侧身左右看看，又看向温良，笑眯眯的说：“看来大家对你很感兴趣啊。” 李正不动声色的从旁补充：“毕竟温良同学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所有在校学生中在商业上取得最高成就的人，带着我校其他9名在校学生闯出了一片天地，竞争对手都是大众耳熟能详的互联网企业。” ‘果然，象牙塔是相对的~’温良在心里咕哝，面上笑着摇头：“李校助把我夸得脸都红了，博浪现在只是商海中的一粒尘埃。” 感觉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彭新一眼睛轻轻一转，接过话头：“温良同学可别这么谦虚。” 说着，目光虚虚看向体育馆里茫茫多的学生，做了个手势：“让温良同学给大家讲两句怎么样？” “好！” “……” 彭新一这才看向温良，笑眯眯的说：“温良同学，耽误你几分钟时间，跟在场的同学们做个简单的分享。” 这种轻描淡写的处理手段温良很熟悉，自然不会推辞，很痛快：“好咧好咧。” 又看向茫茫多的校友，笑着说：“大家这么给面子，有什么特别好奇的请直接问，容我献丑。” ………… 人很多，光靠喊不太行。 跟着彭新一他们过来的其他行政人员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很快就递给了温良一个话筒。 大家都挤在体育馆中央的球场内，温良朝看台走了两步，就地当作发言台。 目光虚虚的望着体育馆内茫茫多的校友，温良也没有作势清嗓，面带微笑，语气随和的说：“我是温良，10级应数班的学生，也是博浪公司的总经理。” 自我介绍后，温良遥看了彭新一几人：“感谢彭校长、李校助给我这个机会跟大家讲两句。” 着重提到领导，也是行政事务上的标准发言顺序。 然后温良再看向众多校友：“辛苦大家抽空来了解博浪首次在大学校园内的招聘会。” “创业这事其实不好讲，我说实话大家可能不怎么乐意听，之前我也在班上讲过两句，创业初期做的事情狗都嫌累，博浪发展到现在的经历大家在网上也能看到一些。” “不知道大家是想听我讲点我的创业经验，还是别的……” 话还没说完，场内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愿意’两字。 见状，温良也不意外，略作整理：“最初起念创业时，我认为我们创办的公司一定会成功，我这么优秀，我找的伙伴都这么优秀，是吧。” “花了9个月时间我才明白没有积累的盲目创业一定会死，一定要多学习、多了解、多梳理、多反思！要有创业随时会死的觉悟去鞭策自己。” “此外，我大概归纳了三点小经验，不一定对，一家之言。” “第一点：创业要悄悄的来，不要声张，输了就当没干过； 这点我做得最不好，从一开始就闹得人尽皆知，搞得我们后面想散伙都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撑下来的。” 听温良这么一说，台下有不少人直接就笑了起来，笑声很和善。 温良继续说：“第二点：要给自己留时间，发觉创办方向不对，就马上停下来； 这点我们做得勉强还可以，花了9个月意识到不对后，就换了新的方向，还特地换了公司名，当是关门重开了。” 这一点说完，现场有少数几人神色微动，认真了不少，若有所思。 温良竖起了第三根指头：“第三点：给自己一个时间周期； 这个可能适用性比较局限，我认为是四年半； 因为我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去年上半年是熟悉情况，之后再花四年时间看看能不能行，不行再花时间意义也不大，早点改行混口饭； 这点我再多说一句，其实无论是本科阶段还是研究生阶段，有想法创业真的能很爽，今天觉得不顺利，一头扎进课堂，所有烦忧都没了。 大家也知道现在鹅厂有针对博浪的一些动作，让我觉得事情进展很不顺利，我直接就来学校凑热闹了。” 这次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然后有人就喊了起来。 “我们可不是你啊，你太霸道了，一个学期熟悉大学生活直接就能拉开架势干！” “这也太量身定做了。” “不过也有道理，三四年还干不成，确实没必要死磕了。” “哈哈……” “……” 温良笑了笑，又竖起了第四根指头：“还有一点，这个事情也很重要，很多行业大佬都讲过，核心是创业不要一开始就理想化，尤其是股份划分不要绝对平均，一定要有个能拿主意的核心人物。” 最后，温良轻笑着认真说：“其实真的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我生活在一个好的时代，一个和平的国家，大环境让我们可以这么迅速的发展起来。” 能分享的，相对正确的经验，经过系统总结后，温良并不吝啬。 这些经验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总结，是前世今生各种经历的综合体。 “……” 随后，温良环顾四周，问：“我创业至今也就一年多点，经验就这么多，大家还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要了解可以直接说。” 校友们好不容易逮着了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很快七嘴八舌的提出了一些问题。 不过大家很快也发现这样很混乱，便改成了举手。 温良也是看到哪就点一个。 “创业我就不想了，我替大家问个很实际的问题，传闻博浪的组织结构很特殊，待遇也很不错，能详细说说吗？” 闻言，温良笑了起来，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个问题真好，是我最得意的地方。” “我自己是个懒人，我觉得天底下没人想上班，大家上班最大的梦想就是不上班，所以我不很喜欢加班这个词，能在工作时间内解决的问题就在工作时间内解决，解决得好就给奖励，解决不了自己工作中多努力，态度要端正； 我认为公司的收益非常依赖公司每个成员的努力，所以我很重视将公司收益合理的分到每个人头上，除了常见的月薪、绩效奖励、年终奖、分红以外，最近刚通过了额外的项目奖励制度，将项目收益的毛利拿出一些分给每个参与者； 额外的，博浪现在勉强算是技术型企业，我认为技术人员不应该被行政耽误，所以参考我国一些大项目的做法，技术问题技术解决，组织协调问题行政解决； 当然，现在这套体系还不完整，还在完善中。” 这问题就算没人提，温良也会找机会提出来。 甚至可以说这才是他哔哔赖赖的重点。 现在这个场子可是博浪校园专场招聘会！ 让校友们更了解博浪，宣传乃至加入博浪，是温良这个老总应该做的事情。 华工是广东唯二的985，是以在绝大多数校友眼里，正式加入博浪存在顾虑。 华工都这样，羊城的其它高校显然更会如此。 现在着重宣传博浪的优势，显然会有利于后续博浪在其它高校的校招工作。 “……” 少量几个实际问题后，大家也多少有点贫了起来。 “如果我想创业，怎么找到合适的方向呢？” 温良：“现在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只要是相关行业，基本都是一片蓝海，如何做大做强得看形势，比如多看看公报。” “……” “如果我不知道干什么，又想创业应该怎么办？” 温良看着这个人，笑了下：“这个问题有点抬杠，不过我们确实很容易碰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我的经验就是撞到什么做什么，撞到了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先干了再说，不喜欢可以换，不要怕做出选择，一生中那么多选择，肯定会有必然错误的选择； 错了来得及，不论是二十几岁，还是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都来得及。” “我的小伙伴张郁林，他撞到了创业，在小橙书上线初步成功后，他忽然找不到自己该做的了； 我让他想自己喜欢做什么，最后根据判断，他喜欢的事情是在公司发展过程中可以进入的方向，就有了规划； 现在他在校内一个实验室过得很开心，也很充实，得空就会上线跟我们吹嘘一下他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很显然，这个阶段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就是最合适的。” “……” 最后，温良目光撞到了那个当众跟自己表白过的女生头上。 心中一动：‘小姑娘还在坚持？’ 温良念头转动间，决定还是不回避。 “温良同学，已经知道是错的，就是想坚持，这样应该怎么办呢？” 她是刚才那么多提问的人中唯一一个称呼‘温良同学’的人。 话音刚落，一阵看戏的起哄声传出。 虽然事情发生在去年底，但温良校内知名度太高，平时还好，这种当众的场合自然会被记起来。 温良看看女生，轻轻一笑：“找更好的覆盖错误。” “比如，最早我们想做的是一个能超越某网站的产品，上线之前我们觉得一定行，然而上线反响平平，一度有很大的分歧，认为坚持就行； 后来经过分析，我们才开始做小橙书，现在网民们觉得小橙书更好，而那个我们想超越的网站，现在已经被我们拉开了天大的差距，已经不在同一纬度了。” 说完，温良看着女生，平和的说：“这个经验放在我身上同样适用。” 听完温良所说，女生语气轻柔的道谢：“谢谢。” “……” 该说的都说完后，温良虚虚的看着全场所有人：“去年我决定创业时，我幻想的最大风光就是开着豪车来学校溜达一圈，在各位校友面前显摆一下。” “所以想跟我一样凭自己本事开上法拉利有两条路，一是在足够的思考后去创业，另一条是加入博浪，拿到期权，早晚能开上。” 最后的最后，温良朝众人弯了弯腰：“……” - ps：还有第三更~ 第141章 ‘我该去上课了’(万更求订) 温良朝众人弯了弯腰，笑容满面，语气悠然的说：“谢谢大家听我吹嘘，我该去上课了。” 话音一落，全场响起了同一个声音：“丢~！” “……” 漫天掌声中，温良一行与学校行政领导一同离开了体育馆。 虽然陈嘉欣他们几个都没怎么讲话，但同样少不了被注视，风光同在。 至于温良多享受一点，那也正常，毕竟总经理嘛。 彭新一边走边笑着说：“你的分享听得深有感触，创业确实很累，但也很锻炼人，你阅历之丰富让我感到震撼。” 落在温良耳里，他第一感觉就是有点假，可从彭新一神态中完全看不出。 念头转动间，温良笑呵呵的应付：“彭校长太过夸张，只是一家之言，还好校友们都很有判断力，不然该误人了。” 彭新一听得看了眼温良，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听进去就不会被误，没听进去怪不了你。” “还是您看得明白。”温良附和道。 彭新一再次无奈一笑，又看了眼温良。 他意识到了眼下这光景有点交浅言深。 也知道自己按经验，下意识小看了温良。 能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能在最恰当的时机毫不犹豫给学校捐赠股份，彭新一本以为自己不会小看温良的。 从温良跟他的对话中，彭新一感觉到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圆滑，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温良家庭背景应该不简单，那是体系内常见的应付手段。 基于此，彭新一也知道自己现在想得有点远，哪怕他一直喊温良同学，温良也不会对他直接坦诚。 于是，彭新一很快转了话题：“温良同学，学校里希望你在六月中下旬2012届的毕业典礼上代表本科学生发言。” 本来心里还在揣摩彭新一怎么会指望自己像个乖乖学生一样，听到这话，温良愣了下：“啊？” “以往没有这样的流程，是不是……不太妥。” 彭新一念头闪动，知道能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大摊子的人审慎很正常。 摆摆手，笑着说：“你现在取得的成就已经创造了学校的历史。” 然后彭新一换了种口吻，道：“温良，不要担心。” 于是，温良应承下来：“多谢学校的关照。” 温良参观过华工的毕业典礼，也参与过华工的毕业典礼，每年流程都一样，校领导发言，本科毕业生代表发言、研究生毕业生代表发言、教师代表发言，然后结束。 硕博生都是研究生，一般是博士毕业生代表。 从来都没有什么本科生代表发言。 不过，温良从彭新一的态度中知道，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校方正式决定。 …… 目送一众行政领导离去，温良扭头看看左右陈嘉欣几人，真心无奈：“太出众也不好，太破例！” 旁边李泽也听到了温良跟彭新一的对话，深以为然：“照这么发展下去，我感觉小陈也快了。” “最快的估计是老银，他很大可能是本科毕业生代表发言！”唐普反应极快。 温良不由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怪我们太优秀了，破例就破例吧，谁让我们在不断创造学校历史呢！” “加油，争取明年阿泽你们毕业时也是代表，到我们毕业，最好能干到首富！风光死算了！” “哈哈……我感觉有戏。” “我也是这种感觉，移动互联网发展有多快，我们的互联网业务发展就会有多快。” “而且我们还有新业务。” “……” 说说笑笑间，陈嘉欣率先看到了前面站在一栋楼前台阶上的女生，使了个眼色：“老温，我们就先走了。” “好好跟人说，不要紧，上课迟到几分钟没关系。”李泽似模似样的拍了拍温良的肩膀。 “……” ………… 也用不着这帮损友安排，温良主动走到了女生跟前。 “你好。” 看着眼前其实也明眸皓齿的姑娘，温良语气和蔼的说：“抱歉。” “感情这种事情，确实是不太讲道理，也不太容易将就，我不能感同身受，也很难理解，只能说些苍白的话，希望你开心。” 女生抬头盯着温良，一动不动。 好片刻后，女生双手揣进兜里，显得肩膀耸立，吸了口气：“听说亲身经历许许多多的难过后，决定让其他人不再像自己这样难过，这种血淋淋的体贴，人们会称之为温柔。” 呼出刚才吸入的气，女生定定看着温良：“你比温柔更温柔，因为你温良。” 温良眼睛眨了下。 他有点懂了。 事实上，公务中他并不温柔，也不体贴。 生活里他也不是个有情趣的人，谈不上温柔，除了对李让小朋友。 比如对苏俭就挺过分。 不过，温良并不意外这个小姑娘或者别人对他有‘温柔’的看法。 因为，温良清楚这种看法的事实形容词是： 和蔼。 是的，和蔼！ 在前世那段也很丰富的人生里随年纪增长而和蔼的温良，现在只会更和蔼。 女生自顾自往下说：“再次当众站在你面前，不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是希望你不要记得我。” ‘这是被哪个非主流给忽悠了？’，温良无奈想着，面上不由笑了笑：“我尽量。” 女生一点不拖泥带水，说着“谢谢”，抬腿就走。 温良直呼好家伙！ 他算是明白了。 看着女生的背影，温良最终还是出声提醒：“别忘了自己是学霸啊，怎么会想这么多，还学别人自我感动。” 女生没回头，只是顿住脚步，不解的出声：“啊？” 温良换了个说辞：“像做数学题那样简单就行。” 本来双手揣在兜里低头闷闷的女生猛然回头，眼睛明亮得很：“啊……哦！” 一下就兴高采烈了。 温良心里咕哝着‘果然如此’，松了口气。 成年也好，未成年也罢，在学生时代里的喜欢，总是能渲染出一点特别的味道。 非主流啊、所谓小确幸啊等等。 其实绝大多数时候所谓的‘爱而不得’只是自我感动。 虽然温良不怎么熟悉这个小姑娘，但也听闻过她在学业上的优秀。 是可以称之为学神的人。 比现在已经是半吊子的温良要强太多太多，又是学数学的，不应该把精力浪费在不必要的自我感动上。 搞不清楚，说不定真就耽误了个未来科学家。 这也是温良要跟这个姑娘多讲两句的最重要原因。 ………… ………… 赶到上课的教室时，上课铃声已经过了十分钟。 温良没从后门溜进去，老老实实喊了报告，授课的教授点头后他才进去。 今天是周三，显然不会是常教授的课。 不过这位教授也对温良有点宽容……更何况他也耳闻了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没两分钟，温良就跟上了教授的思路。 理工科嘛，就这样，听得懂就是听得懂。 课还没上完，温良这次在学校恰如其分的高调，引起了一些躁动。 虽然大家都觉得温良同学总是免不了要装一下子，但他说的一些经验确实经得起推敲。 于是，校友们对温良的观感比以往好了不少。 自然，bbs、校友群等校友社交领域就会疯转温良在体育馆的一些特别言论。 只不过，其中最火的并不是创业三经验。 也不是温良的法拉利。 而是温良最装逼的那句话。 “我敢说，我校最简单也最装逼的话已经诞生了：我该去上课了！” “是的，像我就很喜欢温良那句话：谢谢大家听我吹嘘，我该去上课了。” “不多说了，我该去上课了。” “有一说一，现在温良真在上课，我就是他同学，刚偷偷拍了张照片……” 大学课堂嘛，靠的就是自觉，想不自觉当然有的是借口能知道外界信息。 …… 上完课，温良跟陈嘉欣才没走两步，就碰到了现在在网上火得已经是要人尽皆知的梁娅萌。 ‘娅七’这个账号真是见了鬼了的火！ 小橙书用户总量破亿，‘娅七’的粉丝数量到了2500万，去重核算，差不多依旧是平台用户总量的?关注了‘娅七’。 而且，最离谱的是‘娅七’是小橙书平台唯一一个过两千万的账号。 排序前十来个账号基本都是最近才破千万。 也就是说，随着小橙书的迅猛发展，只有‘娅七’以同样迅猛的速度跟上了发展。 哪怕被特地用来当标杆，承载小橙书又当又立作用的‘劳模学姐’，id是‘西西学姐’的账号，也只是千万粉丝量，这还是倾斜了一点资源在里面的。 梁娅萌还是跟以前那样，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乖巧的长相。 看着温良，梁娅萌故意阴阳怪气的说：“我们引领用户努力更新原创内容，可算让温总开上超跑啦，校友群都要炸了，之前大家多少还有点羡慕和吐槽，现在都在说活该你开法拉利。” 一开口就将长相上的乖巧破坏得十分彻底。 “嗯呐。”温良笑着点头，“你们再努努力，我可以买辆贵点的超跑了。” 梁娅萌：“……” 也没给梁娅萌整理措辞的机会，温良上下扫量着梁娅萌：“别光说我，校友们对我的崇拜我清楚，你呢，喜欢现在的网红生活吗？” 闻言，梁娅萌很随意的回答：“当然喜欢，这几个月下来我挣的钱，已经差不多够我在羊城买套心仪的房子了。” 梁娅萌的广告收益从元旦以来，一直就比较夸张。 不过她不傻，很克制自己的贪欲。 所以总能得到超出预期很多的收益。 更重要的是，‘娅七’这个账号现在没有分类一说，更没有线上线下一说，广告口碑评级权重高得离谱，受众广泛得离谱。 一个月至多三单广告，甚至大多数时候只接一单。 也是收入了税后差不多200万。 温良做了个手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闻言，梁娅萌看着温良，不由嘀咕果然是能让人越来越佩服的人。 然后才回答：“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现在还在上学，发发小橙书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以后我可以选择的范围可以很广泛。” “再说你刚跟校友们讲了，我这也是撞上了那就先干着呗，实在不喜欢了，我再换，反正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说完这个，梁娅萌露了个笑脸，坦率的说：“道理我虽然懂的不多，但也知道获得一些东西的同时会失去一些东西，这是很公平的。” “现在我获得了名气、金钱、见识，甚至连时间都不需要浪费，我觉得这个阶段里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说完，梁娅萌看了眼旁边的陈嘉欣：“再说，如果不是你点名让陈总找我，谁又会知道我竟然有成为网红的可能性？” 知道梁娅萌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也经得起一些流言蜚语，包括校内的。 温良便挥了下手，抬腿朝前走：“行吧，趁你现在没别的选择，多努努力，我也想换套房子了。” 本来还寻思温良会说点什么话的梁娅萌人直接就傻了。 等温良走出老远后才终于憋出来两个字：“我丢~” - ps：万更求订阅，月初求保底月票~ 第142章 张、秦二人狂炫研究进度 第二堂课即第四节课下课时间是11点40分。 时间还早。 又难得再次像这样非正式回校，享受被校友注视的风光，温良没着急走。 同样以非正式的形式参观了秦正、张郁林两人所在的两个实验室。 不远，在23号楼。 从18号楼背面的小路走两步阶梯上去之后不到五十米。 临近午饭点，温良跟陈嘉欣走进秦正所在的实验室时，只有‘小猫’三两只，领衔的曹院士和挂名的几个院士都不在。 也没多絮叨，加上秦正，温良一行三人又去了张郁林在的实验室。 同样只有‘小猫’三两只。 还在走廊就听到了里面热烈的气氛。 见到温良，张郁林神色明显更激动了：“诶，老温你来得正好！” 对原本气质忧郁的张郁林现在动不动眉飞色舞的样儿，温良他们几个已经不意外了，一看就知道又是想要‘炫耀’了。 温良笑了起来：“是不是刚好喊你吃饭。” 张郁林：“……” 焯。 于是，张郁林耸了下肩膀。 温良跟实验室里的其他几个学长们打了招呼，然后离开。 …… 一行人很快走进了学六食堂。 李泽、李博文、唐普他们已经买好了足量的午餐等着了。 温良一出现，食堂里面立马出现了骚动。 有校友直接出声打趣：“呦，温总怎么来食堂吃饭了？” “是不是有点太朴素了呀~” “确实啊，温总不要这么节约嘛~” 听着大家的打趣，温良和蔼的笑了：“你们肯定是嫉妒我一顿要吃八头牛。” 有人直接笑傻了。 “……” 说话间，温良跟陈嘉欣也走到了位置坐下。 校友们的调侃也适可而止。 打趣很正常。 嫉妒基本不存在。 没办法，毕竟温良现在面对的都是鹅厂小马哥了，在大众观念里的优秀已经不局限在同龄人阶段了。 …… 一桌七个人，用着食堂午餐。 李泽看看张郁林和秦正，揶揄了句：“老温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老张你们天天吃食堂，好容易老温请客，居然还吃食堂！” 李博文从旁插嘴：“你怕是忘了今天这顿我花的钱。” 温良只顾扒拉米饭，并不搭理。 “你看你看，一听是小李花钱，老温脑袋都要埋盆里了！” “瞎说，我们温总肯定是刚刚装完逼又去上课，饿傻了。” “确实。” “……” 说说笑笑的，唐普也提了句：“刚刚听说上午的招聘效果比预期好很多，有博士学长去凑了热闹。” 闻言，陈嘉欣眼前一亮：“可以啊，这个苗头不错，说明我们温总没白讲那么多。” “确实。”连秦正都深表认同。 “……” ………… 闲聊中，大家吃完了午饭。 温良喝了口水，擦擦嘴，这才舒坦的说：“你们还别说，我确实是饿了，早上没吃饱。” 然后看着张郁林，笑着说：“跟我们炫耀一下你刚才的激动。” 一听这话，李泽立马扬眉，当先从旁接话：“别急啊，先说说参观的感觉怎么样？” “这还用问，看老张眉头都要起舞了。”陈嘉欣笑着插嘴。 秦正仍是一板一眼的回答：“很充实！” 唐普一挑眉，期待的追问：“是有收获了？” 秦正摇头：“涉及硬件层面的研究不会有多快，小进展吧。” 不等大家说话，秦正也是扬起笑脸，兴奋的说：“老温指了条非常有意思的路，risc-v这个指令集完全开源，允许任何人免费使用、修改、用作商用，连几个院士都对我选这个切入点颇感兴趣。” 秦正说得简单，唐普听得迷糊：“也没听说给你们指路了啊？” 张郁林听得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是大家都存在的误解，就跟孙宝银忽然能拿出温良所需的带有通信社交模块的小橙书特色版app一样。 然后张郁林回答了唐普的疑惑：“如果老温不给我们指出相对具体的方向，我们得大海捞针了，我们是在老温按照我们的兴趣划定了大方向，然后做出的具体选择。” 旁边秦正连连点头认同：“是的是的，比如我起初是想钻研硬件，不知道从哪入手，老温举例说了下risc-v指令集我就明白了，实验室现在是以risc-v为原型，梳理出基础理论。” “现阶段，实验室规划的未来研究方向，有两个选择。 一是基于risc-v完成自研isa(指令集架构)。 二是基于risc-v的经验，从零开始自研指令集和isa。” 说到这里，秦正特地停顿了下，目光扫过大家：“第二条是院士们的集体建议，现在risc-v生态几乎为零，两个选择投入的研发精力差不多，第二条还有完全自主权； 有意思的是，老温一早的想法就是第二条。” 话音刚落，李泽就嚯了一嗓子：“嚯呦，这叫不谋而合啊，不愧是我们温总！” 秦正扬了下手，打断了下：“不过，大约三个月后需要大量烧钱了，初期以千万为单位，初中期以亿为单位。” 然后他也跟着赞叹起来：“要不是老温年初规划大方向，以现在发展形势鬼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意识到我们可能需要投入基础研究才能突破业务局限，到那时，我们很难从容蹲实验室。” 张郁林连忙表示：“不能认同再多了！” 听大家这么说着，温良欣然笑了起来：“本来想听老张有什么好消息，没想到小秦先给了个惊喜，芯片层面的研究需要堆时间、堆天才，你们居然这么快可以做出具体方向判断，进展喜人啊！” “果然，放在学校实验室进行是最正确的选择，能避免需要考虑商业化带来的影响！” 终于轮到自己表演，张郁林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不过也没忘先打趣一句：“老温现在耐心也不行啊，急什么！” 众人乐了。 一个个都寻思张郁林这是抖起来了。 张郁林很快说了起来：“就在今天，我们实验室找到了最恰当的切入点，参照lfs项目先完成自主linux嵌入式系统！” 没给大家说话的机会，张郁林接着说：“之前我们一度认为只能是先像miui那样做安卓ui，所以才开发了安卓应用商店这个小玩具出来，现在我们才找到了更好的切入点。” 听完，在技术领域愈发半吊子的温良问了个问题：“lfs项目是什么？” linux他知道，安卓源于linux，lfs项目他是真没听过。 不仅温良没了解，李泽他们也是如此，见状，张郁林详细的介绍了lfs项目。 lfs项目即linux from scratch，直译就是linux从零开始，项目始于1998年。 它提供具体的步骤、特定的补丁、必须的脚本，提供一个简便的创建linux发行版的途径。 lfs可以让人创建极其精简的linux系统，可以从源码层自定义构建一个安全、完整、自主可控的linux。 介绍完lfs项目，张郁林又说：“当然，不管是老温还是我们都不满足于此，我们实验室的想法是先参照lfs项目，制作一个自主linux嵌入式系统，完成从1到2的研究工作，然后再从2到0到1开始研究自主系统内核！” 说完这个，张郁林感叹道：“说起来，如果不是在实验室研究，我也好，小秦也好都不会去想重复造轮子这么大的工程研究。” 随后，张郁林又说：“我也考虑了目前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背景，所以会先面向手机端。” “现在安卓做得这么稀烂，不挑战一下，有点错过这种机会。” 听完张郁林的长篇大论，李泽几人眉头紧蹙，沉思起来，他们几乎没有成型的想法。 对此，温良却很满意，他直接表示：“公司无条件支持。” 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我们也要正视安卓的优势，它有全球开发者完善，有基本成型的生态体系，国内有魅族等厂商基于安卓做ui，所以不仅是技术层的事情。” 张郁林仔细听着。 李泽他们几个也是竖起了耳朵。 温良开门见山：“具体技术不讨论，我相信老张，也相信华工的底蕴，但是技术发展方向还是需要说一说的。” 张郁林深以为然：“我本来是想整理形成资料再提这个事情，现在是赶上了，主要也是希望你能给个方向。” 闻言，温良继续说下去：“先说大环境上的一些事情，做个参考； 已经宣布弃用塞班的诺基亚跟微软、intel等公司眉来眼去，短时间里，诺基亚左右横跳了好几次，从塞班、maemo、meego又到windows phone，这种行事作风其实我很不看好； 在我看来，如果这种局面持续下去，手机系统市场只会剩下ios和安卓。” “一款手机系统的成功与否，与是不是新开发、开发语言环境等关系不大，尤其是现在这个移动互联网风口时代，最关键的是生态！” “除了系统本身的优越度、友好的开发环境等基础条件外，我认为生态最重要的一条是要让开发者挣钱，这方面我已经扔了个应用商店到市场上，虽然基于安卓，但同样可以调整抢占先机。” “国内用户还没形成根本性的使用习惯，完全有机会建设属于我们的生态。” “我们还有个优势，可以先专注手游的体验，即第一个正式发行版就要从底层针对性优化游戏体验； 只要系统能用，我们可以用代工甚至贴牌的方式先做游戏手机，这样还能在基础技术层给公司的手游业务保驾护航。” “小秦那边也要有一定针对性发展，你们两不要单打独斗，要互通有无。” “总之，有自主可控的完整生态链，我们才能真的上移动互联网时代这张桌子吃肉！” 一气儿说完自己的想法，温良一挥手，轻描淡写的说：“放手去做，连小米都敢做手机，我们已经有手游业务给用户创造需求，说不定能比小米起步更轻松。” “烧钱的事情不用操心，小橙书用户破亿后营收贡献会更给力，现在手游业务的营收贡献也不赖。” 听完温良所说，张郁林摇着头不断感叹：“果然还得是老温，只要我们找到想法就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落地的商业场景，完成正向循环。” 秦正也跟着说：“谁能想到那么早开始筹备的手游业务居然能以这种方式跟我们的研究结合起来啊。” 旁边李泽听得乐呵一笑：“我觉得，你们还是仔细想想再开麦说话哦~” 秦正：“……” 张郁林：“……” 见状，温良摆摆手：“阿泽真会黑我，我只是想过将来可以做手机，但还真没想过要做游戏手机。” 陈嘉欣从旁似模似样的说：“看来是赶巧了。” 唐普撸了把大背头，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赶巧了，我们温总的临场应变与见招拆招的水准，我们还能不清楚？” 连李博文都跟着开口：“是的，就像上午我们温总在体育馆的即兴演讲，也是当场应变，根本没准备的。” 秦正看了眼温良，一脸板正，像是不会骗人的模样：“温总毕竟是个铺摊子的人，相机应变自然是能信手拈来。” 张郁林这会一脸忧郁的叹着气：“是啊，真羡慕我们温总，总是能这么风轻云淡、轻描淡写。” 温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关于我踏马明明解释了，但我的小伙们反而更加相信我不是巧合想出来商业场景这件事》 他没话说！ - 第143章 又酷又有意思的烧钱 午后，雨势又起。 温良开着法拉利行驶在路上，引擎的轰鸣声渐渐被雨声盖住。 李泽他们几个也驱车离开了学校。 虽然陈嘉欣早早在行政部下挂了个司机班，但今天这种场合，李泽他们还是自己开车。 本来温良只是想在饭后听张郁林吹嘘一波。 没想到一口气聊了这么多。 那些看起来需要大量时间的事情已经开始进入了正轨。 秦正给了时间点，预计3个月后从risc-v到自研，跟risc-v从零到初步成型的时间差不多，再之后大概需要一年到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才能出成品。 张郁林也给了大概时间点，预计从lfs项目这个1到2只需要两个月，再从2到0到1到2总计需要的时间大概是半年左右。 因为现在从1到2这两个月的研究不会浪费，能用于之后的新系统内核如何嵌入手机端。 也就是说最早年底可以正式落地第一版完全自主的商业化手机系统。 法拉利慢悠悠行驶在雨中，雨刷器自动刮着车前窗，听着拍打在车体的雨声，温良心情相当舒畅：“真的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代了！” “也真的没有比把基础研究放到一所高校更好的选择了！” “老张跟小秦也真给力！” “有了切入点，慢慢挣扎，不急不急。” “……” 温良自言自语了一小会。 心情愈发愉悦。 虽然现在的进展真正要落地，需要相当多具体的细节规划与完善，但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张郁林和秦正都没让温良失望。 而且现在重复造轮子，不仅站在了巨人肩膀上，还站在了时代浪头上。 早在元旦当天，温良规划的公司新业务综合起来其实就是智能手机。 从消费电子这个层面进一步介入移动互联网，上桌吃肉的同时，在这个很容易被用户感知的领域作出贡献。 以温良前世的经历来说，也的确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代了。 先说温良交给秦正去参与的高端芯片设计方向。 在2010年甚至更早之前，菊厂也有过自研的想法，只是海思k3平台发展成了现在还没出来的k3v2，而k3v2基于arm授权。 k3v2的后续麒麟系列同样如此。 在预感到国内智能手机市场风起云涌，菊厂出于商业层面的考虑，放弃类似苹果的自主生态研发道路，是很正常的选择。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任何一家发展起来的公司都无法避免要考虑商业化可行性。 这也是温良一定要将这些基础研究项目放到学校实验室研究的原因，就是从研究上先隔离商业化可行性考量。 后续如何落地商业化，温良是有能力去布局铺开摊子的。 菊厂现在的选择是因为无法看到未来的具体发展。 站在温良的角度，2012年仍然是个能用非常小的代价，去做自主可控芯片并完成商业化生态的时间点。 因为4g标准刚出，4g牌照还没来。 国内智能手机市场需求真正爆炸始于2015年，4g大面积商业化。 再说交给张郁林去参与的手机系统研发方向。 2012年这个时代很有意思。 ios闭源不说。 微软、诺基亚仍在挣扎； 安卓确实还稀烂，真正意义上不卡好用的版本是安卓4.4，而安卓4.4发布于2013年11月。 据温良前世看到的一些消息，雷軍谈论说小米最早选择做安卓ui，是出于操作系统很复杂，于是找一套开源系统，在开源系统的基础上干。 事实上，开发一款能用的操作系统确实复杂，但最复杂的是如何建设生态。 换句话说，可以认为雷軍初创小米同样因为基于商业化可行性考虑，所以选择了又开源又有生态的安卓进行二次开发搞miui。 菊厂的手机业务和小米做手机，基本代表了国产手机的两个方向。 不同点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菊厂基于arm授权做出来的麒麟系列芯片很不错； 又因为不友好的大环境基于aosp(安卓开源项目)深度开发了鸿蒙系统； 只是，在2022年的时间点仍没能形成相对完善的商业生态，而那距离2012年过去了十年。 至于小米，广泛认为忘了初心。 相同点在： 2012年乃至更早一些，两家公司出于商业化可行性考虑，都部分或者全部放弃了更烧钱更难落地的自主自研道路。 然而！ 从2022年的时间往回看，以菊厂为例，他们现在以及更早放弃的选择，终究还是需要花更大的代价去补上。 所以，温良有智能手机项目的规划后，便十分坚定自主自研这条路。 反正无论怎样的发展，我国崛起必然会迎来西方的全面制裁，总归要在基础研究领域补课，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才是真的属于自己的。 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 而且，博浪的互联网业务逐渐发展成型，营收越来越多，把钱烧哪里不是烧！ 做点有意思的事情，不酷吗？ ………… 回到公司，温良开始着手起草《智能游戏手机业务规划纲要草案》。 根据网上公开资料，配合相关想法梳理着内容，温良心中念头闪动：“看来，烧钱对博浪来说是相对的。” “像芯片设计这个部分，常规情况下的人工成本节约了不少。” 温良留意到公开资料里芯片设计上的门道。 常规情况下，最小规模的前端设计需要系统级、微架构级、性能级一共3个架构师，需要5个逻辑芯片设计工程师，最低最低配5个设计验证工程师，正常是1设计配2验证； 后端工作还需要：可测性设计工程师、物理实现工程师等。 甚至还需要有：编译器软件工程师、芯片算法工程师。 虽然编译器软件工程师和芯片算法工程师以现在的环境还不需要，虽然后端工作可以外包给芯片设计服务公司； 但光是最小规模的前端设计工程师的13人团队，在2012年一年人工成本大概是：150x3＋50x5＋60x5＝1000万。 温良默算半秒，眨了眨眼睛：“把基础放在学校，变相省了一千万一年？” “小秦牛啊，居然能跟曹院士他们一拍即合，我找找……哦豁，实验室前端设计的人员配备是9＋20＋40？” “这这这这……实际人工成本一年4750万？还没另算曹院士这种级别的市场成本？” “而且，后端工作所需的工程师也能在华工或者友校找到？” “牛！” 嘀嘀咕咕的，温良感叹起来：“我们这学生身份实在是太香了啊！” 别的不说，起码在2012年，因为这项安排就给博浪相应节约了4750万的人工成本支出。 很快温良就有了计较：“白嫖无法持久，6月底得做点安排。” 总之，按照这种形式，对博浪来说设计流片出一款芯片，真正需要烧钱的部分是： 1、某些无法绕开且无法自研的专利授权，比如wifi之类的，林林总总得几百万起步。 2、eda软件许可费，大几百万一年起步，不排除华工本来就有许可这一茬，理学院毕竟含光电部分。 3、流片，包括掩膜版、流片工艺，以现在的工艺制程，还比较友好，千把万就够了，不过是单次费用。 将这部分梳理清晰后，温良也佩服起自己居然能把学生身份利用到这个地步。 “不能看表面上华工什么都没做，这不声不响的对我们是真照顾啊！” …… 正梳理着规划纲要草案，邮箱进来了一封邮件，来自张郁林。 温良翻看完，不由失笑：“老张他们回校感觉是出闸了一样，这激情太充足了，能力也强得很！” 这封邮件是张郁林之前提到的关于系统开发方向相关资料整理。 简明扼要的阐述了他们实验室的规划，更详细的时间周期安排与可能需要的研发经费支持。 跟张郁林之前申请资金开发应用商店不一样。 那次是找的校友，支付开发报酬。 这次需要的研发经费支持与开发报酬关系不大，主要是可能会涉及到某些通用专利授权。 显然，实验室没有多少开发报酬，也包含有华工方面牵头给博浪的一些照顾。 温良琢磨了下：“按照资料汇总，今年底系统会相对成熟，或许可以先推出一款游戏手机试试水，不用等明后年的自研芯片？” 想了想，温良对规划草案做出了一些调整。 …… 提到这个游戏手机，还真是温良中午在饭桌上临时梳理想法做出的决定。 依据是，温良本就知道手游业务未来将呈大规模井喷，也先一步让公司发展了手游业务。 按照前世知道的一些市场报告表明，较大比例的智能手机需求是为了玩游戏。 比如在2020年代，手机发布会上一定不会缺少的一个宣传环节就是：游戏体验！ 据此，温良认为从游戏体验出发，跟手游业务有机结合，大概率能碰撞出更有意思的火花。 现在可以明显看出来，元旦当天温良有意用宏大叙事背景模式开的务虚会，真可以说一句目光长远。 这不仅仅是知道发展情况，更是对公司的发展状况很有把控。 过去三个多月的发展，博浪已经是改头换面，已不再是之前的小公司。 小橙书从公众社交平台进入了通信社交市场。 至于自营营收，以小橙书现有用户规模，很轻松就能达到5000万/月。 手游业务也很蓬勃，除休闲手游大厅外，已经运营有三款当红手游，并且还入股了一个手游公司。 正式运营手游业务才个把月，流水就已经是哗啦啦响了！ 另外，博浪现在面临的局面也就看起来复杂。 实际眼下公司互联网业务的实际经济利益与通信社交还没关联起来。 毕竟这是温良有意把控着博浪在方方面面主动出击，逼得鹅厂方面全线反扑，然后转移核心竞争矛盾直接导致的局面。 现在社交领域的局面很简单，微信和小橙书谁也别想奈何谁，甚至短时间内都做不到让局势清晰…… 综合现在已经开始起草的游戏手机业务规划，一句话： 温良掌舵的博浪，在铺摊子方面，比外界实际能感知到的要多得多！ 花了点时间形成初步草案后，温良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悠然出神。 - 求月票 第144章 新一轮竞争 “想什么美事呢，都神游物外了。” 孙宝银走进办公室，正好看到温良悠然出神，笑着打趣。 温良循声回头，目光习惯性在孙宝银那不离手的保温杯上停留了一秒。 老银的保温杯没故事，今年都换两次了，他是单纯喜欢喝热水，偶尔也会加点枸杞。 反正没到中年也可以吃，问题不大。 温良接茬说：“小秦老张都开始上道了。” 一听这话，孙宝银眉头扬起愉悦的幅度：“嚯呦，那是不错。” 又说：“老张那边还行，这芯片比想象中要难啊，几个院士牵头都花这么久才有方向？” 温良稍作整理，回答道：“实验室对完成一款芯片设计的方向很明确，也有相应经验，连小秦技术能力都一天一个变化。” “科研向人员配备到位，也能清晰给出不同阶段所需的资金投入，不过……” 温良摊了下手：“小秦知道我想要的自主可控，选了没生态的risc-v指令集去梳理，所以才有方向。” 孙宝银有点明白了。 “现在初步梳理了risc-v，之后将对照x86和arm这些成熟生态的指令集，推出实验级自研指令集，然后完善，再才是开展设计工作，从商业化上说，今年的成果都是0。” 说完，温良也是有点无奈：“总结就是，学校给的太多了，现阶段效率还没体现出来，我原以为得五年。” 听温良解释了流程，孙宝银脑子里也过了一遍。 也理解了温良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些基础研究的非商业化部分放在学校。 ‘要是没放在学校，我们能理解，管理人员、员工们也很难理解这种一两年三五年没成果的恐怖研发投入。’ 想着这些，孙宝银面露笑容：“公司哪比得上一所高校的学研资源，又有院士的嘛。” 温良感叹出声：“所以说学校给的太多了，让我们白嫖了一些人力成本。” 说话间，温良侧身从打印机上取下来一张纸递给了孙宝银。 上面有一些秦正汇报的内容，还有温良核算的人力成本，就那个最低4750万的估算。 孙宝银深叹一声：“豪华阵容。” 温良却说：“只是现有的一部分，学校还能给更多，实验室所有科研专利将全部独家无偿共享给博浪。” 孙宝银看着这张纸上简单的内容，问了个问题：“公司什么时候组建相应商业化部门？” 温良回答：“三季度或者四季度，不过只是搭载自研系统的游戏手机。” 孙宝银还不知道午间事情的具体，有点纳闷：“游戏手机？” 温良就笑：“银总之前都没意识到？” 孙宝银心照不宣的点头：“基础研究＋消费电子最便于切入的方向几乎只有智能手机，只是意外会细分类目。” 温良随口解释：“手机跟电脑一样，更大程度推动用户更新换代的是游戏。” “自研系统的商业化进程很快就有眉目，但很难直接与ios和安卓同台竞技，正好我们有手游业务，小众试水慢慢迭代系统，能及时调整，便于减少成本投入。” 孙宝银听得赞叹：“懂了，我等着接手干活就行。” 他对温良把控规划的能力，感受极为直观。 自研系统大方向上的时间点温良确实早拿捏好了。 参考一：苹果手机系统07年发布，10年发布iphone4搭载正式命名为ios的手机系统成为一代经典的迭代周期是3年左右。 参考二：国内市场2015年初fdd-lte标准的4g牌照发放，从而进入全面4g时代，智能手机市场大爆发。 不难发现，从2012年元旦开始算，到全面4g时代还有3年。 研发一年，市场迭代两年，差不多能跟ios、安卓同台竞技时，从容赶上好时代。 这也体现在了中午饭桌上的安排，只要自研系统可用，就会先出游戏手机，哪怕是贴牌都行。 不会等自研芯片出炉再一起进行商业化。 而在芯片研究上，温良并不着急。 他对芯片设计的研发时间成本与研发投入有基础认知。 考虑到六年后的18年其大环境状况，从今年介入基础研究，5年时间推出第一代实验级成品，再有一年时间进行商业化落地与迭代，就能初具底气，这安排也没毛病。 所以直到今天才顺路第一次去非正式参观实验室，也没毛病。 毕竟关心则乱嘛。 然而，哪怕抛开院士不谈，学校实验室的科研人员数量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得一家现金资产超5亿的芯片设计公司才能配备起。 首先，那4750万每年的人力成本前两年不会有任何商业化成果产出，需要现金烧。 其次，芯片研发过程中涉及到的1、2、3项烧钱投入另算。 按市场水平算，到出商业成果，有5亿现金都不一定够。 所以，知道秦正他们梳理进度尚可，预计半年时间初步推出自研指令集，又看到了人员配备，温良就一直感叹‘学校给得太多了’。 这大幅缩短了出实验级成品的时间。 预计博浪明年就会接手，进行商业化可行性开发工作。 …… 与李泽等人一样，了解了详情的孙宝银也由衷松了口气。 从元旦开始规划第二业务，直到今天才不再完全是纸上规划，有了初步眉目和大方向的时间线。 念头一发散，孙宝银也回了神。 将腋下的文件夹递给温良，孙宝银笑着说：“正事忘了说，支付系统刚通过内部验收，可以进入业务上线评审流程了。” “嚯，双喜临门啊！”温良翻看完报告，满意道：“难怪银总看不上实验室的效率啊！” 孙宝银有意轻飘飘的说：“必须的，现在研发部就有几百号人，兼职校友一千多人，多少也有个人员优势，总得有点成果吧。” 温良忽然骂了声：“焯，事情太多，搞忘了个大事情。” 孙宝银不解：“啊？” “支付牌照。”温良说了四个字，“你先发起上线评审，我来协调解决这个事情，估计得一段时间。” 孙宝银没多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 随后，温良找来了汪婉瑜。 他左右思量，发现这事情也就汪婉瑜能最快搞定了。 汪婉瑜一来，直接开门见山：“什么麻烦？” ‘瞧，这就是汪总！’温良美滋滋的一挑眉：“我们需要一块支付牌照。” “很急是吧。”汪婉瑜又问。 见温良点头，汪婉瑜略作琢磨，给出了解决方案：“只是要尽快上线我们自己的支付系统也简单，入股一个持有支付业务许可证的公司，将支付系统挂靠过去。” 温良太喜欢这种一说事情就能被解决的感觉了，不过还是赶忙说：“这不够，支付系统很重要。” 汪婉瑜多少能看出来温良的舒坦，不过这就是她来博浪的重要原因。 嘴角不由轻轻上翘了下，然后汪婉瑜说：“有点麻烦，得1个亿，以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成立全资子公司。” 温良也做过功课，知道面向全国的支付业务许可证要求申请公司注册资本为1亿，现在没有注册资本认缴制，而且这种业务也不允许认缴。 不过，温良也只是一摊手：“所以得汪总想想办法。” 汪婉瑜回答道：“现在公司账上能拿出这1个亿，不过容易影响公司发展，我看看能不能从工行再贷3000万吧。” 博浪公账上当然有1个亿，一季度末剩余款项不到7000万，分红分了3750万，还剩3000多万。 当时账上还有一笔5000万的贷款，虽然已经做出机房规划，但钱不是哗啦一下就一口气支付完的。 这个月小橙书广告业务营收因手游市场蓬勃发展而更上一层楼，手游流水更是差不多一天一涨，18天总计营收就有大几千万。 有了解决方案，温良直接发起了一次线上股东会，敲定了入股一家公司，以及出资1亿成立全资子公司的事情。 支付牌照的事情就这样，分成了两步走。 ………… ………… 前脚温良又是高兴的起草了配合基础研究进展的‘智能游戏手机规划’草案，又是敲定了支付牌照的事情； 后脚鹅厂不打招呼，直接发起了新一轮竞争。 这次集中到了产品本身。 得亏温良不知道鹅厂内部高层会议决定要在一些方面缓和，不然高低给鹅厂整两句。 执行了两天多的舆论屏蔽策略后，鹅厂方面有了大动作。 公关部响应很快。 辛黛很快拿着文件夹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整理汇报了事情现状：“刚刚微信进行了大版本更新，局面对我们不太友好。” 不等温良发问，辛黛翻开公关部新鲜整理的事情脉络资料，有条不紊的汇报了细节：“微信的版本从之前的3.5升级到了4.0。” “推出了与我们小橙书新版app一模一样名字的朋友圈。” 听到这里，温良眉头不自禁的挑了下。 辛黛继续汇报：“特别推出了极端简化的电脑版……” “……” 听完辛黛的汇报，温良心里是有点唏嘘。 3q才过去一年多，鹅厂对外释放的讯号好像比以前平和了。 然而现在看，那是没重点涉及到鹅厂的基本盘。 不然呐，鹅厂还是那个从前的‘少年’！ 就‘朋友圈’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像素级抄袭的典型。 那可真是山寨大王。 某朋友圈：“?” 温良一个商人，自然是直接忽略抄近道里的小细节。 毕竟现在是小橙书新版app最先提出的‘朋友圈’这个词！ 念头转了转，温良平视对面的辛黛：“你们什么意见。” 辛黛早有准备，飞快回答：“2月份法务部提交了‘朋友圈’商标的注册，我们在这方面有一定优势，不过微信方面至多是不用朋友圈这个名字，对产品本质影响不大。” “所以，我们的初步意见是在舆论层进行一些交锋。” “具体的方案已经形成，请过目。” 公司的危机公关部门当然不是用来摆看的。 辛黛还是从申城挖过来的精英，手上当然是有两把刷子。 原先的危机应对基本都是运营部为主。 正常情况下，就该公关部门去做危机公关解决方案，然后视情况由各部门分别配合。 不过博浪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方方面面还做不到完全独立执行。 就好比之前推出小橙书新版app还是温良拍板的。 温良翻了翻方案，应对的策略合理，也算得当，问题不大。 沉吟了片刻，温良还是决定道：“方案还可以，不过不用着急下场，你们几个部门通通气，多考虑各方因素，先持续关注事情进展吧。” 听温良这么说，辛黛也没多说什么，应声离开了办公室。 她现在只是初步适应了温良的工作作风，谈不上有默契。 又没有立夏这个助理‘近水楼台’，容易摸清楚温良的习惯。 所以，辛黛搞不懂温良到底是满意方案，还是不满意。 心中不免犯嘀咕。 事实上，对辛黛的工作态度，和公关部门的执行效率，温良很满意，他是有点额外的想法才让按兵不动。 温良想的是，能不能让博浪短暂的清净一段时间。 ……… 这次微信的大版本更新手笔不小。 分别是四个方面： 1、朋友圈 2、电脑版 3、开放api接口 4、公众号邀请内测 很能看出来，鹅厂挺着急。 翻完汇总报告，温良又打开了公司的舆情系统客户端。 这比起直接漫无目的的寻找要方便得多。 相对也更精准。 从舆情系统客户端上的提示消息来看，这次微信发布新版本，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连知乎这种现在狗都不理的小网站也有一些讨论。 网友们的讨论显然集中在‘朋友圈’这个功能上。 怎么说呢，小橙书新版app的朋友圈与qq空间、小橙书原创内容的模式有点不一样，是直接支持无文字分享的。 微信朋友圈的做法同样考虑到一个普通用户写一段文字的难度远远大于他发一张图片，所以不鼓励发文字。 这方面温良倒是看到过一些报道，张小龙是希望微信每个人都能使用，认为以图片这个介质来分享是最佳的。 只不过，从产品逻辑上来讲，微信朋友圈隐藏式发布文字消息的操作还真没有小橙书新版app的自由选择更方便。 简单来说，小橙书新版app逻辑多迭代了一些，交给用户选择，想发图片就在输入框的图片＋号上点一下，选图片或者拍照都行，想发文字就在输入框写文字。 而微信直到温良用过的最新版都没有这样，还是长按、短按相机那个按钮两种方式。 总之，网友们对这次微信大版本更新很有吐槽欲 比如小橙书上。 “鹅厂这次是真的急了啊，一声不吭就更新了大版本，而且安卓端还是热更新，我重新打开微信就成了新版！” “他们的微信发布一年多了，博浪推了个小橙书新版，把朋友圈三个字都抄了，有点那啥了。” “是不打算给小橙书发展机会了，断开第三方接口，推出同样的功能，还推出了电脑版、开放不包括博浪平台在内的api接口，还搞了个公众号邀请内测，产品角度上很全面。” “自己的微博平台做得不行，微信又面临挑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踏马的怼脸山寨，就问你厉不厉害！” “不知道小橙书这次要怎么应对，老牌互联网公司优势还是很大的。” “……” 又翻了翻一些社交平台，温良感觉到了这波舆论风向里的‘意思’。 真实网友在一面倒的吐槽，大方向上一面倒的无脑支持。 看起来，鹅厂摆出来的是一副不得不竞争的架势。 - ps：读者姥爷们来一个支付系统的名字~ 第145章 慢慢来，先给鹅一点体验感(求订) 微信更新版本的消息已扩散至全网。 微博、论坛、贴吧、搜索引擎等主要平台都有类似#微信新版本功能#这样的词条。 小橙书热榜上也不例外，同样有类似话题。 不仅如此，小橙书热榜有两个相关话题。 另一个是：#微信新版是不是贴脸抄袭小橙书 只不过小橙书的用户以吐槽居多。 其中大部分本来就是微信用户。 很多人并不乐意自己用的产品，居然像素级抄袭。 …… 博浪八楼办公区一间会议室里，李泽主持了危机公关应对碰头会。 辛黛、李博文以及相关部门的骨干与会。 大家各抒己见。 “微信4.0版本将影响我们培养小橙书用户的通讯社交习惯，不利于我们进一步推广小橙书。” “朋友圈比qq空间轻便，利于微信完成用户关系链条闭合，微信这么快更新，应该是早有准备。” “小橙书从原创社区起家，本就是陌生人社交关系圈，一推出带有通信社交的app，直接通过导入手机通讯录建立熟人关系链，再用朋友圈直接闭环。” “这是温总看得远，我们才能一步到位。” “……” “我们在产品层面还可以再进行优化吗？” “改进区间很小，总不能也搞个公众号，我们本就是公众平台啊。” “微信发展了一年多，我们又是后发，其实在产品层面搞不出太多花样，要不然鹅厂也不会从运营推广入手，搞得这么铺天盖地。” “他们也是知道产品层面的腾挪太少，所以才逼着我们在舆论层想办法，而舆论领域的话语权我们不强。” “反正对微信的任何动作，我们怎么提高警惕都不为过。” “……” 李泽、辛黛几人都在沉思。 辛黛已经提交过一份公关方案，温良压下没放，她理所当然认为还是不够精准。 现在得商量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小橙书下一步运营策略，公关应对方式如何能更好。 就这么些。 但是不简单。 …… 现在的局面，小橙书能腾挪的范畴很小。 因为通信社交是鹅厂的根基，也是鹅厂的逆鳞。 博浪选在这个时间点堂而皇之的介入，刺激了鹅厂的神经。 微信的诞生、发展、现状，网上一搜就知道。 10年下半年米聊发布，鹅厂立马感受到了危机，内部直接安排了3个团队同时做新的通信社交app，全都叫微信，谁快谁就正式发布。 最后是羊城这边快一步。 之后整个11年，微信团队都在铆足了劲发展，比如11年三四月份连续更新了三四个版本，都没什么大起色。 这个时候鹅厂甚至不让qq导流。 随后当时做通信社交app的厂商都发现了语音对讲这个功能带来的契机，纷纷增加了这个模块。 5月份微信终于发布了第一个正式版2.0，瞬间捕获了大量用户。 鹅厂这才终于开始通过qq导流。 这个阶段，米聊则频繁出现运维状态不稳定的现象，而米聊并不是小米的主打业务，于是一应竞品终于被微信给甩到了身后。 为了稳固地位，微信在10月份又发布了3.0版本，加入了摇一摇、漂流瓶等功能进一步完善陌生人关系链，至此微信终于松了口气。 而微信的主要竞品米聊也不再有最初那股精气神，转而一门心思做互联网手机了。 到今年3月份，微信用户破亿，终于一骑绝尘。 至此鹅厂方面认为自家手握qq这个老牌通讯社交工具，微信又遥遥领先，基本盘稳得很。 然而，这时鹅厂游戏下属的天美艺游工作室发现了机会。 手游市场有火热的迹象。 俩小公司搞出来的手游很受追捧。 左右一寻思，通过外部表现获得内部利益计划通啊。 然后就下场掺和了。 一掺和不打紧，屁好处没捞到，在游戏领域的竞争全方位落入下方。 而且被博浪搞得很没面子。 于是就用了互联网大厂的万能招式：流量屏蔽。 这时，温良敏锐的发现了机会。 找准时机推出小橙书新版app，直接进军移动级通信社交。 一下把鹅厂搞懵了。 现在鹅厂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博浪这个名字，也知道了小橙书这个平台。 鹅厂也很气。 假如小橙书再晚一点推出带有通信社交的app，鹅厂也不慌。 假如只是像陌陌这样的纯陌生人社交，鹅厂也一样不慌。 然而没有假如。 小橙书在公众社交领域积累了大量用户，再加上一个通信社交模块，社交融合齐活了。 根本不需要发展，用户量直接跟微信平起平坐。 鹅厂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下死手。 ………… ………… 下午五点，雨停，放晴。 博浪在华工的专场招聘会结束。 立夏赶回了公司向温良汇报情况。 “初步敲定了219个人选，其中37个大三学生，在今年秋季进入公司实习，16个研二学生，也是在秋季进入公司实习，易于争取他们明年正式入职公司。” 立夏一样样汇报着。 “此外，有9个硕士应届毕业生，通过交谈愿意加入公司，7月份入职公司研发部。” “其余157个都是本科应届毕业生，会在七八月份陆续加入公司。” “这157人有121人将入职研发部，将利于公司进一步完善现有的研发模式，也利于公司进一步梳理研发内部结构。” 汇报了具体招聘情况后，没等温良发问，立夏又提到了一些重点：“您在体育馆的发言令我们这次招聘远超预期，除这219人外，另有300多个人选有一定意向。” “通过您的发言，他们更进一步了解了公司。” 温良不置可否。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画的饼起了作用。 若是按照实际的经济利益来说，年纪轻轻开上法拉利的确有一定诱人度。 总之，这次校园招聘会很圆满。 后续立夏会在6月份前安排完华师、华农、暨大、中大等学校的春招。 这一批校招，博浪的计划是要录入1000人，其中确保今年七八月份入职人数超过600人。 有一说一，博浪发展如此迅猛的最大优势就是能方便借用华工各方面的资源。 现在这次春招也比想象中要圆满得多。 如果只算本科毕业生的话，华工一年的毕业生只有6000多人，算上意向人选，已经接近10%。 这可是在去年各大公司秋招以后的春招，这比例很可观很可观了！ 再有，博浪的外包兼职开发中，华工占了一半，超600人。 ………… 立夏刚走出办公室，李泽、辛黛联袂走了进来。 温良做了个手势让两人先坐，语气随意的说：“刚刚看到了最新进展，鹅厂今天格外努力啊。” 李泽接话道：“除了网上的舆情信息，小橙书平均每分钟就有数次非法访问发生，说是黑客手段又不像，说不是又比黑客还流氓。” 说着话，李泽也在心里感叹：‘老温对真实的商业竞争本质看得明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听李泽这么一说，温良念头转动间便有了计较，随意的一挥手：“这样，花两千块买点鹅厂云平台的额外服务，意思意思。” 李泽：“……” 辛黛：“……” 还好两人都算是久经考验了，不然眼睛得掉地下。 温良这操作，太能恶心人了。 怎么说呢，博浪在鹅厂云上租用的云服务器资源很多。 预计今年给鹅厂云平台的租金将过亿。 要知道现在还只是2012年。 云服务才是刚刚兴起。 正经是鹅厂云的大客户。 博浪的电信级机房现在还是安装调试阶段，按照工期，距离从鹅厂云平台完全迁移到自建机房且得三个月以后了。 没办法，博浪选了最方便的方式，租用idc(互联网数据中心)的一个机房物理空间，人家按规只给入网连接，别说机柜这些，连内部网线都得自配，这工期都是加班加点了。 也就是说，温良的意思是给鹅厂云交2000块‘保护费’。 2000……块。 这个数字，实在是…… 李泽感觉这事情要真能传到小马哥耳朵里，小马哥都得吐。 看到李泽、辛黛两人都是忍不住挑眉，温良面色不变，慢条斯理的说：“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 闻言，辛黛收敛了心思，赶忙汇报：“我们公关的方案是从舆论层面进行回击，产品层面小橙书新版app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 “运营协调配合公关的策略。”李泽接茬说。 温良看了看具体执行策略，无可无不可的说：“人家这么努力，是该配合，不过配合归配合，别忘了我们现阶段的重点已经放回了手游业务。” 辛黛连忙道：“明白的。” 温良又说：“至于你们认为的产品极限，还早得很，如果想要做一款国民级社交app，现在市面上都还有很多参照，比如视频聊天、插件化、小游戏接入等等。” “这些银总那边都有个大体规划，你们应该先找银总通气。” 李泽听得一愣：“李总不知道吗？” 刚才的碰头会有李博文，李博文没提过这方面。 温良当然明白李泽诧异的原因，解释了句：“这是元旦直接安排给银总的，那时产品部还没分出来。” 李泽这才恍然，不由竖起大拇指。 ‘就一个字：高！’ 他知道元旦那次会议的长远度，而当事情真正发生时，才会有那种切身的体会！ 辛黛虽然不全清楚，但也能猜出来温良早前进行过大量规划，也佩服得很。 随后，温良站起身来：“舆论上我们虽然没优势，但我们有经验，慢慢来，先给鹅厂一点体验感。” 说话间，温良已经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你们看情况操作，不要急这一时半会，我再想想怎么在关键时候来点狠辣手段，省心一段时间。” 也不等两人接话，温良已经施施然走出了办公室。 那架势，明显是下班走人了。 - 第146章 恶心人很有一手 看着温良施施然走出办公室。 李泽跟辛黛愣了一秒，才后知后觉的随后走出。 他们都不意外温总的‘新’作风。 因为他们最重要的职责便是解决公司经营过程中遇到的运营与公关危机。 解决方案已经有初步定论，难道还要温良手把手教他们怎么执行？ 那还要他们干嘛使？ 又不是宛安这种秘书，没事还能干干。 …… 随后，李泽跟辛黛各自安排了下去。 博浪现在的核心利益不在通信社交上，不过该有的应对态度还是要有。 与是白天还是黑夜关系不大。 而且，网上热闹了大半个下午，很多网友也很期待小橙书方面作出回应。 主要是鹅厂这波是全网通稿。 也就小橙书平台内能看到一些正常意见，其它平台包括新浪微博、知乎等等等，要很仔细才能翻到真实评论。 首先，辛黛与林鸿协作，在小橙书官方渠道发出一份简单的声明。 内容措辞比较考究。 主要由林鸿起草，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来，林鸿起码是个申论能过65分的人。 总结起来的大意是： 【博浪注册了‘朋友圈’商标，严格意义上微信的行为侵犯了博浪的合法权益； 十分高兴微信觉得‘朋友圈’这个名词很好用； 也感谢微信如此身体力行的支持，博浪不追究微信方面的责任。】 毕竟是申论65分的水平，用词自然委婉而又考究。 一句话，经温良提点，辛黛立马福至心灵的跟林鸿商量出了那种恶心人的措辞味儿。 这份意思简短的声明一出，网友们立马找到了讨论素材。 借由微信全网通稿的热度，覆盖了最大量的活跃网民。 相关热度一路高涨。 最好事的那拨网友为了避免无法自由讨论，直接聚集在了小橙书平台。 “博浪这是真不当人子啊，直接顶了微信的肺，我要是小马哥，踏马直接原地爆炸了哦。” “注册商标是合理的，微信用‘朋友圈’这个名字本来就不恰当，现在两件事情撞一起，博浪一副你用代表你喜欢，感谢传播，不追责的样子，相当踏马会气人啊！” “真不知道微信团队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名字不用，一定要用个一模一样的朋友圈，现在直接被博浪这么恶心，我都替微信难受！” “虽然我半点都不看好小橙书能pk过微信，但我还是选择支持小橙书，这波操作我给满分哦！简直是杀人诛心！我要是小马哥，现在就去羊城把温良给捅了算了！” “……” 在众多评论中，自然也是有‘一海沙雕’、‘晚风像云’这样的大手子评论。 他们也是玩梗。 没别的，小橙书这次的声明实在是太杀人诛心了。 本来人们上网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吃瓜、围观等等。 小橙书这声明就很契合这些。 又是下班点，网友们那叫一个热情。 以至于新浪微博压热度的行为都被细心的网民发现了。 还有不少网友特地去微博小尾巴的微博下吐槽了新浪微博的行为，说新浪微博这就太玩不起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怎么还记仇呢。 也是很会恶心人。 小橙书这份声明发出以后，鹅厂方面最终还是做了一定的回应。 颇有一种唾面自干的意思。 也是一份措辞很有讲究的文案，大意是：“感谢小橙书的慷慨，我们相信朋友圈这个词一定会被我们发扬光大。” 潜台词是： 无所谓你们先注册商标，只要我们是通信社交的最终赢家，这个名词就会从公众意义上属于我们微信。 被骑脸输出的鹅厂这么回应，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时候改名，反而更糟糕。 鹅厂的潜台词认知也没什么问题，人们都说互联网有记忆，可记忆是相对的。 例子比比皆是。 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句话叫：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就跟人一样，只要你变得有钱有势，你放个屁都有人解读出里面的香味成分。 一旦你不行了，立马会有人从各个方面解读你怎么怎么坏，该怎么怎么唾弃。 而且这个‘有人’基本都是同一拨人。 只要最后小橙书的通信社交模块做不下去了，微信与微信朋友圈就是唯一的赢家，没人会记得这个名词曾经被博浪注册过商标。 额外的，博浪注册的相关商标，其实不能追究太多责任。 跟文字商标的种类有点关系。 通俗的解释就是：不是你注册了这个文字商标，任何人都不能直接用这个文字了。 网友们纷纷表示又一次见识到了鹅厂的不要脸。 “山寨王就是山寨王啊。” “厉害。” “这份唾面自干的能力，难怪能发展这么大。” “无耻即无敌啊！” “……” 事情当然没这样结束。 很快，小橙书方面又发出了小范围公告。 这次用了不少溢美之词，表示鹅厂云的安全服务很管用。 大意是：【鉴于我司运维资源紧张，我们首次购买了鹅厂云2000元单次的安全防御服务，效果很棒，小橙书遭受的攻击数量锐减。】 网友们很快记起来小橙书运营在鹅厂云上。 也敏锐的抓到了‘2000元’这个数字。 “博浪这是恶心死人不偿命了吧？2000块？还不如直接说是鹅厂搞事得了。” “我要是博浪的对手，我会觉得很艹。” “花样太多了。” “……” 鹅厂云有样学样，通过官方渠道表示感谢博浪对鹅厂云的肯定。 一副被金牌认证的意思。 双方都很能阴阳怪气。 这一波舆论层面的交锋，给网友们留下了太多的谈资。 不过暂时没有产生太实质性的影响。 无非是小橙书用户量上涨有向上的小波动，不大，同比36%。 用户总量距离1.1亿仅一步之遥。 无非是让网民们越来越觉得微信不是个东西。 覆盖面不大，就小橙书朋友圈很多吐槽文案。 反观小橙书新版app的通信社交口碑越来越不赖。 也就这样了。 不过，的确能看出来鹅厂释放出了一定的缓和态度。 不然没这么有来有往的样儿。 ………… …………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 微信和小橙书各有一些明里暗里的交锋。 动静都不大。 光看博浪的整体，重心完全没在通信社交上，而是紧锣密鼓的部署手游业务各项事务。 包括但不限于新游戏的加速内测、在线游戏的运营力度加大等。 反观对标的天美艺游，明显是有心无力。 在手游市场上的常规竞争干不过博浪。 至于非常规手段上，它爷爷现在接手了，已经用出最大力气在压制博浪整体了。 现在就算天美艺游能想出个什么小动作也无非是画蛇添足。 天美艺游为首的手游工作室之所以会这么‘脆弱’，与传统以及目前的游戏市场大环境有关。 因为根据市场选择，他们从上到下都走了贸工技路线。 对，就联想那个贸工技。 比如正当红的dnf，今年备受追捧的lol，都是代理，而非自研。 此外，鹅厂游戏其实还没有在手游市场下重注，相对滞后。 博浪不一样，博浪算是研发导向型公司。 具体到手游业务上，算技工贸路线。 公司规模一再膨胀也是因手游研发任务过于繁重，不得不激进扩张。 博浪发展手游业务，是先夯实技术基础，确保后备研发能跟上，才正式推出的第一款游戏。 当然，也注重‘贸’，现在的手游基本都是恰烂钱类型的。 综上这各方面的原因，全网关注点聚焦在小橙书与微信交锋时，博浪的手游业务发展状况再一次舒服起来了。 日流水逐渐恢复到了应有水平，并略有上涨。 …… 不过，在主站场上，小橙书的处境不算妙。 微信毕竟是打败了那么多竞品一骑绝尘的扛把子，既然全方面发起了进攻，操作自然是一浪接一浪。 小橙书这边虽然看起来是不甘示弱。 比如李泽、辛黛、林鸿、立夏等人齐齐上场。 比如恶心人搞了一两手。 比如一直有正面应对。 但，全程都贯彻了温良的意思：慢慢来，先给鹅厂有点体验感。 一直就没有真正做出强力应对。 所以，小橙书看起来是节节落后，声势显得比较微弱。 ………… 4月25号，周三。 网上的舆论风向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顶峰。 李泽整合好了最终方案，来到了温良跟前，语气松快的说：“时机差不多了，方案也弄好了，你看看还有哪些地方要改的。” 温良接过方案翻看完：“差点意思，没有那种‘同仇敌忾’的味道，没法让人认为博浪下一秒就会扛不住。” 说着，温良强调道：“虽然还不知道这波舆论攻势能不能管用，但这也我们难得放大，不要太草率。” 李泽看了几眼温良，然后才说：“核心真不是产品上的优化升级？”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确定。 心中也不免咕哝：‘这次真有点没底。’ 见状，温良心里也是嘀咕着：‘鬼知道能不能行，试试再说。’ 他认为马珀利但凡还要点脸，这波就赢了。 不过温良脸色没变化，用跟以往一样轻飘飘的口吻说：“这次的核心当然是舆论。” “小橙书是一个社交整体，是我们的互联网核心业务，跟微信的发展路线不同，现阶段很需要被更多的谈论。” 见温良这么笃定，李泽一下坚定了底气：“明白，我做下调整，搞个大的。” 他明白了温良想要的结果。 也明白了这次最大头的利益只能通过舆论层面来获得。 很简单，互联网产品要想有获得更多的用户增长，从来都是源于一个因素： 被更多的网民所知道，被更多的网民所需要。 触发这个因素的形式，本质都是通过舆论引发热度覆盖面。 搞明白后，李泽也不磨蹭，风风火火的走了。 - 第147章 满篇两个字：服软(求订) 搞一个大的，显然需要李泽对执行环节和方式进行调整。 虽然这次的重心是舆论，但舆论能否被转化，需要更优秀的产品来承载。 也就是说，小橙书需要推出一些特色功能。 原先这个部分是李泽那份方案的重点。 主要李泽不认为之前温良看起来像是‘随口一提’的那个核心攻击点，真能产生‘掀桌’作用。 不过刚才温良那种轻飘飘的口吻和笃定的态度，给了李泽信心。 而且，舆论的确有效。 花了些时间间完成调整，李泽自语：“果然，老温还是那么委婉，所谓差点意思就是不行。” 随后，李泽与其他部门负责人通气，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 下午三点，小橙书网页最先发生变化。 沿用了很长时间的一级垂类全面更新。 新版网页的一级垂类更新为： [首页]、[社区精选]、[合作专区]、[创作服务]、[关于]、[加入我们]、[web小橙书]。 小橙书原先的类目划分彻底消失在迭代中，被‘标签’替代。 网页上的广告展示位置经过1→27→39→31等多次变更，展现位置再次调整成2＋13。 即首页、社区精选两个一级垂类，和13个依附于标签页的广告展示位置。 位置的变动，会对网页自营广告收入产生影响，但不会降低太多，而且现在小橙书自营广告收入的大头来源是app端； 这也是现在博浪账上动不动躺着个把亿现金的原因。 [关于]、[创作服务]、[加入我们]、[web小橙书]这些一级垂类为新加入。 [创作服务]是给原创作者更方便的网页端服务选项。 [关于]不用说，这是一个关于小橙书发展历程的简单介绍。 [加入我们]这个页面连入博浪官网的招聘页面——博浪官网上线已经个把月了，一上线就是正式化的，内容模块与很多大公司官网类似，并不繁复。 最后一个看起来像是对微信电脑版上线的回应，一个基于web端的小橙书通信社交工具。 跟web qq是一个类型的东西。 这是温良的提议。 对此，李泽认为，温良的思路是现阶段给小橙书开发一个电脑客户端必要性不高，通过web嵌套是一举两得。 能减少额外的研发、产品开销，还能满足电脑端用户的聊天需求。 除了小橙书网页版大更新外，小橙书也做出了一些更新。 比如：放开了尝鲜限制，覆盖全部用户。 小橙书app通信社交模块进一步开放了语音通话功能。 在微信只能传图的基础上，加入了文件传输等小功能。 朋友圈功能进一步优化，推出了尝鲜性质的扫一扫，这功能看起来就是能扫二维码、条码玩儿，没其它作用。 …… 这些种种，虽然有不少网友自发讨论，但鹅厂方面也只是保持关注。 要是博浪什么都不做了，鹅厂方面反而会很难受，怕博浪暗搓搓搞什么大动作。 现在这应对措施一套一套的，鹅厂方面才不着急，通信社交帝国可不是开玩笑的，早晚能笑到最后。 鹅厂方面也不傻，在博浪之前那么激烈的反击中，他们明白了两件事： 1、博浪这个阶段大概率不愿意接受资本入股。 2、过亿用户的小橙书不可能一下垮掉，与博浪在社交领域的竞争将是更旷日持久的事情，优势需要一点点积累。 “……” 然而鹅厂这次错了。 因为博浪之前只是配合一下，现在配合已经结束了。 在网友们讨论小橙书仿若从里到外焕然一新，进行了特别重大的改变之时。 以‘佩旋’为首的多个互联网营销公司动了起来。 在现有网络热度基础上，不断推高小橙书相关热度。 无脑疯狂吹小橙书这次改版的优势，对微信产生的威胁等等。 又相当过度的渲染了那种博浪即将‘末路’的光景。 直观的说： 这一轮网络营销推广，博浪花了200万元！ 不少好事网友陷入了被营造出来的情绪。 “是啊，小橙书这么完善，用户数量好像超过微信了，以鹅厂的作风……” “主要是抄无可抄了，鬼知道鹅厂会做什么。” “……” …… 博浪这边，李泽一直盯着多媒体室的显示墙，时刻注意着各方面流量动态。 半点不敢放松。 面上都没什么表情。 因为，他手上按着温良认为最核心的‘杀招’发射键。 这次不是恶心人，而是用了一点手段。 某一刻，原本以五颜六色展示不同流量动态的显示墙上几乎看不到除了红色以外的其它颜色。 李泽当即作出安排。 很快，早有准备的多家营销公司批量将过去的一些网络新闻报道给翻了出来。 集中在3q上。 特别多次提及了周红衣跑路传闻。 也通过手段让网友们的思路跟着风向节奏走。 一时间，网上的讨论风向忽然大变。 小橙书、新浪微博等大型社交平台因为用户数量众多，瞬间就成为了重灾区。 “听说小橙书这次的反击激怒了微信，微信将与小橙书掀起一次类似3q的争斗？！” “消息早都传开了！” “上次小橙书忽然推出带有即时通讯的app后，大家就认为鹅厂会来一次新的大战，3q让我们知道，通信社交是鹅厂的命根子、逆鳞，绝对不能碰的。” “上次小橙书毕竟没过亿用户，也没大声势，微信也是跟米聊这种产品一路竞争过来的，所以才不了了之。” “是的，这次不一样了，小橙书网页版的更新，摆明了是要全面进军通信社交了，想清扫竞争对手也正常。” “你们说的我也能理解，只是这次真的又要逼一个公司老板逃离国内？” “不好说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南山必胜客，难搞。” “主要是微信和小橙书都是app，没法二选一，所以很大可能只有强行用恶劣手段了。” “唉……” “……” 节奏比李泽想象中要起来快太多，声势也要大很多。 相当夸张。 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 搜索引擎的热词，各个论坛的热帖，小橙书热榜、知乎热榜以及微博热搜等全是相关话题。 原本看起来跟鹅厂有点默契的微博，估摸着在夹总的主导下，选择了从众。 不过，其它社交类平台负面话题上热搜也算是微博老传统了。 ………… 下午四点十四分。 传闻从3q之后一直就特别痛苦，一直在反思的马珀利出面主持了最高层会议。 上次主持这种会议还是在上次。 看着在场众人，马珀利当即做出决定：“马上降低事件影响。” “可是……”有人提出想法，“这次明显是有心人带起来的节奏啊！活跃的几个营销公司与博浪有深入合作关系啊。” 旁边一人接过话头：“我翻过博浪发展史，他们对法务问题比我们都重视，合作再密切也不会牵扯到博浪，360的事情现在还没结束。” 这人又强调：“另外，博浪创始股东的学生身份是他们最大的保障，常规竞争没关系，完全践踏规则，我想，那不是任何一家商业公司能承受的。” “这就是关键！” “……” 最后，马珀利强调了一句：“要正常竞争。” 会议持续时间很短。 会后，马珀利轻声给了个评语：“老辣。” 身旁跟着的一个中年男人接过话头，深表认同：“是啊，老成、狠辣，真不敢相信他们只是一群学生，就这么简单的逼得我们必须做出配合。” 马珀利看得分明：“这个时代更容易让天才成功，找合适的机会接触接触博浪。” 中年男人附和的点头。 以鹅厂的体量，非常规情况下，真就分分钟可以灭掉博浪。 但是现在鹅厂肯定动不了。 正如鹅厂高层所说，温良他们是在校学生，这层身份就是最大保障。 就算是逼急了，也没办法再上演一出3q。 更别说一年多前的那次3q本就是可一不可再的事情。 …… 很快，鹅厂全面降低事件影响。 并通过官方渠道发表了一篇长文声明，字里行间体现出来的申论水准最低都有99分。 大意就是： 我们错了。 我们是正常从事商业活动的公司。 我们错了。 我们与博浪之间是友好互助的竞争合作关系。 我们错了。 微信与小橙书是相互携持、共同成长的共赢关系。 “……” ………… 博浪总经理办公室里，温良正逐字逐句的阅读这篇长文声明，眉角上挑出愉悦的幅度。 抬头一看办公室左右无人，寻思现在大家都挺忙，就把秘书宛安给招了进来。 宛安很快像平时那样站到办公桌前，等待温良的安排。 温良招手示意宛安先坐，神态很是悠然的问：“宛秘，鹅厂发的声明你看了吗？” “看了。”宛安坐下后如实回答。 温良看一眼宛安，又问：“你有什么感觉。” 宛安连忙推敲着措辞回答道：“看得出他们很愤怒，但又没有能力直接解决我们，只能强行解释，转移网上的关注重心。” 这会儿宛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去寻思温良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然后，宛安就看到温良晃动着食指，说：“不对，我看了半天，从这份声明里面只看出来了两个字。” “服软。” 宛安一下明白了，温良这居然是在跟她分享某种惊喜的情绪。 她感觉自己身体都在颤抖。 一时间连呼吸都紧张了些。 温良根本没去留意宛安的神态变化，咂着嘴，继续说道：“以史为鉴，方知兴替，有这个反面教材在这里当‘榜样’，我们得时刻谨记，不要在发展过程中留下这么霸道不讲理的黑历史。” 宛安只来得及重重的‘嗯’一声。 说了这么两句，温良感觉舒服了。 他毕竟不能直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在李泽那里的笃定是装出来的，现在终于应验了，必须得过下子嘴瘾。 于是，温良轻咳两声，乜一眼宛安：“行，你去忙吧。” 宛安应了声，低着头有点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办公室。 她感觉自己的紧张来得特别不合时宜，让一心想要分享情绪的温良讨了个没趣。 - 破碗求订阅、求月票 第148章 大佬们纷纷下场 这一轮轮操作让绝大多数网友倍感眼花缭乱，网上‘过年’了一样。 此前小橙书的应对措施不太给力，给大家一种‘南山群老欺我幼无力’的感觉。 今天终于全面反击。 产品本身的更新迭代之大，再次展现出了博浪的研发实力。 不仅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下全网热议鹅厂黑历史也与博浪有关。 现在，处于风口浪尖的鹅厂不得不发出声明，自然也是再次助长了网民们的吐槽欲。 一帮人到处吃瓜。 一帮人到处传播消息。 一帮人分析。 就没几个活跃网民是闲着的。 当然，当然，最有意思的当然是一些互联网行业真大佬的网络言论。 比如：360的周红衣。 小米的雷軍。 美团的王兴。 这个时代在网络空间还比较活跃的行业大佬都下场发了评论。 由于小橙书平台的热闹，多数大佬选在了这边发声。 王兴是平和分析型。 【小橙书发展到现在，基本框架已经成型，发展模式值得学习！ 它不是单独个体，从社交平台出发，现在已经发展了通信社交、手游业务，可以预见一定会有电商业务，以及在合作广告上早就默默发展了本地生活服务推广！ 虽然现在哪个业务都不够突出，但基础很稳固。 上个月才正式推出的手游业务竞争力也非常强。 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国内互联网行业前十里必有博浪一个席位。 这绝对不是捧杀，只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在发生中的事实。 不过，我并不看好现在的博浪，太独！ 据我所知，早前有几家资本机构主动伸出橄榄枝，都被拒绝，这次鹅厂也有资本入股的考量，没想到博浪通过最激烈的反击表示了抗拒。 没有资本市场的帮助，一家互联网公司很难发展太大。】 “……” 有不少精英网友对王兴的观点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遍观国内的互联网大厂，无一例外都是经历过多轮融资才走出来的。 不融资发展会滞后，一滞后别人就会抢占赛道，那时候先手优势就没了。 很多人认为资本并不一定十恶不赦，资本家才是。 这个观点其实温良也部分认同。 光说‘资本’这个词，资本就是资金、金钱，这玩意其实没有对错之分。 不过大多数语境中的资本一般指的是资本机构，这玩意就得分情况了，从来源上分有境外资本、境内资本，从操作上分有vc、pe，还有干涉程度不一等等。 所以也不好说。 另外，虽然博浪算是个例外，并没有因为没融资而发展缓慢，一直是高跟猛进，但温良其实不抗拒融资。 从汪婉瑜加入博浪以来，温良就特别重点提过融资筹划方面的事务。 现在不接受融资，是有些额外的考量。 额外的，银行贷款其实也算融资的一种方式。 如果说王兴是从整体上平和分析，雷軍在网上发表的内容就是对具体产品的分析。 虽然雷老板搞的小米手机现在也是略有名气了，但是雷老板可没忘记在与微信竞争中惨败的米聊。 【移动通信社交这个细分领域，米聊的确是国内第一家推出来的； 当然现在大家也清楚，很快我们就撞到了铁板上，现在回头来讲，我觉得要在正面战场上击败微信，我觉得难度是很大的，几乎不可能！ 我们当时总结过一句话，90年代的时候，雅虎如日中天，全世界互联网都在复制门户网站，复制雅虎，但是击败雅虎的绝不是第二个雅虎，是谷歌上来了。 谷歌如日中天的时候，可能动摇谷歌位置的是谁呢？是facebook，就是脸书，所以在互联网的这种竞争模式里面，你一定要错位发展！ 所以，想正面干败谁，其实难度很大。 所以我们经常说，你要有新的想法来颠覆，如果不颠覆你想成功是很难的。1 我个人觉得，小橙书就是对微信的某种颠覆。 两者不完全在一个赛道上。 微信主打的是极简化手机通信社交，小橙书则是一个复杂体，它现在有点像是符合国人使用习惯的脸书，但又不全是，很难简单的概括； 就我个人来说，还是比较看好小橙书的发展，不过小橙书要想真正成功，需要的发展时间和发展资金远超想象。 博浪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会依赖于大环境，也很考验管理团队的战略执行力。】 “……” 雷軍在网上的言论相对实在一些。 这个阶段，雷老板才重新出发创业，手机圈也没粉丝化饭圈化，雷老板还是比较乐意分享经验的。 同样，雷軍的言论也获得了不少网友的认同。 毕竟雷軍主导的米聊是与微信正面交锋过的。 最后是周红衣的想法。 红衣在公开场合说话一贯比较直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看到王兴、雷軍他们从大局、发展、产品上讲，我说点别的。 作为跟鹅厂正面交锋过的我们，现在我回过头去看，还是比较理解马总的想法； 10年的时候，马总是没有安全感的，鹅厂只有一个qq，任何一个客户端产品都有可能颠覆鹅厂。 这也是从米聊出现后，鹅厂的反应那么迅速，微信推出得那么快，迭代也那么快的原因。 我认为，现在马总仍然没有安全感，因为小橙书现在模式已经是全面挑战了鹅厂的基础业务。 不过，一群在校学生创立的公司在商业市场上表现出点竞争力，马总不至于这点都容不下。 毕竟都说马总是个守规矩的人，不会有过激行为。】 “……” 红衣的言论，引发的网友讨论最多。 一通分析下来，最后还是搞了个冷嘲热讽。 这让网友们更有参与的欲望。 除了这些现在成就较高的大佬外，其实还有一些互联网行业的精英有冒头。 比如张佚名之类的人。 这个移动互联网风口时代，很多后来的大佬都还特别愿意分享个人的看法，说话也没那么端着。 都比较直接通俗。 也有人特别提到了周红衣与温良的区别关键点在于身份不同。 一个是社会人士。 一个是985在校学生。 前者的社会资源很多，也挺管用的，后者不一定有社会资源，但在校生的身份让践踏规则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那就不是商业竞争了，是想试试铁拳。 总之……这拨看起来，鹅厂是被群嘲了。 ………… 这么多行业大佬下场点评，温良他们当然也会当个吃瓜群众去围观一下。 至于下场，那就没必要了。 现在这个阶段，博浪得了便宜不好轻易卖乖。 这会儿，忙了一天的李泽、唐普几人都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见到温良看着电脑屏幕露出的笑意，几人也是会心一笑。 李泽简单汇报了最新进展：“小橙书网页全面改版后，已经与我们自有的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通了气，部分广告位置因调整被取消的也进行了额外履约。” “今天流量还不错，巅峰同时在线人数过5千万，app的覆盖度已经超过了8200万。” “总用户数量已经突破了1.1亿！” 距离破亿满打满算也就9天多一点，在一个高峰期过后还能有平均一天100多万的用户增长，属实不错。 如果以这个进度下去，2亿用户都不远了，指不定还能抢在微信前面。 李泽说完，唐普简单提了两句运维上的事情。 其他几个都是来凑热闹的。 温良一眼就看穿了大家凑过来的意图：“别杵着了，坐下说话。” 目光扫了一圈，温良笑道：“泽总干得漂亮，过两个月当个副总能拿捏住了。” “产品上的迭代做得不错，执行也做得很不错。” 说完，温良直接转移了话题，笑呵呵的说：“之前那声明我就想唠唠了，迅哥儿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写着两个字‘吃人’； 我横竖无事，翻了两眼，就从声明中看出来了两个字‘服软’。” 李泽一下就乐了：“哈哈哈，温总说话就是让人高兴。” “我们没看出来这么细，只是开心也有这么一天！”陈嘉欣喳喳道，“直到今天我才切实体会到了我们身为在校学生的最大优势！” 温良又说：“行业大佬们对我们的发展模式给了高度评价，吹得不错，我很高兴。” 说到这里，温良眉眼上扬出的愉悦幅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说明我们没白干，也说明我们发展到现在，业务模式已经被大佬们分析得差不多了，反正不赖！” 李泽深以为然，抿着嘴一副淡然随意的样子说：“我们博浪也算是一边屁股坐上桌了。” 陈嘉欣从旁跟着吹：“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大佬差点意思，小看了我们温总，我们博浪哪会只有表面上这么点东西！” “从产品角度上说，小橙书的覆盖面太广了，这些大佬能完全分析出来才有鬼。”李博文春风满面的说。 孙宝银也吹了句：“主要没提到我们现有体系的核心竞争力！” 唐普一撸大背头，强调道：“那是，如果就这么被看透了，别说我们温总没面子，我们也没面子啊！” 这个下午，温良几人关起门来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很是有一番‘高谈阔论’。 姿态很恣意。 很有那种指点江山的味道。 - 1：雷軍某次企业家论坛上的发言。 第149章 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求订) 与此同时，好事网友们也在网上指点江山。 在那么多大佬下场发表了分析性言论后，谈资不要太多。 小橙书这次剑走偏锋，赢了个实实在在的。 好事占尽，压力全部给了对手。 “我发现，我只用抠牛逼就行了。” “哈哈，确实。” “……” “我有个奇怪的感觉，这短暂的一天或许会被当成营销学案例，只不过是那种无法复制的。” “我也同样的看法，小橙书这次出名了，好处全拿，鹅厂不仅得擦屁股，还得忍受同行业大佬在网上的指点以及‘奚落’。” “只能说，温总还真是厉害，将学生身份用到了极致。” “……” “我有个在华工的朋友跟我说，温良在校内很受关注，前两天才做了一次即兴演讲，常务副校作陪的哦，排面很大的，而且华工内部之前有点义愤填膺，都要自发搞事了，要不是博浪手脚快，我们甚至可以看到一所高校对抗一个大厂。” “妈的，老子要现在还是高中生，一定拼死考个清北，然后创业，光是这种资源就得爽死！” “其实你现在创业也不晚，关键是，你能做到博浪这么大吗？我可是听说博浪刚结束在华工的专场春招，招了几百人哦~” “……” “只有我觉得有点遗憾吗？这种机会只有一次，温良用得太早了。” “这么说也是。” “……” 好事网友中也有大佬，事中看不太懂，马后炮的能力还是有的。 利用鹅厂黑历史的机会的确有且只有一次。 这次之后不管是博浪，还是别的同样由在校学生创立的公司，再用也不会有效果。 换句话说，鹅厂已经填了一颗用‘黑历史’攻讦的雷。 这也是鹅厂‘默契’配合的前提。 温良当然明白这个机会的唯一性，他甚至没想过有这么夸张的效果。 他决定的前提，主要还是为了展现博浪的果决与狠辣。 在他看来，以博浪的发展速度，再过一阵子，就不需要用这种‘过分’的手段了。 怎么说呢，有句话叫‘权力不用过期作废’。 博浪这次的操作就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当然，温良也清楚，这段竞争关系中同样也有一条红线限制博浪，这条线叫： 见好就收。 ………… 博浪这边，大家很尽兴的指点完了江山。 靠坐在办公桌上的温良端起了茶杯，随口说了句：“该见好就收了。” “好。”李泽应了声。 随后，李泽掏出手机，通过小橙书app给部门内的‘破碗’发了条消息。 某种意义上接班了温良版震惊部的‘破碗’，在运营部有着较为重要的作用，他操刀着不少运营文案。 毕竟是网文扑街写手出身，多多少少有一两把刷子。 这次黑历史的主要文案也是‘破碗’主要操刀的，自然也是由他对接。 坐在单人会客沙发上的陈嘉欣一拢秀气的眉毛，提了句：“现在这情况，鹅厂会不会配合到五月份？” “只能边走边看。”唐普接话道。 孙宝银沉吟着表达了看法：“比较难，不过老温应该早有预料，而且行业大佬下场转移了视线。” 旁边李博文听得直接傻眼：“啊？” 他还真是没想那么多，这方面也不是他的长项。 他擅长的能通过努力搞定某个技术问题。 连产品部经理这个岗位也只是暂兼。 李博文也不是不想回到研发部配合孙宝银，而是现阶段公司产品部经理这个岗位还可以给他多历练历练，这也正符合他的需求。 见李博文望过来，温良放下茶杯，耐心解释：“行业大佬的商业吹捧释放出的态度，是让我们见好就收。” “如果我们不懂，小马哥还会安排个中间人来暗示我们。” “总之，常态化商业竞争都是为了利益。” 说完，温良目光一转，平静的说：“此外，也是在告诉我们，舆论上的配合可以，其它方面就别想了，这点阿泽最清楚。” 闻言，李泽笑着点头，看向李博文：“也就网上看着热闹，qq、微信对我们公司旗下产品的屏蔽没有半点松动。” 唐普从旁补充：“配合多久也得看舆论热度，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不能跟乐迪通一样，维持一段时间的不沟通’默契’。” 李泽接了下去：“小橙书也好，微信也好，都需要网络热度，不过相比小橙书，微信背靠鹅厂，不愁热度，发愁的是用户习惯。” 听到这里，李博文也是下意识的接过话头：“所以微信大版本更新后，哪怕我们的核心利益不在通信社交上，我们也必须要做出应对，否则等微信完成用户习惯的培养，我们也就没了进军通信社交的任何机会。” 唐普拍了下手：“对了(liǎo)！” “也不全对。”李泽再次补充，“应该说大众意义上的通信社交，其它领域也还是有可能的，比如陌陌这样的。” “……” 在温良等人唠嗑的同时，李泽的安排已经逐步落实到位。 网上的主要舆论风向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那些一窝蜂涌出来的黑历史，悄无声息的减少着，各个平台的相关言论一茬茬消失。 再加上一些大佬们下场转移大家的视线，网友们也逐渐不再关注黑历史。 甚至连新浪微博平台都有个小橙书正面话题出现在热搜最后一位，当然，这个话题的核心词是微信，小橙书只是被带了一下。 这算是鹅厂方面释放的最大配合力度。 典型的慷他人之慨。 小橙书的入站流量自然是继续节节高涨。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李泽先安排产品迭代的必要性了。 网民总数不会超过人口总数，以现在国内5亿多网民数量，再算上小橙书过亿用户的规模，大概有35%~50%的网民浏览过小橙书。 焕然一新的风格和新上线的特色功能，必然是更有可能吸引曾经访问过小橙书但没留下来的网民，也更容易吸引第一次访问小橙书的网民。 当然，热度是互蹭的，小橙书流量上涨，微信那边也差不多。 ………… 显而易见，这一轮事件的网络热度巅峰也就这个地步了。 网友们也是普遍认为不管之后是不是还有竞争，可这次会这样不了了之。 微信、小橙书将相安无事的发展一段时间。 这跟温良他们的判断相同。 事情将怎么发展还不好说。 不过温良他们另一判断，最终还是落到了实处。 稍晚些时候，一通电话辗转到了温良的办公固定电话上。 是博浪的对公业务固定电话——小橙书客服、广告业务等都有另外的24小时客服热线体系，不会与对公电话共用。 好歹敢说一句研发导向型企业的博浪，it层面自是井然有序。 …… 温良礼貌问好：“你好，哪里。” “温总好，我是那谁啊。”电话那头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笑声爽朗，是那种容易给人好感的口吻。 知道对方是中间人的身份，温良心中咕哝了句：‘马总还挺不放心的啊。’ 温良笑呵呵的应付起来：“你好你好，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中间人也是笑着寒暄。 这种场合，温良当然不会恶心人，寒暄也是点到为止。 还主动给了对方一个台阶：“恕我冒昧，请问大佬有何贵干。” 中间人连忙道：“温总太客气了，只是这些天来博浪温总的名字一次比一次贯耳，冒昧通话，不知有没有机会结个善缘。” “当然，温某平素最喜交朋友。”温良打着哈哈，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 绕来绕去，大家的意思都表达清晰了。 中间人笑呵呵的发出邀请：“今天多有叨扰，请温总有空赏脸一起饮茶。” “一定一定。”温良随口应了声。 电话就这么结束了。 上次这么云里雾里还是上次。 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了。 这个羊城本地富商一自报家门，温良就知道他是马珀利那边请出来的中间人。 就是告诉温良，博浪和鹅厂双方共同默契的翻篇黑历史，再也不提。 温良释放的态度也很清晰，博浪见好就收，下不为例。 这是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 反正温良也清楚，这种事情再也没有下次了。 就算博浪再来一次，‘网友们’第一个就不会买单。 一句话，网络时代可以安排能被大众广泛知道的素材内容，媒体从来都是被操弄的。 不过，温良还真没想到会有这通电话。 他以为博浪已经再次明确表态了。 ‘看来无论是阴差阳错也好，还是其它也罢，小马哥对我多少是有点误解的，认为我年轻气盛？’ ‘这种误解……想想，其实也不赖啊。’ 想着想着，温良莞尔一笑：“年轻真好，在掌握资源后一定程度的任性还会被特地安抚。” 温良当然不知道马珀利最先安排好的是这通电话。 即马珀利主持会议后跟旁人说‘找合适的机会接触接触博浪’时就已经安排了下去，在请一些大佬下场之前。 那时候博浪安排的营销推广正死命挖黑历史。 获得消息反馈后，马珀利说了句：“很恰当的适可而止。” 旁人很是认同，松了口气：“不过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关注温良这个人，他比想象中更懂得利用规则。” 马珀利平静道：“保持关注。” 大家都清楚，往后打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呢。 - 第150章 当然要记录丰收啊(二合一求订) 有了大方向上都能接受的结果，事情在温良这里也告了一个段落。 随后26、27号，即周四周五这两天温良没去公司。 四月份一直处于高频工作的温良趁现在这个相对平稳的外部环境，一头扎进了学习中去。 毕竟，学习是贯穿我们温总生命中的字眼！ 像[数学模型]、[复变函数]这两门课，温良听得那是如痴如醉。 什么微信、什么小橙书都跟我温良同学无关！ …… 根据国办通知安排，五一假期为4月29号~5月1号，28号周六这天要上班。 连李让小朋友都要继续上幼儿园。 早上，汪婉瑜做好早餐，招呼温良、李让两个小朋友一起吃饭。 多看了几眼温良，汪婉瑜笑着说：“今天状态不错。” “还行。”温良应了声。 顺手就夹起个鹌鹑蛋塞给李让嘴里，李让的眼睛一下眯成了缝，‘啊呜啊呜’的吃着。 汪婉瑜看得莞尔，嘴上说：“你还真是能在课业学习中感受乐趣，调节状态啊。” 温良得意的点头：“嗯呐，大家也都学会了坐进教室忘记公务上的繁杂。” 汪婉瑜表示了赞许：“真厉害。” 又说了两句，汪婉瑜转而提道：“小苏今天过来吧？” 听汪婉瑜问起，温良回想起了昨下午的事情。 时隔近一月，苏俭再次联系了温良，仍是死性不改的用文字联系。 先用短信要了温良的小橙书号，加上后就说起了五一安排。 温良也很给面，在苏俭发了好几条消息说完安排后，回了个‘哦’。 苏俭似乎对此已有预料，飞速发了个‘吃我一刀.jpg’的表情。 温良当然就没再搭理。 反正都要杀过来了，有什么的，无非见面再说！ 说起来慢，实际上念头一转，温良就回答了汪婉瑜：“她今天上午先直飞香港，不晚于晚上10点到羊城，我已经给她在丽思卡尔顿订好了房间。” 听温良说完，汪婉瑜直接道：“我带小让跟你一起去接她。” 温良应声，没多说什么。 这是常理安排。 说是说去香港顺路经过羊城，但这去程的交通方式就很说明问题。 可以理解为：苏俭会路过羊城，是因为温良在羊城。 要不然，现在从江夏往返香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式明显只是飞机，现在可没有通行京港高铁直达香港九龙。 换句话说，女方从上到下都在表现诚意。 没有仗着老李头的职务摆谱，用那种下嫁的姿态来对待老温家。 苏俭也挺有诚意的，从认识至今一直是她主动，温良这玩意像是忘了自己有个基本敲定的未婚妻一样。 所以，人女方这么有诚意。 汪婉瑜当然也会出面，她毕竟是温良的亲小姨，也在羊城，作为男方家长，连面都不露，就不那么有礼数。 当然，尽管温良在羊城有房，但还没正式订婚，温良也明白不能安排苏俭住家里。 ………… 五一节前最后一个法定工作日，温良去了公司。 花了点时间翻完近期简报，温良端着茶杯站到落地窗前，望向窗外。 微信与小橙书之间的某种‘默契’到昨天已经‘破裂’。 早在几天前，这轮竞争就分出了胜负，小橙书略胜一筹。 25号创造了小橙书历史上的流量巅峰，单日用户增长总量倒是没办法突破之前创造的巅峰数据，也就多了六七百万。 今天早上的最新数据显示，小橙书用户总量超过了1.27亿。 距离五一还有三天，不出意外能达到1.3亿。 300万用户的增量也不少了，毕竟现在小橙书热榜都没相关话题了，被五一小长假去哪里玩等霸占着。 此时此刻，看着窗外春暖花开，温总着实感觉到了些‘无敌’的‘空虚’。 …… 上午十点，摸了半小时鱼的温良提了个节前总结例会。 四月份是公司很有丰收的一个月，该记录一二。 最后走进大会议室的温良环视一周，坐在了会议桌窄边中间位置。 与往常一样，温良直接点名：“泽总。” 闻言，李泽翻开了文件夹，有条不紊的通报起各项情况。 “4月份，小橙书、手游业务都有喜人成绩，小橙书推出新版app以来，发展飞速。” 说了句开场白式的总结，李泽看了眼文件资料，望向众人，继续说。 “小橙书用户总量超过了1.27亿，最近五日平均日活超过4000万！” “其中推广合作对象总量已达1万余家，品牌合作人总量已达1.5万人，活跃的品牌合作人也有3900多人！” “手游业务用户总量已达5000万，最近五日平均日活1600万，小橙书app导流效果明显，其中休闲手游大厅安装总量突破1500万份！” “……” 最后，李泽汇报了营收数据：“截至日前，四月份小橙书自营广告营收5025万，平台广告营收9900万，小橙书单月营收接近1.5亿！” “截止日前，四月份公司手游业务流水5800多万！” 话音刚落，温良带头鼓起了掌。 这个月是博浪发展手游业务的第一个完整营收月，两条腿走路初现峥嵘。 博浪单月营收已高达2.1亿！ 根据成本利润率公式：利润÷成本x100%，博浪的业务成本净利率均超过100%！ 举个例子：小橙书自营广告营收的所有成本含税每月总计大概1000万，营收是5025万，利润有4025万，4025÷1000x100%，即小橙书自营广告的成本净利润率为：402.5%！ 即：所得利润总额比付出的成本要多。 只不过，如果按销售利润率公式即利润÷销售x100%算，博浪的销售利润不算太高，现在整体只有45%的样子。 毕竟2.1亿中最大头的是平台广告营收，这部分小橙书至多有30%的毛利。 以小橙书的体量，一个月9900万的平台广告营收很少。 按1.5万品牌合作人算，四月份平均每人只创造了6600块广告收益。 以活跃的3900多位品牌合作人算，平均每人也只创造了2.5万多的广告收益。 按最小单位的2000元一条合作广告算，活跃品牌合作人平均每人在4月份只发了不到13条广告。 一个月四周，每周三条广告的样子。 如果按照合作广告报价中位数8000多来算，平均每人每月只发了三条广告。 按‘娅七’的合作广告单价算，也就她一条广告的二十分之一。 这也是小橙书一直很被所有社交网站视为眼中钉的原因，合作广告真是个积少成多的优秀盈利模式。 实话实说，要不是加以限制更注重平台生态，以小橙书早早通过‘娅七’试水本地生活服务广告业务并成功的业务需求量，早就广告满天飞了。 行业内也知道小橙书现在对广告做了强限制。 要不然平台广告营收数字再翻两倍都不止。 毕竟现在都称小橙书是中国版脸书。 而脸书去年四季度广告营收是9.34亿美元，四季度平均每月广告营收是3.11亿美元，日活数据5亿左右。 单纯算数字的话，小橙书自营广告收入远不及去年四季度脸书的十分之一。 这些无一例外都表明了小橙书在广告业务上的克制度。 事实上，温良一直强调的是注重小橙书生态，不要着急深度挖掘广告营收。 …… 掌声后，唐普紧随其后，汇报了运维大事情。 主要有新增了云服务器资源池。 过去一个月，小橙书用户总量增加了6100万，发展迅猛，服务器开销自然也是疯涨。 4月份博浪所有业务的服务器成本开销比之前翻了一倍还多，高达每月1100万！ 之后是汪婉瑜、陈嘉欣、辛黛、林鸿、李博文、袁施雅、杨韵、孙宝银等人各自的四月份工作总结汇报。 汪婉瑜和孙宝银都着重提到了支付系统的事情。 这个月博浪出资1亿，成立了第一家全资子公司，名字叫：汇支付。 不过整套支付系统的实际对外运营名字将定为：小橙支付。 这操作跟鹅厂差不多，鹅厂的支付公司名字是财付通，但后来他们的运营子业务是两个：qq钱包和微信支付。 现在这套主体名为汇支付的支付系统挂在了羊城一家拥有面向全国支付牌照的公司。 协议出资2000万，占这家公司总股份的15%。 协议规定了汇支付这套系统的所有权，反正是临时挂靠的意思。 毕竟汇支付这家公司已经在汪婉瑜的全权主持下有了符合要求的架构，按流程提交了支付业务许可申请。 现在汇支付已经嵌入了小橙书网页的合作专区。 此外就是人力资源部门分别汇报了4月份的招聘事务，小部分人力梳理事务。 除了由立夏牵头负责的校招以外，4月份博浪新入职员工121人。 即：目前博浪公司人员数量为：719人。 立夏也汇报了在华师、华农两个高校的春招工作，都很圆满，博浪距离这两个高校也不远主要是。 不过数据没有华工那么喜人，两高校意向应届生共191人，另有实习生39人。 按照现在意向应届生数348人，今年七八月份入职600个应届生难度不大，毕竟还有中大、暨大等等高校没开展春招。 整体上，其它各部门的汇报不像李泽的运营部能有那么多喜人数据。 但每个部门都在这个过程中贡献了各自的力量。 都干得不错。 一家飞速发展的创业公司，其本身就很容易让人跟着激情起来。 ………… 听完大家的总结，温良清清嗓子：“大家都辛苦了。” “马上就是五一节，关于5月份的工作安排一并讨论，节后就不再开例会了。” 温良说完，唐普当先提出建议：“根据现在的it运维状况，我认为下个月公司应该着手部署第二个电信级机房。” “正在安装实施中的第一个电信级机房正式启用时，总服务器资源也只能承载公司目前所有的业务开销，没法承载今后新增业务开销。” 现在正实施中的电信级机房预算投入6000万。 核算阈值状态下能支持3000~3500万人同时在线。 原先做规划方案时，小橙书总用户量都不到4000万，最巅峰同时在线人数刚过千万。 其中还有很多用户是静默在线，即只在线没太多操作。 大多数时候消耗的也是用户本地设备的资源，对后台服务器资源的占用很低，这种类型的用户占比很高，所以千万这个数字也很虚。 唐普、孙宝银他们一些人算了好几天，认为按这种量级的千万同时在线，这个机房建成后能支撑6000万个用户同时在线。 当时也考虑到了手游业务的发展。 方案算得上考虑长远了。 现在…… 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事先，温良也没想过小橙书会这么快碰到推出通信社交功能的最佳契机。 现在，用户量增长像坐火箭一样，在线业务的模式也变了很多，3000万同时在线的规格的确很快就会不够用。 就算不把手游业务迁移到自建机房，也一样会很快不够用。 唐普刚说完，李泽立马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认为应该同时筹备两个新的电信级机房，根据原有计划，六月中旬就将初步上线电商业务了。” 说到这里，李泽目光顿在温良身上：“这也是我们发展云服务商业务的契机，亚马逊的aws和阿里云之所以能发展这么迅速，最开始的出发点是避免电商业务的淡旺季闲置资源浪费。” 见状，温良不紧不慢的说：“你们的意见我基本认同，不过基础设施方面的规划应该要更长远更成熟，泽总牵头建立动态分析模型输出报告，再提上来吧。” 闻言，李泽一下了然：“明白！” 他明白温良的核心意思就两个字：不够。 是的，温良认为再筹备两个同等规模的机房还不够。 温良很清楚博浪将来需要的服务器资源、算力会是多恐怖的规模。 唐普和李泽考虑的角度仍不够高，他们都忽略了温良已经着手起草的智能游戏手机业务。 先抛开芯片不谈。 就说软件层面的操作系统，公司最晚四季度就会接手商业化。 那需要的算力资源是海量级别。 以windows操作系统为例，用户安装一次耗时也就几十分钟，一台普通电脑就能支持。 但！ 完整编译一次windows所需要的内存开销最低是tb级别！ 硬盘开销最低是pb级别！ 时间开销取决于cpu等硬件的性能。 就这么说吧，windows的完整源代码就有50多个g。 鬼知道到时候发展起来需要多少算力资源投入。 说不好在公司接手张郁林参与开发的手机系统，正式进行商业化开发时，为节约时间成本，还得租用天河超算。 所以，温良认为，规划案需要从长考虑，到时不会手忙脚乱。 先再建两个同等规模的电信级机房的同时，是不是可以考虑直接着手建设数据中心？ 毕竟支出是动态的，不会说今天开建，就必须要支付总建设费用。 …… 从运营角度提了自己的意见后，李泽就也顺便提出运营部门5月份的工作安排重点。 “5月份我们主要有几件事情。” “电商业务筹备工作。” “……” “以及，与部分品牌合作人签订特邀品牌合作人合同，他们的平台抽成比例降至20%。” 博浪两个事务最繁忙的部门，一个是研发，另一个是运营，几乎所有对外事务都交给了运营。 当然，公关也负责了一部分。 李泽说完后，有几个部门经理提出了一些建设性意见。 最后才是统合到温良这里来。 温良只是单独提了提特邀品牌合作人的事情：“特邀品牌合作人事务要形成体系，以后每年在5月份晋升，这次要建立起相对透明但要有主动权的标准。” “这也是为以后必然会开展的直播业务做标准储备。” 李泽连连点头：“我会跟陈总配合做好这件事情。” 其它事情，温良就没多提。 随后是孙宝银从技术角度通报了研发部的五月份重点安排。 “新的手游开发进展比较顺利，根据最新调整好的开发周期，5月中旬即可开放内测。” “汇支付上线后表现不错，研发层面5月份可以接入手游业务支付选项，5月下旬可面向所有业务展开。” “……” 孙宝银是技术总工，更懂技术，甚少将一个工程的上线日期精确到天这个单位。 因为写代码这玩意，有时候就是有点意外，孙宝银自己写过太多代码了，就会留一点点空间。 李泽不得不又一次接过话头：“这款新游有些不同，运营方式也会进行调整，建议研发部投入更多资源。” 迎着李泽的目光，孙宝银平静点头：“研发跟产品会配合运营。” “……” 随后，人力资源、财务、行政、商务、公关、法务等各部门都汇报了5月份重点工作安排。 人力资源这方面，温良还是不太满意。 袁施雅当个人事经理还可以，人力资源她是真拿捏不起来。 不过温良也没有要苛责袁施雅的意思，毕竟，她是人事经理的身份代管人力资源部。 所以过程中，温良特地将目光顿在立夏和杨韵两人头上。 具体意思只能她们自己去悟。 财务这方面，汪婉瑜主要表达了一个观点：公司虽然营收不少，但四月份花太多了，账上没钱了。 可以总结成一个字：穷。 李泽听懂了温良要长远规划公司数据中心，汪婉瑜怎么可能不懂。 所以汪婉瑜觉得她得收着点，不然她这个财务的压力有点太大了。 谁让她是温良小姨。 温良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万一公司没钱了，十有八九会来一句‘小姨你想想办法吧’。 汪婉瑜感觉自己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4月份一口气支付了1.2亿人民币的现金款项，汪婉瑜也有阵子压力很大的！ 温良当然听得懂汪婉瑜的意思，他双手撑着会议桌，无奈一笑：“我想大家可能对我有误会，公司不是不能融资。” “不要看我们对外竞争这么白热化，一次次拒绝风投，其实我的意思简单，资本来投资，我欢迎，但得按我的规矩来办。” “现在的商业市场，规矩不是随便就能定的，得先展现出我们的实力与资格。” 说完，温良随意道：“各位想想看，在25号之前博浪有在资本市场上提规矩的能力吗？” 身在局中，在座众人有时候想不明白温良为什么要这么那么操作。 就好比这次与鹅厂的争锋，博浪过于刚硬，都把鹅厂过去的黑历史拿来做了文章。 现在温良这么一提，他们才算有些后知后觉的钦佩！ ………… 午前，4月份最后一次例会结束。 对四月份的事务进行了总结性梳理，从大方向上安排好了五月事务。 会上，温良主要强调的是公司内部人事治理。 没有多谈各部门的具体事务。 智能游戏手机业务草案也是只字未提。 这个事情距离落地还有一段距离，要等张郁林所在实验室能拿出阶段成果才会进入筹备阶段。 现在仅仅只是有个框架，八字还没一撇。 不过，筹备工作最终也是得有人去具体执行。 毕竟一切事务，究其根底仍然是人的事务。 所以温良才会着重强调公司内部人事治理！ 会后，陈嘉欣走去跟温良唠了起来：“有个事情没在会上提，关于建设企业文化，传达企业愿景这方面的事务，我觉得可以配合人力资源开始推进了。” 温良没意见：“你决定就行。” “行。”陈嘉欣点了下头，又说，“我们公司是不是也需要成立工会。” 闻言，温良看向对面坐着的陈嘉欣，笑眯眯的说：“你是管家啊，这种事情应该自己拿主意。” 陈嘉欣下意识的道：“这么大的事情……” 说着，陈嘉欣看了眼温良，转而说：“行。” “我着手安排。” 他懂了温良的意思，他陈嘉欣也该一步步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了。 温良这才欣然点头：“诶，这就对了。” 见状，陈嘉欣岔开了话题：“这个月营收很不错了吧？” 一听这话，温良眉开眼笑起来：“还行吧，会上我算了下，这个月理论上我能拿税前5847万的收入，比想象中多。” 陈嘉欣咂咂嘴：“你算得也太远了，不过竞争状态下，收益真是相当可观！” “互联网嘛，流量就是钱。”温良随口说了句。 陈嘉欣笑着附和。 末了，陈嘉欣又提了句：“去年还在说宾利啊，劳斯啊，现在这一个月两亿营收，一年二三十亿营收的规模了，是不是也该换车了？” “你个败家子。”温良装模作样的斥了声。 陈嘉欣当然很了解温良，福至心灵的接过话头：“那就等搬进ifc办公再说，刚好可以一步到位上个劳斯莱斯。” 身为公司的管家，陈嘉欣要处理的就是这些‘琐碎’小事情，为温良这个老总分忧，出了问题再给背个锅。 从毫不犹豫的接任了法人代表起，陈嘉欣就非常清楚这一点。 公司的钱是大家的这没错，但是，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的。 温总好歹也是亿万富翁了，又代表了博浪的形象，是该一步到位的。 - ps：今天就这一个大章了。 ps1：起初想在这一章后分个卷，又觉得还差一点事业上的成就，刚好重新规划一下，应该还得三四十章。 第151章 苏俭的小拳头硬了 四月份最后一个工作日，温良在公司待了一上午。 流程是这样的。 摸鱼。 开会记录一下四月的丰收。 唠闲嗑。 跟大家一同吃了个午饭。 回办公室打盹。 下午两点多三点，温良坐上奔驰s600，去往车行。 月初预定两台车大众辉腾、路虎揽胜已由两家车行办好了一切手续。 今天正好用得上。 提辉腾时，温良特地跟销售经理寒暄了几句。 这个车行有点实力，大众旗下的车都有渠道可以进货。 这个旗下包括大众集团下的一些子品牌，比如：布加迪、兰博基尼、保时捷、宾利。 等哪天有钱了，要提布加迪也能赶上排个队。 温良是个很低调的人。 比如这辆裸车价256万的辉腾，从外观上看，跟之前开过的迈腾没什么两样。 内饰……内饰也就好一点吧，毕竟带个奢享。 总之，温总很满意辉腾的朴素表现。 顶多就是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大众-布加迪。 …… 苏俭在香港的行程很顺利，还不到四点就在鹏城罗湖坐上了城际动车。 五点，温良、汪婉瑜、李让提前十多分钟去到了东站。 在一楼城际动车出口的那一点小旮旯里等苏俭。 5点20分，温良看到了人群中的苏俭。 跟月初初次见面时差不多，苏俭还是穿着牛仔裤，配着短袖，戴了个遮阳帽。 背着小包，拖着个超大号行李箱。 随着走近，那种能让温良见色起意的范儿挠一下就上来了。 温良也没有杵着当根木头，向前迎了两步，顺手接过了苏俭拖着的大号行李箱。 几双眼睛互相对望着，也没用温良介绍，苏俭展颜笑着跟汪婉瑜打招呼：“小姨好，我是苏俭，您叫我小苏就行，辛苦您来接我。” 又看向李让：“这是让让吧，真可爱呀。” 听得汪婉瑜连眼睫毛都在高兴：“小苏太客气啦，一路辛苦了吧。” 又拉了拉李让：“叫姐姐。” 李让脆生生的喊：“姐姐。” 干净的眼睛眨巴出好奇：“姐姐你是要当我嫂子吗？” “是的。”苏俭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顺势蹲了下去近距离看着李让，“让让等得累不累？” 李让摇头：“不累。” 苏俭又问：“要不要抱抱？” 李让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特别看了眼温良，然后才说：“妈妈说我很重，下次再让你抱吧。” “让让可一点都不胖。”苏俭被逗乐了，忍不住捏了下李让的小肥脸。 没有过多寒暄，一行人走出车站，去了旁边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苏俭自然是跟着温良上了辉腾。 李让跟汪婉瑜上了宝马，汪婉瑜觉得开suv累，所以没开新提到家的路虎。 两台车一前一后驶出。 路上温良没张口，苏俭也不知道咋了，同样没吱声。 很快就到了丽思卡尔顿。 在羊城很具有代表性的白天鹅已经在年前全面停业改造了，暂时也不方便安排家宴，苏俭又舟车劳顿，晚餐就直接安排在了酒店内。 直到在酒店的中餐厅落座，温良才终于主动开口跟苏俭说话。 “苏俭。” “嗯~” “吃点什么。” “你定吧，我没有忌口。” 已经取下了遮阳帽的苏俭虽然素面朝天，但那种天生丽质分外夺目。 温良也不自禁多看了眼，‘哦’了声，这才看菜单点菜。 苏俭眉头很细微的抬了下，用余光瞥了眼温良，桌子下的小手捏成了拳头。 心里已经在咬牙切齿了：‘温良！’ 点菜这方面温良能照顾得来，他也没忘记月初那顿饭上苏俭动筷较多的几道菜。 这点小事，温主任办得很妥帖。 好歹前世活了三十年，又有老温家的耳濡目染，还有汪婉瑜手把手的教，更在公务单位混了八年多，温良要是自己乐意追求女生，乐意散发自己的魅力，很难有几个同龄女生能不沦陷的。 当然，温主任现在就是不乐意追求女孩子。 他不气死苏俭都算他有点良心了。 反正苏俭是这么认为的。 饭桌上，身为家长的汪婉瑜主动拉起了家常话题。 关心了苏俭在香港的行程是不是顺利。 苏俭有问必答，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为难。 听汪婉瑜问起苏俭的个人情况，温良也好奇的望了过去。 他对苏俭的个人信息仅限于知道她是老李头的大孙女，今年18。 别的……他知道个锤子。 汪婉瑜都忍不住挑眉，她终于意识到了温良这也太不是个玩意了！ 苏俭也是先看了眼温良，然后才说：“在武大上学，大一都快上完了，我还只是学习和生活，不像温良，大一下学期刚开始就能拉起一群伙伴创业，很厉害。” 说起这个，苏俭脸上还有些崇拜的神态。 温良：“……” 汪婉瑜：“……” 她直接用眼睛剜着温良。 心里也是不满：‘怎么人家姑娘就知道你忙了些什么，你呢？你还眼巴巴跟着好奇人家姑娘是干嘛滴？’ 末了，汪婉瑜又想：‘有多久没揍过他了？’ 嗯……温良从小到大挨家里的打，有9成9出自汪婉瑜。 温良这会儿心里闪过的念头是：‘嗯，不错，17岁就上大学了，果然优秀，还考上了武大，厉害的。’ 然后才插了句：“误打误撞，能走到今天也很不可思议。” “反正就是很厉害！”苏俭却是看着温良强调。 温良：“……” 他又不傻，他知道自己怕是要挨打了。 余光扫量着苏俭，温良心中咕哝：‘细胳膊细腿的，必不可能是练家子。’ ………… 席间气氛很是融洽。 比起初次见面，这次苏俭嘴里有话，不多不少。 饭后，汪婉瑜带着李让先行回去。 温良没着急走，征求了苏俭的意见，开车去到了小蛮腰附近，没有登塔，只是沿着江堤散步。 渔舟唱晚，响穷海珠之滨。 走在晚风中的苏俭偏头看向温良，挑起好看的眉头：“下午到现在过去了三个小时，你还没有想好要问我什么吗？” 说着话，苏俭小拳头偷偷握紧，她就等温良先来一个‘哦’了。 ‘哼~非得……’ 然后就听到温良的声音：“有的，不过我会比较坦(尖)诚(锐)一点，你也可以这样。” 苏俭还在寻思怎么不‘哦’了，听这话，还是点了头。 温良这才直言不讳的问：“你是很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了？” 苏俭点头又摇头：“比你知道我早，可能比你想得要晚。” 闻言，温良满意的轻笑起来：“挺好。” ‘苏俭更早知道自己，没有拒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哥们魅力大！’ 随后，温良又问了些简单的问题。 苏俭的生日是农历三月初九。 从这也看出来，老李家真的很讲究。 今年农历三月初九是公历3月30号。 也就是说苏俭刚过18岁生日成年，老李家一点没拖沓，很有诚意的安排了温良与苏俭两人的会面。 去年给照片时，苏俭未满十八岁，的确不太适合直接见面。 哪怕那时候苏俭已经上了大学。 此外，苏俭的父亲职级比温瑞国同志高一点，实职副厅，不在江夏也不在湖北，是北方某市党委二把，即专职副书。 月初有事情不好脱身。 当时苏俭母亲就代为向温瑞国、汪婉华表示了歉意。 聊了一二十分钟，温良这才对苏俭有个全面了解。 苏俭其实也6岁上一年级，只不过中间跳了一级，选择武大是因为离老李头近。 这十几年里，老李头在哪，就会把苏俭带去哪里。 隔代亲属于是。 苏俭的专业是政治学与行政学。 辅修管理学。 目标明确。 在苏俭做出选择后，老李头亲手安排了一些事情。 总之会比较霸道，走团委路线，往后三十出头升正厅不成问题。 级别上去后，就是熬资历，去不去实职岗位，得再看。 毕竟国企都能流动到隔壁鹏城当市府一把，团委流动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温良了解苏俭的过程中，苏俭一个问题都没提。 最后，温良也没有浪费这次坦诚交流的机会，单刀直入的问：“你对我们之间怎么看？” 这话一出，苏俭好看的眉头上挑了下，片刻后才回答：“我很满意。” 温良没再yy，只是语气平和的说：“你比我小两岁，正适合在大学里享受该有的青春生活，其实可以稍微晚一点定下来，我想你是有决定权的。” 苏俭皱了下鼻子，还是回答道：“去年七月，我爷爷让我了解你，然后做出选择，之后你的公开资料偶尔就会摆到我面前。” 温良只是听着，他不意外，有资料是肯定的，也确实只会是公开信息，因为没必要为了他这么个普通大学生浪费那么多资源。 然后，苏俭说了结果：“11月初，我就做了决定。” “你比我遇到过的所有同龄人都要优秀，救活一家公司并不简单，更别提现在博浪的名气。” 又说：“伯母跟我说‘你相信爱情，但不相信会落到自己头上’，这点跟我一样，从小到大我见过不少富的贵的子弟，没看上过谁。” 特地停顿了下，苏俭用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上下来回打量温良：“你……马马虎虎吧。” 很有耐心的听完，温良笑着说了句：“不怕挨打吗？” 苏俭没搭理。 见温良欲言又止，苏俭顿住脚步，定定的看着温良：“不要更尖锐了，家里这么早安排我们认识，一定也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这样还能一点都不挑衅男人的占有欲。” “当然，你别误会，我现在可不喜欢你。” 温良也顿住了脚步，看着苏俭，眉头皱了起来。 他当然听得懂苏俭的言外之意： 首先，她确实有决定权，但更早决定有更多的时间了解，至少温良比同龄人更优秀。 不是说去年那个时候温良在她认识的同龄人中成就最高，而是温良去年和现在的成就都凭自己本事。 其次，两人相隔近1000公里，苏俭要三年后才大学毕业，这是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也表明这么早定下来的理由是让过往干干净净，未来自然是更加干干净净。 最后，是表明将这个时间和空间的自由全给年少多金的温良。 很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架势。 也确实优秀。 话里话外都能安排好。 念头一转，温良舒展眉头，笑着摇了下头：“行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苏俭皱了下眉头，忽然跨近一步，直接亲上了温良的嘴。 她急了。 温良看着兀自镇定的苏俭，目光柔和的笑了起来：“有点小姑娘的冲动了。” “不过你亏了，我记得大概四年前吧，还经常亲小李让。” 闻言，脸色涨红的苏俭气鼓鼓盯着温良，小拳头一下就硬了。 - ps：推一本朋友的书：《野性时代1998》，喜欢的可以加个收藏。 第152章 有贤内助内味了~(求订) 在温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苏俭的小拳头‘砸’到了温良的胸口。 咚咚响的那种。 温良都还没回神，就看到苏俭拧着他的衣领，扬起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忍你一个月了！” “天天哦哦哦的，你当养鹅呢！”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咚咚~又是两拳。 “现在知道谁是大哥了不？” “……” 苏俭下手很有分寸，温良并没有感觉多疼。 不过温良脑子里回旋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踏马之前数次排除了一个正确答案。 这小姑娘是个练家子。 一举一动都有点章法。 反正他现在挣不脱。 不过这样温良反而放了心，迎着苏俭的小拳头，笑着说：“生活中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可能有点太紧张了。” 苏俭眉头轻动了下，见周围也算是人来人往，先松开了温良，目光望向了别处。 温良却分明看到了她竖起来的耳朵。 接着说了下去：“喜不喜欢可以另说，我们已经注定会一起走过这段人生，没有爱情也可以有亲情，感情不止一种。” “我当然不清楚你全部的想法，不过看得出来你有一点紧张，还有点不安。” “不要用遥远的事情来给当下增添烦恼，正如你所说，我们有时间熟悉起来，成年后的3年在我们人生中占据的比例显然不小。” 温良说完，又过了片刻，苏俭才回头。 见状，温良又抢在苏俭开口之前说：“也不用刻意吧，之前那样不好吗？” 苏俭朝温良丢了个白眼，擦了下嘴，咕哝起来：“是吃亏了。” 温良道了个歉：“抱歉，我是知道你累一天了，才把你带出来的，现在回酒店吧。” “你……”苏俭扬起眉头。 …… 将苏俭送回酒店，温良驱车回往心语花园。 他觉得自己跟苏俭的关系发展方向可能会比较有意思。 虽然苏俭从小跟着她爷爷，耳濡目染的，有那么点世事洞明的意思。 可其本质仍然只是个18岁的小女孩。 苏俭亲温良一下，有宣誓主权的意思，现在两人之间根本谈不上喜欢啊爱啊。 反正，总结就是：苏俭会是温良最合适的选择。 合适意味着并不考虑虚幻的爱情这些。 其实苏俭心里其实也有要跟温良‘一较高下’的意思。 只是很可惜她选择的是从政，在目前这个环境下，哪怕是最快的团委路线，也且得好些年才能有点地位。 要是苏俭能从商，估计真会跟温良比一比谁更厉害了。 末了，温良忽然叹气自语：“所以是遗憾啊。” 上辈子的2011年11月初，温良牵头创立的那家‘华美立明’已经注销了。 所以，上辈子温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过苏俭这么个人。 至于老温家和老李家的约定，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 温瑞国那一代没能凑合，原因其实特别简单，温瑞国同志是男的，老李家也是男丁。 总之，跟苏俭第二次见面感觉还不错。 温良也比较满意苏俭这个未来的妻子。 至于今后三年，温总只能说，再看。 上辈子他也只是没谈过恋爱也没还没结婚而已，不至于到三十岁了还没碰过女人。 这辈子他都没还怎么去体验生活的多样性。 所以，只能说，日后再说吧。 ………… 回到家，温良也主动跟汪婉瑜交流了一下看法。 温良当然清楚晚餐上汪婉瑜反而比之前更担心安排亲事这件事情会让温良过于将就。 因为过去一个月，温良对苏俭毫无了解。 不过，真要开口时，温良念头转了又转，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小苏比我想象中要更知书达礼。”汪婉瑜沉吟着说，“我个人看法，你可以试着跟她多相处，不要抗拒感情上的交流。” “人这一辈子，毕竟不会永远都在冲锋奋斗，也会闲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最终能更多陪你的，一般会是你的另一半。” “小苏是真不错。” “她这个名字就很适合你，温良、苏俭，听着就像温良恭俭让。” 安心听汪婉瑜讲完，温良先是笑着说了句：“我们的名字包括小让的名字不都是你们定下来的吗？” 然后才说：“她确实不错，是我最合适的选择，之前没去了解她，是怕挨打，现在已经被打了一顿，就无所谓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先走再看，感情本就是最不能强求的东西，顺其自然吧。” 听完，汪婉瑜轻轻颔首：“我说的是比较长远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温良又说：“她家里估计会很介意她的胳膊肘。” 汪婉瑜：“？” 温良只说了句：“苏俭原本会顺便去她舅舅家走动一下，不过临时改了下，安排在了外面，要介绍给我认识。” 汪婉瑜：“……” 反正抛开老李家不谈，苏俭母亲的娘家老苏家也不差，关系网基本在广东。 ………… 29号，五一小长假的第一天。 午前，温良自己开着那台辉腾从丽思卡尔顿接上苏俭，去到了东山湖附近的一个饭店。 温良跟苏俭一样，穿得比较休闲。 以至于温良当先进门一看，就愣了下。 里面的几个中年男女都穿得很正式，男男女女都是西装革履。 这排面给足了。 就月初温瑞国跟汪婉华的正式程度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落后温良半步的苏俭居中介绍起来：“温良，这是我大舅苏和安，二舅苏超，大舅妈，二舅妈。” 温良依次打了招呼，跟着叫大舅二舅。 大舅苏和安最热情，从座位上走了出来招呼：“小温，早就听我们小俭提过你了，真是一表人才。” “谢谢大舅夸奖。”温良礼貌的附和。 苏俭的大舅妈也是很热情的招呼。 都是人精，哪怕有什么想法，也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从利益关系角度来说，苏和安的职位会对博浪起到一定的照拂作用，苏和安在市发改当二把。 苏超基本与博浪不相干。 两个舅妈也在体系内，不过是更不相干的小部门。 不过，从老苏家的态度来看，苏俭比温良想象中要更受宠一点，他是沾光吃了口软饭。 …… 这顿饭上，苏俭体现出来了什么叫配合。 跟个已经嫁人的小媳妇一样，顺势就会给温良夹一筷子菜。 手脚勤快得很，剔骨换碟的。 苏俭那大舅妈直接就看傻眼了。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苏俭。 温良昨天才算正式认识苏俭，他哪见过这场面！ 吃吃喝喝间，大家都是闲话家常。 今天就轮到苏和安他们打探温良的消息。 也是一问一答的模式。 “我看博浪发展得很迅速，小温应该花了不少精力吧。” “还好，跟在学习上花的精力对半开吧。” “哦？那是真干得很漂亮了。” “碰上了好时代。” “倒也是，现在都在提移动互联网，一切发展都很迅速。” “是的。” “前两天参加了个企业家座谈会，会上谈到了移动互联网、4g，碰巧也谈到了你的博浪，不少企业家都说博浪的发展模式设计得非常精妙，有望成为国内互联网行业前十的大公司啊。” “都是商业吹捧，当不得真，眼下的博浪弱不禁风。” “那不要紧，发展时间还短嘛，当然比不上那些积累深厚的大厂，有一些桎梏很正常，遇到一些难题也不要怕，慢慢来。” “多谢二舅关心。” “听说你在校创业取得的成绩已经创造了现代中国的一项历史，唯一一个在校大学生创办企业身价超过50亿人民币的。” “这还真没听说过，估计是以讹传讹，明后年可能差不多吧。” 嗯，明后年温良说不好能手握50亿现金。 经过与新浪微博的竞争，到现在与鹅厂几次竞争下来不落下风，一次次不了了之，博浪在资本市场的估值很可观。 就那破微博现在已经叫嚣着要从新浪拆出来赴美上市，现在说估值20亿美元。 说预计明年一季度营收能达到5000万美元，这个数字也就跟现在的小橙书营收差不多。 若是按这个算法，博浪现在整体叫价40亿美元的估值，都有资本机构乐意投资。 要知道现在的小橙书是公众社交、通信社交两条腿走路，除了小橙书可还有手游业务呢！ “……” 宴席散去，温良跟苏和安几人握手言别。 随后与苏俭一起走人。 …… 路上，温良抽空看一眼苏俭，笑道：“不怕惊掉你舅舅他们的大牙？” “怕什么。”苏俭轻轻瞄一眼温良，满不在乎的说。 温良就笑：“干嘛又刻意。” “我乐意。”苏俭还押上韵了。 随后，苏俭想想又说：“明天可以安排我跟你的合伙人们一起吃个便饭吗？” “没问题。”温良直接应下，“下午去哪里转转吗？” 苏俭用她那双好看的瑞凤眼看着温良，犹豫了下才说：“要不然你把小李让接出来吧。” 她还是有点点……不自在。 温良欣然点头。 - 第153章 能满足温良对妻子所有期待的苏俭 开车载着苏俭回往心语花园。 一路都是繁忙路段，车速快不起来。 跟昨天苏俭第一次坐温良的车时不同，这回苏俭可算是主动开腔了。 “我知道林叔叔，不过特地没叫他。” 只是第一句话就让温良不解。 什么林叔叔？ 正盯着温良侧脸看的苏俭自是一下就发现了温良的疑惑，遂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林志行林叔叔。” “前天午后我跟伯母喝下午茶时，偶然提到了他，是你们家的关系，在缉私。” 然后苏俭又补充说：“是我担心不太熟悉通关流程才提起的话题，我是第一次单独去香港。” 温良这才想起来这位林志行林叔叔。 按照这辈子算，他最晚在去年年初还见过他，按上辈子算，他进入事业单位后也多有照顾的那种。 算是得到过老温家一些照顾的那种。 现在这位林志行的位置和级别都算是边缘人物一栏的。 只不过温良记得后来级别比温瑞国同志都高，但很专业化，没能跳到海关以外的部门。 的确可以算是老温家为数不多的体系内关系。 回想起这些，温良随意道：“印象中应该还是一年多前见过他，我对这方面兴趣不高，你看着行就行。” 可算逮到了合适机会，苏俭连忙接话：“哦。” 趁红灯，温良抽空瞥向苏俭：“我好奇问问啊，你有没有暴力倾向？” “虚伪吧你就！”苏俭丢了个眼神给温良。 接着轻飘飘的说：“7岁时我爷爷配了安保，爷爷说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尽量可以简单保护自己，我那个时候又很喜欢那些武侠片，就跟着爷爷的安保练到了现在。” 说话间，她心里也在想：‘虽然男生体格大，但想打过我，等着吃苦头吧！’ 苏俭眉目一转，下巴微微上抬：“要加油哦~” 见状，温良望向前方车流，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说：“你没有暴力倾向就行，我给你喊加油，这样更能显出我吃软饭的能力。” 其实他心里早就打定主意抓紧时间锻炼了，不能在身体战斗力上被苏俭压一头。 苏俭：“……” 还可以这么样的吗？ 她眉头都皱了。 转而又舒展了眉头。 苏俭认得清现实，能在短短数月时间里将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发展成新晋互联网大厂的地步，温良的个人能力显然非常强。 自己被他处处拿捏住，那才是正常的。 ‘反正现在老娘还能揍你！’ 又想：‘也不是不能压一头……’ ‘算了算了，体系发展太慢了，压不了。’ 一路哔哔赖赖，温良也将车开到了小区外，没停进去折腾。 先后下了车，苏俭扫了眼住宅楼，忽然提了句：“听说你还有台法拉利，晚上带我去兜一圈？” “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超跑呢。” 看得出来苏俭是真没坐过，而且还要选在晚上，温良除了点头之外，也是感慨就算家世贵不可言，也有些东西不好随便体验。 现在又已经逐渐转入了自媒体时代，搞不好有照片流到网上接着被人肉。 ‘这算不算凡尔赛版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 温良不无揶揄的想着。 …… 不一会儿温良就将小李让带了出来。 重新启车后，苏俭也到后排跟小李让坐在了一块。 苏俭直接跟李让套上了近乎。 一少一小叽叽喳喳商量着要玩什么玩什么。 从娃娃机到吃的喝的再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后干脆决定先将车随便停在附近方便的商场，然后慢慢走呀逛的。 一点也看不出苏俭其实比李让大13岁那么多，感觉俩加起来也不够5岁！ 不过，苏俭这年轻人挺厉害。 从商场停车场走到商城里这眨巴眼的功夫，感觉她都能‘拐’走李让了。 瞧瞧，现在小李让已经缩在了苏俭身上，亲昵得不行。 多了个小李让，苏俭的确更自在了。 起码明显没有要跟温良一较高下的那些个念头了。 人也活泼了不少。 更真实。 也更能让人‘见色起意’。 苏俭对羊城这些商场都还蛮熟悉的，大概是逢年过节都要来这边走动亲戚，毕竟老苏家主要活跃在羊城。 一会拉着小李让的小手这里窜到那里，一会抱着小李让去吃这个那个。 比温良带的都欢实。 从这个商场跑到了那个商场，一点都不嫌累。 说起来这个愉快的下午，温良其实几次看到了熟面孔，不是同学就是博浪的职员。 毕竟是五一假期，这里又是羊城的核心商圈带，也正常。 晚餐的饭店是苏俭提议去的，正经不错——反正比温良这个半吊子靠谱得多，温良哪记得12年羊城的好馆子在哪。 吃饱喝足。 苏俭抱着已是走不动道了的小李让同温良一块走往停车场。 路上，苏俭瞥一眼温良，忽然抓着小李让的小手摩挲着她的衣服，说：“你摸摸这衣服，是不是做你嫂子的料子？” 现在都还没六岁的李让哪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点着小脑袋笑着应：“是的是的。” 温良也笑了。 由苏俭去。 板上钉钉的事情，苏俭乐意逗一下李让，那就逗呗。 反正，苏俭的行事作风、性格秉性初步接触下来正经不错。 别看苏俭年轻，还是很有大家闺秀范儿的。 主动安排温良跟她家在羊城的亲属碰面，给了温良排面，也给铺了关系网。 又主动提出跟温良的小伙们吃个便饭，给温良撑撑场面。 通过这个下午的接触，也能看出来苏俭没有大家闺秀的矫情和架子，一言一行跟绝大多数大学女生没什么区别。 轻松活泼。 没有烦忧。 多好。 温良的形容词一贯匮乏，只能说一句：小姑娘别看古灵精怪的，还怪沉稳有分寸的。 …… 8点多。 温良开出法拉利，载上苏俭。 随后按苏俭的意愿，行驶在各个路段，绕了很大一圈。 听着敞开窗户灌进来的风声，看到副驾驶上头发随风后撩的苏俭。 温良冒出来个念头：“也许该买个敞篷版了。” 超跑这种东西，温良的兴趣其实就那么大，不过他不在意新鲜。 没拥有过，哪来的体验感？ 生活的多样性，也得先拥有，才会有了解，最后才能大喇喇说：“啊，瞧我这一身浪漫主义的灰烬，无用的审美与感知。” “啊，真正的幸福是平凡的幸福，真正的富足是心灵的富足。” “……” ………… 温良将与陈嘉欣、李泽他们这些小伙伴们的便饭安排在了晚上。 于是，30号这天白天就没有其它安排。 然后苏俭又撺掇着温良将小李让‘拐’了出来。 玩了一半天。 拢共不到三天，小李让一颗心已经被苏俭牵走了，快得不得了。 汪婉瑜倒是乐见其成。 温良也一样。 别的不说，温良跟汪婉瑜一家子是免不了要经常打交道，尤其是跟李让。 现在这么亲昵更好，言传身教的任务直接分一半给苏俭。 人家苏俭小姑娘正经是武大高材生的~ …… 晚上六点多，博浪联合创始人已齐聚一堂。 温良、苏俭带着李让最后出现。 还没等温良介绍，先去酒店给自己上了精致妆容的苏俭主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你们好，我是温良的未婚妻苏俭，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宽敞的包厢里面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除了知情的汪婉瑜还保持着笑脸，陈嘉欣、唐普、赵明杰、李泽、张郁林、孙宝银、李博文、王志毅、秦正他们9人一个赛一个的目瞪口呆。 未婚妻？！ 每个人的脑袋里都回荡着这三个字和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们太清楚温良今年几岁。 他们也太清楚他们自己各个单身狗。 现在，这么一个明眸皓齿、真踏马漂亮的小姑娘落落大方的说自己是温良的未婚妻？！ 淦！ 看着陈嘉欣他们目瞪口呆的神态，温良轻轻一笑：“难得五一假期不忙，我们商量着请大家吃顿便饭。” “欢迎苏小姐！” “苏小姐好。” “……” 反应过来的陈嘉欣等人一阵推桌倒椅，连忙招呼起来。 好一阵寒暄才再次落座。 陈嘉欣他们不免要说几句场面话。 “哇，怪我只是个理工科的文学渣渣，从见到苏小姐以来，都没能想出来个得体的形容词来形容苏小姐的容貌。” “让苏小姐见笑了，老温也真是，有苏小姐这么漂亮的对象也没带出来，得说他！” 闻言，苏俭浅浅一笑：“平素我不喜欢收拾，也不在羊城，就没好意思让温良给大家介绍。” “啊，这样啊……” 苏俭总是带着笑容与陈嘉欣他们说话，是那种不疏远也不亲昵的笑容，拿捏得恰到好处。 席间氛围很融洽。 温良也偶尔会插几句嘴。 …… 不得不说，短短两三天的接触以来，年纪不大的苏俭已然具备能满足温良期待妻子的素质。 非常美丽，哪怕素面朝天也是让人撞树让花开的颜值。 待人接物水准很高，一举一动都端庄得体。 平素性喜素面朝天，却会在出席半正式场合时主动上妆，连言语动作都特别会维护男人面子，连夹菜剔骨的动作都很到位。 出门在外也能活泼可爱。 在家……在家肯定上得厅堂守得寂寞，能不能下得厨房，这个温良现在还真不知道，他也没打探这方面的事情，至于另外的床啊什么的，温良自然也不清楚。 总之，苏俭的五官长在了温良的喜好上，行为秉性也很对温良胃口。 有没有感情无所谓，不妨碍当老婆。 毕竟，老婆是老婆，女朋友是女朋友，宝贝是宝贝，情人是情人的嘛~ - 第154章 星光计划卷土重来(求订) 一席尽欢而散。 苏俭同温良站在饭店门口一一礼送大家离开。 乍一看，饭店门楼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站着的温良和苏俭还真像两口子。 随后，温良驱车送苏俭回酒店。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俭侧身看着被街旁各色灯带晃得有点迷离的温良，笑着说：“明天上午回江夏，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伯父伯母的吗？” 温良抽空回头看了眼苏俭，回答道：“没有。” 苏俭并不意外：“也是，男生一般不擅长这类事情，正好我在香港顺便给伯父伯母带了些。” 闻言，温良不由失笑：“听你说这些，有点像持家的新婚小媳妇。” “难得听你夸我呀。”苏俭眉眼上扬起来，有种雀跃的小滋味。 又说：“身为你将来的妻子，我总不能操持不好这些琐碎小事情吧。” 听着听着，温良忽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吧。” 苏俭听得皱起了鼻子：“就算喜欢上了，那也是我的事情，我又不要求你喜欢我，你在担心什么吗？” 闻言，温良再一次失笑：“没担心。” ………… 刚把苏俭送到酒店房间，温良刚进电梯就收到了个消息。 “新浪微博忽然推出新版本，app端内置大量休闲小游戏，星光计划卷土重来！” 微博推出新版的时间是晚上的8点30分，温良收到消息的时间是8点32分。 很及时。 是李泽发过来的。 随后辛黛、立夏的信息先后发了过来。 这种与公司旗下重要产品核心相关的网络舆情事件，最先应该知情的是公关部。 所以辛黛该最先汇报，然后立夏这个助理也应该迅速通告，没想到泽总嗅觉十分敏锐，抢了个第一名。 现在的情况大概是眼瞅着热闹了一个月的四月即将过完，微博不甘寂寞，挑在了四月尾巴节骨眼上搞了点事情…… 走出电梯，温良到酒店大堂休息区坐下来，翻阅收到的消息内容。 立夏身为助理，硕士读的是中国语言文学，文字综合处理能力当然很强，晚的那两分钟刚好归纳了信息。 重点有几个： 1、微博app端内置的休闲小游戏与博浪旗下的休闲手游大厅重合率很高。 2、微博宣布30万粉丝用户数量突破3000人。 3、星光计划经调整重新出发，具体内容保密。 4、微博旗下广告交易平台已与娱乐圈需求方平台对接。 5、…… 这些重点其实都表明了一件事：微博这次大版本更新会冲着博浪旗下的小橙书来。 内置休闲小游戏这点大概能算是恶心博浪的操作。 app端内置休闲小游戏，对微博这类社交软件作用不大，玩不起什么水花。 甚至还不如之前qq空间的网页小游戏那么便捷。 而且从现有情况来看，其实只是外链，可能还会影响app整体稳定性。 不过温良也得承认，夹总很有水平，这也是敢为天下先了，要知道后来的qq、微信最后进化出了类似的插件化操作，让app臃肿得吓死个人。 现在，估计连张小龙都还没理清插件的未来形态能以小程序的方式来实现。 除了内置休闲小游戏这个有点恶心博浪的操作外，其它的重点是基于小橙书的盈利模式，按照微博社交生态进行的适配。 要知道，后来的微博除了粪坑比较广为人知外，还是很有娱乐化的平台。 核心优势是有足够多的娱乐明星入驻，维系着明星与粉丝之间的非即时交流通道。 现在，夹总显然是专注了这个方面。 星光计划卷土重来的重点，看起来是要在更具粉丝量的娱乐明星用户上做文章。 看完所有信息，温良心中嘀咕了两句：“夹总毕竟是一方大佬，年前小橙书能大胜，主要还是夹总这个人喜欢玩阴的，借用第三方的力量太多，以及夹总需要机会上位吧？” “有点意思。” 倒是说，哪怕李泽他们的能力现在还有薄弱项，但有一点，以现在的发展模式，博浪绝不会出现高层办公室斗争。 这对一家愿景远大的公司来说，将省去无数烦恼！ 至于可能会发生的部门级办公室斗争，那无所谓，一是范围局限，一是有竞争才有动力。 就好比现在，温良已经明确提出要增设副总岗位，李泽他们根本不至于斗起来，只会权衡谁上去更合适。 温良脑子里简单梳理了事情，正要起身走人，一抬头看到苏俭施施然来到他旁边坐下。 “？” 苏俭看着前方，双手拢在一起，嘴上说道：“手机上弹出来了微博的消息，估计你比我早收到，我猜你有可能会找个地方先梳理消息，就下来看看。” 又说：“微博也太不会挑时间了，现在显得我来给你找了事一样。” 温良听得一乐：“你们女孩子的脑回路都这么奇怪的吗？” 又说：“博浪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要是细究，每天都是竞争事务，好比体系内也都是竞争与合作并存，没有绝对的平和。” 苏俭偏头看了眼温良，鼓了鼓嘴：“道理我懂，还不许我有点小脾气啦？” “许。”温良失笑，“行，既然你都说微博不会挑时间，那我努努力，争取今年能找到机会让微博彻底消停。” 苏俭挑了下眉：“挺好，我现在用的是小橙书，也不追星，不用去微博。” 说着，苏俭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同样起身的温良：“你去忙吧，我去健身房转转。” 温良轻轻颔首，目送苏俭松快的走进电梯间，转身走出大堂。 他开来的辉腾就停在门前的一个停车位上。 启车离开酒店门口，有那么一个瞬间，温良觉得有苏俭这么个妻子，婚后的生活大概也不错? 也就这一个瞬间。 下一秒温良脑子里的念头就换成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 一进屋，温良直接一把抄起小李让，捏着她的小肥脸：“说，是不是要被苏俭给拐走了。” 李让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缩了缩脖子，嘻嘻笑了起来：“苏俭姐姐太好看啦。” “丢人！”温良撇撇嘴，“你比她还好看。” 李让笑得更开心了，小手从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一颗估计是饭桌上拿的薄荷糖：“给你糖，下次我不跟苏俭姐姐好了。” 温良这才松开李让的小肥脸：“这还差不多。” “那我明天可以去送苏俭姐姐吗？”李让又问。 温良一挑眉：“必须不行。” 李让扭头哼一声：“那我自己偷偷去。” 闹了一小会，温良才松开李让，李让跐溜就滑到了地上，转头就扮起了鬼脸。 这时，汪婉瑜递给温良一杯水，笑着打趣了句：“看来小苏这次来对了。” “跟她没关系吧。”温良随口道。 闻言，汪婉瑜就笑了起来，也没拆穿温良明显比之前更愉悦的情绪。 随后提了句正事：“微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嗯。”温良点头，顺手将喝了两口的水杯放到餐桌上，坐到单人沙发上，“现在的有效信息不算太多，不过我感觉这次微博卷土重来背后有鹅厂的影子。” 闻言，汪婉瑜略作斟酌，附和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随后条理清晰的说：“我更认为微博现在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小橙书用户量已经超过了1.3亿，以小橙书亿级流量池的威力，本就是竞品的微博再不做出响应，就是坐以待毙。” “这不符合一个盈利模式不完整的社交平台想要上市的野心。” “沉寂了三个月，微博显然不是什么都没做，春节前的那些首尾肯定是料理了个干干净净，这次也有意发挥出微博最大的优势，不可轻视。” 对此，温良表示了认同：“如果微博已经独立上市，那他确实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了，竞品不代表重合，中国市场容纳能力很强，影响没多大。” “可惜微博现在没有，所以夹总没退路了。” 最后，温良语气平和的说：“不轻视是对的，但也没必要过于重视。” 看了眼神态轻松的温良，汪婉瑜轻笑着说：“按照你的思路去决策就行，只是碰巧赶上了，我从我的角度简单分析一下，你的大局观比我强。” 温良笑笑，没多说。 除了本身的素养外，温良的大局观主要来源于对未来大方向发展的已知，这是他最大的外挂。 随后，温良在手机上回复了一封邮件，收件人是李泽、辛黛、立夏等人。 内容简单直接。 “不可轻视，无需过度重视，静观其变即可。” …… 微博在4月份最后一天的深夜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一下就唤醒了许多网民并不久远的记忆。 随着消息的扩散，网上也形成了热点讨论，以小橙书为例，热榜上就出现了相关话题。 “微博忽然搞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让我猛然回神，小橙书居然已经是亿级平台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现在看到星光计划总感觉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其实才过了三个月而已，这次估计有好戏看了吧。” “期待的搓手手，小橙书与微博的差距被缩小了很多很多，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个清晰的胜负。” “再次看到星光计划，感觉我的青春都回来了，微博加油啊，这次可要小心点了，小橙书可是能与鹅厂微信相争不落下风的存在啰！” “博浪这家公司的业务还真是招同行记恨，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互联网行业利益奇高无比，细分领域没那么清晰的边界哦。” “期待……” - 破碗求订、求月票 第155章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感谢‘聆听秋黄’白银) 翻看着网上的热议，又对照了立夏新汇总过来的一些情况，温良对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一如他所料的那样，这次背后确实有鹅厂的影子，且不止如此。 显然，小橙书的发展模式和博浪一贯的作风，让一些人有点‘不安’。 估摸着有了些想法。 ‘不过……人多又怎样，能来咬我不成？’ 温良心中一哂。 他暂时没有新打算。 现在博浪属于被动防御方，急也没有用，总得知道对方的具体行为，才可以针对性应对。 换句话说，温良现在也是很期待微博的具体操作。 将手机放到一旁，看到小李让正要摆弄吹风给自己吹头发，温良起身走过去接过了吹风机：“还想自己吹头发了？” “不是，我就先拿出来。”李让眨巴眼回答。 帮李让吹完头发，温良看向一旁的汪婉瑜：“小姨，我想锻炼锻炼，你那有没有特训之类的渠道。” 汪婉瑜挑了下眉：“啊？” “健身房不行吗？” 温良摇头：“我感觉不行，你都不知道苏俭这个小姑娘家家的啊，7岁就跟着她爷爷的安保强身健体，那细胳膊细腿的力气不小！” “哦~”汪婉瑜立时明白过来了，“这么快就被锤了啊？” 温良只是盯着小李让。 李让还是蛮懂事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示意保证不会说出去。 汪婉瑜略作斟酌，说：“你也知道我平时会练练拳击，身体锻炼这个事情不好一蹴而就，我的建议是你先去健身房适应适应，然后再去准备特训啊什么的。” 又说：“你体格不差，这方面小苏天然就弱一截，不用担心。” 温良应了声：“行，明天去旁边健身房办个卡。” 汪婉瑜直言：“如果你真要重视，我先帮你联系个合适的私教。” “行。”温良欣然点头。 谈完这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正事，温良也是有点汗颜。 一大家子里，他大概也就能仗着年龄优势欺负一下小李让。 温瑞国同志是政法系统里的，正经受过训练的。 汪婉华……这么说吧，汪婉瑜练拳击最早是给汪婉华当陪练。 到现在，拳击已经成为了汪婉瑜的泄压途径，她也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毕竟无论是之前在德勤，还是现在在博浪，汪婉瑜都有不小的工作压力。 一夜无话。 ………… 5月1号，周二，五一小长假最后一天。 小李让早早的爬了起来，自己搬着凳子洗脸刷牙，安心等着汪婉瑜做好早饭。 吃过早餐后，李让飞快回房自己换上了漂漂亮亮的小裙装。 又喊汪婉瑜给扎了个丸子头。 最后穿上了红色的小皮鞋。 从头到脚的打扮都可爱极了。 看着小李让这幅模样，温良故意伸手想要抱一下，李让连连后退躲避，一双小手摆得飞快：“不不不，不能抱。” 很容易看出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抗拒。 那小眉头蹙起来的样子也是可可爱爱的。 也不怪连王志毅这种骚东西第一次见到李让以后，就想要跨过谈恋爱结婚先有个女儿了。 于是，温良故意逗弄道：“你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出门吗？那可容易被人拐走。” “出门也不让抱！”李让还是摇头，“我自己走！” 脸色很是坚定的样子。 温良早就明白过来了。 果然，李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又圈，然后主动上前牵住温良：“走，我们去送苏俭姐姐吧。” 温良立时嚯了一嗓子：“好啊，你果然已经被苏俭给收买了！” “原来打扮得这么漂亮居然是去送她？！” 然后温良又特地放缓语气：“她这么大个人，哪用我们送，早就自己回去了。” 一听这话，李让眼睛都不会眨了：“啊？” “不，不是先送去车站吗？” 她的小脑袋瓜子也不是很能想明白，一面觉得温良说得有道理，一面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看看温良，又回头看看汪婉瑜，一时有点僵住了。 见状，旁边的汪婉瑜莞尔一笑：“哥哥在逗你玩，你打扮得这么可爱，你苏俭姐姐一定开心。” 李让又抬起头望向温良，小鼻子轻轻一皱：“哼~” 温良弯腰捏了下她的小肥脸：“现在就带你去。” 李让这才一副勉强可以原谅温良的样子，跟着温良开开心心下了楼。 这次温良换上了路虎，suv嘛，看起来就像是更能装东西的。 说起来一众suv里面，温良相对比较喜欢大g。 可惜现在g63、g65都还没上市，在售的g55感觉差点意思。 主要大g配他这种莫得感情的渣男，就很绝。 …… 没两分钟，温良载着李让在丽思卡尔顿的门廊接上了苏俭。 跟来时一样，苏俭穿着牛仔裤配了个夏凉款外套，戴着遮阳帽，背小包拖着大号行李箱。 苏俭才上车坐上后排，温良立即开口：“别人一米七大高个站那里袅袅婷婷，刚才看你你站那就跟个傻大姐一样。” 实际上哪怕苏俭打扮这么简单，也仍是出众得吖匹。 苏俭看到旁边可可爱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李让，眼睛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也不拆穿温良那点吃醋嫉妒的小心思，只是应和道：“我打小就不聪明。” 温良也不觉得没趣，脚踩油门，启车走人。 后排的苏俭已经揽上了李让，笑眯眯的说：“让让，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啊。” 又压低声音说：“偷偷告诉姐姐，是不是为了我打扮得呀。” 李让偷偷瞄一眼前排开车的温良，然后悄悄点了下头，嘴上说：“没有，因为今天五一节。” 苏俭一下笑颜如花。 一路跟李让叽叽喳喳的聊着。 一个童声清脆，一个柔声悦耳。 也挺热闹。 最起码开车的温良不会觉得无聊。 然后，李让就把昨晚发生的那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妈妈说你锤过哥哥，是真的吗？” 苏俭看看李让，然后揶揄的望向了前排开车的温良。 脸上那种小得意的笑容呦，温良在车内后视镜里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温良面上那叫一个不露声色，当做没听到。 顶多是咳了两下。 李让贼机灵，连说：“可是苏俭姐姐不是外人！” 见状，苏俭抢在温良之前问了起来：“让让，告诉姐姐，小姨还说什么了？” 李让飞快的回答：“她还说让哥哥先去健身房适应适应。” 然后又赶紧吐吐舌头，装作一副不小心说出来的样子。 温良太清楚小李让的作风了。 这是在‘报仇’。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将来再看谁的拳头硬！ ………… 十点多，温良将车停靠到了南站地面三层的落客平台。 这层也是南站的候车层。 一些小事情上，温良还是会比较照顾到位的，譬如知道苏俭行李多，特地给她订了商务座。 也能省事一点。 才把行李拿下来放到入站平台上，雷声忽而隆隆起。 直接阴了下来。 接着雨点洒落，一下淅淅沥沥。 望了望天色，苏俭忽然说了句很经典的话：“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说得很迅速，完全听不出断句。 很是保留了原文文字的精髓。 闻言，温良笑着回了句：“我留你不留。” 同样听不出断句。 苏俭轻轻丢了个白眼：“就你会！” 然后蹲下去捏了捏李让的小脸蛋：“姐姐走啦。” 李让点着小脑袋：“嗯嗯。” 又赶紧问：“下次什么时候过来呀。” “下个月吧，不会很久的。”苏俭不假思索的回答，显然有一定规划。 李让眼前一亮：“好，那你提前跟哥哥说，到时候我们再来接你呀。” “好。”苏俭笑着应了下来。 要不怎么说苏俭能满足温良对妻子的所有期待呢。 她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止这次五一会主动路过羊城，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也会经常性的、主动的来羊城。 一是两人有一定的相处熟悉时间。 一是将就温良。 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就是不知道将来工作会怎么安排了。 雨势愈发大了。 捏了捏小李让的脸蛋，又摸了摸她的头，苏俭这才起身。 回头看向温良，稍微踮起脚尖，趁温良一个不注意，苏俭就屈指给了温良个脑瓜崩：“走啦，你要加油尽快让我听不到微博的声音。” 温良都没感觉到额头有痛感，反倒感觉到了一点凉意。 他也不在意苏俭这点小动作。 只是右手晃动得飞快：“快走快走，这么大的雨，别一不小心淋到让让了。” 苏俭这次没丢白眼，只是看着温良轻笑起来，笑颜动人。 见状，温良很是满意的点头。 用恰好能被苏俭听到的声音嘀咕：“诶，笑起来就对了，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苏俭再不逗留，挥了下手，拖着超大号行李箱走进了站厅。 这下子又变得干脆利落了。 温良自然不会多停留，拉着李让很快上车走人。 临了临了，还不忘咕哝一句：“还好在时间内，没被贴条。” “……” - ps：感谢‘聆听秋黄’大佬上白银，期待黄金~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第156章 夹总又不知死活了(求订) 这场雷阵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算算时间，大概是苏俭乘坐的那趟高铁出站向北，这场雨就停了。 温良没回家，带着小李让直接去了公司。 昨晚微博一副要搞大事的样子，并没有雷声大雨点小，之前10点钟来了个大动作。 虽然现在是静观其变，但温良也还是得去看一眼。 微博由有点玩儿阴的夹总主导后，其作风决定了微博相对会更被孤立，又因为年前以大欺小还闹出来一堆幺蛾子的情况； 哪怕现在是国内用户最多的公众社交平台，也有一堆人不喜欢微博这种动不动压制舆论的作风； 所以，大方向上博浪运营的小橙书总会赢下来。 这是战略上藐视。 但是，基于这种前提，夹总主导的微博公知成群，又是公众平台入驻娱乐明星最多的地方，平台流量大，方方面面具有很大优势； 现在微博再一次大张旗鼓卷土重来，博浪这边也得根据实际情况来研究具体应对方法； 尽可能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进去，进行详细分析，细致周密，以丰富斗争的方式方法具体步骤； 否则，小橙书有可能被大v、被明星粉丝、被公知给冲了； 也有可能会被微博通过第三方发黄、涉政给搞得平台需要整改。 还有可能是，微博与鹅厂与其它方面达成了某种默契，在必要时候鹅厂会携他巨大的社交优势介入，一举夺回之前被小橙书抢占下来的通信社交市场。 甚至有可能牵连博浪整个公司，最后可能莫名其妙需要跟南山必胜客打官司。 为了避免这些可能性，温良自然去一趟公司，根据最新实际情况去考虑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做出应对预案。 这叫战术上重视。 合起来就是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 午前，温良拉着李让走进了公司。 进办公室后，李让自己个在办公桌后找了块地方玩。 温良拿起话机把辛黛、立夏、李泽喊了过来。 一同在会客区沙发上落座。 温良面带微笑，语气轻松的说：“夹总这次搞的大动作是什么？” 他还不知道具体，之前苏俭也只是随口提了嘴。 辛黛当先汇报：“依托娱乐明星，在线下以五一劳动联欢会的形式进行的联合推广，还通过直播的方式呈现。” 随后辛黛说了更详细的数据：“根据微博方面显示的数据，这场与yy等平台合作总计时长一小时的推广直播里，一共有超过8000万观众； 巅峰时期同时在线观众人数超过6000万。” 最后，辛黛总结道：“这次微博充分利用了平台核心优势，又在一众娱乐明星中带了几个非明星大v，效果非常好； 夹总当场宣布重启星光计划，同时与多个大v现场签署了用户合作框架。” “……” 立夏也从旁做了一些补充：“我们小橙书平台上的讨论量也很大，有两个相关话题上了热榜。” “不过，其中有部分用户的发言具有一定煽动性，跟微博那边常见的公知作风如出一辙。” “……” 过程中，由立夏地上了汇总的纸质报告，供温良参看。 温良看着一目了然的汇总信息，听着两人的汇报，心中思虑起来。 首先，从这些种种来看，夹总已经不再是年前那个急躁的夹总了，行事作风更加稳健。 现在的星光计划与年前那个星光计划可以说也就名字相同。 基于微博的优势完善了这份计划，以完善属于微博特色的盈利模式。 无论是微博官方的数据，还是第三方统计数据，还是博浪这边整理的数据，都表明夹总这个大动作相当成功。 ‘带货直播？’ ‘不像，应该像是微博之夜的玩法。’ 温良想着。 几个非明星大v，显然是夹总安排进去的，从现场视频截图来看，格格不入。 实际上，微博还是借用娱乐明星本身的代言之类的东西，进行的一场秀。 ‘对，就是一场秀。’ 温良理顺了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微博重提星光计划需要一个切入点，一个能引发广泛热议的切入点。 互联网行业的传统技能就是遇事不决娱乐圈。 微博又恰好是娱乐圈资源最集中的一个公众社交平台，付出些代价，自然一拍即合。 现在都移动互联网时代了。 娱乐明星也非常注重线上的人气。 又是在五一这种节日，还有个联欢会的形式，大家自然不介意相互成全。 温良也留意到了汇总报告里关于网络数据的统计，心道：‘效果不赖，夹总玩这套还是可以的。’ ‘不过，夹总玩阴的也不差。’ 没错，夹总仍然免不了玩点阴的。 对现在这些所谓的网络公知，但凡有点身份地位，或者但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早都看明白了，就是一帮披着公知皮的二皮脸、两面派。 就狗都不如的东西。 就如立夏提到的那样，这帮忽然在小橙书平台上冒头的id跟微博公知作风如出一辙，想都不用想，是夹总故意安排过来带节奏的。 不然以现在那些网络公知对小橙书起初主打女性社区的蔑视，那会乐意下场。 温良合上文件夹，看向三人，随口道：“看样子这次夹总很有点不知死活啊。” 李泽三人都是点头。 他们也感觉到了。 温良又说：“表面看，夹总的大动作对小橙书影响有限，每个社交平台都有它的长处，以国内的市场规模，能容纳下来。” “不过，以夹总这种改不了玩阴的的作风，对我们小橙书的针对不会少，你们抓紧梳理脉络，尽可能设想每个可能性，形成应对方案。” 李泽当然知道这时该自己说话了，顺势接过话头：“运营这边现在有个初步计划，提前晋升一批品牌合作人为特约合作人，来稳定品牌合作人群体，进一步维护这个我们独有的用户合作模式。” 然后辛黛也提出了公关的初步应对案：“我们准备筛选一批品牌合作案例，以‘娅七’为代表进行宣传，明确小橙书上线品牌合作人以来所取得的成绩。” 李泽和辛黛提出的初步应对方案，听得温良称赞起来：“行啊，你们效率都不错。” “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粗放型激进式发展阶段，面对外部竞争，稳健比出奇更重要。” 李泽、辛黛二人纷纷应了下来。 温良当然留意到了李泽他们提出方案时，立夏用余光左右扫量的动静。 尽管立夏现在职级仅次于温良，可她只是个总助，可以站在全公司角度插手任何事务，但她的执行与决策权相对薄弱。 而且立夏的权利来源于温良。 温良从来没想闲置以及限制立夏。 于是，念头转动间，温良语气随意的说了句：“立助，这几天多辛苦一下，统筹完善微博事件分析应对方案。” 话音一落，辛黛眉头轻轻上挑了下。 李泽浓眉平整，水静无波。 立夏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忽然捏拳，尔后连忙接过话头：“好的。” 她心中有点激动。 有一种终于等到了的如释重负，和一种被重视的激动。 温良又说了句：“要重点留意平台内部声音，微博上那些所谓的公知、大v，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 “别让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听温良这么说，辛黛立马接话：“公关这边会重点注意。” 见状，温良站起身来，和缓的说：“好不容易有个小长假，因为微博不得不来加班，很烦，这方面立助牵头梳理一下流程，分一下紧急程度，一般事情就不用特地加班了。” 立夏刚在心里激动完，听到安排，连连点头：“好。” 温良想了想，认为光是这样也不行。 稍作整理，温良又说：“节假日的紧急加班也要有个福利安排，毕竟大家的生活中不只是有工作，也会有别的安排，打乱了谁都不开心。” 然后看向立夏：“立助平时要多下去听听员工们的声音，不要想当然，尤其是加班福利方面有没有其它诉求，也要告诉员工们敢说话，敢说真话。” “如果现在害怕说话就等一等，银总那边正开发公司内部沟通软件，其中有匿名反馈模块，能有效保护大家的隐私，对隐私的保护特点可以直接向研发部同事求证。” 立夏一一记了下来。 随后三人离开了办公室。 温良也没久待，很快带着李让小朋友离开了公司。 现在的博浪早就不需要温良事必躬亲了，他只需要了解大方向就行。 具体的执行以及随机应对，是各部门经理应该具备的基础素养。 总之，博浪是温良的博浪，也是全体职员的博浪。 ………… 回到家，刚好赶上了午餐。 看得出小李让对她今天的这身衣服还挺重视，特地去换了下来才吃饭。 午饭过后，稍微消消食，温良去到了附近的一个健身房。 汪婉瑜已经帮他联系好了合适的私教。 温良同学的健身计划也在劳动节这天正式开始。 - ps：依白银大佬的要求，明天(10号)有10更~ 第157章 作妖与打乱(1更) 比起温良的休闲，很多人在这个五一忙成了狗。 比如夹总。。。 夹总在4月份最后一天晚上造势，又在五一当天搞出堪比微博之夜的动静。 想法当然很多。 比如要实现微博完善盈利模式，推动估值高涨，尽快具备独立赴美上市等一系列战略目标。 比如依照某些默契，充当先锋去针对小橙书。 为毛要针对小橙书，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国内市场上除小橙书这个特例外，已经没有能跟新浪微博同台竞技的社交平台了。 互联网，热度就是流量，流量就是利益。 此时，微博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夹总办公室里聚了一帮高管。 看着众副手，夹总开门见山的说：“上午的活动很成功，我们要充分延续这种成功。” “之后要跟大家说明白，不要误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什么博浪先后与微博、微信正面硬碰硬处于上风，这都过去式，笑到最后才是真的。” 旁人连忙附和：“明白，我们会安排好的。” 虽然如此，但夹总依然多强调了几句：“不要看表面，博浪已经用完了所有能‘出奇制胜’的牌，博浪温良也用光了他身为在校大学生这层身份所有的便利！” “抛开这些表面的东西，博浪不过是个成立才一年多小有名气的小厂，与我们这些老牌大厂差距很大！” 旁人连说：“确实是这样，大学生创业多少还是有一点便利的，但是用完了便利，就该原形毕露了。” 这话刚好说到了夹总心坎坎里，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挥着手说：“过度贬低博浪温良也是贬低自己，他如果没两把刷子，我们会这样？！” 旁人一副羞愧自责的样子，应和着说：“是我想得太浅了。” 心中却平静无比。 随时随地给老大一些训斥的机会，大多数人混职场的必备技能而已了。 …… 夹总强调了这些那些，思绪也随之飘回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上。 ‘博浪温良还是学生，或许极具浪漫主义色彩？’ 这个观点，夹总半是认同半是不认同。 博浪三番几次拒绝各路风投，确实有点不分青红皂白的在抗拒资本。 现在的大环境，新兴互联网企业也很难在不融资的情况下发展壮大。 从这方面看，温良确实可能有点‘异想天开’。 不过，夹总认为温良这个人应该不是单纯的‘浪漫色彩’心理。 说起来，资本确实在很多时候能对一些新兴行业起到助推作用。 只是大多数时候资本过度逐利，一而再造出很多不平等的矛盾，搞得行业混乱至极，一地鸡毛。 这次也是如此。 微博背后的那些‘默契’希望能通过夹总的手，让温良这个年轻人学会‘尊重’前辈，‘敬畏’环境。 至于矛盾会不会过分激烈，不在考虑范围内。 很多人只关心怎么咬一口博浪这块肥肉，吃个满嘴流油。 然而，温良昨晚就从资料中看出来了这一点，他当时就想了：‘能来咬我不成？’ ………… 夹总现在早已能正视温良的腾挪手腕。 毕竟，博浪之前在正面商业竞争上无往不利，私底下有部分过分手段又对温良这个大学生无效。 现在鹅厂换成新浪，微信换成微博，夹总当然也会想办法表现出自己的能力。 让背后一些人看到他的价值。 所以，夹总很积极，跟几个副手强调了这个那个，当即让人加大作妖力度。 很快，部分被‘豢养’的微博知名公知跑来了小橙书。 目的当然是‘污染’小橙书平台的内容生态。 这些笔杆子都很擅长用文字挑动情绪。 就算现在已经是博浪文案运营团队小组组长的‘破碗’，也与这些被‘豢养’的公知在文字挑动情绪的能力上有差距。 发现这些别有用心的id后，破碗做好了记录。 戴着金框眼镜的破碗看起来更忧郁了，向李泽汇报着：“微博改变了方式方法，明面上几个id负责摇旗呐喊转移视线，私底下有很多捣乱的。” “他们大量参与热点话题的讨论，先迎合大众观点后输出带有目的性的真正观点，起到了较强的煽动效果。” 说到这里，破碗翻开文件夹，展示了他摘录的一些范例。 现在的公知言论那是相当的过火，动不动就是下辈子阿美莉卡，抹黑无下限。 比后来那些50万要尖锐直白太多了，关键是现在信息还不算太流畅，造成的影响很大。 破碗列出来的这些简直可以说是触目惊心，发出来就得404的那种。 随后，破碗又说：“以我们小橙书的知名度，有公知前来不算特别，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扎堆出现，肯定跟微博有关。” “常规上影响一个平台的内容生态，触发风险的主要是三条：黄、赌、政，风险最大的是最后一条，现在的趋向性比较明显。” 说完了理由，破碗又拿出了实际证据：“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主要公知id和他们的重点言论，请您过目。” 耐心听完破碗所说，李泽心中有了计较：“你牵头形成应对方案。” “要避免与这帮公知争论带起更大的热度，也要压制这些人的煽动，还要引导梳理内容生态，时间紧任务重，能不能拿下来？” 破碗没敢打保票：“时间不够，大环境上我们吃亏。” 李泽拍了拍破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法一棍子打死这些人，想办法让他们从哪来到哪去，只要不在小橙书上就行。” 破碗这才明白过来：“那没问题，言论自由也不是让他们搞返动的。” “行，抓紧去做。”李泽认真道，“不要太匆忙，活要干得细，干得漂亮，之前温总来了趟公司，对小橙书内部生态稳定很重视。” 目送李泽走远，破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面色认真起来。 心中反复念叨：‘干细，干漂亮。’ 身为博浪一员，他当然很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温总多看一眼。 ………… 夹总在小橙书上尝败，自然会研究小橙书。 他知道常规玩法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比如这次五一劳动联欢会，夹总主打通过娱乐明星在线下进行推广合作，很明显的扬长避短。 这对完善微博独特的盈利模式显然很有帮助。 看着来势汹汹，实际没对小橙书有什么影响，反而唤醒了大众记忆，让全网诸多用户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微博。 针对小橙书的方式变得更阴诡妖异，也在情理之中。 破碗鼓捣了半天，拿出来的应对方案多少还是有点‘花哨’的。 分成了不少个步骤。 第一步是搅浑水，痛击公知群体。 “这不都是微博公知吗，怎么忽然来小橙书了？这也太巧了吧，我看这里面还有一身正直的那谁谁啊，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不会收钱了吧？” “好不容易不用看你们这帮网络二皮脸，居然来了小橙书，举报了！” “得亏小橙书有举报按钮，只要是达到一定次数，就会有人工干预，这帮孙子肯定要被禁言的。” “不愧是夹总作风，又玩这种阴的，真是在微博这么玩还不够，还要安排这些给根骨头就舔的人来小橙书恶心我们，简直不知死活！” “……” 第二步是引导风向。 “别给这些人送流量了，讨论今天假期最后一天堵车盛况不好吗？” “也是，讨论明天上班怎么摸鱼不开心吗？” “我在想，刚才说要摸鱼的人里面有没有博浪的哦……” “……” 第三步是借势。 将要晋升首批特约合作人的事情放了出来。 “也得亏夹总这次学聪明了点，知道避开小橙书的优势领域，要不然估计又要碰到铁板上了，小橙书这边要与一些优质品牌合作人签订跟‘劳模学姐’相同的合同了！” “刚听说，已经有一些优质品牌合作人表示收到了小橙书方面的邀请，得亏夹总学聪明了。” “不知道这次会晋升多少人，听说特约合作的资源和待遇很强，自主决定权也很高，甚至会有一对一合作运营专员啊，羡慕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碰到合适的领域去接商业推广。” “……” 第四步是限制公知言论。 直接处理了一些人，并通过小橙书官方号发布了处理说明。 主要针对的就是发布过分公知言论的id，部分是禁言，部分是限制发言评论，部分是永久禁言。 然后推动用户群体抵制这些人。 “刚看到有几个言论过火的公知id被永久禁言，id都给清成了数字号了，干得漂亮啊，还是滚回你们微博那边继续鼓吹什么你踏马的阿美莉卡梦吧！” “就是就是，微博那边更适合你们！别再把小橙书这个相对干净的平台给作没了。” “……” 其实有第四步就足够降低这帮微博公知对小橙书造成的影响。 毕竟，还有公关部。 公关部也配合着推出了小橙书·五一劳动宣传文案。 以‘娅七’、劳模‘西西学姐’为代表，宣传了一批在过去表现十分优秀的优质品牌合作人。 通过各个渠道展示了他们的合作案例与合作成绩，进一步转移了用户关注热点。 总的来说，体现在小橙书平台上的活儿确实可以说一句细节。 夹总清楚现在只是前菜，眼瞅着被小橙书一步步打乱节奏，第一批公知捣乱没能形成气候，他也没着急再大动干戈。 心里寻思着：‘小试牛刀而已，温良居然这么全力以赴，倒也谨慎，是个人物。’ 正在撸铁的温良：“?” 同志你谁啊？ - 第158章 事业要办，生活要搞(2更) 2号，节后第一个工作日。 早上温良照例是去学校上一堂课。 昨天温良初次锻炼，腰酸背痛这些还谈不上。 私教安排的只有一项，分多次在跑步机上跑十公里。 纯纯基础项。 温良是谁啊，他可是上辈子就养生的温主任，他觉得自己身材杠杠的。 于是分多次来了15公里，然后今天就有点jio麻麻了。 不过影响也不大，温良挑着上完重点课程后就去了公司。 有微博这一出，博浪内部自然也会比较忙。 要应对微博卷土重来的压力。 要继续发展手游业务。 要防止小橙书内容生态被污染。 不过，昨晚看了运营、公关几部门的分析，温良顺手就将微博与小橙书这第二轮竞争定性为常态化事务类。 即：需要较长时间处理的常规事务。 着重点在‘常规’二字上。 昨天晚上没回家睡在公司的夹总要是知道这一茬，估计直接跳脚。 …… 在办公室喝了杯茶。 温良就看到李泽和唐普两人夹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正事上，李泽他们一贯不会先插诨打科。 两人分别落座后，唐普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温良：“跟银总那边配合做了个模型预估，自建机房的配备方案进行了大改。” “今天上午行政陈总那边敲定了第一个机房的安装实施工作进度，在idc那边的规定范围内延长每日工作时间，加派人手，定于5月31日前投入使用。” 这个事情温良看到了汇报。 机房安装实施进展一定程度上可以被金钱推动。 原来的计划是六月底投入使用，现在每天延长安装实施时间，要求idc方面配合加派人手以提前一个月，要多支出120万左右的费用。 唐普继续说道：“这家合作idc就近还有空闲机房场地，我们计划在本周内规划落地第二、三机房的安装实施。” “考虑到服务器物理上的灾备，将于月中启动位于江夏某idc的第四、五、六机房。” “每个机房基准投入6000万，具体会有所出入，每个机房的服务器硬件配置大体上会保持一致，利于容灾、冗余、故障切换。” “六个机房安装实施完成后，实际可用的服务器资源是4.5个，另外那些是必备的热备资源，即同时承载1.35亿标准活跃用户。” 说完这些，唐普看向了一旁的李泽。 李泽遂接过话头：“我们分析认为公司有必要开始筹备建设两个自有数据中心，所以，初步规划只依托idc建设这6个机房。” “根据我们的业务发展，以及云服务厂商的便利程度，必要时候，我们可以购买云服务器资源承载非核心业务。” 温良也看完了方案表述，认同的点头：“基础设施的建设很难跟上我们现在互联网业务的发展速度，取舍是难免的。” “不过你们的方案还是保守了点。” 李泽：“……” 唐普：“……” 新建五个机房，投入3个亿现金，筹备建设2个数据中心，预计需投入10个亿，这还保守？ 艹！ 老子不配！ 看着俩小伙伴一脸不配的表情，温良笑了起来：“目光要放长远一点，你们之前都在想云服务厂商的事情了，两个数据中心够什么用。” “分两步走吧。” 温良直接道：“第一步在你们的方案基础上稍微改一下，两个数据中心升级成两大数据中心群，现在就可以选址了，三季度开始规划。” “第二步再说吧。” 正等下文的李泽：“啊？” 温良随口道：“现在说太长远，自建数据中心还得搞基建，希望明年底能落成，还是差钱啊！” 唐普深以为然：“是啊，用别人的东西又太贵了，现在后台云服务成本支出一千多万一个月，这还没上电商业务呢。” 现在一年的费用能自建两个机房。 所以博浪要真发展云服务，但凡有资本做起来，利润也会很可观。 比如温良就听说过，2021年阿里云营收600多亿。 这也是温良懒得说第二步的原因。 现在也就能轻松搞起自建机房，数据中心的投入都不是现在的博浪能承担起来的，可这玩意又不能没有。 …… 把上月底例会遗留的重点事情敲定了基础，李泽笑着说了句：“既然是常态化事务，我就不特别汇报了。” 温良点了下头：“先就这样，慢慢来，被动的大动作式消极应对，看背地里那些家伙会不会冒头。” “是，就算只是微博，我们一时半会也搞不定。”李泽认同道。 温良又说：“事业要办，生活也要搞，我看你们这个月都要搬进新家，挑个吉利日子大家伙凑起来摆个大席面吧。” 唐普就笑：“就等你发话了。” …… 稍微些时候，苏俭发了两条消息过来调侃温良。 让温良小心锻炼，别闪着。 昨天苏俭回到江夏后，报了平安，说跟汪婉华女士喝了下午茶，把从香港带的东西捎了过去。 捎带的什么东西温良不知道，反正汪婉华很满意，晚上还来了通电话。 温良反正是分不清电话里汪婉华是对未来儿媳满意还是对捎带的东西满意。 ……… 时间一晃就到了5号。 小橙书官宣了包括‘西西学姐’几人在内的首批特约合作人。 从广义上吸引了更多有网络热度的群体围观。 对微博核心大v的吸引力再次增强。 微博表面死守以明星为主的盈利模式，私底下动作不断。 不过，小橙书方面其实只是消极应对，所以看客们眼花缭乱，又觉得看了个寂寞。 ………… ………… 5月9号，农历四月十九，星期三。 王志毅搬入新家，在小伙伴里面最后一个乔迁入户。 早有商量的一群人凑起来摆了个大酒席庆祝乔迁之喜。 范围很大，各家也没具体想法，就交由宛安统一张罗安排，最后分摊酒席成本就完事了。 选在了博浪合作酒店正佳万豪，那边交通相对也更方便。 在一个厅里摆了三十多桌。 按的是酒席规格，但不收礼金。 一是多家合并摆酒，二是依羊城这边的风俗，现在摆酒也就10块20块的礼金，能来喝酒就是给面。 有张郁林、秦正各自实验室的几个关系密切的学长。 各人班上几个关系近的同学，比如梁娅萌他们。 各人家里的亲戚，好歹是搬新家，家人父母都来了羊城——不像温总当时根本就不上心。 此外就是博浪各个部门的行政经理、技术经理，其他相熟的同事。 反正都是各自相熟的人，也都清楚唐普、张郁林他们几个现在最为人知的身份，就没什么好意外的，省时省事，意思到位。 也没流程，无非就是入席后各家稍微张罗祝个酒，然后吃饭喝酒聊天。 跟通俗酒席没区别，在座会有很多不熟悉的人。 像是温良，他就没管在场所有人都认识他这一茬，带着李让小朋友坐到了小孩那桌。 那意思也就很明确了。 今天是小伙伴们的席面，他是来吃酒的，不是来喧宾夺主的。 6点多开席，不到8点，一些关系稍远的宾客就开始陆续离席了。 席间还是挺闹腾的，毕竟有三四百人，汪婉瑜也是早早的带着李让离席回了家。 饭吃完还没着急走的，要么是关系亲近，要么是有点什么想法。 温良自然就也是留下来给小伙伴们站台、招待。 如今温总很能上得了台面。 网上给温总安了不知道多少头衔，什么身价巨亿大学生、互联网新贵、90后创业之神、90后首富等等。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头衔，身为博浪公司老总的温良也照样自带光环。 你20岁还在不知道哪里摸泥巴，人家温总20岁已经管理着一家互联网大公司了！ 温良陪同着唐普他们一众人跟大家招呼。 “家常便饭，招待不周。” 温良礼貌的应对着每个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所有还没走的宾客基本都会跟温总攀谈两句。 人情社会嘛，混个脸熟，日后有事情也好开口。 事物总是发展的，谁也说不好将来会不会碰上必须要开口的事情。 从说辞上就能分辨出关系。 说：“温总你好你好，谢谢你对我们谁谁的照顾。” 一般是各人亲朋。 说：“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 一般是各人好友。 “……” …… 令温良没想到的是，应秦正邀请来的宾客里面居然有那位曹院士。 温良之前没见过曹院士，顶多是看过一眼照片，属实没认出来，他也没想到秦正这铁憨憨是一点不提前介绍。 院士这种生物，在985大学里提起来好像稀松平常，真要较真，他们的待遇一般对标省部大佬。 头发间黑间白的曹院士跟温良碰了杯：“有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是华工的骄傲。” “不敢当院士谬赞。”温良笑着回答。 曹院士乐呵呵的笑着说：“不要自谦，小秦很早就跟我提过你长远的眼光，他回校也是你的建议，难得的是你居然如此坚定自主研发的路线。”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正，曹院士又说：“小秦在微电子这个领域有很强的天分，现在可以说是一天一个变化，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来不带本科生，团队里面也没有本科生，小秦是个例外。” “以小秦的年纪，将来大有可为。” “很可惜，我擅长材料而不擅长电路设计，不过以小秦的说辞，你似乎还有一些更长远的考虑？” 温良斟酌了下，也只说了句简单的话：“材料是大多数基础问题的根本。” 曹院士深看了眼温良：“有人认为以你的才华不该经商，现在我倒觉得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你追求的东西在一定时间周期里只能通过商业实现。” 温良上辈子正儿八经985优秀毕业生，哪怕去走了捷径，在部分领域还是会比别人要懂得多。 说起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忽略温良本身的才华。 前世因为温主任这层身份，这辈子因为温总这层身份。 有区别的地方是，这辈子温良成名更早，人还在学校，比如常教授就一直惋惜温良的选择。 曹院士嘴里的有人，十有八九是常教授。 - 第159章 一个生活中的小插曲(3更) 这种场合温良同学很实在，与一众宾客碰杯中就喝了六七两白酒。 宾客走完，温良跟唐普、张郁林、秦正他们几个哔哔赖赖中一高兴，咕咚又喝了二三两。 他也就1斤白酒的量。 现在刚刚好，能保持头脑清醒，能控制肢体。 不过那种乏力感也开始弥漫全身了。 9点半，宴席才在欢乐的气氛中散去。 在酒店门廊坐上宛安开的车后，后劲开始有点上来了，温良让自己坐得更舒坦后，吩咐宛安：“慢一点开，后排窗户开条小缝。” 宛安应了声。 温良拿起后排中控杯架上的保温杯吹拂着喝了两口宛安早早准备好的蜂蜜水，随后闭上了眼睛。 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宛安调节了多媒体按钮，换上了舒缓的音乐。 舒缓的钢琴音调与夜晚的凉风中，温良精神得到了放松，打起了盹儿。 早在上车时，酒水在体内逐渐开始被分解，肝脏内含的乙醇脱氢酶将酒水代谢成有毒的乙醛。 被代谢成乙醛这种有毒物质后，会逐渐产生了脸红、恶心、头昏等反应。 这个环节中，乙醛会慢慢被体内的乙醛脱氢酶代谢成无毒的乙酸。 于是，很快，外在表现中，酒精上头来到了最高峰，头昏阶段。 迷迷糊糊间，温良听到了宛安的轻唤声。 这个阶段温良正是眼皮重，头重脚轻的巅峰阶段，他只是轻轻挥手，心里想的是让他再睡会。 随后进入了更迷糊的状态。 只是感觉汽车好像有再次启动，车载音箱里的音乐变得更加舒缓柔和助眠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良感觉有人在搬自己。 心中也松了口气，大概是到家了。 好容易感觉到了，温良强行憋出来了几个字：“卫生间。” 啪嗒一下关上了门，温良坐在马桶上松了口气。 体内缓慢代谢出来的乙酸进一步分解代谢，排出体外。 一时半会控制不了思绪、肢体的温良索性就直接坐在了马桶上，也懒得起身，迷迷糊糊间，多次排泄。 酒醉反应也一步步减轻。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温良终于把着洗手台站了起来，打开水龙头通过冷水刺激让头脑更清醒。 出了洗手间还没走两步，有人递给了自己一杯水，自己咕咚咕咚喝完，又是松了口气。 心里告诉自己：“再打个盹，再打个盹就能清醒。” 当温良基本清醒之后，他有点茫然。 这里不是他家。 也不是酒店。 这个房间不大，从屋内的布局和装修状况来看，应该是商业公寓房，不是那种老式居民楼。 所谓商业公寓房一般是以三四十平米小户型为主，四十年产权，在已经开始限购的城市里不限购，购买价格也低于住宅房很多。 温良左右四顾，正前方是个小阳台，拉了帘。 右侧有两扇门。 一扇通往卧室，一扇是通往卫生间。 往后是门厅和开放式厨房。 粗略看起来，室内面积应该不到40平，也没显得多拥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屋子主人爱干净，看得出来做过饭，开放式厨房的厨台上却没有堆积东西。 温良明白过来，这里是宛安的家。 正在温良准备起身时，卫生间的门被拉开，宛安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看到穿着长款睡袍的宛安，温良目光平静，道了谢：“谢谢。” 迎着温良的目光，宛安莫名紧张起来，都不太敢看温良，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是看您有点醉酒，直接送您回家怕会太麻烦汪总，就……就把您带我家了。” 温良应了声：“嗯。” 闻声，宛安立刻道：“我……温总……你等一下，我换衣服送你。” 温良脚步不停，他又不是傻子，再待下去就该发生点什么了。 见状，宛安快走两步拦到了温良前面，睡袍一下散开了。 内里的光景一览无余。 没有挂上袜子的吊袜。 黑衣。 黑裤。 赤脚。 狐狸眼儿。 衬着雪肌。 一般只能在写真上看到的ol光景，直入眼底。 视觉上的观感十分直接尖锐。 温良连目光都是一缩，叹了口气：“何必呢。” “不用您主动，不用您负责，您也不用拒绝。”宛安喉咙滚动，明明很紧张，却飞快的说道。 不等温良开口，宛安靠近两步又说：“我只是图个安全感。” “我这样的人，很懒，不想多上进，早晚都会这样，不如对自己好点。” “最少我很崇拜您，我不亏，您也方便。” 宛安没喝酒，又明显早有准备，条理非常清晰。 “从入职以来，我让自己的对外形象特别的古板甚至死板，公司的男同事看前台都不会多看我，甚至连汪总……” “以我平时的本分作风，不会给您添麻烦。” 听宛安说着，温良没再多犹豫：“我渣，你挑了个好时候。” 酒后半清醒状态，沐浴后的气息环绕。 动心不会。 动身会。 主要是这么久以来，宛安也摸到了一点温良的喜好，这种装扮……啧。 温良之前连看都不好多看。 大概一刻钟后。 有窸窣声音响起。 “嗯？” “第一次？” “不然不敢。” “……” 宛安虽然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跑，花样繁多。 还特懂，备药两个字顶了千言万语。 窗帘缝隙中是一整个城市的灯光。 屋内是一整个的青春飞扬。 凌晨一点的夜里，五彩斑斓的车流缓缓游动。 一套一套流程走得肆无忌惮。 多么好的生活啊！ …… 应了宛安那句话。 这方面，温良根本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典范。 事后，温良简单冲了下就走。 宛安也从未指望过温良会动心，对此并不意外，明明精疲力尽还打算起身送温良。 温良拒绝了，自己打车去的丽思卡尔顿。 次日离开酒店前，温良把那间位置不错的套房房费续成了长包房，入住名字当然是宛安的。 回到家时，汪婉瑜刚好做完早餐，看着温良说：“难得喝醉一回，还知道不回来给我添麻烦，让你那个秘书给你送酒店去了，挺好啊。” 温良随口回答：“本来还好，后面宾客都走完后，我们几个多喝了两杯，被风一吹就不太行了。” 汪婉瑜招呼一声：“赶紧去冲个澡，来吃饭。” 温良点头进了自己房间的主卧卫生间。 该说不说，宛安确实蛮细节。 一如她说的那样，以她的古板死板样儿，全公司上下都不会觉得温良没事干秘书。 昨天这个时间点也选得恰到好处。 不仅如此，昨晚宛安还踏马先去丽思卡尔顿开好房间，一切有迹可循。 谁会留意深夜中两三个小时的空间呢。 真可谓是顺水推得一手好舟，把自己妥妥的送了出去，直接潜了温总。 ………… 上午十点多，温良上完一堂课，坐上宛安开的车去往公司。 宛安一如往常那样的装扮，古板老气。 乍一看，也没什么变化。 也看不出什么疲惫疼痛，跟小说里大不相同。 温良也承认这一定是自己身体素质不够，干不到那种让人第二天爬不起来的力度，至于那些能干的现身说法，他只能说牛逼。 就不多说那些大街小巷衣衫褴褛的姐姐个个一夜几十次毫无压力这种话打击人了。 反正，一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当然，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宛安神态上的不一样。 宛安毕竟是温良的秘书，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还是能感觉到宛安身上那种明显的如释重负。 见后排的温良多打量了自己几眼，宛安调整了车内后视镜，让温良能更好的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显然，现下宛安不会戴眼镜。 狐狸眼儿那种娇嫩的媚意直入眼帘。 温良眉头轻挑，直言：“小动作太多了，只一门心思当个秘书，跟往常一样就行。” “去办张新卡，卡号发给我，转点钱你去新买辆车，看起来普通低调的。” 宛安想了想说：“要不我自己买辆一二十万的车吧。” 温良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跟个黄世仁一样，以你的条件一年五十万比较容易，就给你一百吧，车房另算。” 宛安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 见状，温良又说：“真搞不懂你，这个季度末你怎么也会拿到期权，等你能行权的时候，我给你的这点钱，估计都不如公司每年给你的分红。” 这次宛安赶紧回答：“我现在收入也很高，今年最高拿过5万一个月，我不图钱，图那种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可能您不会理解。” 宛安自顾说了下去：“加入公司前，我当过暑期实习生，也做过正式的实习生，也参加过工作； 这些经历中当然有好的，但好的东西我记不得，我记得的都是坏的； 当实习生的时候有人直接说多少钱能包我，正式工作没两天上司就揩油，还遇到过直接明示希望我去公司当公务接待小姐的；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有想法故意古板，我也想要花枝招展，只是环境不太理想。” “大学以前还好，上大学以后，因为长相上带一点……骚吧，于是碰到到了很多普通人碰不到的情况，我连恋爱都不敢谈了。” “虽然家里还行，但也没到我可以不用工作直接啃老的地步。” “本来我以为早晚会在哪一类诱惑中沉沦下去，然而加入公司后，您虽然好像一直不太信任我，但我能感受到平等与尊重，而且您太优秀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耐心听宛安说完，温良轻叹了口气，说：“你的经历佐证了一个观点，平凡家庭出身的美女一般都很难。” 听温良这么说，宛安很直接的说：“是吧，红颜薄命。” - 第160章 故意退让的安排(4更)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 看着前方开车的宛安以自嘲的神态说出‘红颜薄命’几个字，温良念头转动了下。 ‘难免要灌鸡汤啊。’ 于是，温良平静而肯定的说：“没那么极端，一般家庭的美女是很难过得有多好。” 宛安眨了下眼睛，特地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温良。 她有点奇怪温良的口吻。 然后听温良继续往下说：“虽然现在这个大环境还这样，但不会一直这样，比如移动互联网就会带给人们更多机会。” “说个实际例子吧，公司与美图开展了关于美颜、滤镜等软件开发层的合作，出成果会反馈到小橙书上，那时像‘娅七’这样能忽然爆火的网红就会越来越多； 哪怕是普通女生，能挣钱的途径也会拓展很多。” 最后，温良说了句：“事物一直在发展，机会也因此会越来越多。” 宛安笑了下，认真道：“可是那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追求富贵，女人这种生物首先是感性的啊。” “能把自己送给你，对我是无法想象的美好生活。” 温良听得直摇头：“我给你下药了？” “可能吧，谁知道呢。”宛安莞尔，又嘀咕一句，“反正今天给你开车最轻松。” 温良：“……” 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他踏马被潜了！ 艹！ ………… 五月以来，微博和小橙书的竞争没有如网友们预料般白热化。 一方面，微博着力在重建自用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依托娱乐明星完善用户合作的盈利模式上。 看上去并不特地针对小橙书。 另一方面，小橙书也没有太尖锐的动作，就是那种被动大动作式消极应对。 虽然不少网友都能感知到微博与小橙书之间私下那种激烈交锋。 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主要是，微博网络公知带节奏是常态，甚至是微博的一部分，微博用户感知不深。 小橙书平台虽然感知较深，但光一个平台的用户讨论还是比较局限。 而全网范围内以微博为首的多个社交平台都在或明或暗的压热度。 都有夹总这种诨号了，微博的操作也有点无所顾忌。 小橙书有多次打断过微博的公知施法，但被‘豢养’的公知很是锲而不舍。 …… 总经理办公室，宛安又给温良泡了杯枸杞。 行为举止与往常一般无二。 本分老实。 不逾矩。 翻了翻各部门汇总简报，这轮竞争被温良有意拖沓着，现在也有了计较。 随后，温良喊来了李泽、唐普、孙宝银。 会客区，几人分别落座。 跟往常一样，温良开门见山的抛出问题：“泽总，现在的情况你是什么看法？” 李泽早有准备。 他直接将带来的一份文件递给了温良：“平台流量稳中有升，过去9天小橙书用户量日均增长百万，总量已经过了1.4亿，可以继续维持现状。” 说完总结性看法，李泽给出了理由：“微博的动作还在可控范围内，我们随时可以彻底肃清发生在小橙书内部的问题。” “微博现在一心以娱乐明星为主构建盈利模式，也对我们有利，这两天有微博非明星大v主动加入小橙书了。” “我的想法是，从微博几万个十万粉丝以上的非明星大v中筛选合适的拉过来。” 李泽递给温良的并不是汇总报告，而是运营部的下一步方案草案。 主要内容就是在维持现状的同时，一步步挖空微博的非明星大v用户，不碰娱乐明星用户。 而且将范围扩大到了10万粉丝量以上的群体。 虽然可能这部分大v容易水土不服，不一定能在小橙书平台复刻欢迎度，但对平台来说，要的是核心用户比例。 而且对个人用户并不是太复杂的事情，无非是多注册一个新平台用户，尝试攒粉。 总体上，李泽他们运营部依照的是常态化事务类处理办法。 ‘方向没问题。’温良心中对这份方案的方向表示了认同。 略一沉吟，温良看向唐普：“运维上现在有问题吗？” 唐普回答道：“流量上涨运维也只能是增加服务器资源，没压力。” 温良看向三人：“泽总的方案方向上没问题，以吸引微博非明星大v用户为主，注重那些在其他平台已经成为网红的用户。” “另外要尽快彻底肃清内部问题，引导内容生态进一步优化。” 李泽一一记下。 他听得懂温良在‘吸引’二字上的着重强调，是吸引而不是主动挖空。 他也听得懂温良认同的是方案方向，显然不是全部安排。 静等下文。 温良本就有了计较，不快不慢的说：“关于公知等方面的问题，早在春节后第一次会议上我着重提过，我们的互联网业务生态发展不要停留在口头上。” 略顿，温良又说：“网络舆论的不健康形态，肯定会随着时间被改变、革新乃至重塑； 而小橙书公众社交、通信社交这两条腿都避不开舆论，与其将来被后来挑战者或者外界强力量干预而改变，不如我们主动改变小橙书，推动行业健康发展。” 听完温良所说，在座三人都有一定的不解。 唐普心里寻思起来：‘这跟微博的竞争看起来没关系啊？’ 李泽略有咂摸，嘴上说：“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段更平稳的内部准备期？” “差不多。”温良不意外李泽的敏锐，“事物一直在变化，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跟上事物变动，尽可能掌握主动。” 接着，温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改变小橙书，并推动行业健康发展是个长期工程，得分多个步骤走； 第一步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在进行的通过算法来干预展示内容，以让用户更长时间的驻留平台； 这个阶段小橙书跟其它平台没什么两样，核心都是超文本链接这个技术，让用户不断的进入同类推荐，碎片化信息。 第二个阶段，我们要通过算法来尽可能展现事务的两面性。 现在网上任何一条信息都可以说是碎片化的，这就是两面性。 这个阶段是尽可能挖掘信息并展示，即：信息搜索。 现在的小橙书已经涉入了信息流通、信息使用，就差最后一环的信息搜索。 当然，就算这一环完成，之后还有第三、四、五阶段。” 说完这些，温良做出了安排：“接下来银总要立多个新项目，算法上的，各个软件层面的，总之各方面需要开发的都得抓紧。” “唐总要优化运维工作，死办法不一定能一直支撑更大流量。” “泽总的事情就多了，小橙书现在已经具备亿级流量池，电商业务酝酿了近5个月，银总那边应该开发完了，6月初上线没问题吧？” 孙宝银、唐普、李泽都在消化温良抛出来的想法和安排。 他们也逐渐理清了里面的逻辑。 也知道，温良这些想法是源于微博公知一浪一浪来扰乱小橙书平台生态。 而这些其实是目前整体大环境的问题，需要从大环境上想办法。 被动或者主动的拘泥于你来我往，治标不治本。 并且，站在博浪的肩膀上，他们也能看明白互联网行业的无序化不会一直持续。 见三人都点了头，温良做了强调总结：“年初的规划方案里有粗纲，现在是细化完善，小橙书方面接下来是全面发展信息使用、流通、搜索。” “完善过程中，要注重以下重点： 1、不滥用信息； 2、尽可能不去主导风向，以呼吁为主，要逆主流而行。” 听温良说完，李泽把每个字都写了下来，这将是运营、公关的重点。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工程量很大，时间周期会很长，现在这么早开始肯定会付出更多成本，但也可以更早的保证我们将来无忧。” 说到这里，温良加重语气强调：“虽然法无禁止即可为，但法不责众这个众指的是每个用户，而不是运营平台的小橙书乃至博浪。” “因为谁都不知道大环境会在什么时候改变，主动是我们唯一占优的选择。” 至此，三人对这份口头草案的方向重点有了清晰了解，也知道各自该怎么做。 …… 喝了口水，温良神态松快了不少，悠然说道：“至于微博，现在急不来，他们优势大，我们按部就班往下走，等到时机成熟再说。” “泽总，你协同公关部门尽快将小橙书上的公知问题清除干净就不管它了。” 李泽应了下来：“我会协调好相关事情，不过只能保证一定时间内的干净，夹总一定要不顾一切，必然是来来回回的拉扯。” 温良没多说。 唐普也表明运维部会干好事情。 “研发这边会配合好。”孙宝银看向温良，“这个季度末能确定具体是谁出任研发行政经理了吗？” 温良点头：“能确定，几个参与竞岗的行政经理能力高低已经清晰了，这两个月再观察观察能力以外的其它因素吧。” 最后，李泽略有揶揄的说了句：“我们现在要故意退让，卷土重来的夹总大概会很得意吧。” 闻言，唐普忽然轻佻的笑了：“说到夹总，从一些消息渠道上看，他可一直认为现在小橙书的应对都是我们温总主导，听说见天就点评两句，是个人才啊啥的。” “我都听说了。”孙宝银摩挲着保温杯，也是笑出了声，“他哪能想到我们温总根本没关心过。” 看到温良有一丝茫然的神情，李泽乐了：“你们说这夹总怎么回事啊，怎么是这样的啊。” 温良：“……” - 第161章 看不懂的网友们(5更) 把近期公务和业务生态上的长远战略一样样安排完，温良浑身松快起来。 跷着二郎腿，望向窗外，悠然出神。 博浪现在的体系当然不完美。 却并不影响公司核心温良温总的创业日常越过越浪……漫。 这会儿，温总脑子里念头很飘散。 传统教育告诉大家，要勤奋、要努力、要拼命、要没日没夜。 话没错，不过在现行商业环境中，光靠努力和勤奋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没有方向的努力，屁用没有。 直白点说，找到合适的风口是一定意义上创业成功的必要前提。 偏偏找风口对开了重生外挂的温良来说只是抄近道般轻而易举。 有观点认为：在理工科、科研型领域，一个天才的贡献抵得上几万几十万人瞎折腾的成果。 而温良找人的艺术正经不错。 多的不说，孙宝银、王志毅、张郁林、秦正四人都算天才。 比如：绝大多数时候窝在716的王志毅主导了业务产品实用性算法的多次突破，这也是小橙书等产品总是比同类产品更吸引用户驻留的原因。 比如：孙宝银主导了所有软件开发工程的细分，至今没有难倒他的事情，四两拨千斤那是常有的事情。 张郁林、秦正这俩一个忧郁一个板正，在操作系统和芯片设计上走得那叫一个顺畅。 听曹院士对秦正的点评后，温良很看好秦正成为博浪的[硅仙人]。 就那个已经主导设计好苹果a4、a5芯片用在了iphone4和4s上，去amd搞了zen架构，又去特斯拉搞了自动驾驶芯片，在苹果、amd、intel、特斯拉等公司反复横跳的吉姆凯勒。 很简单，秦正不仅背靠着华工这类可以协调全国学研资源的平台，他还是博浪股东，不会差科研经费。 一个被院士认可的天才，在有足够资源的情况下，当然会前途无量。 当然，李博文、赵明杰两个同样负责技术的天才程度就要差一些了。 李泽、唐普、陈嘉欣仨在技术上就差很多了，也就普普通通985理工科大学生水准，但是这仨也不差，行政管理工作是真能拿捏。 想着这些，温良心中感叹：“能处，有事他们是真能干啊！” 出了会神，温良又拿起纸笔开始整理新的规划。 眼瞅着就快要暑假了，到时肯定会跟苏俭去拜访老李头，万一有机会吹牛却没打草稿，就容易后悔。 提曹操曹操到，过去几天苏俭也没个声音，这会儿一气儿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俭：“上网气死啦！” “微博死不死啊，搞得乌烟瘴气的。” “大老板你也不行啊，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明明在线！” “过去三分钟啦！” 温良恭俭：“文科生不懂物理，隔那么远消息传送花多久也不知道。” 俭：“你新改的昵称有问题！” 温良恭俭：“小小年纪，想得挺多。” 俭不让：“就你老气横秋，糟老头子。” 温良恭俭：“早知道你线上这么活跃，我就该装不在线。” 俭不让：“嚯呦~~~” “……” 难得在线上聊天，两人哔哔赖赖了好一会。 一个三岁一个两岁。 昵称都改了好几遍。 还好小橙书公开版也不限制修改昵称，不然还得开发个特别版。 苏俭线上更直白。 她也只是跟温良叨叨两句，对商业没多大兴趣。 不过，这小姑娘能处。 在聊天中，苏俭很主动的敲定了两个时间安排： 一是6月22号即端午前一天下午，她会来羊城； 二是7月初两人一起回江夏，正式见父辈家长，见见苏父，还有就是苏俭跟温良一起去拜访老李头，就7月初那一周，具体哪天还没定。 结束聊天，温良看着动工一半的规划，撇嘴道：“果然啊，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什么狗几把感情，不存在。 ………… ………… 温总闲得能跟未婚妻线上斗嘴，已经敲定会在6月底升任副总的李泽忙得起飞。 安排到他头上的协调工作不老少。 要肃清所谓公知带给小橙书平台的影响，就需要多方面配合。 涉及到法务、公关、运维、运营、产品、研发这几个部门。 假如要暴力驱逐公知影响，在现行法律框架里面能做到哪个地步，需要法务的解释。 假如要怀柔的清扫公知影响，又可以在哪些层面下手，这需要公关的方案，也一样需要法务解释。 这还只是一个事情。 李泽还得尽快启动电商业务筹备会，确保能赶在6月初上线。 这方面开发工作走在了前面，去年就立了开发工程项目，二三月份研发部大规模扩张，各种软件开发项目当时就在落地，这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开发工作都收尾了。 主要还是这些开发工作都能借鉴成功案例的工程，难度不算太高。 比不上孙宝银仍需要主抓的汇支付系统。 那玩意还在一步步嵌入各种业务系统中。 至于银总老早就开始梳理的实用型编程语言梳理工作，那难度超肝的。 ………… 11号上午，李泽主导推送更新了小橙书新的社区管理办法。 在各部门配合下，李泽选择了一种简单办法来解决微博不断驱使所谓公知来小橙书平台带节奏捣乱一事。 可能是4月份互联网行业的剧烈动静消耗了网友们太多热情。 稍显激进的社区管理办法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连竞品微博、鹅厂相关产品都没有把这个当做是负面消息，没给小橙书送一条负面热搜。 社区管理办法就几个重点： 严禁肆意发布敏感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政治相关、黄赌毒相关、恶意捏造曲解现实。 上线机器人审核策略，按关键词审核相关言论。 一定程度上明确处罚标准。 主要有屡禁不改者主动报送公检法机关，视违规次数除以禁言、屏蔽、封禁一周/一天等措施，不设立白名单用户，全体一视同仁。 条条框框主要还是限制所谓的言论自由。 正常讨论无关紧要。 执行标准其实是向新华网看齐的，其实很自由了。 然而这份管理办法一出，几乎是直接将所谓公知全‘杀’了。 随后有几个活跃大佬从各个角度进行了一定解读。 晚风像云：“惯例先说谢邀，小橙书一如既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直打七寸，从源头掐断了平台乱象的可能性，挺好； 看样子这十天时间小橙书已经准备好了要主动与微博正面硬碰硬了！ 不知道小橙书会从哪个角度出发。 我也懒得大胆猜测了，反正我个人其实不太期待，因为微博现在主打方向与小橙书有区别，如果微博不搞小动作，现在也是各自安好了。 以上。” 天才少女十七：“字太多，我没看完，不过我大为震撼，终于把踏马的煞笔公知给杀了个干净，感觉看起来比平日都可爱了一些。” 一海沙雕：“我觉得小橙书这出整挺好。” 久爱：“……” ………… 与此同时，11号下午。 正佳万豪的一个多媒体厅，李泽协调了博浪好几个部门忙活着搞线上电商筹备大会。 小橙书的电商业务从去年12月份提出，一直在酝酿，中间引导了公号认证、口碑建设、流量池扩大等等。 过程中李泽也一直没放松这一块的工作。 经过一应协调。 下午三点钟，百家品牌代表、百位品牌合作人兼好物推荐官通过小橙书一个内测版召开了线上群电话会议。 借鉴了yy语音大厅的设计，通过包括mcu(会议多点控制单元)等硬件设备的支持，支撑起的这种超大型线上会议。 支持多对多通话，但这个多其实有限制，现在只能支持同时32路通话。 现在还是内测功能，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正式上线小橙书。 会议开始，主持人李泽看着摄像头高声道：“我宣布，小橙书第三方电商业务筹备会正式启动！” “首先感谢各位朋友对小橙书的支持。” “……” 流程不算短，但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现场办公。 直接敲定商家入驻意向。 自然也接受所有通过合作专区申请成为品牌合作方的商家入驻意向。 绝大多数都是与小橙书进行过多次合作，深切体会过小橙书流量导向效果的品牌方。 于是，筹备会过程中，直接收到了1000多份品牌入驻申请。 百家品牌毕竟只是代表。 线上开店做生意，就是想挣钱，现在机会摆在了眼前，做个吃螃蟹的人，当然没问题。 从3点到5点30分，两个半小时就敲定了这摊事。 这也是过去几个月的准备工作到位，不然也没这么高效率。 …… 落实了电商业务的事情后，李泽又马不停蹄的启动了小橙书百科建设工作。 单以用户界面展示来说，技术层几乎没什么工作量。 不过实际的业务逻辑就多了，需要编写类似百度蜘蛛那样的爬虫程序，还得做到最终要呈现在小橙书界面的一个固定样式等等。 反正，李泽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是在小橙书平台上实现： [信息使用→信息流通→信息搜索→信息使用]这样一个完整的互联网业务循环。 …… 从表面上看来，小橙书只更新了社区管理办法，再无任何动作。 肃清平台公知言论后，小橙书过去那些应付的操作也全都不用做了。 本来这就让等着看大戏的网友有点看不懂了。 随后小橙书方面又搞了个问卷调查，但主要是面向小橙书通信社交功能模块的。 这一下让吃瓜网友直接纳闷了。 “怎么事儿，有无叼大的解释一下，上个月简直要乱杀的博浪这个月怎么一直这么被动？” “有没有品牌合作人敢说句实话的，这次小橙书什么步骤？” “没步骤，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问过平台，平台的回复都是一切照旧。” “难道就这么退了？” “懵！” “……” 很快很快，小橙书避开微博卷土重来锋芒的消息就开始甚嚣尘上。 甚至因为休息日，引发不少行业大佬下场分析温总这又是再搞什么高级操作。 - 第162章 我只是不想玩了(6更) 连日来，博浪的‘异常’举动让处于明确竞争状态的微博方、鹅厂方大为不解。 主要是2012年过去的4个多月里，因博浪而起的动静很大。 有： 元旦微博与小橙书的公众社交之争。 主要与鹅厂游戏在手游业务的竞争。 小橙书与微信在通信社交领域的竞争。 不管博浪是不是被动，反正这些竞争让各方认为博浪的掌舵人温良温总‘年轻气盛’，行事果断又狠辣。 没道理在微博卷土重来之际，被动的步步退让。 要知道3月底时，某私募给博浪的估值还仅是3.5亿美元或22亿人民币。 而就在才过去的5月10号当天，国际资本市场某相对权威的资本机构给出了一份专业报告，认为博浪估值在17~19亿美元区间。 哪怕只以17亿美元的估值核算，温良个人身价也已高达68亿人民币！ 而且，如果博浪真开始融资进入资本市场，价值必将一路看涨！ 按常规发展，两年内上市市值就绝对可以突破千亿人民币！ 这些种种，一些人认为温良掌舵的博浪将以更强硬的姿态来应对竞争。 要知道，此前博浪剑挑鹅厂搞出很大动静，鹅厂又摆明车马要收购博浪，以至于4月份绝大多数风投与私募都卖了鹅厂几分薄面，少有接近博浪。 而在10号被国际资本市场大幅上调估值的次日上午，小橙书平台又更新社区管理办法，全面肃清公知影响。 这更是让多方认为这将是博浪全面‘报复’的开始。 结果，博浪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好歹前几天还有点动静，有应对微博明面下的手段，也有通过正常方式拉拢微博核心用户。 于是，几天下来，各方大佬比网友们都懵。 尤其是属于微博背后默契的一群人，他们可是下了很大力气，微博能搅出这么大动静，跟他们不无关系。 至少鹅厂方面就多次推波助澜。 …… 这不，夹总喊上几个负责人在自己办公室开起了碰头会。 先是简单汇总了微博重推星光计划以来所取得的成绩，汇总了微博自建广告交易平台的发展情况等。 方方面面从数据上还过得去。 不过娱乐明星与普通大v用户的最大区别就是，娱乐明星背后有经纪公司甚至是资本，数据好看，实际不理想。 好在微博本就是奔着数据去的。 毕竟移动互联网时代又可以称之为数字化时代，数字又可以约等于数据，用数据讲好故事就可以一轮轮融到上市，然后皆大欢喜的割韭菜。 在阵阵笑声中结束了汇总讨论。 夹总主动提起了博浪：“马上就过去半个月了，小橙书甚至博浪的动静都越来越奇怪，这不像博浪温良的作风，你们怎么看。” 随后又强调了一句：“虽然没必要长他人志气，但博浪这家公司也好，温良这个人也罢，都不容轻视。” 旁人附和道：“的确，去年11月份之前的博浪和11月份之后的博浪完全是两家公司，博浪的发展比我们微博的发展形势都要迅猛一些，温良这个人的确有本事。” 又有一人开口：“我让相关部门以及第三方公司收集了不少信息，分析后认为，博浪现阶段应该是故意退让。”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博浪真的没心思，就不会更新社区管理办法针对公知。” 夹总对此表示了认同：“这是肯定的，但是故意退让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故意示弱。”旁人猜测，“毕竟这是博浪的老传统。” 夹总还是有些烦闷：“温良这个人太年轻，他这个年纪的想法可能我们根本猜不到，很多商业规则都不能套用在他身上，偏偏他又相当会利用商业规则达成自己的目的，很难缠。” 一直没开口的一个男人插了句：“我听到个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传闻博浪正在筹备小橙书电商平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博浪选择了暂时退让。” “电商平台？”夹总蹙眉，“现在国内市场的电商平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理由因为这个退让。” “的确，以互联网业务的通行做法，如果小橙书要发展电商业务，更应该造声势，而不是现在这样主动让网络热度消失。” “我倒是觉得博浪现在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只图全面。” 夹总眉头紧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小橙书这个产品的运营模式，是颠覆传统互联网业务的典范？！” 这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战战兢兢的认错。 现在互联网行业的大佬还轻视小橙书模式的，不是蠢就是坏，甚至是又蠢又坏。 随后，夹总不耐的一挥手：“现在无论博浪是什么想法，我们都必须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旁人打量着夹总的脸色，推敲着说：“那……有没有可能跟鹅厂那边进行一定的深入沟通？” 夹总沉吟片刻，还是缓缓摇头：“不好说，颠覆这两个字不是随便用的，现在不是哪一家说了算，最后局面变得清晰的背后也一定是个复杂的、交叉形式。” “不过现在也说不准，有消息说温良的背后没那么简单，不仅仅是华工这座高校。” 旁人迎合道：“就算只有华工这座高校当靠山，也不好整，虽然温良已经用完了所有非常规手段，但他是在校大学生这个身份至少两年内有效，这就不能用其它手段了，这两年谁知道他能把博浪发展到什么程度。” 夹总叹了口气：“说不好啊，可我们如果这次再落败，压力就全在我们这边了，我可不认为温良会不懂妥协的艺术。” 于是有人立马说：“我们刚刚形成了个新方案。” 夹总提起了点精神：“我看看。” …… 在微博方面夹总等人因博浪的‘异常’举动而伤脑筋时，鹅厂方面也有人好不到哪里去。 从表面看，博浪是鹅厂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没错。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要博浪现在的气焰被打压一些，业务模式遭受重击，以鹅厂的体量与实力，是有资格占一个‘分羹’席位的。 那时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毕竟鹅厂就是这么过来的，马珀利本人也就持有鹅厂不到10%的股份了。 底下人伤了半天脑筋，勉强形成了一份新的分析报告，提交到了马珀利等人手上。 其中自然包括了博浪将要发展小橙书电商平台一事。 这种动静其实不小的事情，网友们不太容易得到消息，行业大佬总有渠道能知道。 不过现在普遍认为国内电商行业已经形成了固有格局。 阿里系已经完善成立阿里、淘宝、天猫等多层次细分网购商城。 京东迈过08年的危机，以自建仓储和极速送达在3c等分类独树一帜。 阿里、京东他们自己都不认为小橙书可以挑战他们的地位。 进军通信社交又怎样？ 鹅厂手握qq也发展过电商，现在还不是过得十分惨淡？ 乃至后来直到15年下半年才推出的并夕夕，起初也没人当回事。 谁能想到并夕夕在18年活跃用户就超过了京东成为了国内第二大电商，市值短暂达到了2500多亿美元，创始人个人身家短暂超过3200亿人民币。 总之，鹅厂方面分析的重点也是集中在博浪的异常有哪些可能性。 鹅厂的几个高层看着分析报告，有人笑着摇头：“小年轻真会出难题，谁都能看出来他是故意退让，可他到底要做什么，没人猜得出来。” 也有人无奈：“年轻人想法多，小橙书发展好好的，谁能想到他会做手游，手游业务正如日中天，谁能想到他一下推出了带有通信社交的小橙书新版app？” “说无迹可寻吧，很懂商业规则，说有迹可循吧，天马行空！” “微博那边传了消息过来，会在正面加大推进力度，蚕食小橙书现有体系的主要利益。” “铁了心故意退让，不会舍不得这点利益。” “那倒也是，只要利益足够大，谁都知道怎么选。” “微信这个项目有硬钉子碰。” “……” …… 还好温良不知道各方面对他的讨论这么多，‘怨气’那么大。 要是知道了。 温良同学大概也只能想到—— 《关于我只是现在不想玩了，正常调整公司发展战略，行业大佬莫名其妙拼命分析我的行为模式，且认为我憋着坏》 这些掌握资源的大佬当然不甘心博浪这么模糊的行为。 不仅有微博在更大声势的发展各方业务，着重发展微博独家广告交易平台，不断释放优惠政策，吸引无数广告主入驻； 也不仅有微信在各个方面的加速发展与迭代； 还安排了一些好事网媒见天给博浪打电话，一天恨不得写八百篇自编新闻。 放出去各种各样的猜测。 因为博浪以往对某些情况追责到底的作风，总归还是懂得加上一句：‘截止发稿前，博浪公司尚未作出任何回应’。 最后还有一些知名大佬在网络上的分析。 “博浪这次的行为有点难以分辨，姑且分析一二，我认为一家商业公司的任何行为都是利益导向，所以博浪很可能将重心放在了通信社交上。” “……” “要分析博浪就不得不分析温良，他是90后，与很多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样，不一定每个决定都会从利益角度出发，我的看法是，博浪正在示弱，意图更大的利益收获。” “……” …… 总之，除了11号上午在小橙书平台更新社区管理办法后，博浪这边对外界所有消息通通不回应。 对所有网络讨论，通通冷处理。 泽总都快忙得脑袋冒烟儿了，哪有那闲工夫搭理这个那个，公关的辛黛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多事情要落实，一些明显特别无聊的事情，公关哪有心思去应付。 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有效的维护媒介关系。 再说，博浪现在正需要趁着外界各种猜疑，迅速落地各项必要事务呢！ - 第163章 忙中有序，上线新游(7更) 电商业务的筹备落地工作如火如荼。 基于小橙书这个流量入口，整合实现信息搜索的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落地中。 这两样工作都是基础技术不复杂，可要做到易用与用户交互友好度，则需要大量时间优化。 以及它们的共同特点都是需要投入较大量的人力物力，协同很多外部人员完成。 电商业务的技术难度也不高，也就汇支付整套系统嵌入稍微需要点时间。 信息搜索在技术层面也只需对很基础的爬虫技术进行深度优化。 不过电商业务需要协调多个品牌方提前完成商家页的编辑与上线。 而信息搜索方面因为想要建设小橙书百科来更好的统合信息，还需要大量人员编写百科内容，这估计将是最慢的业务。 此外，游戏业务也在紧锣密鼓的忙碌。 早在敲定要做三国卡牌类手游的同时，同步敲定了要开发一款具有辐射效果的手游。 温良最初的想法是，向小橙书在社交生态的核心孵化效果作用看齐。 然而这不好具体落地。 小橙书的发展框架规划，和通过自营广告、合作广告来维持的稳定商业模式，还有社交本身的宽泛度，都让小橙书有很棒的扩张性。 小橙书用户量级增长形成的流量池，很容易就被引导着孵化了多样化业务。 至今为止，已经从公众社交平台孵化出了通信社交，现在正在孵化电商业务、信息搜索业务。 具体到游戏这个行业，最直观的形式仍然是形成平台。 比如做个手机版的steam。 不过，一是跟小橙书的作用高度重合，二是平台很容易做，吸引玩家的游戏很难有，三是国内手游市场蛋糕不大，博浪已经推出了休闲手游大厅，足够了。 最终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得是游戏作品本身。 于是孙宝银很快通过对游戏行业资料的梳理和对市场的了解，审慎的提出了开发多人竞技(moba)类手游。 只不过孙宝银提出的方案，稍显激进，对比现在的市场有点超前，容易给大厂做嫁衣。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鹅厂那个天美艺游就很积极，直接下场了。 温良当初也给出了建议，可以参考《我叫mt》这部原型参考魔兽世界网游的国产动画。 只是建议也不是意见。 虽然《我叫mt》手游的火爆也在温良记忆中留下过一笔，但他更喜欢融入大量本土化元素。 所以无论是《武神》，还是《追我》，还是《英雄杀》，都融入了非常多的中国风元素。 怎么说呢。 前世温良虽然谈不上是深度游戏玩家，但怎么也算是个爱好者。 他也曾看过网上一些言论。 比如：希望有一天西游记能出动作(act)游戏。有一天上海滩能出沙盒游戏，而不是只能玩《gta》，亦或者玩什么《热血无赖》体验国外强塞的所谓中国文化。 眼下，这款现阶段可称之为核心项目的手游终于完成了正式上线内测的所有工作。 与以往不同，这次温良表现了点重视。 ………… 14号，周一。 温良直接翘了上午的课程，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 9点40分就主持召开了一次碰头会。 与会的主要是李泽、孙宝银、李博文、研发手游业务大组的代理行政经理和两个研发总工，还有运营的破碗，当然也有负责所有温良与会会议纪要的宛安。 大会议室里，温良看到那忧郁的破碗也在，笑着打了个招呼：“咦，是破碗啊，看样子很能干！” 闻言，李泽赶紧维护了自己的下属：“温总，人家有名字。” 破碗却是满不在意，笑着说：“没事没事，大家都这么叫我，破碗听着很亲切。” 又说：“温总过奖了，其实我只是做了点不起眼的工作。” 李泽从旁解释了下带上破碗与会的原因。 也不复杂，这款重磅手游的游戏背景是破碗写的，很能展现出这款游戏的主要元素。 可以说李泽真是把破碗的特长给玩明白了。 一个写网文编故事的扑街写手，可不就是在这种虚创文案方面特别厉害。 这玩意虽然写网文比较扑街吧，但在文案策划上还挺厉害的，主要是比一些广告创意都更有想象力。 其实温良看得出来，李泽把破碗带到这个碰头会，主要是想让破碗在他跟前露个脸。 去年12月份最初入职的那一拨员工，熬过初期没走的并不多。 温良提倡内部培养干部的行为。 一家公司空降高管越多，队伍就越不好带。 怎么说呢，李泽的做法没毛病，别看温良认识破碗，实际上现在与会这么多人里，他就认识李泽、李博文、孙宝银和破碗四个。 因为博浪壮大太快了，温良只熟悉一些关键岗位的人，还有老员工。 温良也只是岔开来说了两句。 很快就进入了正题：“我对游戏业务比较重视，主要是营收贡献和在文化导向这两大方面。” 说着，温良看向众人：“这次碰头会有两个重点，一是游戏上线运营策略调整，二是成立游戏工作室。” 话音一落，李泽几人各有意外。 第一个事情大家基本都清楚，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发了那么多款游戏，都只是恰烂钱，给现在这款游戏铺路。 第二个事情他们事先并不知情。 不等大家发言，温良直接说了下去：“两个事情相辅相成，意义都一样，从今天开始，公司的游戏业务将正式走向正轨。” 众人恍然。 见状，温良继续往下说：“我的想象力比较有限，工作室的名字我想叫《国风》，简单直接。” 旁边李泽念头转动，接话道：“对内对外都用这个名字吗？” 温良轻轻颔首。 李泽直接安排：“正好破碗也在，挖掘国风这个词的各方面意义就交给你了，我记得国风是诗经的一部分，这方面可以深挖。” 简单敲定了成立国风游戏工作室的事情后，孙宝银说了两句，将新游的主要汇总报告交给了手游业务大组。 “新游是基于西游记这个大ip进行的深度开发。” “在核心玩法上主要参考了动画《我叫mt》，以及端游作品《dota》《lol》《魔兽世界》等作品的框架。” “仍然是以卡牌的形式呈现，类型主要是arpg，类moba。” “玩家有很多可选项。” “……” 手游业务大组的几人有人介绍，有人通过投屏试玩。 中间介绍了由破碗策划编写的游戏背景，毕竟只是基于西游记，不是全盘搬运。 细致，但效率很高。 核心玩法还是一些经典游戏的形式，玩家可以通过招募扮演不同角色去参与一些西游记经典大战。 进攻或者防守。 比如花果山之战、大闹天宫、小西天之战。 还有就是孙悟空、牛魔王之战等等。 这次画面相当精致，美术资源也是博浪自己做的。 玩家一看就会觉得是大制作。 也的确是大制作。 这个阶段经历的开发周期是两个月，虽然不长，但投入不低。 立项后，最早是孙宝银主导开发，全程参与的开发工程师超过50人，陆续参与的外包兼职开发人员超过200人。 而且历时两个月才开发到邀请内测的阶段，还没到不删档内测，要知道这不是3d卡牌手游，没有建模等工作。 这么说吧，王者15年8月开始的不删档测试，总开发周期才一年多，开发团队只有30人，还需要3d建模等等，包括研发工资在内的初期开发成本据说才2000多万。 现在这款新游两个月就烧了600万，不包括开发工资成本。 …… 一切介绍完之后，孙宝银做了汇总：“新游初步命名为《荣耀征程》。” “将根据市场手机硬件资源的升级、游戏玩家的需求来调整游戏主线开发进度，一步步释放游戏资源。” 了解了过程，温良直言：“这样正好以国风工作室的名义对外出品与运营，在一定程度上剥离与博浪的联系。” 然后温良看向了李泽：“泽总，具体运营方案出来了吧。” 李泽不慌不忙的汇报起来：“根据相关要求，我们这次将换一种新的运营方式。” “主要是追求高日活、高留存、强化ip、前期不追求流水。” 听完李泽条理清晰的汇报，温良拍了板：“提交评审上线吧。” 会议就此结束。 温良叫住了李泽、李博文、孙宝银三人。 直接道：“成立工作室还有一层意思，从现在开始打造游戏平台，现阶段以手游为主，将来再看，也不是不可以发展成端游平台，开发几个3a大作。” 三人纷纷反应了过来：“明白了。” ………… 15号，《荣耀征程》低调上线邀请删档内测版。 几乎没有安排推广资源。 正如李泽所说，这次的玩法是追求高日活、高留存、前期不着急追求流水。 当然，完全没有推广不可能。 与小橙书#游戏#手游标签的几个品牌合作人达成了一份特别的用户广告合作框架。 是广告。 只不过是精心制作的软广。 这也是为什么要搞个游戏背景的原因。 游戏背景其实也不复杂，主要是制作了一段游戏cg。 用那种宏大的声音念了一段台词。 [盘古开天……天地分三界，天地灵气历经前年孕育出一石猴…… 一日，金箍棒如长虹贯日，三界霎时陷入动荡，平静瞬间被打破，孙悟空冲天而起，大闹天宫，灾难即将席卷整个三界。] “……” 在品牌合作人的软广引导下，逐渐有玩家下载试玩。 一些玩家评论也出现在了几个品牌合作人的评论区。 网友a：“手游市场闹了两个多月，终于出来了一款有点意思的游戏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小工作室出品，关键是没有消费的地方。” 天才少女小七：“虽然还是卡牌手游，而且还是西游记这种老套的背景，还是删档内测，但做得真很精致，满足了老夫的少女心！” 网友b：“我连续玩了三个小时才停下，真没想到一个被端游玩烂了的西游题材，在手游上以卡牌呈现也可以做得这么有趣，动作特效制作得很好，虽然是q版画风，但设计真的很精良，要是做成端游，估计会更劲爆！” 晚风像云：“玩了半天，优缺点都有，依托传统的卡牌收集、卡牌对战的模式做出了创新，呈现出不错的效果；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潜力，其实如果舍得花成本，做成端游3a大作会更好。 真不敢想象只是一个游戏工作室的出品，倒也对得起国风这个名字。” - 第164章 不一样的玩法(8更) 手游《荣耀征程》的上线，像是一滴水撒入了大海，没有波澜。 哪怕有‘晚风像云’、‘天才少女小七’这样在小橙书平台十分活跃的用户点评，实际影响力也不大。 毕竟，出品方国风工作室没有主动推广。 现如今是平台流量导向时代，用户自发自来水行为，声势面上一般不会太大。 换成商业行为，即：流动性溢价被平台这个拥有最多资源的手给掌控了。 当然，用户自发的自来水行为效果其实最为卓绝。 因为部分平台掌控流动性溢价也只是想引导真实用户完成某种行为。 反正很多人吹捧的所谓互联网思维翻来覆去还是离不开这一套。 总而言之，《荣耀征程》在声势上没有波澜，但因其制作精致度，很迅速的达到了预定运营目标。 …… 15号上午十点，《荣耀征程》登陆ios双端。 为了追求高日活、高留存，前期不追求流水，尽管在ios端表现很不错，但没上最显著的畅销榜。 现在苹果的app store远没有后来对各个分类划分那么细致，又是有畅销又是有每周热门，还有什么人气、免费排行等。 几乎可以说就一个畅销榜打天下。 总之，《荣耀征程》无缘上榜。 不过即便如此，这款游戏在ios双端的总下载量增长很喜人。 几天下来，《荣耀征程》用户总量已经突破了30万——这也得益于小橙书、休闲手游大厅都开放了第三方接口，可以统一登录。 玩家们倒不觉得奇怪。 博浪通过出品一连串手游作品，硬生生在手游行业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制霸，现在可算是国内手游市场一哥，又有与微信争锋不落下风的小橙书。 像国风工作室这种不出名的小作坊，直接用博浪的第三方接口登录也没毛病。 虽然博浪一贯作风强硬，但遵守规则。 主要是当初温良强调小橙书的合作要注重口碑。 从第一桩合作开始就让人挑不出毛病，外界自然也看得到，才换来现在的有口皆碑。 …… 《荣耀征程》在ios上的火热，也很快让网友们自发隔空喊话国风工作室。 强烈要求国风工作室出品《荣耀征程》安卓版。 于是，19号周六的上午十点，《荣耀征程》登陆安卓端，启动安卓端第一轮删档内测。 不过让网友们意外的是，《荣耀征程》安卓版只能在一个名为‘应用王’的小众安卓应用分发渠道上独家上线。 细心的网友们更是发现，应用王明显做了针对性修改，根本找不到安装完成后的apk包。 豌豆荚、91助手等一系列安卓应用分发渠道甚至直接联系不到国风工作室。 原本很不起眼的‘应用王’就这样多了一些名气。 少部分手机上没有自带应用商店的人用着觉得还挺顺手，就也用了起来。 博浪旗下这款一直没搞什么推广的‘应用王’借着《荣耀征程》在玩家层面的认可度，倒也是多了点人气。 …… 虽然《荣耀征程》玩家数量与日俱增。 虽然玩家们对这款新手游很满意。 但，在玩家层面，国风工作室实在是太不着急了，内测版本一次次迭代优化得更加令人惊喜，却始终没有结束删档内测。 都还没走到不删档内测，后面还有不删档公测，才会正式上线。 这种奇怪的行事作风也让玩家们展开了无数讨论。 “手游市场刚开始活跃，一个二个都是疯狂捞钱，这小工作室却一点都不着急，也是奇怪啊。”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想要做游戏的公司，手游市场终究会成熟起来的，现在都快六月份了，今年智能手机覆盖率明显加速了，最终手游也会跟端游一样，凭优取胜。” “不能认同再多了，小工作室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手游市场中有一席之地。” “说起来要不是《荣耀征程》的开发工作很精细，山寨难度非常大，现在估计早就被天美贴脸抄袭了吧。” “我倒是觉得，国风工作室是不是没钱推广了啊，我有个懂行的朋友说《荣耀征程》开发成本一定是千万级的，这个成本都能开发一款端游了。” “这么猛的吗？那怎么还不着急挣钱啊，都没有游戏商城这种东西，也是一绝！” “慢慢看吧，要体谅小工作室的能力，也要明白做精品游戏的难度。” “……” 显然，《荣耀征程》的发展已经超过了李泽的预期。 19号上线安卓端当天，日活直接到了19万。 现在能统计出来的五日留存率高达70%，次日留存率高达75%。 是一组很震撼的数据。 对此，忙得脚不沾地的李泽也是颇觉欣慰。 ………… 5月20号，因谐音成为了国内的一个情人节样的日子。 再加上这天还是周末，大街小巷都有点子粉红色的氛围。 尽管苏俭已经是温良的未婚妻了，但温良也没在这天搞什么节日仪式感。 电话都莫得一个。 只是在线上发了几条消息。 温良恭俭：“在吗，抽空敷衍一下。” 俭不让：“不在。” 温良恭俭：“我其实最怕节日了。” 俭不让：“我就不过乱七八糟的节日，端午节吃个粽子，中秋节吃个月饼就行了。” 温良恭俭：“那不行，得送送礼物啥的，起码显得我重视你啊。” 俭不让：“别以为我不会骂人啊。[凶.jpg]” 温良恭俭：“小姑娘家家怎么不禁逗。” 俭不让：“你说说你，那些在网上活跃的互联网行业大佬要是知道你这么皮，我觉得他们的三观都要崩塌。” 温良恭俭：“那不正好，省事了。” 俭不让：“我懂，你单纯的只是想气我。” “快递收到了，你一看就是无情男人，怎么这么懂？” 温良恭俭：“……” 俭不让：“……我又懂了[药丸.jpg]” 很快，这次线上聊天就结束了。 温良挑选的礼物还是对苏俭胃口的。 起初苏俭认为温良这种男人一定是直男思维，随后反应过来，温良只是不乐意去动脑子。 温良选了好几样东西。 爱马仕的方巾、钥匙扣、皮质骏马吊饰等。 还有一两样知名却没什么卵用的摆件。 都是些小而美，没什么卵用，但很贵的东西。 当然，对温良来说其实不贵，七七八八下来也就六万多点。 这种东西年轻女人大多抗拒不了。 她们不是不清楚这玩意卵用没有，她们就是喜欢这种小而美能看起来会心一笑的小惊喜物品。 几乎所有大牌都有层出不穷的小礼品面向女性群体，与这分不开干系。 别说苏俭了。 汪婉瑜娃儿都快6岁了，自己也三十多了，她的公文包上都有几个简单挂饰……一个也就5000多吧。 不过温良知道这些还真不是汪婉瑜提点过，而是他一早就知道。 …… 这天除了跟苏俭在线上皮了几句。 温良主要是带着李让小朋友过周末。 次日才顺路去丽思卡尔顿淦一下宛秘。 节后嘛。 渣男是这样的。 感情？别说宛安了，温良现在跟苏俭都没谈感情。 有一说一，温良还是比较欣赏宛安这种作风，该想的都想，不该想的绝对不想。 主要是宛安真的什么都懂。 一次性转了200万，意思是100万买车，原本以为会买mini或者奥迪tt之类的，她买了个沃尔沃大尺寸suv。 这还说啥啊。 而且小包包里带了好几套衣服。 趴窗懂吧。 一拍屁股就知道换懂吧。 和谐懂吧。 反正就那个意思。 这人能处，有事她是真给淦。 ………… ………… 5月份过得贼鸡儿快。 温良也贼鸡儿忙，他已经适应了健身房的锻炼，开始了特训。 每次都累得要哭爹喊妈。 效果还是有的，方方面面都有了点肌肉样儿。 温总毕竟还没到20岁生日，身体也没最终成型，还有点可塑性。 至于公务方面，自打温良提出了新战略，不着急与微博正面交锋以来，网上的热闹事就都与博浪无关了。 微博方面、鹅厂方面起初是看不懂博浪的意图。 之后这两方有人认为温良肯定是改性了。 因为在博浪退一步换取平稳发展的窗口期时，微博并没有闲着，在各个方面挑衅博浪。 而博浪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 起初夹总的动作幅度比较小，后来动作越来越大。 只不过小橙书水泼不进，影响不了它。 而夹总也没浪费机会，前后花了二十来天的时间，彻底完善了微博自由的一套盈利模式，主要是基于娱乐明星的合作模式。 数据上十分好看。 微博自建的广告交易平台也远比几个月前更活跃，似乎当初那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事实上，微博基于娱乐明星的广告代言合作模式还真比较适合夹总的作风。 因为想找娱乐明星的品牌方看中的其实都是明星代言本身的影响力，对短期转化率没那么看重。 尤其是一些大牌，它们总是需要形象代言人的。 没有形象代言人似乎就掉了逼格一样。 反正综合来说，微博的这种合作模式要的核心点还是那几个字：流动性溢价。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网上忽然又开始热炒微博的估值，融投资情况。 有消息称，微博完成了新一轮融资，估值已超30亿美元。 虽然没有博浪配合，但一点没影响夹总把这个独角戏唱得很是风生水起。 此外，微信的发展脚步也没停下，屡次上热搜，上这个那个，被不断提起。 而博浪就是不在舆论层面做出任何应对动作。 就是按部就班的发展，该迭代的产品一直在迭代，该优化的业务也一直在优化。 就这样，时间到了5月底。 一些好事网友在茶余饭后讨论起了过去的5月份。 抛开那些热点事件后，有人提起了博浪、鹅厂、微博三方。 一海沙雕：“这个月博浪没有单独推出任何新游戏，只是更新了两次休闲手游，一次是版本升级，一次是新增了十多款小游戏； 在小橙书的发展上也没有动静，也就是更新了社区管理办法，而微博、微信这个月都特别活跃； 我怀疑博浪是累了。” 晚风像云：“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表面上看博浪没什么动静，但小道消息不少； 一是传闻小橙书要开展电商业务，这个基本肯定了； 二是根据粗略统计，这个月小橙书又涨了两三千万的用户量，现在肯定是超过1.5亿了，比微信用户都多； 三是传闻博浪正在合理调整内部结构。 从这些方面来看，博浪这个月应该算主动退让，然后消化吸收。” 天才少女小七：“关心那么多做什么，有游戏玩游戏，没游戏聊天，不行就去小橙书发发朋友圈。” - 第165章 你的热爱正在热卖(9更) 5月最后一天，31号。 忙中有序，无大风无大浪的一个月即将过完。 这个月博浪主动的进入了一个平稳发展期。 各项事务都有了比较明确的进展。 其中，立夏配合人力资源部主要梳理内部体系问题。 这里面有个小问题。 原本近期会下线的内部通讯软件大概要迟一个月才能上线，主要现阶段研发部开发人员的精力不够，有太多太多线上项目了。 倒是，原计划通过春招招录600名应届毕业生，比预期更圆满，筛选敲定了669人。 具体会入职多少人得等到八月底才能确定。 5月份社招工作也没落下，博浪现有员工数量已增至832人，不含尚未入职的669个应届毕业生。 陈嘉欣、汪婉瑜他们主抓了ifc新办公区装修等各项事务，计划在8月初搬入。 博浪已经在ifc租了上下五层共计1.6万多平米的办公区，按照人均5平米办公空间，预设为容纳3000人办公的规模。 租金是300元/平方/月，即：480万每月。 这也是ifc里最大一块层数连在一起的空间。 根据目前的发展来看，银灰大厦现有办公区还将继续租用，后续肯定会发展到分区域办公。 温良翻看完行政汇报的文件，嘀咕了句：“按照公司业务发展，怕是也得筹备盖办公楼了。” …… 稍晚些时候，温良列席了一个业务上线会。 经过前后长达半年的准备工作，电商app将于明天上线，此外，小橙书方面将配合推送一个大版本更新。 即：小橙书3.0。 会议一开始由产品部李博文带着同事汇报。 “3.0版本进行了较大的改动，底部导航栏改成了五个按钮，依次是：[首页]、[聊天]、[＋]、[发现]、[我]。” “此外，[首页]顶部栏，设计了[关注]、[推荐]、[作品]、[搜索]四个按钮。” “……” 更具体的信息还有： [聊天]栏主窗口是聊天信息列表。 顶部栏同样设计了按钮：[搜索框]、[＋]。 前者是搜索朋友与朋友聊天内容的，后者里面还包含[加好友]、[通讯录]两个子菜单。 底部[＋]这一栏是创建面向小橙书全站的原创内容。 [发现]一栏里面有[朋友圈]、[热卖]两个子模块。 [我]这一栏集成了[个人信息]、[支付]、[设置]等子功能模块。 没错，这个3.0版本也将汇支付系统中的小橙支付加了进去。 产品设计上多有温良的贡献。 他的想法基本来源于抄近道。 产品部同事汇报完毕后，李博文热情洋溢的进行了总结：“之前进军通信社交稍微有点仓促，很多产品逻辑没完善，现在这个版本才是我们真正要拿出来的成品。” 李泽从旁赞扬道：“这次是真不错啊，产品设计逻辑框架非常清晰！” 其他与会人员也说了说看法。 “3.0版本最直观的改变是将通信社交提到了与公众社交广场同等地步，甚至是更高一层的位置，这一点会让微信很紧张了。” “集成度也很不错。” 的确。 3.0版本首页搜索集成了少量搜索引擎的功能，当然这部分还很不完善，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积累。 发现栏里集成的[热卖]子模块，即电商业务的新名称，就叫：热卖商城。 不过从小橙书发现页[热卖]进去的并不是一个完整商城，只是基于html5做的一个网页页面。 列席会议的温良从头到尾就点评了一句：“不赖。” 温良有很长时间不怎么参与见证正式上线大小联网业务。 一是联网业务太多，他顾不过来。 一是到正式推出上线这一步，有他没他都该一个样。 这次是看在李博文的面子上。 因为，博文将在六月份逐步交接产品部经理一职，他结束了自己的锻炼。 从他刚才热情洋溢的姿态上就可以看出来锻炼效果不错，比以前闷闷讷讷的要好多了。 5月份就这样结束了。 ………… ………… 6月1号，星期五，儿童节。 天气晴朗。 李让不用去幼儿园。 早上，汪婉瑜吃过早餐刚出房门，李让那眼睛就滴溜溜转了起来，雀跃的味儿溢于言表。 她还是个儿童，今天可是要过节的！ 温良仍慢悠悠吃着早餐。 李让并不着急，时间还早。 正好她可以好好掰着指头想，上午可以去哪里玩，又该怎么玩。 想着想着，又看到温良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李让忽然吮了下嘴唇：“去抓娃娃吧。” 看得温良莞尔，应了声。 李让来羊城已经快半年了，该去的地方早都去过了。 一定要说的话，李让只对去香港迪士尼还有点再去一次的兴趣。 别的对她来说远不如逛吃逛吃来得开心。 温良也乐意带着李让逛吃逛吃。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羊城转来转去，不说行万里路，百里总是有的。 有没有用也无所谓。 稍晚些时候，温良带着李让乐呵呵出门过儿童节去。 就说所谓渣男不爱过节，可能只是因为不止一个对象，周旋起来麻烦。 不信，瞧瞧现在温良那笑容灿烂的样子，哪像是不喜欢过节的？ …… 从西边的小门走出小区，穿插到了冼村路上。 拉着温良右手小拇指的李让指了指斜对面：“哥哥，你知不知道那边围起来的地方是什么，班上有同学说那里是个什么什么东西，里面阴森森的。” 顺着李让的手指方向看了眼，温良随口回答：“别听同学胡说，就是个烂尾工地。” 李让哦了声，脆生生的叽喳：“难怪跟旁边都不一样。” 温良跟着话头说：“是啊，花城广场就这个工地烂尾了，不像这边东塔都快盖好了。” 紧着，温良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再次看向了李让好奇的那块被施工挡板围起来的地方。 见状，李让好奇的抬头看向温良：“怎么啦？” 温良收回目光，笑了下：“没事，走吧。” 带着李让溜达在市中心的商场。 不过，眼下温良脑子里念头不少。 刚才李让好奇的地方其实与温良记忆中不一样。 只是因为前世他在心语花园住了七八年，已经下意识认为那一片是个烂尾楼，实际那里现在还是个荒地，场地都没平整。 后来那块地方在地图上有个名字叫：哥弟总部。 而它现在的名称应该叫：珠江新城b2-11地块。 是个比较特别的烂尾楼。 具体内情温良也不太清楚，当年听兄弟单位的人说过，似乎是设计上的严重缺陷被叫停。 可是一停就是六七年，直至温良重生之前也没有盘活的迹象。 要知道这个b2-11地块是珠江新城中轴线旁边的黄金地块，是中轴线最后一宗商业土地，地理位置极其优越稀缺。 去年2011年6月份被一家地产公司以12.8亿人民币的价格拍下，较起拍价多了3个亿。 按照正常发展，免不了成为烂尾楼的宿命。 然而，温良刚才有了想法。 昨天还念叨着以后要盖办公楼，现在这地方真是太适合博浪用作总部大楼了。 虽然占地面积只有5900多平方，合约8.9亩，但允许建筑面积可达10万平方，能盖180米高，也算比较壮观了。 当个总部大楼当然是绰绰有余。 从筹备资金购买土地、设计、建设等一应流程走下来，顺利的话，约莫2015年初可以搬进去，也正符合那时候博浪的排面。 温良向来是走一步看四五步。 因为他清楚自己有太多太多近道可以抄，博浪度过最初期阶段后，发展一定会十分迅猛。 10几个亿买地，再盖楼，对博浪不是个小支出，但……也有腾挪余地。 总之，带李让逛吃逛吃的过程中，已然计划通。 ………… 午前，温良带着双手捧小肚肚的李让走进了银灰大厦。 其实李让也没吃多少。 而且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那点东西不留神就消化了。 捧小肚肚，是两个原因，检查检查会不会被汪婉瑜看出来，还有就是习惯了。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温良左右一寻思，就没带李让去9楼，而是去了716。 716依然是王志毅、赵明杰常驻的地方。 小王觉得这个博浪梦开始的地方让他很有灵感，很容易在算法上取得突破。 小赵嘛，作陪啰。 当然，小赵现在已经将那些很实用的游戏数值策划交给了手游业务大组的一些开发，去研发办公区也没事，也更喜欢在716。 主要是在716可以嘚瑟一点。 去了研发办公区，多少会自觉沉稳。 见到李让，王志毅一下起身，嚯了一嗓子：“嚯呦嚯呦，小李让来啦！” “小王哥好。”李让脆生生的打了招呼。 “小赵哥好。” 王志毅热情的招呼起来：“今天儿童节，都去玩什么了呀？” 他仍没找到适合给自己生娃儿的对象，也没找到可以跨过结婚先有个女儿的办法。 “不告诉你。”李让眼睛一转，一本正经的回答。 “……” 李让这一来，王志毅感觉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要明亮一些。 ………… 与此同时，博浪上午的一连串动作已经让网上像是过年了一样。 其中又以app版本大更新的小橙书为最。 知名小橙书用户‘晚风像云’更新动态，广泛邀请海量用户参与了关于‘小橙书3.0’的讨论。 “这次版本更新很大，交互上做得很到位，用起来很顺滑。” “体验感不错，功能模块完善，不碍眼，该有的有，不该有的都没有，也没有硬要将热卖商城塞到小橙书里。” “基本是社交形态的发展极致了，鹅厂这次估计要哭了！” “……” “在小橙书开发即时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国内的环境没办法做出脸书这样更全面形式的产品，而且我也不习惯脸书的交互逻辑，现在看其实也可以啊。” “你没说到点子上，之前pc时代即时通讯上qq一家独大，其它与脸书类似的产品也有，知名度不够，现在是智能机时代了，连鹅厂都又搞了一款微信出来，原本微信用户破亿以后，也基本成了定论，谁能想到小橙书居然异军突起了！” “博浪还是顶啊！！” “……” 以面向女性用户起家的小橙书自然有更多的用户在讨论‘热卖商城’。 其中就包括比较活跃的‘天才少女小七’等用户。 “憋了好久，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上个月我们就知道小橙书要做购物平台了，哈哈，‘你的热爱正在热卖’，简直绝了！” “确实，博浪这次广告语选的太好了，一句‘你的热爱正在热卖’，瞬间就记住了。” “其实我觉得最让我抗拒不了的是，‘娅七’她们一共601个好物推荐官集体推介的好物，忍不住得剁手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已经下载了热卖商城，体验还行，尤其是付款流程有点太方便了，居然可以直接调用小橙书支付！” 天才少女小七：“我就不多说了，我的热爱真的正在热卖！” - 第166章 鹅猛然惊醒(10更，再次感谢‘聆听秋黄’大佬) “好家伙，我就知道你果然在这躲清闲！” 李泽走进716，眼皮抬了下，浓眉直接跳起。 “叉出去吧。” 话一说完，李泽才后知后觉堆出满脸的笑容去跟李让小朋友打招呼。 然后就搔起了头，长长叹了口气。 李泽终于明白，自己想要在李让面前维持自己那‘慈眉善目’形象早就不可能了。 他在小众场合那种‘风风火火’的‘暴躁’样儿已深入人心。 如果说在公开公务场合，为了维持泽总的排面，李泽还能收敛端着，那么在小伙伴跟前，泽总就是咋呼的寸头阿泽。 王志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故意瞥视李泽：“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定性，丢人！” 一心想要跨过恋爱结婚有个女儿的小王，逮着机会立马就‘争宠’了。 就那么轻飘飘的扫了眼李泽，转而笑容满面看向李让：“小让说对不对？” “不知道，但你在哄小孩玩。”李让眼睛眨呀眨，语气别提多认真了。 这回轮到李泽高兴了：“哈哈哈，诶，对！” 对此，温良半点不意外，二郎腿一跷，优哉游哉看着现在加起来不超过3岁的李泽跟王志毅。 脑子里面也是不由的寻思起了距离现在相对遥远的事情。 ‘别管苏俭毕没毕业，到年龄直接结婚算了？’ ‘生个女儿跟李让一起玩也不错啊。’ ‘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跑也跑不了。’ ‘可惜了，都在上学，要不然明年刚刚好，正好过个两年响应全面二胎，再过几年响应个三胎，多胎也行，还是一步到位一胎三宝……’ ‘妈耶，想太多了，不能让苏俭那细胳膊细腿的知道，现在怕是还揍不过她。’ 说起来温良会想得这么遥远，是潜意识就认为李让孩提时期跟自己一样有点孤单，没有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 当然，这种关于未来个人生活的遥远想法里，就算宛安在楼上901，温良也绝对是半点想不起来。 淦是淦，结婚是结婚，爱情是爱情，一码归一码。 不过，因为前面两个都是确定性事件，所以后面那一码子事，温良早不期待了。 …… 好半天的争宠过后，李泽这才想起自己找来716也有点正事。 迎着温良看戏般的眼神，李泽莫名就有点惭愧。 然后李泽赶紧汇报起来：“热卖商城app正式上线的形势很喜人，刚才的最新统计里，安卓与ios合计下载次数超过了350万次。” “前期准备工作到位，上线推广资源安排得很丰富，小橙书发现页内置了热卖商城唯一网页入口还可跳转至应用商店下载安装app，通过小橙书账号登录的活跃用户数量超过150万！” “有‘娅七’领衔的601单完全面向热卖商城的合作广告，热卖商城上线两小时成交了1.9万单，总销售额311万，今日销售额有望破千万，或将创造国内电商平台首日历史！” “有这么高的成交量，一是小橙书导流作用明显，二是小橙书内置了支付方式，简单易用。” “目前开通小橙支付的用户数量已超500万，汇支付用户总量已超1500万。” 说完这些，李泽也有些唏嘘：“好在之前你提出先直接收购一个拥有支付许可证的公司，一早将我们自己的支付系统应用于合作专区、手游业务网页付，不然今天估计要手忙脚乱。” 听李泽一一汇报完，温良乐呵呵的说：“所以说只要我不在公司，你们就能做得很不错，这上线数据都吓到我了！” 李泽直接忍不住：“去你的！” 他心里咕哝：‘我踏马有自知之明！’ 的确，博浪现在每一项业务的顺畅推广，都离不开温良的规划与过程中的梳理、调整。 温良仿佛看到了李泽心里的咕哝，和颜悦色的说：“不要这么谦虚，热卖商城上线两小时取得的成绩值得肯定。” 李泽：“……” 他还是不吱声。 见状，温良笑了下：“就喜欢听批评是吧？” 直接没给李泽说话的机会，温良一气儿说道：“你抓错了重点，热卖商城不会迎来太明显的竞争，阿里、京东都清楚，这个行业是多巨头并立的格局。” “把重点放回小橙书，打起精神来！” ‘这才对。’心里念叨了句，李泽应声：“明白，还是鹅厂。” 温良没多说。 最后还是不免在心中咕哝起来。 ‘还早，不行就强行灌顶！’ 温良希望李泽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出色的ceo。 而不是现在这样，才逐步具备一个出色coo的素养。 李泽主要缺在没有快速自主决策的能力。 不过他现在当coo确实合拍，因为很能收拾烂摊子，而传统意义上coo就是给ceo收拾烂摊子的。 当然，法律意义上其实只有经理、董事长、董事、监事等职务。 ceo这些属于西方工商业称谓。 博浪是有限责任公司，温良是总经理，他也可以是董事长。 总之，不管是那种称谓，温良对公司将来的结构和人员安排上，是希望李泽成为执行者。 温良自己从来都没把自己放在执行者上。 ………… 稍晚些时候，温良带着李让跟汪婉瑜一同吃的午饭。 饭桌上温良提起了上午的一些想法：“越秀金融大厦旁那块空地我想买下来，用于公司总部大楼建设。” 汪婉瑜：“！” 她直直的盯着温良，脑子里几乎没有念头转动。 心语花园距离b2-11地块边上的越秀金融大厦很近，汪婉瑜上下班都会经过，温良一提她就对上了位置。 以至于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汪婉瑜不由叹气，“过去在德勤那么大的平台里工作，都很难碰到动不动就十几亿几十亿的大项目，我怀疑有一天会跟不上你的跨度。” 温良笑了起来，笃定道：“怎么会！” 汪婉瑜看着温良，一边赞叹他的优秀，一边无奈他的优秀。 末了，还是说道：“申请支付业务许可证只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那时候总计支出一个多亿的折腾你忘了？” “你说的地块具体信息我还不清楚，不过10亿拿不下来吧？” 温良听得莞尔。 他不认为汪婉瑜会接受不了这种大动作，别看平日里汪总不声不响，但她的存在是保证博浪一直有钱做事的关键！ 迎着汪婉瑜的目光，温良简单说了情况：“地块去年6月份被一家名为常元地产的公司以12.8亿的价格拍得，常元地产属于哥弟这家女装企业。” “我们需要做两件事，跟哥弟谈收购地块事宜，凑钱。” “难在谈收购上。” 汪婉瑜明白了温良跟她提这件事情的意思，温良想知道她有没有渠道可以跟哥弟谈谈。 以及，这点‘小’事情尽量不要用老苏家甚或老李家的关系。 念头转动间，汪婉瑜说道：“我问问看，这事情急不来。” 知道汪婉瑜还有疑惑，温良主动解释：“拆分一个业务去融资，互联网业务的重要性没那么高。” 汪婉瑜想想，还是没多说，只是道：“你有计划就行。” 随后汪婉瑜主动提了个事情：“月底我们自己的支付许可证应该会下来。” “挺好，支付牌照越往后越不好拿，早拿早安心。”温良随口道。 之所以在部分入股一家第三方支付公司后还要自己注册公司申请支付牌照，是因为支付牌照去年5月份首批发放，一年总计发了3个批次，今年上半年却一批都没发。 虽然温良前世没关注支付牌照收紧是哪一年，但他知道会收紧，2020年时期，传闻一张支付牌照高达30亿。 ………… ………… 温良又是带着李让过儿童节，又是寻思要不要让苏俭生三胎，又是打算收购b2-11地块，就是不关心小橙书3.0版本推出引发的风浪。 鹅厂那边却炸了窝。 起初小橙书3.0刚推出时，鹅厂那边只是事业部级的关注。 比如微信项目内部开了个小会，从产品角度针对性分析了小橙书3.0相关模块。 从小橙书提高了通信社交业务等级，引流发展电商业务等等方面这一分析，自然就上升了集团高度。 羊城已经进入夏季的午后，温良正在办公室舒舒服服的午休，财富很雄厚的马珀利却不得不发起高层会议。 会议一开始，某高管直接开口：“我们大意了。” 随后肃然说道：“博浪温良的作风从没变过，第一次我们释放缓和态度，迎来了博浪的狠辣针对。” “微博重新针对小橙书，博浪一反常态的退让，现在看来是直奔核心重点！” 小橙书涉及通信社交功能后，实际竞品就变成了微博＋微信。 所以微博卷土重来的幕后中有鹅厂的某些默契与默认。 还有一些人对博浪的某些觊觎。 只不过在过去的五月份，不少计划一再因为博浪固守而流产。 而且‘博浪’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鹅厂高管会议上，就被定性为国内互联网业务噩梦。 鹅厂自然不会停止针对。 另一高管接茬：“现在小橙书这个平台对我们所有业务的威胁力度很大，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旁边有人说：“哪有合适解决方案，博浪水泼不进，难道去炸了他们运营在我们云中心的服务器？” “博浪巴不得这样，气话就不用说了，问题总要解决的！” 这种高层会议，吵来吵去也算正常。 虽然没人再重提旧事说不要开发微信云云，但马珀利眉头还是皱了下。 上个月18号，内部进行了改组，设立六大事业群，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提高效率。 现在他认为还是不够。 不过马珀利还是没抓到自己对内部管理的灵感。 当然，吵到最后还是有了决定。 中心思想很简单：扼制博浪，扼制小橙书。 仍然坚持‘缓和’策略，他们需要时间进一步完善微信这款产品，也需要时间找到核心突破口。 因为，从商业角度，小橙书以推出通信社交功能再次刷爆全网后，就具有‘无懈可击’的要素了。 会后，马珀利叫住一人：“martin，你出面跟博浪温良沟通一下。” 听到这安排，刘迟平眉头轻扬，点头应下。 - ps：从昨晚到现在终于写完了10章，3.7万字啊！感谢大佬的白银支持，我先睡一觉~ 第167章 不巧，我要准备考试 刘迟平的职务是总裁。 六大事业群的总裁都需要向刘迟平汇报，不难发现，他的位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直接安排刘迟平出面与温良沟通，马珀利显然稍有点急了。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不意外。 2012年已经过半，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风早已席卷全世界。 为了更好的拥抱未来互联网，挖掘公司的潜力，马珀利才花力气调整公司组织架构。 而且，马珀利深知qq很难像pc时代一样，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仍霸占最佳流量入口。 在马珀利看来，微信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 这从前年底他在内部安排了三个团队同时开发微信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这不够说明，那么温良前世的经历里，鹅厂六大事业群中有一个名为：微信事业群，足以说明一切。 要知道可没有一个叫qq事业群的组织结构。 而现在，马珀利也看到了小橙书3.0版本对微信的极致威胁力。 尽管微信现在主打小巧简便的即时通讯工具，相比起来小橙书过于臃肿，但站在马珀利的角度，他深知微信将来也会因为商业化而臃肿。 所以，必须扼制小橙书的发展。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马珀利有点小遗憾。 ‘四月底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所以真不能欠‘债’啊。’ 对现在的鹅厂来说，3q始终是绕不过去的事情，因此欠下的‘债’也无法避免。 这点马珀利也没办法。 关键在于，踏马鬼知道微信的最大竞品会是一家主要由在校大学生发起的公司开发的产品。 哪怕温良毕业了，现状都不一样。 ‘并存？’ 马珀利如是想着。 他没见过温良，甚至都没看过温良的照片，他只知道温良是个刚二十岁的年轻人，正青春飞扬。 他也知道，以博浪在市场上展现出来的手腕，身为博浪掌舵人的温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商业天赋。 马珀利认为移动互联网市场，以沟通为主的app不会少。 能成为国民级通讯工具的，大概只有微信这样的产品，连qq都算不上。 可小橙书又是个异类。 一点都不轻量化，却有明确成功的参照物脸书，还有独特的完善商业模式。 想着这些，马珀利也有点头疼。 …… 与马珀利的头疼截然相反，温良正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享受下午时光。 虽然温良想不起宛安，但宛安想得起温良。 精心准备了下午茶。 还不赖。 毕竟温良现在还是个创业者、挑战者，不用担心太多，淦就完了。 抽空翻了翻日历。 不看不知道，一看温良就咕哝起来：‘这个月有点忙了啊。’ 五月份因为主动退让，温良本人还是蛮轻松的，无非就是上上课，从健身变成特训。 而现在进入六月份，有很多事情他也得动动手。 比如：与微博的竞争不能一拖再拖了。 要整理资料拆分公司业务融资了。 要整理一些与学校相关的事情。 还有关于基础研究方面的进一步安排。 季度末的相关安排。 公司组织架构的重新梳理与副总人选敲定。 事情看起来还是不少，不过温良也不头疼，毕竟像是泽总啊、汪总啊，都有更多更庞杂的事情。 两相比较，温总还是蛮舒服的。 幸福这玩意就来源于对比。 稍晚些时候，温良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你好。” 一个中年男声传出：“温总好，我是鹅厂刘迟平啊。” ‘嚯！’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温良还真有点意外。 之前鹅厂最着急上火时也只是请了中间人出面，现在还没怎样，刘迟平就出面了？ 小橙书3.0的杀伤力有那么大吗？ 温良心中有些好奇。 表面上，温良笑呵呵的应付着：“刘总，刘总好。” 刘迟平：“……” 初次通电话，自然有不可避免的寒暄流程。 温良耐心还不错，应付得很热情，就是还没到要说‘过年好’的阶段。 一通互相虚与委蛇下来，刘迟平不慌不忙的切入主题：“过去我们两家公司之间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一直想找机会与温总当面聊聊。” 温良有意把调子起高：“刘总多虑了，同在一片蓝天下，同吃一碗饭，有竞争就有合作，这很正常。” 是那种很明显的虚浮。 刘迟平当然听得出来，他也直观的感受到了温良不好对付。 “温总宰相肚。”刘迟平先是赞扬了一句。 随后对温良的观点表示了认同：“是啊，我们在同一片蓝天下生活，早该好好坐下来谈谈合作。” 又顺势提出自己的想法，想要巧妙转化温良的看法。 从对方自报家门，温良就打起了精神，并不意外刘迟平这种久经商场的老油条在谈话上顺水推舟的技巧。 不过，温良一点都不抗拒合作，无论这个对象是不是鹅厂。 温良只是要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合作。 于是，温良笑了起来：“刘总的想法正是我的想法，如果能坐下来谈谈我想一定是贵我双方皆大欢喜的局面。” 同样是先认同，也同样是转而又说：“不过最近不巧，我正忙着期末结课，以及准备期末考试。” 刘迟平：“……？” ‘焯！’ ‘我踏马的！’ 刘迟平差点把心里骂的说了出来。 有那么一个恍惚，刘迟平以为自己幻听了。 然后就剩下一些很难言喻的情绪了。 六月份，确实是大学一个学年第二学期的期末了啊。 只是…… 踏马的，刘迟平从未如此深刻认知到，已经需要自己出面沟通的温良还踏马在上大二！ 刘迟平也不会傻到再说一句‘贵司没人了吗’这种话。 温良用的是一个非常非常正当的理由。 而且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理由。 挑错？ 挑出一百万个理由，温良一句话能终结：我大学生啊。 咋的，还不让一个在校大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还不让一个大学生期末了临时抱佛脚以免不挂科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跟天底下不会有因为商业竞争，而去动一个在校大学生人身的事情一样样。 这会儿，刘迟平满脑子都回荡了一句话：你死不死啊！ 茫茫多的想法瞬间全部收束，刘迟平耐心且满脸笑容的说：“确实不巧，怪我离开学校太久，提前祝温总考试顺利。” “刘总客气。”温良平和的笑着，没有得意，“希望等我考试结束能有机会跟刘总面谈。” 刘迟平和和气气的说：“一定。” 又说：“届时马董应该也会抽出时间来。” 温良适当的表示出了必要的‘欣喜’：“我对马董仰慕已久，能与马董当面交流，再好不过了。” 刘迟平连忙表示：“我会转告我们马董。” 结束通话后，温良面色一正，眉头皱了起来。 刘迟平这通电话确实不在温良的预料中。 不过，这通电话让温良清晰的感知到了鹅厂或者说马珀利的急切。 小橙书3.0版本对微信的实际杀伤力很可能超过了温良现有的判断。 温良也不是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刘迟平，而是他认为博浪需要一个很正当的借口延缓时间来缓冲，以把控更多的主动权。 午后刚决定要拆分某个业务融资，获取的资金除了用于买地以外，也是为游戏手机业务准备的。 一台手机就算1000的生产成本，生产10万台的成本就得1个亿。 而且以博浪现有的底子，很难在供应链里有主导权，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比较大的。 现在，温良很清楚的明白，只要博浪放出消息，哪怕直接拒绝鹅厂，鹅厂也会想方设法通过层层套壳间接入股博浪。 与其让事态复杂化，温良认为不如找到一个好的切入点，施行自己的规则。 “该怎么找这个切入点呢？” “小橙书3.0的威胁力不一定够，而且这次不能是以压力过大从而退一步的姿态去谈融资，那等于直接让出主动权。” “……” 温良陷入了深思。 ………… 同样结束通话的刘迟平面色不由古怪起来。 他无从判断温良的真实想法。 而温良的年轻的确带给了他实在的刺激。 另一边，鹅厂社交网络事业群相关人员正与微博夹总通话。 夹总也有点意外：“加深合作？” “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 某高管回答：“还不够，我们需要真正意义上扼制博浪，扼制小橙书的发展。” “什么是真正意义上？” “影响营收。” “这有点困难，小橙书的商业模式循环体构建不错。” “总会有办法的。” “产品上解决不了，运营上只能说再试试。” “……”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最终双方达成了一致。 鹅厂方面也不仅仅是纸上谈兵，还会将旗下已经不那么活跃的微博也推出来。 总之，具体集中在运营上。 毕竟鹅厂这边能竞争的产品是微信，而微信不属于社交网络事业群。 另一方面，由于微信的重要性，在产品层面动刀子，需要特别谨慎。 稍晚些时候，刘迟平收到了相关汇报，直接将自己满脑子思绪甩了出去。 看完简报，刘迟平心道：“好在能想的办法还是很多，比面对温良要容易。” “产品层面的竞争已经很难占优了，现在能想的办法只有产品之外的运营、资本手段，这位温总真是天才级产品经理啊。” 若是温良知道这茬，他会说：‘不，我不是！’ 我只是抄近道的。 不仅如此，我温总可深知互联网业务如果没有基础技术支撑，就像一摊散沙。 …… 将一应文件整理好，刘迟平走进了马珀利的办公室，进行全面汇报。 面对马珀利时，刘迟平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温良那句真心实意的‘准备期末考试’。 - 第168章 遇事不决……淦微博(求订) 六月份第一天，很多人都没法闲着。 温良‘没’当回事的各类事务落地的实际影响可真不小。。。 每每想到这，温良都想吐槽。 “国内互联网商业环境这么友好了？一点小事情就大惊小怪！” 除了吐槽以外，温总多少也有点得意。 现在这光景，不难发现博浪的挣扎发展期要到头了，将成为国内互联网行业一个新生大厂。 换句话说，温良重生至今，即将完成初级商业求生，将具备稳定的行业话语权。 刚好上午李让就问起了b2-11地块。 温良一下就敲定了买下来盖博浪总部大楼。 你说巧不巧。 温良不在意的事务中有几件会造成深远影响： 1、小橙书3.0 2、小橙支付 3、热卖商城 仅仅只是这个‘1’，马珀利竟直接让刘迟平直接联系了温良。 2和3现在都不大。 小橙支付体量小，不引人注目。 热卖商城一个第三方电商平台而已，跟阿里系一样，可底蕴差十万八千里，阿里系看一眼热卖商城都算它输了。 这么一看，怎么绕都离不开小橙书。 于是，温良就只好盯着电脑屏幕上打开的小橙书网页版。 因为切入点只会围绕着小橙书出现。 “不急，搞定这一波，再按老子的规矩融资一轮，老子在互联网行业也该是巨头了！” 稍晚些时候，温良有了初步想法，起身招呼：“开个会。” …… 大会议室，该来的都来了。 温良开门见山：“刚刚我接到了鹅厂总裁刘迟平的电话，他的态度是希望能坐下来，谈谈合作。” “这当然没问题。” 说到这，温良直接抛出事情：“各位认为以现在的局面，合作上能不能由我们定规矩？” 消息很突然，在座众人都没有马上接话。 辛黛眼皮跳了下，公关部本就有信息收集和处理，为决策提供依据之职，这事情与她关系很大。 她迅速转动脑子思考。 ‘四月底温总表态投资合作都欢迎，但得按他的规矩办，那时候公司才初步有提规矩的能力，现在要完全定规矩，差点底蕴？’ ‘所以，温总的意思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具备底蕴？’ ‘现在能让温总主持会议的事情，果然都很难办！’ 李泽的浓眉很显眼，在这种公众性公务场合，他已经能做到尽量不动眉头了。 不过他也在迅速思考。 如果说公关部与此事关系很大，那么运营部就有更大的关系了。 他现在也很擅于捕捉信息，又熟悉温良，自然眨眼功夫就明白过来了。 ‘怎么能定规矩呢？’ ‘打一仗？’ 理论上这事情跟汪婉瑜没关系，但她与会，那她自然就也会思考。 ‘跟融资赶一块了，定规矩也好利益最大化。’ ‘要跟微博打一仗了？’ ‘也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 居中而坐的温良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对大家的沉默，他并不意外。 刘迟平主动联系这事情太突然，可以说毫无防备。 大家需要时间消化消息，也需要理解他的意思。 从各人神态上，温良能看出来，辛黛还差点意思找到方向。 不是她不够优秀，而是她还不够熟悉温良的那种主动作风。 像李泽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答案。 而汪婉瑜毫无疑问是一步到位了。 找微博打一架是温良发起会议之前的计较。 本来上个月初夹总一再挑衅，就该是白热化竞争阶段，只是温良有意延缓，想找合适的机会让微博彻底衰落。 反正也避不过去，温良的初步想法就是硬淦。 辛黛很快开口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根据舆情状况，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并快速奠定公司的行业地位。” 见辛黛说完，旁边李泽不露声色的补充：“没错，新浪微博是个好的突破口。” 李泽的补充让温良很满意。 心中给了赞许。 李泽现在就得是更高层管理者的心态了，该主动维护下属，而不是与下属抢功。 辛黛顿时豁然开朗，赶紧顺着李泽的话头往下说：“公关部一直有关注微博，随时可以列出方案在一定程度扼制微博发展。” 这话一出，其他与会者也参与了进来。 “现在时机刚好。” “我相信过去这个月我们的准备足够充分，能给外界一个惊喜。” “按照鹅厂他们的作风，微博应该也会有进一步动作。” “这样正合我们的想法！” “……” 最后，温良进行了简单汇总：“泽总、辛经理你们牵头形成方案。” “要充分展现我们的底气和支配力。” 李泽跟辛黛各自应声：“明白！” 会议就此结束。 温良的作用也就是提出事情，大家提出恰当的解决方案，他再拍个板。 完事儿。 所以说，当老板还是很轻松的~ ………… 1号就这样过去了。 除了博浪方面推出了电商平台和更新小橙书版本外，网上并没有大动静，不过也有预兆。 一些长期泡在网上的资深网友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 小橙书上还有一些分析言论。 一海沙雕：“热卖商城不说，电商市场多一个少一个平台影响也不大，不过感觉小橙书3.0对微信威胁不小，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按常规判断怕是在酝酿大动作。” 久爱：“小橙书3.0明显具备符合我国用户习惯的脸书，还有特色优势，要微信＋微博才能对标，网上这么安静，确实不太正常。” 晚风像云：“都说我是博浪吹，照例来个分析； 从肉眼可见的推广力度上看，博浪重点放在了‘热卖商城’上，第三方电商平台市面上有好多个，推出前也有一些预热，大家早有预料； 推出电商平台有利于博浪更好的利用小橙书这个流量池，毕竟小橙书起家于投放电商业务广告，这种重视并不为过； 不过热卖商城确实没优势，顶多就是广大网购朋友多了个平台购物选择； 而博浪方面并没有着重推广的小橙书3.0，杀伤力很大； 一是软件界面的进一步展示优化和功能完善，二是真正意义上进军移动通信社交，三是内嵌了小橙支付让流量从热卖商城回流形成循环； 据我前阵子对互联网业务的相关研究发现，茫茫多的互联网业务只有三大类：信息使用、流通、搜索； 没有热卖商城之前小橙书已经做到了使用和流通，现在是进一步拓展使用的边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海外市场脸书要比推特火热； 此前一些行业大佬提过小橙书的商业模式优势大，那个‘人人都是媒体主’战略太霸道了； 综上，小橙书现在对微信、微博等平台的威胁力很大，后续一定会爆发非常激烈的竞争。 这波我站博浪，因为，小橙书已不再是当初的弱势平台，它的用户量大大超过了微信，一整个五月小橙书没有去管微博的针对，却也活得滋润。” “……” 晚风像云一般分析就是长篇大论，在网友层面也算信息整合能力很强了。 观点自然得到了不少网友认同。 虽然‘晚风像云’的分析看起来不够深入不够精准，但已经足够了。 毕竟商业的本质就不复杂。 无论哪方商业公司，所谋取的都是利益。 抛开科幻因素不谈，市场极限就是这个地球的全部地区和人口，再具体到国内市场，你多一点份额，同行的别人就会少一点，然后就有竞争。 普罗大众觉得商业复杂，是有些竞争中，竞争方会出于某些目的有意让表现形式复杂化。 尤其是现在互联网时代，舆论可以被利用，就更是如此了。 总之，现在无论是博浪、鹅厂、新浪的高层，还是好事网民，都认为必然会围绕生态愈发完善的小橙书来一场激烈竞争。 至于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 一方是年轻的博浪，一方是多个老牌大厂，以及一些觊觎博浪这块肥肉的资本。 双方都是信心十足。 ………… 次日周六，休息日。 温总当然……没去公司。 难得的没带上李让小朋友，只一个人开上路虎出门溜达。 重生这半年多时间，温良也是慢慢熟悉了现在的羊城，比如ifc上的四季酒店还没开张，比如东塔还没建好，瑰丽酒店还不知道在哪。 当然啦，对他来说，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惊喜。 开着车满大街转了一圈，将车一停，温良走进了一家街边饮品店。 随便点了杯饮品，温良有点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 看着这家风格类似后来风靡一时的‘喜茶’的网红向饮品店，温良心中感叹：“这个时代对我来说真是遍地黄金。” “只要肯付出时间精力挣钱太容易了，挣大钱就有点难，毕竟是从别人盘子里抢肉吃。” “我又不想老老实实只挣钱。” “难搞哦~” 正发散思维，对面一个女声打断了温良的遐思：“靓仔，我们可以坐这里吗？” “请便。”温良看了眼对面的两个姑娘，和蔼的做了个手势。 饮品店生意蛮好，没有空桌。 两个小姑娘坐下后就叽叽喳喳起来，语言换了好几种，粤语普通话家乡话。 温良也没特地听，她们说的事情乱七八糟，不过核心是房子。 什么要结婚没个房子很麻烦，以后小孩上学没房子也麻烦，哪哪的房子这个月又涨了多少多少钱一平，还不是学区房云云。 温良听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房子’。 眺望这个繁华都市，温良对下月初拜访老李头该谈哪方面的事情有了全新思路。 经营公司至今，温良只充分利用过自己华工在校学生身份。 但他清楚，随着公司互联网业务的飞速发展，部分还在纸面上的规划，包括已经有进展的‘智能游戏手机业务’规划，都需要更多资金和资源才能撬动。 寻求一些方面的帮助，将必不可少。 念头转动间，温良对现状也有了计较：“那这次就该让微博彻底的衰落下去了。” 然后又玩味的想着：“都当我不知道背后的串联，不懂资本的饥渴，以为我没见过某些群体的嘴脸。” “虽然坊间传闻我身价几十亿，但谁又能想到，必要时候我可能吃一口苏俭的软饭~” 苏俭：老娘的小拳头又硬了！ - 第169章 夹总，时代变了 这个周末围绕小橙书的相关事态发展没再令网友们失望，也没让多方期待落空。 该有的大动静，终于还是安排到位了。。。 正如夹总早在五月份心有体会微博已成马前卒，之前喜欢先安排马前卒试探的新浪微博这次彻底成了马前卒。 如果说五月份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式的操作，那么现在，夹总清楚，微博必须很积极跑在最前面冲锋陷阵。 3号，周日上午，新浪微博上线了全新的‘星光’计划。 比五一推进的主要面向娱乐明星的那份星光计划多了不少内容。 简单来说，就是将1月那份最初的星光计划进行了更广泛的细化。 包括效仿小橙书的‘人人都是媒体主’模式。 但不止于此。 还有再一次真心实意拿出真金白银来砸。 比如，把1月时计划里的1亿来了个double~，变成了2亿。 措辞上也进行了很审慎的调整。 主要内容是： 【我们将用2亿资金成立个人自媒体主孵化基金，由专人打理，为一切价值服务。】 虽然1月份微博惨败。 但夹总从头到尾都死撑着没有完全终止星光计划。 当时夹总让微博官方发布声明，明确表示——星光计划推进很顺利，只是存在一些误会，会尽快解决。 只字未提当时因为那所谓的1亿人民币计划扶持资金，从而出现的那些问题。 所引发的种种麻烦也都是通过私下解决。 当初那些被坑了的小橙书品牌合作人以及小橙书用户，没人走上法庭，都是以和解结束。 虽然都是网红，在网上有点拥趸，但网红也是人，是人就不喜欢官司，更不喜欢自己去折腾打官司。 这方面博浪也不可能去干涉，更不会接管。 只提供了必要的法律援助。 毕竟，博浪不可能强行要求用户按照平台意愿办事，‘劳模学姐’另当别论。 于是，因为这样的处理措施背景，上个月夹总才敢那样‘嚣张’的卷土重来。 现在，夹总才敢这样再次大张旗鼓的以砸钱来推进计划。 …… 微博，消息推出后，夹总盯着网上的动态，安排起来。 “这次不要安排第三方，每个步骤都由我们自己把关！” 旁人连道：“明白。” “不要再出现机构之类的从中捣乱，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知道上次我们错过多好的机会吗？” 旁人又接：“知道。” 夹总也没停下来，他现在只需要个应声虫。 “孵化基金要尽可能的透明，要经得起大众的关注与挖根究底，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必须要做到。” “小橙书的发展太快，一些行业大佬认为已经成为了国内互联网行业噩梦，而这里面，首当其冲被噩梦笼罩的就是我们微博！” “如果我们不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这次就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同台竞技的机会！” “所以，要用出全部的决心！” “我们背后不仅有母公司，还有很多力量在支持，要有信心！” 絮絮叨叨说完。 夹总最后才强调两句正事：“安排下去，这个月取消所有休假，每周单休，每晚必须加班到9点！” “务必齐心协力拿下这一场！” 旁人应声：“已经通知下去了。” 说了半天，夹总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心里没底。 就算现在有鹅厂更加主动的联合，夹总也没有太多的信心。 所以，在安排这些的同时，夹总也对微博平台执行了最严苛的屏蔽、删帖策略。 只要有半点与计划相关的负面讨论，立马就会在技术人员的操作下消失不见。 让夹总心里十分没底的原因有二。 1月惨败； 5月没出动静。 过去的5月份，微博的每一步都推动得比较顺利。 只是针对小橙书的一些杂七八手段没产生什么作用而已。 然而这里面有个不难发现的事情，小橙书各方面发展半点都没放缓。 ‘除了砸钱，上个月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完全影响不到小橙书的发展。’ ‘现在虽然动用了砸钱的办法，但也多了针对小橙书的动作。’ ‘而且，博浪现在家底比微博这个单独的产品要厚。’ ‘不知道这次我们又将面对什么。’ 夹总心里的念头很庞杂。 他面对过还弱小的博浪，他知道那时候温良能腾挪的范围很小，真就是以大欺小。 也可以说博浪那次胜之不武。 因为差不多可以说一句‘非战之罪’。 可夹总心里很明白，温良的商业手腕绝对不弱，大面上从来没输过。 ‘希望能尽快达成多方都能认同的平衡点吧。’ ‘马前卒不好当。’ 是的，夹总从来就没想过要打败博浪，打败小橙书。 他很清楚，一家现在估值大概能到20亿美元的公司，很难说被打败，只能是慢慢衰落。 这与温良的想法一致。 或者说，了解商业规则的商人都会这么认为。 互联网行业造富很快，壮大很快，不过除非不可抗力因素，不然几乎不会有一夕之间灭亡的事情。 都是在拖拖拉拉、陆陆续续中死亡。 比如，ofo被判定‘衰落’之前估值仍高达20亿美元，之后慢慢成为老赖，继而慢性走向死亡，且死而不僵。 ………… 微博倾尽一切资源的大力推广，覆盖面非常广泛。 不仅如此，当微博开始全面针对小橙书时，有默契的各方也掺和了进来。 比如鹅厂。 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在幕后助阵。 以及……鹅厂微博重出江湖。 说起来这里面还很有意思，新浪微博前不久才刚刚突破3亿用户，而鹅厂微博去年9月注册用户就超过了3亿，到了3.1亿。 没别的，一开始鹅厂微博就是可以在电脑qq客户端上直接使用的。 简单到点一下图标，哦豁，开通微博成为注册用户了。 不过鹅厂微博战略发展上差新浪微博太多太多，比如今年1月新浪微博下场，鹅厂微博动都没动。 困扰鹅厂微博的本质上也可以说是：商业模式。 反正，刘迟平与温良通过电话，跟马珀利进行汇报后，内部做出了一些决定。 表现出来就是鹅厂微博出面是帮助新浪微博，而不是抢生意。 可以理解为牺牲微博业务，全力保障微信业务。 总之，吃瓜网友从各种各样的动作中，感觉到了眼花缭乱。 各种各样的评论都冒了出来。 天才少女小七：“感觉这次夹总有点紧张啊，我就在微博上发了‘1亿’两个字，我号就没了。” 一海沙雕：“好家伙，这波操作表面看起来是下马威，实际上是恐惧吧？别说博浪，我都要笑死了，不让人说话可还行？现在是动真格了？希望早点结束这样的混乱局面吧。” 晚风像云：“这波我就不分析了，鹅厂都乐意给微博站台，那就安心等吧，还是那句话，我站博浪。” 久爱：“打起来打起来，我比较希望微博输，就这样。” “……” “情况有点微妙，微博、鹅厂微博、其它不具名方面搞出来这么大阵仗，难道不是告诉我们，小橙书很厉害？” “我反正是不太看好这多方联合体，因为我看出来的只有四个字：外强中干。” “小橙书之前都没倒这次也倒不了，不过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比较特别的情况发生。” “……” ………… 博浪内部远比网友们更早感知到多方动静。 再加上早在1号，温良就已经定下了要跟强淦一波微博的策略，当时就已经开始牵头形成方案。 博浪从上到下都在贯彻不加班文化。 最近也没紧急事务。 是以温良也没着急安排李泽他们着急忙慌的执行，他还寻思周末两天休息休息指不定能激发一些灵感，更便于李泽他们完善方案。 现在冒出这么大的相关舆情，李泽他们倒也不意外，淦就完了。 收到李泽的汇报，温良只说了句：“今天周末，随便应付一下吧，明天上班开个碰头会再安排。” 那边厢李泽笑了下：“知道你想法，夹总这么积极，我们是想给他个开门红就算了。” 温良懒散的说：“行，你们看着安排，大周末的，公司内部能不兴师动众就不要兴师动众。” 李泽听得哈哈一笑：“不至于，我人都没去公司，一些简单的事情周五就做好了安排。” “行，不打扰你过周末，正好我还有点事。” 李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良也收起了手机，顺势就捏起旁边李让小朋友的肥脸：“走吧，去吃小烧烤。” 李让吞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好。” 大周末的，当然是该玩玩该吃吃。 …… 李泽的确没去公司，他只是安排执行了周五做好的预案，顶多就是稍微有一点点调整。 首先，小橙书在所有官方渠道官宣了一个事情： 【小橙书注册用户突破2亿！】 包括但不限于在小橙书app开屏动画、网页横幅等显眼地方贴出。 消息当然是真的。 事实上，1号下午小橙书注册用户就突破了2亿，比外界所知的要高一截。 原因很简单，五月份虽然没有真刀真枪的硬碰硬，但那种被动式大声势足足的。 多方流量涌入不少。 从月初接近1.3亿涨到2亿，日均涨了200多万用户，对中文网络社区唯一的综合社交平台来说，不高不低。 因为已经准备跟微博干架，特地留着没马上放出去。 在恰当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情，效果当然更容易出众。 毕竟一根稻草也可以压垮一头骆驼。 也要相信每个沙雕网友的脑补能力。 此外，还有一些‘小’的动作。 比如：流量屏蔽。 小橙书全面关闭向新浪微博等一些竞品第三方平台的分享接口。 并直接通过接口下发了一条面向全体用户的社区公告。 措辞委婉的表示： 鉴于某些计划的不可靠历史，不实可能性，为维护小橙书用户财产安全，暂时技术性屏蔽与微博有关讨论。 这也是预案。 只是在执行时，针对新浪微博的2亿孵化基金对社区公告内的某些措辞进行了小幅度修改。 老实说，还真得感谢微博这么大张旗鼓，给了小橙书一个合理恰当的借口。 总之，都是些简单的、不值一提的预案执行。 效果嘛……还行。 在小橙书执行了流量屏蔽策略后不久，一个句式刷屏全网： “夹总，时代变了！” - ps：依‘秋黄’大佬要求，今天会更新三章~ 第170章 这市场我给你，你才有份 6月份，岭南以南已基本进入夏季气候。 无所事事的周末多少有点燥热与烦闷。。。 俩微博平台和小橙书的纠葛‘不负众望’的冒了出来，很让网民朋友们开心。 小橙书简单却霸道的回应动作点燃了许多网友的情绪。 一些好事的网友纷纷整理资料，参与着一场又一场的讨论。 很快，各大社交平台上依次冒出来不少具有参考价值的统计资料。 比如：某位好事的技术大统计某时段流量，发现对比第三方流量统计网站的数据，新浪微博访问量比昨天同期大幅降低38%！ 比如：对比昨天，新浪微博的新发博数量和实际留存数据存在巨大落差。 比如：小橙书访问流量同比大涨21%！ 部分热门讨论自然免不了登上小橙书热榜。 最迅速霸占版面的是一些简单评论。 “小橙书好像也没做什么，可我居然有种赶不上吃瓜的感觉？！” “加我1个！早前还讨论两个微博平台是不是联合针对小橙书，几分钟前看到了小橙书破2亿，现在大家都说‘夹总食大便了’，懵了。” “不着急，蹲一个@晚风像云，再蹲一个@一海沙雕。” “……” 很快，被@点名的活跃id就自己冒了出来 一海沙雕：“谢邀，分析的事情交给@晚风像云，我把过程按时间顺序梳理一下： 新浪微博推动更全面的星光计划，意在蚕食小橙书广告业务的市场份额； 发展不顺畅的鹅厂微博出面站队帮忙； 小橙书官宣注册用户破2亿（我认为这与微博平台的各种动作不无关系）； 小橙书下发面向全体用户的社区公告，出于保护每个用户的线上财产安全，暂时技术性屏蔽与微博相关的讨论内容—— （这无可厚非，之前微博1亿扶持计划的一地鸡毛还历历在目，小橙支付才上线，必要的顾虑）； 据不完全统计，小橙书暂时技术性屏蔽微博相关内容后，微博访问流量大跌。 以上。” 天才少女小七：“正好赶上了这一轮瓜，只能说干得漂亮，有点意思。” 晚风像云：“谢邀@一海沙雕，盛情难却，简略分析； 先用一句话概括经过，终于等到了小橙书也能进行流量屏蔽的这天，没让人失望。 据我分析，目前来看，两个微博平台加一起与小橙书pk，胜负应该是三七开。 小橙书起手已经赢了两分，有碾压之资，时代真的变了。 别的都是老调重弹，就不多说了，参考我上一条动态的全面分析。” 久爱：“我只想说一句，微博也不行啊。” …… 小橙书首次通过技术手段执行屏蔽策略，效果很卓绝。 连李泽都吃了一惊。 很快啊，很快他就在线上跟温良等人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用的是小橙书尚未正式发布的内测版其工作群聊功能。 阿泽：“看看，看看，老子算是体会到了那些互联网大厂那种轻易霸占了舆论优势的舒畅和优雅，太踏马爽了，微博流量下跌了38%啊！！！” 小陈儿：“难怪大厂都用这一招。” 老唐：“流量的极限就在这里，又是竞品，少一个入口就会少不少，人都懒。” 博文：“效果也太好了，不知道夹总作何感想。” “……” 大家都讨论得很热烈，温良也插了句：“泽总，有空可以跟夹总通个电话，互通有无嘛。” 阿泽：“放点烟雾弹？” 李泽很快就理解到了温良的意思。 以博浪如今旗下产品在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力和规模，不说温良，大家都有与同行公司ceo等直接对话交流的底气了。 这种沟通也不一定没必要。 高层之间双方放一放烟雾弹，释放一些真真假假的信号，也不错。 毕竟……兵不厌诈。 其实如果不是博浪发展时间短，又没去参加行业峰会，也没融资，早该有各种各样的沟通了。 反正除非是规模更大的bat，又或者是业务过于核心，否则就算竞品也不排斥沟通。 现成的例子，微信还视小橙书为死对头，刘迟平照样主动跟温良通话。 …… 很快，李泽就联系了夹总。 虽然博浪高层与同行大佬的交流少得可怜，但拿个夹总电话还是很轻松的。 电话一接通，李泽笑着通报姓名：“王(夹)总好，我博浪李泽啊。” “李总，李总好。”夹总也是笑呵呵的应付着。 李泽的寒暄技巧这二月又有了长进，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寒暄着。 一半天后，李泽才说：“微博这次搞这么大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其它想法啊？” 夹总嘻嘻哈哈的应付着：“哪有哪有，我们只希望小橙书能放一马啊。” “说笑了这不是，我们小家小业，很需要微博高抬贵手啊。”李泽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不等夹总接话，李泽又说；“2个亿的扶持基金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要不我们各退一步吧，和平发展和气生财。” 夹总信个鬼，先是满口答应：“也行啊。” 接着直言：“那你们小橙书先把那个暂时技术性保护给撤了吧。” 李泽打了个哈哈：“这得请王总体谅一二，小橙支付刚刚上线，怕漏洞啊。” “我们步子迈得太快了，现在真是有点捉襟见肘，缓一缓吧，王总。” 夹总也连忙诉苦：“我们压力大啊，你们追得太快了，我也想缓一缓，就怕缓没了。” 李泽又说：“用户广告这块不好搞，我们到现在也才发展了几千个活跃品牌合作人。” “慢慢来嘛，也不着急。”夹总就笑。 两人打了半天太极。 不过双方都很清楚电话里说的，首先全踏马放屁，其次还得留意。 这就是真真假假的套路，里面确实有一些真消息，而且还有可能是比较重要的。 如果全当放屁，还真有可能错过重点。 反正，这通电话让李泽明白，微博这是非淦不可，背后的动力比他想象中要大。 …… 夹总那边更头疼。 他切实的感受到了真的时代变了。 不论是小橙书流量屏蔽直接影响了微博的访问量所展现出来的支配力，还是现在博浪李泽直接联系了自己，都在印证‘时代变了’四个字。 “大家都以为博浪要老死不与外界相往来，这就来跟我放烟雾弹了。” “难搞啊，别不是过去博浪全踏马是装的吧？” “博浪连续三次拒绝主动上门的投资，连鹅厂那边也分析认为温良视资本为洪水猛兽……” “踏马的，别不是温良对公司的发展有极强的信心吧？” “上个月国际资本认为博浪估值在17~19亿美元区间，现在小橙书注册用户突破2亿，威胁力大大增强，估计会再次上调，比两个多月前的估值怕是要多一个0！” “艹！” 夹总脑子里念头疾闪，越来越有不好的预感。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泽依温良安排拨出的这通电话，达到了应有效果。 因为夹总现在不得不多想一些。 有时候想太多反而有坏处。 ………… 周一一早温良先去学校上了堂课，在10点之前赶到了公司。 很快，温良发起了一次例会。 所有部门经理级的人员全部与会。 加上温良，有二十多人。 温良向来是个不啰嗦的人，目光扫过与会众人，开门见山的说：“昨天发生事情大家应该都有耳闻。” 在座众人基本都点了下头。 温良又说：“小橙书与两个微博平台之间是利益之争，不需要找什么理由。” 说到这里，温良特地停顿了下，竖起右手食指：“一个要求，我需要微博从根子上衰落。”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就有一点骚动。 对温良这种忽然坚决的态度，大家都有一点意外。 不过总有能很快回神的。 比如立夏就很快跟上了思路，附和道：“上个月微博的努力并未对小橙书造成实际影响，小橙书用户量仍大幅增长，我们其实已经有实力，努努力能让微博衰落。” 立夏当先开口后，众人纷纷贡献各自的想法。 很快，一份口头草案就形成了。 运营、运维、公关、法务、产品、研发等角度的意见都有。 温良直接拍板：“立助将草案形成文字尽快提交给我，就这样。” 说完，温良先行离开了会议室。 安排好了方向，引导的事情忙完，剩下的自然是交给大家。 …… 以小橙书现有的底蕴，让微博衰落不算没可能的事情。 当温良做出决定要在不久的将来里迫使微博衰落后，上周五初步形成的预案作废了大半。 当天下午，小橙书简单官宣了101位微博20万粉的大v用户集体入驻小橙书，并签约成品牌合作人。 同步宣传了小橙书自建广告交易平台磋商额破10亿。 前者是李泽他们在五月份的部分成果，当时说要挖空微博的核心非娱乐明星用户，没有无的放矢。 只是粉丝量超10万的微博大v太多，20万粉丝量这条线就很有意思，所以才这么选。 不过，要是追根溯源的话，也不是五月份的事情，是去年底就开始陆续发生着的事情。 后者是进一步展示小橙书广告生态的繁荣。 这两条消息，被外界普遍解读成小橙书对微博2亿孵化基金的直接打脸。 认为微博连自己现有的大v用户都无法维系，宣布砸钱后，高质量用户仍然大量出走。 更有数据表明，微博平台前后出走的大v用户已经超过总量的50%！ 还谈什么孵化基金。 也认为微博在广告业务的市场份额很不起眼，数据好看还是因为把娱乐明星的资源直接算在了头上，也就赚个吆喝。 甚至网上还有一种比较激进的观点认为： “到今天，公众社交平台广告市场的主导权早就是小橙书的盘中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市场基本在小橙书这边，它愿意往外分，其它平台才能有口汤喝。” - 第171章 推出海量价值平台，全面商业化(3更求订) 傍晚，一篇名为《微博最后能出走的101位大v用户》的文章被网友们疯狂转载到各大社交网站。 一把将微博的遮羞裤扯了下来。。。 好事网友一下明白小橙书单独官宣101位大v入驻的真实意图。 毕竟过去数月微博粉丝量高的大v在小橙书平台很活跃，大家早习以为常。 此前连‘晚风像云’这样的博浪吹都没看懂小橙书特别官宣微博大v入驻的个中缘由。 这篇被疯狂转载的文章指出了一些要点： 1、据不完全统计，微博平台非娱乐明星用户关注数超20万的用户总量是1300个账号左右，算上这101个新入驻大v，小橙书平台已有1024个。 2、微博非娱乐明星关注数最多的用户为690万，小橙书一姐‘娅七’的关注数已经接近5000万，目前全网关注数第一。 3、小橙书自建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2012年以来平均每月磋商额2亿，预计下半年月均磋商额将超5亿。 4、…… 这篇文章给此前一些激进观点提供了详实的数据支撑。 网友们纷纷发表了看法。 “总量1300左右，出走入驻小橙书的有1024个了？难怪小橙书要给个官宣，微博的非明星大v用户被彻底挖空了。” “我知道肯定有人会问，还剩200多……这个只能说懂得都懂，现在还不走的，要么是走不了，要么也是走不了。” “都懂，有些用户不好扒拉，有些用户吧，基本可以等同于夹总。” “这次小橙书好像没做什么，却让我比任何一次都更深刻的体验到了博浪的锋锐。” “……” 除了关注文章重点，网友们也关注了一些旁的东西。 “之前还觉得一些看法比较激进，现在看来，国内社交平台广告业务市场主导权早已被小橙书把控。” “有小道消息指出，线上中小广告业务有85%都在小橙书广告交易平台上发生！” “因为小橙书相对克制的广告策略以及远超同行的投放回报，不少有需求的中小广告主宁愿排队也不愿意去其它平台投放广告。” “那大型线上广告呢？” “目前的大型线上广告依赖知名度，绝大多数集中在娱乐圈，基本可以与代言画等号，费用中大多数是经纪中间商的，对社交平台来说没多大利润。” “……” 总之，外界真正感受到了小橙书看起来不动声色的，居然已经有这么强的底蕴了。 至于小橙书内容生态的活跃度，在每天的使用过程中就能感受到。 大家也感受到了小橙书这种不露声色的动作中的支配力。 小橙书上的活跃用户反而开始作壁上观。 他们都在等一个时机。 在更充分整理信息资料后，一些人意识到或许这是国内新兴社交方式的最后一场争锋。 谁赢了都会在国内互联网发展史上留下重重一笔。 他们认为，哪怕微博的遮羞裤被扯了下来，也仍然只能算是前奏。 …………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微博各个办公区仍灯火通明。 时不时响起的电话铃声，杂乱的键盘敲击声，行色匆匆的脚步声。 ‘忙’是这里的主题。 不管是真忙，还是假忙，气氛已经浓郁到肉眼可见。 今天一天夹总连口饭都没出去吃，都是助理打包来的。 不到30个小时的时间里，小橙书轻描淡写的展现了锋锐之姿。 微博……压力山大。 夹总动了动嘴，忍着满嘴的溃疡，声音低沉的说：“我们的七日平均日活是3650万，小橙书的七日平均日活是6600万，而我们用户总量比小橙书多1个亿！” “形势比想象中还要严峻。” “鹅厂方面的帮助估计起不到太大作用，需要找到破局的办法。” 过去的一天一夜里，夹总迅速上火，直接口腔溃疡了。 别说开口，只要舌头动一动都是火辣辣的疼。 然而即便如此，夹总不能休息，也根本没法进入休息状态。 ‘这还只是前奏啊，博浪的底蕴不知不觉这么强了！’ ‘昨天接到博浪李泽的电话就头疼到了现在，接下来不好搞。’ 旁边几人各有看法：“现在关注用户总量已经意义不大了，我们需要关注的是核心用户，非明星核心用户。” 又有人说：“抢人是必须要进行的了，2亿孵化基金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花出去，效果肯定会不错。” “……” 听着手底下几人的说辞，夹总感觉口腔正在爆炸。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普通办法。 毫无疑问，在小橙书的压力下，微博已黔驴技穷。 偏偏最管用的砸钱行为，也不一定能起效果。 所谓短时间把2亿孵化基金花出去，无非是给一些大v用户一笔签字费。 这肯定能有效果。 可是也会开一个非常坏的头。 只能一直花钱留人，等于平台本身毫无吸引力。 而且如果签订超高额的违约条款，对一些粉丝粘性较高的大v用户吸引力也不会太高，尤其是在有小橙书这个选择时。 要知道小橙书品牌合作人对用户并无限制。 当然，现在早就被外界解读成小橙书的十足信心。 …… 夹总他们在商量应对措施，微博内部有个小群在偷偷交流。 1号：“哥几个，我感觉未来不是很明朗啊，我们现在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加班，有没有效果我们比谁都清楚。” 2号：“确实，大哥有什么想法？” 3号：“唉，上周五就开始了加班，之前还说这个月每周有单休，现在有个鬼，昨天还不是加班到10点多。” 4号：“……” 1号：“想法谈不上，只是刚刚听一个朋友说了点事情，一对比，心里更不平衡了。” “什么事情？” “大哥快给我们说一下。” “……” 1号：“博浪昨天没加班，今天五点就下班了，而且博浪那边负责小橙书社交业务的员工会因为今天白天的工作成果不错多拿钱； 据说是他们温总制定的一个独特薪酬体系，在规定的5天8小时工作时间里表现突出会给相应绩效，最高有拿过双倍工资的。” “卧槽？规定时间内工作表现突出能拿双倍工资？博浪工资很低吗？” 1号：“同样岗位比我们高15%，这还只是基本工资，博浪的薪酬由好几个部分组成，工资、绩效、年终奖、分红、季度项目奖金等，据说每月最后一天先发当月工资，然后下月5号之前发绩效等等。” “卧槽？这尼玛发这么多钱，也不怕垮了？” “你在搞笑？博浪一个月几亿营收，工资支出才多点。” 1号：“而且博浪提倡非必要不加班，据说博浪员工现在私底下还会鄙视加班最多的人，认为他工作能力不行； 偏偏博浪加班工资也很高，晚上加班一般是2倍时薪，紧急情况是3倍时薪，紧急情况且是凌晨的4倍时薪，30分钟以上算加班1小时。” “妈的，博浪怎么不在京城！” “大哥怎么忽然知道这么多了？” “对啊？” 1号：“有心人故意告诉我的呗，可是老子真的很难心理平衡啊。” “真希望微博被博浪收购了啊。” “你想多了，以夹总的作风，烂在那里也不会给博浪收购的。” “我们还是听听大哥到底什么想法吧。” 1号：“我真没想法，博浪在羊城，想去也去不了，这是一方面，另外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做点什么，已经这样了，多点耐心吧，我们也看得出来，按照现有情况，估计我们很快就会看到结果。” “……” 这类交流，在微博内部悄然发生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帝国也不是一天崩塌的。 ………… ………… 6号，一年一度的高考前一天。 微博正式开始了2亿孵化基金的落地，即拉人给签字费。 并且针对性十分明显，直接针对小橙书品牌合作人。 尤其针对那部分不太活跃的品牌合作人。 其目的不言而喻，要在舆论声势上取得优势。 消息传出，各方热议的同时也在坐等小橙书的应对。 好事网友还给微博的这次动作起了个名字，叫： 《小橙书与微博的战斗》 简称小微之战。 小橙书没让好事网友的期待落空，当天就给出了回应。 首先是通过官方渠道宣传了一个全新的平台。 叫： 海量价值。 宣传基调是：我们致力于为每个用户挖掘海量价值。 这个平台整合了小橙书合作专区、小橙书自建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等一众模块，是隶属于博浪的数字营销综合平台。 平台建设得很完善。 分了多个垂类。 整合了小橙书现有的全部广告资源并列成了营销产品。 营销产品分成了两大块。 第一块是小橙书，营销产品有： [企业号] [开屏广告] [信息流广告] [搜索广告] [橙＋] 原有的一些营销推广方式进行了整合，也新推出了一些营销方式。 公号升级成企业号。 搜索广告和橙＋是新上线的广告类型。 前者是在小橙书搜索，搜索结果中展示广告信息。 后者是小橙书内容加热和推广工具，可以给自己使用，也可以给其他用户使用，最低19.9元起投。 第二块是手游，营销产品列表十分简单： [游戏内容冠名] 然后列出了营销工具： [海量星路] [海量观察] [海量创意] [海量洞悉] [流量变现] 海量星路整合了原有的小橙书用户合作、品牌合作人等，全面聚合在了这里面，为每个品牌合作人、特约合作人展现最佳价值。 并列出了过往成功案例，磋商方式等等。 观察、创意、洞悉、变现全是各种各样的辅助营销推广措施，包括案例等等。 真正意义上全方位挖掘每个用户的海量价值。 此外，这个新平台上还列出了各行业的解决方案参照模板等等。 一句话，博浪这是基于现有社交优势，全面开放广告产品，全面进入商业化。 为全行业提供最完善的数字营销解决方案。 很多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的商业价值，纷纷认为博浪这是要将原有的月均广告磋商额提高十倍起步。 当然，博浪的动作不止这个。 也基于小橙书推出了一些新东西，有无需升级版本即可体验的新功能特性。 比如：橙＋。 比如：包括企业号在内的认证体系。 这里面又分成了两个大模块，一个是用户会员，另一个v认证体系，面向企业用户、明星用户、行业用户、网红用户等等。 当然，两者都花钱，前者不便宜，后者更不便宜。 还有需要升级尝鲜版才可以体验的新功能特性： 比如：工作群。 比如：粉丝群。 前者是完全基于小橙书通讯社交模块进行，集成在小橙书app[首页]栏； 后者是基于小橙书公众社交进行，自然集成在[聊天]栏。 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产品。 而且这些产品功能温良他们可是亲自上阵测试过的。 [粉丝群]只开放给特定人群，比如娱乐明星，比如关注量超50万的用户。 [工作群]面向尝鲜用户开放。 这些新功能特性毫无疑问直接表明了小橙书将涉及娱乐明星资源了。 也从正面说明小橙书明确应战，在进一步抢夺微博的核心价值！ - 3更了，晚安，各位读者姥爷~ 第172章 五个月的等待，‘耀眼’落幕的开始 广泛意义上认为从博浪推出[海量价值]平台后，微博与小橙书之争进入了激烈阶段。 不仅事关商业利益。。。 还事关平台生与死。 这么说稍微有点夸张，更精准的形容是： 事关新浪微博生死存亡。 无论是行业大佬，还是好事网友，都很清楚小橙书或者说博浪此前在广告业务上的克制。 月均广告磋商额高达2亿元，却不容易看到小橙书平台上展示广告。 网上按照小橙书公开数据推算，指出按照小橙书在国内的覆盖范围和受欢迎度，理论上广告额可以再翻5倍的样子。 月均10亿磋商额是不成问题的。 毕竟原小橙书自建互联网广告交易平台上中小广告经常性需要排队。 为了达到多方满意的投放效果，无论是品牌合作人还是广告主都能等待。 这里面利益受损的仅有小橙书平台方。 现在，小橙书放开广告限制，并且明确有意染指被娱乐明星圈占据了90%的大型广告。 关注这件事情的人们都能看懂，这是要抢走微博最后那点商业价值。 整个五月份，微博就靠与娱乐明星的泛‘口头’合作，在推高平台的商业价值。 毕竟娱乐明星是新浪微博甩开其它微博平台的根本，这也在情理之中。 而现在…… 不过，吃瓜网友没能等来那种瞬间的激烈化。 尽管在[海量价值]平台和小橙书推出尝鲜版app之后，微博方面瞬间做出了各种反应。 从舆论到产品本身再到宣传推广策略上都有大动作。 比如官宣了69个小橙书品牌合作人入驻微博平台等等。 但，小橙书这边连被动应付都没做。 接下来的7号、8号两天小橙书这边也是毫无动静，让微博唱独角戏。 这次无论是网友，还是夹总等同行‘冤家’都没慌。 理由很容易找到。 7号、8号两天是全国高考。 全网最受关注的热点中10个有9个是与高考相关的，其中7号当天关于高考作文的热点就有五六个。 这两天博浪其实也没闲着。 比如8号周五这天的下午四点，国风工作室低调推出了《荣耀征程》不删档内测版。 同样没有释放任何推广资源。 之所以选在4点钟，是因为这天博浪提前一小时下班，给一些有弟弟妹妹、儿子女儿参加高考的职员们一个提前准备小惊喜的机会。 高考其重要性从高考试卷秘密等级的‘绝密’二字就可以看出来。 博浪在职员工数量已经超过了850人，总有些人家里有参加高考的，又正好周五，一小时也干不了大事，这安排大家都开心。 …… 有人开心有人愁。 微博这边，1号老大哥又忍不住哔哔赖赖。 1号：“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博浪这种公司应该全面推广开来啊，他们公司今天全员提前一小时下班，说是给大家一个给家人朋友庆祝高考的机会。” 2号：“……” 3号：“……” 4号：“……” 5号：“……他们明天肯定也不加班吧？” 6号：“加个锤子加，今天都提前一小时了，明天可是周六！” 1号：“唉，感觉博浪现在其实没怎么把微博放在眼里，我仔细观察了小橙书新版app和那个海量价值网站，都很完善，也就是说是顺势推出，然而却给了微博很大压力。” 19号：“确实给了很大压力，大老板上火好几天了，一天两盒西瓜霜。” 3号：“小橙书方面看起来动作不大，但它优势太大了，把微博都给挖空了，如果这次再把娱乐明星拉拢过去，微博的价值就不在了。” 1号：“其实微博已经败了，那2亿孵化基金是真金白银的花了一些出去，却止不住颓势，鹅厂微博虽然也在助阵，可屁用没有，这两个微博平台是不可能合并的。” “啊？不至于吧，用户量多一个多亿啊！” “没那么快的吧！” “顶多就是微博在商业模式的完善上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 2号：“我觉得大哥说得对，因为现在已经有不少官方机构入驻了小橙书，而且活跃度更高，因为小橙书平台更……干净，传播效率更高。” 1号：“其实微信如果没有鹅厂的资源，这一轮也会落败，你们没留意到小橙书完全打通了公众社交与通讯社交的隔阂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 “博浪实在太狠了吧……” “博浪这个名字就有点狠。” “……” 1号：“等等看吧，下周估计就是‘决战’了，何去何从，我们也该考虑考虑了，毕竟我们这种在背地里讨论公司的人，是不会有好果子的。” “啊？” “又没人知道！” “……” 1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这个小群最早是5个人，现在是19个人，懂的都懂。” 正如这个1号所说，微博已经败了。 不过互联网平台只要不关站，都可以理解为还有生命力，而且微博现在的流量仍然是国内社交平台里前排的主。 只是……现阶段微博内部就有1号这样的职员大量存在，跟大厦将倾一样样了。 ………… 事实上，博浪一些重要岗位的管理人员并不闲。 比如，李泽与林鸿一同去拜访了某些具有话语权的专业人士。 辛黛她们也各有忙碌。 不过温良是真的有在准备期末考试。 这个学期华工的期末考试从11号下周一开始，29号结束。 温良需要考试的功课只有5门，最后一门安排在19号，前后9天时间，倒是相当宽松。 …… 周日下午，也住在心语花园的李泽邀请了温良去喝茶。 李让最近有点忙，没跟着去。 去年就安排好了去华师附小，现在得准备9月份入学的各种乱七八糟事情了。 虽然真正需要跑东跑西的是汪婉瑜，但李让这个去上学的人也得跟着去。 这种事情对汪婉瑜来说肯定是不麻烦的。 只是有点啰嗦而已。 无非就是带着李让走个流程。 去对面街随便找了个喝茶的地方，温良笑着问：“你住进来也有快半年了，今天才想起要请我喝个茶？” “这不是忙嘛。”李泽随口道。 见状，温良立马说：“那行，我就放心了，没正事。” 李泽早就习惯了温良的作风，自然不意外：“正事应该算，但不算公事。” 见温良挑眉，李泽赶忙说：“就随便聊两句。” 温良耐心等着下文。 他正抽空扫量着周遭，平日里也少有这种机会看东看西，好歹现在是身价巨亿的老板了。 李泽不快不慢的提起话茬：“学校把今年的毕业典礼安排在了26号，老银婉拒了当本科毕业生发言代表，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温良随口道：“即兴发挥吧，我不怎么喜欢念稿子，不管是不是自己写的。” “也对，我这是瞎操心了。”李泽笑了下。 “……” 逐渐的，温良咂摸过来味道了。 李泽这是‘大战’前夕找自己唠嗑放松来了。 毕竟博浪高层都清楚温良的决定是要让微博很明显的衰落。 微博啊，一个从09年上线后就一直如日中天的平台，一个曾经把小橙书压得腾挪无地的平台，小橙书第一个‘生死敌人’。 李泽认为这也是自己积累内部声望直接升任副总的阶梯。 在温良看来，李泽多虑了。 他做出来的成绩早就够一个副总职位了，再说他还是联合创始人，还是创始股东。 温良也没给李泽灌鸡汤，只是当半个听众，时不时插两句嘴。 ‘加油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 ………… ………… 6月11号，周一。 温良参加了大二下学期第一门功课的正式考试，9点开始，11点结束。 与此同时，今天并没有考试安排的李泽走进了博浪。 跟平素不同，李泽今天穿得非常休闲。 丢进人群中，就是个纯纯的毛头小子，一看就知道大学都没毕业。 只不过办公区一路都有人喊‘泽总’，就知道这玩意是这家公司举足轻重的高层。 一位青年男性赶在李泽走进办公室前推开了门，笑脸相迎：“泽总，文件都码好了，咖啡还是茶？” “茶。”李泽微微点头。 青年是泽总的秘书，入职已经是第二个月了，业务能力还可。 现在博浪有好几个忙碌的高管岗位配了行政秘书，李泽是一个，孙宝银、汪婉瑜、辛黛也是。 也就汪婉瑜的秘书是女性，连辛黛都配了抗压能力更强的男秘书。 然而温总不仅秘书是女的，助理也是女的。 不为人知的是，秘书还能干。 …… 与往常不同的是，李泽很悠闲的整理着一切事务。 没有了那种风风火火。 如此这般，9点55分，李泽才终于有了动作。 将运营部几个头头脑脑都招了过来。 “都准备好了吧。” 李泽用的是陈述语气，显然不是想要听大家回答。 “预案我稍微调整了下，电子版已经发到了你们的邮箱，现在开始执行。” “……” 包括破碗在内的几个头头脑脑连忙应声：“明白。” 李泽目光扫过众人，顿在破碗头上，面色冷静的说：“将微博公知问题炒热。” “好！” “小吴，放出小橙书对娱乐圈的优势。” “好！” “小段，你组织人员与一些接洽过的偏网红娱乐明星经纪公司接洽，着重与一些明星个人工作室接洽。” “好！” “……” 李泽按照新预案将各项工作细分了下去。 最后拍拍手，给自己加油，也给其他人提气：“我们有人加入早，有人加入晚，但都知道今年1月份小橙书与微博的纠葛，我们等了5个月！”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给微博一个最‘耀眼’的落幕！” 众人纷纷点头：“明白！” 很快很快，全网都看到了小橙书的果决与狠辣！ - 第173章 四方皆惊(求订) 2012年6月11号这天在之后被认为是小橙书主宰网络社交时代的开端。 有不少观点认为，网络空间的后来诸多变化也始于这天。。。 约莫上午十点，网上有大量帖子提到微博平台公知问题。 其中有一篇名为《再提警惕‘公共知识分子’泛滥》被争相转载。 这篇文章引用了最早于04年刊载的日报文章。 笔锋相对辛辣。 文章表示： 网络时代部分善于表达意见的人利用了这种表达权，肆意且毫无规则引导了风向，并自封公知名号，不具备相应素养，空有受教育程度却毫无道德。 只是自我标榜中立性，看起来一心为公，实则满肚子私利。 认为正是这些人败坏了公知的名声，呼吁有识之士和真正的公知站出来。 还表示： 微博平台有意纵容‘公知’存在，并引导形成言论对立风气，以推高平台流量。 且微博纵容的这些‘公知’表现形式很单一，所谓的针砭时弊只做了一件事情：恬不知耻的代国自我批评，盛赞西方。 认为微博毫无社会意识，负有不可推卸的平台责任。 这篇文章的锋锐程度配合各平台的热点词条，让吃瓜网友们感受到了内里的狠辣。 不少好事网友纷纷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看起来应该是小橙书的手笔，还真被很多大佬言中了，这次事关平台生死，小橙书这次想要的不只是商业利益，还想让微博死。” “上个月初有一些公知跑来小橙书捣乱过，当时就表明所谓的网络公知后面有人豢养，这次微博很难洗干净自己的屁股了。” “我倒是巴不得这帮所谓的网络公知消失干净。” “确实，不喜欢用微博就是这种人太多了，上月初那帮所谓公知跑来小橙书时，那种言论调调就能看出来，这帮人满肚子都是生意，什么狗屁东西！” “就像文章说得那样，针砭时弊只做一件事嘛，这个掌握了一定话语权的群体要是能消失，网络环境也能干净一点。” “……” 如果是迅哥儿那种能一言一行都能振聋发聩的笔锋，起初可能反而不会有人喜欢，最终会被很多人接受并认同。 但现在网络上盛行的这帮公知，哪有那水平，都是给他们各个爹摇旗呐喊。 就算有些无利益的，也没半点好话。 比后来更常看到的理中客要更不讲事实，毕竟……年代不同，后来信息的畅通，让很多人自以掌握的话语权消失了大半。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也有这个时代的魅力。 从04年就见诸报端的警惕，持续这么多年下来，一是让人们也意识到了这帮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是人们也长大了。 所以，这篇笔锋辛辣的文章远比想象中要更有冲击力。 但，这还不够。 而且这只是小橙书在舆论层面一应措施的开始。 …… 为了尽可能的将这帮在网络空间中占据一定话语权地位网络公知其影响拔除大部分，博浪这边做了很多安排。 不过李泽清楚，这种‘根深蒂固’的影响力是无法彻底消灭的。 因为总有傻子。 比如某方那种人，在20年代一次又一次被揭穿真面貌，也还有一帮又蠢又坏的拥趸。 就在形成声势的同时，下一步接踵而来。 是一个很简单的安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公知最擅长的文字笔锋，揭开公知背后存在的利益链，以及将西方的真实面貌展示出来。 这个安排里面有温良的一点手笔。 前世他所处的位置和一些工作，对哔哔西那种阴间滤镜的作风真是印象深刻，尤其是有不少报道就是基于羊城发生； 也不能说学废了，只能说随便用来放在西方头上试试看吧，也不图他做多大贡献就是了…… …… 在博浪运营部的操刀下，包括‘佩旋’在内的网络营销公司参与。 短时间里就揭开了很多事情。 比如把一些所谓公知的公开言论进行了整合展示，拉下了他们的脸皮。 比如通过生动形象的‘ppt’将一些公知背后的利益链清晰展示了出来。 比如通过创造性的使用了博浪与美图公司联合开发成果——一款灰色滤镜客观展示了西方现状。 热点一个接一个的冒头。 引发了一轮又议论的讨论，这次那些活跃的网友id都冒了出来。 天才少女小七：“恕我才疏学浅，只知道说‘卧槽’，这波是真的看过瘾了，我也是被微博那种氛围逼着来小橙书的，没想到这边的氛围出乎意料的好，现在好看戏。” 一海沙雕：“@晚风像云，还是大佬你来出分析吧，我说一下进展： 5月初，微博重新推广星光计划，随后有不少微博平台知名公知前来小橙书平台带节奏，之后小橙书更新了社区管理办法将公知清理； 6月初，微博大力推广星光计划，直指小橙书，小橙书官宣消息，大家感叹时代变了； 高考前，博浪整合推出‘海量价值’平台，部分新功能目标导向为娱乐明星； 微博不甘示弱，官宣了多个小橙书品牌合作人入驻微博； 今天周一，微博公知言论导向问题被全网提及，引发热议，广泛希望能有所改善。 以上。” 晚风像云：“谢邀@一海沙雕，这次我觉得用不着我分析，结果很快能看到； 无论博浪有没有正面下场，毫无疑问大家都会把这次的动作算在博浪头上； 在我看来，博浪很少在公众热点中做无用功，也就是说博浪真的想要理清网络公知问题，手段也是直接狠辣，能感受到那种势在必得的味道； 我想，如果理不清人的话，大概率是先把平台淦了； 这次的竞争中，微博真没什么优势，哪怕是砸钱也没能止住颓势。 据我所知，现在小橙书正重点宣传平台在对娱乐明星的优势。” 久爱：“我来晚了，看戏吧。” “……” ………… 一轮接一轮的动作，微博根本无从起手应对。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最难否定的就是事实。 更难否定的就是公众记忆。 夹总反正是体会到了当初鹅厂的感受。 然而夹总心里很清楚，鹅厂能为过往买得起单，微博……大概率不行。 而且夹总知道这还没完。 因为他又一次接到了李泽的电话。 “老王，我们联手干一票吧，你看看你看看，这些网络公知确实太过分了，生在我国，长在我国，这么吃里扒外，不是东西！” “我觉得我们要是能联手，肯定能还大众一个干净的网络空间，他们无处可躲！” 夹总听着电话里李泽爽朗的笑声，强忍着才没骂娘。 也只能是随口应付着：“我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够好，得再看看。” 一听这话，李泽连忙说：“这我们可想到一块去了，有老王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啊，看来所见略同。” “不过现在这么好的声势，如果直接浪费，未免有点太可惜了。” 夹总听着觉得不对，就问：“这怎么说？” 李泽轻飘飘的回答：“我想啊，我们是不是可以推动行业健康发展啊。” 夹总：“！！！”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源于哪里了！ 这些天李泽跟他的主动交流不是一两次，夹总并不意外。 也不能算是得理不饶人，主要是放烟雾弹和试探。 夹总也希望有这样的沟通，双方都能从中抓到一些网上看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弱点或者是别的。 这次夹总听李泽的口吻就觉得不对，博浪对公知问题未免过于上心了。 正常来说，现在博浪最应该在意的是微博这个平台，而不是这上面某部分活跃群体。 夹总当然知道小橙书正在想方设法的为娱乐明星入驻小橙书创造有利条件。 这是他认为很正常的做法。 然而现在夹总才知道自己错了。 博浪怕是想要连根拔起微博。 行业健康发展？ 基本等于监管。 微博现在可不愿意戴着镣铐跳舞，他觉得这会影响平台生态。 夹总脑子里飞速冒出来一连串问题。 他不懂博浪为什么不担心。 就算小橙书平台上没有公知问题，又因为平台上线时间短，没什么历史遗留问题，但这玩意想查的话，总能揪到尾巴。 只能说这可能就是时代局限性吧。 温良很清楚，随着时间的发展，任何一个用户量级足够的社交平台，包括公众社交、通讯社交等，都会有监管单位介入。 比如有部门直接入驻了鹅厂办公。 说话没事，随便说话也没事，甚至比公知更过分的50w都没事，但某些作风肯定有事。 温良知道会这样发展，也知道不是抗拒就可以的，个人和公司都应该顺应时代，顺应环境。 所以，温良的想法是，与其坐等，不如主动，正好顺便解决微博，也还给大众一个相对清朗的网络环境。 温良这个念头，最早起于李泽首次利用舆论，引发了一定男女对立。 也是憋很久了。 …… 李泽与夹总通电话后，事情就被安排了下去。 由林鸿进行了相应配合。 几个专业权威人士发表了看法。 表达了监管的必要性、合理性、价值导向性、民主性、自由性。 同时表示这将会给网络空间带来更好的清朗度，也为社交网络提供了一面照妖镜。 随后，小橙书官方公开表示将热烈拥抱未来，将积极推动行业健康发展，将尽力为大家提供一个尽可能干净的社交平台。 消息一出，四方皆惊。 尽管很多人认为这种事情从开始到正式落地需要经历的流程会很长，也认为如果能达到所表达的作用确实更好。 但连吃瓜网友中都有一些感到了惊慌失措。 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人心惶惶的光景。 好在博浪运营、公关、法务等联合敲定预案时有所准备，另外一部分活跃网民的理性也足够。 网上因从众而起的慌乱情绪没有大范围蔓延，很快被止住。 然而…… 互联网行业大佬面，以及一些资源并不丰富的既得利益群体的慌乱根本止不住。 - 第174章 不为所动与人情 上午11点，温良走出考场。 第一门功课的考试结束。。。 以温良同学的学习能力，自然是轻松拿捏。 不用麻烦授课讲师捞，稳得很。 天公不作美，今天大雨一阵接一阵，这会儿天穹才稍微开了一条缝隙，撒了点阳光。 台阶下路面积水正哗啦啦往下水道涌去。 温良抬头望了眼只露一线阳光的暗沉天色，也顾不得跟旁边陈嘉欣多说，快走两步上了停靠过来的奔驰。 陈嘉欣也是步履匆匆上了后面那辆宝马7。 这种场面并不多见。 以往温良很乐意在校园里走多几步，在熟悉的大学校园，怎么也该能多沾点书卷气！ 只有碰到这样的恶劣天气时才会如此。 台阶上一些10级应数班的同学倒是还有点意外的样子。 “老实说，还是很羡慕，平常跟我们没两样，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可人家出门都是奔驰宝马司机接送，说不好还会有安保，啧啧。” “确实，温良之前说得也有道理，想在二十多岁凭自己本事开上法拉利最快的办法是创业成功，以及加入博浪，我觉得后者更靠谱。” “温良说这话时还稍微有点夸张，现在应该是毫无疑问了，最新消息，微博快要完了。” “啊？进展这么快吗？” “一小时前微博公知问题被提起，随后有权威人士表态公众社交平台应当列入合理监管，其中有学校一个名誉法学教授，小橙书表态热烈拥抱未来，呼吁行业健康发展。” “这影响不大吧，顶多整改一段时间……” “忘了饭否？” “也对，这种关键时候如果整改一段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小橙书根本没打算等外界介入，传闻正在大范围接洽明星工作室、经纪公司，只要有一个当红明星入驻小橙书，就意味着微博的必要性没了。” “……” 贾巨等一众同学的讨论停顿了片刻。 纷纷望向早已远去的两台车。 然后有人提了句：“所以，温良破天荒在教学楼下坐车走人到底是躲雨，还是赶去主持大局？” “躲雨吧，你看，雨都下来了。” “为什么不会是去主持大局？” “哪次发生大事情时，温良不是该上课上课？” “温良这人能处，平易近人，装逼也合口味。” “真想处的话，不如暑假去博浪实习。” “……” …… 这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对温良的认知比较准确，温良确实是躲雨。 明显的雨天，他好歹是熟人皆知的大老板，要是装模作样的浪被淋了个落汤鸡，那也太黑历史了！ 汽车驶出校园后，温良才掏出手机，嘀咕了句：“开机的时候要是刚好打雷不能炸我吧？” 开车的宛安赶紧抿住嘴憋笑。 她也是最近才算有一点熟悉生活中温良的样子。 也就是个普通人。 该吃吃该喝喝，该淦的时候淦。 温良偏头看着已经飘落在车窗上的雨滴，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随口问：“宛秘，现在什么情况？” 听温良问起，早有准备的宛安略作整理，先说了总结性进展：“事态发展在泽总他们的把控中。” 宛安知道温良不会把控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没有长篇大论的赘述。 “大方面上人心惶惶的情况没有蔓延。” “部分微博公知垂死挣扎。” “其它方面稳步推进。” 听完，温良看了眼宛安，问：“你看着泽总他们压力大吗？”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宛安仔细想了下，才回答：“我感觉泽总比以往要轻松，他今天穿得很休闲，也不像往常那样风风火火，几次看到他都是面带微笑，状态很平静。” 一听这形容，温良就明白了过来，心中暗道：“那就是有点紧张。” “也是让我先不要着急插手的意思。” 念头一转，温良有了决定：“去太古汇对付个午饭，顺便你也逛逛，刷我的卡。” 宛安听得怔了下，然后才硬着头皮说：“我……我有钱，可不可以不用你的卡。” “嗯？” “你给的太多了，我怕时间太短。” “嗯？” “五一节我偶然碰到过你跟你未婚妻，按照您的年龄算，她应该顶多下学期大三，最少还得两年你们才会结婚吧，我想能再当两年秘书。” “别想太多，做出了选择，先顺其自然吧。” “？” “意思就是，随着你见过的天地越来越大，你可能很快会觉得现在选择错误，会重新做出选择。” “哦。” 宛安似懂非懂。 她就是个想要潜老板的秘书，还想当鸵鸟，哪想过那么多。 ………… 午后一点多，温良才朝宛安要了电话。 事实上，现在温良随身携带的那部手机的号码只有家里人、李泽他们少数人知道。 早前使用的那张电话卡并没有注销，放在了另一部手机上，由宛安随身携带。 对外宣称是私人电话。 此外还有一部工作手机，由立夏携带。 没有能真正随时随地联系到温良的方式，比如之前去考试他自己携带的那部手机也关机了，谁也联系不到。 反正是典型的老板作风。 所谓的私人电话也是跟着宛安走，无非是宛安不会代接这个手机的所有来电，只会记录然后告诉温良有哪些电话漏接。 上次刘迟平的那通电话也是先经过宛安才转过来的。 宛安递给了温良一部手机，简单说了今天有过哪些重要电话。 温良也翻了翻通话记录，果然有看到刘迟平来电三次。 此外还有几个多次重复呼叫的陌生电话。 随后，温良先拨通了刘迟平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一开口温良就道了歉：“刘总刘总，不好意思，上午考试，手机没带在身上。” 刘迟平：“……” 要不是老子是个成熟的商人，高低给你整两句。 以为我不知道上午场的考试都结束两个多小时了？！ 想归想，刘迟平面上笑呵呵的应付：“温总客气，考试还顺利吧。” “托福，应该还不错。”温良应了声，然后主动挑起正事，“刘总找我是有关于网络公知和行业健康发展的事情吧？” 不等刘迟平张口，温良又说：“我现在还没去公司，最详细的情况肯定不如我们泽总知道得多，刘总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没有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那边厢刘迟平念头急转：“温总爽快人，确实跟这个事情有点关系，我们和一些同行都觉得这次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竞争是竞争，也不用扩大化吧。” 温良做了个沉吟态，然后才说：“我是这么想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做就不会发生，比如据我所知贵司那边很早就有团队进驻办公了。” “而且我个人认为这是个好事情，根本上利于行业发展，有时候有个模糊规则也比毫无规则要轻松，人生在世，谁又不是戴着镣铐跳舞。” 刘迟平对温良这样的态度有预料。 他也知道这事情该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多看。 首先，小橙书肯定有意利用自己站在了遵守规则的一方，去针对新浪微博。 其次，小橙书也有顺水推舟的意思。 小橙书发展迅猛，避免不了受到一些应有的管辖。 与其被动等着，不如主动戴上镣铐让上面放心。 刘迟平心里也明白，温良这作风相对算高明，主动挑破并更进一步的表态，省了上面疑虑，也给了上面台阶下。 严格意义上，跟伟光正八竿子打不着。 毕竟身为博浪老总，温良每个毛孔都会先生出有利于博浪的主意。 不过刘迟平想少了一点，温良对互联网行业一贯的恶性、无序竞争是真正的深恶痛绝。 温良明白随着时间相关法则会完善，可他更明白自己也不是不能主动推动。 博浪没使用过违规手段，法务部一再扩大也不是用来摆看的，所以法则完善对博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国内的法则肯定会保护国内合规经营的企业。 刘迟平脑子里念头转得很快，他知道温良有必要的理由，但现在问题是如果上面真关注，这个阶段微博就要糟。 就算上面不关注，网络舆论也够微博喝一壶。 现在夹总求援，各方面局势也不允许他作壁上观，所以刘迟平不得不联系温良。 于是，刘迟平一副斟酌的口吻说：“温总看得透彻啊，不过……凡事都讲究个一步步来，现在的脚步是不是可以适当放缓一些？” 温良当然清楚刘迟平的想法，也坦诚的表了态：“呼吁大众主动加入行业健康发展是重点，别的都是顺带一提，潮退浪散。” 刘迟平心中一叹，嘴上说：“多谢温总，那我就不多打扰温总了。” 温良也不是没给面。 可是踏马的，现在的微博就是怕这种呼吁，有可能撑不过去。 然而，刘迟平也无话可说了。 难道要求温良看在同行面子上放过微博？ 那是搞笑！ 再说，微博也不会直接就灭亡，顶多是衰落。 结束了跟刘迟平的电话后，温良略有琢磨。 他的态度还是比较和善的。 毕竟商业这玩意就是竞争合作关系，上午还互相骂娘，指不定中午就在一张桌上吃饭。 释放合适的态度即可，没必要强行得罪人。 虽然现在温良什么都没做，但也卖给了他刘迟平一个面子，下次也好说话。 随后，温良按照通话记录中呼入次数较多的号码先后顺序回了过去。 其中有新浪方面的人，不是夹总，是全面掌舵新浪的曹国韦。 也有一些有点排面的行业大佬。 温良的态度都差不多。 反正，温良给这些所有联系过的大佬都卖了一个不要钱的面子。 博浪确实只是呼吁，也没那个权限做什么具体事务。 然而，他们既然主动联系，那就得承情。 包括曹国韦在内，大家都是表面嘻嘻哈哈的应付着，心里不断叹气。 因为啥也没改变，他们也免不了骂娘。 鬼知道局面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模样了！ - ps：抱歉，今天只有这更，倒不是情人节什么的，是想先等精品徽章下来，明天会补，求订阅月票。 第175章 夹总在冷静中的疯狂(补更) 处理完这些‘琐碎’小事后，宛安小声告诉温良，外面雨停了。 身在商场地下层，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将手机递回给宛安，温良起身离开小咖啡厅。 穿梭在商场中，温良这里那里随便看看，偶然目光一顿，就顺路走进了个饰品店买了个还不错的小玩具，寻思回头带给小李让。 有一说一，太古汇还真有点高奢，一个小玩具六千多。 这里那里一溜达，温良走进公司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白天的工作时间里，公司的气氛一般呈忙碌态。 虽然温良也从立夏嘴里听到过说底下员工已经开始有点鄙视经常加班的同事了，但现在暂时还没进化到另一种气氛。 即：公司上上下下的氛围都很宽松。 更具体的形容是：每个人都跟那种嘴上吆喝着学个鸡儿考试第一名的学霸一样。 温良期待形成那样的氛围，他希望博浪上下是一种宽松而有效的工作环境，那样利于更富有创造性的工作。 但他知道这不容易。 温良也清楚增加员工每天的工作时间即996式加班，工作效率和工作创造性只会越来越低。 过往历史早已无数次验证了这件事情，无非是高位者都希望以固定成本增效，中间层有压力，也生不出有效的管理办法，只能层层盘剥以时间换效率。 …… 坐在老板椅上翻完了最新进展简报，温良颇觉满意。 就像10级应数班的看法以及大多数网友的共同看法一样，第一位举足轻重的娱乐明星宣布入驻小橙书后，形势将全部在小橙书这边了。 现在来看，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微博翻盘很难，不过博浪要想达成既定目标，也还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稍晚些时候，套着休闲短袖的李泽走进了办公室。 自顾在温良对面坐下，看着温良，李泽松了口气，认真说：“谢了。” 他是谢谢温良做出的配合，给了他一个自主把控整体流程的机会。 也是谢谢温良的信任。 毕竟是挺大个事情的。 要是搞砸了，多少会有点影响。 不过都是自己人，他也没必要说太多。 果然，他看到温良也只是轻笑了下，没有多说的意思。 李泽也不会扭捏在这个事情上，很快就转了话题：“我这边接到了夹总三个电话，都是压着脾气探口风，你那边怎么样？” 温良随口回答：“新浪的曹国韦、鹅厂的刘迟平和几个行业大佬。” 随后又说：“这些人得记下来，都欠我个人情。” 李泽：“……” ？ ‘什么情况？感觉自己又搞不懂了？！’ ‘我脑子怎么这么容易不够用？’ 他怎么想都不认为温良是会去给出一些承诺，更不可能叫停，要叫停也早该发生了，等不到现在。 看着李泽那么清晰的茫然，温良莞尔，一副老大哥的样子伸手虚空下压：“阿泽啊，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后好好看好好学。” 李泽贼尼玛老实的说：“我听温总的。” 但就是不问下文。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温良哪能看不懂，自顾说了经过：“……敲定方案时我们本就只是呼吁姿态，其次我们也没那个能力，不过不影响我摆出姿态他们承情，也不影响将来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上，给我们抬一手。” 李泽咂摸了下：“听起来也没弯弯绕，为什么我就玩不出来？” 温良稍有斟酌，说：“算是人情世故，求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泽恍然大悟，连忙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天上下雨地上滑，要想他人帮一把，那也得烟换烟，茶换茶。” 温良认同道：“是这么个意思。” “……” 又说了两句，李泽提出了他的看法：“虽然我们只是把问题挑明，只呼吁行业健康发展，但在这种舆论环境下，微博将非常艰难，我预感夹总会做出一些危险尝试。” “主要是微博平台方与网络公知牵扯太深了，现在仅剩的那些大v人人自危。” “有些人简直可以说是口不择言，什么事情都扯，夹总又是看不了负面的作风，私底下估计没少安抚一些人，不然早炸了。” “按照这样的发展，我很难认为夹总能沉住气，不去搞点疯狂操作。” 现在网上的大风向是探讨互联网行业健康发展。 而微博平台在内斗。 这就很搞笑。 也印证了那句话，串珠式发展方式如果一帆风顺还行，但凡有一环出问题就是散落一地。 微博屡次都是这样。 总是想着能通过a影响b去搞定c。 该安排第三方公司掺和的比如‘豢养’网络公知，不交给第三方。 不该交给第三方承担的偏交给第三方。 反正，大多数发展壮大的大公司顶多就是将部分与公司业务无关但又需要专业公司介入的事情交给专业第三方去搞定，进行包括责任在内的各方面隔离。 这方面博浪就是这么玩的。 比如咨询与营销。 以及汪婉瑜那边已经开始跟专业公司磋商的合规与财务审计等专业事情。 脑子里想着这些，温良面上直接问：“依你看，夹总可能会有哪些疯狂行为？” “几个方面吧。”李泽早有推演，回答道，“加大拉人砸钱的力度；把网络公知问题转到小橙书；通过不合规的方式攻击海量价值平台；不排除各类不顾一切的方式。” 社交平台可能出现的风险就这么多。 无非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其中，有钱的公司可以套娃。 温良脑子里念头转了一圈：“我也是多余问，反正能用的办法就这么多，我们因为发展短没有历史遗留问题，又很希望行业健康发展才无惧无畏。” 说到这里，温良平视李泽，轻松的说：“接下来就看你跟夹总表演了。” 李泽肃然点头：“我会表演好。” 温良反正是很乐意看到李泽主动的激烈式成长。 现在这光景，夹总的疯狂有多激烈，留给李泽发挥的空间就有多大。 不仅如此，李泽还得兼顾把控好局面朝着对小橙书有利的方向发展。 在温良看来，夹总之所以可能会有疯狂操作，是因为大局未定，微博最核心的那点价值仍在。 事实也是如此。 只要小橙书一天没能拉拢到具有非常高知名度的娱乐明星入驻，微博就能多一天翻盘的腾挪余地。 当然，微博再怎么翻盘，也难掩颓态。 也就是如果找到机会能延缓衰落的时间，还可以再来多一次较量。 ………… 夹总不是个让人失望的人。 不过，李泽分析认为会有疯狂操作的夹总反而有远超往常的镇定，没急着有动作。 11号这互联网风起云涌的一天里，夹总先是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一半天。 入夜后，夹总又忽然一路走出了多日不曾离开的公司办公楼。 走在京城的夜色下，夹总脸上的神态慢慢发生了变化。 直到12号午饭后，夹总才回到公司，面带微笑，平静的安排起来。 手底下几个副手大感放心。 这才是他们认识的夹总。 “我们微博的颓势很明显，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需要降低预期，以确保现有市场为首要目的。” 夹总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副手彻底放心。 各个附和起来。 “现在大众观点仍然认为需要一个健康的、干净的网络环境，这点我也认同，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们也将过去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统一解决。” 听到这句话，旁边立马有一人点头：“对，我们也可以顺水推舟，换个角度，这对我们将百利而无一害。” “是这个道理。” “王总高！” 夹总不为所动，依旧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不过，我们也不能白浪费这些历史遗留问题本身的价值。” 这次大家都附和了：“对！” “小橙书现在跟白莲花一样，好像容不得半点脏水，他们早该尝尝味道了！” “的确如此。” “不能浪费残余价值。” 夹总仍是不为所动，继续说：“我们也要考虑到小橙书平台五月份出台的社区管理办法，要进行针对性改变。” “……” 还是那句话，到了现在这个关口，夹总能想的办法只有那么些，无非是执行的方式方法上能有点花样。 第一步显然是祸水东引。 再次将微博公知带来的负面转嫁到小橙书平台上。 夹总也表明了态度：“对残余价值我们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还要辅以另外的手段，没有真正全方位无死角的社交平台。” 这个暗示，大家都听得懂，也纷纷表示了认同。 显然，夹总准备充分，绝不仅仅是这么点操作。 “经过我的分析，外界会认为我们要继续深耕非明星核心用户，甚至下大力气去挖小橙书的品牌合作人……” 夹总胸有成竹的说着。 “这显然是一种办法，但我认为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昨天小橙书的主要重点是宣传平台优势，寄希望能有大牌娱乐明星宣布入驻，从而对我们微博形成致命打击。” “曹董那边示意我2亿孵化基金的款项依然能专款专用，所以，我们应该要将钱花到刀刃上！” 旁边几人豁然开朗。 一个个都明白过来。 “高！” “王总高！” “……” 然后开始贡献各自的想法。 不断完善这份危机应对方案。 夹总想的是一定程度上把网络关注焦点从互联网行业健康转到小微之战上。 即：转移战场，利于自己。 除了诸多明面手段，夹总这次也安排了非常多的暗面手段。 总的来说，夹总这次比以往都冷静。 而，这种冷静恰是最大的疯狂！ 因为他很清楚的计划着用最大力气维护好微博的基本盘，并深耕下去。 也很清楚，需要不讲规则不讲道理不顾一切用最大力气在一定范围内破坏小橙书的生态！ 计划敲定妥当后。 微博众高层还特地先花时间去安抚了全体职员。 “各位同仁无需担心，要充分相信王总，相信我们。” “小橙书不值一提。” - ps：各位读者姥爷元宵节快乐。 第176章 混乱 微博连日来的低气压，在众高管轻描淡写的言辞中，消散了许多。 对于绝大多数打工人来说，竞争是公司高层的事情，他们只负责干活。。。 高层们信心十足，大家也就跟着附和呗。 微博绝大多数员工也没那么希望看到公司垮掉，他们至少需要时间让自己重新稳定。 虽然以现有的薪酬体系，绝大多数职员都享受不到微博做大做强的成果，但天下乌鸦一般黑。 是，是听说有一些薪酬体系不错的公司，但太少太少，也不一定在京城，更不一定能顺利入职。 维持现状也是普通人最常见的一种活法。 在非常时候，维持现状到能无缝切换到下家是理想之选。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普通人在人才市场一抓一大把。 总之，高层团队的安抚，让大家呼呼喝喝了好一阵。 要不是高管团队适可而止，就要冒鸡血了！ 自然，私底下的活跃又不一样。 比如一个小群里。 “大哥大哥，现在怎么说？” “现在这地步了，真能有办法？小橙书真不值一提吗？” “大哥忙什么去了？” “不知道啊，我们都不具体认识的。” “……” 一贯是信息源头的‘1号’却罕见的没在这个群里冒泡，头像也是灰色的，看起来没上线。 ‘1号’本人确实有点忙。 不仅仅是工作上，还有……聊天事务上。 他创建了一个对微博来说属于‘内奸’的群聊，又加入了一个绝对拥护微博的小工作群。 夹总的安排需要有人去负责干活，1号还是干活中比较重要的一员。 他本人还需要打探更多的消息。 以及，他现在暂时不想登录1号这个账号。 1号在另一个群聊里也有与工号名字毫无关联的id，叫‘尾巴’。 “王总终于振作起来了，我就知道王总肯定有办法！” 尾巴很快插入了话题：“是的是的，王总现在非常冷静，只抓核心。” 头号粉：“我正在后台删除一些账号，日志也清除，看了几个id，果然都是那些活跃的网络公知账号，只要他们被清理掉，就与我们无关了。” “我这边也接到了一些通知，要求我们协调一些事情。” “上面要求我们联系几个公司，就那些……营销公司。” “我这边的事情才是重点，王总真厉害，抓住了核心重点，要我们配合维护娱乐明星关系，这才是正事啊！” “……” 尾巴的发言频率不高，在措辞风格上很像是跟班的小弟。 附和一些关键信息，并旗帜鲜明的支持群里的观点。 在这个群混了半个多小时，尾巴才切换到1号这个账号。 看完‘内奸’群里的历史消息，1号发言：“你们应该都被安排了工作吧，上面已经有了应对措施，现在就等下文吧，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信息。” 37号：“上面肯定不会随便放炮，但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抓的确实是重点，但形势不在我们这边。” “是，有些事情不是说一键删除了，过往历史就不存在了，危机公关那边有的忙。” “按照现在的策略，微博会获得一段喘息的时间，大老板还是有能力的，现在就看小橙书那边的措施了。” “我是不太看好。” 1号：“我也不太看好，就一点，我们已经连续工作12天了，每天都是9点上班晚上10点甚至11点才能下班，说好的单休也没了，现在加班申报也麻烦得很…… 虽然都是小问题，但如果这次我们不能大胜，并且给点补偿，那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 “大哥说得有道理，现在也就是看起来正常，其实是混乱的，反正我刚提了工单，事情晚上干，不然显得没工作量。” “小游戏部门也惨，直接裁撤了，不过他们更爽啊，趁着裁撤能多打发点时间。” “……” 又是‘内奸群’老大哥1号，又是‘拥护群’尾巴的这老哥也是看不懂的。 微博产品运营的历史遗留问题已经积累了不少。 比如出于与鹅厂的某些联合，在五一更新app版本嵌入休闲小游戏。 后续技术问题层出不穷，用户很不满意，只不过体量少，又有夹总作风，所以没爆发，现在直接停止运营。 再比如直接一键清空所有网络公知的账号和一切信息，这帮人但凡有几个没安抚好，必然会暴雷。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微博职员们的心态问题。 ‘1号’这老哥的确是因为对比博浪发现天差地别，不满现状才发起小群。 可他也没想过短短几天时间，这个互相之间匿名的小群人数会从之前的5个增加到37个。 而那个拥护群至今只有11个人。 他也经历过职员们对公司不满意的情况，但没这么‘荒唐’。 若是将一家公司比作是一栋楼，现在的微博是地基内部已经溃烂了。 文艺的说法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在1号看来，这跟他在史书上看到的亡国之兆一样样。 可这在他的工作经历中，真是独一份。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混乱的现状。 原本他以为互联网公司的溃败会像一些‘前辈’一样，被后浪逐渐取代，过程表现不会有多么惊心动魄，更多的是悄无声息。 ‘或许，微博是特例？’ ‘又或者，微博是这种特例的开端，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公司从最基础的员工层开始溃败？’ 1号不知道。 但1号知道这跟自己的见识有关。 从两个截然不同的群聊中，1号也看出来了点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其实很简单。 放大到整个微博，现在最多的就是既不拥护也不反对，只为自己利益考虑的人。 用后来的说法是：摆烂。 这类人有部分加入了‘内奸群’，更多的无动于衷。 1号也只是职员层，所以这一对比，就觉得混乱。 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即：绝大部分职员没那么关心微博的前途，只是不希望微博很快衰落，然后以裁员的方式离开，从而影响他们的理想之选。 而里面的大部分普通人，还有鸵鸟思维，是能拖则拖的处事原则。 就明明看到了风险，却也还想再等等。 有竞争力的人不担心这些那些，以至于他们正作壁上观。 综合显现出来在1号跟前的，就是混乱现状。 反正，1号想着想着，开始起念自己是不是该尝试一下体面的离开微博。 ………… 微博内部表面与私底下的割裂与混乱，外界无从得知。 不过随着夹总的安排被一步步落实，网上也出现了混乱。 许多网民对一个健康的、干净的网络环境很有期待。 他们也希望自己可以在网络世界畅所欲言，像平日里喝多后，可以幼稚的对着国家大事高谈阔论。 少年风流也好，年少浪漫也罢。 多少能勉强体会一番那句流传千古的词：位卑未敢忘忧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帮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网络公知主导风向。 所以，趁着都在呼吁互联网行业健康发展的浪潮，很多网民都冒泡表态了支持，热度居高不下。 而另一边，微博清空网络公知id等等动作，就让风向有点扑朔迷离了。 因为夹总又犯了个惯性错误。 把每个人当成‘棋子’。 然而每个人肩膀上都扛了一个脑袋，里面有意识。 某匿名人士愤而爆料，发表了长篇大乱。 “微博单方面直接删除了我们的账号，之前的承诺全部做空……” 花了很长一段历数了微博的各种操作，不断表达了愤怒。 转而又说：“对了，微博还想要我们去小橙书平台注册账号，伪装成行业意见领袖，然后散步反对言论。” “传闻还有一批人会大量散发非法信息。” “小橙书要小心了！” 网友们直接看傻了。 “就感觉微博上的情况不太对，原来直接通过技术手段一键清零了历史问题，难怪连内置休闲小游戏都停止运营了，这也太叼了。” “不得不说，小橙书很有先见之明，拥抱未来，呼吁行业健康发展才是未来了。” “抛开夹总的作风不谈，他本人还是有点能力的，有预感，这只是开始。” “肯定只是开始。” “……” 正如网友们所料的那样，夹总在最冷静状态的最大的疯狂，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些操作。 从12号开始，大消息一茬接一茬，微博不断抛弃历史包袱，抓住核心要点，该砸钱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 动静越来越大。 网上的消息也越来越混乱。 比如： 小橙书遭受了罕见的‘污染’性攻击，夸张到每一分钟都会有垃圾消息产生。 这种情况下，包括舆情监控系统在内的技术手段无法在机器层面直接做完全判断。 于是，小橙书不得不启动最严苛关键词审核策略。 据统计，有40%的正常消息发出就会进入审核队列。 当然，博浪也做出了应对措施，直接公开招聘200人规模的审核专员团队。 与第三方客服服务公司签订了合作框架等。 与之相对的是，微博运营状态较之前好转了许多。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而且，微博方面大张旗鼓的策划了一个类似线上微博之夜的大活动，不少明星已经发博表态会露面。 毫无意外的引发了无数追星少年们的疯狂涌入。 毕竟这是微博最大的基本盘与核心价值，这方面微博还是很有办法的。 一些活跃id也是看戏中。 天才少女小七：“现在完全乱了套了，夹总腾挪半天，强行拖着大家一起下场，博到了一个喘气的机会。” 一海沙雕：“有人说夹总疯了，我认同又不认同，认同是结果是对的，不认同是过程有点不同，夹总是冷静的疯狂，牢牢把控住了关键点，说不好这次微博还真会止住颓势，成为一个面向娱乐明星的广场社交平台。” 晚风像云：“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混乱正说明了小橙书呼吁行业健康发展的必要性，维护自己利益没错，但这种过度的不顾一切的恶性竞争，对市场秩序影响很大。” 久爱：“确实。” 网上的消息也很混乱。 众说纷纭。 显而易见，夹总的初步目标非常圆满的达成了，只有都乱套，他才有更多的时间窗口去腾挪，获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 第177章 是开始也是结束 被冠以‘小微’之战的竞争持续性呈混乱焦灼态。 小橙书方面基本只能被动应付。。。 外界在等清晰结果。 微博也以最快速度将线上‘年中钜献’大活动的时间安排在18号晚上。 现在各式看客普遍认为分水岭将在这个晚上分出。 夹总以及一众高管和部分中层也这样认为。 18号一大早就给众员工打鸡血。 气势汹涌澎湃。 “过去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一直都在上班，但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今天就是最后一关！” “以后无需再关注小橙书！” “王总已经决定端午节连休五天，全是带薪假期！” “……” 1号创建的‘内奸群’再这种时候自然是唱反调。 “别的我就不说了，端午假本来就有三天，多两天跟恩赐一样？踏马这个月6天周末没休了！” “还真当小橙书死了？” “小橙书方面只是被搞出来的那些龌龊事给影响了，又不是这么长时间没其它动作。” 1号：“你们难道没发现公司大多数人情绪不高吗？这一周以来拖拖拉拉的事情还少？” “还是大哥看得明白啊。” “本来今晚的那个线上活动计划安排在周六的，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还有一些事情执行也不到位，现在不都还有人在网上陆续爆料吗？” 42号：“其实这些都不算重要，重点是现在的风向一直在证明小橙书的呼吁很有必要！让全网都认为网络环境确实需要一次清朗行动！” 1号：“是，今晚活动成功，也只能是续命一阵，等小橙书方面缓过来，照样衰落。” “大哥，你准备找出路了吗？” “我前两天趁午休去面了个公司，估计还不错。” “听说人事那边收到了不少的离职申请，都压着没批。” 1号：“我还在等待‘审判’。” 他也提离职了，是被压着没批的离职申请单中的一份子。 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没法体面的离开微博了。 “大哥都没走成啊，不过还是该另谋出路了。” “是啊，我也该修改修改简历了。” “……” 微博上上下下透露出来的干劲，很虚浮。 不少人都在骑驴找马。 实际上，微博内部的混乱从月初以来就没停下来过。 现在更进一步表现出来了。 拖拖拉拉的流程，磨洋工的方式层出不穷。 文雅的说法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果微博真能因为一场线上活动重新拉回平台日活，进一步完善平台生态，那也还有点希望。 ………… 18号这天温良没有考试安排。 9点钟温良出发去公司。 他的心情没被网络最大热点的‘小微’之战影响。 让一个拥有3亿多用户的公众社交平台衰落，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过程有这样那样的曲折变化也很正常。 不过…… 他不着急，有人‘急了’。 汽车刚驶入大道，温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备注是‘苏俭’。 电话一接通，苏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大老板上班了吗？” “路上。” “都快中午了，要不要这么悠闲啊。” “嗯。” “一大早看到网上消息都是要分出胜负了，你怎么好像没压力的。” “正常发展。” “……” 听着苏俭‘絮絮叨叨’，温良有点明白过来了。 果然，下一秒苏俭就说：“要不要吃口软饭，听我妈说，有个叔叔在宣传口。” 温良笑了起来：“这类普通简单的商业事情，用不着这么上心。” 苏俭了然道：“难怪你们那边只是在呼吁。” “在商言商。”温良语气轻松的说，“就算需要体系力量，也是常规、常态、合规的商业方式参与。” 苏俭应了声：“知道啦，没情趣的古板老头子！” 又说：“刚才有点理解到了爷爷念叨过的一句话，有时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复杂。” 闻言，温良大喇喇的点评了一句：“一看你觉悟就不如老李头。” 苏俭：“……你有本事当面说。” 温良相当坦然的回答：“没本事。” 苏俭转而说道：“行，我今天考完，明后两天去爷爷家住，大后天去羊城。” 温良乐了：“好家伙，要去糊弄老李头啊？” 苏俭懒得多说，哐当一下就挂了电话。 ‘我平常也是学期结束先去爷爷家住的！’ ………… ………… 10点。 博浪不常见的例会在大会议室召开。 温良扫过会议室，平声开口：“这个月因为微博开第二次例会了，都说说吧。” 唐普当先汇报情况：“线上内容审核部已经到岗156人，已经能配合平台舆情系统维持平台内容常态化审核。” “与运维部统一上班时间安排，也协同了第三方服务公司配合。” 线上内容审核部现在暂归运维部管理。 无论是博浪内部还是第三方公司，现在都有夜班值班人员。 因为运维从来都是7x24小时保障。 只不过一般的时间安排是三班倒，0点到6点，6点到16点，16点到24点。 都认为最舒服的是第三个时段。 好在都是上一个班休两个完整的24小时，然后都能轮到第三个时段。 当然啦，这种上班制度，节假日也要上班，只是碰到节假日轮班会有多倍工资。 辛黛也跟着汇报：“公关正在努力缓解平台内容生态危机，已经建立常态化内容危机应对小组。” “已经提前有预案的情况下，仍然出现了疲于应对的情况，是我的责任。” 公关确实有责任。 不过责任不大。 一句话，人力有时穷。 之前配备的员工数量能应对一般情况，但应对不了这种疯狂情况。 哪怕是借助第三方服务公司的资源，也是防不胜防。 因为不可能停止新用户注册。 也不可能禁止全员发言。 而且小橙书还不仅有公众社交模块，还有通讯社交，这又加大了难度。 随后李泽接茬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用了最大力气，现在处于被动态与我们在接洽娱乐明星方面毫无进展有关，这方面是我的责任。” “我……” 温良忽然伸手打断了李泽，直接说道：“不要一上来就搞认错担责这种坏习惯，难道该是谁的问题谁能躲掉吗？” 又说：“解决方案你们是没有吗？” 明明说的是李泽，辛黛神情却很是绷紧。 她清楚温良关于坏习惯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博浪少会，更少在内部搞什么追责。 这坏头是她带起来的。 她也清楚温良不会想听自己承认错误，要的是她记住问题关键，制定流程，别再手忙脚乱。 这边，李泽赶忙翻开了文件：“有两种。” “一是放弃争取娱乐明星入驻，继续发挥我们的优势，海量价值平台推出以来，广告业务营收有了质的提高，微博现在是透支未来，衰落是迟早的事情。” “一是砸钱邀请明星入驻。” 温良听得皱眉。 看了眼李泽，温良没有再当众斥责，只是不轻不重的说：“就这样吗？“ 迎着温良的目光，李泽回答：“大方向上是的，区别在细节上。” “那就再想想细节。”温良做了个手势。 然后望向众人：“这个会的目的是微博，也不是微博。” “事情发展到现在，公司迅猛发展过程中积压的各式各样问题也暴露了不少，你们要拿出实际解决办法，不要想着通过外部矛盾来转移内部视线； 碰到事情，内部为什么还会乱，根本原因你们抓紧时间找到，去解决！” 说着，温良站起身来：“不要总是在补牢顾犬。” 会议室的气氛有点凝固。 虽然大家对温良直指本质的能力并不意外，但多少沾点噤若寒蝉。 立夏当先肃然应声：“明白！” “……” 与会众人都是肃然应声。 会议就此结束。 这是博浪为数不多专门开会却没形成决议的会议。 解决方案的细节并没有直接敲定。 而有关于‘小微’之战，李泽说得也没错，确实只有两个走向，主动权也都在小橙书这边。 只不过，哪怕是这个小事情上，温良也不满意方案。 …… 李泽一出会议室，立马就走进了旁边温良的办公室。 看了眼李泽，温良直言问道：“没办法了？” “也不算。”李泽简单解释道，“我说的两种走向一样，一是慢一是快。” 温良收回目光，望向窗外，慢条斯理的说：“现在20岁，我喜欢跑车，喜欢游艇，喜欢飞机，喜欢名表，也喜欢夜夜笙歌。” “30岁甚至40岁，我还可以喜欢，可40岁我那布满褶皱的脸，和愈发臃肿的身材，已不再有现在20岁的风流。” “说这么多废话，是要告诉你，今天我为了微博衰落可以让步，明天我就不需要了。” “也是告诉你，今天我想看到微博衰落，就等不到明天。” 然后，温良看向李泽：“所以，抛开娱乐明星入驻的事情，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李泽有点惭愧：“有，不配合人气娱乐明星入驻，对微博的打击力度不够尖锐。” “砸钱不可取。”温良只是说，“今天给这个签字费，明天那个也会要，不给就会闹。” 李泽有点明白了：“难怪微博那2亿孵化基金忽然没什么声音了。” 又说：“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与娱乐明星的接洽在最近几天碰到的阻力成倍增长，都在待价而沽。” 温良看了眼李泽，最终还是给了个办法：“那就涨价。” 李泽：“？” 温良只是定定的看着李泽，等他自己想明白个中意思。 若是站在2016年及以后，李泽估计秒懂。 因为那时候正是一个特别‘有意思’堪称‘教科书级’的操作逐渐产生超大范围连锁反应的时间节点。 那个操作叫：涨价去库存。 好在李泽脑子还可以，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妙处。 然后李泽就说了一个字：“牛。” ………… 当晚，微博的‘年中钜献’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 微博提供了多种可以让网民与娱乐明星互动的方式。 流量节节高涨。 最巅峰时期，微博同时在线用户数量突破了8000万！ 访问流量短时间内就达到了10亿。 这可是非常非常难得一见的盛景。 不过，这也是微博的最后高光时刻。 在微博的线上活动开始后不久，小橙书通过官方渠道发布了公告。 大意是： 【鉴于现有网络环境，为维护小橙书平台生态的良性发展，小橙书认证体系即将全面更新； 为了给每位需要认证的用户更好的体验，认证体系即时关闭，19号上午十点重新开放。】 公告内容不复杂。 附则的一些说明也不复杂，不过内容让不少网友懵懵的。 1、冻结现有v认证申请，重新开放后继续流程； 2、审核已完成v认证用户，对不符合要求的取消认证，按条款约定，申请费用不退，不公示； 3、对个人、明星、行业用户申请v认证不符合资格予以驳回，不符合资格确有需求的，需同行业v认证用户举荐，另付特别认证费用； 4、机构、个人工作室等机构v认证酌情开放； 5、为符合要求的v认证用户安排一对一专人对接； 6、为有合作需要、符合要求的v认证用户安排专属渠道； 7、…… “小橙书这是要干啥，奇奇怪怪的？” “怎么忽然把认证体系的门槛提高了这么多，这样还有谁会去申请v认证啊？” “看不懂，难道是因为之前爆料的微博公知集体转移阵地带来的影响？” “所以，小橙书这是慌了？这么大的危机，微博搞了个活动就横淌过去了？” “……” 祸害：“你们没发现其中的重点，多的就不说了，等着看吧。” 晚风像云：“高，我只能说，一切都结束了。” - ps：推本朋友的书，《全球模拟时代》 第178章 衰落(本卷完)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璀璨夜景，此刻，星光于此汇聚一堂！” “各位朋友你们好，这里是新浪微博·年中钜献·星光大典。” “……” 微博年中钜献·星光大典线上活动正如火如荼。。。 虽是以线上活动为主，但也有演播现场。 搞这种活动微博还是蛮得心应手的。 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夹总并没有去活动现场，而是坐镇公司，这时候很能表现出他居中指挥若定的能力。 夹总端着咖啡杯，看了落地窗外那一隅帝都迷人夜景，又抬头望了望天空。 暗道：‘如果天气好，外面该是星光璀璨呀！’ 这时期的帝都天气不是很好，等闲不容易见到星星。 ‘弃卒保车，深耕娱乐公众社交平台，微博能有点未来，还好曹董也看得分明。’ ‘鹅厂……呵呵，还是我作壁上观看各位大佬表演。’ ‘温良那套示敌以弱，再被动式背水一战还真管用，都以为我在透支微博的未来，谁又知道，我只是想让微博稍微活跃得更长一点啊。’ 这种心路历程，夹总当然不可能跟手底下的副手们分享。 也就能在这种终于大功告成的夜晚，在夜色下，在心中呢喃。 现在外界各色吃瓜人群中，都从各种各样的分析中，看出来微博一再搞大动作是透支未来。 甚至有激进言论认为微博在垂死挣扎。 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虽然夹总身在局中，但他又何尝不清楚现状。 一方面，微博与小橙书公众社交模块高度重合，所以年初微博才会不顾以大欺小的脸面直接下场与小橙书竞争，只是当初没把控好。 另一方面，随着小橙书大刀阔斧的发展，小橙书有部分功能已经具备一定程度的不可替代性。 最后，小橙书的用户合作模式已经势不可挡，至少微博短时间内无力与之争锋。 在11号离开公司后独自走在街头的那个夜晚和次日上午，夹总分析了所有形势，找出了一条微博可以接受的路。 继续维持最大的中文广场娱乐社交平台，放弃其它所有幻想，着力推高平台数据，尽快上市。 通俗的解释就是：用虚假的繁荣上市割一轮韭菜。 即，夹总心里很清楚，微博的衰落已不可避免。 …… 同一栋楼里，微博各个部门都有人在加班。 键盘声噼里啪啦响。 很有那种繁忙味道。 一个小群这会儿异常的活跃。 1号：“靴子落下来了，在这个很难看到星星的城市想要星光璀璨，果真难。” “怎么说怎么说？” “发生什么了？” “快说说……” 1号转载了小橙书最新公告。 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能这么迅速想出这样的办法，真的很牛逼，原理特简单，但特管用，提高门槛会让门槛附近的人趋之若鹜…… 杨蜜这类人气明星也得随大流入驻，不然小橙书来一出驳回申请，那就……非常考验娱乐明星的人气真实度了，呵呵。 而且因为一些我们都知道的原因，现在的小橙书平台从内容审核到社区管理办法那是出了名的细致入微，毫无水军生存空间。” “最关键的是，若论活跃数据、流量这些，现在小橙书已经是国内最大的社交平台了，还是个综合体，但凡想要线上的人气，就绕不过小橙书。” “连普通网民都能看出来微博在透支未来，这次的年中钜献更是一场虚假的繁荣，就算那些明星自己不乐意，但他们背后的资本可是唯利是图！” “一切都结束了。” 1号很难得的发了好几段文字长篇大论，虽然没什么溢美之词，但也能看出来他对小橙书操作的推崇。 一如活跃网民‘晚风像云’所说，1号也认为一切结束了。 “卧槽，小橙书这是一击绝杀啊，微博的衰落近在眼前了！” “太狠了！” “估计活动现场已经有反应了，同事们可能不会那么快知情，可明星消息很流畅。” “唉……” 51号：“我一直没看懂，大老板到底在想什么，6月份以来一直在徒劳努力。” 1号：“最近我倒是多少看明白了点，大老板应该清楚衰落不可避免，想的是努力活跃更长一段时间，去资本市场上获利再说。” “什么？！” “卧槽？原来如此！” “难怪要强行推动这次活动，有同事在说劳民伤财了都。” 19号：“可针对小橙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操作怎么解释？” 33号：“这个我能解释，从4月下旬博浪让微信吃了个大瘪后，背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来我司有些操作一半身不由己、一半是展现价值。” “什么鬼？” “啊？” 1号做了补充：“你们不会以为想去资本市场获利，不需要资本的帮助吧？” “果然是大哥，懂得真多！”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那现在的结果会是什么？” 1号：“小橙书足够狠辣，微博将加速衰落，上市计划可能会夭折，也可能是打折强行上市，很多人的利益会受损，小橙书大获全胜，之后博浪将迎来非常复杂的资本博弈，不过…… 我认为以温良历次表现出来的手腕，他应该从开始就看明白了这个局面，他手里的牌一定比外界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33号：“大哥就是大哥，看得真远，明后天结果就会很清晰了，等着看吧。” ………… 这个晚上，显然很多人难以入眠。 连许多普通网民都能看懂这个操作里面简单的原理，通过各种方式掺和进来的大佬自然更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小橙书之所以敢‘涨价’，以‘灭杀’微博维持最后那一项优势，是因为积累足够，国内几乎没了敌手。 更具体的说，小橙书过去5个月在广告业务上的克制，在5月的故意退让，在4月的用黑历史强淦微信，积攒了足够的家底。 小橙书是现在，这个时代，2012年，中文社交综合平台的唯一高地。 脸书上个月登陆纳斯达克成为美股最大一宗科技ipo的辉煌，距离现在才过去一个月，没人不知！ 从产品设计逻辑到贴合我国用户使用习惯再到环境再到盈利模式，连相关人士都认为小橙书已经有足够底蕴扛起中文社区大旗了。 所以，当这个妙招出来后，微博背后那些‘默契’都清醒了。 等着好消息的夹总也清醒了。 ‘梦醒了。’ 心中念叨着这三个字，夹总拨通了李泽的电话，由衷的感叹道：“李总，你们这次干得真漂亮啊。” “承让。”李泽笑呵呵的回答。 夹总沉默了片刻，才问：“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从5月到现在，我的对手到底是你还是你们温总。” 李泽想了想才回答：“不是我，也不是我们温总，应该说不是我们某一个人，是集体的力量。” 然后李泽笑了下，轻飘飘的说：“当然，五月份提出主动退让的是温总，今晚的操作也是温总随口提到的。” 夹总深叹了口气：“温总真厉害。” 他心里则感慨万千：‘果然啊，关键点上能如此干脆利落，怎么会有闲心在一些不足道的细节上浪费精力，也就元旦我们优势太大，对面才是温良主导吧。’ 末了，夹总仿佛卸下了担子般，语气坦然的说：“恭喜李总，不过李总应该也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了吧。” 闻言，李泽轻笑出声：“知道。” “我们温总好像早就知道王总你会提到这方面的事情，他让我转告王总，“造成了一些误会很抱歉，其实博浪只是在定一个规矩。”。” 夹总：“……” “？” “！” “艹！” 这次夹总直接骂了出来。 他感觉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管里！ 他感觉自己踏马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一副为博浪担心的样子，就是想看个笑话。 笑话尼玛！ ‘温良！’ 夹总在心中用尽全力喊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是一败涂地的那种，而且，微博将被更快的抛弃。 最后，夹总还是平静的说了句：“谢谢李总，也谢谢你们温总让我死了个明白。” 结束通话后，夹总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手机上，砸下又捡起又砸下。 “曹尼玛的，哪个煞笔分析说温良极具浪漫主义色彩？曹尼玛的煞笔，这么懂商业规则的人，会浪漫，浪漫你麻痹！” “哪个煞笔认为温良居然会真的拒绝融资！艹！” “商业合作共赢几个字是小学没上过语文课吗？！” “曹尼玛的！” “就踏马坑老子一个人是吧？！” “煞笔！” 发泄了一通后，夹总还不得不继续压着火气，给曹国韦汇报事情。 他知道这消息最终还会从自己这里传出去。 真踏马离离原上谱。 他和微博都踏马的彻头彻尾给博浪做了嫁衣！ ………… 19号，周二。 上午8点50，温良同学哼着不知名小调走进了考场。 心情不错的他正期待着大二学年最后一门功课的考试。 答卷这种事情，对温良同学来说无非手拿把掐。 旁边有相熟的同学趁还没到开考时间点，开起了小玩笑。 “听说昨晚微博那个年中钜献最后有点乱，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啊，温总这身价是不是又该往上涨涨啦。” “想想昨晚那场面，真是一击必杀。” “嗐，说那没有用的，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网友们眼里惊为天人的温总正跟我们在一起考试？！” “离谱的是，温良还是温总。” 温良乐了：“你们自己扎自己也这么狠的吗，我都没提。” “哈哈，考完就放回家了，多活跃活跃气氛嘛。” “这方面我们就比温老板要自由得多了，我们想回家就回家，想玩就玩。” “别再说啦，你猜温良为什么经常有时间上课？”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温良也笑了：“不过我确实没有假期一说。” “对了，网上说博浪虽然搞定了微博，但将面临最严峻最艰难的资本挑战，是真的吗？” 温良也回答了这个话题：“有真有假，年初到现在资本就没停止过对入股博浪的尝试，艰难严峻谈不上，打趴微博已经有我博浪定规矩的基础了。” “虽然我不懂，但我知道，你是真要更牛逼了。” “我现在在想要不要等几天再回去，去观礼一下26号的2012届毕业典礼。” “这个可以有。” “好了好了，该准备考试了。” “……” …… 10点钟，小橙书v认证重新开放。 10点21分，杨蜜与杨蜜工作室一同入驻小橙书。 小橙书官方给了点画面。 给她安排了平台大v最新专属内测级功能：可传一段不超过1分钟的原创视频。 不过杨蜜并不是最先使用上这项内测功能的。 平台一姐‘娅七’才是。 15%的超低广告抽成，以及平台一姐的‘咖位’，部分具有尝试性质的必要内容，‘娅七’都会主动去承担尝试成本。 总之，第一例人气明星在无数围观网友的预料中入驻了小橙书。 短时间内流量出现飞速上涨。 随后，胡哥、刘诗师、唐焉、刘天仙等人气明星也纷纷入驻了小橙书。 助长小橙书流量达到了一定的峰值。 自此，微博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了下来。 基于微型博客从未有过的不可替代性，在产品与商业模式的双重劣势下，微博在国内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落。 在这次‘小微’之战中，出力不少的鹅厂微博更是惨淡。 在新浪微博最后那点价值也被取代后，鹅厂微博本就不多的价值同样消失殆尽。 ‘时代’的抛弃正在进行。 ………… 11点，温良同学考完，结束了他大二学年的学习生活。 将在秋天走进课业更宽松的大三。 优哉游哉的步出校园，温良坐上宛安开着的奔驰，又哼起了不知名小调儿。 “不去公司了。” “结果昨天就已经注定了，别的事情也不用急，没黑没白的辛苦了二十天，该休息了。” 对温良的口吻，宛安并不意外，应了声：“您想去哪里？” 又说：“您的那部手机这一上午进来了两百多次电话，公司也有点忙。” 闻言，早有所预料的温良摆摆手：“不用管，要相信那些极度渴望利益的中年人的耐心，正好马上过端午，等到下周一再处理，他们也更踏实。” 宛安列席所有温良出席的公司内部会议，并作会议纪要，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大着胆子说了句：“这样泽总他们压力是不是会比较大。” 温良随意道：“提前适应吧。” 宛安挑起她那有点妖的狐狸眼儿，轻轻一转，说：“那，要不去野外吹吹风。” 温良：“……” 之后……省略1万字。 不得不说，沃尔沃xc90行政版这款7座suv，其安全性，功能性，尤其是内部空间，都相当不错。 不难发现，宛安买车时很有些精挑细选，不是买了最贵的，而是价格差不多却对的。 - ps：本卷完。 卷末简结 先来一波小破碗的感谢~ 感谢每一位订阅用户，你们每个点币的支持，都是小破碗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感谢每一位打赏过的用户。。。 感谢‘聆听秋黄’大佬，大佬的白银加速了这本书精品的时间，有一说一，大佬很干脆，话都不怎么多说的，(蹲大佬下次一言不发就开干的破碗.gif) 感谢逝水大哥一如既往的支持。 感谢阿姨。 感谢富婆小姐姐…… ………… 简单说说第一卷。 这一卷的卷名来源于领袖一首词中的一句： 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 内容止步在微博衰落这个当口，在我的规划中，算得上是恰如其分。 ‘温良’重生后经过一定的努力，终于完成了在商业领域的初步挣扎，在互联网行业占了一角，他掌舵的公司旗下产品也给行业里带来了一张全新面孔。 对这一卷要表达的内容其完成度我非常满意，自夸一句，这是我写作至今唯一一次几乎完全按照既定主线走完的一卷内容。 之所以说几乎，是两个内容或者说有两个章节没有进行前期更合理更顺其自然的铺垫。 第60章和第74章。 两章内容都是全文基调的一部分，但它们其实不该出现那么早，也不该出现在那个剧情位置。 这两章内容也是在推敲完成第一卷细纲后于连载期间临时加入的。 原因不复杂，连载这两章时本书还未上架，正在pk推荐位置，我当时有点急躁，所以想先把一些我认为有期待的地方直接抛出来，连续抛了两次，只不过结果只是徒劳。 博浪是我第二本没能竞争上三江推荐的书，也是我写书期间里连续第三年与三江推荐无缘。 以我想要表达的整个故事来说，我认为第74章放在第二卷开头部分比较好，第60章应该放在第二卷末甚至是第三卷。 《博浪》的基调与之前有所不同，尤其是第一卷。 连载期间我看到过一些评论认为主角缺少生活，认为主角像个赚钱机器，包括认为主角人物填充不丰满，凡此种种，都是对的。 这也是我在清晰会传达出这种观感中写出来的。 我并不是个擅长描写人物的作者，在过去的写作过程中，我个人认为人物描述需要更多日常化的细节、互动、情感去填充，至少以我的写作水平只能通过这些方式勉强传达出想要描述的人物。 然而，如果再安排部分笔墨在这些上面，我认为与我想要表达的第一卷内容不符。 过多描写商业进展以外的内容将造成我理解的主次不分，冲淡主线剧情的基调…… 第一卷的剧情方面，选择‘小橙书’这个社交平台做商业切入点，是我反复查找资料的选择，在我理解的层面，这会比通过先写手游切入或者写其它行业切入都要差很多，毕竟，现实中是有无数成功案例作为原型参考的。 手游相关的情节不多，但它的存在是引出从互联网商业转向基础商业的一个合理铺垫。 总之，这一卷我要表达的东西几乎完全达成了，只有非常非常少量出于成绩考虑等各种因素而微调的部分。 这些微调部分，可能会给部分读者带来一定的瑕疵体验，只能说很抱歉，我写网文也图口饭吃。 下一卷的卷名是： 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卷名来源相同。 这一卷的基调是商业为主，生活为辅，相对会多一些生活方面的填充，毕竟……‘温总’已经头角峥嵘了，可以适当安排部分笔触在商业进展以外。 …… 明天请假一天梳理第二卷剧情，晚安。 第179章 苏俭：我们的小日子也要风生水起 6月21号，星期四。 夏至节气。。。 农历五月初三，离端午节还有一天。 昨天断断续续的阵雨于今天上午转成了大雨。 时下下午四点，大雨下得不过瘾，转成了暴雨，下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不巧，温良没能赶在暴雨之前抵达高铁南站。 车窗外天色已经雾蒙蒙一片，温良早早点亮了大灯，放慢车速缓缓游动，眼观四方，半点不敢放松。 这种暴雨倾盆的天气下行车，考验的不仅仅有自己的车技，还有其他驾车司机的技术。 暴雨砸出的砰砰啪啪声响连绵不绝，温良心中嘀咕：“还好没带李让过来，这雨太大了。” “上个月送苏俭是下大雨，这个月她还没来，这边直接暴雨。” “犯雨？” 温良琢磨着要不要把天气不好的锅直接扣在苏俭头上。 比预计晚了十多分钟赶到了南站，温良将车停入高铁南站地面一层北二停车场。 看看时间，温良撇撇嘴：“这都能刚刚好？” 他就没预留太多时间。 没想到因为暴雨晚了十多分钟，苏俭乘坐的那趟高铁也才刚停靠站台。 温良走到地面一层对应出站口时，刚好等到了被乘务员送出来的苏俭，刚刚好的的‘暖心’接站。 见到温良，小姑娘一跐溜就过来了。 一米七大高个，长得还行吧，就也蛮俏生生。 早都过一回生二回熟阶段了，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温良目光顿在乘务员跟着送过来的超大号行李箱上，忍不住问出来：“你每次出门都会带这么多东西吗？” “不是。”苏俭摇头，“我自己的东西都在背包里。” 温良下意识的应了声：“哦。” 心中寻思：‘上次是去香港购物，这次来羊城带这么大个箱子给她舅的？’ 这边苏俭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温良。 看着他远比上月初更加神采奕奕，连脸上的淡笑都比以往更阳光。 又留意起温良裸露在外的部分胳膊。 虽然没有那种硬朗的肌肉线条，但她能分辨出有点肌肉力量。 于是，苏俭轻轻挑起好看的眉眼，打趣道：“有成果啦？” 温良左右顾盼，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见状，苏俭瞅着这地儿人来人往，没再多说，朝外面努努嘴，自己当先朝前走。 两人并肩从南站北面那些拱门通道中走去了停车场。 雨势半点不见减弱。 天色仍是雾蒙蒙一片。 上了车，苏俭身体前倾，透过车窗朝外看看，转头瞥向温良，看着他有点发愁的样子，玩心上涌，挑眉说道：“网友眼里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温总冒这么大的雨来接站，会不会觉得这口软饭有点难吃啊？” 闻言，温良回头乜着苏俭：“没吃过的东西怎么评价啊。” 苏俭：“……” 她面不改色的说：“那你愁什么。” 温良回答：“愁你是不是犯雨，等雨小。” “哈哈。”苏俭听得一乐，“雨是昨天开始下的。” 温良一想觉得也有道理，附和的点头：“也是，不能怪你，毕竟梅雨季节了。” 又看看副驾驶上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说了句：“李让还吵吵着要来，幸亏没带上，早知道下雨开车这麻烦，就该让你坐地铁。” “你跟我一起坐吗？”苏俭来了点兴致。 温良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行，挤地铁可没有你这种小姑娘幻想的浪漫。” 苏俭看着温良，真想挠他一脸：“你这个人啊，刀子嘴哦。” 温良也不争辩。 他的确是不忍心让苏俭带着大包小包去挤地铁。 还又是下暴雨，体验不太美丽。 平常碰到闲时，或者跟苏俭去坐一坐apm观光线倒没问题。 ……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来分钟后雨势小了下去，天色也逐渐再放亮。 温良遂点火启车离开南站。 再次安排苏俭住进了丽思卡尔顿。 办理好入住后，温良送苏俭去房间时也提了句：“ifc上面的四季酒店下个月中下旬开业，月初回家后再来可以住那边。” 苏俭应了声：“听说是全球最高的酒店？” 温良随口回答：“没太关注这个，听说100层是饭厅，客房没那么高。” 苏俭关心了句：“ifc地标性很足，你公司会搬过去吗？” 温良点头：“搬，不过ifc不让买，只租了连续的五层楼空间，现在还在装修布置，8月份能搬进去。” 稍微休息了下，温良看着苏俭说：“小姨在家准备晚餐，收拾一下，走吧。” 苏俭连道：“啊……那我得赶紧换洗一下。” 见状，温良略有莞尔。 他知道女孩子可能会讲究这些方面，所以现在才五点出头就提了这事，就是给苏俭准备时间。 苏俭很快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以温良现在的财力，也就是没给苏俭订丽思只有一间的总统套，直接上了最好的卡尔顿套房，除了一间卧房，还有宽敞的客厅区、餐厅区。 不订总统套还真不是差钱，四五万一晚，住一个月也就百多万，对现在网传身价过百亿的温良来说，还是能搞定的。 主要是羊城丽思的总统套是目前羊城所有营业酒店中最贵的那间，一直等到四季开业后才以八九万的总统套价格拿走第一名。 要知道隔壁正佳万豪的总统套才几千块。 住个一两天还行，连续包十天半个月的，温良相信以人类的八卦心思，最终还是会把苏俭的信息翻个底朝天。 这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温良自己住那就无所谓，他现在以公开身份在羊城的丽思总统套住一天，都可以算给面了。 尤其是最近小橙书彻底奠定了中文社交平台第一的咖位，以在校学生的身份掌舵博浪的温总，最近的名气已不亚于大小马等大老板。 只是暂时不如他们那么持续。 …… 就在温良以为小姑娘家家会比较折腾时，苏俭已经焕然一新走了出来。 还是那副青春靓丽的样儿。 简简单单漂漂亮亮。 苏俭没着急走，打开了她那个大号行李箱，从中取出一样样物品。 “给小姨带了点家里的咖啡豆和茶叶。” 苏俭边整理边说。 “给小李让带了几个小玩具，是顺路买的。” 最后是一个让温良挑眉的大件。 “早上离开爷爷家时顺了一箱酒，估计你偶尔有需要喝点好酒的时候，顺便带回去吧，省着点喝哦，不常见。” 说到这里，苏俭眼睛轻轻一转，一副悄咪咪的样子说：“我们去拜访爷爷时，你拖着点爷爷，我再去偷……顺一箱……几瓶好酒，不过那个得留着自己喝。” “嗯……爷爷珍藏好几十年了，过年他都舍不得拿出来喝，早晚全给搬走！” 听着苏俭的絮絮叨叨。 又看着苏俭将一样样东西从行李箱搬出来。 他这才明白苏俭带这么大个行李箱的原因。 温良眼角都上扬了许多，揶揄着说：“挺好，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胳膊肘疼吗？” 苏俭下意识回答：“不疼啊，行李箱质量不错，拖得起，之前你也看到了，是乘务员给我送下来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轻轻丢了个白眼：“反正我自己选的，嫁鸡随鸡，我们自己的日子也得想办法风生水起的呀。” 温良：“……” “是是，走吧。” 温良提上一大堆东西，催促起来。 ………… 傍晚，苏俭走进了温良在羊城的家。 是头一次。 也比较正式。 汪婉瑜也很重视，她下午三点多就忙了起来。 虽然重点不是吃什么，而是在家吃的姿态，但也不能因此怠慢。 听到李让大着嗓子激动的喊着‘苏俭姐姐’，汪婉瑜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温良提着大堆东西，然后汪婉瑜的目光就忍不住转向了苏俭。 越看越觉得满意。 瞧瞧，苏俭那小媳妇的样儿。 都不是初次见面，也没那么多的寒暄，温良代为吱一声，表示苏俭带了啥东西。 那边厢，小李让已经抱上了苏俭的大腿。 “苏俭姐姐，我的呢？” 温良直接抢过话头：“你没有，她根本都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人了。” “我才不信。”李让哼了声，“我马上要上一年级了，你骗不到我。” 苏俭掏出了给李让准备的小礼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姐姐先去帮忙准备晚餐好不好。” “好。”李让点着小脑袋。 瞧瞧，这眼里有活儿的小姑娘，已经瞅见了汪婉瑜还没忙完这顿丰盛的晚餐，这就撸起袖子准备打下手了。 温良也没拦，只是说：“真·风生水起。” 汪婉瑜不明所以，但还是斥了声：“你这哪有让客人帮忙打下手的，小苏，快坐下，一会就好了。” “没关系的，小姨，多个人干活更快。”苏俭才不稀得搭理温良。 汪婉瑜最终还是没强拦。 反正所剩的事情不多。 再说苏俭也很坚持，上次就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这次更进一步也没毛病。 眼瞅着就要定订婚日子了，不好再更见外。 …… 温良杵在厨房门口，看着苏俭手脚麻利的忙东忙西，多少有些意外。 以他下厨的水准眼光来看，苏俭这小姑娘明显是轻车熟路。 也就是说，苏俭已经具备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门端庄守得寂寞等等要素了。 这尼玛新世纪妻子最完美人选。 反正现在满分了。 当然，前提是……给曰。 这顿晚饭很丰盛，菜不少，份量不多，恰如其分。 没喝酒，餐桌上的气氛也很和谐。 尽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汪婉瑜还是不免给温良贴贴金：“知道你要过来，温良提前把公务都忙完了，有很多时间陪你。” “啊~”苏俭挑起好看的眉眼，很有些惊喜的看着温良，一副你这么有心的样子。 温良：“……” 他反正是分辨不出真假。 然后苏俭又说：“其实不用这样，以后我来羊城的时间会越来越多，将就温良的时间就好。” “……” 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 有那种家的味道了。 …… 饭后，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温良带着苏俭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后走到一处停车位，温良指了指一辆车：“还以为不凑巧，新买了台法拉利敞篷，白天下雨实在不好开，刚好赶到晚上了。” 苏俭看了眼这台新买的白色法拉利敞篷，故意小声嘟囔：“果然是个刀子嘴。” 她当然知道这台法拉利敞篷的购买与她关系密切。 事实也是如此。 上次带苏俭兜过风后，温良就找了玛莎/法拉利3s店的销售订了台法拉利california t。 今年才刚上的新款，2门4座硬顶敞篷。 相对便宜，裸车352万，落地398万。 一般般吧也就，主要还不错的敞篷超跑可选余地很小，能尽快落地开上的就更少了。 买了这台车后，温良那张卡上的余额就剩下了191万，这次连尾数都消费完了。 从810万到191万，钱主要花在了丽思卡尔顿长包房的二十来万，包养宛安的100万和给她买车的100万，还有就是这台车了。 不过温总一点不慌，马上月末，这个季度公司营收很可观，相应的分红额度也会比较高。 …… 很快，温良载上苏俭，从珠江新城出发，一路向东。 夜风中，苏俭没有扎起的头发不规则的飘起。 每一丝发梢中都透着飞舞的青春。 温良心中暗道：‘这小姑娘长得是真踏马容易令人心动啊。’ 高速卷起的风啸声里，苏俭仍由发梢散乱。 随后，苏俭偏头看向温良，大声说道：“我喜欢风。” “你喜欢被我被风卷起的发梢。” 闻言，温良笑了，小声揶揄：“中国人真委婉。” 苏俭当然听不到这句被风吹散的话，只是用她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温良。 - ps：实在抱歉，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我还得再调整调整。 主要是上午收到编辑的提醒，可能是被举报了吧，反正是比较……闹心的那种。 各位大佬放过我这个扑街吧，我就混口饭吃，我这么扑，跟大佬们没利益冲突啊。 上架前本书连三江推荐都没上，上架至今都快60万字了也没上过推荐，不至于啊真不至于啊。 第180章 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吹过了夜晚的风，体验过了中国人的委婉，温良将汽车顶棚升了起来，往回开。 路上自是免不了哔哔赖赖。。。 温良对苏俭，就没说话艺术。 一句话，比刀子嘴更刀子嘴。 以至于温良很乐意这种话痨状态。 看着副驾驶上相距仅20厘米远的苏俭，温良张口就说：“回去五十多天的时间里，是不是做了些小媳妇的事情啊。” “你似乎很喜欢说小媳妇这个词。”苏俭偏头瞥着温良，“糟老头子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跟伯母喝喝茶，听听伯母对体系内的一些见解，比起来我爷爷的经验我反而用不上。” 温良听得咂嘴：“难怪只要跟我妈通电话，她就一百万个满意。” 然后又说：“你把我身边每一个亲人都给拉拢完了，打算孤立我是吧？” “差不多。”苏俭似乎思考了下，也没否认，“反正也没什么不好，这些家长里短本来就是我以后生活的一份子。” 于是，温良来了个三连问：“是喜欢吗？” “是爱吗？” “是责任吗？” 他很喜欢跟逗小孩子玩一样逗苏俭，以通俗观念来看，沾点油腻是避免不了的。 看到温良眉眼稍稍挑起，苏俭针锋相对：“都是，都是！” 接着苏俭有意轻飘飘的说：“别忘了，我是主动选择。” 也没给温良开口的机会，苏俭做了个手势，坦然而平和的说：“我知道你的好奇，而且你对人格独立应该深有感触。” “简单的说，是我亲口提出让你感受生活的多样性，而且没开玩笑，家长里短是女性更难逃避的生活一份子； 我只是提前维系关系，有备无患，能在非常时候帮你说话、遮掩、擦屁股。” 最后，苏俭轻描淡写的总结：“我放任，我承担，我负责。” 听完苏俭的解释，温良先是轻佻的说了句：“你这样我们不抓紧结婚很难收场啊。” 随后，温良边思考边缓缓说道：“从客观的、非中性的角度上，可以认为你在给我心里种下一面镜子，更容易让我直视自己。” “感性角度上，有你这样的未婚妻，是我这辈子的福分，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嘛。” “从自我角度上，我现在的态度还是没发生变化，男人对爱情会矫情，对权力不会，为了不矫情，所以我选择不要爱情。” 苏俭认真听着，脑子里也有一些念头。 也是先笑着说了句：“你比我更适合文哲类专业。” 然后，苏俭盯着温良，挑起眉头，单刀直入：“说那么多，是想掩盖我离开羊城的这52天里你从身的事实吗？” 温良眼睛都没眨一下，这种时候他根本想不起两天前宛安有多妖媚，随口说道：“男人嘛，谁能免俗呢，要想生活没压力，逢场作戏少不了。” 苏俭哪能摸得准成熟男人的心思，咕哝起来：“看来是还没有啊，你这也不行啊，时间一久，我的优势就很大了。” 温良反问：“这么自信？” 苏俭伸出白嫩小手指比划了下：“我对自己那几分姿色，有那么一丢丢的认知。” “确实漂亮。”温良深以为然，“看到你照片还没什么，后来就一见钟情了。” 苏俭反应很快：“是见色起意吧。” 眨巴了下眼睛，苏俭支支吾吾的说：“那是不是……给满分，不给0分？” 温良恍然：“难怪你对昵称都那么计较。” “都赖小橙书这个平台！”闻言，苏俭一摊手，赶紧甩锅，“包容性太强，活跃量太高，能看到的内容太多，而且小橙书的社区管理办法还不是一刀切，现在又有那么多人工审核专员了。” “我学习又好，大一也不忙，平时也没事，还是年轻人，上网没毛病吧。” 温良一次又一次的点头，单手把着方向盘，竖起右手大拇指：“果然，有你是我的福分，你可真是太棒了。” “那是~”苏俭得意的一挑眉。 眼瞅着酒店已近在眼前，苏俭提了个事情：“明晚摆个家宴跟你的小伙伴们喝喝酒谈谈天吧，后天端午，可能大家会有别的安排。” 温良念头一转，说了句：“家里地方不够大吧。” 苏俭不慌不忙的解释：“十来个人吃顿饭的地方还是有的，虽然大家都是你的亲密战友，但家宴也能显出重视。” 温良就笑：“怪我挣钱太少买不起大房子。” “家小有家小的味道。”苏俭却说。 温良欣然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买房，而是钱一直不够。 主要温良看上了东山湖片区，当然他也没想要住到那个桥对面的区域里，新河浦买个小洋楼整一整内饰就行。 但是现在那旮旯5000万起步。 部分优质的楼房还不好买，当然……有苏俭这口软饭在，倒不成问题。 所以还是钱的事情。 ………… 6月22号，周五，端午小长假第一天。 天公仍不作美。 上午是大雨，下午成了阵雨，时有时无，不利于出门。 倒不至于影响生活的正常进行。 比如，温良和苏俭就带着小李让在室内商场玩得很开心。 一个小吃店门前小桌旁，温良看着李让吃得津津有味，笑眯眯的说：“所以馋也是个好事情，现在娱乐的东西太少了，很容易就玩够了。” “瞎说，小让这叫能吃是福。”苏俭不乐意了，直言反驳。 又说：“今年我们让让可长高了不少，现在都有116厘米啦，这都是吃出来的。” 李让边吃边表示了认同：“我才开始长身体。” 温良乐了：“是是是，你们说得都对。” 对李让能被苏俭拐走这个事实，温良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了。 没办法。 苏俭这小姑娘什么都会。 而且事实上李让就是不胖，40多斤，这个阶段的孩子正常体重。 说说笑笑间，苏俭收回看向李让的目光，望向对面的温良，忽然说了句：“我猜你有幻想过生个娃跟让让玩，对象还是我。” 温良：“~” 他莫名就有一丢丢的心虚，这事情他不仅想过，还想生三胎。 更过分的是，他还想过一胎三宝省事。 很有把苏俭当母猪的嫌疑。 不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漂亮的母猪？ 温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了句：“你说有就有吧。” 苏俭听得嘴角就止不住上扬起来，她可聪明。 …… 下午四点多，汪婉瑜接到了从江夏赶过来的李彦柏。 温良跟苏俭带着李让从生鲜超市买了不少食材回去。 刚好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了一起。 温良笑着打招呼：“小姨父。” 旁边苏俭笑着自我介绍：“小姨父好，我是苏俭，您叫我小苏就好。” 小李让已经颠颠儿跑过去抱住有两月没见的李彦柏。 李彦柏看看苏俭，又看看温良，鬼使神差的只说出了两个字：“般配。” “谢谢小姨父。”苏俭听得眉眼都开花了。 温良看着旁边的未婚妻，只是笑了笑。 …… 好容易请小伙伴们来家吃饭，当然不只有随处可以买到的生鲜，也有一些比较特别点的食材。 诸如今天新鲜到货的‘忘不了’鱼、螃海、和牛等一众平常不太容易买的东西。 不过其实都是有钱能解决的。 真正有钱不能解决的是——温总下厨。 五点多，同在一个小区住的李泽率先到了，然后是附近小区的陈嘉欣和王志毅。 他们进屋一眼就看到了披着围裙的温总。 稍晚些时候，孙宝银、李博文、赵明杰、唐普、张郁林、秦正他们才一同到来。 也是一来跟汪婉瑜、李彦柏打了招呼，就在盯着温总掌勺。 半天半天，还是孙宝银最先回神：“老温这是背着我们偷偷练过啊？” 小陈儿陈嘉欣直接就来脏话了：“我踏马跟老温住了快两年宿舍，一点不知道啊！” 哔哔一小会，李泽感叹：“看来我们今天都是沾了苏小姐的光。” 苏俭笑着回答：“是我沾了你们的光，我也才知道温良有这么个大厨样。” 对会做饭的人来说，都是几分钟一个菜就能出锅。 六点不到，餐桌就摆齐开吃了。 温良搬上来最后一道菜：“今天你们都有口福，我是寻思没个炒菜不像话，随便做了几道，主要还是打火锅。” “没看出来老温在做饭这方面也这么……啊……”唐普调侃起来。 王志毅接过话头：“是啊，这也能……装？” “……” 一点也没对付，温良特地开了两瓶苏俭顺过来的珍藏茅台。 “我说你们有口福，指这个，70年代的飞天，市场上可不好买啰。” 一群人里比较爱酒的唐普啧啧称叹：“这种老茅台，喝一口少一口了。” “那是。”众人附和。 有了酒，有了肉，席间气氛自然就热烈起来。 两瓶才2斤，分到每个人头上到不了2两，问题当然不大，但刚好够吹牛了。 李泽率先吐槽起来：“老温这几天不地道，直接休假了。” 赵明杰立时接过话头：“哈哈，这才是老温作风。” “这两天网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平静样，大家好像都在等一个温总。” “那可不，19号单天新增注册用户1200多万，昨前天也是迅猛增长，只要温总吱一声，3亿用户随手可破。” “可是温总不吱声啊。” 温良大手一挥，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洒洒水啦，以后出去吹牛要记得强调18号那个夜晚有多惊心动魄。” 赵明杰最好奇，连忙追问：“怎么说？” 温良慢条斯理的回答：“我们可以说，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我们用事实证明了只要我们想要，一切触手可及。” “可以说我们创建博浪的愿景，可以说，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前，我们不过只是花一点时间随便挣点钱，如此而已。”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们这是想吹牛先打草稿，哈哈。” 温良咂了一小口酒：“其实吧，就像这个70年代的飞天，喝过了，我才可以说它就这。” 苏俭眉目一转，从旁插嘴：“这不是酒，是有温度的江河，是你们淌过的浑水。” 温良用余光那么随意的瞥了眼苏俭。 有那么一个瞬间，脑子里冒出来了三个字：‘她懂我。’ 这话一出，陈嘉欣直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有一说一，苏小姐说话明显比老温要更有文学气息啊。”王志毅也是笑着附和。 - 第181章 一些小进展和小安排(求订) 长条餐桌上，火锅冒着滚烫的热气。 搭配上有温度的江河与冰镇饮料，比热气更热气。。。 叽叽歪歪中，话题很自然的转到了东边西边南边北边。 男人嘛，年纪稍微长大一些，有一丁点见识后，就少不了哔哔与时政相关的内容。 成年后更甚。 现在这场面尤甚。 以博浪现在的排面，以及博浪旗下小橙书正在呼吁的这啊那，自是免不了与时政有相关交集。 不过博浪的发展时间尚短，还没有出去拓展应有的交流圈，所以李泽他们也就跟逼乎那些精英差不多水平。 巧的是，哪怕温良都只能算半个懂行人。 甚至都比不上李彦柏。 但苏俭对不少话题就都还……蛮有发言权的。 当然，在外端庄的苏俭才不可能这种场合不会抢风头。 只会给温良夹菜时，偶尔的、不经意的附和一句，稍微的，加一丢丢看起来不重要的观点。 温良咂了一小口酒，思绪悠然的想着。 ‘这是搞定了我身边所有人，打算悄悄搞定我了？’ ‘真羡慕她呀，年纪轻轻的，就能碰上我这么优秀的人。’ ‘唉，老天让我重来也不平白无故，还得让我体验一下被女人影响拔剑速度的经历啊~’ 不要碧莲的温良喝不到二两酒，显然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念头转动间，温良不紧不慢的将话题切到了西方。 东方现在也不好聊太多。 谁让苏俭家里有个老李头，大家可能都是道听途说，她可能是跟着老李头亲身经历，这玩意谁顶得住。 “说到西方，都在说小橙书是中国版脸书，是不是也该走出去了。” 李泽话音刚落，唐普立马起哄：“都吹完牛还说公事，罚酒吧，阿泽！” 珍藏飞天只开了两瓶，普通飞天家里也有存货，不至于少口酒喝。 浓眉阿泽也干脆，端起酒杯一仰头，三钱白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 温良瞄了眼唐普，想起了一件对他来说不算久远的趣事：“老唐，年初阿美莉卡开始了大选，有个简称叫唐特的人活跃过一阵，也是个大背头。” 唐普不自觉的撸了把自己的大背头：“嗯？” “前阵子有点忙，忘调侃你了。”温良揶揄起来，“当时觉得很有趣，搞不好人真能当阿美莉卡的大老板，可惜他的活跃不够持久。” 听温良这么兴致勃勃的提起来，大家纷纷有了好奇。 吃瓜动手能力比较强的赵明杰已经查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相关内容。 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个停歇了。 唐普虽然也就21岁，但他长相属实偏老，如果把头发上个色，再搞点ps，可以说是很像了。 “老唐啊，要加油啊，虽然这次不可能，但保不齐下次人家就是大老板了。” “咱们多牛逼啊，可不能给人比下去！” “……” 唐普不慌不忙的说：“我觉得你们是在给老温压力，不被比下去，先不说阿美莉卡，就说唐特的商业财富，我就差一截了，这不得老温使劲？” “再说到阿美莉卡……我懂了，2016年，博浪必将与阿美莉卡并驾齐驱！” 闻言，温良非常开心的笑了：“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共同的想法，我反正就一句话，要是没做到，你们就给老子等着吧！” “完了，老温当真了。” “不对啊，我们掉陷阱了！” 李泽从旁很是得意的说：“看样子我们未来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了，还好我大四了。” “……” ………… ………… 吃吃喝喝了一个多小时，苏俭帮着汪婉瑜将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了下去。 李彦柏带着小李让出门溜达。 父女俩有日子没见了，小李让早就吵着喊着让李彦柏带她出去买这个那个了。 随后，苏俭又端上来一些凉碟小菜、花生米。 又给新开了瓶酒，温良他们就小小的聊起了正事。 “微博平台这两天衰落迹象非常明显，鹅厂微博直接没声音了，新浪微博日活已经跌到了2000万以下。” “根据现有信息，我的初步判断是微博会继续想办法上市，即便是打折上市也会上，而且很可能今年底明年初就会上。” “我认为，这可能是当初背后那些默契给微博的某种补偿。” “毕竟因为微博的马前卒行为，我们博浪总算松了个口子，无论事实真相如何，本质上微博也算达成了那些背后‘默契’所需要的期待。” “也把压力给到了我们。” 听完李泽、汪婉瑜分别说出的一些看法，温良稍加思考，说道：“微博已经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事情了，小橙书的重点是继续呼吁行业健康发展。” 说着，温良看向几人：“其它方面的事情不用操心，不出意外，下周一能在羊城与刘迟平甚或马珀利进行初步面谈，主动权在我手上。” 说完这些，温良略作斟酌，说出了决定：“初步计划是将小橙书这个业务拆分出去融资。” 李泽轻轻挑眉：“直接把核心拆出去？” “也算也不算。”喝的这点酒温良还不至于上头，思路很清晰，“小橙书能单独成业务，小橙支付属于汇支付，手游业务划分到了国风工作室下； 小橙书是足够值钱的核心，可以不是核心价值。” 这话一出，连没喝酒的汪婉瑜都是眼前一亮。 她为温良在公司战略上能力再次深深赞叹。 将值钱与核心价值分拆，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汪婉瑜也终于明白温良为什么会着重定规矩这个事情，又想拿资本的钱，又想不受半点影响，可不就得有定规矩的底气！ 现在的方案就是拿了资本的钱，还让资本乐呵呵。 李泽也很快明白过来：“懂了，微博的衰落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又说：“再说现在也只有小橙书这个业务能融资到足够的资金，虽然我们的手游业务也不差。” 见状，温良晃了晃食指：“不，手游业务发展再好也不能拿去融资，因为它更重要的价值还没履行完。” 然后温良着重强调：“互联网业务终究只是互联网业务，基础型业务才会是外界无法跨越的博浪护城河。” “游戏手机！” 李泽、汪婉瑜、陈嘉欣、唐普几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名词。 旁边张郁林反应了过来，加入话题：“你们这一说，我忽然发现我这有个小事情需要提一提。” 见大家都看过来，张郁林也不犹豫：“过去两个月，我们已经完成了从lfs项目到手机系统的实验性开发，参考unix、minix这两个系统，已经从2走到了0，将走微内核路线。” “不过以实验室现有的学研资源，需要商业化方面在更早阶段的介入； 即：实验室只能负责微内核方面的开发，外部接口以及具有商业价值的用户界面需要相当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也不是实验级的范围。” 听张郁林说完，温良愉快的笑了起来：“好消息！” 然后大手一挥，轻描淡写的说：“商业化介入方面不用操心，我电脑里那份‘智能游戏手机业务’规划都快要发霉了，正好季度末一并安排。” 张郁林听得咂嘴感叹：“果然是我们可以永远相信的温总！” 旁边秦正仰头喝了口酒，接过话茬：“其实我这边也有点小进展。” 众人：“……” 好家伙，都赶一块了？！ 秦正一板一眼的往下说：“曹院士与学校协调着将我们那个实验室升级成了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 “嗯……我在其中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对risc-v的梳理比想象中顺利，已经有了实验级的轻量化指令集自研思路，参考arm的架构，我们也找到了针对嵌入式系统低功耗microarchitecture(微架构)设计的一定思路。” 温良听得眉开眼笑，啧啧称奇：“你们俩是真能憋啊！” 在大家的笑声中，温良和颜悦色的说：“很好的开始，未来可期，这方面我已经有了安排，26号毕业典礼后会有所展现。” 见状，孙宝银看向旁边的李博文：“博文，看来我们有很多事做了。” 毕竟只是小聊几句，也没再说太深。 这个晚上，大家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博浪未来形态将发生的变化。 十点多，大家一同走出小区，各自上车回家。 照例温良将苏俭送回了酒店。 ………… 端午当天，温良主动联系了刘迟平。 双方在电话里展开了友好和谐的交流。 刘迟平表示，他将和马珀利下周一来羊城会见温总。 这也算是互相给面。 虽说博浪现在与鹅厂相差甚远，但基于某些事情，马珀利本人其实也想见见温良。 商业上，毕竟没人跟利益过不去。 否则，马珀利也不会急于让刘迟平主动联系温良。 总而言之，小橙书成为中文网络社区最出众的综合社交平台，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当然，马珀利亲自造访，也意味着下周一的会面更趋向于‘寒暄’。 温良毕竟只是一个后起之秀。 - 第182章 温总的初次对外商谈 休假的日子总是一晃就过。 这天早上，温良睁开眼睛看到主卧熟悉的吊顶时，已经是25号了。。。 19号考完试仿佛发生在昨天。 6天就这么过去了。 电动窗帘缓缓拉开，一缕缕骄阳撒进卧室，新的一周，连绵的雨势终于停了下来。 温良伸了个懒腰，套上家居服，拉开房门走向全新的一天。 与往常不同，房门外没有晃着小手儿等着的李让。 昨天下午李让已经跟着李彦柏回了江夏。 除了清明，李让已经有近三个月没回家了，现在刚好是暑假，所以李彦柏顺路就给带了回去。 李让很是左右为难。 她又想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又想羊城有苏俭姐姐。 最后还是苏俭提到说她跟温良都很快会回江夏，于是小李让愉快的跟着李彦柏上了高铁。 少了这个‘烦人精’，连房子里的生气都少了几分。 听到声响，汪婉瑜招呼道：“正好，早餐刚刚做好。” “还寻思喊你一声，今天你有够忙的。” 温良应了声，洗脸刷牙后上了餐桌。 看了几眼汪婉瑜，温良一副委婉的口吻说：“小姨，让让回家了，你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没有。”汪婉瑜摇头笑了起来，“以前我经常出差，三五几天见不到小让很正常。” 温良：“……” 行吧。 看来就他对小李让回家有点不习惯！ ………… 吃过早餐，汪婉瑜便出了门。 家里就剩温良，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安静的发着呆。 仍由思绪无边无际的发散出去，又一点点将思绪收拢。 差不多9点40，温良才起身走进主卧。 从衣柜中挑出一套休闲商务风的衣服换上，略有斟酌，挑了积家那款花哨盘面的表戴在左手上。 对着穿衣镜理了理形象，然后出门。 很快，温良在小区西门口坐上了公司那台奔驰s600，副驾驶上坐着立夏，她们都等了一段时间。 十点出头，汽车停在了天河公园北边附近一间咖啡厅门口。 店门前的停车位上有一台同样是粤a牌照奔驰s500。 温良有留意到。 进店后，服务员告诉他客人已经到了，这让温良不免在心中嘀咕。 ‘比约定时间早到了这么多啊。’ 温良跟刘迟平约定的是上午十点半，也是考虑到刘迟平跟马珀利从鹏城赶过来需要时间。 没想到人早早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离微信总部很近——好歹四月份博浪就跟微信打交道，温良自然知道微信总部地址。 比较巧，就在华师南门东边不远的南方通信大厦。 距离博浪所在的银灰大厦直线距离不超过2公里。 微信是鹅厂非常看重的业务，却不在鹏城总部办公，据温良所知后来网传版本颇多，核心都离不开微信之父多牛多牛。 实际如何，温良并不关心。 总之，为了互相给面，温良主动将与马珀利的会面地点安排在了距离微信总部不远的地方。 毕竟博浪与白鹅1最大的交集不是手游，是移动通讯社交。 对未来的多届首富，温良也比较好奇，毕竟前世他也没当面见过。 ……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预定的包厢，温良第一眼就看到了马珀利，房间里还有刘迟平。 以及微信的小龙。 迎着三人的目光，温良面上浮现笑容，特地加快了脚步，歉意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是我们来早了。”马珀利顺势起身伸出了右手，“马珀利。” 温良握上了马珀利的手：“马董好，温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刘迟平。” “小龙。” “立夏。” 温良并没有安排宛安跟着上来。 互相握手认识，分别落了座。 寒暄不多。 马珀利他们都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什么‘温总果然年少有为’之类的话。 虽是褒义的话，但已不适合安在温良头上。 随后，立夏让服务员安排了两壶新茶。 才不管在咖啡厅喝茶是不是不太对。 茶水上来后，温良笑着介绍：“这是我特地带来的茶叶，还不错，马董你们试试看。” “那得好好尝尝。”马珀利面露笑容，倒是语气听不出别的意味。 实际上他也好，刘迟平他们也罢，还是立夏，都不明白温良自带茶叶的意图。 …… 为了这个会面，温良琢磨了些准备。 首先，马珀利也是个普通人，没有全知全能。 其次，马珀利久经商场，思维模式肯定有远超常人的地方。 再次，如何利用好这次机会，最终达成他自己的目的很重要。 所以温良从一开始就在想办法释放一些不太寻常的信号。 比如仗着自己的年轻，随性一些，高调一些，天马行空一些。 没办法，温良与马珀利能撬动的资源差了几个数量级，所以总归还是要扬长避短，在某些层面让这种差距不起作用。 喝了两口茶，刘迟平捧了句茶叶不错。 随后，温良望向马珀利，笑着说：“马董能来羊城，是我的荣幸，博浪在互联网行业还是个牙牙学语的新人，往后可少不了仰仗马董。” “可不敢当温总这话。”马珀利微笑着说，“贵我双方是互相帮助，合作共赢。” 温良笑着附和，直接将背景拉得天远：“是是，合作共赢是21世纪最重要的主题和价值。” 又说：“博浪初出茅庐，误打误撞发展到今天，每天都是如履薄冰啊。” 这话怎么理解都行。 里面显然是有歧义的。 所谓如履薄冰可以指博浪，也可以指微信。 马珀利面带微笑，语调不快不慢的说：“是啊，互联网行业的特性让我们都是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应付。” 温良有意的深入了一些话题：“博浪的发展来之不易，其实我们一直在寻求平衡，我冒昧向马董讨教个问题，马董认为博浪最核心的价值是什么？” 马珀利心中微动。 温良这种基本不落痕迹的不着调，让他摸不准过分年轻的温良到底会想些什么。 眼下这个问题又让马珀利不得不多想一点。 博浪的核心价值？ 这个问题他当然有自己的答案。 不过马珀利同样认为外界了解再多，也无非走马观花，不一定清晰。 念头一转，马珀利一副直言不讳的样子回答：“我认为贵司的核心价值其实是温总本人。” 温良听得眉头上挑，不由失笑：“马董过誉了，虽然但是……我也不能拿自己卖钱。” 眉眼间的愉悦幅度自然落入了马珀利的眼里。 于是，马珀利也是笑了起来，不过没有接话的意思。 这时旁边刘迟平笑着接茬：“马董，博浪这个主体的核心价值该是由温总开创的商业模式才对。” “倒是我孟浪了。”马珀利顺势下了台阶。 他不是没想过温良接话的方向，他说那句话就有这部分目的在里面。 在座谁都能听出来温良抛出这个话题的重点是关于商业价值。 拐这么一个弯，是马珀利对温良的一点小试探。 反正刘迟平会兜底。 …… 一茬又一茬互相商业吹捧中，温良和马珀利都对彼此多了一些了解。 还是那些观点。 双方都是普通人。 都不可能全知全能。 温良有前世三十年的经历和经验，有在事业单位攀爬打滚的圆滑世俗，不过这些不能弥补他在商业领域欠缺的见识。 马珀利年过四十，有十多年商海沉浮的经历，身为行业巨头，自有独特的一面，不过这不能弥补他的见识会受限于时代背景。 温良给自己贴金一点，算是半斤对八两。 主要温良对未来已知的那部分经历给了他很大的优势，他的视野可以跳出时代局限。 …… 云山雾罩的谈了半天，温良主动切入更核心的话题：“走到今天我深感博浪发展形态的局限性，不知道马董可否在这方面给我这个后学末进一些指点。” “不敢当，互相探讨。”马珀利摆摆手，“我能给出来的，也只有我司发展初期的经历。” “……我们也走过一些歪路，正如温总所说，合作共赢是21世纪的主题和价值。” “引用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温总面向华工学生所说的一段话，不要怕做出选择，错了可以再选。” 温良听得很认真，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谢谢马董不吝指教。” “温总客气了。”马珀利略作思考中顺势提出，“我也有个小问题想要向温总讨教，不知温总对我司对未来怎么看？” ‘终于来了！’ 温良心中大定。 他哔哔赖赖半天，左一句冒昧，右一句请指点，为的就是马珀利提出相同的话。 他特地主动约见刘迟平可不是为了推销博浪。 要知道，现在是资本上赶着想要投资博浪，不是博浪想要融资，这个逻辑顺序人尽皆知。 他为的就是这一个切入口，然后顺势来点……忽悠。 温良先是露出了深思的神态，没有像马珀利那样来一句探讨。 沉吟片刻后一副字斟句酌的样子说：“站在我的角度，我粗浅的认为贵司现在需要考虑的已经不是挣钱这种小事，而是应该去洞悉价值。” “21世纪最重要的主题和价值是合作共赢，而互联网行业最重要的价值是开放、共享。” 说着，温良抛出了一个观点：“开放和共享才是互联网从pc走向移动的未来，越独占越会一场空。” 马珀利面上不动声色的附和两句：“温总这些想法给了我不少启发，难怪微博王总直言自己没跟温总有交流，言语间却很推崇温总。” 而马珀利心中这会儿已经思绪万千了。 坊间传闻不是假的。 马珀利起初确实不理解网上对qq骂声一片，然后不理解他的小伙伴们一些做法，最后还不理解公司该怎么走。 痛苦也的确一直伴随着他。 温良的观点，让马珀利抓到了一点东西。 而这也是温良此行的最大目的，他要在马珀利心里留下一个引子，一个开放共享的引子。 为的是将来某一天能因此得到白鹅某些业务。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前世的后来某个时间点，马珀利在某会议上发言表示：白鹅为了开放和共享砍掉了一些业务，还开掉了一半高管。 - 白鹅1：下文将全部用此代替鹅厂，据说可以在一定意义上避讳举报。 ps：写都市真难，除了源源不断的举报，还有全分类戾气之最的评论，声明一下，虽然都市是大家最熟悉的背景，但我没杀人放火，不爱请别伤害啊，谢谢了…… 第183章 稍微提价7千个W的地块(求订) 咖啡厅门口，温良与马珀利握手言别。 初次见面的短暂交流可以说是相谈甚欢了。。。 通过交流，温良基本达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目的。 开放共享的引子无论什么时候起效，在哪个方面起效，对博浪都只有有好处。 因为博浪在互联网业务生态上的发展路线与白鹅重叠度很高。 也不枉温良之前特地刘迟平多提一句不要钱的话，说对马董仰慕已久。 端午当天，温良一去电话，刘迟平就主动提到了马珀利。 温总善于铺摊子，在重要事务上不会借助中间人的力量。 这次短暂的会面里，别说小龙，连跟刘迟平这个白鹅二把，温良也只有寥寥数语的交谈。 为的就是直接‘针对’马珀利。 这次会面，马珀利也认为自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其它方面更是皆大欢喜。 温良代表博浪向白鹅释放出了欢迎态度，这表明后续博浪的融资事务中不会抗拒白鹅的参与。 基于此，白鹅也会很给面的居中牵线搭桥攒局。 这种‘小事’都不需要直接提及，双方自然有默契。 有意思的是，刘迟平还欠着温良的人情，这次会面没用上。 不出意外的话，刘迟平会以攒局人的身份直接参与这个对博浪的投资局，那才是用上这份人情的时候。 温良从未跟资本打过交道，可他清楚博浪想要利用这帮天天算计资本如何增值的人精，并从中谋取博浪所需的利益，还要被接受，过程一定不容易。 所以，能用上的准备他是一点都不会浪费。 有备无患嘛。 …… 目送马珀利三人上车离去，温良也上了旁边的奔驰。 宛安启车后，温良直截了当的问：“立助，说说你的看法。” 立夏一早就知道温良安排自己去不会无缘无故。 她虽然没说几句话，但眼睛和耳朵全程都在线。 对温良抛出这个问题，立夏也不意外，脑子里回想着发生的每一幕，字斟句酌的回答：“马珀利马董这次应该是专程来见您一面，他想在您身上得到一个‘答案’之类的东西。” “以我的粗浅见识，您带给他的压力大过周红衣当初带给他的压力。” “坊间传闻，马董当时对周红衣是非常警惕的，但是我发现，他对您的态度不是警惕，或者说不只有警惕，他更希望能达成某种平衡。” “甚至他可能是真的是希望听到您对白鹅未来的设想与建议。” 从头到尾，立夏都是旁观者状态，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马珀利几人的言谈举止上面，她现在只是将自己看到的描述给温良。 听完立夏的回答，温良不置可否，也没再多说。 像只是随便一问。 温良也在回想过程中发生的点滴，计较着种种事情。 末了，温良心中暗道：‘如果能影响到马珀利对微信的看法，那就有意思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上，都坐在后排的马珀利跟刘迟平也在交流。 马珀利也是随意的提了句：“对温良怎么看？” 刘迟平沉吟着给出答案：“比多次电话交流中更难以捉摸，目光很独到的一个人。” “他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比如他的年轻，在一定时候可以让人无法判断他到底是真的年少无知，还是意有所指，就像他戴的那块表一样模糊。” “比起电话里，面对面的交谈，他能利用的优势显然也更多。” 听完刘迟平的评价，马珀利眉头仍是皱着，语气随意道：“这评价有点矛盾啊。” 刘迟平很是认同，感叹到：“是啊，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年少无知，也不怪他能轻而易举的推倒微博。” 马珀利转移了话题：“从哪里认为他目光独到。” “很多方面吧。”刘迟平没给出具体答案。 他现在其实更多的在想关于入股博浪的事情。 对温良这个人，从那次为了微博通话承情之后，刘迟平就已经将他放在了平等位置。 马珀利也没再多说。 他脑子里的思绪更加繁杂。 由白鹅游戏业务进展到小橙书全面针对微信业务时，马珀利就对公司内部形态有了一些‘不顺眼’。 他也说不好是什么。 温良的观点给了他一个全新视角。 ‘洞悉价值。’马珀利心中咀嚼着这个词语。 思绪飘得更远了。 这次来羊城，见过了温良这个人，马珀利觉得不虚此行。 至少在目前很多商业事务上可以有全新处理角度。 ………… ………… 汽车一路西行，绕过华师校园，抵达了银灰大厦楼下。 立夏很快下车。 不多时，汪婉瑜走出大厦，坐上了等在一旁的另一台奔驰s350。 两台奔驰一前一后驶离银灰大厦。 一路去到了丽思卡尔顿。 汪婉瑜做东，在这里的中餐厅预定了个包间，宴请几个客人。 温良跟汪婉瑜到的时候还早，客人还没来。 汪婉瑜走到餐桌旁的小茶桌，抽出椅子坐下，看看温良，欣然笑道：“跟马珀利的初次会面结果还不错吧。” 温良点头：“还行。” 汪婉瑜也没再多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温良倒了杯茶。 包间内安静下来。 两人都耐心的等着客人前来。 ……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时，外面传来了些人声，服务员引着几人走进了包厢。 一行四人，两男两女。 男的中年，女的一个中年一个年轻。 显然与汪婉瑜不是第一次见面，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汪总。” “汪总好。”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热情的说：“这位想必就是温总了，久闻温总大名，鄙人施昊天。” 温良面带微笑，伸手搭了搭：“施总好，温良，初次见面，招待不周。” “温总客气。”施昊天连道。 他就是常元地产的老板。 随后温良又认识了哥弟广东的老板，李总。 互相之间寒暄着落座。 服务员安排上菜。 看得出来，对方很给面，特地来了个酒桌交际花一样的角色过来活跃气氛。 …… 这顿饭的事情不复杂。 月初，温良看上了珠江新城b2-11地块。 这块地现属于常元地产，常元地产又是哥弟旗下的子公司，自然就需要交涉磋商。 当时温良将事情全权交给了汪婉瑜。 汪婉瑜当然没闲着。 在‘小微之战’如火如荼的六月份里，汪婉瑜已经通过多方关系与常元地产、哥弟方面的负责人进行过一些友好的交流。 过程也有过一点啰嗦。 博浪与地产方面是毫无关系，与服装更无关系。 找来找去最大的关系仅仅只是都在羊城经商。 最后，汪婉瑜是通过博浪与她的一些关系请了个中间人攒局。 本来会是个明显的酒桌局，甚至温良都已经准备去参加了。 这种局一般是中间人开场，介绍酒桌主角，再简单介绍一下背景和委婉的提一嘴意图，完成牵线搭桥的事情。 然后再由主角打一圈酒。 再有个酒桌交际花，充当这个酒局上那只猴。 毕竟这种局里一定会有一只猴，发现没有时，自己就是那只猴，或者发现一直没有那只猴出现就得自己上，会有记得。 然而当时适逢小橙书呼吁行业健康发展的敏感时间点，微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方方面面都想能给博浪卖个面子。 所以事情一下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那次就没用温良出面，只是汪婉瑜和李泽代表博浪去吃了顿饭，意思意思。 当场就与现在桌上的施、李二人达成了初步共识。 现在这顿饭，是最后的磋商。 一个字：钱。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施昊天主动提起了正事：“恕我冒昧，温总想要旁边那块空地，应该是为贵司建设总部大楼做准备吧。” 温良坦然回答：“是的，博浪发展还不错，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建设总部大楼。” 施昊天笑了笑，说起了一些旁的事情。 只字未提前两天才刚刚结束的本年度商业土地出让会上，博浪根本没报名参与这事。 因为提起这件事情，只能造成误会。 而这件事情也让哥弟方面清楚，博浪对位于珠江新城中轴线旁的b2-11地块有志在必得的倾向。 不过，哥弟方面也猜测，有可能是现在的博浪估计是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染指土地招挂拍。 羊城、鹏城的商业圈子兜兜转转的，其实不大。 虽然哥弟与互联网行业半点关系都没有，但这不妨碍他们消息灵通。 知道博浪近期有融资计划，而以博浪在资本市场的抢手程度，随便出让点股份就能拿到大笔现金。 简单绕了两句，温良直入主题：“感谢李总、施总给面，不知13.5亿这个价格能否让贵司割爱出让。” 一句话从12.8亿加到了13.5亿，涨价7千个w。 温良给出了报价后，施、李二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施昊天笑着应下：“就依温总的。” 接着双方签订了合作备忘。 约定了一些事情。 约定土地转让将从7月10日开始走流程，预计能在10个工作日完成全部的手续。 同时约定博浪在7月10日预先结算第一笔5亿元的购地款。 至于尾款8.5亿，常元方面还给了小人情，约定在7月31日结算完成即可。 这份合作备忘也代表着博浪拿下了珠江新城b2-11地块。 除13.5亿的成本价，交易中博浪方面还需承担大概500万的税费。 因为是转让，只需缴纳转让差价5%的营业税，以及其它的一点税费。 当然，所有这些杂七八零碎的事情都不要温良操心。 至于这分两次结算的13.5亿款子，哪怕没有融资，对现在的博浪来说也不会多困难。 温良这样的人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手上。 早在决定买地之前的之前，温总就已经安排好了很长远的事情。 具体一点就是6月6号上线的[海量价值]平台，这个平台全面放大了小橙书的广告业务营收。 - 第184章 温同学万人会场说未来 26号，星期二。 太阳公公可能昨晚没睡好，散发的光芒不是很明媚。。。 清晨，华工五山校区东湖北侧的励吾科技楼前广场已经颇显繁忙。 有师生来回穿梭着布置现场，华工2012届毕业典礼将在这里举行。 虽然本科阶段非应届毕业生有很大一部分在上周考试结束后离开了学校，但也看不出校园内跟平日相比有什么不同。 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走在路上，叽叽喳喳的交谈着。 “今天参加毕业典礼的学长格外多，往年也就三千，听说今年总共会有五六千。” “没事，励吾楼前广场旁边空地不少，多三千人都能站下。” “那你可能是听少了，今年毕业学长有9000多人，很多都来了，加上我们这些凑热闹的，上万人都有。”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为了温良去的。” “我觉得有90%吧，毕竟毕业的学长们走出校园除参加体系工作的，绝大多数工作的最终点就是想办法当老板，而温良已经是成功的老板了。” “哈，这么一说也有道理，除了体系工作，其它工作都是谋生，要挣钱就得当老板或者参与创业。” “……” “上周小微之战就结束了，当时都在说博浪将迎来很复杂的博弈，然而现在也没消息，小橙书却一路高歌猛进，对行业健康发展的呼吁也没停下，可惜……今天温良肯定不会讲这些。” “听一个去博浪实习的学长说，上周一以后温良就没去过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那些事情。” “可能不是，前两天我偶然在一个商场碰到过温良，他还在那逛街溜达呢。” “至今网友们都觉得博浪面临着天大的事情，他在逛街？” “这就是差距，把温良放在商业环境中就得正视他的商业身份，以博浪现有的规模，温良已经是互联网新贵巨头了。” “……” “确实人挺多啊，赶快走两步，去占个好点的地方围观吧。” “走走走，也不知道温良现在在哪里。” “……” 苏俭侧头瞟了眼温良，又看看前面已经加快脚步的几个男女：“他们怎么就没想过回头看看呢？” 接着又说：“还以为你一进学校就会被校友包围呢。” 一副有点可惜的样子。 温良听得莞尔：“也就现在学期结束了，不然五山这边的校友们一周总有个三四天能看到我，谁会花那么多精力留意身旁的路人。” 苏俭恍然的点着头：“原来你这是看起来高调，实际上低调啊。”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大家都是普通人。”温良解释了一句，“就算人气明星来学校，如果不提前搞操作，也不会有太大关注。” 苏俭虽然不是很懂舆论效应，但她对背后现象的本质很清晰，念头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世界的本质是利益。 那些人气明星之所以显得到哪里都那么轰动，是多方诉求的结果。 而温良可是一手打造出了最大的中文综合社交平台，对这方面的本质只会看得更明白。 念头转动间，苏俭颇为遗憾的说了句：“可惜，要是有几个跑来要签名的，就有意思了。” ………… 到了励吾前，温良跟苏俭分开，去报了个到。 跟特地迎了两步的彭新一寒暄了两句。 又一一跟校领导见礼。 负责主持典礼的张振刚副书記与温良对了下流程。 温良没任何意见，表示完全依照流程，让他什么时候发言他就什么时候上去发言，发言时间要求几分钟就只讲几分钟。 校方也没担心过温良拿捏不住。 不说温良在校外的成就，就说两个月前温良在校体育馆那次发言，就已经足够表明温良具备拿捏大场面的素养与底气。 于是，简单对了流程后，才由彭新一提到发言主题：“温良同学，这次估计有上万人参观典礼，关于发言的主题大方向你有想法吗？” “还请彭校给个方向。”温良连忙说道。 一年一届的毕业典礼，还会录像留存，这次人又超乎想象的多，温良当然是老老实实一切听从学校安排。 他又不需要在这种时候彰显个性。 彭新一跟旁边几个校方领导对视一眼，和气的说：“我们的意思是，没有限制，毕竟今天是毕业典礼。” 听到这句话，温良眉头瞬间上挑，他不由看了眼彭新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点粗浅想法，还请彭校帮忙指正。” 明显就等着温良提出这茬的彭新一连忙做了个手势：“请讲。” 见状，温良脑子里念头转了一圈，斟酌着说：“我想是不是可以就学研方向为主题浅谈几句。” “很不错！”彭新一表示了极大的赞同。 于是温良又补充了句：“原本我准备了个发言草稿，这样一来只是即兴发挥，可能会稍微有点尖锐。” 彭新一笑着摆摆手：“我们请你上台发言是希望你能带给大家不一样的东西，这方面你大可放心！” 闻言，温良这才露出一脸恍然的样子说：“原来如此，还好没有辜负各位领导的良苦用心。” 彭新一：“……” ‘这话我信是不信啊？’ 随后，彭新一又跟温良简单交流了几句。 学校的意思很明确。 两个月前特地改变流程请温良作为本科生代表上台发言，学校要的不是千篇一律的发言模板。 校方希望温良能以他的见识谈点不一样的东西。 甚至这是孙宝银婉拒当本科毕业生发言代表的原因之一。 因为无论是既定的本科毕业生发言代表，还是博士毕业生发言代表，对很多事物的认知从公众观点上来说，比不上温良。 并不是说他们比温良差很远。 而是他们没有获得更广泛范围的认同。 温良不同，温良取得的商业成就在社会体系中有对应标准，被广泛接受了。 简单说，就是成功了放屁都是香的。 没办法，只要人生在世，就无法避开世俗观念。 更简单一点说：一根冰棍只有吃过了才知道它的具体味道。 无法否认的是：校方对温良的信任与期待，就是因为温良通过创立博浪发展博浪表现出了他与众不同的能力。 与之相对比的是，前世温良创业散伙了，哪怕温良在校期间也获得过不少奖励，学习也不错，但别说本科生发言代表，连本科毕业生发言代表都捞不到。 一句话，校方想要‘利用’温良的身份，抛出一些东西。 温良敏锐的感觉到这一点，考虑到华南理工是所重点大学，于是他提出了就学研方向为主题浅谈两句。 从彭新一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一拍即合。 …… 十点，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温良在人群中找到了苏俭，与她一同观礼。 一切按流程走着。 主持典礼的主持典礼，王迎軍作发言与寄语，然后是本科生毕业代表发言。 是来自法学院知识产权方面的优秀毕业生。 主持典礼的张振刚介绍了一番他的成绩，确实很厉害，获得了这个那个奖。 发言过程基本都是模板化的。 所谓模板化就是套话较多，口号比较明确。 花团锦簇。 然后是博士毕业生代表发言。 看着那位博士学长，温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句：‘真强者啊，都变秃了。’ 然后是教师代表发言。 这一轮发言流程结束后，才是温良作为压轴代表发言。 主持典礼的张振刚准备了一套说辞：“现在请本科生代表，理学院数学系本科生温良同学发言。” 惯例是停顿一下，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台上张振刚继续介绍：“温良同学在校期间表现优秀，自力更生，带领我校多位学生边学习边创业，创办的博浪公司，已经成为了互联网新面貌。” “大家欢迎温良同学。” 温良：“……” 掌声中，他忽然有点蛋疼。 前面的学生代表和教师代表的主要介绍都事关学术成就，到他这里全是商业成就。 ‘提出发言主题后，该跟校方对一下台本的。’上台的路上，温良心中嘀咕着：‘不过这也是学校想看到的吧。’ 站到发言台后，温良目光虚虚的望向台下：“各位同学、学长、老师，大家上午好。” 几无停顿，温良直接无稿发言：“站到这张演讲台后，我忽然深感不安，因为我没有任何能让我校面上增光的成就。” “华工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学府，它身上的每一点光辉都来源于每一个华工人对自然科学的不断探索，绝不是商业上那些不足挂齿的东西。” 第一句话，温良就特地的抛开了自己商业上取得的成就。 他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晰，在一所具有悠久历史，光环傍身的重点大学，华工校园内不该有太浓郁的商业元素。 更不应该以此为荣。 于温良而言，他有一些来源于后世的观点。 比如2022年国内第二轮双一流学科评估出炉后的一些解读与看法。 重点大学或者说高等教育的主要用途不该是就业率、就业薪资、商业成就，哪怕普罗大众在意这些触手可及的利益。 作为国家每年投入海量资源建设起来的重点大学，理应重视产学研结合，科研成果以及科研地位！ 而那些被普罗大众，被每个人在意的利益，应该放在第二位，甚至应该是放到那个年代已经被多次提及的职业本科大学头上去。 总之，温良以符合自己心意和校方期待的方式展开了这次发言。 他目光始终虚望着台下茫茫多的校友，面色平静，语调平缓的说着：“我学的是数学，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愈发认为数学不是科学。” “因为数学不可被证伪，对的它就是对的，它是一堆公理的集合，是纯粹的逻辑。” “这一度让我出现了迷思。” “于此，我对自己所设想的科学有了更多维的看法，我认为不应该简单的相信当下的科学，所以我更希望能通过不断的努力能推陈出新。” “……” “在华工这座学府的两年学习，我并没还有找到自己最合适的探索方向。” “但我始终坚信，对自然科学的探索，一定是照亮全人类前行道路的唯一选择。” “……” “衷心祝愿大家都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方向，在不同的角色中，为人类每一点滴进步赋能。” “未来具有不确定性，每一天都值得被期待。” “谢谢大家，我是温良。” 发言很简短。 抛出来的思考不多不少。 掌声比之前都热烈，大概……是对‘金钱’的尊重吧。 此时，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 有已经毕业了的应届毕业生，也有特地赶来围观的校友。 他们当然听懂了温良发言的重点。 于是有人提出：“温良这是在装犊子呢吗？” “不是，他现在的地位无需如此，上次体育馆他就掰开来讲了他的经商经验。” “学校的有意安排吧，可能是想借温良的嘴告诉我们这些接受着高等教育的人，除了追求金钱，还有其它更重要的可能性。” “而且温良刚好商业成就非常耀眼，由他来说这些，也许更符合学校的心意，毕竟这是自己反自己。” “听说博浪跟学校的合作的那两个实验室很注重基础研究，我还有点倾向于温良跟学校是一拍即合。” “你们有没有想过，重点不是温良怎么说，而是我们自己怎么想，至多至多关注一下温良怎么做。” - 第185章 投桃报李(求订) 一年一次的毕业典礼很圆满的结束了。 除了多一段温良上台发言，与往年没什么不同。。。 出于对‘金钱’的尊重，温良发言前后都有很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有不少坐着的校友还站了起来。 围观的那部分校友更热烈，因为他们现在还不用考虑毕业后的事情，相对能更容易理解温良的发言。 毕竟温良抛出来的问题很简单： 接受着高等教育的自己，可以尝试什么样的可能性。 散场之前，温良走回了苏俭身边，招呼一声：“走吧。” “嗯？”苏俭不解，“你不用留下来跟校方交流交流？” “用。” “那怎么？” “总不能在这里吧。” “哦……” 随后，苏俭跟温良离开了励吾楼这边。 路上，苏俭好奇问道：“你的发言有点宽泛，还比较浅，其实可以换个场合吧？” “不能因为它浅就不做。”温良简单回答，“人的思想是很难被动影响，循序渐进的来吧，一些关乎长远的决定做出那瞬间往往是曾经所有经历的积累。” 苏俭认同的点头，想了想，抛出了个问题：“之前寒假我去了个偏远乡镇学校做社会实践，碰巧那个学校前年刚出了个清华生，好像是2000年以来第一次，如果把你抛给华工学生的问题抛给他，他该怎么去设想可能性？” 温良侧头多看了两眼苏俭，显然是在奇怪苏俭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当然，也奇怪苏俭会从这个角度发问。 苏俭多聪明一姑娘，眼睛一眨就明白过来，故意不爽的说：“怎么，当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确实。”温良坦然承认了。 苏俭皱皱鼻子，盯了眼温良：“是你不关心这些方面，才会这么不了解我的成长经历，我10岁之前经常干农活。” 转而叹气说：“可惜我干农活属于体验性质，而当时有些同龄人干农活是生存需要，所以我只停留在体验层，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温良听得嚯了一嗓子：“你爷爷对你真上心。” 苏俭扬起了小拳头。 温良装作看不到的样子，果断转移了话题：“每个问题都需要具体分析。” “按照你给的环境，默认他家境不好，对吧？” 苏俭点头。 温良接着说下去：“站在我的角度，我认为他设想的可能性应该分阶段与方向。” “在没有稳定的解决自己与家庭的生存问题之前，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通过自己学到的知识最大限度的获取经济利益； 同时，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给高中母校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比如尝试建立可行的、稳定的考高分学习纲要之类的体系。” “如果个人发展非常好，比如像我这样轻易就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那么可以做多一点，给家乡‘种树’。” “有句话我很喜欢，我们接受高等教育的终点不是为了摆脱贫困的家乡，而是帮家乡摆脱贫困。” 苏俭不由竖起大拇指，连连点着小脑袋：“优秀。” ………… ………… 将苏俭送上酒店的车，温良走去了行政办公楼。 这次没去校长办公室。 而是被校助李正引到了一个会议室。 校方领导全在。 温良也不磨蹭，在对应位置坐下。 彭新一最先开口：“温良同学的发言让我们振聋发聩，可惜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浅了点。” 旁边的张振刚接过话头：“是啊，温同学的观点很独到，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要想尝试什么样的可能性，我们这些学校的管理者也要想怎么才能不辜负国家和人们的期待。” 又说：“这方面也是我们没能完全通气，对温同学的介绍有失偏颇。” 这种场合，也是免不了一些场面话。 温良当然无所谓那些大家其实心知肚明的安排。 发言主题方向虽然有默契，但话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也是他的一些真实观点。 现在其实是皆大欢喜。 温良轻松的应付着：“勉强抛砖引玉，我对人文社科方面知之甚少，希望能慢慢被完善。” 然后，居中的王迎軍开口一锤定音：“教育无小事，温同学提出来的观点我们会好好研究。” 温良应了声。 王迎軍对温良的看法其实有点复杂。 初次见面是温良主动找上门来，抛出了博浪1000万股。 严格来说不算求援，而是借势。 王迎軍对此无可无不可，身为华工在校学生，碰到事情懂得利用身份优势，这已经是能力俱佳了。 那次王迎軍看到了温良在商业事务上的手腕和游刃有余。 所以对网上传闻温良身价过百亿，互联网新贵巨头等等名头，王迎軍一点不意外。 无非会意外发展怎么这么快。 而今天，王迎軍看到了温良的另一面。 请温良上台发言是她首肯，有利用的想法存在，而实际情况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在王迎軍看来，温良也是借这个机会，在事实上给她留下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重点大学到底意味着什么？ 王迎軍心中念头百转。 ‘满身铜臭？’ ‘是志存高远吧！’ ‘他只是选了一条他认为更有效更便捷的道路而已，商业事务不过是他的一种工具。’ 王迎軍有计较，于是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接下了温良抛出来的这个尖锐问题。 身为华工的校长，博士，科学家，王迎軍也理应思考这个看起来简单实际很复杂的问题。 ………… 探讨之前在毕业典礼上的粗浅发言，并不是温良来到这里的原因。 只能算是一个小话题。 所以在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后，温良主动抛出了正事：“各位领导，关于部分具体事务，我希望知道更详细的安排。” 李正从旁接过话头：“温同学说的是关于曹院士领衔的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吧。” “是的，不过不仅是这方面。”温良点头。 李正简单介绍了经过：“曹院士力荐学校针对性成立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经过校党委的讨论，前几天已经落实了这件事情； 集成电路是我国发展的薄弱环节，我校在这方面的积累不算深厚，博浪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的作用我们也很清楚； 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的成立与发展杜书記和王校长都非常关注，学校也会投入资源； 除了具体研究方面，温同学还希望知道哪些安排？” 温良直言不讳：“我希望知道的是，这个实验室还需要哪些方面的支持才可以有更高的效率和更好的研究环境。” 彭新一也是很直接的告知：“学研方面的资源，学校可以牵头出力。” “我们知道博浪有意在基础研究领域发力，也一直在推动实验室完成实验级自研体系再通过商业化策略转成商业成果，温同学应该是对转化的进度有点担忧？” 温良笑着摇头：“进度上我不太担忧，完全重新开始的自研体系建设没那么容易，但是我也不希望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因素延缓实验研发进度。” …… 又说了几句，温良对情况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华工方面给博浪的优待是非常非常高的。 虽然温良认为华工的光辉与任何商业成果都无关，但温良本人的存在，偏偏确确实实从更广泛层面给华工增光了。 王迎軍他们这些校方领导也很清楚，学研成果不落地就是一场空，最终还是需要通过市场化策略去落实。 以温良在商业领域取得的成就，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温良比任何人都合适合作。 无它，博浪的成功就摆在那里。 起码在互联网这个行业，博浪已经成为了一座新的高地，谁也无法忽略。 至于博浪在基础研究层面的投入。 外人不知道，在座众人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起初都觉得只是温良配合他的小伙伴们年轻、天真而又浪漫的想法。 自研操作系统、自研处理芯片这两样有一样就足够天真浪漫了。 不是做不出来。 而是没有场景。 按市场化角度来说，是没有生态。 没有生态就无法迭代得更优秀，没有生态就无法进入市场，无法进入市场就没有钱持续投入。 然而后来他们清楚，这是温良的主意。 博浪全力支持，先后投入了一些必要的实验经费。 于是，华工也给了博浪一些照顾，实验室的人力成本由华工悄无声息的承担了。 学研资源的协调，自然也是在华工各方出面中有序推进。 这要是放在博浪，成本怕是早就高到了天上去。 …… 了解到了华工的态度后，温良也不再啰嗦，直接说道：“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对学生的关注，也感谢学校对博浪的发展给出的大力支持，尤其是在集成电路设计这方面。”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众人：“博浪能做的很少，我代表博浪向学校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无偿捐赠6000万现金，向张教授实验室无偿捐赠3000万现金。” 这9000万现金不属于博浪本就需要承担的必要实验经费，完全无偿无条件。 那些有偿的部分早就形成了合作框架。 这也是实验室将专利独家无偿共享给博浪的合同条款依据。 抢在彭新一要开口之前，温良又加了一句：“博浪希望设立‘科学梦想奖学金’，用于奖励理学院、材料学院、计院、软院四个学院下辖所有专业在自然科学方向做出有益尝试的本科生和研究生； 一期捐赠金额3000万，从今年秋季学年开始分两年执行完成。” 总计一次捐出1.2亿，是温良权衡后，对华工给博浪超高优待的一种回馈。 彭新一：“……” 王迎軍：“……” 她算是有点体会到了温良的‘尖锐’了。 那9000万还好说。 投桃报李嘛。 华工对博浪在基础研究领域的发展这么支持，博浪就投桃报李捐钱。 而这个3000万奖学金就是温良对抛出来的观点最实打实的支持了。 想着这些，王迎軍心里也有了决定：‘既然如此，就共同努力。’ 这些决定倒是不必说出来。 …… 捐赠的啰嗦细节不需要温良操心。 甚至都不需要博浪的法务部操心。 华工法学院也还算拿得出手，事情自然是很快落定。 温良再次婉拒了华工方面提出的小规模捐赠仪式，代表博浪签了字就离开校园。 不过华工不打算‘放过’温良。 - 第186章 怒破3亿用户！ 温良在体育西附近的一个商场里找到了苏俭。 她正在一个游戏机前玩着一个特别‘幼稚’的游戏。。。 biubiubiubiu的声音响个不停。 “要不要玩。”苏俭一整个满脸笑容，微喘着气跟温良说。 温良摇摇头：“吃饭去。” 苏俭也没啰嗦，应了声。 两人很快坐进一家餐厅，等上餐的功夫，苏俭随口道：“听小姨说你已经一周多没去公司了？” “嗯。”温良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苏俭，“偷个懒。” 苏俭不懂这些，她只是单纯好奇：“博浪应该没有大公司的那种底蕴，你是怎么能比大公司老板还闲的。” 温良慢条斯理的解释：“因为博浪走上正轨后我一直在想办法让所有人都清楚，博浪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是我的，也是大家的。” 他这几天不去公司，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18号他点明了公司内部积压问题，他希望各部门能趁大胜之势，在没有他的时间段里，动作更激烈一点。 “怎么有点耳熟。”苏俭听得有点纳闷，轻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可就是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熟悉感。 连温良这种慢条斯理的语调都让她感到熟悉。 ‘好像意识中发生过这件事情那样的一种奇怪感觉。’ 苏俭脑子里回荡着念头，安安心心等着温良解答疑惑，右手一抬就撑住了下巴。 满满全是青春美少女的气息。 温良心里不由寻思了下：‘如果前世18岁我就碰到了苏俭，应该撑不住吧？’ 想归想，温良嘴上还是解释了：“跟我国的体系一样。” “哦~”苏俭恍然大悟，“我就说。” 她一下就找到了这种熟悉感的来源，她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这方面的东西。 念头一转，苏俭就说：“这样你不怕将来发展得很好，有比你更适合管理公司的人真的就顶替你位置吗？” 闻言，温良笑了起来：“从利益角度来说，商业公司毕竟不是体系，它的实际控制权与是否是总经理无关，与股份数量、投票权重有关。” “我很期待这样的人出现，将博浪推向我设想的高峰。” 苏俭用她那双好看的瑞凤眼给温良比了个赞。 …… 吃差不多时，苏俭拿起手机，用前置摄像头当镜子对照着擦了擦嘴。 随后留意到有app推送信息中的熟悉字眼。 “咦。”苏俭抬头看向温良，“你刚才是去给华工捐钱啊，3000万当奖学金？” 温良点了下头，又问：“你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小橙书热榜。”苏俭回答。 温良：“……” 他从兜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翻阅了起来。 ………… 博浪忽然向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捐赠3000万元设立‘科学梦想奖学金’一事，最早在华工校友圈里传播开来。 对不少华工学生来说，他们前脚才在2012届毕业典礼上听了温良的发言，后脚就听说温良向学校捐赠的事情。 消息传出，华工不少校友群直接沸腾。 “好嘛，温良根本不废话，直接捐了3000万用于奖励在自然科学中做出有益尝试的人。” “3000万只是一期，一期只有两个学年，每年1500万，还只有四个学院，温良这手笔不小。” “所以温良也不只是光抛出问题，还在用实际行动表态啊。” “温良的意思估计是：“大家去尝试一下，万一自己合适呢是吧？”他也不空口无凭。” “所以要不要尝试一下，万一真的合适呢？” “……” “我关心的角度比较奇怪，这次又没捐赠仪式吗？” “没有，听说温良婉拒了‘兴师动众’的仪式。” “身为温良的同班同学，我这会儿有点酸，同样在一个班上学，人家随后就是捐3000万，我随手3000块都难，搞不好下个学年我还得去领温良设立的奖学金。” “嗐，学弟别想太多，习惯就好吧。” “……” 华工方面和博浪方面维持了一定的默契。 由温良代表博浪无偿无条件捐赠给两个实验室总计的9000万现金并未被提及。 华工方面的考虑是博浪方面可能不希望被过度关注，容易影响博浪的某些商业计划。 虽然实验室的存在不是秘密，但平时也不会有太多关注。 如果忽然曝出来说有针对性的9000万捐赠，那就会被放到聚光灯下。 反正这笔钱也与实验室以外的人无关，会用于基础科研投入，还不如不提。 …… 当然，能上小橙书热榜，说明消息热度根本不是华工这么小的范围内。 这就是华工方面的有意推波助澜了。 小橙书上的相关讨论都炸了。 因为陆陆续续爆出来的消息太多太多了。 “好家伙，我们都在等围绕着博浪的资本博弈，你又跑去给学校捐钱了？！” “有没有可能博弈早就结束了？” “应该没有吧，一点消息都不出来不太现实，不过温良是真的艹，全天下都在等他的下一步动作，他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还捐钱去了！” “我能说我羡慕了吗，我也是在校大学生，人家温总也才上完大二，他这已经是互联网新贵巨头了，随手就能捐3000万。” “……” “我比较关心一个事情，温良跟华工是不是有默契的选在了这个时间点啊？” “嗯？” “我表弟今天填志愿。” “哦？” 我国每年六月下旬有一段比较特殊的日子： 高考志愿填报。 这个时间段里，各省排名最前面的那拨考生通常很容易收到各个高校招生办抛出来的橄榄枝。 985大学的数量和招生名额虽然都不多，但华工的竞争力在同档里的确不强。 别说与清北这等top1，就算与同城的中大也有不少差距。 所以，当然谈不上是默契，顶多是顺势为之。 不过校长王迎軍还是多做了点事情，她让人把温良发言的那部分录像单独截出来发了出去。 她是想着温良既然要抛出这样的‘尖锐’问题，那就顺水推舟，看看社会反应呗。 于是，小橙书上那些活跃id就冒了出来。 一海沙雕：“这波啊这波是温总心系天下啊，原谅我只能想到这么多，虽然没有讲道理，但温总抛出的问题很尖锐； 不过他给了选择自然学科的部分华工学生多一个选择，进一步尝试探索自然科学能拿奖学金，如果按规模总人数的20%拿奖算，人均大概有四五万。” 天才少女小七：“我倒是觉得现在这个大环境，很需要更多温良这样有号召力的人提出尖锐的观点，毕竟不能全社会都金钱娱乐至上吧，那样谁也逃不了。” 晚风像云：“能说的很多，能说清楚的很少，温良谈得很浅，无论是不是因为场合缘故，无论是否是摆一个姿态，我都给温良点个赞； 重点大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受高等教育之后可以有什么样的尝试，的确值得深思； 我只能说，我期待这样的谈论能越来越多，声势越来越大。” 久爱：“赞同一句话，对自然科学的不断探索才是每所大学应该有的光辉啊！” “……” 然后是开盘达人冒了出来。 “看大家说了这么多也不开盘，我来吧！今年填报华工这几个学院的人数会不会显著增多，买定离手！” “又是你，直接铐走！” “我买多。” ………… 这会儿，温良跟苏俭一样，都是吃瓜网友的状态。 那里这里到处找最新瓜。 正乐呵，手机上进来了个电话，看了眼号码，温良接通电话，直接了当的问：“好事坏事啊。” 那边厢李泽乐滋滋的回答：“好事，要不要来公司看看小橙书破3亿啊？” 又说：“得快一点，顶多再有十分钟就破了。” 温良眼睛一转，回绝道：“算了。” “行吧，我们安排了宣传。”李泽提了句。 温良略有斟酌，然后才说：“声势大一点，以后不能拿用户规模当炫耀资本了，小橙书已经长大了。” 李泽应声：“明白了。” 他也没再多说一句‘温总也长大了，都看不上这点收获了。’ 稍晚些时候，小橙书用户总量突破了3亿，再登新台阶。 日活数据更是接近了1亿——这里面有85%以上的功劳应该归结于小橙书附带的通信社交功能其优秀度。 要知道，小橙书在新兴移动通信社交领域，现在是头把交椅。 相比之下，之前独占鳌头的微信已经差了一筹。 …… 依照温良的意思，李泽将用户量破3亿的宣传声势造得很大。 几乎是瞬间就登上了小橙书热榜，搜索引擎热搜词条等。 相关讨论瞬间爆炸。 “牛啊，一月两次破整亿数的用户量，小橙书是彻底起来了。” “确实牛的，3亿用户量，小橙书已经真正成为了中文综合社交龙头老大了。” “……” “不过，我怎么觉得温总才是小橙书的流量增长密码呢？” “啊？” “之前听说小橙书距离3亿用户差一些距离，因为小微之战中，小橙书也清理了大量公知账号，当时有消息指出短时间内少了上百万用户，也就是说月中那段时间小橙书用户是不增反减的，到19号才开始再次大幅增长……” “这么一说确实啊，温总随手捐三千万，小橙书破3亿，好家伙，厉害啊！” “应该说，相得益彰！” “……” 苏俭看得忍不住抬头看向温良，啧啧称奇：“网友们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讨论你啊。” 晚宴，温良只是笑了下，起身道：“走吧。” 温总身上的光环也不差这一点。 相比之下，温良更关注大家对他在华工毕业典礼上那段简短发言的讨论。 - ps：终于终于上了个推荐，所以，今天有3更！求月票，求订阅。 第187章 积极的刘迟平 小李让不在，温良跟苏俭之间明显缺少了润滑剂。 甚至连欢乐系数都少了许多。。。 午饭后，温良跟苏俭走在花城广场的步行木栈道上，直接就准备回酒店了。 路上，苏俭忽然提了句：“你好像对自然科学有非常大的发展热情？” 她不仅留意到了网上相关观点，也有留意到了温良的关注焦点。 闻言，温良露出笑容，没有马上回答。 他很清楚随着公司发展规划一步步落实，博浪对可以称得上‘天才’的人才会有多大量的需求。 而且所需人才的方向相对冷门。 物理学、数学都还好。 将来会需要大量四大天坑生化环材的人才。 而且最好是交叉人才。 比如化学与材料，生物与能源。 他当然希望社会上相关声音更多一点，毕竟光是一个本科就得学习4年。 好歹温良是个善于走一步看几步的人，这时候切入一点都不早。 不过也不晚。 先看十年嘛。 来得及。 看着温良，苏俭边走边说：“之前听你们提过，外界对博浪核心价值的理解差了很多，也听你提过愿景这个词，有点好奇，除了互联网，你对博浪还有哪些规划？” 她对温良事业上的详细了解截止于2011年11月中旬。 之后她对温良在事业上的了解基本跟网友没区别。 无非是偶尔碰到了会聊两句。 难得苏俭正儿八经关心自己的事业，温良也没随口应付，整理了下才回答：“这么说吧，我对博浪第一阶段的期待是要能将硅谷吊起来打。” 苏俭一下顿住脚步，怀疑自己听错了：“第一阶段？” ‘硅谷’这个名词在全世界范围内的辨识度非常高。 苏俭当然知道。 她书读得多，清楚硅谷被誉为电子工业和计算机业的王国，是世界高新技术创新和发展的开创者和中心！ 甚至清楚硅谷附近有包括斯坦福、加大伯克利等大学。 更知道硅谷那些知名公司，比如：谷歌、脸书、苹果、英特尔、英伟达等等。 这意味着温良刚才那轻飘飘的一句话，需要博浪能超越目前世界上科技行业排名最前列的那一小撮公司的全部商业成果。 可温良却说这只是第一阶段。 见状，温良笑了起来，语气平和的说：“时代和大环境都足够好，国人都希望有这样的国内公司出现，因势利导，尽人事听天命吧。” 苏俭飞快追问：“那第二阶段呢？” 她更好奇这个。 温良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第二阶段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整体大环境，目标就五个字：人们有希望。” “当然，这要感谢你，你让我有机会更有效的传递出我的观点。” 苏俭下意识点着头，她清楚温良指的是她爷爷老李头。 对这方面苏俭反而没那么意外。 中华文明五千年传承下来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终极目标就是要达到天下均平的社会理想状态。 当然，均平并不是大众观念里的平均主义，不是绝对的均匀，而是平等和公平这样一个更宽泛的概念。 现代化的解释就是：共同富裕。 有第一阶段这个铺垫，苏俭觉得温良有这样的理想才是正常的。 毕竟若是有那个可能性，哪个中国人又不想在平天下这个方面做一些有益的尝试？ 最后，温良悠然道：“第三阶段是真正遥不可及的梦想：星辰大海。” 苏俭听得眼睛眨呀眨：“你的语气告诉我，关于第三阶段你也是当真的。” 温良泰然回答：“身为一个人类对星辰大海最朴素的向往而已。” 苏俭念头转呀转，末了还是没有跟一句：‘可是你好像有执行的能力。’ 此时此刻，苏俭忽然有点心动。 这样总是充满多样化魅力的男人，配上温良，她没法不喜欢。 苏俭心中嘟囔：‘完了。’ ‘我只是想总归要结婚，可是啊……他是温良耶。’ 于是…… 趁温良不注意，苏俭直接一个转身，想要主动撞上温良。 原本小有身手的苏俭做这个没太高难度的动作该是稀松平常。 很遗憾的是，温良接受了近一个月的特训，反应神经快了许多，既有意识又是下意识的推开了苏俭。 然后，温良静静的看着苏俭：“干嘛。” 苏俭：“？” 她一跺脚直接走了。 看着苏俭直接进酒店，温良没去追，他双手插兜，心绪平静的走回心语花园。 心中嘀嘀咕咕：“这样也好，能冷静冷静。” “不过以苏俭的情商，应该清楚想要这么快将我拽进一段感情不现实啊。” 温良就是有意推开苏俭的。 哪怕他清楚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可能避免与苏俭产生更深入的交集。 可他更不想被这么快的拽进一段感情。 温良清楚，以苏俭的聪明程度，转头就能想明白。 他也清楚，这几天是别想被苏俭搭理了。 …… 回到心语花园，兜里也就一百多万的温良同学寻思起了分红的事情。 他觉得这样闲散的日子里少点‘鲜衣怒马’。 主要是两辈子这么长的时间，温良也就才陆陆续续花了两千来万。 跟吃冰棍一样，只有体验过能用钱买的东西都能买的阶段，温良才觉得可以说一句‘老子不喜欢钱’。 没错，温总就是这样一个体验派选手。 ………… ………… 次日早上，吃早餐时，汪婉瑜提了句：“公司内部的事情差不多了。” 闻言，温良略有欣然：“效率还可以。” “周五再去公司？”汪婉瑜顺势问了句。 温良不确定的回答：“再看吧，有需要就去。” 听这话，汪婉瑜有点明白了：“这个月也就这么两天了，不会还组成局吧？” 温良只是说：“刘迟平可能会比较积极。” 前天那次碰面，温良对刘迟平的初步印象是行事作风会有点雷厉。 …… 果不其然。 刘迟平一点都经不住念叨。 汪婉瑜前脚才去公司上班，温良正寻思今天苏俭不搭理人，自己去哪里溜达，后脚他就接到了刘迟平的电话。 19号以后，温良把放在宛安那里那部所谓对外的私人电话带到了身边。 因为当时决定给自己放假，所以也给宛安放个假。 主要是温良知道这段时间那个对外的私人电话会有不少事务，转来转去也麻烦。 刘迟平声音爽朗道：“恭喜温总啊，小橙书一月两破亿。” “谢谢刘总。”温良笑呵呵的说，“一点小成绩，让刘总见笑了。” 刘迟平也是笑着跟温良寒暄了几句。 然后才提到正事：“我有几个合适的朋友想跟温总见面喝喝茶，不知道温总有没有这个闲暇。” “刘总相邀，哪能没时间。”温良客气了句，“明天下午请刘总和刘总的朋友赏脸一起喝杯茶。” 电话那头的刘迟平笑着应声：“明天下午一定到。” “……” 这通电话有那么点‘虚伪客套’的。 不过这很正常。 这一轮都只会是初步的交换意见，不会马上就敲定投融资计划。 尽管无论是鹅厂还是那些暂时不知道谁是谁的资本机构早对博浪进行了全面的尽调。 可也正因为如此，各方才最清楚博浪的价值，是涉及到总额几百亿的大买卖，谁也得认真对待。 最重要的是，温良只对外透露出博浪接受融资的态度，更具体的只字未提。 而关键点就是温良的具体态度。 要知道，从微博到微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竞争事件中，一些站在幕后的大佬最终想要的就是温良同意大家分食博浪。 偏偏温良一路拳打脚踢下来，在微博直接衰落到根子里大获全胜后，才透露接受投资的态度，他们可不相信温良只是单纯的闹着玩。 而且温良明确透露要定一个规矩。 这点反而让这些人精一样的大佬放心不少，这才像温良。 所以，大家的话锋都会比较委婉。 ………… 午前，温良走进了公司。 前台秦晴抬头看到温良还稍微怔了下才问好。 上次温良来公司是一周多前的18号。 虽然这几天公司内部有点‘小小’的折腾，但大家对温总不在公司却没产生什么猜想。 主要博浪上上下下一千多员工绝大多数对公司的发展很有信心。 相信温总就完事了。 朝秦晴点头致意，温良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开车把温良接到公司的宛安这会儿又手脚勤快的给温良泡了茶。 却分明比平常更低调。 宛秘心中可太有数了，这会儿温良的未婚妻在羊城，她都想要是能有个隐形技术就好了。 温良对此根本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宛安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战战兢兢。 喝了两口茶，温良一抬头就看到汪婉瑜走了进来。 “刘迟平那边不经念叨？”汪婉瑜随口问了句，也没想着温良回答，直接说起正事，“有个好消息，汇支付的支付业务许可证下来了。” 接过相关汇总文件，温良看了两眼，笑着说：“总算是落袋为安了。” 汪婉瑜又说：“我已经安排把支付子业务全部挂回到我们自己的汇支付公司名下了。” “嗯。”温良轻轻颔首。 然后说了句：“牵头组个小团队，明天下午去见见投资机构。” 汪婉瑜应声，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6月27号这天，博浪全资子公司‘汇支付’申请的支付业务许可证被批复，正式拥有了自己的支付牌照。 温良这天也不怎么忙。 他来公司主要是让汪婉瑜组队，再跟大家碰个头，然后召开线上股东会通知所有股东融资事务的初步安排。 在公司的李泽他们没意见，不在公司的张郁林、秦正他们也在电话会议中表示交给温良全权处理。 虽然结果是肯定的，但这个流程温良没有任何一次省略。 一言堂归一言堂，如果温良连基本尊重都不给小伙伴们，李泽他们又怎会如此推崇温良。 - 第188章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万更求订) 6月28号，星期四。 下午两点多，温良、汪婉瑜、李泽三人一同去到了丽思卡尔顿。。。 商务合作嘛，如果不好放在公司的，五星级酒店的私人会议室一般是首选。 这次虽然是温良做东，但刘迟平他们却更早抵达。 见到温良一行三人，刘迟平笑着起身迎了两步，向温良介绍着那些‘合适’的朋友。 “红杉沈南朋。” “今日徐辛。” “高瓴张三石。” “……” 包括白鹅，一共四家，都算是举足轻重的大机构，这种机构基本都不是vc或pe能形容的。 也只有这样的机构才有资格介入现在的博浪。 一家成立时间不长，却完善了商业模式，拥有登顶了中文综合社交平台的超高估值公司。 这间私人会议室里温度适中，半点感受不到外面的热浪。 茶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茶香已经飘了出来。 室内空气清新宜人。 粗略分成五方总计11个人正互相寒暄。 沈南朋面带微笑，语调和气的说着：“久闻温总大名，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沈总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温良笑着招呼，并与沈南朋握手。 “温总，温总好。” “泽总。” “汪总。” “……” 简单寒暄过后，大家这才分别落座。 温良热情的说了两句开场白。 感谢刘迟平云云。 又说了两句商业吹捧的话。 众人笑着附和。 阵阵笑声传出，大家都不会那么着急的切入主题。 …… 唯一的女投资人徐辛笑着提起话题：“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羊城了，从机场过来颇有一种日新月异的感觉啊。” 张三石接过话茬：“我倒是常来羊城，不过还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跟几位朋友坐下来喝杯茶。” 沈南朋有点含糊的说了句：“是是，说起来我跟张总上次见面还是年前的事情了。” 刘迟平不慌不忙的接茬捧了句温良：“看来我们都得感谢温总，让我们有机会坐在一起喝茶。” 其实白鹅的投资事务有具体负责人，也来了。 不过刘迟平是攒局的，又有一点给温良抬一手的意思，当然话锋上就会主动一些。 温良笑着应和：“得感谢刘总，让我有这样的机会与各位行业前辈面对面交流。”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温良脑子的念头起码转了19道弯。 ‘四家意向机构估计都想独吞，只不过刘迟平清楚我不可能这么做。’ ‘如果不是有意表现，沈南朋跟张三石都想让对方最先出局。’ ‘红杉算国外的新钱，高瓴是国外的老钱。’ ‘张三石能撬动的资本可能高过沈南朋，不过沈南朋更专注创投，这方面资源丰富一些？’ ‘徐辛……算是凑数的？刘迟平不会无的放矢，是白鹅这时候想要通过徐辛的今日资本入股京东，所以借花献佛？’ 温良前世对资本机构的关注并不多，这次刘迟平有意没有提前透露太多信息，他也没做太多准备。 只是在来之前对国内活跃的资本机构有大概了解。 怎么说呢，今日资本不在温良的预料中。 一家现在总计才管理了几亿美元的资本，其实不太有资格上桌。 毕竟刨除既有投资，今日资本能动用的资金不多，上桌很难吃到多少。 要知道还是上月中旬，某国际资本对博浪的公允评估估值已经提高到了17~19亿美元。 这个月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自诩公允的大资本机构都不敢轻易出关于博浪的评估报告。 市场风云变幻，他们也需要较长时间去推敲出博浪的未来价值。 反正如果简单的对比新浪微博，现在给博浪估个40亿美元都算少。 总之，从走进这间私人会议室起，温良就打起了精神，他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做出合适的应对。 这种面对面的‘博弈’，每一秒钟都有无数可能性。 温良挣扎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点定规矩的能力，能利益最大化，那必然是要利益最大化的。 他最初的预设就是既要拿资本的钱发展博浪，又要能随时扔掉资本。 比较粗俗的形容是，温良需要资本成为博浪的‘夜壶’。 …… 刘迟平笑呵呵的说起了天气：“前两天羊城还是阴云密布，今天就云开雾散了，阳光明媚。” “天公作美。”温良接茬说。 徐辛望了眼窗外晴空万里：“南方正是梅雨季节，确实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啊。” “温总说得对，天公作美，哈哈。” “……” 看起来闲聊式的交流中，在座众人谈吐都比较斯文。 就如温良前两天与马珀利第一次会面时那种斯斯文文、吹吹捧捧的光景一样。 不会时不时蹦出来‘泥槽卧槽’这样的词。 不过这并不代表温良、马珀利包括在座这些人就不会说‘优雅的中国话’。 还是那句话，身价巨亿的大佬也是普通人，私底下唠嗑也是你踏马卧槽的。 只是今天都是初次见面，各有心思，相对来说没那么言辞‘尖锐’。 温良也在逐渐摸索刘迟平他们四方人马的实际关系。 他初步估计应该是‘竞争共赢’的关系。 甚至四方与博浪这边也是‘竞争共赢’。 即：每个人代表的利益都大不一样，将通过竞争来达成共赢。 有实力的白鹅、红杉、高瓴都想独吞，似乎都有意最先将今日徐辛送出局。 徐辛拿到座位票应该也不简单，她也想喝口汤。 另一方面，四方都想知道温良到底要讲一个什么样的规矩，这个规矩是不是可以联手压制。 如果需要联手压制，会不会因为利益不统一，而自乱阵脚。 反正现在就是一种奇怪的状态。 每句话都看起来没聊正事，偏偏每句话都意有所指。 ………… 第一杯茶喝完。 刘迟平开始有意无意的将话锋往‘融资’这件正事上转。 张三石、沈南朋、徐辛纷纷配合。 不能免俗的来了一通商业吹捧。 “温总的博浪这个月发展形势非常好啊。” “刘总不提，都忘了恭喜温总，小橙书用户量破3亿，覆盖面已经非常广啰。” “是啊是啊，我都感觉破两亿好像就在昨天，真是发展迅猛。” “现在网上都说温总是博浪的流量密码什么的，我看可不仅仅是这样。” “……” 温良当然是很配合的谦虚着应付了几句。 随着话题的深入，温良并不避忌，主动的提到了融资：“眨眼间我们博浪也发展到了现在的阶段，为了未来更好的发展，融资成为了我们的心头大事。” “几位老总在资本市场上都是经验丰富，我想，应该能给我们博浪一些非常不错的发展建议。” 现在这场面毕竟不是商战，而是利益商讨。 虚伪是免不了的。 “温总太谦虚了，我们只是痴长你几岁，可谈不上给建议啊。”刘迟平直接就抬了一手。 张三石也是跟着抬一手：“博浪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到今天，还验证了商业模式，我们可不敢瞎给温总建议。” “是啊。”徐辛接过话头，略激进的说，“不过融资是一家公司成长成大公司的重要条件。” 这点徐辛还真没说错。 遍观国内外现代企业，找不到没有融资成长起来的大公司。 菊厂也不是。 它虽然没外部融资，但有内部融资，而且这种融资很特殊，有不合规的部分，去年也被上面叫停，前不久的3月31日菊厂内部也出了相关通知基本终止了内部融资。 因为时代的变化非常非常迅速，资金问题将一直伴随公司的初期成长阶段，有时候慢一步就没了，所以融资是避不开的。 博浪走了一条勉强可以自力更生的路子。 可是温良自知能抄近道的好时代没有多长，自然也会借助外部资金来换时间。 博浪最缺资金的部分还真不是盖大楼这件事，而是基础投入。 包括但不限于数据中心的建设、基础研发项目从实验室转入公司内部商业化的投入等等。 互相吹捧了一阵，温良主动提到：“关于融资，我有一个比较成熟的友好提议。” “我一直对多元化发展很有向往，所以博浪如今的业务体系相对比较繁杂，我是想将最具有价值的小橙书单独拆分出来融资。” 听到这里，连刘迟平都是神色微动。 大家心里都非常诧异。 他们都知道温良口口声声要定规矩，都在等着温良的苛刻条件，可从未想过有这一出。 小橙书是博浪最大的商业价值，这是公认观点！ 温良不紧不慢的往下说：“将现在还需要贴钱发展的热卖商城啊，主要设备环境还不够完善的手游业务啊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剥离，留下小橙书这个主体，这样既方便，也便于核算价值。” “当然，我相信各位都清楚这是博浪最优质的资产，所以有一点前提条件。” 这话一出，刘迟平直接就松了口气。 ‘这踏马味道就对了。’ 张三石、沈南朋、徐辛也是一样，都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节奏。 见大家默默点头，静等下文，温良也没拖沓，直接说了一连串条件。 “这次融资的资金将由母公司博浪自由安排。” “融资的估值不按市销率、市盈率核算，按每用户价值核算投前估值。” “资金注入最慢只接受7月6日之前，以及最晚下周二当天需要签署协议。” “博浪已经请了德勤、毕马威两家做财务审计，不接受额外的财务席位。” “融资不设否决权，仅设优先权，后续融资轮次无需获得所有投资股东签字票。” “无论几方参与融资，这家新公司这轮融资只设一个战略股东席位。” “这轮融资释放总股份10%的份额。” 说完所有的条件，温良微笑起身：“条件就这么多，今天先谈到这里，各位下次见。” 刘迟平：“……” 其他人：“……” 他们都有点难受，因为温良只提条件，直接在这次关闭了商谈窗口。 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根本没给他们反驳或者提意见的机会，偏偏又给了大家私底下交流的机会。 刘迟平心中无奈道：“面对面交流温良真能把优势利用到极致，总能给人矛盾感，懂得先考虑对方利益，却又会死死把住关键利益半点不松口，还不告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核心。” “艹！” - 第189章 又一次季度总结 与来时不同，汪婉瑜和李泽都跟温良上了宛安开的那台奔驰。 车上，温良揉起了眉头。。。 与这些老狐狸闲谈耗费了他非常多的精力。 这帮老狐狸，非常善于在闲聊中云山雾罩。 温良又不能直接忽略这些闲聊。 坐在后排的李泽看着温良的动作，心中暗叹，有些唏嘘的开口：“还是我们不够努力啊。” 他不傻。 虽然全程他都没说两句话，但他很清楚刘迟平组的这个局对现在的博浪有点高端。 闻言，温良语气平和的说：“一山更有一山高，社会不是独立的，平衡利益是避免不了的难题。” 前排的汪婉瑜跟着说了句：“没有刘迟平，也会有李迟平王迟平在必要时候出现，为了他们的利益组一个更利于他们的局。” 转而又说：“不过泽总说得也没错，是博浪这个整体发展高度不够，有点给温总拖后腿，当然这也是温总花时间用微博的衰落来定规矩的目的嘛。” 她经历得多，更能看懂今天这个局面。 温良的应对是超出博浪这个框架的。 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可以说恰如其分，该虚伪就虚伪，该定规矩就定规矩，该干脆就干脆。 要知道高瓴、红杉这种资本大鳄对现在的博浪简直就是碾压级的。 还好有博浪过往战绩摆在那里，温良就还有点可腾挪的范围。 “没有博浪我也没这个说话的基础啊。”温良一摆手，语气随意的说，“资本都希望做看起来雪中送炭的锦上添花，往往会以大压小。” “现在没搞懂的是刘迟平出于什么原因把今日资本的徐辛拉了过来。” “徐辛是最适合博浪现阶段的投资人。” 李泽更看不懂，不过他对这些人的资料都很了解，分析道：“以徐辛在创投圈的地位也勉强能行，或许鹅厂与今日资本有某种默契？” 汪婉瑜也给出了她的看法：“从徐辛的发家史来看，她眼光不错，选在了很恰当的时候先后投资了网易和京东这样的大公司，或许有某种交换。” “比如鹅厂想要挪活他们现在半死不活的电商业务。” 温良之前也这么想过，说了句：“起初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可能也另有原因，资本游戏里面比的是资本规模、资源丰厚程度，在这个局里，徐辛底牌差太多。” 李泽恍然：“难怪你临时加了些条件，留出了时间，是希望徐辛能上桌，勉强平衡一下吧。” 汪婉瑜和李泽都清楚，这次会面最艰难的部分就是闲聊，最简单的反而是最后定规矩，因为这一步温良有最大的主动权。 随后，李泽又说了句：“希望能一桃杀四士。” “这个时候泽总你应该说，我们可以永远相信温总。”汪婉瑜忽然一本正经的道。 李泽：“……是可以这么说，但更显得我们无能。” 温良随口插了句：“这些都无所谓，干趴微博为得就是面对哪个资本机构都有底气，其实让我最不开心的是现在哪家资本拿的钱里面国外那部分都占大头。” 今日资本管理的资金里面也是国外占大头。 高瓴和红杉一个国外老钱一个国外新钱。 鹅厂也是乱七八糟的国外机构持股多。 用后来的说法，这些都是中间买办。 汪婉瑜念头转了下：“这个问题就只能你来为难了，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解决办法。” 温良没多想，只是说：“走走看，拿小橙书这个互联网业务的利益当筹码换真正核心业务的便利发展，也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这句话里点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就是温良提出那些所谓的条件的前提，剥离出小橙书成立独立公司融资才是温良最大的条件！ 也就是说正式谈判一开始，温良直接就达成了最高目标。 汪婉瑜也没再多说，她对温良某些方面的信念很清楚。 温良并不希望博浪成为白鹅、阿里那样的公司，到头来绝大部分利益流到了国外。 就算是小橙书这种互联网业务也是一样。 不过环境就这样，所以温良选择了退而求其次，想办法定了个规矩，尽力把资本局限在博浪的‘夜壶’这个范畴。 温良提出的这些条条框框限定的是，你们可以用钱换我拿出来一小部分经济利益，别的全部都得我说了算。 ………… ………… 稍晚些时候的下午四点多。 银灰大厦716室。 博浪所有联合创始人齐聚一堂。 包括长期在学校实验室忙活的张郁林、秦正二人。 这间博浪梦开始的办公室，在博浪发展至今的过程中，始终充当着一个重要场所。 温良靠在窗前那张办公桌上，一一看过去。 或坐或站着的11个人其精神面貌都与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 人还是那些人，也不是说有非常夸张的成长，可那种精气神一看就很不一样。 行政陈嘉欣现在再没有之前那种优柔。 总能不动声色的将公司行政事务安排妥当，方方面面都有行政部不可或缺的印记。 运营李泽就更不用说了，主导了各项互联网业务的运营，在温良的指导下直接带动了公司业务的迅猛发展。 跟夹总也是斗得有来有往。 财务汪婉瑜本就是职场精英，她的存在确保了公司始终有钱发展。 一些大事情上都是她出马搞定。 运维唐普也不差，确保了公司所有联网业务的正常运转。 即将卸任产品经理的李博文成长了起来，通过行政工作学会了如何在技术方面进行任务分解。 研发孙宝银总能将所有开发任务切分成合适的模块。 王志毅带着赵明杰两人在算法领域的深入探索，帮助许多业务更加完善发展，让用户更愿意驻留在博浪的联网业务中。 赵明杰还从常教授那里学到了数值策划，并培养了国风工作室的数值策划团队。 张郁林、秦正不多说，两人的研究方向直接定义了公司未来形态。 温良就更不用说了，他身为博浪的灵魂人物，带着大家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发展道路。 11个人的精神面貌最好的诠释了‘信仰即希望’。 收回目光，温良面色平和，语气轻松的说：“本来要讲究个仪式感，等明天开过季度总结会后再来搞季度分红，不过都跟资本谈了个初步，就顺便分一分钱。” 说完，温良笑眯眯的看向了李泽。 提到分钱，自然就涉及到业务汇总，得知道哪些业务挣钱，哪些业务投钱，有多少钱，才可以确定分多少。 照例是由李泽汇报业务运营总结：“小橙书、热卖商城、手游这三大联网业务2季度发展形势非常喜人，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4月份以来，手游成为内部重点发展的业务，成立了国风工作室，目前工作室日均流水在300万左右。” 这里面包含有《荣耀征程》这款游戏为数不多的流水。 从6月8号下午四点《荣耀征程》正式从删档内测转为不删档内测后，就逐渐有了流水。 不过这款游戏发展至今仍是一轮轮不删档内测，始终没转为公测。 与之相对的是，这款游戏的生命力越来越强盛，玩家口碑已经逐步起来了。 甚至带动了‘应用王’这个暂时没被重视的小业务其发展。 不过只是有所带动，别说与91助手、豌豆荚比，与一些名头稍大的分发渠道都有一定差距。 李泽条理分明的往下说：“我们的热卖商城不同于阿里系和京东系，现在只运营第三方b2c业务，开店商家必须是企业，热卖商城收取定额平台费用和6%的佣金。” “目前入驻商家超过了5000家，截止今天日均交易额2600多万，形势有点差强人意。” “据不完全统计，天猫日均交易额为5亿，京东日均交易额1.6亿。”1 热卖商城这个方面，博浪确实属于贴钱阶段。 虽然按照数据算，这个月归属平台的佣金就有4000多万，但这点钱还不够包括后台服务器资源等在内的基础设施投入，更别说其它运营费用。 现在就是个赔钱货。 往后能不能烧出来市场份额，主要看运气，其次才是看钱。 阿里系和京东系不关注博浪热卖商城的内里逻辑很简单，这两家的发展体系已经稳如泰山，发起竞争也带不来更多利益，没必要。 与之相对的是微博始终缠着小橙书不放，现在更是落得个飞速衰落的下场，原因是它没有稳定的商业模式。 一如微信现在还死死盯着小橙书一样，因为微信也没到稳定发展的地步。 当初温良重生后一看形势，立马选择了以小橙书模式介入，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过了2012年，这个公众社交赛道就是微博的天下。 说完热卖商城，李泽这才重点说到小橙书：“6号[海量价值]平台上线后，小橙书广告业务营收大幅增长，远超同行，已彻底奠定互联网中小广告龙头老大的位置！” 一句话就足够了。 呱唧呱唧的掌声响了起来。 大家都为公司发展如此良好而激动。 然后是唐普进行了一个简要的运维汇报：“公司自编1机房5月底交付，在满负荷平稳运行7天无故障后投入了使用，并于6月1号将联网业务热卖商城安排在了1机房上线，至今运行平稳； 自编2机房、3机房初步交付，将于7月2日正式交付，满负荷运行7天后无故障后会投入使用，届时会逐步将公司重要联网业务迁移至自建机房。 自编4、5、6机房也已进入安装实施阶段，预计8月中旬可投入使用。” “自建数据中心群初步敲定了一个地址，南沙。” 这个汇报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告诉温良公司联网业务基础设施的投入。 公司是动态发展的，重点花钱的地方也得有个参考。 此外，大家都无需汇报。 于是，自然而然的，大家目光都落到了公司财神汪婉瑜的头上。 汪婉瑜早有准备，拿起一份文件翻了开来…… - 1：数据来源于京东2012年度总结会对外消息，年度交易额600亿，某些财经媒体对2012年相关数据的报道表示2012年天猫交易额2000亿。 ps：先更一章，求订阅月票。 第190章 分钱(求订) 迎着十双眼睛，汪婉瑜清了清嗓子，声调高扬的说道：“2季度合计归属公司营收为10.69亿元！” 尽管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公司6月份的丰收，但对汪婉瑜列出来的数据仍是惊叹不已。 赵明杰更是拳掌相击以示激动。。。 不过大家都没出声。 汪婉瑜继续说下去：“小橙书广告业务营收为8.66亿元，平台广告归属公司营收为1.89亿元； 因为上线[海量价值]平台和热卖商城，以及释放过去多月积压的广告量，6月份单月广告营收占比高达67%！” 没做停顿，汪婉瑜接着说：“手游业务营收1.53亿。” “含热卖商城在内其它所有业务归属公司的营收为4700万。” 略顿，汪婉瑜说到了支出：“1季度末公司账上余款8000多万，2季度大额支出项为支付业务1.2亿，捐赠1.2亿，机房建设已投入部分的1.6亿，其它包括运营成本、费用支出、人力成本、办公成本支出合计1.36亿。” 然后，汪婉瑜说到了余款和财务状况：“目前公账剩余款项为6.1亿。” “以目前日均归属公司营收达2300万的现状，不考虑地块交易，预留1亿资金足以应对目前范围内的一切财务危机。” “考虑地块交易，以及考虑融资失败，7月10日需结算的5亿购地块以公司财务现状，可通过行业拆借等手段解决。” “……” 汪婉瑜也提到了公司的税务，但税务不是现阶段需要着急的事情。 而且，博浪的税务很低，真的很低，两年企业所得税免除是温良身为大学生享受的最大经济便利。 比如现在这么大块的收入，整体税务不到5000万。 不过，博浪现有业务发展成本是真高，这么多便利条件的支撑下，居然都没到60%的毛利。 主要现阶段基础设施一直是投入状态。 当然，二季度的收益还是非常哇塞。 主要源于[海量价值]平台的建设。 全面开放广告业务，这让小橙书真正发挥出了国内互联网公众社区第一平台的效果。 6月份小橙书的广告收益，大致相当于去年第四季度时期脸书单月广告收益的?。 比起来差距还是很大。 不过，国内市场的丰盈可见一斑。 有了汪婉瑜给出的详细参考，温良直接道：“既然如此，这次分红额度定高一点，税后4个亿！” 他每次都是直接提出税后的分红总额，核税、代交税这种小事情，财务会办妥。 反正温良他们要的只是税后收入。 大家也没意见，现阶段公司发展形势不错，没有外部投资，收入也会持续可观，没必要苦了自己。 温良拿到的是60.34%＋2%，合计24936万。 这季度已经决定授予的期权是1600万股，剩余那2000万股合计2%的分红仍归温良。 其他10人拿到的是总计33.66%，合13464万，多多少少各不一样，不过最少也超过了400万。 期权那3%的1200万为全体员工共同享有。 还有1%的400万会打入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 随后，温良扫了眼手机上的入账短信，看着一长串零，嘴上说：“明天是二季度最后一个工作日，将进行季度总结，有些事情需要现在敲定。” 话音刚落，众人应声：“好！” 陈嘉欣赶紧抽出椅子坐下来，这种会议的会议纪要是他的工作。 平常时候比如学习中小陈还可以相信自己的记性，在工作中，小陈只相信被确实记录的内容。 …… 温良稍作整理，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根据相关制度，下月5号本季度的项目奖金会随绩效、分红等收入会发放下去，奖金5400万左右，分红1200万。” 博浪月底发薪是发无需核算的基本工资，绩效、奖金、分红等等都会在核算后的次月5号发放。 没有停顿，温良继续往下说：“按照人头分，奖金和分红平均每人有5万的样子，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要分给外包兼职开发的。” “这笔钱现在看起来还算不少，不过随着员工数量的增多，既有的分配体系明显不够完善。” “如何更好的让员工合理的分享公司利益，并创造更好的价值，是我们绕不过去的一个问题。” 温良过去的经验和在体系内的工作经历告诉他，分配体系的核心是利益，但利益的分配方式不是平均化。 而贸然给太多钱，员工积极性反而会严重下降。 额外的，企业发展过程中高低起伏很正常，万一下个月营收大幅下降，能分的钱少了，落差感一出现，就容易滋生一大堆问题。 也不能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又得避免先来者尸位素餐。 还得避免先来者因为占据了有利位置，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乃至瓜分更多利益，利用职权无限压缩后来者和基层员工的利益。 尤其是在公司发展过程中遭遇危机时，这种不可避免的现象将如何避免也是难题。 尽管人们知道人生是起起落落的，但人们其实一般只能接受起，无法接受落。 这就会导致一个现象，即：假使今年收入10万，就无法接受明年少于10万的收入。 而更具体一点说。 假如今年发展好有10亿利润，明年变成了9亿，很容易出现部分高位者会为保证自己的利益不被减少，而减少对下层的分配。 温良抛出这个问题，在座众人思考了起来。 这些浅显的方面，大家都能看出来。 李泽率先表态：“我们可以接受利益的起伏波动，因为只要公司发展壮大，把蛋糕做大，可能眼前拿到少一些，将来还是会更多。” 汪婉瑜平静的提出观点：“现在的问题核心是除我们以外的中高层他们的想法很难共同。” “……” 究其根本，利益的分配本质上是简单的数学题。 以博浪的发展为例，2011年定的内部估值3000万，现在一个月营收就有6个多亿。 6个亿的10%都比3000万的100%多。 是，如果博浪没有温良掌舵，3000万的博浪变不成月营收6亿的博浪。 可是，如果博浪只有温良，他能一个人搞定？ 都说博浪的研发能力就有强竞争力，可研发能力也是人组成的！ 没有足够利益的事情谁会花心思去做？ 都是程序员，而且博浪的程序员有大量培训机构出身的，凭什么博浪的游戏业务就能压得白鹅天美艺游没声音？ 是白鹅没人吗？ 是白鹅的程序员不够优秀吗？ 都不是，是博浪一早就给了公司开发人员合理的、平等的利益，起初就有多种分配，又加入了项目收成分配。 逻辑就这么简单。 不过，现在这套分配方案是很难满足将继续迅猛发展的博浪。 听着大家各自发表的意见，温良轻轻颔首：“这就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如何尽可能的让全员认同公司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是重点。” 孙宝银摩挲着保温杯，边思考边说：“起初老温收拢股份就是为了更好的重新分配，后来很迅速的给员工们分享期权就是重点分配，只有员工们感觉到了公司的发展与个人利益挂钩，薪资收入只是小头，大头是享受公司发展的福利，才会贡献创造性。” 旁边李泽补充：“但是现在这个简单的期权方案是不够的，并且我们还需要更细化的定级。” “这方面需要梳理的东西就多了，而且还有些事情有点紧迫了。”陈嘉欣沉吟着说，“7月份开始就会有应届毕业生入职，然后是秋招，我们的体系必须要更完善才有跟大公司抢人的底气。” “……” 听完大家的意见，温良进行了问题收束：“我不是现在要答案，这不现实，只是让大家一同思考，贡献智慧，在将来逐步完善。” “相比之下，小陈提到的事情反而更紧迫。” “不过定级这个事情很简单，效仿体系的职级就行，分为15小级、5大级，如何一步步对应你们商量一下就行。” 陈嘉欣连连点头：“明白了，这个模板经得起考验。” 温良说的5大级就是：国部厅处科。 这一套是经得起考验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套呗。 领导岗位改成行政经理、技术经理等，非领导岗位改成技术顾问等等之类的就完事了。 …… 分级这个事情定好了之后，温良就提起了公司组织架构再梳理的事情：“现在规模越来越大了，梳理好组织架构便于安排之后的工作，我这里有一份草案。” 温良转给了大家分看。 陈嘉欣率先开口：“这次是真草案吧，差不少。” 李泽接茬说：“对，小橙书要独立成子公司，方案上的平台事业部和社交事业部都要独立出去。” 汪婉瑜都感叹了声：“真是难得！” 这还是温良第一次拿出一份真草案。 原因也不复杂，温总有日子没来公司了，他在家是不工作的，所以这方案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大家纷纷踊跃发言。 “人力资源、财经、法务、公共事务、企业发展、公司战略、内部服务、内部审计这几个职能型部门是必须要的，这点我们温总已经分得很细了。” 行政部变成了内部服务、内部审计两部分。 公关部门升级成公共事务。 新设企业发展、公司战略两个职能部门。 “研发部不拆分吗？” “我觉得没必要，研发内部就是多组模式，这种模式有足够的竞争力，也足以为全公司的技术业务赋能。” “也确实。” “博浪实验室呢？” 温良解释了一句：“这个部门框架慢慢来，主要是为接管自研系统和自研芯片的技术部分，以及开展部分必要性研究工作。” “……” 商量来去，最后还是集中在了温良最早没考虑到位的几个事业部。 最终的商量结果是： 小橙书主体直接放到博浪小橙这个子公司。 手游业务、海量价值平台、包括应用王这样的小业务综合进游戏及平台部。 内部设立对应的产品、策划、运营、运维等等二级部门。 热卖商城以电商部的名义管理，内部同样设立对应二级部门。 而研发部的名字还是改了下，改成了集团研发部，面向整个博浪集团综合体。 支付系统自然是挂在汇支付这家全资子公司下。 汇支付发展也很快，原先办公人员不多，现在肯定也是对应设立一些二级部门，对应需求。 最终梳理完成的博浪组织架构2.0是： 人力资源、财经、法务、公共事务、公司战略、企业发展、集团研发、内部服务、内部审计、博浪实验室、游戏及平台部、电商部。 以及汇支付子公司、博浪小橙子公司。 - 第191章 孙宝银的真风流 组织架构2.0这一出来，就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原先产品、运维、行政、运营这四个部门已经变成业务部门或者业务子公司下的二级部门了。。。 也就是说，李泽、陈嘉欣、唐普、李博文原有职位没了。 李泽和李博文还行，一个明确升任副总，一个已经基本完成工作交接卸任产品经理回集团研发当技术副总。 陈嘉欣也还行，内部服务、内部审计看起来就会交给他一人兼管。 唐普这边完全没位置了。 于是，在温良正式提起主要人员安排之前，大家伙来了一波起哄。 “老唐啊，你这也不行啊，你看阿美莉卡那个唐特，人都快当大老板了。” “淦老温啊，把你职位给搞没了！” “我先说好啊，我反正是口头支持老唐。” “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唐普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起哄的王志毅、赵明杰几人，撇着嘴说：“你行你上啊，我反正不着急。” 见大家闹得差不多，温良开始了安排：“既然老唐不着急，那就一个个说。” “汪总、泽总升任副总，汪总代管汇支付、分管财经，泽总代管博浪小橙、分管电商部。” “小陈暂时兼管内部服务、内部审计两个部门。” “老银集团研发技术总经理，博文集团研发技术副总。” “小王小赵你们进博浪实验室组建核心算法二级部门，博浪实验室由我直接分管。” “老张跟小秦照旧。” “老唐出任集团研发行政经理，暂时兼管游戏及平台部。” “法务、公共事务照旧。” “公司战略、企业发展两部门不设主管经理。” “人力资源部由杨韵分管，并升任公司副总。” 全部安排完毕后，大家对唐普的去向反而没有多少好奇。 集团研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几个原先的行政经理还是不够拔尖。 不如由具有技术背景以及身为联合创始人的唐普出任，这样反而有更高效的沟通和协调。 倒是王志毅很快对副总人选表示了好奇：“杨韵？是谁啊？” 旁边赵明杰提了句：“人力资源部的行政经理。” 王志毅了然：“哦，她呀，都没怎么见过几次。” 李泽从旁说道：“升任杨韵虽然出人意料，不过在情理之中，她比袁施雅强很多，也比辛黛、林鸿更有作用。” 陈嘉欣补充道：“而且她升任副总能给员工更多的希望，因为她加入时间不长。” 汪婉瑜更不意外这个决定。 月前她就意识到了副总会是杨韵，而不会是其他人。 博浪的副总职位如此稀缺，有了李泽和汪婉瑜，显然更需要一个对内非常有作用的人。 人力资源的意义本就不言而喻。 所以表现出了相应人力资源素养的杨韵就是必然人选了。 温良喝了口水，语气平和的安排：“大方向上的调整暂时只有就这些，不过阿泽，老唐你们的任务比较重。” 闻言，李泽、唐普都是神色一肃。 温良直接道：“一个事情，游戏手机业务会走小高粱1那种互联网模式，需要电商部的配合。” “商业化的开发工作会放在博浪实验室这个框架下，供应链的事情会放在电商部下，游戏那边就不用说了，暂时不搞太大的动作。” 李泽一下明白了自己身上担子的重量。 早在温良提出公司会发展游戏手机业务之时，他其实就有意识的对这方面投入了关注。 他对现在手机行业的认知就是：不是单独针对谁，都踏马是供应商的技术！ 是的，无一例外。 全世界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不依靠供应链独立生产制造手机。 拔尖一点的公司方案都是：屏幕三星、处理器高通/德州仪器/联发科/三星、其它芯片乱七八糟一大堆品牌、系统安卓。 苹果也没好到哪里去：屏幕三星、处理器部分自主设计、其它买一堆芯片、系统自研。 所以，博浪要做手机，最先要经历的也是供应链整合。 虽然博浪要走的是自研路线，但真正发布手机时，大方面上也比苹果方案差个处理器自主设计，光这部分就遥遥无期。 至于屏幕和其它一大堆芯片，只能说合作共赢。 唐普也感觉到了身上的担子，他既是集团研发的行政总经理，又兼管游戏及平台部，这两部分都是紧密相关。 发展好坏差距很大。 不过，无论是李泽还是唐普，都没有畏难退缩。 “交给我们，你放心。” …… 安排完了接下来最难啃的重头事务，剩下的‘常规’发展，温良也没多提。 重要事情讨论就此结束。 最后，温良提了个额外的事情：“我想按最低要求注册资本1000万成立资产管理公司，股份分成20份，我们每人投一份拿5%，其它9份我暂时出资代管。” “也不图挣多少钱，主要是以类似信托的形式管理我们的资产，进行一些稳健型投资，暂时交给汪总管理。” 听完，李泽忽然笑了起来：“我记得原本温总想成立个金融公司，没想到二季度分红就这么可观，直接改成了资管公司是吧？” “是。”温良没否认，“投入少没意义，投入大风险也大，别一不小心辛苦办公司全踏马给资本市场当韭菜了。” 赵明杰直接说：“50万一份，我没意见，而且我最近没什么消费，我打算把钱都投进去，挣双份收益。” “小赵可以啊。”王志毅啧啧称奇，转而直接把赵明杰怼到了墙上，“这智商别玩算法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都不明白。” 的确可以挣双份收益，资管公司的股份分红和投入资金的投资收益。 不过其实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就是套了一层娃而已。 所以，王志毅这一说，赵明杰直接就炸了。 大家都没管乱作一团的光景，纷纷出了门，该干嘛干嘛。 ………… 见孙宝银跟在身后走进了办公室，温良并不意外。 做了个手势让孙宝银先坐，温良随口说：“看你几次欲言又止，是有比较不好开口的事情吧。” “瞒不过你。”孙宝银放下了保温杯，面色有点惭愧。 温良也不催促，后仰靠着椅背，耐心等着孙宝银整理思路。 他知道孙宝银肯定有事。 依照他的判断，应该不是很严重的事情。 ‘老银其实很多时候比我温和，应该与工作相关又不相关的事情。’ 孙宝银也没纠结太久。 很快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其实早些日子就想跟你聊聊，不过事情太多，大家都忙，我也不好添乱。” “现在公司算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所以我想先跟你商量商量。” “我先说完，你也不用顾及我们的交情，能行就行，不能行我们就作罢，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温良平和的点着头，像是一个单纯的听众。 办公室里的气氛并未紧张起来，温良又是一种平和的态度，孙宝银也松了口气。 孙宝银略作整理：“我有个比较自私的想法。”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给过我一个提议，希望我在编程语言方面做点事情，我对这方面确实很感兴趣，也正适合我这样涉猎广泛的程序员。” “但是在公司内部，进展实在是太缓慢了。” “再加上老张和小秦他们的鲜明对比，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你在基础研究项目初级开发阶段进行隔离安排的重要与必要性！” “我甚至现在已经执拗的认为，只有重回学校能让我有完成编程语言的可能性了。” 一气儿说完这些，孙宝银再次松了口气：“所以我现在想回校读在职研究生，虽然是在职，但重心会多偏向于学校，这对公司发展来说有点……” 最后，孙宝银叹了口气：“其实我就不该跟你提。”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温良无奈的吐槽了句，故意说，“我刚才还在想你是不是要单飞啊啥的，那确实不太妙，合着就这点小事情啊？” “去吧去吧。” “在职研究生是10月份入学，3个月足够博文刚好接班你的工作了，而且我觉得你是小看了博文的努力程度。” 孙宝银：“……” 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于是孙宝银追了一句：“你是不是太久没做技术工作了，编程语言是与公司是毫无关系的事情啊！跟老张、小秦可不一样！” 见状，温良笑了起来：“老银，你的格局没打开，你忘了是我主动提的？” “前两天苏俭才问过我，我为什么对自然科学很有热情的样子，问我对博浪什么规划，我告诉她，第一阶段是将硅谷吊起来打。” 说到这里，温良定定的看着孙宝银：“就算你不提，再过一阵子我也想赶你回学校接受再教育。” “你们的天才程度不能全浪费在商业开发上。” 孙宝银听得傻眼：“意思是我白纠结了？” “是。”温良点头。 孙宝银：“……所以我还不够积极？” 温良懒得搭理，直接道：“正好也交给你个任务，编程语言这个东西我觉得不是闭门造车能搞定的，接下来你会有更充足的时间，多去与同样优秀的人交流，懂我意思吧。” “懂！”孙宝银连连点头，“不过，你还是给我个方向吧。” 温良一挥手：“都说了格局要大，我的意思是，无论是不是已经存在的自然科学方向，只要他是天才，我们就需要。” 孙宝银再不多说。 麻溜起身，春风满面的走了出去。 刚出办公室没两步路，孙宝银又颠儿颠儿跑了回来，拿走了他落下的保温杯。 看孙宝银这模样，温良也很为他高兴。 这才像他温良找的合伙人，看看，文能搞研究，武能干商业，文武双全属于是。 这也是温良最想要的样子。 布局的一些重点方向，有联合创始人亲自参与，会更有掌控力！ - 小高粱1：编辑建议用作小米的替代词，下文同，嗯……我也没招，可能真是得罪谁了吧，唉…… 第192章 激进式建议(求订) 随后，温良把杨韵喊进了办公室。 杨韵三月份才入职博浪，一周多前，她才转正。。。 典型的‘新员工’。 如果不是在博浪这样的初创公司，杨韵这一次升任副总就等于空降。 然而现在，却会给所有博浪在职员工一份看得到的希望，只要你能力够就能上高管。 当然啦，其实现在博浪的副总职务仍是权宜产物，算不上真正的副手职级。 虽然同为副总，但杨韵的副总实际含金量比较李泽、汪婉瑜的都低。 类比顶多能跟陈嘉欣、唐普这样分管了两个部门的职级相当。 倒是说，立夏这个助理现在是实打实与一级部门经理级同级了。 至于宛安，她属于非领导职务的某一级，对比是二级部门副经理级。 总之，现在博浪的组织架构仍然不够完善，这也是公司发展阶段所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不能业务都没有搞出来就先搭架子，那可都是钱。 所以，在温良等人那里相对清晰的长远规划中，博浪现阶段的权宜产物比较多。 比如二级部门下直接是小组了。 将来的完善架构是办公会→一级部门→二级部门→三级部门→小组这5级。 子公司跟一级部门同级，子公司下辖对应部门自行下降一级这样子。 …… 离下班还有一小段时间的下午，太阳散发的光泽已经有了金黄晕。 从总经理办公室落地窗撒入，将办公室一应事物的影子拖得十分长。 平视对面坐姿端庄的杨韵，温良扬起些笑容，开门见山：“根据股东会决议，从明天开始你将升任副总。” 听到这句话，杨韵明显愣了下。 虽然如此，但她也没反问‘怎么会是我’这种幼稚问题。 毕竟所有原部门经理级的管理人员早都知道这两天他们之中会有一人升任副总。 落到自己头上，杨韵很快抓到了关键。 ‘内部人事。’ ‘温总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比预想中还要高。’ 于是，杨韵很快言辞恳切的说：“谢谢温总和股东们的信任，我会尽我所能。” 对杨韵这个反应，温良比较满意：“今后你全权分管公司人力资源。” 接着，温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倾向将人力资源拆成两个部分：行政和组织； 前者分管招聘、薪酬审核等行政事务，后者分管后备人员培养、选拔与弹劾，以及总薪酬福利评定等工作。” 说完，温良身体微微后靠，作出耐心的姿态：“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是一个整体的结构性事务。 杨韵显然需要时间整理，她没有马上回答。 站在她身为人力资源的利益角度，这样的拆分并不有利。 不过她清楚自己现在已经很需要站在公司的利益角度考虑，这样的拆分对一个公司体系来说，甚至是目前的最优解。 人力资源是个与‘人’相关的部门，可人力资源内部也是由人组成的。 这种相对制衡的分拆，能一定程度上减少人力资源内部由‘人’产生的问题。 稍加思考后，杨韵最终还是语调平缓的说：“这样的工作模式我很认同，由我跟袁经理两人分别负责也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 闻言，温良直言不讳的点出：“你是分管副总，一应事情都是你负责，直接向我汇报。” 杨韵听得懂温良这句话的意思，温良懒得玩什么负责人制衡。 他要的只是体系本身的互相制衡。 “明白了。”杨韵连连点头。 随后也没让温良开口问，杨韵主动提了她对公司人事问题的一些见解。 “过去一周，公司积压的问题得到了一定解决，流程体系也更加完善。” “不过，所有事情本质上是人的事情。” “公司发展时间短且发展迅速，有利有弊，弊端是要花更多精力在磨合上，有利的一面是现在也还可以大刀阔斧。” “我有几个方面的想法，关于内部交流软件……” “关于……” 条理分明的说到这里，杨韵特地停顿了下，望向温良，斟酌着说：“还有一个比较激进的想法。” 从头到尾温良都给了足够耐心，没打断也没表态。 不过杨韵还是知道自己要说的话的激进程度。 见温良只是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继续，杨韵仍是忍不住先轻轻吸了口气，才说：“公司有大量的外包兼职开发，根据相关记录可知代码提交效率不错，这说明至少公司研发部具备可以灵活办公的基础； 也不是说要全盘照搬西方的那套，只是站在我也是员工的角度，我个人认为灵活办公对人才的吸引力很强很强； 所以我想能不能在研发部小范围的实行3＋2工作制。” 杨韵几乎‘不敢’停顿，一气儿往下说：“在员工福利方面，公司已经走到了行业前列水平，以我们现有的薪酬体系，人才留存肯定优于除体系外的全行业； 我知道有不少大公司对人力成本有各式样的核算模型，这些模型的初衷可能没问题，但实行下去就容易变成唯效率论，基层员工永远是加不完的班摸不完的鱼； 我们公司注重有效效率，又对加班进行了限制，所以我才想能不能进行一些更有益的尝试。” 温良露出了欣赏的神色：“非常不错的提议，你说得对，既然连外包兼职开发都能在灵活办公中提交合格的代码，没道理全职员工不能这样。” “3天公司2天灵活是合适的尝试。” 略顿，温良又说：“尽快形成方案提交上来，不行加个班，明天会上用得上。” 杨韵一边点头一边记了下来。 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她似乎是说出了温良原有的一些想法。 甚至，可能她的想法还没温良想的那么激进。 她还真猜对了。 在温良眼里，所有事情的本质都是人的事情，他对人才留存、人才吸附事情的重视度比大家想象中要高很多。 不然才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推敲分配体系，因为这是最基础的底层利益。 因为温良明白，虽然传统观念、教育理念等等让很多底层人群有一种近乎于虚伪的道德观念，但社会的本质依然脱离不开利益。 就像温良跟马珀利虽然说得斯文，但每个字都藏满了利益。 一家公司也是一样，说得天花乱坠不给钱，全踏马只是画饼，谁给你干活…… 看了眼杨韵，温良又说：“人事问题是核心问题，如何把人当人落实到位，是你今后工作的重心； 同时，我也提醒你，不要把人力资源变成过家家游戏，不要看起来员工很忙，部门空转，实际上毫无价值，浪费资源，制造噪音，浪费其他人的时间。” “内部交流软件明天上午正式上线，基层员工的声音也会最畅通的汇入我这里来，这将是我对人力资源工作评判的重要依据。” 杨韵神色肃然的应了声。 她感受到了自己肩上的重担。 她也喜欢这样有挑战的未来。 ………… 6月29号，周五，二季度最后一个工作日。 一大清早，每个走进公司的员工都带着些期待，今天又是个对博浪全员来说很特别的日子。 期权授予。 奖励安排。 人事调动。 以及大家都有猜测的组织架构调整。 尽管股东会的决议还没有对外公开，但博浪上上下下都认为现有组织架构不够用了。 这都是共识了。 上午十点钟，季度总结例会如期召开。 这次是扩大会议。 不过王志毅、赵明杰、张郁林、秦正都没与会。 总计也就二三十个人吧。 首先是基础汇报工作。 都是相对简单的内容。 比如人力资源的招聘工作，目前博浪全体员工数量为1319人。 这当然包括也在银灰大厦办公的汇支付子公司人员。 其次是各部门的一些进展。 最后，温良简单总结了句：“二季度公司取得了相当辉煌的成就，各位都辛苦了。” “先说第一件事情，期权授予。” “本季度一共授予1600万股，我们要从这个200人名单中筛选出合适的150人予以授予，在座各位已有分配。” 总计1600万股，其中有480万股授予给了参加这次会议且没在一季度拿到期权的管理人员。 包括宛安。 不过宛安拿到的不多，只有15万股。 要知道剩余1120万股由150人分，平均也有近7.5万股。 以及，现在博浪的股份可值钱了！ 按照温良给几家资本提出的条件，小橙书投前估值将超过200亿，按这个估值，总计10亿股本，每股市场估值就有20元了。 所以温良之前才说不知道宛安怎么想，就这次她凭自己的工作表现拿到的这15万股，现在价值就超300万了。 而且期权都是两三年的行权期，两三年后今年能拿到期权的职员，人均千万那都是博浪的发展拉胯了。 毕竟总计5%的股份到两三年后市值才50亿，那博浪也才值1000个亿，那就跟现在衰落了的微博没两样，属于家道大幅中落。 …… 不是第一次进行期权对象筛选，事情自然很快落定。 随后温良又简单宣布了既定的组织架构调整安排和人员安排。 对于杨韵升任副总。 连袁施雅也只是起初略有茫然，然后就反应了过来。 袁施雅有个很大的优点，认得清自己。 反正这次组织架构的调整，也等于变相调高了辛黛他们几个的职级，没人不满意，有的上升就很舒服了。 最后，温良目光望向众人：“考虑到今年已经过半，公司又将大调整，以及其它各方因素，下午两点在正佳万豪召开全员大会集中宣布一些消息。” “包括必要岗位值守人员也要参与。” “会议持续一小时，各位提前准备，我需要通过这个办公真空期找到一些参考。” 随着温良说完起身，会议室里众人也纷纷跟着起身。 显而易见，温良现在需要的不是提出疑问，而是执行。 他已经明确表态要人为制造一小时办公真空。 要知道年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博浪的必要岗位一直有人值守。 所以虽然绝大多数是平稳发展，但当真的所有岗位都没人时，那种办公真空带给每个管理人员的压力就会非常大。 - ps：说两句，我从后台看到不少评论其实对分配上的安排一直颇有微词，可是……大佬们呐，如果当年没有一些曲折歪路，这就是我们真正可以体验到的社会大环境，真真的劳动光荣，真正的人们有希望。 在我看来，这件事对一个经历过时代的主角来说，完全不需要外部驱动力。 仔细想想，难道各位已经上班工作的人不希望自己能在工作中被当作‘人’看待吗？而且这只是一本网文，别那么苛责，我无力改变现实，只是想有一点美好的幻想而已。 第193章 老子要卷死同行！ 午后，博浪所有员工有序抵达了距离银灰大厦不远的正佳万豪酒店。 不是温良不想在公司开会。。。 是公司没这样的场地。 哪怕之后搬去ifc，也没有那么大个场地容纳几千人同时开会。 只有等总部大楼盖起来以后才可以配备足够大的会议中心。 不过那时候，以博浪的员工规模也装不下，也不可能再开这种全员大会。 现在开这会主要原因是：博浪踏马的发展太快了。 得简单安抚，说说成绩，再画画饼。 场地早就准备好了，课桌式布局。 时针刚刚指向两点整，温良便施施然走到了主持台正中央坐下。 旁边李泽、汪婉瑜、杨韵、陈嘉欣他们早已入座。 目光虚虚的顿在台下众人头上，温良凑近话筒，笑着说：“大家好，我是温良，很高兴今天能见到我们公司全部的1319位同事。” 台下一千多号人配合的鼓了掌。 略顿，温良声音热切的说：“首先恭喜丁余、王东哲等150位同事获得公司第二批次期权授予。” “感谢你们在过去三个月里为公司做出的卓越贡献，你们的工作表现获得了公司全体管理层的认可，也获得了同事们的认同。” 这次台下掌声热烈了些。 呱唧呱唧的。 这批次期权授予名单早在午前就公布了。 200人名单在之前也有公示过，得到全员认同才能走到季度总结例会上。 算上之前那一批50人，再加上总计27个各级管理型人员，一共是227人拿到了期权。 再减掉温良等11个联合创始人。 比例到了17%。 已经不错了。 随着发展，这个比例还会进一步增加。 反正个人户头躺着2个多亿现金的温良现在能说一句‘老子不在乎钱’了。 用不好听的古话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总之就是把手里的分出去，才会得到更多。 等掌声停歇，温良又说：“还有个好消息，本季度总计有6600余万的奖金、分红正在核算中，将随下月5号的绩效等福利一同到账。” 这次掌声明显更热烈了。 粗略一算，人均五六万。 多数人有过拿项目奖金的经验，他们心里很有数，自己付出了多少就可以按比例分到多少。 有算术好的，这会儿估算出自己或许将拿到超过60万的奖金。 这肯定不是最高的。 因为必然有一些因为新加入、打酱油等等原因只能拿个阳光普照级的奖金，且绝大多数人的贡献在平均线之下。 说完两个好消息，温良看向一旁的陈嘉欣：“接下来请陈嘉欣陈总宣布公司组织架构调整以及人事变动。” 陈嘉欣照本宣科的将已经形成了决议的各个消息通报。 大概也就三分钟的样子。 随后温良接过流程继续说道：“新设立的公司战略和企业发展两个部门目前是空架子； 前者负责公司战略规划、产业合作等方向； 后者负责关键对外投资、专利购买等，聚焦长期价值等方向。 认为在这两方面有突出能力的，可以直接向总经理办公室提简历，我会亲自面试。” 台下的1000多个职员也是有点骚动。 这两个部门一看就很核心，能进去肯定很香，谁还没点追求了是吧。 温良没管这些，继续往下说：“公司子公司博浪小橙于今天上午完成了注册，融资流程不晚于下月6号完成，按照目前的规划，博浪小橙会往上市方向运营，目前估值大概两三百亿； 说这些是想给大家多一个选择，母公司博浪的期权后续可以按照一个合适的比例置换成博浪小橙的期权，这方面人力资源和财经会联合办公处理。” “母公司的期权与博浪小橙的期权区别在于，博浪小橙上市计划相对确定，母公司暂无对外融资计划，更不会有上市计划； 即博浪小橙由市场确定价值，而母公司的价值是请第三方财务审计后内部敲定。” 温良没给多余的建议。 在他看来，博浪小橙的发展价值终究有限，毕竟业务是剥离状态的，而且……无论博浪小橙发展多大，大头股份还是博浪这个母公司持有。 然而人各有心思，有人希望更确定的市场价值标准。 毕竟虽然博浪现在的期权条款行权后股权也不可以自由交易，只可以按价卖给公司，但有确定的市场价大家也方便在各自认为合适的时候出售给公司。 这里面其实就包含了温良为什么要完善分配体系的核心。 如果持有期权的人不出售股份，那么最终公司就将无股可分。 现在还行，总量也只有5%份额的股份，以后肯定需要更大量的股份池，光靠期权是不可行的。 100%是个确定数据，后面分着分着就没得分了，那就等于失去了活力。 所以需要一个能更具备流动性的体系。 …… 说完这一应事务后。 温良清了清嗓子，提到了正事：“过去的成绩已经过去，我们得一同向未来。” “第一个事情，公司内部交流软件正式投入使用，请有需要的同事尽可能通过这个渠道直接向我反馈遇到的问题。” “第二个事情，公司即将搬入ifc办公，已经在附近选场地建了公司食堂，提供早中晚三餐，不提供夜宵，晚餐六点之前结束。” “第三个事情，公司已经买下了越秀金融大厦旁边那块地，就去年的羊城地王， 那里将是未来博浪的总部大楼，对总部大楼和附属裙楼的功能区设计希望每个人都能提出意见； 我希望看到你们提出的是设计影厅、音乐厅、舞厅、图书馆、猫舍、电竞级网咖、桌球室，像什么健身房这些基本的东西也可以提吧，反正不要吝啬你们有点贫瘠的想象力； 工作区跟功能区会分开，一句话，在我眼里，如果你们嚷嚷着要加班，那是我这个当老板的最大耻辱！这说明你们的工作能力也太不行了！” 这话一说完，整个宴会厅都有点骚动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句“温总牛逼。” 一下就异口同声了。 见状，温良伸手虚压了两下，笑眯眯的说：“行行，我有多牛逼你们知道就行，不用喊出来，顺便说一句丑话，想要这些成为现实，那就给老子在工作时间干出效率！” “大家也都不想太丢人吧。” 有人又喊：“那必须的。” 温良再次伸手虚压：“就别起哄了，还有第四个事情。” “根据研究决定，集团研发部从7月份第一个工作日开始试点3＋2工作制，每周前三天在公司，后两天灵活办公，想在哪在哪； 要是自己作死熬到截止时间前才开始动手，那是你们的事情，公司反正不会多给一分钱。” “这也是我让公司真空办公一小时的原因，我想知道到底有哪些岗位是完全不能灵活办公的。” “最后，还有一个事情。” 说到这里，温良站起身来，大手一挥：“下月起全员涨薪20%！踏马的，老子要卷死同行！” 欢呼声中博浪第一次全员大会结束。 最后，陈嘉欣宣布了非必要岗位职员可直接下班。 于是，欢呼声更浓烈了。 本来就吃饼吃饱了的博浪员工这会儿都想蹦三丈高！ ………… 有小橙书这个平台，博浪根本不愁消息宣传渠道。 温良也早就授意要将大会上部分关键信息放出去。 很快，这些被有意放出去的消息就引发了热议，分分钟就上了小橙书热榜。 温良那句‘老子要卷死同行’更是直接出圈。 全网都在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 小橙书上更是直接发起了话题。 【如何看待博浪温良画大饼，全员涨薪20%？】 这话题炸出了一堆活跃id和好事网友。 “如何看待？老子直接提桶跑路了，已经在博浪官网给投了简历，谁也别拦我，我要去博浪！” “酸死我了，博浪怎么这么牛逼啊！” “重点是温良怎么那么牛逼啊，说员工嚷嚷着加班是他的耻辱，说这表明工作能力也不行，也不知道我老板看了什么感想。” “别问了，我老板已经在骂娘了，给我一种温良刨了他家祖坟的感觉。” “温良不愧是华工之光啊，前脚在华工毕业典礼上丢出一个大问题，后脚这是要成为所有资本家的敌人啊！” “这么干下去，我感觉温良早晚有一天会让全世界所有老板记恨上，这太为工人着想了。” “踏马的，温良每一个决定都在为员工着想，我怎么觉得这才是社会应有的风气啊！至少我国应该这样！工人爸爸该站起来了啊！” “就没人觉得温良这是在败博浪的家底吗？” “……” 晚风像云：“谢邀，我又多了几个吹博浪的理由； 看了看大家的想法，我简单说说观点； 按温良这个‘败家’方式，博浪能让温良败很久很久很久！ 用数据说话：博浪现有员工1300多人，按平均月薪过万算，每月工资支出1300多万，涨20%也就支出1500多万，1500多万对博浪是什么概念呢…… 根据公开数据，今年前五个月小橙书广告磋商额超10亿，平均每天600多万，不算任何其它收入，以历史数据算，三天时间就够发薪了； 现在应该是到不了小橙书一天的广告营收； 这还不包括博浪的手游业务，电商业务等营收来源，博浪的手游业务虽然不起眼，但一个月几千万流水是有的； 再说说博浪要在研发部门试点3＋2工作制，这是个有益尝试，据我所知国外有不少大厂甚至有全年不用去公司办公的岗位，可能短时间内会有不适应，时间一长，根本不用担心工作效率。 而且博浪有成熟的经验，因为博浪那广大的外包兼职开发就是灵活办公的典范。 最后，我只想说，温总请继续卷，卷得全国跟进最好，那样才是工人们的未来啊！” 久爱：“谢邀，@晚风像云说得对。” 一海沙雕：“我感觉我家里有人在骂娘。” 天才少女小七：“我也感觉我家里有人在骂娘。” - 第194章 鲜衣怒马穷 消息引发轰动当然不可避免。 网民也是隔着一层网络实实在在存在的人。。。 根据互联网信息中心的统计数据，20~40岁之间的网民占比超过55%。 这个年龄阶段里上班族是绝大多数。 都可以说是利益相关。 上班族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收入增多，工作环境变好等等。 博浪现在又是涨薪，又是试点灵活工作制度，又是要改善工作环境，让无数网友留下了恰柠檬的眼泪。 而且，不少网友看到了‘晚风像云’的分析。 理性分析一下就明白‘晚风像云’没说假话，这就使得大家对博浪有了向往。 事实也是如此，全员涨薪20%对博浪根本没影响。 可以理解成博浪现在职员人数不多。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博浪现在真的有底气了。 微博的衰落彻底成就了小橙书。 国内互联网广告市场也远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大。 而且，国产品牌比国外大牌在广告支出上更给力。 简单的实例：黄金档广告每秒多少千万来着~ …… 虽然绝大多数职员在会后直接下班了，但稍晚些时候，温良他们就回到了公司。 特地将这次全员大会上的某些关键信息放出去，显然有目的。 没多啰嗦，温良直接召开了一次简会，所有部门管理人员全部参加。 会议室，温良扫了眼众人，直截了当的说：“现在相关讨论热度正高，趁热放出网络招聘海报。” “杨总、立助，你们协调相关部门启动大社招。” “主要招聘数学、物理、化学等基础研究方向，以及计算科学方面的人才。” “基础研究方向的不用管公司内部是否有对应岗位，只要相关能力出众就招进来，博浪实验室需要相当大量高级人才填充。” “优先博浪实验室和集团研发两个部门的需求。” 说完这些，温良目光一一从辛黛等人头上扫过：“重点提一句，虽然公司原则上不再直接招聘中层以上管理人员，但如果各位尸位素餐，结果不用我多说。” 跟大会上画饼那样的直白，没让辛黛他们觉得温良没管理艺术，反而让他们心中凛然。 能坐到这间会议室的人，都清楚温良的手腕。 从几十人到几百人到过千人，让博浪始终具有超强竞争力的核心，是温良。 这么说吧，袁施雅不是一开始就看得清自己的。 是温良用杨韵用立夏让她清楚，看清自己有多重要。 辛黛虽然最早在面试中就被温良折服，但这么长时间她多少有点大公司病。 毕竟是申城某大企跳过来的，温良只是轻飘飘的点了李泽几句，她就知道了自己是谁。 简会很快结束。 额外的，今天的全员大会实实在在让博浪出现了一小时办公真空，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还是让温良得到了答案。 运维值守、审核专员这两个岗位很难离人。 因为当这两个岗位完全没人时，连温良心里都有点没安全感。 即：如果想要将集团研发的灵活工作制试点扩大到全员，这两个7x24小时的岗位也是需要排除在外。 不过这两个岗位都是上一个班休息48个小时，似乎也无所谓灵活工作。 ………… ………… 大众辉腾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副驾驶上坐着苏俭。 昨天刚拿到的24936万加上原有的191万，温良的个人财富到了25127万，即2.5127亿。 所以，温良刚从公司出来就自己开车带上苏俭，准备去消费消费。 不过…… 车内的气氛好像有那么点不和谐。 毕竟，从26号下午到现在的29号下午，温良与苏俭就没再打过照面。 不是温良忙的这点时间都没有。 是苏俭对温良有意识的推开自己还比较在意。 这会儿面色安静的苏俭心里想的不复杂。 ‘我喜欢是我的事情，无非是我对自己的姿色有点自信，认为可以很快很快将温良拽进一段与我的感情。’ ‘也没什么，我选择，我承担，我放任，我负责。’ ‘我以为的温和，大概应该用‘和蔼’来形容。’ 不得不说，苏俭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和蔼’这个词对照温良的年纪，很有些格格不入，也就苏俭能很快想明白。 重生的温良在有着前世三十年的经验和对当年遗憾等诸多前提下做出了选择后，天然失去了少年感这种东西。 温良没有谈情说爱的经验，眼下他也分辨不出苏俭是不是还在生气。 念头转了转，温良索性直言：“我想的很简单，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不过越快出现有可能也会越快消失，快就是慢。” “就好像一见钟情一般只有见色起意。” “我……” 温良一开口，苏俭就看向了温良，这时忽然打断：“一点小建议，不要用太多的理性来处理感性事件。” 接着说道：“道理我懂，你就当这几天不搭理你是我一个小姑娘必然会有的任性吧。” 没给温良开口的机会，苏俭一气儿说了下去：“我第一次来羊城见你时，就说过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更清楚的熟悉对方； 也是巧了，这两天正好读到了一段话，只有岁月才能承载真正的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说着话，苏俭又看了眼温良：“就像一些哲学说辞，如果爱只是一种感觉，那么当它遇到挑战，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消除，因为这种感觉太容易从别的地方获得了； 真正长久的爱，一定不是瞬间的感动，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是一种彼此的牺牲和彼此的成就。” 温良听得哑然。 苏俭比他想象中要更优秀。 某种情况下，如果论理性，苏俭甚至能比温良更理性。 当然，论文艺苏俭显然也远超温良，毕竟苏俭所学专业方向就偏向于文史。 于是，温良念头一转，提议道：“行，那就不说这些了，花钱去。” “好，不开心的时候去体验体验纸醉金迷这种短暂的快乐也不错。”苏俭点点头。 …… 之后，温良跟苏俭只做了一件事情。 哪里消费贵就去哪里，反正也不是去那种女生不能去的场所。 其中花费比较高的事情是： 温良以自己的名义开了丽思卡尔顿那间总统套。 然后一气儿买了上百瓶高档红酒，都是那种好几万一瓶的，给苏俭拿去泡了个红酒浴。 花了五百多万。 对比之下，开这间房的几万块那都是洒洒水了。 这也是源于温良的撺掇。 在温良看来，一定要讲究把钱花出什么高级感，那只是一种不必要的坚持。 牛嚼牡丹又怎样。 老子就是有钱烧的。 就一句话，什么是需要花很多钱才能体验的，就去体验什么。 短短一个晚上，温良扔出去了800多万。 用温良自己的说法是：“只要体验过了这钱就没白费，有些事情不经历一次总觉得会很有意思，经历过了才可以说就这样。” 就是这么简单。 …… 次日一早，温良起床吃过早餐，从停车场开出路虎去到酒店门口载上了苏俭。 这次事情就正经多了。 温良启车后，直接问道：“要准备回家了，给老李头买点什么好？” “买支钢笔吧。”苏俭想了又想，才回答。 温良只是点头，他不意外。 到了老李头这种地步，其实早就什么都见识过了，也什么都不缺了。 能选的无非是身为晚辈的投其所好。 提到了这茬，苏俭也一一说了起来：“这两天可以再去拜访大舅和二舅，拎两瓶酒，市面上流通的那种就行。” 末了，苏俭看了看温良：“我爸妈那里不用准备礼物，象征性的也不需要，不过你要觉得合适，我们可以买个情侣款的东西。” 这一说，温良立马就明白了，连连点头：“手表还是手串还是别的？” “手表吧。”苏俭目光轻轻瞄了眼温良戴了表的左手，回答道，“不要太显眼的。” 苏俭都这样说了，温良也没纠结，直接去了熟悉的积家。 选了个样式几乎一致的表款。 男表是39毫米的秀气小表盘，还带个陀飞轮，戴起来观感也挺不错。 两款加起来149万。 说到表这个东西，温良现在就失去了自己去购买的兴趣。 今天早上去接苏俭之前，温良打了两千万给宛安，让她去了申城买10来块不同品牌的表，反正申城那边的南京西路表店齐全。 舍香港求申城的原因是数额较大，关税麻烦，去申城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反正受折腾的是宛安。 …… 午后，温良跟苏俭去了趟苏俭大舅苏和安家，也顺路去了二舅家。 这次只是简单拜访。 喝了杯茶唠了唠。 之后，温良跟苏俭就去到了东山湖新河浦。 在不大的可选余地中，温良买下了一栋比较大的三层小洋楼，离东山湖不远，离省府大院也不远。 这栋楼的占地面积大概有个六七百平。 不过外面不让动，里面能动的余地也不高。 倒是也不贵，这套小洋楼最终的成交价也就7000多万。 不过，温良最终买了个寂寞，顶多算是买下来圆自己一个梦，或许将来孩子就近上学方便，毕竟有培正。 也就能当买个学区了。 …… 并不是一开始温良就对买下来的这栋楼死心的。 甚至，在购买之前他实地看了一大圈。 当时温良只感觉屋外裸露的红砖是那么的有厚重感。 里面每一个角落的设计都充满了岁月的厚重。 然而，当晚温良自己实际住进去，在去掉了那些滤镜之后，他待了半个晚上，转头自己个偷偷去丽思卡尔顿开了间房。 然后，他就对新河浦这边的小洋楼是彻底死心了。 也对直接购买现成的独栋别墅这件事情死心了。 怎么说呢，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温良只觉得这些都不符合心意。 于是，最后温良又去买了套用来住的大房子。 侨鑫汇悦台的一套顶层复式，说有1300多平，价格是1.08亿。 然后安排了装修。 算上通风之类的，刚好明年初能搬进去。 那时候汪婉瑜也差不多要住进她自己名下的房子了——汪总买套自用小房子的钱一直不缺，这次又分红了几千万，从来都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依流程交够一年社保。 而汪总早在11月份那次来羊城之后，其实就开始了交社保。 并不是后来12月份入职博浪才交。 早了一个多月。 即今年11月份就够资格了，到时候买个精装修再稍微捯饬捯饬，明年刚刚好住进去。 …… 连续几天折腾下来，温良个人财富从2.5亿多变成了……3829万。 温总之前一直说自己穷，是认真的。 因为已经有一套房的他想要换个大房子，真是动辄一两个亿就没了。 而且现在温总认为自己更穷了。 因为，在新河浦小洋楼待的那半个晚上，温良彻底的想明白了，他要想住得里里外外都称心如意，只有自己买地盖房这条路可走。 先准备准备挣个20亿再说吧！ 主要如果想盖房，可能就需要顺便盖个住宅小区。 而且还得趁早，因为再过两年部分区域内直接不允许建低层别墅了…… - 第195章 用优美的语言打开融资谈判(补更) 7月3号，星期二。 阳光明媚。。。 温良从表柜中挑选出了宝玑5347这款双陀飞轮的表戴上。 一表双陀，上手效果正经不错。 就有一丢丢贵，国内售价340万。 看了两眼，温良嘀咕一句：“没有自己去花钱，这体验感一样不少。” 此外，表柜里还安静的躺着合计14块表。 宛安去一趟申城刚好把2000万花完，带回来了12块主表和几块基础搭售款，温良转手送给了小伙伴们，没让李泽专美。 其实2000万剩了不到10万的小余数，直接算作了宛安的车马费和出差费。 …… 9点出头，温良在小区门口坐上公司的车，去往丽思卡尔顿。 除了温良外，博浪另外来了4台车，算上温良，一共来了个9人的团队。 主要有汪婉瑜、李泽、林鸿、立夏几人。 按照温良此前提出来的条件，今天谈判的流程少不了要扯皮。 酒店的私人会议室里，温良再次见到了刘迟平、沈南朋等人。 这次对方也不少来人。 不算刘迟平、沈南朋、张三石、徐辛这四人，每家公司都有重量级副手带队到场。 比如白鹅这边，是直接向刘迟平汇报的投资并购部经理带队。 这个投资并购部还被誉为白鹅最神秘的团队。 比如红杉这边沈南朋的左膀右臂之一，主导了很多投资业务的合伙人带队。 总之规格非常高。 跟博浪这边一样，都是重要人士出面。 以至于，这间私人会议室里现在聚集了32个人。 温良与刘迟平几人互相招呼握手，抬眼扫了圈，然后立马就有意的动作一顿，随意的笑了下：“怎么搞得一幅紧张的架势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心思各异。 刘迟平迅速接过话头：“谈合作这么开心的事情，哪能这么紧张。” “不如我们先去喝杯茶。”徐辛面带微笑，从旁接茬，“也好让大家熟悉熟悉。” 沈南朋有意的没着急开口。 张三石略微挪动了下脚步，笑容满面的说：“可能大家很多都是第一次见面，有点紧张，让温总见笑了，我们先去喝喝茶。” 温良一副欣然的样子点了下头，又做了个手势：“大家都放轻松一点，和气才能生财嘛。” “是是。” 不少人应和着。 温良当先离开这间私人会议室，抬手招呼了下酒店方服务人员，当即安排了另一间私人会议室。 ………… 这回五方总算踏实落座喝上了茶。 刚才温良忽然‘发难’，半是表态半是顺水推舟。 事情表面上不复杂。 包括白鹅在内的四个投资方，在国内资本圈都很有份量，以往谈投资，都是掌握着强话语权。 习惯性的会从一开始就给融资方一点‘下马威’之类的压力。 像周红衣就经常吐槽说当年融资的时候花几个月时间准备宣讲ppt，结果投资方根本懒得听宣讲，反而处处刁难。 像京东刘也是多次在公众采访中吐槽自己在08年时期，京东最困难时融资有多难多难，一夜白头云云。 所以，这样的举动都快成很多大公司创始人不能免俗的经历了。 然而温良的底气不一样。 虽然博浪是融资方，但温良是掌握主动的一方。 见气氛有点不对，温良直接笑脸掀桌。 别说他本来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就算没脾气，这光景也绝对不能忍让。 主要还是高瓴一方的人马有点脾气，所以最后是张三石赔笑脸。 另外一半顺水推舟的，是温良看出大家都希望由他们5个能做决定的人单独先商量出个框架，节约扯皮的时间。 也算部分认同温良之前提出来的条件。 比如今天签订合作备忘。 综上，现在的光景就比较有意思了，刘迟平三人边喝茶边盯着张三石。 张三石放下了茶杯，挑着眉头说道：“卧槽，还看着我做什么，我能有这么煞笔吗？是老洪这煞笔自作主张，让你们看了笑话，也让温总见笑了。” “你的人，我们踏马不看你看谁啊。”沈南朋更是直言不讳。 张三石一开口，温良就觉得这次的味儿对了。 古今中外鲜有人私底下都不说‘卧槽’、‘fxxk’之类的。 不过温良只是笑呵呵的饮茶，没着急接话。 目光看起来稀松平常，没有顿在谁头上，实际每个人的神态他都有观察，哪怕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刘迟平，以及徐辛这个女将也是笑着叽歪起来。 言语间多少都有点‘优美的中国话’。 沈南朋的意思算是十分明确了，他心里基本也是这么想的。 ‘煞笔不煞笔的不重要，张三石踏马真有可能是故意的，这种试探看起来对温良没用，但也不绝对。’ 徐辛想的也简单：‘你们踏马说话鬼都不信！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刘迟平想得更简单：‘搅吧，你们就搅吧，温良踏马是好相与的人？他年轻就是最大的优势，瞎几把搞你当真了，他转头就能说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就问你傻不傻？’ 温良的思绪则有点飘远，这些道道他都懂。 而且他还知道这里面其实有个热知识。 普罗大众总是认为能走到高位的人没有煞笔。 这基本是对的。 但不代表高位者没有煞笔的行为，比如……22年的某乌。 因为有些看起来煞笔的事情需要从利益角度去分析。 比如今天高瓴团队有意搞出一副‘居高临下’的紧张架势，就有利益的一面。 万一温良年轻见识少，真就觉得这点小事，退一步无所谓，还能海阔天空呢？ 那不就有了主动权？ 这是总价值几百亿的买卖，任何一小点主动权从长期看都会成为一个天文数字。 尽管脸书的成功发生在阿美莉卡，但没人是瞎子，纳斯达克有史以来最大的ipo是开玩笑的吗？ 而且发生在高端商业中煞笔事件其实不少。 比如去年一部反应08年阿美莉卡金融危机的电影里面，雷曼兄弟的ceo就在关键的时候做了不少煞笔操作，最终导致雷曼破产。 究其根本也是利益驱使。 …… 骂骂咧咧了一阵，刘迟平又来了一记眼药：“还好温总是宰相肚。” “刘总这话说的微博王总估计想骂娘。”温良笑着接茬，“虽然我没跟王总直接打过交道，但还是听人说过，他骂我心眼比针尖都小。” 刘迟平打了个哈哈：“哈哈，王总那只是气急了开个玩笑。” “我也没当真。”温良随口一说。 刘迟平暗艹：“……” 张三石不由推了下眼镜，也是有点艹。 他彻底明白过来了。 试探什么的，纯纯煞笔行为。 徐辛跟沈南朋也是人精，短短一句话他们也品出了意思。 温良这就是纯粹是仗着他年轻的优势，反正就要多少搞一副口无遮拦的样，管你们怎么判断。 不谈？ 不谈之前那么多默契不踏马白浪费了？ “……” 哪怕有那味了，但闲聊中更多的仍然是云山雾罩。 温良有点厌倦了这样耗费精力，主动的提起了正事：“这里的茶叶不怎么样，几位老总，上次我提出了我们博浪的条件，合作嘛，总得谈一谈。” “温总爽快人。”徐辛抢先接过话头，“我们今日这边主要是认为战略股东的席位太少了，能不能多设几个。” 说着话，徐辛看了眼温良，又做出了让步：“哪怕是副手席位也行。” 温良没着急决定，而是看向了刘迟平、张三石、沈南朋三人。 见状，沈南朋目光一扫，接茬说：“融资的资金全部交由母公司博浪自由安排，是不是可以稍微改一改，毕竟我们主要投资的是博浪小橙。” 张三石则集中在份额方面：“10%的份额有点少，无论是母公司博浪，还是博浪小橙都不是小体量，说是a轮融资，其实比很多公司的ipo价值都高了。” 最后是刘迟平，他提到了投前估值：“按每用户价值核算投前估值是不是稍微有点草率。” 只能说，他顶多算是没浪费提条件的机会。 一一听完，温良心中也有了一些计较。 没提到的条件显然是被默认了。 比如没有否决权但有下轮融资优先权，和不需要签字票这点大家都能接受。 资金注入时限也能接受。 财务席位方面有没有其实都行，毕竟除了德勤和毕马威两家做财务与审计工作外，可以另请第三方财务审计，有没有席位都不影响查账。 于是，温良不紧不慢的开口：“价值是核心问题，所以我先回答刘总的顾虑，我只能说，按每用户价值，是我们博浪初次涉及资本市场所释放的最大诚意。” 说着温良看向了刘迟平：“相信我，刘总，你不会愿意用市盈率核算投前估值的。” 不等大家开口，温良直接说出了原因：“按照之前的业绩，以常规市盈率折中取8倍算，初步核算，博浪小橙的投前估值应该在500亿以上。” 刘迟平：“……” 张三石他们几个却不意外。 博浪虽然不公开数据，但他们能通过尽调大体核算出来博浪的营收状况。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不提估值算法的原因。 而是每用户价值更有商量余地。 再说现在的博浪也很难拿到8倍pe。 温良这也算是抬价行为了。 见大家都没多吱声，温良也不拖沓，继续说下去：“10%的股份价值不低，张总确定要增加份额？如果再多出几亿几十亿现金流，以我的性子，踏马我可不保证不做更大胆的尝试。” 张三石一下明白了温良的意有所指。 上月底温良通过华工毕业典礼，在博浪全员大会等等对外释放了很多的信号。 张三石清楚，以温良的年轻程度，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包括冲动程度，都容易远超同等身价的其他大龄成功人士。 也比其他同等身价的大龄成功人士要更无所畏惧。 这时，刘迟平笑呵呵的岔开话题：“说起这个，温总，你们博浪最近抢人抢得有点狠啊。” - ps：月底了，求月票，就差500票了~ 第196章 使劲忽悠 刘迟平笑呵呵的神态，看起来就像是刚好提到这茬开个玩笑。 实际一句话抬了两家。。。 既附和了温良的意思，又顺势给了张三石一个台阶下。 金属制成的茶壶盖被热气顶得啪啪响，茶香味四散开来。 喝惯了苏俭带过来的几种茶叶，温良的嘴也被养刁了。1 温良伸手推开了身前的茶杯，语气随意的回答：“可谈不上抢人，博浪小橙新组建，需要大量人手，这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 “是是。”沈南朋附和起来，“事物的发展离不开人，温总这也是心系未来嘛。” 就这个话题又岔开了打了几句哈哈。 提到了博浪求贤若渴。 也提到了博浪的有序扩张很有些按部就班。 还提到了博浪内部体系建设得不错。 商业吹捧嘛。 大家都很会。 然后，沈南朋提出他的解决意见：“温总，我的想法是这次我们投资的资金分成两份，其中一份交由母公司博浪自由安排。” 闻言，温良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沉吟着表示认同：“还是沈总想得周到，那就按照持股比例分成两份吧，正好母公司博浪也需要一些资金解决问题。” 接着温良开诚布公：“主要也没想到公司发展会这么快，现在不计划总部大楼的事情，以后光是办公室费用的支出就是个天文数字。” “像ifc就要300多块，简直踏马的在吸血啊！” 说到最后，温良真就咬牙切齿了。 主要他清楚2022年ifc的租金才踏马的200块一平米出头。 就说踏马的离谱不离谱吧！ 沈南朋：“……” 行，你有理！ 老子费半天劲，就谈下来10%的份额是吧？ 就那几个亿的样子，还不如不谈！ 艹！ 想归想，沈南朋还是面带微笑表示附和：“我这边没问题，以博浪的发展现状，确实需要尽早规划总部大楼，也有利于尽早建设好公司对外形象嘛。” 徐辛从旁插了句：“温总不说还真不知道这ifc的租金居然这么贵。” 张三石乐呵呵的接茬说了起来：“怪我们对博浪的了解不够详细，早知道温总是为了长远发展建设总部大楼，我想沈总就不会提出这点。” 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直接将沈南朋怼到了墙上，沈南朋都懒得搭理。 刘迟平又从旁打了个圆场。 最后，温良望着几个老狐狸，面带微笑，和气的说：“感谢大家对博浪的照顾，徐总的提议就按徐总意思办，博浪小橙增设3个战略股东次席。” 几无停顿，温良又说：“不过容我多嘴提一下，博浪小橙还处于飞速发展阶段，为了大家共同的更大的利益，还请各方派遣的战略股东不要干涉工作。” 刘迟平满口应下：“这是当然。” 徐辛也跟着说：“温总只管放心，博浪的发展有目共睹，你的能力我们再清楚不过了，这方面我们可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 “……” 至此，博浪小橙a轮融资的大框架基本谈妥了。 其它条条框框中最重要的，只有估值这项。 按照流程，这部分将交给各方今天正式的磋商团队初步确定。 即在另一个私人会议室里忙活的五方团队。 他们现在也没闲着，在走很多的基础流程。 因为在今天这个融资会落定之前就确定的事情有两个： 今天必然会签订协议； 6号之前资金必然会到博浪账上。 …… 于是，这间私人会议室，温良几人就又开始了闲聊。 这次温良也还是不想配合闲聊。 太费精力了。 温良在商业上的见识不够丰富。 这种不丰富主要体现在各方各面的事情他都没参与过。 所谓圈子现在也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了。 这让温良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闲聊。 于是，温良在应付中挑了个合适的时机抬了一手明显有点其它想法的刘迟平。 白鹅不能算资本机构，且此前投资业务没有刘迟平出面的先例。 刘迟平愿意攒局，除了之前那点人情的缘故，更大的原因是白鹅有需要，而且马珀利也有需要。 因为马珀利上次见了温良后，脑子里始终回荡着四个字：洞悉价值。 温良笑呵呵的顺着话题转弯：“刘总提起这个，我想起个事情，博浪旗下的社交媒体平台发展不错，我们准备在小橙书上内置个公益平台，不知道刘总那边能不能安排人帮忙牵个线。” 白鹅07年就登记注册了全国性非公募公益慈善基金会。 还是中国第一家由互联网企业发起成立的公益基金会。 温良现在故意将公益基金会的大事化成小橙书上公益平台的小事，主要就是想引出小橙书这个话题。 刘迟平当然接招：“当然没问题。” 又说：“温总倒是提出了一个新颖的方式，我在想我们的微信和qq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内置我们的公益基金会进去。” 徐辛抬了一手：“两位老总这个想法将更方便我国的广大人群，可以说达则兼济天下了。” “可不敢当。”温良摆摆手，“说到底大家都在同一片蓝天下，都是炎黄子孙，通过商业手段解决一些社会公益问题，是大平台应当承担的责任。” “我个人推崇互联网的开放、共享精神，这只是我无意间想到一个利用互联网开放一定程度上解决社会公益问题的初步办法。” 说起这个，温良露出笑容：“其实很多时候大家很容易因为结果对我产生误会，我个人并不喜欢你死我活的竞争。” 然后温良看了眼刘迟平，笑容浓郁了几分：“正好刘总也在，我就多说两句，从过去到现在，无论是手游业务还是通讯社交业务，我们都没有针对白鹅的意思； 资讯大爆发年代，我认为很多需求是需要我们先创造出来然后才会被人们喜欢。” “我踏马算是明白了博浪为什么这么牛比。”张三石一副兴奋的样子当先接话。 斯文人说起脏话来，更得心应手。 沈南朋也非常认同，啪一下就放下茶杯：“互联网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的确早已进入人为创造需求被人们喜欢的阶段了！” 刘迟平脑中有万千念头闪过，他没着急去抓那个灵光一闪，笑着接话：“马董跟温总之前友好和谐的交流已经表明，贵我双方并不存在误会。” …… 话题就这样被温良带入了他最熟悉的方向，他一下就轻松多了。 温良特地多说了一些：“站在我的角度，刘总和马董的某些焦虑是不必要的，微信和小橙书若实在到了无法共存的阶段，融合也是个选择，毕竟没有任何东西能永恒不变。” “今天我们最关注的是移动互联网各种风口，认为是下一个十年的重点，那，十年后的下一个十年呢？” “我的观点很简单，关注眼前也该关注长期价值，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最后这句话说到了张三石的心坎坎里去：“温总的观点跟我的投资核心观点完全一样，我认为投资也是最应该注重长期价值！” “张总这是把我们这些主要玩vc的都给批了一顿啊。”徐辛笑呵呵的说。 沈南朋倒是不以为意，而是春风满面的说：“有温总这样的长远目光，这桩投资估计将是我们收益最大的一次选择。” 他投资有个重点，看人。 刘迟平故意撺掇了句：“温总要是愿意将小橙书与微信合并，移动社交这个领域就固定了。” “真有需要，也不是不行。”温良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刘总，国内市场足够我们折腾很多花样了，也不存在一家独大的可能。” “一定要说通讯的话，我认为我们更应该关注运营商方面，4g时代已经到了！” “就说博浪跟白鹅，哪家公司不具备创造新需求的能力？无非是移动网络的承载，以及流量资费上的利益问题。” “小橙书、微信的视频通话功能不太行吧。” “手游业务也是网络环境不行，移动设备已经足够了，苹果都要出第五代产品了。” “现阶段我们之间争太多无非是给别人做嫁衣，合作才能共赢。” “如果有更好更友善的移动网络环境，我分分钟能创造出一大把受欢迎的需求，什么资讯聚合、移动直播、移动视频等等，一个分类一大把的子领域。” 温良根本不怕这些消息透露出去，现在不是没人想到，而是没人想到将来能发展得那么叼。 也不是没人做，而是整体的硬件设施、网络环境等等都不够好。 他现在就是在使劲用未来忽悠。 博浪的体量还不够，要是加上白鹅等伙伴，就可以跟运营商谈一谈带宽、流量、资费了。 到时候，博浪的互联网业务才会迎来真正的蓬勃发展。 手游业务也才能真正发展为现金奶牛。 总之，温良抛出一个又一个新观点，刘迟平多少有点被忽悠到了，张三石、沈南朋、徐辛也有点被忽悠了的样子。 不过温良也没有再深聊。 到这个地步就足够了。 铺摊子就是得耐心，得光明正大的来，得让大家都感觉有搞头。 - 1：这里还是讲究个逻辑吧，没有母树大红袍，所有资料显示06年禁采，文中的2012年距离最后一茬茶叶制成也过去了6年，按照资料显示最佳保存时限5年，估计也就能观赏，喝可能容易喝出问题。 第197章 融资落定！ 小会议室里的交流方向自此进入了温良熟悉的节奏。 有对未来大方向信息的已知，温良最擅长的就是用未来画饼，再加点共同利益，谁能顶得住呢？ 顶得住的也不至于还在经商。。。 刘迟平身为白鹅的二号人物，顶不住，因为白鹅真的有这种需求，也有差不多的实力。 再说，光守着现在这一亩三分地也出不了大货！ 远不如温良提议的把整个市场盘子扩大，先机也在自己这方，当然能干！ 张三石他们这些资本投资人，也顶不住。 虽然张三石口口声声说要关注长期价值，但现在互联网利益最诱人，傻子才不入行。 如果博浪、白鹅能在这些方面达成初步共识，他们就可以通过资本手段去投资方向一致的小企业。 总有个东边不亮西边亮的！ 当然感兴趣！ 都是商人，利益面前，谈什么忽悠不忽悠的。 而温良这次的动机就比较简单，跟李泽之前说过的一样‘烟换烟、茶换茶’。 反正博浪一家绝无可能独自吃下互联网这一整块肉。 现在博浪比白鹅体量小得多。 虽然白鹅也不大，也就从市值上略微领先ba两家，但比博浪大得多，由白鹅领头最好不过。1 进入了自己熟悉的节奏后，温良连脑子都轻松了几分。 于是，代表五家公司的五人交谈得愈发愉快，言笑晏晏的。 …… 午前，温良一行再次走进了另一间私人会议室。 看着他们一个个春风满面的样，室内的五方团队就知道妥了。 很自然的，这次的融资洽谈磋商会就走到了最后一个重要的事情： 博浪小橙的估值 按照约定，依据每用户价值来敲定。 几个投资方的重要代表，就这个问题分别发表了意见。 “业内通常对社交型业务的每用户价值有一个相对区间，一般在10美元上下浮动，换算成人民币是在65元上下，根据我们内部的核算与商议，我们高瓴这边的初步报价是每用户65元。” 最先表态的是高瓴的老洪。 然后是红杉这边的代表：“老洪这个算法比较公允，我们也是这个意见。” 于是，不等今日和白鹅表态，汪婉瑜跟李泽立即开始提出看法。 还援引了脸书的用户规模和市值，对比了小橙书的商业模式和每用户价值。 李泽态度很是坚定的表示：“按照最对等的对比，小橙书的每用户估值可不止这么点。” 而汪婉瑜则引用了白鹅的例子：“白鹅现在市值近600亿美元，按照业务占比，用户规模10亿的qq每用户价值也在40美元即260人民币上下。” 这样一来，按照汪婉瑜的报价，融资方和投资方的报价相差近4倍了。 双方都是有理有据的样子。 投资方肯定是要压价。 融资方肯定是要抬价。 这也都没毛病。 按每用户10美元来算，其实也还公允，没被小橙书干趴的微博之前估值差不多就这个区间。 一般的，这事情如果可以扯皮几个月甚至更久。 不过，融资方和投资方都不想拖沓。 尤其是温良他们这些能做决定的已经在很多方面达成了一些利益共识。 温良也没有干坐着，不紧不慢的提出了自己意见：“争来争去伤了和气，这样，折中再打个折取整，按270亿人民币投前估值吧。” 约等于每用户88元人民币。 高瓴的老洪张嘴欲言，不过没说出来，因为旁边的张三石已经答应了下来：“就依温总的意见。” 徐辛随后表态：“我们这边也没问题。” “无异议。”沈南朋点头。 刘迟平也点了头：“没意见。” 投资方能做主的人点了头，气氛直接就舒缓了下来。 最重要的价值评估也被敲定了，以后大家也将是合作伙伴，当然就是皆大欢喜。 最‘跳’的高瓴老洪也是很快露出笑脸。 几方一下相谈甚欢。 在场众人其实心里都清楚，博浪小橙270亿的投前估值还是有一点点虚高。 若按汪婉瑜提出的260元算出780亿＋的投前估值更是高得没谱。 合理的投前估值在200亿~220亿之间，大概就是高瓴的报价上下波动不多。 怎么说呢，母公司博浪剥离给博浪小橙的只有小橙书主体。 小橙书这个主体没带[海量价值]平台。 即：小橙书品牌合作人的合同签在母公司博浪，创造的营收也直接归属于母公司博浪。 往后基于[海量价值]平台的发展也与博浪小橙无关。 偏偏还会在很大程度上基于小橙书这个平台。 光这部分就剥离掉了很大的估值空间。 因为品牌合作人群体是小橙书有别于其它现有社交平台最独特的重要商业价值。 还有就是小橙书在国内的发展仍面临包括白鹅微信在内的各类挑战等等等等。 种种原因，在座众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博浪并未隐瞒这些，也没法在融资事务上做这种隐瞒。 不过，这依然不影响博浪小橙拿到较高的估值。 一个已经完成了中文社交统合的平台，本身就具有长期价值！ 另一方面，融资本来就会贩卖一部分未来的价值，不然资本也太好做了。 还有一点小原因，温良掌舵的博浪让外界很有信心。 如果谁认为没有信心，现在正在积极谋求打折赴美上市的微博，从它那腐朽的根基中发出‘ntmd’的呐喊或许可以给到信心。 最后一点是，之前五人喝茶时，温良表露出来的态度让张三石他们很放心。 因为温良没有坐在过去的功劳簿上，而是早就将目光投到了更长远的未来。 尽管小橙书以‘分享’这样‘武器’，分享生活分享利益走到现在，在外界所有人看来都非常不可思议，但从温良的口风中把更多的因素归结于环境的友好度。 这让刘迟平、张三石他们清楚，温良在商业领域的布局上始终保持了冷静。 所以，张三石直接同意了这个稍高的投前估值。 以免代表高瓴的老洪再次表态，出现不太和谐的场面。 而且，张三石相信哪怕剥离了这么多东西，博浪小橙能带来的回报一定会比想象中丰厚。 …… 按照270亿的投前估值，四方按照10%股份占比，最终需要注入30亿资金，然后达到300亿的投后估值。 这也是温良说是凑整的意思。 四方怎么分，博浪方面不掺和。 随后，博浪这边由林鸿主导敲定合作备忘的细则，高瓴等四方也是各有法务专门对接。 框架式的合作备忘很快形成。 温良几人代表在合作备忘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于此，温良自然也就知道了投资各方拿到的股份比例。 综合下来，博浪小橙的股份比例分配是： 母公司博浪90%、白鹅3.5%、高瓴2.5%、红杉2.5%、今日1.5%。 很显然过去这些天，四方私底下达成了一定的默契。 表面上看，白鹅多出来的1%，是从今日这边拿到的，这倒也算符合各方实力。 至于私底下怎么样，温良没兴趣探究。 合作备忘签订之后，博浪的首次融资事务落定。 剩下也就是各方按照约定注资的事情。 …… 于是，温良他们五人再次抛下正忙着敲定合作协议每一个细节条款的各方团队，离开了酒店。 酒店门廊前，温良先与刘迟平握手言别：“刘总，招待不周。” 刘迟平连连道：“温总客气了，今天事务繁忙，下次我做东，请温总一定赏光，关于运营商方面的事情我们双方随时保持沟通。” 温良笑着附和：“下次一定。” 又跟旁边的张三石握手：“张总一路顺风。” 张三石笑着说：“温总客气，关于各方面的事情温总给我们一点时间，我相信到时候会有个大家都很满意的结果。” “……” 一一道别。 随后，温良目送几人各自上车离去。 这帮人连午饭都没吃，有部分原因是要赶着回去打钱。 最少一方都涉及到4.5亿资金的调动，多少也是需要重视一下。 当然，温良相信他们急着赶回去绝对不不仅仅是因为资金的事情，与他在那些忽悠中夹带的某些‘要求’有关，也与基本达成的利益共识有关。 这种级别的投资，大多时候资金不是最重要的。 资源才是。 为了各自共同的更大利益，他们也会发挥各自的长处，推动一些事情的进展。 比如温良这次表露出最重视的运营商事务。 其它方面也有一些。 按温良随口提及的规划，小橙书远没到完善状态。 像刘迟平着急回去，就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他认为白鹅得更审慎的考虑微信的未来发展战略。 也应该多考虑考虑其它基于移动端的业务。 毕竟现在4g小范围试点的城市早就不只有申城了，羊城和鹏城就都在铺设4g试点。 虽然三大运营商里，基本是移动在积极铺开td-lte的试点，但大家更清楚以移动3g的拉胯程度，移动的投入会相对更激进。 而张三石他们这些手握海量资本的投资人，也要赶回去调整投资布局，在必将到来的国内移动互联网业务大爆发中获取更多利益。 - 1：说明一下，文中时代是2012年，那时候bat还是三分天下的格局，b没现在这么弱，而且营收很强！至今为止，文中博浪是单独跟t的微信打了一下，跟新浪的微博业务打，仅此而已。 第198章 运营策略调整(补更) 目送刘迟平几人火急火燎乘车离开，温良返回了酒店。 很快就去到了苏俭的房间。。。 两人闲聊几句，简单商定了明天上午回江夏。 这次回去估计最短也要一周。 主要时间长短也不由温良控制，得看老李头的时间安排。 随后，温良就回到了公司。 连刘迟平他们都着急回去进行一定安排，温良特地主动抛出那么多观点，自然也会有一些安排。 所以，眼下他忙着两个事情。 一是最后整理见老李头要主动提及的一些事情。 老李头毕竟忙，也不好随便见到，有机会的话，温良打算将所有的观点全部倒出来。 不管成熟不成熟。 鬼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对话’。 另外也要简单安排一些公司事务。 刚好上季度总结之时，温良也只是通过调整组织架构，顺便做了些简单安排。 …… 下午四点，汪婉瑜、李泽他们都回到了公司。 温良遂发起了部门例会。 与会的只有几个大部门行政经理，人不多。 简单宣布了融资落定的事情，温良笑着往下说：“这次融资博浪小橙的总股本注册了1000亿股，减少后续融资轮次拆股的麻烦，也利于部分员工置换期权。” “母公司博浪的总股本与博浪小橙的总股本相差了100倍，置换比例如何敲定由财务部门核算出个细则。” “按融资估值算，母公司博浪的市场估值大概有360亿左右，与期权行权价相比，每股涨了1200倍，这是干掉微博的最大收获，辉煌属于每一个博浪人！” 呱唧呱唧。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除了温良，连汪婉瑜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因为博浪壮大的速度实在太迅猛了。 显然，这光景，在座每个人都不免有些心思。 辛黛是庆幸自己当初没忍住金钱诱惑，从申城那边的大厂跳了过来。 林鸿也是有点庆幸，毕竟严格意义上他是温良的学长，却要在温良手底下混饭吃。 杨韵的想法简单一些，一句话，她知道现在很大一部分压力给到了自己这边。 博浪表现出愿意主动融资的态度后，外部压力就已经减少了许多，现在融资落定，接下来一般不会再发生像小微之战那样直接激烈的竞争了。 立夏想的跟杨韵差不多，温良对她最大的期待就是下沉到基层员工，洞悉公司内部的每个问题，也是很有压力。 而陈嘉欣、李泽、唐普他们的想法反而非常简单。 他们主要是憧憬未来。 憧憬即将踏上去践行愿景的道路。 汪婉瑜想得稍微分散一些：‘大概正因为只要找对方向，互联网业务的壮大会十分迅猛，所以我们家温良才会选择从互联网开始吧？’ ‘互联网业务来钱更快应该也是一点。’ ‘这次特地将最受关注的小橙书彻底剥离，让母公司相对轻装上阵，也让任何资本都没法染指博浪真正的核心。’ ‘难怪小苏会说温良对博浪的规划很长远很长远。’ “……” 掌声稍歇，温良看向众人：“今天我跟几方资本谈过一句话，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这也是博浪所有互联网业务今后发展的核心，互联网业务发展上的重点不再是锐意进取，而是在保持平稳增长的过程中守好家。” 李泽飞快接过话头：“明白，我们会对运营策略进行一些调整。” “运营重心会从小橙书转移到电商业务等方面。” 唐普也赶紧表态：“游戏及平台业务这边会将主要重心放在盈利上。”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重点是什么。 不锐意进取，可不意味着不挣钱了，而是要相对低调一点的闷声发大财！ 之后杨韵他们都简单表明了自己负责模块的重点。 随后，温良先提了个具体安排：“博浪公益平台要尽快在小橙书app上上线，这方便白鹅会帮忙牵线搭桥。” 然后才说到大方面的安排：“白鹅、高瓴等公司会带来了一些积极资源，主要会有利于移动端业务的发展，更具体一点来说就是手游业务、电商业务等。” “手游业务要重点发展，加大投入，形成规模。” “记得带上投资的乐迪通，高瓴等资本方也会开始关注手游行业，厂商方面的玩家肯定会增多，我们要通过研发实力与产品布局形成良性循环，站稳有利位置。” 众人纷纷应声：“明白。” 也就此分别提出了一些想法和建议。 很显然，这次融资将推动博浪飞快进入一个新发展形态阶段。 公司的运转形式，产品布局方向等等也自然得进行相应调整，以更好更快的适应新发展形势。 随后，杨韵提到了公司人力事务：“大社招计划还没正式启动，不过扩散范围很理想，公司官网就收到了超过1000份面试申请，人力资源正按部就班的梳理中。” 说完这个，杨韵看向温良，提出自己的建议：“温总，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在博浪小橙、汇支付这两个子公司先行组建行政人事部门，负责基础岗位的招聘工作，这样也方便针对性提高效率。” 闻言，温良看了眼杨韵，面色平和的说：“杨总，这类事情你跟分管的泽总、汪总商量就行。” 杨韵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慌。 因为温良话里还有一层意思，过度谦虚就是骄傲！ 她提出的想法其实很成熟。 最后，温良望向众人，提到：“之后一两周时间我不在公司也不在羊城，公司一应事务交由汪总、泽总、杨总对应处理。” “融资款项、地块交易等几个大事情不必再问我的意见，按照既定安排走下去就行。” 众人纷纷应声：“明白！” 短会就此结束。 ………… ………… 半下午的阳光斜斜的撒入银灰大厦901的一间办公室。 温良捧着杯温茶喝了两口。 舌面上绽放的味道与上午酒店那壶碧螺春形成了鲜明对比。 温良不免咂了下嘴，然后才抬头看向对面的李泽跟唐普。 见状，李泽笑眯眯的打趣道：“这茶味儿不错？匀点？” 旁边唐普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抢断道：“给阿泽简直就是牛嚼牡丹，匀点给我吧，我懂茶。” 温良放下茶杯，笑了起来：“你们都是身价巨亿的大老板了，还计较这点事情啊。” 又说：“茶叶都在那边的架子上，想喝自己拿。” 酒，苏俭顺走再多，能带动一箱顶天了。 茶叶就不同了，便于携带，苏俭带了好多种。 红茶、绿茶、白茶、岩茶都有，这玩意老李头那里估计好品种多的是。 再说温良想喝好茶，吱一声，宛安就能去买好，花钱就能办到的事情。 李泽跟唐普都笑了。 闲聊了几句，李泽看一眼温良，笑着问：“明天是回家吧？” “嗯。”温良点了下头，往后一靠就跷起了二郎腿，“去处理人生大事。” “要订婚了？” “没有，只是回去商量订婚的日子，见见双方父母。” “那也挺快的。” “还行吧。” 聊到了这个事情，李泽和唐普的八卦之火也燃了起来。 李泽浓眉有意的上挑成一道波浪线，口吻很有那种含糊不清的味道：“老温呐，这么长时间你也一直没提过苏俭姑娘的事情，不地道啊。” 唐普立时从旁添油加醋：“对啊，什么时候偷偷谈上的？” 两人这样，把温良看笑了，不过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家里安排的，我爷爷那辈定下来的。” 看着二人吃惊的样子，温良继续往下说：“所以当我们见面基本就注定了会结婚。” “忘了提一个小事情，四月份跟微信较劲，我非常有底气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大学生，而是因为必要时候我可以吃口软饭。” “苏俭她爷爷在广东工作了19年。” “这次回去要这么久，也是等这老头有空，得见了他，才是礼数到位了。” “别问，问我也不清楚，是我爷爷去世前定下来的事情，我爸妈混得不咋样，正处小领导而已。” 李泽：“……” 唐普：“……” 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他们知道温良小有家世，没想到祖上那么阔绰。 好片刻后，李泽跟唐普忽然异口同声的说：“那你怎么没想着去体系啊。” “太慢了。”温良挥挥手，轻描淡写的说，“而且我爸这一辈就不太行，更别说我了。” 说到这里，温良有些唏嘘的补充：“苏俭还行，可能再过个十年我们就得叫人家领导了。” 前世他就是走体系。 而且还是走的不那么直接的体系路线，是先去公务单位当事业编，然后调去公务编的。 究其根本吧……是前世温良有点纠结，他还是想着先试试看，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就再去闯荡商海。 公务单位事业编相对束缚力低一点嘛。 然后，就没然后了，时代发展太快，根本就没给他再挣扎的时间。 “羡慕。” “加我一个，我也羡慕。” 李泽跟唐普都是一副羡慕的眼发红的模样。 看得温良故意抿着嘴摇头。 - ps:求订阅月票 第199章 安排公司发展重心逐步过度 顺着李泽和唐普的意愿，温良满足了他们的八卦心思。 简单提到苏俭的背景，也算是‘狐假虎威’。。。 融资落定一定程度上扎实了博浪的资产底蕴，但也引入了四条大鳄。 汪婉瑜知情，不担心被反客为主。 此外其他人都不知情，免不了会有一些相关担忧。 李泽、唐普他们这些人从开始就是温良的铁杆支持者，能力也随公司壮大而成长，温良当然会主动给他们信心破除可能存在的担忧。 毕竟小橙书与微信目前还存在着尖锐竞争关系。 统合在国风工作室下的手游业务又与白鹅以天美艺游为代表手游工作室存在尖锐竞争关系。 白鹅又是这次融资的领投方，难免会给李泽他们一种应对费力的感觉。 此外，今日、红杉、高瓴一个比一个资本雄厚，也是一种担心。 以及，博浪还要将最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已经开始逐步涉入的基础业务上，就更觉吃力了。 有了这份背景带来的底气，李泽、唐普他们明显在艳羡中松气了不少。 看看两人，温良用轻飘飘的口吻说了两句：“稍微夸张点说，这次融资达成了目标，基本上让投资方成为了‘夜壶’，有利益共识在，某些方面他们会比我们还积极。” 然后，温良一挥手：“八卦也谈完了，说点正事。” 李泽顿时收敛神态，斟酌着说：“电商业务这边的发展方向已经确定主要以搞定供应链为主，你那还有别的提点吗？” 温良稍加思考，强调道：“虽然电商业务现在是贴钱发展，能不能起来还看运气，但要投入最大的精力，必须要建立合格仓储物流体系！” “目标可以不是尽力发展电商业务，可这套体系将来是要用于手机大业务的，届时手机销售方面我们不可能直接走线下模式，只能先走线上模式。” 李泽应了声，顺手记下了几个要点。 旁边唐普接过话头：“也就是说，接下来也得把手游业务全面铺开，不仅是精品化路线，广撒网路线也得加大投入。” “是这样。”温良认同道，“‘应用王’这个小业务也不能放松，跟老张那边对接一下，听听他的意见，将来是直接内置系统直接以‘应用商店’为名对外。” 唐普应了声：“明白。” 随口提到：“之前我还想着现在的环境是不是可以尝试发展端游业务看看。” 温良并未否决，而是说：“如果应届生入职和大社招之后，公司开发人力资源比较宽裕，可以做一些尝试。” “不过端游方面要尝试就是国风3a大制作，得规划好再下手。” 唐普顺手拿笔记了几个重点：“行，我看着一步步慢慢落地。” …… 博浪的重心看似是从小橙书转移到了电商、手游，实际上是在逐步过度到手机这项业务。 以游戏手机的名头进入智能手机行业，站稳脚跟。 再以此为核心，辐射开来发展电子基础研究，最终要去吊打硅谷，必将整合出一条非常长的产业链。 博浪不可能做全产业，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不过温良肯定是想要推动博浪成为全产业链的主导核心。 这里面还有个有意思的事情。 因为国内的人文环境和人们的期待以及各种历史因素，国内对建设完整工业体系的执念其实非常深。 执念深在，在工业落后上挨打太多。 过去现在将来动不动就被阿美莉卡为首的西方国家封锁。 而且挨打的过程中已经证明了我国对世界最悲观的猜测就踏马是成立的！ 只要还想着实现民族大复兴，最终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自建完备工业体系。 所以，这条发展路线，以温良现有的资源有很大机会走下去，甚至能走到头。 这甚至是温良为什么把吊打硅谷放在博浪规划的第一阶段的原因。 额外的，随着时间的发展，各行各业国产替代化的声浪会越来越高。 而最终大家会发现，在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中，走完全自主研发路线是无法避免的。 更有意思的是，目前国外从事芯片创新创业公司发展的路也是这样。 出于各种因素，国外这方面的创业公司也是只能选择做新架构，走已有的架构路线必然没前途，因为干不过amd、nvidia、intel这些公司。 …… 总之，博浪重心转移的核心，李泽他们是一清二楚的。 该如何安排落地也心中有数。 目光一转，温良沉吟着说：“除了发展重心逐步转移的大方向安排，博浪小橙和更宽一点的社交业务上，也需要进一步梳理与规划； 社交业务上的大方向之前就定了下来，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走，现阶段呼吁行业健康发展的同时，也要通过引导让社交生态向好发展； 着重在引导所有人不要滥用舆论，不要利用自己的舆论影响力进行非广告营销，不要滥用公共资源等。” 听温良说完，李泽点着头接话：“明白了，接下来继续完成信息循环，适当时候可以退出我们的百科平台，并主动拥抱镣铐，引导生态向好发展。” 温良表示了认同，又说：“其它方面你也再琢磨琢磨，比如看看白鹅那个泛娱乐计划，我这边也抽空想想。” 闻言，李泽随口提了句：“原运营部的破碗之前提过他自己建设网文平台的事情，说不定可以从这方面开始。” 温良不置可否，只是强调：“挣钱得抓紧，这次融资的30个亿基本也就过一手； 到博浪账上只有27个亿，有14个亿用于总部大楼的土地成本，剩13个亿也得投入基础设施建设中去。”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唐普：“如果南沙那边没问题，就别拖了，这个月就敲定数据中心群的建设规划。” 这事情的具体落地是唐普负责，他点了下头：“这两天我会出个草稿方案，到时直接请第三方专业机构介入，尽快落地。” 于是，温良就看向了李泽。 李泽福至心灵的说道：“总部大楼初期事务我会抓一下，不过得你先给个大概章程。” 温良略作斟酌，给出了大概规划：“最晚八月底出设计稿，之后大概要4个月时间完成地下室工程，即明年1月开始地面建设，地面建设再慢5天一层楼差不多了，规划36层，5个月能封顶； 装修工作能多早入场就多早入场，我希望14年初可以入驻。” “整体建设成本不会太高，估计7个亿左右可以搞定。” 包括地下室工程总计是9万多平方，建安成本大概8000元每平方，对不算超高层的写字楼来说是平均线以上不少的水平。 这些常识，温良是在跟常元那边签了购地合同后了解到的。 听温良说完，李泽心里就有谱了：“行，一会我请教一下汪总，该怎么做我会列个草案，然后直接安排第三方专业公司介入。” 温良轻轻颔首：“我要说的重点、杂七八的事情就这些，更具体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长时间不在公司了。” “懂。” 李泽跟唐普都是一笑。 温良收拾了下桌台，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公司。 ………… ………… 博浪融资的相关消息不仅在博浪公司内部传播开来，网上也很快有了讨论。 旁枝末节的信息总瞒不住有心人。 这会儿网上已经是吵翻天了。 吵得最火热的就是小橙书平台上。 直接都上了热榜。 “不明真相的我，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光景，就是掺和不进去啊。” “我也是不太明白在吵什么，好像还挺激动。” “倒是来个懂过程的啊。” “……” 一海沙雕：“谢邀，我也看了半天，梳理一下过程，大家自己分析吧； 上月下旬小微之战结束，小橙书大胜，有传言称博浪将面临异常复杂的资本博弈； 之后相关方面的消息就是微博正在资本方的推手下，折价寻求赴美上市机会； 中间有消息指出博浪方面与几方资本有过接触； 今天传出消息，博浪旗下小橙书业务转移至博浪子公司博浪小橙，并引入了投资，据传，领投方是白鹅； 现在大家吵的焦点是，一方认为博浪此举意味着博浪已经向白鹅投降，另一方认为正常商业行为，白鹅投资并购行为不止这一桩，凡此种种吧。 以上。” 天才少女小七：“消息太多，看不懂，围观吃瓜。” 晚风像云：“吵吵很正常，我也看不懂资本行为； 就我而言，一方面遗憾于博浪也无法避免走上融资这条路，另一方面是觉得这或许才是明智之选，个人看法，如果博浪拥抱资本，很大可能将迎来大腾飞。 至于说博浪拿了白鹅的钱就算投降，那投融资业务未免太儿戏了点； 且等着看会不会再来一次小微之战就知道了。” 吵来吵去，归根结底还是最近网友们太无聊了。 主要前段时间每天都有大戏看，对比起来就显得现在的网络空间有点单调。 就算博浪的大社招，那也距离很多很多网友十分遥远。 毕竟博浪在羊城。 - 第200章 就喜欢这么肤浅的(求订阅月票) 7月4号，星期三，晴。 上午九点多，汪婉瑜驱车将温良、苏俭两人送往高铁南站。。。 路上，汪婉瑜也不能免俗的絮叨了几句。 温良一一应下，顺嘴提到：“小姨，这些天公司就交给你了。” 说着话，温良挥起了手，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的自由味道：“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 汪婉瑜好笑的点头：“行。” 抵达南站，温良和苏俭轻装下车。 背着个小包的苏俭挥着小手，乖巧的跟汪婉瑜道别：“小姨再见。” “一路顺风。”汪婉瑜也挥着手，“有事就让温良去忙活，他什么都能干，什么都懂！” 温良也不反驳。 虽然他感觉苏俭这小姑娘应该比自己能干。 没整依依惜别那出，汪婉瑜没多逗留，很快启车走了。 温良跟苏俭也没多磨蹭，进站候车再上车。 …… 照例是商务座，是两个座位的那一排。 一上车温良就调整了椅背，换成了舒坦的姿势。 苏俭调整了下左手手腕上佩戴的情侣款手表。 之前她没戴过表，买来之后戴得不多，还不太习惯。 又将随身的小行李一样样整理好，这才像温良那样调整好座椅，然后苏俭偏头看向温良：“这次难得有伴，偏就不用带大行李箱了。” “我命好？”温良下意识接了句。 有趣的是，此时此刻，温良脑子里回荡着同样的念头。 ‘重来一次命好是肯定的，就是到底有多好也不好看出来。’ 苏俭听得眉头轻轻一挑，念头转了转，很是认同的道：“我觉得也是，你确实命好。” 她想的就简单了：‘如果命不好，也碰不到我！’ 小姑娘还是挺骄傲的。 苏俭转而带着好奇的提起个事情：“你之前说有观点想表达，这次拜访我爷爷会不会顺便谈到比较长远的事业性事情。” 经过上月那次‘冷静’，苏俭心绪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将与温良的关系着重在‘了解’这个层面。 “会。”温良语气坚定的回答，“不管老李头乐不乐意听，我都会说一说我的观点，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闻言，苏俭露出了然的神色：“懂了，你担心下次再见面相对困难。” 温良坦然道：“是的，我的时间其实很自由，随时可以撂挑子，博浪该挣钱照样挣钱，老李头不行。” 苏俭听得深以为然：“也是，我不去爷爷家，平时也不容易联系到。” 又问：“谈哪些方面能说吗？” 温良想了想才回答：“昨天汇总整理了一些想法，都比较尖锐，客观来说，是跟博浪有关的经济利益问题。” 苏俭换了个姿势，面朝车顶，将双手枕在脑后，语调和缓：“这些事情我也不懂，只能提前祝你成功。” 又说：“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爷爷的一些习惯。” 温良慢条斯理的拒绝：“不用，故意迎合在老李头眼里，只会是幼稚而拙劣，反而无法有效表达有意义的观点。” 苏俭有点不理解：“还有这种说法吗？” “一直都有。”温良平静道，“我不是去求老李头，而是想要表达观点，不然曲意逢迎也无所谓。” 苏俭一下明白过来：“所以你之所以要送礼，也只是身为晚辈的缘故？” 温良随口道：“差不多。” 这一路，除了刚上车两人聊了会，之后温良就打起了盹。 比起飞机，温良更喜欢高铁这种交通工具。 速度不慢，噪音不算太高，商务座足够舒适，适合偷得浮生半日闲。 ………… 中午，高铁抵达江夏。 温良跟苏俭才从出站口出来，就看到了汪婉华。 今天虽然也是工作日，但与4月份不同，汪婉华直接开车来接站。 见到这光景，温良不由乜一眼旁边的苏俭。 心里寻思这就是钦定儿媳妇的排面啊。 很有自知之明的温良只跟汪婉华打了招呼，就将场面让给了苏俭跟汪婉华。 一点都不吃味。 还很主动的走上了驾驶位，像是汪婉华她们俩才是归家的旅人一样。 苏俭当然不会跟着去老温家，很快说了个地址。 不是大院。 是苏俭妈妈苏红雪在江夏的住址。 苏红雪并未跟苏父李哲楷去北方，而是在江夏工作，挺有意思的只是公务事业单位的事业编。 说到了家庭地址，自然就不可避免会聊一句两家家长正式见面的相关事情。 苏俭主动提到：“我爸安排了周五晚上回来。” 旁边汪婉华连忙说道：“这些事情怎么能让你来操心，我会跟你妈妈商量的。” 苏俭应了声：“好咧，伯母。” “……” 汪婉华跟苏俭的唠嗑中，温良也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有效的消息。 李哲楷安排周五回来很正常。 一贯都是小辈等长辈，总不能温良人都没回江夏，老李家就什么都安排好等着温良。 而且就算温良身价再高，比起老李头来也差点意思。 怎么也得跟现首富一个财富等级，才可以在合适的机会直接跟各省一把直接交流。 再说现在这种关系，无论温良多有钱，只要摆谱就是没礼数。 …… 不多时，温良将车停靠在了一个单位小区门口，苏俭背着自己的小包跟汪婉华再见，走进了小区。 然后温良征求着汪婉华的意见：“妈，你是回家还是回单位？” “回单位，你跟我一起去！”汪婉华直接安排，后一句明显加重了语气，蕴含着坚决的意味。 温良眼睛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这次回家，温良同学跟几个月前可不一样！ 汪婉华这样雍容的人，都不能免俗的想要秀一把自己的儿子。 毕竟温总现在的名气已经覆盖到了全国范围。 正儿八经打出来的名气，过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家庭背景都只是衬托。 念头转了转，温良忽然有意的提了句：“要是直接找林叔说要贷20个亿，他会不会有点难受啊！” 汪婉华斥了声：“胡闹。” 然后才说：“开开玩笑就行，江夏这边单笔对公贷款权限没这么高，有可能还需要走到总行才能批。” 温良听得笑了起来。 老温家早前跟这个林叔家里关系还是比较近的。 不过一切从汪婉华升任副行长后就变了。 汪婉华跟温瑞国一样，工作中从来都是中立，对事不对人，也不站队。 反正两口子都不想上去。 一来二去关系就疏远了很多，也谈不上对错，只是利益不同。 汪婉华又说：“不过，以博浪现在的资产状况，在羊城那边贷10个亿问题应该不大，有固定资产也有现金流。” 说到这里，汪婉华才问了句：“不是才融了30个亿，怎么还很缺钱的样子？” 虽然温良这是随口一句话，但汪婉华能听出来温良对资金的态度还是越多越好。 听汪婉华问起，温良笑了笑，回答道：“去年小姨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累的创业路线，毕竟我有这样的家世，一条现成的坦途在那里摆着，创业还不一定能成。 当时我也没想过发展能这么快，就也只是用宏大叙事背景回答了下。” “现在能说的多一些，我选这条路，不是想挣多少钱，只是想尽快有一个可以与人对话的平台，想通过经济手段做点我喜欢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打下了基础，缺钱也成了常态，因为博浪的核心业务需要投入数以万亿计的资金。” 汪婉华怔住了：“万亿？” 温良满不在意的说：“不一定够，到了一定体量，资金只是一个数字，比如上半年在业务上只投入了五六亿的样子，下半年才刚开始，基础设施上的投入就是几十亿打底了。” 汪婉华听得感慨万千：“你这轻巧的口吻，我算是感受到你那呼风唤雨的名气了。” 末了，汪婉华说了句：“在江夏这边低调为主吧，包括你们的机房事务。” “知道。”温良又开玩笑的说了句，“还好老李头一看也没能力再上两步。” 汪婉华听得又轻斥了声：“没礼貌。” …… 温良将家里的奥迪a4停在了工行江夏分行办公楼停车场，跟在汪婉华的身后走进了办公区。 刚开始还行。 只是有人不断向汪婉华问好。 “汪行。” “汪行。” “……” 顶多是温良偶尔能听到背后的议论声。 “这就是汪行的儿子吧，长得真俊啊！” “是啊，真俊，跟在汪行身后也遮不住那种大老板气态，听说才20岁。” “还在上大学生呢！现在这也是放暑假了才有空回家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温良，只恨我没生个女儿啊！” “你有女儿也没用，首先汪行都看不上，更别说温良这个90后首富、互联网新贵巨头了！” “……” 起初温良听着还行。 都是夸他长得俊的。 这让长得还行的温良多少也是有点身心愉快，他就喜欢这么肤浅只看表面的评价。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转到了他的商业成就上了。 很快，温良跟着汪婉华来到了高管层办公区。 不是大部门经理室就是行长室的地方。 这会儿的招呼声就不一样了。 “呦，汪行，这是令郎吧。” 汪婉华目光转向一旁的温良：“温良，这是你李叔。” “李叔好。”温良配合的打着招呼。 李叔：“诶，温……温良，你好你好。。” 温良：“……” “令郎真是一表人才，还没谈对象吧？” “谈了。” “令郎真是出类拔萃啊，听说现在的公司办得很大啊。” “还行。” “……” 最后‘碰巧’遇见了林行长，他热情的打了招呼：“呦，温良，好久不见啊。” “林叔好。”温良连忙问好，“好久不见，林叔越来越年轻了。” 林行长上下打量着温良，笑眯眯的说：“不错，不错，很有精神的样子。” “劳林叔挂念。”温良应了声。 然后直接生硬的转移话题：“记得林叔以前经常说有事都能找您，我这刚好有点小事，能不能请林叔帮忙贷个二三十亿？” 林行长：“……” 你踏马！ 又看向了汪婉华。 汪婉华似模似样的斥了声：“别胡说，林行哪有空忙你这点小事。” 林行长：“……”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是故意的。 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温良年轻又朝气的样子，林行心里寻思：我要是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就好了！ 踏马的天天带来行里！ - 求订阅月票 第201章 回家的诱惑(求订阅月票) 回到江夏的这个下午，温良同学有点忙。 在工行这边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配合着母亲大人汪婉华到处被秀。。。 有一说一，前世今生这么长的时间跨度里，直到今天，温良同学才首次优秀到足够让汪婉华可以推出来秀一把的地步。 首次让汪婉华女士觉得脸上有光。 还……挺不容易的。 没办法，老温家底子还可以，温瑞国跟汪婉华双职工小领导，正经不赖。 小温前世最后才混上公务编，也就那样，大抵跟温瑞国在他的叔伯眼里一样，无非是沾光父辈。 现在不一样，现在小温正儿八经自己闯出来的。 还是边上大学顺便创的业！ 所以…… 在工行配合汪婉华女士秀了一波又一波后，小温驱车去了解放公园那边，温瑞国同志上班的地方。 似模似样的探望老父亲。 显然，温瑞国同志要内敛许多，只是很简单的走了个过场。 这边大院与工行有一点区别，说话少一些虚伪。 主要虽然是个大院子，但温良去的是政法的办公区。 不少人认识温良，有比较粗犷的直接吆喝起来：“呦，瑞国书記，你儿子回来啦！” “不错啊，小温年纪轻轻的闯出了一片天地。” “要是在外面碰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喊一声温总了。” “哈哈，我们就只能羡慕瑞国书記生了个好儿子，已经是独一档的优秀了！” “……” 温瑞国附和了几句：“还行，不是很听话。” “比较喜欢自己闯。” “不翘尾巴就好。” 温瑞国同志工作上还是比较顺心的，他相当佛系，又一贯中立，没太多利益牵扯。 反正温良知道，前世温瑞国比汪婉华提前退休好几年，具体多少年不知道，因为重生之前汪婉华仍没有退休。 就温良合计，温瑞国同志可能现在已经开始寻思是不是可以提早退休了。 所以前世今生都很积极的建议温良去体系，赶紧给温良兜了底，然后赶紧退。 反正在温良眼里，母亲汪婉华还好说，小姨汪婉瑜对温瑞国的作风不是很感冒。 毕竟老温同志真就一条老咸鱼。 来这边大院的流程就简单多了，都见到这个大院最高级别的市书記，市長也没见到，都不在一个院子里办公。 ………… 落日余晖洒在高楼大厦上。 温良结束了被父母推出去秀一把的日常，跟温瑞国同志一道回往了家中。 稍晚些时候，汪婉华也回来了。 温瑞国同志难得下厨做了顿晚饭。 一家人都不怎么喜欢在饭桌上说太多，除非是饭局。 饭后，温瑞国坐到沙发上，偏头看看温良，又望向电视，像是随口一说：“你这次回来，心里装了点事情吧。” 温良没否认，开诚布公：“想趁这次能见到老李头的机会，把我一些观点表达出来，有部分比较激进。” “不明智。”温瑞国给出了简单的看法，“不过你有你的想法，你看到的世界也跟我们不一样，再加上现在他是长辈，偶尔一次有点过分也无伤大雅。” 温良认同的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好赖也只能过分这么一次。” 温瑞国又看了眼温良，语气和缓的说：“我猜不出你想表达的观点，既然你不提具体，大概也是不希望被我的建议影响，或者是我给不出合适建议。” 说到这里，温瑞国缓和口吻：“道理分很多种，有事缓则圆也有事急从权，想好了，做了决定，有承担后果的责任与勇气，就该无惧无畏。” “今天你9个月做出博浪这样规模的公司，明天也能用9个月做出更大的成果。” 温良一一点头记下。 看着温良年轻的面容，温瑞国想了想，又说：“我在政法系统工作了这么多年，发现过一个有趣的现象，大家并不喜欢真正的英雄； 真正的英雄总是充满斗志，意志坚硬，客观、理性、不怕非议、不怕中伤诋毁、不怕被扔石头； 有真正的英雄在，大家会显得别扭，最后是抗拒，因为大家接受不了自己总会存在的龌龊与肮脏。” 剩下的温瑞国没说。 温良懂。 身为父亲，温瑞国不希望温良去当一个真正的英雄，环境和同类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出现。 但同时，温瑞国也表达了他的意思。 合理的坚定选择，不要怕各种绊脚石，不要过于瞻前顾后。 …… 与父亲温瑞国的‘闲聊’告一段落后。 温良跟汪婉华唠了起来。 闲聊中，温良想了想还是提到了用不用换住所。 汪婉华摇头拒绝：“这里住得很舒服，搬到任何一个商业住宅小区都比不上这里的清净。” “至于那些更好的院子我们强行去住，失了本心，反而更不开心。” 温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意外的点头认同。 汪婉华看着温良，柔和的说：“我们这一生都不需要你费心，能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会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就算致命疾病，无非是多折腾。” “我跟你爸都不喜欢争，他最近甚至在想是不是跟组织上说早点退二线，方便腾出位置，也方便自己早点退休。” 说到这里，汪婉华停顿了下，伸出双手理了下温良的衣服：“因为世俗缘故，我们最终还是干涉了你的婚姻大事，我只有一个希望，以后你仍能真正的好好生活。” 温良轻轻点头：“会的。” 他感受到了这次回家与以往的不同。 与任何一次家人齐聚都不同。 因为，公众意义上被认同的成功，也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成熟。 温瑞国、汪婉华对现在已年少成名的温良显然有些放心不下。 于是将他们认为有用的经验描述给温良。 又在柔和的卸去温良所有的后顾之忧。 给足温良无畏无惧的底气。 这也是独属于‘家’这个字词义上的温暖与柔和。 事实上，过去、现在、将来，温良身为一个普通人最大的底气都来源于父母，来源于他们有100%的风险承受能力！ 除非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以及无法预料的绝症，其它任何事都影响不到温瑞国夫妇俩现在这种安定的优质生活。 他们一不怕老，二不担心生病，三不会畏惧必将到来的死亡。 只要温良别反人类，温瑞国夫妇安宁平静的日子就会一直持续到百年以后。 这也是温良敢于激进的缘故。 …… 回家的第二天上午，温良去了趟小姨父家。 见到了翘首以盼的小李让。 这次小李让没有张口就提苏俭姐姐，只是抱着温良的大腿晃呀晃。 直到中午在外面吃得又捧上了小肚肚时，李让才提到了苏俭：“苏俭姐姐是不是也回来了呀？” 温良回答：“嗯。” 李让扬起头，又问：“暑假她还会去羊城吗？” 温良没有很肯定：“应该会去。” 李让点着小脑袋哦了声，想了想才说：“那以后再找苏俭姐姐玩吧。” 见状，温良有点奇怪的打量着李让：“忽然不亲了？” 李让眼珠子转呀转，许久才摇头：“我也不知道。” 温良倒是有点懂了。 小孩子会分先后，分亲疏。 比起来，温良跟她的关系会更亲近。 这几年汪婉瑜一直都有告诉李让，遇到事情可以请教哥哥。 其实汪婉瑜更多的是希望李让从小就可以有被哥哥保护的感觉，而不仅仅只是言传身教。 ………… 回到家，温良体会到了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平常日子。 每天都无忧无虑。 距离谈正事的时间还有点早。 汪婉华跟苏红雪两个母亲倒是现在就开始了忙碌，还直接请了假。 当晚，汪婉华叫过温良，提到了一点事情。 “下午小苏跟我喝了个下午茶，有意的提到了她们的家事，希望借我的嘴告诉你。” 温良：“？” 不过念头一转，他就大概猜到了原因。 故事果然很简单，老李头今年才56，比温良已经过世的爷爷小13岁。 李哲楷在老李头20岁那年出生。 也因为老李头第一个儿子出生早，老温家和老李家才会有这么一个陈年约定，那时候相关方面限制没现在多，一看就有二胎想法嘛。 老李头也确实有俩娃，只不过小的也是儿子，是他23岁那年生的，今年33岁。 而苏俭叔叔的孩子今年刚8岁。 这各人年龄一出来，事情就清晰了。 即：李哲楷当年很早就跟苏红雪自由恋爱，然后不小心搞大了苏红雪的肚子，18岁就有了苏俭。 当年李哲楷这玩意还不想负责，差点把老李头给气死。 真是恨铁不成钢，老李头觉得这玩意太尼玛烂泥糊不上墙了，半点责任心都没有！ 这也是后来苏俭姓苏的部分缘由。 苏俭之所以要跟汪婉华提到这个事情，就是想告诉温良两点。 1、苏俭跟她父亲李哲楷关系不怎么样。 2、老李头是打心底里瞧不上李哲楷，到时温良跟老李头寒暄的时候千万别提李哲楷。 哪怕李哲楷三十来岁当了个市专职副书，对老李头来说也是晦气。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即便现在李哲楷就副厅了，但这辈子都只能混个正厅非领导岗位退休。 一句话，可能十年后苏俭都副厅了，李哲楷绝对还在副厅原地踏步踏。 温良：“……” 汪婉华用两三句话就说完了故事，温良什么也没说。 这跟他的猜测差不多。 区别是，老李头觉得他大儿子实在太晦气。 以至于如果温良在见老李头时，不小心提到自己这个未来岳父，可能会影响他顺畅的向老李头表达观点。 ………… 7号，星期六上午，在温瑞国、汪婉华的带领下，温良见到了李哲楷和苏红雪与苏俭。 李哲楷很斯文。 是那种落在温良眼里一眼就觉得这人没脾气的斯文。 哪怕没有先入为主的了解，温良对自己这未来岳父的观感也不会太好。 事实也是不太行。 人这种生物有时很奇怪，越是拼了命想在某方面证明自己，越是会在这方面把自己困住。 两家这次直接谈妥了订婚的事情。 汪婉华跟苏红雪找了这里那里的大师，敲定了一个最适合温良跟苏俭订婚的日子。 农历2013年9月26，壬戌月，己巳日。 是公历2013年10月30日。 说这个日子能配合后面结婚日子有更大的挑选余地。 不过，当天温良没能见到老李头，只是在吃饭时见到了苏俭奶奶，老李头的夫人。 老李头也不是摆谱。 他是真忙。 也清楚温良有观点想与他面对面交流，所以想抽出一个更宽松的时间来。 还让苏俭奶奶代为谢谢温良，说他送的那支钢笔不错。 …… 然后，时间一晃就到了12号。 这几天两家也忙了点小事情。 订婚日子确定下来后，两家尊重了彼此的习俗，走了些简单流程。 比如走了不能等到订婚当天才走的定亲彩礼。 哪怕温良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也是依双方家长的意思，包了9999元的红包——一个象征意义远大过实际意义的数字，寓意长长久久。 拖到12号，也不是老李头要磨温良耐心什么的。 是老李头确实碰到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工作，比如中途还因公去了趟京城。 估计是距离某些已经确定日期举行的大事已经不远，且上月底各地结束了必要准备工作，需要汇报。 尽管知道一些必然信息，但温良没有做任何举动，他清楚自己的斤两，这种事情不是他可以指手画脚的。 老李头可能是觉得有点拖沓，没再强求白天的时间段，安排了12号下午五点后的时间段给到温良。 通常老李头要晚上11点多才休息，也就是说留了足足6个小时。 傍晚，见到面相其实很年轻的老李头，温良还愣了下。 旁边苏俭用胳膊肘轻碰了下他，温良才紧忙打招呼：“李爷爷好。” “过来坐。”老李头朝温良招着手，神态和煦。 - 2月份更新到这里结束，今天少的一更明天会补，抱歉。 ps：推本书，主角拼命摆烂，系统疯狂喂饭——《我真的只想要摆烂啊》by留声鸡，据说是个老司机~ 第202章 无法调和的矛盾，必然的争夺，激烈的言辞 夏日的热浪越过葱郁林木，再穿过楼前小花卉园，一分都没剩下。 中式布局的客厅里门窗大开，无需现代化电器的帮助，也很舒适。。。 日落时分的烦闷与这里无关。 老李头没有西装革履，着装休闲家居。 温良应声坐到了老李头的对面。 苏俭则大喇喇的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苏俭奶奶这两天正好不在江夏，客厅里就没其他人了。 这次苏红雪都没跟着过来，至于李哲楷……周末就回了北方。 扫量着正襟危坐的温良，老李头脸色和蔼的说：“不要拘谨，当自己家一样。” “好咧。”温良也没装腔作势，应声放松，不过仍显得有点板正。 老李头拉起了家常。 “想吃点什么。” “我不挑食。” “不挑食好，能吃。” “是是。” “听小俭说你比较喜欢喝茶，走的时候多拿点。” “好咧。” “小俭从小跟在我身边，有点小性子，不要都由着她。” “不会。” “你们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要懂得相互扶持。” “明白的。” 一老一少絮絮叨叨的扯着闲。 乍一看，老李头就像个喜欢跟晚辈有一搭没一搭说这那的普通老头。 不过即便如此，温良也不免会在心中嘀嘀咕咕。 ‘老李头对苏俭是真好，都爱屋及乌了。’ ‘真面对面，才能体验到跟他们对话的一些差距和缺陷啊。’ ‘如果老李头一直就这么闲散的姿态，我能完整表达观点吗？’ ‘虽然曾经也没见过马珀利他们这种级别的商业大佬，但在商业这个行当里面，绕来绕去就这么点事，还真没什么感觉。’ 温良当然清楚，他因为掌握着与众不同的信息，在商业领域方面容易直击要害的超越时代。 所以与马珀利这类商业大佬的交流，他是无所畏惧的。 而将发生的这场‘对话’，与众不同的信息不是最重要的，甚至是无效的。 即，温良失去了很大的一部分优势。 好在，温良虽然有所图谋，但也光明正大。 他更多的只是不想错过这个表达观点的机会，以及一定程度上直接了解大佬层的思考角度。 这将有助于温良更妥善的在商业角度进行未来布局。 …… 五点四十多，负责老李头生活起居的几个中年女人做好了晚饭。 老李头招呼着温良去了旁边的小餐厅。 说起来，老李头住的这个独栋小楼上下两层加起来的面积都比不上温良新买的那个顶层复式的一半。 布局上更是完全不会有设计感，家具大量使用木制产品，简约而大气。 但温良这辈子都没机会住上。 晚餐谈不上丰盛，四菜一汤的家常水准。 在餐桌旁落座，老李头看了眼温良，笑呵呵的问：“要不要来点酒？” “不了不了。”温良连连摆手拒绝，坦然解释，“近日来一直不好碰酒。” 老李头从善如流：“行。” 又说了句：“别太紧张，吃饭要紧。” 温良认真点头。 他知道自己在老李头眼里相对稚嫩，面对面扯了这么久，老李头估计已经咂摸出了他的大概想法。 而苏俭也远不像往日那么活泼，基本没怎么开口。 显然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给即将进行的‘对话’带去太大影响。 有一说一，老李头家的饭很香。 温良一气儿吃了三大碗。 回家的这些天，虽然没有多对一指导的特训，但温良刚好需要健身静心，以至于饭量还增大了点。 ………… ………… 饭后喝了杯茶，稍事休息，老李头主动邀请温良去了书房。 老李头还蛮照顾，没有坐在书桌后，而是跟温良并排坐在了小茶几两旁的椅子上。 书房的窗户刚好朝西，能看到缓缓下山的太阳，天色将将开始擦黑。 屋内不暗，灯光是那种比较令肉眼舒服的亮堂。 侧头看向温良，老李头语调和缓的开口：“小俭跟着我长大，看得出这次回来，她在担心你的事情。” 老李头的语速不快不慢，带着些和蔼：“昨天在回江夏的飞机上我翻了翻你的经历，商业手腕游刃有余，果决狠辣，我想，你的事情，既是商业又不全是商业。” 说着，老李头移开目光：“既然你预设了我们之间更大可能会立场相悖，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就不要顾忌，你可以当我是小俭的爷爷，也可以只看我屁股下这个位置。” 看着十分和颜悦色的老李头，温良没有马上开口。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与人交流做多少准备都没意义，人是有思维的，每一秒的念头都有无数种，他也没多设想过这次对话的光景。 但，他确实也没想过现在这样的展开。 他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相比之下如此稚嫩的我，现在真的能谈论清楚吗？’ 他有答案。 是否定的。 不过他依然坚定自己的选择。 一如他在华工毕业典礼前夕才准备发言主题方向，在有限的时间里浅显的谈了谈，也抛出了问题。 苏俭当时就问过，温良的回答就是现在的想法。 不能因为浅就不做。 念头百转千回，温良坦诚而平静的说：“我想通过表达出我的观点，获得一些我现在认为会比较复杂的帮助。” 老李头做了个手势，示意温良继续说。 温良没有犹豫，按照自己的想法，以坦诚但是附有自得且有尖锐的口吻说了下去：“站在我的角度，我想解决一些事情，或者说我想去实现一个梦想。” “互联网创业的快速成型，让我明确的看到了可行性。” “前后9个月时间，我打造出了一个新兴互联网大企业，拥有了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掀翻国内互联网行业的体量与底蕴。” “我心里根深蒂固的念头发芽了。” “我膨胀了。” “我想去建立一套完备的、尖端的、领先的、面向未来的民用工业产业体系，这也正是我国的必然追求，只有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才有面对一切的底气。” “从一开始我就认为自己可以走这条路，我也清楚公众观念里对能力评估的标准框架，而我现在在商业上的成就也达到了这套标准框架的门槛。” 耐心听完温良的表述，老李头面色依然和蔼的点评了句：“你骨子里不像个年轻人，比我想像中锋锐，没我想的那么尖锐。” 说到这里，老李头特地扭头看了眼温良：“你这些简单的想法，里面充满攻击性，很危险。” 迎着老李头的目光，温良直接点头承认。 老李头直言不讳：“我不太理解。” 温良也不扭捏，直接反问：“为什么？” 老李头点了出来：“以你现在有的地位和资源，想建立工业产业体系，只会有完成度的问题。” 温良习惯性的做了个手势，声音不高不低，却尤为坚定的说：“因为我是真的想完成。” 闻言，老李头了然道：“明白了。” …… 随后，书房内安静了下去。 到了老李头这种层面，很多事情都能看到本质。 他明白了温良为什么会预设立场相悖。 也明白了温良提到的‘帮助’其含义。 更明白了温良要表达的观点其部分核心。 也清楚温良现在并没有完全看穿事物本质的能力，可这不妨碍温良提出来。 世界上很多事情离不开利益两个字。 温良的观点核心也与利益有关。 老李头指出温良想法里的攻击性和危险性，也是源于利益二字。 尽管到现在温良还只字未提他当初推翻所有准备，重新拟定的核心点‘房子’，但以老李头的经历，怎会不知核心矛盾。 全世界范围内都有这个核心问题。 只是在国内因为传统观念导向更容易突出。 以老李头的层面，能摸到很大一部分发展脉络。 毕竟这方面连一个参与相关事务的非中心人士‘kk’在两年前都能说出一套十年后回头看几乎全部应验的观点。 老李头不算是经济好手，他也大概清楚温良这个想法需要的资源有多庞然。 这不是温良或者一个群体跟几家大企业能撬动的资源量级。 更关键的问题是，随着时间发展，哪怕温良有逆天之能，能短时间内把博浪推高十百倍，却会发现资源比现在更加难以撬动。 因为以现在的发展，时代车轮会以野蛮姿态将海量资源全部裹挟到房子上。 在时代大背景下，个人力量真的十分渺小。 底层普通人想也没用，稍微有点能力的普通人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代价，会主动加入，中上层会利用自身优势不断置换…… 总之，房子这个‘游戏’进入中段后，所有可以结束的方式最终都会简单到只有两个字：掀桌。 无非是缓和还是暴力的区别。 中段的高点就是‘涨价去库存’。 现在很多消息灵通之辈已经认为这必将到来，温良更清楚，按照现有发展，这个策略的执行已近在眼前。 到那时，温良对博浪的第一阶段规划一二十年内都看不到曙光，更不用提二三阶段。 因为真实的货币总量有限！ 国内到2020年代也仅维持在8万亿的总量。 以博浪小橙为例，现在估值300亿，这只是纸面财富，实际资产不到40亿。 讽刺的是，这40亿有很大部分已经开始从货币变成了楼、地这样的固定资产，更讽刺的是，金融业从来都更愿意甚至只接受通过楼、地的抵押贷款。 所以从长远看，所有基于真实货币的大发展，都与房子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温良想要继续发展下去，就必须要争夺，让这部分资源别落到房子上。 …… 好片刻后。 老李头再次抬眼看向温良，面无表情的说：“过线的想法，必死的选择，不存在解决方式的方案。” “放弃吧。” 老李头表现得很耐心，接着又强调：“你是普通人，你不是神，你连我都比不上。” 略顿，老李头又耐心的解释：“前两天在京城有个主要事务，关于收入分配修改，吹了两年风在今年扔出来，你应该懂，跟他们的手腕比起来，我也不算什么。” 迎着老李头的目光，温良丝毫不退缩，尖锐而激烈的说：“马恩列毛里写满了解决方案，十年间我看着它们被逐渐缺斤少两的展示。” “难道要永远都用一句‘相信后人的智慧’来解决问题吗？！” “难道一次又一次被封锁，还没证明拥有自己的工业产业链的重要性吗？！” “难道非要人家来家门口示威了，才明白一切都有国界吗？！” 看着温良的激动，听着他激烈的言辞，老李头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说：“你跟温大哥在某些方面的固执真是一模一样。” - 第203章 绕来绕去还是得到了帮助 “只是你比当时的他年轻太多太多。” 说着，老李头收回目光，补充了句。。。 温良没吱声。 他宣泄了自己压抑许久的激烈。 见状，老李头做了个手势：“时间很充裕，你可以继续尝试说服我，让我接受乃至认同你的观点。” 温良：“？” 知道温良会有疑惑，老李头语气和蔼的解释：“有空去扫扫墓。” 温良：“……” 他一整个滞了下。 老李头的意思很清晰，他是看在温良爷爷的面子上。 ‘原来今天是沾了爷爷的光，并不是老李头对苏俭的爱屋及乌啊……’ 温良一直以为老李头对他的耐心与和蔼是因为苏俭的缘故。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随后，温良脑子里冒出来很多念头。 ‘老李头说我跟爷爷在某些方面有一样的固执？应该是类似的观念。’ ‘印象中爷爷就是个普通老头，身体一直不好，固执倒是真的，不乐意一直住院治疗，十多年前就常居乡下了，跟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印象中爷爷也很少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要不是苏俭的出现，我都不知道爷爷当年留了这么大的家底。’ ‘年少冲劲十足，老了无奈安于天命？’ ‘……’ 温良对爷爷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因为爷爷04年就去世了，距离温良重生前已经过去了18年之久。 再加上温良出生之后常在江夏城里，小学以后一年加起来回乡下老家的时间两个月都不到。 所以他对自己爷爷的过往知之甚少，前世家里提到的次数也不多，反而是这辈子因为苏俭一下就知道了爷爷过去比较厉害。 想着这些，温良心中嘀咕了句：‘轮回吗？’ 最终温良将这些念头全部抛开，理了理思绪，让心绪平复下来，放慢语调，边思考边说了起来。 “我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对马恩感兴趣，可能是小时候哪次回家见到相关读物于是有了好奇。” “不敢说研究了10年，但确实看了10年。” 这话不假，甚至打了折扣。 严格意义上，温良读了20年，前世他工作那长达8年的时间里，绝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个事情上。 他当时也是希望通过阅览前人智慧结晶，找到一些思路。 最后翻来覆去只有一个结果：一万年太久。 他不止一次遗憾于大学时代没有坚定经商，因为只有魔法可以打败魔法，让他活得更轻松，免于被大势裹挟。 前世30岁生日那个晚上的酒里，温良最终选择了与过去的一切遗憾告别。 打算今后按照家里的安排，将羊城的房子卖掉拿着上千万现金，回江夏踏踏实实上班，混吃等死过一生。 他现在也清晰记得那个晚上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去踏马的世界！ 现在想想，可能是‘世界’觉得自己被温良骂得太过分，于是把温良这个纠结了半辈子的人一脚踢回了2011年。 这些念头一瞬间闪过，温良继续说：“我选择经商，不是喜欢商业，不过我不否认我喜欢金钱，金钱能让我体验各式样的生活状态。” “经商可以更容易做点我喜欢的事情，可以让免于层次压制； 还可以更急切更快速的得到一个答案，我也确实很快就找到了我的答案，比如通过互联网行业挣点钱，贡献点力量。” “只是人心不足，我也如此。” “我想，我为什么不能做更多，做再多，于是就形成了阶段性的想法，要吊打硅谷，要改变环境，要去星辰大海。” “我想，商业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可塑性是足够的，而且我也确实擅长借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解决商业问题。” “然后，我发现了最大的矛盾。” “不可调和。” “我知道光靠我的能力是不现实的，起初甚至高傲的认为我不是寻求帮助，只是想表达观点，表明自己有能力，最后我发现，绕来绕去还是寻求帮助。” 温良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不全是线性的。 反正从进入这间书房以来，激烈的、尖锐的、攻击性的言辞都有过，老李头也特地安了他的心，温良就不再那么在意表述形式。 见温良的表述告一段落，老李头平静的提了句：“你不能只是说想要怎么样。” 老李头这句话还真没让温良意外，他笑了笑：“博浪的核心不是互联网业务，我也不喜欢无的放矢。” “公司现在借用华工的学研资源从零开始的开发着两样技术：系统和芯片。” “芯片偏硬件，技术含量相对高一些，比较慢，出成果还需要时间，系统的开发即将介入商业化开发。” 不等老李头开口，温良又说：“选择互联网业务有两个原因，一是快，另一个是舆论层。”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舆论层的争端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更隐蔽。” “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点，想的是应该怎么防范这个那个，解决办法其实也可以很简单，掌握传播平台，以攻为守。” “我并不喜欢只渲染问题的严重性而作壁上观，明明解决起来很简单。” 说起这些，温良顺带着理出来个小橙书下一步大发展重点。 最后，他补充了句：“有人说过一句话，善良首先是有能力保护自己。” 老李头听得眉头轻扬了下：“说这句话的人不一般。” 温良：“……” 然后，老李头平静的给出看法：“你说的有你一定的道理，不过你现在取得的成就不够踏实，也不够资格，描述苦难，在利益面前分毫不值。” 温良当然知道老李头一直在善意的提点自己。 念头转了转，温良回答道：“是，苦难只是苦难，描述它毫无用处，不过经历不一样。” 老李头不置可否。 …… 随后温良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一些想法、观点。 表述着自己的看法。 坦诚描述其中的利益。 现在博浪立志于建立完备工业体系，从智能手机这个行业一步步追本溯源，越往后走越需要海量的资源投入。 需要有各方的鼎力支持。 需要夸张的资金与资源。 这些走到最后当然不只是会完备工业体系，还会让博浪这家公司无比富裕。 而身为博浪的掌舵人，温良的收获也是无法计量的。 当然也不仅如此。 温良终究还是将老李头早就察觉到的攻击和危险源头描述了出来。 俩字：gong有。 一直神态和缓从容的老李头面色当时就变了下。 不过还是等温良完整的表述了所有想法。 这波温良说完后直接喝了两杯茶，才感觉嘴巴不干。 更有一种浑身都轻松了的感觉。 毕竟是把积压在心里足有两辈子的想法全部和盘托出，而且听众还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 就很棒。 当然，温良也清楚，这次‘对话’最尖锐的部分到了。 果然，不多时，老李头叹着气说：“我错了，你比你爷爷还固执，也更天真。” “动上利益如同夺他们的生命，改下观念如同掘他们的根，下观念又是上利益的来源；试图说透这一切的人，是双方共同的敌人。” “你现在甚至都不具备说透一切的能力。” 说完这些，老李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温良：“你以为你是谁？” 被老李头阴阳怪气，温良却难得大大方方的笑出了声：“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知道，不过这大概是大多数人的本性，总让自己处于左右都不讨好的尴尬境地。” “只不过大多数人以为自己能左右逢源。” 说话间，温良的思绪不免飘远了些。 很有意思的是，近代真正意义上成为双方共同敌人的是领。 直到现在、十年后、甚至可能很多人都见不到的未来，大家对他的观感也依然会处于这样的光景中。 温良还想到了个小事情。 之前温良提到白鹅泛娱乐计划时，李泽顺嘴提过‘破碗’。 后来，温良顺便去翻了下‘破碗’写过的网文。 发现这人也是左右都不讨好的固执典型，也不怪是扑街写手，往哪边偏一点都不至于能那么扑，偏偏他就是在中间。 想着想着，温良心中无所谓的念叨：‘一如现在的自己……’ 于是，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要选这条路，可能是年少轻狂的想让外界听听我的声音。” “又或者是我还不到20岁就害怕梦到童年夏日追蝉，害怕梦到儿时在老家见到的那漫山遍野的花儿。” 老李头知道温良害怕的是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老李头不知道的是，前世温良的人生就已经成为了那副模样，如果没有重来那也就接受现实了。 现在既然重来了，那温良怎么也不会放弃挣扎。 看了看神色间有些飘忽的温良，老李头出声将温良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现在说的太多太远。” 然后老李头语气和蔼：“我能理解，毕竟你这次见我的过程比较困难，想一次说完所有。” 说到这里，老李头换上了语重心长的口吻：“思考需要积累，不要着急表达你自己都清楚还不完善的想法，边做边说更合适。” 最后，老李头不紧不慢的给了个路子：“这阶段你需要的帮助也不多，去羊城后找一下苏和安，认为时机合适了跟他说，问题不大。” 温良直接一整个喜出望外：“谢谢，谢谢爷爷！” 直接把姓给省了。 老李头也不在意这个小细节，只是说：“不客气。” 温良眉头轻微挑了下，也没太意外老李头没被自己说服。 说服一个人本就是最艰难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层次还比自己高不少。 老李头的表态，无非是顺手为之而已。 - 第204章 阔绰的老温家(求订阅月票) 夜深人静，连书房窗外的虫豸仿佛都开始了休息。 这场‘对话’持续时间之久远超温良预计。。。 无论温良表达的是成熟想法，还是不成熟的想法，老李头都给足了耐心。 ‘对话’完毕，老李头主动先起身。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瞥了眼沙发上翘首以盼的苏俭，老李头做了个手势：“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苏俭眉头上挑，正有得意。 就又听到老李头说：“存点老酒都给搬走了，二十岁能喝懂几分？” 就差直接说女生外向，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苏俭眨巴了下睁得大大的眼睛：“……” 她当然知道瞒不过。 她只是没想到这次老李头会直接拆穿。 虽然，趁温良跟老李头去了书房，她狠狠的搜刮了一番，但她觉得应该不知道具体才对啊。 小姑娘也不想想，她从小跟着老李头长大，老李头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干嘛了。 眼见苏俭目光开始游离，老李头随口道：“拿都拿了，早点回去休息。” 苏俭老老实实的哦了声。 这时，老李头的专职生活秘书从旁走出来。 递给温良一个纸袋。 里面是分别包好的各品种茶叶，外观有的精致，有的随意。 然后又递给了温良一张只有一串电话号码的名片。 旁边老李头说道：“有要紧事打上面的电话，一般接听的是金秘书。” 金秘书是老李头的专职秘书。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几乎可以随时联系到老李头。 老李头这也算是一种对温良的明确支持，给温良开了个可以随时沟通的口子。 要知道哪怕苏俭每天都来这个小楼，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老李头，更别说随时联系。 所以，连苏俭都挑起了眼角，很有些意外，还有点纳闷。 …… 白色奥迪缓缓驶离大院。 虽然院子里面最大佬的住户就是老李头，但温良还是老老实实的低速行驶。 直到越过站岗的门庭拐入院外大道，汽车这才加速。 街道两旁的霓虹不知疲倦的闪烁着。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路面车辆较白天少了许多，很通畅。 温良抽空看了眼副驾驶上的苏俭，挤眉弄眼的问：“顺了几瓶？” 闻言，苏俭伸出双手手掌，动作很大的晃了晃：“10瓶。” 温良很有些欣慰：“给留了点底子吧？” 苏俭嗯嗯的点着头：“还有5瓶，下次再来拿，反正爷爷不止这里存有一些老酒。” 说着话苏俭笑得像是偷了腥的小猫咪：“我把几瓶49年的都拿走了！” 温良伸出空闲的右手竖起大拇指：“你能处！” 有好酒是真敢拿走。 存了63年的老酒，年份意义深远，苏俭也是一点没客气。 苏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挥手：“小事小事。” “……” 又说了两句，苏俭侧身望向温良，有些纳闷的问：“交流不顺利吗，有几次听到你比较激烈的声音。” “很顺利。”温良回答道，“只是我比较稚嫩，情绪激动免不了就想靠声音大来加劲。” 见状，苏俭只是说：“我又不傻，有理不在声高的道理你能不懂吗？” 于是，温良笑着反问：“如果不顺利，怎么会给我一张名片？” 苏俭一想也对，语气稍微有点激动：“也就是说你达到了目的？” “比预期更好。”温良如实回答，“你爷爷给了个可随时交流的通道，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苏俭由衷的替温良高兴：“挺好，刚才我还奇怪呢。” 又说：“这就证明了去年我做出的选择很棒！” 温良只是笑笑，没多说。 苏俭也没再揪着话题，她只是想了解结果，对具体事务没那么好奇。 她怎能不明白温良这次的郑重，一定涉及到了某些特别的事情。 从小耳濡目染，苏俭再清楚不过，能说的不用问，不能说的问了也没用。 事实上，温良跟老李头的交流，有很多确实是不能说的东西。 因为温良属于是一次性和盘托出成熟与不成熟的想法，不少想法至少现在是不能随便提的。 快到苏红雪居住的小区时，苏俭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去羊城？” “计划是14、15号的样子。”温良回答道。 苏俭稍加思考，说道：“我得再待两个星期，下月初才能再过去羊城。” “有需要我的地方吗？”温良问。 苏俭摇头：“不用，你忙你的，我只是要完成个学期小实践，顺便报个驾照。” 又说：“正好有时间跟爷爷套近乎，不能再让他当面拆穿我！” 说到这，小姑娘还有点气鼓鼓的样子。 显然老李头当面拆穿，给小姑娘留下了‘阴影’。 听苏俭这么一说，温良一下笑了起来：“还是理工科好，假期没有什么社会实践。” 苏俭立时反驳：“可是理工科有实验。” “数学没有。” “行行行！” “……” ………… 目送苏俭越过门岗走进小区后，温良才再度启车回家。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温瑞国和汪婉华都没睡，明显在等温良回来。 见到温良提着纸袋又搬着两个箱子，两人都愣了下。 汪婉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温良将两箱酒放地上，歇了口气，回答道：“苏俭顺了10瓶酒，老李头拿了点茶叶给我。” 汪婉华探头看了两眼：“你这是进货去了？” “也可以这么说。”温良乐滋滋一笑，“这酒正经不错，头一次见到保存这么完好的。” 听到这话，温瑞国立马凑过来打望：“嚯呦，专供啊。” “没注意。”温良这才留意到，看向温瑞国，“要不，爸，你留两瓶。” 温瑞国有心想要拒绝，目光一直没舍得离开酒，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那也行吧。” “……” 稍作收拾，汪婉华这才问道：“结果还不错？” “还可以。”温良略有感慨，“全仗爷爷的面子，不然老李头估计没这么好的耐心听我说一大堆我自己也清楚很不成熟的观点。” 汪婉华一怔：“你爷爷？” 温良点头，看看汪婉华，又看看温瑞国：“爷爷当年跟老李头到底什么关系，让老李头这么给面。” 看着温良甚为好奇的样子，温瑞国摊了下手：“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你刚出生不久，老爷子忽然主动退休，后来有那么点郁郁不得志，消沉过一段时间。” “虽然只是世纪前的事情，过去也就十来年，但跟现在也有很大不同，有些事情说也说不清。” “而且，老爷子的经历也有点复杂，七八十年代在东北，八十年代末到了广东，没过两年又回了江夏这边，辗转半身，主动退的时候，按惯例给了副部待遇。” 温良：“……” 他是今天才知道爷爷当年居然那么阔绰！ 他对老李头的简历都能倒背如流，现在这一听就清楚爷爷跟老李头的交集非常深。 在一个大时间区域内，老李头跟温良爷爷基本都在一个地方。 轨迹也差不多，都是东北到广东再到江夏这边。 温良心中琢磨着：‘难怪这么有面子。’ 抬头看向温瑞国，带着点调侃的说：“爸，你是不是因为爷爷当年主动退的事情有阴影，所以……” 这么咸鱼！ 温瑞国乜一眼温良，没好气的说：“不一样，我能力就这么高。” 又说：“那些陈年旧事没必要去翻清楚，人只能往前看，你爷爷的风光是你爷爷的事情，跟我关系都不大，更别说你； 李叔那边愿意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对你另眼相看，那也只是他的事情，你该怎样就还是应该怎样，那么久远的情分，很容易就用完了； 另外也要清楚，现在你跟小苏是一家人，关键时候小苏都不能算是李家那头的。” 温良认真点头：“明白，我明白。” 然后坦诚道：“老李头清楚我的想法，也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法给我提供实质帮助，现在其实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走得比较顺利，他会给我搭条桥，之后的事情也跟他关系不大，他毕竟不会降到部里去。” 温瑞国混了多年体系，一听就明白‘桥’的意思，含糊的说了句：“你们眼光有点长，现在就这么笃定了。” 温良摊了下手，没多说。 他还真不是眼光有多长，而是清楚那些必然发生的大事。 严格来说老李头也不算眼光长，而是现在这时间点，他们这个层面早就明白了。 而且这次情况比较复杂，很多事情都在过去的这几个月挑明了。 很多人包括温瑞国他们也知道基本定了，只是没老李头、温良他们这么笃定。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汪婉华从旁柔和的说：“一切顺利就好。” 温瑞国附和道：“对，顺利就好，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漱休息。” 温良轻轻点头，没再多说。 总之，他这趟回家的一应事务已经全部尘埃落定。 - ps：昨天的补更，上一章直接审核了，不知道哪个关键词触发的，也不好重发，先看这章吧，唉，哪天放出来哪天补看一下就行。 那就好好告个别吧 从不写神豪文，写重生都市以来，很常见的就被冠以文青病。 时至今日我也没理解起点读者群体认知的文青是一种什么概念。。。 我知道改变不了这种观感，既然大家这么认定，我就当我是。 偏向都市现实的评论戾气之重，我体验了三本书，正好是人生中最低谷的生活阶段。 所以，我累了，也破防了。 看到过后台很多种类的评论，也在别人的书评区看到过很多带有攻击性的评论。 诸如写文就像提供一种商品，有好评就有差评，就这点承受力写什么网文。 “就这？” “这作者太小气了。” “这作者也太不抗压了，说两句就破防。” “矫情。” “我花钱了还不能说两句？” “……” 能理解。 这也没什么对错之分。 假如我今天心情不好，连路边的野狗都想上去踹两脚，这都人之常情。 我只是个扑街作者，写的书评论少，一本书就几千上万条的水平，有评论就特别容易看到，很难做到眼不见为净。 心理抗压能力也不行。 而且，既然在读者眼里，我是个总犯文青病的作者。 写互联网商业就评论说为什么不写实业，写实业就说不现实这样那样。 写感情线说为什么不写事业线，写事业线说为什么不写感情线，写感情线说尬的多，不写说没意思的多。 众口难调嘛，我也理解。 而且成绩也摆在这里，三本书都成绩一般，事实摆在这里，我确实水平不行。 那就好好告个别吧。 如果有希望正常连载完，我会争取今年写完它，大概做了300万字的大纲，如果哪天被举报或者不小心碰线被404了，那就哪天结束。 总之，博浪将是我最后一本网文。 喷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确实破防了。 往后安心当个社畜，工作中也就上司哪天心情不好怼两句，我这底层社畜也够不上老板，左算右算也只需要扛住上司这一个人的脾气。 不喜欢的可以不用浪费后续的订阅钱了。 感谢你们曾经来过，也感谢你们离开，就这样吧。 第205章 温总身价被曝 将想法与观点朝老李头倒了个干净，温良内心得到了放松。 于是，这一觉温良直接睡到了次日十一点多。。。 今天是周五，温瑞国和汪婉华当然都去单位上班了。 打着哈欠走出房门的温良看到客厅里坐着个人，是撑着小脸蛋，无聊盯着卧房门的小李让。 看到李让，温良眉眼上挑出笑意，快步走过去：“让让来多久啦，怎么也不喊我。” “早上过来的！”见到温良，李让不满的嘟起嘴，连小眉头都皱了起来。 温良一把抱起李让，戳了戳她嘟着的嘴：“那你吃早餐了没？” “吃了。” “午饭想吃什么？” “不知道。” “等我洗个脸，就出去吃饭，然后去玩。” “好~”李让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还不忘哼一声。 老温家一般不怎么开火，反正也是不能指着在家里解决伙食。 …… 洗脸刷牙后，温良带着李让出了门。 驱车出了小区，温良征询着后排座椅上李让的意见：“要不要去大姨的单位吃食堂。” 李让想了想，反问：“好吃的多吗？” 温良回答：“很多。” 其实温瑞国单位的食堂更好，就是那边比工行远一点。 没几分钟，温良就将车停到了工行停车场。 带着小李让车熟路的走去了食堂，也没什么太多的规矩，别去领导食堂凑热闹就行。 饭点最高峰期刚过，几个窗口前排队的人都不多，不同窗口区别不太大，基本是自助形式。 很快轮到了温良，他抱起李让，让她挑选爱吃的。 不一会就端着两个盘子离开窗口。 然后就听到有人喊‘温总’。 这种场合温良当然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认为是喊自己，头都没回。 不料，接连有几个‘是温总’、‘真是温总啊’的声音响起，有的还正当面，把温良搞得一愣。 看着正面向自己的几个女生，温良不解的问：“几位姐姐，你们这是干嘛？” 其中有个女生直接招呼：“温总过来坐啊。” 温良从善如流，带着李让走了过去。 刚一坐下，几个年轻女生就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温总这些天一直在家没走？” “嗯啊。”温良点头，然后笑问，“几位姐姐怎么都是一口一个温总，上次来也没这么……热情啊。” 闻言，她们对视一眼。 最年轻的那个当先开口：“温总今天没上网吗？” 温良摇头：“起来就中午了，刚好带我妹妹来行里吃个午饭。” 心中清楚估计是网上传出了什么消息。 果然，这些女生叽叽喳喳的说。 “难怪。” “所以说温总是真的厉害啊，这么长时间不在公司都不影响！” 然后一个女生才说了消息：“上午博浪在小橙书上披露了博浪小橙的融资情况，提到这次融资金额高达30亿，有分析说温总您的身价至少超过200亿。” 其他女生迅速接话：“按照去年的富豪榜，排进了我国前四十位！” “有人说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明年温总你的财富距离首富位置会很近。” 听她们说完，温良没多少意外，笑了笑：“纸面财富，当不得真，别说200亿，1亿我都拿不出来。” “可是融资了30亿是真金白银的啊！” “对啊对啊。” 温良笑而不语。 要这里不是汪婉华的单位，温良还真想调侃一句。 ‘网上尬黑，按照身价算法，怎么也该有220亿，那么大的零头可不兴省略。’ 这几个看起来都像是才工作不久的小女生，她们的好奇心还比较重。 温良边吃边应付。 他也有留意到食堂到处望过来的各种目光。 倒是大家都还比较礼貌，现在也还没有完全自媒体化，反正温良是没见到偷偷拍照的。 眼睛一转，看到一旁有点皱眉的小李让，温良心里也是不由想到：‘这么可爱的小李让在金钱面前都不值一提了啊。’ …… 吃完午饭，温良带着李让才走出食堂，就在一侧的廊道里碰到了林行。 温良主动打了招呼：“林叔好。” 听到温良的招呼声，林行长像是才回神，目光望过来，笑着迎了半步：“诶，温良，来行里吃饭啊。” “这是你小姨的孩子吧，几岁了，长得真乖。” “六岁。”答了声，温良低头看向李让：“小让，叫林叔叔。” 李让也不露怯，脆生生的打着招呼。 温良不动声色的抢在林行再开口之前笑着说：“那林叔您忙，我们就先走了。” “行。”林行长点着头，“有时间多去家里坐坐，你阿姨老念叨你，小坤明年想考华工，也念叨你呢。” 小坤是林行长的儿子，比温良小两三岁。 按2012年算也有五六年没见过了，其实不熟，温良都忘了人长什么样。 老温家是温瑞国那边的单位小区，跟银行这边不一个单位，这几年都没走动。 温良也听得出这明显的拉关系言辞。 可能之前只是网传温良身价不低，现在博浪主动披露消息，林行认为自己太小看了温良的身价吧。 不过温良觉得里面似乎还有点别的深意。 温良笑呵呵的说：“一定，下次一定。” 末了，林行长又像是随口的提了句：“要是公司将来到江夏发展，记得来找我。” 温良立时打蛇上棍：“林叔，我可当真，博浪在江夏现在就有业务。” 林行长就笑：“那敢情好，有空来我办公室坐坐。” 温良笑着点头，心中略有不解，也没再撩拨这位跟近几年跟老温家关系不太友好的林行长。 ………… ………… 博浪主动在小橙书上披露子公司博浪小橙的融资信息，被网友戏称为‘橙书娘’的小橙书线上管理也特地下场与网友们一同讨论。 只不过……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讨论的风向转得飞快，远超‘橙书娘’的预期，一下就失控了。 很多高赞发言都是酸的。 “温良果然还是屈服在了资本的脚下，才30亿就给卖了，连之前那么针锋相对的白鹅都能成领投方！也是绝了！” “是啊，普通人都知道拿人手短！” “那可是200亿的身价啊，按我一年工资20万算，我得从元谋人时期工作到现在不吃不喝才能有，给我我也换！” ‘橙书娘’：“……朋友们这么关心温总的身价啊。” “……” 当然没人搭理。 更有意思的是，关于温良身价的讨论还不是小橙书热榜上最火热的话题。 而是一场‘橙书娘’始料未及的争论。 起因是一条动态。 “互联网行业真疯狂，至今为止我都搞不懂小橙书的产品逻辑，就这么个东西怎么能做起来，真踏马儿戏！毫无逻辑啊，别说跟微博，跟微信也差远了啊，居然踏马能火！” 随后有人跟评。 “是啊是啊，我至今都没搞懂小橙书有什么核心，这破产品我搞不懂它的发展逻辑，说像脸书吧，脸书的发展模式是从校园发展到社会，小橙书这也没有啊，连微博都知道依靠明星围观呢！” 然后跟评越来越多。 “就知道踏马的天天炒热度，看着都腻了，就没别的招了是吧？！” “博浪这管理也挺混乱，居然月底发本月工资，哪个大公司能这么干？销售商务都不活了是吧！” “传闻不是说博浪小橙只有小橙书这个业务，什么都剥离了，居然还能融资30亿？资本是真的傻子啊！” ‘橙书娘’：“……” 这回她除了看着就只能是看着了，插话都插不进去。 也就只能对一些违反了社区管理办法的帖子提交专员审核，因为……吱声就是错。 比如： ‘橙书娘’：“咱就是尽量不要煽动情绪吧。” “急了，急了！橙书娘急了！好家伙的！连话都不让说，学夹总是吧？” ‘橙书娘’：“……” “呦，这还生气了？直接禁言我呗！” “……” 于是，‘橙书娘’索性只剩下围观和配合回答，主要博浪这次大张旗鼓披露信息有宣传＋招聘的目的。 显而易见的是，这么激烈的言辞会迎来同样激烈言辞的反驳。 “互联网这么健忘了？” “这哪里来的睿智？” “奇怪的是，居然发工资早都有人不认同，迅哥儿的话怎么说来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啊这是！” “我猜是哪个小公司老板。” “……” 然后有人发了长评：“扯那么远干嘛！小橙书就去年的东西，发展初期的事情又踏马不是查不到，当初还被人定义为只面向女性用户，挑起过男女对立的热议， 说到脸书从校园发家，踏马的你们怎么这么能忽略事实！ 最初小橙书不是踏马在羊城大学生群体里面先传播的吗？这踏马怎么就不是校园发展到社会了？ 你要黑也黑点正常的，说当初小橙书不要碧莲用钱发展大学生成为注册用户； 还可以说小橙书发展初期就是踏马的恰男女对立的福利； 这些都是常规黑点，居然黑没有核心？ 你踏马是不懂分享本就是互联网最核心的逻辑吧？这踏马也能忽略？ 甚至你黑小橙书这么快发展壮大，说它一直在用利益引导全国网民中想挣钱的那拨人挖空心思去原创内容，不断干仗始终霸占网络热度，让喜欢凑热闹的网民没有选择，这踏马也行啊！ 就踏马没见过这啥几把不懂在那扯尼玛产品核心，逻辑还一套套的，真踏马是只愿意看到自己看到的东西是吧？有本事你踏马别在小橙书发言啊？！” 围观的‘橙书娘’：“……” 我能说一句这种‘论战’里c语言真美妙吗。 也有看戏的网友：“着急了不是，没必要啊，这种言论的存在，恰恰说明了小橙书发展这么快的原因！” “是的，就是因为这种人太闲了，想在网上发东西，包括小橙书在内附带有社区性的网站才能做起来。” “……” 随后就炸出来活跃id。 晚风像云：“话题转得这么快，那就不提温良接受资本成为身价过两百亿的事情了，毕竟酸是一种情绪； 谈谈小橙书，或者说目前国内所有互联网产品的最大问题(黑点)！ 没有发展任何有效的核心技术！ 一切我们常用且熟知的产品，都不具备有效核心技术，就像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好看但底层一抽就没了。 像操作系统、处理芯片等等一系列互联网底层支撑技术，没有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关注， 虽然可能在行业人士眼里是重复造轮子，是这样那样，可没有有效核心技术，总有一天还是要为此买单的！ 我是真希望温良融资归融资，当富豪归当富豪，别忘记自己在公开场合说过的一些话，别到时候研究自然科学的人才有了，你温良毫无理想毫无行动。” 祸害：“@晚风像云，老哥一下聊这么深远吗，其实你提到的这些关键技术没法依赖单一的民营公司，这是个非常长的产业链，需要持续性的无回报的恐怖投入； 别说温良身价200亿这种纸面数据，就他有2000亿现钱也会是杯水车薪； 这是个系统事情，其实两院和部分高校有相关研究投入，只不过想要达到世界领先水平，相差很远。” 一海沙雕：“你们两个的话题有点意思，观点也很有意思，@祸害老哥要么不发言，要么就是一针见血。” 久爱：“确实。” 天才少女小七：“今天网上太热闹太情绪化，大家散一散散一散。” 晚风像云：“我有点失态了，先散了，这本就不是期待谁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 久爱：“有一说一，确实。” “……” 至此，围观半天的‘橙书娘’终于找到了机会收拾这个烂摊子：“非常感谢各位对博浪、对小橙书的关心。” “感谢各位为小橙书良好生态做出的努力，小橙书诚邀欢迎各位加入[橙评员]，为更好的舆论生态！/干杯/干杯” - ps：简单说明：下一章在凌晨，以及以后所有的更新都会放在凌晨，俩字：防dao，反正必然是最后一本书，下午的单章也让不少人删书了，我也主动维护一下自己的利益吧，在起点这边不受影响，就算订阅了也不会浪费，后续会自动刷新。 第206章 满载而回 带着李让离开工行，温良找了个地方等约好的苏俭。 然后才打开小橙书。。。 见到热榜上好几个话题吵来吵去，温良好奇翻了翻，有一点小意外。 对他的羡慕嫉妒恨，他能理解。 毕竟他一很年轻，二很轻而易举的取得了无数人不敢想象的成绩。 网上有人酸得恰柠檬，又或者文字攻击那都很正常。 对小橙书、对博浪管理体系等等的攻击，温良也能理解。 他当时说博浪要卷死同行，本来就会让很多资本家和资本家的乏走狗非常不喜。 小橙书更是站在不少公众社交平台腐朽的尸体上发展起来的，除微博产品外，还有贴吧、论坛等产品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这些被影响的产品肯定也有怨气。 而且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人们对外传达的观点本就会更加尖锐，更加匪夷所思。 不少人甚至上网就是为了发泄，有戾气很正常。 温良不能理解的是话题居然能偏到核心技术问题上去。 正咂摸着，一抬头就迎上了苏俭好奇的目光。 见状，温良简单解释了下，很有些愉悦的道：“现在居然就有人对我寄予厚望了，想想还有点得意。” 苏俭听得眉眼上扬：“本来就该得意！” 温良笑笑没多说。 苏俭用脚指头也猜得出来，温良一直在付出努力。 跟老李头谈的事情里面也一定有部分与此有关。 事实也是如此。 因为温良这次向老李头表达的核心观点可以归纳为一句话—— 通过深入发展基础科技，为国内工业产业升级赋能，想方设法强行将发展与房子解绑。 核心与网友期待的有效核心技术方向一致。 无非温良现在站的角度可以看得更远。 …… 说是说分亲疏，隔了这么久才再见到苏俭，李让那是特别的开心。 免不了抱住苏俭的手腕，摇呀晃。 回江夏这些天，起初两家谈婚姻大事，自然不会带李让。 后几天温良又在调整状态与打磨耐心度过，也没抽出时间去带李让玩。 苏俭那边同样也有一些安排。 所以前后十天，温良才第一次带李让出来跟苏俭玩。 不一会儿，苏俭就跟小李让叽叽喳喳了起来。 “中午吃了什么呀。” “吃食堂。” “好吃不？” “好吃，但是有好几个姐姐一直说个不停，烦人。” “啊？” “都在说哥哥很有钱很有钱。” “她们是在羡慕。” “哦。” “……” 有意思的是，温良现在对江夏的熟悉度远不如羊城。 只对一些大地方有印象。 于是，顺手就交给了苏俭安排。 可惜不能全偷懒，苏俭才报了考驾照，倒是说她会开车，十三四岁就会了。 都练家子了，其它基础技能该有的的她当然都会。 看着苏俭带上李让在商场的小游乐场玩得很开心的样子，温良心中不免冒出来些念头。 从一开始，温良对苏俭看得顺眼。 只是不喜欢苏俭强行拖着他进入一段感情。 额外的，温良清楚人情冷暖之极致无非男女爱情，所以有一点本能的抗拒。 抗拒迅速敞开自己。 也抗拒接受苏俭毫无保留的美好。 目光中，苏俭跟李让远去，温良心中自语：“定下了订婚的事情，我对苏俭好像放松了不少。” 说到底，温良在感情方面很保守。 保守在不愿意冒险，保守在不愿意接受随时被抛弃的那个可能性。 其实这也是温良重生之后一定要救活当初濒临散伙的小团队的重要原因之一，嘴上说得再动听，人类潜意识里情感因素还是占据非常重要的比重！ 目前为止，博浪的真正核心层依然只是包括温良在内的11个联合创始人。 而除温良外的10人，每个温良都熟悉。 后加入的赵明杰、唐普是温良前世大学两年多的室友，后来多年的朋友，早就摸清他们的脾性，甚至看到过他们的内心阴暗。 最后加入的汪婉瑜更不用说，是一手将温良带大的小姨。 而最早的陈嘉欣、李泽、孙宝银、王志毅、李博文、张郁林、秦正这7人，前两不用说，熟得不能再熟。 与后面五人有朝夕相处的半年多，后面也是时常有联系。 这才能亲密无间的合作至今。 …… 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饭后，按照苏俭和李让的顺路度，先将苏俭送了回去，然后是李让，最后才到家。 汪婉华跟温瑞国少应酬，自然早就回家了。 温良哼着点不知名小曲走进701，跟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父母二人打了声招呼。 去洗手间洗了把手，才再出来。 看着温良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落座，汪婉华关切的问了句：“公司没什么事情吧？” “可惜了，没料到你会说这个。”温良一脸惋惜的咂嘴，“该录下来给小姨看的。” 汪婉华：“……？” 她还真是下意识的忘了自己那妹妹还在儿子的公司里帮手。 汪婉华思绪一下飘远。 去年下半年，她还信不过自己儿子的能力，转眼间，就已经开始从潜意识层面就认为儿子能力强，而忽略了她那一生要强的妹妹！ 温瑞国从旁转移了话题：“你们公司融资的事情怎么忽然就被媒体披露了？” “不清楚。”温良坦然回答，“回来后我就没再关心过公司的事情，既然没有电话过来，就说明一切可控。” “而且博浪算是玩舆论起家的，这点小事情不值一提。” 闻言，汪婉华脑子里转过了弯，语气含糊的问：“中午怎么带小让去行里吃食堂了？” “起得晚，寻思食堂干净卫生，距离又近。”说着，温良不由失笑，“事先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出，被几个可能刚工作不久的小姑娘温总温总的喊。” “吃完又碰巧遇见了林叔，聊了几句。” 听完温良所说，汪婉华随口道：“不是碰巧，他是知道消息后故意去的，领导食堂跟员工食堂都不在一层。” 又说：“这次你无心插柳，很给我长脸，我还以为外界对你身价很清晰呢。” 然后给温良解释了原因：“他儿子学习不是很理想，一本线没问题，985211这些就别想了，是不是跟你说了想考华工？” 见温良点头，汪婉华又说：“以他的人脉资源顶多可以让他儿子获得高中的校荐名额，能给自主名额又是好点的985，他够不上； 他找你算是病急乱投医，想通过你的身份地位以及与华工的友好关系，走通名额，另外也是希望跟你先拉点关系，他儿子要走体系路线，所以也不会出国。” 温良眨了下眼睛，只是说：“难怪当初你们问我要不要去武大。” 他也是当时才知道一点点套路。 怎么说呢，自主其实算一个合乎逻辑的后门流程，里面骚操作很多，比如免考，任何一个知名学校都有。 他当时拒绝的原因是，自身实力也够，不想待江夏，才挑挑拣拣去了华工，反正高考分够别的高校，也就清北差点。 接着温良又玩味的说：“看来林叔这两年混得也不行啊，底气都不足了。” 汪婉华平静道：“有句话叫不争是争，我们只是不想坐我们坐不稳的位置，可怎么也轮不到被打压。” 温良摇着头很是唏嘘的说：“可惜了，本来还真想找他贷20个亿呢。” 汪婉华这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难怪一直说温良胡闹。 林行得指望他在任的几年可千万别出差错，不然背锅的命，前途黯淡得很。 温瑞国跟汪婉华这夫妻俩真的是绝配，都咸鱼到大家直接忽略了他们。 莫说现在已经跟老李家结亲了，就说之前也有点底蕴，前世温良瞎几把晃悠，照样已经一路安排好了到副处的路。 汪婉华看了眼温良，略有无奈，不过语气还是很柔和：“别念叨这个了，真想贷款在羊城办。” 见状，温良笑了起来：“见老李头之前真想过，现在小钱不用操心，老李头让我找苏俭的大舅苏和安，他在羊城发改，直管羊城城投。” 汪婉华：“……” 温瑞国：“……” 两口子想了同一个事情：老爷子的面子这么给力？ 有一说一，到了汪婉华现在的年纪，再加上她的咸鱼作风，早就指望孩子让自己脸上有光。 现在温良远比想象中要拔尖很多很多倍，让汪婉华感觉日子都松快了许多。 每天在行里的光景就很舒坦！ ………… 14号周六下午，温良再次见到了老李头。 这次是在老李头的办公室。 老李头空出来的时间也不长。 只是简单说了几句。 主要是老李头的谆谆教诲：“人不能太高调，要尽快做出实打实的成绩，有了成绩，就得想办法让成绩显著一点。” “也要知道变通，不要只盯着一件事，你提到过的舆论环境就是个不错的方向。” 温良也征询了个事情：“可以将实打实的高新产业放在江夏吗？” “杞人忧天。”老李头随口说了句，“到了那个地步就不会担心这些。” 闻言，温良含糊的说：“我比较擅长将一些事情做到前面有效节约时间成本，这些产业开始落地往后就不好挪动了。” 见温良这模样，老李头还是给了个明确意见：“今年12月份之前不行。” 他主要还是考虑了一个事情，江夏毕竟是温良的老家，天然有不一样的情感。 这次见面，持续了不到15分钟就被金秘书打断了。 温良也没多磨蹭，适时离去。 …… 见完老李头之后，温良收拾收拾，15号上午带着小李让坐上了南下羊城的高铁。 是可以回趟老家去给爷爷扫墓做个样子给老李头看，可温良做不出这种事情。 该去的时候，能去他会去，时间上不允许也不会强行去。 完全流于形势的东西，温良不需要，过世的爷爷真要泉下有知也不会开心。 毕竟他不是胜天半子的祁厅，还需要给别人哭坟。 总的来说，这趟回家，温良收获满满。 虽然暂时没有拿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搬开了前路上不少的障碍。 高铁窗外的风景被飞速甩到脑后，温良摸着小李让的头，给她讲起了一个遥远的故事。 - 第207章 出海 羊城天气预报上还是温良走之前那个温度，感觉上却更热了。 主要温良下车一抬眼，看到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清凉大长腿。。。 一层大厅出站口，温良带着李让刚出来，前来接站的汪婉瑜立时走过来抱起李让。 打理着李让耳畔被汗湿的几缕碎发，汪婉瑜神态柔和而关切。 小李让平时臭妈妈长臭妈妈短，这会儿亲昵的不得了，不时贴贴汪婉瑜。 “麻麻~麻麻~”喊个不停。 去停车场的一路，李让都在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我养的花还在吗？” “中午吃什么呀。” “麻麻你热不热。” “累不累呀~” “……” 别说三分钟热度，李让现在对每个事情的关注热度不超过五秒钟。 温良将两个大行李箱轻放到后备箱，走上了驾驶位。 驱车回往天河。 路上，汪婉瑜没着急提公司的事情，而是好奇的问了起来：“听说跟苏俭爷爷的沟通很顺畅，有收获。” “是的。”温良边开车边笑着回答，“博浪发展重心转移初期最大的资金难题基本解决了，至于将来产业链更长远的扩张，只能说一步步来，我也没全然把握。” 汪婉瑜是博浪的副总，又主要分管财务事务，博浪在哪些方面有投入瞒不过她，温良一说，她就听明白了。 念头转了转，汪婉瑜直言不讳：“资金难题能解决的也只是一部分，还有个更大的隐形难题，人才问题。” 温良深以为然：“是，所以才有博浪实验室这个部门，资金难题也会一直存在，除了外部资金，我们在互联网业务营收上得多想办法。” 汪婉瑜没多拘泥于这个话题，脖子稍微前倾了下，笑着打趣：“过去9个月，你创造了无数奇迹，没想到这次回家还能沾你爷爷的光吧。” “是啊。”说起这个，温良有点扬眉吐气的样子，“活了20年，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祖上阔绰，很美妙。” “哈哈……”汪婉瑜笑出了声，“得怪你爸，他自己懒散也就罢了，把你妈也带得懒散，所以基本不提这些。” “老实说之前我是真不太理解你爸凭什么能稳步上升。” 说到这里，汪婉瑜很是有些唏嘘。 她不感冒温瑞国的重点是，认为温瑞国既然十分关心自己的儿子，就不应该这么懒散。 怎么也该努努力使使劲，争取多留给温良一些资源。 大多数人吃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子孙起步轻松一点，不要再吃一遍苦。 汪婉瑜自认自己永远无法做到大公无私。 从车内后视镜看到汪婉瑜脸上的唏嘘，温良眉头轻轻一挑，故意说道：“小姨现在还是看不上我爸吗？” 汪婉瑜坦然承认：“是的，你走到今天他可没给你什么帮助，更别说以后了。” “其实你只是看不上他把你姐带得懒散了。”温良戳穿了真相，“换个角度，有他们在，你、我，才能有最初任性的资本。” 汪婉瑜轻轻颔首，平静道：“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对你爸的观感定格了，你改变不了我。” 她也坦诚自己的缺陷：“只能说，我无法共情他的经历，更无法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某些事情上我坚持将错就错。” 说着，汪婉瑜瞥了眼温良：“别忘了，你爸要是争气，你小时候淘气就不用我去给你出头。” 温良直接就闭嘴了。 只能说，汪婉瑜对温瑞国的不感冒起码有15年以上了！ 一路唠着嗑，很快就到了天河这边。 先是带着李让饱餐一顿。 然后回到了心语花园。 难得这次乘车没有打盹的温良简单冲了个凉，就与床为伴去了。 同样住在心语花园的李泽也没着急来打扰温良。 ………… ………… 16号，星期一。 九点多，结束休假的温总走进了银灰大厦901。 跟在温良身后走进办公室的宛安轻车熟路的端茶倒水，动作一如往常那样轻快。 在办公桌后坐下，温良扫过桌台上堆码整齐的文件夹，不像往常那样按照轻重缓急的标签处理，而是随便抽出一份翻看起来。 有8个工作日的跨度，轻重缓急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温良处理文件的效率一向很高，不多大功夫，堆积成山的文件就减少了许多。 部分需要温良补签字完成最后流程的文件，也都迅速过完了。 因为陈嘉欣主导建立起了较为优秀的文件流程，翻完这些文件，温良对这几天博浪的公务也有了直观了解。 知道前两天披露融资的主要原因是宣传博浪小橙的影响力，吸附人力。 也知道4号下午两笔融资款项入账后，博浪就与常元地产完成了珠江新城b2-11地块的初步交易，即时走了转让流程，已于上周五完成流程。 第一批转款5亿，第二批8.5亿款也在上周五转了过去，没有拖沓时间，挣点利息啥的。 也知道了其它一些要紧事情的进展，比如10号晚上，2、3机房正式投入使用，但小橙书与游戏业务后台迁移暂缓了。 一句话，平静的水面下有暗流正在涌动，不好轻举妄动。 …… 稍晚些时候，温良发起了例会。 各部门负责人与会。 温良在居中位置坐下，先是扫了一圈大家，随后目光直接顿在杨韵头上。 杨韵不慌不忙的进行汇报：“子公司汇支付、子公司博浪小橙人事体系已经可以独立运转，公司总在职员工数量现为1919人。” 只简单提了句，杨韵重点放在未来工作部署上：“集团研发部3＋2工作制磨合状况良好，进入有序运转状态，计划8月份扩展到其它技术岗。” 说了一些安排，杨韵提出了几个小建议：“根据市场反馈和基层员工的习惯，我认为可以调整公司作息时间为朝九晚五，不作弹性设置。” “我跟立助了解到部分员工加入公司后对现有岗位的兴趣不如公司其它岗位，经过仔细研究，我认为可以尝试批准少量合理的转岗需求。” 杨韵汇报完毕后，温良未予置评。 不用温良眼神示意，分管财务的汪婉瑜接着汇报了财务相关工作。 一句话，从汪婉瑜加入至今，财务工作上就没有需要温良操心的地方，反而是温良经常给汪婉瑜‘找事’。 代管了汇支付，汪婉瑜的汇报中就多了一些事务。 杨韵是从人力层面汇总，汪婉瑜是从汇支付这个子公司的整体层面汇总。 汪婉瑜对汇支付的汇报只有一句话：“汇支付已经可以在母公司博浪之外独立运转。” 之后是李泽。 对分管的电商部事务李泽一语带过，这么短时间乏善可陈。 代管的博浪小橙事务上多说了两句。 一是远超计划的扩张意图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复杂竞争形势。 二是博浪小橙距离独立运转还差点意思。 然后是唐普他们几人。 其中辛黛着重提到了一些舆情，即手游市场上的一些暗流涌动。 最后是陈嘉欣收尾。 听大家的汇报和安排过程中，温良也做了几点小记录。 略作整理，温良安排道：“公司现在的核心事务还是人的问题，其它方面我们也算经验丰富，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两个事情。” “杨总，要注重人才招聘而不仅仅是人员招聘，我看了新入职员工信息汇总报告，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人才，在博浪实验室上最为突出！” “陈总，要协调完成公司流程体系的建设，包括但不限于部门之间的对接。” 提到流程，温良目光转向了陈嘉欣：“从市场用户到产品设计、从产品设计到研发研究应该如何有效运转，应该如何避免虚浮、避免急功近利，需要重点考虑； 要深刻意识到具体工作与组织管理之间最优先的是合作关系，少强调上下级、强调服从。” 温良的话落到在座所有人耳里，泛起了不同的涟漪。 杨韵尤甚，她心中寻思这次温良该是给她留面子。 最后，温良提了句：“公司内部架构的调整、业务上的调整都只是刚刚开始，需要大家群策群力。” 例会至此结束。 …… 现如今，温良很少在例会上着重某个具体事务，只抓大方向。 部分现在仍需要他来提供决策以便抄近道的具体事务，也是以碰头会的形式进行。 一为放权，二为效率，三为平衡。 管理者本就是需要平衡的‘艺术家’。 博浪愈发壮大的规模，需要的不再是温良盯着某个小业务不放，而是要充分抓大放小，以及平衡事务。 总经理办公室，杨韵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迎视温良的目光。 温良只是简单提了提招聘事务。 “不要被公司现有业务、现有规模、办公区束缚，博浪实验室人员招聘安排上你太谨慎，别怕花钱，融资至少有一部分就是为了更有底气挖人、找人。” 理论上，到了博浪这个规模，温良不应该再这么注重找人的事情。 现在温良这么注重，杨韵当然明白温良需要人才，需要人才，还是需要人才。 杨韵赶紧记在了小本本上，嘴上认真的说：“明白，我马上重点安排下去。” 然后，温良又说：“作息时间今天施行，下午提前30分钟下班，至于内部转岗，注意轻重缓急即可。” 说到这，温良语气放缓了些：“我们首先应该相信每个同事，至于是否值得信任不用我们来考虑，我们手上有最终的辞退手段在，无需担忧太多。” 听温良这一说，杨韵茅塞顿开，面上不由露出些羞愧。 会上她果然没感觉错，温良就是在敲打她，也是在敲打每一个重要管理人员。 一家公司最简单的模式是大家付出劳动获取报酬的合作关系，没有谁比谁高级。 只是似乎大家都这么做且形成了观念，于是就被默认成为了潜规则。 可那并不是高效的方式。 管理人员的存在必要性是，平衡矛盾、更好的协同大家分工合作发展公司。 温良要的是卷死同行，而不是内卷。 一定要加班才能干好工作，只说明整个公司都有病，说明整个公司上下没一个符合岗位要求的人。 杨韵不再像从前那样开口认错，只是认真记下，然后离开办公室。 随后，李泽跟唐普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看到两个小伙伴，温良面色缓和了不少，没先寒暄，也没过问关于市场暗流，而是笑眯眯的给出意见：“我已经考虑好了社交业务下阶段发展重点。” 闻言，李泽、唐普纷纷望向温良，登时眼前一亮。 然后就听温良吐出了两个字。 “出海。” - ps：3号的更新完了，一直防，隔天早上看刚刚好。 第208章 各方面业务部署 “出海？” 李泽跟唐普脸上露出了狐疑和不解。 这个发展重点的跨度比他们预想中要大太多。。。 李泽倒也想过这个方向。 毕竟微信在4月份推出了国际版，可列为发展重点，是他还没想过的可能性。 方向和重点意义可大不相同。 见状，温良解释起来：“原因有很多。” “我看过博浪小橙提上来的报告，进入7月份，小橙书发展大幅放缓，日均新增用户仅50万，这说明过去的大干快上已经触及到了现阶段大环境的上限； 跟qq有10多亿注册用户不同，小橙书在发展上更倾向于移动端，而智能手机的普及率是个缓慢增长的过程。” 说完第一个原因，温良捧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往下说：“另外，当前阶段继续让竞争主场继续围绕着社交业务也不利于行业健康。” “考虑到欧美地区4g网络已开始普及，大部分地区3g网络制式的速率还行，适合小橙书出海进行差异化发展，也能更早在海外地区逐步建立用户习惯，在社交媒体上占一席之地。” 说完，温良吹拂着茶杯里不甘沉底的茶叶，慢慢悠悠的嚯茶。 最后才是温良的重点。 也是温良决心现在将社交业务的发展重心转为出海计划的核心因素。 是在向老李头阐述观点时，温良有的决定。 后来老李头也简单提过这个方面。 22年初某事情，除了让国人感受到了自己原来生活在一个如此和平的国家，也让不少人看到了网络舆论上的交锋。 看到了在西方深度影响下冒出来的那些妖魔鬼怪。 小橙书在压倒微博产品之后，已经成为事实上的中文综合社交媒体平台高地。 而且现阶段触及了发展瓶颈，开辟海外市场能打破发展瓶颈，也能为后续其它业务的出海探路。 李泽和唐普对温良的作风都很熟悉，自然一下就捕捉到了温良解释的核心。 脑中念头转动，李泽当先开口：“关于出海，我也想过一些，都说小橙书是国内版脸书，以现有的产品模式出海会有很大压力，是不是可以暂时避开阿美莉卡，先在英语区落地。” 温良心中早有模板：“暂时避开阿美莉卡是对的，但需要差异化发展，之前明星入驻平台时，有限上线了视频上传的功能，我想海外版可以主打15秒短视频分享。” “以我们在算法上的投入，应该会相对容易吸引和留住用户，建立用户习惯。” 发展模板参照的是tik tok。 不过短视频业务还真不是它家的先例，而且视频业务存在已久，从技术角度上说，它家的优势是算法。 当然，严格意义上这也算抄近道。 只是温良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先在海外发展短视频业务，且避开阿美莉卡，缓和的侵蚀以阿美莉卡为主导的网络社交媒体优势。 有了优势就能挣钱。 温良老馋脸书那异常丰厚的广告营收了。 听温良说完，李泽脑子里过了一遍：“明白，我来协调相关落地事务，出海计划是直接挂在母公司博浪名下吧。” “当然。”温良确定道，“试试水，一步步来，国外市场我们现在都没有发言权，得有更多耐心。” 李泽一一记下。 之后自然就提到了依托社交业务的泛娱乐计划。 李泽和唐普都有一些想法。 泛娱乐也离不开游戏，这方面博浪现在其实可以摸着白鹅过河，它家在泛娱乐上走一段路了。 两人的想法各有侧重。 温良综合了下：“核心自己打造，也不用吝啬通过投资来完善版块，企业发展部门不能一直是摆设。” ……… 社交业务的事情就此敲定。 随后提到了各方面事务的进展，首先提到的是基础设施。 对于博浪来说，不是在建设基础设施的路上就是在规划基础设施。 可以预见，这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完成各方面部署。 仍是李泽先汇报：“手机供应链不好切入，公司是自行设计手机，虽然有一定针对性招聘，以及少量研发员工转变工作内容，但缺少各分类技术总工，比如工业设计方面等等。” 说到这里，李泽停顿了下，接着说：“手机由屏幕、处理芯片、基带芯片、电池、内存、主板等大部件组成； 我深入整理发现，不是拿最好的部件组合起来就是最优秀的产品； 我们正在发展自研的系统与处理芯片，完全有能力根据我们想要提供给消费者的主打体验，来挑选出最合适的部件整合成优秀产品； 比如现在要主打游戏体验，就应该优先注重屏幕、传感器等硬件，同时投入研发资源在软件、算法具体到机器学习、计算机视觉上进行投入然后产出调校。” 这就是有理工基础的好处，至少会去了解基础，不会张口就来，也不会连基础技术支撑名词都说不上来。 解释完这些，李泽又说：“对手机这行没关注以前，我以为小高粱挺不错，发展又快，一经推出抢购成风； 现在发现难怪苹果能直接掀翻一个时代，部分技术他们内部打磨时间起步两三年，不仅可以慢慢挤牙膏以确保每代产品总有点新东西，还最大限度确保稳定与领先； 以苹果对供应链体系、软件生态的掌控力，发展下去，我认为只要它家乐意，其自身就可以对区域进行封锁。” 听着听着，温良脸上露出了欣然的表情。 他起身走出办公桌，端着茶杯慢慢喝茶，并不打断李泽。 能看到苹果这么强的掌控力，以及可能的影响力，说明李泽的调查非常深入。 而且，李泽的猜测未来真正发生过。 那时候全球都有点傻眼，让国内许多人明白了一切都有国界。 李泽继续往下说：“现在我们比苹果慢了五年，它家是行业标杆，我们要学习它，追赶它，这需要花很大很大的力气，需要对市场发展有最敏锐的嗅觉！” 最后，李泽总结道：“小高粱模式可学的就是供应链整合与互联网销售思维，其它的差点意思，眼下还行，越往后越难，不是说不能发展壮大，而是没核心护城河。” 最后这段话让温良想起了前世看到过的一个段子。 【苹果：我芯片加ios，来啊老弟。 众厂商：打扰。 三星：我有半导体制造厂，还有屏幕加内存，来啊老弟。 众厂商：打扰。 菊厂：我5g加海思，来啊老弟。 众厂商：打扰。 某米：我价格厚道，加互联网思维，加性价比加期货，加动不动翻车，加吹供应链参数，加找不到优势，来啊老弟。 众厂商：好咧，小老弟我来了。】 不否认它家对中国智能手机做出的贡献，也不否认它家现在还没出的红米系列始终坚持着百元旗舰给了不少人一个选择，更不否认它家最快成为世界500强的优秀度。 可，正如一个段子所说，它家除了手机其它都还行。 这就意味着，小高粱现在、将来始终没能找到最合适自己的核心价值。 玩性价比现在很舒服，后来被ov的子品牌，用大部件同一供应链，售价低1元钱直接怼墙上了。 虽然严格意义上mov都没什么核心点，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大家一想反正都是半斤八两，淦就完了！ 走到坐着的李泽身后，双手拍着他的肩膀，温良笑眯眯的说：“行啊，分析得很到位，每个事情都抓到了核心。” “不过，你还没说你做了些什么。” 本来神色一喜的李泽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这个，我寻思不能干等技术总工，所以我推动了羊城仓储中心的建设，这个你应该看到过汇报文件的……吧。” 温良又拍了拍李泽的肩膀：“知道缺什么，怎么就不想着找老张、老银他们商量个方案，然后去督促人力资源部加快落实？” 李泽可不敢反驳说‘反正你就休假几天，可以一起商量’这句话。 他可太清楚温总想要甩手的心思了。 也太清楚自己确实没做到位。 他赶紧说：“今天我就落实下去，下次，下次我一定更主动的发现事情解决事情。” 见状，温良笑了起来：“没事，你不主动我有办法的。” 李泽浓眉挑起：“你笑得我心里慌。” 温良一挥手：“瞎想，怎么会。” 又说：“关于手机业务方面的部署，还要留意其它关键芯片、关键部件相关专利与技术的合作性储备； 相关方面的内部人才储备，高校实验研究级合作储备； 包括基带等各方面的通用专利与技术的研究，我们现在入局肯定晚了，可也不能因为已经晚了就什么都不做。” “就像融资，我们也是先打出底气掌握主动权，然后才有皆大欢喜的局面，要不然当时单以高瓴、红杉加起来管理超过5000亿资金的资本规模，博浪就成了他们的玩物； 我们现在入局，慢慢研究，应该有机会掌握少量关键专利，人无我有，就是将来我们谈合作的底气。” “也要注意别把摊子铺太大，我们要做的只是掌握关键核心技术，赋能并优化国内现有产业链体系，推动体系的强大让我们拔尖。” 李泽再次一一记下。 随后，唐普也汇总了基础设施的进度：“南沙数据中心群场地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不晚于下月初正式进入施工阶段，设计思路参照行业模板。” “2、3机房已投入使用，理论上可承载现有联网业务，但明显捉襟见肘，就算4、5、6机房下月中投入使用，也是如此，更别说发展云服务了。” 闻言，温良略有斟酌：“看来都涉及到了核心技术问题，得把老银和博文请过来。” ……… 不一会，孙宝银和李博文就来到了办公室。 先说了关于手机业务上不同模块技术总工的需求，直接议定了人才招聘方案。 然后温良主动提到了云服务的事情：“云业务这块是我没说清楚观点，发展它不是要跟谁抢生意，而是为了节流。” “公司业务发展迅猛，所需要的服务器资源与日俱增，其中还要分出很大一块给内部研发项目，需要不断投入资金建设海量的机房； 形成一定规模后，公司业务一个小波动就会闲置海量资源，这是极大的成本浪费，所以才需要发展云业务，让闲置资源创造利益，节约成本。” “这也是亚马逊、阿里等厂商先后大力发展云业务的原因，这个市场的主要用户是b端(企业)，所以核心不是价格，是稳定性。” 听温良说完，在座四人都明白过来了。 唐普连连点头：“明白了，重点不是现在我们有没有闲置资源发展云业务，而是我们需要投入研发资源，具备技术实力。” 孙宝银从旁接话：“找我们是确定这个开发项目放在集团研发还是放在博浪实验室更好是吧？” 温良欣然点头。 见状，孙宝银跟李博文对视了一眼，有了决定：“放在博浪实验室吧，我们了解过，优秀稳定的云服务需要对虚拟化底层技术进行研究乃至重构。” 云业务的研发事务也就此定了下来。 由博浪实验室这个部门组建团队进行研发。 - 第209章 行业暗流 发展重点与方向一一敲定，人力问题也确定了方案解决。 还剩摆在眼前这桩不大不小的事情： 行业暗流 一如温良所说，博浪经历的大大小小竞争数不胜数，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良的重视程度就不会太高。 只是顺便关心一下。 李泽他们几个都是相关业务线上的主要负责人，自然不能只是顺便关心。 见温良还感兴趣。 李泽先说了说：“有几个大方面吧，白鹅那边有人跟我沟通过，看得出来他们有点想法，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我们配合一下。” “也不仅仅是单独的社交层面，而是泛娱乐这个大方向。” “我让公司主动披露博浪小橙的融资，是想让求职者更愿意加入博浪小橙，以尽快具备独立运转能力，减少对母公司的人力依赖，正好也能借着事情磨合团队。” “其次就是小橙书的后台服务迁移工作延缓进行，是担心白鹅趁虚而入，找到机会压制小橙书的通讯社交业务，那样就很麻烦，而且竞争中放在白鹅的云上，我们也能省心不少。” 然后唐普他们也提到了一些情况。 “手游业务这边更复杂一点，首先是我们自己发展加速了，还带动了入股的乐迪通，其次是大家都在跃跃欲试。” “现在互联网移动侧很复杂，不是白鹅一家的事情。” “[海量价值]平台的优秀表现也让不少互联网大厂眼热不已，广告磋商业务发展很蓬勃； 外界都清楚，小橙书与[海量价值]是媒体平台与广告交易平台的合作关系，小橙书只是[海量价值]的一个营销产品； 无非是品牌合作人的合同签在母公司博浪，这部分没分给博浪小橙而已； 虽然品牌合作人的磋商广告数量更多，但小橙书的自营广告单价更高，有实力的广告主也不少，现在小橙书自营广告成交额也超过了合作广告部分； 于是，这就让某些媒体平台有了想要入驻[海量价值]平台成为营销产品的想法。” “这部分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看我们怎么协调。” 最后还提到了其它方面。 “老温你也提到过跟刘迟平他们的交流，现在的形势显然与他们有关，最明显的是手游行业正在被炒热。” “还不只是炒热这么简单，一定会起竞争，其中最大的威胁来源绝对会是白鹅。” “总之，我们现在面临的局面其实还比较复杂。” “有共同利益，也有默契，还有多个领域的交叉竞争，实际能上桌的都不会简单，至少背后都会有资本之类的力量扶持。” “我的直觉是，这次所有游戏大厂都逃不过这轮裹挟，而游戏大厂里面又有网易这种还有门户业务的互联网大厂。” …… 虽然李泽他们说得热闹，但事情本质不复杂。 就四个字。 竞争共赢 温良之前与刘迟平、张三石他们在一些方面达成了利益共识，各方都有了新的想法。 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利益共识的范畴内经营各自自己的利益。 好比博浪也是如此。 以博浪小橙为主体融资，确保了更多业务的完全主导权。 也让博浪现在可以完全自由的在海外差异化发展独立于博浪小橙的小橙书海外版。 大家都有自己的算盘。 这很正常。 这一摊子事情里的重点可以分成三大部分。 社交、平台、游戏。 社交这方面与游戏有交融，可以算作一摊。 抛开其它被裹挟下场的厂商不谈，白鹅应该会有微信＋手游的一些尝试。 这种尝试不仅能盘活现在发展受挫的微信，还能进一步完善微信的商业化生态。 原本微信就将在2013年年初全面启动商业化战略，现在小橙书这个赛道略有差异化的对手在前，微信尝试加快商业化步骤等策略以继续挣扎，很正常，也确有必要。 毕竟手游业务是能直接产生利润的。 至于博浪这边，温良回家前就简单提过手游业务要大力发展。 唐普从运维经理的岗位升任，那是卯足了劲在短时间能使上力气的广撒网路线上做了不少工作。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完成全部推向市场的工作。 所以也只能说是暗流涌动。 再说平台这一摊。 是温良都没想到过的展开，居然有其它媒体平台想要入驻[海量价值]成为营销产品。 这方面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首先有张三石、沈南朋新投资的一个互联网公司，纯初创，想搭个顺风车。 让利非常非常高。 这家公司在唐普的嘴里是，叫什么什么跳动，产品预计要下个月才推公测。 温良顺嘴给他补全了前两个字：字节。 这也让温总心里有点感慨，博浪这次融资也给了字跳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省了张佚名磨碎嘴皮才拉到投资，也省了沈南朋后来后悔没能在早期轮次投资字跳。 还有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公司。 知乎的母公司智者天下。 这公司去年就获得了大额投资，这次沈南朋、徐辛还有白鹅一同投资入局。 了解到这算得上比较复杂的局面后，温良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帮吸血鬼趁我回家的功夫，把资本大棒挥舞到了极致啊！” “你们也是，这都不知道跟着上车！” “这些公司想成为营销产品多大点事，让利给我们，大头股权给我们，不就完事了。” 唐普：“……” 李泽：“……” 李博文：“……” 孙宝银：“……” 四人异口同声的说：“你才是吸血鬼吧！” 见状，温良随意的挥挥手：“不然哪来这么好的事情。” 然后说了句：“晚上把大家都叫起吃个饭，当初我们想要模仿逼乎没成功，现在他们却找上门来了，得好好唏嘘一下。” “暗流就暗流吧，等打起来再看，反正我们也到需要守家的阶段了，别忘了核心重点是找人全面筹备手机业务就行。” …… 休假多天的温总再回公司第一天就没上完，午后带上在716待了半天的李让溜了。 先就去看了看已经完全属于博浪的那个b2-11地块。 还是围挡，不过里面有人转悠着。 第三方设计公司正在复勘地形，温良之前就着重强调过要注意设计承载框架。 毕竟前世这块地盖着盖着烂尾的原因就是设计缺陷，跟钱无关。 李让也终于看到了围挡里面的场景，眼睛滴溜溜转着，一副终于得见的样子：“原来就是个荒地呀。” 温良笑笑没多说。 …… 当晚，温良他们十几个联合创始人齐聚一张饭桌上。 很快就唏嘘的谈论起知乎的事情。 “想想差不多就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情，我们那时候正窝在716没日没夜的开发。” “那时候就想着能做个类似知乎的社区，不敢求太多，只想有个起色就行。” “是啊是啊，想想那时候我们温总敲代码的样子，现在感觉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在反正是见不到温总敲代码的光景了。” “……” 张郁林、秦正最是唏嘘，当初他们在团队里能发挥的作用不高，天天干着急。 那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还有现在的光景。 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主导或半主导着国产自研操作系统与自研芯片的初研事务。 “说实话，知乎方面要是能多让利，我觉得可以放进来试试。” “可以不给它营销产品级的排面嘛。”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想想就爽得很，虽然知乎那边不知道，但我们知道啊。” “所以说我们温总厉害到爆炸！” “……” 温良也很唏嘘，不过他还是表达了观点：“现阶段肯定不可能，无论智者天下，还是字跳，也就融资数据好看，实际产品发展还不太理想，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这句话就是定调子。 温良不会阻拦行业百花齐放的局面，可他也不仅仅只要主导权，还要最大块的实际利益。 ………… ………… 回到羊城后，温良自然没法过在家时的那种彻底稀松平常的日子。 比放暑假之前还要更常去公司。 17号下午，温良也特地去拜访了苏和安。 苏和安的态度比之前温良跟苏俭一同上门时还要和善太多。 显而易见，老李头那边应该是安排人提过一嘴。 没聊什么正事。 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公司内部的商业化开发团队都没完全组建好。 不过苏和安主动表了态。 说合适的时候直接来找他就行。 算是承诺。 意料之中的结果。 …… 18、19号无事发生。 无非就是温良花了些时间，研究了立夏、杨韵两人提交的内部人事分析报告。 他对内盯着的事情一直没变，就是人事问题。 20号，周五，初伏刚过。 天气一如往常一样的炎热，大街小巷全是清凉的大长腿。 可能全公司也就宛安一个女性仍然穿得那么古板板正的长衣长裤。 这个上午。 水面下汹涌的暗流由白鹅戳开了一个口子，冲了出来。 发生了个很简单的事情。 微信联合天美艺游发布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游戏，在微信主界面搜索框输入关键词就直接可以玩。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 dǎ飞机。 - 第210章 温总的撺掇 ‘竞争共赢’自此，以一种毫无预兆的方式开始了。 网友们的感知还没那么快，网上没什么动静。 博浪旳舆情系统一贯先人一步。 在公司办公的温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他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扭捏，抄起电话直接拨给了刘迟平。 刘迟平可会寒暄了，电话一接通就爽朗的笑了起来：“温总上午好，听说温总最近回家休假了，怎么样，玩得还好吧。” “刘总好。”温良也是笑呵呵的，“你这就稍微有点假，都说好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别让我们措手不及嘛。” 刘迟平信了温良的鬼，心中念头百转。 飞机游戏推出仅两分钟，温良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这无疑说明了博浪的舆情监控系统之优秀！ 也从侧面说明博浪现在体系效率之高！ 更说明温良有时候就不按套路来。 ‘一点小事’直接上电话，半点不含糊。 想归想，刘迟平嘴上笑呵呵的说：“温总消息真灵通，只是一点小尝试，影响不大。” “真的吗，我不信。”温良直言不讳。 刘迟平：“……” 你真挺美的！ 他现在就一个感觉，洽谈融资那次交流似乎彻底打开了温良的世界大门，现在是百无禁忌了！ 刘迟平还真猜对了，温良就是故意的。 都这么熟了，就别讲那么多礼貌了。 刘迟平念头一转，道：“就像温总你之前说过的那样，实在不行可以融合，这也得微信能稍微有点与小橙书相匹配的底气吧，商业化是必不可少的。” “通知我们一声不要紧的。”温良语气随意的说，“刘总，我们不说虚的，你们这次的尝试肯定有很好的效果。” 说到这里，温良图穷匕见：“别吝啬，带我们一起，搞大一点。” 刘迟平当然不会拒绝，他笑着说：“这个放心，我们肯定得一起搞的，不过现阶段还不着急吧。” “市场上不着急，我们得着急。”温良漫不经心的说，“我怕赶不上没凉的黄花菜。” 闻言，刘迟平有点心照不宣：“温总的意思是。” 温良开门见山：“看戏的太多了，这对我们的合作和发展都不友好，毕竟……很多做蛋糕的其实是打工仔。” “很有道理，只是……”刘迟平适时表示了自己的顾虑，“过去你们的效率太高了。” 温良笑了起来：“再高效也要讲究人力基本法，代码总要花时间写的，要是有谁拿来就用，以我们两家现在这么铁的关系，那就当给法务部门点练手机会了。” 刘迟平也哈哈笑了起来：“哈哈，是这么个意思，那就这么定。” 又说：“具体事务我让allen、mark跟你们泽总、唐总对接。” 刘迟平嘴里的allen是微信的小龙，mark是白鹅coo兼互娱事业群总裁任羽新。 白鹅内部盛行英文名。 多数时候大家叫马珀利也是叫pony。 温良笑呵呵的应和着，有意的没有着急结束通话。 果然，刘迟平又打了个哈哈说了两句闲话，像是无意的提了句：“最近你们的[海量价值]平台发展得很让人眼红啊。” 温良也是搭句腔的样子说：“一个不生产任何价值的中转性质平台，被你们、张总、沈总、徐总他们都如此看重，说实话，也是我没想到的。” 刘迟平随口一说：“你这边能开个口子不？” “不好开。”温良没有一口回绝，只是道，“说起来小橙书跟知乎还有点渊源，要是有机会合作，我们创始团队都会比较开心。” 刘迟平好奇起来：“哦？” 温良特别诚实的说：“去年初创公司时，我们眼热知乎的发展轨迹，跟过风。” “还有这段渊源啊。”刘迟平笑了起来，“等温总不忙了，找个时间我攒个局，大家一起喝杯茶。” 温良满口应了下来：“行。” 刘迟平不在乎温良所说的真实性，大家都只需要这么个由头。 真真假假的无所谓，反正最终谈的肯定是利益。 自打白鹅投资了博浪以后，刘迟平感觉到整个行业机会都多了，他不介意多跟温良交流交流。 指不定哪天真就有需要跟博浪深度合作的一天。 这通电话对双方来说多少有点意犹未尽，双方都不负责具体事务，谈得东西都比较笼统。 主要集中在手游市场这个蛋糕上。 刘迟平图谋的白鹅手游业务尽快入局，他知道融资过去了这么久，各方面资源都开始有动静了。 再晚一点不好占位置了。 温良图谋的就多了。 他希望国内手游市场在下半年被彻底炒热，国风工作室真正的深入人心，早期那个现金奶牛计划初具规模。 然后为博浪推出游戏手机构建一切有利条件！ 按照规划，博浪第一代游戏手机必须要达到百万级出货规模，不然后续的处理芯片发展就会比较麻烦。 而且温良还要跟一个潜在的庞然利益体争夺资源。 虽然双方之间永远不会发生正面碰撞，但水面下的竞争那的确是步步惊心！ ………… 结束与刘迟平的通话后，温良将相关信息告知了李泽、唐普。 白鹅那边都多部门合作才能搞出来飞机游戏。 博浪这边也不例外，得多部门合作对接。 耐心的等了半个上午。 然后温良看到办公电脑上舆情客户端提示了一些相关信息，能看到白鹅投入了宣传资源，网友们自发的凑热闹也冒了出来。 初步热度有了。 白鹅那边也是玩得肥水不流外人田，通过他们自己的门户网站等进行宣传，只有少量宣传资源安排到了小橙书这边。 钱是它家内部流转，还要利用小橙书这个社交平台的资源来扩散。 心脏！真脏！ 网上的热闹，温良并不关心，他拿起自己对外的私人电话，在通讯录里的名字上滑来滑去，最后优先选了徐辛的电话。 跟徐辛的交流比较简单。 主要是寒暄寒暄。 互相问好。 然后开诚布公的谈了谈市场动向，交换一下意见，看看徐辛这边有没有想法掺一脚。 温良可半点不敢小看徐辛这个女强人。 他一贯的认为，对于投资人来说，只要乐意就能找出钱来，尤其是知名投资人。 不然他们搞什么投资。 玩空手套白狼吗？ 除了掺一脚这个事情外，徐辛那边也主动提到了她在一些方面的动静，主要是运营商方面的资源问题。 徐辛也不简单，先不说别的，就说她在最恰当的时候救了一把京东，京东又同样是有移动端需要的怕台，她就能通过这个切入点撬动一些资源。 最后，徐辛委婉的感谢了温良。 表示跟温良的合作很愉悦。 温良只是笑着应和。 他可不是那种不图回报的人，博浪的电商业务进展很不理想。 他在等徐辛这边主动的给博浪引荐京东刘，好让李泽去参观参观京东的体系。 博浪的电商业务摸着京东过个河，这资源交换不过分吧？ …… 之后温良又跟哪边都掺和了的沈南朋拨了个电话，也是简单聊了聊。 沈南朋虽然投了张佚名的字跳，但他心里还是不太摸得准。 只是投资额很低，又因为温良提到过新闻聚合这个小分类，所以小投一手。 温良没给明确说法，有点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只是表示大家很不地道，这种事情不带一手博浪，博浪也有企业发展部门专注投资并购事务云云。 沈南朋连忙表示下次做东摆一桌给温总赔罪。 ……… 最后才是跟张三石的通话。 这个电话温良留在最后，也有原因。 张三石虽然拿的是国外的老钱，但在国内资源也很丰富，推动他也花点力气抬一手，把市场整个炸起来就到位了。 张三石接通温良的电话，笑呵呵的说：“温总，休假过得还愉快吧。” “还不赖，不用操心公务，轻快得很。”温良大喇喇的说，“听说张总最近比较关注移动互联网初创公司，这好像有点专业不对口了啊。” 对此张三石并不意外，坦然道：“起晚了，相对成熟期的公司都不好搞。” 闻言，温良意有所指的说：“好饭不怕晚，我觉得现在刚刚好。” “是，现在确实不错。”张三石当然知道今天发生的一些‘小事’，“就是不知道你们要搞到什么程度。” 温良直言不讳：“现阶段肯定是越乱越好。” “这方面我应该有几个朋友能帮点忙。”张三石也不含糊，“到时候一起发财。” 温良就笑：“还是张总靠谱，我刚回公司，看到了一堆凉透了的黄花菜，像是寒冬腊月那样的冷啊。” 张三石哈哈笑了起来：“没有的事，没有温总我们也玩不转。” 然后两个老狐狸就开始哔哔赖赖着不要钱的吹捧。 显而易见，温良拨出的这几通电话，会将国内游戏行业整个搅浑，作壁上观的各个厂商最终将不得不下场。 ………… 搞定了这些事情的温总直接结束了当天的工作。 秘书兼司机宛安驱车载着温良离开了公司。 眼瞅着一场大戏在即。 暂时无所事事的温良选择躺进丽思卡尔顿长包房。 他感觉这个房间的味儿不错。 适合放松放松，于是，就拉着宛安，天翻地覆。 - 第211章 搅和出来的混乱局面 有温良在背后‘顺水推舟’般的搅和，又有白鹅出于自身战略需求的冲劲，再加上其他各方面旳搅屎棍，局面很快就混乱起来。 互联网就这样，只要有心，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 眼下，似乎一夜之间，全国网民就都在玩微信的飞机游戏了。 白鹅好歹也是端游行业市场份额最大的厂商，如何将游戏与社交结合他们很懂。 不少网民奔走相告，呼朋唤友。 各个社交平台讨论热度自然就居高不下。 新的一周，银灰大厦901，博浪总经理办公室里。 李泽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看向温良，跷起二郎腿，乐呵呵的说着现状：“小橙书现在是社交平台流量源头，最大多数的讨论在这上面，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这么小的游戏居然都有发游戏攻略的，还有拉朋友一起玩的，比高低的； 还有不少好事网友在起哄，问小橙书什么时候也出飞机游戏，不要怂什么的，反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末了，李泽简单总结：“结合社交的小游戏，玩法不新颖，效果很卓绝，微信明显被盘活了，如果没有小橙书，微信的商业化战略应该可以从此大展拳脚。” 看着李泽绘声绘色的样子，温良脸上笑容浓郁，上下扫量着李泽：“看来我不在公司对你帮助最大。” 接着揶揄道：“还是说当上副总以后，忽然小宇宙爆发了，看待商业事务的角度一下就全面了许多。” 听得李泽浓眉微挑，特地轻飘飘的一甩手：“都有，你不管公司事务的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个事情，我们不能一直将你的精力浪费在繁重的具体事务上，你卓越的战略眼光才是博浪快速走到今天的最重要原因。”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每次你都在合适的时候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所以我们应该努力，让你只需要做合适的决策部署，带着大家走得更远。” 说完这些，李泽又说到了眼前的事情：“就像这次行业暗流，我们看到的是守家难度，是白鹅带来的威胁，你看到的是在竞争中共赢，把大家拉下场，分摊风险，分别获利。” 温良笑容满面的点着头：“嗯，嗯，不错，说得很不错，下次继续。” 李泽：“……” 果然是人都喜欢听好话。 摊上这个不要脸的，一看就踏马是乐在其中！ 想归想，李泽没多纠缠这个话题，提到了博浪小橙的应对方案：“从融资消息流露以来，外界对小橙书今后发展方向很有期待，更期待小橙书与白鹅方面新的碰撞。” “我们这边的方案是要有做出有效应对，而且还不能走模仿的路子。” “小王跟小赵他们带领的算法团队一直致力优化现有图片压缩算法的研究，且在小橙书公众社交模块广泛应用，效果也还不错，省流省存储空间。” “所以，我想在小橙书通讯社交模块上线一个大表情功能，小龙对微信朋友圈的看法是发图比发文字更能使用户分享，我做了一些调查，仔细推敲，认为如果有大图片表情功能，网友们的聊天热情应该也会更高。” 听完李泽的阐述，温良直接竖起大拇指：“非常有效的想法！” 李泽的意思就是激发用户斗图的乐趣。 这正是后来最习以为常的线上聊天方式，有事没事都可以发个表情包玩玩。 那时候表情包被使用的普遍程度也非常高，上到六十下到三岁，用得都很娴熟。 得到了温良的认可，李泽有了笑容，接着说道：“通讯社交上现在能想的办法都只是小功能模块的更新，我的想法是协同老唐那边，更大力度转移网友关注重心到手游上。” 温良再次表示了认同：“方向没问题，现在才刚开始，不用太在意具体细节，随便搞一手就行。” 李泽应了声，也没多待，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各个具体业务的拆分，并没有影响到公务效率。 李泽跟唐普之间的协同配合一直就很默契，大方向上的对接从来都不要担心。 反倒是基层员工之间的协作不一定有这么友好。 这才是温良屡次只强调人力问题的原因。 ………… 虽然微信飞机游戏引发的局面比较混乱，但依然是围观者众。 热度的可持续性不太强。 现在已经上不了热点巅峰了。 相比之下，身为流量源头，小橙书上更多讨论的是小橙书什么时候露一手，跟白鹅碰一碰。 其中不少好事网友是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来的。 非常期待着接受了资本的博浪小橙面对‘金主爸爸’一点动作都不敢有的事情发生。 就等着能抓住这个小细节，来大肆宣泄一下。 哪怕他们心里清楚，他们说得再多，也影响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但一点不妨碍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享受。 毕竟二极管思维最爽了。 这种看戏的心思，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有了席卷的趋势。 然后…… 小橙书上线了‘斗图’功能。 网上本就有少量以文字＋图片形成表情的用法，小橙书这边也吸取了其中的精华，形成了初步‘斗图’模式。 只是暂时还没形成系列。 很快就让不少线下不吭声，线上活跃的用户玩得飞起。 一些单纯吃瓜的网友很快看明白了小橙书这个操作的核心，跟微信的目的一致，就是盘活通讯社交用户的活跃度。 叽叽喳喳的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让想‘落井下石’的网友们大失所望，然后就开始了挑拨离间。 不过…… 很快大家就发现，这还只是开始。 乐迪通这家之前被不少游戏玩家和网友记住的手游开发厂商忽然冒头，连续上线了两款小制作手游。 玩法还比较新颖。 游戏完成度也很高，能看出来下了不少心思。 这就基本具备炒热手游行业的各个因素。 于是，局势愈发混乱了。 ………… 24号，周二，羊城暴雨。 白鹅、博浪、乐迪通两大一小三个厂商先后下场，初步搅动了手游市场的风风雨雨。 在过了一个周末的自然散热，又加上新游，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大家对于新小微之争的关注。 这时，网上开始出现一种观点： 表示手机上好玩的东西虽好，但流量属实不便宜，心疼。 这种观点很快得到了大量网友的附和。 不过仍只是发酵阶段。 没能形成太大的声势。 相反，在这样的混乱局面下，另一种声音形成了声势。 部分网络媒体很全面热情的分析起了国内游戏市场，有那么几个还去采访了现在都没什么声音的游戏大厂。 显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中一家名为donews的网媒专门发表了特稿文章。 《中国手游发展史：三个时代，攻占细分正在展开》 文章表示： 在经历了端游、页游之后，直到今年才轮到手游的爆发，可是追溯国内手游的历史，却长达9年，仅比端游晚了数年！ 经过与数位全程经历手游发展的资深人士探讨，中国智能机移动游戏的发展基本可以分成三个阶段。 2003~2011：从史前时代，到功能机手游元年再到智能机开端。 2011年：开拓安卓市场，应用商店或者手助类产品开始大量涌现，渠道纷争就此展开。 2012年：百花齐放时代，各大厂商开始攻占细分领域。 文章表示： 2003~2009国内手游处于功能机年代，基本只是将掌上游戏机的小游戏搬到手机上进行。 乏善可陈。 2009年起，由苹果手机掀起的智能机时代逐渐蔓延到了安卓阵营，智能机开始普及，改变了手游产品本身，也改变了手游行业的产业链。 2011年开始进展到分发渠道的小规模竞争。 2012年由游戏行业的新玩家博浪一举掀开了手游行业的井喷式发展。 文章认为： 随着智能机的百花齐放与加速普及，随着白鹅、博浪围绕社交与手游展开竞争与发展，手游行业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时代，与端游一样的攻占细分！ 据此，一些媒体频繁联系了端游厂商网易、完美、盛大、西山居、网龙、巨人等。 其中比较积极的是新浪方面的网媒。 它家的出头背后显然有一点小利益交换。 当初在背后撺掇的资本中就有白鹅，现在背后帮助微博赴美上市的资本中，又有高瓴。 它家为了更大的利益，再次以马前卒的身份撺掇一二也就没那么稀奇了。 “近日，我们联系了几家游戏厂商，得到了一些回复，不少厂商对现在手游行业的蓬勃发展仍表示观望，认为手游行业并未出现足够重量级的现象游戏，还不到合适的时机。” “其中盛大方面表示，公司暂无开发手游的意向。” “其中完美方面表示，公司已经留意到了手游市场的活跃，或将推出一款手游，不过完美方面也认为手游行业尚未有足够重量级的现象游戏出现，移动设备智能化趋势还在进行中，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截止发稿前，部分厂商仍未正面回复我们的垂询。” “……” 这桩报道的最后，重点提及了一款‘猥琐’发育的精品手游。 “笔者认为，手游行业其实早已出现了现象级游戏，它就是《荣耀征程》，只是开发商国风工作室似乎无力投入足够重量级的资源，无法形成风潮。” - 第212章 国风工作室对外招新 平时没事也会在网上冲浪的温良留意到了这篇‘默契’产物的报道。 更留意到了没发生在小橙书平台上旳‘观点’讨论。 在温良主动出面协调合作的基础之下，各方协调了众多资源，多线同时发力。 白鹅、博浪双方的共同默契是： 双方合力做大市场蛋糕时，不能坐视其他玩家作壁上观，坐收渔利。 博浪与其他所有各方的默契是： 推动移动端需求增长，用市场来与运营商中某一家或多家磋商以达成一定合作可能。 基于这两点默契，对手游行业的分析与游戏厂商的报道覆盖面就会大一些，而关于流量资费观点的讨论现在则不会太爆发。 丢下鼠标，温良往后一靠，跷上了二郎腿，悠然想到：“网上这么热火朝天的，我看得都有点手痒，这出海计划得赶紧落地，好开个号去海外网络搅和，打发打发我这无聊的时间啊。” 套个马甲去搅和国内网络实在没意思。 小橙书现在时不时呼吁行业健康发展，也通过建立[橙评员]等体系来主动引导舆论生态向好发展。 避免之前并未在小橙书平台上扎根的网络‘公知’悄然生根发芽。 引导社交舆论不被随意滥用。 这是温良当初定下的几阶段发展策略中的一环，核心是公私兼顾。 私的一方面是避免平台本身承担无限风险。 这方面温良经历过，知道水军等各类影响舆论生态的‘黑手’存在将被出台的各种办法管制，比较严重的情形下，会追究平台，认定其负有管理不善的责任。 公的一方面是避免小橙书成为下一个‘粪坑’。 就好比这篇‘默契’报道，在小橙书上传播时也被要求要声明援引与来源。 眼下这阶段的主要方向不是阻拦报道与讨论，也不没到直接禁止水军的地步，只是尽可能的减少任何方面通过技术手段实施的干预。 呼吁大家减少非常规干预，不要滥用自己的话语权发表煽动性质强烈的观点。 能且只能停留在呼吁阶段。 毕竟小橙书不是公器，只能在可选范围内做出一些有益而不逾矩的尝试。 基于这些，温良自然就把目光放在了海外。 反正只要不是国内就无所谓。 别问，问就是温良就是个喷子，哔哔西这种机构都能下场引导国内舆论，他一个个体户，只是随便在海外发表下‘自由言论’而已。 当然了，温良也不会套个马甲试图去喊醒国内网上那些装睡的人。 毕竟他没有迅哥儿的文采。 温良很清楚，世界运转靠得从来不是法则，而是拳头大小，他只是个体户，没拳头，也就能玩玩网上重拳出击了。 至于为毛要等出海计划落定再搞，那是因为温总需要‘安全感’，自家平台用起来更放心。 ………… 在温总心思半点没放在公务正事上的同时，唐普接到了白鹅coo任羽新的电话。 办公室里，唐普拿着电话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任总。” “唐总下午好，没打扰唐总休息吧。”任羽新也是笑呵呵的。 双方不是第一次通话。 简单的寒暄过后，任羽新主动提起了正事：“唐总，你们国风工作室藏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露一手了。” 唐普打了个哈哈：“任总这是哪的话，我们的国风工作室就没藏过。” 他还真不是睁眼说瞎话。 如果是几个月前国风工作室推出首款精品手游《荣耀征程》时，那确实没人关注。 无论行业内外。 然而现在，《荣耀征程》这款手游上线两个多月了，坚持不删档内测完善游戏玩法，一直追求高日活、高留存、强ip、不氪金。 至今没上过任何排行榜单，可口碑非常不错，很多用户自来水的扩散，都认为制作非常精良，可玩度非常高。 起初关注手游行业的人们都跟这篇报道的观点一样，《荣耀征程》的制作精良程度和游戏可玩度都足够成为现象级，但不具备重量级的底蕴。 于是，一些有心人就想跟这个国风工作室谈谈合作。 然后，国风工作室的‘秘密’就曝光了，只是博浪当时的发展程度已经足够给力，各方才默契十足的没有拆穿这个‘秘密’。 虽然在行业大玩家眼里，国风工作室属于博浪是透明的，但网友们可了解不到这背后的‘秘密’。 听唐普打着哈哈，任羽新也是先笑着表示认同：“是是。” “不过，我看了看现在的热度很适合国风工作室引流啊，是个不错的时机。” 唐普含糊的应和：“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不过还没那么着急。” 说到这里，唐普又笑着补充：“当然，我们会在合适的时机露一手的，现在大家还是在看戏，这不太地道。” “是啊。”任羽新表示了认同，“我们累死累活，一堆人作壁上观，不地道。” 唐普现在视野不浅，可不是那么容易松口的人，他顺嘴就提到：“任总你们那边实力雄厚，也不要只小打小闹嘛。” 任羽新十分爽快的表示了认同：“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现在还比你们慢一步，不会局限于此。” 言语间，双方完成了一轮新的磋商与交换。 白鹅这边现在仍只是微信飞机游戏，没有其它更多的动作，而白鹅又希望博浪这边多一点动作。 博浪这边的意思也不是不行，但大家投入的资源也得大致匹配得上。 所以，唐普提出的意思就是博浪有了新一轮动作，白鹅这边也得正面跟上，不能只拘泥结合社交的小游戏。 持续炒热手游市场的需求，不能只靠博浪。 任羽新当然也不会拒绝。 这是双方共同的利益默契。 虽然都是投入资源，但也是有利于在手游市场占据更多的地盘。 通话很快结束。 唐普放下电话，略有琢磨，开始敲打键盘起草一个初步方案。 现如今唐普紧随李泽后面，在各方面事务都能拿捏得起来了。 身兼集团研发部行政经理和游戏及平台部行政经理两个职务，也是很能拿捏得住。 而且博浪有温良这根定海神针在，跟着温良打天下的联合创始人们自然都是倍有底气。 再说也不能辜负温良的期待。 一定要说的话，人都是逼出来的。 温良有意无意的动不动就当甩手掌柜，摊子直接交给他们，所面临的压力显然是巨大的。 不在压力中消沉，自然就在压力中爆发。 ………… 起草完方案，又汇总了各方面情况，唐普夹着文件夹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一眼就看到了明显在发着呆摸鱼的温良。 唐普不由失笑。 习以为常的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向对面已经目光转过来的温良，唐普递出文件夹：“白鹅任羽新来了个电话，希望我们尽快披露国风工作室的存在，合力将围观的游戏厂商拉下场。” “这是我起草的方案，主要是两个方面的一些安排。” 温良翻看文件夹的同时，唐普也进行了简单的总结性汇报：“不藏着国风工作室的存在，就该倾斜一些资源，加速《荣耀征程》的发展，不过这样也有点单薄，正好早些时候已经开发完成了另一款精品制作新游，我想一并推出内测。” “此外，我打算以乐迪通的名义连续推出多款游戏。” 7月份即将过完，唐普当然没有闲着。 对手游业务的具体安排相当不少。 其中有与乐迪通签订了合作框架，一共打包了9款小制作手游将以乐迪通的名义发行运营。 虽然9款小制作手游的开发工作都是博浪完成，但合作讲究的是共赢，乐迪通也会在过程中获益。 合作框架的补充条款就是博浪持有的乐迪通股份变成了25%，没有新入资。 额外的，9款游戏的流水分成比例博浪这边要单独占60%，不包含在20%股份的收益内。 而且博浪这边的资源不是无偿给乐迪通使用，走的还是合作流程。 看起来好像比较苛刻。 可这对乐迪通来说，是相当友好的条件，哪怕这个合作会在一定程度上丧失大量主导权，他们也不会拒绝。 因为，钱，真香。 再说，乐迪通也能借此打响名声，对即将到来的手游市场大爆发，也是很有好处的。 反正最终肉是烂在锅里的，博浪也就不会吝啬扶持。 而早在《荣耀征程》第一个内测版上线之后，国风工作室就新立了另外一个基于水浒ip的武侠精品手游项目。 当然比不上《荣耀征程》的大制作，不过也是精品级别。 两方面的考虑。 一是《荣耀征程》融入的西游ip，是个可长剧情线发展的游戏，足够主打，再来一款同级别的制作以现在的市场黄精，反而分流严重。 二是博浪的研发精力也没那么充沛。 翻完方案，温良抬头看向唐普：“基本没问题，不过也别浪费披露国风工作室所属博浪这个事件自带的流量热度，可以顺便发个招贤纳士的公告。” “有热度，又有博浪背书，应该较容易吸引优秀的游戏开发工程师。” 闻言，唐普摊了下手，叹气道：“我算是理解到了阿泽的要强，我们真是给你丢脸，一个小事情居然都需要你来补充。” 看得出唐普也是个一生要强的男人。 温良听得笑了起来：“不然我凭什么当老总，现在这个阶段都不用我查漏补缺，那以后就更不用，而且如果事情都你们做了，更显得我摸鱼啊。” 唐普也是一笑，没再多说。 他也没多待。 不多时，博浪在自有渠道为国风工作室发布招新公告。 面向全社会诚邀具有实力的游戏开发工程师。 光是这个消息传出来，网上顿时就是一片哗然。 - 第213章 居然又是博浪的 ‘国风工作室’、‘博浪旗下’、‘招新’这么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块，直接点燃了网友们的吐槽欲。 互联网很多时候有记忆。 才过去不久，且一直保持活跃的联网产品更是很容易就被记起来。 而当初直接由博浪发行旳《武神三国》《英雄杀》《为什么追我》等游戏至今在国内手游市场仍是最拔尖的那一拨，玩家数量并不少； 《荣耀征程》因为不氪，确实是几乎没法在榜单上找到，可口碑一直很爆。 哪一样都是时不时被提及的手游产品。 想忘都难。 现在，国风工作室这踏马的居然是以博浪的名义对外招贤纳士？ 了解过程的不了解过程的都傻了。 一堆堆玩家和一堆堆好事网友全给炸出来了。 “我只想知道，国风工作室是怎么踏马的变成博浪旗下部门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啊！” “卧槽了，到底什么情况啊？别告诉我《荣耀征程》这么优质的手游就是博浪开发的，只是换了个名义运营？” “……” “@橙书娘，别藏了，快出来解释解释啊，到底什么情况啊！” “楼上是错误示范，应该这样，@橙书娘麻烦给我们解释一下招聘要求呗，我也想加入国风工作室，虽然我是辣鸡。” “楼上真是踏马的太会了！” “确实，感觉有点学会橙书娘的那种味儿。” 橙书娘果然冒了出来。 ‘橙书娘’：“不要这么说自己哦，每个人都很棒的，要相信自己嘛，不过招聘这个事情不是我负责的哦。” ‘橙书娘’：“我这就给大家找游戏部门的对接人，他们也希望能在线上跟大家交流的。” 橙书娘一冒泡，大家立马就不再关心招聘，逮着她一个劲儿问国风工作室到底怎么回事。 ‘橙书娘’：“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橙书娘一个人哪是这么多好事网友集火的对手，根本都回复不过来。 “打字这么慢啊！快说快说，不说完不准走！” “就是就是，我们虽然没能力加入国风工作室，但我们也想知道我们玩的是谁的游戏啊！” “信不信今天我们抓个橙书娘鲨了祭天！” ‘橙书娘’：“可恶~你们好过分呀，不过对不起，打字是真的慢，呜呜，你们说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呀，真的很不好意思哦，你们也别这么说嘛，都是很棒的人呢。” 茶味隔着屏幕都要溢出来了。 但是这帮好事网友反而更激动了。 茶茶的女生只有女生会不喜欢，在男生眼里，那可是温柔体贴又懂事的妹妹。 “那不管，必须要给我们个答案！” “是的，不然现在我们一人鲨一个橙书娘！” “反正我们就要等一个答案，不给答案就捣乱！反正舆论生态跟我们也没关系！” “……” 橙书娘当然没法回答这些不属于她权责范围内的问题。 而且唐普在安排披露国风工作室相关事宜，并依照温良的意思顺便发布招聘公告时，就有安排人合适的时候在线上对接。 只是热度比想象中来得要快得多。 橙书娘身为小橙书社区超级管理员的角色，自然只能是最先顶上。 过去的时间中，橙书娘还找到了最合适应付无数网友的茶味交流方式，也是很厉害。 ………… 稍晚些时候，游戏及平台部线上对接人套了个带小橙书官方头衔的马甲faq上了线。 针对性的开辟了线上答疑解惑区。 橙书娘适时功成身退。 没法撩拨橙书娘的众好事网友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关心的重点，想要得到的答案。 纷纷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能被安排线上对接的人员当然也是有应对耐心的，应对得从容不迫。 faq：“首先回答大家最关心的事情，关于国风工作室。” “国风工作室成立于今年5月份，我司出于对手游业务的战略调整和未来规划，统合成立了国风工作室，开发运营我司游戏业务； 基于精品化的需求，国风工作室当时没有直接并入原有的游戏业务，主打推出了莪司策划开发的第一款精良制作的大型手游《荣耀征程》； 迄今为止，《荣耀征程》获得了不少玩家们的喜爱，也非常感谢各位玩家对《荣耀征程》的支持与帮助； 《荣耀征程》是我司根据西游ip进行了大量梳理与设定的游戏作品，原著故事线很长，以我司的实力不具备一次性开发完整的能力，后续还会持续较长一段时间的不删档内测，希望各位玩家能继续支持，感谢。” 如何回复具体问题，当然早有预定草案，也有相关讲究，不是张口就来。 难得通过线上完整披露相关系信息，当然是要注重能顺便达到的利益诉求。 所以描述就显得十分清晰。 很多网友看完详细回复后，有点懵懵的。 “印象中《荣耀征程》刚推出来时，就有不少人关注过国风工作室，认定只是个小作坊，没有资本推广来着？” “我还记得当时很多人很遗憾掀起手游行业火热的博浪被一个不知名小工作室给压了下去。” “而且因为《荣耀征程》一反常态的运营方式，连消费入口都没有，更是让人觉得这与其它所有妖艳贱货不一样，现在你踏马告诉我这只是博浪的战略调整？” “这是告诉我，国内手游市场屈指可数的优质手游全都是博浪出品？” “博浪的开发实力这么强？” “真的不是现在博浪有钱了，直接收购的吗？” “……” 一些小疑惑，faq也进行了回答。 总而言之，大家很快弄清楚了国风工作室从始至终都只是博浪成立的一个部门。 主打精品化。 《荣耀征程》如今的高口碑，也证明了这一点。 随后faq主动解答了招聘公告。 “经公司批准，我们国风工作室首次以单独的名义面向全社会招贤纳士，岗位众多，包括但不限于游戏主策划、数值策划、美术、开发工程师、剧情等岗位； 同时也不限定学历。 只要你认为自己能力够，就可以投递简历。 关于福利方面，大概有：部分岗位入职即享3＋2工作制，无论是否过实习期，正式参与项目即可按照付出比例享受项目分成，单季度最高可达数十万，基本工资起薪平均高于市场25%。 众所周知，我司对加班文化深恶痛绝，上述所有岗位均不例外。 额外需要说明的是，我司游戏开发方向主打国风与自主开发，如果对这方面兴趣不高，建议不要尝试。” faq的解释，也是让不少围观网友表示了各种看法。 其中最主要的观点是： “艹，居然还有不需要员工肝的游戏开发厂商？” 因为之前消息传播范围的广泛度，知情者众，其中还真是有不少人意动。 尤其是faq最后强调的那个额外说明，更是让不少从事游戏开发相关工作的年轻人意动。 因为有很多年轻人确实心怀梦想。 希望西游记能出动作游戏、希望十里洋场能出沙盒游戏、希望3a大作不需要汉化。 而现在，国风工作室出品的《荣耀征程》就是手机版的西游动作游戏，主线剧情就是打神弑佛。 所以也有比较多的观点是： “国风工作室这个坚守我觉得可以，只是手游看起来发挥余地不大，以后有没有可能做端游3a大作？” faq针对这个观点给了比较有意思的回复：“据我了解，我司现在暂时没有精力制作开发端游3a大作。” 事实上，faq的权限是知道一些安排的。 唐普本身是个深度端游玩家，现在身价几个亿了，也还是会抽空跟赵明杰等几个小伙伴去网吧搞半个通宵，说是网吧玩游戏带感。 而温良之前也对这方面有过安排，在开发资源宽裕的情况下，可以开发端游，唯一的要求是，做好规划直接上3a大作，不要小打小闹浪费精力。 在答疑解惑了大堆问题后。 faq兼职主导了新游的线上发布。 “今天我还有一个小小的任务，经过开发同事这段时间的努力，我们国风工作室给大家带来了一款全新手游。” “《水泊梁山》” “这款游戏以我国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为模板，提取了其中武侠部分的要素进行了策划与开发……” faq没用太多篇幅介绍新游。 只是简单说了几句。 “欢迎各位玩家抽空试玩新游，当然，现在是删档内测版。” 至此，faq的线上答疑解惑结束。 …… 很快很快，国风工作室出品新游的消息就被扩散了开来。 听到又是删档内测，一些玩家就认为这是一款制作精良的新游。 事实也没让他们失望。 水浒有天然的108武将，玩法开发也还不错，而且为了差异化，也砍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剧情策划，显得更轻量化。 在热度一浪浪高涨的光景下。 晚风像云冒了出来：“错过了线上答疑解惑环节，刚了解了个大概，老实说，我人傻了，属实没想到国风工作室原来是博浪游戏的马甲； 先西游现水浒，两款游戏都是相同的制作精良与合理的融入本土化元素，只能说不愧国风之名。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按照现在的已知信息，博浪有远超其它游戏厂商的精品游戏制作水平啊！ 而且可以说是高产似母猪！” 一海沙雕：“我猜现在包括白鹅在内的所有游戏厂商都在想一个事情，博浪还让不让他们活了！什么时候开发精品游戏这么简单了？” 久爱：“有一说一，确实。” 天才少女小七：“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觉得这游戏的画风还可以再精美一点。” 毫无疑问，这样大的热度下，小橙书热榜被霸占了几个位置。 其中，#草，居然又是博浪#位列第一。 这样的光景下，好事网民们自然而然也会将关注力投向国内游戏市场老大哥白鹅，期待着它家的反应…… - ps：抱歉，有一点点小忙碌，这更新拖了十几个小时，有可能的情况下还是会放在零点。 第214章 天美合并 国风工作室要招新带来的热情，没被羊城连续的雨水天气拦住。 不少年轻旳小伙子在网上一片“国风出品、必属精品”的声浪中，为了自己各种各样的梦想来到了银灰大厦参加面试。 在这样的氛围中，温良也集中处理了内部面试。 上月底，他在全员大会上宣布公司企业发展与公司战略部门优先面向公司内部员工，有意者直接在内部聊天软件上向他提交申请即可。 7月份以来，陆陆续续有员工想要挑战一下自己，提交了申请。 正好现在局面按照预期发展，也没其它要紧事，于是温良抽出时间集中面试了一些内部员工。 企业发展和公司战略这两个部门面向的是博浪这个整体，也包括子公司。 现在小两千人经过招聘途径才入职的员工中，自然有符合岗位要求的人。 至少，每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还很有信心的员工，温良都会给足耐心，听他们侃侃而谈。 也会适当问一些角度不寻常的问题。 比如现在这个现年22岁才新入职没几天的普本应届毕业生林果。 显而易见，林果对公司目前的了解十分有限，接触的事务也非常少。 温良看着林果，提到：“你觉得博浪现在的发展状况在什么阶段？” “瓶颈转型期。”林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见温良示意自己说说观点，林果开诚布公的说：“虽然公司属于初创阶段，以我通过网络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各项业务仍是蓬勃发展阶段，但我认为公司其实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转型期。” “小橙书的业务模式设计得非常好，这让公司发展手游业务十分顺畅，转到通讯社交几乎是无缝，其它业务也是如此。” “但我觉得小橙书在国内市场到了瓶颈，其它业务又受到环境等各方面的制约，如果要想继续超高速增长，显然需要转型。” 见温良没有打断的意思，林果将自己观点的解决方案说了出来：“我个人看法，转型的方向应该是找到移动端入口。” “当然我也只是泛泛而谈。” 温良不置可否，只是说：“难得刚加入公司就有兴趣和信心，去公司战略部门实习试试看吧。” 林果确实是泛泛而谈。 一项规划落地过程中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投入的精力也不小。 结果导向论当然一切都容易。 实际难的是过程。 好比温良在各方面的布局，有时候连汪婉瑜这种曾站在德勤的平台为多个大公司提供财务咨询的人都不太理解。 比如年初给张郁林和秦正的安排，也就现在能看到点‘原来如此’的苗头。 依托于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的入口没什么比通过移动设备切入最保险。 至于前不久温良那么激进的与老李头的交流，则需要更长时间才能看到苗头，就更不容易被理解了。 然而，一家公司的发展总是存在瓶颈的，多数时候应该在发展最顺畅的时候开始筹备。 这样才能维持增长性发展，才能最大可能避免全员收入降低、凝聚力下降最终走向破产。 整体而言，温良对博浪的规划其实私心大于公心。 再说，温良享受了时代造就的财富，理所当然就应该回报社会，否则跟自己前世今生厌恶的资本家又有什么两样？ 而且，温良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成为资本家所以讨厌…… 当然啦，博浪的公司战略部门需要几个泛泛而谈的人，因为未必不切实际。 此外，这一轮集中面试中，温良几乎问过每个员工工作感受。 无论是扭扭捏捏还是直言不讳的，温良都进行了必要记录。 ………… 27号，周五，暴雨又阵雨之后，羊城又迎来了多云天气。 气温下降了几度，少了那么一分热浪。 温良完成了集中面试，公司内部所有想要调岗到公司战略和企业发展部门的员工他都面了一遍。 两部门总计招入了12个人，其中9个是实习岗。 实习岗的意思是保留原部门职位，工资照旧发放，一段时间后，若是无法胜任转回原岗，若是能胜任，人力资源重新洽谈薪水。 目送最后一个来面试的员工走出办公室，温良也是松了口气。 端上茶杯，神态也随之悠然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唐普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温总的享受。 在办公桌前坐下，唐普乐呵呵的说：“这两天来面试的有一些水准不错的游戏开发，这次推出国风工作室顺便招新效果是真不错。” “现在基本敲定的游戏开发程序员就有40个了。” “至少游戏这方面的开发资源会越来越轻松。” 听唐普喜滋滋的一气儿说完这个，温良露出满意的笑容：“那还可以，以后要能一直这么平稳的扩张就很好了。” 闻言，唐普忽然有点感慨：“之前还觉得在ifc租5层有点夸张，现在算上那部分还没入职的应届毕业生，公司规模离3000人已经不远了。” “很快办公区就会不够用，总部大楼的规划现在来看都有点晚了啊。” 温良听得一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古以来都有道理，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唐普深以为然：“那确实。” 转而说起了正事：“这两天白鹅的任总时不时来个电话，我们这边诚意满满，他们也不好干看着，说是今天准备了些大动作。” 又说：“不过跟白鹅比，我们还是底子太薄了。” 温良语气和缓的说：“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我们一直是开发主导型发展模式，在产品力的控制上很强，而且没谁能面面俱到。” “那倒是。”唐普笑了下，“这几天网上冲浪太多，有点急躁了。” 随后，唐普提了个小安排。 计划在一些方面加大力度的推动行业热度，又要在合适的时候控制热度的余温情况。 这回完善度很高，温良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 ………… 几乎同一时间，白鹅这边，任羽新正主持着互娱事业群下的游戏事务会议。 与会者不少。 都是些熟面孔。 有当初准备带队去羊城跟博浪谈合作的中年男人，还有天美艺游的青年，还有分管手游的中年男人。 这次会议的氛围比较松散。 毕竟现在白鹅与博浪在部分事务有一些合作默契在，算是联盟状态，而不是之前的敌对状态。 “博浪那边的动作不小，披露国风工作室，招聘，推精品新游，牢牢占据了舆论焦点。” “是啊，国风工作室的开发实力比外界预估的要强不少，现在网上的声音全是“国风出品、必属精品”的口号，这里面自发性的比较多。” “口碑效应，优势确实在他们那边。” “不过我们的底蕴还是比较丰富的，能很轻易的拿出对等资源。” “……” 听着大家的松散讨论，任羽新也插了两句：“不要小看博浪，过去和现在的事实已经表明了很多问题，公司高层与博浪温总也是有不少默契在。” “martin也跟我提过，温总这个人做事情很会考虑利益共识，可也不吃亏，这方面也是需要注意的重点。” 任羽新虽然没直接跟温良打过交道，但他又不傻，能轻易促成多方达成利益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年纪在这种人身上，毫无意义。 不仅如此，任羽新知道的事情更多，他知道这次的目的不是表面利益，而是相对长远的利益。 刘迟平也跟他提过重点，尤其提到了温良的角度和大家的共同利益角度。 白鹅体量是很大，可也不会在这种多方利益共识中搞出幺蛾子。 那就不是利益受损的问题，而是合作基础直接垮掉。 经过半小时的闲散讨论，商量出来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框架。 “我们手游业务这边认为可以进行这样的尝试，以天美艺游为主体，合并琳琅、卧龙，升级成天美工作室群。” “将所有研发资源整合成一块。” “……” 另一边也有人反对：“这个对琳琅和卧龙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了。” “……” 分管手游业务的中年男人依然还是旗帜鲜明的支持了天美艺游的青年。 提出合并以天美艺游为主导。 但显然也是存在不同意见。 这里面当然有内部利益。 上次之所以会有那么着急下场针对博浪的手游业务，也是为了想要合并资源。 这算是旧事重提。 这也是没招，大公司内部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负责天美艺游的青年当时因为博浪的反击，把动静闹太大，吃了点挂落。 中年男人承诺的利益没给到位。 这次要是没能促成，合并以后的队伍可不好带。 至于琳琅和卧龙那边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承诺，就没这个影响，再说谁都有亲疏远近。 “天美的名字更好听一点。” “也方便主推天天系列。” “另外小宏的水平还不错。” 中年男人给出了三点理由。 大方向都敲定了，任羽新虽然知道里面有点利益，扫量一眼，见反对的力度其实也不大，就不想在这种内部小细节上过分纠结，直接拍了板：“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吧，对外发布的声势要大一点。” “明白！” 任羽新好歹也是集团的coo，权限还是很大的，他点头就是板上钉钉。 …… 2012年7月27日。 白鹅通过各大官方渠道，包括官方微信公众号等在内，同时对外披露了互娱事业群下自研游戏工作室合并。 同步上线了两款制作精良的手游。 《天天连萌》和《天天酷跑》 消息本身的动静就不小，白鹅这边还造了声势，自然是迅速席卷网络空间，引发了热议。 - 第215章 纷纷下场 网络时代，消息传播的速度一贯很快。 唐普耐心的翻看完白鹅方面旳官方公告。 看着白鹅官方说辞表示合并游戏工作室成立天美工作室群，是为了整合资源提供更好的用户体验，用心创造快乐。 又翻了翻网上的通稿，还翻了翻明确是吃瓜网友开始发表评论。 全面了解了网络动态，唐普这才拿起电话拨给任羽新。 “唐总。” “任总。” 电话里头也免不了的互相寒暄。 唐普面上笑呵呵的说：“任总果然给了大家一个大惊喜，我倒是有个想法，其实如果看戏的不想下场唱戏也没事。” “哈哈，这话我可不敢说。”任羽新打了个哈哈，“还是唐总年轻有冲劲。” 又说：“谈不上大惊喜，只是大家互相配合嘛。” 唐普不紧不慢的应和：“是是，现在这个形势总算是有点样子了，所以还是得有白鹅老大哥来搞一手。” “可不敢瞎说。”任羽新不接茬。 这俩在电话里，那是一个比一个虚伪。 唐普可是专门跟李泽、温良学过几手的，面对面虚与委蛇可能差点意思，通过电话那是相当给力。 任羽新就更不用说了。 比如白鹅现在是实打实占据了国内游戏市场半壁份额，这是包括端游、页游、手游的总市场。 唐普有意提一句两家共同分割手游市场，到任羽新嘴里就成了唐普年轻有冲劲。 虚伪的要命了。 唐普直接一手把白鹅给捧上天，任羽新直接就不接茬，这玩意现在还真不兴瞎说。 一是白鹅的实力地位真没到那份上。 二是任羽新始终对马珀利、刘迟平嘴里天马行空、手腕超强的温良有所顾忌。 他深知自己跟马、刘二人的关系不算亲近，比不上唐普与温良同宿同班的情谊，怕自己随口一句话，可能在温良这种眼里就是大利益。 总之，两人嘴里基本没真话。 嘻嘻哈哈的说了一阵，唐普还念叨了两句网上的评论：“……我们现在的状态被网友们视作这针锋相对，还挺好的，手游市场还不太行，吵吵也能有点流水，能勉强维持个生计。” 这点，任羽新深表认同：“是的是的，我们手里也不富裕，能回一点是一点吧。” “……” 最后，唐普才不慌忙的提起正事：“最近我们的动作也都不小了，能做的、该做的都做到位了，我是这么想的，现在还看戏的就让他们一直看戏算了，不知道任总什么看法。” 任羽新略有斟酌，沉吟着说：“我跟唐总看法差不多，不过怕是难操作。” “总归还是要试试的。”唐普用气定神闲的口吻说，“毕竟我们的重点也不是眼前这点小事情。” 随后，唐普说了解决方案：“我们跟乐迪通之间合作得不错，他们在游戏开发上实力也不错，我们联合开发了一些还可以的手游，今天顺便挑选个七八款推一推。” “这样的话，还看戏的，也只能看戏了，毕竟任总你们的天天系列开发得很不错。” 任羽新信了唐普的鬼，什么狗几把合作开发，乐迪通现在都踏马快成博浪手游业务的白手套了。 又踏马发七八款！ 心中腹诽不已的任羽新嘴上说道：“也是，占了位置，想下场唱戏也难了。” “……” 就此达成了基本上的共识。 任羽新现在是对博浪在游戏方面的开发实力有点拿不准了。 虽然网友们只说‘国风出品、必属精品’，没家博浪二字，但任羽新看过报告，由博浪发行的游戏也都不赖。 然而这里面其实有一个恐怖的事实。 博浪在手游作品上真的是高产似母猪。 3月份推出第一款游戏以来，数得上号的手游博浪推出了17款！ 不包括休闲手游大厅！ 也就是说，现在越来越没人提及的博浪外包兼职开发，贡献了很恐怖的开发力量！ 这让任羽新本能的感受到了博浪这种强开发实力给白鹅带来的压力。 尽管白鹅现在是游戏市场的半壁江山，可是比内部自研能力，差太远了。 如果博浪在游戏业务上的投入比想象中要大很多的话，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利益最先受损的一定是白鹅。 当市场上的优质游戏可选项足够多，白鹅依托社交优势发展的游戏基本盘将不值一提！ 想着这些，任羽新感到悚然。 他可没忘记两天前国风工作室招新时表示不介意开发端游3a大作。 至此任羽新忽然明白了唐普的底气，手游从去年开始就有点渠道之争的意思，可最终说话的还是作品。 以现在的大环境形式，如果博浪彻底树立起精品化、全面化的形象，手游市场的主导权有大半将归于博浪！ 考虑到这些种种，任羽新简单梳理，直接去找刘迟平汇报了他的看法。 ………… 稍晚些时候，乐迪通果真来了一发骚操作。 直接一口气连发7款手游。 包括但不限于三消类小游戏，动作类中型游戏等等。 还依惯例在小橙书上投放了广告资源。 前有国风工作室力推新精品手游，后有白鹅按捺不住合并旗下游戏工作室成立工作室群推出天天系列移动精品游戏，现有乐迪通这家公众眼里实力不算太强的手游厂商连发7款新游。 彻底点燃了网友们的激情。 “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喜的是，又多了不少‘大制作’手游，悲的是我的手机内存不够了，还好我不用担心流量资费问题，一直用无线，移动卡网速不给力。” “白鹅这是又跟博浪彻底杠上了？” “看不太懂，不过我觉得现在手游市场的可竞争性不太高吧，毕竟能好好玩游戏的手机就那么几款，iphone4/4s、三星的几款，顶多再加上htc、魅族，至多至多算上诺基亚800那个wp系统的，全国持有量应该不超过5000万台，市场不大啊。” “……” 这次参与分析的网友很多。 手机逐渐成为个人用户感知度最高的一个产品，也是最受关注的一个产品，谁都能上来聊两句。 而手游又是大多数智能手机用户不能免俗的娱乐消遣。 不爱玩端游、页游的网民大有人在，但完全不玩手游的，几乎没有，当然，这包括斗地主、连连看等在内的游戏。 “博浪才披露国风工作室两天，白鹅立马将旗下几个游戏工作室合并，直接推出两款大游戏，这明显是要打擂台； 而乐迪通这个公司，传闻跟博浪关系匪浅，可以看作是博浪的一种手段，也就是说博浪和白鹅的竞争，已经直接推动了国内手游行业走上了迅猛发展通道。” “虽然现在能玩大型手游的设备不多，但是我们也得注意秋季苹果有发布会，想必很多厂商也会有类似的秋季新品发布会，这将带来大批量新设备； 要知道现在博浪和白鹅两家都开始推可玩性高的手游了，博浪更是接连推出了《荣耀征程》和《水泊梁山》两款长线手游，现在先建立口碑，我相信一定会有不少用户为了游戏换新！” “我的观点就比较简单了，博浪在游戏开发上真是高产似母猪！乐迪通新发的9款游戏几乎可以肯定与博浪脱不开干系，短短四个月时间鬼知道博浪推出了多少款游戏！” “感觉博浪从来都在水深火热中啊，互联网新贵可不好当啊，谁都想叮一下。” “习惯就好了，博浪现在底蕴还差一点，如果不趁这个时候都打压打压博浪，以后就没机会了，毕竟博浪都已经接受了资本，说明一定时间内发展只会越来越好。” “……” ………… 周五的热闹很不容易消散。 周末更加不会消停。 然而就在网友们认为就这样的时候，周日晚上，完美最先按捺不住，有了动作。 在没有预热的情况下直接推出了一款武侠小说ip改编的内测手游。 而在手游上线后，完美方面也立即铺开了宣传资源。 不仅通过自有渠道进行了宣传。 还花了大手笔通过[海量价值]平台定点在小橙书平台上投放了海量广告。 其中以小额合作广告居多。 还有特别面向明星的合作广告。 [海量价值]平台悄无声息的崛起，让不少经纪公司和明星本人看到了其中的价值。 现在已经部分明星很乐意的将自己在小橙书平台的网络广告业务合作直接交给了平台。 其中带头的就是最先入驻小橙书的杨蜜。 博浪这方面还是比较宽容，没有走品牌合作人这套流程，而是推出了明星网络广告合作框架。 只不过抽成比例并不宽容。 也是分级制。 其中最高要抽35%，比非明星用户还高，最低也得抽20%。 不乐意也没事。 明星自行承接的网络商广小橙书也不会干涉。 不过，小橙书方其实是掌握买卖主导权的卖方市场，不太愁拢共不过千儿八百有热度的明星网络商广资源。 反而是有部分明星需要小橙书的热度。 总之，很快在小橙书#游戏#手游#休闲娱乐等等标签下，新更新了一定量级的广告内容。 声势也是很大。 完美下场只是一个开始。 次日上午，网易游戏下场。 同样是在没有预热的情况下直接推出了一款小型手游。 明显是仓促之作，表态的意思更重一点。 事实上，按照原本的发展，不少游戏厂商正式进军手游市场最早都要到13年下半年。 现在的市场环境不够大。 局限是两个方面，一是智能机普及率还不算太高，二是运营商网络速率与资费，甚至后者才是重点。 因为除了拉胯的移动3g外，电信联通的3g网络速率还可以，不过覆盖广度确实要差一点。 之后，明确表态公司暂无开发手游计划的盛大也没闲着，推出了一款代理手游。 其它几家端游大厂也是没闲着。 网龙、巨人、乃至西山居等等，都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进行了象征性的表态。 - 第216章 出乎意料的发展 7月下旬，互联网行业风云突变，最后集中在手游行业来了个超级大爆发。 时间也在这场风云突变中来到了8月份。 好事的网友们已经彻底忽略了这场突变的行业风云因什么而起，他们旳目光只停留在眼下下的热闹中。 互联网逐步转向移动端显然带来了更严重碎片化与割裂化。 各个游戏论坛的讨论与争执也频频出现。 各种各样的网友分析与猜测帖随处可见。 最终，一切又收束到了最热闹的社交平台小橙书上。 导致小橙书热榜上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这些天我已经问累了，一款又一款好玩的新手游上线，我只想沉迷在游戏世界，你以为我还会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是的，我的心已经被这些游戏捂热了，我已经不再关心别的了！” “没有错，输了游戏已经伤不到我了，我在荣耀征程里面的热血经历，就像我手上的这个手机一样，滚烫！” “我的心，热了，我的手机，也跟着热了！辣鸡！” “……” 一些知名id也是在玩梗。 一海沙雕：“你以为我还会在乎热吗？我在大润发杀了10年鱼，我的手早已比刀冷，再滚烫的手机也无所谓！” 久爱：“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在昆仑山练了六年的剑，我的心早就和昆仑山的雪一样冷了，手机再热也不会影响我玩游戏的速度！” 天才少女小七：“……你们都好厉害。” “……” 部分网友参与这场热闹的主要目的就是玩梗。 没办法，这么长时间以来，网上都没有能清晰解释这一切的人，再加上这些厂商都好像商量好一样不吱声，所以参与热闹就足够了。 尤其是现在的的确确有可玩度很高的优质手游。 比方说： 现在与七月初相比，苹果app store游戏畅销榜前十多了一些新面孔。 位列第一的是博浪旗下的《追我》，因为天美推出《天天酷跑》给带动推了上去。 此外的新面孔有天美旗下的两款天天。 乐迪通发布的一款三消游戏。 还有博浪直接发行的一款新游。 其中盛大代理的一款新游也上了榜。 国风工作室新发型的《水泊梁山》排在最末。 至于精品巨制的《荣耀征程》依然没上榜。 前者的删档内测只进行了几天就转成了不删档内测，上线了需要氪金的皮肤与抽卡，仅12小时就上了榜。 安卓端这边能与app store进行比对的‘应用王’这个分发渠道。 运营团队参考市场规律，对‘应用王’的展示页面进行了一些梳理，其中排行体系在目前安卓端分发渠道中最正规。 缺陷是‘应用王’的装机量不够多，比不上其它几个著名分发渠道。 关于游戏方面，‘应用王’一共列出了四个榜单，新游、畅销、免费、本周最热。 《水泊梁山》上了四个榜单，是其中两个榜单的第一。 本周最热第一是《荣耀征程》。 因为在游戏分发上的权威性，不少手游开发商都不介意多在‘应用王’这个分发渠道上架一遍。 榜单上自然也有不少其它厂商的游戏。 总之，就是这么个热闹的情况，网友们找不到答案，玩玩游戏吃吃瓜也是没毛病了。 ………… 2号这天，一家由工作室起家，才刚注册的草创游戏厂商，也很有声势的推出自己尚未完全完成的重磅级手游，终于点燃了最后那一小撮精英网友的激情。 没人关注这家公司。 甚至也没什么人关注这家公司未全部完成就推出内测的新游。 点燃激情的原因是，国内手游市场现状明显不同寻常。 就差明着说大家全都疯了。 这撮精英网友是真正意义上的消息人士，掌握的消息确实不少。 比如其中有这两年让不少人熟悉起来的王兴。 而且这次王兴没选在已经中间关停300多天，才进行过五周年庆典的饭否上发表言论，而是来到了小橙书。 “其实手游行业现在如此火热，反应出了我们大家在移动端的需求大规模爆发，毫无疑问，pc时代在被移动时代越来越快的取代； 而且，事实上，尽管最近半个月以来不断有新游上线的消息，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没有游戏玩，这说明大家的需求没有被满足。” 这次王兴只是草草谈了两句。 有一定结论，传达的意思相对比较委婉。 本质上王兴要表达的就是一个点：移动端需求没有被满足。 手游市场的火热只能算是一个代表事件。 之后，是最近新冒头的张佚名。 他谈的就简单一些，附和了王兴的意思，表示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后，需求多样化起来。 他们俩，或者说王兴的下场，让网友们对最近手游行业不同寻常的火热有了更多的讨论欲望。 一些也算消息灵通或者乐意整合信息的知名id就冒了出来。 比如晚风像云。 “花了些时间整理了一些信息，献丑； 从7月底到现在，一共有16家游戏厂商推出了新的手游，绝大多数是自研，只有一两款是代理； 国内游戏行业排名靠前的那些都在列，还有新玩家博浪、乐迪通以及今天推出新游的米哈游等； 新玩家们有个共同点，都比较注重内部游戏开发能力，包括原创设计能力； 通过知名大ip进行二创再进行了改编设计，形成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循环； 此外，据小道消息，乐迪通、米哈游都接受了博浪的投资； 不过正如王兴等大佬所说的那样，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正加速从pc时代转向移动时代，移动端的需求正在大量爆发，哪怕这么多游戏厂商推出了如此之多的新游，我们还是觉得不够玩； 莪个人认为，现在的压力在移动设备和移动网络上； 据不完全统计，知名社交媒体平台的移动端都在图片压缩等方面想尽了办法，以降低流量使用； 现在手游需求也爆发了，4g网络试点也在铺开，好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晚风像云的评论发出后，引来不少围观网友的点赞。 大家都表示说还是得这些活跃id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分析。 现状的表层原因也算是比较清晰了。 需求。 需求。 还是需求。 至于背后的原因，知情人士三缄其口，不知情人士也猜不着。 这方面id‘祸害’给出了一些看法。 “手游行业的现状应该与博浪和白鹅的竞争有关，从博浪频频对外投资，白鹅整合工作室资源来看，应该是两家在投入力量较劲； 或许是为了争夺手游市场的主导权，又或许是争夺份额； 还有可能是两家的竞争，让其它厂商坐不住了，怕市场被两家瓜分完，将来环境完全妥当之后需要付出远超现在很多倍的代价才能杀进去。 总之，不同寻常的现状背后一定是有点竞争的。” 祸害说得还真没错。 就好比下场的王兴，他成立美团之后不久，国内线上团购市场很快就进入了混乱竞争时代，巅峰时期甚至还上演了千团大战。 也是不同寻常。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小高粱的雷軍忽然冒了头。 “看到一些朋友提到现阶段能好好玩手游的手机不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我们小高粱的创业好像已经成功了。 移动端需求如此旺盛的爆发，一定会给各行各业带去非常多的机会，一个美好的时代已经到来。” 雷軍发言的方式跟普通网友没什么两样。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假冒。 然后就有不少网友纷纷提出了问题。 “雷总雷总，你们的新手机马上要发布了吧，具体怎么样，跟我们说说呗？” “对啊对啊，来都来了，顺便打个广告嘛~能不能完美支持《荣耀征程》？” “雷总别走啊，跟我们聊两句呗，新手机还会不会是抢购啊？” “之前的米1就抢了很久都没抢到！” “……” 雷軍倒也回复了两句，不过都是应付形式的，没有具体聊什么。 有意思的是，紧随雷軍之后，菊厂的余大东也发了一条评论。 大东表示菊厂将在近期推出一款神秘手机，一定会带给大家最好的游戏体验！ 不过关注者不多。 因为余大东现在的名气在网上不算很响亮，甚至这是他主动转移压力的一种方式。 余大东现在压力很大，应该说非常非常大。 从号称圣无线的部门调至菊厂消费业务部门，余大东上任就烧了把大火，将手机业务与运营商解绑，这把火至少砍掉了菊厂3000万台手机的年销量。 上半年连续推出了p1和d1两款手机，一款中端一款高端，可全部卖不动。 如今2012年过去了7个月，余大东面临着巨大的内部压力，据传任老板使用d1的过程频繁死机，以至于最后当众将手机砸到了大东的脸上。 余大东认为眼下手游市场的火热是个契机，直接决定下场放炮。 同时也希望通过在社交媒体的表态，逼自己一把，也逼公司内部一把。 此外，连现有产品系列十分混乱但定位是音乐手机的ov两家国产手机厂商也有相关人士下场发评。 搞得网友们都一愣一愣的，好多感慨一涌而上。 “感觉全行业都来了？明明只是手游行业的事情啊，玩团购的来就算了，不知道搞什么的也来，怎么现在连干手机的也来了。” “连ov都来凑热闹，你们不是做音乐手机的吗？” “就是就是，好歹搞一款主打游戏手机再说啊。” “哈哈哈，博浪跟白鹅的体量是真不错啊，两家这么一个较劲，搅动了全行业的心思。” “……” 形势如此热闹的发展，显然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 第217章 坐看云起云落 8月2号，农历六月十五，天气晴朗，适合出行。 这天温良没去公司。 结束了他连续多日按时上下班的流程。 上午，温良拉着小李让徒步走出小区，穿过几幢建筑物，再横跨了花城广场去到了西面的ifc。 从办公区旳入口走进室内，13.5米挑高的大堂确实有点堂皇大气。 温良抬头看了几眼，收回目光，提前等在这里的宛安跟立夏两人已经来到了跟前。 经过办公区入口门禁，来到电梯间，搭乘高速电梯一路直达61层——博浪挑选了可选范围连在一起最高的5层办公区，61~65层。 再出电梯间，左边右边便都能看到博浪的logo了。 这一层布置着博浪的前台区域。 前台接待区域设计得很宽敞，背景墙离门的距离是9米，墙上“博浪”两个汉字嵌在一片蓝色海浪上。 一个同样融入了海浪设计元素的前台办公桌。 两组小沙发。 左右两侧再没有茶水间这种东西了。 越过前台走入内里，是一片能直接看到楼体支撑柱没有遮挡的空间。 这一整片区域只点缀了几个接待室，以及一些必要的小办公区，此外所有区域以开放形式悉数划分给人力资源、内部服务、内部审计、法务、公共事务五个部门办公。 其它4层没有前台区域。 62层分配给博浪小橙、汇支付两家子公司办公。 63层分配给人员数量最多的集团研发部，以及博浪实验室。 64层分配给财经、电商部、游戏及平台部三个部门。 65层是公司战略、企业发展两个部门，其它区域分别用作会议室、5个副总级办公室，1个总经理办公室。 整体上65层设计最宽松，只设计了99个开放式工位。 61~64平均每层可以容纳700多人办公。 因为所有内部会议室都放在了65层，这四层几乎只有类似于茶水间、卫生间、下午茶空间这一类单独办公区，此外全是开放式办公，看起来也还比较宽松。 立夏和宛安陪同温良参观了几层的办公区，一路来到65层。 一进门，几人就看到了站在立柱旁边望向窗外的陈嘉欣、李泽、唐普、孙宝银、李博文他们包括张郁林、秦正在内的全部联合创始人。 于是，立夏、宛安二人识趣的离开了65层。 ……… 听到声响，众人纷纷回头，王志毅一推鼻梁上的镜架，扯着嗓子说：“呦，小让也来啦，爬这么高累不累啊？” 虽然但是，李让还是摇摇头给了回应。 说起来，小王的闷骚体现在了每一处细节上，他戴的一直是镜架，不配眼镜片。 而现在鼻子上这副镜架花了60多万，还有两个其它款式的，合计花了百多万。 衣服也全是看不出logo像是地摊货的品种，可一套就要七八万。 比起来，生性张扬的赵明杰则偏爱大牌中比较容易被认出来的款式，当然，不是满身logo的款。 光是穿这一项的话，其实是符合他们的工资收入水平，6月底全员涨薪20%，又梳理了内部职级体系，联合创始人里面工资最低也达到了80万年薪。 吃和行，都是公司配齐。 至于自己想买车那是例外，现在他们暂时都没这个需求。 住这方面早在去年就定下来了，新想买，就得再等等，公司挣的钱还不够多——自打温良买了汇悦台，大家的格局都打开了。 连兜里现在就有几千万的汪婉瑜都把目标换了。 所以，其实大家日子都过得相当风生水起。 大家伙都免不了要跟李让‘嘘寒问暖’一阵。 于是，李让站到了她妈妈汪婉瑜旁边去，才不要跟这些怪哥哥玩。 看着窗外的晴空，大家扯着闲。 “站得高，连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了。” “可惜我们自己的总部大楼也就这里一半的高度吧。” “主要盖一个太高的总部大楼，成本和维护成本都非常高。” “哈哈，想想还是可以的，要是真有一天公司钱多得花不完了，盖个小镇都可以。” “说的是呢！” 随后，陈嘉欣把话题拉到了温良身上：“今天还真是可惜，打断了温总有史以来最长连续按时上下班的记录，估计以后也很难有这么长的时间了。” 旁边李泽跟着起哄：“我算算哈，上个月23号开始的，今天是第9个工作日，卧槽，是挺长啊，居然有连续8个工作日按时上下班！” 温良左右看看，故意一脸鄙夷的说：“我估计连宛秘都不会留意这个事情，看样子你们是真的闲了！” “我们也留意了！”唐普、李博文、孙宝银、王志毅、赵明杰几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温良：“……” 艹！ 被背刺了！ ………… 热热闹闹了一会，大家一同走进了温良的总经理办公室。 推开对开门，陈嘉欣侧身做了个手势：“怎么样，这次配得上你博浪老总的身份了吧？” 这个总经理办公室占了这一层面积的12%左右，高达399平，其它5个副总级办公室至多200平。 设计上利用了每一处空间。 其中在两根立柱中间布置了一个室内草坪式高尔夫练习场，供温总累了之后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推两杆。 一角有一个恰到好处的鱼缸。 一组大的会客沙发。 看起来面积远没有399平那么夸张，其实在办公桌后的那堵墙临近立柱的那一侧有扇隐形门通往休息室，内设卫浴、小型健身房、书桌、休息床等。 毕竟是399平实打实的空间，比温良现在的家大3倍还不止，可以装下的东西太多了。 温良满意的点头，笑着调侃：“不错啊，搞得档次挺高的，有资本家那味道了。” 这个办公室设计得还真是不错。 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比如并没有套一个秘书房，宛安的工位照例设在门外最显眼的地方。 ………… ………… 温良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才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是一张十多万的人体工学椅，挺舒服。 摸了摸桌台，温良正要说话，李泽忽然摸出手机接了个电话，随后是唐普。 两人都很快结束了通话。 “今天网上很热闹。” “不少行业大佬下场发评，各个行业都有，其中还有几个国产手机厂商相关负责人。” 李泽跟唐普一人一句将事情讲完。 温良目光一转就有了主意，掏出手机翻起来：“得跟刘总通个电话。” 随后就拨通了刘迟平的电话。 那边刚接通，温良直接就来了个‘兴师问罪’：“刘总啊，怎么又联起来搞我们博浪，好好的炒热手游行业，现在干手机的都要来插一手，有点说不过去啊。” 刘迟平那边其实也纳闷得紧，几天前任羽新提到了一些担忧，他还想找机会跟温良聊两句，这都没聊呢，情况却复杂了不少。 不过，刘迟平还是很快笑着接话：“温总误会了，这次我们搭台，真是各方人马粉墨登场啊！” 温良心中当然清楚手机厂商下场这不是刘迟平搞出来的，这属于不受控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情况。 说白了还是利益两个字。 手游手游，先得有手机，现在不同寻常的火热度，让很多人嗅到了机会，其中尤以国产手机厂商为最。 于是，温良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是我们思想窄了，怪不了别人，不过这样也好，声势更大一点，跟各方面的交流底气也能足一点。” “是这样没错。”刘迟平附和了一句，“我想这两天我们去趟京城，跟张总他们一起与运营商方面接触接触。” 温良欣然认同：“越快越好。” 正事达成一致，刘迟平借这个机会旁敲侧击了两句：“温总，你们在游戏业务上的投入比重不小吧。” “其实不大。”温良知道刘迟平的意思，“我们只是挣点养家糊口的钱。” 刘迟平也听懂了温良的意思。 四个字。 合作共赢。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合作方式，那得看发展。 也就是说任羽新的担忧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不过，也可以认为不存在。 因为博浪的方向与白鹅的方向重合度不算太高。 博浪走以开发为导向的技工贸发展路线，白鹅在游戏行业走的是贸工技路线，他们原创游戏不多，大多是代理后模仿。 所以是合作共赢，而不是竞争共赢。 这通电话敲定了明天上午飞去京城的安排，正好周五，有的事情不方便工作日谈，可以顺延到周末。 ……… 结束通话后，温良先看了眼办公室或坐或站的众人，起身走出办公桌，望向窗外。 片刻后，温良才语气悠然的说：“炒热手游行业，或者说一定程度上炒热移动端需求的战略目标完成度远超预期，我们现在可以坐看云卷云舒了。” “国产手机厂商也看到了机会，不过他们越热情越有利于我们发展手机业务，因为优质手游都是我们开发的，我们对游戏的调校会天然优于他们。” 说完，温良回头看向李泽，笑眯眯的说：“所以，阿泽，现在压力都在你身上了，时间可是越来越紧了！” 李泽现在完全不关心这个，他这些天可没闲着，而是直接问道：“我想知道，手机厂商积极主动的下场，在不在你的意料之中。” 唐普从旁补充了三个字：“太巧了！” “不在。”温良坦然回答，“不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我们都下意识忽略了。” 汪婉瑜难得插了句话：“其实都无所谓，毕竟温总一直游刃有余，意外也好，突发也罢，他哪次都能找到利于我们的那部分加以发展，这就足够啦。” 温良听得笑了起来，大喇喇的说：“听见没，还是汪总会夸人。” 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有空翻翻年初那份2015远景纲要。” “现在进行的即将施行的每份规划不只是单独的追梦，更不是一拍脑袋，都有它实在的意义，每个步骤都是在构建生态圈。” “以眼下的手游业务为例，之前我一直压着不让开发完成的游戏上线，而是等老张的研究有眉目以后才放开。” “没有无意义的安排，也不会有跨越式发展，如果有时候在意眼下，就去看看纲要。” “记得夸我牛逼。” 话音刚落，秦正便当先接过话头，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现在直接夸你牛逼比较好。” “哈哈哈……” 是的。 没有无意义的安排。 - 第218章 软饭硬送，初至京城 从现在回头看，那些之前看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安排，已初步成型。 最初选择发展公众社交平台，培育了流量入口，打下了博浪的发展基础。 之后迅速开展广告业务，初步进行商业化战略试水。 在合适旳时机，推动广告业务扩展出平台合作广告业务，用规则让用户不遗余力的发布原创内容，完善了博浪社交业务的独特商业模式。 恰如其分的开始布局手游业务。 同时安排手机业务的核心技术自主研发。 在同样合适的时机，推出通讯社交模块将基于公众社交发展起来的陌生人关系链连接起来，初步形成社交综合体。 发展电商业务截留优质流量形成循环，培养掌控供应链的能力，为手机业务整合供应链提供经验支撑。 通过中间平台放大广告价值。 自研嵌入式移动系统有了眉目，开始炒热手游行业的需求。 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恰到好处的发布满足用户游戏需求的手机，把控移动端入口…… 哪一步都在温良的把控中于合适的时机发生。 总之，去年温良花了两个多月整理出来的纲要，早就列清晰了目标。 即便与苏俭爷爷老李头这个完全不在预料中的人发生沟通，也在温良的设想中。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分工合作的属性决定了博浪一定会需要外部资源的帮助。 无非是苏俭的出现，让温良有更快更早接触这个层级的机会。 无非是因为身份因素，温良选择将所有想法全部倒出来，如果顺利，等有需要时直接可以借用。 如此而已。 连汪婉瑜也几乎全程参与了业务的发展与扩张，此时此刻，当然对温良的规划钦佩得不能再钦佩。 赵明杰笑呵呵的舔了一句：“所以说，我们可以永远相信温总。” “难得认同。”王志毅推了推眼镜。 “……” 闲聊了几句，温良抓起高尔夫球杆装模作样的挥了挥，嘴上说：“这次去京城应该谈不出最终结果，立助、宛秘跟我过去，你们在家随时提供数据支撑。” 李泽、唐普纷纷应声：“明白，放心。” 温良又说：“公司搬迁的时间定在9号，小陈组织。” 陈嘉欣点头：“没问题。” 最后，温良轻轻挥了一杆：“其它事情你们看着安排吧。” “哈哈……” 大家都笑了。 这个结果，他们早有预料。 现在的博浪还是一颗幼苗，大事上基本都得是温良出马才能搞定。 所以之前李泽他们会说是博浪发展程度不够限制了温良的发挥。 因为温总出马，基本都能搞定。 …………… 稍晚些时候，温良主动给还在江夏的苏俭通了个电话。 小姑娘这些天挺不活跃的。 大概情况温良当然知道，社会实践过程还行，可驾照的排期不太顺利。 电话接通，苏俭喊了声：“温良。” “情绪不高。”温良面上浮现轻笑，“遇到困扰了？” 苏俭也不叹气，只是说：“不算。” “还是驾照的事情？”温良又说。 苏俭嗯了声：“是的，大概还要两三天。” 她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要动用她爷爷的权柄。 都是常规安排走。 普通人的生活就这样，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不顺利。 闻言，温良转而说：“正好，明天我得去趟京城，白鹅几个公司攒局，跟运营商方面初步交流一下，估计怎么也得个三四天，顺路到江夏跟你一起去羊城。” 听到这话，苏俭来了点兴致：“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难怪网上关于流量资费的话题热度总是居高不下。” 温良语气随意的说：“用市场的广度换点利益，顺应潮流，不过现在这阶段不容易，就是打个前站，一步步来。” 听着听着，苏俭忽然问了句：“博浪的底蕴最浅，会影响你说话的底气吧。” “不至于。”温良表示无所谓。 苏俭念头一转，有意用不经意的口吻说：“我爷爷之前在现工信工作过三年，有几个伯伯现在发展还行。” 这个信息温良当然知道，老李头原来在那里上班时还不叫工信，叫电子工业。 不过他真没想过要走什么关系。 于是，温良表示了拒绝：“不用，到不了那一层，顶多就是跟运营商相关业务负责人聊聊天喝喝茶吃吃饭，白鹅这边也只是刘迟平去而已。” 苏俭却还是劝了一句：“反正顺路，你当拜访长辈，以后可能也会打交道。” 温良：“……” 我真没想吃软饭啊！这是她送上来的！是她主动送上来的！ 见温良有些犹豫，苏俭不慌不忙的提到：“要不然我今天把驾照考了，明天也飞京城，从京城去羊城还省了你周折。” “行行行，我去我去。”温良连忙应了下来。 他倒不是怕苏俭去京城。 而是这点小事情真没必要让苏俭大费周折，正常流程显然是今天考不了驾照。 再折腾一下这个那个，到时候搞得满城风雨，属实没必要。 而且他知道苏俭是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见温良答应下来，苏俭嘀嘀咕咕的：“别人想吃还吃不到，一次次送给你吃还推三阻四的。” 温良：“怕了怕了。” ………… ………… 次日上午，温良、立夏、宛安以及小李让坐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立夏、宛安早都跟李让混熟了，李让也很懂事，温良忙着谈事情可以让她们俩带着李让转一转。 反正温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忙。 顺路带着李让去京城走一走，当是夏游了。 这几年国内航线一直在给头等舱减配，名义上还叫头等舱，实际算是个大一点的经济舱规模。 好在也只有三小时的飞行时间。 不过，温良重生以来第一次乘坐飞机出行的体验属实不怎么样，选的还是相对大一点的飞机，但是舒适度只有那样。 所以，飞机降落时，看着京城有点蒙蒙的天色，温良同学真有点想要订购一架私人飞机了。 ‘现在下单，等能用上的时候，似乎排面已经足够了？’ ‘这俩月多挣点钱？’ ………… 有宛秘跟着出行，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不用操心。 出机舱门都没上廊桥，温良一行便被航司安排的车给接上送去了市中心入住的酒店。 国贸的柏悦。 在酒店解决了午饭后，温良打了个盹，然后联系了张三石。 电话里三两句话就敲定了事情。 今天是走过场。 带上立夏坐上酒店的奔驰，去了趟金融大街，跟张三石、刘迟平、沈南朋几人碰了个头，分开去了移动和联通，认了人。 完事。 特地安排在周五齐聚京城，目的明确。 公务上走个过场，私底下组个饭局，谈个初步共识。 没有几分把握，刘迟平也不会这么积极，他比温良可要忙得多，对他来说，时间真是金钱。 ………… 过场走完，时间将将下午四点，温良闲了下来。 回酒店带上小李让出了门。 酒店楼下是银泰的商场，聚集了一部分国际大牌的旗舰店。 李让虽然还小，但也是女孩子，而对女孩子来说的休息是运动状态中进行的，比如逛街、旅游。 所以李让当然也很喜欢在大夏天的室内走走停停。 难得因公出差，温良寻思虽然京城能买的，羊城也能买到，但也不能空手回去，就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买了些小饰品。 都是些不太扎眼的东西，看起来还行。 门店的服务都还不错，因为酒店在楼上的缘故，都给免费送货上门服务。 小小的花出去171万。 个人银行卡余额还有3658万。 随着日头逐渐西下，温良也带着李让走出了室内，沿着宽敞的人行道走在主干道上。 逛着不太熟悉的京城cbd。 李让也很少来过京城，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这里怎么只有高楼，没有广场呀。” “树都看不到。” “楼也没有很高。” 温良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不知道，每个城市规划都不同。” “哦，我想吃那个。”李让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盯上了街边的小吃。 温良面露莞尔。 能吃是福。 …… 次日，月亮还未落下，汽车已经平稳行驶在宽敞的长安街上了。 街道两旁是那些经常活跃在新闻中的建筑物。 此时此刻，没有白天的喧嚣，显得安静极了。 凌晨四点多，温良带着李让依流程走进了天安门广场。 趁着时间宽裕，征求了李让的意见，温良带着她来参观了每天早上都会在广场举行的升旗式。 庄严的国歌声中。 国旗升至最高点，第一缕阳光刚好跃出地平线，正是新一天最美好的时候。 街上行人稀少，温良带着李让有序离开广场。 路上，温良特地向李让简单的科普了藏在广场升旗式里的信仰与荣耀。 每天从广场升起的国旗都是崭新的，每面被使用的国旗都会按日期编号保存下来，等待着它的归宿。 虽然对于一个未满6岁的孩子来说很难理解这些，但她见过，了解过，就会留在她的记忆中。 …… 今天温良的行程安排比较满。 李让会跟着宛安去逛一逛故宫之类的，看看京城的风景。 - 一会还有2更，一章是补更。 第219章 大家的基础共识 打了个盹，早上9点多才再醒来，对付个早餐，10点多温良坐车出门。 酒店这台奔驰刚缓缓汇入车流，温良对外那台私人电话便进来了个陌生电话。 等着响了几声，温良接通后礼貌的招呼：“你好。”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热情的中年男声：“是温良吧。” 得到肯定旳答复后，对方笑着自报家门：“你好，我是余成啊。” 听到这个名字，温良眉头轻轻上挑了下，语气热情起来：“余伯伯好，怎么敢劳烦您给我打电话，我正想今天上您家拜访。” 余成笑呵呵的说：“远来是客，这几天有时间就来家里坐坐。” “一定一定。”温良连连应声：“等忙完后，一定叨扰余伯伯。” 寒暄了两句，余成又主动提到：“有需要的地方跟我说，不要怕麻烦。” 温良也是再次应声：“好的好的，谢谢余伯伯。” “……” 余成也不啰嗦，只是寒暄两句，提了正事，便结束了通话。 老实说这通电话在温良的意料之外。 余成是苏俭嘴里那个在工信发展不错的伯伯。 位置和级别都还行。 反正怎么都比老温家现在那两条中年咸鱼要强得多。 温良还想着一会处理完公务，然后下午再跟余成余厅问个好，看看对方什么时间方便，然后上门拜访。 现在正事上其实不着急，这次肯定只是达成一个初步的合作方向框架，之后再花费漫长的时间一点点磨。 没想到余成比他还积极。 从对方的口吻中，温良也听得出来，跟老李家的关系比想象中要近一点，对温良这个准孙女婿很热情。 方方面面都很主动。 …… 结束通话，温良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上的手机。 心中寻思起了这趟京城之行的各种方面。 温良主要想的是，现在的时机和时间点，要不要找余成帮忙。 现在余成这么主动，如果温良只是简单上门拜访，效果不一定好。 人情社会中有一种奇怪的逻辑，维系一些关系其中最重要的方式是——找他帮忙。 尽管余成是老李家的关系，与温良本人没有直接联系，可既然苏俭代表老李家主动将关系拉了过来，温良这边该维系的就得维系。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一切简单事务，温良都不需要麻烦别人。 具体到余成这里，温良能让他帮忙的只有一件事：加快促成与运营商的合作。 但是现阶段…… 昨天温良跟刘迟平、张三石一队去了移动，见了分管相关业务的领导。 喝了杯茶，草草寒暄着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没有暗示也没有明示。 毕竟只是走个过场。 张三石、沈南朋他们是居中牵线搭桥，真正与运营商实际磋商业务的，是以博浪为主。 毕竟投资投资，除了资金就是资源。 昨天大家达成的初步共识是移动为辅，联通为主，争取今天谈出个方向。 都没想要直接落定。 温良其实不着急，根据现在博浪的发展形势，今年底再落实也完全来得及。 最后，温良心中也有了主意。 ‘先不着急决定，饭局过后再看看情况。’ ‘拜访余成跟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之前可以跟苏俭通个电话？’ ………… 汽车很快停在了东长安街旁的一家大饭店。 一路上到了c座七楼。 中午安排的是一顿简单的谭家菜，当然啦，是最讲究的那种规格。 张三石他们特地提前了好几天进行预定。 与客人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现在时间还早。 温良跟立夏走进预定的包厢时，张三石、刘迟平、沈南朋三人正在旁边小桌喝茶。 立夏很自觉的跟这三人的助理坐到外面一张桌子上，大家都不会是自身前来，虽然都清楚事情不可能一次谈好，但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 还没落座，温良就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我又来晚了。” 张三石笑着应和：“温总一路辛苦，我们就住在隔壁，到的早了点。” “早知道我也该住这边。”温良随口应付着。 “……” 互相寒暄了一通，张三石直接提到了正事：“刚刚沈总提了提他后续沟通的初步结果，还可以，移动这边温总你也知道，其实希望不大。” 虽然昨天只是走过场，没有明示暗示，但初步观感是看得出来的。 刘迟平看向温良，接过话头：“移动的3g网络不太理想，现在他们的主要精力也放在了4g小规模试点测试上，无暇他顾，据预测，4g牌照今年发不下来。” 沈南朋没多说。 汇总了大家的意思，温良目光轻轻一转，语气随意的说：“我这边其实都行，虽然是以博浪为主，但我个人是跟着刘总你们白鹅走。”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大家咋说咋干，他这次来当陪衬的。 末了，温良又特地解释了句：“手游行业的实际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节奏放得比较慢，单纯最近不乐意让人看戏而已。” 刘迟平听懂了温良的意思。 尽管博浪旗下有小橙书、国风工作室、热卖商城等一些重心放在移动端的业务，但相比白鹅的广泛业务，覆盖面要差得远了。 所以博浪现在真没那么着急。 这次炒热手游市场，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其实节奏慢得很。 刘迟平当然清楚博浪的重心放在国风精品制作上，其它那些就洒洒水而已。 而且刘迟平也知道，任羽新感觉到的危机，其实是温良的意思，白鹅不能干看着，所以刘迟平很快出面推动了几乎所有国产游戏厂商下场。 只是后来他也没想到国产手机厂商会插一手。 所以现在温良的意思就很简单，如果白鹅希望能尽快落地，博浪会跟上，能使力就使力，如果不行也不着急，事缓则圆嘛。 于是，刘迟平略作斟酌：“那这样，温总你跟张总在这边陪移动的人，我跟沈总去陪联通的人，有什么进展我会让助理通知这边，咱们互通有无。” 温良没意见。 从始至终，他们几方这次的重点就没在移动这边，一直都是盯着联通。 很多因素。 其中的关键是网络速率。 主攻移动，是出于一些后续考虑，即网络制式演进方向。 4g标准确定已经过去半年多，国内三大运营商的主要发展方向大家也早已知情。 移动因为家大业大以及在3g的td方向赔了几千亿，又加上有上面的要求，所以4g的主要演进方向是td-lte的标准。 联通、电信原有的3g标准演进方向到4g是fd-lte这个标准。 根据各方掌握的信息推测，上面一定会优先推动td。 温良倒是清楚后来的发展，很有意思，三家都将在明年拿到td牌照，然后15年发fd牌照没给移动，移动直到18年才拿到fd牌照。 但移动财大气粗，依旧组成了国内最大的4g网，而对普通用户来说，两种标准带来的网络速率没太大区别。 ………… 很快，沈南朋与刘迟平双双离开。 剩温良跟张三石两人喝着茶，耐心等着移动方的人来。 说起来，张三石其实有点好奇。 他也主动问了出来：“温总，你之前对与运营商方面的合作很重视，现在怎么好像不那么在意？” 温良听得笑了起来：“我在大家眼里的印象不至于一直是锋芒毕露的吧。” 张三石也跟着哈哈一笑：“是是，我就是有点好奇。” 温良叹了口气：“主要着急没用，移动没有大力发展3g，联通电信的财力不够，能谈下来的合作范围，在现阶段一定是聊胜于无； 这次又了解到了移动在4g上的试点工作也不快，根据这种情况，上面显然不会着急发牌照。” 说到这里，温良面色平缓，随口道：“其实重点是网络速率、稳定、覆盖面这些；至于资费，我想到时候上面反而会更主动，因为这算民生工程。” 了解的实际信息越多，温良其实越不着急。 而且这玩意根本不是着急能行的。 所以那句话没错，基础设施会一直制约博浪的发展。 张三石也明白了温良的想法：“是啊，聊胜于无，要想真正形成规模，很难办。” “其实也有办法。”温良提了句。 然后提出了个比较有意思的主意：“可以与相关部门协商，主动对重点场所投放免费wifi，主要有公交、地铁这两项。” 没等张三石开口，温良顺嘴就提了个馊主意：“让白鹅协调广东范围内没覆盖wifi的大商场覆盖wifi，这可以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张三石：“……是个好办法。” 他只能这么说。 以他的见识，能看出来这方向上层可能会主动推动。 只不过，真要这么干，白鹅就得出头扛压力，不仅博浪，很多公司都能坐享其成。 …… 中午的饭局很简单。 有酒。 但没有酒桌套路。 毕竟张三石敢攒局，还是有底气的，来的人也比较客气。 饭桌上也形成了一些共识。 移动方的人比较坦诚，直言可以谈，但不是着急能解决的事情，要有一些耐心。 温良跟张三石都表示没意见。 沈南朋跟刘迟平与联通的饭局相对更顺利一点，那边松的口子更大。 总之，大家的观点都差不多。 现在的市场需求正在迅猛爆发，有了需求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使用更大的流量套餐，这是一个正反馈循环。 基于此，大家是有合作基础的。 ………… 考虑到之后的饭局还有一些，初步磋商进展比较顺利，白鹅跟联通方面的磋商比较深入 温良跟苏俭就拜访余成的事情进行了简单沟通。 随后的下午三点多，温良提了两瓶酒去了余成家做客。 经过一番不算繁琐的流程，温良见到了余成。 余成四十多岁的样子，年富力强，言语间很热情。 温良只是喝了杯茶，寒暄了几句，坦诚的提到了自己的事情，在合适的时候告辞离去。 - 第220章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补更) 周末两天，温良的午餐和晚餐都在不同的饭局上。 不仅是运营商方面旳磋商。 张三石、沈南朋，包括没亲自参与运营商磋商事务的徐辛，还有刘迟平，都没有吝啬帮助温良在京城拓展朋友圈。 京城的互联网行业大佬们也非常乐意见一见温良这个互联网新贵。 周六晚上的饭局比较大，参与的有新浪曹、搜狐张、京东刘、美团王、雷軍，还有算是作陪的字跳张、知乎周。 张三石、沈南朋、徐辛的朋友圈可见一斑。 虽然雷老板现在做的是手机，但他一直说的是互联网手机，他也是互联网圈里比较好说话的人，很多人都能请动他。 反倒是百度李不怎么喜欢应酬，没出现在这个饭局上。 至于字跳张和知乎周，他们现在只是草创公司，规模小，张三石、沈南朋抬一手才有机会加入饭局。 不过，同样是草创阶段，我们博浪温总的排面就不一样了。 单论身价，温总一点不虚在座很多人。 至于其它方面温总的排面，起码新浪曹很有体会。 这类大饭局，一般不会谈具体事务，现在还只是泛泛之交的程度，都是随便聊两句。 在座这许多人，温良只对两个人感兴趣。 京东刘和雷軍。 前者已经建立了不错的仓储物流体系，适合现在的博浪摸着过河。 后者另辟蹊径发展的手机业务铁人三项，对供应链的整合能力适合现在的博浪摸着过河。 至于将来可能会很叼的张佚名，温良不太关注。 头条第一个公测版刚刚发布，还在发酵期，指望能搭上[海量价值]平台加速发展。 哪怕博浪将短视频等业务先挪到海外发展，但是以博浪坚持的开发导向发展核心模式，字跳很难有争锋能力。 只会一步强，步步强。 至于知乎，他们现在的发展陷入了很大的困境，一直是烧钱，可是越烧越是狗都不用。 此外，这个饭局上，温良留意了下搜狐张，这是个慢慢掉队的巨头，似乎已经没太多激情了。 可能这就是高级工科知识分子的不同想法吧。 温良如是想着。 搜狐张在学业上还是很大佬的，麻省理工的工科博士，相当牛叉。 要知道在理工科领域，mit在全世界范围内都算独一档。 总之，周六晚上的这个饭局，拓展了温总的朋友圈，新认识了一些行业大佬，是个并不稀奇的晚上。 周日也差不多，只是换了一茬人。 虽然温良已经与张佚名、知乎周认识，但张三石、沈南朋、刘迟平他们没着急提起与博浪[海量价值]平台相关的合作事情。 至于温良跟刘迟平电话里提到的玩笑话，也只是玩笑话，不会在饭桌上提起来。 反正哪个饭局上，温良都只是平常交际水平，不急不躁。 这算是见老李头的后遗症。 虽然老李头没法直接帮忙，但是与老李头的交流，拔高了小温的眼界。 令温良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从容。 ………… 周一，早上9点多。 早餐高峰期刚过。 xc区金融大街的一间早点店，温良与张三石、刘迟平、沈南朋仨同桌吃着包子油条。 张三石乐呵呵的怂恿温良尝试一下这家店正好有的京城特色豆汁儿。 温良表示自己不勇。 他深知豆汁儿的名声，曾经也尝试过，确实不是他能适应的味道。 短暂而又忙碌的周末过完，正事自然就进入了正式日程。 今天的安排不复杂。 兵分两路，温良与张三石去移动走正式的磋商流程，以会议的形式谈一谈合作的可能性。 刘迟平和沈南朋去联通，流程一致。 四方人马，分别代表了四家各有实力的公司，却主要为博浪的利益奔走。 连白鹅的刘迟平也是如此，他也是要先推动运营商与以博浪为首的互联网企业达到合作基础。 是当初投资博浪小橙的合作框架。 总之，白鹅不能抛开博浪先与运营商达成协议，得捆绑着走。 这也是利益共识的一部分。 …… 9点45分。 温良与张三石一同走进了移动，身后跟着立夏和张三石的助理，一行四人。 与相关对接人简单寒暄，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双方一共十多人围绕着长条会议桌入座。 一个中年男人主持会议。 “博浪温良，高瓴张三石，都是很活跃的企业家，我就不多介绍了。” 简单说了两句开场白，把温良跟张三石介绍了一下，场面便丢给了大家。 张三石不慌忙的接过话头：“各位领导好……” “移动大时代的到来，移动端的需求呈海量爆发趋势……” “我们的想法是在定向流量上进行一些合作。” “……” 张三石当先表态后，由立夏提供详实的市场数据支撑汇报。 一转眼，会议都进行半小时了，温良还只是在最初时与大家有过寒暄，其余时候那是一声不吭。 轻描淡写的淡定样子，让张三石都以为踏马自己才是博浪老总。 要不是张三石怎么也没从温良脸上瞧出看戏的模样，他都想要掀桌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后，主持会议的中年男人看了眼温良，笑着开口：“大家的意思都表达的差不多了，温总，你说两句？” 被点到名字，温良略微挪动身体坐直了些，面带微笑，语气和缓的说：“市场需求正在大规模爆发，我们博浪希望能通过与贵方的合作为广大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当然，这是一个长期工程，贵方的顾虑我们也能理解，我是这么想的，贵我几方是不是可以在相对不广泛的区域进行一些小规模试点合作，这样风险可控，也有利于总结经验。” 说完，温良先是看了眼对方几人，然后又看向了中年男人。 对方有人正要接话，中年男人直接开口说道：“温总这个提议确实合理，这样，我们内部再分析分析风险，尽快给你们答复。” 张三石：“……” 立夏几人：“……” 对方其他人：“……” 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之后，会议在一团和气中结束。 除了温良和中年男人，没人看懂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温良最终还是麻烦余成帮了点小忙。 ………… 中午，温良几人就近找了家饭店用餐。 从沈南朋跟刘迟平的神态来看，他们与联通的交流应该也很顺利。 其实结果早就通过各人助理互通有无了。 联通那边也顺利。 也是定向流量试点的风险分析。 饭桌上，张三石有意无意的提了句：“温总来京城这些天看起来很从容，好像不怎么着急的样子啊。” 沈南朋也在旁敲侧击：“是啊，温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定心丸啊。” 过分的顺利以及信息的互通有无，大家哪能不明白与温良有关。 刘迟平更是直接停下了筷子，耐心等着下文。 迎着三双眼睛，温良一副无奈的样子笑了起来：“你们对我应该很了解吧。” “说不好。”张三石含糊的说。 沈南朋更是意有所指的说：“信息时代，信息就是资源嘛，这个不好说。” 刘迟平还是没说话。 温良那点家庭背景，又没藏起来，当然是瞒不过这些大佬。 父母双职工，这方面确实超过了99%的普通人，可在眼下这个层面，也就那样了。 要不然江夏的林行也不至于要找温良病急乱投医。 温良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大家脸上都是带着点好奇的神态，最后还是解释了两句：“我未婚妻家境比较好，有个伯伯在工信这边发展，找他帮忙说了两句话。” “我想着先试点，有了实际的市场数据，再谈后续合作对双方也更负责。” 末了，温良也提到了余成的名字：“余成余厅。” 张三石：“……” 沈南朋：“……” 刘迟平：“……” 搞半天，他们牵了线搭了桥，结果还不如温良一句话。 不过他们见多识广，也没多少奇怪。 大家都有差不多的共识，只是加速了一下。 而且其实加速合作，对白鹅更有利，博浪的业务体量没那么大。 张三石没再多问，其实他还是有一些疑惑，就是他问出来的那个问题，这次再见到温良，明显看得出来温良的从容与底气。 沈南朋、刘迟平就更没有多问了。 话题很快转到了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上。 ……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张三石笑呵呵的做了个简单总结：“这次磋商结果比预期要好，是个不错的开始，未来市场将更加繁荣了。” “用户需求方面正在大规模爆发，移动时代大降临。”沈南朋跟着说，“后续的事情，就看温总、刘总你们的了。” 刘迟平笑呵呵的接过话头：“别看我，看温总。” “真正与温总对垒，我才体会到温总的难缠，现在手游市场的火热众所周知，大家自然而然的忘记了起因。” 说到这里，刘迟平很是有些唏嘘：“第二轮小微之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是的。 博浪通过对手游行业的推动，已经潜移默化的让所有人忘记了最初的起因是微信推出了飞机游戏。 那风靡一时的全网玩飞机游戏，好像已经是久远的过去了。 而小橙书先推出斗图形式的大表情，再顺势发展的[表情中心]功能，却已经深入用户群。 微信通过小游戏介入的商业化战略，第一步走得不太稳当。 刘迟平这一说，张三石跟沈南朋都笑了起来。 “哈哈，温总在这方面确实有相当罕见的手腕嘛。” “……” 关键温良推动的是以利益驱动的‘游戏’，白鹅想不玩都不行。 温良除了笑笑，就只能是笑笑了。 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而这场席卷了互联网行业的大热闹，其第一阶段，就在这顿午饭中收了尾。 - 补更请假章。 第221章 博浪入驻IFC 8月9日，周四，农历六月二十二。 清晨，第一缕阳光跃出城市水平面，唤醒了整座城市。 大街小巷传出的丁零当啷声响，那烟火气挠儿一下就上来了。 心语花园d2703主卧的窗帘在电动控制下缓缓拉开。 温良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旳骄阳，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周几天他还真有点忙，周一下午带着李让四处转了转，周二上午先带着李让回了江夏，逗留一天，昨天才跟苏俭带着李让回到羊城。 为了今天博浪ifc办公区的正式启用，昨晚温良还特地早睡了两个小时。 8点多，用过早餐，温良冲了个澡，从衣柜中新买的商务风衣服中挑了西裤与短袖衬衣。 昨天下午才重新修理过的头发不用打理。 扫了眼表柜里整齐排放的表，最后温良还是什么都没选。 如此，穿戴整齐后，温良下到了负一楼，坐上了宛安开过来的奔驰。 很快就来到了银灰大厦。 9点整，除了几个7x24的夜班岗不在以外，博浪其他员工全都在岗。 901办公区，不少人都翘首以盼。 在杨韵、李泽、汪婉瑜、陈嘉欣的陪同下，温良走到过道中央，目光扫过众人，脸上扬起笑容：“看起来都等着急了啊。” 在901办公区办公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温良接着说：“今天对公司来说是一个新里程碑，得讲究个仪式感，11点之前各位务必赶到新办公区。” “我在那边等你们。” 大家很配合的鼓了掌：“好咧温总。” 这次搬迁，博浪在银灰大厦这边8~16横跨9个楼层的办公区空间不会大动。 要带走的只有单独存放不允许被上传公司内部服务器的重要电子资料、重要纸质资料、个人用品。 包括办公桌在内的绝大多数办公电脑、办公用品等都不带走。 这边总计能容纳2000多人办公的办公区甚至闲置不了几天，就会迎来下一波员工。 博浪扩张的步子从未停下，比如眼下暑期即将过完，面向大四学生的综合实习部门也将落地在银灰大厦，刚好这里距离华工、华师、华农、暨大都不远。 反正，至多三季度末，博浪就该规划租用新办公区了。 ……… 稍晚些时候，第一批人员整理妥当，依次上了停靠在楼下的大巴。 而正前方停了一排豪车。 顶前面是一辆黑色夹带的迈巴赫62齐柏林，就那个指导价1298万的车——温总最后选择了去年就宣布将要停产的末代迈巴赫zeppelin，暂时放弃了劳斯莱斯。 往后是十来台bba三大品牌的各类百万级车型。 顶前面的迈巴赫最先启动。 司机是个三十岁的青年，行事作风很板正，是退休的汽车兵。 虽然这台迈巴赫依照车重和座位数悬挂了蓝牌，但其接近六米二的车长，理应由a1类驾照驾驶，这种驾照只能增驾考。 总之，出于各方面考虑，当温良乘坐这台车时，宛安只会坐在副驾驶位上。 不过绝大多数时候，温良还是会乘坐那台相对低调的奔驰s。 不得不说，这台车的乘坐体验挺好。 后排腿部空间有1.3米，就算腿长1米2，也仍富余10厘米，舒适度非常可以。 反正温良很满意。 一个大车队从银灰大厦出发，一路行驶到了ifc办公区的楼下。 这么浩浩荡荡的停在ifc大楼前，难免引发路人关注。 好事者哪里都不缺少。 有人猜测：“这是哪个大人物要下榻四季酒店吗？” “有可能，听说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很奢华，一晚就要十多万，有大人物下榻也是正常的。” “不过大人物们不是一般都会相对低调吗，这么大声势，有点不对劲，还是迈巴赫齐柏林打头！” “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入驻ifc的大公司？” 当宛安把着车门，温良从车上下来时，许多驻足吃瓜的群众瞬间望了过来。 “这么年轻啊，哪家大少？排场很足嘛~仔细看看还有点眼熟。” “你再仔细看看？” “温良啊！卧槽！这是博浪搬家？我的天，温总，温总，看我看我！” “妈的，老子二十岁时要是有温总现在这十分之一的排场，直接死了都值！” “醒醒醒醒，现在还大白天，不兴这么白日做梦，之前听人说博浪租下了ifc连续5个楼层，没想到博浪这么快就入驻了。” “网上风起云涌，温总云淡风轻，看着就羡慕了。” “……” 砰砰的车门关闭声，博浪高管层一个个从车上下来，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下，大家走进了ifc大厦。 ………… ifc 61层。 博浪前台接待楼层，一些必要的装饰物上提前挂上了红绸。 鲜艳的红色透着一股子喜庆的味道。 与今天的氛围十分登对。 最早抵达这边办公区的立夏几人迎在了电梯间。 向温良一行人进行了简单的汇报，表示一应流程已准备妥当。 此时此刻，ifc多部高区电梯无比繁忙的工作着，将一批批博浪员工送抵61层，气氛逐渐开始喧嚣起来。 可以预见，在博浪总部建成以前，都不会再有这样举公司同时搬迁的事宜。 所以在仪式感这方面温良做得比较到位。 温良和几个高管层等在了前台区域，与每个走进来的博浪员工握了手。 一声声“辛苦”换来一声声“温总好”。 嘈杂与和谐并存。 流程安排上没有强求每个员工都必须待在61层等待一个特定时间点揭幕新办公区。 不过这种沾点集体氛围感的事情，大家都很自觉，不愿错过。 别的不说，博浪在‘以人为本’这方面的底限是很多公司的上限。 今天又是工作日，带薪观礼公司新办公区揭幕，哪怕是表面意思意思，大家也很乐意配合一下。 2000多人从距离这边六公里左右的银灰大厦赶过来，所耗时间自是不少。 总计调用了十台大巴，十台货车。 有等不及的，就搭乘地铁前来，总归也是不远。 从九点出头到十点四十多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博浪上下两千多员工全部赶了过来。 老实说，为了仪式感，温良手都有点酸。 毕竟两千多次握手。 陈嘉欣、杨韵几人带着一些同事正组织协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温良也跟一些凑在附近的员工唠着嗑：“这个办公区还满意吧？” “肯定满意。” “风光独好。” 温良听得失笑：“还是你们会吹啊，这老总都把我当老了，搞点仪式感吧，手都酸了，这骨头也老了。” “哪可能呢，我们谁都比你老！” “就是，温总这话就是扎我们心了。” 温良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是是，我们年轻人容易玻璃心。” 又说：“你们也不闷呐，怎么没个反馈问题的，两千多人的规模，加入时间也不长，就没个牢骚，没点不满？” “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咋可能麻烦您呢！” “是啊，我们公司福利待遇比bat都超出50%以上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许是温良的平易近人，于是温良那张脸着实还洋溢着青春味道，前台区域里外里绕着的几百号人里那些敢说话的都大喇喇了不少。 温良目光一扫，顿在一人头上：“段一。” 被温良点名，很早就入职，现年比温良还小的段一脖子就是一缩。 温良笑着虚点了一下：“别躲，可算找到了个比我小的。” “你刚才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能麻烦我，这话不对啊，大小事务有汪总、泽总、杨总他们处理，我这里专管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到这里，温良目光虚虚的扫过大家：“不要怕事小，魔鬼永远藏在细节里，现在除了实在没办法需要我出马的事情，我主要盯大家的小事。” “内部聊天软件匿名功能的真实性大家使用这么久也有体验了，退一万步说，大不了我们撂挑子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啊，怕什么。” “说钱给的多也不全面，我算有钱的吧，我现在就踏马想天天不上班，不听这个那个哔哔赖赖，就像你们现在不想听我长篇大论一样样的。” 说到这里，温良认真强调：“我也是个普通人，很多方面还不如你们，博浪是我的，也是大家的。” 温良说完，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莪们可没有嫌温总你说得多，我们只会觉得说得太少了。” “这是直接忽略自己百亿大富豪的身份了啊，如果不是加入博浪，我们连见你都难。” “可我们的小事有时候真的只是小事啊，卵用都没有。” “你不想上班很正常，当老板多累啊，还是当一个把公司发展得要起飞的老板，天天一堆事，昨天新浪，今天白鹅，光是搞定他们得死多少脑细胞。” 听着各种声音，温良挑了个重点：“嫌我说得少这好办，刚好下午要开线上会，到时候够你们听的。” 随后说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先揭幕。” “……” 刚刚还嘈杂的场面一下有序起来，都在社会上打拼了，基本操作。 ……… 11点19分——一个经过精挑细选的特定时间点。 被推选出来的几个绝对骨干，协同李泽、汪婉瑜、杨韵、林鸿四人主持揭幕的主要仪式。 哗啦啦的掌声中，部分装饰物上的红绸被扯下。 博浪新办公区正式启用。 温良……温良他在旁边鼓掌。 在喝彩声中，陈嘉欣与立夏推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几个香槟塔。 由几个骨干员工共同倒酒。 温良拿起第一杯，遥敬在场能看到的每个人：“今天，博浪的历史再次翻开了新一页。” “祝愿美好未来！” 呱唧呱唧的掌声中，大家有人举杯庆祝，有人鼓掌庆祝。 “祝愿未来！” “祝愿未来！” - 第222章 新的时代新的特色，温总直播开大会 新办公区揭幕仪式结束，也到了中午饭点时间。 大家三五成群搭乘电梯离开大厦。 员工食堂没有设立在ifc。 这栋楼除了占据最上面几十层的四季酒店可以开设餐厅设施外，其它地方原本都不合适，需要协商的事务太多太多。 不过博浪也是个‘狠角色’。 直接在省博对面一栋商写楼花了8000多万买下一整层2200平用作员工食堂，大致对标2400人用餐规模（分三批）。 中间还走了些协商流程，原先是租后改旳购买——之前博浪穷，8000多万那也是巨款了。 现在，这里其实只是博浪自编1号食堂。 坐落在银灰大厦附近的博浪自编2号食堂已经在抓紧装修中了。 预计一个多月后能投入使用，不过那边对标的是1000人用餐规模（分三批），比这边要小。 今天中午，是博浪1号食堂正式启用的第一顿，温良他们一众高管层也是随大流去了食堂。 温良没混在人群中打饭。 因为食堂并不区分员工岗、管理岗，统一足量供应。 19个不同的窗口，满足大家不同的饮食需求。 粉、面、馒头、特色小吃、自助餐、小碗自选炒菜等等。 食材、厨师水准对标附近某家五星级中晚那售价228的自助餐。 所有窗口不接受现金，用餐需使用工卡，公司每月给每张员工卡充值100次使用次数。 以博浪十分不提倡加班的作风，正常情况下每人每月也就能消费66次，就算每天上班，当月31天，也只会有93次。 多出来那些算员工福利的一种。 食堂管理办法只有一条需要注意的：严禁浪费粮食。 如有违反者，抓到一次，当周周六日两天要在食堂义务劳动至少三次。 食堂管理办法明确表示不介意员工带家属朋友就餐。 如果员工把就餐次数以售卖的方式卖给外人，一次两次会睁眼闭眼，次数多了会被提醒、警告，乃至辞退。 因为这是人品道德问题。 毕竟如果要是有人有本事按照市场价卖出去，100次使用次数价值也高达22800元。 总之博浪的员工食堂除了就餐区的布置比较朴素，一切都是对标五星级水准。 这点，大家一进食堂，便感受到了那种氛围。 跟在学校一样，温良打了份饭，跟陈嘉欣坐在一桌。 尝了几口，温良点评起来：“还不错，能对标ifc这家四季的自助餐，这距离也合适，平时可以带小让来这里吃。” 闻言，陈嘉欣放了心，笑着说：“要不我交代一下，给你跟小李让开个特别通道，省了你忘带卡。” 温良听得一乐：“好歹自营食堂，从厨师到阿姨都是博浪员工，不至于连我的形象都认不出吧？” 陈嘉欣揶揄道：“话是这么说，可你刚才还是刷卡了。” “下午过后就不会了！”温良笃定道。 陈嘉欣一想也是，笑了起来：“老实说我一直提心吊胆，怕第一顿饭就让你失望。” “陈总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一个声音从旁边插进来，是赵明杰。 王志毅从旁接茬：“那得看对谁，我看小赵这两天尾巴又翘起来了。” 他们俩去试了需要先下锅的面食，晚了一会。 张郁林、秦正也是选了需要等待的餐食，也是刚刚才到。 其他几个都是被部门员工拉了去。 赵明杰得意洋洋的说：“那必须得翘一下尾巴，哥们这两天突破了个小瓶颈，你懂的。” 王志毅一推镜架，不稀得搭理他。 几人都是第一批用餐的，效率都很高，吃完就走了。 食堂区域只摆下800多张桌子，无法让全员同时就餐，好在无论去饭店就餐还是去食堂就餐都是分批进行，这种形式大家也能接受。 ………… ………… 午饭后，温良在新办公室的一张休息沙发上打了个盹，没去找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的苏俭跟李让。 前阵子在杨韵的提议下，博浪新改了作息时间，朝九晚五。 中午11点30分下班，原则上，下午1点30分上班，即中午至多休息两小时，不过没卡时间。 不过分都不会管。 过分且影响自己的工作任务以及同事的工作，那就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这样的作息安排，实际每日工作时间只有6小时。 于是，下午一点四十的样子，立夏、李博文、李泽、陈嘉欣等人便在多媒体大会议室忙活起来。 为接下来将要进行的事情做准备。 一点五十分，温良首次走进了新的大会议室。 室内实用面积约210平米，布局比较雅致。 是高层对话常见的沙发环绕布局，正前方有一块占满整个墙壁的大屏幕，左侧是楼体立柱与窗户。 此外，这一层还设置了其它8个120平左右的会议室。 相关资源是够用的。 见到温良，立夏赶忙迎上来汇报：“都准备好了。” 温良轻轻颔首：“通知下去吧。” …… 两点整，温良的脸出现在博浪所有在岗员工的电脑屏幕前，也包括员工食堂这边的员工。 是的，温良采用了视频直播的方式与大家交流。 网络直播这个东西现在其实不算稀奇了，国内已有yy等几个做得比较大的公司。 当然，温总只会使用博浪内部聊天软件。 看着大屏幕上几千个在线id，温良笑着开口：“大家好，我是温良。” “很高兴通过直播这种更经济有效的方式与大家沟通，我先说两句废话再开启弹幕交流功能。” 全公司上下绝大多数人看着屏幕上的温良，都有点新奇的感觉。 他们没想到温良会通过这种方式与大家交流。 温良不慌不忙的说着：“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通过我们的努力奋斗，我们搬进了目前羊城最高端的写字楼办公； 我们的员工食堂也在今天正式投入了运营； 到今天，我们在职人员数量刚好为2111人； 我觉得这是个特别的数字，公司于2011年成立，到2111年刚好是公司的第一个一百年！” “从上次全员大会到今天，过去了四十多天，我们也做了一些事情。” 略作停顿，温良不快不慢的说着：“第一个事情，公司筹备建设了12食堂，1食堂已投入使用，这是迟到的员工福利，比之前的餐补，以现在的规模，后续公司每月至少要多支出2500万； 无论是食材还是我们特别聘请的厨师，都是高标五星级水准，相信吃过食堂后，大家对此不会有疑义。” “第二个事情，集团研发部7月份交上了一份令我满意的答卷，九月份公司会扩大3＋2工作制。” “第三个事情，经股东会研究决定，公司即日起开始组建集团员工会，每大部门以及子公司推选出至多5人组成，集团员工会推选两名代表参与公司务虚会及重要会议，初期阶段以季度为单位轮换组成人员。” “第四个事情，全员持股计划正在起草中，预计四季度会向大家广泛征集意见，用于替代现在单一的期权计划。” 全部说完，温良微笑道：“好了，现在开放弹幕交流，大家有问题直接发弹幕，可以随时用匿名id。” 直播全员会议，的确是个经济有效的方式。 为了确保能听到一些真实想法，博浪在匿名功能上下了很大功夫，已通过实际行动获得了全员信任。 总计两千多人的真实在线规模，虽然是公司内部，但弹幕量也不少。 毕竟揭幕仪式之前，温良就释放出了不少信号。 “温总温总，食堂搞这么好，把我们和家里人都养胖了怎么整？” “温总，我每天都过得很辛苦，现在5点下班可以带女朋友吃食堂，去花城广场散步，逛夜市，晚上玩到3点，早上9点居然还要来公司摸鱼！太累了！我想加班！” “我才辛苦啊，我没女朋友，我都不知道莪每天的时间要怎么过，关键我绩效好，月初发一次钱月底发一次工资，现在也不考虑买房，钱都花不完了！” “我最辛苦了，我有个北大毕业的高中同学，他在某大厂都快卷死了，晚上11点才下班，对比发现我踏马时间不知道去哪打发，我每月薪水是他的两倍还多。” “都别说了，我们集团研发部的才辛苦，一周两天‘强制’在家办公，公司要花五小时才能敲完的代码，在家1小时就搞定了，我还恰好住在食堂附近，食堂还可以打包，以后可咋整啊！” 看着大屏幕上飘着那一条条特别显眼的弹幕，温良有点无奈：“干嘛干嘛，有没有点开会纪律了，记住了，你们现在这才叫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段一：“如果不想3＋2工作制怎么办？” 破碗：“公司给不给发女朋友啊，我太宅了，没时间去认识人啊。” “我有问题，我女朋友嫌我买不起羊城的房子，可是我现在拿到的工资对比同行甚至超出三四倍了，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我也有！” “如果同事不干活怎么办？” “转岗干得不开心，还能回原岗位吗？” “子公司为什么比母公司低一级啊。” “……” 这次总算是正经问题了，包括破碗提到的问题其实也很正经，虽然带着调侃性质。 旁边的立夏、陈嘉欣、杨韵包括宛安等人都不时拿笔记录着，温良也是如此。 随后，温良看向摄像头，平静的开口：“先回答一个看起来跟公司无关，大家却基本都关心的问题，房子。” “小时候大家都有过梦想，科学家、宇航员、明星等等，我相信没有谁小时候的梦想是买套房。 全员持股计划的核心出发点正是基于此，我要博浪这家由大家努力奋斗发展起来的公司里，每个人都不需要为房子操心； 哪怕你是今天才加入博浪的实习生，只要你今后五年内都在博浪，全国范围任何一个城市的普通商品房都能买得起。” “大家可以算一笔账，以我们现在2000多人的规模，以羊城为例，现在均价不到200万一套，假设五年后房价疯涨至均价500万一套，公司也只需给大家分红100亿，而现在博浪小橙的估值就有300亿。” “总之，如果在座有人五年内没离职还买不起房，我用我的个人财产来兜底！” 温良这边才说完，隔着几层楼都能听到博浪上下的欢呼。 - 第223章 震撼网友一万年 博浪公司内部直播间，弹幕像是疯了一样的刷出来。 大家都恨不得敲击键盘的手速能更快一点。 首先冒出来旳是无数相同的弹幕：“温总牛逼！” 然后才有些不一样的文字。 “加入博浪，毫无疑问是我做出的最正确决定！” “穷尽天下全部形容词也不能形容我此刻激动心情之万一！” “感觉整个人生豁然开朗有没有。” “还得是我们温总，可偏偏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温总刚上完大二，所以……我终于体会到了世界的参差。” “我有个小疑问，温总为什么宁愿自己花钱兜底也不拿公司的钱盖员工宿舍呢？” 2000多人在几乎同一时刻敲出弹幕，弹幕滚动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温良自然只是主抓重点关键词，过滤那些吹吹捧捧，乐呵呵的点评了句：“直播大会这种形式还不错，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然后直接切入正题：“刚看到有童鞋提员工宿舍，员工宿舍已有计划，今年四季度会落地首批员工宿舍。” 说着，温良话锋一转：“但我相信大家这不会是想要的‘房子’，也不会是各位希望的家，一个周边都是同事的居家场所，只会带给大家公务的束缚与烦闷。” 随后温良平静的表述：“建设一个能容纳万户家庭的高层住宅小区，按户均百平算，加上土地成本总计不会超过40亿。” 接着，温良通过搜索引擎搜出了一些资料，列出数据。 羊城优质高层住宅楼不含土地成本每平米2500元，合计25亿。 今年羊城荔湾、天河的二类住宅用地的土地出让金按土地面积算最高每平不到2万，土地成本也就12亿左右—— 百万平方平摊到30层左右的高层，实际占地面积3万多方，加绿化等等约6万方土地面积。 当然啦，这样一个小区，即便按现在羊城均价算，接近200亿市价，若按市中心算，300亿都可能有。 房产市场是这样的，从源头开始层层暴利。 摆出数据，温良笑着说：“所以，要相信公司内部服务。” 转而接过立夏汇总记录的本子：“刚才大家提到了一些事情，我集中回复一下。” “个人问题这方面，公司实行非必要不加班、3＋2工作制，就是为了让大家有更多时间更好的生活，生活是大家每个人自己的。” “3＋2工作制是公司人力资源发展大方向，当然，我们也会充分考虑大家的个性化需求，如果希望五天八小时，也不是不可以； 很多童鞋都提出想加班，这个问题上次强调过，也不是没有特例，加班申请需要确保工作事务足够急切、价值足够，既往效率足够高。” “同事不干活这方面如果影响到你的工作，就向上一级管理人员反应，匿名实名都可以，交给管理人员仲裁，以免影响自己心情，也避免让自己显得不合群； 如果没有影响自己工作，那就不用管，内部服务、内部审计、人力资源三个部门都是管这些方面的，要相信群众的眼光。” “转岗做得不开心当然能回原岗位，不过我个人建议可以先考虑两个问题，一是为什么，二是心理承受力； 内部转岗从始至终遵循自愿原则，去过新团队再回老团队会产生新的磨合，其中可能包括老团队的白眼，毕竟大家都是人，有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如果现岗位做得实在不开心，可以试试二次转岗，如果集团内部都找不到喜欢的，可以去外面找； 世界那么大，我不介意大家出去看看，有能力自然能再回来。” “这里我多说两句，博浪发展到现在，已能包容大家的平庸； 可如果不甘心自己的平庸，那可能是会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在博浪，博浪买单，出了博浪，那就是自己或者家人买单了。” “最后一个问题，子母公司的级别高低是个明确事情； 公司职级体系明确，每个人的待遇跟在子公司、母公司，属于管理岗还是业务岗无关，只跟当前能力匹配的职级有关。” 一一说完，温良笑容满面的道：“我很不介意大家头角峥嵘，要觉得自己很叼很牛逼，我把老总位置让出来比较困难，但可以来公司战略部门显摆嘛。”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温良刚喝口水，就看到了一条很皮的弹幕：“有童鞋问为什么我把老总位置给出去比较困难，行，我回答一下。” 说着，温良笑了起来：“现阶段，如果你的亲近长辈包括三大运营商主要业务负责人、白鹅、红杉、高瓴、京东、小高粱这些公司老板，那应该可以勉强试试。” “要是还有更牛逼的就算了，你这么牛，我怕博浪装不下。” 温良集中回答员工们鸡毛蒜皮的小事告一段落。 随后，汪婉瑜、杨韵、李泽等人纷纷上场参与交流。 一家公司从上至下的坦诚交流是非常复杂的事情。 想到通过直播这种方式，可以说是温良的创举。 有过去一个多月全员使用内部聊天软件交流公务，体验匿名功能的绝对隐私性这种铺垫，又有隔着一层屏幕可匿名，才有这样的场面。 当然也有博浪不计办公成本这点。 不安排在非工作时间，大家就当带薪看了一场比较特别的直播，自然问题不大。 再说绝大多数人对这种自己像充当‘消费老板’的角色，也很难抗拒。 键盘一敲，温良这个老板还不是要细心记录回答？ 管他是不是作秀！ 你踏马我踏马你槽卧槽的词都是随便发，偷偷骂两句老板煞笔都没问题，这踏马哪能不开心！ 高层管理与基层员工通过直播间弹幕交流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 效果很不错。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温良接过了话头：“最后讲几个重点。” “博浪现在依然在初创期，美好未来需要各位共同奋斗创造，点名集团研发和博浪实验室所属同事，公司各方面资源一贯优先倾斜给你们，要拿出成绩说话。” “公司一直在想尽办法让大家有更多时间更好的生活，这需要你们发挥自己的创造力来作出表现。” “部分特别的研发事务上，我不介意你们始终没有成果，可以唯过程论，可是别让我连过程都看不到！” 着重谈了几个要点。 最后，温良目光平视摄像头：“至今莪不知道自己最终能走到哪里，就四个字，淦就完了。” “希望你们有真正的智慧，努力将你们的理想照进现实。” 话音落下，弹幕刷刷起来。 “温总，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温总牛逼！” “淦就完了。” “冲！” 温良做了个手势：“争取每个月都通过这种形式与大家见面，再见。” “……” 弹幕逐渐淡去。 从两点钟开始的公司直播大会结束于三点四十分。 各个角度来说，都很圆满。 比6月底更进一步，画了一个长达五年的饼，当然会实打实的执行。 比6月底更进一步，与上上下下各级员工进行了相对充分的交流，隔着一层屏幕，大家明显都‘放肆’了许多。 系统性的解决了很大一部分内部潜藏问题。 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说开了其实就没事，积累下来，反而会成为新的问题。 也是博浪成立至今，最成功的一次向心力凝聚。 就很棒。 ………… ………… 稍晚些时候，经由李泽、辛黛几个主要操盘的‘博浪新时代’传到了网上。 ‘断章取义’的截取了一些关键信息，放了出去。 经由各个论坛、贴吧以及流量巨头小橙书，覆盖了十分广泛的范围。 很快很快就引发了网友们的各种吐槽。 小橙书平台上，号称24小时随时在线的‘橙书娘’也被人召唤了出来。 ‘橙书娘’：“呜呜，对不起，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的，我只是个基本工资4000的小职员，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跟温总握手，话都没说一句的； 不过温总的确一直不喜欢加班嘛，他认为如果我们得靠加班解决问题，那就是他的耻辱； 每个需要加班完成的工都需要很急切很有价值，还要满足过往效率高。” 网友们很调皮：“橙书娘是不是喜欢你们年轻的温总。” ‘橙书娘’：“可恶，你们不要乱说啦！” 网友们向来不放过调戏‘橙书娘’的机会，哔哔赖赖了好一会。 才提了句像样的正事。 “那你们公司的食堂到底怎么样，你总该清楚了吧？” “这个再说不知道，就要鲨一个橙书娘了！” “加我一个。” ‘橙书娘’：“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那其实食堂中午才开放使用，那我也没去过四季酒店，对比不起来，不过，平时我不敢买的菜全都有，龙虾好大个，螃蟹好大只……啊，现在不能再说了，要五点才下班的。” 橙书娘还发了好几张图。 她拍了照的。 网友：“……” “这踏马是公司食堂？别骗我，我去过五星级酒店自助餐，没这场面啊！” “选择有点太多了吧，大中午居然还有厨师现切金枪鱼生鱼片、现烤肉？还有那么花哨的拉面？” “你们管这叫员工食堂啊？” “说个标准，让我死心吧！” ‘橙书娘’：“不计费不收现金，刷员工卡次数，公司每月给充100次，多给的次数是公司希望大家带家属朋友尝试，可惜晚上6点就关门，不供应夜宵哦~好难过。” “免费？免费？” “妈的，博浪这是要卷死所有公司了吧！” “五星级标准的食堂居然都免费？” “我说难怪橙书娘4000月薪都能吃。” ‘橙书娘’：“那不对哦~月薪是另一回事哦，我们每个月有两次发薪日，5号发上月绩效等，月底发的才是当月基本工资，具体的不方便透露哦~” 茶茶的橙书娘很招大家喜欢。 问题一个接一个。 每一个问题橙书娘都会作出回答，每个回答都有点震撼网友一万年的意思。 自然，好事的网友们也没放过最关键的一些问题。 尤其是那些能引起争论的。 毕竟橙书娘起码是小橙书官方对外人员嘛。 全员持股计划和五年内买房两大件，以及温良通过直播的形式开全员大会等等。 ‘橙书娘’：“全员持股计划还在起草中，我只想今年……啊，明年拿到一些期权~有些早早拿到期权的同事已经身价百万啦~” “五年内买房是温总的承诺，他会兜底，不过我觉得温总想多了的啦； 有个同事已经全款买了套80平户型，他上个季度表现很优秀，拿到了几十万的项目奖金和数目不明的季度奖金，而且这样的同事每个部门都有那么一两个的。” ‘橙书娘’：“温总说直播的形式开全员大会能节约沟通成本，降低大家表达意见的门槛，今天就是这样，高管们抽出了整一小时关注我们的小事。” “欢迎大家加入我们公司哦~” - 第224章 退一万步讲，我没有损失 橙书娘解答完许许多多的问题，网友们的热情全面爆发。 很快小橙书热榜第一被#博浪震撼我一万年#给强势抢走。 毫无疑问，这将成为博浪成立以来最成功旳一次‘招聘广告’。 给出的印象十分明确：只要你还需要通过工作获得报酬，那么博浪将是你目前阶段最容易够得上的最佳选择！ 所有身为一个普通人类最避不开的物质需求，都能在博浪这个平台得以实现。 不仅如此，博浪还充分考虑到了给职员们更多业余时间更好的去享受生活，从各个方面满足大家的精神需求。 尽管现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还停留在画饼阶段，但工作制度、食堂标准等等方面的投入，势头已成。 反正，坐在新总经理办公室里的温良就接到了很多个电话。 有在京城才新认识的一些商业大佬，也有马珀利、张三石他们这些比较熟悉的合作伙伴。 无一例外，大家都表达出了博浪为了招人简直是不讲武德的观点。 在大家眼里，博浪这次所谓曝光目的性不要太明确了。 博浪底子浅也是事实，的确需要有各专业领域的人才、天才加入。 事实也是如此，公务上，温良总会有所图谋，顶多能说一句公私兼顾。 反正条件摆在这里，有人被吸引了，那是我博浪的成功。 同行要是想跟着卷。 那就来好了。 整体行业素养都能提高不少。 …………… 夕阳西下，热闹的一天逐渐落下帷幕。 应付完几个大佬的电话，看看时间，温良将私人电话丢给宛安，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些大佬会恰柠檬，会阴阳怪气，偏偏还很会商业吹捧。 应付起来怪累的。 也没收拾办公桌，温良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宛安只送到电梯间便又回了公司。 公司搬到ifc以后，距离心语花园只有一公里出头，又是交通繁忙路段，红绿灯也多，不如走一走，还能当是散步，所以温良以后上下班都不再用车了。 还省了宛安一桩事情。 从ifc出来，温良却没回家，走两步到了花城大道地铁站，坐上apm线，两三站后在天河南下了车。 很快就在商场里找到了苏俭跟李让。 左右看看，温良又上下打量着苏俭：“你这回头率怎么还降低了。” “给你丢人了是吧？！”一句话把苏俭气了个半死。 其实像苏俭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少女确实不多，不戴个帽子出来，那一不留神就得有好几拨来搭讪的。 只不过，如果没明星等外在身份加持，很难动不动就引人围观。 温良目光一转，很光棍的道歉：“我错了。” 然后赶紧转头看向李让：“让让，今天玩什么了呀？” 旁边苏俭轻轻丢了个白眼。 “抓了一下午都没抓到一个娃娃。”李让皱了皱小鼻子，满脸写着不开心。 温良了然道：“看来是我们让让今天手气不行，明天我们再来抓！” 李让立即嬉笑起来：“好呀好呀。” “晚上想吃什么。” “嫂子说想去吃食堂。” “今天有点来不及了，下午5点55分会停止供应晚餐，现在已经5点40了，早上中午比较合适去吃。” “哦。” 李让点了点小脑袋，眼珠子转了转：“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温良没意见，拉上李让的手，边走边故意念叨：“还好今天小姨没打算做晚饭，没想到啊，我们家小让连假话都不提吃自己妈妈做的饭。” “才没有！”李让一下抽开自己的手，反驳起来。 温良当即不再逗弄。 赶紧乐呵呵的安抚起来。 虽然温良现在还没孩子，但他早早的体验到了有个孩子的乐趣——逗哭了再哄，贼有意思。 旁边苏俭对此看得分明，忍不住嘀咕起来：“你怎么这么喜欢逗人玩。” 温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 很快，一行三人就走进了一家相对比较贵的火锅店，人均价格得六七百，客人不算太多。 点餐时，温良被认出来了。 戴着口罩的女服务员偷偷打量了好几眼，眉眼明显跳出了惊喜，压低声音悄悄问：“您是博浪温总吗？” “啊，我没有要打扰您的意思。” “只是有点惊喜。” 见小姑娘很紧张又特别惊喜的样子，温良不由失笑，语调和缓的说：“没事没事，是的，我是温良。” 温良和缓的口吻，让小姑娘松了口气，大着胆子说：“您真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老板。” “可不敢这么说，比我伟大的太多了。”温良就笑。 小姑娘大着胆子开了个玩笑：“可他们没您年轻呀。” 接着小声嘀咕：“真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去您的公司工作。” 闻言，温良和气而认真的说：“欢迎，我想，不久的将来会在公司看到你。” 见温良这么认真，小姑娘惊了下：“啊……我努力。” 又赶紧说：“抱歉抱歉，耽误您时间了。” 小姑娘又八卦又不八卦，八卦是大着胆子跟温良聊了几句，不八卦是她非常克制的不让自己目光过多停留在温良、苏俭、李让的头上。 特别是苏俭和李让。 小姑娘也只是悄悄加快了上菜的速度，好在火锅店都是备好料的，可以很迅速。 看着离远的小姑娘，苏俭眉眼轻挑了下，用一种与有荣焉的口吻说：“你今天可能是在开创一个新时代，影响力远超想象。” “不好说。”温良不置可否，“我也只是尽一份力，主要还是想打开员工们的创造性。” 提起这个话题，苏俭也多说了几句。 “我看了网上的一些消息，这次你把福利待遇提高了很多，虽然都是需要时间来兑现的，但也比较夸张了。” “而且你们宣传的重点是不加班、相比结果更注重过程，我感觉这似乎在降低博浪的核心竞争力。” 其实这是许多人都会疑惑的事情。 下午网上就有不少网友为此争论不休。 有观点认为博浪此举是在走向灭亡，认为这在逆潮流。 时下，国内互联网行业十分崇尚加班文化、狼性文化，而博浪认为全员加班是耻辱，只有非常有价值又很急切且有效率的工作才被允许加班，这是在极大的浪费人力，降低效率。 甚至有比较极端的观点认为，博浪这是与大势作对。 现在大环境赞美苦难、崇尚加班以赶超西方的情况下，如此反对加班，必然养出一大堆懒汉，失去竞争力从而灭亡！ 也有观点认为，博浪其实是用海量兼职的廉价在校大学生劳动力来养公司的一小撮人，只不过这个观点被不少人博浪外包兼职开发实名反驳。 反驳的依据很简单：一是等价交换的多劳多得，二外包兼职开发也能分享项目成果的奖金。 区别只是外包兼职开发无法享受博浪正式员工的全部福利，但能在毕业后优先加入博浪。 同时这些实名反驳的人还提到个新情况：博浪正在抓紧落地博浪实习中心。 面向大四学生和全体大学生外包兼职开发开放，同样享受员工食堂等福利，时间完全自由，只是不允许任何人在实习中心待到下午5点以后。 这个观点自然很快失去了市场。 可其它观点一直没有结果，热度很高。 毕竟，连支持者也只是支持这种福利待遇，但始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关键核心是：博浪凭啥敢这么干还能这么牛？ 这些观点，秘书宛安有进行汇总呈报给温良看。 …… 现在看苏俭也有纳闷，温良笑着解释：“博浪正向开发真正的高新技术方向转变，需要真实效率，而不是摸鱼般的加班与狼性文化。” “需要大量富含创造性的工作，虽然创造性是个很难具体量化的东西，但好在我们内部已经有了些参考。” “网友们已知博浪在手游业务上罕见的研发实力，是一种具体体现。” “更有技术含量的体现是老张、小秦他们两人在学校参与研究的两个项目，他们在无需关心各种杂七八烦忧的事情后，展现的技术创造性远超想象。” “稍微低一层的小王、小赵也不赖，小赵今天中午刚嘚瑟完，他带领的团队解决了一种关于在移动设备上实现指纹识别的优化算法； 小王现在带队搞的是一种关于在移动设备实现‘抬起唤醒’的优化算法。” 见苏俭不以为意，温良只好详细的解释了两句：“别小看这些研究。” “对人类来说‘抬起唤醒’是很简单的操作，可要让机器理解，涉及海量经验判断和传感器配合调校，要用到机器学习等技术，还要避开苹果的相关专利，最近刚有眉目，小王正琢磨申请专利后发个论文装一把。” 听完，苏俭眼睛一转：“你说的这些技术其难度我差不多能感受到，可这不是更需要堆时间和精力吗？” 温良摇头否定：“不，这需要创造性，我们必须非常富有创造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随后，温良慢条斯理的说：“至今博浪每一样拿出来的产品背后都蕴含着创造性，这才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 而小王、老张他们一些人忽然‘开悟’，是从我带着所有小伙伴搬离学校宿舍买了房子，让他们长期住在丽思卡尔顿以后才开始的，尽管这与他们本身的优秀有关。” “现在，有多个成功的范例在，莪要做的很简单，只需复制这样的经历。” 说到这里，温良轻飘飘的一挥手：“退一万步说，哪怕一个都复制不成功，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损失？” “博浪的绩效考评体系动态调整，表现不合格就只能拿基本工资，都不用公司辞退，他们会在与同事的对比中失衡，从而主动离开。” 听到这里，苏俭全然明白，接过话头补充：“如果适应且跟上公司发展，就一定会在某个时候展现出他独特的创造力。” “并且这种对外宣传一定能吸引到足够优秀的天才！” 温良轻轻颔首，没再多说这个话题。 - 第225章 李让大个女六岁啦 火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四种不同锅底带来了不同的味蕾刺激。 小李让是个小吃货。 一些配菜她先放清汤锅里煮一煮，然后放辣锅里轻轻那么一过。 味儿滋啦滋啦旳。 可美了。 苏俭也没再继续话题。 她得到了些答案，也产生了些新疑惑。 温良说得没错，退一万步讲，就算什么都没做成，于他而言也确实没有任何损失。 因为，温良事实上只是做了一些原本很正常的行为。 只是将员工们共同奋斗得来的财富通过合理方式分配下去。 只是严格实行五天八小时工作制度，尽可能杜绝加班内卷，为员工们建设了必要的食堂。 只是鼓励员工们有创造性的开展工作。 只是鼓励员工们在工作之余有更好的生活。 温良只是……减少压榨，甚至都没还到不压榨的地步，毕竟现在一切创造原则上还属于博浪这个集团，而博浪从法理上很大一部分属于他。 然而，这在当下，因某些可以随便操纵舆论的群体通过‘赞美苦难’、‘赞美狼性’、‘赞美绝对奉献’来隐性美化资本剥削的大环境下，连原本被压榨的群体都觉得正常反而是不可思议的。 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只是做这些原本很正常的事情，反而能达到温良的一些图谋，比如对人才的吸附力，比如吃个饭都有人赞美他。 这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当然，网上也有一些平静的言论，没有赞美，只简单的推崇这种正常做法。 这些苏俭也看到了，只是她心中还是不免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尽管她清楚，本质上温良其实只是表达了对每个员工身为人的尊重，如此而已。 ………… ………… 华灯初上，温良一行三人离开饭店。 慢慢悠走进了天河南地铁站。 再走两步有更快捷的3号线，只需坐一个站到珠江新城也可以到ifc那边。 不过，apm线没那么拥挤。 以及……满足苏俭心中的期待，多两个站嘛，那也是好的。 尽管老李头对苏俭各方面的安排都有讲究，下地干活等等事情也没少做，但苏俭自己心里清楚，她那仅仅只是体验。 所以，相比她日常的生活，她反而更偏向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模样。 怎么说呢。 人都是贱皮子。 苏俭跟温良的体验派还有点不同。 因为温良从小到大基本都还算普通孩子的范畴，所以他只做‘纸醉金迷’的体验。 没有劳斯莱斯、迈巴赫这样的座驾，没有开过布加迪，没有私人飞机，没有大豪宅大游艇，温总感觉自己离‘心灵的富足’还是差点意思。 从这个角度看，苏俭可能会比温良更快一点体会到‘真正的幸福是平凡的幸福，真正的富足是心灵的富足’。 …… apm线上的地铁有观光效果，与常见的地铁略有不同，车窗可视范围比较广泛。 苏俭还是第一次乘坐。 略有些许新奇的样子。 小李让倒是跟着温良坐过好些次，见多了，像个小大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一些孩子爬上座位去通过车前窗户看车前进方向的光景。 很有些骄傲的样子。 引得温良目光来回转动，最后顿在苏俭头上的眼神就变得揶揄起来。 苏俭：“？” 她觉得温良像是有那个大病！ 从花城大道地铁站出来，温良再次走进了ifc大厦，不过这次是从南侧四季酒店的接待入口进入的大厦。 四季的大堂特地设立在了70层，站在70层大堂中心，可以看到直通顶楼的中空，还是比较壮观的。 搭乘电梯抵达70层后，温良一行又换乘酒店内部电梯抵达了98楼的一间套房。 不大，一百多平米，带个单独的客厅。 同样有避不开的楼体立柱。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温良忍不住哔哔了两句：“现在除了还没装修出来的那套房子，去的所有居所都比不上我办公室的装修了啊。” 苏俭听得一笑：“哪天有空我该去你办公室走走。” 闻言，温良摊了下手：“看你时间方便，我不介意你出现在我的公司，别瞎想。” 苏俭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胸：“……” 不敢哔哔，不敢再哔哔。 小李让还是跟昨天一样，趴在窗前看着一整座城市的夜景。 她还蛮喜欢这个调调的。 ………… 次日周五，温良没去公司。 公司的搬迁工作还没有收尾。 尽管这次搬迁要挪动的大件几乎没有，都是一些资料性质的东西，电子资料更是昨天全部到位，但各项杂七八的事情还是没完全妥当。 当然，得承认，温良属实是不想上班。 从上个月月中回到羊城以来，温良一直在连轴转，哪怕中间去了趟京城也是如此。 正好苏俭来羊城都第三天了，还没摸上车。 这现成的借口，温总自然就翘班了。 怎么说呢，苏俭在江夏拖沓了那么些天，还是把驾照搞定了，现在她可以合法驾驶车辆上路，多多少少有点再次驾驶的热情。 以前她会开车，但不能上公众道路，中间有区别。 刚好那台白色法拉利相对比较小巧，挺适合苏俭开，便没新买车——最近没有特别的新车上市，激发不了温总的购买兴趣。 苏俭开车载着温良绕着羊城走了一个大圈，前后得有两小时的样子。 温良只有一个感觉。 小姑娘腰真好。 都不怕颠碎了。 因为几乎所有超跑都不适合长时间驾驶。 …… 眨眼便到了周六。 农历六月二十四。 李让的六岁生日。 因为过农历生日这种习惯，所以要过六岁生日的小李让在大家有意的隐瞒下，并不知情。 还是跟往常一样，早上刚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温良在，一出溜跑过来就拽着温良的衣角撒娇。 哼哼唧唧一小会后，才搬着小板凳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小李让又颠儿颠儿跑来拽上了温良的衣服，哈着气：“哥哥哥哥~你看看我香不香。” 今天温良不逗她，笑着应和：“香。” “嘿嘿。” “早上吃什么呀。” “我们去食堂吃吧。” 叽叽喳喳的说着，然后李让看到汪婉瑜端出来一小碗面，小脸蛋上满是意外：“今天怎么吃面了啊。” “特地给你做的。”汪婉瑜笑眯眯的回答。 接着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来一个小蛋糕：“因为今天是我们家小公主的生日。”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李让眼睛瞪得大大的，滴溜溜一圈又一圈，脸上笑开了花：“耶！生日了！” 生日对小孩子来说那是相当重要。 是可以无限提要求的一天。 吃了碗长寿面，又吃了小蛋糕，李让满脑子开始往外冒各种各样的想法。 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眼瞅着这模样，温良从旁提出建议：“要不要去香港迪士尼玩？” 一听这话，李让眼前瞬间亮堂：“好的好的。” 行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十点多，温良、苏俭、李让一行三人赶到了香港迪士尼。 再到香港，苏俭也把她今年最后一次赴港旅游机会用完了。 这就得说说汪婉瑜这个当妈的是真轻松了，当时以为来羊城，一个人带孩子很麻烦，现在可好，基本都不用她花心思。 温良、苏俭包括宛安在内，都变着花样带着李让。 也就现在居住条件不太行，李让还得跟着汪婉瑜睡，不然汪婉瑜都捞不到多少跟李让独处的时间。 …… 再次来到迪士尼乐园。 小李让身上的玩乐细胞被全部打开了。 上次时间短，又是下午时光，在小李让眼里远不如当下显得时间充裕。 更重要的是这次还有苏俭这小姑娘陪着。 那是能上天哦。 “嫂子嫂子，我们去玩这个。” “来，戴上这个发卡再去玩。” “……” 至于温良，他只负责排队、买单、提包拿衣服。 午餐当然也是在迪士尼乐园里面解决的。 这趟来香港，温良的目的只有一项，就是带李让在迪士尼乐园玩高兴了——苏俭用光了今年赴港旅游的机会，温良可没有，他现在有商签，港澳区域随时可去。 主要是温良对很多小方面失去了自己亲自挑选的乐趣，一切都可以交给宛安安排。 他只享受最终成果就行。 足有8个小时才玩了个尽兴，8点多才又回到羊城。 刚从东站一出来，李让一眼看到了李彦柏，两只眼睛都是惊喜。 李彦柏也是眉开眼笑的：“让让，生日快乐。” 李让乐呵呵的扑进了李彦柏的怀抱。 随着温良的事业愈发声势浩大，李彦柏对来羊城工作，不再有之前那么多顾虑。 他在体系内工作多年，也更习惯体系内的工作生活，现在是调过来，李彦柏当然能接受。 计划是明年初调来这边。 …… 为小李让的庆祝晚餐安排在了四季酒店，100层的佰鲜汇内。 花钱能搞定的事情，以温良现有的财力自然是安排得妥妥当当。 无所事事的李泽、陈嘉欣他们几个也过来凑了个热闹，让小寿星开心得不行。 开席至半，温良推进来一个夸张到净高度刚好100厘米的6层蛋糕，小李让惊喜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将蛋糕放上桌台后，温良抱起小李让点蜡烛吹蜡烛。 温良给李让的祝福很简单：天天开心。 - 第226章 博浪在羊城的排面 14号，周二。 放松了几天后，温良再次回了公司上班。 这次不仅有小李让，还带上了苏俭。 位于大厦第65层的博浪办公区人不多，99个开放式办公位目前只坐了二十多人。 不包括宛安、立夏，以汪婉瑜她们几个副总的助理。 苏俭跟在温良旁边走进办公区，左右顾盼了下，没着急开口。 进到总经理办公室，苏俭垫脚眺望窗外，嘀咕道：“这个高度看窗外跟98层看起来区别不大了啊。” 温良表示认同：“差不多。” 以羊城现有旳高层建筑来说，65层的高度确实不差，高度大致到了300米—— 总楼层103层，不含直升机坪的高度为440米，建筑设计上楼层越低层高越高，粗算一下就知道。 办公室的办公部分没有多少有设计感的地方。 看起来普普通通。 就是面积看起来不小。 当苏俭跟着温良走进里侧的休息室后，才知道温良之前提过的意思。 左看右看，苏俭有意的揶揄道：“这里真是可以说连空气中都有金钱的味道。” 温良听得莞尔：“小陈的考虑是都入驻了ifc，就别浪费这么高这么大的空间，然后参照了一些奢华级总统套标准装修的。” 苏俭在软塌上坐了坐：“面积应该对标了吧。” 温良回答：“差不多吧，应该有个200多平。” 又说：“说起来你可以来住一晚试试，这一层的几个休息室是独立的酒店级管理模式，虽然是第三方，但服务水准不会低于四季总统套的标准，有多个24小时贴管，哪天再去四季总统套住住，刚好有个对比。” 苏俭无可无不可：“再说吧。” 这间大休息包括浴室在内的每个房间全部都是临窗的，说对标总统套就是对标总统套。 办公区除了总经理办公室这扇门可以进入以外，还有一扇小门可以进。 另外还有一扇门直通电梯间，不过那扇门只出不进，设计上是外面打不开。 这个总经理办公室的装修费用很高，超过了博浪整个5层办公区的月租金。 苏俭拿起软塌边桌上的杂志翻了翻，嘴上说：“你们怎么没在一楼单独开个入口。” 说着，苏俭看向了温良：“我看一楼有越秀集团的单独入口。” 温良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笑着回答：“公司入驻ifc的过程中发生过一些小故事，倒不是大厦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是我们没要。” 接着温良简单的解释起来。 ifc主塔一楼是四个对外入口，两个给了公众办公区入口，一个越秀集团，一个四季酒店。 这么大的占地面积，肯定有很多想开单独入口的，但是都没给。 然而博浪真有这个机会。 原因很简单。 越秀集团之所以有单独入口，是把这里当做羊城总部地址了，嗯……ifc现在是越秀集团的产业。 而越秀集团是羊城的市属企业，ifc的写字楼只租不卖，这是规定。 原本别说61~65层连续5层区域，写字区最上面十几层越秀都打算集团自用。 博浪当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排面去跟ifc所属集团抢楼层。 毕竟这栋目前羊城第一高的办公楼里还有多个外国领事馆计划入驻办公来着。 博浪也没强求要写字楼区最高的5层，只是想要连续的5层。 本来也是这么定的。 后来据说羊城上面有人认为博浪是羊城近年来新兴企业的典型代表，也是最年轻的形象，应该对它的发展表示一定支持。 然后越秀集团那边主动将最高的5层让给了博浪，还附送了点基础装修——他们反正动工了。 连最高的办公楼层都让了出来，ifc自然不介意博浪有个单独的一楼入口。 真就是博浪不乐意，因为博浪自己都买地筹备盖总部大楼了，可不能把排面给到ifc。 而且博浪这边还只一次性签5年合同，按一年5000万以年为单位预付租金。 更长的合同温良属实不乐意签，因为再过几年租金就掉了80元每平每月，这踏马是真的没处说理。 一年下来要少1000多万租金，该省省，没毛病。 总之，该说不说的，博浪属实是沾了羊城的光，然而温总本人至今都没主动与羊城各方交流。 听完温良的解释，苏俭乐了下：“我还真以为你的公司做这么出色，羊城上下一点关注没有。” 温良语气随意的说：“那不至于，怎么也会给点关注。” “不过怎么会给这么大的排面。”苏俭又问，脸上有些不解。 见状，温良语气悠然的说：“起初我跟你一样没理解，还是上个月拜访大舅听他提过一嘴才知道的。” 然后温良问：“你知道羊城有多少个两院院士吗？” “不知道。” “35个，截止上月底博浪通过各种渠道与在羊的9个院士建立了合作关系。” “然后呢？” “据统计局的不完全统计，上半年博浪在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占全市同类投入的比例有点可观。” “？” “依国家标准，博浪与华工移动设备操作系统实验室、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的合作属于研究与试验发展(r&d)中的基础研究、应用研究这两项，而博浪实验室进行的属于试验发展这项，也就是说r&d三个环节我们都投入了较大经费。” “你以前还说这些重复造轮子啊。” “程序员的概念中是这样，毕竟现在很多人认为科学无国界嘛，不过要是溯源，安卓和ios也是最近几年重复造轮子造出来的产物，没理由国外开发的系统就是基础与应用研究，我们自主研发就只配叫重复造轮子。” “懂了，既然系统都算，那集成电路设计方面就更这样了，所以你公司投入有点高。” “是的。” 这就是羊城主动给博浪排面的缘由。 尽管目前为止，也就系统方面有在博浪实验室进行非常少量的试验发展，可是系统与芯片的基础研究一直在华工的实验室烧钱进行。 虽然羊城现在没有具体统计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但不完全统计的数量真不高。 哪怕截止上半年，博浪在这方面的投入便非常可观。 截止7月底，依照统计口径，博浪已累计在r&d经费中基础研究这一项上投入超过3.5亿的经费。 3.5亿这个数据看起来不高，可这只算博浪，没算华工的无偿投入。 这个统计口径可是不包含研发人员工资等投入的。 温主任清楚的知道，在十分注重科学投入的2020年，羊城全年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仅774.84亿元，其中基础研究经费投入仅109.98亿元！ 2020年全国r&d经费投入仅24393.1亿，其中基础研究经费也仅1460.7亿！ 这种统计口径下，真实的经费投入反正很扎心，与企业自主统计的数据相差非常非常大。 比如2019年菊厂公布的研发投入是1317亿，而当年整个鹏城在研究与试验发展三大项总经费投入只有1328亿，其中光是非企业部分就占了一部分比例了。 现在是2012年，苏和安提到的完全统计口径下，2011年整个广东在基础研究这项经费上的投入仅为31.3亿。 两个关键词，全省＋全年！ 不说羊城，就说全省，哪怕博浪从现在开始不在投入基础研究经费，按去年数据算，博浪一家投入占比就超过了10%。 而基础研究向来是没什么经济利益的，全国上下的经费投入比重都十分低。 所以博浪在羊城的排面就在情理之中了。 说起来，别说温良，汪婉瑜、李泽、陈嘉欣他们没一个关注，是华工方面因为有相关经费申请，顺便抬了一手博浪。 博浪越出息，华工面上越有光，毕竟华工持有博浪1%的股份。 而且，尽管早在2012届毕业典礼上温良有甩给华工一些难题，但大众观念中，成功的标准中最直观的就是金钱。 羊城方面也不傻，12·5以来全国上下都重视科技投入。 博浪简直是送上门来的面子，还有大学生、互联网新贵等名头，给个不要钱的排面，太轻松了…… 得知一切缘由后，苏俭上下打量着温良，调侃起来：“总觉得哪天你就能直接跟我爷爷正面叫板了。” 温良眉头一挑：“那就借你吉言吧。” 苏俭眉目流转，也不多说。 她其实也蛮期待的。 温良可是她给自己选的丈夫。 ………… 苏俭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体验了一把当老板的感觉，这里那里转了转，没去其它区域晃悠，午前带着李让离开了博浪。 温良没走。 难得来趟公司，多少关心一下公务。 从办公桌上几份汇总文件中，温良了解到了公司目前各项事务的主要进展。 虽然在温良的角度，手游业务第一阶段已经收尾了，但手游市场相关关注热度仍然居高不下。 这里面有小高粱这个企业很大一部分功劳。 它家后天要发布第二代智能手机，正借着手游市场热的东风营销，算是互相成就吧。 其它方面按部就班的进行。 温良在京城与运营商谈拢了初步合作框架也有下文，总部正在协调相应的分公司，到时候再安排对接磋商。 人力资源方面特地汇报了下最近时间的简历投递增长，原来每天几十份，现在几百份上千份。 刷刷刷签了几份文件的字，温良刚歇口气，抬头就看到宛安正敲门，旁边站着李泽。 看了眼走到对面落座的李泽，温良随口提了句：“怎么忽然让宛秘通报了？” “之前看到了苏小姐。”李泽解释了句，又说，“等个几分钟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温良乜了眼李泽：“所以，你就这样浪费我人生中宝贵的两分钟吗？” “行行行，说正事！”李泽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小橙书海外版正式上线了。” - 第227章 realGodMagic “好啊！”温良瞬间拍案而起，“老子踏马可算等到今天了！” 今天距离出海计划提出刚好过去了三十天。 技术工程上的大体框架与现有小橙书差不多。 第一个海外版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去掉了通讯社交、图片分享等功能模块，也没有小橙支付等等，是只具备单独音乐向短视频原创分享功能的社交媒体平台。 直至今日才正式上线，与技术工程无关，是组织协调等方面旳事情。 见温良这么激动，李泽面上有点惭愧，将手上的文件夹递过去，汇报道：“拖这么久才正式推出上线，是我对国外形势判断不足，还好辛经理、林经理帮了忙。” “参考林经理的意见，考虑到复杂的国外形势，我们在几个开曼、维尔京、百慕大等几个国际避税区注册了以borange为主要名称的科技金融型公司。” “……” 听着李泽的汇报，温良重新坐下翻看起汇总报告。 从一个熟悉的商业环境往外走第一步，难度甚至比在熟悉的商业环境中重新创业都要高。 陌生的人文环境，陌生的行事作风，陌生的人，遥远的距离。 全都是麻烦。 光是在海外注册公司这一步，就走了很久。 请了第三方公司进行合规解释，又由林鸿牵头审视了合法性等方面。 其中温良还强调了剥离要素。 即： 博浪是博浪，海外公司是海外公司，两者相对独立，规避营业收入转回国内所存在的全部可能风险，需要考虑海外法律的不执行性。 当初李泽提出要落地在非美的英语区，他的考虑是避免过早与脸书竞争。 而温良的考虑是，阿美莉卡横行世界从来不考虑过法律这个问题。 总之，对于出海计划，温良要达成的目标是两点：一挣钱，二建设海外舆论传播平台。 简单说，就是建设海外舆论传播平台的同时把钱挣了。 所以，为了规避一些甚至必将会到来的事情，由李泽具体负责的出海计划比想象中要更坎坷。 在多方努力下，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与金钱，最后才终于搞定注册的事情。 还为了避免各种麻烦，在多个避税群岛注册了公司。 马甲是套了一层又一层。 之后还会继续加深套圈。 即，尽可能的剥离掉与博浪之间的联系，最好是fbl也查不到。 到真正引发一些大问题时，又能方便的给国家提供管辖的合理依据…… 汇总报告很详细。 温良一一翻阅。 注册多家公司，除了套娃以外，还有就是面向不同区域落地产品推广等原因。 因为博浪集团这边暂时没有直接安排高管驻场海外。 现在的方式是从国内聘请了愿意在海外发展的国人和当地人，组合的团队过去开疆拓土。 之后才会层层选拔合适的人过去坐镇。 其次，borange这个名字不是温良的意思，英文中也没有borange这个单词。 这倒不稀奇，就像google这个单词原本不存在，是谷歌做大做强以后，才成为约定俗成的名词。 汇报上显示borange是bo＋orange的组合词。 意思也是博浪小橙。 李泽简明扼要的汇报了其中一些重点，然后提到：“海外版小橙书的运营名称是range。” “我国时间昨天晚上在阿三、枫叶、英格兰三国相继推出。” 听到这里，温良抬头问了句：“range又是什么寓意。” 闻言，李泽扬起浓眉，有点玩味的意思：“范围、牧场、射程、音域、溜，你喜欢哪个意思？” 温良也笑了：“是我想多了。” 他寻思的是怎么没直接叫orange，或者orangebook之类的。 见状，李泽继续往下说：“按地区分布在不同服务器上，数据互通，有在不同区域执行了不同的运营方案，效果各有不同； 因为上线之初针对性、巧妙性内置了一部分短视频，以及我们独特的推荐算法优势，今早range总注册人数已过万，活跃度很高。” 说完，李泽也补充了推广费用：“为了推动原创活跃度，我们已支出了合计约人民币160万的营销开支，平均获客成本是160元。” “本周内将再支出人民币500万的营销开支，最大限度的推广range。” 温良也翻完了详细的汇总报告，问道：“哪个地区激发原创热情难度更高？” 李泽回答：“根据调查显示，都差不多，理论上阿三可能会低一点，不过我觉得可能会更高。” 温良和缓的说：“效果还不错，多带一带合适的海外业务负责人，让他们多花点心思。” 李泽略有不解。 温良直言：“接下来你的精力重心要放在两个部分，一是更多参与对外合作，二是加快速度搞定手机供应链。” “以及，有意识去锻炼公众演讲能力，至少未来两三年里，手机发布会都将由你主持，多去看看你的竞争对手余大东、雷軍他们主持的。” 李泽听得浓眉直接跳起：“还得是我们温总，上来就直接对标菊厂跟如火如荼的小高粱！” 温良轻描淡写的说：“没上来让你跟苹果三星比，就知足吧。” 李泽听得一笑：“是是，我抓紧，现在博浪小橙、电商部都有一些不错的苗子，我这就去给他们加加担子。” 温良语气随意的说：“不要怕给他们压力，他们算得上是职业经理人，敢于跳槽加入博浪，看中的就是初创公司有最多的机会。” “在博浪发展结构逐渐稳定的今天，内部不缺优秀的各级管理型人才。” 李泽甚为认同：“这倒是。” 现在博浪其实不缺管理型人才，比如杨韵、辛黛她们，原先也是佼佼者。 有温良坐镇，又把李泽、唐普、陈嘉欣他们带了出来，再厉害的管理型人才都翻不了天。 博浪缺的是技术型人才、天才！ 不说冒出第二个秦正，就说能有第二个赵明杰，都不错了。 博浪联合创始人中，技术岗位的天才程度排序是秦正＞张郁林＝孙宝银＞王志毅＝李博文＞赵明杰。 是很牛逼。 可遗憾的是，至今为止，这几人的天才程度排序博浪无人打破！ 有时候不能看这个人过去多牛逼，得看加入博浪后，能不能继续贡献出新创造力。 在李泽、孙宝银他们一众人的努力下，加入博浪实验室专注手机业务的初级人才差不多到位了。 现在差的是高级人才。 基于此，温良调整了李泽的工作重心。 接下来温良会主抓人才事务。 又简单聊了几句，李泽交给了温良几个特殊的range账号后离去。 ………… 吃过午饭后，温良在休息室打了个盹。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睡得还蛮踏实。 磨磨蹭蹭的洗漱了下，理了理精神。 走进办公室坐下，看向桌上的电脑屏幕，温良搓搓手，轻车熟路的切换了网络——入驻ifc之前，博浪就已经向运营商申请了成本高昂的专属跨国网络服务。 也是vpn。 只不过是被许可的vpn业务。 很快，温良就可以无障碍访问全球互联网了。 虽然range是手机app，但温良也还是在通过电脑来使用它。 倒不是特地开发了什么功能，而是电脑上可以安装安卓模拟器来使用。 看着眼前空白的黑色背景，温良念头转了转，然后将id修改为：realgodmagic 直译是真正的上帝魔法。 这算是温良的恶趣味，来源于温良的前世经历。 总之，博浪的规划走得很前面。 温良现在就已经很需要外界压力来帮助他对博浪的规划更好更快的发展了。 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在砸钱营销的情况下，range的活跃度已经比较可观了。 一是range这个音乐向15秒短视频的模式相对新颖，本身就让用户没有使用门槛。 二是range通过算法优化分发效率，最大限度吸引用户连续浏览感兴趣的视频，让用户不断沉迷。 三是金钱的味道。 从昨天到今天，平均每分钟博浪就消耗了2000元人民币。 温良刷了刷视频，然后专找那些有评论的视频，开始释放他的‘情绪’。 “fxxk，这踏马拍的是啥玩意，我家的狗都比你会拍视频。” “你这也不行啊。” “……” 很快，就如温良所愿的引发了网络对线。 温总好歹也是正儿八经985学生，英文水平没问题，不行还可以找宛安，她好歹也是211毕业，英语没问题的。 对线对线，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了地域攻击。 主要是阿三网上干架能力不错，对喷相当厉害。 有时候宁愿自损一千也要干对方。 而且阿三在全球网络上都比较活跃，他们的计算机技术基础也都还不错。 火力很猛。 连种姓都被掏出来说了。 结果冒出个小日落井下石，温良看不下去了：“现在小日的素质太差了，都不知道学学你们的长辈，阿美莉卡给你们种蘑菇，照样给人家当小三。” 阿三：“强！” 围观群众：“强！” 小日：“shit。” 温良：“啊，我的上帝，这个该死的，居然使用不道德的语言！管理员快封禁他！” 阿三：“……” 围观群众：“……” 小日：“……” 不好在国内互联网带节奏，现在是海外网络，温良同学玩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range是才上线的app，活跃用户不多，realgodmagic这个id很快就奠定了元老地位。 虽然realgodmagic连一条短视频都没发布，关注数却已经破千。 为此，温良同学还特地注册了一个同名推特账号，准备有空就去推特上搅风搅雨。 - 第228章 运营商事务初落定 夕阳拖着长长的尾巴撒进了办公室。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全是英文对话的电脑屏幕前，温良同学正伸着懒腰。 看情形有点意犹未尽。 在海外网上冲浪，给了温良一种毫无束缚旳爽快感。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表言论，无需担心影响，也不用担心传递了什么负面能量，只管冲。 下午这短短一个来小时里，温良同学甚至找到了久违的‘少年感’。 叉掉安卓模拟器，温良低语了句：“不怪网上喷子多，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现实中唯唯诺诺，只能在网上重拳出击了。” “现在好了，我也不用管那么多，自己爽就行。” 说着，温总悠然的舒了口气。 感觉一切都美好了起来。 以至于，温良感觉旁边又在特地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秘书都顺眼了不少。 说她胆子小吧，敢主动潜老板。 说她胆子大吧，有点风吹草动，想象鸵鸟那样挖个坑把自己脑袋埋进去。 大概骨子里是个受气包？ 上下扫量了两眼，温良放缓语气：“正常点。” “哦哦，知道知道。”宛安立时点头，一点没放松。 见状，温良有点无奈：“你这肌肉绷紧是打算去哪里干架吗？” 宛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愈发有小受气包的样子了。 温良起身往外走，顺路拍了下她弯曲的背：“紧张什么，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是高个子顶着，轮不到你担心。” 直到温良走远，宛安才感觉到自己连站立都有点费劲。 浑身无力。 ‘看来老板今天心情还行？连这点小事都会关心一下。’ 所以说，她胆子大。 怕又怕得要死，离开又不想。 然而最踏马离谱的是，宛安潜了温良真就不是因为钱。 上季度她拿到的期权现在价值大概是540万，等于被温良包养5.4年，更离谱的是，前者很显然会随时间流逝而增加，后者基本不会大变动。 更不是因为感情，宛安根本就不敢奢望这种东西。 她只是单纯眷恋温良带给来的安全感，她喜欢这种能让自己内心平静的感觉。 鬼晓得她是不是着魔了。 ……… 稍晚些时候，温良去到了对面的广图书馆，找到了苏俭和李让。 她俩正蹲在一个书架下，各看各的。 说起来苏俭可能有点什么天赋。 她总能给李让找到一些新兴趣。 广图就在家门口，温良硬是没想起过要带李让过来。 苏俭跟李让都是看到了某本书的关键时刻，不着急离开，温良索性也从旁边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翻阅起来。 大概半小时后，一行三人走出广图。 苏俭拨弄了下掉落的碎发，侧抬头望向温良：“心情不错？” “还行。”温良主动分享，“公司出海计划第一步落地了，在三个国家推出了小橙书国际版，叫range。” 听到这个名词，苏俭略有纳闷：“range？” 温良解释了句：“阿泽他们商量的产品名，他们觉得恰好词义丰富。” 转而说道：“我要了个特权账号，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 这一说，苏俭就懂了，眉目一转：“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个。” 温良直接答应：“行，等明天吧，顺便给你重新弄一个可以直接上外网的手机，省了你翻墙麻烦。” 苏俭扬了扬小拳头，很有些兴奋的说：“好，明天我们就是海外网络的黑风双煞了！” 看得温良莞尔。 怎么说苏俭也是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呀。 ………… ………… 16号。 苏俭登录range，修改id为windda，与温良的realgodmagic组成黑风双煞的次日。 办公室里，温良正寻思无所事事要不要再放个假，进来了个电话。 是移动方的那个中年男人。 “王总，王总好。” 王姓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出：“温总好，不打扰吧。” “王总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您吩咐。”温良打了个哈哈。 王姓中年男人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是这样，上周贵司的提议，我们内部进行了审慎的风险分析，一致认为贵方的提议具有很强的可行性。” “当然啦，我们认为首批试点范围不宜过大，这方面还请温总你们理解。” “我们这边的意思是以市为单位进行试点，首批区域在广、福二省。” 听完，温良连忙道：“谢谢王总，这个范围已经足够了。” 末了，王姓中年男人又说：“原则上首批区域不能超过10个市，具体选择哪些城市，就由贵方跟广、福二省的分公司对接磋商，我们这边已经沟通了相关事情。” 温良笑着应声：“辛苦王总，下次去京城，还望王总赏光一起吃顿便饭。” “一定。”王总当然很给面。 他是至今都没摸透温良的关系根子在哪里，余成跟他们通气时相当上心，释放的态度就很清晰了，不是温良求上门，而是余成主动帮忙。 虽然余成只是个正厅，但位置还蛮紧要的。 他们虽然猜不透根子，但知道与温良交好没毛病。 再说就算抛开这内层的关系，温良本人也很有身份地位，今天卖个面子，明天好说话。 刚接完移动方这边的电话，联通方的电话也追了过来。 尽管在京城那么多天，温良人都没去过联通，都是刘迟平跟沈南朋为代表进行的沟通； 但事情落定，联通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温良。 正事方面交流的内容大同小异，也是划定了10个市。 末了，联通方的陈总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温总不要厚此薄彼嘛。” “还望陈总给我个请罪的机会啊。”温良立马道。 陈总的笑声明显更爽朗了：“温总客气了。” 还没等温良做点什么，移动广东、联通广东这边的人先后主动联系了温良。 言语间都是将就温总的时间云云。 连续几通电话，这让温良感受到了苏俭这口软饭的喷香程度。 稍晚些时候，刘迟平的电话也追了过来，他们也收到了消息，还做好了安排。 明天刘迟平将带队来羊城走一趟。 虽然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基本落定了，谁去都能谈，但刘迟平这种人精不可能故意缺席与地方运营商分公司的初次磋商会。 相同的，温良也会参与初次磋商会。 倒不是说白鹅、博浪其他人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而是互相给面子。 耽误不了多少事情，属实没必要落个摆谱的名声。 迎来送往嘛。 …… 这边厢，温良也将李泽、唐普两人喊了过来。 简单讲了讲事情的进展。 温良做出了安排：“我们现在根基不深，阿泽、老唐你们全程参与具体事务的磋商。” “具体事务上，多留意白鹅的团队，他们家大业大，想要的可能更多。” 李泽、唐普纷纷点头：“明白。” 李泽又说：“一会我拟个初步章程。” “行。”温良语气随意的说，“态度上积极一点就行，不用太当回事，只是聊胜于无的试点，我们的目标要配合手机发布再进行。” 李泽点头：“懂。” 又说了几句，李泽这才关心了下：“京城之行这么顺利，之前怎么都没提一下？” “吃软饭这种事情不好挂嘴上。”温良坦率的说，“走了点关系。” 李泽来了兴致：“哦？” 旁边唐普的耳朵也竖了起来，他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见状，温良乜着两人：“我是哪里没说清楚吗？” 李泽跟唐普异口同声：“想听听具体内情。” 温良斥了声：“滚你们的蛋！” 李泽跟唐普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温良。 你一句我一句的装模作样起来。 “羡慕啊。” “是啊，可惜羡慕不来。” “我都快把家里的地板都撬开看了，还是没看到冒烟。” “我也是我也是。”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 “要知道世界有参差。” “再说有人该不开心了。” “那就不说了吧。” 温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表演。 通常，每个人都能在生活中找到自己最大的乐趣。 温良的乐趣在海外网络上挑拨离间，李泽他们这些玩意的乐趣都在调侃温良上了。 …………… 眼瞅着明天又该忙起来了，温良直接坐不住了，很快就离开了公司。 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商场找到了带李让玩游戏机的苏俭。 眼瞅着李让正一个人玩得起劲，瞥一眼苏俭，温良直接上调侃：“苏俭啊，你家的饭是比别人家的香一点吧？” 苏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回头瞥到温良脸上的揶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运营商的事情落定了？” 毕竟只给出过一口软饭。 见温良点头，苏俭眉头上挑，一副得意的样子哼哼两声：“现在知道了吧！” 接着又说：“以后老娘送给你的软饭你再敢说个不字，就算我现在不能轻易锤你了，我也会让你知道老娘这么多年功夫不是白练的！” 温良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转而直接说：“那你有没有国办的伯伯。” 苏俭：“！” 老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 第229章 新的利益共识 8月17号，星期五，农历七月初一，宜栽种。 上午九点，温良在ifc楼下坐上了那台迈巴赫，李泽几人各自坐上自己的配车，正式造访联通。 根据昨天的协商，温良和刘迟平先带队去联通，再去移动。 对博浪来说算舍近求远。 因为移动广东总部距离ifc只有两百多米，步行过去都用不了五分钟。 几台车从ifc楼下出发，先经过了移动总部大楼，一路朝前在黄埔大道向东直行到了联通总部大楼。 这回博浪旳人马比白鹅的人马先到。 等了约有五分钟，刘迟平才带队赶到。 “温总。” “刘总。” “……” 温良跟刘迟平互相打了招呼，很快被联通方的几个人迎了进去。 一路言笑晏晏的寒暄着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联通方这边是广东的老总出面接洽。 又是一番必不可少的寒暄，和谐的聊了约有半小时，温良他们告辞离去。 这就是初步磋商会。 具体的事务后续具体详谈。 十点半，温良和刘迟平带队来到了移动。 同样的流程再次走了一遍。 也是半小时左右便结束了初步磋商，同样是具体事务后续具体详谈。 前后两个多小时，一切搞定。 移动楼下，温良侧身看向刘迟平，微笑着邀请道：“刘总，赏脸去公司办公室坐坐。” “那就打扰温总了。”刘迟平欣然应承。 随后，刘迟平干脆上了温良的车。 一上车，刘迟平直接揶揄起来：“原来这就是乘坐迈巴赫的体验啊，不错不错。” 闻言，温良一脸认真的说：“立助，记一下，订一台同款车送给刘总。” 刘迟平：“……” 你挺美的！ 怪我得意忘形了，忘了这个比有时候思维跳脱得很了！ 见刘迟平不吭声，温良做了个手势，语气和缓的说：“刘总别在意这点小事情，又无所谓。” “我有所谓。”刘迟平看着温良，无奈直言，“我怕今天拿了，明天要百倍还。” 温良眉头轻蹙起来，一副略有失落的样子说：“那好吧。”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原来我在大家眼里是这样的人’的味道，刘迟平差点听得心软应下。 接着刘迟平赶紧扯开了话题，聊起了天南地北，想着赶紧到吧！ 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感叹。 ‘年轻人真应该好好上大学，创业做什么？一旦成功了太难应付了！’ ‘那话说的没错，二十出头的年纪，连老天都会原谅他！’ ‘温良这种更是踏马随时可以不要碧莲，光棍的很！’ 刘迟平很清楚，如果温良只是仗着二十出头的年纪肆无忌惮，那早就被压下去了。 毕竟是‘连老天都会原谅他’，换言之原谅的事情直接交给老天。 关键点还是温良擅长利益交换，更能很轻易的促成利益共识，还拳打脚踢出了一片天地。 比如这次与运营商的合作，连白鹅最初也是为了博浪奔走，结果温良在背后出力火速达成试点合作框架，却还是带上了白鹅，这就是利益共识。 有了这些个基础，温良言语间的‘天马行空’、‘跳脱’很大程度上会让他获得更好的主动权。 刘迟平的不得不坦言，算是事实。 温良还真图谋着白鹅的东西，而且是从第一次与马珀利、刘迟平会面之前就有所图谋了。 比如……微信。 ………… 200多米的距离，中间只有一个红绿灯，没两分钟就到了ifc楼下。 温良彬彬有礼的将刘迟平请进了ifc大厦，再请进了65层，博浪的总经理办公室。 没让宛安插手，温良亲手泡了一壶好茶。 嚯了两口，刘迟平眉头上挑，回味了下：“难怪温总对外面的茶叶不太满意。” 语调都高扬了一分。 温良顺着话头，笑容满面的说：“早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了。”刘迟平再不推脱。 喝着茶，聊了会闲话。 刘迟平主动提起正事，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这边属意的十个城市是珠三角和福建沿海四城，你们这边的意思呢？” 温良回答道：“我们也是这样的想法。” 广福二省能挑的地方就这么多，这也是移动、联通两方都给出10个城市指标的缘故。 珠三角六城：广、深、中、珠、佛、莞。 福建沿海四城：福、泉、厦、漳。 这十个城市基本囊括了两省经济最发展的地区，除珠海以外，这些城市都是各省gdp排名最前面的那几个。 这些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得也更完备。 移动网络这玩意，必须得有基础设施的支持，没基站，说再多都是空的…… 这方面基本都是共识，没什么好说的，刘迟平转而提到：“在京城时，张总提到了个新方案，推动有关方面在公共场所铺设免费wifi，我们内部研究这个方案更有经济效益，张总说是温总你的意思。” 温良早有所料，不快不慢的说：“国内大环境下，大家更喜欢免费的东西，这方面贵司应该深有体会，此外，比起使用移动网络，wifi能降低人们的焦虑。” “现在所有流量套餐都有总量，我们能推动的也只是定向流量降费，现阶段实际不如覆盖免费wifi来得舒坦。” “不过这个事情吧，如果无法推动上层，不仅前期成本十分高昂，覆盖范围也会极其有限。” 说完这些，温良话锋一转：“我的想法是，我们在羊城推动，你们在鹏城推动，也先做个试点，当然，我个人更想称之为示范。” 刘迟平很干脆的接茬：“我们没意见。” 略顿，刘迟平又笑着说：“我们这边将推动成立免费安全wifi联盟，由我们承担一切风险。” 温良心照不宣的点头。 刘迟平的意思很清晰，联盟主导者是白鹅＋博浪，白鹅承担全部风险，博浪坐享其成。 这是白鹅的某种补偿。 白鹅投资博浪小橙至今没能带给博浪小橙所需的资源，在商言商也过意不去。 事实上，前世温良在工作中接触过免费wifi相关的意见稿，是广东上面推动的一个事情。 不过按照现有发展，且得两三年后。 而，按照之前在京城对有关信息的了解，温良推测如无意外一切将跟前世一样，广泛范围感知4g时代的到来至少要到2015年中。 距离现在有整整三年。 博浪又发展到了一定规模，温良自然不会干等着，甚至因为基础设施普及率的缘故，他都直接将小橙书最方便发展的短视频业务先丢到了海外发展。 总之，想要获得丰厚的回报，是需要付出代价。 简单的意见交换，温良与刘迟平也完成了新利益共识。 更大力度推动双方在移动端市场的发展。 …… 之后，温良也主动提起个事情：“昨天雷总发布它家第二代智能手机，刘总怎么看？” 刘迟平斟酌着说了句：“雷总掀起了国产的智能时代，可以预见接下来国产厂商都会大力冒头。” 温良索性直言：“白鹅的想法呢？” “我们没有想法。”刘迟平语气显得很坦率，“倒是听说你们在搞移动设备方面的研究？” 温良没否认：“有进行一些基础研究，投入不大，前景不明朗，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说：“倒是将来可以试试搞个组装手机。” 一听这话，刘迟平不由失笑：“这话雷总听了会打人。” 温良也跟着笑了：“怎么会，全世界所有手机厂商都是这样的模式，三星那么大的产业链，也得依赖供应链。” 刘迟平只是说：“温总知道我的意思。” “不好说啊。”温良含糊道，“博浪这么年轻，有机会摆在眼前假如试试不费劲，也不能放着钱不挣吧。” 刘迟平倒也没否认，言语间有些艳羡：“有时候真的是很羡慕温总啊。” 温良打了个哈哈，没接茬。 主动提到雷軍，是因为博浪在移动设备方向的投入对一些人来说不算秘密了。 毕竟羊城上面都认定了博浪在基础研究领域的投入手笔不小。 只是包括刘迟平在内，都摸不准温良的重视程度。 因为研究项目至今都放在了华工，一看就距离商业化很遥远。 说起来，昨天下午小高粱的发布会结束后，温良礼节性的给雷老板拨了个电话，恭喜加祝福。 这一代米2，是很多人的青春。 不过只能叫ppt手机，要等10月份才会正式售卖。 发布会上，雷軍再次深化了性价比之路，从各个角度普及了手机的主要参数，大到屏幕和处理器，小到相机。 这时期，雷老板最喜欢拉着友商对比参数，不是苹果就是三星、htc。 实际上时下高通名声不响，还没有将移动芯片的中文名定为骁龙，更没有形成清晰的产品系列。 被雷老板拉出来对比的主流旗舰手机没有一个是用了高通处理芯片的。 三星是自研芯片，苹果是自研芯片，htc用的是英伟达芯片。 其它厂商……雷老板都不乐意拉出来对比。 按照后世的一些网络传闻，这时期高通的移动芯片在全球知名度都不高，算是‘低端产品’，是雷老板硬生生抬起来的。 这种传闻倒也有一定道理，毕竟从米1开始，小高粱就一直是使用高通芯片。 不过眼下雷老板其实没过多宣传高通，毕竟名气不大，没啥加持。 倒是说，高通的国内知名度确实与雷老板有关，甚至可以说因为雷老板在发布会普及各个参数，消费者才开始关注手机的各项参数。 这些落在温良眼里，全都是博浪的机会。 时下国内其实非常非常有利于发展手机自研芯片，因为现在的移动芯片市场如同一片蓝海，各大厂商都有投入，但动静都不怎么样，混沌时期。 更关键的地方在于，进入智能手机时代后，手机成为了消费者感知最深的设备！ 很多时候，国人对一家公司科技含量的评估只看手机这个设备。 甚至连官媒也只关注这个方面。1 而博浪拥有目前最大的中文综合社交媒体平台小橙书，在温良看来，现在的手机市场除了机会还是机会！ - 1：今年官媒十大国重品牌中对菊厂的评价词是鸿蒙、麒麟，然而这两项在菊厂内部排序并不高，尤其是前者争议那么大…… 第230章 一个接一个的重磅消息 仿佛坐落在云端的宽敞办公室里，温度怡人，热浪只能徘徊窗外。 两家公司的核心人物一次又一次次在三言两语间完成一些利益交换。 闲聊中，刘迟平也特地提到了马珀利。 带来了他对温良旳友好问候。 说了几句，刘迟平深深的叹了口气：“最近我压力真的好大，pony彻底不管事了，说是要思考企业未来，唉……也就是能跟你聊两句了。” 温良目光中露出实质的艳羡：“羡慕马董，博浪要是有刘总这么出色的总裁，我也可以撂挑子去安心享受校园生活了。” 刘迟平似模似样的感叹：“都是苦命人啊。” “是啊是啊。”温良更是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模样。 这两个玩意在社交上的演技绝对踏马是影帝级别的。 刘迟平说什么只能跟温良聊两句，这种话鬼都不信，然而这其实是一种社交礼仪。 只是温良也没想明白都到这交情份上了，刘迟平还会来这一出。 他也只好是配合着使用同样的礼仪。 不过，确实能看出来刘迟平最近压力不小，马珀利或许真的是撂挑子去思考一些更长远的事情了。 说来说去，还是温良当时提到的那一出。 洞悉价值。 现阶段的白鹅其实已经到了盛极阶段，业务版图覆盖到了互联网生态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结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出色。 电商半死不活。 搜索业务更是个渣渣。 移动端的即时通讯软件微信发展也莫名遭受了来自博浪的重挫。 手游业务更是被博浪压着打。 这一两年来白鹅各个方面的发展全而不精，而且遇到了太多太多挑战。 没人希望盛极而衰。 于是，马珀利真的把温良提到的‘洞悉价值’当作一回事，开始了思考。 他需要找到白鹅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位置。 …… 十一点多，温良诚邀刘迟平去体验博浪的食堂：“还望刘总能赏脸，今天的怠慢，明天一定加倍补偿。” 刘迟平笑呵呵的应承下来：“温总客气了，都说博浪食堂的水准超过绝大多数五星级酒店，我也好奇已久啊。” 温良笑了起来：“谢谢刘总赏脸。” 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温良却还是‘大张旗鼓’的让司机开出了迈巴赫，坐车前往。 说赏脸、怠慢都是真的。 刘迟平也清楚温良的意思。 温良是希望借刘迟平的身份地位，给博浪的员工食堂背书。 刘迟平没拒绝这点小文章。 反正一定要纠结的话，也是互有利益的事情。 而且，刘迟平不介意与温良有‘人情’往来，最早因为微博的事情，他就欠了温良一份人情。 有来有往才能有良好的合作关系。 …… 虽然温良与刘迟平早于中午下班点出发，却因为汽车不能横穿花城广场而比第一批员工晚到。 温良大家都认识。 虽然刘迟平在公众场合露面不多，但也有一些员工认了出来。 被关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少员工主动让出了队伍，温良也没推辞，引着刘迟平选择餐点。 两人很快打好了饭。 挑了张桌子坐下。 刘迟平左右四顾，微笑着说：“除了餐桌比较朴素，你们这个食堂比传闻中有过之无不及。” 温良不着忙接茬，而是示意道：“刘总先试试口味。” 刘迟平扒拉了两筷子，很快挑眉：“厨师水准不低！” “是吧。”温良笑了起来，“都是五星级酒店大厨来的，无非是份量多，没法完全精细。” 刘迟平深以为然：“确实如此，一般五星级酒店的水准比不上你们这个食堂。” 说着，刘迟平好奇问道：“建设这样一个食堂，有多大的支出？” 温良回答：“不计算前期投入，预估每月最高支出三千万，现阶段平均每人一万多一月，这个食堂能支撑5000员工规模，不到6000每人每月，实际上数字会比这个少一点，不少员工来不及吃早餐。” 刘迟平略加思索，说道：“不算很大的支出，但是比我们的食堂效果要好很多。” 温良笑笑没说话。 刘迟平也没再多说。 很多时候事情都很简单，对标五星级的食堂又怎样，实际运营起来的支出并没有很夸张，效果却不言而喻的。 其实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不比烂就行。 只不过一些人就是喜欢比烂。 就是喜欢好的不学学坏的。 假使有人做得好，还会说这个人煞笔。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样，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那束光就有了罪恶。 ………… ………… 半下午，李泽、唐普带着的团队加上白鹅那边的团队在移动和联通之间来回切换，与两家运营商达成了正式的合作备忘。 毕竟两家公司总部已经都花了一周多的时间进行风险分析。 现在效率自然很高。 四点整，博浪x白鹅x移动广东x联通广东举行了小规模发布会。 “8月19日起，广东移动携手博浪将在广深佛莞中珠六市推出定向业务流量包，低至1元起！定向流量包可全天候使用博浪旗下小橙书、热卖商城、国风手游等多项业务。” “8月21日起，广东联通携手……” “……” 相关消息连续发了四条。 两条给到博浪，两条给到白鹅。 不仅如此，白鹅还支付了一笔费用，通过移动、联通官方向六个城市的手机用户发送了业务推销短信。 当然带上了博浪。 小规模发布会消息才刚刚曝出，博浪x白鹅又携手对外宣布了公共场上免费wifi计划。 两家公司同时宣布将在广深二市的大型商场、公交、地铁等公共场所推出免费公共安全wifi接入服务。 白鹅、博浪出钱出力，上面点个头就行，也不用付出什么。 而且博浪和白鹅是这两个城市的明星企业。 不说背后那些关系，两家公司本身就具备与市级单位对话的平台。 当然，这个决定多少有点先斩后奏。 温良不是白在公务事业单位混那么多年的，对里面的门道还是比较清楚的。 偌大的广东必然会有眼光独到的人，到时候正式磋商交流时，说不定会以广东的名义发出指导意见。 为民服务嘛，谁能拒绝呢。 与此同时，白鹅总裁刘迟平应博浪总经理温良的邀请在博浪食堂就餐的消息也曝了出来。 一环套着一环。 网民热情直接被点燃。 …… 消息通过小橙书这个途径向广大民众公开，自然是这上面最热闹。 很快就有各种热点冒出。 #博浪定向流量包 #白鹅定向流量包 #免费wifi #刘迟平与温良在食堂共进午餐 一水儿相关热点。 议论纷纷。 “居然还有定向流量包这种东西？以后用流量刷小橙书是不是就无所谓无图模式了？” “听说将提供最优质的3g服务，没想到博浪这样一家初创公司也能跟运营商谈下来这种买卖。” “刚刚去看了移动官网，定向流量包居然踏马的是1元100m，10元1g，真踏马便宜啊，而且可以混用博浪、白鹅旗下所有业务！艹！博浪牛逼！” “等不及了等不及了，什么时候到21号，我是联通卡！” “能不能别说话，我电信卡！艹！” “你们踏马的闭嘴吧，其它省份实名羡慕！” “……” “说实话，还是最羡慕广深二市的人，博浪和白鹅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要在大型公共场所覆盖免费wifi。” “是啊，盲猜是温良的主意！” “我觉得也是。” “……” “说起来温良真有意思，居然请白鹅的总裁去吃食堂，他也太小气了！” “你不觉得这是对自家食堂的自信吗？” “坊间传闻，刘迟平对博浪食堂十分满意！” “……” 网友们自己哇啦哇啦说了一通不打紧，又把茶茶的‘橙书娘’叫了出来。 “橙书娘，内幕消息呢？” ‘橙书娘’：“啊？对不起，那我也不知道。” “说你知道的！” “快点！” “不然就鲨个橙书娘了！” ‘橙书娘’：“嗯……嗯，我看到白鹅刘总跟温总在食堂吃饭，好像很满意，但我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定向流量包可以试试哦，我听说……我只是听说的，听说现在是试点，如果效果不错，会在更多城市推广，比5元30m的通用流量要便宜很多哦。” “……” 橙书娘这次被授权对外公开的信息不多。 就只说了这么一些。 不过博浪和白鹅联合搞了这么大的动作，本身就会吸引非常多人下场评论。 甚至这次都没轮到那些个活跃id表现，有新id进行了非常详尽的分析。 “谢邀，我来分析一下，今天的消息可以说很劲爆了，可以说是让我重新认识了博浪。 博浪可以撬动的资源远超想象。 定向流量包的资费能压到1元100m，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还拉上了白鹅，这更难以置信。 可以预见的是，此举将让博浪和白鹅在移动侧发展更加迅猛！ 更别说博浪和白鹅还在推动公共场所免费wifi，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这一切前期投入都将带给博浪和白鹅最大的回报！ 虽然我很想说这有可能会造成‘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结果，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优势只会被积累。 以上。” “……” 总之，博浪和白鹅达成如此深度的战略合作，让不少行业大佬感受到了风雨欲来。 无数目光投向了移动市场。 一些行业大佬感受到了时代巨轮正在轰轰向前。 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个名词再次被老调重弹，pc互联网时代的巨头们都开始思考起了前路。 一点都不意外的，手游市场被再一次炒得火热。 端游老牌厂商和新势力都有点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温良的注意力已从这些具体事务上挪开…… - 第231章 人才事务 周末两天，温良和苏俭带着小李让去了惠东。 在与鹏城大鹏隔海相望的金海湾一家度假酒店过周末。 附近还有个什么天然温泉池子。 比起大鹏多一份游玩的挑选余地，虽然夏季泡温泉好像没有冬季那个味道。 汪婉瑜没来。 从加入博浪以来，她一直很忙碌，忙到周末外出度假都让她觉得疲乏。 温良跟苏俭没拆穿汪婉瑜旳这个‘借口’。 也没别的，出门度假有亲妈在，小李让会格外展现出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人嫌狗弃’。 乖巧懂事与儿童时期狗看了都嫌弃一点也不矛盾。 当然啦，汪总确实挺忙的。 尽管现在员工层几乎不加班，汪总又是副总，顶多抓一抓大方向上的执行。 但几个月前汪总就在着手规划公司的集成财经服务。 如今博浪更是形成了集团模式，还有面向第三方支付的子公司汇支付，账务事务相当多。 汪婉瑜已将原来的规划进行了更深层的修改，正在主导建立财务共享中心、集中支付中心。 还在牵头与ibm洽谈咨询合作。 公众眼里ibm最出名的是pc和服务器，比如现在名为thinkpad的pc产品。 实际上ibm还是全世界最大的企业咨询机构，提供专业的企业管理咨询服务。 国内比较有名的公司里菊厂、中興都花费大价钱请ibm设计过内部管理电子系统。 对此，温良的意见是，现在的博浪的确非常需要ibm这样专业的企业管理建议。 但是！ 博浪内部任何形式的电子系统，都必须由博浪集团研发部、博浪实验室来开发，无论研发投入多高！ 企业管理建议等等服务花钱买，这没问题。 包含财经服务、内部管理等在内的电子系统，那必须是博浪自己来。 温良宁愿花费双倍多倍的成本，也不会用别人针对性设计开发的电子系统来管理博浪的内部核心。 一句话，温良没法信任海外公司针对性提供的软件层服务。 软件后门这种东西就算要有，那也是自己制造出来的最安心。 …… 白天带着李让几乎挨个玩了一遍海岸线附近又的海上的娱乐项目，不多，就摩托艇、香蕉船，飞鱼这种常见项。 晚上李让想去看看温泉，带着去走了一圈。 顺路看到了个游艇会。 温良定下了第二天的安排，次日租了个最豪华的游艇出海……在附近的海域溜达溜达。 两天下来，李让是玩得开心了。 温良跟苏俭感觉精疲力尽。 回程开车都是两人各开一段，在距离羊城还有个几十公里的服务区将车交给苏俭开后，温良拨了个电话给宛秘，让她照150万的价格去挑选台大mpv。 开个suv出行也不是不方便，可自己开车太累了，还是搞个gmc之类的mpv舒服。 临近黄昏的时间点，已经是不少海外国家网上比较活跃的点了。 感觉到疲累的温良同学打开了range，开始爽一把。 随便刷了刷，先是一句：“fxxk，过去这么长时间，还没一个比我家狗拍的好的视频？！” 很快就有人冒头对线：“又来又来。” “你行你上。” 温良：“懒，我很欣赏你们这个干不掉我的样子，今天没有小日吗？” 小日：“……shit！老子要退网。” 温良：“看，这该死的小日果然没素质。” 小日：“那你呢，那你呢！” 温良：“我无所谓啊。” 这一波没太过瘾，温良又打开了推特，发了条动态：“该死的range，全世界都没有人会拍视频了吗？” 对线得不亦乐乎。 反正怎么爽怎么来。 ………… ………… 新的一周，温良十点多才去到公司，到办公室后还是感觉有点没精神。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下，银行短信通知姗姗来迟。 早上转给了宛安130万买了台gmc的mpv。 银行卡上余额还有3028万，比之前减少了六百多万，除了这台车，早前人还在京城时，温良转了500万去新成立资管公司。 6月底温良提出与小伙伴们共同成立一家资管公司。 当时全权交给了汪婉瑜，找人打理等等，流程走得比想象中慢一些，一个多月才搞好。 目前总计管理的资金不多。 投资项目只有两个，一个是比特币，一个是国债。 平时温良不用这张卡的钱，他的工资足够应付他的日常花销了。 将手机扔到一旁，温良发了会呆，眼瞅着一旁桌台上的积家座钟指向了十一点，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给了杨韵。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注意力会放在公司人才事务上。 …… 没两分钟，就在65层办公的杨韵拿着文件夹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落座后，杨韵看向温良：“正想找您汇报。” 温良做了个手势，示意杨韵先说。 杨韵先将文件夹递向温良，接着有条不紊的汇报道：“截止今天早上，公司春季校招的669人已全部入职，总计到岗667人，另2人给了明确答复，他们决定二次考研。” “现在公司全职员工人数为2491人。” “原银灰大厦办公区已经重新整理完毕，一共划分出了2500个工位，腾空了部分设施空间，较之前多出180个工位，已正式设立为公司分办公区与实习中心； 划拨1500个工位用于实习办公，计划入职的实习生有1232人，其中前一百名实习生已经在ifc规划的100张实习工位办公，总计能剩余300多个工位面向公司外包兼职开发。” 听着杨韵的汇报，温良对照了汇总文件。 银灰大厦那边租用的区域并不小，横跨了9个楼层，过去十来天进行了重新规划。 按照原有规格，180张办公区需要大致700平左右的空间。 主要是拆掉了原来的大多媒体数据矩阵监测室、内部小机房、几间占地较大的办公室——比如温良之前用的那个总经理办公室。 例外是716那间房始终保留着原样没动，还升级了门禁系统。 ifc这边只规划出3000个工位，博浪仍在迅速扩张中，办公位很快就会不够用，银灰大厦的办公区当然会用上。 现在甚至已经需要考虑建设第三办公区了。 一是博浪的全职员工加上计划内的实习生，总人数规模已经高达3723人。 二是大致9月中下旬，博浪便会启动秋招，这次将不再局限羊城，会派队去往各大重点学校，计划招聘1500名应届毕业生。 前者算上面向外包兼职开发的工位，实际上已经超过4000人规模了。 现在总计只有5500个工位，刚好跟计划招聘的应届毕业生一致了。 然而，博浪现在一次又一次的通过各种明里暗里的广告面向社会招揽人才，眨眼功夫工位就将不够用了。 见温良没有打断自己，杨韵继续往下说：“近期公司招聘网站收到较多简历，其中游戏开发向最多，符合博浪实验室要求的人才数量不多。” “有部分因素是博浪实验室岗位需求不明朗，无法进行有效区分。” 听到这里，温良抬头看向了杨韵：“泽总、银总他们明确的那些岗位入职情况怎么样？” 杨韵回答：“还是缺少足够优秀的团队带头人，内部体系孵化来不及。” 说着，杨韵简单提了提她跟立夏在内部人力资源上一些举措与尝试。 从杨韵升任副总以来，她的工作重心就不是招聘事务，而是梳理内部人力体系。 目的有二： 提高团队协作效率； 内部筛选与孵化人才。 有温良注重内部事务的前提，又从各个角度优化福利待遇，杨韵、立夏的工作还是有一定成效的。 在核心的集团研发部、博浪实验室筛选出来一批合格的团队带头人，即小组组长。 还在集团研发部规划出了全集团第一个三级部门。 即集团研发部下的游戏开发二级部门下的游戏引擎三级部门，游戏引擎这个部门下又分成了若干小组。 只不过博浪的人力摊子不大，腾挪范围有限，而各方面需求一直在暴涨，所以杨韵不得不将目光投向社会人才市场。 “……” 听完杨韵对公司人力资源的全盘汇报，温良稍加思考，说道：“现在主要是两个问题。” “一是博浪实验室内部岗位划分不清晰。” “二是部分小组缺少合格的组长，缺少更高级技术负责人。” 杨韵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岗位划分这个好办。”温良已有计较，“除了既有业务所需要的开发岗位，以及算法这样的通用型开发岗位外，其余均按照教育部印发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中理学、工学学科门类中部分一级学科设岗招聘，具体学科我给你列个表。” 这两个学科门类下有大量一级学科是博浪怎么发展都用不上的，当然得排除。 主要是理学方面的数学、物理学、化学、地球物理学、生物学、系统科学； 工学方面的力学、光学工程、电气工程等计算机相关学科。 说完这个，温良沉吟着说：“至于高级技术负责人这方面，你们人力资源尽快拿出可行方案，我来主要负责落实。” “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些人员缺口！” 杨韵立即说道：“明白，我马上落实，重新筛选公司简历库。” 末了，温良再次着重强调了一句：“相关事务随时沟通。” - 被屏蔽了一章，改都改不出来，惨~ 第232章 ‘大动干戈’的温总 公司老总亲自主抓人力事务，给了确切方向，人力资源部也拿出了最高效率。 当天下午，袁施雅负责完成了公司简历库的重新筛选。 杨韵负责梳理清晰了招聘方案。 在公司官方招聘网站上列出了更清晰的长期招聘岗位。 也作出计划，即刻开始在公司内部分批次展开岗位遴选，此次遴选面向全体开发，包括实习生与外包兼职开发。 公司内部有资格参与遴选旳员工都非常积极。 上次直播大会，温良给全员普及了一个事实观念：博浪是他的，也是大家的。 一荣俱荣。 以及，倘若大家一起摆烂，那么损失将由大家承担，有一部分人损失很小，其中温良最没有损失。 这个事实观念，让绝大多数人很迅速的有了充分积极性。 无论这是原本该有的正常秩序，还是只是博浪与众不同的秩序，总之，绝大多数人接受了这种事实观念。 温良并没有试图叫醒那些精资、又蠢又坏的人，哪怕他们也存在于公司内部。 还是那句话，要么改变自己的观念，为公司发展付出应有的劳动换取更好的报酬；要么受不了对比自己走人。 温良始终很清醒，他太知道要想办成事情，需要很多很多人齐心协力。 好比当下，他也得下场主抓博浪关键岗位存在的人才缺口问题。 现代社会一个单独的个体成不了任何事情！ ………… 在博浪人力资源体系满负荷运转的这个下午，李泽、唐普、孙宝银、李博文联袂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看着走进来的四人，温良眉头一扬，笑着说：“发生什么大事，需要你们一起来啊。” “阿泽觉得拉上我们更好。”抓着保温杯的孙宝银当先接话。 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走到会客区，温良做了个手势：“用泡茶不？” 李泽连忙摇头：“不用，小事情。” 说话间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温良：“经过多次内部演练，我们决定明天晚上进行后台迁移，将所有跑在白鹅云上的业务全部迁移至我们自己的机房。” 唐普从旁补充：“截止昨天，自编4、5、6机房已经连续进行了14天的满负荷压力测试，一切正常。” 温良翻看了几眼文件：“各方面都考虑到位了，那就做呗。” 李泽嗫嚅了下，还是说道：“我们希望你能跟白鹅方面打个招呼，确保万无一失。” 闻言，温良奇怪的看了眼李泽：“我记得公司联网业务全都采用了分布式多级部署，主程一直跑在我们自己的服务器上，要迁移的只是数据库及存储单元吧。” 旁边孙宝银解释道：“部署上是这样，极端情况下也能对外提供服务，至多是用户端无法读取历史数据，不过阿泽想要的是用户无感知的热迁移，需要白鹅配合。” 温良略加思索，还是说道：“去年我们做过热迁移，意外情况很多，同样的硬件规格同样的系统版本，可能只是一个环境变量配置不同，就会引发连锁反应，这样做风险太大。” “小橙书停服几个小时没多大关系，反正汇支付系统没跑在白鹅云上。” “而且最万无一失的方案就是停机迁移。”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李泽：“出发点是好的，联网业务将来肯定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热迁移，不过现阶段不用强求。” “跟白鹅打个招呼无所谓，发生意外情况引发公关危机就没必要了。” 李泽被说服了：“明白了，我们也做好了停机迁移的方案。” 这会儿李博文哔哔赖赖了一声：“阿泽就这样，劝又劝不听，挨批还要带上我们！” “哈哈哈。”唐普很不给李泽面子的大笑起来，“谁说不是呢！” 他们可都是被李泽拖过来的。 李泽搔搔头，辩解了一句：“我是想这次迁移积累点经验，将来业务体量肯定会更大的嘛。” 温良装模作样的乜一眼李泽：“快别说了，还不是想装逼。” 李泽：“……” 这个瞬间，他想把温良鲨了。 联网业务后台迁移的事情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事出有因。 原先是在热卖商城上线后，自建机房装不下那么多业务。 后来2、3机房投入使用倒是能装下了，刚好赶上了第二次小微之争，李泽当时的想法是留在白鹅云上，起码能保证没有技术故障。 博浪跟白鹅的合作再如胶似漆，该淦还是会淦，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 而白鹅正大力发展云服务，博浪又有舆论传播途径，之前斗那么狠都还要捏着鼻子保证云服务运营正常。 这个想法没问题。 然后，小微之争便持续到了这个月初才逐渐落下帷幕，刚好这时4、5、6机房完成交割，于是便先进行了满负荷压力测试，以方便直接将业务压力更恰当的分布到每个机房。 这安排都没毛病。 反正上个月就把这个月的云服务租金交了，白鹅云也不会退钱，只要在8月份完成迁移就行。 ………… ………… 次日上午，照例没按时上班的温良刚到公司，杨韵就找了过来。 温良自顾自喝水，随口问：“有收获了？” “有个小情况需要您拿主意。”杨韵开门见山的说，“上午银总他们进行了一场线上联合面试，岗位分别是工业设计总工、图形界面总工。” “两个岗位最合适的人选都有点特殊，他们希望可以在家乡附近上班。” 温良问了句：“很优秀？”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杨韵推敲着措辞，“银总他们给的意见是最契合我们的需求，没有思维束缚，他们的学历、经历、背景都不错，只是不想在硅谷卷才想回国发展。” 温良挑了下眉：“这么牛怎么没加入其它国产手机厂商？” 又说：“不知道是你的描述有误导性，还是别的，我怎么感觉因为这些海外经历，他们有点恃才傲物呢。” 闻言，杨韵平静的回答：“大概是我的描述有一定问题吧，不过他们没加入其它手机厂商，应该与国产手机厂商现有发展形态有关。” 温良明白了，现在是抢占市场为主，厂商们还腾不出精力来为用户提供最佳体验。 至于这俩为什么要求就地办公，估计也是海外习惯。 如果一定要来羊城工作，他们认为可能跟在硅谷工作没差吧，毕竟都是离家。 于是他问：“你的意见呢？” 杨韵早有主意，沉吟着给出了看法：“我倾向于先跟他们当面聊聊，毕竟这次面试银总通过华工方面邀请了几个业界前辈加入，评估结果他们的确有能力。” 说完这些，杨韵略作停顿，补充道：“我有个想法，如果这次会破例，我们是不是可以效仿一些大公司行之有效的做法，在不同地区设立小组工作室。” 温良想了想，和缓的说：“破例不破例先不说，设立小组工作室这个做法倒是可以先形成个草案。” “羊城一地太小，现阶段又没有去其它城市开设分公司的必要，小组工作室这种方式适合留住一些拔尖的人才，不过，这十分考验人力资源系统。” 杨韵深以为然的点头，认真道：“我会努力。” 温良转回正事：“这两个人分别在哪？” “都在庐州。”杨韵回答，“他们是同学，毕业于斯坦福，回国前一人供职于苹果，一人供职于谷歌。” 一听这话，温良直接问：“做过背景尽调吗？” 杨韵回答：“做过，都没问题，他们并没有那么想要在国内工作，只是听说我们公司在招聘，就试了试。” 温良心中念叨了两次庐州，有了决定：“这样吧，下午我飞过去，你以博浪的名义发函请求官方调查。” “有阻碍找汪总协调解决。” 杨韵愣了两下，不过还是很快点头应下。 她一是意外温良会亲自过去，二是意外温良对背调的严苛性，以前可没发生过。 温良当然不会解释。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迫害妄想症吧，后世50w太多太多，以博浪现在的家底，多防一手也没毛病。 他连ibm为博浪量身打造内部管理电子系统都信不过。 不过两者好像不能混为一谈。 海外公司都有点类似黑历史。 人嘛，确实不一定。 至于温良要自己过去，当然不只是为了这两个人才。 虽然工业设计和图形界面设计这两方面的总工是博浪目前最缺的两个岗位。 但安排杨韵过去都算是大动干戈了。 毕竟，大不了博浪负责食宿，让他们来一趟羊城。 温良主要考虑的是暑假马上要结束了，开学后小李让便是小学生了，时间上会没那么自由。 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温良寻思再带她出门溜一圈。 从庐州可以一路往金陵去申城溜达一圈再回来，反正从庐州→金陵→申城都有动车或高铁，直线上看起来绕了点，却正适合溜达。 ……… 下午，全网都在热议小橙书今晚停机进行后台迁移这个事情时。 温良、苏俭带着李让已经坐上了去庐州的飞机。 - 第233章 关于独特设计元素的谈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五点多温良一行抵达了庐州。 前两天去惠东度假回程的劳累让温良同学‘心有余悸’，这次恰好有公务，便带上了助理立夏。 本来有一应生活行政事务，应该带上宛安。 不过温良寻思这‘只’鹌鹑现在一副极度受惊旳模样，没喊她。 反正一些简单的事情温良自己就能搞定，立夏也不是一点不能忙琐屑小事，也无所谓。 与之前去京城出差一样，飞机平稳降落在骆岗机场后，温良一行出舱门直接上车出了机场。 今天当然不会有其它安排。 温良这趟来庐州，公务是其次，主要还是带着李让走一走转一转。 住进天鹅湖旁边的天鹅湖大酒店后，温良瘫在房间客厅的软塌上，看着坐在旁边单人小沙发上的李让，伸出右手将她汗湿的碎发拨开。 “晚上我们去吃这里的地方特色菜。” 一听吃的，李让眼前一亮，点起小脑袋：“好呀。” 又张开双手做了个大大的手势：“我要吃这么这么多，坐飞机好饿的。” 温良看得一乐：“肚子装不下吧。” “能，能！”李让信誓旦旦的说，“不信你问嫂子。” 苏俭顺着李让的话头表示了认同。 温良又说：“看看庐州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没有的话，明天下午我们就去金陵了。” 李让眉头滚动着思索，嘴上说：“能不能后天再走啊，这里肯定有好玩的！” 见状，温良笑着点头：“行，听你的。” 小孩子对任何陌生地方都会有一种短暂的好奇。 李让今年才六岁，去过的城市不多，所以哪怕庐州不是知名旅游城市，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新鲜。 确定了今晚的行程，温良同学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椅背上，反仰着头玩起了手机。 打开小橙书，首页栏目里面就看到了关于#小橙书今晚停机#的字样。 热度显然已经爆表了。 温良顺势点进了评论区。 “今晚两点没有小橙书的我，该怎么度过？！我上夜班啊！” “羡慕可以边上班边熬夜的，没了小橙书，我感觉我的作息要回来了！” “就两三个小时，你们搞得好像小橙书关服了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离不开小橙书了，除了能分享，还能嗑语音，没有你我该怎么过啊！” “……” 又是一堆玩梗的小老弟。 温良翻了翻，没再关心国内小橙书上的热闹，通过vpn连上公司网络，再打开了国际版小橙书range。 刚上线，温良就看到私信炸了。 这功能昨天才上线。 也是始料未及了。 温良当然是一键清空，然后设置了拒收私信。 对线这种事情，只能是大庭广众之下最舒服。 旁边苏俭无意间看到温良手机上的熟悉界面，眉头一挑：“我也来我也来。” 黑风双煞又一次一同在海外网络搅风搅雨。 私信被这么炸，温良当然不会忍，首次直接以原创短视频的形式发布了一段文字信息：“fxxk，那些给老子发私信的站出来让我看看，藏头露尾，丢人！” 这一段时间以来，realgodmagic在range上已经有了很大名气。 但因为温良懒得主动发布东西的缘故，得去评论区找。 现在好了，一发就炸。 阿三：“确实丢人@小日。” 小日：“……shit，跟我有什么关系？” windda(苏俭)：“小日不是不玩了吗，啧啧……” 温良：“现在这些小日没素质的，说话跟放屁一样，不道德，管理员什么时候把它封禁了吧。” 小日：“……” 艹！ 温良：“你们这些人都太辣鸡了，没一个会做视频的，明天老子随便请两个人做几个视频教一教你们，不用谢！” 阿三：“艹！” 阿腐：“bullshit！” 阿枫：“？” 小日：“……” 温良这波嘲讽开得很大，小日的冒泡让阿三把怒火转了过去：“煞笔，你们国家又没有range，你凑个几把热闹？” windda：“阿三这也不行啊，自己拉不出粑粑，找小日干嘛？” 小日：“……谢谢……” 温良：“@小日，这就像你家长辈了，记吃不记打，诶，对了~” 阿三：“@小日煞笔。” 阿腐：“@小日煞笔。” 阿枫：“@小日煞笔。” 温良：“行了，爷乏了，你们该几把干啥干啥吧，等两天爷来教你们做视频。” 众人：“shit！” 关掉range，温良咂咂嘴：“还得是国际网络啊，什么都不管，自己爽就完事了。” “确实，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上去先逮着小日骂一顿再说。”旁边的苏俭深以为然。 ……… 晚餐安排在了一间有当地特色的大饭店。 味道正不正宗不知道，温良吃着还行。 他一向不喜欢找苍蝇馆，虽然很多人表示苍蝇馆才有当地最正宗的味道，但经验显示，踩雷的概率更大。 晚饭后没着急回酒店。 温良带着李让去了酒店楼下不远的天鹅湖公园散步。 简单的感受一下庐州人们的茶余饭后。 李让感觉一切都很新鲜。 叽叽喳喳的跟温良提到路人说得那些听不懂的当地话、路边别致的小亭子、湖中小岛都很有意思。 这种时候，温良会给出最大的耐心，对李让提到的每个细节都很关注。 温良适时问道：“如果让你写一篇小游记，会从这里入手吗？” “会吧。”李让不确定的回答。 然后又说：“回去我就记下来，到时候写给你看。” 闻言，温良想了想，又问：“那对京城还有印象吗？” “有。” “写一写？” “好。” “……” ………… ………… 次日，午前，立夏向温良汇报了几个事情。 杨韵那边协调的官方调查已经结束，没有任何问题。 已与两人约好了下午三点在酒店大堂吧见面。 已协调好参观中科大的相关事宜。 中科大是国内科研领域比较硬核的学府，温良哪怕不满意那两个海归，也有想法在庐州设立小组工作室。 于是就趁这个机会，要立夏以博浪公司的名义向中科大提交了官方参观申请。 不是入校走一圈这么简单，温良主要想去一些实验室、科研机构看看。 要知道现在中科大的专职两院院士就有四五十人！ 而且正筹建着一个先进技术研究院。 实力相当强劲。 能在一些方面达成合作的话，将很有利于博浪加速从互联网业务型企业转向基础技术开发型企业。 有利于博浪更快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建立起技术护城河。 ……… 下午三点。 在立夏的陪同下，温良在酒店的大堂吧见到了‘恃才傲物’二人组。 隔着一点距离，温良笑着招呼：“你们好。” 随后，对面两人通报姓名。 “杨兴山。” “戴礼。” 看着两人，温良微笑着伸出右手：“温良。” “温总好。”听到温良的名字，两人都有点意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拘谨。 要知道前一秒他们还在猜测博浪怎么会让这么年轻的青年出面。 后一秒就被温良自报家门给吓到了。 显然，有博浪老总身份的加持，年龄一下变得不重要了。 然而其实两人都已年过三十。 温良看着两人，和缓的说：“虽然时间比较宽裕，但我这个人比较直来直去，你们可以认为是礼贤下士，也可以认为我是闲得无聊，不用太在意这点小事。” 杨兴山和戴礼对视了一眼，都没有着急开口。 温良的到来，让他们二人有点……不知所措。 古今中外，持有大量金钱的人总是能在公众视角下获得某些特别的尊重。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我这边了解到的信息不算多，硅谷现在很卷吗？” “看细分领域。”戴眼镜的杨兴山当先回答，“我所擅长的图形界面设计方向已经是固定格局，竞争压力很大。” 旁边的戴礼接过话头：“小型移动设备工业设计方向也很难有太多作为。” 闻言，温良略加思索，直言不讳的问：“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们对自己的技术功底很有自信？” 这次是戴礼当先接话，他眉头轻微蹙了下，斟酌着措辞：“怎么说呢，举个例子，一张白纸和一张已经涂画了色彩的纸，前者显然更有发挥余地。” “以小型移动设备中手机的工业设计为例，国内是一片蓝海，现在还只是火热阶段，我的看法是，没有任何一个厂商的机器有设计灵魂。” “尽管就智能手机这个行业而言，以现有的材料、技术基础只能在小范围内腾挪，可这并不意外着不需要建设品牌独特元素。” “……” 戴礼侃侃而谈，讲了一些他在小型移动设备中手机的工业设计这个领域的见解。 实话实说，温良基本认同戴礼的看法。 小型移动设备种类不少，包括手机、平板、mp4、电脑乃至耳机等一系列产品。 这些产品种类的共同点是产品尺寸小。 而越是可施展空间小，其实越需要差异化和独特元素。 具体到手机这个领域更是如此。 比如苹果之所以是苹果，便与此有关。 最近一两年里，国内市场有过这样那样的说辞与做法，比如长得不像苹果的手机都不能叫手机，比如像素级抄袭苹果的设计。 而，手机进入智能时代以来，愈发考验厂商的综合素质了。 - 第234章 一张真正的白纸！ 这是家会议型酒店，来来往往的商务人士比较多。 不太宽敞的酒店大堂吧不很安静。 温良很有耐心旳倾听戴礼阐述他对相关细分领域的看法。 考虑到温良可能不了解技术细节，戴礼直接了当的选择了通俗易懂的表述形式。 将自己的大致看法阐述完毕，最后戴礼总结性的说道：“单以手机行业来说，国际上其它知名品牌已经有了各自独特的设计元素，情况与国内截然相反。” “不是我对自己的技术功底特别自信，而是考虑到国内现状，我的思维角度和技术方向具有独特性！” 听完，温良没有马上表态，表露在外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态。 继而看向了杨兴山。 其意不言而喻。 无论温良来庐州的实际意图是什么，戴礼和杨兴山都乐意对温良的到来给出回报。 即：坦诚而详细的阐述各自看法。 于是，迎着温良的目光，杨兴山没有犹豫，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快不慢的说道：“我的看法与老戴差不多，国内各个手机厂商基于安卓的图形界面设计也尚未形成独特性。” “目前国内做得比较出色的是miui与flyme，前者与后者有一种纠缠不清的关系，后者的设计有eico这个设计工作室的参与。” “嗯……” 杨兴山正待再说，温良忽然伸手示意，打断了他：“不好意思，虽然我对图形界面设计了解不多，但也听过苹果aqua的故事。” 在硅谷工作多年的杨兴山当然清楚苹果aqua的故事。 上世纪末，重返苹果的乔布斯对macos的用户界面(桌面)大为不满，痛批了界面设计。 此后领导苹果图形界面的ratff进行了一系列尝试。 然后，2000年1月，新世纪的钟声刚刚敲响，乔布斯走上macworld大会舞台，拿出了独领风骚的、凝聚众人心血的、开创性的界面大作aqua。 温良接着又说：“而且，我们并不关心安卓，也不关心安卓的各类ui。” 杨兴山明白了，温良需要他拿出更具有说服力的看法、底气、技术实力，哪一样都行。 他思考了几秒钟，转而说了句：“温总，正因为苹果有了aqua，才形成了固定格局，甚至其实不仅是竞争压力的问题，而是没有可能性了。” 闻言，温良直言了当的说：“你是想告诉我，你有能力设计出媲美苹果aqua、微软windows系列视窗桌面的用户界面。” 杨兴山推了推眼镜，脸上扬起了笑容：“温总，其实事情又回到了老戴的例子，一张白纸和一张已经涂画了色彩的纸，前者显然更有发挥余地！” “我当然对我的能力有信心！” 说到这里，杨兴山略有停顿，换了种口吻，坦率而平和的说：“起初，我跟老戴回国，没有新找工作的计划； 国内现行的某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极大的限制了技术人员的发挥余地，我们很少看到有公司重视人才，菊厂勉强算； 直到贵司对外公开的一些行事作风给了我们一点期待，我们才改变看法，做了尝试。” 末了，杨兴山略有感慨的说：“其实如果条件允许，很少有人想待在异国他乡。” 戴礼从旁补充：“毕竟饮食习惯、人文环境乃至肤色都不是很合拍。” 这种感慨，温良倒是有点能理解。 他好歹经常在海外网络4g冲浪来着。 的确有一部分国人，优秀的那拨，并没有那么乐意待在国外卷。 只是国内有些条件不许可。 这跟很大一部分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心里没那么乐意待在大城市，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温良之前看过一篇小作文，讲了一个小故事。 『很多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面临一个特别残忍的现实：故乡其实根本不接受失败者。 家境殷实，家在小城市的年轻人从来不会纠结要不要去北上广深，因为他们在老家人脉广泛，底子厚，他们能在小城市生活得非常富足开心。 大部分选择去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他们无路可退。 因为他们老家家里的资源和人脉很有限。 日子比在大城市加班挤地铁还要惨。 最讽刺的是，当这些年轻人想要回到家乡躺平时，发现自己连躺的地方没有，也找不到可以当个螺丝钉的地方。 大城市里，大家都很忙，就算这些年轻人失业、失恋、创业失败、欠债，也不会有人有空来阴阳怪气，甚至可能会遇到一些真心想要提供帮助的朋友。 然而一旦这些年轻人在家乡遭遇了失败，将面临无孔不入的阴阳怪气。 逆袭的故事只会发生在大城市，大城市虽然残忍，但相对公平，可以靠能力打拼争取机会。 而在小城市，哪怕985毕业都可能会输给领导那个初中没念完的孩子。 对于去往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其实只有一个选择：荣归故里。 要么就是客死他乡。』 这个小故事很好的揭露了海归、大城市普通外来务工人员的现状。 也很好的佐证了杨兴山、戴礼他们的感慨。 当然肯定存在一定区别。 其中的一个区别是大多数各行各业技术方向的精英海归很难在国内找到位置。 举个例子，李泽前段时间疯狂研究手机行业相关资料时，曾查到过一些资料。 其中王志毅正带队挖空心思想要完成的‘抬起唤醒’优化算法，需要避开的苹果专利其贡献者是华人。 公开资料显示，此人年纪略大。 嗯……这个年龄在国内绝大多数民企属于‘优化对象’。 实际上还有一些更扎心的例子，比如某些公司的某些非常被公众关注的核心技术其主体部分是海外实验室的研发人员完成。 对面的杨兴山、戴礼二人技术能力强是肯定的，毕竟是孙宝银通过华工方面的关系特定请了一些大佬参与技术环节面试进行了确定。 然而，在国内，以他们擅长的技术方向，以及他们现在年过三十的年龄，很难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因为他们的过往并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能斯坦福毕业算一个？ 聊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温良心中也有了计较，他看向两人，语气随和的说：“我对你们有一点先入为主的看法，认为你们有点恃才傲物。” “不过，你们的阐述我很满意，因为对博浪而言，你们擅长的技术方向正好需要一些理想主义色彩，因为，项目现在本身就充满了理想色彩。” “你们的出现，也让我关注到博浪需要建立小组工作室制度。” 说完这些，温良语气认真起来：“现在，我正式邀请你们加入博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杨兴山和戴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乐意之至。” 温良伸出双手：“欢迎。” 接着温良直截了当的说：“丑话说在前面，公司要派人进驻你们的工作室，同时也是协助你们建立工作室，地方你们挑。” 杨兴山笑容满面的回答：“没问题！” 温良朝立夏招了下手：“难得来一趟庐州，我就不啰嗦了，这是公司的保密协议与劳动合同，具体细节你们先看看，有什么要求直接提。” 说话间，立夏已经拿出几份简单的文件递给了杨、戴二人。 杨兴山和戴礼很快阅览起来。 说起来温良已经有8个多月没有对外招人了，立夏是温良最后面试的人，已经加入博浪的内部人员不算。 保密协议不算复杂，规定了项目内容的保密与责任。 劳动合同相对更简单一点。 所以，很快戴礼豁然抬头：“没有竞业限制？” 温良轻描淡写的说：“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们想强行跳槽，只能说明国内出现了一家比博浪在各方面都更优秀的企业，那也说明了博浪的衰落。” “至于跳去海外，那说明的是我们彼此的价值观存在了很大冲突，强扭的瓜不甜。” 杨兴山关注的是另一个事情：“温总开出的薪水有点出人意料。” “所以你们得表现出与之匹配的价值。”温良再次解释，“毕竟我们的基础工资只是薪资的一个小组成部分。” 也不高，税前年薪80万。 2012年苹果程序员平均年薪是10万美元，杨、戴二人比这个平均数高一点，是12万，换算成人民币是75万左右；若是用‘购买力’这种专业词汇形容，12万刀的购买力大概在50~60万人民币之间。 “……” 两人确认签订合同后，温良提起了几个重点：“工业设计和图形界面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你们要有点心理准备。” “预计是今年底明年初要推出第一款手机，图形界面设计的难度会很大，因为系统是从零开发的。” 话音一落，杨兴山豁然起身：“什……什么？！” 他真的有点惊到了。 一家以互联网业务著名国内的公司要跨界做手机，在国内的环境倒是不太意外，毕竟小高粱那么‘轻松’的成功，给除了很大的行业信心。 再者，智能手机在国内才刚刚兴起。 然而现在杨兴山从温良嘴里听到博浪居然从零开发了一个手机系统？ 不过杨兴山很快意识到这是国内，遂又坐了下去，问道：“温总知道是基于哪个内核开发的吗？” 见状，温良笑了下：“国内大环境让你们误会颇多啊，我刚才说了，从零开发，一定要溯源的话，参考了unix、linux、minix等系统的内核。” “所以，要调校出友好的用户交互界面，需要你付出精力。” 经过刚才的惊讶，杨兴山这次好悬还是稳住了心态，只是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喃喃般的说道：“温总放心，莪会尽力。” 他的目光中有些茫然。 他感觉到了网传消息与现实的严重不符。 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 因为，他得到了一张真正的白纸！ - 求月票? 第235章 人们善于限制自己的想象力 看到杨兴山难掩激动，戴礼有点艳羡。 他们相识多年，一同赴美留学，一同从斯坦福毕业，一同在硅谷卷，一同回国休假。 现在一同加入了博浪。 然而，杨兴山立即得到了一个在完全从零开始的手机系统内核上任意创作图形界面的机会。 而他没有。 正如一些观点所认为旳那样，现在全世界范围内长得不像iphone的已经不叫手机了。 不过戴礼是个很会自我安慰的人。 他觉得虽然从零开始的图形界面设计有机会试试跟苹果那跨时代的aqua一较高低，但以手机为媒介，最终呈现在用户眼前的东西可腾挪范围也不大。 这么一想，戴礼便释怀了。 嗐！ 大家都一样，都只能是在小海螺里做法场。 不敢说自己擅长察言观色的温良看出了戴礼微妙的神色变化，对杨兴山那已经难以压抑的激动更是洞若观火。 于是，温总面上扬起微笑，慢条斯理的说：“曾听过一句话，人们善于给自己施加框架以限制自己的想象力。” 戴礼听得心中一动，又听温良随意的补充道：“戴工，你觉得这话有没有道理。” 尽管没能抓住那一瞬的灵感，戴礼还是很笃定的说：“很有道理！” 温良直言：“你没理解。” 戴礼：“……” 见状，温良饶有耐心的引导：“苹果在申城的直营店怎么样？” 戴礼下意识的回答：“很不错。” 温良又说：“印象中工业设计是个宽泛概念，而设计是个更宽泛的概念。” 戴礼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全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 他满脑子都在想：“我有这种荣幸？” “我真的可以吗？” “可是我的专长只是小型移动设备方向的工业设计啊！” “我……” 然后，他听到温良不轻不重的说：“一个品牌独特的设计元素与灵魂不单只体现在一个单独设备上，苹果做了示范，摸着它过河是个经济有效的方案。” 戴礼：“！” “明白明白！我会用尽全力！” 妥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个传染俩。 温良端起所谓的手磨咖啡喝了口，耐心等着两人慢慢从激动中恢复。 没感觉出来跟速溶咖啡的区别，有点失望。 心中嘀咕：“应该听苏俭的，拿保温杯泡壶茶带下来喝。” …… 小片刻后，两人平复心情，双双望向温良。 杨兴山主动问道：“温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温良清清嗓子，不慌不忙的说：“我不负责具体事务，只能从大方向上给你们提几个简单的要求； 要最快速度进入工作状态，迅速摸清国内用户习惯，快速适应博浪的工作氛围等等。 现在时间很紧张，我们需要尽快确定模型，以便早日敲定供应链，需要尽快与内核研发团队磨合互相推动开发进展等等。” 杨兴山和戴礼异口同声的说：“请温总放心。” 温良又提了句：“对了，博浪的工作氛围有个核心要素，通过加班展现出来的都不是硬实力，会被嘲讽的。” 杨兴山：“……” 戴礼：“……” 两人愣了下，然后杨兴山说：“我一些朋友，嗯……国内的朋友，说现在大小公司都很喜欢大小周，9点上班9点下班，我们还以为公司不加班是宣传口径呢。” 温良看了眼两人：“上午刷了下推特，不记得湾区的内卷体现在加班上。” “是是。”戴礼连连点头，“温总放心。” 闲聊了几句，最后，温良提到了个小小小的要求：“有空在给你们在湾区的朋友分享分享你们在博浪的工作状态，博浪的总部也在大湾区，一样的。” 杨兴山眉头轻挑。 戴礼亦是如此。 他们在温良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应该说，从自身加入博浪这个事情上，他们体会到了温良的视野。 ‘不怪是国内风头最劲的大老板。’ ‘这就是格局啊~’ 至此，两个从美归来休假的‘优质海龟’加入了博浪，开始了他们的新征程，也将为博浪的手机业务贡献他们的才华。 ………… 稍晚些时候，温良回到了酒店房间。 扫量了眼温良，苏俭脸上绽放出细微的笑容：“很顺利呀。” “嗯。”温良应了声，“他们的思维模式确实契合博浪。” 随后温良跟苏俭简单分享了过程。 听着听着，苏俭有点纳闷：“这些称得上精英的人才不会这么没有判断力吧，还需要你这么刻意的强调让他们宣传？” 她指的是温良要求杨、戴二人分享工作状态的事情。 温良坐到一旁的软塌上：“起初我跟你想法一样，我认为只要博浪付出了实际行动，国内外尤其是在国外奋斗的精英们会自然青睐博浪。” “就像杨兴山也提到如果条件允许，很少有人想待在异国他乡。” “然而你知道我宣传博浪的员工福利、办公氛围是为了吸引国内外的人才，人才不敢相信真的会有这种公司，环境给他们的认知已经让他们认为剥削是合理的了。” 苏俭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做出来的事情是看得到的，差不多等价的报酬也是实打实能拿到的，不能整一个博浪集体撒谎吧？” “而且你还通过很多场合不断宣传着博浪的良好氛围啊。” 见状，温良略加思索：“先问你个问题，会相信广告中商品细节一切属实吗？” 苏俭摇头：“不太会。” 温良解释道：“原因很简单，有因为大量虚假宣传的广告，更主要的是人们对宣传的记忆很短暂。” 接着，温良耐心的解释起来：“很多时候人们是不会相信他们不愿意相信的东西的。” “比如我说要吊打硅谷，你信，别人只会觉得，啊，这个温良怎么敢的？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嘛； 倘若有一天我撬动国内的资源做成了，他们又会说，哦，难怪温良与众不同，原来他是个有梦想的人。” 说到这里，温良竖起一根指头：“再比如博浪推出手游前明明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结果，连公司内部都只觉得哇喔温总真牛，眼光独到。” 第二根指头：“可以预见的是，当博浪正式发布手机后，不知情的公司员工和网上吃瓜群众又会这么觉得。” 晃动着两根指头，温良继续说：“现在还只是这些简单的方面，将来做得事情更多了，这种场景只会一遍遍上演，谁会关注我提前那么久的准备工作？” “当我提前做准备的时候，又有几人理解过呢？” “人就是这样的，只愿意看见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 苏俭彻底明白了过来：“所以你需要他们两人时不时向他们在湾区的国人朋友展示加入博浪以后的工作状态。” “所以，其实你亲自跑来庐州不是无的放矢，你是想亲自确定他们两人符不符合你向高端人才市场推介博浪的要求。” 温良竖起双手大拇指：“答对了，奖励你给我泡杯茶。” 苏俭用她那双好看的瑞凤眼看着温良，直到她泡好了一杯茶递给温良，才收回目光。 ………… ………… 23号，周四，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不过节日的温良没关注这个小细节。 苏俭也不在意。 相比让温良挖空心思糊弄自己，她更期待与温良平常的度过一天。 于是，这天上午，温良和立夏去到了中科大，苏俭带着李让玩儿。 因为是正式造访，中科大这边也很给面，常务副校和校助带队接待。 双方进行了友好和谐的寒暄。 常务副校代表科大对温良的正式造访表示热烈欢迎。 一点不会因为温总还是在校学生有所轻慢。 “冒昧前来参观，多有打扰，还望几位领导海涵。” “哪里哪里，科大随时欢迎大家参观。” “……” 行程当然是交给了科大方面，温良的需求早就通过官方渠道通报给了科大方面。 不过毕竟是正式参观，会有一些不能免俗的流程。 比如必不可少的参观校史馆。 温良也乐意更全面的了解科大。 比如科大的科技成果转移转化。 其实，国内部分高等学府都有开展科技成果转移，论名气有清华的清华紫光、清华同方，北大的北大方正等。 科大这边比较知名的是科大讯飞。 华工……华工也有，据说华工资产经营公司旗下控股持股一百多家公司，只是可能加起来都没温总的博浪知名。 得说一句，博浪那1%的股份不属于华工这个资产经营公司，明确捐赠对象是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 这是基金会，且是非公募基金，负责的只是管理使用基金，用于奖教奖学助困、发展教育事业及其他社会公益活动，不能从事经营活动。 此外，温良还着重去参观了一些特色研究院，有旁敲侧击的了解科大的前沿研究方向。 过程中温良还主动提到了科大筹建的先研院。 常务副校对温良关注的焦点表示了好奇，因为上个月28号科大才举行了先研院开工仪式，即，这个先研院其实还没揭牌。 温良含糊了两句。 他知道个der，他是来庐州的飞机上才翻阅相关内容的，留意到这个先研院不是前世有多了解，而是消息指出这个研究院规格相当高。 资源肯定非常充沛。 温良寻思将来有机会可以薅一把，光靠一个华工的学研资源，哪年哪月才能去星辰大海……开开玩笑。 但是，现在博浪对各类学研资源的确非常渴求。 具体一点是现阶段对芯片相关领域的研究资源很有需求。 因为处理芯片其设计进展并不顺利，秦正只是天才，不是神。 不久前，从零自研精简指令集的过程经历了一次推倒重来。 要是用苛刻的说法，是浪费了两个月时间和一大笔研究经费。 毕竟现在第一步都没走通，走通这第一步之后还要进行一些复杂工作才会正式开始前端设计。 …… 这次参观前后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 温良可以说满载而归。 从酒店门廊下车走进大堂，温良就跟一旁的立夏提到：“公司需要筹建集团科学家体系。” - ps：睡不着，顺便写了一章，先更新吧。 第236章 打开旅行的方式 尽管一时不明所以，但立夏仍是迅速记录了关键信息。 温良略作整理，斟酌着解释：“我们需要建立一套全新的内部人才体系，为内部人才服务，也为吸引外部人才服务。” 这回立夏有点理解了，不过她没急着插嘴。 温良继续往下说：“今天参观科大最大的感受是，到了一定层面，对金钱这类简单旳物质需求会大幅降低，精神方面的需求会大幅上升。” “所以这套体系需要能体现出真正意义上的荣誉感、自豪感，要与主流通俗评判标准挂钩，即： 我们需要有能力提供一个足够优秀的平台，让加入集团科学家体系的人才可以据此获得主流认可。” 听完，立夏已然明白过来：“需要进行资料梳理与整理。” 温良表示了认同。 虽然现在是暑假，但科大校内的很多研究并没有因此停滞。 任何一所有水准的高校都这样，许多研究事务不会因为寒暑假而直接停止。 而在这接近三小时的参观过程中，温良主要关注了科大知名实验室运转现状。 其中最让他感受深刻的是，因为科大本身的科研氛围，有一部分水准足够高的教授、院士、研究生都对学术领域的荣誉比较……看重。 其中包含想获得最广为人知的诺奖、菲尔兹奖，或者是有计算机届诺奖之称的图灵奖等一类的梦想与追求。 温良的想法是，博浪可以筹备构建一种体系，通过博浪的资源整合能力提供一个优势研究平台，让一些优秀拔尖的人才去获得某些荣誉。 当然啦，不是说要奔着诺奖这种最高级别的去。 本质上是一种人才吸引手段。 而且现阶段博浪十分需要的在计算机方向有卓越能力的人才，他们在任何领域的突破都可能有助于博浪加速发展。 怎么说呢，尽管广义上的计算机方向很宽泛，但呈现给人类的计算工具其实很少。 甚至可以直接认为只有手机和电脑。 因为这两个东西是现代计算的入口，同时也是现代计算机领域的工具结晶之一。 举个例子，号称计算机届诺奖的图灵奖获得者的主要成就，有部分是大众常见的东西。 比如由c语言组成的软件。 比如手机、电脑上由risc(精简指令集)架构构成的处理芯片。 秦正参考的那个risc-v指令集其开发者大卫后来就获得了图灵奖，获奖原因正是因为开发了risc微处理器。 此外还有因为人工智能、算法分析、人工智能深度学习、计算机图形学、3d计算机图形学等等领域突出成就获奖的。 所以其实聚焦在计算机方向，任何一个领域的重要突破都有助于博浪在手机业务上有更深的技术储备和更快的发展。 苹果今年即将推出的第五代iphone，已经开始多角度应用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等等技术。 博浪如果想要在手机业务上建立足够的护城河，类似方面的技术研发投入必不可少。 这就是温良好似一拍脑袋就要建立这么个体系的重点。 与国际上各类老牌厂商相比，博浪太萌新，底子浅。 与国内萌新玩家小高粱相比，博浪的发展路线又截然不同。 总之，不走自主发展路线的原因千万种，但是温良坚持技术自主路线的原因可以简单到—— 不想将来打开国产手机发布会，看到的是清一色的骁龙888…… 将大致想法说了说，见立夏一一记录完毕，温良安排道：“跟公司来庐州驻场的同事交接后你直接回去，主导起草这个体系的初步草案，第一阶段主要聚焦计算机方向。” “明白。”立夏顿时应声。 ………… ………… 庐州之行在参观完科大后基本结束。 又待了一个晚上，次日上午，温良、苏俭带上李让坐上了去往金陵的高铁。 这次庐州之行比预想中更圆满。 温良同学心情还是蛮好的。 接下来当然是要开启旅行的正确方式了。 动车呼啸前行。 座位上，温良翻开了李让小朋友强塞过来让他点评的两篇小游记。 用词稚嫩天真。 越往后字迹越潦草。 温良拉着小李让的手：“你看看，后面的字迹和前面的字迹区别有点大了吧，态度不端正，这是坏习惯。” “要改。” 闻言，李让赶忙娇憨的说：“后面是刚好要出去玩……” 温良扬了扬手，打断道：“错了不可以再狡辩，要接受意见，然后改正，明白吗？” 撒娇失败，小李让抿着嘴认真应了下来：“哦，那我可不可以现在重写。” “不要急躁。”温良摇头否决，“车上不方便，有晃动不利于写字，一定要重写，就等到了金陵安顿下来再重写。” 李让再次点头，想了想，然后问：“那我……写得怎么样？” 看着她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温良似模似样的沉吟了片刻，点评道：“有不错的形容，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比如这里……这里，就很不错。” “这里，就差一些，像是在水字数……” “……” 说完这些，温良摸了摸李让的头：“游记这些东西你可以记住一些你认为的关键点，回家我们再写也不迟。” “啊？”李让顿时愣住，“还可以这样吗？” 温良轻轻颔首：“当然可以。” 李让瞬间愉快的决定：“那我回去再写！” 温良笑着点头。 旁边苏俭不由竖起大拇指，之前她一直以为温良对待李让只有逗弄这种方式来着。 ……… 一个来小时后，列车停靠在了金陵。 既然安排立夏回公司，温良自然就端正了‘态度’，基本的生活技能他还是有的。 才走到出站口，温良就看到了举着牌子的酒店工作人员。 这次预定的是东郊国宾馆。 老字号酒店。 酒店在钟山风景区内。 也不是不想新鲜，是可选余地不大。 其实现在全国范围内五星级酒店数量都不多，其中一多半高端五星级又集中在北上广深。 与2020年代没法比。 从入住酒店直接定到知名风景区起，就已经是正确的旅行打开方式了。 办理入住，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下午的行程直奔大名鼎鼎的总统府。 一同参观留影。 傍晚去到了最热闹的夫子庙。 特地叫小李让留着肚子，一路的小吃吃不完。 再晚些时候就上了花船。 喝点……花酒~ 包下了一条花船，流淌在秦淮河里，感受着这条河承载的历史与繁华，苏俭难得感叹：“现在终于有一点像是出来旅游的样子了。” 温良坦然承认了错误：“是我的问题。” “嗯？”苏俭不解。 温良笑笑没多解释，而是转到了别的话题上：“坐在这条船上，看到了夏日远去，今年的夏天浪费掉了太多。” 苏俭没纠结刚才的话题，顺着话头往下说：“确实，而且好像你也没忙什么的样子。” 温良摊了下手：“所以是浪费，以后寒暑假交给你来安排怎么样？” 苏俭听得略怔，狐疑道：“你忽然转了性子吗？” 温良含糊道：“想明白了一点事情吧。” 见状，苏俭没深究，扬起好看的眉头：“我没问题。” 温良喝了口苏俭泡好的茶，任由思绪顺着花船姑娘弹的曲子飘远。 他想明白了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或者说他想明白了自己做了件蠢事。 从思维层面来讲，大致可以分成三类人，喜欢讲感情与道德的、喜欢讲逻辑与利益的、喜欢讲理想与未来的。 在公务上，温良拎得很清。 他能跟喜欢讲逻辑与利益的谈的都是逻辑与利益，温良接触的典型代表是刘迟平、张三石他们。 他也能跟喜欢将理想与未来的人连说话口径用的都是宏大叙事背景，至今温良接触的只有一个这样的人，老李头。 老李头是真的什么都不缺，到了他现在这种位置，看的都不是利益这种东西了，而是历史与时代的碰撞，甚至是推动人类进步这种远大愿景。 因为他一个小决定真的可以改变几千万上亿人的生活。 只是比起老李头来，温良在这方面还很稚嫩，难免掺杂了些利益的交流方式。 温良也能跟喜欢讲感情与道德的人谈道德、谈感情，比如博浪的大多数员工。 总之，公务方面很妥帖。 但是，在生活上温良的处理就比较蠢了。 苏俭是个在生活中喜欢简单化的姑娘。 她是真的相信爱情，甚至相信爱情会落在她头上的人。 而温良从跟苏俭第一次见面起，主要用的却是利益交流方式。 所以，他蠢。 说起来也有趣，温良是在range上跟阿三、小日他们对线中忽然想明白的。 看到阿三跟小日他们纠结在一起的对线。 温良一下明白苏俭其实是能很好的将生活与公务型事情分开的人。 ……… 次日上午，行程安排上先去了纪念馆缅怀先辈。 下午继续打卡。 行程看起来紧凑，其实还是蛮轻松的。 主要是三件事。 吃、逛、看。 拍照都是其次。 抵达金陵的第三天下午，温良一行再度坐上动车去往申城。 ……… 申城是十里洋场，是纸醉金迷的魔都，打开方式又不一样了。 首先便住进了高度同样非常可观的全球金融中心79层以上的柏悦。 其次打卡的方式也变了。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申城最出名的其实是高楼。 世界级高楼群。 不仅如此，申城几个出名的高楼都提供了对外的参观区域，无论是东方明珠、金茂大厦还是环球金融中心。 抵达申城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口气打卡了三座高楼。 接下来就是…… 买买买。 - 第237章 是的，温学长给了我一个梦想 29号，周三下午，温良一行离开申城，坐上了去往江夏的飞机。 没有直接回羊城。 几天后就到了9月1号，李让该上小学了，趁现在带她回家再转一圈。 另外苏俭也要回江夏上学了。 刚好几天前跟温良离开羊城时苏俭就带走了所有东西。 主要她出门一贯不爱带什么行李，基本都是一个小背包解决问题。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江夏。 不出意外，又是汪婉华女士前来接人，她对苏俭这个未来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 更别说这次在申城旅游时，苏俭用自己的小荷包给汪婉华带了一份小礼物。 得说一句，虽然老李家不经商，苏俭也还是学生，但苏俭在吃穿用度上很宽裕。 老温家两条中年咸鱼过去那么些年能攒下来二百万积蓄。 老李家从老李头到李哲楷攒下来旳积蓄只会更多。 实话讲，连汪婉华这种相对不那么体系的小副行长都很难找到花钱的地方，更别说老李家。 倒是说，这次温良在申城买买买消费得不多，主要能让他感兴趣从而亲手买单的东西不多。 合计只花了几十万。 总之，银行卡余额还剩2960万。 ……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回到江夏，温良比上回更闲散。 送完苏俭，温良同学立即去工行晃了晃，给汪婉华女士刷一波脸光~ 别人温良没关注，反正林行长的脸色不是很能好看起来。 主要他也知道自己病急乱投医找到温良行不通。 他虽然不清楚博浪现在眼花缭乱的动作背后到底有什么，但他不傻，以温良现在的层面，这辈子都求不到他头上。 另一方面，汪婉华为了避免儿子被‘骚扰’，有意透露了一些风到林行的耳朵里。 林行也清楚自己以后的前途会不那么舒服了。 现在他甚至都在考虑是不是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送出去留学了。 到这一步，真只能说是林行自作孽。 众所周知，体系类单位里面的中年咸鱼最好别轻易得罪，无论他们有没有背景。 中年人咸鱼下来，那真就万事无所谓，可能没能力做成什么大事，但要把他逼急了，他坏事的能力那是相当强！ …… 次日温良只身一人回了趟老家，依习俗参与了老家的中元大祭祖。 邻里三四也都比较重视中元。 之后，31号下午，温良带着李让坐上了去往羊城的高铁。 回家前后三天都没去拜访老李头。 毕竟现在也没什么好要聊的事情。 等真正出了成果，再说一来底气足，二来也更有那种推动人类进步带来的激动。 ………… 1号，星期六。 温良跟着汪婉瑜去了华师附小，送李让报名。 因为周末的缘故，今天报名不开课，明天也不上课。 看着站在同龄人中的李让，温良感觉这次专程旅游似乎是给她打开了一些些新世界大门的样子。 虽然小李让一举一动都很正常。 但落在温良眼里，总有一种她正抱着膀子看待这群同龄小豆芽的意味。 汪婉瑜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她瞥了眼旁边的温良，打趣道：“你是自带有被动成熟光环吧。” “可能真有，毕竟……”温良故意含糊的说，“我是天生的领袖嘛~” 汪婉瑜：“……？” 她盯着温良，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太能动了。 温良扭过头去看风景。 现在可不能跟小姨较真。 见状，汪婉瑜丢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你越有本事，我越骄傲，小让跟着你长大，是她的福气。” 温良摸了摸鼻子，嗯嗯应了声。 然后汪婉瑜又说了句：“以后能不能稍微按部就班一点的安排事务，怕我老得不够快吗。” 温良无所谓的说：“焦头烂额的事情丢给下面人操心呗。” 汪婉瑜没再多说。 ………… 陪同李让报了名之后，温良顺路去了华工。 今天也是温良的新学年新学期报到注册最后一天，虽然拢共就两天。 流程很简单。 应该说，温良只是顺便完成报到注册，他来华工的主要事情是‘开会’。 应王迎軍邀请来聊个小事情。 校长办公室 王迎軍、彭新一以及校助李正都在。 简单的寒暄过后，彭新一笑着征求温良的意见：“今年的新生开学典礼上温良同学有没有想法发个言？” 温良笑着摇头，语气诚恳的说：“身为在校学生中我在学业上不是好榜样，身为商人不合情。” 彭新一也很坦率：“其实我们不觉得，这种场合，你的见识可以带给学子们不一样的视野，成功的商人也是一种榜样，没什么不好。” 温良乐呵一笑：“学生想偷个懒。” 旁边李正顺着话头插了句：“两个多月前温良同学在毕业典礼上的讲话影响非常正面，新生报到注册统计结果很喜人。” “报考基础理工类学科的新生较去年同比增多了15%。” 一听这话，温良眉头挑动，啧啧称叹：“要不是最近肚子里实在没货，我真想上去再讲几句啊！” 这差不多是温良的真实想法。 他也没想到带动效果这么明显。 不过有些事情不宜着急。 比如等到明年的毕业典礼，李泽以毕业生代表的身份再说点话就很合适了。 这也是温良婉拒学校这次邀请的原因。 循序渐进嘛~ 大家都听得出温良话里的意思，没再多劝。 彭新一笑着扯开了话题。 随后，王迎軍提到了正事：“请温良同学过来，是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 “博浪捐赠给学校教育发展基金会的股份粗算价值三四亿，对基金会的未来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们内部认为今年换届时可以推选你为基金会理事。” 温良听得略有不解：“怎么忽然会有这种安排。” 王迎軍解释道：“理事由做出贡献的、具有影响力的人组成。” 然后她坦言：“推选你成为理事还有另一个考虑，我们希望借助你在商界的影响力，吸引更多外部捐赠。” 说到这里，王迎軍停顿了下，稍作整理才继续说道：“学校行政级别略低，在资源方面略差一点，这些涉及到根本的事情可能往后再不会改变，我们自然也不能干等着。” “能有一分办法，想一分办法。” 听完王迎軍的解释，温良心中其实有点唏嘘，不过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下来：“我这边没问题。” 30多所985大学里面，有7所不是副部级大学，其中有华工。 论资排辈很多地方都存在。 而前两个月温良又在毕业典礼上抛出了尖锐的问题，王迎軍身为华工校长，当然也是想要为此做出努力。 比如倾斜资源给部分专业。 有很多资源不会凭空产生，需要通过资金换取，于是这就涉及到了两个事情，开源、节流。 华工的总摊子只有这么大，本来每年都不太宽裕，能想的只能是开源。 向上很难，如果嘴巴一张就给，那全国那么多可以张嘴的人，怎么分？ 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要有成绩，就得有资源。 于是就成了死循环。 如何打破自然就是从各方各面想办法‘化缘’，再加上本身教育发展基金会就是‘化缘’，华工当然会考虑这个途径。 该说不说的，这方面其实还是博浪缺少底蕴。 以现有的营收规模，过个一两年，都不需要这么曲线的方式，不说股份分红，温良可以用博浪的名义定向捐赠大量资金。 怎么说呢，至少现在到未来两三年里，博浪都相当依赖华工的学研资源。 所谓捐赠不过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互利互惠。 再说华工发展得更好，吸引到了更优质的教学资源、教师资源，自然就能反哺博浪在华工的各个研究项目。 而且华工对博浪可以说是全方位的鼎力支持，现阶段华工更是无偿付出了许多。 夸张一点说，华工的底蕴都有向博浪敞开部分。 不然羊城上面可以装作不知博浪几把谁的。 ……… 当天下午，神通广大的网民获得了华工新生招生统计信息。 很迅速的成为了小橙书热点。 “两个月之前开的盘揭晓了！温总牛逼啊！以一己之力助长了华工的名气！” “华工这一届新生的优秀程度应该21世纪以来最佳吧！” “不出意外，是的，有不少各地高考状元加入，华工之前的名气可不咋的。” “所以才说温总牛逼啊，他以一己之力打响了华工的名气。” “确实有点牛逼，关键是我踏马押对了，今年华工新生选择理工类基础学科的人数居然同比增长了15%！真踏马离谱！” 网友们吵着吵着，把一些正主炸了出来。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华工物理专业新生：“我也不想报物理的，可是他是温良欸~” 某刚辅修光学工程的物理学大二萌新：“是的，温学长给了我一个梦想。” 某化学新生：“是的，我有一个梦想。” 某数学新生：“是的，我也有。” 某新生：“十分期待在学校某个角落不经意的撞见温学长，顺便问问温学长什么时候在我校覆盖免费wifi呀，宿舍现在的网络不好用~ 晚风像云：“有日子没冒泡了，今天凑个热闹，照例是一点小分析； 这两个月博浪的发展比较平淡无奇，与微信的小摩擦无声无息结束，手游方面举目无敌，搞得我都没素材了； 不过最近我闲着梳理了下，发现博浪没闲着； 公开信息显示，博浪在小橙书上上线了博浪公益平台，扩散效果出众； 博浪联合白鹅推动了定向流量，免费wifi等等； 以及，博浪旗下博浪实验室列出来了一大堆新岗位，方向与本科理工类一级学科一致！ 综上。 温良没有只抛出问题，还为此有具体兜底行动。 所以，我觉得以后会更离谱！ 因为没人知道博浪到底能搞出什么来，这可是个充满奇迹的公司！” 久爱：“还是熟悉的味道，可以可以，我也说一句，温良牛逼！” 天下少女小七：“看戏看戏，还挺有意思。” - 第238章 关于推出初代系统的争议 9月3号，星期一。 天公不太作美，一大早就有闷雷轰隆。 气温又高，闷热闷热的。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是新学期正式开始，于是吃过早餐后，温良赶忙送李让去了华师附小。 反正顺路。 送完李让，温良走进了华工校园。 随后，温良同陈嘉欣、赵明杰、唐普几人一同走进教室。 新学年新学期第一堂课照例是班会性质的，照例是不熟悉旳教室，熟悉的同学们。 说起来，如今的10级应数班同学走哪都倍儿有底气。 逢人便说“我跟温良现在是同班同学。” 这话一出，那逼气直接就上去了。 诶~别说跟同龄人了，跟长一辈的人也能装到。 反正算身价这种东西，温总排国内明面上的前四十，只能排出四十个人比温总身价高。 而且温总除了身价很高，他还很年轻啊，只20岁。 你排吧，你排出个20岁靠自己拳打脚踢出这么大一份家业的人来。 二代？哪样的二代跟温良嘚瑟试试看，他爹都能把他腿打断。 见到温良四人走进来，大姐梁娅萌眉头挑起，调侃道：“半个博浪来了。” “哈哈，娅萌姐这话到头了啊。” “今天周一温老板不用开会的吗？” “这话说的，温良是老板，开不开会还不是他说了算！” “听说陈总管流程，能管到温老板不。” 温良依惯例走往最后一排靠窗位置，脸上扬起笑容：“可以了可以了，再说我们陈总该不高兴了。” 赵明杰没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找个地方把老温鲨了吧。” 陈嘉欣面无表情的接茬：“要也是淦最没用的。” 唐普立时心照不宣的笑了。 赵明杰：“……” 趁着这种机会，贾巨他们这些好奇心比较重的同学也问出了一些网友八卦的点。 “温总啊，博浪实验室是个什么部门，怎么会列出那么多与理工科一级学科一致的岗位？” “是啊，为了这，网上都吵翻天了。” “有说博浪不会无的放矢。” “有说温总你是强撑没必要的面子工程。”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见状，温良笑眯眯的反问：“那你们赞同哪种观点。” 贾巨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赞同博浪不会无的放矢，好歹我们近水楼台，知道博浪在我校有多个合作实验室，连张郁林和秦正都在里面对吧。” 梁娅萌从旁插了句：“我倒觉得可以是面子工程，毕竟温总嘛，有的能力将面子工程变成实际工程。” 看起来像是拆台，也是给温良一个下台阶的选项。 ‘娅七’至今仍是小橙书平台一姐，地位牢不可破，身价早已过千万，也算见多识广。 迎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温良语气随意的说道：“确有需求，不过现在也是一半一半，做出成果了那是有的放矢，没成就是面子工程。” 大家都笑了起来，倒也没挖根究底。 …… 温良没开玩笑。 博浪实验室面向社会大规模招聘各基础学科领域人才，的确有需求。 虽然早前将需求列了出来，李泽、孙宝银他们各方协调资源也细化了岗位，但不少子项目是交叉类别，搞到最后，杨韵发现反而不利于招聘。 于是温良直接以基础学科的方式来招聘了。 这些需求围绕着手机业务。 比如温良强调要在基带方面掌握一定关键专利，这就需要投入物理、数学、通信等专业领域的人力物力进行大量研究梳理。 除了基带这一项，还有各类非核心处理芯片，包括但不限于电池管理芯片、射频芯片等等。 倒是说与处理芯片动辄烧掉几个亿连影子都看不到相比，这些非核心处理芯片要么是模拟芯片，要么是射频类，烧钱不多，研发过程丰俭由人，甚至上千万都能搞定。 包括流片！ 这玩意现在有的还是300nm制程，对比上个月发布的米2处理芯片用28nm制程，那工艺差的都不是十倍那么简单。 这类芯片有个经验丰富的大佬带队，20人左右便能搞定。 不过能闯出来的公司没多少。 因为市场化不太好搞。 门槛低意味着竞争多，就这么简单。 但是博浪不同，博浪可以自产自销。 至于温良为什么方方面面都想自己搞搞，就当他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毕竟2202年，连踏马开源社区的开源代码都有所属管辖权了，什么无国界全踏马是笑话。 敢于这么投入，是以博浪的体量来说，账上的现金属实太充沛，撑得起这些整个流程耗资才上千万的基础硬件级研发项目。 不说现在每月几亿上十亿的营收。 就说7月初融资的30亿，除了地块交易迅速划拨出去的十几亿，规划了用途的其它款项并没有立刻花掉，现在都还剩十亿多。 有这么深的底气，基础设施的建设周期又是那么漫长，自然就是先紧着开发项目来。 至于后续财务如何规划……那不是有汪婉瑜吗？ 礼貌：“你汪婉瑜吗？” 说起来汪总最近正焦头烂额，因为温良又甩了两个大活过来。 一个是预算的手机业务一阶段亏损额或将高达5亿，要知道这是一个还没完全正式上马的项目！ 身为博浪的财神爷，汪婉瑜最低也要保证无论业务怎么亏损，公司都能拿出钱来。 反正无论哪方面讲，这个预算肯定行不通。 另一个是集团科学家体系，这个汪婉瑜看了两眼草案立即觉得头大，投入比较夸张。 反正都是头疼的事情。 ………… 新学期第一天只有半个上午的班会。 进入大三，课业大幅减少。 这个学期拢共也只有两门基础必修课。 而华工又是学分制，以温良的专业为例，修完170个学分就可以毕业，其中基础必修学分就高达133.5。 大一大二修了挺多，这学期选修三门课程就已经学分很多的样子了。 下学期更是只剩一门必修。 到了大四整个学年必修的都只有一个东西，毕业论文。 选修？ 看你之前三年的努力，如果学分不够，那就得修一修。 总之，因为大一大二的努力，从这个学期开始，温良同学的课业就相当宽松了。 一周有两天没课。 3＋2了属于是。 当然……得暗搓搓的说一句，温良同学上不上课都无所谓。 学校甚至很想热情的邀请温良同学保研，最好硕博连读！ 比方说常教授就很期待温良上他的研究生。 而且常教授看重的一直是温良同学的学习能力。 基于这样的宽松课业，温良同学在开学后第三天，便与白鹅刘迟平带队出了个差，去了福州。 跟那边的移动、联通简单谈了谈。 广东这边六城定向流量包上线以来效果很不错，博浪和白鹅做足了诚意，磋商当然非常顺利。 之后温良同学过上了真实的大学生活。 上班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学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 ………… 13号，苹果发布了iphone5。 搭载ios6，正式上线了支持中文对话的siri。 硬件上支持fdd标准的4g网络，在全球多个地区可以使用4g网络。 宣布将于21号上市发售，首批发售地区有香港，没有国内。 以小橙书为首的各个社交媒体平台上发生了大规模讨论。 最热点是某位通信观察家的评论，他认为iphone5欠缺人们期待中的惊喜，库克把iphone从艺术品拉回到了手机。 此外，关于siri的讨论也甚嚣尘上。 网友对这个软件的期待值很高。 …… 时间一晃就到了20号，星期四。 杨兴山、戴礼二人加入博浪的第三十天。 下午，李泽主持了一场线上会议。 与会者众，起初温良没参与。 会议进行了四十五分钟后，温良加入了进去。 总经理办公室，温良一边翻阅着立夏呈报的汇总信息，一边说：“立助汇总了你们之前讨论的重心。” “核心争议是张工、杨工、戴工都认为不该因为iphone5的上市，而仓促推出第一个版本的手机系统，泽总出于市场考虑坚持己见是吧。” 电话中李泽率先出声：“是的。” 随后有几个声音表示认同：“对。” 温良先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泽总的考虑没问题，当然，有争议很正常。” 然后和颜悦色的说：“杨工不同意我能理解，戴工你负责手机工业设计，推不推出系统与你关系不大，下不为例啊。” 那头的戴礼顿时哑口无言，连道：“是我逾越了，抱歉，温总再见。” 接着果断退出了线上会议。 这种简单的敲打，温总早已信手拈来。 温良又说：“张工你的看法呢。” 张郁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严格来说，现在的系统内核只初步迭代了一个版本，相当不成熟，与ios、安卓、wp这里面任何一个都没法比。” 温良嗯了声表示认同，转而问：“杨工是因为现在的图形界面设计尚不出彩，所以不想仓促推出吧。” “是的。”杨兴山回答，然后赶忙说：“这次拉上老戴是我的问题，我会书面检讨。” 闻言，温良语气随和的说：“下次注意就行，不必浪费精力。” 接着说道：“你们的出发点能理解，向市场推出一个不成熟的系统，既不负责，也容易被群嘲。” “不过一个产品要想被更广泛范围接受，那就需要得到市场认同，尤其是商业化产品，被市场认同的最好方式是市场消费者亲自参与进来。” “俗话说得好，不经风雨怎见彩虹。” “泽总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与其一直闭门造车不如先开门迎客，好的坏的既是你们的压力，也是你们前进的动力。” 最后，温良又说：“杨工，不要着急，颠覆需要时间沉淀，先解决从无到有的问题，再解决从有到优的问题。” 杨兴山应声：“温总放心，我们会参考市场意见，更好更快的迭代出合格的版本。” 温良和气的说：“这次杨工先暂且保留意见，工作中大家争取求同存异嘛。” 杨兴山再次应声：“好的好的。” 会议就此结束。 也不是李泽没法搞定，而是温良直接分管了博浪实验室，又是老总，他来定夺能容易压服争议。 - ps：征集一下大佬们的意见，1、系统名字初步确定叫盘古，有其它更好建议的请提议。 2、手机品牌名称，不打算直接叫博浪手机，一时间没有想法，求个名字~ 第239章 O0.39 多云，看不到斜撒进办公室的阳光。 又是下午，温总觉得这天已经结束了。 不过他没像往常那样直接下班。 看了眼窗外的闷天，温良起身走到会客区茶几旁，清理茶具、烧水。 不一会儿，宛安敲门，随后李泽走了进来。 看到温良在摆弄茶具，李泽连忙反手带上办公室旳门，叽叽歪歪的说：“哎呀，我的我的，让我们温总提前等着了。” 温良抬头看一眼李泽：“喝哪种茶。” 手上的动作没停也没加快，就那么慢条斯理的。 李泽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回答道：“都行，我不挑。” 将手上的文件夹放到一旁，李泽兴致勃勃的说道：“今天这场面总算是有点正常公司的样子了，我打头阵，我们温总在关键时候表态，轻松平衡争议。” “三言两语敲碎了公司还没形成的山头主义，还激发了大家的工作激情……” “所以说啊，还得是我们温总。” 听完李泽的叽叽喳喳，温良很是随意的说：“吹得不够委婉，下次记得改进。” “是是。”李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没有彰显出我们温总的牛逼，也比不上沙雕网友会用词。” 接着又自我批评：“还没能体现出我们应有的默契，半道上居然得让立助帮忙。” “也没有好好削弱争议。” “还没有……” 温良扬起右手：“打住。” 上下扫量一眼李泽，温良咂咂嘴：“泽总这一两个月工作表现很突出嘛，主持发布会绰绰有余了。” 李泽一副腼腆的口吻说：“那没有的。” 温良满脸鄙夷：“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接着认真说了句：“慢慢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不要似人。” “那是自然。”李泽深以为然的点头，转而说，“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这点，什么你都能把它转到正事上。” “难怪现在有网友说怎么感觉白鹅成了博浪的急先锋，刘迟平是真拒绝不了你给出的利益啊。” 听李泽这么说，温良却笑着摇了摇头：“无非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这类舆论背后多少有白鹅的影子在里面，你要明白小橙书与微信的博弈、国风与天美的博弈从未停下。” “白鹅的体量现在何止是博浪的十倍大，我们给一点利益就给出一点优势，刘迟平何乐而不为？” 李泽听得面色肃然，然而嘴上却问：“那你图白鹅的什么？” 温良乜一眼李泽，面有不满：“孺子不可教也！像我这样干净、阳光、温、良、恭、俭、让的人，怎么可能有图谋这种东西！” 李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自言自语的念叨：“微信？” “有可能，但是不够。” “手游国风现在已经是最大份额了，端游？还是差点。” “明白了，泛娱乐！” 念叨到这里，李泽忽然长吁短叹起来：“原来我的压力这么大啊。” 温良漫不经心的说：“副总能是这么好当的吗？” 变相承认了李泽的念叨。 白鹅搞出这样的舆论风向是对博浪有所图谋，刘迟平从来没有放弃过获得博浪这个总公司股份的想法，其它想法更是数不胜数。 博浪现在坐视不理，借助白鹅的影响力不断扩张社交业务的极限，图谋的就是浸染白鹅的泛娱乐版图。 目前来说，双方以及掺和进来的多方资本都在尽可能的推动博弈过程实现帕累托优化，从而达到正和博弈的结果。 简单来说是想要达到多方共赢的结果。 不过最终会怎么走，大家也不清楚。 也许市场极限很大，无论怎么走向都能达成正合博弈。 也许是零和博弈，即胜方的收益等于负方的损失。 也许是负和博弈，即参与博弈方都有损失，整体利益有所减少，哪怕是胜方取得的利益也小于负方承受的损失。 按照现在的市场发展状况，零和博弈可能性不高，正和博弈可能性最大。 负和博弈完全不可能，因为最坏的结果是白鹅和博浪为主的竞争中出现了坐收渔利的一方，可从理论上讲，这方也参与了博弈。 不过，温良的角度其实又有不同，对他来说，只要把控公司互联网业务的核心就行。 而核心就是维系着最适合发声的社交媒体平台。 其它的利益最大化最重要。 因为互联网业务只是建设公司业务真正护城河的资金来源。 比如现在预算手机业务一阶段要亏损5亿，众人仍有底气，靠的是互联网业务的营收。 ………… 泡好茶，温良夹起杯子递给李泽。 办公室陷入了安静。 只有两人慢悠悠喝茶的声音。 小巧的杯子喝了两杯，李泽才提到正事，从兜里掏出个手机：“打算推出去的版本内部代号o0.39，你用用看，已经刷好了。” “果然没默契。”温良接过手机，随便摆弄了两下，“线刷包也拿来，待会我刷一遍试试。” o0.39指的不是内核版本，是用户界面版本，对标的是miui这类产品称呼。 正式对外时，会统一名称，建立类似ios6.0、android4.0这样的系列规范。 李泽又掏出了个u盘。 他其实早有准备。 o0.39从界面图标观感上没有推陈出新的味道。 当然，用户界面图标的设计可以理解为主题，有点设计功底的都能搞，用户可选余地高，甚至现在的安卓用户大多不喜欢原生主题。 图形界面的重点是交互逻辑设计，包括动画渲染、手势操作逻辑等等。 在这些方面，温良曾给出一份草案建议。 主要强调了用户体验与用户习惯，提了提他曾经体验过的那些比较好的交互逻辑。 但交互逻辑不是有想法就能被实现。 简单例子便是小王现在都没搞定的‘抬起唤醒’。 现在的交互方案是基于旗舰机型的三按键为主，以屏幕点按为辅，都没用到手势操作。 效果一般般吧。 几分钟后，温良起身走回办公桌，开始依流程操作刷机。 又十几分钟后，温良停下了动作，直言不讳的提出意见：“刷机教程不够小白，刷机流程提示度不够，刷机过程中加一个百分比进度条，哪怕是虚假的都行。” “其它使用体验就不多说了，交给市场先过一遍吧。” 李泽也走到了办公区这边，表示道：“其实从技术角度上，我也赞同杨兴山他们的意见，没有手机硬件先推出系统，整体调校不乐观。” 温良表示认同：“为了提前培养用户体验与用户习惯，必须做出取舍。” 又说：“主要新系统发展要面临太多事情了，现在只是让大家先熟悉这个系统，距离培养用户生态都还差很远，一个外部软件也没有，都不好意思叫智能系统。” 闻言，李泽忽然笑了起来：“所以运营方案的核心是主打全世界第一款游戏系统！” 温良补充：“为……为手游而生？” 李泽连忙晃动手指，一脸得意的说：“不不不，怎么会这么简单，我们是——为不发烧而生！” 温良立时竖起双手大拇指：“泽总牛逼！” 说这话的时候，温良目光游离向了桌上前不久才新鲜出炉的米2工程机。 这台手机来路正常，毕竟是已经发布了的手机，又是小高粱主动推出的工程机，有渠道的人比较容易拿到。 眼下，温良之所以不看李泽，真的只是单纯觉得米2工程机挺好看的。 与泽总想要逮着小高粱薅一点关系没有。 有什么事情雷老板请找我们泽总，我温良不知情~ 于是，温良岔开来：“所以现在的发展局限又回到了解决技术难题上？” “一半一半。”李泽回答道，“系统内核其实还行，但兼容性差到爆表，要不是老银亲自主导完成几个手游的重新编译，集团研发部估计直接炸了。” 说到这里，李泽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坏笑：“毕竟我们银总已经重回校园，时间很多，再说他研究编程语言本来也要顺带研究编译器，对吧。” 温良一听这话立马说道：“那什么，莪忽然想起来最近有个大师给我算了命，说我最近几个月我不宜见老银。” 李泽脸上的坏笑更浓了：“是的是的，温总算命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所以前两天已经告诉了老银。” 虽然最终是孙宝银自己乐意走自研编程语言的路，但谁都知道这源于温良的忽悠。 没别的，博浪现在根本还没进行到开发编译器的阶段。 现用的是llvm，一个始于2000年的开源项目，06年开发者加入了苹果，项目现在主要由苹果资助。 支持度很友好，支持各类高级编程语言、各类硬件架构、现行主流操作系统。 一切都挺好，但是不支持博浪自研系统。 而张郁林实验室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仍然是维护与迭代尚未完善的自研系统内核。 且外部程序要想在新系统使用，必须要有编译器将编写的代码编译成这个系统所支持的执行格式。 最终，这项环境支撑的工作交给了孙宝银。 而由于新系统的不完善度，孙宝银的焦头烂额可想而知，还好他已经回了学校，将集团研发总工的工作交接给了李博文。 即便如此，以温良现在对程序世界的粗浅理解也知道孙宝银现在鲨了他的心都有。 所以，温总想要躲一躲老银的怒火。 岔开的话题又绕回了正事上，温良提出了几点指导意见。 主要是推广上的一些细节调整。 重点是关于投入资源的尺度。 如何最快速度的获取首批用户量等等。 李泽一一应下并协调在正式上线之前解决。 ……… 21号，星期五，iphone5在各地正式上市售卖的同时，李泽以类似安卓ui的形式，对外推出了博浪自研的新手机系统。 - ps：名字计划采纳【星辰】，英文名stars，来源：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第240章 好大的口气！ 博浪推出重要联网产品有个老传统。 初次推出时，不会在宣传口径上直接表明与博浪的关联。 比如《荣耀征程》这款游戏推出之时用的是国风工作室这个名义，让它自主发育了很长一段时间。 又比如‘应用王’这款被集成为新系应用商店旳产品，至今都没有在宣传上与博浪关联起来。 现在还在安卓平台运营‘应用王’呢。 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在合适的时机曝光式宣传，从而获得更大的流量与关注热度，以达到最佳推广营销效果。 以及，如果联网产品市场反响非常非常不理想，直至运营困难，随时抛弃，不会影响到博浪。 现在正是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年头，又还没到信息通常年代，刨根究底的人很少。 反正就是套马甲。 成了更上一层楼。 不成不影响口碑。 不过，这次推出新系统的推广方式与之前的项目都不一样，声势浩大的很。 手机业务是博浪的下一个核心，推广费用十分充足。 一些推广准备也很充分。 首先是搭建了围绕着系统的论坛，安排了专业的论坛管理团队与用户对接团队。 其次是在国内所有手机、系统、刷机发烧友论坛进行了全面推广。 再然后是花重金在小橙书平台上投放了广告等等。 仅推出的第一小时，小橙书上便出现了热点话题。 #全球第一款专业游戏系统【星辰】有偿招募体验志愿者 #为不发烧而生！ 这次推广的主题就一个，砸钱。 主要宣传核心是： 全球第一款专为游戏打造的星辰系统面向全网有偿招募体验志愿者1000名，先到先得。 体验志愿者需持有三星gxy s3、htc one x、米1、青春版、2以上任何一款手机。 所有体验志愿者在完成为期30天的系统使用体验后，将获得热卖商城1999元电子代金券。 另有总额200万元共计一万份额度不等的热卖商城电子代金券面向所有自愿参与体验的发烧友。 加上推广费用，这一波就砸进去了500万。 虽然没有多利用博浪小橙的运营地位，但宣传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没别的。 有钱。 几个月下来，热卖商城的发展形势也还不错，有优选品体系，又有小橙书导流，还有小橙书品牌合作人时不时的合作广告推广，购物者不少。 热卖商城的电子代金券与京东卡效果是一样的，7月份推出以来，销量也还不错，接受度不低。 因为这种电子代金券/卡很方便。 所以，消息层面直接炸了。 “虽然但是，我去报名志愿者的时候已经排到三千位，错失1999元啊！” “还好，我排在了第六千位，前一万名以内。” “我就比较幸运了，我刚好是第999名，差点就挤出来了，喜提1999元！” “可是要30天哦，我是一点都不羡慕，真的！！！” 第一茬讨论都是从各自利益角度出发。 然后才是一些吐槽。 “这个星辰系统好不好用不知道，但口气是真的好大啊，宣传太过了，全球第一款专业游戏系统？我人直接傻了！” “是啊是啊，都是基于安卓二次开发，装什么犊子呢！” “欺负普通老百姓不懂呗，反正现在这些手机各个都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系统，别看，miui、flyme说的就是你们！可是这个星辰系统也太装逼了。” “有一说一，星辰系统的官网设计得很用心，栏目清晰，版块明确，网址简单，就叫stars，估计以后要推英文名。” “现在就等懂行的人来科普了，感觉小高粱要炸了，他们为发烧而生，这边来个为不发烧而生。” “哈哈哈哈，确实，关键是招募志愿者居然这么针对米系列手机，拢共5款手机，3款是米系列。” “通常口号喊得越响亮，产品越拉胯，这已经成为了定律，不过有安卓保底，再差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还是坐等雷总破防吧。” “……” …………… 这些吐槽还只是集中在第一观感上，属于无实物表演。 真正围绕星辰系统展开的讨论集中在了stars论坛上。 李泽安排了隶属于博浪实验室旗下系统开发部下图形界面设计组下的9名开发工程师、内核开发组的5名开发工程师、组件开发组的5名开发工程师入驻论坛。 从游戏及平台部调来了10个对接专员。 统一了论坛账号id编号，各方面都很有规范。 现在主要对外的是id为论坛faq的这个账号。 论坛faq：“请所有报名申请体验的朋友查阅论坛站短，确认体验志愿者资格，依不同编号加入论坛在线讨论组，有专人对接安排流程，谢谢合作。” 论坛在线讨论组的框架用的是web小橙书的模板，经得住考验。 论坛faq：“本帖为问题汇总帖，允许游客发言。” 论坛faq：“……” faq正在建立起论坛讨论体系，忙得起飞。 1000名体验志愿者被安排在了5个群。 其它自愿体验者则以每1000人为规模组成了讨论组，各方面的安排全都有条不紊。 此时此刻，论坛在线讨论组内正在细细解释所有列出来的规则。 管理员：“因为星辰系统是专为游戏打造的手机系统，目前阶段有一些特别设置，无法安装任何第三方来源的软件，只能通过内置应用商店安装app； 几乎只有游戏类app； 为了避免大家在使用过程中过度无聊，应用商店内有博浪旗下的小橙书、热卖商城等少量app，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现阶段暂时无法使用qq、微信等即时聊天app，无法使用地图类app，能使用的app全在应用商店； 当然，内置了电话、短信、日历、备忘录、相机、浏览器等等基础标配app。” “如有疑问，请提出来，如有异议，可以退出体验。” 不少人直接愣住。 体验志愿者还勉强能接受，毕竟星辰系统是花钱买大家来做志愿体验。 另外那些非志愿者体验人群当场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要求志愿者主要使用这个系统玩游戏我们能理解，我们只是体验一下，为什么也要限制安装第三方app？” “对啊对啊，现在常用app太多了，列举出来的量太少了。” “而且为什么博浪旗下的app能进来，白鹅旗下的app就不行？现在几乎没法离开qq啊！” “就是，虽然我们比较喜欢刷机，可是刷机是为了更好的体验啊，不是为了什么都用不了。” 管理员：“系统版本一视同仁，因为我们需要收集的是关于游戏体验方面的真实数据，而且，非志愿者随时可以刷回原有系统，我们论坛提供免费的云盘服务，可以保留数据不丢失。” “因为我们内置的应用商店建立了完善的应用上线体系，与苹果的app store有类似规则，博浪愿意接受条款发布上线app。” 这个回答口径其实是典型的春秋笔法，只字未提白鹅，但大家一看会觉得，博浪接受了，白鹅不接受。 然而事实真相是，真正的开发厂商博浪根本就没想过要跟白鹅磋商。 原因很多，比较核心的是星辰系统现在距离完善还有差距，顶多相当于安卓2.0版本，比10年发布的2.2/2.3都略有差距。 抛开生态不谈，底层上也有差距。 连孙宝银重新编译各个app都有想鲨了温良的心，这种状况下，怎么好让第三方软件厂商接入。 然后又普及了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 总之，各个方面都非常讲究。 告诉了每个非志愿者体验成员如何能拿到电子代金券奖励。 有发现任何细微的bug并记录反馈。 有发现操作逻辑不好用并记录反馈。 凡此种种。 整体条件很宽松。 于是，除了非常非常少的几个人接受不了继续成为体验志愿者，最后总计有一万多人下载了安装包开始刷机。 过程中所有遭遇的问题都得到了论坛工作人员的全面解释。 这个版本的星辰系统支持的手机机型只有列出来的三星s3、htc one x、小高粱全家桶，包括还没正式上市发售的米2，其它机型没做适配。 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因素，对米系列手机的适配做得最好。 甚至，连论坛给出的官方刷机教程中米系列部分也特别的简单，是最易操作的。 ……… 小橙书id为“久爱”的大v用户是第123个体验志愿者。 他是个小富二代，前不久才新买的米青春版是他的备用机，所以他根本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就开始了刷机。 毕竟总要给无所事事的人生中找点事情做。 小白的刷机初步流程很快完成。 看着屏幕上的百分比进度条动画，久爱很满意的在小橙书上分享自己的经历。 “星辰系统的刷机做得很简单，刷机过程有百分比进度条，还有剩余时间提醒，挺不错的。” “重启了，让我看看……” 正在这时，手机喇叭忽然传出一段女声：“欢迎使用你的小星，你可以用‘小星小星’唤醒我，我可以为你播放音乐。” 久爱：“艹！吓老子一跳，这开机直接就有语音助手啊，跟siri一样吗？” 于是久爱喊了句：“hi，siri。” 他把自己手上的iphone4s升级到了最新版本，支持了中文版siri。 一对比，久爱顿时发现自己被骗了。 ‘小星’比‘siri’要差太远了，久爱当然不知道，这玩意只是博浪实验室一个团队开发出来的半成品。 这一波推广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让用户找槽点。 而为了酷炫度牺牲一点点，那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因此，被吐槽那也是正常的。 在一批批用户参照stars论坛给出来的系统安装包和刷机教程刷上了星辰系统后，吐槽成批成批出现。 宣传上口气有多大，这一轮吐槽就有多狠。 - 第241章 全网吐槽，黑红路线 手机进入智能时代以来演进飞速。 以苹果为例，最新第五代的iphone5已经在今天于多国正式发售。 已逐渐成为人们平均使用程度最密切的电子工具，没有之一。 也成为全网网民讨论参与热情度最高旳话题分类，同样没有之一。 一是手机的普及率越来越高，智能手机占比也越来越高，使用者数量也高了起来，每个使用者都是潜在的讨论参与对象。 二是吐槽体验感这种东西门槛非常低，而且非常自我。 关于对手机附带的系统讨论量自然也会相当夸张，因为操作系统附带的用户界面是使用者唯一的交互窗口！ 于是，在推广热度的加持下，吐槽直接炸了。 “开机吓我一跳，比起siri来说，小星完全就是个人工智障！虽然不算多差，可我想问问星辰系统开发公司凭这是怎么敢号称全球第一款专业游戏系统的？！” “这开发公司也知道问题所在，连公司名都不敢爆出来，对外披露的信息都是星辰开发团队为主体！艹！”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什么要如此严苛的限制安装app？！” “是啊！我已经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无论是从浏览器下载，还是从电脑传apk包，展现在文件中都踏马直接显示？怎么都打不开！艹了！” “我找了无数种root的办法都没成功，根本就没那个选项，真像论坛说的，不想用只能刷回原来的系统。” “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应用商店，我统计发现软件数量不到30款，游戏以外的软件只有两款，小橙书和热卖商城！幸好踏马的有小橙书可以吐槽！” 其中有一路跟过来的久爱：“问题太多了，不仅是封闭，而且体验感不好，我触发了好多bug，像是个残次品； 有点理解为什么招募体验志愿者，又为什么要求志愿者同意收集bug反馈，有一点点后悔加入了体验志愿者； 不过这1999元确实给的多，刚问了朋友，现在北上很多it从业者起步月薪也仅3000元上下，没有强制要求每天使用多少小时，只要求30天一直使用就能拿到1999元，虽然是电子代金券，但也能想办法折现，不错了。 但也不好挣就是了。” “……” 起初的吐槽集中在一些表层问题上。 先是吐槽半成品人工智障语音助手‘小星’。 一个真正的实验室产品，距离商业化差得很远很远，比接入语音服务也打磨了两年的siri差太远了。 高下立判的那种。 然后是吐槽不让安装其它app。 说实话，这一点博浪比用户更乐意有其它app可以安装，但现在根本没办法。 再然后是一些细节上的瑕疵。 比如： 没有可选主题，连壁纸修改入口都没有。 图标不好看，进入app的过渡动画不太丝滑。 电话按键盘没有miui的钢琴音。 设置菜单简陋。 通知栏设计简陋。 没有截屏按钮。 无法一键清理后台，并且不显示内存占用。 再再然后吐槽的层次就高了一些。 因为安卓系统至今为止都是无序发展，国内ui只有miui和flyme稍微能拿出手，乱七八糟的山寨机型众多等原因，现如今手机界的玩机、刷机风潮还是比较浓烈的。 极客众多。 所以很快有人折腾到了更深入的层面。 这一波吐槽与赞扬同在。 机圈扛把子：“封闭，真的非常封闭，都是安卓分支，属实没必要搞得这么封闭，连apk包都不认！ 相比安卓甚至源头linux，这个系统在内核上改动很大，文件系统绝壁不是常见的ext4，不知道是不是传闻中三星正在开发的f2fs，或者是其它移植过来的文件系统，这个未知的文件系统逻辑不错，但存在不少问题； 比如响应效率、展示程度、可操作性等等都非常低，类似ios，却又不如ios做得好； 倒是再碎片化管理上初步测试挺优秀，大概甩了安卓一百条街吧！这里实名鄙视安卓的辣鸡文件管理，烂得让人绝望！” “谢鸡哥@机圈扛把子的邀请，鸡哥在文件系统这块还是有点发言权的，我谈一下推送通知管理吧； 是个很大的优点，国内应该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做了统一消息推送服务，不过也许是现在封闭应用安装所以才这么统一，体验感非常舒服，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安卓ui那种乱七八糟的后台困扰，我特地换了个512m内存的手机，竟然也不卡顿； 缺点也有，bug多，我初步进行了一些测试，没想到居然会触发无数逻辑bug！ 这可仅仅只是个消息推送啊！也太拉胯了！” “谢鸡哥邀请，简单说说我的测试，这丫系统是我见过权限管理最清晰的安卓ui，媲美甚至超过了ios对权限与隐私的管理，只不过这个模块居然有个超大bug，我居然从这个模块搞出了内存泄露，离谱！ 认同一些鸡哥和一些朋友的观点，这根本不是个完成品，只能称之为残次品！” “……” 最后是一些手游玩家的吐槽。 “妈的，老子奔着全球第一款专业游戏系统来的，结果试玩《荣耀征程》直接踏马死机了！这踏马叫游戏系统？” “我也玩了《荣耀征程》，体验感其实确实还不错，不过感觉还是比不上苹果手机，楼上大佬的问题有可能是机器配置太低了，建议试试其它低配游戏。” “对游戏动画支持做得不错，然bug丛生，无力吐槽。” “我必须要说一下，游戏过程中可以直接召唤‘小星’这没问题，但十次有七次没有返回逻辑是什么鬼啊？” “……” 各种各样的吐槽，推高了‘星辰’系统的网络热度，让更多网民关注到了这个新系统。 热度一时无两。 ………… 星辰系统推出的第三个小时，李泽发起会议。 唐普、李博文、张郁林、辛黛以及博浪实验室系统开发部门下属各模块开发组组长与会。 温良加入会议。 首先是辛黛汇报了公关事件：“星辰系统推出以来，公司舆情监控系统监控到了诸多相关舆情，目前可以确定小高粱那边已经有了反应。” “其它还有一些不寻常的参与者，背景不祥。” “发现不少对星辰系统开发厂商感兴趣的人与公司。” 最后这点倒是不令人担心。 从最初敲定推广路线选择黑红路线时，李泽便已经进行了诸多安排。 从内部保密协议到项目隔离，再到星辰系统与一家与博浪毫无关联的星辰工作室的绑定，除非是官方机器感兴趣，不然查不到与博浪的关联。 哪怕开发人员就在博浪上班。 前两点也无所谓。 现在的星辰系统完全就是摸着小高粱的miui过河，而且手笔这么夸张，小高粱没反应才有鬼。 雷老板可是把小高粱当互联网公司经营的。 小高粱对营销看得也很重。 至于其他不寻常的参与者，也很正常，现在国产手机厂商多得吖匹，小高梁的一再成功让不少人学得飞快。 随后是李泽汇总了初次推广的成绩：“截至目前，论坛上的刷机包下载量已经超过了17万份，共有164323份激活系统信息。” “相关讨论话题登陆了搜索引擎、小橙书、新浪微博等多个平台热度榜单，加权计算全网热度覆盖了1.3亿网民。” 果然是越吵越热。 博浪只招募1000人体验志愿者，加上1万份bug奖励，针对的是1万1千人，现在参与实测的已经超过了16.4万人次，效果卓绝。 嗯……应该说，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最后是唐普、李博文汇总了目前大规模刷机发现的各种问题，并初提出解决流程。 博浪既有开发流程也还比较管用来着。 然后大家都看向了温良。 迎着众人的目光，温良脸上扬起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问题再多也无关紧要，我们不再是小公司了，有底气烧钱； 雷老板推出米1原本想定价1499，一算估计要最少要亏2亿，愁得睡不着，最后说是硬着头皮上的1999元，而我们已经预算了5个亿来交学费。” 温良直接先给开发组的同事打了一针强心剂，让大家放下负担。 然后，温良才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原有的开发流程要做出一些方面的调整。” “上个月参观科大了解到科大讯飞在语音识别方面技术积累深厚，唐总，你来牵头尽快与科大讯飞达成战略合作，改良‘小星’。” 唐普应声。 温良看向会议桌上的多媒体电话，喊了声：“银总，银总在吧。” 隔着电话，温总说话那叫一个底气十足，根本没有昨天扯算命的慌张。 孙宝银的声音传出：“在。” 温良直接道：“现在任何一款app想要装入星辰系统都得你手动适配，这肯定不行，改一改之前的自研计划，先参照llvm开源项目开发出支持星辰系统的编译器吧，跟张工协调好。” 说到这里，温良停顿了下：“在学校拉个实验室吧，成员不要局限华工，我看科大那边就有很多闲着的教授啊、研究生的。” 孙宝银没多犹豫，直接应了下来：“好的。” 特地来了公司的张郁林也出声应了下来。 然后，温良再次看向多媒体电话，说道：“杨工，你那边先主要关注大家对交互逻辑的吐槽，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承载框架，争取今年年底能搞定我们自己的图形界面大作初版。” 杨兴山应了声：“明白。” 最后，温良语重心长的说：“公司已经用钱砸出来了好的开局，虽然没有安卓那全世界开发者都帮忙的光景，也没有苹果几十年的积累； 但我们现在有十几万帮着找茬的真实用户，以后会有成百上千万的消费者找茬，总能优化好的。” “告诉参与开发的同事，全身心投入开发工作，不要被网友的吐槽搞破防了； 没事多想想开发linux的linus，他在网上发布第一个linux内核版还用了10个月，莪们真正开始开发只用了不到六个月，还封装好了图形界面，多牛逼啊。” “人力方面有缺口可以通过多种多样的方式来解决，不要局限在人才市场，高校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会议就此结束。 会后，李泽随同温良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两人都知道竞争已来。 - 第242章 有样学样 办公室窗前两根立柱中间的室内高尔夫练习道旁，温良跟李泽各拿起一根球杆，推着高尔夫球玩来玩去。 今天同样是多云天气。 一到下午就显得一天都过完了一样。 温良轻轻将球推进洞，拄着高尔夫球杆望向窗外，随口问：“估计会有哪些竞品公司掺和进来。” 李泽摇摇头：“不好说，不过小高粱肯定会比较激烈，毕竟他家是发烧出身，我们属于贴脸淦他家。” 温良笑了下：“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逮着小高粱淦。” 李泽将球杆放到一旁，回答道：“没办法，国内市场风头最劲的是他家，偏偏他家旳模式最没有核心护城河，哪怕我认为他们的模式适合市场竞争，不会垮掉，可没核心就是容易搞。” “ov两家主打线下，网上热度不行，菊厂余大东倒是挺懂网络营销的，然而他家现在属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手机产品。” 说到这里，李泽略停顿了下：“辛经理提到的舆情，我怀疑其中最大的关注者就是余大东，不出意外，这次余大东一定会冒头！” 李泽很笃定。 上次炒热手游市场，一切都很正常，意外因素是雷老板下场，接着余大东几乎紧随其后下场，这可没逃过李泽的关注。 说完这些，李泽又说：“我倒是想跟苹果碰一碰，怕就怕现阶段一碰就碎。” “至于三星，他家其实也没太大碰的价值，针对性刷机就完事了，等优化得还行，直接砸钱一波带走s3用户！” 听完李泽所说，温良赞扬道：“看得很透彻，安排也有条不紊，牛的。” 闻言，李泽笑了下，没把温良的夸奖当回事，只是说：“网上的竞争我有信心，毕竟这么久以来的竞争不是白经历的，不过这次本质上是三大系统之争，还是得看我们的开发队伍够不够硬。” 温良深表认同：“那是自然，也是我们的重点，所以我新批准在今年内再追加支出6000万研发经费给系统开发部，是纯粹的开发消耗，不计算工资等的投入。” 李泽愣了下：“6000万？总计继续支出9000万？这哪花得完啊。” 温良直言不讳：“博浪实验室现在其实你也在兼管，我的意思很简单，钱我会给够，花不花得完无所谓，但我要看到成果！” 李泽赶紧追问：“那包括应用生态在内的生态支出呢？” “今年内支出1亿。” “你是打定主意先把5亿学费交完是吧？” “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啊。” “时间不等人，拿钱烧也得烧出来，就算只是游戏手机，总不能真只支持博浪一家的游戏吧，必要软件少不了的。” “好吧。” 略顿，李泽斟酌着说：“其实我不怎么好奇烧钱上的力度，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不从一开始主打自研系统推广？” 听到这个问题，温良回头看了眼李泽，叹了口气：“因为如果真公开了自研，博浪现在估计就已经扛不住各方压力了。” “国人对自研系统的渴望是难以想象的，但这绝不是厂商们的渴望，更不是多达上百家的应用分发渠道公司们的渴望，也不是现在各层的渴望； 以星辰系统现在的可用程度，一旦公开自研，人们的热情与各方压力会直接毁掉这个系统，因为我们没有硬件载体，更没有建立品牌，也没有形成用户效应，无根之本。” 李泽当然懂，但他更疑惑了：“我们也可以开源，以你的能力，协调组建一个国产手机厂商联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而且这样容易建立应用生态，毕竟现在国内手机app开发厂商本就需要针对不同分发渠道重新打包，突然之间多一个星辰也不多，无非是有应用审核，发ios版也得这样，也没差别。” 温良随口道：“那样只是搞出来一个新的不受控的‘安卓’罢了，我要的是真正的自主可控发展。” “我希望大家把星辰当成一个安卓游戏向ui，等以后形成生态规模，才能无人可挡！包括一些十分警惕东方的对象。” “而且，我觉得还是三角形更具有稳定性。” 李泽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你的目光在海外，难怪要力推range，难怪系统内核业务保密度那么高，老张那个实验室和一些校领导都差点被你搞得崩溃了。” 温良笑笑，又叹了口气，说了句：“标准即规则，现阶段没办法的选择。” 李泽默然。 他完全明白了温良的意思。 规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词语。 如果现在博浪搞的是一个pc系统，不会有人关心，因为多年以来微软和英特尔的wintel联盟形成的大生态已经牢不可破。 连苹果的macos都插不进去。 但现在博浪搞的是个手机系统，而智能手机应用市场还是初级阶段，应用参差不齐，这时候出现国产系统，就等于另行定标。 定标即定则。 这是海外无法坐视的。 起初温良也觉得不至于。 但他后来仔细想了想，为什么全球至今没有其它国家研发出来被广泛使用的系统呢？ 是没人想过吗？ 当然有，linux就算是，因为linus是芬兰人，然而linux基金会在阿美莉卡。 答案一下变得明了起来。 所以，还是那句话，别人怀疑你有什么的时候，你最好是真的已经有了底气。 有意思的是，自研系统对现在的国内手机市场来说，也是异类，是难以容忍的存在。 因为只要公开消息，很大一部分网友会自发的、激烈的、强制的要求每个厂商使用星辰系统。 会对所有没搭载星辰系统的手机厂商抱有极致的反对。 如此一来，舆论和市场都会要求星辰系统做得更好，把它推上神坛，然后毁掉它。 然而事实上，不会有任何一个手机厂商会愿意使用星辰系统，除非博浪不做手机。 如果博浪不做手机，星辰系统会成为另一个安卓，那竞争对手便换成了谷歌和它背后的阿美莉卡。 最后最好的结果是受管制的发展，最终慢慢被消耗点全部生命力。 这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温良的规划是前期能有多猥琐发育就多猥琐发育，慢慢过渡到推出手机，再形成规模，制造既定事实，那时淦就淦，谁怕谁。 ………… 一如李泽笃定的那样，星辰系统正式推出的第五个小时，当天下午的三点四十多。 余大东带着菊厂全新开发的emotion ui1.4版本下场。 有意思的是，这次余大东选在了已经很萎靡的微博上发言。 余大东先是发了一条长微博： “自从负责消费者业务后，我们做了几个大调整： 1.从odm白牌运营商定制，向自有品牌转型。 2.从低端向中高端智能终端提升。 3.放弃销量很大但并不赚钱的超低端功能手机。 4.启用海思四核处理器和balong芯片. 5.开启电商之路。 6.启动用户体验emotion ui设计。 7.确定硬件世界第一之目标！”1 接着是第二条微博：“miui做得挺好，今天第一次发布的星辰系统也做得不错，但是莪们的emotion ui做得更好！ 我们全新的emotion ui1.4做到了简单易用，还隐藏功能强大特性给发烧友，提升了消费者情感体验！ 包括语音控制、情景模式等，以及省电和综合流畅性方面！ 我们将来会努力做得更好！” 这种时候，余大东发博，自然很快引发了海量关注。 办公室里温良也第一时间留意到了舆情，笑着嘀咕：“果然是有样学样逮着小高粱薅。” 顺手翻了翻余大东的微博动态，略有意外。 他没想到这时期余大东只是稍微有点大嘴，发博其实挺委婉，历史微博动态对小高粱还蛮推崇。 认为自家与小高粱比电商运作差太远等等。 还为网友怼他去小日采购零件不爱国的事情专门发了微博。 表示商业时代是竞争与合作并存，采用别人最领先的技术武装自己，再去打败/超越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是更高意义上的战略。 这条微博的存在，毫无疑问佐证了温良推测观点的正确性，网友知情后必然会将星辰系统推上神坛，然后毁掉它。 余大东的观点在不同年代可能会有不同的立场解析。 不过只要经商，都会认同这个观点。 现在是全球经济时代，等于是全球竞争与全球合作，别说公司，一个地区都没办法直接脱钩生存。 连温良那个远大梦想，也只是建立完备工业产业链体系，可不敢想脱钩的事情。 看着余大东的微博，温良有了新想法：“或许可以试试跟余总以及其它厂商在当前事件上展开合作？” “也不急，先看看小高粱的战斗力。” ………… 温良不急不忙的，网友们可急。 大抵是星辰系统推出至今，激发了网友们的全面吐槽欲望，这会儿直接杀疯了。 “卧槽卧槽，大嘴真大嘴啊，我以为星辰系统已经是够敢说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妈耶，口气这种东西反正是不要钱是吧，全来了？” “别这么说，大嘴其实还是比较怂的，你看他都不敢来小橙书发动态，现在谁都知道微博狗都不去了。” “也是，不过今天大家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敢说，看来是不把我们发烧友放在眼里啊，一个个的！” “老实说，我现在居然都能原谅星辰系统的大口气了，毕竟这是第一个版本的系统，能做成这个样子也还行了，也确实针对性优化了游戏体验，只不过其它方面有点差，可是大嘴这波真的是，直接要踏马世界第一，简直是没学走学跑啊！” “还是得说，星辰系统开了个坏头。” “是的，我感觉ov两家都可能来凑热闹。” “你连假话都不提一嘴魅族了是吗？” “艹！” 网友们先又吵了起来，关于手机的这波热度死活是降不下来了。 - 1：说明：真实微博，时间是12年9月22日，比书中时间晚一天，适合这个剧情所以拿来用用，另外毕竟主打的是商业文，剧情商业人物没有绝对的好与绝对的坏。 第243章 全踏马乱了 手机市场的混乱营销就这样开始了。 星辰系统以极其不要碧莲的疯狂砸钱营销方式开了个坏头。 不仅如此，还从系统层面到宣传方向上全面碰瓷小高粱。 虽然半天不到就被全网群嘲了，但影响一发不可收拾。 紧随其后旳余大东带着全新emotion ui1.4版下场，一举点燃网友的混乱情绪。 因为emotion这个单词直译是情绪、情感，余大东也一而再的强调情感体验、情景交互。 网友们的吐槽也算是让他‘如愿以偿’。 没有什么体验感，全踏马是情绪。 余大东带来的这个1.4版表现相当不理想。 怎么说呢，菊厂家大业大，圣无线圣无线不是开玩笑的，终端业务现在不很受重视。 8月份余大东忽然下场，已经表明了他面临的内部压力非常大。 这次更是直接在微博上发言挑明自己的目标，落在知情人眼里，完全是逼宫行为。 余大东一开始就定了高中低三条线发展的策略，尽管连ui名称都冠以情感的前缀，实际却偏商务。 所谓的偏商务在目前主流发烧友圈子里就是老气的代名词。 额外的，如果余大东对这个新版ui很有信心，对外版本号就不会叫1.4，而是2.0了！ 这也是余大东在推广手段上的老传统。 于是，首要社交媒体平台小橙书上的画风有了点奇怪的变化，因为大东言论，不少网友表示自己能原谅星辰系统这种喊口号的萌新了。 “有一说一，我刚去看了菊厂新版ui的测评，忽然觉得星辰系统还不错。” “老实说，我也这么看，虽然星辰系统就是个残次品，但真下过很大功夫。” “这个得吹一下，安卓的那些痛点都进行了深入优化，文件碎片化、消息推送服务、权限与隐私、内存管理、应用后台互相唤醒、安全性等底层逻辑全面优化！” “是啊，而且这里面只有消息推送服务算是国际安卓不会有的痛点，其它只要是安卓就有会有这些痛点，简直像是个安卓版的ios！” “得加一句，如果没有那么多bug的话，当然还得说一下，与ios还是存在很大差距的，不过听鸡哥说存在全新功能特性。” “我比较好奇的是，星辰工作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说服博浪同意自我限制应用，我用了无数种手段验证了博浪旗下所有应用之间没有互相唤醒的逻辑，其它安卓版本的博浪旗下app没这么干净。” 久爱：“不知道，不过我是来挽尊的，听大东这么一吹，我忽然不再后悔参与体验志愿者计划了。” “……” 这也是温良寻思是不是可以跟余大东合作一把的原因之一。 从舆论形式来看，大东真是个好人。 ……… 浮躁的周五并没有就这样过去。 傍晚。 o家欧珀率先在小橙书上宣传了他家的内测ui：coloros。 并表示即将有一款神秘手机搭载新ui全新上市。 v家维沃几乎是紧随其后，也在小橙书上宣传了他家的内测ui：funtouch os。 同样表示会有一款非常好玩的手机上市。 ov这两家目前音乐向的手机公司，虽然主打线下，但人又不傻，现在线上热度这么高，当然要凑热闹。 有热度才会有关注度，才能转化成销量。 尽管很多主打线下的销售品牌主要依赖的是下放优惠，给供应商更低的价格，推动合作零售店主动推销； 但有可以吹嘘的宣传东西，总比没有好。 原本两家没打算这么早推出自家还不完善的内测ui，可现在现成的卖点摆在这里，他们不蹭一波，那还叫什么商人？ 要知道现在这时期ov两家主要面向的群体，只需要一个细节的卖点就能买单。 比如音质。 比如纤薄机身。 比如漂亮的主题。 因为价格低。 说起来，ov两家是目前主流国产智能手机厂商中发机频率最高的，堪比目前还没找到方向的菊厂。 反倒是小高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阶段发机频率向苹果看齐。 总之，ov两家的下场，不仅加剧了混乱，还让整体舆论形式走向了更奇怪的角度。 “卧槽？ov这种品牌居然也能来凑这个热闹？不是我吹，我感觉我都能丢个ui上来宣传一波了！” “谁说不是呢，而且居然还要发新机了。” “唉……这场面真是牛逼啊。” 这时期ov两家的名声不太好，尤其是在发烧友群体中，故意冠以各种各样带有侮辱性质的名号来吐槽他们。 不仅如此，网上这帮人对于购买ov两家产品的人简直是捶胸顿足。 只不过很多人并不清楚其中存在一个逻辑：ov两家的消费群体根本不关心网上说的这些几把东西。 关注性价比、参数、体验感的人与关注外观设计、小细节卖点的人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 就像习惯用苹果的用户，说一千道一万也不会太关心安卓系列。 比如这次基本没有果粉冒泡。 ……… 周六，局面的混乱再度加剧。 联想下场凑了个热闹。 没搞出什么浪花。 然后两家厂商的联合，炸起了舆论。 小辣椒，一个宣称极致性价比的品牌，联合阿里开了一场小型发布会，发布了全球首款搭载阿里云os的手机。 阿里难得找到一个还算有热度又能听话的手机厂商，给了不少推广资源。 网友们直接炸了。 “星辰系统真是开了个坏头，现在估计已经傻眼了。” “是啊是啊，你说你一个小公司搞这么大动静干嘛，现在各方巨头全部下场，每家都在发新机，你能干点啥？” “时代变了，去年小高粱的miui模式走不通了。” “只能说星辰工作室对国内的商业环境没有预料，400万高价广告给别人搭了个台子，自己傻眼了。” 老实说，眼下这个局面的复杂化超出了李泽的预估。 正主小高粱还没下场，手机市场先疯了。 温良倒是有了点新的想法。 ………… ………… 午后，丽思卡尔顿一间长包房中，宛安点燃一支烟放在烟灰缸里飘荡着烟雾。 温良慵懒的瘫在软塌上。 望着烟雾出神。 然后就接到了刘迟平的电话：“刘总，大周末的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刘迟平打了个哈哈：“这两天网上关于智能手机的事情吵得很热闹，上次温总提到贵司也有意向发展手机业务，现在怎么看？” 扣了扣鼻孔，温良信口胡说：“暂时没想法，一些基础性的开发工作进展缓慢，一直在招人，最近还让负责集团研发部的唐总去了庐州，跟科大讯飞谈谈，看看能不能搞个语音助手。” “现在这科技发展得真快，苹果出了个什么siri，菊厂也出了语音控制，混口饭吃难啊。” 听着温良胡说八道，隔着电话刘迟平摸不准，索性开门见山：“这两天横空出世的星辰系统不是贵司搞出来的？” 温良瞎几把扯：“不是，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推出过这么没谱的产品，都是很成熟的优秀产品，当然小橙书初版那个不能算。” 这话一说，刘迟平了然：“是是，瞧我，把温总对细节上的严格要求给忘了。” 温良似模似样的感叹起来：“这两天才发现没有调查真没发言权，不说菊厂、不说ov这些大一点的厂商，连一个不知名的小厂都准备充分，说发手机就发手机了。” 接着更是叹气：“没想到连阿里也盯上智能手机市场了，如此迅速入场，吓到我了。” 对此，刘迟平深表认同：“是啊，我们pony都吓得忽然又开始关心公务了。” “你们也要进军手机市场了吗？”温良装模作样的惊讶。 刘迟平笑了起来：“温总高看我们了，白鹅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温良也跟着笑了笑：“这样啊，那我再多嘴一句，贵司这么大的规模，早该集中精力做更有价值的事情，换句话说，贵司应该做减法了。” “我看过你们对外公开的公司架构，业务版图眼花缭乱得很。” 刘迟平略有沉吟，附和了一句：“确实，别看你们博浪好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业务线很清晰，一直围绕移动公众社交发展。” 温良一副开诚布公的样子说：“我们只想完成一张拼图，这次星辰工作室请求我们把软件入驻他们这个测试系统，莪们也很乐意为他们赋能。” 然后，温良不经意的转了转话题：“现在更关注企业发展，主要是投融资业务，9月刚开学有点懒，马上又是十一长假，打算长假后搞一搞这方面的事情。” 一听这话，刘迟平立马有了兴趣：“好事啊，看来以后我们会经常见。” “那可真是太好了。”温良乐呵呵的说，“有刘总带我，前途一片光明！” 刘迟平哈哈一笑：“温总太谦虚了，这方面得你带我，全球都找不到一家比博浪发展更快的公司了！” 两人又就这事寒暄了几句。 最后，温良主动收线：“刘总节后见。” 刘迟平这通电话的意思，温良明白得很。 一半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 一点是为了阿里的那个云os。 白鹅跟阿里早就是竞争合作关系了，两家都是家大业大，都是互联网全版图。 两家都有行业百草枯的称号，泛娱乐这方面白鹅做得还行，阿里是投啥啥倒闭。 阿里这个云os，让白鹅稍微有点摸不透，因为两家的云服务产品是国内份额第一第二。 最后还有一点是为了各方面事务。 比如温良主动提到的投资业务。 从炒热手游市场以来，国内移动端业务需求比以前增长了好几倍。 逼乎和头条等不下去了。 至于温良满嘴谎话，那都无所谓的事情，根本不怕事后曝光拆穿，补丁早都打上了，赋能嘛~ 人家小工作室主动找到我博浪，我博浪眼瞅着发展还行，都赋能了，再投资一下没毛病吧？ 温良也是听出来刘迟平的口风，所以才会多嘴说减法。 额外的，近两天关于智能手机市场这么混乱的走向，也让温良做出了决定。 他打算开始以资本投融资手段来解决业务发展上的事情。 比如原本计划用互联网业务的营收来发展手机业务，现在打算通过成立手机业务子公司再融资解决，融资对象也很早就已敲定~ 业务营收将被用于各种形式的投资，开启买买买的拼图模式。 当然，现阶段重心是全力以赴推广优化星辰系统。 所以温良才会跟刘迟平把时间定在节后。 - ps：再次征集一下手机品牌的名字，有想法的请留言，哪天想到了哪天过来留言，距离推出手机品牌且得一段剧情发展的。 第244章 不是我吹，加起来都不配给米柚提鞋 周五、周六这两天，哪个社交媒体平台都聚焦在了手机行业上。 真是让不少网友开了眼。 更夸张的是，这一波网络大热度，让21号正式上市售卖的iphone5失去了主角地位！ 全网几乎没人关注iphone5首批发售是什么情况。 反正也没在国内大陆市场上市售卖。 又买不到。 还不如叽歪点有意思旳事情。 毕竟短短两天时间里，据不完全统计，一共有hov、联想、阿里、小辣椒、中興六家公司因星辰系统的发布而下场。 另有一些这时期关注度不那么高的老牌手机厂商，比如酷派、金立等下场。 此外，乱成一锅粥的局势中，不少公司关注了事件。 于是，温良成了大忙人。 刘迟平这边打来电话，两人交换了一些意见后，沈南朋的电话也追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沈南朋斯文的声音传出：“温总，下午好。” “下午好，沈总不会是跟刘总在一起吧？”温良随口开了个玩笑。 那边厢沈南朋笑眯眯的回答：“巧了，还真是，刚好在鹏城办点事，跟马董、刘总约了个午饭。” 温良慢条斯理的说：“羡慕大佬的生活啊。” 沈南朋：“……” 尼玛的！ 他踏马的真想问问，全世界又有几个人能比你温总还大佬。 沈南朋也不着急了，索性哔哔赖赖起来：“主要我们都请不动温总啊，都想用直升机接温总过来，但是不敢。” 温良根本不怕这个：“一听就没诚意，几十分钟飞一趟鹏城跟大佬吃饭那是多么棒的体验。” 这方面，沈南朋根本哔哔不过温良。 很快败下阵来。 接着就提起了正事。 沈南朋开诚布公的说：“手游市场的火热都还没降温，智能手机这个大市场又开始火热了，温总是什么想法啊？” 温良也收敛了玩心，正经道：“现在看来，移动端需求的大爆发不会因为没有4g就变缓； 沈总应该知道我们这边有意试水推出手机品牌，与这个星辰系统的合作是一次尝试； 当然这个方向不值一提，我们这边现在更关注通过投资来完善业务版图，因为时间不等人。” 说完这些，温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博浪现在的营收还算可以，我们希望能与沈总你们一道通过投资解决业务版图发展。” 听温良说完，沈南朋稍作思考，斟酌着说：“博浪发展形势越好大家收获也更高，不过温总你得有个具体倾向。” 温良毫不犹豫的说：“移动侧的社交媒体应用与入口，尤其是我们已经规划但已经不够精力发展的那部分。” “明白了。”沈南朋语气轻松下来，“我这边完全没问题，能帮上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 “另外，建议温总主动与张总联系，他那边资源也不少。” 温良应了声，又用一副请教的口吻说：“沈总，你有没有兴趣再投资一轮博浪小橙，虽然近期增长放缓，距离四亿用户都还有点距离。” 一听这话，沈南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当然有兴趣，温总最近可能没太关注资本市场，有个国际机构刚出一份对博浪小橙的评估报告，长期看涨，认为目标估值会在未来一年时间里达到1000亿。” 温良当然知道这份评估报告，博浪的舆情监控系统不是开玩笑的，正因为知道他才会提到这茬。 他嘴上却在胡扯八方：“最近忙着跟各方协调运营商、免费wifi这些事情，还真没关注过资本市场，这份评估报告认为博浪小橙现在估值多少？” “没给。” “嗯？” “给不了。” “啊？” 沈南朋耐心的解释：“博浪小橙现在进入平稳上升期，这些国际大机构一般不会给短期估值，因为相差会比较大，我们公司倒是有，大致在投前450亿的样子。” “不过我不建议温总你现在开启b轮，如果实在需要资金，可以开放个a-1轮，按450亿投前估值报价就行。” 温良自己差点都信了自己不懂资本这些道道了，听沈南朋说完，他一副沉吟的口吻说：“那等节后看，不行再等等。” “没问题，随时保持沟通，节后见。”沈南朋笑眯眯的说着。 结束与沈南朋的电话后，温良脑子里也在思考着。 小橙书这个社交媒体平台的价值在[海量价值]这个中间平台的助推下，越来越具有商业价值了。 450亿开a-1轮确实不算压价，这方面沈南朋还是比较诚恳的。 毕竟大家都是博浪小橙这条船上的人了，大方向上利益一致，只会有一些细节上的异议，压价那是自己放弃机会。 不过这与温良的设想不符，他其实是想开b轮，进一步推高估值，稀释股份拿到更多的现金去布局业务版图。 现在看来是有点着急了。 倒也无所谓，反正距离年底也就这么三两个月的时间了，博浪现有的资金流能支撑不少事情。 随后，温良给张三石拨了个电话，简单的交换了意见。 之后也主动联系了徐辛。 一通通电话下来，温良也完成了一轮新的利益收获。 过早推出星辰系统虽然免不了要走黑红路线，但也方便温良从其它地方获得补偿。 …… 忙完一切，温良望向一旁明明坐得很标致但又有股子骚气的宛安。 宛安特别喜欢被温良的目光注视。 能多浪有多浪。 可珍惜机会了。 看了眼宛安，温良掏出自己用的那部手机，操作了下：“刚给你转了500万，去买套适合的房子。” “5……500？”宛安忽然坐立不安，惶恐道，“是……是要我离开吗。” 温良古怪的看着宛安，直接问：“你是什么脑回路？” “这么多钱，不是分手费的意思……吗。”宛安不确定的说。 “不至于。”温良摇头，耐着性子解释，“把事情想简单一点，你需要安全感，我需要无所顾忌的放松，各取所需，我需要的更多，自然需要给出补偿。” 宛安似懂非懂的点着脑袋：“知道了。” 温良站起身来，理了下衣服，往门外走：“早点搞定房子的事情，腻了这个酒店。” “哦。”宛安赶忙应声。 哪怕上个月温良终于拎清了自己在生活角度上处理事情有点蠢，但跟宛安这边，他从来就当成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是公务处理方式。 温良又不是个太监。 比起去照顾衣衫褴褛的小姐姐存在的潜在风险与不够放松的可能性1，真不如宛安这种主动潜，还知根底的。 之前给了买车子的钱，今天忽然想起了房子的事情，温良顺手就给了出去，银行卡余额还有2460万。 ………… ………… 在温良忙着与各方资本交流，顺势通过资本手段介入移动端应用方向布局时，网上的吵闹愈演愈烈。 一些比较活跃的id不满足单独的讨论，直接开大问答模式。 【如何看待星辰系统推出后，国产手机厂商纷纷下场，小高粱却没有动静的现状？（不要在意描述，只是想开集中讨论，速来速来！）】 “来了来了。” “可算有老哥开这个了。” “……” “最可怜的大概就是星辰工作室了吧，据不完全统计，算上400万热卖商城电子代金券，星辰工作室至少投入了500万的推广经费，全给大家当了嫁衣！” “道理有，不过事情没那么糟糕，1000名志愿者要一直使用，像@久爱就是边用边吐槽，其次1万份bug发现奖励还没发完呢，平均一份也有200块，吸引力很高的。” 久爱：“这我得说一句，这波实打实有体验感的，真只有星辰系统，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多厂商下场，结果星辰系统反而是天花板了。” “……” 然后，风向就变了。 “我说星辰系统蹭我们miui的热度也就算了，怎么你们讨论着还要带上小高粱啊，现在形势不是明摆着了吗，miui看一眼这帮辣鸡ui都算miui输了！” “别吹啊，flyme还没说话呢！别忘了miui怎么来的！” “好家伙的，flyme也没下场吧，怎么两家没下场的还能干起来？” “……” 混乱了两天的热闹，终于因为这点小火气演变成了覆盖无数网友的大撕逼。 圈撕行为，其实一直都存在，毕竟网络的聚集效应更容易产生从众性。 更别说这么混乱的背后有太多太多的手伸了进来。 起初miui的拥趸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随后一些网友破防，开始反击。 网友a：“说得好像多牛多牛似的，星辰系统好歹还有个类似siri的小星，miui有个几把？” 网友b：“miui解决哪个安卓痛点吗？” 网友c：“尽几把吹牛逼，miui是你爹啊。” miuia：“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星辰系统是解决了不少痛点，可踏马制造出了更多的bug，这就是个残次品好吧！” miuib：“人身攻击有用吗？有本事拿手机来卖，最不能吹的就是星辰系统了，连个搭载它的手机都没有，有个叼用？” miuic：“现在是没有类似siri的语音助手，可小星能称得上语音助手？智障得要死！” “你们这么撕，都不带一嘴其它系统吗？” “就是就是，昨天到今天可是有emotion ui1.4、coloros、funtouch os、阿里云os等等一众系统，哪怕提一句呢？” “别忘了flyme！” 我只用miui：“不是我吹，包括星辰系统在内的所有系统加一块给miui提鞋都不配！” 吵解决不了问题。 但能制造新的问题。 随着背后有各种各样因素主导的撕逼，事态的发展走向了情绪发泄方向。 没人再关心这一沓基于安卓的ui到底谁真的好谁真的坏，网友们所有的戾气一股脑涌了出来。 只管发泄。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舆情的李泽做出了新安排…… - 第245章 一天更新一个版本的强势 依托于互联网的业务竞争走向有时会特别奇怪。 而信息时代很多业务都会受到互联网的影响。 李泽是预料到了余大东会迅速下场，也预感其他一些国产手机厂商不会放过这个蹭卖点旳机会，但没预料到后续。 他知道以现在的全球分工合作模式，一台手机如果完全剥离包括系统在内的软件层，价值与竞争空间很小。 有个名词叫软件附加价值。 这是目前智能手机行业里的国产手机厂商最重要的卖点之一，所以不得不下场。 而且具体到手机行业关于软件附加值这块有太多例子了。 比如miui到米系列。 比如掌握安卓的谷歌，尽管免费开源安卓，却要求国际市场上的安卓必须附带gms套件，因此挣得盆满钵盈。 说到谷歌，它家成立了个nexus手机品牌，只是象征性发布了一款平板，其它各型号都是与手机厂商的联名款。 最后这个品牌也没经营下去。 因为，如果去掉软件附加值，再没有掌握核心硬件，那就玩得很艰辛，几乎都是肉搏。 谷歌没有发展核心硬件的想法，又手握安卓＋gms，懒得挣辛苦钱。 博浪正式进军手机业务后，李泽对这个行业深入研究后得出的看法愈发准确。 也因此无比佩服温良在年初那样果决的规划，让张郁林和秦正分别去研究一个核心。 如果博浪只是基于安卓二次开发，而不是从零开始自研系统，在软件层面怎么发展，最后也无非是跟现在的局面一个叼样。 如果博浪不下功夫研究手机核心硬件之一的处理芯片，那发展下去跟谷歌一个叼样，会很辛苦。 而且有一个开源且生态不错的安卓系统在，单独的星辰系统生存空间也是非常狭窄。 这些，李泽站在博浪的平台看得也比较清楚。 说起来温良对李泽在手机业务上的看法很有些钦佩，这玩意可没重生，却能分析出那么那么多。 因为李泽所有这些分析，大约从16年开始就逐渐成为了现实。 如果不是到了必需要肉搏的阶段，ov两家的子品牌怎么会有定价低一块这种策略。 消费者对mov的全面失望，对菊厂高端系列的买单，以及绕来绕去怎么都绕不过的选苹果，也是另一种明证。 总之，尽管李泽分析得比较准确，但他算不到在各方势力的干预下，沙雕网友跟着煽风点火，局面会这么复杂。 所以，李泽只能动态调整各方面的规划。 过去这么多次竞争中，温良居中信手拈来般的指挥若定，不是白干的，泽总还是学到了几手。 很快，李泽发起了电话会议——正式敲定推出星辰系统以后，也安排了各个子项目开发团队重要成员必须保证全天候在线，必要岗位需视情况加班。 电话会议接通后，李泽开门见山：“张工、杨工，各位，我需要确定一个事情，以我们现在的开发资源，能否保证每天根据bug反馈迭代一个小版本。” 张郁林当先回答：“能，实验室这边已经调整了开发流程，同一个子工程有五个小组负责。” “图形界面这边也没问题。”杨兴山跟着说道，“我们这边的开发资源充足。” “我们这边也没问题。” 于是，李泽直接做出决定：“第一版系统推出后引发的局面异常复杂，我们需要更灵活的应对方式以抓住其中的机会，目前阶段计划是每日更新版本解决关键漏洞。” “充分利用舆论热度，争取将测试群体扩大到百万级。” 说完这些，李泽转而说道：“银总，你那边压力最大，需要任何支援随时沟通，我们得争分夺秒完成发展应用生态的前提条件。” 孙宝银平和的应声：“放心。” 最后，李泽语气坦然而诚恳的说：“这次推出系统不是温总的主意，他无可无不可，现在看来着急了点，是我的问题，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望大家齐心协力！” “泽总放心！” “一定！” “……” 最终敲定事情的是温良，别说现在才开始，就算已经看到了坏结果，大家也会努力。 这就是温良在博浪建立起来的领导魅力。 ………… 拿到了开发团队给出的信心后，李泽马不停蹄的安排起了各项事务。 说起来开发团队之所以这么有信心，还得感谢第一次大规模扩张时建立起的多组多代研发模式。 几乎确保了各种情况下，开发团队都能支撑起公司的业务需求。 很快，stars论坛对外发布特别公告，stars论坛的faq和各个在线讨论组的管理员同一时间转发了公告内容。 大致内容是： “十分感谢各位发烧友对星辰系统的支持，考虑到星辰系统存在的诸多问题，未来三十天星辰系统将每天更新一个版本，每次更新将解决前一日24点前反馈的所有漏洞，并优化体验！ 前日提交的bug反馈会在第二天18点前核实完毕，并发放漏洞补贴。” “我们相信有了各位发烧友的支持，星辰系统一定会成为最受欢迎的系统，必将提供最佳的游戏体验！ 我们的目标是，成为一款能畅玩游戏且通过系统层面解决手机发烧问题的手机系统！ 为不发烧而生！” 这是一封长公告。 当然也是一封应战书。 各个论坛在线讨论组管理员耐心的表明了星辰工作室的态度：“公告内容即我们的承诺，我们只为让大家体验到最好的人机交互！” “大家放心，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群成员：“一天一版，只能说牛逼啊，很期待星辰系统的明天。” “很期待我们亲自参与的明天。” “……” 相比讨论组的氛围，论坛游客意见就混乱得多。 faq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方便问一下，你们的底气来源于哪里吗？” “一天一版，说真的，要是能做到的话，几个月后怕是可以与miui比较。” “miui都只敢说一周一版，你们凭啥啊。” faq：“请相信我们的能力。” “好奇问问，你们星辰工作室哪来的资源，手笔一次比一次大。” “对啊，还能说服博浪，不会是博浪旗下的吧？” “哦豁？” faq：“星辰工作室是独立的系统研发工作室，至少现在是这样，未来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准，我们的资源来源于我们对星辰系统的自信。” “……” 公告这波讨论热潮，在李泽的有意控制下，暂时只集中在stars论坛发酵。 没让热度直接在其它社交媒体平台爆发。 ……… 下午四点二十分，经过验证的内部o0.41版上传到了系统更新服务器。 昨天对外发布的是o0.39，今天变成了o0.41，即中间迭代了两个版本。 这就是张郁林、杨兴山他们给出的信心。 开发团队的迭代远比想象中要快得多，多组多代研发模式虽然一开始极度浪费资源，但之后是极度高效的体现。 o0.41对外展示的版本在【设置】→【关于本机】里有一栏【软件版本】：星辰0.11(0922p4)。 前面是通行版本号，后面是日期与时间。 在博浪正式发布手机以前，这个通行版本号永远是‘0.’开头，‘1’会留到发布会，同时正式发布手机后，‘星辰’两个字只会显示于【软件更新】栏目中。 随后，内部的o0.41版本以多种形式开始了更新。 第一种是面向1000位体验志愿者，他们的系统在提示后如无取消，将自动热更新。 第二种是面向已经刷机成了星辰系统的全体发烧友，提示更新，同意后自动热更新。 第三种是投放到包括stars论坛在内的全部刷机发烧友论坛。 这次更新版本并未增加适配机型。 李泽的方案中就没打算开展更多机型的适配，因为根本没必要，现在只是想通过百万量级的测试对象来加速完善用户体验。 甚至有一些常见问题或者说bug，会统一口径装死，即：不解决。 因为星辰系统是全新系统，存在海量兼容问题，其中有少量兼容问题无需解决。 只需要在后续供应链中，不选择某个硬件的某个供应商即可。 …… 四点三十六分，李泽通过后台看到1000名体验志愿者中有960多个完成更新，总计选择热更新的用户达到了3000人后，立即进行了下一步。 协调包括邓佩的‘佩璇’公司在内的营销推广公司，包括劳模学姐‘西西学姐’在内的少量品牌合作人迅速推广消息。 相关事件本就有极高热度，节奏直接飞起。 可以说是群情激奋。 “卧槽，才看到星辰工作室的公告，未来三十天每天更新一个版本，每天解决前日遗留bug，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别卧槽了，十几分钟前新版本已经推送了，不少人更新了，等着吧，吐槽马上要来了。” “……” 久爱：“刚更新完，先来吐个槽，‘小星’这个语音助手的逻辑问题没修改，一些上个版本常见漏洞被解决了不少，其中任务栏中多了一个截屏按钮，值得表扬； 吐槽比昨天还多，我这台米1青春版冒出来个奇怪的音频问题，据我所知，其他米1青春版的朋友也碰到了，但其他机型似乎没有； 然后影响到了游戏体验，这就有点难受了！ 其它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不一一说了，能每天更新一个版本，如果不制造新bug，估计下个月就能用到好用版本了，等等再看吧。” 机圈扛把子：“一个感受，星辰工作室现阶段应该是主要关注底层，更具体一点说是内核层，他们是真的勇，居然真对安卓内核动大手术，从根子上就没用过ext4文件系统，强啊！ 其实有很多想吐槽的，昨天是残次品，今天还是残次品，甚至有些地方更残了； 但身为安卓开发，我只能说佩服星辰工作室的勇气，惊讶于他们的魄力。” “鸡哥基本说出了我的心声，不过莪还是得吐槽，真的比昨天更难用，而且论坛faq的意思是不对米1青春版的媒体层漏洞进行修复，因为没必要； 这我倒是能理解，毕竟系统最终还是会搭配手机，就像阿里云os一样，一些莫名其妙的兼容性问题，与部分硬件有关，解决成本高，而且没啥用。” 然后，一些人就炸了。 比如miuia：“艹，星辰工作室这踏马是针对我们，过分了啊，真正支持的只有4个机型，米1青春版是最新能买到的米系列，这么做真过分！” 一群小高粱拥趸也跟着炸了，有人通过小橙书私信雷軍，有人直接@。 直接吵翻天。 混乱再次升级。 - 第246章 礼貌：你老雷吗？ 穿过花城广场，温良拉着小李让走进了ifc大厦。 太阳公公藏在云层后的黄昏显得比较昏沉。 李让双手不空，一只手塞到了温良的手掌，另一只手拿着刚买旳牛奶喝着，两只眼睛也不空，这边那边的转。 一天能吃八顿，顿顿没少吃，李让的身材却逐渐朝苗条修长方向发展。 这让想把她喂成胖丫头的温良同学多少有点失落。 很快，两人走进了65层的办公区。 办公区没人，很安静。 不过工作日也这样，就企业发展和公司战略两个部门员工办公，一贯安静。 温良带着李让径直走往李泽的副总办公室。 李让乖巧的喊人：“浓眉哥哥，给你买的咖啡。” 并送上了温良顺路买的现磨咖啡。 “呦，谢谢小让让。”李泽赶忙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接过李让手上的咖啡，笑眯眯的说，“今天去哪玩啦？” 李让摇头：“没有，才写完作业。” 尽管李让才刚上小学一年级，作业量却已经不少了。 也没法，现阶段还是学校教育为主，家庭教育为辅。 “那明天能好好玩玩了。”李泽只能这么说。 随后，温良带着李让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来，李泽坐到一旁泡茶，嘴上道：“又有点弄巧成拙了。” 见状，温良面露莞尔：“果然想得有点多。” 李泽神色中略有疑惑，渐渐有点明白了，事情再糟糕，温良也不是那种兴师问罪的人。 不过，李泽还是有点惭愧：“网络空间的混乱一次次升级，很轻易就在一点外力干涉下失控，一团糟啊。” 温良晃了晃手指：“不能这么说，在确定走黑红路线之后，失控必将成为常态现象，饭圈式撕逼对线，无论你花多大力气，都会出现，哪怕是学夹总。” “恰好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电子产品圈内，最容易泛滥这种行为，毕竟现在已经有米粉、果粉各种粉了。” 听温良这么说着，李泽也是放松了紧锁的眉头：“起初我以为能利用这种风向来推高星辰系统的覆盖面，没想到却搞出了更混乱的局面。” 温良却只是问：“那实际的覆盖情况如何？” 李泽回答：“昨天星辰系统激活数20万多一点，今天新增激活数11万多，但是实际在网量还是只有20万出头，不到22万。” 温良接着问：“是不是只要有新增激活，理论上我们就能获得一份新的反馈？” 李泽点头。 温良做了个手势，和缓的说：“阿泽，你得明白，每个公务事务都有既定目标，过程有时候重要、有时候不重要，判断依据在于平衡利益，这就是你们觉得我能恰好做正确决定的原因； 推广星辰系统的既定目标是尽快覆盖百万量级实测群体，建立千万量级用户习惯，两天时间已经完成了?，这里面有金钱的力量，也有你的决策。” 李泽恍然大悟：“明白了。” 温良直言不讳的说：“不要因为小橙书用户生态好像受到一些影响，就觉得事倍功半，只要智慧生物存在，争执不可避免。” 李泽哑然失笑：“确实，我脑子里也经常存在两种看似对立的观点，是我着相了。” 温良笑笑，没多说。 他总不能告诉李泽，当一人脑子里能容纳两种看似对立的观点，且能从似是而非中找到似非而是的可能性，即意味着思维角度上的成熟吧。 再告诉他，非黑即白、二极管都意味着思维上的不成熟。 那也太装逼了。 经历了这么多，李泽哪能不知道这些。 譬如眼下这桩事务中，李泽也是选择了最能平衡利益的路线。 无论网上骂声多么滔天，无论撕逼对线多么混乱，星辰系统的覆盖面仍在迅猛扩张中。 温良跑来公司，一方面是为了给李泽减压，注重目标，做出取舍。 另一方面是为了其它事务。 包括但不限于下午那一堆电话的部分安排，以及一些其它部署。 最后，温良说道：“这些方面你心里有个数就行，具体敲定规定放在季度例行股东总结会议上。” 李泽一下明白过来，笑呵呵的说：“懂了，月底之前要完成星辰系统第一阶段的推广目标，覆盖百万量级实测群体。” 温良也是一笑。 ………… 与此同时，网上的混乱仍在不断升级。 一些网友和米粉杠上了。 网友2：“尼玛的，本来只是个小事情，你们这帮米粉这个过分那个过分，老子真踏马看不下去了，星辰系统是主动适配米系列硬件，有问题很正常！” “你们是煞笔吗？适配不到位才不会抢走小高粱的用户，懂吗！不会真以为miui能跟完整版星辰系统比吧！” 网友c：“别忘了你们miui也是这么发家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砸锅是吧？” “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miuic：“懒得跟你们争论这个，反正我全面抵制一切非miui系统！” 我只用miui：“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吹，加起来都不够给miui提鞋的，再说星辰系统能坚持多久的每日更新？” “看不下去了，逮着人家小工作室不放了是吧？人家每天更新也有问题，不更新也有问题，天下都是你们米粉的是吧？” “有本事去杠ov、杠联想、杠菊厂中興啊，欺负个新人算怎么回事？！” “……” 毫无疑问，随着混乱状况的升级，全球知名手机厂商风评全部被害。 不过周末两天都只有stars论坛有相关发声，其它手机厂商再无新动静。 周日stars论坛再推了新版。 这次的内部版本号是o0.43，内部整迭代了两个版本，对外当然只是0.12。 ………… ………… 京城，小高粱科技。 周一的小规模高管例会上，林氷提起了网上热议的机圈话题。 “星辰系统的背后就是一个星辰工作室，研发实力不弱，虽然据说推出的第一个版本搞了9个月。” “总之，它的推广方式打破了行业内的某种平衡。” 旁边雷軍直言不讳：“bin总直接说同行现在全部照我们头上来了就行。” 林氷补充了句：“也不只是这样，星辰系统的针对性更明显，他们就是想摸着我们过河。” 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他们都是原本就功成名就的大佬，这点弯弯绕还是能看明白的。 接着，林氷又说：“而且我怀疑现在星辰工作室与博浪有点关联了。” 雷軍直言：“不用怀疑。” “上个月我见过博浪那位温总，人脉、资源、远超常人的眼光他样样具备，星辰工作室现在敢这么发展，肯定拿到了博浪的承诺。” 说到这里，雷軍有了决定：“如无意外，博浪将成为行业内的新玩家，现在的发展不利于米2新品发售，得有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旁边有人插话：“博浪也要加入，这手机行业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听说360周老板那边也想做手机。” “看到我们发展起来了，都想摸着我们过河啊。”林氷感叹。 事实上，13、14年国内进入手机行业的玩家如雨后春笋，新兴闹出动静的有360、乐视、格力、美图、锤子等品牌。 都有摸着小高粱过河的嫌疑。 还是之前温良看到的那个段子描述的那样，小高粱能拿出来吹的东西，都可以替代，当然，不可否认，要做好也需要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 最后，小高粱科技的这次例会商量出来了个不是结果的结果。 主要是现在摆在小高粱眼前的路很难受。 亲自下场吧，给人家送更多的热度。 继续维持现状的话，无论怎么玩，最终结果只是全网混乱度再＋1，进一步影响米系列路人缘。 过去这几天小高粱也没少使力，星辰系统对外推出的版本更新了三次，骂声与吐槽依旧，与小高粱背后使力分不开干系。 左右为难，只能选更有利的一面。 即：亲自下场。 于是，当天下午，雷軍通过小橙书平台对外发声：“留意到网上这几天关于各个ui的争执，首先感谢一些米粉朋友对我们miui的维护，在此也希望各位友好讨论； 其次，每一个安卓ui都有值得肯定的地方，也是这些形形色色的ui让我们用上了更易用的手机，更方便的操作； 最后，我们非常期待更多的良性竞争出现，这有利于行业进步。” 雷老板下场不久，j.wong竟然出现在了小橙书：“难得认同雷总一个细微观点，良性竞争确实有利于行业进步，可惜在炒作方面，我比雷总还是差好几条街啊。” 机圈不少人都知道，j.wong是魅族老板黄张。 虽然已经退出魅族公司日常管理，但依然是个彻夜潜水于魅族论坛的主，网络用词很大众化，骂娘常见。 以及……对雷老板的‘怨恨’、‘愤怒’根深蒂固。 雷軍和黄张先后下场，余大东也是火速前来围观，发表了自己的一点小看法。 “手机市场一定是需要良性竞争才能共同成长的，不同的ui面向的是不同需求群体的个性化选择……” 大方向上是和稀泥为主。 然后是小辣椒的老板，以及各个公司的营销队伍。 倒是其它一些厂商的老板向来不乐意‘抛头露面’，轻易不主动在网上亮相。 这么多大佬聚集，网友自然也是扎堆冒头。 “j.wong居然来小橙书了，这么直接的吗？” “好家伙的，一来就让雷老板下不来台了，我还以为魅族不下场呢，j.wong，flyme2.0版本也该出来了吧。” “@雷軍，管管你们家的粉丝吧，一个个都牛逼得要上天了，flyme都没说话，miui算个几把毛！” “是啊，你们小高粱要是真这么牛逼，怎么不见你们去干苹果啊。” miuia：“莪们不惹事，友好讨论，你们别太过分了。” 我只用miui：“不要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能好好说话不能？” 网友c：“之前你们的神气劲儿呢？星辰系统每更新一个版本，你们就叽叽歪歪，有本事你们让miui也每天更新一个版本，反正米2又没上市！” 雷軍：“……” 他直接人傻了。 - 月底了，求月票，争取破个千吧~ 第247章 打起来了 各国产手机厂商的代表性人物先后在小橙书上亮相，加剧了局面的混乱。 也让形势发展越发难以预料。 各方本来就是竞争关系，这个行业很难有竞争合作关系。 其中还有j.wong这个心有余力不足旳偏执。 要不是隔着一层网络，雷老板觉得自己得破防了。 礼貌：你雷老板吗？ 总之，雷軍现在看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各种评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虽然他原本也只是计划发声表态，然后通过其它各种形式的手段来让事情发展有利于小高粱； 但现在这情况，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与此同时，了解到最新舆情的李泽很快做出了决定，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搞了个小碰头会。 成员主要是参与手机业务的运营团队。 李泽一点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网上的最新舆情大家都知道了，说说你们的看法。” 底下几个团队老大早已适应李泽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也早有准备。 “小高粱雷軍亲自下场，对我们来说其实个好信号，加以利用，更容易推广星辰系统。” “不过现在的局势太过复杂，不太好把控，我们底子最浅，一阵风就倒了。” “我的想法是缓一缓，今天只是第四天，星辰系统总激活数量已经超过了65万，距离目标的百万量级没多远了。” “我也认为现在不宜再加大营销力度了，可能会有点过犹不及，静观其变会比较好。” 几人都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也阐述了看法的依据。 坐在主位的李泽面色平缓的说：“综合一下，你们的意思是现在星辰系统发展形势已经非常不错了，不用一味激进是吧。” 见大家点头，李泽掰着指头算账：“21号预算推广费用500万，后续追加到560万，22号推广费用支出290万，23号140万，不算今天，三天推广费用支出890万； 60万激活，在网数量39万多，哪怕计算前者，每用户获取成本也接近15元； 这不叫形势不错，这叫花钱赚吆喝，激活用户转化为使用用户的比例还只有65%。” 说到这里，李泽瞥了眼众人：“假设我们走小高粱的性价比路线，综算下来每台机器大概是100元的利润，需要卖8.9万台才能抵消前三天的推广费用； 温总预算了5亿学费，不是让我们这些业务部门来浪费的，明白吗？” 众人心中各有凛然。 随后，李泽给出了自己的决定：“从推出小橙书以来，我们一直是在被动中寻求主动，这让大家养成了不敢主动畏难而上的习惯，很多时候需要温总居中协调引导，才能达到合适的目标。” “这次我们要主动出击。” “操作系统与公司其它联网产品不同，是绝对核心，无论失败多少次都不会放弃，直至使用者遍布全球，要做的只有一个，不断挑战前辈，达到同等水平！” “要明白现在只是与一些安卓ui竞争而已！” 说到最后，李泽的语气已经非常严肃了。 话音落下后，众人各有表态：“明白了，泽总，我来负责应对流程建议。” “我负责……” “我以星辰工作室负责人的名义入驻小橙书吧。” 最后这点被李泽否认了：“你辅助吧，我来。” “开发团队给了我们底气，我们要为开发的兄弟们展现出他们的强大实力。” 商定完应对方式，李泽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跟温良汇报。 听完李泽简单的汇报，温良笑着赞扬：“泽总对局势的分析可以说是入木三分了，我举双手赞成你的决策。” 李泽眼皮子都不自然的跳了下，似模似样的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见状，温良咂嘴：“不愧是泽总，这个逼装得很到位。” 然后扬起手，打住了李泽的话头：“行，赶紧忙去吧，我看看戏。” 李泽摸着鼻子笑了两声，也没多说，应了声走出办公室。 他的成长看得见。 可能是之前的互联网业务锻炼出了他的能力，或者…… 能被温良拉来创业的他们，在某些方面与温良观点一致，喜欢做更有挑战性的事情。 像发展更有逼格的自研国产系统之类的就很合口味。 从星辰系统正式推出以来，短短四天，能明显看到从李泽到赵明杰都打起了鸡血一样。 比如唐普今天一早就飞去了庐州，牵头与科大讯飞磋商语音识别方面的合作。 比如张郁林，十分迅速的搞定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比如秦正，一扫之前失败的阴霾，终于接受了温良的建议，离开了实验室。 诚恳的为之前推辞了曹院士的访学建议致歉，已于周日上午随曹院士出行访学，预计历时两个月，将途径国内几个名校，再一路去海外名校造访，之后归国。 这次访学是几个重量级院士发起的，旨在国际化学术交流，秦正是唯一的本科生。 造访的海外学府包括mit、斯坦福、加州伯克利、加州理工，主要访学方向是集成电路乃至微电子学科。 而包括秦正、曹院士等重量级人物的离开，博浪花了比较大的代价，让实验室其他成员全身心扑在了另一个更对口的活计上。 再比如王志毅同学鸡血打得比较到位，据说是在昨晚洗澡时，忽然想到了解决‘抬起唤醒’优化算法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今天早上‘抬起唤醒’初代版本宣告正式成型。 所以，李泽从众多应对方式中选择了主动出击，温良欣慰中带着赞扬。 ………… 温良想要看的戏很快就开场了。 李泽顶着认证了星辰工作室的id冒了头。 星辰stars：“感谢@雷軍雷总的呼吁； 良性竞争有利于行业进步这点没毛病，不过关于‘争执’与‘维护’实在不敢苟同； 这几天以来，局面如何发展成现在这个形势，我相信各位行业大佬心中自有判断， 我们星辰工作室的观点始终如一，我们一定会做出最强大的系统，因为我们敢想敢做也有这个实力！” 屏幕前的温良差点直接鼓掌：“阿泽干得漂亮，直接怼踏马的。” 这波的目的就是淦就完了。 自然不会讲究友好度了。 雷軍：“……” 本来就觉得大家有点不礼貌的雷軍看到这条消息，直接气笑了。 旁边林氷也是看得一愣：“靠上博浪，让他们这么有勇气的吗？” 雷軍却是摇了摇头：“不，基本可以肯定这不是博浪的作风，但这不是勇气，而是一种另类的营销手段。” “跟菊厂余大东的方式有点像。” 正说着话，眼前的电脑屏幕上跳出来了余大东的最新动态： “@星辰stars贵工作室的勇气与魄力值得敬佩，莪相信你们； 我们的研发人员告诉我，星辰系统是目前国内所有安卓ui中唯一一款敢于改动底层还一定程度上成功的系统！ @雷軍雷总，身为行业前辈，我们应该给后来者一些希望啊。” 雷軍直接骂起来了：“卧槽尼玛。” “说不得啊，说曹操曹操到。”林氷也是很感慨，“真踏马全部摸着我们过河了是吧！” 雷軍再一次左右为难了，本来黄张就把他怼墙上了。 小高粱、miui与魅族与flyme之间的那些龌龊事情，很难说清楚。 事实上不仅是很难说清楚，后来黄张终于走出融资这步路，却宣称是要对抗小高粱。 看戏的温良乐得嗑起了瓜子：“余总这人应该能处，这个阶段应该是可以合作的。” 如果是以前，温良没信心跟余大东玩营销，现在嘛~大声告诉我，社交媒体平台一哥是谁？ 嘿！ 很快，又有了新变化，黄张没放过这个机会。 j.wong：“@星辰stars，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合作的默契。” 就这么一句话，再次把雷軍怼墙上了。 温良看得乐滋滋。 雷軍看得肝疼：“舆论发展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看来这次有点难搞了。” “我去跟余总他们通个气？”林氷斟酌着说。 雷軍直言不讳：“眼下这种情况通气无非是互相敷衍。” 接着感叹：“星辰系统的出世还真是打破了行业平衡啊。” 这一波小辣椒等一众公司就跟不上了，小辣椒是太小，其它公司是决定权不在发言人手上，阿里那边明显是隔岸观火状态。 主要阿里这个公司投资上眼光不太行，能搞那么大主要还是国内市场深度足够。 跟白鹅一样，都是早期吃到了人口红利，之后靠资本手段来造成事实垄断。 反正我搞不起来，你也别想搞起来。 你要搞起来，就得拿我的钱。 很快，雷軍敲击了键盘开始发言。 雷軍：“@星辰[emailprotected]余大东@j.wong看了几位朋友的发言，我觉得我们国内的智能手机市场真正进入了百花齐放的时代； 不过我们小高粱只是个初创公司，当不得前辈一说，我们非常期待市场能碰撞出更多的火花。 星辰系统在一些方面的优秀度毋庸置疑，@星辰stars期待贵工作室的发展。” 这一通下来，网友们吃瓜吃到饱，疯狂拱火。 “打起来啊，雷总，别怂，我踏马就喜欢星辰工作室这种不服就干的态度。” “我说星辰工作室一天推一个版本，确实也修复了前日24点反馈的问题，怎么骂声还越来越高了，敢情背后另有原因啊！” “没办法，星辰工作室这条路跟小高粱的发展形式一模一样，后面肯定要做手机的，谁也不想多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那你怎么这么肯定星辰工作室是个强大的对手？” “但凡你从第一版星辰系统用到现在，你都不会问出这个问题，星辰系统解决掉的安卓痛点问题是看得见的，虽然还存在非常多的问题，但这些问题正在一个个被发现消除，只要不中途夭折，必将成为国产手机厂商很重要的一员。” “所以，这是有人淋过雨，不想给后人打伞，还想给后人泼一盆水吗？这几天对星辰系统的骂声确实是太离谱了。” “这谁敢说呢……” - 第248章 有本事你刷苹果机啊 形势一下就对雷老板坏起来了。 温良看得津津有味。 嗑着瓜子，温良啧啧称奇：“阿泽摸准了网友们那出色的脑补能力，一条动态搞出了这么多出人意料的发展。” 他在寻思要不要得了便宜再去卖个乖。 念头一转，温良就操起了对外私人电话，给雷軍拨了过去。 那边厢雷軍跟林氷都费解自己怎么就成了给人泼水旳角色，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是温良的号码，雷軍眉头微蹙起，又放松下来，带着笑意接通了电话：“温总。” “雷总，雷总好。”温良语气十分热情的寒暄，“冒昧打扰雷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 一通寒暄下来，温良才语气随意的提到了星辰工作室的事情：“不瞒雷总，我们对星辰工作室保持了较高关注，刚才公司舆情监控系统提示了一些言论……” 接着温良话锋一转，干脆的道歉：“十分抱歉。” 闻言，雷軍笑眯眯的说：“温总太客气了，一点小事，个人想法。” 温良也跟着笑了：“是，是。” 转而又说：“国庆节后要去京城出差一段时间，到时候还望雷总赏光一起吃个便饭啊。” “没问题没问题。”接着雷軍表达了恰到好处的疑惑，“温总这是要来京城调研市场吧。” 温良一副开诚布公的口吻说：“跟张三石张总他们约定了一些事情，市场风云突变，需要通过多种形式完成业务构建。” 雷軍了然道：“原来如此，欢迎温总。” 结束通话后，雷軍略有感叹：“温良这个人很有意思啊。” 林氷深以为然：“长袖善舞。” 雷軍笑了下：“传闻他背景深厚，就算传闻不实，有这通电话，将来博浪正式进军手机行业，我们也得去抬一手，这是个深谙团结的商人，往后的市场有趣了。” “是啊。”林氷应和道。 他们都清楚温良嘴巴里讲出来的大多数事情，能信的不超过三分。 但是，温良如此给面，雷軍也得礼尚往来。 现在这一团糟糕的局面里，真真假假的事情，谁也搞不明白了。 总之，温良这通电话不在雷軍意料中。 不过，虽然现在大佬们眼里星辰工作室跟博浪有所关联，但还没人认为是温良在幕后主持事务。 自打六月份博浪主动融资以来，大家对温良的印象是真真的温良恭俭让，处处到位。 过去博浪的发展过程中，绝大多数竞争事务也都是对方先挑起，博浪迫于无奈的反击。 大家后来也知道，温总是通过各种方式协调处理，强势的作风只体现在法务遵从上。 要知道正面被博浪击溃后，夹总对温良也还是赞誉有加，对温总的手腕佩服之至。 眼下这个什么‘星辰stars’极不礼貌、极不友好的发言，一看就与温总作风相去甚远。 这通电话反而让雷老板更认为温总很讲究商业规则了。 温良……温良挂掉电话后，先是乐滋滋笑了笑，然后也是有所思量。 得了便宜还卖乖肯定爽。 其它方面半真半假。 星辰系统一经推出紧紧揪住小高粱不放，可不只是李泽的想法，还有温良的意思。 他是摆明了要摸着小高粱过河。 ………… 这场各方在小橙书平台上的网络交锋，最终还是虎头蛇尾般落下了帷幕。 与温良这通电话也有点关系。 李泽顶着‘星辰stars’的id之后发了第二条动态，内容很简单：“星辰系统0.13版已上传更新，解决了一些大家突出反馈的问题，包括米1青春版的完整适配与使用教程，欢迎大家体验。” 雷軍随后表态：“期待星辰系统更好的发展，为发烧友们提供更多有趣的东西，期待明天以星辰系统为核心的手机品牌出现。” 余大东、j.wong两人也各有祝福，从措辞上能明显的看出来是更支持星辰工作室的。 之后各方公司官方负责人再无其它声音发出。 将空间留给了网友们。 尽管今天的星辰系统新版本比昨前天提前了几个小时上线，而且在热度最高的时候做了宣传，但大家的关注点暂时没在这上面。 一茬茬各式各样的问题与叽歪冒了出来。 “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没太看懂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啊。” “刚问了个大佬，他说星辰工作室和星辰系统的出现，打破了国产手机行业的某种平衡，所以才会有这么滔天的声势，现在的形势谁也摸不准，雷軍是最为难的。” “是的，不过这里面很有意思的是，虽然厂商们全都不喜欢新冒头的星辰系统，它这迭代能力太强了，说不定残次品真能变成可用系列，但形势上大家都先站在了星辰这边。” “这是为什么呢？这个事情最让我觉得奇怪了，余大东、黄张几乎就差明摆着说要站在星辰工作室这边了。” “因为小高粱发展得最亮眼，太拔尖，所以别的厂商只能是报团取暖，这么说能理解不？” “原来如此，情况真复杂，其实我最弄不懂的是，为什么关于ui的争论会忽然变得这么激烈。” “想想小辣椒，想想余大东上周五为什么要发微博说菊厂要放弃odm白牌机，因为现阶段市面上有太多太多提供整套硬件解决方案的厂商了，这也是小高粱能从miui走到今天这么火爆的重要原因之一。” “懂了，星辰系统如此大张旗鼓的推出，掀开了一层商业潜规则。” “……” 大致上满足了好奇心，相关事件热度也因为主角离场而降低后，网友们的重心又转向了吐槽今天的星辰系统上。 各种各样的吐槽层出不穷。 残次品想要变成能被接受的成品，必然会经历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涅槃。 从各个方面来说，博浪手机业务团队承受的压力比推出之前要大了很多倍。 因为很难轻易得到认同。 因为一天一个版本的迭代要求真的需要付出很大精力。 不过，各个团队的负责人都信心十足，他们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同事，同时他们相信温总。 预算5亿学费，百万量级实测群体，千万量级用户习惯，如果还搞不好一个系统，那只能是他们的无能！ 而现在，最新对外发布的版本内部用户界面版本号迭代到了o0.52。 这就是海量实测群体带来的改变。 至于内核版本号，从最初k0.1到推出前的k0.3，现在是k0.75。 别问，问就是人多力量大，问就是张郁林真的牛逼。 ………… 周二，又一次推出了新版本。 周三，对外版本号迭代到了0.15，内部版本号分别是o0.58、k0.76。 这两天新推版本时，全平台宣传口径比以往更专注小高粱，揪着小高粱的米系列不放。 是李泽顶着‘星辰stars’这个小橙书认证id开的头。 有事没事都会拉出小高粱蹭一波。 无论是官方宣传口径，还是营销宣传口径，都不例外。 官方宣传口径就是解决了米系列两款手机的什么什么适配问题，该如何如何操作的教程。 营销宣传口径是小高粱的米系列好像有一些比较……冷门的硬件，适配起来难度较高。 反正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贼会恶心人。 在接连两三天的轮番宣传洗脑下，舆论风向的发展自然就会积蓄出很多不满。 首先是看戏的。 “说起来星辰工作室还挺聪明，知道现在最好的推广方式就是逮着小高粱不放，虽然它家至今也没卖出去太多手机。” “别瞎说，雷总之前才更新动态，宣布米系列手机总销量突破400万台，不少了！”1 “看戏看戏呢，着什么急，我有预感，马上就要‘开战’了。” “……” 其次是理性吐槽党。 “从前天各个大佬下场喊话后，stars论坛比miui论坛都关注米系列手机的适配问题，只不过有人故意带节奏，说这个那个，其实stars论坛faq的口径一直是任何一台安卓设备都会经过谷歌的安卓cts(兼容性测试)，不存在什么冷门不冷门的。” “提到这个，我就想说，星辰这是本末倒置，关注更广泛更公众的问题不好吗！” “虽然我也想说这个，不过看到雷总小橙书动态说手机售出400万部，我忽然觉得星辰这边要想扩大实测范围，只能是针对小高粱了，因为总共适配了四款机型，小高粱占比最高。” 晚风像云：“一直在潜水围观，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建议学学博浪。” “……” 最后是愤怒党，包括但不限于米粉。 网友d：“之前还觉得新系统需要呵护，现在只觉得这星辰系统踏马的啥几把玩意啊！我算是明白之前为什么有人骂一些米粉是煞笔，适配不到位才是好事，现在好了，人家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恶心你没毛病！” 网：“这环境就踏马的有问题，自从星辰系统推出以来，小橙书的氛围就变了，明明你们stars论坛官方说得挺好，整出来这么多幺蛾子，还是得从你们自己身上找原因，我踏马反正是不再用星辰了！” 我只用miui：“尼玛的，一天天解决了米系列这个那个兼容问题，卧槽尼玛的，你有本事去刷苹果啊！欺负老实人是吧！早晚冲了星辰工作室！” miuia：“妈的，辣鸡星辰系统，强烈抵制！” miuib：“加我一个，抵制星辰系统从我做起，对其它所有ui我都能宽容，唯独星辰系统不行！” miuic：“是的，我不想管这些有的没的，摆出来就是太尼玛的会恶心人了，这个系统再好用都不用！抵制+10086！” 久爱：“这波我算是站米粉这边，星辰系统要想真的硬气起来，我的建议是，出个刷到苹果上的版本，苹果的硬件体系没什么冷门不冷门的吧，正好我也想体验一下在苹果上用星辰系统，建议iphone4s及以下设备，iphone5就算了，刷了系统怕保修有问题。” “……” - 1：参考2012年9月28日雷老板官宣手机销量突破400万部，比书中时间晚了几天。 ps：求月票 第249章 真·嚯嚯了苹果 黑红路线不好走。 无穷尽的负面舆论会给整个业务团队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偏偏这种路线需要建立在舆论热度旳基础上。 往往是又爱又恨。 温良早对这样的发展过程有预料，项目正式决定推广后，便打了预防针，给各团队负责人予以鼓励。 表示公司准备了5亿学费，不要在意网络言论。 以评论手机的超低门槛，只要开始黑红路线，形形色色的唾沫星子能淹掉整个博浪。 毕竟能冒头被浏览到的言论，都算是好话中的好话了。 当然，好歹小橙书的主体运营公司是博浪，能一定程度的把控住风向中的有利部分。 第五次上传版本更新，又一次引发海量吐槽，甚至好像点燃了米粉包括路人的怒火后，李泽提起小范围高层碰头会。 与会成员有杨兴山、辛黛、张郁林以及温良。 地点干脆放在了温良的总经理办公室，反正张郁林和杨兴山是通过多媒体电话接入会议。 总经理办公室，温良慢条斯理的泡好了茶，夹起茶杯分别递到李泽和辛黛跟前。 一侧沙发上是正襟危坐的宛安，有温良参加的会，会议纪要都是她来完成。 宛安的旁边是坐姿同样端正的辛黛。 李泽坐在温良对面的沙发上，先是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态：“联网产品以后能不走黑红路线尽量不要走，过程太酸爽。” 接着通报了成绩：“第五版更新上传之前，系统激活数量累计突破了100万，上传到现在，多了近5万份，已初步达成了百万量级实测覆盖的既定目标； 当然，舆论对星辰系统的指责也超过了赞誉，要不是温总提前打了预防针，开发团队成员只要刷一下小橙书，就得爆炸。” 说完这些，李泽提出了新想法：“现在网上舆论风向比较‘期待’星辰工作室推出面向苹果手机的刷机教程，我觉得可以放出去了。” 电话里传出了张郁林的声音：“iphone4/4s两款机型各方面适配工作是最早完成的，我这边没问题。” 随后，杨兴山表达了他的观点：“放出去倒是没问题，只是我们的图形界面与ios相比差距比较明显，会不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 他也是个实诚人。 星辰系统的图形界面设计现在由他全权负责，他这是敢于直面自己的惨淡表现。 闻言，李泽笑着解释道：“杨工，星辰系统的完善过程是个长期工程，我们现在要的不是效果，说白了，我们现在不断扩大实测群体，扩大覆盖面，为的是完成用户习惯的汇集。” “有千万甚至亿级单位的用户习惯，才能积累到足够你完成属于我们的图形界面大作，才能让张工更细致的优化底层件。” 杨兴山一下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多谢泽总解惑。” 然后，李泽看向了温良。 温良不紧不慢的说：“推广方面的具体事务泽总决定就行，辛经理搭把手，马上是中秋和国庆双节，不要把动静闹得太难看。” 辛黛连连点头：“明白，我们这边已经拟定了初步方案。” 温良又说：“杨工，跟唐总一块来趟羊城，系统推出这些天各方面进展很快，大家现场做个阶段性总结报告，把问题集中一下。” “好的。”杨兴山应道。 电话会议至此结束。 温良喝了口茶，望向辛黛：“辛经理，公司业务重心的转移对你们部门有了更多要求，这段时间多辛苦辛苦。” “明白的。”辛黛再次点头，“这些天我们已经完成了对国产手机市场发展状况的初步调研，会加速适应新的节奏。” 温良轻轻颔首：“多注意这个行业的某种特殊性。” 辛黛应声。 她已经注意到了，现在星辰系统带来的舆论影响看起来热闹非凡，实际上很难触及到更广大的消费群体。 线上跟线下不是一回事。 线上跟线上也不是一回事。 消费习惯与品牌影响力也不是一回事。 反正，辛黛清楚自己以后可是很有的忙了，公共事务职责范围内本就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将品牌形象传递给消费者。 ………… ………… 周四午前，一个特别的星辰系统版本上传到了更新服务器。 算是一个分支版本，用户界面版本沿用了通行版的o0.58。 内核上有一定的特殊，单列了版本。 随后，stars论坛上发了新公告。 紧随其后的是论坛各大线上讨论组管理员给多达七万个有意反馈bug的发烧友普及这个新版本。 “注意！注意！各位朋友，我们现在正式推出了面向iphone4/4s的版本与刷机教程； 再次提醒大家注意！！因为苹果手机的特殊性，刷机流程比较复杂，刷机之后想要再刷回苹果的ios系统的流程也很复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变成砖头； 总之，需要动手能力非常强，还涉及到保修等问题，不建议购买一年内的朋友尝试，一定想要尝鲜的，请慎重再慎重； 最后再请大家注意！！！！星辰系统目前的完善度与ios存在差距，如无需要，请不要轻易尝试！！” 这是口头告诫刷机爱好者。 此外，还在系统包中放置了免责声明与提示。 之后，stars论坛活跃度飙涨，faq开始大规模答疑解惑。 faq：“是的，只支持iphone4/4s，最新的iphone5不支持，没有别的原因，为了各位好，保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没错，理论上根据刷机教程都可以完成刷机，但也有意外情况，苹果的封闭性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教程确实很复杂，已经没办法再简化了，毕竟这个教程都有失败的可能性，虽然我们配套了详细的视频教程。” “一样，一样的，苹果手机刷成了星辰系统，能使用的app也是只有应用商店提供的这部分。” “……” 加入在线讨论组的毕竟占比不高，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登录，以及论坛允许游客发言。 自然是这边提出来的问题更多。 faq组要应付的问题也更多。 说起来，当初选faq成员时，茶茶的‘橙书娘’也报过名，可惜没入选，不然这论坛氛围更有意思。 ………… 消息很快传得铺天盖地。 很快炸开。 毕竟机圈刷机这种事情，搞来搞去还是在安卓设备上折腾，要么是htc刷成miui，要么是米1刷成flyme这样子。 要么就是一些个人开发的ui选项。 就还是在一个安卓圈子里折腾，因为ios和安卓区别很大，苹果和安卓设备的区别更大。 之前连久爱都是捎带着拱火，他没真的想过要这样那样。 谁能想到星辰工作室真敢出呢！ 这次的噱头非常非常大。 很快就引发了海量好事网友聚集讨论，直接搞出了大话题模式。 【如何看待星辰系统苹果版？】 久爱：“我先来我先来，咱就是说，星辰工作室真牛，说出他真能出，也别看待了，我直接刷机去，看看情况再说。” “有点那意思了，还真敢去适配苹果手机，我倒要看看做得什么样子，别不是一个都刷不成功吧？” “等@久爱就行。” “……” “谢邀，我无实物分析一波，首先我来解释一些问题； 为什么安卓设备互刷没问题？ 这是因为谷歌联合了几十个厂商搞了个开放手机联盟，其中有一个cts测试，这东西过不了就不能用安卓系统，过了就表明没有兼容性问题了，所以……所谓的刷机，底层不变，只是变了用户界面，再通俗一点，可以理解为最大的改变是主题布局； 为什么很少有安卓ui会出针对苹果手机的刷机教程，包括miui官方没出过类似的版本？ 这是因为苹果设备与安卓设备的硬件组成并不统一，涉及到不少兼容性的问题，比如苹果的处理器就与众不同，再有一些特殊的硬件，很多零部件都需要对应的硬件驱动，这是很难解决的。 如果星辰系统能刷到苹果手机上正常使用，且没有哪个重要硬件不能工作，那就可以说星辰牛逼了，他们是真敢下功夫去做兼容性适配。” “……” “分析得都比较多了，我说一句，星辰工作室在技术上作风还是可以的。” “坐等实测。” 我只用miui：“喜大普奔，终于去嚯嚯苹果了！” “……” ………… 星辰系统推出面向iphone4/4s的特别版本后，李泽与辛黛协同办公，把舆论风向当成了重大公关事件来处理。 主要引导主流讨论奔着技术、游戏体验等层面发展。 毕竟星辰系统上苹果机的效果，团队内部心知肚明，现阶段比不上ios。 开发团队也不可能花精力去针对性调校苹果系的硬件。 还是跟以前一样，从stars论坛层面开始小幅度改变宣传口径。 “说起来，星辰工作室的技术作风还真不错，视频教程清晰明确，这几天各方面改进也看得见，顶多是被营销了而已。” “是啊，最起码星辰系统没有偏离游戏系统这个主题，游戏体验一直是非常不错的。” “正好我还想对比一下苹果的ios与星辰这款专业游戏系统的游戏体验有什么区别呢。” 这种口径的改变，配合星辰系统搭载苹果手机硬件的游戏表现，还是很让人惊喜的。 小橙书上闹腾的动静也因此小了一些。 毕竟……星辰系统应用商店里所有的手游虽然很多发行商是乐迪通，但实际上是博浪开发的。 有这样一层基础，再加上苹果系硬件本身的确堪称出色的搭配，在星辰系统的精准针对性调教下，单游戏体验方面是能超越搭载ios的苹果手机的。 如果这么作弊都没法在一个单独领域比过ios，那也属实有点丢人。 要知道，不只是系统本身可以针对性调优，游戏app和游戏后台也是可以针对性调优的，里外里都是自己的东西来着。 于是，很快一些活跃的发烧友大v就冒了头。 机圈扛把子：“得说一句，星辰系统真的没吹牛，它真是专业游戏系统，我和几个朋友凑了三十台iphone4和iphone4s，经过专业的测评对比，星辰系统在苹果手机上的游戏体验真的优于ios。” “莪跟鸡哥一起做的，这点我可以证明，抛开各方面瑕疵不提，单说游戏体验，星辰系统到位了。” “……” - 第250章 在质疑声中强大！ 28号，星期五，天气晴朗。 午后两点，stars论坛上载星辰系统0.17版本，这是对外的第八个版本。 内部版本为o0.66与k0.76。 用户界面版本迭代频次依旧不低，内核版本的迭代却不再有跨度，前天就是k0.76。 质疑声依旧。 不过，热度有所降低，指责也比之前少了些，算是到了毁誉参半旳状态。 两点三十分。 ifc 65层的博浪办公区一间会议室里，温良主持了星辰系统上线阶段总结会。 左右四顾，温良清了清嗓子：“各位最近辛苦了。” “废话不多说，张工，你先来总结一些各方面进展情况，优势劣势。” 张郁林当仁不让，他也早有准备。 本来这个项目进展总结汇报会应该在正式推出星辰系统之前，最终是先交给市场检验一番才拿出来汇报。 张郁林很快走到了会议室前方，面向众人，背后的大屏幕上投影出了演示文稿。 “大家现在看到的是安卓系统的整体架构，一共是linux内核层、硬件抽象层、程序库层、运行时库层、应用程序框架层和应用程序层六层。” “这是ios的整体架构，一共是可触摸层、媒体层、核心服务层、核心操作系统层四层。” “这是我们星辰系统的整体架构，一共是应用交互层、媒体层、核心服务层、驱动兼容层、内核层五层。” 三张不同的大架构图列出来，三大系统的不同地方看起来一目了然。 大家都没着急提出问题。 ios的架构最清晰。 可触摸层是为应用程序开发提供了各种常用的框架，大部分框架与界面有关，本质上来说它负责用户在ios设备上的触摸交互操作。 媒体层提供应用中视听方面的技术，图形图像、声音、视频、音视频传输的框架等。 核心服务层提供给应用所需要的基础的系统服务。 核心操作系统层包括大多数低级别接近硬件的功能，以及内核。 这样划分成架构，很清晰的看出来内核只是最底层的支撑。 一个真正可用的系统除了内核还需要其它各个框架，这些框架可以简化成两大件：驱动及工具、图形界面。 张郁林继续介绍道：“相比ios和安卓，星辰系统的架构要稍微复杂一点，最底层的内核层是单纯的kernel(内核) os； 某种意义上，符合posix(可移植操作系统接口)标准的核心，但这层与其它系统相比，少了个非常重要的组件：硬件驱动。” 说到这里，张郁林解释道：“我们没办法像谷歌那样拉着几十家硬软件厂商建立开放手机联盟以解决硬件兼容性，也没有苹果对供应链的掌控力； 最后我们是通过在内核层上加盖了一层单独的驱动兼容层解决硬件驱动等各方面的兼容性问题。 这一层最终是要合并进内核层的。” 说话间，张郁林切换了一张文稿，显示出了远景架构，是与ios极其相似的四层架构。 “在我们自己的处理芯片等核心硬件出来以前都无法并入内核层，以我们的发展规划，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只能主动通过修改通用驱动来适配硬件，调校成本不高。” “核心服务层、媒体层与ios的架构与提供的服务差不多，中间也集成了一些工具，比如开源的web浏览器引擎webkit，知名的libc库，用于仓库存储和应用数据共享的sqlite数据库。 应用交互层可以看作是安卓的应用层与ios的可触摸层的交叉体。” “……” 接下来，张郁林一一讲解了星辰系统的架构独特性、优越性等等。 站在前面unix、linux、minix以及苹果从unix延伸出来的darwin内核等等系统的肩膀上，星辰系统属于是博采众长。 当然有其优越性与先进性。 架构上虽然酷似ios，但在某些方面的梳理，优于ios，尤其是将可扩展性、可收缩、可分离性这些矛盾特性很好的综合起来了。 其中，张郁林重点提到了自研的kernel os在文件系统方面的突破，真正意义上的博采众长。 参照了包括zfs在内的各种xfs文件系统。 在实测过程中展现出了卓越的文件读写性能。 还提到了内核在内存分配、数学计算等领域的卓越表现，毕竟是站在前人肩膀上，多方调教出来的智慧结晶。 此外，着重提到了媒体层在图形计算领域的卓越表现，包括图像技术、核心图像框架、核心动画框架、实时图形等各个细节技术上的投入。 最后提到的应用交互层的各类框架，这方面……就比较遗憾了。 展现出了星辰系统从下到上的自研程度与先进性，张郁林进行了最后总结：“从内核到底层等诸多层面的问题，被触发即解决，百万数量级的实测群体与开放的测试环境，让我们很轻易的找到了个中不足。” “星辰系统已经初具稳定性与可靠性，现在还有两大块问题，图形界面的设计与调校、应用生态的兼容与发展。” 张郁林的汇报结束后，温良立时鼓掌：“非常精彩！” 接着热情洋溢的说道：“将近9个月的蛰伏，不到八天的疯狂推广实测找到问题解决问题，终于初步磨出了我们所需要的系统，这是我们博浪的第一把剑！” “是我们博浪斩开前路荆棘的基础！” 温良一点都不吝啬赞美之词，这当然值得表扬。 短暂的8天时间，除了在座的这些团队负责人，背后还有许许多多的开发工程师付出了无数的精力。 以超强的凝聚力，迅速解决了底层问题。 很强！ 之后，初次来到羊城来到公司的杨兴山起身走到了会议室前方，面向众人：“各位好，我是杨兴山，图形界面组组长。”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 必要的介绍还是得有。 温良带头鼓了鼓掌。 杨兴山也打开了一份演示文稿：“现阶段星辰系统的图形界面设计只能说可以用，各个方面都有很大的不足，与市面上其它ui相比，优势不够明显。” “经过这几天百万量级数据的汇总与分析，我找到了一些方向，这是我列出来的一份初步构想设计。” “设计底层方面……” 简单的介绍过后，杨兴山道：“我将带领团队推翻现有框架，并重来，新的图形界面，它叫world——人世！” 杨兴山的汇报，温良给了充分的肯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它的面世会比本世纪初aqua初次亮相更加惊艳。” 嗯……得说一句，温总是真不要碧莲，吹起自己来也是一点不脸红。 杨兴山的这份要命名为‘人世’的图形界面大作的初步构想设计中，有温总提供的诸多‘奇思妙想’——其实是抄近道。 部分底层逻辑的颠覆，将改变人们对操作手机的想法！ 这是来自2022年代的碾压。 当然，深知挤牙膏技巧的温总在提供设计概念时充分向杨兴山普及了这一观点，有些硬件能支撑的也不要一股脑拿出来。 包括部分现在这个时代会非常惊艳的全面屏手势逻辑。 杨兴山之后，是博浪目前最大的大冤种银总孙宝银。 原来有一丢丢胖的银总现在看起来有点匀称了，他没起身，他需要汇总的事情不那么复杂。 孙宝银略作整理，汇报道：“为了尽快完成应用生态必要支撑环境，所有相关项目均采用现有开源环境二次编译； 基于llvm开源项目的编译器开发进展顺利，将整合进以eclipse开源ide(集成开发环境)为基础适配星辰系统的ide中，预计节后下线第一个版本。” 随后，孙宝银投屏了一张流程图：“这是成型版本的图形界面设计稿，简化了许多不必要的流程，建立新开发工程时只能选择[星辰stars]平台，平台下有应用(app)、框架与库两大块模板； 应用分类下是应用、游戏等模板。 框架与库下有可触摸框架等模板。 新建任意工程中可选编程语言只支持java和c，不支持更多编程语言。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将星辰系统的软件包格式定为.xcm，是否对外展示取决于商业需求。” 说完这些，孙宝银抬头看了眼温良：“技术上的事情基本没难度了，应用生态的推广需要公司在商业层面做出支持。” 温良目光一转，望向了李泽：“泽总，基于星辰系统自带应用商店的应用生态商业化发展，由你全权负责。” “好的。”李泽点头，顺着话头说了两句，“前天，我已经向人力资源部提出了新的招聘需求，一些流程建设还请陈总帮忙协调。” 陈嘉欣很干脆的回答：“没问题。” 李泽又说：“建立一套合适的应用开发、应用上线体系，对我们来说并不复杂，我们有相关经历。” 体系涉及到了个人应用开发者的分成与奖励等等，吸附个人开发者是一大重点。 不过这对博浪来说并不复杂，有现成的品牌合作人体系可以参考。 接着，李泽话锋一转：“不过企业应用方面初期需要一些支持。” 见状，温良接过话头：“正式推出应用体系后，如有需要，我会协调白鹅旗下核心应用、京东、知乎、头条等企业应用入驻。” “莪个人看法是不着急。” 说着，温良给出了依据：“没有正式发布手机之前，企业应用上线与否无关紧要，现阶段外界默认星辰系统是安卓ui，用户不会认为没有这些主流应用的支持； 整合完ide之后，泽总发起个碰头会，商定如何推广吸引个人开发者。” 众人表示了认同。 最后，温良做了总结：“星辰系统第一阶段实测取得圆满成功，系统底层稳定性和可用性已经解决，接下来请各位将重心放到可被感知的用户体验上。” 阶段性总结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让与会众人看到了星辰系统的优秀度与完善度，看到了星辰系统在外界的质疑声中迅速强大的现状。 一句话，手机业务在系统层面已未来可期。 百万量级的实测覆盖程度，辅以反馈体系，提供了海量翔实的数据，让开发团队能在短时间内飞速优化了底层稳定性与可用性。 也体现出了从零开始自研的优越性。 因为一切都自主可控，哪里有问题立即能对应上，不像开发ui的那些公司，底层问题很多没法解决。 能这么快阶段性完善优化系统底层，与博浪选择了这条史无前例的路子有关。 全世界任何一个系统出世都没有星辰系统闹出的动静大。 谁踏马想得到这是一个全新系统。 谁又踏马敢把一个还没完成的全新系统直接丢向真实用户。 博浪敢，博浪不仅敢，还敢砸钱烧推广，8天时间烧掉了1460万的推广费用！ 这么快取得成果，一是内核本就研发了很长时间，问题没那么多。 二是如果只把操作系统笼统的分成是内核、驱动及工具、图形界面这三大块，内核占比着实不算高。 举个例子，苹果的darwin内核后来也开源了，但没人基于darwin做完整系统。 这也是现阶段内部这么雀跃，外部质疑声却依然很大的原因。 因为博浪目前专注的重点与外界所想截然相反，开发团队这阶段只专注解决系统底层稳定性、可靠性，并没有多关注最上层的图形界面友好度。 - 求月票 第251章 一个阶段结束，插个眼 与唐普一块从庐州过来羊城的除了杨兴山，还有戴礼。 他也是回公司述职。 同样是进行近期工作内容汇总报告。 所以，这边星辰系统上线阶段总结会议结束，温总又马不停蹄走进了另一个会议室。 会议已经开始，戴礼他们汇总着近期工作内容，最后的重点汇报等着温良。 温良刚进去，与会众人略有骚动。 见状，温良双手虚压，面带笑容，语气随和旳说：“都坐。” 然后望向戴礼：“戴工一路辛苦。” 戴礼连忙表示没有。 温良并不啰嗦，当先坐下：“说说最新进展情况吧。” 戴礼早有准备，并不啰嗦，很快打开一份新的演示文稿：“根据市场调研，以及相应的工业设计元素，我们初步确定了三份设计草稿。” “这是三份渲染图。” 说话间，戴礼切换出了三张渲染图片。 风格各有不同。 1号是相对另类的设计，与游戏体验倒是有一定契合。 3号平平无奇，没什么突出特色，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元素，更别提灵魂。 2号相对来说好一点，但距离有灵魂的设计还有差距。 戴礼一一介绍了三份渲染图的设计灵感。 “考虑到我们第一款手机主要面向游戏体验，1号在设计上有一定的元素倾斜，对深度游戏玩家有友好度。” “2号更多的使用了对称美学，但是我没能找到一种元素将没学统合成具有代表性的灵魂。” “3号是中规中矩的设计。” 显然，温良都不太满意。 戴礼自己也不太满意，他很快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消费者是通过外观的工业设计来感受一个品牌的灵魂，这方面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触动； 所以我做了一份折中方案，先完成了内部工业设计，外观以无特色形式呈现。” “基于内部工业设计，我们可以进行工程机生产与调试。” 然后，戴礼就打开了内部工业设计渲染图。 说实话，有那么点惊艳到了温良。 上次，是前世温良拆开一台苹果本时，内部工业设计呈现出的对称美学所带来的。 那种惊艳与舒适度，给感官的感受确实很棒。 他也没想过，眼下会在一台手机内部工业设计稿上看到。 温良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吝夸赞：“我很欣慰，你在通常不会被看到的内部展现出了工业设计的艺术。” 被温良这么一夸，戴礼推了推眼镜，老脸一红：“温总过奖了，没有拿出足够具有代表性的外观工业设计作品，有点辜负您的期待。” 温良摆摆手：“不要紧，有你这种对工业设计负责的态度，我相信你会找到具有灵魂的设计。” 转而说道：“关于外观工业设计上，有几个点需要考虑进去。” 闻言，戴礼等人纷纷握上了笔。 “虽然设计灵魂这种东西涉及艺术性，但必须得有，如果没有宁愿不发手机； 我有一些细节考虑与建议，你们按照实际情况判断； 一是考虑去掉任何形式的home物理按键。 二是考虑指纹识别解锁的融入； 三是更多考虑对称美学，手机内部工业设计的齐整带来了非常不错的舒适感官，这点我想可以更多考虑。” “四是考虑……” 温良一一将自己见过的优秀特征细节描述了出来，包括但不限于屏幕尺寸与规范适配，指纹识别的加入、前后摄像头的设计、平滑度、色彩选项。 最后，温良给了一个时间：“戴工，12月份之前需要一份可以拿出手的方案，希望你能在压力中找到灵感。” 戴礼认真点头：“请温总放心！” ……… 关于手机工业设计定稿的会议结束后，温良的忙碌并未结束。 转头参加了博浪实验室泛手机业务的总结会议。 这次会议覆盖范围最大。 与会者有李泽、唐普、孙宝银、张郁林、王志毅、赵明杰、杨兴山、戴礼以及其他各个子工程开发团队小组组长。 其中包括博浪驻华工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代表，是秦正给自己挑选的副手。 秦正虽然已经跟着几个院士去了国外，但华工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的部分基础研究工作并未停滞。 同样是先汇报。 这回是唐普打头：“昨天我们已与科大讯飞达成了战略合作框架，将基于科大讯飞的语音识别技术完善‘小星’这个语音助手。” 然后是王志毅、赵明杰他们。 由李泽先进行了汇总：“经过对供应链技术的摸底，苹果这一代产品留出了些升级余地，其中指纹识别感应器零部件供应链已经足够成熟，这些方面我们都会考虑进去。” “屏幕尺寸等等方面也是有较高的可选余地……” 大家一一说完后，温良对一些问题进行了强调：“苹果新发布的lightning(闪电)接口提供了方向，有消息指出usb规范有意提出一种新的介面规范，来与苹果的lightning对抗，我们要重点关注，充电/数据口的对称性对实际使用有很大体验提升。” 这里温良指的是typec接口规范。 “硬件开发团队要再大胆一点，不要怕花钱，部分必要芯片该烧钱就烧钱。” 末了，温良看向李泽：“泽总，抓紧梳理完重要零部件国产供应链的实际水平，哪些方面是能在现有基础上烧点钱突破的，哪些方面是不行的，都列出来。” “我们已经开始了在一定程度上挑战国内外手机行业的规则，就要有被原有规则制定者打压的准备。” “当然，接下来几个月，我会重点去解决手机业务的资金、供应链赋能、高校基础研究合作等事情，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没什么可怕的。” 众人纷纷应是：“明白。” ……… 赶在国庆节前超额完成了手机业务第一小阶段的既定目标。 接下来假期里相关动静会收一收，这部分的相关安排昨前天就已经落实了下去。 辛黛协助李泽正在进行公关处理。 明天周六是9月份最后一个法定工作日，正好进行季度总结、分红、绩效等事务。 总之，星辰系统第一阶段的热闹会在假期期间告一段落，正好技术层面重心也转移到了新阶段。 ………… 会后，温良走出ifc大厦，很快看到了带着小李让的苏俭。 大多数人的假期得明天下午才开始。 苏俭小姑娘的国庆长假今天下午就开始了。 所以说，大学生活真的好。 一处花坛旁的行人长椅上，李让坐在上面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东张西望。 大概是刚放学没多久，明天周六还得上学，兴致既不高也高。 旁边坐着的苏俭看看李让，又看看手机，看起来既无聊也不无聊。 温良很快走到了两人跟前，给李让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忽然出声：“在干嘛呢。” 苏俭抬头看了眼温良，莞尔一笑：“刷刷range。” 她早就发现走过来的温良了，温总没太注意自己现在那影子老长老长了。 只是她没有温良这么小孩子气，想要吓人。 李让跐溜一下站到了地上：“哥哥哥哥~你们公司明天放假吗？” 温良笑着摇头：“明天分钱，不放假。” “又要分钱啊。”李让也不懂那么多，晃着温良的手，“我明天能不能不上学。” 温良干脆的拒绝：“不能。” 一点余地都没有。 李让也不失望，继续晃着温良的手，摇啊摇。 叽叽喳喳了一小会，苏俭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温良：“range上还挺热闹的，都不知道因为个什么事情忽然就吵起来了。” 温良瞅了几眼。 然后接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这一波确实是吵得非常凶了。 小日：“你们阿三简直就是人类的耻辱，连大街上到处都是粪便！怎么好意思张口闭口自己是强国的！” 阿三：“战败的小地方没有发言权，不要以为这里是range就有你的位置！” 小日：“……” 土鸡：“阿三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么趾高气扬？” 阿三：“我看，你们是狗也想做人类的事情，如果土鸡也配跟我们并列，那我们就是世界第一！” 西八：“争什么争，一个不讲卫生，一个……我都找不到词语形容。” 小猴：“那你小西八算什么东西？满口谎言，只知道舔别人的屁股，哪怕是再发展一万年也没法称之为人类！” 西八：“你们通网了吗？这是发达国家的讨论范围，原始人不该有发言权！” 小猴：“莪们原始人从南到北不需要护照，不知道你们西八这样的发达国家能做到吗？” 西八：“……” 温良看得笑死。 这帮人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一个个顶肺攻击贼厉害。 温良啧啧称奇：“没想到range发展得还不赖，一不留神连油管五常都来四，小日还打算在range上占个五常位置啊。” 旁边苏俭听得笑出声：“我感觉这帮喜欢撺掇的人能过来，有一大半是你的功劳，你太会刺激人了。” 温良：“……” 说到刺激人这个事情吧……温良确实有点发言权，好歹是多经历了几年互联网洗礼。 从range推出以来，温良顶着realgodmagic这个id没少在上面挑拨离间、惹是生非。 上月底发了几条精致制作的短视频上去，直接开大群嘲了不少人。 后面偶尔发两条。 搞得他关注量暴涨。 念头一转，温良忽然有了主意。 “吵什么，比我家的狗都不会吵架，没上过学吗？算了，一天天说你们也没意思，我又不是你们爹，上来就是通知你们一下，爷找到新玩具了。” 然后分享了‘如何在一台iphone上使用其它系统’的15秒短视频。 不能在国内搞出动静，不代表不能在国外搞出个大动静，反正realgodmagic吸引的都是一帮作死的沙雕。 刚才那些个阿三、小猴都关注了这个账号来着。 温良的想法很简单，先把星辰系统能刷到iphone4s上的消息丢到国外去。 有没有动静无所谓。 反正有这么回事就行，先插眼，毕竟海外喜欢作死的人可多。 等时机成熟，比如‘world’图形界面出来了，再逮着苹果使劲恶心。 完美！ - 第252章 又一次分钱与新规划酝酿 29号，星期六，9月份最后一个需要上班的日子。 接下来是中秋国庆双节的8天长假。 尽管博浪福利待遇优越，今天又是季度末总结，但也仍有少数几个员工今天请假不在岗。 大家都想度过更长的假期。 毕竟9天还比8天多一天~ 这种小事情，没有哪家公司会介意，哪怕博浪提前规划了今天要召开时长约一小时的线上全员会议。 上午十点，汪婉瑜、李泽、唐普、陈嘉欣、孙宝银、李博文、王志毅、赵明杰、张郁林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泡了壶茶招待几个联合创始人：“秦正访学在外，因为时差和地区的问题，缺席本次股东例会，他将一应事务的权限全权交由我代理。” 说明秦正缺席股东例会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情后，温良目光扫过众人，不快不慢的说：“公司发展愈发壮大，过去的会议形式已经不太适用了，我的想法是，往后类似的股东例会只讨论重要利益问题。” “业务详细汇总、下阶段安排等相对更具体的事务，建立常态化汇报机制，由陈总负责。” “同意这个提议的请举手。” 说完，看向众人。 汪婉瑜、李泽率先举手同意，大家随后同意。 大业务项看起来不多，但光是子公司就有两家，还有各种基础设施建设等等事项，真要一样样汇总下来，一天都得耗上面。 常态化汇报机制是个好的解决方案。 反正会建立电子存档，随时可以回档。 事实上，在这次会议开始之前，温良就分别跟众人通了气，大家对此并不意外。 喝了口茶，温良直接道：“照例先分钱。” 话音一落，大家都看向了汪婉瑜。 汪婉瑜翻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看了眼数据，然后扫过众人，高声道：“3季度合计归属公司营收为34.33亿元！” 即将过去的第三季度，是博浪互联网业务基础成型平稳运营的一个季度。 丰收程度自然很可观。 倒是没多少惊叹，毕竟二季度末已经初步感受到了业务成型带来的营收力度。 温良带头鼓了鼓掌，但是都没说话。 接着，汪婉瑜一样样说了下去：“三季度小橙书广告业务营收为24.18亿元，平台广告归属公司营收为4.31亿元。” “手游业务营收3.22亿元。” “热卖商城、汇支付等其它所有业务归属公司的营收为2.62亿元。” 营收贡献最出众的仍然是小橙书的广告业务。 虽然全面开放广告业务，让小橙书真正发挥出了国内互联网社交媒体第一平台的效果； 但三季度小橙书的广告总营收不到39.1亿，比起去年第四季度时期脸书单季度广告营收9.34亿美元合近60亿人民币相差还是非常远。 而脸书今年二季度广告营收又上涨到了一些，到了9.92亿美元。 即，虽然国内市场的丰盈程度可见一斑，但小橙书已经基本触及到了目前阶段的市场极限，要想再扩大营收规模，就得等移动互联网更火热一点了。 另一方面，在博浪的规划中，真正要拿去与脸书一较高下的是现在环阿美莉卡式发展的range。 平台广告业务营收还是很可观的，这块业务与博浪小橙剥离开来，让博浪这个母公司拿到了更多实际利益。 不过谁也不亏。 最起码小橙书广告业务收入的24.18亿元，是博浪小橙这个摊子里的。 此外，三季度因为炒热手游市场，带动了手游业务的营收，较2季度多了近1.7亿。 至于热卖商城，不能说不行，哪怕小橙书疯狂导流，连推广星辰系统都拉上热卖商城，但比起阿里系和京东系，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 整个三季度热卖商城营收不到37亿，合计日均4100万左右的交易额。 京东系是日均1.6亿多。 阿里光是一个天猫就有日均5.48亿的交易额。 现阶段，这两家公司谁搭理一下热卖商城，谁踏马就输了。 热卖商城顶多能对比一下唯品会、白鹅电商之类电商平台。 只能说，博浪志不在此，嗯，志不在此！ 收入来源汇总后，汪婉瑜列出了支出项：“2季度末公司账上余款1.1亿，三季度融资30亿； 支出项汇总：机房建设尾款2亿、买地成本13.6亿、公司总部大楼初期设计与建设预付费用2.1亿、数据中心群初期建设费用1.7亿、公司食堂建设支出尾款1.1亿、基础研发支出4.2亿； 运营成本、费用支出、人力成本、办公成本支出合计7.21亿，含归还一季度银行短期债5000万及利息。 企业年度预缴税务支出2.5亿。” “合计支出：34.41亿。” 最后，汪婉瑜汇报道：“集团公账上今日可动用现金31.02亿。” 三季度的营收很可观，支出也很可观，就算减掉买地与总部大楼初期费用的15.7亿，支出也高达18.71亿元，算上2.5亿的税务支出，是21.21亿。 用总共的34.33亿减掉21.21亿，是13.12亿的粗算净利润，经营净利润率已经狂降到了38%。 一季度那百分之七八十的经营净利润已经一去不返了。 而且，越往后这个利润会越低。 因为现在博浪还是免除企业所得税的，距离博浪最早成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还能再享受一年半的免税期，之后光是企业所得税支出最高会达25%。 温良略作思考，斟酌着说：“前段时间我跟沈南朋他们有过沟通，如果近期博浪小橙再次融资，以a-1轮的方式，估值只能压在450亿，这很不利于我们，所以近期不打算继续开放融资； 而互联网业务的营收我将拿去投资完善互联网业务版图； 考虑到各方面的安排，我想这季度分红额度仍定在税后4亿，你们的意见呢？” 税后4亿即税前5亿，现行税法股东分红是固定的20%税率。 这笔分红款支出后公账剩余款项是26亿，其实已经不算富余了，四季度各种基础设施投入还会继续。 听温良这么一说，大家也没意见。 单季度的分红多寡，影响不大，都随着博浪成长到现在这地步了，怎么可能不懂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 再说投资业务就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于是就这样定了下来。 温良拿到的是60.34%＋1%，合计24536万。 这季度已经决定授予的期权是1000万股，剩余那1000万股合计1%的分红仍归温良。 其他10人拿到的还是总计33.66%，还是合13464万。 期权那4%的1600万为全体员工共同享有。 还有1%的400万会打入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 说起来温良同学绝对算是90后优质纳税人，算上这次分红所缴税额，他今年已经纳税1个多亿了。 这次温良没关注入账短信，给自己倒了杯茶：“关于第四季度的重点规划，有一些重点讨论一下。” 话音刚落，众人应声：“好！” 陈嘉欣拿出笔记录。 温良直接说道：“酝酿成立一家新的子公司，运营博浪的消费终端业务，业务范围包括但不限于手机等； 这家公司将以一种新形式组成，成立之前会敲定具体的投资股东与投资形式； 汪总、泽总你们配合核算出业务初步发展支出项，和业务技术估价，我再确定融资额度以及出让的股份比例。” 汪婉瑜、李泽尽皆点头：“好。” 见状，温良又再强调了一句：“一应支出项要往大了算，实际数额较大再翻个倍，数额不大加个零，这次的股东非常有钱，也非常不在意持股权。” 大家就笑。 他们都知道温良说的股东是哪些方面。 这波叫计划坑集体~ 不过大家都相信，集体会很感谢温总找上门去。 然后，温良做出安排：“新公司由泽总出任总经理，博浪小橙内部擢升一人出任博浪小橙总经理。” “另外，计划四季度新设一个副总职位，我初步属意辛黛。” 这方面大家分别发表了看法。 李泽率先提出问题：“今年是不是还要再新设两个副总职位？” 温良解释道：“暂时只计划新设一个副总职位，我的想法是半年为一个大职务晋升期，以季度为单位进行小职务晋升。” 汪婉瑜表达看法：“原则上三个月已经足够展现一个人的能力，预留三个月观察是否能有更高视野，这安排没问题。” 温良又说：“我们这些股东里面，只有小陈和老唐是行政岗位，小陈有别的安排，老唐你得再委屈委屈，至少要到明年三季度才能给你副总的头衔。” 闻言，唐普笑了起来，完全没所谓的说：“你都说了是头衔，我们这些人也不在意头衔，在意能不能少干点非技术活~” “羡慕我是吧？”李泽浓眉一扬，十分得意的说，“那就好好看好好学，早晚你也能轮到技术活儿~” 唐普撇撇嘴，不带搭理李泽的。 博浪现在体系建设的核心点是减少行政空降。 高级行政管理职务不直接社招，有能耐但有脾气的，抱歉，佛太大，博浪容不下。 要找的是有能耐从体系内爬出来的人。 温良愿意给所有博浪成员机会，只要你有本事，三级跳都行。 第一个例子是杨韵，她当时距离部门经理都有差距。 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例子。 辛黛只能算是平稳晋升。 倒是技术岗位无所谓，你有那个技术实力，立马把银总给顶了，银总保证不说二话。 最后讨论的是全员持股计划草案。 这其实是个棘手的事情。 因为股份比例永远只有100%，永远只是在这个1上切分，如何合理的分配蛋糕，本身就是个麻烦事情。 为了这份草案，李泽等人没少熬死一些脑细胞。 商量出来了一种在温良看来仍只能算是过度的方案。 是舶来品，叫tup：时间单位计划。 初步计划的是三年tup计划，即根据员工贡献分配三年期的tup股权，员工不需要花钱，可以获得分红权和增值权，三年后tup股权清零。 一般的计划实施是每年获得阶段性分红权，权益增值。 即头一两年只能拿到股权总得分红的一小部分，最后才能拿到全额。 博浪这边直接从第一年开始拿股权所得分红的100%，每年都拿全额，第三年结算增值收益，并清零tup股份。 总之，最终是以期权＋tup两种方式并行起草方案，再面向全员征求意见。 - 求月票 第253章 例行公事与煞笔 十点四十分，三季度股东例会结束。 是股东例会有史以来最短的一次。 很大可能将成为蝎子粑粑。 一行十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分钱的日子总是这么开心。 大家各有事情安排。 比如孙宝银跟张郁林要回华工，这次线上全员大会他们不参与，倒是一些远在庐州的员工反而会参与。 银总虽然现在成了博浪最大的大冤种，但他其实义无反顾。 这么多天下来，他早没了想要鲨了温良的心思了。 稍晚些时候，季度总结会议在大会议室召开。 这次与会者中又有一两个温良不那么熟悉的人。 因为季度总结会列席资格是二级部门行政经理，原则上二级部门技术经理也列席会议。 在集团研发部梳理出了第一个游戏引擎的三级部门后，博浪实验室也梳理出来了多个三级部门。 如手机业务下的系统开发、核心硬件开发、非核心硬件开发。 有计划将系统开发再拆分成多个三级部门，比如图形界面、内核、工业设计。 其实在博浪的体系里，部门框架只是便于管理，真正评高低还看职级。 比如系统开发这个三级部门里有就有杨兴山、戴礼这俩职级能与一级部副经理级对标的人。 即：技术岗位的职级不受部门本身等级所限。 当然啦，尽管现在有越来越多人员有资格列席总结会议，但能不能汇报工作全看温良的安排。 季度总结会议的流程全由温良把控。 会议一开始，温良开门见山：“三季度共计有1000万股期权授予，这是大范围名单，请大家投票。” 这既是例行公事，其实也是一种考验。 因为选谁不选谁其实不是单纯由在座众人决定，立夏这个存在感有时候很薄弱的总经理助理是非常尽职的，她下沉得足够深，温良对基层有足够把握。 如果出现过分争议的事情，就说明有人在偏袒。 但，以博浪现在的规模，不一定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最早的辛黛、林鸿他们这些人相当清楚。 后来加入的一些人大多都没跟温良直接接触过，对温良的行事作风其实没那么了解。 比如这次就有个煞笔。 是博浪小橙子公司下属部门的经理，也不知道寻思啥，就是要搞点小动作。 李泽当场脸就绿了。 温良看都懒得看这人，直接看向李泽，直言不讳的说：“泽总，这哪来的煞笔，直接开了，给老子丢人！” 李泽起身看着这人，长叹一口气：“你也是很出息了，能让温总在高管会议上直接骂娘。” 经调整，原计划这批总计有260人获得期权，现在变成了276人。 煞笔都知道博浪默认你能当上二级部门行政经理或者技术经理，都会在下季度拿到期权，多与少而已。 毕竟博浪现在总计只有那么二三十个二级部门。 因为一级部门很多是联合创始人兼任经理，其他一级部门经理几乎都在一季度便已经拿到期权，资源自然会倾斜下去。 再说能升任二级部门经理的，要么是‘元老’，要么是本事牛逼。 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煞笔。 不过少了一个二级部门经理的份，能多出来16个名额，也挺好。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会议进程。 随后，温良提到了第二件事情：“四季度拟新设一个副总岗位，原则上只从在座各位中产生。” 这话一出，除了联合创世团队的人，其他人都有一点点骚动。 包括杨韵。 现在博浪的副总职务含金量不低，哪怕是杨韵也是能与很多大公司的老总直接对话了。 李泽跟汪婉瑜就更不用多说了。 目光扫过众人，温良语气和缓的说：“这个事情上，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一人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温总，这个有什么考核指标吗？” 温良耐心的回答：“没有具体指标，跟入职长短也无关，比如下季度如果有人升任了二级部门经理，也有资格参与竞争； 你可能不太熟悉我的风格，我不喜欢那些故意表现出来的东西； 副总这个职位看大局观、战略规划能力、人品道德、观念等； 这些东西不是说你日常工作多装模作样的表现表现就能体现出来，尤其是人品道德这方面。” 这人连连点头：“明白了。” 副总职务上，能力真的只是一个小方面，所谓格局也只是一个方面。 温良更多的是看这个人的人品道德与观念。 能力强的人不一定不犯傻。 而人品道德以及观念上有问题的能人，其坏起事来非常容易。 能很轻易的破坏掉博浪已经逐渐成型的体系。 比如刚才那个被温良直接开出的煞笔，就属于这种例子，直接在破坏分配公平。 像杨韵身为人力资源就做得很好。 温良非常欣赏她站在员工角度思考问题的态度。 之后，温良依次提到了第三办公区规划、四季度员工规模发展方向、小组工作室、业务亏损核算机制等事情。 最后，温良着重提到：“上月底开始立助收集整理出了一份集团科学家体系草案。” “这是公司下阶段大方向上的一个重点，初步规划如何落地，由杨总你来负责。” 杨韵立时接过话头：“好的。” 最后的最后，就是一些需要在这个会议上汇报汇报的事情。 多不多少不少。 主要涉及到的还是人的事情，调岗啦、小组晋升啦等等。 还涉及到了公司职级体系的梳理。 这方面主要是陈嘉欣提供了支撑。 动态调整是博浪这种初创公司必不可少的经历。 比如一个简单的事情。 身为总经理助理，立夏只是一个人，她没有三头六臂，事务多得飞起，她当然得配备一个助理工作团队。 这个团队的成员应该怎么定级，这是之前没考虑到的事情。 因为这个团队肯定不属于技术岗位。 所以应该受限于部门框架，而立夏不属于任何部门，就像其他经理助理一样。 最终的解决方案很简单。 按体系内的模式，新成立了一个综合办公室二级部门，内设综合科、秘书科、办公科等三级部门。 由立夏兼任综合办公室经理，宛安兼任秘书科经理。 所有高管助理与秘书全部划拨到这个部门里面。 就跟体系内一样，兼任并不代表有管理权，下属员工只是在这个框架里，不会看经理脸色，看的是自己跟着的高管脸色。 不过，秘书科里面会有公共秘书，这是属于宛安管的。 公共秘书的主要职责是负责有关办公室/会议室的环境卫生、茶水供应等，负责有关会议/活动的通知与有关服务，负责文书传递、文印等。 以前这些事情主要是宛安和其他几个高管秘书搭帮做一做，显然，随着博浪规模的扩大，她们越来越无法完全管理了。 正好这个部门都设立了，相关工作岗位就应运而生了。 ………… 午后两点三十分。 博浪第二次内部线上直播全员会议正式开始。 这次主持会议的只是温良与立夏两人。 会议一开始，温良先宣布了本季度期权授予名单：“恭喜各位。” “有几个童鞋要感谢一个人，名字我不知道，是博浪小橙的一个部门经理，这是个煞笔，在上午季度总结会议上遴选期权授予名单时搞了点小动作，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我无法保证绝对公平，但我不希望博浪内部再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破坏公平！” “希望各位引以为戒。” 略顿，温良开始做汇总报告：“过去的这个季度，公司发生了一些变化。” “截止今天，博浪在职人员数量为3256人，较上次全员会议增加了不少新面孔，愿各位新加入的童鞋能适应博浪的氛围。” “考虑到人力资源部本月出色的完成了秋招工作，以及公司规模的继续扩张，公司计划新租赁一个大办公区。” “公司总部大楼已于月初正式开始了地下工程，预计将在2014年正式启用。” “公司正式落地了分散式小组工作室制度，目前在庐州已经有两个小组工作室，正在建立第三个小组工作室。” “接下来将在北上深、江夏、长安、哈市、蓉城等地建立小组工作室，有想法可以提出申请，符合岗位要求可以转岗前去。” “四季度公司将继续扩大规模，启用人才引荐机制。” “……” “最后是上次遗留的重点事务，关于全员持股计划草案征求意见稿。” “目前公司一共有503人获得了期权，占比15.5%，今年还有1000万股期权将在四季度末授予，即便如此，距离全员仍相差很远； 为此，我们经过多方思考与商量，提出了一个过度方案，计划从明年开始实行期权与tup计划。” 简要汇总了公司事务后，立夏放开了弹幕交流，温良换了个坐姿：“接下来是老环节，各位有急需我来解决的事情请抓紧反馈。” “公司能不能设立一个小的母婴室，很小的就行，不是要带孩子来上班，是需要一个干净的私密的小场所挤奶。” 这条弹幕最先冒出来，温良直接回答：“无论你在哪个办公区，节后你都会看到新改造的母婴室。” 老实说这种问题如果没人提出来，温良这辈子都不会考虑这茬，甚至如果没有这种广开言路的做法，这个事情也很难被提出来。 然而随着博浪的规模越来越大，不仅会有越来越多在职期间怀孕的女生，育婴的新妈妈也肯定会越来越多。 想到这里，温良多说了一句：“博浪不会通过任何形式束缚大家的婚嫁、生育自由，生育方面哪怕被认为是所谓恶意的，也会给一个母亲应有的尊重。” 被认为恶意的，是已经怀孕三四个月了，然后入职，掐着点过了试用期然后休产假那种。 这方面温良能做的不多，只能是给她体面。 所谓不束缚婚嫁自由是不会像一些阿里那样人为搞员工集体婚礼…… 之后又有一些员工通过弹幕提出了一些小问题。 围绕的都是一些平时不会被高层注意的小事情。 一一回答完之后，温良欣然笑道：“很高兴看到你们提出这些问题，谢谢你们的信任。” 最后，温良起身：“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可以下班了！” “提前祝大家中秋，国庆双节愉快！” - 第254章 安排与假期快乐 线上全员会议持续了三十五分钟。 温良这边刚结束会议，欢呼声透过几层楼传了过来。 “提前下班”这几个字非常能让上班族开心起来。 哪怕现在只提前了不到两小时。 这次线上全员会议，温良用了十分钟汇总通报了公司三季度公共事务进展与后续安排。 后面的二十五分钟都是当场解决基层员工提出的小问题。 尽管博浪没有建立内部员工线上交流社区，内部交流依托于自研内部办公聊天套件，但这效果比交流社区更突出。 最起码这次会议员工们愿意通过这条反馈途径来提出自己身边的小诉求。 效率也很不错。 走回办公室的路上，温良欣慰的说道：“内部人事的整理算是有了初步效果。” 旁边立夏表示了附和，并说：“主要是您使用内部直播这种方式，才慢慢消除了同事们的防备。” 略顿，立夏提到了秋招的经历：“在之前的小规模春招和这个月的大规模秋招中都能明显看出来，在校学生大多敢于直言不讳，没有那么多避讳； 社招却多了一些应付式的圆滑，多是小意与谨慎。” 见立夏没往下说，温良笑了起来：“你看，你也这样，人们总会有圆滑的一面，大家不是怕表达，而是不想因为表达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各人有各人顾虑，争取能求同存异吧，企业向心力哪那么容易凝聚。” 说完，温良回头看了眼立夏：“假期好好休息，放松放松，节后的工作任务会很重。” 立夏点头应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温良坐到了会客沙发上，开始洗杯泡茶，一副等人来的模样。 刚才立夏说的这些温良当然理解。 不同人群的需求、顾虑、角度不一样。 对一个企业管理者来说，主要是找到能平衡大家利益的点，争取求同存异，让大多数人奔着一个方向进行。 核心是： 公平，公平，还是踏马的公平。 博浪宁愿每个月支出几千万来搞好员工食堂，也不把这些钱发给员工，其实也是平衡利益。 当一样福利没有直接加入货币参考，大家不会将它跟实际利益结合起来。 而当这样福利变成了实际看得见摸得着的货币级利益，大家却会反过头来想，为什么不给福利。 人心都这样。 开人均万元月薪的公司，员工们一定想要宿舍、食堂这样那样。 与其直接提高员工直接收入，不如先把这样那样没有货币参考的福利搞好，还能成为一项吸引力。 慢慢提高员工直接收入，还能让员工感受到生活前后的实际变化，感觉又奔头。 这就跟追女生一样，假如一上来就能全垒打，三两天腻，因为后面没啥新指望的了。 但是今天碰碰胳膊明天拉拉小手，那指定是心里痒痒的，觉得哇喔恋爱真甜！ 得会勾。 所以，很多事情底层的本质其实都差不多。 ………… 不一会儿，陈嘉欣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刚好泡出来一壶茶，陈嘉欣屁股都还没坐稳，先被递上了一杯茶。 陈嘉欣喝了两口，略觉心旷神怡。 接着心中一动，陈嘉欣咂摸着说：“最近老搞这一出别有用心啊，天大的事情在你这里都得先平静下来。” “差不多这意思。”温良没否认，“从泡茶到喝茶的过程得等凉，心绪也跟着缓和了，大家都不会急急忙忙。” 陈嘉欣又喝了两口茶，深以为然。 刚泡出来的茶是香，但是想直接喝吧，就是得缓一缓，吹一吹，冷一冷。 闲聊了几句，温良提起正事：“公司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需要协调与应付的事情变多了一些，羊城上层最近又向我们抛出了友善的手。” “我们不能再避开了。” “你是公司法人代表，我的想法是由你来对接这些方面，看现在的情形，大概率是要给我们安一个政协或者人大。” 陈嘉欣第一次完全没跟上思路，好在手上的茶杯温度给了他平心静气的刺激感。 他边思考边说：“这个事情汪总应该比我更合适吧？” 温良无奈的摊手：“本该我出面对接，可我的身份在羊城与广东这边其实有点小敏感，我都没上，自然得你上。” “因为工商登记上，你是公司法人代表兼董事，是法律层面上公司的最高责任人。” 陈嘉欣缕清了思路：“明白了，没问题，你怎么说我怎么办。” 温良想了想，说道：“节后辛黛和林鸿协助你在合适、合理的情况下，多与外界各方接触，多亮亮相，高调起来。” 陈嘉欣点头应是。 交换了几句意见，陈嘉欣扬起秀气的眉头：“真没想到我也有当官儿的一天，以羊城的热情度，这事情今年就能定下来吧。” “不好说。”温良也不确定。 接着温良解释道：“虽然博浪现在被称之为互联网新贵这样那样，但按照现有的公众度来说，我们只是从校一级跨过区级走到了现在能与市级正面对接的地步。” “大方向上大家只认可博浪是市级明星企业。” 听温良这么一说，陈嘉欣顿时明白过来：“懂了。” 温良也提了句：“说起来我也没想到博浪已经正式开展铺设覆盖羊城公共场所免费wifi的事情，省里面都不多给点面子。” 陈嘉欣沉吟着回答：“可能是还没出实际成果，都说北上广深北上广深的，其实北上跟广东是同级省架子，广深差着一级呢，慢慢升吧，也挺有趣的。” 温良听得一乐，打趣道：“陈总要努力啊，公司地位提升可全看你了，你能在哪一级发声，公司就到了哪一级。” 陈嘉欣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后，温良又提了几句：“我这边有一些消息，你跟外界对接的时候，要留意一下，比如别跟600帝有什么关联。” 陈嘉欣眉头猛跳：“有能说的吗？” 温良随口道：“能说的都能查到，前两年二沙岛的事情我们还在宿舍讨论过，港媒发过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也不一定不属实。” 陈嘉欣懂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还有别的事情吧。” 温良回答：“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越是喜欢在公众场合自我标榜某个事情，他越是有点这方面的问题。” “这么说吧，连苏俭提起他都叫600帝了。” 陈嘉欣彻底明白了。 温良又说：“可惜这种事情一般都会拖拖拉拉，所以我才让辛黛和林鸿两人来协助你，眼下一两年不会有结果。” 陈嘉欣再次点头：“明白了。” 他也全然明白了温良为什么说自己在广东这边会有点敏感。 如果是温良出面，大概率600来对接。 他这船眼看着就要沉了，温良再去被给沾上，不仅自己惹一身骚，还容易给老李头惹一身骚。 ………… ………… 半下午，太阳正开始西斜，拖长着行人的影子。 温良一路下到了ifc的地下停车场，开上了自己那台大众辉腾，去到了华师附小。 刚刚好差不多接上了苏俭跟李让。 路上，温良跟坐在后排的苏俭提到：“十一怎么安排。” 闻言，苏俭笑着提出安排：“有几个选择，我们开车自驾游，开到哪里算哪里； 或是随机买张能买到的高铁票，买到哪去哪； 又或者定点去一些不火热的景点，比如边陲小城，东北山岭，西北荒漠。 祖国地大物博，我们有很多地方都没见识过，小让也没有，去哪里都是新鲜的。” 温良想了想：“选第二个吧，走到哪算哪想想就浪漫。” 苏俭听得轻轻丢了个白眼。 温良同学的十一假期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同时，汪婉瑜的十一假期也开始了，她要趁现在时间还算自由，跟李彦柏去南太平洋度个假。 她跟李彦柏从认识到结婚再到婚后生了李让，一直是没啥时间有二人空间。 没想到还能在年轻时候有这种机会。 汪婉瑜都要偷偷笑出声了。 李让：我乐得不跟麻麻出去，跟哥哥出去好玩太多了~ 一大一小都能笑出声。 ……… 7号，长假最后一天，温良、苏俭带着李让回到了江夏。 送李让去了她爷爷家玩一会。 温良也回家溜达了下，连口饭都没吃。 然后啥也没干，跟苏俭待了会。 主要是提了个小事情。 “这次分红的两个多亿我花了1.2亿交了架湾流g650的定金，房子已经没兴趣再添置了，车子想买随时能买，剩下的钱，我想让你拿去做点小事情。” 今年才开始交付的最豪华私人飞机湾流g650起步价5850万美元。 温良提了个订单，预计明年二季度交付，加上一些个性化配置，落地总价是3.8亿人民币，预付了1.2亿。 听温良提到这些，苏俭眉头微微蹙了下，不解道：“怎么会想到让我去做跟商业有关的事情。” 温良笑着解释：“不是商业事务，我想用9999万成立一家公益基金会，由你来负责，正好你这几年常常需要去乡下做社会实践。” “那些项目流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会有专业团队负责，你只需要判断与签字就行。” 听温良这么一说，苏俭来了兴致，眼睛飞速转动，念头一个接一个：“可是，我对金钱概念不足，万一很快花完了怎么办？” “还有还有，公益慈善项目会很多，这又怎么办。” “对外募集资金也不太好……” 看着苏俭兴致勃勃的样子，温良笑了起来，耐心的说道：“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这个公益基金会的资金来源由我每季度转入，依法公示，但不通过任何形式对外募集，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也不用考虑，只要帮到了人就可以。” 苏俭是那种见过人间疾苦，但知道自己无法对人间疾苦感同身受的人，让她做这种事情，属于是对口了。 安排了这桩事情后，温良银行卡余额还剩4997万。 他又将其中的2000万投入到了博浪联合创始人合资成立的资管公司，继续增持比特币与国债。 只做稳健型投资，不考虑别的东西。 剩2997万，又有工资收入，温良同学自己个的小日子想怎么风生水起就怎么风生水起。 - 求月票 第255章 最高端的技术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办法 10月8号，星期一，十月份的第一个工作日。 无数打工人拖着‘疲累’的身体走进了公司，一夜之间都患上节后上班综合征。 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温良同学先把李让送去华师附小，然后去了学校。 时间有点早，教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有宛秘操心着对照课表与教室的事情，他都怀疑自己走错了。 来都来了，温良也没再折腾，按惯例坐到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上，掏出手机刷起了range。 国庆出门随机旅游期间，温良跟苏俭经常化身黑风双煞在range上搅风搅雨。 之前插的眼只字不提。 憋死了一帮人。 主要星辰系统在最表层的用户界面优化还是一点点来，没有大突破，不太能恶心到苹果。 两人干的事情毫无逻辑。 四处生事、挑拨离间。 之前没加入的波兰也来了range，总算形成了range五常，鸡飞狗跳得很。 其实range的发展不是很顺畅，环阿美莉卡式发展，在海外用户看来似乎是少了那么点逼格。 而且温良对range的发展有节奏规划，现阶段的核心是盯住海外大厂，一旦有大厂下场做短视频，立马开始肉搏碰瓷提高热度。 以至于range至今没上线经过多次调教，最能抓用户的那个推荐算法。 温良刚在range上逗着战斗力爆表的阿三去玩了会小日，七八个同学一窝蜂挤进了教室。 当先一人抬眼看到温良，有点惊奇：“咦，温良今天来这么早的啊。” “嘛呢嘛呢，怎么不进去，呦，温良今儿来够早的呀。” “……” 叽叽喳喳一下就热闹了。 不一会儿，陈嘉欣、唐普、赵明杰，还有大姐头梁娅萌等人也都来了。 话题很快转到了‘星辰系统’上去。 假期里虽然动静小了下去，但一天一个版本针对性优化用户体验，确实给了用户惊喜。 “温良，网上一直有猜测说‘星辰系统’跟博浪有关，真的吗？我让人帮忙刷了个星辰系统，除了更新频繁，好用度确实提升了。” “博浪平时都不加班，十一长假更不可能加班，我觉得不像，网上很多大v也因此否定了与博浪的关系啊。” “上学期学校还有传闻说博浪与学校合作的实验室里正研究解决一些技术性问题，不会就是星辰系统吧。” “不至于，只是个安卓ui，哪需要用到这么高规格的对待，再说明确是在搞集成电路设计啊。” “可是博浪也没有需要做ic的地方啊。” “那谁说得准是吧。” 同学们这个提出意见，那个表示反对，温良面带笑容，插了句：“星辰系统跟博浪有关，更具体的细节就不好跟大家说了。” 众人又惊又喜。 “原来真有关系啊！” “难怪会越来越好用，我就知道国内也只有博浪有这个能力调校出最出彩的ui了。” “那博浪会做手机吧，如果只是个ui没有放手机上，有点无根。” “肯定会啊，所以博浪才跟学校联合搞ic设计研究！” “可是秦正不是跟曹院士出国访学了吗？” 大家没想要从温良这里得到什么答案，温良也没再多说。 ………… ………… 午后，温良走进了公司。 办公氛围一如往常，大家都挺忙。 坐到办公桌后，温良翻了翻桌案上几份文件。 预料中的事情都到位了。 支持星辰系统的ide(集成开发环境)进度尚可，第一个测试版已经完成，再完成各方面测试后可以推出正式版。 星辰系统第二阶段技术优化已经开始。 不过‘world人世’这个图形界面距离成型且得很长一段时间，计划是从点到面最终形成体系，所以市场推广力度上会稍微缓一缓。 李泽额外提交了一份草案。 他认为再次大力推广系统应该同步配合推广ide，以博浪的名义来背书。 表示这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个时机会来源于阿里云os的一些动作。 这个草案方向没毛病。 现如今星辰系统的推广高度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要想打破，的确需要有一个大动静来背书。 暂时搁置推广也是一种选择，原定的ide推广碰头会也因此推迟。 翻开最后一份汇报文件，才看了两眼，温良立时坐直身体，随后直接朝外面喊：“宛秘，通知泽总、唐总、陈总、吴工、郑工、肖工立刻来我的办公室。” 宛安立即通知下去。 几个人分分钟来到了温良的办公室。 看到众人，温良开门见山：“这份方案你们有进行审定？” “流程上审定过了。”陈嘉欣当先接话，“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温良眉头微皱，直接问道：“你们都确定是我们公司自己的手机上的包含cpu的soc流片，不是手机上的其它芯片流片？” 旁边李泽奇道：“这不是早在温总你的规划中？也是你节前提出的要求。” 温良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吴工，你来说说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 吴工就是秦正的副手，最近经常在公司这边与博浪实验室手机业务部下的硬件开发部协同办公。 “温总，这次要流片的soc芯片不是自研的。”吴工听得明白，他清楚是这份方案的描述上造成了点小误会。 “过去三个月里，华工ic实验室很大一部分人都围绕着arm v8 cpu架构和mali gpu架构做研究，顺便完成了大量设计工作，上个月秦工外出访学后，大家精力也全放在了这上面，很快出了实验级成果，公司这边完成了集成设计与验证。” “您在节前提到必要芯片该烧钱就烧钱，于是我们假期加了个班，进行了多轮验证，最后审定提出了流片计划……” 随着吴工的解释，还有郑工、肖工从旁补充，温良明白了来龙去脉。 算是个‘乌龙’。 ……… 2012年这个时代，全球移动市场其实才算初始兴起。 哪怕苹果手机出到了第五代。 仍是玩家众多，互相割据的时代。 曾经的手机帝国一个接一个倒塌，新玩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除了苹果外，余者没太成气候。 各个核心领域都有众多玩家。 在系统方面。 ios独领风骚。 不信邪的诺基亚折腾了多个系统，最后选择拥抱微软的wp。 三星转而接手了诺基亚放弃的meego，然后与英特尔用两大linux联盟加以三星自研的bada整合出了tizen，一直无法与ios、安卓较劲，却也一直没放弃。 很受阿美莉卡上层支持的黑莓手机带着黑莓系统在北美正上演如日中天的假象。 谷歌领衔与多达上百家的硬软件、通信厂商组建了开放手机联盟，建立了基于安卓的安卓开源项目(aosp)，全球推广安卓。 之后被国内性喜鼓吹弯道超车的玩家们奉为圭臬。 其中以联想为首的一些厂商基于此整出了所谓的自研移动系统还获得了核高基立项支持。 包括眼下也号称是自研系统的阿里云os。 被后世网友认为没多大格局的雷老板眼瞅自己研发手机系统很麻烦，从魅族黄张那里获得了灵感，最后基于安卓搞了miui，现在有点国产ui独领风骚之资。 原生安卓可以直接拿来用的便捷度让其它一些低端国产手机厂商纷纷下注。 于是，谷歌的安卓喜提中国区90%的市场份额。 在核心处理芯片即soc方面。 苹果基于arm指令集架构扩展出来了自己的a系列芯片，同样是独领风骚。 旗舰机型中三星s3基于arm架构，设计研发了exynos(猎户座)芯片，htc one x用了英伟达的tegra3。 国内市场上的其它机型，也就米2的热度达到了旗舰标准，用了依托arm架构设计研发的高通芯片。 此外，还有德州仪器、联发科以及正在打磨k3v2的菊厂等。 按设计研发算，现在全球能排上号的都有十来个玩家。 但是！ 但是，非常有意思的部分来了，单以国产市场为例，谷歌安卓占据了90%的市场份额对吧，实际上能拿出手的旗舰手机，只有小高粱至今没正式上市发售的米2。 魅族有半款mx，因为改版太多。 哪怕算2012年全年，两家加起来大概也就千万级出货量。 所以，除了苹果因为颠覆了手机行业相对很牛逼以外，余者都是大哥别笑二哥的主。 总之，当各方面资料整合呈报到温良跟前时，他发现自己对2012年的实际市场有不少的判断偏差。 系统层就不说了。 星辰系统一经推出，直接瞄准安卓系列旗舰机型刷机，已覆盖了两百多万台机器，足以说明眼下谷歌安卓在中国区90%的市场份额已经被覆盖了重要市场。 而处理芯片如果先求解决能用的问题，研发代价在承受范围，研发周期是真的短！ 后世鼎鼎大名的arm现状并没有很牛逼。 2012年前三季度，arm销售额仅5亿美元，注意，是销售额！ 目前arm市值在120亿美元左右波动，资产在19亿美元左右波动。 早在7月份，因为秦正领衔的ic设计陷入僵局，温良曾批准授意购买了arm的ip授权。 870万美元的授权费与1.5%的版税。 根据arm的财报，营收来源于33%的授权费、50%的版税与工具与技术支持。 现阶段授权费一般少则百万多则千万美元。 这个价格基本算顶格了。 现阶段arm在核心处理器的ip授权分为：架构/指令集级授权、内核(ip核)级授权、使用层级授权三个形式。 架构级授权指可以对arm架构进行大幅度改造，甚至可以对arm指令集进行扩展或缩减。 苹果是其中的典型例子，基于armv7指令集架构扩展出了自己的swift架构。 内核级授权指可以以一个个诸如cortex-a53这样的内核为基础然后在加上自己的一些设计，最后形成一颗soc，高通和菊厂是其中的典型例子。 这一层授权区别可以很大。 比如高通有自己的gpu架构，所以不需要gpu方面的内核授权，甚至有魔改cpu架构的想法。 而菊厂没有gpu架构，需要这方面授权，当然这个授权可以从arm买，也可以从别的公司买。 毕竟soc是一种综合布局。 最后的使用层级授权指不能更改arm的ip，也不能借arm的ip创造自己的基于该ip的封装产品。 一个简单的比喻： 一篇文章a拿去可以修改使用，这是架构级授权，b只能引用使用，这是内核级授权，c只能转发不能更改，这是使用层级授权。 当时的考虑是适合给秦正他们当做研究实际参照物，所以博浪购买的是架构与内核级授权的全套内容。 即去年11月份推出的armv8-a cpu架构和mali gpu架构。 包括v8-a57、v8-a53、v8-a35和mali-400这些ip核。 也是在眼下这年头，授权费用会这么高的原因。 这部分版权购买费用计作基础研究经费中的研究参考资料成本。 截止7月底的3.5亿基础研究经费中，ic实验室花掉了2.7亿，包括这870万美元合计5500万人民币的授权费。 之前秦正会推辞曹院士邀请的访学，与此有关。 因为在芯片的基础研究资料、研究环境、研究设备等各方面的超高投入与研究不断推倒重来陷入僵局之间存在巨大落差。 后来还是星辰系统推出后，大家都有了激情，再加上温良的劝导，秦正才‘幡然醒悟’。 可能从一开始大量投入研发经费目标是从零开始的自研，所以温良潜意识里没考虑过基于arm授权设计研发soc这个选项。 以及，温良对2012年的行情有点误判，如果是基于arm深度授权，设计研发个芯片，试错成本不高。 以目前博浪花大价钱购买的这一全套深度授权为例，三个月不算快的，最快当天买当天丢给台积电流片。 百分百保证流片成功，至于好不好用，那没谁保证，翻车例子比比皆是。 现在华工ic实验室、博浪实验室内部花了三个多月时间、耗费了不少研发经费，初步审定结果是应该挺不错的。 毕竟华工ic实验室这三个月的主要研究内容是尝试引用这些ip核进行排列组合与小范围调优。 直接一点的形容：这个研究内容的方式是最简单的穷举法。 不缺研发经费，缺时间，于是一个个团队分开尝试，按1、2、3、4这么排列组合着来，哪个好用哪个。 得说明，这款要流片的soc属于博浪设计的东西非常非常少。 总之，如果只是想要能用，一亿人民币大致能搞定一款soc，工艺采用32nm或者28nm——其实从工艺制程就能看出来投入不会那么高。 只不过，在温良看来，截止3季度，两个实验室各项基础研究投入耗费高达4.6亿，75%用在了ic实验室，他又按前世观念先入为主的觉得投入会很高。 认为起码得烧几个亿美金吧。 谁又能想到芯片设计这个被认为很高端的技术，无论是有ip授权，还是没ip授权，都可以用很初级很暴力的穷举法来解决。 也不怪原本1亿能烧出来的东西，实验室烧了近3.5亿，还在推倒重来的过程中。 所以，今天来公司看到soc流片计划，温良才这么失态。 理清了来龙去脉后，温良也不犹豫，直接道：“技术审定没问题就拿去台积电流片，流片失败继续，直到成功为止。” “比起现在这点花销，如果我们的第一款手机能对硬软件核心有更高的掌控力，那么离业务成功就不远了。” 说完安排，也没给大家多说的机会，温良直接将大家‘撵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温良搓起了手，一脸激动的念叨起来：“哈哈，老子原来看错了时代！淦踏马的就完了！” - ps：关于穷举法，一些更高端的项目中也这样进行，因为哪怕2022年的科技发展其实也很少有创新，关键项目很多都是暴力解决，材料、硬件、软件都有过。 比如推荐算法，一般都是用海量数据暴力堆出来的。 第256章 再往京城 温良第一次发现自己主导的博浪居然已经这么牛逼了！ 就这个时代，就这大环境，就这种玩家林立互相割据的时代，现在的博浪简直可以乱杀。 因为，有小橙书这个营收丰盈，已从pc过渡到了移动端的中文社交媒体平台一哥在手，还在手游市场独占鳌头的博浪，举目四顾，发现拔剑直接淦就行！ 简单的说，后世所有的舆论都告诉大众，海外市场安卓离不开谷歌的gms。 没有gms的安卓手机寸步难行。 一般到这里大家便不再关注下文了。 那么海外市场的gms对海外用户到底有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呢？ 是几个海外市场常用app、是谷歌的统一消息推送服务、是谷歌账号等。 问题来了，用苹果的人怎么办？ 答案是： ios有自己的统一消息推送服务，有自己的icloud账号，至于那些常用app，比如谷歌旗下的油管，它们都有ios版！ 国内市场的安卓没有gms，也没有油管，也没那么需要账号，更没有统一消息推送服务。 照样是用的很开心。 星辰系统有屡次被发烧友提到的优质统一消息推送服务，而且是国内市场其它所有安卓手机自带系统都不曾具备的东西！ 此外，星辰系统也有云服务，毕竟连stars论坛都给刷机用户提供云备份。 光有这些不行，毕竟星辰系统是独立的新系统，天生没应用生态。 于是涉及到国内市场不可或缺的app种类。 那谁是最不能缺少的国民级app？ 答案是——小橙书！ 小橙书现在是拥有4.1亿用户，在国内公众社交、移动通讯社交称霸的一哥，微博和微信请你们踏马的往后站！ 至于qq，几百万个刷成了星辰系统的用户在没有qq的日子似乎没有感到不习惯。 温良再一次感觉到了‘用户习惯’是个很有意思的词语。 2022年代，国内市场不可或缺的app是微信。 另一人们很难不使用的app是抖音。 时下在小橙书面前，微信只配踏马的往后稍稍。 以后可能会搞抖音的字跳正在眼巴巴等着温总同意头条登陆[海量价值]平台以大放光彩。 那些后来排序稍微低一些、高频次使用的app，有些还没出现。 拥有最大多数玩家数量的手游皆为博浪出品。 白鹅整合的天美工作室在博浪精品、流水线并线发展的组合拳下只能跟着吃口小肉。 这个时代，移动侧的用户习惯正由博浪主导。 总之，智能手机两大核心之一的系统，在应用生态上除苹果，谷歌安卓还在酝酿对各方重拳出击。 星辰系统已经悄然浸染了国内市场的用户习惯，占据了份额。 另一核心处理芯片上，目前主打低功耗架构的arm公司主要营收来源是mcu类，而非soc，其中比较知名的是cortex-m0/m3。 刚才了解soc流片来龙去脉时，温良也了解到博浪购买armv8授权时，arm那边有那么点‘喜出望外’的意味。 因为，arm那边推出v8计划是面向2013年，暂时无人问津，博浪是第一家明确购买v8授权的厂商。 如果温良对2012年全球移动市场风云足够了解，他一定会知道2012年四季度之前，市场对arm并不看好。 原因是，没有厂商完全旗帜鲜明支持arm的ip核！ 苹果从a4芯片开始便只是基于arm指令集来发展自己的架构系列芯片，gpu更是一早收购了厂商自研设计。 英伟达不多说，自己搞的。 高通也是扭扭捏捏的发展。 早前高通从amd手上收购了adreno系列gpu，现在自用。 cpu方面高通是在对arm架构魔改与否中左右横跳。 这样一种混乱割据的情况下，博浪发展自研手机soc，单说cpu和gpu两大件，机会还是比较充分的。 有必要说明的是，gpu虽然也有指令集，但无需市场适配。 任何一家gpu芯片厂商都是自用指令集，这点赶早赶晚都无所谓。 在cpu研发方面，秦正之所以推倒重来，不是没设计出好的指令集，横向对比armv8、risc-v也还行，然后上了一波穷举法，感觉差点意思。 精简度不够啦、功耗表现不够优秀啦。 因此，被大家看好的秦正曾陷入苦思，不过离开羊城之前，他跟温良表示自己很有信心在访学回来后挑起大旗。 有必要说明的是，cpu方面的指令集需要市场适配，从操作系统到应用软件全系列都得如此。(这也是龙芯一直很难进入公开市场的原因，研发出的loongarch还得主动翻译执行x86、arm架构的应用。) 所以，从零开始发展一款自研cpu指令集架构的soc很难，非常难。 通常观点认为做出来不难，发展生态过于困难，因为要被市场广泛认可。 巧了，搅浑了国产安卓ui市场的星辰系统是博浪自研，操作系统的适配不成问题~ 还剩最广泛的应用软件市场适配。 这方面，国民级社交app小橙书属于博浪。 网购博浪有热卖商城。 手游博浪有国风工作室出品。 当然，还差很多东西。 但是，博浪这个新玩家，已经开始步步为营积累优势了。 不过与此同时，博浪的发展进入到了最艰难的阶段，甚至难过去年10月份。 因为博浪已经开始悄然挑战了规则。 因为博浪不仅要铆足劲无限储备技术，还要能死死抓住市场风向。 好在核心领域的技术积累都还比较‘简单’，因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新发明，只是另起炉灶做一套独立自主、安全可靠的体系。 …… 一应念头从温良脑子里闪过。 他拿起茶壶烧水泡茶，连续喝了两杯，平复下来情绪，才开始梳理思路。 首先，近期关于星辰系统上不会有宣传口径上的大动作。 继续平稳发育。 让系统开发部各个团队根据覆盖范围愈发广泛的实测群体，来完善优化各种各样的细节。 等待合适的时机，推出适配星辰系统的ide，正式通过博浪的名义背书，度过转折期。 其次，出于博浪互联网业务生态构建、泛娱乐生态等需求，温良计划去京城公差解决一揽子事情。 而这又与市场应用生态有较高关联度，所以，需要一份更全面的投资规划。 最后，出于多角度技术储备的考量，需要从现在开始建立全新大合作框架。 最后的最后，还有找钱、找人等等。 ………… 理清思路后，温良走去了汪婉瑜的办公室。 看到进来的温良，汪婉瑜眼皮都是一跳，打量着温良，半晌憋出一句：“温总真是稀客啊。” 从她加入博浪以来，温良是第一次主动走进她的办公室。 无论是之前的银灰大厦办公室，还是这里。 温良走到汪婉瑜办公桌对面坐下，笑着说：“汪总批评得是。” 转而关切的问了句：“假期在南太平洋玩得还好吧。” 汪婉瑜今天午前才回到羊城。 “还行吧，难得跟你小姨父出门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汪婉瑜面露莞尔，“得谢谢你跟小俭帮我们带孩子。” 温良乐了下，忽然忿忿不平的提到：“得管教管教让让了，动不动有了苏俭又忘了亲妈！” “是忘了你吧。”汪婉瑜直接戳穿，“不过，你怎么老喜欢吃你媳妇的醋。” 闻言，温良随口说了句：“可能有点喜欢苏俭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懂。”接着汪婉瑜意味深长的说，“不过，年轻时乱花很容易迷眼，走过路过别忘了家里给你留得那盏灯才是最真实可贵的。” 温良欣然接受，认同道：“是啊，最终还是平凡最可贵。” 汪婉瑜也不再多说，她只是提一句。 她知道的乌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不老少。 有不大点的小领导玩得很花，搞得人尽皆知的。 毕竟，汪婉瑜有汪婉华这个体系小领导的娘家姐姐在，婆家也是体系内的人。 她又是过来人，听过的东西自然要比温良多。 闲聊了两句，汪婉瑜双手撑着桌台，语调柔和的问：“有比较棘手的事情吧。” 闻言，温良未语先笑：“是，不过是对汪总比较棘手，需要汪总协调各部门在10号中午之前给出一份详尽的互联网业务投资规划。” “包括但不限于如何完善公司泛娱乐规划，业务生态发展规划等。” 汪婉瑜不住点头，然后问道：“有方向倾向吗？” “要深度贴合公司手机业务生态建设。”温良回答，“手机业务发展的顺畅程度出乎预料，需要抓紧时间完成布局，以便有足够精力应付超常危机。” 汪婉瑜点头：“明白了。” ………… 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里，温良倒是闲下来了，没事就去学校打卡。 周三上午上完了这周所有该上的课程。 午后，温良、立夏两人坐上了从羊城飞向京城的大飞机，这次坐上了南航的a380。 确实很大。 乘坐体验感确实不错。 而早在上午，博浪有一个大团队已经分批次搭乘飞机去到了京城。 其中包括宛安。 包括人力资源部由袁施雅带的一支六人小队。 包括企业发展部门的一支六人小队。 包括法务部林鸿亲自带领的五人小队。 包括财经部一支五人小队。 包括公司战略部在内的其他各部门一些人马。 尽管飞机很安全，但为了避免那万一的风险，同一家公司的人员分批次乘机是常规选项。 总之，温良第二次因公去京城出差，带上了一支移动办公队伍。 包括温良自己在内，总计是31人。 可以说是浩浩荡荡了。 飞机刚刚降落与廊桥连接，空乘小姐便优先将温良请了下去，从第一个机舱门走出飞机，直接从廊桥转下，然后坐上了一台劳斯莱斯。 车上已经坐着沈南朋了。 沈南朋笑呵呵的问候：“温总一路辛苦。” “麻烦沈总了。”温良也是笑眯眯的寒暄。 沈南朋连连摆手，又说：“还望温总给我们这些东道主一个招待机会。” 温良没拒绝，笑着道：“哈哈，恭敬不如从命。” 飞抵京城，温良这趟公差的排面直接被拉满。 - 晚上还有一章补更，求月票~ 第257章 投资界萌新的排场！(万更求订)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半下午的阳光透过游动在路上的车窗撒入暖意。 温总人生中第一次乘坐劳斯莱斯，还是加长款的幻影。 那感觉，那做工，那内饰，那体验……也就比迈巴赫62齐柏林差一点点吧。 一路上沈南朋与温良谈笑风生。 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大圈。 一句正事没有。 经由沈南朋安排，温良住进了金融街丽丝卡尔顿。 没去住投入时间较长的饭店、王府半岛等，也没给温总安排在上次住过的柏悦，可以说是考虑得十分细致入微了。 将温良送到酒店大堂，沈南朋斯斯文文的说：“温总舟车劳顿，请稍事休息，晚上我跟张总做东给温总接风洗尘。” “好的，谢谢沈总。”温良笑着应和。 一应事务都有专人办理，自是无需温良过多操心，立夏也跟着住进了这家酒店。 稍晚些时候，经由立夏协调安排，宛安、袁施雅、林鸿等人也全部住进了这家酒店。 距离日落还有点时间，温良没闲着，直接召集了碰头会。 几个小队负责人参与。 袁施雅当先汇报：“来之前我们依托博浪官网发布了依托京城的招聘公告，上午已与京城这边三家猎头公司建立了联系，已经安排好了明天的面试。” 然后是马文厚：“我们这边已经与北大、清华、北航、北理、北邮五所高校协商完成，明天依次拜访各校相关领导。” 马文厚现年三十六岁。 年富力强。 几个月前入职博浪公司战略部，现在算是骨干。 博浪没有因为规模还不算太大而将战略、发展两大项合并办公，而是分开办公。 公司战略部门负责的就是战略规划、产业合作等方向。 企业发展部门才负责对外投资，聚焦长期价值等方向。 与高校的合作自然就落在了公司战略部的头上。 至于这次的投资规划，温良只负责牵线搭桥，更具体的投资事务将由企业发展部门完成。 各人简单汇报了各项事务进展，温良作出安排：“时间紧任务重，辛苦各位，抓紧谈出成果。” “明白！” “……” 碰头会结束后，温良直接‘拎’出了其中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温良语气和蔼的说：“还习惯吗。” 郑琪面上扬起笑容，认真回答：“挺习惯的，反正我只是半个实习生，不用操心很多事情，只需要专注‘做题’。” 闻言，温良仍是那么和蔼的说：“那就行，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 他也就抽空关心这么一句。 见状，郑琪也不意外，笑着挥挥手：“谢谢温总关心。” 温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郑琪是那个隔壁班的女学神。 当初当众给温良表白的是她，后来不知道听谁忽悠到有点恋爱脑的也是她。 不过自打第二次温良跟她简单聊了几句后，这小姑娘可算是找回了她那颗学神的脑子。 不再纠结那些所谓‘爱而不得’的自我感动。 再次发挥出了她应有的学术水平。 这姑娘高中就参加过imo(国际奥数竞赛)，虽然没拿到冠军，但水平真不差。 更是早在大一下学期便已经开始嫌弃本科阶段的数学课程过于简单。 好容易在大二刷完了学分，暂时也不想跟研究生们一起玩，大三开学后索性直接加入了博浪的大学生实习计划。 辗转来到了企业发展部门，专职为投资建立模型，即她嘴里的‘做题’。 反正对郑琪来说，建立投资模型只是需要改变一堆数字的计算方式，简单到仅此而已。 温良当初多跟郑琪聊两句，是不想耽误这个有可能的未来数学家。 现在好了，直接‘误入歧路’了~ 趁着这次博浪要进行一揽子投资规划，温良寻思也别浪费她的才能，直接把她拎了过来工作。 一整个企业发展部门所有员工加起来都算不过她。 只能说是降维打击了。 总之，郑琪从始至终也没让温良产生过头疼的感觉，现在人家想实习长长见识，就人尽其用呗，也挺好。 主要这小姑娘现在也不恋爱脑了。 她那理性思维能力是真要优于很多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温良。 ………… 晚上，张三石、沈南朋做东，给温良、匆匆赶来的刘迟平几人接风洗尘。 饭桌上就他们几个人，徐辛人不在京城，参与不了。 张三石他们也没扩大饭局。 温良带了个庞大的移动办公团队浩浩荡荡来京城的事情，当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显而易见，温良需要一个有排面的亮相饭局，自是不能放到现在。 吃吃喝喝一起来，温良笑眯眯的挑起寒暄话题：“久不久不见各位大佬，十分想念啊。” “这次得靠几位大佬抬一手了啊，万望赏脸。” 刘迟平瞥一眼温良，索性直言：“温总啊，大家老熟人了，简单点啊。” 见状，温良立时一副了然的样子说：“懂了懂了，罚酒。” 张三石笑眯眯的说：“这就对了。” “诶，对。”沈南朋也跟着说。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温良很主动的提起正事，很直接的说：“我们这边计划先把字跳、知乎这两家与[海量价值]平台有关的事情解决，再攒局招个商。” 刘迟平三人同时表态：“没问题。” 见状，温良笑呵呵的道谢：“多谢。” “另外，移动互联网大势滚滚而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些合作投资，助力互联网新创企业成长起来，大家一起合作发财。” 话音一落，刘迟平立马表态支持：“我们白鹅也是这样的想法，不少领域合则多方获益啊。” 沈南朋也表示了认同：“温总这想法不错，通过白鹅、博浪来牵头，能聚合业务，起到梳理行业乱象的作用，避免资源浪费。” 张三石从另一个角度说道：“我们可以不争这个先，但不能错过聚焦新增需求的机会。” 大家很快达成了观点上的一致。 张三石、沈南朋他们本来就是投资人，做的就是价值投资。 刘迟平也需要完成白鹅的泛娱乐计划。 在他们看来，温良这个提议有利可图，自然一拍即合。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温良瞄准的是企业级移动应用生态主导权。 博浪内部今天上午才完成的投资规划涉及范围非常广泛，趁着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应用需求没有全面爆发，先通过资本手段聚集到博浪的版图中。 主导了企业级应用生态，再通过办法吸附个人开发者选择[星辰stars]平台，两相发展形成规模。 只要做到了这一步，博浪手机发布后，不管应用开发者愿不愿意，都得捏着鼻子多编译一版[星辰stars]平台包。 那就形成了真正的既定事实。 谁也无法再阻挡国产自研操作系统的崛起。 ………… ………… 次日上午，温良正式开始了忙碌，他先是带队参观知乎。 随后，在沈南朋的撮合下，博浪与知乎达成了投资框架。 博浪拿到了知乎10%的股份，投后估值9亿人民币，10%的股份价值9000万，博浪以现金7200万加[海量价值]平台新开栏目[合作营销产品]入驻资源入股。 知乎得以入驻[海量价值]平台，据此完善商业模式。 并计划未来三个月内开放用户注册，不再沿袭现在的邀请注册制。 午后，温良马不停蹄的去参观了字跳。 已经不再是在居民楼办公的字跳规模仍然不大，核心团队很是年轻朝气，这也是互联网创业公司的常规操作了。 参观字跳的过程中，温良才得知字跳已经推出三款产品，头条、段子、囧图。 规模都不大。 现阶段的发展都不是很理想。 好似2012年互联网社交产品的所有气运都被小橙书的发展给夺了个干净一般。 这次是张三石、沈南朋一起参与的撮合。 沈南朋面带笑容，居中说道：“佚名，我们能碰巧投资你们公司，你得感谢温总，是他给了我们方向。” 张佚名还真是愣了下，然后才说：“谢谢温总。” 心中不由嘀咕‘难怪’。 在沈南朋、张三石投资字跳之前，张佚名不知道登门拜访过多少个投资人，多少次推销过字跳，口水都讲干了也没人搭理。 他当时还以为是投资界最顶层的大佬终于发现了字跳的价值，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因为沈南朋抬的这一手，博浪得以拿到了字跳18%的股份。 有意思的是，字跳现在的价值还没有知乎高。 这18%的股份投后价值仅1.08亿，其中8000万现金，2800万换作字跳旗下现有产品入驻[海量价值]平台的资源。 公允价格。 温良没多停留，他对张佚名本人谈不上有什么观感。 他也不否认在前世张佚名很有商业眼光，不过有些行为，确实是没法说。 拿到字跳的股份，也是有个能在将来手拿把掐的机会。 反正，总的来说，对这两桩拖了两个多月的投资，温良谈不上满意与否。 两家公司的估值虽然低于博浪内部投资模型的预期估算，但因为被红杉、高瓴、今日、白鹅等投资方入股，估值已经被抬过一手，可操作空间也不大。 尤其是知乎，价格被抬得太高了，现在投后估值就9亿了。 反倒是字跳价格确实低于预期一些。 因为沈南朋至今都不太看好字跳的发展模式，估值被抬这么高，纯粹是因为他们投资了，以及有[海量价值]平台让他们看到了可能性。 ……… 之后的下午五点。 投资界萌新·博浪总经理·温良在钓鱼台摆了个投资饭局。 消息很快在特定圈子内口口相传。 首先是沈南朋、张三石领衔的一众投资人前来捧场，包括徐辛等熟面孔。 然后是雷軍、王兴、搜狐张、新浪曹等一众互联网业内大佬前来捧场，熟面孔里面有张佚名、周源。 扩散的范围是刚刚好。 互联网行业内不喜欢应酬的大佬百度李还是没来，其他不太相关的京圈大佬也没来。 总之，温良这次以投资界萌新的姿态在京城的亮相，既高调也不高调。 现阶段有的是人瞅不上只背靠博浪的温总。 毕竟在不少人的经历中，昙花一现的事情不少见，而且又是井水不犯河水，很正常。 这个投资饭局当然是其乐融融。 张三石和沈南朋以及刘迟平三人一同给温良抬架子，想不其乐融融都难。 饭局上，温良与众人寒暄之后，笑着表示：“感谢各位大佬看得起海量价值平台，我们决定从今天开放平台入驻。” - 马上双倍月票了~求月票 第258章 有意思的投资案 结束了投资饭局，温良回到酒店，又是处理移动办公团队的汇总报告。 袁施雅带队在京城的面试进行得很顺利。 通过猎头接触到的业界精英都对博浪这种在国内还算新颖的办公模式非常有兴趣。 当然，其中不少人对博浪这次招聘门槛之高感到绝望。 要想达到博浪能围绕自己就地建立小组工作室的资格，得展现出相当过人的技术功底。 为了这个多地开花的规划，博浪可没少花本钱。 不少号称是技术大牛的人，他们面对的技术面试官可能是他们当年读研的导师，可能是这个行业的前辈。 这个提议还是杨韵提出并发扬光大的。 用杨韵的话来说，这是双向面试，这些教授、前辈固然是在面试社会上的技术大牛，也是在变相感受博浪的企业文化。 说不定哪天这种感受便能生根发芽，让他们也起念加入博浪。 总之，袁施雅带队初步敲定了一个技术大牛，擅长的方向是计算机视觉。 是人工智能领域的一个重要分支研究方向。 这个方向的终极目标是让计算机理解图像，是博浪在各方面业务都需要用到的核心技术。 马文厚带队完成了与四个高校的对接工作，对校方的合作态度进行了初步梳理统合。 出成果还需要一点时间。 其他各部门的队伍这一天下来都没闲着，财经部忙着对接各种财务审核，林鸿带着法务忙着合同条款条文的敲定。 合作大框架确实不会变动。 可也不会因为大框架已经被敲定，就不去审核正式合同条文与条款内容。 对比远在公司要强度高很多的工作现状，所有人都早有预料，也早有心理准备。 一个个干劲十足。 ……… 在温良处理公务的同时，他在投资饭局上的表态也已经扩散出去。 在博浪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尤其是进一步商业化的路上，海量价值平台起到的作用众所周知。 互联网业内很多大佬都对这个平台有想法。 尽管这个平台本身只是个中间平台，对内没有过路费一说，甚至现在也是因为依托于小橙书才有这般光景，但它本身的实时广告磋商效果也是有目共睹。 除了知情人士。 没谁想过温良会在他以投资界萌新身份亮相京城的同时，开放平台入口。 除了白鹅、阿里、百度、网易等互联网巨头企业外，哪个旗下有免费互联网产品的企业都有点想法。 而且京城是目前国内互联网创业氛围最浓郁的城市。 那些移动时代人们耳熟能详的互联网企业总部大多都在京城。 这也是温良选在京城公开信息的重要原因。 于是，这个晚上无数人闻风而动。 各种交流频出。 “博浪居然愿意开放海量价值平台供营销产品入驻，这是要助力小规模互联网创业公司迅速崛起啊。”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与小高粱一比高下立判了，博浪因为发展初期淋了雨，所以想着给别人撑伞啊！” “有这么个意思在里面，现在的海量价值平台比几个月前更稳定，也更适合孵化营销产品。” “温总真不愧是互联网新贵，90后首富啊！偶像！” “……” 跟字跳一样，互联网创业公司的创始团队一般都比较年轻朝气。 举个例子，张佚名今年也就29。 所以他们私底下的交流跟网友吐槽没啥区别，毕竟都是年轻人。 一些产品模式已经搞定了的互联网公司老板之间的聊天又不一样。 “看来温良这次来京城是要一网打尽啊。” “也不能说是一网打尽，是通过投资来完善商业版图。” “遥想当初，居然有人踏马的跟老子说温良不懂资本，也是艹了，人家玩起资本手段也是这么牛逼，天才没法比啊！”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因此完善商业模式，做大做强。” “先与博浪谈成合作再说吧。” “……” ………… 12号，周五。 企业发展部团队纷纷出动，负责与京城各个有意向将旗下互联网产品入驻成[海量价值]平台[合作营销产品]的公司进行对接。 有价值的争取能通过磋商达成投资意向。 没价值的，留个口子，以待后续合作。 除了知乎、头条这种已经展现出一定价值，被投资人眷顾的产品，海量价值平台第一批开放入驻的准入门槛不会太低。 上午，温良找了个地儿，主动邀请张三石、沈南朋、刘迟平几人一块喝茶。 茶室内，几人嘻嘻哈哈的打趣着温良。 张三石乐呵呵的说：“温总一句话掀起了整个互联网圈子里的大浪潮啊，一夜成名。” “那是，得恭喜温总的。”沈南朋从旁接过话头，语调斯文。 刘迟平更是‘恬不知耻’的说：“反正我这边是等着看博浪投资哪个公司，我就跟投了。” 温良哪能是吃亏的主，叽叽歪歪的说：“你们看看，刘总就是喜欢吃独食，玩笑话都不带张总、沈总，我反正是不能忍啊。” “哈哈。”沈南朋跟张三石哈哈笑了起来。 刘迟平直接就是一句：“卧槽了，还得是温总啊！” 高端的商业往往存在着大量的c语言。 “刘总还委屈上了。”温良不乐意了，“这可不得行，早知道我踏马摆个酒桌了！” 刘迟平乐呵呵笑了：“自己人自己人，别这样。”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刘迟平这种人精早就开始适应了温良的风格，已经不再那么明里暗里的卧槽了。 无非是没办法像温良一样，能踏马说退就退，一点不带犹豫。 一通c语言的交流后。 温良主动提起了个事情：“来京城之前，我们内部做了一份比较有意思的投资规划，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把。” “哦？” “温总请说！” 张三石和沈南朋都来了兴致，刘迟平也是捻着茶杯侧耳倾听。 温良也不卖关子，开诚布公的说：“我们公司有一套自研的舆情监控系统，效果还不错，配合算法梳理，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先说明依据，告诉几人，我温总吹牛打了草稿的。 然后，温良才继续说：“普遍看来，市场仍需要一个广场社交平台，这就好比海外市场推特和脸书一直共存一样样。”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刘迟平：“我们这边的想法是，如果刘总你们那边能将微博业务剥离出来，与新浪微博合并，然后推动赴美上市应该会很快成功。” 被小橙书干趴下的各家微博业务仍在继续运营。 新浪微博一直在谋求赴美上市，其中张三石的高瓴和沈南朋的红杉都在背后支持。 他们两家都有比较深入的海外关系。 不过因为被小橙书一举干趴的经历，新浪微博的声势弱了许多。 而白鹅的微博业务更是几乎没声音了。 听到温良提起微博这个业务，张三石他们仨一时间有些许的沉默。 沈南朋当先接话：“温总怎么会忽然关注起了微博这个业务了。” “有小橙书的情况下，微博在国内市场的发展不会太顺畅吧。”刘迟平斟酌着说，“我们这边的情况反正是不太理想。” 张三石没着急开口，他眉头微微蹙拢，沉思起来。 温良这桩提议，着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一个主导了把国内微博业务从巅峰拉下来干趴的人，提出要推动微博业务发展，多少有点踏马的‘荒唐’。 看看刘迟平，又看看沈张二人，温良不慌不忙的说：“虽然我不曾去改变大家对我的观感，但我的行事作风一直表露在外。”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刘迟平：“刘总，我曾跟你和马董都说过，业务层面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合并与兼容并存的唯一考量标准是价值与利益。” 然后看向沈南朋、张三石：“依照市场数据分析，微博业务不会轻易消亡，哪怕我们博浪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实现，这一点我相信沈总和张总都清楚。” 最后，温良轻描淡写的说：“既然如此，合作多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相信当我们博浪表态投资微博，它的市场价值会被重新评估，它上市的阻碍也会很快消失。” 刘迟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温良说得没毛病，业务层面最应该考虑的是价值与利益，而不是单独的独占性，白鹅微博业务的发展计划已经基本宣告结束了，死撑着没太多意义。 如果利益恰当，合并反而是最佳选择。 张三石、沈南朋一时也没吱声。 高瓴、红杉、白鹅三方是目前新浪微博赴美上市背后最大的支持者。 正如温良所说，合作多赢，何乐而不为。 片刻后，张三石感叹出声：“温总真是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合作，我先表个态，我对温总的合作提议毫无意见。” 沈南朋做了个手势，直白的说：“温总这个提议解决了很大一部分利益矛盾，我也没意见，毕竟，如果微博持续在国内市场转来转去，我们的利益也会随之损耗。” 一级市场的投资虽然成功利益很可观，但也不是没有套牢一说。 现如今，高瓴、红杉、白鹅包括新浪都被套在了微博上。 而最大的阻力其实是博浪无形中施加的。 因为业务竞争失败，小橙书节节高升，所以微博不再被市场看好。 如果博浪明确表态，这种无形的阻力会很快消失。 大家都不傻。 温良能看到的事情，大家也不是不能看到。 迎着三双眼睛，刘迟平摊了下手：“我也没意见，剥离我们的微博业务并不复杂，只要这桩合作能谈拢，我们这边我会尽快推动完成。” 落到最后表态，刘迟平不得不主动提出一个更直接的问题：“不知道温总对微博业务的兴趣有多高？” 不过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很委婉的措辞。 所谓兴趣高低，指的是博浪想要占多少股份，拿多少利益。 - 双倍月票了，求月票，今天还是有三更。 第259章 整合与推销 委婉与否，不影响这是个关于利益分配的问题。 博浪既然有心掺和关于微博业务的事情，内部自然早就做好了投资规划与投资模型。 用什么价格拿股份，早进行了详尽的参考与核算。 拿多少股份，则是温良的自行判断，参考值是不低于10%。 提起这个事情之前，温良便已经看过了各方面的汇总信息，心中自然早有主意，也不多犹豫，直言不讳的表态：“新公司20%的股份。” “我们会付出资源，以确保能尽快推动微博业务赴美上市。” 张三石眉头轻轻一挑，幅度非常小，不留意很难发现，显然，他对温良的狮子大开口有一定的意外。 20%，足足五分之一的份额，这样留给大家的可不多。 虽然ipo会增发股份数量，但比例永远不会超过100%这个固定数字。 哪怕ipo时等比稀释，以现在这明显属于是pre-ipo的融资轮次，20%这个比例能被稀释的份额也很少了。 沈南朋对这个数字显然也有点意外。 反倒是提出这个问题的刘迟平没有多意外，他跟温良打交道较多，多少还是能摸到点温良的脉络。 是，温良是个很讲究合作多赢的人，可这个多赢也包括他自己。 否则那就不叫合作多赢，叫慈善。 以博浪在这桩投资交易中甚至需要给微博赴美上市背书的付出来说，这个pre-ipo轮次占比20%不算太过分。 于是，刘迟平表明了态度：“我们这边没意见，博浪需要付出资源将微博业务整合，这也有利于梳理资源，让价值更集中。” 张三石和沈南朋不露声色的交换了眼神，然后张三石先开口：“我来跟新浪曹董协调吧。” “我这边去协调一下各方资源。”沈南朋跟着说。 两人一唱一和，表达了各自的态度，也认同了温良的提议。 他们有两个打算。 一是借博浪入股微博业务的机会，解套一部分他们手上的股份，这个不得已的情况下之选择。 二是居中协调，达到各方面利益的平衡。 毕竟老实说，温良能主动提议解决微博业务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利好消息，也是大家合作发财的典范案例。 至于过去博浪将新浪微博、白鹅微博两个原先合并估值至少能到40亿美元的子业务，给一举拉到现在总计估值连20亿美元都没法谈拢的地步，这种事情还是忘记的好。 毕竟得理解互联网业务的脆弱性。 再说，温良这也是正儿八经卖人情，至少能将高瓴、红杉从微博这个投资泥潭中解救出来。 至于当初是谁把他们打进泥潭这种事情，选择性遗忘吧。 出门在外，谁没挨过打呢。 是吧。 利益为先利益为先。 ……… 当天下午，温良带了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新浪微博。 曹国韦亲自出面接待。 夹总作陪。 第一次当面见到温良的夹总此时此刻心情十分的唏嘘，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曹国韦热情的招呼道：“欢迎温总来参观我司。” “欢迎温总。”夹总也跟着说。 温良主动伸手跟曹国韦、夹总两人握了握，热情洋溢的说：“谢谢，谢谢曹董。” 又说：“初次见面，王总请多关照。” 夹总连忙道：“请温总关照。” 约半年前，他也想过要将那个该死的博浪小橙书碾碎，然后昂首阔步走进博浪的办公区享受胜利果实。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好似能轻易碾碎的博浪已经成为了互联网行业巨擘。 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行业人员激动。 而夹总心中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夹总更清楚的是，自己心酸与否在眼下这个事情中，无关紧要，利益才是最紧要的。 有沈南朋、张三石、刘迟平等一众资方从中斡旋，博浪投资微博的事情很快敲定了合作备忘。 新浪微博、白鹅微博将从原有公司独立出来，合并组建微博公司。 双方资源互通有无，正式启用‘微博’这个产品名称，不再有前缀。 温良出席了内部合并仪式。 新组建的微博公司经过财务合并核算，投后估值121亿人民币，约合19.3亿美元。 皆大欢喜。 当晚，一众相关人员设宴庆祝微博走向新时代。 ………… 应酬完，回到酒店后，温良马不停蹄的听取了各团队汇总报告。 袁施雅带队基本敲定了第二个小组工作室。 是擅长计算机系统结构1，苏黎世联邦理工(eth)的硕士海归。 另一方面马文厚的工作大有所获。 如果各方面都能撮合谈拢，这位海归还将与某一所高校共享部分学研资源。 这才是博浪需要的大合作框架。 将博浪与华工的合作模式复制开来，通过高校的学研资源来完成更好的成果产出。 目前为止，进展还算顺利。 此外是企业发展部门的最近进展，因为博浪愿意开放[海量价值]平台入驻口，有不少自觉有资格的公司主动靠拢了博浪。 有些公司总部不在京城，也没影响他们的热情。 当然，企业发展部门也有主动出击。 成果暂时没那么迅速展现出来。 毕竟正常的投资业务都会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磋商，当然……如果温总乐意出马，肯定能加速这个流程。 比如微博业务。 但是一般二般的千万级业务甚至是普通亿级业务，温良当然不会出面。 ………… ………… 周六，温良主动向雷軍发出了邀请，一起喝杯茶。 雷軍很给面，与林氷一同赴会。 反倒是温良这边只身一人。 不可避免的寒暄过后，雷軍笑呵呵的说道：“温总这次在京城手笔不小啊，听说撮合了不少商业事务。” 除了寒暄不可避免，商业互吹也不可避免。 温良也是一脸笑容：“一点小动静，都是承蒙各位大佬抬举。” “说起来真没想到温总在投资领域也是轻车熟路。”雷軍又吹了一句。 闻言，温良赶忙说：“可不敢当雷总如此夸奖，无论在哪个行业，雷总都是我的前辈和偶像啊。” “温总过奖了。”雷軍语调平缓的说。 说起来，雷老板的经历那是非常精彩。 程序员出身的天才少年，创办小高粱之前，是金山ceo，对国内互联网行业影响深远。 此外，雷老板是国内大陆首批天使投资人。 他投资了不少公司，最近比较突出的有已经在路演的yy直播，基本敲定下个月下旬登陆美股。 雷老板开始做天使投资的时候，温良还不到十岁。 雷老板卸任金山ceo时，温良刚上高中。 雷老板创立小高粱时，温良正准备高考，倒谈不上冲刺。 如今雷老板搞出来的米系列手机在国内市场如日中天时，温良刚开始投资业务，正抓紧布局手机业务。 不过，温良的身价比雷老板能被统计的身价高不少。 而且雷老板现在的身价主要还来源于金山，而不是小高粱，这就很有意思。 毕竟据温良所知，这段时间，小高粱的估值其实已处于50~70亿美元之间，只是因为投资没彻底敲定，暂未确切。 温良跟雷軍绕了两圈寒暄。 然后温良开门见山的提到：“冒昧请教雷总，不知道雷总对国产手机市场怎么看？” 对此雷軍并不意外，上次电话中温良已经表态博浪有意介入手机行业，他略作整理，回答道：“会经历一段不长的混乱发展期，各个厂商互相割据市场，我认为最终只会剩下不多的几个玩家。” 闻言，温良索性直言不讳：“据我所知京城这边有多个大企业有意发展手机业务，连教英语的老罗也频频公开表态要做手机，雷总认为会有哪些厂商剩下来。” 对温良这么直接的话锋，雷軍一时还略有不适应，很快接话：“不好说，苹果掀起智能手机时代浪潮后，行业瞬息万变，未来很难看明白。” 说起这个，雷軍也是直言不讳的表达了自己的‘惶恐’：“我们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温良像不知好歹一样，不断提问：“雷总认为这个行业比的是哪方面的源远流长呢？” 雷軍也没摸透温良的意图，只是顺着话头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认为是资金投入力度和利润产出。” “摩托罗拉和诺基亚都是因为财务报表不理想，而非做不下去了。” 温良面露了然：“原来如此，多谢雷总赐教。” 雷軍连忙摆摆手：“温总客气了，互相交流。” 随后，温良又提到了一个事情：“这次来京城，听说移动年初找到过贵司，希望贵司可以做一做td手机，顺便带动国内产业链。” 雷軍坦诚相告：“是这样，发展不太顺利，第一代产品已经出来了，不过不太理想吧，真正推出来应该要到明年年中了。” 温良念头一转，语气认真的说：“如果有机会，希望能跟贵司合作，我们与华工在ic设计方面进行了合作研究，做了一些元器件的设计研发。” 闻言，雷軍神色一动，笑着说：“如果温总有意，我们找个时间参观参观贵司在ic设计方面的产品线。” 温良连道：“欢迎贵司团队大驾光临。” “……” 直到与林氷上车离开，雷軍和林氷都没想明白温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车上，林氷直接问了出来：“温总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现在看来传闻可能属实，博浪在手机业务上投入不低。”雷軍只能这么说。 林氷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温总看起来像是取经，没想到最后搞成了推销。” 雷軍却说：“博浪大概率收购了星辰工作室，如果在硬件上投入也很深的话，大概率会是新玩家中最有竞争力的！” “不像玩票。”林氷沉吟道，“初次接触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但他的眼光绝对不简单，比你当年更天才，这次在京城的亮相也非常不简单； 不说高瓴、红杉、白鹅、今日多方给他抬架子，就说他开放入驻很轻易就完成了互联网业务整合，而且微博这个业务可以说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雷軍只是嗯了声，没再说话，眉头紧锁。 他也搞不懂温良这是闹哪出。 温良其实没什么复杂想法，他只是觉得大众一直都说雷老板没格局，所以单刀直入的试探。 从雷老板的态度来看，对市场判断还算精准，但缺少对外部环境的判断。 这可能与小高粱轻易拿到了淡马锡之类的境外投资有关。 可，融资环境的通畅不等于其它方面。 至于推销。 这个很正常。 博浪实验室非核心硬件开发、华工ic实验室都不是吃干饭的，抛开soc外，别的东西烧钱烧出来更简单。 现阶段没有技术瓶颈，只有专利壁垒，且主要集中在基带专利上。 这方面真的没啥好说的，1g、2g、3g这么多年了，除了向高通等公司交专利保护费毫无办法。 4g、5g只能说慢慢来吧，博浪实验室也在烧钱进行时。 李泽也没闲着。 节前温良拍板该烧钱烧钱后，博浪通过内部开发与国内产业链合作开发，能提供现阶段智能手机所需要的近乎全套芯片。 包括但不限于基带、电源管理、射频、功放、音视频解码、蓝牙芯片、前端模块。 当然这么多里面博浪真正投入精力的只有基带通讯相关。 其它方面都是投资合作开发，难度也不大。 此外，非自研仅部分设计的soc也已经拿到台积电去流片了。 电池是国内供应链提供。 至于内存、闪存、屏幕三大件目前阶段主要是依赖三星电子解决，与其他厂商的相关合作方案还在内部推敲中。 - 第260章 满载而归(万更求订) 15号，周一。 上午十点，温良离开京城，飞往长安。 随行队伍人数有所减少，只有两个战略部同事和三个人事，以及宛安。 来长安的目标是西安交大、西工大、西电这三个学校。 以及依托长安建立一两个小组工作室。 立夏成了最忙碌的人，各方面事务基本都需要她居中上报下送，在温良离开京城之后，她将带队去哈市。 与立夏同去的还有马文厚、袁施雅带领的队伍。 他们的目标是哈工大和哈工程。 林鸿留在了京城。 这次所有的投资规划都是依托京城来完成，温良只是主导了几桩有代表性的，剩下就交给了企业发展部门。 有林鸿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11号到14号这四天温良可谓连轴转。 先是主导谈拢了一些投资事务，然后去跟雷軍做了个推销，同时站在京圈视野上梳理手机业务。 顺便抽空去拜访了余成，这位余厅对温良态度愈发亲近，双方交谈融洽。 此外，出于合作需求，温良特地去拜访了北理工的校领导，协调敲定了相关学研合作。 这桩合作是为了搭建北理工与那位eth硕士毕业的计算机系统结构海归之间相关研究的桥梁。 可能是清北的门槛太高，博浪没能踩进去。 本来温良翻阅了整合好的资料，更属意与清华合作。 毕竟计算机系统结构是包括计算机硬软件的系统结构，很吃学研资源，也是博浪相关业务很重要的一个研究方向。 没达成也很正常。 所以这桩事务上，温良没再额外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去解决。 反正学研资源不够，那就穷举法来凑吧~ ……… 抵达长安后，温良不再需要兼顾投资事务，全身心投入了与高校的大合作框架磋商中。 16号重生一周年当天，温良同学在接连拜访了西安交大、西工大、西电三所学校的校领导后，挨个谈下来了学研资源合作框架。 根据相关合作备忘。 博浪将与这三家高校展开关于材料、化学、交叉材料、通信、光学工程等方面的研究合作。 因为长安之行的顺畅度，队伍多待了一整天，人力资源的人事按照相关规划去敲定合适的小组工作室团队负责人。 部分研究合作完成了与博浪小组工作室的桥梁搭建。 不像在京城，博浪只与北理这一家高校达成了合作框架。 …… 18号上午，温良带着宛安和一个战略部同事、一个人事去到了蓉城。 这次的目标是电子科大、川大两个高校。 以及依托蓉城建立一两个小组工作室。 同时，立夏从哈市忙完赶来了蓉城，哈市的队伍直接去了庐州。 这趟行程也很顺畅。 或许是温良亲自出面协调，自带几分面子，又或许京城帝都天然有更深的底蕴，那里的高校也多那么一两分骄傲吧。 ………… ………… 夜幕缓缓笼罩大地，舷窗外的建筑物徐徐远离。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变重，接着窗外夜色被甩开。 不一会儿，略觉身体一轻，视野跟着拔高，再往舷窗外看，是一整座城市的灯火阑珊。 19号的傍晚，连轴转了十个白天后，温良从蓉城回往羊城。 飞机很快平飞，这趟航班是小飞机，所谓头等舱设了8个位置，只有温良、宛安、立夏三人。 温良没闲着，朝立夏要了这次公差的汇总文件资料。 这次公差的事情不老少。 成果到今天才算开始正式汇总。 首先是与各高校的大合作框架，此次博浪成功与北理、哈工大、哈工程、西安交大、西工大、西电、电子科大、川大、中科大9所高校的学研合作。 与9所高校就计算机系统结构、数学、物理、化学、材料、交叉材料、通信、光学工程、光物理、电气工程、神经科学与行为学这些方向建立总计15个合作实验室。 开展多方位多角度研究合作。 据此将展开泛微电子、光物理、硅材料、光学系统、紧凑型加速器、光源、化学材料等方面的初步基础研究项目。 反正都是摸着国际科技产品、科学研究的大方向过河。 翻着资料，温良在一处记录上顿住，抬头看向立夏：“这个哈工大极紫外光刻(euv)光源相关研究是什么情况，我们现在主要是想基于深紫外(duv)展开合作研究吧； 而且哈工大方面既然这么主动，怎么还有截然不同的研究方向参考。” 哈工大那边是立夏去谈的，她都不用回想，直接解释：“哈工大有个博士生的论文是可用于极紫外光刻的三线毛细管的概念设计； 02专项在哈工大立项的是放电等离子体极紫外光源技术，哈工大方面希望我们可以就这个方向展开合作。” “不过我们留意到了一些别的信息，相关02专项是09年1月立项，这个博士于同月离开哈工大去到了湖北的一个汽车工业学院； 我们找到过相关信息，有海外公司最近这些年的方向与这位博士最近的研究方向一致，都是三束等离子体极紫外光刻光源； 而早在05年7月，最早展开对euv光刻机研究的albany纳米实验室便开始采用这个公司的产品； 因为这个实验室号称是全球排名第一的纳米实验室，我们认为这个信息需要列入参考，所以记录了下来。” 听完，以温良对体系内的了解，几乎下意识就感觉出这里面有点……内幕。 也不多犹豫，温良直接作出决定：“下周你专程去找这位博士谈谈，请专业技术支持，进行深入判断。” “另外，以后类似事情先找本人谈谈再附上更详细的信息。” 立夏连忙点头：“明白了！” 末了，温良又说：“接下来暂时不急着继续与高校洽谈，你组织内部资源协调外部资源进行一个尽可能详细的梳理，然后再继续推动研究合作。” “这次谈下来的合作框架虽然成果不错，但这个事情上就能看出来混乱； 我们需要更详细的参考依据，现在需要抓紧布局的技术方向不再那么一目了然，涉及到的技术广度、交叉度、工程性更强了。” “明白。”立夏再次点头。 她是这样的，做错了就立正挨打，不多哔哔。 看完与高校的合作框架汇总后，温良翻了翻其它方面的汇总。 此次博浪在京城、哈市、长安、蓉城、庐州只新建立了8个小组工作室，前三个城市都是两个，后两个城市都是一个。 完善了少部分可研究方向的人力布局。 原计划是团队都回羊城修整一下，然后再向全国各地铺开去继续敲定合作。 现在得停一停，梳理梳理。 此外，博浪通过投资整合了多个互联网业务。 主要的是投资微博、字跳、知乎，也顺便投资了其它一些小公司，持股比例都是10%~20%不等。 以及全资收购了pps影音，之后会把pps影音合并进博浪自己发展的橙子视频。 这里面还有个有意思的事情，盛大有意将盛大文学打包卖给博浪，不过开价有点高，要40亿人民币。 为此，温良特地跟刘迟平打了个招呼，如果白鹅有意，博浪直接让给白鹅。 早已回到鹏城的刘迟平认为两家没必要为此抢起来。 几十亿不是个小买卖，抢起来可能就会是上百亿了，毕竟盛大陈是老牌商人，这种机会很轻易能抓住。 于是刘迟平直接表示白鹅无意染指盛大文学。 这就意味着，博浪想要做成这买卖，只差钱了。 事实上，温良这一趟投资规划花的钱已经够多了，短时间内搞不定这买卖，他才先跟刘迟平通气。 入股微博、知乎、字跳一共需要25.72亿现金。 收购pps影音需要16亿现金。 其它投资需要3亿现金。 为此，博浪从羊城的工行贷了15个亿。 7月份汪婉华女士认为博浪可以在羊城工行贷10个亿，现在是10月份，额度提高了5个亿，也没啥毛病。 这桩贷款，是温良还没离开羊城时，去羊城工行谈妥的，加上寒暄前后也只谈了二三十分钟。 嗯……那边非常欣喜于博浪终于乐意再次贷款了。 别问，问就是温良同学牛逼，跟家里的关系没半毛钱关系嗷~ 我博浪名下起码有15亿价值土地资产不是假的，月营收十几个亿的！ 事实上，就算有这15亿资金，博浪也是捉襟见肘。 好在，微博、pps影音这两桩总计40.2亿的合同后续交割还没开始。 前者已经敲定完毕，微博这家新公司需要完成新浪、白鹅两家的微博业务合并，技术上需要一点时间。 其次，为了憋个大新闻，更好的助力赴美上市，多方都有默契的维系流程。 最终定下来的时间是11月20号，款项交割从11月16号开始。 至于pps影音是博浪方面的要求，先完成技术合并再进行流程交割，同样也是要搞大新闻，时间还没具体敲定。 至多在12月中旬以前，pps影音方面没意见。 主要博浪开出的收购价格足够有诚意。 这样一来，虽然既定花出去的钱多达44.72亿，但实际只交割了4.52亿。 算上博浪从上季末最后一个工作日到今天刚好20天的营收，算上贷款的15亿，博浪自有现金量多达40多亿。 于是，温总还在出差路上便已经大手一挥，将15亿款子放入了新成立的那家子公司上，用于除华工合作实验室外总计15个实验室的研究合作款。 平均1亿。 翻完汇总报告后，温良调整了椅背，闭上眼睛思索起来。 温良抽走15亿带来的缺口，财神汪婉瑜能搞定。 毕竟，现如今博浪日均营收大致有3800万，从9月30日算起，到第一笔款项交割日有47天，这就足有17亿多。 哪怕这天全部交割，刨除公司全部运营成本，缺口顶多是3~5亿。 如果再加上手机业务上的支出，汪婉瑜肯定搞不定了，那可是动辄要准备二三十亿资金压货。 温良心中早有主意：“缺口这么大，得找人~” -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呀呀呀~ 第261章 新的融资~(975票＋更) 闻道今春雁，南归自广州。 连轴转了十天，温良终于回到了羊城。 毕竟是博浪总部所在地，温总自然蛮有排场，走出机舱门从廊桥下来，直接转到了那台迈巴赫上离开机场。 回到心语花园，温良才走进d栋2703，李让颠儿颠儿跑了过来。 “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跟你说，我又长高了~” “你看你看，我比这里的标记高了~” “你累不累呀，麻麻说你去了好多地方，好玩吗？” 温良笑着抱起小李让，捏着她的小脸蛋：“那肯定好玩。” “好玩还不带我。” “你得上学。” “上学好累哦。” “才一年级累什么累。” “作业多！” “我不信。” “不给你抱了~” “信，信信信。” …… 稍晚些时候，温良拨通了金秘书的电话。 那边很热情，告诉温良老李头现在不忙。 当电话转到老李头手上时，温良立时热情的打着招呼：“爷爷，没打扰您吧。” 电话那头老李头不由笑了声：“事情不小。” “没有没有。”温良连忙否认，“只是有个小想法，想请您指点迷津。” 老李头听着。 于是，温良直接说出了想法：“可不可以通过融资的方式，让羊城的钱流入发展高新科技上，以此做一些尝试性实验。” 听温良委婉的表达意见，老李头直言：“跟苏和安谈。” 然后补充：“我知道你的想法，江夏这边的事情不用操心，比较长远的事情也不用操心，你先折腾。” 听到这话，温良顿时放了心，乐滋滋的说：“爷爷再见，爷爷早点休息。” 老李头实在听不下去了，斥道：“你小子，有事爷爷，没事老李头，连家门口也不路过，真不是个东西！” 温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飞快挂了电话。 想都不用想，‘有事爷爷没事老李头’这种话能从老李头嘴里出来，肯定跟苏俭有关！ 也没啥，国庆节最后一天温良人在江夏待了半天，并没想过要看老李头。 结束通话后，温良倒也没特地跟苏俭通电话。 不过，这个仇，他记下了。 ………… 次日，周六，温良赶早去了华工，专程拜访王迎軍。 双方展开了友好和谐的沟通，三言两语间便达成了一致。 接着，温良马不停蹄的去了趟苏和安家，拜访这位大舅。 苏和安对温良一早跑过来并不意外，热情的招呼着：“吃早饭了吧。” “谢谢大舅关心。”温良嘴超甜，“大舅妈不在家吗？” 苏和安回答道：“她出门了，中午留下来吃个饭？” “最近时间上有点紧张，怕是没空。”温良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博浪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一帮人等米下锅呢。” 苏和安听得好笑：“你小子这张嘴呦，博浪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要不要我给你念念港媒对你在京城投资饭局的报道啊？‘互联网新贵巨头，90后首富为后人撑伞’，哦呦呦，一夜成名，风靡全国互联网商圈啊！” 京城那个投资饭局国内媒体包括网络空间都在各方默契下没传出声音。 不过港媒那边没人管，笔锋一向犀利得很。 这种报道温良听了都脸红哦~ 温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摊手表示无奈：“所以才等米下锅，一堆优质资产送到了嘴边，缺大钱。” 苏和安没再打趣温良，不解道：“你们不是才贷了15个亿？我听说博浪至少有四十亿现金量。” 温良如实相告：“这些钱早被我花完了，博浪牵头整合了白鹅和新浪的微博业务，拿到了新公司20%的股份； 又花了十几亿全资收购了一家网络视频公司，现在最优质的资产是盛大要卖给我们一个业务，我已经跟白鹅说好他们不掺和，不过交易额要40亿，没钱啊。” 听温良这么一说，苏和安奇道：“过去博浪是发展迅猛，可能看出一步步稳扎稳打，现在怎会如此激进，三四百亿虚泡泡的摊子，百亿现金的买卖说搞就搞。” 温良整理了语言，回答道：“博浪的手机业务正在挑战规则，能从规则反扑中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只有掌握足够的互联网业务话语权； 我们不是没能力慢慢发展搞定，相关互联网业务我们早就投入了研发资源，但市场发展最快的方式是并购。” 说完，温良强调了句：“时间不等人。” 其实在发展完全自主研发的手机体系中，有个大众都知道却又很容易忽略的事。 所有观点都认为自研没机会发展起来，因为从零开始的应用生态太难了。 事实也是如此。 可若是站在2020年代，仔细看看全球事务，有件事很有意思。 网上吹了很久的风说微信要被禁。 然后苹果等一众在中国有业务的公司强烈反对，结果不了了之。 在中国能‘击垮’苹果等一众海外公司的只有当时的白鹅。 是的，只有白鹅。 不是同行业的菊厂，也不是别的企业。 因为当时的白鹅掌握了国内移动互联网最优质的资源，哪怕是苹果这种公司，丢掉这些资源，股价轻易就会蒸发掉30%！ 这里面被忽略的事情是，国内本就独成一套。 且，国内的应用生态本就掌握在国内公司手上，其中核心在白鹅那边。 假设按照既定轨迹，再往后发展个两三年，无论什么硬件软件产品，人们只要讨厌它就可以不买、不用，包括苹果产品、菊厂产品。 例外是微信，国人需要一个非常正当的借口才可以不使用它。 那时候甚至有网友表态说—— “真希望马珀利再做个‘艰难的决定’，要求用户在白鹅产品与苹果产品之间二选一，然后充尼玛十年会员支持白鹅，这样就有正当借口不再使用白鹅产品。” 现如今温良这么激进，并表示时间不等人，是因为博浪的自研体系已经看到了前路。 于是，温良开始动手拆白鹅的系列业务。 第一个被拆成功的是对白鹅已经不那么重要的微博业务。 下一步温良要拆掉白鹅同样早该放弃的电商业务，这个业务温良打算联合徐辛，一同撮合交易给京东。 最后，通过小橙书发展带来的优势，让白鹅接受微信这个核心业务也不是不可以……交易的‘事实’。 当然，微信的核心地位在白鹅内部很清晰，温良从开始计划就考虑了失败的可能性。 于是他做了第二手准备，通过资本手段拿到其它互联网应用的部分主导权。 毕竟小橙书虽然已经成为国人很难不使用的软件，但微信这个产品始终悬在那里。 主要现在的小橙书的确比微信臃肿，微信再次居上也不是没可能。 以及，如果博浪能对其它互联网应用能施加影响力，初步的应用生态也可以加速成形。 就算被挑战了的规则要反扑，博浪也有扛住的资本，哪怕这种反扑有一多半会来自国内同行。 穷则国民应用小橙书，富则全系列持股应用厂商。 …… 苏和安没有深究温良的具体安排，转而提到了正事：“金秘书今早跟我通了电话，你想通过融资的方式让羊城的钱流入高新科技发展，这没问题。” “之前我已经协调好了一部分，不过无论现在和将来，都只能是高新科技。” 闻言，温良笑着回答：“这就是我们缺钱的原因，我们现在只能在互联网业务与手机业务上选一头。” 苏和安直接道：“那没问题，发改也在酝酿成立单独的产业投资基金公司。” 说到这里，苏和安看向温良：“说起来，原定计划要把这家公司的办公场所放在ifc第61层。” 温良对里面的弯弯绕不了解，好奇问了句：“那不是越秀集团的地盘吗？” 苏和安随口回答：“越秀集团也是百分百市属企业，你说是谁的地盘？” “那几层原定计划是给羊城发展集团、产业投资基金、越秀集团等公司使用。” 略顿，苏和安又说：“说到底是你争气，博浪不声不响在基础研究领域投入了那么多，一家公司撑起了全省10%以上的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其它业务也在蓬勃发展。” 温良略有斟酌，问了个关键问题：“规模可以有多大？” 苏和安想了想：“今年还能拿出钱的是羊城城投，6月份新增了136.9亿的注册资金，你们至多能拿30亿走，多了今年行不通。” 羊城城投由财政出资，发改分管，直接领导是苏和安。 6月份新增了一百多亿注册资本，算是正式开始围绕城市建设新目标开拓创新。 之前那个资金量有点太少了。 之前也只定点面向城市基础建设投资，现在覆盖了产业投资。 苏和安提到那个酝酿的产业投资基金计划也是将挂在城投下面。 然后苏和安又说：“其它的明年再看，你拿出点实际成果，比如把手机发布出去，有了销量，说话就硬气了。” “钱是不缺的，城投不够有羊城发展，还有酝酿的产业投资基金，市属企业多的是，只要你有本事，我这边就可以协调，反正这钱给谁都是给。” 说到这里，苏和安换上了语重心长的口吻：“不过你也得明白，税收很重要，手机这种东西本身有相当大头的增值税，这方面要是能迅速体现出来，一年交个几十上百亿乃至上千亿，所有的钱都会汇入过来。” 目前手机行业增值税率为17%，即最终销售价÷1.17x0.17，做大了这方面有个几百亿税收并不夸张。 当然这是代消费者缴税，因为国内商品都是含税价，倒是所得税很难太高。 最后，苏和安强调道：“别忘了你自己理清的方向，这种投资要的不只是投资收益，是税收，以及能吹牛逼的成果。” “博浪能入驻ifc办公区最高的五层，也是因为有东西能让人吹出去。” 苏和安职务没那么高，说话自然直接许多。 直接是掰开来讲清利弊。 这趟前后不到三十分钟的拜访，温良大有所获。 ……… 上午十点半。 温良、李泽、汪婉瑜三人在ifc楼下迎来了两方队伍。 领头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温良一个也不认识，李泽跟汪婉瑜更不认识。 一方领头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伸出手：“温总好，我是陶真广。” “陶董你好你好，欢迎欢迎。”温良热情的与他握手。 另一方的中年男人也是笑着自我介绍：“温总好，李林。” “李董，欢迎欢迎。”温良同样热情。 陶真广是城投董事长，李林是华工资产经营公司董事长。 - 继续求月票，能到2000票额外再加3更。 第262章 纯纯大冤种 周末ifc办公区域内相对比较冷清。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出65层电梯间。 将陶、李两方带入大会议室，三方热情的寒暄了起来。 温良满脸歉意的说：“难为陶董、李董周末加班，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温总太客气了。”陶真广笑呵呵的说着。 “……” 公共秘书送上了茶水。 然后开始磋商事务。 早在节前，温良便已经提到要酝酿新成立一家子公司。 在温良出公差的过程中，博浪已经完成了相关事务，中间他还安排转入了15亿资金。 这家子公司名为博浪终端技术有限公司。 此外，博浪实验室将很大部分与手机业务相关的技术成果转到了博浪终端的名下。 其中当然也包括原先通过交叉手段成立的星辰工作室。 这次融资之前，博浪已经依照公允的投资模型核算了博浪终端应有的估值区间。 温良没有狮子大开口，取了区间低位数的40亿作为投前估值。 只是来走个过场的陶、李二人对温良如此‘务实’的作风，明显是有那么点意外。 外人不清楚，陶、李二人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就是来走个过场。 说走过场都有点好听，应该说他们是奉命行事，别说决定权这种高规格的东西了，连主动权都不在他们手上。 毕竟他们听到的安排是，原则上以博浪温良温总的意见为准，并坚持原则性问题，这种话陶、李二人不要太懂。 陶、李二人的态度，让温良有点没忍住摸了下鼻子。 ‘原来真正靠关系是这样的~’ 虽然这次融资很朴素，不像之前博浪小橙融资一句话抬了上百亿投前估值； 但其实博浪集团转入博浪终端的15亿签署了子母公司之间的借贷协议，而且规划用途是与9所高校15个合作实验室的研究费用。 可以理解为博浪终端只有技术资料价值。 40亿的投前估值，也算是比较‘嚣张’的了。 结果两方代表都认为温总作风‘务实’。 总之，抛开这些小插曲不谈，整场融资会在一种和谐、友好、坦诚、热情的氛围中走完了流程。 早上温良拜访王迎軍，与华工达成了一致观点。 华工资产经营公司最终紧巴巴的挤出来了5亿资金，用来入股博浪终端。 羊城城投方面资金很宽裕，但今年的投资规模已经被限定了，按敲定的30亿资金来入股了博浪终端。 至此，博浪终端的投后估值为75亿。 公司总股本100亿股。 其中羊城城投占比40%为40亿股，华工资产经营占股6.67%为6.6667亿股。 剩余部分是博浪集团持有。 因为投前估值不高，所以股份占比会显得比较突出。 这才有陶、李二人的意外。 此外，博浪、博浪终端、羊城城投、华工资产经营四方签署了投资附录框架协议。 这份协议是博浪无所谓股份占比的重中之重。 与华工资产经营方面的协议比较简单。 主要条款是：华工资产经营不再参与后续融资轮次的投资，从2013年12月份起，逐年以当年估值为基础减持股本，至2017年12月份减持归零。 附属条款是：博浪集团担保华工资产经营投资本金的最低年收益为8%。 这个8%年收益，基本上是一级市场投融资业务中的退出基准线，一般的限定前提是几年内没上市融资方就需要给投资方本金与8%的年收益。 不过对于大额投资来说，8%简直就是洒洒水，所以这可以看作是友好条款。 总之，温良特地跑一趟华工拜访王迎軍，将华工资产经营公司拉来当股东，不是为了绑定什么的，而是要通过博浪终端的发展带一波华工。 算得上实实在在的让利。 一方面，单靠一个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募集的资金，对华工在学研资源的投入上帮助有限，哪怕温良出面背书。 另一方面，博浪所有研发工程都可以说是吸血华工底蕴才发展起来，自该有所回报。 而且在温良的记忆中，王迎軍18年才从华工校长位置上退下来，有这一批熟悉的校方领导在，不担心被博浪终端带飞后，获得的收益被挪作它用。 至于万一……今天温总能靠关系，明天温总就不能靠关系了吗~ 与羊城城投的附录框架协议就非常复杂了。 而且是先送走华工方面的人马再谈。 难得的不是温良全权主导，而是与陶真广一道来的其他几个青年。 由他们提出框架，温良按照实际需求增减条款。 牵扯到了很多很多东西。 包括但不限于税收、继续投资、股本减持方式等等方面。 条款对博浪终端有一定约束，不过设立的相关标准不高，除非作大死，不然对博浪终端来说比较轻松。 条款的核心是，股本最终一定会减持归零。 不过过程不会像华工资产经营那样，不再跟投后续融资轮次，也不是持续性的减持。 比方说明年以城投为首的企业可能将成为博浪终端的大股东，股份比例甚至会超过80%。 而且减持的方式也很不一样。 有特别多的细节，比方说部分地区的城投投资当地企业时，有企业再优势发展情况下，无偿退出股本的先例，即投资款都不要了。1 或者是按投入本金原封不动的来减持，即不享受企业发展带来的红利。 总之，温良不是白给老李头通话，也不是白跑一趟苏和安家拜访的。 他想要从羊城开始做点实验的心思也是坚定不移的。 抛开别的先不谈，只要把‘钱’‘抢’到了博浪这边来，至少可以保证在必要项目上的持续性研发投入。 单以博浪现有的体量，走了泛微电子的自研路线，以后重复造轮子的事情多了去。 又要防患国内同行带来的压力，又要防范海外随时会发生的打压，再不找几个纯纯大冤种，那可怎么活。 如果不是有这些哪些方面的压力，温良也不至于一早就竹筒倒豆子的去跟老李头开诚布公。 也不是光靠自己发展不起来，而是有外力可借干嘛不借。 正如苏和安说的那样，这钱给谁不是给~ 几份复杂的附录框架协议中，都约定了投资方不以任何形式参与博浪终端日常经营活动，仅进行必要的财务审计。 财务审计这玩意其实有没有无所谓。 因为有个比财务更高级的约束在，那玩意叫税务审计。 温良不认为自己脑袋大到可以去挑战税务的权威。 总而言之，因为这些条款非常复杂的附录框架协议在，博浪根本不在意对博浪终端的持股比例是多少，只要不低于5%就行。 至于违约？ 别搞笑了，抛开华工，以羊城城投的背景要想搞博浪，任何方式博浪都不太有挣扎余地。 当然，发生那种事情，除非是温良背叛人类了。 ………… ifc楼下，温良几人目送陶真广一行离去，转身回往65层。 走进博浪办公区后，李泽完全绷不住，叽叽歪歪的说：“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这踏马居然是投资？！” 旁边汪婉瑜其实也有点大开眼界的样子：“温总是怎么谈的，投资方代表就差明着说你本分老实了。” 温良看看汪婉瑜，又看看李泽，随意的一挥手：“常规操作常规操作。” 李泽啧啧称奇：“恕我直言，我见识浅薄，头次见。” “你们这是对公司发展毫无信心的表现！”温良气急，“你们懂个6啊，40亿投前估值本来就低了，没见小高粱那点小动静都要六十亿美元的估值了？” 一贯站在温良这边的汪婉瑜直接没忍住：“温总，你是不是忘了支撑博浪终端的15亿资金是月底前需要归还？” 闻言，温良坐到办公室沙发一角，语气轻松的说道：“那又怎么了，如果不是要归还我能让他们占这种便宜？” “笑话，我投资界新贵，90后最强投资人的头衔你们是没当回事吧？” “微博发展得多如日中天，现在还不是得拱手让出二成股权给我？” “盛大陈牛逼吧，独领风骚多少年，隔空就想把盛大文学卖给我！” “我是给羊城个面子，才要了他们的钱，这么低的估值他们难道还敢偷着乐？不表现出来，我分分钟记仇！”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温总不出世商道万古如长夜’，‘90后首富不要排面的吗’之类。 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认这一波的软饭吃得蛮香。 汪婉瑜、李泽二人是真的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笑出声的。 老实说，这一波融资他们是真的看傻了。 投资方代表脸上都是一副温总真不愧是温总，温良恭俭让样样俱全，作风朴实的光景。 好似是占了博浪天大的便宜。 其实踏马的博浪终端有个6啊，15亿资金都是借母公司的，这两天就该还回去搞别的事情了。 就那点技术资料，现在都算是无根之本。 鬼知道郑琪这个数学天才用了多大精力才将一堆堆乱七八糟的数据算出一个35~55亿人民币的估值区间。 好片刻后，李泽才终于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可以如常讲话了：“温总接下来怎么安排。” “等一等soc流片的最终结果。”温良早有计较，“其它的按部就班吧，资金还是不够。” “预算15亿用于高校合作研究是必要支出，这样资金就剩20亿了，大致应该够第一批手机的生产费用。”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汪婉瑜：“汪总主导一下与盛大方面的接洽，盛大文学还是得抓紧买下来，如果一定要40亿，就得接受一年起步的交割期。” 汪婉瑜应声：“好。” 然后温良看向李泽：“泽总，从现在开始你正式出任博浪终端总经理，尽快列好以月为单位的规划，我好看看明年什么时候进行第二轮融资。” “之前以为第一批能谈50亿，可惜有关方面限定了规模，年内只能是30亿。” 听着温良有点遗憾唏嘘的口吻，李泽浓眉像是要跳舞一样了，嘴上下意识的附和着：“是啊是啊。” 不管过程如何，博浪眼前阶段的资金压力是解决了。 ………… 稍晚些时候。 没在公司上班的辛黛通告了最新的公关舆情消息。 “aliyun方面放出了邀请函，与宏碁的合作手机发布会明天下午在沪举办，消息指出，这款宏碁手机将搭载aliyun os。”1 消息一出，原本准备离开公司的温良、李泽又都留了下来。 博浪从节后就在等待的那个时机，终于来了！ 随后，李泽迅速发起了碰头会。 - 1：地方和全国性的都有过，还有一种完全相反的例子，被投企业经营不善给予投资债务免除，具体我也不懂，都是新闻报道上的消息，别问~ 1：为了避免被举报，这个比较敏感的公司用英文代称吧。 第263章 热闹半天忽然取消的发布会 宽敞的办公室会客区，温良终于晓得拿起茶壶泡茶了。 吹牛逼的时候，温总是一点也想不起这茬的。 李泽就地通过多媒体电话终端发起了电话碰头会。 温良慢条斯理的泡好茶，递给李泽。 老总那种轻描淡写的气质挠一下就上来了。 “各位，汇总一下最新消息。” 李泽先喝了口茶，然后清清嗓子，说道。 “几分钟前辛经理通报aliyun os与宏碁将于明天下午联合召开手机发布会。”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的辛黛接话道：“刚刚收到进一步的新消息，双方正频繁出面邀请媒体，据不完全统计，受邀媒体已经多达上百家，国外媒体占比不低。” 外界的消息正不断传来。 内部的消息也需要进一步汇总。 同在电话那头的孙宝银很快说道：“适配星辰系统的eclipse-stars开放给公司集团研发部、博浪实验室、外包兼职开发等群体实际使用，完成了进一步迭代。” [eclipse-stars]是适配星辰系统的集成开发环境(ide)名称。 可以在windows、macos、linux等电脑系统平台下使用。 星辰系统毕竟只是个手机系统，编程还是得用电脑才可行。 倒是说ide这个东西只有程序员使用，博浪内部直接就能迭代，因为算上外包兼职开发，博浪合计已经有超过5000人的程序员队伍了。 杨兴山也有新进展：“图形界面优化了部分底层逻辑，大版本仍在重构中。” 最后是张郁林，他的通报很简单：“核心服务层、驱动兼容层、内核层三层已在当前环境中足够稳定、可靠与安全。” 张郁林所代表的系统开发实验室花掉的一个多亿不含人力成本的基础研究经费，有很大比例用于一个事情——穷举。 通常软件开发行业人力成本是大头支出，博浪也差不多，而且博浪这边包括运行环境等都是公用机房设施。 很大一部分研发经费耗在租用超算进行超大规模穷举运算。 总而言之，现阶段博浪在手机业务上是将简单粗暴的穷举法贯彻到底，是金钱换时间。 正通报着消息，辛黛忽然又插话补充：“刚刚的最新消息，宏碁全球智能手机业务总经理正接受国外媒体采访。” 李泽稍加思考，开始安排：“时间不等人，我们尽快敲定推广方案，利用好这次机会。” “……” 大家开始各抒己见，迅速讨论最恰当的方案。 aliyun os之所以会是博浪的机会，中间有不少故事。 从去年开始，aliyun os便一直宣称为自主研发操作系统，这消息从博浪介入手机业务以来就被博浪关注着。 此前，博浪联手白鹅炒热手游市场时，手机厂商代表余大东忽然率先下场，之后aliyun os趁机冒泡，加深了这一宣传。 过去aliyun os与天语这个品牌有过合作手机，那次冒泡之后传出消息要扩大合作，合作厂商列表多了很多。 其中就提到过宏碁，原先的宣传口径是9月份发布，与苹果撞一起。 之后没有下文。 但是9月份星辰系统忽然展开声势浩大的推广后，aliyun os再次现身，联合小辣椒匆忙上市新手机，同时再度有实质消息指出aliyun os要与宏碁合作。 经过综合分析后，李泽从中看到了机会。 首先很明确的是，博浪实验室、张郁林所在的实验室经过充分确切的分析，明确了aliyun os的本质是基于安卓开发的不兼容安卓‘系统’。 而宏碁是谷歌主导的oha(开放手机联盟)成员。 按照协议，oha成员必须遵守谷歌cts(兼容性测试)获得认证才可以出安卓设备。 这里面的例外是，国内其实不太受限，不受限的标准是非oha成员，且不与oha成员中的硬件厂商合作。 比如小高粱目前只在国内发售的米系列，其miui是基于aosp项目二次开发，可过可不过谷歌cts，一般的，只要小高粱不以miui跟oha硬件成员合作，谷歌不会管。 当然了，miui这些ui都是明确宣称基于安卓。 与aliyun os的宣传口径不同。 所以，如果aliyun os与宏碁的合作谷歌不插手，那么刚好为博浪星辰系统遮风挡雨。 这时候博浪会通过各种渠道盛赞aliyun os，让大众目光更关注自研系统。 然后更‘放肆’的推广星辰系统以及eclipse-stars，充分面向个人开发者发展应用生态。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自研aliyun os挡着。 这是第一个可能性。 第二个可能性，因为宏碁属于oha，而谷歌出于建设一个统一的安卓生态考量，不会允许oha成员分裂这个生态，会施压宏碁，不允许它基于aliyun os出设备。 宏碁方面出于更长远的利益考量，有可能会放弃与aliyun os的合作。 这时候博浪可以在舆论层面声援盛赞aliyun os，充分声援其遭受了谷歌的黑暗打压。 然后博浪恰好忽然有感于aliyun os的自研精神，有感于国内混乱的安卓应用发展现状，下定决定终于开发出了一个更符合我国的程序员开发习惯的ide。 为了我国所有个人开发者利益，大家一起来打造一个更完善、更有秩序的应用商店体系吧。 顺便表明我们博浪狗几把不是，aliyun os才是最牛逼的那个。 然后猥琐发育。 总之，无论最终是哪种发展，博浪都可以利用好aliyun os的宣传口径，获得一个比较舒服的发展空间。 早在发现其中机会时，李泽就做过这两方面的假设，温良对此表示支持。 眼下，大家纷纷给出建设性意见。 包括但不限于如何吸引个人开发者，以及继续坚持模糊宣传口径吸血安卓等等方面。 李泽汇总了初步方案，做好了两个方向发展的公关预案、技术支撑预案。 最后，温良简单提了句：“既然要在宣传上结束星辰系统第一阶段大规模测试，那就顺便把eclipse-stars的存在向外透露一下。” 李泽应声：“明白了。” ………… 下午两点整，stars论坛发布公告。 【非常感谢所有发烧友的支持，感谢每个体验志愿者在过去三十天里的不离不弃，星辰系统第一轮大规模测试正式结束！ 请各位体验志愿者查收论坛私信，1999元热卖商城电子代金券已经下发。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发展，全体共提交了四千余份bug反馈，直接推动了星辰系统具备初步可用性！ 为了给各位发烧友提供更好的体验，第二阶段测试即刻开始。 更新时间定为：每周二、每周五。 第二阶段测试沿袭现有bug反馈奖励方案，另有新方案正在敲定中，敬请期待。 我们知道大家普遍对应用商店应用数量之稀少非常不满，我们已经着手敲定最新方案了，烦请各位耐心等等。 再次感谢各位对星辰系统的支持。】 stars论坛faq又成为了最忙碌的。 与此同时，eclipse-stars这款ide软件以小道消息的形式被传递了出去。 stars论坛和论坛在线讨论组等网络空间讨论热烈。 “30天过得真快啊，真希望米2能在热卖商城上架，这样1999元电子代金券刚刚好用上。” “说起来星辰工作室还挺给力的，这个1999元电子代金券使用期限居然长达两年。” “你们就是想炫耀是吧，你们就是想炫耀是吧！” “@stars faq为什么第二轮测试不再招募体验志愿者了啊，再来一轮嘛~我觉得星辰系统还不太行。” “确实还不太行，游戏体验还算可以，但是主题单调，而且用户界面也不是特别理想的样子，虽然非常少见bug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应用限制。” “……” 在有意识的引导下，也有零星关于星辰系统应用商店体系的讨论。 “之前听到过个小道消息，说星辰工作室有意基于自带应用商店搞个新的应用渠道，现在的安卓市场有点太乱了。” “我还听说个更离谱的消息，说会搞个ide，要不是我是程序员我就信了。” “哈哈哈哈，不可能的，国内哪有公司有这种实力。” “也不一定，不是都有aliyun os这个自研系统了吗。” “……” 与此同时，宏碁全球智能手机业务总经理接受国外媒体的采访通告开始甚嚣尘上。 同时，全网都有aliyun os将与宏碁联合发布新手机的热点。 在这个普通的周末，消息一下炸开。 登顶全网热度第一。 #aliyun os发布会 #国产操作系统必将崛起 #aliyun os永远滴神 各种各样的消息铺天盖地。 无数消息表示，aliyun os与宏碁方面邀请了多达150家媒体参与新品发布会，这将是国产操作系统的一个里程碑事件。 连aliyun方面都对这种热度感到意外。 主导aliyun os项目的王博士不太懂营销，但对这种热度还是很在意的：“一次又一次积累下来热度，这次我们的系统应该能有较大的发展。” 旁人满脸喜色的认同：“确实，这次发布成功，我们的业务也会迎来海量发展。” 王博士与团队一众成员纷纷陷入了憧憬。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选择性忘记了过去的一些小故事。 他们只感觉总算是到了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这一天。 ……… 10月21号，周日。 下午一时许，距离这场广邀150家媒体的盛大发布会还有一小时。 aliyun os与宏碁忽然宣布发布会取消。 紧着传出消息。 负责宏碁公关和传播业务的际横公关工作人员表示，他们接到通知，发布会因为‘特殊原因’，临时延期。 对于具体原因，该工作人员则坚称对此不知情。 现场所有媒体均认为此次发布会取消完全出乎预料，因为现在这场发布会的热度都挂在全网第一的位置上，风头一时无两。 随后，宏碁和aliyun方面表示，稍后可能会将就此事发布一份声明。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围观、吃瓜了一整天的广大网友们完全摸不着头脑，舆论瞬间哗然。 - 求月票、求月票、能破2000嘛~~嘤嘤嘤~ 第264章 这是无耻的打压！(1175票＋更) 对所有关注这件事情的网友来说，局面忽地扑朔迷离。 博浪这边早完成了两个发展方向公关预案，李泽、辛黛他们正准备抢先一步作出反应时，事态的发展已不需要他们插手了。 阴谋论这种东西，都不需要引导。 本就是最盛行的一种讨论形式。 “不是说现场去了150家媒体吗？为什么都这么三缄其口？” “是啊，好好的一场发布会怎么会忽然取消！” “听说这是一场阴谋，据说有很多方面都不希望看到aliyun起来！” “是的是的，我一个在现场的媒体朋友说，一切井然有序，aliyun和宏碁双方都在接待维持秩序，准备发布会，忽然被叫停，我猜测是有人施压！” “可能是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然后就想要打压。” “aliyun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国产操作系统，有些人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 这样自然演变的画风，让无数网友顿时有了共情。 瞬间觉得找到了事件源头。 很自然的，在各类论坛上言论一面倒的宣泄情绪。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么突然，一场发布会从筹备到举办中间不知道要多少人力物力，啧啧……” “有的人呐，自己开发不出国产系统，还不让别人开发了！” “谁说不是呢！” “……” 莫名的，小橙书开始躺枪。 “也不知道小橙书站哪边，都明摆着的事情了，怎么还提示未经证实？还在等什么？！” “大热消息小橙书方面一直如此，会将官方发声标注，有援引自官方的消息才不会提示，过滤谣言的举措啊。” “想要获得流量又不想去求证消息来源？别冲了，哔哔两句得了。” “我也只是随便吐槽一句，aliyun和宏碁怎么还不发消息啊，为什么要惯着那些见不到人好的！” 中间的这个小插曲，要不是李泽心中有数，他都以为是网友节奏。 谁能想到这是小橙书的自污手段。 与其它社交媒体平台相比，小橙书从第一次开始呼吁行业向好发展以来，在一些方面的举措与呼吁，显得‘格格不入’。 为了不过度影响小橙书的商业发展，温良很早前便制定了‘自污’策略。 核心是：合理、合法、合情、正确的举措打死不改，时不时给这种干净泼点脏水。 小插曲过得飞快，大方向上的节奏彻底被网友带向了阴谋论的方向。 眼下这种节骨眼上，之前aliyun又长篇累牍的以自研国产操作系统为宣传口径，很难让人不多想。 本来这两天全网的所有热度几乎都围绕着aliyun国产自研手机操作系统将正式亮相，国产必将崛起这一相关事件。 昨天aliyun和宏碁方面还邀请了150多家媒体，那把火早已被点燃。 热度即流量，无数自媒体、网媒自是迫不及待的蜂拥而至，发表了各种各样的观点。 核心点无一例外都围绕着‘aliyun os遭受了来历不明的打压’。 ………… 申城。 宏碁、aliyun两方的相关团队简单磋商后，各自匆匆离去。 aliyun高管团队很快与母公司ali高管团队进行了深入沟通。 马阿立更是直接联系到了王博士，直言不讳的表示：“现在的舆论局面有利于我们，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王博士听到这句话，本能的作出反应：“明白，我们会继续想办法。” “你跟约翰联系吧。”马阿立又说。 王博士连忙表示：“明白了。” 约翰是ali负责国际事务的副总裁，发言人，王博士一听就明白了。 接着双方展开了沟通。 身为aliyun ceo的王博士向约翰强调道：“aliyun os是一个独立的操作系统，绝对不属于安卓阵营。” “我们不必兼容安卓，谷歌的打压来得毫无道理。” “是，没错。” “……” 这通交流进行得也非常快速。 过程中，王博士再一次忽略了曾经的一些小故事。 无论是舆论的有利情形，还是马阿立的电话，还是各方各面的形态，都让王博士选择性遗忘了过往。 他必须要坚定一个宣传口径。 哪怕是死鸭子嘴硬！ 博浪之所以敢利用aliyun os这个事情，正与王博士忽略的那些小故事里的事实有关。 王博士与另外一位现为创新工场创始人的李博士均出身于微软中国研究院。 很多选择加入微软中国的大牛在‘天真烂漫’的年纪时，都抱有同一个‘幻想’。 他们要在微软中国深入学习如何编写操作系统。 不过现实往往比较惨淡。 微软中国几乎不进行任何与操作系统本身相关的研究。 当然，这无法挡住大牛们。 离开微软中国后，李博士很快主导成立了创新工场这样一个天使投资机构。 早在2010年以投资孵化的形式搞出来了‘点心os’。 显然，不是带os(操作系统)后缀便等于操作系统，点心os与miui性质一样，只是基于安卓做了应用层的少量开发。 同样也是离开微软中国后续选择加入ali做云服务的王博士特别瞧不上这玩意。 认为李博士拿安卓改一改就推出来的作风太土了。 要搞就要搞自己的操作系统！ 于是，王博士请示了马阿立，然后带着aliyun的一帮人吭哧吭哧开始搞自己的操作系统。 理想是好的。 现实嘛~很残忍。 ali也只是一家商业公司，与绝大多数商业公司的尿性一样。 对任何投入都有成本考量和成果产出控制。 商业公司的本质必然要考虑利益，很多风靡全球的优秀产品其诞生往往与商业公司无缘。 以至于，温良甚至认为哪怕是一同创业的小伙伴，也很难在商业环境中有基础研究层面的产出； 于是特地让张郁林、秦正回华工，借助华工的学研资源来进行研究，隔绝商业化影响。 aliyun不是那个例外。 而且，从一开始王博士的思维就被束缚了，他认为搞自己的操作系统前提是基于linux内核。 是，一个完整的操作系统包括内核、驱动、工具、图形界面等等，内核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层。 包括安卓六大层架构里，内核也只是非常少的一层。 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王博士的某种局限性。 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王博士带着团队基于linux内核搞了个full-stack os，非常非常非常辣鸡。 王博士这一看，卧槽踏马没法向马阿立交差了。 于是，王博士也顾不上土不土，赶紧拿安卓改。 aliyun有现成的java虚拟机，直接把安卓的dalvik虚拟机换了。 又觉得意义不够大，赶紧把自己搞出来的云应用引擎(cloud app engine)加了进去，用于支持html5。 谷歌那边搞的chromos是一个web操作系统，概念新，也套上去。 这样还不够高大上，正好搞了aliyun，那就再套上云概念。 然后，问题来了。 html5通过浏览器引擎跑，性能比不上原生应用，连桌面点多了都容易卡，这根本没法用，还是得用原生应用实现。 于是…… duang的一下。 现在的aliyun os粉墨登场。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都没用张郁林，赵明杰这玩意搞定了指纹识别算法优化后显得无聊，拆了一下aliyun os，发现了这玩意的真相。 还发现了太多太多其它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泽最终把机会锁在了大名鼎鼎的aliyun os上。 …… 王博士现在都还在忽略的东西，已经成了问题所在。 不过ali从上到下都想继续挣扎一下。 并不认为事情就此结束。 于是，在全网都向着阴谋论风向讨论得愈发热烈之时。 aliyun站了出来，以官方的身份发布了声明。 【我们非常遗憾的宣布，因为我们的合作伙伴受到来自于谷歌公司的直接压力，原定于今天下午举行的搭载aliyun os的新款手机发布活动被临时取消。 我们的合作伙伴接到谷歌方面通知，称如果在其新产品上搭载aliyun os，谷歌公司将会解除与其安卓产品的合作和相关技术授权。 我们始终相信，aliyun os可以让消费者和手机生产商拥有更多的选择，这也是市场健康发展并得以壮大的基础。 市场拥有最好的淘汰机制。 我们理解并尊重我们合作伙伴的决定。 我们向遭受压力的合作伙伴，以及今天来参会的众多业界朋友们表示歉意，同时我们也对谷歌公司的如此作为表示遗憾。】 与此同时，有媒体报道，他们向一位不愿署名宏碁高层人士进行了采访。 这位不具名的宏碁高层表示：“宏碁会继续与谷歌沟通，因为我们仍然希望能够发布这款基于aliyun os的智能手机。” 先是aliyun一封措辞并不如何犀利的官方公告。 接着是宏碁高层的媒体采访。 内容都差不多。 瞬间点燃了网友们的‘怒火’。 很快有网友言辞激烈的表态： “这是最无耻的打压！！！” “这是我们的耻辱！” “不，我认为这不仅是耻辱，也是荣耀，谷歌这是怕了，怕我们有自己的操作系统，害怕我们超过他们！” “是的，没错！我们相信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aliyun os的崛起！” “必须要一个说法！” “……” 网友们如此激烈的态度，让作壁上观的李泽都有点吓到了。 他算是玩舆论的一把好手，太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这把火多了一些元素在里面，烧得有点太大了。 在李泽看来，反噬很可能会超乎想象的强烈。 同样也在看戏，温良则看向不远处的辛黛，饶有兴致的问：“辛经理，如果我们遇到这种公关事件，你会怎么处理。” “得分前提。”辛黛似乎早有准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温良又问：“能以假乱真？” 辛黛有条不紊的回答：“现在博浪积攒的口碑可以来一次，aliyun不行，如果再有多方因素，结果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灾难性的。” 然后，辛黛像是不经意的看了眼温良，补充了句：“用您的口碑可以再支撑一次以假乱真。” 温良：“……？” 辛黛略带委婉的说：“您现在是一根标杆。” - 第265章 第一轮隔空论战 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接着李泽莫名的咳嗽起来。 一声接一声。 好像嗓子眼里有东西一样。 辛黛心中凛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当然知道李泽这是在提醒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工作有失职。 但是，她甚至没来得及想明白。 温良没管李泽，看着辛黛和风细雨的说：“公关对外传递信息上要留意，没人能当圣人。” “最近公关没能很好的宣传陈总，相关团队绩效减半吧。” 辛黛连忙说道：“我这就安排。” 她知道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给人一而再‘下不为例’的机会。 她更惶恐于温良和风细雨的口吻。 这种惶恐让起身离开办公室的辛黛很快感觉到了后背的凉意。 凉意带来的刺激让她很快回想起过去发生过的许多事情。 二季度，温良以博浪的名义向华工捐赠了1.2亿。 华工只宣传了温良捐赠3000万成立奖学金的事情，另外9000万只字未提。 这笔捐赠是温良在毕业典礼上发言后进行的。 他的发言本质上是正面事件，但当时更多的解读出了‘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再仔细回想，与温良个人有关的事情，大多数时候能被公众看到的舆论风评都是一半对一半。 哪怕是公司体系结构、福利待遇上的。 一次两次是偶然，次次就不会是偶然。 偏偏身为公共事务部负责人，辛黛却认为温良这个名字居然能给博浪担保一次‘以假乱真’的商业事件，毫无疑问是工作失职。 辛黛走后，温良瞥了眼李泽：“奖罚要分明，别看起来凶神恶煞，心却软得很。” 李泽笑了笑，没说自己其实是给温良个发难的台阶，只是点头：“知道知道。” 其实自打博浪小橙有个部门经理闹了幺蛾子后，李泽雷厉风行的处理了一批人。 体面点给了机会主动离职，直接点的直接辞退。 温良喝了口茶，问：“为什么大家还是会把事情与名声关联起来呢？” 李泽回答：“因为很多普通人希望看到英雄，还希望英雄白璧无瑕成为一个符号，一旦发现瑕疵立即想摧毁。” “所以只有死人才能当英雄。”温良直言，“我踏马还活着呢，算什么狗几把东西，阿泽啊，你也有责任。” 李泽也不推卸责任：“是的，不过现在管终端业务，反而能更好把控舆论。” 温良乜一眼李泽：“扣除一个月薪资，全员邮件通报吧。” “明白。”李泽认真点头，“正该如此。” 之后，次日的星期一一早，博浪员工刚上班，就看到了全员邮件。 该懂的人很快就懂了。 比如辛黛和公关事务部门的部分员工。 往后应该怎么做事，也会更有谱。 对于不知情的其他员工，同样有影响。 泽总在博浪一般被认为是比汪婉瑜更重要的二号人物，公司每一桩重要业务都有他的参与。 忽然被通报因为工作态度问题扣除一月薪资，震慑性相当强。 ………… ………… 博浪内部的小插曲，自然没对全网最热的aliyun os事件造成任何影响。 周日全网的言论风向都陷入了一种被打压的‘耻辱’与‘荣耀’中。 今天上午，多方媒体多角度又开始继续报道aliyun os。 这次还从措辞上让事件看起来更有悲情意味。 诸多网媒的报道口径几乎都是先发表了一段事件经过与现状，最后说：“……截止发稿前，我们向谷歌发出的垂询邮件未收到回应。” 或者是：“……谷歌未作具体说明，我报发去的采访邮件也未获回应。” 有意无意的表达出了谷歌那种满不在意的态度。 流量滚滚而来。 最大声势的‘打压’一说，盖过了其它任何猜想。 …… 当晚，海外的周一白天，谷歌方面在安卓官方社区作出了回应。 是个对安卓项目来说很重要的人物，被称之为安卓之父的安迪·鲁宾。 回应内容并不短。 大意是：“我们将安卓构建为一个开源移动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使用它。 2008年，安卓在apache开源许可证下发布，我们继续领导开发…… 兼容性是安卓生态系统的核心，是为开发者、生产商和消费者提供始终如一的体验的保障…… 像aliyun os这样的不兼容安卓版本将削弱整个生态系统……” 从英文原文的语境上来说，斥责的意思比较明显。 安迪的言外之意是是，aliyun是通过修改安卓而研发了aliyun os。 aliyun os与宏碁联名手机有分裂安卓生态的倾向。 不过，这种回应从某种角度看，其实不代表谷歌的官方意思，因为安迪与谷歌是两回事。 而且这份声明也不是谷歌官方发的。 但，即便如此，安迪的表态引发了aliyun的强烈不满。 因为自2011年7月推出aliyun os以来，aliyun一直对外宣传该操作系统系自主研发，并不是由安卓修改而来的。 王博士此前更是在多种场合表示，aliyun os从虚拟机层便是自主研发，是基于共同开源的linux，做了自己的虚拟机以及应用框架，并实现对安卓应用的兼容。 显而易见，面对安迪的回应，aliyun方面很不满意。 无论是从商业角度上考虑，还是现今的舆论环境利好，aliyun都不会就此罢休。 毕竟连马阿立也认为事情还没到最后。 于是，很快ali国际事务副总裁，发言人约翰·斯佩里奇发了新声明。 “aliyun os并不是安卓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当然不必与安卓兼容！” “谷歌这样一家大谈开放性的公司，却在鼓吹一个封闭的生态系统，颇有讽刺意味。” “……” 相关消息当然没那么快传播到国内网络空间上。 媒体对海外消息的报道显得也比较滞后。 额外的，谷歌官方没出面，只是安迪在安卓官方社区上作出一些回应，影响面也不是很广泛。 再加上ali和aliyun方面有意延缓消息传播。 因为这样，舆论环境会愈发有利于aliyun。 ………… 博浪 李泽发起了新的碰头会。 最新情况通报完毕。 辛黛率先表态：“我们没办法预知双方的下一步行为，鲁宾或者谷歌官方会不会继续回应，根据相关舆情判断，现在是我们以公关角度介入的最佳起点。” 辛黛的意见被多方认同。 李泽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事实上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件事情，一，博浪终端收购星辰工作室，二，博浪终端推出方便易用的eclipse-stars。” “我认为我们需要更细致的推广铺垫，才能最好的利用这次事件。” 说到这里，李泽看向辛黛：“如果aliyun和谷歌双方没有进一步表态，公关需要做出应对。” “明白。”辛黛应声。 各方面的安排很快开始被落实下去。 博浪是从来不用操心推广渠道的。 很容易将相关信息传递给广大网友。 …… 周二，在国际网络上不再有新动静，昨晚的论战尚未传达到国内网络空间时。 星辰系统将对外的0.40版本上传到了更新服务器。 同步展现在了stars论坛上。 与此同时，stars论坛上开始传出一些消息。 “@管理员，听说星辰系统已经被彻底收购了是吗？有没有确切消息啊。” “我也听说有小论坛在讨论这个事情，星辰系统初步具备了可用性，应该开展商业化了。” “难怪会放开应用限制。” “不过为什么这个版本更新后还是不能安装任何其它应用啊！” 论坛faq和各线上讨论组管理员按照既定的预案回应了各方疑问。 faq：“请各位再耐心等一等，星辰工作室正与相关方面洽谈合作事宜，为此，我们才暂缓上线第二阶段奖励方案，请各位放心，第二阶段福利一定会高过第一阶段。” “关于app方面，我们已经有了预研版本，但还有几个小问题正在测试，预计本周五会上线。” “……” 官方口径传递的消息不多。 小道消息传递出来的消息就不少。 “我有个弟弟跟温良一个班，他说国庆节后，温良曾亲口表示星辰系统与博浪有关，这次应该是谈成了收购吧。” “应该是，前阵子我无意间看到港媒报道说温良介入了投资圈，现在是资本大佬了，投资并购了不少企业，果然是人都会变的。” “温良也是个商人，这倒很正常，只是如果是博浪收购星辰工作室，或许还真有点发展希望，毕竟博浪的研发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 “如果真是博浪收购星辰系统，会不会之前传闻说会出一个ide是真的，@机圈扛把子，鸡哥你有消息吗？” 机圈扛把子：“ide这个消息我也听过，有可能是真的，我有个高级程序员交流群你们也知道，里面有些在校牛人，前几天无意间展示了个不太一样的ide界面，但很快删除了，以博浪的实力做ide很勉强，但如果是基于开源项目做，其实不难。” “博浪做ide的目的是啥啊。” 机圈扛把子：“为了更好的管理应用吧，国内安卓应用市场太乱了，虽然星辰的应用商店数量少，但真的很干净，我就是因此喜欢它的。” “那鸡哥你觉得博浪收购星辰系统后会不会跟aliyun os一样，也被谷歌打压，毕竟相比之下，星辰系统好像更分裂安卓一点。” 机圈扛把子：“这个我真不好说，倒是看到了一些海外消息，不过国内没有报道，我还是不多说了。” 博浪方面通过stars论坛、论坛在线讨论组等形式的消息传递，迅速让喜欢刷机的发烧友们在潜移默化中，接受着博浪收购星辰系统这个事情。 从上午到下午，相关讨论里面，就已经被预设默认了星辰工作室会被博浪收购这个大前提了。 这一个铺垫很容易到位。 毕竟星辰系统推出之初，就表明过与博浪的友好往来。 而关于ide，大众不在意，程序员群体比如机圈扛把子这种，倒是觉得无所谓。 毕竟他们有些就是安卓开发，非常讨厌一个版本打几十个包发给不同安卓应用分发渠道的操作。 这些事情的发生基本都局限在stars论坛。 更广泛的网络空间中，大家讨论的核心还是围绕着aliyun惨遭打压一事。 与此同时，aliyun与安迪的第二轮论战续上了…… - 本月最后几个小时了，还有月票的记得清一下，求月票啦~ 第266章 准备坐享其成 周二晚上。 针对约翰代表aliyun发声一事，安迪进行了第二轮回应。 ‘战场’仍放在安卓官方社区。 aliyun方面当然乐得如此。 如果能在这个安卓官方社区争论个明白，aliyun再让ali去与谷歌对接，事情可不就是又有了转机？ 哪怕希望再渺茫呢！ 哪怕行业内都在冷眼旁观呢~ 安迪的回应延续了第一次发声的犀利与较真。 大意是： “你好，约翰·斯佩里奇——我们同意aliyun os不是安卓生态的一部分，因此无需保证兼容性。 但是，事实是，aliyun采用了安卓的运行时库、框架库和工具。 你们的应用商店还涵盖了安卓的应用（包括谷歌的盗版应用）。 所以，aliyun基于安卓平台这一点，是没有什么争议的，你们也利用了oha成员在这个平台上投入的艰苦劳动。 所以，如果你想从安卓生态系统获益，那么就选择兼容性。 它易用、免费，我们甚至可以帮你排忧解难。 但是如果你不想保持兼容性，那么就不要指望获取oha成员的帮助，要知道，他们致力于开发并支持一个统一的安卓生态。” “……” 这次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对安卓进行修改当然可以，但是为了安卓生态，修改后的安卓系统必须要通过cts(兼容性测试)，这样oha(开放手机联盟)成员才会与你合作。 不然别想从安卓生态获益。 如果又想从安卓生态获益，又不想保持兼容，谷歌方面当然有能力让oha成员不合作。 因为谷歌方面有能力解除相关oha成员与安卓产品的合作和相关技术授权。 此外，安迪还给出了aliyun os是修改版安卓的证据，它使用了安卓的运行时库、框架库和开发工具。 以及，aliyun os自带的应用市场有谷歌应用的盗版app。 温良对事件发展保持了持续关注。 第一时间看到了安迪发出来的新回应，看完全文后他第一感觉是这个安卓之父真的从头到尾都是帮大忙的人。 从眼下的发展形势看，安迪更是博浪的绝对友军。 他的这些回应流传到国内网络空间，太容易被引导了。 估计连ali方面也把安迪当友军了。 因为安迪的发声，从舆论、推广等层面来讲，混淆模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谷歌从未对aliyun施压！ 是的，谷歌从来没有直接针对aliyun，它针对的是宏碁，压力也是给到宏碁这边。 因为它根本管不到aliyun os。 目前绝大多数安卓ui都是基于aosp这个谷歌自己主导的开源项目修改而来。 从aosp项目成立以来，全球范围内任何一家个人、公司都可以基于此修改再依照同样的开源协议发布自己的os。 叫什么无所谓。 包括miui、flyme等等。 不论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随便整。 包括新成立手机品牌直接发布手机，都是一点问题没有。 前提是： 不能以任何形式使用包括gms(google服务框架、google y商店、google y服务)在内的任何谷歌资源、框架、生态。 因为gms才是谷歌开发并推动安卓的动力。 因为目前所有手机系统本身不盈利，靠应用生态挣钱。 ios靠app store那30%的抽成。 谷歌靠gms，抽成比例看合作协议。 而因为某些特殊性和历史因素，谷歌根本没从中国区的安卓上挣钱。 所以国内市场至今都是各厂商自己玩自己的服务框架； 所以国内市场才会有多达上百家的安卓应用分发渠道。 谷歌能对安卓市场施压的从头到尾都只有gms。 谷歌叫停aliyun os和宏碁的发布会，表示宏碁如果继续与aliyun合作，会解除与宏碁安卓产品的合作和相关技术授权，包括gms等在内。 宏碁当然可以不听谷歌的。 毕竟谷歌施压的方式是基于oha这个联盟，宏碁大不了退出联盟。 但……宏碁没有。 哪怕有消息指出宏碁有不具名的高层表示还想继续发布搭载aliyun os的智能手机； 但取消发布会已经是十分明确的表态了。 宏碁明显是不想交恶谷歌，不想失去相关合作与技术授权。 综上。 事情本质已经很清晰了。 而且，就温良所知，此前宏碁全球智能手机业务总经理与马阿立好像有点交际，十有八九是被马大忽悠给忽悠瘸了。 现在发布会取消，损失与责任归属等等都是麻烦的牵扯。 再加上aliyun明摆着想再挣扎一下，所以aliyun才会跟谷歌叽叽歪歪。 在温良看来，谷歌官方不会搭理aliyun。 技术问题扯再清楚，也很难改变内里的商业本质。 因为无论aliyun os是不是基于安卓修改来的，它都在事实上‘盗取’谷歌应用商店的资源，还想利用oha成员。 这里面还有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谷歌管不到中国区的aliyun os。 就像谷歌管不到中国区多达上百家的应用分发渠道一样。 这些应用分发渠道做的事情与aliyun os从商业本质上讲没区别，都有过‘盗取’谷歌应用商店资源的行径，都有分裂谷歌应用生态的行为。 而且这是各种各样的因素导致的历史遗留问题，平常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区别是，aliyun这次选了一家加入了oha的手机厂商宏碁，而宏碁不愿意交恶谷歌，才会有这样的发展。 ………… 至于温良为什么会觉得安迪是友军，原因很简单。 安迪大概是理工男思维，两次作出回应大方向上都是在指出具体的技术问题。 手机大家都能讨论。 技术问题就不一定了。 里面有太多能模糊的细节，再加上开源……历来有国外开源国内自研的传统。 如果…… 念头转动间，温良自言自语的念叨：“按常理，aliyun会把国内的话题方向引导至宏大叙事角度吧。” 非常合理的推测。 因为眼下无论是aliyun的官方声明，还是王博士关于自研的公开表态，还是那位副总裁约翰，都在有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是，温良很快有了决定，他直接联系了李泽。 “泽总，你们和公关现在是什么看法？” 李泽很快简单描述了最新安排：“我们判断，谷歌官方不会作出任何回应，大概率要结束了，所以打算慢慢开始推广。” “另外，据不完全统计，aliyun似乎管不住媒体传播海外状况了，他们似乎是有意开始放任，我们在商量要不要延缓一下。” 温良心道了声果然，直接表态：“我们什么都不做，先交给aliyun来表演，aliyun他们有可能主动把风向带到我们需要的地步。” 李泽瞬间想明白了：“懂了，宏大叙事角度！” 温良强调了句：“做好随时接手表演的准备，这场戏准备了这么久，别搞砸了。” 李泽完全明白过来了：“我们现在要的应用生态其实只需要程序员的支持，技术角度的事情早有定论，我会做好安排让大家对建设自己的应用生态感兴趣。” “好。”温良肯定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整体环境远比温良想象中要更有利。 这一波搞不好能借个大东风。 温良现在只希望aliyun更勇敢一些。 至于aliyun的下场，死不死的与博浪有何干？ 无论是身为普通人，还是身为商人，温良对国外开源国内自研的现象嗤之以鼻。 这不仅仅是一粒老鼠屎坏掉一锅粥，更是一种会传染的坏习性，是对规则的践踏，也是对安心搞研究的最大不公平。 博浪之所以现在要利用这样那样的东西来发展手机业务，而不是开诚布公，也与这种大环境有必然联系。 同行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我们都不自研，都是拿来就用，你博浪踏马搞自研，显我们无能是吧？ 变相说我们的产品辣鸡，万一大家真觉得我们的产品辣鸡，我们还怎么坑人？坑不了人我们还怎么挣钱？1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知道吧！ 淦你没商量！ 至于，为什么同行对aliyun os上蹿下跳冷眼旁观，因为大家都是一丘之貉。 一束光照进黑暗，光便成了罪恶，除非这束光始终不离开，才是救赎。 可如果这束光无根无源，它如何能长存？ ………… 接下来的发展没让博浪方面失望。 aliyun果然开始有意识的通过宣传方式来引导网上讨论风向。 ali方面的第一轮声明和安迪的两轮回应信息都被原版转载到了国内网络空间，连翻译都不带一个。 有关网媒也迅速有了报道。 【最新消息，安卓之父在安卓官方社区对谷歌封杀aliyun os一事做出了回应。】 【aliyun os方面可能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安迪承认aliyun os并不是属于安卓生态的一部分。】 【……】 技术层面的发言太容易被带出各种各样的节奏了。 这还没完。 紧接着，ali副总裁约翰再次发出了一份新的声明。 【aliyun os使用了自行研发的虚拟机，这与安卓的dalvik虚拟机不同。 此外，aliyun os有aliyun自行研发的云应用引擎(cloud app engine)，用于支持html5和web应用。 aliyun os用了一些(开源的)安卓应用的框架和工具，这仅仅是作为补丁！ 为了让云应用用户可以在我们的生态系统中方便的使用其他第三方app！】 这份声明是对安迪的回应。 强调了aliyun os核心由自主研发而来，表明只是使用一些开源框架作为补丁。 果如温良猜测的那样，aliyun坚持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路子，坚持了自研的宣传口径。 毫无疑问，风向奔着宏大叙事角度去了…… - 1：现实真这样，例子就不举了。 ps：还差几十张月票可以再加一更，不来一点嘛~月底清仓哦~ 第267章 宏大叙事角度与正式公开手机业务(1375票+更) 安卓之父安迪的两次回应都撞到了ali最需要的那一环上。 起初李泽做出相应预案计划时，认为被叫停后，宏碁和ali会基于相互之间的合作关系，一同与谷歌‘撕逼’。 毕竟谷歌是给宏碁施压，跟ali没有直接关系，ali也没法哔哔。 当然，aliyun的第一份官方声明在清理之中。 毕竟取消了发布会总要做出说明，至于声明中把己方放在‘受害者’的位置，那也无非是宣传口径的操作。 当时只有一丁点宏大叙事角度苗头，非常弱。 没有发展到那种西东方倾轧的地步。 结果安迪·鲁宾冒了出来在安卓官方社区作了技术层面的回应，ali的国际事务副总裁约翰立刻看到了机会，迅速续上了声明。 这里得说一句，ali不愧是大公司，高层反应就是强。 因为当时博浪上下都没反应过来ali可能有想法把舆论风向引导到宏大叙事上。 然后安迪第二次回应。 温良终于发现了其中可被利用的方方面面，迅速做了决定。 眼下，ali方面的新一份声明果如所料的朝这个方向去了。 在网媒纷纷各种报道渲染，ali第二份声明含糊其辞的强调其核心自主研发，仅仅只是用了一些开源的安卓应用、框架、工具之后； 一篇长文忽然甚嚣尘上。 《谷歌的封杀·aliyun的加冕》 ——论aliyun关于web app的长远战略规划与谷歌发展规划的撞车 主标题、副标题齐上阵。 【众所周知，我国没有自主研发的操作系统由来已久，电脑端的系统我们已经慢了很多年，毫无机会（当然我们现在也有基于linux的中标麒麟1）； 不过，进入2010年，全球迎来移动互联网时代大变革，智能手机的出现是一次新的机遇，是机会，是未来，是可能性！ 我们能看到很多厂商纷纷下场…… 比如小高粱发布广受好评的米系列，撑起了国产手机厂商的新时代，可是没人关注操作系统，miui我相信大家都清楚，是基于安卓修改的ui，是且只是一个ui！ 但是，aliyun注意到了这一点！ aliyun的王博士注意到了这一点！ 王博士带着团队攀登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峰，终于，他们在2011年7月份做出了自主研发的独立手机操作系统，还创造性的支持了云应用！ 并且已经获得了各个方面的支持！ 可是，也正因为创造性的支持云应用，支持html5，支持web应用，与一些公司的发展规划撞车了！ 从2011年7月份到今天，aliyun os走过了无数个日夜，它一点点成长，变得更好用，更流畅，它终于长大了，它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载体，然后黑手来了。 是的，黑手。 谷歌不愿意坐视aliyun os的崛起，他利用他的言论地位，对aliyun的合作伙伴宏碁施加了压力！ 宏碁受限于合作与协议的限制，迫于压力，不得不选择结束与aliyun的合作！ 与此同时，我发现了aliyun的远景规划竟然与谷歌的某些规划高度撞车，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aliyun大家可能都不太清楚，它是我国最大的自主云服务商，没有之一！ 而云服务是未来最大的趋势。 将云服务与移动互联网这个大趋势结合起来，是创造性的，也是领先性的，更是具有优越性的！ 所以，谷歌来了。 它不敢直接向ali施压，只能通过oha的协议限制宏碁，从而达到封杀aliyun os的目的。 我们绝对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这件事情充分的说明了我们必须要更大力度的发展自主操作系统，才能避免受制于人，我相信aliyun os就是指引我们前路的方向！ 注1：中标麒麟与原来的麒麟已完全不同，原采用freebsd修改来的版本是2.0！】 这篇小作文引发了海量讨论。 风向当然是一面倒。 实际上，从周六20号开始，大方向的言论风向就进入了这种一面倒对aliyun os的支持上。 所有其它类型的声音都会很快被淹没。 “我相信谷歌的封杀是送给aliyun最好的荣誉，我相信有我们的支持，aliyun os一定会再次崛起！” “是的，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操作系统，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支持。” “中国市场是谁也不小瞧的，我们一定会赢！” “不要在意一时得失，加油！” “……” …… 被掀起的宏大叙事角度拔高了讨论热度。 接着，周三上午，手机中国联盟秘书长接受了有关媒体的采访。 王秘书长向媒体表示：“我们需要明白的是，谷歌对手机厂商的震慑可能不仅仅是警告，它手里还握有杀手锏——取消对厂商的安卓产品的合作和相关技术授权。” “事实上，我认为ali与安迪·鲁宾的争论毫无意义，谷歌的认定是坚决的，没有改变可能的。” “据我得到的消息，aliyun os的重点发展方向是web app，但由于暂时没有建立起良好生态系统，现在只能借力兼容安卓生态。” “而如果不兼容谷歌安卓应用，aliyun os便可能无法赢得一定规模用户的青睐，缺少用户将导致开发者不会关注这个平台，成为恶性循环。” “aliyun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到法律依据，证明自家操作系统可以兼容安卓应用而不必与安卓兼容，否则即使自认没有山寨安卓，也只能与山寨手机厂为伍。” 尽管查查资料就能知道这个手机中国联盟只是几个厂商共同成立的非官方机构，但这个名头还是天然的吸引了诸多关注。 也因此被认为是官方声音。 有更多的网友因此表态。 “难怪谷歌要打压aliyun os。” “生态系统是很重要的，诺基亚知道吧，不得不放弃meego就是因为生态系统。” “三星的bada也是这样。” “比较可怕的是，目前包括三星、联想、宏碁等在内的20多家厂商都加入谷歌oha，这说明aliyun os的重要潜在合作伙伴可能所剩无几。” “王秘书长提供了一种解决方案，还有希望！” “我们要相信法律。” ………… ………… 当天下午，博浪正式的、公开的启动了手机业务。 不太高调的邀请了一些来宾，主要是羊城城投、华工资产经营的几个代表，一同进行了博浪终端技术有限公司的成立剪彩。 倒不是临时挑的时间。 周六上午完成了融资流程，商定了款项入账时间，然后按照羊城的习俗找大师稍微看了看。 认为农历九月初十下午的几个时辰是近期比较合适的时间点。 属实是赶巧了。 当然还有个更赶巧的事情。 因为在手机业务上以金钱换时间这个暴力的方式被贯彻到底，设计研发的手机soc项目当然也不例外。 10月8号当天启动流片，当晚上了台积电的流片线，历经16夜15天半的时间，经历两次流片，以穷举法方式验证之后，午前正式确定可以量产。 花销也不大，就……730万美元，艹！ 主要踏马的还没得吹。 这么个连产品名字都懒得想的手机soc，最后一个流片验证环节干掉了5000万。 算上之前的3亿多，再加上中间各环节4000多万的各项费用，第一代非自研说不上有没有自己设计研发含量的手机soc，博浪花掉了4.369亿。 温良觉得洒洒水。 只是，博浪的财神汪婉瑜，最近忙着跟盛大交涉40亿大并购案，从而感觉缺钱到了极致的她，花了一丢丢力气才说服自己这是： 交学费！交学费！交学费！ 综上，10月24号这天。 博浪的手机业务从任何角度上都走上了正式发展阶段。 而，博浪集团名下第三家子公司投入运营，博浪集团当然也在官网上进行了宣传。 也通过小橙书的官方号进行了一些小宣传。 在当下的大热度背景下，没引发多少关注。 不过本来动静也不是很大。 主要，博浪终端新上任的泽总将主要宣传渠道放在了stars论坛上。 …… 下午三点三十三分。 stars论坛上发了一份新公告。 【近日，星辰工作室与博浪集团达成合作，星辰工作室及旗下团队全员于今天并入博浪集团旗下博浪终端技术有限公司。 既有运营策略不变，望周知。 附博浪终端背景： 博浪集团近日与羊城城投、华工资产经营共同出资成立了博浪终端技术有限公司，注册资本30亿。 博浪集团负责日常运营与管理，由博浪集团副总李泽先生出任ceo。】 现在还没有认缴一说，注册资金都是实缴，即必须得有30亿资金才能通过公司注册。 这条公告同步发到了stars论坛的数以千计次的在线讨论组。 无数潜水的被炸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是被博浪收购了，不过博浪这次手笔也太卧槽了吧，注册资金直接30亿！” “ceo又是李泽，他是真牛啊，好像博浪每次开展重要业务都是他上，不知道在博浪内部是陈嘉欣位置更高还是李泽位置更高。” “不好说，感觉李泽可能偏执行一些吧，干的都是执行力强的活。”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博浪收购后，会不会有新的bug反馈奖励计划吗？” 管理员：“关于新奖励计划方面，周五会随新版更新一同放出，可以告诉大家的是第二阶段新加了500万现金奖励，不包含在第一阶段测试剩余奖励中； 另外，工作室上层和公司上层有感于现在复杂的国际形势，正酝酿关于应用商店体系上的新举措，这方面也会有一些奖励计划。” 与此同时，李泽再次顶着‘星辰stars’这个id在小橙书上发声。 “谢谢各位通过私信关心我的去向，我们星辰工作室全员已经并入了博浪集团旗下的博浪终端技术有限公司；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与新同事们相处融洽，我们都很高兴能加入博浪，这是我们不曾想过的全新开始！ 对了，今天我终于可以大声告诉各位，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 ps：3月份最终距离1575票还差点，算1575，即还欠一更。 ps1：4月份也每200月票加一更，刚好是从零开始，求保底月票。 第268章 在小橙书热榜前排全是aliyun os相关话题的大背景下，‘星辰stars’冒泡带来的动静很小。 毕竟是泽总顶着这个id，他平时忙，甚少无事冒泡，上次还是对线雷軍他们，关注量不高。 主要是一些热衷于刷机的发烧友会对这个id比较关注。 起初也是这样。 机圈扛把子：“恭喜你们加入博浪，看情形很不错的样子，博浪的手笔很大，30亿资金的盘子，做出一代手机绰绰有余了。 对了，有没有可以透露的内部消息，比如那个ide到底什么情况？ 最后，希望有机会成为分布在不同城市的同事。 ps：听说博浪现在建了不少base，方便我这样不在羊城的人。” 久爱：“恭喜，有了博浪的资源，应该能把ui搞好了吧，现在还差点意思啊。” 晚风像云：“艹，转来转去居然又到了博浪头上，之前看到港媒报道说投资互联网去了，怎么戏法一变又开始搞手机了，不过星辰系统毕竟是主打游戏体验的ui，确实能跟博浪的手游业务融合。” 天才少女小七：“要出手机吗？来个好看的粉色~” 星辰stars：“各方面具体消息请关注stars论坛。” 然后不知道哪阵风吹了下，一些网友忽然就关注到了‘星辰stars’的动态。 显而易见，最后那句吹牛逼的话‘刺痛’了很多人。 评论区直接炸了。 “星辰系统就不要来蹭热度了好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心里没数吗？” “就是就是！好好学学aliyun啊！” “aliyun os才是方向，只有自主操作系统才能避免受制于人，星辰系统不就是个安卓ui吗！” “有这种开发能力为什么不搞aliyun os的ui！现在都被打压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一致对外吗？” “……” 这种疯狂的评论，把大家给看傻了。 久爱：“……魔怔了吧？” 机圈扛把子：“这就是之前有人问我相关问题，我不敢说的原因，现在的风向有点太奇怪了，真的有点魔幻，而且这次的真相会比较残忍。” 晚风像云：“这都能追来啊，有点吓人，不敢多说。” 星辰stars：“我的评论区，麻烦带点脑子再说话！” 煞笔网友a：“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行不行，有什么脸在这个时候蹭热度，还星辰大海？谁的星辰大海都不知道！aliyun才是曙光！” b：“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好不容易有个自主的东西，不知道珍惜！” c：“真踏马是个人都能开发系统了是吧？抛开星辰系统不谈，从你的文字里看出你就是个自恋狂！” d：“让我说，星辰系统真就狗几把不是！” 星辰stars：“至多至多也不过都是基于linux内核，算什么自主……” 在评论区发出这条评论后，很快又删除了。 然后泽总自导自演了一条新动态。 “大家好，我是李泽； 不好意思，同事性子有点直接； 大家批评得没错，是的，我们的确狗几把不是； 我们对aliyun os的遭遇表示遗憾，祝福aliyun os有更好的未来。 不过我们永远不会是aliyun os，我们就是我们，是星辰系统。 谢谢大家对我们星辰工作室工作的关注、鞭策与激励。 关于星辰系统具体事务请移步stars论坛讨论，关于博浪终端相关事务，请移步关注@博浪终端、@博浪终端星辰工作室等认证账号。 星辰stars账号即日起取消官号认证，如需要与星辰工作室负责人交流，请通过stars论坛在线讨论组直接联络。” 评论区又一次炸了，不过这次画风不同。 “前排捕捉泽总！” “泽总，发表下出任ceo的感言啊。” “听说小橙书包含有泽总当初敲出来的代码，没想到泽总会以这样的形式亮相小橙书。” “李泽李泽，看我看我，我宣你~” “……” 那些煞笔网友挤不上来了，只能讷讷旁观。 一些活跃id也对李泽的出现表示了惊奇。 尽管无数人都知道博浪的发展背景，甚至对博浪联合创始团队成员如数家珍，但博浪联合创始人的确没有直接在小橙书上冒过泡。 包括温良在内，虽然大家人人都使用小橙书，但大家的账号是私密属性，没有公众社交记录。 李泽这次冒头，是博浪创始团队成员第一次实名亮相。 于是，很快一些同行业大佬现身小橙书，对博浪终端的成立表示祝贺。 余大东：“祝贺博浪终端成立，恭喜星辰工作室，期待星辰系统与博浪的融合带给消费者更好的产品体验。” 雷軍：“祝贺博浪终端成立，恭喜泽总出任博浪终端ceo，期待博浪的手机产品。” j.wong：“祝贺博浪终端成立，恭喜泽总，期待行业新气象。” 之前与星辰stars有过交流的三个大佬都冒了泡。 然后是手机行业的一些代表。 王博士：“祝贺博浪终端成立，感谢泽总对aliyun os的祝福，期待星辰系统更好的发展，加油。” 小辣椒：“……” 也因此，之前的争论很快失去了关注度。 关于星辰系统相关的具体讨论则转到了stars论坛。 网络空间是这样的，一旦有超乎常理的大热点出现，社交媒体平台所有细分类目全都容易失声。 流量会自然而然的汇聚到热点上。 ………… 早在李泽顶着‘星辰stars’亮相时，就安排好了马甲接班人，现在当然是无缝衔接亮相stars论坛。 是原属于博浪实验室的一个外向型开发人员。 这会儿正在stars论坛上晃荡。 “……” 机圈扛把子：“没想到连你们甚至是博浪都不敢直接提aliyun os了，简直成了禁忌了都，不过星辰系统是基于linux内核不是基于aosp吗？” 星辰pm：“都算吧，我们自己的东西也有一点。” 他给了个算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当然知道星辰系统的成分，但他也知道公司上层对宣传口径管理得十分严苛，该怎么对外哔哔，他心中有数。 “不会被泽总训了吧，都不敢提aliyun了。” “哈哈哈，加入博浪的喜悦是不是没了？” 星辰pm：“被训不至于，以官方认证的身份说我们自己的系统无所谓，对外不能乱说，而且是同行的竞品，影响不好。” “行吧，不为难你，现在的风向太暴躁了，等等再说吧。” “加入博浪后，资源有没有变化啊？” “对，说说这些。” 星辰pm：“当然有很多变化，我们之前资源不够，没办法彻底重构图形界面，现在博浪接手后全线发力，预计下月中旬会出重构后的初版，我看到过一些半成品，很叼。” “还有ide，这方面其实早就动手做了，而且面向程序员，内部就可以完成测试与迭代，成品马上要出了，具体方案得看上面统一安排，反正博浪的资源大家有目共睹，比之前要强很多。” 机圈扛把子：“其实我一直没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花精力搞ide，这玩意通用的太多了，没那个必要啊，就算要搞应用生态吧，也不至于从ide开始。” “这个我也觉得有点不太理解，ide是个大工程啊，虽然据说是开源项目改的，但这也属实是浪费精力了。” “博浪如果有这么多的精力，还不如花在图形界面上，现在确实还不算太理想，只能说底层优化做得还不错，掩盖了一些吧。” “难道博浪接手后真的要走类似aliyun os的路线吗？” 星辰pm：“怎么说呢，其实现在各个厂商都在做自己的应用商店，只不过都被安卓的开放搞得鱼龙混杂，星辰系统比较出色的地方有统一消息推送服务这些，所以只能花力气从ide开始自己搞应用生态体系了。” 机圈扛把子：“懂了懂了，可以理解为要发展中国版谷歌gms，星辰系统在这方面体现出来的优势就是因为国内没法连接谷歌gms，如果接入原有的应用体系，这点优势又没了。” “原来如此，你们看得很远啊，幸好靠上了博浪，不然哪有这么多的资源与精力。” “这方面比aliyun os务实多了，aliyun os……算了，现在不敢多说。” 星辰pm：“对了，面向手机应用开发的朋友可以期待一下ide推广方案，大方向上会比较给力。” 机圈扛把子：“坐等。” “……” ………… 周四一早，海外网络上发生了点小事情，那个较真的安迪·鲁宾找了些证据用来佐证他的回应。 于是，稍晚些时候，博浪在stars论坛上发布了一个面向个人应用开发者的邀请计划公告。 【鉴于星辰系统自带应用商店应用数量少，考虑到各方诉求，以及星辰系统主要优化的游戏领域，我们决定暂时不接入其它应用体系，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为此，我们基于集成开发环境(ide)方面的开源项目eclipse，基于后端编译开源项目llvm，小幅度修改出来一款面向星辰系统平台编程的ide：eclipse-stars。 未来一段时间里，星辰系统应用商店体系有且只有经过eclipse-stars编译的app才可进入审核队列。 有关于eclipse-stars更多介绍，请参照软件发布说明。】 【基于各方原因带来的不便，我们给使用eclipse-stars编写代码的程序员设立了奖励计划： 第一阶段： 1、前一百款通过星辰系统应用商店审核的个人开发游戏app作品，无论是否免费，博浪集团将为此无偿提供全平台推广资源，包括但不限于星辰系统、安卓市场、ios市场；免费且独立的小游戏经由星辰系统应用商店发布还会获得额外推广资源。 2、前十款通过星辰系统应用商店审核的个人开发者开发的非游戏类免费应用，博浪集团将以每份6元人民币的基准价格，按销量数据从上线次周二起每周付给开发者30%的酬劳，相关过程将公示在stars论坛，涉及部分隐私信息，敬请谅解。 3、按排序新上线的第23、66、99、128、256、300、512、888、999、1024共计10款应用将一次性获得博浪集团提供的9.9万元的现金奖励。 后续阶段奖励计划敬请期待。】 随后，eclipse-stars不太高调的仅通过stars论坛的渠道对外发布。 原版的eclipse是以插件形式提供框架、几种不同编程语言的安装包，每个安装包都不大，几百兆的样子。 而基于eclipse修改后的eclipse-stars稍微大一些，因为是整合式提供安装包，最终形成的安装包文件大小是1.35gb。 支持windows、linux、macos三种系统环境使用。 也还行，体积比微软官方的visual studio和苹果的xcode都要小很多。 好在当初为了让星辰系统的安装包能更好更快的传输到使用者手上，博浪开发人员曾为此专门对p2p传输协议进行了一点开发研究，下载起来也不会太慢。 论坛各个团队再次开始疯狂回答各种问题。 包括faq、星辰pm，各线上讨论组管理员，都忙得很。 与此同时，一场言论风波正朝国内网络空间席卷而来…… - 求月票 第269章 轰然倒塌 虽然泽总在小橙书平台上认同了网友观点，表示星辰系统狗几把不是，但星辰系统累计激活数量已经不声不响的突破了600万份。 据统计信息，有大约15%的非官方支持机型，比较出人意料的是，苹果手机占比高达9%。 同时，stars论坛的日均访客数基本维持在百万量级。 据不完全统计，参与星辰系统刷机测试且经常活跃在stars论坛的群体中，声明是程序员的数量约有15万人。 所以，面向星辰系统的eclipse-stars ide在论坛发布，引发的讨论量还是比较可观的。 主要是奖励计划比较诱人。 虽然能看到但是，久爱没看懂。 久爱先发了条帖子：“这份奖励计划的描述有点太啰嗦了，有没有大佬理一理啊。” 没人搭理。 大家都忙着叽叽歪歪。 好歹是个小富二代的久爱想到了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话。 说是想要在网上获得一个正确答案，最好的办法是发一个错误答案。 于是，久爱删掉了帖子，迅速编辑发布了第二个帖子：“懂了懂了，我这就去找人开发一个不是游戏的应用，我也不抢你们的，要个1024总行了吧。”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潜水的人冒泡来指出久爱的错误。 “什么叫不是游戏的应用，免费两个字是被你吃了是吧！” “楼上把前十款几个字给吃了。” “还是让鸡哥来系统解释一下吧，鸡哥最明白了……” 机圈扛把子：“奖励的主要意思都是鼓励个人开发者为星辰系统的应用商店添砖加瓦； 第一条是关于游戏类app的，如果想要获得奖励，首先要在前一百里面，其次必须以个人名义提交，运营权也要授予给博浪集团，其中独立小游戏有更高奖励； 第二条明显是为了丰富应用商店的日常娱乐消遣，只不过仅限十款app，同样必须是个人名义提交，如果要想挣大钱，最好是开发必不可少的日常app； 因为奖励是按销量份数算的，假如你开发一款app能被售出5556万次，那你将直接成为亿万富翁； 这里面有个重点，faq刚才解答了，按销量计算的意思是同一账号多次下载也只计算一次，就跟ios的付费应用一样，你这个账号购买了就一直可用； 所以，理论上这十款应用合计最高销量是700亿份，即全球每人下载一次，而博浪集团最高要为此支付1260亿元的代价； 不过全球网民数量现在好像只有十五六亿，理论值仅作参考，能让100万人买单带来的收益都很不错了。 星辰工作室被博浪收购后，应该是将接入统一账号管理序列，到时候用小橙书一键登录就行。 现在其实大家都想抢到这十款应用，并且都想开发出必不可少的app，从而成为大富翁走上人生巅峰，不过这点没那么容易，而且谁能抢到前十也不好说。 第三条奖励就很简单，符合审核标准通过排序的应用，自动获得9.9万奖励，这跟是不是个人开发者无关。” 久爱：“这回真懂了，坐等幸运儿，坐等新手游，先不说别的，iphone4s装上星辰系统后玩游戏确实不赖。” 这条评论再次钓鱼成功。 “谁说的，经过我的实际测试，目前装上星辰系统游戏效果最好的是米2工程机！” “瞎说八道，其实是iphone4的一个版本。” “s3你们放在哪里了？” “……” 这氛围就很不错。 当然，这只是stars论坛上的一个插曲，更主流的动态是faq团队满世界解释。 各线上讨论组管理员不厌其烦的解释各种疑惑，重复性工作。 事实上，公告附录了一份非常非常详细的说明文件。 但大家就是不爱看。 其中，星辰pm感觉头都大了。 因为stars论坛的某种特殊性，和这个‘很碰巧’的时机，不少人找他提到的是如何看待aliyun os被安卓之父石锤。 “pm，现在我们可以聊聊aliyun os了，一些消息爆了出来，现在估计反噬要来了，之前大家对他们的吹捧有多厉害，现在摔下来就会有多狠。” “是啊，之前的风向太离谱了，根本容不下任何其它声音。” “其实鸡哥他们应该早就有答案了，毕竟虽然aliyun os没放出代码，但它的rom包有结构，说到这里，实名批评一下星辰系统，为什么加密？” “对对对，pm，咱们可以先不聊aliyun，聊聊星辰系统rom包为什么加密？” 星辰pm：“怕被你们知道我们只是套用linux、安卓做了点改变，以及保持点神秘感，好吸引大家。” 敲键盘的同时，他在心里小声哔哔：因为怕被大家知道是真正的自主系统。 现在的他，彻底清楚公司上层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aliyun os事件在短短几天里的风向演变，已经很好的给出了答案。 当‘不理智的、盲目的、从众的’意志完全聚焦在一个事情上时，任何行为都是螳臂当车，一切都会被碾成齑粉。 别说批评、改进、完善这种方面的发言，哪怕只是没有及时表态，或者是讨论了别的事情，都会被碾碎。 比如‘星辰stars’在小橙书上的遭遇。 李泽以泽总的名义通过‘星辰stars’这个id发布的最后那条动态，现在的评论区前排已经全是‘谩骂’了，哪怕动态最前面李泽就表示狗几把不是，仍然沦陷。 星辰pm：“还是请大家赶紧抢前十名额吧，要不是内部不允许以个人名义参与，我肯定搞个app出来，到时候卖个几亿份，那我也是亿万富翁了，我就……” “pm，你就怎么？” “大胆一点，把下面的内容说出来。” “哈哈哈哈……你们有点太坏了！” 星辰pm：“……” “……” ………… ………… 在stars论坛因为面向个人开发人员的奖励计划而沸腾时，国内网络空间也沸腾了。 安迪·鲁宾较真的在国外社区贴出相关盗版证据一事被转发到了国内。 之前的两次回应内容被以更全面的形式解读。 包括ali方面的回应。 包括各方回应。 其中让人们热情逐渐消退的是一些相关采访的内容。 某应用开发者直言：“我从未将我开发的app上传到aliyun的云市场，也从未授权过aliyun！” 一款收费游戏的开发者表示：“我们第一次听说aliyun，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盗版云市场，竟然会将我开发的app免费提供！这是无耻的盗窃！” 更有开发者表示：“像aliyun这样的软件破解网站只会伤害开发者的热情，也会伤害无辜消费者的体验！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东方，一个不讲版权的地方！” “尽管我开发的app是免费是用，但不代表我不拥有这款app的版权，aliyun未经许可直接盗取，是盗窃！是犯罪！” “可耻的窃贼——aliyun！” “……” 这种措辞激烈的抨击，让被舆论风向裹挟了好几天的网友们开始有点清醒了。 aliyun os好像也没那么厉害。 毕竟人们想要的英雄都必须首先具备洁白无瑕的品质。 现在这种作风，似乎与无暇大相径庭。 似乎压根还上升不到所谓的商业远景规划上，也更不值得上升到宏大叙事角度。 有些还沉迷于原有的氛围。 更是翻出了过去现在ali等方面的表态。 有人表示：“兼容也没什么问题啊，先得有兼容才能有自主，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 “王博士这不是说了吗，谷歌对aliyun os很害怕！” “大概是此之甘露，彼之砒霜吧。” “我还是相信王博士，他的说法很明确了，谷歌也的确是施压了，就是害怕了！” “……” 但是，也有一部分网友开始自发的去寻找真相。 事件的真相不难找到。 早在10月21号下午，就有某程序员在一个博客中发布了关于aliyun os rom包的拆解说明。 详细的比对了aliyun os的目录结构与安卓的目录结构。 还比对了各个方面的文件。 笔者认为一个完整的安卓系统包括：引导加载程序、系统内核、核心进程、系统运行库、安卓虚拟机、框架库、上层应用。 而aliyun os在这7个部分中，只有虚拟机里有一点自己的东西，上层应用有部分，额外套了个所谓的云服务，其余部分全都来源于安卓。 结论是不敢说相似度100%，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时候，热情的网友们摘掉滤镜，再去看安卓之父的两次回应，与ali的两次声明。 他们发现那些所有的，宏大叙事角度的东西开始变得有点可笑了。 ali就像是个小丑一样，从头到尾都在狡辩。 随着大家对真相的探索，很快大家挖出了更多的东西。 早在发布会被迫取消的同时，创业公司猛犸原负责人misa曾在微博上发表过动态。 他表示：“要么坚持原来全面自主的linux为基础的full-stack os，虽然很难（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个真有过）；要么贴着安卓做好rom。中间路线就是今天的结果。” 寻找真相的好事网民们一个接一个站点的跳转，看到这种消息后，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疑惑。 这个什么猛犸公司原负责人是个什么牛马？ 居然敢来评判自主的aliyun os？ 这可是aliyun os，是遭遇了黑暗打压的自主曙光，是唯一的未来，是指引前路的方向啊！ 然后进一步的消息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据悉，aliyun os并非ali从头开发，而是ali重金收购的一家创业公司猛犸的产品不断衍化而来，这款操作系统原以linux作为基础系统，且拥有自己的运行环境； 但为了增加系统的可用度，兼容了安卓，最终丧失了作为独立操作系统的价值，也涉嫌违反了安卓相关协议。” - 第270章 没意思，小系统而已(1575票+更) 事情很快向着‘墙倒众人推’发展，各式各样的分析帖子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被宏大叙事角度压抑的理性，全部爆发了出来。 瑕疵，从来不允许出现在一种‘符号’上。 之前有多么追捧的网友，现在就有多愤恨。 因为没人能轻易面对自己心底里那种无法描述的东西。 有意思的是，在无数声音中最受追捧的，同样是一篇小作文。 《aliyun os是如何失控的？》 【首先，澄清一个事情。aliyun事件上是有人混淆视听，塑造aliyun的反垄断英雄形象。 众所周知，安卓开源，所以谷歌对其控制非常弱，弱到无法利用司法起诉不遵守开源规则的人，至多可以利用诉讼作为防御反制手段； 谷歌比较有效的控制方式是利用oha施压，这次事件原委便是谷歌向oha成员之一的宏碁施压，间接，注意，是间接的阻止aliyun。 事实上，这几乎是谷歌唯一能用的方法，而且大部分情况下，该方法无效。 比如亚马逊在kindle上使用安卓的方式谷歌也很不喜欢，但亚马逊与oha无关，也没有与oha成员有多少合作，谷歌想施压都没招； 包括国内的小高粱、菊厂等一众厂商，假设它不遵守规则谷歌也很难办，因为这些厂商有自己的手机硬件，无需与宏碁这样厂商紧密合作。 总结：1、只要不过分，别用了代码不承认，别把自己塑造成反安卓的英雄等，谷歌连间接施压的能力都没有。 2、如果你想过分，但你对生产制造有足够控制力，不过分依赖oha成员，谷歌同样没办法。 有趣的是，目前为止全世界范围内全部符合谷歌施压条件的只有aliyun。 更有趣的是，这场嘴仗论战发展到现在，ali已经把路走绝了，退无可退。 那么现在让我们看看ali到底是怎么如何失控的。 一、失控的决策 aliyun最大的失误是选择了操作系统，ali的优势正如它的使命：“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这意味着它只是个中间商角色。 即便现在是移动互联网时代，要涉及手机系统，也该配合主业，ali的主业是中间交易平台，在应用层足够完成，至多做个ui，最不理智的选择是系统。 国内只有移动尝试过做手机系统(oms)，以失败告终后无人再尝试。 我想，或许是顺风顺水习惯宏大的马阿立搭上了王博士这样的技术人员，才造成了如此失控的现状！ 众所周知，国内技术人员都有系统情节，这无可厚非； 可王博士身为技术人员不懂市场，又低估了开发难度，以至于从最开始的自研、收购、基于linux到现在的盗版安卓。 这让他此前关于自研、独立的笃定表态变得那么可笑。 二、失控的研发 在王博士的坚持下，aliyun收购了猛犸科技，开始探索。 据王博士回忆第一版系统与安卓毫无关系，摩托罗拉为此做过原型机。 然而之后的合作发展受到严重打击，手机厂商从市场角度出发认为这样的系统不会有市场，只有兼容安卓才有可能取得部分成功。 如果王博士此刻回头，或者缩小愿景做个ui，都不失为明智之举。 但王博士没有，他走出了第二步，独立并兼容安卓。 主要研究方向是人机交互的王博士显然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于是，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全面转向安卓。 我相信aliyun的团队在这个选择上经历过极大困扰，转向安卓还能叫独立产品？ 最终的结果是掩耳盗铃、偷梁换柱。 技术方面有各种分析，aliyun的两次声明其实也已间接承认了这一点。 王博士一直声称aliyun os的独立，原因在于他不尴不尬的地位：一方面，没有技术实力也没有市场做一个完全独立的操作系统；另一方面，为了面子他还必须说这个系统不是安卓是独立的。 三、失控的沟通 种种迹象表明，ali高层或许根本不清楚aliyun os的本质。 马阿立习惯性的宏大叙事，让他天然倾向自家企业的牛逼，并未对事件本质进行探究。 所以关于aliyun os独立自主这类夸大其词的宣传甚至出现在华尔街日报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想谷歌的干预部分来自于aliyun的高调。 于是，我们看到了现在这种极其尴尬的局面：被人当众揭穿了独立系统的神话，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绝不承认。】 这篇内容更客观的小作文，同样引发了海量讨论。 风向也算得上是一面倒。 从众时，人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往往都这么简单。 寻找同样的声音，并加入他们。 “aliyun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点都不冤枉，集齐了全世界唯一一个让谷歌发难的机会。” “真是一家令人感到发笑的公司，为了面子……可笑至极！” “王博士连专业都不对口，是真有勇气啊，aliyun os与山寨机为伍至今也不到500万的出货量，你告诉我怎么能让谷歌害怕？！” “一腔热情喂了狗！” “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么多天，这么多次机会，哪怕有一次承认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每次都承认了，只是措辞比较委婉。” “说起来，这次安卓之父两次回应并找证据佐证说辞，至少说明了安卓对防止生态分裂、反对盗版的重视程度，或许广大安卓用户、开发者都将获益。”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星辰系统，听说他们今天有点小动作。” “……” ………… 上午外加一个中午，网络空间的浮躁气息终于逐渐散去。 各个社交平台实时更新的热点也逐渐有了新的话题。 aliyun这个名词逐渐被网友们嫌弃乃至厌恶。 ali方面没再进行任何公关措施。 到这个份上，再做任何举措，都会加重舆论反噬，就算再死要面子，也得先等事态冷一冷。 现在冒泡，那就真的是往枪口上撞了。 马阿立那种‘虚假’的宏大，也是有极限的，如果是真的宏大，aliyun就不会以那么大的体量一而再跟山寨小厂合作。 好容易找到的宏碁，在手机业务上投入也不大。 于是，这样的消停，让网友们留意到了走黑红路线的星辰系统之新举措。 普通的网友不懂ide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从各种描述中知道这是程序员必备的一种集成了编程语言、编译环境、编译器的工具软件。 连程序员起初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推出配套星辰系统的ide，普通网友自然就更不明白。 但是，大家至少还是能看懂那些奖励的。 尤其是早在大家围绕着aliyun os的热闹时，早有无数人对奖励计划进行了详细解释。 然后就有一些问题被提了出来。 “不是说谷歌对安卓应用生态的分裂行为非常重视，不允许有盗版吗？星辰系统为什么还要走aliyun os的老路，之前不是有在好好的发展安卓ui吗？” “有点奇怪啊，按理说以博浪在互联网业务上的经验，应该搞个人开发者入驻计划才对吧，像小橙书的品牌合作人一样，怎么也跟星辰工作室一样的土豪气息了？” “专为游戏打造的系统，为什么还要发展别的应用，按照理论值，1260亿元的代价博浪能掏出来？就算除以10也得126亿了。” 凡此种种的问题，没事干的热心网友久爱很快出面解答。 久爱：“正好我不会写代码，还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答一波。 1、1260亿的代价是理论极限，这个不可能，如果全世界人手一台手机，还全部装了星辰系统，那么其它所有手机系统与品牌都会消失，假设除以10的可能性有，但126亿博浪还真有可能掏出来，因为据传近期博浪的大手笔已经超过了110亿； 2、从星辰pm的态度来看，博浪对星辰工作室的收购很友好，再加上过去个把月里，星辰系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完善，证明了这种方式具有可行性，所以博浪沿用原来的方案也没毛病，再说钱谁不喜欢啊。 3、那篇被大家争相转载的文章我也看了，里面有两个必然条件星辰系统一个都不符合，博浪不是oha成员，星辰系统从未宣称自己是自主独立系统。 以上。” “虽然但是，还是没说清楚星辰系统为什么要发展自己的应用体系。” “对啊，纵观博浪的发展历程，一步步很稳当，不会这么孟浪啊。” “突然就做手机系统了有点理解不能。” 各种各样的问题，又引出了另一个热心网友。 晚风像云：“我也来答一波吧。 其实你们的问题都在那篇文章中有答案； 博浪不是做手机系统，而是要做手机了，并且明显是为了公司业务发展； 小橙书、热卖商城都是更倾向于依赖移动端发展的业务，而国风手游更是非常依赖移动设备本身的配置水准； 而且博浪没有选择直接做操作系统，要注意星辰系统只是个安卓类ui； 以及博浪没有跟ali一样，舍不得花钱自己生产制造手机，所以一切都是为了业务。 至于发展应用生态的必要性，不是大家之前所崇尚的举措吗？” ………… 最后的最后，相关观点又收束到了博浪终端与星辰工作室的头上。 “我记得之前星辰工作室的负责人气势汹汹的说至多至多也不过都是基于linux内核，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星辰系统有可能是基于linux，具有一些独立性？” “对啊，星辰系统到底是怎么个性质？” “没人分析一下星辰系统吗？” “盗版安卓？” 这样的观点很快被扔到了stars论坛，甩向了星辰pm。 因为至今没人破解星辰系统对外提供的刷机包，别说普通网友好奇，连stars论坛的资深发烧友也很好奇。 主要加密这件事上，博浪出奇的认真。 很快，星辰pm冒头系统的回答了这个关键问题：“星辰系统为了适配国内的情况做了点改变，跟linux、安卓都有关，反正面向游戏，覆盖面不会很大，所以索性搞个小的纯净应用体系。” “现阶段系统源代码不放开主要是为了安全性，至今没人破解成功，自然也就不会有木马、病毒。” 星辰pm简单的回答了这个之前大家并不关注的问题后，网友们最后一点好奇的热情也消退了。 很快大家纷纷表示： “就这啊，散了散了。” “没什么意思，反正就算现在说是自主我压根也不会信了！” “小范围的系统而已，博浪乐意发展就发展吧，其实也挺好，选择多。” “是的，博浪终端好歹投了30亿资金进去，按照米2的价格能做150万台，多少也也是个选择吧。” 对星辰系统要发展自有应用体系，有aliyun os这一出闹剧当背景板，大家没什么太大感觉。 而且现阶段构建应用生态的本质是个人开发者的事情，与绝大多数人无关。 至于企业开发的app想加入星辰系统的应用商店，那也得博浪愿意放进来。 博浪现阶段并不乐意有其他企业开发的app，因为现在星辰系统有一台算一台，都是博浪花钱砸出来的。 几百万用户不得不只使用博浪旗下的app，挺好的。 真正想构建完善的应用生态，那必须要等到手机这个硬件载体发售并被用户广泛接受了，才具备足够的底气与根基。 - 第271章 低调有序的发展 热闹来得汹涌，退得飞快。 潮水褪去，连谁在裸泳的事情，都不再有人关心。 博浪对此十分乐见其成。 国庆节后等了十来天，要的就是这么个低调效果。 毕竟，从翻身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一周年，博浪已不再是那‘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的少年了。 那些纯好事的网友散去后，stars论坛也恢复了往日氛围。 星辰pm反倒活跃起来了。 “应用审核通道将于两点三十分正式开启，最后再次提醒各位开发者朋友，请大家注意，评判顺序虽然会优先参照提交时间戳，但如果审核不通过排序会顺延！ 即：每个开发者都只有一次抢最先提交时间戳的机会，请大家珍惜机会！ 现在还有三十分钟，对应用商店提交流程、应用审核规则、奖励计划规则还不完全清晰的朋友，请抓紧时间向faq、个人开发者各在线讨论组管理员垂询！ ！！！！！” 星辰pm还特别单独加了一行感叹号，帖子也被置顶、高亮、轮询展示。 论坛各大面向个人开发者的在线讨论组也在重复播报这条消息。 虽然ecs(eclipse-stars)软件的下载量早就超过了一万份，虽然一切看起来好像都突如其来，虽然，不少开发者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提交应用了，但在博浪这方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有条不紊。 这里还得解释一下为什么流程这么快。 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开发者不用关心是什么操作系统，程序只需调用操作系统一致对外提供的应用程序接口(api)，即可完成对应操作。 即：app是经过操作系统来间接控制硬件的。 app(应用程序)→[api(应用程序接口)→资源管理逻辑及其它→驱动程序123]1→硬件设备123 []1的部分属于操作系统的范畴。 从这个实现操作的流程来看，能很明显的发现，对开发者来说，重点要考虑的是业务逻辑如何实现，不用管距离的硬件资源管理与分配，也无需区分驱动程序接口。 一切交给了属于操作系统范畴的api。 而计算机行业发展到现在，api也有统一的规范标准，比如posix(可移植操作系统接口)。 这是ieee为要在各种unix操作系统上运行软件，而定义api的一系列互相关联的标准的总称。 linux、unix包括苹果系的系统都符合这种标准。 举个例子： 假设创建进程，linux下要用fork函数、windows下用createprocess函数、星辰系统用sepi函数； 没标准的情况下程序要面向三个系统，需要把代码中不同函数名重新修改。 posix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各个系统把对应函数封装成比如带有posix前缀的函数名，声明在同一个比如叫unistd.h里，程序员写代码的时候只需要包含这个unistd.h，就可以在在不同系统下调用对应的fork或者sepi函数去运行对应操作。 这也是可移植操作系统接口的本意。 星辰系统为了能发展起来，当然适配了posix。 孙宝银主导修改出的ecs更是对程序代码层面的可移植性做了大量的适配工作。 所以，不少本身有个人开发app作品的开发者，只花了很少量的时间，就基于ecs这个ide完成了适配星辰系统的app重新编译工作。 额外的，这种统一标准的环境，其实解决了星辰系统所需要的绝大多数保密工作。 api是封装好的统一标准，用了统一的外表，至于内里具体是sepi函数还是lsp函数，与开发者关系不大。 像是机圈扛把子这种又是程序员又是机圈大佬的人，这会儿已经开始忙着吐槽了。 机圈扛把子：“@星辰pm，我是真没想到你们搞出来的ide友好度这么高，编写代码与调试代码的提示做得真到位，尤其是自动补全调用api这块，太踏马智能了！ 而且我感觉你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动补全api调用提示上了，这么发展下去，有可能真就ai写代码了，这踏马我直接失业？” 鸡哥这一吐槽，不少程序员也冒了头。 “就是说啊，博浪这次真有点吓到我了，你们在ai领域居然有积累？还这么深？直接踏马应用到了程序编写领域？” “别的不说，这个ecs的代码编辑真是我用过最友好的了，美中不足的是只支持java和c，而且只能给星辰平台写代码，以及踏马的连标准库都不列出来了，要不是支撑度足够友好，我都不知道咋说了。” 机圈扛把子：“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博浪之所以花精力优化自动补全api，就是不想展示标准库？@星辰pm，出来挨打，你们到底要搞什么保密工作？” “鸡哥，你难道没发现ecs生成的app不是apk，没格式哦！” “……” 星辰pm赶紧出来找补：“你们得理解我们只有这个能力水准，仓促之间做出来的东西存在不足很正常； 主要我们寻思大家都是程序员，先解决能用的问题，还没精力去完善更多的东西，别的以后再说。” “至于什么ai，鸡哥你别吓人行不，就是优化了下提示流程而已。” “再说现在哪是关心ide的时候，关心关心开发出来的app能不能广受欢迎不爽吗？万一大爆，下周就能会所那啥了。” 机圈扛把子：“咦~~~~ pm原来是这样的，羞与为伍，我们都是正经人！” “原来鸡哥你在这里，昨晚的打车钱也不给，房费也不给，别想跑！” 机圈扛把子：“……” ……… 两点三十分零一秒，审核通道开放后第一个app提交成功。 第10秒，提交数量破百。 第一分钟，提交数量一百五。 第十分钟，提交数量二百一。 第三十分钟，提交数量二百二十五。 一是抢前排已经没戏了，二是这一轮被吸引来的个人开发者原来有app作品的毕竟是少数，半小时能有225款已经十分出乎意料了。 审核也从第一分钟开始。 机器审核与人工审核并列，主要是判断是否盗版应用，是否涉及应用违规，包括但不限于权限管理、资源调用、消息推送等。 半小时的时间，只通过了一款应用的审核与上线。 是个创意时钟app。 预计有望成为爆款。 而在这之前，星辰系统应用商店已经下发了热更新，接入了博浪的统一账号体系，本来就是预先内置的功能，影响不大。 ………… 博浪 李泽、辛黛、唐普、立夏等人走进了温良的办公室。 发起了小型总结例会。 李泽简要汇报了最新进展：“自建应用体系获得了一定范围内开发者的支持，应用审核通道开放半小时收录了225款新应用。” 辛黛汇报了公关影响：“目前影响范围局限在stars论坛，其它社交媒体平台上几乎没有关注度，现状符合我们既定的低调、有序目标。” “……” 此外，也提到了更广泛范围的公关舆情。 比如aliyun方面的。 整体上是高潮过后的平缓期，网友们都没热情再关心别的。 然后李泽提到了下一步的规划：“接下来主要是关于企业开发应用的接入，根据相关信息整理，预计会有一些小公司开发者主动申请接入； 以目前国内的生态环境，小企业开发者、个人开发者应用数量占比最大，而使用率占比相当低，最后还是看主要企业开发应用的接入。” 对此，温良的态度很清晰：“不急，星辰系统现在是无根之水，主动权在企业端，形成一定潮流后，企业开发应用会主动来入驻。” “博浪互联网业务也在为应用生态的建设服务。” “另外，不要小看个人开发者，ios应用市场的成功范例就摆在那里。” 之后又聊了聊手机业务的更详细规划。 很多方面的进展都很不错，基本具备推出手机的前提了，现在是想方设法提高产品竞争力。 通过电话接入会议的杨兴山、戴礼各有表态。 world人世这个图形界面的初版预计是11月9号可以下线，然后推出公测。 手机外观工业设计有了更多的备选方案，戴礼还是觉得差点意思，不过也给出了最后的时间，同样定在了11月9号。 对此，温良有点担心戴礼的头发。 然后提到了海外战略。 温良一直没忘记他在range上插的眼，虽然星辰系统推向海外会相对困难，但也不能直接放弃这个选项。 就像range的发展可以环阿美莉卡式，星辰系统的发展也可以如此。 总比直接放弃国际市场要强。 最后又是关于推广上的商榷。 主要有两个重点，一是面向stars论坛征集星辰系统形象，毕竟现在是连ui都会设计外在形象的； 二是在合适的时机，以征集手机品牌的名义来为手机产品的发布进行预热。 这里面温良提出了一个意见：“手机发布会的举办时间需要参考两个因素，一是互联网业务版图的完善程度，二是参考秦正的意见。” 意思很明确，要在发布第一代产品时就考虑与第二代产品之间的衔接等因素。 其中的关键是第二代产品要争取能用上完全自主设计研发级的手机处理芯片，真正完成全自主应用生态的构建。 毕竟，涉及到cpu指令集的变更，需要市场全方位的适配。 不过…… cpu指令集面向应用程序的适配是通过编译器来完成的。 比如intel的编译器会针对微软visual studio、苹果xcode以及开源的eclipse等ide进行兼容支持。 而且有消息指出intel也在拥抱llvm这个编译器工具。 你说巧不巧。 博浪依托eclipse和llvm修改的ecs已经开始被国内开发者接受。 这样等到将来自主研发设计的cpu出来，应用生态的切换动静怎么也大不起来。 总之，现在围绕手机业务的方方面面正低调而有序的发展。 - 求月票。 第272章 突如其来和意外人物 手机业务的阶段总结与下阶段方向安排事务商量完毕，小会并未立即结束。 新成立的子公司名字是终端技术。 前阵子温良跑去与部分重点高校洽谈研究合作，也已说明博浪在这家子公司上旳规划不仅限于手机业务。 在博浪内部对博浪终端的定位其准确描述是： 以面向消费者市场的智能移动设备为核心，掌握上下游关键技术的自主研究型企业。 比较宽泛而通俗的说法是： 解决自主智能手机业务的卡脖子问题。 说起来，温良以前需要用诸如‘护城河’之类的说辞来解释为什么要以研发为导向，为什么要发展手机业务，为什么手机业务要走自主可控路线。 现在不用了。 不用跟博浪的高层管理人员强调这个那个。 aliyun os是非常鲜活的例子！ 哪天有人对公司相关战略有疑惑，都不用说全，说个ali……疑惑给我踏马直接消失。 别问，问就ali。 总之，基于这些方面的需求，在杨兴山、戴礼等人退出多媒体电话、辛黛离开后，李泽他们几个又就相关事务进行了一些说明。 包括但不限于交由博浪终端主导的高校研究合作，那15亿资金的落地与各方面事务的协商、监督、管理、流程。 以及温良早在回羊城的飞机上就跟立夏提到过的关键技术缺口梳理。 然后，立夏进行了一个简单汇报。 她今天上午才从十堰回来，去湖北汽车工业学院拜访毕业于哈工大的张兴强博士。 “张博士性格相对算比较随和，谈吐上比较坦然，关于离开哈工大一事他也没有太避讳，可能与技术路线关系不大，与简历不够光鲜亮丽有一点关系； 另外他个人可能也比较想要一个更宽松的环境，慢慢做点研究，十堰离他老家荆州松滋也近一些。” “张博士也坦言，他的确面临着一些资金、人员、硬件条件等现实问题，导致关于euv光刻光源设备的相关工程优化工作没有很好的开展……” 简单描述了与张博士的交流，立夏提到了关键点：“根据相关技术支撑给出的意见，博士的研究方向甚至比国外一些公司的技术更先进，功率更高，应用范围非常广泛； 能应用于euv显微镜、euv光刻胶开发、euv计量工具、euv光刻掩模等方面的研究； 以及在任何一个需要有扩展光源的地方通过迭代进行应用，甚至应用范围能广泛到x射线成像。” 最后，立夏说道：“具体技术细节我不懂，但技术支撑认为相关研究实际转化方向的确很可观。” 听完立夏的描述，温良也没多犹豫，做出了决定：“既然这个项目与我们很有缘分，抓紧敲定合作研究。” 说话间，温良脑子里也转过一些念头，然后斟酌着说：“对于基础研究方向； 我的观点一直是一步步来，不要想着所谓的‘弯道超车’； 当然，第一代产品我倾向于如果适合用穷举法粗暴的解决，那就不要省钱，毕竟有了基础之后的优化大部分是商业范畴的问题。” 说完这个，温良转而又说：“按照之前对产业链最上游的半导体设备制造与材料等方面的整理，是先有duv总成基础再去考虑euv，相关配套技术可以先行这没问题，不过也得考虑公司本身的投入能力。” 旁边立夏一听，顿时心领神会：“我去协调各部门与外部技术支撑，完成全产业链所需全部技术储备的梳理工作，列出优先级再呈报。” 温良轻轻颔首。 随后，几人再次讨论了一些关键要素，小型会议这才结束。 尽管温良知道从星辰系统内核自研成功，并迅速在推广中完善与壮大起，博浪就已经站到了国内外某方面既得利益体的对立面，就已经在挑战建立自己的规则； 将来必然面临不同形式的打压； 但他也不会直接丢掉理性。 凡事都得分清楚轻重缓急。 如果当时没有把小橙书运营出水平，温良不会提出自研手机系统与芯片计划，因为没有移动端业务来托底。 而在系统和芯片研究没有进展之前，温良并未直接规划手机业务。 有了确切的眉目之后，温良又用他自己的方式先解决了部分压力与前路障碍，这里主要是与老李头的那次交流。 正式对外推出系统时，温良并未立马上线手机业务。 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风风雨雨，昨天才正式的公开的上线手机业务。 可以说得上是步步为营让梦想照进现实。 现在当然也是如此。 所需技术储备可以先行，但需要考虑到实际承受力，与实际需求。 比如温良很清楚消费者使用到搭载了euv光刻生产芯片的手机是2020年。 没有因为euv更高端，就直接下注euv。 因为现阶段下注duv更经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方面国内各单位有一定技术储备，博浪以需求主导的身份介入，总成产业链技术，研究成本不会太高。 毕竟各个主要环节现在就有不同单位、公司在做。 按照国内产业链现有技术储备，能用的问题早就解决了，现在是进行更先进制程的相关关键技术研究。 从之前一次的梳理来看，博浪很快能从上游走到中游的芯片生产制造。 因为arf浸没式duv光刻生产工艺的配套技术能覆盖从7nm~130nm这个范畴。 国内产业链的技术水准大概90nm~180nm这个范畴，而通过光刻工艺配套技术迭代，能逐步演进到现在全球最先进的28nm，乃至更高精尖的工艺制程。 事实上，正因为arf duv覆盖工艺制程从7nm到130nm，才会出现euv这个词常常听到，实际上却在2020年才到消费者手上的缘故。 因为一般5nm芯片才用euv。 ………… ………… 临近下班点，陈嘉欣以一种‘不速之客’的姿态走进了温良的办公室。 陈总近期很忙碌。 在辛黛等人的协助下，他不断亮相一些必要公众场合，逐渐与博浪集团绑定，成为博浪对外的代言人。 也没等温良开口，陈嘉欣直接说明了事由。 “刚刚的消息，汪总明天上午要来公司走一走，主要是与我们出资在羊城地铁、公交覆盖免费wifi有关。” 温良听得也是一怔，念叨了句：“我还寻思这个事情真就没法入他的眼了呢。” 接着吐槽起来：“之前爱答不理的，现在又是突如其来，搞得好像博浪是什么高级企业了一样，我们就是个私企。” 陈嘉欣也是感觉很艹：“谁说不是，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这些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过去你真是辛苦了，对你真的是打心里佩服。” 博浪的排面不算小。 但……大环境一般商人就是低人一等的样子。 很艹。 不去理会吧，又说你不合群。 更踏马艹。 温良摆摆手：“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我们呐，都是天生的劳碌命。” “让汪总帮你一块安排吧。” ………… 2012年10月26号，星期五。 晴。 博浪上上下下都有各种各样的安排。 昨天下午还只是简单的通知，今天早上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过来。 温良都寻思要不要摆个学生的谱，直接撂挑子得了。 欢迎横幅什么的，挂满了博浪在ifc这边上下五层的办公区。 各种各样的名义都有。 毕竟这次来的人还不少。 有大海，还有600，明面上怎么也得给600他个面子。 9点55分。 那边厢告知还有几分钟人就要过来了。 温良一行人已经提前等在ifc楼下，他旁边站着李泽跟汪婉瑜。 得知最新消息后，温良碎碎念了起来：“汪总，你算没算今天这接待费用花了多少啊，横幅是不是做多了点，这玩意能回收不，茶水是不是安排太高端了。” “感觉都是钱。”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啊！” 汪婉瑜：“……” 几亿随便烧了个芯片出来，你说洒洒水，今天接待一下人家另一个汪总，就说柴米油盐了…… 汪婉瑜当然听得出温良语气里的不满。 她也知道温良是对对方今天的态度和声势浩大的阵势不满。 于是，汪婉瑜说了句：“用你的话说，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再说我还没你靠山硬。” 另一边李泽也说了句：“生活就这样。” 温良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换上了和缓的笑容，温良恭俭让样样到位。 接着，人就到了。 温良当先迎了上去，第一个人他不认识，不过这不要紧，他直接招呼：“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指示工作。” “汪总好。” “万总好。” 然后温良就愣了下，眼前这老头好像有点很脸熟啊，念头一转就反应了过来：“苗总好。” 老苗头居然不声不响的来了。 这让温良有点摸不着头脑。 博浪的互联网业务一贯的本分老实，昨天之后小橙书也平稳得很，这老头来干嘛？ 寒暄，握手，四处看看，流程走完。 然后600跟一帮头头脑脑先走了。 大海跟老苗头以及他们的随同人员留了下来，这让温良更摸不着头脑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把这些大佬请进办公室。 又是一通小范围的寒暄。 然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温良、大海、老苗头一少两老大眼瞪小眼。 不知怎的，温良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他寻思：‘这两老头心真大，随同不在，老子一个干俩不成问题哦~’ 想归想，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好歹跟老李头激烈争锋过，温总还是挺平心静气的，不紧不慢的提壶泡茶。 然后温良将茶递给两个老神在在的老头，扬起笑脸：“汪总、苗总，请喝茶。” “好茶。”老苗头拿起茶杯端详了下，“从老李那里拿的吧。” - 第273章 你这装得挺大啊 “是的是的，您真是目光如炬。” 摸不准这俩老头什么心思，温良只管瞎鸡儿附和吹捧。 搞云山雾罩没卵用，他也比不过这种万年老狐狸。 相对私下旳空间，总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温良并不意外老苗头一眼看穿茶叶来源，从老李头那里拿的茶叶有一部分算是专供，也更不意外老苗头知道他那口软饭。 对老苗头口头称呼，温良心中嘀嘀咕咕：“苏俭这也不行啊，我还以为老李头跟老苗头不怎么熟，早知道还找什么余伯伯~” 脑子里念头飞快转动，温良也留意到了老苗头跟大海脸上那若有如无的笑意。 “对这种老头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表情会不由自主的猜测分析，这样不行，太吃亏了，得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 温良脑子里寻思起来。 他发现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分析两人细微表情变化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他并不是微表情专家。 他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方式来与这种层面的大佬交流。 这在将来是不可避免会发生的事情。 而老李头毕竟只有一个，不可复制。 之所以不可避免，与博浪现在已经开始逐步去落地上游关键技术有关。 上游的初步研究投入预算百亿量级。 中游制造封测环节初步预算是千亿量级，与之相比，同为中游的设计环节的投资预算倒是小头了。 至于下游终端应用领域，就是手机等消费电子产品，其实是涉入行业的最初切入口，这里的投资预算也不算太大。 上中游初期投入就得上千亿，还不算后续迭代，再算上往中后期的发展，万亿是肯定打不住的。 这方面江上舟1博士早在98年便提出过一份规划，以他在当时的眼光认为此前引资数百亿美元打下基础，到2015年代仍需要再引资至少千亿美元。 现在只比那时候投入更大。 而且从博浪的角度来说当然是越快落地越好，以博浪现有的体量很难靠自己解决，当然只能是‘化缘’。 这也是温良当初跟老李头交流时，认为博浪的发展必然会面临与围绕着房子的利益体，在非正面交锋的情况下争夺资源。 因为总量在那里摆着，大家都是靠‘预支’未来利益来‘化缘’。 博浪能拿出来拼的是工业产业链完备带来的底气与底蕴，人家直接能拿眼前利益拼。 温良要是不找点别的路子，那是必输无疑了。 这些别的路子，可不就落在了老苗头这样的老头身上~ 温良念头都快发散到爪哇国去了，老苗头和蔼的笑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别这么拘谨，我们选在这样的环境，是想更放松的唠唠嗑。” 大海从旁笑着接话：“说起来小温还没二十吧，以你的辈分，喊我们一句爷爷还是不吃亏的吧。” 这边话音一落，温良直接打蛇上棍：“劳汪爷爷挂念，再有几天就二十啦，按我们那的习俗，该摆酒席了，您要是能来那就太好了。” “苗爷爷您好不容易从京城来了羊城，刚好多待几天，吃了酒再走吧。” 温良同学也没别的优点，就嘴甜。 这俩都55年的，温良92年，相差37岁，严格来说喊爷爷有点吃亏。 不过从苏俭到老李头那里论，老李头比这俩还小一岁，又合理，而且温良爷爷跟老李头也是兄弟相称。 左右都是这么个境地，也还行。 此时此刻，温良心里暗搓搓的想‘我温总可不白喊人，扯虎皮这种事情我也会~’。 大海：“……” 老苗头：“……” 他们俩不由笑出了声。 老苗头笑呵呵的说道：“我算是知道你这小家伙怎么能这么迅速搞出这么大的公司了。” “你这作风也不像你父亲，也不像你爷爷。” 说着话，老苗头还咂摸了下嘴巴。 他之前在江夏待了十几年，老李头回江夏时，老苗头还没走，两人当时还是一个班子。 现在从老苗头这个口吻上，他不仅跟老李头熟络，跟温良爷爷也有点熟悉的样子。 至于温瑞国，有这后面那一层弯弯绕的关系在，他那条咸鱼显然会名声在外。 大海面带微笑，跟着说了句：“是不赖，深得商人精髓。” 又说：“不过你都喊我们爷爷了，就别想这种美事了。” 老苗头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说：“当然啦，红包还是有的，免得你背后说我们这些爷爷辈抠门。” “……” 三几句话的功夫，气氛缓和了下来。 有那么点拉家常的味道了。 温良从未有过预设会有这样的展开。 这会儿心里头忽然就有点认同汪婉瑜十二个看不上温瑞国的那种心思了，以老温家这么多弯弯绕的关系，混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 坦率的说，温良也是这辈子才慢慢明白为毛前世感觉从羊城调去江夏有点复杂的事情，家里的态度看起来却比较轻松。 现在温良敢打赌，自己前世但凡争点气，踏踏实实走体系，估计能被喊一声温厅。 当然啦，眼下更好。 关系这种东西就这样，你有足够的价值，关系才会成为助力，不然也只是互相认识。 温瑞国的选择某种程度上也没毛病。 毕竟能力就那个样子，强求反而可能会失去更多。 ………… 喝了两杯茶，互相之间算是有了比较熟悉的基础了。 温良心态上明显更从容了。 当然，他不会得意忘形，知道这俩老头看似和蔼可亲的背后，一定有点什么事情。 果然，老苗头很快提到了公务。 “大型公共场所覆盖免费wifi在羊城的落地搞得很好，虽然你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业务，但结果还是不错的。” 先是赞扬了一句，老苗头转而又说：“从三四月份开始，你们一直通过各种形式呼吁互联网行业健康发展，具体想法能跟我们说说吗？” 这方面温良都不需要思考，直截了当的回答：“具体想法就是我们一直在呼吁的。” “而且我认为这是苗部你们应该思考的问题，比如想要的是睁一眼闭一眼迅速借助人口红利发展，还是想要对人们更友好的舆论环境？” 有些事情上温良不会用缓和口吻交流，该有的锋锐态度他一定会表达出来。 老苗头还真是有点被噎了下，脸上扬起一些无奈的神色：“也就是说你们公司或者说你对舆论环境很重视，所以才会着力在海外发展社交媒体平台？” 温良坦然点头：“现有形态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交锋最激烈的层面就是舆论的传播。” “如何应对不是我们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通过商业手段构建稳定的传播途径，确保有发声的渠道。” 听到这里，大海插了句话：“你好像对某些方面有意见？” “是的。”温良没否认，口吻依然锋锐：“我最讨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句被错翻的国外法律名言，它原文意思是‘迟到的正义绝非正义’！” 大海沉默了。 他知道温良这是借用这个被故意错误翻译的法律名言来表明对某些事情的态度。 是明确的表示厌恶那些把事情交给未来去解决的不负责作风。 总是用未来会好的这种口径，一次两次还行，多了，态度除了敷衍还是敷衍。 原本缓和的气氛被沉默笼罩后，有点支离破碎的样子。 这时，老苗头苦笑的摆摆手：“我会把你的想法反馈给一些单位，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我这次请汪总以考察免费wifi的名义出面，主要是想了解几个事情。” 温良正襟危坐起来：“您说。” 老苗头开门见山：“你们这个自主研发的星辰操作系统，自主程度有多少？” 温良看了眼老苗头，他知道老苗头早有答案，还是回答道：“百分之百。” 见状，老苗头语气平和的说：“一个多月前有个单位安排了团队负责破解星辰系统，至今没有实质进展，如果不是跟华工王校长通话都得不到确切答案。” “你们为什么会对自主研发这件事情如此讳莫如深？” 温良听得笑了下：“过去那些不说，最近aliyun的经历足够说明问题了吧。” 老苗头略有沉默，还是说道：“aliyun能落到这步田地是他们咎由自取，不过跟你们动的手脚也有关。” “有没有动手脚不影响事情本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温良坦然说道，“我们是玩舆论起家的，对舆论附带的影响力太清楚了。” 大海从旁说道：“一直听说自主操作系统开发很难，不是这家公司研发失败就是那个单位研发失败，你们怎么做到这么顺利的？” 温良直言：“砸钱。” “开发操作系统不需要创新，只要舍得投入，必然能做出来，我们只不过用了些粗暴的手段，通过无数次穷举最快找出现阶段最优的组合而已。” 对此，老苗头倒是不意外，笑着说：“你们这算是杀鸡用牛刀，一般这种方式只会用在某些配比苛刻的特殊材料配方上。” 随后又说：“听说你们在芯片上也要从零开始？” 温良依然是直言：“系统和芯片一直是国内计算机行业的短板，同时也是竞争力，移动互联网时代是一次新的机会，我不喜欢光叫唤难度，做就完了。” 听温良这么一说，老苗头感叹道：“莪们一直缺芯少魂呐。” 他去工信第四年了，对这方面还是有点感触的。 闻言，温良晃了下手，轻描淡写的说：“已经过去了。” 接着表明了态度：“系统内核会在合适的时候开源。” 他的意思很明白，不管老苗头是什么想法，现在都不是时候，想要也不会给。 然后温良又说：“至于手机soc，如果是只谈设计，我们其实已经搞定了，自主芯片也是早晚的事。” 老苗头挑了下眉：“怎么说？” 温良随口回答：“设计个芯片难度不大，每月烧一亿，成品就出来了。” 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个手机递给老苗头：“赶巧了，我们刚好有工程机，您体验体验。” 工程机的样机试生产在国庆节前就提交到了代工厂，当时soc用了联发科、高通等公司的产品。 前天流片成功，昨天芯片通关回到了国内。1 昨下午相关技术人员手动拆开机器换上了自家设计的这款soc，流片的样片不多，总共只换了29台工程机。 温良这台是早上才拿到的。 真正意义上的工程机，外观是没有任何设计元素的方正样式，都没上配色，就是普通的铝合金颜色。 老苗头摆弄了两下，面色明显有点感叹。 大海神色也是略有异样。 温良分明从两张老脸上看出来一句话：你这装挺大啊。 ……… 叽叽歪歪完。 老苗头面色和气，笑意绵绵的说：“博浪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出色，希望你能带着博浪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温良赶紧抢断：“苗爷爷，来都来了是吧，您也意思意思，别只是口头鼓励啊。” “我们博浪上万人，一个个都还等米下锅呢！” “为了研发，我们都快要砸锅卖铁了。” 听得老苗头不由打量起这间装修考究、宽敞、能一眼看到珠江和小蛮腰的办公室。 大海更是直接端起茶杯喝茶。 他们来之前对博浪做过了解。 温良说的话，他们连语气都不信。 不过，老苗头本来就不是空手而来，见温良还要瞎掰，他只好无奈的道：“有几个研究型项目会安排给你们公司，经费不多，是个意思。” 温良无可无不可的说：“也行，苍蝇腿也是肉，虽然我们跟高校的研究合作都百亿级起步。” 老苗头差点没噎死：“什么高校研究合作？” 闻言，温良眉头微蹙，还是回答：“博浪前几天跟全国9所高校合建15个基础研究实验室不是保密信息，我们签订了首批15亿研究经费的合作备忘。” 老苗头：“……” 他知道温良是想说他应该换个秘书，连这方面的信息都没有收集。 大海虽然是陪同，但他也没空手来，给了点人情。 几个银行会给博浪一笔短期低息贷款。 当然，他一个一把，不可能操心这种小事，归根结底还是老苗头、老李头等人的面子。 也只能算是给点面子，毕竟银行向来是锦上添花，以博浪现有六七十亿流动现金的体量，自己也能走点关系贷个几十亿。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聊完了。 老苗头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握住温良的手：“好好干，来之前跟老李提起过你，年轻人就应该有点锋锐，挺不错的，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比我更有影响力。” “来不及去吃你的生日酒，这台手机当是你送给我的回礼吧。” 温良老老实实的应声。 全程没怎么吱声的大海拍了拍温良的肩膀：“在羊城，有时候得学会埋头做事。” 温良同样也是应声。 这话意思很明显，让温良离不该靠近的人远一点，别沾上，惹上一身骚。 …… 李泽、汪婉瑜、陈嘉欣几人与温良一道目送几辆车缓缓远去。 好片刻后，众人才收回目光。 李泽忽然开口：“温总这次装挺大的吧。” 迎着几人的目光，温良一副不快的样子说：“跟我汪爷爷、苗爷爷有什么装不装的。” - 1：前文提到流片时间周期，有大佬指出最短时间是40天，没改是因为纲做好了，跟这段剧情有关，所以时间周期安排了跟这条大时间线配合，嗯……2012年有个懂得都懂的大时间。 ps：推书《养成女友从梦境游戏开始》 第274章 算是红包吧 金秋十月的末尾在平稳中流逝。 经历过一场覆盖相当广泛的网络热点事件，人们也少了些浮躁。 秋季即将过完，北方地区逐渐有了凉意。 气温降低也消减了人们旳热烈。 出面接待完大海与老苗头的考察工作，温良便离开了公司，自己给自己放了假。 俩老头的造访从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博浪终端的公务进入了正轨。 博浪的互联网业务，也正向好发展。 高潮过后的平稳发展期，温良习惯性当甩手掌柜。 将公司公务全部丢给其他行政管理，给他们充分发挥能力的空间，让他们好好梳理好各自的一亩三分地。 博浪终端这家新成立的子公司总部也放在了ifc的办公区，不过各部门呈分布形式。 除了绝大部分在银灰大厦原办公区办公外，在庐州、京城、哈市、长安、蓉城五个城市建立的所有小组工作室基本属于博浪终端管辖。 正好需要时间来理顺这些方方面面。 企业发展部门正在汪婉瑜的主要主导下，开展面向互联网行业的投资事务与投资筹划。 也是最需要时间来理顺形成流程的。 其它各个部门更不用说了。 除了对原有事务的梳理、规划落实、人员调整以外，老苗头提到的一些研究型项目也迅速落实了下来。 不多，都是(06~20)科学技术发展纲要中的重大专项项目。 比如将核心电子器件、高端通用芯片及基础软件这个简称核高基的01专项里的一些项目交给了博浪终端。 主要有研发自主可控的国产中央处理器（cpu）、操作系统和软件平台、新型移动智能终端、高效能嵌入式中央处理器、系统芯片（soc）等多个项目。 可以说是与博浪终端相当的配套了。 像操作系统、移动智能终端、系统芯片这几个方面的相关项目，博浪终端已经完成了开发工作，工信算是把钱送过来，等博浪认为可以公开时再来验收就算完事了。 说是验收，也就能走个流程。 事实上，上面有能力判断相关研究的具体技术成分，再不济，还有个粗暴的办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呗，扔市场检验。 现在博浪终端在相关领域的研究已经低调的扔到了市场，明摆在那里了。 至于为什么这种事情上会一次又一次出丑闻，这个只能说懂得都懂。 此外还有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技术及成套工艺这个被简称为02专项里的一些分项目。 与立夏正牵头梳理的全产业链所需全部技术储备，那是相当登对。 是博浪为了解决所谓卡脖子问题正在与高校合作开展的研究覆盖到的那些方面。 说起来，这个层面，工信给博浪终端的项目比较‘保守’，他们在12·5期间的规划是： 重点进行45~22纳米关键制造装备攻关； 开发32~22纳米互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cmos)工艺、90~65纳米特色工艺； 开展22~14纳米前瞻性研究； 形成65~45纳米装备、材料、工艺配套能力及集成电路制造产业链； 进一步缩小与世界先进水平差距，装备和材料占国内市场的份额分别达到10%和20%，开拓国际市场。 重点只是能形成65~45nm装备、材料、工艺配套能力及集成电路制造产业链。 博浪终端的规划是要跟得上智能手机soc高端工艺制程的发展速度，确保智能手机业务线上的旗舰产品在必要时候不会陷入无芯可用的尴尬境地。 规划要求，必须明确不能坐等靠，要主动出击。 即，博浪终端的实际规划是要不计代价、以最快速度通过掌握关键技术，整合国内现有产业链优势技术，主导形成32~20nm装备、材料、工艺配套能力及集成电路制造产业链！ 并完成14~7nm前瞻性技术储备。 当然，博浪没打算大包大揽，只是在部分国内还没有单位去研究、或者完成研究的关键技术上投入资源。 因为这是整个产业链的事情。 所以才需要立夏牵头去再次梳理，然后对应去搞定，再主导整合成形。 事实上，如果不考虑卡脖子这个选项，博浪终端现在应该发展智能手机以外的新业务了。 毕竟博浪终端的业务本质上处于产业链下游，别说上游的设备与材料，连中游的制造与封测都无需关心的。 此外，工信还给了几个比较特殊的项目。 是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这个03专项里的。 工信的意思是，希望博浪终端能分出少量精力，通过商业手段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有益尝试。 言外之意其实很简单，他们不希望国内只有一个能拿出手的蝎子粑粑，最好是有点可选余地。 这方面是博浪终端暂时没精力考虑去主要涉及的方向，毕竟有菊厂这个通信业老大哥在，可以看作是内部消化的事情。 不过既然上面有这个意思，博浪终端也没推诿，本来就是要在通信与基带的方向掌握少量关键且必要技术，顺带手多做点也行。 老苗头这老头子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落到博浪终端头上的项目不算少，相关经费也还行，第一批给了9个亿。 毕竟单说01专项核高基，上面便已经预算了328亿，协调地方预算预计要到1000亿。 而博浪终端的技术投入方向基本囊括了01专项的核心项目。 这还没算02、03，9个亿真只能说洒洒水了，算是老苗头给温良的二十岁红包吧。 不过‘第一批’这三个字，也明确无误的表达了工信的意思，不会真的让博浪终端吃草吐金子。 只能说，一切都得有个流程。 当然，这里面有意思的事情不会少，怎么说呢……凡事啊，它踏马的就怕有对比。 那些闹得沸沸扬扬、声势浩大，实际上啥也不是的玩意，得买保险了。 温良这人吧，有些方面心眼比针尖还小。 他当着大海、老苗头这些头次见面的大佬都敢展现自己的锋锐，这帮人千万别给他机会，他能把天捅破。 温良的想法贼简单，老子是个学生，老子还贼几把有钱，老子就淦你，你有本事咬我条卵。 你们敢哔哔赖赖，我踏马摇人。 当然，温良也有计较，得赶明儿能喊一声‘平爷爷’再这么嚣张。 不过一般的，温良认为直接往我苗爷爷头上推就行了~ 已经回了京城的老苗头：“……” 晦气！ 他要知道温良已经开始暗搓搓想着这些，一定会后悔鼓励温良保持年轻人的锋锐了。 要知道其实在大海给了温良个告诫后，老苗头又有一句补充：“年轻人就应该锋锐的一往无前，不要唯唯诺诺，畏手畏脚。” 除了这些项目外。 汪婉瑜正忙着总领梳理新汇入博浪集团公账上的80亿贷款。 五家省级分行评估了博浪集团的资产状况，鉴于博浪集团的优质资产现状，合计给了80亿三年期低息贷款。 年利率1.68%，三年利息大概4个亿左右，是转手存起来都能挣一点的优待。 而2012年一般的三年期企业贷款利率是6%左右，多数企业能拿到的差不多得到8%了，对，就那个资本机构都喜欢的兜底年化8%。 不过……虽然博浪集团整体现金量有160多亿的样子，但资金压力依然有。 这160多亿里面，11月份需要支出40多亿的投资款，还有争取不要挪用的15亿合作研究经费，剩下的也就百亿左右。 而这百亿中必然要划出一部分去做互联网业务投资，11月份还要划出20亿左右的款子去给代工厂生产手机。 因为博浪终端现在根本不能参考小高粱的‘饥饿营销’模式，得搞现货模式，尽快把手机出货量铺开，才有更多的底气。 这么一划拉，能剩50亿就不错了，50亿全部投入投资上游产业链都不够。 还有基础研究的持续投入。 反正缺钱就对了。 不过有这么多的资金，温良可腾挪的余地又大了很多，他的某些念头已经蠢蠢欲动了。 比如……再去拆一拆白鹅的业务。 又比如回一趟江夏老家，去看看老李……啊，探望爷爷。 当然，翻阅完近期重要事务汇总信息后，温总也只是动了动念头，连动作都没换一下。 ………… 11月份第一天，周四。 苏俭逃了课，赶着早班高铁来到了羊城。 因为是月初第一天，博浪还是搞了个小范围的例会，会后立夏形成了尽可能精简的电子文件汇总。 这会儿温良正在ifc第96层的一间套房中，躺在软塌上慵懒的翻完了报告。 苏俭把洗好的葡萄一粒粒递给温良。 温良把玩着手机，含糊的问了句：“怎么不等明天再过来。” “等不及了。”苏俭随口回答。 温良挑了下眉：“我怎么觉得你是怕挨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苏俭一副懵懂无知的少女样子，很是无辜的看着温良。 温良看得一边咂嘴，一边摇头。 苏俭明眸一转，放下了果盘，擦了擦手，走到温良身后捏起了他的肩膀：“最近工作挺累的吧。” 温良抿起了嘴，一副看戏的模样。 苏俭美目流转嫣然笑着。 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就是离谱，很容易让人生气不起来。 - 求月票，快够200票了，再投一投就够加1更了~ 第275章 二十岁的一天 太阳逐渐朝西，光泽颇显炫目。 风和日丽。 应苏俭的提议，温良跟她走出了ifc大厦，走在了花城广场的小道上。 随后辗转下到了三号线旳乘车站台。 小姑娘喜欢与众相同，偏爱公共交通，之前刚拿下驾照想要自由自在开车行驶在大道的热情早没了。 比起来，苏俭更喜欢拉着温良一同体验普通生活。 辗转片刻，两人从华师地铁站出来，随后走进了华师校园。 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苏俭目光一转，忽然往温良的东侧走了两步。 看向一旁的温良，苏俭漂亮的脸蛋上扬起得意：“听小姨说，你有点喜欢我了？” 一大步一大步的迈开长腿，总是恰好踩到了温良的影子。 神色愈发喜滋滋起来。 见状，温良眉头轻轻扬了下，坦然承认：“嗯。” “是嘛~”苏俭又一次超大步迈出，都快成一字马了才踩上温良的影子，“我还是能入你眼的吧。” “是的。”温良轻笑着点头。 苏俭又说：“赶在你二十岁之前知道这件事，我还是很开心的。” “然后呢。” “四月底我们正式认识，刚好半年时间，说明我是很成功的呀。”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用你之前的话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你是可以不用追我，也不用谈恋爱，可我是你未婚妻，你追不追我都得娶我呀。” “看你得意想打你。” “你现在也不一定能打过我。” “不好说，试试看？” “不试，我要保持我对你的百分百胜利战绩。” “厉害。” “……” 一路叽叽喳喳、絮絮叨叨、哔哔赖赖，总算走到了校园东侧的华师附小。 温良闲庭信步。 苏俭有点喘气儿。 她一路差不多是跨着一字马过来的，就为了能步步踩到温良的影子。 要说这小姑娘也是，都上大二了，还这么幼稚。 总也长不大。 难怪能跟李让小朋友玩到一块儿去，心理年龄大概是相仿的。 不大会功夫，温良从老师那里接到了李让。 李让乖巧的跟老师道别，老老实实跟着温良、苏俭走远，直到已经看不到小学校园了，她那双眼睛忽然就开始了滴溜溜乱转。 “嫂子怎么忽然过来了呀。” “是不是想哥哥了。” 叽喳说了两句，苏俭笑眯眯的点头：“是呀，那你有没有想我。” “有，可是你为什么不用上学呀。” “逃课了。” “哇，好羡慕。” “……” 好半天后，李让才叽叽喳喳的了解到苏俭逃课来羊城，是因为温良明天生日。 知道这个消息后，小李让神色一下变得认真起来。 皱起了小眉头。 她开始寻思自己可以送什么礼物给温良。 年幼的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躯都沉重了二分。 ………… ………… 11月2日，农历九月十九，星期五。 晴。 一早，温良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间，很快看到已经在厨房忙活开来的苏俭和汪婉瑜。 小李让也在一旁凑着热闹。 在这个家，大人小孩都一个待遇，早上有碗长寿面。 略有不同的是，汪婉瑜没再像是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了一个小蛋糕。 简单的早餐过后，汪婉瑜匆匆将李让送去了学校，然后又赶去了公司。 稍晚些时候，温良接到了汪婉华、温瑞国打过来的祝福电话。 然后是苏俭妈妈苏红雪的电话。 不出意外的，苏红雪得知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人在羊城，一下给她整不会了。 嗫嚅了下，苏红雪才委婉的说：“小温，小俭就请你多费心照顾了。” 温良赶忙说道：“阿姨放心。” 他也是没想到一向很独立的苏俭能这么独立，真就是悄咪咪一个人跑来的羊城，谁也没说。 苏红雪也是，温良跟苏俭的婚事早已敲定，两人一同出行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忽然莫名其妙的担忧。 真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小两口自己的事情。 反正苏俭就无吊所谓，没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 “今天你最大，什么事情我都陪你。”说话间，苏俭高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 颠儿颠儿。 温良看得屈指敲了下苏俭的额头：“怎么忽然这么莽，搞得好像我把你骗来了羊城一样。” “忘了。”苏俭一脸无辜。 温良也没多说她，只是讲：“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好，没有我这种烦忧，生日对我来说，是又老了一岁的大事情，很难开心起来。” “而且大海跟老苗头这俩老头也不来吃酒，不给机会哦~” 苏俭一脸认同的点头：“是是是，是很难开心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要去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呀。” 见状，温良目光一转，忽然来了坏主意：“什么事情都行是吧？” “是。”苏俭笃定的点头。 温良直接道：“那跟莪去商场看看美女。” “没问题。”苏俭一脸无所谓，“我也喜欢看美女，不过一直没见过比我好看的。” 温良：“……” 太漂亮的姑娘都不好相信。 逗不起来。 于是温良没了兴致，随后被苏俭生拉硬拽拖了出去，开上那台低调的辉腾，满世界转悠。 不开心是假的。 温良同学就是个俗人，还是个年轻的、有钱的俗人。 光是想想就能开心。 更别说还有个漂亮大姑娘陪着。 天气也还不错，上哪都好得很。 ………… 很快就到了晚上。 一大帮人跑来了心语花园给温良过生日，去年19岁生日还在外面潇洒，今年20岁换成了家宴。 这次从隔壁酒店打包了两桌菜过来。 男生之间过生日一般不兴送礼物什么的，人来就是给面。 李泽他们也不例外。 不过……小李让准备了礼物。 摆开餐桌准备吃饭之前，小李让一脸郑重的掏出来一个礼盒样的东西，一本正经的说：“哥哥生日快乐。” 一大帮人都被小李让的郑重其事给逗乐了，气氛欢快得很。 这也是温良同学20岁生日收到的唯一一份礼物。 温良自己并不喜欢蛋糕，也就没准备，大家很快吃喝起来。 开了两瓶从老李头那里顺来的酒。 很快就吹起了牛逼。 “小秦这次外出访学，缺席了很多重要事情啊，等月底他回来，都得补上。” “确实得补的，还好是小秦，作风板正，不会被糖衣炮弹腐蚀，天天吆喝着吃不好睡不好，想念家乡。” 正哔哔赖赖着，秦正的电话打到了温良这边。 温良乐呵呵的接通电话：“说曹操曹操到，小秦，在阿美莉卡过得怎么样？” “让你们操心了，还行。”秦正的口吻是一贯的板正，“老温，祝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温良笑道：“客气了。” 旁边赵明杰他们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秦小秦，没被海外的洋人给忽悠瘸吧？” “腰包够不够鼓啊，你可欠了一堆的东西。” “我们可都等着呢。” 秦正哈哈一笑：“放心，放心，都是小事情。” 转而说道：“电话里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总之，不多说了，再有两三周我就回去了，到时再好好唠唠。” 温良适时挂了电话。 这个小插曲过后，席间的气氛愈发热烈了。 主要是珍藏老酒的劲儿逐渐来了。 “老温呐，去年你19岁生日的晚上我们也是在吃吃喝喝，闹得很不愉快，当时谁都没想过能这么快有今天这样的光景，现在想想，都跟做梦一样。” “咦~泽总居然这么老实，我记得老温带着公司刚开始有点正轨样子时，泽总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里面有你三分功劳。” “得理解啊，毕竟以前是阿泽，现在是盛名在外的泽总，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们泽总，随便亮个相，半个商圈都得来贺。” “这就过了，泽总哪有这么高的排面，要说这种事情，还得看我们温总，苗部和汪总亲自上门，促膝长谈，温总登高一呼，整个亚太都得震三震。” 听着李泽、赵明杰、王志毅、唐普四个吹得天花乱坠。 老干部孙宝银不甘示弱：“你们也太委婉了，我们温总一句话，全世界都换了新颜色。” “老银你是这个！”张郁林竖起双手大拇指，“太会了。” 李博文暗搓搓的说：“只有我一时分不清老银是真心实意，还是在放嘲讽吗？” “我也这么觉得。”最近风头很劲的陈嘉欣扬起秀气的眉头，“我怀疑老银是一直憋着等今天来嘲讽我们温总，建议直接淦，不要听解释。” 温良‘啧~’一声抿了口酒，乐滋滋的笑了起来：“还是老银懂我，听听，一句话就把我的身家地位给体现了出来。” “别看老银最近不怎么在公司，他对公司的关注是一点不少。” “老银肯定知道大海见我，立时觉得我格局宏大，目光独到，头角峥嵘，要为我博浪的事业保驾护航； 老苗头见我，立时觉得我作风独特，敢为人先，连称优秀，争着抢着给我博浪送上利于发展的礼物，我推都推不掉。” 说到这里，温良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呐，还是见识太少！” “是是。”众人连连附和，“我们温总温良恭俭让，声名在外，天纵奇才，照亮商道万古。” 吹吹捧捧过后，李泽丢出了个问题：“今天年长了一岁，不知道温总对21岁有什么期待。” 温良听得大手一挥：“从19岁到20岁，我以一己之力带飞博浪，将它从百万级的小公司推到了现在数百上千亿的规模，涨幅高达几万倍； 我希望，从20岁到21岁这一年，在座各位能在博浪现有规模背后加个零，要求不高吧，才10倍而已。” 李泽一听这话，直接掏出手机：“诶，航空公司吗，我要买机票，去爪哇国。” “阿泽带我一个。” “……” - 求月票 第276章 去海外插真眼 11月5号，星期一。 一大早，温良驱车将苏俭送上了高铁，翘课两天的苏俭同学得赶回学校上课了。 特地从江夏过来陪同温良过了个生日。 又陪温良过了个周末。 大抵是小姑娘寻思好不容易见到温良态度上有了变化，赶紧趁热打个铁。 有苏俭陪在身边，小日子里的味道还是略有不同。 温良当然是由得苏俭去。 他反正是不排斥苏俭旳行为。 送完苏俭，温良驱车一路进了学校，踩着点进了教室上课。 有空的时候，温良很乐意混在课堂上。 懂得越多，疑惑虽然也会随之增多，但也会有相应的已知与见识。 一堂课上完，温良正要走人，有几个平时比较眼熟的同学叽叽喳喳围了过来。 其中有梁娅萌。 梁大姐笑着说：“温良，记得你是前两天生日，一直没见到你，这是我们几人凑份子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谢谢。”温良连忙双手接过礼盒，“你们也太有心了。” 又说：“方便的话，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梁娅萌做主：“你最近应该挺忙的，我们就不多打扰你了。” 温良笑着摆手：“不至于，再忙也得吃饭。” “也行。”梁娅萌左右看看，应承了下来。 没人不乐意跟一个已经是超级大老板的同学拉近关系。 温良很难会有求到大家的时候。 但大家不一定没有求到温良的时候。 10级应数班的同学关系也还融洽，往后张口搞点小事情那还是不太要紧的。 温良也不介意帮忙。 都是同学，再说哪怕顶天的事情，陈嘉欣也能解决。 这个小插曲还是令温良挺愉悦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吧，多少也算是一片心意。 ………… ………… 十点多，温良走进了公司。 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再回公司，办公氛围也是略有变化。 博浪的高管果如所料那般，都没闲着。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温良便安排了公司海外业务会。 早在一周多前关于手机业务阶段总结会议上，他便提到要关注海外市场，再加上range这款软件登陆海外市场也已经有三个月了，是时候进行相关梳理了。 一个小一号的会议室里，温良看向与会的几个高层，示意立夏主持。 立夏简明扼要的通报了汇总信息。 随后，温良看向第一次出现在高层会议上的周宏明：“周经理，可能大家对你还不太熟悉，你做个自我介绍。” 闻言，现年三十五岁的周宏明脸上扬起笑容，语调和缓的做了自我介绍：“……” 周宏明，男，今年三十五岁，年富力强。 人大经管硕士，资深职业经理人，先后任职数家大企业，半年多前被挖来博浪。 初始只相当于三级部门副经理。 经过一番磨合，在组建博浪小橙这家子公司后划入博浪小橙，升任博浪小橙下属部门经理。 此番李泽履新博浪终端ceo，周宏明被推选为博浪小橙公司经理。 经过公示与员工评审，上月底正式出任博浪小橙公司经理。 与集团一级部门经理平级。 李泽当时毕竟是兼任。 尽管子公司都有三家了，但博浪至今没有设立董事会，职级称呼是比较简单的，就是总经理、副总经理、经理这一类。 温良对周宏明的观感尚可。 事实上，目前全公司一二三级部门行政经理都是温良点头后，才有公示的机会。 上季度末博浪小橙一个部门经理闹了出幺蛾子被当场辞退以来，温良对公司各级行政干部多上了一份心。 杨韵这个兼管人力资源的副总也在这方面付出了更多的精力。 中间其实是有过人员调整的。 技术员工、普通员工事小，行政方向的，事大，因为他们笔杆子一动，往往最少都涉及到十几个员工的利益。 周宏明自我介绍完毕。 温良目光扫过众人：“先谈一谈range的事情。” “虽然range这个海外业务产品七拐八绕的，borange这家公司也与博浪小橙无关，但技术框架和产品发展方向与小橙书一致，我希望博浪小橙要做好配合协助工作，分享成功经验。” 听温良这么一说，周宏明当即表态：“明白，我们无条件配合集团相关安排。” 随后，李泽拿出了一份草案，不紧不慢的说道：“range推出以来，只在阿三、阿腐、枫叶三国进行过推广营销活动； 不过整个海外市场可以看作一块，依托于移动端的应用登陆了google y商店、ios的app store，海外市场各地都可下载； 只是目前我们特地的只支持英文一种语言。” “目前全球用户总量已经突破了二百万，日均新增动态五万条，参照小橙书的发展，活跃度十分不理想。” “这是我之前做好的方案，我们现在没能等来更合适的时机，只能主动出击，依托我们成功的推广经验，参考各地区的人文环境进行推广。” 李泽是兼管事务最多的副总。 虽然他现在的工作重心主要得围绕博浪终端展开，但borange这个多重注册的海外公司体一直是他在兼管。 除了推出那一段时间投入过资金和精力，此后都是放养式发展。 能有200万用户，真的只能说range太有吸引力了。 毕竟在海外市场的用户眼里，缺少阿美莉卡，逼格怕是得少一半了。 辛黛表达了认同的意见：“无论国内国外，互联网业务产品的发展都离不开流动性，离不开关注度，离不开网络曝光度，range发展到现在，的确需要足够强力的推广来助力了。” 其他与会人员纷纷表态。 “海外不少地区的智能手机普及率要高于国内，有些地区4g部署进展也很不赖，我们应该重点关注。” “多语言环境也应该尽快推出，尤其是一些网络热情比较高的地方，针对推出对应的语言展示，比如所谓的油管五常。” “对一些经济较发达地区，应该要着重投入推广资源。” “我认为应该针对性分析脸书在除阿美莉卡的其它地区其发展状况，重点投入资源，当然也应该综合考虑。” “……” 对于这些意见，温良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说道：“我们不能单独的看待问题，之所以要投入资源推广range，除了准备商业化以外，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需要配合博浪终端的业务。” “现阶段的重点是在海外地区推广星辰系统。” 说到这里，温良加重语气强调道：“海外虽然是同一张网络，但并不是完全的铁板一块，进入阿美莉卡市场可能难度不小，可不代表其它市场也是洪水猛兽。” “比如北边的大毛。” “比如亚太地区其它邻国。” “比如欧洲。” “我们在国内的发展是主要针对安卓的市场份额，而对海外，我的想法是先针对苹果的市场份额。” “系统也是软件，哪怕在非洲贫困地区，也有富人群体，只有先让用户对软件体验有了兴趣，才会自然而然的关注硬件产品。” 听温良说完，与会众人明显了然了许多。 range的定位是渠道、途径。 博浪终端的消费者业务要通过range这个渠道与途径，在海外市场生根发芽。 博浪终端的业务是务必出海的。 因为博浪终端与国内任何一家手机厂商的起点都不一样。 比如小高粱去年发布米1，为了定价高低可能带来的2亿元亏损愁得不行，为了节约成本，不得不持续性饥饿营销。 比如菊厂，为了业务存活，不得不生产大量的白牌机，今年余大东掌舵以后才终于意识到需要砍掉这些相当低端的业务。 博浪终端不是，博浪终端从规划之初，就瞄准了大市场份额，要迅速形成足够的市场规模，以此来抵御风险。 为此，博浪终端在正式成立之前，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融资了35亿人民币的现金。 到现在，博浪终端还享受了一些额外的优待。 以现在星辰系统的覆盖面与接受范围，除非博浪从上到下全部疯了，否则搭载星辰系统的手机一经推出，必然会在国内市场广受追捧。 自然，现在已经可以考虑在海外市场插眼了。 总之，博浪终端就不是小打小闹的做派。 会议室略有沉默，辛黛率先说道：“range的推广必须得与星辰系统的推广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对方案应该有所调整。” “是这样，我认为应该征调经验丰富的人员出海实地执行方案。”李泽紧接着表态。 话说到这个份上，下一步几乎不用考虑了。 大家都不傻。 既然温良明确给出了方向，李泽的提议显然是最经济有效的。 于是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带队人选。 大家你看看我，莪看看你，基本上有所明悟，应该是在周宏明、辛黛、林鸿三人之间产生。 没等大家多讨论，温良已经直接拍板：“辛经理，你曾在外企工作，有相对丰富的海外市场公关经验，我属意由你带队前往。” 辛黛立时起身：“谢谢温总信任，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就此结束。 ………… 会后，辛黛随同温良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在会客区的一侧沙发落座，辛黛虽神态平静，但也仍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前次温良对她负责的公共事务表达了不满。 那种轻飘飘的敲打，令辛黛深感压力山大，现在面对温良，她显露出点老实。 怎么说呢，公共事务一般的分为政治行动、政府关系、企业责任、传播沟通、议题管理、国际事务动向几个大方面。 用通俗的话说，公共事务一得能要来各种政策和福利，二得是企业手中的利剑和盾牌，维护对外形象和谈判。 辛黛仅在维护对外形象上有比较好的表现，谈判、政策与福利都差点意思。 而在维护对外形象上还出现过理解偏差。 所以，辛黛其实蛮惶恐的。 温良一如往常慢条斯理的提壶泡茶。 将泡好的茶递了一杯给辛黛。 语调平缓的说：“这次要面对的环境很复杂，耗费的精力也不会小，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暂时没什么想法。”辛黛坦然回答，“具体事情上我会具体分析。” 温良摆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个。” 见状，辛黛神色一动：“您的意思是……” 温良随口给辛黛画了个饼：“本季度末公司会晋升一个副总，早前的股东会议上有过讨论，各位股东对你的工作态度评价还不错，我也有意让你出任副总。” “但是公司组织结构调整，成立公共事务部以来你没太有成绩，包括公司高新技术企业认定方面这个小工作你也没主动去揽，反而让陈总出面。” “这次国际公务，是给你一个展现你在国际事务处理能力的平台，我希望你好好把握。” 辛黛又惊又喜，心中更有凛然：“谢谢温总，我……会竭力而为。” 见状，温良轻轻颔首：“在海外给博浪好好搞出几个桥头堡。” 又做了个手势：“喝茶。” 随后，温良也端起了茶杯。 透过茶水，他的目光仿佛看到了海外市场的丰盈，看到了通过range掀起的风波，看到星辰系统在推广中成功恶心到苹果…… - 求月票 第277章 一同闹range，海外另类推广星辰系统 自古以来便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前脚敲定了由辛黛带队出海，后脚各相关部门迅速动了起来。 这次除了远在海外的borange综合体公司相关人员，博浪集团本部也有人员提供远程支撑与配合。 通过borange这个综合体公司对海外各地区的信息整理与收集，早已对多个地区旳网络人文环境有了深入了解。 以玩舆论起家的博浪集团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对症下药进行推广。 很快，一些零零散散的舆论通过脸书、推特一步步扩散。 随后range在外网主要的搜索引擎谷歌上有了热度，维基百科上建立的专属词条也逐渐有了访问量。 一批软文广告在相应规则框架内肆无忌惮的传播。 远没有在国内网络传播相关信息时的文雅与柔和。 要知道…… 海外网络上是允许传播瑟瑟的。 任何一个社交平台上都存在着海量的福利，姬。 range自然也是在适应各地区法律框架的前提下，百无禁忌，毕竟这只是建设一个渠道，又不是要维护什么逼格。 推特上也没见少这个。 毕竟文化属性不同。 除了一些零散的小操作以外，这次预热推广，博浪选择了一家属性合拍的平台进行‘碰瓷’推广。 这个平台是据说在海外市场不可或缺的。 它叫…… 油管。 至于如何‘碰瓷’式推广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对博浪集团来说，太简单了。 炒流动性这种事情，直接参照小橙书发家史即可。 毕竟小橙书当初铺开的基础可远不如现在range铺开的基础，过去几个月range的猥琐发育更不是什么都没做。 总而言之，因为没等来推特、脸书、油管等社交媒体平台的主动下场竞争，range只好‘无可奈何’的选择了主动出击。 所以，这种形势下，哪怕只是预热式推广，也很快在部分特定地区掀起了非常可观的热度。 比如range五常所在的地区。 产品本身过硬，又加上博浪这一轮就是要砸钱生推，从猥琐发育一跃成为主流级产品，自然是相当激烈的。 ………… “range五常果然是一点不经撩拨，吵翻了。” 李泽看着后台信息汇总，不禁笑了起来。 “现在呼朋唤友的，挺好玩。” 旁边唐普也是抱着膀子看戏：“确实，听说老温在range上很活跃？” 李泽回答：“具体是哪个账号现在我还真不太清楚了，他好像通过他的权限进行了修改。” “你也知道，我们温总只是不乐意敲键盘玩代码，事实上他这方面的能力没丢，现在是比不上公司很多技术大拿了，但以他的权限，他想要动点手脚还是很轻松的。” 闻言，一旁的陈嘉欣抿着嘴啧啧的说：“这说明老温怕我们知道他在range上的所作所为，看来没做什么好事。” 王志毅一推鼻梁上的眼镜，老神在在的说：“那必然的，老温这个人呐，目光卓绝，极擅布局，什么都好，就是偶尔非常好面子。” 赵明杰这‘舔狗’难得附和：“小王也还行啊，第一次觉得你也是有脑子的。” 李博文语调斯文的说：“要委婉一点，我们温总只是需要维护博浪的逼格。” “虚荣嘛~谁没有呢。”李泽随意的摆摆手，“要理解我们温总年方二十想要装逼的需求，也要理解我们男人从八岁到八十岁都免不了吹嘘的需求……” 李泽还没说完，就被陈嘉欣直接戳穿：“我懂了，我们泽总这是也在蠢蠢欲动了。” “行了行了，都别装了，赶紧上号，逗个阿三玩玩。”赵明杰又抢断了陈嘉欣的话。 他们这几个常驻公司的小伙伴忽然凑到了一起，还背着温良，当然有点想法。 平常时候，除了李泽曾经顶着‘星辰stars’在国内互联网上公开冒过泡外，大家都没有去发表任何看法。 现在敲定了要大规模推广range，他们认为是个合适的机会，打算一起闹一闹range。 事实上，要不是孙宝银、张郁林两人最近的研究任务实重，要不是秦正人还在国外，这场面还得再多仨。 怎么说呢，他们这种背着温良的私下小热闹，早不是第一次。 他们有逼数，知道自己与温良有很大差距，尤其李泽、唐普、陈嘉欣他们仨主要负责行政事务的。 单靠自己去摸索与温良时不时的提点，他们根本没法迅速拉近差距，也别说跟上公司发展进展，连匹配职务都很难； 所以过去这一年，他们经常偷偷摸摸私底下凑一起，互相指正。 当然，主要是其他几人围着陈嘉欣、李泽、唐普三人挑刺。 挑着挑着，泽总在行政管理方面的能力愈发拔尖，坐稳了副总位置，算得上知人善用。 挑着挑着，唐普在部门协调之间搞得很出色，把兼管的两大部门搞得有声有色。 挑着挑着，陈嘉欣被推出去充当博浪集团对外代言人，与羊城各方人马对接也很是妥帖。 充分发挥出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作用。 ……… 说话间，几个早前便注册好的range账号上线。 六人各顶了个马甲。 分散着四处发泄情绪、惹是生非。 “fxxk，听说最近有个小日很踏马嘚瑟，出来让我看看。” 阿三：“你有病吧，我在传播我们阿三的恒河美景，我帮你@小日，快走快走。” “萨瓦迪卡，阿三别着急，听说你们真的喝恒河水，能不能做个视频我看看，我很好奇。” 阿三：“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话了，你说发就发？” 小西八：“阿三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街道上满是粪便的地方，哪来的勇气宣传？” “小西八，你们最近有没有申遗啊。” 小西八：“关你什么事。” “我听说全宇宙都起源于你们小西八，不过我也听说了一个新消息，2000年前小西八娶了个阿三王后，你们那里有六分之一的人都是阿三后代哦。” 阿三：“对对对，万物起源于小西八，小西八起源于我阿三。” 小西八：“我会信？” 小波：“是真的，我刚查了谷歌。” 土鸡：“真是真的，我也查过了谷歌。” 猴子：“真不知道一个从南到北都需要护照的地方，是哪来的脸？这样一个以偷窃为生的地方居然是发达……地区~哦。” 小日：“你们这些不孝子吵什么吵，小心被你们的宗主国看到，那就太丢脸了。” 小西八：“闭上你那张被核污染过的臭嘴，战败地区没有发言权你不知道吗？” 小日：“……” 围观看戏的某个马甲：“建议你们私底下打一架，莪记得你们两个地方都是被……驻军的地方，连完整主权都没有，哪来的勇气？” “西八可以申请拥有最多的爸爸当世界记录，小日可以申请唯一见证了和平的地区申请为物质文化遗产。” 小日：“！@#￥#%” 小西八：“@#￥@#%！#@￥@#*” 尽管要论气人，还是这些所谓油管五常内部会气人，但单纯为了发泄情绪而发泄情绪的话，谁也差不到哪里去。 反正翻黑历史就完事了。 盯着各个地区最在意的事情进行‘攻击’就完事了。 生活如意，不代表没有烦忧。 该发泄发泄。 在对海外网友的友善度方面，李泽他们这些小伙伴的态度可谓是与温良一脉相承。 都是往死了攻击。 说来说去，其实也就那样，以五常为例，他们相互之间的攻击比这更过分更气人的数不胜数。 无它，海外是一大块。 根本上畅通无阻。 什么稀奇古怪的气人方式都用过了。 所以，即便borange这次的推广方式不太文雅，也不怎么柔和，但实际上接受度还很不错。 在李泽他们几个忙于闹range的当口。 各方面的预热推广进展已经逐渐有了效果。 因为不够文雅以及碰瓷油管等各方面缘故，以及range初步使用人拉人给予奖励的限量方式，range的下载量和注册用户数飞涨。 几个小时的功夫，range全球用户总量涨了100多万。 平均获客成本大约是人民币6元左右。 说起海外广告这方面，还真是很多国内大企业翻车丢人的典范。 海外大多数地区在广告方面的真实度比较高，虚假宣传管理比较严格，一般需要遵循数量明确、货真价实等等； 当然，相对应的，因为这样的习惯，海外部分地区广告多年以来已形成了信誉度。 要不是博浪对相关信息的梳理到位，估计也会翻车。 部分地区跟国内那种常态化的广告宣传仅供参考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符合条件享受优惠，又不注明数量，最后直接用派送完了搪塞，能被海外网友喷出翔来，尤其是大规模推广。 有一些真实案例表明，某些品牌在某些地区的虚假宣传，最后遭遇了该地区永久拉黑的处理。 因为惯性办公，沿用国内在广告宣传上会模糊某些有利于商家的关键信息之操作。 比如达标优惠的模糊处理； 比如拼夕夕六万人砍不下来。 在魔幻现实中，部分行为已经演变成了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总之，如果这波博浪没调查，按照惯性办公，range现在就不是大涨百万用户，而是已经‘死’了。 ………… 热闹了一阵，收到最新汇总报告，李泽意犹未尽的说：“range用户还是太少了，少了点小橙书围观的热闹。” “确实。”唐普深以为然，“不够激情，要是在小橙书上，估计这会儿能直接炸开。” 陈嘉欣表示了附和：“所以老温要派辛黛去海外出差，应该也有对平台本身活跃度很不满意吧。” 李泽直言：“用户量不过亿，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几个意犹未尽的小年轻正哔哔。 忽然看到一些动静比较大的发言id跑了。 大家齐刷刷表示了惊奇。 瞬间叽叽喳喳起来。 “嗯？” “发生什么了？” “找一找流量汇聚。” “对对对，我们就是平台超级管理啊，快找找。” “……”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热点汇聚中心。 realgodmagic：“爷来了，速度给爷死出来。” 只是一张用文字当做图片以视频形式发表的动态，转瞬间就有了海量的赞与评论。 小日：“shit，又是你！” 土鸡：“fxxk，官方还管不管这样敷衍的动态！” 阿三：“我只想问问那个stars哪里来的，我很想鼓捣一下，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实在太过分了。” realgodmagic：“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跟我提要求了，自己没长手是吧？天晴了你们又觉得你们行了是吧？” 小西八：“……算我求你，我至今没找到教程。” 星辰也好，stars也好，至今为止都没有正式面向海外，甚至还有意的管控了流出海外。 不来中国区的网络，是很难找到相关信息的。 来了中国区网络，也不一定能从复杂的中文中找到合适的教程。 原本range上的活跃id都快遗忘了星辰系统，前两天温良忽然又发了个短视频，怎么说呢，又勾勾又丢丢的那种。 此时此刻，围观的李泽六人面面相觑。 “这是老温吧。” “必然是老温。” “他原来就是range关注数排名第三的上帝魔法？” “还得是老温，据说是range上最大的喷子，靠骂人骂出的一片全球粉丝，真的是绝了啊。” “这踏马就叫灯下黑了。” “我刚翻完能翻到的记录，老温在国庆节前就提到过星辰系统，他这布局功底太强了啊。” “……” 李泽人都傻了。 他记得自己似乎、好像、也许是跟温良吐槽过这个id的作为，他是怎么都没想过这个id会是温良顶着。 因为与这个id配套的还有另一个叫windda的id，多数时候两个id几乎是形影不离，一起喷出了一片天，不仅不可能是一心二用，还在推特上小有名气。 现在就这么突然的破案了。 想着这些，李泽喃喃自语：“我要完了。” 这边厢range上又有了新动静。 realgodmagic：“这是链接，正常下载会被拒绝，你们可以发邮件请求他们开放国际下载。” 阿三：“原来是中国工作室，他们开发的miui很好用，没想到会有工作室开发面向苹果手机的安卓ui，很有意思。” 小西八：“我……我怀疑。” 无数id同一时间冒泡：“闭嘴！” “……” 在李泽得知温良必然是realgodmagic之后，星辰系统的海外推广，以一种比较另类的方式，开始了第一轮扩散。 - 先更一章长的，请假一天，欠了太多更新窄了，这两天作息崩了，抱歉。 第278章 贱皮子与引导 6号，星期二，立冬前一天。 辛黛仅用了小半天时间完成了国际公差全部准备工作，上午便带队搭乘飞机离开了国内。 第一站是澳洲。 但不是首都堪培拉，也不是很知名的墨尔本，而是悉尼。 悉尼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它是澳洲面积最大、人口最多旳城市，目前被誉为南半球的纽约，连续多年被联合国人居署评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之一，也是部分媒体评的世界一线城市。 它的地理位置也不错。 往南是堪培拉以及墨尔本。 更‘有意思’的是，悉尼是带英在澳洲建立的第一个殖民区，可以说澳洲的发展自悉尼起。 这个城市已经开始被澳电讯这家电信运营商覆盖4g网络。 额外的，3g网络的条件也还不错，移动互联网的使用体验比较友好，很大程度上优于国内目前比较拉胯的3g网络发展。 众所周知，澳洲官方语言是英语。 综上，在澳洲推广range这个产品，各方面市场相对比较成熟，某种意义上比首批推广的阿三、带英、枫叶三个地区要更成熟。 眼下阶段，澳洲在国际上不怎么跳。 澳洲没有出众的本土手机品牌，智能手机领域销售比较突出的是苹果和三星。 巧了，博浪终端在海外对标的是苹果。 所以，在配合range推广战略的情况下，澳洲各方面都很适合博浪终端的出海计划。 这个地方虽然有时候会跳一点，但因为没得选，所以不用太担心西方因素。 不过，澳洲算得上是超级的地广人稀，总人口两千来万，还不如国内某一线城市，能拿下的市场份额不会太可观。 于是，在辛黛离开国内的同时，她安排了另一支小团队提前去了带英。 为辛黛的欧洲之行打前站。 有意思的是，带英也没有出众的本土手机品牌，智能手机领域基本上也是苹果和三星。 总之，辛黛此次公差从澳洲开始，直接避开包括枫叶在内的北美，经带英开始欧洲之旅，横跨欧亚大陆，最后经由大毛返回国内。 辛黛主要去的地区会有带英、法、德、意呆利、大毛。 其他一支团队打好前站后会去一趟土鸡和沙特。 而整个海外地区，目前阶段最能打的智能手机品牌只有苹果和三星，个别地区有点其它品牌可选，比如北美的黑莓。 三星算是机海战术。 淦起来太麻烦。 所以博浪终端在海外的首选对手只能是苹果。 当然，有必要说明的是，温良也好，博浪上上下下主要行政管理人员也罢，脑子都没进水，将苹果列为对手是不错，但从未想过淦死苹果的可能性。 因为这必不可能发生。 博浪终端目前阶段的战略很简单，淦不过，我踏马还恶心不过？ 对。 就是恶心。 ‘优秀’的商业往往是复杂的布局，云淡风轻的交锋，你来我往的抵死，风景美如画的高端对话。 真实的商业绝大多数时候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铺摊子。 比的是谁活得久。 一时一地的得失可重可轻，嗯……现在就是非常重，所以该恶心苹果时绝不能手软。 通俗的说，全世界所有智能手机厂商都在摸着苹果过河。 我博浪终端只是个萌新，没得选的嘛~ ………… 博浪集团本部对辛黛的海外之行当然也给了强有力的支持。 在辛黛动身离开羊城的同时，我们的温总亲自开始了线上配合行动。 不过在这前面一点点的一点点，温良主动找到了刚私底下凑完热闹的李泽几人。 “老温！” “老温，你怎么来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离开聚会‘窝点’，就被温良堵住了。 他们的‘窝点’并不固定，偶尔在公司，偶尔在公司外，这次是公司内，划拨给博浪小橙的一个小办公室里。 温良故意挑着眼角，乜视六人，抿着嘴：“啧啧，你们居然搞内部小团体。” 不等众人接话，温良赶忙又说：“好了，讲两句。” 随后做了个手势，当先落座：“你们刚刚都在range上活跃，现在应该知道我的id了。” 李泽抹了把蓄长了一些不再是寸头的脑袋，讷讷点头。 其他几人脸上仍是一种被捉奸的局促。 “有时候最不可能的才是最可能的。” 温良提了句，转而语气和缓而语重心长的说：“你们经常私下凑在一起的事情我一直就清楚，正式成型应该是你们一同住进丽思卡尔顿的时候。” 见几人有点惊诧，温良随口道：“人的精神面貌有时候藏不住。” “以后有需要放在公司外，一定要在公司内就去我的办公室，公司上上下下几千人，耳目混杂，容易传出一些流言蜚语。” 说完这些，温良才提了句正事：“正好你们都知道了我的id，接下来range的重点是充当载体推动星辰系统海外知名度，各方面该怎么配合阿泽拟几个方案，对我们内部和对公司内部的。” 李泽连连点头：“我会安排好。” 温良又说：“有事没事多去海外网络逛一逛，多增长增长国际视野，至于国内市场这出戏下一阶段还早，中间会有几个大事情占据公众视野。” 说起这个，温良脸上不禁有点遗憾。 现在距离7号的预备会议近在咫尺，显而易见，他已经没机会在此之前见到他平爷爷了。 众人都是点头，没再多说。 看了眼大家，温良无奈的笑了下：“搞得一副生疏的样子，行了行了，晚上去一个新开的小店喝个酒。” “好。” “……” ………… 大概是辛黛搭乘的航班刚抵达悉尼，刚刚好到了晚上，温总便抽出了时间，上线了range。 “人呢，死两个出来，今天有什么乐子给爷说说。” 每每温良用realgodmagic在range上线，总是鸡飞狗跳的。 很快一堆人就自发跳了出来。 人嘛。 都这样，贱皮子的。 有时候看不到温良上线骂两句，让在range上活跃的几地区网友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阿三：“哪有什么乐子，土鸡这个鬼东西最近跳得很，还有小日，没有逼数，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看看。” 小西八：“谷歌有问题，我接受不了现实……” 猴子：“我还是下载不了stars，不过阿三这煞笔至今用不上，他太蠢了。” “萨瓦迪卡，我们也下载不了stars。” 小波：“没意思，没意思，我请人装上了，但少了很多东西，连range都上不了了。” “……” 七嘴八舌的，各地区的人把range上最近的热点事件汇总了过来。 有时候真比后台数据整理都全面。 毕竟range是个短视频平台，部分算法特地没上线，偶尔梳理起来没那么到位。 温良：“虽然我在推特上也有账号，但还是range这边的氛围好，你们总算懂事了，爷很欣慰。” 阿三：“……” 小日：“……” 有一种真当了他孙子的感觉怎么破？ 算了算了。 还是聊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全地区主要活跃的id都这么想，怎么说呢，这叫习惯成自然。 “我们向stars论坛发了邮件申请，希望出多语言版本的苹果手机刷机教程，石沉大海了。” “@realgodmagic 你能不能出出主意。” “苹果设备的操作似乎有点太复杂了，这个stars系统也是有点厉害，居然真能让苹果手机运行非ios系统。” “我试了试刷到安卓手机上，居然只能适配三星s3和htc one x，别的手机都出现了很大一部分的兼容性问题。” 很快有id冒出发言：“没出息，我们都是想办法刷苹果手机，只有你在尝试安卓手机，都不在一个维度了，建议直接滚出去。” 阿三：“这个我赞同，安卓手机还轮得到你来说？” 小日：“就是……” 温良：“都是一样的狗屎，谷歌翻译不会用吗？那么简单的刷机都不会，好意思跟我提？” 阿三：“……” 小日：“……” 小西八：“等莪几分钟！我就不信搞不定了！” 这话点醒了很多好事的各地区网民，很快很快就有了进展。 “真没有range。” “fxxk，我终于在苹果手机上装上了别的系统，真爽。” “终于可以不用千篇一律的ios了。” 小波：“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只不过是从千篇一律的ios换到了同样千篇一律的stars，而且stars上几乎什么应用都没有，故意封禁了第三方应用。” 土鸡：“原来你们这么傻的呀，苹果手机的硬件很不错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游戏体验。” 又有一些不那么鲜明的id来凑了热闹。 “所以用安卓手机刷stars是真的耻辱，应该滚出讨论！” “完全同意，用苹果手机装stars才是潮流！” “没错，苹果的ios浪费了苹果手机最优势的部分，真是辣鸡，没想到被一个安卓系列的系统发挥到了极致，真是辣鸡中的狗屎。” 阿三：“fxxk fxxk，全新体验，全新体验，@realgodmagic 为什么不早说。” 小日暗搓搓的怼了一下：“我怀疑阿三脑子有问题，骨头也有点问题。” 温良当然不会搭理这个煞笔阿三。 很快发了最后一条跟评：“来个懂编程的把range装到stars上，重赏。” 这是必不可能实现的。 但温良还是这么引导了。 他想要的其实是调动海外网友里面喜欢作死的那一拨，把stars系统搞得人尽皆知。 现在先放个引子，接下来发起挑战。 反正海外最喜欢尝试那种不可能的挑战了。 - 第279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立冬前一晚，羊城距离入秋大概还有一小段距离。 穹顶的月亮还剩点月牙儿。 星星倒也不是很璀璨。 温良没再管range上的风风雨雨，拿起自己常用旳手机翻了翻，苏俭通过小橙书给他发了一些消息。 俭不让：“我看到你在range上很活跃了，最近这样挺好的。” 俭不让：“爷爷今天下午去了京城。” 俭不让：“虽然我不该提什么意见，但如果有可能的话，最近可以短暂的把重心放在海外。” 俭不让：“肯定是我瞎操心了，你比我看得长远多了。” 温良恭俭：“猜对了，你就是瞎操心，公司正式启动了海外战略，由重要管理人员带队出差了。” 俭不让：“果然。” 俭不让：“你大二是怎么过来的，那么多课程你居然还能把公司做大做强，我要疯了呀~” 温良恭俭：“我学习厉害，只选了一个专业，学校宽容/狗头。” 俭不让：“那你能不能换个id？” 温良恭俭：“你先改了再说/狗头/狗头。” 俭不让：“……有一点点过分了，会挨打的。” 温良恭俭：“你说啥，风太大，我看不见。” 跟苏俭闲扯了几句，温良放下了手机，瘫软在新买的一条躺椅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小李让头上。 客厅里的电视机没有动静，汪婉瑜去了书房。 李让微微嘟着嘴，小眉头轻轻蹙起，不知道是又写错了什么，正拿着橡皮擦使劲擦着。 温良脸上立时有了笑容。 每个人的童年似乎都离不开作业。 长大后都想回到小时候，不过大概没人想顺便回到做作业的时候。 小李让挺聪明的，一年级课本的程度难不倒她，自是不需要辅导，只是她有个粗心的小毛病。 “又写错了……” 李让再次拿起了橡皮擦，咕哝了句。 刚好抬头看到了温良，小眼睛转了一圈，叽叽喳喳起来。 “哥哥，我不会做。” “你能不能教教我。” 温良不理，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只是脸上笑容更浓郁了。 小李让也不着恼，依旧自说自话。 “7＋3不会。” “老师也不好好教，还有这个语文啊，生词好多的。” “哥哥，你知不知道怎么能快点长大，像你一样边上学边当老板。” “……” 柔和的灯光中，温良笑眯眯的听着，小李让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写着作业，仍是时不时的需要擦一擦错的地方。 作业好像永远做不完。 不过，李让的小眉头却不再蹙起来了，也不再微微嘟着嘴。 感觉情绪都高了一些。 ………… 与此同时，比国内时间快三小时的悉尼，夜生活的喧嚣逐渐淡去。 在落地之后的这一小时里，辛黛已经协调完成了全部的推广部署工作，直接开始了第一步推广案的执行。 range的相关消息逐渐进入悉尼当地民众的视野。 海外网络一体化形势，以及昨天的推广，悉尼存在少量的range用户，很快互相带动了起来。 “god，我居然在悉尼看到了range的推广广告，不可思议，amazing~” “我还以为range不需要通过广告来发展，更没想到居然会在悉尼展开，而且选择在晚间，因吹斯汀。” “这是什么新平台，这种形式好像非常新颖啊……” “一个朋友拉我来的，不需要注册也可以，只是没法参与讨论，注册方式很简单啊，邮箱即可。” “……” 忽然涌现出一股新的叽喳队伍，很快就让那些原本活跃的id冒了泡，尤其是时区相差比较近或者相差特别远的。 阿三：“原来土澳现在才接入range，居然还不支持通过电话注册，真是个落后的地方。” 小日：“欢迎土澳加入range覆盖范围，不用搭理阿三这个煞笔。” 小西八：“你们那边可以下载stars吗，一起来试试把range装到stars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realgodmagic惊讶的样子了。” 土鸡：“小西八别费劲了，你还不如跟我一样玩游戏吧，stars的应用商店里有一款排名非常高的免费游戏，如果不是资源没有英文包，应该更好玩一点。” 这时，一些负责营销推广的人也开始冒泡。 除了博浪自有的运营营销团队外，这次博浪在海外推广range与stars只指定了一家公司。 即：由邓佩创立的‘佩旋’，它家已经算博浪的御用营销公司了。 有博浪这棵大树在，邓佩又早已老老实实只想挣钱，绝对不对业务指手画脚，营销推广经验上还算风场。 如果邓佩聪明一点，这次公司应该能上一个台阶。 比如主动与海外营销公司搭线合作。 不少id开始搅浑水。 “谷歌翻译告诉我，stars是一款专门面向游戏领域优化的安卓修改ui，目前只是ui，所以没开放第三方应用，range不在应用商店，装不上的，听说中国早就有无数人试过了。” “我觉得stars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可以在苹果手机上使用，并且展现出了更优秀的游戏体验。” “是的，排名第一的那款《光荣的旅行》可玩度非常高，好像是中国的《西游记》改编。” “我已经放弃了尝试，开始专心玩游戏了，不得不说苹果手机硬件真好，原来是ios限制了它。” 一下子变成了菜市场般热闹的range，让不少刚刚兴冲冲加入进来的悉尼网民傻眼了。 土澳：“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stars是什么？系统？苹果手机不是完整销售吗？” “……” 小波：“其实我尝试了苹果ios版本的《光荣的旅行》，也用苹果手机安装stars系统试了试这个游戏，对比很明显，ios真的不行，拖累了苹果手机的硬件。” 小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游戏更应该叫《荣耀征程》吧。” 阿三：“意思都差不多，小日你最近怎么那么喜欢显摆，嗯？” 小日：“……” 有了博浪本部的各方配合，辛黛在悉尼的第一步推广进行得非常顺利。 因为不同地区这种特殊性，很容易激发大家与熟人报团取暖的心思。 这在单一地区的网络上很难体现出来，但在全球范围内就比较容易体现。 因为悉尼这一块的网民加入range比较晚，又适逢博浪有意在range上放了个大热点，导致土澳网民直接跟不上节奏。 不仅如此，其它地区的网民还有意的排外，爱答不理。 一下子就自觉展开了呼朋唤友。 与此同时，时刻关注着相关进展的辛黛自然立即开始了新的动作。 于是，苹果手机换装stars系统的风潮在悉尼的徐徐海风中，飘进了澳洲。 ………… ………… 7号，立冬。 羊城秋高气爽。 北方逐渐入冬，又到了谁家过节不吃顿饺子的时候了。 一早，温良先送李让去了学校，然后溜达着走进了隔壁华工的校园，今天他也有一堂课。 按部就班的上了课。 走出校园坐上宛安开过来的奔驰，一路去到了ifc大厦。 电梯飞速上行中，温良忽然按了下64层的按钮，一路去到了游戏及平台部的办公区，很快走到了唐普的办公室前。 “温总？” 唐普的助理惊了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温良主动过来，连忙起身招呼。 “唐总正忙着一个文件，您先请进。” 说话间，将温良请进了唐普的办公室。 见到温良，唐普也是有点意外，赶忙起身迎了过来，在会客沙发落座。 等助理带上门，唐普笑了起来：“有什么事情你招呼一声，莪上去就行。” “搞得好像都有点兴师动众了。”温良也是无奈的一摆手，“刚来公司，顺路先来你这边讲两句。” 唐普给温良倒了杯水：“我不太喜欢喝茶，没怎么备茶叶。” 转而提到正事：“是跟手游顺带着系统出海了有关吧。” 目前公司主要事务都围绕着出海战略，唐普兼管着游戏及平台部、集团研发部，自然也是将主要经历放到了海外业务上。 对于昨晚辛黛在悉尼首推range，再通过辅助的营销策略，引导了海外网民注意力放在用苹果手机装stars玩《荣耀征程》一事，唐普当然也知情。 温良昨晚通过自己那个id在range上的影响力抛出了让海外网友作死的方向。 然后borange综合体在土鸡那边进行了一些引导与配合。 接着就是辛黛在悉尼掀起了关于range的推广，挑起了土澳网民的抱团情绪，顺势让stars的风吹进了悉尼。 而无论是温良还是博浪，从一开始就明白，range这个软件是不可能通过外界任何手段装进星辰系统的，因为系统与range都是博浪产品，外界属实没任何办法。 所以，抛出来的目的是—— 通过制造热点吸引网民将苹果手机的ios系统改成星辰系统，然后感受到了游戏的体验差距。 温良轻轻颔首：“集团研发和游戏这两块业务都是你在管，我得放个心。” 闻言，唐普笑着汇报：“国风出品的两款游戏都有新剧情完成了测试，随时可以上线，特地针对iphone5版星辰系统做过深度优化，体验感的差距会非常明显。” “其它研发子工程进展比预期要好，各个方面都已准备妥善。” “range的星辰系统版也做好了，特地进行了流媒体层面的优化，以及加入了一种新的算法，在苹果iphone4s/iphone5这两款设备上会有更突出的表现，特别是我们对‘小星’进行了针对性优化，部分方面会比siri突出。” “还好经过多方测试，iphone5没有传闻中的硬件级加密安全芯片，还能刷机；不过按照传闻来看，下一代苹果产品会有硬件级加密安全芯片，留给我们在海外壮大的时间不会太久。” 听唐普一一汇报完，温良满意的点头：“这就挺好的，总之，技术上能多想三步就不要只要走两步。” 唐普应声：“懂。” 博浪在海外有意针对苹果的策略才刚刚开始…… - 求月票 第280章 发起挑战 悉尼 比羊城快三小时。 正值午后。 昨天深夜熟人朋友在网络空间忽起热闹，似乎没给这座城市的白天带来任何影响。 繁忙的依旧繁忙，不繁忙旳依旧闲散。 一台公交车缓缓拐入一条繁忙大道，商楼林立，人潮如织。 很快，人们留意到了那块很难被人忽视的巨屏上出现了新广告。 『range 你的美好』 衬在app图标上的画面其跃动的姿态仿若舞曲，瞬间夺人眼球。 辛黛抵达悉尼的次日，range的广告正式以地推的形式出现在了当地人们的视野中。 辅以昨晚网络空间的热烈，range强势挤进了悉尼人们的生活中。 那个app图标的律动形态总是晃动在每个见过它的人眼前，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 刚刚用过午餐，辛黛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部铝合金材质的手机，没有logo，没有品牌信息，没有任何特色。 很快，辛黛操作这台手机，连上vpn然后打开小橙书，通过其中的通讯社交模块发起了在线电话。 小橙书本身不在海外发展，也没有像微信等产品一样推出单独的海外版，只是做了一些常用语言比如英语、法语等的展示适配； 不过根据小橙书后台统计，在4.39亿注册用户中，有15%来源于海外，1.135亿日活中有19%来源于海外。 有没有外国人使用不知道，显然海外华侨中使用者数量不少。 辛黛用了博浪终端自主设计的手机，自主研发的系统，自主研发的公众型软件，与国内的联络是最公开又最保密的。 羊城 博浪总经理办公室 在辛黛发起呼叫后，温良拿起手机接通了语音电话。 “辛经理一路辛苦。” “不辛苦，让温总费心了。” “……” 寒暄了两句，辛黛一五一十的汇报起在悉尼各项事务的进展。 “按照既定策略，昨晚先行在对悉尼较有影响力的线上平台预热性推广了range，引导完成了第一轮扩散，根据range后台统计，昨晚新增访问中，来源于悉尼地区的ip数超过1.5万个，远超既定目标，今日早间，range在悉尼开展地推。” “根据后台统计，地推效果不错，半天时间新增了上万注册用户。” “目前悉尼约有470万人口，按照目前的广告推广模型，预计一周后能覆盖悉尼所有潜在用户群体，既定推广目标已基本达成。” “根据统计，昨晚至现在的推广，带动了隔壁堪培拉、墨尔本、麦夸里港、布里斯班等城市居民对range的兴趣。” “……” 事实上，这也是辛黛海外差旅第一站选择在澳洲悉尼的重要原因。 澳洲地广人稀，经济最活跃的主要集中在澳洲东南沿海一带。 其中悉尼算得上是东南沿海一带的中心区域。 又加上其身为澳洲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选择它性价比很高。 比如，悉尼一地大致占了澳洲五分之一的人口，再加上可辐射范围，搞定了悉尼，基本等同于搞定了澳洲。 总之，这次针对borange旗下range产品在澳洲的推广目标仅是新增50万注册用户。 主要是大家都相信range的可传染性。 汇报了range的推广情况后，辛黛又提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上午在同事们的配合下，已经确定了borange悉尼办公室选址等事务，由人力资源部配合完成了办公室副经理的初步甄选； 根据实地调研，我们给这个办公室的规模规划是56人，不再澳洲其它地方另设办公室。” “我们只负责招聘首批20人，剩余的岗位缺口交给办公室经理与副经理完成。” “麦肯……就是林腾，通过观察在各方面的处理能力都还不错，目前来看，他担任悉尼办公室经理没问题，更进一步的详细报告我会在离开悉尼之前再向您汇报。” 让辛黛出马去海外出差，当然不只是公共事务相关的事情，也不会只是推广range这么单独的事情。 哪怕是为了让她有足够拿得出手的成绩升任集团副总，也不能仅限于此。 所以在扩散range品牌影响力，以此为载体承载博浪在海外的品牌影响力外，辛黛还负责领衔建设borange海外办公室，甚至是博浪海外办公室。 同时，还负责甄选合适的海外办公室管理人员，负责对原有borange综合体公司人员进行考察与筛选。 而早在borange综合体建立以来，李泽便一直分管相关业务，不断在国内招聘合适人选，内部迭代出合适的团队。 此次与辛黛同行的团队中就带了这一支队伍。 最终的结果是：李泽与辛黛各分管一部分海外业务，各有部分海外班底。 不过李泽从国内甄选的都是办公室经理，而辛黛只能在海外当地甄选办公室副经理。 当然，对此辛黛毫无意见，她非常乐意。 只要脑子没进水，没人会在一家私企与公司联合创始团队抢班夺权。 随后，辛黛汇报起了最后一件事情：“根据我的初步观察与判断，悉尼这个城市适合建立一个博浪终端工作室。” “整个澳洲全年智能手机出货量目前仅在500万台左右，按照澳电讯等运营商建设4g的进展，预计年出货量700万台会达到峰值； 以我实地看到的苹果和三星在澳影响力，留给我们的市场份额实在不会太大，澳洲是独立的陆地，没有任何其它地区陆地接壤，建立办公室的必要性不高。” “我个人属意由国内另派团队过来建立工作室。” 听完辛黛的全部汇报，温良略作思考，说道：“现在看来，borange的发展秩序有问题，与我们博浪绑定痕迹太深了。” “林腾是泽总选的人，你跟泽总商量一下。” “博浪终端工作室的事情也跟泽总商量吧。” 说到这里，温良略有斟酌：“根据你的反馈，我们需要派遣团队去亚太地区其它各主要国家，你希望先去亚太其它国家再去欧洲，还是先去欧洲。” 面对这个选择，辛黛没有马上回答，她思考了片刻，然后问道：“亚太其它国家能否交给别人？” 温良直言了当：“你要把功劳拱手相让吗。” 于是辛黛做出了选择：“明白了，我加快进度走完欧洲，从俄罗斯去韩国。” 按照亚太经合来算，不仅澳洲属于亚太，阿美莉卡、枫叶都属于亚太。 不过地理区域上的亚太，只包括澳洲，不包括后面的两个地区。 温良的意思很明显，将原定的区域扩大到亚太的主要国家韩、日、新等，额外会包括阿三。 结束通话后，温良把李泽叫了过来。 简单说了说borange的发展秩序问题，随后做出了安排：“需要再给borange套一层合适的马甲，你亲自带队去一趟英美，找到当地的合适的合作伙伴。” “林鸿跟你一起去。” “我去协调一下，看看有没有附加方案。” 李泽当然没意见。 随后，温良先拨通了金秘书的电话，在午饭时分联系到了老李头，提了提borange的发展风险。 经过辛黛的实地汇报，温良发现borange如果大力推广，到处都是漏洞，作为一个必须要扩大的传播渠道与载体，它需要保驾护航，需要无法被打压。 老李头知道温良想要哪些方面的建议，三言两语指出了重点。 于是紧着温良就联系了老苗头。 上次老苗头临走前留下了联系方式，跟联系老李头的方式类似。 “苗爷爷，吃过午饭了吧。” “……没有没有，听说苗爷爷最近很辛苦，关心关心。” “真的……怎么还不信我呢。” “……确实是有一点点小事，还望苗爷爷给点支持啊。” “今天怎么了，普通日子罢了……诶，苗总，你不能这么想啊，borange是我们博浪的，也是我们人们的。” 老苗头只说了一句：“你没走体系真对不起你爷爷。” 闻言，温良故意咕哝起来：“那我现在就只是个大学生而已。” 老苗头：“……” 算了算了，不能跟小字辈计较。 于是，老苗头很快松了口：“你挑的时机还行，现在正好其乐融融，等我消息。” 他当然知道背后是老李头的指点。 不然以他对温良的初步印象，应该是最不会挑这种时机搞事。 ………… ………… 一应琐屑的事情搞定后，温良关心起了正事。 很快realgodmagic再度上线。 在range活跃id主要讨论星辰系统游戏体验时，温良直接投下挑战，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10万美金挑战：第一个给出方式让我成功将range装在stars系统上，即可获得。” 10万美金是个很大的数目，海外类似10万美金这个量级的挑战不少，比这个挑战更奇葩的都有。 总而言之，海外作死玩家众多。 各种作死想法层出不穷。 这个阶段，温良无论怎么配合range推广，总归还是得考虑符合海外习惯，还得注意维持人设，这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10万美金而已，也就是六七十万人民币。 搞的好能直接让range和stars系统在海外用户双双激增数百万。 本身realgodmagic便是range平台最大的流量一极。 虽然不是平台自受关注的id，但这其实是因为人设问题，比如小日就不会关注这个id，只会每次都冒头评论。 自然是消息一出，各方闻风而动。 阿三：“@realgodmagic 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游戏啊，游戏也挺好玩的，stars限制了第三方应用的安装，没办法的。” 猴子：“虽然但是，10万美元应该可以招徕非常厉害的程序员吧。” 土澳：“我有个想法，阿三你们那边很多优秀程序员，不如我们合伙吧，你找人，莪负责提交，分他1万美元，其他9万美元我们一人一半。” 小日：“真正想这么做的，不会说出来，比如@小西八，我怀疑你已经开始了。” 小西八：“西八，10万美元而已，我也不是很看得上。” 土鸡：“别想了，上帝魔法发了推特……” “……” - 第281章 真是太不要脸了啊 温良的确顶着realgodmagic这个id发了推。 不过，他也不仅仅是原文发推。 在range上，他只提到了给出一个方式，让他成功将range装在stars系统上。 而在推特上的挑战内容多了一个条件。 即：如果是iphone5机型，挑战成功旳奖金会多五万美元。 从推文的措辞来看，好像是realgodmagic不小心漏了加上‘如果是iphone5机型‘这个条件，索性随随便便再加5万美元一样。 但事实上，温良是故意的。 因为range全球用户总量至今都还差一点才500万，覆盖范围实在有限。 虽然日访问ip数量都已经超过了500万，即：游客数量不少； 但比起推特，根本就不是一个体量的社交媒体平台。 至于为什么没选脸书、油管这样同样很大体量的社交平台，嗯……温总懒。 两个平台跑就足够麻烦了。 总之，合计15万美元的噱头，还只是完成一个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挑战，很快成为了焦点中心。 无数人因此知道了range。 知道了stars系统。 知道了原来现在居然有一款系统可以装到苹果手机上替代ios，甚至这个系统在游戏方面的优化极其出色，比原生ios的游戏体验都要好。 一不小心，连ios都带上了‘原生’这个前缀。 以往这是安卓系统的独有前缀名词。 除了海外好事网友的自发性扩散与围观导致热度一时无两外，背后还有博浪集团的好几个团队，佩旋的营销推广，borange综合体等等多方推波助澜。 很快很快就成为了全球热点，嗯……包括中国区。 只不过这次被小橙书‘礼让’给了正在酝酿大动作的微博，让事情最先从微博上被曝出。 各式各样的讨论席卷了全球网络。 “@steven 快来看看这个挑战，这是你的机会，15万美元！！！fxxk，快出来！” “jim jim 我记得你一直很热衷于修改安卓rom，这里有15万美元，快去试试。” “@miller 我有一个15万美元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 阿三：“吓到了，扩散范围太广了，这是要把全球最优秀的那批程序员都给喊出来吧？” 小日：“上帝魔法真有钱，居然请第三方平台公证了15万美元，好多钱啊。” 土鸡：“其实本来只需要10万美元的事情，他不屑于修改原文内容，变成了15万，真羡慕有钱人。” 小西八：“星辰系统一定是我们国家的人研究出来的，绝对，绝对！” 猴子：“没错，宇宙都是你们这个没有完全主权的发达地区的。” 小波：“认同一下吧。” “……” 国内的沙雕网友凑这种热闹那是相当的积极。 有人去海外凑热闹，有人就在国内社交媒体平台上凑热闹了。 主要是翻墙麻烦，还有语言障碍。 “星辰系统居然已经开始火到国外去了？歪果仁真会玩，上来就是15万美元的挑战，100万人民币啊！” “@机圈扛把子鸡哥鸡哥，你去试试？” “鸡哥应该早就试过不可能了，反正如果有可能，不会过去一个多月了，星辰系统上还是没人装上第三方应用。” “说起来最近没太关注星辰系统，刚刚翻到了一些记录，应用商店的应用数量已经超过100款了？” “早超过了，不过可玩性还是不高，主流应用除了小橙书，其它都没有，小游戏居多，小应用也有一些，都是辅助类的。” 久爱：“正好之前大家进行了统计，我复制一下； 目前星辰系统应用商店一共有204款应用； 其中博浪开发的应用9款，乐迪通发行的手游13款，这算是企业应用； 此外个人开发者开发的游戏应用129款，小游戏居多； 个人开发者开发的非游戏应用53款，几乎都是些辅助类应用，包括但不限于日历、时钟、天气、主题、阅读器等等小软件，其中有10款应用获得了特别对待，只可惜只有7款应用是辅助类小软件，有3款应用走偏了，损失惨重。 据传闻，有部分小公司有意将旗下应用提交到星辰平台，但目前没有官方消息，至于常备应用qq、微博、支付宝、淘宝、京东、优酷、微信等一个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官方消息。” 最后，机圈扛把子姗姗来迟：“100万人民币我也赚不到，如果第三方应用能有办法装到星辰系统上，你觉得现在应用数量会这么少吗？只要破解一款，其它所有应用都能破解； 至于装到iphone5上……这个我也想，用了一个多月的星辰系统，现在有点回不去原来的安卓或者ios了。 我也确实托人买了港版的iphone5，也一直在想办法刷成星辰系统，比较不幸的是，我的iphone5已经成了砖头，比较幸运的是，我们可以找星辰pm。” “鸡哥不愧是动手能力超级强啊。” “新买的iphone5直接就成了砖头，也就是我们鸡哥了，要是我，得心疼死。” “……” 本质上，连博浪都没出手，只是温良顶着个id用15万美元的噱头，发起了一个必然无法完成的挑战活动。 便引发了全球网民的热烈讨论。 这种操作，其实是比较简单的营销学应用，现实中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小高粱200万换logo。 海外网络上的讨论都是呼朋唤友，让认识的程序员朋友来赚这15万美元。 国内网络上的讨论倒还是绕不过一些原本的话题。 而这些话题中，有个潜移默化的东西在里面，嗯……习惯，是一种滑稽的信任。 怎么说呢。 关于应用生态这里面其实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从移动互联网时代席卷以来，很多人主要接触的电子设备是手机，电脑的使用频次降低了很多很多，而移动端的智能化严格意义上算是苹果掀起的，ios有先手优势，随着时间推移，很难在应用上有太鲜明的感触。 一般的，安卓有的，ios也有。 甚至大企业的产品一般会先适配ios，因为苹果手机的机型规模非常小，适配难度不高。 对比起来，安卓阵营的机型规模那就真的是茫茫多了。 但是。 但是，电脑端就完全不一样了。 苹果的macos支持的软件数量少得可怜，非常多可以说是必备的工具类软件不支持，娱乐类软件很多不支持，然而并不妨碍很多人把苹果本当做必备工具。 比如，2012时代，macos版本的qq非常难用，但人们的购买欲望也不低，甚至很多人并不会在苹果本做双系统，装一个windows。 碰到有需要的应用却不支持怎么办？ 结果一般是凉拌。 这就是有意思的事情。 因为，生态的本质只是让人们习惯，仅此而已。 正如国内环境下，因为安卓应用的发行十分简单，往往会有一些很针对性的app，而这类app，ios上一般没有，也没人说不买苹果。 甚至现阶段ios还不够完善，不少个性化应用没法通过正规渠道装成功，所以苹果越狱仍算是大街小巷小手机销售店、修理店、乃至贴膜小摊必备广告之一。 但，结果是选择越狱的苹果手机用户越来越少，购买苹果的人却越来越多。 温良对这些种种都有过经历，他亲自推动的博浪手机业务，规划上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种有意思的情况，所以星辰系统一步步走的才比较顺利，大方面上波澜不惊。 需要说明的是，苹果越狱是寻找ios系统的某些bug，禁用强制代码签名(code-signing enforcement)安全机制，以便可以对ios进行更改和调整。 与博浪想办法将星辰系统安装到苹果手机上只是有一定相似度。 恰当的对比例子是： 将windows系统装在苹果电脑上。 这方面苹果不仅仅是默许那么简单，甚至是主动配合。 而更有意思的是，在2020年代，苹果推出适用于电脑的m1芯片后，windows反而很难装到m1的苹果本上了，有传闻说是wintel联盟对苹果的封杀。 总而言之，如果说苹果越狱是模糊地带，没法确权，越狱团队一般被称之为黑客，连开发了ios版应用商店cydia的工程师也最终能被苹果招安， 那么，博浪的行为是更宽松的模糊地带，就算苹果想要告博浪，也很有点麻烦。 首先博浪是中国公司。 其次，博浪至今为止都没打算进入阿美莉卡市场。 ………… ………… 8号。 李泽、林鸿带队离开羊城，飞往伦敦。 温良通过他几个爷爷，获得了一些必要支持，能给李泽他们此行提供必要帮助。 经过一天多时间的发酵。 海外网络上的热闹不减反增。 最鲜明的一些例子是： range全球用户总量突破了700万，日访客数量突破千万。 星辰系统海外下载量超过100万份。 realgodmagic的range关注足足增多了50万，达到了200万。 realgodmagic的推特关注足足增加了100多万，也达到了惊人的200万。 所以说，金钱真是个好东西。 温良翻着各种各样的私信与讨论，再参照了舆情监控系统的统计，嘴里念念有词：“看来安卓之父被钓了出来，他估计在研究星辰系统会不会是第二个aliyun os。” “苹果方面似乎也有点想动又不好动的样子，还得再添一把火，最好能让苹果出个面。” “万一海外的黑客运气逆天，一天就破解了国家队一个多月都没破解的星辰系统，也怪麻烦的。” “正正好，加速恶心一波苹果，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稍晚些时候，星辰pm在range、推特上冒了泡。 星辰pm：“非常感谢@realgodmagic对我们stars系统的喜爱，我们工作室有意推出面向iphone5设备的刷机教程，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获得悬赏/狗头/狗头” 这让围观网民一下就傻眼了。 他们都没想到realgodmagic能把官方给炸出来。 更让他们傻眼的是range官方的操作。 range官方：“感谢@星辰pm 的提醒，@realgodmagic 不知道我们公司是否可以推出适配stars系统的range，以此获得阁下的悬赏！毕竟……” 太…… 太踏马不要脸了！ 知道全部真相的温良看到相关消息，第一时间就忍不住骂了出来：“真是太踏马的不要脸了啊。” - 求月票 第282章 搭理就输了(补更) 怎么说呢，温良真的是一点没骂错。 他的脑子反应和嘴大概是一样快旳。 如果说星辰pm还稍微有点含蓄，可能初次在海外社交平台上亮相，还不是那么的‘适应’海外网络环境。 那么range官方的初次亮相，简直是太踏马懂海外网民的心思了。 在range官方发言的一串省略号后面，还有有一长串英文单词。 “毕竟……我们是一家爱护自然、爱护环境、民主、自由的暂时的小型企业，如果获得奖金，我们将能完成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发起环保视频计划。” 太踏马的能叠海外正确buff了。 不能说海外网民的脑回路简单，但必须得说，经过海外资本以舆论手段的熏陶，海外网民在这些方面几乎可以说是无条件支持。 尤其是那些有时间有精力享受碎片化娱乐的群体。 所以温良一看到，脑子里立马反应，直接就骂了。 具体细节执行上的事情，温良很久之前就没关注过了，他顶多是关注相应安排，提前是真不知道会这么玩。 不过，即便如此，网上还是很快有了争议。 主要是两个大争议点。 一是星辰pm没有正确。 二是一些地区并不盛行正确。 枫叶：“为什么一个官方工作室会来争抢本该面向个人的挑战？给我们一些时间不行吗？” 带英：“5万美元的事情，值得这么……夸张吗？” 阿美莉卡：“我很关心一个事情，你们的行为是否符合正确的传播？以及，你们的系统是否安全。” 这次冒头的主要来源于英美加三个地方。 然后争议就来了。 “realgodmagic并没有规定挑战对象范围，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你如果有本事，应该去解决，而不是用嘴。” “比起来，你们难道不是更夸张吗？还不是为了钱？” “我也很关心一个事情，阿美莉卡是什么时候对任何事情都有一种判定口吻，range这个软件至今都没有向阿美莉卡地区开放吧，这不是你们阿美莉卡。” “……” 这种争议，极大的推动了range在各个地区的扩散。 毕竟想要看戏，得先上range。 对于一个发育阶段的软件来说，任何争议事件都能带来更多的关注力度。 反对的是认为星辰pm身为官方工作室，不应该出来抢福利，阿美莉卡这种鬼地方则纯粹是觉得星辰pm没有正确，所以哔哔赖赖。 比较有意思的是，range官方的操作也没让网民满意。 阿三：“如果你们想要支持环保，应该付出行动，而不只是借助他人的力量。” 小西八：“你露出了你的本来面貌，果然，阿三是一个没有任何环保意识的地区，在一个粪便横行的地方，是不能指望环保的。” 小日：“首先，我认同，其次，我的意见也是这样。” 小西八不乐意了：“我不相信，你们那个地方被污染过……” 小日：“shit……” 这是他最严重的粗口，因为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realgodmagic因此多次直接说他不道德。 与此同时，一些特别的营销水军冒了头。 “range对环保的支持计划，我是很支持的，这有利于大家更关注环境保护，关注人与自然。” “一个思考，至今为止我们都没在range上看到任何广告，也没有看到任何可以获益的地方，这是相当不容易的，所以借助他人的力量推动坚守是值得肯定的。” “相比range开启商业化，我认为大家更乐意看到range借助其它手段吧。” “……” 搅浑水的这一波，水平肯定不会太高。 不过也算是埋下了一个种子。 没有任何一家社交平台会不开启商业化，无非是早晚的事情，所以网民们对商业化相关的浑水，可以说是视若无睹。 在这么大的热度下，居然把一些比较极端的组织招了出来。 某黑客组织rea：“鉴于stars官方的发言，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将致力于研究stars的一切漏洞，我们会破坏这个系统。” 这条简短的信息引起了星辰pm的注意，他很快代表了技术表态：“我们团队非常欢迎任何组织或个人主动或被动发起的技术挑战，这将有助于我们更进一步完善系统； 我们团队目前坚持每周两次更新，我也很想知道，是我们修复漏洞更快，还是你们寻找更快！” rea：“……” anonymous：“如果，再加上我们呢？” 星辰pm：“欢迎，我们对宣称是全世界最大黑客组织的你们的真实背景很感兴趣，希望结果不会让大家失望，另一方面，莪们相信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的系统会更加安全与完善。” 事件的进展演变得很有意思。 但这不是博浪需要的。 于是，温良很快顶着realgodmagic冒了泡：“我发起的挑战是谁提供谁获益，而且，官方是最可信的，我希望能尽可能快的在iphone5上用上range。” 紧着发了第二条动态：“非常感谢anonymous提供了乐趣来源，我在某个论坛上发布了悬赏，有兴趣的可以去试试，友情提示，悬赏金额200美元。” anonymous这个组织大概是看完悬赏最生气的。 因为这个悬赏非常简单，第一个提交anonymous实际背景的人可以获得奖金。 且，不关心对错。 恶心人这方面，温良是有一手的。 另一方面，温良不担心惹怒这个所谓的全球最大黑客组织。 如果这个组织有本事把温良扒出来，这说明他们真的很强大，强大到无孔不入了。 因为温良对于自己在海外网络上的行为很有逼数，所以他用了一套单独的中间设备与外网相连，这些设备随时可以中断网络与电源，只要察觉到了风险。 是的，老子直接不联网，什么几把黑客都算个蛋儿。 ………… 总之，黑客组织冒头带来的插曲，被引导向了另一个方向。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range官方上线了stars版软件。 直接登陆了星辰系统应用商店。 至于效率…… 星辰系统应用商店现阶段的审核效率是极快极快的，机审不说，人工审核队伍早就扩充到了三百人。 毕竟……要审核软件，还得是程序员。 等应用商店体系进入常态化发展后，随时可以转岗去集团研发部，并不耽误。 range的stars版本上线后，温良再次更新了动态：“很高兴在stars系统上使用range，@range官方请联系我领取10万美元，@星辰pm 希望你们尽快出iphone5刷机教程。” 这次是视频配文字动态。 那种小小的炫耀味道很到位。 他的行动像是成为了某种标杆，很快有不少活跃id纷纷发表了同样的东西。 阿三：“说来说去，还是得感谢上帝魔法，stars系统使用还是比较顺手的，有了range也无所谓别的软件了。” 土鸡：“毕竟你也没在推特上有粉丝，不像上帝魔法。” 小日：“漂亮。” 在以地区为单位的活跃id频繁活跃，所谓黑客组织带来的插曲就更没有人关心了。 在range官方迅速发布了总额20万美元的环保视频扶持计划后，range很快又回到了正常的氛围。 range官方优先对realgodmagic表示了感谢，还多拿出来了10万美元，阿三也没再哔哔赖赖。 大家又是其乐融融的交流着如何制作符合扶持计划的视频。 讨论iphone5刷机教程什么时候出来。 大约半小时后，星辰pm发了动态：“@realgodmagic iphone5刷机教程已经优先发给你私信。” 过了十五分钟，realgodmagic再次冒泡：“谢谢，已完成刷机，请私信，5万美元马上到账。” 星辰pm：“感谢@realgodmagic的慷慨，为了全世界网络环境的和平，我们已将5万美元捐赠给了某网络信息安全联盟； 再次感谢@realgodmagic对stars系统的热爱，友情提醒，因为iphone5硬件设备相对出色，有一些彩蛋待各位慢慢解锁。” 虽然但是，其实现在还只上线了一个彩蛋。 那就是使用iphone5安装了星辰系统后，使用range一小段时间后，会与使用ios版有鲜明的对比。 这是赤果果的内部针对性优化。 同样的手机硬件，不同的调校水平，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这在2020年代算是常识，因为那时候安卓阵营核心硬件是清一色的高通系，但有的手机就是表现拉胯。 就别提现在这种内部优化了。 系统是博浪的，软件还是博浪的，哪怕做不到针对性优化，还踏马能做不到针对性负优化？ 而这个彩蛋很快被土鸡和小西八给发现了。 土鸡：“range变了，变得更贴心了。” 小西八：“我有理由怀疑stars是我们国家的，它比原生ios都好。” 阿三：“对对对，都是你们的。” “……” 毫不意外的，这股风从range上飘起，逐渐覆盖了整个海外网络。 原生ios终于成为了一个被屡次提及的专有名词。 看着各种数据汇总，坐在办公室的温良端起茶杯喝着茶，优哉游哉的念叨：“铺摊子真是很容易有成就感，可惜苹果还是不会搭理我博浪。” ………… 苹果这么大一家公司，对相关公关事件是非常关注的。 早在星辰系统在中国区推出面向iphone4/4s机型的刷机教程后，他们就关注到了。 那时候局限在中国一个区域，两款机型的越狱比例也不算太低，所以苹果也没有太关注。 现在真是不关注都不行。 谁能想到星辰系统摇身一变，在海外以stars的名义，直接奔着iphon5来了。 苹果公共关系部门下的一个小团队，此时很是有点焦头烂额。 u，博浪~是中国公司，你最了解，你的看法是什么？” “根据最新统计数据，过去的三十五分钟里，全球范围内有7万台iphone5非正常离线，根据模型分析有90%以上的设备被刷成了新系统。” 尽管iphone5从发布之初就饱受质疑，不过消费者买单情绪很高，首周销量达到了惊人的500万台，现在全球范围内使用者已经不少了。 所以，stars对iphone5的第一轮入侵，效果也是很惊人。 被称u的人来自苹果亚太区部门，他的意见很简单。 “我的看法是，现阶段，我们做出任何行为都是有利于对方的。” 翻译成俗话就是： 搭理星辰就输了。 - 求月票~这些带英文字母的章节太绝了，统计的比实际需订阅的字数多出四五百字，亏了一个亿。 第283章 一环套一环的针对 u，可是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主持会议的苹果公关某团队负责人。 “如果一个印象形成，认为ios的体验不如stars，只要stars发布了自己旳手机，我们的市场份额将面临很大的风险。” 负责人强调了很多重点。 身为一家大公司的公关事务成员，他有很多理由维护苹果的品牌形象。 尽管无论任何形式的模型分析都认为stars过于孱弱，没有根基，如同无根之水； 尽管任何形式的分析都认为stars绝对无法影响到苹果在智能手机行业的领导地位； 尽管普遍认为stars至多只是安卓的一个分支，无需过多关心； 但这些种种理由，都没有让这位负责人有半点轻视。 u给出了一些理由：“产品与服务很难通过宣传建立起印象，消费者也不会通过广告来评判产品质量。” 负责人立即反驳：“可是stars从体验入手，他并没有只是大肆的宣传。” u不慌不忙：“但，消费者对任何形式的宣传的印象是非常非常短暂的。” “而如果我们投入资源与力量在公众中与stars直接敌对，等于我们认同了stars的优秀，即，我们在主动为全球消费者延长这种印象。” “我认为这样反而会有更多的消费者选择尝试stars。” “与其在公众层面纠缠，不如现在向集团相关部门提交警示文件，尤其是产品与服务部门，请他们斟酌调研游戏体验占比，出于用户合理需求的情况下优化相关体验。” “总之，我的意见是，现在这个阶段，我们不能在公众层面主动给stars制造机会，这将助长事件热度。” “如果我们一定要有公关处理，应该主动避开stars。” 听u的完整陈述，负责人也逐渐理顺了思路，他很坦然：“好吧，你说服了我。” “……” 很快，负责人综合了意见，做出了决定。 公关处理仍然是必不可少。 不过手段多种多样，灵活了许多。 其中还有一条重点，请苹果亚太关注博浪这家公司，了解更详细的信息，摸清有关于手机业务的重要信息。 同时，公关处理通过多种角度来传递苹果的品牌影响力，而非正面提及stars。 另一方面，苹果内部的产品与服务也有参照公关的警示进行相关分析。 事实上，ios从推出以来，面临的竞争一直都不小。 越狱、ios版的cydia应用商店……等等，都影响了苹果基于ios与macos的组合，更多的完善应用生态。 不过也从另一个角度上，逼着ios不断迭代得更优秀。 相比之下，目前阶段stars带来的冲击不是很大，毕竟在stars之上还有更直接的竞品安卓。 而且安卓还属于另一家大公司谷歌。 ………… 很显然，苹果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小看了博浪恶心人的程度。 察觉到苹果有公关上的应付行为后，博浪这边立即有了反应。 毕竟近期博浪主动将业务重心放到了海外，自然是非常关注方方面面的反应。 不仅如此，博浪主管推广运营等方面的人员，根本不关心这种应付行为是否是苹果主导，反正就是要在舆论层面做出回应。 相关讨论风向一个个形成。 #ios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个性化使用自己的手机？ #到底什么是智能呢？ #如果ios不能很好的利用硬件 #能畅玩游戏才是最棒的 #我希望摆脱愚笨的siri #…… 舆论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产品本身的服务与体验，在这些宣传带起海量讨论时，stars放出了第二个彩蛋。 专门进行了英文适配的‘小星’。 以“hey，stars”为关键词来唤醒，在既有应用的基础上，进行了非常人性化的适配。 因为应用量非常少，所以适配起来其实没有那么难，而且适配的主要是博浪旗下的软件。 总之，内部作弊。 这甚至比越狱版的siri都更智能，在舆论节奏的带动下，有更多人沦陷、 “没想到真的能摆脱愚笨的siri，能彻底的摆脱ios，我找到了一种新的方向，这真的很舒服，对于苹果手机只能使用ios我一直深表遗憾。” “是的，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苹果的电脑可以使用windows系统，而苹果手机不能使用别的系统，这个疑问终于有了解决办法。” “从来没想过，ios能做得这么差。” “没有压力的公司，是不会有进步的。” “……” 各地区的活跃id都参与了进来。 有些观点很尖锐。 比如： “让ios去死吧，shit。” “终于可以把该死的ios扔进垃圾堆了。” “……” 这当然只是第一轮。 根据后台统计，从星辰系统针对性发布iphone5刷机教程以来，海外地区累计新增了17.2万台iphone5机型设备上线。 依照某些策略，能很好的判断出在线数量。 实际的在线数量比新增数量略少一点，是15.8万台。 效果还可以。 ………… 稍晚些时候，国风工作室下发了《荣耀征程》游戏的资源热更新。 怎么说呢，《荣耀征程》这款游戏在无数次迭代中，完成了一个框架的设计，自那以后还未下发过大版本更新，都是以类似dlc的形式下发资源更新。 不过因为手游的体量不大，一般都是启动时加载一定量的资源。 经过多角度调优，实际体验效果还不错。 这次热更新，夹了一些私货。 ios版本会有一定程度的零优化，甚至是负优化，尤其是针对iphone5机型的适配，有意的做了一些调整。 而面向iphone5机型的stars版本适配，则进行了一些尽可能的体验优化。 其实这叫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 这也是博浪独一档的优势，与谷歌类似，谷歌的gms其实就等于是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 毫无疑问，针对游戏的更新很快炸出来了非常多的讨论。 主要集中在了range平台上。 因为这个平台可以发短视频。 而目前的手游精彩锦集一般都是非常短暂的操作，至少《荣耀征程》是这样。 阿三：“看看，看看，语言是阻挡不了优秀操作的！” 小日：“呵，刚好比你优秀一点点。” 小西八：“谁不会吗？” 土鸡：“就这？” “……” 一应在range上十分活跃的选手，纷纷在游戏更新后，发布了自己的优秀操作。 因为这次更新加入了一个可供秀操作的环节。 刚好可以展示各自的操作。 其实主要是加强了可操作性与竞技性。 有一说一，得感谢iphone5的优秀硬件，《荣耀征程》现在的体量已经不好在一般机型下带动了。 包括一些旗舰机型，包括于上月底开始正式发售的米2。 毕竟手游要秀操作得有足够强的硬件支撑，还得有足够优秀的屏幕与触控与感应芯片等等。 这些，iphone5全部具备。 显而易见，搞出这么大动静，温良不会没有动作。 而且不仅是他，这次是黑风双煞一同冒泡。 windda(苏俭)：“不是我吹，你们玩得是一坨狗屎，不知道你们怎么来的脸发出来，好好练练再说话，懂？” 她也发了一段短视频。 也是一段操作视频。 能看出来相当的秀。 阿三：“这个……那个……我再练练去，其实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能玩得这么优秀，难道上帝魔法的朋友也是各方面不讲道理的吗？” 小西八：“打扰一下，我想……” 小日：“现在阿美莉卡可接入了range，别丢人了吧？” 小西八：“……” 土鸡：“@realgodmagic 我想看看你的操作，你似乎对游戏并不关注……” 猴子：“土鸡总算做了一件莪们大家都觉得不错的事情，我们需要在一个方面，比上帝魔法强，比钱是比不过了。” 小波：“坐等。” windda(苏俭)：“你们为什么要……找羞辱？好奇怪呀。” 看到这条内容，这些各地区活跃的id停下了动作。 果不其然，温良很快顶着realgodmagic冒泡，连续发了五段视频，那操作秀得都快起飞了。 “超过我的，重赏。” 小日：“shit。” “……” ………… 在这样轮番的舆论轰炸，与实际体验的衬托下。 以西方那种无惧一切的媒体操作，各种消息已经不需要博浪再出力了，直接就铺天盖地冲向了苹果。 “iphone5是后乔布斯时代最垃圾的产品，没有之一，被一款安卓rom全面打击，苹果即将衰落。” “无法想象，改变了手机使用体验的ios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该死的苹果！” “库克，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掌舵者。” “苹果的ios应该扫进垃圾堆里面。” “……” 无数媒体蜂拥涌向了苹果公司，各种各样不嫌事大的标题甚嚣尘上。 有无数人在质问，没有乔布斯的苹果还算苹果吗？ iphone5小幅度改动积压的不满，再一次被有意的引导了出来。 苹果，可不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各个活跃的手机大厂不会放过这样落井下石的机会。 包括暂时只运营安卓系统的谷歌。 也包括运营了wp的微软。 体验感……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东西。 毫无疑问，现在它成了一件武器。 然而，谁都没想到，事态的发展，竟然导致了苹果当日股价大幅下跌…… - 求月票 第284章 战果与好消息 为了在海外市场深度推广range与stars，博浪集团本部有一些三级部门或者小组付出了一些成本。 比如三班倒。 比如部分业务主要以美东时间为准。 为此，也展现出了博浪集团不断优化的组织结构、人力资源结构的底蕴。 以8号这一天旳全球时间长度为单位。 一切发展得太快了。 美东时间8号的早上，苹果公司公关事务成员还在讨论商量应对措施，避免更坏的结果发生。 最终的决策是避开主动与stars发生‘交集’。 而美东时间的上午还没过完，已经有媒体围在了苹果公司总部。 更可怕的是，苹果股票盘中大跌9%！ 更更可怕的是，苹果近期的市场表现本身就不是太理想。 美东时间7号周三当天，德州东区法院做出裁决，认定苹果的facetime视频聊天技术侵犯了vix的专利，苹果必须向vix支付3.68亿美元的赔偿金。 受此消息影响，当日收盘时，苹果较前一日下跌3.83%，跌22.20美元，收于558.00美元，市值为5249.1亿美元。 更更更可怕的是，过去几周时间里，苹果的表现属实不佳，距离巅峰股价蒸发了20%，1300亿美元消失不见。1 原本受各方消息影响，8号开盘，苹果股价便有所下跌。 而stars系统在iphone5机型上的体验近乎于全方位超越了原生ios这一消息被无限扩散，对苹果市场表现造成了更加深入的影响与打击。 当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别有用心、竞品等等各方势力派遣的媒体围堵在苹果公司总部门前，并不断提出质疑的同时。 苹果股价应声大跌。 较前一日收盘价558美元减少了53.16美元，最新价504.84美元，市值4749亿美元左右，一气儿蒸发了足足500亿美元！ 这样的战果，当然不是博浪的功劳，而是阿美莉卡各方势力共同的努力。 最努力的是苹果本身。 怎么说呢，苹果上月刚经历了管理层的动荡，现任ceo库克对公司管理层进行了调整。 已有消息传出，ios软件高级副总裁已经准备离开公司。 虽然博浪属于轻易起衅，但不代表博浪没有进行信息收集汇总。 而在合适的时候做出合适的操作，向来是博浪高管层对温良在商业操作上的一个重要印象。 ………… 深夜，羊城ifc大厦第65层，博浪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唐普、陈嘉欣、李博文、汪婉瑜、立夏六人齐聚一堂。 一台被推过来的大尺寸多媒体电视上，正播放着苹果公司总部门口的‘堵门’盛况。 温良坐在会客沙发，不厌其烦的再次烧水泡茶，语气悠然的说：“非常漂亮的化学反应。” “是啊。”在场众人无一不认同。 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过去这刚刚四天时间里的飞速进展。 stars在海外冒头，range在土澳推广，紧接着一个15万美元的挑战牵动全球网民，随后stars官方、range官方先后冒头。 少量海外iphone5机型持有者转刷stars。 彩蛋的套路一环扣一环。 游戏体验吊打ios。 媒体主动去堵门。 苹果股价应声大跌。 唐普不吝钦佩：“谁能想到，500亿美元市值蒸发的‘元凶’是我们温总在东方轻轻挥了挥手呢！” 李博文深深感叹：“是啊，早在国庆节前，温总就已经铺开了摊子，就等着苹果自身矛盾的爆发，可以说是四两拨千斤的典范操作。” 陈嘉欣也是唯恐落后，摇头晃脑的称赞：“温总还是比较委婉了，这叫蝴蝶效应的经典案例，可以写进教科书的，我们温总在东方轻轻挥手，西方的苹果股价下跌，十分精妙而合理。” 温良倒了一杯茶，不是很满意的说：“吹得还行。” 唯一的‘外人’立夏对这般光景见怪不怪。 接着，温良又说：“讲点正经的，你们认为必须要露面的苹果发言人有没有可能提及我们的星辰系统。” 唐普分析道：“按照之前的一些反应，苹果显然对星辰系统的存在知情，并列为了威胁，他们的处理方案也是有利于他们的，不给我们蹭热度的机会。” “现在的情形来说，应该会避开回答这类问题，不过西媒一贯以胆大尖锐著称，不好说会有什么化学反应。” 陈嘉欣提出了不同看法：“我倒是觉得不用过于关注苹果方面的回应，他们不提，我们也能蹭热度。” 李博文站在技术角度提出了他的看法：“接下来会转到技术层面的交锋，星辰系统在应用生态上的缺陷太大，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海外推动ecs？” 汪婉瑜、立夏两人一直没怎么开口。 汪总现在一般不会轻易开口，立夏是感觉自己最近有点被落下了，没太能跟上层次。 温良看了眼电视画面，依旧是嘈杂的现场和公关维持秩序的形态，苹果暂时还没有进行现场回答问题的行动。 不过大家都清楚，不做不行。 略有遗憾的咂咂嘴，温良语气和缓的说：“如果我们有人在现场那就是最完美的形态了，我们需要提出一些问题，哪怕可能都不会被回答。” “比如那个ios软件高级副总裁福斯特有没有离开苹果。” “比如，面对stars，ios有什么优势？” 说完这些，温良看向众人：“ecs不用特地推动，得等银总完成他的研究成果，我们再花大力气推出去，现在顺其自然就行，反正后台统计显示ecs海外下载数超过了500次，算是初步生根发芽了。” 李博文想了想说：“也对，反正海外很大一部分地区对于新东西的好奇心高过国内，现在的主要方向还是让stars在海外有名气。” 听李博文这一说，唐普接茬：“最好是把谷歌安卓也给拉下场，这样混乱起来，一切都将是stars推动的助力，说不定我们第一代产品就可以远销海外市场。”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对博浪来说是非常美妙的。 因为博浪从玩弄舆论起家，最擅长的角色是弱小挑战者，大厂下场，一贯的都是送菜。 比如新微博，博浪成了最大股东。 比如白鹅，成为了博浪的战略合作伙伴。 具体到手机行业，案例就是小高粱了。 星辰还是星辰工作室名义时，就与小高粱发生了‘碰撞’。 而现在，雷軍雷老板现在头疼的很。 为了坚持性价比以及维持产能与利润之间的平衡，米2仍然只能走‘饥饿营销’这条路子，但是米2卖掉的这些机器有一多半转刷了星辰系统。 国内市场，星辰系统的应用生态基础还算可以。 人们愈发习惯了基于星辰系统应用商店的应用规模，qq是基于电脑端发家的，现阶段最佳体验仍然是电脑端。 而小橙书不是，小橙书一直就在致力于移动端体验。 以及，星辰系统应用商店的审核门槛非常严苛，所有能上线的应用都有一种难得的干净与顺滑度，自然就让人更加欢喜了。 现在，博浪正在将这么多成功的经验应用到海外市场，第一个应用对象便是苹果这个巨头企业。 目标是借助苹果的热度，让stars在海外深入人心。 ………… 愈发严峻的市场表现，与公司门口愈发热闹的现状，苹果终于派出了发言人。 ceo库克没有亲自去处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应付董事会。 苹果的发言人当然是很有水平，先是花了一点点时间安抚了现场秩序。 然后礼貌的表示可否先说几句。 当然，媒体没有买单。 “请问库克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出面？” “库克对他上任以来，苹果的糟糕表现有什么看法？” “我们希望知道苹果的ios为什么无法充分发挥出iphone5机型的性能。” “你们承认iphone5是最失败的产品吗？” “……” 刚刚被安抚的现场秩序又乱了，西媒的尖锐可见一斑，有的是巴不得苹果早点死的竞争对手，或者就是媒体本身。 温良边喝茶边看戏，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没有人在场，就是差点意思，得看泽总的了。” 立夏心里想着：“这都还不够尖锐吗？照这么发展下去，iphone5的销售都要没了。” 她没说。 对博浪终端来说，iphone5现在没了，其实不算好事情。 苹果发言人当做没听到那些尖锐的问题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 “我们相信大家有留意到iphone5机型硬件的优秀，这正说明了我们对产品的优秀把控。” “ios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的、智能化的系统。” “同时，它也是一款需要不断完善，不断带给用户惊喜的系统，我们的系统工程师们已经进行了一些新的完善，请相信，ios依然是最优秀的移动系统。” 话音未落，立刻有媒体人问：“那么你如何解释基于安卓的stars带给用户们无法抗拒的完美体验呢？” 发言人仍是置若罔闻，继续笑着说道：“ios不仅有优秀的、领先的交互体验与表现，同时，ios也有全世界最完善的app store，在过去几年它给开发者带去了难以想象的收益……” 这话同样有人抢断，有媒体尖锐的问：“那么如何解释cydia可观的营业收入？” “对，我们希望看到开放的、完善的ios！” “stars的优秀表现已经说明了ios的重大不足，cydia的成功也表明了app store不是不可替代的！” “库克对软件产品与服务的不重视已经体现了出来！” “我们不需要这样的苹果！” “……” 尽管苹果发言人一个字都没提到stars，但媒体人无数次提及了这个系统名称。 效果也差不太多。 可以说，星辰系统海外推广第一步已经提前完成了。 甚至战果超出了想象。 因为在苹果发言人被媒体人质问，避而不谈之后，苹果股价再次往下下跌了一点点，最终报收市值4704.4亿美元。 此时已经是国内时间早上的五点钟了。 因为今年阿美莉卡进入冬令时的时间是4号，美股时间相应也改了一下，对应国内时间是5点结束。 立夏早在苹果堵门直播结束后就离开回去休息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几个创始人。 美股收盘过了几分钟后，几乎没说话的汪婉瑜才开口：“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温总带大家挣了点小钱。” - 1：这是现实中当日当时发生的事情与实际情况。 ps：前两天因事请假后，好像丢了点状态，现在属于需要复健了，码字不是很顺畅，额外的，希望能尽快好起来吧，唉~ 第285章 就定它了 事情是这样的。 向来会把事情多看一步的温总根据相关信息分析出苹果会被多种因素刺激导致股价下跌。 众所周知，美股是可以做空旳。 流程很简单，股价高位借入股份，股价低位时还回去。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系数：时间。 有期限。 以及按照借入股份的数额与各式各样的协议，若股价短时时间内暴涨，那就会导致强制平仓等等爆仓下场。 总之，做空是对某只股票未来一段时间看低。 一段时间以来，苹果的市场表现不是很理想，看空的不少，动手的不多。 温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为数不多的大空头。 在说服了汪婉瑜后，汪婉瑜主导借入了100万股苹果股票，随后火速卖出，按照当时市价，卖出所得款项足有6亿多美元。 事实上，温良本欲一口气吃个胖子，借入更多股份，但是汪婉瑜很少关注美东资本市场的缘故，不太容易。 一是担保成本太高。 二是市场波动太大，货源不一定够。 主要6亿美元的价值已经等于苹果总市值的千分之一了，换言之，这一波操作足有苹果总股本的千分之一。 不算小买卖。 本周以来，苹果市场表现持续低迷，一直小幅度下跌，只是略有盈利。 过去的这个交易日，苹果大跌，于是汪婉瑜赶紧在低价位买回了100万股。 见好就收。 汪婉瑜这一说，熬了个通宵的陈嘉欣几人都看了过来，各有不解。 见状，汪婉瑜简单解释：“温总安排了用我们那家资管公司的资金加以杠杆做空了苹果，浮盈1亿美元左右，除去各项成本，实际盈利按我们的股份占比，每人2800万人民币左右。” 资管公司是把股份等分成了20份。 每人5%。 不过现在人头数只有11个，所以其实是温良一人50%，大家各5%。 这次小小一做空，按5%的份额，约为450万美元一份，合2800万人民币左右。 严格意义上，温良并不担心这次做空亏损。 因为机构给了资管公司比较严苛的平仓线，按买入市价差不多只需上涨2%就会被强制平仓，可惜苹果被拿捏得死死的，不争气，一直在下跌。 李博文人都傻了：“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温总不是说资管公司只做稳健型投资吗？印象中基本都是国债吧。”这次唐普也是分外不解，他没经历过。 反倒是陈嘉欣不以为意的晃了下手：“你们没有误会稳健这个词，但是你们误会了温总嘴里的稳健两个字，对温总来说，眼下做空苹果就是稳健型投资，别忘了温总9月份就盯上了苹果。” “而且，资管公司的资金好像除了投资国债，还投资了个非常不确切的东西，叫比特币。” “我查了半天，全都说是骗人的玩意，不过这在我们温总的观点中，它叫稳健投资。” 李博文和唐普对视一眼，深以为然的点头：“确实。” 温良瞥了眼几人，轻飘飘的说：“博浪的营收已经趋于平稳，没太多的惊喜，刚好有机会，所以做了点稳健投资，带大家挣点小钱，改善改善生活状态。” 不等几人开口，温良又说：“戏看完了，收获也拿到了手，再去打个盹吧，今天还有事情。” 陈嘉欣三人走后，汪婉瑜转身走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温良反倒离开了办公室回了家。 温良跟汪婉瑜都在公司，自然不可能把李让一个人丢家里，正好总经理办公室的休息室堪比总统套，睡个觉问题不大。 李让再懂事，今年也才六岁，大晚上的留她一人在家放心不起来。 ………… …………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洗漱完，温良去隔壁食堂对付了个午餐，然后才去公司。 今天确实有事情。 而且是大事情。 因为，今天9号了。 远在庐州的杨兴山工作室、戴礼工作室都预备进行第一代产品的最终交差。 这是手机业务线上最重要的事情。 作为一个见识过后世百花齐放的‘过来人’，别说第一代产品，每一代产品温良都会抽空参与最终定稿会。 现在还能玩一玩技术护城河，但是随着工艺制程发展到了极致，基础科学一如既往的没有突破，比拼的只有用户体验。 好比将来的高通888和苹果a15，工艺制程和性能表现都不是很明显了，至少消费者侧一般使用难以分辨，比拼的就是生态成熟度、细小方面的体验感。 …… 睡了六个来小时，精神很饱满的温良走进公司。 优哉游哉的泡了壶茶，提振了精神。 两点半，线上会议准时开始。 眼下李泽远赴英伦，温良主持了会议。 “都在线了吧？” 温良清清嗓子，很快得到各方肯定的答复。 “今天要确定几个事情，图形界面初稿、外观工艺设计初稿、收束关于星辰系统形象的讨论。” “额外的，还有一些小事情，系统的安全防护能力，既然被各个黑客组织盯上了，正好就利用他们来进一步完善系统底层。” “目前最要紧的是外观工艺设计，戴工，你先来汇报。” 话音落下后，戴礼的声音很快传出，紧着线上电话转成了直播形式。 戴礼通过共享自己的桌面，从多角度展示了自己设计完工的外观渲染图与各方面细节。 “这次设计之初，由公司代为进行了市场调研，甄选出来了一些消费者喜好配色，基于月白、碳素黑、玫瑰金三种底色开展了构图设计。”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经过充分的研究，iphone系列目前的一些设计确实不错，它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工艺平衡产物，它奠定了一种辨识度基础。” “……” 戴礼侃侃而谈。 再次展示了三种有很大区别的设计，其中有一种设计稿还需要调整内部工业设计。 在没有全面屏这个启发的基础下，戴礼的设计没能做出特别惊艳的突破。 但站在前人肩膀上，戴礼仍然是在方寸之间想到了一些有趣的办法。 显而易见的，改动最大的那版设计征服了与会的所有人。 大家都投了支持意见。 温良也表示了支持，方案最终敲定下来。 最后，戴礼进行了简单的总结：“这个设计暂时没有考虑指纹识别的加入，另一方面，我们还需要尽快敲定手机品牌与形象。” 温良确定道：“这个有另一个团队跟进，在收束星辰系统形象讨论后，会进行最终定夺，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戴礼汇报完之后，温良却没着急让杨兴山发言，而是点了张郁林的名字：“张工，海外网络的技术交锋，你那边有具体章程吧。” 张郁林的声音传出：“我们在上传第一版系统刷机文件之前，就已经考虑了安全与保密等方面的问题，从这个层面突破的可能性不大，交锋主要是在线交锋； 薄弱环节是我们暂时尚未有深度研究成果的云服务，很有可能从这方面穿透。” “当然，每个方面我们都有一些底气，毕竟表层展示虽然与主流系统大同小异，但深层次的框架都是我们从零开始搭建起来的，完全的与众不同，意识到是截然不同的框架就需要很大的精力。” “……” 张郁林谈了不少技术方案，也提到了团队正在观测早已进行中的技术领域交锋。 查漏补缺。 在操作系统这个技术领域，张郁林通过星辰系统推广上的成功，有了非常强的自信，无惧挑战。 这方面需要操心的不多。 没有攻不破的防御，不过只要更新迭代得足够快，就永远不会有高风险漏洞。 巧了，张郁林现在正需要这些外在力量来积累更多的经验。 他并不满足现在已经能拿得出手的星辰系统。 最后才轮到杨兴山展示。 与戴礼的流程一样，杨兴山也是通过直播形式共享自己的桌面，实际展现了被命名为‘world人世’的图形界面。 与之前的汇报不同，杨兴山这次拿出来了两份解决方案。 两份解决方案的底层逻辑略有不同，表层展示则非常不一样，其中一份明显颠覆了现有展示。 显然那不是杨兴山的真实水平。 那里面的灵魂意见是温良的。 温良直接否定了这个版本：“杨工，做产品要学会挤牙膏，这个版本的表层展示还不是推出来的时候，另外现在的主流屏幕尺寸与主流工艺标准也没法支撑起来。” “慢慢完善吧，我们需要储备。” 这个被否定的版本，是温良抄来的，参考了ios15那种设计，颠覆了之前简单的图标展示方案。 见温良这么一说，杨兴山也没意见，详细的介绍了他真实水平的版本。 界面展示上很有一点特殊性，没有选择苹果那种统一矩形的圆角展示方案，即允许图标‘异型化’。 改变了一定的展示规则，让每个图标与背景嵌套在了一起，有那么点3d的味道。 不过这个版本有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需要应用商店进行图片设计标准的配合。 杨兴山沉吟着说：“这个问题我个人倾向于一分为二看； 现阶段应用商店是面向个人开发者开放，为了美观，应用商店主动为个人开发者提供了第三方设计师帮忙； 对企业应用开发者可能不算友好，但因为我们的应用体系才起步，有助于我们建立属于星辰系统的规则体系，这对将来的衍生是更有利的； 不利的一面是，我们的体量太小，很容易适得其反，导致开发者嫌麻烦而不远适配我们的规则； 毕竟苹果已经建立起了一套兼具平衡与妥协的标准方案。” 温良想了想，还是拍了板：“这个方案的表层展示度有比较出色的辨识度，也更好看，配合各种桌面背景也没有显得凌乱，主要还是对图标设计要求更高，至于其他方面那是另一个维度的问题，我相信博浪终端有信心解决。” “就定它了。” 本身设计上就很出色，温良拍了板，接下来的具体细节就该是各个部门的事情了。 问题不大。 不过最终这个版本的表层展示也没有直接推出去，而是迭代了一些底层逻辑。 总要留点惊喜啊、噱头啊什么的放在手机发布会上。 毕竟是第一代产品。 - ps：最近情绪低落，试过了甜食和休息都不太能提振起来，请教各位大佬有没有好办法？ 第286章 新一轮推广 博浪这么大的公司，重点事务上自然是可一不可再。 上次图形界面设计、工业设计初稿没能定下来，这次再定不下来，杨兴山和戴礼就再无颜面。 也说明他们水准有问题。 毕竟公司给足了各方面的资源。 名义上旳初稿，其实就是最后一次展现能力的机会。 除非实在看不过眼，不然温良也会视情况作出妥协。 好在并不需要如此。 三四十分钟的会议，就把一切都定了下来，现在距离正式推出手机业务，只剩下一些盘外准备工作了。 比如提前通过舆论传播品牌形象。 再比如选择一个黄道吉日。 若是有时间，还可以试试拆一拆白鹅的电商业务、羊城研究中心。 线上会议结束后不久，博浪终端代理coo钟正业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与博浪小橙成立时不同。 博浪终端光是注册资本便有30亿，又是博浪业务规划最重要的一环，更是从业务层转入基础层的重心，框架很完善。 依照西方工商业舶来品建立了组织架构。 设立了ceo、coo、cfo三个管理职务，按需设立了各个部门。 没错，博浪终端连cfo都有。 不过第一任代理cfo是汪婉瑜直接指派，正如钟正业这个代理coo是由李泽指派一样。 温良一贯乐意放权，并不介意包括杨韵等人在内的高层管理人员建立自己的班底。 他主要抓两个东西。 战略规划。 内部人事，主要关注的是基层员工大众需求。 在内部人事方面，温良有一点点反其道而行之的意思，不过其实是他从创业之初就有一帮志同道合的小伙伴，能文能武，自然无需过度关注高层管理。 额外的，以博浪集团的发展框架与股权结构，温良不担心高层动乱。 哪怕是李泽要拉一帮人出去单干，随他去好了。 博浪从来都不是以产品运营为导向的公司，而是以研发为导向的公司。 但是！ 博浪偏偏在发展过程中建立起了平台优势。 更关键的是，博浪在研发上的投入也是一种难以跨越的优势。 至于别的，掌控一家商业公司的核心是股权。 在股权这个层面，谁够格动摇温良的实际控制地位？ 以及，谁又够格动摇温良在博浪的灵魂人物地位？ …… 钟正业循规蹈矩的敲门、问好，然后在温良的示意下坐到办公桌对面。 现年29岁的钟正业是博浪集团为数不多的年轻高层，除了联合创始团队外，暂时数他最年轻。 有意思的是，钟正业只是普通大学本科毕业生。 在一干中高层行政管理人员中，学历偏低。 不过能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任博浪终端代理coo，应该有两把刷子。 看了眼对面正襟危坐的钟正业，温良慢条斯理的开口：“钟经理，泽总一力举荐你为博浪终端coo，认为你很有运营之才能。” “如今泽总出差，博浪终端一应事务由你全权负责，你对近期事务是什么看法？” 钟正业当然不会马上自谦的表达‘过奖’等意思。 ‘温总想听的不是我表示对泽总的感谢，又或者是其它自谦之词。’ ‘而是让我展现出足够独立主理博浪终端事务的能力。’ 一瞬间而已，钟正业脑子里便迅速明白了温良的意思，也冒出来无数想法。 他明白‘代理’两个字能不能去掉，也许就看他这一次表现。 对于‘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个定义，钟正业再清楚不过。 并非单独的在要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有所准备，而是时刻准备着，因为世界一直在向前。 无数念头从脑中闪过，钟正业放缓语调，回答道：“按照原定计划，明天结束星辰系统形象的网络票选，敲定形象后，我们商量出来的方案是在海外网络加大推广力度，在国内缓和推动。” “我们不需要海外网民的选择，只需要他们接受，用他们的接受度去蚕食ios的影响力。” “结束星辰系统形象网络票选后，我认为应该适当推动我们的手机品牌传播，逐步建立消费者对我们出品的手机产品的期待，便于发布会更广泛的传播。” 一一说完看法，钟正业停顿了下，望向温良，字斟句酌的说：“温总，我个人看法，现在应该确定一个相对清晰的发布时间区间，这样会更利于我们做出完善规划。” 最后这个补充，可以说是很委婉了。 钟正业是不明白为什么温良敲定了手机的整体工业设计方案后，不直接敲定发布时间。 因为手机工程机早就做出来了，过去的这些天也针对新的处理soc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测试，该打磨的已经打磨到位了。 新的整体工业设计方案需要调整的地方不多，如果赶时间，代工厂一天就能完成改版。 已经完全具备了发布手机的条件，顶多就是发布了之后，可能需要一定时间提升良率。 而且博浪终端现在资金流十分充裕，根本不担心产能问题。 可从温良的态度来看，现阶段还没有发布的计划，钟正业认为这并不是很好的处理方式，因为以整机的形式推广将节约很大一部分成本。 星辰系统的发展模式，也只有落地到手机产品，才有更可观的体验展现。 迎着钟正业的目光，温良面带微笑，反问道：“按照你的方案，还需要明确发布时间区间吗？” “我觉得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很不错。” 钟正业懂了，温良的意思很简单，其实与他今天忽然获得机会直接向温良汇报一样，时刻准备着。 于是，他点着头应声：“明白了，温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温良强调了句：“海外地区要拿出个样子，继续积累优势力争扩大战果。” 在国内怎么推广，温良没多说。 他把钟正业叫过来的目的，主要是看看他能不能独立搞定现阶段要做的事情。 有计划有想法，那就足够了。 钟正业很快离开了办公室，回办公区的路上，不由反思着自己刚才的表现。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温良给他安排了任务，就等于是认可了他的工作。 ………… ………… 11月10号。 周六。 下午两点，博浪终端主要在stars论坛以及小橙书这个公众平台发布了星辰系统对外形象终稿。 星辰系统的对外形象没有采取征集的形式。 而是由杨兴山团队对接了专业的设计工作室初步敲定了10份方案，然后全部注册了商标，再放到了网上交由网民投票选出最喜爱形象。 当然，博浪终端财大气粗，联动热卖商城给了一些优惠券。 所有参与投票的网民都可以获得一个热卖商城优惠礼包，比如满减券之类的。 属于是内部联动、内部消化、内部互相带动了。 效果也还是挺可以的，给热卖商城拉了一波注册用户，也给星辰系统拉了一波流量关注。 或多或少扩散了星辰系统的覆盖范围。 最终被最广泛认可的星辰系统形象是：一颗颇具设计感的五角形式星辰，底色比较好看，有一定的3d立体结构，有一定的科幻感。 stars论坛直接就更换了这个形象。 毫不意外的，引发了一些讨论。 “快两个月了，星辰系统终于确定了形象，这种形象算得上独立于安卓体系之外了。” “确实，这个形象设计得也不错，安卓能独立于linux搞个自己的形象，星辰系统搞一个也没毛病。” “还只是独立？星辰系统现在自建应用体系，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它就是想要分裂安卓生态。” “这不叫分裂，就是叫独立，星辰系统没用过半点谷歌gms的资源，至多是用了aosp的资源，aosp是开源项目，谷歌根本管不到星辰。” “不然你们以为星辰系统能以英文stars系统在海外那么‘猖狂’的发展？你们不太关注海外不知道消息了吧，因为星辰系统在iphone5机型上的良好体验，导致昨天凌晨美东市场苹果股价暴跌，蒸发了五六百亿美元。” “这么叼？” “倒也不全是星辰系统的功劳，算是一个导火索，苹果竞争对手可不少，星辰系统在iphone5机型上的游戏体验吊打ios这件事曝出来后，媒体直接堵了苹果的大门。” “牛，谷歌那边对星辰系统没反应吗？” “没有，现在是包括一些黑客组织都想要扒光星辰系统，不过星辰pm是真的硬，在海外网络上跟各个黑客组织直接硬杠，一副奉陪到底的态度，至今没有下文，多多少少证明了星辰系统的安全性。” “原来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啊。” “……” 这一轮讨论主要还是集中在小橙书平台上，参与者众。 讨论风向也变得很快。 大家几乎没有太多关注星辰系统的对外形象，因为网络海选持续了很久，最受喜爱的形象在前几天已经基本锁定。 给定了一个范围，在差不多的审美基线上，多数派选的基本是最适合市场的。 于是从一开始画风就转向了讨论星辰系统的独立性与发展情况。 鉴于前不久的aliyun os那一摊子事情，大家对自主研发这个词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博浪终端也从未宣传自主研发，表示参考了linux和安卓，默认是一款修改版的安卓ui。 修改程度深不深大家不关心。 毕竟现在众人都明白，一个系统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应用生态建设。 而星辰系统一直在自建应用体系。 管它是不是要分裂安卓，至少星辰系统一直在往前走。 而且不是从宣传角度上走到了海外，是从技术层面走到了海外，并且在海外很是有一番作为。 苹果被堵门，股价大跌。 对中国区来说是在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消息传播得也没那么快，现在大家才知道，原来星辰系统撬动了那么汹涌的市场风波。 五六百亿美元的市值说蒸发就蒸发了。 于是讨论着讨论着，就变成了吹吹捧捧。 毕竟在大众比较容易参与的话题范围内，国内企业没几个出海成就突出的，谁能想到博浪终端旗下的一个系统流传到海外，居然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参与话题的沙雕网友不免有些与有荣焉。 一个个恨不能在现场。 相关讨论的热度自然是节节高升，很快跃升为小橙书热榜话题之一。 不断有新的围观者涌入。 钟正业在博浪多媒体矩阵监控系统博浪终端分支办公室里观测着各方动态，看着主要被呈现出来的报表。 做出了决定：“现在热度差不多了，可以往外放一放小道消息，通过引导的形式进行。” 旁边有人应声：“明白。” 转而有人问：“钟哥，公司怎么还不确定手机品牌名称和手机品牌形象？” “现在不就是在确定？”钟正业反问。 “？”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解。 见状，钟正业微微一笑，解释起来：“有了星辰系统的形象，才会有手机品牌的形象，现在我们不就是在把这个品牌名称与品牌形象传递出去？” “适合市场的，才是适合我们的。” 旁人顿时恍然大悟。 也明白博浪终端的手机品牌名称早已确定，从系统被冠以星辰之名，再辅以手机整机形象这个关键，名称显然呼之欲出。 星海！ 星海囊括了星辰。 星海的形象也会囊括星辰的形象。 于是，小橙书上部分讨论风向开始转到了被博浪终端有意传播出来的小道消息上。 “听说博浪终端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发布手机了，而且要建立一个独立品牌，不知道会叫什么名字。” “我以为会直接叫博浪手机呢，感觉不好听。” “确实不好听，等等看就知道了，星辰系统现在已经成熟了，博浪搞了个30亿的子公司，不会摆看。” “……” 这个小道消息放出去，引发了沙雕网友的好奇之后，钟正业看向矩阵墙的一角，那里是海外市场。 按照相关要求，钟正业不能去联系已经抵达伦敦调完时差的李泽。 于是，钟正业把自己花了些时间依照温良的安排整理出来的方案再度过了一遍。 下一步，继续扩大stars系统在海外的影响力！ - 加油 第287章 字字不提iOS，字字都是iOS 过去的这一天时间里，海外市场很热闹。 海外网民的态度里有一种很奇怪旳东西。 比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激进一点。 大概可以统合的称之为： 自由。 论尖锐程度，胜过国内无数倍。 当苹果因为ios弱于stars这个起因，被媒体堵门从而掀起美东市场‘大动荡’，无数网民自发的出离了愤怒。 甚至很快就引发了抗议。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是上街举牌牌，显而易见的，主要地点在苹果总部附近。 因两地存在时差的缘故。 羊城这边已是周六下午，美东才刚刚周六凌晨，而硅谷又比美东慢三小时，还是大晚上。 那边场面才算基本控制。 可以说，阿美莉卡的这个周五，苹果公司上上下下焦头烂额，分不出多少精力来应付对苹果来说不足挂齿的stars系统。 对苹果这种大公司来说，处理事务自有一套逻辑。 他们很清楚，stars系统连导火索都算不上，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才是根本原因。 而这些根本原因又与苹果内部管理层有关联。 starts系统只能算是适逢其会。 若是没有故意推波助澜的幕后势力，stars系统的传播影响力可以说是弱鸡，苹果轻易就能拿捏住。 正如…… 眼下。 哪怕苹果没有分出多少精力来应付stars系统，周五这一天，stars系统在网络空间被谈论的热度还是在飞速降低中。 光靠一个掐掐过千万用户的range，以海外六十亿人口的份额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钟正业显然是个聪明的。 他之前就跟着李泽经手过海外市场的相关事务。 这次拿到独当一面的机会，更是小心谨慎，翻阅了他权限范围内的公司内部文件。 通过自己的权限调用了公司多媒体、舆情监控等多个分支系统的资源梳理了海外市场的具体情况。 对于温良只给出了简单指示，钟正业认为十分合理。 没有哪个大老板会给下属安排工作时，跟他事无巨细的介绍前因后果。 他要是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做决定，除了脑袋秀逗了就是秀逗了。 钟正业理顺情况后，愈发清晰了公司在海外战略规划上的重点。 即，stars系统已经在海外建立了初步用户印象，凭借在游戏方面的卓越体验，以及《荣耀征程》这款游戏的新剧情，汇聚了人气。 基于此，钟正业认为现阶段，博浪终端在海外市场应该努力的方向是在技术角度挑起三家之争。 即谷歌、苹果、博浪终端三家的系统之争。 而且应该聚焦在技术领域，从而推动stars海外应用体系的建设。 事实上，博浪集团是通过range初步将stars系统推向海外建立用户印象，更新游戏剧情完善适合剪辑的操作视频，并辅以stars系统在游戏方面的卓越体验，反哺短视频平台range。 这条完整的正循环反馈链条已经初步成型。 但，这个信息没在钟正业的已知权限范围内，毕竟博浪终端与borange毫无关系，李泽也清楚在哪个位置管哪件事情，不会混淆。 而且李泽这次去海外出差主要目的是为了解决borange与博浪之间的联系问题，为此，温良先后通过老李头、苗为要了点支持。 联系会愈加疏远。 钟正业观察了几分钟，开始安排给几个部门经理安排：“关于手机品牌形象的推广按之前的方案缓和式推进，一定要注意近期别着急。” “明白。” “懂。” 几个部门经理连连点头。 眼下这几天要高调也得在海外，国内微博业务的合并推出安排在这个月20号，不是因为需要这么长时间整合，也是为了近期低调。 博浪现在这个体量，这些部门经理该懂的都懂，又没脑子进水。 见状，钟正业满意的点了下头，接着安排：“现在主要是海外stars系统的推广，我计划将重点放在技术角度，现在全世界都默认系统是安卓分支，但我们是闭源系统，这一定会引发讨论，过程中我们要注意引导风向，务必将苹果和谷歌在手机系统方面的人员拉下水。” “我们在星辰系统上是有不少技术积累的，你们也清楚，部分模块是同时有七八个小组工作室在忙碌，星辰系统的pm也给出了足够信心。” “技术层面我们要充分相信公司，相信我们的同事，而在运营方面，同事和公司都在看我们。” “过去的这几天，主要由泽总主动事情，战果赫赫，我们至少不能给泽总丢脸，明白吧！” 众人纷纷点头：“明白，放心。” “我们不会让钟哥你失望的。” 钟正业摆摆手，往上指了指：“不是我，是别让温总失望。” 几人眼前一亮，各自轻咳两声，神色略有肃然。 在博浪集团工作，又有谁不想获得那位年纪轻轻但风采无双的温总的赏识？ 眼下是在场所有人最好的机会。 泽总外出公干，温总直接管理博浪终端事务，大家甚至都有直接向温总汇报的机会了。 众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放心！” ………… 稍晚些时候，博浪终端负责海外业务的运营人员开始有了行动。 首先是循规蹈矩的将星辰系统的形象传播到海外。 比如星辰pm在range上的头像直接换成了系统形象，也特地花费了一些资源，在主流平台进行了简略推广。 接着借助星辰pm这个id为窗口向海外传播了博浪终端的态度。 “非常感谢各个黑客组织的帮助，在过去的三十多个小时里，我们获得了一些系统安全方面的宝贵经验，进一步完善了系统安全性。” 这只是动态标题。 range毕竟是个短视频平台，正好以短视频的形式塞入更多的信息。 短视频内容里以文字与动态图片相结合的形式，向整个海外市场通报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 在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号称是全世界最大黑客组织的帮助下，博浪终端星辰系统项目组发现了安卓系统的两个重要安全漏洞，ios系统的三个重要安全漏洞。 很快很快被海外这群相当尖锐的网民四散传播了开来。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现安卓与ios的漏洞，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安卓与ios的安全性非常弱？” “stars系统只是一款可能是基于linux的手机系统，首次发布是9月21日，为什么会这么好用还这么安全？”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 在阿美莉卡网民反响激烈的同时，其它地区的网民开始起哄与围观。 阿三：“还好我早早的换上了stars，还好@realgodmagic 推动了range这个软件的stars版本，不用担心我的秘密被窃取了。” 小西八：“stars系统工作组有我们的人。” 土鸡：“ios一直就有安全漏洞，毕竟之前就有完美越狱版推出，只是没想到这次又曝出了严重安全漏洞，这个漏洞让人几乎不设防。” 土澳：“如果stars系统推出手机就更好了，安全性可以不用，但是必须得有。” “……” 起哄的网民主要还是集中在range上，因为这一波网民最早在range上活跃，算是吃到了第一口红利。 通俗的说，就是他们在range上装逼有更多的人捧。 而比较激动的那一拨阿美莉卡网民从range跑到了推特，又跑到了安卓官方社区等地方。 别的先不说，之前一直作壁上观但蠢蠢欲动的谷歌安卓被钓了出来。 一开始还不是安卓之父安迪·鲁宾这人，是负责相关项目的人。 表达了各种各样的意思。 反正就是安卓一直在不断迭代不断发展，不断完善。 ios方面倒是三缄其口。 仿佛在酝酿什么大招一样。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由钟正业主导的stars系统海外第一轮推广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推动了网民把谷歌拉了下来。 是博浪上上下下的作风了。 善于利用优势。 ………… 挑起了技术角度的一些争议，星辰pm又这么‘嚣张’，自然让苹果方面很是难受。 他们才刚安抚完凑热闹的举牌牌队伍。 现在又来安全漏洞，简直可以说是没完没了。 于是，公关的其中一个团队做出了决议。 通过小道消息转移关注。 很快，海外地区一些社交平台上开始讨论两个早该被关注的重点。 安卓分支的stars系统为什么不开源！ stars系统为什么要自建应用体系！ 看到海外网络上冒出这两个重点事件的讨论，钟正业不由松了口气。 果然，很快很快，安迪以比较尖锐的口吻发出了质疑。 “我们当然同意包括aliyun os、stars不是安卓生态的一部分，也无需保证兼容性。 我们也无意关注stars自建的应用商店体系，因为它目前为止没有涵盖任何来自安卓的应用。 但是，事实上，如果stars基于aosp，并且使用了安卓的框架与工具，应当选择兼容性，应当感谢oha。 同时，stars应当遵守开源协议开放源代码，才可以用于商业用途。” 这段质疑发出来，苹果公关的某团队负责人david很是满意。 矛盾算是转移了出去。 然后，星辰pm发了一段动态：“事实上，stars只是一个不完善的系统，并且尚未开展商业化，我们只是做了类似google y这样的体系进行尝试； 是有一部分手机用户需要stars，向我们发了邮件申请，莪们才开放了海外下载通道； 闭源是因为我们团队技术实力不佳，并且面临着黑客组织的挑衅。” 字字不提ios，字字都是ios。 还没轻松几分钟的david难受得吖匹，眉头都快皱飞了。 他很清楚，这轻飘飘的一条动态，会把火烧到苹果身上来。 - ps：有个小事情说明一哈，因为又被针对性举报了，编辑给出需修改的章节数量不少，可能会大段大段删除内容，请谅解（已经追读最新章节的朋友可以忽略），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这不是一两次了，我想大概也不是最后一次。 第288章 然而它没有，然而它们也没有 不出所料，网民自发的把ios拉了进来。 毕竟捧一踩一是线上最常见的发言策略。 而且，苹果本来就麻烦缠身，‘热情’旳群众早已通过举牌牌表示了对苹果近期产品的不满。 同时，苹果的市场表现也非常差。 在美东9号的这个交易日里，苹果的股价还是略跌。 现在好了，锅没甩出去，又来一波新嘲讽。 david都不想看公关舆情。 而当david关注公关舆情时，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网民们的火力。 “ios不是很好用，这已经是事实了，但是，stars还只是个不完善的系统，我不理解。” 光是这类讨论，就让david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现阶段，苹果方面不是很好直接下场，就好比谷歌方面只是安卓之父打头阵一样。 “fxxk！” david咕哝着骂了句，揉着一脑袋毛，开始思考对策。 网上的讨论并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停下。 “stars这个系统本身还没有商业化，因为它免费使用，应用商店只是一个软件，它的商业化与stars确实无关，所以安迪的说辞并不能影响stars吧。” “现在开源，stars肯定会被匿名者黑客组织给攻破，哪能像现在这样嘲讽他们。” “开源协议的遵守前提是什么？” “认定使用了开源项目。” “……” 在无数的评论中，一些有趣的讨论被淹没了。 相对于探讨这些对非程序员来说比较遥远的事情，大家更在乎如何能让这场戏变得更好看。 所以，讨论的核心焦点仍然是stars、android、ios。 “很想知道ios还能不能做得更出色？” “安卓致力于建设一个统一的生态，可是这个生态如果本身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呢？” “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stars小而美。” “……” 一次又一次下场的安卓之父，是个对博浪终端很友好的‘朋友’，他在很多方面帮助了博浪终端。 因为他较真的性格，见不得安卓生态分裂的出发点，从某种角度上说，推动了stars的海外知名度。 而苹果方面本想把矛盾转到谷歌，自然也无法避免被拉进这个泥潭。 总之，阿美莉卡的这个晚上对苹果和谷歌都不是很友好。 随着讨论的热度上涨。 随着大家的关注点更加细节。 随着匿名者黑客组织的沉默。 stars像是具有了传染性一样，迅速传播了开来。 怎么形容呢…… 就问你懂不懂什么叫非开源传染性？ 原本海外市场虽然有不少网民关注了stars，但尝试的不多，而且主要是那波使用iphone手机又偏偏想要尝鲜的用户。 毕竟一个没有海外必备应用推特、油管、脸书等的手机系统，实在不是很好玩。 更何况stars官方还主动声明这个系统并不完善，一直处于开放式公测阶段，还面临着黑客威胁。 但……人类是最有好奇心的。 于是，这个晚上，stars在覆盖了海外少量iphone5、iphone4系列机型之后，侵染了安卓手机机型。 有意思的是，在国内星辰系统是只有意的只适配安卓旗舰机型。 而在海外市场，大多数是因为持有了安卓旗舰机型的用户，才会去选择刷机。 主要大家也不傻，基本智商在线，网上流传的优质体验感需要好硬件的适配。 ………… ………… 11号。 辛黛梳理完了borange驻悉尼办公室，完成了range在悉尼的初步推广工作。 过去这几天时间里，range在悉尼的落地成果很不错。 根据后台统计，访问来源为澳洲的ip数量峰值突破了100万，还有附近其它地区很少量的ip访问。 同时，注册用户来源是大洋洲地区的数量突破了50万。 当然，辛黛很清楚，能有这么好的成果，与博浪集团本部的配合分不开干系。 她一点都没有自得。 在离开前做出了最后一份安排。 稍晚些时候，辛黛收拾行囊，搭乘飞机飞往了阿三的新德里。 改变了原有计划。 原因很简单，李泽和林鸿在伦敦，从时间成本、人力成本等方面考虑，辛黛再去一趟伦敦的必要性不是很高。 而且大家都是为了range，没必要耗在一个地方。 经过长达12小时的颠簸，早上9点从悉尼离开，下午5点抵达了新德里，两地存在几个小时的时差，还比较方便辛黛。 抵达新德里后，稍事休息的辛黛赶紧听取了提前抵达的团队汇报。 …… 羊城 晚上10点。 温良发起了三方多媒体通话。 把远在伦敦的李泽、在新德里的辛黛都拉进了在线通话。 温良还没说话，李泽的声音先传了出来：“辛苦温总，国内时间都大晚上了，还要处理公务。” 笑眯眯的语气，显然伦敦的午后令他颇觉舒适。 辛黛也出声问好。 温良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闲话就不多说了，讨论一下range商业化的可行性。” 李泽当先表态：“range的用户数量已经突破了1000万，初步具备广告宣传价值，开展商业化没问题。” “我这边已经在多方帮助下签订好了一个复杂的协议，borange从法理上与博浪再无关系，包括在悉尼新成立的办公室也已经打包进行了交易。” “博浪现在是通过皮包公司持股了收购borange的公司，一切交易都很正常，有关方面保证fbl查不到这里面的复杂关系。” “不过为了进一步断开表面联系，有关方面的意见跟你一致，再通过常规方式与阿美莉卡的某家公司进行一轮复杂交易，有区别的是，有关方面认为由他们代理更合适。” 这方便老苗头在开会间隙跟温良通了气，温良并无意外，直接道：“跟我打过招呼，我认为没问题，正好你在伦敦多待一点时间，梳理新公司框架。” “至于阿美莉卡那边，交给有关方面吧，他们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这是老苗头的保证。” 至于如何处理身份敏感的问题，这显然不用温良来教。 温良说完，辛黛接过了话头：“因为这边是range首选推广区域，range的覆盖效果还不错，街头问卷调查成果比较理想，新德里的情况也不错，具备基础。” 于是，温良直接做出决定：“那就直接启动range的商业化战略，技术方面的配合我来协调。” “辛经理，阿三这个地区人口第二多，它的潜力其实不弱，你身上的任务比较重，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 辛黛连道：“我知道，谢谢温总关心。” 这次国际线上会议比上次时间更短，前后大致只有十分钟。 按照既定规划敲定了range的商业化战略。 当晚，range便引入了第一支小广告，这是辛黛离开澳洲之前便完成的商务洽谈。 与此同时，range上线了内部称之为‘粘人’的算法。 以庞大的视频上传量为基础，效果一步步展现了出来，自发沉迷刷range的用户越来越多了。 广告的植入，没有引起波澜。 大家好似根本没有关注range上面开始投放广告这个‘小事情’。 ………… ………… 13号，钟正业主导的stars出海计划推进到了一个新阶段。 通过舆论渠道在关于技术问题上的讨论，进入到了一个白热化阶段。 星辰pm这个id每次动态都是在挑衅。 让不少关联方面感觉很憋屈。 然后，realgodmagic冒了个头，搞了个火上浇油，接着炸开了。 匿名者：“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我们已经找到了破解stars的方法，近期将公开。” rgm(realgodmagic)：“原来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阿三：“哈哈哈，终于体会到了看戏的味道，原来看上帝魔法针对别人是这样的美妙。” 小日：“现在你知道了吧。” 小西八：“好像没有你说话的份。” “……” 星辰pm：“如果全世界的黑客组织都像阁下一样，只剩下嘴硬，那这个网络世界该有多舒服啊。” 匿名者：“……” 匿名者组织的某个负责人气得都要删号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老子搞不定stars，还能搞不定安卓和ios？ 于是，匿名者很快在一些关键社交媒体平台公布了ios、安卓的几个重要安全漏洞。 其中包括一个苹果icloud的漏洞，通过这个漏洞有可能窃取icloud里的照片。 然后网友们直接炸了。 “@apple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andy 为什么你们的安卓系统那么多漏洞，被你称之为分裂安卓的stars让匿名者只敢嘴硬？” “……” 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出？ 于是，三方开始了混战。 david：“请各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已经完成了漏洞的修复，正在进行测试并将以最快速度推送更新，icloud的漏洞已经被解决，不影响使用，使用不完善的系统才会在关键时刻出现问题。” 安迪：“我们并不确定stars与安卓的关联，stars在安全方面的努力值得学习。” 这个较真的老头，大多数时候还是比较诚恳的。 星辰pm：“苹果方面的建议很友善，我们已经多次提醒各位用户，stars系统并不完善，请谨慎使用。” 阿三：“谁刷rom会关注安全性呢，都是玩的。” 土鸡：“我们现在只想知道ios这样的成熟系统，为什么会一而再出现严重漏洞。” david：“……” “……” 网民们一直将矛头对准苹果。 当然，也有人看不下去。 id缩写是rdt的人看不下去了，发了推特：“stars是不属于阿美莉卡的系统，不应该允许它登陆市场，ios和安卓是值得信任的。” rgm：“然而它没有，然而它们也没有。” rdt：“……” 阿三：“嗯，不愧是上帝魔法。” 小日：“爽了。” 土鸡：“好。” “……” 这个时候，谁也没想过，rgm和rdt的爱恨情仇会自此开始，会纠缠那么久那么久。 除了顶着rgm这个id的温良同学。 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无心插柳的一幕。 - 求月票~ 第289章 声名鹊起、秦正回国 海外市场在各方势力的混战下可谓相当热闹。 抛开其它不谈，苹果公司总部举牌牌就是一绝。 毫无疑问，在舆论的声势下； 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旳‘匿名者’黑客组织送上了关于系统安全方面的支持下； 苹果再次开始‘渡劫’。 因为苹果甩锅最终被拉下水的谷歌，连带着包括三星等品牌在内，都成了stars系统海外推广战略的垫脚石。 在各方势力严重，stars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 而在海外地区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民眼里，stars太可以了，不少人纷纷选择尝鲜stars。 rdt等比较喜欢用社交平台的富豪下场，也加剧了热闹程度。 而以rgm的名义跟rdt建立了线上社交‘往来关系’的温良同学，却没再关注海外市场的热闹。 事情进展到现在这一步，博浪终端已经完成了将stars系统扬名海外的基础。 甚至还略有出类拔萃。 有号称全球最大的黑客组织匿名者久攻不下背书，stars多多少少沾点名声大噪。 ecs这个集成开发环境也有一些海外程序员拿了去捣鼓。 虽然只能用于[星辰stars]平台的编程，但不影响当个玩具，顺便开发个app玩玩。 总之，名声大噪之后，站稳脚跟最重，稳健是根本。 所以热闹的风向愈发转向了技术领域，而ios、安卓两大手机系统因为频频被曝出漏洞，也不得不跟着在技术领域打转。 反正是还不赖。 于是，温总不仅没再关注热闹，他连公司都懒得去了。 正好这周课程也上完了，温总给自己小小放了个假。 在羊城秋日艳阳的温柔味道中，优哉游哉的喝喝茶、看看一整座城市的繁华。 ……… 眨巴眼功夫，就到了15号。 星辰系统在海外网络空间声名鹊起的事情传播到了国内。 抛开事实不谈，这个事情的传播没有半点故意的成分。 相关消息以非常迅猛的速度登上了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的头版位置。 诸如小橙书热榜、微博热搜、搜索引擎风云榜、逼乎热榜等等。 最引人注意的是小橙书平台上的一个最热话题。 【如何看待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表现？为何能与ios、安卓分庭抗礼？不仅略有优势，还更被海外网民信赖？】 星辰pm非常积极，火速来了一波本人回答。 星辰pm：“非常感谢大家关注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表现； 能走到海外市场被一部分用户认可，有公司内外无数人的共同努力，身为星辰系统最初版参与人，对此，我深感荣幸； 如果没有博浪集团投入的大量资源，这一天大概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到来； 在博浪倾斜了海量资源后，星辰系统底层框架已历经多次优化与迭代，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在与全球最大的黑客组织对抗中游刃有余。 当然，需要明确的是，‘与ios和安卓分庭抗礼’有一点点捧杀的成分，星辰系统在操作系统这个领域，只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顶多是有某方面居优； 我们希望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感谢大家的关注，也感谢每一个支持星辰系统的发烧友。” 算得上是避重就轻。 毕竟，只能在可以对外公开的框架中组织语言。 机圈扛把子：“星辰pm亲自答算是比较全面的，技术角度上星辰系统还很稚嫩，而且还有许多亟待解决的事情，总之能在海外市场被部分用户认可，已经足以说明它的优秀，而它至今没被匿名者攻下来，说明安全性很好，互联网里，信息安全就是信赖来源之一。” 久爱：“我躺着看。” 晚风像云：“我一直关注着星辰系统，它在海外市场的出色表现有惊艳到我，各方面大家讨论得都比较详细了，我倒是想抛出一个小观点： 星辰系统很可能不是安卓分支，甚至不是基于linux，而是与苹果系统相似来源，属于unix系统的一种，这才能解释星辰pm面对开源问题一直有恃无恐。 ps：从宽松角度上分现在所有操作系统都算unix或者类unix，包括linux、windows，unix算是统称，有的开源有的闭源，有的开源还能再闭源商业化，比如苹果的macos； 此前星辰工作室官方解释星辰系统参考了linux、安卓，现在又是闭源发展，很有可能是基于unix，当然也不排除其实只是安卓ui。” 机圈一些人也凑了热闹。 “很新鲜的角度，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应该是改动比较大的安卓ui，估计还有一些敏感问题没解决，所以暂时闭源，毕竟现在也不算商业化。” “确实很新鲜，可能性我估计也不大，但是……我不关心这个，我只想凑个热闹，星辰系统能在海外打开局面，真有点牛逼。” “只能说博浪这家公司的研发实力，蛮少让人失望。” “不到两个月时间，星辰系统在大家的关注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善起来，并走出了国门，单说这一点，值得赞扬，而且星辰系统也没有营销自主、独立等等； 不仅如此，星辰系统很踏实的自建应用体系，众所周知，ecs不是短时间能搞定的，这足以说明，博浪看得很远，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 “不怎么看，牛逼就完事了，至少星辰系统是实打实的让海外网友主动吹了，而且，游戏体验是真好。” “……” 午前，温良坐在心语花园d2703的客厅，一边刷着小橙书，看网上热火朝天，一边看两眼电视机。 网上的热闹一如所料。 比起在国内的浩大声势，在海外市场获得赞美，更容易让普罗大众激动。 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掀起的动静，也足以成为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差不多时候，温良看到了与记忆中毫无区别的场景。 还是平校成平书。 看看电视又看看手机，温良不由嘀嘀咕咕：“还是有点遗憾，早一点晚一点还是不一样……” “……” ………… ………… 16号，星期五。 午后 访学回来的秦正走进了博浪公司。 他比原定计划早一周回国，实际是昨天晚上抵达的羊城，长途飞机与时差等等因素，被一个晚上与一个上午抚平。 看到办公室门口神采奕奕的秦正，温良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温良面色欣然的拍着秦正双臂：“可以可以，状态不错。” 秦正脸上扬起笑容：“都是温总安排的好，解救了愚笨的我。” 口吻还是那么板正，不过话锋俏皮了一些。 温良哈哈大笑：“贫。” 秦正只是摆出一副一阵正经的样子，也不多说。 将秦正请到会客沙发坐下，温良挤眉弄眼的问：“怎么样，在阿美莉卡待了个把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体验啊。” 秦正摇头：“不太有，主要在一些对外开放的实验室里混迹，海外的山山水水再好也不如家里。” 温良笑着表示认同：“虽然我还没去过海外，但能感受到，故土难离啊。” 然后秦正又说：“主要北美差点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有那个男人都懂的味道。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在异国他乡，还是一个访学(旅游)的状态，对当地的风土人情有点了解，稍微体验体验，也是没毛病。 当然啦，道德圣人例外，他们一定是从不沾女色的。 闲聊中秦正也提到了上周那点‘小收益’：“人在硅谷，听说你把苹果给洗劫了，真是有点吓到我了。” “一觉醒来，账户上多了2800多万，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数字属于我。” 温良摆摆手，笑着说：“小意思，你看泽总他们现在别说几千万，几十亿都不放在心上了，大手一划拉，几个亿就投出去了。” 秦正向来不善言辞，见状也就没再多说。 转而提到了正事：“这次出国访学收获颇丰，除了技术层面的，我还给公司带回来一个优秀人才。” 闻言，温良还真是愣了下：“从阿美莉卡带回来的？” “对。”秦正点头，“他也来了公司，我希望你能先见他一面，简单聊聊。” 温良念头转动了下，问道：“跟你同行回来的那个加州伯克利博士？” 秦正再次点头：“对。” “他本科毕业于西交大，访学过程中认识，很厉害。” 温良轻轻颔首。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其出现在了秦正身边。 身为博浪联合创始人，又是罕见的天才，秦正访学回来身边多了个人，不仅博浪有启动基本调查，有关方面也帮忙进行了尽调。 这还真不是过度被迫害妄想。 无论是研究层面，还是公司层面，秦正的重要性都毋庸置疑，排除隐患是必备。 …… 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很快见到了这位林童博士。 “林博士，欢迎，我是温良。” “温总好，久闻不如一见。” “林博士远在海外，竟然也听过博浪？” “博浪在硅谷有点名气，此前硅谷的华人圈对博浪的作风很欣赏，国内的环境很少见，最近更不用说了，stars屡屡让苹果、谷歌吃瘪。” “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简单的互相寒暄中，林童基本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对博浪感兴趣。 至于加入博浪的理由也不复杂，与秦正一见如故。 另外也是有所抱负。 好容易完成了复杂的求学过程，原本以为只能留在硅谷卷，没想到国内也有新的可能性。 得益于从邀请杨兴山、戴礼加入，并组建小组工作室体系以来，博浪在海外几个重点区域华人圈里名气不算小。 最近由星辰系统而起的风波搅得很大，更是进一步传播了博浪的声名。 对很大一部分留洋华人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只是观望者居多。 林童算是个比较惊喜的例外。 - 第290章 新的时间表 虽然温良对待人才的态度还不能称之为礼贤下士，但总归不会令人失望。 双方的初步交流很顺畅。 温良对林童的加入表示了期待。 林童对加入博浪也表示了期待。 皆大欢喜。 其实，温良只知道林童在加州伯克利求学期间的大致研究方向，具体林童加入以后要负责什么研究项目，他没太关注。 两方面的因素。 一是博浪实验室涵盖的技术方向非常丰富，有理工科的很大一部分方向，甚至还包括文史哲方向也有涉猎。 二是秦正难得正式向公司举荐人才，林童是博士，这个水准线，博浪实验室总有满足他研究方向的岗位。 当然，身为博浪实验室的直接负责人，以林童的学历水平，温良总归是需要按流程问两句。 敲定了基础意向后，温良热情的说：“林博士，我代表博浪实验室欢迎你的加入。” 林童笑着应和。 温良转而开门见山：“不好意思，今天我们的流程有点错位，现在得谈点俗的东西，不知道林博士期望的年薪是多少？” “是否需要单独的小组工作室，期待工作地点在哪里？” “意向的研究方向是哪个方面？” 很直接了当的来了个三连问。 一旁的秦正，包括林童本人也是才反应过来，加入一家企业的基本流程都没谈。 林童略有挠头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然后一一回答了温良提出的问题：“我希望与秦正一同工作，负责手机处理soc中图形处理器(gpu)的自主研发工作，这也是秦正邀请我加入博浪的目标。” “我博士毕业不到一年，相应经历的人在硅谷平均年薪是7.5万美元，期待能有40万人民币的年薪。” 林童虽然是博士，但可以说毫无工作经验。 比杨兴山、戴礼二人在硅谷市场能拿到的薪资要低差不多5万美元一年。 倒是他学历比杨、戴二人高，那俩是硕士。 当然啦，林童并不是加入博浪公司的第一个博士，倒确实是第一个有海外留学经历的博士。 事实上，博浪的高素质研究人才不少，而且如果以参与博浪研究项目来算，截至目前已有超过1000个博士参与。 还有39个两院院士。 博浪以博浪终端的名义首批投出16亿研究预算资金，还是很给力的——多出来的1亿预算资金是转为张兴强博士的euv光刻光源项目分配的。 不过，林童提出的期望薪资水平远超国内博士毕业生平均薪资水平，大概翻了有一倍，甚至也超过了阿美莉卡博士毕业生的平均薪资水平。 尽管按照林童能拿到的硅谷市场薪资，他为了加入博浪，为了匹配国内大环境，已经自降了身价。 温良的关注点却放在了林童提到的研究方向上，他看看秦正，又看看林童：“博士你的意向是自主研发手机gpu？” “对。”林童认真点头，“我在这方面又比较多的研究积累，参与过nvidia相关联合实验。” 秦正从旁说道：“林博士有这个实力，访学期间我们经常交流学术经验，深有所得。” 温良忽然感觉扎心。 他觉得小秦这次装得十分圆润。 这玩意今年才大三，居然如此平静的点评一个加州伯克利的优秀博士毕业生的水平与实力，还说经常交流学术经验，深有所得？ 艹！ 天才了不起哦~ “看来你们的研究方向很匹配。”温良笑眯眯的说，“这样，年薪就定60万吧，其它方面的福利待遇会有人力专员与你对接。” “我不能砸掉我们博浪重视人才的招牌，不委屈林博士吧。” 林童：“……” 我是理工男思维没错，但我不傻！ 你们搁这搁这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加入博浪的过程会这么‘曲折’，居然还要被拿来装逼~ 当然，看在钱的份上，林童表示自己可以不吱声。 多20万人民币一年还是很舒服的。 因为林童要负责的方向是研究gpu，温良多了一些谈兴。 “不知道林博士对gpgpu(通用图形处理器)方向有没有兴趣？” 闻言，林童直截了当的表示：“gpgpu必然是未来的趋势，gpu只用作处理图形是对计算资源的极大浪费； 从shader(着色器)这个概念的提出，再到nvidia推出cuda运算平台、苹果推出opencl框架标准，面向gpu的编程得以实现，gpgpu就成为了必然发展趋势。” 说到这里，林童略作停顿，更进一步的表示：“事实上，gpgpu是我更注重研究的方向，我希望通过完成手机gpu的研发逐渐过度到移动端gpu的研发。” gpgpu其实不算硬件，只能算是一种概念。 宽泛意义上，nvidia产品系列中支持cuda运算平台的，或者其它支持opencl标准框架的gpu，都算gpgpu。 可以理解为支持这些标准框架后，可以通过编写程序让gpu抽象成一个流处理器，可以将其海量的算术运算单元用于执行科学运算、数据分析等通用计算。 温良听得很是开怀，点着头赞扬：“不错不错，我非常期待你在这些方向取得深入突破。” “博浪也非常需要在这些必要的空白领域完成技术积累。” 林童没有喊口号，只是推了推眼镜，冷静的表示：“我会努力。” 温良轻轻颔首，没再多深究更具体的技术方向。 他懂得也不多。 只是前世身为理工男的一点关注，以及看过博浪对相关方面的技术资料整合。 ………… 林童在袁施雅的亲自带领下去办理入职手续。 今天在公司的唐普、李博文、王志毅、赵明杰随后来了总经理办公室。 陈嘉欣……嘉欣最近比较忙。 身为博浪集团法律意义上的代表，对外代言人，陈嘉欣现在有相当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最近阶段主要出席一些必要商业峰会之类的。 办公室里先是有一阵热闹的寒暄。 接着大家分别落座，温良提壶泡茶，笑眯眯的说着：“小秦这次访学收获很大，给公司带回来个优秀人才。” “看不出来啊~小秦居然也能拉动人？”赵明杰立刻拱火。 王志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抿着嘴说：“小赵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我们小秦是天才，天才自然吸引人才，不像你个辣鸡。” 李博文一副老好人的口吻说道：“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实际抱起了膀子看戏。 旁边唐普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摆明了看戏。 王志毅跟赵明杰的‘恩怨情仇’是解不开了。 这俩玩意不是互相攻击，就是互相装逼。 闹腾了几句，唐普才问：“能让我们温总提一嘴，小秦拐回来个很不错的人才吧？” 温良轻轻点头：“加州伯克利博士，将负责手机soc的gpu自研。” “卧槽？” “卧槽！” 顿时卧槽声满满。 虽然gpu从组成结构上来说，要比cpu研发难度小一点，毕竟一般情况下，gpu的资源是cpu来控制分配。 而且因为一般情况下gpu不用市场适配，哪怕是gpgpu也是使用专用标准框架适配编程，各家有各家标准。 于是，如今形势下，博浪对gpu的自研需求没那么着急。 但是！ 但是，博浪的规划上，终究是要完全掌控soc各模块自研的。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唐普他们都有点激动。 “也是碰巧。”秦正一板一眼的说。 乐呵呵说笑了几句。 温良将泡好的茶递给几人，然后说道：“我们的手机业务正在按部就班的推进中，具体的时间规划原则上是希望与小秦你的研究进展相结合。” “这样一二代产品会有一个比较好的过度与衔接。” 唐普也从旁帮着解释：“因为原来我们大家都对自研芯片的实际难度没有预料，所以当时的时间线可能与实际稍微有些出入，站在公司的角度，当然是希望能有较为清晰的时间表，便于各方面资源的协调。” 温良与唐普的意思都不算委婉。 也没有别的意思。 秦正当然听得懂，他笑了笑：“明白明白，老唐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像温总就很坦率。” “是是，所以我们温总才是核心嘛。”唐普也没有难堪，很坦然。 温良只是轻轻笑着，没有多插话。 秦正略作整理，说道：“对于这个事情我有一些想法，先说技术层面的进展，9月份以前的研究从结果上来说是作废了，但成果不算作废，提供了不少成功的经验； 这次访学期间有赖曹院士居中帮忙协调，我了解到了不少前沿学术； 按照现有的进展，以华工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的资源还有公司的支持，短则4周，长则6周，必然能完善第一版指令集体系； 我们现在也不需要像arm那样，在一个指令集架构下设计不同规格的core(核心)，因为我们是自用，设计一种规格的core即可。” 略顿，秦正继续往下说：“我启程访学之后，公司加速了arm架构soc的少量设计，并出了片，这意味着华工ic实验室、博浪实验室的相关团队完成了磨合工作； 同时也意味着大家具备成功经验； 依照这些因素，第一阶段指令集的设计最晚于今年底完成，第二阶段cpu core的设计应当可以在明年一季度末完成，第三阶段成品设计应当可以在明年二季度末完成； 之后是与代工厂的技术协调与初次流片工作，预计最短45天，最长两个月。” “即，不会晚于明年8月末，完成第一款芯片下线。” “当然，这个时间没有考虑资源、资金投入限制。” 事实上，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第一款芯片的时间成本已经很高了，足足20个月。 资金的投入就不说了。 要知道现在高通、苹果等设计厂商一年最低能出一代产品，多的能出两三类产品。 不过毕竟博浪是新手，初期投入几个亿再投入几个亿搞不定也不意外。 听完秦正的阐述，温良略作斟酌，问了句：“gpu部分林博士能按时搞定吗？” “应该会早很多。”秦正回答道，“gpu设计难度其实会低一点，优化这方面如果按照之前的暴力模式，也不会太复杂。” 得到了答复，温良做出了安排：“老唐、小李，你们居中协调，在小秦和林博士完成指令集体系设计后，细分不同研发组，初期阶段不少于五个组，常态化配备三组人马同时开发，资金消耗问题我来解决。” “明白。” “懂了。” 唐普、李博文、秦正三人纷纷点头。 温良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能砸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吝啬投入，砸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才是最麻烦的。 比如cpu从无到有的这个过程，依赖的是秦正的脑子。 就好像系统内核从无到有依赖的是张郁林的脑子。 总之，秦正这一回国，主要研发项上的时间表便定了下来。 - 求月票 第291章 再次上京(200月票+更) 正事敲定，差不多两月时间没见的几个小伙伴难免顺势叽歪。 刚好有温总提壶泡茶。 而且总经理办公室的会客区不比茶室差。 就挺棒。 再说，秦正只是比较古板而不善言辞，不代表他没有感情，更不代表他是个哑巴。 这次出国将近两个月时间，见识了不同的风土人情，有一篮子嗑可以唠。 “硅谷那个湾区确实搞得相当可以，不过从实际地理环境来看还不如老温之前说着玩的粤大湾。” “都大湾了，当然要比湾区好。” “那是。” “海外的风土人情还是有点意思吧？” “多少会有点不同吧。” 秦正想了想说：“风土人情这个事情，见仁见智。” “我觉得一般。” 说到这里，秦正话锋一转：“不过我个人觉得小王、小赵你们还有老银和老张都可以抽空去走走，以不同的名义去交流交流。” “我们要造出轮子并优化它，需要一些思维的碰撞，硅谷在不少领域的研究大幅度领先我们，欧美各地都有不同的优势。” 秦正刚一说完，温良便插嘴道：“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别管是取长补短，还是师夷长技以制夷，总好过闭门造车，包括博文也应该去走走。” “你们现在的技术水准能独自拉起一支队伍，能者多劳嘛。” 李博文：“……” 王志毅：“……” 赵明杰：“……” 他们在沉默中若有所思。 这是博浪与其它创业公司类似的地方，创办企业时创始团队都比较年轻，有太多太多可以进步的地方。 比较独特的是，博浪的联合创始人团队在分工合作方面鲜有分歧。 该负责行政管理工作的努力适应岗位要求。 该钻研技术的，一心一意搞技术。 截至目前，技术岗位的创始人都拿捏住了相当核心的领域。 秦正、张郁林自不必多说。 孙宝银以他全面而博学的技术实力带起博浪的研发节奏后，现在主要负责研究面向星辰系统的专属集成开发环境。 不是大量使用开源技术的ecs不够好，而是星辰系统需要一套全新的编程语言来解决一些问题，比如更友善的生态，更具备可移植性的策略等等。 而李博文则接替了孙宝银的位置，来丰富他的技术知识面。 至于王志毅、赵明杰两人其实算得上完善了博浪互联网业务的财富密码。 两人在算法这个大领域各有所长，涉猎五花八门，包括但不限于开发了适用于小橙书、range等社交媒体平台的深度推荐算法、适用于星辰系统的部分识别算法等。 都不是盖的。 但也都有非常广渺的进步空间。 从闲聊又转到了泛公务范畴，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关于重复造轮子的事情。 秦正提出问题一贯都是直接的：“重复造轮子在国内市场有非常强势的竞争力，以我在访学期间的实际见闻，其实越发不理解为什么要藏起来？” 赵明杰从旁接话：“老温不是说过，主要还是为了避免业务没立起来，被国内市场的同行给压垮。” 王志毅跟着补充：“aliyun os事件你远在国外，可能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直观，在广大网民的思潮下，一切其它意见都被碾成了渣渣。” 李博文和唐普没再多说。 aliyun事件之后，大家都感受到了那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高风险性，在星辰系统还没有硬件支撑的这个无根之萍阶段，非常不适合以自研的名义推广。 秦正仍有不解：“公司现在的实力，不怕国产手机的同行打压吧？” 迎着秦正的目光，温良笑了笑，语气略有唏嘘的样子：“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因素。” “我们自研的目的不是为了把东西做出来没人用，而是要尽可能的被人们使用，或者说，尽可能的替代海外同类优质产品。” “替代这个事情会影响到很大一部分利益，不会局限在商业范围，只能徐徐图之。” 听温良这么一说，大家忽然全都沉默了。 随着博浪的发展壮大，每个人的见识面都被拔高了，很多以前看得不清不楚的事情，现在可以说是洞若观火了。 简单的说，是一些冷知识。 gpu这个东西从无到有仅过去了10来年，最早提出gpu概念的产品是geforce 256，99年8月发布的。 所以差距不算太大。 到更宽泛的半导体行业，具体到光刻机这种现在被称之为工业皇冠的工具，80年左右国内不仅有，而且算是第一梯队。 再到温良跟老李头哔哔赖赖过的完备工业产业体系，基础不算太差，无论軍还是民，早有各类立项，大致在同样的时间节点，这些项目暂停了。 所以，博浪在各个领域的自主研发努力，并不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 并且底层逻辑不仅仅是打脸不打脸的问题，而是实打实的利益问题。 看着众人沉默下去，温良做了个手势：“不过也不要紧，首先我不是吃素的，慢慢来总能搞定，其次我新认识了几个爷爷，他们非常支持我的理想。” “最后，我相信我很快会多一个平爷爷。” 秦正：“……” 唐普：“……” 李博文：“……” 王志毅：“……” 赵明杰：“……” 听到最后一句，大家忽然就都说不出话来了。 …… 适逢周五，当晚在羊城的联合创始人一起吃了顿饭，捎带上了李让小朋友。 买单的当然是刚刚回国的秦正。 饭桌上很热闹。 也顺势敲定了孙宝银他们几个负责技术方向的创始人的交流计划与顺序。 按照轻重缓急，第一个被‘扔’出去的就是孙宝银。 他的第一站是瑞士的eth(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这个学校是博浪在京城那个小组工作室负责人的毕业院校。 此外，这个学校还有一个知名校友：冯·诺依曼。 在计算机领域被称之为现代计算机之父。 不仅是现在，乃至温良经历过的2022年代，计算机依旧是冯·诺依曼体系结构。 安排孙宝银去瑞士不仅仅是这些富有传奇色彩的历史，而是因为这里是个表面中立地区，比较适合中转站。 当然，eth在计算机领域还是比较强的，比较知名的pascal编程语言就诞生在这个学校。 ………… ………… 周末两天一晃而过。 忙碌的人还在忙着，偷懒的人继续偷懒。 比如温良。 他带着李让小朋友玩得可开心了，大概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公司老板。 直到19号的上午，刚上完第一堂课，宛安匆匆到来，向温良通报了两个未接重要私人电话。 毕竟温总是个另类的老板。 他的真私人电话至今只有不超过20人知道，而在商业事务上的私人电话，一贯是工作日宛安保管，休息日温良自己拿着。 从不代接。 所以显得特别真实。 温总要忙着上学的嘛~多正常。 看着未接来电，温总再次想起了自己是个老板。 有茫茫多的事情等着自己。 回拨了第一个电话，接通后，温良笑呵呵的说着：“诶，刘总刘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上课，没留意电话。” 刘迟平：“……” 你踏马的。 好气！ 都算是老板，怎么你踏马还这么无忧无虑啊？ 不要一次次提醒老子你还是个大学生行不行！ 艹！ 他是真被噎了半分钟，然后才吱声：“温总客气了。” 随后刘迟平直接提起了正事：“曹董一早联系了我，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明天一起在京城给新微博揭牌。” “不知道温总你这边是什么意见。” 温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我们博浪小家小业，不能错过这种大事，下午我就飞京城。” 只字不提白鹅那边什么安排。 不过，刘迟平还是有意的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嘴上说道：“晚上京城见。” “晚上见。”温良应了声。 刘迟平也没多解释。 马珀利吧，过去已经近半年时间，几乎没管白鹅的事务，仍在为白鹅的未来梳理中。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管，比如白鹅微博业务的拆封就是马珀利点的头。 他认为这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内部的尝试其实更多。 只是更宽泛的商业事务都交给了刘迟平。 挂掉这个电话后，温良又回拨了曹国韦的电话，简单说了说安排，三言两语就结束了通话。 有什么话，当面说来得及。 念头转动间，温良也没多停留，按惯例就近跟梁娅萌这个大姐头打了声招呼，然后翘课走人。 这周的课程大概是都会翘掉了。 …… 稍晚些时候，温良走进了博浪办公区。 很快发起了一个小碰头会。 跟汪婉瑜几人简单交流了一些看法。 “我的想法是借着这次新微博高调亮相的东风，将我们的大社交娱乐业务版图也推出去。” “需要大家尽快敲定包括盛大文学在内的投资并购事务。” 汪婉瑜表示了认同：“盛大文学并购事务已经基本谈妥了，盛大有意尽快甩掉这个包袱。” 温良直接拍板：“行，那汪总你负责搞定。” 其它一些投资并购事务就交给了企业发展部门去加速落定，好在过去这么多天大家都没闲着。 于是，午后，温良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 求月票 第292章 卧槽，这不是温良那浓眉大眼的吗 飞机在黄昏余韵中缓缓降落在京城。 三个小时其实也就打个盹的功夫。 透过飞机舷窗能看到京城秋意浓得有点萧瑟。 说来随着博浪生意越做越大，温良已不可避免会与京城这座城市更多的打交道。 有些事情别人替代不了。 不过，类似这次上京旳商务，越往后温良越不会亲自出面处理。 让李泽去海外公差，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加速锻炼泽总，以便将这些摊子甩给泽总。 能者多劳嘛。 与上次来京城时差不多，温良走出机舱门后，被地勤人员带着直接下了廊桥，很快坐上劳斯莱斯离去。 接机的是曹国韦。 双方其实不算太熟悉，不过都是场面人，热情寒暄不在话下。 曹国韦以东道主的身份热情的张罗着给温良安排入住在这个月8号才新开业的京城四季。 碰巧在大堂见到了更早抵达的刘迟平。 办理入住等等事情就交给了随行人员，三方在大堂公众休息区闲聊起来。 “温总一路辛苦。” “刘总一路辛苦。” “哈哈，都别这么客气了。” “是是，晚上我做东，两位老总赏光一起吃顿便饭？” “曹董客气了。” “……” 闲聊是真闲聊，大老板也是人，也是俗人，叽叽歪歪的东西大差不差。 当晚，就在京城的张三石和沈南朋也赶了过来。 席间宾主尽欢。 不能免俗的吹吹捧捧。 “温总最近搞得有点牛逼啊，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简直是横冲直撞，让整个美东市场都不平静，而苹果的市值距离月初高点更是蒸发掉将近1000亿美元。” “是啊是啊，星辰系统是这段时间海外市场最大的热点，不知道有多少资本机构不得不关注博浪。” “那是，所以说还得是温总，随便搞点东西都能搅起风风雨雨。” “温总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是随便做做，然后就做得令人震惊，手机这个行当已经向温总敞开了大门啊。” 温良乐呵呵的听着，最后才插话：“你们说得真好，我得记下来以后用。” “艹！” 刘迟平四人发出了同样的音节。 然后还是刘迟平再先吱声，略带好奇的问：“博浪在手机业务上怎么个规划，要大干一场？” 迎着几双眼睛，温良语气随意的回答：“不好说，博浪在互联网业务上发展太迅猛，把星辰工作室并了后，有些方面对我们寄予厚望，我想的是小打小闹，毕竟博浪现在的重心是互联网业务。” 几人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这倒不难理解。 尤其在知道温良一些背景后。 曹国韦感叹的说了句：“说起来温总在互联网业务上视野独到，非常人能及，跨界做手机有点浪费才华。” “说的就是啊。”温良对此一脸认同，顺势提到了博浪近期的投资规划，“我最近一直忙着互联网相关业务。” 张三石从旁表示了附和：“博浪最近在互联网业务上确实是风生水起，我都眼馋。” 沈南朋深以为然：“从pc转向移动端，大有可为啊。” 话题一下子就转开来了。 其实本来沈南朋还想帮曹国韦找补两句，因为曹国韦的措辞与口吻不太合适。 毕竟新浪现在可比不上博浪。 提到才华什么的，曹董属实是有点托大的。 而且新浪是最清楚博浪是怎么从一个不知名小公司一路崛起的，这个过程里，微博可是‘帮’了不少忙。 张三石、沈南朋是投资人，刘迟平也有一块工作内容是负责白鹅的投资统筹，曹国韦是新浪董事长，也会关注这些方面。 聊起来都是对胃口。 温良特地提到了博浪集团近期的一些投资规划，包括但不限于盛大文学、pps影音等既定事项。 还有一些旁的整合事项。 “说起来得感谢白鹅啊，给了我们博浪这种小公司一个非常好的参照，让我们少走了不少歪路。” 听温良这么一说，张三石、沈南朋都揶揄的笑了起来。 刘迟平难受的想挠头，无奈的摊手：“温总，放我一条活路吧，我们马董听了想打人。” “这话不对吧，马董不是不问世事了吗？”沈南朋从旁撺掇。 张三石乐不可支的表示附和。 刘迟平：“……” 说说笑笑间，这顿晚餐结束。 随后，温良与刘迟平同乘一台车回往酒店。 回程不再是高调的劳斯莱斯，而是一台宽敞的gmc商务车，挺豪华的那种，内里空间着实宽裕。 两人在车上唠了起来。 说着说着，温良提了句：“实在说，我是希望我们两家能形成两个大社交圈，这样也方便将来走出国门，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表现充分说明了海外市场的丰盈程度。” “pc互联网这碗饭阿美莉卡的脸书啊、推特啊、谷歌啊吃得饱饱的，没理由到了移动互联网了，我们还不能去吃两口。” 刘迟平脑子里念头疾闪，嘴上不快不慢的应和：“海外市场确实很大，脸书这样一个平台现在每年近百亿美元的广告营收。” “不过业务出海很难走啊，我们的qq在海外发展也不是很友好。” 这个话的意思很委婉。 现在国内很多互联网业务产品，其实都是照搬国外的模式，然后依托国内市场庞大的人口红利发展起来的。 包括小橙书，被评为中国版脸书，算美誉来的。 温良顺着话头说道：“所以我才希望我们两家先形成大社交圈，整合优势资源，才好图谋海外市场。” “轻装上阵嘛~” 刘迟平心中有所意动，移动互联网市场很大很大，现在全球都刚刚开始，大有可为。 “我们马董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温良却说：“我觉得马董的方向可能有点偏差，你们5月份还在给独立运营的电商控股公司投钱，一次性投10亿美元不说，还让你出任董事长，这一步走得不理想。” “电商业务，至少现在这个模式的电商业务，没什么前途，有阿里系和京东系，市场已经差不多饱和了。” “说实话，推出热卖商城我就后悔了，这才逼上梁山去搞手机业务。” 刘迟平压下了心中诸多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说，热卖商城不是运营得还行吗？” “运营到现在营收还不够覆盖成本。”温良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正好看到小高粱模式有点火热，所以我才想着另辟蹊径，用已经铺下去的电商渠道来产生额外附加价值。” “毕竟热卖商城离开小橙书，屁都不是。” 刘迟平脑子里念头万千，末了，只是说：“先搞定新微博吧。” 他其实不太乐意放弃电商业务，才宣布投入10亿美元，现在放弃不仅仅是半途而废，还丢脸，以后白鹅还混不混？ 温良也没再多说。 汽车很快抵达了四季酒店，下车后两人各自分开。 ………… 次日，11月20号。 由新浪、白鹅、博浪、高瓴、红杉等多家公司和资本机构共同占股出资成立的新微博发布会在京举办。 要搞大新闻，自然少不了广邀线上线下媒体。 选择了个比较著名的地方，水立方来进行消息发布。 由夹总主持流程，一切的一切都搞得非常正式。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感谢大家来参加……” “……一段时间以来，微博这项业务经历了不少风雨。” “……” 然后是曹国韦发言：“……首先，要感谢温良温总，莪们的微博业务得以涅槃重生，有赖温总居中协调促成。” “……微博是一个极具分享性质的平台，我们相信它会为大家带去更多的欢乐。” 接着是刘迟平代表白鹅发言：“……合作共赢是21世纪最突出的主题，我们相信，由白鹅微博、新浪微博重组成的新微博，能为大家的每一点滴分享价值赋能。” 最后是沈南朋、张三石他们两个投资人的发言。 最后的最后，才是温良露脸。 “各位好，被邀请前来观礼我很荣幸，感谢曹董的夸奖，事实上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祝，微博业务一切都好。” 很快走到了最后一个流程，共同宣布新微博的诞生。 然后是媒体采访。 与此同时，网上早已炸开了锅。 这场发布可是有直播的。 再加上白鹅微博和新浪微博合并为一体，增加了微博平台的活跃度。 又有小橙书这样一个社交平台高地在，沙雕网友简直疯了一样。 “卧槽，这踏马？”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温良这个浓眉大眼的？新浪怕是失了智了？别忘了微博沦落到这地步与博浪分不开干系啊？” “这戏法变得真离谱，温良怎么就混到了这么牛逼的地步？” “别告诉我新微博有博浪的股份吧？” “悄悄告诉你，博浪是新微博最大的股东，没有之一哦~” “艹艹艹艹！” 不仅仅是沙雕网友炸了，连各平台活跃大v也炸了。 他们都觉得这踏马是日了狗。 久爱：“真的想不到还有这种玩法，前段时间一直就在传微博会有重大变动，敢情是这样的变动？还得是温总啊。” 天才少女小七：“我说句话，温良穿西服还挺帅的。” “艹……” - 第293章 超乎想象的轰动效果 新微博重组亮相，因为温良的出席，点燃了网民们的吐槽热情。 某种角度上，温良旳出席比博浪直接发公告背书都要来得更刺激。 效果也更轰动。 只是通过直播的形式传递了信息，甚至还没等线上线下媒体帮忙扩散，网民已经自发的扩散到了各个角落。 可以说这个时间段在线的网民都有被相关消息覆盖。 其夸张程度，远超事前各方预料。 博浪的舆情监控系统都快炸了，毕竟这可涉及到博浪温总。 让立夏直手忙脚乱。 身为温良的助理，如无必要，除非在羊城，否则温良在哪，立夏也得跟着去哪。 新微博的媒体采访才刚开始。 #温良微博这个话题直接空降合并为一的微博平台热搜第一。 小橙书平台自不必多说。 起初几个媒体采访都算是内部安排，问的问题都中规中矩。 无非是新微博的展望。 新微博的期待。 新微博的未来。 这些新微博急需要通过各个渠道对外展示的内容。 而备受关注的事情显然不是这些。 很快，有媒体发问：“我想请问温良温总，您为什么会主动促成国内最大的两个微博平台合并，众所周知，微博这个产品与小橙书是绝对的竞品，让竞争对手更加强壮，似乎不应该是博浪所为。” 大家都非常关注这个问题。 无数网民盯着直播画面中的温良，坐等他的回答。 小橙书与微博都属于公众社交分享平台，尽管小橙书发展到现在覆盖业务线愈发丰富，但核心依然是这个。 温良出面协调并促成新微博的重组，这可是完完全全的资敌。 哪怕博浪因此持有了新微博20%的股份。 毕竟这等于是培养出来一个更加强劲的对手。 迎着无数双眼睛，温良挪了下身前的话筒，面带笑容，语气和缓的说：“这是个好问题，正如刘迟平刘总所说，合作共赢是21世纪最突出的主题，我并不认为新微博与小橙书会成为竞争对手。” “小橙书的发展形态已基本展露了出来，与微型博客的方向有很大区别，简单的说，脸书与推特能在合作中发展，小橙书与新微博也一样。” “事情的发展是动态的，我对小橙书、对新微博的未来是同样的看好，在我看来，国内市场既需要小橙书，也需要新微博。” “额外的，共赢除了能通过合作实现，也可以通过竞争实现。” “谢谢。” 虽然曹国韦在发布发言时，明显有坑温良一把的嫌疑，抬高了温良的作用，加深了温良为新微博背书的程度； 但温良也没有因此作出有意的针对性回应。 他都没有借这个机会顺带着、不小心的宣传一下博浪的大社交娱乐生态圈。 很简单。 新微博与小橙书的竞争，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多的利益。 这是其一。 其二，新微博的目标是赴美上市，博浪持有20%的股份本身也是利益。 站在商业角度，这就足够了。 发展小橙书不也只是为了利益？ ……… 之后的媒体采访也都是瞄准广大网民最关心的一些角度提出问题。 涉及到方方面面。 从曹国韦到刘迟平，挨个都被问了一次又一次，当然也包括温良。 而且，温良格外被媒体偏爱。 毕竟……谁让温总年轻又帅气，多金又多才。 “@晚风像云@祸害@一海沙雕@机圈扛把子@……哥哥们，别藏了，快出来快出来，我们很需要你们的解答啊，温良这个浓眉大眼的到底要干嘛啦？” 晚风像云：“……呃，谢…谢邀，这个，我整理了很久的语言，但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大概，也许我能说一句，温总穿西服真的好帅？ 反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新微博的重组应该是博浪牵头完成，里面涉及了哪些弯弯绕我也看不明白，只能说，这是我从未想过的可能性。” 机圈扛把子：“别@我，我只是个玩机的，对社交、对互联网，我是一窍不通啊，我也想知道答案，我也只能说一句，温总真帅，他的行事方式早已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看懂的了。” 一海沙雕：“看不懂，看不懂，拿命都分析不出来这波操作，我也只能说今天的温总是我见过最帅气的一面，与一众知名商界大佬坐在一起不仅没有违和感，还很出类拔萃，这踏马真是我偶像！” 祸害：“也许，大概，是利益吧，在温良这种大佬眼里，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非此即彼，更不是简单的竞争能概括的，说实话，我完全不懂，但莪大受震撼。” 也有一些行业大佬此时通过社交平台发表了看法。 当然不是那些非常知名的。 “毫无疑问，博浪牵头促成新微博的重组，将成为2012年年度商界大事件，甚至没有之一。” “博浪真是一家富有奇迹的公司，行事作风往往出人意料。” “只能说，我等早已无法望见温良的背影，不可否认的是，温良已经成为了有史以来最牛的商人，没有之一，预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正当时，忽然有媒体问温总今天是不是翘课了。 当时就哄堂大笑了。 网上也炸成了一锅粥。 “绝了，别提醒我这个事情啊，我踏马的！” “别别别问了，这根本不是月薪三千的我该关心的事情，换一个换一个，求求了。” “我们已经忘了温良还是大学生，不要提醒我们想起来啊！” 天才少女小七：“我就不一样了，我来@华工，请问贵校知名在校学生温良为什么今天不在学校上课啊~今天可是周二呢~” 久爱：“可以可以，我也来@华工，贵校有学生逃课啦~快来抓，他还在直播哦~” 这一波，把一些华工学生给炸了出来，包括但不限于在校学生。 “多谢提醒，原来温良还是我的小学弟，哈哈哈哈……” 娅七：“我弱弱的帮忙回答一下，温良昨天离校前请了假，班导也批准了，符合事假流程，不过，温良同学这行为不值得提倡啊，校友们可不能学！” 华工10级应数-贾巨：“啊，我说今天温良怎么不来上课，原来是搞大事情去了，羡慕，但我不说。” “我也很羡慕温良同学，但我不说。” “……” 不少温良的同班同学都在最热的讨论区里发了言。 非常热闹。 事后，据不完全统计，小橙书平台的同时在线人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大概率超过了所有的在线产品。 具体的，是3.897亿。 这个数据已经与中国现有手机网民数量持平，占了中国总网民数量的72%左右。 当然，在线人数中有不少是游客访问。 并不全是注册用户。 而这次热闹，也大幅推动了小橙书很久没有大涨的注册用户总量，足足增加了2200万注册用户。 当然，小橙书注册用户总量与新微博没法比，合并后的新微博用户总量已经突破了9亿，接近10亿。 总之，这场热闹直接导致了多方受益。 因为温良的出席，想要达到的轰动效果更是大大超出了预期。 原本声势十分萎靡的微博业务果如涅槃重生般，重新崛起，再度获得了用户青睐。 不过有小橙书这个综合社交平台在，微博不再有往日一家独大的光景。 ………… 结束发布会后，温良、刘迟平、曹国韦、张三石、沈南朋等多方立刻开了个探讨会。 会议主题只有一个。 趁热打铁，推动新微博赴美上市。 管它是不是急不可耐，到了这一步，把利益落袋为安最重要。 曹国韦首先表态：“我们这边的计划是下月初放风，年底前正式启动赴美上市计划，并对外宣布，一月中旬向sec提交ipo招股书。” 张三石认可了这个方案，并表示：“美东市场那边的事情，就交由我跟沈总来交涉吧。” 迎着张三石的目光，沈南朋轻轻点头表示无意见。 刘迟平附和意见。 温良念头转动间，也只是附和意见。 反正有了博浪背书，新微博的前途很光明。 简会就此结束。 随后大家在寒暄中各自散去，都没留下来吃午饭。 温良约了张三石、沈南朋喝下午茶，他还有一些资本投资方面的事情要跟两人交流。 至于刘迟平这边，温良也没再多说。 拆白鹅的电商业务急不来。 虽然已经放出了一个海外市场的大利益，但涉及到各方面的深入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 …… 在回酒店的车上，温良接到了一些问候电话。 其中有一个是梁娅萌拨过来的。 简单的恭喜后，梁娅萌提了句：“我对商业、舆论这些都一窍不通，我多嘴说一句，下次如果是很大动静的事情，是不是要我先跟学校打个招呼。” “这个我也不确定。”温良照实说，“等我跟学校领导咨询一下，谢谢提醒。” 梁娅萌笑了下：“客气了，温总。” 温良认为自己今天这举动还真有点给学校抹黑的意思。 再加上他自己在2012届毕业典礼上说过重点大学应该注重自然科学的探索，而绝不是商业上那些不足挂齿的东西。 有点类似于前世雷軍在阿三市场发布会英语翻车，让武大‘蒙羞’的情形。 结束通话后，温良不由咕哝：“得尽快让泽总接手，正好泽总大四该实习了~” 然后温良还接到了苏俭、汪婉华女士、温瑞国同志的电话。 都对温总忽然如此高调的亮相表示了‘关注’。 此外就是一些商业伙伴的吹捧电话。 对此，温良也不意外。 大概从今天开始，往后的日子里，博浪每一个大动作都不会少了这些商业互吹。 ……… 回到酒店，温良跟立夏还有秘书宛安以及企业发展部门的一个员工一块吃了口午饭。 不是郑琪。 只是一个业务能力比较强的员工。 午后，博浪终端趁势推出了‘星海品牌形象’海选计划。 动静不大不小。 而温良的目光则投向了博浪的大社交娱乐生态…… - 求月票~ 第294章 谈笑间的调教 京城四季酒店，立夏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发起线上会议。 连线博浪本部和在其它城市出差的企业发展部各团队负责人。 一切就绪后，温良端着茶杯走到了办公桌前。 温良先是不能免俗旳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大家汇报一下进展吧。” 当老板总是这样，得学会……卡痰。 没别的。 这是最简单告诉大家集中注意的方式。 “我们已经与盛大的团队进行了一轮具体事务磋商，基本达成共识，盛大对于出售盛大文学一直比较积极，不过盛大文学内部有一些具体问题留下来，目前我们正在形成方案。” “主要在于是不是要保留原有管理团队，以及审编团队人员。” “盛大文学的发展历史相对比较复杂，这与网络文学的发展历程有关系，其中主要的品牌与盛大文学的关系类似于合作关系，而非标准的上下组织架构关系。” 赶赴申城出差的企业发展部门团队负责人详细的阐述了事务进展。 博浪与盛大两者之间基本不存在分歧。 40亿这个价格早在10月下旬已经敲定，之所以拖拖拉拉到现在，主要是双方就付款方式等等方面有点小出入。 博浪这边是打算以年为单位来结清款项，批次较多，时间周期较长。 盛大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不过过去这些天在汪婉瑜居中对接磋商下，双方各有退让，已经达成一致。 在包括财务等各方面事务完全梳理清晰并签订转让合同的同时，博浪给付第一笔10亿款项，之后分别在2012年一季度、二季度、三季度末结清剩余30亿款项，无息。 博浪退让了一个季度，盛大接受了这种交给周期内无息的现金付款方式。 不过具体到盛大文学内部团队等等事务上，现在有一些小分歧。 即：盛大文学有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温良前世对这一个行业很少关注，只知道原来是白鹅收购了盛大文学，后来重组上市，有个几百亿港币的市值。 如今，博浪在互联网业务的大社交娱乐生态圈规划中，需要有网络文学这一环节，40亿的价格也比较合适，这桩买卖明显有得赚。 于是，温良做出了安排：“可以考虑参考公司内部专业人士的意见，就那个……” 旁边立夏瞬间反应过来，悄然写下了个名字。 温良接着说了下去：“刘念。” “他正好业余时间搞了个网文平台，对是否需要原有管理团队、审编团队应该有一些认知。” 正在申城的团队负责人连忙应声：“明白。” 随后，是与pps影音对接的团队负责人进行了汇报，将pps影音整合进入博浪旗下的橙子视频各方面事务已经完成，团队的整合也已完成。 基本只剩下一个事情：打款。 收购pps影音过程其实不算简单，因为经过多方磋商，达成了非常友好的共识，几乎是整体收购。 即：pps影音的员工都收购了过来，管理团队也保留了很大一部分。 与温良经历过的时空不同，那时百度在13年上半年以3.7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pps影音，整合进了爱奇艺，留下了两个主要创始人任联席总裁。 而博浪收购pps影音少花了六七亿人民币，以及，没有留下这两个主要创始人。 将由博浪小橙现任总经理周宏明兼任重组的橙子视频联席ceo，另外博浪集团总部派遣了团队进驻橙子视频管理层。 怎么说呢…… 因为橙子视频的体量很小很小，这桩并购案最终的方式是橙子视频整个团队前往申城，合并进原pps影音办公区办公。 原本如果没有盛大文学内部遗留问题的插曲，这桩并购案也将如此进行，现在暂不确定。 再之后是关于直播、动漫、音乐、游戏等方面的投资并购案。 这些投资都不大，因为现今没有体量太大的现成企业，只是收购团队然后整合进博浪的互联网业务生态中。 最后，是汪婉瑜的汇总：“各个方面进展顺利，财务工作有序推进，预计本周内能完成全部的整合，我将于明天下午飞去申城，与盛大陈董会面，签订合作框架。” 简简单单。 明明白白。 温良综合了相关信息，再度做出安排：“汪总，近期在互联网业务上的投资并购案例较多，你牵头梳理出一个初步的组织架构框架。” “好的。”汪婉瑜应声。 线上会议就此结束。 随后，温良看向立夏：“互联网业务生态的整理你跟进随时报告整体进展，关于依托博浪终端的基础工业产业链发展梳理也要加快进度。” 立夏赶紧点头：“明白。” ………… ………… 晚些时候，温良下楼迎接了赶过来的张三石、沈南朋二人。 因为刚好京城四季六楼有一间‘茶园’，正适合大家喝一杯下午茶，这里提供二十多种传统名茶，其中包括独家供应的茶叶肉桂茶。 反正搞得还行。 温良对京城也不是很熟悉，这种现成的场所正适合他。 酒店门廊，温良招呼着两人：“张总、沈总下午好。” “温总客气了。”张三石跟沈南朋笑呵呵的回应。 一行数人搭乘电梯上了六楼。 立夏与张三石、沈南朋的助理等人坐在了另一桌，温良他们坐一桌。 大家都很有耐心的等着侍者泡好第一轮茶。 然后才让侍者离开。 温良笑眯眯的开门见山：“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我有意推动博浪与白鹅两家形成两个大社交圈，梳理整合国内资源，图谋海外市场。” “过去这些年，我们各个行业在出海方面都不是很理想，现在从pc转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可以说全球都在一个差不多的起点上，我不认为没有我们中国的机会。” “之前我也跟刘总有过沟通，这是个比较复杂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也只是想要尝试推动，不知道你们对这方面有没有兴趣？” 没等张、沈二人开口，温良又说：“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在推动新微博赴美上市成功后，推动博浪小橙登陆a股。” 沈南朋和张三石都没有马上开口。 温良一气儿提出来了两个大规划。 一是整合形成大社交圈，这个事情他们当然也有所耳闻，或者应该说洞若观火。 博浪在这方面的动作没有瞒着谁的意思。 收购pps影音、接手盛大文学、收购动漫、音乐等等方面的小公司，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甚至一力促成了新微博的重组，也明显有为了社交圈服务的计划。 二是推动博浪小橙在国内上市。 这家看起来被剥离了很多业务的子公司，它的营收逐步趋于稳定可观，预计将在明年达到月均10亿人民币的营收。 过去的三季度是月均8亿人民币。 这方面的数据张三石、沈南朋他们都有谱，他们也是博浪小橙的股东。 按照现在a股上证、深证复合平均市盈率(pe)15倍来算，现在博浪小橙的市场估值大致可以到800~1000亿之间。 一年120亿营收，大致60~70亿的利润，再x15，没毛病。 按照现在的规划明年年中左右新微博能上市，随后推动博浪小橙上市，同样没毛病。 顺势喝了两口茶，整理思路，张三石率先开口：“推动博浪小橙在a股上市没什么问题，这方面我们高瓴可以出力，不知道温总计划什么时候开放b轮融资。” 沈南朋从旁接话：“预估心理价位是多少？放出多少股份？” 温良早有准备，直接回答：“我计划是在新微博正式向sec提交ipo招股书后启动b轮融资，这次放出15亿股，为了感谢大家对博浪小橙a轮融资的支持，b轮不拆股。” “我们内部简单核算了下，认为投前估值680亿是个合理价位。” 张三石脸上略有微笑：“温总你这算盘敲得可真是顺手，我们得考虑一下。” “对，得好好考虑。”沈南朋立时跟上，笑眯眯的说。 温良也跟着笑了。 博浪小橙的b轮融资基本定了下来，虽然不拆股不会稀释a轮股东的持股比例，但基本是顶格估值。 不能单看投前估值，得综合来看，因为投后估值是800亿！ 即，这一轮博浪小橙要融资120亿现金！ 按照惯例，博浪集团还会拿走这120亿里的75%，即90亿！ 博浪小橙总股本100亿股，a轮融资后估值是300亿，每股价格3元，按照现在基本敲定的b轮投后估值是8元每股，即a轮股东手上的股份价值已经到了80亿，轻松收割了50亿的收益。 不过，a轮股东在b轮是不允许退出。 现在又要运作上市，估计没有股东会想要退出了。 随后，张三石才反过来提起大社交圈的事情：“出海其实谁都想，但不容易，不过整合资源这个事情，我倒是有点兴趣，不知道温总希望我做点什么？” 温良简单回答：“牵牵线搭搭桥，刘总比较犹豫，不太想减轻白鹅现在的负担。” 听到这话，沈南朋心中一动：“温总是不是劝刘总放弃白鹅的电商业务？” 温良只是点了下头，没多说。 张三石喝了口茶，略有唏嘘：“没想到我们都一个看法，白鹅经营电商业务算得上是画蛇添足，不具备太大的价值，上不上下不下的，意义不大。” 温良则叹气道：“我也是后悔发展了电商业务，发展手机业务也与此有关，做个主要经营手机的线上商城载体吧，赶鸭子上架了。” 沈南朋听得乐了下：“这可以叫轮回了。” 又感叹道：“温总真是目光精准近乎妖啊。” 他感叹的是温良能清晰的分清楚价值高低，走错了有能力迅速修正，也敢于放手，敢于开放合作。 比起在一些不必要业务上坚持不放松的白鹅来说，博浪反而更像一家成熟的企业。 虽然但是，不过温良的评判标准并不是这个，因为他志不在应用层倒腾，而想要下沉基础。 总之，这个下午茶大家喝得很开心。 张三石、沈南朋各有表态，他们对温良提出来的规划很看好，至少是部分看好。 因为整合这个事情，本就包含了很大的利益。 其实温良在用他的方式来调教国内的互联网行业，谈笑间改变了很多东西。 - 第295章 陆陆续续改姓温 尽管现在看来已经忙完了这趟来京城的所有既定商务工作，但温良并没有着急离开京城。 虽然眼下京城的秋天很有些萧瑟。 虽然这个那个。 但， 来都来了是吧。 怎么能不挑个好日子去看看老苗头？ 老苗头可是个好人，说不定多走动走动，直接能扯皮当大旗哦~ 这可比老李头要好。 当然了，此外温良还有一些别旳事情要处理，也是商务方面的。 有互联网业务上的，也有关于博浪终端这家公司的。 京城毕竟是资源聚集地，虽然不是商业氛围最浓郁的城市，但几乎所有商业事务都能在这里找到解决办法。 送别张三石和沈南朋，温良坐上的士出门晃了晃。 傍晚五点多走进了余成的家。 有老苗头在，该走动的人情也还是得维护，指不定将来人家就有求上门的时候呢~ 礼尚往来嘛~ 跟以往一样，温良只是简单的拜访，送了些普通的烟酒，没留下吃饭。 等温良离开，余成的老婆却有些奇怪，看着余成，疑惑的问道：“你今天好像对这个温良格外热情？” “以前温良上门，你虽然也很热情的样子，不过多少还是有一点看晚辈的意思，给我的感觉是看在老李家的面子上。” “今天你看的是他这个人。” 面对枕边人有此疑惑，余成并不意外，笑了笑，收回目光，解释道：“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又不一样了。” “之前找上门来，得靠点老李家的面子，现在他想见苗总都是能靠自己的面子了。” 余成老婆挑眉：“这么夸张？” “比夸张更夸张，在商业这个领域，他的发家速度之快，连殖民掠夺都比不上。”余成感叹道，“现在的博浪与三个月前的博浪截然不同了。” “我负责的事务刚好知道一点事情，单位拨给博浪好多个大项目，首批资金拨了9个亿，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得是我去拜访他了。” 余成老婆一整个愣住：“不会吧！” “怕就怕都等不到明年这个时候。”余成一脸唏嘘的说了句，转身回屋。 他的职级虽然没有变化，但近期岗位略有调整。 原本余成以为与老李家有关。 后来余成慢慢发现可能是与温良有关，因为涉及到博浪终端的一些项目初级主管人就是他。 这个可能性让余成重新审视了自己，也审视了博浪。 而当温良这次来京城搞出来了一些动静，却又很快主动来拜访自己时，余成自然拿出了真实的热情态度。 他老婆当然看得懂。 好歹朝夕相处几十年。 发生在余成家门口的小插曲温良当然不知道。 按照惯例简单拜访了余成后，温良很快回了酒店，与立夏他们一块吃了晚饭，随后便回房休息。 偶尔他去到一个城市，会出现点水土不服的现象。 比如眼下。 温良也是普通人，解决办法很简单，多休息。 ………… 次日，立夏与企业发展部门的同事外出忙碌了几乎一个白天。 同一天，汪婉瑜赶去了申城。 经过相对繁复的磋商与梳理，最终并购盛大文学的解决方案是：博浪集团派遣管理团队进驻盛大文学完成公司改组。 回购了原有主要品牌创始人手上的股份，由博浪集团接手管理。 留下了号称业界最专业的编辑团队。 极个别编辑不愿意留下，博浪并未过多挽留。 同时，刘念……即‘破碗’被派遣进驻原盛大文学，配合管理团队完成公司改组，并配合管理团队注入博浪的企业文化。 简单的说，就是带去博浪业界最佳的福利待遇。 这也是博浪对所有整体打包投资并购的企业的通行做法。 一句话，注入灵魂。 跟基层员工，博浪从来不谈虚的，只谈钱。 谈钱也不能好好干，那也简单，请往别处。 又一天后，由汪婉瑜代表博浪与盛大签订了合作框架，盛大文学这个名义从此将走向消失。 接着汪婉瑜代表博浪向pps影音员工进行了讲话，pps影音这个名义也从此将走向消失。 其它的直播、动漫、音乐、游戏等方面的小公司原有名义也将全部走向消失。 而完成这些投资并购案，博浪总共需要支出125亿左右的现金。 当然，包括上个月谈成但未开始交割的40.2亿资金，这里面最大的并购支出是盛大文学的40亿，其余部分是45亿左右用在了各种各样的投资并购上。 不过真正完成交割的，除了既定的40.2亿，只交割了盛大文学的10亿，和其它部分业务上的25亿。 总计是75.2亿。 这笔款项在上个月现金流最巅峰有160多亿时，温良便让汪婉瑜做出了财务规划。 这里面有个闲不住的玩意，嗯……数学天才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协助公司搞出了比较易用的财务模型、风控模型。 据说她还提出可以基于已经逐步施行的集成财经服务、集中支付中心，借助大数据与人工智能，建立敏锐经营体系。 她叫郑琪。 属于企业发展部的编外人员。 天晓得温良是怎么知道这玩意能这么用的。 …… 稍晚些时候，温良发起了线上会议，除远赴国外尚未回来的李泽和辛黛二人外，将包括已经回国的林鸿等主要管理人员全部拉入了会议。 “一个事情，经过40多天的投资并购，我们已经初步构建了公司的互联网业务版图，大社交生态布局初步完成，为了便于管理，需要对整个互联网业务进行组织架构的梳理。” “请大家踊跃提出意见。” 接着，温良主动点了名：“周经理，你负责相关业务角度，你先来说说你的看法。” 周宏明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我个人的想法是借鉴行业的通行方式，组建形成一个互动娱乐事业群，将各个业务以平台的形式整合起来。” 陈嘉欣提出了反对意见：“这样等同于一个集团规模了，可能会出现管理结构的混乱，这部分业务的员工规模已经接近万人了。” 没错。 博浪一直在扩张，但除了最初为了解决研发人力问题进行过激进式扩张，之后都是整体可控，有序扩张。 之所以光是互联网业务平台的员工规模便近万人，是因为投资并购的缘故。 pps影音、盛大文学等等投资并购案几乎都是整体打包并购。 对基层员工来说，几乎等于只是换了个大老板，顶多是少了那么几个熟悉的高管。 而博浪集团除了博浪终端这家子公司以外，其它所有业务都是互联网业务平台。 事实上，博浪终端的员工数量并不多，至今不到400人。 因为部分关键研究是以博浪实验室的名义来管理进行的。 另外，除集团研发部加上博浪实验室两个部门统筹管理的员工外，整个集团只有不到80个开发性质的工程师，倒是有负责技术岗位的员工，比如运维、网络等。 综合下来，算上投资并购的公司，博浪集团的正式员工总数量也不过13400多人。 而多出来的4000多人里，有90%左右是博浪实验室和集团研发部员工。 随后，与会众人纷纷提出意见，有倾向于周宏明所提意见的，也有赞同陈嘉欣意见的。 温良参考了包括立夏、汪婉瑜整理出来的资料，听取了大家的意见，综合了决定。 “大家说得都有一定道理，综合大家的意见，我决定成立集团第一个生态：应用互联网。” “统筹管理公司现有全部应用互联网业务。” “成立社交、游戏、视听、电商、云五个平台。” “其中视听平台将包括橙子视频、橙子文学、橙子动漫、橙子音乐、橙子直播五个子公司。”1 “游戏平台将包括单独运营的国风工作室、由投资并购重组的橙子游戏、部分持股的乐迪通、米哈游等公司。” “云平台将新组建‘星云xyun’子公司。” “电商平台将包括热卖商城、汇支付、新投资并购的橙子物流。” “社交平台将包括博浪小橙、海量价值、部分持股的新微博、字跳等公司。” “同时，集团研发部将逐步分散到各个子公司与业务上，杨总负责内部人力资源的统筹安排，并稳步扩张研发人员规模，投资并购只是开始，相关业务的未来发展还得看大家能做到那个地步。” 宣布完这些安排后，温良接着说道：“集团整体组织结构调整将于下月底展开，计划在年前完成，请杨总牵头做好相关准备工作。” “另，任命辛黛、陈嘉欣、唐普为应用互联网生态联席ceo，任命李博文为应用互联网生态cto，兼博浪实验室技术经理，任命即刻生效。” 会议就此结束。 最后宣布的任命，让与会众人清楚，本季度末将升任集团副总的人选已经被敲定为辛黛，尽管这次会议辛黛都没参加。 对此，最会有想法的林鸿反而毫无想法。 他的专长是法律，不是更复杂的行政管理，让他升任副总，他也干不了。 主要是薪资待遇也不只看岗位名称，看的是职级与业务表现。 以博浪现在的规模，法律业务不要太多，搞不好都有外号羊城无敌手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经过这一轮大的投资并购，目前所有已经出现的移动互联网应用，除了一些比较刁钻的，博浪要么是直接收购成了子公司，要么就是投资占股，拿到了所谓手机应用生态的应用源头。 在国内市场上，截至目前，只剩下白鹅手上拿着两个关键社交应用qq和微信，以及阿里、京东系的关键购物平台应用，博浪没有通过资本手段染指。 不过这两个方面博浪都有主打的同类产品。 小橙书和热卖商城。 而且，温良本人还与白鹅最高管理层保持了良好的商业合作，不难协调白鹅推出星辰平台应用。 京东系也有办法。 至于别的，算是温良还滞留在京城的目的之一。 - 1：是我懒，不想再一一取名了，沿用之前提过几次的橙子视频，以此开头了。 第296章 大动静与水下小动作 11月23号，星期五。 下午时分。 博浪集团与各分支机构、子公司等按照新划分的组织架构完成了初步梳理。 各方面管理团队基本到岗。 于是，博浪集团联合应用互联网生态旗下所有平台同时对外公布消息。 与此同时，十多家公司变更了注册名。 经由小橙书、微博等社交平台以官方的形式传播开来，让吃瓜网民不自禁旳围观与惊叹。 尤其是看到了一连串的‘橙子’，沙雕网友更是积极。 “数了数以橙子开头的公司有7家，这七家都涉及到了重组，价值比较高的是橙子文学、橙子视频、橙子物流，三家加起来大概价值80亿，强无敌啊。” “所以，pps影音没了？” “盛大文学也没了，那起……好吧，不能说这个，只是没想到橙子文学居然也涉及了重组，真强啊。” “一家比较大的物流没了，博浪真是舍得砸钱啊，属实没想到他们会自建物流。” “你们别光关心那些大公司，橙子动漫合并了十多家小网站，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比较知名的a、b站居然没被收购，它们也不能算大公司吧？” “橙子直播、橙子音乐哪个不是合并了多个小网站重组来的？” “还有橙子游戏也是将几个不大不小的游戏厂商重组而来，而且其中居然还有三个端游公司，感觉博浪终于要开始从手游进军端游市场了。” “算上之前投资的新微博，博浪现在的互联网业务涵盖范围可以说是国内第一大综合体了，很奇怪博浪哪来这么多钱啊。” “确实看不懂，温良不会是抢了哪家银行吧？算上新微博，再加上橙子文学、视频、物流三家已经超过100亿了，还有这么一大堆小公司，抢一个银行都不够哦~” 久爱：“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所以@晚风像云麻烦整理一哈。” 一海沙雕：“其实博浪公开的消息已经比较明确了，他们这次是完成了应用互联网生态的组建，覆盖范围还是比较广泛的，涉及到了各个行业。” 天才少女小七：“刚巧在申城，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博浪这次投资并购持续了一个半月左右，a、b站没被收购的主要原因股权构成比较混乱，梳理麻烦； 博浪原则上只收能最快速度被整合的公司，比如盛大文学、pps影音这两个比较复杂的，直接有博浪高层带队过来坐镇。” 晚风像云：“谢邀，不用整理，一切都很明确，博浪也没有要隐瞒其野心的意图； 应用互联网这个生态覆盖了几乎我们普罗大众使用互联网会用到的各个方面，与白鹅的泛娱乐计划类似，只是博浪覆盖的范围更全面，也更激进； 说实话，这次我反而吹不起来，我不认为以博浪的积累有能力掌控这么大一个业务生态，很有可能因此丢掉最大的优势； 此前我已经明确提过，博浪发展起来的最大优势之一是研发导向，其庞大的研发队伍为业务的发展提供了最稳定的技术支撑，而现在属实不好说了，毕竟博浪本身的根基不深，不像能拿得出足够研发资源的样子。” 祸害：“我倒是觉得晚风有点把博浪想浅了，宣布成立生态的同时，博浪名义上解散了集团研发部，让研发员工有序下沉各业务模块，以及，据说有在北上两座城市面向高校招募外包兼职开发。” 这一波博浪公开消息带来的讨论很广泛，也很激烈，不过算是比较有序的。 事实上，博浪的研发资源的确捉襟见肘。 但这体现在博浪实验室的发展方向上，而非这些应用互联网业务，这些业务上，博浪的研发资源反而略有过剩。 目前也只有云、游戏这两个平台还欠缺一些足够份量的突破。 比如游戏主引擎的研发工作尚未有突破。 比如云服务还在xen和kvm这两个开源虚拟化技术上摸索前进。 而且技术负责人才在内部技术交流会上已经全面否定在‘博浪云’现名‘星云’的云服务上采用这两种虚拟化技术为基础进行深入开发。 哪怕目前知名的云服务厂商aws和aliyun都采用了其中之一。 嗯……博浪新组建成立的云平台公司叫‘星云’，你猜这个‘星’是啥意思~ 很简单，更被看好的kvm虚拟化技术最早是基于linux环境的开源方案，也早就合并进了linux内核； 而博浪有自研系统内核！ 尽管这个内核现阶段是面向智能手机侧，但它的源头是参考了unix、minix、linux。 它还符合posix标准，这标准中文名叫可移植操作系统接口。 你说巧不巧~ 所以，博浪的云服务不叫橙子云，而叫星云，便源于此。 另外，其实云服务的研究一直放在博浪实验室。 总而言之，在应用互联网生态上，博浪的研发资源很充裕，并且还在扩张中。 以及，叫应用互联网意味着这些业务更需要运营、推广、营销的支撑，至少其中很大一部分成熟业务是必然需要这样。 而辛黛被任命为生态联席ceo，也与此有关，她可是公关出身，这趟出海公差负责的方向也主要是忙于公司海外战略推广，回国接手生态，恰如其分。 陈嘉欣最近几个月的主题是熟悉迎来送往。 唐普此前是常常与李泽搭档，之前也负责着游戏及平台部，还负责了集团研发、 反正这一次人事调动不是随意为之。 在兼顾、平衡、业务发展等方面都有安排。 ………… 稍晚些时候，温良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些商业吹捧的电话拨了进来。 各方都有几句寒暄。 然后是刘迟平的电话。 温良刚一接通，就听到了一声长叹。 接着刘迟平语气低沉的说：”温总的效率，真是令人羡慕啊，距离你提议形成大社交圈只过去了三四天，真心服气。” 听得出来，刘迟平不仅有感叹唏嘘，还有艳羡。 温良和缓的说：“效率就是金钱，刘总得理解我们啊，不少东西一天一个价，再说挣钱这个事情赶早不赶晚。” “我们也得加快脚步了。”刘迟平说了句，“关于电商业务，不知道温总有没有具体建议？” 温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委婉的说：“刘总与徐总关系应该不错，可以请徐总给点意见。” 刘迟平：“……” 他还真有点意外，白鹅与京东没有投资关系，也没有传出过消息，结果温良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提了出来。 他还以为温良会提议由博浪牵头合并，属实没想到。 想归想，最后刘迟平只是说：“谢谢温总。” “客气了。”温良坦然而恳切的说，“其实我们两家有守望相助、共同出海、合作多赢的基础，刘总认为呢。” 刘迟平笑了起来：“温总你总能一针见血。” “马董让我代为向温总发出邀请，不知温总最近可否有时间来我们白鹅参观，不能亲自邀请，马董深表歉意，为此，马董希望温总能给个机会让他当面赔罪。”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温良当然也不会拒绝，但他最近没时间：“近期我的时间安排比较紧张，不知道能否安排在12月下旬。” “手机？” “对，下月上中旬要发布。” “那就依温总的时间。” “感谢刘总体谅。” “温总太客气了。” “……” 结束通话，双方都有一点点唏嘘。 尽管大家都知道自打温良在京城以投资界萌新的形象亮相后，博浪便一直在投资并购上有所动作，但谁也没想到博浪的手笔会这么大。 这一轮的并购，至少给博浪集团这个整体增加了两百亿的估值。 鬼知道在博浪现有商业模式的优势下，会放大多少。 毕竟海量价值平台之前可是令人眼馋。 随后，张三石、沈南朋以及徐辛都打来了电话祝贺博浪完成大社交生态布局。 张三石、沈南朋的说辞都比较简单。 他们二人都已经离开京城去往了外地，两人都有计划近期去鹏城与马珀利喝个茶。 正如温良所说，挣钱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 博浪都上满了发条，他们要是还想跟着吃口肉，那自然是得抓紧。 徐辛在电话里比较委婉的表示了对温良的感谢。 她远在申城，收到相关消息也是很傻眼，结果转头接到了刘迟平的电话，虽然说得有点云里雾里，但她又不傻。 这买卖要是能谈得比较理想，她也是跟着发财。 ………… 令温良有些意外的是，汪婉瑜居然拨了个电话过来。 接通后，温良喊了声：“小姨。” “在申城还好吧。” 汪婉瑜语调柔和的应声，转而说道：“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近期舆情监控系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因为不够明确，为避免造成错误判断，陈总交给了我处理。” “如无意外，苹果中国可能会走公关路线，是施压，还是寻根究底，还是别的，甚至是不是会发生，都不确定。” “我觉得以你的视野和思维角度，很容易做出判断，所以报告给你。” 温良略加思考，斟酌着回答：“汪总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汪婉瑜直言不讳：“这方面我也说不好，水面下的交锋比较复杂，我们面临的形势还异常麻烦，一直在走钢丝，我觉得在你认为合适的范围内试探试探是个选择。” “谁是我们的对手，谁是莪们的同伴，还是得想办法弄弄清楚。” “另一方面，我个人看法，没有不透风的秘密。” 对汪婉瑜提出的两个观点，温良深以为然，他笑了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正好来京城这么久，我还没有去拜访老苗头，我想，苗爷爷应该是十分想念我。” 汪婉瑜：“……” 她感觉这孩子可能不是自己带出来的~ - 求月票 第297章 爷爷你也知道我大学没毕业 24号，星期六。 晴 京城室外温度在零下零上之间游动。 对温良来说，挺冷的。 毕竟羊城那边才又一次成功入秋。 来京城这几天，温良一直没怎么闲着，汪婉瑜提醒苹果中国可能会通过公关路线来搞点事情后，他又安排了不少事情。 自己也出面做了一些事情。 时间点还算巧合，因为博浪对外公布新组建的第一个生态的缘故，商场的迎来送往和吹吹捧捧还在继续。 商业吹捧这个事情，有时候也还讲究个亲疏远近。 像刘迟平、张三石、沈南朋这几个温良最‘铁杆’、最容易拉着一起下水的合作伙伴，他们的祝贺比较快，显得亲近。 另一些就稍晚。 比如其中就有混手机行业的雷軍雷老板。 同雷老板的寒暄中，温良有意单刀直入的提了提苹果中国，还提了提谷歌安卓。 温良认为谷歌不一定没想法。 安卓的发展壮大离不开生态联盟、开源、刷机。 其中生态联盟是重中之重，安迪·鲁宾不止一两次在公众场合提到要建立一个统一的生态。 谷歌对借助安卓生态发展并分裂安卓生态的行为，在aliyun os上体现过。 而现在星辰系统的模式虽然略有不同，但从分裂行为上更过分，因为自建了生态，还在海外市场扩散。 尽管谷歌早前已经推出了中国市场，但温良认为不排除有人自告奋勇当带路人。 温良当然不是想从雷軍这里要一个答案，他只是想通过单刀直入要一个反应。 雷老板虽然也是久经商场，但在有所知情的情况下，难免会有一些口吻上的变化。 此外，温良也安排立夏全力通过公司的渠道收集相关方面的信息。 得到了一些反馈。 随后让立夏形成了文字信息，他则联系了老苗头。 上午十点 温良在立夏的陪同下，走出酒店，一台崭新的奔驰s350缓缓停了过来，开车的是宛安。 上车关门，温良不禁打了个哆嗦，京城外温真低，还好车上有暖风。 这台新车也是温良在京城的安排之一。 上次来京城建立了两个小组工作室，这次暂时没有增设新小组工作室，不过依托与这两个小组工作室建立起来了博浪驻京分支办公室。 升格了一下。 从博浪总部调了几个行政人员，就地招聘了一些，算上两个小组工作室的成员，京城这间分支办公室现有132人。 规划是成体系的160人。 与此同时，围绕这间办公室建立了一个驻京接待部门，专门为博浪本部人员来京提供必要支撑。 新购入了两台接待用车，一台奔驰一台奥迪。 奔驰就是温良现在坐的这台，基本上这台车也就他会使用了，哪怕放开也没卵用。 总之，无论公私都有不同职级人员接待标准，博浪也不是个例外。 依托京城的小组工作室升格为驻京办公室，必要性还是很高的，在博浪的发展壮大中，这座城市是绕不开的。 ………… ………… 汽车很快停在了西长安街的一个院子门口，有个楼牌，上面带着邮电两个字。 登记进入。 然后温良从立夏手上拿过公文包，跟着一个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人七拐八绕的走到了一栋楼里。 皮鞋哒哒哒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最后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 温良探了下头，连忙热情的招呼：“苗总，苗总上午好，多有叨扰，请多关照。” 老苗头一看温良的嘴脸，忽然就觉得头疼起来。 他承认，是自己忽略了温良其实是个少年人，尽管他白手起家在互联网行业搞得风生水起，尽管他在商业上手腕强劲，但他还是个少年人。 跟中年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这玩意真能拉下脸来。 反正也无叼所谓。 老苗头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示意秘书离开，自己动手给温良泡了杯茶：“温总，京城的冬天这么冷，你怎么还有闲心在京城逗留这么久。” “羊城入秋了，秋风萧瑟，刮得脸疼啊。”温良笑眯眯的回答。 老苗头：“……” 他早该知道的，云里雾里这玩意，温良多年耳濡目染不说，能在商场闯出来，谁能简单。 于是，老苗头也懒得浪费精力，做了个手势：“喝口茶暖一暖，年轻人别要风度不要温度。” “说说看，在京城待了这么些天，忽然以博浪总经理的名义拜访我是要点什么？” 面对老苗头这么直白，温良眉头一挑，不由问道：“我爷爷来京这段时间跟您走得比较近？” “对付你这么个小东西，还用那么复杂？”老苗头不屑的嗤笑一声。 说是这么说，老苗头心里可没这么想，除了一些大老总以外，温良算是相当难缠的主了。 甚至他觉得温良比一些大老总还难缠。 上次的接触和几通电话，再加上老李头的几句话，让老苗头彻底看清了温良的嘴脸。 大老总就算有什么想法一般也以求同存异为主，言辞间多少还是会讲规矩的。 温良也讲道理，也求同存异，但他有时候不要碧莲，还踏马打蛇上辊，还踏马不在意规则，关键事件上根本不讲团结这种狗屁东西，直接当面掀桌，尖锐得很。 看了看老苗头，温良喝了两口茶，有意慢条斯理的说：“苗总，我听说有些海外公司啊，看不惯我们博浪做手机，想要通过一些二鬼子给我们找点事； 我们博浪啊，起早贪黑没黑没白的忙着，只是想做出个真正好用的手机产品，挣的都是辛苦钱，血汗钱，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居然还有人看不过去，这行为……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很委屈啊，承接了部里这么多的研究项目，烧钱如流水，我连觉都睡不好，生怕辜负了苗总您和广大人们的期待，走南闯北的……” “但是我们中出了辣鸡啊。” “这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老苗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就是想知道温良能编出多少不要碧莲的瞎话。 见温良越说越过分，老苗头只好开头接话：“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圈子里都在传，还瞒着我们博浪，太不是东西了！”温良忿忿不平的说。 老苗头感觉温良这话里有话，沾点指桑骂槐，他的位置当然能听到一些风声：“那你是什么想法？” 温良一本正经的说：“苗爷爷，您也知道，我书读得不多，大学都没毕业，又因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缺席了不少课程，懂得不多，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的路上碰巧翻到了毛一，开篇第一句话给了我答案，“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首要问题。” “我不知道同行是怎么想，我也不懂他们那些明里暗里的划算，我只知道，过去的发展经历告诉了我们，有些东西它的出现会影响很多人的利益。” “我想，博浪终端现在就是其中之一，哪怕最核心的自主研发因素没有公开，但仅凭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迎战双雄不落下风，便已经让很多人觉得头疼了。” “别的我也不知道，昨晚连夜整理出来了一些资料，听说有个叫leos的系统都进了核高基，这不闹着玩吗？” 温良一气儿说完，从开口之初就摆明了不想让老苗头插话。 说话间还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沓资料，证明自己说话打了草稿。 老苗头又感觉头疼了，他真是后悔自己曾经提醒温良要有锋锐，要一往无前了，合着全踏马用老子这里来了！ 斟酌片刻，老苗头还是开口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 “所以再苦一苦博浪？”温良听着这个就来气，直接抢断。 “我们倒不要紧，本来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公司而已，可是人们呢？” 说到这里，温良略作停顿，语气更显尖锐：“您的袖口是不是该洗一洗？” 老苗头瞪了眼温良，想说点什么，然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你有能拿出来的东西，我才能给出帮助。” 然后诚恳的表示：“是我托词说习惯了。” 接着转回话题：“说回眼下的事情，苹果中国、谷歌在中国市场的代言人确实都有一些想法，昨天有些人还比较激动，不过影响不到博浪终端。” “谁是你们的敌人谁是你们的朋友，我也分不清，毕竟谁的衣服袖口和领口都脏。” 最后，老苗头直接道：“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在规则范围内，能帮则帮。” 温良不装了，直接摊牌，语气坚决的说：“我要狩猎。” “自主研发是一条必须要坚持到底的路线，也需要很多人的参与，现在这样的发展形式仅仅只是被逼无奈的选择，我不想这种好的开头再次被破坏。” “所以，敌人是必须要打死的，这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直到打死为止。” 说完这些，温良提出了他的想法：“既然海外公司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搞我，那我也不想让他们失望，我希望能推迟苹果新款手机在国内上市的时间。” “哪怕只是放出风。” “额外的，我也想让大家看到舆论在海外市场的作用和影响力。” 老苗头眉头微微蹙起：“你的想法，如果完全施行起来，动静会有点大，狩猎……” 咀嚼着这两个字，老苗头认真道：“你不能指望一两次有效，还是那句话，得先有能拿出来的东西，至于舆论影响力效果，我会跟几个老总说一说。” “明白，他们乐不乐意是他们的事情，我挣我的轻松钱。”温良笑了起来，“忘了说，8号晚上我不小心在美东市场捡了差不多6个亿。” “下周一会研究这个事情。”老苗头没接这茬，说这话，看向温良，“你们的手机打算什么时候发布。” 温良回答道：“初步计划12月15日发布，16号上市发售。” 老苗头想了想，给了温良个消息：“他们初步计划14号在我国上市发售。” 温良微微挑眉。 他不知道这个信息，只记得iphone5是12月份在国内上市发售，具体日期记不得，而现在苹果还没对外宣布时间。 温良没再多说。 也没多闲聊，很快离开。 坐回奔驰，温良松了口气，他此行目的已经达成，知道了老苗头的底线，狩猎的计划一阶段也可以往下执行。 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温良脸上浮现讥讽的笑容：“谁还没有个爷爷了？” - 求月票 第298章 混不吝我也会 下午，温良离开京城回往羊城。 尽管这趟来京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毕，但温良也得先回公司了。 轻重缓急得分清楚。 博浪大手笔整合应用互联网业务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博浪终端的手机业务更快建设应用生态服务。 现在博浪终端被各方势力重点针对，其中参与者有哪些还搞不清楚，温良的关注点自然也会转到这上面。 此外，温良昨晚已经让在海外出差的李泽和辛黛加速收尾迅速归国。 在温良坐上飞机离开京城的同时，远在柏林的李泽也坐上了飞机回国。 而人在东京的辛黛则会赶在明天下午回国。 辛黛这一趟出国差旅很忙，一直是连轴转，在新德里待了四天，经迪拜短暂停留了两天，至莫斯科待了6天，前脚才抵达东京，后脚就被温良要求加速收尾归国。 她现在还在干活，要基本完成初步事务，然后才启程回国。 至于原定计划的最后一站小西八的首尔，温良做出了新安排，交给了其他人去处理。 而且，要不是温良后来又安排了李泽出国，经过现场实际对接又取消了去往阿美莉卡的计划，李泽顺带着协调了borange母公司在欧洲地区插眼，辛黛这趟远没有这么轻松。 毕竟这是温良有意给辛黛送资历，同时也是有意培养她各方面能力的安排。 要的就是她去多角度多维度多地区处理事务。 好在辛黛是个成熟的、有能力的职场精英。 在悉尼、新德里、迪拜、莫斯科四座城市建设borange驻地办公室，推广range上做得还不错。 把李泽、辛黛叫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更详细的了解出海计划的实际执行情况，充分完善狩猎计划一阶段方案。 其次是缺人手。 而且既然培养目的基本到位，又碰上大事，自然要把力量收拢，好干一波大的。 ……… 傍晚，温良回到了羊城。 从机场坐上公司的车回到了心语花园。 才走到d2703的门口，温良便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这个题目都能做错，上课不认真听是吧？” “我没有。” “那你的作业为什么这么糊弄？” “我错了。” “赶紧改过来！” “哦。” 明显是汪婉瑜正在‘训斥’粗心大意的李让。 温良开门走了进去，将行李箱放到一旁，凑了过去。 果然，李让又是嘟着嘴拿橡皮使劲擦着作业本，旁边汪婉瑜抱着膀子生气。 近期博浪忙得飞起，温良跟汪婉瑜先后出差，是李让奶奶过来带了几天。 李让奶奶年纪不算大，五十多岁，对临时过来照顾李让倒是显得非常乐意。 毕竟首先李让是他们的孙女，而且身为博浪副总的汪婉瑜现在很强，身价往少里说都有十几亿，往大里说是几十上百亿。 钱可不仅仅是男人的胆，同样也是女人的底气。 汪婉瑜今天前脚回来，后脚发现李让这周末的作业做得一塌糊涂，自然是生气得很。 温良凑了个热闹：“粗心大意，该骂。” “哥哥~~”李让嘴嘟得更长了，嘴上说，“我肯定不会了。” 见汪婉瑜仍在生气，温良笑着劝慰：“让让还小，粗心是难免的，长大总是需要一个过程。” “隔辈亲也是正常现象。” 他一眼就看出来汪婉瑜真正生气的是三几天功夫，被李让奶奶给纵容出来的样子。 汪婉瑜瞪了眼温良，不是很想搭理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嘴上说道：“你小时候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 温良：“……” 他不由摸了摸鼻子。 ………… ………… 直到吃晚饭时，李让才又跟自己妈妈亲。 饭后，汪婉瑜提了句：“工信那边不理想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很理想。”温良回答，“老苗头的话提醒了我，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我们发展得越快，自主研发走得越深入，敌人就会越来越多，最后望不到头。” “我已经决定启动狩猎计划。” “一步步分清楚谁是我们的对手，按部就班的干倒对方，都在一片蓝天下，我看谁比谁厉害。” “第一阶段的主要目标是分出国内泛手机市场的对手，将整合的大社交生态圈推向海外市场，最终围绕苹果、谷歌在美东市场进行收割。” “倒逼我那些‘铁杆’合作伙伴做出选择。” “顺便，混淆视线，把range藏得更深一点。” “总之，阻碍自主研发的对手不清扫干净，狩猎计划不会停下来，既然都是为了利益，都想走关系，那也别怪我。” 听温良说完，汪婉瑜略加思考，说道：“分清楚对手和朋友是最重要的，你的想法更完善，不能浪费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的利益。” “不过苹果近期迫于各方压力，花了很大力气在稳定股价，现在略有回升，到了550美元附近，不是很好搞； 昨晚将借入价值25亿美元的苹果股票给卖了，保证金比较高，不过也只能支撑15%的涨幅。” 闻言，温良笑了起来：“正是苹果在稳定股价，才有我们的机会，下周一就会下跌。” “老苗头同意了我的提议，会研究推迟苹果新款手机上市发售的时间。” 汪婉瑜：“……你这手笔有点大。” 温良随口道：“美东市场一直喜欢玩舆论故事，我只是顺势而为。” 他的想法一贯都比较朴素。 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博浪集团发展至今，他几乎很少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更多的是靠商业规则办事。 而且这些关系上的支持，也是因为博浪本身有那个底子，这里面的先后顺序很重要，底子本身的含金量也很重要。 这是博浪与其他公关路线的公司最大的不同。 比如那家叫萎落的公司。1 那个leos是真的太闹着玩了，用原生安卓做了一点小幅度修改，竟敢说是自研。 比起来，aliyun os都能说是技术牛逼了，好歹aliyun os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做了一些框架修改。 现在竟然有人想走公关路线来给博浪找事，温良一点不会吝啬使用自己的关系。 真正动用起来，他会将关系能带来的影响力利用到极致！ 这一次，他想要达到一个较大的战果，将550美元这个股价打下20%以上。 突出舆论作用。 这是对海外市场。 而对内，温良的想法和操作会更多。 一句话，纵观五千年历史，带路人往往比入侵方更踏马不是东西。 和平年代只是少了那些肉眼可见的战争，带路人这类货色，并不少见，只是平时不显而已。 关键时刻最拖后腿就是这帮东西。 到现在为止，温良依旧没弄清楚这次给苹果和谷歌带路的是哪些方面，他们直接出面公关的一些人倒是心中有数，但是他们的同谋，尚不清楚。 不过温良很有耐心。 他也相信自己能比较擅长把对手钓出来，看看成分。 ………… 稍晚些时候，温良拨通了金秘书那个电话，辗转联系到了老李头。 电话刚一转接，温良立刻嘴甜的喊了声：“爷爷。” 接着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甩了一堆出去：“没打扰您休息吧，工作很辛苦吧，要多注意身体啊，现在家里冷了。” 老李头饶有耐心的听着，也不打断。 等温良说累了后，老李头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想要点什么，我可没你苗爷爷那么厉害。” 温良这才知道老苗头居然直接跟老李头通过电话了。 一时间，他竟然有点讪讪。 不过很快温良就反应了过来，赶紧说道：“没有想要的，想听您指点愚笨的我。” “毕竟大学没毕业是吧？”老李头故意说道。 温良一听就不乐意了，直言不讳的说：“您怎么能这么阴阳怪气呢。” 老李头嗤笑一声：“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了，真是个混不吝的东西。” 接着苦口婆心的说：“老苗也不容易，他们是夹心饼干，上有婆婆下有媳妇，下次不要对他那么尖锐。” 温良赶紧说道：“懂了懂了，锋锐不是尖锐。” 老李头没搭理这一茬，语气和缓了一些，也认真了一些：“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么多，因为我对商业不够了解，有一定误判，现在看来当你真正拿出东西来，面临的局势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具体事情上我没有可以给你建议的地方，你的角度比我看得更清晰。” 末了，老李头直言不讳：“你想要放到江夏的产业如果有所准备，尽快敲定，尽快开展施行，我年纪不小了。” 温良应了声：“明白了。” 从老李头的口吻中，他更深刻的明白有一张难以想象无法估量的巨大利益网密布前方。 他能做得不多，狩猎狩猎再狩猎。 不管是哪家公司在给博浪设置障碍，不管掌舵公司的是什么玩意，一力扫清就好。 至于更深层的东西，温良只能说，老子太小了，无能为力，交给有能力的人吧。 比如我温总那还没有认下来的爷爷…… - 1：沿用《我的重返人生》里的名称设定，番外那些章节里提到过，等于联想。 另外，这是商业文，只是商业线上的较量，敏感东西都会一笔带过。 第299章 海外战略初步成型 25号，星期天。 羊城略有秋风萧瑟，刮到脸上并无痛觉。 温良这玩意在京城时明显是针对老苗头那种云里雾里的说辞故意瞎说八道的。 经过下午的训斥，晚上的教育，李让小朋友终于‘改邪归正’。 于是被允许跟着温良出门玩耍。 小手故意扯着温良的衣角，李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们老师偏心眼，经常表扬我的前排，从来不表扬我。” “明明我的作业也做好了。” “分明他们在背后偷偷说哥哥你好厉害，可是见到哥哥又认不出来，真傻。” “早知道你去京城要上电视，就让你带我去好了，老师肯定表扬我。” “让她小看我！” 听着小李让的絮絮叨叨，温良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从李让走进华师附小的第一天，华师附小从校长到班主任到任教老师乃至门口保安这些关键角色都知道她是温良的表妹。 华师附小的校长还特地跟温良搭过话。 所以，不是小李让的表现不够优秀，她不粗心大意的情况下，超过同龄人还是很轻松的，而是她的老师‘不敢’随便表扬李让。 免得有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温良笑眯眯的接话：“那肯定是你粗心。” “粗心大意的孩子是不能随便表扬的。” 李让嘟了下嘴，又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好吧。” 转而眼睛滴溜一转，又说：“我可以再吃个冰淇淋吗，再过几天该冬天了，不能吃了。” 看情形，还想咬咬手指。 温良赶紧拉住她的手，同意下来：“可以吃一个。” “……” 吃上了冰淇淋，小李让仍是喋喋不休：“嫂子好长时间没来啦，她这个月也不来吗？” 温良回答道：“估计要等到元旦了，她现在学习很忙。” “为什么呀？大学不是都不用学习了吗？” “怎么会。” “可是你经常不用去学校上课，都是大学生。” “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明白了。” “哦。” “……” “这些娃娃机里的娃娃好久没有新的了。” “可娱乐性不高。” “唉。” 叽叽喳喳了一会，小李让又似模似样的叹了气。 不过，她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一会一会儿又对新的东西有了新的说辞。 ………… ………… 悠闲的自由时光总是短暂的。 下午四点，温良从办公区大堂进入电梯间，很快到了ifc第65层。 走进办公室，刚脱掉外套挂起来，便看到宛安和立夏一同进来。 一个是来泡茶的，一个是来汇报事情的。 “温总，您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泽总和辛经理都已经调节好了时差，要不要现在通知他们开会？” 温良点点头。 小日距离不远，只有一小时时差，几乎不用调节，所以辛黛才刚回到羊城，也无需过多休息。 李泽是今天凌晨四点钟到的羊城，已经休息了十二个小时，状态还可以。 接着立夏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温良，提到：“关于半导体产业链上中游实用性关键技术的全盘梳理与整合，最少还需要30天时间才能形成完备方案。” 温良略加思索：“从明天开始你带队去一线督导，一个要求，下月17号之前必须要给出完备方案。” “适当变通，如有涉及到财务预算方面的事情，向汪总汇报，汪总搞不定的我会出面协调。” 立夏肃然应声。 尽管温良一句话要求提前8天完成，但立夏的岗位不是用来问为什么，而是解决问题的，所以她没有摆困难，也没有多说。 从10月下旬开始的梳理工作至今没能形成完备方案并不是因为连技术难点都找不到。 以博浪与华工等院校，与工信等单位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梳理出关键技术缺口是不大难的。 也不是立夏忙着别的事情把这重点忘了，她忘了还有她的秘书团队，以博浪完备的流程，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原因很简单。 梳理的同时，博浪也在以博浪终端的名义去投资一些已经掌握某环节成熟技术的企业磋商入股事宜。 以博浪终端的名义与某些持有关键技术的高校研究团队达成非独家授权协议等。 整个过程包括对持有实用性关键技术厂商的投资与合作。 包括协调对攻关部分实用性关键技术缺口所需的学研资源等等。 总之，完成梳理形成的完备方案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备方案，涉及到的所有技术枝枝蔓蔓事务将全部被妥善处理。 不能说直接到高精度，至少能确保第一阶段的制造设备总成、所需的各类半导体材料原料都被落实。 为此，在首批投入16亿资金面向高校学研资源合作研究之后，又分出了50亿以博浪终端的名义去进行各方面合作与投资。 可以理解为把应用互联网业务上未曾给付合作伙伴的50亿挪了过来。 当然，实际上个月的财务预算案里，对当时那总计160多亿资金的预算规划中，只分给了应用互联网70~80亿，最终支出是75.2亿。 首批投入的16亿也在这笔总计160多亿的款子里面，最后还有20亿分配到了手机代工生产上。 现阶段博浪集团资金其实算比较吃紧，全盘算上，只有不到20亿的流动资金。 要加速进展，可能还得再分配一两个亿给博浪终端。 ………… 大会议室 陈嘉欣、唐普、辛黛、林鸿、杨韵、周宏明、李泽、李博文、汪婉瑜、立夏以及充当会议纪要的宛安全部到位。 这次会议范围不大。 周宏明在过去的工作中表现突出，管理博浪小橙得当，被纳入了博浪的高管核心圈。 温良扫过众人，直接道：“辛总你先说一说海外市场的情况。” 从温良嘴里听到辛总这个称呼，辛黛情不自禁的正襟危坐起来，面色肃然了两分，这个称呼代表了认可。 之前也有人叫过她辛总，但温良从来都是叫辛经理。 很快，辛黛翻开文件夹，却没多看，有条不紊的汇报起来：“目前，borange在全球一共有伦敦、巴黎、柏林、莫斯科、迪拜、新德里、悉尼、东京、多伦多、旧金山十个办公室。” “共有1200名雇员。” “经过多次结构调整，borange与我司已无关联，原定的部分办公室经理已召回另有任用，新的各办公室经理由borange母公司一个高管团队管理，这个高管团队直接向泽总汇报。” 这里面的弯弯绕说起来比较简单，不过有关方面打了保票说fbl找不到联系。 能挖出来的细节是borange可能由中国公司创立，但已被收购。 有必要说明的是，辛黛在离开悉尼之前便进行了当地办公室收尾，即：明面上她的工作是将borange全球办公室交接给它现在的母公司。 这家构成更复杂的公司与博浪之间连财务往来都没有，现在以后都不会有。 但是borange的收益又属于博浪。 至于怎么实现的……borange是海外公司，挣的都是海外货币，转回来其实是外汇模式，外汇归哪里管是很清晰的。 现在borange只有range这个产品，那点‘可怜’的营收博浪根本看不上，计划是哪里挣钱哪里花。 至于将来range做大做强了，博浪缺少资金了，让国内某个机构把borange母公司的收益以人民币的方式给博浪就行。 反正大额跨国资金的结算本来也是有一些个机构参与。 过程怎么整得跟真的一样与博浪无关，博浪反正只负责最终拿钱。 辛黛略作停顿，继续汇报。 “截止刚才，range全球注册用户数量已突破3100万，七日平均日活2500万，包含35%的游客活跃。” “range最早于新德里展开广告业务，遵循range提供的统一原生视频广告标准，效果远超想象。” “目前已在迪拜、巴黎、伦敦、柏林、莫斯科展开广告业务，已按照海量价值平台的构建方式在莫斯科构建了range power站点，逐步推广range音乐人、达人计划。” “部分区域反响很不错。” “与此同时，我们也在莫斯科建立了海外市场第一舆情监控中心，在旧金山建立了海外市场第二舆情监控中心，全方位为range发展提供引擎。” “根据初步信息整理，脸书、油管、推特等海外社交大平台对range展开了研究与分析。” “我已整理出初步的下阶段发展计划。” 汇报到这里，辛黛看向了温良，见温良没有要听下文的意思，适时终止了汇报。 温良未予置评，转而点了李泽的名字：“泽总。” 李泽同样是不慌忙的翻开了文件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关于borange这家公司的具体情况，包括range在海外发展情况，辛总已经做了十分详细的汇报，我简单补充一下； 伦敦、巴黎、柏林三个地方的驻地办公室也已开展广告业务，此外，旧金山驻地办公室有较为丰富的工作经验； 另外，borange母公司管理团队将同时向辛总汇报。” 说完这些，李泽未作停顿，转而说道：“range在海外推广顺利，带动了星辰系统在海外的覆盖范围，目前星辰系统在海外的发展情况还算理想，集中在技术层面的交锋不仅帮助星辰系统从内到外更加完善，也已逐步衍生出了海外版本的不同特性；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缘故，经过多方考量，我已在柏林建立了星辰系统第一个海外机房，将在莫斯科建立第二个海外机房，主要用于为应用商店、云服务提供基础支撑； 从目前来看，星辰系统距离自负盈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尤其是海外市场，其中比较关键的是，经旧金山市场反馈，当地部分民众对星辰系统有所抵触； 将来我们的星海手机要想进入阿美莉卡市场会相对较难。” “截止目前，星辰系统海外激活数量已达66万次，主要来源是iphone5机型，主要集中在新德里、悉尼、莫斯科、旧金山。” “ecs海外下载量逐步攀升，目前海外市场应用商店已录入了19个个人应用，其中有12个为付费应用，已接入了小橙支付海外版，目前仅支持visa、银联。” “……” 辛黛和李泽的汇报主要表明了一件事情。 他们在海外出差并未荒废时间，卓有成效，已超额完成了各个海外业务的第一阶段目标。 显而易见的是，博浪海外战略已初步成型。 综合辛黛的汇报和李泽的汇报，目前海外市场的形势还算不错。 其中range发展很喜人，尤其是广告方面的客户反响很不错，这得益于王志毅和赵明杰不断优化的推荐算法，以及原生广告的优秀尝试。 特别的地方在于，range进了阿美莉卡市场插眼。 这是borange母公司交出来的一份答卷。 事实上，博浪集团派遣了团队前去旧金山，做了点微不足道的调查。 不仅如此，在博浪发展过程中很隐蔽的起到了很大作用的舆情监控系统也进入了阿美莉卡市场。 虽然海外市场几乎连成了一片，放在哪里都能收集海外网上信息，但进入阿美莉卡市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意思。 当然，与此同时，日渐壮大的range也引来一些超级大boss。 不过这不要紧，博浪或者说温良最擅长的就是以小博大。 其次是关于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发展，理论上来说，还在逐步让国内市场人们接受的星海品牌已拥有66万潜在用户。 另一方面就是海外市场的优势在于正版意识较强，海外应用商店上线付费应用将小橙支付给带出了海。 温良停下了写写画画的动作，望向众人，面带微笑：“首先，我代表公司感谢辛总、泽总的付出，感谢你们为公司开拓了海外市场。” “其次，现在的成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希望大家看向未来。” 简单点评了两句，大家给了点掌声。 紧着，温良开门见山：“应用互联网生态的发展没有遭遇太大阻碍，显得比较顺风顺水，现在这些阻碍体现在了博浪终端的发展上，我已决定即刻启动狩猎计划。” “分清楚谁是我们的对手，谁是我们的朋友。” “请大家注意，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公司所有事务以狩猎计划为中心服务！” 众人尽皆肃然应声：“明白。” - 第300章 消息放出 立夏将一份文件发到了与会众人手上，并打开了多媒体投屏。 温良是这样的。 不管是吹牛、说瞎话还是做正事，都会打好草稿。 任谁看着一沓沓资料，也会先给温总三分礼，怎么也得给温总三分讲理的机会，这么一凑，已经可以说是很叼了。 如果再加点不要碧莲，那就更叼了。 “方案也不复杂。” 温良慢条斯理的开口。 下一秒直接给众人下任务：“陈总，你负责联系羊城，要求羊城给博浪必要的支持、帮助、尊重！” 陈嘉欣：“好。” “辛总、唐总，你们负责梳理应用互联网，并尽快统合发声。” “周经理，博浪小橙交给你负责，要明白小橙书的定位是中文综合社交平台高地！” “李总，你负责充分发挥公司研发能力，最大限度给出技术支撑。” “林经理，公司法务要拿捏起来。” “杨总，内部人力资源事务就交给你了，现在员工规模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要好好上心。” 除了财神汪婉瑜，一一点名安排。 这次计划中汪婉瑜的主要任务不在博浪之内。 最后，温良看向李泽：“泽总，博浪终端是最大压力承接方，你就两点要求，把控内部稳定，对外态度坚定，不要被任何事情影响了既有事务的进展，对外态度要坚定强硬！” “最后，第一阶段我们要注意分寸，涉及到萎落这一级的对手暂时不要大动干戈，这个阶段先抓住我们有实力摧毁的对手，直接碾碎它！” 最后，温良肃然起身：“总之，各方面百无禁忌，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 众人纷纷应声：“明白！” 大家之前都或多或少对公司面临的复杂局面有所耳闻，也知道温良忽然从京城赶回来与此有关。 他们更知道温良背后其实有相对复杂的背景关系网，肯定已经了解到了不少事情。 同时，他们也不傻，看得出来温良的坚决态度。 在博浪，关键时候只会有一个意志，那就是温良的意志。 哪怕这项决策有问题大家也只能去执行，更别说现在这个决策不能算到有问题的范畴，而是必须要表明的态度。 谁也不傻，商业竞争不是退让就可以豁免的，竞争永远不可避免。 利益必争。 否则经商干嘛？做踏马的慈善吗？ ……… 会议结束后，汪婉瑜、李泽、陈嘉欣、唐普、李博文几人走进了温良办公室。 温良一如往常那样，不急不缓的提壶泡茶。 拜访老苗头以及老李头通话后，温良对一些事情看得更清晰了，他甚至因此想起来了一些不太大的小事情。 比如曾经听闻一个叫大午的公司，被以特定的形式，简单的、草率的、廉价的拍卖了。 不好说跟它旗下一家医院门前碑文的‘特立独行’是不是有关。 很明显，博浪终端现在对很多人来说就是‘特立独行’。 目前为止，温良也好，还是博浪这家公司，在商业上的合作融洽度来源于互联网业务。 这也是温良当初通过小橙书拳打脚踢定下了规则后，松开口子换来的。 而现在博浪终端完全不一样。 尽管博浪终端从成立之初便拿了羊城城投的钱，打上了明确的印记，但对一些人来说，这都不算事情。 在他们眼里，更重要的是博浪终端旗下的产品在海外表现很好。 这太‘特立独行’了。 而且涉及到的是高科技行业，搞不好会把很多人的老底子给掀翻。 比如面对采访连企业属国都分不清楚的萎落。 更重要的是，上上下下都对高科技行业有所支持有所关注，其中其实涉及到的利益很大很大。 比如萎落的垃圾leos也能进入核高基项目，就是利益之一。 广受关注的核高基项目都能这么搞，关注度稍低一点的02、03专项，以及更没什么关注的各种云项目这啊那的，零零总总的补贴资金不要太多。 远的不说，21世纪以来国内芯片行业进展缓慢与汉芯那桩轰动全球的丑闻密不可分。 06年就提出了重大专项，其中排序第一的01专项核高基全称是核心电子元器件、高端通用芯片及基础软件产品。 直到09年11月份才有课题申报通知。 即：关于芯片、操作系统这些人有我无的卡脖子项目，因为各种各样的丑闻，知道这两年才逐渐有点关注度。 与之相对应的是，很多人早就盯上了这块蛋糕。 原本星辰系统以星辰工作室的名义推出，虽然动静闹挺大，但看起来后劲不足。 当时一些有心人就察觉出来背后有博浪的因素，后来注册资本30亿的博浪终端横空出世，接着戏法一变，星辰系统居然出海也是拳打脚踢，屡屡在技术层面与ios/android两座大山硬碰硬不落下风。 这就让一些有心人顿觉不妙。 恰在这时，苹果和谷歌的一些部门的亚太区某些团队有了一些‘入乡随俗’的想法，这简直让那些有心人喜出望外、喜上眉梢、春风得意，可谓一拍即合。 慢条斯理的泡好茶，喝了口，温良看向李泽：“这次必须要打死一个国内的对手。” “海外市场上也需要有所展示，才能获得更多的支持。” 说到这里，温良直言不讳：“我跟老苗头达成了一致，明天他们会开会研究推迟iphone5上市发售的事情，也已经让汪总以我们那家资管公司的名义借入了价值25亿美元的苹果股票，目标是浮盈5亿美元。” “这不仅仅是我们自己挣钱，也是我们向一些方面展现出我们的手腕，资本市场的操作由汪总全权负责，但是我们在海外市场搞了这么久，到底能不能打，有没有战斗力，需要阿泽你扛起来。” 李泽默默消化着信息，随后问到关键：“局势怎么变得这么快？” 温良解释起来：“星辰系统的出现已经影响到了很多人的利益，他们希望看到天下乌鸦一般黑，所以哪怕星辰系统自主研发的真相还不被外界所知，但已经招来了窥伺。” “可以肯定的是，背后有萎落，这个公司不能光看表面上的集团业务，它背后有比较深的东西； 苗总委婉的提醒过我，以我们博浪现有的资源一两次搞不定萎落。” “别看aliyun os好像做了一些自主研发的东西，但它的性质非常符合以萎落为首的行事作风，假大空。” “这里面故事很多，早几年马阿立主动巴结了柳老板，现在也是捧着柳老板，所谓商业教父之名就是马阿立他们吹捧出来的。” “萎落的手机业务也就看起来光鲜，实际不值一提，如果这次跳出来，直接搞掉他们的手机业务。” “另外要注意，虽然事情围绕着手机行业发生，但不一定只局限在手机行业，毕竟谁都离不开互联网。” 说完这些，温良总结道：“总之，我们要清楚，这件事情没有退路，一退连现有的支持都会消失。” 李泽很干脆：“明白，淦就完了。” 接着李泽又说：“我有个比较简单的想法，既然我们现有资源不足，不如抓大放小，国内盯着萎落的手机业务淦就完了。” “至于其它小瘪三，都不用等我们腾出手，只要我们淦完萎落手机，那些同行饿狼会扑上去撕碎他们。” 温良欣然点着头：“这就对了，泽总。” ………… ………… 26号，星期一。 老苗头主持的例行会议上，有人提出了关于苹果新手机入网许可的事情。 这事情很小。 非常小。 小到它出现在这种会议上显得很搞笑。 因为它仅仅只属于工信→下属局→下属处→下属机构的一个很常规的事务，这种事务每月要审批几百个案例，平均每天二三十例是有的。 因为电信设备名录很广泛，涉及到28个大类，无数个随时会扩充的小类。 而苹果新手机仅仅只是属于[移动电话]大分类下几个二级分类下中某一个分类下的一个选项，仅此而已！ 但是，当这个事情被人在这种会议上提出来后，没人敢当笑话。 老苗头从始至终都没开口。 自然有人按照他的想法提出了意见，比如既然有同志有意见，那就缓一缓，琢磨琢磨，求同存异。 结果是搁置讨论。 …… 例会上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远在羊城的温良也辗转听到了消息。 他也不犹豫，直接操起电话连线老苗头。 辗转到老苗头接起电话后，温良嘴甜甜的：“苗爷爷您辛苦了，听说京城的天儿又冷了，您多在室内吹吹暖气，出门多穿衣服，可惜我未婚妻手艺不行，赶明儿等她学会了，我让她给你织条围巾吧。” 老苗头：“……” 他感觉自己的嗓子眼被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踏马谁家的玩意这么能不要碧莲？ 他只好转移话题：“羊城的天气还算暖和，没事的时候去钓钓鱼，耐心很重要。” 然后他就听到电话里头传出温良这个嬉皮笑脸的玩意的声音：“嗯嗯，苗爷爷说得对，我这就去买条渔船。” 老苗头心中大骂：“混不吝！” 嘴上还是说道：“慢慢来，我跟几个老总提过了，估计不会有多大动作，不过，他们会是很好的观众。” 温良很坦率：“明白，我现在小家小业，总动静只有25亿美元的量。” 最后，老苗头还是又多提醒了一句：“有的公司不要看表面，可以稍微动一动，不要盲目冒进。” “嗯，其实我对钓鱼有点心得。”温良明确表态。 这通电话很快结束。 它标志着温良口头决定没有太多文字信息的狩猎计划正式开始！ 与此同时，相关消息很快传到了网上，似乎有某种潜规则或者默契一样，最先流传于一些小众论坛上。 然后才转到小橙书、微博这样的大社交平台上。 当相关消息已经呈现出流量聚集效应时，博浪迅速做出了第一个反应…… - 求月票 第301章 没错，就是我们博浪干的 博浪 65层办公区一间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了协同办公中心。 由李泽、陈嘉欣、唐普、辛黛、周宏明、钟正业六人成立协同办公小组，李泽主持事务。 从各部门、子公司调入了数十人进驻办公。 因为狩猎计划涉及全球事务的缘故，原则上协同办公中心需24小时有人值班，每晚11点之前需有一位办公小组成员在场。 当然，如果是狩猎计划的常态化执行阶段，则并不需要24小时值班，海外事务暂时不多，将交由海外各驻地办公室处理。 这就是博浪的执行力度，重要事务绝不会只落在口头上。 “根据最新网络舆情监控数据，关于iphone5机型或将推迟在国内上市的消息总讨论热度位居全网前百。” 周宏明通报着最新消息。 “部分社交平台已大量出现未经考证的报道，大多只是自媒体之间互相洗稿引用，没有实际出处，小橙书平台上尚未有官方消息，平台自主审核系统已识别出了部分消息，做出了提醒标签。” “依照以往的处理规则，部分v认证用户援引非官方的重大舆情消息时，给予审核标签。” “……” 在温良的提议下，先后有李泽、辛黛等人一步步完善着小橙书的消息传播机制。 已基本形成了一套处理规则。 在尽可能不阻拦消息自由传播的同时，对可能造成重大影响、过度营销、捏造事实等目前共计分出18大类135小类的消息类型，通过自主审核系统、人工审核体系等多种手段判断，按照不同情形以总计5大类标签对应给出提示，以提醒用户注意辨别。 比如现在，关于iphone5机型被推迟国内上市的消息尚未有任何官方表态，包括苹果中国，按照其传播热度，小橙书会给所有发布了相关动态的消息打上提醒标签。 其实从业者、上层等各方都知道舆论的影响力很强。 也知道具有广大拥趸、身份地位高的人士一条消息就能导致影响非常广泛的结果； 更知道海外的舆论入侵无处不在。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有能力的人只是嘴上说说，满肚子都是生意。 而小橙书不同，自从呼吁行业健康发展以来，小橙书有在各方面进行各种有益尝试，探索如何更好的让舆论不被滥用，却又不阻挡舆论基本面的传播自由。 比只会喊口号、渲染舆论泛滥危害、通过各种各样方式提醒上层，要来得实际很多。 所以，小橙书被称之为中文综合社交媒体平台第一高地，不是没原因的。 事实上，谁比谁傻呢？ 有的只是一堆装傻装满生意的人罢了。 温良对此心知肚明，他跟老苗头说的要让大家看看舆论影响力，只是想让一些人看到在海外的有利可图罢了。 而且温良是双标狗。 他在国内网络上连公开的社交账号都没有，在海外恨不得把谁都拉下水搅个天翻地覆。 同时，温良也有自己的生意，他只管博浪旗下的社交平台知行合一，不管别的平台，甚至还会主动在其它平台混浊。 还是那句话，谁比谁傻呢~ 周宏明通报了相关消息之后，李泽很快做出回应：“刚才我们商量的第一小节回应方案大家还有没有新的意见？” 辛黛提了句：“有一点小细节上的修改想法，虽然这一节回应主要目标很明确，不过可以稍作传播……” 听完，李泽从善如流：“可以，这样更有利于星海品牌的传播。” “……” ………… 很快，博浪终端在小橙书、微博等主要社交平台的官方账号发布了消息。 主要内容是： “考虑到近期发生的多种事情，我司经过深思熟虑，考虑到以及各位朋友对我司手机品牌星海以及其形象的关注，我司对于上周二(11月20号)发起的星海品牌形象海选活动做出如下修改： 1、所有参与海选投票活动的朋友依照原有规则获得奖励。 2、即日即时(11月26日11点30分)起，活动主题修改为有奖竞猜，具体内容请参照链接：……” 这是第一部分。 还有第二部分。 “感谢所有朋友对我司手机产品的关注，经过我司上上下下诸多工程师的努力与拼搏，我们已经完成了产品设计、定型、工程测试等多个环节； 已于今日上午获得了工信的电信设备入网许可； 现向各位关心星海手机的朋友报告最新消息，星海品牌第一代手机产品将于2012年12月15日在羊城琶洲会展中心发布！ 另，工作人员将在评论区随机抽取299名用户赠送发布会邀请函，具体详情请参考以下链接：……” 第一部分内容修改了星海品牌形象海选活动的内容。 之前的方案是给出了十多个设计稿选择最受关注的那份，跟之前星辰系统形象的海选方案如出一辙，原本是明天结束。 新方案改变了重点，博浪终端将主导权拿了回来，让网民以有将竞猜的形式参与，最终在发布会上揭晓星海品牌的最终形象。 一是直接延长了原有活动期限。 二是覆盖范围更广泛，奖品也变得更加丰富了，涵盖了很广泛的范围。 比如：热卖商城代金券、橙子物流快递免单券、橙子视频/橙子音乐/橙子动漫/橙子文学会员券等等。 几乎覆盖了博浪应用互联网生态所有公众业务产品。 总计价值不超过500万，实际成本更低，最值钱的是前两者，后面那些会员券只是一串代码。 在用户总量里，以奖品形式释放出去的这些不值一提，几乎不会增加运营成本。 根据博浪一些类似活动的参考预估，广告效果大概价值5000万。 第二部分内容则是主要公布了星海手机发布会时间。 其中有意轻描淡写的提到了星海手机获得了入网许可这个消息，显然会与目前已经甚嚣尘上的iphone5机型推迟国内上市的消息形成鲜明对比。 其次是关于发布会邀请函，博浪终端很大方，这299份邀请函包含一个晚上的羊城酒店套餐，五星级标准。 而正规发放的邀请函则不包括这些。 所以工作人员的随机只是托词，会发到真正的星辰系统粉丝手上。 总之，这条官方动态发布后，进一步推高了相关消息的热度。 网上讨论爆发。 “这次好大方，安慰奖都是星辰应用商店(stars apps)的3元抵扣券。” “本来明天活动结束，现在延长了20天，覆盖范围会比较夸张了。” “博浪终端的效率有点高啊，星辰系统9月下旬才推出，博浪终端10月份接手，12月15号就可以开发布会了，果然是博浪作风。” “据传，博浪终端早就进行是手机试生产，手握30亿资金，真是财大气粗一往无前。” “……” 一些朴素的讨论过后，然后是关于各方消息的讨论了。 “博浪终端的动态是不是能证实iphone5真会推迟在国内上市啊？而且可能跟博浪有关系？” “你会相信这是巧合吗？先是忽然各种论坛有人传iphone5可能推迟上市，原因不明，现在博浪终端以官方渠道发布了消息，提到星海手机获得入网许可，怎么想都不会是巧合。” 久爱：“之前听到一些消息说苹果可能会在12月份公布第四批发售地区，应该有国内市场，现在传出来可能上不了，博浪终端又特地选在这时候公布消息，估计两者之间关联很大，毕竟星辰系统一直在海外市场跟ios争得不可开交，不断促使新的iphone5用户换成星辰系统。” 一海沙雕：“你们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博浪终端这个公开消息的行为就是想告诉所有人，iphone5可能会推迟上市的事情就是他干的？ 我听说了一些不保真的小道消息，苹果中国好像要通过公关手段搞一下博浪，这或许是博浪的反击。” 天才少女小七：“可能性很大，不过我个人觉得博浪这个行为只是为了争一口气的意思，实际效果不大，毕竟星海这个品牌都才建立，影响力是比不上苹果的。” 晚风像云：“谢邀……这种大事情，我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分析了，只能说，大家等等再看，或许@机圈扛把子鸡哥会知道更多一点，他毕竟混机圈的。” 机圈扛把子：“晚风老哥不带这么玩的，我确实知道一些消息，不过众所周知我只是个小程序员，消息不保真，据说…据说啊，是有人觉得星辰系统表现太好了。” “……” 尽管网上的相关讨论都快要炸开了，更是登上了小橙书热榜、微博热搜前排。 但关于iphone5的消息还是没有官方石锤。 当然，博浪终端的这次消息传播达到了理想效果，这一小节博浪的目标就是让公众知道事情就是博浪干的。 网友们的理解能力一点毛病没有，恰恰好。 当然，在舆论发酵的过程中，李泽他们也随时跟进，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安排。 ………… 午后。 李泽拿着整理好的简报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简要的通报了进展：“……根据现有进展，我们经过讨论，决定进行一些策略调整，其中有一个环节需要你出面协调。” “我们打算正式公开星辰系统不决定开放第三方应用下载安装相关事宜，为此，我们认为最好的情形还是要有qq、微博等几个活跃度非常高的企业app入驻。” 听李泽说完，温良眉头上挑了下：“没问题，我来协调，正好我也想看看博浪的朋友到底有多少。” 李泽只是应声。 末了，李泽张了张嘴，还是说道：“我听说一些方面已经开始冒了出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温良笑了下：“很正常，博浪根基不深，我们陈总才只有羊城一地的身份，本来人家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 第302章 各有动作，风波起 博浪摆出一副让天下人都知道与事情有关的样子，又搞出这么大动静，当然是免不了会有一些明里暗里的交锋。 上午到下午这么长时间，足够一些没脸没皮的东西奔走串联。 京城 有一小撮人凑在了一块。 “博浪……有点意思。”一个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开了头。 旁边另一个男人开口，口吻有一种难言的味道：“这位年轻的温总还是很有本事的嘛，去工信走了一趟，嘿，还真给他影响到苗总了。” “能这么快闯出一片天地的人，真是不可貌相，他身后那汪水深得很啊。” “好好的互联网业务能捡钱不多捡点，怎么想到来凑手机的热闹，年轻人总是有点乱七八糟的野心，这很不好啊，影响也不好，倒也能理解，年纪轻轻的，莽撞是正常的。” “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个男人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 看起来没有头绪一样，实际上很符合这个小型聚会的主旨。 一个名利场里，总要有人当猴。 把别人不好说的东西叽叽歪歪说出来，还要留出给场上大佬指正、批评的余地。 这个男人说完，又一人接过了话头：“博浪终端这家公司是有点跳，仗着自己的背景来影响正常市场秩序，不守规矩。” 说着，这人看向了居中坐着的中年男人：“杨董，博浪这么跳，这样下去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还得烦请您定个章程啊，体谅体谅我们。” 杨董面上浮现一点点笑容，很是不慌忙的说：“大家的苦楚我们萎落有所耳闻，几位老总放心，来之前柳老板也吩咐了我，萎落有新业务一定要想着各位。” “现在的事情呢，也不复杂，我们会投入一些公关资源。” “当然，主要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大家都应该遵守市场规则，有序发展嘛。” 这番话说得多少有点冠冕堂皇的。 众所周知，萎落是最不讲规则的。 而且老苗头跟温良提到有些人比较激动，这些人之所以激动，与萎落分不开干系。 毕竟萎落的良心在阿美莉卡，一些行为是很容易理解的。 又有商业教父的名头，感觉能包打天下，很正常。 杨董这些话一说完，在场众人个顶个的做出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 “杨董说得对，大家都要遵守市场规则，这样才能有序发展。” “博浪终端这种比较喜欢搞歪门邪道的，是需要被教育的。” “有杨董出面，我们就有了主心骨啊。” “……”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仿佛博浪终端已经被踩在了脚下一般。 当然，尽管如此，在关键用词上这些人还是非常注意将博浪终端与博浪分开对待。 博浪终端现在只是个空架子，还一次又一次的影响到了大家的利益，搞得动静很大，需要全面针对。 博浪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可不会轻易去碰博浪那个已经成型的商业帝国，而且他们绑在一块都不见得能搞得过。 说实话，萎落如果没有背后各种乌七八糟的纠葛，以它的实际现状，甚至都不配成为博浪的对手。 因为萎落外强中干，拉胯得很，表面上的东西很多，本质上它最出名的pc业务，顶多算的上是损公肥私。 如果对公业务被顶替，更是个垃圾中的垃圾。 具体来说，公开数据显示，萎落2011年营收1891亿，利润13.3亿，据说今年能到2200多亿的营收，利润预计有十六七亿。 营收还算漂亮，利润很拉胯，抛开中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环节不说，以这个利润表现拿锤子跟博浪集团碰。 当然，虽然公开数据显示的是萎落控股即萎落母公司的数据，但这个萎落控股的成分是个更复杂的利益体，也是老苗头提醒温良的根本。 总之，眼下杨董这些人风轻云淡的讨论着怎么安排博浪终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其实对自己没啥认知。 也全然忘了，他们当年吃舆论红利的操作了。 很多很多年里，公众的认知中都是萎落收购了ibm，这是萎落吃到的最大一口舆论红利。 事实上，萎落收购的是ibm个人pc业务，表面报价12.5亿美元，实际还额外承担了ibm 5亿美元的债务，即总价17.5亿美元。 以及，当时ibm本身是想甩锅的。 进入21世纪，ibm的个人pc业务连年亏损，到04年时累计亏损高达9.65亿美元。 ibm非常想甩掉这个业务，还想卖点高价钱，先找了东芝想让它接盘，东芝背后一些美资股东拒绝了，然后牵线一路找到巴不得有机会给阿美莉卡贡献良心的萎落。 最终一拍即合达成了那桩在国内轰动一时影响多年的收购案。 为了收购ibm不要的锅，柳老板那是东奔西走，让出了萎落18.9%的股份给ibm，又借钱帮ibm接盘还债，最后还帮助中间商高盛跨过证监会成为高华证券公司实际控制人…… 这样一桩恨不得把灵魂都出卖的买卖，最终的宣传样本是众所周知的。 不过，从杨董的作风来看，躺在‘功劳簿’‘吹捧声’中的萎落，好像对移动互联网新时代下的舆论影响力没有判断力。 还是只按部就班的打算继续通过公关路线搞操作。 ……… 与此同时，一些手机厂商相关人士之间也有互相交流。 “从博浪以往的作风来看，不会搞虚的，这次有意搞这么一出，怕是不安宁了。”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迎接这个大挑战。” “也有道理，博浪终端是一条猛龙，连手机都没发布，就已经打开了海外市场的一角。” “不知道雷总、余总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稍晚些时候，雷軍也在这个交流圈里冒了泡：“博浪的温总早前跟我有过相关交流，各位还是要有一些心理准备，博浪终端绝不会小打小闹，也应该不会无的放矢，这次挑明一些争端，料想是有点内情。” 余大东也冒了泡：“据小道消息，博浪命名为星海的手机已经到了正式生产阶段，预计一两周后产能会逐步爬升，对保密、品控方面等要求，严苛程度超过了苹果。” 雷軍和余大东都是话里有话。 雷老板是知道点详情的，他可没忘前几天温良在电话里的有意试探，他甚至知道萎落的一些算盘。 他更没忘温良曾主动找他推销过非关键零部件的供应。 虽然当时听起来是面向低端产品的，但这不代表说没有高端可能性。 也正如余大东提到的那样，博浪在保密方面的要求严苛程度都超过了苹果，很难获得关键的有效信息。 所以雷老板还真不知道博浪具体发展了哪些零部件。 余大东话里其实还有一层暗搓搓的意思，暗指博浪终端要对标的是苹果，大家都不是目标。 商场上没机会都想创造机会踩两脚，可不会因为是菊厂就有所不同。 总之，博浪终端官方发布消息，毫无疑问挑起了一场大风波。 ………… ………… 半下午 温良整理完相关事务的安排，又进行了简单的调整，然后先拨通了夹总的电话。 新微博整合以后，负责人还是夹总。 尽管夹总接到温良电话很热情，但温良没浪费时间寒暄，直言了当的进行了安排。 是的，安排。 博浪现在可是微博的最大股东。 要求微博即刻推出星辰平台版本。 夹总也是个妙人，他直接表示内部已经完成了开发与测试，随时可以提交审核上架星辰应用商店。 这个事情温良都没找曹国韦。 不过，挂掉电话后，温良转头给曹国韦拨了个电话，简单讲了几句。 接下来温良连续拨出了多个电话。 其中有京东刘，还有字跳张佚名、逼乎周源，甚至包括素未谋面的马阿立、百度李。 也联系了雷軍，这个国内最早的天使投资人之一投资了不少东西，比如uc和yy，他都是天使投资人。 当然，温良最后还特地联系uc的何小鹏，他是华工毕业的，算是温良的老学长。 听到温良提出需求时，何小鹏以及另一个同样是华工毕业的创始人梁捷当场表示无条件支持。 这俩很热情，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忙联系南方一些校友支持，温良当然表示乐意。 怎么说呢，华工其实算是一所实力大于名气的学校，在华南地区的商圈里真的很顶。 比如tcl、创维、康佳的老板，以及格力刚退休的董事长，还有宝能姚这些算得上知名的商人都毕业于华工。 温良没有想要收购现在股权构成相对比较复杂的uc，他倒是知道之后uc会被ali合并，价格还不低，就不去截胡挡几个老学长的财路了。 一连串电话打下来，基本结果还是好的。 联系百度李要的是百度全家桶的入驻，包括但不限于手机版的百度啦，还有爱奇艺等。 不过百度李对温良的提议不是很感冒，他本人也不是很乐意管这些业务，又只是移动端的。 马阿立那边寒暄得很起劲，实际嘛，显然是一推二二推四。 综合下来，温良这一轮邀请，让几乎所有知名应用的开发商同意单独开发适配星辰系统的app版本。 百度和ali除外。 其次是还没联系的白鹅。 这是温良有意留在最后面来协调的资源。 不多时，电话里传出了刘迟平的声音：“温总下午好，有何吩咐？” 还带点玩笑的口吻。 闻言，温良脸上扬起笑容，开门见山：“白鹅旗下的移动端产品入驻一下星辰应用商店怎么样？” “没问题，我们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刘迟平直接应承下来。 实际准没准备好当然另说。 反正以白鹅这么大的体量，用ecs重新调整生成一下星辰应用商店版本，也不会是多大的难题。 然后，温良提起了另一个事情：“刚跟曹董通了个气，关于出海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先在微博国际版上加点码，试试水。” “正好，今天发生了点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刘总有没有兴趣一起看看？” 几乎在温良提到微博国际版时，电话这边的刘迟平眉头瞬间直直跳了起来，神色也郑重了三分…… - ps：这章即兴查了点资料，不小心耗费了两个小时，真是被惊到了，真不愧是良心想啊，求月票~ 第303章 利益最‘暖’人心 “不知温总说的是哪件事？” 脑子里念头疾闪，刘迟平嘴上笑呵呵的应付。 “当然，温总相邀看戏，我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今天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至少落到刘迟平耳里的有不少。 比如iphone5入网许可上了例会，比如博浪终端明确表态为这件事情负责，有点像那些非法组织一样； 比如萎落加大了公关路线的资源投入，为谷歌安卓背书，也为苹果中国背书； 比如温良联系了在移动端发展不错的互联网公司老板。 比如坊间传闻博浪终端要搞事情。 有意思的是，温良提到的戏不能算在里面。 温良慢条斯理的说着：“我想iphone5进不了中国市场，是阿美莉卡的人们的兴趣点，或许需要我们的微博国际版来帮忙提醒这种大事情。” “据我所知，人们不太喜欢追逐动荡的公司股票。” “听说，美东市场的做空机制很完善。” 刘迟平感觉自己都没还没有消化完之前的事情，又来了一桩新的，脸上都有了苦笑：“温总对海外市场的了解很深刻啊，那我得好好看看了。” 转而说道：“关于加码微博国际版，有没有详细一点的计划。” 温良很快回答：“事实上比较简单，海外市场的社交媒体平台不算少，有名气的不多，微博的创意点可以说是来源于推特，但基于中国市场就是微博最独特最无法替代的价值。” “众所周知，国内和海外之间的网络有一定的传播延迟，立足于国内市场的微博是一条很好的桥梁。” “这次只要足力传播国内大事件即可，毕竟只是试水。” 刘迟平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笑眯眯的说：“既然只是试水，想来温总还有后续安排吧。” 温良坦然相告：“我比较倾向于重仓移动互联网，所以，博浪应用互联网生态中所有移动端业务将紧随其后出海，通过星辰系统在海外打开的口子缓慢推开。” 刘迟平只是不住感叹还好这是电话中，温良提到的信息一个比一个更刺激，他颇为无奈的摇着头，嘴上说：“温总这个效率真是令人艳羡，说来惭愧，我们的整合还在梳理阶段。” 温良却说：“不要紧的，微博国际版先走一步，我们紧随其后蹚水，白鹅依托原有的qq国际版扩大出海战略，一步步来大家都稳。” “我们的大社交和你们白鹅的泛娱乐在海外市场应是大有可为，这可不是电商这种必须要依托于各类实体的业务。” 刘迟平听得认同，转而认真道：“温总近期事务繁忙，不好叨扰，烦请下个月一定抽出时间来我们白鹅参观。” “我们的业务体系略有些许复杂，正好也需要一段时间整理。” 温良似乎想了下，然后说道：“刘总一再邀请，让我颇为过意不去，这样，16号下午我就过去。” “好好好。”刘迟平满口应下。 新微博合并了白鹅微博，白鹅占股比例不低，并列第二。 现在多方力量都想要推动新微博登陆美股，温良提到的试水，明显会对赴美上市起到推动作用。 资本市场很多时候只讲利益，有足够利益连给自己绞头的绳索都能卖掉。 更别说只是微博的上市。 只要微博国际版的声势炒起来，在资本市场上的价值就会越高。 然而这仅仅是温良嘴里的试水，刘迟平哪能不重视。 后面又提到博浪的出海计划，都能算是直击刘迟平心灵了。 于是，结束与温良的通话后，刘迟平立刻去找了马珀利。 简单描述了与温良的通话内容后，刘迟平直言：“温总的思路果真奇妙，他想要推动微博国际版的模式很有价值！！” “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我国网民数量约有5.6亿，全世界网民数量是二三十四亿，占比约为23%，这条传播的桥梁价值会非常非常大！” “而且这是我国的特殊产物，按照现有的国际形势，未来一二十年里都是大有可为，这还不会违背相关政策，一块几乎没有被认真对待的蓝海市场！！” “借助移动互联网的东风，市场的规模将超乎想象！！” 看着刘迟平阐述意见的口吻越来越激动，马珀利不由轻笑着喊了声刘迟平：“martin？” 刘迟平：“？” “很久没见到你这么激动了。”马珀利略有感叹，“温总的角度真是独到得不可思议，不怪博浪发展这么快，这个提议相当精妙，你看看这份草案。” 说着递给了刘迟平一份手写草案。 刘迟平一看便知是马珀利的字迹，内容并不长，梳理了白鹅的痛点，列出了一些构想。 看着看着，刘迟平猛地抬头：“你跟温总有过交流？” 马珀利摇头：“所以我才说温总角度独到，如果加上温总的提议，我们能完成巨大的蜕变，算是可以跳出局限。” “恰恰好领先了两三步。”刘迟平深深感叹。 马珀利也是感叹：“所以是天才中的魔鬼。” 刘迟平很快收敛神态，意味深长的说：“没想到你早就认同了温总的意见，认为我们的电商业务没有前途了。” 马珀利直言不讳：“正如你刚才提到的，电商业务受空间局限，出海是另起炉灶，别说我们白鹅的电商业务，就说阿里京东，他们比得过谁？” 刘迟平与马珀利没再多谈这桩大事情。 转而提到了看戏一说。 言语间倒是提前有了看戏的意味，他们都不看好萎落等一众认不清形势的公司。 事实上现在的萎落虽然也算比较强，但与2022年代的盘根错节尚有差距。 其中有个因素是现在小额网贷这种消费金融还没大规模兴起，资本还没有太过疯狂。 而现有的p2p和民间借贷问题频频，又主要集中在江浙。 不像几年后消费金融大规模兴起，动辄可以通过证券交易所以abs的形式轮滚几十甚至几百倍，资本可以膨胀得极为夸张。 总之，马珀利和刘迟平已经基本决定了下来白鹅的未来方向。 一切已在不言中的那种。 显而易见，这在温良的预期内，他之所以要先推动半死不活的微博国际版，并提议了那么多，核心只有几个字： 利益最‘暖’人心。 …… 博浪 打完了所有电话后，温良起身去往协同办公中心，需要协调的事情已经落定，现在该搞点正事了。 - 第304章 举世皆敌？小搞一下(400月票+更) 协同办公中心 内里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忙得飞起。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键盘敲击的声音甚至能连成一片，偶有人推着一堆资料来回走动。 各类纸质文档堆积如山。 正前方的多媒体大屏幕更是跳动着无数图表，偶有提示信息弹出，更有告警的提示音。 比影视剧里的大规模协同办公光景节奏更紧密。 顶里侧是一大一小两张大办公桌，前面是辛黛几人，后面是李泽一人，这几个桌子上还配备了麦克风。 供随时直接下达工作指示，起到了强有力的协调作用。 温良的到来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秩序。 看着忙而不乱的景象，温良欣然且满意的点着头表扬：“半天时间有这样的磨合样子，做得不错，大家辛苦。” 众人只是应和的说一声不辛苦云云。 走两步站到李泽的办公桌旁，看着正前方的多媒体大屏幕，温良嘴上问：“情况怎么样？” 李泽平静回答：“目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后点了钟正业的名：“钟经理给温总做个情况简报。” 钟正业并不意外，语调平缓的汇报：“截至目前，已经明显露出敌对意向的公司有12家手机零部件生产厂商，主要涉及mcu芯片、电池组两大类； 内部资料表明，这些生产厂商都有产品被博浪终端排除供应链体系，被拒原因是两套产品标准，对内劣质对外优质，还有以次充好等行为。 其中我们的部分合作厂商与他们有直接竞争关系，我们对部分合作厂商的投资支持，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目前有9家厂商已经主动站到了萎落方面。” “另有高通中国疑似表态不愿与博浪终端合作，疑似将不为博浪终端提供任何移动端处理芯片，但表态是否与高通本部有关无从得知。” 提到高通中国的暧昧态度，钟正业多解释了两句：“虽然高通持有较多手机基带关键专利，但我们已经提前买到了一系列授权，包括通过威睿电通拿到了cdma的ip授权，绕过了高通，4g关键专利的前瞻性储备与合作上，我们与菊厂等公司谈下了良好的合作框架。” 接着才继续往下说。 “在中国市场有份额的手机厂商几乎都视博浪终端为对手，据我们安排在某个手机厂商交流群所获信息表示，有几个小厂商表示了明确敌意，但他们主打山寨与白牌，与我们没有直接竞争关系； 其中菊厂、小高粱这两家厂商手机业务的主要负责人对我们很警惕； 三星疑似与谷歌亚太有所默契。 萎落明确表态为谷歌亚太、苹果中国提供公关支持，将尽快推动iphone5入网许可获批。” “有不具名人士对为我们手机代工的富士康进行了公关谈判，寄希望于富士康减缓生产星海手机，不过富士康方面的相关负责人主动联系我们，表示会按时履约。” “另两家代工厂一切如常。” 说是简报，信息量还不少。 而且温良听得出来，这只是一部分消息汇总。 不过光是这些信息就看得出来博浪终端面临的复杂局面了，堪称举世皆敌。 同行警惕。 如果不是李泽从六月份就开始解决供应链的问题，这会儿估计都要被一些小瘪三卡脖子了。 连富士康这种代工厂都有人去公关，可以说国内关联厂商全都被人关照了。 至于富士康为什么愿意按时履约，从恶意角度上来说，大概可能跟违约金太高有关。 博浪终端与富士康之间签订了严苛的保密、代工供货合同，合同单不低，附属违约金是法律范围内最顶格的标准。 也不多。 第一批产能违约需赔付15亿人民币。 从这些方面能看出来，现在明面上最大的对手萎落其资源真是多。 不愧是商业教父。 国内商圈哪个犄角旮旯都能插手的样子。 钟正业的汇报结束后，周宏明没用点名，起身做了简报。 “海外市场关于iphone5或无法获得中国市场入网许可的消息尚未传开，从建设在海外的几个舆情中心统计来看，苹果公关团队早已留意，有所动作。” 这就真是简报了。 最后陈嘉欣也简单通报了消息：“从羊城方面得知有人试图通过网民的意见来推动iphone5获批，从目前的迹象来看，应当与萎落无关。” 听完，温良左右侧身环顾几人，轻笑着说：“看来是捅了马蜂窝，乌七八糟的虫豸都冒了出来。” “现在时间还早，先在国内市场小搞一下，插个眼什么的，再好好吃个饭，晚上去美东市场好好玩。” 李泽率先笑着应声：“好咧。” 其他几人也跟着应声。 温良又说：“星辰系统的企业app应用已经基本搞定了，不过ali和百度不要指望了。” 唐普从旁笑着接话：“我们已经看到了，截止刚刚，微博、知乎、头条、段子、uc浏览器、搜狗输入法、京东、qq这些应用开发商向星辰应用商店提交了应用审核。” 李泽有意夸张的说：“早知道温总一句话会恐怖如斯，我就不该提这种事情。” 然后才正色道：“我们会根据狩猎计划的需求，在合适的时候放出这些应用，会一碗水端平，与公司旗下现有其它移动应用一并放出。” 博浪的应用互联网生态旗下五个平台中出云平台外都有移动端应用，这才是博浪终端的底气。 就算没有其它企业应用厂商的支持，星辰系统照样能提供近乎完备的常用应用内容。 所以，温良没说错，现在冒出来的只能算是虫豸。 ………… 随后温良拉过一条椅子坐了下来，场面交给李泽表演。 李泽也不磨叽，按照原有计划安排了起来。 稍晚些时候，博浪终端官方号今天第二次发布消息。 大意是： “感谢各位开发者朋友对星辰应用商店的支持，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星辰应用商店现有应用数量已经突破了600款！！！ 感谢各位发烧友对星辰系统的不离不弃，为了把控应用体系的秩序，为了更好的完善星辰系统，此前我们的主要重心放在了调优等工作上，忽略了大家一直以来对星辰系统不完善的应用体系的不满意，对此我们深表歉意。 经过我们的协商，不久的将来，所有大家常用app将登陆星辰应用商店。” 这是官方消息。 网友们知情后谈不上多激动，毕竟在大家的观念里，这是早晚的事情。 而且大家的理解是—— 星辰系统将放开对第三方应用安装的限制。 毕竟星辰系统是安卓ui的观念，早已被大家接受，顶多是星辰系统各方面更优秀。 这也是李泽有意为之。 消息要一步步放出来，才会形成层层叠高的效果，最终达到一个理想期待值。 网上相关讨论也有一些，不过整体热度不算太高。 都在意料中。 随后，李泽安排第二个重要操作，通过其它社交平台制造话题，再以佩旋等营销公司的渠道扩散。 话题分成了几个方向。 1、博浪终端遭受了某些同行的无耻打压。 2、发布关于萎落手机拆解视频，解释零部件构成与物料成本。 3、简单提一提萎落手机的对公采购。 4、放出萎落在国际业务上的巨额亏损，引导大家关注旧事。 字字都提萎落，字字都是萎落。 虽然现有信息汇总表示，博浪终端的对手不仅仅有萎落，还有一些不具名的方面； 但正如李泽所说，抓大放小，目标就定在敲掉萎落手机上。 不过尽管如此，依然只算是小搞。 甚至连流言都算不上。 因为只是公布一些事实，并没有捏造，要知道玩舆论起家的博浪，对如何捏造话题，制造热度其实是手到擒来的。 比如最早推广小橙书时，李泽甚至差点轻飘飘的发展出大规模男女对立。 很快，相关讨论热度逐渐高涨。 “我说博浪终端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勤奋，之前与星辰系统和星海手机的相关事情都放在stars论坛上，现在官方冒泡，原来是被针对了，不过博浪终端不是也针对了苹果吗？” “这就是你了解不全面了，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杀了苹果的威风，苹果中国正在搞博浪终端，所以才有上午那出，现在是有一些人为苹果打抱不平呢。” “我刚才还看到有人在骂博浪，说影响他买苹果新款手机了，要全家抵制星海手机，果粉还是比较可怕的。” “我也看到了一些人在说这个，明明iphone5在不在国内上市是苹果决定的，苹果都没决定这个事情，博浪终端跳出来，直接背锅了。” “……” “其实我本来是对手机无所谓的，但是我刚才忽然看到了个拆机视频，是萎落的手机，真尼玛的垃圾啊，我算是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抢米2了。” “我也看到了，萎落的一款手机居然只要170块的成本，卖1000多，真黑。” “别提了，我们单位是集采的这种手机，难用不说，垃圾得要死，价格还没优惠，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弯弯绕哦。” “说起来，萎落这两年是真的辣鸡，04年那个事情现在都不好提，一提就有一堆人说萎落牛逼，其实只是收购了人家赔了10亿美元的业务，而且是以远高于市场价收购的，收购以后那个杨董都搬去纽约办公了很久，结果海外业务年年巨额亏损。” “这怕不是挣了我们的钱，去补贴国外？” “……” 当萎落知道网上相关讨论的时候。 有关于萎落的话题已经登上了小橙书热榜和微博热搜以及搜索引擎榜单。 杨董本人直接傻眼。 就像是他后来在面对一个老外采访提问萎落到底是哪国公司时，那种卡壳的磕磕巴巴状态。 “这个……啊……我们……这个……呃……” 半天半天都在支支吾吾，拎不出个方案。 让旁边的秘书等得很是焦急，都恨不得替他做决定了。 - 求月票 第305章 时代变了，望向海外 网上忽然汹涌的讨论热度让杨董有点措手不及。 太突然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分明都已上下撺掇打点，让博浪终端举世皆敌了，怎么还能冒出来这样尖锐的东西？ 杨董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旁边的秘书看着杨董变化莫测但始终离不开一副被揭了老底的愤怒、不知所措、彷徨、魂不守舍、色厉内荏的模样，不得不出声提醒。 “董事长，网上的舆论对萎落这家伟大的公司肆意诋毁，制造误会，会伤害员工们的感情。” 已经过去了七秒钟，杨董卡壳完毕，神色肃然：“网上的舆论不知深浅，我们应当予以纠正。” “这样，你去起草一份声明，措辞要严厉一些。” 秘书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 秘书刚走，杨董还在沉思中，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号，杨董顿时站了起来，赶紧接通了电话，恭谨道：“老板。” 电话那头的柳老板淡淡的说：“元庆啊，有人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怎么回事啊？” “不是什么大事。”杨董乖巧的回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学末进，翻不起风浪的。” “不过毕竟有点小本事，想要弄出点动静，我已经让秘书去布置安排了。” 柳老板很满意杨董的回答：“你的处理是对的，外面的人不知深浅，我们要纠正他们的做法。” “是是。”杨董老老实实的应着。 柳老板又说：“听说是个才成立一年多的小公司，管事的还是个毛头小子，还是要给他们成长的机会，年轻人办事急急匆匆的，哪知道那么多。” “最近我刚好翻阅蒋公的日记，蒋公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打不了的时候，会做出一副挨打受委屈的模样向国际社会讨公道……” “元庆呐，管理公司事务繁忙，但是也不要忘了多看书，多看看老一辈人的经验，学习老一辈人的处事方式，这很有利于你更好的把控公司发展。” 杨董很是虚心的接受了柳老板的教诲，深以为然：“老板放心，元庆一定不让你失望。” “这只是个小插曲，不会影响什么，我们的手机业务这个季度出货量已排第二。” 柳老板语调慢悠悠的说：“我相信你，公司这么多年的经营与心血，是经得起考验的。” “……” 结束通话后，杨董稍加思索，很快挨个拨出去许多电话。 他可不会当柳老板只是随便关心。 这通电话本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信号，他必须要妥当处理这件事情。 在pc和手机领域，萎落当然不怕任何挑战，pc领域萎落销量世界第一，手机领域萎落现在是中华酷联之首！ 根据相关机构统计预测，2012年萎落在智能手机方面的出货量或将同比增长超过500%！ 出货量必将超过2000万台！ 事实上，距离2012年结束还有一个月的现在，萎落智能手机出货量已经超过了2000万台。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萎落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佬，博浪终端只是个不知名萌新。 随着杨董一通通电话的拨出，各种各样的声势渐起。 然后萎落以官方的名义发布了公告，主题思想是谣言止于智者。 然后杨董再一次傻眼。 他发现……网上这个情况有点不对劲。 萎落的公告确实很快成为网友们的议论中心，但传播范围不是很广泛，好像形成了两极分化的现象。 即：一拨人在另一个空间对萎落品头论足，一拨人在这边表示原来如此，不信谣不传谣。 “怎么回事？”杨董看向了自己的秘书。 秘书当即回答：“我们在小橙书平台的账号没有申请v认证，不被认为是官方号。” 杨董推了推眼镜，满是不解：“微博现在影响力这么弱吗？” 秘书知道杨董两耳不闻窗外事，并不意外，解释道：“微博在与小橙书的竞争中一步步落入下风，险些经营不下去，上个月才逐渐恢复过来，然后在博浪的牵头下两大主要微博平台整合形成了新微博，博浪是大股东。” 杨董还是不解。 他不是不知道博浪是微博大股东这个消息，他是有点诧异微博影响力怎么比想象中弱，小橙书的舆论影响力怎么这么强？ 秘书只好委婉的解释：“有海外媒体认为小橙书是中文综合社交平台第一，小橙书所属的博浪小橙估值已经超过了500亿。” 杨董蹙眉道：“这是恶意性质吧？” 秘书回答：“我咨询了法务部，小橙书的社区管理办法甚至有可能引导互联网空间法律完善。” “是我们之前没有太关注小橙书，在微博发布的消息也有被小橙书用户引用，不过有些事情是事实，所以才会这样……” 杨董当然知道什么事情是事实。 比如萎落的手机物料成本是事实。 比如萎落手机业务确实有一定的对公采购。 比如萎落海外业务确实亏损了很多年，萎落确实只是收购了ibm个人pc业务，这些都在财报中能看到——萎落可是上市公司。 正在这时，杨董看到了一条非常刺眼的评论。 “萎落：你们在造谣。 吃瓜群众：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把萎落做过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杨董立时怒了：“联系小橙书要求他们即刻删除不当言论，澄清事实，联系主管单位，这是动机十分恶劣的阴谋！这必须被纠正！” 秘书肃然点头：“明白明白。” ……… 温良的小搞一下，整个网络空间都颤了三颤。 身为始作俑者，又对各方保持了高度关注，博浪这边当然很快知道了重点信息。 李泽啧啧称奇：“才刚开始，萎落那边居然就去主管单位公关了，像极了慌不择路的狗。” 泽总直接做了决定：“先晾着吧，不用管。” 时间刚好差不多到了晚饭点，大家一行都去了公司食堂。 打了饭，在一个长条桌上坐下。 闲聊了几句，李泽提到：“萎落手机业务现在确实是如日中天，品牌影响力很强，进场很早，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些优势，不好搞。” “中华酷联这四家都不好搞，优势很大，小高粱算新生手机厂商中做得比较好的，今年的销量估计不及任何一家的零头。” 唐普接过话头：“菊厂的余大东虽然说要砍掉odm运营商定制，但其实是有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在，确实仍有很大优势。” 陈嘉欣却说：“也容易吧，小高粱的成功足以说明问题，我觉得机海战术很难长久。” “知易行难。”李泽语调平缓，“萎落毕竟是个老牌。” 温良插嘴道：“陈总长见识了，萎落的手机业务很容易搞定，而且不用我们自己太上心，商业上要学会合作解决问题。” “萎落的手机业务核心是运营商定制机，直接面向消费者的那些也是低端产品，产品线很混乱，不用我们多上心，国产手机厂商难道还是铁板一块？” 说到这里，温良话锋一转：“至于运营商定制机，这个事情看起来很难，其实非常容易解决，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我记得我们有一批方案的基带碰巧只支持td-scdma，不支持cdma和wcdma。” 末了，温良又补充了一句：“听说苗总是个喜欢交朋友的，我觉得他跟国资的王总是好朋友。” 李泽一下恍然：“懂了，原来是我们温总的王爷爷。” “这个事情确实简单多了。”陈嘉欣从旁附和。 三大运营商都是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100%持股的。 这个机构简称国资。 王总是机构主任。 温良寻思老苗头跟这位王总一样，属于同一个单位管理，应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认为在合适的时候，大概能提前一年让国资认为三大运营商需要减少败家行为。 比如减少不必要的营销费用，其中尤以终端机补贴为最。 温良很清楚，中华酷联到最后几乎只剩下菊厂硕果仅存的原因，重点就是国资的通知，让三大运营商直接砍掉了大量定制机。 这玩意不是没有替代品。 现在三大运营商都有另一种模式，叫合约机。 比如苹果联通合约机。 这也是博浪终端……碰巧的有一批基带只支持td-scdma的核心原因。 ………… ………… 入夜后，博浪这边不再关注国内网络上的风风雨雨。 坐镇指挥的李泽直接联系了几个月前便算熟络的夹总。 “王总晚上好。” “泽总好。” “……” 不等李泽开口，夹总便进行了情况通报：“泽总，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了前提准备，下面也已经完成了对接，事关重大，微博国际版的运营暂时还是交给泽总您来处理吧。” “还请泽总勿要推辞，正事要紧。” “这是我们第一次大规模推广国际版，机会很难得，我们也不希望发生不必要的波折。” 所以说，夹总真是个妙人。 他很机智的将指导权给了李泽。 还给了李泽台阶。 李泽便没再推辞，应了下来：“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夹总笑着道：“静等泽总大杀四方。” - 第306章 两全其美与看戏的观众 接棒微博国际版指挥权之后，李泽半点不犹豫，直接开始各种安排。 博浪与微博方面的具体执行层行政管理人员也完成了对接，隔空协同办公初步进展顺畅。 眼下距离美东时间上午9点还早，李泽还有磨合协同办公的余地。 也有调整整体策略的余地。 李泽与夹总的行事风格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完全迥异。 尽管在海外市场夹总的那一套其实也有点用处，但时下显然来不及这么缓和。 泽总要的是大开大合。 他很快调整了不少准备工作。 随后，包括因range在海外市场推广，又在陈嘉欣的提点下跟上了海外营销节奏的佩旋在内的一众营销公司也是迅速出击海外市场。 制造、捏造的舆论种子迅速撒了下去。 直接以微博国际版为主要传播载体，避免了发酵源头被公关的可能性。 虽然泽总要大开大合，但操作层面还是有耐心的，没有着急往推特、脸书、油管等海外主要社交媒体平台造势。 毕竟从之前的舆情监控来看，这次苹果公关力度比较大。 主要的三个社交媒体平台几乎是消息传出然后很快消失，也没有网媒等机构报道。 从这一点上能看出来，海外地区的‘自由’可以理解为纯粹的生意。 当然，这桩生意不仅仅是海外地区的公司能做，温良认为中国公司也能做，且不只是博浪。 但是，绝大多数国内互联网公司都觉得做不了全球生意。 原因很简单，用户广泛如qq是icq仿品，海外市场更有msn等产品，微博是推特仿品，百度搜索是谷歌搜索仿品，阿里是亚马逊仿品等等，连小橙书都是被赞称为中国版脸书。 即，国内耳熟能详的互联网公司其创业思路都来源于海外市场，只是依托于国内比较特殊的互联网环境才发展得如鱼得水。 这也是博浪会将一大堆联网业务直接统称为应用互联网的缘故，因为都只是一堆谁都能做出来的应用。 是有点技术含量，但原始版本技术含量真不高，之后的运营与维护更多的是砸钱积累市场优势，然后为了维护市场优势从而去发展各种留存用户的算法。 总之，因为这种模仿起家的缘故，几乎所有公司都不敢在海外投入太多，有一种天然的‘害羞’与畏惧。 而温良的角度其实很有意思，他的出发点非常简单，必须在海外市场建立舆论传播高地。 他知道博浪的力量不大，所以他做了一些有益尝试后，回过头来去找利益点说服大家。 如此而已。 他看到这桩名为‘自由’的生意，再联系实际一寻思，那利益就出来了。 既然大家都是同类的社交媒体平台，那你们管你们欧美的自由，我们来管我们中国在国际上的言论传播自由。 两全其美了属于是。 ………… 李泽坐镇协同办公中心指挥。 温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叫了王志毅、赵明杰、李博文仨一块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王志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腼腆的说：“我们也想凑个热闹。” 随着腰包鼓起来，技术牛了起来，王志毅的闷骚特质愈发自然融入了一举一动，踏马现在说话都带点腼腆。 鬼知道这玩意会哄骗多少良家少女。 “对对对，老温带我们一个吧。”赵明杰难得飞快表示附和。 李博文也是望向了温良。 尽管大家都有自主决定权，不过他们也希望是帮忙而不是添乱，哪怕他们的账号影响力不大。 温良却是莞尔一笑：“海外市场的事情不要想太多，随心所欲的淦就完了，大方面的事情有我们泽总在，怕什么。” 末了，又提了句：“不过这次有不少观众在，也可以上上心，虽然你们的名号不会知道，但到时候听表扬也会有点味道。” 赵明杰急不可耐的问：“具体会有哪些方面的观众？” 他只有在忙于算法的过程中才会保持理性，平时还是那副性子。 温良随口道：“几个单位的头头脑脑，得看苗总的朋友圈，商场上不少，他们倒无所谓，不用关注。” 赵明杰有了奔头：“搞搞搞，这次也该在推特上搞点粉丝了。” “……” 美东时间早上八点。 明面上只在微博国际版上发酵的消息逐步扩散了出去，第一个中转点是range，然后是油管，接着是脸书、推特。 几乎小片刻便四面开花了。 泽总的大开大合作风终于展开。 【疑似iphone5机型无法获得中国市场批准入网】 【iphone5或将失去中国市场】 【疑因苹果中国的某些公关措施导致了中国消费者的不满，或将抵制iphone5】 【iphone5惨遭抵制】 【失去最大的中国市场，失去创造的苹果！】 【……】 传播的消息标题内容一条比一条更自媒体小编口吻，从各个角度模糊化处理事件，渲染了一些不太和谐的情绪。 紧随其后的是，各个营销公司的添油加醋。 很会拱火。 尤擅在range这个全球网络仅此一家可以发布短视频的平台上传播，配上现在已经很会制作bgm渲染视频文案的方式，那种紧张气氛挠一下就上去了。 很快很快，range活跃网民直接冒泡。 阿三：“果然是range，这么大的事情在推特已经被公关下去了，iphone5的失败是全方位的。” 土鸡：“range其实是转载了weibo的消息，不过在社交平台忽然闭嘴的当下，range真是我们唯一可以获得真实言论的地方了。” 小日：“iphone5确实不是很好，连stars的表现都比ios好，苹果真是失败。” 小西八：“听说马上要在我们这边上市了，这么一来我就不用买了。” 猴子：“哦~原来发达地区一直没买iphone5，那你之前跟着装什么？非iphone5也来凑stars刷机热闹？果然不愧是发达地区。” 小西八：“……” 小波：“我翻了好久，没找到原因。”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ios近期频繁被黑客组织曝光漏洞，让iphone5的安全性存疑，所以需要评估风险？” “很有可能，ios原本是苹果手机最独特的优势，很可惜现在不是了，而stars本就是中国产品。” “管他那么多，反正我的iphone5用stars，我还打算将iphone5卖掉换成xinghai。” “什么是xinghai？” “xinghai是即将官方发布的首款stars系统手机，中国有数亿网友正在期待。” realgodmagic自然也参与了冒泡：“幸运的是，我的iphone5已经换成了stars，我的apple股票也已经卖出，没听说过什么ios。” 特地用了一点英语语境里的阴阳怪气口吻。 让不少活跃网民表示了附和。 比如阿三他们。 各种声势的影响力很快扩散。 而节奏起来后，已经在阿美莉卡插旗的range自然也有当地网民，跟着起了节奏。 “苹果真的是很垃圾。” “对于苹果失去中国市场我表示开心，这是他们活该。” “我为什么会信苹果这种狗东西再买苹果的股票，我的钱！fxxk！我要去砸了苹果店！” 拱火还在继续：“还好我买了做空期权。” “为什么我没买！” “……” 与此同时，微博国际版做出了一系列调整。 从伦敦哔哔西怼到了阿美莉卡的欸哔西，还怼到了各类报刊。 重点展示了中国一些企业的官方声音，以及一些允许被转载的官方声音，俨然开始了传播桥梁的搭建。 声势愈来愈猛烈，很快推特、脸书、油管全都无法再管控汹涌的言论。 甚至有些比美东时间要晚一些的地区抓紧修改了早间新闻纸质报道。 从线上覆盖到了线下。 冲击力十分汹涌。 不断有各类营销公司熟稔的指挥着水军听从安排参与了捏造声势，不断拱火。 于是，很理所当然的，自由的阿美莉卡，又开始了游行。 这次还夹杂了一点点0元购。 ………… 随着事态进展，‘观众’席上也各有议论。 夹总看着集中忙碌的国际版团队，又看了看微博国际版的数据，他忽然觉得有点迷茫。 对于输给小橙书，他早已释怀。 他承认自己远不如温良的手腕，但是现在，他发现有些东西破碎了。 “原来海外市场的玩法可以这么简单啊。” 旁人深以为然：“是啊，其实人类都一样，都是喜欢围观热闹的，海外只是更‘自由’。” 夹总问：“国际版涨了多少用户？” 旁人回答：“博浪接手后很快涨了20多万海外地区注册的用户，从8点到现在这差不多一小时里，涨了500多万海外用户，海外的社交媒体平台偶有对某些消息的屏蔽被博浪加以引导，所以有这样夸张的效果。” 夹总没再多说。 类似的一幕也发生在了白鹅。 刘迟平跟马珀利也在‘观众’席。 刘迟平感叹道：“只是一点小事情能被利用到这个地步，真是……超乎想象。” 旁边马珀利却笑了起来：“这才是温总提到的利益节点，本质是差异化竞争，海外市场有默契，不会主动传播国内消息，恰是我们国内互联网企业出海的优势。” “难怪博浪对电商业务始终不上心，社交娱乐才有广泛市场。” 刘迟平当然明白这些，他也笑了：“电商业务投入大利润率却不大，不像社交娱乐，占据市场份额利润率就能很可观。” “微博国际版被博浪这么轻轻一拨弄，可谓一举多得，试水、探路不说，直接加速了海外市场的接受力度。” 马珀利慢悠悠的说：“资本市场可不在意一个能挣钱的平台唱不唱反调，他们反而会觉得声势不够大，不够平衡。”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压在他心上的白鹅发展大局压力因此消散了不少，连带着眉眼都舒展了。 另一边，老苗头和几个同龄好朋友也在‘观众’席上。 他们有更直观的观众视野，毕竟有人掌握着传输本质的机构。 此时此刻，看着热闹的海外网络，老苗头笑呵呵的说：“老周、老高、老楼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与老苗头一道的是小川虎城继伟。 老周笑着回答：“还得再看。” 老高倒是很坦诚的认输：“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有点可惜。” 老楼乜着老苗头，打趣起来：“搞得好像是你干出来的事情一样？” 老苗头更得意了。 “让这老小子高兴吧，好歹人家年轻人苗爷爷长苗爷爷短的，嘴甜。” 老苗头很是满不在意的一摆手：“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只是看到我们也有不按规则办事的搞法，感觉有点乐呵。” “看戏嘛毕竟。” - 第307章 无耻的欺骗与谎言 前后总计用了两三个小时，李泽才认为完成了全部准备工作。 在一个‘陌生’的市场环境中搞出需要且多少能被掌控的声势，难度还是有的。 反正李泽很清楚，比国内市场要难太多。 好在微博国际版是去年就推出去的东西，多少有点基础。 事实上，这才是微博国际版被选中试水的重要原因。 如果直接以未推出国际版的小橙书为载体去制造海外市场的声势，难度会大很多，因为没基础。 至于range…… range是range，跟小橙书有什么关系。 看完各式样的汇总简报，李泽脸上扬起些许笑容，抬头看向前面的辛黛：“辛总，准备工作到位了，接下来就得看我们在海外出差的成果了。” 辛黛笑眯眯的说：“有泽总把关，我觉得我们只需要看戏就行。” “自己人别这么夸，我……”话到嘴边李泽又给憋了回去，他刚想说自己不是温良那不要碧莲的，感觉不对，转而道，“我们不能大意，这是次难得的机会，温总给我们搭了个台子，有不少观众。” “另外，温总对海外市场非常看重，前期的海量投入如果没产生新成果，还是会有一些影响和不必要的麻烦。” 辛黛脸色一正：“泽总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 她之前并不知道这次事务有观众，她只知道这次狩猎计划一阶段很重要，现在李泽这么一提，她心中都是一凛。 哪怕只是为了自己下个月能正式坐上副总位置，也不能随便对待。 至于温良看重海外市场，包括辛黛在内的高管其实很容易就理解了。 只能在国内市场赚钱有什么牛逼的，能在海外市场挣钱才牛逼。 这也是萎落从不被温良放在眼里的缘故。 这个破公司，在国内市场的成本利润率经常大于100%，但是综合成本利润率居然少得可怜，甚至偶有年度亏损。 原因很简单，海外市场低利甚至是亏利买卖。 一个简单的例子： 假设萎落一部在国内市场售价为1500元的手机，实际的综合成本包括但不限于研发、硬件、销售、营销、人工成本为500元。 这样的成本利润率是(1500-500)÷500x100%＝200%。 与此同时，这部综合成本为500元的手机，萎落在海外市场可能只卖600元，成本利润率只有16.67%。 甚至因为卖不掉，最后会以低于500元的价格卖出去。 这个例子其实不算夸张。 萎落一直都是以国内市场来贴补海外市场，财报上展示国内市场的利润占比动辄180%、130%的。 萎落能有这么大的国内利润，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结于对公采购。 所以温良才觉得萎落表面那些业务很容易搞定。 因为萎落连市场化竞争的本事都不大。 这在萎落手机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别看萎落手机现在销量排名中国区第二，仅次于三星，实际上萎落直接推向消费者市场的手机销量占比很低。 去年反正是比较惨烈，只卖了70多万台。 其余销量全都是运营商定制机贡献的。 ………… 美东股市开盘，苹果的股价居然还算平稳，只是略有下跌，开盘价比上个交易日的收盘价只低了5美元。 李泽看着股市交易数据，蹙眉感慨：“苹果的决心比想象中要大啊。” 随后决定：“那就慢慢耗吧，先在美东搞个专访。” 美东的纽约与硅谷有三小时时差，美东9点，硅谷才6点，所以得慢慢搞。 火还不好烧到苹果头上。 随着安排进行，网络上的声势愈来愈大，在‘民意’下，在各种各样的影响下，真有电视栏目不得不开展财经类的专访。 专门针对苹果事件。 是那种可以转播到网络上的东西，小成本小场面。 主持人开头第一句话就到位了。 “现在的苹果已经不能失去中国市场，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失去了创造力，内部动荡，开出了ios高级副总裁的苹果，这是它必然要面临的后果！” “……” “我们希望得到苹果的官方解释。” “而不是敷衍。” “我们希望得到资本银行的提醒，而不是沉默！” “……” 这档小成本小场面的电视采访栏目，成为了range、微博国际版的重要传播资料，也在推特上掀起了很大的风波。 realdt这个比较活跃的富豪很快冒了出来。 “正如我所说，阿美莉卡市场不应该允许stars进入，中国市场剽窃了我的做法，限制了iphone5的入网，这是不对的。” realgm：“fxxk，所以只有你是对的？请问你在用ios的iphone吗？” realdt：“我没有。” realgm：“那请你闭嘴吧，别忘了你与苹果毫无关系，我有理由怀疑你的举动是为了你们公司在美股市场上的收获，我怀疑你是反串，你肯定持有了大量的苹果空单！你就是大空头！！！” realdt：“shit，我懒得跟你说，我们伟大的阿美莉卡不能小看中国，我只是站在一个公民的角度上……” realgm：“你说脏话，你不道德，你还参与过竞选，你心脏，你还说过老奥不是阿美莉卡公民，我觉得你也不是，除非你晒id卡。” realdt：“……” 他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一个比自己更不要脸更胡搅蛮缠的人。 而且是在网络上有影响力的。 他甚至有那么一秒钟担心这人是不是也是老油条，会参与竞选。 抛开realgm不说，realdt还是有些人气的，两人的对线加上小成本专访，再加上苹果股价的缓慢下跌，引发了更广泛的围观与讨论。 声势愈来愈大。 在李泽的各种操作下，舆论风向朝着一种非常有意思的角度去了。 那就是…… 苹果可能已经失去了中国市场。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苹果总部再次被媒体和游行者堵门，现场各路媒体都很快开启了网络直播。 …… 博浪 协同办公中心 李泽悄悄握了握拳，因为最关键的部分来了。 网络舆论造势，小成本专访什么的，都只能算是开胃菜，至少在苹果方面全力维持股价的情况下，效果不是很明显。 至今苹果股价才下跌了3%多一点，跌了十七八美元。 距离20%还差很远很远的路要走。 说是长期目标，李泽当然是希望今天晚上直接达成，因为今天效果最猛，后续还能继续扩大，跌得越多挣得越多。 此外，最关键的点是，上次温良感叹苹果被堵门时采访媒体里面没有博浪可控的，这次有了。 是李泽亲自安排好的。 照样是发言人出面安抚。 不过这次没能说几句话，就被汹涌的媒体给打断了。 “为什么蒂姆不出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苹果只打算装死吗？你们可知道美东有两家苹果店遭受了发泄式抢劫？” “苹果到底怎么了？你们至今还没有一个答案吗？” “为什么ios高级副总要离职？” 无数问题如潮水般涌向了苹果站出来的发言人，场面一时间居然有点失控了。 好容易再次安抚下来，以公关口吻巧妙回答了一些尖锐的问题。 发言人正一脸坦然平静的表情说：“……请相信我们，只是……”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忽然冒出：“请问发言人先生，有消息指出中国市场对iphone设备的安全性存疑，暂缓了iphone5的进网许可批准，是真的吗？！” “请发言人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想知道ios的重大漏洞是不是会影响所有新购iphone5设备，苹果是不是有计划召回已经流转出去的设备。” “我们不想买到毫无安全的产品，我们更不想要频繁的无缘无故的去升级系统解决你们技术实力不足留下的烂摊子！！！！” 这连续的几个问题都是别有用心，且声音很大，让一些非媒体围观群众忽然有了代入感。 他们开始跟着起哄。 “对，请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将有问题的设备卖给我们，让我们承担巨大的风险？” “半成品是不允许被销售的，我认为你们涉及到了欺诈！”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定是无耻的欺骗与谎言，我们不要再相信苹果了！” 然后就是一个水瓶被丢了出来。 场面混乱程度再次升级。 通过网络直播看到这样的光景，李泽迅速进行了安排：“立刻通过营销转发，让微博国际版出一档事件时间线专栏，给事件定性。” “安排最大力度的传播。” “推出小橙书国际版，通过星辰pm官方号在推特和range上进行宣传扩散，投放广告。” “屏蔽小橙书国内版本在stars apps上的展示与下载。” “打出标语。” 李泽要的根本就不是苹果发言人的回复，而是这样的混乱场面。 他要的就是这么混乱的实际场面，然后利用网络的时效性进行事件定性。 小橙书国际版很快出现在stars上，直接被置顶推荐。 它的国际版宣传标语是： “向世界展示最有意思的最真是的东方之声” 小橙书国际版做了很大调整，去掉了即时通讯社交模块，加入了小橙支付国际版，去掉了其它所有插件，只剩下最初的图片分享功能，并且将在国内只定点开放的60秒视频分享功能全面开放，但改成了15秒短视频。 没错，哪怕博浪实际手握range，但在小橙书国际版上仍然选择了融合短视频分享的操作！ 与range即抖音的那种方式不太一样，是基于小橙书竖屏不断向下滑动更新的模式，视频的展示格式与图片一样，只是短视频会多一个播放按钮。 而且小橙书国际版不是空空如也，特地精心筛选了一批品牌合作人和他们的作品放上去。 然后顺便在这个时候放出了一些关于苹果堵门直播的博浪官方声音。 在李泽迅速抓住机会从名义上将事件定性，而苹果总部门口愈发混乱，发言人根本没机会完整表态的同时，美股韭菜的恐慌性终于开始爆发。 苹果股价盘中闪崩！ 瞬间跌掉了15美元！ 毫无疑问，这显然只会是一个开始。 李泽捏造言论的能力还没有全部展示出来呢…… - 求月票 第308章 玩会了 在李泽一系列操作下，苹果股价终于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跌。 最新报价509.32美元每股。 按温良他们合伙的那家资管公司借入时平均550美元的股价计算，已经下跌了接近41美元。 温良想要的目标是下跌20%，从而浮盈5亿美元。 而李泽有自己的想法。 他很清楚从今天开始到博浪终端旗下星海手机发布为止，博浪都不会减少通过各种方式去影响苹果股价，并且今天造成的打击效果最大，那就应该今天以20%为目标，然后扩大成果，在期限内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主要这一波做空与博浪无关，是温良他们自己的小钱钱。 具体到博浪本身目标自然不一样。 博浪想要的是将包括微博国际版、白鹅泛娱乐、博浪应用互联网生态推向海外市场，建立舆论传播桥梁获益，并能时刻保持对欧美市场的影响力。 同时，博浪还有更多的战略目标，通过一系列操作来推动已经名义上完全不属于博浪的range其发展，保证这个舆论高地在海外地位稳固，还能传达中立言论。 其次是进一步推动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影响力，为星海手机铺开海外销售市场打前站。 博浪不打算走其它国产手机品牌的路线，而是摸着苹果过河，苹果手机怎么在世界各地建立起的影响力，星海手机就怎么去建立。 保持一定的逼格，还不用去海外搞什么发布会，要让海外市场主动关注星海手机的一举一动。 看着美股大盘，苹果股价依旧保持大幅震荡趋势，并继续下跌，李泽再次做了一系列安排。 要求微博国际版尽最大一份力气。 私底下也安排了range去尽可能的扩大影响力。 如果说微博国际版是一夜暴富，忽然来了个爆发式增长，那么range就是在坚持维系中立社交媒体平台迎来了第一次厚积薄发。 注册用户量短时间内大幅增长，已经超过了5500万。 怎么说呢，是苹果的公关手段变相成就了range。 因为推特、脸书、包括谷歌旗下的油管都有苹果公关的影响，存在一些言论传播默契； 而range不偏不倚的传播则显得很出彩，毕竟海外市场是自由的嘛~ 协同办公中心忙中有序。 李泽转而再次关注了苹果总部堵门现场直播，好歹是能被选出来的人，控场能力还是有的。 刚才那一拨被掀起来的节奏，被苹果方面这个louis避重就轻的安抚了一多半。 不过也正因为避重就轻，让海外市场的海量网友都觉得真相就是被喊出来的，其中的韭菜又看到苹果股价止不住的跌，索性还是继续抛售。 “事情并不像大家想的这样，iphone5绝对不是有问题的设备，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系统永远安全，这正是我们一直努力的方向。” “我们相信……巴拉巴拉。” 这次背后有安排的媒体没捣乱，有吃瓜群众看不下去提出问题：“louis先生，你如何解释stars至今未有安全漏洞被曝出呢？要知道stars是匿名者黑客组织的最大敌人！而ios不过是他们顺便展示能力的窗口，以表示stars确实很难被破解。” louis滞住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 哪怕匿名者黑客组织不努力，他们内部也有人努力，然后一无所获。 原因很简单，stars现在理论上应该不存在安全漏洞，虽然以后随着发展一定会有，但是现在没有。 因为它是全新的体系构造，连真正意义上的api(应用程序接口)都没对外发过，只是嵌在了ecs里面。 此外，决定正式推出之前，博浪花了一笔较大的经费租用了国内包括th-i在内的多个超算中心的计算资源对星辰系统进行过一系列经典暴力测试。 再加上目前的非常见系统类型，难住匿名者黑客组织十来天时间属实正常。 老苗头曾透露，多个单位进行过长达一个月的破解工作，一无所获。 最后，louis还是巧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ios的不足我们一直正视，事实表明，我们有能力在最短时间内修复漏洞，部分漏洞能从源头解决，避免用户损失。” 反正只字不提stars。 回避关键点。 不过李泽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又是一拨定性通过微博国际版、range、推特搞了出去。 推特现在已经是无力管控汹涌的言论了，反正他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尿性，索性直接看戏。 脸书和油管也差不多开摆了。 苹果公关是给的不少，但也不多，反正现在这局面也不是他们的原因，你们平构自己都一副没办法的样子，一直被骑脸怼着。 在louis感觉这漫长的难堪的发言即将走向终点时，一个人高举话筒，朗声提问。 “louis先生！根据微博、小橙书等渠道传达的信息，苹果新款手机被暂缓许可进入市场与ios近期曝出不安全的糟糕表现有关，也与苹果试图通过公关手段造成了恶劣影响有关。” “请问苹果是否真的进行了公关行为，请louis先生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louis：“……” 他感觉天黑了，像他的人生一样，将永远黯淡无光。 louis太清楚了，这是非常严重的企业道德问题。 也是民众最喜欢、最感兴趣的事情。 而且，百口难辩。 最关键的是，因为获得了充分信息授权，他猜这可能是真的。 苹果可能真的做过这种事情。 事实上，全世界都免不了这种公关手段。 而且倒霉的louis还清楚这与iphone5无关，纯粹是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对ios带来了严重挑战与影响，某些对亚太很有研究的公关团队提出来的方案。 然后，这个倒霉的louis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说了一个单词：“please……” 接着他的声音就被淹没了。 关注事件进展的李泽再次做出安排：“将准备好的通稿通过小橙书国际版发出去，速度定性。” “把事情真相公开。” “发推。” “不要管微博国际版了，速度！” 很快，无数消息汹涌而出，推特、脸书、油管、range、小橙书国际版、微博国际版等等全乱了。 阿三：“苹果居然用如此肮脏的手段去压制一个公司，stars真是让ios黯然失色了。” 土鸡：“原来ios如此不堪一击。” 小日：“萎落？它居然敢参与这种事情？难道是愚人节的笑话。” 小西八：“想起来了，萎落，廉价的品牌，粗糙的做工，原来是靠当小丑活着。” steven：“真是难以想象，失去了乔布斯的苹果原来如此……蒂姆真是非常不合格的管理。” 阿美莉卡的网友代表也来到了range凑热闹。 而在这样的言论趋势下。 在面对企业道德指控的前提下，海外韭菜用脚投出了自己的票，清空苹果股票。 苹果股价以非常迅速的速度从之前的494一路跌到了444.44美元。 在没有涨跌停制度的美股市场，股价的下跌可以说没有极限，受舆论影响股价迅速闪崩也并非罕见事情。 而且受到各种因素影响，连华尔街都开始看空苹果了。 更严重的后果也很快出现，因为苹果现居美股市值第一，它的下跌带动了整个美股的集体下跌，一些科技股也开始出现了下跌。 与此同时，李泽还做了个额外安排，以博浪的名义买入了一部分高德软件的股票。 ……… 早上5点 美股收盘，苹果股价最终报收459.33美元。 公开发声非常失败之后，苹果选择了直接救市，将最低跌到了438的股价抬到了459。 整个过程里，主角博浪什么都没做。 除了……人在家，但整晚关注事件进展的汪总稍微做了点小操作。 她在苹果股价低于440美元时以普通方式进行了大量买入操作，这些买单在苹果救市中，显得毫不起眼。 至于空单，汪婉瑜没去动它，现在还不到时候。 低价位买入苹果，是汪婉瑜忽然觉得投资苹果的股票，其实还比较稳健。 毕竟iphone5一定会在国内上市的，而苹果现在底蕴雄厚，这样的股价闪崩造成的实际影响有限。 额外的，股价波动实际收割的是韭菜而不是资本，为了能继续收割韭菜，华尔街和苹果都会想办法让苹果再次恢复正常股价。 就像十几天前的那次闪崩最后还是在短时间内恢复了，这样一算，以资管公司的稳健投资特性，确实可以做几个短线。 反复都能挣钱才是真的舒服~ ………… ………… 5点出头，才在总经理办公室休息室躺下休息了四五个小时，温良忽然被电话吵醒。 被强行开机后，温良揉着脑袋，在恢复清醒中略觉奇怪。 毕竟大小是个事情，虽然没主持，但为了避免有什么大意外，温良特地没回家在公司休息。 顶多几步路的距离，有事干嘛不直接叫他，怎么还有电话。 揉掉眼屎，一看手机屏幕，来电居然是老苗头的。 接通后，老苗头的声音很和蔼：“忙了一夜，现在要休息了吧，事情办得很漂亮啊。” 闻言，温良嘟哝起来：“苗爷爷，你知不知道大早上扰人清梦很过分呐。” 老苗头：“……” 他直接被整不会了。 甚至忍不住问了句：“你在睡觉？” 温良回答：“显然，您不会以为这种小事情我还会整晚关注吧，十二点就睡了。” 老苗头不由失笑，换了个口吻：“那就不说这些废话了，观众们应该跟我一样会很满意，你们的手段很适合海外。” 温良听得乐呵一笑：“那确实是，反正他们也全都是无耻的欺骗与谎言。” 末了，老苗头提了句：“这两天会有点小事情发生，算是对你们这场‘表演’的肯定。” “谢谢苗爷爷。”温良连忙道。 老苗头想了想，又给温良吃了颗定心丸：“有些事情不用太着急，我跟老王还算熟悉。” 温良乐滋滋的笑了起来：“我早跟大家说了，我苗爷爷朋友遍天下！” 老苗头斥道：“瞎说八道！” “……” 结束通话，温良乐呵呵的念叨起来：“海外市场可以暂时告一小段落，也到开始淦萎落的时候了。” 不过眼下他有一大把商业吹捧的电话要接，顺便得谈点合作。 比如，正经看戏到一夜没睡的刘迟平已经将电话拨了进来…… - 求月票 第309章 各个方面的安排 拿过宛安送进来的手机，温良接通电话，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诶，刘总早上好。” 老苗头毕竟是喊苗爷爷的，温良留给他的电话当然是对内私人电话。 电话那头，刘迟平热情的回应：“温总早上好，一夜辛苦啊。” “没有，只是一点小事情。”温良的口吻又变了，“刘总起得很早嘛。” 刘迟平回答道：“温总搭了这么大的台子唱戏，我们哪能不看完戏再休息呢，真是非常精彩啊！” 温良没吱声。 刘迟平也没停下，继续吹捧：“实在没想到微博国际版这样一个在海外没有知名度的社交平台也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流量高地。” “听说昨天晚上微博国际版新增了一千多万的海外注册用户，较之前翻了一倍还多。” “利用微博国际版的桥梁属性，轻松推动了整个美东市场的变化，真是精彩绝伦啊，更是让苹果股价创造了历史性的单日超级大跌！” “只是可惜没有持有苹果的空头单，有一点点浪费了。” “每个关键节点都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小橙书国际版一经推出直接有了海外市场影响力，真是叹为观止。” 温良这才接茬：“刘总太会夸人了。” “只是恰好有这样的机会，顺势而为，所以显得比较突出，毕竟有苹果市值蒸发了七八百亿美元这样大的动静。” “事实嘛。”末了，刘迟平才语气随意的提到，“不过小橙书国际版好像简化了很多啊。” “很多不错的功能模块都没有装进去，是因为语言环境上的困扰来不及？” 刘迟平大胆的试探着。 显而易见，他不是想要听到肯定的答案。 温良笑了起来，不慌不忙的解释：“刘总啊，国内现在只有我们两家有足够的资源对社交、娱乐进行一定的整合，你们的微博产品因为我们博浪的缘故整合成了新微博，虽然现在微博国际版有了发展苗头，可毕竟不是你们全权主导的产品； 我们的小橙书国际版只推公众社交已经很够了，再说，你们才是即时通讯领域的老大哥。” 刘迟平长叹一声，语气十分热切的说：“跟温总合作真是一件非常如意的事情，我们白鹅会尽快梳理好一应事务，为进军海外市场努力。” 温良想了想，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出海没那么难，不过也不简单，我是希望我们能共进退。” “当然！”刘迟平一口应下，转而提到，“最近我们会对电商业务进行整理，届时还希望温总能帮忙撮合我们跟京东之间的合作啊。” 温良也没推辞：“刘总太客气了。” 博浪不会放弃热卖商城，但暂时也没打算在这上面投入更多资源，参与白鹅电商与京东的合并，有利于博浪健全物流体系。 这种有利的事情，刘迟平把台阶都放好了，温良没理由推辞。 就白鹅电商与京东合并的相关事情，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言语间谈了一些初步的利益。 在温良的记忆中，白鹅当年放弃电商业务也是投资京东并交由给京东合并，不过比现在晚了一两年。 那时候网传消息反对意见最大的是刘迟平。 而最终说服了马珀利和刘迟平的是张三石。 用的理由与温良用的理由差不多。 白鹅应该考虑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集中时间和精力，去做最有价值的事情。 温良还真谈不上是抄的，以他对白鹅的了解，这条路是对的，只有聚焦长期价值，白鹅才有更长远的可能性。 至于马珀利他们为什么看不清，大概就是旁观者清吧…… 聊了几句，温良转移了话题：“刘总，qq其实很有潜力，它非常适合通过插件化模式扩大经营，类似小橙书国内版本； 小橙书国际版我们去掉插件，是想以它为切入口，将博浪大社交推向海外市场，也留出足够我们共同合作基础，我想qq国际版应该拿出实力来补上这块版图。 事实上，在我看来，你们给微信的战略规划应该放在qq上，从pc时代转向移动时代并不是割裂性转向。” 刘迟平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集中时间和精力去做最有价值事情。” 温良没接话。 刘迟平转而又说：“温总意思我会跟pony好好沟通，也许过去我们的确在割裂化看待pc与移动端。” “出海可行性确实很高，但我们也看得出来，需要对产品进行技术层面的优化以形成差异化竞争优势。” 说到这里，刘迟平露出了笑容：“温总，我就不多打扰你了，期待你来我们白鹅参观。” 温良：“一定。” …………… 随后温良又接到了曹国韦的电话，也是一通吹捧，反而基本没聊商业事务。 因为之前就聊过了。 之后只有两个电话。 接着温良就又躺下了。 回笼觉还是得睡的。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宛安简单提了提对外的私人电话上错漏的电话。 都算是重要的电话。 不太重要的，都联系不到温良。 喝了杯牛奶，温良开始回复这些电话，第一个就找了张三石。 “温总出马真是天翻地覆啊。” “哈哈，哪里。” “……” 互相吹捧与寒暄过后，张三石主动提到了白鹅电商与京东的事情，他的高瓴掺和的大公司投资可不少。 网传沈南朋投下了半个中国互联网。 算是事实。 额外的事实是，另外半个是张三石投的，而且张三石的投资还不局限于互联网。 张三石笑呵呵的表示：“没能帮上温总很过意不去，之后的撮合请一定给我们个机会。” 温良也是笑着说客气。 然后张三石提到了温良关心的重点：“微博国际版昨天晚上在海外市场一战成名，现在是美东市场深夜，新增注册用户数还在高速增长，活跃度也一直处于比较可观的地步； 据我所知，华尔街对微博国际版在这次苹果黑色星期一中起到的作用非常关注，微博独立上市有了更好的基础，经过我们这边的审慎判断，我们初步计划提前到12月15号向sec提交招股书。” “沈总和曹董基本同意我们的计划，温总觉得怎么样？” 温良听得失笑，直言不讳：“这个日期挑得很好，我没意见，这方面的事情就有劳几位老板了。” “哈哈，温总客气了。”张三石就笑，又说，“现在你们推出了小橙书国际版，我们有点害怕，想问问温总能不能尽快签博浪小橙的b轮啊。” 温良直接笑出了声音：“张总难道不应该推迟b轮吗？我可是很守信用的，说b轮估值680亿就不会变。” 张三石一副认真的样子说：“落袋为安啊。” 于是，温良也没再多说。 正式的小橙书国际版没有独立在博浪小橙以外，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为博浪小橙的长期价值加码。 b轮估值敲定了，c轮估值还是未知数，往后还可以再来一个pre-ipo轮次，再搞ipo，最低限度还有三个轮次，能融的资金当然是多多益善。 温良的期待是ipo时估值超过2500亿人民币，到时候再增发30%左右的股份，募一波大的。 但也不会是随便加码。 价值这种东西，有时候需要做出较好区分，以实现利益最大化。 与张三石通话之后，温良回拨了沈南朋的电话，主要也是聊到了京东和微博，最后也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博浪小橙b轮融资。 张、沈两人之间当然是有默契的，他们的口吻都一样。 拖下去确实可以有较好的b轮利益，但是这显然会失去更长远的利益，而且还会让温良不喜，得不偿失。 之后是一些商业圈的熟人寒暄。 ………… 刚将一应外部事务处理完，李泽走进了办公室。 李泽只汇报了个重点：“我们买入了占比5%左右的高德软件股份，花了两亿多点人民币。” “企业发展部门汇报，已经与科菱航睿達成初步合作框架，对方同意以6000万的价格出售其100%的股份。” 溫良輕轻颔首表示了解。 高德软件的代表作品是高德地图，这次趁着对方受大盘等多方因素影响，博浪在市场上买入了5%的股份。 这也只是一个切入口。 实际上博浪对高德地图没多大兴趣，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因为高德地图对比百度地图还不是太起眼的缘故，博浪终端起初属意的是引入百度地图进星辰应用商店。 但温良直接联系百度李，那边对这点小事情没兴趣。 于是，科菱航睿成为了博浪的真正目标。 在昨天被百度李婉拒后，温良立时安排团队整理比较便宜的具有甲级测绘资质的公司。 然后就找到了科菱航睿。 这家公司拥有甲级测绘资质(含导航电子地图制作)，价值还不高，正适合。 即，博浪已决定开发自己的地图软件。 反正博浪有太多需要lbs(基于地理位置的服务)的业务线了，比如小橙书、热卖商城、橙子物流这种直接需要地理位置服务的，其它方方面面也不少。 见状，李泽也不意外，直接往下说：“我打算挑个合适的时间把相关消息放出去，我想阿里应该会因此变得非常不安。” “关于萎落手机方面，已经做出了第二轮安排，他们昨天的回应让我有点不是很开心。” 闻言，温良直言：“正要说这个，海外市场不是这阶段狩猎计划的重点，昨晚的表演已经达到了既定目标，把重心放回国内市场，在星海手机发布之前，我们必须要有明确的视野。” 李泽認真点头：“明白了。” 与此同时，海外市场的风云开始席卷国内网络，风向很自然的卷到了萎落头上…… - 第310章 什么叫留言啊~ 早在早间新闻时间段，各类早报、财经媒体便已经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长篇累牍的报道了苹果股价大跌的消息。 标题很难得的完全符合事实。 因为都不用再搞什么几把噱头了。 苹果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七八百亿美元其本身已经足够震撼。 吃瓜网友看了半天戏。 在各种各样的网络空间中瞎几把扯着犊子。 “苹果跌来跌去，巨硬怎么还不顺势而上捅它菊花？” “先不说巨硬行不行，我没记错的话，苹果这个月已经大跌了两次，感觉再来一次就能让我习惯，这是不是说明iphone5真的不行啊。” “硬件还可以，自带的ios被星辰系统在各方面体验上吊起来打，海外市场反馈有点激烈，我们主要是习惯了星辰系统的牛逼。” “听说美股可以做空买跌，不知道这一波有多少人挣钱了。” “昨晚很激烈，具体怎么激烈的说不清楚。” “反正我是听说苹果总部又有媒体堵门，质问了很多事情，跟昨天网传消息iphone5可能会推迟国内上市有关。” “看戏看戏。” “……” 跟以往一样，海外市场的消息传回了国内网络，但没有完全传达到位。 部分细节技术性‘失真’。 与国内相关讯息几乎不能无损传达到海外市场如出一辙。 不过，很多时候海外市场回传消息‘失真’与利益相关群体的公关手段与故意操作有关。 比如这次。 因为苹果被媒体质问了关于在中国市场使用违背企业道德的公关手段，心虚的萎落迅速通过自身资源去干涉了消息传播。 此时此刻，杨董在办公室里听取完了秘书简报。 对网上热度动静表示了满意：“很好，继续保持。” 秘书连连点头，没敢多吱声。 昨天和今天秘书已经几次见到了杨董的惶恐、心虚、不知所措、外强中干。 秘书忽然觉得，眼前的董事长年薪从几十万到几百万再到现在的过亿这个过程中，能力其实没有递增。 很虚。 这二天秘书心中冒出过很多次，其中频率最高的是：‘穷庙富方丈’。 秘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正义’的想法。 毕竟秘书跟着经历了从09年到今年的萎落股权变迁。 在公众眼里不太被留意的萎落控股其股权构成，是柳老板一再被称之为商业教父的原因。 柳老板至今仍是萎落控股的董事长。 而萎落的权益几乎都属于这家萎落控股。 总之，在萎落完成股改成为几个方丈绝对控股的形势下，秘书跟着喝到了汤，是小额既得利益人。 杨董继续说着：“老板说过要多阅读多看书，他给我举了例子，现在的情形与当时何其相似啊，老板可谓一针见血。” 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杨董斟酌着说：“昨晚苹果被媒体再次堵门，提到了一些尖锐的话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会波及到我们，这方面要做好准备。” “博浪势头正猛，手段也不少，在各方面下得功夫比我们大，我们可以搞定它，但需要浪费的资源太多，我认为没那个必要性。” “老板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打不了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做出一副挨打受委屈的模样来，获得更大的利益。” 杨董脸上再次出现很明显的钦佩神态。 “总而言之，博浪动不了我们的根基，也跟我们关联不大。” “小年轻嘛，有点好高骛远，初出茅庐就要对标苹果，不自量力还不自知，眼下觉得全世界都要阻挡他们的手机发布，恨不得用尽所有力量，由他们去吧。” 秘书下意识的恭维道：“他们估计都不知道，在国内市场，我们萎落的市场份额比苹果还高，仅次于三星而已。” 说着又做了补充：“他们也不懂现在手机市场最值钱部分，看看菊厂，嘴上说着要砍掉运营商定制白牌机，实际上还不是一直在卖，销量也不低，要真是砍掉这个业务，菊厂的手机业务今年能有300万？” 杨董脸上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意的说：“不过是觉得雷总的米系列看起来很受追捧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行罢了，菊厂确实在削减运营商定制份额，余大东那个人太激进，未来很难说。” “……” 的确，余大东现在表现得比较激进，但其实有一部分是为了对抗内部压力。 实际上还是不得不权衡利益。 因为就像这位杨董秘书看到的一样，现在的运营商定制机是稳赚不赔、细水长流的大买卖，动辄上亿市场。 中华酷联四家现在一年的定制机销量可能都上亿了，更别说还有其它小众一些的品牌定制机。 如果从2020年代往过去看，会发现菊厂的运营商定制机业务是三大运营商被国资要求削减20%的营销费用，落到削减定制机上才彻底结束的。 那是2014年。 菊厂手机销量仍然很能打，全年出货量7500万台，对比上年度增加2300万，而同时期的小高粱则从1800万增加到了6100万。 同一年，酷派几乎瞬间消失，中興几乎沦为边缘厂商，萎落则疯狂往渠道商压货以求甩包袱，但仍不可避免沦为更边缘的厂商。 中华酷联四家里面，只有在2012年由余大东掌舵的菊厂手机业务逆势上扬，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决定没问题，算是用运营商定制机的收益完成了菊厂品牌的确立。 ………… 安排了秘书向苹果装出一副挨打受委屈模样讨个利益，杨董颇觉轻松写意。 全然忘了昨天他通过萎落官方渠道发声在网上遭受的待遇。 他似乎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代。 不过，李泽的第二轮安排完成了讨论发酵后，让杨董回归现实。 看着行色匆匆闯进来的秘书，杨董皱起眉头，十分不满：“怎么回事？” “董事长，您快看看微博和小橙书的热门讨论。”秘书飞快道。 杨董皱着眉头：“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 秘书语速快极了：“有媒体爆料，我司是苹果在国内的公关中间人，所以博浪终端才会招来我们和各个公司的打压！！！” “不止如此，网上还在讨论萎落手机涉嫌了一些以次充好，骗取……骗取经费。” “还有人发布了萎落手机的测评视频，按照我们提供给某些单位的手机参数进行了对比，指出这里面存在欺诈可能性。” “……” 杨董再次卡壳七秒：“这个，我们……啊……呃……” “怎么会这样！” 看着打开的微博页面，他惊呆了。 情况比秘书汇报得还要糟糕一些，因为网上的言论非常非常尖锐，比昨天要尖锐得多。 昨天只能算是实事求是的把萎落老底揭开。 今天的各种热点消息完全可以说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董看着看着都觉得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 因为有些事情萎落确实做过，比如萎落确实近期为苹果在国内市场提供了公关服务，也确实与一些厂商对博浪终端施了压。 但，这里面的原因比较复杂，甚至有部分事端是博浪终端主动挑起来了的。 而且其中有一部分公关施压与萎落毫无关系，是苹果走通的其它路线。 苹果这么大的公司，决定要‘入乡随俗’走公关路线，当然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其中有部分不具名针对博浪终端的公关施压来源，就是源于此。 甚至其中还包括了对富士康的暗示，这也与萎落无关。 再有就是骗取经费这个事情，萎落确实做了一些，但大概、可能与手机设备关系不大。 至于欺诈。 这里面的原因更加复杂，萎落从开始发展电脑业务以来，对公其实一贯如此，成本1000块的电脑对公采购三五千很正常，所以成本500的手机对公采购三五千也没毛病。 杨董可以拍着胸膛说，大家都这么玩的，而且钱也不全是萎落一家挣，大家都拿了，凭什么锅都是我的？ 粗略浏览了一遍网络动态，杨董肃然拍案而起：“马上开会讨论如何解决这些留言！” 秘书迅速安排。 ……… 网上的消息早就乱了。 “卧槽，原来有这么大的内幕，我说萎落跟博浪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忽然就针对起了博浪终端的手机业务，还联合几十家厂商给博浪终端施压，当时就觉得是假消息，博浪终端明明是在海外市场搞了一波苹果，苹果打压博浪终端才说得過去嘛。” “萎落居然是这样的，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是萎落，这可是……” “老黄历了，昨天到今天萎落被扒出来的事情可不少，萎落可没有表面上这么簡单，毕竟是敢为苹果提供公关服务的存在。” 一些活跃id也发布了看法。 机圈扛把子：“萎落手机也算手机？” 一海沙雕：“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博浪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公司，萎落的作风也是很有意思，感觉以后都不会缺少热闹了，这两家能对在一起，有好戏看的。” 晚風像云：“这次我有点捋不清事情进展，能肯定的是，博浪终端现在面临的局势很复杂，国内市场有萎落这个对手，海外市场本就艰难，还有苹果这种巨鳄； 萎落……现在的萎落构成比较复杂，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些消息大部分应该都是属实，只是最让我意外的是，萎落居然真的敢为海外公司提供公关服务来压制中国公司，有点……我反正是早就不买萎落产品了。 至于什么以次充好、低买高卖、经费什么的，我只能说，习惯就好吧……唉。 ……分割线…… 博浪是真的难，历数它的发展，除了前段时间的投资并购没有被针对外，进军一行被一行针对； 我觉得需要给夹总道个歉，他眼光是真的好，只可惜他没有坚持到底，2012年春节之前是博浪最有可能被按死的，之后就没机会了； 現在的博浪已经壮大了，它进军哪个行业哪个行业都得抖一抖，针对倒反而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了。” 久爱：“你们说得我不懂，我在坐等星海手机，萎落是什么几把。” 天才少女小七：“每天发一遍，星海手机出个女生向的颜色吧。” - 第311章 压着萎落打 27号这天白天很快过去。 上午海外市场的消息慢慢回传，下午才开始慢慢冒出流言。 萎落的反应速度不太行，下午几乎没有组织起有效应对。 怎么说呢。 萎落没太能跟上时代转变。 之前萎落以为还是纸媒时代，觉得网络媒体发展程度很一般。 结果猛然发现小橙书这种社交媒体平台的传播效果之恐怖，远超想像，偏偏萎落非常不擅长接受新事物。 萎落从始至终都是吃各种各样的福利，所谓商业教父，抛开关系网他连商业都玩不转。 萎落股改确实玩得很花哨，让一些眼馋空手套白狼的人非常钦佩。 毕竟歪门邪道来钱快。 不过，正儿八经的市场竞争，柳老板懂个鸡儿。 8012年了，还踏马搞一出六十年代的宣传稿，什么打赢荣誉保卫战啦，让商业圈内的大佬出于客气表态啦，啥鸡儿用没有，反而把底裤都漏了。 至于经常在关键事情上会卡壳七秒钟的杨董，呵……瞅瞅他在纽约办公时萎落国际业务亏损成什么逼样子就知道了。 时代转变之迅速，有时候是非常惊人的。 从博浪和白鹅联合起来在南方沿海十城展开定向流量套餐试点、博浪和白鹅在广深两地开展大型公共场所免费wifi计划以来，pc转向移动端上了快车道。 这种转向可不是统计口的移动网民数量。 而是更加明确的用户使用习惯、移动应用使用频率等等。 再加上博浪、白鹅旗下的移动应用场景覆盖范围广泛，眼见试点卓有成效，其它厂商自然也是闻风而动。 至于最先吃了螃蟹的博浪与白鹅，已经与三大运营商完成了一轮非常繁复的沟通，其中高瓴、红杉等公司都出了力。 初步的合作框架是2013年1月1日起，博浪&白鹅旗下全部移动端应用在筛选出来的全国百城投放1元100m定向流量包。 这百城以市为单位，里面包括四个直辖城市，因为四个直辖市只有一个总分支机构。 已经覆盖到了全国三百多个城市总量的?。 另一方面，温良赶在老汪头离开之前，推动了公共wifi接入服务，大海表示会在下个月发布相关意见。 即推进广东宽带网络基础设施建设的意见。 将在全省范围内积极推动在医院、学校、政务服务中心、广场、公园等公共场所提供免费公共wifi接入服务； 加快推动机场、码头、车站、商场、酒店、餐厅等商业场所提供wifi接入服务。 加快发展城市公交、地铁等移动wifi接入服务。 比正常发展情况下提前了一年半的时间。 这些种种的改变，让广大网民能更方便的通过移动端来上网冲浪。 再加上博浪通过小橙书等app在用户交互体验上的优秀，推动了各个移动应用的交互体验改善——在用户交互体验上有温良在走得很前面，其它厂商还是会依样画葫芦的。 让用户在移动端获得了非常不错的网上冲浪体验。 综上。 萎落根本跟不上时代，杨董还是老思维，认为需要通过电视专访等形式来彻底纠正大家对萎落的观感。 也需要借助互联网发声，要在微博上纠正。 一场会议下来，萎落高管都这么认为，毕竟这已经算很到位了。 于是一下午就忙活了这个。 只是他们没想到，电视专访还需要时间协调不说，在微博上的发声与昨天一样，网友们不怎么买账，相关言论反而更加过火了。 杨董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小橙书这个平台上发声。 但是吧…… 萎落没有小橙书官方号。 杨董以己度人，觉得小橙书是不会给萎落机会的，所以只是随便安排了下。 ……… 晚上，泽总稍微忙到了12点多。 继续主导指挥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在海外市场的扩张，并推动range加速发展，通过推荐算法在各地区深耕用户习惯。 继续搭建东西方传播桥梁。 顺便安排了小橙书国际版碰瓷range，坚定不移只活跃在range和推特的realgm四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搞得海外市场舆论非常乱，比油管五常都踏马会挑事。 成就了小橙书国际版和range的活跃度。 当然，泽总也没忘在传播东方之声的同时，继续踩深陷企业道德风波旋涡中的苹果。 不过苹果改变了很多策略，股价相对稳定，只是小跌了十几美元，收盘价444.44美元。 主要是反正距离下跌20%这个目标不远，温良的意思是搞一波长线，缓和式进行个十来个交易日。 没错，10个交易日就算长线啦~ …………… 28号，周三。 杨董通过萎落的资源协调，搞定了一场电视专访。 因为是萎落的关系，所有问题都是按照萎落这边的意思提的，杨董当然没功夫背答案，不过有提词器，专访非常顺利。 这次，杨董很明智，直接将传播的事情交给电视。 相关消息通过迂回策略登陆了小橙书。 吃一堑长一智。 杨董早有计较，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点手腕。 虽然感觉现在网络形势变化有点快，但他还是能适应的，依样画葫芦，把传播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去做。 杨董直接用了‘营销’，即水军。 策略没问题。 只不过杨董对新生事物的了解不多，他习惯了躺在萎落这座庙中把钱捞到自己兜里，毕竟这座庙足够知名，靠着老本也能吃很久很久。 他根本不知道小橙书对水军的管制有多严格。 反正在商业上，杨董与柳老板一脉相承，甚至还不如柳老板，柳老板至少还知道看看蒋公日记…… ………… 博浪 总经理办公室 李泽温良喝着茶，两人都很悠闲。 喝了两口茶咂摸着回味，李泽随意的提句：“从基础市场规则上对付萎落不难。” “从前天开始，萎落的每一步反应都在我们的预料中，这跟萎落本身的迟钝有关，也跟我们在舆论上的优势有关，成立应用互联网生态后，只要我们愿意，甚至可以掌控风向。” “不过，这方面的监管等风险也放大了很多倍。” 温良表示了认同：“是，不过不用操心，一是现在还在初期阶段，尚未完成信息闭环，二是解决方案很简单。” 转而说道：“从公众角度上对付萎落要形成绝对优势，要压着打，也要打得够持久够深入人心。” 李泽大手一挥，信心十足：“这个简单。” 两人没再多说公务。 闲聊起来。 ………… 在李泽的有意放任下，萎落安排的水军逐渐拉起了节奏，苹果的公关团队也参与了进来。 站在苹果的角度，他们已经没了耐心。 与其花里胡哨的来来回回，不如直接搞定源头，毕竟是美股市值第一的公司，他们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不过在公众角度上，各方势力有来有往交锋。 时间也又过去了一天。 过去的周三晚上，苹果股价继续稳中有跌，从444.44美元跌到了431.14美元，还是十几美元的跌幅，不到3%。 小跌。 几天下来，整体形势上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iphone5的进网许可仍在搁置状态。 有些人想要重提讨论，可是主动权在老苗头手上，他也没明确表态，只是人恰好离开了京城。 在李泽的有意放任下，周五上午，萎落终于在舆论层面有了起色，形成了声势。 而另一方面，苹果的公关团队也通过一些手段，从侧面援助了萎落的舆论声势，让果粉们带起了节奏。 “萎落是一家有辉煌过去和现在的公司，它的名声不容任何人随意玷污！萎落的手机业务其发展形势有目共睹，位居市场第二，仅次于三星！有些人看不得别人好，所以恶意中伤，把屎盆子扣在萎落头上！” “萎落只是出于自身战略做了应当做的事情，网传消息完全是子虚乌有！” “萎落收购ibm个人业务促进了国际化！” “……” “无法理解博浪终端是一种什么心态，通过卑鄙肮脏的手段影响正常秩序，让苹果手机来不到国内市场，这样的企业难怪能发展这么快！” “iphone5我们等了很久很久了，为什么还要推迟！@博浪终端@羊城城投@华工@工信我们需要一个说法！” “我们要iphone5！” “……” 水军带起来的节奏，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毕竟任何一个事物都是有人喜欢有人讨厌，萎落也不例外。 哪怕是2022年，萎落的底儿都快被扒拉干净了，也还是有不少为它说话的。 至于苹果公關影响的果粉节奏，效果更强，毕竟这个时代，苹果的地位至高无上，肾机不是开玩笑的。 坐镇在协同办公中心的李泽看了看最新舆情动态，一副感慨的樣子：“等了三天，他们总算搞起来节奏了。” 周宏明接过话头：“小橙书各方面已经准备妥当。” 李泽挥挥手：“架火吧。” 很快，小橙书发布了一份面向全体用户的公告。 大概内容是： “各位用户朋友，近期我们收到有关于社区秩序不正常的反馈，以及审核组的检查确定，鉴于大量事端制造者id的访问来源於海外网络，我们决定即时启动发言用户ip地址展示测试系统，便于广大用户朋友更好的分辨言论来源。” “我们欢迎广大用户朋友主动监督并举报违反社区管理办法的id，我们将及时处理。” 这份公告只字未提萎落与苹果。 但是，火，架上了。 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多次梳理与整理，小橙书的用户群体中几乎没有公知等一类群体，生态是最干净的。 面对这样的公告，用户群体顿时意识到了关键。 “我说最近怎么忽然那么多人不顾事实的吹萎落，而且果粉忽然增多，原来是有人混在了我们中间。” “我们中出了敌人！” “速速检查一番，把奸贼揪出来。” “……” 这当然只是开始，公告之后是一份社区处理通告，重点提到了7个id发布了不当言论，其中4个是所谓果粉，3个是给萎落洗地的水军。 毫不意外的，7个id的登录ip地址都在海外。 有6个在湾湾，1个在小日。 与此同时，最近都很活跃的那些id，比如‘久爱’他们在逛海外社区时，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些过往的國内外官方报道，顺手搬运到了小橙书上。 展示了几桩旧事原原本本的模样。 比较好事的机圈扛把子转发了一个萎落在海外官方售卖平台的产品标价，顺便贴心的贴出了国内售价形成对比。 这两天有一点点被压制的流言再次汹涌…… - 求月票 第312章 碾压式交锋 11月份最后一天，星期五 全球互联网非常热闹。 海外市场的热点讨论聚焦于市值第一的苹果和有可能桶破苹果菊花的微软。 主要焦点在苹果企业道德风波与苹果股价下跌，以及韭菜游行。 这种大风波一贯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顺便就关联上了苹果在中国市场的公关行为，然后扒出来了萎落这个犊子。 国内网友于此开始了刨根究底找寻真相。 很快牵扯出萎落为了收购ibm亏损的个人pc业务行为中对相关利益的出卖。 萎落收购ibm个人pc业务时，总资产支撑不起这桩17.5亿美元的买卖，中间人高盛帮了不少忙，为此萎落无偿帮高盛绕过监管进入了限制行业。 然后又牵扯出了萎落从09年至今的股改，不过这里面弯弯绕很多，大家也闹不明白。 大抵是过去的事情人们兴趣不高，最后聚焦于正在发生的事端上。 一是萎落为苹果在中国市场提供公关支持，施压博浪终端。 一是萎落用国内高价贴补海外亏损。 “给萎落洗地最言之凿凿的几个id都是显示都是海外ip，萎落到底是什么成分啊~” “真就利用墙来搞事情呗？海外网络上萎落底裤都快要扒拉干净了，国内网络上还在洗地这样那样，敢做不敢认？” “说实话，小橙书手段还是很果断的，萎落……不太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属实没想到被犁了一遍的微博还会这么群魔乱舞，属实是把小橙书衬托得明明白白。” “……” “果粉？呵，拿钱办事的海外水军吧？” “苹果在海外市场都被星辰系统给艹烂了，ios破防每一天，苹果股价都跌成什么样了，还踏马死鸭子嘴硬！” “是啊，谁踏马买苹果啊！” 这话得到了无数吃瓜网友的认同，苹果的价位在5000以上，又有肾机之称，虽然对一部分人来说不算太贵，但对很多人来说足够贵了。 眼下，有一种舆论认为，购买苹果手机的人不会搭乘地铁公交。 即：很多人不是买不起苹果手机，而是没有配套的其它资产，所以不好意思买苹果用。 既然不好买这玩意，得不到那就毁掉呗。 反正苹果手机最近着实不吃香，不如期待在系统上吊打了ios的星海~ …… 而随着各方面旧闻新事被挖出来，萎落加大了在舆论层面的资源投入，不断作出回应。 加大了水军的投入。 应对策略也有变化，不仅仅局限于否认和搅浑水，还在有意转移视线。 只不过萎落高层确实不太适应新时代。 甚至喊出了荣誉保卫战的口号。 说白了，柳老板就这么一板斧。 显而易见，萎落的努力只会徒劳且毫无作用。 ………… ………… 博浪 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陈嘉欣、李泽、唐普几人分座会客沙发。 “泽总出了趟国，手腕越来越出类拔萃了，轻飘飘一个动作，把萎落压得动弹不得啊。” “确实是厉害了很多，不过只是舆论上压了萎落吧。” “对萎落手机业务的影响很小啊，泽总还得再接再厉。” 喝着茶，陈嘉欣和唐普故意一唱一和的连吹带踩。 对此，李泽比较认同：“是是，舆论上的压制还是差点意思，说起来老温太能一针见血了，压着打，但要足够持续有力。” 温良就笑：“可以了，成果辉煌。” “对对对，慢慢来嘛，泽总。”陈嘉欣附和道，“要打垮一个品牌的业务，除了自然淘汰、投资并购以外，还是得从逐步影响品牌力开始。” 唐普也跟着调转了口风：“我们是要彻底终结萎落的手机业务，还是得先让萎落自己集中业务嘛。” 李泽听得伸手虚点两个玩意：“你们两个比是真的太踏马能见风使舵了。” “哈哈。”陈嘉欣跟唐普肆无忌惮的笑了。 问题的核心，大家分得很清晰。 对萎落，要压着打，但不能直接打死，那样传播力度、覆盖范围不够广泛，在萎落还有电脑业务的状况下，很容易死灰复燃。 不仅如此，萎落背后构成又较为复杂，所以要想让萎落不再想要搞手机业务，只能是破掉品牌金身，再一步步来。 几人正闲聊着。 立夏敲门进来讲说ifc大厦外有少量媒体记者围堵。 温良几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李泽略有感叹：“萎落玩得有点花啊。” 温良也不犹豫，直接安排：“既然人家搞了这么一出，我们也别浪费机会，陈总，你去应付一下。” 陈嘉欣毫无意见。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是以博浪对外代言人的身份‘行走江湖’，一点不虚。 ………… 陈嘉欣与几个行政人员一同到了大厦一楼。 面向看起来很正式几家媒体。 跟演电视剧一样，一群人一窝蜂冲上来，七嘴八舌的提出问题。 陈嘉欣双手虚压，面带微笑：“各位请来这边的公众休息区，不要影响大厦正常办公。” “陈总，请问……” 一个接一个问题被甩了出来，起初还算中规中矩。 关注的是博浪终端被打压，小橙书国际版的宣传口径等等。 陈嘉欣并不意外，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不其然，当点到一个女记者头上时，陈嘉欣分明看出来了女记者的‘昂扬斗志。’ 于是陈嘉欣多嘴提了句：“请这位女士提问，先通告单位。” 女记者置若罔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提出问题：“陈先生，有观点认为小橙书上线ip地址展示是故意制造互联网言论障碍，恶化国际交往关系，捏造行业矛盾！ 更是在利用小橙书的社交媒体主导地位对手机业务同行业进行不当竞争！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看着语调尖利的女记者，陈嘉欣面色不变，看着她平静回答：“这位女士，你的问题很奇怪。” “首先，从过去到现在，小橙书致力于为广大网友提供合适且宽松的社区讨论环境，打造出的良好生态众所周知； 上线用户发言宽泛ip地址展示测试系统，为的是减少社区言论中的歪风邪气； 互联网让信息在瞬息之间传递，三人成虎非常简单，一些别有用心人更是喜欢利用规则制造骇人听闻的事端。” “其次，过去几天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一回事，相信大家自有判断； 一些海外网友占用公共资源，肆意散布谣言、歪曲事实、颠倒黑白，一再通过不实消息挑起手机行业的矛盾，到处煽风点火，污染正常社交生态不说，还从中大量渔利！” 说到这里，陈嘉欣目光直直的盯着提问女记者：“正如这位女士你提出出这样的问题……我个人并不反对拿钱办事，但对毫无底线拿钱办事的事情实在没法认同，劝你好自为之。” 女记者不管不顾的挣扎：“这只是你们博浪一家之言，你们……” 陈嘉欣面色肃然起来，语调却愈发平和：“女士，言论自由不是让你拿着无冕之王的名号来歪曲事实、捏造新闻的。” 女记者：“……” 她感受到周围无数目光，还待再挣扎，陈嘉欣已经望向了众人：“各位媒体朋友，请勿滥用媒体权力。” “稍后我司会通过各个官方渠道对外发布详细说明，我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然后陈嘉欣不再回答任何问题，直接转身离开。 这场‘突如其来’的临时现场新闻发布就这样结束了。 相关消息自然也很快传递到了网络空间。 而博浪方面也通过各个官方渠道发布了相关事情的详细说明公告。 这场有蓄谋的堵门采访没能给对方带来太多的正面反馈。 “之前在网上看着苹果堵门事件，觉得好玩，现在看到博浪被别有用心的媒体堵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的危险。” “没想到海外势力的渗透这么可怕，真是吓到我了，开口就是破坏国际关系，666！” “有一说一，博浪的创始团队是真的强啊，李泽已经赫赫有名，现在这位陈嘉欣陈总别看也是年纪轻轻，办事却相当牢靠，反倒是温良唯一一次公众露面居然是牵头成立新微博。” “老实说，陈总的眉眼着实是有些过于秀气了，哈哈哈……” “……” 萎落 才开心没两天的杨董又开始焦头烂额了。 杨董烦得要死：“博浪到底要做什么，翻旧账有什么用处，恶心人？” 秘书欲言又止，最后憋出来一句：“可能是报复？” “艹。”杨董怒骂一声，“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这样，我去向老板请示，你随时关注事态。” “……” …………… …………… 小橙书上线了ip地址归属地展示后，因为确有部分尖锐言论发布者来自海外，以及小橙书审核团队对鉴别出来的水军行为进行了处理与公示，让平台讨论显得相对平和。 于是，连带着网友们对微博平台上那些非常尖锐的言论持有了怀疑态度，间接让部分真正的国内极端果粉被归结为海外势力。 而萎落当年旧事、眼下为苹果提供公关服务，已经成为了铁板一样的事实。 让部分夹在事实中的流言也被一些网友认定为事实。 前后仅仅三个小时，萎落前后花了三天时间掀起的舆论风波被轻易击碎，萎落的名声被狠狠踩了一脚。 从始至终，博浪终端连泡都没冒。 至于苹果掀起的果粉节奏，从小橙书上有人喊出‘谁踏马买苹果？’之后，逐渐形成声势，并覆盖了节奏。 某种角度上，可以认为这次舆论交锋，让苹果多年来在国内市场形成的品牌金身出现了细微裂纹。 而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强势表现所引发的情绪，正被酝酿着。 同样的，这个过程中博浪终端也没冒泡。 好事网友看着各个平台有明显减弱的水军声势，看着一切有归于平静的迹象，便开始通过键盘品头论足。 “该说不说，萎落这一波发动水军搞得是真亏，不仅没能达到应有效果，还把底裤漏了出来，萎落那点东西可真是放不到阳光下面啊。” “有些事情不上称没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萎落如果吸取眼下的教训，咽下这口气，还有点希望，如果再这么搞水军声势，把它的家当晒出来，问题就会很大。” “你们说得都太深了，我只觉得博浪真牛逼，冷眼旁观了一个星期，任由萎落各種跳，等萎落搞得聲勢浩大仿佛真个伟光正了，博浪伸出了一个小指头轻轻按了下，萎落就被压得连半点腾挪余地都没有。” “是啊，下午萎落通过各种渠道连续发声数次，最后更是说要联合起来，打一场萎落名誉保卫戰，然后就没然后了，实在是底儿都被掀翻了。” 久爱：“不谈别的，萎落是真的不太行。” 机圈扛把子：“说起来，之前我还真以为果粉那么坚贞，吓到我了，结果……希望小橙书这个ip地址展示能扩散开来。” 晚风像云：“已经极简梳理仍很长的版本： 据基本可靠消息源整理： 1、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发展面对匿名者黑客组织挑衅选择正面硬杠，匿名者没找到漏洞，为了表明能力主动披露了ios/android几个重要漏洞，此举引发了ios信任危机，因此有近百万iphone5用户选择了刷成了星辰系统； 2、萎落主动为苹果提供公关服务，通过各方手段施压，其中包括联合了数十家厂商限制博浪终端，意图影响有关单位； 3、有关单位审慎对待了iphone5进网许可； 4、博浪终端进行了回击，掀开了萎落在手机业务上的真面目； 5、萎落回击，反被起底了藏在水面下的更多龌龊； 6、小橙书上线ip地址展示测试系统，揭开了萎落通过水军混淆视线的真相，萎落被压着打，不过双方仍在僵持(至今未结束)； 7、小橙书ip地址展示系统揭开了‘果粉’真面目，苹果公关真厉害。 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场战争，以博浪终端、萎落、苹果的体量，必将长期纠缠下去，各位时不时能看个戏了。” 天才少女小七：“每天发一遍，星海手机出个女生向的颜色吧，我买100台。” - 第313章 合纵连横 时下的状况，很多人都已看出来，博浪与萎落之间、博浪与苹果之间的纠缠绝不会轻易结束。 必是旷日持久。 少数几个作壁上观的手机厂商也逐渐在这一轮萎落被压着打的过程中咂摸出了个中滋味。 博浪不会一直不出面，只是现阶段时机不成熟。 而萎落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撬动更多资源来‘围剿’、‘针对’博浪终端！ 事实也是如此。 距离五点还有四十五分钟，温良同学收拾收拾正要下班，迎面看到陈嘉欣走了过来。 “一些压力来了。” “哦？” “过去一个多小时里，连续有几个人给我传话，希望我们注意团结。” “呵，这种话都能传，帮忙传话的也是煞笔。” “确实，影响不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是向你通告消息。” “嗯，找你的你看着处理。” 正说着话，温良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号码，他转回办公室接通：“苗总。” 电话里传出老苗头含着笑意的声音：“感受到压力了？” 温良笑了起来：“是啊，接到您老人家的电话，我浑身都是一颤。” 老苗头一听立时明白过来，不满道：“怎么年纪轻轻的，疑心这么重。” “得为博浪几万人负责啊。”温良有意找了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老苗头无奈道：“你啊你，如果真如你所想，你觉得可能有这通电话吗？事情看起来复杂，也没那么复杂。” “我能说的还是那些，计划是好的，执行要缓该果决就得果决，海外市场可以百无禁忌，这点你们做得很不错。” 温良没着急吱声。 博浪最近在海外业务上搞得动静很大。 海外市场最大的特点是连成了一片，只需要选择一个没有乱七八糟管辖的地区即可传播信息，至于阿美莉卡等地区，正式以博浪名义出海的业务本就没打算直接登陆，现在都是阿美莉卡的人们主动上博浪相关平台获取信息。 有鉴于此，博浪在海外市场一切动作毫无顾忌。 苹果焦头烂额，官方想施压，都没有直接的门路。 老苗头也没多废话，简单提了句：“团结还是比较重要的，一些事情得考虑实际影响。” 温良应了声：“明白明白，苗总你忙。” 老苗头：“……” 这玩意真不是个东西，有需要了叫苗爷爷，没需要了立马苗总是吧？ 挂断电话时，老苗头寻思也不知道温良这玩意跟老李是不是也这样。 这边结束通话，温良略有沉吟。 老苗头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周一iphone5进网许可的事情上会议被搁置，这是出于求同存异和团结。 接下来，iphone5的进网许可仍然该按照正常流程往下走。 得考虑实际影响。 至少不能给海外网络妖魔化的机会，当然这在博浪推动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传递消息的影响下，外媒暂时没心思关注这方面，毕竟苹果理亏在先。 总之，下周的例行会议上，iphone5相关话题不会再出现。 至于什么时候会通过进网许可审批，看流程需要。 不过这对博浪来说无关紧要。 温良的出发点只是利用这个搁置讨论的由头，来铺开一系列事务，核心目标是揪出对博浪终端发展抱有敌意的对手。 顺便利用这个由头，初步推动社交业务出海。 至于在美东股市上的操作，纯粹只是顺手为之，挣钱嘛~不寒碜。 原本温良只是怀疑背后有萎落，属实没想到萎落根本毫不掩饰，很直接的出面表明了敌对身份。 至于其他一些方面冒头的人，不在温良的关心范围内。 比如跟陈嘉欣打招呼的那些杂七八角色，温良根本不在意他们怎么整，有本事正面来搞博浪，看看谁比谁会玩。 全盘过完这短短几分钟的电话，温良看向候着的陈嘉欣：“萎落还是有办法的，舆论层面慢慢拖着，我们也该搞点实质性的东西了。” 陈嘉欣只是笑笑没多说。 ………… 12月3号，星期一。 立夏组织发起了小范围例会，主要与会人员是副总、集团一级部门经理、全体子公司ceo/代理ceo。 不在本部的人员通过多媒体终端加入会议，由温良主持。 “过去的11月集团经历了较大的调整与变动，涉及较大范围，部分业务模块的人员至今还在磨合中，效率不算太理想。” 简单提了句，温良话锋一转：“我决定于12月28日上午进行集团人事大调整，行政管理人员一贯是能者上不能者下，希望大家拿出本事。” 然后温良就把时间留给了与会众人。 各人简要的汇报了近期重要事务动态，具体到应用互联网生态的关键词是调整与磨合。 出海计划都放在了一边。 目前进展最顺利的是原pps影音并入橙子视频一事，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将以橙子视频名义统一运营。 其它方面进展尚可。 进展最缓慢是橙子文学，原盛大文学旗下子品牌众多，没有留任原管理团队，又要贯彻博浪风格，略有一点点水土不服吧。 不过也是有序进行。 目前橙子文学的代理总编辑是刘念，即破碗，他算是李泽的嫡系，从最初加入博浪以来跟着李泽然后被陆续提拔上来。 因为事务对口，又赶上了好时候，所以成为了橙子文学比较重要的管理者之一。 当然，只是文学业务系统上的管理者。 距离橙子文学整体事务管理还差得远。 至于同样是很早期入职的段一，因为基础较差，在工作中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现在仍然只是一个小组组长岗位。 毕竟是最早一批元老，段一还是很上进的。 简要汇报控制在了三十分钟。 温良没再多说，结束了会议。 ………… 稍晚些时候，立夏向温良汇报了一系列事务的准备工作进展。 主要是关于联系广东范围内几家知名手机厂商。 包括ov两家、中興、魅族，也包括菊厂。 温良不认为手机行业会铁板一块全都跟着萎落走。 同行是冤家来的。 温良想要联合这些冤家中的一个或者多个，逼着萎落将手机业务的资源集中起来。 “最初我按照您意思，向几个公司提出联合磋商提议，有意提到了省内联盟的想法，菊厂最先婉拒，o、v两家也对此没有多大兴趣。” “经过反复沟通与交流，几家公司仍然没多大意向。” “至此，我与几个公司沟通商谈合作的可能性，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立夏简单汇报了过程与结果，然后提到更确切的细节：“根据各方态度，我们最先与中興敲定了商谈合作的时间，定在了后天上午。” 温良问：“地点呢？” 立夏低了下头：“可以安排在我们公司，不过很难协调侯董过来。” 这可以算是她的失职。 毕竟没有协调下来嘛。 温良倒是无所谓，随意道：“既然是我们主动想要谈的合作，哪能让人上门，后天上午我去一趟鹏城。” “明白。”立夏连忙应下。 ………… ………… 5号。 周三。 温良轻车简从去到了鹏城，然后走进了中興。 尽管中興的体量比博浪大一些，尽管博浪要谈的只是手机业务，但是中興的侯董还是亲自出面接待了温良一行。 不能免俗的寒暄过后，温良在侯董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博浪一方除温良以外，还有李泽、立夏以及钟正业，人数不多，但份量还是很可以的。 中興一方也给出了应有的尊重，侯董带队，几个副董和业务负责人作陪。 双方分别落座，再次展开了友好和谐的寒暄。 之后，由李泽先提出了一桩合作：“几个月前贵司便携手移动香港正式推出了全球收款单芯片4g lte智能手机，也是我们国内第一家正式推出4g智能手机的厂商； 贵司在4g方面的探索与积累十分深厚，不知道这方面是否可以对外合作。” 中興本质上也是一家通讯厂商，4g方面有所积累很正常，当然有对外合作。 中興方面直接给了肯定的答复，双方就相关合作问题展开着友好的磋商。 不过双方都清楚，博浪这只是在投石问路。 于是，侯董也不纠结，直接热情的邀请了温良去他的办公室小坐一会。 温良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 两人单独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后，侯董直言了当：“温总有事可以直说，能让你赶来鹏城，我想不会是因为4g这点小事情，也不会为此提前准备。” “省内联盟的事情我想应该也只是一个借口。” 侯董今年已经71了，他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跌宕起伏，对一些事情看得相对明确。 所谓省内手机联盟的确只是个借口，是迅哥儿的开窗理论之实际应用。 末了，侯董又提一句：“温总可以放心，前两天上级单位领导顺便提到过温总与贵司。” 这话让温良略有愣神。 中興是家有特色的企业，在2017年以前是国有控股授权民营，是此类型第一例典范，可控股单位航天科工跟博浪八竿子打不着啊。 念头转动间，温良倒也不意外，顶头头的国资主任是老苗头的朋友王总，这算是能打着的关系了。 既然有这么和谐的基础，温良干脆得很，直接开門見山：“我们希望能與贵司达成深度战略合作，包括但不限于手机业务、高端通用移动芯片的设计研发、核心软件等方面的资源共享与合作开发。” “具体到手机业务上，我们希望能達成一桩比较特殊的有偿合作，主要是以贵司的品牌与渠道发布一两个款式的合作手机，算是一种另类的定制。” 侯董对温良提出的合作项目，包括这个奇怪的手机合作项目并未赶到意外，笑着说了句：“合作手机是为了对付萎落的手机业务吧。” 温良坦然点头。 博浪终端与萎落手机的矛盾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没问题，具体事务我安排相关负责人与你们对接。”侯董应承得很痛快，“关于各研发项目的合作问题也不大，你们的研发实力我略有耳闻，据说工信给你们压了很多研发项目。” 温良再次点头，坦诚相告：“我们在03这个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方向的研究项目上，基础薄弱，而各方专利壁垒深厚，又有提前投入，我们需要通过合作才能入门。” 侯董了然的点头。 看到比他孙子都要年轻一点的温良，侯董深切的体会到了一代新人换旧人。 侯董这么痛快，倒不是真对博浪很了解，也不是他对未来中興将面临的严重困局有预感。 尽管今年10月份遭受了打压被挡在阿美莉卡市场之外，尽管因为今年前三季度的不理想经营，决定高管降薪，可他对阿美莉卡彻头彻尾的流氓作风还不够深切。 主要是出于各方的要求，以及博浪旗下的星辰系统的确在海外市场打出了威风，所以建立必要战略合作没毛病。 - 第314章 你还敢说你不会武功？ 汽车行驶在回往羊城的高路上。 尚未走出鹏城，刘迟平的电话便‘追’了过来：“听说温总来了鹏城，下午喝杯茶再走？” 温良不由哈哈大笑：“知道刘总会这么热情，所以我现在已经在回羊城的路上了。” 刘迟平颇为意外：“哦？侯董竟然连顿午饭都没留吗？” “主要我这边事务繁忙。”温良打了个哈哈，“计划赶不上变化，博浪底子浅，不得不操心。” 刘迟平笑呵呵的表示理解：“下次，下次温总再来鹏城，我们一定扫榻相迎。” “好好，一定。”温良应声。 最后，刘迟平笑眯眯的送上祝福：“预祝温总一切顺遂。” “……” 结束通话，刘迟平脸上笑容收敛，若有所思。 随后叫来助理，直接问道：“温总来鹏城的消息具体是谁最先放出来的？” 助理飞快回答：“应该是萎落鹏城的一个员工，同时间段里可能有中興员工、路人将消息放到网上，温总乘坐的那台蓝牌迈巴赫比较显眼。” 众所周知，中興总部对面是鹏城萎落大厦。 刘迟平又问：“还有其它消息吗？” 助理一五一十将自己收到的消息汇报：“刚刚收到一个小道消息，温总一行离开中興时没人相送，总计停留时间没超过三十分钟，行程安排得比较紧。” “据传，上星期开始博浪方面一直积极与省内几家手机厂商联络，包括中興、菊厂等老牌厂商，也包括新兴的魅族等厂商，试图撮合联盟。” “今天温总一行造访中興早在周一便已安排。” “博浪与中興的具体磋商不得而知……” 听完助理的汇报，刘迟平挥挥手示意助理离开，随后便再次蹙眉沉吟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有点文章。 但目前已知的一切信息都表明博浪试图通过连横合纵来解决萎落手机带来的各方压力几乎宣告了失败。 中興大概是看不上博浪终端。 以刘迟平的理性商业角度看待，这样的进展并无问题。 博浪终端至今为止也仅仅是把基于安卓的ui优化得还不错，手机尚未发布便已遭遇多方针对。 至今明确表态不会给博浪终端供货的供应链厂商已经多达29家。 明确表态不与博浪终端产生合作的其它各类公司多达37家。 这只是国内公司。 海外明确表态要审慎看待与博浪合作的公司数量也有十来家，还不包括态度暧昧的谷歌、高通、微软。 谷歌的暧昧来源于他们拿捏不准博浪终端的星辰系统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如果是基于aosp发展起来但独立于安卓生态的系统，他们没啥好说的。 如果想要表态，那家门口对着aosp魔改又魔改的亚马逊咋整？ 高通是被舆论宣传成态度暧昧，毕竟它家是芯片解决方案厂商，做得很宽泛，包括基带啥的。 事实上博浪终端的确与高通有合作，从高通这里购买了一些必要授权。 至于微软，它家是真凑了热闹，起源于它家在各个方面的专利积累，身为一家举世闻名的软件厂商，在pc操作系统市场占比超过95%的厂商，微软在系统等各个角度的专利积累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博浪终端没跟微软建立任何特殊合作关系。 通用协议、通用框架是无法被拿捏的。 微软在专利方面最恶心人的是因为它家在图形界面上做得太早了，所以有很多交互上专利，嗯……苹果也有——现在十分经典的滑动解锁是苹果的专利，而且苹果申请的是一个非常宽泛的专利描述，与之对应的是另一家专利流氓公司也持有滑动解锁相关专利。 不过身为后起之秀，博浪很有逼数，从一开始就在规避，因此彻底重构的‘world人世’图形界面设计了很多全新手势并广泛注册了专利。 林鸿带领的法务部不断扩张，也还是因此忙得飞起。 因为不仅是现有确切成果的项目要申请专利，还有一些非常长远的构思项目也要储备专利，反正有些东西做个样子很简单。 总之，通过与温良的电话，以及综合助理的汇报，刘迟平理性的认为温良此行吃了瘪。 但偏偏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温良这样思维方式非常独特人，解决问题方式不一定是常规方案啊。’ ……… 在刘迟平因为一通电话略有思索同时，京城，萎落，也有类似的讨论。 听完秘书的详细汇报，杨董推了推眼镜，神态从容的说：“博浪底子很薄，摆不上称。” “小年轻以为每个行业都能手拿把掐，以为有点关系就可以摆平一切，哪能想到一切事情都需要讲基本规则？” 秘书：“……” 虽然他的屁股在萎落这边，但他真想说以为有点关系就能摆平一切的是我们吧。 杨董又说：“自从周一以来，博浪终端已经在不断犯错，长久不了，安排下去，做好各方面的准备，重点在舆论上！” 秘书连连点头。 进入12月份，市场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 3号周一上午，iphone5进网许可进入审批流程，确定将于20号之后准许入网上市销售。 这个事情从老苗头主动给温良拨电话就已经注定了。 3号凌晨，硅谷时间上午，苹果发布了一篇简要声明，称iphone5将于这周五登录小西八市场，将在14号和21号分别登陆其他50多个国家和地区。 其中21号的名单中有中国。 按照老苗头给出的信息，iphone5登陆中国市场因为博浪的因素推迟了一周。 而这些‘重大’变化，给很多人信心。 其中就包括杨董，他认为这周一iphone5进网许可立马通过讨论与萎落通过资源与关系进行公关有关。 而现在杨董看到温良‘灰溜溜’的离开中興，更是认为博浪终端妄图与中興合作的想法告吹。 毕竟理性商业角度来看，在手机业务完全陷入僵局的博浪终端的确很难获得老牌大厂商中興的合作。 ………… ………… 后排空间十分舒适的迈巴赫上，温良与李泽并排而坐。 李泽笑眯眯的说着：“怎么不留下来吃顿饭再走，还婉拒了侯董的好意，要搞点烟雾弹？” “我要说是躲刘迟平，你信不信。”温良单手把玩着星海手机1，随口道。 李泽一副认真的样子想了想，然后点头：“当然，我信。” “其实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们与中興的合作会这么顺畅？” 温良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顺畅？”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点你的心情。”李泽一脸坦然的说，“虽然不知道你跟侯董具体谈了什么，谈得为什么那么快，但结果肯定很好。” 温良看了眼李泽，笑了笑：“是比预期要好得多，不过算靠关系谈成的，中興大股东是国资。” 简单提了句，温良转而提到了具体事务：“将在高端芯片、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核心软件这三个大领域开展资源有偿共享式战略合作；另外，对于合作推出一两款面向公开市场的手机与萎落相关非定制机型打擂台的提议，中興明天将派人去我们博浪终端详细对接磋商。” 李泽当然明白这些事情都得他分管的博浪终端去主导完成，只是说：“这样一来，萎落的手机业务将很快被集中在为运营商提供定制机型上；就像去年他们的乐phone销量惨淡之后，立即推出了走量的a60，今年搞的是机海战术，不过面向公开市场的不太行，应该较容易针对。” 温良直言：“好好跟中興的团队谈，让他们接受我们提供的硬软件解决方案选择。” 李泽愣了下，说硬件他理解，部分非核心芯片自研外加关键供应链持股是他亲自主导完成的，其中无法染指的内存、闪存、屏幕、摄像头四大件也是他一一敲定的国际供应商。 软件？ 于是他问：“软件是哪个？” “安卓ui。” “我们什么时候做过安卓的ui？” “最早博浪实验室有人做，后来杨兴山小组接管了相关开发，他第一次汇报图形界面时非常不理想后投入了精力搞了一版安卓ui，然后才提出‘world人世’。” “我怎么不知道？” “博浪实验室我在分管，你精力也不够操这个心，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图形界面的灵魂创意是我提供的。” “艹？你踏马还敢说你不会武功？” “确实不会，除了‘hello，world’。” 说着，温良转移了话题：“细节上的事情让你秘书去翻公司资料，总之，从现在开始你要将主要精力放在继续淦萎落、筹备手机上市这两个大事情上。” 一听这话，李泽忽然坐直了身体，叹着气说：“发布会还得彩排，我还没背完稿子，忽然觉得像是回到高中第一次上台演讲了。” 温良瞥一眼李泽，懒得搭理这个货。 他们这些人，大概只有李博文因为略有内向几乎没有过登台演讲的经历，其他人都早在高中阶段就手拿把掐了。 发布会除了时间稍微长点，跟演讲有毛线区别。 温良索性调了调座椅半放平，假寐起来。 这种一二百公里远的行程，迈巴赫62s后排的舒适度便体现了出来，一米八大高个也可以完全平躺。 躺下后，温良心中思量起来。 自从手机业务进入正式实施阶段，温良便在不断借助关系网加速达成各项操作。 这次与中興如此顺畅的磋商，让温良在体会到便利度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劣势。 关系型社会中，温良能做初一，就有人可以做十五。 假使全然循规蹈矩，溫良現在該多次体会到举步维艰了，手机业务跟互联网业务的区别也体现了出来。 互联网业务带有强烈的公众属性，得先有手段搞起来。 手机业务现在还偏向於传统，又有运营商定制机这个行当，不需要手段也能搞定。 所以萎落才那么难搞。 倒是说，温良首选与中興合作，也是想拉一把中興。 一方面从上周以来，中興最先释放善意。 另一方面，虽然侯董今天的友善有一定成分是看在温良的背景上，但毕竟侯董也可以拒绝，投桃报李嘛~ 最后就是温良对中興观感还不错，对侯董更是钦佩有加，这是个探索出来一条合适道路的人，并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中興。 中興是第一家被许可的国控民营企业，有大把机会改变国控地位，侯董没想法。 而与之相对的是萎落，莫名其妙从百分百国控变成了民企绝对控股。 总之，以博浪现在在各方面的发展规划，以及研发深入程度。 再加上博浪现在与中興达成的这个战略合作框架，显然只需要一段不太长的时间，中興将无惧高端芯片方面的限制。 哪怕中興仍然感受不到自己掌握高端芯片等在内的必要性，但有博浪，以后哪怕瞬间被限制也会有腾挪余地。1 - 1：其实论被限制中興是被最坚决执行的，没有给半点缓和时间，不像菊厂给了一次又一次缓和机会；一方面是中興核心技术略差，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中興面临的局面之艰辛远超舆论所知的想象，额外的也说明了舆论营销的重要性，据相关资料显示中興被禁后第一时间裁掉了营销经费求生…… 第315章 对，就是这么霸道！(600月票+更) 上周五被博浪只伸出小橙书这根指头直接压着打以后，萎落也学聪明了。 或者说，杨董学聪明了。 他火急火燎向柳老板请示后，拿到了一个关键词。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杨董仿佛瞬间得到了老板传递的十年功力，七窍开了八窍，感觉人生直接达到了高潮。 在最近几天的熟悉与了解中，杨董感觉自己也掌握了舆论宣传的关键。 他觉得之前萎落虽然安排了大量水军，水军也还算专业，知道利用海外网络逃避可能的责任，但一下就被击溃了。 而且正如老板所说，方向有问题。 于是，杨董亲自重新制定了舆论宣传策略，他觉得既然博浪能通过舆论来攻击萎落的形象，那我们萎落也该通过舆论去攻击博浪的形象。 至于萎落的形象问题，当大家都去讨论博浪，那么自然就没人关注了。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得不说，杨董的反应能力还是非常快的，他虽然在传统行业待久了，天天琢磨着怎么把萎落这座庙里的钱搂到自己兜里，但他还是能懂依葫芦画瓢的道理。 事实上，萎落确实有点没适应新时代的宣传节奏。 尽管11月底萎落和苹果都在舆论上一败涂地。 但苹果公关团队的策略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前提是博浪得换成除博浪、白鹅等一众掌握社交媒体平台的手机厂商； 而放在博浪头上，让博浪趁机依托小橙书以一个非常正面的策略稀释了影响力，还进一步推动了国内互联网行业健康发展的方向。 而且，苹果公关团队的策略是有一定效果的。 至少老苗头都需要主动跟温良通个电话，简单解释两句，然后3号不再搁置争议，只是削微推迟了一周上市。 不过……萎落的策略就很蠢笨，在这个人人都是媒体的移动自媒体网络时代，无论自身有没有黑点，洗地只会让吃瓜网友更加刨根究底，最终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 更别说博浪这边一直有捏造流言。 以及萎落本身一屁股shit，根本擦不干净。 ……… 网上热点风向大范围内一直围绕着手机行业这点事情转来转去。 毕竟手机愈发成为最贴近人们生活的产品。 又涉及到国内外多家公司，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裹挟在里面，本身就能贡献出太多的槽点。 在这个娱乐生活并不完全丰富的年代，是难得可以持续吃瓜还可以轻易参与进去的好话题了。 这二天，风向中又多了一些东西。 因为小橙书更新了社区管理办法，加入了ip地址展示，又深化了水军监管策略，所以消息更多的从微博上传得起飞。 “听说了吗？博浪试图通过与老牌手机厂商合作获得喘息机会，没想到被拒之门外了。” “卧槽，博浪想联合中興，避免被淦，结果中興瞧不上博浪，认为博浪全是空架子，啥也没有，连个手机都没做出来，所以直接把博浪给拒了。” “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九大妈的侄子的孙女在中興上班，她亲眼看到博浪的人被赶了出去。” “卧槽，温良去中興拜访，被打了出去。” “卧槽，温良被中興一车人给追到了羊城博浪打，ifc大厦下面都流了一地血。” “卧槽，120刚刚来了。” 眼瞅着网络消息传递得越来越离谱，水军傻眼了，部分吃瓜群众也傻眼了。 水军a：“你们怎么传的消息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水军b：“我还想问你呢，我们的重点难道不是博浪吗？怎么搞到温良个人身上去了？” 水军c：“场面有点失控了，我们手上资料都没放完呢~艹！” 吃瓜网友1：“本来还觉得小橙书小题大做搞ip归属地模糊展示，现在我只想说，微博什么时候能跟上啊！这尼玛造谣也太不需要智商和成本。” 吃瓜网友2：“差点我就信这波谣言。” 只有活跃id在一边看戏一边指指点点。 久爱：“果然是这样的味道，这届水军带节奏也不行啊，没点花样，看来萎落被压着打以来，真的急了啊。” 机圈扛把子：“果然是看戏看不完，以前觉得萎落舆论不在行，现在发现萎落也就只会个半吊子舆论了； 可惜据我分析，博浪终端的星海手机不会对标萎落手机，目标一定是苹果，也只有苹果，要不然的话，现在销量第二的萎落手机可能是最先被淘汰的！” 一海沙雕：“我倒是觉得不全是水军的功劳，应该是有一些比我们更闲得蛋疼的人捣乱，把节奏带偏了。” “也有道理。” “反正看戏就行了，现在不关心谁怎么怎么样，只关心结果。” “……” 得知最新情况的杨董有点意外，不多，他只是觉得水军的素质参差不齐，无法有效执行他完美的策略。 也觉得抓住了博浪痛点。 毕竟现在连热点话题都在围绕博浪与中興的合作讨论，而博浪却没有做出回应，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杨董以己度人，觉得自己被掀老底都得卡壳七秒，都得焦头烂额，博浪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董的高兴一直持续到了周五下午。 看着最新的舆论风向，杨董终于感觉可以扬眉吐气了，掌握社交媒体平台又怎么样，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小橙书一家！ 瞧瞧，略施小计就搞定了。 然后……就迎来了博浪的连环击打。 ………… 首先是前段时间关于萎落手机的零星测评终于形成了声势。 之前，一些以测评为生的第三方机构对萎落在公开市场售卖的手机，包括运营商定制机进行了全面的拆解与测评，发布了大量客观评价。 也间或有一些发烧友参与了进来。 在逐渐形成声势后，很多人自发都参与了这场热闹，通过包括雷兔兔在内的第三方工具，对自己或者身边人持有的萎落手机进行了一系列测评。 是有点捣乱，但基本没人故意抹黑，都是比较客观的角度。 然而……就是这种客观角度，把萎落在手机业务上的底裤给扒拉了个干干净净。 应该说，如果没有小高粱这个厂商横空出世着重普及手机各个零部件主要参数，估计也就发烧友会对手机硬件参数有所了解，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探究手机零部件。 可现实是就有小高粱，而且还已经发布了两代米系列手机。 于是，当一切摊开在阳光下后，萎落手机的产品品牌力就变得很脆弱了。 事实上几年前电子产品硬件价格的成本便已经走向了透明化，不过那时候与消费者相关的主要集中在电脑领域，小高粱带动大家关注了手机领域的硬件成本。 “之前一直看网上说萎落手机有多么多么差，现在才知道居然能这么差，低成本高售价，这踏马是把人全当冤大头了啊！” “属实没想到能在手机产品上被当凯子，我当初是冲着萎落这个牌子才买的。” “我以为买个1000块钱的手机顶多有200块利润不错了，没想到造价不到200。” “之前总觉得是小橙书优化做得不好，主要我也不用微博，感觉qq还是比较流畅的，现在我觉得可能是错怪了小橙书，属实是200块的东西要加载这么多模块有点为难。” “……” 这种自来水声势，吃瓜网友并不认为与博浪有关。 甚至连萎落杨董也不这么认为。 毕竟自家事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萎落手机确实就这么干的，不仅仅是萎落手机，萎落那些低端低价的产品也是这样的策略，利润空间大极了。 因为消费水平是可以被统计出来的，高端价高买的人自然少，出货量少不顶事。 一般这种情况大家玩得是薄利多销，萎落吧，它玩的是压缩成本增大利润空间，既多销也多利，不然怎么好贴补海外市场呦~ 杨董只是觉得这些人都有病，尤其觉得雷軍有病，搞尼玛的性价比，把消费者都教会了，还怎么挣钱？ 然后，杨董就看到了最新的相关消息。 《快讯：博浪与中興共同宣布双方就终端业务达成深度战略合作！》 《……》 杨董：“？” 他看向秘书：“怎么回事，鹏城那边反馈博浪与中興的合作不是没谈成吗？” 秘书也很奇怪，他认真道：“表面上看是这样啊，博浪温良一行进入中興前后都没三十分钟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中興那边都没送，这不就是等于告诉外界双方关系不融洽吗？” 杨董气笑了：“呵呵，小年轻真是什么小手段都用上了，跟我们玩这套花里胡哨的烟雾弹？有什么意义！” “与中興达成合作又怎样？能干嘛？呵！” 紧着新消息继续传来。 秘书迅速念出来：“博浪终端与中興达成合作，即将推出两款价格亲民、极致性价比的手机产品，其中由博浪终端负责调教系统ui并提供相应硬件解决方案，中興负责设计、生产以及销售。” 杨董：“艹！” “中興那边腦子有坑吧，博浪一个互联网公司懂什麼手機啊，中興手机业务做这么大，居然跑去跟博浪合作？有病！” 秘书吞吞吐吐的说：“还……还有……” “什么还有！”杨董很气，他以为博浪合作是求援，没想到踏马是这样的方式。 秘書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念道：“博浪方面宣称近期收到大量关于旗下app故障反馈，经过全面审查与审慎考虑，为了避免出现大规模兼容性问题、交互体验问题，即时起旗下所有app应用仅向少数渠道提供安装包，不再面向公共网络提供最新apk包，在发布声明的同时，博浪旗下所有app全部推送了更新。” “目前公开的应用渠道名单中没有我们的手机应用商店，暂时也不向第三方应用商店推送，只面向了菊厂、中興、米、魅族、欧珀、维沃、酷派这几个手机厂商。” 杨董皱着眉头望向秘书：“博浪怎么忽然敢这么霸道了？” 秘书：“……” 他上哪知道。 事实上，他还有一些‘不’那么相关的消息没有念出来。 比如因为博浪忽如其来的官方公告，以及附带的一系列举措，网上对星海手机的期待正在大幅高涨…… - ps :这几天会争取多更两章，这个月更新着实不理想，一是人不太行了，具体也没法形容，写书也五年多了，什么鸡儿职业病都有，还没混出来，实惨~二是琐事繁多，三是这个月为剧情查的相关资料是最多的，电脑已经连续一个月没关机了(以前都是当天睡觉前关)，怕关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垃圾电脑存不下太多东西。 ps1：另外这段剧情比较长，还涉及到大主线的铺开，不太可能一直盯着萎落淦到死，中间肯定是需要插入别的情节来闭环逻辑，提前说一声避免部分读者姥爷失望。 第316章 发布会拉开帷幕 7号，周五，大雪节气。 从产品层面针对萎落手机开始，博浪协同办公中心与博浪终端上下的核心事务正式的、全面的围绕“星海手机1”展开。 首先是由早前安排落地海量第三方小众机构开展对萎落手机全系列拆解测评，逐步酝酿声势带动发烧友参与，最后覆盖一些好事网友自发参与，从根基上侵蚀萎落手机的产品力。 并由此引出萎落手机用户自发投诉反馈。 表明萎落系列的手机无法完美运行包括小橙书在内的一众app。 哪怕事实上其实是有海量山寨机、白牌机无法完美运行小橙书，但在拆机、测评等等相关视频与自发宣传的加持下，舆论风向只会注意到萎落手机。 而早在周三当天，温良离开中興之前撒下了一个小烟雾弹。 尽管事实上，温良当时行色匆匆的确是为了避免一定程度上破坏博浪与白鹅之间的商业合作默契——刘迟平一而再再而三邀请温良去参观白鹅，为的是推进双方展开全面的、长期的大合作框架，虽然双方已经敲定了具体日期，但温良有时间去鹏城谈别的合作，没时间顺路去一趟白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让人不爽。 不过也的确顺手放出了烟雾弹。 站在理性商人思维角度，是合理的，像是刘迟平这样还算厉害的商人便会多想几步，萎落杨董就不想那么多，所以直接吃下烟雾弹。 这些给了博浪很好的群众基础。 一则萎落手机从硬件到软件毫无诚意，拉胯以至于无法正常运行小橙书，这降低了小橙书的体验度，不利于小橙书。 一则全网都知道这两天编排博浪与中興合作失败，还唱衰博浪甚至故意带温良节奏的必然是萎落。 于是，博浪敢于以避免大规模兼容性问题为由，联合了行业大多数，霸道的不让应用上萎落手机体系。 还在星辰应用商店上架了包括橙子全系列app、qq、微信、微博、高德地图、京东、头条、段子、知乎、uc浏览器、搜狗输入法、天美系列部分游戏、百度的地图、爱奇艺等在内的海量企业开发应用。 阿里系没来。 百度系倒是来了，虽然当时百度李对这点小事不太在意，但当博浪在美股市场举牌表示持有高德软件5%的股份后，百度地图迅速向星辰应用商店提交了应用审核。 至于高德地图，它家很‘识相’，也迅速搞了‘星辰版’。 算是一石二鸟。 因为根据一些国际资本的评估报告，高德地图的移动端用户占比很高，是中国市场第一，这让百度地图也有点发展压力来的~ 总之，短短半天时间的一系列操作，让吃瓜网民们有了各种各样的讨论与期待。 “原来以为星辰系统是要放开第三方应用限制了，属实没想到是要搞出来一个星辰版。” “博浪为了搞定这个星辰版很舍得砸钱啊，之前还看不出来博浪成立应用互联网生态的目的，现在也就阿里系没动静了，看样子ali还是厉害。” “像我就不关心这么细节的东西，反正星辰系统本来的应用数量早就丰富了，我甚至不希望看到qq上架星辰版，这样我都没借口不用qq了。” “哈哈哈，博浪每次操作都有点……天马行空，你以为星辰要放开第三方应用，他来了星辰版，这就罢了，居然还霸道的单独针对萎落，也不怕其它手机厂商发抖？不过我倒是能理解博浪，我要是温良我也懒得咽下这口气，又不是七老八十看淡了没脾气。” “最离谱的是大家都以为博浪是扛不住萎落、苹果的压力想要合作求援，结果转头博浪跟中興达成了明显是针对萎落手机的合作，还由博浪终端提供安卓ui和相应硬件解决方案，不过从宣传口径来看，这个安卓ui应该不是星辰系统。” “反正我是已经提前坐等星海发布会了，动作越来越频密，对标的明显是iphone5，别让我失望啊！” “……” ……… 博浪，协同办公中心 李泽几人浏览着重点舆情信息，有条不紊的做出各种安排。 傍晚时分的晚饭间隙里。 陈嘉欣、唐普、李泽仨凑在一起叽歪起来。 唐普扒拉着饭，提了句：“今天忽然明白我们温总为什么前段时间要再抬一手被小橙书打垮了的微博，还要整合成新微博，之前以为是为了商业利益和海外市场分压，现在看来作用很多。” “哦？说说看。”陈嘉欣和李泽都看向了唐普。 唐普知道俩玩意故意的，但还是说道：“如果今天微博还是往常那么势弱，白鹅与我们博浪又这么默契，那我们的app单独不上萎落手机还是会弊大于利； 有对手跟没对手确实是有很大不同，没对手搞一些手段很容易让人害怕，有对手时，对手有时候反倒会成为助力，让一些霸道的举动显得无关紧要。” 李泽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表示认同：“是啊是啊，还是唐总看得明白。” 陈嘉欣只顾着点头了。 唐普乜一眼两人，感叹着说：“什么时候能有我们温总那种全面角度啊。” 李泽斟酌着说：“难，老温一直说要铺摊子式发展，可知易行难，他的思维模式很独特，很多事情他当时可能只是放个闲招，最后却往往能在恰当的时候拉出来起到恰好的作用。” 陈嘉欣从旁补充：“这都能算是一种天赋了。” 唐普认真道：“仔细想想也对，很多时候老温的一些操作可以归于锦上添花，没有影响也不大，有这个操作当时影响也不大，只不过积累着积累着就成了独一无二的优势。” 博浪这种分外通过应用主导地位霸道针对萎落手机的行为，很容易让其他手机厂商感觉到威胁。 但当市场上基本都有势均力敌的应用竞品时，这种威胁力大大降低了。 再加上安卓市场的开放性，威胁力进一步下降。 反正国内的手机厂商现阶段根本就没去关注应用生态，甚至应该说，因为安卓的开放性，以及安卓的底子，国产手机厂商从头到尾就没关注应用生态。 直到被限制以后想要发展时，才发现应用生态发展难度非常高。 总之，安卓的宽松开放性，萎落手机也是也有解决办法，想办法拿到apk包就行了。 随后，唐普又提了个事情：“萎落对手机市场的竞争性不是很敏感，根据最新消息，因为公开市场的手机销量远不如运营商定制机，而且现在风评不是很好，萎落有意向经销商压货，想要加速将现销手机尽快出完。” 李泽跟着说了句：“有集中趋势了，等萎落收拢，我们这边要想办法瓜分相关市场份额，让萎落认为只能做运营商定制机。” “缓和式温水煮青蛙啰。”陈嘉欣说。 国内在小高粱之前，其实很少有手机厂商搞期货模式，都是存货供应，因为有时候一代手机的生命周期挺长的。 所以萎落那边现在是有点急于清库存的。 而博浪想要做的是，萎落既然有迹象暂时部分放弃公开市场，那就马上瓜分份额，让萎落只能去做运营商定制机。 时机成熟，砍掉运营商定制机业务，算是集中剿灭了。 ……… 之后的时间里，博浪协同办公中心远比之前更忙碌。 星海手机发布会的宣传。 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影响力的扩散等等。 李泽居中协调敲定各个关键节点上的筹备工作最终完善度。 包括但不限于国风工作室出品的手游，以及其它厂商出品的手游，还有系统循渐进的揭秘~ 以及继续针对萎落手机。 各方面的联合方案敲定等等等等。 14号，周五。 李泽单独向温良进行了综合汇报，这是发布会前最后一次汇报工作。 按照个人理解，李泽将自己对一些细节地方的最后调整进行了汇报与解释，得到了温良的认同。 最终彻底敲定后，以stars论坛为首的几个宣传渠道上打出了“星海手机1发布会倒计时”的宣传标语。 各方面的关注焦点全部放了过来。 一些获得了发布会邀请门票的幸运观众也纷纷晒出了自己羊城某五星级酒店的行踪。 小橙书、微博等平台热点讨论话题中自然少不了这场发布会的身影。 ………… ………… 2012年12月15日，星期六，农历十一月初三。 宜开光。 全网所有大型社交媒体平台最热点的话题变成了清一色的：星海手机发布会 无一例外。 可谓万众瞩目。 下午两点。 琶洲会展中心，星海手机发布会准时、有序开始。 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到位，没有出现雷老板去年发布米1时的‘惊险’人挤人。 一身蓝灰西服的李泽迈着大步走上主持台。 “下午好。” 台下立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光景差点给李泽整不会了，他笑容满面的说：“谢谢大家的热情，本来还有点忐忑，现在只剩下愉快了，哈哈。” 他是年轻人的风格，没有那么多的拘泥。 “在向大家揭开星海形象之前，我想单独给大家介绍一点事情。” “众所周知，星辰系统的推出与发展形式在国内外引发了超乎寻常的热潮，也让一些……厂商们不太喜欢它的存在，所以今天我们面向公众上线最后一个系统rom类版本，星辰系统0.99！” “相比上一版0.86，它有多达上百项的更新，比如这些和这些，还有这些，具体的我就不一一展开讲了，请感兴趣的朋友自行体验。” 李泽迅速的介绍着，恨不得一口气说完，台下观众立时有点叽歪。 而通过多达数十上百个平台同时进行的网络直播传递的画面让观众有点‘激动’。 “没想到星辰系统这么快走到了最后一个公开版，看来相关压力还是挺大的。” “毕竟是在海外市场让ios脸上无光的存在，这介绍也太敷衍太快了，我先去更新试试。” “……” 李泽双手虚压，安抚了现场观众的热情与躁动，转而按了下遥控，一个设计图标飘在了大荧幕上：“这，就是我们星海的形象。” 哗~ 现场瞬间爆出掌声，与嘈杂声并起。 谁都没想到博浪还能在早已公开的形象中玩出些许特别的花样…… - 双倍月票求点票 第317章 最惊艳的完美设计！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略有修改的形象有点惊艳到了大家，大家这么激动我也能理解，可以再激动一点，我爱看。” 台上的李泽面对现场观众的激动，语调轻松的说着。 形象与名字相匹配这一点大家早已在之前的投票中见识。 由无数细微星点组成星海嘛~ 无非是其中非常显著的突出了星辰系统形象的那颗五角分明的星辰，一出来就获得了最高票选。 然而现在，星海的形象多了一些……灵动感。 多了一些无法用文字描述的璀璨感。 也多了一些令人向往的底色。 就很棒。 (我瞎几把扯的，反正图片不存在，大家当它非常好看就行) 观众们报以热情的笑声，偶有几个念叨着一些很难传递到李泽耳里的话。 网上是很热闹，但李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一不小心又玩了个小花样：“众所周知，设计得越好看的形象，是越放大越好看的，比如……这样。” 当形象被一再放大，大家便看到了每一处细节的栩栩如生，仿若一片永远在相对高速运动的星辰海洋。 “很漂亮！” 观众中有人大声喊道。 李泽轻轻一笑：“好，谢谢你，也谢谢各位陪我一起浪费人生中宝贵的五分钟，让我们正式进入正题。” 现场观众们直接吐槽起来：“味道对了，这才是我们90后朝气蓬勃的样子呀~” “我就喜欢泽总这放荡不羁的范儿。” “以往的发布会都比较严肃，哪那是面向我们年轻人的嘛~” “就是就是，90后的人都22岁了好吧！” “……” 李泽放出了第一张正式发布会的图片：“2010年，苹果的乔布斯主持了第四代iphone的发布，他回顾了iphone的起源，不得不承认，在今天看来，iphone确实重新定义了手机。” “手机也的确逐渐成为了人们最常用的计算中心、娱乐中心。” “乔布斯说苹果在2010年迈出了最大一步跨越，我想，今天我会带着大家再次迈出手机行业的一步跨越！” “那就是——星海1！” 台下观众很配合的予以热烈欢呼，他们来到现场，正是为了最直观的见证一个由年轻人主导出来的奇迹。 其中有不少同样是90后的年轻人，他们只为见证同龄人带来的震撼。 李泽在台上小幅度踱步，语调轻松的说着：“它的惊艳让我想要为大家一一介绍，尽管可能会很拖沓，但我仍有信心让它有趣，不过我不能浪费大家太多的时间，很多惊喜需要各位去挖掘。” “我花了一分钟时间挑出了20项关键，然后花了二十天时间划掉了其中的14项。” “星海1的完整图片从未曝光过，所以，它应该长什么样子呢……” 说话间，李泽侧身看向了荧幕，精美的、华丽的、夺目的、璀璨的每一处细节被慢慢展示了出来。 环绕机身处处妙到毫巅的圆润弧度。 自成对称的音量加减按键，与两个按键对应大小的长条开关机按键。 底部6个细孔扬声器和两个拆卸螺丝以一种非常舒服的角度排列，与数据口融为一体。 顶部是一个标准的耳机孔，和sim卡接口。 仅是这些小细节便将对称美学展现得淋漓尽致。 随后展示的后面板竟是罕见的双拼色，从月白到碳素黑再到玫瑰金，它们分别搭配了最舒适的另一种色彩的金属配色。 当正面面板展示出来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双拼色的意义。 前后也采用了非常巧妙的对称美学。 屏幕上方与下方区域对等并缩小了很大一部分，环绕着与背部另一种配色相同的金属带。 当正反两面被同时列在一张图上时，那种对称美学带来的冲击感彻底爆发。 前面板没有任何实体、虚拟按键。 顶部是听筒与前置摄像头形成的横叹号，背面是闪光灯与后置摄像头形成的横叹号。 最后一张图配上了文字。 【一体两面，妙趣横生】 掌声从零星到热烈，人们从安静到沸腾。 不需要任何言语。 李泽有意的咳嗽了一声：“毫无疑问，你们的反应告诉我，这就是最完美、最华丽的设计之一！” “这是大家见过的最完美的设计品。” “我有理由相信，只有下一代星海才能超过它！” 掌声与欢呼声再次响了起来。 李泽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着细节：“我们为了塞进去一块4.7英寸的屏幕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我们将上下边框缩减了非常多的部分，比如远比iphone5窄了整整36%！ 星海1整体面积只比iphone5多8%，但屏幕可视面积足足增加30%！” “有必要强调的是，4.7英寸是这个时代手机产品最黄金的比例，没有之一！” “无论是前面板还是后面板还是侧边上下左右，我们对每一处细节的设计都恰到好处，让它看来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每一种双调配色的选择展示了我们对色彩美学的最极致追求。” “没有任何一个细节是多余的。” “我知道大家想知道为什么前面板上没有设置任何的实体或者虚拟按键，这个秘密请容我稍后与大家分享。” “请让我给各位介绍每一处细节的妙用。” “得益于我们与相关厂商的完美合作，它并不需要那多余的天线线条来增加所谓的信号强度，星海1优秀的基带模块、蓝牙模块、nfc模块等等有着非常强的信号接受能力！” “虽然我们已经与usb-if进行了充分意见交流与规范贡献，但是我们仍然没能赶在星海1发布之前搞定那该死的新接口标准规范，在星海1上有这样一个需要区分正反面的数据接口是我最为遗憾的事情！” “有必要给各位展示的是，星海1有三种基础配色，分别是月白与玫瑰金配色，以及我个人最喜欢的碳素黑。” “与此同时，我们还搞出来了一种特别的配色，碳纤维黑，我相信有很多朋友会爱上这种颜色，不过它是一个不成功的案例，最终遗憾的只生产了100多台成品； 众所周知，从未有厂商在手机上应用这种材料，为此，每一台手机都有我们温良温总的签名，它们将被无偿送给在星辰系统大规模测试期间表现最突出的99位朋友！” 然后，李泽就从工作人员手上拿过了一台碳纤维黑配色的手机，向现场与直播观众展示了它的实物惊艳度。 “当我握着这部手机的时候，我想再次向各位强调，真的，真的没有任何手机能与它匹敌！” 现场的观众们忽然逐渐安静了下去。 他们盯着台上那台近在咫尺的艺术品，看着每一处细节，他们发自内心的想要拥有它！ 闪光灯在这一刻连成了一片。 闪烁的灯光映照得台上的那台手机更加璀璨。 网络直播平台，无数观众敲烂了键盘。 机圈扛把子：“我为什么要把去现场的机会让给了朋友？艹！用碳纤维材料真是太踏马会玩了，能满足老子的超跑梦啊！我认为没有男人能拒绝这台手机！为什么只生产100多台！” “鸡哥鸡哥，别激动，99台的名额里面如果没有你，那绝对是黑幕，你可是星辰系统内测贡献第一人。” 机圈扛把子：“对啊，卧槽，这不爽死了？” 接着继续狂敲键盘：“说实话，如果iphone5是苹果的江郎才尽，那么星海1是推开了手机届的设计大门，应该说这是后乔布斯时代第一家对设计细节如此严苛的手机厂商，把手机这种掌上玩物推到了美学的极致，哪怕没拿到特别版，我也吹爆它！老子必入手一台！” 久爱：“这一点我赞成，手机这么小的东西能玩出这么多的设计花样，不容易，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天才少女小七：“可以可以，没想到星海真的一上来就有女性配色玫瑰金，真好看，我要买100台！” “……” 李泽的实物展示很快結束，轉而提到了第二项：“剛才我留了个秘密，它包含在第二项中，那就是星辰系统1.0！” “为了最佳体验，我们花了大量时间，分成多个工作小组，从内到外重构了用户界面，包括一系列手势操作，我们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world·人世’。” “0.99版本相较前序0.86版本更新了多达上百项的功能，1.0版本其实并未有太多增强，但是，但是搭配了星海1，我们可以肯定的告诉各位，星辰系统终于能得以最完美的呈现！” 说着，李泽再次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各个功能。 “轻触点亮屏幕、向上輕扫解锁、以及任何界面向上轻滑动即刻返回主界面……这就是我们取消了任何实体、虚拟按键的原因，因为操控它，已经无需任何按键配合！” 说完这个，李泽根本没管观众们的欢呼，继续介绍： “经过长时间的调查与研究，我们发现手机屏幕的尺寸大小会影响图标的美感，为此我们甚至自建了应用体系标准，因为我们想要用户界面的展示能处处漂亮； 最终我们选择了4.7这个尺寸，它让我们个图形界面设计获得了最完美的展示，每一个图标都可以非常精美的布局其间。” “关于星辰系统，有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发展过程与精妙之处，包括深入迭代的‘小星’语音助手，包括超乎寻常的反应与精美展示。” 说到这里，李泽忽然话锋一转：“好，精彩留给大家去发现，我们来说第三项，屏幕。” “它……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是全世界目前能量产的最好屏幕，没有之一。” “很清晰，全方位超越iphone5的屏幕多达25%，不过与我们毫无关系，是三星的技术，忽然就不想吹它了。” 现场观众们有一部分直接懵逼，一部分报以善意的微笑。 于是李泽真就没吹屏幕多牛逼了，直接过渡到了第四项：“嗯……芯片，这个还不错，有我们自主设计的部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投下了个大炸弹。 现场观众和网络观众都是一愣。 博浪终端这浓眉大眼的，什么时候偷偷去搞芯片啦？ - 求月票 封推感言 感谢责编虎牙大大。 感谢各位读者姥爷。 前两天博浪已经连载到了百万字，距离个人总字数破千万也只剩下寥寥十万字，也终于从萌新扑街进化到了老扑街。 提笔忘字，就不多说了，喜欢的朋友点个订阅，谢了~ 第318章 不配拥有名字的芯片与跑分 宽敞的发布会现场场馆中，在短暂沉默后爆发了罕见的喧嚣。 有不少观众甚至站了起来喊话。 处理器芯片这个东西，一直是很多吃瓜群众非常非常感兴趣的方向。 自打雷老板在米2发布会上大吹特吹高通处理器性能参数后，国内有很多吃瓜群众目光也从电脑处理器领域转向了手机处理器。 虽然大家也知道手机处理器厂商略多了两家，知道有高通、联发科、三星、苹果，但大家仍然很清楚处理芯片的难度。 毕竟翻车例子还是较多的，比如魅族在三星芯片上翻了车，又比如联发科的芯片翻车。 博浪……它有这个实力吗？ 这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泽总，你说的是手机处理器芯片吗？” “这怎么可能啊！” “有点哈人了哦……” 李泽听着喊出来的各种带有质疑的声音，面带笑容，轻松以对：“如果各位看过苹果手机的发布会，假使有介绍芯片的环节，他们的介绍是由苹果设计的芯片，我刚才的介绍也是只用了自主设计这个词。” “所以，大家不要激动，我们只是用arm提供的方案，在上面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跟苹果a系列、高通那乱七八糟的手机处理芯片、三星的、联发科的都是一套体系。” “请注意我的用词，是设计、是设计、是设计！不算研发，还请各位媒体朋友们不要乱宣传，我们戴不起自主研发那种高帽子。” 说着话，李泽侧身看了眼荧幕上出现了封装后的黑色芯片渲染图，接着道：“当然，当然，有必要说明的是，尽管我们只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但这些工作完成得非常出类拔萃！甚至可以说是完全超乎想象的！” “事实上，连我都没想到这颗芯片最终竟然可以被装到星海1上，因为它的诞生算是一个美妙的‘意外’，发生在我们完成工程样机之后，为此我们不得不重新进行工业设计的调整。” “因为工作安排十分紧张，我们的设计师甚至没来得及给它取一个名字，所以，姑且叫它未命名吧，相信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现场观众：“……” 你踏马的。 网络观众：“……” 你踏马马的。 没有人能想明白博浪终端为何要如此如此轻慢一块自己设计的芯片，一块可以与苹果a系列起名的芯片！ 总之，现在这场面懂行的不懂行的都无法理解。 而李泽偏偏明显不打算解释，他的口吻与神态虽然不至于轻慢，但真没给人太重视的感觉。 李泽其实是想给这块芯片安个名字的。 但温良说得也有道理，就这么个参与度低得不好意思多扯的arm方案芯片，给它起个名字多少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李泽不仅没解释，还迅速往下说：“为了展示这块芯片，我们一起来看看星海1的内部构造。” “首先打开后面板……” 哗~ 现场瞬间暴躁。 当李泽直接一步到位切换出了星海1内部渲染图后，大家被那种非常舒适的工业设计给震撼了。 “卧槽！” “好踏马的舒适啊。” 李泽笑了：“那位同学你把我话抢了，下次不准这么干了啊。” “这就是星海1的内部构造，我可以负责的说，这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手机内部工业设计，不用怀疑，没有之一，即便是最新的iphone5也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我们把工业设计做到这个地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告诉各位，尽管星海只是个手机新兵，但它的出世就代表跨越！” 热情的说完，李泽一挥手：“好，现在让我们来找一找这颗未命名的芯片。” “在这，很小巧啊。” “很难想象这么小一颗芯片居然集成了cpu与gpu等等构件。” 说着李泽自己个还感叹上了，很是美滋滋的欣赏了下，才说：“现在都吹4核cpu，这个也是4核心，主频1.5ghz，gpu配的也是4核心，反正方案都是arm的，无非是愿意付出的成本多少问题。” “综合性能也就比高通最新那个什么8064处理芯片高个30%吧，两款芯片核心数量一样，可能是我们晚几个月，台积电的加工工艺成熟了一些。” 提到这一点，面向观众的李泽恨不得在脸上刻上真诚两个字，以表明他说的是真的。 “单核性能比苹果的a6高15%，很有限，只是略胜一点点，毕竟我们这个是28nm工艺，a6是32nm工艺，有点提升也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的口吻就显得很轻巧了。 让观众们听得喜笑颜开。 他们非常喜欢这种轻松的调调，感觉就是酷炫。 内部构造的图片一再出现，一次次切换了不同的构件提示。 李泽顺势提到了第五项：“让我们再掀开一点点，这是我们为星海1配备的各类感应器，包括陀螺仪等等，它可以让大家感受到游戏的更畅快体验。” “根据实际的非公开测评报告，同样的游戏中涉及到重力感应等方面，星海1的综合体验感大约领先iphone5刚好是99%。” “不算多好的数据，毕竟星辰系统放到iphone5也能领先个百分之三四十。” 接着就提到了第六项：“再回到这个布局对称而舒适的内部工业设计上，我们可以很迅速找到摄像头模组。” “谈到摄像头，一般大众观念里对像素数字高低有比较热衷的追求，不过真正喜欢吹的，比如苹果，他们从不吹像素高低，都是吹相机系统。” “巧了，我也要吹这个。” “这颗摄像头只有800万像素，对于星海1的相机系统，我只说一句，全球现有手机中没有能打的。” “感谢各类感应器的发展，也感谢我们的工程师对isp算法极致追求，我们才得以整合出手机行业最佳相机系统，以呈现给各位。” “这些都是我随手拍，嗯……也有臭不要脸的自拍。” 现场的观众们欣赏着各种各样的日常图，同时也发出阵阵笑声。 在这几十分钟里，李泽的主持风格不仅现场观众已经接受了，网络观众也早已接受。 千人千面，本就没有循规蹈矩一说。 而且泽总好歹也算是年纪轻轻捭阖商场的大佬~ 他放个屁都会有认同。 李泽也是很随意的带出来了前置摄像头搭配相机系统的同等优秀。 然后，李泽笑着做了个收尾：“挑出来六项是我讲起来不累的范畴，关于星海1，它优秀的还有很多方面，期待各位朋友尽早挖掘。” “发布会安排了一小时的时长，现在只过去了30分钟，接下来的时间，嗯……” “吹这么多，现场跑个分给大家看看到底表现怎么样吧。” 这话一出，全场都笑了。 跑分这个事情被雷老板带了两次，今年的米2更是直接成了跑分天王，于是逐渐开始深入人心，毕竟数字是一种直观展示。 不过李泽选择了一种更枯燥的形式，现场跑分。 用的是安兔兔。 这软件的跑分结果很快出来，19203分，比米2的14000多5000的样子。 然后李泽贴了一些其它跑分平台的数据，嘴上随意的说：“如果只论跑分，星海1的表现暂时没人能打。” ……… 与此同时，全网观看直播的网友们逐渐疯狂。 “博浪终端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要更牛逼一点呢？” “不说别的，光是这个内部工业设计，我觉得够一些公司学个十年了吧，这里就不点某个没脸没皮的萎落品牌了。” “原来手机处理器都是同根同源啊，那谁做得好或者坏就看砸钱多少呗？” “事实上现行民用的所谓高新科技要论个高低，比的真只是砸钱多少，不过民用科技都得考虑市场回报，还得考虑值不值得，投入什么时候有产出等问题，涉及到一套很复杂的商业逻辑，还包括工业产业基础……总之，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是博浪终端没按常理出牌，星海1几乎把综合性发挥到了极致，很均衡，只能说难怪博浪一开始做手机就敢对标苹果。” ……… 一些国产手机厂商同行的相关人员也在看直播。 而且因为博浪终端搞出来的动静不小，海外与苹果、安卓争锋不落下风，国内合纵连横玩得六六六，把萎落都给怼龟缩了，各厂商的重要负责人也都通过各种形式关注着。 有些手机厂商主要人物还在线上互相交流。 “博浪果然是最值得注意的厂商，星海1没有看到任何短板，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价位了，如果价格压得不太高，那这问题就会非常大了。” “从星辰系统出来到现在连三个月都没有，博浪的手脚怎么可能这么快啊？连处理芯片都设计了？而且星海1这个工业设计真是业界最顶尖的水平，三个月怎么看都不够啊。” “其实也够的，我们考虑的是商业成本，博浪终端可能没考虑过这个事情，温良是一个比较……独特的人，看着他走出来的路，你也没法复制。”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博浪其实很早就筹备了手机业务？” “这个不好说，不过从博浪与中興的合作来看，博浪还能提供成套的硬件解决方案，有点不简单啊。” “咦？我以为这消息大家都知道，跟萎落混在一起表明态度要针对博浪终端的那些小零部件供应链厂商都是因为以次充好等原因被博浪终端踢出合作队伍，有小道消息说博浪前两个月在整合供应链上花了50亿。” 雷軍窥屏没发言，他从星海1上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早在10月底，温良找他推销非处理芯片一事，现在显得很是记忆犹新，这次发布会让他真正正视了博浪终端在某些方面有远超想象的底蕴积累和追求。 “或许博浪做手机这个事情最先考虑的不是挣钱？” 他也只是随便猜测。 因为博浪对挣钱的买卖挺重视的，做手机……其实也挺挣钱的。 有意思的是，其实雷軍这个猜测贴近事实。 温良不是只想挣简单的钱，还想发展这个国家，当然也要能顺便挣点钱，这样才可以滔滔不绝。 早在淦垮微博之后，温良吹过一些真实的牛批，他说自己想要赚钱就这么简单。 重回2011年，如果温良只是为了钱根本不必折腾，他大可以從江夏工行贷笔款，抄近道随便搞點倒买倒卖的活兒，几百上千亿不好说，弄个几十亿真跟玩儿一样。 而早在回到2011年的那一天，温良就固定了自己的追求。 如果没本事也没背景还在为三餐发愁，就想着遥远的追求，那确实该叫为梦想窒息。 而可以抄近道，又有本事还有远超绝大多数人的家世背景，有远大追求，那叫通過实践来建设自己的理想。 对温良来说，经营博浪，无非是拿着宿命的馈赠，做有点酷的事情而已…… ……同样只窥屏没发言的还有余大东。 他最先意识到一个现在被很多人忽略了的小细节：“李泽在发布会上随意的把所有手机处理器设计厂商都拉到了一个相对低的层面，通过贬低自己也贬低了苹果和高通，通过比对狠狠踩低了苹果、高通，联发科和三星甚至都没被放在眼里，至于我们……” “李泽应该是有意砸烂芯片这个卖点，有可能是博浪终端在这方面积累不够，先一步砸烂卖点，将来同等产品上宣传芯片，除非大幅领先，否则毫无优势。” “博浪真是一家……神奇的公司，做一行拔尖一行。” 他正思绪万千，发布会现场，李泽双手晃了晃：“我相信从过去到今天一直有不少朋友疑惑于博浪这样一家公司为什么要做手机。” 现场有人喊：“对。” “是的。” 余大东也凝神看向直播画面。 李泽从兜里再度掏出手机扬了扬，玩味一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市面上的手机都无法完美运行我们国风出品的手游呢？” 接着李泽神色一正：“各位，今天我将为大家带来国风工作室的《荣耀征程》正式版！！！” 话音一落，现场瞬间哗然！ 观看直播的网友同时瞬间哗然！ - 求月票 第319章 发布会上玩游戏与售价 “艹！这么不务正业的吗？” “我说怎么预计一小时的发布会，三十来分钟就介绍完了重点，都不多吹嘘一点怎么让我们这些上帝买单是吧~结果留出时间居然是踏马为了发布游戏？” “神踏马的《荣耀征程》正式版~” “我是真的谢了，如果李泽不提醒，我是真已经忽略了《荣耀征程》一直在公测的事实了。” “所以……李泽这是要现场玩游戏吗？手机的跨越真有这么大？” 网上什么几把言论都有，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过去的几十分钟让大家已经十分满足了。 因为从未有一场手机发布会如此令人印象深刻，哪怕是苹果的手机发布会也只是对一些重点项多次吹嘘。 包括乔布斯时代，甚至在对比同行上的用词比李泽更夸张。 但，李泽的吹嘘可以说是比较别致的。 尤其是在有8月份米2发布会、9月份iphone5发布会这样的例子在前，分外显得星海1发布会与众不同。 连苹果都要大吹特吹的屏幕，在李泽嘴里就是一句话，三星的东西忽然不想吹了。 在各类感应器上也是一语带过。 还‘揭穿’了手机行业如今处理芯片格局，就差指着大家鼻子说都踏马是arm授权解决方案装个鸡儿，老子砸钱砸出来的更叼。 提都没提的内部工业设计，踏马的举世无双。 外观工业设计也是有点太好看了。 系统的跨越……李泽吹嘘到喋喋不休，大家属实没想到安卓能优化到这个地步。 眼下，李泽在宣布带来《荣耀征程》正式版之后，没有马上走到一侧早就准备好的小型主持讲台，而是虚虚的看着台下观众。 “大家可能会好奇我对星海1的介绍这么单薄，又不务正业的推销手游，事实上，我们认为发布会上吹嘘得再多，哪怕是剖开来把每个零部件的长处讲清楚，大家也很难感受到星海1的优秀，只有真正的实测体验才会留给大家深刻印象。” “iphone从2007年重新定义手机，五年过去，手机已经成为了人们最常用的电子设备，最容易触及的计算中心； 全世界无数开发者为基于手机的计算中心开发了海量应用，丰富大家的日常娱乐，我们认为手机的下一个定义必将是移动娱乐中心！” “为此，我们牵头完善了专为游戏打造的星辰系统，对arm授权的芯片解决方案进行深度调教，终于组合成了各位现在看到的星海1。” “我们相信，将由星海1来开启真正的、丰富的、有趣的、充满想象力的移动游戏时代！” “我也相信，通过一局游戏会让各位看到我们通过星海1上带给大家的最全面体验！！！” 李泽说完，转身走向侧边小主持讲台。 现场响起了发布会开始以来最热烈的掌声，还有尖叫声。 有人大喊：“博浪真是太懂我了！手机随身携带，谁还不想玩个游戏了，哈哈哈~” “这个定义我太踏马喜欢了！不过……泽总，《荣耀征程》现在可玩性很强，你不会翻车吧？” “说啥呢，泽总可以开挂啊。” “泽总加油。” 观众们喊话间，《荣耀征程》正式版拉开面纱，第一段cg已经投到了大荧幕上，发布会现场的环绕立体声音响系统带给了现场观众身临其境之感。 “哇草？正式版这段cg居然敢嵌在启动页面？” “别跟我说是手机硬件挡住了国风工作室的开发能力？” 李泽乐呵呵的声音传出：“有没有开端游发布会的味道了？这才可以叫手游啊。” “《荣耀征程》是源于西游记这个故事背景开发的游戏，为了进一步丰富可玩性，我们将之前的竞技玩法进行了全面革新，形成了第二个模式：团队竞技！” “目前暂时只开放了pve模式，对手是npc和boss，玩家阵营可选角色为孙悟空，以及新开放的唐僧、猪八戒、沙悟净、白龙马。” 说到这里，李泽一副感叹的口吻说：“有点遗憾，现在游戏没有正式上线，只能打随机匹配，不能与朋友组队。” 话音刚落，立刻有个男生大喊：“让温总、陈总、唐总他们一些人来组队玩啊？” 这道喊声把现场都给炸起来了，喊叫声此起彼伏：“对啊对啊，温良！温良！温良你在哪，快出来！” “温良！！！！玩游戏了！！！” 这忽如其来的‘追星现场’，把李泽都给整不会了。 关键是喊话的全是男生，那场面一时间有点辣眼睛——不过这种手机发布会，非常少有女生参与。 现场导播也是个妙人，把镜头都快切换出花儿来了，一个个怼脸喊话人，还踏马玩了一波分镜，有镜头在全场找人。 网上观众也是沸腾起来。 都在期待温良的出场。 不知道为什么，温良明明甚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却搞得拥趸众多。 而今天这么长时间都没在现场看到温良，都快成了很多人最大遗憾。 最终，在全场激烈喊声中，温良还是走进了现场。 手上拿着话筒，温良看向观众们笑道：“赶鸭子上架了啊。” “众所周知，我是华南理工一名品学兼优的大三学生，平常偶尔客串老板，所以，像我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不玩游戏的。” 话都没说完，台下就艹声翻天。 “艹！” “太艹了，温总你这么皮，你的员工知道了会很难受的！” “麻烦温总注意一下，我是来看星海1的发布会的，不是来看你秀我的！！！” “确实！” 温良看着激动的观众们，语调轻松写意：“行行行，我玩，不过大家就别逼我们其他小伙伴了，又要上学又要经营公司已经很不容易了，对吧。” “对……对你踏马的！” “别说了，快玩！” 温良也只说了这两句话，然后坐到了李泽旁边，拿起一台星海1打开了游戏，选择了唐僧这个角色，与李泽组队进行了随机匹配，开始游戏。 “快快快，上去放一波紧箍咒。” “哎呀，玩得真菜！” “算了算了，还是看我带你飞吧。” 李泽一边玩着游戏一边ob，可给他秀坏了，那操作确实很花哨，还没忘了发布会：“大家可以看看我的操作，在这块非常游戏的4.7寸屏幕上，其精细操作度非常到位； 有必要跟大家介绍的是，注意看镜头捕捉的画面与荧幕画面对比，我们通过对屏幕ic的调教，创新性的在手机上实现了屏幕自适应刷新率！” “事实上，尽管这块屏幕已经非常优秀，但它还是限制了我们的技术发挥，我们非常期待手机屏幕的突破，根据我们的实测，120hz的刷新率将带来更好的游戏体验。” 说着，李泽忽然盖亚：“哎呀，你菜得我想抠脚。” 旁边温良默不作声。 他游戏玩得确实不好，他最擅长的是斗地主，发挥十分稳定，每天可以领到低保。 李泽只是为了增加一点点组队乐趣，转而又开始跟观众介绍：“现在发育得差不多，我秀一波给大家看看。” 然后他就喊了一声：“小星小星。” 女声传出：“我在。”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呼叫包括siri在内的其它语音助手都会自动弹出的场面没有出现，游戏画面都没卡顿。 李泽继续说：“记录我的游戏时刻！” 小星回答：“已开启十五秒游戏录屏时刻，你可以随时叫我停止。” 一个录屏的小图标轻轻亮起，然后自动滚入状态栏。 李泽继续介绍：“不用太激动，一点小操作。” “我们都知道苹果通过siri开启了手机语音助手时代，能称得上是智能化体现，不过截至目前，我们的‘小星’只能算是人工智障，谈不上智能化； 我们的工程师们进行了非常多的尝试，最终也只完成了少量应用的调用与接入，完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优化，主要是游戏中的后台模式……” 李泽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几秒钟后，李泽大喊一声：“哈哈，刚才这波操作漂不漂亮？” 观众予以热烈的掌声。 李泽继续边玩游戏边说：“……嗯，关于智能语音助手这方面，我们认为预计需要五到十年来完善，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完善的过程中，大家不再对它有兴趣。” 然后李泽站起身来，看了眼主持台和线缆区域，缓慢走动：“事实上，螺旋仪等感应器的应用让我们还可以这么玩游戏。” “还可以吧？” 一局游戏在李泽的介绍中走到了结尾：“看来没让大家失望。” “那就拍个照留念吧。” 说话间，李泽扬起手随意一拍，整个过程呈现在大屏幕上。 接着李泽吹嘘道：“你们就说，这个相机系统有能打的吗？我真没吹，一般二般的抖动不会影响成像效果。” 李泽随便划拉着手机屏幕：“至于这些看起来简单的手势操作、漂亮的图标展示效果等综合展现出来的图形界面，我们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就不吹了，大家知道就行。” “毫无疑问，星海1將給全球所有消费者带来一个全新的時代！” 然后李泽将场面交给了温良：“最后，让我们在发布会上玩游戏都要摸鱼的温总来完成最后一个小环节。” 温良拿起刚才的手持话筒，走到了主持台中央，目光虚虚的扫过全场，脸上扬起笑容：“大家的神态让我看到了星海1的成功。” “谢谢大家接受这样的发布会形式，如各位所见、所闻，事实上我们只是为了承载我们开发出来的游戏所以才开始做手机，大家看到的星海1，是我们的工程師顺便做了些额外的调教。” 说到这里，温良直接话锋一转，侧身看向荧幕：“与三个颜色对应的是三个存储版本。” “32g、64g、128g。” 荧幕上出现了并列的三款机型与待公布的售价。 “刚才有工作人员告诉我，这场发布会直播有12%的海外观众，为表示我们的礼貌，先公布国际版价格。” “32gb 799美元，约5000元人民币，64gb 899美元，128gb 999美元。” “总之，比iphone5贵得不多，还是很实惠的。” 观众们一阵骚动。 网上观众也有些意外星海1居然会开出这么个高价。 倒是一些国产手机厂商同行就有点松气了，这价格基本上没威胁，起步价合人民币5000出头，国外是不含税价，国内售价都是含税价，加上增值税最低是5800多了。 虽然星海1很好，但这个价格，很多人都觉得有点难搞。 买不买都有点纠结。 然后，台上的温良笑了笑，一气儿说完：“没办法，星海1成本比较高，所以国内售价是32gb 3799元，64gb 4299元，128gb 4899元。” 哗~ 欢呼声瞬间响彻发布会现场！ - 求月票~ 第320章 2012年最无可挑剔的星海1(800月票+更) 又是一次迅哥儿开天窗先开房顶的完美应用。 先放出一个国际版的海外售价，一副要掀开屋顶的样子，然后迅速提出一个合理的真实的价位，于是大家就乐意接受开天窗了。 3799这个起售价，其实不算太恰当，因为这个售价，哪怕星海1销量到200万台，也不怎么挣钱。 因为星海1的32gb版本单算物料成本已接近2000元。 这还不包括假设出货量是200万台，合计每片芯片超300元的研发成本，以及分摊到200万台上每份系统超200元的研发成本等等。 而3799元里有17%合计500多元的增值税是分文不能动需要缴纳给税务局的。 即，实际不含税的售价是3247元多一点。 实际上这3247元里面还有企业所得税等税费，总之，200万台时，每台综合成本接近3000元，最终也就7%左右的利润。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苹果在iphone系列上的毛利润基本都在50%左右。 不过，当售出1000万台时，每台综合成本将下降不少，同时利润将上涨到大概20%的地步。 与此同时，如果销量低于50万台，亏损大概近亿。 不过与雷老板发布米1时愁了好几天最后不得不把售价提高500元不同，博浪终端从规划星海1这款手机起，规划的起售价就是3799元。 也就是说，博浪终端从始至终都知道要给消费者提供一款什么样水平的产品。 尽管星海1能吊打这个那个，拉踩这个那个，但不是别家做不出更好的，也不是博浪终端没能力提供更好的产品； 而是这个阶段，星海1是最均衡使用体验、商业价值的方案。 至于3799元这个售价如果销量低下会亏损什么的，温良同学根本不在意。 ……现场观众的掌声与欢呼声经久不息。 温良三次伸手虚压，用礼貌用词‘谢谢’来介入都宣告失败，持续到第三分钟，他第四次介入才终于成功。 “好，谢谢大家。” 温良再次伸手虚压。 “还有最后一点点小事情。” “今天下午四点整，星海手机1将在热卖商城独家上架开放预约，明天上午十点正式发售，理论上没有预约的朋友明天无法参与购买，不过我们有上百万台库存。” 现场观众发出阵阵低笑声。 星海1的库存确实不少，已经接近了百万台。 此外，前两天星海1在主要代工厂富士康的12条生产线已经完成了产能爬坡，每条产线每小时组装约400台，每天开19小时，约9万台产能。 还有其它两家代工厂一共有9条产线，能贡献每天5万台的产能。 供应链也不缺货。 如果销量不错，以博浪终端的前期准备，至多一天能出30万台的产能，一个月就有900万台的货，现货供应一点不虚。 温良继续说：“海外地区首批发售时间我们已经安排在了2013年的1月1号，首批在俄、韩、日、澳、印、阿联酋、英、法、德、意十地上市。” 都介绍完，忽然有人问了句：“那港澳台怎么算？” 温良望向这个人，语气认真的说：“属于我国的任何地方，都一视同仁，橙子物流有能力将星海1配送到我国的任何一个地方！” 现场再次响起了掌声。 最后，温良弯腰道谢：“谢谢大家，本次发布会到此结束，厅外有展示柜供大家体验，明天北上深三地小型体验店也将开幕供大家现场体验。” 至此，发布会结束。 现场观众一多半根本没想要离开，一个比一个激动喊着‘温总留步’、‘温总合个影’啥。 ………… ………… 此时，一些国产厂商相关人员正在热烈谈论星海1。 “3799这个售价，虽然比5000元要低，但也算是能松口气了，我们里面几乎没有同价位的手机。” “要是定标5000元就好了，那样基本只会与苹果和三星最旗舰的机型pk，对我们大家的市场不会有一丝毫的影响。” “是啊是啊，博浪终端还是留有余地的，不然如果按照性价比的模式……我不是说小高粱不对，只是说按照现有信息，博浪终端应该有能力将售价再往下压一压。” 雷軍：“你错了，星海1可以说是2012年最优秀的性价比手机，这个定价对我们可能没影响，但是，在中国市场将对三星与苹果、htc的旗舰机型造成毁灭性打击！此外任何有想法发布高端机型的手机品牌都只能止步，至少2013年7月份之前在中国市场没有较量余地！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因为星海1给智能手机定义了真正意义上的下一个方向！与手边计算中心相比，更大多数人更加难以拒绝掌上娱乐中心的诱惑，博浪通过国风与星海1形成了一个完美闭环护城河！也就是说，博浪终端的目标可能不是对标苹果，而是要颠覆！” 雷軍的忽然冒泡发言，让一众手机厂商相关人员很是意外，正要发言，就看到另一条消息冒出。 余大东：“博浪终端不是没能力将星海1的售价再往下压一点，而是要留出自己的利润空间，也给我们那么一两家有3000元区间系列手机的厂商留出喘气空间。星海1再次对手机行业进行了重定义，在我看来这个定义比2007年iphone给的定义更有可塑性和可发展性，计算中心上加一个娱乐中心，覆盖的群体更加广泛，而手游行业的蓬勃必将推动手机行业对游戏的兼容与调教，就如电脑的gpu发展一样！大有可为！” 这个讨论群忽然安静了一下。 每个人都在抓紧认真分析两个大佬的体会与感悟。 很快有人吱声：“的确，这是一条更有发展前途的路子，4g时代必将到来的趋势将无限推动其发展。” “博浪终端是有野心的，难怪不甩萎落。” “……” ………… 现场受邀媒体更是疯狂发布报道。 《最震撼的手机发布会，定义新时代！》 《无法抗拒的魅力，星海1！》 《全球海外市场定价最贵的量产智能手机，最具魅力的中国产品！》 《2012年最具突破、最具幻想、最具未来的手机！》 《星海1正在定义一个新的时代！》 几乎与此同时，是小橙书、微博等社交媒体平台就有热点话题曝出。 #2012年最无可挑剔的星海1 而看完发布会还意犹未尽的网友们无缝衔接进了讨论。 “4点钟怎么还不到，我必第一个预约，真的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了，价格也太香了，而且竟然是非常拔尖的国内平价国外高价，我就想问问，萎落，你踏马的国内高价国外低价脸疼吗？你个辣鸡！” “萎落？什么狗几把东西？这辣鸡玩意也配与博浪终端相提并论？” “老实说，虽然这场发布会看起来有一点点不着调，但实际上李泽的确用他的实际行动通过一局游戏，将星海1的体验感全部展示了出来，目前看来，能完美运行《荣耀征程》正式版的手机估计也只有星海1，它的综合性能太卓越了。” “无可挑剔这个词真是一点没吹捧星海1，3799这个价格，实在是恰到好处的拿捏了我，关键是海外高价，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买单了，毕竟海外市场就是真刀真枪跟苹果的iphone5同台竞技了，还卖更贵。” 久爱：“刚从海外的range、推特、脸书几个平台上逛了一圈，几个比较活跃的地区网友有不少表态要购买，比如小西八和小日还有阿三，土澳那边也是，其实只贵了50美元，影响不算太大，当然，我觉得主要是星辰系统在海外市场的表现太突出。” “确实，我也刚去几个海外平台逛了逛，range上一些视频都转疯了，大家现在对星海1非常期待，美西地区也有一些网友很激动，想要拥有，对星海1不在美上市非常不满。” 晚风像雲：“@機圈扛把子鸡哥不来分析一波嗎？我对手机行业不是很了解，总觉得博浪这次放了个重磅炸弹，可是不太能摸到核心，感觉现在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距离事实略有一点点差距？” 一海沙雕：“李泽说发布游戏之后、温良没出来之前，傳闻有些人就已经比较坐不住了，很慌的样子，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是很能看得懂，好像都在说什么颠覆的……” 机圈扛把子：“这个事情我也没法完全讲清楚，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李泽的提议被一些手机厂商接受了，星海1的确是定义了下一个方向，是真的跨越；其次是星海1的国内定价很有良心，考虑得比较充分，预计21号上市的iphone5可能会比较惨淡，因为等国行版的人应该算不上极端果粉，选星海1变得更理所当然； 最后，说两句我的猜测：苹果的所有电子产品一直可以看作是游戏荒漠，虽然苹果电脑部分系列图形性能很强，但游戏体验非常拉胯，手机行业是直到今天星海1的出现才算正式提到游戏体验，本就是游戏荒漠的苹果更不可能在游戏体验上下功夫； 综上，接下来几年时间里，博浪终端可能会通过星海系列颠覆苹果借助iphone系列建立的手机体系，将手机的边界进一步拓宽。 而博浪建立起来的优势已经很难被复制了，毕竟，据我所知《荣耀征程》在海外市场也很受欢迎，很多海外网民被手游居然也可以这么玩给吸引住了。” 天才少女小七：“坐等预约开放，玫瑰金这个配色太喜欢了，买100台送给我爸公司的员工，哈哈哈~” …… 发布会结束后不到一小时。 四点整，热卖商城准时上架了星海1，并开放了预约通道。 海量的预约需求瞬间爆发，仅十秒钟就破了20万。 而这个时候，温总正在应付商业吹捧…… - 还差点月票达成那个目标，有月票的麻烦投一投，谢谢~ 第321章 开卖第一分钟！(1000月票+更) 温良接到的第一个商业吹捧电话，居然来自雷軍雷老板。 这让他有点意外。 他寻思老子搞了这么大个场面，还不值得跨跨行业了是吧？ 刘迟平！ 你给老子等着，这个仇我温良记下了。 “雷总，诶，雷总好。” “是是……雷总过奖了……” 温良一边通过电话与雷軍寒暄并互相吹捧，一边挪动鼠标随便点着浏览器里这样那样的网页。 发布会结束后他也没停留，直接坐上宛安开的那台奔驰回了公司，这会儿茶都喝完一杯了。 雷軍没吹太多，很快转了话题：“温总，不知道贵司具体可以提供哪些手机零部件，实不相瞒，我们那个td产品进展很不顺利，最近有报道称贵司为中興提供了硬件解决方案……” 雷老板还是比较直接的。 没有太扭捏。 温良直接回答：“有屏幕、内存、闪存、摄像头这四大件没法提供，其它电子元器件都可以提供，非元器部件的结构件、塑料、铝材以及电池这些我们也提供不了，不过这方面我们有独家供应链合作，如果雷总有需要，我们可以成体系提供。” 电话那头，雷軍听着温良这么轻松的口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感到憋气。 他很清晰的记得十月份温良主动推销时，语气口吻绝没有这么笃定。 才过去了一个多月，就像是沧海变成了桑田！ 博浪太可怕了！ 雷軍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嘴上却说：“不知道我们可否派遣一个团队去实地参观贵司在手机电子元器件上的产品线？” “随时都可以。”温良回答道，“不过实地参观起来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我们本部没有生产线也不陈列，只负责设计研发，交由持股公司代工生产并展示，因为手机元器件数量较多，分布略散。” 说到这里，温良坦言：“这方面我们是还没来得及进行综合调整，不好意思。” 雷軍表示理解：“那就请温总安排贵司的相关人员与我司对接。” “好的好的，稍后我让泽总联系雷总，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温良笑眯眯的说。 很快结束了通话。 雷軍既然开了这个口，除非博浪终端单方面不乐意，不然双方必能达成合作。 那个td手机小高粱内部已经确定命名为红米，是面向千元以下市场的极致性价比机型，要求不会太高。 相反，博浪终端先后已经投入接近10亿砸出来的供应链要求严苛很多。 而且博浪终端的确已经以成套体系向中興供货了。 不过工作没到位也是真的，博浪终端现在还没完全腾出精力去整合元器件供应链形成更紧密的体系。 毕竟既然向外部手机厂商供货，要走的路线就跟高通等公司差不多，以整体解决方案最佳。 主要原因是温良、李泽按照立夏的梳理整合最新进展和参考相关发展形态，准备加大资金投入力度，搞定一套完整方案，要包括屏幕、内存、闪存、摄像头！ 至于外界传闻博浪终端在供应链上投入了50亿，那纯粹是道听途说的瞎扯，确实有差不多50亿的投入，不过是面向半导体上游材料和设备的整合与梳理。 这方面立夏正加班加点赶进度，这两天人影子都见不到——她就没在羊城，温良给她的要求是17号之前解决，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总而言之，对于雷軍忽然主动找上门计划搞一桩合作，温良当然乐见其成。 电子元器件的产品线本就分成了高中低端。 不可能只供货给博浪终端，那些合作厂商自己卖也是卖，博浪牵头成套售卖没什么不同，反而利益更可观。 就像与中興的合作，第一单就签了50万份的供货量。 以温良的已知来看，只要博浪终端不插手千元机市场，红米系列仍然会大成功。 所以只要合作恰当便是一年几千万上亿份，几十上百亿的买卖，可不能说是蚊子腿。 既然合作恰当，那么博浪终端当然不会‘再’插手千元机市场，毕竟……通过供应链供货，红米只能算整合商。 所谓电子垃圾那可是由一个个电子元器件组合成的，博浪终端直接从源头搞定，当然就不会制造出电子垃圾。 毕竟是个人都清楚，千元机市场的用户受众主流是什么群体。 温良认为他们是最配享受科技带来便利的人，而不是只能无奈使用电子垃圾，这也是10月份他会主动找雷軍推销的缘故。 脸上乐滋滋的笑容还没收敛，手机上又进来了一通电话，这次是余大东，看来这一次还真是行业内动作比较快。 “余总。” 余大东开口就是吹捧：“温总，贵司这次可真是给手机行业注入了最有前途的可能性，哈哈。” 温良笑眯眯的应和：“余总这么说让我们倍感信心啊。” “……” 两人简单聊了聊，余大东卧槽卧槽的说了几句，有意大喇喇的提到两周前的事情。 余大东的意思很简单，菊厂对联盟没兴趣，对与博浪终端展开合作交流很有兴趣。 不过两周前菊厂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余大东老话重提，温良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多个合作对象多个选择。 菊厂的底蕴，尤其是在通讯领域底蕴，算得上是中国企业中最深厚那一拨。 如果能与菊厂开展比较友好战略合作，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至于最终结果如何，温良也有点期待。 老实说，双方合作对菊厂可能会更有利，因为博浪对一些领域的投入是不在意中短期商业利益的。 单说推向消费者的星海1本身算不上不计较商业利益，可组成这款手机的部分环节上早就不计较商业利益了。 比如为了在半导体这个行当不被卡脖子，博浪至今为止先后投入实打实的资金已经超过80亿之巨了。 而成品几乎为0！ 之后也是一些手机厂商同行的电话，其中还包括中興的侯董，他是很直接的道贺。 然后才是刘迟平他们。 刘迟平一开口就是请客：“温总明天得摆几桌啊，刚才特意去看了眼，星海1的预约数量已经超过100万啦！” “只是预约又不是下单。”温良随意的说着，“洒洒水啦。” 说话间，温良点开了小橙书上一个热门话题。 那边厢刘迟平笑了起来：“我感觉明天你们库存会被直接抢光，别到时候来不了鹏城啊。” “不至于，这种小事情又不用我关心。”温良忽然坐直了身体，嘴角扬起了笑容。 他找到了预约量在起初暴涨后变得平稳又忽然暴涨的原因。 正好刘迟平寒暄两句挂了电话。 温良细细浏览了一番。 小橙书上有个话题#你玩《荣耀征程》正式版了吗？ 下面的讨论基本都是吐槽。 “我从iphone5换到了三星s3，又从米2换到了htc one x，都比我在发布会隔壁展厅亲手用星海1玩《荣耀征程》的体验要差远了！这些手机是真的带不起《荣耀征程》正式版啊，果断我就预约了星海1。” 机圈扛把子：“游戏的正式版登陆ios和安卓市场上，我相信了李泽的话，博浪真的是因为没有能承载国风出品精品手游的设备，不得不自己下场做手机！ 我借用了一些专业设备对我手上iphone5、借来的s3等手机进行了专业测试，硬件调教上的差距从专业设备上看得见，起初我还怀疑是博浪故意对其它版本的《荣耀征程》做了负优化，属实没想到国风对其它版本反而做了更多优化； 好吧，我摊牌了，我刚拿到了博浪终端赠送给我的碳纤维黑星海1，效率这么高的原因是：stars论坛faq找我要过地址，橙子物流配送员在4点整将手机送到了我手上。 所以我对我发表的言论完全负责！！！” “嘿嘿，我也拿到了，也是4点整，有物流的手机厂商居然可以这么浪漫，碳纤维黑配色搭配上温良的签名，真的爽死了。” 久爱：“我是真的会谢，为什么我没有？” “有没有可能你是富二代，所以不给你。” 翻着翻着，评论就歪楼了。 “说个热知识，刚才隔壁也有人炫耀过碳纤维黑的星海1，然后瞬间被人炒到了10万的转让价。” “十万块啊，我要是有这台手机我真会卖掉，太多了，真的！” “可惜现在没人卖，碳纤维黑不说，还有温良的签名，很限量了。” “说起来隔壁还讨论了一个新买卖，从国内买机器倒卖到海外市场赚点差价，一台1200块的样子，量多还是很可观的。” “……” 《荣耀征程》正式版没做负优化，还做了正优化，没别的，博浪对星海1有绝对信心。 4点钟上线后，这会儿已经有人体验完感受到了差距。 也算是引流了一波。 正上网冲着浪，温良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苗头的電話。 老苗頭笑呵呵的开门见山：“都在说你们要颠覆苹果建设的手机体系了啊，这场发布会搞得不错，你们的积累也很深嘛，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您问的哪方面？”温良笑眯眯的反问。 老苗头乐了，慢条斯理的数着：“很多，社交出海、手機出海安排、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搞的半导体、萎落。” 温良当然知道老苗头关心的重点，对挣外汇这个事情上面一贯很有兴趣：“特地安排在1月1号再在海外上市是为了将应用体系稍微铺开一点，正好也给一些人走水货留出时间，先带点风潮。” “打算什么时候揭开星辰系统的真面貌。”老苗头又问。 温良早有计较：“先出海浑水摸摸鱼再说，大概要到明年下半年了。” 老苗头没再多说。 ………… ………… 16号，农历十一月初四，星期天。 宜开市、宜纳财。 上午九点多，全网开始热闹的围观星海1即将开售的光景，毕竟这是国产手机厂商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高端智能手机。 打破所有常规的那种。 而且短短19个小时的时间里，在独家售卖平台热卖商城的预约数量已经超过了300万，要知道一个账号只能预约一次！ 十点。 星海1的商品详情页涌入海量请求，在后台有配备弹性云机制的情况下，仍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卡顿。 几乎所有人都没法在这一分钟刷新出结果，有些人卡在结算页面，有些人卡在详情页，有些人一直在不停刷新。 很快很快，六十秒过去，星海1开卖走到了第一分钟。 页面卡顿得到大幅缓解，消费者、围观网友、吃瓜网友在几乎同一时刻望向刷新出来的详情销售页…… - ps：每200月票加更只剩下21个小时，正值双倍月票又是本月最后一天，月票不投浪费，投票还有加更哦~破碗求月票~ 第322章 缺货！缺货！缺货！(1200票+更) 所有关注星海1商品详情页的网民，没有一个认为会出现售罄。 按温良在昨天发布会上透露的库存量，再参照三种配置最高4899元的价格，一分钟售罄不太现实。 哪怕预约数量已经超过了320万。 事实也是如此。 随后大家看到了详情页标注的标准销量展示： 月销：58231+ 精确到了个位数，很清晰。 温良也被李泽、陈嘉欣他们几个伙同一起关注了开售销量，他们也只比网上观众早那么一两秒钟知道一分钟销量。 赵明杰、王志毅他们感到十分意外。 “怎么……才这么点啊？” “对啊，米2一开售，几十万台哗啦啦就售罄了，我们怎么这么拉胯？现货模式不得行？” 陈嘉欣赶紧从旁插话：“性质不同啊，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脑子里已经被数据给塞满了？” 唐普很有耐心的详细解释：“热卖商城有标准流程，后台流量不会只分配给这一个销售页，是在保证所有商品可以正常销售的前提下分出流量给星海官方旗舰店，大家都被米2的抢购给玩出了后遗症，所以都早早进来疯狂点击刷新导致频繁页面请求造成了开售卡顿，现在后台运维已经手动增设了流量赋予，所以不卡了。” 李泽摸着下巴，慢慢悠悠的说：“我们这个交易系统、云系统、后台运维系统都需要深度优化，网购大爆发时代应该还在后头，星海1是自己产品，一分钟结算量都只能到5万8，不太行。” 温良没吱声，他反正是被拉过来凑人头的，看热闹就行。 他对开卖销量没什么太大期待，星海1的定价与它最真实的体验，需要时间发酵，才会吸引更多消费者买单以获得更好的体验。 以橙子物流前期的准备，和现在的消息传播速度，理论上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 同样看到了销量展示的网友们也在谈论星海1的第一分钟销量。 “这个销量还行，不用抢，星海真没玩虚头巴脑的，嗯……不错不错。” “果然是不用急，库存充裕，哈哈。” “都说了不急不急的呢。” “有本事你们抢光嘛~一百万台哦，又不是隔壁米2……是吧，我看都有人说加点钱直接上星海1。” “雷軍：勿扰，我是真的烦！” “对了嘛~这才有对标高端的样儿，玩的就是现货和底蕴，我算是明白博浪终端注册资本为什么那么高的原因了，不准备个几十亿怎么敢玩手机嘛~” “我猜已经有媒体准备好了通稿，星海1开卖即遭遇滑铁卢，销量惨淡，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哈哈哈，你打开了媒体思路，毕竟星海1对标的是iphone5，而iphone5首批上市发售首周销量500万台，这么一对比星海1怎么也赶不上，库存才百万而已。” “没错没错，是这个味道了，大家反正也不关注iphone5首批上市在9个地区发售的事实，只会留意到‘三天500万’这个数字。” “说起来还有不到五天iphone5就要在国内上市了啊，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戏看。” 星海1第一分钟的销量不仅是让王志毅、赵明杰这俩现在脑子全是数据、算法的内部人员意外，也让无数只吃瓜的网友‘大跌眼镜’。 太少了。 5万8？ 这算个鸡儿哦。 甚至真有一些好事媒体已经在噼里啪啦准备通稿报道。 销量惨淡啦、果然只能玩饥饿营销啦、现货售卖没有激情啦、高端不是那么容易做啦、新品牌不要好高骛远啦。 世界上的确不会有人单独关注某一个事物，但关注某一个事物的人中有9成9不会希望这件事物向好发展，尤其涉及到利益。 比如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破碗就见不得朋友圈的作者天天秀稿费，感觉比自己负债都难受~~ 总之，这么眨眼功夫，键盘敲得快的小编都快完成通稿撰写打算发布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 所有人的关注焦点都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 “怎么忽然就暂时缺货了？一分钟才卖了5万8，现在只过去了四五分钟，你一分钟卖30万台啊？现在总共销量也才只有20多万啊！” “没有啊，我现在看都是有货啊，只是我买不了了，一个号预约一次只能下单一台。” “我也看到有货啊，怎么回事小老弟？” 小老弟：“我真没有，我这边就是怎么都没货。” “有没有可能是你那边的仓储不够了？” 小老弟：“……卧槽，换了个地址就有货，热卖商城什么时候学了京东啊，怎么还按地址算呢？” 星海官方旗舰店火速发了致歉公告。 “十分抱歉，我们为了最快速度将星海1送到大家的手上，在热卖商城&京东物流&橙子物流的通力合作下依托于京东物流华中、华北、华东、华南、西南五个仓储中心备货，现在西南仓储中心备货的十万台星海1已经售罄，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接下来我们将加大各大仓储中心的备货力度，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这条致歉公告不仅发布在了热卖商城星海官方旗舰店，还同步到了小橙书和微博等平台。 火速走热。 吃瓜网友：“……怎么销量又起来了？” 部分媒体小编：“……啊这？” 其他网友：“忽然留意到，销量每分钟都在大幅增加啊……刚才刷新已经超过30万台了，怕不是要打脸了。” ……… 博浪 这会儿观察状况的李泽已经不复淡定，连温良也是不再看戏。 看着按秒为单位统算出来的销量上涨幅度没有减弱迹象，赵明杰、王志毅高兴坏了。 温良却放下了茶杯，看向李泽：“博浪终端准备出面道歉吧。” 说着又看了眼陈嘉欣：“嗯……陈总，你也准备准备，一会代表博浪道歉。” 李泽和陈嘉欣应了声。 然后，李泽做出基础安排，并提出想法：“协调代工厂按30万日产能全开线生产？” “嗯。”温良点头，“资金的事情汪总有所准备，不用担心。” 现在星海1的火爆程度超出了预期，当然不能再吝啬产能，也不能吝啬资金投入。 甚至恐怕现阶段30万日产能都会挨骂。 好在昨天已经是14万台日产能的量，加上今天，哪怕库存售罄，明天也能再出货28万台。 李泽一样样迅速安排下去。 开卖第8分钟，华中地区仓库库存售罄。 这次网友们在习惯中又有点‘委屈’，反正就是想要搞点事了。 好在李泽已有准备，致歉信发出去后，他直接登陆小橙书挨骂，陈嘉欣那边已经依流程准备对外发言道歉视频了…… “又售罄了，这次怎么说吧？” “道歉可没用了，买不到星海1我睡不着的，我跟你港！” “反正就是要闹事。” “是的没错，说好的上百万台库存呢？你倒是拿货来卖啊？” 李泽：“大家好，我是李泽，我来挨骂了，是我们准备不足，是我们的错。” “嗯~看在你态度满分的情况下，我就吐口痰吧！” “泽总你这也不行啊，华东也售罄了！” “唉，人在帝都，都说不急不急的呢，我喝了口水，这踏马的缺货了？那谁，说不急不急的你站出来，赔我一台据说今下午能到的星海1！” “人在羊城ifc大厦上班，博浪就在我们楼上办公，刚才女朋友喊我，我再回头没货了，我想好了，周一就去博浪的办公区写死，不给老子一台星海1，老子要拆了博浪！泽总，你小心点啊！” 开售第十五分钟。 总计98万台的备货全面成交，备货最多的华南仓是最后售罄的。 这边备货了30万台，其它西南、华中仓12万、华东仓22万、华北仓24万。 然而，所有库存总共只撑了15分16秒。 李泽继续发声挨骂：“现在的情况我们可能没法按仓储模式備货了，接下来應該会有几天时间统一发货。” “不要说这些虚的，今天还有没有货？明天呢？” “对，别说虚的，我今天没抢到是我之前没预约，现在我已经预约了，下一轮再抢不到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快给个答案！” 李泽：“明天还是上午十点开卖，這次只有二三十万台，提前道歉，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会抓紧解决供货问题，下周五如果还没无法满足大家的购买需求，我……踏马直接去工厂拧螺丝！” “可以，截图了！” “泽总你要不要看看现在的预约量再说话？已经超过五百万了哦~” “我很想看看泽总几天时间怎么解决最低400多万的产能。” 李泽：“星海1真有这么好吗？明明预约量只能算个……噱头啊。” “快去备货！你在说什么胡话！” “不然就赶紧去拧螺丝！” 这会儿陈嘉欣代表博浪的对外道歉发言视频也发布到了各个平台，画面中陈总神态诚恳的道歉，不找借口推诿，只讲已经安排好的产能。 短短几十秒的视频，让网友们找到了新槽点。 “完犊子了，泽总真要去拧螺丝了，才30万台的极限日产能，没救了没救了。” “坐等泽总直播拧螺丝。” “哈哈，我就不一样了，我直接坐等温良道歉！！！让你不主持发布会最后还上台吹牛现货供应，现在好了吧，打脸！！！准备给老子道歉！！！” “……” - ps：先把这个月承诺的每200月票加更加完，日常欠的更新再慢慢补，谢谢理解~另外……封推扑了，这本书的成绩是没救了，情理之中，毕竟是早料到的结果。 第323章 嗯~博浪怎么不算强者呢~(1400票+更) 毫无疑问，今天的社交网络热点再也离不开博浪、博浪终端、星海1！ 一些网媒小编准备的通稿内容变得快极了。 之前是打算吐槽滑铁卢、惨淡、黯淡。 现在恨不得用上一切能吹捧的词，什么‘国产之光’、‘国产未来’、‘真正意义上的国产高端’。 以及…… 绝无仅有的星海1最快达成销售百万台的美誉，全世界的消费者有福了！ 如果十几分钟前，小编们的手脚再麻利一点，网友们大概能看到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的画面。 而且与米2一轮又一轮开售售罄被骂‘饥饿营销’、‘耍猴’不同，星海1缺货虽然也被吐槽，但网友们很开心。 他们对星海1的热情不仅不会降低，反而会愈发高涨。 这样敞开供应，百万库存十几分钟售空，才能充分证明‘我们’的眼光没错，证明星海1就是强到无可匹敌！ 又因为李泽线上主动挨骂，表示供货不及时去拧螺丝，让没有买到的消费者在第一秒钟便原谅了博浪终端。 参与了不行吐口痰再走的‘小活动’。 …… 博浪 赵明杰比网友更激动，因为他能直接向李泽丢‘嘲讽’：“泽总，还坐着干嘛，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准备，去工厂直播拧螺丝吧。” 王志毅立马跟上从旁撺掇：“你看看你看看，消费者热情这么高，四天时间也只能供货120万台远远不够满足购买需求，如果，我是说如果啊iphone5在国内上市后大批量果粉买了以后体验感不好，在春节之前会超过千万台的购买需求，所以……其实我也想看泽总拧螺丝的土鳖样子~” 李泽有条不紊的分析：“特地把时间放在下周五，是等iphone5上市冲淡大家对星海1的购买需求，星海这个品牌建立刚满月，影响力不够，与苹果没法比，问题不大。” 说着，李泽又扒拉出理由：“你看米2也是第一轮开售比较热情，现在消费者都没那么积极了，所以这种购买热情是比较短暂的，再说3799的起售价称得上高端了，消费群体不大。” 李泽看过各种报表和数据汇总，觉得接下来购买需求会持续降低，iphone5正式在国内上市后会降到一个低点。 星海与iphone、博浪与苹果暂时还不在一个维度上。 他在发布会上使劲拉踩苹果也是为了削弱苹果在中国市场的影响力，重新定义手机的更多属性也是为了慢慢削弱iphone建立的体系，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得很。 然后，他听到温良语气随意的说：“泽总，你这螺丝拧定了，昨天下午把碳纤维黑128g版本送出去对今天的销量起了不小效果，你猜最早下午会拿到手机的消费者会给之后的销量起多大效果？” “体验是最好的广告。”李泽下意识说了句，紧着立马道，“坏了，我要进厂了，能不能先提桶跑路？” 温良乐了起来：“跑不了了，不瞒你说，我也想看我们泽总直播拧螺丝，听说现在都是自动化，我们泽总肯定吃得消。” 李泽反唇相讥：“你以为你跑得了？我跟小陈都道过歉了，产能问题不解决你等着被扔菜叶子吧！” 见状，温良双手一摊：“我不觉得可爱的消费者们会对我这么残忍。” 赵明杰直接舔：“我猜到时候是大型追星现场。” “哈哈哈，其实我们可以让我们温总出道了。”王志毅推了推镜框，非常期待的说。 李泽没久留，戽了下嘴：“行行行，我去忙。” “我们先溜。” 唐普和陈嘉欣早就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忙去了，尽管今天周日，但他们这些人都忙得很。 倒是现在王志毅、赵明杰可忙可不忙。 他们之前忙得脚不沾地，‘小星’、相机系统的调教都离不开他们俩牵头做出的主要贡献。 三人前脚刚走，后脚汪婉瑜就走了进来。 看到汪婉瑜笑容满面，温良也跟着露出笑脸。 财神展笑颜，显然有喜事。 果然，汪婉瑜汇报了一个精确数字：“星海1首批销售回款40亿8562万整，其中增值税合计5.93亿。” “考虑到现状，我计划按照特殊交割流程进行结算，拨出20亿给付供应链，这够生产500万台的物料代工其总费用的20%。” 温良想了想，说：“要不然先不急着走特殊流程结算，按热卖商城的一般规则押付7天？” “一会有人送钱来，实在不行走过桥贷款的流程。” 汪婉瑜给出了她的理由：“如果想要兼顾海外市场，就必须走快速结算，20%的预付款只能顶几天，需要很快结算尾款，集团其它部门没闲着，郑琪带队做了快速分析，认为我们这个月最好是再想办法备货千万台，否则没货发海外。” 温良被吓到了，坐直了身体：“千万台？” 汪婉瑜认真道：“市场需求比我们表面上看到更加丰盈，技术结合舆论形成的优势太大太大了，甚至我都想要你把那批td特别版拿出来顶上了，要不是量少只有10万台的话。” 温良脑子里念头闪动：“如果要在这个月内搞定千万台，成本会上涨不少吧。” 汪婉瑜回答：“成本大概会上涨1.5%。” 说到这里，汪婉瑜看向温良：“这得感谢你总是有一点莫名的危机，嗯……未雨绸缪的意识，自有供应链存量不说，几个需要海外公司解决的大件供应都签订了非常奇葩的条款，我们一个需求提交他们就得全力开工给我们供货。” 于是温良说道：“按你的方式办，今年要是能售出超过500万台，元旦后找城投这些单位再拿200个亿会很轻松。” 他没说自己的危机囤货意识是因为担心博浪终端在技术领域的积累略有点拔尖会触动阿美莉卡某些人的神经，然后来一波限制，到时候连屏幕面板都拿不到，所以才会跟三星等供应厂商签订了堪称奇葩的合作协议。 毕竟realdt那个比在推特上天天叫嚣……反正这种时候，温良同学根本想不起自己在推特上如何撩拨这个比的。 至于产能方面，难点在成本上。 博浪终端走的不是小厂商模式，而是跟苹果一样的主导模式，不像小高粱，玩尼玛的一周5万台产能。 距离2013年还有15天，千万台的量只需要日产66万台，博浪终端从来没把宝压在富士康一家代工厂头上，这样林林总总的算下来，成本上涨得不多，还算轻松。 虽然在代工这方面，短时间内产的越多成本越高，但售出方面，销量越多，挣得一定越多。 之前就有一笔账，销量到千万台，利润率能接近20%，算的可不是毛利啊，是净利。 而且，按照三个存储版本从高到低目前维持的2比3比5配比，一千万台大概能给羊城贡献60亿增值税，那排面直接拉满~ 虽然这个增值税泛属于代缴，一般财报上不会计入所得税项，但这的确是实打实的纳税，反正站在羊城的角度，它就是税收！ ………… 宛安总算看到温良闲下来，赶紧把吹捧电话送了进来。 这一波销量爆表，吹吹捧捧自然是免不了了。 从手机行业同行到熟悉的商业朋友，温良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熟人。 很多人他真只听过一个名字。 显然，星海1这种爆表销售数据带起的某种风潮，现在才刚刚开始。 之前的博浪可能算是大公司里面比较小的，现在正在蜕变为大公司里面较大的，然后是巨鳄。 再说……只是博浪集团子公司的博浪终端一天营收40亿，问你怕不怕吧？ 七七八八的电话接完。 令温良没想到的是，最后居然接到了移动奚董的电话，人有级别，副部。 温良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奚董好。” “温总，恭喜恭喜啊。”奚董笑呵呵的说。 不能免俗的有点吹吹捧捧。 然后奚董忽然转了话题：“温总，不知道贵司对我们的3g怎么看啊。” 电话这边的温良忍不住眨巴了下眼睛，脸上扬起了笑容，却特地略有敷衍的回答：“挺好的。” “哈哈。”奚董打了个哈哈，“溫總下次来京城，有空来我们移動坐坐嘛。” 温良满口应下：“没问题没问题。” 他也没想到移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嗯……星海1目前推出的版本与市面上几乎所有手机一样，不支持移动3g的td-scdma。 星海1支持电信的3g标准cdma2000乃至cdma ev-do。 支持联通3g，基于wcdma底層标准的umts，以及后续演进版本，俗称3.5g的hsdpa，乃至hspa+这个后来被纳入4g标准的东西。 而在移动现在使用的标准中，星海1只支持gsm这个2g标准，和勉为其难的支持了edge这个从gsm过渡到3g的2.5g标准。 这方面的细节，发布会上李泽没介绍，消费者和同行也不关注，因为这本就是通行做法。 但是……但是！ 不为人知的是，博浪终端其实有特别的库存了10万台支持td-scdma的星海1。 这个事情汪婉瑜刚刚才提到过。 总之，挂完电话，温良都快笑出声了。 心里头念叨：强者恒强这话一点没错。 昨天有雷老板和大东主动提起合作，今天有移动，哈哈……妙不可言！ 星海1的成功，让博浪终端的前路平坦了很多很多。 ………… 稍晚些时候的上午11点。 温良从ifc办公区大堂出来，绕两步从一侧四季酒店的门廊再度进入ifc，搭乘电梯去到了四季酒店的大堂，然后辗转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私人宴会厅。 早在上个月，张三石、沈南朋两人就敲定了博浪小橙b轮融资的时间点。 他们特地在今天从各地赶来羊城给博浪送钱。 - ps：各位读者姥爷能不能让我破个2000票，我还想再加三章~求月票啊，不投浪费了~ 第324章 利益交换与送上门的120亿(1600票+更) “温总晚上罚酒吧，我们大老远赶过来送钱，你还晚到，啊。”张三石说着笑出声，“哈哈，两杯不多吧。” 沈南朋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的说：“我赞同。” “温总是个能喝的。”徐辛一脸笃定的说，仿佛真见过温良喝酒。 听着几人的编排，温良连忙打了个拱手：“你们怎么能联合起来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三分钟。” 然后才来得及扫过私人宴会厅坐着的几个人。 除了张三石、沈南朋、徐辛三人以外，屋内还有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白鹅投资业务负责人。 不过他只是陪着笑脸，没有跟着编排温良。 分寸感还是拿捏了的。 如果没有温良，那倒无所谓，但眼下有温良，他连主动当猴都得看眼色才行。 这次几个投资人虽然都带了副手等人，但没让他们跟着掺和与温良的会谈。 跟博浪终端无关。 单说博浪最近在互联网业务上的手笔，以及博浪释放出的友善信号和利益空间，张三石他们几个谁能不给温良十二万分的面子。 徐辛就不说了，她本来都算是被抬进来的。 前阵子温良还牵头送给她个大买卖，让京东合并白鹅电商业务，她可是‘救’过京东的人，这一波她完全坐享其成，人情是谁的，她一清二楚。 白鹅的投资负责人更别说了，他现在自觉把位置放得很低，马珀利和刘迟平可都眼巴巴等着温总下午过去参观白鹅。 张三石跟沈南朋都是差不多的原因。 温良先是抬了一手他们投资的几个草创公司，像字跳的段子和头条，还有智者天下的知乎，现在已经有了蓬勃发展之景，里面的利益自不必说。 然后又主动牵头帮忙合并成了新微博，又‘无偿’帮忙推动了微博国际版，相当于救了他们在微博上的利益还给高抬了一手。 再加上温总现在正在力推国内主要互联网业务出海，而且自家企业身先士卒在前面蹚路，稍微做点成绩那鬼知道能通过二级市场换来多大的直接利益？ 又有利益又有友谊，再不承情，那是真不用混了。 至于他们现在很积极的给博浪送钱……那也是想跟着挣钱的嘛~ 不过，眼下话题显然离不开博浪终端。 温良刚一坐下，徐辛面露笑容，热情的八卦：“你们的星海1这么成功，15分钟卖掉了98万台，回笼了多少资金啊？” 外界很难统计出星海1各个版本的供应量，只能估算出一个大概区域，三四十亿。 温良没藏，直接回答：“一共是40亿出头。” “利润空间大不大？”沈南朋也很好奇的八卦着，“我们对手机行业不是很了解，听一些朋友说你们的星海1成本非常高。” 温良顺手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来几部碳纤维黑版本星海1递给四人：“别问，问就是踏马还没开始挣钱！” “哦豁~”张三石接过手机摸索了下，“碳纤维的轻量化很到位，没想到实物比渲染图做得还好，握感非常不错，也不怪百万台都还没挣钱。” 几人摆弄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用你们的星辰系统，这触感和这交互，你们发布会也太不会吹了！” “是啊，换雷总上去，我感觉能抢破头，哈哈，开个玩笑。” “工艺真不错，看来下周五能看出好戏了。” “这么叼的手机，我觉得你们这备货数量有点太保守了啊，初期怎么也得搞个三五百万台。” 听着几人的吹捧，温良无奈的双手一摊：“我踏马也想，兜里没钱，前阵子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要不是我们签了合同给了钱，富士康都要不干了。” “要是钱够，按今天这趋势，怎么也得把成本扯平。” 一听这话，沈南朋先笑了：“十五分钟回笼40亿资金还不够啊，温总，莫欺负我没搞过手机。” “现在这光景，富士康那些代工厂还敢得罪博浪终端？”张三石也是笑着摇头。 徐辛还在摆弄手机没吱声，但那表情，意思一样样。 温良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说：“我们这个月要再备货千万台，成本得两百多亿，确实没钱。” “卧槽？”张三石直接抬头惊呼出声，“这步子有点大啊。” 温良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们得给开辟好的国外市场备货，不能浪费前期打下的基础，也需要给业务出海铺点渠道。” “把海外市场给忘了。”张三石乐呵笑了，“我估计星海会成为近二十年来我国出海最容易的产品。” 旁边沈南朋斟酌着说：“需不需要我们帮忙牵牵线，投资也行，博浪终端是明摆着挣钱的公司。” 徐辛也看向了温良，他们其实不咋太缺钱，投博浪终端这种已经成型的公司也乐意。 利益是看得见的。 温良轻轻摇头，语气平和的说：“不是吝啬利益，博浪终端的构成比较复杂，挣钱这个事情说不好。” 末了，温良又补充一句：“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享受了多少东西就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公平交易吧。” 说到这里，温良面色一正：“不过有一个事情很肯定，萎落手机我必然要淦死，我的态度很清晰，这方面几位老板要是有资源倒是可以牵牵线，我承你们情。” 见状，张三石并不意外，接话道：“萎落手机容易搞，临离开京城之前，听说柳老板正在骂娘，虽然星海1没针对萎落的手机业务，不过凡事经不起对比，他们的手机业务已经龟缩了，而且压货压不下去，我这边能帮忙牵牵线。” 沈南朋推了推眼镜，斟酌着说：“要搞萎落手机，建议温总你去京城走动走动，市场面我这边帮不上，不过如果柳老板走资本市场干涉，我这边能尽微薄之力。” 徐辛这次没沉默，表明了态度：“我跟国资那边稍微有点关系，温总有需要言语一声。” 白鹅方面的人没吱声。 这种事情他做不了决定。 温良这不是试探，是单刀直入。 这次可是你死我活的商业竞争，不是之前跟微博跟白鹅搞的那种，他必然要让合作伙伴们表明倾向性。 一定要说为点什么。 那就是沈南朋提到如果萎落通过资本市场干涉，有人站在博浪这边出面。 萎落最难搞的其实不是明面上的手机与电脑这么具体的业务，而是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资本等等。 温良要的很简单，博浪终端弄死萎落手机时，不能被资本市场影响。 博浪当然有能力应付资本市场的干涉，但温良这几个月下来将一桩桩事务上的蛋糕做大，不可能不要求半点回报。 张三石、沈南朋、徐辛的态度都明确。 其中张三石会提供最靠谱的信息支持，必要时候可以帮忙牵线搭桥，可以理解为提供信息差攻击支持。 沈南朋基本揽过了资本市场方面的防御。 而徐辛，因为得到的多，付出得也多，她那句话的深层意义可不简单，提供的是上层支持。 至于白鹅，这个茶话会结束之后刘迟平不主动打电话过来表态都是他的不对。 ………… 七七八八的深层利益交换妥当后。 沈南朋简单提到了微博赴美上市的一些大方向事务：“过去半个多月里，微博国际版在海外表现很亮眼，华尔街对重新崛起的新微博很看好，美东时间明天上午曹董那边将向sec提交招股书。” 张三石从旁补充：“这第一次尝试性提交招股书，我们将ipo目标定价在12~16美元/ads区间，发行5000万ads，总计是4.6亿ads，市值大概是55~73亿美元之间。” 温良心里想着有点高，嘴上也说了出来：“第一次是不是略高了一点点。” “略高。”张三石表示了认同。 温良想了想：“正好下午去参观白鹅，到时候再一起想想办法。” “有温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沈南朋连忙笑道。 “……” ………… 最后的最后，才提到博浪小橙的b轮融资。 这个是真的几乎一点可聊的东西都没有。 只是改动了一个小细节，这次融资的15亿股，全部由博浪集团转让以获得120亿资金。 原本是按照另一种方式，即要留30亿在博浪小橙的账上。 跟上次融资一样。 不过考虑到博浪小橙现阶段的发展態勢良好，小橙書国际版在海外表现比微博国际版还抢眼，未来价值更加不可限量等等因素。 a轮的四个投资方都没意见。 而b轮没有引入新投资方。 其实张三石他们也清楚温良当初提议b轮融资时，估计就看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才没有选择傳统的增资扩股方式。 他们今天赶过来本就是为了给博浪送钱，谈不上是什么雪中送炭，但算得上是锦上添花，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当然啦，言语间也没少吹捧温总的目光卓绝、眼光独到。 于是，就在这间私人宴会厅，温良几人代表五方签订了一份简单的合作备忘，完成了博浪小橙的b轮融资。 更具体的详细合作条款，由多方法务等部门对接在今天完成。 总计120亿的款项明天上午会转入博浪集团的对公账户。 与上次一样，四个投资方分别占多少股份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温良甚至都没再去关心具体细节。 午饭前，温良接到了刘迟平拨过来的电话。 刘迟平态度很鲜明，将通过白鹅的资源来支持博浪终端，去搞死萎落手机。 然后又在电话里再次盛情邀请了温良下午前去参观白鹅。 温良笑着表示他吃口饭就会出发。 这桩拖了将近一个月的大合作事务，终于也要正式上桌了，温良还是很期待的。 主要他坐车前往鹏城时，一不小心想起了微信…… - ps：求月票，离2000就差几十票了，不过今天真肝不出来了，五一假期第一天我真是一分钟没歇着，基本上每章都要花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来整理写出来…… 第325章 温良舞剑意在微信(1800月票+更) 冬季的南方午后，有些许秋风拂面。 令人颇觉舒适。 从迈巴赫上下来，温良先是抬头打望着眼前的白鹅大厦，寻思自己若是没记错，这才是第二次来鹏城。 也没侧头，嘴上说了句：“能吃个晚饭再走，可算不用太匆忙。” 旁边着装严肃古板的秘书宛安虽知温良看不到，但还是很用力的点头应声。 “温总，温总，一路辛苦啊。” 马珀利、刘迟平带着一行人迈着大步迎向温良，隔着好几米远，马珀利便伸出了右手。 温良朝前迎了两步，伸出手笑着寒暄：“马董好，多日不见，还请多多关照。” 又同一旁的刘迟平打招呼：“刘总，诶，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哪里，温总一路辛苦。”刘迟平一副好像有点拘谨的样子。 温良顿时暗骂：“坏了，这玩意好像是要学我！” 一一与白鹅的几个高管寒暄认识后，马珀利左右看看：“张总、沈总他们没有一同过来吗？” 温良轻笑着摇头：“刚巧事务繁忙，难得张总他们不见外，没有一起。” 旁边的陈亿丹笑呵呵的插话：“哈哈，我们也想像温总这样繁忙啊。” 说话间，几台车缓缓靠了过来。 有人小声说了句“来了”。 这帮大老板都很会享受，一二百公里的出行直接上大型mpv，很舒服。 温良自己名下倒是有一台mpv，不过挂公司名下的没有，主要也不想让买回来的迈巴赫落灰。 几台车一停，张三石、沈南朋、徐辛三人分别下来，一群人寒暄了几句。 刘迟平居中招呼：“外面风大，请几位老总进我们楼里喝杯茶。” “好好好。” “走走走。” “温总先请。” “怎么搞上这种动作了。” “哈哈哈。” “……” 几个身家巨亿的大老板在白鹅大厦的楼前，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嘻嘻哈哈，路人和白鹅员工只是远远看着，偶尔还有个拿出手机激动的拍照的。 在白鹅大厦这边，马珀利常见，马珀利加上温良的组合可不常见。 温良耳尖，听到有人在说…… “温良真是事务繁忙啊，上午关注星海1的开售情况，午后就又从羊城来了鹏城，啧啧。” “啊，好羡慕温总这么充实的生活啊，大周末想去哪去哪，加班也是随心所欲的。” “我也羡慕，不过我见到马董连句话都说不利索，我就知道我没希望了。” ………… 来都来了，打着参观的旗号，哪怕今天是周日，白鹅这边马珀利、刘迟平他们也是正经有序的带领温良上上下下参观了一通。 白鹅大厦的规模比ifc的博浪本部要大得多。 不过，过去两个月的投资合并，博浪集团的规模比白鹅其实差距不太大了。 白鹅现在的员工规模在2万4左右，具体一点说，是24160人。 博浪现在的员工规模在1万7左右，具体一点说，是17092人。 而且博浪还在大力扩张中，尤其是子公司博浪终端、集团下属博浪实验室这两大部分，预计明年7月份前还要再招聘3000人，基本都是研发员工。 至于应用互联网生态，是招聘与梳理并存，肯定会有部分不符合岗位的员工会按照相应规章制度予以辞退，倒是说因为博浪成立尚短不会用1+n的方式，而是一个加权计算，最低标准是足以让被辞退员工于所在城市体面生活半年。 不过因为博浪总部大楼还在建设中，博浪本部员工分散，子公司分公司众多，显得没那么气派。 参观的过程中，刘迟平也很主动的向温良详细介绍了一些大方向安排，没有藏着掖着。 前前后后约莫花了半小时，一行人走进了一间特地布局过的多媒体会议室里。 眼瞅温良第一时间看向了欢迎横幅，刘迟平从旁笑着解释：“是我的自作主张，我担心挂在公司大门口会显得太高调，与温总的作风不符。” 温良听得很是唏嘘的摇着头：“刘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脸上有光的和私情应该大大方方的让人看嘛~错过，错过了个出名的机会。” 说到这里，温良挥了挥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司一些不务正业的高管正准备帮我出道，这要是放在贵司门口，那不省事了~” “哈哈，早知道应该跟温总商量一下。”刘迟平笑呵呵的，“温总，请入座。” 一行人分别落座。 没再多寒暄，刘迟平直接提起了第一桩事情：“关于白鹅电商与京东系的整合事务，我们这边希望的方案是以京东的股权来置换。” 徐辛当先接过话头：“来之前我跟老刘交换过意见，股权置换没问题，不过老刘的意思是，可以谈一谈更深入的融资合作。” 沈南朋和张三石，以及温良都没吱声。 这桩买卖之所以会放在这个场合提出来，与温良关系很大，可他其实没兴趣沾手。 他对投资京东兴趣不高。 可以合作，但没必要投资，至少现阶段没必要。 尽管京东发展历程上最至暗的时刻因为徐辛的搭手最终度过，并且已经过去了四年，但京东的模式前期投入甚大，现在仍然是很缺钱的状态。 要知道后世白鹅可是持有京东接近20%的股份，那还是14年之后的事情了。 前期的京东一直很难盈利。 后期的京东又不敢盈利太多，电商业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不好搞，因为准入门槛不高。 实例是现在还没出来的并夕夕，几乎靠一己之力颠覆过中国的电商格局。 另一方面，张三石、沈南朋其实已经投了点京东，所以提出来也不突兀，至于为什么没喊上京东刘……主要是刘迟平他们觉得不好意思当着京东刘的面瓜分京东。 刘迟平他们以为温良会像牵头促成新微博合并一样‘狮子大开口’。 而且博浪可是有热卖商城这个电商业务。 见温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徐辛直接有点绷不住了，除了白鹅马珀利和其他两个高管外，她跟温良是最不熟悉的。 于是，徐辛侧头看向温良，出声道：“温总……” 反倒是刘迟平已经反应了过来：“徐总，徐总，这事情是我们孟浪了。” 徐辛：“……” 温良无奈的一摊手：“刘总今天有点让我记仇了。” “是是是。”马珀利赶忙出声打圆场，“温总只是出于贵我双方长期以来默契合作，给出一点小建议，事情本就跟温总无关。”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 ………… 刘迟平顺着话锋，直接提起了出海相关事务，这个大计划，显然是需要这些有海外关系网的资本提供帮助。 徐辛也能上桌喝汤。 温良开门见山：“按照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的初步尝试，我们这边梳理了一份简单的草案。” 说话间，温良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了几张a4纸。 “微博对标推特、小橙书勉强能对标脸书，这就留出了一块很大的社交媒体空地，需要形态更全面完善的qq来对标，比如脸书的通讯部分还有一定程度上的社会部分。” “事实上，我个人认为qq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的小部分功能模块联合起来才能对标脸书，微博国际版与小橙书国际版大部分功能模块配合才能应对得来推特。” “因为我们是客场作战。” “此外，海外市场上的主流社交媒体还有油管、msn等等，这些是在社交领域稍微远景一些的目标。” “在这些之外，是全世界几乎都在同一条起跑线的移动端其它需求，比如游戏、视频娱乐、直播、音乐、文学、动漫、影视，这些才是我们的机会； 博浪这边进行初步整合，可单打独斗在客场是非常不利的，而白鹅本就具有非常良好的基础……” “……互联网业务发展上我们依托与国内的人口数量，深耕程度不弱于海外市场任何同行，移动时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温良侃侃而谈，将自己的一些零散想法和盘托出。 他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向海外输出，全方位的输出，无论是文化还是应用还是习惯。 同时，大家也懂温良的意思。 当博浪整合形成了互联网业务生态之后，博浪与白鹅的业务交集程度已经达到了顶峰，如果再在同一个市场发展，必将是火星撞地球。 而温良无意在这个阶段浪费时间去跟巨头级的白鹅搞全方面竞争。 此外，温良也是想拉着白鹅一起去闯荡海外市场，留点余地给国内其他创业者，别再来一出3q，来一句“还有什么是白鹅/博浪不做的？” 那是真的风险大。 温良不认为自己的肩膀扛得住，他统合应用互联网可不是为了造成国内市场的事实垄断。 随后，马珀利、刘迟平包括张三石、沈南朋等人相继提出了些比较关键的问题。 比如移动端为切入点的一些顾虑和思考。 比如统合模式与渠道。 比如是不是要借助星海1的成功来推动。 说白了，全是利益问题。 而温良的态度非常简单：开放、共享、合作、共赢。 最后，温良提到：“现在我们处于探索阶段，需要投入的资源很大，不过就算出海失败也不会血本无归，毕竟有国内市场托底，我的想法是今年先重点推动qq、微博、小橙书在海外市场形成三个马车头，再推动特色业务试探性出海； 比如博浪这边的手游《荣耀征程》，又比如白鹅这边的文学出海。” 略顿，温良转而说：“qq是一个具有很强包容性的产品，也是天生的移动端产品，其实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你们会新押一个微信。” “如果是基于轻量化移动通讯社交，微信现在的发展已经脱离了这方面，如果是要兼顾商业化的移动通讯社交，qq本身就是。” 温良这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的话，得到了在场两人的部分认同，是白鹅的另两个高管。 对白鹅来说，微信其实是一个应急产品发展出来的妥协商业产物，恰好是马珀利刚经历了3q，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当口。 白鹅是彻头彻尾的商业公司，当从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后，白鹅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微信的商业化方向，最后其实基于微信实现的商业化事情都能在qq上实现。 以上都是温良的个人想法，目的很单纯，盘走微信。 温良是想要微信，可也不想对微信进行商业化发展。 他认为微信这个产品在博浪的体系内完全没必要商业化，能达到应有的商业利益。 当然，在这次参观白鹅的过程中，微信仿佛只是被温良无意中提到过的名词，仅此而已。 多方重点完全聚焦在博浪&白鹅大社交娱乐出海计划案上。 马珀利通过刘迟平几次盛情邀请温良来参观白鹅的重点就是敲定计划案的初步利益分配，并且他们希望温良对白鹅出海业务梳理提出建设性意見。 而溫良提出了一些短中長期想法与构思与意见，角度新颖而清晰。 主题是构建东西方网络社交桥梁、网络文化桥梁、网络娱乐习惯桥梁等。 对于白鹅业务梳理，温良几乎没提什么建议，只是提醒白鹅注重聚焦真实的价值，这一观点得到了张三石、沈南朋的完全认同。 最後甚至都要归拢到一个简单的词‘贪多嚼不烂’上。 整整三个多小时的谈论与交流，最终博浪、白鹅、几个资本机构共同形成了一份条款清晰且不复杂的大合作框架备忘。 初步达成了利益共识。 而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事情也很简单，各自整合业务，白鹅要做的更多一些，至少要对qq国际版进行全面升级完善，以配合后续出海计划的实施。 总之，暂时不会有公众层面的大动作。 各自签上名字后，总算是皆大欢喜。 晚上，马珀利做东，宴请了温良等一众人，大家小酌了两杯，都很是开心。 席间某个白鹅高管吐槽了一句微信业务。 这次马珀利却略有所思。 微信当时是面对威胁的应急产物，现在当初的威胁早已没了，新的威胁有比卫星强太多的商业模式，根本没法同台竞技。 现在温良主动搁置了博浪和白鹅在国内市场有可能发生的不必要较量，避免互相损耗，拓宽了大家的市场边界，搭建桥梁，既有利益又有公利。 qq也是开发海外市场的最好载体。 似乎……应该集中精力发展qq？ …… 酒足饭饱之后，温良没多逗留，乘车回到了羊城…… - ps：大家五一快乐，这是上个月月票加更，感谢大家的支持，如果大家对月票加更这种模式还算满意的话，多砸点月票，五月可以再来一波月票加更，睡了睡了~ 第326章 马不停蹄·半导体行业梳理汇报(2000月票+更) 12月17号，星期一。 温良同学一如往常走进校园上新一周的第一堂课。 与以往不同，今天温总一进教室门就被围住了。 “温良温良，我昨天没抢到星海1，能不能给我个内部码。” “温良，我也想要星海1，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还不要脸，你能送我一台不。” “不给机会我就去买iphone5啦！” “对对对。” 不管是说没抢到的，还是说要温良送一台的，手上都拿着崭新的星海1。 温良轻笑出声：“我的我的，下次出新机先让博浪终端给各位老板送一台。” “可以嘛，小温。”梁娅萌高仰着头，“这态度就对了，我们可都是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才买星海1，不然谁踏马买星海啊！” 温良笑呵呵的点头表示认同：“是是。” 梁娅萌赶紧趁势问，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向了温良：“那什么碳纤维黑，没多的了吗？” “真没了，昨天把没签名的那一批也送人了。”温良歉意道，“主要没量产计划，规划三百台出了一百来台，小陈都没用上，下次给各位老板就送这种特别版。” 旁边也来上课的陈嘉欣拿出了自己两台星海1，无一是碳纤维材料的黑配色。 于是，梁娅萌很快换了口吻，笑容满面的说：“恭喜温总发财。” 其他人也笑眯眯的喊着：“恭喜温总发财。” “同喜。”温良笑呵呵的说，“祝各位老板发大运。” 叽叽歪歪中，大家各自回到座位，等待上课。 星海1的碳纤维黑版本是纯噱头产品，温良除了拿去送给了几个商业伙伴，连家里都没给送，他自己倒是用了这款，毕竟要跟商业合作伙伴碰面的嘛~ 也的确是因为没量产计划所以没有太多成品。 博浪终端的工业设计本就要求苛刻，导致良率十分不理想，所以试产一波后直接停了。 总共不到120台成品，除了那99台签名版，剩下的几台昨天顺手就送完了。 至于10级应数班人手一台星海1，也很正常。 虽然3799的价格不算低，可10级应数班毕竟有4个博浪联合创始人，大后门不好开，小后门还是开了一些，像是外包开发、或者跟梁娅萌搞一搞网红经济。 谁都有点小积蓄。 而且有一些本来只用iphone的有钱孩子，这会儿换成星海1还能支持温良同学创业的嘛~哈哈~ 说起外包开发，博浪现已在全国多地展开了大学生兼职外包开发计划，成员已扩至一万两千人。 正儿八经起步都是211相关专业大学生，可能积累不够去创造，但当个搬砖的开发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这帮人其实算得上是博浪的底蕴，也是博浪在研发领域可以这么嘚瑟的根本。 博浪集团每个月几百上千万行代码的产生可离不开他们。 ………… ………… 十点多，温良来到博浪，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离着点距离，听到里面秦正跟人谈论着星海1的销售情况。 “今天28万台的库存放上去，两分钟销售一空，消费者的购买热情比昨天还要高啊。” “刚才翻了翻网上的讨论，昨天下午三点多有不少人拿到了网购的星海1，普遍认为体验感远超泽总在发布会上的描述，于是今天就掀起了抢购风。” “我也看了看公司对外发布的官方消息，早上9点完成了这一批总计95%的配送，更多人实际拿到了星海1，需求激增，刚刚看总预约量已超过千万，一些好事网友还晒出了自己的预约序号，说如果按序发售的话，前面只有几十万个排队的了。” “多的不说，我想看泽总直播拧螺丝了……” 这会儿温良正好走到了门口，看到里面除了秦正，还有林童、吴工等人，脸上扬起笑容：“都是从学校过来，你们有点快啊。” “可能是我们出发得早。”秦正一板一眼的回答。 温良招呼一声，坐到了一侧沙发上，跟大家闲聊起来。 怎么说呢，在博浪这边，总经理办公室的真正用途看温良需求，比如现在几乎是一些小型必要会议举办场所。 或者这大概才是一家公司主要负责人办公室的正确打开方式。 没两分钟，李泽、李博文、立夏几人一同走了进来。 也不用招呼，各自落座。 温良看了眼明显在风尘仆仆中还带点憔悴的立夏，勉励道：“立助辛苦了，今天把半导体行业的相关事务统合清晰，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 立夏连连点头：“谢谢温总。” 她是真的累到人都要没了。 12月份以来，她只有一两天在羊城，剩下的时间要么是飞机上要么是在高铁上，从东北跑到西北再跑到西南、华东、华北。 足足跑了十多个主要城市，每天都是……不同的风景。 喝着热茶，立夏拿出随身公文包中的文件夹展开汇报：“经过梳理，依照国内现有半导体行业基础，在半导体行业上游的晶圆制造材料、封装材料、硅片制造设备、晶圆制造设备、封装设备、辅助设备等领域各有不同的薄弱项； 其中光刻胶、靶材、特种气体等一系列主要材料国产厂商可选项非常少，主要是海外尤其是阿美莉卡的相关企业半垄断； 晶圆制造设备中的光刻机是最大薄弱环节，刻蚀、薄膜沉积设备方面也不算太理想……” “经过综合梳理，基于国内现有产业基础，与七星电子、北方微电子、上微电、中电科等公司达成合作框架。” 说到这里，立夏特地展开说了下：“根据合作反馈，七星电子与北方微电子有深度合作甚至是重组的倾向性……” 温良听得打断了下：“是这两家公司相关高管有想法吗？” 立夏如实回答：“有他们的想法，也有其他方面的想法，七星电子的大股东是bj电控，这家公司是国有独资企业。” 温良：“……” 这踏马是让老子出点关系的意思吗？ 这两家公司他还真听过，重组后的公司名叫北方华创，国内半导体行业大名鼎鼎的企业，单说国产的整条半导体产业制造设备链里它家占了50%还多！ 本身现在就是上市公司，重组后还是上市公司，前十股东全是国有，实控大股东现在控股七星电子的bj电控。 要真是这个意思，温良……其实也不太介意，毕竟他印象中这俩公司重组花了好几年，有种被行政事务耽误了的感觉。 见温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立夏继续汇报：“此外，为了对国内相关领域重要薄弱环节进行技术攻关，我们先后与中科院长光所、兰大……等六十多个科研单位与高校初步达成了一系列合作框架，按照规划，需要基于材料、设备两个领域共同组建178个大实验室合计692个实验组。” “此外，若是开展euv光刻产业链国产化实现，需要再基于材料和设方向，新加入11个科研单位，组建89个大实验室合计425个实验组。” “因为所涉研究范围非常广泛，目前的初步合作框架仅以最低标准进行，加上此前已经组建的16个大实验室，现共同组建的实验组为56个，还缺141个大实验室合计636个实验组，我们实际投入的研发经费为56亿，还有10几个亿规划用于商业间合作。” “根据相关核算，以初步规划的研发周期15个月计算，平均每个实验组需要投入1亿研究经费，才可以初步完成薄弱环节的国产研究替代。” “抛开七星电子等公司已经成型的部分商业化材料与设备不谈，如果要将实验室研究替代转为商业化，还需要在半导体中游的制造与封测环节投入海量资源。” “这里指的是，需要自建晶圆厂。” “无论是在大陆的中芯国际、华虹、华润微电子，还是在湾湾的台积电等大型晶圆厂都不会接受实验室材料与设备进入他们的生产线； 尽管有消息指出台积电不仅拿出资金接受asml提出的客户投资计划认投了5%的asml股份，更有意与asml合作组装调试基于euv光刻机的实验线，但台积电也不会接受额外的实验室产品。” 这时期，asml为了推动euv光刻机，做了许多工作，其中这份客户投资计划就是重中之重。 asml拿出25%的股份请主要客户做联合投资，是主动发起的融资，因特尔率先认购了15%，可其中10%是对18寸晶圆光刻机的投资，只有5%是对euv的投资。 台积电认购了5%，三星想了半天只认购了3%，放弃了2%。 此时asml的市值仅为200亿欧，已经制作出euv原型工程机的他们认为每年还需要继续投入10亿欧，持续五年可以搞定量产——当然，事实上理想的可量产计划五年后也没搞定，甚至一直没搞定。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订单像雪片一般给到asml，但起码排到了2025年。 抛开这些题外话，立夏的汇报重点已经很明确。 1、博浪是否要全方位推动国产半导体产业链技术薄弱环节的研究。 2、博浪是否要为此自建晶圆厂以为研究成果买单转化成商业化。 3、博浪有没有钱…… 第三点是目前辦公室裡在座众人自發补充的。 事实上，温良安排立夏没日没夜拼命梳理的全部都是半导体产业链上游的东西。 两个方向：材料和设备。 光刻机这个一直被舆论所十分重视的东西，只是上游设备的一环。 只不过它最终被应用于中游制造的前道工艺的重点环节，不可或缺且技術含量高，而成为公众所知的重点。 按照半导体产业链上中下的划分，博浪终端现在实际只介入了中游的ic设计部分，下游电子产品中一大堆最能起销量的消费电子品。 需要投入海量研发资源的上游材料和设备，以及需要投入海量资金建设的中游制造与封测，实际成果仍然为0。 而立夏提到的上游材料、设备所需的研发经费一期总计是692亿，目前仅投入了56亿，零头都不够。 此外，中游制造和封测的工厂投入是以百亿为起步单位的。 即，哪怕只搞定依托于duv光刻为核心的半导体产业链，博浪初步需要准备千亿资金，后续从实验室到商业化需要投入多少，尚未可知。 那么博浪现有多少钱呢？ 比如有上午到账的120亿，还有可能还没离开公账的几十上百亿营收。 不算少。 但仍然是杯水车薪，毕竟博浪要维持正常运转，要维持基本的开发投入，还要继续对朴素基础设施进行建设投入，具体如数据中心群等。 所以，办公室里在座众人把重点放在了他们补充的第三点上，都在思考怎么开口…… - ps：这一章有一点点取巧，比如研发经费的细节我无法给出准确数字，根据资料整合大致判断的区间，还有一章，不过别等了，估计要凌晨才能写完……另外这些性质的章节读者姥爷们是不是不感兴趣？ 第327章 借口、星空指令集、浅谈合作 “合作框架的最低标准指的是什么？” 温良的声音打断了在座众人的沉思。 立夏很快回答：“在最必要的核心关键节点投入研究资源。” 这与博浪实验室在诸如4g通信等领域的研发基准执行方案是一种流程，但眼下这两者显然有差别。 立夏接着补充：“不过商业化方面仍需要我们自己投入资源，其它稍微没有那么核心的关键节点技术，是全球供应链体系的成熟商用方案。” 温良又问：“目前已经投入的资源主要集中在哪个具体方向？” 立夏一一回答：“基于现有国产晶圆制造设备比如光刻机的部分模块的深度优化研究，以及几个关键材料的研究。” “执行方案前，有经过相关专家的多方面深入分析。” 另一侧坐着的李泽也提出问题：“如果我们对所有薄弱环节进行研发资源投入，第一期投资产出实验室级产品的几率是多少？毕竟资料显示asml在前期投入海量资源完成了euv光刻机原型机制作之后，认为还需要投入至少50亿欧元，约人民币410亿。” 立夏解释道：“asml的50亿欧元投入是euv光刻机商用量产，我们现在是解决基于duv arf沉浸式光刻产业链的实验级产出，又有多种成功方案参照，全线投入研究资源一期成功率约为98%。” 李泽其实是有一点委婉的劝退意思，他用asml举例是想说明实验级产品到商用有一条鸿沟。 一期投692个亿只是出了个实验级产品。 然后还要花几百亿建晶圆厂来不断改进实验产品，最后到可稳定商用，再算两个700亿怕是也不够。 而立夏的侧重点是实事求是，等同于打保票表明实验级产品一期投入必出。 这种浅显的话语，在座谁都能听出意思。 在办公室略微陷入沉默间，林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试探着斟酌着说：“现在是全球贸易时代，分工合作解决问题，掌握核心已经是非常厉害……了吧。” 说着说着他就看到了温良轻轻望过来的眼神。 林童也不懂温良的意思，但他反正说完了，于是赶紧闭嘴。 毕竟，他现在的研究方向只是半导体行业中游设计中的gpu设计，在半导体这条大产业链里‘微不足道’。 而且，他其实是来汇报工作的。 “林工不要拘谨。”温良笑了下，挥挥手，“大家都说说看法，你们可是公司内部在半导体上关联最深的几个主要人员了。” “从既有资料来看，现阶段的投入其实还不够称之为掌握核心关键节点技术。” “现在的阶段属于不上不下。” “资金问题是比较大的难题。” 连李博文都提到了资金问题。 而最后出声的秦正却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倒是觉得，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应该选择全盘投入打磨出稳定可靠的高精尖工艺制程。” “我在硅谷期间，曾经机缘巧合参观过苹果，了解到几个公开的小故事，iphone第一代发布前一年，英特尔拒绝为苹果提供手机cpu并卖掉了自己的arm分部xscale，苹果选择了三星； 今年苹果为了去三星化，正在寻求下一代iphone处理芯片代工厂，传闻中最佳候选人英特尔还是没接，据说现在台积电也没准备好接苹果这个单子，毕竟现在台积电单为我们代工还是有一些产能压力的。” “我们发展手机业务挑选的目标是苹果，也只有苹果值得现在的我们去挑战，而据我所知，后乔布斯时代的苹果对核心芯片的性能依然保持了图腾式追求； 星海1领先的只是已经发布的iphone5，不是领先了苹果的iphone系列。” 秦正说完这句绕口令一样的话，转而说道：“我们有我们更长远的追求，也有我们更直接的实际需求，与其在反反复复中，最后不得不斥巨资逼着现在在光刻工艺制程上落后英特尔将近1.5~2代的台积电疯狂成长，不如斥巨资培育出一条我们有完全把控力的半导体产业链。” “台积电愿意与asml就euv光刻实验机型的调校达成合作，无非是因为已经在duv上落后英特尔； 而选择了苹果这个对性能有追求的选手作为目标，我们是必须要逼出合作单位工艺制程进化的。” 说到这里，秦正嘴角扯了下，微笑道：“我猜已经拒绝了苹果的英特尔已经开始了后悔，因为苹果的追求让三星成长为了它的对手，不是吗？” 温良简单总结道：“因为苹果这个我们自己选的对手，所以我们不可避免的会有对核心芯片的先进制程追求，而这种追求会倒逼相关工艺进化，对吧。” 秦正眼皮子猛地跳了下，但还是老实点头。 他说了这么多，核心意思就是这个。 有一点秦正看得很到位，星海1的确只是一定程度上领先了已经发布的iphone5，并不是领先了苹果的iphone系列。 挤牙膏这种事情，在现在这个时代是每个厂商的拿手好戏。 博浪也这样。 比如：指纹识别是现在不能上产品吗？不是，是为了挤牙膏。 花了大量精力搞定的‘抬起唤醒’算法是没有需要吗？不是，是为了储备。 总之，在这样的竞争态势下，博浪终端不仅不能停下，还要进行更多的技术储备。 台积电的整体解决方案现在确实不算最顶尖的。 不然你猜为什么星海1的处理芯片用了28nm制程，cpu和gpu还要都做4核心？ iphone5上那块a6芯片可只是双核的cpu、三核的gpu，用的还只是32nm制程。 李泽左右看看，直接提出看法：“稳定的高精尖工艺制程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投入研究，用现有解决方案搞个晶圆厂就行吧。” “可靠两个字你吃了吧。”秦正讲了个冷笑话。 见状，温良不慌不忙的说：“泽总，资金问题不用操心，这个事情其实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切入口。” “晶圆厂是肯定要建的，也是肯定要全盘投入研究的。” 略顿，温良语气和缓的解释：“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毕竟我的一切底气都来源于我在国内各个领域的人脉、靠山、资源，这些东西在海外不太管用，所以我信不过所谓的全球供应链。” “这是其一，其二，我一贯坚持观点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半导体行业技术算得上基础科学领域，我不觉得国内自己掌握有坏处。” “其三，这有利于国内产业链遍地开花，最后方便的还是我们，因为我们在下游方面做得还不赖，起码手机供应链有的。” “其四，我觉得博浪现在还算值钱，所以总感觉会有刁民要害我，比如推特上那个狗几把玩意realdt，天天在那叫嚣，我担心这玩意哪天说含有尼玛的阿美技术不让用啊。” 最后这个原因，让李泽他们几个知情人士不由会心一笑。 他们自打知道温良在海外网络上的id后，可没少偷偷看realgm花式弄realdt，dt可能年纪有点大了，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弄得跳脚。 不过李泽想了又想，还是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海外投资并购来搞定。” “基础科学行业是技术资料的事情吗？”温良斥道，“是人才，是需要一代一代培养出人才，推动技术向下演进！！” 收购这么简单的事情，温良能不知道？ 那有个锤子用啊。 哪怕收购的时候把公司工程师打包来中国，不讨论人家乐不乐意的前提下，也只是一时一角，无根之水。 公司化的工程师是不会去培养下一代人才的。 人才的培养有且只有一种方法，高校产出！ 以现在的培养体系，以中国的人口规模，一代其实只是一年，不是二三十年。 就如那句俏皮话一样：不会有姑娘永远18岁，可永远有18岁的姑娘。 这才是博浪在基础科学方向始终坚持商业隔离，放在高校的缘故。 比如秦正和张郁林，他俩在华工实验室研究实验级产品难道不需要别人帮忙？ 那些帮忙人中占比最高的难道不是华工学生、教授、院士？ 这些人不带脑子能帮忙？ 他们带了脑子难道连一星半点都学不会？ 学会了不就是人才培养？ 这是个说起来非常复杂，实际上很清晰的简单逻辑。 一句话，要是在国外买买买能解决问题，中国的工业基础不会是这个叼样。 李泽再不反对，举双手表示无条件赞同，也不用温良安排，主动揽活，他全然知道自己该干的是什么。 他其实是担心资金问题。 毕竟眼瞅着首批资金就要千亿了。 ………… 随后，秦正和林童分别汇报了在相关研究项目上的进展。 秦正已经搞定了cpu指令集，不算最终版，不过哪怕还要调整，也只是小范围内，无需像上次那样推倒重来。 林童也基本搞定了无需考虑适配问题的gpu指令集。 可以基于此进入下一个阶段的研发工作了。 即指令集架构、处理核心等方面的设计研发工作。 两人分别汇报完，末了，秦正补充道：“我想把指令集命名为星空，跟星辰、星海成套。” 旁边李博文不由提出问题：“那芯片名称呢？” 闻言，秦正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性能不能超过现用芯片之前，不敢随便取名。” 这话说得温良都忍不住笑了下，然后才道：“cpu系列和gpu系列的名称以后再说，现在不着急。” “你们都在预期内完成了研发工作，这很不错，不过接下来才是开始。” “我的要求是生产一代、研制一代、预研一代、探索一代、突破一代，具体怎么落实，博文你居中协调。” 林童疑惑道：“前四个要求能理解，突破一代的突破指的是什么？” 李博文从旁回答：“比如gpu突破到gpgpu。” 林童恍然大悟，眼睛都亮堂了，这可太棒了。 …… 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温良和李泽两人时，温良简单提了两点安排：“从到账的120亿中拨出50亿筹备成立一家全资半导体公司。” “拨出60亿初步扩大关键核心环节的研究投入。” 李泽忍不住咋舌：“一点不给博浪终端留啊？” “留了10亿啊。”温良理所当然的说。 李泽也不多说，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念叨：“昨天我们终端还是小甜甜，今天就成了后娘养的啰……” 温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 …………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温良还是很忙碌。 周三牵头组了个小局。 广东范围内的手机大厂都派来了代表，比如菊厂余大东、魅族黄张。 只是浅聊。 并没有联合合作的意图。 多多少少有一种手机圈子终于对博浪终端表示接受的意思。 本来这种事情李泽出面就够了，温良是比较尽地主之谊的了。 没有谈联合合作，但ov两家与博浪终端之间浅谈了合作，他们现在主要是走线下，有低配高价、电子垃圾的操作。 之前他们不太担心，但博浪终端拿出星海1之后，他们忽然想起了博浪终端与中興的合作，不得不卷起来。 事实上，从一开始温良就没想过要发展低端。 毕竟前有红米，后有菊厂荣耀——荣耀虽然还没成立品牌，但已经推出了一些千元机型。 反正博浪整合供应链，从源头卷起来，让电子垃圾被淘汰就完事了。 最后，余大东也主动单独找了温良，稍微聊得深了点。 温良早有计较，提出了一些想法：“如果贵司有意，我们双方可以就芯片设计方面开展一定合作，毕竟我们用的都是arm方案嘛。” “当然可以。”余大东笑着应下，“我们现在用的k3v2被骂惨了，卧槽，搞得焦头烂额啊。” 温良笑了起来：“都是一时的小问题。” 又说：“4g基带上搞个合作？” “可以可以，温总太客气了。”余大东也笑了起来，“我们的4g lte基带解决方案上还是很强的，我们在全球构建了170张singleran商用网络，具备支持lte演进的能力，其中139家运营商已经商用发布或即将发布其lte业务。” “……” 與餘大東的深谈可谓皆大欢喜。 博浪现在、将来都没能力介入运营商业务，这不是对4g、5g标准投入研究就能行的。 需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最后真能搞成抢的也是菊厂和中興的生意。 倒是说虽然现在全球逐渐在商用4g，但现在还是cat4级，所以博浪实验室是直接面向cat6展開研究，预计能搞一丢核心技术，在合作上有丝丝话语权。 菊厂在运营商业务上的优势能对星海1出海起到不少帮助。 菊厂也希望能通过合作加速推动他们k3v2的成熟演进。 送别余大东，温良没再回公司，散漫的在街上溜达。 然后就听到了路人有趣的对话。 “今天星海1又是很快售空，肯定是李泽那个比平时不务正业只知道玩游戏，所以才供货不上的，你瞅瞅他在发布会上把孙悟空玩得那么溜！” “确实，不过马上就能快进到看李泽直播拧螺丝了！哈哈……” - ps1：这一章略长，得承认这章前半部分我输出了很个人的观点，不喜轻喷，这些个人观点是促使我写这本书的源头，因为写书本就是输出个人想法的过程，我也知道这些内容很难被更广泛认同，毕竟理想这种词语在娱乐化的现在已成为虚伪词义，但写书都是想要表达点什么的，至少我是这样，如果什么都不想表达，那就不会有创作欲望，反正……小说是虚构的，理想现在是虚伪的词义，也算登对，我这么一写，读者姥爷们这么一看吧。 ps2：昨天基础2更没更，今天基础2更还有1更没有，所以还欠3章，后续会补上。 ps3：求月票~ 第328章 星海1 VS iPhone5 正面杠销量！ 饮品店的室外遮阳伞下，温良披开西服外套，显得有点“博浪”。1风流，谓放浪。 小圆桌上摆着两杯饮品，一杯是奶茶，另一杯也是奶茶。 温良随手拍了个照片点击发送。 很快一条消息弹出。 俭不让：“行吧，行吧，就当我跟你一起喝的/撇嘴” 温良恭俭：“你的就是我的，我喝了就等于你喝了，不挺好吗~” 俭不让：“怎么忽然想要回家了？” 苏俭索性不理茬，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她虽然时常不在，但线上跟温良同学也算是甜甜蜜蜜、黑风双煞。 刚刚溜达累了的温良找地儿坐下，两人在线上唠了起来，温良提了句周末要去一趟江夏。 温良恭俭：“我说想你了你信不信？” 俭不让：“信。” 温良恭俭：“那就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化缘啊，穷得揭不开锅了。” 俭不让：“好咧~” 又闲聊了几句，温良放下手机，一手拿着一杯奶茶各喝起来，顺便看了眼街对面新出现的巨幅广告牌： 【iphone5即刻开幕】 虽然苹果没有完成年初对中国市场旗舰店的建设规划等，但今年iphone5上市还是与以往有所不同，销售渠道更加多样化。 过去国内首发几乎只能在北上两地的官方旗舰店购买，今年增加了一些购买途径，比如联通电信的营业厅、国美苏宁商店。 广告投放数量比以往更多。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星海1的火爆并未给iphone5在国内上市开售带来多大影响。 像羊城这边，大街小巷都有一些营业厅、商店、电子城打出广告表示iphone5会在21号凌晨零点首销。 倒是说，因为博浪的干预，iphone5中国区上市时间比苹果规划的晚了一周； 加上可能感受到了来自星海1的压力，这次的iphone5除了合约机外，官网与直营店的非合约机供货量比较充足，不用摇号。 wcdma版本也备货充裕。 今天已经开始了全网通稿宣传，各路网络媒体等纷纷撰文表示今次iphone5上市首发将再现连夜排队抢购热。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在表示iphone5国内上市首周销量将达到一个巅峰。 当然，这些声音更注重拱火。 基本都会带上博浪终端星海1。 媒体们很期待一场‘火星撞地球’的争锋，以此获得流量，此外的事情他们并不关心。 与之相对的是，博浪终端暂时没有建设线下销售渠道，也没有在线下投放多少广告，更没有自发广告投放，显得没什么声势。 而在网空间大方向的拱火背景下，博浪终端方面也有所反应。 ………… ………… 小橙书，各路网络媒体影响力最弱的最大中文社交媒体平台。 李泽再次上线发布了相关动态。 李泽：“星海1开售以来连续四天开售即售罄，感谢大家对星海1的喜爱，我也知道有很多人非常希望看到我们与苹果在国内市场展开正面竞争； 有在网上看到一些消息讲说是‘国产手机品牌真正意义上与iphone的较量’，首先讲得很好，下次别讲了；其次谢谢这些媒体给我们博浪终端戴的高帽子，我个人很希望媒体朋友们清楚媒体两个字怎么写；最后，我们将如大家想要看到的那样，将21号的开售时间改为凌晨0点。” “好家伙，我连手机都没抢到，你还敢在这里发言？不去拧螺丝？” “你在这说什么鬼话？你怕是不知道星海1有多难抢，赶紧拿货来卖！” “媒体带节奏需要你来管了？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博浪终端才是你的重点！” “没有货别说话，谢谢。” 李泽：“为了避免周五真的去拧螺丝，以及避免被人说小家子气，这周一集团做了一些安排，投入资金，而代工厂产线具有可复制性，经过适应，明天可以达到我们所需要的66万日产能……所以，到21号零点我们有128万台的库存。” 周一销售的是周六日的产能，周二、周三累计只放出了40万台，明天周四上午也只计划放20万台。 周一到周四的总产能是188万台，本来之前规划好的极限日产能是30万台，4天就能提供120万，然后周末就加大投入，这三天时间按原有产线的产能进行复制的过程中多产出了32万台，算上明天能到最高标准的66万台日产能，刚好是188万台。(90+32+66) 网友们看到李泽公布的消息，一下沸腾起来。 “原来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敢瞒着我们上帝，该打！” “128万台就想不用直播拧螺丝？你是小看谁？麻烦你看看清楚，现在预约数是1500多万，销量才166万+，缺口有多大没数吗？” “别以为你们没在线下投放广告，我们就不会宣传！” “一句话，21号零点还是售空你怎么说？” 星海1销量在破百万后终于只展示粗略数据，以万为单位。 李泽：“大家误会了，为了能让大家看看戏，21号零点是预售，会在21号早上8点转为正式开售，与苹果各个直营店的线下开售统一时间。” “买苹果是线下排队，买星海1是线上排队是吧？” “真就要正面硬杠到底了？” “别扯这么远，就问你，如果短时间内售空，你什么时候直播拧螺丝？” 李泽：“如果21号上午十点之前这128万台库存没有满足大家的购买需求，10点01分我立刻开直播，全程直播我去最近的代工厂拧螺丝可以吧~” “快来看快来看，这个比居然看不起兄弟们的购买力！” “我看他大概是不懂星海1的体验感到底有多好，iphone5在其它地区可是售卖三个月了，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把话放这里，这点库存要是能撑20分钟算我输！” “大胆点，只要你热卖商城撑得住，能坚持三分钟算我熟！” 李泽：“怎么都是想看我拧螺丝的？有本事去让温良道歉啊，他才是大老板！” “温良！温良！啊~我的温总！” “来了来了又来了，我小时候的中二dna动了，我要给温总打榜！” “温总怎么不算明星呢~” “温总，温总，你是我的神！” 李泽：“……” ………… ………… 李泽现身小橙书与网友们亲切交谈后，各路媒体具体什么想法已经不重要，网上那点流量几乎全被吸引到了小橙书。 沙雕网友们的关注点彻底固定住了。 一是李泽踏马的怎么还不去拧螺丝 二是坐等星海1与iphone5的全程pk 三是星海1在21号正式开售后多久能抢完 四是温良 小编们东搞西搞的报道，首先是需要被小橙书的援引标准过滤一波，剩下的那一部分关注度也被集中在了小橙书这个平台内，俗称肉烂在锅里。 …… 周四上午十点，星海1放出来的20万台只撑了一分二十秒便完成了全部结算。 随着针对性的购物流程优化，热卖商城并发需求处理能力大幅上涨，已经可以达到一分钟亿次提交级别。 消息爆出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有好事网友@12306让他们把网页交给博浪做，免得马上到来的春运又卡得气人。 李泽知道后其实很想表示：谢谢，勿cue。 那玩意不好搞，要优化的不是一个单独后台，而是整套铁路票务联网系统，12306被骂了多少年才慢慢搞得勉强令人满意。 ………… 在万众期待中，时间终于来到了20号晚上11点多。 有几个活跃id客串了这次pk的ob。 久爱：“刚从几个好事媒体的前端和一些朋友那里拿到最新消息，京城几个大的运营商营业厅暂时没人排队，苹果王府井直营店有几个工作人员在那边转悠，没有连夜排队的迹象。” 机圈扛把子：“申城没什么动静，据我所知，苹果官网的预约不是很热烈，只有一个16g版本一会缺货一会有货。” “我这边有电信营业厅打出本省零点首销iphone5的招牌，没什么动静。” “我这边也差不多。” 一海沙雕也掺和了热闹：“其实这个季节为了一台手机线下连夜排队真不值得，在我看来，星海1还没开始就赢了，博浪是真的太会玩了，那么早铺开了物流网络，还跟京东物流搞了合作，这年头省事就是最好的服务了。” 时间在网友们的讨论中迅速过去。 时钟很快指向了21号零点。 久爱：“来了来了，京城这边有个电信营业厅陆陆续续来了一二十人排队，第一个顾客走了进去。” 机圈扛把子：“申城这边漕溪北路的电信营业厅有百八十人排队。” 久爱：“有媒体报道了，京城这边售出了第一台电信版iphone5。” 机圈扛把子：“……没意思没意思，博浪终端这踏马真开挂了，卧槽了，星海1的0点预售真就是给预约未购群体开放预缴100元进入排队的模式，刚刚第一台电信版iphone5售出时，星海1的预售排号已经排到了35万……36万号了。” “不着急，明天才是正式，毕竟预缴百元可退，有人可能会放弃也说不定，好在只锁定一小时，不然我都以为李泽要赖账了。” 晚风像云：“最新消息，据不完全统计，iphone5各合约版本已经售出了400多台。” 一海沙雕：“真是刚刚好呢，400比128萬了……” “坏了啊，這樣我今晚睡不着了，好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是啊是啊，我也有点睡不着了，明天八点什么时候到啊~” “……” 在叽叽歪歪中，这个夜晚一晃就过了。 …… 21号早上7点多。 申城苹果直营店门口有一大片工作人员忙着拉隔断维持秩序，然后一抬眼，面对着……稀稀拉拉的三四十人。 一直到八点，排队人數也没过两百。 与去年的盛况完全没法比。 气候更冷一点下着雪的京城王府井苹果直营店更冷清，只有一些好事媒体冒雪围观和零散的几个消费者。 当然，这与官网预约执行的错峰取货有关。 但是，这种冷清光景仍与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在乔布斯年轻时接受采访时对广告的相关看法中能找到答案。 他说：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小日从不在广告中大肆宣扬产品质量，阿美很喜欢在广告中宣传产品质量，但，如果采访路人哪国产品质量最好，答案多半是小日；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主要原因在于，消费者并不通过广告来评判产品质量，在他们心中，获得各类质量奖项与产品真实质量并没有划上等号，他们会通过自己的使用感受、产品服务亲自体会产品的质量，你赢得再多的广告奖项或者质量奖项都没用。 消费者对这种广告宣传的记忆很短暂。 所以我看到了产品和服务部门的重要性，以及，我们有应该从最基础的产品和服务做起。』 最近沙雕网友们总在提及的‘星海1体验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是眼下消费者没有过去那么热情追捧iphone5的重要原因。 所以哪怕博浪终端几乎没投放线下广告，但影响力仍然扩散到了线下销售。 毕竟苹果目前的线下渠道一般都在大城市的重要店铺。 8点，星海1按照预售排序开售。 3分钟后，库存的128万台销售得只剩下最后6万台。 9点01分，库存被彻底抢购一空。 几乎就在这一秒种，机圈扛把子在小橙书上大喊：“兄弟们，来大活啦！” - 求月票 第329章 拧螺丝拧螺丝的呢！ “***，怎么踏马给我退钱了？” 同一时间，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小橙书上‘大喊大叫’。 “卧槽！昨晚还觉得留出一小时间付尾款时间是李泽拖延时间，现在只后悔这个时间太短了，再长一分钟我就回过神来了，艹！” “为什么我排上队了，还是与我无关啊，草草草草！” “自闭了，我不是忘了，我是睡过头了，肯定是苹果的闹钟不行。” “为什么要周五？放在周六我肯定不能错过。” 这就是8点03分到9点01分才销售完剩余六万台星海1的真相。 与之前不同，这次提前在0点开放了预售排队通道，128万份预售排队序号几分钟就被排完了，8点开放销售时锁定一小时付尾款时间，过时重新开放给所有预约队列未购买用户购买。 一些人大喊大叫的同时，有幸运消费者在晒自己的幸运抢购。 当然！当然！ 这些只是一点小浪花，全网好事网友、吃瓜网友的注意力都盯向了博浪。 机圈扛把子率先在网上登高一呼，瞬间一呼百应，吃瓜者云集。 “李泽！李泽！快给老子滚出来直播拧螺丝！” “老实点，别让上帝们去砸你们博浪的玻璃啊！” “说的是呢。” “……” 博浪 温良、陈嘉欣等一行人都在嬉皮笑脸的打量着准备妥当的李泽。 “泽总一路走好啊。” “哈哈哈，你这是要把我们泽总给送走啊。” “泽总走，陈总上！就问你妙不妙？” “揭竿而起？不对吧，李泽算什么玩意，有我们温总在呢~” 李泽看着一帮不当人子的小伙伴，浓眉一挑，色厉内荏的说：“等我回来再弄你们。” 毕竟温良看戏看得最开心，他也不敢太‘嚣张’。 眼瞅着旁边助理手持支架的大屏pad上展示出的相关网络热度越来越高，言论越来越汹涌，李泽也不再耽误，打开了手机直播。 使用的是橙子直播旗下最大的直播平台开发出来app端，暂时没什么名气。 还会将直播流同步到小橙书平台id为‘李泽’的用户主页，但是只能看不能发弹幕，如果想发弹幕需要跳转下载安装这款直播软件app客户端。 因为直接通过小橙书引流的缘故，观众数量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万人规模。 李泽适时笑着开口：“大家好，我是李泽。” “现在我将出发去往离得最近的一个代工厂生产车间拧螺丝，这是我们博浪……” “我现在这是利用职权开的特权，将直播流分发到了小橙书页面，所以不能直接在小橙书上发弹幕，想发弹幕得下载直播app客户端……好了，废话不多说，走。” “……” 等李泽下了电梯走出ifc大厦时，已经有不少弹幕了。 “快点快点，别墨迹啊。” “拧螺丝拧螺丝的呢。” “就是就是，一看你就是不相信兄弟们的购买力，居然不提前去工厂等着……” 李泽满脸笑容的跟弹幕互动：“是我的问题，我确实是小看了兄弟们的购买力，真凶残，有时候我都想问问你们能不能直接跟我说个数，到底要生产多少才够？” 久爱：“我已经有了别问我。” 机圈扛把子：“现在总共都没售出300万台，还不到苹果上市首周三天500万台的销量，你觉得多少够？真的是！” “跟我一样没买到的起码还有1000万之多，你自己看着办啰~” “是在嫌弃我们买得多了吗？信不信砸你家玻璃！” 李泽看了眼路前方，眼睛一转，转了下摄像头：“对了，兄弟们觉得哪台车更方便。” “迈巴赫。” “都行。” “奔驰是来凑数的吗？” “要不开大牛过去吧，毕竟超跑嘛~” 李泽个人是想坐温良的那台迈巴赫过去，不过他在提出这个话题就能想到直播间的选择。 然后李泽就坐进了兰博基尼aventador lp 700-4。 这台车是李泽自己的。 其实半年多前温良就对买车失去了最大的兴趣，不过一些比较优质的车还是会让宛安买回来放车库落灰。 李泽没着急启动，依弹幕的意思简单介绍下车内：“……反正我也不太懂，一般超跑很容易开，按一下启动踩油门就行，跟自动挡差不多，至于什么赛道模式之类，城市里面属实用不到。” “抽？” “你们怎么会想到让我把这台车抽……这我还真得好好想想，实不相瞒我兜里没什么钱，而且只有一台，太考验幸运度了。” “咋还不信了，公司的钱跟个人的钱是两回事，跟你们说个热知识，网上都说温总身价几百亿，你让他拿1个亿现金出来他都得抓瞎。” 李泽也没没想到自己和沙雕网友都能这么懂直播。 气氛好极了。 开着车，让副驾驶上的助理帮忙提一些弹幕回答，一路热热闹闹的赶去了就在羊城东边的一家代工厂的工厂车间。 距离刚开播过去了三四十来分钟，观众数量已经突破了50万。 毕竟#博浪李泽直播拧螺丝这个话题已经登顶了全网所有社交媒体平台。 一方面是网友自发宣传。 另一方面现在坐镇协同办公中心的辛黛、唐普几人也在安排资源助力推广。 这个事情里面的商业利益可不小。 别的不说，原本不知名的橙子直播app注册用户数量短时间内激增五六十万，访客数量多达数百万。 这还只是最直接的利益来着…… ………… 工厂这边没搞什么特殊，进入车间之前，李泽直接脱掉西服换上工装，深吸一口气：“我去拧螺丝了。” 然后将直播手机交给了助理。 很快，一条生产拉的拉长给李泽安排了一个处于组装最末端的拧螺丝岗位，当然不会影响生产——事实上，这条拉本就是生手培养线。 怎么说呢。 一是星海1的工业设计组装加工要求真不低。 一是博浪终端对星海1的品质要求很苛刻。 一是博浪终端对产能需求很大。 所以，部分代工厂需要不断扩招普工，而为了降低报废等等，对一部分加入正式生产线的普通工人需要进行必要岗前适应，才能更好更快的适应正式线的流程要求。 物料成本接近两千元可不是开玩笑的，部分大件不小心刮花，那上百块甚至几百块就没了。 正好因为初期良率问题，其实有部分报废品可以用于熟手，还能……顺便变废为宝。 毕竟不是每个零部件都不能用，部分零部件可以拆解复利用的。 毕竟部分组装工作是不用在完全无尘车间进行。 毕竟拧螺丝又不是要完全组装手机…… 说了这么多，我们穿着工装的泽总已经拿起身前垂落姿态的电动螺丝刀，按照身前的流程图进行工作。 “呲呲……呲呲呲呲。” 掌控直播手机的助理非常称职，不断调整着摄像头焦距和角度，将我们泽总每个动作都清晰呈现了出来。 弹幕密密麻麻汹涌着覆盖屏幕。 “可以啊，阿泽！” “不赖嘛，瞧瞧这动作蛮专业的，看来阿泽很快就能成为熟手，凭这本事也能饿不死！” “阿泽说句话。” “呦，这不是我们泽总吗？真拧上螺丝啦？” “哎呀呀，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亿万富豪拧螺丝能这么在行的，这种生产拉上的电动螺丝刀想来广深很多人都不陌生吧，这玩意可不是很好把控的呢~” 助理也顺势出声与观众交流：“这个步骤是比较简单的，我们可以看到工人李泽按照操作流程图很顺利的上了手…… 好，第一个流程进行得很成功…… 很棒，接下来是第二个流程了，快看，我们的工人李泽开始皱眉头了，他可能不熟悉这个构造了； 啊，原来是这个螺丝太小，他这是要戴目镜了吗？” 与其说是与观众交流，不如说这个助理忽然间皮了起来，搞起了ob。 网友们啼笑皆非。 “看来阿泽平时对我们的助理不太友好啊，隔着屏幕我都感受到了那种窃喜。” “只不过助理难道不怕被穿小鞋吗？” “说起来阿泽工作时还是蛮认真的，像模像样，跟旁边的工人比也不差。” “阿泽说句话啊，别光埋头干活。” 眼见李泽有回头的迹象，助理立刻说道：“拧螺丝拧螺丝的呢！” 李泽都被喊得一抖，又加快了动作，然后才反应过来，回头盯了眼助理。 久爱：“卧槽，这个助理是真的勇啊！” 机圈扛把子：“我有预感，下次看不到这个助理了。” “勇！” “勇！” “勇！” 足足过去一小时，李泽才再跟观众交流：“拧螺丝也不容易，相信刚才大家也实际看到了星海1内部构造的精美度，说真的，我感觉工人们心里面肯定會骂设計師。” “我就工作到十二点吧。” 说完，又埋头干了起来。 12点整，李泽结束了生产拉的工作，稍微松了口气：“我刚才的岗位是生手培养线上的一环，这次我们是特地组装了一批外观有瑕疵的机器，数量不多，预计300台左右，之前你们说抽奖抽奖的，把它们抽了送给各位做纪念。” “不过雖然这批机器不影响使用，但会打纪念标记以作区分，它们是属于非卖品、瑕疵品，介意的还请不要参与。” “……” 直播的最后，温良有赶过来露脸。 看着摄像头，留意到无数弹幕都是“温总！我的温总！”，温良不由失笑：“道歉这种事情总算也轮到了我。” “很抱歉，一周时间我们仍然没能解决产能的问题以满足大家的购买需求。” 说到这里，温良认真的鞠了个躬。 接着继续说：“按照目前的产能，一段时间里我们每天只能放出50万台，我们真诚希望还未购买成功的各位朋友，能在今后一段时间里错峰购买，直到我们的库存足够覆盖剩余预约数量以完全开放销售。” “感谢大家对星海1的喜爱，也感谢大家对我们的理解。” “最后再画个饼，我们正酝酿一款平板产品，如无意外会采用与星海1相类似的硬件解决方案和软件环境，相信会带给大家与ipad截然不同的体验感。” 弹幕： “卧槽，平板玩手游的体验可棒了！” “已经开始期待了！” “好想淦画饼的人啊，可他是温良。” “……” 最后的最后，直播画面很是抖动，东倒西晃，观众们看得都有点头晕，断断续续听到了温良的声音：“也不知道iphone5卖得怎么样了~” 直播至此结束。 - 求月票 第330章 ***，退钱！ 不敢说全球，至少可以说中国市场第一位手机厂商ceo亲自下工厂直播拧螺丝两小时，轰动效果非常非常炸裂。 比星海1发布会的实时影响都大。 巅峰同时在线观众数量超过了5000万，不过很大部分都在小橙书上观看，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互动。 眼下，两千多万观众看着黑下去的直播画面，心思随着温良最后那句话走了。 是啊，iphone5……今天在国内上市售卖情况如何了呢？ “有谁关注了iphone5开售的后续吗？早上听说没什么人排队。” “从昨晚0点星海1和iphone5同时开放购买，128万比400之后我就没再关注了，苹果官方的预约也不激烈，感觉不在一个级别较量。” “我是今早看到三分钟星海1销售了122万台，就不再关注了，以这个进度，星海1要是库存足够，估计能在短时间内超过iphone5上市至今的全球销量了。” “主要是星海1连配色都做得好看，同样是玫瑰金的颜色，但没有那种媚俗的味道，真是绝了。” 久爱：“温良不提，我们都忘了这回事，所以说星海1的火爆度是真的强啊。” 天才少女小七：“我至今还没机会买100台，目前一个热卖商城账号只能预约一次，一次至多允许预约五台，以星海1产能，我感觉起码要到下个月才能买到。” 晚风像云：“所以iphone5到现在到底是多少销量啊？” 这个问题，沙雕网友们暂时没法给出答案。 因为连‘晚风像云’这种统计党都没去关注iphone5销量，其他好事网友连李泽直播拧螺丝都没关注，更不会去留意iphone5的销量了。 于是…… 一帮还没有离开直播间的沙雕网友疯狂抠起了弹幕。 “都怪阿泽！” “都踏马赖阿泽耽误事~” “也就是温总了，要是我，绝不可能还来接阿泽，留在工厂拧螺丝我看挺好的。” “就是就是，都熟手了，还能顶点用。” “我想要开发一款简单的手游，以工人阿泽为蓝本，感兴趣的兄弟们来！” “加我一个，艹，工人阿泽必须死！” “没错，我觉得游戏名就叫‘工人阿泽必须死’！！！！” “……” ……… 行驶在公路上的迈巴赫车内，工人阿泽已经换回了西服，又有泽总那味儿了。 ——事实上温良与李泽都不太喜欢穿西服，起码跟王志毅这个闷骚玩意比是这样。 李泽跟温良差不多，两种场合穿，一是出席公众形式的商务活动时，比如包括发布会在内的较大型会议，另一种是磋商必要商务时。 温良更随性一点，他现在大多数时候跟刘迟平、张三石他们碰面时穿得休闲，懒得讲究。 车内，温良跟李泽两人正哔哔赖赖。 “小时候学过打螺丝是吧？” “你踏马什么意思啊？” “夸你上手快，动作敏捷。” “天生的不行吗？” “所以是夸你嘛~” “艹，我怀疑我能说出去拧螺丝这句话是你带的！” “你可是我们泽总，谁敢带你啊。” “差点我就信，不过说起来这次来拧螺丝我还真是有一点别的体会，现在还说不好，等我再整理整理。” “这算是体验过人间疾苦，有所感悟了？” “不能这么说，不过大体意思差不多，以我们对产品的苛刻要求，现在的供应链体系、代工体系都不会太理想，我们的目标是苹果，但我们不是要成为苹果。” “看来让你拧螺丝是去对了，期待你的整理。” “……” 哔哔赖赖过后，李泽也提到了一些直播带来的收益：“没想到我的商业价值这么高，两个小时的时间让给橙子直播带去了1500万注册用户，app新增五千万次下载！” 说着，李泽浓眉上扬，略有得意：“老唐他们应该做好方案了吧？” 温良回答：“跟我提了嘴，会安排比较有商业价值的小橙书品牌合作人去客串几场直播，主要是‘娅七’带头。” “这次倒是给应用互联网生态的业务整合与发展提供了一些思路。” 李泽更得意了：“还得是我阿泽出马啊！虽然我已不在兼管互联网业务，但互联网业务仍因我而牛逼！” “我阿泽一场直播，起码让公司互联网业务前进了一大步，我都觉得厉害啊，全网最大的头条，搞不好都能在海外网络上风靡一时。” “属实没有过这么瞩目的时候。” “亿人围观，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发布会都没这么牛，也不知道我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小学同学、幼儿园同学知不道啊。” 温良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泽嘚瑟。 说老实话，李泽这场直播创造了很多史无前例的记录，虽然这是因为网络直播还不算太火热的缘故，但这在以后直播大时代也很难被打破。 巅峰时期五千多万真实观众，还好没开礼物模式，要是开的话，直播的直接经济收益会很夸张。 此外，直接引流1500万注册用户； 让一款不知名直播app登陆ios app store、星辰应用商店各个榜单第一； 让全网一百多家平台申请转播权； 累计超过1亿人次观看； 全网热度第一。 该说不说的，温良再来一次都复制不了这种热度，因为人的好奇心是有限的。 看一次觉得稀奇。 第二次就觉得这种普通事情没啥意思了。 等李泽嘚瑟完，温良提起了个正事：“午饭后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估计要通宵了。” 李泽没有意外，只是确认道：“今天最终收割吗？” 温良回答：“股市上拖沓太久，今明两天把海外事务做个阶段性处理，稍微稳一稳市场接受度，等星海1推向海外市场，该在国内市场结束第一阶段狩猎计划了。” “明白。”李泽肃然点头。 星海1在市场上已经取得了超乎想象的成功，接下来该进行一次清算，然后拿下萎落手机，给后续事务铺路。 ………… ………… 稍晚些时候，各个社交媒体平台上新增热点话题。 #iphone5国内市场首日销量情况如何？ 起初全是打探实际消息的。 毕竟iphone5的售卖不像星海1那样在热卖商城商品详情页直观展示清晰，虽然可以通过苹果官网预约，但货是从线下直营店拿。 此外就是国美、苏宁、运营商营业厅，不敢说遍布了全国每一个城市，但每个省都有相关销售点。 统计并不直观，也不容易。 第一批的400台数据属实是因为时间点在凌晨0点，又是冬日，开门做生意的都没几家，比较清晰。 现在销售了这么久确实不太清晰，估计这个时间点连苹果都没办法公布准确数据，它能公布的只是出货量。 出货量和销量是两回事，积存在第三方代销点等机构库房的机器也算作出货量，但销量是要到消费者手上才算。 之后，有闲得蛋疼的网友开始进行综合统计。 主要是对媒体披露的消息进行统合。 同时，这些网友经大家的提醒，又加入了海外网络相关机构与个人的统计口径——有些事情上国外相关机构统计相对反而真实一点，国内有时候含水。 在包括‘久爱’、‘机圈扛把子’等活跃id的帮助下，最终整理出来一份相对全面的销量数据。 最后是机圈扛把子转发扩散：“根据这位@无聊君的多方数据分析统计，截止到2012年12月21日12点30分，iphone5国行版销量为103500台+； 主要销量贡献城市是申城，占总量的75%； 部分省份运营商营业厅等地仅销售了个位数的iphone5，门可罗雀； 根据此前海外媒体、国内媒体对iphone5国行版销量初步预测，认为首周三天总销量应该可达200万台； 根据现有销量数据我对此深表怀疑，为此，我打算发起一份购买意向投票表，只针对iphone5机型，有空的捧个场，谢谢。” 黄牛a：“真正开放售卖才四个半小时，10万台的数据也还不错吧，毕竟要到线下去。” 黄牛b：“我也觉得還不錯。” “樓上两位是不是有点傻？这销量已经废了，去年苹果只在直营店销售，几个小时都不止这个数量，今年是全国各地都有店铺可以购买这样才十万台，怕是要亏死了。” “星海1的配置与体验以及定价，对iphone5是毁灭性打击，这还是星海1没跟運营商合作开放合约版的情况下。” “你有空看看意向投票结果就知道了。” 久爱：“我一直在关注海外网络上的谈论，有部分地方的网友不太看好iphone5了，毕竟星海1可是直接发售港澳台地区的，他们也有所体验。” 天才少女小七：“我的感受就是星海1不单调，也不花哨，比iphone5只有单调配色要强多了。” 很快，机圈扛把子又发了新消息：“目前已经有一百万人参与了这个简单投票以，会选择购买iphone5的占比不到5%。” 黄牛a：“***，退钱！苹果给老子退钱！” 黄牛b：“***，退钱！！！老子要去退钱。” 实际身份为黄牛的网友越看心态越崩，他们今年是第一批去抢购iphone5打算转手的黄牛。 一是近水楼台。 一是有利可图。 因为想要买iphone的人真不少，而能买到的地方不多，还得排队还得耽误时间，算下来还不如加点小钱买黄牛机。 去年他们看别的黄牛挣得实在是非常舒爽。 一两天时间能捞到几十上百万，主要一台机器加价300不算多，只要有本钱随便搞个千把台几十万到手。 于是他们这些新手今年也搞了大本钱入行，直接搞了1000台，这要是没人买了，那可是大几百万啊！ 然后…… 黄牛a和黄牛b上了报道。 “虽然很遗憾，但我还是想请问你们为什么会来退货这么多台iphone5？” “***，iphone5狗都不买，老子忙着退钱别采访我！” - 求月票 第331章 主动挑起事端 午后申城某地发生rnm退钱报道时，慢15个小时的美西尚处于20号晚上十点多。 另一半的美东是21号凌晨一点多。 总而言之，美洲区域网络空间仍处于十分活跃的时间段。 海外的网友们对苹果最近的遭遇也很关心。 从肾机4时代以来，苹果在中国市场的销售状况一直远超预期的理想，市场占比可观，利润占比更是可观到爆炸——当然，全球范围内iphone系列都拿到了手机行业最大份额的利润。 现在，iphone5上线中国市场首日遇冷，海外的沙雕网友们也在叽叽喳喳的分析。 毕竟……海外巴不得苹果不行了的大有人在。 与此同时，苹果公司正在召开一场紧急高管会议，与会的不仅有公司高层管理，还有各地的大股东和董事通过多媒体通话参与会议。 ceo蒂姆主持会议。 刚一开始，各方的措辞就很尖锐。 “嘿，蒂姆，中国市场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遭遇如此罕见的滞销问题？！那是最稳定的市场！” “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亚太战略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问题！！”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合理的解释！” 蒂姆几次张嘴，都被各种声音给打断，他现在的压力很大，远比想象中要更加焦头烂额。 苹果的背后利益构成是非常复杂的。 从11月初开始，苹果一直深陷各种事端，股价史无前例的剧烈波动，非常难看，让很多大股东的利益被动损失。 一家股票完全流通的上市公司，其大股东的利益与市值已经密切关联在一起了。 在海外成熟的资本体系下，股票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资产，在一些巨鳄眼里，股票本身的重要性远超过公司本身的重要性。 因为二级市场能将一家经营良好、有发展潜力的公司其价值放大十倍百倍！ 这种价值可以在发达的资本体系中被轻松套现。 而现在，美东市场市值第一的苹果，其股票遭遇了有史以来最罕见的动荡，这让很多人都不满。 这种不满，自然而然会最先直接反馈到蒂姆头上。 “中国市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议一开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蒂姆，核心就是这个。 蒂姆当然早有准备，他用一种特别的口吻解释起来：“这个市场出现了一家对研发资料投入很重视的移动设备厂商，根据资料显示，他们有着丰富的本地社会资源，iphone5比原定计划推迟一周在中国市场上市与此有关。” “他们……bong~对我们公司的发展模式、经营理念，包括技术路线的发展都有很深入的研究，xinghai1是他们推出来针对iphone5设备的产品终端。” “不得不承认，当手机智能化后，如果有足够投入以及合适的方式，由我们重新定义的手机方向也将迎来史无前例的挑战！” 蒂姆在开口之前做了前置描述，各方都给了他完整阐述的机会，所以他的神态其实还算从容。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没办法做出比xinghai1更好的产品，但这里面存在时间差与先后顺序，需要承认，bng有资格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 “他们对用户体验、对产品质量、对服务、对每一个细节的苛刻度甚至超过了我们的流程要求，在xinghai1诞生以前我不认为会有公司能在工业设计追求与商业化找到更超越的平衡，是的，我们至今不知道的xinghai1项目负责人对某些事物的追求已经超过了steven！” “而且，xinghai1正在想办法蚕食iphone系列建立的体系定义，这是远比现在我们在资本市场上的糟糕表现更可怕的事情！” “十一天后，xinghai1将在十个地区上市，那是我们需要更重视的事情，xinghai1是一款目前市面上最全面的智能移动设备，它与bng旗下的手游相结合，能发挥出令人惊讶的效果！” “我认为，我们需要更新下一代iphone的计划与策略；我认为，我们可能需要推出一个新的系列来应对愈发多样化的需求；我认为，我们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在软件在产品研发上，投入资源完善服务！” 尽管蒂姆看起来没有任何一句话在回答问题，但他每个字都是在表达中国市场发生的事情。 蒂姆很清醒。 从星海1发布之后，他在很短的时间里研究星海1，并很快正视博浪终端这个对手。 一个多月以来苹果动荡表现他都清楚，他认为与博浪脱不开干系。 更为重要的是，他看得到李泽通过星海1定义的下一个方向的市场广阔度和可行性。 但是，蒂姆更清楚，iphone之所以是iphone，就是因为它重新定义了手机，绝不能轻易抛开这个定义去模仿。 正如星海1一定要重新下一个定义，通过发布会上的各种表述来将其与iphone区分开来，甚至在真正意义上踩低iphone，绝不提超越。 “除此之外，你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放弃iphone5？春季发布会再发布新品？” “我们需要确切的解决方案！” 蒂姆不慌不忙的说：“iphone5很成功，为什么要放弃，下一个系列不能提前，能且只能放在明年秋季，我们的解决方案有且只有产品力竞争。” “中国市场一时一地的调整，不会影响大局，而且已经是既定事实，我们无法再改变，但如果我们现在不对还未发生的事情做出调整，那么只会一次又一次重演糟糕的市场表现。”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各个握着苹果投票权的大佬们最终被蒂姆说服，基本认同了蒂姆的方案。 “看来明天华尔街的精英们要头疼。” “我的资产又要缩水了。” “蒂姆，你是个合格的ceo，希望你有解决问题的勇气的同时，也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蒂姆：“……” 他哪敢多说，他可只是个职业经理人。 真正意义上能决定苹果生死的是这帮幕后资本家。 高管会议结束后，蒂姆被留了下来。 通过视频的方式参与会议的几个大股东和董事隔着摄像头互有沉吟，其中居中的一个白人开口道：“蒂姆，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吧。” 蒂姆：“……” 他一开始略有疑惑，然后很快明白了过来。 这个补充会议非常短暂就结束了，各个画面暗下去后，蒂姆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 博浪 泽总觉得自己精力充沛，用过午饭后没有休息，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直接去了协同办公中心坐镇。 根据最新进展，李泽一条条安排了下去。 很快，在国内网络上已经有点火爆的‘退钱哥’也出现在了海外网络上，当然，打了马赛克。 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等社交媒体平台都动了起来。 各种通稿不要钱的死命发。 稍晚些时候，range、推特、脸书、油管上面也有了相关动静。 李泽不断做出安排：“现在分一分工作时间段，白天多休息一部分人，今晚是重点。” “我们的目标是碰瓷苹果，将星海1进一步推动出去，尤其是应用体系方面，我们要多推动。” “《荣耀征程》正式版国际版本也要同步推出去，不仅如此还有米哈游等几个公司的几款国外ip改编手游。” “一定时间周期里，海外最重要的几个应用套件是不会主动开发星辰版本的，比如gmail、油管，至于推特和脸书还在模棱两可之间，这方面我们需要借用海外人们的力量去达成。” 一一安排完，李泽直接问：“辛总，唐总，海外手游工作室事务进展如何了？” 唐普率先回答：“已经收购了三家小有名气的手游工作室，主打手游已经开发了星辰版。” “已经做好了相关游戏的推广方案。”辛黛跟着回答。 “……” 于是，随着博浪协同办公中心的十二分忙碌，海外网络上也开始了十二万分混乱。 其中当然有特地去煽风点火的realgodmagic以及帮着撺掇的windda。 realgodmagic：“fxxk！这就是后乔布斯的苹果！这就是不思进取的后果！时代的抛弃绝对不会给你反应的机会，昨天你能重新定义手机，今天你就会被重新定义！！！” windda：“iphone？狗屎一样的东西，反正你也不用，我也不用，无所谓。” 阿三：“苹果现在这样是真的很不行了啊，可以想象得到，xinghai1在我们这些地方市场上市，将让iphone5更加难堪。” 小西八：“我怀疑bng与我们国家有关。” 猴子：“哦~原来又是这个发达地区的人在做梦啊。” 小日：“10万台的销量里面，还有这么多激烈退钱的，很难想象没被報道的真實情況怎么样。” 阿美：“天杀的苹果，应该跌到谷底！我已经准备了做空单！” 在range等平台炒得不过瘾。 realgm又跑去推特撩拨了老年人realdt：“这种时候，我们的dt总是在装死，我懷疑你持有太多的苹果股份没法获益，所以急得跳脚，还一副为了民众的样子，真踏马恶心。” realdt：“fxxk，去尼玛的。” realgm：“老年人，凌晨了，早点睡，别猝死了，跟你家的狗学学怎么骂人吧。” realdt：“狗屎，我举报你。” realgm：“你在妨碍我的言论自由，有本事你大可以收购推特，我可以去range！” 你来我往的，一下就把推特搞得乌烟瘴气。 而随着东西方社交桥梁不断传递，这个晚上的事端非常多，一多半直奔苹果而去，海外媒体也是很激动的上跳下窜。 都在期待美东时间的次日早间开盘，而且有意思的是，下周一的美股市场因为平安夜的关系将提前休市，而周二将直接休市。 这个时间节点在某种意义上很到位。 - ps：每月三号后台开出上月稿费统计，看完直接想摆烂，每次都在想我是怎么能写出稿费这么垃圾的书；说老实话，我早已感觉到市场变化太快而我被淘汰的真相，也开过小号、在其它站点进行过一些诸如转型的尝试，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这才有之前发单章表明态度；5年多以来，我没在写书上挣到多少钱，各方面的倾诉欲望都在各种尝试中消磨，此外只收获了一大堆职业病，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这就不说了，腱鞘炎也严重到不可逆了，肩颈背脊这些部位不舒服也是常有之事；总之，博浪将完成我最后想要表达的，虽然成绩烂透了，但我的确没在内容上摆过烂，当然，也肯定会以我最能坚持的速度连载完，谢谢现在还支持着的各位读者姥爷了~ 第332章 海外市场的真正嘴脸(补更?) 撑着把透明雨伞走在华师校园中，温良拉了下看着水坑儿一脸跃跃欲试的李让。 当然……最后还是被小李让找到了机会。 ‘咚！’的一声重力跳进了水坑。 溅起漫天的水花儿~ 温良也不生气，只是说：“先去我办公室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正好今晚你要睡在那边。” 小李让吸了吸鼻子，一下就老实了，小声狡辩：“我鞋子不进水哒~”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干净的吗？” “要。” “那就对了。” “嗯。” 说着话，小李让抖了下肩膀上的小书包，望向温良：“是明天回家吗？” “后天。” “嫂子会不会跟你一起来？” “等元旦她才会过来。” “哦。” “……” 小雨不大点儿，李让挺喜欢的，温良不太喜欢，出了校门立时拉着她上了一台保姆车。 汪婉瑜月初买回来的大冤种埃尔法。 没两分钟就到了ifc。 把李让‘塞’进休息室后，温良去了协同办公中心。 反正现在距离五点还早得很。 见到温良，李泽‘乖巧懂事’的将自己那位置让了出来，站到一旁老实汇报：“一切都在有序推进中。” “qq国际版app将原来的qq空间进行了升级，加入了公共分享空间的功能模块，进一步靠近了脸书，联合推进起来还是比较融洽的。” 说到这里，李泽轻咳了下，低声道：“听那边说白鹅羊城研发中心不少资源被调去了鹏城支援qq国际版的完善，白鹅投入不菲，我们之间的工作配合度也很融洽。” 温良听得眼皮轻轻一跳，不过他没吱声。 李泽仿佛只是随口说着玩，转而又说起了别的要事：“小橙书国际版的发展最顺畅，通过与range、油管、脸书、推特的对标，尤其是与range的竞争，以及传播东方之声的属性，目前已经逐步在海外遍地开花，用户数量激增。” “辛总那边正在安排筛选一批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品牌合作人、用户，以我们的方式通过小橙书国际版将中国元素推向世界。” “目前小橙书国际版用户总量已达3200万，预计在5000万规模时期开始推进。” “微博、qq都有自己的运营策略，暂时来说在注册用户规模上领先不少，活跃度和扩散度则相差较远。” “……” 李泽没提range。 这个名字，逐渐在博浪本部失去了痕迹，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然而在包括相关方面投入的诸多资源之合力力推下，range已隐隐有成为海外市场第四大社交媒体平台的趋势，即，与推特、脸书、油管并列。 用户量已经超过了1.5亿，奔着两亿规模去了。 这里面有辛黛、李泽奔走各地区设立的办公室发生了作用，也有相关方面在北美投入资源的作用，当然，更重要的是range这种新形式和大数据推荐算法都足够给力。 在海外市场大面积进入4g时代的当下，在智能手机进入深化市场阶段，range这种短视频业务可谓走在东风里。 温良提出来的大社交娱乐出海计划第一步走得还算稳当。 微博、小橙书、qq三个基点都没有正面进入阿美莉卡市场的倾向，而海外网络的一体化又让它们的身影实实在在出现在了阿美莉卡网络空间，而阿美莉卡官方也没有特地采取什么措施，几大社交平台确实各有手段，只不过……博浪最擅长以小博大。 能活下来的内里原因其实很简单。 一是海外基地很容易建立，总有地区是与中国交好的。 一是一个简单例子，比如国内不能访问外网，但国内有大量使用推特、脸书的人。 哪怕像阿三那边官方禁止，结果无非是人们想尽办法去使用。 总之，推动出海计划是狩猎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在海外这个客场的竞争只能是徐徐图之。 至于现在正在逐步收尾的一阶段，其终点就是干掉萎落的手机业务。 眼下算是猥琐发育阶段，顺带给手机出海再铺一下路。 其实博浪终端与萎落手机之间已经是互相明牌了。 博浪终端通过与中興达成战略合作，明确要推出两款千元智能机，又跟菊厂提了提他们那个尚未独立成品牌的荣耀系列，又从舆论角度对萎落手机进行痛击，目标就是要围剿萎落手机。 萎落方面也没闲着，不断联合各方施压，只是很‘遗憾’，这些压力在星海1上市之后的爆炸销量下，逐渐主动的消失。 博浪终端的明牌是中興即将上市的两款千元机——月初才敲定方案，以中興的成熟代工体系也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推出，得元旦以后了。 萎落手机明牌是放弃公开市场业务还有运营商定制机业务保底，而且这部分才是萎落手机核心营收来源。 至于星海1……一句话，会买星海1人，看都不会看萎落手机。 反而对萎落手机毫无杀伤力。 现在双方都在等待时机，都想搞一波大的。 ………… ………… 晚饭时，李泽提到了个猜测：“这次有点不一样，阻力非常小，甚至感觉不到，看起来苹果方面像是在示敌以弱，但我直觉可能是主动配合。” “怎么说。”温良看了眼李泽，继续扒拉饭。 李泽略作斟酌，给出了自己的分析：“一般来说，因为美东资本市场错综复杂的关系，开始阶段推特等平台其实是会有意压低大事件热度。” “这次很反常，当通过微博国际版向海外传播时，推特那边毫无阻力。” “其次是硅谷那边传回来个小道消息，说这次准备去苹果堵门的媒体有点多，苹果这样的大公司公关团队很厉害，除非像上次那样有我们干预就是故意弄它。” 温良皱了皱眉，他一时也搞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 李泽提到的这些分析，确实有一种苹果在配合的味道。 甚至…… 正想着，旁边桌汪婉瑜像是随口提了句：“今天零点的时候，美东市场上苹果空头单大涨，较前一日增加了60%。” 温良：“……” 他大概明白过来了。 资本市场……玩得有点花啊。 …… 晚上七点多，美东时间早上七点多，美西时间凌晨四点多，蒂姆被电话吵醒。 对此，蒂姆似乎毫不意外，听着电话那头着急忙慌声音，他的神态也很平静。 不过还是做出了应有的安排。 然后又拨出一个个电话，做出了另一份略有不同的安排。 忙活完这些之后，坐在床边的蒂姆神色阴晴不定了好半天，最终暗骂道：“bullshit！” “华尔街的吸血鬼，连指甲盖的利益都不放过！fxxk！” “如果不是……” 蒂姆很难受，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反抗，甚至，他是既得利益者中的一员。 如果要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用不好听的话说，好家伙，你苹果ceo居然还是个活菩萨？ 时间的流逝对蒂姆来说显得很快。 很快就到了五点多，马上就是美股市场开市交易。 蒂姆再次拨出了一些电话。 在美西的冬日清晨，苹果公司主动向媒体发出邀请，将进行一场简要媒体发布。 这场主动发起的媒体发布以比较官方的口吻简单解释了网络空间热议的几个关键话题。 主动披露被打马赛克报道的‘退钱哥’疑似是黄牛等等事情。 表示iphone5在中国市场销售平稳，没有影响。 甚至还友好的提及了星海1，表明这是一款不错的手机，但它的定价策略天然与苹果不在一个层次竞争，用户群体并不相关。 总之，这场苹果主动的媒体发布，起到了不少作用。 在各方努力下苹果股价前几天重回了500美元，这两天略有下跌，485~490美元之间波动。 这会儿开盘居然上演了小幅上涨的奇迹，一度站稳了500美元。 而博浪这边却反而没有下多大功夫推动舆论。 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事情真会这么顺畅的发展吗？ 当然……不会！ 美东时间10点35分。 一份苹果内部市场报告的照片意外流露到了网络空间，而且最先出现在了小橙书国际版上。 照片只有两角内容。 透露的信息很简单： iphone5在中国市场首日白天仅售出23万5千台，以及部分合作销售点向苹果中国诉苦压货压力大。 第一时间关注到相关信息的李泽看向一旁的温良，两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果然如此’表情。 这种内部资料怎么可能泄露？ 无非是苹果有意为之罢了。 而且选在了小橙书国际版，脏水直接泼到了博浪头上，转头可以说商业间谍、本地企业欺压外商云云。 真是玩得一手好牌。 而且博浪还毫无办法，苹果内部想爆料，根本不可能防住，只能等事发然后想办法转移视线。 不过此时此刻的重点还不是泼脏水，而是影响美东市场。 当这份流传网络的内部报告将苹果主动的媒体发布内容全部推翻的消息传出，苹果股价直接闪崩，直接上演盘中股价一泻千里。 480……460……440……433……424.44！ 一口气蒸发掉700多亿美元的市值。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汪婉瑜略有感慨的说道：“刚才，苹果的空头单大批量完成交割，好一场资本盛宴。” 接着又说：“资管公司的投资也交割完成了。” “这次分成了两批做空，第一批在苹果股价第一轮下跌到20%左右时完成了交割，第二批是刚才完成的交割。” “以及两批做多，第一批在之前500美元完成了交割，第二批刚刚买入。” “扣除各類费用和剛剛买入苹果股票的1亿多美元，总计到账收益约为8亿美元，每5%的收益刚好是2.5亿人民币。” 即：从11月初到现在，资管公司依托苹果这只股票，从美东市场总计收割了10亿美元。 到账收益换成人民币是55.6亿。 归属于溫良个人的收益是27.8亿，此外李泽他们每人的收益是2.78亿。 资管公司的分配很公平，有钱大家一起挣一起平分。 只是现阶段没有凑出20个人头，温良代持了另外45%，以及这阶段温良出钱最多，投资方向和相关事情都是他主导安排，大额亏损他来担责任，所以综合拿到了一半。 因为资管公司反正都是稳健投资，真正执行的资管公司的员工，所以参与决策执行的李泽他们也顶多是能再拿个年终红包意思意思。 而且资管公司的出现初衷，是为了解决博浪现阶段投入太大不能过多分红大家手头没钱这个问题。 早就商定好了大家都认同的分配模式，差不多半年以来，拿到手的现金已经足够可观了，不至于要贪心不足。 主要是……博浪集团现在的规模，除非脑子被尿泡了才觉得钱会不够用。 上次2800万一个人头，大家都很激动，眼下2.5亿一个人头，李泽却一点激动没有。 这会儿，李泽看着办公室移动电视上的画面，不住摇头感慨：“海外市场太尼玛离谱了，踏马这帮人真是只要利益足够连绞自己脑袋的绳子都敢卖！” 这一波股价闪崩蒸发700多亿美元，估计能有一多半进入那些巨鳄的兜里。 至于那位‘活菩萨’苹果ceo，肯定能拿到一点点，不过他也得出面收拾所有烂摊子。 - 求月票、求订阅ps：我个人觉得这一章角度还是有点骚的，哈哈~ 第333章 轰动全球的XingHai1！ 落地窗外是一整个城市的灯光。 对面的羊城小蛮腰已经熄灯，褪去了夜晚最初的浮华。 凌晨零点的夜里。 ifc 65层的大部分空间都亮着灯，如同白昼，但不显喧嚣。 关掉可移动的大电视机，温良端起茶杯，说了句：“有的忙了。” “是啊。”李泽从唏嘘中回神，深表认同，“接下来怕不只是苹果，而是这帮吃得饱饱的资本也会下场猫哭耗子，所有出海计划的困难度将成倍增加！！” 说着，李泽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苹果会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会故意表面上放弃在中国市场与博浪终端进行正面竞争。” “会想尽一切办法，包括但不限于通过公关手段，指挥二鬼子在舆论阵势上占据优势。” “在海外市场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在认知上摧毁stars、xinghai1的影响力。” “而之前一直按捺没动手的推特、脸书、油管等社交平台也会全部动起来，会通过舆论洗地的方式淹没一切消费市场的真实声音。” “会全方位针对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有可能是联合range，也有可能是针对range。” “苹果不会在产品规划上进行市场调整，但是会为下一代产品准备更多的储备技术，并且一定不会随便更改新机发布周期，只会通过春季发布会先秀一波肌肉，然后通过他们每年的wwdc再次加深印象，最终会考虑足够有特色的技术形式。” “iphone系列绝不会轻易主动的宣传手机娱乐中心，甚至不会提游戏体验，但在产品规划上会有所倾斜，不排除会通过资本手段培养一个新品牌来对抗xinghai1，以维持iphone系列的逼格。” “此外，xinghai1的出现已经出现影响海外消费电子市场的苗头，它的定价规则不仅会让苹果重视，三星也会重视，死而不僵的诺基亚，在北美市场上演虚假繁荣的黑莓，包括自觉牛逼的htc等都会出手针对。” “而xinghai1在海外市场还有一个最大的薄弱项，缺乏足够的应用生态基础，毫无疑问那些海外市场用户群无法离开的社交媒体平台都不会主动加入stars apps的体系……” 泽总一口气列出无数个必将发生的事端，接着张开手掌随意的一挥：“但是，我们无所畏惧！一切阻碍都会成为土鸡瓦狗！” 见状，温良欣然点着头，赞许道：“不错不错，这状态，这气势，真踏马好。” 李泽：“……” 温良又说：“别犹豫了，赶紧让海外市场体验体验我们在传播信息上的祖传能力。” 李泽虽然没吹爽，但还是直接应声：“好。” “也是时候把各个平台的国际版拉出来遛一遛，看看到底有几斤几两，能不能完成在这场短兵相接中获得优势了。” ………… ………… 显而易见，在海外市场上，博浪本就处于先天劣势，现在更是形势不在博浪这边。 苹果股价盘中闪崩趋势已经止住，汪婉瑜这边都跟随大盘赶紧扫货买入了，明显各路资本已经吃饱了。 接下来各方面显然要稳住仍在观望的韭菜，稳住股价。 除了资本市场上的一些资本操作手段外，显然还会有其它方面的动作。 苹果方面不可能让局面更加混乱。 至少资本市场不会让苹果变得更混乱，持续下去损失的是资本的利益，就算有人想再集火搞一波，也几乎不可能再有多大的操作余地。 毕竟全世界所有证交所都有一项最后的掀桌手段，在互联网时代可以十分简单粗暴——拔网线。 总之，现在的交锋场地已经变了。 再者，温良他们在美股市场的利益已经拿走了，管它是什么鸟样子，都无需再投入精力关注。 怎么搞也吃不下苹果四五千亿美元的市值盘子。 另一方面，‘被迫’接锅的蒂姆也不会允许事态进一步失控，那样就不是背锅，而是他能不能继续当苹果ceo的问题。 虽然蒂姆对各个大股东的行为非常不喜，但从他都不敢当面表现出来就可知他只有被动接受的能力。 他毕竟不是已故的steven jobs。 老实说，蒂姆其实只是初次亲自经历这种事情，且因为事情瞬间超出掌控，还得背锅，所以才显得敢怒不敢言。 毕竟，不会做空自家公司的资本不是好ceo。 在美东市场做空很常见，那些又有产业又有钱的资本家手上动不动持着几亿几十亿美元的大单空头。 实例很多，比如比尔持有特斯拉的空头的同时还会通过电话哔哔马斯克，马斯克也没少在公众场合暗讽比尔，更是经常滥用自己的舆论主导地位以在资本市场获益。 此时此刻，美东正值上午，蒂姆正在冷静安排工作：“一个事情，我们需要表明态度。” “一个安排，我们需要处理好这件事情影响。” “一个方向，我们需要正视bng，需要正视xinghai1。” 苹果高管很快将各自准备好的方案拿了出来。 也有‘不太懂事’的人提出了疑惑：“亚太区到底要出多少次错误，怎么会连内部资料都被曝光……” 有人解释：“我们在中国市场的准备不够充分，一些事情或许受到了干预，我认为萎落……这样的对象不足以成为可信任的合作方。” 蒂姆适时叫停：“现在的重心不是讨论这些，我们需要快速收敛事态，今天早上我接到了十多个质询电话，我相信你们不会愿意去面对这些。” 在座众人神色一正，收拾了旁的内部斗争心思，迅速拿出了更有效率的解决方案。 ……… 而与此同时，深得‘先下手为强’道理的李泽已经安排好了一系列事务。 面对这么错综复杂，且可干涉度并不高海外大市场，李泽经过对形势的充分研判，最终决定将面临的一揽子问题直接抛开，另辟蹊径。 即： 拼命在海外市场宣传xinghai1本身。 而对苹果以及包括推特等社交平台可能有的操作，来一个统统不搭理。 于是…… 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上很迅速的出现了大量从国内网络搬运的内容。 星辰pm更是直接在range上发起了一些活动。 各个适应了海外市场的营销公司也在李泽的安排下全面动了起来。 紧随其后，range、推特、油管、脸书等平台上均出现了海量讨论xinghai1体验感、真实测评、新一代娱乐中心等等方面的话题。 无数国内网络空间真实存在的内容被传播了出去。 星海1上市以来在国内市场的疯狂表现，也被传播了出去。 打造了多个侧重点。 包括但不限于关于星辰0.99版本与星辰1.0版本的巨大差距、星辰1.0在星海1上被全方位开发出来的表现、星海1的游戏体验、星海1的设计、星海1的…… 而顺便观察了局势发展的温良顺便推了一把，利用realgodmagic在海外市场舆论平台的影响力，发起了一个2000美元的有偿挑战。 #我们该怎么最快获得最新版stars or xinghai1？ realgodmagic毕竟是range元老、骂帝，关注度非常到位，很快就有热心的阿三来解释。 阿三：“1月1日xinghai1会在以下地区上市售卖，有伦敦的，你不用担心获得的问题。” 小日：“对的。” realgodmagic：“你们脑子里面是狗屎吗？1月1号？我的上帝，你知道还有多久？我的时间难道会跟你们这帮煞笔一样不值钱吗？” 小西八：“如果您愿意，我可以代劳去中国市场购买再送去伦敦给您。” 猴子：“咦~这发达地区的小西八怎么忽然变性了？” 土鸡：“这个办法还可以，虽然也很费时间的样子，但已经很快了。” 小波：“只是一部手机而已，没必要这样吧……” realgodmagic：“你们提醒了我，我安排人去中国市场买过来，小西八，2000美元你的了，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stars1.0可以装在其它手机上？” 当苹果方面开始全方面推进时，抛开成为realgm形状的小部分舆论不谈，有一部分舆论已经都在谈论xinghai1本身了。 苹果抛出的各种操作，也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发展。 a家：“bng是一家不遵守商業道德的公司，恶性竞争。” 网友：“無論怎样，在中国市场上，xinghai1比iphone5更受欢迎，xinghai1的体验也更好，而且你们的内部文件也承认了这一点。” a家：“xinghai1并没有合适的应用体系，而且现在所有消息来源都是中国市场，没有说服力。” 网友：“stars0.99很好用，让iphone5变得更好用了，我们更希望手机的娱乐属性更多一些，而不是苹果这樣的游戏荒漠。” a家：“假消息。” 网友：“并不关心这么细节的事情，我们喜欢xinghai1的多样化选择与设计感。” a家：“bng通过无耻的手段窃取我们的资料并公布，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们将通过法律手段追究他们的责任。” 网友：“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消费者，现在只是想买个xinghai1体验体验。” 各家：“来自东方平台的都是假消息！” 网友：“对你们不利的消息就是假消息？原来如此，我将永远不再使用推特，小橙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里还可以看到很多新鲜的中国元素，你们自己打呗，我们等xinghai1。” 没有人能比沙雕网友更会双标，也没有人比沙雕网友更会胡搅蛮缠。 当博浪方面完全不关注针对自身的各种事端，只是以营销、公关手段拼命宣传各方面都过硬的xinghai1时，海外网络的舆论就成了一种特别的样子。 因为被收割累了的韭菜、网上冲浪选手、成为realgm形状的网民都发现了同一个问题。 公司与公司之间的事情、资本市场的事情跟我们有屁关系。 我们只是消费者。 我们是上帝！ 我们关注产品本身就好了，撕什么比，还不如想想怎么把stars1.0装到自己现用的手机上。 还不如想想怎么获得xinghai1。 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展开，蒂姆顿觉头疼，连推特这些社交平台相关部门负责人都觉得头疼起来了。 - 第334章 不择手段的各路人马 “shift！” 蒂姆不由暗骂一声。 当舆论形态变成这么‘莫名其妙’的展开后，蒂姆便意识到了问题。 他知道一定会出现利益分歧。 刚刚他与各方ceo的交流结果证明了他的直觉很准确，一切果如所料。 一个关键。 苹果的目标是即将在海外市场上市的xinghai1，至于在中国市场，他们本就是做出无力维持只能放任发展的表面姿态。 这是蒂姆通过曝光内部资料来配合各方资本巨鳄，面对必将股价大跌的苹果，选择参与做空苹果所必要承担的部分小‘后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即：苹果想要的是通过舆论让海外消费市场对xinghai1产生抵制。 而，推特等社交媒体平台的利益则是集中精力打退已经有站稳脚跟趋势的中国社交媒体平台。 之前他们倒是想关注一下这些什么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可那点小声势根本不值当他们大动干戈，只能是随便搞点小动作让他们很难进入关键市场，毕竟搞太多动作又有人盯着他们说在制造垄断了。 正常情况下的海外市场反垄断还是比较积极的，毕竟资本市场也不是天下一家亲，各有各的利益。 相关例子比比皆是。 现在这些社交媒体平台已经有点声势了，而且随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一些本地网民居然都觉得这些平台更‘自由’，这显然不能忍。 即：推特他们现在想要专注把挑战者用起码要看起来合理的手段弄死。 顶多可以顺带在这个过程中通过一些小操作为苹果的利益提供一点帮助，比如稳住股价。 于是，现在摆在蒂姆面前的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好消息是那张蒂姆不得不背起来的黑锅，现在似乎不用花多大精力去处理了，因为民众舆论已经不是很关注这些‘小事情’。 就算剩余有零星余波，苹果强大的公关团队可以轻松搞定。 坏消息是，现在xinghai1的名气已经遍布全球网络了，网民们都在自发讨论，关注产品上市时间，交流各个测评视频的感受。 连最近已经被略略压下风头的stars又浮上来了。 偏偏苹果在这个阶段左右为难。 是可以在ios上做点文章，但依托于既有硬件，能做的不多，还不能一气儿把所有储备技术全部扔出来，毕竟有的不是适配现在的硬件环境的。 而硬件产品是真不能瞎搞，不是在这种关头苹果还不能自降逼格，而是一旦自降逼格，多年经营的品牌力可能顷刻间化为乌有。 在没有星海1的时候，消费者为什么要选苹果产品，蒂姆能从产品和服务上找出一万个理由。 当一台近乎完美超越iphone5的星海1出现后，产品与服务上那一万个理由都不管用了。 举个例子： iphone5：我有ios、有app store应用生态、有自主设计的双核a6芯片、有好屏幕、有很好的设计、有icloud。 xinghai1：我有一直在体验上吊打ios的stars、有stars apps生态、有自主设计的4核懒得命名芯片、有更好的最合适的4.7寸屏幕、有手机产品中最好的工业设计、有xyun，以及…… 我还有一个全新的、体验感非常优秀的娱乐中心定义！！！ 眼下这个时代苹果可还没有完全打通pc、pad、phone之间的协同生态，所以这么踏马一对比，iphone5完败了。 于是，苹果还能拿出来让消费者买单的理由是：我是苹果。 这是个很难堪的事实。 也是任何一家大型企业发展中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事实，比拼品牌力。 所以没有任何一家大型企业会让轻易的、主动的让自己的品牌力疯狂下跌，因为这是最后的‘护城河’。 试想一下，当苹果遭受挑战时，只能像其它手机品牌一样发展机海战术，就问你，那谁踏马还会买苹果吧？ 智能手机时代唯一在机海战术中活得依旧如故的是三星，但那是他家有很抗打的旗舰机型和全球最大的手机销售网络。 其它所有被迫或者主动发展机海战术的，最终都成为了市场份额中的‘其它’。 在当下的状况中，苹果其实真没有太大的可选余地。 因为星海1从产品雏形之初，目标就是用尽全力死磕全方位超越iphone5。 将现状梳理一遍，沉默片刻后，蒂姆很快表达自己意思：“我们需要一些新方向。” “也需要在产品层面找到一些新的应对方向，不可以让xinghai1在各个市场建立成型的品牌印象。” “无论什么样的方式，都应该尝试，一代产品的较量虽然不会有过于明显的影响，但xinghai1这个挑战者我们必须要正视，他们有足够实力威胁我们的产品线。” 大家纷纷提出想法。 其中分管亚太地区事务的一个高管斟酌着提出了想法：“根据我们所知的信息，bng device有一些比较特殊的股东，我们是不是可以试试公关。” 说到这里，这个高管解释道：“之前我曾听过一个中国历史典故：十二道金牌与岳飞，这个故事充分说明了在中国市场，上层决策可以凌驾于市场竞争之上。” “事实上，在资本市场，大股东的意志也常常可以凌驾于市场竞争之上，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bng device的股东身份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我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突破口，也是我们现阶段可以重点关注的点。” 蒂姆：“……” 要不是老子知道你不知道大股东怎么压迫我，我踏马真想淦你。 说实话，蒂姆真是废了好大劲才没有让自己的脸色有变化。 昨天晚上他才刚刚经历过这样的局面。 不过…… 蒂姆很快认可了这个方案：“可以试试。” 这是个可行性较高的方案，而且在博浪与苹果相隔大洋的情况下，很大一部分市场竞争手段不管用，的确只能从企业所在地想办法。 此外，其他人也贡献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案。 比如在各个市场展开新一轮广告宣传。 比如搞点新花样。 比如对stars系统展开一系列剖解操作。 比如想办法禁止xinghai1登陆北美市场，行不行得通另说，尝试反正没问题。 总之很全面。 苹果能使用的手段还是非常多的，而且还都能轻易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 ………… 博浪协同办公中心 泽总现在看到的压力有65层楼那么高了。 尽管看起来好像xinghai1已经在网络空间轰动了全球，是个大胜，但，海外市场的各方面都不是死的，哪怕看起来好像选择余地不大的苹果也是带给了李泽非常大的压力。 多的不说，小橙书、手游业务发展壮大过程中国内市场的对手用过的那些招数，包括苹果在内的各方全都用了一遍，这还不打紧，有更凶残的方式。 要知道北美现在是白天，正是工作时间，可太有攻击力了。 抛开产品层面的较量不谈，小橙书距离北美最近的一个电信机房忽然断网这种操作都有，你敢信？ 舆论声势上，微博国际版、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绑一块都比不过一个推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对方步步紧逼，博浪方一退再退。 李泽使出了全身力气，在舆论层面不断腾挪。 比如直接攻击脸书不让人合理的在线聊天，推动qq国际版的业务。 比如传播声音的同时揭开一些事情，引导网民对推特有所不满，甚至是煽动推特滥用社区管理权等等。 反正什么招数管用李泽就用什么招数，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杀伤力大。 比起在国内市场的收敛，这会儿的泽总才是全方位爆发。 不仅如此，李泽还兼顾了推动忽然独善其身的range从中渔利。 总的来说，这个晚上真的很忙。 博浪方损失也是真的很大。 临近美东时间下午五点时，海外网络上忽然有一个消息甚嚣尘上，仿佛忽然商量好了一样，对stars发出了质疑。 “stars是一个很‘神秘’的系统，它不公开源代码，我们很难相信它，它的来源成谜，我们需要知道它的信息！” “我们有理由怀疑stars可能在非法收集我们的隐私信息，因为它们的服务器都在中国境内。” “一个如此神奇的系统，此前竟然没有任何信息披露，它能在iphone5设备上有超越ios的体验？！” “如果stars是android的一种二次开发rom，那么它应该遵循开源规則公開源代码，并且它不應该如此销售，哪怕它是基于aosp的！！！” 这一切很快出现在了李泽视线范围内。 已经是熬了个通宵的李泽眼睛有点浮肿，但还是不由挑起了浓眉：“质疑终于来了，看得出有哪些公司的影子吗？” 旁边的钟正业回答道：“苹果和谷歌还有黑莓、微软，以及萎落。” “萎落？”李泽乐了下，“他们也配？” 钟正業也是无奈的笑了下：“萎落毕竟是两个总部，在纽约的总部主动参与，苹果他们也没拒绝，可能双方又有什么想法了吧。” 说到这里，钟正业略有唏嘘：“这个晚上还真是热闹得很，什么幺蛾子都有啊，资本市场的公司手段比想象中要脏得多，刚才土澳那边的机房遭受了不明来源的黑客攻击，已经被迫全面重启。” “不过我们也让人拿下了推特一个节点。” 别说黑客手段，现在博浪一方的新微博、白鹅等厂商都想在要是能动用物理手段就好了，那边更复杂的各方显然恨不得立刻通过物理手段解决问题。 李泽右手抵住眉心，沉吟道：“这方面能用多少手段就用多少手段，不用多在意。” “至于……质疑stars，这个简单，温总对此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他从规划系统以来就在期待这一天。” 说着，李泽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方案：“按上面的执行吧。” 钟正业翻开看了眼，眼睛直接瞪大了三分：“就……就这么简单？” “有心算无心，当然这么简单了。”李泽漫不经心的说。 稍晚些时候，星辰pm通过他在海外平台的账号向外公布了一些文件，此外一个多余的文字都没有，通过各种手段普天盖的宣传了出去。 一时间引发了无数吃瓜群众、利益相关群体围观。 有意思的是，大家看到文件内容后，都在第一时间说出了同一个单词。 “fxxk！” - 第335章 爱用不用 文件内容很简单，只是展示了一些授权和相关协议。 比如freebsd其中采用bsd开源许可证的那部分代码的官方授权。 比如其它类unix系统中采用了bsd、mit、apache开源许可证的部分代码授权。 这三个开源许可证有一个共同特性：修改源码后可再次闭源。 此外，还有注明posix标准认证的说明 总之，公开的这份文件只差说： “蟹不肉，ios怎么来的，我们stars也是怎么来的，而且，我们stars比ios更优秀哦~” 众所周知，苹果的macos和ios其darwin内核来源于freebsd、mach和一点点苹果自己的代码。 现在星辰pm特地公开这些文件，却不做进一步说明，显然是在打脸苹果。 所以看热闹的吃瓜网友和利益相关方都蛋疼了。 “stars……真的，真的是个天才团队，记得stars真正被关注是因为它能装上iphone设备，随后展现出了比ios更好的体验……而现在它的内核很可能是darwin的合理闭源版本，哈哈……” 人话：什么仇什么怨。 “苹果在操作系统上最卓越的地方在于00年代的图形界面大作aqua，ios的优秀交互应该也与此有关，据说，这是最无法超越的东西，所以苹果可以随便公开darwin，但不会公开aqua，那么……stars怎么会这么优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波似乎是某些人……自找侮辱了。” “……” 另一帮利益相关方则依旧纠缠不休。 “不敢公布源代码，谁知道这个系统是不是照搬的ios啊，有本事公开源代码啊？” “这份文件什么说服力都没有！” “不开源的系统是不可信任的！” 这一波，让各地区活跃网友冒了出来。 阿三：“脸都不要了，真的。” 土鸡：“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离谱的要求，退一万步讲，stars哪怕是从各个系统缝合出来的，它的商业化也不受限，没有理由要求一个商业系统无端公开源代码吧！” 小西八：“我还是觉得stars可能与我们有关。” 猴子：“是，全世界都是你们的。” 星辰pm在海外市场上的发言向来激烈，这次也不例外，在舆论汹涌间，他再度更新了动态：“闭源是商业策略，对此有所疑虑，可以不用。” 翻译：爱用不用。 stars是一款独立操作系统，开源与否完全取决于博浪终端的商业策略，不公布源代码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世界上可不只有stars一款系统不公开源代码的。 怀疑是aosp项目，那你去怀疑呗。 stars有自己的stars apps，没有任何一款应用直接来源于安卓生态。 这是其一。 其二，aosp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被随便更改的东西，全世界范围内大有人使用。 总之，这种质疑对博浪终端来说，其实是小事情。 博浪终端的态度很明确，爱用不用。 苹果 蒂姆再次感觉很艹。 这一波算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ios再次蒙受技不如人的质疑。 蒂姆很快安排：“加速各方面安排的进展！包括中国市场的公关路线，现在那边已经天亮了，赶快动起来。” “督促ios团队迅速推出新版！！！” ………… 海外网络上的相关质疑与讨论，李泽并没有太上心，他分出一部分精力，搞了点事情。 本来整个晚上都忙得不可开交，海外市场带来了65层楼那么高的压力，李泽心气很是不顺。 现在萎落这个二鬼子居然还敢冒头。 李泽转头就安排了个事情。 一份新的苹果‘内部’文件通过小橙书国际版进行了曝光。 内容比上一份更少。 看起来像是上一份的前序解释。 提到的是苹果在中国市场推迟一周上市与某家总部在纽约的名义中国公司没有提供有效公关服务有关，而这家名为萎落的公司在电子产品行业能量很大，最终换回来了一个只推迟一周的结果。 文风一样，页码注脚一样。 观众看了会认为是博浪处于舆论劣势，所以慌不择路的随便爆料。 毕竟之前苹果自己故意爆料配合资本巨鳄做空苹果股价，已经把脏水泼在了博浪的头上。 李泽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既然苹果已经建立起了这样的海外市场公众认知，那就将计就计，搞一把撞枪口上的萎落。 就像苹果没法直接奈何远在中国市场的博浪一样，博浪也没法直接奈何远在硅谷的苹果。 而且苹果的体量和底蕴是博浪的很多倍。 再加上早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哪管得那么多。 这条新爆料如李泽所料的起到了一举两得的正面作用。 “苹果的企业道德很有问题，上次就出现过这样的风波，现在还被人爆了出来。” “萎落？这家公司似乎没什么脸皮，令人不齿。” 上次iphone5进网许可风波中，苹果的企业道德就被质疑过一次，当时掀起了一些风波。 现在又被牵扯出来。 至于萎落，这样两面三刀不爱护祖国公司，其实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在阿美莉卡网民眼里，这家公司还不如一条狗，什么都能出卖的辣鸡。 他们可不会因为其在纽约设立了总部，就会觉得这公司不错。 总之，二鬼子在哪个地区都是不受待见的。 眼下通过网络传播得人尽皆知，其他海外地区的网民也对这家公司没什么好印象。 当然，这条爆料也有负面作用。 “bng device在中国市场能量比较强啊，什么手段都用，不太友好哦。” “主要是做了就做了吧，怎么还能被人揪住马脚呢。” …… 当海外网络上掀起了新一轮热议，让推特等社交平台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放任相关讨论，最终形成风潮时。 李泽将相关讨论引向了国内社交媒体平台。 重点当然是放在了萎落这个二鬼子为苹果提供服务，还在海外参与抵制stars一事。 显而易见，萎落不会坐以待毙。 萎落杨董已经懂了不少舆论手段，应付起来还是有一点井然有序的味道的。 搞得像是你来我往的样子。 甚至杨董还搞了一手花活。 聚焦在微博平台上通过放大某一个缺点，以转移主要矛盾的视线，反正抵死不承认自家在海外市场的那些龌龊。 水军a：“有一说一，如果说萎落手机产品不太理想，这个我认同，比起一些优秀的手机产品来说，萎落手机确实存在不足，但要说萎落搞了这么多事情，甚至有二鬼子行径，我是不相信的。” 水军b：“楼上的兄弟说得很有道理，萎落手机的产品问题确确实实存在，可现在这简直是在给萎落扣子虚乌有的屎盆子，用心确实有点险恶了，不太像。” 水军c：“萎落手机也只是一时有点小问题，调整调整就行，毕竟连博浪终端都能做出这么优秀的星海1，可这种瑕疵不应该被无限放大啊。” 水军d：“博浪在海外市场搞了很大的动作，面临着很大的压力，而且还被曝出派遣商业间谍窃取苹果中国的内部文件，这种消息估计是不可信任的……” 这些消息也同时传到了小橙书平台。 乍一看，水被搅浑了。 连一些对事情不太了解的理性党都觉得这种说辞是有道理的，萎落在中国，怎么可能去阿美莉卡市场抵制stars？ 然后，小橙书个发布了一份新的简要公告。 “根据目前严峻的舆论认知形势，为了加强信息传播的真实自由度，避免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舆论制造大新闻，我们进一步开放ip地址展示功能，即时起，ip地址展示将覆盖平台全部公众页面，包括个人主页、评论区等。” 然后大家发现了离奇的一幕。 一些维护萎落的言论，几乎全部来自于国内，而有很大一部分斥责萎落道义的言论，却几乎全部来自于海外。 “嗨，海外网络上早已经定论了的事情，怎么还会有人反驳？难怪苹果会找萎落提供公关服务，萎落在中国市场的能量确实不小。” “萎落总部那边已经被扒出来了信息，它们最近都在为苹果提供帮助，声援了网上抵制stars的声音，它们的海外官网上都有相关信息记载，如图。” “如果你们可以登陆海外网络，就不会有太多的疑惑。” 这让一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网友有点看不懂了。 久爱：“外网确实已经有实质证据表明萎落正在声援抵制星辰系统的声音，不过为什么表达真相的朋友都是海外ip啊？小橙书这公告难道是在帮助萎落？” 机圈扛把子：“这一波我都有点看不懂了，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小橙书是真的想要制造一个言论活跃但不造谣的平台，很注重中立性。” 晚风像云：“有一点可以肯定，萎落不仅是手机低配高价，还基本可以确定是二鬼子，他们的总部都不在中国。” “……” 杨董人都傻了。 他终于发现……如果是既定事实，水军怎么洗似乎都是不管用的，毕竟有小橙书这样一个中文综合社交平台高地在，什么西洋镜都会现形。 他在请教了柳老板後，最終決定稍微龟缩一下，等待热度过去。 因为很显然，现在萎落搞什么动作都有点不合适了。 但网友们并没有放过萎落的想法。 ………… 李泽再次通过事实给公众建立了萎落品牌真实印象，萎落的品牌金身正被一步步瓦解。 接着李泽安排了另一件事，然后倒头就睡。 星海1上市销售了六天，因为海外定价比国内定价高出将近1300人民币的缘故，一開始就有国际黄牛盯上了这个水货生意。 零零散散把一些星海1运送到了海外市场，主要是亚太地区，当然也有一些胃口大的送去了北美市场。 李泽的安排是，通过少量黄牛水货和官方有意走出去水货星海1掀起实际体验讨论。 安排很容易被落实下去。 此时正值北美晚间，消息很快传遍了海外网络空间。 借助这个机会，博浪这边通过各种腾挪，总算是在推特等平台的进攻下，稍稍稳住了包括小橙书国际版的出海社交应用的颓势。 xinghai1的影响力也才算稍微扩散到了消费市场。 但，这场聚焦在海外市场的竞争，显然不会就此草草收场，矛盾只会进一步升级！ 不过，博浪这边的重心却稍稍转移了两分，将利用xinghai1正式登陆海外市场之前的这点时间，再稍稍搞一波萎落。 这也是李泽要把火引回国内市场，再烧到萎落身上的原因。 至于温良……他的重心放到了另外更重要的事情上。 有句话说得好，当别人怀疑你有什么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这个东西。 他得回往江夏完成一些事务的筹备工作了。 反正现在局势的发展只会让矛盾不断升级，但又不会马上戳破那层脆弱的平衡，毕竟隔着一个太平洋，任何落到实处的操作，都需要一些时间。 - 第336章 回家第一个事…… 从21号0点开始，博浪终端一直霸占着网络热点，任何风吹草动在国内网络空间都演变成了口水仗。 海外市场隔着一个太平洋，短时间内也只会是口水仗，不过海外市场的口水仗倒是博浪所期待的。 眼瞅暂时很难发生实际碰撞，温良将原定计划提前了一点，周六下午就回了江夏。 虽然有公务，但温良同学想先休息一哈，助理立夏和为这次事情组织的移动办公团队成员周一上午才会赶去江夏。 反正相关事务安排都有流程，用不着温良这个大老总来操心。 乘坐高铁抵达江夏后，迎接温良同学的是汪婉华女士的秘书……递过来的车钥匙。 家乡的热情、家人的温暖那是半点感受不到啊~ 温总也不在意，拿过钥匙找到了家里那台奥迪a4，点火启车吭哧吭哧离开了高铁站。 说起来温良这种年少多金的人有个隐形好处，非正儿八经的大场面，很少会招来过多关注。 因为像温良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实在太多了。 当然尽管如此，温良还是特地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并且与广东相关单位达成了一些合作框架，对博浪联合创始人团队提供周到的私人安保服务。 额外对博浪重要高管提供公众事务级安保服务。 每年安保服务费打包支付是6500万人民币。 费用由博浪集团专项支出。 此外，博浪集团以博浪公益的名义，以正常流程向某单位定向捐赠了一批物资、款项，合计人民币9999万。 总之，这是个解决了双方各种问题的皆大欢喜局面。 所以，别看温良是只身一人的样子，实际上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至于忽如其来的近身攻击……温总为了免于日后的‘家庭暴力’，平均每周有六天时间接受特别训练。 拐入主路，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温良按了下车载多媒体。 “到啦？”苏俭的声音传出。 温良嗯了声：“开上车了。” 苏俭似乎毫不意外的样子：“在学校还有点事情，要不然你过来接一下我？” “好。” 回了江夏，去学校接一下未婚妻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反正去武大的路很好找，接上苏俭去吃晚饭刚刚好。 回家的事情不着急，汪婉华女士都差人把车送了过来，这会儿肯定也不在家。 ……… 稍晚些时候，温良驱车进入了武大校园，左拐右拐找到了苏俭说的地方。 停好车，温良看了眼刚刚进来的信息。 苏俭说还要一会儿。 车内的暖风吹得他有点干燥，温良索性拿上手机下了车，按图索骥找了过去，反正也不是宿舍。 一会一会儿就找到了地儿。 探头看了眼，里面还挺热闹的，像是搞辩论一样分成了两拨人，不过温良眯眼一瞧发现不是模拟辩论。 是模拟实践。 文史哲方向的专业，这些东西有时候还挺多的。 看情形马上要结束了，温良也不是认生的人，坐到了后门边上的座位，习惯性翘着二郎腿，耐心等着。 那边厢争得面红耳赤，也没留意多了个人。 这边厢温良自顾摆弄着手机，一点不着忙。 “国际舆论形态与国内舆论形态有很大的区别，这不能混为一谈，从政治学的层面来讲……” “你这是自相矛盾，既然要从政治学的角度，那就不能单谈商业舆论影响。” “我觉得以博浪为首的互联网公司并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他们只能算适逢其会，真正引发舆论波澜的是博浪终端的做法，而且博浪本来就是个喜欢网络口水仗的公司，网络社交的本质就是吵闹。” “不敢苟同！” “……” 温良本来正琢磨玩玩游戏，刚才意外发现武大附近居然有移动的4g试点基站，他手上的星海1可是支持td/fdd-lte的4g版本。 听到争论居然频繁有博浪的名字，温良便抬头望了过去，正好迎上了苏俭的目光和那立马雀跃的笑脸。 苏俭忽然有此神态，旁边几人也顺着她目光方向望了过去。 “这位同学，你是……” 有男生还没说完，就见苏俭颠颠儿跑了过去：“你怎么上来啦，我这边很快就好的。” “干等着无聊。”温良语调和缓的应了句，又看向那边群人，“不好意思，打扰了。” 拉上温良手臂的苏俭落落大方的介绍：“打扰大家了，这是我的未婚夫温良。” 听到这个介绍，大家仔细打量着温良，然后有人激动的说：“苏同学，你一直念叨的未婚夫居然是温良？” “你…您是温总？” “卧槽，真是温总啊！！” “温总能给我签个名吗，您是我的绝对偶像，太厉害了！！没想到居然能亲眼见到您！！！” 场面一下变得十分热闹与热情，温良经常出入华工，上课之后间或会溜达甚至还会顺便吃个食堂，平常时候校友连招呼都不打，眼下这场面让他略有不适应。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 对华工的学生来说，随随便便都能看到博浪联合创始人，有些大四实习生更是可能在上班过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陆陆续续都快一年了，再稀奇的事物也会变得平平无奇。 温良笑眯眯的说：“你们也太热情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连签名都来了，吓人哈。” 其中一个高个男生奇道：“温总平时都这么平易近人吗？感觉好不真实啊。” 温良乐了：“我也是一顿吃一碗米饭。” 叽叽喳喳的，话题很快就扯到了刚才他们的争论上：“温总，教授给我们安排的小组实践讨论是关于昨天今天的博浪与苹果之争产生的舆论大形态，您能给我们说说吗？” “学术性的东西我可说不好。”温良坦然道，“我糟糕的学业表现都快让母校因我蒙羞了。” “本质是争夺市场份额，在各地市场上也是常见的投放广告、促销噱头等竞争方式，只是产生了海量的网络讨论形成了大家看到的舆论表象。” 听温良这么一说，大家反而若有所思起来。 然后又是一轮新的争论。 温良当然没再掺和，他只是安静看着苏俭满脸自信的引经据典驳斥大家的观点。 说起来，温良对于大学校园里会讨论这类事情是很开心的。 他说本质是争夺市场份额，这确实没错。 他说现在形成的舆论是表象，这也没错。 但事实上，博浪搞了一套繁复的出海计划，把range套了那么多层，要争夺的东西绝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各地市场份额，而是所谓的国际发声权，或者说话语权。 这个事件上的争夺，或者说光是步入正轨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甚至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这也是温良一早就通过老苗头找相关方面介入的原因，话语权这种东西，涉及的方面很广泛，影响也会很深远。 最深层次的比拼那是需要国力支撑的。 比如所谓的油管五常、range五常，他们跳得再欢实，能有巴掌大的发言权？ 那只是真五常给你说话机会。 不给你，你就只能闭嘴。 而我国在国际上的发声因为各种各样的历史因素与特殊大环境，略有点势弱。 眼下，年轻的大学生们在教授的指导下知道围绕相关事情进行‘争论’，是个不错的现象。 往大里说，是新鲜血液、有生力量的嘛~ 总好过全员都像一些高校的举措一样，被培养成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吧。 至于温良会在发展公司的同时兼顾一些国富民强的追求，往小说，是实现理想。 往大里说，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名留青史、光宗耀祖、封狼居胥、威震海内、保家卫国呢？ 想想，远的不说，单说将来提起手机，全球都会想起2012年末尾，温良带着博浪终端颠覆了西方标准，那不爽死了？ ……… 本来即将结束的‘争论’，因为温良的到来，硬是多持续了三十分钟。 争得那叫一个激烈。 似乎都在努力想能让温良多看一眼。 当争论告一段落，苏俭与温良携手离开时，在场那么老些人仍意犹未尽。 上车离开后，苏俭笑着说：“大家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想要在你面前表现自己呢。” “每个人都想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给你看，光是想想，就与有荣焉。” “我们只能稍稍讨论，而你，能轻易决定事件的最终走向……” 说着说着，苏俭眼里亮晶晶。 温良听得乐了起来：“我就说嘛，你这么漂亮优秀的小姑娘，怎么能没有人喜欢。” “啊……”苏俭装出一副你发现了的样子，“原来你…看出来啦。” 温良丢了个白眼。 苏俭换了个笑脸：“刚好你回来了嘛，你只要出面，就是最经济有效的方式，谁会敢想跟我们走向世界的温总争风吃醋呢？” “谁还会敢想跟我们温总抢对象？” “对不对。” 温良轻轻颔首，表示了认同：“早说我早来了，今天这场面太小了，不够我装逼的。” “我怕再大一修修，我们校长就得跑过来了。”苏俭眨巴眼睛，“你们博浪跟我们学校有大合作，虽然没有太大张旗鼓。” 温良却说：“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们校长，这次还要新谈合作，要不要提一提我们优秀的苏俭同学呢？” 苏俭：“……” 她可是很低调的人，同班同学和舍友都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 尽管今天的事情会传开一些，但如果是从校方那个层面传播，那……是真的太‘凶残’。 当然，苏俭也知道温良是开玩笑的。 温良转而又说：“江夏这边有多少头头脑脑认识你啊？” “领导岗位都认识。”苏俭毫不避讳。 温良乐呵呵的说：“那明天我们一起去几个大院走一走，反正锅能直接甩给老李头，哈哈。” 苏俭挑起好看的眉头：“不先去见爷爷吗？” “先斩后奏。”温良大手一挥，愉快的决定，“我也想看看老李头奈何不了的样子。” ………… 温良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本来他以为这趟提前回家是跟苏俭过个小周末，不说你侬我侬吧，也得有点小情调不是。 结果一回来直接被苏俭拉去遮风挡雨了。 温良索性也不藏了，直接摊牌。 次日上午，温良拉着苏俭直接先去了工行江夏分行。 没找汪婉华女士，直接去找了林行。 还煞有介事的向林行介绍了陌生的苏俭，搞得林行一头雾水。 与半年前相比，现在的博浪那叫一个如日中天，已经快要成为家喻户晓的超级大公司了。 体量大得吓人。 光是温良自己，没有汪婉华这层关系，都已经足够叼了，林行实在想不通温良为什么要特别介绍自己的未婚妻。 甚至知道温良与苏俭去完汪婉华女士的办公室，离开了工行，林行都还摸不透。 “温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苏？” “也没有姓苏的大佬啊，而且老温家还有点底蕴，别的地方不好说，江夏这边……” “搞不懂。” “羞辱我？也不对啊，他温良一天一个身价，根本用不着搞这种委婉的方式。” 可以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林行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跟几个月前他忽然被人透露了老温家的底蕴还不一样，这次是在正式场合。 当天晚上。 市府那边搞了个商业晚宴酒会，算是招商形式的，头头脑脑全都来了，此外不仅有林行这个工行分行长，还有其它大行的分行长。 酒会的中心是温良……以及他的未婚妻苏俭。 林行不傻也不瞎，看得出来是两个中心，不是一个中心。 “老林啊，你这可是近水楼台了。” “温总这样的巨头果然是不会忘记家乡的，这次要在江夏投资大产业来的，想来大家以后都少不了沾光。” 林行：“……嗯？沾光？” 一个企业而已，怎么沾光？ 然后他就听到了这个老友跟自己神神秘秘的说：“老林你早就知道了吧，难怪这么稳如泰山，没想到苏小姐竟然是李书的孙女，就算没有博浪，温良冷不丁想要砸掉半个江夏都没人拦着吧。” 林行一下全明白了。 他不由心中一凛：“温良那云里雾里的暗示，是真想要我主动掏空贷款份额？老子……” “艹！！！” 林行有种哔了狗的感觉，他哪能想得到当年自己逼迫咸鱼汪婉华不成，早已没有了后续，还会有她儿子来以势压人的离谱展开。 现在再回想，温良上午的一言一行已经很明确了。 锅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往后的日子能不能安生，得看博浪愿不愿意在江夏好好发展，归根结底得看温良想怎么整他。 其实林行想多了，温良也就是吓着他玩玩。 顶多就是博浪即将落地在江夏的自主半导体产业公司，发展初期需要的大笔资金，会稍微苦一苦林行。 至于将来发展不畅，可能会多苦一苦林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 ps：推本朋友的书：《小桂子，你一个太监修阳神？》喜欢的可以点点收藏。 ps1：今天忙昏了，欠一更。 第337章 合资生产线 24号，星期一。 不用上课、不用去公司的温良同学一直睡到不气才起床。 一看时间已经是11点了。 跟以往一样，家里空荡荡的。 汪婉华女士和温瑞国同志早早按时去了单位上班。 咸鱼归咸鱼，一般不会迟到早退，反正早出晚归都是车接车送，顶多是中途有事出去溜达一下，喝杯下午茶啥的。 对自家儿子的生活自理能力一贯很放心，自是不会留字条什么的。 洗漱完，温良下楼开上家里的车去往武大，接到已经上完半天课的苏俭一起在校外吃了个午饭。 饭后，苏俭叽叽喳喳的说：“要是你没开车，要是在食堂，还真有点校园恋爱那味道了。” “现在是玛丽苏展开。” “跟我想的好像有点不同。” 温良打断了苏俭的‘幻想’：“醒醒，用传统的说法，你已经是我妻子了，别想小孩子的事情。” 苏俭：“……” 她才懒得理会这个没情趣的糟老头子。 继续叽叽喳喳。 “为什么我的课程会这么多，我们上的是一种形式的大学吗？” “周一到周六都没有一个完整的上午或者下午，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半年多。” “还好我按我校传统走了申请流程，大三修满足够的学分就可以毕业，跟你一年哦~” 温良并不意外，只是乐滋滋的说：“双学位提前一年毕业，不愧是我未婚妻。” “哼~”苏俭有意的轻轻哼一声，“再过两年要知道叫领导！” 温良连连点头：“是是是，苏领导。” 国内部分大学都有修满学分提前毕业的通道，本科跳级、乃至本科跳级到博士的事情也是有一些例子。 像中科大还有成型多年的少年班。 天才从来不走常理。 不过苏俭这种算不上天才，只能说中规中矩。 上一个比较出名的武大本科跳级生是雷軍雷老板，他刚好是赶上了武大全国首批试行学分制，两年就修完了课程。 有一说一，当年雷老板在武大可能比温良还要风光一点，他90年代在校创业，最后把公司一卖挣了百万。 事实上，温良也可以走学分通道提前毕业，不过……干嘛要提前毕业，赖在华工不好吗？ 虽然现在博浪的规模早已不用拉华工这面大旗了，但学生身份的首富，逼格多高？ 于是，温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苏领导啊，我怕是没法跟你一起毕业，我可是要读研的，虽然我学业不上心，但你猜华工会不会给我保研？” 苏俭毫不客气的骂了声，一副不满的样子：“你踏马的，怎么能占用名额啊！” “我觉得做学生挺好的。”温良语调和缓的说，“至于占名额……我还没创业之前一个教授就想要我读他的研究生。” 苏俭认真思考：“可这样争议会不会太大？” “我会怕争议？再说晒成绩单就行。”温良不以为意。 他成绩是真的好，现在都是10级应数班无人能打的存在，数学系同级学生里面，只有真天才郑琪比他厉害。 可能这就叫天分吧。 叽叽喳喳中，温良将苏俭送回了武大校园，约好等公务落定后一同去隔壁院子里看看老李头。 ……… 刚驱车离开武大校园，温良就接到了苏和安的电话。 “你们这次把苹果逼得很着急嘛，他们是真下血本，市里面因此还特地开了个会。” 温良适时接话：“气氛怎么样。” “还好，不同的声音总是存在的。”苏和安语调缓慢的说，“总有些人有所贪图，或者单纯的需要站队。” “老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温良笑了两声：“确实，那具体怎么个章程。” 苏和安回答：“没有章程，跳人不能算是为了苹果，只能说这次苹果公关很懂利用规则，估计下一步会用更合情合理方式来推动……” “不过对博浪不会产生多大影响，羊城可以失去一个承诺，但绝不能失去博浪。” 温良含糊的问了句：“万老板是什么想法。” “他没想法。”苏和安直接回答。 转而又说：“其实闹一闹也是好的，这样明年财政啊、城投啊、产业投资啊才好多拿钱出来安抚嘛~” 温良笑笑没再多说。 600不傻，他再有想法，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有倾向。 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600也越来越感觉到了上面对自己有点看法了，所以现在团结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搞事情。 至于苹果。 对博浪的针对早已进入不死不休阶段。 如果不是隔着太平洋，苹果估计早已想办法碾死相对还很脆弱的博浪了。 这次能让苏和安打来电话，已经说明他们动用了很大的资源。 如果接下来局面继续不利于苹果，估计会用诸如落地中国总部、建设合作代工厂等大规模合作来影响博浪终端大股东的倾向性了。 哪怕隔着个太平洋，苹果在中国市场能用的牌也非常多。 不过正如苏和安所说，闹一闹也是好的，羊城不可能因为与苹果的一些小合作，而放弃博浪。 影响太大。 与收获不成正比。 当然，前提是博浪终端一直给力。 另一方面，温良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现在人在江夏，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他都懒得用任何方式去影响羊城上面想法，还让博浪上下静观其变。 倘若羊城今天做出不利于博浪的决定，温良就敢在明天搬走博浪。 别地儿不好说，江夏这个地方他不信还能被影响到！ ………… ………… 午后，温良换上了西服，出席公务商务合作会议。 来羊城的博浪移动办公团队中林鸿这个法务经理赫然在列。 对面则是华力微雷海波带队的人马。 华力微是华虹旗下的公司，是行业内领先的集成电路芯片制造企业，创立于2010年。 说到华力微，就不得不说一说华虹，华虹是909工程的主体，首任董事长的规格高到不可想象，资源也丰富得很。 博浪主动找到的华力微建立深入合作，初步洽谈很顺畅，于是有了眼下这场面。 “雷经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温总好，请多关照。” 双方简单寒暄过后，温良并不啰嗦，笑眯眯的提起正事：“得跟雷经理道个歉啊，我们属实是抢生意来了。” “哈哈，温总太客气了。”雷海波也是满脸笑容，“博浪愿意进军芯片制造行业，对行业会起到很积极的作用，我想国内行业内的朋友都是求之不得。” 温良没有瞒着，直言不讳：“原本我们真没必要进入芯片制造行业，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有利，苹果这两天已经通过公关干涉了一些事情，上午羊城因此还开了个会。” “我这个人吧，属于十分没有安全感的那一类，海外市场的不友好在最近一段时间又体现得如此直白，所以只好未雨绸缪。” 雷海波听得不由深看了眼神色平和的温良，神色动容的说：“温总的一举一动实在令人钦佩。” “……” 几番简单讨论后，温良提出了博浪方面的需求：“我们已经在江夏成立了全资半导体子公司，计划建设一条可以覆盖28nm工艺制程的12寸芯片生产线，规划月产能两万片。” “初步核算除土建成本外，需要投入87.21亿元。” “我们希望贵司能与我们合资建设，有偿分享贵司在12寸芯片生产线建设方面的宝贵经验。” 雷海波几乎不假思索的同意下来，很坦诚：“当然没问题，集团方面也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完备产业链，不过要覆盖到28nm的工艺制程难度较大，目前我司最先进的稳定工艺还在40nm，主要是缺乏关键设备。” 说到这里，雷海波也不瞒着：“集团方面近期也在积极争取打通相关渠道，预计明年年内有望引进关键设备。” 双方的交流能这么坦诚，跟温良找了苗爷爷有关。 不过能走到温良亲自出面洽谈的地步，也必然会是坦诚交流的结果，不然博浪俺么多人干饭吃吗？ 随后，就合资的具体问题，双方展开了细节讨论。 按照常规的芯片生产线建设方案来说，土建成本占40%，产业设备成本占60%，理论上总投资高达145亿多。 一条芯片生产线涉及到的设备不仅仅是光刻机，还有蚀刻、沉积、扩散、离子注入、抛光等等方面的设备，覆盖28nm工艺月产能2万片的生产线，87亿的设备成本不算多。 不过，博浪这边规划的土建成本是19亿，因为减去土地成本等在内的费用了。 即：温总要稍微白嫖江夏一点东西。 总体方案是，这条合资生产线，博浪负责土建成本的19亿，以及设备成本的50%。 根据双方的友好磋商，华力微在这条合资生产线的占比是38%，这还是考虑到华力微的有偿经验，不然比例更低。 毕竟博浪能白嫖，不代表这个成本不存在。 最后，温良又提到：“贵司有建设我国第一条12寸自动生产线的经验，我们希望贵司能额外帮助我们建设一条小规模芯片制造试验线，土建成本除外，预计投入10亿。” 雷海波再次点头同意：“没问题，我们能理解温总的苦心，这方面我们会尽一份绵薄之力。” 行业内是知道博浪在半导体产业的一些投入与合作的。 毕竟博浪与多个商業公司達成了一些合作框架，倾向性比较明显。 總之，这次商谈皆大欢喜。 博浪初步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非要找华力微合资，一是因为资金，一是因为他们在效率方面让温良很满意。 华力微建设全国第一條自动12寸生产线时，仅用了15个月就到了试流片阶段，要知道规模是3.5万片月产能，比这条合资线还要多1.5万片月产能。 产能一片指的是一片12寸晶圆，常规情况下，一片12寸晶圆可以生产出400片合格的芯片，就电脑/手机上的那种处理器芯片。 此外，华力微在芯片生产线的土建方案上也比较有经验，当时这条产线仅10个月就完成了土建搬入工艺设备。 温良看重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才会走这么一个比较啰嗦的合资过程。 他还特地提到了希望能将效率发挥到更合理的地步，尤其是那条小规模试验线。 这方面雷海波明显有所准备，提供了一个保守的数据：7个月可以完成土建。 即：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时间会缩短一些。 毕竟规模小，还不需要考虑产能，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条，整条线只会有一套设备，而不是那种多产线的一条。 双方签订合资共建生产线合作备忘后，温良直接转头就去了市府。 博浪现如今可只在半导体公司规划了50个亿，有华力微合资，也还差25个亿以上。 此外还有土地…… - ps：双倍月票就剩最后几个小时啦，求一波月票支持！！！另外，昨天少了一更，今天应该是有望补上的，放心放心。 第338章 入股？不，我们只要贷款 尽管已经是下午四点，但对温良的来访，代表江夏来迎接的唐市和其他人员个个热情。 这帮子人对温良的行事作风非常非常知足。 昨天晚上先搞了一个招商性质的酒会，才在今天落地百亿级项目。 消息面上拿捏得妥妥的。 沾光那可真是一点不假。 博浪可不是江夏的公司，招商引入百亿投资，还只是首批，还是高端科技制造产业，哇喔哇喔的。 这次温良不再是自己开车，坐上了博浪在这边新购入的奔驰s，一应流程都走的很正式。 不仅有助理立夏陪同，还有属于博浪高管序列的法务经理林鸿，以及博浪终端的一个高管，还有随行人员。 可以说是浩浩荡荡了。 唐老板这边也带着市府班子还有各方的一应头头脑脑浩浩荡荡的迎接。 要为博浪重要产业落地江夏提供必要支持的嘛~ 双方在院子里互相握手寒暄。 “温总。” “唐总好。” “温总，温总好。” “李总好……” “温总。” “诶，林叔，林叔好。” 林行：“……” 艹！ 可以这样，但真的没必要啊！！！ 林行都想要求放过了。 他是真的怕了怕了。 温良却很是热情，双手握住林行的手使劲晃悠，仿佛两人关系亲近得不行。 林行陪着笑脸，不敢多说，也不敢拒绝。 因为他清楚，常理上，他与汪婉华女士一个单位多年，两家关系应当不赖，温良此举明显是温良恭俭让的典范。 落在大家眼里就更是了。 有人都在交换眼神了。 “不愧是老温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已经走完了很多人几辈子都走不到的高度，还这么心系家乡。” “是啊是啊，要不怎么说是温良恭俭让呢~” “十分难得啊，年轻有为不忘家乡，不得意忘形，不忘本。” “博浪在其它城市虽偶有投资，但却把最重的资产放在了我们江夏，属实难得。” 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哪怕只是交换眼神，场面上的东西也不会错过。 毕竟谁比谁傻呢，是吧~ 谁都看得懂温良这是明显的有意为之。 顺水推舟把一些比较为难的事情推到林行头上，何乐而不为。 反正温瑞国夫妇在江夏这一亩三分地里的咸鱼作风是出了名的，大家很清楚汪婉华那个副行长也就算是挂个名儿了~ 总之，双方一副宾主相宜的样子，簇拥着走进了办公大楼，然后又来到了最宽敞的大会议室。 早已摆好了茶杯、座位铭牌等东西，还有媒体记者架设好了录像录音设备，这一切都正式得很。 温良与唐老板两人的位置安排在中央的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张长条弧形会议桌，还有一盆假花。 身为东道主，唐老板当仁不让，扯了些花团锦簇的话：“江夏是我国重要的工业基地、科教基地、综合交枢纽，地处江汉平原东部、长江下游，素有九省通衢之称，是华中地区唯一可直航全球五大洲的城市，经济活跃，历年来非常适合工业发展。” “我们的光谷正在致力于打造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制造中心！” “我们有能力也有信心为博浪的半导体产业落户江夏创造最有利的条件……” 唐老板说完，他副手又进行补充。 唐老板一方人基本都有一些表达，意思很明确，欢迎、全力支持、维系。 芯片生产线从制造业角度来讲，算得上是全世界目前最高端、最精密的民用制造产业。 要知道台积电可是撑起了湾湾的经济发展，是当地的经济支柱。 而湾湾可是省级单位。 虽然现在博浪在半导体方面的投入不算多大的样子，可这是一个很好的讯号，毕竟博浪是有已经算得上成熟的半导体下游产业，名声都打到阿美莉卡了！ 另一方面，大家的消息并不闭塞。 博浪这次可不是单独来的江夏，还带来了909工程主体的华虹华力微一同过来合资建厂，明显有势在必成的意味在里面。 能撬动华力微作伴合资，已经足够说明了博浪的‘野心’。 百亿实打实重资产投资显然仅仅只是个开始，而且这个产业还能有不错的聚集效果，一些附属的高新科技也会跟着过来。 江夏一个地级单位，没理由不重点欢迎。 博浪本身已经是千亿级规模的企业了。 温良昨晚还特地秀出了自己那个在湖北背景滔天的未婚妻，哪方面都拿捏得妥妥的。 面对这种热情的场面，温良一行也同样表达了对将产业落地在江夏的期待云云。 这个过场是不能免俗的，要上正式报道的。 事实上，从温良一行的车队抵达市府院子时，就有电台记者跑过来拍照了。 规格安排得很到位。 省市自是不用说。 还有央级。 当然，肯定不会上七点档，这方面是需要经过多方面同意的，温良现在还不乐意这么出风头。 双方过场走完。 媒体走人。 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也起身离开，这次会议才正式开始。 ………… 温良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唐总，李总，我们与华力微经过友好磋商已经达成了合作框架，我们将合资建设一条12寸芯片生产线，规划月产能2万片，目前我们能拿出来的总现金投资是93.605亿，距离投资总额有一些缺口，大致是50亿。” “另外，我们需要一块足够大的工业用地，这只是规划的初期项目，甚至都算不上第一期，可以认为是应对海外错综复杂的局面进行的临时应急项目，所以才会显得有些仓促。” “实话实说，我们希望入驻在各方面相对完善的光谷未来科技城。” 说到这里，温良翻开一份资料：“去年启动的未来科技城的相关规划定位与我们这次要落地在江夏的半导体产业高度重合，规格也很高，总规划面积也不小，足有66.8平方公里，合约10万亩。” “我不知道土地成本有多高，但我希望能无偿使用。” “……” 温良一口气说完了博浪方面的所有要求。 毫无疑问是狮子大开口。 首先要地。 要免费的地。 一张口初期要2000亩，而且要有足够预留发展空间的地块，不低于连成一片的两万亩规模。 那意思很简单，博浪看上光谷未来科技城，就是因为这里已经规划好了十万亩总面积的地块，还基本清理好了。 这样才够博浪的半导体业务折腾，也够一些相关附带合作产业的落地。 也符合温良始终坚持鸡蛋不放一个篮子，多点开花的策略。 尽管博浪正在着手撬动整条半导体工业产业链，但温良可不打算全部放在江夏，过度集中会导致资源浪费和发展受限。 其次是要支持，要附赠三平一通，还最好要离高速很近，方便大型汽车进出。 还要软支持。 即人才方面的支持，环绕光谷的所有大学应给予优先专场招聘。 此外，还要资金支持。 温良的意思是这个项目要一百多亿才能启动，博浪和华力微合资总共也只能拿出来93.605亿现金，初期的50亿缺口需要江夏来解决。 老实说，温良的要求乍一听不算过分。 别看未来科技城这个名字取得很大，而且规格很高，但距离市中心十万八千里。 真十万八千里。 距离两个高铁站都是20公里左右，距离武大也是20公里左右。 那边的规划就是工业用地，本就没什么价格，也有一些意向企业或者入驻企业是无偿拿的地。 无非是……博浪要2000亩，还要可扩张的2万亩，等于要提前锁定18000亩。 至于其它方面的零零碎碎支持，江夏当然会给。 以及资金支持，江夏方面也很乐意。 比如这边的财神(财局老大)当先开口，笑呵呵的说：“温总提到的資金缺口我覺得問题不大，我们江夏一贯支持初期发展略有困难的企业……” 温良听得轻轻一笑，打断道：“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需要投资款，只需要银行贷款，无息、低息都行，不挑。” 直接给财神整不会了。 他差点就反问你们博浪终端在羊城是那么主动那麼乐意引入城投的资金！！！ 怎么到家乡就这样了。 接着就听到温良补充道：“而且，50亿只是初期的缺口，我觉得可以以江夏的实力可以稍微提高一点点，比如80亿。” 这回唐老板他们全都明白了。 不过他们仔细一想，也没多大意外。 如果是按照正常流程走，温良何必绕那么多圈子，还把他的未婚妻推出来？ 可不就是想要走得不那么正常的流程？ 而且……这个分寸是踏马拿捏得真好，全部应承下来，一定会让江夏有点肉疼，但又不至于很疼的地步。 于是，林行的‘末日’很快到来。 工行毕竟是第一行，当然要多承担一些，正好林行还是温良的林叔，财神和几个行的行长都是特别会推舟的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财神居中担保，市一级的四大行和其他两个发展好的行提供80亿三年低息贷款。 其中工行单独承担25亿。 林行：“……” 艹！ 这个额度要了林行老命了，他得祈祷温良千万是老老实实盖厂，老老实实搞起来，不然…… 资金的问题很快解决。 地块的问题，唐老板最后还是开了个口，2000亩地块可以免费批，不过博浪这家半导体要以单独子公司的形式在江夏成立，即税务要留在江夏。 至于扩张的规模，唐老板表示这个问题不大，反正还有8万亩不是。 温良也借坡下驴没有要求地块的地理位置等。 至此，双方达成共识。 最后拉上了来江夏的华力微一行，达成了初步共识，后天就奠基剪彩。 当晚温良缺席了合作酒会，拉上苏俭去了老李头的院子…… - 求月票！！！双倍最后一会儿，让我破个千吧 第339章 星空半导体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院子，还是那个熟悉的朴素客厅，客厅沙发还是坐着老李头。 不同的是，温良和苏俭进门的动静不小，老李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搞得好像不欢迎他俩似的。 更加不同的是，客厅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状态，有标准播音腔传出。 “……今日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一行与我省江夏达成相关合作，博浪集团联合华力微电子将投资数百亿在光谷未来科技城建设一条12寸芯片生产线！” “下面请看详细内容。” “……双方热情交流，详细介绍了光谷……” “温良一行……” 苏俭飞快的盯向电视，直接来了个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 要不是年纪大了，估计还能来一波手舞足蹈。 那种与有荣焉溢于言表。 她比温良本人都开心，好像天大的喜事一样。 温良早有预料，毫无意外。 电视里的主要镜头分到了他跟唐老板这两个主要主角的头上，画外音详细的介绍了江夏引入博浪集团投资设厂的重要性、必要性、先进性、可持续发展性。 措辞相当正面。 高度肯定了江夏地方这次招商引资的成果。 对博浪集团选择江夏·光谷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对未来表达了友好的期待与展望。 报道时长约莫有个三四分钟的样子，而且不是地方台，是省台，排面直接拉满。 已经在沙发落座的温良脸上有了笑意，看得还是蛮开心的。 他也没想到刚好赶到了这场报道。 说老实话，还不赖~ “呀呀呀，温良，很不错嘛~”那边厢看得意犹未尽的苏俭咂摸嘴，乐嘻嘻的说，“看不上来还挺上镜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网友留意到这个报道哦，不行，还是得观察一下。” “哎呀，这也不好，我们温良同学上次旷课都被网友给逮住了，这才一个月，又旷课了。” “好想知道有没有人关注。” 小嘴叭叭的，也不知道累。 温良搭了句：“不用急，后天奠基剪彩的时候公司会发公告，到时候肯定都会知道。” 事实上今晚这个报道会有意的不会让它传播太广泛。 要叠buff的嘛~ 等后天半导体产业园奠基之后再来一段午间报道，消息面上会更好看一点。 不过这种消息也不会太瞒着。 只是不会有官方授权发布。 “爷爷晚上吃什么呀。”苏俭终于想起了老李头，坐到他身边问道，“一晚上你怎么也不说话。” 老李头：“……” 他乜了眼苏俭，又看了眼温良：“家常便饭。” ………… 晚饭后，温良又一次跟着老李头去了书房。 都熟门熟路了，老李头也不多犹豫，开门见山的问：“今天这事情不太像你的作风，看起来是狮子大开口，但胃口很小，又特地拒绝了地方资金入股，有大想法？” “半导体工业产业链条很长，资金缺口远超想象的大。”温良坦诚解释，“光是现阶段还缺少576亿的研究资金，产业链中最重的资产芯片生产线落地在了江夏，必须从江夏多想点办法，所以这一批只能是贷款。” 接着温良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实际上初期生产线包括试验级生产线的资金缺口只有25亿左右，贷款多出来的55亿会即刻投入研究，这样剩余的初步缺口是521亿。” “最近苹果在羊城活动频繁，如果羊城不傻，一切顺利，过了元旦博浪终端这边会让羊城方面追加200~350亿元投资，其中85%以上会投入研究，最后那部分只能落在江夏头上。” “但这只是第一阶段的实验研究资金，顶多支撑15个月，实际时间估计会大打折扣，因为预计7个月后试验生产线会进实验级设备，开始实验向商业转化，资金的投入会非常夸张。” “综上，明年初要解决521亿研究资金的缺口，明年下半年新增缺口将高达千亿。” 老李头并不了解具体事务，但这不妨碍他理解事情的本质，他提出了问题：“现阶段是建一条国际综合的产线，和一条全部由国内自主研究的试验产线，试验产线完全不使用国外技术？” 温良点头：“对。” 老李头明白了：“按商业行为，你应该选择投资并购等方式将成熟的国外技术用于试验线。” “也就是说你是想要真正意义上让国内有独立自主的研究氛围，培养出一代代高新科技人才。” 温良再次点头：“对。” “有点费力不讨好。”老李头给出了自己的判断，“现在毕竟是世界贸易。” 闻言，温良笑了下，语调平和的说：“我对海外市场的道德底线很不看好，与其左右摇摆浪费精力，不如坚持一条道走到底，无论成功与否，总会留下点东西。” “反正商业层面博浪现在已经到了一定高度，只是缺少时间积累与底蕴，慢慢铺摊子的事情； 假使这些投入巨大的真实追求最终失败，也不会影响我的商业成果，我不是那种纯粹的大公无私式作风，是可以为了追求理想付出我可以付出的一切，但不会因此把自己给套进去。” 温良的口吻不再像以往那么尖锐，却反而更加锋芒了。 老李头连看了温良好几眼，然后才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纯粹太多，目光也比我想象中要更长远，挺好啊。” “多做点心理准备，你能借用各人关系达成一些目的，别人也可以，能让自己无欲无求的人不少，能漠视子孙后代平庸一生的不多。” 末了，老李头又说：“人争一口气这句话很有意思。” 温良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 手机业务发展关键阶段中，萎落忽然明目张胆的针对，不仅让温良看明白了一些事物，也让老李头彻底看明白了，他甚至比温良更悲观一些。 比如，从伤害程度、恶心程度、坏事程度、感情等诸多方面，二鬼子比入侵者要来得更龌龊、更可恨。 这个时代，嫌水太凉的人更多。 念头转动间，温良忽然莫名的笑了下：“本质上我不过只是想把一份我想了很久的商业布局做得非常漂亮，乃至无懈可击，造就出足以横空出世的事物；无非是我希望这个事物能依托中国这片土地土生土长。” 老李头也笑了下，转而说：“我看你这次似乎还想钓鱼？” “媒体？”温良挑眉反问。 老李头没吱声。 温良轻笑了两声：“网络发声权、话语权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闲着也是闲着，钓几条鱼有个借口，有机会好跟我平爷爷哭诉。” 老李头有心想批两句这不要脸的玩意，末了还是说：“春节前有这个机会。” “哦呦！！！”温良直接蹦了起来。 老李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个玩意。 温良很快冷静下来：“不会是空头支票吧？应该不会，毕竟是我爷爷来的。” 老李头：“……” “有没有想过怎么让江夏和省里掏钱。” “试试看有没有一举多得的方式。” “关于房地产？” “对。” “行吧，拭目以待。” “……” 这次来拜访老李头，两人的交流几乎完全平和。 老李头还通過他的方式傳递了不少經验给到温良，培养了温良在另一个角度的视野。 老李头也做出了选择，将他能给的资源向温良全方位开放。 因为，他在温良身上看到了一些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的东西。 临走时，老李头主动讓阿姨给温良搬了几件好酒、一些茶叶，还有几件特供的烟。 因为烟有点多，装不下，只能另派个车送……也就三四百条。 别人来都是送烟送酒。 温良来是又吃又喝又拿，也是绝了。 ………… ………… 次日一整天温良都没闲着，要为奠基剪彩做应有的准备，一些场合他得出面。 比如与雷海波的对接。 雷海波是行业内人士，相关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提到了一个科研单位的实验级arf 浸没式45nm光刻机是目前国内自主设备中最先进的工艺。 这比博浪的消息都要精确一点。 主要是……博浪其实只是个私企，而华力微背后的华虹可是一个很有光辉历史的国企。 雷海波当然不是随便提的，他是代表华虹做个顺水人情，会帮忙协调将这台很不稳定的实验级设备‘借’给博浪。 这个顺手人情温良当然接了下来。 反正影响也不大。 实验级的东西只有放在恰当的地方才有可能真正变成可商业化的东西。 而即将开工建设的试验级芯片生产线是它最有可能发挥出作用的地方。 ……… 26号。 星期三。 温良、雷海波、唐老板等一众人围着一块工地上新搭建的草台搞了个有媒体拍照录像的剪彩仪式。 鲜花与礼花与喝彩声中。 剪刀咔嚓咔嚓剪过红丝绸，预示着博浪集团全资子公司【星空半导体】正式在江夏光谷未来科技城成立！！ 紧随其后，温良几人拿着铁揪铲了几抔土盖到一块奠基石上。 星空半导体的初期工程正式宣告开始！ 一点都没拖沓。 - 第340章 网友猜测，各方动静 星辰、星海、星空，从名称指代的范围来说，是以小到大。 对应的覆盖范围也是小到大。 星辰是系统、星海是终端手机产品、星空则是博浪集团整条半导体工业产业链的对应公司名，从发展上也是一步步从小到大，很登对。 因此，秦正之前提出想要取名为‘星空’的自研指令集体系新名称就变成了‘星河’。 在星空半导体落户光谷未来科技城，博浪在这个大领域内的系列也变得清晰起来，略略可以看作是：星辰=星河<星海<星空。 产品系列则是从这几个范围内分支。 比如星河不仅仅会分出cpu指令集体系，还会分出gpu指令集体系。 星海也不只是手机产品，还有酝酿中的平板产品。 总之，博浪集团由互联网应用业务转型至目前的消费者业务整个过程还算顺畅，在应用互联网生态的充沛资金下撑了起来，现在勉强算是站稳了第一步。 象征性的仪式流程走完后，温良这次没抛开众人，主动做东组织了午宴。 他可是江夏人，也是东道主来的。 席间气氛和谐热闹。 没人对温总缺席昨晚的晚宴有想法，够格心生想法的人知道温总昨晚去了老李头的院子，不够格的……关温总吊事？ …… 午后，温良又去了武大，跟抽出些许时间的苏俭走在校园中。 这个季节没有樱花。 但不妨碍闲逛珞珈山。 风景还是阔以的。 温良并不抗拒苏俭抱着他的手臂走路，眼睛到处扫量，嘴上说：“元旦怎么安排。” “要去羊城了？”苏俭反问。 温良如实相告：“一会跟你们校长简单碰个面就走。” 苏俭嗫嚅了下，然后说了句：“这几个月你好忙呀。” “年前的行程都会比较密。”温良接过话头，“得看情况才能知道年后能不能闲一阵子，博浪根基太浅了，主要原先我们的规划没有这么着急，萎落下场产生了不少影响。” 苏俭眼睛转了一圈，悄悄吸了口气，转移了话题：“等元旦我到了羊城再说吧，假期短，暂时没什么安排，如果……” 顿了下，苏俭还是说了出去：“如果春节前后你能闲下来，到时候我再好好安排。” “听你的。”温良欣然认同。 “……” 事实上，哪怕是两个月前温良也没想过要这么快的规划半导体公司。 是那次去京城出席新微博重组发布会之后舆情监控系统获悉苹果中国有公关路线的安排，本来这也很正常，博浪终端不断在海外给ios制造麻烦，苹果不可能无动于衷。 没这种道理。 只是温良没想到苹果中国的公关路线中，萎落居然那么心甘情愿提供服务，还是‘急先锋’的那种。 偏偏萎落是个很复杂的公司。 至今温良对萎落背后的根子到底在哪都不清晰，各方讳莫如深。 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背后绝不可能轻易出面，二是各方对温良的保护。 很矛盾。 正是因为这种矛盾，让温良直觉后世一些坊间分析可能真踏马是真相。 最艹的是，抛开幕后不谈，柳家这么多年盘根错节的各方面关系也踏马很强力，萎落的体量也比博浪强很多倍，两三千亿年营收来的。 再加上海外市场的压力，让温良没得选择。 本来按照初期规划，半导体公司的正式成立至少至少也是明年下半年的事情，甚至是后年事情。 从今年10月份算起，15个月左右初步实验研究周期，那就14年年初，那时候再组建半导体公司完全来得及。 因为现在的工艺制程并不算难以跨越的地步，以及领先工艺在英特尔，台积电和三星都差一代半以上，再加上手机行业的发展现状还不需要那么尖端的工艺制程性能。 完全用不着现在这样大跨步。 按部就班发展就很不错了，正好到那时博浪的根基和底蕴也深了不少，能轻易撬动更大的资源。 甚至那个时候按照正常发展，萎落的手机业务已经直接沦为‘其它’，不值一提了，根本不用多费力气。 可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 博浪只能提前有备无患，避免正面迎上西方无底线的恶心操作导致业务停摆，实在说西方的体系，资本财阀的影响力是很深入的。 关键利益上，他们不讲理由只讲拳头，连只猫都可以……是吧。 倒是说，当与华力微合资的那条12寸芯片生产线建设完毕，哪怕最最严苛的禁令，温良只会嫌弃那玩意电子档没法当厕纸用。 博浪从发展基础方面研究开始，奔着的就是不怕卡脖子去的。 另一方面，博浪与中興菊厂都不一样，因为温良绝不会被任何方面通过市场啊、营收啊等威胁。 一个简单的例子：影视剧某些片段中，反派总会让手持武器的正派放下武器然后才释放‘人质’，多数时候正派会放下武器，结果往往是双双被俘。 手无寸铁说话能硬气个鸡毛啊。 只能说煞笔操作了。 所以，温良的态度是：我先做好一切有备无患的准备，哪怕大跨步，如果这样各方还把事情搞得很恶心，他就直接掀桌大家都别踏马玩了。 利益？规则？ 把温良惹急了，就三个字：都踏马算个鸟。 不过……有意思的是，现实中这个例子里，大多数人的选择往往是放下武器。 …… 稍晚些时候，温良在立夏的陪同下，拜访了武大的校长。 双方展开了友好而热情的交流。 达成了更加深入的合作框架。 于是，武大成为了博浪第二个在现有实验研究需求领域全面展开合作的对象。 第一个当然是华工。 所谓全面展开合作的意思是，只要学校有相关学研资源，而博浪又有需要的就直接开展合作，‘压榨’到极限。 随后的下午四点，温良坐上了南下羊城的高铁，结束了这次短暂的回家之旅。 ………… ………… 早在周一晚上，博浪集团与江夏达成合作备忘被湖北晚间报道之后，消息就流传到了网上。 当时博浪协调了各方，特地没有给予官方授权。 然而很多好事网媒、小编还是做了各种报道，更有甚至还加入了自己的理解进行传播。 在各路别有人心的群体推动下，引发了不太友好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而直到今天午后，博浪集团下属全资子公司星空半导体正式成立，工厂奠基剪彩之后，博浪才发布官方公告。 这会儿网上的谈论自然已经是炸窝了。 博浪官方的公告比较简单。 大意是： 『集团新成立全资子公司星空半导体，专注于为设计公司、idm公司及其他系统公司提供45/40至28纳米不同技术节点的一站式芯片制造技术服务。 星空半导体与华力微合资建设一座12英寸全自动晶圆厂正式落户江夏光谷未来科技城。 预计2014年1月份建成投产，将建成为行业内领先的集成电路芯片制造企业，为全球客户提供先进的工艺制程与完备的解决方案。』 此前，小橙书，包括逼乎等平台上都有提问。 【如何看待湖北台报道博浪集团与江夏达成合作，将在光谷将设一条12寸芯片生产线？】 之前因为一些媒体有意无意的引导，有些讨论不是很友好。 “博浪这是真不务正业，芯片制造生产这种事情也是说做就能做的？温良不愧是在校大学生，实力演绎了什么叫愣头青！” “大而全？我怎么觉得是要骗经费呢，不是有媒体报道在一些高新科技领域……是吧。” “别忘了温良是江夏本地人，他家里在江夏应该是有些关系的，这里面可能有点文章。” 诸如此类，哪怕是‘久爱’这些活跃id，也只是调侃说：“温良又逃课了，这次排面有点大啊，都上地方晚间报道了。” 简單概括就是，溫良随便抛開钓钩，连鱼饵都没有，鱼就自己上钩了。 媒体利用舆论传播地位主动带节奏算是既定事实了。 现在博浪官方发布公告后，媒体的节奏不攻自破，大家的讨论风向一下就变了。 “卧槽，星空半导体的注册资本高达100亿啊！博浪没有在开玩笑，这是真金白银在砸高端科技产业链了。” “先不说百亿注册資本了，你们难道没发现重点？踏马的前天才有报道，今天就直接奠基预备开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博浪的效率非常高，之前一些小编分析得乱七八糟挖完全是在搞笑，骗经费？你拿一百亿出来骗给我看看，这次可没有股东了！” “有一说一，博浪干一行拔尖一行，我还真有点看好这个星空半导体的未来了，要知道芯片制造是一个很高端的重资产科技产业，门槛很高，还涉及到了号称工业皇冠的光刻机，博浪上来就是28纳米制程，比国内所有芯片制造企业要先进一两代了。” 机圈扛把子：“有点搞不明白博浪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这么大量的资金投入一个全新的行业，博浪现在能自主设计芯片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进入代工生产领域才对，感觉背后有一些我们不了解的事情。” 晚风像云：“前天看到相关消息后，我一直在梳理公开信息，有几个猜测： 1、博浪可能是判断出未来的局面不太乐观，所以不得不做点准备； 2、如博浪终端忽然成立进军手机市场推出了总算可以承载国风出品手游的星海1一样，现在进军芯片制造领域，有可能是感觉到承接代工的芯片生产工厂不给力无法满足星海手机系列在芯片上的需求，只能自己做。 3、不好说……” 与此同时，身在高铁上的温良接到了一通来自羊城的电话…… - 第341章 多角度叠buff 飞速疾驰的高铁上，温良看看号码，接通后喊了声：“大舅。” 苏和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温良。” 没多寒暄啰嗦，直接提到了事情：“你们这次的效率很到位啊，前天谈合作，今天奠基，虽然你们可能早有规划，但这个时间点还真是拿捏得有点太好了……” 接着苏和安解释了原因：“苹果这两天的力度很大，他们从总部那边派来了个亚太区负责人到羊城，磋商间的手笔很大……” 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苏和安又说：“也是巧了，今天上午你们的星海1新上架的50万台库存居然很莫名其妙的卖了55分钟之久才缺货……” 放在市场明面上的故事向来简单。 上周末，苹果中国第一次以合作投资的理由细致的考察了羊城，只字未提博浪。 不过在考察结束后有另外的有心人以公关的方式提到了要想引入苹果，需要作出一些表态，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博浪。 随后星期一这件事情就上了羊城的会议桌。 与当初iphone5进网许可忽然上工信的会议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口提了一句的样子，几乎没有讨论，更别说争议，自然也谈不上搁置。 但这只是羊城的角度，而具体到下面林林总总的部门，那又不一样。 比如直接分管的发改，还有出钱的财政，都有一些内部讨论，自然会激烈不少。 不过大势在博浪终端，没谁往外传消息。 毕竟苹果中国就算搬来羊城，也没有博浪终端这只已经在下金蛋的公司来得‘暖心’，博浪可是在羊城土生土长的公司，发展势头史无前例。 眼见这一波攻势只是挠痒痒级别，苹果一点不犹豫，直接从硅谷派人过来。 昨天到的，今天上午与羊城接洽考察。 这次手笔大了不少，表达出要在羊城建立一个大型数据中心群，用于为中国区用户就近提供云服务等等。 反正差不多就是表态将一些根据相关方面要求必须要在中国区内保留的东西搬到羊城的意思。 当然还包括要协调代工厂在羊城建设创新性的无人工厂啥啥的。 这态度可以说是非常激烈了。 虽然可以解释为商业行为，毕竟就算没有博浪，苹果也需要进行这些必要的商业规划，选择羊城也是这个地方方便，但放在当下这个背景下，又加上额外的公关手段，是人都明白关键。 而在这种关键时候，博浪在一些方面的市场表现并不如人意。 首先是周一博浪集团忽然匆匆与江夏达成了所谓的合作，直接大跨度进军了半导体芯片制造行业，看起来就很虚泡泡，网上的节奏也是各种离谱风向。 这还不算完，就在苹果亚太负责人考察羊城市场的当口，已经轰动了全世界的星海1，一直被抢购到秒光缺货的星海1，忽然足足经过了55分钟才售完新一批。 加上各方的公关手段，确实容易动摇信心。 听着电话那头苏和安缓和的口吻，温良都能想象出一些人传递的消息风向，比如： 博浪终端也只不过是个手机行业新兵，星海1的销量虽然还不错，但或许是昙花一现呢？ 博浪终端的底蕴可不深哦~ 你看你看，这才几百万台的销量就缓和了下来~ 博浪把摊子铺开得这么大，抗风险能力怕是不太理想哦~ 博浪的联合创始人团队都太年轻了，办事嘛~ 这些放在博浪终端成立当天引入城投资金都不会出现声音，在各种各样利益纠葛下，自然是争先恐后。 然后博浪以谁也没预料到超高效率，两天多时间直接把博浪集团全资子公司星空半导体在江夏光谷奠基开工了。 听苏和安一一说完，温良意味深长的说：“经过萎落事件后，我对一些人的底线有了新认知，不意外，比他们更快就行了。” 没等电话里的苏和安接话，温良接着往下说：“大舅如果跟相关单位的负责人关系还不错，可以谈谈怎么让苹果先把投资落地，至于苹果方面不亲口提出需求就可以敷衍当不知道，这方面我们是老祖宗了，大不了城投先影响博浪终端决策，然后从博浪终端撤资嘛~” 苏和安略加思索，问了句：“撤资你们扛得住？” 温良先是解释了句：“苹果现在这操作无非是想玩釜底抽薪之类的，主要是为了拖慢博浪终端的发展进度，以让他们能按部就班保证品牌力的情况下在明年春季新品、wwdc、秋季新品三个时间节点把失去的产品力追回来。” 然后才说：“城投现在投入的这点资金量我一直就没看上，怎么会扛不住，哪怕银行抽走博浪集团的贷款我都无所谓，博浪又不是只有终端业务，不过真走到那一步羊城压力就很大了。” 最后这句话让苏和安明白了过来：“你是想顺水推舟做场戏，城投撤资，财政顶上？” 温良直接回答：“顺手坑一把苹果而已，能行行不能行也无关紧要。” 末了，苏和安略有感慨的说：“商业政治两面都被你玩转了。” 温良笑笑没多说。 结束通话后，温良调节了座椅靠背，平躺下来，闭目养神。 现在的局面对博浪来说真算是危若累卵。 温良不是神，没法料事如神，他能做的是走一步看三步，尽可能提前有备无患。 比如这次规划半导体公司，看起来是上周一立夏通盘汇报后给出的提议，归根结底是温良早在上个月就把压力给到了立夏，要求她务必抓紧时间完成所有梳理工作，然后才能妥善规划。 当然要溯源的话，是温良前世从各种各样的国际舆论中看到西方底线，重生后选定了发展大方向后有的危机意识。 他的规划标准就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一点一点的铺摊子，哪怕是冒进也有退路。 比如现在，把整个博浪终端都砸掉也无所谓，博浪还有成熟的应用互联网生态，价值千亿规模，有的后退再重新冲刺的余地。 除了应用互联网生态，博浪还有已经成立的星空半导体，这公司发展起来混口饭吃不难，要想影响这个公司，除非老李头直接暴毙，老温家全部暴毙才有可能。 到那地步，人都没了，也用不着操心了。 此外，其实还有最近在海外市场坐收渔利的range。 不过borange这家公司的架构属实太复杂了，不好说将来到底如何。 第一批在欧亚非澳建立办公室的人是博浪派出去的，然后直接打包交割给了borange母公司； 在硅谷的办公室则是borang母公司派的人，这些人里有工作人员也有一些……不一定是正常工作人员的工作人员； 而borange母公司的高管层其实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他们明面身份暗面身份都不好说，反正需要直接向李泽、温良汇报，无运营业务上的自主决策权。 borange母公司在全世界范围内包括北美注册了当地公司，但实际最终注册地是莫斯科。 提供的服务范围自然是全球无墙互联网区域，即不包括国内以及像北朝这样的地方，发展壮大了，阿美莉卡其实也没办法管辖，因为海外市场的大社交平台，越管越影响力大。 至于阿美莉卡想强行收购，那……或许是非常有意思的局面。 说来说去，反而这里最不好多指望了。 总之，现在的局面形成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纠缠式竞争态，博浪集团通过在江夏盖厂直接向羊城施加了压力，还产生了影响力，羊城对博浪终端的任何决定都得考虑舆论影响。 苹果的布局相当长远，他们根本没想过要直接按死博浪终端，虽然表现出来的全是这趋势，但实际想法只是要拖慢博浪终端的发展，然后让他们可以在不损失品牌力的情况下以苹果的绝对实力来碾压博浪终端。 事实上，现在直接按死博浪终端对苹果好处不大，苹果更希望从产品上来一场针尖对麦芒般的竞争，然后大胜，这样能达到最大的利益。 至于，星海1今天的销售缓慢…… ………… 晚八点。 体育西附近的一间饭店，李泽、陈嘉欣、唐普他们几个正给温总接风洗尘。 “温总辛苦了，来吃菜。” “温总喝水。” 温良：“淦。” 李泽这几个小伙伴一贯不赖，他们都不提前吃饭的，等到温良到了才一块吃。 几人吃得热火朝天。 叽叽歪歪中只字未提各种乱七八糟的公务，都是说这啊那的‘八卦’。 比如调侃泽总要坠入爱河啦。 對於這些小伙伴在情情爱爱方面的事情，温良一点不担心，他们不是煞笔，也不是初哥，这方面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倒是说李泽他们大多没想过要跟温良一样，一定要强强联合，有能对眼的也行，如果不能对眼有能强强联合的也不介意。 小伙伴里的情种是老干部孙宝银，他喜歡了一个姑娘好几年，之前没太大的进展，上个月秦正访学回来没两天老银便出国去了瑞士，还得个把月才能回国，隔着万里，反倒是有点好事将近的意思了。 吃饱喝足，才提起点公事。 陈嘉欣提到：“老温你判断很准确，出货量到500万台左右时，购买热情会放缓，今天只是开始，明天大概会更慢。” 到上周五总销量是294万台，之后每天恒定供应50万台，截止至现在是售出了544万台，实际在昨天购买热情就开始放缓了，今天只是拖得更明显了。 温良轻轻颔首：“这个时机很好。” “嗯。”李泽深以为然，“现在苹果发难，销量放缓，购买热情会被进一步压抑，等到元旦海外开售，刚好释放压抑，进一步通过市场表现来推动各个计划。” 唐普跟着笑呵呵的说：“年前忙不完了。” “忙一点好，有助于我们在商业上更成熟嘛。”陈嘉欣也是笑眯眯的说。 温良也是满脸轻笑，再次重复：“这个时机真不错。” 李泽扬起笑脸：“恰好年末，天然的安定内部时间窗口。” 网上吵翻天，以苹果、萎落为首的多方势力正在紧锣密鼓的谋划对付博浪，博浪的最高层则心情正好。 - 第342章 年度总结史无前例！ 27号 上午十点，热卖商城星海官方旗舰店再次上架了50万台星海1。 这次一直到十二点出头才显示缺货。 有意思的是，因为庞大的预约群体，星海官方旗舰店一直维持着购买需提前24小时预约的规则，所以，在销售时间延长的同时，预约量也大幅增加了100多万。 受此影响，网络风向一变再变。 再加上某些明面对手和潜在对手的操作，仿佛一夜之间网上略有用户群体的各路媒体都在唱衰星海1了。 这还没完。 28号同一时间点上架星海1后，销售时间延长到了三小时十五分钟。 尽管日销五十万的总量摆在那里其实很惊人，但舆论风向近乎于彻底转变。 半数舆情都在唱衰星海1，认为星海1只是昙花一现。 甚至还有带节奏的媒体用没有可靠来源的网传消息，直接造谣星海1出现大量退货单。 不仅如此，尽管热卖商城的体系是需要购买且确认收货才可以发布评价，但星海1的商品评价页面仍集中出现了一些差评。 连小橙书上一些活跃id都在讨论中夹杂了调侃。 久爱：“销量都到644万台了还要抢购，也是醉了，还好已经能看到饱和的趋势了。” 天才少女小七：“我等好久了，我那100台的订单还没机会下呢。” 机圈扛把子：“星海1的发展环境还是差点意思，按照它的体验度，我以为要售出1000万台才会看到这种状态，现在就看海外市场的表现了，有这舆论的热度，少卖点其实也行，先打名头嘛，哈哈……” “……” 各方都在努力通过舆论踩低星海1。 而手握舆论高地的博浪却没有动静，好像不知道网上的风向已经很不理想了一样。 29号，星期六。 可能是周末的缘故，销售情况略有好转，不到两小时售罄。 不过到了30号星期天，又‘反弹’了，销售时间周期一举拉长到了五个多小时，这让一些人恨不得弹冠相庆。 现在可是公历2012年的尾巴上了。 理应是销量上涨的时候，却反而变得这么萎靡了，愈发有可以制造负面舆论的素材了。 博浪还是没有公众动作。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 午后 博浪终端代理coo钟正业带领总计10支队伍出发去往海外，分别去往xinghai1首批海外上市地区的重要城市。 他们将督导xinghai1的海外首销。 送别钟正业一行后，温良发起了股东会议。 没有安排在公司以外。 放在了温良的办公室。 看着大家，温良笑眯眯的说：“三季度小秦不在，这次四季度老银不在，我们都是劳碌命啊，拢共也没能凑齐几次。” 大家都笑。 眼下的情况，以后在季度末凑齐全部人员怕是也不容易。 春节过后李博文、王志毅、赵明杰、张郁林几人陆续都要出国去游访国外高校，扩大视野。 总之现在远不到能停下来的地步。 扯了句闲话，温良转而说道：“原本公司2012年财年结束，有一些涉及到各方面利益的磋商，不过现在公司是大发展阶段，涉及到的利益很重要，老银缺席先延后吧。” “包括季度分红和年终分红也延后。” “这次只讨论一些行政事务，主要是集团组织架构调整、内部年报发布、集团2013年简要规划。” “首先是关于组织架构调整……” 温良没有多啰嗦，一条条一样样一桩桩的说了下去。 现在的博浪必然是需要改组架构了。 这次温良拿出来的方案涉及到的范围很大，但是不影响之前的职级体系等等。 主要是设立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等。 这方面的架构梳理都有参照物，无非是一些名称的使用不同，整体来说问题不大。 对于一家非上市公司来说，年报其实可有可无。 不过对现阶段的博浪来说，可以有，好给全体员工鼓鼓劲。 这些条条框框的事情没有耽误太多时间，都是早就商量敲定好了的框架，毕竟现在博浪集团也算是人才济济了，这些条条框框的事情有的是人整理妥帖。 不说李泽他们，连温良都不用过多关注，因为对最高层管理来说，不涉及利益变动。 所以基本上是温良照本宣科，李泽、汪婉瑜他们补充。 最后提到了2013年简要规划，温良喝了口茶：“明年的规划不复杂，也没有太具体的事情，主要是几个方向。” “一是协调发展应用互联网生态，发挥出应有作用。” “一是终端业务多点开花，手机、平板、电脑等产品线要开发出来，对应的硬软件支撑也要抓紧推出，这方面我十分期待能尽快具备引入ipd(集成产品开发)流程的基础，现在的流程等于是没流程，各种环节的成本损耗根本不考虑，只图快而没有成体系传承有序，肯定不行。” “一是孵化信息通信技术基础研究生态。” 几人：“……” 说起来确实不复杂。 但做起来涉及到的事情就太多了，而且资金投入可以说是个无底洞，千亿根本打不住了。 平板还可以共用现有的星辰系统软件和星海手机硬件，但电脑真不行，需要进行对应开发。 这就是温良之前提到的突破一代。 好在张郁林一直没闲着，星辰系统都已经商业化了，连基于星辰系统内核的‘星云’云服务系统都在研发中了，他当然也有针对电脑平台进行修改与研发。 内核的跨平台是很常见的。 macos和ios都用的darwin内核。 linux和安卓之前也用的是同一份内核。 无甚稀奇。 稀奇的是杨兴山团队有没有本事将‘world’那个图形界面大作迁移到适配电脑生态。 其次是这个ipd流程。 温良的意思很明显，要能形成流程，必然是硬软件都已经完成了可控的‘五代’研发体系，生产、研制、预研、探索、突破。 现在差得远。 怎么完成的核心，基本上只差钱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无中生有的研究，都是有非常成熟的参照物的东西，只不过是要从零开始直接跨越到追上进展。 至于信息通信技术基础研究生态这个东西，也是钱的事情。 别的不说，依托于duv光刻核心的芯片半导体工业产业链还需要投入519个亿，其它方面也需要投入。 略有片刻的沉默，李泽当先开口一副认同的样子：“合理的规划。” “嗯，没什么毛病，有条不紊。”陈嘉欣紧随其后。 赵明杰张开嘴正打算跟上，就听温良带着不满的说：“搞不定也得搞，没得办法，要么砍掉除应用互联网生态以外的全部业务，要么就硬着头皮以最高效的速度硬杠！！” 李泽赶紧道：“省得的。” 他们倒不是要干嘛，算是通过阴阳怪气排解压力。 温良收回目光，缓和语气：“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大不了掀桌不玩了。” 接着就转移了话题：“除了业务上规划，明年还有两个新土建项目规划，一个是新数据中心大集群，一个是博浪超级总部。” “隔壁总部大楼才刚刚露出地面，已经不够装下公司现有办公人员了，明年上半年观望观望，没问题直接启动超级总部规划，对标8万人办公规模。” “新数据中心大集群不要放在羊城，不要吝啬土建规模，至少1000亩起步，这事不能缓。” 这回轮到汪婉瑜开口了：“资金上的压力有点过大了。” 温良笑了下：“汪总不用担心，星空半导体账上的钱没那么快花完，我只挪走了计划所需以外的资金，计划内的一百多个亿分文未动。” 汪婉瑜挑了下眉：“我以为你要挪去研究项目上。” “这个另想他法，缺口太大，不想拆来拆去，打算一揽子搞定。”温良直接道。 哪怕博浪的资金一贯优先安排研发项目，面对巨大的缺口，温良也懒得挪来挪去了。 另外的原因是： 最初投入56亿，17号追加了60亿，26号追加了55亿，纯实验级研究投入量已经到171亿。 再加上华虹那边帮忙推动拉来一台实验级arf 浸没式45nm光刻机，将减少很大一部分投入。 实验级研究投入从最初的692亿降低到了521亿，这台光刻机以及附带系统，让研究经费的投入进一步缩减到了465亿。 随着最近各方面的资源融合，部分研究项目的投入进一步缩减，现在大致缺口在400亿左右。 主要环节从上游设备变成了上游材料以及上游材料的制备设备。 说来说去，真踏马艹。 也不怪半导体这个行业能被轻易卡脖子，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不去关注的时候，不知道短板能有那么多。 不过另一方面，将来博浪通过投入研究完善这条产业链的薄弱环节，再通过商业合作让产业链在国内各地开花，最终带动的是一个数十万亿级的大市场。 林林总总的事情都讨论完，2012年四季度和年度总结也就此结束。 ………… 31号，星期一。 公历2012年最后一天。 上午十点多，温良发起了全集团的直播视频会议。 这次直播会议由温良、李泽等一众高管一同主持。 照例是开门见山，温良清清嗓子，看着摄像头：“各位同仁，大家上午好，我是温良，很高兴通过这种方式与大家交流。” “即将过去的2012年是我们博浪发展过程中极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博浪经历了由单一互联网业务发展壮大到涵盖互联网、消费电子、半导体等多个行业的综合业务公司……” 跟员工们吹吹牛逼、画画饼这种事情，温总当然拿手。 “这一年……” “这一年……” “这一年，集团内部涌现出了一大批表现极其优秀的人员，其中四季度里以丁武等981人表现最佳，他们获得了2012年最后一批期权授予，让我们恭喜他们。” “接下来的2013年里，集团将逐步、逐级落实全员持股计划。” “……” 说完让员工们高兴的事情，温良转而宣布了一项人事任命：“即日起委任辛黛女士为集团副总。” 多年媳妇熬成……呃……辛黛通过海外差旅的表现终于赢得了副总这个位置。 然后温良宣布了最新的集团架构。 “集团将设立股东会、董事会、员工持股大会、监事会等机构，具体如下：” 股东会 ↓ 董事会、监事会 ↓ 人力资源与薪酬委员会、财经委员会、战略与发展委员会、审计委员会 ↓ 集团职能平台、生态 股东会将由联合创始股东与员工持股大会共同组成，嗯……现阶段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员工持股大会暂时0成员，因为暂时没有员工真正持股。 集团职能平台包括：人力资源、财经、战略、企业发展与投资、综管干部、公共事务、法务、后勤、内部审计、道德遵从、网络安全与用户隐私、质量与流程、供应体系、博浪实验室。 生态包括：应用互联网生态、终端、半导体。 应用互联网生态包括博浪小橙、汇支付等一众子公司。 组织架构的这些变动涉及到了几十上百个中层管理岗位的调整。 对高层的主要变动是：以后温良将重点通过董事会来推动公司发展、与经营决策。 原则上温良不会出席一级部门/子公司级的ceo管理会议，至于二级部门就不会了。 不过博浪董事会成员暂时没选举，也一并延后了。 这些被延后的事情，都涉及到了海量利益，也需要进行海量的分析与调整，一方面孙宝银不在，另一方面温良暂时腾不出这么多精力。 总之，这次梳理之后，博浪的组织架构彻底完善。 以后大框架也不用再变动了，因为集团职能平台的部门框架已经彻底定型完善，再不用增减。 顶多是新增生态。 那个是局部影响，只要博浪集团的业务还在发展壮大，就不可避免。 最后的最后，温良提到了重点：“过去一年，有赖全体同仁的贡献，集团获得了十分可观的营收。” “截止2012年12月30日，集团总营收为476亿5723万！！！其中应用互联网生态全年营收为172亿3507万元，博浪终端全年营收为304亿2216万元！” “今年全员双倍年终奖，部分表现特别突出的，将获得最高15倍的年终奖。” 这两句话一出，ifc60层以上直接轰然喧嚣。 事实上，这次统计口径略有不同，将包括品牌合作人在内的所有签约式合作收益全部计入了集团营收，当然，热卖商城的营业额肯定是不计入，那个计入就多了，起码星海1的营收就得计入两次。 如果减去这部分，全年营收則是400亿5697萬。 實际上归属集团的营收分别是96亿3481万和304亿2216万元。 需要说明的是，星海1目前三个版本的生产配货比例已经固定在了15%、25%、60%，所以744万台的总计营收才只有304亿多。 利润方面还没统计出来，反正不低。 虽然博浪负债175亿之巨，又先后融资了150亿，还投入了海量的研發经费，但这里面有很多是暂时不可以计入成本的。 与其它无关，只是因为税务核算。 总之，现在能算出来的是博浪终端的毛利润与增值税务。 博浪终端通过销售星海1需要向税务局缴纳的增值税已经高达44.203亿。 而这半个月销售星海1带来的毛利约为50.18亿。 所以，做手机这个东西……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挣钱的。 这场集团内部年度总结直播会议持续时间并不长，温良想要的效果自然是达到了的。 又有哪一家才成立不到两年的公司单年营收能接近500亿的呢，显然是史无前例！！！ 外面再怎么唱衰公司，公司有钱，还愿意大方的发钱，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会议刚一结束，温良边起身边说：“现在开始收尾狩猎计划一阶段，没别的要求，我要安心过年。” 李泽、辛黛、陈嘉欣、唐普等人神色一正。 此时，距离公历2月9号的除夕还有40天。 毫无疑问，这40天里，协同办公中心要解决掉一阶段的终极目标：萎落手机！！ - ps：明天摆烂请假一天，调一下状态，嘤嘤嘤 第343章 海外市场全部都在售罄！ 2013年1月1日，农历二零一二年十一月二十。 星期二。 晴间多云。 昨晚的跨年氛围还没有完全消散，今天的元旦节日氛围又已浓郁，大街小巷都有那个喜气洋洋的味儿。 一早起来，温良没再听到小李让忽然冒出叽喳声音了。 早在昨天下午，温良已经从原来的心语花园搬入了汇悦台5号楼的顶层复式，正好苏俭来了羊城，顺手就拉来做了苦力。 汪婉瑜也带着小李让搬进了他们新买的博雅首府顶楼单位，同样有个已经把工作调到羊城这边来的李彦柏做苦力。 昨晚两家还顺应潮流，各自邀请好友搞了个暖房小趴体。 这次苏俭来羊城没再住酒店，直接住进了温良的房子，尽管事实上她还没跟温良订婚。 不过都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当然，一千三百多平的复式楼房有大把挑选余地，也是苏俭直接留宿的原因，这样就不用‘被迫’跟温良挤一张床。 苏俭端上早餐，问了句：“房子大了，小让不一起住了，是不是有点不太习惯。” “嗯。”温良点头，“今天就把小让接过来，她这么大个人，也该学会独立自主啦！” 苏俭：“……” 她直接整不会了。 她看着温良的脸，仿佛在问你真是成年人？ 温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苏俭也没多打趣温良，主动转移了话题：“今天挺忙的？” “白天不忙。” “那带小让出去走走。” “明天再说。” “怎么呢？” “小姨父刚来。” “你这是打算就给人家一个白天的时间对吧？” “足够了。” “行，你厉害。” 苏俭还能说什么呢。 …… 搬来汇悦台最大的不便是，这里距离花城广场足有两公里远，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下楼去花城广场遛弯。 倒是汪婉瑜买的博雅首府还是在花城广场边上。 比心语花园进入花城广场的距离更近，完全边边上。 不过温良没有去附近再买套房的打算。 而是有了另外的想法。 吃过早餐后，温良招呼着苏俭商量起来：“前两天我把在资管公司的税后个人收益一共27.8亿都提了出来，加上之前的余额，现在有28亿多不到一千万，我想盖个楼了。” 苏俭不解：“嗯？” 温良解释起来：“6月份买这套房之前，我在东山湖那边买了套房你有印象吧。” 见苏俭点头，温良接着说：“买之前觉得不错，住进去觉得这里不方便那里不如意，所以后来又买了这套房，但我不喜欢住楼房。” “所以我想依照流程去批块地，盖个自己人住的纯别墅小区。” 苏俭不明所以：“我肯定支持啊。” 温良看了眼苏俭，无奈道：“你觉得放在羊城还是在江夏？” “这个啊……”苏俭眨巴了下眼睛，有点赧然，“有个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的户口在羊城。” 温良愣了下：“嗯？” 见状，苏俭换了种口吻，嬉皮笑脸的文：“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不是江夏，要么是山东、要么也该是鹏城，怎么也不至于是羊城对吧？” 温良抢在苏俭前面给了答案：“你姓苏。” 苏俭：“……” 算了算了，玩不过玩不过。 温良接着又说：“既然这样，那就放在羊城吧，将来如果要回江夏，可以去乡下老家翻修，也方便。” 28亿资金肯定是花不完的。 目前羊城中心城区范围内根本没有足够好的地块来盖别墅区，而且很难允许这么搞，一般都要偏一点。 按照过去的2012年土地成交交易价格，非中心城区拿地的地面价过万每平的不多，楼面价则维持在四五千每平左右。 中心城区的稀缺地块有三四万每平的地面价，折合一万六七每平的楼面价，都快跟旁边商品房售价差不多了。 温良的预计是拿150亩左右的地，合计10万平，大概在10亿左右。 至于把地块开发出来，造价不会太高，尤其是低层别墅，综合建设成本应该不会超过6000每平，这是包括装修等一切在内的。 十万平的占地面积，但以别墅的模式来建设，实际建筑面积将远低于十万平，比如单栋低配五亩大小的院子，房屋主体占地也就一亩左右，地面地下总计五层就够了，20栋，算下来差不多6.7万平的建筑面积。 算上杂七八的开发成本，总计不会超过5个亿。 16亿以内能搞定，还可以用贷款模式搞，不用全现金，反正总量在16亿上下。 于是，温良转而又问：“你管理的那个公益基金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去年批了十笔资金，合计1500万。”苏俭回答，“范围比较有限，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没人能救天下人。” 温良深以为然：“能做多少做多少，过两天我再转1亿进去。” “你这是要把钱分一分？”苏俭后知后觉道。 温良轻轻颔首：“私人飞机的尾款2.6亿也不用先留出来，可完全支配现金还有11亿多，以个人名义给华工捐1个亿。” “剩下10亿，打算搞点名声操作。” 苏俭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会还需要名声？” 温良解释道：“需要某些层面名声，老苗头也好还是你爷爷也罢，都有保护性的不让我知道某些关键信息，其实这也是一个信号，有些东西直接动不了，那至少也让人动不了我。” “反正这些钱都是从美股市场捡来的，不算我的常规收入，有博浪这么大个公司在，我也不可能缺钱。” 说到这里，温良脸上有点玩味：“我倒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苏俭当然是举双手支持，末了还说：“没想到你现在就会跟我商量个人资金去向安排啦。” 温良不由失笑。 ………… 2013年1月1日上午。 在网上主要关注星海1今日销售时间、星海1海外销售动态等热点事件的同时，几则新报道忽然空降最热点。 《快讯：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以个人名义向华南理工捐赠人民币1亿元！》 《快讯：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以个人名义向卫星导航系统管理办公室捐赠人民币2亿元！》 《快讯：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以个人名义向国防科工捐赠人民币3亿元！》 《快讯：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以个人名义向南海jian队捐赠人民币5亿元！》 华工除外，剩下三条捐赠的受赠单位很有点耐人寻味。 卫星导航系统指的是现在还不够全面的北斗。 国防科工是工信管理的副部级单位，有两个重大工程，探月和高分观测。 这俩有点意思的是，经费比较节约。 比如探月的嫦娥一号花销仅14亿。 从中可以看出这个单位经费还是略有些节俭的，3亿不能算杯水车薪，用处显然是有的，都能到20%个嫦娥一号了。 最后那个5亿捐赠，懂的人都知道，那明显是给002航母建设添砖加瓦的。 与此同时，博浪官方还发了一条声明。 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的个人行为与集团无关，博浪集团正值发展初期，股东年终分红等事务因故暂缓云云。 意思就是表明温良的钱与博浪无关，这是温良的个人行为，别说慷他人之慨，博浪干脆都没有进行股东年终分红。 至于温良哪来的钱，猜去吧。 网上直接就炸了。 “温良要干嘛我看不懂，我只是想问问，这种捐赠应该算慈善吗？为什么我看一些首善的捐赠都是捐给基金会啥的，温良这个就直接给到具体单位了，而且这些单位还这么奇怪。” “对啊对啊，捐给华工我能理解，毕竟他现在都还是华工的在校本科生，有钱了回馈母校嘛，可为什么还有卫星导航这种单位？” “你们就不关注温良的钱哪来的吗？” “对哦，与博浪无关，如果是出售博浪股份，也会与博浪有关吧。” “温良！温良！我的温总，你倒是给个解释。” “@李泽，懂我意思吧。” 李泽还真冒头回答了这个关键问题，温良跟他通了气，他知道前因后果，当然不吝解释：“我悄悄告诉你们，别声张，有天晚上我们温总一觉醒来无意间看了眼美股市场，然后不小心捡了些钱。” 久爱：“那这次捐赠为什么看起来很奇怪啊？” “对啊对啊，这么多钱怎么不做慈善和公益呢？” “搞不懂哦。” 这话没让李泽回答，有人先怼了：“大哥，麻烦看看博浪公益？温良个人的力量能救天下人吗？慷他人之慨你倒是玩得漂亮啊，人家博浪公益2012年全年累计募集公益款项近百亿了！” 那些叽叽喳喳的人果断闭嘴逃了。 李泽也没再冒泡回答。 不过他放出来的消息已经足够具有引性质了，沙雕网友很快拼凑出了一些距离事实较近的答案。 晚风像云：“从美股市场捡来的钱用于发展国防科技这个举措没什么毛病吧，温良现在又不缺钱，瞧瞧博浪四处搞的那些投资，动不动百亿项目，当然是要搞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天才少女小七：“都是捐赠，增强国力的事情我觉得也没问题啊，博浪公益发展得那么大，温良自己的钱想怎么花都行，捐出来怎么还挑一堆毛病了，我看是最近一些海外人士总在带节奏吧。” 网上炸窝的讨论，与温良本人无关。 他这会儿已经跟苏俭逛街去了。 除了这些大家都能想到的原因以外，温良跟苏俭提到的名声操作也是重点，他昨天说要收尾狩猎计划一阶段，没有开玩笑，这也是收尾的一部分。 明知道萎落的背景有一种讳莫如深的复杂，温良当然也会用商业竞争以外的手段来增加胜率。 不说捐给华工那1个亿。 就后面这10个亿的个人捐赠，哪怕温良毫无背景，也没谁会轻易去动温良了。 主要是这笔钱的来路十分清晰，就是从美股市场捡来的。 说一句辛辛苦苦从海外市场搬砖挣来的钱，一门心思報效祖國，不爲过的！ 事实上，温良同学从创业以来就没少玩借用外力的骚操作。 第一个扯虎皮的操作是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博浪向华工捐赠了1000万股博浪公司股份，在当时面对微博的打压时，起到了一些特别的舆论作用。 之后發展顺畅，温良没再搞这种骚操作。 这还是第二次。 ………… ………… 纷纷扰扰的元旦白天很快过去。 晚上8点。 全球都处于2013年1月1日时，xinghai1正式登陆海外十个地区的主要城市通过线下渠道销售。 如悉尼、东京、首尔、迪拜、伦敦、莫斯科等。 钟正业更是亲自坐镇伦敦，居中协调组织。 与此同时，几个社交平台的国际版都在聚焦这件事情，甚至包括推特、脸书上都有网友表示了关注，range就更不用说了。 海外如此。 国内网络上也是这样。 一些好事平台甚至开了专题报道，此前每隔几分钟就会更新最新的相关海外报道。 小橙书、微博等平台上也都在关注进展。 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机圈扛把子更是忙成了ob：“聚合汇总报道，伦敦等多地授权经销商门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博浪终端连日来都有投放广告，产生了足够的效果。” “此前报道，在部分地区销售的xinghai1支持4g，这些区域包括已经部分覆盖了4g网络的悉尼等城市。” “最新消息，各地门店同时开始销售xinghai1！！” “有媒体对第一个购买xinghai1的消费者进行了采访，消费者表示：xinghai1是令人惊叹的，amazing、有趣的、令人难以忘记的！他们对价格表示可以接受，认为xinghai1值得这个售价，因为他在他的朋友那里使用过xinghai1。” “哦豁！大消息，开售第十分钟，首尔门店宣布售罄！” “xinghai1要开启横扫海外市场的模式了吗？！” “艹！真的开始了，伦敦售罄、莫斯科售罄、悉尼售罄！全部都在售罄！！！” - 第344章 大举出海 海外市场所有与博浪终端合作销售xinghai1的门店，全部挂出了‘xinghai1 sold out’的标识。 一时间仿佛全球的媒体都在聚焦报道。 海外网络空间直接热炸了。 媒体、好事围观群众、消费者这三个大群体都在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展示现场情绪。 镜头下，有开心的成功购买者，有跟着起哄的围观群众，和排队没买到xinghai1从而情绪激动的消费者。 可以说是群情鼎沸了。 各地都有活跃id第一时间出来凑热闹。 阿三：“还好我提前通过别的渠道买了一台，体验确实不错，不知道xinghai1要怎么处理了，哈哈。” 小西八：“想不到我们这边会有那么多人去排队购买xinghai1。” 猴子：“以前只是听说发达地区一生离不开三样东西：死亡、税收、三星，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连买个其它品牌的手机都会觉得惊讶，不愧是发达地区。” 小日：“你们那边又不在发售范围，你得意什么？” 土鸡：“小日你们那边不是苹果派吗？怎么也会排队购买xinghai1？” 土澳：“小日可能是怕跟以前一样接不住吧。” 小日：“八嘎。” 阿三：“急了。” 这帮人永远在怼来怼去，什么鸡儿事情都能上升到地域攻击上。 也正常，毕竟是range五常的嘛。 显而易见的是，海外网络任何一个社交平台都没法管控眼下这个舆论声势。 十个地区开卖即售罄，无论销售了多少台，那带来的声量都不是开玩笑的。 更何况海外是尤为注重言论自由的。 无数作壁上观的群体也是有点傻眼。 海外市场一些有一点点利益相关的群体看着各处报道，不由怒骂起来。 “fxxk，bng device这是真的会玩啊，这是真正的通过饥饿营销来营造舆论声势，无论事实如何，xinghai1的品牌名气都被建立了！” “难缠，苹果若是轻视这个销售策略，下场会非常凄惨，我敢肯定结束休市后的明天，苹果股价会出现明显波动！” “这样的声势状态，xinghai1很容易在各个市场站稳脚跟，受损最大的应该是苹果，两者路线相似度较高，都是整合产业链，将来会很可怕。” “不知道大厦那边的议员会不会重视这个事情……” 自然也包括现阶段与博浪有深入纠葛的苹果。 过去的一周多时间里，苹果总部、苹果中国都在通过各方面手段来借羊城去影响博浪终端。 谈不上卓有成效，也能说是成果斐然。 怎么说呢，一是温良主动通过苏和安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可以直接退让，可以先把苹果的投资坑进来再说，当然这得后续补偿。 一是博浪本身没有以任何方式去掺和与应对苹果在羊城的攻势。 一是苹果真在下血本，想要整死博浪终端。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苹果在羊城的进展还是蛮顺利的。 星海1在国内市场的销售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从12月31号以来更是居然直接没出现缺货，从销量上来看，两天下来确实没增加100万那么多。 苹果总部那边也没有松懈，分出了很大一部分精力来应对xinghai1的出海，但他们还是略有点大意了。 属实没想到博浪终端会玩这一套纯粹的饥饿营销裹挟舆论的操作。 蒂姆更是不得不再次因为‘博浪’这个名字而发起了一次小范围会议，不过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博浪是需要加倍重视的对手！” ………… 元旦的晚上，博浪协同办公中心仍忙碌非凡。 应该说这间办公室在狩猎计划一阶段结束之前，每一天的24小时都在忙碌。 晚八点出头，温良只身一人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习惯性扫了眼正前方的大屏幕，温良径直走到主持工作区，问李泽：“海外市场具体情况怎么样？” 李泽笑呵呵回答：“还不错，比预期要好。” “按照规划，我们在十个地区首日总共只投放5万台手机，平均5000台一个地区，而且要迁就时间因子，越快售罄越好，最终首尔那边投放3000台很快售完，经过申请把明天的库存也拿出来做了销售，其它地区也有这样的申请，最后总计销售了8万台。” 温良略有意外：“看来这几个地区的购买热情比我们统计的要稍微高一些，我以为还得剩下几千台。” “我们正综合整理新方案。”李泽转而说道，“第一批十个地区的总备货也只有50万台，按照现有的购买热情肯定满足不了的。” 温良没着急多说。 通过线下渠道开展的销售，而且分布在10个国家十数个城市多个销售门店，真实销量很难统计。 如果不是博浪终端派遣团队亲自坐镇各地，根本没这么快拿到第一手的详实数据。 就像之前21号苹果在中国首销时，他们也没法统计出最准确的销售数据。 原本这种线下销售很难玩出饥饿营销那一套所需要的声势。 但博浪有已经在海外市场略略站稳脚跟的社交媒体平台，轻轻松松玩出了花。 不仅如此，因为线下销售这个销量不好统计缘故，里面操作空间很大。 比如销售情况还不错的情况下，可以稍微多卖一点。 总之，在海外市场首销，博浪是下了血本的，别的不说，广告营销费用远超这么几万台手机的销售毛利了。 从只给十个国家首日安排至多5万台手机的总量，就可以看出博浪是铁了心要玩一出大受追捧的舆论声势。 所以眼下全球各路镜头下，不仅仅是各个门店挂出售罄标记那么简单，还有一大帮群情鼎沸的人，包括没能买到的消费者。 然后通过发达的互联网向海外市场充分展示了xinghai1的受欢迎度，消费者的饥求程度。 这一套操作其实也没有很稀奇，跟一些网红店雇人排队的本质差不多，只不过博浪搞得排面更大，而且xinghai1产品力确实很顶。 现在自然而然就需要扩大战果，让xinghai1正式在海外市场站稳脚跟了。 …… 协同办公中心成立多时，团队间的协作早就到了紧密的程度。 如磨合新兵最快的办法是打一仗，商场上磨合团队最快的办法也是搞一场商战，眼下正是展示效率的时候。 汇总的方案很快提交到了李泽这里。 李泽润色了下，跟温良简要陈述：“结合出海计划，我们计划在小橙书国际版、微博国际版、qq国际版三大平台上同时推出xinghai1预约页面，以缓解无效排队的状况。” “上线stars apps个人开发者特别通道，为优秀的个人开发者提供friend码，可凭此优先、优惠购买xinghai1……” 一条条重要举措说完之后，李泽做了进一步解释：“之所以没上线星海官网或者将热卖商城的业务推向海外市场，是经过分析目前的方案能利益最大化。” “反正建设一个面向全球的星海官网对我们来说并不复杂，等条件更成熟的时候推出也更有利。” 这个方案考虑得比较完善，温良没再提出多余的意见。 李泽转而又提到了白鹅为出海计划做出的准备，因为白鹅本就与海外的游戏公司联系紧密，持股、收购了不少游戏公司，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少。 包括但不限于聚合推广白鹅旗下的手游、暂时以网络文学为首来推动海外的泛娱乐计划。 至于新微博那边，有一个微博国际版就足够了，别的带不动。 而博浪这边准备的更加充分，计划将整个应用互联网生态都依托于小橙书国际版和stars apps搬去海外市场。 这次是大举出海。 不仅要抵消由推特等海外社交平台施加的压力，还要进一步站稳脚跟！ ………… 稍晚些时候，李泽开始主导推动各项工作的进行。 最先在海外市场打出声势的是小橙书国际版上线的xinghai1预约页面，措辞很礼貌到位，一副充分站在消费者角度思考问题的样子。 大意是： “我们没想到各位国际友人对xinghai1的喜爱远超想象，我们为备货不够充分深表歉意，我们已经将产能提高了极限，未来一段时间里的缺货现象将短暂持续，考虑到排队购买所需要付出的时间成本，我们紧急上線了预约通道。” “考虑到目前首批開放销售地區的购买热情我们短时间内无法满足，依照产能极限，我们将原定计划于本月中旬第二批开放销售的地区延后至2月份，具体时间待定，不过我们也为這部分地区的朋友开放了预约页面。” 然后附上了第二批开售地区，照样是10个国家。 北美那旮旯除了阿美莉卡以外全部覆盖了，其它就是经济条件还不错的国家，比如北欧几个小国。 除小橙书国际版以外，微博国际版、qq国际版也用出了吃奶的劲在造声势。 总之，博浪这边将所有能动用的海外推广资源全部压了上去，声势浩大的很。 然后温良特地登录了下realgodmagic这个账号。 “一个疑问，为什么连range都能帮忙传播，而号称是自由的、公开的社交平台推特、脸书、油管却不允许我发言？” 随后，windda上线，一同化身‘网络战神’，将过去积累出来的一些‘民愤’等激发了出来。 比如故意营销xinghai1的应用生态不理想。 然后realgm把节奏一带：“无非是推特至今不敢登陆stars apps，只能跪舔比不上stars的ios！！！” 这种言论的影响力很短暂，不持久，与后世那些擅长舆论战的群体搞的哲学的渗透之深远没法比，但在眼下足够有效。 反正只管煽动就完事了。 不仅从网民层面把xinghai1在海外市场应用生态不太理想的弊端抛了出来，还把锅甩到应用开发厂商头上，影响海外网友去从众的表达不满。 - 第345章 回首掏 “推特上都不让宣传xinghai1，怎么可能会登陆stars apps，并不自由的推特，用起来没意思，不如range！！！” “强烈建议range与bng device商量一下，也开通xinghai1预约页面，气死推特！！” “说起来这些来自中国的社交平台做得还不错，比如xiaochengshu使用体验还不错，支持它做大做强，打破垄断。” “推特经常无缘无故封禁上帝魔法，很难不让人怀疑与realdt有关。” 海外网络更加自由的氛围，能让节奏发展到连始作俑者温良都意想不到的角度。 以至于xinghai1预约页面上线以来，居然没能成为网民们谈论的主角。 表达了对推特等社交平台的不满，主角是对近两个月逐渐在海外市场站稳脚跟的小橙书国际版，还有坐收渔利的range。 一副怂恿新平台上位干掉老平台，还大家一个自由讨论空间的样子。 好在除了重要主角以外，还是按照挑起的矛盾风向照着推特、脸书、油管等常用应用就是一顿艹。 各种输出。 顺便就把另一个节奏带了起来。 xinghai1第一批、第二批发售地区竟然没有阿美莉卡！ 海外网络上的沙雕网友们认为，这肯定是阿美莉卡的错，如果不是，那就是苹果的错。 是阿美莉卡最近表现出来的不友好姿态，让博浪终端对将xinghai1推向阿美莉卡市场顾虑重重。 再延伸到从stars出现，到xinghai1以远超iphone5的姿态横空出世，整个过程中，都充满着阿美莉卡方面无所不在的针对。 再再延伸到是苹果害怕一个有实力的对手，只想要躺在功劳簿上等死，所以拼死打压一家小小的中国创业公司。 很自然的，又提到了苹果在iphone5上各方面的江郎才尽。 当然是免不了要提一下iphone5最近在全球市场的萎靡销量，尤其是在中国市场始终没有表现出被热捧的迹象。 从主打性价比的米系列推出，对参数配置的充分分解，再到全民学米模式，极大的将智能手机市场进行了分层。 这种分层被星海1发挥到了极致。 按照大众理解的高端，售价理应超过4000元，比如原本国内市场能称之为高端的是起售价4999的三星s3，和起售价5288的iphone5。 因为这两款机器除了起售价格高外，在全球范围内有市场份额。 而星海1在国内市场的定价算得上是‘扰乱市场’。 跟米2那种雷氏对比法pk成绩是完全不同的，星海1是从产品力、设计再到体验完全超标准的高端。 偏偏星海1标配32gb存储，比其它16gb标配多一倍，定价3799，直接给了所有消费者一个无脑选择的余地。 这个价位不用再咬咬牙硬上三星s3，也不用咬牙硬上iphone5。 至于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这个群体，以及各品牌忠实粉丝，他们本就不是星海1的目标受众。 于是，在这种被分层好的市场状况下，iphone5在中国市场的位置比较尴尬，于是销量自然也就给力不起来了。 不怕货比货，就怕检验智商。 这样的节奏走向，再加上温、苏‘黑风双煞’在海外网络上不断带节奏，各种煽动，一些群体先急了。 阿三：“不是我说，阿美那边也不行啊，你们自由个几把，连软件使用自由都没有了。” 小西八：“本……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你们确实很……看看，人家stars也不在北美市场推广，xinghai1倒是去北美了，只是作为北美一哥的阿美不去，这都明摆着怕被欺负。” 波兰：“其实也可以像我们一样，去隔壁国家买吧，反正阿美去隔壁不远。” 枫叶：“还是希望阿美能有所表现吧，xinghai1是真的很不错，如果实在没有推特这些软件，过一段时间我应该会更习惯range，从而不再使用推特它们了。” 小日：“阿美老哥你看啊，其实bng device在很多方面都做好了，推特、脸书、油管分别由小橙书、微博、qq、range等同类平台，还有非常好用的云服务，有开发氛围比app store更理想的stars apps，如果你们不推动你们那些常用的应用主动加入stars apps，不久的将来，阿美有可能会被逐渐孤立，从而失去市场的哦。” 小日这个比是真会耸人听闻。 博浪终端真要光靠一个在海外市场总计销量刚8万台的xinghai1能孤立阿美莉卡多年以来不断牢固的社交优势，那叫翻天了。 不过小日这种言论，非常有利于博浪推动xinghai1，推动出海计划。 这也是正在海外网络上冲浪的温良非常乐见其成的画面。 应该说，这就是温良以realgm的名义，直接硬生生将锅扣到应用开发厂商头上的目的，他就是要简单玩一手舆论攻势。 而且除了不是博浪亲自主导外，能称得上伪阳谋。 先说谋略的一面，这种舆论攻势演变成共识后，推特等应用开发厂商如果坐视不理，range等应用确实有可能逐渐建立起新的用户习惯。 要知道这些按出海计划一步步推动去海外市场站稳脚跟的应用是全版本，即安卓、ios、黑莓、wp、stars等所有移动系统平台全都开发了。 此消彼长，哪天就颠覆了。 而且现在推特等厂商还有点被架起来了，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了。 再说伪的一方面。 阳谋这种东西之所以无解，不是因为阳谋本身有多高级，而是计谋主动发起方拥有绝对实力和压制力。 以博浪，再加上白鹅、微博，对拼脸书等几个公司，确实没有绝对实力和压制力，所以只能是伪。 事实上，推特、脸书他们一直在‘破解’中。 而且博浪一方一直是处于举步维艰地位，对方一直在通过强盛的实力来压制博浪的出海计划。 不过这里面的例外是背靠了相关方面，游离在战场外的range，它起源于海外市场，一定程度上被当成了‘同类’。 而且这里面推特他们也有算盘，比如最后还可以想办法强行收购。 总而言之，在小日的耸人听闻下，在realgm带节奏下，在各种方面纷纷出击的情况，阿美炸了。 阿美：“shit！fxxk！！！你们说得对，凭什么我们市场上不能买xinghai1！就是这些垃圾公司的原因！满眼都是广告和钱！fxxk！” 然后阿美那边就出现了游行。 这里面真的真的半点都没有borange母公司驻硅谷的一些工作人员的掺和。 真没有。 只是推特公司、脸书公司、谷歌公司恰巧总部都在硅谷。 无非是一个在圣克拉拉、一个在旧金山、一个在圣马特奥，隔着一点距离的情况下，还几乎先后发生堵门游行事件罢了。 随后就是好事媒体的聚焦。 美西现在可是白天。 那光景绝了。 温良看着办公室移动电视机上几个采访画面中各家公司相关分管发言先生的那种吃了屎的表情，很满意的喝起了茶。 推特：“我们是一家商业公司，任何决策都要为所有股东负责，realgodmagic这个用户一些发言被屏蔽是违反了社区管理办法规定……” 我踏马都编不下去了。 推特发言先生也不知道平台运营团队为什么要单独封禁一个粉丝量不太大的用户。 运营也想说：“我踏马才是有苦难言，realgm这个老六踏马在推特粉丝是不多，但他在range上粉丝太多了，一多半是脑子有病的那种，天天把dt当煞笔怼不说，带节奏太厉害了。” 脸书、谷歌那边关于脸书和油管的运营：“踏马服了realgm这个老六了，这是哪家平台派出来的人啊，太踏马会带节奏了！” 在各种各样的因素下，海外市场的社交平台乱成了一锅粥。 各种力量都牵扯了进来。 没有哪家一家大公司会没有对手，会没有人觊觎。 远在中国的温良只是轻轻撩拨了沙雕网友的情绪，北美市场就会刮起一阵龙卷风。 甚至海外网络空间掺和进去事件的大多数人们已经忘了最初的起因是……xinghai1在十个国家发售即宣告售罄这个‘大’事情。 但…… 博浪没忘记这个事情。 博浪只是特地没有在第一时间以任何形式在国内网络发声。 星海1的销量增长逐渐放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上市仅仅半个月时间，总销量还没过千万台的情况下，出现了滞销，这就有点小问题。 当然啦，这个小问题的形成是多方面的。 一是苹果的努力。 一是总缺货消减了热情。 一是博浪终端有意为之。 过去的整个12月份，在首批98万台之后，博浪终端一共让代工厂生产了990万台星海1，其中仅仅只有50万台是xinghai1。 截止到眼下，热卖商城星海1商品详情页展示的实际总销量是825万，按照之前的供应情况，如果缺货销量数据應該是844萬。 眼下实际库存还有：98+990-825-50=213万台，不算1月1号生产还未入库的部分。 除了前两个原因，第三个原因其实才是重点。 博浪有意减少了标准版的供应，将近期所有128gb版本全推了出去。 悄然缩紧了预约策略。 降低了广告投放。 在热卖商城全平台都进行跨店级元旦活動的局面下，星海1不参与活动。 主动推出了一些挑刺级别的评测视频。 当海外社交平台乱成一锅粥，市场风向连博浪这种始作俑者都没法清晰判断时，博浪调转方向，杀回了国内网络空间。 开始简单的官宣了博浪终端在海外市场取得的成绩。 并不经意的提到了海外市场对xinghai1的饥求。 很会脑补的沙雕网友立马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国内星海1一副好像卖不动的样子，海外市场大受欢迎，还不得不搞预约策略，估计要压缩国内市场的产能了，毕竟星海1的定价国内国外差很远，要知道国外的售价是目前在售量产机最高的。” “搞不懂背后发生了什么，但我们明显感觉到了博浪似乎遭受了很大压力的样子，有传闻说是来源于苹果的公关手段。” “不会吧，又有萎落？！！” 机圈扛把子：“星海1是2012年度最能打的智能手机，没有之一，这个事情已经在国内市场和海外市场都获得了认证，不过现在的形势反而更晦涩了，好像已经不在市场层面了，或许这跟温良今天上午那些奇怪的捐赠也有关？我不相信苹果一家外来公司有这么大的能力，不过……我也摸不准，只能说，优秀的人和公司在哪都优秀啊！” 几乎就在博浪官宣海外市场成绩时，星海1的销量开始猛涨，片刻就显示缺货！！ - 第346章 萎落！ 博浪协同办公中心，海外市场、国内市场各种舆情监控反馈被程序有序展示在正前方大荧幕上。 办公人员各司其职，将一切消息汇总整理得井井有条。 可以说，公历2013年第一天全球网络出现动荡的最终源头皆来源于这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汇聚了博浪集团在运营层面最有能力的那一群人，更有温良这个随时随地都能抄近道、不讲道理的人，战果赫赫。 此时此刻，看着全球网络空间的最新风向动态分析报告，李泽几乎立马有了决定。 “因xinghai1在多个地区市场售罄带动的风向，出海计划已经撕开了一个有效的口子，接下来的重心是稳住阵脚，建立平台传播公信力，主抓小橙书国际版传递东方之声这一点，深度拓展市场。” “整体上已经初步具备了推广基础，沿着既定的多点开花环阿美莉卡式发展规划，可以按部就班往下走。” 说到这里，李泽看向其他几个主持工作的高管：“我决定，接下来出海计划主要交由辛总、唐总、周经理你们负责，由伦敦督导博浪终端相关业务的钟经理在海外配合。” “协调微博和白鹅，主要是协调白鹅更大力度的推动他们旗下业务产品，维持共进退的态势，要求白鹅倾斜更多的资源大力开疆拓土，多点开花，守望相助！” 辛黛、唐普、周宏明几人纷纷点头：“明白！” 接着李泽看向陈嘉欣：“国内市场方面我跟陈总负责，由温总亲自主导，即刻起大家各司其职！” 大家再次点头：“好。” 安排完之后，李泽朝辛黛招招手：“讲两句。” 几人离开协同办公中心，来到了李泽的办公室，李泽也不啰嗦，直接道：“出海计划现在都没到正式施行阶段，注重range的运营，借助这次机会将range用户总量推向1亿！” “其它方面让白鹅和新浪出力了，他们一个需要找到新增长，一个需要登陆纳斯达克，过去一个多月都在坐享其成，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了。” 辛黛想了想，问：“小橙书国际版方面呢？” 李泽回答道：“先吃下这波因为xinghai1而起的流量就行，重点在range上，等range稳住地位，双方以碰瓷的模式互相壮大即可。” “不要小看白鹅，要给他们表演的机会。” 这话一出，辛黛完全明白了整体规划。 借助xinghai1的饥饿营销，推动了博浪大社交、白鹅大娱乐全面出海，这体现出来了博浪的诚意。 这种混乱局面在博浪为xinghai1准备的营销资源还没有耗干净之前，是不会轻易结束的。 博浪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高了。 自然就轮到国内互联网行业顶级巨头白鹅表现了，反正他家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博浪这边暂时只负责划水，享受被白鹅的海外资源带动，重点会放在range用户破亿甚至破两亿上。 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模式。 于是，协同办公从原先的合署办公模式暂时性改为合署但分国内外市场进行。 看起来安排了最多的人力放在海外市场上，但实际重心移到了国内市场。 温良的意思很明确，狩猎计划进行了这么久，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到位了，现在也到了阶段性收尾的时候。 目标很明确，要干掉萎落的手机业务。 至于海外市场，博浪一早就准备了一套借助xinghai1产品力，举国内市场最广泛的社交娱乐业务之力，来恶心唯一对手苹果的操作。 饥饿营销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最大的营销资源放在了舆论声势上，realgm能带动那么大的节奏，可不全是因为这个id拥趸众多，而是因为背后有整个博浪在支撑营销资源。 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海外网络和海外市场都不会清净。 除了博浪，白鹅也不可避免的会被裹挟进去。 至于微博根本逃不掉，它现在正处于需要被资本追捧的阶段，恨不得压榨出每一分价值，以获得一个更喜人的ipo价格。 ………… 李泽安排完协同办公的事务后，走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这里有个同样也待在公司‘加班’的人。 “温总。” 李泽乐呵呵的招呼一声。 然后就听到了……“unbelievable！” 仔细看去，温总正瘫在软塌上双手抓着手机玩游戏，刚才那个动听的女声正是来源于游戏音效。 温良头也没抬的说：“怎么安排的。” 李泽对这种光景毫不意外，简要说了说安排：“……现在的重点就是国内市场了，你再给把把关？” 温良从软榻上坐起，退出了刚刚好gg的游戏，点评了句：“白鹅那个天美工作室搞纯原创游戏不行，从山寨到优化做得还可以，这小游戏优化得不错。” “多让他们在海外市场出力，用多样化的手游来推动我们对智能手机下一个时代的定义被更广泛的接受。” 李泽深表认同。 然后温良才回答李泽的问题：“国内市场目标明确，不过搞起来有点麻烦，现在我都不知道萎落背后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但不管怎样，萎落的手机业务必须要给老子结束！” “分两步走，进一步压榨萎落的非运营商手机生存空间，这方面主要是以中興的新款手机为首，联合ov包括菊厂在线下渠道上的能力，让萎落尽快主动收缩业务线。” “第二步比较复杂，看看元旦假期这两天能做到哪一步，我好安排去京城的行程。” 李泽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见状，温良招呼一声：“那我先回家了。” 李泽当然没意见。 今晚不像之前那些个要应对美东市场晚上，最热闹场面已经过去，现在也就剩下余波。 把重点事务安排下去，李泽他们几个也会有人去休息。 毕竟协同办公中心的办公人员今天都换了两拨了，他们本就是按照三班倒安排工作时间的，反倒是李泽他们更辛苦，一般都是连轴转。 ………… ………… 这个晚上当然不会就此安静下去。 热卖商城上的星海1再次缺货，尽管这次实际上只销售了不到20万台的既有量，但消费者的购买热情又全都回来了。 在商言商。 现在国内市场大环境上还是有一种国外月亮更圆的潜在思想，海外品牌容易吃香一点。 博浪这波当然特别利用了这种情绪。 通过星海1的海外版xinghai1迅速售罄来表明手机在全球范围内的受欢迎度，反向推动国内市场消费者的购买热情。 当消费热情又一次没被满足，还面临着更长时间缺货的可能性时，网上自然炸窝了。 要知道星海1只通过热卖商城销售，不管使用者是谁，至少购买它消费者首先得是网民。 爆炸的范围自然集中在小橙书这个主流社交平台。 “@博浪终端@李泽@bng device 能不能发个说明，告诉我们之后的补货计划，之前的缺货我不着急，现在海外市场销售状况那么好，以你的产能我有点担心啊。” 天才少女小七：“这位湖北网友加一分，虽然我已经兑现了购买100台的承诺，但这种情况确实有个声明比较好。” 久爱：“昨天今天一直不缺货，我还以为大家都买够了，说实话，我更想知道星海1能在海外市场走多远。” 机圈扛把子：“确实，我也很想知道能走多远！！！ 据西方媒体的不完全统计，苹果去年(2012年)全球销量是1.2亿台左右，其中在中国市场的销量是1700多万台，按这个数据来算，星海1的舞台不在国内市场，而在海外市场，要知道据不完全统计我国去年智能手机总销量只有1.7亿台……说到这里，插一句~ （博浪终端没把三星当对手，然而三星去年是我国智能手机市场销量第一，有3000万台，第二是萎落手机有2100多万台的销量——虽然基本是运营商定制机，博浪终端仅排在小高粱前面一点点，前面中华酷联和苹果三星。） 以星海1在国内市场和海外市场初步上市的火热度，我觉得星海1应该要走更远一点。 所以除了想知道星海1能在海外市场走多远，也是很想知道博浪终端会怎么取舍了！” 各路网友也全都冒了出来： “对对对，别着急把产能分给海外市场啊，预约量都快到两千五百万了，销量才844万，还差得远呢，先满足国内消费者啊！” “就是就是，海外不着急的！” 一海沙雕：“这两位申城网友淡定点，先给申城扣两分，别忘了星海1在国内的售价定价是被你们嫌弃过的！满足国内消费者，你倒是下单购买啊，要不是博浪官宣海外市场售罄，星海1可一直不缺货的呢~” 就这样混战成了一团。 这里面还有个有意思的事情，小橙书创新性的全面覆盖了ip属地展示后，在茶余饭后，大家逐渐搞出了一个梗：娱乐性的给发言id的ip属地扣分加分。 温良偶然听苏俭提到后也是有些……无奈。 他只能说，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这种功能都能被网友给玩坏，2022年代时期舆论形势愈发严峻，于是全网社交平台都推动了ip属地展示，然后也是衍生出了这种娱乐梗…… 小橙书上这么大的讨论动静，又是全网热点，博浪的舆情监控体系当然有相关告警。 这种预料之中的网友讨论，自然是早有应对预案的。 只不过这种现象的应对预案暂时是冷处理。 博浪暂时没有计划专门为此事发一份公告，因为没有改变备货计划的意图。 博浪终端的备货计划井然有序，不会在骤然增加产能。 一方面是会增大成本，降低利润。 另一方面是博浪终端在海外的销售策略就是要将饥饿营销进行到底，至少要持续到三月份。 这种决策当然是有相关依据的。 公司各个部门按照各种详细数据做出了一份又一份的模型分析，判断出三月份国内市场的购买热情会被满足，市场趋向于饱和。 于是据此规划了海外市场开售名单与批次，三月份正好会安排最后一批地区开售。 而产能总量不会降低或者增多，但会小幅度更改机型配备，即增大附带有4g基带系列的手机产能。 考虑到网友们的充分讨论热情，李泽反而做出另一份安排。 ………… 元旦这天手机市场其实还发生了另一件小事情。 博浪终端与中興合作开发的两款低端智能手机正式初步铺货。 这两款手机几乎是零测试，中興直接投入资源试生产然后就开始产能爬坡了。 简单的原因。 硬件解决方案是博浪汇总提供，以类似于mtk解决方案那样的速成方式，还踏马是博浪终端掌控的供应链，软件方案也是博浪终端调校后的成品，至于产品模型……中興本就是中国前四的手机厂商，现成方案不要太多。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不算快了。 当然，这也是博浪一定要找大手机厂商合作的原因，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这樣的速成手段。 博浪終端是没有的。 這两款手机的型号比较简单，就叫v1和c1。 明显的低端走量机器。 因此中興连发布会都没搞——这时候很多手机是不搞发布会这种东西的。 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两款手机。 但，这是博浪终端准备已久的棋子，自然不会一直闲置。 在大家沉迷于讨论星海1，又讨论到萎落手机居然有这么高的销量属实是出乎意料等等事情时，c1和v1的拆机视频冒了出来。 很快就掀起了海量的讨论。 “卧槽卧槽，这是千元智能手机的水平吗？别踏马骗我！居然能带得起《荣耀征程》？有点东西啊，这物料成本不低啊！内部工业设计还不错。” “这踏马是安卓系统？miui都没这么好用吧！中興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能搞得这么牛批？” 机圈扛把子：“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博浪终端与中興的合作？嗯……我刚刚知道这两款手机是博浪终端的方案，硬件上有这样的表现倒是不足为奇，星海1摆在那里，下限也摆在那里，我倒是比较奇怪这个定制安卓居然能这么丝滑，据之前的公开消息，星辰系统可不是安卓，而是类unix改的。” 久爱：“所以，谁踏马能告诉我，萎落手机凭什么这么过分的低配高价？！！！艹了！” “我踏马实在买不起米2，更别说星海1了，无奈选择了店员推荐的萎落手机，今天上午才买，现在只想退货！老子要退货，去尼玛的萎落！” - 第347章 纷争开始了 说要淦萎落，那发起攻势这回事自然也不留着过夜！ 市场纷争直接开始。 简单的几条拆机使用评测视频，在网络热点主要聚焦在手机业务上的当口，一下子点燃了部分真实消费者的怒火，也点燃了吃瓜群众那种莫名替别人着急的情绪。 随后，博浪终端做出了推波助澜的举动。 以一种后知后觉的模样，在博浪终端的官方渠道全方位为中興某产品线的c1和v1手机进行了推广宣传。 『博浪终端与中興合作的两款手机c1和v1正式推出，它们拥有优秀的软件平台与硬件平台，是品质之选。』 宣传词就这样，看起来很像是匆匆忙忙的成果。 展现的那种姿态踏马的要多茶有多茶。 这次还故意把之前那个茶茶的橙书娘调了过来‘答疑解惑’。 紧随宣传之后，橙书娘顶着‘橙书娘’的id出面解释：“大家好，我是临时客串的博浪终端在线客服呢，啊……很抱歉大晚上打扰大家了，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安排好工作，办事不到位。” 上来先是一个主动承认错误。 一副尽力不要用之前口吻说话的样子，都没有用大家熟悉的‘呜呜呜’。 不过那种茶味一点没有减少。 很快就是第二条：“中興没有要求我们帮忙宣传这两款手机，因为它们不在线上销售，是面向线下渠道的手机，只是看到大家对这两款手机的关注，我们认为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接着是第三条：“希望大家喜欢哦，另外关于博浪终端的其它事务我并不了解哦，我回答不了的，很抱歉的呢，我只是刚好轮值加班，所以被拉过来凑数的啦~” 几条消息让沙雕网友更激动了。 “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这些信息是要等我们提出问题的时候，你才需要解答的，你一上来就说完了，要挨批了。” “有人傻了，我不说是谁。” “其实我们能理解，博浪是加班量最少的公司，这都晚上十点钟了，连橙书娘你都被拉出来凑数了，一些消息传递不及时很正常，毕竟一个库存涉及到的事情可不少。” “c1和v1确实值得买来当备用机或者给家里长辈适应智能手机，拆机使用评测视频我看了，不错的，是该宣传一下。” “星海1是直奔高端去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嘛~这个合作就很不错，让大家都能感受到博浪终端的实力嘛。” 橙书娘：“是的呢。” “……” 橙书娘的效果还不错，让大家对星海1的备货将如何安排一事逐渐失去兴趣。 而博浪终端的官方宣传，也彻底点燃了网友们的激情。 激情中自然夹杂了许多的情绪。 比如……对萎落手机的愤怒。 于是，网络空间出现了一幕出人意料的事情，有xinghai1在海外开售即售罄这个大热点的情况下，‘去的萎落手机’空降全网热点第一！ 原本只是网友的自发愤怒，热度其实不算太高。 第一个阶段的高峰点其实是博浪终端官方宣传c1和v1、橙书娘主动下场的那一段时间。 橙书娘的影响力很有限，虽然茶茶的善解人意让人喜欢。 真正让这个事情如此迅速空降热点第一的原因与活跃id关于萎落的讨论有关。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李泽安排了海量的全网营销资源，在除小橙书平台以外直接堆上第一，反而是小橙书平台真是被网友怒火堆上去热榜第一的。 活跃id的发言其实没什么。 就是： “星海1用它优秀的产品力与竞争力登顶了全球量产智能手机海外市场售价第一，且让海外市场消费者争相买单，而萎落国内低配高价，国外高配低价的策略，以及在阿美莉卡的总部直接站在苹果方，让我实在只能给他一个‘阿美良心’的称号了。” 不同的背景，不同的事件，同样的称呼还是出现了。 在此之前，网络空间几乎不流传这个称号。1 全网第一的热度下，无数信息被汇总、被曝光、被整理、被展示，毫无疑问能触发严重的公关危机。 怎么说呢，对比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这个时代国内几乎所有知名的信息通信企业的名声都不算多好，不是很拿得出手，颇有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模样。 包括菊厂。 单说手机，因为使用k3v2现在被喷得很厉害。 其它方面的黑点更多，公允的说，这更能看出后来菊厂在研发方面下的力气不小。 若说整个博浪，名声也不会很好，博浪集团发展这么快，一路都是踩着别人上位，盘面下的手段不算少，不是不曝光大家就不会有这样的认识。 但是如果要说博浪那几个有公众亮相的联合创始人，名声其实还行，比如温良和李泽。 另外就是博浪终端的名声还可以。 公众眼里接手星辰工作室后，屡屡创造了出人意料的成绩，星海1的发布，将这种成绩推到了巅峰。 然后，一切一切的对比都集中到了眼下这个元旦晚上。 星海1很强，大家已经有了认知。 出海卖高价还被抢疯了，这个很多人也都知道了。 可是大家没想到的是，博浪终端只是与中興合作推出的两款低端智能手机，居然也这么能打。 c1和v1使用评测视频能看到实际效果，很难想象这是千元价位的低端智能手机。 更令人惊奇的是拆机。 星海1的工业设计珠玉在前，大家自然不会有多惊讶，但这种内部工业设计整齐的产品，竟然会出现在千元机上，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是，网上有太多太多萎落手机的拆机视频了，那种粗糙的做工和低配高价的本质，以及眼下这种精致做工和同等价位的优质体验，只要不傻就会知道萎落手机有多敷衍！ ………… 次日一早。 放假一定会多睡一会的人们大多都还没起床，趴在被窝中玩着手机，然后就刷到了一些‘有趣’报道。 “某地一手机门店门前已经排起长长的退货队伍，他们都是在昨天元旦活动中购买了萎落某型号手机的消费者； 记者了解到有情绪激动的消费者表示哪怕折损也必须要退货，他认为这款手机的售价与品质严重不符，幸运的是，这家手机销售门店有足够的可选空间； 其中一款名为中興c1和一款名为中興v1的手机遭到了大家的哄抢，店长不得不请人维持秩序，已经紧急调用库存了，据称库存充足。” 如果说星海1的严苛要求只能是成熟生产线代工生产，目前来说66万日产能已经是极限了的话，那么只要中興乐意，c1和v1日产能则可以轻轻松松破百万台，因为从零部件数量、组装要求、模板、流程等多个方面确实都有显著差距。 而且c1和v1本来就是走量机器，一批铺货起码也要数百万级。 中興的牌子还是能担保起这样的销量的。 而且线下购买效率其实是有限，所以一般不存在缺货，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店铺没有拿到货。 刷到这条消息的网友直接笑喷了。 “博浪这边是一个晚上都等不了，宁愿搞得匆匆忙忙，也要踩一脚萎落，你们这些买手机的人怕是连早饭都没吃就去退货了吧。” “刚刚看到最新消息，中興方面通过线上线下同时宣传了c1和v1，中興这算是加入了战场。” “废话，这是中興的手机，博浪终端顶多算是提供解决方案，就跟米2使用了高通的解决方案一个意思，挣大头的还是中興，他不宣传，谁宣传？” “话说你们有没有留意拆机视频里很多打了特别标记的芯片？” “‘designed by bld’嘛，我知道，bld是博浪终端全球市场通用名称bng device的一种缩写，没啥奇怪的，星海1的处理soc也有bld的标记，连处理芯片都能设计，一些非处理芯片出自博浪终端之手也很合理。” “这真合理吗？” “很合理，博浪终端毕竟展现出来相应实力，人家连晶圆厂都在盖了，你说呢？我更关心的是，眼下这状况是不是意味着博浪终端要跟萎落手机搞个你死我活了？” “……” ………… 本来正在休假的杨董匆匆忙忙赶去了萎落，整个人都非常不开心。 好好的元旦假期，闹出来这么一摊子事情！ 真踏马艹！ 杨董连口水都没喝，冷着脸问：“具体情况怎么样！” 秘书回答：“经销商压力很大，分销商全都表示要退货，我们签署的协议有兜底条款。” “我问的不是这个！”杨董眉头紧皱，“老板刚给我打了电话，问我‘阿美良心’是怎么回事！” 秘书迟疑了下，才回答：“不知道，网上其实没有太多相关消息，主要风向还是之前那些老问题，低配高价之类的。” 见杨董没接话，秘书又说：“现在的主要压力是公开市场上，中興的两款新机对我们手机的销售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冲击，恐怕会出现退货潮。” 杨董随口说了句：“我记得现在公开市场上不到两百万台库存机器吧。” “182万多。”秘书给了一个相对精确的数字，又补充，“总计成本大概是9.5亿。” 杨董略有沉思，摆摆手：“让我想一下，你先去收集有关于‘阿美良心’相关消息。” 秘书点头离开。 两百万左右的库存其实不夸张。 传统的手机行业铺货非常广泛，销售状况好一点的城市能多达数万台库存，销量一般的城市也有个几百上千台。 注意，这是一个城市！ 这也是雷老板为什么一直说小高粱是互联网公司的原因之一，他不仅用互联网模式，对传统的销售模式更是不喜，他最喜欢的是costco的库存模式，所以他一上来就把饥饿营销玩出了花。 而传统的手机销售模式是有很庞大的库存量的。 同时，这也是进军手机行业的门槛。 更有意思的事情是，站在2022年的视角上看，国外不说，中国市场里的手机厂商只有一家是后起之秀，那就是小高粱，此外都是从功能机时代开始做手机的老牌厂商。 哪怕是沦为‘其它’的魅族，在做手机之前也是做电子产品的。 至于ov就更不用说了，都起源于步步高，早得很。 菊厂可是中华酷联的一员，更是不用多说。 甚至放大到全球市场，论销量排行前十里面也仅有小高粱一家是后起之秀。 中国市场中间出现过一些‘昙花一现’的新品牌，最终都没了，可以说米这个品牌不咋的，但雷老板的商業手腕還是有點东西的 其实从这个角度上也可以看出来很多问题，传统手机厂商是真的难淦倒，尤其是萎落这种有钱有势的。 因为哪怕到2022年代，中华酷联四家也都没消失。 萎落也仍然在做手機业务，而且还分成了主品牌萎落legion，和收购来的品牌摩托罗拉。 不过，难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 …… 杨董坐在办公桌后沉吟起来：“博浪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做过一场，中興也站到了博浪那边，那广东的那些手机厂商呢？” “老板为什么要重视一个我之前都没听过的东西。” “一点风吹草动，无关紧要吧，9.5亿这个总量，有点麻烦。” 他是半点没把萎落对博浪做过的那么多针对放在心上。 反正是半个字不提。 不多时，秘书又回到了办公室，进行了简单的汇报：“主要是不同市场售价不同的问题，我觉得不是很重要。” “现在主要还是退货潮这个事情。” 杨董已经有了主意：“先压一压，如果非要按照合同条款执行，那跟他们说明白，下一次就取缔经销资格了，我们留出了那么大的利润空间，他们不知道少赚点钱？”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接受退货，大不了把货卖向运营商。” 秘书连连点头，他觉得这次真不错，杨董好歹没有出现‘七秒卡壳’！ - 1：据查，最早出现的时间点应该是13年下半年当时没带想这个字，14年下半年正式成为传唱名词。 第348章 全方位开战 “公开市场可能出现退货潮这个事情，解决起来不复杂。”杨董并未认同秘书的看法，将话题又转了回去，“老板既然着重提起‘阿美良心’里面一定有文章，哪怕现在只是不同市场定价不同的问题，也要重视起来，要刨根究底的重视！！” 秘书神色一正，认真道：“明白，我一定让人仔细收集相关信息，将里面的文章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安排，秘书又委婉的开脱起来：“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博浪的手笔，他们可能还是老一套思维，要污名化我们！” “现在能查到的相关言论，都是揪着国内外市场售价不同发难，这事情我们其实是没法解释的，越解释越混乱，比如不同的生产地、市场竞争包括我们国家是含税价这些东西，解释半天消费者的理解还是觉得买贵了。” “所以这可能是柳董关注此事的一个原因。” “博浪之所以敢挑起这个话题，是因为他们唯一在海外市场售卖的星海手机国外定价比国内高很多，而且国外定价还不含税，所以怎么讲都讲不过的。” “国内现在的社交网络基本掌握在了博浪手上，他们有的是办法让网民看不到真实内容； 网民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讲道理很难有人听，怕就怕有人传播一些似是而非的内容，被网民当成真理，觉得学到了知识！ 从博浪发难以来，我们已经看到了移动时代的舆论模式的变化，内容早没那么重要了，能不能被传播才重要，所以核心点变了，纠结传播学理论之类的反而有点本末倒置，能把消息发出去传递到足够多的人知道才有用。” 说了这么多，秘书最后总结：“所以我才说这个事情不重要，如果让它在我们的层面变得重要起来，反而会更麻烦。” 看起来秘书说得没头没尾，好像理不顺思路，但实际上这才是秘书的聪明之处。 ‘伺候’杨董这样偶尔会‘卡壳七秒’的主，他就得表现得自己更挫一点。 而且留出一些口子让老板有得修正批评的余地，也是很多人混职场的必备要领了。 杨董当然一把抓住了重点：“不要危言耸听，必须要变得重要起来，不然就不只是麻烦的事情。” 秘书连连点头：“明白明白，那我们能不能向有关方面反应反应，博浪这种滥用主导地位的是不是应该管一管。” 杨董这才缓缓点头：“是个办法。” “行，你先去忙吧。” 杨董再次陷入了思考。 他知道秘书刚才的话是有深意的，能坐稳萎落董事长的位置，他除了‘七秒卡壳’这种特殊毛病外，各方面能力都还不错。 秘书刚才罗里吧嗦说那么多，核心意思是，柳老板之前决定要在网上发起一场荣誉保卫战的做法有很大问题。 这种老套的传播手段不合时宜了。 现在要看传播平台的脸色，他愿意给你流量，你才能把消息传播出去。 在不能被传播之前，讲再多的理论知识都没意义。 想着这些，杨董心中默叹：“唉……” 事实上，这也是温良推动出海计划，以range为暗线，以小橙书、qq、微博为明线的安排根本。 多的不说，西方社交平台难道还少对来源于东方的内容做出限流举动吗？ 难道还少封账号了？ 温良从来不认为在舆论传播内容领域的较量需要操心，这玩意有的是人会玩，那些御用笔杆子的春秋笔法那是真能杀人。 他一直认为，有没有被掌控的传播平台才是核心问题。 现代社会早就不是贴大字报的模式了，你能不能发声，取决于各个社交平台愿不愿意将你内容推送出去。 对国内市场，博浪作风其实非常非常宽容，别说把柄，博浪都是主动走在监管前面的。 温良真要乐意，可以做到国内网络只有一个声音。 至于秘书提到的怕就怕网民把似是而非的东西当做真理，这个事情其实也蛮有意思。 秘书想表达的是没人能以一己之力掌管所有人的思维，还能保证这些人的思维永恒不会发生变化。 杨董对此看得分明，他这种人太知道人这种生物有多奇怪了。 表里不如一、装模作样、看到的消息现在有用就认同，没用立马当垃圾、语言上的圣人，真轮到利益时恨不得抢到第一名、嘴上说啊不要不要，心里想得要死、三千月薪给主播刷2850、明面上的纯洁小郎君，暗地里不知道多龌龊、撸前如魔，撸后如佛、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杨董知道萎落但凡依照老一套方式去搞什么荣誉保卫、去舆论争辩，必然是要被弄得很惨烈。 可是杨董也知道，自己可能没得选，因为柳老板现在似乎有这个倾向。 按下脑子里的诸多想法，杨董拿起办公电话拨出了个电话，对方是移动那边一个对接人。 “诶……李处，是啊是啊，对对对。” “有空一起吃个饭嘛。” “诶，好咧好咧。” 接着又继续拨出电话。 三个电话打完，还没等杨董松口气，秘书又走了进来：“董事长，菊厂、欧珀、维沃三家通过不同渠道和不同方式表达了对低配高价的抵制！” “进一步引发了分销商门店与消费者之间矛盾。” “退货潮真的来了！” 杨董拍案而起：“果然广东那边都被博浪拉拢了，你不用直接安抚经销商了，迅速施压！” “我已经跟三大运营商联系过了，要求经销商们迅速做出决定，别再跟我摇摆不定了！” 秘书一一点头。 杨董又说：“先不要管舆论层面的事情，那是我们的弱势方面，博浪终端没有线下渠道，只能通过合作方式搞定，我们只要稳住阵脚，这种脆弱的合作很快就会破裂！” “总之，先避其锋芒！” 秘书火速离开了办公室去安排起来。 杨董来回踱步片刻，拨出电话：“老板……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在公开市场的份额很难维持，收获与付出不成正比，我觉得可以缓缓退步。” 柳老板的声音传出：“失去的市场份额呢？” “我们是去年的份额第二，品牌影响力很深入，份额不会平白消失的。”杨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得想法子给博浪压力。” “我的想法是，我先去跟博浪的温良通个电话，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老板不置可否，只是说：“你先把我们的资源动起来，另外不要完全不管网上舆论。” “明白明白。”杨董先应了下来，然后提出想法，“这方面我是这么想的，先避其锋芒，徐徐图之，而且要走公关路线，毕竟我们没有平台优势。” 柳老板没多说。 随后，杨董又联系了一些萎落的股东，比如算得上是二股东的泛海。 各方面资源都动了起来。 然后才去拨温良的电话。 令杨董意外的是，这个电话拨了两次都没人接…… ………… 公历2013年的第二天。 围绕着萎落手机展开的商业竞争很快进入了混乱阶段，吃瓜群众根本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数不清有多少方势力下了场。 身为机圈比较好事的大v，机圈扛把子凑了个ob的热闹。 “我也在蒙圈中，简单说一说能看到的东西： 中興c1、v1的推出引发了大家对低配高价的讨论，最终导致了今天萎落手机的大面积退货； 刚才，ov两家、菊厂一家都表示了对低配高价的不支持； 网传一些经销商已经躁动了，退货压力太大； 博浪终端方面自始至终只是宣传了c1和v1，没再进行其它表态； 网传资本市场有一些动静，好像是关于博浪融投资方面的； 总结：尽管博浪终端没有太多表态，但博浪终端与萎落手机之间已经是全方位开战，并且矛盾上升到了博浪集团与萎落集团互相的合作伙伴之间。” “……” 与此同时，手机行業的經销商和分销商们更是焦頭烂额。 某分销商：“老大，萎落方面怎么说啊？我们这边的退货压力太大了，昨天做活动销售一百多万，今天退货退了九十多万，什么场子经得起这么大的折腾啊！白干不说还得贴钱！” 某经销商：“萎落那边不當人子，让我们赶紧做出选择，说这批货我们扛不住压力，以后就要削减甚至取缔我们的份额，包括授权。” 某分销商：“这踏马还能被萎落给威胁了？他们是不是太久没关注市场了，现在萎落手机就是垃圾的代名词，要不是做活动，平常几天都销售不了几台，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老子这就撤柜！再不卖萎落的手机了！” 某经销商：“我也不受这鸟气了，刚才中興那边给了承诺，会加大c1和v1的供货，还没有搭售，欧珀也有点松口了，萎落这个辣鸡东西，利润再多卖不出去有个鸟用，还得往里搭钱了。” 某分销商：“其实我们早该如此了，过去是在萎落手机上挣了点钱，但现在这个压力太大了，动不动几十上百万的动荡，我是真没那个好心脏，不像我一个朋友刚开的手机店，只卖中興的c1和v1直接抢疯了，还有加价要的，一点不操心……” 于是，全国范围内元旦当日销售了最多萎落手机的一家门店在元旦次日中午时分，宣布撤柜，不再经营销售萎落手机，所有消费者如有疑问，务必在5日内办理退货！ 消息很快传到了网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 此时此刻，温良温总都还不知道萎落的杨董给自己打过电话，倒不是那台商务私人手机没在身边，而是温总这会儿很有点忙…… - 第349章 关起门来我们可硬气得很~ 博浪、博浪终端在国内外市场搞出来了一连串大动静。 温良又在元旦当天搞出了一个有明显针对性的个人捐赠，其实已经牵动了很多人的神经。 现在的局面明显是要一意孤行的干掉萎落手机业务。 自然而然会有一些爱护温良的爷爷辈来电话关心。 当然……不会是老李头。 温良坐在家里客厅的落地窗前，笑眯眯的接着电话：“……问题不大，是你们太担心了。” 电话那头的老苗头语气略有点无奈：“我们年纪大了，照顾照顾我们的心脏，现在可有人认为你是故意扩大矛盾，认为你年少轻狂，异想天开。” 温良不乐意了，说一说动静太大也就算了，扯异想天开？ 他直接道：“这还需要他们认为？我本就年轻气盛，身家几百亿，又有苗爷爷你罩着，轻狂点怎么了？” “多的不说，现在投入的171亿基础研究经费，起步千亿规模的半导体制造产业，还有博浪终端这下游消费电子数千亿的年营收，不值得轻狂？” “比萎落那种辣鸡不知道好哪里去了，这些研究经费会培养出多少有用之才？从上游到下游新创造的工作岗位何止百万？！” 老苗头赶紧打断：“我现在可快要罩不住你啦，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長啊。” 温良果断闭嘴听老苗头叨叨。 老苗头这才苦口婆心的说：“社会的复杂性你肯定很有理解，我们的遗留问题不算少，有些事情牵扯比较广，不让你知道能让你放开手脚一些，否则有可能导致你误判局面。” “你昨天的捐赠，效果不错，一些老同志对你评价很高，说你年轻有为，生财有道，还不忘心系我国国防事业，以行动爱国，比那些口号喊得响亮的人要好得多。” “只不过晚上忽然大举针对萎落手机，让一些人的神经紧绷，分成三种情况，一部分是怕背地里的龌龊被掀开，一部分是担心造成过度误会，一部分是觉得需要注意团结，注意方式方法，这个事情里面，据我所知没人能作壁上观。” 温良念头转了一圈圈，斟酌着说：“是不是还有第四部分，希望我能当那个出头鸟，他们好从中维护自己的利益，谈不上作壁上观，也谈不上坐收渔利。” “有。”老苗头毫不犹豫，直接肯定了温良的猜测，“我的建议是你按部就班来，不要轻易扩大目标，针对萎落手机就只针对萎落手机，一步步来也更稳当。” 温良应了声。 老苗头又说：“你之前跟我提过一些，会通过国资影响运营商来彻底结束萎落的手机业务，商业上我不太懂，不过有个事情需要提醒你，老王要小升一步，后面的形势可能有点复杂。” 温良应了声：“萎落手机业务不堪一击，不会拖很久的。” “早点安排好来京城的行程。”老苗头关切了一句。 温良再次应声。 这个电话的信息太多了，温良已经彻底确定了萎落背后的影响人物，真就是后世坊间猜测。 严格意义上萎落发生什么事情都与这个人没关系，只是总有那么些人会庸人自扰。 老苗头提到的三部分人中的第三部分是老苗头他们，他们不是庸人自扰，而是不希望第一、第二部分的人因庸人自扰乱起来，也不希望温良提到的第四部分趁机搞事。 此外就是昨天捐赠走对了。 名声算是买到。 将来哪怕要扩大矛盾，也不会被老同志直接点名批评。 最后是老苗头最后提到的事情，让温良想起来了点记忆，前世2013年他还在上大学，根本没关注公务体系的事情，所以起初还没留意。 不过老苗头这一提，温良想起来了后来参加工作学习经验教训的事情。 国资今年全面换将形成双管理形式，坊间传闻之所以这样，是为了把后来要打的老虎挂到主任位置上。 据此，温良从记忆中翻出了一些事情，不由低声感叹一声：“再熬一熬，环境就好了。” 苏俭从旁递上茶杯：“没事吧。” 温良摇头：“没事，老苗头让我早点去京城，下周期末考试完过去，正好这一段时间也足够让局面清晰起来。” “哦。”苏俭点头，扬眉打趣，“苗爷爷这么关心你，是不是有点对比感了？” 温良一本正经道：“你这么说，你爷爷会伤心的。” 苏俭听得扭嘴，转而递上手机：“刚才你这部手机有电话进来，没有备注名字，不知道是谁。” 温良扫了眼：“不用管，合作伙伴都存了通讯录，不是合作伙伴又有事情的，会再打来的。” 他没上心。 一上午除了老苗头的电话，其他电话也差不多都是体系内来的，有苏和安打过来，还有省里的电话，陈嘉欣也转达了一些人的主要意思。 反倒是没有商业合作伙伴的电话。 这个事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而且温良早就打了预防针，连盟友和对手都提前分清楚了，明显势在必得，淦就完了。 于是，一个谈不上误会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杨董那边气得要死。 他没想到自己主动放下身段的联系，对方连电话都不接！ ‘嘭’的一下，杨董就把手机摔了：“温！良！” 快步走进来的秘书看到这一幕，刚要开口，杨董怒火中烧的说：“去！给我拿个新手机过来！” “安排一下，十分钟后开会！与博浪全面开战的动员会！！” “从现在开始，博浪不倒，萎落对博浪的战斗不止！！” 秘书屏息回答：“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 他连气都不敢喘多了。 眼下的杨董颇有一种武侠小说中‘宗师不可轻辱’的样子。 他不敢触这种霉头。 他都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 十分钟后，萎落一间会议室，杨董主持会议：“好，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会，这次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开战！” “各位，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了！我们与博浪之间没有任何调和转圜的可能性，只有你死我活！” “哪怕需要兼顾国际市场，哪怕需大力发展核心科技，我们萎落也照样不怕任何对手！” 会议一开始，杨董就没给大家说话的机会。 措辞一次比一次激烈。 没有任何余地的那种。 “各位！想来你们还不知道，博浪极其用心险恶的给我们头上扣了无数顶帽子，说我们是阿美良心，影响极其恶劣！” “我们的业务这两年发展可能有瑕疵的地方，但我们距离全球pc市场第一仅一步之遥，我们的成绩有目共睹！” “博浪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不断扩大矛盾，不断干涉我们的正常经营，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挤压我们的手机业务，我们不惹事，但我们绝对不怕事！” “！” “现在到了我们必须要挺身站出来的时候了，朗朗乾坤，如果我们萎落几万名员工都不能让正气自保，我们还办什么企业，我们就是一群窝囊废！” “我决定！” “从现在开始，我们萎落上上下下的管理、员工都要积极行动起来，全体同仁要积极献计献策，万众一心，同仇敌忾，誓死打败博浪！！！” 杨董当然知道在公众舆论上最要紧的是传播范围，是社交平台给不给流量，而不是这些宣传口吻。 但在内部，这些口吻才是真正的核心！ 所以他又搬出来了柳老板一脉相传的东西，说辞一套套的。 现在除了杨董之外，没人知道，让杨董如此强硬态度的根本原因是，他给温良拨去的电话没被接听。 尽管杨董从未跟温良有过任何交集，但他仍然下意识认为温良会知道他的电话，所以才拒接。 他没想过温总对萎落的人并不感兴趣，对非合作伙伴，连电话号码都懒得存通讯录。 他也没想过，温总走到今天，连张个人名片都没有……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杨董已经从心底里认定了温良的态度，就是要故意羞辱萎落，羞辱他！ 这次会议过後，萎落很快全部動了起来。 根本没管還在元旦假期里，萎落几乎取消了全体员工的正常休假，即刻开工上班。 此外，萎落对公开市场的手机经销商态度也进一步转变，只给一个选择，合作还是不合作。 杨董更是先后親自给余大东等一众人拨了电话，态度并不友好，颇有些强硬。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 杨董再次联系了泛海方面，而这次的对象换成了泛海那个坊间传闻背景很大的卢董。 在电话里，杨董着重表达了萎落的立场，与萎落的态度，很坚定。 当然，杨董很懂事，他在联系卢董之前先跟柳老板说明了情况，获得了柳老板的认可。 对于杨董的求援，卢董当然表示支持。 之后，杨董依次出面做了一些事情，比如与之前团结起来的供应链厂商结盟，用联盟形式来让现在站到了博浪那边的手机厂商重新取舍。 比如通过公关路线联系了羊城。 比如向网信、宣传等单位哭诉博浪滥用社交媒体平台主导地位，拉帮结派，排除异己等等。 比如多次与三大运营商磋商关于新一轮定制机合作事宜。 短短几天时间，杨董‘纵横捭阖’、‘合纵连横’用出了萎落的全部资源，从资本市场方面、手机市场方面、公关路线方面、特别定制市场方面全方位的展示了萎落的强硬。 不仅如此，杨董发动了萎落上下几万名员工通过互联网施压。 他在用无数事实证明：萎落……不可轻辱！ - 第350章 无非暂时放弃不挣钱的部分业务 与此同时，一些合作伙伴的电话不出意外的拨到了温良的商务手机上。 杨董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合纵连横’，各个方面的资源都用了出来，同样是牵一发动全身。 这些电话的次序和时机还蛮有讲究的。 第一个电话是徐辛打过来的。 电话里，徐辛主动向温良提到了关于可以在国资方面出力，直接影响萎落想要回撤公开市场的手机业务至运营商定制市场。 徐辛也提到，完全阻止可能不现实，但能延缓相关商务合作的落地时间。 温良当然是表示欣然接受。 虽然博浪终端现阶段的首要目标是将萎落手机业务逼离公开市场，但也不能坐视萎落手机那么从容的回撤。 然后是沈南朋的电话，提了一些资本市场方面的动向。 之后还有苏和安的一个电话，羊城方面的一个……安抚电话。 倒是刘迟平的电话来得比想象中要略早一点。 刘迟平先提到萎落杨董向有关方面哭诉博浪滥用主导权云云，讲说：“我们和几个友商公司对萎落杨董这种行为非常不满，温总放心，这个事情我们比你们更着急解决！” 对刘迟平的态度如此直接，温良并不意外，他倒是无所谓的说：“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吧，又无关紧要。” 刘迟平：“……” 艹！ 老子有关紧要好吧！ 对温良这么‘懒散’的表态，刘迟平其实不意外。 他摊牌了，他的直接态度是装的。 博浪旗下的社交媒体平台可以说是非常主动的自找监管，什么环节是现存法律薄弱环节，就把什么环节披露出来。 之前还会通过一些专业人士号召行业健康发展，有那么点逼相关方面表态的意思，现在圆滑了许多，不号召了，改对一些有可能涉及到所谓‘尺度’问题的事情主动的试行、探索可行方案。 博浪敢说一句，全世界范围内博浪国内社交媒体平台关于互联网运营的合规、合法、流程是偶最经得起挑刺的！ 这也是小橙书坐稳国内网友平均使用频次、平均使用时长、平均活跃度最高的社交平台的原因。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话是为小橙书量身打造的。 所以……杨董这么一搞，坐蜡的不是博浪，而是包括白鹅在内的一众互联网公司，他们的活干得实在是太糙了。 有意思的是，首当其冲的是白鹅。 所以，虽然温良这态度快让刘迟平没法聊了，但刘迟平还是乐呵呵的说：“温总，温总~我的意思是萎落这种行为是破坏团结，破坏国内互联网生态，破坏大好的发展局面，我们不能放任，这不成外行瞎指导内行了吗？” “是是，刘总说得对。”温良深以为然，没有然后，他反正不管这个，他只想看戏。 刘迟平倒也没指望温良会表态，这本来就是当初商量好的白鹅应该帮忙承担的火力，他只是再一次重申了白鹅的立场。 然后又提了一句：“温总什么时候得空了，一起吃个饭。” “吃饭可以，不聊海外事务。”温良笑眯眯的说。 刘迟平哭笑不得：“温总，我们没得罪你吧。” “什么话！你们出工不出力，换个人我踏马直接掀桌了。”温良直言了当，“现在就打个基础，能花几个资源？这事情你们办得不地道。” 刘迟平：“……”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了，从元旦晚上以后，博浪就将主要精力放在了xinghai1的饥饿营销上，动不动就是华尔街头条新闻那种，其它方面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不过刘迟平还是笑眯眯的接话：“是是是，温总说得对，我们参与协同办公后才理解贵司的付出，我们会加大投入。” “出海计划的路长着，现在才开始推网文出海。”温良不紧不慢的说，“公司的战略部门最近提交了一份关于奈飞的研究报告，他们的模式很有意思，近期他们通过大数据算法筛选出来了观众喜爱方向，已经在筹备转型内容主导型平台了。” 提了这么一句，温良转而道：“刘总，现在在国内市场很硬气的萎落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你不能光看戏啊，我们可是一损俱损的合作伙伴……” “唉……可怜我啊，马上要期末考了还没复习……刘总，你说杨董还是人吗？还知不道爱护国家下一代花朵了？” 刘迟平：“……喂……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温总再见。” 他怕再听下去，自己要心肌梗塞了。 刘迟平的电话之后，张三石的电话‘姗姗来迟’，送来了许多重要的信息。 最后直接表态：“……温总放心，这些方面我们能出人出人能出力出力。” 张三石提到的信息中有很多是温良、博浪都不了解的。 主要是泛海卢董的背景，萎落与泛海与各方一些复杂型资本交易，以及萎落为了全方位攻击博浪会出动多大的资源，包括卢董他们会出几分力气。 这些信息肯定是真实的。 因为现在各方都动了起来，博浪无非是更晚一点获得信息罢了，瞒是瞒不过的。 另一方面是张三石必须要为此付出资源，这也是看得见的东西。 是利益交换。 张三石肯定得说清楚。 远的不说，现在博浪在出海计划方面进行得很顺利，新微博的体量属于被带飞的形式，现在已经在筹备向sec提交第二份招股书了，据说要把ipo价格再提一提。 另外比较有意思的是，现在的张三石其实没有后世那么作风‘温和’，他在一些方面还是相当强硬的。 现在管理着超600亿美金的他，能量还是有的。 或者说，张三石认为员工数量非常少的高瓴也该趁这个机会确定一下‘江湖地位’了。 张三石提供信息，让温良更快‘补全’萎落以及萎落联盟势力版图。 温良在纸上画了两笔，念叨道：“挺好，二鬼子萎落这个根基，适合成为博浪终端踩着上位的典型垫脚石。” 老实说，温良对博浪现在这个小规模有自知之明，凡事都尽量讲究个合作共赢。 比如压垮了微博，又看在了大家同在一片蓝天下给了他二次崛起的机会，现在还成为了出海先遣队。 像足够吊路灯的白鹅、红杉、高瓴等公司，也能在博浪的规则内与他们合作。 哪怕是赚过昧良心钱的百度，还有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阿里，也有主动的展开小细节合作。 当然其中也有被拒绝的，比如马阿立对柳老板的商业教父手腕很崇拜，所以对博浪不感冒。 至于萎落，温良一开始没想过会跟他们打交道。 他几次去京城，对京圈商业大佬其实还是有善意的，没有仗着自己爷爷多欺负人。 起因是博浪发展海外市场，在手机系统细节上弄得苹果有点灰头土脸，苹果来国内市场弄博浪，结果萎落直接踏马当了苹果公关‘马前卒’。 这就没法忍了。 所以温良当时直接当着老苗头的面提出了‘狩猎计划’这种从名称上就看得出非常锋芒的计划。 只能说，干掉萎落是被逼的。 ………… 7号，上午十一点三十，温良完成了第一门功课的考试。 正寻思今儿去银灰大厦附近的博浪食堂吃个午饭，顺便看看伙食标准有没有敷衍，看看有没有浪费现象。 没走两步，迎面看到一台奔驰缓缓停靠在附近，李泽从车上下来。 温良做了个手势：“边走边说，去这边的博浪食堂吃个午饭。” 李泽笑着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徒步走向校外。 路上，李泽语调轻松的说：“大概知道你今天考试，矛盾来了个集中爆发。” 不等温良发问，李泽自顾说了下去。 “泛海那边的资源还是非常充裕的，通过民生银行把手伸到了羊城这边，不过红杉跟高瓴是真舍得出力啊，两家稍微联手做了点事情，上午民生股票大跌，听说各方面加起来泛海系损失了几个亿，都快赶上萎落手机在公开市场全部库存总价的9.5亿了。” “白鹅那边也是非常凶猛，联合几个老牌互联网企业表达了经营环境被人为恶化的现状，听说萎落的杨董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然，最激烈的冲突在线下手机销售渠道上。” 说到这里，李泽先是咂了下嘴：“低配高价这个事情带动的舆论影响力远比想象中的强，原本只有我们主动通过合作达成利益共识的几个手机厂商分别表态，现在是几乎做线下手机都在与萎落手机划清界限。” “小高粱的雷老板也是在公开场合表态说他们会出一个新系列，主打极致性价比。” “萎落手机的经销商和分销商基本是联合起来反过来向萎落施压了，场面很激烈，有几家体量大的经销商已经去京城的萎落总部拉横幅了，除了运营商门店，现在市面上几乎看不到萎落手机了。” 最后，李泽总结道：“刚传出小道消息，柳老板可能又要亲自掌舵萎落了，杨董通过中间人给我递了话，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温良略加思索，直接说道：“碰撞现在才开始，萎落会后撤业务，但不会就这么后撤，不管谁掌舵，我们的目标和宗旨不变，淦就完了。” “嗯。”李泽点头，“主要是其它方面……有没有要注意的？” 温良看一眼李泽，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你要操心这种事情了，要也是小陈操心啊。” 说着温良大手一挥：“只要我们不扩大矛盾，只淦萎落手机业务，其它方面管他是谁，都不用管！” 随后两人走进了这边的食堂。 跟俩普通少年一样，起初正在用餐的员工们都没留意，后来忽然就安静了几秒。 这边搞得也不错。 毕竟现在的博浪职能平台已经全部建设完善了，后勤、内部审计、道德遵从这几个部门都肩负巡视、监督的责任。 ………… 8号。 博浪与萎落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升级与爆发。 冲突一度白热化。 博浪稳如泰山，各方面打生打死。 萎落杨董这时候完全明白自己当时所谓开战时忽略了哪些要素。 尤其是公关路线方面，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宣传网信一看，卧槽，博浪都做到这地步了，简直天地良心啊，这踏马居然还有人敢瞎几把哭诉，得申饬！ 然后开始了传统手艺整风。 白鹅等互联网大厂可以说是瞬间苦不堪言，他们不恨博浪，把挑刺的萎落恨到了骨子里。 坊间传闻上面有意全面推行ip属地展示功能了。 这让另一帮人也把萎落恨上了，那就是职业五毛水军，以及正规营销公司。 于是，杨董再一次联系了温良。 挑的时机不凑巧。 这次电话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听楊董自報家門后，女声说：“你好，不好意思，温总正在考试，我是他的秘书，温总考试结束后，我会第一时间将你的来电轉达给温总。” 这还真不是温良摆谱。 属实是近期事务繁忙，温良不得已让宛安在他考试不能带电子设备时代接电话，省得有人又说他摆架子，连商圈大佬电话都不接……嗯，杨董第一通被漏接的电话还是传了出来。 两次电话都没能联系到温良本人，杨董算是彻底把温良给恨上了。 转头跟柳老板提了提。 柳老板表明了态度：“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再联系了，这种情况也不值得我再出面了，你看着办吧，不过是暂时先放弃本来也不挣钱的那部分手机业务。” 得到了柳老板的指示，杨董连忙表示：“明白明白，老板放心，我会安心做好业务后撤事务。” 结束跟柳老板的通话后，杨董松了口气：“老板说得也有道理，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情，早点把经销商这一摊子事情都解决，专心跟博浪开战！” 杨董当然也清楚，现在跟运营商磋商会失去一些利益，而且他知道背后有人在拖延着。 不过，他跟柳老板的想法一致。 顶天也就是暂时失去不挣钱的业务罢了…… - ps：虽然现在知道今天爆更能抽奖，但我确实没存稿……抱歉~ 第351章 按着你的手，再抽你一巴掌 1月12日，农历十二月初一，星期六。 上午温良去小姨家将小李让带出门遛了一圈，午后，飞往京城。 过去的五天时间，温良完成了大三学年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 很圆满。 考试这种事情温良向来是有手就行，数学学的是思维方式与思路，不是死记硬背，灵活得很，可以说是手拿把掐了。 这周还有个特别的小事情。 温良已经确定留在华南理工深造读研，专业方向仍然是应用数学，这可把授课范围很广泛的常教授高兴坏了。 前世常教授多次表示可以给温良开后门，希望温良读他的研究生，最终也没能如愿。 重来一次，温良却选择了去读研，也是有意思的事情。 常教授更开心的地方在于，他还是开了后门，多分配出一个额外名额给温良，因为温良要走保研路线——温良倒想自己考一下，华工方面不是很乐意，于是索性多给10级应数班一个保研名额，不占用大家的名额。 不是怕温良考不上，而是怕温良万一觉得羊城待腻了，想去其它高校那咋整，可有的是学校抢着要！ 事实上，温良的个人名声在不少高校风评很好。 比如兰大、南大、中科大、人大、哈工大、西交大、西工大、电子科大、川大、武大等一众高校，跟温良去过其中几所高校没关系，而是去年夏天温良在华工2012届毕业典礼上的发言属实触碰到了一些高校校长。 自然也跟博浪终端与这些学校的合作无关。 据说，因为清北门槛的缘故，那份覆盖半导体上游产业链材料、设备等方面的基础研究方案不得不多添上12个亿，原本的数字是680亿，还挺好听的。 或许……是觉得温良托大不自己出面，所以拿捏了博浪终端这么个小小的子公司。 温良也不清楚真假，他没去关注那么细节的事情，不过博浪终端的确至今还没能跨过清北的门槛，也不打算再在这方面下功夫了。 温良同学的期末考试很圆满，已经结束了大三上的学习，另一边的苏俭同学则不那么‘顺畅’了。 她给自己找了个小活。 期末考试结束后，又去参加了一个学校安排的社会实践，去偏远的乡下了，不仅她和同实践组的一些人去了，还带上了“温良恭俭让”慈善基金会的人。 这个名字不是温良取的，是苏俭取的，说传统美德放在这上面，也算是一面镜子了。 正好温良最近忙，苏俭便带着钱去做点有意义的慈善事情，寒假大概要延后十天的样子。 ………… ………… 萧瑟的北风中，温良抵达了京城，下飞机搭乘专属摆渡车离开机场，然后坐上了博浪京城办公室的接待奔驰。 这次又住进了国贸那边的柏悦。 比起羊城的入秋失败，京城这边已经到了冷冽的寒冬，昼短夜长，五点多天就暗了下去。 也只是稍事休息，温良拾掇一下，换了个外套，下楼坐车出门。 虽然张三石、沈南朋他们都在京城，也知道温良今天来京城，但温良婉拒了两人给他接风洗尘的提议，推到了明天。 路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立夏简单汇报了一个重要事情。 “下午萎落方面已经发出消息，他们已与手机业务经销商达成了一致，宣布全面退出公开市场，专营运营商定制白牌手机，将全盘接收退货。” 温良轻轻颔首，没多说。 萎落拖到今天下午才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有故意的成分。 早在8号当天萎落杨董打来电话，温良考完后回电话，双方在电话里话不投机之后，萎落就可以回撤手机业务了。 温良前脚离开羊城往京城，后脚萎落就立即发出消息全盘接收退货。 摆明了是恶心人。 因为不止是博浪与萎落双方，各方面都清楚博浪与萎落在手机业务上的竞争将持续到萎落手机业务暂停乃至撤销才会消失。 萎落现在能且只能把手机业务后撤到专营运营商定制白牌机，博浪显然会围绕这方面做文章。 能形成的结果只有那么几个。 博浪通过公关路线让运营商彻底裁撤定制机业务，这在大家看来不太可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不一定能成功，萎落也不会坐视不理。 博浪同样安排定制机业务与萎落手机贴身厮杀，比利润空间，让萎落最终迫于市场利润空间不得不撤销手机业务，这是最可能的。 至于大家甚至包括萎落都不看好自己在手机业务的较量上能赢，那是因为博浪通过星海1打出来的底气。 早在4号当天，博浪终端多放了6万台星海1，让星海1在国内单一市场销售过了千万台！ 单机型单一市场上市20天销售千万台，已经亮瞎眼了，还在海外多个市场销售火爆，国内一些好事媒体都在给博浪终端冠以‘下一个苹果’的名号了。 总之，博浪与萎落关于手机市场的竞争，是摆明车马的较量。 应该说，从博浪成立博浪终端这家公司以来，温良在商业上的行事作风就有所改变，从之前会弄险、会搞奇诡阴谋转变为堂正的阳谋方式。 比如在发布星海1之前，博浪终端已经明摆着会拿出一台能与iphone5媲美的手机，这事情苹果当然清楚，但是苹果‘无计可施’。 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产品力与品牌力较量。 倘若世界上其它一家手机厂商推出一款能超越苹果iphone系列的手机，苹果立马着急忙慌的新发布一款去吊打，那不叫商业，叫尼玛煞笔。 在没有博浪终端的时代里，三星难道是死的吗？ s3的定价、产品力、受众都与iphone5高度重叠，苹果也没做啥，而且iphone5相对s3还是后发来的。 只不过外界对博浪终端的‘疯狂’投入预估不足，属实没想到博浪终端居然一上来就这么疯魔，把手机行业明年甚至后年的很大一部分卖点都搞没了。 当然，这也没多大点事，无非是大家开启军备竞赛。 三星、苹果谁家还没点压箱底的技术储备了。 所以，在面对萎落手机业务时，博浪的一切规划都没遮掩，提前一个月就与中興共同对外宣布建立合作。 现在也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摆明车马告诉萎落，老子就是要逼得你自己灭掉公开市场的业务，然后集中在运营商定制市场较量。 比起苹果的‘无计可施’，萎落才是真的黔驴技穷，现在都用上了恶心人的方式。 说到苹果，他家好歹实打实在羊城给博浪终端找了一点事情，不只是恶心人，产生了实质影响，只是博浪终端现在懒得去搭理在羊城搞事的苹果人员，把与苹果的较量放在海外市场，把饥饿营销玩出了花。 博浪终端也是在明摆着告诉全世界，xinghai1就是有足够的产品力支撑老子制造舆论声势来影响苹果的品牌力。 根本不怕饥饿营销这种事情被公之于众。 有本事消费者不买单啊。 首批50万台备货早就销售一空，几个社交平台上的预约页面的全球预约数量总量已经超过了1500万。 就这么牛逼，管你服不服。 ………… 十数分钟后，奔驰停在了一条胡同口子边上。 开车的宛安下车拉开了车门。 温良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手势：“你们三小时以后再过来。” “好的。”宛安应声。 温良双手揣在大衣兜里，步履稳健的朝胡同口走去，特地朝几个方位的年轻男人点头致意，神色如常的走到其中一个四合院子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妇女将温良迎了进去。 越过影壁，穿过一进院的垂花门，然后看到了坐在东厢餐厅的老苗头。 老苗头看到正左右顾盼的温良，没好气的道：“别看了，家里没别人，我爱人去看望孙子了。” 老苗头快58了，有孙子很正常，年纪不大就是了，跟苏俭这个年纪没法比。 他这是分配的房子，居住面积当然不会超标，这个院子没有三进院，总共只有两百平左右，在220平的标准以内。 穿着居家的老苗头语气也‘居家’了许多，没那么多讲究，直来直去的：“我也懒得照顾你的口味，家常菜，对付吃一口行了。” “有口热的就行，我不挑。”温良乐呵呵的说着，自顾自在老苗头对面坐下，颠起筷子吃了起来，一点不客气，“部干还行啊，这家常水准都快能赶上我公司的食堂大厨了。” 老苗头瞥一眼温良，还是拿出了一丝丝待客之道：“要不喝点？” “不用不用。”温良连连摆手，“我就来蹭个饭，又没有需要壮胆的话要说，明天还得忙呢。” 老苗头嗤笑一声：“你就是想明目张胆的把老子拉下水是吧？” “苗总怎么能这么没有素质啊。”温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什么叫拉下水，我可是你罩着的。” “别，别给我找锅了，背不起。”老苗头连忙打住话头。 说归说，老苗头还是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瓶酒：“你去老李那边也是蹭吃蹭喝，我没有苏俭那么乖巧可爱的孙女，好酒我还是有两瓶的，不能让你挑了毛病。” “喝点吧。” 温良赶忙接过酒瓶子，给两人各倒了三钱：“诶，这酒香啊。” “45年的，能让你小子喝一口都是挣的！”老苗头乜一眼温良，还是没个好脸色。 其实温良这个玩意早就准备，都让宛安三小时以后再过来接他了，吃饭不喝酒干聊不起来。 老苗头嘴上没个好话，礼数还是到位的。 说来说去，老苗头只是对温良故意一副来京城立刻走关系，还走到他头上的行径不太满意。 这小子的故意成分是完全不加掩饰的。 下了飞机，恨不得行李都不放就要去老苗家吃饭，这可不是去单位，是去家里，没意思都能被外面品出一万零八百个意思了。 虽然但是，老苗头还是没有拒绝温良的拜访。 没必要。 行得正坐得端。 而且有本事的公司和人到哪里都不一样！ 如果其它公司能拿出来跟博浪终端一样的成果，能起步投几百个亿去正儿八经搞材料、设备这些方面的基础研究，还带通过高校培养人才，他苗总也照样是扫榻相迎。 工信管的就是两个大事情。 工业和信息。 博浪现在是两头都占，还占是最高科技、最需要投入研发精力那一拨。 而且那个产业链长得呦……老苗头看了都流口水。 关键不只是长，分布范围还特别广泛，目前既有产业链上的大中小公司覆盖了全国所有省级单位，连藏、疆都没漏过。 最上游的研究也覆盖了超百所高校。 够拿得出手。 老苗头咂一下抿了口酒，提到了这茬：“你们的合作研究里面怎么一直没有清北这两个学校？” “他们门槛高，我们的水平还差点意思。”温良委婉的回答。 老苗头看了眼温良，转移了话题：“你们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大。” “不是我们，是萎落。”温良纠正道。 接着直言不讳：“我不求其它公司怎么怎么样，包括科院出身的萎落也可以只奔着利益去，但我忍不了背后动刀子的操行。” “我要是有能力，我踏马能把萎落掀个底掉，什么垃圾玩意，那么多资源，不求他开疆拓土，但凡踏马干点人事呢？” “别的不说，我就问，萎落那几个玩意现在能回答出来它们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公司吗？就杨董那个玩意，怕不是要卡壳！” 老苗头哑口无言。 温良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知道我看多少历史典故，翻多少遍毛选都没法真正理解上层建筑的心思，我也不指望理解这些那些，我现在的身家地位有资格去追求理想；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也可以温良恭俭让，你们也看到了，白鹅、新浪这些我都表现出了大家想要看到的商业合作模板。” “但我不会让我公司投入海量的资金、汗水、精力千辛万苦试错试出来的东西被随意的对待，这也是我始终在推脱将星辰系统公开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我个人认为某些领域你们不会愿意像我们这么粗暴的去寻找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三个月里，我们累计新投入超过10亿资金针对性的优化星辰系统内核的每一个角落，让它变得更加具有兼容性、优越性、领先性，在移动平台千万真实用户的实际使用下，在海量超算乃至超算中心的帮助下，我们的工程师团队认为可以拿出来交差了； 所以，我们已经与军科等几个特别单位完成了对接，将星辰系统内核的全部源代码包括迭代过程记录无偿送给了他们，初步评估指出新的内核其模块化的兼容性非常强，适用场景不仅限于通用计算，又比现有某内部系统内核的通用性更强，反正挺叼的。” “此外，我们将整理好的编程环境也无偿转让给了他们。” 老苗头听得眉头上扬，略有惊疑：“这事情我都没听说。” “下午才落定。”温良大手一挥，嘿嘿笑了起来，“所以过来邀个功。” 老苗头没理这茬：“你把这事情办得比大家想象中要更漂亮，我也松气了，经过公开市场检验并且具备应用兼容特性的完全独立自主研发的操作系统很重要。” 温良补充道：“将来公开系统自研的消息后，我们会把旧内核开源，在那之前我们会把商业化的图形界面共享给相关单位。” 老苗头饶有兴致的问：“芯片方面进展怎么样？” “按照计划，4月份能出第一代试验品。”温良回答。 老苗头很是满意的点头：“以往的方案一般是堆时间堆精力，你们不同，你们在第一代上直接用金钱来换时间，这个是真有魄力！” 温良笑了：“万事开头难，只要第一代做出来后面就简单了，目光放长远一点，前期投入个几十上百亿就不算大事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启动前期投入692亿经费的半导体产业链自主化研究，这个坑还不知道要用多少钱才能填满赶上进度。” 692亿只是实验级投入，不是商业化投入。 现在算是半商业化的星河指令集，在出来之前，华工ic设计实验室一个又一个亿的投入，包括秦正赴美访学的时间成本都只是实验级投入。 这里的四月份第一代产品算是半商业级，从时间上不算太紧，毕竟不仅其它厂商又成功案例对照，博浪終端自己也在别人的成套方案上设計出来了一个能用的。 所以，唯……砸錢换时间而已。 聊了一通，又提到了萎落，老苗头开门见山的问：“萎落的手机业务很难搞定？” 温良直言了当的回答：“当然难，因爲我们搞定的是现在时，只要萎落不倒，他们随时可以再发展。” 老苗头瞪了眼温良：“我问的是这次。” “不难。”温良娓娓道出想法：“这两天我们会跟移动谈合约机的合作，星海1很好卖，利润空间也足够； 我翻过三大运营商这几年的财报，他们的营销费用太高了，基本都花在终端补贴上，所以想跟国资王总提一提砍掉定制机业务，一来可以让运营商摆脱充话费送手机的低端印象，二来可以节约支出，三来省了麻烦。” “怎么说呢，我要做的是要按着萎落的手，然后直接抽他。” 老苗头听明白了，慢条斯理的说了句：“你这经商手段看起来挺简单啊，一板斧，直来直去，大开大合。” 温良笑了。 - ps：至此，我个人有效连载字数正式突破1000万字，第一本书第一章于17年5月24日晚发布，现在是2022年5月16日，距离五年只差8天，我也从萌新进化到了老扑街，刚入行听闻完本必神，后来听说千万字必神，两个都过了，至今我没能超越第一本书的收入与成绩； 写书到现在，觉睡得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垮，后悔谈不上，但要说这本写完还继续坚持下去，也确实是提不起动力与激情了，怕到最后连买棺材板的钱都挣不到，那属实太惨……五年1千万字是我做的一场梦，如今梦碎了，我也该在结束这个故事后找自己的未来了。 各位早安。 第352章 堵死萎落的一条路 酒足饭饱，时间才刚过七点半。 老苗头不见倦意，瞥着温良：“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打算拿点再走？” 温良一听不乐意了：“嘿，你这老头，远来是客，怎么还撵人呐！” “我跟你港，我录下来发网上去！” “保准部長摆谱，疏远民众的消息能在十分钟以内登上全球头条！” 老苗头老神在在的看着温良嘴硬，不吱声。 温良脸皮薄，作势起身就要告辞。 见状，老苗头这才慢悠悠的伸手拦了下：“行了行了，再喝口茶吧。” 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敷衍了。 温良也没办法。 得尊老爱幼的。 人家老苗头大自己两辈。 说话间，老苗头已经起身，稍微理了下衣服，瞥一眼还坐着没动的温良：“还让我请你吗？” “啊？” “老王住在隔壁胡同。” “嗯？” “你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别装了，带你去讨口茶喝。” “哦。” 什么叫喜出望外？ 什么叫柳暗花明？ 什么踏马叫惊喜？ 这就是了。 温良真没想过能这么直接顺畅的去国资王总家里串门儿。 他们这些老头三餐似乎挺规律的。 这个点，老王家也用完了晚饭。 好像早知道老苗头会过来一样，王总是一点都不以外，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温总……” 一听这种称呼，温良立马抢断：“王爷爷叫我小温就行。” 老苗头：“……” 你踏马的！ 俩老头相视哈哈大笑，老王头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小温想喝什么茶？” “武夷山那几颗母树上的大红袍吧，我也不挑。”温良很是随意的说道。 老苗头乜了眼温良，不满的斥道：“下次出门记得带块镜子照照自己。” “冬红夏绿，喝点红茶吧。”老王头笑了笑，“听说你们现在的业务做得很大，需要很多方面的配合，还需要海量的资金。” 温良一副不解的样子：“可能是吧，最近手机不太好卖，头疼，没空关心别的还。” 老王头不置可否，转而像是开玩笑的说了句：“国资给你们1000亿怎么样？” “那敢情好。”温良笑眯眯的应下，“不过都国资了，1000是不是有点小家子气啊。” 一旁的老苗头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说：“这小子的胃口可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得多，别说千亿，现在他连万亿几万亿都敢要。” 老王头也是乐呵呵的笑着：“是我小家子气了。” 温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他能听出这里面的一点试探与言外之意，但可能存在的深层意思他确实没听出来。 外界认为博浪可以很主动的要城投的钱，却不代表博浪会要国资的钱。 不过在温良眼里这两者其实本质一样。 归根结底都是国有资本参股，而且温良猜测现在估计已经在酝酿集成电路产业基金了，那玩意初步规模就是千亿左右。 在温良看来，这不会改变博浪的民营性质，钱这玩意对博浪来说，多多益善。 正如老苗头所说，别说千亿，万亿温良都敢要，还都能投出去获得产出。 博浪现在投资了半导体工业产业链，有星海1这个很能打的半导体产业下游产品，说话就是这么硬气。 至于更深层的意思，温良还没听出来。 他也懒得深究了。 今晚只是意料之外的串门，认认门就行。 见温良很好的克制了好奇心，接下来的话题就变得闲散了许多，还关心到了温良的个人情况。 老王头笑眯眯的问着：“听说小苏学业成绩十分优异，已经准备修满学分提前毕业了，你怎么想啊？” 一听这话，温良立马义正辞严的说：“我岂是苏俭那种不学无术的人，我可是要读研的，导师都跟我谈过了！” “明年结婚吗？” “都不学无术了，得结婚奶孩子才能收心。” “你这年纪轻轻的，身价这么高，不再体验体验人生了？甘愿这么早结婚？” “我算是懂老不修的意思了。” “好小子，你是半点不吃亏啊。” “那没有，我是吃太多了。” “……” 喝了一壶茶，唠了会家常，温良和老苗头起身告辞，然后又走回了这边的胡同，不过温良没再进老苗头的家门，跟门口就道了别。 随后走出胡同口上了车。 宛安和立夏是掐着点过来的，等了有快半小时了。 汽车拐入主路后，温良做出了安排：“明天晚上安排个商务酒会，放出消息，但不邀请萎落及萎落方相关的人。” “试试邀请移动的奚董。” “找一家比较有京城特色的私房菜馆，明天中午我要请张三石、沈南朋他们吃饭，找那种一般只接待一桌客人的地方。” “通知博浪终端，将库存的10万台td-scdma星海1做出库准备，并划拨20万台常规班星海1做出库准备，加强与中興方面的交流。” 立夏一一记了下来。 ………… 13号，星期天。 温良一直睡到不气才起来，洗漱完收拾收拾，便坐上车出门去赴宴。 到时才十一点。 在西城的一个胡同里。 温良双手揣兜慢悠悠走进院子里，抬头就看到被改成接待的合院中堂里已经坐着张三石和沈南朋了。 温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你们是不是有飞机啊？” “哈哈！”穿着西服的张三石换了个很潇洒的坐姿，“我们一般习惯提前半小时到，不过因为是温总，我们会提前一小时。” 沈南朋更浮夸一点：“温总请客，我早饭都没吃过来等着了。” 温良乐了：“你说巧不巧，我也没吃早餐。” 他请客吃饭，除非就在楼下的那种，否则几乎不会有比张、沈二人早到的时候。 就三个人。 也没多少讲究。 吃吃喝喝中，温良表示了对两人的感谢：“过去几天辛苦两位老总了，有你们我才能无忧无虑的完成期末考试，不至于挂科啊。” 沈南朋：“……！！” 焯。 张三石：“！！！” 真焯。 这可能就是温良独特的魅力了。 略过这茬，张三石感叹着提到：“萎落对你们的恨意，杨董对你个人的恨意，都很深刻啊，听说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些不愉快？” “都全面开战了，怎么可能愉快起来。”温良理所当然说，“萎落手机业务我们吃定。” “接下来不好搞。” “所以我昨晚去国资王总家串门。” “这我们听说了，你刚来京城直接就去工信苗总家里吃饭，让很多人都没睡好觉。” “管他们呢。” “今晚要搞那么大场面，没转圜余地了？” “没有了，是他们主动把商业竞争上升到私人恩怨的地步，没什么好说的，我叫温良，我可以温良，但不能当我温良。” “我们听说背后的关系有点复杂，一个泛海卢董那边就不简单了。” “比拼这个我怕过吗？” “我先声明我没有要劝和的意思，这个事情确实是萎落方面不讲道理在先，也是杨董他们主动把矛盾上升的，只是出于已知信息的缘故，想简单提醒两句，杨董无所谓，柳老板不能粗浅的看他。” “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所以现在才只动萎落的手机业务。” “这样的话，今晚过后我们会尽量居中调和，让你们双方单独交锋。” 张三石、沈南朋各有态度表示。 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能做的不多了，之前碰撞已经吃下了不少的利益，他们现在的想法很简单，萎落那些商业资源，比如泛海等方面不能再掺和进来，同时他们也不再掺和。 情理之中的事情。 博浪跟他们之间顶多算是利益共同体，张三石、沈南朋能帮博浪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出力了。 要想让他们继续帮着去对抗柳老板的私人、公共关系，那不可能也不现实。 他们跟柳老板之间可还没到私人恩怨的地步。 至于那些背后关系的较量，温柳老板能拼私人关系，他温良难道不能拼爷爷吗？ 上升到私人恩怨这种地步还是跟杨董的小心眼有关。 第一次电话没接、第二次秘书接的，第三次话不投机。 那通电话其实没说什么。 杨董希望温良能放下过去的成见，萎落方面以后绝对不再干涉博浪发展。 温良对此嗤之以鼻，他的想法很直接，你萎落有个鸡毛本事干涉博浪发展，合着过去我们博浪挨的打白挨了？ 你踏马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打我一下跟我讲和，我说没关系？ 大家都是成熟商人了，做错事就得挨打。 而且你萎落连半点博浪看上眼的利益都没有，那就只有去死了。 ……… 晚上，温良发起的商务酒会很人热闹。 宾客言笑晏晏。 不仅移动的奚董出席了这个酒会，联通电信的老董也有出席。 博浪明确不邀请萎落和萎落方相关人员，自然就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局面。 现在柳老板就算气得要死，也只能憋着，不可能说去捣乱这个酒会。 在酒会上，温良与奚董等大佬相谈甚欢。 另一边，柳老板、杨董、卢董几人凑了个饭局，气氛同样很热闹，不过细看之下，能发现大家脸色都不是很漂亮。 卢董无奈的说道：“老柳，这次的事情我也没办法了，博浪那边铁了心，张三石、沈南朋两个原先关系不算多好的人在博浪的利益下走到了一块，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其它方面我也……只能暂且罢手。” 卢董跟博浪之间没什么恩怨，跟温良之间更谈不上什么私人恩怨，两方的产业等各方面连半点交集都没有。 卢董也不是萎落的作风，会去给苹果当马前卒。 因为泛海的业务不需要。 萎落是觉得他今天帮一把苹果，明天就能在海外市场多亏本卖几台机器，毕竟海外市场销售额占比随便超过60%的嘛，净亏损随便高达一二十亿美元，是得多卖。 杨董推了推眼镜，挤出笑脸：“卢董言重了，萎落上下都感谢您的帮忙，接下来博浪也无计可施了。” 他得充当柳老板的头号马仔嘛。 你来我往的，然后柳老板才开口：“现在只能这么僵持着，影响不大，元庆到时候可以去跟雷軍取取经，我们也可以线上销售嘛。” “……” 这边的气氛是没办法暖和了。 柳老板现在是真恨上了温良，在他眼里，这个小年輕今晚搞這麼大个针对性商务酒会，是完全打他脸了。 人老了，有的东西不再看重，有的东西十分看重。 比如面子。 ………… ………… 14号，星期一。 温良应奚董的邀请去移动做客，一同前去的还有后续到来京城的博浪终端团隊。 奚董很给面子，亲自迎到了楼下。 一路引着温良去了准备好的多媒体会议室。 双方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谈笑风生。 随后，温良在奚董的邀请下，去了奚董的办公室喝茶。 “温总喝什么茶。” “客随主便，奚董随意即可。” “……” 不能免俗的寒暄过后，温良主动提了两句正事：“奚董，上次您给我通话后，我特地吩咐博浪终端挤出产能单独生产了一些机器，到现在已经有10万台了，基带方面主要是支持td-scmda模式的。” “我们希望能与贵方达成友好的合作关系。” 奚董脸上扬起笑容：“温总有心了，星海1卖得这么火爆，走向了全球，还能优先匀出10万台特别定制款，太客气了。” 温良没让奚董往下说，而是适时掐住了话头：“奚董客气了，这些具体的业务让下面的人谈。” 奚董深表认同，有意的提到：“时代在高速发展，电子产品也日新月异，前阵子下面一个部门做了份调研，有越来越多的消费者有对优质电子产品的追求了啊。” “是啊，现在市面上电子垃圾还是太多了一些。”温良顺着话头再踩了一脚。 奚董又说：“我们有些同志是看不太远的，不过他们还是能虚心接受批评的。” “是奚董善于指正。”温良恭维道。 三两句之间就把萎落回撤到移动这边的手机合作单给堵死了…… 第353章 开战到底 堵死萎落将公开市场的手机转卖给运营商这条路，当然不是博浪的最终目标。 博浪要的是萎落手机业务消失，哪怕只是暂时消失。 不过饭要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 从初次交锋至今都快两个月了，是博浪发展过程中难得一见的长线商业竞争，不至于还要着急忙慌。 稳健就行。 正好还能看看萎落方面准备了多少手段。 所以，温良现在也没跟奚董多谈什么，只是在言语间完成了一次简单的合作，利益互换，都到不了算谁亏谁赚的地步。 在这间董事长办公室里，萎落的事情只是闲聊中的一个小谈资。 温良和奚董并没有要谈公务的意思。 只是说着一些‘长亭外，古道边、天之涯，地之角’的闲话。 一个才过20岁生日不久，一个已经过了61岁生日，倒是很聊得来，共同语言许多，颇有忘年交的意思。 这时候温良那种‘势利’作风就体现了出来。 他一口一个奚董，根本没有张口就拉关系的那种‘自然亲切’。 反正判断温总开不开口喊爷爷，主要看他关系硬不硬。 两人喝着茶，聊得很开心。 双方团队在会议室里的磋商也是很‘开心’，激烈得很，围绕着各类条款，谈得不可开交。 这就叫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虽然大方向上一样，但细节上的利益各不相同，博浪所求看起来很明确，移动所求也不简单。 大家都得有利可图，这个事情才能推动下去。 不过双方都是人精。 尤其是多次跟着温良出差的移动办公团队主导成员立夏等人，很会把控节奏。 基本上卡在温良跟奚董从办公室相谈甚欢走出来的同时，落定最后的基础条款。 接下来的流程几乎都是标准的。 奚董、温良各自发表两句合作共赢之类的官方感慨，然后在双方团队领头人高兴的汇报中，签订合作备忘。 这一套温良都快能形成肌肉记忆了。 从博浪第一次融资起，温良出面主导的合作，他的角色就是这个样子，跟对方的主要负责人谈一谈，然后再说两句场面话，签字，结束。 温良对自己的角色定位十分清晰，他用不着去跟任何合作方按着条款拉扯。 这不是一个老总应该做的事情。 “温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双方团队的共同庆祝下，温良与奚董笑着握手。 …… 与移动的合作其实很顺利。 因为td-scdma上众所周知的深坑，对于博浪终端能专门推出支持td-scdma制式的手机，移动不能再满意了。 这个几千亿的大坑，已经处在被放弃的边缘，但不能半点成果都没有展示。 可以说也是红米能出现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相比红米现在已经基本定下来的极致性价比目标受众，明确定位是高端智能手机的星海1附带的成果光环明显要更亮眼一些。 更重要的是，温良把功劳送给了奚董。 直接表示是因为奚董主动联系了博浪终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博浪终端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还挤出了产能生产了10万台td-scdma设备。 移动向上提交的汇报文件一下就能变得好看起来。 这就叫语言的艺术。 更更重要的是，博浪终端做好了全面的准备，最迟今天晚间，10万台星海1手机就能在橙子物流的运送下，送抵移动要安排下去的每一个重要的大营业厅。 单是这桩合作上，移动基本没想过要挣钱，只想要给脸上抹点光。 博浪终端也没想要挣钱，顶多算是想打开高端线下合约机市场。 至于合作以外的事情，那当然就有许多了。 博浪终端想要通过与移动的合作，降低与联通、电信合作的难度，希望联通和电信如奚董那样，对萎落从公开市场撤回来的手机合作单做撤销处理。 还有就是通过合作侧面提醒三大运营商更注重品质合约机市场，减少低端定制机，比如那种只能用于‘充话费送手机’活动的手机。 直白点说，就是目前占比最大的中华酷联白牌机。 立夏简要汇报了合作重点，然后汇报了集团内部相关安排：“博浪终端那边已经按照流程筹备了与移动定制合约机的推广方案。” “中興方面对我们的提议没有太大的疑虑，他们也表示很希望能加速缩减白牌机业务，把这部分业务转型向合约机，正在与运营商方面就c1和v1两款机器推行合约业务进行洽谈筹备……” 说到这里，立夏特地停顿了下：“泽总那边提到说中興方面可能希望与我们之间展开更深入一点的合作，可能有意引进我们设计的手机处理soc。” “博浪实验室反馈，中興在通信方面的研究开放共享程度有一种明显的提高。” 温良直接道：“这方面再研究，我们还没找到一个妥当的方式。” 很显然，中興也要跟菊厂一样开始砍白牌机了。 不管中興是不是因为博浪最近明确的动作倾向，反正情况是这么个样子了。 而且中興虽然在手机业务上一直有点……踌躇不前的样子，但建设品牌的计划是比较清晰明了的。 温良也分不出中興是早有规划还是临时起意。 关于博浪终端要不要对外开放核心处理芯片解决方案，如果对外开放，又应该是一种什么形式，这确实需要研究一种妥当的方式。 博浪终端是自己做手机品牌的，理论上一般不会对外供应核心处理芯片解决方案，比如苹果和后来的菊厂都没这么做。 倒是三星一直很果敢，什么都对外供货。 毕竟它家号称可以单独生产一台手机，放眼全球，蝎子粑粑独一份。 当然啦，稍微有一点点夸张，基础材料也得靠全球供应链，但三星确实能设计处理芯片、制造处理芯片，也能做屏幕、内存颗粒等等，而且都是行业首屈一指的那种。 然而，另一方面博浪终端发展的芯片方向与众不同。 现在用的是arm解决方案。 然而华工ic设计实验室和其它几个高校相关实验室以及博浪实验室，还有博浪终端正不知道分成多少个组正紧锣密鼓进行初代自研移动处理soc的设计。 从生态建设的角度上来说，将来自研的可商用的soc最好是对外供货，这样才能真正发展起来。 因为涉及到海量应用、框架、工具库等的重新适配。 只有用的人越来越多，才能与arm方案同台竞技。 而且现在arm方案才刚刚被市场重视起来，arm市值正被重新看好，但还没有彻底完成移动低功耗市场的统治，时机还是不错的。 怎么说呢，现在移动市场并不是只有arm方案，还有intel方案、nvidia方案。 毕竟现在除了iphone5和用最新arm v8方案堆了料的星海1，包括三星的s3在内的其它手机还差一个档次。 米2用的高通芯片其底层解决方案是arm v7版本。 应用市场也处在百花齐放的初期——混乱割据时代。 所以其它方案也还存在不错的市场。 综上，博浪终端需要考虑的问题是，能不能在确保对外供货的同时，还能保证星海系列的绝对领先优势。 如果对外供应的是次一级方案，对品牌力和中高端有一定追求的厂商，就不会想要了。 毕竟市场上有其它选择，比如高通，它家不做手机，只要合适，就能给最强的顶配级方案。 还有跃跃欲试的联发科。 除非次一级方案也能把高通最强方案吊起来打，但是这个……不太现实，堆料可不是哪一家的专属。 真要拼市场份额了，高通敢在今年推8核+8核，不就是多挤一点牙膏？ 市场之所以看起来是循序渐进发展式，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商业权衡产物。 也不是没有鲶鱼，但首先你得有那个本事啊。 比如菊厂后来麒麟系列的辉煌大家都知道，可在麒麟辉煌之前，它能当鲶鱼？ 都要被消费者喷死了。 当然，此外博浪终端还有一个另外的考虑，如何与类似红米这样的子系列在次一级方案上展开合作。 总之，是个比较复杂的商业权衡事务。 毕竟此前博浪找上门去，中興方面二话没说同意了合作，如果投桃报李的话，博浪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推一把中興的手机品牌建设之路？ 至于推arm方案的核心处理soc。 这个可能性没想过。 每卖出一块芯片，利润估计有一半是需要给到arm的，还得辛辛苦苦，搞个锤子。 ………… ………… 下午，博浪终端通过官方渠道宣传了博浪终端与移动就星海1达成了合作，明天上午8点将登陆移动线下营业厅。 与此同时，移动方面也通过官方渠道宣传了这个消息，其中还向一部分移动用户发送了短信推广。 而在另一个角度，移动直接叫停了与萎落的某批手机合作订单，数量大概在100万台的样子。 萎落 杨董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他再次卡壳了七秒钟：“呃……这个……啊……怎么……” “移动怎么可能会主动叫停这种大单合作，我们不是已经压低了利润空间吗？合作都要谈妥了啊！” “李处那边怎么说！” 秘书已经习惯了杨董偶尔会卡壳，很有耐心的回答：“李处只说这是最上面的意思，他也无能为力，还……还说……希望我们近期不要联系他。” 杨董眉头紧皱，怒火中烧：“这叫什么狗屁话？” “现在是新一年，正是开始集采的时候，100万台不过四五亿的订单量……博浪真有本事！” 他也不傻。 念头一转，杨董赶紧追问：“联通电信那边呢？” 秘书回答：“暂时没有回复。” 杨董没再做声，做了个手势示意秘书先出去，他需要好好想想了。 他认为己方可能一直低估了博浪在某些方面的资源影响力。 虽然杨董清楚博浪终端与移动新达成了合作，但他不认为只是一桩普通的合约机合作，会让移动直接叫停与萎落的一单集采合作。 哪怕这单集采合作是计划外的。 ……… 而获得消息的吃瓜群众们，对此的表态则出奇的一致： “博浪与萎落的对战要进入不死不休阶段了。” - 第354章 乱杀开始了…… 15号，星期二。 星海1移动版在北上广深以及其它五个城市一共9个城市29家大型移动营业厅即将上架。 不用预约，排队取号购买即可。 因为选取的都是优质营业厅，各方面设施都很到位，又考虑到星海1在线上至今为止的火热销售现状，各营业厅做足了准备。 然而，早上八点多就有一个营业厅门口出现了人为拥堵。 井然有序的队伍太长了，导致了车流缓慢，最后堵了。 这个营业厅一看这状况，顿觉不得行啊，赶紧开售。 好家伙。 别说撑到10点钟正式开卖，都没到9点钟，这个店铺总计被分配的5000台机器就售罄了。 “没了？行吧，这里网好，我在这里等十点钟网上开售，反正现在一般不用抢购。” “巧了，兄弟我也这么想的。” “哈哈哈，我也是，反正上午都浪费了，怎么也得买上。” “你们说我要是把地址改填在这个营业厅门口，是不是前脚下单后脚能到？” “不可能的，热卖商城在这边是自建仓储，距离这边不算近，而且要先到派送点才能配送。” “喏，你看。” “好家伙，橙子物流配送点？那我得试试，反正我请了一天假，大不了见机行事，不对劲现改配送地址。” “哈哈哈哈，这想法不错，我也试试。” 几个青年坐在营业厅内为数不多的几把椅子上，叽叽喳喳商量着确定了下来。 移动营业厅也不至于撵人。 有客人还能显得生意旺，很多这类型的展厅都不会拒绝那么一两个蹭坐蹭玩的。 万一看上点别的什么呢？ 这边的消息传回，移动总部都傻眼了。 负责相关业务的那个李处看着简报，眉头都是一跳：“这也太夸张了，都快能赶上iphone4联通开卖了吧。” 旁边的办公室秘书笑着接话：“iphone4跟我们没关系，星海1我们能附带推动3g套餐，以我们的营业厅数量和星海1的受欢迎度，千万不敢说，500万台年前就能售完，能建设将近200亿的3g市场。” 这个办公室秘书不能算是李处的专职秘书，只能说主要对接李处的办公室秘书。 李处目光一转，不确定的道：“能有这样的购买热情？据统计去年经联通和电信售出的苹果手机连200万台都没有吧。” 办公室秘书笃定的说道：“当然有购买热情，刚才又有9个营业厅售罄了，其中有一个营业厅还引导了上百个人填写了购买意向单。” 接着他分析道：“星海1在海外市场实行的是饥饿营销模式，线上预约丝毫没有减少当地消费者的购买热情，至今为止都是开售立马售罄的状态，很多地方的预约单都排到了二月份； 这种罕见的需求盛况，推动了国内消费者的购买热情，博浪终端每天线上配售50万台都又有抢购的趋势了； 所以，眼下是消费者热情最高的时候，又临近过年，所以这只能算是一阵特别的风潮，年后热情应该会消退，逐渐回复到平常理智区域。” 李处想了想，问了个关键问题：“那依照你的看法，今年一年有没有可能建设千亿规模的3g市场？” 办公室秘书肯定的回答：“只有星海1会比较难，如果博浪终端今年还有星海1s或者2的发布计划，并且产品力还有这么高，那就不成问题。” 李处眉头轻轻一挑，没再多说。 不过很显然，他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他就是奚董嘴里那些个看不太远的同志之一。 也是杨董联系的那个李处。 李处和办公室秘书的对话，里面也是充满了语言艺术。 移动3g的沉没成本非常高，高到移动从上到下都压力很大，想尽了办法在4g即将开始推广之前再搞点文章。 无论是不是糊弄了事，样子总得装一装。 眼下星海1移动版的火爆销售现状，似乎有那么点让这个必须要糊弄了事的差事有了比较漂亮的装饰。 办公室秘书提到的能建设200亿的3g市场，也是一种有意思的口径。 比较严苛的算法应该只能算移动在3g市场的主要营收，比如用户资费这一类的，办公室秘书上下嘴皮一碰，把终端设备的份额直接算了进去。 原本很难这么夸张。 毕竟那些购买进来几百块只能用于充话费送出去的手机，得卖好几亿台才有这个光景，那得卖多少年，现在的统计，去年全球市场智能手机出货量也就7个亿。 而高端系列中，包括iphone5在内的iphone系列根本没有移动版，更别说主打td-scdma，哪有什么市场。 然而，星海1有可能达成这个目标。 李处觉得自己要将功补过，再创辉煌，大概只能在这方面想想办法，如果能把坏事变成好事，萎落那边算个鸡毛。 ………… 这天的事情很有意思。 博浪终端和移动的官方宣传都指出星海1移动版将于10点开售，最后29家营业厅没有一家撑到10点才开售，仅有两家店铺把销售时间撑到了10点之后。 10万台的放量，简直像是一滴水流入了大河，对比目前的购买热情来说，不值一提。 甚至都没在网上引发多大的动静。 对比线上一天50万台仍无法满足的购买现状，谁会觉得10万台移动版能顶事呢？ 倒是一件小趣事引发了网友的围观。 几个小青年在鹏城移动营业厅排队没买到星海1，10点钟从热卖商城抢到了星海1，在稍晚些时候的十二点钟于移动营业厅门口收到了手机。 他们盛赞了橙子物流的配送速度。 发了多图纪念。 让一些好事网友叽叽喳喳了半天。 ………… ………… 这天温良很忙。 博浪终端是特地先单独与移动谈成相关合作，却没有着急去向联通、电信推销星海1合约版。 联通、电信方面没有移动在3g这个深坑中的某些压力。 面对博浪与萎落之间打生打死的现状，他们没理由主动找博浪合作，掺和进去。 顶多是看在双方面子上，作壁上观。 这也是萎落的手机订单暂时没有新回复的缘故，两家运营商体量比不上移动，需求也没那么大，一点基本的耐心还是有的。 反正没必要着急表态就是了。 不过看到星海1移动版的火爆销售状况，考虑到合约机与定制机、高端与低端等方面的事情，联通和电信两方的董事长还是先后亲自向温良发出了邀请。 于是，温良就忙了起来。 他把时间安排成了两块。 上午先去了金融街的联通大厦，跟联通董事长也是谈笑风生，关系又稍微远了一点的样子。 毕竟只是一桩没有太大特殊的合作。 不像移动那边。 就当认人了。 不过，尽管如此，温良还是应邀在联通总部的食堂吃了午饭。 不差，除了设施稍微有一点点陈旧以外，领导食堂的饭菜标准基本能跟博浪食堂比了。 有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比如能搞个小锅菜。 这顿午饭还吃得比较久，饭后又喝了杯茶。 温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懒得多动弹，毕竟下午要去的电信大厦就在隔壁不远，他寻思无缝衔接得了。 正好他跟联通董事长聊得也很投机。 提到了一些事情。 温良也大胆的提到了定制机的弊端，算是提前打个补丁，免得后面动静太大，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当然话题肯定只是关于‘电子垃圾’的。 如果萎落会说话，应该会发生一段有意思的对话： 【萎落：你踏马的！ 博浪：急了急了，我又没指名道姓。 萎落：艹！ 博浪：没素质！难怪分不清国籍了。 萎落：我日你大爷。 博浪：你个辣鸡，你都不配跟老子吱声。】 …… 午后，温良果真是无缝衔接去了电信大厦。 流程一样。 温良跟电信的董事长哔哔赖赖、谈笑风生，又一次提到了电子垃圾泛滥的现象，说影响民众感情云云。 温良这样的话锋，其实三大运营商的老董都能听出来点味道。 只是他们没往比较极端的方向想。 因为没有发生过，他们心中就没预料过还有从上到下的要求。 他们一贯财大气粗，动辄几千亿几千亿的赔，哪想过这点小小的营销经费都会被盯上。 ………… 15号下午，博浪终端连发两条消息宣传了星海1联通版、星海1电信版的到来。 不过这次的时间安排在了17号。 两方面的考虑。 一是让三大运营商能同时在线下渠道开放供货，省了厚此薄彼一说。 二是重新备货td-scdma机型。 早在温良把各方面梳理清晰后，就开始小范围调整了代工厂的生产配备，昨天之后更是加大了一些td-scdma机型的生产量。 不过只拿出来了5万台。 在京城温良的消息灵通得很——工信跟三大运营商在一些方面互通往来十分紧密，双方还有干部对调的例子。 移动通过余成那边故意向温良透了点消息，他们那边可能想通过星海1来稍微填一填移动3g的坑，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所以，温良顺手就吊了一把移动的胃口弄点磋商筹码，搞一波互不伤害的大动作。 与此同时，中興c1和v1也进入了三大运营商的合约机集采体系。 乱杀就这样开始了…… - 第355章 坏了，我们还有新定制机 涮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几双筷子轻轻一捞，几片肥瘦相间的羊肉带着汤汁一下弹上来。 稍微蘸点酱料，温良把肉送进了嘴里。 “冬天，偶尔吃一顿也还不错。”沈南朋笑眯眯的说。 温良则懒得吱声。 吃吃喝喝差不多时，张三石才没头没尾的提了句：“快要结束了？” 温良回答得模棱两可：“估计才刚开始。” 接着一点都不委婉的直接给二人甩锅：“有你们两金融大佬在，事情总会变得复杂起来。” “上次来京城只是为了出席新微博重组发布会，顺便搞一下博浪的大社交生态，还没等我走人，萎落冒了出来搞博浪……现在也是，胆敢欺负到头上，还击搞一下萎落的手机业务，结果又牵扯得乱七八糟了。” 张三石和沈南朋对温良这种甩锅操作早已习惯。 沈南朋语气随意的接茬：“我倒觉得问题不大，反正你们两家现在这状况，必然纠缠到底，而且以温总你的手腕，轻轻松松拿捏，这几天萎落市值都蒸发几十亿港纸了。” 张三石放下筷子，看向温良：“我们请你吃饭没别的意思，算讲和吧，虽然你们两家的矛盾更尖锐了，但还是希望你们都别继续扩大了。” 温良并不意外：“柳老板那边也有人过去吧。” 见张三石默认，温良接着说：“博浪终端的目标一直没变，将萎落从手机行业踢出去，其它的我没兴趣扩大，至于萎落的市值蒸发，是附带损失，没办法避免。” 张三石问了个关键：“能快刀斩乱麻？” “不会拖多久，半个月内会彻底结束。”温良回答道，又说，“萎落市值总共还不到百亿美元，波动来来回回也只有那么点，我们的资管公司都提不起兴趣。” 张三石：“……” 沈南朋：“……” 这天还能聊吗？ 百亿美元的盘子，没有涨停板的港股…… 不过仔细想想，波动确实不会太大，萎落的流通股票不太多，泛海、萎落控股、杨董个人持有、员工持股会、事务合伙人占掉很大一部分，剩下的没多少。 就算砸盘，一时半会也没有那么多股票去撬动。 柳老板明面上没有单独持有萎落的股票，柳老板主要是影响了萎落控股42.5%以上的股份，萎落控股的股份里中科院占比只有36%，仅仅只是看起来的单一大股东，层层稀释作用到萎落上的份额不多。 倒是杨董是前年忽然拿出了31.5亿港纸买了萎落8%的股份，当时总计占到萎落9.51%的股份。 除了股市，其它方面怎么说呢，事物是动态发展的。 今天17号上午，三大运营商共同在营业厅安排对应合约版本的星海1上架，被一抢而空。 同时，也一并上架的中興c1在几个营业厅被顺便抢光。 要知道这是低端智能手机，而且还是合约模式，比去其它手机店正常购买所需单次支出的费用更贵，很不合理。 也真没有被安排。 就是消费者自发。 于是，现在大家都认为博浪可能不只是要萎落的手机业务消失，还想要砸掉定制机的盘子。 这也是导致萎落股票频繁大震荡的原因，上市公司的舆论消息，其影响力还是很容易被放大的。 温良没有想要通过舆论层面的影响来推动削减定制机市场的意图，他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展现了出来。 也没有要做什么文章的意思。 但，有些人早就看出来了，想要借助风向做点文章，搞得好像博浪是被逼无奈，只能顺势去做这件事情一样，就很烦。 这些人的构成很复杂。 有的是因为萎落市值波动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稍微动动手脚。 有的是因为想坐收渔利。 国内手机市场的盘子可不小，玩家众多。 有的是苹果。 苹果对博浪终端的恨意也不小，有一种‘玩了一辈子鹰，让家雀子啄了眼蛋子’的感觉，而且博浪终端现在在海外市场光明正大玩饥饿营销，很影响苹果的股价。 由此，苹果管理层面对的资本压力非常大。 哪怕只是装一下，也得恨。 更何况苹果是真的想要通过各种方式直接碾死博浪终端这家公司，而非星海1，在羊城的动作从未消停。 于是，事情就变得稀奇古怪的复杂，令人头疼。 温良没多少意外，由人组成的世界就这样，总会冒出一些‘离奇’的曲折。 ………… 总之，现在的情况是大风起，市面上、行业内的确有不少的情绪。 此时此刻，手机中国联盟组建的手机厂商群聊中，也有一些议论。 这个群聊新组建不久，囊括了在中国市场活跃的近乎所有手机厂商代表，其中有博浪终端进驻的代表，也有苹果、三星这些公司的中国分部代表。 虽然几乎没有各公司老总，但都是关键位置人选。 比如博浪终端这边是李泽的助理为代表。 有意思的是，雷軍和余大东都是本人在里面，可能是这俩喜欢水群？ a酷派：“形势不太对了。” a天语：“有什么不对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能干什么，不过是看看戏罢了。” “星海1推出合约版本能理解，中興的c1和v1这两款手机居然也走了合约版本路线，就有点搞不懂了。” “@中興cd 有消息分享一下啊。” “@雷軍雷老板，你们消息灵通，给大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呗？” “@余大东……” “对啊……” 雷軍还真冒了泡：“我这边没什么消息，不过我有个简单的看法，国内外手机行业的洗牌都要进入深水期了，前年摩托罗拉关闭手机业务，去年诺基亚市场份额锐减，博浪终端强势突起，形势只会越来越不对，我觉得我们这些厂商中未来能滋润活着的不会超过五家，至于定制机市场，余总去年就在很坚决的砍业务线了。” 余大东：“基本认同雷总的说法，博浪终端与萎落手机业务的较量可能会持续很久，也可能会很快结束，但无论怎样，国内手机行业的格局都会或快或慢的发生重大改变，奉劝大家一句，白牌机这个市场能挣的钱不多了。” 联盟秘书：“感谢@雷軍感谢@余大东两位老总坦言相告，其实从星海1这款不讲道理的智能手机出现之后，国内市场的格局就已经开始了改变，只看大家愿不愿意正视了。” “@a酷派，你家比较惨哦。” “哈哈哈哈，这会儿还能幸灾乐祸，也不错了。” “能怎么办呢，没有博浪终端的技术实力，也没有品牌力，能挣一点是一点吧。” “博浪这家公司还真是不讲道理的强，很迅速的在社交互联网领域成为了老大哥，直接改变了行业格局，形成一超多强的局面，宣布做手机至今哪怕从星辰系统出现算起，也不到4个月，也形成了一超多强的局面，他家是不是有什么魔法？”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博浪敢砸钱也舍得砸钱呢？” “……” 手机中国联盟组建的这个群聊成员不少，情绪自然多种多样。 大方向上都知道行业格局已经改变，还将迎来大变。 具体到细节层面，各有不同的忧愁。 因为星海1太不讲道理了，以至于博浪终端成为了毫无疑问的行业巨头，一切动静都会影响到诸多只是‘其它’份额的厂商。 没办法，智能手机时代以来，国产手机品牌别说单型号单月出货量过千万，连销售周期内过千万台的款式都没有。 包括定制机！ 定制机单个款式一般三百万台就换款了。 而截止前天15号，星海1在国内市场的单月线上销量高达1550万。 截止至今天则到了1650万的线上销量。 线下销量还有35万。 据不完全统计，海外市场已销售了139万台。 这是多么恐怖夸张的销量数据啊。 所以诸多手机厂商除了无力就是无力，其中有一多半是跟风小高粱模式的，他们感觉很难逃过洗牌。 忧愁最少的厂商反而是天语，他们在去前年掉了队，现在完全死了那条在国内发展的心，目标望向了非洲市场。 ………… 萎落 杨董当然不会亲自去掺和什么手机中国联盟群聊。 听了秘书的汇报，杨董很淡定，他的情绪有点薛定谔，处于焦头烂额与激动之间。 因为他这几天终于弄明白了博浪终端的真实目标，那就是要砸掉运营商定制机业务。 他是反复思考，前后衡量，仔细揣摩才得出的结论。 比刚才秘书汇报手机中国联盟群聊提到的这个猜想要早了不知道多久！ 因此，他很激动。 他觉得他比这些行业大佬目光要敏锐得多。 他也是人，这种情绪他还是有的。 至于焦头烂额是，刚才秘书提到了一个重点，除了200万台公开市场退货的低端手机，萎落去年还规划了几款新的白牌定制机…… 如果博浪真的是背景滔天，能搞掉定制机市场，那就很焯！ 于是，他最终权衡之后给柳老板拨了电话：“老板，博浪那边很可能是想通过公关路线让国资对三大运营商施压，去搞掉白牌机市场，我们有机会揪住他的尾巴！” ………… ………… 18号，星期五。 温良应移动奚董的邀请，再次造访移动。 这次略有不同。 双方简单的寒暄过后，在会议室分座两边，开门见山的谈起了正事。 奚董先说了两句场面话，然后直言：“温总，我们希望扩大星海1移动版的合作范围。” “乐意之至。”温良直接应声。 接着是移动方的李处简单说了说td的好处，然后提到了需求：“……这次扩大合作我们希望能在2月4日之前新供货500万台。” 温良适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一副不解的样子：“这个量有点大啊，时间也很紧张。” 李处连忙恭维道：“我们相信博浪，相信温总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这单合作我们再多让20%的利润。” 温良没推脱：“好的，我们想办法解决。” 然后温良和奚董双方签订了合作备忘。 李处提到的利润，指的是合约机存在的些新利润空间，因为包含套餐与消费要求，通常比原价贵，也就多出来了利润空间。 不过其实没多少钱，多让出20%的利润也只是30%的利润，500万台可能至多上亿。 而现在星海1销量快要破2000万台了，毛利已经上升到了售价的30%左右，1月份的营收毛利都高达115亿多了。 这还不包括海外市场挣的dor，那旮旯卖得很贵，平均单台手机售价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有5400元，139万台有75亿人民币的营收之巨，不过暂时没核算毛利，国际市场嘛，还是复杂一点的。 别问为什么毛利这么高。 问就是自有供应链，问就是零部件供应链行业公开秘密，问就是越往后越便宜。 著名的性价比米盛行的饥饿营销中除了体量问题在代工厂那里声弱、资本不够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点，能用时间粒度换利润。 米系列初期几乎不挣钱，但几轮饥饿营销下来，最后净利润至多能到售价的13%。 总之……做手机这个事情，还是有亿点点挣钱的。 温良之所以满口答应下来移动提出的夸张需求订单，是因为他早有一些准备。 截止17号凌晨，实际生产的星海手机总量为2144万台，国内外市场总计积压的库存高达320万台。 当然，要不是销量火爆，博浪终端还真没这么财大气粗能压六七十亿价值的库存。 倒是没压力。 很简单，哪怕把应缴增值税先暂时划拨一下也能抵消，毕竟销售货物的增值税是按月缴纳，不是按天，而博浪终端的收入即时性。 17号凌晨的320万台库存中分配给海外市场的剩余库存是80万台，通行版本库存仅60万台。 足有180万台td-scdma版本的星海1！ 这是温良的胃口。 只是他低估了移动对填坑那个糟心3g的决心，居然会要在年前，在星海1仍处于最巅峰的最后一段黄金销售周期里，去出货500万台移动版！ - 第356章 顺水人情式操作 19号，星期六，农历腊八节。 温良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去了老苗家。 老苗头坐在院子里的一条老藤椅上晒着太阳，很有那个慵懒的样子。 也就是差个小孩子，不然能跟含饴弄孙彻底应景了。 见到温良，老苗头瞬间弹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说：“你怎么又来了，我好不容易落个清净！” 温良挑着眉反问：“苗爷爷这是不欢迎我？” “对对对，你快走吧，我家不欢迎你！”老苗头连连向外摇手，做驱赶状，“眼不见为净！” 见状，温良似模似样的吸了吸鼻子，语气低落的说：“唉，独在异乡为异客……满大街都在过腊八节，可怜我啊，在这个偌大的京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孤苦伶仃、只身一人，冒着冷冽的寒风，不远万里来了你家，没想到还要被驱赶，这世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行，我这就走。” “节我不过了。” “苗总家里的门槛呦……怎么那么高……” 老苗头彻底体会到了什么踏马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寻思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做出不欢迎客人的模样，直截了当的撵人，这玩意一副就是赖上了的样子，嘴上说得花里胡哨，压根他也没行动！ 不知道的以为他温良无家可归了。 其实他坐拥千亿身价，要什么没有？ 老苗头坐回老藤椅，长叹着气：“腊八粥到处都有吃，我家的你来了以后就不香了。” “管那么多，能饱肚子就行。”温良大摇大摆坐在了一旁，“外面传的是博浪跟国资的暧昧，又跟你工信没关系，搞得好像马上要抄家一样。” 老苗头没好气的说：“我就不能爱惜羽毛了？” 温良也没好口气，直言直语的说：“那你应该冲着监察监委去啊，冲我干嘛，萎落那一摊子屎，还蹦跶得满城风雨，我踏马活该被欺负？” “他柳老板算个什么东西？几十岁的人了，脸都不要了，能搞关系，我就不能？” “好人活该挨打是吧？” “那老子不做好人不就完了。” 面对温良这毫不客气的口吻，老苗头反而笑了起来：“你说得对。” “遍观上世纪新世纪这几十年，真真是少了你这么个一门心思又混不吝的货色，挺好啊。” 温良也乐了：“你怎么会以为我是个好人？我只是想做点有意思的事情，不代表我会当个好人，古往今来就那么一个，我十辈子也赶不上。” “行行行。”老苗头懒得多扯，只是说，“抓紧搞定，老来有句俗话，过了腊八就是年，现在都腊八了。” 温良搭了句腔：“周一基本能定下来。” 萎落的利益群体成员不是死的，这些天没少搞事情。 前天17号，张三石和沈南朋出面跟温良算是讲和，柳老板那边也有人去，但结果都不怎么样。 温良的态度鲜明。 柳老板的态度更鲜明，他差点都要发起一场全国商圈联名的讨博浪檄文了。 要不是因为知道传播平台的主导权不在萎落，而在博浪，他真就这么干了。 据传出来的消息讲说，柳老板当场破口大骂都被人打上门来了，萎落还不能有点反击，还办什么企业！ 就差说要找温良兴师问罪了。 于是，昨天18号，温良代表博浪与移动签订一份超级大供货订单合作备忘的同时，萎落那边掀起了一场大的资本风浪。 在各方的努力下，萎落股价单日暴跌了29%，市值蒸发了将近25亿美元！ 大批空头单结算获利。 以此来表明，博浪终端有一些特别的能力可以砸烂运营商定制机的盘子，将让萎落的手机业务直接停摆。 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从网上各个地方冒了出来，主阵地还放在了外网上。 丢人丢到国外。 真是脸都不要了。 按照一般逻辑，在这种舆论声势下，身为博浪的绝对核心人物，温良应当避嫌，还得让小橙书这样的平台放松审核之类的，以免落人口实。 而温良直接出现在老苗家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会按一般逻辑行事。 不仅如此，小橙书还直接上线了一个新模块：网络有害信息举报专区。 打击的覆盖范围包括但不限于恶意造谣、捏造博人眼球的热点、传谣、散布不实消息、肆意利用舆论主导地位发布蛊惑人心的东西等。 ……… 喝着腊八粥，温良直言不讳：“我来京城的主要目标就是要砸烂运营商定制机这个盘子。” “推动国产手机行业产业链升级转型，以具备更强的竞争力，加速消灭白牌机、山寨机等一类电子垃圾，让国人既能用上物美价廉的性价比品质手机，也能多样化选择高端产品。” “不管他们怎么编排，怎么搞，我的目标不会改变，我也不是六子。” 10年上映的申遗电影让子弹飞老苗头碰巧也看过，知道温良这个梗：“确实，你是真恶人。” 在家的老苗头态度总是旗帜鲜明：“萎落挑选你们博浪现在看来真是个大快人心的事情，我反正是乐见其成。” 温良笑了起来：“那我跟你不一样，我对萎落这个主体可没意见，博浪也没只针对萎落，但凡有白牌机业务的，从事山寨机业务的手机厂商都要被殃及。” 老苗头并不跟温良抠字眼。 几口喝完碗里的粥，老苗头擦擦嘴，平视对面的温良：“好好干，我很看好你，虽然前两天跟老李通话时，他提了句让我小心别被你拉下水淹死了，但我觉得年轻人嘛，还是要有人给他希望给他支持，怕什么呢？” “怕后辈过得不好。”温良来了个会心一击。 老苗头瞪了眼温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争气就行了，不用给儿孙争那口气。” 看看老苗头，温良放下了碗，坦然平和的说：“我干不了多少的，博浪能影响的范围只在商业圈里。” 老苗头没多说。 很多事情也没法说。 ………… 温良腊八节去老苗家吃饭的消息，到底还是没人敢放出去。 不看僧面看佛面。 老苗头的排面还是可以的。 周末两天，温良大摇大摆的去了老苗家、老王家，还有一个在大家意料之外的老刘家。 管宣传的。 这家温良不熟，又高一级，自然不会傻愣愣的直接套近乎，更不会提公务，只是晚辈拜访长辈的日常行为。 至于外界怎么看，温良懒得管。 他总不能说他就是故意的吧。 此外，也特地去以私人身份去拜访了奚董等人。 谈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但大家都清楚，柳老板前天和昨天的举动，让温良很不高兴，接下来场面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 ………… ………… 21号，星期一。 移动奚董邀请温良一块去国资开会，走的是很正式的流程。 说是开会，与会成员却非常少。 除了国资的王总，只有另外一个副总，加上奚董和温良，总共只有四个人，当然，还有负责会议纪要的一个机要秘书。 常见的那种单人沙发式会议厅里。 王总、副总、奚董、温良四人分座在四张沙发上，两两之间有一个小茶几。 不能免俗的场面寒暄过后，奚董当先进行了简要汇报：“移动3g用户近来大幅增长，我们认为现在是一个适当的时机可以进一步加速3g市场化、商业化； 经过详实的市场调研，我们与博浪终端就td-scdma制式的星海1机型达成集采合作，一期采购500万台，首批100万台已经运抵各个营业厅安排销售，销售情况乐观。” “……考虑到3g市场化、商业化进展，我们计划逐步取消原有的合作手机业务，腾出市场空间，迎接4g时代的到来。” 这种汇报，听起来其实还是有点花团锦簇的。 温良深谙个中要素，接过话头说道：“博浪终端旗下星海1的火爆销售能为我国自主研发的3g市场添砖加瓦所用，我们深感荣幸，我们会全力配合移动，完成时代使命。” “在即将到来的4g新时代，我们也将全力配合，优先覆盖td-lte制式。” 副总说了两句场面话。 然后王总做了简要的总结：“3g时代的最后一班岗，移动要走好，感谢博浪终端这样优秀的民营企业对移动各方面工作的大力支持。” “……” 至此，会议基本结束。 其实这个会议涉及到了很多杂七八的事情。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包括移动在内的三大运营商都是多重领导，比如行政上归工信管，而业务上对国资负责。 即上级领导单位是工信，但又受国资与中组的监管、考核。 关于手机、半导体工业、运营商等方面的绝大多数事情直接找工信即可，这也是温良一次又一次找老苗头的缘故，因为很多大事上他能拍板决定。 不过涉及到部分业务，如移动的非基础设施建设资金使用问题，就需要跟国资通气。 好比现在要砍掉移动的定制机业务，找国资能更好的发号施令。 然后是移动的悲剧问题。 3g这个坑，移动根本找不到市场，与苹果进行了多年谈判，始终没有任何进展，只能眼看着联通、电信因此搞得遍地开花。 好不容易碰上了星海1这样销量火爆的高端手机，移动从上到下的相关人员都有点看到曙光的意思。 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奚董给博浪送了个顺水人情，主动向国资表达了要结束定制机业务的意图。 现在可以说全网都知道博浪的心思了。 移动方面只会知道得更早。 本来首批要吃下500万台星海1，移动就有一定资金压力，自然乐得顺水推舟了。 定制机那玩意其实没什么花头，搞来搞去都是亏损的。 对移动目前最大的3g悲剧，可以说是屁作用都没有，真不如索性干脆一点，送博浪个人情。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次简短的会议。 - ps：354章有修改，当时漏查了资料，移动版的iphone是从iphone5s/5c这一代机器才开始的，当时更是讲说由此结束了长达六年之久的谈判。 第357章 彻底砸烂盘子！ 汽车从宣武门西大街的国资北门出来，贴着西二环路边上的辅路去往工信那个院子里。 温良和奚董一点没耽误，赶到工信这边来开会。 同样是小会议。 与会成员只有老苗头和两个副手，温良、奚董，还有一个负责会议纪要的机要秘书。 这次的主题自然也不一样。 照例是不能免俗的场面寒暄，然后奚董当先简要汇报工作：“4g基站试点工作进行顺利，根据几个部门对相关业务的研究，认为应当部分开展面向用户的4g试点工作； 我们希望能通过与博浪终端旗下的td-lte 4g制式的星海1开展合作，来部分推广用户试点工作，为3、4g过渡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奚董说完，温良也面带微笑的进行了工作汇报：“博浪终端在新一代宽带无线通信网络上的研究进展比较顺利，亟需进行更实际的试点实验验证……” “与移动的合作，是我们的期待。” 会议室里的人都不意外温良的汇报口吻。 现在谁还能不知道博浪终端承接了几个专项研究任务？ 两个副手先后表态，对移动和博浪的工作表示了认可。 然后温良又顺便提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想法：“为了更方便广大用户更好的体验新时代新带宽，我们希望各位领导能考虑降低用户资费……” 温良当然是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以认为他是为了广大用户，也可以认为这是个黑了心的无良商人，绝不放过半点机会来推动博浪的大社交生态。 尽管如此，会议室的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 你来我往的谈。 老苗头基本没开口，面色平和，看不出什么情绪，一点没有在家时的‘可爱’。 最终当然是求同存异的结果。 工信部分批准，部分表态后续会内部研究决定。 …… 在国资和工信的两个会议从主题上看都有点奇怪，更别说移动方的态度了。 内里其实不算复杂。 眼下什么事情都拉上温良，拉上博浪终端，属实是移动真踏马没得选啊。 国际品牌中有足够影响力的苹果，这么几年下来都没搭理移动的合作橄榄枝。 国产品牌中……算了，国产品牌现在有个鸡毛影响力。 移动为了说动发展很快的小高粱搞移动版米系列手机，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然而雷老板考虑到国内产业链的情况，最后不得不搞低端智能机，这就算了，结果踏马还难产了。 这个时候，备受追捧的星海1出来了。 不仅出来了，温良还带着满满的诚意，主动先生产了10万台td-scdma制式的星海1来谈合作。 谁当移动高管，也只能拉上温良，拉上博浪终端。 博浪终端可以没有移动版，而移动则很难去忽略这根非常粗壮的‘救命稻草’。 有的事情从表面上看起来过去就过去了。 可是里里外外都有人在为此买单。 此外，3g的惊天滑铁卢，让移动在由td-scdma部分延展而来的tdd-lte 4g制式商业化中信心不足。 尽管去年3月份移动就在杭城进行了4g试点，但那种试点方式是通过接收设备转wifi信号进行的。 而成本考量与政治要求让移动没得选。 td-scmda升级到td-lte成本比较低廉，有可复用性； 这个标准的覆盖有很重要的必要意义。 当然，从技术角度上来说，tdd基本没坑，就算有，也远远没有td-scdma那么大。 然而……怎么说呢，移动有那么点3g ptsd，属实被坑怕了，现成的拉坑帮手博浪终端在，移动舍不得放手。 移动今年在4g上的预算投入上千亿，后续预算投入3000亿左右，有博浪终端拉坑小能手在，最坏的情况下，多卖点星海手机，起码能从数字上抹平。 就按4000亿的投资算，大概卖1亿台就够了，按照星海1的火爆程度，目标还是比较容易达成的。 这就是移动几乎摆到了明面上的心里想法。 于是，奚董拉着温良先去国资开会，彻底敲定了填3g坑的解决方案，把坏事从名义上变成好事，少买点单，并且给博浪送上顺水人情，主动削减乃至取消低端定制机业务。 然后又拉着温良来工信开会，申请优先开展部分4g实测试点工作，给自家4g业务上个保险，也给博浪终端送点集采大订单。 一来一回几度抬了博浪终端，也被博浪终端抬了几手。 总之，现在已经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了。 当然了，要说这里面一点没有温良本人能力、本人背景的因素，鬼都不信。 原本是温良拉着博浪单枪匹马去挑破三大运营商在定制机业务上的铺张败家，变成了移动一方率先主动表态计划取消业务，这里面还是变了一些有趣的戏法的。 应该说，萎落功不可没。 他们制造的‘电子垃圾’、他们一直不停的搬弄是非、他们做空自己股票等等，给了温良太多可用利用的合理切入点。 ………… 两场会开完，温良婉言谢绝了奚董的盛情邀请，表示需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奚董表示理解，双方在工信门口分开。 各自上车离开。 前脚汽车刚汇入车流，后脚温良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老苗头的电话。 老苗头开门见山：“资费问题是怎么想？” 温良坦言：“接下来动静比较大，柳老板这些人要跳脚，总要有个堵悠悠众口的由头，也确实是有利于人们的事情，早该施行的。” 那边老苗头想了想，忽然问：“这里面蛋糕大吗？” “嗯？”温良都懵了，“你在问我？” 老苗头解释道：“我们当然有相关调查报告，正反两面都有，我想听听你的角度。” 温良回答：“表面上没有蛋糕一说，背地里也没有，技术上不会多付出成本，钱也进不了私人口袋，我的角度认为这是官方话语权的问题。” 听完温良的回答，老苗头沉默了下，转而说道：“今天这事情办得还算漂亮，合纵连横玩得不错，商业事务还是通过商业手段进行了完美解决，很不错。” “跟你通个气，国资那边还会有一些其它动作。” 温良满头雾水：“什么动作？难道这地步了都不收紧三大运营商的败家行为？” “自己想。”老苗头没有解释，说完就挂了电话。 …… 随后，温良又接到了张三石拨过来的电话。 “温总的手腕令我们大开眼界啊！”张三石笑呵呵的恭维，“我之前还有点担心事态更加恶化。” “柳老板那边年纪大了，不愿意听人劝，这很不好。” “自古以来就有俗话说和气生财，这种浅显的道理，没想到柳老板他还不懂……” 最后张三石说了句：“主菜温总这边做的很漂亮，一些小菜我们不会让温总失望的。” 温良只是打了个哈哈，寒暄了几句。 他不知道张三石他们要做什么。 他也懒得关心。 在京城的这些天里，温良忙的事情不算多，但感受不算少。 倒是说原本就是因为利益有了合作，不能去指望他们的‘良心’。 张三石他们没做什么。 也正因为没做什么，所以才有点……难以言喻。 同样是讲和，温良这边算是给了个面子，至少没有让博浪大动干戈，可柳老板那边搞出来的事情却不少，搅得满城风雨都无法形容！ 不过成年人做事，但凡做错了，最终总会有人要买单的。 …… 之后李泽打了个电话过来。 简单提了几句坊间传闻。 “京城真是个半点秘密都没有的城市。”温良笑着感叹，“好像忽然之间全天下都知道了我们在国资和工信开的会议内容。” 那边李泽也跟着笑了：“确实是，不过我们也没想到你还能玩出这个花样，激烈的可算要来了。” 温良没多说。 这几天，博浪整体都比较保守，没什么大动作。 属于作壁上观。 接下来博浪还会继续这样，但别的方面就不保证了。 ………… ………… 2013年1月21号，下午三点，国资向三大运营商发出通知。 通知要求移动、电信、联通在三年内连续削减20%的营销费用！ 明确要求移动、电信、联通三大运营商大幅削减针对手机厂商补贴这一营销费用！ 消息传出，三大运营商方面还没有举措，坊间传闻已经四起。 不少报道指出： 根据测算，仅移动一家在三年内就需要减少营销费用至少240亿元，三大运营商三年内总计需要减少营销费用400多亿。 按照这样的测算方案，意味着2012年一年移动一家的营销费用就至少高达468.75亿。 所以不难看出这个市场有多挣钱了。 而主动提议要取消原有合作手机业务的移动，在国资通知下发1小时后，放出了调整策略消息。 主要有： 2013年手机补贴额度将整体下调200亿元。 逐步取消不合格的合作厂商订单业务。 逐步转型为中高端合约销售业务。 同步研究套餐资费合理降低问题。 前面的策略都能看懂，顶多是手笔大了一点，最后一个重要策略调整让知情人士满头雾水。 套餐资费合理降低问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这个问题真正知情的人现在不会随便解释，毕竟工信还没有决定，一知半解的人没法解释，只能是成为谈资。 联通和电信的动作也不算慢。 紧随其后放出了调整策略。 两家也挺狠的。 都是表示在2013年要将手机补贴额度整体下调100亿，至于逐步取消各种补贴业务，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无论是移动，还是联通电信，策略调整的重中之重都是大幅削减最低端的白牌定制机。 因为这些机器以往都是以‘充话费送手机’的名义送出去，最便宜最没有价值最可替代。 所谓‘中华酷联’的寒冬，在这个冬日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到来了。 落地速度快到不像是单位作风。 - ps：上一章有留言说‘联想’剧情太长了，我无话可说，真正交锋的章节到这一章才第11章，我还真不知道大佬们眼里联想这么拉胯来着，我的建议是各生欢喜。 －－－－－－题外话－－－－－－ 推书《旺父》 第358章 单独针对萎落的世界 这个下午，各路媒体很热切的报道着运营商削减营销经费一事。 快讯、通稿一篇接着一篇。 从历史背景、时代意义、税务营改增等多个角度进行了一些旁枝末节的解说。 不能说是花里胡哨，也能说是瞎几把扯。 搞得好像全网都在关注这个不知道跟人们有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但…… 整个网络空间出奇的‘安静’。 过去几天里那些甚嚣尘上的讨论，仿佛一下子就不‘宝贝’了，‘网友们’忽然就不关注了。 那些……《萎落！恶性竞争的牺牲者！》 《关系型社会中无法避免的悲剧——萎落被攻击的手机业务！》 《民族品牌·萎落之悲剧》 《……》 凡此种种的通稿，一下就没了。 不仅原稿忽然之间消失在了网络空间，连很大一部分援引原稿的后加报道也是在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小橙书上还留有痕迹，这就是最鬼叼的地方了。 没错，反而是小橙书上现在的实时相关讨论仍然有一点之前通稿的痕迹。 忙了一天，温良坐在酒店房间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宛安汇报着这些小事情。 “坊间言论基本都消失了，包括百度搜索的快照都在逐渐消失中。” 宛安仔细说道。 “不管是关于萎落股价连续大跌的人为因素讨论，还是关于萎落手机业务遭遇难以想象无法言说的打击等等的猜测通稿，都没了。” “包括微博平台、贴吧等大型社交平台上也都没人再讨论。” “只有我们的小橙书上还有一些连带讨论，主要活跃id给出的结论都差不多，说是“看来要结束了”。” “包括海外社交平台上的一些相关坊间言论，也基本都删除了，新发生的讨论正常了许多，基本看不见带节奏的了。” “大概就是这样。” 身为温良的秘书，宛安原先就具备基础素养，一年多来耳濡目染的，其实有一般助理之能。 当然相比之下，身为助理的立夏她的工作职责和范围就非常广泛，相当于集团大管家形式，立夏自己都有一个愈发庞大的秘书团队为她提供支撑。 听完宛安汇报的这点小事情，温良略有讥讽的念叨：“原来你们可以啊。” 他哪能还不知道张三石之前那通电话的意思。 不过温良其实没太大的感觉。 绝大多数商人都是这样的秉性，不然哪有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之前不是不能这么做，而是包括张三石在内的一些人，多少还是对柳老板这个商业教父有一份‘忌讳’。 萎落的手机业务强吗？ 从市场角度上来说，还是挺强的。 国产品牌里市场份额排名第一，国内市场第二，仅次于三星，比苹果份额都多。 比新生的博浪终端也强不少。 但从产品力、品牌力角度来说，萎落手机也就那样，去年下半年就比小高粱、菊厂等弱，更别提出世就王炸的博浪终端。 可是萎落手机并不是独立于萎落这个主体单独存在的，所以打萎落手机可以等同于打萎落这个公司，萎落背后的杨董、柳老板等人全都会发力。 不能说博浪终端的目标只是想要终结萎落手机业务，萎落方面就会按照博浪终端的预想发展，只用手机业务来应对。 这不现实。 也不可能。 业务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是限定擂台范围的你一刀我一拳，温良根本不用来京城，萎落的手机业务在博浪终端没推出星海1之前就基本宣告了死亡。 然而事实是，萎落背后的力量始终都在无限支持。 就跟温良也在无限支撑博浪终端一样样的。 柳老板在商场上的资源本就不少，泛海这种泛民间金融大鳄是直接的大股东不说，其他一些有关联的民间金融大鳄不少。 包括在这个事情里面几乎毫无相干的阿里和百度都有掺和进来。 原因很简单。 他们的老板都是泰山会的。 而柳老板现在是这个会的核心人物，这个会能溯源到1993，最早叫泰山产业研究院，当时的核心人物相当有排面。 有人将这个会与西方骷髅会相提并论。 这个会各类轰动一时的事情更是不胜枚举，什么拯救玉柱啦，在三某胺事件中力保那个什么牛啦…… 这个会还仅仅只是柳老板的重要资源之一。 注意，仅仅是之一！ 博浪凭什么开打就能淦下萎落？哪怕博浪终端一再把攻击范围局限在手机业务，可那又怎样！ 换做任何一个人，会坐视自己的利益被攻击而不动用自己的资源吗？ 不会！ 直白点说，温良如果不是有个叫苏俭的未婚妻是老李头的孙女，很多事情早就被翻盘了。 因为很多人对柳老板掌舵的萎落连带着某些似是而非的关系链非常非常忌讳！ 在温良经历过的前世里，萎落的手机业务沦为其它也是因为国资出手削减三大运营商的营销经费。 而在这之前的13年包括14年，哪怕萎落已经被坊间舆论打上‘阿美良心’的标签，萎落的手机业务依然是市场份额中非常非常大的那一份。 并且萎落手机业务始终没倒。 在运营商削减业务后，萎落还能拿出29亿美元的资金收购摩托罗拉移动！ 别说博浪终端，就说博浪集团吧，有几个29亿美元的资金？ 不过…… 现在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在过去的这些天里，温良始终没搭理那些水面之下的竞争，他的一切动作都大摇大摆。 也没有太讲道理。 你用盘面以外的手段，我反正通过正式渠道去碾压。 砸掉了盘子，救不过来，再多的资源与关系也只能坐看。 ………… 此时此刻，比起网络空间的‘安静’，国产手机厂商圈内是翻了天。 那个网罗了全部品牌的群聊中，无数消息刷屏。 “真砸盘了……” a酷派：“靴子落下来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现在就看怎么个削减方案了，主要是移动方面的削减力度很大，这次的提案听说是移动方面主动提出来的。” a天语：“这个消息已经是确定的了。” “移动为什么要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这个问题有点没水平了，运营商的真正饭碗不可能是充话费送手机。” 匿名：“不好意思，我搞个匿名，这个事情内幕既简单也不简单。 怎么说呢，星海1移动版的出现是一个很重要的契机，移动3g里面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清楚，移动跟苹果旷日持久的无效谈判大家大概也是有所耳闻的； 星海1的价位和受欢迎度，能让移动从名义上抹平3g这个大坑，千亿市场规模从名义上只需要销售约2500万台星海1移动版，据传，博浪终端方面还承诺后续机型将优先覆盖td-lte 4g制式，这就是移动主动的简单原因。 复杂内幕其实就是一句话，这是必要的政治要求，移动没得选，必须要推td到底。 所以，移动主动提出这个方案，削减不必要的营销经费，用来填坑3g，绝大多数份额会匀给星海1以及后续系列。 据可靠消息，移动首批采购了500万台星海1移动版，涉及合同订单额200亿，所以…… 不说我们，就说正面对战的萎落，动用了那么多资源，也没法玩过博浪。 温良的手腕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阳谋，他可以不需要移动，但移动现阶段很难不需要博浪终端，甚至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移动与博浪终端都会是蜜里调油的最佳合作伙伴。 至于联通和电信……你猜他们有的选吗？国资的口吻可是这种败家行为不可取！他们哪怕不想站在博浪终端这边，也只能按通知削减营销经费！” 余大东：“匿名的朋友基本说明白了，我从去年7月份开始就多次提醒过大家，这个市场无益于品牌建设，也不会长久，所以我们会坚决砍掉！” 雷軍：“建设品牌是唯一的可能性，依靠集采本就要承受这种意外因素，其实这对国内市场的有序发展有利无弊，白牌机、山寨机必然会消失。” 像余大东、雷軍这样的商人，当然是看得比较明白的。 不说业务长久不长久的问题。 随着时代发展，最终能走的路线就是品牌路线，pc是这么过来的，智能手机也不会例外。 不然余大东不会又要砍掉白牌机，又要建立子系列荣耀。 国资的通知落下，三大运营商紧随其后调整策略，在中华酷联四家里面，真正受到重大影响的，除了萎落以外，是酷派。 不过…… 从大家的已知角度来看，酷派还有回圜余地，萎落……是真没有了。 ………… ………… 从上周五开始的这几天，博浪终端的代工厂产能也主要为移动的500万台订单缺口的320生产，生产线不用调整，只是多加入一个小零部件。 不过现在的日产能也只是因为熟能生巧良率上升了大致6%，差不多能达到70万台，没多大变化。 又因需要保证线上日备货50万台的基础量和海外供货，是个需要一定时间的过程。 反正因为这个500万台订单，博浪集团的体系略有受益，比如橙子物流。 所有分摊到各个移动营业厅的星海1都是由橙子物流高效运送。 …… 傍晚时分，移动的各个主要营业厅仍如往常那样有序售卖着仿佛永远都是供不应求的星海1移动版。 一些比较大型的营业厅，还偶有排队现象。 井然有序得很。 然后，申城某个大营业厅的有序购物中，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嘈杂声音。 营业厅的导购员友善的向几个人解释：“这是充话费送的手机，可以退货，但套餐使用量的消费等不能退。” “确实还请你们谅解，充话费的条款里面有的。” 消费者的态度却非常坚决：“退！哪怕赔钱我也要退掉！质量太差了！” 接着这个小插曲吸引了购物群众，然后就传开了。 “是萎落的手机啊……难怪。” “我昨天才退了一个，可以补条款换成3g套餐用星海1，大家都在说这个手机挺好的，干脆试试，没想到今天来要排队了。” “老了老了也是该用用好手机了，跟上时代嘛。” “确实，我家好几个充话费送的手机，里面萎落的质量最差，很糊弄人，之前还不知道，后来看网上有人拆开看过，成本很低，还浪费了我一个总价599的套餐。” “狠狠心买星海1吧，本来其实是想买米2的，一直要抢购有点烦了，也没想过要买星海1，结果忽然有合约版买了。” “……” 然而这次不同，事情逐渐在这个营业厅发酵起来。 最后营业厅方面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撤掉萎落手机的展柜，并开放萎落手机的退货。 营业厅方面也很快把消息层层反馈了上去。 然后申城所有移动营业厅同时宣布撤掉萎落手机的展柜。 消息曝出，四下哗然。 很快有媒体报道，并点评：“移动方面宣布调整营销策略后第三小时，萎落手机因质量问题引发连锁反应被撤销展柜，启动退货召回，策略从发出到落地竟如此之快！” - 第359章 被部分肢解的萎落！ 如此轰动一时的消息，行业内相关大佬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线上讨论交流。 该讨论的早就已经有了定论。 萎落的手机被移动营业厅撤销展柜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反倒是网上的沙雕网友多有讨论。 “这是真的狠，都不过夜！” “你们说到底是移动安排的，还是博浪那边安排的，还是真的消费者自发行为？” “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不重要了，申城一个城市的移动营业厅因为萎落手机质量问题撤柜，大溃败已不可避免。” “现存的总量应该只有几百万台，算上功能机可能多一点，不过顶多三五十亿的损失，对萎落来说也不大。” “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 正如网友们所说，萎落手机的大溃败已成定局。 次日一早，全国多个省份的移动营业厅都对外宣布了撤销萎落手机展柜，启动退货召回。 受此影响，联通、电信两家运营商也先后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三大运营商不能算同气连枝，也能算一脉相承了。 这种大环境形势下，别说一个萎落手机，再来两个三个同样的品牌，结果也会一样。 败了就是败了。 还是正大光明的手段下失败，谁也救不了萎落。 萎落甚至都没在第一时间挣扎。 任由局势糜烂。 与此同时，港股开市，萎落股票开盘闪崩，再次狂跌不止。 这次是韭菜、机构全方位的溃逃。 与之前不同的是，萎落这次进行了救市，官方吸筹，不过对股价的止跌于事无补。 在昨日基础上再次凭空蒸发了七亿美元。 市值创下新低。 目前已经不足60亿美元，都快要与萎落的资产价值持平了。 尽管国内外有不少机构因此加入了战局，从中渔利，但一贯会同步通过资管公司去二级市场捡钱的温良保持了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作。 一方面，温良对萎落这个盘子兴趣不大。 他要的，只是让博浪终端成为国产手机厂商中最大的一方，踩着主动冒头的萎落其手机业务，强势登顶！ 也借此告诉外界，博浪有能力有实力让任何胆敢通过其它手段干涉博浪发展事务的个人或者公司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另一方面，温良已经品出了一点点味道。 他不擅长炒股，但他对透过现象看本质略知一二，除了萎落象征性吸筹以外，竟然没有比较明确的接盘……侠。 市场看似活跃混乱，实际上乱中有序。 能把控出这种局面的，不是一般人，估计收盘就知道了。 ………… ………… 在手机行业风云突变，市场格局混沌不明时。 温良正在会见前来造访的雷軍。 “温总。” “雷总。” “京城的天气还是不如南方舒服吧。” “是啊，不过室内还是非常怡人的。” “……” 简单的寒暄过后，雷軍不能免俗的来了一通吹捧：“星海1真是非常优秀，奠定了我们国产手机品牌的高端榜样啊。” “也给移动3g带来了新的希望。” 温良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们只是舍得投入。” 他这次没有迎合，而是照实说：“也是扛着很大的压力，如果上市惨淡收场，我们至多要亏损二三十个亿的样子。” “好的产品是不会惨淡收场的。”雷軍一副笃定的口吻说。 温良没有认同，但也没有去否认。 电子产品行业好产品惨淡收场的多了去，博浪终端笃信星海1不会扑街，建立在博浪应用互联网这个生态的成功基础上、建立在星辰系统被广泛接受的基础上。 而不仅仅只建立在产品好、惊艳上。 苹果都有曾经非常出色的产品，然后扑街的。 比如在新世纪钟声时，乔布斯带着图形界面大作aqua闪亮登场，很是改变了苹果macos的图形界面形象，而在仅仅半年之后的另一次macworld大会上带来的power g4 cube却扑街了，发售仅一年便停产了。 那款产品的工业设计用现在的眼光看都相当惊艳，透明、便携、无风扇…… 闲话过后，雷軍提到了正事：“我们的红米计划进展不是很顺利，比想象中要更不顺利。” 特地强调了一句，雷軍继续说道：“现在可以直接给我们供货的国内供应链的产品有点不太理想，我们希望能与博浪终端达成战略供应合作。” 温良略有不解，看看雷軍，索性直言不讳：“不应该吧，博浪没有做垄断生意的习惯，我们投资扶持的供应链也不可能只独家给博浪终端供货。” 如果用同一条供应链就能做出一模一样优秀的产品，那就太小看苹果了。 这里面还是有所谓‘独门秘方’的。 比如苹果的核心芯片和核心软件。 当然博浪终端也不例外，同样有核心芯片和核心软件。 此外还涉及到一个调教的问题。 这玩意对星海1来说，可以粗暴的认为是通过海量资金的投入尝试出最佳组合。 当然啦，需要有一定量的技术积累，博浪实验室就是干这个玩意的。 所以博浪终端投资扶持的国产供应链里并没有独家协议，而且有几个主要零部大件现在还是三星等几个公司的外来货。 雷軍深看了眼温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只好如实相告：“之前是这样，但现在略有不同，萎落连同几十家供应链厂商对博浪终端体系的打压，让供应链厂商有点不满。” “这是个小问题。”温良明白了，“雷总不必担心，做生意这种事情，一时和一世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雷軍轻轻摇头，开门见山：“我们是希望能用博浪终端的供应体系来重新打造这款红米手机。” “过去这么久以来，我们已经浪费了四五千万研发经费……” 面对如此坦诚的雷軍，温良也没有推诿的意思：“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想冒昧问雷总个问题。” 见雷軍点头，温良直言：“贵司这款红米的定价区间是多少？” “计划售价是700~900元。”雷軍也没瞒着，他知道这个区间不是博浪终端的目标，不会产生竞争。 温良坦言：“我个人还是希望贵司能派人去一趟羊城与博浪终端进行对接，磋商最佳的解决方案，据我所知，这个价位应该是需要细致调整。” 雷軍瞬间恍然大悟：“是我们草率了。” 他刚才还以为温良关心售价这个问题是为什么，现在才算完全明白过来了，博浪终端调教出来的供应链体系在这个价位很难直接出解决方案。 中興c1和v1的售价也是超过了1000元的。 在千元机市场，低两三百块钱那就是一个很大的差别了，如果小高粱只是随便选选，也不必来找博浪终端。 而小高粱既然想要直接采用博浪终端的整体解决方案，那就只能找博浪终端，而不是找温良。 送别雷軍，温良也是有些……感慨。 他不是没想过博浪与萎落的交锋会对行业产生很深远的影响，可还是没想到会逼得雷軍没得选了。 除非红米改个名字。 不做3g td，也不选择国内产业链。 手机电子元器件的国产供应商可能有多达上千家，但多数集中在超低端，就mtk解决方案或者最简配的安卓体系方案，售价甚至可以低到299的那种。 所以真正能上台面的没那么多。 去年年中李泽主导着提前投资扶持了一批最好的供应链厂商，博浪实验室也自研了一批，剩下的不多，稍微能打一点的又基本站到了萎落阵营，然后就形成了这种选无可选的格局。 ………… ………… 下午，港股收盘。 身为萎落控股大股东的中科计算所发出声明，单方面宣布启动对港股萎落集团的股份回购计划。 接着几个机构完全是商量好的一样，纷纷向中科计算所协议转让所持股份，竟多达12.9%！ 这才仅仅是开始。 随后，泛海这个可以视作柳老板资源的公司，突然向中科计算所转让了其所持有的萎落控股股份份额总计15%，从原有的20%减至5%。 需要明确的是，萎落控股是萎落集团的母公司，萎落集团是承载pc等一众业务的主体，它是港股上市公司，而萎落控股不是。 在历次交易中，萎落控股从100%持有萎落集团的股份变成了最近一次披露的34.82%。 其中尤为重要的是，原本由中科计算所100%持股的萎落控股其股权被分散，在泛海转让之前，占比仅为36%。 这半天眼花缭乱的股权变化中。 中科计算所持有的萎落控股股份从原有的36%上涨到了51%，再次成为具有经营决策权的控股股东，对公司日常经营中，依公司章程规定需过半数表决权通过之事项拥有独立决策权。 与此同时，中科计算所通过萎落控股间接持有的萎落集团股份份额也变成了…… 间接持股：51%x34.82%＋直接持股：12.9% 17.7852%＋12.9% 合计30.6852%。 这一连串的变化，可以理解为柳老板前后花了11年的股权变更图谋直接一朝成空。 而泛海的忽然出让股份，是让包括柳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过的发展。 这仍然没有结束。 随后，国资忽然向“国科控股”即中科计算所的持股单位发了通告。 通告称即日起将对国科控股启动为期一年的经营监察巡视工作！ …… 当晚有坊间传闻传出。 在三大运营商撤销萎落手机展柜，并退货召回退还给萎落之后，萎落高层多人曾联袂向有关方面哭诉不公。 认为这样的亏损属于绝对的人为因素。 导致国资方面有人当面训斥，更是直白的说：“萎落号称是世界级公司，有心思来哭诉，不如去想想如何把库存手机卖到国外去！让大家看看你们的能力！” 据传消息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柳老板当场被骂得老脸苍白。 网上讨论自然是四起。 绝大多数讨论集中在看起来管理最严苛，但实际上对正常讨论最宽松的小橙书平台上。 “你们能看懂吗？我反正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只是我忽然发现，一直标榜自己是民族企业的萎落，它的股权架构居然这么的……复杂。” “那你猜柳老板为什么被称作商业教父。” “明明都说是博浪终端与萎落手机业务的交锋，这背后怎么会牵扯出来这么大一串的事情啊/狗头.jpg。” “如果没有这么复杂的关系，以萎落手机低配高价的行径，你觉得他凭什么扛这么久？而且据我所知，还有一些不太好说的事情哦……” “刚才贴吧那边的坊间传闻你们看了吗？说要萎落把退货的手机卖到国外去那个。” “看了看了！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啊，我觉得一点毛病没有，萎落不早就是国际公司了？既然这样，那坑我们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坑老外啊，跟星海1一样，国内低价仍是高端，国外量产手机中售价第一还一直被抢购，这才叼！” “说的是呢！” “……” 温良对此事深表关注，他也很好奇其中的内幕…… - 第360章 你们和萎落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们对我很重要 “怎么这么小气了，网上都在说大快人心，也不来点酒的吗？” 温良大摇大摆出现在了老苗家的餐桌上，张口就提要求。 “今天正适合开49年的。” “茅台喝腻了，换个别的酒吧。” 根本没给老苗头吱声的时间，温良斜斜的看着他：“主要我寻思你一个部長也不想被人说日子拮据。” 老苗头麻溜起身顺手抓起一旁的撑衣杆就扬了过来：“老子揍死你个混账玩意！” 温良也没躲闪。 他在想……这么生气，看来老苗头懂得挺多啊。 他都是才懂的。 生气归生气，老苗头还是掏出来了一瓶汾酒，正儿八经49年产的：“便宜你小子了。” “有来头？” “宴席上没人喝剩下来的。” “那是有点应景了。” “喝一点点润润嗓子就行，多了没有。” “行。” 温良从善如流。 开了的酒再好好密封虽然有点麻烦，但对两人来说这都不是事情，反正也用不着他们操心。 隔着一张桌子，两人碰了个杯，温良主动提到：“属实没想到国资的动作这么大，看到消息时，整个人都通透了，舒爽。” “起初只是普通巡视。”老苗头也没瞒着的意思，直言不讳，“萎落方面的人跑去跟有关方面诉苦，让人十分不满。” 说着，老苗头看一眼温良：“别猜了，确实是你见面肯定会去喊平爷爷的人。” “啊哈哈…哎呀……这个…你看……那个。”温良一脸腼腆的样子，“这怎么好意思直接这么说呢……什么时候能去拜访？” 老苗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温良轻咳两声，很快回神：“也就是说坊间传闻是真的，柳老板他们真去搬关系然后砸到自己的脚了？” “网上的传闻吧？”老苗头平静道，“现实比那个更难看一点，你说得对，他们是真脸都不要了。” “萎落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现在搞得这么复杂，不知道是好是坏。” 说到最后，老苗头都有点把握不准。 温良沉默了下，斟酌着道：“你们这些大佬的世界也真会有这么……世俗的看法？” “你知道了？”老苗头抬头看了眼温良，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温良点了下头：“早有猜测，通过公司舆情监控系统溯源了网络空间既有的三江关联信息，最终佐证了我的判断……不过我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都觉得柳老板甚至不如泛海卢董，很难觉得柳老板能有那本事跟他有关，顶多能算跟萎落这个企业有关。” 虽然萎落现在的发展越来越不堪，横跳得很，但它成立之初的确是很有代表性的。 老苗头没有否定，只是提了句：“人是活的，随时都可以挪动，企业是死的，因此可以是永久存续的。” 老苗头的意思是可以对人不对公司。 温良挑了挑眉，嘀咕了句：“难怪是从申城开始。” “与萎落有关的事情，你以后要多思考一些。”老苗头直言不讳，“我不觉得柳老板傻，会看不出来，所以他怎么还带着萎落所有高管浩浩荡荡的去诉苦？” 温良轻笑了下：“怕我年轻气盛，揪住机会不放手。” “他们小看了你的格局。”老苗头认真道，“你这个人有时候非常令人……钦佩。” 温良：“……” 老苗头喝了口酒，夹菜吃着，慢条斯理的说：“之前去博浪时，偶然想过为什么会取‘博浪’这个名字，一般是提手旁的‘搏’，有一天翻到了留侯世家，开篇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博浪沙典故，忽然觉得有点登对。” “年轻的留侯为了成就大事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行事常常鲁莽轻慢，年长一些后却又平静如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求得大逍遥。” 温良笑了笑：“人们常常会给自己的一些想法找一些典故、追求、深意来佐证。” “我确实有一些挺尖锐的想法，但我其实更想去看看星辰大海。” “有时候免不了觉得这个事情好玩就多做一点，有时候又喜欢看别人受不了我又干不了我的样子，做得比较过分时就会像你这样去找典故找梦想等等东西来充当佐证，以表明其正义性之类的。” “当然，不可否认，无论我想的到底是什么，确实是想要发展基础科技的。” “人最难面对的就是真实的自己，我没那个能力面对真实的自己，所以我偶尔会给自己找一些标榜的东西，说服自己也说服他人。” “虽然我现在说得很漂亮，好像看清了自己一样，但明天就又是一样的。” 老苗头沉默了好片刻，才开口：“难得真实，老李被你坑得很惨。”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想法。”温良当然不会接这个锅，老李头这两天可是要来京城的！ 老苗头没再多说这些，很快转移了话题。 放到了别的事情上。 偶尔也难免提两句正事，像是芯片、半导体工业，甚至还提到了航天科技，毕竟温良个人才捐赠了3个亿，又才说过星辰大海。 温良也提到了一些对未来的憧憬。 讲说气氛现在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以后肯定是要淦苹果，淦硅谷的，当然不会是博浪一家，而是博浪和背后的整个体系。 说不定真能淦得比较有意思。 毕竟算是举国的民用科技力量来着。 主要是难得把萎落这个麻烦事给基本厘清了。 温良之所以要抓着萎落不放，甚至哪怕萎落动用了海量资源也一直在硬杠，主要是一个行之有效的理念： 对与这类二鬼子的斗争，要先对付其中一个或者少数，反正是只打击最主要的敌人，不能直接打倒一切。 与萎落的斗争就很好的达成了这个目标。 未来较长的一个发展阶段里，萎落们不会马上冒头，能给博浪争取更多的平和发展时间。 最后一瓶汾酒被两人给分着喝完了。 算得上浮一大白。 老苗头还挺后悔的。 温良那当然是挺开心的。 ………… ………… 之前放出话来绝不亲自出面与温良通话，更不会去见温良的柳老板，在萎落股权大变更的次日一早，就来到了温良下榻的酒店。 立夏来汇报这个事情的时候，温良正忙着让已经起床的自己不气。 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温良还是拾掇拾掇下了楼。 这次并未特别安排。 就随便在大堂吧找了个座位。 看看对面年纪不小显得很精神的柳老板，又看看旁边亦步亦趋的杨董，温良做了个手势：“不知道两位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他连杯水都没要。 服务员当然认得住在这里一周多的温良，也认得出柳老板，很识趣的没来打扰。 杨董气得眼睛都是一鼓一鼓的。 合着连口水都不给喝了？ 有这么当老板的吗？ 有这么接待客人的吗？ 柳老板毕竟多吃了几年饭，对此遭遇没什么看法，神态仍然看起来随和平静：“久闻温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少有为。” “谢了。”温良直接打了个拱手，“比不上柳老板。” 柳老板：“……” 他踏马也有点忍不住了。 传闻不是说温良恭俭让的吗？这也不按套路出牌啊！ 什么惫懒货色。 温良要是知道柳老板怎么想，他会送一句，那是你少见多怪，人家刘迟平早都学会了~ 柳老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再虚与委蛇，直接了一些：“温总对国内手机市场怎么看？” “一潭死水。”温良直言不讳，毫不客气，“毫无创新，没有我们博浪终端横空出世，迟早是国外品牌的天下，除非碰到什么罕见的大变故。” “市场份额里能拿得出手的都是守着金山要饭吃的典型。” “菊厂算半个能打的。” 温良的点评很直白，也很犀利。 如果三星没有爆炸门，以三星缺失中国市场仍然是全球第一市场份额的能力，很多厂商估计要被打的找不到北。 菊厂之所以只能算是半个能打的，是因为没有核心命脉主导权，绕来绕去还是被拿捏住了。 这也是温良更坚定博浪终端的纯粹自主之路的原因。 毕竟博浪船小好调头。 菊厂高层看得出海外风险，而且去年已经被阿美莉卡大搞了一波，但认为从商业角度上完全自主的路线不符合商业行为，最后还是选择了按部就班的发展。 所以最后就形成了比较纠结的局面。 当然啦，考虑地缘政治本身就很不商业，但世界规则就这样，靠的不是商业道德，而是踏马的船坚炮利。 指望别人不打你其实也挺不商业的。 对温良这么不客气的点评，柳老板眼皮子不自然的跳了下，他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仍没想到会比想象中更难堪。 于是，柳老板忍着性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温总对我们萎落怎么看？” “管理层不改变思想，想指望洋大人，会很惨。”温良直言了当。 柳老板略过了这一茬：“我听说你在公务上比较散漫，为了萎落你亲自来京城坐镇，萎落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不重要。” “那是萎落先针对了博浪终端，所以一定要报仇？” “不能说完全没有。” “那何至于此，总不能因为我、我们？” 温良看着柳老板和杨董，心平气和的说：“你们和萎落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们对我很重要。” 说完，温良起身招呼：“立助，送客。” 柳老板死死的盯着温良毫不犹豫走远的背影，良久才站起身来，在杨董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离开。 像是要把今天这一切的羞辱永远记住。 - （本卷完） ps：下一卷『横空出世，莽昆仑』。 ps1：这一卷完成度也还是可以的，基本写出了想要表达的东西，推动了博浪的商业规划进一步完善，应用互联网生态逐步成型，为智能电子设备生态提供需求支撑，完成了第一阶段亮相，部分解决了‘萎落’的核心，之后是另一个维度的事情，萎落会以背景之类的角色穿插走过； 很多事情也都起好了头，时间线也来到了2013年，表达的内容与卷名对照得上，正好是“江水清澈澄碧，一艘艘大船乘风破浪，争先恐后”，因为局面刚刚好铺开，时代也刚刚好逐步进入4g，大船才开始乘风破浪，争先恐后，距离终点还早。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为了最后这碟醋包了这顿饺子。 ps2：虽然这本书成绩不怎么样，可能与书评区提到过几乎没有生活线、主题升华太高等等有关，但以商业文的角度来说，我个人认为这是我写过最精彩的作品了，横向对比，我觉得能媲美本书商业线的只有重返，排商业网文前列不成问题，反正吹牛不犯法。 第361章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 北方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温良身上，配上房间内的暖气，只觉得慵懒与惬意。 当一个小‘东西’从房门口探头探脑时，慵懒被打断，惬意加倍。 温良豁然起身，飞快的招手：“嚯呦，我们家小李让来啦！” “过来来。” 摸上小李让的脑袋瓜子，温良一个接一个的抛出问题。 “坐飞机累不累。” “冷吧？” “小手冰冰凉啊。” 包裹在漂亮的白色长款羽绒服里的李让嘻嘻笑着：“不冷呀，肯定是你手热！” “嫂子说哥哥你在京城玩，是真的吗？” “你连电脑都没拿出来。” “肯定是真的。” “我们期末考试的成绩单都下来啦，你都还在京城玩，我考第九名啦。” 看到满脸写着‘快夸我’的李让，温良又摩挲了她的头发：“让让真厉害，不过为什么没考第一名啊。” “才一年级，很简单的吧。” “你看苏俭她小学都能跳级的。” 李让的笑脸僵住了，回头看向也已经走进了房间的苏俭，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苏俭直接朝温良丢了白眼，然后蹲下来帮李让脱掉羽绒服：“我上小学的时候你哥哥不认识我，他瞎说的。” “房间里暖气足，我们先去换件衣服。” “不要搭理你哥哥。” 李让连连点头，还朝温良做了鬼脸，跟着苏俭走进了这间总统套的换衣间。 京城的暖气供应当然很充足，温良又是住在奢华五星级，室内温度能穿短袖吃冰棍的那种。 虽然首都机场航站楼廊桥附近就有换衣间，但苏俭她们根本没进航站楼，从舱门下来就转下出机场了，就只是在出门穿的薄款外套上加一件那种。 …… 今天已经1月24号了。 温良来京城也第十三天了。 昨天柳老板来过以后，温良就闲了下来，倒是随同的办公团队仍在忙碌，大战之后的打扫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主要交战场地其实在京城。 现在温良能勉强确定的是，如无意外，后天周六老李头会来京城。 但这个行程不很确定。 老李头毕竟是个大忙人，万一有其它事情耽误，推迟一两天也很正常。 反正他这种大佬想要去哪里，随时都会有人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交通工具。 而基本没法确定是他平爷爷什么时候有空接见自己。 中间还要走一下流程，由老李头‘牵线搭桥’。 因为温良也没法弄清楚具体哪天离开京城，索性让苏俭带着李让过来这边了。 正好苏俭的社会实践也结束了，李让也放了寒假。 主要温良现在这身份地位，还是差点意思，只能是被动等待，至于以后有没有可能拥有主动权，这个真说不好。 温良也没什么不满，毕竟多多少少算是他有求于人嘛~ 虽然好像也求不到平爷爷头上。 …… 换下厚重的羽绒服，李让一下子宽松了，连走起来都更有力气了。 也有精神叽叽喳喳了。 好像一下解脱了束缚。 “哥哥哥哥~我会用手机上网了，上面都在说温良温良，你是不是很厉害很厉害呀。” “他们说你有好多好多钱。” “……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学啦？” 温良笑眯眯的看着李让，伸手捏着她的脸蛋：“最后这句话才是你想说的吧？你都考第九名了，怎么能还不想上学！” “不知道啊。”李让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用上学可以到处玩。” “还有课文很简单。” 温良又伸出一只手捏住另一边脸蛋：“很简单你还考不了双百分？” “我也不知道，总会错一些。” “那是不上心。” “……” 说了半天，李让有点累了，想要窝在温良身上打盹。 温良看着这个不胖的丫头，让她去床上休息。 李让也没有黏乎，颠儿颠儿跑去了一边的卧室。 看着李让走远，温良换了个坐姿，懒洋洋了许多，上下扫量了一眼总是那么青春靓丽的苏俭，拉了下她修长的小手让她坐下：“辛苦吧。” “还行。”苏俭早上从江夏坐飞机到羊城，又赶紧坐飞机来京城，有点折腾是难免的。 温良又说：“去乡下走一走，感觉怎么样？” “不太理想吧。”苏俭想了想才说，“比以前感触更深了一点，可能是年纪大了，又捐了三千万。” 温良只是点了下头，转而笑着说：“主要的事情解决完了，如果这边进展能顺利一点，2月份就可以开始修年假了，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带李让挑一个周边地区简单走一走怎么样？”苏俭显然早有考虑。 温良当然没意见。 聊着闲话，苏俭也提到了一点正事：“萎落的事情基本上收了尾，动静看起来比较大，不过怎么高管层还是柳老板他们？” “难道真是传闻中的那样，柳老板背后有人？” “既然有人，一般的结果不是罚酒三杯吗？” 苏俭有点不解，她的阅历不够宽广，一定的事情也是有点云里雾里，这玩意需要经历。 温良也没有瞒着：“算不上背后有人，他的关系网比较复杂，萎落控股董事长的位置对他很重要，失去这个身份他的话语权会变弱很多很多，是比现在萎落股权大变更让他恐惧的事情。” “这次的动静已经够大了，他昨天来见我，已经表明他会全力保住这个身份，我的目标本来就只是清扫萎落的手机业务，现在效果比预想中更好，没必要去逼他狗急跳墙，在年边上再搞出个大新闻，万一把我给搭进去，划不来，惹一身骚也很不雅观。” “怎么说呢，应该说萎落这个主体与三江有关，他对这个从某种程度上有代表性的企业是有一定关注的。” “过去三江对萎落一直比较关注，柳老板是扯虎皮当大旗，他老爹也给他留下了一点海外资源，他拉关系也有一手，搞得大家都认为他背景深厚，其实如果大家乐意摊开来，他的关系硬度可能还不如泛海卢董。” “但商场这种地方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的，平常时候没人去扒拉这个。” “就好比博浪之前融资的时候，大家对我的个人背景也只是好奇，有利可图也不想关心太多，当利益过于复杂的时候，他们也会有意无意的倾斜向资源最多的那一方，无非是最后找补回来，主要是利益当先。” “说起来，这次马珀利的处理有点意思，张三石他们都在珍惜资源，他反倒是比较旗帜鲜明，3q那档子事真是给了他太多的反思，比以前低调，还比以前更会判断局势了。” “马阿立就差远了。” 苏俭恍然：“难怪你之前说爷爷他们对你有点保护性隐瞒，原来背后是三江啊…他……” 苏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那之后还会有这种级别的碰撞吗？” 温良不确定的说：“这得看发展形势，萎落能不倒就不倒吧，我个人没兴趣，萎落那一摊子屎，随便拉几个出来都能让这个品牌遗臭万年。” “至于柳老板，其实这得看国资的态度。” “现在萎落是国资说了算，柳老板只是名义上的董事长了，是各方不想在年边上过分扩大矛盾的妥协产物。” 苏俭完全明白了：“其实事情在博浪这边已经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就算博浪要进军个人电脑行业也会是和平发展，因为没有萎落插足，幺蛾子也会少很多，而萎落插足的根本是柳老板他们那些人的私欲。” “对。”温良点头，“其实博浪终端的手机业务其竞争对手根本不是国产品牌，而是苹果，顶多再加一个三星； 将来要做个人电脑的话，竞争对手是戴尔，顶多再加一个苹果，很难跟国产品牌的主要消费受众撞车，而且主要的市场在海外不在国内。” “这一次萎落手机业务被打压到归零的地步，跟萎落手机业务本身其实也没关系。” 苏俭学着温良的样子摊了下手。 这就是最鬼叼的真相。 萎落的手机业务根本没法跟博浪终端形成竞争关系，温良只是不满柳老板他们通过萎落来当二鬼子，而且搞得非常恶心，于是顺手就把市场给砸了。 既是表达态度，也是给外界一个信号，博浪终端根本没想跟国产品牌去争各自的固有市场，如果大家要搞事，博浪终端有能力直接砸掉蛋糕。 中国市场是很大，但就像苹果在中国市场的销量只占总销量的20%多一样，博浪终端的产品在中国市场的销量也只能占总销量的20%多。 而且吃掉的用户群体是苹果、三星的旗舰机受众，而非目前国产品牌的主流受众。 一方面定价是最直观的受众分层。 另一方面，星海1在2012年最后半个月上市销售，仍然影响了iphone5在中国市场的预期销量，甚至影响了2012年全年苹果在中国市场的预期销量。 之前iphone5在中国市场上市之前，媒体认为首周销量能到200万台，最后惨淡到只有五六十万台。 当时苹果股价大跌。 蒂姆都不得不配合苹果背后的资本，去一同做空苹果。 这也是直观数据。 包括米2至今每次开售都还是一两分钟售罄，也是最直观的体现。 ………… ………… 不出意料的出了意外，老李头的行程还是有了变动。 他在25号晚上就来了京城，比预计的提前了至少一个晚上。 老李头来京城当然是不会住在其它酒店。 除非另有规定以外，一般只会是住在湖北大厦。 虽然这个大厦只是集酒店、写字楼、餐饮等于一体的普通四星酒店，但这地儿是正儿八经正厅行政单位，是湖北的在京窗口。 这地儿偏在中关村南，距离国贸这边要跨半座城市。 温良‘一气之下’根本没有连夜过去。 他直接摆烂休息了。 虽然实际上也不知道是老李头体谅苏俭还是怎么样，没让温良他们着急赶过去。 总之…… 次日一早，温良和苏俭带着小李让赶去了那边跟老李头一同吃早餐。 老李头笑眯眯的看着苏俭问：“在京城玩得还开心吗？” “我也刚来。”苏俭老老实实的回答，“天冷，没怎么出去走呢。” 于是，老李头就轻飘飘的瞥了眼温良。 温良差点拍案而起，嘟囔起来：“说了天冷天冷的，有本事让天热起来？” 老李头也懒得管这个惫懒货色。 他知道要不是现在有求于自己，保准直接喊老李头了。 他太懂了。 他这双眼睛看过了太多的东西！ 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老李头抹抹嘴，不轻不重的说：“这两天准备准备吧，凡事多想一想，毕竟不是你苗爷爷那样的人，让我说老苗是真的好脾气，你这个玩意居然动不动敢蹬鼻子上脸。” “想说是你的本事？” “你几斤几两也不照照镜子？” 温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都确定了行程，还是别跟上了年纪的老头较劲了。 让他一嘴。 末了，老李头才心平气和语重心长的说：“我现在对你的想法也不敢说了解，老苗说你把我坑得很惨，我又觉得你把老苗坑得很惨。” “当然，这只是场面话，我们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或者可以说是希望，按你的想法做事，事情可以慢慢想，总能想清楚的，你还年轻。” 温良点头应是。 老李头挺忙的，只是跟温良他们吃了个早餐，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坐车出了门，温良也不打探他的行程。 毕竟两者不搭嘎。 ………… 原本温良以为有好几天等，结果当天傍晚，他就赶去了西长安街，然后坐上了老苗头的车，慢慢悠悠的转进了府右路。 兜兜转转，然后就见到了一些熟面孔。 有老李头。 温良快走两步，热情的伸出双手：“平爷爷，平爷爷好，我是温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认生？ 不踏马存在！ 老李头当时就是老脸一黑，带着温良进来的老苗头虽然有所预料也不免眼抽抽，跟着脸黑了。 这玩意太踏马不要碧莲了。 根本不等多一秒的。 老平头伸手搭了搭温良热情的双手：“小温很精神嘛。” 下一句话就让温良愣在当场。 “你觉得，现在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 - 第362章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过渡章节，可略过） 一上来就这…这么刺激的吗？ 温良脑子里这个念头回旋着，思路却尤为清晰。 为了今天这一面，他有那么多的期盼，那么多的努力，知道吗？知道吗！ 哪怕再复杂的局面，也难不倒他！ 所以，连一秒钟都没有，温良便从自己的想法中拧出来了他认为最合适的一条。 “钱。” 温良面色坦然的说。 他觉得，现在真正说到帮忙的地方，的的确确有很多很多，其中最简单的就是这个。 一点也不过分。 恰恰好。 老李头和老苗头已经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这种场面，谁也没法从言语上帮谁找补。 就算是温良，都差不多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想法了，更别提老李头他们。 声音从口腔发出在空气中开始蔓延的那一微秒里，温良忽然觉得时间变慢了，脑子里的念头忽然汹涌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多年以前看过的一段海外回忆采访录。 一个泥某淞的人来中国之后的一小段经历。 他当然不敢自比这个阿美，他只是在想若是早生几十年，还有这般光景，自己还能否面色坦然？怕是连那个阿美以小学生姿态学哲学的样子都做不到呦…… 时间当然没有放慢。 放慢的是他的思绪。 在他‘惜字如金’般开口表达了想法之后，老平头先是做了个手势：“坐，先坐。” 然后说道：“下午凑巧听人说起过你们博浪，很富有，怎么还需要钱这种东西的帮助。” 口吻有点像是在开玩笑。 温良按照自己的想法，照实说：“钱跟钱不同，我们博浪很需要大量能用的钱。” 他的意思是纸面财富与可以直接使用的资金不一样。 按纸面财富算，博浪确实算得上很富有，连博浪小橙这么个小分支都估值800亿了。 更别说有月营收几百亿的博浪终端，还有注册资本百亿，间接投入资金数百亿的星空半导体。 “哈哈。”老平头终于笑了起来，摆摆手，“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去找苗总化缘也比找我好。” 老苗头连道：“书記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满足不了小温的胃口，他一口气吃掉去年一年的流通现金和活期存款，还会觉得差点意思。” 闻言，老平头带着点好奇看一眼温良：“小温，莫不是苗总在污蔑你。” 温良很罕见的做了个摸鼻子的小动作，又慌忙摆着手说：“也…也没那么夸张啦，这一两年能有个七八成就很饱了。” 办公室忽然安静了。 温良没低头，只是一脸无辜的接受着各人目光的审视。 老苗头身为工信的掌舵人，这些天温良又时不时去他家蹭饭，喝点酒就哔哔赖赖，指天说地，所以他对温良的胃口还是比较了解的。 流通现金简称货币，经济学家和报道中一般会用“m0”这个名词， m0加上活期存款简称狭义货币，是m1。 前者去年是5.4万亿，后者去年供应量是30.8万亿。 以温良对博浪未来的规划，敞开来供应的话，二三十万亿真不算什么，他是要通过博浪的牵头作用把国内工业产业链建设起来的人。 而且还是那种前期不顾成本的激进模式。 目前为止，博浪在基础研究领域方向的任何一项成果产出过程都是非常非常浪费钱的。 温良信奉的东西很简单，用我国的传统文化来解释就是：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第一代出来，第二代就容易了，第三代就轻松了，三代之后就是遍地开花了。 反正归根结底谈不上创新科技，只是走一遍别人走过的路‘依葫芦画瓢’，所以温良把‘道’换成了‘缘’，20万亿元。 他好歹学的是数学，基础的账还是能算清楚的。 只要能搞出来，代入一下：苹果+谷歌+微软+英特尔+高通+英伟达+amd+arm+台积电+三星+……工业*n，算下来还是值点钱，也能挣亿点点钱。 这当然不是博浪一家来搞。 模式跟博浪终端搞定国内智能手机供应链一样。 投入资金进行非常费钱的核心部件前置研发，顺便投入资金扶持供应链企业，优化升级他们的产业。 智能手机这个行业发展了六七年，抛开屏幕、内存、存储等一些比较难搞的大件，把国内产业链扶起来投入还是不算太高的，几亿十来亿的前期投入就行。 主要是现在这阶段还没开始溯源，还没有往源头的材料方面发力，后续肯定是要稍微做一点的。 万亿看起来多，以温良的模式，可能还会有一丢丢的捉襟见肘。 毕竟现在才围绕duv光刻生产线搞出一套可以独立于西方模式的实验级研究，前置研发投入就已经到了600多亿。 真正用起来，生产线的本身投入也得算进去，包括从实验转商业的消耗也得算进去。 按照实验级产品投入为1，基础上进行商业化的投入为5这个还算合理的算法，第一条duv国产生产线可稳定商业生产投入其实也不多，就4000亿吧。 得不能出意外。 优化到能跟国际一流水平相媲美的地步，大概再投入个两三倍就行，这样算下来也就一两万亿吧。 不用算市场营销方面的投入，毕竟有博浪终端在，前期是可以自产自销的。 但是duv毕竟有瓶颈，asml的euv都已经进台积电的厂房了，也得在合适的时候并行研发吧，euv这个东西是稍微有点复杂的，生产线的投入大概是duv的五倍左右，但是研发成本能共享一部分，可能再投入三五千亿就够？ 工业这个东西不能只有半导体吧…… 嗯…… 20万亿怎么算多呢？ 至于温良同学那个星辰大海的梦想，这种场合他还是不好意思算进去提一笔的。 “……” 安静并未持续多久，老苗头主动开口打破了安静：“小温你还是说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年轻人不要着急嘛。” 温良眼皮子都是一跳，没法找补的光景，居然还能说这么一句！苗总牛逼啊！ “看来这个事情你是有办法解决的。”老平头面色和蔼的看着温良。 温良也没否认：“慢一点、缓一点就行。” 见状，老平头摆摆手，转而说道：“不要拘谨，当跟我们这些老头子聊聊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不要紧吧。” 温良：“……” 这个光景，他就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温良索性也不搞什么简单复杂了，开门见山的抛出问题：“我这个人书读得不算多，喜欢瞎琢磨，有时候忽然就装满了一副想要改变世界的使命。” “因为商业对我来说是个简单的解决方案，所以经商，但一些复杂的解决方案我碰不到。” “我现在有了未婚妻，又有个才上一年级的妹妹，有时候就会想一想教育上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我是没什么办法的，我未婚妻偶尔做做公益，我自己偶尔捐点钱，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我父亲年纪不大，他这个人没什么志向，一条中年咸鱼，属于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典型，好在他也知道脸红，念叨着想要退休，我在想给父母养老的事情，不小心多想了一些养老的问题，当年我爷爷一直不愿意去城市，在农村养老，生活条件还是差点意思，这个我也做不了什么。” “我父亲一不小心位置变高了，说是连接地气都难做到了，他有时候也想办法，找来找去找不到，索性就咸鱼了，我对这方面属于是不了解，只是身为人子偶尔会关注一下，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就分成了两类人呢？群众到底在哪里？” “两年多前我上了大学，我妈妈很担心我将来的生活，掏空了家里几十年的积蓄才给我在羊城买了套房子，我觉得这事情很奇怪，什么时候将来生活的保障在一套房子上了呢？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但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做明白它。” “最近我来了京城，京城的天气不太理想，我也不是很开心，但我又不能离开，于是闲着没事我想去见识见识京城的各大名校，小时候就听说清北多么多么好，怪我当年读书不行没考上，现在有了机会，我想进去看看，它觉得我不礼貌，不给我进去，隔着大大的校门，我往里面看了一眼，真是漂亮的地方啊。” “小时候经常看到共同富裕这样的标语，现在我当了老板很快把公司做大了，把钱分出来了一些给为公司发展付出汗水的同事们，把生产资料也分一些出来，他们太开心，觉得是得了天大恩惠，这也就算了；但有些人不开心，他们在网上、报纸上说我怎么怎么样，好似我拿了他们的钱分出去一样；我还是个学生，人微言轻，有时候生气了也只能跑去海外网络说两句。” 温良像个稚童一样没有条理的说着一些仿佛是自己的平常经历，还有点喋喋不休的样子。 听起来像是没什么营养的话。 不过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的几个中老年人却听得越来越认真，连老李头都时不时蹙眉又凝神的。 老平头倒是没什么表情，可他之前一直是很和蔼的笑着。 温良也没提什么，只是用了最通俗的方式来抛出了他在教育、养老、脱离群众、房价、学阀、共同富裕、舆论等几方面的疑惑。 大多数是老生常谈的事情。 温良虽然觉得少他一个人提不少，但多他一个人提也无要紧，万一呢~是吧。 那些天天在网上指点江山的人是怎么让关心国家居然逐渐被冠以‘矫情’名号，总也得有人提一提不是。 该告的状还是要告的。 反正搭建平台的事情温良做好了，理论上的事情他不认为需要自己出力，这些问题也总是要抛出去的。 学阀属于有感而发，对应温良跟柳老板提到的那句话“没有你们对我很重要”。 简而言之，高尚的是职业，不是从事这个职业上物化的人。 安静了好片刻，老平头似乎轻叹了口气，和蔼的说：“看来小温还是比较照顾我们这些老头。” “其实您也可以给我点钱。”温良念头转了转，大着胆子开了个玩笑。 老平头笑了起来：“你们90后的年轻人成长速度也很快。” “这个话题太大，我给自己脸上贴点金，算是位卑不敢忘忧国吧。”温良说得比较轻巧，“毕竟我算不得什么好人。” 好人是活该被枪指着的。 随后，大家好像都忘了那些絮絮叨叨的具体事情。 也好像忘了最先挑起的话题。 办公室的气氛也好像宽松了许多。 有点拉家常的架子。 老李头慈眉善目的加入了话题，老苗头这次没再找补什么。 就这样聊着“浦东啊”、“张麻子”啥的大概过去了二三十分钟，老平头看着温良，语调和蔼：“我想再问一遍，你觉得，现在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温良语气坚定而平和，“如果有需要外界帮忙的事情，我们博浪的陈总会在恰当的场合提出来，不属于我的范畴。” 于是，老平头当先起身，温良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平头走了过来，伸手替温良理了理今天这套特别做出来的毛式中山装衣服领子，拍了拍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好好做你想做的事情，慢一点不要紧。” “诶，好咧。”温良并没有很着重，带点随意的应声。 ………… 来时跟着老苗头，回时还是跟着老苗头。 老李头虽然也是一同离开，不过他直接上了车，看样子是要直接回往湖北大厦。 他这趟来京城属实是挺忙的。 刚才这个会面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环，可也不光是为了这个。 老李头觉得没什么需要直接跟温良交流的。 因为他对温良这些方面的想法很清楚，他听到的更尖锐，不像今天这么絮絮叨叨的家常样子。 再说这种场面甚至都不需要求同存异。 老李头除了给温良尽可能保驾护航外，已经不再打算阻拦温良的任何思维与行动了。 上次温良来京城萎落忽然冒出来横生枝节那档子事情，就让老李头看明白了。 老李头早跟温良提过‘人争一口气’。 不然萎落这个企业为什么最好不要倒，也是不要过分落人家面子。 至于其他思想境界远不如的人，那是更不必多说了，这一波柳老板一系一败涂地，要不是温良背景够硬，现在指不定闹多少幺蛾子。 所以老李头觉得与其阻拦温良，不如趁自己还有两口气的功夫，多支持一点温良的工作。 老苗头跟温良的关系其实要远一些。 但他其实最近有一点恨自己无孙女~ 所以，回去的路上，老苗头反而提了两句：“也难。” “你慢慢干好自己的事情，经济基础也是很重要嘛。” 温良却摆着手：“没事，这些我知道啊。” 转而乐滋滋的打趣起来：“苗爷爷，你年纪虽然不小，但有时候还是很帅气的嘛。” “总要有人放台阶。”老苗头挥挥手，用不值一提的口吻说，“我又不是老李那个怂货！” “哈哈……” “你小子是真的天坑！也不知道给自己拿点好处。” “有那个必要吗？” “哈哈哈！！！” 一老一少笑得贼踏马开心。 - ps：其实本书或者说我个人的格局在群众，所以可能对一些大佬来说，我这个格局不大，反正能求同存异就求同存异啦~ 第363章 忙不完的生意 27号，星期天。 温良同学还没有睡到不气的时候，就被小李让给拉了起来。 她可精神了。 也不知道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精力。 “嫂子说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回羊城了，快点起来带我出去玩！” “我要出去玩！” 温良捏着她的小肥脸蛋：“昨天不是才去逛了故宫吗？” “所以今天是出去玩。”小李让理直气壮的说。 “那想吃什么。” “不知道。” “想去哪里。” “不知道，你好奇怪，这种问题不是你想吗？” “行。” “好。” 也就半天时间，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大街上随便走一走，看见什么想吃的吃一吃，看见什么好玩的玩一玩。 李让要的是出去。 不一定要怎么怎么样。 反正都开心。 小孩子嘛~还是容易满足的。 主要有个比小李让大不了三个月的苏俭，两人凑成一对了属于是。 温良带着苏俭和李让在街上玩时，老李头已经坐上了回往江夏的飞机。 从墙里出来后，温良都没见着他，也没能说上两句话，人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也能理解。 年边上老李头这样的位置忙得飞起。 而老苗头这样位置的人，好像基本开始不忙了，可以一杯茶一张报纸过一天。 可能是这个时间点也不好安排太大的项目。 国人对于春节看得还是挺重要的。 ………… ………… 中午，也将离开京城的温良没去老苗头家蹭饭，而是做东宴请了在京城算得上是东道主的张三石和沈南朋两个资本大佬。 高瓴和红杉两家管理的资本规模合起来已经超过了6000亿。 之前没这么多，不过两家各自背后的主要海外家族基金去年底加投了不少钱。 据温良所知是多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两家资本的年化回报率都比较高，明面的综合超过30%，很多私募资本至多也就敢托底百分之二三十，它们的回报率都有这么高，运营得确实不错。 另一方面跟温良有点关系。 去年温良一直在应用互联网领域借力打力，其中高瓴和红杉贯穿始终，又搭上了博浪小橙这根线，自然会被投资人更加看好。 此外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原因。 总结起来无外乎是利益与收益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资金规模，温良的想法很简单，以博浪小橙为媒介，该合作还是得合作，也是一条解决资金需求的路子。 20万亿那么大规模的需求，总得多方想办法嘛。 就算不说20万亿那么遥远的事情，眼下半导体产业上游基础研究投入的缺口还有400个亿呢。 博浪这么大的摊子，可不只是半导体产业上游那点事情。 虽然博浪小橙的b轮才结束不久，但如果真到比较缺钱的份上了，还可以来一个b+轮。 而且博浪小橙最近还是有一点新增长的。 海外的小橙书国际版没有特地剥离出来，放在了博浪小橙的框架下，好方便进一步推高估值。 把国内的资本机构来回数一遍，与其去开发那些关系更复杂还不一定能拿出钱来的投资机构，不如跟张三石他们继续合作。 虚与委蛇就虚与委蛇吧。 商场上谁比谁真呢？ ………… 与此前一样，温良又是最后一个到的。 这次不是温良没时间，有明确的故意成分，因为晚于约定时间五分钟，他才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赶到。 “温总。” “温总。” 张三石和沈南朋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过来等着，见到温良神态没有任何异色，乐呵呵的招呼起来。 温良还没像往常那样开玩笑，只是故意不以为意的说：“两位大老板又比我提前到了，可真是不好意思。” “温总这是哪里话，是我们来早了。” “怎么能怪温总。” 张三石和沈南朋一唱一和。 温良却没有借坡下驴，而是摆起了谱，大刀金马的坐下，一挥手：“你们说得真好听呢~” “怎么会。”张三石笑眯眯的。 沈南朋斯斯文文的接茬：“有时候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哄鬼的话我会信？”温良没客气，“三大运营商一发通知，一个小时都没过，国内网络和海外网络的消息就基本消失了，这种事情你们连个解释都没有，呵！” 张三石满嘴都是瞎话：“墙倒众人推嘛。” “我们也没有站在萎落那一边，温总，事情的复杂性你肯定比我们更清楚。”沈南朋则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多的不说，明天、安邦、复星、泛海、希望、巨人、东方这七大与民生银行与萎落相关的资本派系全面出手，我们算什么啊？” “萎落控股旗下的弘毅、君联两个小资本机构都要冒出来搞事情，我们压力也很大。” 温良斜乜着两人，兀自不满：“是你说能挡住资本压力，张总也是亲口说能牵线搭桥，结果事情一起来，压力全到了我这边，我就差为了人身安全去住在苗总家里了！” “温总，温总…说两句得了啊。”张三石开始玩赖的了。 沈南朋也顺势跟着玩赖：“事情都过去了嘛，柳老板这一次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十年图谋一场空，其他几家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我们往前看。” 温良也玩赖：“行，那你们踏马一人借我200个亿。” 三人嘻嘻哈哈叽叽喳喳。 张三石和沈南朋也放了心。 他们也不想跟温良结束合作，他们更不希望温良虚与委蛇，所以见到温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反而松了口气。 这几天他们多少还是有点……不太踏实来着。 这也是温良故意表现出来的状态。 有两种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一种是连表面功夫都不维持，直接虚与委蛇，你好我好大家好，当过去的事情没发生。 一种是现在这种。 对认为很了解温良作风的张三石和沈南朋来说，现在这种作风代表温良只是生气，发泄了就过去了，以后还是能一如往常的合作。 然而，对温良来说，两种都是虚与委蛇。 他这是纯纯属于玩脏的，仗着自己年轻表现出过天马行空的行事作风，搞的这一出。 张三石和沈南朋在温良眼里，已经只剩下利用价值了，他只会虚与委蛇的对待，想回到之前那种模式，那是做梦。 至于两人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那是另一回事了。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柳老板在顺风时资源足够丰富。 沈南朋提到的七大资本派系里面，有好几个是泰山会的，比如巨人的玉柱、复星的广昌、泛海的志强…… 其他几家因民生银行‘结缘’，于是帮了把手。 其中比较神秘但实际资源很恐怖的明天和安邦各控股有两万亿以上的金融资产规模。 是各两万亿！ 在这种藏在平静水面下的超级金融巨鳄跟前，博浪集团只能算是稍微大一点的婴儿。 但他们不可能全力为了萎落出手，所以如果高瓴和红杉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张、沈二人乐意用出一些人情，还是可以两两相抵的。 结果是他们俩没乐意。 博浪对于金融方面的压力一贯很大，主要博浪集团的外部资金规模其实占比不大，倒是没让业务有多大影响，就是在萎落手机业务这一块差点被翻牌了。 但是比拼关系方面，温良是真的很硬。 老苗头和远在江夏的老李头是全力支持，国资的老王头也是给了很大支持，包括后来去中宣新认识的刘爷爷也是给了一些支持。 而且温良没有仗着这些支持乱来，还是用堂堂正正的办法搞定了。 虽然过程比较繁复，但温良说人身安全受到影响稍微夸张了点。 哪怕他们有那个能力，甚至可能有那个想法，可他们脑袋没进水，他们知道如果真敢去动温良，这几个派系里哪怕一只蚊子都会被拉出来竖着劈。 “……” 嘻嘻哈哈应付了一阵，张三石也提到了昨晚的事情：“温总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还问我们借什么钱，200亿算什么，你们博浪终端一个月的营收都不止200亿了。” “就是！”沈南朋推了推眼镜，“我们都是辛苦钱，现在可比不上温总了。” 温良有意略过这一茬：“别旁敲侧击了，就是去听了听长辈教诲，我未婚妻的爷爷也在，能说什么。” “也是。” “经商还是挣个辛苦钱。” 然后才吃吃喝喝起来。 温良又提到了点事情：“海外市场的发展还是可以的，我已经约了马董和刘总，明天谈一谈合作，我们都得轻装上阵了。” 张三石他们自然瞬间就听出来了话中意思：“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尽管吩咐。” “言重了，不是什么大事情。”温良摆摆手，语气随意的说，“我们两家要进行部分资源整合，可能会拆出来一些东西，也需要一些发展资金投入出海计划上。” 张三石几无犹豫：“我回去马上整理一下，明天早班机飞羊城。” “这个当然没问题，谢谢温总带我发财。”沈南朋口吻更客气一些。 ………… 事情就这样简单敲定了。 张三石和沈南朋在饭后匆忙离去各自准备，这场资源整合，他们不会错过。 不就是拿钱嘛，这是他们身为投资人最擅长的事情。 资本有时候是挺爽的，只用给钱就可以某种意义上的坐享其成。 而缺了他们，很多事情的进度也会缓慢无比。 谈不上对错，只能说有利有弊。 温良现在已经腾出了手来，接下来几天他要把一揽子遗留问题全部处理掉，然后好去度年假。 其中第一件事情不是博浪终端方向的，而是白鹅的微信。 谈不上谋划的谋划也到了收获的时候。 温良打算以白菜价从白鹅手上接过完全剥离出来的微信，整个并入博浪小橙。 此外还涉及到出海计划上的一揽子事情要商量…… - 第364章 1元钱拿走微信的名义 下午两点多，温良带着苏俭和小李让坐上了回往羊城的飞机。 立夏她们一行人已经在上午提前返回了羊城。 博浪专门设立了驻京机构，类似博浪在京城的窗口，一些迎来送往的琐屑事务本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倒不用立夏她们操心了。 小李让可算是有点乏了，上飞机不久就开始打盹，大飞机的头等舱还可以，能睡得踏实。 苏俭摸着熟睡的小李让，也打起了盹。 等她再醒来时，飞机已经在羊城上空盘旋了，外面的天色已是那种不很明亮的黄昏了。 司机开了那台保姆车过来接人。 温良直接带着苏俭和小李让回了自己家，可没给送回去。 虽然小李让是人嫌狗弃的年纪，但有个苏俭在，两人凑一对时问题不大。 而且小李让跟温良一直就很合得来，并不觉得她恼人。 休息了一下午，到家后，苏俭拉着李让去准备起了晚餐——温良家里没请住家做饭阿姨，清洁卫生等交给了与博浪经理休息室同一个公司负责打理。 温良这个年纪还不习惯有外人住在自己家。 以他的身家，想要解决吃饭问题不要太简单，没必要多折腾，不说博浪的食堂，就说附近各个五星级酒店都能给温总提供最精致的送餐服务。 实在不行还能去小姨家蹭饭。 饭后，苏俭换了套家居服，瘫到沙发上，这才提了句：“在京城事情都解决好了吧？” “好了。”温良回答。 “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 “去墙里谈得还好？” “不错。” 于是，苏俭问：“什么时候能忙完。” 温良给出了时间：“下周。” “行，那我看着安排。”苏俭面色欣然，哼起了小曲儿，拉着李让玩了起来。 温良不由失笑。 这小姑娘还是很担心他的，只是绝大多数时候不会轻易表现出来以免影响到温良。 一如汪婉华女士所说，苏俭是很适合他的妻子。 能操持得了方方面面的事情。 也很懂大局。 在温良现在看来，两人之间也没什么美中不足的事情。 爱情还没有发生也无要紧，感情还是有的。 生活上按部就班的体验一段一段，也没什么不好。 ………… ………… 28号，星期一。 有日子没去公司的温良温总还是没去公司点卯，正经睡到了不气才起床，然后收拾收拾去了ifc。 没去写字楼区域，直接从四季酒店的接待厅进去，然后上了七十层。 立夏已经在等着了。 马珀利、刘迟平以及张三石和沈南朋他们还都没到，时间点约在了下午。 温良翻了翻立夏准备好的资料。 主要是出海计划的一些重点进展。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range用户总量在突破1亿以后迎来了井喷，有望在2月份内破两亿，可能是4g的覆盖范围又大了一些，海外市场的手机行业变卷了一些。 小橙书国际版的发展形势也不错，有望在最近半个月内用户破亿。 比起很早就推动过国际版的微博和qq来说，算是后来居上了。 立夏口头补充了一些信息：“白鹅那边在出海计划上的投入加大了不少，以qq国际版为根基，很用力的推动了他们的泛娱乐，不过效果不是很理想。” “微博国际版没有其它计划，反而稳扎稳打，逐渐在一些小地方占据了主流地位，算是小范围的站稳脚跟了，只是无望北美欧洲市场。” “我们这边的推进很稳定，一定程度上会配合xinghai1的销售覆盖区域，重点也放在stars apps上，没有太花力气推我们的应用互联网生态，小橙书国际版反而高居国际社交新平台中增速第二，第一是range。” “国内的社交形态在这一轮轮调整中，小橙书用户总量已经突破了6亿，地位无可撼动，因为附带的通讯社交模块功能调优不错，除了qq已经没有同等级竞品了，微信的声量也弱化了很多。” 说到这里，立夏特地停顿了下，然后才说：“据集团相关部门汇总信息分析，微信主要开发人在产品运营上有一定的缺陷。” 温良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有点意思。” 小龙这个人，是温良见到的第一批白鹅高管，同马珀利、刘迟平一起见到的。 那会儿马珀利称得上给足面子。 毕竟当时的博浪还算不上大公司。 当时小龙几乎没怎么说话，温良对他几乎没有什么直接的初步印象，但对他的间接印象很丰富。 前世小龙多次在网上公开表示每天都有几亿人来教他做产品。 他是从来不听。 然后把微信做成一坨屎。 前世温良是体验过死活离不开的微信社交，和微信那坨辣鸡东西，罄竹难书的东西太多了，故意恶心用户的东西也非常多，比如脑瘫的漫游消息同步，脑瘫到了极点的群聊功能——踏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群聊……这里面99%是小龙的锅，他就是故意的。 在其它社交产品能叫bug的东西，在微信上叫尼玛的功能。 用户只要提意见，小龙就是……每天几亿人教我做产品。 而且现在可踏马才2013年，微信这玩意怎么踏马用户量爆炸然后又被忽然扼制的，大家还是心里有数的。 能从米聊、飞信等杀出来，除了qq导流，不就是靠得踏马约？然后锅全甩给了陌陌。 现在博浪集团的分析团队提出这样的想法，温良除了说有意思还要说什么？ 这踏马不是明显的省钱妙招吗？ 温良从头到尾要的就不是微信那个辣鸡东西，已经下沉到各个分公司的博浪集团研发部实力不比白鹅羊城研发部强？ 他要的只是微信这个名义，以及白鹅从此不再折腾通讯社交竞品，好好发展他的qq，大家互相制约互相平衡。 ………… 下午两点。 温良在四季的私人宴会厅见到了从鹏城赶过来的马珀利和刘迟平。 这一波张三石、沈南朋他们当然不会被安排进来掺和。 双方简单寒暄了一会儿。 刘迟平开口就是吹捧。 “温总还是硬啊。” “干一行牛一行。” “那么大的压力下来，博浪集团硬是不动如山。” 温良嬉皮笑脸道：“多说点，我爱听。” 马珀利推了推鼻梁上那副两百多万的眼镜，止不住脸上的笑意：“温总还是这么的幽默风趣，难怪在京城独霸鳌头。” “听听听听，刘总呐，学学马董啊。”温良啧啧称奇，“还是要感谢马董，关键时刻硬是撑得住，给了我们喘气的机会。” 马珀利：“卧槽啊……” 刘迟平：“你踏马的……” 两人懒得忍，直接骂了出来，都那么熟悉了是吧。 “刘总这个年纪不能着急上火，老得快。”温良轻飘飘的安抚着，“听说你们最近又有点焦头烂额，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情，市场放大一点嘛。” 刘迟平无奈的摇头：“什么都瞒不过温总啊，底下人太着急了，还没学会走就要跑，在海外这种大市场难免栽跟头。” 温良指的是白鹅过度用力推他们的泛娱乐，现在在海外市场的表现都不如微博国际版了。 马珀利对这些具体业务倒没那么着急上火了，他是真从3q等一系列事情中‘悟道’了，行事作风低调了许多不说，前段时间还在一些关键场合提基础研究论了。 说我们的移动支付什么的发展得很快，都被冠以各种头衔，但基础在西方，这些东西就像是沙漠城堡，一推就倒。 在温良的印象中，马珀利这种表态至少是2017年以后了。 也不怪2022年代另一个马没了，他活得很滋润到有人去p图给他上眼药的地步了。 闲聊了一会，温良主动切入了正题：“我们对微信这个名义比较感兴趣，想以此推一个更简单的东西，面向企业员工。” 开诚布公，没有藏着掖着。 温良早前就提出过对微信的一些发展意见，去年下半年微信的发展几乎陷入了停滞，不仅没有突破2亿用户，沉默用户还变多了。 对此，马珀利和刘迟平都不怎么意外。 刘迟平率先表态：“我们内部有过一些讨论，温总也清楚微信的出现原因，现在看起来可能还不如将精力放在qq上，避免内部资源浪费。” 马珀利则更直接一些的开门见山：“温总对羊城研发部没兴趣？” 温良坦然道：“小龙是个优秀的人才，你们的羊城研发部团队也很优秀，说不感兴趣是假的，但博浪的确吃不下，我们在应用互联网上是需要轻装上阵的。” 他对微信这个产品确实毫无兴趣。 在没有对手，不考虑商业化的情况下，发展出一个新微信，以博浪现有的资源，不会很难。 至于别的平台想要起来，得先问问qq和小橙书答不答应。 温良的意图这么清晰，以至于刘迟平都不好开价，马珀利也是略有迟疑。 他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温良所谓的要‘微信’这个名义，只是为了减轻白鹅的负担，以给后续的其它磋商开个好头。 毕竟这次两家要通力合作共谋海外市场。 这种感觉很不靠谱。 但最后马珀利还是拍了板，以一个非常低廉的价格将微信的商标和名义转让给博浪。 多低廉呢…… 1元钱。 因为博浪也不要微信这个产品，更不要微信的用户，白鹅他们也有一种要在关键领域轻装上阵的必要性驱动，一个名义似乎无所谓了。 主要是白鹅内部讨论来去，认为微信这个产品其实是可以合并成为qq轻聊版的。 同样能差异化发展，还更统一。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离奇。 博浪通过小橙书的成功，很彻底的压制了微信发展，它的价值就不再有那么突出了。 而白鹅如果着重资源投入发展qq移动版，照样能坐稳移动互联网通讯社交一哥的位置。 - 第365章 出海计划一部曲 事情当然不是表面上博浪只拿走一个微信的名义这么简单。 不过其实也没多复杂。 两重意思。 一是别浪费资源。 一是别挤在国内市场内卷，去已经开发了的海外市场卷一卷才是重点。 以白鹅与微信的现状，还能把微信做多大？搞来搞去无非是在国内市场疯狂内卷，有博浪压着，短时间内很难产生太多商业价值。 与其浪费资源，不如博浪拿走名义，白鹅内部安心开展资源整合，好去海外市场卷一卷，正儿八经凭本事挣点dor~ 更直白的往坏里说，博浪拿走微信这个名义，就是打断白鹅在国内市场发展双通讯社交核心的腿。 博浪拿走微信这个名义，打算做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重新推出一个真正轻量化的聊天app。 不接入任何形式的商业化，包括任何形式的广告，只是一个包含文字、语音、视频的聊天工具。 借助博浪小橙的流量推动发展，但独立运营。 首要覆盖长者关怀、无障碍这两个重要模式。 将相关研发小组进一步深度优化的语音聊天、视频聊天、语音条、讨论组等功能并入，为更广泛的群体改善体验感。 首推通过电话号码注册。 按照规划，初步要在一款与中興品牌的新高性价比合作机器上进行进一步的针对性深度优化，以减少app对硬件资源的使用，优先面向中老年人群体。 这也是博浪发展到这个阶段，应有的科技温度展现。 此外，会把博浪集团内部的办公聊天软件整合推出来商业化，以企业微信的名义推广。 至于将来还会不会有其它运营策略，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一步步慢慢来，不急。 白鹅这边，可以用qq依托于原有的微信继续主打面向年轻人的潮流聊天工具什么的，互不影响。 反正qq现有的市场份额已经是首屈一指了。 ………… ………… 虽然如此，但双方都没在这个事情多做纠结，这都是摆在明面上堂堂正正的操作，内里意思一眼就能看明白。 于是，随后一行三人离开了这间私人宴会厅，然后会合各自的助理等人进入写字楼区域，去到了65层。 照样是刘迟平和马珀利两人跟着温良进博浪的总经理办公室。 身为商人的温良就是这么虚伪。 一些细微的前提条件没达成一致，都不带去公司谈事情的。 在办公室分别落座后，温良提壶泡茶，然后主动提起了今天的正餐：“关于我们的联合出海计划，根据我们这边的整理，现在已具备开展一部曲实施计划的基础。” 说着，温良看向两人：“不知道马董、刘总你们怎么看。” 刘迟平没多犹豫，接过话头说道：“我这边有个简单补充，业务推动到现在的阶段，微博国际版已经没资源跟上发展了。” 温良知道刘迟平的意思，不以为意的说：“本来也没打算带微博玩。” 因为主导权在温良这边，所以马珀利一人来不行，还得有刘迟平从旁放台阶，提一些你知我知，分明不用提却又不得不提出来的话题。 比如不带微博。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刘迟平不能不提出来，温良也不得不表态，这就是商人的虚伪。 毕竟本来是三家一块发展，而且微博国际版形势正经不错呢。 但是接下来要正经开始投入资源，内部进行初步利益分配了，俗称的丑话说前面，于是微博那点体量自然就上不了桌了。 事实上从微博变成新微博以来，磋商绝大多数与微博有关的事情时，直接都没带新浪这个原大股东，蛋糕便被分好了。 残酷吧？ 这踏马就叫商业。 这踏马就叫利益。 没本事没底气，连上桌谈自身利益的资格都没有。 温良在商业上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有的能占的利益，他哪一份都没错过。 这个‘现实’放在很多地方都通用。 以过去的萎落手机业务为例，国资和三大运营商要取消与萎落集采合作时，也是没跟萎落商量便直接做出了决定…… 提完微博这一茬，有了初步的‘共识’，接下来马珀利也拿出了态度：“我们这边的出海计划进行得不太顺利，严重拖慢了步子，我们内部研究后，决定进行精简、优化与重点发展。” 刘迟平顺势接着往下说：“考虑到海外市场的复杂性，我们认为在站稳脚跟的情况下，稳步发展公众社交、手游这两大块更经济利益，也更稳妥，事缓则圆嘛。” 温良略加思考，还是直接表示反对意见：“我不太认同，商业竞争上我相信你们比我理解更深刻，不是我们缓了海外市场的互联网巨头就会停下来。” “我们这边仔细分析过海外市场的细节，为此建立了发展模型，我投屏出来。” 说话间，温良掏出手机操作了两下，将一份模型投屏到了办公室里的可移动多媒体屏幕上。 “过去我们互联网行业出海之所以很困难，一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原因，一是海外市场已经被硅谷的巨头分配得差不多了，通过市场形成了壁垒，很难撼动…… 但这并不是说海外市场完全没可能，人类的喜好是多样化的。” “从这两个模型上能看出来xinghai1的受众与群体的倾向性，同时这上面也能看出来，海外市场在单一化、同质化、死板化上一样很严重。” “移动互联网是一个远超pc互联网的市场……” 温良侃侃而谈。 用大数据分析形成的模型来说话，说服力还是有的。 刘迟平没有全部认同，也拿出了类似的东西：“从数据上来分析，部分市场的导向性几乎完全被硅谷被阿美莉卡给影响了……” “……虽然无论怎么发展都会迎来海外互联网巨头的痛击，但先打下基本盘也是合理的。” “刘总知道我们公司内部把出海计划叫什么吗？” “？” “环阿美莉卡发展计划。” “嗯？嗯！！” “博浪的产品从未进入过阿美莉卡市场，甚至对北美市场都没多大投入，我们没必要盯着阿美莉卡。” “明白了！” 刘迟平恍然大悟。 马珀利自然早已明白过来，他笑眯眯的插话：“记得温总曾提起过奈飞最近正在内部转型，方向是转为内容主导，现在已经开始了宣传，这方面我们是不是可以参考。” 温良深表认同：“这也是我们这边做出的规划依据。” “分析认为，我们的平台与海外既有平台的主要差异化就在文化内容属性上，这是海外市场平台的天然门槛。” “……” 随后，温良提到：“现阶段主要考虑以达人传播、音乐、直播、网文、手游、端游、影视、动漫这8个方向进行发展。” “其中达人传播、音乐、直播、网文只需要在现有存量内容中进行合适筛选即可推动出海。” “手游、端游这两个方面也能部分出海，加大后续研发资源投入即可。” “最难的是影视和动漫。” 温良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迟平哪能不明白：“这两方面我们双方可以集中投入资源，奈飞正在酝酿的转型是现成模板，他们马上要推出第一部作品了。” “……” 这是温良早就提出指导方向，然后博浪集团内部联合完善的出海计划一部曲。 达人传播不用多说，从小橙书品牌合作人包括其它平台的大v优中选优，推出几个标杆，以视频、图像等方式在海外平台进行内容输出。 这方面温良是见过现实成功例子的，比如风评略有褒贬不一的“某子七”。 不过她还不一样，她是借助海外的油管等平台传播，经常出现被平台故意限流的情况。 而现在博浪在海外有自己的传播平台，局面就很不一样了。 不用多说，这方面首选自然是小橙书平台一姐‘娅七’。1 ‘娅七’梁娅萌属于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类型，百变多样，适应性强得很，身上的商业传播价值很不错。 音乐更不用说，华流才是最叼的。 直播这个需要一定量的引导，目前的直播风向还不是很理想。 最后是网文……网文这一块出海的成功案例也是经常上报道，我国的仙侠、玄幻确实很能风靡。 海外市场的正版意识贯彻得比较彻底，有那个付费基础在。 至于手游和端游，主要是白鹅拖后腿了，他家原创属实不多，本就是海外代理，然后再去海外市场竞争，那确实是有点难。 不过博浪没有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是扎根我国本土元素，深耕我国传统文化ip进行的开发。 最后是关于影视、动漫。 没得说。 花钱，花大钱。 奈飞已经在大范围宣传他们的自制剧纸牌屋了，宣传上说综合制作成本超1亿美元。 博浪要拉着白鹅走奈飞这个内容导向路线，投入不可能少，从各方面上只会更精良。 博浪的风格是要么自己不做，一旦亲自上手，必然要对得起博浪集团现在的排面，必出精品！ …… 再次初步达成了一致，接下来双方要谈的就是更现实的利益问题了。 应该说，多方磋商。 资本这个工具，温良也好，马珀利、刘迟平他们也好，都很懂得如何使用…… - 1：这里解释一下，这本书刚上传时赶上了直播界税务风波，以至于很多人直接把‘娅七’代入了那个谁~还真不是，我当时考虑的形象其实是一个多元化的角色，有某音一个叫‘某产姐妹’的博主、有‘某子七’等形成的一个合并网红形象。 ps：关于内容主导型平台这一茬其实只是15章之前的事情；现在一些通用写法会缩略部分情节，同样是开端发展结局可能会压缩到几千字，如果还能更新快成绩不好才有鬼；我更新慢又没有快速收束剧情节奏~真不是我不乐意，是我属实写这么久了改不了，改了也不是那个味，属于挣不了那个钱，大家能懂吧……所以，立正挨打，付费的大佬们多担待。 第366章 估值60亿美元的新海外运营主体公司 显而易见，要将这一揽子业务成功在海外发展起来，博浪和白鹅的海外业务部分需要进行大量拆分重组。 需要新注入海量资金。 各个现有模块砸钱都免不了……起码得通过第三方公司来提供基础翻译支持，发动博主、大v、作者、主播、歌手配合在国际版平台上宣传也需要钱。 更别说影视、动漫这种薄弱环节的前期海量投入。 其实前期投入至多不过几十亿，以博浪和白鹅的底子能支撑起来，只是商人都会规避过大的风险。 所以当然是需要资本机构来分摊风险和供给资源。 这不属于平白将未来利益让出去的范畴，而是合理利用资本这个工具，而且主动权在博浪和白鹅两方，不在资本机构方。 倒是说因为只计划引入高瓴和红杉两家，张三石和沈南朋又是熟人，可以更敞开来谈。 于是，温良和马珀利、刘迟平三人先忙了点小事情，顺便等张、沈二人过来。 这个小事情就是博浪、白鹅联合发布了微信商标易主的事情。 消息很快对外宣布。 【快讯：博浪与白鹅达成合作框架接手白鹅旗下微信商标与名义，拟推出全新微信】 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很快引爆了网络热度。 随后，小橙书、微博、逼乎等各大社交平台上引发了海量讨论。 网友们一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样子，直接把相关话题顶上了全网热搜第一。 “微信……没了？博浪真是一点没消停啊，这都千亿大集团了，还是极速发展状态，真强啊！” “刚刚特地登录了微信，app名称还没修改，不过部分地方已经做出了一些修改，预计将来会彻底更名为qq轻聊版，感觉还行。” “有没有懂行的老哥来个全面分析啊，博浪为什么是接手微信这个商标和名义，白鹅又为什么会放弃单独发展微信？” “对啊，去年白鹅还大幅度调整了集团组织架构，看得出来把微信放在了比较重要的位置，怎么现在直接就除名了？” 久爱：“这种互联网业务上的事情，蹲一个@晚风像云就行啦~” 晚风像云果然冒了出来。 “谢邀@久爱，白鹅内部改组的事情发生时间点在去年五月份，那时候博浪还是‘小公司’，小橙书还没有一战封神，所以情况不同； 从小橙书强势崛起，微信跟风使用朋友圈这个名称后，微信就开始走了下坡路，而且……微信其实是个不太成功的产品，能杀出来有一半是微信初期产品力不错，一大半是qq导流； 比较关键的问题是，现在的市场上白鹅其实已经不需要微信这款软件来防守其它移动端通讯社交app崛起了…… 飞信自废武功，米聊一蹶不振公司专心做手机业务去了，其它一些app威胁不到现在的白鹅，另外……我整理了一些坊间传闻，有消息指出现在马珀利不缺安全感，3q带给了他太多教训。 最后最重要的事情是——博浪与白鹅现在的合作范围非常深入，两家正在联袂大力开发海外市场，国内市场这一亩三分地他们有点看不上了，如果你们关注了白鹅股价就知道市场对白鹅与博浪这种基于海外市场的深度合作非常看好，不少机构将白鹅的股票调整为买入，目标价较现在更是高了120%！”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星光天：“别的不知道，微信这个产品其实真没必要，前段时间我们导师研究了一下这个问题，认为当时白鹅面临的情况，只需要把qq用户导入，然后绑定电话号码就完事了，居然多了个微信出来……只能说：服了！” 讨论热情那么高，流量直接带出去了。 都不用做营销，网友们自发开始期待起来。 “期待一下认清现状的白鹅能把qq的app或者qq轻聊版做得更好一点吧。” “我也来期待一下博浪接手后要以微信这个名义发布的新app，看看是不是会不太一样。” 博浪这边其实是现成的软件，主要是在互联网业务产品模块化上博浪做得非常深入，组合、拆分那真就是吃饭喝水般简单。 不过博浪并没有趁热度推出软件。 因为还有一些需要各方面配合的地方，没必要现在着急，搞得好像要抢用户一样。 ………… ………… 张三石、沈南朋走进博浪总经理办公室时，温良他们仨已经换了一壶新茶了。 重点问题自然也在这个过程中交换了意见。 这会儿没着急进入主题，而是在闲聊。 主要是温良有意提起了一个话题：“流量资费、三大运营商担心联网应用彻底淘汰他们的基础业务这些，其实影响不小，我个人是觉得以他们的构成让利于民是理所当然的。” “怕沦为管道商，那就要做出改变，至少不能是踏马的强行限制大家发展！” 马珀利对温良的‘气愤’相当认同：“道理大家都懂，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慢慢来，运营商总会做出改变。” “博浪前脚才跟移动谈了200亿的合同单，后脚拆台，这不像温总你的作风啊。”张三石笑眯眯的插话。 沈南朋更是笑而不语。 温良摆摆手：“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些大佬别踏马躲在背后不敢吱声啊，我已经向工信苗总提了建议说降低用户资费，移动那边可能会进行试点，像马董啊、沈总啊，你们该发声发声！” “不能有钱大家一起挣，有事我一个人顶上啊。” 沈南朋也不笑了，赶紧表态：“没问题，这个肯定没问题！” 马珀利同样没推脱，和和气气的说：“温总都打开了局面，我们白鹅当然会跟着顶上去，这也是有利于民众的事情。” 这个事情，温良一直在推动。 现在不像20年代，流量自动结转下月、用户资费在各方要求下有一定程度的降低、wifi覆盖率高。 当然，白鹅这些公司也在推动。 不过力度没有温良这么大，也没温良这么直接，他是直接跟老苗头公对公说的，于是工信后面就一直有讨论，运营商被叫过去几次。 具体怎么样，温良知道点风，反正不是很满意的情况。 这就得民间发声。 马珀利还是代表，不吱声白不吱声。 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 这个小插曲过后，众人转回了正事上。 轮到了刘迟平来主要介绍：“按照初步规划，白鹅和博浪合资成立一家海外业务公司，负责推动出海计划，具体涵盖范围有网文、音乐、直播、影视、动漫五个大分类。” “相应的业务模块要进行一定拆分重组……” “……我们初步规划在今年四季度前累计投入10亿~15亿美元，打造多样化内容出海标杆，形成稳定的市场格局。” “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我们想请张总的高瓴和沈总的红杉来提供一些资源……” 接着刘迟平详细介绍了将要拆分、重组、舍弃的各个细节模块。 博浪和白鹅都要轻装上阵。 博浪的橙子系有进行一个新梳理，将部分业务单独剥离出来，并入这家新公司里面。 比如橙子文学的一部分。 比如橙子音乐的一部分。 重点当然是橙子视频的这部分。 白鹅这边也不例外，也是要将很大一部分业务单独剥离出来并入新公司。 这家新公司将专门运营五个分类的海外业务，专注于海外市场，按照市场大数据调研分析等参照，以每个分类单个品牌或多个品牌的名义对外。 比如网络文学方面，将以橙子文学的品牌为主导合并现有白鹅文学的绝大部分，组建一个新的国际版来运营部分合适的优秀网文作品，将其推向海外市场，形成……海外男子为了看小说戒除赌瘾各种瘾的风潮。 影视动漫方面是投入最大的。 博浪通过大数据初步筛选出了富含我国本土元素、又广受海外市场喜爱的武侠、仙侠、神话题材，准备年内投入不低于7亿美元的资金去构建中国神话故事宇宙。 参考奈飞的纸牌屋，不代表要做类似系列，也可以是类似漫威宇宙的中国神话故事宇宙。 有温良在，什么总投资1亿片酬占9900万必不可能出现。 合理片酬，合理拍摄资金，再说……国内的流量明星在海外市场又踏马没人打投，扔出去丢人吗？ 实在不行，直接推3d动漫也可以。 总之，这些剥离与合作，主要作用范围是海外市场，国内市场当然也不是维持现状，各凭手段。 比如，合资弄出来的作品在国内市场的传播也还是要按照标准的合作模式来进行，该多少钱多少钱。 而不在五个大分类范围内的手游、端游、达人传播，属于博浪和白鹅双方各自保留节目。 各自运营。 就好像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不会拿出来合作一样，两家这么大的公司，哪怕是共同开发海外市场，也得各自有一手绝活。 不然就不叫商业合作了，该叫排排坐分果果了。 至于这家新公司将如何在海外互联网巨头的围追堵截下打开局面，利用什么羊群效应啦、团结分化瓦解这一类的细节策略啦，自是不用在这种磋商上提出来。 听完刘迟平的详细介绍后，张三石几乎没多犹豫，立即表态：“这种好事我肯定投资，只能说感谢温总、马董你们带着发财。” “我们比较关心的是，15亿美元够不够。”沈南朋则是笑呵呵的将投资额拔高到了最上限的15亿美元。 他们俩当然知道里面的风险。 但现在这阶段已经过了开荒，风险再大也阻挡不了他们上车，再晚就没机会了。 温良一点不啰嗦，直接起身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哈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众人的欢笑声中，一家名为【b.t.international】的公司就此成立。 按照博浪和白鹅的前期投入以及拆分资源价值等估值为45亿美元，高瓴、红杉拢共投入15亿美元占股25%，公司投后估值60亿美元。 - 月底了，求月票，冲一冲2000票~ 第367章 无心插柳式的发展 傍晚，博浪、白鹅连同高瓴和红杉对外发布了b.t.i的成立以及相关出海计划资讯。 放出了大量具体消息。 涉及到诸多方面。 开诚布公得很。 消息一出，直接激起了万重浪。 影响范围之广泛，世所罕见。 就这么说吧，几乎第一时间就有主要电视台临时更改了节目，请了几个所谓的专家来搞了个线上论坛。 不是博浪和白鹅的影响力已经恐怖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而是博浪和白鹅这个出海计划里面蕴含的意义、机会、利益实在足够广泛！ 而且最与传媒界相关！ 某东方台，原本的财经类节目中直接划掉了原来的计划，采用了现场录制直播的方式来‘探讨’b.t.i。 主持人：“几位专家，博浪和白鹅宣布合资成立一家运营海外业务的公司主体，据可靠消息这家公司目前已经估值60亿美元，博浪和白鹅将旗下众多业务直接拆分并入……林专家您怎么看？” 林专家：“据相关报道和相关消息，博浪、白鹅两家公司去年底积极开发海外市场，可以说取得了罕见的突破，打破了我国互联网企业无法真正在海外市场立足的先例……此番两家公司联合成立b.t.i运营海外业务，表明了两家公司的决心，我很看好这种锐意进取的作风。” 主持人：“根据博浪、白鹅两家公司对外发布的消息称，将投入7亿美元的资金打造基于本土元素的优质影视动漫作品，李专家您怎么看，这对我们的影视文化市场会起到什么作用？” 李专家：“根据海外市场最新消息，全球知名流媒体播放平台奈飞于多日前启动了自制作品计划，近日投资1亿美元自制剧纸牌屋即将上映的消息刷爆了海外社交媒体，数据显示无数网友对此很期待，b.t.i投入7亿美元资金自制影视动漫，是同一条路线，会极大的提振我们的影视文化市场，带来很多变化，以博浪的一贯作风，我认为会极大程度上改变我国影视作品特效不足的现状。” 主持人：“一直以来都有消息指出，我国的互联网公司旗下业务大多数是复制海外市场的成功经验，在我们这个特殊的网络环境中才能存活，放在国际市场上毫无竞争力，而博浪和白鹅去年底积极开发海外市场，只是有一定成效，为什么会推动如此激进的内容输出计划？” 林专家：“我想这不是一个问题，虽然不能说是之前卓有成效吧，但也已经是最成功的先例了，而且内容输出计划难道不是体现出我们现在在世界市场也已经有了文化自信吗？！” 林专家：“岔开来讲一句，凭什么西方世界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全世界输出文化，而我们国家的公司一个正常的商业行为要被你称之为激进？有些人的辫子莫不是在心里？我十分期待博浪这样的公司大力开发影视文化领域，这个行业被垃圾糟践得不成样子，西方的文化渗透到了每个角落，连教科书都没有幸免，我认为只有像温良这种有资本又有魄力的人才可以轻松把垃圾清扫干净！” 主持人：“博浪也有不好的地方……” 林专家：“是，博浪旗下的业务表现不是各个都理想，小橙书的广告机制攫取了海量的利益，小橙书的推荐算法有隐性沉迷效果，推出的游戏很多都是盯着市场利益，但是博浪在很多方面是好的，他们哪怕是做游戏，也是始终基于本土元素，宣传本土文化，原来的游戏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我相信玩家们自有定论！” 主持人：“可是海外市场的互联网巨头企业不会坐视不理，据我所知，他们……” 林专家：“商业哪有不产生竞争的，有胆量去海外市场跟国际互联网巨头竞争市场，总比只敢在窝里横要强得多！” 主持人：“……” 她忽然有点后悔接手这个主持任务了，这踏马是直播，话头拦都拦不住。 她原本以为林专家这种斯斯文文的人会按照流程走，结果忽然炮轰起来了。 观点还特别的尖锐。 不过主持人好歹是读了几句书，知道这是因为涉及到了文化自信等等。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 ……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这种大卫视节目影响力实在不小，又是第一时间跳出来蹭热度，访谈传播范围不小，网络热度直接炸了。 又有博浪、白鹅发布消息自带的海量网络热度，事情的发展一下就脱离了所有人的预料。 起初是网上一些好事网友对这段直播访谈的过程有点不解。 比如好好的林专家怎么忽然炸毛了。 大家没觉得有什么太过度的事情啊。 主要是博浪和白鹅的合作虽然影响范围挺大的样子，投入的资金也不小，但似乎也就那样，去年底博浪动不动就是百亿级大动作，网友们都要免疫了。 所以他们不理解这个林专家吹一吹博浪，怎么忽然那么激动。 还扯到了一些明明都能听懂文字但组合起来又有点无法理解的词汇。 但是……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好事者去刨根究底。 林专家说得‘晦涩’，那按照他的说辞去按图索骥总能行吧，反正只是浪费点时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什么文化渗透啥的，具体表现不是很理解，找一找总是不费事的。 这一找，就不得了了。 首先是韩流的事情被掀了出来。 然后是西方流的事情被掀了出来。 “……” 真正意义上的群情激奋，以小橙书这个平台为例，很快就有无数博主发声表态，其中平台一姐‘娅七’响应速度非常快。 她的立场很简单，这种事情不用考虑什么个人利益。 这样的舆论声势，根本不存在任何一种力量能压住，除非全国断电、断网。 ………… 如此重大的舆情事件，自然第一时间就被汇报到了温良这里。 他这会儿还在办公室跟马珀利他们谈天说地，聊一些有的没的闲话，比如晚上吃点啥，要不要玩点什么。 然后立夏进来汇报了这件事情。 随后李泽也走了进来。 然后刘迟平接到了电话，张三石、沈南朋也不例外。 实在是太汹涌了。 小橙书热榜50个话题有37个话题与这件事情相关，微博也差不多，短时间内这么汹涌，是谁也阻挡不了的民众意见。 沈南朋眉头轻皱，沉吟着说：“没想到会挖出来这么大一个事情。” “波及的范围很广，谁也当不了熊熊民意。”刘迟平肯定的说。 温良面色有点欣然，乐呵呵的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了，早知道这么简单能掀起关注，去京城之前我该先跟马董你们谈谈合作的！” 这话一说，办公室众人都有点古怪神态。 合着这么大的舆情事件，随时能演变为罕见的超级危机公关事件，你居然有过类似期待？ 迎着众人的目光，温良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怎么这么看着我？b.t.i的业务与本土文化属性息息相关，哪怕不主动也会潜移默化影响我国民众的文化信心，早晚大环境关注到西方文化渗透等等事情，现在不过是被人点破了其中的重点，很合理。” “合理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能预料到这种必然发展这合理吗？” “当然能。” “你这踏马就有点作弊了。” “你们逻辑思维能力不行，肯定是数学不好，我跟你们港，我是华工数学系大三学生！已经保研了的！” “去你的。” “有点过分了啊！” “没法聊了！” 办公室众人无语的瞥着温良，听着他轻描淡写说出来的扎心话，一个个难以忍住不说脏话。 他们又不自禁的想起了温良的光辉战绩，大一下学期牵头创立博浪，经营第二年，公司营收破400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大三下学期还没来，已经跟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某些方面还强一线。 挥挥手至就是几十上百亿的买******如眼下只花了半个下午谈拢了一桩60亿美元的买卖，出海计划一部曲无论成功与否，都有无数人将因此改变命运，若是成功，东方文化必将再次席卷世界…… 妈的！ 不能想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玩意是真牛逼！ 温良没管这些说起了脏话的老男人，转头看向李泽：“泽总，明确我们的态度，顺便明确b.t.i的内容输出方向，课本这个事情上，我们可以给人当枪使，事关教育重事，一点眼前的利益无所谓。” “martin，听出来了吧，温总这是在点我们呐。”马珀利推了推眼镜，笑眯眯的说，“我们怎么还好意思没动静。” 刘迟平笑了起来：“是是是。” 张三石从旁接过话头，笑呵呵的说：“我们都上了b.t.i这条大船，还能说什么，动起来啊。” “那是自然。”沈南朋也没掉队。 这种场面，想掉队都难，上了温良这条‘贼船’，有些事情就必须是身不由己。 不然别上。 有了温良这边牵头的表态，各方面的资源动起来，这个事情谁也拦不住，必然是要捅破天，一查到底的解决。 用温良的话来说就是：“老子用几十上百亿美元去辛辛苦苦的砸开海外市场输出中国文化中国内容，你们踏马在后面搞二鬼子操作配合人家搞西方文化渗透，是当我剑锋不利吗！” 这个事情从私利的一面来讲，对b.t.i的影响也是非常坏的。 前脚正兴致勃勃摩拳擦掌要去海外市场打拼输出内容，后脚国内已经踏马沦陷到了根子里，这指定不行。 至于公利的一方面，那就不用多说了。 身为中国人，抵制文化渗透人人有责。 ………… 因为这档子事情，温良也不好再请马珀利几人吃饭，表示下次再登门赔礼。 毕竟现在温良默许被一些人拿博浪当枪使，一些事情就还是免不了的。 只不过温良也没想到，一些意料中的电话没来，倒是接到了意料之外的电话。 看到显示的备注，温良笑呵呵的接通：“老苗头，要过年了你们工信就这么闲的吗。” 老苗头：“……你小子真现实。” 他酝酿半天的情绪，被温良一句话给搞得稀碎，有事苗爷爷，至不济还能捞个苗总，没事了就是老苗头。 温良没有居功，只是说：“属于是无心插柳，我能做的事情早做完了，都浪费了平爷爷的奖励，现在这些都不属于我一个商人的范畴，不过……” “我希望能看到人头滚滚啊。” 老苗头直言不讳：“放心，这个事情给了个很好的切入点，多的我不好说，你应该听过新官上任。” 温良放了心：“不枉我们博浪被人当枪使。” 又说：“就这样吧，懒得深究这个事情是怎么被这么快掀起来的，按照发展逻辑，理论上也得我们把b.t.i做起来才有那么义愤填膺的林专家。” 老苗头透了点口风：“有人想给你找点事情，毕竟你在墙里说得那么大公无私……他们估计也没想到你对是非功过、利益都看得没那么重。” 温良只是笑笑，没多说，他清楚是一些辫子长在心里的八旗。 有必要说明的是，三江本人对温良观感不错，也没有网上流传的那么不堪，做过几个功在千秋的大事情，给前任擦过屁股。 ………… 接到老苗头这通电话后，温良彻底放了心。 他知道事情的发展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那些要打来的电话大概率不会出现。 或者说……轮不到。 果不其然，事情直接上了七点档，连夜彻查，直接有相关方面重要人物被当场撤职。 临近年关，正是人们无心工作只想凑热闹的时间点，声势自然不会就这么停歇下来。 接下来一定会在各方关注下查到头。 不过那些都与温良无关了。 他还得忙，这一周要集中把一些事情处理完…… - ps：算是蹭个热，本来不是这么写的，属于是临时删了重写的，所以晚了这么多。 第368章 早晚要举世皆敌！ 1月29号，星期二。 又是一个忙碌的日子。 早晨，温良窸窸窣窣的爬起床，下楼就看到苏俭正在摆餐盘。 她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餐。 煎鸡蛋没有焦，牛奶温度刚刚好，面没有糊。 手艺正经还行。 照例是先捏了捏小李让的脸蛋瓜子，直起身，温良看到一旁站着的苏俭，也顺手捏了下她的小脸蛋：“有过日子的味道了。” 苏俭呆了一下，下意识点了下小脑袋：“嗯。” “吃饭。”温良当先坐下，没留意到苏俭的神色。 饭桌上，李让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 最后忽然说道：“我想去公司看看妈妈。” 回到羊城的第三天，小李让总算想起了她亲爱的妈妈。 是的！ 这么几天下来，她连近在咫尺的家都没回，就更别说去找妈妈了。 玩得都不知今天是何日。 能想起来也是不容易了。 “好。”温良没逗她，笑着应了下来，“那今晚得回这边来住。” 李让想都不想就点头：“行！” 又看向了苏俭。 “上午我还想出去玩。” “好。” “去哪里。” “那我得想想。” “不许想。” “那不行。” 苏俭和李让一大一小叽叽喳喳的交流着，反正都不大。 每每看到这种光景，温良都有点担心将来的孩子。 苏俭也要明年本科毕业，不学无术的她已经不打算读研了，这时间过起来可是很快的，那时候结了婚总得生个娃儿吧。 这当妈妈的都还是个娃儿。 分明去年还比这成熟呢~ …… 饭后，苏俭简单收拢餐盘，提到了目前网上最热的课本事件：“博浪这次被人当枪了吗，我看到有网友在讨论，说这种撕开潜在利益的事情直接被安在了博浪头上。” “无关紧要。”温良的意思很明确，“没碰上就算了，毕竟我已经在墙里提过了，如果再主动搞事情显得我不信任老平头，但现在是自己找上来的，不可能为点蝇头小利被人转移视线，必须支持到底！” 苏俭对此深表支持：“毒课本这种事情，影响深远，是应该支持到底。” 转而问：“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温良直言不讳：“老苗头说平爷爷新官上任，这个事情来得正好。” “至于具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也说不好，一切才开始，我只想看人头滚滚，不想停！” 苏俭不由笑了下：“虽然我也想看，但是，温良呐……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自大了，你没有决定权的。” “不一定。”温良笑笑，“博浪都无惧被当枪使，如果事情进展不如意，那就再过分一点……” 说着，温良看向苏俭：“别忘了，中文综合社交第一的平台是小橙书，没了国内还有海外国际版，我看谁敢跟我赌一把决心！” “有本事杠到底，那就把互联网炸了吧，掀桌子谁不会？” 苏俭听得有些无奈：“可是如果这么过线，博浪也没有以后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被掀开都不能一查到底，那么整个未来都会慢慢消失。”温良面色平静的说，“毕竟，文化是一个民族的血脉啊。” “老一辈早告诉我们了，谁如果胆敢在教育问题上动手脚，那就是敌人，要坚决彻底的消灭。” 苏俭神色凛然：“是我想得太小我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你是对的。” 温良没多说。 这个事情不是利弊能衡量的，必须用最简单的对错来衡量，错就是错，必须要根除。 ………… ………… 磨磨蹭蹭，9点多温良才带着李让走进博浪。 径直将李让送去了汪婉瑜的办公室。 见到李让，汪婉瑜先是笑了下，然后板着脸佯装不开心，李让赶紧凑进了汪婉瑜的怀里，妈妈长妈妈短。 温良没多待，转身走出了汪婉瑜的办公室，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屁股都没坐稳，李泽就走了进来。 比立夏都来得快。 看看李泽，又看看立夏，温良做了个手势：“立助，你先说吧。” 立夏只说了一件事：“雷軍雷总的航班晚点，要十一点三十五分才能抵达羊城，您与他的会见时间是不是改为安排在下午？” “我觉得行。”李泽居然抢在前面开了口，然后赶忙道，“温总，我的事情跟雷总有点关系。” 温良从善如流：“那就安排在下午。” 立夏应声离开办公室。 随后，几乎不来公司的秦正居然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反正也没坐稳，温良索性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去到了会客区，嘴上说着：“你们今天是闹哪一出大事情啊？” 李泽开门见山：“关于自研手机soc外售。” 温良提壶泡茶，有条不紊，一副你继续说，我在听的模样。 李泽当然不会犹豫，简明扼要的表述了想法：“我们自研的手机soc已经进入了与华虹华力微对接的阶段，将采用华力微目前最稳定的40nm工艺制程，考虑到我们现在的手机终端设备其性能，我们初步计划对外销售来摊平成本。” “此前中興也是委婉的提起过希望能从我们这里拿到核心芯片级解决方案，需求是有的。” “另一方面，小高粱与博浪终端之前的对接很顺利，根据小高粱的需求，我们在小高粱的沟通过程中，共同进行了市场大数据分析，确定了市场需求范围之广泛度，预测至少可以在国内市场销售出3000万台！如果有良好的供货模式，这个数字会突破7000万，是自研芯片最天然的推广工具。” “这里面有一个核心关键，公司内部多次进行大数据分析，得出了几乎相同的结论，哪怕在如今智能手机时代还处在崭露头角的阶段，如果没有良好的应用生态支撑，定位为高端的机器受众也不会忍耐，只有最低端系列的用户受众有忍耐基础。” “就像只愿意掏山寨机价钱的人，是很少会关心手机系统自带了无数应用这种烦人事情的。” “红米的定位就是千元以下极致性价比，可以……为我们探路。” 李泽陈述的理由，温良都能理解，用红米系列去初步建设全新指令集应用生态的适应度确实是一条最有利的路线，风险基本转嫁了出去，还能开辟出新市场。 温良直接问：“小高粱有这个效率吗？” 李泽肯定的回答：“如果是我们的方案，当然有，他们早就完成了第一代模型产品，只是更换几乎标准规格的零部件而已。” 然后温良就看向了秦正：“小秦不想说说你们这个快节奏戏法是怎么变的。” 秦正的回答很简单：“我们的研发时长至今是一年零一个月了，中间还用arm方案积累了经验，从指令集完善到现在也过去了一个半月，有这种效率很正常。” 末了，秦正又一板一眼的补充：“而且，也是你说要不计成本的换时间。” 温良敏锐的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问题：“花了多少钱了？我印象中40nm只是备份方案，为的是必要时节约流片成本，而且不一定能把细节复制到台积电的28nm工艺。” 秦正向来板正，不善言辞，更不善撒谎：“新追加了25亿预算，还有15亿多。” 温良感觉问题有点大：“半月不见预算增加到了30亿？还花掉了15亿？” 偏在这时候，秦正还补充了一句：“其实如果单算芯片的综合研发成本，已经超过了25亿了……” 于是，温良看向了李泽。 李泽双手一摊：“有些小细节你可能忘了，在正式决定采用全套arm方案出一款芯片之前那些研发成本没被计在星海1的综合开发成本中。” “所以如果算上这部分，星海1的综合开发成本是10亿左右……嗯，我知道，雷軍他们开发红米一代损失4000万就在着急上火了，但两者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 “这个部分大概就是相差5亿的样子……” 温良恍然，啧啧称奇：“哦~难怪我当时念叨五亿学费，博浪实验室一些同事那么激情，妈的，原来是理解错位！” “之前还说踏马200万台覆盖成本，250万台都只勉强覆盖开发成本，还不算踏马的硬件成本，减去5个亿算法是踏马很不一样，都抵100多万台星海1的销售额了。” “后面这20个亿又是怎么回事？” 李泽一一回答：“星海1那块芯片加上到年底的研发经费差不多是5个亿，其它的都是这个月花掉的。” “其实也没怎么花钱，毕竟算综合的嘛，人力成本要算进去，现在月薪酬支出差不多就要5000万了，一般研发消耗一个月5000万挺节约的，其它的就是芯片上烧的。” “不过不是一款，是8款。” “手机2款，个人电脑2款cpu、2款gpu，服务器2款cpu，你说要尽快建立起ipd流程，说要跨越一代，所以就齐头并进了。” “另外，除了手机上的两款是真有两种规格的核心以外，其它的所谓两款是对照开发，谁厉害选谁。” 温良一点没惊奇，还很满意：“干得不错，第一代就该这样，莽就完事了。” 又问：“招多少人要这么大的人力成本？” 李泽回答：“新招了1000人左右，微电子方面水平标准线以上国内外能邀请动的华裔工程师，95%以上都来了博浪终端，平均每人每月综合薪酬3万。” 温良追问：“就是还有邀请不动的是吧？” 李泽颇有唏嘘的说：“主要集中在硅谷，一部分还是在观望中，要不是星海1芯片很能打，这1000人都凑不齐。” 末了，李泽主动提到了40nm的事情：“两方面的考虑，一是我们自己的星空半导体是华虹主要帮忙规划，工艺有一脉相承特点，将来芯片肯定是自产，算是先行适应； 另外就是投入的成本太高了，不把芯片卖点出去，我压力很大。” “哦，对，如果要全部完美出片，大概……还得追加投入10亿左右，上限大概是30亿。” 温良无所谓的道：“花吧花吧，半导体几百亿研发都烧进去了，还差这点零头？” 他不在意第一代高精尖硬件的研发成本投入。 搞出来就行。 总归是有用的。 大方面的都了解完了，温良喝着茶，随口问：“个人电脑和服务器处理芯片的开发怎么忽然一起开始了？” 李泽回答：“本来是先开始服务器的，南沙的数据中心群土建部分早就完工了，这个月有十分之一的区域完成了机房布置投入运营； 空闲区域很大，内部提出方案，想搞云服务实验服务器，用自己的处理器，调试、优化都更方便，毕竟xyun也在基于星辰内核开发。” “后来小秦说反正都开始了，干脆全部开始，说不定不同开发小组之间还能碰撞出火花。” 这时秦正露了个笑脸，接过话头：“事实也是这样，手机soc的率先对接产线就属于碰撞出来的火花。” “那还不赖。”温良欣然道，“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下午我跟雷老板谈一谈，索性对外售卖芯片的章程也这么定下来，暂时只售卖低端芯片。” “更复杂的章程先不考虑了。” “时间线能确定吗？” 李泽回答：“能，还是之前的流程，4月份内部下线，之前跟国外的老银沟通过了，他确定能在4月份内部下线自研编程语言与配套的集成开发环境，到时候可以先推出支持安卓apk包的版本。” 温良讶然：“这么快？” 李泽只说了一个字：“钱。” “别问，反正预算5个亿没顶住，一句话，之前全中国闲置的超算资源里，有85%被我们租用了。” “集团现在工程师岗位的人有多少了？” “1万多，小组工作室都有180多个了，你忙着搞萎落稳定大后方，我们也没闲着。” “牛逼。” 最后李泽还提了个有意思的事情：“高通派了一个大团队盯着我们连续拜访了10天，希望我们放弃自主设计芯片，给出了茫茫多的优惠条件。” “小秦说他们技术实力不强，比苹果弱很多，才会想要靠市场手段，所以这也是我想拿下小高粱的原因，雷老板太踏马能在发布会上吹了，高通的名气都被他吹起来了，高通真正牛逼的是基带啊，过去踏马还是买基带送芯片呢！” “雷老板还提议他们把系列搞起来，之前的名字太复杂了，现在好了，低中高三系列都分出来了，妥妥给人一步步搞好了抢占市场份额的基础。” “本来我们不对外的话，跟高通根本都不算竞品，它的竞争对手是联发科、三星、德州仪器之类的，但我觉得这个市场能挣钱，我们缺钱的嘛。” 温良也是……无言以对。 高通的实力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咋的。 这个移动芯片厂商混乱割据时代，菊厂仗着拉了胯了的k3v2，也是叼都不叼高通。 其它不说，国内市场高通真是被雷氏对比法抬起的名气。 它之前真就是一个买基带送芯片的公司。 adreno系列的gpu是收购来的，cpu用的是arm方案，每次但凡敢去魔改cpu必翻车成为火龙。 说白了，高通算是市场主导型公司，跟arm一个尿性，根本不可能有苹果那种对性能图腾式的追求，只要没对手，立马摆烂。 事实就是在没有麒麟的日子里，高通从888开始一路摆烂。 综上。 博浪又多了一个市场竞争对手。 按照这种发展形势，博浪早晚踏马要举世皆敌！ - 求月票 第369章 开个新马甲造条贼船 原本温良想的是对外售卖芯片的章程先暂定为只销售低端芯片，临时性变通解决这点事情。 毕竟博浪终端最重要的销售业务是手机。 别看手机soc这种东西很高端，动不动是要上最先进的纳米工艺制程制造，但是，单片芯片的造价不高。 以苹果iphone5上的a6芯片为例，它的出厂价格仅为17.5美元。 远不如其上的4g lte基带出厂价格的34美元。 事实上，哪怕是iphone4s上的3g基带出厂价格也要24美元，所以高通之前才能做到买基带送芯片。 总而言之，只售卖芯片是不怎么挣钱的，因为总价摆在那里，现阶段对外报价人民币二三百元那都超极限了。 关键是市场上有其它玩家，比如高通现在对外售价最高的soc才100元出头，还能附带一些基带+其它芯片的综合优惠报价解决方案。 所以，哪怕中興委婉的示意了几次，温良都不是很想发展这个生意。 要不是为了推动自主研发的全新指令集生态体系，李泽也不会提出来这种想法。 现在考虑到低端芯片的主要提供商其实是联发科而非高通，又考虑到林林总总的一些事项，温良提出了新设想。 “既然觉得芯片市场能挣钱，能做，而且必然会与现有市场玩家成为竞争对手，我想还是应该系统性规划。” 说着，温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单片芯片的最终售价不高，所以我之前对这个生意不感冒，因为总量摆在那里，国内市场一年不过两三亿台智能设备，哪怕市场份额全是我们的，一年也不过三五百亿的营收。” “不过阿泽的出发点也没问题，整体新生态的建设不能只靠星海系列，还得有其它国产手机品牌的加入，再一个，我们的应用互联网生态在一定程度上主导了国内移动市场应用的繁荣发展形态，从目前来看，距离发展到巅峰还要几年，有时间去覆盖全民。” “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能只售卖低端芯片。” 李泽仔细想着，认同道：“高端芯片一般会被用在各品牌旗舰机器上，部分应用软件、包括系统版本的更新迭代一般都是优先覆盖高端，然后才会考虑下放适配。” 换句话说，现在的生态适配得从高端开始。 低端系列的需求不会被优先重视。 这跟低端系列受众群体对产品的忍耐度是一块的。 李泽进一步表态：“从低端开始对外销售没问题，一旦开始，就应该系统性的建立产品线，不至于还先走一遍市场化弯路。” “成立新的产品线？” 温良摇了摇头：“不，应该搞个新马甲，博浪主体现阶段拉得仇恨够多了，得分散出去搞一搞合作，这样也方便星海系列始终保持最高端领先优势的排面。” “明白了，把业务分散给一家合作型新公司，这方面我会安排下去。”李泽了然，“跟雷总具体怎么谈？” 温良笑着喝了口茶：“简单，不用操心这个。” 至此，芯片对外销售的初步规划才算正式落定。 将由李泽去安排一个新马甲，与博浪有关联但无直接关系的那种，反正现在所有正在进行的芯片设计开发任务都是两两对照多组共同推进的方式。 下放那一代内部赛马失败的产品给马甲公司，问题不大。 事实上，像三星也有类似的行为，他家的屏幕就是高端自用，高端差一些些的被苹果包圆，再次之的才是给其它手机厂商供货。 比如同样是oled屏，三星最好的永远是三星旗舰机型上的那一块。 至于温良想要搞个马甲出来，是想分散博浪身上的压力，以及一定程度上的对外合作开放。 光卖芯片不一定能推动生态。 毕竟高通、联发科他们都不用考虑生态，现在市面上几乎所有智能手机应用都是基于arm指令集体系建设而来的。 如果不仅卖芯片，还能加入合作队列，成为一定程度上的利益共同体，手机厂商们就更有动力了。 有利可图。 又是利于国家自主技术体系的。 公私兼顾嘛~ 反正等到将来真正能对外售卖之时，就意味着芯片自研体系走通了，那时候保密与否也不重要。 甚至指令集、指令集架构、微架构这些东西，也是一点不担心其它厂商广泛使用的。 后来几乎所有芯片设计厂商都用arm指令集方案，还不是苹果最优，吊锤其它所有厂商？ 不说后来，说现在，x86指令集体系intel和amd都在用，还不是intel保持遥遥领先，amd yes那也只是一定程度上的yes，总也没能正面杠赢intel啊。 而且还是在intel挤牙膏以及他家晶圆厂工艺制程在14nm++++卡死了的情况下，才有点yes。 更何况博浪内部是多组赛马模式，只用最好的，次之才下放，天然差距已经在那了。 ………… 中午。 温良和汪婉瑜、李让还有苏俭一起去到了食堂吃午饭。 在饭桌上，温良顺便跟汪婉瑜聊了两三句公务。 饭后，早上还妈妈长妈妈短的小李让就颠儿颠儿跟着苏俭走了。 气得汪婉瑜望着小李让的背影，嘟囔着骂：“小白眼狼~” 看到一旁的温良，汪婉瑜更气了，一副不满的样子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怂恿让让！” “哈哈哈。”温良笑了起来，“小姨，小让已经走了。” “那也该骂，家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了。” “是吗？” “是！” “你不是说小让人嫌狗弃，谁要谁拿走？” “我亲生的！” “那也人嫌狗弃。” “不像啊，你看看她跟苏俭乐得颠儿颠儿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忙了？” “不可能！” “咋还吃上醋了。” “你不懂，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平时也没见你……” 温良果断把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装模作样的看起了风景。 汪婉瑜也没再多说。 她怎么能承认平时教李让作业很‘暴躁’，对李让偶尔吵闹的‘嫌弃’呢。 再怎么样，让让都是妈妈的乖女儿，舍不得~ 虽然李让期末考试班上第九，但…这并不意味着李让小朋友的粗心大意已经改掉了，更不意味着她做作业能完全让人省心。 偶尔，还会出现泪眼汪汪的情况，哈哈~ ………… ………… 午后，温良、李泽、陈嘉欣三人以及立夏她们几个秘书助理一同在ifc楼下迎接从京城赶过来的雷軍一行。 商务礼仪方面，挑不出错。 “雷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温总太客气了。” “……” 不能免俗的寒暄后，温良当先引领着一群人走进了写字楼区域，一路到了65层。 与雷軍同来的还有林氷等几个熟面孔。 照样是依流程先在会议室举行了友好而和谐的交流。 双方团队再次进行了意见交换。 从雷軍上周在京城主动拜访了温良之后，小高粱就派遣了团队赶赴羊城与博浪终端展开了需求磋商。 当时李泽亲自出面接待。 之后转由博浪终端的相关团队对接各项需求。 按照小高粱对红米的规划，以及对一定程度上品牌力的需求等等，博浪终端再参照建设好的国内供应链体系，敲定一种合适的解决方案。 因为供应链体系并不完善，以及小高粱也不会愿意用博浪终端来提供全套方案，所以可商榷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雷軍嘴上说希望通过博浪终端来解决红米供应链的问题，但他不可能真的通过博浪终端供应全部零部件。 那就不是红米了，是博浪终端-红米。 小高粱基本只能算是挂名。 哪天博浪终端不高兴了，红米就没了。 小高粱方面想要达成的最佳方案是类高通方案，就是跟高通那样，提供大量的芯片配套解决方案，然后其它零部件通过其它供应商来解决。 跟米系列一样。 正好，博浪终端也只能做到绝大部分零部件的合作式解决方案，双方算是一拍即合。 所以磋商流程不是很长。 上周五就已经基本达成了合作共识，昨天周一又谈了一圈，基本敲定好了条款，于是雷軍就表示要过来亲自签订合作备忘。 这算得上是题中应有之意。 毕竟……小高粱现在还是个‘小公司’，2012年度营收刚破10亿美元，合计六十多亿人民币。 也就是博浪终端注册的一倍多点。 而博浪终端去年半个月的营收就是他家全年的四五倍了…… 其实对于博浪终端的强势崛起，心里面最酸的是雷軍。 他吭哧吭哧拉一帮人忙了一年软件，又忙了一年终于推出了手机，12年都是第三年了，营收好不容易破了10亿美元，一副快要引领国产手机潮流了，博浪终端冒了出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出了进一步颠覆智能手机行业的星海1。 踏马这上哪说理去。 说实话，前世温良在网上看到关于小高粱的讨论，也是有点认同小高粱如果不走贸工技路线，很难发展起来。 毕竟要想搞定核心芯片、核心软件是真的很需要投入，也真的很难。 但是当温良重回到2011年，把博浪拉扯起来，然后又拉扯出博浪终端后，他发现这玩意真没有外行认为的那么难。 首先一点，无论是核心芯片还是核心软件，都不是创新！！ 比如系统，真的只是走一遍西方已经走成功的路线，顶多是站在现有体系上稍微推陈出新，规避专利、知识产权。 另一方面，星海1的核心芯片用的是arm方案。 这玩意踏马的花钱就能搞。 甚至博浪如果没有自研的想法，都用不了那么高的研发投入。 从arm买核心ip，从别的企业买配套ip，国内找不到能干的ic设计公司去海外找一家，设计出来交给台积电、三星等晶圆厂代工生产，全程不用操心。 甚至要是能花得起价钱，性能方面比星海1上的那块芯片会更好。 名义上这就是博浪自主设计的东西，大不了把ic设计公司收购整编成自己的实验室团队嘛……反正又不是没人这么做起来过。 如果按照雷老板在公众场合吹牛说的他创业时光是自己名字就能值10亿美元，那他要想走研发导向的技工贸，只需要用自己的名字融资10亿美元，搞起来不说，还能剩好多钱，都用不着玩饥饿营销。 当然……当然，需要承认的是，博浪有应用垂直优势。 而且是优质应用。 博浪可以环绕自家的应用互联网生态来做垂直优化，比如星海1通过《荣耀征程》为纽带，直接给智能手机下了一个下一代娱乐中心的定义。 这能极大规避初期不计成本投入的潜在风险。 ………… 流程走完后，温良和李泽把雷軍、林氷请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喝上茶后，温良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想法：“雷总，贵司对我们星海1上的soc有没有一些看法。” “当然。”雷軍也没否认，“我们做过一些测试，很不错的一块芯片。” 看看温良，雷軍索性也单刀直入的提了句：“听说中興有意从贵司引进这款芯片？” 温良轻笑着摇头：“应该是误传。” “那只是一款小幅度加工的芯片，我们没有要对外销售的想法，实在拿不出手。” 雷軍只是听着，没有着急打断。 果然，温良很快说道：“不过我们有一个合作团队有意在此基础上进行一个改款，面向低端市场，已经做得比较深入了，现在正跟华力微对接流片代工的事情。” “不知道雷总有没有兴趣在这方面开展一些合作。” 雷軍略有意外，余光跟林氷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请温总详细说说是怎么样一个合作方式。” 温良简单解释道：“光靠这个团队很难支撑后续的一些研发成本投入，我们无意全部吃下投资，算是居中牵线搭桥。” 这意思就很清晰了。 雷軍当然意动。 他也清楚博浪显然是有分散风险等方面的考虑。 毕竟博浪本身是不需要这个产品线的，而如果加上soc，博浪终端的合作供应链体系就更完善了，比高通的方案都要完善。 如果小高粱加入投资成为股东，那以红米的规划，初期出货量的问题也能解决。 这事对双方都是有利有弊。 雷軍念头急转，他找不到理由拒绝这样的橄榄枝，这对他们公司的品牌力建设也很有裨益，他认为要不是初期出货量的问题，估计博浪不会这么轻松放出来。 而且这种为了避免供应链风险从而投资供应链的方式，在国际上并不罕见。 正如苹果投资arm，台积电投资asml一样。 于是，雷軍很快做了决定：“谢谢温总优先考虑我们，合作愉快。” 温良伸出手：“合作愉快。” 至此，第一个国产手机品牌上了温良抛出来的这条贼船。 - ps：解释个小事情，这几天更新不给力是因为我右手完犊子了，我一直有严重的腱鞘炎，前两天右手的腱鞘炎从大拇指扩散到了右手五指，痛得睡不了，去过医院，没啥好的解决办法，唉…… 第370章 一场简单的对话 总经理办公室商谈完这个‘小小’的插曲后，温良和雷軍他们几个又回到了会议室。 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李泽代表博浪终端与雷軍签订了正式合同。 完成了之前那桩供应链合作的最后一步骤。 过去这一个多小时里，各方面的条款双方相关团队也已经磋商妥当，双方法务抠了半天的字眼。 确保了己方权益。 之后，温良再次亲自将雷軍一行人远送出了ifc大厦。 虽然另一桩合作也达成了共识，但双方都没有清楚这个事情还需要走一些流程。 比如注册一个新公司。 比如博浪帮忙牵头拉入更多的股东来将事情更好的推动。 小高粱只是第一家上贼船的公司，不会是最后一家。 稍晚些时候，温良主动拨通了中興侯董的电话。 简单的寒暄后，温良开门见山的提到了相关想法：“今天小高粱雷軍雷总来我司谈了一个合作，顺便聊到了关于合作芯片设计公司的事情。” “我司一个合作团队……”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侯董，如果贵司对这方面有兴趣，可以安排专人与博浪终端方面对接。” 侯董听完温良的描述，直接同意下来：“温总客气了，这是有利于我们国产手机品牌拥有更强产品力的事情，我们当然有兴趣，还望温总多多关照。” “侯董言重了。”温良客气的说，“互相关照，我们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推动我司和行业的良性竞争和共同进步。” 侯董笑了起来：“这我倒是十分期待，温总的作风别具一格，我想会给国产智能手机行业带来新的向好风气。” 说到这里，侯董顿了下，转而提到：“听说贵司在现有的4g通讯方面有了一些前瞻性进展？” “具体情况我还真不清楚，通讯方面汇报关注点放在5g标准的前瞻研究上。”温良坦诚相告，“还得谢谢贵司的关照。” 侯董笑呵呵的说：“通讯是现代信息化的基础，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温良表示了认同。 4g是个早就确定下来的标准，能研究的范畴有限。 博浪从一开始的期待就是能在框架内抠一个小角，避免被完全卡死，要求不高。 所以，温良基本不怎么关注，要关注也是目前还在紧锣密鼓酝酿中的5g。 5g对比4g虽然没有明显的改变，但从规则体系来说，标准即话语权的情况下，该研究还是得大力研究。 大不了到时候用在真正的应用场景上呗~ 当然，也不是说4g方面的研究对博浪不重要。 毕竟以博浪现有的发展作风，已经在某些领域成为西方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直接隔空封禁，早晚要面临各方封锁。 只是说，在4g标准体系众多且成型，以及博浪已经与菊厂、中興、中移动等各方厂商签署过白纸黑字合作框架的情况下，不用担心被谁家卡死。 阿美莉卡也没有限制4g的能力。 毕竟有tdd嘛。 结束与侯董的通话，温良想了想，还是把与菊厂的沟通联系交给了李泽去办。 毕竟菊厂有发展多年的海思。 手机soc上也有k3v2。 他们大概率不会加入。 温良直接出面，没了回旋余地，不仅以后博浪方面不好回旋，菊厂方面也不好回旋了。 交给李泽，就还有一点点可能性。 对于正常的国内同行，温良还是很能温良恭俭让的释放善意的。 至于对方接不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 ………… 傍晚，温良接到了苏和安的电话。 虽然苏俭也在羊城，但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提要去登门拜访的事情。 也不是苏俭跟这些舅舅不亲近。 她小时候跟舅舅家的时间都比跟自己父亲家的事情多。 而是……有一内内敏感。 身为温良的未婚妻，这会儿去登门拜访羊城发改的重要人员，会对某桩事情产生一些额外影响。 “下午苹果已经与羊城签订了一系列合作框架，苹果将在羊城建设一个最大旗舰店，将在羊城建设一个中国区数据中心等等。” 电话那头，苏和安通报了持续了一个多月的苹果事件进展。 “总的来说，合作类目比月初提到的要少了一些，勉强算是达到了双方的共识平衡点。” “苹果新派遣过来的那个高管有点水平。” “他最后提出的条件是希望能与博浪主要高管见一面。” “稍晚些时候陈总那边应该会有人去通知。” 听完苏和安所说，温良笑了起来：“羊城也不行啊，个把月才拉到这么点东西。” “这还是萎落手机业务被要求转向开辟海外市场才有的结果。”苏和安直言不讳，“谈判的水准是有的，保不齐有猪队友主动送。” 温良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发表意见。 苏和安也没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考虑到整个过程中博浪终端的协助与配合，以及博浪终端对羊城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对于这段时间以来博浪终端的遭遇，以及博浪终端史无前例的高速发展现状，相关方面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羊城居然敢开这个口？”温良略有意外，以博浪终端的现状，开这种口，他的胃口是能吓死人的。 电话那头的苏和安乐呵呵笑了几声：“没办法，博浪终端去年营业半个月交上来的增值税就有44.203亿！” “而且过去是国地75.25的共享比例，现在广东全面营改增试点，部分行业的增值税已经是55分享比例，电子产品在羊城可以算55，去年全年羊城地税收入估计不到1050亿，总财政收入1100亿的样子，在怠慢了博浪终端的情况下，羊城还能有多少脾气？” “今年博浪终端的发展明显不错，全年下来缴纳增值税200亿不过分吧？算55有100亿，占全年地税收入的十分之一了！” “这就是当初我跟你说过的，羊城是三级税，你们博浪要是能一年干出几百上千亿税收缴纳，羊城家底都敢掏给你。” 温良听得乐呵呵：“今年增值税肯定不止200亿，据我所知，至今为止，博浪终端的增值税划拨差不多就有百亿了。” “所以啊。”苏和安也挺乐呵，“兄弟单位算数还不错的，不用担心。” 温良喜上眉梢。 苏和安当然是向着温良的，甚至现在他要升职也得顾好他之前主导对博浪终端进行的投资事务。 他把羊城的底也透给了温良。 都是事实情况。 博浪哪怕还是享受大学生创业政策，一毛钱企业所得税不交，现在也能是纳税大户了。 增值税怎么不算税~ 苏和安说的就是踏马最现实的情况。 做这种高价终端电子产品，销量一旦火爆，公司挣不挣钱另说，地方是肯定能从增值税上吃得饱饱。 羊城去年全年地税1050亿不到，全年财政收入1100亿出头，财政收入中大头是各项税务收入，即地税，其它还有一些事业收入。 这会儿冒出来一个博浪终端，年终半个月贡献了22亿地税，占了全年2%。 菊厂在鹏城是什么待遇，博浪终端现在在羊城的待遇不会更差。 一句话，博浪终端可以没有羊城，羊城……不能没有博浪终端。 …… 事实上，过去这一个多月里，苹果在羊城的动作一直在持续。 一周多前，苹果还派出了一个重要高管过来，职位反正挺高的，叫杰弗里。 明知道羊城的某些‘许诺’会是一场空，苹果最终还是没办法一毛不拔。 哪怕从总部派出的人员级别一次比一次高。 怎么说呢。 苹果面对的根本就不是通俗合作流程。 羊城这边哪怕有猪队友，苹果方面还是得捏着鼻子，拿出一系列落地的合作项目。 因为这些猪队友的利益关系也不在苹果头上，而在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上。 让对接人员去正儿八经谈商务合作，他们不一定能谈出理想的结果。 但让他们玩点手段…… 以温良如今的境界，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得甘拜下风那种。 苹果方面又怎么能在这样的形势下，不割肉？ 关键是苹果现在有苦难言，他家都不敢在国际社会上抱怨说什么环境之类的东西，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主动挑起的。 是萎落之前的公关手段释放给了苹果错误的信号。 也是过去苹果在中国市场各种畅通无阻的待遇让他们误会这个市场会永远这样。 真坑起来的时候，他们发现，屁都放不了一个。 事实上苹果早就不想继续在羊城搞动作了，大约是元旦左右，苹果方面就意识到了很不对头。 实地调查过之后，他们终于明白那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话。 但为时已晚。 他们已经走不了了。 一直被羊城拖着。 最后苹果总部不得不一次一次派出更高级别管理人员，也还是没能全身而退。 对于这种经历，温良只能说，活该。 他一个在体系内混了八年，又开了重生信息差挂，还接收了已故爷爷‘遗产’，有体系内高级资源背景的人，都不敢轻易去尝试跟一个城市玩儿手段。 哪怕对付柳老板这种不要碧莲的玩意，温良走的也是堂正路线。 高调归高调，但温良真没有轻易去触及某些线。 顶多跟老李头尖锐一下，跟老苗头吐槽一下，哪怕是在墙里跟老平头，其实都还是私下的交流。 正儿八经公对公的事情，温良的作风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 像是在工信跟老苗头提用户资费问题，就很守规则。 ………… 苹果以及对羊城事务，是温良计划在年假之前处理的最后一桩对外事务。 有苏和安在，有代表对接的陈嘉欣在，温良自然清楚进展。 眼下时间点刚刚好。 于是，在羊城方面公对公的发出了邀请之后，30号星期三上午十点半，温良坐上那台标致配车迈巴赫去往了市府。 另有陈嘉欣作陪。 对于温良的到来，羊城方面还是很重视的，给了应有的待遇。 连六百都跑了过来。 六百其实现在蛮想搭上温良这条线的，他对自己之前的‘粗心大意’有点懊恼，要是早知道有个自身直接天地线的商人在羊城，他都可以住在博浪的。 但是现在晚了。 当老苗头和大海一道去了博浪之后，就已经彻底晚了。 “温良，各位老总好，请多关照。” 温良笑着与人寒暄。 有已经能长袖善舞的陈嘉欣从旁作陪，气氛还是可以的。 不能免俗的先有一个小小座谈会。 在一些场面话之后，陈嘉欣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镜，面带笑容，语调不急不缓的说：“博浪生于羊城，长于羊城，现在取得的一点成绩也离不开羊城的关照……” 旁边的温良老怀甚慰，如今嘉欣也能把场面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身上也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风韵，着实不错。 “陈总客气了，我们对博浪的关心还不够多。”市府这边一个常务副笑眯眯的说着，“面对博浪这样史无前例的企业，我们应该把工作做得更好一些。” “是啊是啊。” “……” 非常粗浅、表面的寒暄之后，市府方面才一脸歉意的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温良人都来了，自然是从善如流。 接着，温良就见到了苹果的高级副总裁杰弗里，以及其他苹果公司人员。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杰弗里提出单独与博浪方面的人员进行交流，这个请求获得了温良的首肯后，得以推动。 “温先生你好，我是杰弗里，很高兴认识你。” 杰弗里用英语说着，他的翻译用一种翻译腔翻译着，坐在温良身后的立夏也在翻译着。 “不敢想象，一家创造了史无前例价值的企业竟然掌握在您这样的年轻人手上，我对您十分钦佩，希望能有机会邀请您去苹果做客。” 温良虽然能说英语，也很流利，但他用的是普通话：“很高兴认识你，杰弗里先生，我对贵司创始人乔布斯也很钦佩，有机会我也希望能去贵司正在兴建的新总部参观。” “……” 随后，双方进行了约15分钟的友好交流。 杰弗里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比较低。 主要是温良很难得气场全开，让杰弗里有一种自己每个念头都无所遁形的感觉。 不得不陪着温良耐心的进行了一些风土人情、苹果发展历史、逻辑哲学的讨论。 最后，杰弗里摇着头感慨：“温先生，您的知识深度令人钦佩，期待我们在更多场合上的交流。” 他已经放弃了自己此前所有的想法。 他知道，那些都是徒劳的。 - 儿童节快乐 各位读者姥爷儿童节快乐。 新一月请个假，休息两天。 我的右手属实是有点不行了，养两天。 这本书成绩再怎么不理想，写一章总是有一章的钱，十几块二十块的也不少，但这玩意怎么说呢，可能这就叫“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吧。 身为一个扑街码字工，本职工作也是敲键盘的it工程师，唉……无语。 第371章 狮子大开口¿ 见完杰弗里一行，温良再次被请入了一间宽敞的大会议室。 是另一种两两一组单人沙发式的会议空间。 常见于这种场合。 博浪也有这样布局的会议室，显得很宽松。 座次自然也是很有讲究。 温良被安排坐到了另一位陈总的旁边，名字与恒力老总那个大富豪一样，去年1月份接替六百成为市府大老板。 至于之前从另一个院子里赶过来跟温良碰过面的六百此时则已经离开了大院。 也就是说在座的全是市府和下属组成部门成员。 比如就有苏和安。 这样正儿八经的大场面，温良其实还只是第二次出席，上一次是在江夏。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 哪怕温良是一个内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场面关系的人，这种场面也不用他来操心如何让气氛和谐，如沐春风。 因为当他乐意出现在这种场合时，意味着他有了本钱。 自然会有人主动活跃气氛。 比如现在正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的陈总副手：“……羊城自古以来就是包容的，具有地理区位优势的……” “我们对于土生土长的高兴科技企业的帮助从来不遗余力……” 然后陈嘉欣接过话头，表示了身为企业应该承担的责任：“劳各位老板挂念，我们博浪诚惶诚恐……” “……” “……” 废话文学大概是应付这种场面所必须要学习的技能之一。 如何说得废话又不废话，大概算是一种技能了。 一如迅哥儿所说，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 大多数事情总是要来来往往委婉委婉一阵才能进入主题，比如同人借钱，又比如现在这种场面。 气氛和谐起来之后，陈总终于开口提到了正事：“博浪和博浪终端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发展过程中遇到的一些困难我们大家也同样是有目共睹。” 说了这么一句官话后，陈总看向了温良：“温总放心，现阶段博浪有哪些具体难处，我们能解决的解决，能协调的协调。” 温良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语调和气的说：“因为有幸身处这样一个美好的时代，博浪的发展脚步得以史无前例的快，这也导致了一些从未遇到过的挑战和问题。” “实不相瞒，博浪的底蕴不深，以市场算法比照同等规模企业，博浪欠缺的基础环节太多太多。” “如果一定要说具体难处的话，始终离不开一个钱字。” 说到这里，温良深深叹了口气：“抛开博浪整体不谈，单说博浪终端这家公司，面对的资金压力实在太大太大。” “在手机发展史上，星海这个品牌的成立时间太短太短，可以说是弱不禁风，一时的优势很难持续，为此博浪终端需要继续投入海量研究经费用于产品更新与迭代。”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外部压力，尤其是以阿美莉卡为代表的西方海外市场压力存在，博浪集团甚至不得不去与华力微合作成立面向半导体行业中游生产环节的公司。” “这些客观存在的压力，解决起来很难，对于底蕴浅薄的博浪终端来说，更难。” 对于温良的委婉与坦诚解释，陈总表示了同样的友善：“过去我们对博浪关心不够多，没能在博浪需要的地方给予必要支持，我们深表歉意。” “温总放心，我们对博浪终端面临的压力看在眼里，绝对不会轻易袖手旁观。” 说着，陈总目光扫过全场其他头头脑脑：“刚才温总提到的这些具体问题，市发改、市财政、市工信、市国资、市科技你们几个局单位都说说看应该如何解决。” 市发改老大当仁不让第一个发言：“陈总、温总，有关于博浪终端面临的发展压力……” “……” 各个部门成员都表达了态度。 态度好极了。 因为这是在温良来之前就已经确定的事情，羊城必须要拿出足够的态度来全力支持博浪终端的发展。 在内部会议上，陈总更是直截了当的表示过，博浪终端不仅仅是羊城的梧桐树，也是羊城的金凤凰。 既要栽培好这棵梧桐树，也要养好这只金凤凰。 这其实并不夸张。 在17年之后，菊厂在鹏城的待遇比博浪终端现在受到的待遇要好无数倍。 彼时，余大东在内部讲话中对他去参加鹏城官方组织晚宴都是管这个叫去给人捧个场而已。 要知道余大东在22年代都不是菊厂老板。 而此时此刻，博浪终端做出的成绩更有影响力。 星海1在国内市场的畅销有目共睹，与苹果的竞争对标情况也有目共睹，可以说是逼得人苹果高管都来羊城了。 xinghai1在海外也同样属于畅销级别。 尽管至今为止海外运营的stars apps上仍然没有油管、推特、脸书三件套，但并不妨碍海外用户的购买热情。 眼下还只是从功能机过度到智能手机的时代。 以及，xinghai1只是没有这些社交平台的app，不是不能在xinghai1上用这些社交平台——h5技术的发展使得在手机浏览器上使用这些应用的网页版体验也勉强过得去。 要知道这些社交平台都是先发展pc网页版，然后现在正慢悠悠转向移动平台！ 而且stars apps上有从一开始就基于移动终端发展的range，以及一直虎视眈眈的小橙书、qq、微博国际版。 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重点，相较于其它三个一线城市，羊城拿得出手的大公司并不多。 如鹏城有菊厂、白鹅、比亚迪等一众相当知名的民营企业，还有华润，招商局旗下招行这样的大企。 申城不用多说。 京城更不用多说。 羊城有什么，羊城有养猪的网易，有……将来会欠两万亿的恒大地产，有…不知道了。 最后一方面，羊城经常性要掉出一线，一贯被人戏称为超强二线。 眼下，有博浪终端这家从一开始就打上了羊城标记的优质企业，一经出世就奠定了行业独一档位置，羊城怎能不多上心。 更别说过去这一个月里，羊城可是利用博浪终端来拖了一手苹果。 总而言之，这一通讨论下来，最后形成的共识就是。 “我们通过城投与博浪终端有良好的合作基础，我们希望能与博浪终端延续这样的良好合作。”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一些需要各部门亲自解决的事情刚才已经谈好了，博浪终端最具体的资金事务依然由发改来主导出面做具体磋商，至于博浪终端需要多大的资金量级，由博浪终端先提出来，发改做判断，争取能满足博浪终端的需求。 在座这么多人谁也不傻。 能让温良用连续两个‘太大太大’来形容博浪终端的资金压力，足以说明两件事，博浪终端搞的研究投入确实很大，温良的胃口可能也比想象中要大。 所以，哪怕是大家齐聚一堂，也是不敢把话说满。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大家也清楚，依照通行的市场规则，博浪终端现在的估值其实已经高得可怕了。 因为有连续两个月的经营营收在这里，足以证明博浪终端的市场经营已经成功。 博浪终端现在估值5000亿几乎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哪怕不能用互联网企业的算法，甚至不用一二级市场那种市盈率等算法，以博浪终端去年的销售数据来算，单年或高达2500亿的营收，翻一倍计算估值也已经是压低再压低的算法了。 若是以过去两个月的净利润平均数来推算1年的净利润，再对比苹果目前10~11倍的市盈率来得出估值，那博浪终端估值应该为7500亿以上。 而在这样的优势情况下，温良还要说资金压力太大太大，该说的不用太多了。 ………… 相谈甚欢的会议结束后，陈总领头将温良一行远送出大院。 兜兜转转了二十来分钟，温良一行才又回到了ifc。 市府大院在越秀那边，不近。 网上经常有戏称，看羊城不要看珠江新城东塔西塔小蛮腰，要看越秀东风，因为那里有广东的大院和羊城的大院。 当然这种戏称其实不算准确。 真要看，还是该看东山湖新河浦对面的合群三马路。 不然温良干嘛去那里买楼。 当时寻思还能跟大海做个邻居来着，隔着一条小河道的邻居也算邻居嘛~ 可惜房子是买了，但质量属实不太行。 大海也调走了，邻居当然做不成了。 回到博浪。 温良招呼了李泽过来，加上陈嘉欣，三人在总经理办公室喝起了茶。 陈嘉欣先提出了他的疑惑：“会议上你用的形容词比较‘夸张’，这次是要融很多资金，还是不想放出多少股份？” “这次融资是增资扩股，只要控制合理的比例，放出股份也不要紧，反正是地方投资，最终是要逐步退出股份的。” 李泽没参加会议，只是听着，没有着急开口 温良喝了口茶：“算是两方面都有吧，我其实和羊城方面的意思一样，不想过早把博浪终端的估值推得很高，不利于博浪终端的基础牢靠，也不利于后续的友好发展。” “但是，这次羊城方面主动松口，也没理由到嘴的好处不吃，所以该有的姿态也得有。” “关于半导体上游基础研究经费缺口，我想通过这次一次性解决，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得附带进行一点小尝试。” “本来这个尝试是放在江夏的，那边毕竟底气足一点，不行就让老李头压阵嘛~”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好浪费。” 陈嘉欣一下了然。 李泽也明白过来：“所以得我先出面谈一轮，把我们的想法和意向透露出去，留下一定的回旋余地，实在不行，你再出面回旋一部分。” “对。”温良轻轻点头，“会议上的意思是希望博浪终端现在控制在5000亿市场估值，这个我没意见，我想的是这次扩15亿股。” 李泽应声：“明白了。” 现在博浪终端的股份比例是羊城城投40%、华工资产经营6.67%、博浪集团持有53.33%。 初次融资事务上已经明确了华工资产经营不跟投，从今年12月份开始减持，到17年12月份归零。 这种是标准融资流程，很好计算投前估值和投后估值以及新持股比例。 增资扩股后，华工资产经营的持股比例会等比减少，同样的，博浪集团的持股比例也会减少，如果还是通过羊城城投来投资，大股东会易主。 大股东易主与否无所谓，不过温良认为羊城城投方面应该没能力吃下，股东肯定是增多的。 ………… 下午三点多，市发改苏和安、市国资相关人员领队带着几个市属公司董事长来到了博浪。 温良出面迎接。 随后借故离开，把场面交给了李泽和陈嘉欣。 无论是苏和安，还是其他人，对温良的离开都没意见，他们甚至还有点放松。 主要是他们也算是有点高端消息来源的主，知道温良温总在京城都是跟哪样的大佬谈笑风生的。 而且上午在大院里也见识到了温总简单朴素的气场，让陈总总是在不断做出承诺，而自己风轻云淡。 另外，陈嘉欣本身现在也是经常跟相关名流谈笑风生的主，基本都对接省一级的。 李泽虽然是主内，但大家也清楚泽总的排面。 再说羊城方面来的也都不是一把。 怎么样也属于是挑不出礼数的范畴。 不能免俗的寒暄过后，李泽主动提起了正事：“不瞒几位老总，博浪终端现阶段资金压力确实不小。” “我们也没有可参照的市场方案，只能根据一些可看到的数据来进行一些总结归纳，目前来说，我们认为博浪终端的市场估值应该为5000亿。” 这一点得到了苏和安他们的认同。 上午已经提过了。 没什么好说的，用不着出尔反尔。 随后，李泽善用了迅哥儿的调和玩法：“依照目前的严峻发展形势，我们希望扩股30亿股，融资1500亿。” 苏和安：“……” 他当时就愣住了。 他甚至直勾勾的盯着李泽，很想直接问出来，你懂不懂1500亿是什么概念？ 偏偏李泽这时候还补充了解释：“其实这个资金量也不是很多，大概是我们博浪终端现在两个月的营收。” - 读者姥爷们端午安康呀~ 第372章 没钱用地换 做手机，做高端手机，利润高不高先放一边，只要销量数据好看，那营收是真非常可观。 以众所周知的苹果iphone系列为例，在2012年财年销售了1.25亿台！ 营收换成人民币算法，差不多有6500亿。 需要留意的是，苹果的财年是从上一年公历9月份开始，即2012年财年开始于2011年9月份到2012年9月份结束。 也就是说iphone5还没发布之前的统计。 博浪终端的星海1处于最初的热卖生命周期里，贡献的营收正是最可观的时期，而李泽以这个1月份的特殊性为例，不较真的话，似乎也挑不出毛病。 因为博浪终端没有历史参照。 每一天都在创造历史。 但如果真要认同这个说法，问题又很大。 单年或将2500亿营收，与以特殊月份单独有约700亿营收再稍微上浮一点为基数核算年营收，两者之间的差距那就太大了。 这么说吧，中间差一个苹果财年的iphone总营收。 能多出将近3个单年的营收了。 苏和安现在是彻底想明白了温良为什么出面接待之后立马溜了，敢情是在这里等着！ 让你开口，不是让你这么开口啊！ 这稍微上浮一点都等同于羊城两年的财政收入了。 那可是1500亿！ 然而这个资金量级对博浪终端似乎真踏马不夸张。 为什么一直强调做手机能挣亿点点钱呢。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苹果，2022年苹果市值达到历史最高点，超过了3万亿美元。 什么概念呢。 相当于世界第五大经济体。 仅次于2020年度美中日德的全年gdp，超过了排名第五的带英2020年全年2.87万亿美元的gdp。 博浪终端现在当然与苹果不在一个维度上。 但论单款手机产品，博浪终端的星海1和苹果的iphone5从产品力、销量、售价、受欢迎程度是无法避免被放在一起比的。 与此前所有手机厂商的对比，包括小高粱的雷氏对比法真不是一个概念。 那是真正可以比最实在的销售额的。 甚至包括同样是高端旗舰机型的三星s3也是没法放到同一位置对比。 情况类似于俗话说的‘第二和第一pk，第三没了’。 星海1的上市在全球范围内，受伤最大的严格来说是三星旗舰机型，虽然星海1实打实主要拿走的是iphone5的市场份额。 总之，眼下这么个情况，主导磋商的苏和安甚至都有点一时语塞，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苏和安看向李泽，语调和缓的说：“泽总，特例肯定不具备普适性。” “羊城的实力我相信泽总也有了解，我想我们双方之间还是应该互相坦诚一些，延续我们一直以来的友好合作关系。” “一次性扩股30亿股增资1500亿，实在是有点激进了。” 苏和安说完，李泽没着急接话，其他几个部门头脑也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博浪终端的确需要投入资金进行深入的技术储备，来面对全球范围内电子行业加速迭代技术的现状，不过我个人看法还是应该稳扎稳打，避免资源资金的过度浪费。” “博浪终端为提高产品竞争力、品牌竞争力进行研发是对的，不过现在是全球贸易时代，东边不亮西边亮，可能稍微放慢一点点脚步，就有了现成的优质解决方案。” “博浪终端与我们羊城一直以来是友好合作的关系，我们也相信这种友好合作必将延续，所以我们还是希望……博浪终端能稍微稳重一些。” 李泽耐心听着各方的意见，不时点着头，一副认同的模样。 心里怎么想不重要，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虽然带队的苏和安也只是市发改的副手级别，但也没必要为了‘不同立场’去攻讦。 李泽还是没有马上开口，由陈嘉欣接过了话头：“的确，古话都说事缓则圆，不过我们还是要辩证的看事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瞒各位老板，博浪终端好不容易通过一款优质产品在市场立足，这个关键节点退不得，只能是勇往直前啊。” 嘉欣跟这些人交道打得不少，这种场合的说话方式也是很能拿捏了的，都是先表示认同，然后再尽可能援引对方意见为自己的看法服务。 苏和安接过话头：“陈总说得也有道理，打铁要趁热嘛，我们不是反对博浪终端提高技术储备的投入，而是希望能够有一个稍微合理的范畴。” 另有人赶紧附和：“苏总说得对，合理的合作才是双赢的合作。” 李泽这时候才拿出一份文件，开口说道：“这是博浪集团针对博浪终端的全面深入分析发展模型，苏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顺便做出了巨大的妥协和让步：“再怎么挤，1000亿是要的。” 将文件传递给苏和安几人，李泽不慌不忙的解释：“星海1能在产品力上比iphone5略微出色，是因为iphone5发布在前，我们付出代价可以做出超越的产品。” “这属于是打了苹果一个措手不及，趁其不备，并不是苹果拿不出更优秀的产品。” “像苹果这样组织结构完善，发展周期长的大企业，他们的技术储备是外界难以想象的。” “比如为了避免在屏幕供应上完全受限于三星，苹果在oled领域进行了技术布局与投资，甚至包括发光材料也有自己定的部分，可以理解为获得部分特殊专利以换取三星某种材质屏幕的供应。” “又比如一些现在外界都没关注的技术细节，苹果已经早早完成了技术研究与专利注册。” 全球贸易时代，没谁能单打独斗，都是互相交叉授权尽可能获得最好的零部件去调校出最合适的产品。 这里面有个很简单的道理，品质更好的零部件更容易调校出合适的产品。 更好的零部件一般意味着价格更高。 像是屏幕这个领域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格局。 比如oled屏幕因为各方原因，其形成一般是手机厂商去oled厂预定，先给钱，oled厂才开始做模具，同时联系屏幕芯片厂，三方开始展开合作的产物。 是先订再生产，而非生产后卖，几乎不会出现什么h家定的屏幕没用完，m家拿去的可能性，毕竟规格都不一样。 这是因为各个环节都受限于上游材料的优劣，如三星也是要依赖于陶氏化学的发光材料。 结果就是绝大多数手机厂商几乎没有可能用上最好的屏幕，不是不想，是没有。 所以，三星旗舰机型一定会用它家最好的屏幕，只用看一个很简单的出发点：尽可能保持技术领先。 苹果偶尔会在出了屏幕门事件后，通过交叉授权来搞定三星拿到更好的屏幕。 而大多数厂商用到的就是量贩式屏幕了。 类似屏幕这样的零部件还有几个，比如内存、存储、摄像头等，所以博浪终端是实实在在的有难处。 狮子大开口不仅仅只是为了磋商谈判。 苏和安翻着一堆堆附有专业术语却又具备通俗性的分析模型报告，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关键，遂进入了更实质的磋商环节：“泽总，贵司的难处我们能理解，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但是，正如陈总所说，事缓则圆。” “眼下这个阶段我们肯定无法一次性拿出博浪终端所需的资金量级，这样吧，再小退一步，博浪终端扩股15亿股，我们以最快速度提供价值750亿资金的资源。” 李泽无奈的摇着头：“苏总，这是退了两步啊，我们需要的是现金，而且最低也需要1000亿……” “泽总别着急。”苏和安笑眯眯的说，“市工信、市科技、市财政都会予以必要支持。” “至于资源方面，贵司内部可以先商量，我们尽量满足供给等价资源，当然，必要情况下，我们供给的现金款项不会低于200亿！” 苏和安三两句话定了调子。 李泽、陈嘉欣相视一眼，都是一副略有无奈的样子应了下来。 ………… 接着陈嘉欣陪同苏和安一行人参观了博浪集团。 李泽自然是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据说公务繁忙的温良同学正躺在软塌上，手机里不时传出“amazing”、“unbelievable”的声音。 看着这一幕，李泽属实没忍住，直接开喷：“你踏马好歹装一下啊，什么身份不知道啊，大老总躺办公室玩低质量手游？” “高质量的那些我也玩不动啊，开挂又没意思。”温良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见李泽还想再喷，温良朝会客沙发努努嘴：“意思意思行了嗷，自己泡茶自己喝，你跟地方磋商搞什么对半砍，浪费时间。” “这不是显得我们更加友善吗？” “苏和安是苏俭大舅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没说过吗？那没事了，你喝两口茶再去谈，全要土地资源，工业用地、商业用地、住宅用地三类都要，位置不要操心，要求市部门出面牵线搭桥为我们办理抵押贷款打开通道，反正要换来750亿现金，记得讲究方式方法，充分表现出博浪善解人意的一面。” “明白了。” 正事聊完，温良换了个姿势：“有空也玩玩这些小游戏，时代发展越来越快，人们会越来越忙，虽然最挣钱的还是优质大游戏，但也免不了用小游戏打发短暂的休息时间，比如坐车之类的。” “图得不是挣钱，是用户习惯方面的导向，用什么英文提示音，直接来中文，推到全球，全世界都来听中文，市场就大了。” 李泽喝着茶，抽空竖起双手大拇指：“我就佩服你，把公司业务范围搞这么大，做什么都能找到正当理由。” 温良直接换回了姿势，背对向李泽，不稀得再搭理他。 李泽也不在意。 他喷温良是习惯。 逮着机会不喷，那属实是有点浪费了。 …… 傍晚，李泽带上了法务林鸿等人，再次与苏和安一行展开了磋商。 在融洽的氛围中，双方进行了充分的意见交流。 然后，李泽以一种善解人意的口吻提到：“之前我们温总打来电话对磋商过程表示了关注，提出应当理解羊城，理解地方。” “考虑到各方面现状，我们审慎考虑，认为这次投资可以全盘接受等价资源，博浪、博浪终端都希望能更深入的扎根于羊城，这需要一个更合适的总部园区，以及相应的员工配套住宅等。” 苏和安还没说话，市国资的副手笑容满面的点头：“没问题，这个没问题。” “温总能如此理解我们，我们自然会全力支持。”苏和安最终定调。 对地方来说，卖地本来就是…基操。 用土地资源来换博浪更深度的绑定，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处理方式了。 苏和安虽然对温良某些倾向略有耳闻，但他也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顺水推舟。 前后谈了四个多小时，苏和安他们更是应邀在博浪的食堂吃了顿晚餐，这才终于达成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羊城以土地资源为资本，按照标准的增资扩股流程入股博浪终端。 博浪终端的注册资本也从30亿增至34.5亿。 由市财政、市国资等多个单位依照土地资源等价的750亿，来共同持有博浪终端15亿股股份，占比为：15亿股÷(原有的100亿股＋新扩的15亿股)＝13.04%。 羊城城投的持股比例被稀释为：40÷(100＋15)＝34.78%。 华工资产经营持股比例被稀释为：6.67÷(100＋15)＝5.8%。 博浪集团持股比例同样被稀释为：53.33÷(100＋15)＝46.38%。 博浪集团仍是博浪终端的最大股东。 羊城城投也好，市财政、市国资等各单位的持股也好，与之前一样，仍然是只能退出不能直接转让给兄弟单位。 这与一级市场的融资有很大区别，他们主要目的可不是来挣钱的，而是为解决博浪终端面临难题的。 ………… 晚10点，苏和安主动联系了温良，没有过多寒暄，直接道：“你想要哪些地块呢？” 温良也不啰嗦，直言不讳：“住宅用地要地理位置最好的，工业用地无所谓，商业用地得挑一挑，博浪的总部园区不能太偏，距离花城广场别太远。” “没了？”苏和安略有意外。 温良笑了下：“也有一点点小小需求，羊城身为一线大城市，我觉得不应该被和记黄埔当稚童耍来耍去。” “收回囤地？”苏和安一惊，“怎么会一上来就选会造成大动静的公司。” 温良不轻不重的说：“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具体要不要采纳是地方的事情。” “大舅，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倾向是什么，博浪终端想要更快发展，地产这一大块是绕不过去的冲突，现在只是一个取巧的简单解决方案而已。” 苏和安沉默片刻，最后只是说：“我尽力。” 温良没再多说。 按照温良在京城提到20万亿都填不满的胃口，博浪终端与地产之间早已有了潜在冲突。 钱就那么多，如果跟前世发展一样都被裹挟到地产，再时不时吸一口，博浪还玩个叼全套基础工业产业链体系。 解决方案是复杂且繁杂的。 然而以博浪现有的体量和底蕴，搞不了大动作。 于是只能是用最简单的取巧办法：走地产的路，让地产无路可走。 即：博浪通过融资拿走地方的地块，用地块从银行抵押贷走款项，最后再通过税收反哺给地方。 可以说从源头搞定了地方没钱就卖地解决的这个流程。 而且不仅把源头给搞没，还要针对那些囤地玩家，上来就挑了最知名的lee·加诚。 这个简单的操作，博浪获得了需要的基础研究资金，地方获得了博浪反哺的超高税收。 皆大欢喜。 至于地产商，不在这个流程的考虑范围内。 反正现在全国范围内的商品房供应量很恐怖——否则就没有14年酝酿15年推动16年大幅施行的涨价去库存了。 当然……这个简单的操作能不能在其它城市继续复制下去，得看很多个方面。 现在只能说迈出了一小步，暂时没法判断结果的一小步。 - ps：不瞒大家，前文提到解绑地产，当时其实是没有想到解决方案的。 现在这第一个解决方案的流程写出来很简单，可操作性没法判断，只是有一定理论可行性，但，这是我掉了无数把头发才在某天洗漱的过程中忽然想到的。 第373章 小轰动事件 出于各方需求，尽管发生在博浪终端头上的融资事务与一级市场常规资本融资没什么相似点，但还是做了宣传推广。 几方都有需求。 博浪终端需要通过这次融资向外界，主要是向消费者群体传递一个信号，博浪终端没有满足现状，不会躺在功劳簿上，要下更大力气深入研究以提供更好的产品。 羊城方面需要向外界传递羊城当地优秀的招商引资环境。 组成部门同理。 同时，羊城方面还想向外界明确一个小细节：博浪集团在羊城给出的友好条件下，会扎根于羊城。 羊城其实巴不得博浪能在羊城找个大地方盖一个足够大的超级总部园区。 最好是直接盖能装下10万人的超大总部园区。 那样博浪集团就彻底在羊城扎下来了，想搬走都难。 就像菊厂，因为在鹏城的办公楼足够多，哪怕后来在莞城搞了个小镇规模的园区，也还是大部分归属在鹏城。 综上。 2013年1月31日，1月份最后一天，博浪集团、博浪终端、羊城三方共同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 以简讯的形式简单描述了事情经过，表达了博浪终端再次引入了羊城地方投资以投入相关研究完善技术储备，羊城地方将以土地资源作价入股等。 羊城乃至广东所属的报刊进行了简要报道。 【博浪终端再引羊城地方投资进行技术储备，本轮后估值已经高达5750亿！】 标题就是这么劲爆。 这对一家手机厂商来说，份量一下就很重了。 应该说，不管是什么厂商，超过了5000亿这个量级，可观程度就非常吓人了，怎么说呢，此时此刻白鹅的市值换算成人民币只是接近4000亿。 虽然估值与市值不是一回事，流通性差很远，但网友们怎么会关心这点小事情。 主要是，博浪终端它配！ 网上的消息很快就炸了。 “卧槽？这就5750亿这么吓人的估值了吗？博浪终端会不会成为国产手机厂商中第一家破万亿的公司啊？太强了啊！” “5750亿对博浪终端其实不算什么，我甚至认为这个估值有点低了，估计是地方投资，所以没考虑资本投资估值算法，至于为什么这么说你们随便算算星海1的销量乘售价就会发现博浪终端现在的体量很吓人！” “羊城这是怕博浪集团离开，所以才全部用土地资源入股吧，毕竟温良上个月忽然跑去江夏跟当地签了个大单，注册资本直接就上百亿，搞的还是更高端的晶圆厂。” “声明里面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羊城以土地入股，博浪用于建设总部园区等等，进一步扎根羊城了，不过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我要是羊城地方，我也不会放过博浪这么大一家公司离开。” “只能说星海1太强了，而且现在博浪终端还要大力投资研究项目，深度进行技术储备，都有点期待星海系列的新品了！” 久爱：“一知半解，除了卧槽牛逼我竟然找不到形容词，@晚风像云大佬说几句漂亮的，我抄抄。” 晚风像云：“谢邀，我也只会说这个词，卧槽牛逼！博浪终端这么高的营收居然还要如此大力融资，很难想象博浪终端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来。” 机圈扛把子：“这个我来解释两句，首先我得说一句比较有意思的实话，星海1是投机产品，它能超越iphone5不是因为苹果做不出更好的，仅仅只是因为博浪终端后发； 另外，尽管星海1在全球范围内都卖得如火如荼，能跟iphone5一较高下，但苹果其实并没有着急推新机的打算，也没有去过度宣传iphone5，这说明苹果是有绝对信心能做出一款远超星海1的新手机； 综上：现在博浪终端和苹果是在打明牌，都知道对方有能力，都想要在一些角度领先，说白了，竞技尚未开始！” 机圈扛把子不愧是机圈大佬，这点事情还是能看明白的。 其实现在就是明牌状态。 谁家都依赖供应链。 谁能在依赖供应链的同时，在某些关键领域做出突破，谁就能在下一轮产品竞技中占据上风。 现在智能手机行业还没有发展到需要抢卖点的地方，很多新技术都还在实验室，或者还在调教中，最后拼的技术储备能力与整合能力。 苹果弄出了计算中心这个概念，掀翻了原有的手机时代。 博浪终端也不甘示弱，弄出了娱乐中心这个概念，意图重新定义手机。 都是明牌。 现在比的就是谁投入得更符合潮流，更符合大众，更有新意。 无论怎样，这波宣传，博浪终端的形象再次深化了不少，至少在国内市场已经有跟苹果媲美的咖位了。 三星都被排除在了这个竞技场之外。 ………… 在网友们忙着指点江山的同时，温良再次坐上了那台一定程度上标志着自己以博浪老总身份出行的迈巴赫出现在了市府大院。 这次几乎没有逗留。 很快有几台奥迪、劳斯特这样的车组成了一个小车队，沿着公路一路向东，很快抵达了黄埔。 经过今天上午的商量，羊城地方主要还是希望博浪能在羊城东边拿一块大地块，最好超过直接超过10平方公里！ 注意，是10平方公里。 合1000万平方米，15000亩。 毕竟博浪在江夏初步拿地就是2000亩，而且早就放出风声说希望能总共占地2万亩。 中心城区肯定没有这么大一块空闲用地。 对比大学城那个占地面积就知道了，那边占地也只18平方公里。 温良倒也没有推脱。 总部园区可以迁就羊城一直以来想向东发展的规划。 但是园区只是工作园区，不是生活园区，不是商业中心等等。 以博浪终端的发展形态，必然是要建设非常显著的实体终端商城的。 在羊城这个地方无论如何都是要很大程度上的压苹果一头，肯定不能是在某某商场，而是自己盖一个单独的。 其次是，博浪肯定要兴建一系列方便的生活区。 所以，在黄埔这边挑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羊城地方划了一个大圈，把一宗超千万平方米的土地给了博浪终端。 别看这块地很大，但主要是工业用地的性质，又是‘山清水秀’，明显就不是很有人烟了，市场挂牌价真不是很贵，都不到200亿，毕竟怎么都到不了2000元每平。 这一轮当然是皆大欢喜的。 温良也没意见，以现在羊城的支持力度，他也乐意在羊城盖一个博浪集团超级总部园区。 毕竟这并不妨碍他已经把星空半导体放在了江夏。 就目前的发展形式而言，博浪拢共也只有终端业务和半导体业务需要大量土地建设园区容纳设施与办公人员的。 羊城方面更没意见，还承诺会做好配套设施，会在附近修一条直通高速的路，新搞个高速入口。 接下来就有一点点磨叽了。 还差560多亿的缺口。 哪怕用现在已经冒头的博浪总部大厦那块地的价格来算，也需要280万平方米的土地，合计4200亩，2.8平方公里。 于是温良就跟着羊城方面的人围着羊城满城转悠。 主要是黄埔、天河、越秀、海珠、白云等区靠近城中心点花城广场的那部分区域。 温良做过研究。 挑剔得很。 比如他觉得在黄沙那边还没开业的西城都荟广场就很不错。 领头的一个老总面色有些无奈：“温总，你稍微委婉一点啊。” “没开业啊。”温良装傻，“都这么多年还不开业，那不就是无主之地了吗？” 他的意思就是……无偿收回。 他可不是简单的针对加诚。 而是针对加诚囤地的行为，超过年限没开发完成，地方本来是有权利无偿回收的。 之前之后都不是没先例。 那个后来欠了两万亿的恒大，在不断被落井下石的阶段里，就有地方这么回收过他家囤的地块。 这一时半会当然是不了了之的。 温良也不怕外界知道他的态度，反正他只是个撺掇的，真正有这个权利的是地方，又不是他。 他很乐意看地方跟加诚撕。 这也是一个缺口。 一个某种意义上的‘信任’缺口。 总之，这天转下来，真正敲定的地块价值只有500亿出头，还缺少大概12个西城都荟广场这样的商业用地。 因为有羊城地方出面，博浪终端将地块全都做了抵押贷款，银行没做多少限制，以市价放款。 不过这个流程估计要走到春节以后了。 倒是也方便一些被敲定了的高校合作研究项目组成员好好去过个年，年后再爆肝。 ………… ………… 1月份的最后一天并不平静。 在网上吵吵闹闹了半天之后，移动对外宣布了一个试点策略。 一个简单的试点策略。 流量不清零。 即：当月流量不清零结转下月使用。 不过局限了试点范围。 应该说局限了试点机型。 第一阶段从2月1号开始施行，试点覆盖星海1移动版、中興h1移动版两款手机。 这两款手机的特点是： 1、必须从移动营业厅购买 2、移动3g合约机。 星海1移动版自是不必多说，定位的是高端，而这个新冒出来的中興h1移动版定位的则是低端百元旗舰。 售价很低廉，低廉到购机款299元+预存话费336元分12期每期返还28元套餐话费总计635元即可入手。 也还有其它套餐价格的合约方案，包括24期的，但是总价都是635元，区别不同合约套餐和期数会使得购机款份额减少，低至0元。 这款手机的产品力当然比不上小高粱酝酿的红米。 因为它的实际售价是低于635元的。 但这款手机的调教还不错，在百元智能手机领域，目前是表现比较综合的。 当然，也别指望它有多好。 它唯一的特色是，内置了微信关怀版。 是的。 微信。 隶属于博浪的微信。 支持语音通话、视频通话、语音对讲三个主要功能的即时聊天工具，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这个关怀版更是简单到了极致。 目标受众其实比较清晰，主要是面向乡镇农村留守儿童、中老年人与外出务工群体的音视频交流。 嗯……所有中興h1移动版的手机都可以另开通一个1元单月定向无限流量套餐，不过定向流量只能用于微信这个应用。 这个系列消息经由网络传播，及至人尽皆知的范畴后，沙雕网友们自然再次掀起了一番大讨论。 “移动居然该性子了？流量不清零都出来了？！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不得不怀疑移动与博浪终端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狗头.jpg，这也太像是博浪出力才被推动的试点了，关键是……为什么踏马的中興移动合约机上会有博浪的微信应用？还踏马有个单独使用的1元单月无限流量套餐？这中间有什么交易，快快老实交代啊喂！” “我真的好奇了，真的真的！来个大佬解释啊！这事情也太踏马的离奇了！” 匿名人士：“我来解释，首先我是温良温总造访工信、移动时的那张桌子，别问，问就打人！ 温良向工信提出过关于运营商用户资费的问题，希望能考虑降低资费，后与移动提到过一些试点细节，最终形成的试点方案就是大家见到的，部分机型3g流量当月不清零结转下月使用； 据那张桌子所称，接下来会逐步放开到全部的移动3g用户，乃至全体移动用户。 所以，这中间确实有交易。 然后是关于微信1元无限流量的事情，有个重点，中興h1移动版主要投放区域是乡镇一级移动营业厅，其目的嘛，当然为了推广微信……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信了。 至于别的，你们怎么想与我无关嗷~ 以上。” 机圈扛把子：“@匿名人士，泽总，我们知道是你！” 久爱：“哈哈哈，不要揭穿我们可爱的泽总嘛，就当他是那张桌子呗。” 晚风像云：“就是就是！反正匿名人士这么一说，我们就这么一听，就这么一信呗，我觉得是好事情，估计要不了多久电信和联通也会施行流量不清零，最终获益的还是我们，至于什么交易，什么代价，那是温总的事情，我们操心干嘛…… 反正他现在身价已经算不明白了，是不是首富都不重要了。” “……” 这些陆陆续续的事情里，是博浪上上下下的忙碌。 不能说都是温良的功劳。 大家都出了力。 移动这么家大业大，能率先试点流量不清零，自然是原因的，比如……他们要继续填坑3g，希望博浪终端加大星海1移动版的供给。 - ps：高估自己的效率了，三个小时都没写完~唉，全勤丢了…… 第374章 投桃报李，XingHai1第二批正式销售 网络空间的热闹一贯很难影响到实际的现实。 事物该怎么发展还是怎么发展。 温良坐车跑了半天，又跟相关老总喝了下午茶，才再又回到博浪。 也是巧了。 移动总部的人马前脚刚离开。 于是，温良自然而然的问起了李泽进展：“都谈好了？” “可算可不算。”李泽的回答很有意思，“大方向上意见一致，具体事务上，都不能叫分歧，而是……没法谈。” “怎么说？”温良不着忙的问，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泽一五一十的说了经过：“明明移动总部是甲方，我们是乙方，按照常理是我们求着他们签字，往常基本都是这样，现在倒好，反过来了。” “移动方面希望能跟我们一次性签一个大的集采合同，采购2500万台星海1移动版，我们左右为难了。” 温良都没忍住，追问了一句：“多少？” “2500万台。”李泽并无意外，再次重复。 温良无奈的摇头：“移动这是纯纯病急乱投医，星海1哪有再支撑2500万台销量的底气啊，别说星海1，放在国内市场，星海1加iphone5都很难再销售出这个数量了。” 李泽双手一摊：“谁说不是呢！” “根据集团内部建立的销售预期模型分析，全球范围内星海1的销售黄金周期里，还能销售3000万台，之后的非黄金周期里，大概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再销售3~500万台。” “关键点是，根据销售预期模型分析，国内市场已经逐渐趋向于消费饱和状态，大约只有500~800万台的容纳空间了。” “之前的销量火爆有一部分原因是类饥饿营销的抢购，另一部分原因是星海1从外观设计到实际体验感都真实的超过了iphone5，最后的部分原因是，星海1定义了娱乐中心这个概念，并且《荣耀征程》这款手游处于行业绝对领先位置。” “简单来说，过去的火爆销量已经把销售热度基本吞噬透支了，消费受众中剩余未购买者已经是观望心态了，毕竟支持4g是另一个重要因素。” 听完李泽的表述，温良顺便问了句：“目前的销量数据怎么样？” 李泽顺手用手机投屏出了一张表。 截止到1月31日(含)，即包括今天的预算产能，星海1这款手机的总生产数量是3200万台。 国内市场总出货量是2500万台。 更具体的数据是，线上销售了1950万台，即1月份实际上只销售了不到1200万台，这个数据是截止到不久前的粗统计，与实时数据相差无几。 换算一下，31天时间，平均每天销量不到38万台，与上个月有限供应时期最低单日50万台已经跌了不少销量了。 此外，是无法确切统计到的出货量数据。 移动这边的单是合计510万台，联通、电信前后总计拿走了40万台，合计550万台。 移动后来下的500万台订单，交割时间比移动想要的2月4号早了不少。 这主要是博浪终端主动释放合作友谊，给移动更充分的黄金销售时间，毕竟马上春节，能营销一波。 也就是说单算1月份，博浪终端在国内市场上从星海1这台设备上获得的营收已经是超过了700亿！ 海外市场的总出货量是400万台，这个营收其实还没有精算，目前贴出来的数据是营收粗算，是210亿人民币。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因为海外市场是出口，所以没有什么增值税一说，是另外的税，并且税收是100%上缴国税，与羊城地方毫无关系。 这也是之前博浪和羊城方面都没有提及海外市场事务的缘故。 海外市场销量与出货量基本相差无几。 因为博浪终端在海外市场10个地区是一直秉承着每日限量保守供应，始终维持着饥饿营销，不时上一个range热搜什么的。 几乎没有间隔的捆绑iphone5做营销。 苹果那边真的是比吃了屎都难受。 还踏马没办法。 毕竟产品力弱，体验感弱，就是原罪。 跟电子竞技一样样的，菜就是原罪。 海外市场的销量其实不算太火，400万台确实不少，但平均到每个地区是40万台，平均每天仅仅只有12900多台，那可是总人口有二十来亿的十个地区。 事实上，如果不玩饥饿营销那一套，敞开售卖，这10个地区的出货量可能还到不了400万台。 毕竟xinghai1还是没那么不可或缺。 即便可以通过浏览器等方式解决油管、推特、脸书三个主流社交app没登陆stars apps的弊端，但应用生态不友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 而且会越来越突出。 就看哪方面会先妥协了。 其他家还不好说，推特似乎有点松动了，主要是天天被当地居民堵着总部大楼，一直冲冲冲，有点扛不住那个压力了。 油管背后靠着谷歌。 脸书体量相对更大一些，市值也高，抗压能力稍微强一点……扯远了。 总之，综上。 从星海1上市销售以来，总计出货量是2900万台，产量是3200万台，库存300万台。 300万台库存中有210万台是已经速递到了海外市场。 温良看完相关数据，提了句：“星海1再生产两个月可以停产，那时是4月，如果一切顺利，刚好可以试生产下一代星海手机，时间上相对比星海1的发布要充裕得多，勉强算是步入正轨。” 李泽点点头：“对，目前虽然没办法有一个可以完全确切的ipd(集成产品开发)流程，但我们也列出了尽可能详尽具体的方案，计划是在8月份发布第二代。” “中间计划推出一个平板系列进行芯片的过度。” 博浪发展到现在，这些具体细节上的事情还是形成了一套又一套的标准执行流程，一些关键项目还会有对照开发小组，尽可能避免打乱一些既定计划。 很多环节都是内部电子系统。 强悍的很。 不用温良操心。 当然也用不着李泽这种级别的人来操心。 温良摩挲着下巴上近来似乎有点加速生长的胡茬，做了决定：“移动方面的事情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我主动找一下奚董吧。” “那再好不过了。”李泽浓眉上挑，一副轻松了不少的样子。 现在移动方面算是一厢情愿的希望能尽快把合同落定，不惜赶在年边上过来磋商。 要知道下月9号就是除夕了。 中间还有个周末，满打满算都只有六个工作日了。 而且移动方面是明知道博浪终端最近比较繁忙的情况下，仍不远千里赶来羊城商谈，可以说……从未有过这样上赶着的甲方。 要是图点合作以外的其它利益也就罢了。 踏马的移动方面心思真的单纯到了极致，他们就是一门心思，快点、再快点的搞定3g坑。 正说着“曹操”，“曹操”来了。 宛安敲门送进来了一部电话，屏幕上弹出来的电话备注就是移动奚董。 李泽都愣了下：“这……这也太……” 他顿时觉得又没那么轻松了。 不过他也是知趣的跟宛安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该他知道的事情不用他提起，温良也会说出来，不该他知道的，那就不必知道。 这方面李泽很拎得清。 应该说，他们都十分乐意团结在温良身边，公务上真没有什么私人的心思。 没必要。 他们最多的私心就是如何别掉队，能始终跟上温总的步伐。 ……… “奚董，正想给你通电话。”接通电话后，温良笑眯眯的说，“从京城回来这些天有点太忙了。” 奚董笑呵呵的说：“哈哈，温总客气了。” “知道温总最近比较忙，特地挑了个比较宽松的时间点。” “不好意思，让奚董辛苦了。” “哈哈，哪里。” 稍作寒暄，温良主动提起了正事：“刚刚回到公司听闻贵司的团队提出了一份集采方案，希望能一次性签订2500万台机器的采购。” “对，不瞒温总，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奚董说着，轻叹了口气，“我们的难处还请温总予以理解，多多支持啊。” 温良听得有点无奈，索性直接开诚布公的说：“奚董，我们需要互相理解啊。” “不是博浪终端不愿意挣这个钱，而是挣不了，我们公司内部做过很详尽的市场销售前景模型分析，别说2500万台，国内市场连1000万台都承受不了了。” “到时候都不是把星海这个牌子砸掉那么简单，而是贵司要承受巨大亏损。” “一款手机的销量是有极限的，iphone4s的受欢迎度想必奚董也有所耳闻，这款机器到目前为止全球销量也只有5000多万台。” “现在博浪终端已经在将主要精力转移到海外市场了。” 说到这里，温良话锋一转：“不过，奚董，我们有另外一种合作方式，根据博浪终端目前对各方面信息的综合统筹规划，预计8月份可以发布下一代星海手机产品。” “我们可以在新一代上展开更多的合作。” “这个2500万台的订单，星海1移动版顶多还能吃下500万台，已经是极限了。” 利弊与现实等各个方面，温良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没有搞什么套路。 奚董自然也听得出来：“原来如此，是我们考虑不周，星海1的销量太火爆了，让我们险些忘了市场客观规律。” “便依温总所说的来展开合作。” 温良心中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多谢奚董理解。” “温总客气了，是我们应该多谢贵司对我们工作的理解与大力支持！”奚董语气热情的说，“希望此间事情尽快了结。” “关于4g试点建设等方面，我们希望博浪终端能更多的参与进来，听说博浪终端也承接了工信关于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的研究项目，4g也还是新一代嘛，不要抗拒参与进来。” “我们相信博浪终端的实力。” 温良也是热情的附和：“奚董说得对，我会安排下去，总之，博浪终端能出一份力出一份力，不让大家失望。” “对对。”奚董爽朗的笑了。 结束了这通电话，温良不由哑然失笑。 优势这种东西怎么说呢，真的没法说清楚。 星海1这个产品给博浪带来的好处其实是难以计算的。 首先是博浪终端5750亿人民币的估值。 其次是树立起了国产高端的品牌印象。 然后是现在这个……投桃报李。 移动方面对博浪终端的帮助记在了心里，落到了实处，奚董已经是明确的表态希望博浪终端成为移动的通信设备供应商了。 这玩意……跟现在的博浪终端可以说毫无关系了。 因为博浪终端现在有个叼的通信设备。 一句话，奚董这个投桃报李，相当于从既定的蛋糕中直接切了一份给博浪终端，受影响的方面是包括菊厂、中興等一众国内外通信设备供应商。 其它方面的隐形有形好处更是多不胜数。 这个很难过完的31号还发生了一个小事情，孙宝银银总搭乘飞机从国外抵达了羊城，大家都没去吵他，他直接回去休息了。 ………… ………… 2月1号，星期五。 羊城大街小巷的过年氛围又浓烈了一些。 因为温良与奚董的电话交流顺畅，于是这天上午，博浪终端的团队与移动方面的团队只花了一小时就签订了好了一份新的集采合同。 不知道移动方面是怕博浪终端后悔，还是怕横生枝节，还是对博浪终端信心爆棚。 签订的合同具体条款很有意思。 500万台星海1移动版集采，附加2000万台星海品牌手机移动版集采。 对。 还是2500万台。 只是改变了范畴。 更有诚意的一方面在，合同签订落地之后，移动方面直接将500万台星海1移动版集采费用给先打了过来。 也没多少钱。 204.5亿而已。 极大的缓解了博浪终端的资金压力。 别看博浪终端这里几百亿那里几百亿的营收，星海1这个产品本身是有很大一部分生产费用的，目前仍然是平均每台2000元左右。 不过现在国内市场的综合毛利率上升到了31%，估计综合净利率也已经超过了20%。 此外，因为增值税是按次月缴纳上月的，所以一些资金可以在合理范围内稍微流转一下，这才是博浪终端能玩转库存模式的关键。 不然哪来那么多资金去付给供应链、代工厂。 …… 除了与移动签订合同外。 这天博浪终端在海外市场新选了多个地区进行xinghai1的上市发售，开启了海外市场第二批地区公开上市销售。 得益于持续不停的饥饿营销，以及在小橙书国际版等平台的预先开放预约的机制。 xinghai1在新的19个地区上市销售取得了空前成功，再次被消费者哄抢一空。 各个地区的合作销售门店通通挂出了英文售罄的字样。 xinghai1的火爆受欢迎度在博浪终端的有意操控下，继续风靡全球。 - 第375章 拱火和杀猴吓鸡 由于小橙书、qq、微博国际版在海外市场格外发力，海外信息传播力度更大了。 几乎是海外社交平台消息一出，国内社交平台便有了讨论。 正值全国上下无心忙，只想玩的时间节点，热闹得紧。 更有意思的是海外网络，好似一瞬间大家就都不用上班，也不用关心别的事情了，全部围绕着xinghai1展开谈论。 绝大多数地区还在白天的工作时间点呢！ “xinghai1下一批发售地区什么时候出来啊？等好久了！再不开放我要去买iphone5了！” “快去快去，你买iphone5少一个跟我抢的人，产能严重跟不上，唉，太漫长了。” “希望bng device能开通预付款通道啊，也能确保能拿到机器。” “我也希望能有预付款通道，最好是有官方网站，可以预付款购买，能知道确切到货时间，现在的预约方式有一些宽松了。” realgodmagic：“我觉得没什么好的，也就买了六台换着用，那什么专属手游也就那样吧，操控体验跟端游一样，能令人惊喜的地方大概是推特和脸书还有油管都不支持，省了很多煞笔带来的烦恼。” realgm嘛~在海外网络上那是除了煽动就是煽动，什么鸡儿节奏都带。 偏偏还有一批偏激粉丝，玩得那叫一个脏。 很快就在海外网络上冲了起来。 推特是最先被光顾的。 小日：“一个小网站搞什么东西？再不上线stars版本，我以后再不用了，反正也不是没有可替代的。” 然后小西八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开了嘲讽：“真不知道怎么会把小日放在第一批开售地区，就应该跟阿美一个待遇。” 阿美：“注意点你那个用词啊，不在我们这边发售我也能用上，什么辣鸡推特，狗都不用！” 阿三：“别光说，有本事冲了推特啊，一个有替代品的小公司而已！” 猴子：“说的是呢。” 老实说，看到这发展，温良都愣了。 他还真没开始拱火、煽动。 温良一边摇着头一边满脸唏嘘的说：“海外网络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浮躁的样子了，动不动就是冲冲冲的，那么暴躁的了吗？” “这很不错，我喜欢。” 已经是大晚上了，温良身边坐着的苏俭接了话：“省事了是吧。” “嗯呢。”温良乐呵呵的点着头，“毕竟我总得大晚上加班，也不是个事，如果有那个氛围了，还是很不错的。” 苏俭展颜一笑：“确实。” 然后她就跟着发了一些煽动性强的内容，带节奏嘛，她还是会的。 反正其实除了温良这样明显是自愿加班，以便能在海外网络来点肆无忌惮，排遣心中快意外，早已配备了专业的传播团队。 经由陈嘉欣的介绍，几个具有相当水平的传播学人物加入了佩旋，并主导成立了海外互联网营销市场分析部。 海外网络上，尤其是range、小橙书、微博、qq国际版上的氛围会变成现在这样，与这个团队的不懈努力是分不开的。 温良从来没有不重视传播，只不过他会相对更重视传播平台的建设，毕竟平台的扩张与覆盖意味着能将声音传播多远。 毕竟博浪与海外市场那些强大公司的竞争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甚至会持续到要么出现全新的颠覆时代，要么是全新技术的革新，人类的征途变成地球之外。 ………… 比起温良同学的在家加班，李泽泽总就有一些‘苦逼’了，他在公司正儿八经的加班。 没办法。 今天是xinghai1第二批正式发售的时间点，戏还是要好好唱一唱的。 照例是在协同办公中心。 在星海1黄金销售周期内，这个办公中心是不可能拆掉了，毕竟星海1是那个目前最能完美承载博浪集团所有业务的入口。 它也是带给博浪、博浪终端无限风光未来的根基。 完美开幕已经有了，自然应该完美落幕，交给下一棒。 诸多实时信息被各人汇总整理，然后摘出重要部分，依次汇报给不同的人，最关键的那部分汇总到李泽这里。 “泽总，阿美今天的氛围不错，推特面临的压力大了一些，应该要再次被堵门了。” 李泽做了个手势：“我看看。” 看完最新进展情况后，李泽几乎没多少犹豫，抽出了一份预案，修改了下，安排了下去：“开启stars apps第一轮正式的个人开发者福利。” “让相关团队造点声势。” 安排完，李泽把陈嘉欣、唐普他们几个叫到了一起。 过去的1月份里，协同办公中心不是很忙碌，主要压力被温良赴京直接给拉走了，他们这些高管很久没轮班了，今天倒是难得的到齐了，辛黛、钟正业、周宏明他们也都在。 几人凑到了一起，李泽不啰嗦，开门见山：“刚刚看了看，今天这氛围不错，我觉得可以试试能不能打开点突破口了，你们的看法呢？” “我觉得没问题。”钟正业首先接话，“我回国之前也观察过，阿美莉卡那边现在的气氛不错，比较利于我们。” 唐普也表了态：“试试也无所谓，再拖下去都要过年了，行不行其实也没大所谓，我们主要是展现出我们对海外市场用户的‘一视同仁’。” “我没意见。” “无意见。” “没意见。” 陈嘉欣、辛黛他们也先后认可了李泽的提议。 李泽也不拖沓，直接决定道：“那就申请财务全面介入了，玩点声东击西，问题不大。” 很快，李泽直接联系了汪婉瑜，简要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汪婉瑜并无意见。 也无需请示温良。 这个事情说来其实有点话长。 最初的起因当然是温良对海外市场几个平台始终胆敢不配合stars的推广，也不开发stars版软件心中十分不满！ 在温良看来，事情太踏马简单了。 比如油管要是没有背后的谷歌，它算个叼毛哦，用户总量连10亿都没有，也好意思嘚瑟？ 重要的是谷歌对油管的商业化很谨慎，所以其实油管被谷歌收购后一直算是赔本赚吆喝的。 油管商业化的真正转折点在15年之后。 比如推特，体量小得吖匹，据第三方的不完全统计，推特用户量不超过6亿。 据市场不完全统计，推特的市场估值在100亿美元左右。 事实上，推特的确不算很值钱，几个月后推特以26美元的发行价挂牌上市，这个价也就140多亿美元的市值。 只不过后来开盘价高达45.1美元，然后市值超过了300亿美元，但那只是一时的辉煌。 22年的推特市值也还是只有300多亿美元。 如果从简单的市场价值来核算，这两个玩意算个叼毛，也配跟博浪杠？ 就算最叼的脸书，也就那样吧，市值1000多亿美元，博浪旗下一个博浪终端的估值就有那么多了。 这么一分析。 温良就有了一些想法，油管是谷歌的子公司，这个不好动他，推特没上市，也不是很好动，剩下的自然就只有市值1000多亿美元的脸书了。 然后温良就做出了安排。 在美股市场上低调的购入脸书股票。 怎么说呢，这也是博浪终端两个月光国内市场营收破千亿，而实际硬件成本只有六百亿却还很缺钱的一部分原因。 海外市场的200多亿人民币营收直接就没拿回来，直接购入了脸书股票。 那些营收的成本反正是都由博浪这边早就支出过了。 不仅如此，博浪还从星海1的销售利润中拿出了很大一部分钱购入脸书股票。 截止今天之前，总投入资金换算成人民币已经高达320亿了！ 总的来说，这是个非常疯狂的决定。 不过，从实际的经济利益上来说，它又不算是特别的疯狂。 因为……博浪这次算是做了一回‘慈善’行为，前几天已经让老苗头跟几个温良的爷爷打了招呼，搞了点脸书的空单，大不了博浪亏一点嘛~ 至于博浪自己和那家资管公司为什么不做空，是因为…钱真不够了，以及很有可能被美股市场掀桌子。 而单独买入那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至于最后到底有多疯狂，还得看资本市场的玩家们怎么搞。 反正，温良是一定要敲开个缺口的。 他赌的就是资本市场无法眼看着一个1000多亿美元的公司一文不值，反正小亏不是亏，将来总能挣回来。 做投资嘛~要有长期心态。 ………… 于是，美股市场正如火如荼的交易中，忽然有机构投入接近4亿美元大幅购入脸书股票。 脸书股价短时间内出现了一点点小波动。 就在华尔街疑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 博浪站了出来，宣称对这件事情负责……啊不，博浪举牌了，它宣布持有了脸书发行股本的5.1%。 按照脸书的实时市值，这个持股价值高达人民币352亿。 而博浪的总投入合人民币约为339亿。 低位吸筹之类的操作，汪婉瑜分管的相关团队还是会的。 华尔街的精英们看着脸书资料中那个十分显眼的英文字母‘bng’，纷纷傻眼。 “wtf？bng？发生了什么？它怎么会持有5.1%这么多？” “厚礼蟹，这是要做什么？” “疯了！疯了！太疯狂了！” “这家中国公司到底要做什么，它是怎么可以业务范围这么广泛的？xinghai1？小橙书？fxxk！狼来了！” 毫无疑问，博浪这一举动，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比xinghai1吊打了iphone5的轰动性要大太多了。 博浪当然没有放过这样成为全球焦点的机会，很快在官网上发布了一封公告，并实时通过海外社交平台同步传播。 大意是：“为了给全球星海手机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考虑到脸书并未推出星辰版app，我司已决定通过更直接的手段来解决用户体验度问题。” 不是很复杂。 但很让世人哗然。 别人先不说，那个能在各种公众场合表演出自己是个机器人的马克·扎克也是有点傻掉了。 “shit！！！怎么会有这样的公司？” “难道要收购脸书？” 有意思的是，几乎所有股票市场的上市公司都有一个要约收购规定，也就是说公司上市了之后，抛开监管不谈，是可以强行要约收购的。 持股比例5%就是一条要约线，这个时候可以继续增持直到触发强制要约。 博浪的官方公告其实是模棱两可的。 只是说要通过更直接的手段来解决用户体验度问题。 不过配合博浪持有的脸书股票比例，这里面的意思就很值得玩味了。 海外网络几乎是瞬间被这个话题的讨论全面占领。 小日：“这一次我站博浪，虽然这是我没有设想过的方式，但真的太棒了，我喜欢这样的公司，为了解决用户体验不遗余力。” 阿三：“我宣布无条件支持博浪，甚至我很希望博浪直接收购脸书，那才是更美妙的场面。” 猴子：“没有想到过的方式，很棒！我们需要这样为了解决用户体验度不顾一切的公司！” 小西八：“@阿美，老哥，你怎么看？” 小西八这个玩意，还憋着气呢。 阿美：“……” 此时此刻，脸书真的有点进退两难的恶心感。 华尔街的精英也是如此。 韭菜们自然也是摇摆不定。 反应到市场上就是……脸书的股价一直在反复横跳，交易量暴涨了接近十倍！ 与此同时，推特的大门被阿美莉卡靓丽的风景线给堵了。 “为什么stars apps放出了那么多的福利，推特还不上线stars版本？” “我们要有推特使用自由！” “推出stars版本！” “还我们推特使用自由！我们要自由！” “自由！” “……” 推特的创始人兼ceo威廉姆斯看着办公室外的光景，比吃了屎都难受。 脸书有多难受他没法理解。 但是体量最小的推特夹在这里面有多难受，他体会到了。 威廉姆斯在办公室里忿忿不平的说道：“fxxk！这难道不是恶性竞争吗？从来没有这样的公司，逼迫我们必须开发对应版本！方式还这么糟糕！” “藏在背后不敢出面的阴险小人！” 这个时候，威廉姆斯也好，还是推特的另外两个创始人，大概是都理解到了一个中国的古老成语‘杀鸡儆猴’的另一种模式，杀猴吓鸡。 - 第376章 认怂，认怂，认怂 ‘得益于’糟糕的现状，推特的ceo威廉姆斯不得不重新考虑危机公关解决方案。 很快，威廉姆斯伙同其他两个联合创始人，发起了高管会议，并将会议扩大到了股东会。 对于一家已经开始做上市筹备的公司来说，背后多多少少站了一些资本机构。 尤其是这家公司还在阿美莉卡这种资本世界。 威廉姆斯的想法也不复杂，身为推特股东，碰上了一些相当难缠的事情，大家齐心协力没问题吧？ 有资源的出点资源也没问题吧。 这都是常规操作。 坐享其成不太现实。 毕竟如果都是分蛋糕我第一，有事你先上，也很难在非常讲究利益的资本市场活下来。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毕竟这是谁也不愿意碰到的事情。 比起来，推特至少还没有被大洋彼岸的那家东方公司持有股份，没那么……难受。 “我们碰上了一个比较难缠还很狡猾的对手，他不太遵守市场规则，又很遵守规则，制造了一些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端，我们希望得到妥善处理。” 会议一开始，威廉姆斯就开门见山的提到了存在的问题。 “现在的情形不是很好，bng的体量不是我们可以比较的，如果以资本市场的形式来进行，我们很难抵挡。” 有通过电话参会的股东立即赤果果的表示：“我对推特的归属并不是很看重，我们更注重它的价值。” 又有股东表示：“如果bng一定要通过投资入股推特，我并没有太大的意见，这对即将上市的推特来说，是一桩不错的事情。” 威廉姆斯心中直接一沉。 他是推特的创始人。 股东们大多不是。 从利益角度来说，如果博浪真有意愿入主推特，也不是个很差的选择，还能推高推特的估值，以一个更‘完美’的状态ipo。 甚至威廉姆斯自己都在沉吟中认为这个提议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不过，事情不会也不能这么发展。 很快就有股东斥道：“bng是不可能投资推特的，bng也不可能收购脸书，收起你们的小心思！bng只会是对手！” “why？” “no why！” 威廉姆斯也出声解释：“因为一些原因，一些特别的投资与并购对东方关闭，现在的股票市场只是一场闹剧，脸书清楚，很多人清楚，bng也清楚。” 于是，问题很快变得简单起来。 “如果开发stars版本呢？” “可以进一步扩大推特的用户群体，弊端是与东方的社交平台竞争压力增大，还会促进stars apps形成应用生态，资敌。” “还有呢？” “五角那边怀疑stars可能是全新系统。” “bullshit，让他们怀疑去吧！” 最后的决议来得远比威廉姆斯想象的更快，更简单。 最早推特僵持着不开发stras版本的app，可以理解为…一家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社交平台的矜持，以及某些相关人士的暗示和明示。 甚至是一些股东的意见。 因为stars的横空出世，以及在海外市场的风靡，让谷歌和苹果都有点脸上无光，这两家公司自然也做出了一些简单的应对。 反正博浪是中国公司，问题不大。 商业上谁还不用点龌龊手段了。 这是一部分因素。 另外一部分因素是，之前stars只是个系统，或者说只是个rom，大公司不会主动去适配。 还有一部分因素是，阿美莉卡一些乱七八糟部门的明示，什么出于安全考虑之类的。 最后一部分因素是，博浪推动了出海计划，以一己之力推动了三个大综合社交平台进军了海外市场，与推特形成了直接的竞品关系，不能打败对手，还不能恶心对手吗？ 综合这么多因素，才让推特没有去开发star版本app。 事实上，威廉姆斯本人和另外两个联合创始人对是否推出stars版本的推特，属于无可无不可之间。 只是现在被恶心到十分难受的地步，他们反而跟吃了屎一样了。 脸书也是同样的原因。 甚至脸书还多一些原因，因为脸书体量够大，马克·扎克根本不会搭理这种细节事情，只是因为国别关系才会摆上他的办公桌。 以及马克·扎克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东方。 他一直想让脸书进入中国市场。 可是进不来。 后来他还为了能进入中国市场来中国做过一些秀，但最后都无法被监管部门认可，然后就扛起了反对的大旗，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这个那个。 至于油管。 那原因就更简单了，它是谷歌子公司，stars在海外市场推广时，可没把安卓放在眼里，拉来当垫脚石的都是ios。 而谷歌的gms搞得那么好，收益那么可观，他家凭啥去给对手便利。 寸步难行不是更妙吗？ 商业就这样。 不一定要有仇怨，只是此消彼长这么一个简单的原因就够了。 然而…… 现在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玩了，博浪忽然玩起了资本手段，来势汹汹，再配合常规的漂亮风景线，就很令人难受了。 ………… 稍晚些时候，脸书发了一份比较云里雾里的声明。 大概意思是感谢各方关心，公司一切正常，正在探索社交媒体的新形势。 只字未提博浪。 但是。 有……故意流露出来的消息表明，脸书有一个小团队下载了ecs(eclipse stars)这个集成开发环境(ide)。 更多的事情，已经不必说了。 随着这份声明而来的是，脸书股价比较明显的下跌，不过跌幅不算太难看，预计不会超过10%。 而推特这边，威廉姆斯亲自走出了办公室，面对了那些气势汹汹的自由群体。 发表了一番比较漂亮的演讲。 声称推特崇尚自由，支持自由，维护自由。 推特一直在推动相关研究等等。 真实意思跟脸书差不多。 推特也会上线stars版本。 只有最后背靠谷歌的油管没什么表态，依旧我行我素，不过……这已经不是很影响xinghai1的日常使用了。 原因倒也简单。 连市值1000多亿美元的脸书都扛不住，其它那些没那么不可或缺的应用，该上stars apps就上呗。 还能咋的呢？ 这又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xinghai1的销量也不错，硬件环境也很友好，说不定还能增加一部分收益啥的。 ……… “还是很顺利的。” 关注到海外市场的变化，李泽也松了口气。 “海外公司其实也一样，还是会受限于市场本身。” 唐普深以为然：“现在看来，其实资本市场有时候还更好混，有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砸钱，砸到对方没脾气。” 公关出身的辛黛对此也是略有感慨：“资本市场更利益化，有时候反而简单一些，该强硬的时候更强硬，但软弱起来也十分软弱。” 又说：“脸书股价一直跌，我们这次倒是有点损失了。” 李泽笑着摇头：“辛总多虑了，现在看来，我们不仅不会有损失，还会有一点收获，脸书会来求我们卖给他股份的。” 辛黛：“？” 众人都有不解。 李泽却没再多说。 转而提到：“先不管这些了，我们整理整理，趁热打铁，把一些事情落实到位。” ………… 与此同时，相关消息传播到了国内网络。 全网直接哗然。 无数相关话题直接冲上了小橙书热榜、微博热搜，热度一时无两。 在这个大晚上，吸引了无数夜猫子的关注。 “卧槽卧槽，博浪有点霸气啊，直接踏马持有了脸书5.1%的股份，直接以势压人了属于是。” “我还是觉得博浪这操作好给力啊，星海1在海外的销量一直很火爆，脸书这些社交平台故意拿捏不开发对应版本，恶心博浪，现在博浪也来这样一手，只能说是干得漂亮了。” “哈哈哈！笑死，这个真能笑死，声明发得伟光正，怂得比什么都快，还下载了ecs，哈哈。” “只能说博浪干得漂亮，而且博浪是真的有钱啊，脸书5%的股份市场价值五六十亿美元，这可是现钱啊。” “你也不想想星海1的销量有多少？国内光是热卖商城一个渠道就卖了快两千万台，七八百亿的销售额，更别说移动版随处可见，怎么也有个上千亿销售额了，海外市场也一直是被抢购，怎么也有一两百亿了。” “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博浪终端昨前天忽然要融资，还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了，合着买手机的利润全拿去投资脸书，以势压人了，不得不说温良这个人的操作真是天马行空，令人猜不透啊。” “我不关心这么多，我只想知道，星海1会不会在海外市场销量超过iphone5，那就有好戏看了，要知道星海1现在是全球最贵的量产智能手机啊，比iphone5和三星s3都贵！” “这个我觉得也是很有好戏看了。” “……” 国内网民当然是一种与有荣焉的状态。 毕竟这种很有爽感的事情，看起来就带劲。 属于是小说情节照进现实了。 而且是大家从未设想过的展开，估摸着也只有温良才会有这样疯狂的作风，要搞就搞死。 ………… 这件事情当然没有完。 也当然不会马上出结果。 资本市场的资本家也是要点脸的，顶多是搞一出大家都看不太懂的声明，正儿八经的操作肯定是不会太快。 无论是脸书stars版，还是推特stars版，都不会马上上线。 一周以内能上线就不错了。 而且很大可能会选择低调的上线，又或者是来一场作秀式演讲，再轰然上线。 总之，博浪还是会忙得很。 很多事情都是拉扯的。 ………… ………… 次日一早。 温良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老苗头的电话。 “有人想要谢谢你们博浪的付出啊。” “昨天晚上干得漂亮，一个简单的操作，压得西方社交平台沉默，很难得，也只有你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其它公司……呵呵。” 老苗头说着说着就冷嘲热讽上了。 “我们有些人啊，除了抱怨还是抱怨，好像天生没有那个能力一样，做不了那个事情。” “你们博浪做得很不错，打开了很多的思路，不抱怨不推诿，强势得恰到好处！” 老苗头嘚吧嘚说了两三分钟，温良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捞到。 温良再次张嘴欲言。 电话听筒中又传来了老苗头的声音：“你们有一些损失，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个事情你放心，该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没人能抹去、忽略！” “我看什么大而不倒什么业务广泛什么事实垄断干涉行业都踏马是瞎扯淡，博浪这样的公司，越大越好，有本事自己也去做出能让人媲美不了的成绩出来！” 温良赶忙插话：“苗总……苗爷爷，这一大早生哪门子气啊，犯不着，环境就这么个环境，慢慢来呗。” “博浪的气势已经成了，没人能动它，很快就会是一个万亿级的超级实业级公司，忽略不了的。” “另外啊，我们没损失。” 老苗头都愣了下：“没损失？你们投资脸书现在不是亏了好几亿美元了吗？” “市场有市场的规则，也有市场之外的规则。”温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脸书会主动从我们手上买走这5%的股份，不会任由我们持有，也不太敢让我们直接砸到市场里。” “今天凌晨就已经有中间人给我们泽总说和了。” “按照一般的市场规律，我们卖出的价格会在昨晚最高价的基础上再加10%。” “阿美莉卡那边也不会坐视我们这样一家公司去干涉他们的社交平台，他们对舆论、对传播的认知与投入不是一个小数目，不会被这么随便破坏，这也是我们的平台推广国际版很困难的原因，这还是绕开了北美市场。” 温良的解释很详细，老苗头一听就懂，一懂就拍大腿了：“哎呀，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呢？” “我给你们争取了一些……东西。” “哦？” “市场价值30亿人民币左右，不过……意义。” “哈哈哈，谢谢苗爷爷。” - 第377章 被看不惯与【星光】 有些便宜属于是不占白不占。 主要是，你不占有的是人想去占，到头来指不定玩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 落到了头上，温良不可能拒绝，他还很心安理得。 哪怕温良同学从老苗头的口吻中能听出来，老苗同志估摸着一大早就跟一些人撕了半天逼，然后才争取下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嘛。 老苗跟那边腿都拍红了，他对商业市场、资本市场的运行潜规则确实是不太了解。 他的想法属于比较朴素的。 不能让‘好人’流血又流泪。 只是老苗忘了，温良这个玩意曾亲口跟他说过，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 “怪我。”温良一副老老实实的口吻说，“我应该向苗总早汇报晚请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让苗总受累了。” “要不我给您送点礼吧……” 那边老苗头直接就骂起来了：“你个混蛋玩意，下次你敢来京城，老子把你腿都给打断，省了出去惹是生非！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气半天了！” 接着又说什么“老子舌战群儒”、“不知好歹”、“狼心狗肺”一类令人听不懂的话了。 “苗总……老苗……苗爷爷，诶，没必要没必要，你年纪大了再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得不值得。”温良跟这边火上浇油。 老苗头冷哼一声：“摊上你这么个玩意，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我要去博浪视察呢？” “你怎么不去祸害老李啊！” “也对，老李也不行，就一个小封疆，管不了什么事。” 说着还搁这嘲讽上了。 显而易见，老苗头虽然一大早满肚子气，其实心情还不错。 主要是博浪、博浪终端最近十分争气。 不开玩笑的说，博浪的体量可能还算不上巨头企业，只能算是大公司中比较壮实的那种，但博浪做出的事情的确很长脸面。 老苗头今早舌战群儒说得最多的几句话就是：“你说一个能做出一款产品在全球市场售价最高还广受欢迎还在一直脱销的中国公司来？” “你说一个能用几百亿现金收购美股社交平台公司股份，压得北美乃至西方不得不失声的公司来？” “你说一个能开发出操作系统还能被军科推崇的公司来？” “你说一个二话不说直接推动中国声音出海的公司来？” “你说一个二话不说直接扶持起了智能手机国产产业链的公司来？” “你说一个敢二话不说直接开办半导体生产工厂的公司来？” “你说不出来，那就闭嘴。” 这个时代，单独拿出博浪终端就已经是行业内首屈一指的了，可以预见的未来里，没有任何一家手机厂商能有博浪终端的营收规模、利润规模、税收规模。 更没有一家公司真正开发出来了自主、可控、安全、稳定、高效、易用的操作系统内核。 虽然除了少数几个大佬外，诸多大佬所知的消息里，星辰系统仍然是基于多种内核二次开发出来的系统，但这不妨碍被称之为自主系统。 毕竟…… 过去这么多年那么多自主系统中，都是这么玩的，却连给星辰提鞋的都没有。 温良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所以老苗啊，你要加油啊，赶明儿可能也有说你老苗不过是一个小部长了。” “我就算了，本来就是小部长嘛。”老苗头心态还挺好，“我这个人，能力就只有这么多了。” 温良乐呵呵的说：“虽然很认同，但别咸鱼啊，工信应该发挥出作用来嘛，管理范围那么广泛，也不知道为人们争利。” “连运营商用户资费的小事情都要我来提，丢人哦。” 老苗头坦然道：“不好搞，不是每个公司都叫博浪，不是每个公司老板都是你温良。” “虽然有人不喜欢你的尖锐和锋芒，但我一直认为这正是触及到他们灵魂的表现。” 温良从不吝啬往自己脸上贴金：“巧了，我也这么认为，我只用了半年多时间证明对我来说挣钱是我乐意就可以的事情，创办博浪只是为了证明，老子的牛逼没人可以预料。” “早上喝酒了吧？”老苗头不买账，“一点小成绩就得意忘形了？” “要不是你们不给我钱，何至于此？” “给钱就能办的事情，不缺你一个。” “也有道理，不愧是苗总。” “滚你的蛋。” 闲扯了十来分钟，老苗头提了提：“有人说脸书的股价还会跌几天，这次做空大概能挣一二十亿美元的外汇，是13年开年比较可观的一向外汇投资，你怎么看？” “我躺着看。”温良语调懒散的回答。 老苗头有点奇怪：“没想法？” “为什么要有想法？” “你不是缺钱吗？” “不缺这点小钱。” “蚊子腿也是肉，再说这是你个人可以捡的钱。” 温良笑了笑：“缺不缺其实都问题不大，我这个人对国际规则还是很明白的，没有祖国的强大，我博浪敢在北美这么嚣张？你信不信它分分钟给我送洗衣粉。” “这是一个真实的、利益的、罪恶的、丑陋的世界，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虽然我现在也晓得愈上愈脏，但我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情斤斤计较，国富才能民强。” 老苗头也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搞点有意为之的个人捐赠，阿美可是很想给你个终身黑名单。” 温良乐呵呵的说：“真理只在射程以内嘛，除了面向高校的，哪一样捐赠都是为了射程。” 老苗头这才不慌不忙的说：“今早你平爷爷说，你小子这次对外做得还不赖。” 温良立时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居然有人给我安窝里横的名头啊，见识到了心有多脏。” “年轻人，你以为呢！”老苗头不轻不重的说，“早有人看不惯你这么年轻这么锋芒这么尖锐了。” 温良直接了当的表态：“看来今年高低得整两手大的了！” 这通电话前后足有五十分钟。 扯了闲话，也谈了一些正儿八经的事情。 从商业角度上来说，是萎落这个公司算得上是国内的老虎屁股，摸了它，手尾不断。 温良也是这时候才算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老柳没从萎落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下去。 现在看来，这阵子老柳那一摊子的人也没少唱戏。 不过温良从来不操心那些被他碾压过的对手，微博如此，白鹅如此，萎落……也不过如此。 而且，温良很清楚，老柳已经是用不着他来操心的了。 ………… “跟苗爷爷都聊什么了，这么久？”看到温良从书房走出来，苏俭好奇问了句。 温良挑了几个能说的简单提了下：“……当个商人也不容易。” 然后又说：“苏俭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罩我啊？” “梦里可以。”苏俭莞尔一笑，“你那么多爷爷都罩不住，我这辈子也没希望。” 温良故意撇嘴：“你这也不行啊。” “是啊，不行不行的呢。”苏俭脸上笑开了花，“好遗憾哦~” “啧。” “……” 谁也不知道温良啧了什么。 苏俭知道。 但她不说。 ………… ………… 今天已经是周六了，不过温良还没有完全闲下来去度假。 年前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内部事务没搞完。 年终盘点与新年展望。 之所以拖到这个时间点，自然是为了等出国‘深造’的孙宝银回来。 早在31号晚上，孙宝银就已经回到了羊城。 他的疲惫可以说是还没上飞机小伙伴们就已经都清楚了，所以他回到羊城之后也是没马上去打扰他。 温良也早就把时间定在了今天。 正好留出了足够的时间给孙宝银倒时差，整理整理行程收获。 上午十点。 温良走进了ifc大厦，一路走入博浪总经理办公室。 歇了口气，看到了两个多月不见的孙宝银只身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温良从办公桌后迎了出来，笑呵呵的说：“哦呦，老银辛苦了啊！” 比起上飞机前那个满脸倦容仿若已经快进到中年的沧桑男人，现在的孙宝银总算恢复了往日那种神采风流的样子了。 “温总好。”孙宝银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孙宝银向你报道，为了博浪，再苦再累都值得，我不辛苦！” “……幸不辱命……” 温良适时抢断：“可以了可以了，再说下去就比我牛逼了。” “哈哈哈，艹！”孙宝银一下绷不住，大笑起来，“在国外偶尔看到博浪搅动的风风雨雨，都以为我们温总劳心劳力，已经不成人样了，没想到风采更胜往常了。” 温良已经提壶泡上了茶，先给孙宝银倒了一杯：“喝口茶。” “我一个当老板的，能有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又不用我去做，至于别的方面，你可能不知道，都是我爷爷。” “自家人，说句话的事情，问题不大。” 孙宝银挑着眉头看向温良：“刚刚才听说，连老平头都是你爷爷了？” “当然。”温良一点都不得意，“所以问题不大。” 闲聊了一小会。 孙宝银提起了正事：“这次辗转了几个国家的典型高校，收获很丰富，国外很多方面确实走到了很前面，我们确实有很大差距。” “不过这也是我们现在的机会，有差距才有机会，现在我们距离无人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足够我们好好走一走了。” “关于编程语言、编译器这些方面，前期准备工作和一些预研工作都已经进行得比较深入了，我计划将这门语言命名为【星光】，正好是成体系的。” “根据现有的研发进展，资源充沛的情况下，4月初可以下线内部试用，5月下旬可以对外推出。” “从技术角度上来说……” 孙宝银知道温良是个懂技术的，也没有一笔带过，用尽量精简的词汇描述了这个新编程语言计划要解决的一些问题。 包括但不限于开发效率，部分轻量化，兼容，可移植性，语法等等方面。 也特别提到了在本土化上的倾向性。 当然……不是汉语言编程。 仍然是英语。 要用汉字编程涉及到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毕竟不是做一个易语言那样算是翻译工具的东西，而是要从底层逻辑进行修改。 事实上，英语并不是编程的门槛。 关键词组就那么几个，if、where、then、else if、for……。 与其去搞个花里胡哨的中文显示编程，不如实质性的解决一些问题，更好的贴合星辰系统，为星辰系统的多平台发展提供更好的支持。 简化星辰平台应用开发的一些流程。 这比什么都有效。 说完了一些技术重点，孙宝银最后总结道：“这就是整体情况，目标是博采众长，不过第一个试行版本肯定达不到这种目标，慢慢针对性优化吧。” “现在的问题是，资源。” 说到这里，孙宝银的神色也郑重了许多：“根据我汇总统计的结果，充分配备资源的情况下，公司还需要投入1.25亿人民币之多。” “当然，这些投入是包括优化编译器，支持星河指令集等等方面的投入。” “另一方面是，这只是第一个试行版本的投入，不包括后续的维护与优化投入，而且这个东西肯定是不能商业化的，预计在未来五至十年内的总计投入会超过10亿人民币，不会产生任何直接的经济利益。” 这些事情，身为项目技术总工，孙宝银是必须要阐述明白的。 温良虽然有所预料，但也还是有点咋舌，此前在这方面的投入已经接近9000万了，里面倒是包括了开发团队的薪资支付。 当然，温良是无条件支持的：“这点投入对现在的博浪来说倒不是太稀奇，我们现在的项目动不动就是十几亿几十亿了。” “所以你是真牛逼。”孙宝银发在肺腑的赞叹，“博浪可以没有任何人，但真不能缺少你这个核心人物，哪怕是阿泽加上小陈和老唐三人一起，都没你这么大的魄力。” 温良随意的摆摆手：“这方面我多牛逼我清楚的。” “研发这玩意就这样，越往上游走初期投入越大，也越不挣钱，所以国内环境这么多年才一直这个叼样子。” 孙宝银无奈一笑：“没办法。” 他其实比温良更有感触，毕竟是小伙伴里涉猎最广博的人。 这就是最大的也最简单的原因。 以半导体产业链为例，最上游的材料、半导体制造设备等，研发投入真不是开玩笑的，在海外已经成熟的工业体系下，也是动不动几十亿欧的砸。 举个半导体行业最被关注的例子。 asml的euv光刻机。 牛逼吧？ 牛！ 全世界仅此一份，事实垄断级别的东西。 工程机之前的研发投入不算，工程机之后上百亿欧都没能实现稳定量产，全球各个晶圆厂趋之若鹜，贵不可言。 可是这有个叼用。 一台卖几亿美元又怎么样？总共就几十台的需求，销售额总量摆在那里。 再说芯片，芯片高端吧，高通的、苹果的都不过一两百元人民币造价，一个型号算它当年全球所有手机使用吧，给它多算点，卖尼玛的20亿份吧，有多少销售额？2000亿不到！ 更别说最上游的材料，一不小心血本无归，卖起来却没多少钱。 反观下游呢？ 一台手机五六千人民币，卖个千万台，光增值税都踏马要交快千亿元了！ 这就叫现实。 - ps：不好意思，先更后改的，没赶上时间点，多补了几百字，不算钱。 第378章 终于到来的年度股东利益分配大会 孙宝银的述职汇报告一段落，彻底敲定了自研编程语言及至整个集成开发环境(ide )的相关事务与进度安排。 【星光】是单独的编程语言名称。 与java、c、python一个意思。 当然，为了建立更完备的生态，去海外市场称雄，自然也有对应的英文名字： 【starlight】 而新的ide则用了个纯英文的名称，叫：scode。 不能说跟苹果的xcode对上了，只能说是恰巧这个名字没人注册。 其实也不是很相像吧。 xcode只分成ios、osx两个平台开发工程方向。 而scode中文版已经划分了手机平台、平板平台、桌面平台、游戏平台、服务器平台、手表平台、电视平台……等以及其它包括安卓等在内的自定义平台。 产品系列做没做出来另说，规划上得有。 英文版当然也有对照起来，mobile、pad、window、game、server、watch、tv……以及无所不包的自定义x。 至于英文版上有一些相对特别的命名方式，那真是与博浪无关哦~是英文本来就长这样，没有要暗示微软windows和挤怼苹果xcode的意思。 此外，仍需继续投入1.25亿资金这么大体量才能把星光和scode搞出来，涉及到另一个工作量大到爆炸的事情： 文档。 一门编程语言涉及到无数的语法使用、类调用等等，每一个语法和类都最好要能有最详细的参考文档。 这样开发工程师才能准确定位编译中遇到的问题。 不仅如此，最好有海量的通用问题解决思路与方案模板。 需要承认的是，很多时候程序员的工作基本上是……ctrl+c与ctrl+v，很多程序员都有过上网搜索既有项目的类似代码，复制粘贴修改的经历。 这些种种，都需要海量的程序员参与建设。 好在博浪现在在职程序员与外包兼职程序员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夸张的数量，接近10万人。 才让孙宝银有信心短时间内完成这么庞杂的事情的第一个试行版本。 此外，孙宝银早已规划好了依托【星光】与scode建立一个讨论环境友好的论坛乃至开源社区。 总之，孙宝银这趟出国取经，已经基本解决了技术上的难题，现在面对的问题基本是工程上的。 需要的资源其实很简单：砸钱。 使劲砸钱让人干活。 述职告一段落后，温良跟孙宝银闲聊了一会，喝了两杯茶。 也没多耽误。 很快两人离开了博浪的办公区，然后会合到了四季酒店的一间私人宴会厅。 正式开始了在博浪发展过程中很罕见的股东会。 ………… ………… 与上一年度的股东会一样，虽然大家都很熟悉了，但还是制作了铭牌，由温良亲自布置摆放。 十一人分别落座后，居中位置的温良当先说话，开门见山道：“重申一遍会议纪律，这次会议只讨论利益问题，请各位慎重对待。” 目光扫过众人，温良加重语气强调道：“这可能是未来几年里涉及到的最大一次利益分配会议！” 大家纷纷点头，没有吱声。 过去一年经历了这么多，博浪都从小喽啰成为了大公司，会议更是拖到孙宝银回国而且调整好状态才进行，可想而知有多重要。 “第一个事情。” 温良翻开了他亲自拟好的会议议程。 “年度分红。” “2012年博浪集团总营收476亿5723万，综合净利润103亿2120万。” 算了很久才出炉的净利润，真不算很高，只有21%左右，其中300多亿的手机营收净利润只有40多亿，而100亿多点的应用互联网营收净利润却也高达40多亿，一半对一半了属于是。 另外的就是合作业务归属集团营收的净利润，只有10多亿。 所以做手机初期真是挣一点点钱，综合软件服务等等在内的净利润率连14%都没有。 当然，这个净利润是减除了所有成本、税务之后的，也还行吧，就是还没有覆盖掉集团债务。 除去正常融资以外，博浪集团总计贷款高达160多亿。 最近一次融资那个500多亿土地抵押贷款不算，那其实算是融资款，毕竟地价本身就值那么多。 最后，温良道：“经过综合考量，此次年度分红额度定为税后30亿，有意见的请举手。” 分钱这种事情大家一般没意见。 不过这次偏偏大家都有点意见。 李泽率先开口：“分红额度这么高，汪总会压力大吗？我们现在手上的现金都要花不完了，其实没必要吧？” “一码归一码，资管公司的收入和博浪集团的收入不能混为一谈。”温良直言不讳，“明年指不定都没法分这么多钱了，这也是我之前提议成立资管公司的原因。” 这话说得就很直白了。 资管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有钱花，不要太在意博浪集团的分红收入。 资管公司的连续几次操作下来，温良拿到了近30亿，大家每人也拿到了近3亿现金。 正儿八经的现金，很经花的，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那种，汪婉瑜可没少抽空打理资管公司，时不时在美股上捡点钱。 就简单来说，苹果股价上涨，资管公司会挣钱，苹果股价大跌，那一定是跟博浪有关，资管公司肯定也挣钱。 此外，博浪给大家的基础工资也是很可观的。 “那就没意见了。” 税后30亿分下来，温良能拿到18.102亿，其他十人能总计拿到10.098亿。 剩余有3000万是划拨到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 其它1.5亿是给到全员平分。 分红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接下来温良提到了第二个事情：“关于薪资年度调整，根据财经、人力资源等部门的综合方案，定为普调25%，另外优秀员工上调至多50%。” 这个大家就都没意见了。 “第三个事情，我准备扩大股东会和董事会。” 温良不紧不慢的解释：“这个事情当然不是马上要执行落实，而是在今年吸纳一两个新成员，有个榜样，后续五年内都吸纳新成员，五年之后再考虑换届之类的方式。” “我初步的想法是今年在周宏明、钟正业、林鸿、辛黛、杨韵、立夏等人中筛选，部分入股东会，部分入董事会。” “此外，随之而来的是公司人事架构调整的落实，架构之前已经分好了，主要是填人。” 陈嘉欣率先表态：“我没意见。” 李泽笑呵呵的说：“无意见，这方面温总早就考虑好了，毕竟资管公司还剩9个位置，慢慢来筛选就行。” 虽然等着孙宝银回来才开会，但银总左右也没吱声，他也没意见。 其实这些事务涉及到了不少利益的变化。 在座每个人都有一些‘损失’。 只能说公司的壮大，是慢慢从创始人团队中分出一些肉来，然后大家把蛋糕做得更大。 比如去年博浪只值3000万的时候，分出了小部分，现在就变成了近万亿。 蛋糕大了何止万倍。 说完这些，温良还特地停顿下来喝了口水，掏出了一份新文件，斟酌犹豫片刻才开口：“接下来的事情更关键一点。” “涉及到了很大一块利益的重新切割，可以说会影响未来走向，我从去年打磨到今年，方案本身不复杂，不过……利益动人心。” 说到这里，温良目光一一扫过在座十人，深吸一口气：“我准备重新划分股份份额比例，在未来几年里，将我们联合创始人团队的股份比例总额降至67%！” “拿出总计32%的份额有偿分给全体员工们。” “最后要真正意义上施行将生产资料分配给全体劳动人员，做到在一定情况下股份可自由交易，如员工离职公司回购，如退休公司一次性买断+福利性养老。” 没给大家说话的机会，温良继续解释道：“有很多方面的因素。” “一是探索。” “二是带头。” “三是颠覆。” “四是引领。” “五是凝聚。” 探索的当然是全员持股，带头、颠覆的当然是现在普遍的私有形式，引领的是民营企业的全员所有，让员工真正当家做主。 凝聚的是员工向心力。 当然，不论是温良，还是在座众人都清楚，这只是温良的初步想法，更尖锐的部分都没来。 因为这种模式都还没到北欧那种程度。 颠覆这两个字温良不是乱说的。 至于为什么。 温良的想法从一而终的简单，他创办博浪不单只是为了挣点钱，还想要跟这个世界谈谈，至少要跟这片黄土地谈一谈，人们的未来不只有被房车捆绑的日子，还可以有生活。 过去，“龙吟”是戈壁滩上那一声响。 未来，“龙吟”可以来自于每一个国人。 重来一遍，背靠那么多资源，温良觉得总归是要有一点点追求和理想。 当然也难逃俗套，如后世网络上经常能看到一些段子，80后、90后、00后三代人上班的不同作风，讲说00后是工人爸爸站起来的一代。 就在温良以为大家会沉默很久，尤其是他以为可能最会反对的是汪婉瑜时，汪婉瑜当先表态：“我无条件支持温总的提议！” 略顿，汪婉瑜十分直白的说：“我年纪大了，从来也没有过什么追求和梦想，不过……也可以认为，我的梦想是看着温总去畅快的实现梦想。” 她看向温良的目光里，是那种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作品终于向世人绽放璀璨的光彩。 汪婉瑜从来没什么追求，从来没有。 或者说，她把自己所有的追求都放在了自己一手带大的温良身上。 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泥土里打滚，看着他擦着鼻涕读一二三…… “怎么分我都没意见。”总算逮着机会的孙宝银笑眯眯的表态，“研发角度上老温现在可能跟不上我们了，但我认为行政角度、目光深度上，我们绑起来都比不过老温。” “我曾经以为我需要用一辈子去追求的梦想，在我回国之前已经基本达成了，这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沾了老温的光。” 王志毅和赵明杰两条‘咸鱼’懒散且异口同声的说：“哎呀，我们虽然自己梦想没那么远大吧，但我们还是懂得怎么跟屁股后面混一下的。” 李博文难得很快表态：“我向来没主见的。” 秦正则是说：“老银这厮去国外的效果很好啊，话都说得漂亮了，他的意思就是我想说却说不出来的。” “我也觉得老银这厮有点东西了，搞得我都想去国外跑一跑了。”张郁林一点都不忧郁了。 李泽、唐普、陈嘉欣三人相视一笑，也是异口同声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温总说得对。” 温良看看众人，咂咂嘴：“说得我都有点感动了，其实我忘了说，对你们个人可能没什么影响。” 然后温良拿出了方案。 现在博浪集团的股份比例很清晰。 温良个人持有60.34%。 联合创始人团队持有33.66%。 员工期权持有5%。 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持有1%。 总股本是10亿。 新的方案要将总股本从10亿扩股到100亿股。 也要增加注册资本。 此前博浪集团的注册资本仅为1000万，即需要增加9000万注册资本。 这是一种直接的增资扩股，即：原先大家手上持有的股份数量与之前没有变化，但股份比例变化了。 譬如员工期权的持有比例从5%降至0.5%，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持有的1%降至0.1%。 不过这份方案里，两者又有不同。 博浪集团会再次无偿向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捐赠了9000万股股份，使其持股比例仍为1%。 而员工期权持股比例不会发生变化。 方案中经过这一系列变化之后。 温良持股比例为：34%+30% 联合创始人团队持股比例为：33%+1.5% 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持股比例为：1% 员工期权持股比例为：0.5% 温良和联合创始人团队是代持30%和1.5%，会在未来三至五年时间里，将这部分彻底分配出去。 最终的结果是，员工持股会持股比例将为：32%。 这32%又会分成几个部分，一部分是直接转为股权，一部分是期权，一部分是tup这一类时间单元计划的复杂计划。 其中关于期权、tup等计划的方案则是有汪婉瑜带领财经绘制的模型。 模型输入不同数值即可有结果。 此外，出于博浪集团现在内部价值已经非常非常高，几乎没有员工能有偿买得起期权，温良会从自己的比例中先无偿划分出10%用于轮转，供未来这个过渡阶段里，员工们也同样享受公司发展福利等等。 需要说明的是，温良虽然减少了很大份额的股份，但这不是无偿的，是有偿的。 员工需要花钱购买这些股份。 相当于温良做的是减持套现。 而联合创始人团队则没有这样的减持套现机会。 另外就是联合创始人团队内部持股份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是过去的方案，也不是平均。 而是大家提议，每个人认为自己从过去、现在、将来可以为公司贡献的力量来拿份额。 总计33亿股，10个人分。 其中汪婉瑜拿到的数量最多，是36200万股。 李泽拿到的是35580万、唐普拿到的是31630万、陈嘉欣比唐普多一点是31660万股。 技术团队中，各人拿到的也不一样，赵明杰持股比例大幅增多，变成了28240万股，王志毅比之前少了点，是29150万股。 最后剩下137540万股，孙宝银、李博文、秦正、张郁林四人来了个均分，各34385万股。 这种有零有整的分法，最后还有均分的操作，在李泽他们的嘴里，是最科学、最公允、最有效的算法。 温良人都傻了。 他看不懂为什么小赵和小王会变成份额最少的。 也看不懂陈嘉欣为什么能比唐普多。 更看不懂最多的为什么还是汪婉瑜。 都这么懂人际关系哲学的？ 知道温良肯定会有疑惑，身为团队大管家的陈嘉欣做出了详细解释：“汪总加入公司以来做出的贡献非常大，没有汪总就没有公司肆无忌惮发展的可能。” “集成财经服务系统、全球集中支付中心、财经数字化一体化指挥平台等重要系统与平台都在汪总的一力主导下成型。” “泽总不用多说，哪里有需要就管理哪里，从无遗漏。” “银总全面、博文有能力萧规曹随，郁林和小秦各自主导开发出了软硬两大核心，至于小赵和小王嘛……两个玩意不思进取，活该！” “我比老唐多一个外联事务，代表了公司对公形象，他们都认为我应该多拿一点。” 温良沉默了一下，摊开手：“行吧，你们考虑得很周到。” “那就换个地方吧，还有个年终盘点与新年展望会。” - ps：其实在之前经常被批评我写商业文就写商业文，搞什么非自私性的操作之时，有考虑过这段情节要不要写出来，后来觉得我怎么写都没法让大家都接受，那就按最初规划来，就当图个在书中世界yy一把吧，反正……就是一本我自己觉得写得很好，市场表现很拉胯的破书~读者姥爷多担待。 第379章 不太复杂的安排 总的来说，这场涉及到博浪集团未来几年整体利益分配的股东大会，开得很顺畅。 大家的大方向思路在一个方向。 可以说是志同道合。 此外，博浪集团其实还是那个样子。 只是一家以研发为导向的全面发展型企业。 温良这个舵手的最大作用是： 让博浪可以朝最挣钱路线行驶的同时，还能兼顾大家追逐各自梦想的精神需求。 包容一切。 至少也是能让每一个联合创始人团队成员在博浪集团这个框架下，实现个人追求与梦想。 反正……怎么说呢，就很叼。 离开四季酒店的私人宴会厅，温良一行人又回到了公司。 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比起四季酒店那个私人宴会厅，温良的总经理办公室反而更宽敞、更宽松。 连各人的情绪都宽松了不少。 比如王志毅推着自己鼻梁上的镜框，提起高尔夫球杆耀武扬威去了。 他被称为咸鱼也是没埋没他。 属于是只钻研各类算法，完全不乐意通行政事务了，比秦正和张郁林都专。 一心只想搞出个大东西。 赵明杰多少还去凑点热闹啥的。 盘点与展望虽然也重要，但温良并不会强求严肃会议氛围。 李泽接过提壶泡茶的活儿后，温良脱稿讲了两句：“过去一年，公司发展得还不错，今年应该差不多够进世界500强了。” “情况大家其实都比较清楚，讲多了你们也不是很关心，还是你们几个搞研发的先汇总一下最新进展吧。” 这安排也没毛病。 大家都知道温良对未来的规划都是可以动态调整的。 他有这个能力嘛~ 再说博浪集团这个阶段，可谓是一天一个变化，指不定哪会就突破了点什么。 王志毅这条咸鱼抢着先说：“我先来。” “那些已经用上了的抬起识别之类的算法就不说了，现在主要的进展是：range、小橙书国际版的死迷算法已经完成了调教，随时可以上线。” “小橙书的算法进一步优化，距离打破信息茧房还有点距离，其实主要卡在了应用互联网生态圈构建不够完善，缺乏数据支撑实验。” “别的也没了。” 被安在一坨的赵明杰自然也是不甘落后，随后说了进展：“指纹识别算法已经调教得十分到位了，另外是人脸识别算法、语音助手的智能算法、以及综合传感算法都完成了。” “还没搞好的剩一个针对处理芯片的综合优化算法，主要没样本，不过我感觉今年估计都突破不了，要在既有基础上发挥平衡性能、温控、稳定、多线程……太踏马复杂了。” “别的也没了。” 这方面就能看出来，王志毅和赵明杰其实已经进一步分工了。 一个偏向软件系列的算法。 一个偏向硬件系列的算法。 两人当然都不是单打独斗，各自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 原先赵明杰还会点游戏数值，现在这玩意也全部放弃了。 之后是李博文，他是接替孙宝银成为总工，汇总的事情却不算多：“手游引擎开发完成，端游引擎也差不多了，其它方面都是调优，都还行吧。” 孙宝银：“我这没什么好说的了，【星光】和scode都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才有八字的一撇。” 秦正左右看看，也是无奈的一摊手：“我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手机上，40nm的单核中央处理器还在磨呢，28nm的多核中央处理器年后才能提给台积电，至于soc上的其它处理器也没什么好说的，gpu方面是堆core，40nm制程的少堆一点，28nm制程的会多堆一点。” “至于服务器cpu、电脑cpu……进展有快有慢吧，都是第一代，不过可以保证的是至多5月份进入流片流程。” 最后是张郁林：“我就真没啥说的了。” “适用于手机和平板的星辰系统内部迭代到1.5版了，至于适用于电脑、游戏、服务器的都还要点时间搞一搞与图形界面的交互，至少至少要5月份以后了。” “xyun那个适用于云服务的虚拟化系统……进展一言难尽，推倒两次了，再来一次应该差不多，4月份能下线内部测试。” 内部研发上的进展就这么多。 然后是唐普汇报了一些外部研发进展：“半导体上游的研发还是那个样子，也急不来，不过反正连厂房都才施工不久。” “别的方面都挺好。” 李泽和陈嘉欣，包括汪婉瑜干脆没说话。 一副让温良发言的样子。 温良：“……行，那年终盘点就到这里，大家都辛苦了，做得不错，今年继续努力。” 其实是没什么好说的。 各人负责的事情都是明摆着的，不像研发项目还能有点什么新变化。 别看去年好像大跨步一样，其实很多事情都在规划范围内，无非是有动态调整。 比如应用互联网生态，进展那么快全靠时代和同行，要是白鹅、微博这些同行不冒头，博浪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发展，哪有这光景。 真正由博浪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其实只有一个小橙书和国风工作室。 后面形成生态是金钱的功劳。 到处买买买，买出来的。 现在都还在磨合中呢。 至于手机业务吧，这玩意前期博浪还很穷的时候就一直在投入，好在温良他们都是华工在校学生，依托于华工的平台，资源不老少，才在最初阶段没有拖慢进展。 华工也给面。 对温良这帮子搞出来动静的在校学生多有优待。 校方领导也很有胸怀，没怪温良跟毕业典礼上炮轰高校不注重培养人才，太注重表面工程啥的。 反而因此而有所反省和改变。 更大力度的倾斜了高校应该承担的基础科研任务。 说来说去，温良其实也没什么牛逼的，多是同行啦、学校啦、时代啦的帮助，才让他把博浪短时间带到这个地步。 ………… 年终盘点告一段落，温良直接说到了下一个大方向：“今年的展望。” “跟去年一样，我拟好了一年计划这些东西。” “细节上的比较少了，都是大方向的事情。” “先说目前最重要的终端业务，今年也没什么太多的要求，星海手机迭代一款，过渡到全自主阶段，不只是soc，还有屏幕等方面。” 李泽立时接过话头：“明白，关于屏幕我有个提议，明年初的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例行年度会议上，温总你可以跟tcl华星光电的李董聊一聊合作。” “当然，具体细节我来安排。” “其它方面各有安排，我们自己操心。” 温良满意的点点头：“终端业务方面还有几个产品，平板、游戏机、电脑，我希望今年都能推出来。” 李泽赶紧道：“在搞了，都在搞了。” “我再多说两句。”温良却没有要放过李泽的意思，“今天一早，苗总跟我骂骂咧咧了半天，说什么我们只敢窝里横，昨晚才算出海搞了点事情。” “这个我听着刺耳。” “你懂吧。” “虽然是有些东西跟我秀存在，但我们在海外市场的表现确实还不够强势，最能打的xinghai1销量也不是很可观，不过销售了五六百万台，今年要搞点大的动作出来，海外挣钱国内花知道吧。” 李泽肃然点头：“明白！” 他可知道能让温良多强调一句的严重性，很多压力他没亲身体验，不代表他不知道其存在。 他也不是一年多前的小阿泽了。 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不同观点、不同阵营、不同理念的人。 博浪集团越大，越不可能独立运转，形形色色的事情少不了。 能传到温良耳朵里的事情，一般都不简单，动辄影响一个细分领域，甚至一个行业。 然后温良看向了唐普和陈嘉欣：“你们身为应用互联网生态的联席ceo，现在同样分管了海外事务，也是一个道理，出海计划今年要搞点声势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博浪集团躺在功劳簿上去了！” “什么几把东西都敢说我们窝里横了。” 唐普和陈嘉欣也是肃然点头。 然后温良才展开说：“应用互联网生态涉及到的分支领域很多，今年国内要把信息的循环搞好，现在还差一个信息搜索很不够完善，抓抓紧。” “海外这个不多说，反正就是站稳脚跟，扩张版图，这个一些比较重要的具体事务我会介入，总体压力不太大，活儿要办漂亮。” 唐普和陈嘉欣再次点头。 然后温良提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博浪实验室发展脚步还是有点慢了，前两天移动奚董给了我们一点……额外的待遇，我们博浪可以进入移动4g通信组网集采目录。” “这是个比较有意思的机会，具体怎么搞不用我多说吧，反正就是研究要抓紧。” “另外就是工信分发下来的那一大堆研究项目，属于博浪实验室的，都要抓紧，这个……博文，你要拿捏起来，博浪实验室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啊。” 李博文认真点头，他不仅是应用互联网生态的cto，还是博浪实验室的技术经理。 “最后一个事情是得汪总操心了，至多今年下半年要开建集团超级总部，规划肯定是要走在前面的，资金预算也是要走在前面，我估计缺口不会小。” 起码是个过百亿的大投入。 甚至百把亿盖不起来。 汪婉瑜轻轻点头：“今年其实不会缺钱，主要的超高额研发投入资金已经搞定了，星空半导体今年很难投入使用，要也是年底，那时候我们的营收也足够支撑了。” 说到这里，汪婉瑜赶紧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今年有什么特大项目要上。” 下一秒温良就把话头接了过去：“还别说，真有一个。” 汪婉瑜：“……” 你…… 她看了温良好几眼，还是开口问：“什么？” “可能是……汽车吧。” 汪婉瑜：“……你怎么不上天？” “有这个规划，不过是五年发展纲要里面的。”温良轻描淡写的说，“我个人可是给国防科工的航天项目捐了钱的，不白捐。” 汪婉瑜满脸都写着你鲨了我吧。 当博浪集团的财神，真踏马难！ 温良连忙笑眯眯的安抚：“不用太着急，我敢做出规划，就说明我能搞到资金，这都小意思了，我博浪从来都是多条腿走路，要不是我平爷爷不给我20万亿，今年就上天了。” 有一些东西温良没说出来，他在京城的时候，从老苗头那里已经是了解全面了。 博浪在基础研究项上会去瞄准16个重大项目。 其中众所周知是的是： 核心电子器件、高端通用芯片及基础软件， 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技术及成套工艺， 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 高档数控机床与基础制造技术， 大型油气田及煤层气开发， 大型先进压水堆及高温气冷堆核电站， 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 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 重大新药创制， 艾滋病和病毒性肝炎等重大传染病防治， 大型飞机， 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 载人航天与探月工程。 这13个。 01、02、03这三个，博浪已经是深度参与了。 后面这些也会从不同角度参与进去，谁让博浪现在已经有点牛逼了呢，比如上游材料啥的。 第13项这个，温良个人也捐了点钱。 此外还有三个没有在纲要中公布展示的，是惯性约束聚变点火工程、新一代卫星导航系统、高超声速飞行器科技工程。 卫星导航这个不用说了，就是北斗，温良个人特地捐了2个亿。 高超声速飞行器这个听起来挺复杂的，其实后世展示过概念，就‘鸾鸟’空天母舰。 至于那个惯性约束聚变点火工程听起来更云里雾里，换一个说法，即它要实现的目的，就很通俗易懂了：可控核聚变。 原本，温良的想法是针对1、2、3、4、5、7、8、9、10，顶多是加上11这10个民口项目搞点研究，做点贡献，顺便挣亿点点钱。 但是老苗头觉得博浪的温总真是太谦虚了。 其它这些项目哪离得开你温总的魄力？ 魄力在哪？ 在为了搞定半导体产业链，温良踏马敢砸将近700个亿的初期研究资金，从上游去搞起。 光这一点，老苗头就觉得温良不似常人。 所以，老苗头讲啊，搞民口研究没问题啊，核心反正也不会交给你们博浪，你们博浪搞一搞材料研究嘛，一通百通。 讲说反正博浪也不可能每个项目都做到下游，要参与肯定也是上游材料搞点研究。 说来说去其实就这么点事情。 温良也没反驳，干就干呗。 反正材料这玩意哪哪都需要，又不是博浪自己去研究，都是交给高校合作研究，搞出来了上面还能亏待博浪咋的。 不行让老苗头去撕呗。 反正博浪昨晚在美股市场上损失30个亿，今天一早老苗头就给撕回来~ ………… 七七八八的说完，轮到大家踊跃发言了。 李泽他们所有人的口吻其实都差不多： 缺人。 - 第380章 博浪的超级大动作！ 满打满算正式发展了15个月，国内在职全职员工总量已经突破2万人数、兼职开发工程师总量突破9.5万人数的博浪集团缺人，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不是玩笑话。 一方面在职全职员工规模的扩大，很大部分是来源于企业并购。 另一方面，博浪集团发展时间太短，底蕴浅了一些，人才储备梯队一直不是很理想，拢共也只经历了一次秋招。 当然，能让李泽他们联袂提出来缺的人，不是人才后备梯队，而是要能在某个领域已经具备水平了的。 李泽说得比较直白：“现在公司不缺能按部就班办事的人，也不缺基础开发工程师，缺能担当技术领头人的。” “不说杨兴山、戴礼、林童这些能独当一面的小组工作室负责人，至少也得是小王这样的咸鱼吧。” 王志毅：“？？？” 他的问号直接追了过来。 他感觉他现在的技术实力可牛逼了，计算机视觉领域的大佬，网络算法届无人可比的第一人好吧！ 李泽根本没搭理王志毅，继续往下说：“至于行政方面，我们一直想要形成人才梯队，逐步逐步筛选出匹配各个职级岗位的行政管理人才，但时间短，外部压力大，内部压力和动力都不太强，需要一些新鲜血液推动一下。” “尤其是投资并购而来的那些公司，光靠现在的人员，整合进度缓慢而无效，需要从集团层面施加力量。” “集团内部也需要被正向内卷一下，从日常工作中能看出来，一些同事能力是有的，没有比较好的正向压力让他们有动力，加入一些‘鲶鱼’是比较合适的方式。” “缓和松快的日子没人不喜欢，但总归还是要有与人奋斗的。” 对于李泽的提法，温良基本认同，他很快做出决定：“那就来一次大规模社招吧。” “正好年前年后是大家最喜欢跳槽的时间点，现在的小组工作室模式也已经基本成熟了，大多岗位无需局限地域。” “反正在羊城建起超级总部，也不可能装下整个博浪集团，去各地开办更多的分公司、子公司是免不了的。” 李泽看了眼温良，沉吟着说：“怕是还不够。” “直接点。”温良做了个手势。 李泽开门见山：“我们需要面向海外展开招聘，杨兴山他们加入以来，确实有少数那么三五十个硅谷人才加入了公司，但这个数量远远不够； 不是我吹捧西方，而是我们现在的发展阶段，的确只是老老实实走西方工业届走过的路，把我们的自主工业体系做起来，在西方学习工作过的人才确实有更好的视野与见识； 现阶段正好是需要这类人才加入的时候，甚至包括与高校合作的那些研究项目，也需要这类人才，像小秦老张他们那样，直接立足高校资源，才能培养出一代代人才，不断推进各个行业的发展与进步。” 显然，泽总是通盘仔细考虑过，不是心血来潮的提议。 已经分析过了利弊得失。 温良喝了两口茶：“这方面倒是在关于公司体系改制方面，有一些进一步的方案，会对这类人才有很大吸引力，不过我不想现在拿出来。” “这样吧，你们拟个综合方案，面向海外市场招聘，限定一个条款，这是博浪集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向海外市场的专场招聘会，持续三个季度，待遇从优。” 说到这里，温良又提出了另一个事项：“顺便也搞起一场大工人招聘，在国内甄选五个外出务工人口大省，择其中综合覆盖范围更广的城市兴建10个工厂。” “合作性质，公司至多只占70%的股份，剩余部分要各地财政入股。” “具体事情陈总和泽总负责，以招商性质进行，磋商地址尽可能放在公司，不行可以迁就一下，放在京城。” “至于将来要如何依托这10个工厂发展中上游产业链公司，那也是博浪终端的事情，与我无关。” 李泽：“……懂了。” 温良强调道：“要重视这个事情，你去过代工厂打过螺丝，具体情况你心中有数，没有博浪的时代，只有时代的博浪，挣了钱就要想到为社会尽一份力。” “这不是为了面子上好看，而是为了我们的终端产品推出前更保密，品质更好；也为了实际给社会普通劳动力探索出路。” “领袖曾作诗言“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我之所以要去起这个头，还有让大家明白，团结需要时间，我们需要付出行动力，确保博浪在未来十年五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一直存在，只要存在，它就可以是年轻人的。” “放心。”李泽认真点头，“这些事情你安排好方向，我们会做好具体执行与落实。” 温良提壶给几人再倒了一杯茶，二郎腿一翘：“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 “你着急干嘛去？”汪婉瑜看看温良，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温良晃晃手：“我打算休年假了，辛苦一年了，也该带着未婚妻和我们家小李让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散散心了。” 汪婉瑜：“……”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们回来后，李让还知道我是她妈妈吗？” “跟我没关系。”温良看也不看汪婉瑜。 汪婉瑜：“……” 然后温良就岔开了话题：“哦，对，博文，你们几个还没出去交流技术心得的人今年过年加个班吧，反正银总也回来了，明后天就启程出去交流，谁先丰收回来我私人送他一台千万级的超跑，后面的……就看看吧。” 李博文、王志毅、赵明杰、张郁林四个还没有出去交流过技术学问的人都笑了。 温良又说：“我已经跟几个爷爷谈过这个事情了，会有最妥善的外交庇护，第一站去阿美莉卡，放心大胆的去吧。” 说到这里，温良有点唏嘘：“还是羡慕你们，现在我要是去的话，可能要出点幺蛾子，我也就能在环亚大陆附近溜达溜达了，不过……老子这辈子一定要让阿美那边老老实实邀请我过去。” 温良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太大的掀桌资本，所以为了小命要紧，就算是跟苏俭出境度假也只能在附近几个友好地区走一走了。 倒也没什么所谓。 哪里的风景都是看。 不过其实现在的北美环境其实还可以，他们的玩法更阴损一点，会维持表面的和善，反而一般不会太大动干戈。 比如现在都没对博浪、博浪终端搞什么名单。 主要博浪没有北美业务。 一点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一副西方威胁论的样子，搞得阿美一些人恶心坏了，甚至都有人想要捏着鼻子对博浪释放额外的善意，表达北美市场的欢迎度什么的了。 怎么说呢，温良属于是把西方那套东方威胁论玩明白了，用魔法对抗魔法。 从stars在海外市场冒头以来，就一副生怕被北美欺负的样子，还不时渲染一下北美对stars的恶意欺压什么的，左右都不进入北美市场，直接就是疑罪从有的态度。 把阿美都要给整不会了。 最会恶心人的是，xinghai1的产品力确实挺强，在各个市场跟iphone5打得不可开交，偏偏博浪就是明确表态不去阿美市场，这样就更彰显出了他们在打压xinghai1一样了。 ………… ………… 整整一个上午，总算讨论完了各种各样的大事情。 接下来的下午自然也不会闲着。 李泽很快拟定好方案，通过官方渠道对外发布了全球招聘会相关消息。 显而易见，消息一经推出，在网上立马火热的一批。 分分钟成为了网友们热议的焦点。 “博浪这次的场面好大啊，全球招聘会，居然还有待遇从优这种说辞，这得多优厚啊，现在博浪各岗位的最低工资都超过了市场高水平，更别说整体的薪酬，那是最低比最高还高，再从优？兄弟们，我都心动了。” “说实话，我也心动了，人在硅谷已经漂泊多年，本来今年没想回国过年，现在好像可以顺便回去看看，听一些硅谷回国朋友说博浪待遇确实还不错，比硅谷还高一点，而且自由度高。” “自由度？什么情况？具体说说。” “博浪建立比较完备的小组工作室体系，只要你的能力水平达标，可以依托于你最喜欢生活的城市建立工作室，不过至少也得是县级市才行，不可以放在镇上这种，待遇不看当地水平，只看能力，另外，行政岗不行。” “行政岗也没想过要这么大的自由，那就不是上班了，是玩乐了，我主要关心这个待遇到底怎么样，毕竟身在硅谷，挣的是美元，换算下来薪资挺可观的。” “最低的待遇也是按照你在硅谷的工资换算成人民币然后再上调一定的比例，至于比较牛的，居然已经有拿到200万人民币年薪的了。” 在讨论热度最高的时候，李泽亲自在小橙书上发布了动态：“待遇问题大可以放心，博浪的整体薪酬水平在全球范围内也是第一梯队的，我说个煽情点的话，这场招聘会是想给漂泊多年的各位一个家乡的港湾。” 全球招聘会成为热点之后不久，博浪官方渠道推出了工厂招商会。 这个消息一下成为更热点。 不仅仅是堵住了某些人想要开口的嘴，还震惊了网友一万年。 “卧槽卧槽！博浪这么给力的吗？要在外出务工人口大省建设大工厂，博浪的待遇，家乡附近的流水线工作，我踏马都心动了！” “歇歇吧，你心动不了，限定男女35周岁以上55周岁以下，无文化水平限制，不要大专以上学历，这就不是给你准备的。” “关键是最低工资参照的是博浪最低起薪标准啊，这踏马是2800元起步啊，快是目前全国最低工资标准最高城市鹏城标准的两倍了！” “说实话，我一个it民工，现在工资也是2800，还是在京城，我踏马要不是不够这个年纪，我都想去，正好我高中毕业的。” “其实这都不关键，关键是10个工厂招聘的工人数量踏马第一批就高达15万人啊！规划是60万人级别！这要是全建起来，一年工资最少就要发240亿！博浪哪来这么大的家底？” “你小看博浪了，过去1月份光是博浪终端的营收就有1000多亿，你不会以为博浪把原来要交给代工厂的活自己拿去干了还会加大成本吧？代工厂可算是中间商！” “而且建设工厂是需要时间的，有这个时间，博浪肯定会进一步发展起来，毕竟博浪终端现在估值5750亿了啊！” 这里面其实有一笔账可以算的。 代工厂确实是中间商，落到流水线工人头上的已经是抽走了很大一部分的了。 不仅如此，博浪终端会对产品质量更有把控力，产品保密度也是更有把控力。 事实上国产手机厂商发展到后面，都会至少象征性的搞个工厂。 博浪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 此外，这有利于博浪进一步把控整体流程，比如集成产品开发(ipd)流程的可控度会更精细。 毕竟博浪终端的产品系列还有很多，真正能承接博浪代工业务的只有富士康，而这个代工厂常常要跟苹果抢产能，搞得一个代工厂都能拿捏了。 自打李泽去直播拧螺丝时，温良就有了想法，真不如自己干。 这种相对低端的制造业务其实没什么干不过来的。 另一方面，博浪其实只是把现在在羊城那个已经自建完成的试验生产工厂扩大化了而已。 有经验。 那个试验生产工厂才是李泽当初拧螺丝之后的直接产物，正好也能试验一些其它产品线的工业设计什么的。 正好今年还有可能搞个新能源汽车，那肯定也是要自己搞生产制造的，有的是时间跟那个现在还装不起逼的特斯拉刚一刚。 特斯拉现在还只是个小公司，市值不大点，都比不上博浪花在美股收购脸书的那点。 总而言之，2012年博浪的发展经验告诉温良，规划要趁早做，要做得足够有远见，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也要相信自己那么多爷爷有撕逼的能力。 事实上，现在真正拖慢博浪发展步伐的甚至都不是钱，而是部分项目基础研究进展的缓慢！ ………… 在网友们热衷于讨论博浪集团今天这种超大动作的同时。 温良签署了他度假前的最后一份文件。 - ps：这章也没有大跨步的意思，工厂是肯定要盖的，也不是短期工程，另外……改名了，哈哈哈~ ps1：推一本朋友的书《许兄，我真没想抢你仙缘！》，这是一个人与蛇，妖的故事。 第381章 捐赠与年终直播会上话员工关怀 2013年2月2日，温良签署了博浪集团第一份正式的捐赠文件。 这与此前博浪组织成立博浪公益平台，亦或是博浪单独向华南理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捐赠股份不同。 是更正式的社会性捐赠。 主要内容是以年为时间粒度，联合希望工程每年向全国范围内教育资源不均衡、贫困、偏贫困地区无偿捐赠1000所完小和20所九年一贯制学校。 博浪只部分冠名九年一贯制学校。 并设立希望工程暨博浪集团专项教育发展基金会，用以支付给所捐赠的完小、九年一贯制学校教职工的额外补贴。 博浪集团将为这项捐赠每年支付35亿元，其中20亿元建设费用，15亿元注入基金会。 这份捐赠文件比温良个人支出资金，由苏俭去主导的公益基金会要大得多，具体的条条款款也会全面许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份文件什么时候签署都行。 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点，算是温良进一步给老平头递一点‘武器’。 毒课本的事件还没有彻底过去。 甚至已经有人在悄然降低这个事情的关注度。 温良懒得管那么多。 无非是博浪集团反馈社会罢了。 这份文件签署完毕后，陈嘉欣很快主导了事情的进一步落实，也先一步在网上放出了消息。 “看来这是要过年了，博浪动作不断啊，这又整上捐赠了，好像是以博浪集团名义的第一次捐赠吧，35亿一年，手笔不俗。” “这个事情办得很讲究啊，不仅负责建设，还负责后续的部分‘维护’工作，很强了，教职工也是人啊，也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总讲无私奉献。” “确实很敞亮！” “之前还有人往博浪头上泼脏水，毒课本的事情想要嫁接到博浪头上，看样子温良也是个性情中人，你栽赃你的，我捐我的，有本事你也跟上。” “你不提我还有点忽略了，这两天还真是关注热度降低了，还没点正儿八经的结论吗？” “有一些了，不是很全面，不够深入，据说还有人想要扩大打击面。” “唉……” 不少网友对这个事情仍然是非常愤怒。 不喝酒不抽烟也要抽一巴掌毒课本：“我的怒火从未熄灭，无论这个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我相信这背后已经烂透了，我相信这不是几句不轻不重的道歉就能翻篇，这是根本问题！ 如果永远只是罚酒三杯了事，我想，是时候让大家清楚咱们工人有力量了！” “不接受现在这样的糊弄！全网只有博浪集团一个公司敢一而再再而三用行动来表明立场吗？” “如果内部没有办法解决，那么就让人们自己来解决吧！” “……” 这个事情上的愤怒，只需要一个小火星，就能被点燃。 于是，全网所有热点事件的风头再次被遮盖。 而温良也没闲着，他坐在老板椅上，拨通了一个相熟人员的电话，笑眯眯的寒暄了片刻。 提到了才划定不久的捐赠事项。 虽然希望工程与教育这个部毫无关系，但事务有一些重叠。 而且博浪集团这个手笔是真的不小。 35亿每年，是希望工程过去几年募集的资金总量了都。 现在又是九年义务教育免费全面施行的阶段，只要有校舍有教师，失学就会慢慢减少。 博浪集团这个捐赠是比较‘柔和’的。 末了，温良直入主题：“袁总，我不仅仅是个商人还是在校学生，家里有正在上小学一年级的妹妹，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从牙牙学语到进入校园……” 说到这里，温良话锋一转，十分直白的说：“袁总，您也不想我直接向贵部的教材局捐赠经费吧？” 电话那边的袁总连忙打了个哈哈：“哈哈，温总，温总，怎么会，这个事情早我们早就在极力彻查了，一定会让人民群众检阅满意。” 温良只多寒暄了两句，很快结束了通话。 这就是博浪集团的‘柔和’。 结束通话后，温良掏出另一部手机把玩起来，不多时，屏幕亮起，有电话打进来，备注是老苗头。 “苗总，苗总好。”温良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有事您吩咐。” 电话那边老苗头叹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忙？” “准备休假了，所以一口气办完所有事情。”温良一副坦诚的样子，“毕竟博浪也是个大公司了，我只用签发文件，不用负责具体事务，这种事情我一天处理几十件不成问题。” 老苗头意味不明的说：“是吧。” “怎么讲？”温良开门见山。 老苗头又叹了口气，索性开诚布公的说：“你们博浪要盖10个工厂，第一期招15万35周岁以上的工人，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你们的全球招聘会对人才回流也会起到一些作用。” “这些都很够了，捐赠也搞得很不错，可是为什么还要跟老袁通话，还要威胁他。” “何必呢，你这样不团结啊。” “要自私一点啊。” 温良也叹了口气：“可是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讲，不能谈？您也有孙子，您想想跟你同龄的人，他们的孙子会怎样？等成年以后再去被社会毒打慢慢重塑三观？” “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无能狂怒的叫嚣几句罢了。” “总想要大家有一份力尽一份力，自己就只管当个能被供起来的菩萨？” 老苗头沉默了片刻：“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点，最讨厌的也是这点，你才几岁，还没到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的地步啊。” “就是因为年轻我才敢啊，别的不敢说，熬我也能熬死你们这帮老东西。”温良毫不客气的说，“到时候去坟头蹦迪都得。” 老苗头：“也……也有道理，年轻真好。” 他这次还真是被说服了，温良才过20岁生日，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对一些特别影响深远的事情，如果选择袖手旁观，那也……不是很好。 同样会让一些人对他观感不好，认为这个年轻人太爱惜羽毛了。 温良加了一句：“我现在这个身份，无论做什么都会影响一批利益，或者说得罪一批吧，而怎么做的选择在我，左右都要得罪，我当然是选择得罪不是人的那一方了，毕竟我是温良嘛，不得罪人。” 老苗头不由笑了声：“行行行，你这次的事情又有一些人要承你人情了。” “比如呢？” “明知故问，你又递了一把好刀子给你平爷爷。” “还真能递刀，爽死！” 温良乐了。 有这句话，还管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里是中国。 身为一个大商人，要想总能游刃有余什么的，未来最需要靠拢也就老平头了。 别的。 算逑！ 当然，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老苗头也得。 他毕竟能掌管工信好多年呢~ ………… ………… 3号下午，整顿完毕的温良带着苏俭和李让离开了羊城，开始了他的跨年度假之旅，第一站放在了离得十分近的香港。 主要是……那里有个小李让心心念念的迪士尼。 哦……对，大孩子苏俭也抗拒不了。 到香港，立马直奔了迪士尼，先去逛个夜晚迪士尼。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 这种主题乐园确实还不错。 温良都兴起个念头要不要自己花钱给家里这两个孩子盖一个专属主题乐园了。 反正明天上班后，他兜里的钱又会变得非常可观了，入账18个亿多呢！ 这种大主题乐园盖起来也且得好几年呢。 资金压力也不是很大。 反正温良现在又不缺钱了，搞主题乐园，至少也是落块地，从长远看也亏不了的样子。 当晚温良就把这个想法跟苏俭提了下。 苏俭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温良：“亏你没生在古代，不然你肯定是最荒唐的那种昏君，就因为我跟小让多逛了一次迪士尼，你就要给我们盖个主题乐园？” “要是以后你有了孩子，他要月亮，你是不是去摘下来给他？” 听苏俭这么一说，温良还真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才回答：“摘下来不现实，不过可以想想办法把他送上去。” “你……”苏俭不住摇头，“你没救了，你真的没救了。” 温良一本正经的说：“要是都挣了钱不花，国家怎么拉动经济啊？怎么有钱建航母，建空天飞机，建空天母舰？” “呵……”苏俭都被逗笑了，“你觉得行就办吧，反正你的钱真是太多太多了，现在网上已经有温首富的诨号了，他们认为你一个人的身价超过了富豪榜前十总合。” 温良双手一摊：“这不是正在问你意见？” 苏俭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意见是花钱这种事情，没必要问我，我又不爱花钱，也不是只用钱能感动的，另外从认识你以来，一直是我想得到你。” 温良：“……” 你说这不是尬住了？ ………… ………… 4号，农历小年，周一。 年前为数不多的工作日。 大多数上班族已经无心工作了，更有很大一部分上周五就已经回家过年了。 上午十点。 温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台高性能笔记本，通过vpn连入博浪集团的网络，然后准时发起了年终直播会议。 自从直播这种形式被温良用于公司全员会议后，召开这类会议的难度就降低了许多。 也节约了很大一部分成本。 更提供了直接对话的功能。 比起那种大会场面对面的会议，反而更有效，那其实不叫会议，叫单方面‘演讲式’作秀。 毕竟根本也没有员工发言的机会了。 “大家好，我是温良，祝大家小年快乐，各位还坚守在岗位上的同仁们辛苦了，已经让食堂给大家午餐加个鸡腿了。” 温良的风格就这样。 “元旦之前已经做过一次比较全面的总结了，去年公司的发展状况还不错，所以大家的年终奖也会比较可观。” “有几个事情我口头说一说，凑凑数。” “经过股东大会的一致决议，2013年全员薪资普调涨25%，一部分优秀员工调涨50%，因为临近春节，人事财务工作量比较大，具体落实要等到这个月月底了，当然，会补发1月份少发的那部分。” “其次是员工持股会，期权、tup等乱七八糟的激励制度都已经落定，年前年后会一一落实，我是那句话，能不能拿，能拿多少大家心里有数。” “其它的就不多说了，时间交给大家，提一提身边的事情吧。” 博浪集团的员工都已经熟悉流程了，该发的事情很快提交了上来，第一条重点是：“温总，我们请假比较难，直属领导总是不情愿，我问过，邻近部门也有这样的事情。” 温良看到这条弹幕，当时就有点火了：“杨韵，你们人力资源怎么搞的？什么年代了，当个行政管理岗以为当爷爷了是吧？彻查！” “做不到尊重同事的，不要来博浪，你们踏马的装什么？不尊重别人就是没把自己当人！博浪不要非人类。” 仍在公司办公的杨韵和立夏两人都是脸色瞬间难看，她们都没想到博浪还有这种事情。 此外，最多的是研发类岗位的问题，具体就是涉及到需求、联网项目上线事故之类的。 博浪集团的业务那么多，总会有一些业务更新上线后出过问题的。 一些负责的开发工程师认为应该有行之有效的复盘会。 温良针对性做出回复：“这方面的事情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也已经在落实相关流程了，讳疾忌医要不得，公司发展不是靠这个，大大小小的项目那么多，不可能次次都是完美无缺，该有的问题分析就要有，不要怕出问题，就怕有问题逃避。” 这个事情博浪其实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博浪不像其它公司会只顾着快跑上线，很早之前孙宝银就注意到了代码质量等问题，采取了很多措施。 其次就是秦正。 他研究指令集的过程可以说反复了很多次，不是那些不能用，而是不够好，烧了那么多钱，也是照样勇于承担，最后通过交流访学解决了根本。 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七七八八的问题提了一些，最后有人提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温总，公司正在全球招聘高端人才，会不会考虑优化35岁以上开发员工？” 这个问题挺尖锐的。 甚至连温良都认为如果不是直播会议加上匿名机制，很难会有人敢在一家公司向老总提出来。 温良微微一笑：“我知道大环境有一些类似的操作，开发工程师容易有年龄焦虑，不过在博浪不用担心这个，不会有年龄优化，我们现在已经考虑到了退休制度，即考虑了大家五六十岁以后的事情了； 博浪虽然是个年轻公司，但我其实并不希望像别的公司把员工平均年龄十分年轻当做优势，我还是希望有更多的同事会对自己所学的知识、技术和工作方向保持兴趣，更长的为公司贡献智慧，完成互惠互利。” “另外这次招聘其实也更倾向于成熟经验的群体，即30岁、35岁乃至更年长的群体，大家如果有合适的朋友也可以向公司推介。” 最后的最后，温良提了个事情：“公司今年将启动羊城超级总部建设工作，其中涉及到很多个模块，大家可以踊跃提出想法，我衷心希望大家在这方面更多提出与个人健康投资有关的想法，比如大家组织了一些篮球、足球爱好会，希望公司能考虑建设相关场地的。” 这次直播会因为一些存在的问题，比预计的长了三十分钟。 会议结束后不久，杨韵就提交了相关方案，其中有个重点提议，她要亲自带队巡查各地公司。 - 第382章 忙完度假 “等着急了吧？”温良一手捏着小李让又有点胖起来的脸蛋瓜子，一手摸着她的头发，笑眯眯的问。 李让摇摇头，笑嘻嘻的说：“没有。” “嫂子说等着吃午饭，我现在又不饿。” 说着说着还那么点心不在焉了。 原定的直播会议时间是45分钟，现在延长了半小时，已经快11点20了，这还不饿，又心不在焉，温良哪还能不明白小李让有别的心思：“你不会今天还想要去迪士尼吧？” 李让吸了下鼻子，装得很像的说：“也不是不可以。” 温良又捏上了李让的脸，笑眯眯的说：“果然，你嫂子真是什么也不懂！” “嗯？”苏俭刚进这个总统套的单独书房，听到这话不明所以，“忽然说我坏话？” 李让赶紧抿着嘴用力点头，叽叽喳喳的告状：“嗯嗯！哥哥问我要不要去迪士尼，我只是说也不是不可以，他就说你什么都不懂了！” “哼！” “他就是看你不在，故意说坏话！” “明明是他说的，现在肯定要找借口不带我去迪士尼了！” 温良：“……？” 苏俭眉头轻轻上挑了下，然后蹲下去理了理李让的衣服：“让让啊，你是不是很想去迪士尼被哥哥看出来啦？” “嗯……是的。”李让眨巴又眨巴眼睛，还是承认了。 苏俭也摸了摸李让的头：“我们先在酒店吃了午餐，然后再坐车去，你哥哥说得没错，的确是我什么都不懂了。” 李让大大的眼睛里是小小的疑惑：“为什么？” 苏俭笑眯眯的说：“因为你哥哥说要盖个迪士尼一样的游乐场，我觉得不用。” “啊，真的吗？”很显然，从李让那双忽然明亮的眼睛里，苏俭看到了她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也知道了温良的心思。 她不是孩子。 但她会有孩子。 为什么有能力还不给孩子一个完美童年呢？ 钱留着又不下崽。 这就是温良的考虑。 ………… 坐在临海景观位置，等待午餐的同时，温良通过博浪旗下的微信给汪婉瑜拨了视频电话。 看到汪婉瑜和李彦柏，温良笑着打招呼：“小年快乐，小姨，小姨父。” “小年快乐。” 然后温良就把手机递给了苏俭和李让。 “妈妈妈妈，小年快乐~外面是大海哦。” “……下午要去迪士尼~” “好好玩。” 说了几分钟，李让才想起妈妈旁边还有个爸爸，这才跟李彦柏打招呼：“爸爸，小年快乐。” “看不看大海？” “……” 随后温良又联系了汪婉华女士，小年嘛，仪式感还是要有一点的。 也是给李让还有苏俭叽叽喳喳的说。 温良基本没捞着插话的机会。 汪婉华女士现在一门心思都挂在了苏俭这个未来儿媳头上，主要是苏俭在江夏上大学，时不时就跟汪婉华女士喝个下午茶啦，逛逛街啦。 搞得像是母女俩一样。 温良成外人了。 一般要担心的婆媳关系，温良认为是不用担心了，现在他要担心的是‘家庭暴一’。 幸好去年他就知道苏俭是个练过的，所以他也一直勤加锻炼。 起码……能在母女混合双打的情况下，有个抗揍能力吧。 只能说，苏俭这个姑娘，目光是真长远啊。 至于温瑞国那边。 温良只发了条信息，就当问候过了。 之后是给苏红雪通话，同样……还是轮不到温良吱声，基本还是同一套流程。 最后的李哲楷也是一条信息。 至于什么老李头、老苗头……哎呀，都那么个人了，小年不重要啦。 温良绝不承认是因为……饭菜上齐了，他要吃午饭了。 ………… 迪士尼这种主题乐园，温良始终提不起多大游玩兴趣。 如果是他一个人，肯定是宁愿躺着也不会来。 不过苏俭这个大孩子和李让这个小孩子都喜欢，他来走一走，当锻炼了，也挺好。 也不抗拒去玩一些项目。 倒是说起来，香港的过年氛围似乎比羊城还稍微浓郁一点的样子。 当然或许是因为在迪士尼这种最擅长利用节日的主题乐园的缘故。 事实上，温良之所以分明是要独家，还在距离这么近的香港停留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在等一个大快递。 原本他订购的哪家湾流g650约定最迟在二季度交付，兴许是最近湾流的产能爬坡完成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总之比最晚交付时间提前了两个月交付。 也算是这次出行的意外之喜了。 毕竟有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去哪里都更方便了一些。 国内不用多说，温总如今认识的爷爷多，航线申请什么的很简单，国外……他也不去国外不友好地区，自然更简单。 再说也不用温良操心。 有的是人操心。 在迪士尼玩了三个多小时，温良就坐上车去了机场接这个大快递。 外观涂装中规中矩，没什么花哨的地方，就普普通通赏心悦目的那种白底色风格，没什么好说的。 私人飞机主要是看内部设施。 湾流g650只能算是一个小飞机，其实内部能折腾的余地也不是很多，只是移除了一些没必要的设施，加大了空间和旅途舒适度。 毕竟这架飞机也更适合飞短途一点。 长途不是不行，而是飞机小了，没大飞机稳定。 内部也是简约大气的布局，只配备了一个独立休息室，然后就是普普通通的沙发区域，标配19个座位减少到只有9个。 别的没什么。 交接流程很简单，温良唰唰唰签字就完事了。 机长和空乘小组都是温良通过立夏去敲定的国内团队，很有水平，这会儿也是才到机场。 交接后，团队开始进行了第一项窃听检查。 温良都只跟苏俭她们上去溜了一圈，就又回到了停机坪。 看着团队操作着各类器械开始全方位的安全检查，苏俭眨巴眼睛看向温良：“你原来这么没有安全感啊？” “不是，我是信不过西方。”温良直言，“我当初是直接购买的这架飞机，只要有心就可以给我搞点幺蛾子。” “你不会以为我特地找了你爷爷，又找了相熟的相关大佬，组成一支大团队才离开羊城，只是为了排场，小题大做吧？” 苏俭认真想了想，明白了过来：“你现在不仅仅是温首富那么简单，是非常有含金量的大商人，西方对你怕是很不满。” “其实主要还是萎落。”温良叹了口气，“萎落这家公司真的是经营得拉胯，但幺蛾子真踏马多，高盛·阿美这个说法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反正高盛在中国有不少利益是通过掌管萎落的柳老板进行的。” “包括高盛能绕过监管进入敏感行业，也是柳老板通过关系完成的，而这个交易还早发生在萎落收购ibm pc业务上发生的，现在柳老板好不容易在高盛的帮助下把萎落半私有化了，我横插一脚，多年谋划一朝空，各方都有损失，所以高盛对我态度不是很友好。” “当然，现在还没到那种撕破脸的地步，接下来就不好说了。” 苏俭也是恍然大悟：“高盛·阿美这个说法我没听过，不过知道高盛高管最后都会去阿美财政之类的要害部门任职，比如08危机时阿美财长就是高盛前ceo。” 温良笑笑没多说。 他总不能告诉苏俭，他现在海外网络上不断撩拨的那个realdt将来还会把高盛搬进白房子吧。 所以很多事情是真的非独立事件。 温良面临的各类掣肘很多都是因为他不是一个亲西派，而且对一些人的利益影响甚大，衬托出了很多人的无能，不管是故意的还是真就无能。 没有萎落的柳老板什么都不算，但有萎落的柳老板是很多方面的代言人，或者说能充当个纽带。 现在柳老板还是小动作不断，想着最后发挥余热给温良搞点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温良才终于得以了解背后这么多啰嗦，国内市场、东方、东西方、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事物单独存在。 在知道了这么多啰嗦后，温良也改变了策略，他甚至主动降低了舆论对萎落的影响，彻底剥离了萎落和柳老板。 也正儿八经走起了上层路线。 他向一些关键人物提出了他的诉求。 柳老板必须在二季度之前从萎落干净的彻底的离开，包括柳老板一系人马。 温良的态度明确，这是柳老板自找的，他早就不针对萎落了，现在还要赛脸，天底下也没有一直委屈他一个学生的道理吧！ 反正听到温良的诉求，诸如国资的王总人都傻掉了。 尼玛的，这种事情上，你温良又踏马开始秀你的学生身份了？ 有人都想说，你踏马的上学又没叼用，你踏马能不能快点毕业啊！ 温良表示……你们想多了，我还是正儿八经要保研的研究生，再说我就让华工保直博了。 博士可以不毕业，我能终身是学生，气死一个算一个！ 不行老子留级，始终保持本科生的身份，看谁厉害吧。 在温良跟苏俭‘科普’缘由时，团队们也查出了第一个电子窃听器。 温良双手一摊。 苏俭：“……” 她是真人都傻了！！！ 还真踏马有！ 等彻底的系统的安全检查结束，查到了9个电子窃听器和一个未明用途的后装可疑微型电子配件。 温良这才带着苏俭和李让正式登机，左右顾盼了一会，问道：“还行吗？” “空间很不错，喜欢这种宽敞感，不像民航。”苏俭满意道。 温良挑了个多人沙发位置坐下：“下一站去哪？” 苏俭想也没想的说道：“湾湾或者泰国都行。” “那就哪条航线申请更快去哪。”温良没意见，他知道苏俭已经做好了详细的旅游攻略。 ………… 出国第一站放在了泰国。 直飞了普吉岛的普吉国际机场。 说实话，冬天旅游适合往这样的热带方向，气候条件不错，至少不冷。 而且，人类一般都是说自己怕冷不怕热的。 在世界都有名气的普吉岛当然还是不错，这里其实是泰国最大的岛屿，可以选择的地方不少。 什么皮皮岛、皇帝岛、公主岛。 不过这个地方也有个缺陷。 就是临海。 无论去哪里，几乎都是与海有关。 刚到的晚上不说，次日白天，李让玩得很开心，觉得这里那里都新奇，毕竟这里已经到了外国，而且是国际知名旅游景点，各种肤色的人都能看到。 新鲜感很丰富。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很开心。 然后…… 后遗症就是，李让脑袋苏俭的大腿上，撑着二郎腿，不知道两只手mie什么，边mie边说：“嫂子，我们下一个地方能不能不去海边了啊，咸腥的，还把人都晒黑了。” “不好玩。” “都是水。” “昨天和今天的地方看起来一点区别都没有。” 说实话，听着李让的吐槽，苏俭有那么一丝丝僵住了，她才发现自己做好的旅游攻略上面，光是岛屿海边类的旅游景点就占了一大半。 有什么巴厘岛、济州岛、马尔代夫、帕劳之类的。 这些分开不同的时间段去，确实还不错，如果放在一起，那就是……灾难。 更别说还有个李让小朋友。 “好呀，我们去看名迹。” 苏俭当然是赶紧做了修改。 “下一站去看看泰姬陵。” 李让说了个大家可能都会误会的事情：“泰姬陵是不是也在泰国，现在去吧？” “在印度。”苏俭没笑，她只是纠正道。 行程稍微换了换，去亲眼看了看录入世界七大名迹的泰姬陵。 好不好看这种事情，温良也不知道。 他是来瞻仰古迹的。 也不是来评价的。 反正就还行吧。 古建筑确实很厉害。 反正去什么地方对他来说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带着李让跟苏俭度假。 泰姬陵相对来说只是一个顶多能短暂停留两三小时的景点，有私人飞机倒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不过游玩之后，温良又向苏俭征求起了意见。 “明天除夕，后天春节，你觉得我们去哪里跨年比较好？” - ps：这种章节其实也不是不会水，只是不知道怎么水得能让人看下去，这一章刚好写了5个小时，还是踏马的辣鸡，离谱……我已经快要失去写作能力了~ 第383章 一眨眼就过完了个年 三号才离开羊城，第二天就是小年，刚稍微溜达了一下，大年已近在眼前。 对于仪式感这种东西，温良的看法是可以不那么讲究，但不能完全没有。 苏俭当然也明白温良的意思。 早几个月前，关于生活上的一应事务，温良就已经直接是交给苏俭去安排，温良自己只负责付款与跟着走。 现在这种选择落到她头上，让她来选择，苏俭也不意外。 主要是……她做好了准备。 迎着温良的目光，苏俭不假思索的回答：“有两个候选地方，一个是乌兰巴托，另一个是贝加尔湖。” “好远。”虽然温良谈不上地理知识多好，但知名地区的大概方位还是知道的，他有点不解，“怎么会一下子跨越这么远？” “也没什么。”苏俭不紧不慢的说，“我的想法是除夕在乌兰巴托度过，春节去贝加尔湖，乌兰巴托有古狼居胥山，贝加尔湖是古北海。” “嗯？” “男人的浪漫嘛~” “？？” “仪式感啰，不然还真来个封狼居胥啊？” “你想得是真……周到。” 说实话，温良差点都被苏俭给整不会了。 怎么讲呢，这两个地方是相当的有历史传奇色彩。 狼居胥山就不说了，那个封狼居胥的典故，是古代兵家至高荣誉。 至于古北海，也跟冠军侯霍去病有关，他远拒匈奴的兵峰最远到了这个地方。 苏俭这种安排，怎么说呢……有一点点女性思维下的男性想法，毕竟都说没有男人能拒绝封狼居胥、光宗耀祖、国士无双、青史留名。 其中封狼居胥排在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 不过吧，男人没法拒绝的是去完成它，而不是……只瞻仰古人风采。 多少沾点打卡的味道。 当然，温良也没拒绝这样的安排。 反正度假嘛，到处溜达呗。 只不过去更北更冷的地方跨过农历新年，属实有一点点不那么舒服。 总之…… 8号的下午，温良一行搭乘自己的私人飞机，飞去了乌拉巴托，降落在成吉思汗国际机场。 严格意义上来说，乌兰巴托所属的蒙古应该是全世界范围内‘最强大’、‘最具有国际安全’的国家。 它是一个内陆国。 也是一个刚好被北边大毛和南边中国围绕起来的国家。 世界其它地区的大型武器大概是没有机会进入这片土地的。 因为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以任何方式在不通过中俄两国的情况下进入蒙古。 这是很有意思的一点。 飞机舱门一打开，地球北面的冷冽寒风便灌了进来，早已裹好御寒衣服的小李让举起戴上手套的爪子，哈了口气：“咦~好冷。” “是不是能打雪仗了。” 温良搭眼看看天色，摇摆不定的说：“估计……不行，大概可以打冰仗。” 当苏俭站在这片已经有点冰天雪地的土地上时，她意识到自己安排了个很有问题的仪式感。 不过问题也不大。 御寒物资很充分。 冰天雪地的北国风光也别有一番风味。 ………… 雪仗是打不了的。 瞻仰历史名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困难的。 好在温良还有那么点身家，又有一个比较庞大的后勤安全团队，办事情难度不高。 虽然整体行程有那么点草率，但达成了目标。 在当地向导的指引下，温良一行找到了历史上最可能的古狼居胥山。 只不过别说现在冰天雪地，就是平常也早已看不到两千多年前的光景了。 早已在时光的伟力下，消失得很干净。 苏俭左右顾盼，咂吧嘴，她还整遗憾上了~ 得益于湾流g650是一架小飞机，适应性还不错，在简单的风景游览之后，温良一行飞到了距离贝加尔湖最近的伊尔库茨克国际机场。 当温良带着穿上了雪地靴的小李让踩在贝加尔湖结冰的湖面上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农历正月初一。 农历2013年也终于到了。 值此新春佳节，又一次没回家过年的温良同学也没能躲开节日的喜悦。 陈嘉欣卡着早上8点拨来了祝福电话。 “新年快乐啊，老温。” “新年快乐。” “人在哪里呢？” “贝加尔湖。” “羡慕，冷吗？” “不冷。” 之后是李泽、唐普、孙宝银、秦正他们几个都回家过年去了的人拨来电话，都是乐呵呵的寒暄和祝福。 然后是出国交流学习四人组。 温良还以为李博文、张郁林他们四个的行程已经分开了，毕竟他们甚至比温良还更早离开羊城。 只是都把第一站放在了阿美莉卡。 没想到四人还是同行离开了阿美莉卡，甚至直接离开了北美，而目前大家在同一个……嗯，同一个联邦，都在大毛联邦范围内。 譬如温良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在俄联邦的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内，还是在俄联邦以伊尔库茨克州内。 毕竟大毛面积很大，下辖22个自治共和国来着。 李博文他们在泛属于欧洲区域的莫斯科。 他们第二站放在了一个在世界范围内不是很知名的莫斯科国立大学内，这个学校在所有传播广泛的高校排名榜上位数都不高。 应该说，所有由欧美列出的排名榜单都具有隐性的商业、政治需求，不要太相信其排名的所谓公正性。 这也是掌握传播渠道/平台的作弊手段。 属于是规则制定了。 这也导致了大毛所有大学的排名都不高。 以至于全世界范围内包括国内在很大程度上都对大毛高校能力有一些认知偏差。 很多真正想要留学学点东西的人，也是会首选欧美。 然而事实上这个排名一般在全球前百附近甚至是一百开外的莫斯科国立大学有着十分辉煌的历史和现在，迄今为止有13个诺奖得主，6个菲尔兹奖得主。 怎么说呢，因为欧拉在俄工作14年，让这里具有非常良好的数学研究土壤，莫斯科国立大学是其中翘楚。 更准确的说，俄境内高校平均数学研究能力很强，很强很强。 比较简单的例子，被称之为全球最强理工大学的mit，数学系有不少导师是俄罗斯人。 在自然科学领域，一个超级大神的作用是真的十分难以想象的。 人跟人的区别在这个领域是真正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博文他们在阿美莉卡紧张的行程中造访了包括mit在内的几个高校，然后马不停蹄去到莫斯科，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互相问候过后，温良笑眯眯的说：“哈哈，这样也好，省了你们在阿美莉卡提心吊胆，在莫斯科还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张郁林笑着补充：“我们估计要在这里待两个月的样子了，这里的氛围很不错，非常适合我们。” “挺好，适合是最好的。”温良乐见其成。 末了又补充说：“小秦出门访学都能带回来个林童，你们这么一大群人，争取拉几个有实力拿菲尔兹奖的国际友人回来。” 李博文认真表示：“我们争取吧，有人才不会轻易错过的。” ………… 小年和大年都没有问候老李头他们，这新年自然是要问候的。 在跟几个家里拨了电话之后，温良拨通了老李头的电话。 该说不说的，老李头这个人呐~‘谱’很大，一般没法直接联系到本人。 “爷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老李头笑眯眯的说了几句，末了提到：“今天比较忙，你们出门在外吃好喝好。” 这就是老李头总是摆谱的原因。 他跟老苗头还真不一样，越是那种大节日，越忙得不行，赶上了才能在饭点吃一口，没赶上……那就没赶上了。 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走街串巷体察民情。 果然……当温良拨通老苗头的电话时，光景立马不一样了，那边明显喜气洋洋：“呦，这不是要去封狼居胥的温总嘛~” “今儿个到贝加尔湖看北海冰封了是吧？” 温良并不意外老苗头知道他行程，没搭理这茬，笑眯眯的说：“苗爷爷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老苗头也是笑眯眯的：“新年好新年好。” 寒暄了两句，老苗头故意说道：“你不会是因为今年准备外出度假不好收红包，所以搞了个微信红包吧？” “怎么可能，凑巧了。”温良笑了起来，“只是为了微信的用户量，为了让微信更快为人们交流提供便利。” 老苗头转而说道：“大年初一，正好告诉你个好消息，经过老王他们多个部门的商量，已经落定了萎落董事会改组方案。” “挺好。”这个消息也不令人意外。 结束这通电话后，温良略有唏嘘。 去年过年有一些问候电话还全是正儿八经的问候寒暄，今年却哪通电话都没能与公务脱开干系。 老苗头提到的微信红包的确是温良提议弄出来的。 算是一个‘大杀器’吧。 本来就是下沉到关怀形式的微信，再被线上红包这么一折腾，又加上真正意义上的极简、零商业化，用户量迅猛增长中。 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民即时通讯工具指日可待。 不过白鹅那边也没什么所谓。 竞争方向不同。 或者说就没有竞争。 比起来，白鹅反而更担心小橙书。 因为现在的微信什么其它模块都没有，连公众号这种还可以的东西都被撤掉了，除了聊天，顶多算是有朋友圈模块，红包模块都是集成在聊天中的。 而白鹅收拢力量真正投入资源去开发手机qq时，那11亿用户规模的底气就摆在那里了。 轻装上阵反而更容易挣钱了。 大年初一当天，温良反而没跟商业伙伴有什么问候。 到初二初三才有一些联系。 ………… 农历正月十四，公历2013年2月23日，温良一行终于回到了……江夏。 还能赶上回家度过漫长的春节里最后一个节日：元宵节。 这些天里，在苏俭的安排下，温良他们一共去了五六七八个国家，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 离开贝加尔湖后，去看过海参崴，也去看了富士山下的雪，还去湾湾的101大厦以及故宫看了看。 新年以来的行程反而不是很紧凑。 回到江夏后，休息了一半天。 正月十五，元宵节，经由汪婉华女士组织，温、李两家一同吃了个午饭，苏俭父亲李哲楷也赶回了江夏。 李哲楷这个人也有意思，他对温良态度一直很好，可能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李家不如狗，以及出于对苏俭的歉意，爱屋及乌吧。 饭后，反而是温良主动提到了个事情：“听说李叔你工作的城市比较适合建设工厂，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帮我们牵线搭桥。” 李哲楷笑笑：“温良，你不用这样，现在全国范围内像我们这样的城市都是在争取与博浪的合作，没必要开这个后门。” 10个工厂，每个工厂一期投资20亿，计划解决1.5万个工作岗位，预计建成时每个工厂将平均投入300亿，解决6万个工作岗位。 又圈定人口大省、外出务工大省的偏贫地区，自然会让符合条件的相关地区‘争抢’。 迎着李哲楷的目光，温良没再多提，既然老丈人不需要，那就算了。 ………… 2月25号一早，温良带着李让乘私人飞机匆匆赶回羊城。 然后赶去华师附小报名。 重新看到熟悉的老师和同学，小李让立马长出来一张苦瓜脸，她知道自己的假期结束了，一边擦着眼屎，一边打着哈欠，咕哝着说：“这个年过得太快了”。 把小李让交给了她妈妈汪婉瑜女士后，温良走进了华工校园。 他的大三下，也开始了…… - ps：终于跨过了，果然失去了写日常文的能力……或者说那种心态，以后老老实实把商业线写好吧，虽然文中博浪已经成为了大企业，但从商业线进展来说，大概也就过了三分之一； 这种文成绩不好其实也正常，前期还可以把笔触放在一个细分业务，完成开端发展结束这一个流程爆发爽点，过了公司发展初期阶段后，业务线不断扩张，时间线必然是重叠并行，就会出现只有开端、发展甚至不算发展、更没有结束的情况，这要体现出爽点就变得复杂起来了，乃至期待感、节奏等等都会不可避免的散乱，所以一些同行前辈一般会巧妙的融入了出彩的日常剧情，把抓人的点放在了日常线上。 第384章 拖不住了？那就搞个大的！ “咦~这都首富了，怎么还能按时来学校参加班会啊？” 刚走进教室，温良迎面碰上了梁娅萌，当场被调侃上了。 还没等温良开口，班上同学们的起哄声也追了过来。 “呀~这不是温首富吗！能不能跟大伙合张影啊~” “温首富怎么还亲自来上学了？” “连班会都没错过。” “温首富能给我签个名不？我从小看你的创业故事长大的，太崇拜你了！” “我也是我也是。” 温良笑眯眯的看着这帮玩尬的同学：“今年怎么这么热情了……” 说着故意道：“一看就是想要拉关系的……咦惹，没那个机会，知道吧。” 嘻嘻哈哈的闹腾了一小会。 陈嘉欣和唐普才姗姗来迟。 这气氛更热烈了。 等热闹劲过去，温良才有空问起：“是不是老梁搞了鬼，大家怎么一个个都叫上首富了？” 陈嘉欣从旁笑着回答：“网上有好事者用清晰算法算了你的身价，高达2500亿，所以就传出了温首富的名号。“ “2500亿？”温良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博浪左右经手的钱都没有2500亿吧？” 陈嘉欣嘴唇动了动，没回答。 2500亿的流水……其实是有的。 而且已经不止2500亿了，甚至超过了3000亿。 温良无所谓的一摆手：“就算是福布斯、胡润这些富豪榜估计也不是很能认可这种算法，虽然也有估值计算身价的方式吧，但太虚了。” “等我哪天真有2500亿了，我肯定第一个秀出来。” 梁娅萌直接拆穿：“你是要等有2500亿现金吧？那怕是全球首富都不止了，温首富的名号多好听，干嘛要推脱。” “是啊，我们华工在校学生中有个中国首富，我们走出去都带劲一点。” “就是就是，关键我们还是首富同班同学，亲的！” “上哪不得劲啊！” “既然你要上哪里，那博浪你不去我去了啊！” “……” 连导员进来之后都是乐呵呵凑闲聊热闹，什么鸡儿班会，都大三下了，不重要了！ 今年秋天就是大家的最佳校招时机，这10级应数班要是面向公开市场找工作，嘛工作比去博浪香啊？ 这帮应数系的人才，博浪实验室还是很需要的，人与人差距是很大，但也不能啥事情都是那种突破上限的选手来搞。 博浪也没发展到那地步。 至于本校保研的，或者想考更好学校的，那也是跟着博浪的项目混香啊，那经费嗷嗷多，出不出论文不好说，出实操啊。 反正从任何一种世俗角度来说，跟着个首富同学总是不亏的。 ………… ………… 午后，经历了一个春节度假，温良同学终于舍得再次走进公司了。 元宵节都已经过完了，博浪公司上上下下还是很有那种喜庆的氛围。 虽然新年开年利是红包已经由几个副总分发了，但氛围还在。 碰到新年才来上班的同事还会问候新年好。 “温总，新年好。” “温总新年好。” “新年好。” “……” 温良不时点着头，与路过的员工问好。 笑眯眯的走进了65层的总经理办公室。 立夏和宛安都已经等着了，异口同声的问好：“温总好。” “好。”温良轻轻颔首，“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谢谢温总关心。” “都挺好的。” “……” 不多时，温良喝上了宛安泡好的茶，坐到了早已提前清洁妥当的办公椅上。 温良扫过桌台上整齐码好的一些文件夹，从细分标签上最重要的那一沓中抽出一份，翻开来，边看边开口：“说一说近期的大事。” 坐在对面的立夏早有准备，稍微清清嗓子，便开口汇报起来，连文件都不用看的。 “海外市场xinghai1的销售区域月中开放了第三批，昨天开放了第四批，目前销售范围已经覆盖了北美以外的所有地区，北美也挑选了几个小地区销售，比如古巴、巴拿马、危地马拉……” “销售状况十分理想，根据博浪终端的汇总汇报，绝大多数地区的购买热情都没被满足。” “不过，脸书和油管仍然没有向stars apps上传版本，推特已经开发了stars版。” “国内市场星海1的销售逐渐回归了理性，本月线上销售日均12万台，移动版的线下销售情况不是很确切，但根据博浪终端汇总的移动方反馈，预计三月底能清库存，他们似乎有签订新集采订单的想法。” “……” 星海1这款手机，仍然是博浪集团最重要的营收来源，也是最终业务的重点。 现在2月份已经过去了24天，自然是有各方面进展。 尤其是海外地区，博浪终端方面并未因为春节，而停止海外地区的业务活动，再说那些早已经覆盖在各个地区的海外办公室也不用过年。 所以海外地区的xinghai1仍然是广受热捧的一个状态。 而且因为明确表现出来对阿美莉卡市场及其周边友好国家枫叶市场的不信任，导致了xinghai1的进一步畅销与知名。 再加上脸书表面行动而不落实的现状，以及油管的无动于衷，更进一步的让全世界看到了阿美莉卡市场对博浪的打压。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甚至让阿美莉卡方面都有点不好在这种节骨眼上，给屡屡挑衅阿美莉卡的博浪终端来一出制裁之类的。 总之……现在就海外市场与博浪终端双方来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局面。 xinghai1大卖特卖。 阿美冷眼旁观。 海外网络讨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各个方面力量的操控下，舆论也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只讨论产品的平衡。 汇报了博浪终端的具体情况后，立夏接着汇报：“经过年前年后的梳理，原定半导体上游研发一期692亿的经费在各方帮助下缩减到577亿，目前已经将577亿经费全部落实到位。” “所有研究项目全面开展。” “……” 这方面资金问题解决，后续的落实自然是不用温良去操心，也更不会因为温良没在公司而停滞。 可以说，这个年一过，博浪积压的许多事情全盘推动了下去。 又赶上了资金最宽裕的时间点，那叫一个风风火火。 立夏又说：“集团超级总部设计招标也已经结束，由国外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和华工建筑设计研究院共同参与设计，由华工建筑设计研究院执行建筑设计。” 华工这个建筑设计研究院水平很强。 毕竟华工是建筑老八校嘛。 现在博浪所在的这个ifc大厦就是由它来执行建筑设计，以及羊城有很多建筑物都出自它之手。 以博浪与华工的融洽关系，博浪在羊城的超级总部自然也是重点落到了研究院的头上。 嗯……其实在b2-11地块上那栋已经兴起的博浪总部大楼，也是华工建筑设计研究院领头。 温良一边听着，一边在手上的文件上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一份新的。 立夏继续汇报：“其它方面进展按部就班的展开。” “其中全球招聘会进展很顺利，截止上午十点，一共收到了来自全球的19235份简历，来自硅谷的占三分之一。” “已经敲定offer的有1090份。” “……” 温良终于提出了一个问题：“工厂招商工作现在是什么情况。” 立夏回答道：“初筛已经结束，泽总今早提交给总经理办公室的报告显示，将在本周五进行终筛。” 温良轻轻颔首，又签完了几份文件。 然后安排道：“让陈总、唐总、辛总、泽总来我办公室。” ………… 温良处理这些文件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堆积如山的文件夹就重新堆到了另一边。 当李泽他们几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时，温良已经处理完毕伸懒腰了。 看着几人，温良笑眯眯的问：“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只有辛黛出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温良走到会客沙发坐下，不慌不忙的说：“刚才了解了公司近期所有发生的重要事务，情况还不错，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又是辛黛当先开口：“杨总现在还在带队巡查各地公司，重点放在并购企业上，而这些企业都是应用互联网生态的一员，我想除了人事上的事情，其它方面也应该跟上。” “所以，我归纳整理了一份业务巡查计划。” 温良轻轻点头：“这确实是个重要的事情，应用互联网生态的整合还是不够，整体业务框架有形无神，那就辛苦辛总好好抓一抓这个事情，争取4月前搞定！” “明白！”辛黛应了下来。 陈嘉欣和唐普也从不同角度表达了对应用互联网生态的梳理、整合工作安排。 为了业务的可持续发展性，各个方面的努力少不了。 虽然现在大头营收来源于博浪终端，来源于星海1，可没有这些应用互联网业务的垂直支撑，在海外市场的发展早就遇冷了。 另一方面，应用互联网生态其实是现在博浪集团最大的一部分。 博浪终端虽然营收多，但无论是员工规模还是体量都小很多。 毕竟哪怕是最核心的研究项目，现在也没有直接挂在博浪终端下面，而是挂在了博浪集团或者博浪实验室下。 终端主要是做下游业务的整体营销。 应用互联网生态的相关安排还是在梳理整合上，敲定之后，李泽自然是主动接过了话题。 “终端业务这边没什么要安排的，按部就班的销售，根据研究进展规划新品。” “具体到星海1，国内市场逐渐趋于饱和，日均销量下滑了三分之二还多，虽然移动方面的销售状况还不错，基本可以肯定能在3月中旬清仓，不过我个人还是不建议再签大单集采，至多150万台即可。” “计划3月15日开始要代工厂减产，直至逐步停产，星海1的销售周期不应该太长，我认为在海外黄金销售周期过后，库存百万台即可，过度到第二款星海手机产品之后，慢慢停止销售。” “毕竟两代产品之间有一个非常大的硬件生态过度。”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海外市场一些事务上。” 说到这里，李泽停顿了下：“虽然xinghai1的销量很火热，截至目前在海外市场总计销售出了1300多万台，其中2月份的销量是900多万台，但还是有一些亟待解决的事情。” “脸书、油管都没有推出stars版本的意思。” “其中油管是无动于衷，脸书这边是拖不下去了。” 2月以来，星海1和xinghai1的销售状况都还不错，星海1线上新增不到500万台的销量，线下的移动版大概有个300多万台了，但出货量是500万台，因为都交货了，销售也是移动的事情。 而xinghai1彻底在海外市场铺开了，二十多天销售了900多万台。 即：目前星海手机的总出货量已经达到了原有的2900＋500线上＋500移动版＋海外900多＝4800多万台。 目前的生产总量则是3200万＋24x70＝4880万。 移动版的500万台全都交货了，只是没销售完，算在出货量里面，也就是说目前博浪终端的库存已经降低到了只有不到80万台。 二月份还有4天，3月15号减产，即19天满负荷生产，会增加1330万台。 减产之后预计是再生产300~500万台。 即星海1这款手机的总产量会控制在6500~6700万台。 已经是博浪终端这种新公司能把单款手机销售到的极限了，还是因为国内市场超乎想象的接受度。 毕竟光是现在国内市场就出货了3500万台！ 要不是在产品力上完全压着iphone5打，要不是有国内市场，要不是海外市场各种化学作用，想要达到这个数据，根本没可能。 这源源不断销售出去的星海1，带来了令无数人侧目的恐怖营收。 也被温良利用到了极致。 其中就包括脸书。 入股了脸书并举牌之后，温良起初是认为可以谈，后来觉得需要压着，所以哪怕现在脸书的股价已经又涨回来了，博浪依旧牢牢持有脸书股份没动弹。 这也导致脸书不愿意轻易将脸书stars版本上线。 以及，脸书那边也在不断安抚博浪这个‘新’股东，希望能达成共识。 至于温良为什么认为需要压着。 主要是出于scode的海外推广需求，或者更直接一点说，是想要scode被海外市场大应用厂商尽快接受。 其中脸书、推特、油管算是绕不过去三大头。 而推特在上市压力、自有压力等等情况下，早就服了软，已经老老实实推出了stars版本。 但背靠谷歌的油管无动于衷。 脸书不敢轻易推出。 博浪也不敢轻易让脸书推出stars版，原因是……拿捏第一次容易，再拿捏第二次就很难。 scode和现在的ecs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集成开发环境(ide)，scode将加入支持星河指令集的编译模块等，这是新指令集应用生态的基础。 所以温良的考虑是，拖一拖脸书，最终让脸书一步到位通过scode这个ide来编译脸书stars版。 这样虽然搭载基于星河指令集的芯片还没上市，但海外生态已经悄然先行了。 另一方面，温良不敢指望全球一直看不透博浪终端的一些隐蔽操作，所以要以防万一。 只要木已成舟，再反过头来想牵掣博浪终端的产品，就难了，毕竟温良还准备了出海计划这一手大备份措施。 而且，阿美莉卡这三大应用厂商之所以不推stars版，就是因为阿美相关方面高度怀疑stars是全新的由中国公司自主研发的操作系统，所以约束了这些公司。 听完李泽的汇报，温良毫不犹豫道：“既然如此，那就搞个大的，转移一下全球的注意力，顺便深度挑起竞争。” “即刻与白鹅共同宣布正式启动出海计划第一步，明天举办国内优秀影视动漫行业人员大会，不来的就排除在外。” - 第385章 内容，内容，还是内容 时间，在某些关键时刻，是博浪集团发展过程中的最大敌人，甚至没有之一。 在这个信息化高度发达的时代，在这个基础规则已经由形成生态从而让全世界都无法摆脱的当下，另起炉灶的成本不仅仅是研究方面的，还有用户习惯、厂商适配、市场接受等等各个方面。 此外，最最最大的阻碍是以阿美莉卡为首的欧美地区对中国、中国公司这种另起炉灶的警惕、反对、压制。 博浪能从一片混沌中走到现在这一步，还没有被强势打压，是因为各方面共同维系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如今，脸书因为被博浪通过美股市场直接拿捏住了，于是对推出stars版本不再那么抗拒。 甚至是十分积极的。 但……轮到博浪不积极了。 博浪甚至有意的拖延着脸书的和谈诚意，甚至用上‘大过年的’的这种理由来顾左右而言他等等。 脸书方面都急了。 所以才有李泽所说的，拖不下去了。 大家都是商业公司，很容易联想到各种乱七八糟的商业策略，脸书也是一家举世闻名的巨头级公司，耐心也有限的嘛。 现在，温良对这件事情的整体看法与处理措施就是…… 转移注意力，明确竞争范畴。 毕竟也没谁规定说博浪在美股市场上持有脸书，只是为了星辰系统海外版stars的stars apps的生态建设。 应用互联网生态和终端两方面的大方向事务敲定之后，温良也提到了一些事情。 都是摆在他桌案上那些文件中的内容。 包括但不限于星空半导体这家子公司的发展情况，星空半导体工厂基础设施的建设进展； 博浪集团数据中心群的更新规划。 产品流程的更进一步优化。 研究项目应该更上心等等。 其中，温良重点提到：“久拖从来都不是良策，马上要进入三月份了，距离银总给定的时间并不久远，考虑到集团资金的宽裕程度，进一步倾斜资源，先全力争取在3月以内搞定scode测试版。” “我们不能指望星辰系统的内幕，星空系列芯片的内幕不会突然之间被曝光，更不能指望西方世界一直会维持这种脆弱而微妙的平衡，我们甚至需要主动挑破一些事端。” “魏王问扁鹊的故事大家应该也有所耳闻，现在也有鲜明的例子，菊厂的k3v2属于自主设计类型的soc，但因为性能等各方面体验感十分不好，在星海1上市以来，消费者群体的骂声越来越大了； 假使有一天国外忽然不给国内市场供应高端芯片了，哪怕没有博浪，菊厂这种敢去自主设计soc的作风会被忽然认同； 然而事实上，现在的消费者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消费者并不愿意充当小白鼠，他们只希望能直接买到最具体验感的产品，只有当特别极端的情况发生，消费者才会在理性与感性中更偏向于后者。” “而另一方面，尽管我们有把握自研芯片也具有同样甚至更好的体验感，但如果没有一些挫折，也不会显得这项研究有多重要，更不容易被消费者所接受； 我们虽然不对外使用宏大叙事背景，但这类事情往往自带宏大叙事，而要从一个稳定神态全部跳转到一个新生态，是必然会有一些体验牺牲与适应过程的； 这不是我们埋头苦干能完成的。” 李泽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头：“我倒是认为我们不需要主动挑破，单有星辰系统，阿美莉卡或许能按捺住，当星辰+星空的组合出现，无论阿美莉卡那些上层，还是支撑上层的资本家，都没法接受。” “wintel联盟横行世界这么多年，不可能轻易让出位置，而且被我们国家的公司来抢占，另一方面，微软在阿美莉卡也是个比较特殊一点的公司，它的背景构成比较复杂，更容易影响上层决策。” 温良笑了起来：“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最好还是在合适的时候被动揭开吧。” “至于阿美莉卡各种复杂的纠葛，管他那么多，碰上了淦就完了。” 高盛·阿美也好，微软·阿美也罢，反正碰上了只有干到底。 ………… 博浪这个小型的内部高层会议结束之后，温良主动联系了刘迟平和马珀利，简单交换了意见。 本就是既定流程的一部分。 马珀利他们当然没什么意见。 很快达成了共识。 两家公司的相关对接人员，以及那家已经成立多时的b.t.i，全面行动了起来。 然后，消息就对外传了出去。 “博浪与白鹅共同宣布正式启动大社交出海计划，定于明日在羊城会展中心举办行业峰会！” “b.t.i对外宣布全面出海，瞬间登陆海外多地室外广告屏。” “……” 两条消息针对的是不同的市场。 前者是针对国内市场的相关从业人员，表明博浪和白鹅从年前开始酝酿的五大分类15亿美元大扶持计划将正式落地。 网文、音乐、直播、影视、动漫五个大行业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罕见机遇。 所谓峰会就是初步的蛋糕分配。 五大分类的重点显然都是内容，内容，还是踏马的内容。 后者针对的是海外市场。 主要展现的是，博浪和白鹅联合出海计划承载主体公司b.t.i的强势程度，在海外市场的凶猛攻势。 总之……b.t.i的消息刚发出去，脸书那边就知道了，然后一些人就急了。 “fxxk！！！” “bng是故意的！他们根本不是为了stars apps，为的是全球社交市场！这段时间给了他们充裕的准备空间，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们如何行动！” “垄断！” “告bng垄断！” 一些高管直接出离了愤怒。 马克·扎克也有一些愤怒，他也认为博浪是在故意消磨他的耐心，故意挑衅脸书。 实话实说，过去这差不多一个月时间里，脸书对博浪释放的善意足够多了。 马克·扎克做出了决定：“我们需要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我们需要说服一些股东，股票市场的利益得失需要抛开一些。” “bng，是一个必须要处理的事情，我们可以支持stars的应用，但不能一再退让了！” 资本市场的规则有时候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像脸书这种公司，经历了一茬又一茬的发展之后，创始人的股份被稀释得不怎么可观，总是免不了要考虑这个那个股东的利益。 如温良和李泽他们所料的那样，当b.t.i这么大张旗鼓之后，包括脸书在内等各个方面的注意力确实被更直接的市场利益所吸引了。 他们站在商业角度，反而一下理解了博浪此前持股脸书的举动，认为温良果然不是传闻中那么疯狂的作风。 步步为营。 布局深远。 …… 而国内网络这边，网友们的讨论焦点则主要放在了所谓的行业峰会上。 “不知道博浪和白鹅的联合合作能不能改变现在国剧、国漫、国影的这种萎靡态势，尤其是传统题材方面的，之前以为武侠时代才刚刚开始，现在却发现天下第一曹公公那一退，中国武侠要倒退30年！” “别说武侠了，仙侠也很惨啊！” “武侠和仙侠好歹有过，动漫是真的完全拿不出手，感觉这个行业仿佛都死掉了一样！” “说实话，我得泼点冷水，博浪和白鹅都是商业公司，在这种事情上肯定是要追求利益的，可能会比之前的操作更流量！” “我之前也这么觉得，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个重点，博浪他们这是要推向全球市场的，国内的流量在国外可不管用，这种模式怕是不可能搞，除非博浪和白鹅的高管层集体失了智。” “讨论那么多，还不如开个盘，看看明天会有那些大明星受邀参会，又有哪些大明星不去。” “我来，大秘密必去。” “……” ………… 下午差不多时候，苦命人温良离开了公司。 没得办法，一回公司，一大摊子事情全部都堆到了他面前。 都脱不开身的那种。 很快，温良跟只是报名还没有开课的小李让凑到了一起，乐呵呵逛起了街。 这才是理想的生活状态。 想上班就上。 不想上班就可以随时翘班走人。 ………… ………… 2月26日。 星期二。 羊城似乎一下子变得格外繁忙起来。 机场、高铁站到处都能看到扛着长枪短炮的人群，还有一些举着粉丝牌牌的。 博浪和白鹅的联合，其影响力实在是足够大。 几乎没有行业内人员会主动错过这个机会，都是想尽办法让经纪公司赶紧搭上这条线。 哪怕是行业内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也只是可能会有那么点矜持。 自然也有一些不能免俗的事情…… 某些现在已经被称之为小鲜肉的明星群体，以及流量性质比较浓郁的群体，开始了一些常规操作。 应援团啦、粉丝后援会啦，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安排了上来。 算是以壮声势吧。 所以才会有这种格外繁忙的场面出现。 绝大多数情况下，明星出街要是不进行太特殊的安排，其实也不会获得太大的关注，不然明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别干其他事情了，应付粉丝得了。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普通粉丝根本没法知道明星行程，明星不主动透露的话。 在现下热火朝天的光景下，网上也很热闹。 “呦，好多明星都来了，已知的都到了百十号人了，而且不只是明星，有一些知名导演、编剧也来了。” “现在都在关注谁的排场大呢……” “嗯？” “主要是一些流量明星吧，大多数还是比较低调的，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比如很火的***动静不大。” “那博浪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一切自便，爱来不来。” “这……这也太厉害了！” 的确，博浪对外的交涉只有邀请、场地布置等寥寥几项，不负责提供其它任何额外的安排，包括住宿、出行交通工具等等。 这就不是一个什么圈内秀。 而是博浪和白鹅联合起来的撒钱大会。 有钱就是爸爸。 爱来不来。 不来拉倒。 有温良这样的集团老总，才不可能给特别待遇。 主要本来就是博浪和白鹅给出资源与实际利益，帮其中一部分人推到海外市场斩获更多可能性的事情，缺了谁都玩得转。 全国上下现在能数出几个在海外市场有拥趸的演员？明星？ 就算有，而且也想摆谱，那就推另外的人。 博浪和白鹅要做的是内容输出，而不仅仅只是推流那么简单。 ………… 下午三点，会展中心，博浪·白鹅·业态峰会正式开始。 各种必备流程依次走了下来。 然后是一些关键人物表态。 “我们要创作一批具有深厚东方文化的作品，主要方向将是武侠、仙侠、乃至独有的玄幻类……” “以全球最顶尖的制作水准来完成，我们只要最好的内容。” “……” 台上在表态，台下也在交流。 一些人几乎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另有一些则比较踌躇，最后还有一小撮人则有点……茫然。 他们觉得时代好像忽然一下子就变了一样。 不要流量了？ 不要打投了？ 不要应援了？ 不要粉丝经济了？ 这些问题，当然也很快在各方面的安排下，得到了完美解答。 是的。 这些都不要了。 无论是电影、电视剧、动画、漫画，还是音乐等等，都不走原先的那一套了，几乎都不走线下路线，也不会跟电视台合作，而是主要通过线上推向海外市场。 当然…… 部分电影还是会推向影院的。 这种‘新’模式，几乎可以说只考虑一个事情：优质内容。 峰会进行到比较关键的时候，温良、马珀利、刘迟平、李泽四人出现在了会场。 他们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一些骚动。 很快，四人都上了台，各自简单讲了几句。 最后是温良发言。 “该讲的事情我相信之前已经表述的足够清晰了，第一批我们将投资15亿美元来进行一个尝试性制作。” “我们要的东西很简单，内容，内容，还是踏马的内容！” - 第386章 正式启动的出海计划 年轻的首富，站在聚光灯下是那样的卓尔不群，令在场的俊男靓女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从他身上自然流淌出来的那种温文尔雅，令在场诸多女明星倍感目眩神迷。 真正意义上看着近在眼前的温良，她们甚至是失神乃至失声的。 她们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身上能聚集起如此之多的吸引因子。 年轻。 比想象中更年轻，更青春的……身体。 气场。 比想象中更具有掌控力、压迫力、威慑力的气场。 气质。 比想象中更能清晰描绘出温良恭俭让的气质。 多金。 名义上中国范围内纯粹个人掌控资产最多的人。 她们很难想象，只要不是出现在这个场合就一定可以看作是大学生的年轻人，到底能多令人折服，才让马珀利这样的老牌巨头大佬也甘愿充当陪衬。 呃……这个纯粹是滤镜。 跟温良同台时，马珀利显得分外‘苍老’，加上流程、说话习惯等方面的因素，温良压轴发言，在滤镜作用下产生的美妙误会。 温良现在还真不一定比马珀利有钱。 马珀利的身价理论上可以通过股市变现，而温良那个虚泡泡的身价则没办法变现。 不过，博浪集团2012年的营收比白鹅营收好像会多一点，白鹅预估大概430亿左右。 至于已经到来的2013年，白鹅是拍马都追不上博浪了。 仅过去的56天里，博浪集团旗下博浪终端的全球营收已经突破了1800亿！单算国内营收也已经突破了1100亿！ 还不算根据财经等部门联合绘制模型预估的2013年全年应用互联网生态国内营收预计将超过300亿的这个添头，平均下来至今也有四十多亿了！ 另一方面，把萎落的手机业务彻底干塌，让他们去开辟海外市场之后，温良能调用的资源就已经远超过马珀利了。 硬要说现在是马珀利给温良当陪衬，倒也说得过去。 最后的最后，温良代表博浪和白鹅向前来参会的行业内人员表示了感谢：“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希望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不让各位失望。” 流程走完，温良一行很快离场。 峰会现场自然免不了一阵小范围的躁动。 比如一隅有几个年轻的当红女星正在咬耳朵。 “温良诶……真年轻，真有气场啊，真……年轻啊！” “怎么一直强调年轻，温总还是大学生，年轻很正常呀，有魅力是真的。” “我看她是馋了吧……” “我承认，不过……你们谁敢拍着胸脯子说自己不馋啊，现在我才算明白自荐枕席也没人要是什么一个场景了。” “我们几个不好说，你嘛真要是主动打包送上去，也说不定啊……毕竟男人嘛，谁不想尝个新鲜……而且你也不亏啊，人温总……那有钱的程度是很难想象的。” “你们这些蹄子……一个个都想得花里胡哨，怕是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星，这会儿话题都已经歪到了爪哇国去了。 ………… 与此同时，b.t.i也没闲着。 说要正式启动出海计划，也不仅仅只是举办一个峰会这么简单，是要落到实处的。 而且总共至少五个大分类，峰会囊括的主要行业人员基本都是影视、音乐两个大分类，连动漫从业人员都不多。 更别说网文和直播这两个分类的行业人员了。 但！ 这并不意外着博浪和白鹅不重视这两个大分类。 就算是抛开直播，网文这一项也不可能不重视，因为网文才是出海内容的主要源头！ 别的不说，严格意义上博浪花钱最多的一桩收购案，就是从盛大手上收购盛大文学。 哪怕只是出于商誉成本的考虑，博浪也没理由冷落这个行业。 之所以峰会几乎没邀请网文从业人员。 是因为…… 网文走在了最前面！！！ 在峰会举办的如火如荼时，b.t.i推出了第一个正式冠以bti名义的全球网站——bti novel！ 没错，就是bti小说站。 这次的手笔很大，从原盛大文学，现橙子文学旗下几个站点中总计十数万本小说中筛选出来了一大批优质小说，已经部分翻译成了英语，重新转载到了bti小说站！ 包括但不限于仙侠、玄幻、奇幻、武侠、都市、游戏、科幻、灵异、历史、二次元等分类。 之所以说是走到了最前面，是因为bti小说站已经与多个站点的无数作者重新签订了国际分发授权合同，聘请了海量的专业翻译为这些作品进行英文翻译。 第一批主要针对的是优秀的完本作品，翻译后重新以连载属性进行分发。 第二批针对连载。 同步开启大手笔征文等等。 此时的bti小说站已经在全方位推广下，出现在了海外网络各个角落。 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微博国际版等等站点主动推广，消息铺天盖地。 “bti novel 全球最全面、最丰富、最令人激动的连载小说平台！” “bti novel 带你领略最玄奇、最有趣、最璀璨的小说世界！” “bti novel 阅读无界。” “无需注册，无需现在，点击即可体验！” bti novel的推广方式选择了最联动的方式，从小橙书、qq、微博任何一个软件平台都可以直接无缝切换进入。 不仅如此，还联动了数据库，三个平台的账号都可以一键登录bti novel。 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广告力度。 很快海外网络的讨论就疯狂了起来。 阿三：“居然只有英文版，就敢花这么大力气推广……” 土鸡：“看不懂英文，不看。” 猴子：“强烈建议开发越语为第二个版本……” 小西八：“一些地方，我不认为有什么开发价值，有没有那个消费能力？” 波兰：“看戏。” 小日：“……” 起初只是一些吐槽吃瓜式讨论，毕竟从油管五常到range五常，这帮人最喜欢混迹在各个社交平台撕逼了。 小日是在range时代跟上了节奏，虽然没有那个资格混迹五常，但也是次次露脸，显示其存在。 算是逆袭模式了。 现在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小日。 只不过一直游离在外面，被阿三经常怼。 然后……然后消息面上的内容忽然就有了一些变化。 “intersting！bti novel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原来小说还可以这么发展，太有意思了！！！” “强烈推荐coiling dragon(盘龙)！！！非常好看，very good！！！” “推荐……” “推荐……” “推荐……” 仿佛只是一个瞬间，海外网络上就有一股子舆论涌了出来，都是沉迷小说无法自拔的典型。 海外网络还有一些网民是比较口无遮拦而又夸张的，说什么都能戒掉这个那个了。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当少量免费章节阅读完毕之后，海外网民们很快碰到了订阅付费的要求。 在正版意识相对更普遍的海外市场，网友们相对更容易接受这种设定，纷纷选择了新注册这样那样的账户去付费。 因为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微博国际版这三个平台推广了很长时间，很多海外网友是通过这些渠道转入的bti novel，有账户的顺手一键登录，没账户的顺手注册了相关平台的账号。 联动效果很快显现了出来。 早有准备的博浪方面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有意公布了小橙书国际版的注册用户总量最新情况。 “热烈祝贺xiaochengshu注册用户数量突破一亿！！！” 在故意大肆传播的情况下，很快席卷了推特、脸书、油管、range等等海外社交平台站点。 连华尔街方面的精英都不得不在线上表示： taylor：“来自东方的社交平台首次在国际市场站稳了脚跟，它们真的来了，bng是一家需要相关行业打起精神应对的公司，它的未来，没有人可以预测！我相信，未来这个名字会经常出现在华尔街！” william：“我认为有必要提醒大家，bng这家公司的综合业务范围，它已经开始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尽管它从未踏足阿美莉卡，但它的影响力早已扩散！” 自然…… 这种热闹光景，少不了温良的realgm，也少不了另一个账号realdt。 realgm：“阿美莉卡就像一个被嫌弃的角落，只能在这种时候发表一些酸涩的言论，虽然我不喜欢bng，但并不妨碍我在这个时候发出笑声。” realdt：“需要承认的是，bng是一家优秀的公司，它的发展速度创造了历史，但我从不、从不认为它不会出现在阿美莉卡，它的威胁是巨大的！我们需要对它采取强制性的措施！！！” realgm：“dt，不要只在嘴上说，你也是富豪，行动永远比语言更有说服力~做出你的行动吧。” realdt：“会的，我会的！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第一个堵住你的嘴！” realgm：“你不会有这个能力的，我根本不相信你那些吹牛的话，你绝对绝对没可能成为大老板。” realdt：“fxxk！” 五秒钟后，realdt删除了这条动态。 给温良逗乐了。 如此，国内繁衍到巅峰状态，却还没有很受重视的网文，正式开启了它席卷全球的发展路线。 其中最快速度在海外市场出圈的作品是盘龙。 正如盘龙出版精装版本封面上描述的那样：缔造了网络文学至今无法超越的神话，力压一切。 当然，与此同时在国内市场上，博浪和白鹅报请多个单位开展了联合盗版打击活动。 并上线了新版橙子文学站点等，开始从源头杜绝盗版的传播，更进一步的普及正版意识。 陈嘉欣甚至是亲自去督导对旗下所有平台原创内容的版权维护计划。 毕竟博浪旗下的应用互联网生态原创内容众多，可不仅仅是网文，还有小橙书等等方面。 ……… 除了声势浩大的bti novel以外，同步被推出的还有独属于博浪的达人计划。 以‘娅七’、‘西西学姐’为首的多个知名小橙书品牌合作人，正式开始创造面向海外市场的原创内容。 因为小橙书单独给部分品牌合作人开放的60秒视频上传权限，让这些品牌合作人早已习惯通过动态视频来分享原创内容的创作方式。 登陆更倾向于发展短视频的小橙书国际版并没有初步门槛。 当然，面向海外市场的内容输出，更倾向于中国一些有意思的传统文化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儒家文化等等。 自然也有后世李子七那种表现形式。 这部分自然也是很快融入了海外网络海量的信息中，在博浪有意倾斜流量的情况下，频繁出现在了海外市场网友视线范围内。 ……… 此外，是同时上线的bti music站点。 2010年年代之后，在马桶台有意不断引进韩流，不断娱乐至死等冲刷下，华语乐坛确实有一点点没落的样子。 以至于在一些场面上，有一些歌手如杰伦喊出了华流才是最叼的这种话。 但，在2010年以前，华语乐坛还是有过一段辉煌时刻的，有神仙打架的过往。 如今bti的做法是将优质音乐重制，然后重新分发到bti music站点。 同步的做法是，开启付费音乐之路。 ……… 再然后是上线了bti live这个直播站点。 这是推进速度最慢的。 面向海外市场的直播不是那么容易搞，一则是语言不同，二则是初期有传播内容的需求。 需要很多方面的协调。 甚至博浪还提出了一个bti live主播培养计划，单独针对海外市场，培养一批……内容输出工。 然后自然也上线了bti film这个影视站点，以及btiic这个动漫站点。 这两方面同样是有前置内容在，可以精选重新分发。 毕竟博浪是把整条应用互联网的生态都打通了。 也都联动了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等。 总之，声势之浩大，让华尔街的精英们一个个都是多次在线上发表了相关看法。 ………… 稍晚些时候的深夜，苏俭特地拨了个电话过来。 没话找话的闲聊了几句，然后八卦了起来：“听说当红女星都在羊城，那个谁真有那么漂亮吗？” “还有……那个谁的签名好要不？” 温良乐了：“谁的签名都好要，好不好看我还真不知道，倒是有人故意传出消息，想要自荐枕席，感觉上是比商场都更直接的名利场。” “不奇怪啊。”苏俭倒是好像很看得开，“我长得也还行吧，家世还好，不也是想要得到你？” “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牛吧？” 温良随口道：“知道，也不奇怪，只是有感而发，都不知道这群深陷名利场的人还能不能搞好我需要的内容。” “今年形势还比较复杂，要搞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说这个，苏俭就不多插话了：“按你的想法来嘛，正好有现在这么个机会，你看看能不能让人帮我要几张签名照，我拿去送给同学们。” “行。”温良也不嫌这个麻烦，反正也不用他自己去做。 结束通话后，温良又开始琢磨起了明天的事务，他特地把马珀利和刘迟平留了下来，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谈一谈…… - 第387章 大概是一条毒计吧 2月27号，星期三。 羊城是个阴天。 气温倒是升上去了，也看不出有雨的样子，风微微的，还挺适合出门。 从二楼下来，温良站在宽大开阔的客厅落地窗前，望向不远处的江面，听着安静空间里偶尔响起的肚子咕噜噜叫声，他忽然就觉得这个房子太大了。 没有苏俭，也没有小李让，就他自己一个人住，连口早饭都吃不上了。 空荡荡的。 温良小声叹了口气：“难怪前两天离开江夏时，苏俭会讲还是需要个不住家的做饭阿姨。” “让宛安顺路给我带个早餐吧，唉……” 说到宛安…… 她还真是个有点意思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亲眼见证了温良如何在短时间内把博浪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深切体会到了温良的男人魅力，所以宛安从来没想过要给温良添麻烦。 让她买房，她就老老实实买了套各方面都很合适的房子，距离也拿捏得很好。 交代她的私事从来没有办不好的。 起初还会有意的在某些相对公众的时刻挑起温良的性趣，现在没了。 只是时刻准备着。 这两天宛安还特地找了个合适时机，委婉的、忐忑的、不安的表达了自己的顾虑。 担心她的存在会给温良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温良没有安抚，只是表示无关紧要。 没人会去留意宛安这个低调得仿佛从未正面出现过的秘书，外界内部的焦点都放在了工作能力强，作风干练的助理立夏身上。 实话实说，温良现在对宛安有需要，有属于工作上的一部分，也有属于生活上的一部分。 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功的、知名的男人。 比起其它任何形式的逢场作戏和寻欢作乐，知情知趣的宛安毫无疑问是很好的选择。 温良是体验派选手，并没有完全抗拒美色的能力。 他的年纪也不允许。 怎么说呢…… 温良有那个条件知道吧。 去年下半年到今年年初那段时间里，温良几乎上哪都带着宛安就是这个原因了。 压力越大，越想干点什么。 温良不避讳这方面。 他只是一个世俗、博浪而又有理想的普通男人。 之所以说宛安有意思，是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未有人怀疑过温良与她的关系，包括苏俭，她甚至昨晚还联想是不是有女明星自荐枕席，也从未想过宛安这个可能性。 ………… ………… 9点多，温良抵达了白云山森林公园边上的南湖高尔夫俱乐部。 离十点钟还差十来分钟时，马珀利和刘迟平联袂到达。 看到已准备妥当的温良，刘迟平笑着打趣：“看来温总今天要跟我们谈的事情非常重要啊。” 马珀利也是笑眯眯的从旁附和：“不仅提前到了，还是室外活动。” “恭喜你们，猜对了。”温良坦率的笑了，一点不藏着掖着。 虽然如此，但三人都没着急。 准备妥当拿上打球的装备，坐上电瓶车去到了一个合适的果岭。 这是温良第一次选择高尔夫交际。 此前围绕着博浪发生的所有商业事务几乎全都是在公司、酒店私人宴会厅这两种地方谈妥。 都是喝着茶就把事情敲定了。 而今天还选择了高尔夫这种更宽松的交际形式，显然事情比起来相对更重要。 当然，这在温良开口留下马珀利和刘迟平时，他们两人也看出了温良的意图。 谈生意，谈重要的生意，问题不大。 到了博浪和白鹅这种规模，会发生很多重要的生意，是很正常的。 因为两家公司在应用互联网这个大领域里遍布触手，比之前美团王兴感慨还有什么是白鹅不做的更进一步了。 现在的涵盖范围都不止于国内了。 “温总，你来开杆。” “这都要客气的吗？随便玩玩，我是野路子，可不懂那么老些规则。” “哈哈，巧了，我也是。” “……” 开了杆，三人走在果岭中，偶尔驻足打两杆，偶尔边走边闲聊着。 马珀利和刘迟平都很有耐心。 等着温良主动提及正事。 温良也不很纠结，稍微放松了手脚，他提出了正事：“还是海外市场的事情，不过这次涉及到了国内市场部分。” “已经推出站点的五大分类自是不必多说，现在剩下的分类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游戏。” 说完这些，温良开门见山的提到：“我们的国风工作室开发完成了一款端游，与英雄联盟的架构类似，我希望人为的废掉英雄联盟，主推这款游戏。” 刘迟平很有不解：“这是为什么？” 马珀利虽然没说话，但他也不理解温良的意图。 温良给出了一个简单的解释：“出海计划本质上是内容输出，手游领域我们发展早，在全球范围内还比较领先，端游就落后太多了，从竞争角度上来说，国风这款新游很难与英雄联盟抗衡。” 接着补充道：“我主推的其实是重塑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文化软输出，除了影视动漫这些，最要紧的还有游戏。” “游戏这个东西很难搞，开发上的难度还好说，推广也好说，但是用户接受度是个难以控制的东西，英雄联盟这款游戏运营到现在可以称之为成功模板，第一款面向全球市场推出的游戏应当打下基础，走英雄联盟的模式更轻松也更稳妥。” “废掉英雄联盟将带来的相关损失，可以由贵司与我司进行对接深入核算，新游我们双方可以用55模式共同运营。” 马珀利直接接过了话头：“给我一点时间，我考虑一下。” 他没法马上给出答复。 马珀利有了决定，刘迟平自然也不会多嘴，适时转开了话题，给出思考空间到马珀利。 …… 温良提出这个计划是有原因的。 他对端游的发展不算很了解。 只知道一些知名游戏，如后来的赛博朋克、绝地求生等寥寥数款，以及现在还不算太火的csgo，和火了很久的魔兽世界，以及不能忽略的我的世界。 而纵观所有的端游。 十数年里综合热度、营收、人气、知名度、传播广度等多个维度上都居高不下，甚至在某些维度遥遥领先的，只有英雄联盟。 全球比赛更是从s1发展到了s12。 s11赛季时，国内站队夺冠热度高到央媒都有下场发声。 可以说是最持久的一款全民游戏。 因此衍生的二创小说作品等等，在国内是最多的，且二创最成功的。 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软文化的输入。 又怎么不能用于软文化的对外输出。 除了在位于博浪集团之外的核心基础研究项目上付出巨大精力外，博浪集团内部的各种研发项目从来没停下来过。 包括但不限于已经被重构一遍的各个橙子系软件平台。 自然也包括游戏项目上的研发。 手游上主要围绕着《荣耀征程》拓展玩法，也推出了《水泊梁山》这款精品之作，其它一些相对小的手游数不胜数。 甚至完成了手游游戏引擎的开发。 而端游方面，博浪自始至终尚未推出过任何一款游戏，但这不代表博浪没有进行端游方面的开发。 早在唐普接手时，温良就强调过要搞就搞3a大作，自然也是奔着开发游戏引擎去了，进展当然是很喜人了。 顺便……顺便开发了一款并不复杂的5v5端游。 就如英雄联盟是防魔兽世界一样，这款5v5端游仿的是英雄联盟，而且是更成熟版的。 这游戏的开发其实不算太复杂。 因为参照对象太丰富了。 成本也不算太高。 其中最大的成本反而是美术资源。 整体上将英雄联盟的所有场景替换了一遍，可以……理解为后来那个农药的端游版本。 只不过比农药精致度高一点。 毕竟国风工作室的起点摆在那里，太低了拿不出手。 模式是5v5不用多说，不过主策上有一些新元素的加入，主要加大的是操作可玩性。 反正对着参考答案抄的，只可能更好。 当然……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博浪战略等部门进行了联合模型分析，都不看好这款新游戏能从魔兽世界和英雄联盟的包裹中再杀出来。 这也是市面上再也没出现过流传开来的5v5 moba类端游的缘故。 温良在安排这个游戏项目时，就有预料到这种模型分析结果。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既然市场上不可能打得过，那就……不走市场路线了。 而早在2011年，白鹅便收购了英雄联盟开发厂商拳头游戏92.78%的股份，是绝对的大股东。 这件事情只有跟白鹅谈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只要身为英雄联盟全球运营商的白鹅稍微动那么点手脚，再好的游戏也会败个干净，这样的例子也是数不胜数。 需要说明的是，商业竞争从来不只是市场上你来我往的竞争。 几乎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比如苹果对博浪终端。 又比如萎落对博浪。 连博浪也没有太多的市场竞争，如取得战果最大，又还算光明正大的一次商业竞争是针对萎落的手机业务，顶多是那次竞争温良一直没动用盘外手段，都是推动市场去淘汰的。 ………… 在随便打完了几洞之后，马珀利在权衡中做出了决定：“温总这个提议，我基本认同，不过一些具体条款还是得让下面的人谈一谈。” “那都是小事情。”温良无所谓的一挥手，“单独不是一个太大的交易，我的目标不是这些。” 马珀利笑了笑：“理解，温总想要的是在类似游戏上展开类似合作，由代理转为原创，实现游戏这个环节的内容输出。” “对。”温良坦然承认，“整体上涉及的利益不小，如果过度与转型顺利，贵司在游戏领域的营收能力会再上一个台阶，至于我司……其实无可无不可。” 旁边刘迟平适时接茬：“说到这个，整个商界都在羡慕温总啊，从应用互联网转型到消费电子顺畅无比，弹指之间便已打下深厚基础。” 温良笑呵呵的说：“没有应用互联网的垂直支撑，博浪终端也走不了这么顺畅啊，所以虽然博浪真不是太看得上应用互联网的收入，但在应用互联网上的投入反而必须要加大加深。” “这些方面，贵我双方应当更紧密的精诚合作。” 马珀利哈哈笑了两声：“当然，当然没问题，往后温总还得多多关照。” 这话一点没毛病。 博浪终端旗下的xinghai1已经算得上是在海外市场打开了局面。 不到两个月，总计超过1300万台的销量，已经直接握有了1300万份移动互联网生态入口。 xinghai1的销售，自然带动了stars apps这个应用生态的扩散。 目前来看，不可否认的是，stars apps已经成为了海外市场的第三大移动应用生态，另两个是gms和app store。 有了这样的天然入口，博浪和白鹅主要基于移动互联网方向的出海计划自然会越来越轻松。 xinghai系列销售所到之处，皆为bti的扩散范围。 ………… 总之，在温良和马珀利、刘迟平的谈笑之间，博浪和白鹅再次达成了一桩会对全球网民产生深远影响的合作。 博浪再次向全球应用互联网市场露出了‘獠牙’。 一如温良所说，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包括拳头游戏这家公司，对如今的博浪和白鹅的体量来说，算不上太大的交易。 11年白鹅花了2.31亿美元收购了拳头游戏大概70.5%的股份，算下来就是一个涉及到目前至少约3.3亿美元的交易。 合人民币20亿左右。 其实就算加上11~12这两年英雄联盟5~7亿美元的全球营收，也不是个太大的交易。 毕竟现在是有替代品。 相当于是把英雄联盟的营收转移到国风新游上，有白鹅这个幕后推手配合，国风新游会以最快速度蚕食市场，产出营收。 也正如马珀利所说，温良要的不是一款英雄联盟的生态与内容让渡，而是类似游戏的全面转嫁。 有的是游戏并非白鹅代理。 这里面的利益是大家更深入合作的根基。 更别说bti这家公司也是需要仰仗博浪终端的海外市场拓展，包括白鹅单方面的出海内容。 合作的共同利益基础很深厚。 ………… 这桩事情从磋商上尘埃落定后，博浪和白鹅双方派遣团队开始了相对旷日持久的深度商谈。 主要是各方面利益的具体确定与交换。 比如博浪和白鹅将合资成立第二家面向海外的游戏运营公司，持股比例50%对50%。 而初期运营资金和新游后续维护的相关投入都由博浪承担。 不涉及具体的现金交易。 毕竟白鹅手上持有的拳头游戏股份，在游戏生态的让渡过程中，依然存在可观的市场价值，白鹅也不可能捏到底。 与此同时，温良也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出海计划上。 趁着眼下围绕着博浪终端的消费电子方向全面抓紧时间赶工，没有方向事务之时，温良正好抽出精力来弄一弄内容出海。 - 第388章 全球聚焦 持续了六天的内容行业峰会，在3月3号下午正式闭幕。 这场覆盖了多种内容形式、载体的内容行业峰会，可以说是触及到了文学艺术内容领域全部的知名人士。 起初前来参会的大多是影视娱乐圈的演员、导演、编剧、明星、歌手，以及一小部分的动漫行业制作人士。 随着峰会过程的消息被披露，各行业形形色色的人都跑了来凑热闹。 很快就席卷了无数个行业。 当然，过程中也有一些人离开，比如完全没能感受到机会的打投型娱乐‘偶像’。 国内这个大环境，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他们/她们在国内闹一闹还行，去国际市场，他们算哪根叼毛。 全球明星偶像市场，也就国内的要求最不严格，因为经济基础摆在那里，人口总量又大，红利多多。 毕竟自家事自家清楚。 韩流之所以可以轻易冲刷掉很大一部分所谓的偶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韩流出道前的练习还是挺严格的，没有仅靠长相。 毕竟小西八拢共也只有1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几千万人，面积比江苏都要小一点点，人口也是差很一大截，根本没法比。 此外，也有一些跑来凑热闹认为可以大展手脚的……传统作家。 这一撮人最尴尬了。 严格意义上，在一些明眼人眼里，很多传统作家是沽名钓誉之辈。 遍观中华文化的发展，现代绝大多数所谓的传统作家既没有传统迅哥儿那种用笔喊醒国人的水平，更没有传统更早时期四大名著那种通俗写作的能力。 也就有能力挖空心思写点他们认为的七八十年代农村光景，翻来覆去就是那点下三路的伦理事情。 从写作方式来说，这帮人里绝大多数传统的是迎合西方文化属性的中文写作。 先说通俗文学，他们那种翻来覆去就是所谓反映负面的伦理梗，用锤子跟网文比创意、想象力、长篇构架能力？ 要说严肃文学，他们那种咬文嚼字弄弄笔头拼凑出来的东西，也就是满篇的严肃，与文学实在谈不上太多的关系。 基本是一堆没有迅哥儿的水平，自诩为当代迅哥儿的西方式中文写作的人。 他们以为这次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机会。 结果嘛……连狗看了他们都得摇头。 就他们凑热闹的功夫，bti novel站点已经在海外市场打开了局面。 不少地区的主流媒体都在报道种种现象。 range、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微博国际版，甚至推特、脸书不可避免的会产生海量讨论。 诸如看盘龙戒赌毒啦~ 看这个那个要修仙啦~ 还有range和小橙书国际版创作一些相应短视频啦~ 不要太多。 总之，在bti投入大量资源的情况下，中国网文以一种罕见的态势席卷了全球市场。 而那帮凑热闹的连口风都没吃上。 ………… 在峰会正式闭幕之后，博浪、白鹅、bti等多个主体公司共同对外发布了峰会蓝皮书。 列出了bti在几个大行业的初期发展计划。 涉及到15亿美元资金的具体安排。 其中包括预算资金5亿美元的两部仙侠剧、两部玄幻剧、一部武侠剧。 前天资金将投入包括动画电影、动画剧集、漫画、音乐、电影这几个大项里。 出于对某个比在商业片领域能力的信任，所有真人出演的项目中，这个比全都挂了名。 这个比叫王三日。 他是真会挑选女演员，网友集体认证的那种。 也是个有商业片监制、执导能力的叼毛。 别的不说，号称是曹公公这一退武侠剧倒退三十年的天下第一，是这个胖子监制的。 很多90后儿时记忆阴影，全剧死到只剩下剧名的小鱼儿与花无缺是这个胖子执导的。 让王三日全都挂名，主要是避免项目走偏，免得不仅要赔钱，还要赔bti的名声。 为此，温良甚至特地去见了下这个胖子。 王三日这胖子从香港电影巅峰时期走出来的人，很会混场面，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个人声名，相对更在意利益。 所以，当他看到温良亲自出面，就知道自己应该干嘛了。 他太清楚自己连香港那些社团都惹不起，更别说温良这种年轻得过分，资源却丰富到超过他想象极限的超级大老板了。 “温总放心，我王胖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三日拍着他的肥肉再三保证。 至此，bti出海计划初期最重要的各部分，全都落实到位。 消息传出后，自然引发了沙雕网友们的海量讨论。 “博浪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作风就是这么直接，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搞精品，每部电视剧用1亿美元的制作成本啊！真踏马阔气！” “就是不知道是花在演员身上还是制作上面了。” “是用于出海的影视作品，名气是最不需要的元素，考虑的只有演技水平，而这个恰恰是有市场衡量价值的。” “有道理啊，不过我想知道各位如何看待所有真人出演项目中全有王三日？” “他在商业片上的能力很叼，你可以搜一下，对于bti来讲，他是最合适挂名的人，比老谋子他们反而更靠谱。” “我也支持王胖子，他挑女演员的眼光没得说，至少可以养眼啊。” “反正从商业角度来说，这个比总能找到卖点，有个托底的能力。” “bti不是要内容输出吗？” “不矛盾，有卖点的东西才可能有人观看，那样内容才是有效的。” “……” 海外网络上也有一些声音，在bti的操作下，声势也搞得很浩大。 算是特地渲染了一些情绪。 多多少少给脸书点借口。 现在具体到脸书这个事情上，双方比的就是脸书高层的耐心，和孙宝银项目组的效率。 在脸书高层铁了心扛着股票市场的大额亏损也要跟博浪干一架之前，能推出scode，那就是博浪赢了。 如果在之后，那算博浪输了，之后要想再拿捏一把脸书，很难。 大概只有埋头苦干把星海系列做得更出彩，然后倒逼应用生态去兼容了。 主要是吧…… 商业竞争这种东西，不好随便退缩。 具体到与脸书的较量。 如果博浪在这种关键节点退缩了，不仅仅将花了很大价钱才搞定的主动权让渡了出去，还会失去更多的筹码。 海外市场很难混，涉及到的因素太多，其中永远免不了的是各地区政治因素。 所以，博浪也是只能维持这种挑衅姿态。 怎么说呢，算是以斗争求合作吧。 ………… ………… 就在全球网络上都有目光聚焦于bti之时，博浪旗下的国风工作室大力推出了一款新手游： 《大圣归来》 ‘国风出品必属精品’这一观点眼下已经不仅仅是在国内市场通行了，海外市场的手游用户也有体验到这一茬。 在国风工作室仅有《荣耀征程》《水泊梁山》两款主打作品，并且《荣耀征程》还一直在更新玩法的情况下，大家对国风工作室再推新游根本没准备。 那种感觉就像是…… 忽如其来的惊喜。 毕竟，人类的本质都是喜新厌旧。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国风工作室新发的手游仅登陆国内的星辰应用商店和海外的stars apps。 而…… 无论是星辰应用商店还是stars apps目前都已经只可用于星海1和xinghai1。 没有安卓版。 也没有ios版。 对此，国风工作室的解释是：“当前《大圣归来》作品为特别内测版本，因为内部调教精力的缘故，目前暂时只能安排在星辰系统平台上开展邀请内测。” 不能说敷衍。 但多少有点应付嫌疑。 不过从客观角度上来说，同为博浪旗下的部门，内部互相调教确实是更便捷。 而且，星海1发布时，李泽是特别提到过星海1的推出是为了完美承载国风手游。 这样的解释虽然没让网友接受，但针对的声音还是少了一些。 情绪也逐渐演变成了另一种有意思的模样。 “以国风的效率，ios版本和安卓版本不用等太久的，而且内测总是有一些不足的地方，无要紧啦——来自星海1碳纤维黑128gb版。” “艹艹艹艹，我真信了你的邪，不过说得也有道理，而且我看了宣传cg，这游戏也就那样吧——来自星海1畅玩《大圣归来》版。” “我说你们属实有点过分了，就是个内测手游而已，又不是不能玩征程是吧，而且跟征程还是一个系列，我都不感兴趣——来自刚下单星海1版。” “属实没想到博浪还能玩这样的花活，唉，还好我昨天买了个星海1移动版。” “就真的没有苹果用户了吗？” “就真的没有安卓用户了吗？” “你们别光馋我们呐，发点游戏视频看看，我有点心动动的了。” “……” 相比国内网络上的花样繁多，海外网络是各地区之间的互相攻击。 小西八：“据我所知，中国神话故事里，大圣的出生地方位于我国……” 猴子：“一个从南到北都要通行证的半殖民地方？” 阿三：“真正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中国神话故事里，大圣取经是来到了我国，佛教也是我国发源的，大圣归来这个意思不要太明确吧。” 波兰：“@土鸡，你来讲两句。” 土鸡：“你跟一个敢生喝恒河水治病的地方说什么呢？” 五常的日常互相攻击吧算是。 不过这也说明了《大圣归来》这款手游从设计上、策划上、玩法上都有可取之处，哪怕只是推出了个星辰系统平台专属内测版，也引发了大家热烈讨论。 事实上，《大圣归来》这款新游是国风工作室过去这么久的重磅手游作品。 很多方面已经向端游的操作玩法靠拢了。 另一方面，主打元素是热血、暴力、格斗这些。 手游上的动画渲染又是国风工作室的强项，很难不让人喜欢。 于是…… 与国内市场一样，海外市场的xinghai1也迎来了一波销售高潮。 以至于有一些小地方都大惊小怪的报道起来。 毫不意外的。 阿美莉卡那旮旯又冒出来了一堆怨种。 在推特、脸书、小橙书国际版、range、qq国际版、微博国际版等各个平台上大肆吐槽。 “为什么xinghai1不在我国销售！！！” “我们要自由！” “去踏马的白房子，去踏马的观海！！！去踏马的苹果，fxxk！” “bullshit！fxxk！” 对于博浪终端如今已经在全球范围内上市销售，唯独漏了北美最主要的大国，阿美，这让全世界都有点看笑话。 因为面向海外市场的bng device在最后一批销售地区名单中特地标记出了全球最穷国家津巴布韦，以及一些同样很贫穷的南非国家。 甚至还特地发布了一张世界销售地图。 整个地图上只有阿美那一大块地方是灰色的。 原本当时阿美的民众还能忍，毕竟也不是太需要。 而且他们有信心。 因为阿美是全球第一大经济体、第一大消费市场……无论是媒体还是民众都不相信在没有任何正式原因的情况下，会有一家商业公司直接放弃阿美市场。 可是博浪终端就是放弃了。 并且连解释都不给。 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落空，让阿美的自由战士再一次冲上了街头，成为了漂亮的风景线。 ……… 而在阿美街头出现基操被全球关注之时。 国风工作室低调的发布了旗下首款端游： 《荣耀主宰》 有意思的是，国风的首款端游初次推出直接是选择了公测模式，而且是不删档公测。 因为没有施加特别的推动力，也没给推广资源的缘故，《荣耀主宰》并没有引发太大的关注，只有一些零星的讨论…… ………… 5号，惊蛰节气。 在《荣耀主宰》推出24小时后，温良收到了游戏运营简报。 李泽也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孙宝银。 李泽刚刚坐下就笑眯眯的提到：“没有推广的情况下，24小时下载量12000份，巅峰同时在线人数4200，效果还不错吧。” “不怎么样，正常见到国风两个字，应该会有上百万的关注量。”温良直言不讳。 转而说道：“接下来的重心基本都在海外市场上，有准备吧。” 李泽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然后温良看向了孙宝银：“进展怎么样？” “比较顺利，中下旬能搞定内测版。”孙宝银给了肯定的答复。 温良满意的点头，然后就海外市场的发展谈了起来…… - 第389章 不能否认的定义，必须承认的优秀 出海计划在博浪集团的规划中，是个超超超超级大工程。 涉及到细分项目之多，让温良在最近每次处理相关汇总报告时，都没那个耐心一一看完。 当然啦，这都无所谓。 又不是温良去负责具体执行，他连规划都只做大方面的。 顶多是一些类似于软性废掉lol等一类海外游戏运营这样的事情他会出面，绝大多数事情都是由李泽统领执行。 除了与白鹅合作的bti部分，博浪集团独自运营的大项目有游戏类、多样化综合社交平台类、终端硬件大类、应用生态大类等。 如何协同联动发挥出1+n≥1+n的效果，是温良他们这些决策者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至少至少要确保不能是1+n远小于1+n的效果。 “社交与娱乐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越来越重要，是消费者们越来越习惯的东西，而且人类还喜新厌旧，这也是死迷算法的研究必要性。” 李泽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们通过bti、以及博浪海外办公室等主体来推动将社交娱乐应用与海外用户捆绑到一起，我们就一直具备由应用向终端垂直发展的优势。” “不过终端设备的用户体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反过来也说得通，比如苹果的iphone系列，由终端设备开始，反过来发展app store这个应用体系，让全球开发者主动为app store丰富生态。” 孙宝银也贡献了自己的想法：“从应用而终端的模式，优势可能没那么大，一个鲜明的例子，谷歌在有搜索引擎、浏览器等一众必备联网应用，乃至发展起了gms，推出的nexus也是不尽如人意。” “至于推特、脸书这些公司，更不必多说了，他们单独与谷歌没法比。” “换句话说，全世界有且只有我们一个博浪把这条路走通了第一步，并与颠覆手机行业的苹果iphone正面比对稍占上风。” “事实上我们现在更花精力、商业价值更高的也是依托于下游终端设备正在逐步延伸构造的整套体系。” 李泽也好，孙宝银也好，早已不再是前年那样稚嫩的小年轻了。 过去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两人到过的地方，见过的风景，比温良还要多。 以羊城为基点，重返的这一段人生里，温良去过的最远地方是阿三的泰姬陵，整体上没出过亚洲。 李泽在欧洲走南闯北的就不说了。 孙宝银从瑞士中转去到了北美，在阿美短暂停留过。 见识老多了。 两人的看法各有倾向，更有道理。 从博浪集团的角度上来说，其实已经清晰到海外市场的发展以应用互联网生态还是以博浪终端为主的地步。 不同选择，对应了资源的不同投入方向。 包括海外市场的营销资源安排。 博浪集团本身没有什么传播学方面的专家，但博浪集团主要御用营销公司佩旋有，方向策略定夺，在传播营销方面自有人操心。 温良也在斟酌与权衡。 不过，在听了李泽和孙宝银两种不同倾向后，温良找到了方向：“这样看来的话，事情其实回到了原点。” “我们要倾向的不是哪一方，而是与现有理念的竞争，即：苹果用iphone定义智能手机的智能，我们通过应用+终端去不断深化下一代娱乐中心这个理念！”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风口，我们应该卖概念。” “让海外市场的民众接受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手机即娱乐中心，这样无论是我们的终端设备，还是我们的应用生态，都可以协同联动顺势壮大。” 李泽福至心灵的接过话头：“我们要做的是引领我们定义好的概念。” “让全世界消费者明白，只有博浪应用互联网生态+博浪终端设备，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娱乐中心概念！” 有一说一，互联网的属性算是被温良玩明白了。 通俗意义上说一流企业卖标准二流企业卖品牌三流企业卖产品。 他这操作是要跳出框架。 直接卖概念。 卖只有博浪能拿出来，并且实实在在能被消费者接受的概念。 讨论到这个份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趁着现在这个全球舆论热度，抓紧让海外市场在名义上承认博浪定义的概念。 ………… 说是卖概念，其实应当说是要发起理念之争。 像以前那种百家争鸣一样，主要还是靠‘论战’，不过现在信息时代，除了能自己发声，还可以轻易裹挟海量不明真相的民众发声。 而全球无论哪个市场，要想沙雕网友们从众，总归要拿点东西出来。 哪怕是国内的男鲜肉偶像，也是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还得会嘤嘤嘤，才能有粉丝买单。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一些具体的事项不断被落实。 如，大规模在海外市场普及移动阅读的概念。 推出了bti novel的stars版。 主打精简、便携、在线阅读体验等。 虽然市面上已经有好多app阅读器了，但大家都没有这个口号嘛~ 抛开事实不谈，就说移动全民在线阅读这个概念是不是bti先提出来的吧？ 反正只要形容词足够具体精确精细，什么都可以推成首创。 其它站点自然也全都推出了stars版。 概念也是一个接一个不要钱的甩出去，本来博浪在移动化上的投入就是最多的，这小玩意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小动作外，博浪还进一步扩大了死迷算法的调教覆盖范围，尽可能的延长每个app的用户入驻时间。 在有海量内容库和每日新增海量原创内容的情形下，效果很明显。 其中range这个纯短视频社交平台app的每用户平均驻留时间已经从原先的9分钟提高到了线下的21分钟。 小橙书国际版app的每用户平均驻留时间也提高了不少。 最令人欣喜的是bti novel，网文出海本来就属于是乱杀，此前只有一些小规模站点做网文出海翻译，体量与bti novel没法比。 bti novel app的每用户平均驻留时间高达47分钟！ 说到死迷算法，最早开始做小橙书就是类似的思路，不过温良在小橙书稍微发展起来一点之后，给小伙伴们描述了互联网对信息的三大使用环节，以及提到了好几个阶段的发展。 主旨是推动行业健康发展工程。 当时小橙书的阶段处于涉入信息流通和信息使用两环，缺信息搜索，这一部分是断断续续慢慢上线的。 因为连百科类都没有推出单独的站点，只是通过搜索提供百科结果索引内嵌，在小橙书直接浏览，所以一直无风无浪。 百度也没什么想法。 毕竟小橙书没有单独推出一个搜索引擎，内嵌在小橙书app上，百度也没想法，他们的移动战略本来就垃圾得很，至于百科类站点不要太多。 年初的年度会议之后，所有类目都已经分门别类的推出好了。 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之后，博浪在小橙书上逐步推开了另一种算法，名义上可以与死迷算法对应，叫防沉迷算法。 不是那种讨人厌的弱鸡提醒式防沉迷系统，而是从算法上去防沉迷。 但又没到完全体。 因为这玩意比死迷算法反而更难。 现在只是勉强做大了通过信息的挖掘与展示以及非精准式过滤，让用户群体尽可能的看到内容两面性的展示。 只能算是走在打破信息茧房的路上了，距离成功，有些遥远。 不过毕竟上限也只有对既有流通信息的一个打破与‘逃逸’，不涉及什么‘禁忌’，只是让信息的展示变得不那么碎片化。 具体的表现是，小橙书进一步延长了已开放分享原创视频权限的用户的视频制作时长与完整度。 对非原创类视频加大了机器审核和人工审核的频次，机器审核减少同质化，人工审核复核。 而博浪应用互联网生态的其它类目，也在逐渐的主动的去帮助用户打破信息茧房。 反正旨在想办法逆碎片化。 结果就是：目前阶段，小橙书的每用户平均驻留时间缩短了15%左右。 好在……日活增加了20%。 这大概是温良与所有商人最大的不同，也是重生带来的某种‘伟大’，他有更精准的眼光，知道以人为本是绝对可行的，也有更精准的判断力，知道什么阶段切入会经历更短的阵痛。 主要是……温良对全球互联网应当分为海外市场和国内市场非常明确，对奋战海外市场有信心，大不了海外赚钱国内花。 然而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光是‘海外赚钱国内花’这一点，就足够让温良获得上层的绝对青睐。 因为这也逆潮流。 改开以来的商人，有很大一部分走的路线是国内挣钱海外花。 扯远了。 在不断落实死迷算法的覆盖范围与微调中，游戏，或者说手游，又被博浪单方面人为的提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当然，主要放在了海外市场。 ………… 并不意外的，海外网络上的讨论又热闹了起来。 很多种观点在发生碰撞。 一些非常喜欢用社交平台发表看法的海外商人也有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表态。 其中只用推特的realdt就属于尖锐型的，他非常喜欢用叹号：“手机就是手机！！只是一个计算设备，无论是游戏还是其它应用，都只是一种计算形式！！！” 有realdt的地方，自然就有总要找机会不想上班的realgm：“有道理，计算机只有两个数字0、1，那么问题来了，0+1等于几？” realdt：“计算形式！！！” realgm：“那娱乐有什么错？剥夺娱乐自由是吗？全员都是工程师是吗？” realdt：“……” 想想dt堂堂一个阿美大富豪，闲得蛋疼上网哔哔，每次都能被精准气死，dt也是宝宝心里苦了。 围观看戏的各地区网友自然也是不吝啬发表评论。 “以前我还不跟肯定，现在知道了，gm就是dt的克星，是上帝派来气死dt的。” “又是一次绝杀。” “哈哈哈哈。” “不过其实gm说得也有道理，比起计算中心，我更愿意接受娱乐中心这个定义，手机成为了我最亲密的伙伴，我更需要它的娱乐属性。” 阿美：“我也愿意接受，但是！！！为什么我买不到xinghai1！！！” ………… 在佩旋等营销公司的连日努力下，阿美市场逐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混乱。 主导整个事情的李泽看着各项汇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发展情况还不错，我觉得差不多可以推动让市场逼着像是苹果这样的公司，捏着鼻子承认娱乐中心这个概念的成功了。” 说着，李泽望向了身边陈嘉欣他们几个：“你们的看法呢？” 大家都没意见。 说来应用互联网生态的三个联席ceo只有陈嘉欣在，唐普忙别的事情去了，辛黛跟杨韵这两个集团副总现在都在各个子公司分公司巡视，忙得脚不沾地。 敲定了方向之后，李泽很快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先是海外市场频频报道xinghai1的购买热情较之前上涨了多少多少，然后又是放这个那个的销量数据，自然也免不了将同期的iphone5拉出来鞭尸。 比销量、比销售额。 眼下的iphone5还真不太能比得过。 在没有xinghai1的时代里，iphone5的全球总销量是7000万台。 这个数字中国市场贡献了五分之一多一点，差不多是1500万台的样子，那时候首周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几百万台的销量。 而现在市场有70%左右被星海1给抢走了。 海外市场xinghai1慢了很多步，但架不住饥饿营销不断套啊，架不住国内市场表现出众。 于是…… 在博浪的撺掇下，在其他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最后，苹果现任ceo蒂姆太……先生被拉去了媒体专访。 自由嘛。 不开口那是不行的。 专访一开始，主持人直接就抛出了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蒂姆，你如何看待bng device通过xinghai1定义的下一代娱乐中心受到较大欢迎？一款手游便极大提高了消费者购买热情？” 蒂姆：“事实上xinghai1的产品力很不错，有没有娱乐中心这个定义，销量都不会差，当然，我并不否认掌上娱乐中心，但它只是智能设备应有的一个分支。” “……” 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缠片刻，主持人才放过蒂姆。 毕竟主持人要的是话题量嘛~ 最后，主持人又提到了一个话题：“有观点指出，bng device不进入我国市场是因为苹果的阻拦，而在缺少了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的情况下，xinghai1的销量依旧可以与iphone5相比较，对这点你怎么看？” 蒂姆：“……” 他真想说，老子踏马坐着看。 这个问题真是杀人诛心。 蒂姆也没办法，只能用官方口径，含糊闪烁，反正他们这些当ceo的都挺会讲哲学的…… - ps：今天终于赶上了，希望六月份快快过去，发出想要休息的呐喊~~我的脑子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第390章 金钱的作用 海外市场的舆论风向终于按照博浪的需要发展了。 当蒂姆以一种明确的委婉语态表达了对xinghai1这款产品其产品力的认同，当蒂姆被主持人连续追问xinghai1销量，而蒂姆以公关口径回复…… 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起来。 无风都能硬生生掀起舆论浪花。 更别说现在有了这样的实质素材，站在传播角度，以及对语言的‘艺术’性诠释上，能玩出一万种花样来。 一方面是采用量大管饱的营销号模式，就大家在网上常见的那种……震惊了xxx、xxx怒了，禁止bngxxx、蒂姆太太承认了xxx…… 不过是从中文换成了英文，在有专业英文选手的情况下，要表达的情绪照样是明确清晰的。 另一方面，营销推广还采用了理中客模式。 让一些在推特、range、xiaochengshu等平台上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关注账号，发表一些看起来理性的分析。 比如表达蒂姆承认xinghai1的优秀也是承认iphone5的优秀，否认对手是贬低自己，这种行为是信心十足的表现，毕竟xinghai1的产品力摆在那里。 比如表达蒂姆认同被新定义的娱乐中心概念，也是自信表现等等。 这些看起来理性的分析里面，掺杂的底层观念仍然是让受众群体认为蒂姆/苹果已经全面承认了博浪的优秀。 海量营销模式与精准理性传播，配合博浪在海外的两大社交平台其精准的信息投放算法，覆盖了最需要被覆盖的那一批群体。 两相结合产生的效果远远超过了1+1，被覆盖的受众里，无论学业水平高低，几乎都被灌输了同样的观点。 舆论是这样的，给定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再通过海量信息的冲刷，高智商也会变傻子。 不过这有个大前提，必须要有可供无限制传播的平台。 比如，主要举例的推特、range、xiaochengshu，推特因为无依无靠，且体量不是那么大，又有realgm和realdt日常对喷，活跃用户有很多被……提纯了。 在这种形态下…… xinghai1的销量再次提涨。 而阿美莉卡则爆发了相对罕见的游行。 无数人都在指责上层背弃了自由，限制了大家的选择权等等，漂亮风景线每个地方都有，处处不重样还。 还在某些地方爆发了0元购。 与此同时，脸书最上层的决策也忽然开始变得迟疑了，包括马克·扎克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倘若娱乐中心更贴近智能手机时代的移动互联网，那么入口到底在哪？ 博浪一反常态的不断强势，以及xinghai1在各个市场一次又一次的被抢购一空，仿佛永远满足不了的购买需求，是不是意味着脸书的另一种增长可能？ 无论马克·扎克有多不待见东方与博浪，他都不得不思考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利益问题。 一个简单的分析。 脸书是可以被替代的，而苹果则很难，已经在产品力上与苹果iphone系列形成竞争姿态的博浪终端，是不是也很难被替代了呢？ stars apps是不是会成为与gms、app store同等级的应用生态平台呢？ ………… ………… 在李泽主导出海计划如火如荼展开之际，时间来到了三月中旬。 3月13日，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 一个大家逐渐特地选在这天理发的日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周三。 进入大三下，温良的课业数量急剧减少。 这个周三只有一堂课。 不过，他连这一堂课都没去上，而且还是人在校园的情况下。 没办法，在校长王迎軍的力荐下，已经被一步到位推选为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名誉理事长的温良同学，今天被安排主持基金会年度理事会议。 这类会议自然是很少见的。 毕竟理事、理事长等，有很多是分布各地的华工荣誉校友之类的。 一年只有2次。 只不过……这次理事、名誉理事、名誉理事长等来得格外齐全。 怎么说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温首富怎么也有点排面的。 不管一般不一般吧，只要是商界大佬，也该给一分薄面，鬼知道接下来博浪还要做什么。 现在博浪的产业链可是超大的哦~ 关键是现在国内明面上没人比温良身价更高了，甚至连非明面下都逐渐没有了。 “诶，张总好。” “李董好。” “这边请，这边请。” 温良还是蛮给面卖力的，很热情的迎接着每个远道而来的理事，偶尔还会寒暄两句，不能说是满分待人接物吧，只能说他人在这里摆出这个迎接态度，就已经够了。 该说不说的，其中有少部分商界理事，平时想要见温良都没路子。 连见泽总都要排队哦~ 毕竟现在博浪内部的业务其实已经非常庞大了。 哪像现在，温良还是和声和气的迎接大家。 十点整，会议正式开始，主持会议的温良当先开口：“首先我代表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中抽空赶来，大家辛苦了。” “本次为2013年第一次理事会议……” “主要会议流程有……” “……” 不是太复杂的事务。 只是相关人员汇报2012年度基金会接受的社会捐助情况。 简要汇报基金会的管理与运作情况。 其中包括资助华工学科建设、更新教学和科研设备情况； 资助华工人才引进与学术交流情况； 设立奖教学金助困基金情况； 资助与华工教育事业有关的其他活动； 资助的其他社会公益活动。 这些汇报相当于告诉大家，基金会把大家的捐赠资金花到了哪些地方。 华工的这个教育发展基金会是非公募基金，差不多属于只能接受主动捐赠，并且基金会资金能使用的范畴是有明确规定与限制的，跟市面上的私募基金有很大差别。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博浪终端邀请式投资找的是华工资产经营。 除了这些标准流程。 自然也有一些情理之中的……‘化缘’流程。 非公募嘛，是这样的。 不令人意外的，温良带头捐赠了亿点点。 不多，博浪集团意思意思捐1.2亿，主要用于设立奖教学金。 主要是不能给大家太大的压力。 以博浪集团的名义，这点捐赠真是洒洒水，吹牛逼的说，都懒得记一笔拿去抵扣税务，太少了。 如：过去的1月份和2月份，博浪终端单独向羊城上缴的国内增值税高达174亿。 没办法，国内卖出去的星海1实在不少。 别的不知道，反正羊城对博浪终端已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那种了。 大多数企业主都意思意思捐赠了一些资金。 百万起步。 大概是华工教育发展基金会自07年成立以来，获得捐助次数、额度最高的一次。 至此，正式的理事会议和非正式会议都结束了。 温良当然也没着急走，那样有点太拔叼无情了，而是就近与大家攀谈起来。 “温总近来在海外的生意十分兴隆啊。” “托福，还可以，也还是举步维艰啊。” “听闻博浪在投资一些半导体产业，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方面啊？” “上游。” “嗯？不是半导体的生产制造？” “那只是试验性质的，主要放在上游设备与材料上了。” “哪部分？” “全部。” “……” 连旁边的tcl老板，李东生都不禁轻轻吸气，全部这个范围太猛了，这种魄力与资源厚度，他们拍马都追不上。 也有一些理事提到了博浪在全国开设10个工厂的事情。 这些工厂主要是下游消费电子组装。 属于劳动力密集产业。 科技含量不高。 但是吧……这个产业链很长，不仅有电子元器件，还有生产制造设备，包括工厂基础环境设备等。 当然会有人有点想法。 这个温良也不抗拒。 反正博浪自有流程与标准，生意跟谁做都是做，只要不是仗着老学长身份以次充好就行。 老实说，这种……小事情，温良其实知道个叼。 他早八百年就不过问了。 事情都是顺手就交给了跟在一旁的立夏，再由她去具体安排。 倒不至于敷衍。 能行肯定会优先进入合作列表。 当然，这些人也都不傻，温良这么一个姿态，他们也是一瞬间看到了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 具体的事务，找温良肯定卵用没有了。 他不可能有那个精力去处理。 甚至……他这个助理都不会亲自处理，只是记录然后转交其他人负责。 温良出面主持这个会议，一是为了华工，一是为了华工的发展。 这两者都是为了华工能继续在产学研上、人才培育体系上等多个方面发挥出重点大学的榜样作用与带头作用等等。 毕竟去年夏天，温良同学在毕业典礼上放炮言犹在耳。 而且今年夏天泽总还要继续放炮。 除了这些之外，最后才有一点小原因是为了tcl的李东生。 ………… 眼见大家对自己的‘好奇’差不多结束了，温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礼貌道：“李董，能否借一步说话。” “请。”李东生欣然点头。 温良基本没有寒暄，开门见山：“李董，不知道贵司旗下的华星光电还接不接受战略投资。” “贵司想要投资华星光电？”李东生略有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温良轻轻颔首，换了种口吻：“老学长，我们一直在致力于让博浪终端的手机产业链变得可控、自主、国产，屏幕是绕不过去的一环。” 李东生挑了下眉：“怕不是简单的自主吧？” “老学长误会了，顶多是战略投资+技术支持。”温良坦言。 李东生再次愣住：“技术支持？” 温良直言不讳：“我们在半导体产业上游设备与材料方面的研究型投入比较高，目前合计约投入了650亿现金，因为涉及到的类目很多，其中无意中研究到了oled(有机发光半导体)的发光材料，有一些进展吧。” “博浪终端无意独占什么，只是发展初期需要对供应链有强掌控力，只能通过投资、并购、控股等多个方式来进行，外界因此颇有微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相信博浪终端与华星光电之间的合作会很愉快。” 李东生完全明白了过来，啧啧称奇：“温总的魄力和追求真是让人……惊讶。” “合作愉快。” 李东生愉快的同意了这桩合作。 华星光电现在是十亿级别注册资本的公司，规模还不算太大，搭上博浪终端这趟车，确实会很愉快。 末了，李东生提了句：“听闻博浪终端的供应链还有几个部件需要海外采购，改天我牵头给贵司泽总介绍一些朋友，多一个选择嘛。” “那就先谢谢老学长。”温良笑着道谢。 李东生在商界的人脉网广泛度肯定是超过温良的，毕竟tcl都成立三十多年了。 博浪终端现在也的确有摄像头、内存条、储存、电池等几个部件还在商榷敲定过程中。 有李东生居中牵线搭桥，确实也会方便一些。 毕竟有时候流程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务。 ………… 两人口头谈定，后续的事情自然会有双方公司的相关团队去对接。 按照目前的进展情况，以及博浪一贯的作风，大概明年初，博浪终端的星海系列应该就可以用上自主屏幕了。 这玩意主要是材料、芯片两个方面的限制。 材料上，博浪方面还真是无意中有一点比较理想的进展，属实是意外之喜，毕竟半导体上游材料也涉及到海量光学层面的研究。 有时候莫名就交叉上了。 毕竟前前后后其实有个七百多亿资金了，这资金量要是给探月工程，都能往返50次月球了。 金钱有时候作用真的很大。 这还是因为做上游研究。 要是做下游，比如智能手机，这玩意真的……雷老板在红米事实上的第一款产品上投入了4000万研发资金，就已经说是大亏损了。 从定型到样机也只是三两个月功夫，后面磨合又磨合始终觉得太拉胯了，才不得不推倒重来。 最后的最后，又跟博浪终端这边谈上合作，来挂个保险了。 比起来，博浪推出星海1的前置准备，那是真叫一个夸张，落到现在还玩机海战术的一些手机品牌头上，那简直就是无法容忍的时间成本与前期沉没成本了。 …… 温良一气儿把与华星光电的事情谈了个差不离。 让李泽很是感激。 都让从去年上学期大三结束后几乎不曾出现在华工校园的他匆匆跑来了学校。 温良左右打量着李泽，慢条斯理的说：“倒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举手之劳罢了。” “什么。”李泽起初还有点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跟华星光电合作上的事情？” 说着说着脸上笑意浓郁起来，然后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是为了scode才来学校的。” 于是，温良乜了眼李泽。 - 第391章 Scode内测版上线 大概是博浪的传统，又或者是几个主要联合创始人都出自华工的缘故，在职研究生老银同学也将scode项目的主要开发部分放在了华工内。 同样也组建了实验室。 叫编程语言探索实验室。 虽然博浪与华工在研究型项目上合作颇多，不过真正单独成立实验室的，只有系统、芯片、编程语言三方面。 在经过一系列发展之后，目前已有所升格。 比如原有的移动设备操作系统实验室已经升格为操作系统探索实验室。 集成电路设计实验室也升格为了极大规模ic设计探索实验室。 覆盖范围已经到了相关领域的最大化。 主要也带上了‘探索’两个字，意味着无限可能性。 眼下在博浪的整体需求下，编程语言探索实验室的压力相对来说比较大，因为时间周期非常紧张。 温良同李泽一道走去实验室。 路上，李泽也是略有点唏嘘：“这段时间老银压力应该是很大，博文现在又在莫斯科，他那摊子事情老银也得抽出时间来去兼顾，主要是博浪实验室方面，一般二般的工程师也很难拿捏，现在还能赶这么快的效率把scode搞个差不离，属实不容易。” “是啊。”温良深表认同，“大家都辛苦。” “也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然真应该把你们这帮联合创始人拉出去好好秀一圈，你们才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我最欣慰的地方就是，博浪集团发展至今，无论是关键技术还是关键行政，都是我们这些联合创始人拿捏起来的。” “不得不说，我眼光很叼。”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里，李泽看着旁边又有那种意气风发样儿的温良，有心想反驳几句，却又觉得这话没什么毛病，他自己确实很优秀的嘛~ 现在商界谁不知道他博浪泽总啊。 于是，李泽春风满面的表示了认同：“确实是这样，抛开其它方面不谈，你的眼光真是天下一绝。” “好活。”温良瞥一眼李泽，啧啧鄙视。 华工校园虽然有个几公里纵深，但也就那样，两人很快走到了实验室所在的楼栋。 正经刷了脸之后，才得以最终进入。 很快，刚刚还有一些唏嘘感慨的温良和李泽两人就被眼前的光景给‘惊’到了。 尤其是两人都一眼看到了主要位置上的孙宝银，那精神焕发中夹着点轻松写意的模样，更是……难以形容。 压力大？ 辛苦？ 不容易？ 可去尼玛的吧。 银总连个黑眼圈都踏马没有！ 一看就没熬过夜，估计是连996都没有。 不过，这个事情根本不用多问也有答案，光是实验室这乌央乌央的人，就已经明白无误的展示了答案。 所谓需要996，需要熬夜，需要加班加点，其实只有一个原因： 人员配备不够。 一些还算有点良心的996也无非是用1个人来干3个人的活，给1.5~2个人的工资，已经显得很不错了。 博浪集团从上到下就一直在拒绝996，拒绝加班文化，拒绝所谓的‘艰苦奋斗’。 在人力成本方面的支出是非常宽松的。 所以博浪集团总是缺人，总是人员不够。 博浪集团的解决办法一直都是：每个员工在五天七小时内干完合理分配的事务，如果这个事务总量超出了，那就加人。 与此同时，博浪集团以约莫市面上同等岗位薪资平均水准的1.5倍左右给付员工薪酬。 等于是，员工们既可以有轻轻松松的上班时间安排，又可以拿到理想的薪酬待遇。 这也让博浪很多岗位的创造力超乎外界想象。 在地球目前的朴素观点中，人类的创造力无穷无尽，博浪这个模式，在目前阶段表现出了还不错的创造力，同时也带来了非常罕见的行业竞争力。 外界对博浪传闻最多的一句话是：在博浪能加班的员工都是那种牛逼到爆炸的。 博浪这种模式其实也是卷的，不过是一种良性的卷。 目前虽然还没有到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都有光明未来，也没到每个已经加入博浪集团、新加入博浪集团的人都能获得生产资料的地步，但在年前那次股东会议上敲定的决策会被落实下去，最终走向一定会是这样。 也就有那么几个刚好闲下来的人同温良和李泽打了招呼，实验室的氛围一点都没因为两人的到来而骚乱。 李泽笑眯眯的点头致意，然后跟温良说道：“难怪能提前三个工作日完成。” “还得是温总有远见啊，这种模式的效率真踏马强，也真的太踏马酷了。” 温良这会儿双手背在身后，有那么点装起来了，只是微微颔首，然后目光扫量着实验室的环境，不紧不慢的样子。 孙宝银已经凑了过来汇报：“温总、泽总，scode第一个稳定的内测版已经下线了。” 李泽做了个手势：“那就进行第一次实际演示吧。” 孙宝银点点头，做了个手势，将两人请到了一个开放式工位附近。 有几个小年轻围在一块。 这会儿自然有人介绍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粗糙的演示环境，零部件还没有组装起来，这是主机部分，包括一块尚未正式通过测验的新芯片……” “当然，新芯片已经在隔壁的极大规模ic设计探索实验室通过了最初级的屏幕点亮实验等……” “现在我们要进行的同样是一个比较初级的实验，能不能将通过scode重新编译的星辰系统在这个环境运行起来……” “然后将重新编译的小橙书、小橙书国际版运行起来试试……” “……” 这个小年轻侃侃而谈的介绍中，温良和李泽都明白了现在的阶段。 忘了说。 早在一月份，秦正带领的极大规模ic设计探索实验室便与华虹华力微进行了流片深度合作。 由于双方合作关系融洽得很。 第一款完全自研的40nm制程soc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前期准备、流片、与后期调试，终于在前两天初步下线了。 当然啦，后续还有海量的调试测验工作，才能最终走向量产。 这跟之前的那块arm芯片完全不同，那玩意是真的简单到了博浪真吹不起来的地步，甚至完全什么都不动，直接把图纸交给台积电都可以不用调试就下线的。 只不过为了一定的优化与更多的模块集成在一个soc上，博浪才又花了点时间扔了点经费进去搞了点研究，顺便操练设计队伍。 现在这块soc，无论是cpu、gpu还是其它必要模块，都出自博浪，整体耗时是一年零三个月又十一天。 目前的粗算整体成本是23亿多一点。 有部分包括arm芯片上的重叠经费。 正如秦正所说，不能因为指令集是12年12月份才成型，也不能因为只过了一个多月在13年1月末对接流片工艺这个时间流程，就否定前期近乎长达一年的研究与尝试。 最后看起来效率是很高。 但这是在前期数次推到重来、练手、访学、深度研究、找人招人等一系列海量准备工作的基础上才有的。 中间还开过无数次对照小组实验。 最近更是把对照实验用到了极限。 如：在初步确定还算顺利，与台积电28nm工艺制程流片对接也在同步进行，包括另一个不同的cpu core(核)的流片。 就像arm v8有a57、a53、a35不同的核一样，博浪在cpu上的自研也是有两种核，一大一小，晶体管数量、性能等等方面都不同。 眼下这块soc，不仅仅是40nm工艺，其中的cpu部分也只是用的那个小核的设计，大核的流片等工作都还在紧密进行中。 倒是手机上的gpu没有这么多讲究，搭配不同的cpu，只是对gpu的alu(算术运算单元)等一些方面进行调整…… 再回到眼下这个实验本身。 要验证的是scode这个ide(集成开发环境)中对星河指令集编译的支持等情况，所以包括星辰系统在内的所有软件层面的部分，都需要通过scode进行重新编译。 是的，星辰系统也只是一个超大号复杂软件，同样也是代码组成再编译的。 在温良和李泽来之前，实验室只进行过分体式实验，还真没进行过整体实验。 现在，在几个小年轻依次介绍之后，操作流程开始执行。 在一堆‘散乱’零件组成的一部……姑且称之为手机的东西上，开始了星辰系统初始化安装。 除了那块小屏幕上有显示，另外也输出到了大显示屏幕上，以便让温良他们看得更清楚。 过程很快完成。 接着是正式开机…… 没有问题。 系统驱动起了所有的硬件，有人立即通过小显示屏开始触摸操作，每个角度都尝试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又是直接通过触摸屏幕进行了早早编译完成的软件安装。 接着是暴力式使用。 都是没问题。 终于，孙宝银长出一口气：“起码目前来看，scode在基础方面问题不大，支持java、c等主要手机编程语言的编译了。” “再试试通过‘星光’语言编写编译的一款小软件。” 自然……也没问题。 然后实验室不能免俗的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之后的流程就简单了一些。 孙宝银发起了一个上线评审汇报会，有温良和李泽在，效率自然拉满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scode只能算是内测版本，scode本身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毕竟有之前ecs的底子在，积累在那里，只是通过开源项目的积累，推出了自主开发版本，前后端做了一些完善。” “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星光starlight这个新编程语言上的海量文档完善，以及论坛搭建等，毕竟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希望全球开发者通过星光来编写适配星辰系统的程序，以达到最佳用户体验效果。” “另一方面是，星光这门新语言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一些瑕疵，需要被完善，原本是计划在公司内部上十万程序员中先行使用，现在时间上有点来不及了。” 李泽也表达了一些看法。 最后温良当场拍板：“现在时间紧张，但也不是那么捉急，原定计划是16号推出，现在也可以放在16、17号，这几天先内部使用，争取解决掉一些可能是非常简单的bug。” “毕竟这玩意只是面向开发者群体，公司内部的试用样本也算足够大了。” 这当然没问题。 ………… ………… 3月16号，下午两点。 博浪、博浪终端通过各有的官方渠道推广了scode内测版，并宣布已经内部使用了一小段时间的starlight论坛对外开放。 官方说明大意是： “eclipse-stars(ecs)这个开源集成开发环境将于即日起停止更新，于2013年3月31日停止技术支持，由全新上线的scode替代； scode包含由博浪旗下自主开发的‘星光starlight’高级编程语言，即日起成为星辰应用商店、stars apps官方推荐编程语言，建议全球开发者下载使用。” 而在starlight论坛上，官方说明文档就非常丰富了。 其中系统性的介绍了星光这门新编程语言主要为了解决哪些方面的具体问题而开发，并提到了星光的语法优势，以及最重要一点：对星辰系统最完美的支持等。 同时，相关消息也在海外市场进行了推广。 starlight论坛是直接同步建立了英文版的。 相关消息很快在博浪的大力推动下，成为了小橙书、小橙书国际版的热门话题。 国内网友是一整个震惊了一万年。 那些活跃id全都冒了出来。 机圈扛把子：“？？？？？？？别问我为什么抠这么多问号，星辰系统推出来我忍了，毕竟只是类unix，改吧改吧工作量也不大，现在踏马悄无声息之间搞出来了星光编程语言？完全自主研发？针对性适配星辰系统？解决了踏马八百个具体问题？博浪，你踏马过分了吧！怎么可以这么牛逼！” “这都算了，踏马的居然论坛这么完善了？有那么多具体问题的讨论与回复，还踏马有那么多曹尼玛的文档说明，博浪这踏马是背着我们搞了多久？” “卧槽卧槽，别的先不说，scode在前端ui做得很出色啊，比ecs更顺手，果然只有踏马的程序员懂程序员需要什么啊，至于星光，我还真创建了个项目试了试，有那么点意思，语法学习成本不高，算是博采众长型吧，至于解决的那些个问题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确实看起来解决了星辰应用开发效率的问题。” “博浪是真能玩造轮子的事情啊，关键你还不能说它是无效的，星辰系统现在也算是独立于ios、android以外的第三大智能手机系统了，是可以有个官方语言，只是……唉，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坊间传闻博浪有10万开发工程师了，这么多项目是挺需要开发人员的。” 而海外市场也是各有一些看法。 某些知名的程序员大师对博浪的此举，各有一些看法。 有人不屑一顾，认为starlight解决的问题都是小儿科。 也有人比较赞同这种行为。 最大多数的是无感。 毕竟不是国内。 而scode内测版的推出，在海外市场很自然的推动了另一件事情…… - 第392章 Stars As的大生态！ 首当其冲的是，海外开发群体里的好事者将scode拿来与苹果发布多年的xcode进行了对比。 主要两者的名字那么相似。 而且博浪跟苹果的竞争关系，可以称得上全球皆知了。 不拉来对比一下，都对不住这种场面。 毕竟谁都能看出来，博浪把ide命名为scode，多少都有点故意成分。 开发者群体的对比方式就是好不好用。 scode的功能模块其实还不赖，基础的代码预览即编辑代码并实时看到运行结果等一些功能都做得很到位。 还有比较便利的提示等功能，比起之前开源的ecs要更友好许多。 两相比较下来，scode似乎还有点后发优势。 既然对比scode这个整体的ide，自然免不了要拿其中包含的编程语言出来说话。 stars毕竟已经有了官配专用的编程语言starlight。 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些不得不倾斜的言论。 “一直传闻苹果要推出官配语言，可是至今也没有，仍然只是objective-c，同样是在unix上进行二次裁剪，博浪则这么迅速能推出starlight这样的编程语言，重视程度都不一样。” “为什么没人提android？” “嗯？什么android？没落的系统，没有任何优秀的地方，谷歌自己都做不起来的手机品牌，不配。” “据维基百科所知，博浪终端只是一家成立不足半年的企业，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很难想象了。” “……” 在这么那么的一对比，然后就又回到了综合对比上。 “轻度体验了scode，不得不承认，博浪是一家技术公司，硬件产品与软件产品都有出色的地方。” 这样的点评获得了大量的支持。 比较基本上客观。 而且参与讨论得群体也主要是开发者，大家还是有对技术的基本尊重。 睁眼说瞎话的比较少。 然而…… 很快有知名程序员拽文表示了反对： “nonono！no！bng不是一家技术公司，它一定是一家注重以人为本的公司，比apple更注重人性、交互、服务、体验！ apple通常被认为是一家产品公司，认为他们会从人性出发定义产品，用底层技术做支撑，通常不认为技术是唯一，认为人才是目的。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apple所定义的‘人’似乎只包括一般消费者！ bng不同，注重任何人的交互、服务与体验！ scode、starlight是最完美的组合型解决方案，很难想象只是内测版本就已经做到了这样的体验程度，懂开发者的需求，也充分理解开发者！！！ 当你重度通过scode以starlight语言来编写一款应用，你会发现其中的优雅，starlight很优秀，真的很优秀，它可以让任何一个学习java、c、python、javascript等的开发者几乎无门槛切换，而且在理解开发者需求方面，做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毫无疑问，这样的言论被博浪集团专注海外市场的团队所捕获，紧随其后的自然是通过各渠道海量推广。 相对羊城来说，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发现starlight已经位居包括github等在内的相关论坛热度讨论区。 连推特等公众社交平台也是有一些讨论。 可谓一夜风靡全球。 比所有编程语言的初期发布要热十倍百倍万倍！ 博浪的团队向来擅长利用机会，擅长趁热打铁。 考虑到海外市场与国内市场不太相同的文化习惯等，博浪早早准备了一份计划。 仅在scode上线一天之后，博浪正式在海外市场推动了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 通过stars在所有海外社交平台的官方账号、stars论坛、starlight论坛、stars apps等面向开发者的渠道发布了相关内容。 其中描述了成为stars开发者的优势： 【成为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将免费使用scode正式版、 入驻stars apps获得分发app的权限、 前1000名注册会员将受邀免费参与一次由博浪组织的相关全球开发者大会……】 有关于会员资格的优势包括各类权限。 如beta(测试)os版本、高级app功能、开发、测试、分发app等。 更具体如： os beta版本、获得全套开发工具、高级 app 功能和服务、代码级支持、在stars apps上分发app、访问仅限会员参加的开发者活动或其他活动内容等等等等。 其它诸如scode开发工具、scode beta版本、设备端测试、stars/starlight开发者论坛等基础功能则不需要加入会员。 其中也提到了一些要求，按照各个地区的相关文化和法规，设定了需年满该地区法定成年年纪才可以加入会员。 此外，还有一些注册会员附属计划。 比如其中最基础的计划是可以为个人开发者将付费app和app内购买项目的收益抽成从原有标准化的30%降至15%。 比如面向企业用户一些计划，将方便企业用户内部私密分发app。 最最最关键的一点是： 如果只是想免费学习如何为stars平台开发 app，则无需加入注册开发者会员。 这个关键点的意思是，开发者只是开发app玩儿，通过stars apps进行分发但不打算通过任何形式获取任何形式的收益，就可以不用注册了。 苹果也是这样要求的。 不过苹果还有一条路子可以走，ios设备和电脑设备都可以通过网络直接下载安装软件。 而stars从一开始就不可以。 至今所有的应用都只能通过stars apps下载安装使用，没有其它任何途径将app安装进入。 倒也是有海外团队想破解，不过目前还没有进展。 总之，这个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的推出，可以认为标志着stars apps走向正规化、正式化、规范化、标准化。 也标志着xinghai1在海外市场的销量状况，加上博浪的前期准备工作，让博浪具备了在海外市场划定标准的底气。 许是文化环境不同，又或许是行业通用作法的缘故。 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的推出不仅没遭遇反对，还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支持，尽管注册会员的年费高达98美元。 海外开发者普遍认为，这是一种开发生态的正式形态。 而国内开发者对此的看法就有一点点不同了。 他们的倾向性有点奇怪。 “没想到星辰应用体系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博浪真的强，不过国内开发者会怎么搞？” “如果国内也是这样一个模式，我感觉还是有一点点难受，不如安卓开发舒服啊，不过又觉得星辰系统走这一步，才有更长远的未来。” “其实国内的形势吧……个人开发者属实不是太能混出来，免费应用就那样，付费应用那个土壤，搞大了就又成了公司开发者……” “慢慢看吧，我觉得博浪方面也有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或者算是殊途同归吧，博浪现在在盗版文学等方面，正大搞版权官司呢。” 奇怪的地方在于，很多人看好，但不想落到自己头上。 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觉得吧，还是可以再看看。 另一方面也有人提到了国内市场土壤。 这还真是个问题，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国内市场几乎没出现过知名个人开发者，也几乎没有出名个人开发者应用。 连一些诸如天气预报之类的小插件都会是公司模式来做。 这玩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也就那么一两句讨论。 ………… ………… 3月20日，博浪终端正式逐步调整星海1生产产能，从日产70万台一次性减产了70%多至日产20万台。 截止至日前，星海1总计生产了6490万台。 比原定计划多满负荷生产了4天，多280万台。 而减产的幅度也没有预期那么大。 主要原因还是最近博浪动作频频。 包括但不限于《大圣归来》手游的发布，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scode内测版这一系列动作。 其中也还有一个小小的因素。 xinghai1在全球市场中，只剩下没登陆阿美莉卡，但是在阿美莉卡周边的枫叶等国铺设了销售网络，阿美莉卡的群众抗议着抗议着干脆去周边购买，带动了一波销量。 毕竟……阿美是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嘛~ 反正xinghai1的网络制式是支持的。 至于用户怎么使用，那是用户的问题，博浪从未在阿美莉卡境内销售，非法许可什么的，那是用户的事情。 阿美方面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罚不到博浪。 博浪在阿美没有任何实际经营业务，倒是在不少阿美公司购买了不少授权什么的，从这个角度上，阿美应当把博浪当成上帝对待。 总之…… 总计6490万的产量里，目前实际计入博浪终端自有库存的，不到220万台。 即目前总出货量是6270万台。 国内市场是3650万的总出货量。 海外市场是2620万的总出货量。 库存的220万台左右有150多万台是给海外市场的备货。 实际的销量可能会比出货量少一点，因为有一些在销售网络流转，有一些在销售网点库存。 根据博浪终端的最新预测，星海1的全球出货量大概会在7200~7500万台。 而现在星海1的全球出货量已经超过了iphone5约15%的样子。 反正压力给到了苹果吧。 ……… 而在正式减少星海1产能后，李泽也发起个小会。 谈论进一步构建stars apps大生态、恰当时候与脸书和解、出海计划深化推进、有关与国风端游发展规划。 会议一开始，李泽将几项事务提了出来，有做了简单的汇总。 然后由其他与会成员提出规划案。 “据统计，目前海外市场一共有2593.35万星海用户，等同于有同样多的stars apps使用用户，初步具备构建stars apps大生态的基础，我们的计划是分多步走……” “……其中主要的方面还是培养开发者生态，这需要在海外市场针对性投入资源，打开局面……” 一人说完，另一人立马接上：“事实上，根据我们的统计分析，stars apps大生态与同脸书在恰当时候和解，让脸书上线stars版本是可以关联的……” 又有人说：“当然，当然，这也与出海计划深化推进有关，在部分海外超大社交平台不愿意开发stars版本的时候，我们应当更进一步的推动bti的业务； 另一方面阿美莉卡虽然是第一大消费市场，但人口总量不是很多，从线上广告效果等多方面来看可以暂缓进入，理想状态下，可以通过竞争关系从某种角度上孤立阿美。” “当所有优质业务不进入阿美，当阿美原有的巨头互联网平台在其它市场的份额被逐步蚕食……” 温良难得插嘴打断：“好了好了，这种梦就不要做了，bti的业务没必要环阿美发展。” “大胆的进入，受到阻碍更好，有利于渲染禁忌味道，反而更容易变相获得阿美用户，互联网产品是无法被阻挡的，越拦使用的人越多，海外毕竟不是国内，至于没有受到阻碍，那就长驱直入，有美元干嘛不挣。” 李泽适时接过话头，综合表态，将方案的方向更明确化。 他对温良在什么时候该环绕式发展，什么时候该主动式发展方面的敏锐性，一点想法都没有。 没办法。 经历多了，对温良在各个方面的精准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了。 scode、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这一套连招一出，与脸书和解的前提已经有了，脸书必然只能推出经由scode编译的stars版本。 一旦登陆了stars平台，再下线，那其实就不完全单在脸书控制范围内了。 一定要反反复复，那也没事，正好不仅给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机会，也给了博浪更多的由头去在全球范围内擦响xinghai这个金字招牌。 都商量完毕之后，才提到端游。 国风工作室之间都没有给《荣耀主宰》推流，只是公测式发展，连软文广告都没搞。 主要是在等白鹅完成相关的调整与安排。 双方需要进行海量的默契配合，才能让渡市场、保证双方的最大利益，毕竟白鹅还想要在合适的时候出手拳头游戏的股权，不能全都浪费。 国风工作室的行政管理提出了方案：“白鹅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接受了我们关于双方派遣团队合署办公的提议，我们的规划是先从环亚市场开始，包括国内市场，但不放在首要位置。” 另有人提出了一些相关想法。 宗旨没问题。 具体细节上的商榷就不会太啰嗦。 主要博浪没有那个扯皮的氛围，现在的发展阶段距离办公室争斗还差得太远，这大概是发展中公司的优势。 另一方面，博浪的人力资源体系等的建设过程中，始终在避免产生这种现象。 比如温良在上次全员直播会议上就怒斥过一些行政岗的人不知天高地厚。 曾经身为某些煞笔东西眼里的油腻温主任，温良对这些门门道道太清楚了。 端游方面的事项也按照宗旨进行了落定。 最后是李泽简要汇总：“各方面综合形成最终方案，落定执行，细节上的问题直接向协同办公中心汇报。” 然后散会。 他也拍拍屁股溜了，得赶紧去主导跟脸书的和解事务了，也省了继续打扰一天有24小时不想上班的温总~ - ps：别骂了别骂了~只是防个盗~ 第393章 与脸书的和解 与脸书的‘和解’性谈判快不起来。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敷衍、应对、针对、竞争，双方其实都没有太好的合作基础，自然也不会有面对面坐下来谈的机会。 所以，隔着大洋，差好多个时区的情况下，能快才有鬼。 不过博浪方面其实现在反而是无所谓了。 慢慢来呗就。 于是，一时半会也没个什么精确下文，反倒是出海计划内容出海方面先有了一些动静。 真就应了那句话，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3号内容行业峰会结束，因为温良特地找过王三日，王三日当时拍着他那胸脯子给温良进行了必要保证。 王胖子考虑了各种各样的因素，包括行业情形，海外市场通行做法等等，最终提出了一个试点方案。 改编盘龙这个在海外市场大火特火的作品成漫画。 以连载模式发行。 是海外市场那种边做边发的连载模式。 王胖子打的主意是，既然文字作品这么火，那么再推一下漫画版本试试，如果漫画版本大受好评，那就组织人马开整，搞一个海外市场常见格式的漫改剧。 每集时长1小时，总共12集左右的那种样式。 这方案从商业化上来说也没毛病，王胖子在香港混了那么多年对金主负责的习惯还是在的。 没有因为bti总计拿出来15亿美元这么巨量的资金，就贸然突进。 依照博浪和白鹅想要传播的内容风向来说，其实题材方面是有一定限制的，盘龙这种批着西方玄幻皮构建东方鸿蒙宇宙的模式，又在海外市场大受欢迎，当然能算目前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经费充足、推广资源足够、前期准备还算充分的情况下，23号周六，盘龙漫画第一画在海外市场和国内市场同时推出，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反响。 海外主要社交平台都有相应讨论，热度都还不错。 如range上，#coiling dragon(盘龙)ic 这个话题的播放量已经在短时间内超过了5000万次。 不少地区的网友都表示： “很期待下一画，制作十分精良。” “nice。” “良心作品。” “期待已久的漫画版本。” 以至于btiic也跟着小火了一把，虽然海外地区很多对中国不太友好，存在偏见等等，但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这个也是一点毛病没有。 国内网友也给出了反馈，虽然btiic只面向海外市场，但无论是博浪还是白鹅在国内都有更完善的运营产品。 各家依照商业规则购买授权呗。 国内网友的反馈点主要集中在： “妈耶，果然是博浪出手就知有没有啊，盘龙这本书都看完四五年了，居然因为在海外市场大火会被漫改得这么精致。” “是啊是啊，第一画有点太少了，不过看得出来画师对原著还原程度非常到位，真是从未见过这么优良的。” “听说要剧改……” “啊……别吧，虽然但是，我有点害怕，这种玄幻题材的剧改……好害怕啊。” 一方面盛赞了漫画的品质。 钱到位，国内也有能做出水准线之上漫画的团队和人才，这玩意就不存在技术门槛了。 另一方面担心剧改毁掉原著。 这倒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国内的影视剧已经……很难看了，这年代最多的就是抗日神剧，清宫剧这一类的东西。 演员演技也是越来越辣眼睛。 网友的这种担心是正常的。 倒是项目执行主导人王胖子一点不担心，他最擅长的是商业影视剧，该怎么选人、怎么拍，心中有数得很，而且经费不紧张，显然是能拍出来效果的。 bti对演员薪酬等方面都给出了指导意见。 要的是最佳效果。 演不好、做不好的，多大腕都滚蛋。 免得丢人丢到国外去。 不过，王胖子忙得很，他都感觉自己瘦了。 在漫改之前忙着盯漫改效果与团队组建，漫改第一画获得非常不错的反响之后，他头上的事情更多了。 因为海外市场的主要内容商比较喜欢构建系列。 如大名鼎鼎的漫威系列，还有dc宇宙系列。 很显然，具体到bti这家公司的角度上，也会有这样的远景规划。 只不过bti方面的远景规划主要是打造神话类型的宇宙。 如：封神宇宙四阶段、西游宇宙四阶段等。 其中封神宇宙四阶段甚至已经完成了策划案草稿。 具体是： 第一阶段：《哪吒》、《姜子牙》、《哪吒2》、《杨戬》、《姬发》、《封神演义1：凤鸣岐山》 第二阶段：《哪吒3》、《杨戬2》、《姬发2》、《雷震子》、《封神演义2：武王伐纣》 第三阶段：《土行孙与邓婵玉》、《姬发3：内乱》、《姜子牙2》、《雷震子2》、《黄天化大战魔家四将》、《姜子牙3》、《申公豹》、《封神演义3：诛仙通天》 第四阶段：《雷震子3》、《杨戬3：梅山七怪》、《封神演义4：牧野之战》 别问，问就是我们温总闲得无聊‘写’着玩的。 甚至我们温总还闲得无聊‘写’了西游宇宙的四阶段。 这种草稿规划，就是一个方向。 只要能推动第一步，后面自然会花钱做出来，那时候自然会有大把的内容行业人员去解析传统神话故事，找出一条最好执行商业化的路线。 所以，王胖子现在又开始了另一条线，做哪吒。 让王胖子忙不过来的还有别的东西：武侠影视剧作品。 不能光有神话系宇宙，武侠系列自然也不能少啊。 好在这方面我国的文字作品还可以，金庸、古龙他们这些名家的作品都还不赖。 也就苦了王胖子了。 ………… ………… 在内容出海逐渐有点如火如荼光景之时，博浪与脸书之间的和解式谈判也逐渐走向了正轨。 因为目前越来越复杂的市场大环境，脸书逐渐感到了更多的压力。 博浪的凶残性早已完全体现出来。 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这个事项的推出，虽然对脸书的业务毫无影响，但脸书方面的分析师什么的也感觉到了某种必然趋势。 分析师认为，博浪终端旗下这个xinghai品牌系列在海外市场已经具备了硬件生态基础。 认为博浪终端在主打掌上娱乐中心定义做得很到位，而且博浪先推了应用，从应用垂直到硬件，效果非常好。 脸书的团队认为，stars apps必将成为主要的移动应用生态，而且因为连官配专属编程语言都推出来，很可能迅速追平差距，再反哺硬件，最终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三大应用生态。 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开始大规模移动化的脸书必不可能避开stars apps。 考虑到博浪还持有脸书股份这个对脸书来说很恶心的事情，他们必须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与博浪达成最佳和解，以避免脸书出现更大的资本风险。 分析认为，脸书的危机还不仅仅来源于资本市场，已经形成风向的小橙书国际版与qq国际版将成为重要的筹码。 从4g网络逐渐在海外市场普及开来，移动互联网的大风潮已经是锐不可当了。 于是…… 在没办法磨叽了几天之后，脸书的一个高级副总裁与李泽进行了对话。 泽总虽然只是博浪集团普普通通的一个副总，而且还算是救火队员，主要职务是博浪终端ceo，但泽总对外的逼格还是很拿捏的。 面对脸书的高级副总裁，泽总显然不会表现出太上心的态度。 那边厢操着一口英语，客客气气的说，然后由翻译转达：“泽总阁下，我们相信我们双方有很良好的合作基础，共同利益基础……” “泽总阁下……” 对方的中文翻译还给整出来了一个非常别扭的称呼‘泽总阁下’，李泽都无力吐槽了。 李泽慢条斯理的用中文说道：“事实上，我们一直有诚意，我们希望贵我双方能进行深度合作，我们集团旗下的bti公司运营有社交平台……” “这……” “合作是是很重要的精神，我不认为没有什么能谈不拢的。” “是是是，泽总阁下说得有道理。” “……” 李泽的态度其实比较敷衍，站在博浪集团的角度上，的确应该尽快处理了脸书的股份，持有意义不大。 接下来双方在各个领域的摩擦会显著加重，以博浪在海外市场一贯的脏手段，脸书的股价肯定是会有点风雨飘摇的。 那时候容易不好出手。 亏本买卖能不做就不做。 做多哪有做空来得爽。 就自私一点讲，做多是博浪集团行为，做空则是资管公司行为，是博浪联合创始人自己的利益。 不能讲说，温良已经通过股东会确定了要将博浪集团的生产资料分配下去，温良他们就立地成圣连海外的钱都不自己挣了。 也没有这样的玩法。 再说捡钱的事情，谁能拒绝对吧？ 反正资管公司不插手，有的是人会插手，最后说不定又是跟蒂姆那样，配合背后的资本去做空苹果…… 但！ 不能说要尽快处理脸书的股份，泽总的排面就不要了。 不是马克·扎克出面，这个和解能拖就拖。 反正博浪也没那么着急。 这一点，脸书高级副总裁也不傻，从电话里李泽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自然，马克·扎克不得不出面。 ………… 27号，星期三。 马克·扎克与李泽隔着太平洋进行了一通视频电话。 马克·扎克最后还是选择了低头跟李泽对话，他连苹果的高管都不如，人家好歹因为来了羊城，当面见到了温良。 马克·扎克被拿捏了几个月，连隔着机器跟温良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对话了。 翻译还是那个人，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称呼：“泽总阁下你好，我是马克·扎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李泽面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对于我们双方在社交平台方面展开合作，我有一些想法。” “我也有一些想法。” “……” 李泽的态度还是那个吊样子，公式化、应付、无所谓、敷衍。 小橙书国际版与脸书有没有合作可能性？ 常规情况下是没有。 非常规情况下也没有。 双方都巴不得对方死。 就是一个由头罢了。 双方主要还是在一种委婉的状态下，谈一谈博浪如何将股份转让给脸书，脸书应当付出那些必要诚意。 脸书不想太让步。 只想用钱解决。 但又给不了过多的钱，只是在现有股价的基础上溢价10%，综合算下来大概是381亿人民币。 而博浪的总投入是339亿人民币。 也就是转手能挣42亿人民币。 这玩意可踏马能叫正儿八经的纯挣了。 甚至单靠脸书公司主体都拿不出这么多现金，背后还有一通非常复杂的操作来着。 于是第一次交流只是略有进展。 双方差不多知道对方底线那样子。 博浪需要利益，需要实质性的利益，因为博浪运营着同样的社交平台，与脸书是竞争关系。 而原本博浪比较需要的脸书stars版，忽然就沦为了‘鸡肋’。 换句话说，博浪的拖延战术是成功的。 主要是博浪在前期的投入往往是远超同行业同类产品的投入，都是硬生生先用钱砸。 当scode内测版上线，获得了海外市场开发者对博浪这家公司的崇高评价，认为博浪注重任何人的交互、服务、体验，之后，博浪打开了更深入的局面…… ………… 最后，在总计进行了三次沟通后。 李泽与马克·扎克进行了充分必要的沟通。 在各种讨价还价之后，博浪与脸书终于达成了和解。 脸书一次性支付382亿人民币的现金，回购博浪持有的脸书股份，并在社交平台领域开展一定规模的联动合作。 用通俗的话说，就是互推。 在不同平台体量差距非常大的情况下，自然是博浪方面获利。 别的也没了。 反正博浪只是要处理掉脸书股份，最快捷的拿走资金，其它的都算是添头。 至于脸书要为此停盘调整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都是脸书的事情。 有意思的是…… 达成和解的这天是4月1日，愚人节。 另一个有点意思的事情是，博浪相关业务提前预告了将在4月1号推出scode正式版…… - ps：推本朋友的书，万订作者马甲新书，质量有一定保证——《诡异入侵，你给我地府冲业绩呢？》 第394章 四月，有人欢喜有人愁 scode正式版的发布有正式流程，且一定程度上偏向海外市场先铺开，以加速培养开发者习惯，发布时间自然不会太早。 美东时间4月1号的白天还没来。 脸书暂时还没有对外发布必要公告。 在这之前，温良正忙着开会。 2013年一季度总结会议。 今年的第一次季度总结会议没有像去年那样安排在月底，而安排在了月初第一天，恰好这天也是周一。 季度总结会议也越来越简略，不过事务倒是越来越重要了。 李泽当先汇报了博浪终端的一些重点情况：“目前星海1的产能已再次调整，从今天开始日产能减至10万台，公司自有库存逐步降低，目前为110万台。” “截止昨日，总出货量为6620万台，其中海外市场出货总量为2890万台。” “据移动方的反馈，他们集采的500万台已经全部销售完毕，计划再采购至多200万台。” “而最近七天星海1在热卖商城的日均销量仅为6.8万台，我们分析认为可适当分批出货总计100万台给移动。” “计划从五月开始，停止代工订单，所有生产放在博浪终端在羊城的‘实验工厂’，该工厂正式线目前已可稳定生产2万台一天。” 李泽汇总之后，汪婉瑜进行了财务汇总报告。 主要提到的也是博浪终端。 其中星海1这个110万台的库存，大约等于22亿人民币左右的周转资金积压。 好在这对博浪终端来说，一直是可承受范围内的。 毕竟现在光是国内出货量的总增值税额都已经高达221亿人民币了。 国内市场的净利润目前大概控制在了18.5%，差不多是280亿人民币。 而海外市场的净利润目前大概是26.5%，目前海外市场的总销售额约为1560亿人民币，净利润有413亿人民币的样子。 实际上因为出口入口等情况，海外市场的综合成本比国内市场平均每台要高三四百人民币。 而且，税收还与羊城无关，都是国税。 倒是缴税额不低，反正是快赶上利润了。 因为海外营收之前都拿去购买脸书股票了，所以如果截止到一季度末，海外市场最终会集中结算的净利润有456亿人民币。 按今年算，比今年国内市场的228亿，刚好多出了整整一倍！ 即博浪终端一季度总计净利润高达684亿人民币！ 总而言之，因为博浪在前期的疯狂投入与成功的商业运营，2013年一季度的利润将是博浪一段时间内的高峰。 至少现在已经开始的二季度无论如何都超不过，因为没有新手机发布计划。 三季度也非常难。 大概要到四季度才有可能拉近差距，看情况才有可能超过，毕竟市场是有饱和属性的。 而且今年其实对手机厂商比较尴尬，4g牌照的发放时间会影响很多事情。 不过博浪终端这边有与移动的合作，可能到时候会有一个妥善解决方案。 汪婉瑜除了综合汇报了博浪终端的收入情况、营业利润、净利润等，自然也提到了被综合成应用互联网生态的生态营收状况。 只能说，一般吧。 覆盖那么大范围，甚至还包括一个面向海外市场的bti，一季度营收仅为170多亿人民币。 这个营收的统计可是全计算，对外的那种。 而且净利润率非常低，与白鹅对比都相差很远，白鹅的净利润现在基本维持在25%上下，而博浪不到17%。 即，一季度应用互联网生态利润差不多只有29亿。 不过，还是可以说一句，2013年开门红！ “总计713亿的净利润，看样子今年都不缺钱了啊。”温良赶在其他人汇报之前笑呵呵的说，“半导体上游研发投入够了，超级总部初期费用够了，那就加大消费电子的投入吧。” 汪婉瑜赶紧说道：“净利润是净利润，不代表公司账户可用资金，海外市场那456亿左右的人民币还在路上，其中最大的一笔在与脸书的交割中。” 汪婉瑜仿佛每个毛孔都在说，公司现在还是很穷。 “汪总，不要激动，我的意思是加大产品线建设投入，花不了多少钱，一个个人电脑用的cpu、gpu，一个服务器cpu，再加上相应的几条产业链，顶多200亿能搞出来吧。” 温良直言不讳的说。 “我的观念里，这些谈不上技术创新的事情，所需要的只是砸钱，砸钱，砸钱。” “无论是数学家、物理学家、材料学家等等，归根结底是砸钱，所以其次是加大学研平台的合作投入。” “更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公司的利润你们尽快用于将规划变成现实，至于那些额外规划，我提出我负责我找钱。” 温良这么一说，孙宝银、唐普、陈嘉欣、秦正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那我们也不用汇报了。” 接着陈嘉欣和唐普开始吐槽。 “博文他们也该回来了，尤其是老张，星辰系统还搞不搞了！” “对啊，这些烧钱的都不回来，我们怎么分配？” “现在不是无米，是人啊。” 温良瞥一眼几人：“别跟我提这个，找该找的人去，全球招聘会两个月才招聘了2000人，也太没效率了。” “会议就到这。” 最后，温良提到：“既然一季度利润这么多，一次性把今年分红分出来，后面三个季度不分了，分税后50个亿吧。” 汪婉瑜表明态度：“没问题，反正公司账上现在的流动资金也有600多亿。” 除了国内市场总计的257亿利润，博浪其实是有别的钱。 找羊城融了750亿，又有羊城作保，最后从各个银行贷出来的就是刚刚好的750亿。 反正土地摆在那，再怎么样，土地的价值也会逐步增长，也不允许二次抵押开发款项，银行没风险。 这750亿里最终划拨出来的只有400多亿用到了研究项目上。 还净剩300多亿。 一家这么大的公司，账户上不可能只剩下净利润，相对净利润，还有个毛利润的概念在，杂七八的，加起来600多亿洒洒水啦。 温良倒是无所谓。 反正钱是必须要尽快花出去，才能更快的构建公司体系，博浪现在并不需要这么高储备的现金流。 这可没算海外那400多亿，算下来1000多亿的现金…… 太多了。 得赶紧砸钱研究。 同一个项目一个团队搞不定，砸三个、五个，再不行来尼玛的十个，必然能搞定。 现在才哪到哪。 太多事情没完成了。 最后的最后，这分红一下来，温良手上又多了27亿的现金。 他的持股份额是34%+30%，其中10%无偿拿去给员工层轮转以获得收益了，到他手上的就只有54%的份额了。 联合创始人团队拿到的是17.25亿，其中如汪婉瑜能拿到1.81亿。 开年富裕，能浪整个2013年了。 所以说……做手机真的可以挣亿点点钱。 如果没有手机业务，博浪的营收虽然也还可观，但与现在是完全没法比的。 博浪一开始挑苹果当对标对手，直接走高端，其实是步妙棋。 只要奠定了高端印象，利润率自然就摆在那里了。 现在，只要星海这个牌子维持价位，它就会一直认为是高端，认为是iphone5的竞品，最后甚至是iphone系列被认为是星海系列的竞品。 价位即高端是个非常无解的直白概念。 如后世的菊厂mate系列，就是定价6000多，5g时代用4g也定价6000多，怎么喷都不管，高端印象自然定住了，谁还会觉得菊厂mate低端吧？ 没了。 温良一开始就清楚，高端不完全等于堆料，不完全等于配置，不完全等于体验。 产品系列最低端的起售价才是第一位的。 性价比与高端一定是矛盾的。 更矛盾的点是……高端其实很大程度上等于‘入场券’的高低。 全世界都清楚苹果的电子产品非常非常没有性价比，标配非常非常贵，一般受众承受不了。 然而这里面吊轨的是，苹果的电子产品中的顶配，其实与同行竞品的顶配的售价在同一水平线，高低差不了太多。 哪怕是那动辄几万元一块的屏幕。 同等素质的其它品牌产品，价格也……差不多。 ………… 寻思刚开年，安排下去的事情挺多，员工们也挺忙的，温良也就只发起了一次定额为30分钟的直播全员会议。 会议一开始，温良开门见山的说：“本周五大家收到的3月绩效薪资里会额外多一份奖金，这份奖金总额为5.25亿，基本上是实行均分方式。” “其次是关于tup等计划的一季度名单出炉了，大家查收邮件，名单是公开的。” “部分去年获得期权的同事注意查收邮件，你们的行权期提前到了，名单稍后也会公布。” “最后，恭喜杨兴山、戴礼、林童等51位同事获得少量无偿股权激励和部分有偿股权激励，后者可以直接转为tup，但不可转为期权形式，考虑到公司整体估值较高，可保留6个月。” 其实那个有偿股权激励真不多，拿到最多的也只有2500股，占总股本的四百万分之一。 这个比例是合适的。 因为未来很多年里，能分出去的也只有总股本的32%，算下来，只是十万人人均一份32000股。 博浪光是自有工厂的远景员工规模就将高达60万人。 不能说人家是车间工人，就不配享有哪怕一丁点的生产资料，这显然与分配体系的宗旨不符。 所以为了将分配体系妥善化，财务部起码做了一万个模型。 还好有郑琪。 她数学可厉害了，带组不断计算出来了各种数值，然后提供了参考。 虽然有偿股权激励份额不多，但是……博浪集团现在的内部估值也不低啊，现在是已经确定为一个数值：7000亿。 每股要70块钱。 2500股就要17.5万。 而且这钱也不是给公司的，是温良用自己的股权换取，他给公司全体员工的，有无偿部分，自然也有有偿部分。 毕竟现在这个奖励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无偿，另一部分有偿，如果不乐意购买，也可以转为tup计划，即无偿享受未来两~三年的份额分红。 唠叨完事关每人利益的事情，温良直接快进到了线上办公：“大家现在可以反馈你们的诉求了。” 这次好多了。 至少不用温良发脾气。 总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慢慢来调整呗。 其实也会有无理取闹的人。 对这种现象，博浪的做法是通过从下而上至从上而下的道德遵从等部门去处理。 正经只持续了30分钟，就结束了这次全员直播会议。 ………… “二季度应该可以彻底闲下来了吧。” 结束工作，温良瘫在椅子上，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了。 “要做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暂时也不到我自己找事的基础，应该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说着说着，温良又感慨一声：“眼瞅着花城广场这边的公司总部大楼都快要封顶了啊，时代变了。” 博浪总部大楼的地面工程远比想象中要快得多，当初所谓的5天一层那是真的超慢速度了。 毕竟上世纪90年代鹏城那边盖那栋结构高度384米的地王大厦，地面工程是两天半一层，刷新了国贸大厦三天一层的速度。 博浪在花城广场的总部大楼地面只有182米高度，地面规划36层，12月底就完成了地下工程开始地面工程，现在过去了90多天，算是慢慢悠悠的模式，再有十来天能封顶。 因为资金充裕，地面工程开始不久，地下工程的装修工程已直接开始。 现在连地面低层的装修工程也已分段式开工多时了。 总之，现在的计划是赶在今年十一启用。 只要钱到位，36层甚至可以分成36个工程同时开工装修，实际时间成本仅仅只是装修一层的耗时。 人地王大厦在90年代那个时候封顶到完全竣工也只花了10个月，人家还69层的高度呢，可没搞69层同时开工装修的花样。 念叨来去，温良忽然咕哝：“总觉得今天有点什么事情忘了。” 事实证明，人不经念叨。 没两分钟，电话响了起来。 是老苗头拨过来的。 “苗总，苗总上午好啊。”温良热情的打着招呼，现在没事，能喊苗总都不错了。 老苗头当然也是不介意，只是说：“柳老板卸任了萎落控股董事长职位，萎落集团的董事长一职正在商榷中，预计下周左右会发公告。” 温良久不久不关注这个事情，没想到今天才尘埃落定：“他还真是强啊，居然能拖到今天。” 老苗头直言不讳的说：“那倒不是，而是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有人甚至想把你推出去挡枪。” “这是真不当人了。”温良啧啧称奇，“还是你们会玩，萎落这个摊子有点烂，但修一修还是有点用处的。” 老苗头笑了起来：“一些人也是用这个理由推举你的，现在董事长席位暂时空缺，由国资和其它几个单位派遣联合团队暂时接管的状态。” “说起来，你们陈总来京还挺平和的，十几天里表态不多，不像你那么尖锐。” 温良笑笑：“今年要稳一稳，我们要做的事情有点多，不宜持续高调，等明年再说吧。” 接着温良主动结束通话：“不多说了，我去问候一下心情不好的柳老板。” - 第395章 从来没这么爽过！ 落井下石这种事情，温良也能玩，还能玩得很不错。 趁着马上午饭点的时刻，温良通过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柳老板的私人电话。 不明所以的柳老板选择接通了电话。 听到温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声传出，快七十岁的老柳手臂青筋毕露，连两额都是一鼓一鼓的。 “柳老板，愚人节快乐啊。”温良乐呵呵的说，“刚听到消息，没想到柳老板这么大年纪了才退休啊？” “真是不容易。” 柳老板也顾不得脸面了，气急败坏的张口就来：“温良，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负的就是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吧？”温良语气轻佻玩味，“我倒要看看，没了萎落这层皮，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柳老板怒气冲冲的道：“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是吗？” 温良的口吻就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我能让你从萎落控股董事长的位置上下来，就能让你永远翻不了身，跟我正儿八经的玩我能忍你，跟我玩盘外手段，我让你知道什么踏马叫欺人太甚！” 柳老板呵呵冷笑：“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公司有点规模了，就能跳起来？我看你怎么死！” “笑了，当狗当久了，还真踏马会狗叫了。”温良嗤笑起来，“国内你能仰仗谁？别忘了我还没出面，泛海就跑了，你有个鸡毛盟友，国外高盛？它能管你这条没用了的老狗？” “睁眼看看吧，别人捧你两句，你还真当自己商业教父了？” 柳老板最后那点要脸面的所谓自尊心让他始终没有挂电话，语气幽冷的说：“笑到最后才是赢，你别高兴得太早。” 温良呵呵一笑：“你拿什么赢？老子光是熬都能熬死你全家老小了！” “你猜你想要仰仗的高盛现在在做什么？” 柳老板：“……” 这通电话的过程对柳老板来说太不愉快了，温良完全是半点脸面都没留，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气得他心脏都抽疼。 待在自己的别墅里，柳老板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成王败寇、笑着活下去、老而不死、笑到最后。 他强迫自己忽略现状。 今天这个愚人节，对他来说，真的是太愚人了。 被解除萎落控股董事长职务的讨论会议，他本人没有参会资格。 光是这一点，已经让柳老板没能吃下早餐了。 更难过的是，从早上到现在，只有温良打来过电话，柳老板那些左膀右臂的元庆、立南等人全都没有联系他。 这才是他接通电话的重要原因，而温良这通电话，让柳老板连午餐都吃不下了。 更让柳老板难过的还在后面。 他很快接到了自己女儿打过来的电话，看到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备注，柳老板有一种不祥的直觉。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他女儿的电话内容很简单：“高盛总部刚刚忽然发起紧急会议，解除了我高盛亚太董事总经理职务，让我无交接直接离开。” 柳老板听得那叫一个大惊失色，猛然起身：“怎么可能！现在美东时间还是凌晨啊！” “具体情况不清楚。” 柳老板失神坐回沙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他被解除职务在他的预料中。 因为柳老板清楚，当国资再次入局，当泛海转让股权，意味着与博浪温良的竞争，自己这一方全盘皆输。 他知道温良虽然年轻，但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事情的发展也如他想象中的那样，从一败涂地开始，各方面的压力全面迫近，他的挣扎只是延缓了压力生效的时间。 在他几次耗费重金再次做出针对性行为之后，柳老板得到了一个消息，温良开口表态，二季度之前他必须离开萎落控股董事长的位置。 之后他所有的努力几乎都是徒劳。 时间不可更改。 他付出的资源换来的是让他‘站好最后一班岗’，在二季度第一天下任。 要知道柳老板几乎把他这些年从萎落头上搂到的钱都花了个差不多，仍然没能改变命运的脚步。 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轻易被抛弃。 毕竟柳老板认为自己在国内商界的地位和影响力，他是能发挥作用的，马阿立是他的小弟，泛海…… 然而现在现实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仅在他被下任的消息从萎落控股内部公开之后，他的女儿也随之被高盛毫不留情的辞退。 一点余地都没留。 “温良！” 柳老板厉声喝道。 “这个仇我记下了！来日方长！” 然后，柳老板拿着手机拨给了他小弟马阿立，铃声一直在响，最后传出的只是系统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柳老板：“……” 他还是没放弃，继续拨出电话，一个个石沉大海。 现在好了。 他一天都吃不下饭了。 ………… 与此同时，杭城，马阿立不再看向那部没再响起的手机，望向了窗外，眉头紧锁，他终于感觉到了那个在羊城活跃的年轻人带来的罕见压力。 阿里在去年刚从港股退市私有化，他的目标是美股。 然而现在的市场情况十分不理想。 博浪旗下的热卖商城与已经合并了白鹅电商的京东眉来眼去，以两家公司的体量一旦彻底联合起来，国内的电商市场或许会被重新划分。 热卖商城比天猫要专业许多，运营策略更加前卫，配合橙子物流，不显山不露水的壮大了起来。 而京东在合并白鹅电商后，酝酿出了更有针对性的京东。 充斥着无数假货的淘宝也面临着诸多的问题。 阿里最有科技含量的云服务也面临着来自博浪xyun和白鹅云的共同挑战，更为关键的是，博浪那个xyun好像在酝酿着什么一样。 至于阿里之前最野心勃勃的自研系统，被拆穿之后满地都是鸡毛，现在彻底废了。 马阿立当然清楚，博浪在中间掺和了一大手，aliyun os的满地鸡毛奠定了博浪星辰系统的登顶基座。 马阿立不由念叨：“为什么什么都跟博浪有关呢？” “博浪到底要做什么？” “颠覆？” “颠覆一些什么呢？” “博浪的发展状况就那么清晰的摆在眼前，初期没有获得任何推力，为什么壮大速度这么快？这么凶猛？” “……” 马阿立找不到答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小心博浪。 否则很有可能到最后都不需要博浪亲自针对阿里，阿里就会在浪潮中被彻底淹没！ …………… 与柳老板和马阿立各有忧愁不同，温良难得身心格外舒畅愉悦。 第一次见柳老板，温良还比较客观，没有太直接。 这第一次通电话，他就一点客观都没了，全都是主观情绪。 才不会管柳老板七老八十，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痛打落水狗懂吧？ 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温良跟柳老板其实也没仇。 应该说，他与所有的商界大佬都没仇。 过往的竞争无非是追赶、超越、碾压、颠覆，顶多只是像马阿立忽然警惕的那样，他只是会通过博浪的发展形势形成浪潮，最终淹没一些不被工人爸爸接受的东西。 对柳老板这么‘残忍’，是因为柳老板率先对博浪发难，还是以二鬼子的身份。 不仅如此，他还真给高盛·阿美当了走狗。 真真儿是迅哥儿笔下的乏走狗。 见了跟主人有关的东西全都得点头哈腰，对内就耀武扬威，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成走狗了。 不断犬吠实在太恶心人了。 温良真受不了这种玩意。 将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温良碎碎念叨：“有些人真是需要当成仇人去针对啊，不然做什么都犯恶心。” “没了老柳这种东西，萎落也应该从上到下改一改了，这个品牌名称不是很理想，换一换估计还不错。” “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咦……不对，老柳刚才还威胁我，这不得不防啊。” 可是，我们温总又想，天底下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 于是……温良掏出手机直接回拨了个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听到传出的熟悉喂声，温良满脸笑容的说：“苗爷爷，还没吃午饭呢吧。” 那边厢老苗头一听这称呼，眉头直接就皱起来，沉声道：“有事就说，大中午的你这样，怪渗人的。” “苗爷爷您也知道，我年幼无知，年少轻狂，年轻气盛……所以，刚才没忍住去跟柳老板通了个电话，跟他说不两句话，他就威胁我，他威胁我啊，他说要看我怎么死……” 温良添油加醋的说着。 “您也知道，我这个人从小胆子就小，现在都不敢离开办公室了，我怕出门就来个人捅我一刀，你说这个和谐社会怎么还能有这种动不动开口闭口要人死的人呢。” “太可怕了啊。” 老苗头显然很不耐：“你想什么直接说。” 温良‘图穷匕见’：“我也不知道，我经验不够丰富，这种大事情当然是交给国家，交给组织。” “唉……”老苗头长叹一声，“你以后尽量能不叫爷爷就别叫爷爷吧。” “这事情几乎没法解决，你只能自己多加小心，反正你现在也很有钱，安保措施搞一搞。” “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单勾结高盛导致国资流失这一项就够他花上全部精力耗费很长时间去处理了。” “你也别问，以前是没有像你这么较真又有正当本事的人，现在只是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自然有的是人乐意。” 温良笑了起来：“这我就放心了，我寻思这两个月我、博浪在各种角度的打也不能白挨啊。” 末了，老苗头还是补充了句：“最近这两个月你个人消停消停吧，忍一忍，缓一缓，不要总那么高调。” “我已经够低调了，3月份之前都人都不在国内。”说这个，温良就不乐意了，“唯一的高调就是今天给老柳打了个电话。” 老苗头也是笑了下：“行，怪我，不过还是要低调做人，你现在的阶段不上不下，如非必要，自己不要高调。” “我懂，今年是夯实基础的一年。”温良能理解老苗头的良苦用心，“放心吧，我已经在考虑整个二季度休假的事情了。” “要高调也不会是我本人，至于一定要把其他人的动作算我头上，那我也不能没脾气吧。” 老苗头没多说，主动结束了通话。 温良也是松了口气，他当然清楚他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上不下。 身为商人需要拿出更多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等才能有底气。 他要真是能以博浪一己之力推动建设起一条完善的半导体工业产业链，往后说话的调子就可以起高一点了。 如果还能完成其它行业，比如汽车工业产业链，那就更可以了。 至于藏在这里面非常宽泛的材料工业产业链、高端设备制造工业产业链等，也很重要。 反正论具体，就奔着那些重大专项走吧。 ………… 放下思绪，温良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到隔壁喊了一嗓子：“泽总、陈总、唐总、汪总，一起吃个午饭，我请客。” 一些员工：“呃……” 他们虽然通过直播会议见过温良直接骂娘的光景，但还真没见过这个。 李泽他们倒是……不太陌生。 纷纷应声。 一行五人结伴离开了公司，然后去到了隔壁的四季酒店，就近原则了属于是。 宛安早已提前赶来安排好了一切，这会儿她自己都已经离开了。 分别落座后，温良开门见山：“刚才收到了个小小的消息，算是个喜事，老柳被萎落控股辞退了，据说他女儿也已经被高盛解除了职务。” 这个消息虽然没传开，但李泽他们各有渠道知道。 毕竟老柳自己没闲着。 四处拨电话。 四处碰壁。 李泽当先开口，有一点好奇：“光是这个，虽然比较开心，但也不至于吧。” “他本来早该下任，七老八十了，以他的身家，生活得会比我们都富裕。”陈嘉欣也是说道，他才去京城开了十几天的会，平素偶尔也有些见闻，“说不定他想通了还能颐养天年。” 温良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会，他身上的烂泥巴太多了，能用余生掰扯清楚就不错了。” 夹了一筷子菜，吃完，温良才慢条斯理的说：“这个事情是很开心，不过确实不至于，重点是……” 说到这里，温良望向在场所有人：“我计划二季度进入半休假状态。” “目前阶段没有任何事情需要我操心，各个事项需要的都只是时间和砸钱，正好我休息休息，偶尔去学校打个卡，全国各地转转，理一理思路，为公司未来发展再把把关。” “嗯？” “啊？” “这？” 汪婉瑜再次站在了温良这一国：“我赞同，去年温总崩太紧了，一年多走过的路是很多公司一辈子都走不到的，虽然各个业务都有成功案例，比如手机业务摸着小高粱过河所以这么快……但，太紧了，适当松一松是个好事。” “我…我们当然也没意见，半休假又不是全休假。”李泽支支吾吾的说着，不知怎的，就是显得很苦涩的样子~ - 第396章 四月份的风风雨雨 其实温良进入半休假状态，对博浪，或者说对李泽他们来说，有好有坏。 先说坏的一方面。 温良这个灵魂人物休假，包括汪婉瑜在内，每个博浪高管所要承受的压力绝对是以倍增计量的。 这玩意不是谁成长了，经历了，见识了，就可以避免的。 硬要较真的话，都属于玄学范围了。 几乎可以说是任何一家公司，创始灵魂人物在与不在，都会产生较大差别。 温良哪怕是吊儿郎当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李泽他们就是觉得压力小。 但温良一说休假，比如此前休年假，李泽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没办法，他是博浪实际上的二把手。 再说好的一方面。 温良不在公司，包括汪婉瑜在内，都得松口气。 因为温良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他对部分事务的要求很大时候是施行一个原则：快。 钱不是问题。 人不够牛、不够多、不够全面，全球招聘、国内全方位合作。 钱不够，他去找，硬砸。 时间不够，滚。 他不讲道理的地方就在于这里，不听什么开发难度，就一句话，摸着西方过河你踏马跟我讲一句做不出来试试看？你是少个脑袋还是少条腿？ 基本上规划方案一敲定，那个结束时间点在温良看来都是宽松的。 所以偶尔为了迎合恰当的商业运营策略，会要求加速。 这让李泽他们也有压力，总担心温良会拿鞭子抽他们。 一家商业公司为了商业运营策略，在产品推出时做出一定妥协，倒是无可厚非。 反正这种妥协只会发生在软件层面。 大不了后面再安排版本去解决为了商业策略妥协遗留的技术债务，比如眼下最要紧的软件产品scode。 就属于这个范畴。 内测版本就不应该直接推向市场，按照之前的流程，今天都还是内测状态，更不可能推出正式版。 不过现在提前推出，在线实时反馈，以庞大的维护团队和海量开发工程师团队，反倒是能行了。 毕竟测试群体扩大到了全球范围嘛。 此外，温良还有个毛病，经常就能甩出一份新规划草案，一开始还好，后面动辄几百亿的规划，汪婉瑜感觉她当博浪财神以来，心脏可能都变大了。 所以，温良如果休假，在具体事务上，大家可以更‘从容’一点。 不过…… 眼下，无论怎样，温良已经决定完毕了。 而且，在李泽已经表态认同之后，温良又加多补充了一句：“苗总跟我讲，我在某些人眼里还是太高调。” “我休假，能让一些人放松放松神经，免得不小心上火急出个好歹，毕竟敢说这种话的，都一把年纪了，我们要关爱老人。” 说着，温良看向陈嘉欣：“这里要点名表扬嘉欣，陈总在京行事稳健，作风和缓，锋芒内敛，很不错。” 陈嘉欣：“……谢谢你啊。” “我敢额外表态吗？在京城每天如履薄冰，怕得不行，要不是你在背后撑着，我都要吓尿了。” 他确实有点怕。 那几天好些个温良的爷爷跟他握手啊。 其中还有温良他平爷爷。 他又不是温良，不能张口这个也是爷爷，那个也是爷爷。 “陈总太谦虚了，你可是连续上了好几天电视的人，比我们温总都要叼，他可一次没上过呢！”唐普笑呵呵的拆台。 李泽也是浓眉挑动着附和：“就是就是。” 这会儿温良都已经吃差不多了，他擦擦嘴，站起身来：“行，不多啰嗦了，你们慢慢吃，我先溜了。” 都走到包厢门口了，温良又折返回来看向汪婉瑜，讲说：“小姨，我去学校接走小李让啦，小学一年级反正也没什么难度，课旷点旷点吧。” 汪婉瑜：“……” 她能说什么。 她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这个女儿吧，她现在就还不喜欢学校，其中有个主要原因，她感觉自己的同学太幼稚了。 不过倒也无所谓。 等秋季会跳级，直接上三年级，之后可能会再跳一级直接上五年级，也不是揠苗助长，李让的条件得天独厚，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的视野基本是跟着温良走的。 温良稍微去远一点的地方，能带她都会带上，当时没带上，后面都会捎带上。 以小学课业的难度，真是无所谓的。 总之……4月份第一天午后，温良从华师附小接走小李让，直接坐上他自己的私人飞机离开了羊城，行程不定。 当你以为他在a市，他可能已经又飞去b市了。 小飞机嘛~只要是个民航机场就能停。 少部分非民用机场温良也可以借用一下。 ………… ………… 在温良离开羊城不久，scode1.0正式版全球同步上市发布。 这个版本从技术层面来说，几乎没添加什么新功能，可以说没有解决软件本身技术层面的债务。 与之前不同的地方有： 编程语言‘星光’的讨论论坛等相关文档在过去这些天更加完善。 解决了星光的一些小瑕疵。 解决了scode使用过程的一些小问题。 正式版在海外市场对非stars开发者注册会员收取费用，一次性付费$9.99，不付费几乎没法使用的那种。 英文版上线了x平台，支持开发用于安卓平台以及linux平台的apk软件包。 同时英文版上的starlight‘星光’支持编写apk包——这大概是最大的一个更新。 与此同时。 scode1.0版本在国内市场的改变是： 1、开放星辰平台开发者注册会员权限，与海外市场规则等同。 2、开放自定义平台中的安卓开发、ios开发，星光语言支持安卓开发。 3、scode1.0正式版暂不收费。 4、标准化、规范化scode与星辰平台的对接流程。 在全球市场同时发布了scode1.0正式版之后，发生的第一件事情是——脸书stars版正式发布。 这是scode1.0正式版上线后正式发布到海外stars平台的第一个应用。 舆论当然不会放过它。 海外的沙雕网友也不会放过它。 阿三：“看来传闻属实，博浪与脸书之间要达成和解了，xinghai1可以放心买，scode发布之后，stars apps生态就完善了。” 小西八：“我觉得scode……” 小日：“我知道，是你们国家的。” 阿美：“所以……xinghai1会在我们这里上市销售吗？” 波兰：“我觉得不能，因为xinghai1不在阿美销售，跟脸书没关系，而是与地区之间的关系。” “……” 讨论里面也有一些好事者对相关情况的分析。 主要是放在海外市场主流社交平台什么时候入驻stars apps上。 “推特、脸书都入驻了，一些常用应用也基本都在，其它地区的主要在线社交平台也都上来了，现在最主流的平台还差油管和skype，不过相对于油管，我更喜欢range，相对与skype，我更喜欢qq。” “我认为油管会很快入驻stars apps，range太具吸引力了，会越来越蚕食油管的市场份额，传闻谷歌曾提出想要收购range，但失败了。” “事实上，stars越来越完善的生态，会进一步改变应用生态的格局，用系统底层开始开发的东西是容易替代用户习惯的，除非你不买xinghai1，而xinghai1很难抗拒。” “一种新的生态兴起，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选择多样化。” “stars友好度很高。” “……” 诸如此类吧。 ………… 如网友们期待的那样，美东时间4月1号早间，脸书宣布了一项交易计划，公司将购入bng持有的全部脸书股份。 受此交易带来的潜在影响，脸书暂时停牌。 这桩曾经轰动一时的美股案例，如今又在愚人节当天再次轰动一时，华尔街自然是风起云涌的一个状态。 影响还是有一点的。 毕竟脸书的市值有1100多亿美元。 最终的结果是，脸书复牌之后，微跌3%。 市场再次有人轻取了一些利益走人。 可能这就叫交易。 脸书当然不会因为与博浪达成和解交易，就下架其已经发布的stars版本。 怎么说呢，那样伤害的就不只是博浪在海外市场的stars apps生态，还有脸书本身的商誉与用户信誉。 这也是博浪方面一直认为只要在关键时刻赢一手，脸书就没有选择余地了。 ………… 这个温良从1号当天离开羊城进入半休假状态的四月份，对很多人都不是太友好。 比如…… 游戏行业的小变化。 大家都觉得还比较有意思的lol游戏，最初在小西八这个地方出现了运营故障，据称是小西八施工把机房线缆挖断了。 这事情发生在愚人节当天。 是不是意外先不说，本来过去的3月份lol在小西八就不是很稳定，坊间传闻是地域影响。 现在好了，人直接把线缆给挖断了。 偏偏后续的修复流程出现了无限扯皮，谁也不知道怎么能这么磨叽。 接着国服也开始出毛病。 这个时候大家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挖根究底。 “白鹅大概是得罪了谁吧？” “lol也不火啊，还没有dnf火，甚至都没有国风最近新出的《大圣归来》那么火热。”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不火？” “其实大家有没有想过，白鹅在某些方面的人品是因为与博浪合作才有的，没合作的部分一直是利益至上，而且白鹅是上市公司。” “这倒不能这么说，lol现在不只是运营问题，还有技术问题，估计是开发商的毛病，去年今年我们与阿美之间不是很友好，尤其是博浪带头冲锋，搞得非常声势浩大，现在博浪和白鹅共建的bti也是搞得风生水起，这会影响到海外市场，尤其是阿美市场很多人的利益。” “我刚发现很早之前推出了一款《荣耀主宰》的端游，也是moba类，也是本土元素，看起来似乎准备了很久。” “我感觉博浪可能很敏锐，或者说博浪对阿美市场的反应已经有经验了，毕竟谁能想到博浪能直接拿捏脸书这种操作，现在这大概就是找准时机了，只不过这次为什么没有推广声音？” “还在公测吧，我之前无意间看到过，画质什么的都非常好，毕竟国风出品嘛。” “……” 让渡其实早就开始了。 因为《荣耀主宰》上线以来，已经陆续有了60多万注册用户，这才有lol忽然这里那里都有问题的典型。 接着，4月中旬，白鹅与某海外公司达成交易，将其持有的拳头游戏股权转让出了一半左右。 不过，白鹅仍然代理运营lol。 这种消息一贯都会滞后许久，很显然这次会更久。 ………… 更让一些人难受的是，bti的内容出海。 因为盘龙漫画大获成功。 4月中，正式上线了剧版的第一集，由王胖子把关，兼顾了商业化和制作精良等要素，在海外市场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反响。 与此同时，王胖子安排了哪吒漫画出海。 连续的举措，不仅在国外市场大获成功，在国内市场的反馈也非常不错。 尤其是盘龙剧版第一集推出后。 “卧槽，原来现在能拍出这样玄幻的电视剧啊，特效也可以这么恢弘大气，演员演技也终于踏马在线了，终于踏马不是开局爱情了！” “虽然但是，王胖子选女角的能力真强啊，没有爱情也不影响她的仙气飘飘嘛~” “原来是同道中人。” “羞与为伍，我还没仔细看，等我去批判批判。” “……” bti的内容出海越来越成功，又只能通过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一键登录，自然也带动这两个海外社交综合平台的扩张步伐。 自然有人很不爽。 而且模式与奈飞差不多，内容上的差异化，给奈飞带去了很大的压力。 偏偏bti背后的两家公司都比奈飞有钱。 奈飞砸1亿美元拍纸牌屋这样的政治剧，bti直接砸了15亿美元，拍具有独特东方元素的仙侠玄幻剧，还踏马联动小说、漫画。 奈飞只有一个字： 淦！ ………… 而另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xinghai1设备在海外市场的逐渐普及，随着成套成套的配套软件环境更加完善，大家越来越没法抗拒选择xinghai1。 这是在移动互联网最初始年代的‘草莽’。 一个手机就可以算是生态。 而不是后来那个愈发完善到各类电子设备都要有，才能让人更加离不开的时代。 也不是后来手机上可支撑内容愈发丰富的时代。 现在最丰富的内容支撑体系，在具有后发优势、垂直优势的星海系列上。 苹果都差点意思。 因为苹果本身不做内容，苹果依赖的生态是第三方内容厂商建设。 而博浪本就是从内容起家，具有天然的垂直优势。 虽然研发资金投入量跟上游基础研发那种动辄几个亿打水漂没法比，但一直以来也没少投入，bti都投15亿美元现金的资金了。 国内市场更不用说，杨韵和辛黛两个副总至今都没有彻底结束对应用互联网生态的巡查巡视工作。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资金的投入。 让整个体系越来越完善。 2013年以来，由企业发展与投资部门自发主导的应用层战略投资案例多达53例，与之前的投资并购案例不同，这类战略投资可以理解为蜻蜓点水，或者更准确的说…… 叫：博浪应用互联网生态扶持计划。 主要面向的是一些创业小公司，经过审慎的尽调之后，进行战略资金投入，帮助他们更好更快的孵化产品。 方式方法类似于城投。 有一定条款的对赌形式，不控股、不参与经营、尽可能不干涉其发展、在合适的时候以更符合创业团队意愿的方式退出。 等于说是：博浪花钱孵化一个更多样化的未来，在这个过程中顺便再挣点资本收益。 毕竟博浪现在已经不想再腾出精力去扩张自有应用互联网生态规模了。 与之相对的是，过去几个月博浪在环半导体工业产业链、材料工业产业链等方面的推动投入量不大，主要是完成去年规划中那个庞大的研究项覆盖。 不过在进入4月份之后，博浪开始推动更多维度、更广范围、更加复杂的研究项。 用李泽的话来说，是争取在温总回来上班之前，让账户上不剩什么钱，免得说他们不干活。 ………… 温良当然不是没回过羊城，13号周六回了一趟，把小李让送了回来，让她去学校赶一赶学习进度。 在14号李博文、张郁林、赵明杰、王志毅他们四个出国浪荡的玩意回来之后，一起吃了个饭。 15号周一一早就溜了。 这回不仅带走了飞机，还踏马包了台运输飞机带上了他车库的一些车，鬼知道他要干嘛去。 而博浪这边，在李博文回来分摊了孙宝银的部分压力，张郁林回到操作系统探索实验室，王志毅和赵明杰继续深耕各类型算法之后，各个核心项目再次上满发条。 操作系统方面本来就是开展了很多个子项，张郁林这个灵魂人物的回归，把很多子项目推前了许多，又一口气开了一大把子项目。 资金哗啦啦如流水般投入。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到了4月底，李泽着手发起一个大事情的筹备会议。 顺便，李泽给温良拨了个电话：“温总，要不回来一趟看看公司？” 听筒中传出温良懒散的声音：“什么事啊。” “开发者大会。” “行，晚上到，正好马上五一节，该再带小李让出去玩了……” - ps：每每认为到了人生低谷的时候，生活告诉我还有更低，比如即将过完的6月份，右手五指的炎症很严重，都没法自己做饭，极大增加了生活开支，唉…… 7月份不坚持全勤了，请假几天 第397章 我们终于可以装起来了 4月27日，星期六，调休补班。 傍晚时分，温良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赶回了羊城。 看着风尘仆仆的温良，百忙中还抽空去接机的李泽带着调侃问道：“温总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西北。”温良随口回答道，“去那边的荒漠公路体验与大都市截然相反的光景，不是很妙。” “怎么个不妙法，一般大佬去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是啊……心灵被洗涤了什么的吗。” “那是对外装逼的，我反正没体会到，只觉得六七十年代的人们真强，那种环境下能搞出来横空出世。” “你还没说怎么个不妙法。” “什么都没有，就已经很不妙了，气候变化多端，哪有什么鸟心思去洗涤心灵。” “具体呢？” “泽总，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一拳下去，你会死？” “我觉得吧……对不起，我错了。” 李泽对比了两人的身材，果断怂了。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温良从去年五月份开始忽然就能一年如一日的坚持健身以及强度训练。 安保又不是不靠谱，毕竟是强力关系找来的。 健身不是问题，强度训练才是问题。 这个事情联合创始人团队没人能理解，除了汪婉瑜，她知道实情是苏俭同学从小跟她爷爷的安保人员过手。 所以，哪怕女生体格上有天然差距，但凡温良敢懈怠，就又会被苏俭拎起来锤。 温良也不想的。 他只是不想被锤罢了。 当然，能让温良坚持下来的，不仅仅只有未婚妻那悬在头上的‘威胁’，还有因此带来的一点小好处。 男人嘴上说着这个那个都无所谓，但都希望核心实力强悍。 反正自古以来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这个事情上存在感一直不高的宛安很有发言权，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后来像是怒海孤舟般，无依无靠，感觉能被创死。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往市区，提到的都是些闲话家常。 也没着急说正事。 主要是李泽八卦温良从1号到27号这差不多一个月的经历，有私人飞机的温总，可以在一天时间里从东北跑到海南再从海南跑到北疆。 经历可以很丰富。 “去了多少个城市？” “没记，去的地方太多了。” “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休假呢？” “随时都可以的。” “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反正现在都是信息化办公，随时随地都可以处理公务，又已经用不着你去做具体执行了。” “那跟在公司有什么分别？” “人不在。” “……” 最终，李泽还是提到：“感受了各地的风土人情，是不是已经迸发出了无数想法了？” 温良摇头：“没有，我真不是那种对外装逼的大佬，出门只是为了让那些一把年纪的人安心，省了他们觉得我在公司能把天捅破。” “其实他们想多了，我对他们那一屁股屎真没兴趣。” 李泽不由叹气：“经营公司的难度，今年我才开始体会到，去年还好，大概是影响不到什么，关注的真不多，现在，唉……” 温良无所谓的说道：“科技树没有新结果子，都是在一张饼上分来分去，前人不想被分走，后人拼命想吃，吃相都一样难看。” “我们也没比谁好看到哪里去，淦就完了。” “没人会束缚自己的手脚，跟你玩什么公平竞技，我们照样如此。” “所以，习惯就行了，难度嘛，谁都有，作为后来者，我们现在远没到做无人区探索的地步，我们也照样会恶心人。” 听着听着，李泽忽然挑起浓眉：“牺牲我们温总一个，造福博浪千万年啊。” “夸张了。”温良也是一乐，“我本来也很讨厌上班，正好有这个机会休休假，攒攒资源，挺好的。” “等老子够本事了，跟踏马抽老柳一样，一手压住对方的手，一手把耳光扇了。” 在温良眼里，博浪是那只能压住对方的手，而他，是抽巴掌的。 ………… ………… 28号，星期天，调休补班，四月份最后一个工作日，温良本月第二次走进博浪。 一些博浪的员工忽然看到温良还有点惊讶。 从前温良虽然基本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偶尔还是能看到的，这个四月份，是真除了1号当天短暂见到了人，之后再也没看到过温良。 而且博浪也不是上市公司，温良又没有移交权力，自然没什么通告。 大家都默认温总是忙什么大事情去了。 毕竟温总经常忽然闪现在什么发布会上、别家公司视察的。 现在再见到温良，大家又都认为集团可能要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举措了。 当然，不乏一些知情人员老神在在，早有所料，一点都不意外。 “温总好。” “温总。” “温总早。” “早。” 与认识或者不认识，眼熟或者不眼熟的同事们点头致意，温良走进了熟悉的办公区，进入了总经理办公室。 宛安已经提前候在了办公室，房间温控、通风、茶水等等全都妥帖到位。 一切都是温良最熟悉的样子。 温良也只是点头致意，喝了口茶，坐到会客沙发，提了句泽总他们会过来开会，便翘起了二郎腿耐心等待。 与此前不同，桌案上没有任何文件夹。 最必要的那部分公务，在出门休假的间隙里，温良会抽空在线处理，次一级重要度公务的权限都下发给了几个副总统筹办理。 宛安稍作准备。 李泽、陈嘉欣、辛黛三人就走了进来。 博浪一贯是这种小型会议，人多了反而容易意见各一，半天半天没能有个确切结果。 照例是李泽当先简要汇总：“最近七天，星海1的全球日均销量已经减少到8.6万台，4月份累计出货305万台，总出货量6940万台，库存75万台。” “代工厂的星海1订单在4月30日结束，5月份由公司羊城实验工厂全面接手，总计部署的5条产线分配3条生产星海1设备，剩余2条继续用于生产平板设备。” “目前产线产能已经稳定成熟，每小时可组装手机400台，可组装平板350台，一天分配三班累计生产19小时。” 说完这些，李泽看了眼手上的文件：“截止4月15日，博浪十个工厂都已谈妥，分别位于河南、ah、江西、四川、贵州、甘肃、广西、辽宁、湖南、甘肃十省。” “其中河南漯河工厂已经开始了厂房基建工作，依照公司战略发展所需，厂房建设被拆成了四期工程，第一期工程5月中旬完成，6月底完成生产设备入驻调试，规划为5条产线，8月初完成产能爬坡。” “第二期工程7月底完成生产设备入驻调试，规划6条产线。” “3、4期工程分别于11月、12月完成，总计规划5+6+13+15共39条产线，完成产能爬坡后，工厂日组装最低可达28万台手机设备。” “其次是位于江西、四川、辽宁、湖南、甘肃五地的工厂一期工程将于7月底完成设备入驻调试，规划是45条产线。” “即：各地工厂预计在9月1日起会有56条产线基本达到产能巅峰值，日产能最低40万台手机设备。” “第二批产线则最早也要在明年初才能完成产能爬坡了。” 听完这些，温良随口提了句：“下一代星海手机发布会必须在8月底举办，至多9月初上市销售，提前了这么长时间规划，投入百多亿资金，初期产能还是不够啊。” 李泽平静的纠正：“按照目前的产品规划，初期将是严重不够，根据模型推算，下一代设备的总销量应该会破亿，按照前三个月销量占总销量达85%来算，日产能需要达到95万台才能覆盖销售热情。” 温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8月份与比亚迪接洽，友好磋商，如果市场购买热情有那么高，那就请他们帮忙代工生产。” “不找富士康？” “到时候的全球环境不一定有那么友好，找比亚迪更靠谱。” 李泽没再多说。 十个工厂不会只生产手机，还要生产平板设备，以及必将在合适时候开辟的其它产品线，甚至还有两三个地方的工厂根本不针对消费电子，而是远景规划里的……汽车工厂。 而且这些工厂也是可以接外部订单的。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太早了，博浪终端自己的订单现在都可能满足不了。 然后辛黛简要汇报了她的巡视巡查工作，提到：“在杨总的配合下，应用互联网生态所有组成公司、部门已经基本进入了正轨，bti的运营磨合也基本结束。” “国内市场的橙子系列已经全面步入正轨，成为行业最优质的产品服务商，市场份额占比基本达到预期，市场份额利润已超过预期。” “海外市场的内容输出，与预期的产品联动也远超规划，目前哪吒大电影已经在筹拍中了。” 陈嘉欣没有就应用互联网生态的近况做什么补充，而是简单提了提公共关系方面的一些要务。 如羊城、广东、江夏、湖北这两个主要地方，至于京城方面……那不是他能对接的事情了。 其实现在还蛮有意思的。 辛黛本来是一个优秀的公共关系维护，结果发展成了生态联席ceo，陈嘉欣本来主要是流程、后勤保障，硬是成了公共关系维护的一把好手。 只能说，公共关系四个字里面的关系道尽了一切。 这方面还真不是专业素养什么的能完全把控的，还是看后面的关系，别说眼下，就再发展几年，温良也很难放心其他人代表博浪，所以最后只能落到陈嘉欣头上。 人嘛。 谁还没有个亲疏远近。 除了汪婉瑜外，博浪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温良关系最近的还是陈嘉欣，终究是错付了的泽总都得往后稍稍。 简要事务汇报之后，李泽提到了把温良摇回来的重要事情：“根据各方面的发展情况，计划于5月19日举办首届开发者大会。” “目前是两种方案，以星辰系统为主，与直接以集团名义举办。” “前者涉及到的事情很少，后者涉及到的事务会更多一些，比如在开幕式上发布第一款平板。” 温良早思考过这个问题，直接给出决定：“以集团名义举办吧，大会名称就叫博浪研究，对应的英文名称叫bng study。” “展示范围可以广泛一点，围绕星辰系统、星光语言、星海硬件与掌上娱乐中心产生的化学反应、以及星空半导体等展开，可以适当秀一秀材料方面的肌肉。” 李泽看着温良，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槽起来：“你是觉得我们累不死吧。” “我怎么就想把你叫回来。” “不对，我怎么没想早点把你叫回来。” 辛黛和陈嘉欣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分管的应用互联网生态也是逃不开的。 所谓的化学反应，也只是秀肌肉。 比如讲一讲国风研究出来的游戏引擎啦，展示一下应用于应用生态的高级算法啦，云啦，有什么得意的地方都得展示。 还要兼顾开幕式至多两小时的时长，那可不是一拍脑门能搞定的，毕竟这种会议上不能搞什么ppt。 温良当然是不当回事，他已经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 李泽他们也没多说，没必要留下这个心思已经飘出公司的玩意。 毕竟，一家公司最高层的决策，往往只需要简单的三言两语。 当晚，温良带上小李让，再次坐上自己的私人飞机溜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日子还是像之前那样过。 没了温良坐镇主导的博浪，仿佛全面消停了一样，让一些坐办公室的大佬也是不得不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他们忽然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顿能吃半碗饭了。 有些人是因为被博浪的干劲卷得有点头疼。 有些人是单纯不希望博浪总是那么锐意进取，发展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别动不动‘惹是生非’，搞得他们睡不好觉，生怕哪天醒来就要去规定地方了。 自古以来就有那么一句话，不上称，四两不到，一上称，一千斤打不住。 具体到一个背靠萎落的老柳被解除职务，鬼知道挑开了多少现在也收不拢的事情。 高盛·阿美这个名词也不是说说而已。 它们在全球范围内，具体到对国内的干涉，那是万万不能上称的。 任何时代都不可能指望所有人一条心。 大概就这么个事情吧。 所以，温良在个人层面是一退再退。 从4月1号与老苗头通话之后，温良几乎没向外拨出过电话。 不仅是老苗头，连老李头也一次没联系，也包括刘迟平他们这些商界大佬。 ………… 眨眼便到了5月10号，农历四月初一，这天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有单位宣布了个消息：某实验室在京揭牌成立，进入试运行阶段。 温良因此接到了一通来自老苗头的电话。 老苗头这个人吧，别看他只是个小部长，但他分管的业务在现代化的今天，可以说什么事情都能插一手。 随便举个例子吧，比如航天科工隶属的国防科工受工信管理。 就主要宣布消息的这个单位可以理解为工信的孙单位，因为只是国防科工下的一个军工集团。 老苗头这通电话也没说什么，只是表达了对博浪集团无偿捐赠星辰系统内核，以及对某型半导体材料研究成果无私共享的感谢。 温良也没说什么，只是表达了一句话：我们终于可以装起来了。 - ps：新开了本书，随缘写的，看到了的读者姥爷别投资，指不定哪天就切了……为了这句话，我踏马特地中断休息写了这一章。 第398章 增加难度 5月18日，星期六。 温良再度回到了羊城。 举办一个面向全球开发者的大型会议，对博浪来说有一定挑战性。 筹备工作的时间又很紧张，所以哪怕是星期六，距离『博浪研究』全球会议仅一天的这个节骨眼，博浪上下自然会有不少人在加班。 不过，当温良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第一个来‘堵门’的竟然是汪婉瑜。 “汪总？” 见到汪婉瑜，温良还真有点不解。 这两个月是博浪资金压力前所未有之宽松阶段，公司账面上基本能维持400亿流动现金。 除了星海1的销售额，还有应用互联网生态的营收贡献、博浪终端的合作营收贡献。 林林总总加起来，现在每个月还是有个200亿左右的营收。 比不上一季度，但也是非常丰盈了。 毕竟，博浪终端统合的供应链目前可是中興、小高粱两家低端产品的主要集成供应商！ 温良这两个月又安静得很，按理说光是一季度最终结余的流动现金有上千亿，怎么也轮不到财神汪婉瑜来堵门呐。 “很惊讶？”汪婉瑜看一眼温良，自顾自在会客沙发坐下，“财经的职责范围不是只有资金统筹规划，也有其它事情。” 温良认同的点头，静等下文。 不是钱的事情，还能让汪婉瑜堵门，显然是不简单的。 果然，汪婉瑜很快说道：“关于全员持股计划深度模型建设，财经部门会合其它几个重要部门进行了深入探讨，初步建立起了一个框架，参考了不少资料。” “主要包括铁军专家93年著作的资本再分配中提到的划分劳动者资本份额模型和公式。” 说话间，汪婉瑜递出手上的文件夹。 温良接过翻开浏览，嘴上道：“铁军专家这个模型和公式我有了解，汪总继续说。” 模型比较简单。 公式的表现还算复杂。 具体如下： lc＝[(c?i?gf)÷enxaw?h]xp 其中： lc：劳动者资本份额bor’s capital） c：企业账面资产（capital） i：银行借贷投资（investment from bank loan） gf：政府财政优惠（government financial） en：企业职工总数（employee number） aw：企业年平均利润率与个别职工劳动工龄构成的系数（coefficiency of average interest by different working ages） h：企业提供给个别职工的福利或住房（social welfare or worker’s house distributed by enterprise） p：职务权重（ weighting of position）1 而对这个公式，作者给出了进一步解释，他认为即使参照上述公式划分了股份，也只是一种表面化的“骗局”。 因为迫使劳动者资本份额成为民间资本再积累的基础，大幅度促进劳动替代资本投入，以高积累率加快经济发展才是第二步要实现的目标。 其中的原则是：不通过自己的劳动创造再积累的人，其份额和股份永不兑现。 又给出了一些参考做法。 摘要如：由相应部门合组一个权威性办公室，为再分配确定劳动者资本份额做登记。 在原企业中工作的职工可依据经过登记的劳动者资本份额作股，并享受股息红利……等等。 并表示以上公式和操作步骤尚待更多的实证检验。 自然，博浪不可能全盘照搬，也不可能期待能直接一步到位成型。 对一家公司来说，如何分配利益可能还算容易，如何分配生产资料，让工人站起来当家做主，需要考虑的问题那就很复杂了。 简单来说就是：在授予员工股份的同时，如何避免懒汉丛生，避免前人吃干抹净后人累死累活分钱没有，避免患寡又患不均。 孔子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一般的解释都是不忧虑人民寡少，只担心财富不能平均。 实际如何不讨论。 放到现实生活中，大众理解的一般是不担心分配的多寡，而担心不平均。 从这样的理解方式来说，就是避免员工又担心分配的多少，又担心分配的不平均。 然而实际上博浪会去解决的一直是最简单的四个字：按劳分配。 所以要避免陷入一些泥沼。 因为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且按劳分配其实会与人性本私形成较为强烈明显的冲突，好在……博浪本质上只是一家私营企业，有关键权掌控。 以及，温良的年纪过于年轻，按照同等考量，他能熬死目前博浪所有在职全职员工，不是他吹，在座没一个比他年轻的。 “新建立的模型更充分的考虑按劳分配，在职务权重层面进行了更细致的划分，与岗位贡献进行了挂钩，其次增加了劳动贡献系数、平均劳动成果、平均劳动积极性、平均劳动创造性等多个因子，初步避免了表面化骗局产生。” 汪婉瑜进一步阐述了财经部门的工作成果。 “此外，为了避免激进式失控，以及考虑公司所处的飞速扩张阶段，模型参考联系了目前工商界基础运行解决方案，并没有直接舍弃tup等计划。” “考虑到分配模型的复杂性、广度、以及可能对整个社会环境产生的冲击性，财经部门已经初步组建了相应的集团经济与集团利益分配模型团队，目前成员主要由法律、金融、哲学、数学、历史等多个大方向不同细分专业博士和硕士团队组成。” “其中更注重数学统计和运筹方面、马哲与伦理学方面、历史中国史方面的硕博士人才招聘。” 一一汇报完毕，汪婉瑜抬头看了眼温良，略作停顿，提了句：“郑琪被调入了这个部门。” 翻着资料的温良随口道：“她一个大三没上完的小姑娘去干吗？打杂？” “计算。” “硕士博士吃干饭的？” “理论行，不代表实际计算也行，郑琪对计算比较在行。” “哦，原来这就叫学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汪婉瑜索性也提了句：“我觉得她曾经表达出喜欢你的意思，有可能是通过观察，对你的行为进行了计算，算出来你是华工最厉害的那个。” “她跟你说的吧。”温良头也没抬的道，“什么你觉得，你就不会去觉得这种事情，我又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实在有什么问题交给苏俭处理就好了，我还是相信她的。” 汪婉瑜难得八卦了下：“听说你们最近见面很频繁，时不时要用飞机从江夏把她接走。” “嗯。”温良点了下头，“说起来10月份也只一眨眼功夫，订了婚她也该准备毕业了。” 接着温良就将话题转回了公务：“新的公式我刚才默算了一下，从数学上没问题，但在实际上还是有点问题，缺少一些组成因子，如系统内出现的个别超级人才等，这个部门除联系人力资源，也应该联系综管干部，最好组建一个综合动态独立小组，动态下沉基层调查。” “还得考虑时间粒度，博浪现在还处于前所未有的飞速发展期，从3000万到7000亿只用了一年多，今年底预计能到1.5万亿，这样的大扩张时期，不够快速的分配，也不好。” 汪婉瑜应了下来：“明白。” 苹果主要是手机平板电脑ipod四件套，最近52周最高市值6600亿美元，营收中属iphone系列贡献最多，超50%。 算下来最高支撑起了3500亿美元市值，换算一下大概有2.2万亿人民币。 凭借星海1在全球市场的强势销量，温良说今年底集团估值到1.5万亿，当然有底气。 不过因为星海1的强势，iphone5的低迷，以及中间被市场反复调教，苹果目前最新市值仅为约4300亿美元，股价倒是还维持在450美元上下。 当然啦，在苹果股价的反反复复中，温良他们开的那家资管公司真的捡钱捡到手软。 ………… 汪婉瑜前脚离开，后脚李泽、杨韵、辛黛三人就走了进来。 抛开李泽不谈，杨韵和辛黛都有重点事务要汇报，听取温良的意见，她们也不敢多耽搁，万一温总又闪人了，她们就得花费更多的精力，以期更好的执行。 两人的事务都比较重要。 不过绕来绕去就两个字：人事。 这也是贯穿任何一个集体始终的事情。 只要是集体，永远会有人事问题，要么是录用、提拔、调任，要么是降职、开除、换岗。 能者上不能者下。 自古如是。 温良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简单：大胆任用，细致观察，重点考察，下沉基层。 此外，温良在扩张规模上给出了明确意见：“关于扩张规模，抛开工厂方面不谈，在现有2.6万员工的基础上，今年至少要再招2万人，不要怕人多，有的是项目塞人，现在的问题是人太少，基数不够，谈匹配岗位的合适人才，那不是扯淡？” “总之，不能既没有那种能以一当万的超神级天才，又没有海量普通办事人员。” “现在还没到什么项目都需要超神级人才的地步，几乎所有项目有个三五硕博士带头，剩下的就是投入问题。” 杨韵连忙应是。 老实说，博浪在吸引人才方面，目前已经跃居国内民营企业绝对第一了，比菊厂等公司要强很多。 尤其是高端人才上，已经可以与硅谷那些巨头企业有得一拼了。 至于海量的优质本科高材生，因为博浪这个优良出身以及现在面向高校无比夸张的海量研究型合作缘故，也是不缺。 毕竟除了在羊城的博浪总部，博浪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的小组工作室数量已经多达80多个。 覆盖了国内最重要的50城，工作地方可选余地十分大。 而且，为了便于管理与交流沟通，以及提供最好的后勤，小组工作室的管理也以城市为单位来统筹。 比如庐州的杨兴山、戴礼小组工作室都由庐州办公室提供行政支撑。 不会因为太远而无法被总部感知成果。 杨韵和辛黛离开后，温良喝了口茶，才看向提前来排队的李泽，二郎腿一翘：“泽总，你又有什么叼毛事情啊。” 李泽直接就骂了起来：“艹，我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个态度？老子不干了！” 温良赶紧似模似样的安抚：“哎呀，口嗨一下，泽总大人大量，不要生气嘛，来，喝口茶，歇歇气。” “你是真的……”李泽端起茶杯喝了两口，“一回来就被缠上不开心了是吧？” “那没有，只是明天又要看你个叼毛秀我，有点不开心。” “你排面大，不拉出来秀一秀，都可惜了。” “我不想上去，感觉会有几个老头睡不着觉了。” “那你干嘛还提前安排那么多刺激的项目？” “没办法，工信点名表扬了我们博浪，我们不给点反应，那也有点太不识相了。” “温总真难。” “知道就好，知道就多努力，你以为我想当风箱里的老鼠啊，还不是底蕴不够，唉……为什么博浪都砸下去上千亿了还找不到一个学问像森林的大佬，以一己之力突破各种材料屏障，直接起飞。” “可能你试试找工信呢？有的东西该交流就交流嘛~” “是个方向，我试试看，不行过两天我就住老苗头家里得了。” 闲扯了一通之后，李泽才展开汇报：“可以拿出来的东西不少，准备拿出来的都在这上面了，你看看……” “过去的这两个月，公司新投入了300亿资金用于与国内高校的探索性研究型合作，主要方向是euv光刻和泛材料。” “也新安排了200亿资金用于扩大芯片研究的规模和对照实验，就加大烧钱力度的意思。” “其余可支配研究资金基本投入到了通讯研究上，主要是4g集成组网与5g前瞻研究。” “方方面面总会有一些新产出，配合原有产出，也就还行。” 温良翻了翻类目，慢条斯理的说：“我们举办这场会议除了进一步培育开发者生态，更主要的还是要向世界秀一秀肌肉，然后搞点挑衅，增加舆论认知的公司经营难度。” 这点李泽当然清楚，他拿出来的最终预案就是这个方向。 商业公司，不能没有点商业行为。 一个东西会被大众认为比较宝贝，是因为它的获取难度很高，以及有人抢、有人打压。 推出星海1的时候，博浪借用了aliyun os带起的一些风潮，算是踩在了aliyun os的尸体上位。 而现在博浪进行的研究项目非常多，投入非常大，特地没有进行公开宣传，又因为部分项目怕一开始被打压至夭折藏得还行，所以现在得主动曝光一点，然后让外力来打压，以形成认知重要性。 翻译一下就是，现在博浪翅膀有一点点硬了，正好需要一点点更广范围的认可度，所以要故意挑衅西方体系的神经了~ - 1：原文刊印中aw和p的英文全称有错漏，网络资料是照搬，手打的时候输入法没法联想英文全文，然后意识到错了，修订了其中两个单词，原文把coefficiency(系数)错印成了coeffeciancy，把weighting(权重)错印成了wighting。 第399章 『博浪研究』会议开幕发布会 “终于到19号了，这次博浪的场面好像是有点大啊，期待能像苹果的wwdc一样，搞出让全球每年坐等期待的声势来啊！” “微软有微软build，苹果有wwdc，谷歌前天才结束他家的google i/o，这些阿美公司组织的顶级开发者大会，在全球范围内都有影响力，现在我们国家终于也有公司开始搞全球开发者大会了，希望博浪研究第一届能开门大吉！！” “是啊是啊，不过说起这个，今年的谷歌i/o真是拉胯了，地图更新都能拿出来当盘菜了，还搞了个安卓游戏平台……这不是抄博浪终端的定义？提到的手机也只是三星的s4，后发这么久居然还没能赶上星海1，炒原生安卓的冷饭，也是醉了。我还真有点期待博浪能有好的表现，彻底盖过安卓的风头。” “博浪一般都能搞点花样出来，这次从正式宣布消息到举办日期不长，感觉上是有点仓促，有点像是要赶在今年苹果的wwdc之前的意思，而且这次都没什么小道消息，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 “平板总是有的，这东西提了很久了，以博浪终端的供应链能力，应该能轻易的搞好，我估计主要还是会集中在星辰系统与scode上，其它方面没听说有什么消息。” “其实很期待一些大消息，不过大消息应该不会从博浪研究这种开发者会议上透露，而且我最期待的星空半导体在江夏的工厂我这两天特地开车过去看了，还在热火朝天的施工中，倒是架势真的很大，工程一天一变化。” “无论如何，这次有直播，而且还有面向星辰平台开发者注册会员的全程会议直播，看就知道了。” “坐等……” “……” 尽管博浪没有进行大规模宣传，网上的讨论仍然很热烈，对一些人来说，博浪能举办一场备受关注的全球开发者大会，是值得骄傲的。 甚至他们期待bng study能与目前在全球范围内相对最知名的wwdc、microsoft build 、google i/o三大会相提并论。 尽管他们中很多人甚至顶多只玩过国风工作室的手游，连小橙书都不怎么用，但并不妨碍他们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与有荣焉。 当然…… 网上也不全是这样的声音。 看衰的也有一些，甚至极端看衰的也有。 诸如： “博浪有什么资格举办开发者大会哦，星辰系统什么成分都不明确，搞不好就是个安卓套壳。” “不就是个暴发户公司吗，给员工们多发两个钱，连班都不加，砸点钱就以为能把西方世界几十年的积累追平，真是不知所谓。” “虽然最近十来年已经没什么技术突破了，什么芯片啦系统啦都是这里那里搞点授权再投入资金能搞定，没什么技术难度，但也不是博浪这样什么都不是的公司能搞定的！现在居然还搞开发者大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这样的言论也不少，发表这样言论的人哪个时代都有。 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其中有一些可能是真正单纯的，单纯看不惯一些事情，感觉好像只要少了自己的参与就不值一提了。 其中有些就是领了狗粮带怨恨社会之类节奏的。 尽管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开始，对舆论阵地的把守很到位，领袖更是个中大家，但到了新世纪，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的兴起带动了自媒体的飞速发展，反而没能很好的把守舆论阵地。 这方面其实小橙书一直在呼吁，只不过有很多呼吁尚未得到回应。 此外，时代造就了碎片化信息获取方式，导致人们只愿意通过碎片化的方式去获取信息，不断以碎片化的形式筛选出支持自己观点的内容并坚定观点，最终‘至死不改’。 然后会形成如张三所讲的：一个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自豪感，因为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 以一种被邓宁·克鲁格归纳的达克效应，则是：‘如果你没有能力，你就不会知道自己没有能力。’ 总之，博浪还什么都没做，网上就已经形成了一些绝对观点，一些针锋相对的言论，一些吃瓜言论。 ………… ………… 与之前的手机发布会不一样的是，『博浪研究』会议开始时间定在了上午十点，而非下午两点。 会议地点当然还是放在了琶洲的会展中心。 这其实也算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温良原本的规划期待是，第一次全球开发者大会要放在博浪自己的地盘，如博浪总部大楼。 更有仪式感。 现在为了配合商业运营计划，提前举办，改变场所，倒也无可厚非。 在一些好事网友、开发者的热情议论下，时间缓缓靠近了10点。 『博浪研究』主会议室现场已经人声鼎沸，来自全球各地的开发者们、媒体已经齐聚一堂。 在进行过多次彩排的情况下，现场工作人员维持秩序的能力非常到位。 虽然现场有点嘈杂，但不乱。 井然有序。 比如，没人打扰已经来到现场，并在最前排右侧位置就坐的温良几人。 温良正笑着低声打趣陈嘉欣：“陈总现在终于比我更像老总了嘛，今天外温35度，体感温度接近40，还能西装革履的。” “我也想跟温总一样放浪不羁，我这不是没那个排面吗。”陈嘉欣不紧不慢的回答，“代表不好当，公司形象不能毁在我这张年轻秀气的脸上。” 温良上下扫量着陈嘉欣：“……啧~小陈可以啊，现在说着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都是温总教得好。”陈嘉欣乐得反唇相讥。 趁着台上还在播放一些背景视频，两人哔哔赖赖的。 末了，陈嘉欣说了个小事情：“这个月市府那边偶尔会找我诉诉苦，提到羊城不容易云云，三级财政的压力很大之类的，明里暗里的提到说今年我们缴纳的两百来亿增值税最后落到羊城头上的只有五六十亿。” “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博浪终端能更给力一点，多搞点电子产品，争取一年搞个上万亿营收。” “不敢提国税拿走的50%，也不敢提省里拿走的那25%，就只能故意跟我诉诉苦了，估计是实在也不好跟你说。” 羊城确实是个比较难受的城市。 gdp总量越来越不如隔壁鹏城也就罢了，财政收入还跟鹏城没法比，鹏城是二级财政，增值税这种现在是能拿50%的。 羊城的三级财政，增值税至多25%、企业所得税至多20%，个人所得税也是至多20%。 而二级财政分别是50%、40%、40%三个比例。 对羊城这种城市来讲，里外里的差距有多大那是一目了然的。 这也是年年岁岁有要把羊城划拉出一线城市的报道。 温良略有揶揄：“我知道，羊城的三级财政我一直知道，融资的时候羊城方面自己要提50%这个比例，我还能拦着？现在想着诉苦了，真是……笑死个人。” “而且是羊城自己不争气，有脾气跟上面顶牛嘛，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都不知道？” “广东发展不平衡老大哥需要做出表率，照顾发展落后的兄弟这没问题，想办法把鹏城拉下马嘛，也来个三级财政。” 陈嘉欣听得一愣愣的：“你这真是个好想法，大哥不说二哥，至少心里舒服啊。” 温良随意的说着：“整个珠三角经济发达城市里只有鹏城二级财政，莞佛也是三级，不公平，就看羊城有没有这个拼劲了。”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陈嘉欣面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他是博浪名义上与政府关系的唯一对接人，有的事情显然不能只是随便听听。 现在羊城有点子压力传导过来，希望博浪能分忧，温良的意思很明确，博浪也难，皮球还是你们自己玩。 陈嘉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羊城的三级财政，温良一直很清楚，好歹他上辈子在羊城混迹多年，只不过羊城自己要憋着，温良才不可能主动提起。 他很多时候有底气拿捏羊城，就是来源于这些已知。 博浪可以没有羊城，羊城真的不能缺少现在的博浪了。 以博浪现在的缴税水准，搞不好他一家公司能贡献羊城10%以上的财政收入，毕竟去年羊城可才1100亿的财政收入。 听起来很夸张对吧。 说个更夸张的。 部分巨头级企业的营收恐怖程度，能碾压无数国家的gdp。 比如： 苹果2021财年的营收为3658亿美元，能排到当年亚洲gdp的第16位、欧洲的第16位、非洲的第4位，大洋洲的第2位，全球的第40位。 这意味着全球有gdp数据统计的187个主权国家里，年gdp超过苹果年营收的只有39个。 额外的，苹果2012年财年的营收为1565亿美元，在当年全球gdp排名中是第56位。 所以…… 博浪的未来还会更夸张。 现在其实也有个重要要素，博浪在海外的收入纳税与羊城无关…… 综上，可以理解羊城方面为什么会有意跟陈嘉欣诉诉苦，表表压力，暗示羊城有掏家底的支持博浪。 ………… 会场响起了倒计时提示音。 在一阵安静中，衬衣板板正正扎在裤子里的李泽快步走到了台上：“上午好，欢迎大家来到第一届博浪研究会议。” “今天，有超过6000名与会者来到了会场，谢谢你们对这次会议的支持。” “我们准备了为期5天超过150场的会议，由数千名博浪工程师为大家提供技术支撑……” 说完这些，李泽略有朝大荧幕侧身：“不能免俗的要讲一讲星辰应用商店，这个已经被认为是第三大智能手机应用商店的平台月活跃度已经超过了谷歌的gms。” “令我意外的是，其注册用户数量竟然超过了7900万，大幅超过了我们已经销售出去的星海1手机总量。”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泽适时略作停顿，接着声音昂扬的说：“谢谢全球消费者对星海1的喜爱，截止今天0点，星海1的全球总出货数量已经达到了7082万台！” 在掌声中，李泽并未停顿，朗声强调：“毫无疑问，星海1已经成为了有史以来全球销量第一的智能手机！！发布仅仅6个月便成为了单一型号智能手机销量的里程碑！！” 掌声中夹杂着热烈的欢呼。 这显然是一个令人侧目的成绩。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销量数据下，黯然失色。 星海1用其自身的优秀性重新定义了优秀。 李泽双手不断虚压，等候大家慢慢平复心情，然后才缓缓开口：“星辰应用生态的活跃度表明了其受欢迎的程度，毫无疑问，星辰应用商店已成为事实上最丰富的娱乐生态平台，没有之一！” “我们相信，在以后的时间里，全球开发者朋友们会与我们一道，将更多彩的娱乐生态带给每一位用户！” “好！！！” 再次有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李泽在台上不慌不忙的小范围踱步，从容不迫的介绍：“今天我们谈论的内容有很多，比如，我们还为大家带来了……星海平板1！” 一张渲染图浮现在大荧幕上。 与星海1一脉相承的工业设计方式，那种恰如其分的大小与圆润幅度，再次轻轻撩动观众们的心弦。 他们的第一念头就是：“爱了。” 李泽以一种他特有的节奏介绍着：“有必要说明的是，在星海平板1上，我们终于解决了曾经十分遗憾的接口问题！” “相信不少行业内的朋友已经知道usb3.0推广组织在今年年初宣布了一种新的usb3.1标准，这种标准定义了一种新接口规范：type-c，它长这样。”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充电插反了！” “得益于博浪深度参与usb规范标准的相关工作，星海平板1是全球第一款使用usb3.1和type-c接口规范的移动设备！” 说到这里，李泽回头望了眼大荧幕：“我想，大家应该会喜欢看一看星海平板1的内部构造。” “哇~” 现场观众很给面的发出惊叹声，毫无疑问，仍然是那种十分舒适的工业设计布局。 同样是没有正面按键的机器。 同样是突出了体验感的机器。 李泽简要的带过了星海平板1的硬件介绍，跑分什么的流程也给省略了，只是对比着星海1介绍了一些提升。 提到只有wifi版本，没有支持移动网络的版本。 特别提了一句芯片上有所升级，但又特地卖了个关子，说稍后再介绍。 这次不再有友商对比环节。 正如苹果越往后，其发布会越不对比友商产品一样，算是一种信心。 最后，李泽提到了软件关键：“星海平板1将搭载博浪最新推出星辰平板系统1.0，它胜在平平无奇的优秀。” 随后李泽简单展示了平板系统的界面，一些细节上的调优等。 然后放出了对应的英文名称。 机器名称xinghaipad1和系统的名称starspad1.0。 从中文名称到英文名称的命名方式，都意味着博浪终端正式开始了品牌产品系列的打造。 星海、星辰都将成为一个重要的标签。 李泽主持的硬件发布会一如既往的迅速，他已经做了个手势，笑眯眯的说：“按照惯例，先公布海外起售价……嗯，32g版本的海外售价是669美元。” “64g版本769美元。” “128g版本869美元。” 掌声再次如雷鸣般响起。 尽管这个售价比苹果最新一代ipad的售价高70美元，但以博浪的定价惯例，大家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星海平板1的香味儿…… - 第400章 是的，自研系统，就叫星辰！ 热烈的掌声好像不会停下来了一样。 啪啪啪的。 李泽几次伸手虚压开口都没能打断。 好片刻后，李泽才终于插上话：“大家都猜到了……没错，32g版本中国区起售价为3699元。” “64g版本起售价4499元。” “128g版本售价是5399元。” 32g版本只比ipad 16g版本贵了11元，64g版本比ipad 32g版本也是贵11元，128g版本才比ipad 64版本贵111元。 多多少少是有那么点性价比的。 事实上，博浪终端对星海系列产品的定价其实采用了一些比较特殊的策略，比如通过提高基础版本储存空间的方式来拔高门槛，又能保持向国内市场释放足量优惠。 又比如通过海外市场与国内市场的定价对比来突出国内售价的‘亲民’，同时也能尽可能减少逼格的降低，确保高端的品性。 国内版本售价的公布，让才有停歇的掌声再次热烈起来。 经过了刚才的激动，李泽选择在掌声中继续往下说：“需要特别说明的是……” “我们考量了博浪工厂目前的产能、重要元器件的实际可供应情况，以及其它多方因素，星海平板1预计将只生产999万台。” “这也是星海平板1最终砍掉了移动网络版，弱化了可选余地的原因……” “同时，同时为了让应用生态先行，星海平板1要到六一儿童节才能上市销售……” “十分抱歉，我们最终采用这样一种限量制商业策略，以及一个有所间隔的上市时间，希望大家能多多谅解。” 这样的声明，让会场直接沸腾起来，一些人傻了，一些人愣了，一些人纯起哄玩。 谁都没想到产品发布的高潮没出现在产品介绍环节，甚至没出现在公布售价环节，出现在了最后的商业策略声明环节。 现场依稀能听到一些特别的喊声。 “限量版有没有编号？？？” “是不是嫌卖得太多了？” “抗议抗议抗议。” 通过多个渠道对外的发布会直播间也是炸了。 “卧槽？如果是别的牌子在电子产品上搞这个，我直接hetui，星海这个……我只能说，我得守在电脑前抢购了，指不定具有收藏价值。” “产能不够？核心元器件供应不求？有点吓人吧！” “楼上是不是忘了博浪年初宣布在全国建设10个工厂的事情了，漯河那边的工厂一期已经完工开始进驻生产线设备了，别的地方也在陆陆续续完工一期，这个阶段博浪产能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没什么毛病啊。” “卧槽，我还真忘了，博浪现在是下游制造都能自己搞定了，挺好的，这样售后有极高的保证。” “反正如果是别的品牌我嗤之以鼻，星海这么搞，我觉得可能会很快无货。” “有没有可能，博浪拿不出货来？” “……” 事实上，博浪终端选择这样的商业策略，有非常多的原因。 产能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方面。 毕竟除了建设用于智能手机的生产线外，博浪工厂也有建设专用于生产平板的生产线，因为实验工厂两条线都有，对于相应调试等方面经验都是一样丰富。 只是目前建设的数量很少，如果算上实验工厂的5条，999万的总量大概还需要生产100天左右。 眼下的库存也不是很充足，不到30万台。 真正开放产能还得到六月底，整体算下来大概是在8月底完成这个总量的生产，然后产线正好调整生产其它设备……不是手机。 事实上，平板的购买热情并不会很高，所以哪怕是这样一种供货情况，也可能不会出现抢购的现象。 除了产能这个不太重要的原因外，更多的原因是： 星海平板1是一款绝对的过渡产品。 一是星辰应用商店生态从手机端向平板端的过渡。 二是产品供应链的一种过渡。 星海平板1采用的部分重要元器件还是外购，这种情况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迎来罕见的革新。 再比如星海平板1并未采用指纹解锁，这在之后星海1系列必然迭代指纹解锁功能后，位置会显得比较尴尬，而且间隔时间也就三个来月。 如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过渡。 星海平板1是博浪终端星海系列产品从arm生态正式转向星河生态的真正开始。 凡此种种，总结起来是：博浪既想要更多的摊薄在芯片、系统、材料等方面投入的研发成本，且想通过限量制模式销售更快，还想维护品牌商誉，让消费者对这种小坑不太讨厌。 按照销售规划，大致上获得的营收是国内市场249.2亿，海外市场183.4亿，合计432.6亿人民币。 这样，在合理摊薄应有的研究成本后等之后，净利润大概能有100亿出头。 要知道如果抛开研究成本，单算物料成本，这玩意的税前毛利能到230亿。 ………… ………… 在会场观众和在线观众的意犹未尽中，李泽就这样结束了星海平板1的发布。 然后，李泽望向会场观众：“接下来，由我们的联合创始人兼技术总工孙宝银先生来为大家介绍星光语言与scode新插件。” 说完，李泽率先边鼓掌边离开了发布台，而孙宝银并未出现在讲台，他出现在了大荧幕上。 “上午好。” 孙宝银面带微笑出现在镜头中，背景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工作室，只有一张大荧幕，显然这是提前录制好的视频。 “非常高兴能为大家介绍日趋完善的星光语言以及scode。” 面对镜头，孙宝银姿态轻松的侃侃而谈：“事实上星光的诞生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需求：为了更好的解决专用于星辰系统的一些关键编程问题，需要一门新语言。” “这个任务被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很清楚以我在学校、在博浪担任技术总工的积累很难完成，好在博浪是个宽容的平台，为了解决一些难题，我带领团队游访了国内外多所高校，最后花了大约7天时间完成了语言的主要设计工作。” “随后在数百博浪工程师、数千博浪兼职工程师的共同努力下，在数万博浪工程师的内部试用下，星光语言得以与大家见面。” “我们相信，日趋完善的星光语言会成为广大开发者更好的伙伴。” “为了解决一些枯燥的编程问题，今天我为开发者朋友带来了scode的一项新的试验性插件，它的名称叫‘辅助伙伴’，团队为它取了个有意思的外文名：copilot。” “它是基于博浪实验室深度学习算法引擎，开发出来的ai编程工具，能够帮助开发者在scode开发环境中用星光语言写代码时自动提供建议，能根据上下文自动写代码…… 包括文档字符串、注释、函数名称、代码，只要用户给出提示，就可以写出完整的函数……” “比如这样……” 说着，孙宝银来到了一台显示器前，打开了scode的编写窗口：“比如……我忘记了一个函数应该怎么写，通俗做法是查阅文档或通过搜索引擎解决，现在并不需要这样麻烦……我们可以输入‘函数’的注释，大家可以看到……它会提供一个建议选项……” “我们相信这有助于节约大家解决一些枯燥问题的精力，提高编写效率。” “当然，辅助伙伴现在还不够完善，它能提供的建议还不够丰富全面，我们希望各位开发者朋友能与我们一起完善它。” “谢谢大家。” 孙宝银的发布过程相对来说更简略，也很枯燥，语调也比较平平无奇，但是……但是却让会场很多人直接站了起来，而且惊呼声连连。 李泽适时走到了台上：“是不是有点开发者大会的味道了。” “大家不用太激动，这个插件不会让程序员失业的，可以放心，它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提高大家使用星光语言频次的优秀辅助工具。” “一个减少大家使用cv按键改用tab按键的……小工具。” 会场的激动才稍微平复。 这个小工具，与温良一点关系没有，纯粹是团队的功劳，他也不知道这会让后世的微软大呼内行。 因为好巧不巧的，这个软件的特性等方面都撞了2022微软大力推广的同名ai工具软件，还是收费699人民币一年的工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工具软件过于……超前。 让会场观众都忽略了孙宝银仅用7天时间完成了星光语言主要设计工作的事情，这可是比javascript的10天还要快3天。 也是特地安排的吹牛环节。 因为形容词十分精准的描述了主要设计工作，只字未提从主要设计工作到推出花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这门还不够完善的语言加上那个scode，可是踏马花了2.1亿费用来着。 跟javascript那个真10天单人写完就能用的语言完全没法比。 开发一门编程语言吧其实也不难，难的是广大开发者乐意使用。 平白开发新语言，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开发者使用，因为有学习成本，要不是有星辰系统，星光语言很难被这么快广泛使用起来。 而且实际上更被广泛使用起来的是scode这个友好的开发环境，而非内置的星光。 要不然团队也不会想尽办法搞出一个ai辅助工具来…… 再次上台的李泽一点也没耽误，在稍微安抚了会场观众情绪之后，他很快按流程走到了另一个话题：“相信大家一定有过疑惑，为什么最早围绕这星辰系统开展的开发者大会要叫博浪研究，因为……” “接下来将由我们的云平台团队总工谭健博士为大家介绍星辰云系统！” 同样在李泽带头鼓掌下，大荧幕上出现了这个在博浪内部都不太知名的谭健博士的身影。 谭健博士最早负责xyun的构建，在经历了对xen和kvm两种开源虚拟化技术的海量尝试之后，最终推倒一切，围绕星辰内核展开了星辰云系统的研究工作。 他做出这样选择的考虑是……博浪的商业策略、必须重复造轮子的现状等。 参照kvm这个基于linux内核的开源虚拟化技术路线，谭健博士利用星辰内核的某些优质特性进行深度裁剪打造了一套新的虚拟化技术，并据此形成了星辰云系统。 而在这个发布会上出现，同样也是为了博浪的商业战略。 谭健博士是个比较‘没趣味’的人，而录制视频的现场选在了博浪·南沙·数据中心群机房。 所以大荧幕上的背景是海量的机柜。 “星辰云是一套比较有意思的架构，它现在已经被部署在了这些机器上，为我们博浪的热卖商城、小橙书、橙子系应用、以及为星海系列产品的xyun服务提供底层支撑。” “……” “我们创造性的重构了虚拟化技术的底层架构……” 谭健博士的发布更加枯燥。 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让会场不少开发者听得面露深思，颇感兴趣。 毕竟，云计算早已到来。 而公有云平台的海量出现，也能为不少开发者提供低廉的在线服务器资源，用以进行更多的个人尝试。 毕竟开发者们大多只是用个人电脑为媒介编写代码，程序的试运行大多会提交到相应服务器上进行。 个人电脑那点配置，拉满也属实带不动很多后台程序，而且还得考虑环境变量。 接着，李泽再次简单介绍：“现在，由我们的联合创始人兼操作系统总工张郁林先生为大家介绍星辰系统2.0。” 同样是一段简短的视频，张郁林简要的介绍了星辰系统2.0的一些新特性。 不仅面向开发者，也面向普通消费者。 拿出来了一部分期待，也留下了不少悬念，毕竟大家都清楚会有新的星海手机。 而部分新特性是提前给开发者们开放，以便他们利用这些新特性开发出更有意思的应用。 同时也提到了会有海量的工程师来到会场，为开发人员深入理解开发技术，为他们在应用中充分利用星辰系统提供支持。 这与苹果的做法差不多。 同样也意味着真正面向消费者的星辰系统2.0会比现在见到的更加成熟，会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更加完善。 …… 李泽再次现身台上，笑眯眯的说：“大家可能会好奇，星辰除了手机系统以外，为什么还要衍生出平板系统、云系统？” “国际网络上对星辰系统有不少评价与疑惑，同样是系统，星辰凭什么？” “事实上，我们从未好好介绍过星辰系统，对于围绕它的指责、质疑、疑惑等等也没有正式做出过回应。” “这里面是有一些原因的。” “大约4个月前，我们曾经做过一个小小的举措，与大约十天前某实验室在京挂牌成立并试运行有一定关系。” “这个举措是我们将星辰系统的内核源代码、迭代历程打包无偿捐赠给了军科为代表的多个单位。” “今天，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告诉大家，星辰系统是完全自主研发、独立可控的操作系统！！！” “没有用linux内核，也没有用unix内核，更不是什么安卓，它的内核就叫星辰！” “中国没有高可用、高商业化自研操作系统的历史，早已结束！” 会场瞬间哗然！ - 第401章 硬件也有点可以说的 从未有过哪一刻像这场正在进行的发布会那样，仅仅因为一个消息，会场六千多人发出的声音汇聚起来竟有如雷鸣。 打雷了！ 是的！ 平地起惊雷！ 无论是会场现场，还是直播观众，没有人有心理预期接受这样一个惊人消息的冲击。 各个直播间的在线观众听着各种设备传出来的嗡嗡嗡声响，一个个跟着把键盘敲得哐哐响。 直播事故？ 不不不！ 这踏马是可以炸裂几乎所有国人的美丽故事！ “我踏马的我踏马的我踏马的！我已经不会打字了！” “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 “我为什么没买票去现场啊！！！这种历史时候，我居然只是通过直播见证！！！” “啊啊啊！！国产操作系统居然一直在我手上使用啊！！！” 晚风像云：“我冷静了，我已经冷静了！还好今天不是工作日啊，真的是……这么大的消息都不预热一下吗？现在我关注的重点甚至都不是星辰系统居然是自研系统了，而是踏马的这个系统几个月前就已经捐赠给了军科，然后10号宣布成立的某实验室居然与此有关，再加上踏马的适配星辰系统的星光语言和scode，这是不是说非最核心军用电子产品也已经进入国产替代序列了？！！！” 机圈扛把子：“原来……原来如此，难怪号称全球第一最臭名昭著的匿名者黑客组织这么长时间没能发布入侵星辰系统的消息，全新的、高可用的、自研系统啊……什么时候能发展桌面系统？只恨我不在现场。” “博浪真是悄没声干大事啊！” “不声不响，有了国产操作系统，真的太强了。” 消息仍在以非常夸张的速度不断蔓延，扩散…… 会场现场的嘈杂声始终在一种十分高昂的状态，偏偏他们自己都很难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李泽在来回踱步中，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抢回了发声权。 “各位，各位，我还没说完。” 李泽大声说道：“为了更好的推广星辰系统，即日起推出星辰系统开源基金会，我们将开源星辰系统的内核代码，供全世界开发者共同参与开发与建设！” “我们相信，从这一刻起，星辰系统的安全系数将再次飙升！” “我们也相信，从这一刻开始，针对星辰的一些无端诉讼潮将迅速消退，开源会让大家看到星辰内核的构造，不再盲目质疑！” 说完这些，李泽几无停顿，继续说道：“至于桌面系统，暂时还没有，它的难点不在于内核上，在量身定制的优秀图形界面上。” “我们也期待稍晚些时候星辰系统开源基金会上线之后，有玩家能基于星辰内核推出令人期待的桌面系统，相信开发者朋友们会感受到星辰内核的优秀可移植性与兼容性。” “……” 会场基本是没法安静了。 如果说星辰系统是自研已经是高潮了，那么博浪将其开源是真踏马的叼。 无论是不是可以做出来相匹配的优秀图形界面，至少有了一个自主内核可以玩了。 很显然，李泽继续宣布的这些消息再次带起了一层高潮。 会场现场的喊叫声终于有一些可以听清楚了。 比如： “博浪牛逼！” “博浪碉堡了！” 网上自然是更热闹，毕竟‘云’程序员非常多，这种话题怎么能掺和是吧。 “博浪这一波是真的大气，谁也别踏马质疑怀疑了，老子把内核开源，你们去找茬吧。” “不是我看不起国产圈，苹果那个darwin内核也都是开源的，至今已经开源13年了，有谁做出来可用系统了吗？没有！还不是只有ios和macos？” “不管怎么说吧，博浪敢于在国内这个环境把内核开源也是很给力了，至少能让我们一睹真容了，毕竟从未想过星辰系统真就是博浪自研的。” “真是有点可惜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度移动互联网时代，但如果这次能把桌面系统搞出来，那才是真的棒啊。” “其实我一直觉得博浪很强，也一直怀疑博浪为什么要开发一门编程语言，而且还花了如此大精力搞了配套易用的开发环境，包括现在ai辅助级别的代码工具，现在才明白博浪到底有多强，每一步都是想好了的。” “我看……我们一些手机厂商要蛋疼了，包括一个电脑品牌，是谁我就不多说了。” 事实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在中国手机联盟交流群聊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蛋疼了。 “时代变了啊。” “博浪这也太卷了，怎么就有那么大的精力去重新造个轮子出来啊，而且怎么就这么成功，以后怎么比？” “太难了啊！博浪这是要把我们全给卷死啊。” “以后国产手机行业就真的是博浪终端一家的天下了，博浪终端的大杀器太多了，还好只做高端啊。” 余大东：“这是好事情，星辰系统的生态是成熟的，而且在全球范围内都建设得比较完善，我们从安卓定制专项星辰定制其实不是太大问题，而且还能甩掉很大一部分历史包袱； 只不过今后行业的格局会逐渐有变化，玩家会越来越少，能坚持下去才是未来； 现在其实格局也是比较明朗的，星海对标苹果，两者发展路线高度相似，最终一定会有一场火拼，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围剿三星、htc等品牌，不仅仅是国内市场，还有全球市场。” 雷軍：“我倒是有一些另外的看法，博浪终端可能不会直接开放星辰应用生态，而是维持现状，如果转向星辰平台，我们应该也是要自建应用标准市场体系，而且博浪应该不会分出精力像谷歌那样搞出安卓认证体系，符合标准即可通用的策略也不会有；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新的优势，我们仍然可以维持现有的应用渠道体系，形成一些差异化竞争； 而且没有安卓的历史包袱在，或许还可以走得顺畅一点。 当然，博浪终端也确实已经革新了行业整体形势，未来，活下去更重要。” 能创立手机品牌的，都不傻。 星辰这样一个相对独立、闭环的手机系统，忽然公开底细，表明自己国产操作系统的身份，而且还那么好用，那么消费者群体中一定会出现情怀支持者。 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出现一些舆论裹挟手机厂商换系统。 从商业策略上来说，厂商们基本不会乐意。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更大的投入，才能完成平台切换。 星辰可不像安卓，是一个包含内核、图形界面等在内的完全体系统，基于原生安卓二次开发的成本不是很高。 而只有一个内核的情况下，开发难度很大。 说直白点，假设安卓只开源内核，国内基本不会有安卓的影子，菊厂也弄不出鸿蒙。 余大东在群里的发言其实是有点吹牛的。 从内核到图形界面，博浪投入的资金量级是比较恐怖的，人力方面的投入也不少，没少用中科大那边的学研资源。 一句话，darwin开源十多年，全球都没有第二份macos。 除了因为解决技术难题所需要付出的成本，让手机厂商不会乐意外，一旦转向星辰，也意味着星海品牌永远会保持着最佳领先优势。 其它品牌会永远低一档。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手机厂商都将失去‘灵魂’。 尽管现在的格局是手机厂商从未拥有过灵魂，但因为安卓的特殊性，大家都觉得无所谓。 除了商业策略上的种种原因，其它各种因素都会让手机厂商不想转向星辰。 别看在群里余大东和雷軍都说得很漂亮，但他们其实是最难接受这个现实的。 心里把博浪骂了千八百遍。 他们最郁闷的是，明明大家都只是在发布会上口嗨一下，无非是针对细节上的自研，怎么你博浪真踏马吭哧吭哧自研操作系统，还成了？ 而且踏马不声不响都用了七八个月，搭载星辰系统的手机都卖出去七千多万台了？ 太艹了。 他们再清楚不过，当星辰系统从独立系统变成国产系统，就意味着他们以后想要冲击高端，将付出大很多倍的代价，而且成功几率已经开始显著降低了。 消费者只用几句话就能堵死一切： 你们是星辰系统吗？ 你们也有自研系统吗？ 什么几把都没有，组装厂一个，滚粗。 这种话术熟悉吧？ 在后世手机圈逐步饭圈化之后，在鸿蒙出现之后，再常见不过了。 那可是一个还有安卓痕迹的伪自研系统，都能……是吧。 所以……其实在民用科技消费电子领域，自研能力是一项很重要的附加值，说再直白一点，菜是原罪。 综上。 在李泽宣布星辰系统自研，国产手机圈的大内卷就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星海品牌的真正竞争力也终于崭露了出来。 ………… ………… 『博浪研究』开幕发布会会场。 在热闹过后，李泽满脸笑容的小范围来回踱步：“这场发布会的时长安排在了2小时，现在差不多终于过去了1小时，各位觉得接下来应该要有什么？” 台下仍然群情激动。 很多人自觉大脑过载，迷迷瞪瞪的，也给不出什么回应。 李泽也不磨叽，自问自答：“当然是因为有一些硬件方面的内容。” “那么……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博浪实验室。” “由博浪名誉科学家、特别合作伙伴曹院士为各位介绍一个有意思的发现。” 他再一次把讲台交给了大荧幕。 这次出现在荧幕中的是头发间黑半白的曹院士。 曾是华工ic设计实验室的领衔人物，现华工光学材料实验室负责人。 他的专长一直是光学材料。 当初‘被迫’领衔ic设计实验室，是因为温良他们与华工之间的深入关系，也是校长王迎軍给到博浪最大的支持之一。 说起来那间ic设计实验室当时的规格真的很高很高，一个院士领衔、三个院士挂名，顶格中的顶格了。 这种规格，只有某些网友会认为不行，认为院士都不算什么。 没有这些院士时不时的指点，秦正哪可能那么进步神速，最终在海量资金的堆积下搞定了星河指令集。 事实上，秦正一直没敢居功说星河指令集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视频中，曹院士一身白大褂，儒雅随和，精神矍铄，笑容和蔼：“很高兴为大家介绍我们实验室的新发现。” “在光学与化学的交叉下，我们很荣幸的发现了适用于有机发光半导体的基材，有机发光层材料……” “有机发光材料一般的分为红绿蓝三种……” “我们实验室发现了一种比市面上现有的要更有意思的红光、绿光材料，以及一种不那么有意思的蓝光材料，它们能在美妙的化学反应下带来了很出色的色彩、亮度展示。” “通俗的说，在最佳发挥情况下，可以让屏幕像素密度达到500ppi以上，屏幕亮度超过550尼特……” “这是与陶氏化学、出光光兴、udc、ds neolux等基材厂商相关基材的对比图。” 曹院士的发布也是很短暂。 随后，李泽再次上台接力：“感谢曹院士以及实验室团队的努力，基于这种美妙的发现，博浪终端已投资并购了一家国产基材厂商着手生产基材，同时已经与华星光电达成了战略合作。”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可以为大家提供一块让人心动的屏幕，清晰呈现与色彩还原能力，让大家穿行于不同光线环境下享受舒适的屏幕显示体验！” 这次突破其实是意料之外的。 因为博浪至今的重点一直放在半导体上游材料上，而非单一的光学材料上。 当时听到结果，温良也只能归结于曹院士多年积累与幸运眷顾。 因为这玩意是基材。 即：最根本上决定一块屏幕好坏的基础材料。 是后世国产手机品牌大肆宣传最顶配机型的屏幕采用了三星e4、e5材料的那种东西。 尽管e4、e5与三星自用的m10、m11、m12系列基材从基材供应商上都有不同，但已经是绝大多数手机品牌可以拿到的最好屏幕了。 在后世菊厂曾拿到过m系列基材的屏幕，但是订货订少了，然后扯过一些皮。 苹果偶尔能通过其在屏幕领域的专利积累拿到m系列基材的屏幕。 除菊厂那笔订单和苹果偶尔有的订单，三星再没对外卖过m系列基材的屏幕，只自用于旗舰机型。 然而都2202年了，还是有人以为三星什么屏幕都卖，都卖的话，还分个鸡毛外售e系列。 得说一句，苹果对供应链的掌控力是真强，自己什么硬件都不产，但是相关研究与专利多得一批，他家甚至有过自己的基材供应链再合作生产屏幕的例子…… 拿到发布会上发布，当然是……博浪有意刺激一下全球供应链啰。 尤其是刺激一下三星。 老子突破了基材研究，说不好以后你还得求老子，这踏马就叫两级反转。 对于这项发布，会场现场的反应比较‘平淡’。 大概算是见怪不怪了吧。 然而，李泽还没完，他又笑了：“众所周知，博浪在研究领域比较乐意投入，也正在筹建星空半导体工厂，所以，除了这个美妙的发现外，我们某一合作实验室团队还发现了一种……有意思的新型光刻胶。” “这玩意我也不懂，也不属于消费者接触层面，就不多说了。” 说到这里，李泽特地停顿了下，然后才说：“那么接下来……” - 第402章 它值得拥有一个名字 “喂喂喂喂，别这样啊！” “高低让大家看一眼实验室环境啊。” “就是就是，泽总~泽总~~~~” “在吗？温总，泽总要翻天了。” 台上的李泽硬生生憋回了近在嘴边的话，露出无奈的笑容：“大家别着急，温总会上来的。” “至于……实验室环境。” 李泽目光扫过会场：“很抱歉，事前我们不知道大家会好奇，光刻胶材料的突破是很重要，但它不像之前那些内容，包括曹院士团队发现的基材那样可以展示。” “我之所以提这个，只是单纯的想秀一下。” “不是我吹，我们博浪是真的很叼，苹果要是再不多努力，以后至少在手机行业里，只会有星海一个高端品牌了，懂我意思吧？” 说完，李泽这个骚货，放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段劲爆背景音乐，趁势扭起了屁股。 边扭还边唱起来了。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多么……寂寞~~” 星爷直呼内行。 他要过两年才原创的一段音乐，提前出来了。 虽然曲子完全不同，虽然这句话很常见…… 台下的温良也在直呼内行，不由看向旁边的陈嘉欣：“阿泽……都这么秀了吗？” “呃……”陈嘉欣收回望向台上的目光，有点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泽总一直很秀吧，全球第一个厂商ceo跑去直播拧螺丝的，秀一小段……身材，也不是很稀奇。” “彩排你没看过？” “没看过全程。” “他也没提前提过？” “我没留意，不过肯定有流程清楚的，不然后台也没法现准备这么妥当。” 温良摇着头叹气：“第一届『博浪研究』大概会永生难忘了，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他上台，我这个人比较内向，受不了这个。” 陈嘉欣：“……” 他能说什么。 说温总你别侮辱内向这个词？ 在他心目中，论玩骚的，他们这帮联合创始人加一块都比不过温良。 被秀到的当然不只是温良。 还有会场无数观众。 以及无数网络观众。 “泽总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还别说，泽总扭那两下子有点东西，平时肯定没少去夜店浪~” “没人撞见过吗？” “泽总什么身份，去的地方估计平常人都进不去哦，怎么好撞见。” “我反正是很喜欢泽总这种嚣张的态度，博浪付出了多少努力我不清楚，但以博浪现在的牛逼程度，就是应该叼一点。” “有一说一，我也挺喜欢的，憋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不嘚瑟嘚瑟太浪费了。” “……” 与此同时，一些特别的观众也在谈论。 “今天的博浪有点不同寻常啊，一直在秀肌肉，甚至有一点点过度，是不是我们把什么事情给忽略了。” “我也这么觉得，这场发布会充满了强烈的挑衅与发泄意味。” “大概是我们忽略了温总吧，他在行业内容峰会上与马珀利一起露过面之后，再也没有过任何公开活动，据可靠消息，温良从3月份开始就不是很常露面了，4月份之后更是从未出现在华工。” “有消息了，有朋友找到了一些温良4、5月份的行程，他的私人飞机去了很多地方，但没去过什么大城市，除了江夏和羊城。” “嗯？不……不会吧。” “不可能！” “以温良的身份背景，谁能给他压力？他能服气谁的压力？他可是能直入红墙对话的主。” “藏锋？” “看下去就知道了，温良人在会场现场。” “也是。” “……” 一分多钟的背景音乐结束，李泽也终于顿住了脚步，春风满面的道：“即兴发挥，大家别太介意，哈哈~” “总之，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略顿，李泽神色一正，侧身做了个手势：“接下来，由我们联合创始人兼ic设计总工秦正先生、副总工林童先生为大家介绍搭载于星海平板1上的这块芯片。” 说着，他一边鼓掌一边离开了台上。 仍然是大荧幕播放视频。 这次出现的是一板一眼的秦正和林童。 背景是一个摆了一些显示器设备等的房间，秦正和林童分别靠坐在桌案边上。 镜头首先跟着秦正：“我们的芯片是星海系列移动设备的引擎，凭借出色的芯片设计，我们得以让技术创新赋能整个系统，实现更强劲的性能与出色的能效。” “这次，我们创造性的使用了40纳米技术以不那么充裕的晶体管来完成高性能要求的处理任务，以及出众的图形处理任务。” 秦正以一种朴素的口吻介绍着：“得益于这颗4核cpu其出色的4个性能能效均衡核心，以及更进一步的机器学习能力，我们可以更出色的展示‘小星’的语音合成技术……” “以及……各项高性能处理需求，以更惊人的效率处理每一个点按的反馈……” “……毫无疑问，这是目前移动设备中性能发挥最出色的cpu！领先上一代多达35%！” 随后，镜头跟着林童，林童一边起身一边做着手势：“对于图形密集任务，例如运行由国风出品的几款手游，这款芯片搭载了我们出色的双核gpu以驱动令人惊艳的视觉效果和光影效果。” “配合既有硬件，展现十分惊喜的图像效果。” “相较于上一代，图形处理性能领先了多达50%！” 秦正再次接过话头：“配合着星辰平板系统1.0，将实现卓越的高性能处理能力与图形任务处理能力。” “为每一个用户展现最佳。” “令人酷爱，却不酷热。” 这一段简短的视频成型背后还不简单，采用了专业的拍摄器材，和最专业的摄影师，着重凸显出了这间实验室的细节。 比如不少打着星海logo的电子设备。 比如一张屏幕上疑似正在自动运行的一款未知游戏。 在视频播放结束的同时，李泽的声音适时响起：“感谢秦正和林童先生的讲解，有请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为大家介绍更多的情况。” 一束光打在了讲台右侧，随着正在移动的温良而移动，一直聚焦在他身上。 与上次不同，这次温良以一种更正式的形式亮相。 会场的掌声随之热烈起来。 直播间观众也重新有了激情。 把弹幕抠的满屏幕都塞不下。 “温总温总，前排捕捉！” “还得是温总！” “这气场，这排面，这姿态，这……” “温总~~~” 温良双手不断虚压：“谢谢，谢谢大家，谢谢。” “很高兴能站在这里与大家会面，感谢博浪集团所有员工的努力，让我们可以为大家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内容。” 在讲台中央位置站定，温良带着欣然的微笑，望向台下，举起了左手：“刚才我们ic设计实验室的两位总工从技术层面为大家介绍了……我手上的这块芯片。” “40纳米的工艺制程，没有让这块芯片失色，它小到我很怕一不小心就会弄丢了……” 台下适时响起了善意的笑声：“哈哈哈……” 与李泽有一定不同的风格，让会场的氛围似乎都有了一些转变。 温良不紧不慢的说着：“在博浪真正开展芯片研究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一块芯片的设计会是那样的复杂，上一代星海1上搭载的那块未命名芯片的简单让我对芯片的认知产生了一些错位。” “我认为芯片设计没什么了不起的。” “现实给了我一个教训。” “在基于arm方案进行更深入的改动与设计时，我们的团队碰到了无穷无尽的困难，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类尖端智慧结晶的可怕之处，也更加敬佩那些在芯片领域走得很远的同行。” “每一个细微的变动与调整，都是海量的尝试与推倒重来。” “在过去的10个月里，我们为了这块芯片花费了多达40亿人民币的研发经费。” 这话一出，台下竟皆愕然。 温良带着微笑，继续说道：“40亿这个数字听起来有点单薄，我换一种说法，比如我国的嫦娥一号工程，历时三年终于从地球奔向月球，它的工程费用是14亿人民币。” “更贴近的，比如arm公司2012年全年的税前净利润约为27亿人民币。” “比如，苹果公司目前最新流通于市面上的a6芯片单片成本约为176元，我们耗费在这块芯片上的研发经费足以生产2270万片a6。” “这，是我们为了带给大家更出色的体验所付出的一些努力，一些微不足道的努力。” 说完，温良话锋一转：“也因为这些，我们认为它值得拥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大荧幕缓缓变幻。 一块芯片图片和几个文字浮现。 星空神龙 m1 温良侧身看向大荧幕：“经过审慎的讨论，我们将其命名为‘神龙’，m是‘移动平台’的缩写，1是第一个正式命名的序号。” “今后，神龙m系列将被广泛用在星海系列移动平台设备上，为每一丁点的体验感赋能。” 最终没有选用各类复杂的名字，只是以龙为名，配上了神字。 事实上，为了这个名字，博浪的团队，或者说李泽他们找了很多的资料。 是一段古故事。 【商朝时的人相信宇宙是由神仙所在的天，和人类居住的地组成。 在天上中央的位置有天帝。 地上的王仙逝后就会来到天帝所在的中央国度。 而这个帝国又被四方所环绕，管理这里的就是四凤，又叫做玄鸟，他们主要负责天界与四方之间的联系。 而人类所在的地也类似，地上的中央国家被四方所环绕，不同的是，人间的神兽是虎。 它镇守四方与国界之间的边缘，叫做四缘。 地面之下的水里有神龟，能感受天界的旨意。 而人间与天界的交汇，或者说来往的通道就是龙。 商朝人认为龙是获得神力进入天界的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技术。】 李泽他们之所以以这个故事为蓝本来说服温良认同，是因为这些故事与现代科学的终极追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 人类一直在通过某种方式去试图掌控/获得自然力量。 总的来说，以这个名字命名博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自研soc，命名芯片这样一个现代科技各个行业都离不开的核心元器件，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与憧憬。 以神龙为介奔赴星辰大海。 后面的编号m1，则是温良的决定。 从2022年回来的温良当然知道苹果推出了m1芯片，他提前个六七年抢走这个名号，算是重生人士的某种恶趣味。 “……” 而在温良宣布了这个名称的同时，网上已经讨论了开来。 “神龙这个名字有点朴素啊，高通去年将移动soc改名叫骁龙，所以，博浪这是跟高通杠上了的意思吗？” “差不多吧，早有传闻小高粱那边有一款手机选择了与博浪的供应链，估计芯片也会用这个神龙系列吧。” “这还真是有传闻，不过如果都是同款soc，怎么区分高低。”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款芯片也是自研的，毕竟花了40个亿啊。” “这还用说，本来就是自研的，其实星海1上的那块芯片也是，无非是自研深度不同，arm方案很自由，苹果的a6也是arm方案的自研模式。”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博浪不这么宣传？” “自研这两个字对博浪来说比较重要吧，在他们看来，只要使用了别人的东西，就不好叫自研，比如……参考星辰系统。” “66666……” 事实上，小高粱的红米系列用的不会是神龙名称的soc。 这也是当初温良跟雷軍谈的时候，开个马甲的缘故。 博浪实验室将具体的cpu核、gpu核等授权到这家公司，然后由这家公司统合设计然后打标流片。 方式跟arm授权差不多，比如现在几乎所有的移动芯片源头都是arm，但各家会分出来诸如高通骁龙、苹果a系列这样子。 名称自然也不可能是星空神龙。 当然，现阶段也没到arm方案的细致化，这家公司暂时也没有多少能力进行二次设计，无非是拿图纸去流片，而且走的是中低端路线，cpu和gpu核心数量都会少一些。 实际上，开马甲的主要目的是更广范围的推动星河指令集生态。 毕竟现在有scode，各家都会修改ui重新修改打包安卓系统，过程中用scode编译一下，操作系统层面与处理器层面的接口编译就到位了。 不存在系统不认cpu的问题。 温良再看了一眼大荧幕，回头看向台下：“第一届『博浪研究』会议的开幕发布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我们一直在致力于为全球消费者提供最卓越的电子产品体验，得益于大家对星海品牌的支持，我们有更多的资金能不遗余力的深入研究各类细节技术。” “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比较仓促，没能展现出让大家最满意的效果，无论是海外还是国内的一些开发者朋友都因为仓促的时间周期而无法前来，也让今天的发布会少了一些趣味体验，十分抱歉。” “期待各位开发者朋友在接下来的150场会议中过得愉快。” “谢谢大家。” 掌声中，发布会落下了帷幕。 显而易见，『博浪研究』开幕发布会的结束，也意味着风浪的到来…… - ps：本来今天没更新的，不过吧……今天高兴，哈哈哈哈~摸鱼一下午写了一章，哈哈哈哈哈……吃席吃席。 第403章 虫豸们够胆来吗？经得起老子几巴掌！ 然而，风浪起来得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快得多的多。 因为刚刚结束的『博浪研究』全球会议开幕发布不算是标准发布会流程，也因为这场发布上透露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以至于博浪集团重要人物温良和李泽在走出会场之后就被媒体记者‘追’上了。 实时采访直接怼脸开始。 当然，这也是温良他们没有拒绝这样的采访，不然媒体记者还真过不来。 哪怕是博浪集团主要人物的安保工作都比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日子过得不咋的人要好。 就更别说温良本人的安保了。 “谢谢温总、谢谢泽总。” 媒体记者礼貌的寒暄了下，然后直接抛出问题：“泽总，请问贵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研的操作系统，又出于什么样的考量一直到今天才对外公布？” 对这样的问题，李泽当然是早有准备，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回答道：“从接手星辰工作室以来开展的自主研发工作，我们认为随着移动互联网进入生活的每个角落，竞争将无处不在，竞争力的体现只在核心技术上； 事实上我们没有主动不公开的规划，此前一直是因为技术条件不成熟，星辰内核在研究初期充分考虑了兼容性，可以适用于各类型平台。” 言外之意很清晰。 相关单位的封闭研究没有结束之前，博浪所谓的技术条件就不成熟。 至于为什么？ 这踏马还用问什么为什么。 随着博浪不断推进相关事务，现在星辰系统已经开始向全面生态环境发展了，这样的高商用、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统价值完全不同。 应用领域的广泛度也非常可观。 这么说吧，原先没有星光语言只有一个半成品ecs开发环境时，军科等单位就已经十分满意了。 因为具备了基础工具，一些半核心军用软件系统也可以很顺畅的切换过去。 要问为什么军科不单独研究一套……那当然是有的，核心关键设备上肯定有，但非核心的，很多没办法，必须还是得用windows。 原因其实就是wintel联盟带来的生态兼容依赖度。 windows配合x86多年形成的生态兼容，已经深入到电子产品的每一个角落了。 收购、购买授权等等方式，本质上无法改变核心受制于人的现状，到头来还是只有自研才有百分百掌控力度。 第一个问题中规中矩。 第二个问题也差不多。 关心的是令一核心部件：“关于曹院士提到的有机发光材料的发现，是不是意味着将来博浪终端产品在oled屏幕上可以摆脱三星、lg等公司的供应体系？” 李泽笑着回答：“倒也不全是，三星、lg等屏幕面板厂商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们供应基材。” “至于我们与三星等屏幕厂商之间的采购合作已经履约完毕。” “星海平板1的限量供应是因为博浪工厂的产能不够，以及部分核心零部件的实际可采购数量有限，总之，在4月之前，生产999万台星海平板1所需要的物料已经全部集采到位。” 有记者当场追问：“泽总为什么要强调这个细节。” 李泽嘴角向下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微笑：“可以理解为让消费者安心吧，无论接下来博浪会遭遇什么，星海平板1是可以保证999万台的供应数量的，无非是产线生产效率高低。” 又有记者问：“那下一代星海手机产品的屏幕怎么办？” “发布会上已经提到了。”李泽换了种神态，“博浪终端与华星光电达成了战略合作，合作内容包括单独产线生产供应博浪终端的小尺寸oled屏幕。” “在追求体验感上，我认为博浪终端是值得被信赖的，因为这桩战略投资在技术资产外，涉及到额外的100亿现金投入。” 有记者再次确认：“也就是说，博浪的终端产品已经摆脱了对三星等世界一流屏幕厂商的依赖？” 李泽给予了肯定回答：“可以这么理解，下一代星海产品的屏幕供应商将只有华星光电一家，基材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也不会仓促推出让人失望的产品。” 事实上，博浪与华星光电的战略合作距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 上层关系融洽，资金又非常非常充裕，项目的推动进展是难以想象的。 华星光电那边在4月份立下了军令状，哪怕以每一个百分点为间隔进行暴力尝试，也会在八月份之前搞定新一代屏幕面板。 还是那句话，暴力美学是科技产品研发中最优雅的存在。 只要这个产品有人做出来并进行了量产，那么它就一定能被暴力尝试出来，因为无需无中生有。 只是很多时候绝大多数项目根本不存在无穷尽的尝试经费。 而对商业公司来说，商业成本永远是拦路虎。 然而这些种种，对由温良掌舵的博浪来说，全都不是问题，他对自主可控的极致图腾式追求，让他根本不在意成本。 温良的信心来源于博浪根本没做过任何原创科技，全踏马是摸着现成产品过河，所以他有把握通过市场经济来摊平前期研发成本。 星海1是鲜明的例子。 前期的所有投入在星海1从产品力、体验感、概念等多个方面真真切切全方位超过iphone5之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一小点。 不仅如此，星海1的大获成功还为博浪集团贡献了近八百亿的净利润。 眼下假设华星光电运气差到了极点，在基材都突破，又有面板集成制造技术积累的情况下，最后还是耗干了100亿现金才搞定博浪终端需要的那块屏幕，也大概只需要出货1亿张屏幕可以摊平前期投入。 以应用于iphone5上屏幕其市场价值大概是240~260元为例，1亿张的销售额至少也会到240亿，怎么都能摊平投入搞个不大赔钱。 同时下一代的投入会少得惊人，一回生二回熟，亘古不变老道理。 而且还不一定只能出货1亿张。 毕竟同样的基材与生产制作经验不只是能用于小尺寸oled屏幕，也可以用于稍大尺寸的oled屏幕上，比如平板、笔电。 也不不仅仅只能用一代。 哪怕市场上的其它基材后续出现大突破的情况下，眼下的成果用个三四年都很正常——因为可以将屏幕继续下放到未来的其它品牌中低端产品。 手机厂商又不是只有博浪终端一家。 远的不说，mov等厂商现在都没有那个追求高端的能力，他们明后年的产品能用上这种好屏幕都算是舍得成本了。 因为……没得选。 在关于屏幕等方面的几个关键问题之后，记者又问到了芯片：“泽总，有网友认为贵司最新发布的神龙m1芯片也是自研，这点您怎么看？” 李泽轻飘飘的回答：“在博浪的标准中不是，不过神龙系列已经迈过全世界目前通用标准的门槛了，反正我们已经不屑跟高通骁龙、苹果a系列比了，神龙m1的优秀大家看得见。” ………… 见泽总又开始‘无敌’，媒体记者开始转向温良。 也是提了几个问题。 温良的回答都很干脆：“我不负责具体事务，更多信息请关注开发者大会进展。” 然后有个记者冒了出来提到：“温总，我有一个关于贵司的行政问题。” 不等温良点头，记者火急火燎的问道：“贵司的岗位平均薪酬水平普遍远超市场同岗位薪酬，有观点认为这在破坏市场经济规则、破坏行业发展生态、提高行业用人成本、造成事实人才垄断，您怎么看？” 温良看向了这个记者：“我想你应该不是只拿一份工资的人，往后出门记得戴口罩。” 接着温良望向身前的所有长枪短炮：“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方面在煽动、鼓吹。” “提出这个观点的人大概生活优渥，不知柴米油盐，装了一脑袋的书本知识，唯独没装半点人性！” “博浪有十分专业的薪酬委员会，也有十分专业的人力资源体系，对薪酬动态调整有进行科学的研究与调查，人才市场的薪酬水平与博浪又有何干？ 博浪的基础薪酬起点只与员工们是否能在工作的城市体面生活为标准，起薪点不是拿一点可怜的钱出来，让他们勉强维持生计的！ 考虑市场？你有考虑过为公司发展做出贡献的员工他是一个独立个体、具备人格的人吗？ 水电房租通勤吃饭哪一样不花钱？这个成本你们计算过？ 不懂得什么叫开源什么叫节流，只踏马知道削减用人成本的，就不要学人开什么公司了，先学学怎么做人！ 有些人喝两口洋墨水是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话放在这里了，老子的博浪就是给得起钱，老子就这么狂了！博浪从月营收几百万做到月营收几百上千亿只用了一年，有脾气你踏马来啊！” 说着，温良目光随便一扫：“我也懒得关心背后是什么跳梁小丑，就凭你们这些虫豸，有胆子直接冲老子来吗？老子倒要看你们经得起几个耳光！” 然后温良直接朝前走，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人群很自觉的分开来。 就这么目送温良旁若无人的上车离开。 现场安静极了。 与此同时，通过各种平台看实时采访直播的网友们当场沸腾。 “卧槽，温总帅气啊！” “太踏马帅了，泽总再无敌，在温总跟前还是不够看的嘛~不多说，就喜欢温总这暴脾气！” “好好的一个技术发布会居然有人扯到行政事务上，而且居然是攻击博浪多给员工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个记者没有心！” “温总看得太透彻了，而且他真的太温柔了，我哭死，居然让这个煞笔记者出门戴口罩，要是我，恨不得直接锤他……” “兄弟们兄弟们，谁给我科普科普发生了什么，博浪工资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有能力去博浪上班就对了，博浪的待遇是真的很有社会主义的风气了，体面生活这个词，真的好奢侈啊。” id1323230：“之前去博浪面试，我说期望薪资2500，面试的人力跟我讲这个不够博浪起薪点，又说考虑到我的综合条件报5500底薪更合适，当时我人都傻了，只可惜后来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没去成。” 某不能透露姓名的博浪员工：“去其他公司面试，人力恨不得用鼻孔看人，而且有些根本不招人纯粹只是为了完成人力自己的kpi，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人浪费两三小时；之前去博浪面试，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平等对待，人力很有耐心，效率很高，不会多耽误时间，我认为我的市场价值就7000一个月，人力二评认为应当按10000上报，然后……我就找到了月薪过万的工作。” 一朵小甜花：“嘿嘿，我去博浪没面上，不过博浪的hr教我怎么改简历更合适，现在我也找到了心仪的工作，错过博浪很可惜，但可能这就叫缘分吧。” 拽：“我就不一样了，我把博浪pass了，后面博浪那边还找我做了个友好回访，问我不选择博浪的原因，又问我对博浪的印象，我寻思反正我也不去，怕个叼，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建议，然后我同学去面试，发现改过了，就博浪总部接待区的一个小细节。”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不说。” 中科大11级帅哥：“在校生凑个热闹，经常能在网上看到小编文章吐槽博浪全国高校兼职外包开发岗，说什么压榨什么的，我刚好是其中一个，多的不说，兼职收入比我认识的学长实习工资高，而且兼职岗也可以分享项目奖金，虽然幅度不高，但我们也确实没有全职开发那么多活啊，而且就算兼职一段时间不干了，博浪也会在项目上线成功之后补发奖金，这样的压榨，我希望全国公司都学起来。” 机圈扛把子：“还是那个熟悉的温总，他看得到人们，有些人估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坐等看戏了。” 谁都没想到，围绕在技术层面的挑衅，最终会在行政事务上来了个超大爆发。 谁也没想到，温良会这么坚决的维护打工人权益，直接当场放狠话，而且有心人都看得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讲这话触动的利益范围会有多大。 比如有些老板会认为给企业员工高工资得考虑同行其它企业能不能承受。 而员工能否体面生活，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 要争辩的话，也能找到支撑点，比如企业承受不了然后破产，引发失业潮这种耸人听闻的观点。 然而很多公司都用其超高发展证明了：高工资高福利，配合优秀的能上能下体系制度，再加上私企最大优势能随便辞退员工，等配合在一起，可以发挥出最大能动力。 说到底，还是分配问题。 很多人当了老板，哪怕分出去得再少，也会觉得还可以缩减，有人会把这种剥削行为冠以人类的自私性。 至于具体到底是怎么样……呵呵，谁知道呢。 - 第404章 博浪需要被重点针对 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公路上。 宽敞的后排空间里，年轻的温良同学跷上二郎腿跟人打着电话。 一场发布会搅和出来的事情本就不少。 加上后面那个媒体采访。 现在无论是网上的围观吃瓜群众，还是利益相关，还是私营企业主，方方面面都被波及到了，像是翻了天。 事实上早在发布会还在进行中，温良没上台之前，就有一些电话打到了他的对外私人电话上。 合作伙伴那么多，总会有那么几个性子可能比较着急的。 也不排除其中很关心温总的合作伙伴。 至于之后的实时采访，那就更是让不少合作伙伴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忍不住拨来电话了。 “哪里哪里，泽总就是吹吹牛，哪可能什么零部件都准备好了，多的是还没有开始准备的，只不过是围绕屏幕口头上放放风的商业行为罢了。” “哈哈……这个倒是真的，做终端产品，对供应链的掌控力度也是一种非常强的竞争力，零部件我有他没有，我就多点竞争力了。” 温良笑呵呵的应付着。 “……谁在背后捣乱？这个我还真说不准，最近一两个月休假去了，不过凡是找不到的，都可以认为是柳老板，啧……一个失业的老头果真可怕啊！” 那边厢也不好意思再深入下去了。 温良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白了。 他今天的表态就是真心的，他跟资本家不是一国的。 也就是说，尽管温良用资本手段完成商业战略的手腕很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选择成为资本家。 可以认为他是鹰派倾向。 “恭喜温总啊，博浪的底蕴又深了很多，可真是把大家瞒得很辛苦，怎么忽然就自研了，了不起。” “过誉了，星海毕竟是对标苹果，能展现出同等竞争力的当然是在核心部件上的自主可控度，安卓毕竟是个授权系统，底层摆在那里了。” “……” 关心产业的，主要是雷軍等几个同行业老板。 也有凑热闹来道喜的，比如马珀利他们，包括张三石、沈南朋这几个。 “温总，恭喜啊。” “同喜。” “我们沾光了。” “那确实是的。” 其中马珀利最终还是特地提了句：“温总，有些方面是表面一回事，内里一回事，复杂得很，要多留意。” “谢谢马董。”温良礼貌道谢。 到了马珀利这种身份地位，他已经不会拘泥于关心温良放炮不放炮的事情了，又影响不到白鹅。 甚至看戏的成分更多一点。 提醒只不过是建立在过去那么长时间的友好合作上。 再说温良的表态带来的影响会多石破天惊，那也是温良自己个的事情，他都扛不住，那只能说明时代变了，颜色也变了。 如果是到了那种地步，事情反而会更简单，至于有没有意思，又是另一回事。 ………… 在温良走进博浪办公区时，他的个人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字，温良不由会心一笑。 那三个字就差标上大冤种了。 坐到办公桌后，温良才接通电话：“诶，苗总，苗总好，有事您吩咐。” 老苗头开门见山：“之前休假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这样锋芒毕露了，你应该知道一些人能在咬文嚼字上做得多深入。” “扛旗反旗的事情你应该也了解得不少。” 温良平静道：“我不是天真。” “嗯？”老苗头怔了下，“那怎么不再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有些人会忽略高工资揪着破坏市场规则不放。” 温良一句话堵了回去：“这些人的声音能有流量再说吧，上面没人管，博浪会让大家知道什么叫舆论阵地。” 老苗头都给气乐了，转而阴阳怪气道：“你们还真是绝配，泽总无敌，温总放炮。” “泽总没吹牛逼。”面对老苗头，温良的回答又不一样，“我们的元器件物料储备很充裕，不只是屏幕，反正只要是国境外的采购，基本都够数了，包括神龙系列的高端soc。” “台积电28nm工艺目前的月产能大概是7万多片晶圆，平均每片晶圆大约可以切割出450片合格芯片，一个月就能代工生产出三千多万片芯片。” “苹果现在的订单是三星在代工，它家偷偷砸钱给台积电去磕20nm工艺，也没指望今年能用上，我们不关注20nm制程，对台积电来说比瞌睡枕头都开心，它家之前接不下苹果的单子，现在苹果的需求不在28nm，算是巴不得博浪这种大顾客。” “泽总不仅一点牛逼没吹，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储备比他说出来的还充裕，没办法，有钱嘛，能使磨推鬼的。” 老苗头耐心的听着温良吹嘘。 至于博浪为什么不关注20nm这个更先进的光刻制程，那是因为现在海量的资金砸到了华虹半导体、中芯国际，以及现在还在建设中的星空半导体这个最后备选。 博浪团队分析三家一定会有一家能在未来一年内突破技术屏障。 毕竟博浪现在已经向半导体上游投下去的上千亿也不是用来听声响的，各种突破层出不穷。 这里有必要说明的是，光刻机的原理其实是非常非常简单的，就——用光把图案投射到硅片上。 对，号称现代工业皇冠的光刻机其原理就是这么简单。 无非是在具体实现上有两个很大的难点： 如何让图案尽可能小； 以及如何让生产效率尽可能高。 现在的技术来说，图案要小到一平方毫米里面有差不多上亿个晶体管，嗯……一平方毫米等于0.000001平方米，零太多，换一下，百万分之一平方米。 即：不到针尖那么大的地方要装上亿晶体管，甚至过亿晶体管这样子。 生产效率现在已经可以高到一小时出产2~300片300毫米(12寸)晶圆。 每片晶圆理论上可以切割700~1000片芯片，只是不同芯片的面积和晶圆边缘损耗以及良率让现在一片晶圆的合格产出一般在四五百片左右，未来肯定是会更高。 而先进光刻机比如asml的产品能保证7x24小时工作，全年停机时间不超过3%。 此外……光头一次只能曝光大概是26x33毫米即橡皮那么大的区域，一片12寸晶圆大概是70659平方毫米的面积，曝光一遍要移动上百乃至几百次。 由此可以想象光刻机台的移动速度有多快，再加上每次移动的定位要精确到几十纳米——头发丝的几万分之一。 所以光刻如此简单的原理，配合这么精细的工艺要求，考验的真不全是物理学、化学、技术工程学等方面，还有资金量级。 让精密动作到令人发指的机器稳定工作，是工程学上的巨大挑战，也需要海量的必要尝试以获得经验。 事实上，研究资金的投入量终究会是有限的。 因为后来哪怕最贵的asml euv光刻机，也只卖1.2亿美元一台，而euv的全球需求量不会太多，一百台都难。 所以……如果博浪的星空半导体项目完全成功，全球半导体行业都会面临极致压力。 额外的，有观点认为，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摩尔定律的推动主要不是靠物理学，而是靠钱。 而2013年一季度利润高达713亿的博浪集团，在温良的掌舵下，正在进一步摆脱对内地以外的半导体产业链依赖，从而进一步推动半导体工业产业链国产化！ 以至于原先华虹对先进制程没有动力……或者说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也在一季度先后确定了28nm和20nm的技术路径选择，并确立研发计划，现在正在计划建立制程基准。 同样在过去的一季度，由于要承接博浪终端神龙m1代工，华虹的那条独一份的12寸40nm制程产线终于实现了稳定出片。 事实上最有可能的是中芯国际，它家早在2012年一季度便已经完成了20nm技术路径选择，二季度确立了研发计划，原计划就是在今年建立制程基准，现在只是被加速了。 至于星空半导体……这家公司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追制程，而是先完成国产化替代。 老苗头敷衍的应付了两声，又把话题转了回去：“你不像是没有耐心的人，一个媒体记者的别有用心，不至于让你大动肝火。” “毕竟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温良笑了下，语气平和的说：“休假的一个多月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先举个例子，我们跟阿美上牌桌，一万多公里的那个洲际是压住牌桌上不让它翻的那只左手，两千多公里的那个中近程是使劲朝对方脸上抡巴掌的那只右手。” “博浪是左手，我是右手，以前我觉得两个都不用最好，现在我发现，右手该用就随便用，大不了用完老子亮左手，不怕死的就来。” 说完这些，温良换了一种口吻：“跟虫豸没什么好说的，领袖高瞻远瞩，他认为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我对此深表景仰，只恨后知后觉了。” 老苗头了然道：“明白了。” 老苗头终于了解了，无论是发布会上的秀肌肉，还是面对记者别有用心忽然尖锐表态，都是博浪下一步的战略需求。 博浪需要被国内外重点关注，重点针对，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更高的价值认可。 譬如现在，博浪公开操作系统自研的秘密，是让网上很激动，但……也只会是激动，而不会太关注博浪到底付出了多少，价值几何。 通俗的讲，就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太珍惜。 差不多类似于后来菊厂的路线。 如果没有外部压力，博浪在国产化上的突破，只会让民众和上层都觉得理所当然，而不会觉得博浪高瞻远瞩怎么怎么样，有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还会想着起衅博浪。 温良受够了这样的对待。 他要的是公平，公平，还是踏马的公平。 他根本不是想要这啊那的营销，他想要的就是别踏马有人在旁边叽叽歪歪，指指点点。 网络营销在博浪现在的阶段都不是不用了，而是不屑。 甚至国内网络上偶有真实的自媒体发布关于博浪方面的吹捧性内容都会收到博浪法务部的友善规劝。 热点话题下讨论没问题，单独发文吹捧不行。 至于单独发文抹黑的……那反而比较宽松。 而收钱发文的，或者一些供职于网媒等机构的小编发文，一般会感受到什么叫博浪法务。 没办法，真刀真枪的砸研发，腰杆子硬。 末了，老苗头又说：“今时不同往日，一些事情我们很难帮手，你自己多留意。” 温良并不意外：“这个我懂，慢慢筛选出谁是我们的对手吧。” 老苗头没再多说。 他对温良有信心。 ………… 结束了这通电话后，温良也是松了口气，上面的声音他还是需要知道的。 其实比起来他还算轻松的。 陈总收到的电话更多。 好在嘉欣现在已经很会敷衍，都得心应手了。 不多时，立夏敲门进来送上了一些文件资料，口头上简单汇报了下。 温良翻阅起了资料。 事实上，『博浪研究』会议的时间安排算得上是恰如其分，至少非常符合温良的意图。 一是刚好在google i/o之后。 一是抢在了wwdc之前。 最后是，温良清晰记得13年6月出有个大事情爆发。 俩字： 棱镜 他清楚记得，这个事件带来的后续影响在国内还是比较大的，国产化的声浪非常高，只不过持续时间不是特别长，影响力大概只有个三四年的样子。 有这样的信息差在，温良当然不只是有这么简单的追求了，他还在图谋更多的被针对。 博浪需要被特别针对，行业才能被激活。 别看现在博浪投入了那么大量的资金，可影响力仍比较有限。 因为氛围没到，从事半导体研究的人有的都转行多年了，有的还在观望。 一旦博浪被大规模针对，覆盖面那就广泛了，国内有心人士几乎会瞬间意识到国产替代的机会来了，好日子到来了。 翻着立夏汇总的近期重点新闻报道资料，温良没发现多少有用的信息，除了……一个小事情。 “蝴蝶翅膀吗？” 温良从这些信息中发现今年马阿立很安静，没到处跑，重点是，没去川渝，也没有宣布筹建小微金融服务集团。 就……那只蚂蚁现在还没出现。 温良个人是非常反感互联网金融模式的。 一部分原因是这玩意坑人得很，曾经陈嘉欣不得已使用过，有点绵绵无期，后来是他跟李泽几个帮手才摆脱泥潭。 一部分原因是后面暴雷超级严重。 一部分原因是摧毁了无数可能性。 最后一部分原因是博浪现在有汇支付这家公司，旗下有小橙支付、微信支付等子品牌，很容易被同行波及。 马阿立不带头打开互联网金融这个潘多拉魔盒，温良再施加点影响力，90后将来的日子大概要好过一点。 原本温良是在等马阿立打开，然后反手来一个渲染危害性，正好再坑一把阿里。 首先是此前在温良主动联系时，马阿立明确了态度，他不会跟温良成为合作伙伴——一个例子，阿里系app至今都有不上星辰应用商店的。 其次是马阿立一直跟老柳走很近，现在老柳失业个把月，看起来还是贼心不死，这不又跳出来恶心人了，马阿立没掺和温良是有点不相信的。 反正怎么都算是潜在对手吧。 对待对手，温良不认为需要什么仁慈。 现在这样也无所谓，慢慢搞呗，本来温良也要去清扫一遍这次跳出来的虫豸，记者提问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 稍晚些时候，博浪推出了两个新的线上平台，都是网站。 一个是openstars，即星辰系统开源基金会。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星辰内核开源论坛。 一个是xinghai，即：星海官网。 这个得说道说道。 博浪终端终于正式上线了星海产品官网，建设完善，区分了商店、手机、平板、配件、技术支持五个主要分类导航栏。 支持在星海官网直接购买星海系列产品，包括预约之类的操作。 支持博浪统一用户。 等等等等吧。 除此之外还同步上线了……国际版。 具体又分法国、英国、德国、小日、加拿大、俄罗斯、印度……等子站点。 等于是说，以后的星海产品不仅仅可以通过线下合作授权店购买，还可以通过线上下单购买。 具体是由橙子物流与各国主要快递公司对接。 至于橙子物流有没有能力顺便扩展国际快递业务，就得看辛黛他们的手腕了。 星海官网上线这个事情，博浪基本没安排国内的推广资源，但在海外……广告直接铺天盖地了。 range、推特、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等只要是线上社交平台能投放广告的，都投了点。 毫不意外的让欧美地区一些夜猫子展开了讨论。 阿三：“oh~还是没有阿美站！” 小西八：“……” 小日：“……” 阿美：“……” 这话一出，都沉默了。 部分阿美在国际网络上都有点抬不起头了，他们买星海产品还得偷偷摸摸的，对比产生差距来的。 而比国内慢15小时的硅谷地区，有些人已经头疼一阵了…… - 第405章 各方反应，冲突爆发 西方一些全球十分知名的巨头科技公司眼里，博浪这家中国公司十分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 莽撞。 热血。 激情。 冲动。 无惧。 头角峥嵘。 等等等等，任何一个与冲动相关的词语都可以套用在博浪头上。 那种对后浪对前浪的虎视眈眈与觊觎似乎刻到了博浪的骨子里。 这些知名巨头公司包括苹果、谷歌、微软、推特、脸书等。 一般的，只要业务出现引发舆论谈论的竞争事件，不用想，先问问是不是博浪又推新业务了。 眼下倒是个例外。 苹果总部。 早在此前的晚上7点钟，『博浪研究』全球会议开幕发布会开始之时，高级副总裁杰弗里等人就已经进行了关注。 分析认为博浪一定会发布终端产品。 果然，开场就发布了ipad的对标产品，这次几乎是全球售价都在对标，从产品力上来看，明显是有能力跟ipad打擂台的。 在杰弗里看来，限量制商业策略单独使用不怎么样，哪怕是在博浪简单粗暴中介绍的星辰平板系统中新添了不少特性，但配合全新系统，噱头反而拉满了。 不过这款终端产品本身不是重点，销售量比起手机来说有限。 比较重点的是产品系列生态倾向。 虽然这些关键到本应该大书特书的多端协同配合特性都被博浪简单带过，但以星海建立起来的品牌力，以后续铺开的宣传推广，早晚会被消费者青睐。 更重点的是星辰系统的自研性质。 更更重点的则是博浪竟然在最最上游的材料方向也有投入与突破！ 更更更重点的是，博浪竟然在短时间内完成了在arm方案上的自主架构设计，这种可怕的科研投入与产出能力，毫无疑问已经对苹果的地位产生了一些威胁。 于是，在『博浪研究』开幕发布会结束的现在，晚上9点多，ceo蒂姆也来到了公司。 “尽管从博浪终端发布星海系列产品以来，我们从来没有轻视博浪终端，但这种重视程度依旧不够。” 蒂姆开局定了个调子。 “这家公司充满攻击性和侵略性，创始人的掌控力度非常惊人，在研发投入上令人震撼，我们需要更重视、更审慎的对待。” 话音落下后，很快有人接话：“scode新插件copilot会进一步吸引开发者汇聚使用，将加速starlight这门新语言的普及与扩散，这是我认为需要重点留意的地方。” 产品线上的相关人员也发表了意见：“我认为无论是系统自研，还是芯片更进一步的自研，都表明博浪终端早已瞄准了大生态发展，这与我们的发展路线高度重合，必将带来更大的冲突。” “值得注意的是，神龙m1芯片虽然采用40nm工艺制程，但官方宣传的cpu性能与能耗比达到了一种很夸张的地步，单核性能也大幅超过了我们上代芯片a6，这款芯片的架构设计应该十分出色，甚至可能比我们下代a7要好。” “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博浪曾包下台积电28nm产线，在更先进制程带来功耗降低的优势下，博浪可能会尝试进一步提高性能，而持续性能表现也会更好看。” “博浪集团的应用垂直生态也会给星海系列产品带来更好的产品力。” 杰弗里终于接过话头：“一个现实问题，如果我们没有良好的应对方案，星海系列终端产品会颠覆iphone系列，重新定义一个新智能时代的概念。” “我的考虑是，应当在即将到来的wwdc上公布swift语言。” “以及在stars2.0发布后，几乎ios7所有新特性都没了新鲜度，我认为应该为ios7的发布拿出更多新特性。” “值得注意的是，手机操作系统图形界面的新特性可开发度已经越来越少，趋向同质化，生态的完善度与带来的体验将成为差异化重点。” 杰弗里最后这句话的意思也还是在指出博浪集团的应用垂直生态，在智能手机行业逐渐没有新花样之后，成为了最大杀器。 他们是站在苹果的平台上，看得还是很远的。 事实上，当智能手机全面屏这个概念之后，手机厂商终于没有了噱头，一年一年的发布会全都放在了……描述相机的夸张而其实微不足道的体验提升上。 甚至越来越多被手机厂商当成噱头的东西，消费者根本不感冒，包括现在很令人惊喜的语音助手也愈发少被使用。 至于什么拍照以及这个那个，从来不会成为绝大多数使用者主要使用的东西，这点在后面的屏幕使用时间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最终能让消费者坚持选择同品牌、体现出差异化的，就只有一个东西：应用生态。 这也是在温良掌舵下的博浪走得最前面的一步。 蒂姆听着大家的发言，也很为难。 行业的先行者花了好几年才淌出来的路线，在有足够实力足够舍得投入的后发玩家手里，几个月时间就能追平。 因为……大家都是供应链的集成玩家罢了。 最终区分差异化的地方就在软件上了。 好死不死的，星辰系统从正式在海外网络亮相那一天起，就压着ios打。 “可以提前发布swift语言，可以安排一些具有差异化的新特性上线，但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秋季发布会上了。”蒂姆很快有了决定。 杰弗里提醒道：“博浪很可能会掐着点抢在我们前面发布，如这次开发者大会一样。” “还有几个月时间，多做准备！” “我们……完全无法知道星海下一代产品到底会在哪些方面做出突破。” “为什么？” “博浪终端很久不再外采元器件了，也不再交给第三方代工，他们对供应链的掌控力度很大，因为通过持股与控股。” “shit！” 蒂姆忍不住骂娘。 这个对手实在令人头疼。 博浪在很多策略上根本不讲道理。 比如，当地时间上个月24号，苹果宣布了今年wwdc举办时间是当地时间6月10日，几天后，博浪宣布了举办首届全球开发者大会的消息，确定时间在当地时间5月19日。 在争抢噱头、卖点方面，博浪简直是不可理喻型的。 发布星海1时，因为是第一代，利用了后发优势，全方面吊锤iphone5。 在有了一定积累之后，立马把开发者大会抢在前面举办，直接导致现在苹果很多噱头没法用了。 现在苹果很尴尬。 一方面，销售硬件产品才是营收核心，但他们并不愿意在wwdc上推出新一代iphone。 这个时机很不成熟，一定会被博浪终端利用，继续来一手后发优势。 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想晚于博浪终端发布新一代星海手机发布iphone，因为这次的产品肯定需要抢卖点。 但博浪终端很狗，能熬。 根本不在意什么年度时间点，更不在意什么名声。 偏偏组织能力还一级棒，无论多短的时间都能把发布会办得漂亮。 一般来说，这种行业搅屎棍都会被全行业针对，但博浪似乎根本就不考虑这个问题。 ………… 除了明确被博浪终端当成挑战对手的苹果方面其管理层从发布会一开始就头疼以外，阿美这边还有更多头疼的公司。 比如微软。 虽然博浪至今与微软没有产生任何生意上的重合，但微软方面还是有点提前头疼了。 因为博浪终端已经明确会推出桌面系统。 而且博浪方面明确提到了星辰内核捐赠给了中国一些重要单位，这基本意味着微软要损失很大一部分在华利益。 绝大多数普通用户购买台式电脑后安装的windows系统都是盗版，甚至笔记本也会另行安装盗版的windows旗舰系列。 这其实是微软一种高明的商业策略。 因为放任盗版系统在华的泛滥，会让中国所有想要做自主操作系统的公司失去前路。 很简单的道理。 windows生态完善，兼容性强，普通用户使用盗版还不追责，有什么理由去使用另一款操作系统？ 这是其一。 其二，真正自主开发与维护操作系统可是个大工程，这可不是那种什么linux上打个图形界面包，是真正要做海量工程尝试的，如果免费怎么支撑下去？ 这也是微软从dos到xp那些年里，中国始终没能搞起来自主操作系统的一个重要原因。 早期大家能想到的甚至只有汉化dos、汉卡之类的…… 工程量太大了毕竟。 那微软在华有利益吗？ 有的。 大到微软哭穷的时候也不敢公布在华营收，大到微软的财报里面永远是阿美占近50%。 大概是两个方面。 一是与pc厂商捆绑销售系统的收入，即oem收入，不过这些捆绑交易从00年甚至更早之前就在境外完成。 没错，中国绝大多数人使用的是盗版windows，但没有任何一个电脑品牌厂商会卖裸机，哪怕是台式机，而现在品牌机占比超过80%！ 所以，其实每个人购买电脑的时候都付过一次费用了。 二是企业营收，其中重点是非私营单位、大型私营企业。 比如博浪员工办公使用的windows系统都是正版，这是个商业法律问题，越大的公司越不好使用盗版软件，一旦被盯上，打官司必输。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 微软高层不傻，他们很清楚，星辰系统的工具完善度有多高了，不仅仅是移动端生态的问题，而是有官配编程语言、开发环境！ 在全球都有隐隐去windows化的今天，在中国地区，官方获得了一份自主研发的、高商用系统，一定会进行替代。 这意味着…… 以后微软可能都不用哭穷了，很可能直接没什么营收了。 星辰桌面系统可能解决不了生产力问题，但可以解决很多专用场景需求，毕竟……不过是把专用场景的软件源代码复制到scode里再编译一次罢了。 scode可支持c、python、java等常见编程语言。 这种迁移可能会简单得可怕。 微软某高层面对这个局面，叹气说道：“如果我们更早确定手机系统的重要性，如果我们更早意识到nt内核比ce内核更合适……” 比尔：“……不用再提醒，我们已经错过了至少是4000亿美元的蛋糕。” 如果说博浪耗费海量成本，差点熬死了几个银总，推出的scode包括之前的ecs开发环境让开发者将应用无缝迁移至星辰系统平台是那么的丝滑，那么微软的历代手机系统则是罕见级的障碍度。 先说一个小有意思的真实故事。 10年，微软将手机系统更名，正式推出wp后，抱有堪称膨胀的自信。 在这一系统正式推出前的一个星期五，微软员工身披windows标识的牌子，护送着iphone和黑莓的‘灵车’在微软雷蒙德总部游行，他们毫不犹豫地表示，wp7的到来将会结束所有竞争。 对，真事。 与这个比起来，中国公司的竞争真的可以说很含蓄了，也就博浪在海外尤其是阿美地区的竞争算是充分采纳与融入了。 而之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是wp7不好用，没跟上时代。 然后微软觉得这不行，干脆想一步到位建立兼容电脑、平板和手机的微软大生态，最终在12年6月份发布了wp8，并从ce内核改为了nt内核。 这样做的结果是wp7用户无法升级到wp8。 内核的改变，带来了很多兼容问题以及本身就没法在线升级，最终等于是抛弃wp7用户。 改成nt内核之后带来的另一结果是，wp系统在升级后，开发者几乎要对应用进行重写级别的修改！ 而且为wp8编写的应用，也无法兼容wp7系统！ 就说艹不艹吧。 博浪为了能让开发者丝滑切换，那是真的做了不知凡几的主动兼容工作，主动通过对应用接口的海量兼容包适配了主要编程语言的调用。 这还不打紧，现在为了更好的维护应用生态，还专门搞了个编程语言。 微软：老子家大业大，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然后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wp几把什么东西，没人关注了。 最后，比尔做出了决定：“与蒂姆联系一下。” ………… 苹果和微软之外，还有同样有点糟心的谷歌。 谷歌这边的看法只有一句话： “我们需要更快的完成android4.4版本的调试工作，星辰内核的开源，有一定可能性让安卓失去更多的生存空间。” 在后发追赶ios的过程中，在安卓4.0发布以后，谷歌以为已经稳了。 然后星辰系统横空出世，然后展现了什么踏马叫后发优势。 安卓在全球范围内攻城略地，市场份额越来越大的大好局面一下戛然而止，变成了在ios和stars两座大山下夹缝求生。 比体验，安卓是哪个都比不过。 谷歌方面当然不能放任这个事态发展，毕竟谷歌的营收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广告收入。 国际市场必备的谷歌gms可以将谷歌的业务触手遍布每一个移动终端。 ………… 比谷歌更糟心的是服软了推特和脸书。 他们之前都收到过阿美上层的暗示，高度怀疑星辰系统是自主研发新系统，不应该支撑它的生态扩张。 而且，有时候只需要怀疑就行了。 很可惜的是，推特和脸书都在资本市场的交锋下，先后选择了合作。 现在场面不上不下。 因为现在推特和脸书真不好从stars apps上下架了。 小橙书国际版和qq国际版摩拳擦掌，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过去两个多月里，bti的扩张那是相当惊人的，15亿美元砸下去，不开玩笑的好吧。 ………… 此外，三星也很糟心。 这会儿三星下面的三星电子下的显示器部门正在激烈谈论。 “视频中展示的材料可分析吗？” “已经基本分析出来了初步结果，从演示来看，主材确实很优秀，这大概是博浪故意展示的，视频的像素非常高，可分辨。” “横向对比结果呢？” “博浪官方数据基本可靠。” “难道我们要尝试合作？” “……” 三星方面其实也是很骄傲的那种，他们很有给阿美当狗的觉悟。 现在这个场面，他们自然就糟心上了。 ………… 最最糟心的是谁呢…… 美西时间的19号早上，观海得知了昨晚发生的种种变化。 幕僚表达了一些观点：“我们需要考虑全方位对博浪这间公司进行管束。” “根据我们通过棱镜收集整理的最新资料，基本可以肯定过去半年时间里博浪向半导体行业投入了超千亿人民币的资金，主要合作对象是高校。” “此外博浪已经很强盛了。” 观海略有沉吟：“提交一份详细说明资料。” ………… 在全球无数人因此彻夜难眠、谈论、商讨对策之时，我们的温总正在海外网络上高强度冲浪。 realdt：“博浪是一家需要被管束的公司，必须要抵制它！我认为它会影响到我们民众的利益！！！” realgm：“别叫了别叫了，有本事先当了老总再说！我等着呢！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只发垃圾话没有行为的行为，我需要行为！！you know？” realdt：“法克！法克！！！我发誓我要找到你！” realgm：“又无能狂怒了，有点大富豪的样子可以吗？找到我能怎么样？你又打不过我。” realdt：“我挑战你！” realgm：“你这个年纪，受不了这个吧，我也赔不起啊。” realdt：“ok，我决定去当老总了！过去的半年时间里，你的言论已经成功激发了我的决心……” realgm：“我给你捐款，1美分够了吧。” 事实上，从12年开始，dt在网上的言论，连个标点符号也没必要信了，他的公开发声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比如这次顺势就把他再次竞聘的锅甩给了gm。 不过……有意思的是，关于博浪发布会后续冲突还真在舆论层面先爆发了。 因为dt和gm都在网络上有拥趸…… - 第406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 事实上，因为网络空间的便捷性、可匿名性、虚拟性，本就十分容易导致观点的极致化。 抛开dt不谈，gm这个id从创建上就带有强烈目标性。 更别说言论发布行为上。 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gm比dt更dt行为。 至少言论上都是那样的‘自以为是’。 吸引的拥趸当然也是差不多的发言调性。 而且，gm的活跃范围更广泛。 所以撕逼一开始居然还占据了上风，毕竟一开始参与的是阿美网友。 “dt每次都是单独的针对博浪，不讲道理，嘴上挂着民众福利，实际上已经很明显了，去年竞聘失败，一直不想放弃吧。” “星海产品不敢来我们阿美，肯定与dt这种人有关，而且我们从旁边地区购买要多付出成本也是他们导致的！” “对！dt已经露出了真面貌，他只是想竞聘！！！” “现在dt就这样了，我都不敢想象等他当老板以后，我们还能有什么自由！！！” 然后才是各地区网友的掺和。 阿三：“星海产品的销售覆盖范围，只有阿美不在，而且连网络销售都不敢上，确实是阿美得反思的，怎么能抹杀自由度。” 小西八：“……呃，我们有三星，也没有这样子不让星海进来。” 小日：“dt只是情绪化的攻击，并不是提出解决方案，只会走向更不会自由的极端。” 猴子：“垃圾话太多了，一提就着急。” “……” 自然，dt的拥趸也有各种各样的态度。 “星海产品现在要形成系列了啊！威胁当然非常大！而且是独立系统！必须抵制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认同dt，博浪带来的威胁比菊厂都大！！！” “dt，我支持你，竞聘吧！只有你这样态度的人登上了位置，才有可能更强势！” “对对对对！！！gm不是阿美的人，而且可能跟dt应该是有一些业务冲突，所以不会对阿美的利益有什么想法！！！如果多了竞争对手，我们就会失去更多！” “是的，我们必须要去街上表达我们的态度！！！支持dt！！！” “……” 此外还有第三种态度。 “和谐发展才能有更多选择，如果我们没有竞争对手了，苹果会怎么样根本不敢想象！！” “如果博浪的产品来美销售，那我们会多出来很多工作岗位的。” “表达态度应该是一种平和的行为，而不是付诸暴力，产品多样化才是有利于我们平民的。” “包容、自由、和平一直是我们阿美的核心价值！” “……” 三种表态带来的冲突性是非常大的。 怎么说呢。 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鹰派、鸽派，以及可能的中立派。 现在的三种态度则分别是最具有阿美特色的自由派、鹰派和类鸽派。 目前在网络空间的自由派范围最广，不仅仅局限在阿美，主要的精神人物是gm，这是温良一次次在网上冲浪，配合包括佩旋在内的海量推广营销最终形成的局面。 具体过程很复杂。 耗费的资金量级也不是个少数，其中还有不少传播学专家制定暗面配合策略。 而且这种自由派的攻击性有时候强得吓人，也是属于动不动上街的类型。 鹰派可以说之前没有什么精神人物，毕竟dt暂时还没有全力备战竞聘，也没有完全将核心转移到线上。 但是dt肯定是有很大影响力。 只不过鹰派的范围仅局限在阿美这边，而且不买账的多。 攻击性虽然强，但一般局限在网络空间，很少反馈到现实，现在只是有反馈现实的趋向。 最后就是真正毫无精神人物的类鸽派。 属于打酱油的。 每次都有他们。 每次态度都是奇奇怪怪的样子。 三种态度纠结成了冲突的爆发点。 不知道是不是id叫dt的德普终于想明白要大规模备战竞聘了，还是怎样，这次的冲突被很快引导到了现实。1 ………… 美东时间上午。 美东地区比较繁华的几个大城市里成群结队的出现了一些人们拉着横幅，开始上街吵闹。 打着的旗号非常多。 是典型的鹰派行为。 强烈要求当局做出反应，表明态度。 自然而然也吸引了不少媒体记者的随同报道，又因方便的移动互联网，分分钟就被传到了网上。 再加上各方的推波助澜，很快在range上形成了热点。 温良饶有兴致的通过网络看着最新进展。 “我们需要抵制具有威胁的产品！” “我们需要利益。” “我们需要……” 口号喊得震天响。 温良喝了口茶，自言自语的点评：“不怪西方对煽动舆论这一套那么得心应手，熟能生巧了属于是。” “不知道德普现在是什么态度，网上的声音太虚了。” “换做我的话，现在应该打好旗号了，两年多时间眨眼就过了……” 正念叨着，忽然画面一变，温良看得不由露出笑脸。 画面中一个地方的举牌上街主要的旗号变了。 除了表达态度以外，还表达了对观海的不满，对德普的支持，而且直接举起了画像。 “支持德普！支持德普！！支持德普！！！” “我们需要一个强硬的人！！” “……” 温良乐呵呵的看着事态发展：“这个时候要是有自由派的人出来才好看啊，可惜现在这个时机没必要操……” “还真有自主的？” 另一个屏幕上的画面出现了自由派的旗号，他们的观点可以说是始终保持一致，就是要自由。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只要两个字，自由。 要自由的购买任何东西。 最好是0元购。 这个群体上街的人里面，黑人占很大多数。 许久许久，温良低声咕哝了句：“难怪未来到处都喜欢玩对立，转移矛盾的一把好手。” 说着又叹了口气：“唉……” 他叹的是什么，只有他心里清楚。 这一天下来跟老苗头等人各种交流，不过……有时候颜色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得啊。 …… 当然不管怎样，温良看着阿美这种漂亮的风景线，还是心情大好，他很清楚，这是自发行为，目前阶段博浪没对这方面做安排。 因为他还在等一个时机。 等那个六月初的棱镜。 只有那个时候才能掀起更大的风波，才能最大化博浪的利益，才能让博浪承受很难想象的外部压力，从而可以让博浪展现出更强的领头作用。 不说完成工业产业链升级，只是一个单独的半导体工业产业链的大规模国产替代，也不是博浪一家能单独扛起来的。 这需要海量的国产公司自愿参与进来，甚至是主动的去完成实验室技术商业化、产业化。 而要达成这个，从温良两辈子的经历来看，必须得有个强大的外部压力。 原因嘛……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 西方巨头企业在全球的销售策略一直都使用着简单的原理。 如果该地区有同行，那么开发制造出更好规格的产品后实行不计成本的倾销，完成对同行的打击。 典型的例子是可口可乐。 如果该地区没同行，那么厂商一般是两种方式，技术门槛高的不卖，技术门槛稍低的自主高定价。 这方面的典型例子就太多了。 两种大方向的类似策略，让很多行业在国内根本做不起来，倒是互联网应用行业反而依靠国内比较特殊的网络环境做起来了。 在工业这个领域，国内基础弱，发展晚，投入大，门槛高，尤其是涉及到前沿科技的类目，更是如此。 所以大多数顶多能做做下游。 供应链都做得不多。 举个简单的例子，手机上其实有无数种非核心的小芯片，是非逻辑芯片的那种元器件，这玩意国内不是没有人做，毕竟门槛不算高，不过国外供应链低到几分钱一颗。 而在中上游做得就更少了。 一方面是门槛变高了，投入变大了，另一方面是……存在代差。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恼火的现象，有那么几家公司敢去做，然后发展太晚，工艺制程又落后了两三代，成本还居高不下，于是屁竞争力都没有。 久而久之，就没关注这些真正做起来会很有竞争力，很能在全球市场疯狂挣钱的行业了，剩下的玩家基本是欧美主要国家。 毕竟商业商业，没利益的事情就不叫商业了。 如果没有超级大的外在压力，没有逼不得已，博浪主动投钱都鲜有人愿意去费力不讨好的去做产业化。 需要说明的是，现在博浪的主要投入方向是……高校合作研发。 说直白一点，项目很容易停留在实验室阶段。 从实验室到稳定产业化的距离有多遥远，不必多说。 这么说吧……以围绕duv 光刻半导体产业链为首的研究投入合计约为700亿人民币为例，后续的产业化大致需要再乘十才能达到国际前沿水准。 要形成绝对竞争力，鬼知道到底需要再乘多少。 真不是博浪一家可以搞定的。 博浪顶多是可以扶持一少部分门槛低的方向，比如手机供应链里的非核心元器件供应。 手机涉及到的元器部件确实是五花八门多得要死。 大类如内存dram、闪存中的nand sh和nor sh两种、屏幕面板、射频/天线、摄像头、触控、pcb/fpc、外壳/机构件、电声器件、连接器、电池、核心逻辑芯片、基带芯片、非核心芯片。 但里面在成本中占比最高的只有核心soc、屏幕、基带芯片、内存闪存颗粒、摄像头寥寥几种单独元器件。 其它的部件细碎，种类繁多，但是成本不高、门槛也不高。 那些才是博浪去做过扶持的。 另一方面，事实上博浪现在不要境外供应的东西里面，暂时不包括内存颗粒与摄像头。 这两种其实也在解决中，是tcl董事长李东生牵线搭桥。 毕竟是具有较大利润的元器件，国内有厂商做。 但是具体能不能在博浪的战略投资下，以及研究实验技术支持下，在8月份之前达到博浪标准，很难说。 当然……这些元器件有物料备用。 综上。 以温良对国产半导体行业繁荣发展抱有的期待与必然目标，自然会通过多样化商业策略来进行辅助。 即： 无论观海有没有那个意愿管束博浪，都踏马必须管束！ ………… ………… 抛开事实不谈，美东时间还在周日，哪怕是装模作样的矜持一下，也不会有官方声音出现。 毕竟阿美要有格调的。 自然那种上街行为没人搭理。 星期一上午。 李泽他们几个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进行了汇总信息通报。 温良开门见山的说：“现在海外网络已经大体分成了三个团体，我们现在只维持推波助澜的力度，更进一步的事情再说。” “在产品推广方面，以及对开发者大会技术细节的披露上，要加大力度。” “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要快！” “最好这周能看到成果，不行就散布小道消息。” 李泽认真点头。 ………… 19、20、21号连续三天，围绕着『博浪研究』会议的谈论在海外网络上愈演愈烈。 线下行为越来越激烈。 据不可靠消息，阿美莉卡那边已经有所倾向了。 美东时间22号。 有消息传到了网上。 声称博浪终端有可能违反了某些条例，其中具体表现是在某朗销售了博浪终端的电子产品。 对此，温良的态度是：“同一个理由真能用一百遍啊，一点新鲜的都没有了。” 然后吩咐李泽：“帮他们一把，加大力度。” 接着海外网络上的对立骤然猛涨，从range、推特到小橙书国际版、qq国际版、微博国际版、脸书、油管，谈论无处不在。 各种各样的观点都有。 冲击性反正是很强。 于是……在美东时间的24号，『博浪研究』会议结束后不久，阿美莉卡当局表态将审慎对待此次事件带来的影响。 研究解决方案等等。 与此同时，有消息表示，当局正在研究签署新的授权法例，意在完善在美无业务的境外公司。 接着，美东时间的27号。 阿美莉卡的商务单位发布了风险提示文件，建议审慎使用博浪公司的某些技术。 态度仍然是有点暧昧不明的遮遮掩掩。 管束的程度非常轻微，远远达不到博浪的需求。 不过……该来的已经来了。 比如网上，realdt一派已经在弹冠相庆了…… - 1：德普是名姓的最后一个字。 第407章 博浪的强势态度 “就该这样，对！对对对！！！管束博浪！！” “哈哈哈，没了我们的技术，博浪还算什么，星海都没法卖了吧！” “力度不够大，应该直接纳入那个商务的entity list才好！！” “德普先生一直是对的，放任博浪的发展一定会影响我们大家的利益，应当审慎对待，星海产品真的太贵了，现在这样非常棒！” “……” 风险提示文件一出，让网络上的三种团体其争论更加激烈。 不用多说，realdt一派最为热切。 他们已经是一副赢家嘴脸了。 连每每说要拉黑realgm的realdt都特地发了一条推特：“@realgm 明白什么叫大众利益？！抵制博浪是最正确的！！！正义永远会被最大支持！我们不需要挤占岗位的海外公司！！我们需要工作！！！you know？！” 趁着这个机会，德普已经开始打出自己的口号与承诺，开始了团结之旅。 德普的思维模式与以往所有当老板的都不太一样，他认为最直接的利益承诺，比什么都管用。 事实也基本如此。 底层绝大多数时候不关心上层怎么怎么样，但是他们真的十分关心上层的承诺，而且屡次被辜负，屡次关心。 现在的情况比较清晰，因为gm的拱火，德普的竞聘之旅更早开始，也看起来会更顺畅。 站在温良的角度，他比较希望德普去当老板。 因为德普有那个能力让国内的外部压力变得非常非常大，足够迫使上上下下放弃幻想的那种。 当然，德普那种作风也会让阿美得到喘息机会。 只能说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中，没有绝对的单边利益。 不过也无所谓，中国一直是和平和谐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没什么问题。 总之吧，按照现在博浪在民营科技领域引领的发展进程，到16年时期，差不多能打好基础，那个时候刚好适合迎接外部压力。 德普的直接发声，还带@的操作，温良当然不会避开，很直截了当的给出回复。 realgm：“@realdt 我记得前不久德普先生已经第十次公开表示要拉黑我了，放心该给你捐的那一美分我不会忘记的！原来支持商品选择多样化，支持世界贸易已经是不正义行为了？可怜的阿美人们啊……将来你们不能安详的死去时，别忘记今天你们的选择。” 阿美：“自由平等难道只是口号吗？！！上帝魔法的客观性才是真正想要解决问题的啊！！！” “警惕这种宣传口径行为吧，博浪做错了什么，让我们连买手机都需要偷偷摸摸！！！” “我们需要上街谋求我们的利益。” 阿三：“博浪虽然有那么点研发能力，发布了一些产品，但广义上只是让大家多了一些选择，阿美这样做确实有点无法形容的霸道了。” 小日：“兔死狐悲。” 小西八：“你们算不上吧，你们才是兔子吧，我印象中你们的半导体工业就是被阿美弄没的。” 猴子：“你们就大哥别说二哥了，两都是半殖民。” 说着说着还攻击上了。 又增加了新的冲击点，网络空间愈发热闹了，一般二般的事情都上不了关注焦点。 反倒是第三团体的鸽派在两种大声音和巨大的吃瓜群众冲击下，看不到什么声音了。 随后…… gm和dt又隔空骂了起来。 由于时间的关系，温良没有自己动手，让宛安代劳，她英语水平可以，模仿那种骂人口吻也很到位。 反正开局骂得很凶了。 那边可能不是德普本人，但反正是骂不过温良。 realdt：“shit！” realgm：“又急了，你要竞聘就竞聘，我又不是阿美莉卡地区的，不跟你抢好吧，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不至于不至于。” “……” 之后的流程，温良就没再参与了。 次日上午才知道，宛安熬夜跟德普对线，把德普气得去修闭口禅了。 阿美网络鹰派少了德普这个领头人，战斗力都下降了一些。 让始终活跃的gm带着自由派来了个‘节节逼迫’，最后差点来个‘反败为胜’。 ………… 美东还在27号的羊城时间28号一早，温良坐上不是宛安的那个司机开的车去了公司。 难得在61层就下了电梯。 跟办公区溜了一圈，从楼梯间一层层走到了65层，也没直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在65层也走了一圈，意外看到了孙宝银在一间会议室主持会议。 温良清楚，李博文从莫斯科回来后，已经全力开发兼管理scode以及星光语言的银总几乎没来过公司，他的办公点在华工那边的编程语言探索实验室。 华工那么大一个学校，俩校区，腾个实验室的空间还是有的。 几万人都能装下，不差银总那一点。 毕竟主要由博浪运营，华工提供支撑的三大实验室的主要成员几乎都是在校生，硕士、博士为主，有那个几个资深杰青以及一两个院士。 这是从合作之前的集成电路实验室开始就执行的策略。 从零开始的研发阶段放在学校进行，借助华工的学研资源，充分发挥年轻学生群体的非定式思维，辅以资深教授、杰青、院士的高屋建瓴，来达成项目的科研性。 之后由博浪实验室与高校实验室进行对接合作，以完成初步商业化。 最后是由博浪实验室牵头，拉上博浪集团对应业务的部门研发平台来完成最终商业化成果产出。 这个开发流程其实不短。 也是‘学→研→产→用’的标准流程。 与之略有区别的是，目前博浪主要的操作系统、集成电路、编程语言三大实验室的全流程中，每个实验室主要环节的首席技术负责人都是一个人。 比如操作系统的张郁林、集成电路的秦正、编程语言的孙宝银。 即，他们三个不仅要负责最初始的带头研究工作，还要负责初期的商业化隔离，还要负责实验性研究成果产出、初步商业化、最终商业化。 一心多用。 得亏是他们都知道最后有温良托底，不然要精分的。 综上。 孙宝银如果出现在公司，只意味一个事情：着商业化环节有问题。 于是，路过的温良走进了会议室，装模作样的旁观，以示重视——其实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叼事。 仔细看了两眼才知道是事故分析会议。 孙宝银正在进行最后强调：“这个数值类型的定义还是存在问题，不能因为是我提出来的，而继续走在错误的路上，开发星辰平台app现阶段可能没问题，那是因为像小橙书这样大流量的app现在数量不多，而且多数是我司的，以及目前大多数第三方应用没有那么快切换使用星光语言来进行开发。” “星光的推出目标从来都不是只单独用于开发app，应当适用于多场景，尤其应当适用于大型应用程序的开发。” 有人答道：“明白，那我们取消这个数值类型的非常态化定义，进行适用性调整，虽然涉及到全局变动，但实际修改范围不设计开发者方面。” 又有人说：“后续我们会进一步安排技术债务工程。” 孙宝银轻轻颔首：“星光走的是商业化路线，配合集团战略仓促上线，这样的技术债务偿还会议不会少，好在没有任何一个语言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还能永不更新。” “模块化开发是我们各个软件业务仓促上线的最大优势了。” 这时，孙宝银才看到温良，他一看就知道这个玩意是什么态度，多强调了两句。 其他人看到旁观的温良，也是各有肃然。 随后，孙宝银与温良一同离开会议室去到办公室。 温良随口问了句：“第几次了？” “第二次。”孙宝银回答，“星光和scode这个大项目都太仓促了，尤其是scode，技术债务太多了，scode里面包含的星河指令集编译器让我跟小秦一直在还债。” “太仓促了！真的，太仓促了！！” 温良的态度很坚定：“继续扩大团队规模，无非是众人拾柴，该什么时候上线就必须要上线，这个不能再讲条件了。” 孙宝银认真道：“我懂，我们会尽力而为，反正现在大项目基本都商业化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我们的投入足够填平任何债务。” 说完，孙宝银起身：“我就不多打扰你了，先走。” ………… 前脚孙宝银离开，后脚李泽一行人就来了办公室。 各人汇报了最新情况。 附上了各自的看法。 温良直接否定了所有的看法：“不够，现在这个力度远远不够！这场交锋中不需要危机公关方案，我需要的是博浪尽快进入阿美莉卡商务单位的entity list！” “如果有可能，目前阶段尽力控制到这一步。” “具体方案你们商量着办。” 提出需求，解决方案则甩给下面，经典老板行为了。 因为进可攻退可守，有问题是手底下人办事不力，没问题是老板英明神武。 所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老板只要公司没破产倒闭，没负债多少多少千亿，外界看法永远都会是眼光卓绝、目光远大、谈吐得体、出类拔萃。 温总上辈子就深谙此道。 信手拈来了属于是。 只不过……在当博浪老板的这一年多里，温总在熟人圈里更出名的是敢想敢做、锋芒毕露。 并不意外的，身为主要副总的李泽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申明了难度：“尺度不好把控，公司与地区的对抗，没有主动权。” “阿美莉卡的暧昧态度，其实主要还是我们没有在美业务，另外就是我们现在的业务没涉及到标准领域，暂时也算不上高科技，市场份额还没到风险地步。” 最后，李泽看向辛黛：“这个方案辛总来牵头，我们综合研究一下。” 泽总也是有样学样。 这里面有个需要明确的事情，虽然西方对国内态度明确，其中阿美莉卡尤其明确，就是遏制到扼制的操作。 但阿美莉卡其实也不会轻易动用公共资源。 一个简单的道理，好钢用在刀刃上。 一般的，过去让阿美莉卡亮出entity list的，都是国防科工项目以及相关高校。 比如在2012年9月份之前有两所高校被列入进去，分别北航和西工大。 国防七子之二。 大规模挥舞entity list大棒是德普当上老板之后的事情，他将打击面扩大到了各个行业。 后面闹得最大的是菊厂，以及在菊厂之前被一次性管束至死的中興。 事实上，一开始菊厂和中興都是以同样的借口被管束，即给某朗供应一些设备，菊厂在合同、财务关系等方面做得比较漂亮，中興则稍显拉胯。 而且因为一些未知原因，在被管束至死之后，中興近乎以公开形式的保住被要求辞退的三十来个员工。 这里面的道道，曾经经历过一次的温良也不清楚，他当时的看法是或许与中興是国控有关。 在借口上，现在的博浪与去年已经被管束过一次的菊厂、中興一样。 但博浪与菊厂、中興都不一样。 一方面，博浪没有运营商业务。 就是博浪没有通讯设备售卖，也没有任何明面上的通讯技术储备，甚至暂时都没有明面的合作型通讯研究项目。 无非是跟中興、菊厂等公司有……授权交易。 就博浪从这两家公司购买基带、通讯等方面的授权。 在信息时代，通讯是异常重要的，民转军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因为本就是军转民技术。 所以掌握通讯行业话语权，影响范围是非常广泛的，这当然足够被针对。 另一方面，博浪暂时不掌握任何标准制定能力。 上游下游都是。 博浪最拿得出手的操作系统、芯片、终端设备，都是初出茅庐阶段，还没到那种很具备影响力的阶段。 更谈不上定标。 以手机行业为例，安卓本来就在中国区没多大收益，也没多少控制力。 芯片是arm方案。 终端设备与苹果差距多大不用多说。 要是到桌面层面，博浪根本不够看的，wintel联盟连苹果都只能喝点尾汤，更别提现在还没影的星辰桌面系统。 所以，阿美莉卡方面折腾了半天，考虑到博浪在各个环节的一些挑衅行为，才作出审慎风险提示。 简单的说，博浪其实还不够格。 这也是温良在看到阿美莉卡提示文件后的明悟。 博浪一没有进入民转军行业，二没有定标权，三还在跟风抄阶段，跟国内互联网公司一样，根本没到那份上。 如果现在的博浪值得被强制管束，那么后来的德普时代，国内很多企业都会上，而不只是那么几个。 举个例子，比亚迪。 比亚迪可是什么都造，半导体工厂都有，甚至早前还有过难得的军工科研项目。 它上名单了吗？ 没有。 不是因为比亚迪不厉害，而是业务没有到影响西方在全球利益的程度。 菊厂不是因为手机业务被管束的，也不仅仅是那个某朗借口，而是5g、通讯，是在全球通讯市场的份额这些方面。 所以博浪现阶段要做的事情很明确了。 继续挑衅。 ………… 28号下午。 博浪通过官方渠道发布了声明文件，传递到了全球网络。 声明大意是： “考虑到阿美莉卡方面对博浪的不友好商务态度，综合考虑到博浪的业务发展规划与战略，即日起，博浪不再与阿美莉卡当地公司、主体、控股其它地区企业进行新的技术与专利层面的交叉授权、转让、交互。” 翻译一下就是： 所有由博浪开发的技术都不会再与阿美莉卡方面开展合作，而过去的协议仍然作数……这点是利于博浪的。 因为温良对阿美莉卡的边界其实是不太清晰的，毕竟全球最大消费市场来的，当地决策因素太多。 所以，温良从一开始就要求博浪在处理各类海外必要专利授权合作时，对期限要做出最长要求，对违约责任要做出明确界定，对费用给付也需做出明确限定。 总结起来可以认为，最坏的情况下，大家都撕破脸，我照样给钱，你也别限制我使用。 没办法，信息技术、半导体技术等工业信息层面，底层构建时间太久太久，在没有出现革新的情况下，必要专利早已绕不开了。 把博浪声明更简单的翻译就是： 博浪反过来对阿美莉卡进行了比较坚定的管束。 这消息一出，全球都哗然。 哗然的主要方向是：博浪能有什么技术啊，真踏马够装的。 然后，博浪官网上公开了公司持有的专利库。 其中包括：一种提高低功耗中央处理器性能的方案、一种提高低功耗图形处理器浮点运算效率的方式、一种使用户设备更有效支持lte网络传输效率等级6的方式、一种有效识别生物码的构成方式与构成形状、一种支持生物识别的算法与构成方式、一种xxx算法、一种xxx算法、一种xxx算法、一种xxx手势方式、一种xxx解锁方式、一种xxx的使用方式与形式示意图方案…… 从硬件层面的处理方案到通讯层面的方式，再到系统层的组成算法、以及软件算法，乃至特殊的解锁使用方式。 范围广泛到……令人发指。 至于材料方面，包括已经在发布会上公开的红光、绿光、蓝光材料，则没有涉及。 材料这个东西有时候蛮有意思，稍微公开一点，大家都能调配出来。 比如所谓的可口可乐配方，就那么种方式，多尝试就可以破解，没那么复杂，可口可乐厉害的地方是几十年不涨价还能挣钱。 这种公开，让哗然变得安静了。 不是说博浪的专利有多牛逼，只能说，像苹果的圆形home键指纹解锁一样，别家都没法用。 专利嘛~ 以博浪现有的专利库，业内人士发现了很多比较恶心人的地方，假设博浪不授权了，大家在手机上可能没法用那个4g cat6，只能用现在的cat4。 而且还有很多东西苹果没法用了。 因为博浪把一些后时代手机解锁方面能用的所有方式都注册了专利。 苹果可只是有一个向右滑动解锁的专利，都很能恶心同行了。 除了恶心人的方面，业内任何还发现了博浪的牛逼地方。 比如那个提高低功耗中央处理器性能的方案，有可能是全球所有设计高性能cpu的公司都无法绕过的方向。 因为现在其实有另一种方案，出自阿美某个高校，提出时间是98年，但是现在显示，已经被博浪高价买断了。 这玩意真的很贵，评估价值在5亿美元。 要不是博浪有钱，而且在前不久已经展开的微博pre-ipo融资轮次上将部分股份转让给了海外公司，还真玩不起这么高级别的操作。 而据海外消息表示，英特尔、amd、高通、苹果可能都绕不开这个专利，其中英特尔就曾使用该专利而被起诉赔偿。 现在好了，博浪手握多种方案，不授权大家玩都没法玩了。 不过……肯定会被侵权，然后是扯皮。 这倒无所谓。 毕竟国际交往中，极端情况下，从不看法律。 博浪也不指望最恼火的极端情况下不被侵权，博浪只是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 毫无疑问，博浪此举迎来了海外地区的不满。 也引发了观海及其幕僚的二次讨论。 “我们没法放任一家公司如此挑衅！” 商务单位相关人员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立马得到了大家的附和与认同。 “是的，现在已经与任何形式无关了，我们的尊严不容挑衅！” “我们需要给出最坚决的回应！” “我们……” 幕僚倒是有条不紊的找出了一些资格依据。 比如： “博浪终端、博浪集团的发展一定会侵犯我们的利益，在通讯、消费电子、互联网领域都已有倾向，其中互联网方面bti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扩张极大影响了谷歌等公司的利益……” “而且博浪与相关单位方面关系密切。” 在众多观点下，观海最终点了头。 事情就这么定论了。 接着，美东时间28号上午。 阿美莉卡商务单位再次发布了声明，将博浪集团、博浪终端两个主体列入entity list，未经批准，相关公司不得单独销售技术资料给博浪集团、博浪终端。 用词很精确。 是不得单独销售技术资料，没说不能双向授权，也没说不能销售产品。 很灵活的管束。 据不可靠小道消息，最终出炉的方案之所以这么精确，是因为华尔街、硅谷等众多巨头企业的联名。 毕竟博浪可以无所谓撕掉协议，直接侵权，他们有时候还真不好直接侵权，影响全球利益来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仅隔一天，博浪便已得偿所愿！！ - ps：entity的意思是实体，list是列表之类的意思，实际上就叫这个名字，只是中文翻译叫那什么那什么。 第408章 星海官网阿美子站上线！！！ 那些关于‘狂妄’的谈论，仿佛一下就消失了。 无论是国内网络还是海外网络空间，吃瓜网友的谈论重点直接发生了改变。 从‘狂妄’变成了‘莽撞与强大’。 毕竟身为一家超级年轻的新跨国大型商业公司，以博浪现在展现出来的技术储备已经具备那么点底气了。 配合星海系列产品的营收，不能单说是狂妄了，只能说是莽撞。 “现在才知道星海1的产品力为什么会这么强，从博浪官网的专利储备情况上不难发现，博浪的研发投入应该是个恐怖数字。” “其实博浪这家公司从冒头以来，研发力一直很强，只是没想到从软件转向硬件领域也会这么强势。” “说真的，博浪是真的强，也是真的莽啊！有点冲动了，不过我喜欢！” “据不可靠不完全统计，博浪去年在羊城投入的研究与开发(r&d)经费几乎能追平羊城2011年全市研究与开发经费总投入的140亿，其中第一类基础研究经费支出是羊城2011年该项经费支出的数倍。” 这个统计其实大差不差。 先说研究与开发经费中基础研究经费支出。 2011年广东全省r&d中的基础研究经费支出仅为31.3亿，具体到羊城占比大约是20%左右，也就是六七亿。 而博浪在与华工合作的三大实验室其绝大多数研究投入都应计入国家统计标准的基础研究经费。 去年博浪在系统、芯片以及编程语言前置基础研究经费投入都快逼近20亿了。 再说整体的研究与开发经费。 2011年羊城全市是140亿支出。 2012年博浪在羊城的研究与开发三大项‘基础研究’、‘应用研究’、‘试验发展’经费支出确实超过了140亿。 后两项的包括范围很广泛。 尤其是试验发展，成果形式主要是专利、专有知识、具有新产品基本特征的产品原型或具有新装置基本特征的原始样机等。 可以理解为博浪专利库里面有多少2012年从羊城申请的，占比就有多少。 毕竟2012年博浪的主要研究项目都在羊城。 后面的半导体一期700亿研究经费是面向全国高校没错，但在2012年开展项很少，也主要是放在了羊城，有五百多亿是过了春节才展开支出的。 除了一些比较友善的谈论，网络空间中更多的还是不那么友善的看衰谈论。 虽然星海系列产品不在美销售，但如果不与阿美莉卡地区展开任何层面的合作，日子可不好过。 所以，看衰观点还是有不少的。 “也就是博浪没上市了，不然就博浪这样一个作风，估计市值能狂跌不止，阿美莉卡确实霸道，但如果不合作了，吃亏的还是博浪。” “本来阿美那边只是象征性的管束，结果博浪这么强势，反手就加大了力度，唉……” “现在是全球分工合作的年代，博浪的决策层怎么会如此不智！” “我看了海外网络上的消息，阿美那边有些人都要放烟花庆祝了，博浪这个作风太强硬了，哪怕虚与委蛇呢！” “可能这就叫博浪吧，我虽然情感上认同这种作风，但理智上觉得博浪太傻了，要以一己之力去跟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的阿美莉卡硬杠，结果只会是浑身碎骨。” “……” 机圈扛把子：“你们可以说博浪莽撞，可以说博浪不理智，但是一副恨不得马上给阿美莉卡跪下的姿态是不是有点骨头太软了？现在是夏天，水不凉吧？” 晚风像云：“可以不支持博浪的做法，但也没必要这样，其实一家敢于抗衡霸权主义的中国公司，真的有点帅，再说无论怎样，博浪在国内的业务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要注意，博浪现在已经自建了生态体系啊！！！” “反正是强且莽。” “……” 然而，事情的发展不会因为一两段网络讨论而有所改变。 博浪所需要的环境，有人能看懂但不会发声，有人看不太懂但在装懂，最大多数的就是网友。 更莽的显然还在后面。 ………… 美东时间29号上午，微博正式登陆美股。 在这样的环境下，微博的上市并未受到多大影响，一路很顺畅，开盘即涨。 上市首日收盘市值是71亿美元。 这个结果比温良曾经经历过的要好。 当年的微博上市开盘跌破发行价，不过首日还是涨了19%，报收20.24美元，市值40亿美元。 现在因为博浪的干预和推动，整体价值高了一些，也没有破发，开盘即涨，最后收盘71亿美元，涨幅25%。 很理想了。 博浪现在持有的微博股份在pre-ipo、ipo增发之后，已经从原来的20%稀释到了7.9%。 之前在pre-ipo上套现了五亿多美元。 现在持股只是还有五亿多美元。 总计差不多11亿美元的样子，之前的投入是24.2亿人民币，算下来这桩买卖差不多挣了42亿人民币。 对于这桩买卖，企业发展与投资部门在羊城时间的30号上午提交了提案。 建议在股票解禁后逐步卖出，降低持股到低于5%。 温良批准了这个提案。 资本市场的投资，见好就收，没毛病。 随后，温良顺便发起了一个小会议。 与会者是应用互联网生态三个联席ceo、博浪小橙ceo、企业发展与投资部门主要成员，财经人员。 难得的没有李泽。 目光扫过大家，温良开门见山道：“微博已经成功上市，按照之前一些规划与约定，接下来红杉、高瓴、白鹅等机构和公司会联袂推动博浪小橙上市。” “即日起成立博浪小橙上市筹备会，准备pre-ipo融资轮次，计划在年底或者明年初登陆a股上市。” “具体事务，你们自行分配。” 众人应声：“明白。” 短会就此结束。 博浪小橙这家子公司早就确定要推动登陆a股上市，其实博浪小橙的价值不是很高，业务价值也不高，上市主要是为了平衡各方利益。 比如小橙书国际版虽然隶属于博浪小橙，但bti与博浪小橙无关。 而且应用互联网生态管理的子公司也不仅仅只有一个博浪小橙。 现在其它子公司还在被进一步整合，最终会成立一家总的新子公司。 即，应用互联网生态只会有两家公司，一家博浪小橙，一家新子公司。 ………… 稍晚些时候，李泽一个人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笑眯眯的夸赞道：“事情办得不错，挑衅得很精准。” “那确实是的。”李泽也很得意，浓眉都是挑起了愉悦幅度，“这个方案虽然很快被执行，但中间还是进行了不少推演的。” “我们公开的专利库其实还不够全面，只不过同行肯定会越来越清楚。” “毕竟专利名录会公开。” 温良略有好奇：“还有什么特别的专利吗？” “有几个。”李泽回答道，“比较特别的是关于中央处理器均衡温度的基础解决方案，以及协同解决方案。” 具体名称叫： 一种低功耗高性能中央处理器性能模式下的均衡温度控制基础处理方案、 一种低功耗高性能移动soc与多元器件的协同控温散热处理方案。 前者将成为以后低功耗高性能中央处理器绕不过去的控温方案，因为芯片发热是必然现象，基础控温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手机这种东西，散热其实是蛮困难的。 因为无法像笔记本、台式机那样配备各种各样的风冷、水冷散热装置，如何在运行大型游戏等高性能使用场景下控温，是逃不开的问题。 2020年以后高通不断翻车，一代又一代的火龙，都跟控温调教不行有关。 后者是更加绕不过去的组合方案。 非常恶心人的那种。 堪比苹果那个向右滑动解锁专利。 类似的优质专利，博浪其实是有一些储备的，这方面还真跟温良有点关系，他对后世所有手机都避不开的烫手模式很不满意，所以多次强调过控温问题。 他的观点比较霸道。 只要不考虑成本，办法一定能有很多种。 其实温良在通过信息差捡漏上，一直很有一手…… 说笑几句，温良直接问道：“接下来是什么想法？” 李泽早有准备：“后天星海平板1正式上市销售时会搞点动作，之后得再看看有没有合适机会了。” “没有合适机会的情况下，那就是真莽撞了，容易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温良点头表示认同：“对，在国际业务上，得时刻保持清醒。” 接着，李泽忽然提到：“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下月10号左右，月初是高考，避开这种时间点先。”温良回答，“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李泽笑了下：“公司在通讯方面的合作研发进展有一些，但不算理想，我是想你去京城之后跟苗总多沟通沟通，在通讯方面应该是有可以互通有无的地方才对。” 温良放下了茶杯，平静道：“我也正要说这个，不能把精力只扑在一个事情上，老苗头提过原则上4g tdd牌照会在年底发放，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只有移动方的4g组网蛋糕可以吃。” “这方面我一直有重点关注，你放心。”李泽轻松道。 “……” ………… 从美东时间29号上午，即羊城时间29号下午以来，博浪没再有新动静。 只是加大了星海平板1广告的投放。 时间一晃就到了6月1号。 星海平板1正式上线销售。 这次销售方式有所改变，因为只有wifi版本，星海平板1直接是全球同步销售，第一批只可以通过xinghai官网预约和购买。 不过国内市场还是可以通过热卖商城星海旗舰店购买的。 预约有两重作用，一是应对货不够，一是为海外市场消费者提供线下取货模式。 很快被抢光什么的，都不是重点。 因为备货很少，首批投放到全球市场的总量不到50万台。 重点是—— 很多消费者在打开星海官网之后，第一眼看到了首页横幅提示阿美莉卡子站上线！！！ - ps：留言的是不是稍微有点冒昧了啊，我昨天才更新了……搞得好像我断更一个月了一样……另外新开的那本书都删了，我去写啥其它书啊。 第409章 还有谁说博浪狂妄？ “艹！！博浪是真的叼啊！居然还在搞操作，可以的！” “真可以的，哈哈哈！” “我喜欢博浪这样的强势态度。” “恭喜博浪，贺喜博浪，终于点亮了全球通市场，哈哈哈哈……” “六一儿童节真是个好日子。” 博浪此前无数次虚空嘲讽阿美市场并不友善，也不让旗下业务直接进入阿美市场，这种行为，不仅国内网友不理解，海外网友也是全都不理解。 毕竟这个年代的国人眼里，阿美莉卡还是月亮最圆的地方。 毕竟去年下半年中興和菊厂双双被罚的事情，近乎于没有媒体报道，倒不是现在信息不流畅，而是没有被制造关注热点。 这里面的原因其实还蛮复杂的。 一方面，就目前而言，博浪是国内大型企业里面第一家重新捡起营销‘武器’的公司，总之，捡漏这方面温良还是很拿手的。 他把很多在商业上有利的手段都用了起来。 另一方面，博浪终端的手机产品很知名，远超其它国产手机品牌。 单说手机行业，国产手机品牌中，眼下只有小高粱算是利用了互联网营销，但它家体量真的不大。 米系列加起来的销量估计还没有星海1总销量的20%，去年米2发布时公开的数据是销售了七百多万台。 用户基础少，声音就不大。 菊厂销量数据还不错，不过有很大部分是白牌机撑起来的，真正非白牌机型号不少，可销量不怎么样。 白牌机都是线下销售，价低甚至是白送，购买群体大多不会常用互联网，声音也同样不高。 另外，12年全年菊厂发布了10款手机……这算得上是典型机海战术了。 虽然余大东嘴上说要砍掉运营商定制业务，但12年还是发布了5个型号的定制机。 如果没有博浪，那么菊厂的手机业务真正意义上有品牌效应要从13年荣耀独立贴脸搏杀小高粱，14年正式使用麒麟名称芯片才开始，随后短短几年时间完成品牌印象新建。 原计划13年要在p6上要打个翻身仗没打起来那样子。 最后一方面，时下虽然余大东经常在微博等公众平台冒泡，在手机行业内也算知名，但菊厂为人所知的依然是通讯业务，甚至是……交换路由这两项。 换句话说，在广大网友眼里，菊厂的印象更多是做交换机路由器的。 而这个行当里面，菊厂有一些为人所知的黑历史，跟互联网行业差不多，有搬运行为。 所以，眼下菊厂很难像后世那样，在遭受阿美莉卡不公正的打压之后，立马发文说备胎一夜转正，然后获得海量的关注。 哪怕懂很多传播学、营销学，知道怎么操弄，菊厂也懒得操弄，因为目前菊厂能拿出手的业务距离人们太远。 所以，尽管过去这些年，阿美莉卡的霸权行径不少，但国人感知度不高。 于是，对于博浪单方面认为阿美莉卡不友善，单方面不进入阿美莉卡市场，网友们的不解乃至不屑与鄙夷，就很容易理解了。 然而……转折点来得很快。 在博浪筹备了一场全球开发者大会，在开幕发布会上公开了诸多技术储备，以一种惊艳世人的姿态推高品牌印象之后，阿美莉卡真的开始表现出了不友善。 而且很快在博浪的挑衅下把不友善度拉满了。 但是，在不友善度拉满之后，博浪立即将它的产品覆盖到了阿美莉卡——这个博浪在全球最后一个无销售业务的区域！ 对此，国内网友很是喜闻乐见。 他们很喜欢这种偏要反着来的操作！ 对于博浪的狂妄姿态，十分满意。 同样喜闻乐见的还有海外网络上的很大一部分网友，具体点就是阿美莉卡那边。 首先是阿三酸酸的发表看法：“真好，阿美也能直接买星海产品了。” 阿美：“是挺好的，终于可以买到星海的产品了。” 然后就是海外沙雕网友那些喜闻乐见的谈论。 “博浪还是会玩的，这是真要以一己之力反击了，@realdt 你怎么不说话？” “看戏的姿态还是要摆好的，管它后续呢！” “博浪：你只是不允许相关公司单方面销售技术与产品给我，又没说不准我把产品卖给你地区~哈哈哈哈哈！” “是的是的，我刚才特地切换到阿美莉卡子站，xinghaipad 1已经售罄啦！说明消费者还是会用钱投票支持的嘛~” “……” ………… 的确，在李泽眼里，阿美莉卡的商务单位只是把博浪和博浪终端列入了entity list，只是表明未经批准，阿美莉卡地区相关公司不能单方面销售技术和产品给博浪； 又没说不让博浪把产品卖到阿美莉卡。 所以，上线阿美莉卡子站一点毛病没有。 而且在这个时候上线的挑衅力度和表态行为，也是刚刚好。 当然，当然，这还没完！ 随后博浪通过官方渠道公布了一份文件内容： 《星云个人用户全球在线分布图》 同步更新了英文版、法文版、俄文版、阿拉伯文版、西班牙文版……即联合国官方六种工作语言。 星云和xyun是一个品牌，一个是在国内市场使用，一个是面向海外市场。 这个品牌主要是用于星海系列产品的专属个人云服务。 而对标阿里云、白鹅云、aws这些面向企业和小规模个人玩家的云服务商的品牌叫：星辰云，这个在『博浪研究』开幕发布会上就已经明确了。 星海系列产品与苹果系列产品是一样的模式，首次必须激活登录云服务才可以正常使用。 毕竟星云对标icloud嘛。 正常情况下，如果星海系列产品的使用者选择退出了‘星云’，一般也意味着不再接收绝大多数服务，包括不能正常更新app，部分机载服务失联等等。 所以，星云在线用户分布可以基本等同于星海系列产品的使用分布，误差会有，但不大。 那么博浪特地发布这个文件内容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 打脸阿美莉卡。 因为！ 从分布图看，阿美莉卡范围内，星云用户在线数量超过了650万！ 那密密麻麻红彤彤的一片呦~ 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解释解释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我博浪可是今天才在阿美莉卡地区开展网络销售业务呦~ 当时网络空间的沙雕网友就炸了。 机圈扛把子：“十来天前博浪才公布了星海1全球销量是7082万，这也就过去了十多天，星海平板1今天才上市销售，不久前才上线阿美莉卡子站，那么问题来了，阿美莉卡地区这650多万的星云在线用户怎么来的~~~哈哈哈哈哈！” 久爱：“一定是星海1的使用者忽然之间都跑去了阿美莉卡出差~/狗头.jpg。” 一海沙雕：“实在忍不住被炸出来，博浪这次是真的要打脸阿美莉卡啊，完完全全的消费者用脚投票的典型，我其实很期待阿美莉卡继续升级管束措施，很想看到阿美莉卡越来越多的漂亮风景。” 晚风像云：“我来说几句‘丧气话’，阿美莉卡真是不愧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在博浪不展开销售的情况下，居然差不多能占到星海1全球销量10%的份额，确实是很离谱的，博浪跟阿美莉卡的对抗，势必会影响这种好看的局面……不过，如果将来阿美莉卡全方位禁止使用博浪产品，那局面就又会变得很有意思起来。” “……” 海外网络上的反馈也是很有意思的。 阿美那边的鸽派言论是：“好的产品，无论怎么禁止，都无法避免被喜爱。” 自由派则是：“这就是自由选择的结果！我们喜欢星海产品胜过苹果那种娱乐能力低下的产品！！” 鹰派：“假消息！！！” 事实上，博浪掐准了这个时代最需要被满足的那部分需求，掌上娱乐，真正意义上的掌上娱乐。 苹果产品一直被称之为生产力工具，可实际上在pc领域因为其封闭的生态和被wintel联盟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导致应用可选择余地不大； 而在手机领域，虽然app store发展最早，但一没有gms的开放，二没有stars apps的垂直应用覆盖，又被博浪借stars apps抢占了娱乐中心的定义概念，所以也少了点意思。 星海1最强的地方是手游、range短视频平台的超强兼容性。 娱乐娱乐，没有出众的游戏体验，没有良好的应用生态选择，还叫什么娱乐？ ………… 接下来的几天各方面都很精彩。 因为供货能力的缘故，星海平板1在全球范围内都是被抢购的对象，每天都是秒光。 原因倒是不复杂。 999万台星海平板1的计划走量销售周期是七、八两个月，如有余量库存，自然是到卖完为止。 六月份并不是重点……因为备货、产能都不够。 国内网友们的主要关注焦点是两个事情： 1、星海平板1在阿美莉卡子站几分钟售罄。 2、阿美莉卡当局今天有没有新动静。 星海平板1其实比星海1更适合在全球范围内销售，因为只有wifi版本的缘故，还不用适配各地区运营商。 完全不用考虑运营商因素。 所以其实xinghai阿美莉卡子站是不售卖星海1的。 倒不是不愿意，而是流程还蛮复杂，博浪终端方面综合考虑，将精力放在了星海下一代手机产品在美销售上。 不过……站在李泽的角度，他是希望阿美莉卡明令禁止星海系列产品进入阿美莉卡市场的。 尽管这个可能性不是很高。 主要是这样可以做文章，还能省很多事情。 海外网友们的关注焦点也差不多是这两件事情，不过他们会多关注一下华尔街的风向。 因为，据可靠消息，硅谷那边有些人有点焦头烂额。 比如一家名为苹果的公司，对今年的wwdc到底要放出哪些内容，拿捏不定。 苹果高管层确实很头疼。 在多次讨论之后，一个事情终于被摆上了桌案：“苹果到底要不要发展自己的娱乐应用，以垂直发展app store？” 面对这个事情，蒂姆、杰弗里等高管心中都是忍不住咒骂。 ‘怎么就踏马有博浪这样的公司！’ 显而易见，这个事情是很难有答案的。 而同样不太安宁的还有白房子成员。 同样有个事情摆在桌案上。 “阿美莉卡到底要不要继续加大对博浪这家中国公司的管束力度？” 这个事情同样是很难马上有答案。 宣布管束容易，可这是需要配合使用资源的，需要考虑合不合适，值不值得，有没有必要性。 偏偏从目前已知信息来说，管束博浪的必要性其实不高。 所以，就很烦！ 而一个地区，根本不应该因为一家公司而烦恼。 ………… 6号，国内上上下下的主要关注焦点放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上。 部分舆论关注到了英格兰‘卫报’报刊抛出来的舆论炸弹，主要的关键点是棱镜。 7号，全国高考开始。 稍早些时候，阿美莉卡‘华盛顿邮报’披露称，过去6年间，安全、调查等大内通过进入微软、谷歌、苹果、雅虎、脸书、油管、skype等九大网络巨头的服务器，监控公民的电子邮件、聊天记录、视频及照片等秘密资料。 全球舆论略有哗然。 舆论认为，这是一起阿美莉卡有史以来最大的监控事件，其侵犯的人群之广、程度之深让人咋舌。 而在国内全国高考开始后不久，美西时间6号下午6点15分，即国内时间7号早上9点15，老平头抵达加州。 他去加州，是与观海会晤。 这个时间点就很巧妙，而时间也忽然变得缓慢了起来。 稍晚些时候，人在加州的观海做出了回应，公开承认了棱镜的存在。 他还强调说，这一项目不针对阿美莉卡民众，目的在于反恐和保障安全，而且经过授权，并置于监管下。 舆论愈发哗然。 更晚些时候，从1号以来一直很安静的博浪，通过stars论坛在国内和海外站同步发表了官方声明。 大意是： “1、星辰系统是一款全新的、内核开源的、操作系统，至今为止遭受无数次黑客攻击，我们对匿名者黑客组织的坚持不懈表示感谢，他们用事实证明了星辰系统的安全性； 2、星辰系统隶属于博浪集团，博浪集团是一家中国公司，博浪集团及其附属子公司均未直接在阿美莉卡开展业务，仅xinghai官网运营有阿美莉卡子站； 3、星海系列产品从未使用过直接来自于阿美莉卡的电子元器件以及底层支撑技术，仅不可避免的使用了标准通用协议； 4、星辰、星海、星云、星光等均独立运营。” - ps：我怎么感觉有些人是真把煞笔当有趣啊…… 第410章 科技发展史可能会从此分成两截！ 站在上帝视角，博浪这一手操作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毕竟从上帝视角看，会知道棱镜给未来几年的全球带去了多大的影响。 毕竟此前全球各地区上层只是怀疑，或者说……在维持着一种默契，互不揭穿。 事件被公之于众，怎么也免不了要意思意思的作出谴责与进行应对。 这就会带来不少机会。 事实也是这样，曾经的2013年6月份棱镜忽然曝出，在拖拖拉拉、断断续续的曝光中，事件不断升温，最终演变成全球最‘骇人听闻’的丑闻。 海外地区不少有点实力的经济体各有相关措施。 而国内从2013~2017年左右，国产化替代的声音达到了一种罕见的巅峰。 在信息科技行业，无数国产厂商所谓的国产产品进入了各行各业，迎来了最滋润的发展机遇。 比较具体的是一些相对核心的产品，有通讯、数据存储、信息安全三个大分类的细分产品。 有意思的是，这三个大分类里，前两者都有菊厂的拳头产品。 滋润的地方在很多曾经国产品牌根本没机会的行业取得了突破，比如：金融业。 金融业要求的稳定性非常高，所以核心层几乎不用国内品牌产品。 比如核心层通讯的交换机、路由器，一般使用的是cisco、broa等阿美公司产品。 核心层数据存储方面一般使用的是emcapp等阿美公司产品。 核心层信息安全方面一般使用的是juniper等阿美公司产品。 这里面还有个比较有意思的小事情，broa中文名叫博科，juniper中文名叫瞻博。 在2013~2017年这段时间里，银行业、证券业等主要金融业行业被强制要求使用国产产品替代。 其中信息安全方面360进入了集采名单，少量具备超大规模独立机房运营能力的行业分支机构，如建行某省级分行采购了360相关企业级产品。 数据存储方面菊厂进入了多家银行集采名单，当然这个行业的oem国产玩家很多，菊厂自然是有竞品的，跟菊厂有差不多自主研发能力的基本上只有宏杉一家。 这个行业前期投入大，后期回报还可以，一套存储方案少则上百万起步，多则几亿十几亿上不封顶，毕竟任何一个完备的机房组网方案都缺少不少高速数据存储。 据传，在数据存储方面，菊厂挤进过金融行业核心层组网采购名单。 通讯方面的交换机路由器菊厂自然挤进了核心层组网采购名单。 不过滋润的好日子就那么几年。 在棱镜带来的影响逐渐降低，不再太提国产替代，国产品牌又没能拿捏起来之后，金融行业中的证券行业率先‘关闭’了国产品牌进入核心层组网的路子。 据传没有一家国产品牌被完整留在金融行业内，只有相当少量的单品从试用转正，海量产品仍然以海外品牌为主。 没办法，顶不起来。 浪退了，全踏马都在裸泳。 在完全偏袒发育的五年时间里，举例的三大分类里，包括菊厂在内，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的产品真正对举例的阿美莉卡公司产品形成竞争优势。 哪怕是菊厂最得意的通讯业务领域。 甚至，夸张一点说，举例公司的产品并没因为这几年被行政打压、有国产品牌竞品而降低售价。 这与更接近大众行业的认知具有很大区别。 一般情况下，国外产品前期采用倾销商业策略打压国内品牌，剥夺其发展能力，然后掌握定价权，如果这种策略失败，有国产品牌异军突起，则定价权逐步市场化。 然而在举例的几个领域里，哪怕行政偏袒，仍然未能达成这种局面。 国产与非国产的定价最高差距以10倍计。 如国产定价20万的产品，非国产定价200万，而且即便如此，金融业仍然不选国产。 因为稳定性不行。 稳定运营能力不达标，其中核心层数据存储产品的最低要求是5个9的稳定性，即每年允许的总停机时间不能超过5分15秒。 至于阿美莉卡公司的产品为什么优势那么大，这就涉及到经验、先发优势、海量积累等等了。 五年的时间太短了。 短到国内根本没有一家公司有能力在大规模解决方案上追平西方前期先发优势积累的经验。 另一方面就是……不得不提任何地区的国产品牌都具备的某种‘劣根性’：行政保护下研发动力不足。 举例的三大分类距离大众很遥远，最接近大众的例子也有——手机行业的中华酷联。 在有运营商集采滋润的几年里，中华酷联根本不用担心销量，动辄几百万上千万台的集采，爽到死。 四大品牌哪一家年销量都有个一两千万台智能手机，这可不包括功能机！ 在运营商集采被砍掉之后，真正杀出来的只有一家：华。 其它几家都沦为了销量汇总统计列表中的‘other’(其它)。 反而是智能手机时代兴起之后才铆足劲发展的mov几家都在前五轮流波动。 得说一句，眼下2013年上半年，中华酷联的日子很不好过。 其中联在国内市场销声匿迹，被强行要求去海外清库存，内部问题的处理更是冗长到令人绝望的地步。 酷派在做最后的挣扎，博浪方面知道的传闻是正在谋求出售品牌。 至于菊厂方面，掌舵的余大东其实心里隐隐约约有那么点想感谢博浪，因为博浪的缘故，他面对的内部压力基本消失了，现在都清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中興搭上了博浪的车，c1、v1这两个与博浪终端深度合作的手机型号进入了运营商合约采购名单，与定制机很有区别。 但其它方面也处在转型的阵痛中。 ………… 言归正传。 上帝视角下博浪这么积极，至少有为了尽快捡漏‘国产’偏袒，扛起发展国产替代重担的同时，大力扩张企业规模。 但在事件正发生的当口，博浪这么积极，在网友看来则不是这样。 “博浪要笑死我，stars论坛只是博浪集团旗下博浪终端旗下星辰系统的一个讨论论坛，用这个孙辈马甲发声，是真的很能恶心到阿美了。” “我对博浪是真服气了，一天不怼一下阿美莉卡都不舒服，哈哈哈哈。” “不是stars论坛上发声被传出来，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还在关注今年高考作文呢。” “阿美莉卡是真的不当人啊，居然监控全国……不过，我在想，会不会是监控了全球？” “那就可怕了！全球95%的电脑都用的是微软windows啊，手机行业也是……咦，盲生我发现了华点，现在星海系列产品安全性应该是全球第一了，反正我也不怎么用电脑，哈哈哈哈，虽然我的资料没什么卵用，但不用担心被收集也挺好啊！” “忽然觉得幸亏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系统，而且星辰系统的内核很早之前就捐赠给了军科等单位，之前都公开了实验室试运行，估计现在连不那么核心的軍方系统也换了全新内核，毕竟星辰有配套的开发环境，而且是高商用的，更方便。” “所以……博浪这次发声，还是有那么点微妙的，等后续再看看，从发布会以来围绕着博浪的事务不断，估计要有个相对最终的定论了。” “……” 而海外，尤其是阿美莉卡网络上，网友们的谈论就是另一种更直接的光景了。 “@apple 你过去所有的信息安全、个人隐私承诺，我无法再相信！！！我要改用星海产品！！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电子产品了！” “很难想象我们的通话记录、电子邮件、通讯、视频、音频、照片都会被直接收集使用，而且参与的公司居然有这么多！” “我敢肯定，油管之所以迟迟不敢上线stars版本，是因为其害怕被stars apps发觉其安全隐私侵略，而推特之所以那么快上线，则是因为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骇人听闻！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任何隐私保障的地方，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一个道歉，一个赔偿！！！” “我不会再使用由任何本国公司提供的互联网产品，从今天开始！！！” “……” 相较于国内，阿美莉卡网友显然更加难以平静。 因为目前曝光的资料显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毫无隐私秘密可言。 他们的惊恐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他们的传统技能又是最自由的，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博浪这一手操作，国内网络上对棱镜的关注逐渐多了起来，谈论也多了起来。 再加上博浪在全球网络上的推波助澜，事件发展得越来越快了。 ………… ………… 博浪一间主要会议室，温良发起了高管重要会议。 这间会议室的布局很讲究，不是那种带有会议桌的形式，是常见于高级会议的两两一组单人沙发式布局。 与会成员有：汪婉瑜、杨韵、辛黛、唐普、陈嘉欣、李泽、钟正业、周宏明、林鸿、李博文、立夏等15人。 都是负责各个业务的重要负责人员。 有几个差不多算是头次与温良在同一间会议室里。 毫无疑问，这表明了温良对这次会议的看重。 温良扫一眼会场，看到人都到齐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棱镜，是我们博浪开办以来遇到的最大机遇，没有之一！” “它将让博浪的自主研发能力获得前所未有的配套支持！” “毫无疑问，如果我们能正确作出应对，很有可能完成东西方民用科技中心的更替！” “我们一定会得到一段最佳国内发展时期，各行各业必将向国产品牌大力开放，而这将让我们获得不可估量的试错机会，也是我们可否趁机成为引领民用科技发展方向的关键！” 汇总式的开场白，让包括李泽在内的高管都略有不解。 李泽也当先提出了他和大家共同的困惑：“棱镜的影响范围看起来不大，如果不是我们引导，国内网络上甚至没什么讨论声音，怎么会是最大机遇？这种事情我认为各地区都存在着某种默契，比如博浪小橙等子公司就有相关单位进驻。” 温良直白的说：“首先它肯定是个全球项目，其次默契不等于曝光后还可以继续维系。” “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以国内的民众期待、舆论氛围、人文环境，也必将维持一段时间，我认为这个时间在五年左右。” 说到这里，温良再次看向众人：“总之，机遇是不用怀疑的，你们应当谈论的是如何利用起来！” 李泽了然的点头：“明白了，很多规则只能存在明面之下，现在有人掀开了表面的默契……” 剩下的不说大家都懂，李泽没停顿，直接甩出观点：“那么对于博浪而言，这个机遇不在消费者终端产品上，在企业端！” 钟正业接过话头：“是是，消费者终端产品上星海系列的发展并不需要太大机遇，一样有机会问鼎全球市场份额、利润份额第一。” 另有人表态：“不过消费者业务也可以趁此机会大力扩张，比如规划中的终端产品：个人电脑、游戏平台产品、智能穿戴设备等等，而且还可以进一步扩大国际市场份额。” 会议室很快热闹起来。 不时有人表达态度。 “也应当从目前汇总的消费者终端产品中区分出可面向企业端的部分。” “对，如星辰云系统，以及从星辰内核可发展的企业桌面系统、服务器系统！” “也应当留意民用科技支撑体系分类的。” “对，这方面有云服务覆盖的通讯系统、存储系统、信息安全系统等。” “我个人觉得这些方面距离公司稍微有点遥远，因为我们目前的主要发展投入在半导体工业产业链上，我倒认为面向企业端的还需留意工业软件等方面。” 李泽再次表态：“我想我们的思维不应该局限在完全由公司自主发展上，每个细分领域都有国产厂商在发展，我们可以通过合作、战略投资、并购等多种方式去发展，没有一家公司有能力靠自己发展面面俱到，资本手段是无可避免的方式。” 钟正业接话：“那么可以谈论的就更多了……” 李泽的观点一点毛病没有。 在半导体工业那条无比巨大绵长的产业链里，阿美莉卡有好些个无法绕过去的超级山头。 如cad(计算机辅助设计)或者新名词plm(产品生命周期管理)里的几个超大山头：达索、catia、autodesk、西门子，以及工业软件里绕不过去做eda的synopsys、cadence。 绝大多数在阿美莉卡，更大多数在硅谷，因为硅嘛，也没毛病。 这些巨头企业现在已经发展到如日中天，看起来怎么都绕不过去，乍一看都是强得没边，但翻开这些企业的发展历程，会发现一个共性特征：并购。 几乎每家巨头企业都经历数十上百次的并购。 由无数家企业的员工贡献了know-how(专业知识)，最终才成为绕不过去的山头。 所以…… 温良曾经跟苏俭提到他对博浪第一阶段的期待是吊打硅谷。 因为，在经历过一段人生的温良眼里，在后世无数因素下了解到了国际巨头的共性特征之后，他的观点是，硅谷没感觉上的那么强。 将无数公司无数人贡献的技术综合形成竞争力，这件事情，没那么复杂，博浪也可以。 他为博浪第一阶段期待制定的规划就是：输出口。 这种规划从目前来看已经有了不错的土壤。 具体表现在星海系列产品上。 海量供应链企业中对每个元器件所需要的技术都被很好的利用起来，最终形成了星海1这样一经出世就足够惊艳的产品。 目前为止，博浪只控股、成立了少量元器件厂商。 更多的是提供战略资金支持，以及类似与华星光电那样的深度战略合作，交由这些企业自己去壮大。 包括华星光电在内本来就是巨头级的企业，在博浪终端的需求主导下，都很有压力也很有动力。 例如华星光电都立下了军令状，8月份之前哪怕是以0.5个百分点为间隔去尝试也将搞定符合博浪终端要求的屏幕面板。 其它重要性次一级的供应链企业的压力和动力更大。 原本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是博浪扶持了它们站起来，走进了博浪终端主导的优秀供应链体系中，他们可不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利益。 进入13年以来，这些供应链企业中有超过7成公司发起过并购！ 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企业杀出来成为某一环节的国际巨头，成为消费电子绕不过去的山头。 而负责输出口的博浪做得相当好，星海系列产品获得了消费者超乎想象的追捧。 所以在下游消费电子-智能手机这个分支领域，博浪做得还可以。 虽然不敢说比苹果iphone系列强很多，但除了iphone系列，其它玩家包括三星的利润份额已经逐渐望不见博浪了。 而……这个规划的成功是李泽一手缔造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泽总跑遍了国内所有具备能力的供应链厂商，一家一家的磋商达成的结果。 所以，泽总对这个很有发言权。 而泽总也没有浪费自己这段经历带来的经验，他在博浪正在发展的半导体上中游行业里用了同样的方式。 不过因为半导体上中游行业的门槛很高，博浪目前在公开市场主要是以战略合作和战略投资为主，未来也没打算再重合发展。 比如在半导体分支材料中做得还不错的七星电子、北方微电子、拓荆科技，以及国内近乎唯一的eda软件厂商华大九天，都有博浪的战略投资。 其中博浪有团队正在帮忙加速七星电子与北方微电子的合并重组进程，博浪希望这桩重组合并案能尽快结束。 如果没有博浪的干预，根据两家公司的规划，从去年底开始的重组工作大概需要历经四年！ 当然，博浪也有与上微电这家主要总成光刻机的装备制造公司的超大规模战略合作。 最后才是受限于国内现有环境，博浪不得不投入高达700亿的首批资金去与高校合作研究半导体上游材料与设备。 反正，博浪一直在加速促成半导体这个超大行业各个细分领域形成一家或者多家巨头企业。 当然，因为博浪自身的罕见投入，博浪也不可避免成为其中一环或者多环的巨头企业。 综上，讨论的细节方向非常多。 包括如何在个人电脑领域尽可能复制出手机领域的垂直应用生态等。 身为财神，汪婉瑜在这次会议中几乎没吱声，她只是时不时拿笔写写画画，慢慢开始蹙眉，到最后眉头紧皱。 她不讨厌这种机遇降临。 她也不讨厌温良。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讨厌温良这种‘屡教不改’的大干快上作风。 博浪真的……发展太快了。 像是脱缰野马。 大干快上一点问题没有，有问题的是钱从何来。 温良再怎么能找资金，以这种规模，真的，只要稍微漏一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别说什么公司缺钱老板解决。 那是小公司。 不是博浪这种大型企业。 身为cfo碰到点事情只会找老板，那cfo到底能干嘛~对吧。 反正算着算着，汪婉瑜发现自己现在抗压能力是真厉害啊，财务运营能力也是从未想过的牛逼。 因为不论资金缺口多大，解决起来有多困难，博浪的发展脚步从未慢下来过。 确实是牛逼的。 最后，在大家齐心协力的谈论下，形成了一份大规模发展方案草稿，汪婉瑜终于开口说了两句：“根据方案草稿，截止今年底，额外预算投入一千……算两千亿资金吧。” 实际粗算是1600多亿。 这是额外预算。 不包括在既有发展规划上的大概……2500多亿预算。 既有发展规划挺大的，要将各个终端产品做起来，要继续投入资金完成十大工厂的建设，要将星空半导体的实验厂跑起来，甚至与华虹华力微合作的那个厂也得进驻设备。 还要……发展汽车工业。 哪样都是百亿起步的投入。 温良略一沉吟，问道：“汪总，没有外来资金的情况下，原有预算的缺口有多大？” 汪婉瑜想也没想的回答：“根据公司营收状况分析，以及考虑博浪小橙融资情况，原有预算基本没有缺口。” 眼下这一两个月是博浪的营收低谷，不过星海系列产品每个月仍能贡献大致百亿规模的营收。 应用互联网生态贡献的营收也有三四十亿规模，不计海外营收。 考虑到与中興、小高粱正在进行的供应链合作，以及那家芯片马甲公司，这方面的相关营收预计也有个几十亿一月。 等到星海下一代手机产品发布，四季度的营收就会迅速拉高，至少有1500亿起步。 再算上融资规模、既有现金流等，2500亿预算当然就没什么缺口了。 汪总都算好了的。 温良看一眼汪婉瑜，心里也是有点好笑，只好说道：“这额外的2000亿预算我会尽快全部搞定。” 接着，温良站起身来，望向众人：“总之，各位请记住，我们面临的机遇有可能让史学家把全世界民用科技发展从此分为两个部分！！” “希望你们不会让我、让国人失望！” 众人尽皆应声：“明白！” - 第411章 管束加码，博浪风范 这次会议之后，博浪对棱镜这件事的应对方式也有了改变。 原有的拖拉发展进程因为博浪的干预和各种不明不白的因素，加速了不少。 仅在事件开始发酵后一天多的羊城时间8号下午，国际媒体抛出专访，应‘告密者’本人要求公布其身份。 告密者斯诺灯表明自己良心上无法允许阿美莉卡侵犯全球民众隐私以及互联网自由。 在各方面的有意渲染之下，某种恐慌迅速从阿美莉卡弥漫到了全世界。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互联网彻底透明！ 接着，阿美莉卡某个请愿网页上，要求赦免斯诺灯的条目忽然冒出，在不到两小时里，已经迅速搜集到了9万个签名！ 这一切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全球上层人士的预料。 幕僚汇报：“已经确认是博浪公司在大力推动事件，根据分析，商务单位将其列入entity list导致这家主要由在校大学生管理的大型企业作出罕见的对抗式应对策略。” “博浪没有以任何途径表达其会考虑通过法律渠道要求解除名单限制，也没有通过任何渠道来施压，从头到尾博浪都在宣泄他们的挑衅态度！” “我们需要考虑进一步限制这家公司的措施与策略。” 最终观海没有表态。 他认为这不是需要继续放在明面上的事情，而且这个时间点有点令人头疼。 站在博浪的角度，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踏马全占齐了。 在开展相关事务的那会，温良人在国内到处飘，根本就没关心过任何事情。 而且博浪的积累也刚刚好到了一个有资格在商业层面硬杠的地步，真就是无巧不成书。 ………… 当天傍晚，温良接到了一些电话。 跟往常不同，虽然是来自上面，但对方不是老苗头。 是一些跟温良……或者说跟老苗头他们不是一条路的人。 就那些对温良意见很大，心里面恨不得立马能……改变颜色的人。 这些电话也只是能拨到温良对外的那个私人电话上。 第一通电话的来头还是比较大的，温良接通后，那边是一个听起来有点虚的老人声音：“小温呐，你们事情办得不错嘛。” “发展科技，就要有你们这样的干劲。” 温良的态度很敷衍：“是是，老总说得对。” 连‘继续加油’这种词都懒得说。 连‘过奖’这种谦辞也不讲。 “小温呐，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对一些工作也没有完全理解。”那边的声音继续说，“我相信我们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很多事情，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你说对吧……” “不要有成见嘛。” 对此，温良嗤之以鼻：“谈谈怎么让你儿子更好搂钱？还是算了吧，我走大马路上都能捡钱，用不着钻营。” “老总，我是看你年纪大不想跟你计较，你别搞得好像你能把我怎么样一样，你恶心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你该庆幸你现在还有用，不然落井下石你看我会不会吧。” 老总可能是年纪大了，没脸没皮，只是愠怒：“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 “呵。”温良很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温良懒得多应付，这老头以为外面传闻的‘温良恭俭让’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搞笑。 温总对敌人的态度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 之后的几通电话，温良都很应付，也就语气没那么难听。 毕竟人不同，不是每个都那么恶心人。 温良也是现在没办法，身份地位到这份上了，不想跟这个圈子打交道都不行，而且很多事情避免不了。 偏偏温总又没那个能力让这帮玩意上称去看看到底几千斤，只能过过嘴瘾了。 原本温良以为自己这么‘口无遮拦’，操碎了心的老苗头会拨来电话，没想到这波老苗头没动静。 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在擦屁股，还是觉得无所谓，还是觉得温总干得漂亮。 ………… 9号，全国高考彻底结束的这一天，欧洲国家忽然表达了对阿美莉卡的极大不满。 直接导致棱镜的发展进入新高潮！ 欧洲方面有消息人士称，阿美莉卡对欧洲的监控是背信行为，警告有可能引发严重危机！ 随后有高级人员对外表态，要求阿美莉卡就监控事件立即进行澄清。 法、德加重了对指责阿美莉卡的火药味。 德称阿美莉卡的行径是冷战行为！ 法要求阿美莉卡立即停止监控，并威胁中止贸易谈判！ 英称其令人“寒心”，要给出一个全面的解释！ 德一家报刊报道，德计划在观海访德时讨论可能影响了数百万人的棱镜！要求涉事公司给予明确回复！ 随后有消息指出，斯诺灯已离开他居住的香港酒店后去向不明。 紧接着，俄称斯诺灯若向俄方提出政治避难申请我们会予以考虑。 这一切发展得太快。 连温良都有点傻眼。 他对棱镜的全过程记忆没那么具体，只记得爆发的大概时间点，他印象中这种各方谴责的行为发生在起码一个月之后。 这还没完。 紧随其后，阿美莉卡相关方面很快将斯诺灯列入叛guo。 在稍晚些时候，阿美莉卡相关方面做出了表态。 其中克里辩称对盟国进行监控在国际关系领域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其他人士辩称各种各样的情报对维护国家安全都有好处，为反恐提供了有利帮助。 观海也在此后表态，辩称情报机构的工作是为了更好地认识世界。 而所有这些事情发生在短短三四天时间里。 全球都炸窝了。 网络上的焦点全在这方面。 这种高强度进展，给温良带来的唯一结果就是，他连端午节都没能好好过，挺不爽的。 ………… 13号，农历五月初六，端午节次日。 全球舆论讨伐发展到了一种顶峰。 其中针对赦免斯诺灯的签名数量已经暴涨到了一百多万。 阿美莉卡到处都有漂亮的风景线。 涉及到的九大巨头科技公司总部门口的上街队伍和媒体队伍规模之大，空前！ 全球各地区的相关抨击愈演愈烈。 也是在这个时候，国内相关单位也作出了一些重要反应。 主要表现为：大力支持国产化科技发展。 毫不意外的，星辰系统被特地拎出来举了例，甚至在官媒中被配以‘点亮国民星辰’的宣传语。 很有那么点排面。 博浪也再一次做出了声明。 大意是：“scode可通过更新插件支持面向桌面平台、服务器平台编写适配星辰系统的应用软件、框架、工具等。” 同时，博浪通过stars论坛宣布了星辰桌面平台的应用软件格式：.xcw。 与声明同步出现的是通过星辰系统开源基金会公开的海量说明文档，为如何编写适配代码做出了必要支撑说明。 同时，国内网络上对国产化的呼声也达到了一种顶峰。 “我们必须要将关键科技掌握在自己手上，得亏博浪开发了自主可控的星辰系统，安全到黑客至今都无法功破！” “太多太多领域需要补课，希望国内多出几家博浪这样的公司。” “我还是希望博浪终端尽快发布电脑产品，搭配星辰桌面系统，我一定买单！没别的，放心！” “现在看来，博浪是对的，他那不叫狂妄！他那叫有先见之明，谁能想到阿美莉卡居然会如此无耻的监控全球！！！” “说真的，我很悲观，现在博浪自主研发的东西仅仅只有一个星辰系统，而且还没有推出桌面系统，互联网的各个支撑系统有太多太多依赖国外公司的了，可以说以阿美莉卡这么无耻的行为，我国网络完全就是筛子！通讯领域菊厂有点话语权，但不多，而且自研程度不好说，毕竟菊厂的交换路由产品现在都还有cisco的痕迹，其它各个方面谁能拿起来？软件系统可以通过星辰内核发展，硬件呢？最核心的芯片呢？这些连博浪都搞不定啊！” “是啊，在这种罕见的丑闻下，我们庆幸有博浪这样竟然那么坚持自主研发的公司在，不幸的是，目前民用科技领域也只有博浪敢投入，而且博浪的主要投入领域是半导体工业，没有关键支撑体系。” “是啊是啊，最底层的支撑体系通讯、存储都是博浪没有能力去做的。” “期待吧，期待有更多的博浪出现！” “……” 而海外网络上的声音就有点意思了，对博浪的吹捧更高。 因为目前来说，只有博浪的星辰系统是安全的。 只有星海产品是可以在互联网无所畏惧冲浪的。 “@bng device 你们可以多生产一些xinghai 1吗？我还没买到，而且已经无货了。” “相比xinghaipad 1，我更需要xinghai 1。” “我明白了博浪的独立运营的重要性，我很希望能有足够的货物购买，我总是抢够不到。” “在一个自由地区，失去了自由，很可悲，我需要一份新的自由。” 对比，博浪终端作出了回应。 大意是：“我司正在紧密开发下一代星海手机，将在年内发布，xinghai 1的代工订单已经全部停止，无法再重新启用，我们只有少量库存，希望各位理解。” xinghai 1的买卖，博浪终端不是很想做了。 因为生态体系不同。 下一代星海手机将搭载神龙芯片，指令集体系也将完全不同，那款产品才需要大力发展以初步适配生态，待得生态足够成熟，那就有影响全球硬软件体系话语权的能力了。 而根据相关分析，因为斯诺灯和各方某种默契的拖延策略，棱镜这个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虽然现在发展已经很快，但预计未来两三个月事件还会继续升温。 这将让博浪终端有足够时间来酝酿下一场发布会。 也是最好的借势时机。 将让博浪推广生态更加润物无声，范围也更加广泛。 ………… 在棱镜成为全球焦点的这段时间里，苹果的wwdc也已正式召开。 因为会上没有拿出新的iphone，全场重点只是一个不完善的swift编程语言，没能引发太多的关注。 而且因为深陷丑闻，这次wwdc遭到了一些自由组织的抵制。 海外不像国内。 海外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倾向。 这使得部分开发者明确表态不再为app store服务，更不会为了gms服务，将以前所未有的动力投入到为stars apps服务上。 也包括利用交互度良好的scode去完善stars apps的多端生态，等待博浪正式发布其它多端系统。 甚至有相关开发者公开表态对星辰桌面系统的期待与看好，比如一些某某语言之父之类的。 这让苹果遭遇了非常不友好的市场风波。 wwdc在这个纷乱时间点召开，直接导致了苹果股价的不断下跌。 蒂姆因此再次被拎去开了股东会。 遭遇了比较明确的针对。 这个过程中，我们温良同学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捡到了一些钱，不多，加起来差不多也就五亿美元吧。 谁让苹果股价扛不住大跌来着。 怎么微软不大跌？ 对吧。 此外，在这段纷乱的时间里，还有一个重要事情悄然发生。 阿美莉卡的商务单位加大了对博浪的管束。 加多了一些限制条件。 未经批准，使用阿美莉卡技术的部分外国公司不得单方面销售技术资料、单独授权技术给博浪集团、博浪终端。 用词同样很精准。 单方面意味着可以双向。 主要是经过上一次博浪公开专利库，阿美那边也是查过博浪的相关技术储备，博浪有些绕不过去的专利存在，而博浪方面绕不过去的一些相关专利却已经提前获得了长期授权，所以不能直接锁死。 这次加码本来没什么消息，但有人故意进行了分析，认为在加大力度的管束下，博浪将无法继续获得arm方案支持。 “……综上所述，神龙m1将成为绝唱，不再有迭代型号，博浪终端的星海系列产品以后将只能搭载其它厂商soc……” 博浪终端方面进行了辟谣： 大意是：“我司已经获得了arm v8架构体系的长期授权，有效期截止至2017年12月31日，我们也衷心祝愿arm公司能推出更加自主可控的v9架构以让我们的合作得以继续。” 然而事实上，v9架构直到2021年才推出。 另一方面，神龙m1用的是星河指令集架构体系，根本不受管束限制。 博浪：我现在还要装，没想到吧~ 之后博浪终端用了个星空半导体的马甲，发布了一则风险提醒声明： “友情提醒：armv8采用64位架构，在某些情况下很容易触发十分罕见的异常温度，比如在更先进光刻工艺制程下，希望arm能继续改进； 特别提醒高通，64位架构的手机cpu我司去年已开始使用，只是懒得宣传，所以别着急跟苹果秋季要发布的新一代a系列所谓的64位架构cpu较劲，好好打磨，可别翻车了。” 怎么说呢……这则风险提醒声明‘彰显’了博浪的大家风范。 arm的这个v8架构，确实有点问题，至少现阶段有问题，博浪是稍微魔改了下，而且当时台积电也没有上20nm工艺，又特别考虑了发热问题，所以才没翻车。 而且还为星河指令集架构体系提供了非常好的试错范例，避免了类似问题，这让神龙m1反而更优秀了一点。 在没有博浪的后世里，因为苹果13年秋天发布iphone5s高调宣传了64位架构，导致高通在14年仓促上马了v8架构。 然后直接翻车，第一代火龙因此诞生。 影响了后续在2015年开始发布的各大手机厂商旗舰机。 也让小高粱在2015年没有发布米系列数字旗舰机，那一年是小高粱发展转衰的开始。 总之，博浪这次发声，辟谣方面让大家看到了博浪的准备。 而之后的风险提示声明则让网友们有了谈论热情。 “博浪还是那个博浪，不打无准备之仗啊，连授权都签了那么久，现在又有自己的工厂，我看阿美莉卡哪怕再无耻一点，博浪的发展也不会受到影响吧。” “博浪什么时候做完全自主的芯片啊！阿美莉卡的手太长了，还是发展自己的比较稳妥，搞个指令集体系嘛~” “搞全新指令集体系很复杂，龙芯一直就苦于没有生态只能在mips上折腾，新生态难度可见一斑，可能得博浪被逼到极致才会去强行突破吧。” “我看星空半导体的这个风险提醒，感觉这才是m1用40nm工艺的原因吧，先进制程可能真压不住发热。” “我听说博浪之前与台积电的合作里，特地没用更先进的20nm工艺去试水，估计也是翻车过。” “博浪这真是……给苹果和高通省了太多成本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博浪是故意的，让这两家公司都不敢上先进工艺，然后好让星空半导体赶上来，昨天我经过星空半导体总部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个区域已经竣工了，甚至物业管理体系都已经入驻了，不过对比整体区域不是很大，大概是四分之一的样子。” “还真有可能……” “……” 愈发纷乱的氛围中，博浪与阿美莉卡的对抗也逐渐落下了帷幕。 阿美莉卡能在泥潭中抽出时间来再给博浪加码，表达出了对博浪的厌恶、针对、反感。 毕竟博浪这一段时间里是真的很跳脱，什么都要插一手。 但是博浪也因此获得了想要的发展环境。 因为这种加码，让博浪在各个方面的自主可控发展都有了更强说服力，让更多产业链会自动相信博浪的真心实意。 能带动更多产业链的自主化发展。 所以，博浪结束了高强度挑衅操作，选择作壁上观。 倒是说，全球的舆论焦点则一直集中在棱镜这个事情上，其实也没有太关注博浪与阿美莉卡的冲突。 毕竟，这个事情没有几个大型会议讨论，没有几个解释，连降低热度都没办法。 - 第412章 博浪的商业并购路(上) 6月17号，星期一。 上午时分，正值羊城白云国际机场最繁忙的时刻，一架小私人飞机混在大量民航客机中沿着滑行道排队。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忽然，小飞机瞅准机会迅速拐入一条岔路直接上了跑道，然后一个加速冲上了蓝天。 头次乘坐私人航班的李泽都惊呆了。 他看了眼酒杯里倾斜的酒液，茫然的望向对面的温良：“现在坐飞机效率都这么高的了吗？这么热的天，我连屁股都没坐热哦。” 温良随口回答：“小飞机起降条件要求低，快一点很正常。” “这跟飞机小不小没关系吧，你这是插队！” “没办法，大家都觉得我的时间很值钱，所以通常不想主动耽误我的时间。” “能抢多快？” “除了带几架小飞机的那种抢不过，其它都行。” 李泽咂了口香槟，故意抬杠道：“那……假如你跟那个胡总刚好一起乘机出行，谁先？” “分在哪个机场。”温良若有所思的回答。 李泽一下惊了，人瞬间坐直：“嗯？你这是经历过吗？” 温良看也不看李泽，轻飘飘的说：“在首都国际机场是我先，在白云不好说，没试过。” “可以啊，温总！”李泽啧啧称奇，“你这个排面，我跟着你可真是享了八辈子的福气。” 温良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知道就好，对我尊重点，不然我分分钟让你出不了公司门！” “怕了。”李泽放下酒杯，打了个拱手，“能跟温总出差，是荣幸啊~” 温良看一眼李泽，深以为然：“确实是荣幸，现在哪还有事情用得上我们两个一起去啊。” 李泽乐呵起来：“那可不！” 叽叽歪歪中，放在桌案上的酒杯酒液终于不再倾斜，飞机已经进入了平飞状态。 说起来李泽还真是从未跟温良一块去外地。 这是破天荒头一次。 真算得上是好不容易才混上的机会。 因为一般情况下，温良和李泽左右会有一个坐镇总部，只有非常时期才会是汪婉瑜单人坐镇。 泽总虽然一直是在子公司ceo位置轮换兼任，但他是实打实的博浪二把手。 不过比起温良来说，泽总也好还是汪总也罢都还差点意思，基本上都会配合其他几个高管才可以忙活过来。 温良则不一样，他只是要人在，或者说通过直播等方式出现过，博浪上下就不会有什么忙不过来的现象。 大概这就叫公司灵魂人物的独特气场吧。 李泽跟温良这次是一块去京城，而且事情不少，早有两个办公团队提前了两个多小时出发去往了京城。 团队规模超过两百人。 比温良之前任何一次出差的动静都大。 本来温良预计是10号就要上京的，这都推迟了一周，自然是要快马加鞭了。 广义上事情不复杂，无非是博浪再次开展大规模商业战略投资并购，与上次集中在应用互联网生态不同，这次的规模更大，范围更广。 涉及到的行业更多。 除了基本的并购之外，还会有相当大量的战略投资。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博浪第一次‘买买买’。 因为不少细分领域上，博浪真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现在抢时间，只能是直接拿来主义。 ………… 跨越两千多公里的飞行其过程，怎么看怎么无聊。 过去那一个多月里温良在全国满天飞从来都是短程飞行，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一千公里内，不会动辄飞三个小时。 反正那样也方便温良同学看到更多的风光。 因为当时温良基本上是单人出行。 眼下倒是还行。 有个李泽一起闲聊。 叽叽歪歪的，免不了谈点俗事。 温良从座椅边上的袋子掏啊掏，掏出了一袋瓜子，边嗑着瓜子边说：“你们几个在人生大事上都什么打算？” 李泽没避讳这个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小王跟小赵他们两个还没玩够，心思没定下来，他们现在都很少出现在学校，如果不是特地提起，很难说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们两个是联合创始人，他们正好乐得如此。” “这俩是真懒狗配懒狗，绝了，回头拎起来揍一顿。”温良不好气的说，对于王志毅这个闷骚玩意会把赵明杰‘带坏’，他一点不意外。 两个玩意现在是最喜欢到处玩，范围不仅局限在羊城，还有周边城市，如……莞城。 倒是心里有逼数，没去澳门。 虽然说这两个比哪怕去澳门被人做局输个几亿几十亿，温良都不用出面就能把事情平了，但这两个比还是有底线的，出门也知道带上安保团队，很惜命。 其实王志毅只是闷骚，钱也基本都花在这些上面了，比如几十上百万的镜架一周七天可以不重样了。 赵明杰连这个爱好都没有，他就喜欢浪。 两人还有踏马的借口，美其名曰发散思维，更好的开创算法。 李泽接着说道：“老张的心思都在实验室上，他家里本来也还行，博浪发展起来后自然也能沾点光，家里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说是处个两三年看看，我见过一次女方，小家碧玉型的，应该合得来。” “老银你也知道的，他在感情方面不吃亏，现在也是有了固定的对象。” “小秦也是家里给安排好了，计划明年本科毕业订婚。” “博文……博文他讲现在对感情没兴趣，他家里也想给他安排，被他拒绝了。” “老唐是自己谈了一个，前两天我才见过，还行吧，我个人看法不适合他，不过这种事情也说不好。” “小陈，你应该清楚的，他在女人群体里从来都很吃香，而且现在是代表博浪，我听说三月份的时候胡总都给他说过媒，他其实也难，毕竟……挑花眼了，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相当滋润。” 温良听得一笑，这个他还真知道，陈嘉欣偶尔还抱怨，他太吃香了。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他是联合创始人团队中跟温良关系最亲近的那个，持有的股份也多，也是很多人的座上宾。 怎么说呢，比温良都更有挑选余地。 最后，李泽也说到了自己：“我对象你也知道，只是还没见过人，这两年会考虑结婚。” 李泽有对象温良当然清楚。 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也不是大学同学什么的，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生，比下半年满24岁的李泽小两岁，不过早在去年已经本科毕业。 长相算是平平吧，在李泽嘴里，方方面面都没什么特殊。 大概这就叫缘分吧。 温良略加思考，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个人觉得合适，今年就结婚生子吧，你们去年下半年就有接触，我相信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你做出判断了。” “嗯？”李泽面露不解。 温良给出意见：“虽然接下来公司会越来越忙，但有我在，反而是你最有可能轻松的时间段，趁这个机会生个孩子，挺好的。” 李泽浓眉蹙起：“怎么讲？” 温良直言不讳的道：“我不会一直将精力放在公司上，懂了？” 李泽：“我……” “行行行，我安排一下，谁让我是个劳碌命呢！” 温良苦口婆心道：“早结婚早生子没什么不好，过日子嘛，合适就好了，实在要碰到了那种灵魂伴侣，你的道德底线大概就忽然灵活起来了。” “你们也别寻思什么抢我前头不好什么的，我是年龄不够，不然我无所谓几时结婚。” “反正你们能结婚就早点结，连小陈都够年龄了，拖拖拉拉没必要，合适就结。” 李泽微笑着点头：“可以，早结婚早生子还能有些借口把你栓公司上。” 温良笑而不语。 叽歪中，李泽忽然八卦了一句：“我有点好奇啊，连博文都偶尔要忽然‘消失’一下子，你是怎么就没需求的。” “让你们发现了那还能是我？”温良二郎腿一翘，“再说我跟你们不同。” 李泽一听也觉得有理：“也对，你太知名了，一个不小心就是天大的丑闻，我们都发现不了才是最好的。” 温良跟其他联合创始人最大的区别是他有明确的未婚妻，而且未婚妻来头很大。 对这类事情，苏俭打小耳濡目染的经历中，可以表示理解，老李头他们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其他人不会。 比如网友。 比如商业竞争对手。 闹出丑闻，对博浪的影响很大。 李泽他们全都无所谓，因为他们都没有明确未婚妻，又都是年少成名，还能不让谈朋友？ 所以……宛安这个低调的总秘，只能说是恰好的安排。 说起宛安，她确实长得很不适合她的出身，以至于她长这么大连闺蜜都没有，前段时间还因此有点懊恼。 宛安在这个事情上的脑回路很简单，慕强，并希望能让温良不腻，所以她寻思自己要是有个好看的闺蜜，拉来入坑多好。 这里其实也反应出了一个隐性的常见社会现象：兄弟叫出去是玩真感情，闺蜜叫出去很容易出现介绍给别的男人玩。 温良当时还嘀咕，宛安真应该改名叫宛万森。 她除了能变成温良的形状外，永远得不到她真正想要的，她也不敢想。 而且，随着博浪的飞速发展，温良去年开出的那点费用对宛安来说即将是九牛一毛——因为如果不算联合创始人的工号，宛安的工号排在第三。 博浪第一个正式员工是财务吴明晓，第二个正式员工是前台秦晴，这两人第一个月没走，后面自然不可能傻到离职，自然还在各自岗位上发光发热。 而宛安之前拿到了15万股期权，今年已经行权，行权价是按照3000万估值总股本10亿股来的，仅需4500元。 而按照今年最新定义的内部估值7000亿，总股本虽然变成了100亿，但股份数额没变。 即宛安持股价值已经高达1050万。 关键宛安这个总秘的岗位，还有司机岗位等罗列起来的薪资也不低，年度综合收入都要到百万了。 博浪再发展几年，宛安的持股价值估计破亿很容易，而且这价值是可以直接通过内部回购流程兑现的。 因此，一季度分了27个亿、前两天资管公司捡了5亿美元，能分2.5亿美元合15亿多，兜里现金到底多少已经没法算了的温良，前两天转给了宛安一笔价值千万的固定资产。 偏偏宛安对此是很无奈的。 她也不敢说自己不缺钱。 ………… ………… 中午时分，飞机抵达了首都国际机场。 差不多是门对门上了汽车，一路去到了四季酒店……来京城这么多次，温良始终没去住钓鱼台。 不是不让住，而是每次都有一堆商业事务，住那边反而没那么方便。 主要温总已经过了需要靠衣食住行几个方面来彰显身份的阶段，刷脸就行。 简单吃过午饭后，温良和李泽一同造访了金山软件。 已经退休了的求伯君，还有董事长雷軍，以及ceo张宏江一行对温良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双方不能免俗的进行了友好的寒暄。 “温总和泽总一同造访我们金山，真是让金山蓬荜生辉啊。”雷軍笑眯眯的说着，“两位老总一路辛苦。” “雷总客气。” “……” 之后转入了会议室。 温良就闭上了嘴。 他只是顺路走个过场，这种规模的商业事务，甚至都不用李泽出面。 因为此前双方团队已经进行过了前期的对接与磋商。 李泽很快抛出了博浪方面的需求：“……根据我们的评估，贵司的wps办公套件今年约能贡献2.5亿营收，较去年1.9亿左右的营收会有一个较大涨幅，按此核算，明年wps办公套件贡献营收约为3.5亿。” “按照贵司此前最高市值110亿港币为基准，以全年整体营收为核算，wps办公套件营收占比大约为13%~15%。” “据此，我司收购wps办公套件能给出的价位是15亿人民币。” 这个价位比较优越，公允价位大概在12亿上下。 因为wps办公套件的利润其实不高，一般情况下只能到15%。 哪怕按照12亿的价格核算，wps要挣到12亿利润大概需要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没办法，市场就是这么残酷。 微软的office套件太叼了。 而且12亿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算是考虑到wps对金山软件股价的影响了。 毕竟金山软件的主营收入来源是……以西山居为首的游戏业务，以及互联网安全业务，其中游戏业务营收占比超过50%。 对于15亿这个价位，雷軍和求伯君对视一眼，各有意外。 然后雷軍索性开门见山问出疑惑：“泽总这个报价比公允评估体系高出了一些啊……” “互利互惠。”李泽先是笑着说了句，转而又说，“雷总也可以理解为博浪现在需要最高效率。” 雷軍笑了笑：“合作愉快。” 博浪要的不多，只是一个wps，也没有打包金山的应用软件体系，对金山软件的影响其实有限。 所以当然是能达成合作的。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双方的团队去处理。 稍作寒暄，温良和李泽告辞离去。 随后温良直接回了酒店睡大觉。 ………… 都说是劳碌命了，泽总当然没空歇气。 离开金山软件就跑去了另一家公司，谈妥了一款pdf软件的收购。 与wps当然没法比，费用仅六千多万。 这天博浪也有团队远赴福建，从之前有合作的美图公司手上收购了美图秀秀。 美图目前估值不到2亿美元，虽然主要支撑的是美图秀秀这个软件，但能让估值迅速增高的原因是前不久发布了美图手机。 美图秀秀的公允价值大概在3亿人民币左右。 博浪以2.5亿的价格收购，并给了美图关于使用美图秀秀部分算法的相关授权。 不授权美图也能用，但肯定是侵权的。 前后仅两天时间，博浪便进行了超过10桩的商业并购案。 主要覆盖的对标微软office的主要三大件工具，以及对标adobe的ps、pr、ai、id、ae、fl等工具的国产软件。 微软office主要三大件word(文档)、ppt(演示文稿)、excel(表格)自是不用多说，wps本就对标，几乎是必备工具。 而adobe这个狗币公司的产品，一句话，全踏马是生产力工具。 ps是p图软件，pr是专业视频电影编辑，ai是应用于出版、多媒体和在线图像的工业标准矢量插画的软件； id是桌面出版(dtp)应用程序，主要用于各种印刷品的排版编辑。 ae是图形视频处理软件，官方介绍是气势恢宏的视觉效果和动态图形。 fl是创建sh动画文件的软件，2d动画制作必备。 哦……收购的那个pdf软件，也是为了对标adobe pdf的。 事实上，博浪所求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标，而是让星辰桌面系统基本具备一个合格桌面系统的初步工具要素。 指望阿美莉卡公司adobe这种巨头来适配。 以目前阿美莉卡巴不得有机会拿捏一下的情形，以及adobe现阶段根本不可能看上星辰桌面系统的光景，想都别想！ 这么讲吧，列出来的只是adobe旗下常用工具软件，其还有一些同样是工具，对某类工作常用的软件，有的甚至连macos都没做适配——更搞笑的是，adobe全家桶当年本来是为适配macos而生…… 而对博浪来说，更难的是，个人电脑发展了这么多年，上述列出来的工具软件只是沧海一粟。 如果想要星辰桌面系统真正配得上生产力工具一词，任重道远到足够绝望的地步！ 眼下，博浪收购这些常用工具软件主要目的是为了用户。 比较知名的wps和美图秀秀都有超2亿用户，其中wps的pc端月活高达6000万，移动端月活也接近3000万。 相比之下，博浪如果重新去构建开发同类软件再推广，费用可能更高。 而且用户习惯还需要一点点培养，不如现在花点钱，直接具备良好基础，带给消费者更好的用户体验。 趁着棱镜的东风，星海的电脑系列能更容易做起来。 消费者越多，生态的适配进展就会越快。 眼下这情形跟windows没法比，可，如果只跟苹果本比一下生产力，就……也还行了。 抢不了windows的市场，还踏马抢不了苹果的市场？ 再说，博浪还有游戏垂直适配。 《荣耀主宰》正在悄然接棒lol，成为国民moba游戏。 以博浪在国内商界良好的号召力，国内用户玩游戏这方面还是不用愁的。 至于海外市场…… 慢慢来慢慢来。 ………… 19号上午，在这些收购案尘埃落定，整理妥当之后，人在京城的李泽主导了官方联合声明发布。 大意是： “为了前瞻性的发展星辰桌面系统生态体系，为提供相对优秀的使用体验，我司已经完成了对包括wps办公套件、美图秀秀、pdf阅读器、视频剪辑、动画制作等软件的收购； 我司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投入不少于5亿人民币的一期研发资金来完成对这些软件的整合重组，形成日常办公套件以及创意设计套件为主的两大工具软件体系，以提供更全面的协同使用感受，为更好的用户体验努力！” 消息通过官方渠道发出，很快覆盖到了最大范围，登上了小橙书热榜等，引发了海量谈论。 “博浪是真的狠啊，大家还在成天讨论怎么个国产化替代啊，棱镜太可怕了啊啥的，博浪已经开始自己下场打造pc生态了。” “还能说什么，支持就踏马的完事了！” “多年以前我们就期待我们国家有自己的操作系统，虽有星辰系统，可没覆盖电脑端，现在好了，博浪已经开始去做生态适配了，期待星辰桌面系统早日到来，微软毕竟是棱镜帮凶，我一个人的联网隐私资料不重要，但是我国十多亿人的资料就很重要了！” “不过5个亿也做不了什么吧，后续得多投入啊。” “据不完全统计，博浪收购这些软件至少花费了20亿人民币，加上这5个亿，都超过adobe半年利润了，别把钱不当钱啊！” “确实不要把钱不当钱，以wps为例，根据金山的财报，收购wps的钱抵wps过去二十年的净利润数倍！哪怕是未来wps也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挣到这么多利润！” “博浪如果是上市公司，这种操作直接就能让股东翻天了，你们就该骂博浪崽卖爷田了！” “我终于知道博浪的核心价值是什么了，因我而变，真的是因我而变啊！！” “我能说……期待博浪在信息支撑体系上也有所投入吗？” “……” 因为棱镜现在还摆在那里，国内网络上根本看不到有关于博浪为什么要花钱去做重复工作的讨论了。 放在以前，大家肯定会想，有adobe全家桶啊，有微软的office啊、有这个那个，干嘛还自己做。 现在大家不这么想了。 还得是自己有才是真的有，至少不会被阿美莉卡管束，也不会被阿美莉卡监控。 - 第413章 博浪的商业并购路(下) 有一说一，泽总不愧是博浪二把手，有他出马，效率是真的高。 或者换一种说法，在这之前，这些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没想过旗下产品会有被溢价收购的一天。 毕竟哪怕是wps，虽说月活数据高，但也就那样，跟微软office一比，那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市场份额很微小。 甚至都不像其它互联网应用那样可以吹泡泡，资本价值也有限。 尽管现在市面上绝大多数知名应用软件源自西方，包括小橙书都是搬运模式发家，但应用跟应用还真不一样。 像这一轮被收购的这些，只有工具作用，无法扩散出社交属性等，国内市场也没有禁入，于是在西方企业先发优势情况下，没可能逆袭。 博浪在终端产品上，除对智能手机等新型产品系列有‘野望’规划外，其它包括个人电脑等产品的规划主要是……尽可能实现国产替代。 主要出于两方面的考量。 一方面自不用说，现在这种大环境下恰好能挣钱。 另一方面是在全球范围内具备更强的信息科技层面话语权，真正让国内民营科技崛起。 毕竟不知道何时会到来的下一代工业革命大概率还是要建立在通用计算基础之上。 不管是人工智能还是生物信息，底层肯定还是会依赖于通用计算。 没办法，通用计算处理效率高啊。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厂商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挖掘gpgpu方面的更多可行性，将原本为了分担cpu(中央处理器)的图形处理任务才诞生的gpu想办法用作通用计算。 ………… 午前，李泽翻着助理整理好的网络最新动态，边走边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么快就感受到了你所强调的公司发展最大机遇！” “现在舆论已经开始期待博浪进入通讯等行业了，只要不作死，以我们现有的体系能力，各种产品的行销是可以肯定了。” 看了眼走进来的李泽，温良语气随意的说：“这几年国内市场都不用太操心了，在海外市场能占多少份额才可以彰显出博浪的真本事。” 李泽乐呵呵的点头：“知道知道，你的商业手腕我是服气的，现在bti各平台市占率远超预期，预计到年底在很多方面能与奈飞分庭抗礼了，有了bti在前面铺路，后续推动硬件产品难度会降低，这叫一个步步为营呐！” 温良笑而不语。 李泽转而又说：“下午你得出面一下，搞定了这部分工具软件，剩下的都是大家伙了，现在的舆论环境对公司很友好，我们得抓紧时间抓住机会。” 温良轻轻颔首。 他来京城这么些天都没去拜访谁谁谁，主要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没忙完。 博浪计划进军通讯市场由来已久。 起初是因为通讯这个行业关系到星海手机系列产品的竞争力，基带嘛。 去年年中展开了研究投入。 4g与5g并行投入研究资源，因为4g早已确定标准，各方面核心专利基本瓜分完毕，能汇报到温良桌案上的只会与5g相关。 5g的主要研究项目安排给了博浪实验室京城小组工作室……不是那个eth硕士海归带领，而是来自包括俄莫斯科国立大学的海归、俄学者以及北航、北理两个学校的院士、教授、硕博生合署带领团队研究。 毕竟，中国境内研究资源最丰富的城市毫无疑问是京城。 4g方面当时博浪的考虑很简单，尽可能在现有的专利墙中撕出一丝丝缝隙，以具备交叉授权的可能。 这方面进展还可以，别的先不说，反正恶心人的专利是有一些了。 此外，原本考虑与中興、菊厂进行深度合作，加上部分自研核心技术来擦入4g通讯市场的蛋糕，主要是为了更好的基带信号。 也没毛病。 不过，温良早有规划一份收购案。 当时考虑的是多一手准备……不管你信不信，温良当时反正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后面能通过星海1移动版与移动方面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移动方还将博浪集团列入移动4g通信组网集采名单，自然而然的，这份收购案就开始进入了筹备阶段。 过去两个月里，博浪频频派出团队接触了大唐电信、瑞斯康达、熊猫电子、东方通信等多家市场价值都在百亿级乃至以上的通讯行业大企。 因为与中興和菊厂在4g通讯组网方面成为隐性竞争对手，名单里面自然就没这两家公司了。 博浪是商业公司，又不做慈善，除非移动方给的订单实在吃不下，才会考虑和这两家超大型老牌通讯企业合作。 接触这些通讯企业的目的是为了尽快让博浪具备相关资质等。 博浪要走的通讯路线主要是4g通讯，主要是基站及配套产品，不关注交换路由。 移动方年初跟博浪方对接过，计划在年内开展20万个4g基站，90%放在下半年……嗯，这是移动方的投桃报李。 所以，博浪的计划是从这些公司中挑选两家以上达成合作协议，收购其旗下部分基站及其附属业务。 涉及磋商金额大约在50亿级别。 经过前期的接触，和博浪展现出来的诚意，以及目前棱镜带来的国际大环境等各种因素，目前几个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已经在今天上午来到了京城。 温总……毕竟还是有那么点面子的。 ………… 这种多方磋商，不可避免的会放在第三方场所。 京城的第三方私人会议室不要太多，私人会所之类的也很常见，博浪有驻京分支办公室，这些事情自然能轻易安排妥当。 西城靠近海淀的一个园林式私人会所里，温良和李泽共同迎接远道而来的各公司团队。 “温总好，初次见面，还望以后多多关照。”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温总生意兴隆。” “生意兴隆。” “温总请多照顾生意。” “互相照顾。” “……” 不能免俗的寒暄之后，大家被请进了一个超大号茶室，十多二十人分别落座，很快茶香四溢。 温良顺手就将场面交给了李泽。 他只是面带微笑坐在那里，像一尊菩萨。 老实说，李泽比温良更多应付这种商业场面，虽然规格稍高，但也还是由人组成的。 都比不得泽总曾经去磋商时‘舌战群儒’的光景。 “辛苦各位老总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请多包涵。”李泽笑呵呵的说着，“博浪碰到了一些难处，捅了西方的马蜂窝，所以需要解决一些发展困境，还望各位老总多多帮忙。” 东方通信的一个重要总裁笑着说道：“泽总谦虚了，大家都知道这点小事情难不倒博浪。” “是啊是啊。”立马有人附和起来。 人一多，场面自然就会变得复杂而虚伪。 毕竟各人利益不尽相同。 李泽很有耐心，不会一上来就要直捣黄龙。 毕竟在座的几家公司在基站及其附属业务上有不少重合的地方，国内的通讯市场其实也蛮复杂的。 眼下菊厂也只能勉强算一家独大，还没有后世那么夸张的份额。 在一通附和之后，李泽不紧不慢的说：“4g时代即将到来，这是大家共同的机会，我们有太多可以合作的地方啊。” “泽总说得有道理。”还是东方通信的总裁先开口。 显而易见了，东方通信是比较倾向于跟博浪开展合作的。 大唐电信方面的态度就有点暧昧了：“其实我们在基站方面的市场份额包括前期投入量都不很高，这碗饭不好吃啊。” “确实，国际上4g标准协议上有高通之流，基站方面有爱立信之流，国内又有菊厂和中興等，夹缝求生。”熊猫电子的态度也是有点暧昧向。 瑞斯康达方面基本没怎么表态，他家底气最浅。 是一家全通讯业务型企业，产品竞争力不是很强。 主要是交换路由、基站设备、融合通信，而且算是政企照顾单位。 体量也是最小的。 资产满打满算也就20亿。 而且瑞斯康达总部就在京城，老板甚至是期待博浪把公司给打包收购了。 怎么说呢，他算是对目前形势有了更深入的看法，博浪这明显是有深度整合产业链的想法，至少接下来几年里行业内竞争力度会徒增。 他认为能参与的玩家也即是中興、菊厂，顶天再加一个大唐电信。 当然，还有博浪。 拉扯了一阵，李泽厘清了各方的想法，心中也有了谱，笑呵呵的说：“我看要不然这样，我们也可以采用授权的方式来进行。” “有点啰嗦了吧。” “不用这么麻烦。” “……” 在这个口子不能开之后，很快磋商进入了流程，短短十分钟的意见交换，多方就达成了初步共识。 博浪初步计划全权收购瑞斯康达，部分收购大唐电信的基站业务，附带部分必要专利的长期授权，部分收购东方通信的光电传输业务，附带部分必要专利。 与熊猫电子方面仅计划进行部分必要专利授权。 初步估计，整体花销不到40亿。 比预计的50亿少了很多。 主要是熊猫电子最终还是放弃了与博浪方面的合作。 这家公司怎么说呢，有着十分辉煌的历史。 曾设计出中国第一部全国产化收音机、研制成功中国第一套ups不间断电源、设计制造出中国第一部国产化自动插件机。 自行设计出中国第一条国产录像机生产线、设计制造出中国第一台scara装配机器人、向市场推出中国第一部国产品牌的移动电话、研制开发出中国第一台50英寸背投影宽屏幕彩电。 而且熊猫电子的背景也很深，大股东里有央企中电子。 在博浪的原计划中，熊猫电子的部分业务是比较重要的组成部分。 不过市场合作这种事情，有时候也看缘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强求不得。 ………… 初步搞定了通讯行业的合作之后，次日上午，李泽又马不停蹄去了隔壁津市的曙光信息拜访。 其中安排团队去拜访京城其它数家归属于it行业的公司。 曙光信息更准确的名字是中科曙光，主营业务很广泛，包括通用服务器、高性能计算机、机房冷却设施、存储产品、网络安全产品，以及个人工作站级电脑产品等。 此前提到过，作为信息时代支撑体系的存储产品国内真正具有一定自主能力的例子是菊厂和宏杉。 其实还有曙光、浪潮等企业。 自主能力也还可以。 只是曙光、浪潮更知名的是他们的服务器产品。 所以博浪找上曙光的主要目的是开展存储产品方面的合作，而李泽安排团队去拜访的其它公司都是主营存储产品的it公司。 目标当然是评估实际技术能力，在博浪的标准线之上直接收购。 毕竟这些企业都是oem厂商，大多是百十号人完成研发、技术、售后一条龙，规模很小，价值不高。 有些是所谓的自主研发。 花点钱收购其开发的软件当做参考也是能节约一部分精力。 其实与曙光之间的磋商目标也差不多是这个方向，就只是收购一些技术资料，而非产品线。 因为……博浪在全国范围内建设的十大工厂中，有部分就是为了生产大型电子设备的，通俗的说，就是机架服务器类产品。 在存储产品发展方向上得说一句，是博浪毫无计划的部分。 工厂的规划是生产搭载基于星河指令集体系服务器芯片的通用服务器，以及高性能通用计算设备。 博浪在南沙的数据中心群二期基建早都完工了。 毕竟不用建高楼，五六层就到头了的那种架势。 不夸张的说，两个月就能完成全部建设工作，装修很简单，反正连值守办公区也是要进驻设备的，大概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最耗时的是设备进场和调试，三班倒也得半年一年的。 现在二期90%以上的区域是空闲的，什么都没有。 一是南沙数据中心群的规划实在是很大很大，基建上都花了二十来个亿，博浪现有业务量一期就能承载下来，毕竟还有六大机房，而且海外业务有海外的机房设施承载。 一是星辰云项目组一直按照计划在推动机房硬软件自主一体化。 这方面服务器初代处理芯片也是已经走完了调试流程，具备上线基础了都，所以配合工厂的建设进展，是打算从南沙二期一步步替代起来。 至于为什么明明机房设施承载业务量级绰绰有余，博浪还跟贵州达成了合作框架，要去大山里建设第二个超大规模数据中心群，考虑的是发展星辰云业务，以及后续业务量激增问题。 毕竟，随着星海系列产品的不断发展，光是星云就需要海量资源来处理，还不算星辰应用平台。 总之，温良之前也没考虑到存储产品这方面。 他又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人。 是在棱镜爆发之后，博浪内部经过通盘考虑形成的规划，温良对于这方面的扩张没异议。 怎么说也是博浪机房自主一体化的必要环节。 所以，现在算是比较仓促上马的业务，这也是李泽来京比较重要的一个事情。 ………… 令温良没想到的是，李泽前脚去津市，后脚京城方面居然有人来拜访他。 一个常务副市带队，市发改、市工信、市财政、市国资以及亦庄国投等五个单位的主要负责人全都来了。 亦庄国投名气还是很大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不直接隶属于京城的市国资管辖，直接隶属单位是京城经开区财政审计。 经开区财政审计需要向市财政上报预算，由市财政审批。 但是吧……这个经开区是国家级的。 反正里面的弯弯绕特别多。 温良迎到了酒店门口，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各位老总上午好，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温总客气了。”领头的李姓中老年男人笑着说。 一行人很快被服务人员引进了一间小型私人会议室。 并送上了茶水。 又寒暄了几句，温良和和气气的发出疑问：“李总，不知您几位老总忽然前来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姿态放得还是比较恰当的。 温良恭俭嘛~ 虽然温良一般不需要跟副部对话，这种事情陈嘉欣出面就足够了。 “温总近来时间宝贵，我就直接说了。”李总笑眯眯的道，“昨天贵司与几家通讯企业展开了合作磋商，不知道贵司有没有兴趣将通讯业务独立成一家子公司在京办公？” 温良：“……” 说实话，他愣住了。 他寻思京城是要来一点锦上添花，在博浪终端上分一杯羹，毕竟来的都是能给钱的关键单位主要人员。 属实没想到京城的胃口很好，直接想要一整个通讯业务。 也没想到会有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情。 博浪现在可是相当缺钱。 对于这种城投资金，温良个人是比较青睐的，他对里面的道道还是比较了解的。 怎么说呢，通俗情况下，这些资金想拿的门槛非常高，而且一般都有一些比较特别的比如为当地创收的附属条款，也会有一定的对赌性质，对赌失败也会是市场化处理模式。 但是，这些资金拿起来比公开市场资本机构的资金更轻松。 大多数时候，对赌协议的目标都比较宽松。 而且一般都是在完成使命之后的合适时候主动退出，甚至经常有投资资金‘赠送’操作。 基本上只要公司够格拿这种资金，都是可以高枕无忧的，不会有人来干涉，不会有人来指手画脚，不会有突如其来的撤资，不会指望上市，不会想要玩击鼓传花的把戏。 说起来慢，实际上温良只是愣了几毫秒，脸上就浮现了笑容：“当然，当然有兴趣。” 也没等李总他们开口，温良直接道：“这样，我司会尽量在8月份之前成立通讯业务子公司，原则上可以出让3成股权，目前规模大致是一百多亿的样子。” 李总眼前一亮：“如此那就谢谢温总对京城的看好，提前祝贺博浪通讯落户京城。” “哈哈，谢谢李总。”温良笑着起身，与一行人一一握手。 更具体的事情当然就与温良无关了。 京城开出的条件还是比较到位的。 会帮忙协调购入一栋近期完工的甲级写字楼用作博浪通讯业务的办公场所，会至少支持100亿资金，投资和低息贷款两种形式。 可以说里外里博浪收购通讯业务不仅没掏公司的钱，还能拿点钱回来。 合计一百多亿的前期投入，对博浪即将进军的4g通信组网业务来说不算大。 根据预测，三大运营商在4g基站方面的投入将接近万亿规模，其中在3g上十分失败的移动预计会占一半规模。 博浪吃下移动市场的五分之一就够本了。 至于到底能吃下多少，那得看博浪的发展，说不好也能中几个联通和电信的标。 ………… 李泽忙了一天，带回来了好消息。 “跟曙光方面的商谈很顺利，不过根据博浪实验室的综合评估，公司进入存储业务还需付出更多的努力，至少是需要基于星辰内核进行二次开发，搞出一个足够好的文件系统，博浪实验室的方案是参照sun公司的zfs，尝试开发128位文件系统。” “一个好的文件系统算是存储的根本要素，以博浪目前的业务量，单套方案至少要能稳定处理pb量级的数据。” 1pb等于1024tb等于大概105万gb。 常见的windows文件系统ntfs支持最大容量是16eb，1eb是1024pb。 而sun开发的这个牛叉的zfs文件系统支持单个存储卷就有16eb，支持的最大容量是256zb，1zb是1024eb。 李泽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今天谈妥的收购案是很顺利，付出的代价不高，但……不是博浪实验室看不起人，而是包括曙光在内的所有国产存储厂商都是辣鸡。 解决方案都是非自主的。 博浪只能是参照，博采众长，然后基于星辰内核进行二次深度开发。 对此，温良没态度。 李泽转而又说：“明天再完成一批主要是半导体及其附属行业的战略投资，就差不多了。” “嗯。”温良点了下头，“五个工作日能处理完，效率还算可以。” 至于对京城方面有关单位老总主动上门，并希望博浪通讯业务落户京城一事，李泽一点意外都没有。 都懒得谈论。 以现在博浪的体量，考虑到通讯业务的实体性质，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如果不是京城这样的地方，一般省级单位必然是省府一把亲自来拜访温良，才算有诚意。 ………… 21号下午。 李泽结束了这次出差的全部公务。 也结束了博浪首次大规模商业并购事务，主要完成了博浪终端应用生态筹备所必须前期基础并购事务，博浪通讯的主要并购，博浪在半导体行业的战略投资三大项。 其中最后一项的主要内容其实不多。 一是加大了对华大九天的战略投资，一举成为了华大九天的最大股东，这个时期中电子还没入股华大九天，这家公司还算是苦哈哈，哪像后面静态市盈率高达630倍。 第二项是进一步加速七星电子和北方微电子的重组。 最后一项是定点向工业软件行业或者说plm投入一定量的战略资金，让一些有志小企业走入快速扩张期。 反正这些领域还得靠大家。 博浪的精力有限，只能是砸钱，砸钱，砸钱，再砸钱。 “可以松一口气了。” 李泽伸了个懒腰，偏头看向一旁的温良。 “27号华工2013届的毕业典礼，你能去吗？” 温良想了想：“大概率去不了，我这次来京城想等一个红墙召见。” - 第414章 有时候会突然明白自己的天真 傍晚，李泽惦念回羊城吃那口晚饭，赶在高峰点前坐上了私人航班飞离京城。 泽总离开酒店时，温良同学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懒。 他寻思这玩意反正连口晚饭都不一起吃，肯定是惦记羊城的小对象了，而不是嘴上言之凿凿吃腻了地道不地道的京城菜。 再说，这么热的天，多麻烦。 李泽早已习惯温良的作风，当然没什么想法。 跟李泽差不多一路回羊城的博浪员工不多，更多的人留在了京城将各类事情收尾。 比如有周中赶来了京城的钟正业，如无意外，他将出任博浪通讯业务的ceo。 虽然不是依照一般传统顺序接替李泽出任博浪终端ceo，但也一样是三级跳了。 没办法，创业型公司要么很好混，要么很难混。 类似的例子有小高粱这种创业型企业，也是发展迅猛的典型，眼下已经奔着数百亿美元估值去了。 而且能不能跟着喝汤还得看雷老板脸色。 毕竟雷老板还是很会玩资本的，14年中小高粱估值就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峰值高度，450亿美元，无非是之后18年小高粱上市市值换算下来却只有480亿美元。 要不是小高粱内部体系不是很恰当，大多数高管是空降的话，小高粱内部大多数员工也能时常体验三级跳。 但要是难混的话，那就是非常难混了。 可能刚加入立马就发不出工资。 类似的例子是博浪前身的华美立明，半年多时间没招过人，都是创始团队自己补贴吭哧吭哧干，最后还差点散伙。 两个极端。 当然中间例子也有，而且是最多的……就市面上一抓一大把的几十号人小规模企业，号称自己是成立多少多少年的，就是初创、长期创、最后变小规模成熟企业。 创业这玩意就这瘪犊子样儿。 …… 连李泽离开都没动弹的温良忽然起身，然后……换了个地方坐，虽然房间的空调温度很舒适，但所有椅子都不是网面，久坐屁股热。 不片刻，立夏提着个大公文包走了进来。 掏出一沓文件递给温良后，立夏汇报起来：“根据您的需求，我们收集了多个维度的资料，这是最终整理妥当的汇总文件。” “其中第一项是关于科技行业客观评价体系。” “第二项是关于……” “……总计是六大项，十五小项的归总重点内容，其中详细资料在这里。” 说着，立夏从公文包中搬出一沓又一沓的文件，酒店套房客厅的茶几一颤一颤的，似乎是抗议不堪重负。 “我们进行了客观汇总，详细资料中包含一部分行业人士的主观意见，也包含一部分特意整理的公众主观意见，有附录援引网站，以及部分被超过万人次网友赞同意见发布者的在线联络方式，主要集中领域是地产相关项。” “其中包含几个算是初级智囊团角色的公开言论，他们的言论代表了某一类利益相关群体的倾向性，这种倾向性从客观上认为是半私半公半利己，最早可以追溯到2010年，部分观点正在被执行……” 立夏很有准备，侃侃而谈：“此外，也部分汇总了荀子性恶论的观点……” 温良慢慢翻着汇总文件，随口说了句：“这些观点中的利己性占比太乐观了，尤其是对上层的部分抱团程度、自主精英化程度等太乐观，以我所见，9成以上吧。” 立夏：“……” 她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温良倒是很平静：“地产相关项是很难说清楚的，既得利益和底层，以及独立于外的情绪输出人员等等不同人群的倾向性过于复杂，我属于既得利益，又可以分类为盲流。” “人是世上最看不清的事物。” 说完，温良合上了汇总文件，望向立夏：“资料放这里吧，去通过公务方式预约在下周一拜访工信苗总。” “明白。”立夏点头离开。 温良依照标签随便翻了翻关于地产相关项的内容，神色难以言喻，好片刻后，他深深叹了口气。 心中有点明白了那句话：要相信后人的智慧。 ‘大概摆烂才是解决方案吧？’ ‘今、明两年再做一点言论意见上的尝试吧，不行也没办法了，过了明年如果没有变动，未来还是一个吊样子。’ ‘实在不行，大不了老子也同流合污，等到明年，博浪在大城市的地块囤积数量……呵呵……’ 从老总、从那一大类‘积极’给自己拨电话的人之数量，温良心中愈发明白了很多事情本身的天真程度。 老李头说得太委婉，也很高明，用一句‘人争一口气’概括了一切。 温良站得不够高，至今都无法用如此简单的话来概括。 所谓人争一口气指的方面太多了。 有人性本恶。 也有人自身无欲无求，但仍免不了偏袒亲近，自己过得好不好已经半截入土当然无欲无求，但见不得子孙后代受苦呀，虽然子孙后代蒙荫已经够富奢，但子孙后代也有追求，出门在外玩不过同行，自然会不乐意。 更有谁不希望后辈争气，所以又有几个能忍受自己的后辈‘碌碌无为’，被人贬低？ 还有没法关进笼子里的权力。 也还有……所谓无欲无求的本质，是因为到了一定身份地位根本不用关心每天的消耗几何。 底层是很难想象温总的生活有多奢靡，正如温良现在都无法直观明了更上层的生活耗费几何。 比如有一些人不甘退休，原因也跟待遇降低了有很大关系。 别看温总现在个人现金资产都有个近五十亿，这还不包括另立账户专项用于建设自用小区的那十多亿。 但他是真很难直观明了更上层的生活耗费。 简单的例子，就说老苗头吧，他住的地方是不花钱的，没有房租的，他的办公场所也是不花钱的，一应办公用品也不花钱，衣食住行、医疗等等全方面都不花钱。 一个可交易的类似区域的四合院，市场价1亿以上。 一个可交易的类似区域的写字楼，市场价20亿以上。 这还只是表面花销。 不包括安保团队的选拔、培养费用，不包括专为老苗头服务的生活秘书团队、工作秘书团队、专职秘书等各方面的支出。 而温总要享受这些，大方面的都是需要经过博浪集团董事会批准，如安保团队每年至支出上限，再说到衣食住行等方面，温总是需要自己花钱的。 谁听过老苗头这种级别的人在这些方面花钱？ 更别说更上层一点的。 那个与温良联系不能透露姓名的老总，比老苗头还高一级。 至于更高一级的有没有……这显然是句废话，当然有。 包括老平头在内，温良都很难明了他们的真实倾向性。 反正，到现在，温良越来越明白，他在一些方面的倾向性其实非常一厢情愿。 而且在这个时代、下一个时代、乃至后续无数时代，都是非常天真且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 温良的观念，主要还是因为经历了后世那可以称之为割裂的社会时代，又有还算不错的家庭背景依仗，再加上本质上他也过去也只是在底层厮混，又开了重生挂，才形成的。 当然，到现在，温良明白自己比较天真的地方在于，想要改变的太多。 事实上，如果只是想要发展起完备的国产工业产业链设施，对温良来说，难度也就一般般吧。 凭他依仗对未来大事件发展的已知，凭他捡漏的手段，算是轻轻松松。 偏偏温良又拿了利益，又想通过分配利益改变大环境，还想这样那样，两边都不讨好，他不天真谁天真。 良久，温良又叹了口气：“难怪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都到这份上了，再试试吧，反正……又无所谓。” 随后温良走进了里间的浴室。 ………… 将将六点，冲完凉换了一套更舒适的休闲夏装，温良坐上一台奔驰来到西城那旮旯的一条胡同口。 下车后，只身一人轻车熟路走进了其中一个院子。 像是回自己家一样，人五人六。 刚到院子中间就看到了一脸屑相的老苗头。 温良直接叫了起来：“有什么好吃的都摆出来啊，这么热的天，空调开了没有，才这么几步路都要热出汗了。” “你这也不行啊，反应都这么慢了？” 老苗头嗤笑一声：“个小东西，回自己家都没这么张扬吧？” 说着话，老苗头一边往东厢的餐厅走去一边说道：“有口吃的就行了，还挑什么。” “蹭饭没人权啊？”温良咂咂嘴，甚是不满，“赶明儿我去工信蹭饭，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一样。” 老苗头懒得搭理这个货：“行了，要喝点？” “不是你说了算吗。”温良走两步，一屁股坐到餐桌一侧，摆起了客人的谱。 餐桌上其实已经摆好了一桌菜，只不过每个碗都还扣着。 老苗头早知道温良这个玩意晚上要过来。 毕竟大家都是大忙人，一点不提前商量，那真就是下次一定了。 老苗头忙里忙外的拾掇好，也不假手于人，递给温良一双筷子一个碗一个杯子，然后才在另一侧坐下。 夹了一筷子菜，老苗头随口问：“事情都办完了？” “差不多吧。”温良也是随口那么一回答。 “都要下周一去单位找我，怎么不一起？” “公私得分明啊，老苗啊，今天我们私聊一下得唔得？” “……” - 第415章 为难人与吓人真是配一脸 “先喝两口吧，我壮壮胆。”老苗头先是看了眼温良，然后端起酒杯扬了下，自己先喝上了。 见状，温良赶忙一手拿杯一手提壶，一口一杯连着干了好几个：“我也壮一下胆。” 他多熟悉老苗头。 年前在京城那些天经常来这边蹭饭。 这帮进无可进的人，那私底下的话锋……嚯嚯……他温良拍马都追不上。 无非老苗头他们久经沧桑，语态听起来不那么尖锐罢了。 若是单论话题本身的‘尖锐’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老苗头这种年纪，讲话早都是那种轻描淡写的样儿了，好哈人。 有时候温良感觉自己居然敢坐下来听，是不是迟早要完。 换做老苗头，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一老一少两条狐狸默契而不动声色的打望对方，各自心有余悸。 酒入肚，菜跟着压下去，一时间东厢房只剩下碗碟磕碰声响，两人都在细嚼慢咽。 如此好片刻，老苗头才随口抛出句：“这个周你们的商务动作不少，京城这边都派人带队主动去拜访了你，怎么你反而不主动了？” 温良也是随意的回答：“事情刚忙出头绪，才来蹭饭。” 老苗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叽歪：“坊间传闻你们现在所需资金颇大啊。” “坊间的敏感度真是……现在博浪一丁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啰。”温良状似感叹的说。 “还真是啊？” “不然我怎会随便答应京城的请求，虽然算得上是一拍即合，但我对单个业务这么快落户京城还是有顾虑的，这个地方我玩不转，想跟我过不去的人太多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不是，小鬼再难缠也够不着我，主要还是大方向上的摩擦。” 身为浸淫政道多年的小部长，老苗头对某些陋习可谓洞若观火。 他也知道温良跟自己个没必要虚泡泡。 所以，温良迅速应承京城方面的请求算是无奈之举。 一拍即合也是要跟时间点挂钩才有最好效果。 温良的直接同意，换来了京城方面至少提供百亿资金。 算是一桩还可以的交易。 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现在还想跟博浪以及温良过不去，且有能力过不去的人，都在京城。 不过另一方面，现在还有能力为温良提供帮助与支撑力量的人，也基本在京城了。 反正事情就那么个样子吧。 温良对通讯业务的规划与设想比较长期化，毕竟博浪实验室的重点放在了5g相关研究上。 在吃完4g通信组网这波福利之后，博浪通讯业务的重点就会完全转向5g。 而在温良曾经了解过的粗浅认知里面，从3g时代就在吹的远程医疗、远程辅助驾驶根本没法民用，5g的应用找来找去最后还是转到了工业领域。 2022年时期，5g牌照发放与大规模建设已经超过了三年，民用领域几乎没建树。 大多数用户的体验只有……三大运营商一天八百条短信催打开5g开关，一天八百条短信催升级5g套餐等等。 5g给大家带去的除了手机耗电增加，第一时间关掉5g开关，4g降速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体验了。 所以，在博浪已经进军通讯的当下，温良当然是希望5g别再重演移动3g的大败局，那可不是千亿水漂，而是万亿规模。 不是不建设。 而是将重点放到5g能真正体现价值的工业领域，这也与博浪关于建设完备工业产业链体系的长远规划以及利益相吻合。 主要不那么天真之后，温良乐观估计，到2019年5g大发展时期，跟他过不去的人也不会减少太多，有1成就能烧高香。 显而易见，时间点不一样，话语权不同，摩擦系数也会不同。 念头转了几圈，老苗头忽然开了个玩笑：“既然资金缺口那么大，怎么没去国资拜访。” 又说：“总不能是老王离任就不去拜新码头了吧？” 温良夹了筷子菜：“老头，你够坏的啊，现在这时候，我去烧哪门子香，嫌自己身上麻烦不多？” 老苗头看一眼温良，乐了下：“行啊，这消息敏感度都超过我了，这事儿坊间可没什么传闻，我都是机缘巧合才嗅到了一丝信号。” “你告诉我的。”温良老神在在的说，“咱俩谁跟谁是吧，你刚才那架势有那么点不对劲，有使坏的味道，再跟国资现在两个主管人，事情就很清晰了。” 老苗头咂了口酒：“你这小子属狗的，跟你谈什么都不能喝酒啦！” 他属实刚才有那么点放松。 听温良这么一解释，也没多想。 事实上……温良的察言观色能力有这么敏锐，也确实感觉到老苗头有那么一丝有意的成分，不过，他如此笃定是因为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国资之前的王总春节后升去国务，虽然不是政局委，但也国副职了，名义上都算是老苗头上级了。 不过老王离开之后，他的职务被两个人分别接替了。 对。 是两个人。 分别阶梯了党职和行政职务。 其中一个低调得吖匹，另一个分管行政的嘛……快要完犊子了。 而且是牵扯出动静相当大的案例。 波及面非常广。 而且实际上从3月份就拉开了序幕，只不过现在都没多少人认为会牵扯到那么高。 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毕竟不再是熟悉的老王了，温良自然不会着急去烧香。 之后要烧香也得有人居中牵头温良才会去。 温良能靠的方面很多。 不会盯死在国资上。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温良心中忽然一动，说起来对面的老苗头其实还比较‘惨’，在工信的位置上坐了很久，最后半退的时候也没有照顾性升半级。 ………… 抛开这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温良提起了第一个话题：“关于科技行业的现状，尤其是学术界层面，你怎么看？” “怎么讲？”老苗头没太捕捉到温良的具体意思。 温良整理了下，掰着指头数出一些关键词：“学阀、名誉、荣誉称号、主观评价体系，还有原创科技。” 不等老苗头开口，温良继续说道：“再过几天是华工的毕业典礼，我已经初步拟定了草案，届时将由李泽代表博浪放出来，主要方向是关于原创科技体系建设。” “我安排了大量人力物力对这些方面进行了综合整理，抛开学阀这一类裹挟更多利益的东西不说，单说现在的高校高等教育培养体系和评价体系，很难跟得上时代发展，包括企事业单位对前沿科技领域的需求。” “唯论文数量评估体系，让所有愿意留在国内继续读研读博的那群科研能力最强的人，轻易不敢尝试去探索任何新东西，大多数都是在既有专业的热门领域寻找热门研究方向，然后发几篇sci好毕业，这与研究生体系初衷相悖。” “按照现在的情形，再过十年二十年，国内的基础工业还是会很薄弱，不夸张的说，现在博浪与高校展开了多达1000个大研究项目上的合作，但其中能称之为原创科技的不多，大多还是只解决应用问题。” “按照r&d统计标准，博浪一家今年在基础研究这一大项的投入差不多已经赶上了去年全国统计的基础研究投入，是全国啊！而去年全国基础研究投入才不到500亿啊！！” “什么概念不用我多说了吧？” “实际上原创科技这个东西很容易区分，这玩意是0到1的突破，建立新理论什么的，举个例子，比如国外科学家画出一条曲线，这条曲线可能不够圆滑，中间缺了很多点，把这些点补上让曲线更平滑更准确，原则上补点也是没人做过的，也算0到1，但这个意义不大，真正有意义的原创科技是想办法画出一条曲线。” 更实际的原创科技例子是关于西方海相底层生油理论和国内提出的陆相地层生油理论。 虽然最终结果一致，但原理截然不同。 “这显然是需要很多人敢于去探索，敢于去尝试的，而且这种尝试发生在研究生阶段更现实，也更有可能性，比如博浪与华工合作的三大实验室其探索方向就很有这方面的倾向了。” 听着听着，老苗头逐渐皱起了眉头，沉思起来，末了才说：“你讲的这个确实很重要，一味口头弯道超车，最后还是要投入资源去买单，好比你们博浪被阿美莉卡商务单位管束，国内想反制都没办法。” 说完，老苗头看向温良：“你是想先在华工进行相关试点，解放研究生的思维局限性？” 温良应了声：“对，不过这需要教育、工信等诸多单位的支持啊。” 老苗头意有所指的说：“这也不算公私分明吧。” 温良狡辩道：“公务肯定是跟你分管业务完全相关联的啊，不然我怎么不找北航、北理这些隶属于工信分管的高校做试点。” 老苗头：“……” 他没再多说，这个事情涉及到的东西还挺多的，确实应该算私事。 因为温良的意图明摆着是想影响他，而不是纯公事公办的态度。 说到底，这事情对博浪很有利，但眼下也不是不可以忽略。 身为工信的一把，老苗头其实多少有点脸红，工业和信息两个方面几乎可以分管9成9的现代科技发展。 而且温良说得没错，国内的科研投入实在……不出众。 去年全年全国的r&d(研究与开发)总经费投入首次破万亿，看起来不少，但当年gdp有53.86万亿，占比不到1.9%，与欧美等主要发达国家相比差距有两倍以上。 其中全国r&d经费投入中的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占总量支出比例只有4.8%。 算下来不到500亿。 在博浪去年立下疯狂的半导体产业研究投入和今年再追加投入之后，博浪一家公司在基础研究经费的半年投入总量居然可比去年全国投入总量。 这种数据摆出来，只能说既不好突出博浪，也不好去拉踩全国。 因为太踏马离谱了。 这只能踏马说明一个问题，天天把尼玛口号喊得震天响，天天都在弯道超车，实际上全踏马在做尼玛的春秋大梦！！！ 温良说那么一大堆的意思只是想跟老苗头说，你是工信大佬，你别踏马跟着做梦了，你得动起来。 如果真就博浪一家公司死扛着投入，别说20万亿，后面再加个0都不够把国产工业产业链建设起来。 从基础研究再到应用研究再到试验发展再到商用，中间的鸿沟有多大，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个例子，张郁林吭哧吭哧把星辰内核研发出来，然后从上线推广到完善可用的那短短时间里，最终博浪新投入了超过9个亿的资金。 而此前哪怕多次通过各方面资源去完善实验项目，也只花了个把亿。 接近9倍的比例。 这还踏马是软件。 硬件方面更恐怖，另一个鲜明的例子，神龙m1。 不算计入之前那块arm芯片的部分投入，在1月下旬对接华虹开始代工生产之后，博浪投入了接近36亿资金。 要知道40nm工艺的一次流片才几百万啊！ 而与之相对的是，那块基本基于arm方案的芯片拿去流片之后的花销则不到2000万。 这就是区别。 这例子还不够明确的话，oled屏。 曹院士实验组在机缘巧合下花了不到1个亿人民币的资金搞出来了全新的红、绿、蓝三种有机发光层材料，这是新材料新理论，是原创科技，因为别人没有，别人想要商用也得基于此去完善。 而为了把这种材料从实验室转到商用上，博浪规划了100亿的战略投资给到华星光电。 为了争分夺秒抢时间，华星光电那边打保票的极限是会花光这100个亿，可能还不够的地步。 尽管博浪在基础研究领域向……主要是材料向的研究投入很大，但也从来没想过单打独斗这回事。 因为后续投入太大了。 这也是博浪不止一次战略投资包括七星电子、北方微电子等一众企业的缘故，这些企业的业务范围已经包括了类似项目，有一定的成果实践经验。 温良也不止一次直接向老苗头这个主要人物提出想法，希望从上而下。 ………… 抛出一个问题，温良也没有指望会立即获得确切答复。 私聊嘛。 管杀不管埋就是了。 所以，在喝了几口酒之后，温良又毫无顾忌的抛出了另外的话题：“我个人是觉得，现在其实万物都可以归结为地产经济带来的弊端。” “简单的说，我觉得随着这种态势的发展，一部分人会越来越肆无忌惮围绕地产经济发展，逐步逐步让富者累巨万，贫者食糟糠。” “08年的4万亿提振计划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毫不意外的让金钱未流向需要的群体，转而让富者越富。” “具体到地产经济方面，预售、公摊这种策略的发明者都没想到人类竟然可以玩出这样的花活。” “一切环节的所有成本与风险最终全部转向个人承担。” “无论是银行还是开发商全都没了风险，就这，还有很多人觉得不够，我有预感，如果没有任何干预，接下来一定会出现更离谱的事情，而非一些学者公开言论表达的公租房等等情形发展。” “现在应该已经有人开始提涨价去库存、棚改之类的了吧。” “一定还有人提只要经济发展起来了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包括什么相信后人智慧、最大力度扶贫等等策略了吧。” 老苗头：“……我再喝两杯。” 喝了两口之后，老苗头才说：“你讲得基本都有所预兆或者已经开始发生了，有些人就是这么想的。” 温良语调平缓的说：“我知道，包括目前公共网络空间有一些人有意放出来的言论其实也是这些人的代表，看似在抨击权与贵，实则让底层认命被剥削，而很多人很难承认自己是底层这个事实。” 老苗头眉头一扬：“我知道你一直有一些非常好、非常正确的想法，之前显得更理想，现在好像……有点不同了。” 温良坦然道：“之前寻思大不了掀桌子，现在知道掀不了了，想法太天真，阶层不消失，各类代价自然而然会流向底层承担。” “不过也不能因此什么都不做。” 老苗头不置可否：“如果你能带动半导体工业，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让更多人至少保持中立，毕竟每个人一开始上去都想造福。” 温良点了下头：“尽力而为吧，不过我敢断言，只要执行涨价去库存等策略，必然会导致社会大割裂，到时候底层群体会大幅自主减少，而且很大概率会不可逆。” “另一方面，预售和公摊两个方面不进行强力约束，让人们承担全部成本，也会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后果，陈、吴这样的人可能很难出现，但信用体系崩盘还是很容易出现的。” “其次，关于永远都在讨论的房产税也是很有意思的层面，至于教育属性绑定，只能说国内人才太多，可惜脑子都用在了歪道超车上。” 老苗头沉默了下，最终还是表达了认同：“基本上是对的，我的建议是，你见到你平爷爷时，整理一下再提，有的东西，唉……” “你也难。”温良反过来安慰道，“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老苗头乜一眼温良：“怎么？拿话点我上瘾是吧？” 温良大大方方的点着头：“那是。” 转而说道：“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在前面用力淦，9成以上的老东西在后面用力糟蹋，我是真受不了这个。” “如果明年底之前没什么变化，我也摆烂，博浪将直接进军地产业务，我相信到时候大家可以看到博浪在地产行业的能量。” 老苗头好笑的摇头，问了句：“下一步在哪？” “江夏，预备融万亩以上的优质地块吧。”温良当然不意外老苗头一下意识到自己的一手准备。 老苗头反而意外起来了：“京城这边不动？” “百亿做不了什么，而且京城的属性太高级了，我玩不动，另外鹏城和申城我也不想去弄，让他们自己玩吧。” 说到这里，温良忽然闪过个念头。 “差点忘了个事情，我打算提出新建一所大湾区超级高校的意见，湾区这个概念一直在提，我估计你们已经开始讨论大湾区可行性了……挺搭的。” “珠江新城的面积是6.19平方公里，博浪超级总部总面积差不多有11平方公里，借羊城东延战略，依托博浪超级总部、大湾区超级高校、大学城等造几个珠江新城，再搞个羊港直达高铁羊港通什么的，让鹏城去炒尼玛的地产。” 老苗头捡重点听：“高校的意见不错，南方教育资源极度不平衡，可以搞，还可以搞点联合分校，或者援建、合并出多一些的竞争力高校。” “……” 关于地产这个相关项。 温良跟老苗头说得其实不多。 他准备的资料，都是要拿去跟老平头讲的。 ………… 除了比较重要的几个话题之外，温良还抛出了许多其它的话题。 反而是涉及到棱镜、工业等两个大项的事情只字未提。 这些话题全都是利益相关。 博浪要的很多，解决不了的也很多，总归是要抛出去一些，至于最终结果是怎样，那又是另一维度的事情了。 反正都私聊了，自然是为了利益。 并不意外的，喝了一顿酒尽兴而归的温总在次日晚上又跑去了老苗头家蹭吃蹭喝，叽叽歪歪。 也顺道去隔壁老王家拜访了一下。 好歹升级了。 关系还是得维护一二。 毕竟是行政体系最高的十人之一。 分管范围比老苗头还是广泛得多，说话管不管用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对于温良的到来，老王还是很开心的。 温总现在身份地位毕竟是与日俱增，毕竟是个动辄可以部分影响国际商业形态的人。 虽然博浪现在还赶不上苹果，但博浪的名字是摆到了国际上很多人的桌案上了。 而身为绝对灵魂人物的温良，其资料自然是巴不得统计出一天上几次厕所。 …… 如此这般，周末一晃而过。 温良不知道给老苗头抛出了多少难题。 老苗头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语不惊人死不休，有时候甚至到了温良需要装模作样捂住耳朵的地步。 一个不断抛出难题。 一个不断哈人。 也算是绝配了。 好在这样的美好时光不是很长久。 周一一早，温良穿着正式，踩着能反光的新皮鞋，正儿八经走进了工信，接下来就是公事公办了…… - 第416章 公事公办 炎热的夏季已经到来，太阳从早上五六点就开始散发炙热温度。 令人汗流浃背。 预报上讲说气温34度，又讲说体感温度44度，热量可以想象。 然而即便如此，热浪根本挡不住大街小巷的人潮汹涌。 然而即便如此……老苗头也还是在距离10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带着工信的几个主要人员走出了办公楼，等在了楼门口阴凉处。 那架势，就差拉上横幅来热烈欢迎温大老板莅临了。 今时不同往日。 温总通过正式渠道表示要拜访工信苗总，苗总就必须正儿八经的接待，规格还不能低。 再想跟从前那样坐在办公室等着？ 那是不得行。 现在全国范围内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温良的，只有老平头等寥寥数人了。 毕竟……连代表博浪的陈嘉欣都已经在年初成了人大，全国的。 去年想的还是羊城一级，年底就到了广东，今年初那会一开，就到了全国。 没办法，博浪发展快嘛~ 温良乘坐的奔驰缓缓停靠在了外表老气的办公楼前，与候着的老苗头一行之间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副驾驶上立夏赶忙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温良从车上下来，习惯性理了下衣服，笑容满面的与老苗头握手。 老苗头乐呵呵的说着：“温总好，欢迎啊。” 温良也似模似样的寒暄着：“苗总上午好，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客气了，温总，里边请。”老苗头做了个手势，“温总能常来工信，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与理解。” 温良也是边走边说：“哪里哪里，博浪的工作需要工信多多支持啊。” 他们好像今天才初次见面一样，那似模似样的寒暄……要不是昨晚去接温良的时候闻到了酒气，立夏就信了。 温良和老苗头身后跟着大帮满脸笑容的各色人等。 此次温良拜访工信，除了雷打不动会跟着的助理立夏，还有钟正业。 秘书宛安当然也来了，不过这种场合她一般客串司机，不会另跟着去参与正式会面，只有公司内部，温良参与的会议她才会充当会议纪要。 跟在一老一少两人身后，大家走在楼道里言笑晏晏。 进会议室分别落座，寒暄终于告一段落。 老苗头面带笑容，当先开口：“温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知道有哪些我们工信可以帮忙解决的方面。” “对于博浪这样的科技型国际大型企业，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客套话嘛，免不了，温良也是说道：“苗总，几位老总，近期全球科技行业的形势变化多端，各方面摩擦极速加剧，前次工信等单位发文要大力支持国产化科技发展，因为有工信等单位的大力支持和指导有方，博浪、博浪终端有一些自主研发程度非常高的科技产品，所以，我们对如何配合文件指导有些拿不准，还望几位老总示下。” “博浪的发展有目共睹，我们可不敢随便居功。”对面有一人下巴稍稍上抬，脸上露出点笑容，不轻不重的接话。 就大家微笑着哄骗人又鄙视人的时候，一般是这种神态……描述不够精准的话，可以看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华大ceo其公众发言，他永远是这种表情。 温良脸上的笑容依然浓郁，好似听不懂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一般。 不过，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人。 迅哥儿曾说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又有人不动声色的稍微转了话题：“温总说得对，近期棱镜带来的影响力愈发深远，全球科技行业摩擦日渐加剧，我国在科技行业各个细分领域存在众多薄弱点，应当大力发展……” 老苗头这才面带微笑接过话茬：“我们希望博浪能继续发挥好火车头的引导作用，让国产品牌真正形成竞争力，应对愈发复杂的国际工业产业、信息科技局面。” 随后又强调：“棱镜之事其背后的元素令世人悚然，这是一场发生在信息世界的战斗！我们必须要拿出应有的态度，我们也相信博浪这样的领头单位能带来改变。” 老苗头表态之后，工信方面的其他人也各有态度：“……” 最后，温良直言不讳的说：“既然如此，那么涉及到更详细具体的业务方面就交由我们立助和钟总负责与工信来对接吧。” “如此正好。”老苗头表示了附和，然后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温总赏脸去我办公室稍坐片刻？” 温良欣然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除了一开始的寒暄，这是一老一少头次完成一唱一和，所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意外。 回过头来说，棱镜这么大的事情的确没可能快速结束。 影响力更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逐渐消退。 最近各方面的摩擦也在事实上加剧了许多。 主要有一些新事情发生。 如斯诺灯本人在日前被报已经离开香港，原计划去冰岛等地，经由俄转机去往古巴某座城市时没有如约登机。 迅速有消息曝出其已滞留在俄，消息还表示斯诺灯正寻求俄庇护。 而俄方面暂时没有作出更多回应。 但是，因此阿美莉卡那旮旯却有很多人跳了起来，开始指责俄方这个那个，而且漠视全球对阿美搞棱镜的指责。 部分地区表达了十二万分的不满，但只是加剧了摩擦，并未演变成实际上的对抗。 一点没让事件有半点冷却的机会。 这中间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有两个。 一是阿美莉卡形成了无数道漂亮风景线，主动或被动去抨击当局的人群扩大了很多，要求对侵犯隐私作出解释的请愿已经高达千万条。 另一个是国内网友对已经作壁上观的博浪之各方动作很感兴趣。 尽管博浪方面没有再通过官方渠道发布相关信息，但仍有消息灵通人士公开发布言论称博浪已经正式进军通讯、存储两个行业。 算上之前已公开的应用软件并购，网友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博浪已经在这等罕见大变故中用行动来表明立场与态度了。 因此，网友们对博浪的期待指数越来越高。 毫不夸张的说，目前国内网民对博浪的支持与认同力度远超后世的菊厂。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博浪被管束乃至棱镜出现之后没有像后世菊厂那样只顾着喊备胎一夜转正实际没能拿出够份量产品，而是早在之前就已经拿出来自主可控的自研系统。 现在又是在短时间内通过各种各样的商业行为与海量资金投入等实际行动来表达了博浪的坚定不移。 而哪怕是工信等单位已经明确表示要大力支持国产化科技发展，可国内工信大行业的其它企业反应却十分迟钝，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所以，眼下工信这边有大佬阴阳怪气，温良理都不理。 这个就叫底气。 ………… 并且，刚进老苗头的办公室，温良先就吐槽了一句：“多费口舌了，都赖苗总。” 老苗头：“……” 他能说什么，人是隶属于工信的，锅确实应当他来背。 先行在会客沙发坐下后，老苗头才感叹出声：“如果不是棱镜的爆发毫无预兆，我甚至怀疑与你们有关，一切都太有利于博浪了，这让博浪推动工业产业链阻碍力度下降了至少40%！” “时间点也卡得刚刚好，星辰系统的自研属性提前被广而告之，然后才有棱镜……而且如果不是你跟我提起相关情况，连我这个主管单位负责人都没多留意这对国内相关企业的优势有多大，外部环境的变化带来了完美的地方保护借口……” 温良没有附和，直接开门见山：“博浪眼下已经将优势扩大到了极限，苗总，部里应当给予最大力度的实际支持，而不是放在口头上，归根结底现在是工信自主问题、信息安全问题，国内这方面能顶上的只有博浪等寥寥数家公司，既然博浪步步领先，那就应该集中力量办大事。” “但是，我们都清楚，以目前的环境，单靠博浪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博浪亟需来自官方层面的明确支持，以让博浪将产业链更全面广泛的布局下去。” “苗总应当知道，博浪今年在基础研究领域，以及可替代性研究领域实验室研发投入有多大，这需要更大多数的企事业单位共同努力。” 老苗头听得不时点头。 温良公事公办的态度很明确，连吐槽都是以博浪老板的身份来表达对工信整体态度的不满。 末了，温良又说：“另一方面，我们内部经过统计分析，认为可能存在一部分重复研究项目，我们希望工信可以牵头完成博浪高校级研究项目与部分可受限公开的核心研究项目互通有无，减少资源浪费。” “其中的具体项目研究对接内容，博浪方面不会以任何形式参与进去。” 老苗头略作沉吟，先答复了最后一个事项：“重复研究方面我们有所耳闻，我们也已经跟兄弟单位碰过头，口头上达成了基本共识，互通有无没有问题，这个请温总放心。” “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方针没问题，后续我会牵头相关责任单位共同拟定更为正式的方案，对博浪的支持也会通过文件明确下来。” 温良并不满足于此：“我们希望在一些特定行业中，尽快的组织起足够力量进行备用替代实测……这方面我代表博浪表个态，我们将成立专项团队，首批划拨不低于100亿的专项资金来进行暴力形式的尝试。” “另一方面，我们希望有能力的高校、研究单位包括中科院、军科院等能充分参与进来，趁阿美莉卡深陷民众丑闻的这个机会，集中力量去主要攻关一些必要信息科技的基础研究，争取在部分细分领域达到最先进水平，制定全新标准。” “如从最长远的方向来说，经典的冯诺依曼架构要求内存和计算分开，而内存带宽、功耗、速度都很难突破，或许随着超巨量算力需求的爆发，这种架构将被慢慢革新……我们不能总是跟在西方后面拾人牙慧。” “根据博浪实验室相关研究员的深入研究，以及行业内公开认知，数据形成的电子流动消耗了大量的能源，在网络里、在主板上、甚至在总线里最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看到了传统通用处理器和冯诺依曼架构的代价之高昂……这类方面的革新全球差不多在一个起跑线上，博浪实验室的研究员认为3d soc将包括中央处理器(cpu)、图形处理器(gpu)、神经网络处理器(npu)和可编程逻辑芯片(fpga)等集成到一起或许是一个未来方向……” “此外，已经逐渐兴起的物联网(iot)行业其相关确切标准……包括工业自动化设计(边缘计算)等方方面面的具体标准，全球起跑线都差不多，以中国市场的广度和实测样本数量的巨大，只要相关环节的松绑，博浪有能力引导工业产业的更优数字化升级。” 老苗头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说慢点。” “我已经形成了文件，专业内容苗总不用关注。”温良不慌不忙的说，“我的核心意思是棱镜带给了中国在工信领域最难以想象的机会，如何利用，并且足够落地，是需要苗总你来想办法的，包括但不限于资金、研究方向、研究资源等等方面的协调。” 老苗头微微点头：“我懂你的意思，这是个罕见机会，博浪有能力带头，但博浪不可能包打天下，也没有那么多资金。” “对。”温良认同。 老苗头略加思索，给出了答复：“近期我会发起相关会议，需要我和工信出面协调的地方，请温总放心。” 温良这才松了口气。 相关资料不仅有博浪实验室的整理，还有温良从后世带来的更前沿思量。 在后世，iot大爆发，机器学习进入到了各种各样的领域，不断有新的概念出现，但对如何满足超巨量算力需求爆发等等方面，人类还没有形成统一理论，只有类似尝试。 其中的具体表现包括但不限于nvidia想要收购arm。 amd在2020年以35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全球最大的可编程逻辑芯片厂商xilinx。 intel更是早在2015年便斥资167亿美元收购了世界上可编程芯片系统(sopc)解决方案倡导者altera公司。 已经在公众没去过多了解的层面掀起了一场x·pu大乱斗。 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的国内环境主要焦点在地产，公众的焦点的在期盼被管束的菊厂如何让4g手机用上5g。 ………… 在老苗头察觉到温良松口气，想跟着松一口气的时候，温良又直接提出新事情：“博浪在全国范围内正兴建10个超级大工厂，以国内现有的工业基础，实现工业自动化是很难的事情……博浪暂时也不考虑高自动化。” “我们希望包括工信在内的相关单位能进行深度调研，考虑合理的降低工业企业的成本，通过立法等方式来尊重劳动者的劳动力……尽管我国是劳动力大国，但我依然认为劳动力是最需要被尊重的，他们的薪资待遇也需要被充分尊重。” “因为这是涉及到一整个行业的事情，博浪有心无力。” “我个人认为一直施行无底线纵容无下限降低工人福利待遇来降低成本换取竞争优势的行为是非常危险且非常讽刺的，星海这个品牌的成功是对这种方式最打脸的最鲜明例子。” “我希望苗总能充分听取各方面意见。” 本来想喝口茶的老苗头不得不放下茶杯，看一眼温良，无奈道：“你这公事公办的态度怎么还更尖锐了？” “爱听不听……”温良咕哝了一句，转而正色道，“公事需要公心，尖锐只是一种表现形式，苗总，在其位谋其政。” 老苗头装作没听到前半句的样子，肃然点头：“感谢温总提出的合理意见，我和工信会进行充分调研。” “产业升级是个大项目，有博浪这样优秀的公司带头，我们不会轻易浪费这样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于是，温良伸出双手强行握住了老苗头空闲的右手：“非常感谢苗总对我、对博浪的支持与理解。” 老苗头：“……” …… 午前，办公楼前，温良笑容满面的与老苗头等人一一握手言别。 “感谢苗总、几位老总百忙之中抽空支持博浪的工作。” “有了工信的指导与支持，博浪必将焕发出更强的行动力。” 老苗头：“……” 这是他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有话说不出来。 ………… ………… 温良正式的、公开的拜访工信，带来的影响力并不局限在工信，很快扩散到了相关行业。 以中興菊厂等为首的相关企业高层都有因此产生谈论。 也包括手机行业的小高粱等单位。 而身在京城的温良并没有闲下来，在去了工信之后，他没再外出，而是待在酒店熟悉由立夏汇总提交的各方面详细资料。 并未让立夏按照正式渠道提出拜访老平头的预约。 尽管连远在香港的lee·加诚一个东搞西搞的人都能直入红墙，现在的温总当然也能主动提出这种需求，毕竟温良握有的资产其实际价值更拔尖。 温良很有耐心的等着老平头他们的主动。 他深知自己通过公务方式与老苗头谈的事情，连各方面都瞒不住，就更不可能不落入上面。 事实也是如此。 也没让温良等多久。 26号，星期三，上午十一点，温良坐着博浪驻京的那台奔驰，在一台帕萨特的引领下直入府右红墙。 地点还是在一栋用于办公的院子里。 而在差不多时候出现的人不仅有老平头，还有另一个老李头。 温良面色平和，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略有寒暄。 “小温呐，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在这种层面一贯喜欢张口就喊爷爷的温良这次却罕见的没有顺杆子爬，一举一动都很正式。 行政老李当先开口提起公事：“小温，关于你针对性提出的多样化应对错综复杂的科技发展事业，我们都已经看了，很不错，还有可以补充的地方吧。” 大佬这么说自然是希望听到新的补充，这点温良当然懂。 不过，早有准备的温良略加思索后，微笑着回答：“基本没有，现在一片空白，能补充的方面也是些车轱辘话，更专业的方向我也不懂。” “哦？”行政老李并无意外，只是说，“事前我看到过一份报告，听闻博浪在生产资料公有方面做出了一些有益尝试与探索，对于降低工业成本，增高劳动者待遇，你有具体想法吗？” 温良照实说：“也没有，博浪的处理方案与问题本质一样简单，成本无法降低的情况下提高品牌附加价值，创造更多利润以用于分配给劳动者。” 行政老李连续抛出了一些问题。 温良都给了最简单直白的回答。 公事公办的态度十分明显。 没有半点迎合。 中间温良也拿出过一些数据，比如博浪十大工厂建成后会直接创造超过百万个工作岗位。 比如博浪集团将在博浪十大工厂建设后直接提供总计超125万个工作岗位。 比如星辰系统平台将间接创造出超过两百万个计算机开发类工作岗位。 比如星空半导体、十大工厂建成后还会间接创造超过两千万个新工作岗位。 这些间接岗位都是有数据支撑与模型分析的。 如星辰系统平台的覆盖范围广泛度一定会超过苹果的app store，而app store已经在国内间接支持了近百万工作岗位，在将来的2020年代，这个数字变成了200万。 而苹果在国内的供应链也间接支持了一两百万工作岗位，在将来的2020年代，这个数字变成了300多万。 博浪在消费电子等领域的目标是完全依托国内产业链来解决所有下游输出，范围和体量也更广。 在得到了各方面答复之后，行政老李起身离开了房间。 老平头看了眼温良，略有笑意，直言了当的说：“你有比上次更尖锐的观点了吧。” 温良没否认，点点头：“关于地产，关于工业，关于信息科技，关于棱镜，关于学阀，关于教育体系……” 说到这里，温良自己做了总结：“一切归根结底是地产。” “它捆绑的东西让我害怕，害怕我和我的伙伴竭尽全力顺应时代创出来的博浪所带来的一切会毫无意义。” “害怕我的理想在达成后，被一文不值。” 老平头轻轻颔首：“能理解，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和相关矛盾日渐突出了，你有什么好想法？” “有比较不切实际的。”温良老老实实的回答。 见老平头做了个手势，温良侃侃而谈：“智囊团以省为单位，针对性给出新产业导向发展方案，转型与产业升级并重，注重底层尤其是体系外底层，其中尤为重要的是不得不无奈生活在城市里的底层。” 老平头确认了一下：“你指的是普通大学生一类群体？” 温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一些话：“借用一些文娱类作品的台词，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会带来成功，不值得追求，磨炼意志是因为苦难无法躲开。” “我们到底要用多少穷人的艰辛和苦难当做励志故事来赞美？”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老子从来就没想过要刮穷鬼的钱，谁有钱挣谁的……” 说完一大串台词之后，温良转而说道：“我年纪轻轻创出了博浪这么传奇的公司，已经走在了建设完备工业产业链体系的路上，总要有点可以图的东西吧，我真不希望我们比西方更西方。” 老平头略有沉默，末了才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谢谢平爷爷给我留余地。”温良认认真真道谢，“不打扰您工作。” 他当然知道自己更尖锐的立场与态度从与老苗头私聊过后，就会流入老平头耳里。 既然老平头给他留了转圜余地，就没必要再一次强调。 - ps：请个假，30、31号两天好好休息一下，不更新了，这个月的更新确实拉胯，总计只更新了10万字，从8月份开始恢复正常更新，每天至少6000字，一更或者两更，视剧情安排而定。 ps1：我其实明白有些东西可写可不写，只是……难得创作这样一本立意的书，到这份上了，不写有点遗憾，这本书写到现在我已明白我确实是很自嗨，不过，创作本就是很私人很自私的东西…… 第419章 男人三分醉，陪你演到泪流(万更求月票) 一架简约涂装的湾流g650缓缓降落在天河国际机场。 与民航航班不同，公务机一般不直接停靠航站楼，在机场有商务机楼的情况下才会停靠，大多数时候是滑行到某个停机区域。 天河国际机场现在已经有了设施还算可以的商务机楼，不过这次温良要在江夏停留较长时间，所以按流程去了远机位。 反正飞机在地面的滑行速度也不算慢，能接受。 不几分钟飞机停稳。 温良背了个小包走出机舱门，迎面看到一台熟悉的奥迪轿车正缓缓靠近。 从舷梯下来，汽车也刚好停到了附近。 温良看到驾驶位上是温瑞国，拉开车门坐上去，好奇问道：“爸，今天也不是周末，怎么跑来接机了。” “换了岗，更清闲了，正好你回来，顺道出来走走。”温瑞国看了眼温良，边重新启车边回答。 温良笑着接过话头：“清闲点好，这次要跟地方谈点事情，我抽空先拜访一下阮总和唐市，顺便看看能不能让你更早一点退休。” 温瑞国微笑起来：“不用麻烦了，现在是过渡，下半年退二线去正协养老。” “啊？爸你这没少努力啊……”温良不由打量起自己的父亲大人，“那……祝贺你得偿所愿？” 温瑞国轻轻颔首：“嗯。” 还能说什么。 这是一条纯纯的中年咸鱼，估摸着等这种机会等了许久。 该说不说的，常态情况下，想要无惊无险提前退二线，还蛮难的。 怎么说呢，辞职容易，提前退休很难。 温瑞国这种非最主要领导职务的正处，基本没机会因为竞争失败等原因而被迫退二线，那种都是留给比如同为正处的县一二把。 所以温瑞国同志从去年开始念叨要退休退休，可不只说说而已，这一半年显然付诸了行动。 汽车驶出机场，拐上空港大道后，温瑞国抽空看了眼温良：“中午没应酬吧。” “没有，休息几天，等过了七一再说。”温良摇头回答。 “那在家吃饭。” “行。” “……” 温良来江夏的行程早已安排好。 立夏和宛安都跟着过来了，因为接下来有商务，前期相关工作肯定不用温良去具体追踪。 立夏早已提前安排好了接机流程，只是温瑞国直接进了机场接人，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给立夏她们去处理。 至于苏俭，她人还在外地，要傍晚才能赶回江夏，她的学业包括社会实践任务都非常重。 没办法，她自己选了双学位，还踏马要提前一年毕业。 没累死她都算她聪明又伶俐。 倒是因为博浪集团旗下在江夏有星空半导体这个大的子公司，虽然还在建设期，框架还不完善，但人员配备一定程度上已经到位，包括两个代理coo，他们还想着能给温总接风洗尘来着。 不过，在知道消息后也只能是各自心中暗叹。 他们两都想上进。 至少也要争取能在星空半导体正式运营之时去掉代理两个字。 而至今空缺的ceo位置，他们当然也有想法，毕竟两人是从中层一步步在各个一级部门、子公司轮岗爬上来的，谁还不想抵达职业巅峰，当个‘土皇帝’。 至于再更进一步，他们反而没想法。 一方面是副总职位的配备数量不多，另一方面是副总还分不同职级，像星空半导体，因为业务足够重要，ceo对应的职级很高，距离李泽和汪婉瑜只差一级，跟辛黛、杨韵其实是同级的，所以基本已是进无可进。 ………… “妈，也在家呢。”走进家门，迎面看到汪婉华女士，温良眼角上扬，乐呵呵的打着招呼，“中午赶回来热不热。” 汪婉华顺手拿下温良背着的小包，嘴上回答：“我办理了内退。” 温良愣了下，这可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嗯？” 直接吐槽起来：“上个月我都多次往返江夏，怎么家里变化大的好像有几年没回家了。” 汪婉华笑容柔和的说：“都是小事，之前也没有完全定下来，你又来去匆匆，提那些做什么。” “好吧好吧。”温良能说什么，天大地大父母最大。 汪婉华递给温良一杯水，笑眯眯的说：“我们都闲下来也挺好的，省了因为你受影响，还被牵连。” 温良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无奈的摇头咕哝：“原来爸也没那么咸鱼呀，是我想得太少。” “人都会有片面的地方。”汪婉华顺着话头说了句。 转而又说：“我跟你爸混了二十多年，怎么也该不让你反过来为我们操心。” 温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默然无语。 接着，汪婉华也走进了厨房，为温瑞国打起了下手。 身为一个从小就有幸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汪婉华在经历了结婚生子，又在职场沉浮二十几年之后，竟破天荒走进了厨房！ 看着在厨房忙碌，比以往好像更加容光焕发的父母二人，温良再次默然。 温瑞国的厨艺谈不上多好，之前一年到头也只下几次厨，甚至比不上温良，但一般家常水准还是有的。 饭桌上一家三口吃着饭，偶尔闲聊两句。 末了，温瑞国随口说了句：“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温良：“……” 这话他很耳熟。 不过他上次听这么完整，不是后世网络上那个硬生生扣到荀子头上的来源，而是在21年的一次讲话上倒数第二段的开头。 这四段话只有‘道阻且长’是在诗经中有一字不差的原文，而行则将至则为荀子·修身中‘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的化用。 后两段算是有人续上的，最后网上把整段话扣给了《荀子·修身》原文。 不过，温良还是点头应是：“明白了。” “……” 温瑞国和汪婉华还是没有更换住所的打算。 尽管温瑞国退二线去的部门不同，可以另配居所，但这套房子毕竟是当年商品化时买断了的，属于老温家。 另一方面是，住时间长了，邻里三四都很熟悉，一时半会不想搬。 不过此前温良多次往返江夏时有顺便购入几套房产，这个事情温瑞国和汪婉华都没拦着，将来这套房子各方面配套过于陈旧，或者要拆掉重建，也还有其它住所。 对一个银行卡上活期余额现在剩39亿多的人来说，购买什么房产都可以算顺便。 说起来，温良也是今年才知道银行卡余额也有利息产生，年利率是0.36%。 利率是非常低，十万块存一年都只有360块，一天差不多1块，但架不住温总的活期余额体量大，每季度结算一次，前两天刚好结算，忽然多出来一笔200多万的入账，也还……蛮可观了。 ………… 傍晚。 温良开上新提的一台奔驰大g去了汉口站，接上了风尘仆仆的苏俭。 看了眼还没摘下帽子的苏俭，温良笑问：“提前结束了学年课业？” “没，刚好是今天上午结束。”苏俭系上安全带，舒了口气，“累死了，提前一年毕业任务是真重。” 转头看向温良：“不像你，大三学年基本只要混日子。” 温良乐了：“那是我只选了一个专业，不是你这种优秀人才，双学位哦。” “那没办法，就是这么优秀。”苏俭傲然的一抬下巴，然后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略有丝丝卡粉的脸蛋瓜子。 接着苏俭从兜里掏出湿纸巾擦了脸。 嘴上故意嘟哝：“夏天太阳好晒，不敢不喷防晒，怕晒黑了没人要了，唉……今天着实赶路赶得凶了，最适合我的防晒都能搓泥了，女人呐……” 温良静静听着，也不说话。 苏俭对此习以为常。 稍有整理，苏俭才说：“我要先回去冲凉换衣服，晚饭在哪里吃。” “那我问问你妈做饭没。”说着，温良拨通了丈母娘苏红雪的电话，讲了两句，然后做了安排，“去你家吃。” “行。” “咦，你是第一次去我妈妈家吃饭吧？” “不，我是第一次去你妈妈家。” “哦~” “正好我在京城顺路给阿姨带了礼物。” “哦~~” “……” 对温良‘忽然之间’首次登门，苏红雪还……有点紧张，在家里都穿上了十分得体的衣服，给苏俭都吓一跳。 苏俭不由看向了旁边穿着短衣短裤，趿拉着拖鞋，帮她拖着行李箱，像是邻家大男孩的温良。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 这个前年秋天还在被自己考察，去年春天才碰面的男人，已经以最夸张的速度成长为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全国乃至全球经济的巨鳄。 温良脸上扬起笑容：“阿姨好，楼道里就闻到了饭菜香味，今晚有口福啦。” 苏红雪飞快的招着手：“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小俭也是，平素自己打车，你刚辛苦赶回来，就让你去接站。” 苏俭：“……” 我不是……我不是亲生的。 她这么大个人了，对这里面的……人情世故当然是挺懂的，这都没什么，一辈子也不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苏俭去冲凉花了十来分钟，刚好让饭菜凉了一点。 苏红雪有经常性的独居，苏俭这两年每月回家的次数也减少了一些，自然是烧得一手好菜，温良的评价是，比温瑞国同志有水平得多。 说起来温良也是现在才隐约感觉苏红雪和苏俭父亲李哲楷之间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只是还维系着一份比较复杂的责任与利益。 饭后稍微闲聊了三四十分钟，温良道别离去，明显很劳累的苏俭没跟着出门。 ………… 28号。 温良继续自己的休假，所有公务一概不理，都懒得上网冲浪那种。 休息了一个晚上的苏俭又恢复了元气，满满都是活力。 对江夏比温良更熟悉的苏俭挑了个地方，跟温良喝起了功夫茶。 两人这半年熟悉程度更进一步，自然没有什么腼腆之类的，苏俭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你去到京城这些天挺难的。” “嗯。”温良没瞒着，“四五月份算是无能逃避，所以这次再去京城，是是非非都冒了出来。” “现在的情况一团乱，因为涉及到凶残的线路竞争，于是，你爷爷被牵扯了进来，老苗深度牵扯，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也有一大堆都在旋涡中，包括平爷爷在内，谁都是局中人。” “这已经远超出了我的最坏预料，我想实现理想是没错，但我一直想的只是通过商业经营，来践行社会核心价值，以点带面的走向共同富裕，再通过博浪的体系影响力卷死所有商业公司，迫使大家或多或少做出些改变，然而……” “这几个月我甚至不知道应当怎么处理商业领域的关系，包括马珀利、张三石这些人在内，他们的立场倾向我无法肯定，马珀利或许因为一些因素，稍微偏向于我这一方面，但我敢肯定，绝大多数是更偏向于另几面的。” 听完温良的描述，苏俭眉头紧蹙，不确定的说：“你讨厌这些事情吧。” “不能说讨厌，是不喜欢如此深度干涉，这偏离了我的期待。”温良直言，不过他也没叽叽歪歪提什么适逢其会、各取所需一类的，没必要了，都卷进去了，谁能轻易摆脱。 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随时保留掀桌的能力就行。 苏俭很快说道：“那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些了，是我的锅，扰乱你好好休息了，反正我们争取少去几次京城，直到你有足够的资源说不。” 温良当然从善如流。 如果不是苏俭提起，他自己根本不会提到这方面，因为他真的不喜欢现在这些东西，他最想的是能踏马砸碎一切。 然后好奔着星辰大海去。 之前跟苏俭提过的一二三阶段，现在才知道二阶段的天真，那真的太难了，无数的个体利益、群体利益等等，组合起来就是永恒的矛盾。 ………… 一半天溜溜达达下来，那点简单的谈论影响已经烟消云散。 苏俭拉着温良去逛街。 她什么东西都没买，给温良买了这个那个，都不算值钱，但这不是个值钱的事情，因为再金贵的东西，在温良眼里也是稀松平常。 眼界开了，没办法。 平素谈论的都是怎么洗劫苹果，怎么在美股捡钱，怎么搞个千亿工厂。 比起温良，苏俭更享受这种手拉手逛个街的稀松平常，这让她觉得终于有点普通情侣样子了。 再次坐上车，苏俭偏头看着温良：“晚上要不找个酒吧放松放松？” “可以啊，听你安排。”温良笑着应下。 于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温良让立夏去买了个中不溜的酒吧，趁着还没开始营业进行了一些整理。 对此，苏俭反而十分赞同。 一句话，今时不同往日。 减少麻烦的最好方式是不去容易产生混乱的地方，但还没到讳疾忌医的地步，这种小小的预防措施就很好。 为了更放松一点，苏俭叫上了她的两个女同学。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其中有个叫林筱筱的女孩子还是很紧张，说话都结巴了：“温……温……温……温总好，我……不……不好意思，紧张了。” “你好，我是苏俭的对象。”温良笑着重新自我介绍。 温良张罗着：“喝点饮料？” “我们可以喝酒的。”紧张过了头，林筱筱反而有点放开了，“小酌怡情。” 吴思跟着附和。 于是温良拖出来一些酒水……显然不会是酒吧本来供应的。 “试试葡萄酒？每种口感都还可以，分开尝试也不错。” “好。” 这些来自于温良私人藏酒里的，市面上不太常见的种类，主要挑选标准是口感而非价格，可能有低至千元每瓶的，也有高达数万上十万每瓶的。 在酒吧本身的喧嚣与这一隅的相对安静的氛围中，大家玩起了年轻人喜欢的摇骰子一类游戏。 “温……哥，你是不是很少来这种场所。”玩闹中，林筱筱鼓起勇气八卦起来。 吴思也是很好奇：“对对，温哥看起来比较生涩。” “算是吧。”温良笑着回答。 “那……该不会等下就在网上闹出大绯闻了吧？” “不会，没人留意这种小角落。” “你们大老板平时都忙什么？” “跟一般办公室人员差不多，大老板大多是有个好命，不一定谁比谁聪明。” “可是网上都说你是商业上的绝世天才。” “如果最初没有懂得利用华工等背景，我也只是个小人物，所谓商业天才，大多数时候取决于能不能一直找到可利用的背景，所以当不得真。” “你谦虚。” “我也免不了要装一下。” “哈哈哈……” “……” 林筱筱和吴思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着。 对于温良这样的传奇人物近在眼前，她们的好奇心根本没法按捺住。 反而是苏俭莫名有点沦为配角的样子，因为林筱筱她们两好奇的，她都了解。 温良也有很长很长时间没跟无利益关系的同龄人这么随意的聊天了，还蛮新奇的。 差不多九点钟，林筱筱和吴思表示不想再当电灯泡，然后笑嘻嘻的离去了。 温良也不在意。 反正怎么过都可以消磨时间。 两女离去后，苏俭拿起一个酒瓶，给温良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老爷，我们干一个。” “嗯？好。” “刚才她们都没提真心话大冒险啊什么的，我们来？” “可以。”温良眼里酝满了笑意，他也想扫听扫听苏小俭有什么小‘心机’。 “划拳。” “嗯。” “你输了，真心话喝酒选一个。” “真心话。” “你喜欢刚才那样的场面吗？” “喜欢。” “……” “你开心吗？” “这……嗯，我喝一个吧。” 温良也不是每个问题都会回答，偶尔会选择喝酒，比较关键的是……他一直没赢过。 划拳这个事情其实有技巧。 赢简单，输也简单。 “喝酒开心吗？” “我再喝一个。” “喜欢微醺的感觉啊。” “嗯。” 尽管是真心话，苏俭却没有找会让自己难受的话题，诸如有没有女人，有没有遇到过心动的女孩子，有没有这样那样。 这些问题回答与不回答都能造成难受。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难得糊涂四个字她明白意思。 放水了半天，喝到大概有三四分醉的时候，温良开始了‘反击’，偶尔会赢一次。 而且在不经意间就把距离拉到了最亲密的地步，手已经搭上了苏俭的肩膀，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 让苏俭喝了半杯葡萄酒，温良便开始改规则：“我要改变规则，你不回答不能喝酒代替，只能亲我。” “好呀。”苏俭大大方方的点头，她又不怕这个。 酒一杯一杯下肚，温良特地选择了一个气氛不错的点，忽然问道：“你有真的喜欢过我吗？” 苏俭下意识脱口而出：“有。” “没有。” “不是喜欢过，是一直喜欢。” 温良又笑了。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女人三分醉，骗到你心碎。 可以说很有意思了。 ………… 十点不到，温良和苏俭离开酒吧，一个安保兼司机开的车。 没回苏红雪家，也没回老温家，去了温良买在江岸临江的一个超高层小区。 小区目前在售的楼盘是一层三套，温良把顶层整层买下来了，不过还没花精力打通，只是做到了能拎包入住。 “你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刚进门，苏俭就趴在温良耳畔说。 “我喜欢你这样什么都懂，还陪我玩闹，明明都是雕虫小技，你还会喝到三分醉。” 温良莞尔，直接问：“要跟我一间房吗。” “可以啊。”苏俭眨巴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纯纯的。 温良却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时机不对。 给她一次没问题，戴了不算给也没毛病…… 但束缚差点意思，按照万一一击必中的预料来看，至少要到明年三月份才好。 苏俭反而迷茫了。 她可不懂这么许多。 只能说一夜无话，有发生了点什么，又没完全发生…… - 求月票~ 第420章 关于试点、关于二季度小总结 7月1号，星期一，农历六月二十四。 晴。 太阳好似才刚刚爬起来，就已散发黄白色光芒。 “诶诶诶诶，小心鸡蛋，袋子破了……” “鸡蛋怎么掉下去就熟了，好几个呢！” “今年这天也太热了。” 坐在车上的温良看着小区内马路牙子边上一连摊出来好几个煎鸡蛋，乐得大笑。 虽然过路的人跟苏红雪住一个小区，但温良不认识，就也没弹下车窗去招呼，耐心等着苏俭下楼。 他一点也不想下车在马路牙子上等人。 毕竟今天是个火辣辣的好日子。 苏俭戴着遮阳帽用一种颠儿颠儿的姿势快速移动到了车边上，火速拉开车门上车关门，可谓一气呵成。 至此，苏俭终于长出一口气，摘掉帽子，不由感叹：“这样的天气能等我，还能陪我去逛街的，已经是真爱了。” 她刚才上车时已经看到了有人正在清理那摊成一地的煎鸡蛋。 温良就笑：“哈哈，不要这么轻易。” “开玩笑的你也信。”苏俭撇嘴，“你这个人啊，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信。” 温良轻笑着，没有过多反驳。 今天的安排仍然很简单，四处溜达。 不过今天的江夏，或者说今天的湖北，颇有些不一样。 ………… 上午。 省府印发了一份文件。 《关于促进省内房地产业良性循环和健康发展的通知》 主要涉及到三大块的内容。 一是关于压实省内各大城市地方责任，平稳有序促进‘保交楼’工作。 二是关于即日起至2013年12月31日止冻结发放商品房预售许可证。 三是关于补充修订城市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的草案公布，草案将于2014年1月1日实行。 第一大块内容所描述的内容很明确，保交楼，顾名思义，即确保已经展开预售的所有楼盘能平稳、有序、及时的完工交付。 主要涉及到的方面有，进一步加强开发商商品房销售资金监管，防范违约风险，确保楼房保质保量如约交付给购买者。 要求各大银行、相关机构等等落实具体责任等等。 规定很细致。 所有可能钻空子的地方都被堵上了，责任落实到各个主体。 比后世上面提出的‘保交楼’从法律、规定、标准、责任等各个方面更加细致，几乎是不讲究灵活度的。 一切为了确保楼房如期交付。 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第二大块内容就更简单了。 预售证的冻结十分简单，虽然市县一级的住建单位可以进行相关批准，但证书由省住建单位统一印制、办理登记审批和核发。 源头把控在省里。 下面再怎么有办法也没用，上面不核发，这流程直接终止。 第三大块内容是配合第二大块内容来的。 占据篇幅是最长的。 没有要一棍子打死预售制的意思，毕竟预售制本身的影响不小，有它积极的一面。 主要内容是抄作业。 预售这个东西是香港的舶来品，是那边五十年代开始进行的楼花机制，九十年代内地引入了这个机制，但作业只抄了一部分。 楼花机制在香港施行了五六十年，早在2003年时期出现过交付风险，然后当地经过审慎立法，约束了风险。 但是这些内地就没抄了。 其中主要的重点是风险约束，如： 订金需由制定信托机构监管，开发商不可随意支取。 其中更具体的内容有： 对买卖双方而言，提前锁定了价格和销售。 关于建设资金更是有明确的保证要求和监管程序。 购房者在开发商完成建设并正式交付之前才会申请按揭贷款。 等等。 而对于内地预售来说，最后一点显得尤为重要。 现在印发的文件第三大块内容其实等于是把香港楼花机制的约束条件抄全。 包括考虑到烂尾楼的情况，加大了监管力度，要求开发商不能自由将预售资金从监管账户提取，以保证在开发商出现财务困难时，项目也会有足够资金继续按计划兴建。 同时根据相关策略，直到项目完工确认交付收货后，开发商才会收到款项，防止开发商将预售款项挪作它用。 对于开发商的相关权益当然也有考虑。 开发商的建筑费也还是可通过不同方式获得。 包括开发商从银行处获得建筑费用贷款； 或银行担保万一开发商出现财政困难，会继续支付建筑费直到楼盘建成； 或开发商自行垫付一定建筑费在监管账户内，余额用担保来承借等等。 其次草案中相关条款与过去最大的变化是：购房者的支付形式。 同样是最少首付总款项的20%，但是剩余的80%无论是按揭还是全款，都要等到正式交房之时才会正式开始履约。 当然，细则有很多。 比如购买期房时，虽然只需要支付20%为首付，但仍然需要完成一系列信用审核。 如后续要选择按揭贷款，则同样需要评估购房者的收入状况、征信状况、可获得按揭贷款的金额上限、最长还款年期等等。 如选择全款支付，同样也有相关审核。 为了防止大范围炒房，也加入了一定量因地制宜的防范策略，包括购买资格等等。 这一套反正是现成的。 过去、现在、将来都控制不了的炒房团，这个草案也一样很难规避。 综上。 整体核心只围绕一个事情：将原来预售制度下，风险全部转嫁给购房者个人的现状，改为风险均摊。 有香港能前后五六十年没出现过大规模烂尾楼的案例在，湖北自然也可以。 这样的策略下，关于‘地产金融’行业里会涌现出来的商业天才，在湖北是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 按照原有的预售制，只要能从银行不断贷款，那商业神话就永远会不断涌现。 后世在皮带许等大佬跌落神坛之前，自媒体、网络报道都在吹嘘他们多牛多牛，然后潮水一退，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所以说，这些所谓的商业神话靠的是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房价还没有超级大放水的情况下，这样的策略施行，影响力不算太大。 毕竟这二年烂尾楼现象也还不算多。 当然，一些玩惯了资金到处挪用，宽松的监管，一句话就能拿下预售，四处开花的地产商，还是对这样的试点文件表达了十二万分的反对意见。 不过这些意见并不重要。 因为制度本身没毛病。 甚至是属于君子协定一类的。 对于遵纪守法的地产商，毫无压力。 实际上根本没影响到开放商的所得利润，甚至明显有利于背景简单、规模较小的开发商。 因为这类开发商中有很大一部分本来就没能力去玩那手‘开局一块地，贷款到处拿地无限循环往复吹泡泡到负债两万亿’的模式。 所以，现在的模式也不过是资金宽裕多开楼盘，资金不宽裕少开楼盘，还是能吃饱饱，说不定还有机会捡漏做大。 预售制发展到后世，因为各大地产商负债率奇高无比，最终烂到无与伦比的地步，所有报道仍说银行业不会出现系统性风险，是因为风险彻底转嫁给了每个个体。 敢于强制断供的人毕竟是少数，哪怕联合起来，也只是一个个个体，并且房子还没实际交付变成商品，甚至不具备流通性，所以只是分别爆发的独立事件，独立事件不到一个足够大的体量是无法触发系统性风险的。 所以后世哪怕网络渲染多地强制断供，银行发声明表示占比非常少，依旧稳如泰山，也是这个缘故。 毕竟……在互联网金融大肆兴起的后世，号称90后人均背负超10万的网贷，逾期率高得吓死人，也照样没有引发什么系统性风险。 总之，在宏大背景，或者说统计数据面前，个体是非常微小的，而那种状态也是非常微妙的。 在社会环境紧绷，大范围割裂的情况下，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断不断的人为制造机会去满足自己那贪心不足的私利，也是因为其中有这样那样的微妙情况可以利用。 个体…… 太微不足道了。 并不意外的，这份文件很快引发了流量聚焦，海量讨论。 所有立场站在地产商等方面的评论，都在汹涌的大众观点下，起不了半点波澜。 “这样的试点应当扩大到全国范围啊！” “想说楼花这个东西为什么不抄全，现在总算有地方开始抄全作业了，江夏也是个不错的城市，有点想去那边发展了。” “江夏房价现在还不错，又不用担心烂尾，可以考虑入手定居，而且……江夏现在一直在大力打造光谷，工作选择余地也大。” “听说博浪的星空半导体也在江夏，最近正在联合华力微大招聘工程师，将来发展应该还不错。” “不是不错，是很好，星空半导体不愧是博浪旗下的，让我这种苦逼ic工程师也拿到了非常称心如意的高薪酬，我已经连夜搬到了江夏。” “属实没想到对地产行业的乱象整治会来得这么快，只能说……满足了。” “满足+1，我们要求真的很低了，这种正常的诉求被满足就够了，真够了……” 正如网友所说，正常诉求被满足就足够了。 这点小事情自然引发了广泛盛赞。 这份文件也起到了内卷的效果，生活在各地的人们都对这种试点报以十二万分的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会产生相应的影响结果。 温良及其所代表的团体一个阶段的表态也算略微告一段落。 ………… ………… 2号下午，温良结束了短暂的休假。 午后两点多，温良来到了立夏他们入住的酒店，很快发起了高管线上多媒体会议。 人都到齐之后，温良开门见山：“对二季度的公司发展做个小总结。” 一季度末时，简略调整了季度总结的形式和强度。 将原先单季度进行业绩汇总、股东分红等等改为年度……创始人团队都至少手握几亿现金，还有各个方面的收入，对如何利用资产也有一套方法，不缺钱自然就不用那么高强度分红了。 于是眼下直接召开的是高管会议。 身为集团人事官一类岗位的杨韵最先开展汇报：“……2012年秋招的应届毕业生入职率已达78%……” “……包括博浪工厂在内，集团全球全职员工人数是108691人，国内人数为101342人，此外集团在国内15万兼职开发人员，100%为在校大学生……” “……综管干部调整……” 杨韵之后是辛黛。 之后各人都对分管事务进行了重点汇报。 事实上杨韵的汇报重点是综管干部方面，前面只是季度集团人事必要汇报。 毕竟博浪的发展时间尚短，温良很有必要知道员工规模的扩张状态。 全职员工从三万左右在三个月时间扩张到了接近11万，主要原因并不是去年秋招的大学生在今年毕业后入职，而是博浪十大工厂部分工厂一期基建完工了。 毕竟到9月1日，一期的56条智能手机设备生产线必须完成产能爬坡，现在基建完工，设备入住调试，人员自然也要跟着进入熟手，不然怎么完成产能爬坡。 这还只是智能手机设备的一方面，还有平板等消费电子设备的一期工厂，还有面向诸如汽车的工厂。 虽然部分工厂将大的一期细分成了小的一二三期，但强度已经很高了。 按照最初规划，如果是工厂大一期全部进入生产，需要的工人数量是15万！ 而现在工厂工人规模才6万出头，已经算少了。 除了人事方面的大扩张之外，其他各人汇报的事务，在温良的层面重要度都一般般。 比如星海平板1的产能爬坡之类的。 比如财务略有吃紧。 毕竟二季度没有大量的终端设备出货，也没有这个那个重要突破。 于是，二季度总结会议很快结束。 ………… 三点，温良发起了全员直播会议。 此次参与会议的员工数量接近10万，仅占到了总员工数的91%。 随着博浪体量的膨胀，无论何时何地，再也不可能有全员全在线的情况发生了。 但是，博浪工厂的工人9成9都在线……他们的在线方式很简单，各工厂集体组织‘收看电视’。 跟礼堂放电影的模式差不多。 工人们可以通过手机终端上的内部app在开放通道时期通过弹幕参与‘互动’。 主要是一定程度上的节约资源。 这种方式有不少基层部门采用。 全员直播会议已经召开过好多次了，除了博浪工厂的工人有一些新鲜外，大多习以为常。 温良看了眼摄像头，微笑着开口：“欢迎各位新朋友加入博浪，我是温良。” “我的作风比较简单直接，预定本次会议时长30分钟，其中15分钟左右是二季度工作汇总，另15分钟是大家反馈基层待解决问题。” “首先第一件事情是祝贺丁成、王二毛等成员获得二季度优秀员工……” “祝贺丁成、王二毛等15320名成员获得tpu。” “祝贺林时平等227名成员获得无偿股权激励，祝贺林时平等3723名成员获得有偿股权激励，后者可直接转为tup，可保留六个月。” 雷打不动的第一件事，分蛋糕。 这次规模超级大，拿到tup这种无成本获得部分利润分红计划的成员人数占总成员14%。 总之，截止目前，入职时长超过1年的员工100%获得了tup甚或是股权。 2013年1月1日以前入职的员工90%以上获得了tup。 还有少量入职时长不超过4个月的人才获得了tup，也有十来个左右的人获得了有偿股权激励。 一句话，二季度博浪集团综合考虑，极大的加速了全员持股计划的发展。 员工持股会已经初步成型。 温良宣布完这些好消息，看了眼摄像头：“经过股东会、董事会的决议，三季度tup计划将至少覆盖三成以上的成员，有偿股权激励也会进一步加大，计划本年度结束之前tup计划至少覆盖七成成员，考虑到博浪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原则上只能保证明年底之前完成全员覆盖。” “……” 又说了一些二季度的小事情。 最后，温良看向摄像头：“根据集团薪资组成结构来看，工厂成员们平均占比极低，得承认，因为我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劳动力成本普遍低下，让各位的劳动报酬在国际上处于一个相对较低的层面，与付出的劳动力价值并不对等。” “这个问题的形成是多方面的，暂时来说，博浪也没有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薪酬比例占总成本不算低，年内会将大家的平均薪酬调整至国际代工标准……嗯，换成通俗的说法，年底之前大家的平均薪酬会达到5000元。” 这真不算高。 一台苹果手机的成本中，代工费用约占4%~5%，考虑到代工厂本身瓜分大头费用，到工人头上不足这5%里的20%，目前到每个工人手上都是1800~3000的区间。 博浪工厂没有层层瓜分，按照代工费用4%算，不考虑基础成本、损耗等，平均每人应当拿到1.5万左右，可惜基础成本、损耗在代工费里等占比相当高。 另一方面，星海系列的成本与苹果产品的成本组成结构也略有不同，换句话说，代工费到年底也很难达到总成本的4%。 差一个千分点，平均就要差十好几块钱，还真不开玩笑。 体量大，没办法的。 温良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此外，上个月我多次拜访了工信等单位主管人员，包括平总和行政老李，谈论了关于降低工业成本的事情，比方说工业用电、用水等这些看起来不起眼时间上很可观的成本……不过这涉及范围大，短时间内没希望，我能做的是不断推动逐步降低……总之，这部分省下来的成本，集团初步计划以奖金的形式发放给工厂每个成员。” 画饼也是免不了的手段。 不过温良对这个事情的推动很上心，他可是以公事公办的方式向老苗头反馈的，这方面比私底下更重要。 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为民。 老苗头不可能不去处理，不能说全降，至少最晚也会在明年初开展试点。 要知道温良的出发点是为工人，这与城市里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年轻人是不同的，工人群体中现在可还有不少那种能教你叫爸爸的。 看起来事情多，实际上都是温良在说，早有拟定，还不到15分钟就结束了。 然后是老环节。 基层成员通过直播这个最直接的渠道反馈待解决的问题，温良从不认为一家公司今天没问题，明天就会没问题。 事实上，体量一大，对基层成员来说，每天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当然，发展至今，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大家也不会非要挑在直播会议上提出来，毕竟有平时反馈通道，如总经理信箱、内部交流软件匿名反馈等等。 立夏安排专门的团队整理以及处理，重要的会直接反馈给温良。 这玩意立夏可不敢打马虎眼，她太清楚这是温良对内部最重视的地方。 电子时代，一切都会留痕。 更别说是博浪内部自己开发的工具，想什么删除、堵截，那是在找死。 老实说，博浪这套内部体系，有些地方真应该学一学，什么都踏马看人下碟，不然就石沉大海…… 这次主要是工厂方面的工人们集体反馈了一个问题。 “温总，我们的工厂招人能不能放宽年龄限制到35岁以下啊。” 对于这个必然会出现的问题，温良倒是早有计较：“关于工厂工人年龄放宽的问题，我能理解大家的出发点，希望自己年轻的亲朋好友能有个稳定的工作，有个着落，这也说明我们这些管理博浪的人做得还行。” “但是……目前阶段是不能放宽的，我个人认为，像你我这样的普通人，正好处于一个高速发达的时代，在35岁以下的年纪是潜力满满、机遇多多，过早捆绑在一个普通的岗位上，将来又会后悔年轻时为什么不敢出去闯一闯之类的。”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工人岗，高技术岗位没有这个限制。” “我个人的力量不大，没办法管天下事天下人，规定是综合考虑的结果，谢谢各位父老乡亲的理解。” 其实温良的口吻还比较委婉。 年纪不到35岁，还不定性，尤其是人口大省、外出务工重点地区，大多年轻人都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没有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这会增加不必要的管理成本。 这方面也算是一种利用人性的阳谋吧。 毕竟对于一家员工数量超过10万的大型企业来说，稳定越来越重要，而在工厂生产线上的稳定是直接联系产能的。 倒不是把博浪工厂变成麻木不仁的血汗工厂，只是期待相对稳定。 要说工厂的待遇，博浪工厂是可以拿出手的。 现在每天6点到23点开工18小时三班倒，每个工人都有足量时间去处理家庭生活事务，年内平均还能拿到5000元薪资，真要有个需要大压力，下班时间还能打一份临工，出个摊什么的。 真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也只能在国内拿出手，对标海外……那是有差距的，这也是有时候人们会分不清到底谁是资本。 海外蓝领工人的劳动报酬……比较可观。 各类所谓精英不动声色的偷换概念，讲说人口少、工业基础不发达、追赶必须等云云。 但大家都一样是人，凭什么我是你口中的代价，你张着满是龙虾鲍鱼味道的嘴高高在上的指点江山呢？ 谁又能易地而处。 反正温良不能，他有一句话没错，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管博浪，但是博浪引发的事端让他不得不通过其实非必要的程序去推动行业，走向在行动上尊重劳动的路。 在围绕这个问题进行了简单谈论之后，温良再次直播回复了几个反馈，这一次会议也到此结束…… - ps：今天应该只有这章近7000字的了……主要是……我要排队做核酸了…… 第421章 星空半导体大举融资(上) 全员直播会议结束后，温良没着急离开酒店。 听取了立夏的简要汇报。 关于星空半导体融资事务前期准备工作的，这也是温良来江夏的主要事务。 倒不是资金规模特别巨大，而是江夏是他家乡，必要的亲自出面还是应当的。 星空半导体的行政工作早就展开了，方方面面的工作当然也是全面展开，又过去了这么几天，自然早已妥当。 立夏汇报完，请示了温良关于商谈的主导。 温良早有计较，直言：“只是简单的交流，交给田、赵二人主导即可。” 立夏连连点头。 她也认同温良的看法。 星空半导体向江夏地方的融资确实只是简单的交流，不说之前就有合作基础，就说背靠博浪集团，又玩的高精尖科技，而且是产业链，江夏没理由拒绝。 如果这么点小事情田、赵二人都处理不好，那什么转正成coo，或者更进一步去竞争ceo，那就别想了。 ………… 不过，因为各方面的因素，温良也没有就此闲着。 晚上八点出头，温良坐上宛安开着的一台奔驰轿车，带上立夏，以半正式的方式去拜访了阮总。 简单的寒暄，一行人被阮总请入了居所。 “温总晚上好，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阮总给温良倒了杯茶，笑着说，“江夏地处中部，可比不上沿海地区经济发达，温总往后可得多多关照家乡发展啊。” 温良满口应下：“一定一定。” 又说：“这次回家，也是希望能通过星空半导体的发展来带动一批高新科技企业链落户江夏。” 阮总一副欣然的样子点着头：“集成电路是信息科技发展基石之一，温总能选择江夏，也是我们江夏人的福气。” “阮总过奖了，星空半导体才刚刚起步，需要地方多多支持才对。”温良笑着附和。 双方寒暄了一会。 阮总喝了口茶，摘下了眼镜，转而笑眯眯的提到：“说起来你我两家颇有渊源，老书記当年也是我的引路人啊，瑞国同志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护一方平安，劳苦功高。” 温良连道：“家父常跟我说，一路走来多赖阮总照顾。” “哈哈哈……你小子尽说瞎话，瑞国同志可说不出这种话。”阮总笑了起来。 温良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可清楚……温瑞国工作算是尽心，但绝对算不上劳苦功高。 不过，这位阮总，就成发啊，还真与老温家有点关系，应该说，温良的爷爷是真留下来一笔丰厚的‘资产’。 远超温良上辈子的认知。 首先是与老李头之间的关系，然后……老苗头08年之前基本都在湖北，甚至就在江夏。 眼前的成发，57年生人，是江夏本地人，至今为止几乎没离开过江夏，只有中间一两年去过襄樊……嗯，10年正式更名襄阳的地级市，是全国为数不多的本地人一把。 当然也是认识温良爷爷的。 事实上，无论是老李头还是老苗头，对温良的厚爱都有一部分与温良爷爷有关。 人情社会谁都摆脱不了。 当然了……如果温良还是上辈子那个温良，这些人情也就随着时间逐渐消散了。 温良拜访阮总只是打个照面。 前后不过三十分钟便告辞离去，随后温良也去隔壁屋拜访了唐老板。 跟唐老板的交流更简单。 言语间只是稍微提了提商务，然后就是寒暄。 反正，温良的休假也从这次拜访开始结束了。 ………… 3号，上午十点，几台差不多的奔驰一同驶入了大院。 唐老板带着一些熟面孔等在了办公楼前。 温良、立夏、星空半导体的两个代理coo田文凯、赵智二人以及随同一行下了车，双方握手寒暄。 说起来还有点好笑的事情，田文凯和赵智二人直到眼下才首次当面见到温良。 主要星空半导体之前是筹建期，一应工作都是李泽代管。 包括从集团筛选合适的高管层，也是李泽、汪婉瑜他们几个拿出初步意见，温良只是在花名册上打钩，进行最终决策，之前温良就只是视频见过两人。 从利益角度上说，田、赵二人算是李泽一系的人马。 包括目前职位是博浪小橙ceo的周宏明、博浪终端coo，留在京城筹建博浪通讯业务的钟正业，也能算李泽的嫡系。 在博浪集团这家包含博浪工厂首批工人在内，员工总数量已经超过10万人的大型企业里，温良从未去培养过什么嫡系人马。 倒也不是没必要，而是根本不需要。 因为温良采用的方式跟他最大的偶像差不多，他的基本盘是博浪集团每个员工，毕竟最长不超过三个月他就会发起全员直播大会。 比如昨天下午的全员直播会议，温良的侧重点就是安稳博浪工厂工人。 效果也很不错。 光是年内涨薪至5000元这个承诺，就让无数工人欣喜若狂了。 而且一些面向基层员工的文件，都是温良亲笔签字再印发。 另一个，博浪是股份制公司，掌握最大多数股份的人是不担心失去掌控权的，这是与其它体系最大的不同。 最后就是温良其实一直是主动推动让包括杨韵、辛黛在内的所有副总都去主动提拔管理人才，培养嫡系。 温良同学毕竟是温瑞国和汪婉华的儿子，要说一点没遗传那什么咸鱼，那也是不太可能。 ………… 一路寒暄，走到了大会议室，分别落座，各自身前都有铭牌。 唐老板带的阵容比上次更加豪华，基本上有话语权的都在。 当然因为是经济事务，阮总没来。 落座后，温良只开口说了一两句话，就把场面交给了立夏、田文凯、赵智几人。 对此在座没人意外。 在大家看来，温良能出面，只是因为他是江夏本地人，不然眼下这种级别的会议，他无需参与。 田文凯当先发言：“唐老板，几位老总，星空半导体自去年底成立至今，已经初步完成了筹建工作，总部基地设施建设已完成了65%，其中特别设立的试验基地已于上月中全面完工，行政办公体系基本入驻……” “与华力微合资共建的生产线也已经进入建设后期，目前已经开始部分入驻设备，试验基地预计年内可以投入使用，规划中生产线将于明年五月份投入使用……” 赵智从旁补充说明：“……随着设备的入驻，生产线逐步调试运营，星空半导体也进入发展期，目前国际形势风云突变，各方面摩擦加剧，集成电路与现代工业科技发展息息相关，考虑到种种因素，我们希望能引入地方资金，以加速发展。” 对面一位常务副接过话头：“星空半导体从成立至今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江夏科技面的发展，时值当下形势，我们也希望星空半导体能更快投入使用，为国家科技发展贡献力量。” 他充分肯定了星空半导体的发展效率，也充分认同其融资需求，转而提出问题：“听闻贵司有意在特别设立的试验基地中进行国产自主化尝试，不知有无相关进展？” 田文凯从随身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交由会议秘书分发：“我星空半导体母公司博浪集团自12年10月开始，便投入资金开展了半导体上中游产业技术研究…… 同时也进行了海量的战略投资合作…… 截止目前，开展的研究在上游材料和设备等领域均有一些突破，如光刻胶、抗反射涂层、抗水涂层、显影设备等细分具体项有全新发现，掌握了自主知识产权……” “其中与七星电子、北方微电子、沈阳拓荆、上微电、中科光机所等公司与单位的战略合作能提供更多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设备。” “包括一台实验室级先进制程光刻机。” 在田文凯介绍详情时，大家也在翻看具体资料。 博浪方面拿出了充分的诚意，在各项研究进展上没有太隐瞒的地方，尤其是关于各项研究的投入资金上。 因为…… 这些是星空半导体最值钱的技术。 不然光说现在这个架子，不含土地的总投入成本不过百多亿，融个毛线资。 在几轮交流之后，常务副提出了关键：“贵司的准备工作很充分，不知道贵司此次想要融资多少资金。” 这个问题则是交由立夏出面给出了回答：“第三方机构对星空半导体目前的技术资产和固定资产进行了公允的市场评估，给出了约1200亿的估值，我们想以这个估值为基准，增资800亿，即在现有30亿股本的基础上扩股20亿股。” 唐老板与附近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笑着说道：“原则上问题不大，不过我们需要派出团队对贵司的资产进行自主评估。” 然后唐老板特地看了眼时间，然后笑眯眯的看向温良：“现在时间刚好也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那就叨扰了。”温良欣然应下。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言笑晏晏的去了食堂。 - ps：求月票，还有一章~ 第422章 星空半导体大举融资(下) 院子里配备的食堂面积不算多大，外部装潢一般般，没太出彩的地方。 内部装潢倒是还可以，至少可视范围内都相当干净整洁。 食堂总共也只占了两层面积。 一楼是开放式就餐区，二楼一般人不会去凑热闹，半开放式、半单间。 是俗称的领导餐厅。 温良一行被唐老板他们引领来到了二楼，接待安排自然是到位的，进单间包厢的人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一张配备15张椅子的圆桌，安排了12人。 博浪方面是温良、立夏和田、赵一共四人，江夏这边有点特别，阮总特地赶了过来，一共有8人。 饭桌上免不了一些寒暄。 也提到了星空半导体的发展。 这次融资是一定能成型的，顶多是资金份额可能还会有磋商。 阮总随意的说了句：“才知道星空半导体的建设进度很快，贵司的关注力度很高嘛，看来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带动光谷一片区的发展。” “这一切都有赖江夏的大力支持，我们一定尽力。”温良附和的说着。 “……” 又说了几句，唐老板也插入了话题，有意说道：“温总对集成电路的发展还挺重视的，不知道我们江夏有没有那个条件承载一个芯都。” “当然，我们也没想要跟申城比，但国内集成电路第二城市的名头有没有希望？” 对身为分管经济的唐老板会有这样的想法，温良一点都不意外，脸上扬着笑容给出了答复：“我相信在江夏有这个条件和这个实力。” 语气很笃定。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唐老板见好就收，笑眯眯的举起了酒杯。 事实上，早在星空半导体落户江夏之时，唐老板就对一些事情有所了解……身为行政体系的一把，他甚至连暗示都不需要，便会有人主动去收集整理资料。 其中就包括江上舟博士早在1998年公开的一份雄心壮志。 江博士是个很厉害的人。 有点巧的是，他的博士学位是在eth(苏黎世理工)修习的，那是87年。 这个学校其实蛮知名的，一般会认为是爱因斯坦的母校等等。 当年江博士学成立即归国，没在瑞士停留，然而当时国内的状况让他所学专业暂无用武之地，无奈下选择了入仕。 很遗憾，他的才能被赏识，在仕途多年。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被认为是申城芯片产业奠基人等等，曾任中芯国际董事长。 更不幸的是，他在11年去世了。 抛开这些不谈，江博士通过过追踪湾湾工业结构调整与产业升级轨迹，确信在半导体生产、管理、营销领域，华人能力位居世界第一位，在半导体设计领域，华人才干位列世界第二。 随后，他画出了一份蓝图。 98年底，在浦东规划面积22平方公里3倍于新竹工业园区的张江微电子开发区；吸引全球优秀企业家和科技人才、市场营销人才、工厂管理人才，发展集成电路供给能力，突破半导体生产和试验关键设备瓶颈。 01~05期间申城引资100亿美元建设10条技术水平等于或高于华虹nec909工程的8英寸~12英寸集成电路生产线。 10年申城建成世界级集成电路生产基地，将会拥有世界20条主流技术(12寸)集成电路生产线和30条一般技术(8寸)集成电路生产线。 15~20年，引资千亿美元，申城集成电路生产线技术等级和生产规模将可能超越湾湾。 可惜，这个宏伟蓝图放到未来也是差天远，延误何止10年。 唐老板就是基于这份蓝图从而试探性提出的问题，因为……星空半导体已经在研究领域、人才领域、建设领域投入了巨资。 此次更是要融资800亿人民币！ 这基本上可以同比这份蓝图01~05年的引资规模。 唐老板理所当然的认为，以博浪的魄力，绝不仅于此……因为他没有见到任何一家公司会有博浪这样在一个产业还未落地之前投入千亿级人民币的现金资金去做研究工作！ “……” 饭桌上一直充满着欢声笑语。 聊的正事不多，天蓝地北的事情比较多。 ………… 饭后，唐老板和阮总联袂礼送温良一行离去。 转头就发起了最高级的常w会。 常务副当先发言：“这次星空半导体的手笔非常大，博浪集团的诚意也很高，一次性释放出星空半导体40%的股权。” “我个人认为，这个资金量级可以考虑。” 另有人也跟着表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国产替代为主流，我们很难得在去年被博浪选中，理应扶持。” “的确，在其它城市，博浪是抢着要的。” 唐老板也表了态：“原则上我没意见。” 最后的最后，阮总也表了态支持这桩超大规模的融资。 …… 这桩融资里面，其实涉及到一些小事情。 星空半导体是博浪集团全资子公司，与华力微的合作仅体现在共建生产线上，华力微持有生产线38%的权益，能享受到的只有共建生产线产出营收的分润。 实际上如果不是为了合作共赢，这部分分润华力微都享受不到，一次性付费服务就好了。 毕竟当时是可以选择只要技术经验支持的，只是温良当时选择了特地引入华力微的资金支持。 说来说去不是大事，而且这桩合作还让博浪集团成功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介入了华力微的母公司华虹。 博浪算是行业鲶鱼，但在国内的作风很平和，一点都不饕餮，追求的是大家一起发展。 尽管是因为博浪一家支撑不起来，但这也与温良的理念有关，不像博浪在海外的策略，恨不得寸草不生。 至于星空半导体估值1200亿，这还真不是弄虚作假，也不是夸大其词。 估值毕竟会考虑未来收益，本身星空半导体目前的固定资产已经超过了200亿，之前总计的现金投入就有173亿多……江夏地方牵头帮星空半导体拿下的80亿贷款前期是综合由集团分配使用了，但现在连共建生产线都部分入驻设备开展调试了，这部分资金自然早就分配回来了。 此外就是博浪集团将在半导体行业的主要投入转到了星空半导体名下。 其中包括已经覆盖duv和euv实验级研发的很大一部分技术资产。 最初综合结果是duv需要投入692亿实验级研究经费，额外需要再投入425亿经费用于euv的实验级研究； 因为事态是发展的，加上部分设备本就有国产解决方案，而且部分项目有共通之处，这样那样的减少，最终总计只投入了987亿研究经费，在一季度利润大丰收之后全部覆盖。 而这部分有一大半转给了星空半导体，大约是600亿规模。 此外还有一部分其它资产，如联合ic设计探索实验室的市场资产等，再经过市场评估，1200亿真的一点都不多。 毕竟本身固定资产和技术资产综合价值就超过了800亿，而且一点都不吹泡泡也不可能。 ………… 江夏地方的考察与评估没有耗费太长时间。 仅一天之后的4号上午十点半，温良代表星空半导体与唐老板代表的江夏的市财政、市国资、市发改、城投等方面签署了合作备忘录。 多方综合以市国资的名义，占星空半导体40%的股份。 协议中含有一定对赌性质的条款，不难完成，主要是税收、产业聚集、就业岗位。 星空半导体的就业岗位会多得惊人。 与博浪终端在羊城的融资一样，江夏地方是以土地资源作价入股，再牵头担保换成银行贷款。 地方城投手头上倒是不穷，但拿出这么多现金，也难。 对博浪集团将资金用于何处，江夏方面很宽容，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数，博浪现在缺钱得紧，肯定不会把那么多资金放在星空半导体的账上发霉。 只限定了贷款资金不可以用于开发商业房产等……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这些限制条款全踏马是博浪方面主动加的！ 反正以地块产权入股，算是双方的一拍即合。 于是，星空半导体持有了江夏长江两岸、东湖等多个市中心核心区的空闲地块，其中住宅地块占总金额的比例高达8成，剩下的都是光谷片区工业用地。 在江夏，800亿能换多少土地呢？ 2012年全年，江夏的土地收入创历史新高达约900亿，总计涉及到了14.97平方公里面积的地块。 今年到现在倒是都不高，而且下半年可能会创造新低，毕竟省内有文件指示。 总之，同比换算，今年800亿能综合换差不多13.5平方公里的土地，比两个珠江新城的面积还大。 实际上，星空半导体拿下了约15平方公里的土地，不过住宅、商业用地不到3平方公里。 其中12平方公里工业用地在光谷，就之前星空半导体落户时要求额外预留的那1.8万亩，作价近160亿，差不多每平米1300元，不便宜也不贵。 而住宅用地、商业用地上有一块273亩的地价格高达70亿元。 这块地温良有印象，原来13年的江夏地王，拍出了高达90.1亿的天价，后来建成了越秀国际金融汇商圈。 江夏方面很很良心，累计投入66.2亿元历经3年才完成地块拆迁，作价却仅70亿，当然这也是当时的起拍价。 只能说各取所需吧。 这次，温良根本没花费任何时间去择取地块，江夏的服务非常到位，直接在地图上画了一些圈标的。 主要是面积最大那块12平方公里的工业用地是确定的。 其它地块都是尽可能选择无争议，本有计划要拿出去公开竞拍，所以简单得很。 …… 应温良的请求，这次融资江夏方面也没对外宣传。 一切好似悄然发生。 完成了这桩简单的融资，温良并未着急离开江夏，他还得去走街串巷…… - ps：明天可能要请假，先看看，还不确定，被安排外出了…… 第423章 先准备，万一用得上 因为时间的关系，江夏方面唐老板他们没再留温良吃午饭。 合作备忘签署完毕之后，唐老板他们特地礼送温良一行离开市府大院。 这桩皆大欢喜的合作虽然在宣传上会很低调，不过还是留下了不少相关影像资料。 如温良一行与唐老板他们的握手道别的场面。 稍晚些时候，温良出现在了光谷·星空半导体产业园区。 一眼望去，清一色的简约风格。 没有已经竣工的高楼。 正在建设中的最高楼设计高度也仅仅只有12层，绝大多数楼体的高度在6层及以下。 得益于光谷地块早已平整的土地，以及充裕的资金，日以继夜的不停施工，和需要根据设备进驻微调的内部装修，试验产线基建工程只花了不到6个月。 在既定时间内提前完成，有华虹华力微建设更高级别产线成熟经验的一定功劳。 田文凯、赵智二人热情的为温良介绍着已投入使用的各栋楼体其主要用途。 他们对温良的作风有一定了解，还以为盼不到温良视察工作了。 毕竟温良来到江夏已经是第八天了。 时间挺长的了。 此前满打满算在京城也才待了10天。 赵智很快提到了主体工作进展：“目前试验生产线的设备进驻有序开展，各方面进度很理想，最新初步预计，试验产线年内可以初步进入试生产阶段。” “合资共建生产线的基建工作也很顺利，会上数据是最保守估计。”田文凯也跟着说到了主体工作进展。 温良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他清楚，也亏眼下是成熟的duv光刻生产工艺，设备进驻与调试时间还算理想。 现在公开资料表示，euv光刻生产工艺的设备进驻与调试时间长达恐怖的一年起步。 而且一年多时间只是完成调试能试生产，产能爬坡要多久，只有天知道。 因为目前全球都没有稳定的euv光刻工艺。 根据后世经验，euv光刻工艺投入正式使用最早最早要等到2019年，从这个角度来说，星空半导体有时间有可能追赶上去。 因为星空半导体背后有‘财大气粗’的博浪，博浪有温良这个对高新科技自主化有十分疯狂追求，不计成本投入的总经理。 毕竟……euv是个有充分理论验证支撑的应用科技攀爬。 没有从零开始一说。 要解决的问题是材料上的全新尝试、组件上的自主化、同种理论上的优化……反正，应用科技领域完全独立必不可能，专利的交叉问题多得吓死人。 为了应对无可避免的知识产权官司，林鸿早已牵头展开了博浪全球法务体系，投入甚大。 回头说euv这个东西，最早开展相关研究的时间可以追溯到80年代，是小日那边的ntt，之后是尼康和日立方面在91年展开研发。 而在更晚一些的97年，英特尔感觉到了挑战193nm光源的的巨大难度，决定合作愚公移山，于是说服了当局，以公司形式发起了euv llc这样一个合作组织。 由英特尔和美能源牵头，集合了摩托、amd、劳伦斯利弗莫尔、劳伦斯伯克利桑迪亚三个实验室，投资两亿美元集合几百位顶级科学家，从理论上验证euv可能存在的技术问题。 当时，英特尔力邀asml和尼康加入euv llc，但被当局阻扰，因为当局不乐意其它地区分享前沿科技。 最终结果是尼康……这个阿美小三的公司被排除在外，asml做了一堆贡献许诺后被允许加入，另一家例外非美公司是德公司英飞凌。 euv llc在97年到03年六年间发表了几百篇论文，验证了euv光刻机的可行性，然后解散。 单从这段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的历史来看，在前沿科技领域进行海外收购……是多么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温良主导的博浪几乎从未设想这种可能性会发生的缘故，哪怕是应用科技领域，一旦涉及到关键技术，博浪的作风都是直接毫不犹豫的砸钱自主化。 因为拳打脚踢的全球收购绝无可能。 因为世界真相就是那么操蛋的多边摩擦。 因为各地当局远比任何人幻想中更懂得哪些科技技术的重要性，在科技行业的所谓捡漏……至多至多可能发生在同一地区内部！ 事实上，全球所有能冒头的科技产品背后都有海量的资源支持，它本身的重要性天下皆知。 要不然怎么会有乔布斯被赶出苹果，有谷歌火速收购安卓，火速成立oha？ 重生捡漏？ 呵。 连你花钱参与研究并贡献研究成果都不可能，还收购成品？ 呵。 那些巨头级企业的并购壮大之旅，基本发生在同一地区内部，但凡跨地区的案例，都会被百般阻扰。 ‘不太知名’的案例有amat(阿美应材)通过杠杆收购公司kkr去收购小日的kokusai electric，来来回回的最终价约35亿美元，各地火速同意，然后……amat等了两年都没等到中国的同意。 比较知名的例子也有，英伟达想收购arm，然后宣布失败。 arm可还是一家从成立初期就打上了跨国合资标记的公司，股东有诺基亚、苹果等…… 总之，早在十年前，euv被论证了可行性。 尽管面临无数个精密制造的难题，但asml从未犹豫过，坚定的选择了去实现，06年推出原型，07年建造了10000平米的超级无尘室，10年出第一台研发用样机nxe3100。 而在刚刚过去的12年，asml不得不发起一项客户投资计划，拿25%的股权请求客户投资继续研究这个问题多多的原型机。 最终被选中的三大客户英特尔、台积电、三星在摇摆良久之后合计拿了13%的股权支持asml的euv研究，当时asml的市值约为200亿欧。 哪怕英特尔坚定的选了euv这个方向，但他仍不看好asml的euv，他家拿了15%的股权，但其中仅有5%是支持euv的。 在asml为了每年能继续投入约80亿人民币去研究euv，不得不释放股权请求客户投资的当下； 博浪在duv前期研究投入600多亿人民币的情况下，于今年二季度再次一举投入了400亿支持euv的研究。 并自建晶圆工厂，特别自建了试验生产线，以备垂直商业化！ 这，就是星空半导体追赶的机会！ ……… 很快走进园区开放区域的行政办公楼，温良在田、赵二人的陪同下，视察了基层工作。 一路温良只是面带微笑，几乎没开口。 来到6层，进到现在尚未启用的ceo办公室，温良当仁不让的坐到了办公桌后，看向田、赵二人：“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赵智率先回答：“有一些，能克服。” 田文凯则是轻轻摇头。 温良再次不置可否，又问：“对将来的工作有什么计划。” 面对这个问题，赵智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尽快让公司进入正轨。” 简单得有些过分了。 田文凯有所准备，列出了一二三四五条，都是如何让星空半导体运转起来的。 温良念头一转，看向田文凯：“怎么没有关于如何与地方交流的措施。” “地方……”田文凯略有犹豫，他很想说有温良这层关系在，岂不是多此一举，“我个人觉得应当先安稳内部。” 于是，温良看向了赵智。 赵智自然不可能回避，直言了当：“争取维系好现有关系，与地方建立良好的往来。” 温良仍然不置可否，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们自己认为谁更适合ceo的位置呢？” “我认为我更合适。”赵智并不扭捏。 田文凯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最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老赵比我更合适ceo的位子，我主内更合适。” 于是，温良做出了决定：“那就这样吧，赵总转任代理ceo，田总转任coo，尽快在集团的协助下把框架搭起来。” 田、赵二人被精挑细选放到星空半导体这边，各方面条件肯定差不多。 李泽不会随便选人。 他是个超级实用主义者，他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嫡系，选人只看合不合适，不会因为熟而偏袒。 比如田、赵二人都是湖北人。 在当地多少有点关系。 温良也不算随便下的决定，赵智他们两个来星空半导体已经接近半年了，工作表现不会因为山高皇帝远而看不到。 尤其是今年初辛黛和杨韵两人进行了一次长期的分部视察审阅整理工作。 深入到了最基层的反馈。 能力上赵智两人大差不差，不过从昨天的融资磋商会到眼下，赵智的确相对更适合主外。 田文凯对内部发展运营很有条理性，适合coo这个位置，所以直接转正了。 而赵智则仅仅只是代理ceo。 温良的意思也明摆着了，如何从竞争转为团结，算是一门艺术，这门艺术的关键现在把控在赵智手上，行则转正，不行则转副或者调离。 星空半导体显然不仅需要ceo和coo，还需要更多的搭档配合工作。 不过……星空半导体有三个体系不独立，一个是人力资源，一个是财务，一个是法务。 人力资源原本部分独立，但在年终全员直播会议上基层成员反应请假难这种官僚思想蔓延之后，杨韵亲自去了每个分部把权力收回了。 又将集团综管干部部门的分管权限加大，配合道德遵从、内部服务等部门，互为监督管理。 法务一直就没独立过，由林鸿总领，他一直在不断扩张规模，建立一支具备强素养的国际法务队伍。 不说堪比迪士尼法务吧，起码也要大差不差。 至于财务，属于半独立，各个分支机构都有财务部门，但是人员安排温良都不插手，交给了汪婉瑜。 汪婉瑜进入博浪这一年半多的时间里，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主导建设集团财经服务，光是去年下半年就花了多达六千万的资金请ibm提供咨询服务。 只是所有的电子流程都没让ibm插手。 目前为止都只能说是初步成型。 自然不需要有完全独立的财务部门。 当然了……星空半导体也好，其它大型子公司也罢，都有cfo这个职位。 ………… ………… 在这间尚未正式启用的ceo办公室里，温良安排好了星空半导体的高管变动事务。 随后直接发起了集团高管层的小规模多媒体会议。 与会人员有李泽、汪婉瑜、杨韵、辛黛、林鸿七人。 跟往常一样，温良开门见山的说：“星空半导体的融资事务已经告一段落了，预计十个工作日内800亿款项会由江夏的各银行汇入集团账户，加上京城的百亿贷款，下半年的资金缺口尚有1100亿，还需要大家群策群力。” “主要是三个方面的可能性，一是博浪小橙正式的pre-ipo轮次融资，至于ipo募集的资金，年内可能赶不上了； 二是博浪终端，初步计划是9月份再次展开融资，这次扩大范围到省里，主要看8月份新品发布会的情况； 三是博浪的通讯业务，考虑到与移动方的良好合作关系，应当扩大经营。” 听温良说完，辛黛当先开口：“博浪小橙这边已经有了初步的融资规划，与高瓴、白鹅、红杉、今日等机构的前期交流沟通也已展开。” “博浪终端的体量适合用来再次融资，规模也不小，主要还是得看新品的欢迎度。”李泽也没有大包大揽。 “至于通讯业务方面，如果一切发展顺利，年内营收应当接近400亿，光是这部分也有不错的贡献了。” 其实博浪集团眼下估值规模扩大了不少。 博浪集团之前的估值是7000亿。 这次扩大的有，星空半导体的投后估值高达2000亿，原资产值800亿，算新增估值有1200亿。 博浪的通讯业务、存储业务、战略投资持股都有新扩大，综合新增估值接近200亿。 即，目前博浪集团的估值已经到了8400亿。 而博浪小橙的估值马上会有新变化，博浪终端也是如此，破万亿已经近在眼前了。 李泽说得也不无道理。 移动方面今年在4g基建建设上的规划投资是600亿，前期的10%与博浪无关，后期的90%有超过70%是会给到博浪。 移动方是不管博浪是合作完成还是独立完成的，标的直接给博浪，符合建设要求即可。 因为博浪不仅仅通过星海1移动版让移动3g面子上过得去，还在宣传上进行了一定帮助。 从某种意义上说，部分挽救了3g的声誉。 温良轻轻点头，说了句：“具体事务你们各自决定。” 转而说正事：“星空半导体现在比较脆弱，两条生产线的体量都不大，而且设备上的问题比较多，乐观估计，华虹支援的那台覆盖28nm制程的duv光刻机能在9月份入关，但具体能不能进来，不好说。” “这方面的风险我们必须要考虑。” “另一方面，某实验室的那台覆盖45nm制程工艺的duv国产光刻机，我认为不会太理想，毕竟商业层面连90nm制程的都没搞定，上微电那边的进展不是很顺畅，我们的战略投资主要用于总成覆盖28~14nm工艺制程的duv光刻机上。” “我的想法是，试一试简略的商业策略。” “印象中西方在高新科技领域应用成果层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倾销领先一代的产品。” 听温良说完，与会众人各有所思。 辛黛最先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我们找机会大力宣传我们使用了国产45nm光刻机，以在关键时候减少28nm光刻机进口的阻碍？” 温良表示肯定：“先准备，万一用得上。” 然后李泽、林鸿他们纷纷表达了会充分配合。 最后提到的是人事与财务、法务事务。 温良说了安排：“赵智转任代理ceo，田文凯转正coo，其他的高管，你们各自安排下去，我个人的想法是，星空半导体可能需要一定的独立法务支撑能力，毕竟远在江夏。” 林鸿接话道：“明白，星空半导体涉及到的知识产权最复杂，范围最广，的确需要有独立法务支撑能力。” “……” 然后简单谈了下财务上的安排，这次会议就此结束。 温良的主要目的还是从商业策略上搞点事情，假作真时真亦假，对外的小策略未必无用。 毕竟阿美莉卡想死了管束博浪，但又不可能出现博浪直接不发展的现象…… - ps：不小心被屏蔽了几章，问题不大，就是有点怂了……晚上还有1章。 第424章 无心插柳，闲话家常 夜色没有吹散白天的热浪，仍是潮热得很。 一台奔驰大g行驶在安静的小道上。 道路两旁树荫林密，看着就有点阴凉。 不时有车速限25的牌牌冒出。 车少人稀。 眼下甚至只有这台奔驰大g的动静，如果是白天，都会有人觉得是在拍汽车广告了。 车内也很安静。 弯弯绕绕拐了又拐，汽车最后停在了一栋小房子前面。 随后，温良和苏俭一左一右下了车。 两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双手空空。 “爷爷。”进门后，苏俭吊着嗓子喊了声，也没跑去坐在沙发上的老李头那边，颠儿颠儿不知去了哪里。 温良也喊了声‘爷爷’，大喇喇坐到了老李头对面，自顾拿起身前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轻抿了口：“天真热。” “这里还挺凉快，附近的地块买不到，有点可惜了。” 回江夏的第八天晚上，温良才来拜访老李头，可谓是一点不着急。 倒不是温良忙。 而是老李头挺忙的。 对此，温良只有一句，习惯就好。 不像在京城无所事事的老苗头，天天晚上回居所整两口就开始吆喝这个那个，难怪后来再进一步都难。 “明天回羊城了？”老李头看也没看温良，问了句。 温良早有计较，回答道：“得再看看，如果情况不是很理想，再等等也行，不着急一而再的冒头。” 老李头抬眼看向温良，似有疑惑：“哦？” 温良双手一摊，颇为无奈：“老总他们手长，胆小畏惧，对我坐镇博浪指挥商业事务也有点……紧张。” 老李头微微蹙眉：“没听说啊。” 温良直言：“我是当事人嘛，所以总要故意把消息传到我耳里来，而且背后说坏话的人一般会藏着掖着，可不敢让你也知道。” 老李头轻叹：“果然风平浪静就已经是非丛生。” 他早已人老成精，哪能还不明白。 事端从未停歇。 也不可能停歇。 甚至连停一分钟一秒钟，各方都不乐意。 温良人离开了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可事端并没有蜷缩在京城，而是跟着他离开而‘泛滥’。 大家都很精明。 温良能看出来的事情，他们看得更清楚，比如温良+博浪能带来的影响力。 又有老总那种不太能上台面的主在，自然是不希望温良长时间坐镇博浪。 他们更希望温良像之前那样，全国到处飘，至少别出面。 有时候踏马的事情就是这么有意思，温良出面和不出面，差别还是挺大的。 两个最近的实例。 一是李泽跟温良一块去京城，京城地方的人刚好在李泽离开京城去津市的时候去拜访温良，这说明李泽够不上的事情温良可以。 而且到这地步哪有巧合？ 二是温良回到江夏，人坐在市府大院，800亿的融资款就到了，还不限定专用，前后一点啰嗦没有。 别说让赵智他们出面了，李泽、汪婉瑜全过来，也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人说，判断一家公司的核心竞争力，要看创始人在不在。 类似的道理。 反正……温良虽然来到江夏后，一直休假，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昨天上午露面之后，事端就跟着来了。 真踏马的离谱。 连老李头表态带来的影响都没这么‘激烈’。 印发的文件影响很大，偏偏网络上的谈论一直没有出现过于对立的现象。 主要是温良虽然也是棋盘上的棋子，但他同样也有一定的棋手之力，再加上他的年轻程度，和国内核心立场，他的一举一动就变得很有影响力。 真要博浪以一己之力推动了国内工业产业链的升级与崛起，在高精尖科技领域赶上世界前沿水平，那很多人就会被扫进历史垃圾堆里了。 于是，以老总那种格局，恨不得一天开三次小会，甚至都有点激进到想要阻拦博浪的发展了。 想法大致是： ‘大家都干不好，你博浪凭什么一路高歌？ 显你能是吧？’ 别怀疑，人就这样，大家一起摆烂没关系，一旦有人过于突出，就会招来无数阻力。 温良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老李头想了想，还是没多谈论老总，只是平静的看着温良：“你什么想法。” 温良无所谓的回答：“我其实没想法，虽然我出面带来的附加影响力对博浪发展帮助很大，但也不是说博浪离开我没法发展了。” “大家都说事缓则圆，我也这么认为，正好最近也没什么事情，看看泞总会不会带来点惊喜。” 老李头脸上扬起一点笑容：“你倒是找得准人。” “真要有那么个人能拿出策略拾掇地产行业的乱象，让商品回归商品，让房子回归房子，眼下三五几年十来年里估计也只有泞总了。” 温良深以为然的点头。 老李头又问：“江夏这边呢，还有什么安排？” 温良摇头：“没了，要有也是省一级的安排了，江夏装不下星空半导体及其附属产业链，或者说，正常情况下国内都装不下。” “所以在最初的规划里，星空半导体是依托江夏辐射全国，不过现在想要小幅修改，希望能在省内再分散几个点。” “两方面的考虑，一是为地产良性循环和健康发展减轻压力，毕竟是市场经济嘛； 二是如无意外在17年之前您不会离开现在的位子，在省内发展受到的制约会少一点。” 说到这里，温良看向对面的老李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至于衍生的一些额外影响，什么拉下水之类的……我相信爷爷。” 老李头也笑了下：“这个你倒是多虑了，到你们博浪这个地步，没人会用它来当借口攻讦。” “老总他们会。”温良笃定的说。 老李头摇了摇头：“不会，这是底线，他可以按捺不住给你使绊子，给博浪的商业发展施加压力等等，但不会以此来动我，更不会去影响博浪的研究项目。” 温良松了口气：“看来我对博浪发展至今已有底蕴预估不足了。” 老李头耐心的解释了个中缘由：“你要明白，投入高新科技行业的研究资金终究不只是一个数字，是实打实的等价物资，如果说最早华工是你拉出来利用让同行不好动手的背景，那么现在全国所有有名有姓的高校都成了你的后盾。” “尽管你对清北略有意见，而且表现在明面上了，但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他们享受的太多，早有不平衡在内。” “去年你还只是嘴上说说，投入量级不大，今年半年对外投入了一千多亿研究资金，而且每月都在追加，覆盖范围可以说无所不包无所不含，连一些特殊单位都避不开交流……你要知道，你一家企业今年半年投入了去年全国一年r&d经费的十分之一之多的实际资金！” “而且就这样你还没满意，个人、集团还在时不时捐赠，你想想看……” 话到这份上了，温良顿时恍然大悟。 金钱有时候确实狗屁不是。 但这个有时候通常指的是量级够不够。 关键在于，博浪在研究方面的投入不是内部发生，而是合作发生，覆盖了全国一百多所知名高校，平均每个学校分到了上十亿资金。 哪怕到2022年，高校年度预算经费超过百亿的都只有20所，那可是覆盖高校全员的！ 而非博浪这样的定点项目研究投入。 什么概念？ 全球都没有这么疯狂的公司。 最最关键的是投入方向，全都是最难啃最难很快产生经济效益的材料、基础研究、半导体。 试问，现代社会有哪个行业能离开材料和半导体？ 没有！ 一个都没有！ 互联网？ 没有几把网络基础设施，没有半导体，没有材料，有个几把互联网。 这种疯狂的投入，在博浪的有序梳理下，正一步步形成博浪最强大的核心竞争力……所以，哪怕是老总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至多只能想办法延缓这种形成进展，而不敢去阻拦源头。 那是螳臂当车。 总之，站在目前阶段来说，可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博浪的疯狂投入成就了博浪，但这种疯狂投入带来的竞争力也让一些人心生恐惧。 他们十分畏惧将来更鲜明的对比。 温良虽然谈不上极端老狐狸，但他一直抱有那种以最大恶意揣摩人的态度，很多项目都是在成型之后才慢慢公开，不至于被胎死腹中。 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反正……现在老总那种身份地位，考虑的是台面下小手段，所以这啊那的跳，反倒是更上面的一些人正静观其变。 位置不同，看待事物也不同。 一些人眼里，温良还只是一颗稍微壮实点的棋子，折腾得再大，也不影响他们坐享其成。 末了，温良忽然展颜一笑：“那我觉得原则上明天可以回羊城了，不过再待几天也行，上了几天班，也该休息下。” 老李头只是说：“文件影响集中产生之后，我会让人汇总告知你。” 温良对此反而是无所谓的态度：“尽人事听天命，我已经明白自己能做得有多么的少。” “挺好。”老李头颇感欣然。 ………… 闲聊了一会，苏俭又颠儿颠儿冒了出来。 她对这里当然是很熟悉的。 鬼知道她刚干嘛去了。 刚到沙发坐下，老李头就看向了她：“明年你们大学毕业，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苏俭：“？？？” 怎么回事啊！！ 这都能催婚？ 她人直接傻了。 “这……爷爷，你故意的吧。” 老李头面色不变，一脸缓和的说：“早点定下来，我也早点放心，现在四世同堂不多见。” “不是吧不是吧，催婚就算了，怎么还催生了！”苏俭瞪大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圆鼓鼓的看着老李头，好似颇为不忿。 老李头转而看向温良：“你呢，什么想法。” 温良毫不犹豫的说：“我听苏俭的，早生有早生的优势，能多生几个，现在反正也部分放开二胎了，我跟苏俭都达标，现在好像要开放单独二胎了。” 双独二胎早在11年已经放开了。 单独二胎也在吹风，估计马上要放开了。 所谓双独指的是夫妻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单独是有一方是独生子女。 温良和苏俭都是独生子。 事实上，苏俭叔叔家里也只有一个孩子，因为是男孩，自然也没有要二胎的计划，政策放开太迟，苏俭叔叔婶婶懒得生了。 苏俭人更傻了：“还几个？” “不是，温良……你带孩有瘾是吧。” 温良反问：“你讨厌孩子？” 苏俭：“……” 她不讨厌。 她挺喜欢孩子的，比如李让那样子的。 但是她真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好像昨天还在当孩子，今天就已经快进到考虑要当妈妈的事情了。 老李头脸上笑容满满，大力支持：“温良说得有道理，早生有早生的优势，能帮忙带孩子的人多。” 苏俭彻底无语。 老李头进一步确定道：“你们要是都没意见，我让红雪定个日子，看看明年什么时候结婚合适。” 温良点了头。 苏俭没摇头。 她默认了。 这事情反正早晚要发生，倒也无所谓。 唠完家常之后，温良和苏俭一同离开，老李头已经让阿姨准备好了各类东西，烟酒茶样样不缺。 温良他们空手来，但必不可能是空手走。 都是满载而归。 老李头安排的东西一箱又一箱的，恨不得把车子都塞满。 …… 回去的路上，苏俭老大不开心了：“你跟爷爷商量好的？” “没有。”温良摇头，“那就是我真实想法，早点生一个娃下来，到处都有人帮忙带，恢复得也快，正好生个二胎，来争一下王位。” 苏俭左思右想，最后表示了认同：“倒也是，有个孩子热闹。” “你想要咱就要。” 温良：“别甩回来。” 于是苏俭眯起眼睛笑得跟小狐狸一样，很快转移了话题：“明天去羊城？” “不，明天让小姨父把李让送回来，再待几天。”温良忽然笑了下，“我有点别的想法，可能有机会看看戏。” 苏俭没深问，只是点头：“小让也该度暑假了。” - 第425章 千元旗舰·红米 回家路上，温良忽然改变了主意。 原本还没有确定行程，自然不着急把李让接过来。 尽管放了暑假的李让像是脱缰野马，李彦柏和汪婉瑜都巴不得温良接过去……没办法，小李让这个年纪，能让大人知道什么叫三天不打能上房揭瓦； 不过，现在有了新定论，随时可以回羊城，也照样不用接李让。 然而温良不打算着急回羊城了。 因为有时候，作壁上观是个很不错也很有意思的选项。 或者……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类的，感觉也不错。 至于老总会不会因此放松警惕，又或者别的什么，那其实不是温良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老总最大的期待无非也是单独针对温良施加影响力，让温良在各种各样的事端、影响力、关系缠着。 现在温良的选择，也算是让老总‘称心如意’。 汽车驶离安静的小道后，苏俭终于按捺不住打探起来：“你跟爷爷有没有把一些问题解决。” 温良照实回答：“问题除了我没人能解决，但解决问题的方向他能给出建议。” “嗯？”苏俭起初还不解，转而明白过来，“哦，明白了，接下来要留在江夏？” 温良直言：“先静观其变，顺便在省内发展发展，轻松一下。” “挺好，有人照顾。”苏俭非常赞同。 温良没反驳这个观点：“嗯。” 接着忽然提到：“我希望你明年毕业后先留在江夏发展。” “嗯？走后门？” “能轻松一点，公平一点。” “不是很理解。” “你应该很理解，以你从小到大的经历去反推很容易得出答案。” “？” 抽空瞥到苏俭蹙起的眉头和脸上的疑惑，温良耐心的引导：“从小到大你有没有因为老李头直接得到什么？” “没有，爷爷不开后门。”苏俭笃定道。 温良又问：“你有没有在生活中感受到困扰？” 苏俭眉头皱得更深了，但还是很肯定的回答：“也没有。” 温良耐心的给出了最终答案：“与你提出的问题一样，我遇到的难题不会因为老李头而直接得到解决，当然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仅仅是开不开后门，还涉及到更复杂的深层矛盾，属于有心无力。” “但是，我会因为老李头的存在，因为我爷爷留下的‘资产’，现阶段可以在湖北乃至更大范围内轻易获得最公平的机会，任何对私营企业、民营经济开放的渠道博浪都可以去争取。” “虽然经商初期，博浪体量很小时，反而并未得到公平机会，总是经历危机，总是在处理危机，甚至因此去找各种各样的背景，比如充分利用华工学生身份。”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初期阶段我获得了来自家庭的很大助力，比如直接的启动资金支持。” “这些，都是我希望你先留在江夏发展的原因。” “你不会因为是老李头的孙女而直接获得高职位，但你会因为是老李头的孙女，从江夏走入仕途时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刁难，你会得到一切符合条件的全部机会，你甚至可以一一尝试找到包括喜好、利好在内的最佳职务，换作别的地方则不一定。” 末了，温良开了个玩笑：“倒是说老李头这个人比较正，你没办法享受到某个岗位招人是因为你要去上班这种待遇了。” 本来还挺严肃的氛围，一下就嬉皮起来，苏俭无奈的丢了个白眼，嘟囔道：“我恐怕要带好几个孩子了。” “什么？” 苏俭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认真道：“我说我明白了，明年上半年再综合考虑决定，留在江夏也不错，空间距离对你来说反正也不是个问题。” 温良没再多说。 距离会产生交通成本，对一般家庭来说，分居是个很大的问题，但这对温良来说不是事情。 私人飞机都有了，什么成本不成本的，都是浮云。 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分钟都可以想飞就飞。 所以距离对温良和苏俭来说，不会是问题……什么想要个肩膀靠不到，生病了没人陪同，那都不算事。 两小时赶到，不会比在同城工作差多少，江夏好歹也是中部六省唯一的副省级城市和超大城市，交通拥堵成本还是有的。 ……… 次日上午，小李让探头探脑的出现在了温良跟前。 “哥哥哥哥~~” “家里比羊城还热。” “你怎么待的下去。” “我又长高了。” “嫂子呢。” 叭叭叭的，一句接一句，一点不让人插话。 温良看着额角冒汗的李让，笑眯眯的说：“听说你胖了，回家把油晒出来点。” “才不要。”李让一下就后退躲了，“嫂子呢，我要跟嫂子玩。” 苏俭当然经不起念叨，一下就出来了。 温良跟李彦柏唠了两句，接着李彦柏就先行离开，趁着回江夏，他当然得顺便去家里看看父母。 也交代温良下午把李让送回去，让她爷爷奶奶看看孙子。 有了小李让，温良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些新乐趣。 比跟苏俭单独待一起还放松舒服。 至少有一点……热闹。 于是，温良真就继续在江夏待了下去，反正现在暂时也没有太大的事情，一般二般的事情李泽和汪婉瑜就足够做出决定了。 正好可以看看戏。 让他认为有戏可看是因为他想起来，小高粱要在这个月正式推出红米系列了。 这个红米系列与曾经的红米系列可不一样。 因为定位，又加上经历了一通折腾，足足浪费了4000万研发资金的缘故，雷軍亲赴羊城与博浪终端签订了合作协议。 这一代红米基本会采用博浪终端的供应链来解决几乎所有的芯片零部件，其中也包括了soc。 众所周知，这个soc是星空神龙系列的马甲。 所以，搞不好还真有点戏看。 要是老总开会开着开着发现，商业范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跳梁小丑行为，就会很……扎心了。 起码有一点，让老总社死大概是没问题的。 ………… ………… 7月5日，星期五。 来到公司，李泽习惯性的处理完了办公桌上的待批文件，再伸了个懒腰，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温刚刚好的茶。 起身在办公室里活动活动了身体，如举了举哑铃，玩了会臂力器，再做一会儿平板支撑。 再去办公室套内带有的休息室稍微洗了把脸。 如此，时间差不多到了十点左右。 李泽点亮办公桌一侧的电脑屏幕，挪过去翻了翻内网，包括内部聊天工具等，偶尔敲几下键盘。 往往会有个忽然的停顿。 这次也不例外。 李泽忽然顿住动作，然后抄起桌台上摆着的手机，拨出了电话。 不多时，听筒中传出了声音：“泽总上午好。” “雷总好。”李泽脸上浮起笑容，“打扰了，雷总有时间聊几句红米的事情吗？” 那头的雷軍从善如流：“请讲。” 李泽开诚布公：“贵司有没有兴趣将红米的发布与小橙书结合起来，场面稍微搞大一点，正式一点。” 雷軍连道：“愿闻其详。” “……” 两人进行了十来分钟的友好交流。 基本上达成了一致。 这代红米产品的诞生过程中，博浪终端的参与度很高，合作也非常紧密。 博浪终端这边当然清楚小高粱那边的初步计划。 甚至红米产品的代工也有博浪终端的参与。 与米系列不同，雷軍没有计划继续施行比较惹人诟病的偏极端饥饿营销，红米的定位是千元旗舰等等，背后又有移动方面的干涉，明显的超级走量机器，自然需要更多的产能。 这方面博浪自己的工厂匀不出来产能，但博浪终端的部分代工合作伙伴乐意承接。 原来的红米1代总销量据说是4400多万。 现在的环境还不错，有可能多卖一点，毕竟红米有计划形成品牌，又有博浪终端的倾力支持。 原先小高粱那边的计划没有准备大肆宣传，打算是通过与qq空间合作随随便便的宣传一下。 博浪终端也没打算干涉。 但温良有了新主意，自然就会有新措施，至于他自己不出面……是因为这桩合作本就不需要他出面对接。 现在的安排就比较有意思一点。 小高粱联合小橙书发布红米，从宣传推广层面的力度来说，比qq空间要大太多了，覆盖范围自然也会更加广泛。 ………… 考虑到7号是个特别的日子，相关推广活动并没有马上开始。 此前小高粱一直有对外放消息，遮遮掩掩的表示要发布一款价格更加亲民的手机。 这种消息是在4月份小高粱发布了米2s之后才慢慢浮现。 不过因为后来的5月份、6月份事端太多，而且像是星辰系统完全自主研发且开源这样的事件的舆论声量是非常持久的，至于棱镜更不用说，所以声响不大。 8号，星期一。 午后，小高粱联合小橙书正式放出了消息。 含含糊糊的广告标语开始冒出来。 【千元旗舰机，极致性价比】 【你最期待的是……】 【让每个人都能享受科技的乐趣】 【神秘来客】 【……】 各种各样的广告词条，自然而然的引发了好事者的讨论，这都不用平台推波助澜……事实上从微博没落之后，博浪就再也没通过小橙书进行主动型推动。 今年更进一步的在通过算法等方式畅通信息流通，以尽可能的改善互联网信息碎片化，让网民通过小橙书尽可能看到单一事件的多元性。 更不可能去主动推波助澜。 甚至，赵明杰和王志毅两人正在合署领衔尝试通过超大规模服务器集群为引擎给人工智能提供算力完善算法，以期形成超级智能组。 最终的目标是要能通过机器接管小橙书，以实现完全机器监管、处理等。 当然了，根据初步认知，以及现行科技行业对计算机视觉的研究程度，普遍认为至少需要二十年持续不断的投入才有可能性。 即，实现强人工智能。 但又没到科幻影视作品中的那种情绪化超级人工智能的地步…… 扯远了。 随着消息的传播与发酵，傍晚时分，讨论已经形成了热议。 有一段时间不怎么公开发表看法的机圈达人都冒了出来。 如…… 机圈扛把子：“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次小高粱会选择跟小橙书合作发布，这个新款手机定价可能会低于800元，背后还有移动的推动，不出意外的话，会比中興的c1、v1要好，传闻中博浪终端深度参与了这款手机的零部件供应与协助调试工作……据说是因为此前开发的一代非常失败，所以不得不这样。” 今天又发烧了：“鸡哥我听说小高粱这个机器会用跟神龙m1差不多的soc，消息属实吗？” “说到神龙m1，我是真想不明白博浪终端为什么要限量发售星海平板1，现在每天都是供不应求，而且根据星海官网的统计，销售量已经超过了400万台，只剩下500多万台了，每天都在蹲着抢，根本抢不到。” “其实我倒能理解，因为星海平板1各方面都不突出，是个均衡型产品，特色不足，不过也是非苹果阵营中最能打的平板了，真要说比ipad好，也不是很有说服力，至少不如星海1比iphone5那么明显清晰，所以限量发售也能理解……毕竟是新产品线。” “这也说不通啊，星海1当时发布的时候对博浪来说属于初次尝试，更新吧……” “这你就不懂了，那次博浪终端明显是有点疯狂堆料的嫌疑，而且完全是对着iphone5来干的，因为完全没经验，所以多方面超出了iphone5一截，从商业角度是有点浪费的，到星海平板这个产品线，博浪终端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如何拿捏了，挤牙膏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久爱：“你们真能歪楼。” 机圈扛把子：“我倒是不清楚那么多，不过按照无风不起浪的说法，小高粱新机选择博浪终端设计的神龙m1有一定可能，更大的可能是，神龙m1的外卖款式，这方面可以参考三星屏幕，也有可能是采用联发科的soc，拭目以待吧。” “对，拭目以待，星海不可能出千元机，甚至两千元以内的都不可能，品牌调性摆在那里，倒是希望真能搭载神龙m1的外卖版，那样就非常棒了，用了星海平板1才知道神龙m1这个soc的优秀度，确实不是超级拔尖，但各方面真的非常均衡，畅玩度一级棒，难怪连温良都说值得一个名字。” “……” 在机圈发烧友们的期待中，时间过得很快。 7月21日，星期天，下午两点，比原定时间提前了十天，雷軍主持了一场小规模发布会。 比不上米系列发布那么盛大，但比原先只是计划借金山一间会议室发布的规模则要正式盛大得多。 发布会的流程也比较快。 在雷軍的主持下，第一个被确定的事情是：“我们今天带来的手机是新的系列：红米！”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是绝对的千元旗舰！” - 卧槽……晚了两分钟…… 第426章 并不意外的杀疯了 早已形成个人发布风格的雷老板仅用了一段简单的开场白便点燃了现场气氛。 掌声哗啦啦。 欢呼声一片。 像是在开演唱会。 可能没人留意小高粱是进入智能手机时代后，国内新诞生的第一家手机厂商，并且迅速形成品牌影响力的厂商。 从米1到米2再到今年4月份发布的米2s和米2a，再加上‘为发烧而生’的定位，米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品牌信仰。 是，从销量到档次再到体验感等全方位被另一个品牌‘星海’全面碾压，但这并不意味着米没有拥趸。 应该说，米粉现在已经有了形象！ 甚至更夸张一点说，其中有一部分米粉打心里认为，买苹果、星海的都是智商税。 所以，现场十分热烈。 同时因为博浪方面的干涉，也让这次红米手机发布会进行了网络转播，线上也是一片沸腾！ “红米是一个新的起点。” 雷軍饱含激情的说。 “为了将这台手机送到大家面前，我们做出了很多努力，现在能让大家看到的，已经是第二代产品了。” “好，现在给大家介绍……” “……” 重视程度还是不算太高，所以发布会的节奏比较快，吹参数的环节砍掉了许多，只考虑重点部分。 从屏幕到相机一掠而过，很快就到了soc方面。 “soc方面，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个选品部件，因为要考虑成本等众多现实问题，第一代产品败在了这个环节。” 说这话时，雷老板还有点感慨。 不知道的真会信。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第一代红米产品里面估计最没问题的部件中就有soc，因为可选余地还是有的，只是综合调教上有些问题。 之所以这么说，全都是为了发布效果。 “最终，我们找到了一种优秀的解决方案……澎湃s1！！” “非常非常优秀的处理性能表现，非常非常出色的图形处理表现……在当前成本下，找不出第二种这么优秀的方案了！” 然后雷老板来了那句经典台词：“不服我们可以跑个分。” 而且是直接现场跑。 毫无意外，跑分很出众，与米2s只有30%的差距。 现场再次响起欢呼声。 雷軍特地等了一下，然后才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澎湃这个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过……” “其实在几个月前我也没听过……” “因为，这是我们与博浪等公司合作的第一代产物！！！它采用了与神龙m1几乎完全一样的架构与设计，只是处理核心数减少了两个，gpu减少了一核心！！” 现场直接沸腾。 “卧槽卧槽，居然真是神龙m1的外卖版本，强啊！” “这居然是千元机……太吓人了！” “乱杀！” “碉堡了！！” 看着现场的动静，雷軍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 现场和网络观众都沉浸在这种惊喜中，没有人会留意此时大荧幕上展示文稿上那个soc渲染图中右下角有一行非常微小的字母。 by xinghe 来自星河。 博浪拉上小高粱、中興、菊厂等公司一同上船的那家马甲公司的名字采用了非常简约的方式： 星河芯片。 毋庸置疑，这家马甲公司的目标是进一步从底层推广星河指令集的生态。 接下来雷軍又简单介绍了最新版的miui v5。 主要介绍的是一些小特性。 在专业人员的渲染下，每一点都会显得很有意思。 然而实际上这个miui v5版本很特别。 它是博浪终端与小高粱的合作产物，也是博浪终端趁通过马甲公司‘星河芯片’给红米供应soc介入协助调教时干涉最多的部分。 博浪终端拿出了一个miui v5底层使用的android 4.2内核补丁。 没办法，经过深度研究，工程师们发现操作系统层面对新指令集系统的适配还真不只是将完整源代码通过scode重新编译生成就能行得通，必须对内核层进行再一次的修订，才可以支持。 因为无论是安卓还是安卓父系统linux的内核都开源，而张郁林领导的操作系统研发小组对这几个系统内核都十分了解，所以很轻松的拿出了补丁包。 最初其实从商业层面考虑过与小高粱合作，在红米系列上使用基于星辰内核的miui，但技术和商业上有双重制约，于是才选用了现在的方案。 技术上的制约在于博浪不可能开源‘world’这个图形界面，甚至内核层以外的核心服务层、媒体层等也不能开源。 而miui是基于完整的安卓二次开发，相较而言难度不高，如果转向星辰内核，工程量太大了。 商业上的制约也发生在这里，小高梁不可能去额外支出这么大的新成本。 所以最终就只能是这样妥协的方案，给完整的安卓内核加个补丁……反正博浪图谋的也是底层生态。 基于指令集系统的生态构建完成，随着影响力的加大，像linux那样略微有中立倾向的系统是会主动兼容星河的，说不好windows也会这么做。 而且其它系统不兼容也无所谓，正好留出空间给星辰系统全线发展。 这里面有点意思的是，因为小高粱的主要开发方向缘故，他们的工程师对这个补丁还只能做到一知半解。 星辰内核开源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无论国内还是海外，都没有任何一家大公司表态展开研发，菊厂等厂商也没有，反倒是一些个人玩家或者工作室玩家基于星辰内核做了一些开发。 这也是商业问题。 不碰到极端情况，国内几乎没有任何公司、机构、单位会考虑真正意义上的重新打造一套新系统。 哪怕碰到极端情况，最后也只是舆论上的打造，持续了三四年也没真正意义上搞出东西。 因为那时候的生态太成熟了！ 因为那时候的手机系统体量太大了！ 早已不是现在这种混沌初开的时机了。 也没有应用垂直优势，又没有疯狂的投入……哪有可能性。 说实话，博浪这样的疯批投入行为，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家，因为一个简单的道理：全球合作与在商言商。 不说从开发星辰系统到最后正式使用那高达十多亿的总投入，单说星辰系统1.0发布至今的后续投入，也是个恐怖数字。 据博浪财经部门的不完全统计，后续累计总投入已经超过了40亿，平均每个月接近7亿的投入，已经是超大公司才能考虑的事情了。 从狭义上来说，星辰手机系统是没有直接经济收益的，不像桌面系统还能卖授权创造直接经济效益。 而且，现在花在星辰手机系统上的投入其实是按月递增的。 没别的，在初期要想保持竞争力，软件的迭代频次就不能太低，至少内部迭代不能低。 反观硬件的迭代频次很低，只是每次迭代的成本更高。 如神龙m1，这一代soc的出货高峰期现在都没开始，而这一代已经无需继续投入研发经费，剩下的只是生产成本罢了。 ………… 最后的环节，雷老板强调了一个事情：“miui的应用商店从今天开始全面与scode对接，我们已经与scode达成了共识，通过scode平台编译的app可以直接发布到miui应用商店，我们也鼓励大家使用星光语言编写app。” “经过充分调试，我们发现现有环境下，scode附带的编译器发挥很出色，编译生成的app在各平台均有更好的运行表现。” 这其实也不算夸夸其谈。 真要说的话，远不如菊厂后来吹方舟编译器时那么夸张，什么可让系统操作流畅度提升24％，系统响应速度提升44%，app流畅度提高60%……那也太夸张了。 至于更好的运行表现是真有那么一点。 不过，如果不用scode进行编译，同样是安卓的apk包，基本不能在红米的miui v5上运行起来。 因为应用于小型智能设备的星河指令集系统是没有做翻译执行适配的，即，没有主动兼容标准版apk包。 这也是博浪此前主动推出支持scode的安卓开发插件，并提前与小高粱达成了一些合作框架，让miui的应用商店提前连入scode一键发布接口，现在又进一步捆绑的原因。 而且因为星海异军突起最终形成新应用生态格局，让91助手和豌豆荚都不再受追捧，于是博浪之前以8000万的超低价格收购了豌豆荚……这是miui应用商店兼容的第三方应用分发渠道。 这样一来，大多数源头上的安卓app分发时，也是捆绑了scode，至少国内的底层应用生态就这么一步步在被推着走…… 最后，雷軍看着台下的观众，一样样数着红米的优势：“有十分出众的澎湃s1，又有……” “那么，红米的最终售价是多少呢……” 每每这个时候，雷老板都特别会拖沓，磨磨唧唧之后才公布售价：“标准版售价699元！” 显然，这个售价打动了所有人。 然而这还没完。 雷軍根本没管现场的起哄，继续说道：“今天下午五点开始，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小橙书、米官网两大渠道提前预约红米手机，后天……下周二上午十点现货供应！” “是的，完全现货供应，我们有超过500万台的库存！” “此外，为了让更多的人享受科技的乐趣，我们已经与移动签订了合约供应合同，移动版将于7月27日在全国所有移动营业厅上线销售！” “谢谢大家！” 红米手机的发布会到这里就结束了。 引发的轰动才刚刚开始。 699元的起售价，配上这台红米手机，只有三个字：碉堡了！ 就这么说吧…… 因为现货供应等各方面因素，销售数量到1000万台时，每台红米手机的净利润才刚好能达到40元。 此后很难降低多少成本，也很难再提高利润了。 而低于260万台时，净利润基本是负数。 做手机能挣亿点点钱没错，但如果是千元以内，又主打性价比，那只能换成挣一点点。 这还是博浪终端的供应链基本没挣钱的情况。 老实说，虽然雷軍对红米这个系列不是很重视，虽然可能有一些营销推广策略在里面，但温良对雷軍这个行为还是很钦佩的。 至少据他所知，哪怕是2022年，红米也仍然有价格低至599元的型号，而且从配置参数上真称不上是电子垃圾。 别说什么加一百，添两百有更好选择，在这个价位只有一句话，你怎么不降价两百？ 论迹不论心。 你行你上。 反正博浪现在做不到，将来也基本不考虑自己做，目前的合作方式已经非常不错了。 至少以博浪终端可约束的供应链里，一点电子垃圾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且谁敢说以马甲身份存在星河芯片提供的soc在低端机领域不乱杀？ ………… 7月23号，星期二，上午十点整，红米手机开放线上购买通道。 考虑到与博浪之间的良好合作，红米手机登陆了热卖商城，而且这次红米手机的官方配送物流是橙子物流。 哦，说到这里，岔开来讲一句，699元的红米手机包邮，且极速送货上门，这也是成本的一部分。 红米手机开放购买第二十五分钟，两个平台合计销量过百万。 第一小时，两个平台合计销量过150万！ 相关宣传海报直接拉起。 网络讨论再一次汹涌。 今天又发烧了：“卧槽，还真有点不习惯了，红米手机真敞开购买，不用抢购了，这一点都不米啊。” 久爱：“确实有点不习惯了，而且这个销量数据也是相当惹眼，我都感觉能跟星海1那种逆天产品比一比销量了！” 机圈扛把子：“刚买了一台用作备用机……实话实说，真没想到会搭载神龙m1的阉割版，虽然cpu少了2核，gpu少了1核，但售价只要699，没得说，太强了！！ 不过跟星海1比销量可能还是有点难，当然，红米手机的总销量必然很能拿出手了，我预估销售5000万台没问题，具体得看移动版本的覆盖程度了。” 晚风像云：“红米手机这个定位有点东西，我个人很看好它的未来发展，要比米系列更轻松，只要后续能与运营商营业厅展开更好合作，必然是大杀四方； 虽然智能手机时代早已到来，但是众所周知，低端机才是更多人的选择，红米的出现应该会改变一些事物。” “……” 而在手机厂商群聊中，看到红米手机的销量战报后，有人发了一句简短的话：“山寨手机要大幅度淡出视线了……” 无论承认与否，红米手机的推出，的确在某种意义上终结了山寨手机的历史。 有人说红米手机只有线上销售，根本不会下沉到广大农村市场……但，红米手机的背后推动者是移动，当时移动3g版还便宜一百块。 至于到底有没有下沉到渠道，估计那些恨不得拍胸脯子说没有的最清楚。 当然，眼下已经不一样了。 橙子物流已经正加足马力，将红米手机移动版配送至全国各地尤其是县镇一级的移动营业厅了。 等着新机发布的第一个周末，被消费者进店选取。 已经销售了700多万台星海1移动版，销售额近300亿，移动方很有推销红米移动版的激情，蚊子腿也是肉嘛。 - ps：每天一求，月票碗里来~ 第427章 真正的大赢家！ “全年最热的季节，你天天带着小让出来钓鱼，两个早晚要成黑炭！” “现在是下午，不是早晚。” “嗯嗯嗯。” “小让，我们女孩子家家的，皮肤黑了很难白回去，等开学要被同学笑话的了，跟我去玩吧。” “不会的，新学期新同学，都不认识你，我们钓的可是长江鱼，不一样的。” “嗯嗯，不怕不怕。” 穿了防晒服，戴了遮阳帽，‘全副武装’的苏俭看着岸边阴凉处钓鱼的一大一小两个，有一种特别的无奈。 她都想不明白，这种季节居然能有人乐意出门钓鱼，还一钓一下午。 太阳那么火辣辣啊！ 虽然她也知道温良这玩意明显是有备而来，地方精挑细选，又带上了几个那种水冷风扇、遮阳伞等，装备齐全，但，这是室外啊！ 温良要是自己出门钓鱼也就算了，苏俭才懒得管，男孩子晒一晒又没事，可是温良天天带上了李让，还不强求她跟着，于是苏俭操碎了心。 这不是苏俭第一次大下午驱车二三十公里来找温良，想要带走李让了。 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苏俭叉着腰盯着看也不看自己的温良，越想越气：“以前天天说我跟小让加起来到不了六岁，现在好了，反过来是吧！” “还说要早点结婚生小孩，到时候我带三个孩子，怕累不死我是吧？！” 温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跟李让嘀嘀咕咕，叽叽喳喳。 苏俭气急：“温良！” 温良于是回头朝苏俭招招手：“过来坐一会先，没事的，明天我肯定不出来钓鱼。” “钓鱼没事，实在喜欢你可以盖个室内钓场，多舒服是吧。”苏俭依言走了过去坐下，嘴上没闲着，“这个天气室外真的太热了，我怕小让万一中暑，甚至得热射病。” 温良肯定的说：“不会，我们家让让身体好得很。” “嗯嗯嗯！”李让大点其头。 苏俭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因为她反驳不了。 去年夏天她其实就见识过李让要‘上天’的动静，炎热根本阻挡不了孩子的玩心。 然后她不由得心中暗叹，寻思自己还没当妈就得了当妈妈的病。 于是，苏俭转而问：“怎么明天忽然不出来钓鱼了？” 温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休息了这么久，该上班挣钱养家了，不然没奶粉钱，你也该不开心了……” 话音未落，旁边的李让急冲冲的说：“嫂子你这都不知道啊，明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 苏俭：“……” 她直勾勾的盯着温良，一字一顿的说：“你是真的有顿打。” “鱼在咬钩了。”温良忽然坐直身体，盯着水面上的浮漂，“你要不要来试试。” 苏俭咬咬牙：“两顿了。” 温良心领神会，一边猛地提起钓竿上鱼，一边满不在意的说：“没事没事，先记本上，忘不了。” 苏俭真就掏出小本本开始记了。 在这个过程中，温良终于将上钩的鱼溜出了水面，不慌不忙的收线，一点一点的耗干鱼儿的力气。 苏俭火速记完小仇，然后走到岸边拿起渔网，配合得十分到位，一看就没少操作。 很快两人齐心协力将一条大鱼捞了上来，放到一旁的大水箱里，然后就是李让上场逗鱼了。 温良没再抛竿。 开始收拢装备。 苏俭奇道：“不钓了？” “总要给你点面子嘛。”温良乐呵呵的说，“不能浪费你开车二三十公里的精力。” 苏俭又想掏小本本了。 这回是想划掉一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满足。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懒得关心温良这么说是不是真心实意。 随后苏俭将她开来的一台小巧的两座宝马z4扔在了现场，坐上了温良开来的加长凯雷德，三排六座版的那个。 跟小李让坐在第二排，乐呵呵回城里。 至于那台z4，总会有人开回去。 ………… 眨眼七月份都已经过去了23天，是最近三年里温良连续在江夏逗留时间最长的一次。 回到城里后，温良没回老温家，苏俭也没回苏红雪的居所，直接回了江岸江边那个天地御江苑的顶层。 其实温良和苏俭都不太常住这边。 绝大多数时候是住各自家里。 不过偶尔会来这边，主要是温良想躲一躲频繁去老温家拜访的各路人马，比如一些地级市的人。 虽然温良自打出面与江夏地方商谈了星空半导体融资事务后，再没亲自出面处理事务，但关于博浪要在湖北集中投资一批产业的事情有特地放出消息，知情人士自然会来拜访温良。 大家都精得很。 知道这些事情温良虽然身在江夏，但这类事务用不上他出面，可不影响大家变着法子找到跟温良面谈的机会。 温良不好见，老温家还能不好找？ 借口都现成的。 拜访瑞国同志嘛~ 大多数时候，温良都是能避开就避开。 有一说一，以博浪这么大的体量，一般二般的地级市为了能引入博浪的产业，敢做出的承诺实在是相当夸张。 互相之间那明里暗里的竞争……啧，哈人。 你敢免五年税，他就敢无偿提供地块和无息贷款加免五年税。 温良根本不能直接表态。 博浪也不敢肆意妄为，都是按规办事，绝不会轻易‘享受’地方给出的糖衣。 因为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远的不说，太破坏平衡了。 而且，有的事情其它大型企业能做，博浪反而不能做了，博浪毕竟是博浪，不是其它企业。 矫情也好，又当又立也好。 按规办事总归不会有大错。 而且博浪现在要投资的产业，起码是要先赔个三五年，以十年为单位的发展，不能太依赖本届承诺。 更何况，老总一类人还在死死盯着温良。 甚至夸张点说，就等着博浪接受各地比较夸张的糖衣了。 反而博浪如果按规办事，像跟江夏、羊城、京城那样的合作模式，谁都挑不出刺来。 免税也没什么好的，无息贷款和无偿地块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其实通过拉城投入股的方式，结果也大差不差，都能获得充分的资金，何必落人口实。 倒是苦了星空半导体的赵智二人。 他们一方面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尽可能又好又快的让星空半导体运转起来。 另一方面也要拿出本事来，毕竟顶头上司温良人在江夏，虽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但他们也不敢赌温良不会玩‘微服私访’那一套。 他们的日子过得着实不轻松。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是个机会，温良近在眼前，他们的付出更容易被看到，所以恨不得拿出十二万分的本事来…… …… 眼下之所以来这边，其实也是因为已经办了内退的汪婉华已经告诉了温良，家里有客人在。 于是，回到这处居所，苏俭拾掇了两下，坐到沙发上感叹：“你这事业越做越大，束缚和桎梏反而越来越多了，真是……荒诞。” “你有没有想过，这才是合理的。”温良笑了下，“以身作则这个词语就是用于眼下这种情况的。” 苏俭没跟上一点：“啊？” 温良简单解释：“我带头遵守了规则，并且维护规则，当我想干掉不合理的规则时，反对力度会小很多，至少能站在道德高点。” “而且博浪不缺这点小利益，有这么麻烦的功夫，不如想办法多卖个几千万台电子产品。” “说实话，博浪现在挣点小钱不要太简单。” “上午雷老板打电话报喜说一小时卖了150万台，再算上已经在路上的500万台移动版，出货量已经到了650万台，再加上库存的几百万台，成品已经超过了1000万台，每台成本我算低一点，就650块吧，其中至少有480块是归属于博浪集团的营收。” 苏俭满脑子问号：“？？？” “小高粱岂不是给博浪打工了？” 温良笑眯眯的反问：“那不然呢。” “最值钱的零部件都是博浪终端的供应链体系，物流也是博浪集团的橙子物流负责，每台480块多吗？” 苏俭脏话脱口而出：“卧槽！” 温良直言：“小高粱没得选，除非雷老板下定决心加大在核心部件的研发投入，否则不过是把每台机器最大头的部分给别的供应链或给博浪的区别而已。” 苏俭再不多说。 事实上，温良这说法都算客气的了。 现在的手机行业何止小高粱是这样，中华酷联哪一家不是？ ov也一样。 苹果三星才有所不同，他们的利润占比很高，只能说成本大头给了供应链。 而博浪终端从没成立之前定下的策略就格外不一样，目前已经快要做到供应链体系全局话语权的地步了。 每个零部件不是自研自产，就是一手扶持起来的，最不济的情况都有战略投资在里面。 前期舍得死命砸钱。 初代产品又舍得堆料，还不断营销iphone5，直接踏马的超神了。 于是造就了博浪独一无二的消费电子体系。 现在博浪正在打造另一个独一无二的体系，半导体工业产业链，目前已经总计投入的一千多亿绝不会浪费！ 会以新方式成为博浪的底蕴。 当然，如果温良不是重生，哪怕他照样有这样那样的理想，也绝对没有这么疯狂的魄力。 其实……对红米手机上市销售的辉煌成绩，行业内人士都知道谁才是最大赢家。 总之，别说红米手机一小时销售150万台，就是销售1500万台，大赢家还是博浪。 可以说博浪比小高粱更希望红米手机大卖特卖。 最好能出货踏马的一亿台！ - 今天可算是早了一点，求月票~ 第428章 有人被钓，有人乐呵呵 黄昏将近，天色忽然转阴。 有那么点风雨欲来的感觉了。 这回看来天气预报是没错了。 明天显然是个大雨天。 虽然雨后相对更适合钓鱼，但温良得考虑小李让，雨天带她出门，容易玩成泥人回来！ 那是真有顿打的。 可不仅仅是苏俭要动手，汪婉华啊、温瑞国啊、李让的爷爷奶奶啊，怕是汪婉瑜都要从羊城飞回来哦~ 当然……如果隐瞒得好，那也不是不行…… 哈哈。 不过温良也不会故意带李让去‘受罪’。 正当苏俭拉着李让去冲凉时，温良接到了老苗头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老苗头开口就是一句：“赖在江夏不动弹，玩得挺开心吧。” “就那样了。”温良也是随口一句。 老苗头也没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这两天老总可快要茶饭不思了，你玩的这一手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心眼怎么可以这么小的，现在只能装的下我是吧？”温良嗤笑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别说回羊城坐镇了，连公司事务都没管过，每天钓钓鱼，遛遛弯，这都能怪我？” “啧啧啧……” 说着直接放嘲讽了。 甚至温良都想直接给老总去一电话，放个嘲讽。 那边厢老苗头对温良的态度一点不意外，直言不讳的说：“要理解老同志年纪大了，想争口气的心思。” “也要理解老同志现在这个阶段只能把无能赖到你头上的现实。” 眼瞅着老苗头就差说要尊老爱幼了，温良还能说什么，满嘴都是敷衍：“是是是。” 老总已经不讲道理了，属于是。 真差不多已经疯魔了。 老总原本以为温良是因为感受到了各方面的压力，所以只好老老实实赋闲在家。 可算是有那么点面子了。 又看到博浪也是什么动作都没有，瞧瞧，这多好的光景啊。 然后红米手机横空出世并且全程给博浪打广告，老总一下知道背后的大赢家是博浪，博浪的发展竟然不仅没有停滞，还踏马扩大了很多，这可还得了哦！ 直接就想到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种老成语。 本来年纪大了心态就好，自然就有点……操作了。 然后老苗头果然提到：“老总下午特地在一个比较要紧的会议上提出，博浪现在的发展形态不健康，已经在消费电子行业造成了较大程度的垄断，影响到了行业正常发展，褫(chi)夺了其它厂商的未来发展……” 说了一大串老总给博浪安的名头，老苗头最后道：“他想能有一种合理的方式来管束博浪。” 温良气笑了：“这踏马叫合理？是踏马无理取闹吧！什么时候垄断是这么个定义了，博浪现在连市场主导地位都算不上吧。” “差不多。”老苗头语调平缓，“他的观点没人明面支持，不过影响还是有的，博浪发展得太快太快了，你又玩得很聪明，而且立场也不同，一些人心中十分不安。” 温良直言：“聪明？可谈不上，我要真是那种聪明人的话，就不会在去年这个时候急于表达我的立场，搞得锋芒毕露，毕竟也算明知道如果按部就班走下去有的是机会表态，还要出那个头。 当然，我得承认，如果我没这么锋芒尖锐，那也不是我了，也很难得到李爷爷啦，苗爷爷啦，平爷爷啦……你们的认可。” 接着温良话锋一转：“所以，现在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温良提起这个，也不算突然，多少有点抱怨在内。 毕竟他现在也算是身不由己了。 至于温良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找死’，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在老李头面前提那么多尖锐的观点，可以理解为聪明，也可以理解为理想化。 聪明的一方面是温良在体系内混过，其实算是知道上层的心思，你要是表现得什么都妥妥帖帖、循规蹈矩、不沾尘埃，反而是没人敢信你，用你。 这方面的实例不要太多。 越是能混起来的人越是懂这些，有些人还会故意出错，予人话柄。 而理想化的一面是，温良当时真没想过这些，他就是有一种迫切的内在驱动力在，他想要表达。 他也真的有一份理想。 温良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跟未来妻子的爷爷都不能表达态度，那他还敢跟谁哔哔赖赖？ 如果没有在老李头那里的畅所欲言。 根本不会有后来跟老苗头的交际，更不会有在红墙里的表现。 老苗头没多纠结这个，很快转移了话题：“那个澎湃s1也好，神龙m1也罢，都是自研芯片吧。”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温良有点纳闷，“我记得星河指令集自研成功后有跟你汇报。” 老苗头没回答，继续问：“为什么没让红米搭载星辰系统。” 温良回道：“技术、商业两个层面都有没法跨越的障碍，而且博浪自己做手机业务，如果真这样的话，小高粱也会担心出现裁判运动员一同上场的情况。” “虽然选用安卓也会有这样的问题，但，安卓国内版本毕竟特殊。” “另外，能推动基于星河指令集的生态就很不错了，基于最底层的硬件生态有了，之上基于操作系统的生态很容易转移。” 说到这里，温良顿了下，转而说：“如果老总知道星河指令集的存在，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老苗头没有回答这茬，而是说：“既然你们有计划，那就没问题了，尽可能延缓公开星河指令集的存在吧，有关于这方面的汇报压在我这里了，等成熟后再公开能少些麻烦。” 老总现在都有点失了智，就想为难自己这个事情温良已经清楚，老苗头又这么认真的强调，他当然懂。 回道：“博浪内部保密体系经得起考验，不过不敢保证国内外的大拿会一点分析不出来，现在关注度倒是不高，只要能拖过今年，生态便可以彻底成型，应该问题不大。” “……”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全球ic行业相关工作者眼里，指令集是非常微小的组成，认为这方面没什么自研的必要性。 比如risc-v这个指令集至今关注度都不高。 后世发展十多年，都还是自媒体在吹risc-v要跟x86、arm三分天下，但实际上的生态支撑发展十分缓慢。 比如linux方面也是在2022年才开始从内核层面去主动支持这个指令集。 所以目前普遍认为，博浪推出的神龙m1可能是在arm指令集体系上魔改了微架构，走的是苹果a系列芯片的路子。 而且根据实际评测表现，普遍认为神龙m1的魔改程度远不如苹果a系列，因为毕竟是四核打双核，才有超越综合性能的表现。 虽说一个是40nm一个是32nm，但工艺制程的先进程度最主要的提升在于芯片体积和功耗等方面。 不考虑任何因素的情况下，单独拼性能，在落后制程上也可以实现，增大芯片体积、堆叠更多晶体管也是一种解决方案。 不过假设是300nm之类的制程生产的芯片，要有同等性能，而且是放在小型移动设备如手机上，那估计结果只能是插电使用，电池供电百分百无法满足芯片启动功率，就更别说体积、散热。 评测得出的认知是真的。 在神龙m1上那40多亿的投入，还远不够在cpu单核性能等层面追平苹果a系列目前市面上流通最新的a6芯片。 只能是质量不够数量凑。 不过那只是目前最低端的m1。 而博浪还没拿出来28nm制程的另一芯片，预计可能有cpu单核性能差不多追平苹果显然会在秋季推出的a7芯片。 当然，那又是另外的价钱了。 一代试水加堆数量，二代优化继续堆数量，大概要到三代、四代才有可能是领先加堆料。 不过也需要考虑到苹果的应对可能性。 a7还好说，因为传闻早在去年就已经流片试产了……毕竟今年三月份就已经有消息指出下一代iphone已经开始量产。 而且对苹果这种大型商业公司来说，正式商用的方案轻易不会改，毕竟公司需要为股东负责，所以可能还是双核cpu。 给了博浪通过堆数量来超越综合性能的机会。 但是，如果秋季两个品牌的较量再是苹果一面倒，且星海大幅度领先，那苹果会拿出来的下一代a8有极大可能性也会堆数量乃至堆料。 而且温良还知道，哪怕不堆料的a8也以侵犯威斯康星州立大学提交的一项‘用于并行处理计算机的基于表的数据推测电路’的专利来提升性能，本身就很不错了。 另一方面，苹果这样的公司至少都会有两代产品并行研发，是真能拿出‘保险箱’里的技术的。 比如直接用原定的a9乃至夸张一点的直接用a10当a8用。 这方面的积累，博浪差得还是比较远的。 星海1之所以能打iphone5，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应用生态垂直下放优势，以及率先定义的掌上娱乐中心概念。 倒是说这方面博浪也有相应的方案。 差距摆在那里，急是急不来的，慢慢追，相差不远，最后看的还是商业策略上的比拼。 好比今年这个情况，棱镜带来了利于博浪的机会，到时候看双方在营销上的较量就是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博浪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能把握住这么多的机会，跟温良吃尽了重生福利脱不开干系。 他太可以捡漏了。 而且都是那些根本不用细想，在大众记忆中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东西。 不论是芯片还是棱镜，哪样不记忆深刻啊。 ………… 得到温良的肯定答复，老苗头也算松了口气，提到：“这我就放心了，你在我办公室提交的一些方案有了进展，先跟你通个气，各方面的支持力度还不错。” “不得不说，你直接选择公事公办的方式，别说老总，更上面的人也是欣然支持的态度，所以能拖则拖，事情成定局之后什么都好说。” 温良笑了起来：“我懂，现在锅里还有肉可烂，他们也不介意多一点肉，不过如果还没成型，未来不确定，能使的法子很多，至于最后成型了，他们也能坐享其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单从公开宣传面来说，后世的国内不是没有自主指令集，龙芯的loongarch就是，但舆论关注度超低，对生态的扶持力度也几近于无。 龙芯那还算是官方支持的都这样，博浪一个民营小公司……呵，没成果之前，算个六啊。 “你能明白就行。”老苗头只是提了句，转而说，“一步到位不可能，不过会拿出态度来，相关单位正计划发起一项关于集成电路方面的基金，考虑到星辰系统的存在，也会加大核高基专项的投入资金量……” 然后问道：“你个人有没有什么看法？” 温良没想到还有这种意料之外的惊喜，斟酌着说：“注意防腐吧，核高基没有立基金，而且不怎么涉及太上游的研究，资金量级有限；集成电路不一样，动辄上千亿的投入，里面太容易出乱子了。” 老苗头语气有点未明意味：“这个角度有点新奇。” “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不是公事意见。”温良强调道，“你们人多，我真得罪不起。” 他总不能说他知道后来有关于这支集成电路基金出现了比较严重的窝案，只是当时舆论层面因为别的事情吸引了目光，没引起太大的波澜。 当时相关的重要人员全踏马被查了。 甚至都包括退休人员。 想到这些，温良再次强调：“不出意外的话，人马应该是从你们那里出，我只能说上点心。” 老苗头轻笑了下：“没听说你最近去见过老李啊，莫不是手眼通天了？” “嗯？”温良疑惑出声。 老苗头语气玩味的说：“本来总经理初步定了电子信息司的一个副司，不过老总表现得太急躁，后来内部讨论思来想去把级别拔高了，计划让余成去兼任，也免了你带头来我这里告状。” 温良：“……” 这算是蝴蝶翅膀了吧。 上个月在京城时，温良是头次只通过电话拜访余成，没上门拜访，主要是不好给人添麻烦。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阴差阳错。 老苗头也没再多说这方面：“你心里有个数就行，基本确定下来后会以官方的形式通知博浪。” “还有个事情，博浪什么时候能推出桌面操作系统商业版？” 温良回道：“下个月开发布会的时候。” 最后，老苗头难得关心了句：“你自己呢，接下来什么安排？” “继续摆烂。”温良乐滋滋的说，“反正各方面的事情也没到需要我出面的地步，不过红米手机卖这么火，博浪方面会有一些顺势安排。” 老苗头笑道：“都被识破了，还赖着？” 温良笑得更欢了：“多好的偷懒机会啊，识破不识破的又不影响我，本来我也没把老总当回事，李大老总说得对，我现在多大的优势啊，管他去死。” “反正现在越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越是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嘿，我可不觉得我聪明，过我的小日子呗，傻乐呵也不错。” 老苗头啧啧称奇。 他现在老羡慕这玩意了。 该说不说的，温良在京城的那段日子，老苗头过得是真挺舒坦，反正有温良这么个玩意在摆烂，他都要六十的人了，再不逮着机会赶紧摆烂，那可真要老了。 所以说啊……有些人不能怪别个不给他再进一步的机会。 他自己不要的。 - ps：今天更得早了一点点，求月票~ 第429章 一点小安排 说是说要接着摆烂，温良还是专程发起了个远程多媒体电话小会。 上次与公司产生交集还是在月初的5号。 算算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 中间温良没去打扰公司全员的负重前行，公司人员也没来打扰温总的岁月静好。 所以…… 远程多媒体会议连接刚刚建立，温良这边的影像刚出现，泽总直接开了嘲讽：“呦，这不是我们温总吗？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家公司了，不容易不容易，小王小王快去买挂鞭炮。” 陈嘉欣不紧不慢的表示附和：“一眨眼，都快要认不出温总了。” “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怎么感觉温总黑了点，暑假过得真好。”唐普有意吊着眼睛看人，慢条斯理的说着。 汪婉瑜也是抱着膀子，通过姿态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次与会的就他们四个。 所以气氛相对宽松点。 究其根本，还是温总太‘过分’。 之前那一个多月在全国飘也没有这样超过半个月没电话、没邮件，所有公务一概不处理。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总修仙闭关去了。 耐心等几人开完嘲讽，温良大喇喇的一挥手：“你们呐，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一点，我这是充分给你们挑大梁的机会，充分锻炼你们的综合决策能力、全局协调能力……那词怎么说来着，去中心化，对！去中心化。” “博浪是我的，也是你们的，更是大家的，要离开谁都能运转，过去了的也好，将来也好，时常需要考虑离线运转可能。” “这个月你们不是干得非常不错了嘛，任何事务都自行处理了，没有一定需要联系我再确认的，发展状态低调有序，于无声处听惊雷，展现出了博浪这个大集体的优秀战斗力……” 如果不是几人脸色越来越不对的话，温良还能再说五分钟。 没办法，温良只好做了个手势：“泽总，你讲两句。” “温总有跟我提前说好会有几天时间不干涉公司运转。”李泽差不多是捏着鼻子说道，“只不过这个几天有点长。” 于是温良切了话题：“行，那已经过去的事就不浪费时间啰嗦了。” 接着清了清嗓子：“有几个小事情跟你们商量。” “一个是8月中旬之前，我应该不会回公司，一应事务还是你们来处理，碰到要紧事再说，趁这段时间我出门走一走，主要目的地是设立了重点小组工作室以及分公司、子公司的城市。” 听温良说完，李泽眉头微皱：“今年这个从上而下的视察调研频次是不是有点高了？” “不高，甚至有点太低了。”温良认真道，“员工规模超过了十万，往大说，这是牵扯到三十万个家庭的事情，退一万步讲，我们都没有管理超大规模员工的经验。” “辛总、杨总她们原来虽然就职大公司有经验，但那些大公司都没法与博浪现在的规模相比较，她们的经验也不全适用，需要一步步调整……” “博浪是一家与众不同的企业，也已成为很多利益与矛盾的关键交集点，所以基层问题会越来越重要，你们可以把博浪看作是一个小型城市，这样就能理解基层问题的要害。” “除了我自己到处走一走，立助也会带队下沉基层，重点是工厂那边。” 的确，按照博浪集团目前全职员工年龄分布来算，绝大多数人都是自己一个家、父母、对象父母一个家，确实是影响三个家庭。 尤其是博浪工厂的工人。 因为限定35岁以上的招聘标准，以及地理位置因素，大多还是家里顶梁柱。 他们有中国人最朴素的忍耐度、易满足度等，但也有如山重如海深的家庭责任要顾虑，每个细微的问题都有可能演变成严重事件。 这也不是危言耸听，参考富士康时不时会曝出来的跳楼之类事件。 明知会有这种可能性的悲剧事件发生，工厂这个月才算部分正式走向正轨，可调整性可干涉度高，还无动于衷，那真不是温良的作风。 人命大过天在温良看来不该是一句口号。 是有必要落实到位的管理要求。 事实上，温良从最初规划成立工厂之时，就有让博浪集团的战略部认真考虑过这些方面，他最终也做出了最简单的一刀切式决策：只招聘35周岁以上人员。 到了这个年纪，三观、性格等各方面已基本稳定成型，从普遍数和理论上比莞城、鹏城大量电子厂工作的那些十八九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更不容易产生极端情绪，从而放弃自己。 总之，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看起来就只是一行‘是日，某某工厂某某跳楼’这样简略而轻巧的文字报道。 尽力之后出现事件与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事件发生，是两回事。 退一百万步讲，这种举措被认为是圣母婊那又如何，只要没出事就足够了…… 这个事情虽然带不来直接商业利益，但随着温良的展开强调，大家也各自表达了看法，将温良的意思细分了下去。 确定了由哪些部门出人组成团队配合等等。 最终意见是：形成常态化基层巡查机制，高管不定期参与以起到震慑效果…… 商量妥当之后，温良谈到了下一个事情：“第二个是关于星空半导体方面的发展情况。” “我的考虑是，就算原计划中那台覆盖28nm工艺制程的光刻机的进口没被卡住，也可以适当在舆论层面造势，一方面可以看看海外市场的实际态度，另一方面短期内不能让棱镜在舆论层降温。” “明白了。”李泽应了声，“把棱镜热度持续到下月下旬发布会召开的时候，能减少下一代新品在国际市场的营销难度。” “至于先进制程光刻机，哪怕我们不需要，华虹、中芯国际也需要，根据目前的研究进度，短时间内先进制程光刻机没办法国产替代，而且光刻机只是光刻生产其中一个环节，调整难度大。” 唐普赞同道：“这倒是。” “按照常理，西方欧美地区习惯对国内在高精尖科技领域形成领先两三代的优势，一旦国内突破一代，立马会开放更先进一代甚至两代的产品销售； 按照行业标准，45~40nm下一代是32~28nm，32~28nm下一代是22~20nm，如果西方保持这种常理，我们把场面弄好，他们可能直接开放支持20nm工艺制程的光刻机，这样从各方面都会削弱国产发展。” 然后陈嘉欣提出看法：“我觉得可以安排即将在京成立的通讯业务子公司参与配合造势。” 几人一商量，大方向就定了下来。 大家说得都有道理。 所谓瓦森纳之类的管束协定，它要生效的前提是产品有代差，为了保证这一点，西方是步步扩大优势。 抛开那些过去了的造不如买操作不谈，目前在各行业尤其是半导体领域领先程度是很吓人的。 实际上国产可商用的光刻机连90nm都没有，甚至更夸张一点说，130nm包括180nm都是半空白状态。 不过现在星空半导体是直接要把实验室级的45nm产品用到生产线上，从实际角度上，这就算是商用了。 所以，常理上，西方的确会至少放开32~28nm的产品。 这里面涉及到两个大方面的事情，一是放开后会打击国产厂商的研发积极度，因为产品会滞销，没人乐意使用落后产品。 二是一条晶圆生产线的建设或者产线升级，涉及到的类目众多，时间周期不短，不考虑将来euv那个吓人的1年起步周期，duv也是需要好几个月上年的时间，一旦选定产品，至少未来三年内同级别产品销路会锐减。 两方面的因素影响下，都不谈什么经验影响下的产品使用体验差距等等，正常商业公司无论国营民营都会直接摆烂。 现实也差不多，上微电总成生产了90nm前道光刻机之后，至少六年时间没有推新，至于更长时间有没有，温良不得而知。 如果没有博浪这种疯批公司在，结果还是踏马的会摆烂。 差距太大。 直接放弃。 不过，现在已然不同，定下大方向，博浪旗下各部门人员会组成队伍，为目标努力。 明面上的目标是让海外市场放开先进制程光刻机销售渠道。 实际上的考虑有：降低星空半导体关注度、提高国内晶圆生产能力以更好助力半导体产业链发展。 最后温良提到：“再有一个是，预计最晚明年初工信那边会牵头成立一支集成电路基金，规模不小，原定的星河联盟创想可提前推动。” 李泽飞快反应过来：“好的好的，我会抓紧去落实。” “正好现在红米手机的销售表现很不错，今天已经销售了近三百万台了，可能是小高粱的饥饿营销给消费者留下了后遗症，都着急购买。” 最后，温良提到了财务事务：“近期集团面临的资金压力、财务策略，包括集团财经服务等方面的事务，还请汪总多多上心。” 汪婉瑜轻轻颔首：“明白。” 身为博浪的财神，她现在的事务范畴包括了财务运营策略管理、集团财经服务、融资筹划、风险管理等。 相对来说是最复杂的一个岗位。 尤其是在博浪这样一个经常有大资金量需求的企业里。 会议的最后，几人闲聊了一会儿。 包括初步计划在八月下旬举办的发布会相关事务，包括星河指令集生态发展以及星河联盟这个创想，当然也包括集成电路基金这个消息。 对于老苗头提到的集成电路基金，温良很上心。 也有一些意外，他印象中这支基金的成立时间是14年下半年，现在看来会提前一年。 会给博浪发展集成电路带来极大利好。 说起来，也算是温良自己去争取下来的，算不上捡漏那种，所以才有点意外。 事前他没预料过这个发展。 不过在这个阶段碰上了，那必然会成为博浪的一大机会，可以有更宽裕的资金来暴力模式推动各项研究进展。 ………… 从书房出来，温良先是看到了已经冲完凉的苏俭和李让坐在沙发上吃着西瓜吹着空调看着动画片。 然后才留意到电视画面，是……严格意义上是bti出品的《哪吒》系列动画剧集。 在国内市场由橙子视频、白鹅的视频平台两个渠道分发资源，而百度的爱奇艺、以及早已合并为一的优酷土豆等视频平台则没有这方面的资源。 橙子视频当然早已登陆电视平台，无需投屏，可在支持应用软件的智能电视上单独使用。 15亿美元的资金投下去，bti的发展效率还是很可观的，已经打开了海外多个地区市场，在亚洲、欧洲部分区域、乃至北美一些小地方与奈飞打得不可开交。 奈飞积累深厚，从传统型企业转为线上流媒体，花了不少功夫，投入了不少资源，但目前能打的只有一个自制影视剧《纸牌屋》。 反观bti，虽然后发，但单独在制作层面砸了奈飞15倍量的资金，自制的影视动漫等可谓百花齐放，相比之下好像更有生命力。 不过现在bti其实还没法与奈飞分庭抗礼，有不少差距。 另一方面，bti的图谋很大，不仅仅对标上了阿美莉卡的两大漫画巨头漫威与dc，还有意染指好莱坞的营业范畴，甚至第一部出海电影已经开始制作了。 没错，就是那个小哪吒……不过是动画大电影。 但是吧，温良其实几乎没关注过bti那点小事情，他对bti最大的上心事件只是初期发起了内容峰会，然后特地去见了王胖子。 见温良目光落在电视画面上，苏俭随口道：“你们公司出品的动画片还挺好看的啊，老少咸宜。” 没等温良接话，苏俭已经转移了话题，一脸好奇的样子：“真开始上班挣奶粉钱啦？” “没有，只是刚好接到了老苗头的电话，有点小事情需要跟公司那边通个气。”温良坦诚回道，“不过接下来也要稍微忙点事情了。” 说着，温良瞄了眼窗外乌蒙蒙的样子：“看情形今晚可能会下雨，要不我们收拾收拾趁雨来之前赶紧飞去一个不下雨的城市？” “啊？”苏俭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哦，好，我这就收拾。” 接着苏俭拉了把还沉浸在动画片中的李让：“让让，动画等会在平板上看，我们出去玩了。” 李让：“……” 很快，苏俭拉着李让开始简单收拾，温良则去囫囵冲了个凉，换了套衣服。 六点不到，一行三人已经启程赶往机场了。 这大概就是最快节奏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对如今温良的生活来说，也就是习以为常吧。 - 吃饭睡觉求月票~ 第430章 星河联盟二三事 25号周四，上市两天，红米手机线上销量突破了500万台。 很懂营销套路的小高粱立即拉出了新的战报。 迅速的上了微博热搜。 #红米上市47小时销售破500w 全球最快！！！ 而得益于橙子物流的高效率，昨天下午以来消费者已超大批量收到了手机，热度本来就非常可观，这再一营销，热度爆表。 不仅如此，小橙书还特地安排了对雷老板的短视频采访。 倒是说国内市场的小橙书至今没有大力发展短视频业务，仍然限量开放短视频上传通道，而且…… 这个短视频还不是现在range、xiaochengshu那种最长60秒的，而是最短60秒。 小橙书官方也没有大力推动，用户的实际使用频率也不是很高。 用互联网圈内的话术来说，尚处于数据冷启动阶段…… 现在也没有急着想要通过谁谁谁来带动这个业务，小橙书官方特地安排这一出，纯粹是因为双方的合作基础，以及…… 雷軍人在羊城，方便快捷。 q：“雷总，红米手机成为全球最快销售500万台，请问您有什么感想？” 雷軍：“做让消费者满意的千元旗舰，是我们公司最正确的决定。” q：“我们有看到最新的用户评价很高，甚至有大v认为想不出红米手机怎么做下一代，雷总怎么看？” 雷軍：“用户的喜爱是我们的压力也是动力，我们会永远做最受欢迎的千元旗舰。” “……” q：“最后一个问题，红米已经成为全球最快销售500万台的手机，雷总销量有没有什么期待？” 雷軍笑了：“当然有，期待红米的销量能追上星海1，成为全球销量最高的单款智能手机！” 雷老板还是会端水的。 一句话夸了两款产品。 没错，星海1在销量超过7000万台之后，正式被认为是全球迄今为止最畅销智能手机。 当然，只要形容词足够多，什么都是第一或者唯一。 毕竟如果算手机史，销售第一怎么都轮不到星海或者苹果，而是诺基亚、摩托这两家，其中有款诺基亚1100的手机，03上市，销量很快就超过了2亿台。 哪怕是算‘智能机’，诺基亚有个5230，畅销程度也是一级棒，也是远超星海1或者苹果目前任何一款手机。 虽然但是，星海1的最畅销，全球媒体都认。 毕竟如果从苹果用iphone来重新定义手机来论，星海1的7000万台的确是第一，比苹果那个经典iphone4s的六千多万台要多，比被完全打下去的iphone5就要多不少了。 如果没有星海1，iphone5百分百能卖7000万台……温良认证，因为他后来看过iphone历代机型销量，iphone5就是7000万台。 而雷老板提出这个说法，对红米手机可以说是寄予厚望了。 想要单款卖7000万台，哪怕是红米手机这个价位，也不容易，除非想办法打开海外市场。 单独国内市场，在一款手机的生命周期内，碰上4g马上要出的年代，很难支撑那么大的销量。 星海1和iphone5都是全球售卖，不一样。 而目前小高粱是不太有底蕴去完全打开海外市场，顶多是有计划想要去进军某个地区的单一市场。 比如阿三。 总之，配合这段短的视频采访，再加上战报等因素，有关于红米手机的讨论热度一时无两。 “雷老板真有信心啊，不过我觉得红米手机还真不一定没有这个潜力，不到两天卖了500万台，还与移动合作开放了线下渠道，很吓人的。” “这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雷老板真有点本事，澎湃s1这个芯片其实别说千元旗舰，放米系列上都够格的。” “对对对，我原本买红米手机只是想用来做个备用机，但我前天下午收到手机玩到现在，真是越来越满意啊，不像700元价位的手机，太踏马强了，调校得非常好，如果换一下外观和屏幕，我都以为是用米2s了，神龙m1外卖阉割版真踏马可以的。” “说起来这是雷老板开发布会最没有吹参数的一次了，但却是参数体验度最对得起观众的一次，只能说博浪是真的强啊，40nm那样已经落后了差不多两代的工艺制程居然能产出功耗比那么叼的芯片，真的强！！！” 今天又发烧了：“博浪：我把手机供应链调校得这么好羡慕了吗？踏马用钱砸出来的！” “……” 从头到尾博浪、博浪终端都没有刻意去营销自身在红米手机里的供应表现，哪怕旗下小橙书与红米手机有合作，但遭不住红米手机主动突出。 也遭不住神龙m1用40nm工艺仍广受好评，哪怕是阉割版下放到售价仅699元的红米手机上也同样表现非常棒。 于是，拿到手上实际体验了的用户自然会予以口碑。 700元的智能手机都快能有mi2s那体验感了，还踏马要什么自行车。 总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博浪这一波真的赢麻了。 首先是红米手机的优秀体验感与那十分低廉的价格，让用户感受到了博浪终端的供应调校能力、整合能力、掌控能力等。 然后是红米手机的整体表现居然让人认为可以对标mi2s，以用户只能抽出心思关注cpu的情况，无形中神龙m1的优秀度就把高通骁龙按地上摩擦了。 其次是，很大一部分用户在期待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听说可能会在8月份召开的星海新品发布会上，神龙m1的下一代产品上星海手机。 这还没算红米手机那699元的售价里，其中480元的营收算博浪集团的。 真赢麻了。 而反观小高粱，也不能说输了，只是从商业角度上，他们有更多选择余地了，高通提供的全芯片解决方案未必有博浪终端的基础方案好。 无非是红米手机上市这两天以来，mi2、mi2s的地位居然开始有点尴尬了。 当然，成本的差距摆在那里，差距还是有的。 只能说……mi系列吧……考验的是小高粱自身对供应链技术的调校整合能力，这方面小高粱现在不是很突出，甚至后来愈发不突出。 而红米手机，要感谢博浪终端对自身供应链技术的极致调校整合掌控能力。 此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mi系列的核心硬件上参数表现很好……注意，并不是核心硬件的配置很好，而是一些参数表现很不错。 并且可能会在一些地方节约成本，无论过去、现在、将来都有这样的操作。 而博浪终端的供应链虽然区分高中低端，但每个系列的界线、均衡度都有很明确定义，所以…… 就这么说吧，自己手动组装电脑时，用一个英特尔i7处理器，然后配一个1g内存，用踏马3600转的机械硬盘，再配个显存32m的显卡…… 或者用最简单的木桶理论解释，盛水量取决于最短的那根木板。 一款手机的体验感优劣，取决于最垃圾组成部件的表现。 博浪终端的供应链整合能力是让高中低三端界线分明，让每个系列的组成部件的优秀度保持基本一致，再通过软件层面的调校尽可能保证发挥最佳效果这样子。 所以才会有用户感慨红米手机能比mi2s。 因为零部件基本由博浪终端供应链解决的红米手机，可能只需要保证本就是均衡发挥的零部件比mi2s最差的那个零部件好，就有可能出现体验感相差不多的现象。 甚至更明确一点说，之所以那块澎湃s1会被阉割两个处理器核心那么多，也是因为均衡考虑。 上更多的核心不一定会表现更佳，反而可能会被其它不够优秀的零部件拖累，展现出非常拉胯的综合处理性能啦、散热啦等等。 这里面的弯弯绕，小高粱这样的新兴手机厂商明白，中华酷联那样的老牌厂商也明白，但，目前为止全球有类似整合、掌控能力的，除了苹果就是星海。 三星都要差一点。 原因特简单，钱。 这里面没有特别牛叉到爆炸的高新科技，也没有突破地球的空天科技，就只是无数次的尝试、匹配、调校而已。 实话实说，小高粱发展到后面，还有一个毛病，在旗舰机型的供应链选品上几乎不考虑均衡，只考虑一个，主要部件要参数最漂亮的。 然后美其名曰，堆料。 反观hov这一些厂商，包括现在还没有被同行喷成厂妹机的ov，也是会有所取舍，会对产品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定位区分，明确产品主打方向，然后尽可能以此为依据选品。 ………… ………… 在网上热度爆表时，李泽、雷軍、菊厂余大东、魅族黄秀张、中興殷曾两人、步步一系的ov来人四个齐聚一堂。 除了雷老板的小高粱是‘过江龙’之外，其他厂商总部都在广东范围内。 雷老板他们一些人先是进行了一些寒暄。 大家都在恭喜雷老板。 各自分别落座后，还是有一通不能免俗的寒暄 “各位老总一路辛苦。” “泽总客气。” “温总托我向大家问好，不能赶回来非常遗憾。” “温总客气了。” “……” 然后李泽才开门见山：“时下星河芯片已经基本成型，我司现持有星河芯片90%的股份，剩余10%为核心团队持有，此次邀请各位前来，是为了共同进一步推动国产ic行业的发展，在ic设计领域展开更深层合作。” “当然，已经有了合作样本。” “比如大家应当都听说过的澎湃s1，这其实是星河芯片与小高粱的合作产品，星河芯片并不持有‘澎湃’这个品牌的商标。” 雷軍接过话头，笑眯眯的说：“年初应温总邀请，我们与星河芯片开展了初步合作，澎湃s1是这次合作的产物……” 李泽和雷軍废话没有一点，句句都是正题。 其中的关键点就是澎湃s1这个合作样本。 而这个样本也很清晰的表现出来了星河芯片的运转机制。 1、星河芯片雏形的的确确算是博浪的一个合作团队，其核心团队成员主要来源于华工极大规模ic设计探索实验室。 其成员组成五花八门，有几个原属于博浪集团，然后乐意去星河芯片发展，有一些则是原先加入实验室的华工学子，有自己钻研的兴趣。 这个博浪当然是很支持的，不能说你在博浪学到了技术，你这个人就彻彻底底卖给了博浪，没这回事。 顶多是有竞业协议，然而……温良最初就不乐意搞这个竞业限定，一点不怕大家离开博浪反过来跟博浪竞争。 有竞争才能有更大的突破。 只有弱者才害怕竞争。 再说星河芯片是大家各取所需的产物，博浪需要有这么个主体来加速推动星河指令集体系的生态覆盖。 光靠博浪自己，不是很理想。 因为那样会造成合作形式比较复杂，大厂商肯定不会来，估计就没有现在这种光景了。 2、星河芯片的技术来源于博浪授权。 这没什么好说的，学到的技术是一回事，而实验室创造的专利有很完善的合法协议分属权益，平均下来差不多9成属于博浪，有1成属于研究人员等，当然有限定授权条款，毕竟主要资金是博浪提供的。 3、星河芯片与小高粱有一种odm(俗称贴牌)的合作样本。 即，星河芯片提供soc以及全套解决方案，厂商可以自定义产品名称，但必须要带上星河的logo，此星河非星河芯片，而是星河指令集。 当然……现在要重新谈一些事务。 随着李泽和雷軍介绍完，中興等几方也加入了话题：“年初温总也邀请了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对参与星河芯片有兴趣。” 余大东则没有着急表态。 菊厂毕竟不同，他家有2012实验室的海思，还有k3v2。 李泽左右四顾：“我知道大家可能心里有一些疑惑，事实上，我们并不希望形成odm模式，跟小高粱的合作只是时间限制的权宜之计，我们希望大家参与进来出工也出力。” “更具体一点来说，我们持有星河芯片这90%的股份至多只留下一半，即总量的45%。”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希望各方都能派遣常驻团队来参与项目研发，同一个底层架构能改善的地方有很多，单说cpu这一项，arm方案就衍生出了苹果a系列，高通骁龙系列、联发科各系列、三星exynos等。” “而现在的手机soc是一个愈发高度集成的芯片产物，目前集成的类目已经包括isp、dsp、memory、ram、基带、安全芯片乃至rom等。 每个细分领域都有继续深度研究的必要性； 至于更关键的cpu和gpu，当然也是需要不断深入研究的，不过现阶段因为我们博浪那边发展得比较领先，只能是完整授权，当然星河芯片也能展开二次授权……” “总之，我们希望以星河芯片这个主体为基础形成一个联盟形式，共同推动国内ic设计发展，允许成员自行发展芯片品牌，也允许成员直接以odm方式展开合作。” 说来说去，星河联盟创想十分简单。 就是大家一起搞，搞出来的成果形成专利，由星河芯片这个主体持有，需要该专利的该买授权买授权，也允许想odm的只odm。 至于说什么一个成果研究到差不多的时候，联盟厂商抢注专利，那……技术这东西，一是一二是二，瞒得过谁是吧？ 这种事情从各方面来说是不需要担心的，至于有本事通过这个成果触碰灵感形成另一类新成果，那……谁让你技术不够吧。 李泽表达完全部看法后，雷軍第一个认同表示加入，中興方面也很快表示了认同。 魅族和ov等都有点犹豫。 因为他们太小了。 哪怕只是odm的方式也比较犹豫。 于是魅族方面提出说有没有可能最普遍的销售合作。 这个……当然有。 李泽想了想，还是没强调这个机会的难得之处，大家都是商人，权衡利弊的能力都不错。 v家略作犹豫之后表示加入。 o家表示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而之前没表态的余大东也没再沉默，笑着说道：“很不好意思，麻烦泽总替我向温总转达歉意，感谢温总此前的诚挚邀请，我们不加入这个联盟主体了。” 说着，余大东站起身来，朝李泽伸出手：“将来我们顶峰相见。” 李泽笑着握上余大东的手，略顿了下，才说：“余总客气了，我想温总不会介意，预祝贵司在ic设计领域发展一路长虹，期待贵司海思品牌高歌猛进，顶峰再见。” “谢谢泽总。”余大东客客气气的说。 其实李泽此前同温良讲过余大东代表的菊厂可能不会加入联盟，因为菊厂在海外和国内的ic设计研究院有点积累。 温良的态度很简单，强求不来。 如果没有老苗头那通电话提到的尽可能延缓公开星河指令集，温良会看在菊厂将来的表现上，透露相关消息，以争取菊厂。 但，现实没有如果。 而且……其实一直是博浪有意，菊厂无情。 并且，菊厂发展ic业务的时间跟中興一样，最早能追溯到90年代，从时间角度上来说，积累深厚，所以不加入才是正常商业抉择。 万一……博浪只是昙花一现呢？ 再说，大家都是arm方案，菊厂在这方面已经有k3v2这样一款soc了，投入也有不少，将来谁比谁优秀还不一定。 另外，余大东负责的手机业务其实一直对博浪终端有点意见，不仅如此，博浪与菊厂之间早已在各个行业形成了竞争形态。 此外还有个小小因素，菊厂和其它国产手机厂商一样，对开源的星辰内核毫无兴趣，也没有任何投入。 毕竟无论博浪还是菊厂，都是商业公司，站在商业公司的角度，这是很合理的行为。 其实有时候普罗大众是分不清商业公司的公开表态到底是真心还是商业需要的。 比如从这个时空现在和过去的发展来说，菊厂的行为支撑不起‘从世纪初就认为必然会跟阿美莉卡冲突’这个态度。 更支撑不了从2012年开始规划了鸿蒙系统的营销说辞。 总之，余大东表态拒绝加入星河联盟，显而易见会在将来引发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但，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了。 …… 因为这一出，考虑到o家需要时间考虑，于是第一次会议上半场就此结束。 李泽将余大东礼送离开。 之后就到了中午饭点，李泽请大家去博浪食堂吃了个工作餐。 相谈甚欢。 下午继续下半场。 o家最终表示加入。 然后是一些细则上的确认，最后形成了初步的合作备忘，再然后就是对外公布…… - ps：今天又早了一点，顺便推本书……书名《我真不想跟大明星上热搜》，“臭弟弟，今晚月色正好，要不一起趁性出去，烤个串，喝个酒？”。 第431章 博浪通讯正式成立！ 真正各方想要大力推动的事情，效率相当可观。 下午三点多商议完全部细则，紧着就开始搭台准备对外公布了。 尽管魅族的态度是不加入，但仍保持了合作友好度。 考虑到低端芯片澎湃s1的优秀综合表现，魅族已经将供应链天平从三星等公司倾斜到了才成立不久的星河芯片上了。 不过因为与菊厂的直接拒绝不同，所以魅族黄秀张基本全程参与了第一次会议。 多知道一点信息，也有利于他判断接下来的合作关系嘛。 没毛病。 不过涉及到利益分配事务的那一段，魅族黄则主动回避了。 而这个事务的磋商过程反而很简单。 李泽早已表示这次要分出45%的股份，然后具体到几家怎么分，李泽表示博浪不参与。 而且这次走的方式不是增资扩股，而是股权转让。 就是可以理解为没融资。 所以涉及到博浪方面参与的只有一个关键：星河芯片的市场估值。 “考虑到前期投入、授权、市场价值等各方面现状，经过合理且综合的资产评估与价值评估，我们拟定星河芯片的市场现估值为386亿。” 说到这里，李泽看向雷軍几人，微笑着说。 “现阶段其实估值比较低，我们主要是基于合作友好度考虑出发，将来的价值还是很可观的。” 李泽的意思很明显。 这是友情价了。 不能再低。 主要真不是瞎弄出来的估值。 澎湃s1的内部价是70元人民币每片，价格挺便宜了，神龙m1要190元来着，以澎湃s1的预估今年4000万片出货量来算，营收已经有28亿了。 这还只是澎湃s1的营收。 不是星河芯片全年营收。 考虑到澎湃s1优秀表现将形成的口碑，年营收算它个上百亿完全没问题，再以营收盈利为基础稍微吹一下泡泡……市盈率搞个七八倍基础操作了，300多亿，简直跳楼价！ 主要星河芯片不只有ic设计业务，更不是简单的ip业务，跟高通、联发科的类型差不多。 所以估值不能单看ic设计能力。 还得看销量。 再说持有股份即持有价值，星河芯片的模式注定了其投入不会太大，而产出则不会太少，一本万利的买卖。 “我们对这个估值没有异议。”雷軍略作斟酌，率先表示认同，小高粱毕竟是第一例与星河芯片发生合作，知道个中价值。 中興方面也在略作商量后认同了这个估值。 其他各方左右一商量，都无异议。 然后涉及到各自持股份额，李泽就没再参与，反正这次直接转让拿出45%，你们四家厂商分去吧。 最后的结果李泽当然清楚。 雷老板十分看好星河芯片，认领了15%。 中興方面同样很看好，或者说侯董开始注重底层基础科技的重要性，毕竟中興在挑衅阿美莉卡的边缘反复横跳过好几次，同样是认领了15%。 vivo方面认领了10%。 oppo方面认领了剩下的5%。 综合下来，博浪这一次新获得173.7亿资金，款项转让时限是截止到9月30号。 至此，合作方面皆大欢喜。 里面其实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星河芯片这个主体，即持有那10%股份份额的核心团队，竟然没有捞到上桌磋商的机会。 当然，他们获得了实际好处。 10%股份价值38.6亿，哪怕不转让股份的情况下，那些年轻人差不多个个会在今年实现初步的财务自由。 没有博浪出面，没有博浪授权的解决方案，他们哪有这种掉馅饼的机会。 所以同样也是皆大欢喜。 ………… 接着，下午四点半，博浪&星河芯片携手中興、mi、oppo、vivo四家手机厂商共同对外宣布成立星河ic设计共同体。 官宣消息称。 “……星河ic设计共同体将致力于依托博浪授权的解决方案，多角度解决国产ic设计短板，为移动智能设备高集成度soc设计方案提供更佳设计……” “……此次合作成立星河ic设计共同体，有利于星河芯片直接与手机厂商对接，更好的调校设计方案，提供更出色的体验……” “……此次合作，有利于推动国内ic设计行业加速发展，有利于国内ic设计行业与国际接轨，有利于……” “……” 毕竟是以星河芯片官方身份对外发布的内容，难免有点官方口径。 得益于红米手机的良好口碑，以及全球最快销售500万台的基础，网上的关注度自然不低。 不过这次主要热评则是来源于机圈的发烧友。 机圈扛把子：“这个合作可以啊，以后好用的国产芯片会越来越多，如果真能完全打通从底层硬件到用户实际需求与体验需要这一环节，那类似星海1这样的国产手机也会越来越多了，以后就真有的玩了。” 今天又发烧了：“手机soc芯片不比电脑cpu，集成度比较高，可调整系数也高，只是宣传时大家只关注soc的cpu性能和gpu性能，更多被集成的芯片组成则不会关注，但那些也是体验感的一部分其实。” “没想到星河芯片发展这么快的，还得是博浪啊！出世就是巅峰状态！” “那可不，以前厂商要想做低端系列的手机，只能选联发科或者不是很靠谱的三星，现在多了个星河芯片，还是国内企业，好得很。” “为什么中华酷联四家只有中興参与了，传闻不是菊厂也在吗？” “菊厂肯定是不愿意直接放弃那个垃圾得要死的k3v2！！！妈的，那**理器真的坑爹啊，真有点后悔买了p6，2600多不如添一点买星海1了。” “我同事也后悔买了p6，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等等党，我等星海2，不行mi2s也可以。” “现在才知道澎湃是mi家的商标啊，星河芯片这个模式估计有点意思了。” 机圈现在还比较‘纯净’。 没怎么出现明显的饭圈行为，所以说什么的都有。 菊厂这两年的手机口碑不是很好。 因为之前主要是做白牌机，现在余大东要大力转型做品牌，独立了荣耀，又重新整理产品线等等，再加上k3v2这款芯片的打磨程度实在不理想，用户不满也属正常。 毕竟大家是囿于时代的，谁会知道将来怎么样。 买单的是自己，吃亏的是自己。 又加上不是没得选，不是没有好案例，没有骂声一片都算好的了。 有一说一，发展到这个地步，博浪终端其实已经抢走了菊厂的生态位，而且还没有菊厂那样营销成两极分化的舆论形态。 如果市场上没有可对比的，那无论做成什么样，大家都无所谓。 可惜……现在有。 同样是做手机业务，同样是自己设计芯片，博浪终端从一开始就是大投入充分注重体验，到今年连40nm制程都能出神龙m1这样相当不错的产品； 而菊厂则是在各个品牌已经有十分讲究体验的旗舰智能手机时，拿出了一块令人失望的k3v2，让用户买单，再慢慢优化。 高下立判。 后者在初级阶段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许多商业产品的优化都是通过用户当小白鼠来实现的。 但现在不是初级阶段。 甚至如果单独拿出2010年至今的这段国产手机发展史来说，mi的行为比菊厂要好多了，比如同样是需要用户当小白鼠，mi选择了先提供miui这样一个rom刷机包来推进。 而且面向的是发烧友刷机圈。 群体本就是喜欢折腾。 主要……不用花钱买单。 反正，现在只能说，时也命也。 ………… 而星河ic设计共同体成立的消息，也不仅仅引发了网友们热议，还引发了同行关注。 比如高通。 高通现在不是高端手机芯片代名词，它现在在圈内的名声是‘买基带送芯片’。 高通方面的内部交流集中在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角度上。 “我们能不能通过mi与星河芯片建立关于基带方面的合作？” “这样是不是还可以绕开商务管束？” “星河芯片不算博浪子公司吧。” “我个人比较担心如果这样限制下去，博浪方面可能会完全自主设计基带，可以肯定的是，博浪已经购买了cdma永久授权，这件事情似乎发生在去年初，从lsi手上买的，另外可以肯定博浪已经拥有td-scdma方面近乎全部的专利，有消息指出博浪似乎有一些小规模收购行为。” “是的，从博浪官网公开的专利信息来看，它们持有了大量4g lte方面的衍生专利，其中有必要型优化专利，而且据说博浪与huawei在通讯专利方面有深度合作。” 于是，能拍板的人当场表态：“联系雷軍试试。” “……” 高通的手机soc现在确实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在国内甚至完全是因为有mi的存在才让它被普通用户知道，它的优势真在基带上。 买基带送芯片不是开玩笑的话。 所以，星河ic设计共同体的成立，中興的加入，以及博浪目前遭受的管束包括了通讯层面，让高通有了一些危机感。 因为他们都是博浪恐怖发展速度的见证者。 同样也是博浪疯批投研发的受害者。 哪踏马有这样的公司，根本不确定发展前景的情况下，投尼玛的四五十亿去优化一个落后制程的soc，还踏马限量卖，1000万片的出货量，踏马怎么不亏死你！ 他们担心，被管束的博浪接下来会更疯批。 而且据他们所知，博浪在通讯方面的布局早于2012年初，那时候高通甚至不知道博浪是什么叼东西。 已知的都有那么多通讯方面的ip被博浪给买断了永久授权或者深度合作，更别说那些还没有曝出来的。 如果博浪真的疯批烧钱，那就不好搞了。 毕竟手机基带行业现状比较有意思，智能手机兴起，龙头老大级的苹果对高通税十分不满，哪怕是天线门等‘惨案’都没有让苹果选高通，如果再有风靡全球一个博浪·星海，那踏马的…… 高通的基带是很棒，但现在绝不是垄断式的……因为cdma这个ip就是高通为了应对反垄断法授权给lsi的。 ………… ………… 高通方面的担心，很快得到了应验。 25号晚上，李泽搭乘晚班飞机飞抵京城，落地后向温良简单汇报了星河ic设计共同体的情况，并提到了明天的事务。 温良的态度十分简单：“舆论上你有一套的，不要吝啬声势，搞大一点，我们博浪是霸权受害者知道吧。” “反正从今天开始，热度不要停，我说的是海外社交平台上的讨论热度。” 李泽连连应声。 随后，李泽与早已来到他下榻酒店的钟正业进行了充分交流。 “老钟，恭喜你直接成为ceo啊。” “谢谢泽总关照。” 李泽就笑：“你要真谢谢我的关照，就好好表现，尽快干出成绩来，现在基础非常好，这也意味着留给你表现的余地不高。” “我懂我懂，泽总放心。”钟正业笑着表示。 随后李泽才与钟正业谈起明天的正事。 ………… 26号，星期五。 上午，李泽、钟正业等人将京城方面的副市李总等人迎到了一栋写字楼里。 才落成不久。 不算太高。 原本就是准备整体打包卖给某个物业，在京城方面的协调下，成为了博浪旗下的固定资产。 转而成为了博浪通讯业务的办公楼。 不能免俗的寒暄过后，李泽代表博浪表示了感谢：“谢谢贵方对我们博浪的大力支持。” “泽总客气了。” “……” 一个简短的碰头会之后，李泽笑容满面的说：“各位老总，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剪彩。” “好。”李总欣然点头。 随后，在镜头前，一行十多人站在这栋新写字楼前，拉着长长的红绸，咔嚓咔嚓剪彩。 接着是揭开悬挂在几根门柱上的铁牌红绸。 “现在我宣布，博浪通讯有限公司正式成立！” 哗啦啦的掌声很快响起。 出席剪彩仪式的李总等人向李泽、钟正业他们道喜：“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 几乎就在仪式完成后，博浪通讯官网同时在国内外上线，同时直接注册了海外社交平台官方账号等等。 海外市场通用名称也迅速定义为bng tel equipment 简称blte。 各方面的消息即刻传播到角角落落…… - 第432章 各方反应很大 抛开国内市场不谈，海外市场弄得相当热闹。 首先是博浪通讯的官网之建设完成度超乎想象，分门别类、细致入微。 经营范围与产品展示尤其完善。 让所有通过任何渠道转入这个网站的游客都可以迅速获知是个什么网站，一目了然。 其中自然有高通比较在意的竞品： 基带 也有让人比较意外的产品类型： 基站 反倒是国内一般性主营通讯业务，比如中興菊厂更知名的交换、路由系列产品并不多，适用场景也不具有核心针对性。 还有相当有针对性的愿景语： 【构建隐私、安全、稳定的全域通讯世界】 特地把‘隐私’这个单词放在了最前面。 当然，宣传的重点放在了海外市场社交媒体平台官方账号的相关介绍上。 “为创造更好的通讯体验，为营造更好的通讯环境，为隐私、为安全、为稳定……” “……从最上游的通信基站到通信中转、连接器，再到最下游的基带芯片，我们将致力于建设一张全域覆盖的移动通讯网络……” “……畅通每个环节……” “……提高通讯效率……” “……” 介绍的全面性、针对性都很充分。 提到了博浪通讯将要运营的具体业务方向，也提到了这么做的一些目的。 首先为了更好的体验感是真的。 毕竟博浪目前在全球范围内最知名、最常见的产品是智能手机星海1，是一个基础要求具备通信条件的东西。 而同类产品苹果iphone系列常常因为通信质量而被诟病。 如iphone4上的天线门。 尽管手机进入智能时代，全球范围内都有移动通讯应用来满足人们日渐爆发的即时通讯需求，有非常丰富的社交媒体平台满足人们的线上社交需求； 最基础的打电话、发短信这些需求使用频次逐渐降低； 但，在户外，手机的通讯需求仍需要优秀的基带配合尽可能多的基站才能建立线上通讯。 信号的需求永远存在。 博浪通讯把其成立的首要目的定位为体验感，当然是恰当的。 其次，提高效率等，也是出发点。 整套通讯系统的整合程度越高，必然会减少中间环节的中转损耗，包括但不限于信号衰减、不完全统一标准的通讯分支系统的对接处理损耗等。 自然而然会出现效率的明显分别。 毕竟整个环节都是由各类电子元器件组成，每个环节都可能存在信号的处理与转换，任何一个环节都存在电子元器件本身性能瓶颈而导致整个通讯系统被延缓。 虽然这种延缓的时长非常非常非常短暂。 但当今时代，每一个延缓的提升都是商家必争宣传阵地。 这还真不是夸张说辞，后世新能源汽车全面发展后，所有新能源厂商把宣传上的重点放在了与汽车本身越来越无关的车机系统上……就说一张无法移动的屏幕，来为驾驶提高体验感，你信吗？ 因为那些重要的参数，如再提高一点的安全系数、如驾驶稳定性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成为了看不见的方面，已经没有了营销价值。 那些一般的营销方案都会放在能看得见的地方。 而与这些一般的营销方案对应的方案，则会将重点放在体验感上，那样才有可能形成用户忠诚度。 而提高效率这个东西在通讯上表现其实十分简单，同一个环境我有信号，你没有，或者同一个环境我信号好，你信号差。 最后，隐私、安全这两个被重点营销的方向目标就很明确了。 毕竟棱镜带来的风波仍然是全球最热点之一。 没别的。 斯诺灯去到了俄罗斯之后，会时不时亮相一下媒体，把一些关键信息放出来，各地区之间也是免不了继续摩擦，这会带来海量的关注。 而且从棱镜以来，博浪多次在海外社交媒体平台发表保护用户隐私、维护信息交互自由原则等方面的观点。 这指向性就很明确。 我们博浪发展通讯业务不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体验感，和提供一个不存在交流障碍、隐私被收集的综合全域通讯环境。 至于有些地区能不能用到……那不是博浪的问题哦~ 博浪通讯长篇累牍的宣传，似乎让海外网友一下子全都化身成了通讯行业大拿，也好像一下让通讯的重要性提高到了极限。 无数人都在谈论博浪通讯。 “这是新的曙光吧。” “是什么逼得一家手机厂商去做通讯业务呢？苹果那么差的信号体验都没有去发展。” “是啊是啊。” “……” 阿三：“不知道这是不是棱镜以来，全球新组建的最大通讯公司，但是，这一定是全球公开表态要维护隐私并展开行动的公司啊，挺好的。” 土鸡：“现代已经没有人能不使用通讯服务了，但隐私性在棱镜以来已经成为了摆设，唉……” 小西八：“我觉得……博浪通讯……” 小日：“你别觉得了，宇宙都是你的。” 猴子：“之前没留意，星海1的通讯质量挺不错的，没想到博浪还不满足，据传这家通讯公司注册资本超过了100亿人民币。” 这种热闹，realgm当然不会错过。 realgm：“想法很好，不过发展不看好，目前全球重灾区是阿美莉卡，这个市场对博浪很不友好，这类行业估计不会准入。” realgm：“其实只是希望有个不用担心的通讯环境，我总不能每天使用专属卫星吧。” 并不意外的将舆论推向了更高峰。 于是…… 在海外网络空间里，博浪通讯成立的意义被彻底与棱镜相绑定，所有甚嚣尘上的观点都认为博浪成立通讯公司是出于棱镜带来的不良影响。 进一步的制造了隐私信任焦虑。 其实这是博浪在海外一贯的作风，通过高强度的舆论传播来制造某种用户焦虑，反复渲染，直至推出解决焦虑的产品。 这一套在后世各个行业都很常见。 互联网的便利性被利用到了极致。 似乎国内每家公司都在这样那样的渲染营销。 不过博浪只在海外市场施行这一套效果非常不错的套路。 ………… ………… 在经历了差不多一个美西时间白天的反复渲染，blte这个简称公司名出现在了一些人的桌案上。 苹果总部 一场没必要却不得不召开的高层会议正在发生。 在叽叽歪歪的商量中，有人终于提到：“基带……是不是应当重视起来，现在全球是4g部署正在加速，移动通讯的优势正在成型。” 很快有人表态：“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当时我们应当出面收购英飞凌的无线部门，而不是等到现在再来考虑。” 于是，会议室的吵闹声激烈了起来。 “那时候没有博浪，也没有该死的xinghai 1！！” “我们不能在新一代iphone上陷入困境，iphone5的总销量已经远低于预期了，至今为止不足5000万台！” “是的，如果再出现天线门，如果再出现使用体验上的大差距，如果……” 蒂姆：“……” 他一直没怎么吱声。 iphone系列已经成为了苹果最重要的营收支柱与利润来源，占比一直超过公司总营收的50%，有时候甚至趋近于60%，利润率也是非常可观。 而在iphone5系列上出现严重滑铁卢，乃至被一家新冒头的中国公司其旗舰产品超越，是苹果内部始终绕不开的事情。 所以，当这家公司再次完善关于智能手机体验上的更多细节时，相关细节就会成为苹果内部的议题。 主要大家都对这家疯批公司有点犯怵。 在这个讨论里面还有一个小事情。 早在2010年的时候，英飞凌把无法盈利的无线部门出售了，最终英特尔以14亿美元的价格买入。 相对比其它一些大公司的基带部门来说，这个结局算是不错了。 因为它们的基带部门没人买，也无法盈利，所以只能关闭。 当时英特尔收购英飞凌无线部门这桩交易达成，乔布斯对此有表态，说他很高兴。 他的高兴苹果内部知道，外界则不懂。 因为英特尔收购了英飞凌无线后，苹果这个曾经最大的客户马上抛弃了使用原英飞凌无线部门的产品。 因为3g时代高通cdma 2000优势很大，苹果已经在使用英飞凌无线部门wcdma解决方案的同时，使用了高通解决方案。 所以这桩交易之后，苹果加速转向了高通平台。 当时有不少科技媒体评论认为，苹果应该自己收购英飞凌无线部门，而现在，因为博浪大张旗鼓的成立通讯公司，表态要畅通全域，这桩老事情又在苹果内部被提了出来。 最终，蒂姆还是就此事表达了态度：“我们可能会发展基带研发，但不是现在，英特尔收购英飞凌无线部门应该是有资本开发出不错的基带芯片。” 这就是乔布斯高兴的原因。 因为只有英特尔这种不差钱的爹，才能扛住好几年亏损上百亿美元还赶不上高通，却又能继续坚持投入。 事实上，英特尔收购英飞凌无线部门一亏六七年，亏损掉上百亿美元的故事还有后续。 2019年，苹果从英特尔手上收购了基带业务，只花了10亿美元。 然后苹果宣布开始自主研发基带芯片。 说回现在，有个比英特尔更敢疯批投入更亏得起的公司：博浪。 成为了苹果的新麻烦。 于是，蒂姆表态后，有人表达了对立意见：“相比较英特尔，我们资本更雄厚，至少我们比博浪更有钱。” “根据目前可挖掘的资料，blte只是收购了一些小规模通讯公司的业务部门，拿到了一些重要专利授权，甚至有可能比不上英飞凌无线部门，后续的投入也是很夸张，我们现在进军，可以很快领先。” 蒂姆淡淡的说：“你们已经从心里认定iphone系列不如xinghai系列了吗？” “……”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 然后，这个话题被略过，有人绕回了最重点的话题：“iphone5s的发布会要不要提前？” “……” ………… 高通总部 昨天才议论过的话题再次摆上了会议桌。 而气氛比昨天更严肃。 昨天他们担心博浪会在基带方面进行大规模疯批投入，进而影响高通在大中华区乃至全球的利益。 这是有可能的。 因为棱镜让大家人心惶惶，不是很相信既有的通讯网络等等，而博浪以一种‘救星’的身份出现，会带来很复杂的综合后果。 目前对高通的影响其实已经有了。 高通在华的最佳合作伙伴mi已经有转向博浪的趋势，如果‘买基带送芯片’的业务都进行不下去，在移动通讯这个领域，高通会很难办。 总不能…… 跟诺基亚一样，靠专利授权过日子吧。 其实也有这两年诺基亚、摩托这种老牌商业帝国的移动业务说破产就破产给出来的压力。 高通也担心自己在时代浪潮中被冲垮。 光授权能挣几个钱。 高通在基带业务上的霸主地位，让他们开发了一种比较令行业用户不满的收费方式：手机售价的5%。 这方面算得上高通营收的大头了。 主要这玩意还算得上是无本万利。 会议一开始，就很开门见山。 “说说具体情况。” “红米手机的基带芯片没有使用我司产品，解决方案是由博浪终端集中提供。” “博浪通讯的经营范围在基带方面与我司重合度较高，如果再加上星河芯片，则成为了竞争对手。” “其次，博浪通讯持有的专利数量并不少，初步统计有超过6000件，虽然超过75%是收购而来，但也有20%左右为自研专利，并且其中4g lte方面的专利很多，而2、3g的很大一部分专利他们获得了授权。”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博浪通讯的投入足够大，那么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很快失去中国市场的绝大多数份额。” “因为博浪通讯具有良好的公共关系。” 主持会议的人再次开口：“有什么解决方案。” 很快有人给出了简单的答复：“合作与倾销。” “……” 最终的决定是：“先试试看。” 合作很好理解，为了避免自身利益受损，不得已而为之的方式。 倾销更好理解，是西方欧美地区最常用的方式，以领先优势亏本大甩卖霸占市场。 - 第433章 加大力度！ 这些还只是个开始。 温良强调了热度不要停，肯定不能是随便说说。 无论公开渠道还是非公开渠道都没有挖掘出那白色的房子在美东时间周五白天有什么谈论时，人还在京城的李泽便对预案进行了微调。 此外，李泽也通过渠道探听到了一些竞品公司的反应。 如苹果那场最终还是无疾而终的会议部分议题。 如高通高管会议的结论。 前者算是无疾而终，没什么好说的。 后者就不一样了，毕竟高通方面要主动尝试才知道有没有可能与博浪方面展开合作，消息自然会放出来一些。 至于倾销这方面肯定是要么放在谈判桌上的筹码，要么是谈判失败后将使用的销售策略，当然很难被探听。 于是，一些原本算是‘可有可无’的小措施也提上了章程。 中国区时间27号周六上午9点21分，mi再次挂出新的红米手机销售战报。 #红米手机4天出货1129w 打破全球记录！ 与上次一样，mi的战报挂在了微博和小橙书等国内社交平台上，迅速引发海量谈论。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这份战报被有意的传播到了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上。 并且渲染了一种特别的意味。 很多人有意的冒出来带了节奏，将红米手机发布会上的一些言论扔了出来。 正值美东时间晚上，推特、range、xiaochengshu、脸书等平台热闹得紧。 “手机还可以这么便宜又这么好用啊？销售情况也太吓人了，4天1100多万，比一些地区的总人口数量都多！！” “用户评价很不错啊，都在夸赞澎湃s1，据说是神龙m1的阉割版？博浪终端？？” “博浪……不是正在专注于发展通讯业务吗？怎么还有时间去助力一款低端手机呢？？实力未免太强大了！” “……” 这种故意发表的谈论，也带动了海外沙雕网友们的围观与讨论。 凑热闹的心思人皆有之。 很快很快就轻而易举的挖掘出了更多的信息，很全面的那种。 “omg，原来红米手机也是由博浪终端来帮忙打造的，而且主要零部件都是博浪终端供应的，包括处理芯片等，甚至包括了基带芯片，比xinghai 1都更安全吧？这款手机会不会卖到我们这边来啊？” “为什么只在中国地区销售！！无论是价格还是配置情况，都是最广泛需要的！！” “博浪真不是说说而已，它是真的在打造上下游全域通讯世界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博浪的基站产品出现。” “如果从上到下都是博浪提供，那么一定不会出问题，因为博浪无法承担信息泄露带来的口碑崩溃风险！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 沙雕网友们的谈论中插入了非常的节奏党，他们是博浪在海外业务上众多营销公司的‘业务员’。 背后还有专门的传播学专家提供营销传播理论支撑，把氛围带得很到位。 仿佛一夜之间红米手机已经享誉全球了。 而且网友们有了一个被给定的印象。 博浪已经有能力研发基带芯片了，而且做得还不错，销售量也非常广泛，一下就有1100多万的覆盖面了。 甚至有人刻意忽略了星海1这款手机基带芯片提供商是谁，也划分到了一起。 以至于大家都认为博浪在通讯行业实力真强，怪不得要成立单独的blte云云。 站在上帝视角，能明显看出来，这是具有针对性的策略，针对的是高通等厂商，当然也包括撩拨阿美莉卡的火气。 ………… 而国内网友反而更细腻一点。 无论是昨天博浪通讯成立相关谈论，还是今天的红米战报。 网友们很快注意到了这次战报上的宣传用词有所变动，从销售量变成了出货量。 而且因为没有多少节奏与推波助澜的营销，谈论热度虽然很高，但没有那么夸张。 国内网友们的重点反而放在了对比线上销售数据暴增的500万台上面，纷纷表示红米手机与移动方的关系真硬、移动方的盘子真大。 没错，过去接近48小时的实际线上销量只涨了100多万台，已经开始从日销峰值逐步下降了，暴涨的出货量是因为各个移动营业厅正式开放售卖红米手机了。 在网上热烈谈论的同时，全国各地，尤其是县乡的移动营业厅迎来了不少消费受众。 “儿~再有一阵你该上大学了，家里情况不是很好，买手机省一点，一千块钱能不能行……等将来大学毕业再买好的！” “好啊，买这个红米手机吧，网上都说好，还有活动。” 会察言观色的营业厅导购立马插入话题：“红米手机是目前千元左右最好用的智能手机了，这个手机我们所有营业厅都有活动，最高可以0元购，只需要预存话费就行了。”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个红米手机用的那个cpu跟星海手机一样呢。” “……” 类似的一幕幕在全国各地发生。 主要受众是即将去上大学的小伙，也有正上高中的青少年，除了这两大最紧要受众以外，还有中老年人。 因为移动营业厅的销售带了一定售后服务，所以很多人习惯从营业厅、手机店花更多价钱购买手机。 ………… 与此同时，人在京城的李泽接待了登门拜访的雷軍。 “雷总好。” “泽总。” “……” 两人笑着寒暄了一阵，提到说昨天博浪通讯成立的剪彩一类事情。 李泽也适当的表示了一些歉意。 因为昨天没有邀请地头蛇雷老板。 事实上，昨天博浪通讯正式成立的剪彩仪式上，博浪没有邀请任何商业伙伴，除了自家人就是地方人员。 在一通寒暄过后，雷軍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博浪通讯的成立让高通那边产生了一些……压力，今天一大早高通中华区总裁就跟我通了电话，希望我能出面牵线搭桥，让你们双方认识。” 说到这里，雷軍笑眯眯的看向李泽：“其实之前高通那边也有联系过我，希望我们在红米系列上也采用他们的芯片解决方案。” “星海1的火爆度，给了高通很大压力。” 李泽没有着急答复，以一种反问的口吻斟酌着说：“雷总与高通那边更熟悉，您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雷軍看一眼李泽，目光下垂：“高通有点着急了，业内都说高通是‘买基带送芯片’，现在你们的解决方案越来越完善，如果除了产品优势还有价格优势，说不定高通的几个大客户也会转向你们，因为……” “可能不会有一家公司像高通那样收费，都形成了高通税这样的名词。” 李泽心中了然，他知道雷老板如果有选择，也没那么想要跟高通合作，现在高通可谈不上势大：“我们的盘子没那么大，高通对我们太重视了，看来只能见一见了。” “还得麻烦雷总帮忙撮合。” 雷軍只是微笑：“得谢谢泽总给我这个面子。” “……” 雷軍没待很久，算是开诚布公的聊了聊，完成了牵线搭桥的事情后就离去了。 对于雷軍的到来，李泽一点都不意外。 高通都有意对外释放消息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动作。 至于红米手机忽然引发了海外社交媒体平台的海量谈论一事，雷軍和李泽都心照不宣的没提。 他们都清楚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雷軍这趟冒头，让李泽对下一步该怎么做又有了一些小调整。 ………… 傍晚时分，一则消息忽然通过range、推特等平台疯传了出去。 “中移动公布了最新的4g通信组网集采目录，名单第一位是blte！！” 就这么个简单的消息，引发了海外网络的飓风谈论。 谁都没想到中移动会在这个时候更新最新集采目录详情，还把博浪通讯列为了名单第一。 这意味着什么，吃瓜群众不要太明白。 博浪通讯成立就走到了通讯行业的最巅峰，至少在中国区是这样，能直接参与中移动这家最大电信运营商的4g通信组网建设！！ 很多昨天还看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就想通了。 吃瓜群众一下恍然，博浪真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要花很长时间去实现愿景，而是已经走在了路上！ 这种消息在这个时间点的阿美莉卡不会有太多关注，毕竟早上来的。 但在其它地区可谓炸裂。 网友们一再把博浪通讯当成了救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blte竟然是中移动4g通信组网采购成员，这很快就会形成一张真正隐私安全的通讯网络了！” “没想到会有一家中国公司这么积极。” “非常棒！” “……” 这消息在海外被推动得很热，在国内没有推动也很热。 无数人纷纷认为这是博浪的一个新里程碑，他们也没想到博浪居然准备这么丰富！！ 其中更是引发了一些特别的谈论。 因为这意味着新成立的博浪通讯一下子就成为了不少同行对手，甚至被好事者联系到了菊厂没有参与星河ic设计共同体上面。 这……说起来也确实沾点边。 不过以菊厂的消息灵通度，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他们也没想要去抢博浪的蛋糕，这玩意抢不到。 谁都知道移动3g的坑。 于是…… 次日28号周日上午，高通中国区总裁迫不及待的跟着雷軍跑来拜访李泽…… - 第434章 意外商谈与星空半导体官宣 看着颇有‘不速之客’状的雷軍和高通高级副总裁兼大中华区董事长的王翔‘行色匆匆’的抵达酒店大堂吧，李泽还真有点意外。 因为昨天和今天都是周末。 一般而言，除非合作关系比较亲密，或者刚好出于合作磋商期内，否则不太会在周末时间进行大的商务磋商。 商界大亨的时间确实宝贵，但没宝贵到毫无私人空间的地步。 互相寒暄认识之后，李泽心中仍是有点疑惑。 李泽最终还是没问出那个冒昧的问题。 如果是温良，估计可能就不会诧异雷軍跟王翔之间关系貌似太好了点这一茬。 因为…… 15年以后，这位现高通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王翔先生加入了mi，最后一路升职到了集团合伙人、总裁的位置。 事实上，从这个事情也能看出来，mi与高通之间的合作关系蛮复杂的。 首先是后来双方互有持股。 所以，从商业角度出发，以后来雷軍以及股东们对mi的定位来说，米系列旗舰机型一拆开几乎全是高通芯片，也属于是利益最大化。 因为后来在经历了另一个澎湃s1大滑铁卢，大致个把亿美元打水漂之后，雷軍他们就对核心零部件自研这件事情没了什么兴趣。 每次都是把一些旁枝末节的供应链技术宣传成所谓的黑科技。 反正营销嘛。 大多数都是噱头级的那种看得见的一般营销方案。 鲜有把真实体验放在第一位的口碑长久营销。 这么说吧，就手机界，连三星都称不上想要做长久口碑，因为三星售后不道歉，辣鸡，而且三星在核心零部件上的自研能力不是很强。 反倒是生产环节比较厉害。 如果苹果只能算一个的话，后来的菊厂满打满算能算半个，这都不错了。 必须要承认的事实是，苹果在多个核心零部件上的研发实力确实非常强，也确实舍得投入。 就说那个叼毛m1 ultra芯片是真的……烧钱。 其它公司比如英特尔、amd咬咬牙也能搞出来，但没有下游产品线以及消费受众承载。 另一个必须要承认的是，如果不是蒂姆后来顶着无数网友谩骂与专家批评，从iphone7系列又开始使用英特尔收购英飞凌无线部门推出的基带芯片，再次弃用高通平台，那么苹果的手机整体体验感会一直是独一档。 这玩意其实是个商业策略问题。 苹果始终不乐意交5%的高通税。 总之苹果对供应链的掌控力度，以及它超强的整合均衡能力是非常非常强的。 不过在这些方面，现在的博浪终端已经开始打算比苹果做得更彻底了，不说一般供应链的掌控力与整合能力，单说基带这个…… 能让高通一个高级副总裁大清早匆匆拜访李泽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泽总，不好意思打扰您过周末。”王翔脸上扬起笑容，笑眯眯的说着，没有着急立马开门见山。 雷軍从旁帮了腔：“老王知道我昨天见过泽总之后，一直比较激动，所以今天拉着我过来拜访。” 李泽连连摆手：“两位老总登门拜访，蓬荜生辉，哪里会打扰。” 花花轿子众人抬。 反正好话说一箩筐没人会介意。 寒暄与闲聊了好半天之后，雷軍才先提起了商务上的事情：“听闻博浪在通讯行业要大展宏图，主要是4g方向，不知道消息准不准确啊。” 对此李泽倒没意外一点，也没有瞒着，坦然相告：“目前主要是在4g基站方向的业务，我们与中移动签订了长期合作备忘，主要承接中移动4g基站主要通讯设备供应。” “原来如此。”王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恕我冒昧，贵司对4g基带业务怎么看？” 李泽毫不犹豫的说：“大力发展！” “泽总对我司的基带业务怎么看？”于是，王翔委婉的转了个话题，脸上笑眯眯的。 李泽沉吟了下，认真道：“非常强，尤其是4g lte上，专利优势强，技术积累深厚。” 他还不至于要去贬低高通。 以目前博浪通讯的水平，虽然收购了不少公司的重点业务线，也拿到了无数专利授权，自己也研发了一部分，但在4g上别说与高通菊厂这些比，跟中興比都存在些差距。 不过将来不好说。 毕竟温良的决策是敢于放弃的，直接去对标更深入的lte演进，用代数形容的话，博浪在4g研发上盯着的主要是4g+。 至于5g，那是实实在在面向未来的……工业技术了。 听李泽这么一说，王翔也没有再磨叽，终于直接转入正题：“我司期待与贵司在4g基带上开展深度合作。” 不等李泽接话，王翔赶忙把合作诚意说了出来：“我司可以采取专利交叉授权、合作开发基带等方式与贵司开展合作……” “……在部分方面我们可以采取更友善的合作方式……” “不知道泽总与贵司对这方面感不感兴趣。” 李泽没有着急开口，虽然他知道王翔说得好听，实际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收取高通税，只是比例会略微降低。 事实上……星海1上面是有高通税的，只不过也是以另一种形式收取的。 反倒是红米手机上没有。 因为红米手机的定位不同，而且不带4g模块，又区分了移动版、联通版、电信版。 国内3g状况三大运营商都不是很理想，基站铺开数量不是很理想，本来状况就不行，以博浪一直的积累整合能力可以不通过高通……谁让高通把很重要的cdma给授权出去了。 星海1的海外版xinghai 1是带4g的，所以最终还是被收了高通税。 但……现在博浪不再想被收税了。 于是，李泽似模似样的考虑了半天后：“不好意思，虽然贵司的合作诚意很不错，但我司在通讯业务上有一些……追求吧，暂时不考虑开展合作。” 王翔并没有意外，脸上笑容依旧：“如果将来贵司有合作需求，泽总一定记得优先考虑我们高通。” “好。” 之后，雷軍和王翔一同离开，只是没过多久，雷軍又转头回来了。 “嗯？雷总这是做什么。”跟雷軍比较熟了，李泽直来直去的说出了疑惑。 雷軍笑着摆摆手：“算是讲个和。” “嗯？” “老王现在是身在其位没办法。” “啊？你们……” “谁也不乐意被收高通税，我们也一样，有更好选择你好我好大家好。” 李泽一下恍然大悟：“老王要加入贵司了？” “差不多吧。”雷軍有点含糊的说道。 李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难怪雷总会这么尽心尽力，提前恭喜雷总了。” “客气客气。”雷軍笑了起来，有点心照不宣的味道了。 “……” 再次礼送雷軍离开，李泽心中更意味深长了。 ………… 从25号以来，博浪集团上下动作频频，然而其中最重要那个挑衅阿美莉卡官方的目标几乎没动静，倒是把一些商业竞争对手给‘吓’坏了。 高通方面迫不及待派出了集团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结果此人算是半个己方人。 能有效达成合作才是出了鬼。 雷老板特地转头回来讲两句，意思太明显不过了，王翔会采取拖延策略。 到时候高通高管层全都要傻掉。 倾销？ 那也得有人配合吧。 总的来说，高通为了己身利益比较着急，匆匆忙忙是属于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王翔这个事情完全属于意料之外。 至少对李泽来说是这样。 如果是温良，可能今天的结果还会有点不同。 他对mi谈不上多熟悉，但那位王翔后来在成为了mi家闹得沸沸扬扬的汽车业务核心团队成员，他有看到视频报道。 联系到雷軍、高通这一大把的关键词，还真不一定想不起来。 不过，通讯行业的动静只是博浪这盘棋的起手切入点。 算是起个调子 ………… 29号，星期一。 上午十点出头，仍在京城的李泽发起了远程多媒体会议，与会人员有博浪终端新任coo楚源凉、博浪通讯ceo钟正业、星空半导体代理ceo赵智、coo田文凯等人。 会议上，李泽开门见山的安排了一些事情。 会议只进行了24分钟。 很有博浪风气。 非必要不开会，开会也是小规模碰头短会，在博浪的会议中其实很少见到谁ppt、谁文档做得好。 博浪的管理要求是，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你最短时间把事情与问题说清楚就行。 搞花里胡哨的ppt和花里胡哨的名词，就俩字：滚出去。 会议结束之后不久，星空半导体联合江夏地方，正式官宣了之前几乎没有报道的大融资事件。 “近日博浪集团旗下星空半导体与我江夏地方国资、财政达成投资合作备忘，拟定投资800亿扩大星空半导体发展规模，致力于解决晶圆生产国产自主化。” 这是简报。 然后是星空半导体的官方宣传动态，包括但不限于在官网、各平台官方号等渠道宣传。 “星空半导体一期工程已进入设备进驻收尾阶段，二期工程基础建设进入收尾阶段，正式开展设备入驻，预计明年二季度正式投产，月产能2.5万片晶圆合约1200万片芯片。” “星空半导体一期工程将建成全国第一条全国产设备生产线，使用国产前道光刻机设备，一期投产工艺制程为45nm……” “星空半导体……” 无数信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撒下了一大把石子，浪花千万朵。 把无数视线都拉了过来。 毫无疑问，这些官宣内容主要推动方向同样放在了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上。 而，这只是个开始…… - 嘤嘤嘤~2更求月票 第435章 博浪那令人震撼的实力！ 尽管博浪在国内的宣传比较简单，只是一些简报和官网信息更新，但好事者发觉后依旧引发了热议。 无数卧槽刷屏网络空间。 哪怕网友们已经越来越习惯博浪的大手笔，哪怕对博浪最近的动静已经有所准备，网友们仍然被惊到了。 因为从去年星海1横空出世，在芯片上表现十分出色以来，国内各种自媒体没少营销晶圆厂、光刻机等等。 里面间或有一些海外来客或者湾湾来客带节奏。 所以，国内网友忽然对这一个遥远的工业领域非常关注，并各个专业了。 有关话题下面，动不动甩出duv、euv这种英文缩写，要么就甩中文‘深紫外极紫外’。 再有就是甩出asml、台积电，nm、arf、浸入式、干式。 也会甩一点相对更装逼的东西，如工艺制程的排序标准，提到从11年开始兴起的新型晶体管结构finfet(鳍式场效应晶体管)以来，工艺制程的nm数值开始笼统的以上代工艺x0.7得出。 提到现在吵得热热闹闹的20nm不过是28nm乘以0.7得来，而晶体管的最小间距并未缩小那么多。 事实上从finfet技术兴起之后，各类工艺制程标准逐渐以商业营销导向为基础再加上单位面积晶体管数来定义。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英特尔的14nm+++从单位面积晶体管数、基础尺寸等角度来看，跟台积电、三星的7nm差距非常微小。 因为finfet这种晶体管结构属于3d化，最小间距的减少开始变得很缓慢，而3d化后晶体管数量仍然在激增，厂商如果单纯沿用原有的摩尔定律缩小一半为工艺升级则显现不出技术进步，于是以一种假设的二维尺寸缩小一半来定义，然后命名规则逐渐厂商化。 所以所谓摩尔定律会死一说，比较难。 哪怕是后来宣传的3nm、2nm工艺，仍然只是5x0.7等于3.5≈3nm，3x0.7等于2.1≈2nm来命名。 实际上台积电在7nm时期最小金属间距是40nm，5nm时期大概是36nm，3nm预计是30~32nm这样子，距离1nm的物理极限还有不小的空间。 反正厂商营销需要，与实际的科研极限是存在一些差距的。 综上。 在这样的背景下，星空半导体的官宣信息更新让国内网络也跟着热闹了起来，各种谈论都有。 “博浪真是不动则已啊，动起来都是大事情，直接就上全国产设备生产线了，800亿那么多，好哈人。” “关键是这个星空半导体不缺用户啊，以他们这个产能，一年才1.2亿片芯片，供应星海系列都不够！” “是啊是啊，现在星海有手机、平板，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一定会出电脑，再加上那个星河芯片，产能起码要再扩大三四倍才够自用，好牛。” “不过只是45nm，是不是有点落后了……不对，难怪神龙m1是40nm工艺，跟这里等着呢！” “据说海外已经吵翻天了，有海外网友认为星空半导体这是在挑衅那个什么什么协定，阿美莉卡肯定会加大管束的，光刻机可是最尖端的禁运设备。” 比起国内无推波助澜的热议，海外网络确实吵翻天了。 因为那边主要地区阿美莉卡等都是晚上。 而且range、xiaochengshu、推特等平台带节奏的自媒体太多了，把博浪想要挑衅的味道渲染到了一个顶峰。 好像下一秒，被管束限制的博浪就会立即突破封锁，吊打硅谷，再创世界。 博浪在海外网络的核心图谋可不仅仅只是商业目的，还有别的目的，以制造各种舆论冲突最终达到一定程度的洗脑为主。 所以，自然不考虑过犹不及一点。 那边的讨论更疯狂。 毕竟有海量的海外网友，各种各样的出发点，还包括湾湾那帮带节奏的在不断从对立面谈论，形态愈来愈激烈。 ………… 30号，周二。 上午，身为星空半导体代理ceo的赵智依照各方面安排进行了一些有目的的公开事务。 配合了那台可支撑45nm工艺制程的国产光刻机正式进驻星空半导体一期工厂来宣传。 无数被通知和知情媒体齐聚现场。 闪光灯连成一片片。 更是有一些媒体有意的开启了现场网络直播。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我们正在江夏星空半导体总部，一同见证星空半导体全国产设备生产线最后一台核心设备入驻厂房。” “它就是由我国自主生产，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sssarf 900/45duv 型ic前道制造步进扫描投影光刻机。” “根据装备说明，目前该型光刻机可制备200mm或300mm晶圆，即适配8寸或12寸晶圆生产线，可完成45nm光刻工艺制程成片制造，至多可经多次曝光完成14nm光刻工艺制程成片制造。” “除了该型ic前道制造光刻机外，目前星空半导体一期工厂已经进驻的其它大型制造设备，如刻蚀机、后道封装光刻机、清洗机等全都是国产设备。” “……” 基本是新闻介绍口径。 重点突出，非重点春秋笔法带过，比如只字未提这条生产线被定位成了试验线，更没提光刻机是实验机，与商用机是两回事。 从进入这间厂房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台光刻机都无法带来稳定的产出，反而需要耗费海量的资源、资金去调试以优化更新迭代。 去解决诸如每小时晶圆生产数、稳定性、精准度、乃至能耗等方面的问题。 以适配大规模生产所需。 毕竟任何工业设备的商用都涉及到了连续稳定运行时长等等基础参数，而实验室产品不一定考虑了那么多基础参数，所以…… 总之，能在现场进行线上直播的媒体，都是有任务需求的。 而且主用范围是海外市场，讲究更多。 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在热闹之后，赵智和田文凯两人也主动接受了现场媒体的现场访谈。 记者a：“赵总，昨天有官方消息称贵司与江夏地方达成了投资协议，江夏地方拟定投资800亿，用于扩大贵司发展规模，具体有哪些方面跟大家介绍一下。” 赵智边听边作点头状，然后回答道：“事实上，因为我们是行业新兵的缘故，所以一二期工程产能规划不高，这还是因为有华虹华力微的共同参与建设。” “如今一期工程即将完工收尾试运营，我们已初步积累了经验，考虑到晶圆生产市场的巨大需求，包括我司所属博浪集团的自身需求，我们已经初步规划了三四期工程，初步规划月产能至少达10万片。” 记者b：“田总，贵司官方消息称目前在建产线为全国产设备，适应制造工艺为45nm级别，似乎难以满足市场最先进需求，可否为我们解释一下。” 田文凯不慌忙的回道：“事实上我们的生产线设备中大多具备可升级条件，甚至部分设备本就适应更先进制程，而关键设备光刻机亦具备可升级条件，目前我们已有初步升级方案，预计将在明年正式投产之前完成产线升级，支撑28~20nm工艺，这将节约大量的时间成本。” 记者c：“赵总可否详细说说三四期工程规划，有消息称目前全球前沿先进工艺已经进入了euv光刻。” 赵智：“事实上我们的四期工程就是适应euv极紫外光刻制备工艺的，而且我们在euv光刻生产流程制造设备包括euv光刻机等以及使用材料上都有研发投入； 也包括一些战略投资； 其中我们正在极力促成七星电子与北方微电子的重组； 也包括我们战略投资了目前国内唯一一家没有外资背景的镜片工厂明月镜片，预计总投资额以货币价值算将多达300亿人民币，一期投资价值也已达20亿； 还包括战略投资上微电这家总成光刻机的厂商…… 凡此种种都是为了更好的让三四期工程生产线设备进一步实现全国产、更先进。” “……” 这个访谈都是有限定问题的。 其回答自然也是早有准备。 能很明显的看出来，有秀肌肉的成分。 让观众明白，博浪集团旗下星空半导体并非只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牛，还更牛。 以博浪目前的海外市场针对性来说，毫无疑问会在海外市场制造出行业焦虑，甚至有可能影响到asml、蔡司等厂商高管的心态。 光刻机是离不开镜片的。 没有蔡司就没有asml的euv。 而星空半导体为了全国产自然不会选择蔡司，于是选了国内三大镜片厂中唯一一家没有海外背景、同样有一定光学镜片生产水平的明月镜片。 以博浪目前展现出来的疯批作风，谁也说不好博浪到底憋了多少东西。 事实上，博浪选择明月镜片主要是为了承载高校合作研究的光学镜片其商业化，并不很需要明月镜片投入太多研发经费。 战略投资主要是扩大明月镜片的规模，以及建设相关厂房。 比如目前已明确的适用于euv光刻的高数值孔径(high-na)透镜需要全新的光学器件、全新光源材料。 根据基础研究进展，已经明确需要在真空中制造一个由抛光、超光滑曲面镜等组成的光学系统，而这个系统的制造需要一个全新的大厂房。 这方面无论是明月镜片这样的小镜片厂商，还是蔡司、依视路那样的国际超大厂商，都没有准备。 ………… 当天下午。 有消息称，七星电子通过发行股份购买资产并募集配套资金的方式与北方微电子战略重组方案获得证监会批复。 随后，总部位于京城的七星电子和北方微电子召开了媒体发布会确认了这一消息。 而身在京城的李泽代表博浪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出席了这次发布会。 现场很热烈。 没办法，因为博浪近期的动作实在太多太大，全是热点新闻，谁都想来恰一波流量。 尤其是有博浪集团公开市场代言人意思的李泽高调亮相，让大家更有激情。 现场，七星电子和北方微电子的相关高管共同宣布了一个大消息。 “经决定，重组以后我们将形成全新品牌北方华创……” 在博浪的有力推动下，北方华创这个品牌比原先预计的早了4年多成型，显然极大的加速了国内半导体产业发展。 李泽虽然出席了发布会，但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现场媒体也没有‘挑事’。 发布会比较平稳圆满。 一茬茬的大事件逐渐衍生出了海量冲击力。 ………… 31号，周三。 申城，上微电这家装备制造厂商进行了小范围的官方宣传动态更新，被好事媒体迅速传播。 “为迎接总成生产euv光刻机，我司拟定在申建设面积超过两万平的全新超级无尘室……” “因承担国家02重大科技专项任务“浸没光刻机关键技术预研项目”，我司正开展90nm duv光刻机总成生产……” “因星空半导体需求，我司同步开展28nm~7nm duv光刻机总成生产……” “……” 这消息曝出后，大家自然而然联系到了昨天赵智代表星空半导体才提到的战略投资和工厂扩张规划，纷纷表示博浪真是不嘴上哔哔，直接动真格。 上微电要兴建的这个超级无尘室，asml早在07年就开始了动工建设，也是为了迎接他们第一台euv研发样机。 只不过asml的规模只有一万平米。 尔后，有沈阳拓荆、凯世通等厂商先后更新了官网动态，有一些新的项目上马。 之后又有一些厂商或者研究单位冒头，提出了一些新的建设计划，其中包括一些大型厂房等设施。 ………… 其实从这些忽然扎堆冒出来的报道来说，博浪自身在半导体工业产业链里对标的企业不仅不多，反而很少。 假设把asml的供应链包括蔡司等算作一体，那么被博浪战略投资的上微电加上博浪战略投资的明月镜片等供应链厂商才是对标asml一体。 而北方华创对标的则是刻蚀、薄膜沉积、扩散、清洗等环节。 这也是博浪为什么一而再战略投资北方华创前身七星电子和北方微电子的缘故，因为他们的产品在晶圆生产的制造设备中占比很高，从总量上说超过了6成。 其次拓荆等厂商对标了剩下的4成。 而博浪集团整体对标的不多，星空半导体更多的是对标台积电、三星晶圆厂等。 尽管博浪集团把很多半导体上游合作研究项目划拨给了星空半导体，尽管博浪战略投资了半导体产业每一个环节，但从表象上来说，博浪是博浪，这些厂商是厂商。 不过，从可感知的层面来说，或者从下游的电子产品与软件产品来说，博浪集团本身逐步对标了硅谷的大量企业。 从知名度来说，硅谷大致有苹果、谷歌、英特尔、脸书、特斯拉、奈飞、思科、甲骨文、惠普、英伟达等主要大公司。 苹果的iphone系列和mac系列由星海系列对标。 谷歌的浏览器与搜索引擎是博浪目前未有产品的方面之一，已经在计划上了。 英特尔、英伟达的各类处理器和晶圆厂则分别由星空系对标。 脸书被小橙书+xiaochengshu对标。 特斯拉同样是未有产品之一，不过也已经在计划上了。 奈飞由bti旗下部分产品对标。 思科是通讯公司，主营范围是交换路由，这方面是博浪通讯的业务范围。 甲骨文是全球最知名的数据库厂商，博浪实验室以及应用互联网生态下辖的星云都有进行相关研究。 惠普是信息科技公司，主营业务是打印机、个人电脑、服务器、云，这些博浪都有计划业务线。 换句话说，温良最早跟苏俭吹下的牛，已经逐渐变成了现实。 …… 博浪一应大动作给全球网络带去了重磅热点，也迎来了八月份，以及……新的‘炸鱼’。 - 第436章 最后一‘激’ “爬~” 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走在路上左右顾盼，不小心分了神，被拉扯时脱口就是一句。 然后才反应过来。 “爪子~” 见小李让没两天就被同化了口音，苏俭扶额轻叹，朝旁边的温良说道：“要不今天就去别的城市吧。” 李让大眼睛眨呀眨的，茫然懵懂。 ‘玩挺好的，怎么要走啊。’ 温良无可无不可，做了个手势：“先吃早饭。” 说着就近走到路边小摊，坐在路边搭起的桌案旁。 苏俭跟着坐下，随后张罗起来。 先是点了几样小食餐品，随后从包里掏出了酒精湿巾纸给小李让擦脸擦手，又掏出了个小风扇，再掏出一个水壶，最后还有一个围兜。 这边的菜品一般是重油重辣，李让还不够能照顾到菜品溅油。 所以得准备齐全。 全部事情不用温良操心一点，温良乐得偷懒。 旁边桌几个男子正在‘争吵’。 “我跟你嗦……我二舅跟博浪工厂上班呢，知道得多，博浪肯定能做全产业链，你也不看看有多少公司表态了。” “怎么可能呢，不是我不信啊，都说光刻机是现代工业皇冠，那哪是说国产就国产的，更别说全产业链了。” “那又怎么样呢，博浪又不是别的公司，之前还说苹果手机全球最好，现在呢？谁还买苹果啊，都去买星海了。” “我嬢嬢说川大有很多博浪合作项目，百分百是有那个能力了，光刻机怎么了，原理很简单的！” “反正我同意一点，博浪肯定是有大动作的，看最近那么多新闻就知道了，哪那么巧都赶在一块的。” “……” 听着这些‘争吵’，温良略有意外。 博浪从小橙书知名以来，没少上热搜引发热议，不过这么久以来，温良还是第一次听到陌生人在现实生活中讨论博浪。 因为有关于博浪的谈论往往都发生在网上。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会在线上聊得火热，而甚少在线下叽叽歪歪，主要是不一定够那个知名度和份量。 现在来看，博浪最近的大动作已经高调到足够成为普罗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还是博浪没在国内网络进行额外营销的情形。 其实原因很简单。 近期各个公司主动披露的这些内容代表了一个事情。 博浪正在推进的项目是国内没有公司敢去尝试的民营工业尖端科技。 基本稍微多冲浪一点的网友都会被科普这个那个多难多难，影响多大多大，适用范围多广多广。 也有消息指出一些同行进行过或正在尝试，但体量不及博浪之万一。 不过，博浪的目标不在国内，哪怕国内已经形成了影响力…… 苏俭也听到了旁边桌的谈论，随口说了句：“听说海外那边又开始游街了，一些人在抗议阿美莉卡官方对博浪的管束。” 温良接过话头：“还不够热闹，要让那边的民众认为管束是错误的，才会导致一些更极端的可能性出现。” “哦。”苏俭应了声表示了解，却没再多说。 她明白博浪这一反常态的海外高调，是有大图谋的，而且目前从面上表现来看，应当是阳谋。 让一些地区和一些公司不得不去按照博浪期待的方向进行决策。 苏俭给李让夹了一筷子小吃，转而又说：“现在博浪差不多达到以一己之力对标硅谷了吧。” “快了。”温良点头，“这边的汽车工厂明年一季度内就能投入使用了。” 好似答非所问。 其实不然。 因为硅谷知名大巨头里面，硬件层只剩下汽车工业了。 至于特斯拉老板另个spacex公司，现在十分的不知名，动静也不大，不在谈论范围内……而且博浪的规划里跟它不是一个路子。 总之，博浪的十大工厂有好几个部分，其中除了消费电子产品如手机、平板、电脑等一些之外，还有汽车大工厂。 尽管博浪至今都没有去筹备成立汽车业务部分，但博浪要做的是自研自产汽车，所以必然是工厂先行。 也不是不能收购，只不过集团综合评估收购成本与改建成本、以及贯彻博浪的工人体系成本等之后，发现踏马的还不如自建。 自建的基建时间成本是挺高的，但一切都可控，反而没那么麻烦。 至于什么时候正式筹建汽车业务，还得看‘缘分’。 因为博浪今年新规划的高校合作项目并投入了资金的部分，基本都还在实验室初级阶段，没有喜人突破。 其中主要部分是电池材料。 是跟屏幕基材差不多的那种材料，目前没有公司或者单位有足够喜人的成果。 包括已经投入大量资源开展新能源汽车业务的比亚迪，也包括后来鼎鼎大名的宁德时代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配方’。 温良不是个喜欢等待别人的技术忽然突破的人，他更倾向于主动去砸钱，在半导体上游行业是这样，新能源汽车行业当然也是这样。 当然，早在去年年中，博浪为了搞定星海系列产品的供应链，就已经接触了做过手机电池的曾毓群……宁德时代的老板。 彼时博浪在互联网行业如日中天，宁德时代还是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色，顺手就成了初始战略股东。 事实上，据公开消息，直到2016年左右之前，宁德时代都是个小角色，资本不大，在新能源汽车行业大热之后才被重视。 所以……博浪今年会不会筹备汽车业务，得看‘缘分’。 只有实验室在一些关键技术、关键材料上取得必要重大突破，这个业务才会被筹备、正式商用发展。 毕竟博浪集团这个主体并不需要噱头‘吹泡泡’。 其本身体量已经足够惹眼了。 ………… 吃过早饭，回到酒店。 温良捏着小李让的脸蛋瓜子玩。 李让又是一句‘爪子’。 温良乐呵呵的说：“一会去辽宁了，你在这边才几天，满嘴都是四川话！” “哦。”李让才不反驳，“好啊。” 年纪小，觉得好玩一下就学舌了。 没办法。 此前温良连夜离开江夏去到的是四川，资阳下的一个人口大县，也是外出人口超级多的一个地方。 选资阳还真是有点不太公平的特性在里面。 因为四川这边正在建的那个大机场天府机场离资阳真的很近，6月份已经最终确定了地址。 这边的工厂分了好几个区域，其中消费电子大区一期工厂已经投入使用了，比原定计划的7月底早了半个多月，目前都开始冲刺产能巅峰。 温良也是昨天下午正式走进工厂视察才知道的。 之前他一直是边玩边溜达。 主要是在观察工厂周边的人文生活环境。 毕竟是工厂，为了统一管理，工人们都穿了统一定制的工服，很容易区分，而他们平时的生活状态最容易体现出工厂的生态。 上辈子温良去过一些工厂，也算是视察吧，感受过那种比较‘逼仄’的氛围。 那些穿着厂服的人们，大多数脸上总是闷闷的，眉头总是紧皱的，男生的面貌总是非主流而带点邋遢的，带着点怪里怪气的痞味，很难从他们眼睛里看到什么光彩。 呈现出的是一种纯粹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态势。 碰上下班吃饭点，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随便糊弄个饭食，很难融入那座城市。 温良要求李泽他们注重工厂基层形态，也是为了尽可能避免这种现象。 这边还不错。 同样是饭点，很难看到穿着博浪工厂厂服的人在工厂外就餐……因为有食堂，差不多能对标一般三星酒店自助餐标准。 因为分班制的缘故，还能看到一些人下了班自己支摊，有时候来不及换衣服就罩个围裙之类的。 温良特地赶上几次下班点去观察过从厂区走出的工人们，不能说都是喜笑颜开的，但生活烟火气还是能看到一点的。 看不出那种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氛围。 ………… ………… 十点多，温良和苏俭带着李让赶到了双流机场。 与此同时，一些消息见诸报端。 主要有两条与博浪有关的内容。 “博浪集团向总装科委捐赠86亿人民币庆祝建军86周年。” “博朗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个人向国防科工局捐赠8.6亿人民币庆祝建军86周年。” 今天已经是八月一号了。 这里面两个单位的主管部门不一样。 前者是军总装。 后者由工信管理。 前者搞什么不好说。 后者搞的东西比较多，因为这个局下面有十几个军工集团，包括但不限于生产研制东风快递、航母等产品。 反正基本上能公开的军用产品，基本都属于国防科工管。 这两条消息算是近期博浪动作的一个阶段总结。 温良认为，搞到这个地步应该差不多够了。 尽管国内没做特别宣传，但仍然引发了热议。 “我有个发现，自打博浪开始做手机以来，对博浪来说，钱已经不是钱了，没有个几十上百亿，新闻都不好意思报道了！” “博浪最近的大手笔是真的源源不断啊，一手挣钱一手花钱还有一手捐钱，从各种角度来说，博浪都已经具备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国民企业要素，从互联网应用到消费电子再到打破高新科技封锁，再到目前似乎是博浪独有的分配体系，再到这些捐赠，每一样都够一家公司追求一辈子了。” “……” “温良是真有钱啊，他也是真低调，基本上露脸要么是重要事情，要么是捐赠，有没有谁统计过他的捐赠资金总数？” “没统计过，应该还不到30亿吧。” “踏马的，我从今天真正发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大到无法跨越，因为……我踏马也叫温良！！！” “……” 在飞机上，温良通过卫星电话接到了转过来的通话……这么说吧，只要温良想通话，他基本在哪里都可以通话，以目前的卫星覆盖情况和他的活动范围很难碰到无任何信号的区域。 更别说现在只是乘坐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 温良接过电话后乐呵呵的说：“苗总，有何贵干？” “飞哪里啊。”老苗头随口问了句。 “辽宁。” “哦。” “……” 这通话，分分钟几十块上下，两人还有心思唠家常，也是醉了~ 闲聊了几句，老苗头才说到正事：“最近做得很不错，大家都挺满意的，有些人开始倾向支持了。” “钱能通神啊~”温良叹道。 老苗头对温良的阴阳怪气早已习惯，而且还表示了认同：“的确，如果截至昨天，有些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改变倾向。” “明白，虽然是针对海外，但看不到实际利益。”温良很直白，“其实我对他们的态度无所谓，哪怕他们给我使绊子，让我多多赋闲，我也觉得没所谓，只是……唉。” 老苗头沉默了。 好片刻后才说：“平总还是很支持你的。” 这回轮到温良沉默了。 通话就这样无疾而终的结束了。 不得不说事情越发展越有‘意思’了。 现在的情况也不复杂，博浪拉着一应国产半导体产业链亮相，该无动于衷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博浪捐点钱，一些原本中立的人立马有了支持倾向。 为此老苗头还特地来了个电话。 没办法。 世界上最多的是保持中立立场的人。 团结嘛~ 总而言之，其实博浪做什么都会有人持反对态度的。 发展工业？ 劳民伤财、世界贸易。 捐赠？ 不务正业、多捐一点。 就这样了。 ………… ………… 抛开国内不谈。 发生在国内时间8月1号上午的这起捐赠报道，终究还是给大洋彼岸带去了冲击力。 不过主要发生在上层。 苹果、高通等一些竞争对手仍是各有想法。 其中高通在派出中国区董事长接触李泽无果之后，频频接触国内其它手机厂商、通讯厂商，也特地传出消息高通芯片将降价。 合作不行就倾销。 以高通的深厚底蕴与积累，在中国区打个价格战还是很轻松的。 只要新成立的博浪通讯没有行业用户，那市场还是原来的市场。 反正高通也不做基站业务，那是爱立信、菊厂一类公司的业务范畴。 苹果方面也在着重考虑是不是要更大程度的掌控供应链，比如也开始烧钱战略。 而‘博浪’、‘温良’两个名字被摆上了阿美莉卡商务、财政等单位的会议桌…… - 第437章 被单独针对的温良 美东时间8月1日上午，无数种消息对海外网络的冲击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 ‘博浪’成为了一个绕不过去的谈论焦点。 吃瓜群众们并不关心博浪的核心目标是什么。 于是全球网络空间的谈论核心点翻来覆去就那么些，‘救星’、‘富有’、‘格局’、‘划时代’。 不过很显然，上层有心人士不会这么‘没心没肺’。 他们获取信息的渠道众多，获取的信息数量众多，需要考虑的事情众多，能参考的分析系统众多，得出的结论也更多样化。 阿美莉卡商务单位。 商务单位、财政单位的重要人员和观海的幕僚团队汇聚在一间半封闭会议室，长条会议桌两旁坐满了人，一个中年女人正推着拖车发放厚厚的文件资料。 会议室最里侧的一个有点头秃的中年男人适时开口。 “我希望各位认真阅览这些资料。” “我们需要审慎判断目前错综复杂的局势，棱镜让我们措手不及，有很多人利用了这个机会，其中……博浪似乎是重点，它背靠中国！” 他头低着，目光透过眼镜上方望向会议室众人，情绪被深深的抬头纹藏起。 与会众人没有说话。 纸张翻动的声音不时响起。 被分发到每个人手上的资料都已分门别类，不少人把资料摊开来，形成了三个大部分。 第一部分标题是棱镜当前影响。 第二部分标题只有一个英文单词：bng。 第三部分标题仍然只有一个英文单词：wenliang。 令在座众人意外的是，第二三部分的资料厚度非常可观。 有人先翻开了第二部分资料，是博浪编年史。 “2011年3月份，博浪前身华美立明在华羊城注册成立，创立成员温良、陈嘉欣、李泽……” “2011年9月，华美立明上线了一个社交网站平台……” “2011年10月中旬，华美立明疑似遭遇散伙危机……” “2011年10月下旬，华美立明更名为博浪，20号，博浪推出了社交媒体平台小橙书，通过有偿校园分享获取了首批用户……” “……” “2012年1月份，新浪微博向博浪小橙书发起竞争，博浪随即通过捐赠部分股份拉拢靠山……” “……” “2012年11月份，博浪成为了‘新微博’最大股东，至微博在纳斯达克上市后，股份逐步稀释至7.5%，位居前十股东末尾。” “2012年1月份，博浪创始团队成员张郁林、秦正分别进入华南理工大学某实验室，随即无动静……2012年6月份，华工忽然低调成立ic设计实验室……” “……” “2012年6月份，博浪创始团队成员李泽频频出差，与……” “2012年12月15日，博浪终端发布了一款智能手机‘星海1’，正式进军手机市场，随即博浪展现出令人惊讶的相关技术积累与储备……” “2013年……” “……” 编年史很详细，事无巨细的记录着汇总资料方能调查到的所有博浪发展历程。 每一段记录都附录了参考资料。 时间线越靠近当下，参考资料越详细，内容越丰富。 资料的最后没有特别给出任何结论。 只是进行了一个汇总描述。 “博浪正式发展始于2011年10月20日，注册资本￥100万，零员工，历经1年9个月，截止2013年7月30日，博浪集团现有员工总数11.32万，注册资本￥8亿，内部估值￥8400亿，市场估值约为￥1万亿。” “旗下业务覆盖互联网社交媒体、互联网多媒体、互联网金融、游戏、消费电子终端、通讯、存储、半导体研究与设计制造、操作系统、电子制造……” 在场每个阅览完这份资料的人，心中都有震撼，更有凛然。 他们都知道博浪这家公司有多空前绝后，但这种力度实在是太大了。 这份编年史记录了博浪经历过的每一次公开危机，里面的得失很清晰，展现出来的是博浪几乎没有过错误决策。 几乎每次危机都被完美利用，成为博浪发展路上的助推。 不仅如此，大家还看到了博浪在化敌为友，乃至将敌人收编为附庸的转变，时间跨度之短，十分震撼。 大家也看到了博浪的谋划。 这份编年史能很清晰的看到，在计划完善互联网应用生态的同时，已经考虑到了承载方式。 博浪计划做手机业务的规划早过了很多人的猜想。 付诸行动的时间点也早过公众的了解。 博浪终端的成立只是前期准备工作到位了，而不是才开始，在之前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在砸钱孵化。 哪怕是从搞定供应链，再到正式发布手机中间也有接近半年的准备。 在座不少人心中冒出了些想法。 “stars这个系统……从一开始就是自主研发的形式！博浪十分擅长放烟雾弹啊！” “苹果的iphone5被针对是早有计划，输得不冤，对手太舍得、太敢！” “博浪推出业务的时机都卡得很好，至少对中国市场的形势变化非常非常了解，掐准了脉搏……棱镜！” 有人忽然想到了棱镜！ “棱镜难道与博浪有关？一家普通商业公司有那个能力吗……不不不，这个事情是意外……” 在座不少人带着茫茫多的心事，翻开了第三部分资料。 第一页上面只写了几行简单的英文。 “真正的商业、政治天才。” “极其擅长利用一切优势，极其擅长借势，极其擅长捕捉形势，极其擅长谋略……光明正大的谋略。” 第二页才正式介绍温良这个人。 “1992年9月19日出生，日期为中国农历，湖北江夏人……” “祖父、父母皆为官，家境殷实，关系网广泛。” “2010年考入华南理工上大学，现为大三学生……” “……” “极其擅长总结失败，商业战略目光十分长远，依照资料总结，评估为无极限。” “擅长利用一切优势壮大己身，年少轻狂、一往无前、性格坚韧也尖锐、灵活、疯狂。” 这份资料与博浪的资料结合起来，解开了在座很多人的疑惑。 博浪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与温良这个灵魂人物脱不开关系，因为温良擅长于在合适的时候不顾一切借势，让博浪迅速跨越各种台阶。 毫无疑问，从资料汇总来看，温良是疯狂的。 疯狂的借势，从不考虑失败的后果。 而资料给出的结论是，因为良好的家世，让温良在中国的环境中没有顾虑…… 大家也看出来了，博浪真正的大膨胀壮大来源于终端业务具体是星海手机的发展，而为此，博浪付出的前期沉没成本高得不可想象。 一旦失败…… 有人想到这里，忽然在心中叹气：“我不如他，先考虑失败是对的，但只考虑失败则是错的……” 事实上，抛开终端业务，博浪的发展壮大算是在正常范围内。 因为中国的互联网业务发展落后于海外市场，又因中国网民总量在暴涨，再加上可以直接照搬海外作业，以及互联网热，可以轻易吹泡泡，估值一而再的暴增不完全算特例。 没有终端业务，博浪现在的最新估值应该只是千亿规模。 而算上终端业务……博浪的规模发展之快就显得十分夸张了。 但其实也还行。 如果雷軍有温良在决策上十分之一的‘疯批’，mi未必不如博浪终端。 要是从推出手机算起，米系列出世至今也只有近两年，而mi的市场估值已经接近了2000亿了。 要知道mi的手机没有远销海外，而且一直是饥饿营销模式，不敢像苹果那样放开售卖，消费者的购买冲动很容易被压抑，销量总数也就千把万台。 截至目前，除了红米手机，米系列的黄金销售期里，每周供应量不足30万台，拿什么跟其它厂商比。 是，小厂商一开始如果想要铆足劲生产需要垫付海量货款，动辄是几亿几十亿，但以米系列当初的受欢迎程度，完全不在话下。 只能说，面对取舍，不同人有不同的决策方式。 雷軍看到的是性价比模式存在弊端，通过延长生产周期可以让电子元器件成本飞速下降，极限库存周转能让资金流转更快，避免了资金风险等，可同样失去了黄金发展机会。 总之……博浪的现状，从汇总资料来看，还算合理范围，无非是温良这个掌舵人在每个阶段的抉择都比较疯狂。 甚至哪怕博浪发展到这么大规模了，温良的决策依然没有收敛，反而越加疯狂。 然而，偏偏他就是越来越有疯狂的资本。 ………… 会议室逐渐有了别的声响。 里侧的秃顶男人适时抬头，开口说道：“各位谈谈想法，博浪的壮大方向与我们的立场不符，它对经济发展的助推力度越来越大，已经逐渐超过了商业范畴，影响到了更多方面。” 有人接话：“我们需要通过更多的方式来给博浪施加影响，以达到扼制中国有可能发生的工业产业崛起，带动金融、经济、消费的全面崛起。” “这方面的策略需要足够有效、长远，我们不在意低端工业，但博浪的经营范畴是高端工业，这很可能带来尖端科技的突破，从而让军事力量不再平衡。” “而且博浪与相关方面的关系实在太密切了，支持力度也非常大，今年博浪及温良个人捐赠给国防单位的资金接近国防预算的2%！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 “……”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 虽然他们是商务单位，但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情涉及到的方面可不仅仅是商务。 当也发生在今天的事情被提及并量化，大家才发现博浪到底有多疯批！ 根据公开数据，2013年我国的国防预算是7202亿人民币，而博浪和温良个人累计捐赠给适用于国防的资金已经超过了百亿规模。 按7202亿算，占比接近2%！ 真的吓人！ 主要这踏马的是主动无偿行为，不是什么利税。 秃顶中年男人打破了安静：“谈谈温良。” 会议室的声响没有马上恢复。 片刻后才有人斩钉截铁道：“必须管束！” “……” 会议进行了很长时间，最终没能商谈出太多的结论，不过有一点很快形成了方案并公之于众。 继而‘温良/wenliang’这个关键词登上了全球社交媒体平台的热搜。 阿美莉卡商务单位、财政单位、五角等多个单位先后在一份声明中宣布对‘温良’实施管束。 自即时起，温良不能去阿美莉卡等等等等。 比那个面对实体的entity list还约束广泛。 不过这个时间点是中国的凌晨，大家大多在睡梦中，没什么波澜。 ………… 这还没完。 因为博浪过去和近期的各类行为，高盛这个台前幕后的刽子手也冒了头。 尽管现在阿美莉卡高层不像之前有那么多从高盛‘毕业’的人，但高盛的影响力还在，它仍在肆无忌惮利用自身优势收割全球。 高盛在发展中国家最喜欢玩的是国改私。 事实上，博浪早就严重触及了高盛在华利益……没错，就是萎落。 萎落原本是高盛的一个知名样本。 他们帮助老柳让萎落不断变成私人企业，并从中获得了大量的利益，包括但不限于越过监管进入受限行业。 但…… 一切的一切在绝对力量面前烟消云散。 温良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后，萎落就变了样，泛海近乎于吐出了它家持有的萎落股份，老柳系高管几乎被一夜之间连根拔起，元庆那样的货色独木难支。 样本一下就没了。 而且这种方式，是让高盛十分难受的，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努力没有意义。 不过高盛的决策层是乐意短期忍耐的，所以一直没有动静。 但现在……高盛开始了四处撺掇。 …… 次日一早，温良再次接到了老苗头的电话。 “你又被针对了。” 温良：“？” 他知道阿美莉卡那个管束不值得老苗头来个电话。 老苗头叹气说了个名字：“高盛。” 然后解释道：“他们的能量或者说对一些人的吸引力，超过了我的想象，估计也会超出你的想象，有声音认为你掌握的资源太多了。” 温良乐了：“关我屁事。” 又说：“苗总，不用操心这些土鸡瓦狗，让他们够胆来找我，我可喜欢打脸了。” 老苗头略有奇怪：“你不生气吗？” “你会跟狗生气？”温良反问，“老总也好，还是别的人也好，顶多能恶心我一下罢了，说直白点，我能给人利益，他们自己都不够。” 老苗头笑了下：“上点心。” - 第438章 各种动静 与老苗头的电话很快结束。 老苗头主要是给温良‘通风报信’，让他知道涉及到更上面的最新动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而且温良现在的排面还可以，是棋子也是棋手，起码应当予以必要的尊重。 再说…… 老苗头跟温良的关系不一般。 两个玩意窝在京城那个小院子里‘嘴炮’都能把天捅破。 温良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苏俭刚好走过来坐到了他边上，细声问道：“又有坏消息了吗？” “高盛在背后撺掇了一些人，一大早犬吠，搬弄是非。”温良没瞒着，“唉，没法收，都是对内强硬，对外软弱，无语至极。” 闻言，苏俭追问了下：“不是老总？” “不单是。” “因为什么？” “一定要找个理由，大概是利益与道路不同。” “……” 很多时候是这样，针对的发生背后，其实不用太多‘理由’。 道不同，已经是超级大的理由了。 随着博浪的体量越来越大，温良个人的话语权、影响力越来越广，他的对手也越来越多。 而且真的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对手冒出。 温良思维发散着，嘴上说道：“黄四郎太多了，那话怎么说来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散给了穷人，作孽……今天的人是这么想。” “嗯？”苏俭愣了下，“居然还敢盯上博浪，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啊。” 温良鄙夷道：“脸是什么，能吃吗？” “不说这些宵小了。” 苏俭嗯了声，双手捧脸，望向窗外，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 不一会儿李让也跑了过来，学着苏俭的样子，捧着小脸望向窗外，不过她那样儿多少带点儿童忧愁…… 温良仍在慢慢想着这个事情。 他对博浪和自己的定位早已清晰，前者是‘震慑’用，一动就是‘同归于尽’那类型的，后者是该出手就出手，随便用。 博浪集团现在的震慑效用越来越大了，于是有些眼里只有一己之私的人有点怕了，再加上高盛在背后煽风点火，就顺水推舟喊出了他温良掌控的资源太多这种言论。 实际上还是不敢针对博浪，而是针对温良个人。 区别还是很大的。 因为针对温良个人的团体不少，老总啦、海外一些人啦、以及新出现的门户私计团啦。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所以很有胆气。 针对博浪的团体就非常少了，只有修正方面。 不过从最终结果来说，其实这些团体的想法都能归结于为了利益。 一方面是博浪现在太能挣钱了，几乎每个被公众所知的业务都还处于扩张期，营收都很扎眼。 偏偏博浪集团这个主体已经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抛开博浪小橙，博浪终端、博浪通讯、星空半导体三个子公司的融资过程中根本就没人敢空手套白狼。 因为投资方全都是地方财政与国资，夸张点说哪怕是平总的后辈想要插手，那都遭遇集体反对。 那是用一座城市的信誉去买单，要说服的人太多太多。 你来我也来，那不乱了套了？ 而博浪小橙初期阶段就拉入了高瓴、红杉、白鹅等方面，一般二般的所谓二代想进场比不过这些方面，大一点的二代看不上。 这还只是投资方背景，还不算博浪自身的底蕴与背景。 所以，一些人一直变着法子针对温良，明的玩不过，还不会玩点套路？ 而另一方面就比较特别了，博浪现在施行的内部分配体系很有特色，越往后越会揭开一些被许多人死命隐藏的阴暗。 要知道现行大方向是非常恶心人的。 而且，几乎所有大计划的福利都没有流向普罗大众。 那话怎么说来着，不缺钱的最容易借到钱，不缺爱的人最容易有爱情…… 随着时代发展，互联网信息更加爆炸，人们很快发现越来越多的事情与原有认知大相径庭。 这里面最搞笑的事情是，真正的资本家……即资本国家的资本家更守法。 因为他们害怕他们所属国家的一些审核与‘弹劾’。 举个例子，苹果会不定期审查供应链的劳工使用、流程等各个方面的合规性，因为担心受到牵连。 更搞笑的是，资本国家的底层民众虽然也是牛马，但多少能吃点草。 所以，温良一直看不起老总那些人，也看不起一些连老总都不如的团体，比如门户私计团。 舆论说他们是资本家什么什么的，真是好笑，他们不配！ 他们真没那个能力。 顶多徒有其表。 总之…… 温良现在是真的特别烦，因为他很清楚包括老总在内的人都清楚，这种针对他的小动作没什么卵用，阻拦他主导博浪之类的也没多大卵用。 可这些辣鸡东西就是要这样恶心他。 而且如果他不上心，很容易会演变成更大的麻烦。 他们虽然人不行，但手上的资源多。 踏马的！ 真踏马的！ …………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温良再次接通电话，那边厢是雷軍。 雷老板未语先笑：“温总……你今天可是出名了，全球网络最大的热度就是你了，大佬真厉害。” “哈哈哈，让雷总见笑了，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名。”温良笑呵呵的接过话头。 心里没什么波动。 对阿美莉卡多个单位单独针对他个人的管束，他没放在心上一点。 雷軍附和着：“是啊是啊，谁能想到阿美莉卡那边这么搞，居然针对你个人了。” “bin总讲说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博浪近期动作带来的冲击力，只好针对你给个不痛不痒的声明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贵司比大家看到的都要强大啊。” 温良不紧不慢的说：“大约是博浪走到了正确的道路上，他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彻底弄死博浪，先拿我开刀搞点动静，表示他们还没死。” 雷軍知道温良不会透露太多内幕，也不意外，不露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随后提到说：“听老王说，高盛那边好像有点动作，温总多留意一下。” “已经体会到了。”温良没遮掩，“说动了上面一些人来针对我。” “没事情吧。” “无所谓。” “也是，自身强才是真的强。” “哈哈，雷总过奖。” “……” 这通电话反而比较长，唠了二十来分钟。 雷老板的消息源还比较丰富，知道温良被人针对了，有人开始觊觎温良持有的资源了。 实话实说，这种觊觎对温良来说不是个问题。 但有人觉得这是个好口子。 他们认为，博浪今年接二连三的引入超大规模地方城投资金会成为博浪的束缚，最终演变为突破口。 因为一般城投资金需要的税收回报都很大。 如果达不到会很麻烦之类。 温良也知道背后有一些人暗搓搓的使劲，比如柳老板那个不入流的货色。 只是他们低估了温良本身的能量。 谁能从温良手里抢肉？ 弄不死他。 也低估了博浪在风口上浪的能力。 温良现在也懒得动手，他比很多人想象中要更有耐心，别看博浪发展得快，可博浪准备工作起步早。 …… 随着雷軍的电话打来，接二连三有电话过来。 高瓴的张三石、红杉的沈南朋、白鹅的马珀利和刘迟平、京东刘等等，认识的，比较熟悉的，都特地来了电话。 有人是笑哈哈的安慰加恭喜。 有人主要是恭喜。 因为能被有着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第一大地区等等称号的多个单位联合发布声明宣布管束，对个人来说，算是荣誉。 尤其是对中国人来说。 一般人还真够不上这种待遇。 只能说，温总不声不响的，十分能恶心外人。 这也是温良半点看不上老总那些人的原因，对外太软弱了，有本事把脾气发在外人头上？ 没卵不说，还内斗内行。 真踏马狗。 ………… ………… 与此同时，全球网络都在谈论温良。 这个名字并不知名。 而且对海外地区很多人来说，念起来很麻烦，更别说能记住了。 但是……现在，全球几乎每一个网民都熟悉这个中国人名了。 range、推特、脸书、xiaochengshu、微博、qq、油管、小橙书……等无数个社交媒体平台上全都将‘温良’这个名字排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各种网媒连篇累牍的报道。 自媒体不断发新。 甚至还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标题。 【史无前例的个人管束】 没人知道温良到底做了什么让阿美莉卡这么‘动怒’。 当然，也没人关心这个。 所有人都只想在这一刻在网络空间起哄。 阿三：“原来博浪的老板这么年轻，居然还是大学生，不可思议。” 小西八：“根据可靠消息，温良……是我们大韩……真的。” 小日：“我懂，你想认爹。” 猴子：“小日什么时候跟小西八这么对立了，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土鸡：“amazing。” 波兰：“我也是这么想的。” “……” 海外网络上的谈论主要是看戏居多，各种各样的看戏情绪。 当然…… 也有免不了的游街行为。 漂亮嘛，毕竟。 主要在阿美莉卡那个地方，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已经美东时间的深夜，仍有大批人举着各种各样的牌牌在商务、财政等单位门口表达抗议。 抗议这些单位侵犯人权。 抗议他们无视法律。 抗议这些那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温良安排的。 然而这真不是。 真就是自发行为。 主要是阿美莉卡虽然以前也偶尔会有针对个人的管束，比如类似卡大佐或者**这一类的人，要么也是一些敌对地区的重要人员，很少针对商人。 而且这次的针对太史无前例了。 居然有那么多个单位联合。 对尼玛敌对方都没这么狠。 这怎么行。 这岂不是滥用权力？ 自然而然的就有人觉得这个不自由，不民主，反正非常不爽。 …… 而国内网络则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把温良捧成了‘英雄’。 晚风像云：“不是我吹捧，而是我真的想说，生子当如温良啊，他真踏马的是我偶像，做人能到他这个份上，这辈子都值了！！！！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至少是恶心了阿美莉卡，不然哪有这么多单位联合发文。” 机圈扛把子：“看不懂看不懂，但不妨碍我个人对温总表达崇拜之情！！！我猜测大概率跟温良的捐赠有一定关系，或者说这是个借口。” 久爱：“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情绪，我觉得做什么行业不重要，重要的是，踏马的能做到这个地步是真的强啊！！！” 天才少女小七：“厉害了我的温总。” “……” “我汇总了海量的信息，特地编写了个程序，始终找不到原因，大概率真是因为温良昨天的捐赠，但是根据汇总信息，上次温良的捐赠资金也不少，而且上次的资金大概率还来源于美股市场，反而没被针对，这次……只能说是个借口，但绝壁跟博浪有关系。” “这么说来，温总岂不是在美股市场赚钱，回来支持国防？这踏马就值得一万个赞啊，主要是这资金量也太踏马的多了。” “是啊是啊，我就算有能力挣这么多钱，估计也没有这么大方，主要是我真的穷，格局不够大气。” “是的，温总是英雄。” “……” 最后吹的越来越过分，李泽不得不在小橙书上冒了个泡。 “各位，温良是被针对了，这可不算好事，更万万谈不上英雄，捧得高摔得狠，谢谢大家这么能吹，别吹了别吹了~~” 网友：“泽总什么时候拧新的螺丝啊~你拧螺丝我就不吹。” “对对对对！！！” …………… 而在网络风风雨雨闹了很久之后，博浪与温良这两个名字终于又一次摆在了观海跟前。 - 第439章 德普：你们在助力梦想！！！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看到同一个名字，观海有点沉默。 他在等幕僚给出解释。 因为…… 这很不正常。 十分的不正常。 对于他这样一个大老板来说，频繁看到同一个商业公司的名字，意味着太多太多的问题。 这不该是他的工作日常。 观海不是没留意到近期网络空间的大动静，也不是不知道商务等单位发表声明宣布管束温良一事。 他认为，到商务层为止了。 毕竟他的办公室已经针对博浪签署了两次管束文件，足够了。 幕僚没有沉默，很快分析道：“先生，我们的商务、财政、国防等单位都有通过会议谈论bng与wenliang……” “博浪的发展现状对我们的市场、经济形成了一定冲击，我们本就需要制造业回归，本就不可能去高端工业，更不意味着不保持科技行业领先优势，也不意味着要将人才吸附优势拱手让人……” “博浪没有低端工业。” “博浪对舆论的掌控力与影响力正在日渐扩张，主要由博浪持股的bti在全球范围内扩张迅猛，其中xiaochengshu的发展已经对推特、脸书、油管形成了一定冲击力。” “智囊团给出的分析报告认为，如果不通过强制手段打断博浪的发展，博浪一家公司就可以让硅谷黯然失色……” “这不是耸人听闻。” “这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博浪远比大家想象中要更有野心，也更有行动力，如果不是我们进行了深入调查，我也想说他们运气太好，然而不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博浪如此快的发展并形成冲击，是因为其顺应了全球时代潮流，借助了中国区的特殊环境，有举国之力的架势……” 一般情况下，身为幕僚，是不会这么长篇累牍的去讲述一件事情，因为这样会耽误大家的精力。 显然，幕僚认为现在不是一般情况。 他必须要不断强调事情的重要性。 在充分强调完之后，幕僚给出了建议：“我们有一份比较严苛的方案，联合其它地区对博浪施加综合管束，包括但不限于禁止博浪进入市场，使用技术，购买产品，乃至不允许其它企业为其代工等。” 观海：“……” 他没着急表态。 眉头蹙着，沉吟中。 博浪这段时间以来的故意‘挑衅’行为，让阿美相关单位彻底看到了博浪的‘威胁’。 早些年阿美莉卡的确一直在去工业化，舆论上的宣传也是产业空心化。 不过实际上阿美莉卡转移出去的是中低端制造业。 以手机行业为例，如配件加工、组装代工等一些依托于流水线需要较多劳动力的生产制造环节一般在韩日中进行，目前也有相当少量的在越印等进行。 而芯片设计研发制造、操作系统研发、零部件设计研发等则在美本土完成。 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美当局便开始提倡制造业回归，不过并没有太积极，相对来说流于表面，后面全球形势变化多端，当局才比较着急的号召。 幕僚提到这个方面是要观海重视起来。 博浪不仅花了并不可观的资金便在国内建设起了十大工厂以适用于生产组装，目前还正大力推动高端工业。 以手机行业为例，博浪终端近乎于完全实现了全产业链国产自主可控化，连知识产权方面都快要达到交叉授权以免除专利授权费用了。 现在已经实现操作系统研发、零部件设计研发、配件加工、组装、芯片设计研发等环节的全部自主化，正在冲击最后的芯片制造环节。 并且……博浪终端旗下的星海品牌手机还打破了智能手机单款销量数据。 这当然需要注意。 而且，多单位分析认为，博浪很可能有能力完全自主设计芯片而不假手于人，即有可能颠覆目前以英特尔、微软、arm等多公司为主导的生态体系。 这还只是一方面。 此外，幕僚提到说阿美莉卡的人才吸附力受到冲击、举国之力也不是夸大其词，博浪发展到现在，在原创科技方面投入甚大，联合了多达数百个高校、机构，是真正意义上背靠国家。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数据显示俄罗斯那边的科学家从全球包括阿美莉卡流入中国的频次正在急剧上涨。 额外的，博浪的确正在逐步侵蚀硅谷的全球影响力。 尽管博浪目前为止只是推出了两个消费电子终端产品系列手机和平板，但内里核心零部件对标的硅谷企业太多太多。 最后，博浪也的确有越来越强的全球舆论掌控力与影响力。 哪怕抛开小橙书国际版不谈，bti这个年初砸了15亿美元去做内容，又砸了超10亿美元在推广营销上的公司，在海外市场的影响力与市场份额正在急剧增多。 线上内容媒体部分都能在多个地区与奈飞分庭抗礼了，更别说其它方面。 可以说，博浪在高端工业、高新科技、文化等多个环节正全面侵蚀原几乎全属于阿美莉卡主导的市场，已经有比较明显的冲击力了。 如果不加以限制管束，博浪再扩张几步，阿美莉卡的底蕴就可能要受到影响了。 所以，幕僚最后拿出的建议才那么……夸张。 不仅仅是建议阿美莉卡启动最严管束，还建议阿美莉卡联合盟友一起管束…… 在脑子里权衡了利弊之后，观海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们的商业公司没有压制能力吗？” 幕僚明白，未必要一而再动用行政力量，不过他依然坚持：“我们的商业公司会更考虑商业利益，而从博浪发展史来看，博浪前期不会考虑商业利益……” 观海随口说了个单词：“幕后？” 迎着观海视线，幕僚还是缓缓摇头：“据查没有，虽然与当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幕后不是当局力量。” 办公室忽然安静了下去。 好片刻后，观海才说：“如果没有棱镜……” 幕僚明白了，如果没有棱镜，这份方案可以试试看，但……现在这个状况，很容易适得其反，乃至把全球普罗大众推向中国。 尽管上层对棱镜的看法早已形成了惯例形式的默契，但…… 幕僚略一思考，从手上有五种备用方案中拿出一个：“从非官方层面出发？” 观海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 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球的舆论形态越来越躁动。 适逢全球大多数区域还处于夏季，燥热加成，更显躁乱。 连续三四天，全球线上社交媒体平台的热搜头条都与‘温良’和博浪有关，尤其是海外市场。 在博浪合作的营销公司推波助澜，再辅以博浪主导的社交媒体平台，海外市场的关注始终被聚焦在博浪的大动作上。 网友们每天都能被带出新节奏，整出新活。 什么言论都有。 其中最热门的谈论之一是： 【博浪面临的新一轮管束会发生在哪些方面？】 唯一统一的看法是，阿美莉卡一定不会放过这个长臂管辖机会，会再次给博浪上点颜色。 至于别的，则众说纷纭。 然而左右都等不来，这让海外网友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还夹了点失望。 不过有意思的是，在美上街为温良喊冤的人居然越来越多，颇有一种当局不给个解释就不罢休的味道。 当然，能持续这么长时间，有自发行为也有带节奏。 反正发生在海外。 又无所谓。 以佩旋为首的营销公司也是越来越懂的如何最大化利用舆论的。 如此这般。 5号。 忽然曝出消息称…… “arm公司被要求不再准许向博浪集团及其附属公司、机构提供任何方面的技术支持，不允许再向博浪集团及其附属公司、机构授权任何方面的ip…… 除原有授权外，哪怕是交叉授权，或也将需要得到当局以及阿美莉卡当局的正式批准…… 这或许是阿美莉卡发动新一轮管束的开始，据称，当局将以此类非官方的形式进行%……” 这消息一出，立马点燃了网友们的激情。 他们可算是等来了这个该来的消息。 正如爆料消息猜测的那样，这果然只是一个开始。 中国时间6号早上。 再次曝出消息称…… “台积电、三星、中芯国际等三个晶圆代工厂被要求不允许向博浪集团及其附属公司、机构提供任何28nm及其更先进工艺制程的芯片生产代工…… 不过，据称有一个60天缓冲期。 另外还有一个标准，仅指的是自主化低于60%的生产线…… 违反惩罚性措施非常严格，如果不遵守要求，将被列入entity list等…… 这一轮有点意思，阿美莉卡还真是不通过正式的官方手段来干预了，都是私底下的消息，没有正式文件，不过估计很难有公司会为了博浪去尝试。” 这个消息出来之后，许多人的猜测成真。 普遍认为还会有更多环节。 果然，6号下午再次曝出消息称…… “asml、蔡司等29家公司被要求审慎处理面向大中华地区的商务合约，部分关键产品的售卖、知识产权的授权需批准…… 这些公司列表囊括了半导体制造设备及其主要零部件厂商，主要受影响的是光刻机生产制造产业链…… 估计越是往后曝出的消息影响面越广，不过限制会相对宽松一点。” 然后是…… “陶氏化学、应材等82家公司被要求审慎处理面向大中华地区的商务合约，部分关键产品的售卖、知识产权的授权需要批准…… 果然是影响面越来越广了…… 这些公司包括了半导体上游主要材料生产商，而影响的还不仅仅是半导体行业，一些附属行业就不说了，连制作镜片的材料可能都受影响，而且是对整个大中华区……啧啧……” 接着是…… “高通、英特尔等14家公司被要求审慎处理面向大中华区的知识产权商务合约，主要是涉及通讯标准核心专利等方面的授权需批准，这方面就有点厉害了……不说大家也懂。” 之后是…… “苹果、谷歌、微软等31家公司被要求审慎处理面向大中华区的知识产权授权商务合约，涉及到的主要有操作系统、浏览器、搜索引擎、云服务等软件层面的专利……这个不说大家估计也懂。” “……” 据不完全统计，从5号到9号这短短一周五个工作日时间里，林林总总有多达637家公司被要求审慎处理合约。 囊括包括北美、西欧多个地区。 但，这些地区当局都没有表态，一些没有管束博浪的地区没有忽然发文件声明。 全都是非官方行为。 而且涉及到的这些公司也没有通过官方发声，当然，全球吃瓜网友都知道这些消息属实。 这次被称之为最严管束的动作，除了没有限制博浪产品进入包括阿美莉卡的各地市场之外，其它使用技术、购买产品、代工等大环节全都被限制了。 都不用分析，大家就知道博浪几乎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博浪的疯狂崛起连累了整个大中华区，一度有不少网友自发攻击博浪。 然后…… 9号晚上，有消息人士在国内小橙书上爆料： “阿美莉卡对博浪是真的狠，不过博浪的风险危机意识是真的全球第一！！！ 不说大家都知道的操作系统等已知方面，说个最新消息，前段时间星空半导体官宣之前，到货了一台可通过多重曝光至多实现14nm工艺制程的duv光刻机，不过那是理论上的，实际上一般是用于稳定生产28nm工艺制程芯片的！ 还有个湾湾那边传过来的小道消息，6月份之前博浪从台积电那边分批次运回来了至少3000万片芯片；还有消息称6号中午台积电收到了加急订单，不过这个存疑。” 不知怎的，这个爆料被转载到了海外社交媒体平台。 然后…… 德普先生忽然在推特上发文。 realdt：“what the hell！！！我们当局是疯了吗？为什么会要求那么多公司审慎处理商务合约，为什么要附加那么多的限制，你们在犯罪！！！你们在助力博浪……不，你们在助力中国的工业梦想！！！不出一年时间，中国高端制造工业将崛起！！” realgm：“难得认同德普先生，我发现你也不是每次都煞笔，如果全面禁止……必将崛起。” 于是，全网吃瓜群众都傻眼了。 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 第440章 预备备 相较于国内网友因为自觉有相干，十分容易被挑动出极端情绪的现状，海外网络因为事不关己只有看戏情绪，并不激烈。 海外网络上的主流情绪是觉得博浪真的惨。 觉得星海新品值得更大的期待。 一方面是自发情绪，另一方面是被带了节奏。 自媒体营销不是国内网络的专属嘛~ 节奏一带，基于博浪之前的表现，大家都还比较相信‘人是逼出来的’这句话。 直到小道消息把博浪的所有准备透了底，且德普忽然发推之后，海外网络……主要是阿美莉卡网友忽然有点调转风向了。 开始批评德普。 讲德普长他人志气。 讲‘上帝魔法’是不是被收买了，居然会附和德普。 讲博浪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多做了些准备，不过是个成立不到三年的小商业公司，不过是个…… 而另一波海外网友感觉重新认识了博浪。 舆论上多多少少有点两级反转的意思。 国内网络就更有两级反转的意思了。 “我错了，是我格局小了，完全不适合掺和这种高端讨论，博浪对形势的分析对危机的认知……我算个毛。” “如果不是海外那个富豪德普，估计大家还是蒙在鼓里的那种。” “……” 又是懂得都懂的开头。 自然就会让一些没看懂的人冒出来提问。 “不是说博浪要完了吗？不是说博浪连累了整个大中华区吗？怎么风向忽然变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楼上的，多看看一些大手子的分析总结，要学会善用网络，不要总是在伸手。” 热心网友老梦：“其实也没什么，博浪早已预料到会发生的危机，也预料到了海外市场的毫无底线，无论是专利授权，还是产品购买，还是代工生产都早已准备妥当了，至少能满足当下的需求； 至于将来的需求，之前那么多报道就是博浪的准备，博浪已经开始了自建自主可控产业链这条路，无论哪个业务范畴，以博浪的大手笔，无非是早晚的事情； 而最近这么多的限制策略，让阿美莉卡那边一个富豪德普发了推文，认为这些限制策略是在助力我国的工业梦想，是在成全博浪； 据分析，因为博浪准备到位，以及博浪的敢于投入，在被全面封锁的情况下，博浪必然会加速自主化，那个时候……你懂的。 最后，根据非官方来源消息，出产最先进光刻机的那个荷兰asml高管曾说，如果全面封锁我国，一年时间我国就能自产光刻机。 就这么多了。” 其实有大把网友没有那种汇总消息的能力，只有跟风人云亦云的能力，于是这种简单的解释就让许多网友表示了附和。 “原来博浪这么强的啊。” “说起来也有道理，如果全面封锁，以我国的能力，必然会自产。” “说博浪连累了大中华区的，就比较扯淡了，那些高端科技还有其它公司能用得上？也不照照镜子。” “说的是呢。” “……” 事实上也正如德普发推的看法差不多，阿美莉卡通过非官方形式来全面管束博浪，不过是让博浪拥有更多‘荣誉’资本。 如果博浪乐意在国内极限营销，也发出一些比如‘备胎一夜转正’的内部文件然后形成口号，那么这些‘荣誉’资本就会转嫁成市场价值。 但是博浪并不乐意这样。 算是没必要吧。 毕竟温良早就知道博浪的发展规划必然会导致西方地区全面针对，什么样的策略都有可能，也早早有了准备。 而且这一波其实是博浪有意挑衅，想要达成的形势。 有时候就是这样，外部环境的压力反而更容易促进大内部的相对团结。 温良对这一套太熟悉了。 事实上，温良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因为他更希望是官方发文件声明，彻底定调子，表态让所有敢跟博浪合作的企业都被管束，那就完美了。 现在博浪毕竟什么都不缺了。 一应准备工作全都到位了。 只需要极致压力，好让国内行业厂商、地方、当局、民众认识到工业与信息科技只有自主才是唯一的出路。 ………… 面对这样一个全球风向变幻多端的情形，手机行业内部也有一些谈论。 比如手机联盟群聊。 “没想到为了压制博浪，西方能做到这一步，早上听说中芯国际那边都很为难，因为博浪居然已经成了中芯国际的战略股东，博浪的前路估计已经无人可挡了。” “手机行业有博浪这样的玩家，真是我们的悲剧，也是我们的动力。” “不知道星海新一代手机会是什么样，感觉在这样的形态下，博浪会拿出很有卖点的东西了。” “不知道，博浪几乎供应链全自主化，保密工作全世界第一。” “现在还有棱镜这个事情的影响在，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这些喜欢冒泡的，一般都是厂商代表中的代表，主要是负责外联，也说不出太多的东西。 一般要余大东、雷軍这样的人冒泡才能炸出行业大玩家。 然而这次这些人都没有冒泡。 雷軍正忙着数钱。 红米手机的出货量已经正式超过了2000万，他脸都要笑烂了……这红米手机虽然定价很低，利润不高，但很适合吹泡泡。 本身其实雷老板从创立mi以来，更多注重公司的金融资本属性。 挣钱嘛，不寒碜。 是以雷老板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他挺忙的。 而余大东…… 他正翻阅着助理整理好的资料，心中暗叹：“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国内手机行业的格局再想变动就很难了，博浪太敢投入了。” 对于一个已经十分明白互联网营销搭配各种形态舆论形成化学反应的执行者来说，余大东看得更远一些。 他知道博浪被这么全面的封锁打压，以博浪的强势准备，必将更快速度奠定星海的地位。 菊厂想要成为世界一流的手机厂商，机会更小了。 因为星海这个样本太叼了。 自研系统、自主设计制造芯片、全供应链、应用生态垂直下放…… 技术优势多到数都数不清。 还踏马有外部‘荣誉’资本，这还怎么玩。 余大东已经逐渐拨开了眼前的迷雾，他发觉博浪走在了一条非常适应于菊厂的路线上，但走在前面的博浪会占光全部生态位市场，没给后来者留一点。 除非后来者能将行业形态拉到另外一种概念上。 “海思必须要加大投入！” 很快，余大东有了决定…… ………… ………… 15号，温良离开河南回往羊城。 同一天，博浪终端通过多渠道正式发布‘星海新品发布会’海报，确定了新品发布会将于8月21日上午十点在羊城会展中心举办。 海报上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概念图。 具有一定的欺骗效果那种。 不过其实并未透露多少细节，只是含蓄的表达新品比较多，并不局限于手机产品，会有出乎意料的全新系列产品亮相。 信息传播得很快，迅速引发热议。 大家主要对那个意料之外的新品很有谈论欲望。 “平板、手机肯定都不是，电脑谈不上出乎意料，你们觉得会是什么？” “不好说啊，万一博浪只是想玩个噱头呢？” “我觉得估计就是电脑了。” “比起这个，我更期待泽总再次拧螺丝，这次在自家工厂拧螺丝，感觉大概很不一样吧，哈哈哈……” “其实我觉得拧螺丝这个可以作为保留环节的。” “这次星海新品发布会比想象中更快一些，有点赶的样子，只提前了一周时间预热，之前一点消息没有，是不是因为被全面封锁的缘故。” “坐等新品手机，我对别的没什么太大期待，钱已经准备好了，期待新的星海手机，这一次感觉到了。” “……” 因为星海1这几个月基本属于停产状态，月产能还不到70万的缘故，官网和热卖商城都只是偶尔有货。 所以消费热情并未被全部满足。 倒是线下有一点流通量。 不过也不是很多。 因为红米手机在移动营业厅的热销等多种原因，移动方再次提出要一批星海1移动版，正好多个工厂需要进行试产，以及某个额外的因素，最终刚好是凑足了整整1000万台的移动版订单。 据说还是卖得很好。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等等党。 ………… 私人飞机上，小李让已经躺到了休息室床上打鼾。 苏俭跟温良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 时至今日，两人之间的感情状态还是不知该怎么形容，多少有点老夫老妻的样子。 说起来，温良也不知道苏俭是怎么个情况，去年年中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每次看到苏俭都有一种她眼里光越来越少的感觉； 那时候他还不如现在那么多事，反倒是今年事情变得更多了，不到8个月有五六个月在外面飞来飞去，只有少数时候苏俭能赶上，却发现苏俭眼里又有光了。 想来想去，温良脑子里的念头就是：‘这女人别不是真喜欢上老子了吧。’ 以前苏俭说喜欢自己，温良是不太信的，他更多的是感觉到双方都在‘自我撮合’。 现在苏俭不正经讲这个了，温良反倒是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扯淡了半天，苏俭忽然说了句：“你这几个月不是真正被迫在全国飘吧？我感觉老总他们恶心你都已经形成了抗性。” “嗯。”温良点了下头，语气随意的说，“我一直在主动找敌人。” 苏俭追问：“怎么说？” 温良认真回答：“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一个需要不断明确的事情。” 看一眼欲言的苏俭，温良没让她开口，主动解释了前因后果：“随着博浪的发展壮大，逐渐具备了话语权，也同样迎来了内部挑战，我们主要的商业竞争对手来源于海外市场，但我们的敌人不一定是他们。” “内部反而更多。” “一开始我找你爷爷很尖锐的表现出我的态度，有压抑很久想要释放，也有一些故意的成分，我希望更快把敌人明面化。” “起初我认为主要敌人会来源于博浪对地产经济规则的‘挑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并不是这样，我其实没有破坏地产经济真正的获利团体，因为地方给博浪的土地资源额是额外形式，并不影响大局，哪怕博浪进入地产行业，也不过是多一个玩家，房价高低与地方利益关系其实不大；而且我让老苗头带我去见拧总提到的一些方案反而有利于地方。” “于是，单有地产公司根本没有那个资本跟博浪做对，他们的利益其实也不全是我在反对的那些，主要是大家都是市场竞争，博浪是融资手段，地方主动给土地资源，他们反而会有各种手段，闹大了他们更难堪。” “比较有意思的是，我比较忽略的方面成了最大导火索……博浪集团的分配体系，我天真的以为只是私人公司的私人行为，顶多是内卷，结果引发了道不同的激烈对抗。” “我配合老总他们的期待，故意放下博浪的事务，有了旁观者的目光，主要找到了三大类敌人。” “一个是老总为代表的修正类，老总属于其中的智障型成员，没有挑战性，他这样的人在团体内最多。” “一个是自认为是资本类的上层，其中老苗头跟我提过的那个……本总，是先锋马前卒，也比较智障型，他们还比不上修正类的手腕，以利益为主，单纯眼馋博浪这块根本不能动的肥肉那样子，想要一下子捞个够，子子孙孙都享福，他们中很多人要倒霉。” “一个是原本以老柳为系带形成的高盛乏走狗类，这帮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纯只是给高盛当狗，跟第二类关系密切，双方是狼狈为奸。” 苏俭：“……” 她一半天只挤出了三个字：“你真棒。” 她只看得出温良并非漫无目的的在外面飘而已。 温良的确不是随随便便飘在外面，除了到处闲逛、除了休闲，他更多的在钓鱼，把敌人引出来得越多，就越少要操心。 ………… 下午，时隔差不多两个月，温良再次走进了博浪公司。 哪怕65层办公人员不多，都让温良有那么点陌生感。 李泽很快出现在温良跟前，阴阳怪气道：“温总还记得公司的门啊。” “哈哈哈，那是，毕竟每个月领工资。”温良笑了起来。 “……” 两人互相损了一会，李泽正色道：“形势怎么样？” 温良平静回答：“比预想得还要坏一点，内部敌人太多了，可惜时间有点太短了，不过也没办法，德普那人在预料之外。” 李泽倒是不避讳自己的错：“是我们有点太着急了，如果再拖一周，估计你能看到更多。” 很快李泽转移了话题：“发布会准备工作全都到位了，你要上台吗？” “看情况。”温良喝了口茶，随口道。 李泽又说了个事情：“移动ceo明天过来。” 温良挑眉：“嗯？” - 第441章 星海新品发布会(上) 今天15号是周四，明天周五，移动的ceo还特地赶过来，确实让温良有所不解。 毕竟正常情况下移动方要有什么交流，线上即可，实在不行博浪通讯就在京城，属实不用这么费力气。 李泽正要解释，温良已了然：“想抓紧时间把3g的坑填上，顺便给4g保个底？” 李泽点头笑道：“是这样。” “上月底移动方拿走的最后那批星海1移动版销售状况还不错，基本要清仓了，所以移动方对新品很有信心。” 温良表示了解。 这事情不太复杂。 无非是双方磋商一个利益平衡点的问题。 更简单一点说，是博浪终端愿不愿意出让一小部分利益换取移动方的‘友谊’。 这所谓的‘友谊’自然会从4g通信组网合作上体现出来。 想到这，温良念头一转：“我跟你一起见见这位李总。” “好。”李泽自是没意见，转而提起了其它事务，“现在芯片研发设计等方面已经步入正轨，我跟小陈、老唐他们几个配合初步建立了ipd(集成产品开发)流程……” “……所以，现在应当着手完善终端产品线了。” 温良不意外，他不处理公司事务并不影响博浪集团的发展进程，李泽他们会按部就班把一些早就定下来的规划落实到位，他想了想说：“这几天大家一起梳理个初稿，月底或者下月初开会讨论。” “这次尽可能把硬件类型的产品系列规划全面，你也好好琢磨琢磨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还完全没有准备的。” 李泽表示明白：“好，现在初步看来，工厂的既定规模还不够，估计要规划一个大二期。” “应该不够。”温良琢磨了下，“看看吧，看看这次发布会能不能给我们争取点时间，如果缓口气到明年初，时间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李泽叹了口气：“我们的扩张太快，没有各方‘觊觎’的情况下还好，不然很难安稳扩张……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温良笑了下，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如果我们有能力把控博浪上上下下的内部利益，外部、时间等都不是问题。” 李泽犹豫了下，还是吐出两个字：“人心？” “利益。” “对，人心不可控。” “不，人心无法直视。” “明白了。” 常常说得人心得人心，这里面涉及到的方面还是有‘利益’，一定要杠的话，分怎么看待‘利益’两个字了。 简单说你不给钱想一直白嫖，你看你得不得人心吧。 所以，温良考虑的角度是如何分配好利益，让上下更齐心，又不形成一种‘理所当然’的内部氛围。 按劳分配是必要前提。 必不可能平均。 所以，谁多谁少与凭什么这样就是主要因素了。 有时候看起来破坏力很大的中上层管理并不可怕，反而是最基层成员更容易极端，具体到博浪就是工厂工人的利益分配。 他们参与售价几千一台的手机，若是只拿微薄的薪水，那总是要心态不平衡的。 至于中上层管理，有时候得到的越多就越不愿意失去。 举个例子……夫人你也不想失去工作吧。 现在博浪的主要内部研发项已经到位了，所以已经有形成ipd流程的基础，所以才需要建立产品系列规划方案。 最终想要达成的是建立完备的plm(产品生命周期管理)流程。 plm这个东西是由cad引申而来的，国内有类似的一个提法叫c4p。 即：cad、capp、cam、cae、pdm。 实际上plm是一套非独立解决方案，包含产品创新工具类软件、产品创新管理类软件、流程合规、面向业务的咨询服务等。 这套解决方案标准体系的建立时间周期非常长，现在都可以说全球仍在摸索阶段。 用处是尽可能避免产品开发风险。 风险包括各类成本，比如时间逾期成本等。 反正博浪得有。 要是做得好，博浪也不是不可以成立个部门跟ibm一类的公司抢一抢国内大企业咨询业务。 得再强调一哈，首先ibm的中文名称是‘国际商业机器公司’，其次ibm在04年就已经将大额亏损的个人电脑生产线卖给了萎落这个接盘侠，最后…… ibm是是全球最大的信息技术和业务解决方案公司。 这个形容没有之一。 里面包含了一个主要的分类，业务解决方案。 最后的最后，ibm有一个全球企业咨询业务部门，是全球最大的咨询业务机构，早在02年就以35亿美元的价格并购了普华永道咨询。 国内愈是规模大的企业，愈是乐意找ibm咨询，像菊厂就是找的ibm，传闻花了几十亿。 嗯……博浪去年也找了ibm，前后大概花了七八个亿吧。 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考虑‘出师’抢业务了。 ………… 16号，周五。 上午十点多，移动现任执行董事兼首席执行官李跃带队来了博浪。 温良和李泽一同迎接了李跃一行。 见到温良也在，李跃立马小脸都要笑烂了：“温总，温总好，劳你百忙之中抽空会面，多有打扰了。” 温良乐呵呵的与李跃握手：“李总太客气了，一路辛苦。” 李跃双手握着温良的右手摇了又摇，嘴上又说：“奚董让我代为向你问好，他近期有些繁忙，期待下次在京城会面。” “一定一定。”温良笑着点头，“李总里面请。” 寒暄中，一行人搭乘电梯上了65层。 相处甚欢。 温良没有特地去掺和商务会谈。 别说李跃，连奚董都没想过温良会出面这回事，虽然李跃算是移动方的二把。 李跃带队在这个时间点来羊城，当然是有所求。 移动方对星海新品十分有热情。 与李泽进行了初步磋商，交换了意见。 移动方的意思是，希望新品手机能给移动方一个优先采购权限。 由于博浪与工信的友好合作关系，移动方也没了解到博浪终端到底申请了多少款新品的入网许可。 了解到这次的新品手机发布形式后，李跃当即表示，希望其中某一款星海新品手机能优先在移动官网销售移动版本，并希望博浪终端能给1000万台的初始订单。 这方面李泽跟博浪终端内部主要成员商量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然后又跟温良简单交流了意见。 最终，博浪终端与移动方达成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协议。 反正移动方总计采购2000万台的初始订单，并留了个4g版本的订单口子。 现在行业内比较上层的人员都已经知道最迟今年底明年初会发4g牌照，而以博浪终端的产品发布管理，下次大的新品发布会估计要到明年这个时候了，此时不留个4g版口子什么时候留？对吧。 应该说，现在像奚董、温良、李泽他们已经知道今年会发放的4g牌照是td-lte，国内是移动方主要使用的标准，联通电信不会投入太多资源。 像温良已经从老苗头那里知道了大概时间会放在11月份左右。 曾经一世是在13年的12月4号。 现在这个时间大概率会有所变动，应该会提前一些。 移动方也在争取区域先试点，所以……起码双方都知道星海新品手机会有支持4g的。 移动方被3g坑怕了。 对主要承担建设fd-lte网络其实是稍微有点顾虑的。 有星海这样的手机品牌托底，他们起码能从面子上和纸面上继续糊弄，而不用‘担惊受怕’。 毕竟现在虽然移动3g整体有所改善，但网上依然广泛认同移动3g手机不能完整打开过网页这种言论。 再来一次的话，移动方感觉自己承受不了了。 李跃原本以为要拖拖拉拉好几天才能达成共识，没想到半上午加半下午就签订了远超预期的合作备忘，心情大好，表示想要请温良和李泽吃顿便饭。 半晚上，送走似醉非醉的李跃，温良和李泽各有感慨。 李泽久久没有收回目光，低声道：“奚董大概是担心我们不乐意提前签大单，让3g大坑差一哆嗦吧。” 温良回答：“也不全是，估计还有担心4g没搞好会黯然下台。” 李泽收回目光，看一眼夜色，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谁能想到我们发布会都没开，就已经算出货2000万了，要不宣传一下？” 温良随口道：“可以在海外市场透点消息。” “……” 这点小事，两人嘴上一说就算有了定论。 很快海外市场就吹了一点风。 原本星海新品发布会在海外也算备受关注，现在直接把气氛拉爆了。 阿三：“这……这这这，消息有点太夸张了，还没发布的手机已经有了2000万台订单，这还有谁能比啊。” 阿美：“……肯定是假消息。” 小西八：“对对对。” 小日：“对对对。” 兔子：“我就问还有谁？！” 虽然是主要在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传播的小道消息，但还是流回了国内，这让国内网友也是瞬间傻眼。 “发布会都没开就出货两千万台？要不要这么叼啊，全球记录那么好打破的吗？” “还是得看上市首周吧。” “这踏马还看个鸡毛哦，你可能不知道旗舰机型的单款销量，米1、米2、米2s至今总销量都没有2000万你懂吧。” “能跟星海比？” “……” ………… ………… 在这样的超级预热中，21号眨眼便至。 上午9点多，琶洲的会展中心某区域已经人山人海，虽然不是周末，但依然没影响很多人的热情。 现场秩序还不错。 算得上是乱中有序。 9点35分开放了进场，发布会是门票制，不过免费，但需要在星海官网上去抢才有，除了几家特约媒体和几个合作伙伴以及特邀用户嘉宾一类的人员，所有门票都是官网抢。 也是设定了一些规则。 比如一号一张电子票，无法转让，现场验证，代买作废等。 当时几千张票分分钟一抢而空。 十点还差三四分钟的时候，会场灯带变暗，提示音响起，同时网络直播开放视频流。 十点还差十来秒钟的时候，大荧幕开始倒计时。 李泽踩着bgm走上发布台。 “上午好，上午好，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一路辛苦。” 李泽面上挂着笑容，挥着手向在场观众问好。 “今天的新品发布会时间会比较长，还望大家多一点耐心。” “……” 掌声中，李泽正式开始发布会流程：“好，言归正传，先进行第一部分产品的发布，星海系列，即手机系列产品。” “在正式发布之前，说几句闲话，星海这个品牌从手机业务起家，所以手机系列产品沾点光，星海和xinghai是手机系里的永久产品名。” 这次发布会李泽似乎没有了此前两次的那种激情四射，给大家一种娓娓道来的味道。 现场观众的激情反而更热烈了。 略作停顿，李泽望向台下，语调轻松的说：“今天星海1正式停产，最终销量是7652万台，据媒体报道是全球单款智能手机销量冠军，谢谢大家对星海1的热爱。” 说着，李泽侧身看向了大荧幕。 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红配色数字，围绕着这串数字的是无数个飘动的id，这是通过热卖商城等线上渠道购买星海1的用户。 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7652万。 这个数字是一个里程碑。 “现在发布第一款……” 李泽一点没拖沓，直接拉到了正式进程：“它与星海1从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种配色。” “这是为了纪念从去年到今天为了星海1逝去的青春发布的特别版，星海1青春版。” “配置上略有升级，处理芯片采用了我们的神龙m1，采用type-c接口，配备更高容量的电池……” “标准版对比星海1综合性能略有一点小提升，大约10%的样子，体验感谁用谁知道吧。” “国内售价是2899元起，分三个存储版本，16g、32g、64g……” 后两个版本的售价是3199、3599。 李泽的介绍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最后提到：“其中移动合约版下午两点从移动官网上线销售，其它版本明天上午十点可通过热卖商城、星海官网购买。” “海外各站点上线销售时间请参看当地官网说明。” “售价629美元起。” 贵了大概1200元人民币的样子。 现场的吵闹声愈发热烈了，主要是大家都没想到至停产都几乎没有过优惠的星海1会以另一种形式再次出现。 而且价格降低了很多很多，到很多人能买得起的地步了。 现场有人直接喊：“卧槽，杀疯了！” “……” 毫无疑问，2899这个价格，加上星海1那种口碑，再配上已经从星海平板1上崭露头角的神龙m1，直接就是一个乱杀！ 不夸张的说，博浪终端此举，国内的手机厂商都得给老子‘死’！！ 网上更是直接就疯了。 李泽的介绍再短也不影响星海1青春版的轰炸效果。 李泽笑眯眯的望向台下观众，耐心等了等，然后双手虚压：“好，热场的新品发布完了，现在正式发布一款新品……” - 第442章 星海新品发布会(中) 其实星海1青春版就是给移动方再次供货了几百万台星海1移动版里面那‘某个额外的因素’。 这也是星海1计划停产，还会以此来用于产线产能适应乃至爬坡尝试的原因。 因为外观设计上、内部工业设计上近乎于全部使用星海1的原版，模具都不用改，只是部分零部件进行了升级，没有太多新成本。 用以熟手也不浪费。 而且，发布星海1青春版的目的就是为了乱杀，不仅是乱杀国内市场，也是乱杀海外市场。 更低的定价和几乎与星海1相同的硬件环境，更领先的综合性能表现，还有谁？ 从规划这个产品型号以来就是为了创造更多营收与利润，还考虑到了移动方的3g坑等等。 反正谁着急了谁知道。 随着李泽的话语落下，会场现场逐渐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在屏息。 ………… 李泽在发布台缓慢踱步，大荧幕上的展现画面跟着变化，他以一种缓和的口吻介绍着：“众所周知，星海1饱受全球用户喜欢，它的娱乐中心属性能让用户体验到丰富且多姿多彩的掌上生活，而其中的关键就是……星辰系统！” 荧幕上展现出了星辰系统的logo、星辰的中文字样、stars这个适用于海外市场的英文字样。 接着，李泽继续简略的介绍着：“它带来了领先于业界的强大功能特性，以及最方便易用的交互方式，还有超乎想象的丰富应用； 过去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星辰应用平台以无可比拟的发展速度跃居全球领先地位，目前已经占据了超过30%的应用市场……” “毫无疑问，星海已经成为了影响世界的产品，每一天都有人通过星海处理各类事务，移动娱乐生活进入了一个新方向……这让我们不断想要打造出更好的星海！” “精致耐用的设计、防水防尘、卓越的续航表现、超乎大家想象的性能、无可比拟的摄像系统与图像展现……等等等等。” “我们正让星海不断变得更好，不断超越自己……” “现在，我来给大家正式介绍下一代星海……” 每一段都会有画面匹配，全部说完之后，李泽慢慢退后，朝大荧幕做着手势，人随后消失，很快衔接了一段动画…… 配合着背景音乐，充分展现出了新一代星海的各个外观细节，用图像的动画碰撞、交互、对调来呈现工业美学。 在动画结束之后，李泽的声音随后响起：“这，就是星海2。” 热烈的掌声中，李泽不慌不忙的说：“接下来让我们从设计来进一步发现星海2……” “再一次采用了让更体验舒适的精致圆滑边框设计……” 比起星海1，星海2的外观工业设计上从美学上更进了一步，戴礼在博浪的资源堆积下，设计风格逐渐成型。 不仅如此，星海2的外观工业设计上逐渐从最细节层面考虑人体工学这个因子，以便让使用者获得更好的手持体验。 “配备了业内超耐用的玻璃面板，远超现有任何一代手机的屏幕坚固度，以及业内领先的ip68防水等级！” “而这块屏幕，是来自于博浪合作实验室出品的基材由华星光电整合生产，具有业内最领先的独家显示效果……” “……” 每一段简短的介绍都有一段动画配合，非常细致的展示各个细节。 与国内的发布会都很不一样。 有一种开创先河的意思。 “有四种新外观颜色呈现，全新的星光白、黑、金、粉。” “以及从根本上重新设计了星海2……” 这次呈现出来的是内部工业设计，比星海1看起来更舒适了一点，是基于整体空间经过一种超海量计算对比出来的协调感。 “此外，我们还在星海2上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全新解锁方式……通过点按背部特别以蓝宝石镶嵌而成的星海logo即可解锁！” “为了实现完美的解锁效果与安全属性，天知道我们进行了多少尝试。” 李泽的话语配合着荧幕上展现的解锁动画等，毫不意外的点燃了发布会的第一次高潮。 欢呼声冲顶而起。 这可以说是星海第二代产品的最大卖点，大概率没有之一，而且……明显抢先了苹果一步。 还是那句话，谁着急谁知道。 “我要买！” “必买！” “！！！” 李泽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现场观众的兴奋与激动，他对这个卖点带来的轰动早有预料。 因为指纹解锁被带到手机上，是公众所知的先例。 至于其它有没有，那是另一回事了，因为公众不知道就是没有。 总之，星海的形象配合指纹解锁这一项，满足了很多人的幻想。 在欢呼声一浪浪之后，李泽才不着急的开口：“现在我们简单谈论驱动这台星海2的芯片，众所周知，哪怕是那款未命名的芯片也仍在被业界苦苦追赶，更别说我们以较为落后的纳米工艺制程制造的神龙m1让全世界惊叹。” “而现在，我们要凭借神龙m2进一步拉大差距！！” “下面有请秦正先生为大家介绍。” “……” 话音落下后，荧幕上开始播放视频，李泽人影消失，一间实验室率先出现在画面中，接着是秦正。 秦正靠坐在一张办公桌上，双手轻动：“很高兴向各位介绍我们最新的神龙m系列处理器：m2。” “我们的目标是打造出拥有业界领先性能的芯片，通过强大的定制技术和对能源的高效利用让我们的每一款产品成为同类之最。” “以世界领先的28nm工艺制程技术，我们将多达17亿晶体管封装进了m2，比起m1芯片增加了超过100%。” “这些额外的晶体管提供了一系列新功能。” “在m2上，我们对处理器进行了重大更新，配合我们的架构可并行运行更多的指令，在更低功耗下获得更出色的性能，全新的四核设计，让性能比m1提高了65%！” “我们也采用了最新的图形处理器架构，以全新的三核设计将图形处理性能提高了45%！” “同时，我们也首次为了机器学习的创造性，单独引入了一个全新的双核神经网络引擎，这将使得星海2拥有机器学习技术！” “此外，我们通过中央处理器的机器学习加速器实现了对机器学习的优化，加入了机器学习计算中常用的矩阵运算等，这在业界而言尚属首次。” “现在，全新引入的神经网络引擎、处理器机器学习加速器以及图形处理器相结合，实现了业界最领先的机器学习能力，可以将基于scode ml机器学习框架构建的app提升到一个全新水平。” “m2为处理器、图形处理器带来了巨大的性能更新，创造性的引入了机器学习技术，它还拥有最新的图像信号处理、安全隔离区，这是迄今为止我们制造的最先进芯片。” 秦正的介绍中不断有渲染图或者动画展示。 主要展示了m2这块芯片的各个部分。 如中央处理器是四核心，标注了2个高性能核心和2个能效核心的配置。 如图形处理器是更新的三核心。 而机器学习的那个神经网络引擎双核，就相当吓人了，因为真的是业界首例，超前了同行很多很多。 从芯片的各个组成部分的配置来说，已经是介于苹果a10~a11之间的芯片规格。 从a11芯片起，苹果首次引入了‘仿生’这个概念，并正式加入神经网络引擎单元芯片的配备，2+4处理器、3核图形、2核神经网络。 即：只比现在的m2在处理器上多了2个能效核心的一个配备。 不过m2的综合性能撑死也就a11的四分之一，甚至还不到，a11可是踏马的10纳米工艺。 说起来，苹果的对比法其实也蛮夸张的。 介绍a10芯片时，提到是初代iphone处理器性能的120倍。 而a7芯片时说有初代芯片的40倍。 到a11时期似乎因为新概念，好像没再跟初代iphone对比了，而是跟上一代比。 ………… 此刻，李泽的声音早于大荧幕视频完全消失之前出现：“看得出来，相比m1，m2在性能方面有着可以说是夸张的飞跃。” “除此之外，星海2还拥有一系列令人惊艳的功能特性，包括更优的电池续航表现等等……” “而囊括了这一切的星海2售价为4199元起。” 接着公布了三个存储版本的售价。 32g 4199、64g 4599、128g 5099。 对于这个售价标准，在场观众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加激动，因为这仍然显得并不昂贵。 然后，李泽公布了海外市场的起售价。 32g 859美元、64g 959美元、128g 1099美元。 三个价格都没错，128g就是1099美元，这个售价比iphone5就贵得比较明显了，不过估计会比iphone5s便宜…… 毕竟现在iphone5s还没发布，苹果有可能为了品牌调性直接改价。 苹果这么多年的积累，足以让他们在定价策略上有放肆的资本。 当海外手机公布后其产生的对比让现场观众更进一步接受了新定价，因为海外版本的起步价就比国内版贵了至少1500元。 有对比才能产生幸福感。 以往可都是对比美版各种版的苹果产品，会发现哇塞国内贵好多啊。 现在终于反过来了，爽死！！ ………… 李泽目光扫过全场：“看得出来大家对星海2很满意，希望更快拿到星海2去体验这一切，去发挥，不过……这还没完。” “今天我们要给大家带来一个全新系列……pro。” “pro代表专业、性能、突破、先进科技、更广泛的视野以及……最出色！” 又是一段动画视频，展示了pro系列第一款手机的出色设计，和更大尺寸。 相较于星海2与星海1差不多大的屏幕尺寸，pro系列的尺寸有所突破，而且更进一步的缩减了一些边框等等。 同样的协调美感，展示出了更惊艳的世界。 随着视频播放完毕，李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这就是星海2pro。” “我已经不想用太多词语去形容我们为了这台手机做出的努力，每一个细节有多么多么出色，我相信……” 说着李泽掏出了一台星海2pro：“你们看。” 一抹亮出现在了所有观众的视线范围内。 “我们攻克了亮银配色的生产难度，让这个特别的配色终于从实验级成为了商用级，它比碳纤维黑难度更高，也更高调扎眼~” “所以星海2pro有五种颜色，碳素黑、星光白、玫瑰金、淡雅粉、亮银。” “至于内部外部的细节，看一看大荧幕就知道了。” “……此外，我们在星海2pro上用了性能更强大的m2！” 接着李泽稍微让开了身形，让大家的主要视线聚焦在大荧幕上：“正如秦正所介绍的那样，m2的cpu采用了……” “而在我们的pro系列上，m2拥有了迄今为止最强的图形处理能力，由全新的4核gpu驱动，图形处理性能的领先优势最多可达65%！！” “不用怀疑，星海2pro拥有智能手机里最快最快的图形处理性能，领先同行太多太多了。” “下面来看看我们的开发者们利用全新星海2pro所能实现的强劲性能表现！！” 话音一落，又是一段新的视频。 “嗨，我是小明同学，《荣耀主宰》手游的开发者之一，m2芯片终于让我们将主机级游戏画质搬到了手机上，能非常卓越的运行这款moba类实时多人游戏……” 游戏画面的精致展示，让所有人都在惊讶。 “相比之前，这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情。” “不仅如此，我们还通过这颗芯片真正意义上实现了细致的纹理、生动的阴影、真实的反射，简直是不可思议！！！” “……” 除了博浪集团内部的小明，还有另外两个星辰平台开发者注册会员带着他的作品出现在了接下来的两段简短视频中，一个是国内市场的，一个是海外市场的。 前者用中文介绍，后者用英文介绍。 总计三段视频，通过不同角度展现出了不同app在星海2pro上的图形性能以及超级亮眼的游戏性能。 毫无疑问。 星海2pro将手游真正意义上带到了另一个层面！！！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通过多方配合《荣耀主宰》这款游戏已经替代了lol成为了5v5多人实时游戏的头榜，覆盖范围更是不仅仅限于国内市场，还覆盖了全球绝大多数市场。 包括韩日美。 根本没人想过现阶段能将这样一款主机游戏带到手机上来，然而它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小明的展示，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说明m2这块芯片领先业界很多很多的事实！ 事实上，相比m2的研发费用，m1那块40nm试水级的芯片花掉总计多达40亿都显得有点‘不值一提’。 因为真正意义上的引入机器学习等等方面，在包括软件算法等方面的调教投入，研发经费多达踏马的89亿！！ 这踏马可是有m1这个积累在，很多资料与成果都是可复用的。 这次的难点都不是生态什么的，甚至不是cpu的架构性能之类的，而是神经网络引擎这个用于机器学习的东西其难度对现在的博浪来说还真是有点过大了。 而且时间紧任务重。 所以只能是疯狂砸钱，从流片再量产之后的软件调教多得一批，硬件最终毕竟需要被软件驱动，性能指标达到后还是可以调整的。 要不然李泽他们也不会最近才着手建立ipd流程。 至于视频展现出来的画面精细度，大家看得出那块独家屏幕到底有多牛逼。 毕竟是终砸进去踏马53亿多费用才真正实现商用量产的屏幕啊！ 最后是售价的公布。 32g 5299元、1199美元；64g 5699、1299美元；128g 6199元、1459美元。 对比国内售价，海外版贵得离谱，最少差价有2500多元。 额外的，移动方的2000万台订单组成部分是1200万台星海1青春移动版、650万台星海2移动版、150万台星海2pro移动版。 合计费用是740.7亿，一毛钱没优惠。 因为三个型号的平均售价是3079元、4434元、5534元，比起售价高是因为不同存储版本的出货配比是6：2.5：1.5这个尝试出来的黄金比例。 反正如果单算与移动方的这单买卖，博浪终端的净利润估计不会太高，甚至到不了15%。 因为前期投入太大了。 不过每千万台的综合成本其实不算高，最贵的星海2pro成本还不到售价的一半，即2600元呢。 然而星海2pro的税后售价其实只有4529元，其它那770元是增值税，所以算下来其实综合成本占比算高的了，都已经达到57%了。 总的来说，如果出货量不是很高的话，每千万台的净利润预计只比增值税多一点点。 消费电子这东西，量大降成本。 应该说任何一个产品，量大都会降低成本，毕竟量大意味着在无限摊薄前期投入…… 此时，李泽望向台下，笑着说道：“到这里，手机的发布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先缓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个概念产品……” - ps：别骂了别骂了，下次一定写完再发……所以马上月底了，月票能投点不~今天应该还会有一章，把这个发布会写完。 第443章 星海新品发布会(下) 如果抛开起初发布星海1青春版的那一小段，这场新品发布会的流程安排与节奏开创了一种新模式。 叫…… 惊艳。 每个环节的节奏与转场衔接都很到位，让人耳目一新。 不仅如此，近乎于彻底终结了消费电子新品发布会不断通过列各种数据、图表吹参数的模式。 也一改以往那种废话连篇的场面。 在这场发布会里，主角是星海2被打造出来的全新体验感。 吹牛逼都吹得更有味道~ 事实上，这种发布会的节奏模式，是苹果直到2020年代才偶尔开始使用的，当时大家看起来也觉得很惊艳。 放在这个时代，与雷老板不断‘碉堡了’、不断告诉观众这个零部件的供应商在全球有多么多么好的品牌效应，配件参数有多么多么夸张等一类发布会形成了鲜明对比。 以至于现场观众基本都跟着节奏走了，没什么心思转移关注力。 而受邀媒体等一类群体则基于现场不断发稿，抢占热度，他们很有敏锐度，知道这场发布会已经爆了。 已经是第三次主持发布会的李泽对节奏把控很到位，自然能选择合适的时候抛出合适的内容。 “为了更丰富的生态，为了更卓越的体验，我们计划了两个概念产品。” 说着，李泽完全侧身看向大荧幕，一段视频随之而来。 配合着背景音乐，视频的演绎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大概过程是： 【一名女性自由健身人员慢跑在森林中、闹市中、高山上，音乐一路相随，在一段时间后焦点才聚集在她的左侧耳畔。 一只白色无线耳机映入眼帘。 然后通过多画面展现出一个对比效果，将耳机的优势体现了出来，然后是一个小巧的开盖盒子与合盖动画…… 接着视频继续播放，另一名男性商务人员出现在镜头中，他偶尔低头看着文件、偶尔蹙眉思考…… 镜头一转，聚焦到了他的左手手腕上，那里有一枚金属色泽的腕表，配了皮革表带，乍一看与普通腕表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当镜头更靠近，表盘却没有光。 接着男子抬手注视，表盘才忽然绽放光芒，然后展现出了普通的指针式表盘，镜头中太妃针的形状是那么逼真…… 随后，男子轻触表盘出现了可交互页面，接着男子轻唤小星弹出语音对话交互框……】 只展示了少量细节，更多方面进行了相当大量的留白。 没错，两款产品分别与苹果后来大受欢迎的airpods和apple watch基本一样。 不过……这个概念产品提早了很多出现在人们视野中。 如果苹果的秋季发布会没有新添内容，按照正常发展，苹果的智能手表要到明年9月份才会公布概念，而airpods则直到三年后的2016年9月份才正式亮相。 博浪把两者的时间线都提前了许多。 充分体现出了这场发布会博浪终端的‘野心’，抢走苹果除iphone以外的全部首发概念卖点。 在视频结束的刹那，李泽的声音随之响起：“星海无线耳机与星海手表将在明年与大家正式见面，届时我们会尽可能的让各位满意。” 现场观众和网络观众等都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星海新品发布会’启动宣传时提到的一些惊喜。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很满意这样的噱头概念产品。 不少人都对此抱有期待。 毕竟关注这场发布会的群体中有绝大多数是这类消费电子产品的主要受众，没理由苹果当年推出引起关注，博浪来推出就不被关注了。 毕竟现在全球最能打的智能设备厂商里面有‘星海’这个品牌一席之地。 反正，现场的媒体朋友正在疯狂敲击随身笔记本，记录这一关键时刻，以抢占热点。 见现场观众比较激动，吆喝呐喊，李泽毫不意外的说：“大家别激动，这两款产品还需要一些时间的打磨才能与大家见面……” 说着，泽总又开始装逼了：“事实上，从今天开始往后的漫长岁月中，星海的对手只是星海，也只有星海，因此我们会更加审慎的对待每一款要推出的产品，确保它的优秀度、体验感能无可比拟的领先业界。” “因为我们星海的目标是不断超越自己，永不停歇，迈向星辰大海！！” 现场观众：“牛逼……” 网络观众：“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你个浓眉大眼的，装起逼来还真是有一手啊！” 媒体：“……” 台下的温良：“……” 他敢保证，这一段绝对不是发布流程里面的，而是我们泽总擅自做主加上的。 以泽总现在的水平，这种临场发挥可谓是洒洒水啦。 ………… ………… 李泽目光虚虚的一顿，脸上扬起笑容，慢慢踱步：“想来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接下来要发布的产品……” “没错，是星海的电脑系列。” 欢呼声再次响起。 虽然已经是没有秘密的产品系列，一点没出乎预料的那种，但现场观众还是很给面。 电脑这个物件从第一台产品出现发展至今已经超过了67年，半个世纪都不止，而我国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完全掌握这个东西。 至少从民用领域来说是这样。 如果脱离了微软的windows，脱离了英特尔、amd、英伟达的cpu、gpu等，哪怕外观制作得再精美，也是一台几乎没法使用的电脑。 此外，国内能拿得出手的电脑品牌也屈指可数。 除了萎落以外，被公众广泛认知的品牌基本就与内地无关了，大多是湾湾那边的。 而萎落…… 懂得都懂。 不能说一点技术没有，也能说是只会造个外观。 自老柳最终在妥协中被萎落辞退后，元庆等一系列人员在过去的这四五个月里也被一一辞退，目前正在解决内部稳定问题中，方方面面一落千丈。 当然，据温良所知，新的管理层即将组建完毕，他们有能力处理所有问题。 那时候大概会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发展。 所以自打星辰系统被公开是完全自主研发的操作系统，并且开源内核，以及在scode这个集成开发环境中上线了面向‘桌面平台/window’的开发模块之后，大众对星海推出电脑系列的期待就一直比较高。 李泽扭头扫一眼大荧幕，微笑着说：“一张不那么便携的屏幕到底能展现出多少种精彩呢？” 大荧幕上一块无边界屏幕被无限放大，里面先是绽放一点亮光，接着飘出一些图标，然后快速轮询。 “这是我们也想知道的。” “也是我们正在探索的。”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第一代星海桌面……” 接着李泽做了个手势：“有请张郁林先生为我们介绍在这张桌面上的精彩……” 大荧幕上以一段短动画衔接出来了一段视频，一样是实验室背景，镜头一晃而过，率先聚焦在了一张没有亮起的显示屏幕上，无限无限放大，然后又飞速抽离展现全貌。 直到这时，镜头才捕捉了两个焦点。 张郁林与他身前的那张屏幕。 “上午好，很高兴给各位介绍我们全新打造的桌面操作系统：星辰桌面1.0……” 画面一暗。 黑色背景下只出现了两行文字。 星辰桌面 下标字号小一点的英文：starswindow 众所周知，全球至少有超过二十亿人知道windows这个微软操作系统产品，而博浪终端将电脑系统的英文名称定义为starswindow，其意不言而喻。 一方面是展现信心，不担心会被windows的名头压倒成盗版。 另一方面是展露野心，明摆着了目标就是跟windows对着干抢市场。 博浪甚至已经是表现出了一种不屑于跟苹果macos争锋的意味了…… 当画面再度变亮，镜头再度聚焦到了张郁林和他身前的那张屏幕上，张郁林伸手点按了摆放在桌台的一只简约美观设计的鼠标上，屏幕亮起，展现登录窗口。 张郁林没有着急登录，而是不慌忙的介绍：“我们将‘小星’从手机搬到了电脑上，哪怕在未登录的状况下也可以召唤出来……” “不过方式不同，需要调出控制中心……” 然后才进入桌面，张郁林继续介绍道：“我们一直在想要给大家一张什么样的桌面才能满载精彩，现在我们找到了它……” “一切皆空，一切皆可以被定义……” “一个按钮开启全部精彩……” 随着介绍，张郁林也进行了一些简略操作，一一展现了星辰桌面的图形界面优势，也展现出了一些独特的有趣交互方式。 鼠标的单独点按触控能实现一些控制操作，配合键盘自然能达到更多的一些。 星辰桌面的图形界面也算是博采众长。 尽管一切皆可自定义，但还是有一个经典模板，即下方有一个程序控制条，跟macos的风格差不多，但真正无界融入了屏幕，而非macos那个带边框的程序坞。 而大量的显示区域也是跟macos风格差不多，完全空白，什么都没有。 上方的任务栏也是类似设计。 其实电脑的图形界面发展至今，基本上是大同小异，跟智能手机一样，都是规划出表格以容纳程序图标。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星辰桌面定义了一个程序资源库，跟macos的启动台虽然差不多，但却是以大分类的形式展现，图标占据了四个正常程序图标那么大的区域，更一目了然。 反正都是在细节处想办法。 这种方式后来也被应用到了一些手机桌面上反正是。 除了这些展示的东西，张郁林更多的是演示了星辰桌面一些独创的有趣交互，用起来更简略。 张郁林的介绍完毕之后，视频一转，衔接了另一段对这张屏幕的简单旁白式介绍。 “足够充裕的尺寸清晰展现每一处细节……”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外观工业设计，哪怕无需触摸，也可以绽放惊艳的设计美学，边框可以更小一点，再小一点……” “接口可以更多一点更小一点更方便一点……” “角度可以更多一点，再多一点……比如来个旋转……” “放大……再放大，让我们来看看内部……” “走，玩个游戏……” “哈哈，来一段电影……” 随着这段视频播放结束，李泽的声音从场中响起：“这，就是我们的星海桌面，一款一体机产品。” 然后展现出了英文名称：xinghai window 不用多说，已经是正经往死里对标了。 李泽也没特地提及，直接往下说：“尽管搭载的是我们独立研发的星辰桌面系统，但我们也已提前做好大量的兼容工作，它不仅可以像星海手机那样处理各种事务，同样也能在事务之余体验每一项娱乐……” “为了便于办公，我们通过资源整合，完成了文档、图表、演示文稿这三个必要办公软件……” 李泽一边介绍，大荧幕一边展现出三个软件的图标。 收购wps之后，博浪做了大量的开发工作，对wps进行了分拆整合，形成了三个主要办公软件。 对应的英文名称是documents、charts、demos，对标了windows的word、excel、ppt和macos的pages、numbers、keynote。 “此外，为了更方便的处理各类工作需求，我们整合形成了以：图像处理、图文编辑、剪影等一系列工具。” 对标的是adobe的ps、pdf、pr等一些工具软件。 这些博浪可都是砸了一波收购费用又砸了一波分拆整合开发经费才终于可以推出来的东西。 “除此之外，也正式上线我们自己开发的浏览器软件：揽星，包括桌面版与移动版。” 对应的英文则是starry。 李泽花了一点时间介绍了星辰桌面系统会自带的工具软件，以及需要从应用商店主动下载的应用软件，其中部分软件的专业功能需要付费。 最后，李泽话锋一转：“现在让我们来看看驱动这张卓越桌面的芯片……” 这次出现在视频中的不是秦正，而是主导gpu设计开发的林童，他上次跟秦正一同亮相过，眼下是单独画面。 “很高兴能与大家一同走进我们第一代桌面芯片：神龙d1。” 画面一暗，出现了一块刻有字样的芯片图像： 星空神龙d1 “众所周知，我们的目标是打造出拥有业界领先性能的芯片，不过在桌面芯片领域我们刚刚起步，所以选用了相对不那么先进的40nm工艺制程技术……” “不过我们仍将多达42亿晶体管封装进了d1……” “在d1上，我们采用了soc的模式，将cpu、gpu、安全模块等集成到了一张芯片上，配合我们的架构可以并行处理更多的指令，在一个相对较低的功耗下获得了令人惊讶的出色性能。” “四个性能核心和两个能效核心组成的cpu、五个核心设计组成的gpu……让它驱动了难以想象的能量……按照可比参数，比最新一代英特尔i7领先多达25%！！” “……” d1是走了苹果后来那块m1的路子，以soc高集成方式来做电脑芯片，不过受限于现有条件和现有环境，考虑到挤牙膏的商业需求，集成的部分有限，比如isp、内存之类的就没有封装进去。 不仅如此，d1没有神经网络引擎。 之所以这样，正儿八经是因为成本原因了，当然也跟时间紧有关系，现在属实没有必要搞出太逆天的桌面芯片。 而且40nm这个制程对博浪来说，属于练手级别。 之所以能封装这么多的晶体管，原因也简单，电脑的空间大，芯片可以做得大一点。 晶体管数其实跟制程关系没有那么大，只要你有那个胆子，台积电和三星一般能满足需求。 比如苹果那个叼毛m1 ultra，将两块芯片内部连接在一起，封装了踏马的1140亿晶体管。 反正d1现在是差不多够用了。 太优秀反而不好，成本控制不住不说，回本也困难。 ………… 然后李泽进行了简单总结，介绍了下一款产品：“除了星海桌面以外，我们还带来了一款新品。” “星海工作站。” 英文名称：xinghai studio 这是一手抢占先机，把苹果那个叼毛要到22年才发布的studio系列给抢了。 星海工作站是主机形式，设计上不用多说，比较有意思，是一个小正方体，跟苹果在某一年发布的工作站然后弃用的那个样子差不多。 但有一些区别，散热等方面已经被考虑进去了。 做个摆件都有设计感。 这次也是额外有人通过视频介绍，是杨兴山，他毕竟是星辰系统的图形界面设计主导，还是很叼的。 然后也简单介绍了驱动工作站的芯片，也是d1，不过cpu增加到了8核心：4性能+4能效，gpu增加到了6核……其它方面也是有点升级的。 最后，李泽公布了两个产品的起售价。 根据不同硬盘空间和内存版本区分了价格。 星海桌面起售价8999元、1599美元，最高可选配至17999元、3059美元。 星海工作站起售价11999元、2199美元，最高可选配至24999元、4199美元。 老实说星海工作站的定价真的挺贵，因为工作站只有个主机，不带显示器的，不过在国内比苹果的同类产品要便宜不少。 就在大家疑惑为什么这次竟然不发布笔记本产品时，李泽微微一笑：“此外还带来了两款概念产品，星海笔记本和星海笔记本pro。” “外部工业设计和内部工业设计是这样的……”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跟苹果本大同小异，无非是内部工业设计的排版略胜一丝丝。 这方面是温良的强迫症，要求戴礼必须选出最协调的方案，必须要超过苹果。 因为苹果在笔记本的内部工业设计上真踏马的强，不过现在还谈不上没有进步空间，苹果的巅峰之作是2020以后的macbook pro。 “之所以今天没法直接发布，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解决一些体验问题，电脑产品的使用周期较长，我们希望给大家更好的产品。” “台式机型的空间更大，有更多的发挥余地，所以，十分抱歉。” 李泽没有明说原因。 其实主要的考虑是得上更先进工艺，40nm工艺制程加上性能需求，放笔记本里，功耗有那么点压不住。 台式机的空间毕竟大一点。 而且是直接使用电源而非电池的。 现在博浪被阿美莉卡通过非官方形式全面限制管束，要进行28nm乃至更先进工艺尝试也有点困难，再说……d2还没完全设计好。 所以先发个概念。 至于实物当然有，用了d1充当，以作展览。 李泽双手虚压：“当然，当然……大家很快就能见到这些概念产品，星海第一家旗舰展览店将于十月一日开业，届时所有今天发布的产品大家都可以看到……” “地址在博浪集团总部大厦园区一楼，不过……现在那边还没完全竣工。” “所有产品已经通过官网上线，星海系列将于明天10点开放购买，星海电脑系列将于9月1日开放购买……” 本来想说发布结束，李泽忽然念头一转：“呃…最后再说句，星海2、星海2pro库存可能……没那么充裕。” - 来了来了，继续求月票 第444章 日内瓦，去拧螺丝！ “日内瓦，退……拧螺丝！！！” “拧螺丝！！” “快去直播拧螺丝！！！” “不要废话，没货就踏马去拧螺丝啊！！！！” 可能一秒钟都没有，现场起哄声直接炸开，声音汇聚在一起，尚在台上的李泽只能听到三个字： 拧螺丝。 身为一个……算是高新科技集团的副总，兼任全球知名终端公司ceo，他李泽现在可有排面了。 认识的都是坐奔驰~rolls-royce的~坐马自达的没有一个。 贼有身份。 怎么还能再去拧螺丝？ 于是，泽总笑着说：“假设9月1号以后还出现缺货，那我一定去工厂拧螺丝！” “坐等！” “坐等！！” 李泽双手稍微做了个虚压的手势，正面望向现场观众：“发布会到这里就要告一段落了，我们还有做了一系列有趣的优化。” “为了打造更好的体验，革新了应用新模式； 比如具体到小橙书这类社交app可在长按app图标选择网页访问； 将加大对小众应用的推广扶持力度； 以及scode上线了小程序快速开发模块，让兼容html5协议的web站点尤其是个人站点在移动端焕发光彩，让信息更畅通、让用户更多样化选择； 将加大对分发应用的审核策略； 进一步细分应用内存管理体系，从底层优化所有应用的体验…… 这些在今天下午星辰2.0系统正式推送后，大家可以抢先体验到，期待大家的喜爱。” “此外，个人开发者朋友们可以多多关注星辰官网，有一系列囊括手机平台、平板平板、桌面平台等的开发者有偿活动，评选机制公开公正公平，不以商业噱头为目的； 十分期待在校的同学们、程序开发爱好者参与，请放心，会有完善的版权保护策略。” 说完这些，李泽朝大家微微一礼：“谢谢各位。” 至此，发布会正式结束。 持续时间是1小时17分钟。 产品发布了一大堆，流程安排的相当漂亮，精彩纷呈，时间还短，又是一次开创性的与众不同。 显而易见已形成了典范。 反正今后绝大多数相似形式的发布会都有可能被拿出来对比……就算网友们没这么闲，某些竞争对手的发布会也照样必然会被搬出来对比。 不然那不白费了博浪终端这么苦心准备。 毕竟是从5月份博浪研究会议结束之后就启动了年度新品发布会筹备，三个多月呢！ 卷死一个算一个。 商业本就是竞争与合作共存，争取多边共赢的那么一个流程~ 尽管温良全程在现场，但他没有去打乱发布流程，也没有在最后上场收尾。 主要是李泽主持得很好。 博浪发展壮大的过程中，泽总一路相随，成长速度肉眼可见，三次发布会节奏把控上的进步也是看得到的。 不过……其实李泽倒是希望温良上台亮相一下，嗯……观众也很期待。 所以李泽宣布结束，导播掐断直播流以后，现场音响不断提示请大家有序退场时，动弹的观众不多。 包括受邀观众、受邀媒体等人在内，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会场前方右侧的一个区域，温良和陈嘉欣、唐普、辛黛等几个集团高管就坐在那里。 至于汪婉瑜这个财神已经不怎么参与这种公众活动了。 等闲不容易见到……忙得不行。 身为温良的小姨，她工作能力越强，手上的活儿就越多~ 会场的空气似乎忽然安静了下来。 然后有人喊了一句：“温总，讲两句吧。” “对啊，讲两句！” 他们对于这样一个如此轻易扛起了国民工业科技发展，力抗西方打压，不断博浪前行的年轻人，是有一种难以表述的崇拜崇敬心理的。 温良起身理了下衣服，脸上扬起笑容，望着在已经灯火通明的会场中影绰的数千人：“你们好。” “也不知道要讲什么。” “就祝大家带着夏日的愉快走进秋季，谢谢你们捧场，哦，对，有机会来博浪上班啊，缺人。” 大家都报以笑声：“哈哈哈。” 有媒体记者趁机赶紧提出问题：“温总可不可以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大家对博浪遭遇西方全面限制管束都很愤怒……” 话还没说完，温良就做了个手势打断，微笑着说：“只是些没被官方证实的消息，没什么要紧，博浪还是那个博浪，有面对任何危机的勇气，也有处理任何危机的能力。” “大家也别从我身上挖新闻了，现在这种……风口浪尖吧，我说什么都容易被解释成太多的意思，我能讲的就是博浪一贯奉行少说多做的作风。” 对此，现场很多人深表认同：“对啊，这场发布会感觉博浪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说出来的真少。” “不打扰温总了，温总下次见。” “下次见。” “下次温总还会来发布会现场吗？” “肯定会的，走吧走吧。” “……” 媒体记者也没有再强行提问，识趣的顺着方向有序离开会场。 ………… 事实上，现场其实有一些正经问题被忽略了。 比如……产能是不是受到了限制管束影响。 要不然星海2和星海2pro怎么会库存有限？ 实际上与限制管束关系不是很大，而是博浪工厂的产能真有限。 现在的情况很清晰。 星海1青春版在被用于产线生产尝试与产能爬坡初试之后，主要组装生产其实是在比亚迪的工厂进行。 而且是早就开始了的。 目前库存超过了两千万台，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可能缺货……博浪的体量摆在那里，前期哪怕全款支付所有物料、生产费用，对博浪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莫说移动方前几天与博浪终端签订合同后，预付了40%的费用，即740.7x0.4＝296.28亿。 光是这笔费用就足够支付1000多万台星海2pro的综合成本了。 更是足够生产超过两千万台星海1青春版。 总之，星海1青春版目前产能充裕，月产能按2000万台配备的资源，加上2000多万台库存，根本不担心缺货。 而星海2/2pro的产能则不充裕，库存也不是太多。 整体不到450万台。 目前两款机型加起来的日产能也就三四十万，根据最新汇报，还要不到一周时间才能完成最初预估要在9月1号才能达成的最低40万日产能巅峰。 现在也就提前个四五天的样子。 不过按照市场预期模型评估，这两款机器应该不会太缺货，毕竟起售价达到了4199元，已经是最高端的区域了。 而且目前暂时只开放了中国市场销售。 至于芯片？ 其实不缺。 6月份之前确实从台积电那边拿回来了3000万片同规格m2芯片。 所谓4核gpu和3核gpu是同一份设计，之所以核心数量不同，其实是行业内通行做法，屏蔽有坏点、性能不理想的那颗核心，节约成本。 这种方案不是博浪的先例，英特尔和amd都是这么玩的，甚至amd屏蔽核心还被破解过。 而考虑到主动挑衅西方规则以被管束，在六月份之后，博浪又找台积电代工了2000万片m2。 库存合计有5000万片，总代工成本其实不高，不到100亿，平均每片成本不到200元。 这5000万片按照博浪工厂的产能，能支撑4个月。 所以瓶颈根本不是芯片库存，而是博浪工厂的产能。 另一方面，博浪通过对市场的分析认为，目前的产能供应国内市场问题不大，因为有星海1青春版分流，参照iphone系列在华历史年度销量等，今年国内市场合计能销售3000万台星海2/2pro就不错了。 还能匀出产能到海外市场。 博浪对星海2系列的期待不是太高，目标只是总计销售1亿台…… ………… 发布会虽然结束了，但产生的影响力才刚刚开始扩散。 因为李泽在最后的总结，以及网友们对这场发布会的内容很有些意犹未尽，于是纷纷汇入了星海官网。 也有一部分人提前蹲在了移动官网，看到了已经上线的星海1青春版移动合约版，等着下午两点开售。 星海官网与之前相比算是大变样。 最上方的横条导航栏目新增了不少栏目，现在依次是：星海的logo、手机、平板、电脑、手表、耳机、配件、服务等。 跟苹果官网的导航栏设计差不多。 整体风格倒是有很大不同。 带一点简约工业风，不似mi官网等，没太多花里胡哨的推荐等东西。 不少网友终于开始大规模的宣泄情绪……之前的发布会直播现场采用了言论管理策略，发言受限，而流程又走得太快，大家都有点来不及表达情绪就已经是另外的东西了。 所以这会儿叽歪起来了。 “鸡哥鸡哥，点评一下星海1这个青春版，我感觉这个价位有点过分便宜了，踏马的，是不是可以直接入手了。” 机圈扛把子：“别问了，这个机型要杀疯了，我现在相信那个已经出货2000万台的传闻了，买方应该是移动，也不怪移动官网居然能提前20个小时销售！！” “那星海2系列呢？” “对啊对啊，感觉这次博浪在星海2上真的放大招了，我现在都对那个神经网络引擎满头雾水，机器学习又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有一个score ml框架……” “我不懂那么多，我觉得星海2的大招是指纹解锁，那个有点酷炫的。” “那算什么，我比较佩服的是，国风工作室居然有能力将《荣耀主宰》搬到手机上去，而且星海2pro居然能玩得那么顺滑，《荣耀主宰》比之前的《荣耀征程》耗费的资源明显要更多，主要是动作反馈渲染要求更高，正儿八经主机游戏操控规格啊！！！” 机圈扛把子：“我个人的意见就一个，如果是重度手机用户，又是游戏控、体验空，又有钱，无脑上星海2pro吧，这款手机从目前的参数和演示来看，已经拉开了代差。” 晚风像云：“我基本不考虑别的机器了，不过还是打算等一等苹果的新品，对比之后再来讲话，现在不敢说拉开代差。” 今天又发烧了：“其实我个人看法，星海2就拉开了代差，机器学习这个东西不是谁都敢说的，鸡哥应该知道的，m2那个神经网络引擎真踏马有点超越时代了，按我对行业的理解，至少领先了业界三年以上，甚至五年！我敢保证，苹果现在都还在摸索阶段！” 机圈扛把子：“确实知道，我参与了开发抢先内测，m2这款芯片强的有点不正常，不全是硬件上的，应该说score ml这个框架有点叼； 也没听说mit之类对人工智能很有研究的高校或机构跟博浪有合作，真不知道博浪这个叼毛怎么搞定的； 不过传闻博浪的创始人团队里面有两个叼毛一直低调专攻算法，弄出来过一些在业界很有名气的算法模型，有些应用到了小橙书国际版上，估计他们的真正能力在人工智能这个大领域上，这些叼毛真有点东西的。” 今天又发烧了：“只能说为了提升体验感，博浪这个叼毛是真踏马的敢下成本啊！” 现在不是后来手机性能冗余但全方面发热的时代，能带动大型主机手游的手机还真没出现。 不仅仅是性能上的限制，还有各方面操控反馈算法上的深度调整。 电脑有鼠标键盘这样的辅助输入设备，智能手机只有触控，而《荣耀主宰》这样一个替代lol的强操控主机游戏，如果操控不理想，博浪绝对不敢强行上线。 正是因为博浪把性能瓶颈、操控反馈等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才敢在星海2pro上用《荣耀主宰》手游版做开发者演示。 事实上，除了星海2/2pro，《荣耀主宰》连星海1和1青春版都还没适配。 因为以目前游戏的优化程度，这些机型暂时还不太能有良好体验，各方面都不太够。 至于非星海机型，就更没有计划适配了。 真的差太远了。 被机圈扛把子他们几个重点关注的神经网络引擎和score ml框架，确实领先得有点不正常。 不过也没那么超越。 只能说有个基本水平，抢先提出，全球首次，概念优势在星海这边了。 m2这款芯片必将成为移动soc领域的一个里程碑，高通和苹果都得踏马给老子追！ 也的确是王志毅和赵明杰这两个叼毛带领的团队功劳。 这两叼毛之前玩的基本都属于计算机视觉方面的算法，又有博浪的资源，积累算得上很深厚了，团队成员各个都强，而机器学习恰恰必须有计算机视觉等一些方面的积累。 所以搞出来一个初始的score ml机器学习框架，也没有很跨越。 ………… 除了关注手机，网友们也关注了新系列电脑产品，对星海居然将笔记本系列当成概念品非常不解。 也很是吵了一番。 “机器都做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发布算了，怕我们买吗？一体机和工作站基本都面向企业用户，搞不懂搞不懂啊！” “电脑的使用周期跟手机不同，估计还没达到博浪的标准，你仔细看介绍页就知道了。” “对，这次的概念产品都有‘目前产品形态仅供参考’的字样，要么是功能特性还没到位，要么是没达到体验标准。” “手表那个多少有点惊艳了，让生态无限，太对我胃口了。” “是啊是啊，可是我只想买个电脑！！” “……” 总之。 星海的新品发布会结束后，消费者激动了，懂行的人也激动了，业界人士同样‘激动’了。 比如所有手机厂商同行等…… - 还差三百来票破千月票，月底了，清一清月票，今天还有一章~ 第445章 各方反应(上) 国产手机厂商品牌在经历了年初的运营商白牌机业务削减小洗牌，又在后续市场竞争中二次小洗牌之后，‘中华酷联’这个提法还没怎么流行起来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大品牌所剩无几。 萎落因为产品过于辣鸡又叼得要死，被安排去了开拓海外市场出清库存。 已经在国内市场销声匿迹。 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关注手机行业的动静。 酷派略有点走火入魔。 运营商白牌机业务大幅削减是全面针对，但其他厂商没有像萎落那样被全面退货，于是酷派堆叠机型数量走机海战术，搞了一波最后的疯狂，现在已经不太行了。 中興走了另一条路子，由定制转向少量款式的合约合作。 算来算去，除了星海以外，现在能叫得上号的国产手机品牌还有中興、菊厂、魅族、mi、vivo、oppo这六家。 雷老板正忙着筹备米3的发布会，打算搞点大动作，以米系列一直坚持的性价比策略，与星海品牌的受众几乎完全错开，也不用多操心。 中興不用说。 ov也不用说，他们两家目前的销售渠道不太一样，重合度不高。 剩下就是魅族和菊厂了。 魅族嘛，黄老板自己还要偶尔矫情一下，也是可以归类为受众不同。 这样就剩下了菊厂。 偏偏……菊厂还完全退出了由博浪牵头组建的星河ic设计共同体，它们的主打旗舰系列刚好与星海1青春版处于同一价格分区内。 于是，在星海新品发布会结束后没两分钟，余大东在菊厂消费者业务内部发起了会议。 会议一开始，余大东就定了调子：“星海1青春版对我们的主打产品将形成冲击力，我们想一想应对方案。” 会议室一下安静。 许久才有人开口：“余总，恕我直言，没法应对，星海1青春版的公开信息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说是说青春版其实是升级版，降价加量，降维打击。” 另有人从技术角度分析了看法：“从技术角度上说，首先m1那块芯片太强了，比星海1上那块芯片强不少，都不说跟我们现在的k3v2e比，跟高通骁龙顶配、英伟达顶配都不妨多让。” “其实还是体验上的巨大差距，星海这个品牌对体验的极致追求完全属于不讲道理！” “按照公开数据算，m1这块芯片的前期研发经费超过40亿，如果不算m1阉割外卖版，搭载在星海平板1上时期，每块m1的平均前期研发成本是400块啊！这踏马除了苹果还有哪家公司烧得起！” 余大东面色不快的说：“这样讲，要不要讨论一下怎么打星海2啊！” 然而，有个技术棒槌还真说了两句：“那真不是一个量级的，虽然没有公开数据，但m2亮相之后ic设计方面讨论过，前期研发成本可能接近百亿，如果按千万台算，每台机器平摊的前期研发成本就将高达1000元！！” 余大东瞬间扭头直视这个棒槌。 会议室的氛围忽然就变得很令人难受起来。 好片刻后，余大东才收回目光，语气肃然道：“海思那边给个话，什么时候芯片能不被消费者骂！” 海思方面相关业务负责人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如果……如果以现在的研发投入规划，保守估计还需要三年。” 余大东：“……？” 良久良久，余大东才说：“争取加快速度吧，我会想办法申请更多的研发经费。” 余大东心里已然明白，这个会议没什么意义了。 差距太大。 连基础的零部件水平都差一截，更别说去追体验感那种烧钱的玩意了。 他更清楚，如果菊厂的手机业务继续这样发展，可以安心当旁观者，回归主营的通讯业务得了。 同时，余大东也没忘记，是自己拒绝了博浪抛出来的ic设计联盟橄榄枝，于此，其它国产品牌不太需要担心芯片问题，因为要么可以选高通、英伟达，要么选神龙m系列外卖版。 因为余大东清楚内部一贯实事求是，没他在网上那么吹。 事实上，依照原有轨迹发展，k3v2的迭代版本直到17年发布的麒麟970才算初步打出口碑。 也是直到970，麒麟才加入npu(神经网络单元)这个东西。 苹果也是同年才推出带有神经网络引擎的a11芯片。 总的来说，业界在这方面的进度都比较慢，大家对市场的认知都差不多，仿佛都在有默契的挤着牙膏。 实际上苹果有能力稍微提前一点，菊厂是没那个能力，970的npu是寒武纪的ip，而且后来菊厂吃干抹净后一脚就踹了寒武纪。 可惜，现在多了博浪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批，现在就开始了对人工智能领域的投入。 而且业界大拿对m2有认知。 如果不是研发成果有部分可复用，m2百亿研发经费一点没毛病，实际上也是高达89亿，按照千万台算，平均每台要平摊890元的前期研发成本。 要知道算星海2pro的每千万台综合成本2600左右，是以5000万台总量为单位核算的。 因为已经生产了5000万片m2。 这也是为什么说单算移动方的2000万台订单的利润率会低，因为移动方拿走的星海2/2pro订单数量才800万台，均摊的成本更高额。 所以，与会的几个技术岗也没说错，这种超高额前期投入，一般公司真的烧不起。 也就苹果和博浪这个疯批了。 这么说吧，单算芯片和屏幕的前期研发投入就差不多有145亿，如果只能销售千万台，平均每台这两项要分摊1450元的成本。 物料成本起码也是要平摊1500元起，再算上流程成本、组装成本、运营费用、税务、增值税这些，必然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千万台都要赔本哦~ 而现在菊厂的p6最高目标只是千万台。 而现在米2/2s/2a三机型合计销售总量只有900万出头。 以雷老板的性价比玩法，根本没法搞，光一个芯片的研发成本就踏马要覆盖售价了。 所以其实有时候不是雷老板这种理工男不想玩核心技术，而是没那个资本。 单代机型的销量摆在那里，一旦进军核心技术研发，投入那得是一代跟着一代，需要很强大的底蕴和市场信心。 这也是后世雷老板尝试了一代澎湃s1之后迟迟没法搞定s2后，再也没有下文的原因之一。 而博浪玩得起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有温良，他对市场发展有逼数，敢为。 ………… 抛开菊厂在手机业务上忽然陷入僵局不谈，其它厂商也很激动。 具体到手机联盟群聊里面，则基本属于当吃瓜群众看戏了。 “博浪这次是杀疯了啊。” “唉卧槽，完整版神龙m1加上博浪终端的整合能力搞个星海1青春版，起售价还这么低，不让人活了啊！” “星海1青春版倒不是我们需要去担心的事情，只是想如果那个m2芯片再外卖的话，真要没饭吃了。” “你这是怕雷总窥屏吧，他家的澎湃s1才是对我们的大杀器。” “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是想到底谁最受针对。” “这个……大概是菊厂和魅族吧，他们两家在价格辐射区域内。” “看看下午两点移动官网的销售情况就差不多知道会是什么发展了，之前小道消息说星海新品没发布会已经出货两千万台，现在看估计是移动方买单了。” “等吧。” 雷老板其实真在窥屏。 不过他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只是庆幸自己一早答应了上温良那条船，虽然现在澎湃只是买来了的商标，但如果市场风云突变，也不用太担心被无差别。 他寻思将来说不好mi还能走一走伪高端路线，大不了不跟星海碰就完事了。 中興、魅族、oppo、vivo四方也有主要人员在窥屏，他们各有想法，不过都没怎么太着急。 只有同样在窥屏的余大东心情比较复杂。 他主要是开始羡慕博浪的内部管理流程了，菊厂的体量那么大，不差钱，可是菊厂内部环境相对复杂，身为一家商业公司还必然的需要先考虑商业利益，以手机业务目前的状况，冒不起那个风险。 虽然手机业务分了好几条产品线，一款芯片可以给多个不同系列的手机用，但……如果真想要追上神龙m系列，菊厂要投入的成本就比较夸张了。 甚至余大东直觉认为海思在现有基础上继续追赶，其投入会比博浪现在那近百亿的研发经费高，而且会高不少。 一个简单的原因： 人。 海思的人才不多，国内研究院的人才更少。 而博浪……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跟高校开了上千个大规模合作项目，又有几个已经逐渐有名气的大实验室，真不在一个量级。 ………… 星海新品发布会这么大的事情，海外市场自然也有关注。 尤其是星海海外各地官网更新之后，博浪开始在时区尚在白天且时间在晚上10点前的各个海外地区市场充分营销，推波助澜，自然引发了流量关注。 在博浪的推波助澜下，海外吃瓜网友的关注焦点被引导着先留意到了星海英文官网。 同样的导航栏，但所用名称则有很大不同！ 主要产品类目依次是：xinghai、window、pad、watch、airpods！ 没错，英文官网没把手机分类直译为phone，而是直接用了xinghai，电脑特地用了window，窗、窗口的意思，直指微软。 最关键的部分是耳机。 用了airpods这个名称！ 现在苹果的耳机产品是叫earpods，有线耳机产品，而airpods这个商标苹果直到2015年才注册！ 现在当然是星海的了。 不过这些名称上小九九没有太让海外网友们关注，他们的关注重点主要在各产品当地上市时间上…… - ps：一般来说我是晚上才有时间赶稿，如现在一点多快两点才写完昨天的第二更，今天第一更是现在开始接着写，写到困了为止，然后白天上班时在摸鱼过程中收个尾再发布~也不是我摆烂，而是重心主要放在工作上了，要恰饭，没办法~这本书成绩多差大家也看得出来。 有月票的投一投，不是太大的指望，就是想凑一千票抽个奖，算是个期待，好几个月没抽了。 第446章 各方反应(下) 不同地区的上市时间自然不同，这次发布会李泽懒到连什么地区属于第几批发售都没提，只是一句请参看当地星海官网。 事实上，星海的销售策略正在逐步调整中。 以适应各地市场需求为主，以统一上市时间为发展方向。 这需要进一步推动线上的星海官网对消费者的覆盖。 更需要橙子物流全球化合作的全方位突破。 争取在未来两年时间里，可以线上统一销售这样子。 当下的情况就有点复杂。 阿三：“可以，我们这边29号可以通过官网购买，不过线下购买的开售日期居然要9月15号才开放，还分情况了。” 小西八：“我已经看了一圈了，我们这边最早，24号可以通过官网购买，还不错。” 小日：“你们看仔细一点，只是xinghai1c，不是xinghai2/2pro。” “？？？” “？？？” 阿美：“wtf？！别管什么机型了，为什么我这里显示预计最早9月8日开放购买，可能受当地政策影响无限期延迟？全球都只有我们这边是这个样子的！！bullshit！！！” 大毛熊：“你们当局做了什么几把事情你不知道？” 土鸡：“……” “算了算了，还不如讨论为什么是xinghai1c呢，‘青春’难道不该是young或者youth，缩写应该是y才对吧。” “对啊，怎么回事，@xinghai 来个解释。” 阿美都要疯了，当然是该转移话题，聊点有意思的了，毕竟阿美那边的时间已经到凌晨了。 星海官网当然没有冒出来解释。 是的xinghai1c。 1c。 这个吧，怎么说呢，谁急了谁知道。 如果苹果现在不进行临时调整的话，他们筹备的新品里面有一款会叫iphone5c。 是苹果iphone系列成型以后……即iphone4以后，销量最垃圾最被忽略的产品，没有之一，销售周期内全球总计只销售了2400万台。 而当下据博浪所知，苹果已经让富士康等企业开始组装生产这个还不知道会不会命名为5c的产品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1海外市场用1c命名跟温良半点关系没有。 真的！ 他只是随手在26个英文字母中随便勾了一个。 ……… 海外网友们的视线一直在被引导着，关注了最重要的线上销售时间后，节奏开始讨论各款机型的参数。 其中被特别掂出来让大家留意的是，1c不支持4g lte网络，全球机型都只支持3g和2g。 而2/2pro则支持4g，而且还是全网通，不再区分各种频段，覆盖了tdd和fdd在内的所有2、3、4g标准。 同时也指出了在全球与多达上百家电信运营商有合作，包括阿美莉卡的部分运营商。 但是单独提示了与阿美莉卡电信运营商的合作可能会受当地政策变化影响，指出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如购买概不负责。 这里面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卖是肯定要在阿美莉卡卖的。 怎么个卖法，那得看形势变化。 别的不说，光是能恶心恶心阿美莉卡当局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博浪并不计划像菊厂后来那样宣布全面退出阿美莉卡市场，而是要通过任何可能的方式死死扎在那里，死了都要恶心一下阿美莉卡。 这种单独提示，让‘阿美’再次敲出了一大堆脏话。 之后大家浏览着xinghai官网以及stars官网各种各样的内容，总算开始了比较正常的谈论。 “xinghai watch这个概念产品有点意思，如果定价不高的话，我会买单，从现有内容来看有点酷炫，屏幕基材真好，调配出来的底色跟金属色泽几乎一样，不知道实物怎么样，圆形与方形两种设计，金属表壳、皮革表带，跟名表都不差什么了！” “其实我是看重科技与传统结合的美学展现，如果做工有渲染图这么精致，2000美元以内值得买单。” “估计方形的售价会低于1000美元，圆形那个，价格可能会很高，材质不同。” “其实如果没有机芯的瓶颈，以星海这个品牌的实力，足以把每个细节打磨到令传统腕表品牌仰望的地步，那估计就是降维打击了。” “我倒是觉得xinghai airpods很有意思，无线耳机能做到那样的地步很不错，比现有的要优雅。” “xinghainote与xinghainote pro这两个概念产品也不错，外观上有特别之处，尤其是边框设计上，只是可惜没有展览。” “有点想要买一台xinghai studio，性能上满足了我的预想，而且造型上看起来很舒服，包括xinghai window也很不错，可以旋转至竖屏，但是软件太少了，不一定能满足需求。” “星辰桌面那边有活动，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一些好用软件，只是好的工具软件都是厂商产品。” “这样说的话，其实starswindow开发是个机会？” “……” 随着谈论，话题逐渐被引导到了苹果头上，博浪想要的就是把火先烧起来，让苹果年度最重要的秋季发布会变烂。 很快，海外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形成了星海与苹果对立的话题。 这当然是有人引导的。 不然一般形成对立的应该是博浪与苹果。 但现在有意的让星海这个子公司旗下的终端品牌去跟苹果这个公司对标，无形中让苹果的排面低了一个量级。 而且谈论方向都是认为苹果今年将遭遇最大的经营危机。 认为星海这一次新品在全球范围内杀疯了。 竞争已经不在一个量级了。 还是那句话，业界大拿太清楚m2这块芯片其中的划时代技术含量了，如果真机体验堪比宣传的话，今年的iphone基本是完犊子了。 都到这时候了，iphone的各种消息早就被各种机构曝光了一轮又一轮，大家基本知道了情况。 m2这块芯片里的技术含量转化成体验，不是媒体报道中苹果正在与台积电进行20nm最先进工艺制程流片合作能抗衡的。 竞争的关键点已经不再是工艺制程先进度了，而是设计理念和设计能力以及商用转变能力上的较量。 尽管博浪方面至今还没开始营销神龙m2是全球首款人工智能芯片，是首款实现了cpu机器学习加速算法的芯片、是首款实现了机器学习框架即score ml的芯片等等； 但业界人士对此有清晰认知。 这就是首款商用人工智能芯片。 而且还是谁都没想到的首先应用于移动智能设备上了。 相对而言，海外不少机构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关注度更高，能言之有物的人也更多，而且海外的研究大佬也不是那种不喜欢上网的人，所以……反正是冲击力比较大。 ………… 事实上，苹果的反应远比想象中更快。 早在美西时间20号晚上8点多，即刚完成星海2/2pro的发布，蒂姆便已经很着急的发起了线上的苹果高管会议。 以应对必然会出现的市场波动，与股东问责。 “星海的新品对我们新品的冲击力前所未有，此前的小道消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星海新品已经签订了2000万台的恐怖订单，我们需要考虑应对方案！” 会议建立，蒂姆飞快的说道。 “此次星海的主打机型2/2pro将对我们的5s会形成罕见冲击，尽管其起售价非常高，但无论是指纹解锁这样的卖点，还是m2芯片拉开的代差，都会造成非常罕见的冲击影响。” “我们之前所有准备好的调整策略可能都不够。”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表态：“这当然是问题，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应当考虑的是如何让更好的展示我们的产品出色之处。” 另有人直言不讳：“是的，否则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推迟或者取消秋季发布会，而我们面临的损失将难以想象。” 有人提出了解决方案：“现在看来，春季我们没有强行发布5s是我们犯的错，所以我的建议是5s照常发布，全力筹备下一代新品，提前至明年春季发布！” 蒂姆表示认同：“这个方案没问题，但还不够。” “我们必须要承认，尽管我们已经足够重视星海带来的挑战，但仍然看低了博浪和星海，他们的决策层有着超乎想象的市场信心和决心！！” 一位高级副总裁接话：“是的，市场阵痛是我们现在首要考虑的问题，股东与投资者问责也是必须要解决的事情。” “我们的历次应对会议纪要都有抄送给股东和投资者，这……” “不是关键。” 其实蒂姆心里很苦，他知道，他又得配合股东和投资者来做空苹果了。 因为现在的发展形势，苹果的新品根本没法跟星海新品pk了，一旦iphone系列新品遭遇比iphone5更严重的销量冲击，那毫无疑问将极大的影响市场信心，苹果股价大跌将成为必然。 很多方案在会议上被提出。 其实这里面苹果高管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全自身，因为他们大多不是股东，只是打工人。 在这样的危机情况下，蒂姆这个ceo是不会被辞退的，但总要有高管引咎辞职，才能糊弄一下市场信心。 面对这个现状，蒂姆正头疼得要死，他的助理来告诉了他几个消息。 蒂姆瞬间肃然，打断了会议的谈论：“星海刚刚发布了多款概念产品，涉及无线耳机与智能手表，与我们的长期规划几乎完全重叠，我怀疑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 与会所有人都是耸然一惊。 这毫无疑问是雪上加霜了！ 但…… 这也是一些人的机会。 因为……让谁引咎离职的借口已经有了。 ………… 在苹果方面着急忙慌的召开应对会议的同时，另一家海外手机大厂三星电子其实也在召开危机应对会议。 尽管星海这次新品发布会没有再将包括苹果在内的同行当做对手，明示星海的对手只有自己一说； 尽管之前星海也从未将三星当回事； 但三星自己得当回事。 因为三星也是有野心的。 不过叽叽歪歪中，会议上反而提到了一个关键：“现在看来，由博浪合作实验室发现并合成出来的三种颜色基材远比此前提到的要有更好的显示效果，星海2/2pro的游戏画质与屏幕素质超过了我们的最高估计！”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从博浪进口基材？” “是否可以考虑通过华星光电与我们的合作关系来解决？” “没机会，华星光电这条新的屏幕产线是单独与博浪合作的产物，博浪进行了多达100亿人民币的战略投资，其中绝大多数关键技术专利都属于博浪持有，仅授权给了华星光电适用于这条产线。” 然后与会的所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 “博浪到底开展了多少研究项目？” 显然，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因为细分项目多到连温良都不知全貌的地步。 一季度大挣713亿的净利润之后，温良这几个月又陆陆续续找来了京城100亿贷款+江夏800亿融资+星河芯片股权转让收入173.7亿的现金资金。 哪怕不算二季度盈利，只算年初找羊城融资的那750亿，2013年内，光是这些现金量就已有超过2500亿之多！ 今年以来一轮又一轮百亿乃至数百亿的研发投入，开展的研发项目实在不要太多了…… 而在各种信息冲击中，时间也走到了21号的下午两点…… - 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在凌晨左右，求月票。 ps：成绩多差这个问题，这么说吧，这本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各类榜单了，新章节订阅人次持续在两三百左右~我也不想这么差啊，但我也没办法~ 第447章 激动人心的时刻！ 21号下午两点，按照事前约定，移动官网正式开放销售星海1青春版移动合约版。 移动官网过去也设置了商城页面，里面有手机可购买，页面相对比较不美观。 此次与博浪终端合作，呈现出来的效果则与此前完全不同。 星海1青春版单独配置了一个子页面。 详情描述页面的细节充分到位。 不同套餐的这样那样。 这样那样的优惠条件。 也描述了通过移动官网购买的星海1青春版将通过橙子物流来配送，提供最快三小时内付费送达服务。 这项服务确实得付费，移动官网才能支撑起来。 橙子物流毕竟也是博浪集团旗下的一个单独重要分支业务，是需要考虑营利等因素的，所以无论是对热卖商城、星海官网还是别的平台，还是给博浪工厂提供大宗物流配送服务都是单独收取费用的。 而三小时配送服务，是橙子物流为了跟同行主要是跟顺丰竞争，从而最新推出的一项主要适用于企业对消费者、企业对企业的配送服务。 限制条件还是较多的。 点对点的最远距离不能超过150公里。 价格超级贵。 在基础配送费用以外，还要起步加收45元的费用，视配送重量还要另收费。 不过噱头拉满了。 也就是说，通过移动官网购买星海1青春版可选三小时极速送达服务的用户，若选则需要额外支付45元的配送费用。 此次销售页面还特地加注了销量统计。 14点。 结算通道开放。 14点01分，累计销量450台。 14点11分，累计销量过5万台。 15点22分，累计销量突破百万台。 移动官网毕竟不是星海官网和热卖商城，起初很多用户都没准备好登录账号等资料，过了十来分钟销量才开始爆发。 当销量破百万台之后，移动方主要关注着这件事情的李跃终是大松了口气。 因为这意味着他代表移动方提前签订的2000万台订单果真不多。 线销成绩这么好，线下也不用愁了。 毕竟移动方主要是通过遍布全国的营业厅来分销机器。 线上销售算不上重点。 总之，星海1青春版果如所料的卖疯了，这毕竟只是一个合约版，限制条件很多的。 销售成绩都能在82分钟破百万台这个样子，怎么不算卖疯了呢~ 出乎所有吃瓜群众预料的是，移动方对这个销量没有额外表示，博浪终端、星海等方面也没有如同行那样贴出销售战报。 有点过于轻巧。 让吃瓜网友们纷纷表示不太适应。 ………… 在星海1青春版移动合约版销量节节攀升之时，国内手机厂商各有新的反应。 这次是连雷老板都有点上心了。 从星海1青春版的配置，再加上星海品牌的口碑，大家都知道销量不用愁，可也不是这么不用愁的。 这说明星海1的消费热情真没有被满足。 而博浪内部则没有太关注这个事情。 不过，博浪内部也有个小会议正在进行，地点在总经理办公室。 温良边泡茶，边感叹：“一时感觉这间办公室有点陌生。” 然后才说：“泽总，你先来讲一讲安排。” 被点名，李泽当仁不让：“国内市场没什么安排，毕竟是我们的基本盘，这次又是近乎把整个技术底子全给掏出来了，不过海外市场还是需要下点力度……” “当然，也需要考虑提振消费者信心方面的事情。” “毕竟虽然阿美莉卡官方不承认，但那几百家企业被限制与博浪正常商贸往来，市场会有一些疑虑，网络讯息多，容易影响消费者的情绪……” “……” 对于李泽的看法，大家没什么意见。 因为这个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博浪终端现在主要是在海外市场推动星海品牌，国内市场可以算星海的后花园了。 李泽提了个初步意见，大家简单交换了意见之后就此定下策略。 事实上，在座谁都清楚，星海2/2pro定下一亿台的目标销量，那么海外市场就必然要占大头，国内市场只要求搞定总销量目标的四成。 这已经十分不错了。 单一品牌的市场热情必然存在阈值。 以苹果那么高的知名度，一年在华销量至多也就是5000万台左右，还不只是一个机型。 而上半年星海1已经在国内市场走了三千万台左右，眼下产品噱头足，可根据模拟分析，明年之前2/2pro至多能销3000万台。 这倒没什么大问题。 卖出去两千万台都很好。 反正重心放到海外是必然策略，毕竟海外售价高，综合成本没高太多，利润显然会更可观。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重要了。 温良望向汪婉瑜，笑着问：“汪总准备得怎么样了？” 汪婉瑜回答道：“已经妥当，资金也已经到位，这次是通过人脉渠道调集了总计50亿美元的资金，计划是针对多只股票做空，不局限苹果这一只股票上……” 于是，温良看向了陈嘉欣和唐普：“说说目前海外市场的公开消息。” 他们虽然名义上只负责应用互联网生态，不过对各地区市场的信息关注也是分内之事。 其次，陈嘉欣是博浪的对外代表人物，负责外联公共关系，range背后还站着一些特别机构，一些商务必要‘情报’自然也会互通有无。 相对而言，陈嘉欣在很多方面能了解到的信息比温良都多。 因为不少消息根本流传不到更上面的层级，温良反而没那么好听到。 唐普率先开口，简述了一些消息。 然后陈嘉欣做了补充：“有消息称，苹果目前正在频繁开会，据说是讨论应对方案，另外，有消息称苹果的股东会议上气氛比较不友好，有一位副总裁引咎辞职。” “据称该副总裁主要分管一些战略规划上的事情，传闻他与苹果一些远景规划息息相关，被认为是内贼。” “有投资者非常不开心。” 温良没着急开口，脑子里思索着陈嘉欣所表述的，博浪没有玩什么花里胡哨的商业卧底，消息的主要来源是苹果的股东……苹果股东多，有人倾向于一些地区也很正常。 再者说了，博浪只是个公司，与另一个层面的人比不得。 片刻后，温良做出了决定：“汪总，既然有50亿美元的体量，我看这样安排，除了苹果以外，其它目标股票全都做空。” “也就是说，在苹果这边要做多头。” “星海2/2pro的领先程度有目共睹，现在苹果已经来不及发布同等等级产品了，连高管层都直接安排被黑锅了，任谁看了都觉得苹果股价会大跌，但我看苹果的股东们可能会反向操作。” “无论是什么样的一个方式，现在做多显然更出人意料，更有利，再说长期来看苹果肯定还有上涨空间。” 汪婉瑜心中略作沉吟，认为温良的看法很有道理，直接表示了认同：“明白了，我会调整方案的。” 怎么说呢，二级市场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婊子，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按照逻辑推断，大家纷纷看跌的时候，更容易操作上涨。 总之，意见达成共识，内部小会议结束。 大家各自安排去了。 ………… 稍晚些时候，有一些消息忽然快速抢占了热搜。 首先是星空半导体通过官网等官方渠道对外发布了最新动态： 【近日，我司45nm工艺制程生产线正式试生产，第一款芯片流片成功，正式进入全面商用方案调试阶段。】 这就是所谓的给市场信心。 毕竟博浪被全面针对管束了嘛。 不少网友对此发表了看法。 “难怪博浪都不关注星海1青春版的销量了，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啊！！！” “没想到星空半导体的发展那么快。” “这就流片了，太叼了，不说解决最先进工艺的芯片生产，至少确保了有芯可用。” “……” 从上个月官宣到现在，也过去了二十多天，当时本就处于设备入驻调试收尾阶段，现在试生产成功没毛病。 当然…… 真相也只是试生产成功了。 那条全国产试验线整体设备的辣鸡程度，一点没超乎预料，尤其是那台45nm工艺制程的ic前道制造光刻机，真踏马辣鸡。 整体构造都有问题。 好在博浪早有预料，所以通过战略合作等方式，直接让负责总成的上微电启动了全新光刻机总成工作。 直接踏马的对标28nm及更先进制程。 当时分析认为，实验室产品可能从底子上就不行，认为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努力，怎么也不会完美……嗯，这个分析是对的。 那条全国产试验线想要商用，要走的路太长了，后续要砸的钱也太多了。 星空半导体公开最新动态只是一个方面。 稍晚些时候，中芯国际也发布了公告。 称： “我司成功完成一个客户的28nm hkmg工艺制程流片订单，进入产线深化调整阶段，预计正式商用时，我司自主可控程度将达到一个新高度，外部专利含量不会超过40%的份额！” 这是一个更大的信心。 很快有热心网友科普了其中的‘奥妙’。 阿美莉卡最新一次针对博浪的非官方全面限制管束中，对包含阿美莉卡技术的指标线画在含量40%以上。 即，使用来源于阿美莉卡的知识产权含量低于40%，阿美莉卡就不禁止与博浪合作。 而后世阿美莉卡针对菊厂的要求是，含有阿美莉卡知识产权比例超过15%，就不允许交易了。 举个例子，一个产品使用了100个专利，后世对菊厂的限制是，里面只能有15件来自阿美莉卡，如果是16件就不允许。 而对博浪的限制是可以使用40件，超过40件才不行。 在特地宣传下，国内外网友都清楚了博浪的底气远超想象，市场信心自然被提振。 ………… 晚八点，白天的喧嚣逐渐落下帷幕。 星海新品发布会带来的冲击力也逐渐按捺，等待着新一天冲上新巅峰。 苏俭和温良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小李让想起自己还有个家，晚饭过后主动回了汪婉瑜那边，去妈妈长妈妈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俭将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靠在温良的肩膀上，感叹起来：“你今天说博浪奉行少说多做的作风，我才发现博浪其实做了很多事情。” “比如，博浪现在一直在想办法帮助国内的普通网友打破信息茧房吧。” 不等温良接话，苏俭自顾往下说：“我国互联网发展落后海外，pc端没有太普及的情况下，直接开启了移动互联网，形成了去web化的格局，以前那些小而美的个人站点，包括个人博客这两年迅速的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让网友们浏览信息的渠道越来越集中在几个头部app上； 现在星辰平台推的那个应用新模式，就是为了把web搬到移动端来，让大家有更多的信息获取渠道； 更能辩证的看待网络信息多样化、垃圾化等。” “至于别的方面就更多了，对人工智能的投入，对自主可控生态的培育等等等……” 说完，苏俭扭了下脑袋，让自己更贴近温良的脸：“你真是做了很多呢。” 温良微微侧眼，瞥着近在咫尺的苏俭，脸上扬起笑容：“是的，不过，我能做的也差不多了，人还是得靠自己。” 苏俭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她感觉到温良的心态正在发生一些细微变化。 她暂时分辨不出来是好是坏。 不过那都无所谓。 反正她都好。 ………… 次日一晃便到。 上午9点多，网友们便开始积极的谈论10点星海全面开放购买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争取让泽总去拧螺丝，备货不积极，活该拧螺丝！” “期待已久了。” “我手都在抖。” “反正我相信博浪的实力，肯定不会一抢就空，必拿下一个！” 在万众期待中。 时间指向了十点钟。 星海官网、热卖商城两个平台同时开放星海系列新品购买。 10点01分，星海2/2pro销量破万，星海1青春版销量破5万。 10点07分，星海2/2pro销量破十万，星海1青春版销量破15万。 10点39分，星海1青春版销量破百万。 10点52分，星海2/2pro销量破百万…… - 求月票~ 第448章 博浪真牛 在备货相对充裕的情形下，全国乃至全球网友都见到了星海品牌受众的真实消费热情！ 起售价4199元，最高售价高达6199元的星海2/2pro不到一小时售出了整整一百万台！！ 除了用火爆再找不到别的词语形容。 于是，吃瓜网友迸发出了远比星海所属的博浪终端乃至博浪集团的成员更汹涌的‘情绪’。 名为激动。 “卧槽卧槽，这么猛的吗？不过星海真不打算发战报了吗？一小时双百万台的首销成绩啊！” “鸡哥鸡哥，快，再点评一下。” 机圈扛把子：“意料之中吧，博浪终端太舍得前期投入了，转化成体验感的必然结果，我只是可惜昨天没去发布会，羡慕那些第一手体验新品的发布会观众了！！” “什么第一手体验？我怎么不知道？” “没听说过啊。” 晚风像云：“因为星海这次真踏马没搞额外营销，昨天发布会现场安排了大展厅以供大家体验新品，从11点多发布会结束持续开放到下午五点，不少人在小橙书、微博上发了现场体验动态，还有几个小橙书大v发了带评测的vlog，引发的讨论不多。” 今天又发烧了：“其实还是有一些的，不然今天的购买热情不会这么夸张，怎么算也应该是有口皆碑的结果。” “真就吓人啊，都是谁在买啊，你们的钱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啊！——来自星海2pro 128g用户” “嗯？这么装的吗！” “不对不对，这叼毛是真的手持了星海2pro啊，3小时极速达？” “在羊城一个主要配送站自取的，所以才这么快拿到新品。” “我觉得……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还能不能让泽总那个叼毛去拧螺丝了？” 久爱：“怕是不行，感觉备货应该不算少，起码有五百万台吧。” 天才少女小七：“这次都没预约制了，只是单个账号限购五台，而且从传闻六月前从台积电运回来3000万片芯片来说，组装生产应该是从6月份就开始了，这么长时间的生产，前期库存不会少。” “……” ………… 事实上，如果真按6月份的时间来算，库存确实不可能少。 但…… 这次的星海2/2pro是基于核心芯片的性能为导向来建立的产品特色点。 而当时芯片只是达到了目标处理性能，并没有达到目标需求特色。 其中score ml机器学习框架、cpu机器学习加速器等各方面算法的调教驯服不仅花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时间。 抛开那些老超算中心不谈，5月份才公布的天河二号超算都快被用坏掉了~ 哦对，这里得额外提一下，与后来众所周知的不同，天河二号超算运行的不是银河麒麟系统，而是运行基于出版星辰内核修改完善成型的银河操作系统，是一款无图形界面的字符操作系统，跟linux差不多，当然这也是服务器向喜欢的操作方式。 毕竟银河麒麟虽属核高基项目，但其是基于linux内核开发，而非完全自主可控型，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理由不用星辰内核。 总之，经过种种调教驯服基本满足了目标需求特色后，又并行完成了整体零部件的整合调试，才正式开始形成组装生产最终方案。 老实说要不是华星光电使出了吃奶的劲，赶在了7月中旬完成了规定需求的屏幕调教，现在有个勾八库存。 也就是说，星海2/2pro的组装生产最早都是从7月下旬才开始的，又加上订单全部交由博浪工厂生产，截止至发布会时能有接近450万台的库存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其实现在算下来也差不多够满足国内市场的消费热情了。 后续博浪工厂完成产能爬坡达到日产40万台后，刚好可以衔接开放海外市场的销售。 因为在不到一小时销售出100万台2/2pro后的一小时内，销量只增长了二十多万台。 当然…… 这是不算首批划拨给移动方的75万台2/2pro其销售量的。 移动方只是昨天在官网抢先销售了1青春版，随后在今天10点下放到了全国范围内的重要营业厅销售。 移动方的重心还是线下，也必须依托于遍布全国的线下营业厅才能快速出货。 因为博浪终端很给力，已经把星海1青春版移动版的1200万台订单分两批完成了800万台的配送到店。 嗯……博浪终端早就考虑到了移动方的极大需求，2000多万台星海1青春版的库存里面有4成是移动版。 只是移动方的胃口好得出奇，直接一口签订了1200万台，所以还得再新安排400万台移动版的生产。 至于2/2pro移动版，无论是博浪还是移动，双方一点不着急快速履约。 因为星海1和已经约定好的1200万台星海1青春移动版，光销售价便达778亿，算上捆绑套餐的合约方式，已经接近1000亿这个数字。 再算上中興的c1、v1，红米手机移动版这三个低端畅销机型，移动3g的那个大坑从单纯营收数字的角度来说已经填完了。 3g的极致拉胯，移动方也只敢有这样的追求，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非常非常完美了。 考虑到星海2/2pro所有机器都是预装了4g基带硬件，且是全网通无阉割，以国内实际环境，出厂屏蔽fdd就是移动版，移动方不着急履约的目的呼之欲出 ——移动方显然能先来一波4g预热！ 这当然是移动方的小算盘。 不过博浪方面对此并无意见。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移动方需要尽可能规避上线新一代无线通信的风险，博浪集团对参与4g通信组网很有兴趣。 一拍即合啰~ ………… 在国内外网友都为星海新品首销成绩欢呼，而星海方面毫无营销安排时，温良他们几个也没闲着，正凑在总经理办公室叽叽歪歪。 至于这次星海新品大卖，为什么没拉战报宣传，原因也简单。 降低在国内市场的非必要营销，已成为博浪新阶段发展主要宗旨之一。 谈不上低调。 怎么说呢，温总认为星海品牌的发展已经过了那个‘浮躁、浮夸’的初期阶段，不用再借助外在的宣传来助推了。 “昨天晚上美股市场主要股票的波动几乎与之前预测一致。” 汪婉瑜正侃侃而谈。 “苹果股价开盘闪崩，盘中回调拉高，振幅高，日涨1.5%，我们的资管公司安排了20亿美元在低谷进场。” “微软、谷歌、英伟达、惠普等几家公司的股票则都在缓慢下跌，从盘面上看，相对适合做空。” “根据各方情况汇总，我建议配合集团在海外的营销策略，启动美股全面分析模型，以达到利益最大化。” 陈嘉欣当先接过话头：“阿美莉卡各地民众反应相对平和，苹果秋季新品发布会即将到来，品牌多年积累深厚，再加上苹果主要股东的做多倾向，苹果股价走向会继续逆势上涨，我认为可以启动分析模型。” 李泽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毕竟资管公司事关大家的个人利益，50亿美元的资本金也是花了大力气的，要是赔多了问题也不小。 所以大家都比较慎重。 温良则不一样，用一如往常的轻松语气说道：“战略上来说，美股市场就是我们的玩物，战术上自然要给出十二分重视，捡钱嘛~手快有手慢无。” “有我在，不用太担心。” “虽然这种大规模资金实际操盘我不会，我也没什么盘感之类的东西，但我对市场判断力还是在的，眼下来看，抛开苹果的业务不谈，随着星海品牌对苹果形成竞争压力，苹果的股票会被他们的股东拖入泥潭。” 旁边唐普笑容满面的接话：“其它不说，我们温总对局势的判断力我有十二万分的信心，应该说我十二万分的崇拜温总这方面的才能。” “美股市场不过是我们温总打发无聊时间的玩物罢了。”李泽浓眉舒展，一本正经的附和。 见连汪婉瑜都要吱声，温良赶忙双手虚压：“自己人，大家自己人，可以了可以了，我也就这么点能力了。” 汪婉瑜：“……” 随后温良不露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接下来重点要放到海外市场上去，多的就不说了，都去忙吧。” 大家都没多待。 ………… 稍晚些时候，刚回到办公室的泽总开始应付无穷尽的电话道贺。 李泽总觉得今天的打开方式不对。 因为，在从助理手上拿到手机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来自雷軍。 以雷老板的排面，一般的会直接联系温良。 没想到眼下直奔李泽去了。 “泽总，恭喜恭喜啊，星海新品销售成绩真漂亮啊。” “同喜同喜。” “……” 寒暄了两句，雷軍忽然提到：“泽总，星河芯片能拿到m2的授权吗？” “当然能，不过目前来看，神经网络引擎单元下放难度大。”李泽如实说道，“其实从专业角度来说，抛开神经网络引擎，m2的cpu和gpu比m1也要强不少。” 雷軍表示了认同，这是实在话。 m2不是单方面强，是全方位强，只不过神经网络引擎的出现，对当下来说是不讲道理的领先。 不过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雷軍都能理解博浪的决定。 其一下放神经网络引擎到星河芯片公司，直接是给星河ic设计共同体成员机会拉近差距，对博浪来说没什么利益。 其二星河芯片包括星河ic设计共同体的主要研发能力还在cpu这一个方向，别说神经网络引擎了，连gpu都很难依葫芦画瓢出来。 当然，技术角度也有博浪故意控制的因素在里面。 gpu无需生态支撑，谁家开发应用都无需关注gpu的指令集，各家都有不同的解决方案，神经网络引擎就更不用生态支撑了，只有cpu需要生态支撑，所以博浪下放给星河芯片的权限只是cpu设计研发方面的。 这也是为什么神龙m系列d系列的前缀是星空，而星河芯片的前缀是星河的缘故。 星空在博浪内部的指代是整条半导体产业链。 星河则只是cpu指令集体系名称。 区别就在这里。 星辰是内核兼操作系统的名称，星海是终端产品品牌，星空则是半导体产业链，囊括范围大得很…… 雷老板的电话只是一个开始，随后李泽接到了很多道贺电话。 其中包括菊厂余大东。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寒暄了两句，李泽语气认真的提到：“余总，坊间都在传我们特地针对贵司，余总怎么看。” 余大东笑了笑，把皮球踢了回去：“泽总怎么看呢？” “我觉得事实上是有一点针对在里面的，同行是冤家嘛。”李泽一副坦诚的口吻说道，“不过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一贯主张以和为贵。” 余大东平静的说道：“我们也希望可以合作共赢。” 李泽没再多说。 这通电话让双方都明白，往后在手机行业上的竞争会相对激烈起来。 不过该合作的还是得合作。 怎么说呢，在同一个行业吃饭，博浪再怎么释放善意也没意义，对其他选手来说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更何况是菊厂这样崇尚狼性文化的大企业。 ………… 24号，星期六，xinghai1c在泛亚太多个地区开放销售，包括韩日马澳新等一共12个地区。 当然只是在xinghai官网上开放销售。 线下门店合作销售尚未开放。 甚至线下门店的销售宣传都还没开始，这无疑是说明合作还没谈好。 因为各地网购热情和快递业务的发展情况不一，销售情况并没有特别可观，12地一小时合计销售仅达25万台。 对这个数据，博浪方面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全球主要的手机消费市场只有两个，中国和阿美莉卡，其它都得是综合地区，如西欧一整块地区之类的才能堪比。 以苹果的iphone为例，每年各地的销量贡献里面，中国占20%~25%左右，阿美莉卡身为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怎么也应当与中国持平，也就是说两个地区就能占50%。 所以按照全球200多个地区来算，xinghai1c的销售范围至少要覆盖除阿美莉卡以外的100个地区才能跟国内市场比销量。 总之，在12个地区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远超预计了，从侧面说明星海品牌在海外的形象逐步稳定。 不少好事网友也特地跑去海外社交媒体xiaochengshu、推特上面参与了一些谈论…… 如此这般，时间一晃就到了26号。 刚过0点，就有媒体推出了专栏，公布星海新品上市首周的销量情况。 “星海新品上市首周四天里，星海1青春版共计销售725.7万台！ 星海2/2pro共计销售296.3万台！ xinghai1c共计销售82.4万台！ 注：仅统计线上销售数据，星海新品均有通过线下移动营业厅销售，另据可靠消息，移动方与博浪终端曾签订了2000万台的供货订单。” 引发网友热议。 “这也不行啊，星海1青春版的销售情况还可以，2/2pro怎么才这么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大哥，你还要怎样啊，加起来已经超过千万台了，这可只是国内市场，全球市场还没全部放开！” “按这个销售情况估算，星海2/2pro的销量估计有机会破亿，至于1青春版可能会成为一个新的里程碑，谁也打破不了的那种，还要怎样？” “别出乎意料了，据我得到的消息，星海1青春版的总计销量已经超过了1000万台，至于出货量则已经超过了1400万！星海2/2pro是真的产能不足，据说目前库存已经只剩下百万台左右了。” “踏马的，博浪真牛逼，你们光说这个那个，这可是几天几百亿的大买卖了。” “卧槽，对啊……” - 之前发帖解释了老总和本总，但一直被和谐，再说一下，老总指代修正，老不死的老，本总指代体系内自认为是资本的，资本的本。 第449章 九月一号！ 这个普通的周一，太阳炙热如火，走出空调房在大街上多待一秒钟都嫌热。 不过，大街小巷仍是人多到川流不息。 人们的想法各有不同。 有些年轻的妇女正一边如往常那样赶往单位，一边在心里掰指头数还有几天开学。 通常还会暗骂两句自己那‘混账东西’太不听话。 她们通常不是那么关注网络讯息，因为星海新品热搜而形成的大群体狂欢与她们仿佛两条平行线。 同样的炎热甚至更热的日头下，也有类似的稍微年长一些的群体在掰着指头数还有几天又要开学了。 不同的是，因为地理位置等各方面因素，她们心里寻思的是，今年孩子该怎么上学。 华中偏西某个站在任何地方往任何方向看都有山脉存在的乡镇，看起来年龄稍有些大的年轻妇女正戴着斗笠在日头下翻晒刚收割回来的一季稻。 朝西的屋檐下蹲这个毛孩子，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年轻妇女偶尔瞥到这个毛孩子，心中都不免一沉。 “今年再送不去上学明年就该8岁了，也不知道村上的消息准不准……” “多半是村支书哄大家的方法，年年问年年没个消息，坝上就这么三五几个毛孩子，也是没有管的必要……” “娃他爸只知道讲说也去县里上学，花多少钱都不知道，又没个手艺技术，光出不进啊，一去就得八九十来年还……” “唉……早知道早生几年就好了，反正都是躲着生……跟他哥一样，至少能直接去乡里上初中！” “背时玩意！” 边翻晒稻谷，妇女边在心里嘟囔，一不小心还念叨了出来。 不免又是一叹。 随便糊弄翻了几下，妇女也走回了屋檐下面到了毛孩子旁边，她已经打定主意要问问孩子的意见。 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田地对面有人喊：“他二嫂，他二嫂，快！快点带你家小毛来村上，你娃能上学了！” “快来！先去认个路登记一下！！” “啊？” 妇女猛地起身往前冲了两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说的。” 对面喊话的那个头发都白了的男人连连招手：“你来，你带着小毛来就知道了。” 妇女一边应声，一边吆喝起来：“快去洗个手！天天玩泥巴像个什么样子！” 常年干农活的人走起路来都带点风。 三两步就到了村上。 木头柱子上挂了个白牌牌，牌牌下停了几辆摩托车。 妇女也看到了其他几个邻居带了四五岁、六七岁的孩子在。 这时有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严肃的中年男人在老头村支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看着几个孩子，未语先笑：“你们好，我是下坝村小学的校长……” “是这样的……” “小学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你们这边稍微远了点，是最后一处，考虑到距离比较远，学校也有一些安排，每天上学下学都会有个小校车接送，不过只能送到村口。”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些问题，这样，我们先过去学校认个路，看一看。” “现在九年义务教育是免费的，校车和中午一餐饭都是免费的，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几个农民妇女根本不懂那许多，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 妇女稍微年轻些，多少胆大点，还没走出村上就忍不住问：“校长，下坝那个小学的屋子不是都烂了，不让开了吗？” 校长语调缓和的回答：“你说的是老小学，年初新盖了新的学校。” 妇女又问：“下坝……不是比我们上坝还穷咩。” 校长做了个手势，笑着道：“这倒是，这学校是个大公司捐的，据说年初一次性捐了500个这样的学校，不仅负责修校舍，还负责提供经费支持，像校车和午餐啊都是。” “……” 学校那边似乎对这里情况很清楚，来的几台摩托车刚好能把大人小孩挤一挤载过去。 绕着山路走了将近十里路，还没到大家就已经看到了那栋格外不同的新小学。 不免有些叫喊。 到了学校，类似的大人小孩组合随处可见，操场、教学楼到处都是人。 妇女慢慢也了解了具体。 一些疑问也逐渐得到了解答。 她之前还想问，为什么这个学校也没有加上那个大公司的名字，她也听过捐建的小学，都是带了公司名字的。 到了学校才知道，那个大公司不在意这些小事情，反而对教学质量、教学形式、校生安全、校生生活、校生上下学事务等一类事情非常关注，列出了一二三四好多条规定。 妇女问了好几个人，才打探到那个好心大公司的名字。 叫什么博浪。 ………… 与妇女那样寻思今年孩子该怎么上学的，还有一些。 她们同样是年轻妇女。 不过穿着打扮都比较得体，甚至有那么点光鲜。 周一那么忙，都还显得心事重重。 赶上凑一块泡咖啡，一个小姑娘小声问：“王姐，你周五要请假啊。” “嗯，要送孩子回家上学，周六有点赶不上了。”王姐回答，“还好现在高铁方便，早两年得多请几天假才行。” 小姑娘点着头附和：“高铁快是方便。” “不过，王姐你怎么没想着让孩子在京城这里上学，条件要好很多吧。” 王姐叹气：“我也想，公立进不去，一般要么得有户口和房子，要么就是得摇号，私立基本读不起，稍微好点的一期学费就要两三万了。” “这倒是这倒是，都分了学区，难。”小姑娘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王姐，这两天我隐约听邻居讲过有个什么雅望学校不怎么花钱，不记得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了。” 王姐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要不我问问邻居。” “别麻烦了。” “没事。” 小姑娘还挺热情的，当着王姐面儿就拨通了邻居的电话，单刀直入问到了这个事情。 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接着小姑娘挂了电话，急匆匆的跟王姐说：“真的真的，真有这个事情，他说用小橙书搜一下雅望学校就知道了。” “我怎么那么不信啊。”王姐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掏出了自己的苹果手机搜了起来。 很快找到了详细信息。 王姐越看越吃惊。 忍不住说：“中午我得去实际看看，这居然是个连锁教育集团，京城有好几个，附近刚好有一个，就是以前那个私立改的。” “面向全市常住人员提供九年义务教育，免除学费杂费……” “有校车接送……” “啧……” 如果不是事务繁忙，王姐恨不得马上就去。 好容易熬到了中午下班，王姐抓起手机就跑，小姑娘也挺好奇，跟着一块去了。 虽然不远，王姐一下楼直接就打了个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已经更名为雅望的学校。 王姐左右打望，能明显看出来校园内外都有新修葺的痕迹，校方似乎早有准备，安排了咨询台。 有纸质版宣传册，详细介绍了各种情况。 如有疑惑，可以直接咨询，有专人解答。 大家疑惑的事情都差不多，校方安排人重点介绍了一遍。 “校车不免费，按月收费，不足一月不退，因自身原因错过不退，每人每月定额120元……” “没有学杂费。” “学校提供午餐，按月收费，同样是不足一月不退，自身不吃不退，小学每人每月定额120元，中学每人每月定额150元。” “不限制户口、住所、距离，原则上在哪个校区报名就可以在哪个小区上学。” “我们这个校区新招生1700人，基本上是平均每个年级新招收150人，一年级和七年级算新生，招300人一个年级，有入学考试，8月30号、31号分两天举行。” “雅望学校算是全国连锁的，目前在京城、江夏、羊城、厦门、金陵五个城市总计有50所，规模都差不多，所属博浪集团，实力方面不用担心。” 不少跟王姐一样目的的人个个恍然大悟。 纷纷喜出望外。 自己孩子能不能考上先不说，至少有了一个选择，按照招收1700人一所学校算，最少一个城市都会新招收13500人。 这一切的发生，比起星海新品首周销量、星海在海外市场广受好评等等引发的关注量与谈论量显然是微不足道中的微不足道。 博浪不主动，消息就不会被传播得太热。 会显得比较安静。 …………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9月1号。 过去的这差不多一周时间里，xinghai1c的开售地区新增到了95个，其中基本覆盖了西欧主要地区。 销量成绩一天比一天喜人。 不过舆论热度已经开始了降温。 早上8点多，温良带着李让去了华师附小报名，不过这次李让就读的年级从上半年的一年级直接变成了三年级，跳级了。 因为这天是周日，华师附小只是报名没有接着上课。 于是温良顺便带着小李让走进了华工。 他去学校应付一下。 他的学分早就修完了，大三下就已经基本没课了，更别说大四，主要是走个过场。 按照学校要求走一走实习流程。 温总的实习报告最好写，反正谁都知道温总的副业是博浪集团总经理，用以完成实习问题不大。 华工：“……” 你看我敢说有问题吗？ 都在校创业搞成了人尽皆知的超级大集团，体量超过万亿，这实习早都可有可无了。 与此同时，妇女也带着小毛走进了下坝村小学。 王姐带着自己孩子走进了雅望学校。 ………… ………… 转眼至上午十点，星海电脑系列开放售卖。 虽然有不少好事网友前来围观，但电脑在这个时代不算是主流消费群体的必要物品，销量并不好看。 十分钟才总计销售了600多台桌面和工作站。 一小时销量掐掐过千。 这一度让吃瓜群众有点不适应。 “虽然知道电脑不像手机那样算得上是必备用品，但也不至于这么惨淡吧，我觉得星海做电脑是用了心的。” “这个销量给萎落这个号称世界第一的电脑品牌都要开心死的好吧，他家最畅销的电脑型号在淘宝天猫上的总销量单月也不过是四五千台，请记住，是单月！而且是笔记本，不是一体机和主机！” “反正我是觉得一小时过千台已经很夸张很夸张了。” “电脑这个东西一买起码三五年不用换的，而且已经不是电脑的时代了。” 理性党倒是挺多的。 不过这也是事实。 博浪终端要发展个人电脑业务，看中的不是销量，而是一步步蚕食wintel联盟打下的应用生态基础，争取逐步形成分庭抗礼的姿态。 反正从当下乃至温良站在后世角度来看，电子消费品里面能跟手机相比的产品系列几乎没有。 重点是手机不仅售价高，需求量也很大，所以才说能挣亿点点钱。 至于电脑…… 难说。 但是博浪也有办法。 而在这个时候，李泽忽然在小橙书上冒了泡。 李泽：“快来恭喜我，这次不用去拧螺丝了！” 网友：“……泽总你要不要这么皮啊！” “……” 很显然，李泽是故意的，他也不是为了转移视线什么的，而是这个点刚好是流量巅峰期，更有曝光度，能很好的满足泽总的虚荣心。 即将过去的这周，星海2/2pro的销售总量已经超过了500万台，因为8月份最后十天博浪工厂已经开始冲刺产能爬坡，有个接近300万台的新库存。 都已经可以考虑开放海外市场了。 ………… 如此这般，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时候，一些消息一股脑涌了出来。 白鹅：“我们已向博浪终端直接采购1万台星海桌面和工作站。” 工信：“我单位拟定采购5万台星海桌面和工作站。” 移动方：“我单位已拟采购15万台星海桌面和工作站。” “……” 国内与博浪集团一直处于合作关系，相互之间交情也还不错的公司或者单位都‘伸出了援手’。 不仅如此，面向海外市场的bti也发了消息，拟定采购总计25万台星海桌面和工工作站，将用于公司自用和其它特定用途。 除了日常办公外，所谓特定用途其实就是对海外市场捐赠的意思。 星海电脑系列现在要的是扩大用户使用群体，而不是挣钱。 博浪集团自身也通过总经理办公室发出了内部消息。 “即日起，博浪集团所属、所属海外分支机构、分公司、子公司全面更换办公电脑，日常办公仅限使用星海桌面和星海工作站。” 这算是集团爸爸对星海品牌的最直接支持了。 有意思的是，就这样东拼西凑，星海电脑系列的总销量居然过了百万台。 一个谁都没想过的数字。 极其的不可思议。 …… 稍晚些时候，温良接到了来自工信老苗头的电话。 一接通，老苗头就似模似样的道贺：“温总，恭喜贵司在市场上取得的新成就啊……” 温良一听就感觉不对劲，只好无奈道：“苗总，您有话就说吧。” - 还差一百票出头就破千了，求月票~~ 第450章 夸张的终端产品线规划！！ 民间有句俗话，叫，‘你一张嘴就看得到你的心脏’。 或者更通俗点的。 ‘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这话放在很多人与人之间相当适用。 譬如……温良与老苗头之间。 都是吃个饭喝三口酒便要指天桶出个窟窿的‘愤青’玩意。 大哥不说二哥。 是以温良干脆的开门见山，老苗头也不磨叽，开诚布公：“主要是道贺。” “博浪集团经营良好，不仅在国内市场处于行业绝对领先地位，也在国际市场保持着行业领先的竞争优势。” “产业自主化程度远超同行，形成了强有力的自主品牌优势，已成为国产品牌领头人、广受国民喜爱的国民产品！” “始终坚持以自主可控发展为导向，始终坚持一代更比一代强的发展策略，始终坚持以科技优势形成领先竞争形态，始终坚持科技向善，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主体形态……” “坚持不懈的开拓国际市场类目，在国际市场与国际企业真刀真枪的展开竞争，并取得主要市场地位，占据有利市场份额……” “敢打敢拼，不辞劳苦，在国际社会全面针对限制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超高发展速度，不轻易依赖国家，自力更生，少说多做……” “在建设国产化半导体工业产业链上不遗余力，发展了一批，引领了一批，形成了极大规模产业链效应……” “主动解决科技发展难题，又好又快的形成商业成果，是极有代表性的民族企业榜样……” 温良起码有十二万分的精力听着老苗头说的每一个字，等了半分钟没声音，才意犹未尽的说：“……没了？” 老苗头和和气气的问：“你还想听什么？” “次要。”温良果断道。 老苗头不由轻哼一声，一副算你小温识相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博浪集团的优势发展状况让本总他们很眼红，又有了想法。” “老总则低调了许多。” 温良：“呃……” “难道是我太低调了？” 老苗头肯定道：“现在属于接触层面高的人更知道你有多大能量，本总他们底蕴浅了点，觉得博浪集团与其它普通企业差不多，可以掺和进去。” 温良有自知之明：“我身家清白，家世算不上什么，本总觉得无所谓，他只关心博浪集团相当能挣钱，想要进来吃肉，剩点汤给我。” 老苗头没吱声。 因为他知道温良所说的才是事情原本会有的样子。 现在处于一种不清不楚的状态，并不是因为本总他们收敛了，而是温良可以借用的力量比较多。 说来说去，还是内部打架。 所以，作为内部比较有追求的主儿，老苗头属实是有点无言以对。 怎么说呢，国内的大环境其实很吊诡。 几乎没有一家单纯的大型民营企业。 在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掺和，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会出现‘郎情妾意’的现象，双方各取所需。 这类人里面绝大多数是本总一类的团体，他们甚至互不相识，只不过作风一致。 有些甚至是比较高调的。 而且一副完全不担心舆论影响的样子，就很有新兴大佬的派头。 过了片刻，还是温良先开口：“你们有什么想法不用在意我的想法，我个人无条件配合。” “至于博浪……最好能不动就别动，虽然博浪的负债很低，融资流程也是互利互惠不存在股转债之类的操作，但现在也算是发展关键阶段，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大好形势，差一步就又将机会让给了外部。” 老苗头赶忙说道：“你多虑了，没有要利用做文章的意思，还不至于，你要相信我们掌控局面的能力。” “我信。”温良很给面，“不过……其实我对这些无所谓，今年以来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我已经有点厌倦了，想要轻松几天。” 老苗头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事情免不了的。” “知道。”温良随口附和，除非博浪不再发展壮大，否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抱着各种目的冒出来。 略顿，温良问了句：“本总跟柳老板之间是不是有点关系？” 老苗头略有无奈：“确实有。” 于是，温良直接吐槽起来：“你们办事一点都不干净。” 老苗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也不是不能，订50万台星海桌面可以多说两句。”温良双腿一搭，跷上了二郎腿。 老苗头：“去你的！” “你们不带头支持，我们怎么发展自主生态吧，又不是产品不过关。” “还强买强卖是吧？” “你看你看，说两句还急了。” “我工信对你们是十二万个支持，带头订购了5万台，花了将近5.7亿，不少了！” “都不想跟你扯那块d1芯片花了多少研发经费。” “你倒是说啊。” “那什么，都是小事情，主要是生态……生态。” “滚犊子。” 老苗头哐当一下挂了电话。 温良并不在意。 得说明的是，神龙d1系列芯片的研发费用并没有很高，因为目前的d1算是性能加加加强版的m1，而且集成度比m1都少，d1只集成了cpu和gpu。 虽然两者的cpu和gpu架构都略有区别，但m1的经验可被借鉴，部分单元模块的技术可复用，所以……d1只新花了27亿研发经费。 d这个字母倒不是随便选的，而是取自desktop(桌面)这个单词的首字母。 星海电脑系列前期真正投入大成本的是生态支撑。 目前主要投入的有收购wps、收购美图等一系列软件的消耗，以及截至目前的优化迭代消耗，共计40亿资金。 还有针对星辰桌面系统应用软件生态的推广费用，包括但不限于此前在发布会上提到过针对个人开发者的有偿活动等，首批拟定是半年时间，计划投入30亿经费。 以上所有这些生态支撑，都是自身极难产生商业价值的。 像包括文档、演示文稿、图表等在内的工具软件，对购买星海电脑系列的用户都是不收费的。 至于少数几个软件的少部分专业功能需要付费。 而且后续维持这些工具软件与微软office套件保持类似水准，与adobe全家桶保持类似水准，所需投入的研发费用也是个天文数字。 反正就现在而言，尽管一天卖出百万台星海桌面/工作站，营收接近120亿的117.32亿，但仍然是大亏损。 因为光是前期各类研发投入已经超过了百亿。 莫说必要的硬件整合调教成本、物料成本、组装生产成本、乃至运输成本、税务含增值税都不是小钱。 如增值税就有超过17亿。 光是研发投入+增值税就超过了营收。 所以本来电脑这个终端业务线要想挣钱并且达成生态推广覆盖的目的就已经是任重道远了，还来个本总不知天高地厚的环伺博浪，温良当然不希望被波及。 还好，老苗头心里有数。 ………… ………… 2号，星期一，早上9点出头，温良施施然走进了ifc 65层，博浪办公区。 稍微歇了口气，温良走进了大会议室。 今天是博浪集团的一次重要例会。 与会人员是温良发起过的会议中最多的一次。 分别是负责集团应用互联网生态的陈嘉欣、唐普、辛黛、旗下博浪小橙ceo周宏明； 集团人力资源管理杨韵、林静梅； 集团法务官林鸿、于嘉文； 集团财务官汪婉瑜； 集团技术官孙宝银、李博文； 集团副总李泽、旗下博浪终端coo楚源凉、旗下博浪通讯ceo钟正业； 星空半导体代理ceo赵智、coo田文凯。 博浪工厂十大厂长：石昊强、顾尧、蔡坚成、梁茂实、向永思、唐敏慧、秦尚、董和泽、曹永昌、杜伟。 加上会议秘书立夏、会议纪要宛安，以及主持会议的温良，一共是29人。 对温良来说，新面孔不多，只有集团法务官之一的于嘉文，以及十大厂长里面的蔡坚成、梁茂实、秦尚三人。 与杨韵搭档的林静梅温良早已见过。 而温良前阵子去各地工厂视察摸底时，再加上之前，总计见了其中的7人。 这是目前博浪集团的主要高管，女性不是很多，辛黛、杨韵、林静梅、汪婉瑜、顾尧、向永思、唐敏慧七人。 不过集团副总里面的女性就比较多了，目前副总一共只有四人，除了李泽外，都是女性。 大会议室是空心式布局，都是两两一组的访谈式沙发椅。 温良目光一扫，微笑道：“于总、蔡总、梁总、秦尚总，你们依次做个介绍，我对你们还不是很熟。” 被点到名字，于嘉文面带微笑，站起身来：“温总……” “……” 依次认识之后，温良开门见山：“这次将各位都叫回来，是要谈论一些事情，今年集团事务繁忙，我也被多方事务给牵扯了精力，难得腾出时间。” “第一个事情是擢升一位副总，经董事会提名、股东会表决，决定擢升杜伟先生为集团代理副总，代理考察期90天，全面负责博浪工厂。” 任命宣布后，连杜伟自己都有点懵。 怎么就成了副总。 他只是个工厂厂长而已，不仅是公司新人，入职时间才七个月，而且一直以来远离集团权力中心，这跨度他自己感觉都有点大。 在场只有少数几人能理解这个认命，因为事前知情。 温良目光扫过大家：“我知道可能杜总心里也有困惑，这是我们通盘考虑形成的决议，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博浪工厂对集团来说非常重要，一是博浪工厂将来预计会超过百万员工，必须要有出身于工厂的副总来负责。” “杜伟杜总76年生人，年富力强，加入集团以来工作能力突出、责任心强……适合分管博浪工厂。” 杜伟：“……” 其他厂长和不明真相的高管们：“……” 温良没管那么多，直接道：“杜总，讲两句。” 杜伟工作经历很丰富，也有年限不短的管理经验，进入博浪以后分管着超过2万人的最大工厂，当然不会怯场。 “感谢温总和集团股东的信任，我会尽力而为。” 呱唧呱唧的掌声中，杜伟成为了博浪集团第五位副总，不过还在代理考察期内。 他被青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无非是温良包括其他一些队伍下去视察时，都看到了这位厂长的一些优秀品质。 温良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去一个地方都是先‘微服私访’，其他队伍也有暗访组。 能得到绝大多数人的好评，背景清白，就足够了。 温良转而说道：“有必要再次强调的是，集团很重视博浪工厂的建设、发展、运营，我本人以及人力资源、道德遵从、内部审计、质量与流程等多个部门会源源不断的派遣人员视察摸底。” “7、8两个月我一共去过5个工厂，其中石总你管理的工厂问题最多，原定是全集团通报，考虑到你本人后续已发现问题并改正及时，才在今天当面跟你讲。” “我不希望博浪工厂再出现违规招聘、人情招聘等不道德事情，请各位老总严肃约束下属行政成员。” 石昊强起身微微一礼，不敢多言。 刚才温良盯着他的时候，他后背心飞快湿成一片。 接下来是谈论一些集团重要事务。 主要是温良、李泽他们两个讲，谈到的都是对一些主要大方向的安排，需要各人去落实的那种。 除了博浪工厂以外，着重提到的是博浪通讯要加速完成内部整合，以便承接移动方4g通信组网订单的事情，以及博浪小橙筹备上市的事情。 其它方面也有，但不是那么着重。 比如星空半导体，集团的要求很简单，不要怕花钱，要尽快达到既定目标。 完成28nm生产线调试上线，尽快完成试验线国产设备的快速迭代与完善等工作。 尽管有半数人难得回集团，但这次高管会议的持续时间仍然不长，不足45分钟便已结束。 ………… 高管集体会议结束后，温良立马发起了小范围高管会议。 这次与会成员缩减到了8个人。 分别是温良、辛黛、汪婉瑜、李泽、林鸿、孙宝银、立夏以及宛安。 直接在温良的办公室进行。 温良一点没啰嗦，开门见山道：“泽总此前提议梳理终端业务产品线，完善远景规划，原则上应当是全体高管共同参与，考虑到规划保密性质，完全讨论会只局限在我们几个之间。” “终端业务产品线的远景规划必然涉及到工厂方面，原则上应当邀请杜伟与会，但事关重大，暂且等一等。” 林鸿身为法务出席这个会议，当然是提供法律解释，现在博浪不是小公司，合法合规早已是重中之重了。 随着温良话音落下，李泽从携带的公文包中掏出来一台星海笔记本：“初步规划是这样： 消费电子方面计划有：手机、平板、电脑、手表、耳机、电视、游戏主机、显示器、家居音响、无线充电相关、以及包括平板触控笔、鼠标、键盘、线缆等等相关配件。 其它泛终端类产品计划有：服务器设备、基站及组网通信设备、存储设备、一站式超算设备解决方案； 新能源汽车； 机器人，主要是智能工业级机器人，含扫地机器人； 通信卫星； 光刻机； 民用航空飞机发动机； 航天发动机； 高档数控机床。 以上所有产品线将统一使用星海这个品牌。” “除此之外，非终端产品规划也有几个，如目前一直在投入的半导体上游材料研究计划进一步扩大，涵盖重点新材料研究，这方面与工信已达成默契，将互通有无； 其次是生物与医药及脑科学。” 说完，李泽将电脑屏幕调转给大家：“就这些。” 其实已经远超所有人想象了，虽然大家都听过一点消息，甚至贡献过意见，但怎么也没想到形成的初案会这么夸张。 总计22大类泛终端产品里，博浪真正投入了资源的只有13大类，其中电视、游戏主机、无线充电相关、一站式超算设备解决方案、机器人、通信卫星、民航飞机发动机、航天发动机、高档数控机床即工业母机毫无投入，甚至有些半点基础都没有。 抛开比较简单的电视、游戏主机乃至无线充电相关和一站式超算设备解决方案，剩下的五大项是一个比一个夸张。 不过对比博浪过去做出来的成绩，又没那么不可思议。 而且这五大项都有工信的期待。 至于非终端产品的规划，则除了工信期待外，有温良个人的期待，主要是生物与医药及脑科学这方面。 办公室安静了许久，然后孙宝银斟酌着说：“都规划了这么多，怎么没有量子计算机类。” “温总的意思是不抢别人的活。”李泽从旁解释了句。 温良看看大家，补充解释：“中科大有团队正在搞这个，前段时间平总去视察过，亲自关注了项目发展，团队实力很强大，我们掺和也得找他们合作，没必要浪费资源。” 孙宝银正要开口，温良又多说了句：“其实我们内部实际科研实力并不强，我们的下游产品突破都是因为我们投入资金与高校合作的结果。” 温良望向众人：“还有新建议吗？” “没有。” “无。” 温良直接拍板：“那就共同协助泽总，把规划整理清晰，充分考虑研究投入与研究时间成本等各方因素，列出各项目发展时间表，形成方案，经审定后逐步落实。” “明白。” - 月票够了，读者姥爷们投给别的书吧~ 第451章 苹果新品发布会到来 进入9月份，国内社交媒体平台的主要热搜词条终于有了些新面孔。 定于5号举办的米3发布会展开了营销推广。 这款经后世统计为米系列数字机型中最畅销的手机，从发布会预热环节就拉满了噱头。 用了‘倚天·屠龙’的主题。 从登上热搜之后，外界谈论一直没断过。 身为新兴手机品牌，雷老板操刀下的米系列噱头一直不少，网上拥趸也不少，买到的和没买到的都很激动那样子。 主打性价比，让国内智能手机一举进入拼参数阶段，为发烧而生，都让mi赚足了眼球。 在星海和苹果两个同行强者的光芒辐射下，米系列的话题量仍然很可观。 外界猜测倚天与屠龙分别代表米3和电视。 有分析认为，综合各种信息来看，mi将同时发布三大运营商版本的米3，并将采用英伟达和高通两个厂商的soc。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老板在小橙书上发布消息称，此次发布会的ppt将达到210页。 按以往两代产品发布会的节奏来看，单款手机的内容100页足以应付，可见新品发布会的产品会更加丰富。 吃瓜网友并不意外的分成了好几个团体。 有深表期待的。 有不予评价的。 也有……因为被星海新品发布会高逼格养刁了眼光，从而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 更有恨铁不成钢的。 今天又发烧了：“还是希望雷老板能更有魄力一点吧。” 在种种声音中，5号眨眼便至，下午两点，mi新品发布会如期在京城的国家会议中心举办。 照例是雷老板主持。 在一通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王婆卖瓜’中，雷老板介绍了全新的miui，介绍了这样那样的内容。 然后，原谷歌全球副总裁、android产品副总裁hugo barra登台。 在两人互动中，透露出最新消息，hugo将在10月份正式入职mi，担任国际业务副总裁，负责国际业务拓展以及与谷歌android的战略合作。 不得不说，抛开其它不谈，雷老板在挖人上的水平还是比较厉害的。 除了这次已经正式亮相的原安卓产品副总裁hugo，还有一个已经在意向中的高通高级副总裁王翔。 虽然经常性空降高管不是很利于内部和谐，但牛人加盟带来的加持效果也还比较不错。 现场略有高潮之后，雷老板终于正式拉出了倚天·屠龙。 一款英伟达tegra 4和一款高通骁龙800。 两款芯片参数都叼到爆炸，就说一个，英伟达的tegra 4其gpu多达72个geforce显示核心。 众所周知，参数对比最容易区分的是数字多少。 对比下，全方位超过了神龙m1，与m2……相差不多，起码gpu核心数量比m2多了十几倍~ 所以，现场直接燃起来了。 更燃的是随后，英伟达的皮衣黄登台亮相，给米3站了一波台。 叼到爆炸的参数夺人眼球，雷老板称史上最快手机实至名归。 不能免俗的跑分环节，和依然1999元的售价，结束了米3发布，再然后是电视产品的亮相。 也是全球最快的智能电视。 只卖2999元。 价格相当亲民。 最后的最后，雷老板拉出米2系列的累计销量：919.4万台，接着宣布米2s 32g直降500元。 至此，mi持续了1小时30分钟的新品发布会宣告结束。 与此同时，吃瓜网友正在谈论这场发布会。 今天又发烧了：“雷老板的魄力还是令人遗憾呐，第一轮开售要到十月中旬，而且只卖移动版，明年二月份能买到吗？” 喜欢吃米粉：“计划入手星海1青春版了，移动版都要等到10月中旬，到时候也不一定能抢到，不如买星海1青春版，多付出900块多一份体验吧。” 米粉逃跑版：“已购星海，别问我为什么不冲米3，这次米3的设计真的丑到我了，mi for nokia？” 机圈扛把子：“说实话我对mi家很有好感，性价比、发烧友，算是我的一段青春，不过米3出来之后，我有点担心后期被红米吊着打。” 晚风像云：“其实大家没必要这么激动，我个人的看法是不同品牌各有受众定位，以及雷老板并不是把mi完全当成手机品牌来打造的，他期待的发展方向是互联网+手机。” “……” ………… 对于雷老板主持的这场新品发布会，温良也关注了下。 李泽还在发布会结束后不久给雷老板拨去电话道贺。 事后，温良跟李泽在办公室扯闲中提到了米3。 李泽看向温良，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觉得米3怎么样？” “米系列销售巅峰吧。”温良几乎没考虑便给出了答案，“如无意外，会是米系列或者说mi下坡路的起点。” “但会是一场资本的狂欢盛宴之始。” 李泽不解：“怎么讲？” 温良喝了口茶，跷上二郎腿：“围绕着米3的故事不简单，也不复杂，我想英伟达的移动芯片业务已经开始拉幕了； 因为各方因素，高通800今年出片困难，雷老板迫于无奈才选英伟达，而这款芯片的真实表现我们心知肚明，除了雷老板，英伟达找不到新用户； 雷老板的互联网思维，会带着mi走向以资本导向为主的路线，加上星海新品的冲击，以及接下来星海与苹果不可避免的较量，国产外手机厂商的二次大洗牌要开始了。” 李泽恍然，转而说：“其实雷老板事前比较纠结，他是希望我们能把m2完全下放给星河芯片的。” “一厢情愿。”温良直言不讳，“我们要的只是像arm那样推动我们自己的星河生态，m2包罗万象，三两年内都没可能完全下放给星河。” 温良的商业手腕可没有那么仁慈。 他的确更倾向通过合作实现共赢，不过共赢的前提是大有利于博浪的战略需求。 从博浪的崛起过程中，相关例子比比皆是。 微博变成新微博。 主导白鹅将电商业务与京东合并，斩获无数人情，现在则形成了热卖商城、京东、阿里系国内三大电商平台格局。 热卖商城以高准入门槛提供高质量网购服务，京东以3c为主铺设仓储形成竞争优势，阿里系以无序泛滥为流。 微信从白鹅的发展版图中消失，与qq合二为一，走上了更专一的道路，博浪拿下微信商标，不进行任何商业化规划，此乃真正意义上的共赢。 博浪替白鹅减轻了很大一部分的运营成本，给了白鹅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口子，轻装上阵，现在qq发展比以前更好，在海外市场表现也远超想象，极大助推了公司股价上涨。 娱乐游戏行业，联合白鹅成立bti全面进军海外市场，从而让白鹅乐意将代理的海外游戏市场全部让渡给国风工作室来接盘，市场互换，这买卖白鹅更得利一点，因为白鹅没有让出国内游戏市场，只是让渡了部分游戏的市场。 而在博浪的核心终端业务上，联合各手机厂商形成的星河ic设计共同体则是为了优先推广星河生态。 无论上层跑什么操作系统，底层硬件级生态适配后，上层操作系统级生态迁移则会简单许多。 尽管截至目前，星河指令集体系仍然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维持指令集层的翻译执行，如目前可以翻译执行arm指令集的安卓程序。 这也是红米手机能如常使用的基本保障之一，国内开发者用scode编译安卓平台apk包的毕竟只占一部分。 如随着d1的推出，星河指令集体系亦支持了对x86指令集的翻译执行，以备不时之需。 此外，星海1青春版产品的规划与售价策略，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最大受害者群体都会是国产手机厂商，海外市场无非进一步前后夹击所有品牌。 因为……海外的xinghai1c定价很高，无论三星旗舰还是苹果，都在斩杀线附近。 事实上，星海1青春版最大针对方是菊厂。 菊厂的荣耀品牌年初独立，目前正意欲贴脸搏杀米系列，而主品牌的崛起路线则已被星海1青春版堵死，菊厂的手机业务发展会更加艰难。 这与菊厂余大东直接拒绝加入星河ic设计共同体是相关联的。 既然没法合作，那就以市场竞争来说话。 相比之下，哪怕是目前主要倾向于小众精致的魅族，也留有余地，因为神龙m1将全面下放给星河芯片，即4核版cpu的星河soc已在路上。 这会让包括mi在内，所有乐意精诚合作，不那么注重参数噱头的手机厂商都获得相对平等的竞争机会。 温良对李泽提到的雷老板所谓比较纠结其‘一厢情愿’的点评可谓到位。 雷老板在经营mi上的毛病不仅仅是没有魄力砸钱开放代工生产； 也不仅仅是性价比逼得他不得不缓慢销售来获得更低零部件成本……这其实是雷老板自己的问题，与高通合作这么久始终没有半点议价权； 还有他对mi的定位问题，他认为mi是互联网公司，他也期待这个定位被外界接受，所以一直以互联网公司经营策略推进公司发展，不断制造噱头吹泡泡，融资融资再融资。 所以，雷老板不会接受米系列上使用非最新芯片的可能性。 这也是他当初与李泽道贺时会问到m2芯片下放倾向的缘故。 综上，温良的温良只是他的一面，他在商业上很注重博浪战略落实，每每出手都会达成必要目的。 总之，温良结合后世经历与当下发展以及经营经验做出了的综合判断，大差不差。 而且，博浪将通过下游的终端产品来推动全球的高新科技产业一步步洗牌。 ………… 抛开正式上市时间遥遥无期的米3不谈，网络热点很快出现了苹果新品这个面孔。 美西时间8号，距离苹果秋季新品发布会时隔一天。 当地星海官网正式开放了xinghai1c的线上销售，并特别注明了风险警示。 有好事媒体直接向相关单位连线，当局对此不予置评。 稍晚些时候，媒体怼到了观海那里，观海表示自由、民主是阿美莉卡的根本精神。 而在这些纷纷扰扰中。 当天下午，xinghai1c在阿美莉卡市场的累计销量破了百万台。 相较于其它地区，阿美莉卡的线上网购还是比较流行的。 毕竟亚马逊、ebay两家都是阿美莉卡的公司，而且业务量都不小。 在阿美莉卡市场，星海官网的官方物流配送是橙子物流与fedex、ups三家，其中橙子物流仅负责加州业务，其它所有州的快递业务都是fedex和ups分摊。 至于为什么首选加州……当然是为了深入博浪目前首要竞争对手所在地市场。 因为加州有硅谷啊。 以后所有终端产品只要阿美莉卡不禁止博浪网销，博浪就踏马优先配送到加州市场。 橙子物流在加州下了大本钱，号称重点城市三小时送达，如圣克拉拉县下的库比蒂诺，虽然这不是圣克拉拉的重点城市，但这里苹果总部。 反正这些消息在range、推特、xiaochengshu上大肆传播时，有人急了，就不说是谁了。 ………… 美西时间9号上午十点，苹果秋季新品发布会正式开始。 蒂姆登场，先谈了谈苹果的零售店成绩，表示某某零售店日接待2000名顾客……不能免俗的吹嘘环节。 然后是首席工程师介绍ios7，同样提到了截止9月底，苹果将售出7亿部ios设备。 这个简单的介绍，展现出了苹果强大的底蕴。 工程师也介绍了ios7的一些新特性，提到说有多达200项新更新，然而没什么新奇感。 要知道上个月21号才结束的星海新品发布会上，星海已经不吹星辰系统一些细节上的升级优化了。 因为已经过了那个需要吹嘘的阶段。 放在这里对比起来，无疑是展现出了星海的强大自信，同一时间其中一个线上直播平台的弹幕就有‘苹果输了’的刷屏。 随着发布会进程的推进，不少线上观众纷纷表示发布会有点无聊。 因为星海新品发布会珠玉在前，进程通俗的苹果新品发布会显得那么俗套，一点都不酷。 而当苹果市场营销总裁席勒介绍到iphone5c时，连现场都有些许嘘声出现…… - 第452章 市场的残酷之处！ “咦~~~” “why？！！” 唏嘘声并未影响台上主持这一阶段发布的席勒，久经考验的他，仍平稳掌控局面。 事实上，苹果内部对这场注定会出现波折的发布会早已形成各种应对预案。 从蒂姆到席勒等人，都深知苹果如今面临着多么糟糕的局面。 更知道这次发布会已经算是赌上了品牌底蕴。 这是谁也不曾设想过的展开。 但，该上还得上。 不能因为面临的挑战过大而放弃挣扎，至少……苹果这个品牌的底蕴足以让每一样新品都有至少千万起步的消费者买单。 高管层抱有这样的心态，以至于席勒其实很轻松。 他不着忙的介绍道：“我们为iphone5c准备了五个颜色……” “为此还做出了一些特别的改变。” “比如桌面颜色会随着机身颜色调整……” “……” 然后简略的介绍了iphone5c的各项参数，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 芯片用的是去年iphone5上使用的a6。 可以说几乎是iphone5的……廉价版，对，只能用廉价来形容，因为后盖是塑料材质，近乎完全使用iphone5的模具，乃至全部配置。 随着介绍的进行，现场的不耐烦情绪逐渐浓烈起来。 观众们忽然发现iphone5c之于苹果与xinghai1c之于星海太像了，跟商量好的一样，都用了上一代芯片，都用了上一代的模具乃至近乎全部配置。 对比起来xinghai1c竟然更有诚意，至少没用塑料材质来应付，而且芯片虽然是上一代，但也是今年的新品，而且综合性能大幅提升，实际体验良好……毕竟星海平板也是还在销售中的。 说起来，这也是蒂姆想都没想就笃定苹果内部出了问题的原因之一。 苹果在新品发布之前的保密工作一贯到位，规划5c这个产品线有很多的考量在里面，的确有因为星海带来的挑战缘故。 从规划到成型也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xinghai1c的定位与5c如此之像，很难不怀疑。 相比之下，苹果却完全不知道星海准备了1c。 随着流程往下走，倒是也有一些可取之处，比如价格确实比较便宜，两年合约版仅99美元起售，对比1c便宜了许多。 因为1c没有合约版，起售价是629美元。 席勒也没多啰嗦，在5c发布完之后，立即宣布了5s。 充分展示了5s的银色、黑色、金色三配色，和高精铝制外壳，然后是不能免俗的吹嘘芯片环节。 这次是新一代的a7了。 着重强调了64位架构，102平mm2的大小等等，也对比了性能，当然苹果的逼格不允许他们跟别家对比，只对比领先了自家产品多少多少，是初代iphone的多少多少倍。 如cpu处理性能是初代iphone的40倍，gpu图形处理能力是初代iphone的56倍。 只字不提什么神经网络引擎，什么cpu、gpu的具体性能。 没得办法，a7比神龙m2差太远了。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全方位差，要知道a7可只是双核cpu，而且这次无论是单核性能还是多核性能还是能效等方面，又同样使用28nm制程，神龙m2已经完全追上了世界一流水平。 前前后后一两百亿的研发经费毕竟不是白花的。 星海2/2pro上市销售这么长时间了，各方面都对神龙m2的具体性能表现清晰了然了，苹果方面也不例外，就没打算硬碰。 当然，苹果也没忘记吹一下这次新配备的一个协处理器，叫m7，着重强调了m7的协助处理能力。 然后是不能免俗的手游演示。 只不过现场观众脸上是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失望。 当席勒吹完摄像头这种细节之后，着重提到一个叫touch-id的功能后，现场观众的失望攒到了极致。 之后终于到了收尾阶段。 起售价，公开的是两年合约版199美元起。 最后的最后是公布上市计划，9月13日开放预定，9月20日上市。 着重突出中国成为新iphone全球首发国家之一。 提到12月在全球100个国家上市，与超过270个运营商合作。 然后这场比原定75分钟短了14分钟，仅持续了61分钟的发布会终于宣告结束。 ………… 随后苹果官网更新了新品。 这次关于售价等方面就更详细了。 5c无合约版549美元起售。 对比1c 629美元起手，有80美元的差价，换算成人民币也是500元了，算是差一档，在售价上形成了性价比竞争优势的样子。 5s是649美元起售，对比星海2的859美元起售，星海2pro的1199美元起售，差得就更远了。 倒不是苹果这次降价了。 没那回事。 而是星海在海外的定价本来就不低，这是原产地不同以及市场定位不同的必然结果。 举个例子，米系列旗舰机走出国门后，在海外市场的售价与苹果差距不远，比如后来的米12和iphone13两个机器的标准版起售价分别是749美元和799美元。 不过正常来说，国产手机厂商走出国门的定价虽然一般会高于国内市场，但也很少在同级别上超过苹果，一般是略有小差距，几十上百美元不等。 星海则不然，从诞生之初就是全球量贩智能手机中单价最高，销量最高的品牌。 所以说相较于国内市场，星海品牌在海外市场更有高端调性…… 如果说阿美莉卡苹果官网公开的详细售价与以往定价策略一致的话，那么当网友们打开中国境内的苹果官网后，立马发现了不同。 5c起售价定为4088元，比星海2那4199元的起售价还便宜，虽然不是同等级对标，但这个价格略微有些不合理，因为往常港版价格会大幅低过内地，而这次差距却很微小。 港版售价折算人民币也要3700多元。 按照过去的定价策略推算，5c的国行版定价应当为4488元起才对……这也是当年的实际价格。 5s起售价也略有调低，定价为5088元，比当年定价便宜了200元。 总之…… 种种策略都能看出来，苹果非常非常非常重星海品牌带来的挑战，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破开僵局。 而吃瓜网友们已经忍耐不住开始发泄情绪。 阿美：“5c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应付产品，芯片芯片不换，设计设计不换，外壳还换成塑料，跟xinghai1c的定位有什么分别？照着画罢了，难道苹果已经堕落到要仿照其它品牌经营策略的地步了吗？！” 阿三：“耐心等待xinghai 2/2pro登陆我方市场，苹果已经不再值得我期待，耐心彻底用完了。” 小西八：“……不是我说，如果买苹果，还不如直接买三星来的直接了当……” 小日：“放弃了对iphone系列的最后幻想。” 猴子：“没想到星海品牌的崛起会这么快，没想到苹果的底裤这么容易被扯下来，可以说一个时代逐渐开始结束，而星海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 ………… 网上的谈论，带来了直接的市场反应，苹果股价应声下跌，不过幅度并不算太大。 同一时间，尽管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但温良等人仍聚在办公室谈论美利益。 “我们是不是不用再安排营销了，海外消费者的愤怒已经足够汹涌，他们不会乐意苹果那么高枕无忧。” 陈嘉欣率先提出想法。 “而且我们是做多，苹果股价上涨才更有利于我们。” 唐普也表示了认同：“我赞成嘉欣的意见，除非我们现在立刻抛售，不然我们应当中立，再火上浇油只会让苹果股价遭受重创。” “我也觉得可以中立。” 此时，汪婉瑜做了简要汇总报告：“过去12个交易里，在苹果自身的有意维持下，苹果股价略有上涨，综合涨幅差不多是13%，也就是说这12个交易日我们做多已经浮盈了2.6亿美元。” “苹果的市值从去年2012年达到6200多亿美元的历史高点之后，一直表现比较萎靡，最近30个交易日一直在4500亿美元市值上下10%左右的范围波动……” 她没有直接给出意见。 只是详细描述了已知信息。 苹果市值的波动范围其实还蛮可观的，最低差点跌破4000亿美元，最高差点重回5000亿美元。 温良略加思考，做出决定：“我想，具体操盘不用我们操心，按照目前的市场情形，我们可以先卖出，如果股价大跌再买入接着做多，反正做个t对专业操盘人员来说不复杂。” “至于海外市场的舆论营销照样推动，应该说，更大力气推动。” “利益最大化只是理想可能，不能因为资管公司那上下至多不过那么20亿美元成本的小利益去影响更大的利益。” “如果能重挫苹果在二级市场的表现，何乐而不为？”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眼下大家对苹果在业务市场的表现并不看好，都认为苹果在股票市场表现将持续走低，空头单多到吓死人，总额差不多到了苹果市值的1.5倍之多。” “我相信，哪怕自诩交易自由是市场核心价值的美股，在超过7000亿美元的大空头波动时，也会着急，甚至逼急了可能会拔网线，别小看苹果股东的能量。” 听完温良的看法，陈嘉欣当先开口，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今年以来接触了那么多人和事，但跟温总比起来，依然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李泽笑了起来，“温总只是能轻易抓住核心的利益二字，从结果来反向推导发展过程即可得出答案。” 唐普从旁打趣：“还得是泽总啊。”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变得宽松起来。 事情有了定论，办起来就要简单得多了。 ………… 稍晚些时候，在海外市场关于苹果新品谈论愈演愈烈之时，一些受雇于佩旋包括佩旋自身的营销团队开始聚集搞事。 首先针对的一个点就是5c这款产品。 “昏招，5c是昏招中的昏招，为了应对一个新兴品牌带来的威胁，竟然自降身价！苹果的高管层简直就是昏了头，我看蒂姆的脑子都被他男朋友吃掉了！” “从来没想到苹果有一天会堕落到注重外观颜色的地步，真是笑死个人，还没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 “5c真的充满了一股廉价感，而且还抄袭了。” “怎么这时候投行不冒泡了，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发布简讯下调苹果公司的股票评级吗？” “……” 这种节奏起来容易，灭起来难。 接着是针对5s。 “史上最没有新意的产品，感觉失去了iphone的灵魂，而且竟然连指纹解锁都搬了过来，真的太丢人了！” “不得不说，苹果这次新品发布会现在就可以称之为史上最烂了！” “除了发布会，苹果简直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新品首发加上了中国不说，还下调了在华销售价格，而且下调幅度还不小！” “失望，除了失望我找不到别的词语！！” 各种各样的节奏中，苹果的股价也开始风云飘摇起来。 已经开始有好事媒体将这一天夸大其词的称之为黑色星期一，因为9号的阿美莉卡正是周一。 苹果的股价又一次在450美元附近徘徊。 让无数围观群众加大了对苹果空头的兴趣，不少人更是亲自上阵。 大家已经不那么关注一点没有惊艳的秋季发布会，而是想要在这场资本饕餮中，获取属于自己的一点点利益。 博浪依然在不遗余力的推动海外节奏，不管汹涌度几何。 ………… 接着，事情的发展一点没出乎温良的一些考虑。 随着苹果股价的持续走低，当日振幅更是已经高达25%，苹果的股东们也逐渐按捺不住了。 开始频频制造小动静，勉强抵挡了市场惯性带来的冲击，让苹果股价在超高振幅中平稳下来。 这天的交易时间很快结束。 截止收盘，苹果股价仅略微下跌0.79%，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数字。 而在收盘之后，苹果自身的动作才开始一一亮相。 首先是身为市场营销总裁的席勒发表了一些公众表态，从侧面展现出苹果的努力，也算是给一些人立了个榜样。 表示跟着某些人一定能有汤喝。 其次是蒂姆亲自下场，接受了一家名气颇大的电视其对面访谈。 苹果背后的股东和资本家也都开始动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大堆小道消息，诸如苹果已经开始筹备下一代产品了，苹果将使用一款不同寻常的芯片来挽回颓势等等。 美东时间10号上午，纳斯达克刚刚开盘，立马就有无数人出现在了苹果总部门口。 然而这些一点没影响到苹果的股价，还助推了苹果股价上涨的事实。 当日苹果股价大涨7.19%，一瞬间天量一般投资者爆仓！ 而此时，市场的残酷这才刚刚开始露出苗头！！ - 第453章 千万个‘受害者’ 很多聪明人从上个月星海新品发布会相关消息在全球社交媒体甚嚣尘上时，便已经看出来苹果秋季新品将遭遇极大冲击，于是即时选择了购买苹果空头单。 反正美股市场以自由、开放著称，并不缺这样那样的方式给想要一朝暴富的投资份子选择。 然后，不仅这些聪明人看出来了苹果股票在市场表现会糟糕。 苹果自己也知道。 很多资本巨鳄自然是知情团，个个摩拳擦掌。 然后，他们以麾下无数精英花费大量精力提供的分析模型为决策依据，做了截然相反的决定。 其中，有几个相当具备话语权的巨鳄本身就是苹果股东。 于是随后的发展远远超出那很多聪明人的预测，苹果股价一路微涨，每日的波动都不大。 如此这般，时间过得飞快。 总算总算等到了苹果新品发布会召开，不出意料，苹果果真拿出来的是史上最令人失望的iphone新品和新系列。 无数聪明人在通过网络看到发布会现场那失望的氛围，当即弹冠相庆。 然而…… 当天苹果的股价只是微跌，这让许多聪明人心中当即一沉，其中聪明人中的聪明人，那占比不到万分之一的选手很果断的选择割肉离场。 他们是幸运的。 因为接下来的局势大大超乎了万众期待的样子！ 欧美等地没有任何一家主流权威媒体对苹果新品置评，尽管社交媒体平台上已经沸反盈天！ 不仅如此，以苹果官方为首的群体对线上网友的沸反盈天还特别不满意，不断通过各种方式发声，好似一夕之间苹果有救世主之资，全都在歌功颂德。 对苹果拉胯新品的包容达到了一个顶峰，忽略竞品存在，只顾着吹嘘苹果新品那无关紧要的新特性。 然后，苹果股价拉出了极其罕见的7.19%日涨幅。 基于原有4500多亿美元的高市值，一日之间苹果市值大涨300多亿美元，早在上月低谷期追到现在的海量空头单遭遇批量强制平仓。 无数聪明人直接在一瞬间破产。 没有人可怜他们。 推特、range、xiaochengshu、脸书等平台上的主要讨论是： 【苹果这一轮高股价泡沫还能持续多久？谁才是真正的幸运儿？】 因为除了海量聪明人外，更多韭菜股民选择的是做多。 “空头越多，多头越挣，更何况面临如此巨大危机，苹果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应对措施，起码的救市行为必然会有，如果被利用一泻千里，那苹果怎么兜得住对吧。” “虽然是马后炮，但这个道理确实没问题，从舆论上看，明显有力量在大力支持苹果，这是一场某些群体的盛宴。” “有幸我是个不爱做空的人，一般只购买股票并长期持有，今天发现持有的苹果股票大涨了不少。” “在微软、谷歌、苹果之间我选择了苹果，没想到前两者近期都在下跌，苹果却反而逆势上涨了。” “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这次是泡沫式上涨。” “……” “我想，没有真正的幸运儿。” “大概没有，空头今天及时交割的是幸运儿，多头今天交割的也会是幸运儿，明天怎么发展谁也看不懂。” “……” 众所周知，资本是充满掠夺的，是贪婪的，是沾满血腥的。 如一些好事网友的谈论所言，今天及时交割的是幸运儿，明天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而那些尚未爆仓的空头单持有者已经站到了悬崖边缘。 最聪明的那一波已经及时止损。 次聪明的在强制平仓后已经无能为力，剩下的那些中还有一些扛不住离场，最后那些是充满幻想的。 他们认为局势不会继续‘恶化’。 他们仍在期待奇迹。 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过，他们之所以能参与做空，是因为有提供平台，而这些平台的背后同样是贪婪的资本。 在众多资本巨鳄包括苹果的一些泛竞争对手如微软盖茨、股神等人都保持着做多默契时，市场已经成为了一把张开的镰刀。 美东时间11号，苹果股票继续逆势上涨，收盘时日涨幅达到4.58%。 苹果市值再次突破5000亿美元大关！ 这次上涨，从可公开数据来看，苹果的空头单消失了9成以上，只剩下那么一点点‘顽固分子’。 这里的可公开数据指的是一般投资者，即韭菜。 他们中有一部分实际持有的空头单触发强制平仓，也导致了海量买盘的发生，进一步助推了苹果股价的上涨。 因为按照基础做空方式，他们是从中间平台借入股票先卖出，等到低点再买入这样一个操作，而当股价对比卖出股价一直上涨时，必然会触发强制平仓机制，从而产生高位买盘，即买入股票还给中间平台。 这还没完！ 美东时间12号，线上主流消息仍然是对苹果的赞同，哪怕是背后有博浪这种对手在疯狂营销苹果新品极其失败，不断让公众认识苹果新品拉胯，然则……资本联手的意志依旧。 当日收盘，苹果股价再次上涨2.31%。 于是，最后一点点空头韭菜也遭遇了爆仓。 甚至据小道消息，一些非公开的大空头也遭遇了风险，不得不部分割肉。 要知道美股市场的大方向处于下跌态。 大盘超过60%的科技股都在下跌，其中就有美股市场市值排名前三的科技股微软和谷歌。 这仍然没完！ 资本的贪婪性，总是那么超乎想象的。 没完的原因是，13号苹果新品在全球9个地区将正式接受线上预定！ 苹果官网的预定是先付全款形式，星海此前在国内市场和海外市场都是施行预约制而非预定制。 而且13号是星期五。 时间一到，预定入口开放，随即营销推广拉满……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苹果做了不少努力。 很快，苹果官方直接在社交媒体平台冒泡，主动宣传了新品预定成绩，短短时间内5c/5s的总预定量超过了百万台。 然后无数媒体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开始吹捧苹果。 并给出了20号苹果正式上市后的首周销量预估，认为首周销量至少能突破800万台，预估将超过900万台，在1000万台上下……事实上如果没有星海，这一年的苹果新品首周销量真突破了900万台。 原因与中国市场首发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品牌底蕴，以及5s的卖点确实不少。 因为当时的5s是全球第一款搭配指纹解锁的智能手机，是全球第一款搭载了64位处理器架构soc的手机……等等众多全球第一的噱头。 要知道当时的a7芯片一出，把高通给逼急了，然后……逼出来了高通第一代火龙，骁龙810。 因为a7的处理器用上了64位架构，arm v8架构，也就是博浪第一代有些自主设计成分的未命名芯片，用在星海1上的那个。 高通也匆匆忙忙上了v8，并且使用了台积电20nm工艺，结果完全压不住功耗，反正影响挺大的，对国内市场的影响之一是当年mi没敢发布数字旗舰机。 现在高通已经在紧锣密鼓了。 不过早在5月份后，星空半导体就对外公开发布过友情风险提醒，主要针对的就是高通，也不知道高通有没有那个能力搞定功耗的问题。 总之…… 在没有星海的时空里，苹果这次的新品可以被吹一下，销量也确实会比较可观那样子。 于是，在各方极有默契的吹捧下，美东时间13号这天，苹果股票继续上扬，小涨了3.02%。 市值高达5350多亿美元。 只不过与之前两天盘中振幅较小不同，这天振幅很大，盘中最低价与收盘价之间相差了接近30美元。 之所以这么大的振幅，是因为很多幕后资本都有默契的开始交割离场，把盘甩给了韭菜。 因为谁都知道这一轮苹果股价的泡沫量有多高。 离场的成员中也包括了温良他们那个资管公司持有的部分，多经历了4个交易日，最终离场资金高达27亿美元。 如果截止到这一步，单独算针对苹果股票的这方面，已经盈利了7个亿美元，按实时汇率，差不多是42.8亿人民币。 但…… 这个局进行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这样草草收场。 这么说吧，资管公司目前在美股账户里的总受限‘闲置’资金多达120亿美元，基本没有可直接提取的资金。 其中27亿是刚刚抛售做多苹果的，但成为了担保资金。 大概有40亿是做空包括微软、谷歌等公司的，因为早在上月开始，针对这些公司的做空就已经开始了，当时借入股票并卖出的资金一直在，只不过合约约束平仓前不可动用。 剩下大概53亿则是最新建仓做空苹果的，同样存在合约约束。 ………… 海外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全都疯了。 热榜之类的榜单上，有接近三分之一的词条与美股市场与苹果股票有关。 没办法，短短一周五个工作日里，‘受害者’遍布全球，总量无比惊人！ 受害者一多吧，那围观吃瓜的群众就跟着多了起来。 不疯才有鬼。 “惊天内幕，无良资本！fuxk！！！” “从此再不买苹果产品！” “太狠了太狠了，据报道称，有近千万人在苹果股价非正常上涨中受损！！” “一定是有内幕，一定是苹果在操纵股市！” “……” 消息一度点燃了国内网友的八卦热情。 虽然看戏居多。 但还是有不少人发表了看法。 不免要带上了博浪。 “美股市场的自由宽度是真的有点吓人啊，稍搞一波，直接涉及到千亿美元量级的市场动荡，都快能赶上博浪整个集团的市场估值了。” “千万人受损，真是疯狂。” “看来，苹果的品牌效应还是强，哪怕这次新品毫无新意，更远逊色于星海新品，全球愿意买单的消费者仍然多得很！” “毕竟是苹果啊，而且新品没有差到不能接受的地步，甚至可以说是除开星海2以外的最佳智能手机。” “博浪的底蕴还是差一些，我看到外网都在谈论苹果新品与星海新品的对比，差距十分明显，但市场仍然主动选择了苹果，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反正是这样。” “想要成为举世闻名的手机品牌，并且保证高端手机形象，没那么容易，苹果从掀起智能手机狂潮至奠定市场地位，也是经过了三代手机前后三年半的迭代演进，星海至今才第二代时间还不足一年，而苹果从07年年初发布iphone至今已经过去了六年半历经7代产品，底蕴相差太远，更别说苹果这家公司成立至今已经有33年了。” “只能说，现在的智能手机市场仍算混沌初开阶段，接下来到底怎么发展还不确定，当然，必须要承认的是，2013年的星海与苹果争锋必将在手机发展史上留下些笔画。” “……” ………… ………… 美东时间13号美股收盘后的稍晚些时候，中国时间14号上午，博浪总经理办公室坐着一些人。 似乎是因为今天周六ifc 65楼整层没什么人上班，安静氛围弥散到了这里，办公室内也没什么声音。 倒不是大家都不想说话。 而是……我们温总正在慢条斯理的泡茶，动作谈不上优雅什么的，胜在熟手，大家也乐意给面不造成打扰。 等到一杯杯茶被推到各自身前时，气氛才活跃起来。 “从各方面信息汇总来看，巨鳄们已经由做多转向做空了，估计被压住的那些主流负面报道都要放出来了。” 陈嘉欣率先开口。 “主要是range、xiaochengshu、微博、qq这几个平台的海外传播能力还是比不过推特、脸书、油管等本土平台，尤其是在阿美莉卡网民中的影响力差距相当大。” 对此在座几人没一个意外的。 互联网信息时代的传播效率比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不过同时带来的问题是，其传播的效果非常依赖平台。 任你百般技巧，平台主动屏蔽，你屁办法没有。 比较大的例子有：德普在2022年很愤怒的得知2020年时期脸书曾因当局暗示压制了某个新闻的传播，以至于德普喊出重新竞争的口号。 放在当下例子就是，博浪具备影响力的社交媒体平台因为发展延后，所以加起来的声音传播力度都比不过受各类资本影响的推特、脸书、油管等平台。 随后，汪婉瑜和李泽都进行了一些汇总信息通告。 然后李泽表示：“星海2/2pro在西方主要市场如西欧、北美的备货已经基本到位，随时可以开放售卖，阿美莉卡当局没有阻拦我们通过线上销售的意图，是不是可以动手开放购买了？” 温良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先不急，这次我们不当最先出头的那个，按照你们收集到的信息，有更多方面比我们更按捺不住，我们只需要当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就好。” 陈嘉欣略有担忧：“不会被苹果的品牌底蕴在市场上大翻盘吗？” “不会。”李泽笃定道，“产品的整体体验差距，以及苹果的售后策略，哪怕一开始抢先，后面也会迅速溃败。” “懂了。”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正如温良所说的那样展开…… - ps：八月份的更新就到这里了，下一章估计写完也到了凌晨，虽然更新仍然不给力，但这个月的更新字数也还可以，到了16万字，也还行吧，提前求下个月保底月票，读者姥爷们支持一哈，早点过千票~ ps1：我不是不明白如果有曝光可能会好，但很遗憾，推荐资源基本不会有，而想要获得平台自主曝光资源也只剩下黄金盟这样超级夸张的打赏才有点可能了，而我……根本无力负担； 从20年开始的这将近三年里，我的经历里展现出了逆天改命的不现实，所以这本书从开始以来成绩表现拉胯之后我逐渐失去了某种动力与期待，然后大概在三四月份决定将精力主要放到工作上去，问题烂在那里许久，总归是要解决的，这也是从那以后更新逐渐不那么稳定的缘故。 老实说没什么指望的当下，于我而言，做什么都难有起色，不能怪环境，只能讲，人不行，没办法。 第454章 星海2/2Pro在海外市场大卖；惊人得利！(求月票) 美东时间14号，星期六，上午。 《福布斯》网站特邀撰稿人、某市场分析公司总裁大卫撰写了一篇题为《苹果和价值幻觉》的文章。 率先开始‘揭露’苹果当前不正常的股票市场表现之‘真相’！ 时隔一天，倒也没那么显得迫不及待了。 反正吃瓜网友第一感觉是终于等来了……某种‘正义’。 这位兼某市场分析公司总裁的撰稿人的文章指出，由于创新能力下降、市场份额下滑以及面临的竞争无限加剧，苹果将很难维持超高的资本回报率，其股价将进入下滑阶段！ 文章更是引入市场常见的资本回报率平均值指出，苹果股价最低或跌至每股170美元！ 要知道13号美股收盘时，苹果股价高达每股544.4美元！！ 文章从无法突破竞争法则、创新能力下降、市场份额与利润率不可兼得、高股价很难维持四大项分门别类的指出了苹果面临的糟糕局面，以印证文章主题观点。 首先文章认为，最新款5c和5s已经开始接受预定，可初步表现市场对两款产品并没预料中那么买账。 尽管从新品发布以来，苹果股价一路上涨，但这更意味着苹果股价的难以为继。 同时，文章称，苹果公司新ceo蒂姆与前任乔布斯的创新能力不在一个层次，更没办法通过创新保持公司竞争力，以维持高资本回报率。 文章通过多个层面阐述了苹果面临的困境。 比如苹果近来重心放在回购股票和派发股息上，表明其再创新方面已经无所适从。 比如近期三星和星海品牌相继发布或公布了智能手表的产品，而苹果传闻已久的智能手表却不见踪影，这表明其它科技公司已经迈出自己的创新步伐，走到了引领者位置。 比如，5s缺乏与其高昂价格相匹配的创新功能，尤其是与星海品牌新品相比，差距十分明显，创新能力颓势明显。 而新款64位a7芯片在神龙m2的衬托下黯然失色，并且a7没能从实质上改善多数用户的体验，而星海则将神龙m2的领先优势充分转化成了使用体验，表现在游戏、在掌上娱乐等方面的支撑上。 同时，还指出，不仅谷歌的android与google y在取代苹果的ios和itunes商店，星海品牌的stars与stars apps也已后来居上，正在瓜分移动生态系统份额。 然后着重提到了全球智能手机市场份额。 表示据不完全统计，上半年全球市场智能手机出货量约为4.2亿部，三星份额超过30%，稳居全球第一，星海这个新兴品牌亦以6900多万台的出货量占超16%。 而苹果的市场份额却在过去的一年内从16%下降到了13%甚至更低！！ 同时文章以一种特别的笔锋提到星海品牌上半年仅有一款机型在售。 凡此种种，文章最后笃定的表示，苹果无法保持较高盈利水平，无法维持现有的超高资本回报率，按照微软公司的资本回报率来推算，苹果股价合理价位在每股170美元！ 这篇文章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推广。 站在幕后的博浪在通过营销手段力推，同样站在幕后的一些资本巨鳄也默契的授意力推。 一时间全网都在谈论真实的苹果。 阿美：“昨天苹果那高调的预定宣传只是给了大家更多机会看明白苹果浮华背后的真相，正如文章所说，苹果并没有那么高的盈利能力，也失去了创新能力，从引领者变成了追随者！可耻！” “果真是虚假的繁荣，可恨我建仓被强制平了！” “苹果的股价很不正常，谁都能看出来一定会回到正常水准，可惜现在很难参与进去了。” “无所谓，我只希望有人站出来！！” “……” 很多出离了愤怒的言论，甚至都能在号称自由的海外社交媒体上触发星号警告。 毫无疑问，这只是一个开端。 ………… 随着第一个撰稿人的冒头，各种此前有意压着的报道全都跑了出来。 也包括一些在海外具有主流媒体地位的平台开始‘仗义执言’。 宣称苹果新品毫无创新，不思进取。 在14、15号两天时间里，简直可以说是人是鬼都跑出来赛脸了。 全对着苹果冲锋。 其中蒂姆成为了‘最无辜’的人。 无论什么冲锋，最后都是归结于蒂姆的执行力、管理能力远逊于乔布斯。 “事实上，从蒂姆上任以来，苹果的表现越来越不尽人意，尤其是当星海品牌出现之后，苹果的表现极其令人失望，这与蒂姆的能力不足是相关联的。” “我认为，苹果的糟糕表现，与不作为，与蒂姆的个人作风有很大关系。” “是的，相比之下，博浪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则非常有魄力，在创新上有着令人惊讶的疯狂投入，与其说是另一个苹果，不如说它就是星海。” “蒂姆令人失望，竟然开始寄希望于股票市场，一家科技公司不埋头创新！！！” “……” 蒂姆：“……” 他感觉这个周末的自己真是太难了。 他很想说，老子踏马只是个打工人，跟乔布斯有高话语权和掌控力不一样！ 他更想说，踏马的老子不干了。 直到现在他一边不愿意回忆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的事情，但一边记忆却一次比一次清晰。 那是星海新品发布会之后的之后一次核心股东会上，他被要求配合某些事务时遭遇的‘威胁’。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中年男人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稀松平常的说：“蒂姆，你也不想失业吧，苹果的现状很让人难堪，这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副总裁引咎离职就可以解释的。” “在业务市场上，一败再败，我们需要一些……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随后，蒂姆再次‘屈辱’的成为了资本在股票市场上疯狂掠夺的帮凶，他清楚明白，这消耗的是苹果多年的品牌积累。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的胃口居然那么好。 比上次要更加变本加厉，要更加激烈！ 先是一反常态的逆势做多，然后再主动做空，一正一反，至少有超过1500亿美元的市值大波动，这样的买卖，的确值得背后那些资本冒一切风险，践踏一切规则！ 没有在公司坐镇的蒂姆独自踱步在自家屋内书房，他逐渐从纷乱的思绪中抓到了线头。 “投资人有充分攫取利益的需求，遭遇这样的良机，让他们放过绝对不可能，哪怕将苹果的品牌底蕴全部消耗完毕也阻止不了。” “以苹果的营收和利润率，一千多亿可以轻松攫取的现金利益是更优先级的。” “但，我的职责并不是帮凶！” “没法拒绝是一回事，但本职工作应当更用心……” 接着，蒂姆形成了系统思路，他决定，以最高规格要求苹果内部的系统研发相关部门、芯片设计研发相关部门务必不顾一切发挥最好水平，重新站到了引领者的位置！ 而为了达成这些目的，蒂姆认为自己必须要与各个投资人之间达成必要的默契，全力支持公司发展。 总之…… 在这个饱受网暴的周末，蒂姆认为自己做出了身为苹果ceo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 他认为必须重视重视再重视博浪，在让5s和5c成为过渡产品，牺牲这一代产品的未来，用做垫脚石的情形下，下一代产品必须一击必杀！ ………… 不过……尽管蒂姆心中有所预料，但他仍然小看了各方资本巨鳄的贪婪与急切。 美东时间16号，星期一。 早上9点21分，瑞银(ubs)发布报告文件，下调了苹果评级，从‘买入’降至‘中性’。 目标价更是从早前的560美元降至480美元，幅度之大超乎想象。 在这份报告文件中，瑞银表示： “……目前市场上安卓设备价格只是iphone 5c的40%~50%，而与类似价位产品xinghai 1c相比，5c过于平庸……” “同时，在中国市场上，iphone 5c的价格竞争力非常弱，定价远超对标产品，甚至超过了各方面表现远超5c的星海2定价，这将让定位为廉价版iphone的5c毫无吸引力！” “……不仅如此，iphone 5s的定价策略同样十分糟糕，产品本身的竞争力更是非常不堪一击，抛开中国市场不谈，一旦星海品牌开放海外市场销售，5s将立即沦为消费者第二顺位乃至之下的选择！” “……” 同样出于定价策略的担忧，以及市场竞争形态，美银美林也将苹果评级下调至‘中性’。 对投资者提出了警告。 同样出于价格担忧，瑞士瑞信银行将苹果公司评级从‘跑赢大盘’下调至‘中性’。 这还没完。 尽管在几家全球主要的金融机构其报告在网络空间泛滥时，美股已开市交易，且苹果股价开盘即大跌愈6%； 但这仍然只是个开始。 大通这个阿美莉卡本土的大叼金融机构也对5c和5s的价格提出了警告。 不过并没有马上表态调整评级。 只是在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出报告将‘增持’评级降为‘中性’，而且态度比较犹豫，看起来像是要继续下调。 甚至没有在报告中指出其认为的苹果其合适目标股价。 在连续的针对性打击下，当天美股市场收盘，苹果股价由544.4美元500.8美元，股价重挫8%！ 市值一举蒸发掉了接近400亿美元。 若是各大空头以上周五13号的收盘价格卖出借入股票，此时买回来，其浮盈已经达到本金的8%。 以温良他们的资管公司为例，差不多能挣4.25亿美元。 毕竟这次的本金很充裕。 ………… 正在之前上千万‘受害者’拍手称快的同时，大通终于将完整报告公布了出来。 大通保持了之前对苹果的‘中性’评级，不过将目标价调整为450美元！ 与此同时，瑞银、瑞信、美银美林三家机构相继更新了自身机构分析的苹果目标价。 各家机构对苹果公司的目标价预期各有不同。 最高的还是大通。 之后是美银美林调整到了435美元，瑞信下调到了430美元。 瑞银最尖锐，将目标价下调至406美元，按照每股股价来算，苹果总市值刚好卡到4000亿美元的边边上。 接下来仍然是群魔乱舞。 不少分析师纷纷通过社交媒体平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iphone 5c的售价定得太高，在有竞品压力的情况下，很难相信它可以吸引消费者关注。” “5s是一款较为失败的产品，很可能会带着苹果进入泥潭。” “……” 受此影响，周二，苹果股票再次下跌多达3.82%。 ………… 而此时的温良他们选择了作壁上观，只是要求佩旋为首的营销公司保持对相关资讯消息的营销力度。 比如不断将星海品牌与苹果这一个大品牌捆绑对比营销。 至少一定要明确星海新品的强势力度。 一点没着急拿出那根稻草。 18号周三，苹果股价继续下跌，不过这次跌幅小了一些，只有1.97%。 随后，9月19号，农历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在这温良身份证生日日期同一天的当口，他正式签署了星海产品全面开放海外销售的文件。 将包括星海2/2pro在内的星海桌面和星海工作站全部放开销售，这次不再是一批一批地区开放，而是海外所有地区全部开放。 于是，接下来，温良跟李泽他们几个小伙伴一同欢度中秋的同时，欣赏着星海2/2pro这两款产品迅速登上海外社交媒体平台热搜，然后迅速热卖。 这个时间点仅仅比苹果新品正式上市售卖早了一天多点。 而且，星海品牌将主要销售重心放在了阿美莉卡市场，更准确的说，放在了加州，加州硅谷。 星海更通过官方渠道对外发布了最新消息。 “星海品牌在全球市场的第一个旗舰店已经确定放在加州圣克拉拉，届时将向大家展现更优雅的掌上娱乐时代。” “……” 正式开放购买一小时，星海2/2pro在海外市场的总销量超过了二百万台，其中在阿美莉卡市场表现尤为突出，其对苹果新品形成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无数好事媒体争先抢后的报道这一新闻。 都在疯狂蹭流量。 毫不意外的，星海2和iphone5s被拉上了中立对比流程，无数网友纷纷对此展开了谈论。 舆论一致认为没法比。 受此影响，19号当天，苹果股价大跌5.72%！ 每股股价降至446.3美元！ 较上周五收盘价已经跌掉了接近100美元，蒸发掉了接近1000美元的市值！ ………… 事情当然没完，20号，iphone正式上市，交付用户使用，苹果股价却继续走低。 如此这般。 新一周的周三，9月25号，温良他们的资管公司买回来了足够份额的苹果股票，完成了全部交割。 而此时平均买入苹果股票的价格仅为每股414美元。 至此，资管公司在苹果这一支股票上，实际盈利多达19亿美元整！ 同时，资管公司做空包括微软等公司在内的股票的实际盈利也多达5.5亿美元。 最终实际盈利换算成人民币是150亿。 如果全部分下来的话，温良一人独得75亿之多，其他各人平均每人拿到了7.5亿，都是天文数字。 而资本的贪婪还没有结束，在资管公司离场之后，以瑞银为首的机构再次发布公告调低苹果目标价，并将评级调至‘卖出’。 不过…… 好景不长。 在散户投资者的报复性支撑下，苹果股价很快止住了下跌颓势，最贪婪的那波资本偷鸡不成蚀把米！ - 〇：这个过程其实并没有多夸张，当年5s发布会次日瑞银等三家机构立即下调了苹果的评级，当天股价重挫，两天内大跌351亿美元，只是与书中先被资本做多再做空略有不同，我个人看法，一般这种股票大涨或者大跌背后都有人大肆享受。 ps：为了曝光再努力一下，有富哥们看到这里如果有资本冲得起黄金盟的，可以联系我一下，我的想法是大佬先冲我后面全返……嗯，我手头没钱，但后续稿费下来可以返~ 第455章 国外捡钱国内花！ 9月27号，星期五。 距离十一国庆节还有三天，其中29号周日上班调休、30号周一正常上班，然后才是国庆长假。 说起来，今年的9月份对上班族来说不友好。 假期断断续续，间隔远不远近不近的。 上周四是中秋节，下周一以后是国庆节，再加上两个周末，要是能放一起假期长度理论上能到14天，那多爽。 可惜这么爽的事情，连博浪这种公司都没法安排出来。 因为公司各业务都进入了‘旺季’，上上下下忙得要死。 比如工厂的工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了，海外市场开放星海2/2pro销售后，对工厂日产能有最低要求。 倒是说工厂的工作时间体系安排与正常工作安排不同，正常工作日三班倒，至今为止从未安排过工作日加班； 但周六日与节假日则需保证生产持续性，所以通常分两班倒，原则上每个工人都以轮询制参与加班，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给予工人们自由选择周六日完全休息的余地。 其中工作日三班倒每个班工时是6小时，而周六日与节假日两班倒每个班工时则为9小时。 所以周六日加班每个班等于1.5个工作日班工时，算上周六日加班至少两倍计薪，起步算3个工作日工时工资。 而逢节假日，则一个班算4.5个工作日工时，特殊日子如十月一日则至多会算6个工作日工时。 加上工厂工人最低基础月薪资已调整为3500元，以周六日加班计时规则来算，最低综合月收入还是远超国内同行的。 总之，以小见大，博浪集团当下是真的很忙。 如人力资源忙着招人，持续性、大规模的那种，综管干部忙着新一轮巡查国内外所有分支机构。 ………… 而…… 温良温总正在琢磨一个小事情。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李泽：“阿泽，你们个人还没进行过慈善公益吧？” “分你怎么看吧。”李泽笑眯眯的说，“千万级以下的有，像你那样一次性捐十亿八亿的还真没有。” 温良慢条斯理的说：“汪总跟我讲，资管公司历次分钱有先截留一部分用于再投资，这次的150亿收益尚未截留，她的意见是留30亿到账上，120亿拿出来分，每一份6亿。” “税前税后？”李泽随口问了句。 温良笑了下，回答道：“我们一般都是税后。” “这个问题在资管公司头上很有意思，因为理论上它没什么税，因为资管公司主要投资境外金融属性资产，资产提取时已交税，根据相关条例可以抵扣，最后分红到我们个人，也适用某些抵扣条例，但资管公司一般会以年度综合汇缴形式缴纳20%的税务。” “税嘛，从古至今都免不了，反正我们交上去的税都很大额，清晰得要命，没人沾手，无叼所谓，给国家发展添砖加瓦呗。” 李泽还是头一次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直言不讳：“我怎么感觉跟你沾边的东西都带点特殊性？” 温良好笑的摇头：“还真不是，是挣钱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太简单太简单，而且现在百亿级的买卖都不算大事了，体量一大就显得特别，因为不需要像同行那样千方百计去减免税务，我们的税务原则是该享受的优待享受，该交的一分不差。” “像博浪终端的企业所得税是享受高新技术企业减按15%缴纳，这个我们不拒绝。” 说完，温良一摆手：“扯远了，说正事。” “我想以博浪股东会股东的集体名义搞一个面向农村的公益基金，每人份4950万，合计9.9亿，你们怎么想。” 跟资管公司一样，都是分成了20份。 温良一个人享受了10份，支出自然也是10份。 李泽回答道：“我没意见，我想大家都没意见，我来问问大家。” 说着，他直接联系了博浪联合创始人团队的所有人，包括汪婉瑜，大家都同意了温良的提议。 然后李泽看向温良，打趣道：“你这一点不拖沓，是想告诉大家你又捡钱了吧。” “对啊。”温良脸上扬起了笑容，“在美股市场捡了钱，当然要拿点出来分一分，正好马上国庆。”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李泽欣然认同：“我去办，不过……” “这么点小事你至于琢磨半天吗？虽然我们几个现在还不算太有钱，顶多也就十亿左右的纯个人资产，不过其中大多数是现金资产，不至于几千万还磨叽，钱还是捡的。” 温良摆摆手：“想多了，怎么可能是琢磨这个，我在寻思十一怎么过才能让我十月份开开心心去京城干架。” “哦……那你慢慢想。”李泽拍拍屁股就走了。 步子迈得老大了。 他怕再不走，就该跟着去干架g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还有点嫩，扛不住……当然是开玩笑的。 泽总手头事情已经多到爆炸了，实在不想被温良再甩事务了。 怎么说呢，所有没有集团副总直管的业务部分，都是李泽的分管责任，如杜伟升任副总之前，十大工厂的主要协调事务都是李泽处理。 一些还没有正式决定要不要独立出来的业务部分，也是李泽协调处理。 比如小一点是存储业务，大一点的是新能源汽车业务。 博浪集团离开谁都能玩得转，但如果离开泽总，诸多事情会瘫痪一阵子……当然，如果现在就没有温良这个灵魂人物了，还是很容易散架。 温良可以不用坐镇公司，不用处理公司任何事务，不用这样不用那样，但就是不能完全没有。 ………… 稍晚些时候的午前，李泽以自己的账号登陆小橙书以大家的集体名义发布了一则动态声明。 “为预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温良、李泽、陈嘉欣等11位博浪集团股东个人出资9.9亿人民币共同成立‘2013农村新风公益基金’，详情请跳转基金官网参看相关说明。” 并不意外的上了小橙书热榜，也很快出现在微博热搜、百度热搜等榜单上。 博浪集团本身有公益平台，也有单独成立慈善基金，都有完善的官网配套，所以新成立基金搭建官网很简单，‘cv’工程师分分钟就能搞定。 因为资金量级并不是很夸张。 所以，这支公益基金最终以年度为开头，执行周期将截止于2013年12月31日。 官网上对基金的运营、公益发展方向都有相当详细的说明。 包括基金管理费用支出将有博浪集团公益基金平台综合承担，不占用9.9亿基金额度。 具体的公益支持项目主要以民生工程为主。 比如对偏远地区总价不高于100万，每公里造价不超过50万的乡村公路提供全额公益支持。 按照相关部门施行的相关标准，原则上乡村公路每公里造价不应高于33万元每公里，50万每公里绰绰有余。 比如配合卫生相关单位对总造价不高于200万的乡镇卫生院建设提供全额公益支持。 按照相关部门施行的相关标准，乡镇卫生院建设造价原则上不得高于700元每平，最低乡镇卫生院建筑面积标准仅为300平，哪怕扩大到千平米，也只70万工程造价标准，尚有130万可用于添置基础医疗设备。 对建设的每个乡镇卫生院额外提供总额1000万的直接资金支持，以支付部分不能享受免费医疗服务且确有困难的群众提供公益医疗服务。 这两项原则上总支出资金不超过7亿元。 最后那部分资金用于一般公益支持，包括但不限于对农村群众提供公益的技能培训、对部分农村孤寡老人提供公益援助等。 同时，说明文件的最后也声明，这支公益基金将至少运行10年，以年度为单位注入不小于10亿的资金。 也就是说，之后还会注入90亿资金。 这笔钱肯定不会从博浪集团的股东分红中来，而是从资管公司的分红中支出，也就是说，主要来源将是通过美股市场噶韭菜。 捡钱嘛。 温良可会了~ 毫无疑问，这样的消息引发了吃瓜网友的海量讨论。 “博浪真踏马挣钱啊，这样的公司也活该挣钱，一年到头不是给国防捐钱就是给农村做公益，连成本都自己承担，我个人还是佩服的！” “这不是博浪集团的钱，是温良他们个人的钱，性质还是有所不同的，只能说温良他们还是挺舍得的，看起来他们还是比较注重名气的。” “先不说别的，这种事情可以算是论迹不论心的，毕竟已经到了自己兜里的钱，还拿出来做公益，管它什么目的。” “别乱用词语，做公益总归是好的，不能说温良他们年纪轻轻赚了无数人百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就活该拿出来分下去。” “……” 李泽在稍晚些时候又发了条新动态：“国外捡钱国内花，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字面意义。 也没有特别的意图，就是炫耀一哈。 反正李泽不认为自己需要担心道德绑架，更别说温良了。 这条动态更新之后，引发了好事网友们的刨根究底，很快一些大手子通过各种渠道获知了美股市场的风云动荡，根据之前的经验很快得出了结论。 “卧槽，这钱不是博浪集团的分红！是温良他们个人在美股市场做空苹果等公司股票的收益，真踏马会‘捡钱’啊。” “你们才知道啊，我在推特、xiaogshu上看半天热闹了，好多国外友人气得肝疼，前段时间那千万个美股受害者都想把火撒到博浪头上了，主要温良他们挣钱不要紧，把在美股市场上得来的收益用在国内做公益，就很能气死几个阿美。” “哈哈哈哈，还有这种有意思的事情啊，难怪李泽这个比要嘚瑟，踏马的，没能让这个玩意去拧螺丝，真是给他装上了。” “也不是星海2系列的备货充足，而是销量不景气，一个多月了才在全球市场上累计销售1200多万台，产能肯定能覆盖销售，倒是据可靠消息，星海1青春版总出货量可能快要破4000万台了。” “这么快？不至于吧？” “国内已经破了3000万出货量，海外市场因为只是线上销售，以及供货量好像有点跟不上，和只支持3g，才只有不到千万台销量。” “不能那么算，移动已经公开了集采内容，他们采购了1200万台星海1青春版，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国内市场也只销售了1800多万台星海1青春版，销量都不算多景气。” “艹，你们眼光是真的高，按照4000万台计算，总计上市售卖不到37天，日销量100多万台还踏马不景气啊？！星海1时代初期每天才供应50万台好吧！已经是两倍还多了！这都只算星海1青春版，没算星海2系列。” 说着说着就歪楼属于是网上常态。 基本操作。 不过销量不景气一说，略有点高看了星海，现在这个销量正经不错了，毕竟之前预估星海系列新品日产能95万台就可以满足消费热情，现在日均销量多了40万台。 甚至现在星海2系列已经开始出现供应不求了。 ………… 纷纷扰扰中，9月份最后几天也很快过完。 30号下午，温良再次发起了国内全员直播会议。 这次没有什么工作总结，主题主要是总部大楼启用事务。 “明天上午，集团总部大楼将正式启用，有一些集体安排，欢迎大家积极参与，只要是国内人员，无论身在何处都可以报名，往返及食宿费用由集团全额承担，原则上只接受1000人规模参与，其中羊城本地人员不得超过200人。” “另外这个事情不算加班。” “8级及以上人员不能报名。” 博浪的职级体系是5大级、15小级，8级以上就是集团中层人员了，一般薪资都比较高，所以才不让报名。 虽然不算加班，但参加集团总部大楼启用仪式算是个小福利，尤其是对在羊城以外办公的人员来说。 说完这件事，温良又说起了下一件事：“年底之前将正式完善员工持股大会，接下来将批量给大家授予有偿股份及少量无偿股份，没到公布名单前都不要认为自己没资格……” “我认为加入博浪的每个成员都应当已经明白在这类考评中资历占比很低，集团一贯施行以能力与品性相结合为首的考评体系。” “另，员工持股大会第一届将选举产生90名代表，原则上必须有15名代表为13级以下人员，任期暂定为两年。” “将从90名代表中再次选举产生11人参加公司历次股东会会议、董事会会议，并与公司股东共同以一人一票的方式选举产生公司董事会、监事会，以对公司重大事项进行决策、管理和监督。” “原则上联合创始人团队成员不具备一票否决权。” “接下来三个月时间里，属意代表大家的各位可以行动起来展现自己有能力为全体人员争取合理权益，同时，集团道德遵从等部门将行使巡查权，对人为拉帮结派等行为零容忍。” 接下来温良还说了几个小事情。 然后是惯例的基层人员反馈环节，这次仅进行了5分钟，一次又一次的巡查，还是产生了效果的。 最后，温良看向镜头，微笑着说：“提前预祝大家国庆佳节玩得开心，万事顺遂，散会下班。” - 求保底月票~蹲一个富哥们~ 第456章 因博浪而不凡！ 特地挑在了下午四点左右结束全员直播会议，正好是大家将手头工作事务处理了个差不多的时候，散会即下班一点毛病没有。 不能提前放假，能提前下班也不错。 别的不说，不少计划当晚回老家的人还可以不用那么匆忙的去赶火车。 也方便了外地想要来羊城见证博浪总部大楼正式启用的‘博浪人’更方便的赶飞机。 所以，博浪上下对温总偶尔为之的‘任性’举动很认同。 不仅不会因此认为温总年少轻狂，不够威严，反而会因此认为温总真是体恤大家，管理有方。 恨不得这样的任性多来几次。 事实上，对于打工人来说，多谈钱、多谈减少工作时长同时增加单位时间报酬，比很多花里胡哨的所谓‘科学’管理办法要有用得多。 反正博浪集团上上下下总计13万1352人都还没自认为可以不用在意经济报酬的阶段。 他们很喜欢温良每次开会都谈一谈钱。 比如这次会议提到的授予股份，那是比钱更值钱的生产资料，真能下崽的东西。 若是无偿股份，无论集团怎么折腾，哪怕超级大散架，剩下的尸体都能值一个天文数字，多少是块肉。 更深感温总最后那轻巧的一挥手说出‘散会下班’的样儿帅气得不行不行。 声音更是如同天籁那样子~ 此外，那些已经在集团内部系统上参与集团总部大楼启用活动报名成功的人员，更是感觉今天的风儿都开始有些喧嚣了~ 那些身在外地甚至这辈子都没来过羊城的人员，更是有一种雀跃的憧憬。 ………… 宣布散会下班后，温良同学当即结束工作，哼着小调儿走出了ifc大厦。 不两步，便看到了颠儿颠儿的李让小姑娘。 另边厢坐着个漂亮姑娘，不玩手机也不发呆，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很乖巧温柔，知道的才明白这小姑娘手劲老大了，冷不丁给你一拳，得倒地下爬不起来。 显然，是午后从江夏飞过来的苏俭。 到羊城有个把小时了，去华师附小接了小李让，跟ifc大厦附近等温良提前下班。 温良边走边朝李让招手：“让让，过来来。” “臭哥哥，这几天都忙什么去啦，怎么人都看不到了。”李让边往温良那边走，边嘟起嘴，叽叽喳喳的咕哝，“明明妈妈都不忙了！” 温良摸着李让的脑袋瓜子：“你又不来我家，也不去公司，怎么见得到我。” “哦。” “前天托人去了趟摩纳哥给你买了东西，你也不来。” “摩纳哥是什么，能吃吗？” “地名。” “买的东西能吃吗？” “可以摆着看，等你再长大几岁就能用上了。” “不能吃还不能用~” “什么眼神啊。” “嘻嘻。” 早两年提过要给小李让买点唯一款，28号是第五届only watch慈善拍会，拍品中唯一一支女表被温良托人给拍了下来。 是宝珀的女士系列新创孤品手表。 表盘上是一只由白色珍珠贝母精心雕琢而成的白鸽于蓝色珍珠贝母材质的天幕中轻展双翼，蓝宝石水晶表背可看到另一只鸽子精雕翩跹其上，象征慈善。 时标及表圈镶钻。 表壳纤薄，只有9.4毫米。 动力存储多达100小时。 等小李让十二三岁青春少女时，刚好可以佩戴。 前天结束拍卖，从位于西欧被法兰西包围的摩纳哥到羊城刚好就到了今天，所以温良说完就将手表拿了出来，直接给小李让套手上试了试。 端详了一番，温良满意的点头：“还不错，适合我们家让让。” 李让不以为意的看着：“太大了，怎么不给我买个儿童手表，不喜欢这个。” 她还是个孩子。 她只想要吃的。 她能有什么错。 “好吧好吧。”温良自然不会在意，“现在还早，要不要去吃冷饮。” 小李让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人都精神了：“好呀好呀！” 苏俭这才插话：“晚上有没有安排？” “听你的。”温良顺水推舟，将主动权交给了苏俭，“明天午后的长假时间也听你安排，我想玩得开心。” “怎么？” “十月份要去京城好好去以理服人，得放空一下脑子。” “以理服人？你转性？” “物理也是理。”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 偏西的太阳下，两大一小三条影子渐行渐远。 ………… ………… 十月一日，国庆节，阳光明媚。 早上，金穗路919号张灯结彩，红旗招展、彩旗飘飘，放眼望去一片喜庆氛围，足足笼罩了左右两条街。 这里…… 曾经叫：珠江新城b2-11地块！ 去年六月底，博浪从哥弟公司手上加价七千万以13亿多的价格买下了这块号称珠江新城收官之作、商业地王的土地。 地块占地面积并不大，仅5948平方米，合约8.9亩，比起今年以来博浪在羊城、江夏两地批量拿下来动辄以万亩为单位的商工业用地来说，着实微不足道。 不过考虑到这个面积已经足够盖单层面积超过2000平以上的高层写字楼，倒也可以接受。 珠江新城的地块也有区别，譬如隔壁不远的ifc和尚在建设中的东塔所在地块就不一样，可以建设超超高写字楼，而b2-11地块则因为包括地质因素等在内的各类因素，从准建要求上就规定了最大可建筑面积和高度。 总之，博浪在高价接手地块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展开了相关工作，并很快进入施工阶段。 时有媒体将这个工程形容为‘珠江新城最璀璨的明珠’。 毫无疑问，当时已经在互联网行业崭露头角略略要称王称霸的博浪，有那个资本将地块开发出足够耀眼的样子。 而在媒体发表如此形容之后不久，博浪终端亮相，紧着星海品牌横空出世，璀璨了整个世界。 仿佛一夜之间，这个已经在各类地图软件上被标注为博浪集团总部大厦的地块其建设速度便加快了无数倍。 好事者更是发现，地图上原本标注为金穗路地段b2-11地块内的字样已经更新成了……金穗路919号。 另有具体名称：博浪集团总部大厦，类型为：写字楼。 其实b2-11地块可选门牌号不少。 因为南向是金穗路、东向则是冼村()路。 而金穗路、冼村路两条道路两旁涉及到的拆迁建筑和集居建筑很多，冼村更是在推进大型旧改项目。 所以门牌号也因各种原因被‘回收’了许多，像定位在金穗路的话，从11号左右到55号左右的单数号基本都可以选，而定位在冼村路的话，那么11号以后的单数号随便选……因为路再往北就到头了，而往北的另一条交叉路叫黄埔大道西，地面建筑以那条路命名了。 怎么讲呢，得有建筑才有路与门牌号。 而且大城市很多叼地方拆乱了，没办法，所以一般还可以自编申报非重复门牌号。 尽管街对面目前保留了55号门牌号，选在55号以下比较有次序，但博浪集团……温良同学仍然选择了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919这个数字作为门牌地址。 没别的，任性。 反正将来大家也不会留意这里是什么路多少多少号，只会留意一个名称： 博浪集团 正如早已开始分片区施工的博浪超级总部园区一样，那里连道路都能自定义申报，但建成以后大家只会记住那里是博浪的超级总部园区，而不会记住什么什么路多少多少号。 地因建筑物而不凡。 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 时间逐渐走向早上9点，一辆辆车从各处汇入金穗路，从金穗路的方位进入了919号。 博浪集团将大厦的正门开设在了面向金穗路的南面，而面向东南冼村路与金穗路交叉口最有流量的方位则仍有建筑物被装修牌牌遮挡着，只能从花坛绿化的设计上看出来那边也开了入口。 最先来到的是数量不少的大巴，从一侧的地下停车场入口进入，然后是乌央乌央的人群下来。 他们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博浪成员。 随后是一些奔驰宝马之类的小轿车，也有低调的劳斯和迈巴赫。 然后是一些挂有各类标记的轿车，车上面有某某媒体、某某某媒体采访车之类的字样。 随着几台考斯特在一些大众、奥迪的‘前后夹击’下到来，现场的氛围逐渐热切起来。 或着西装或着旗袍的男男女女在大厦门廊处有序站定，一切准备就绪。 此时此刻，大厦前方的花园式小广场上人头攒动，及至摩肩接踵，各个角度都有媒体方架好了长枪短炮。 9点10分。 温良一行人从一侧走到了大厦门廊处，一下吸引了全场所有目光。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发现站在人群最中心位置，年纪也最轻的温良同学格外与众不同。 他穿着一身蓝灰色毛式中山装，既展现出了毛式中山装的堂皇大气，也通过配色彰显出了蓬勃朝气。 与旁边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夹克的各方大佬形成了较为鲜明的对比。 仿佛所有人都成了陪衬。 温良右手小幅度摆动致意，脸上扬起轻笑：“早上好，早上好。” 掌声与欢呼声如雷鸣般。 温良语调和缓的说：“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博浪集团第一个总部大楼的启用仪式，与我博浪上千名成员一同见证我博浪发展过程中的又一里程碑。” “很高兴胡总、朱总、万总能拨冗出席。” 说话间，温良依次朝前来的春花小丹庆良点头致意……尽管温良不想跟老万这个600帝沾边，但这种正式活动的必然出面自是不可避免。 随后，温良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劳几位老总致辞，谢谢。” 此乃题中应有之意。 无需强调流程。 “值此国庆佳节，我广东最具科技创新能力的博浪集团启用总部大厦，实乃幸事……” 胡总的口吻比较官方。 其他二人的话锋也大同小异，只是角度略有不同，多多少少会带一点各方名义。 如此这般不几分钟后，温良再次接过话头：“博浪走到今天，有赖广东、羊城的多方支持，也有赖全体成员的共同奋斗……” “劳博浪集团博浪工厂林心怡女士发言。” “……” “劳博浪集团博浪终端吴文光先生发言。” “……” 当时钟走入9点19分时，温良做了个手势，示意林、吴二人宣布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在有各方老总出席、无数媒体见证的情况下，最后的高光时刻竟然由两个普通员工开启……林、吴二人那种明显的紧张局促是瞒不过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的。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不过……温良事前跟所有重要受邀嘉宾进行过沟通，对此没谁会有意见。 随着声音落下，博浪集团方面温良、李泽、杨韵、孙宝银、林心怡、吴文光五人，来宾胡朱万三人共计9人走到了预定位置。 这次博浪集团选派参与剪彩的代表都有特别意义。 除了温良、李泽外，杨韵是人力资源体系的负责人，她在主导着博浪人才梯队建设与发展。 而孙宝银……他其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态发展支撑人。 从技术难度上说是这样。 所有最难攻克的东西都丢给了他。 如星河+星辰生态体系能推广开来，幕后最大贡献者是孙宝银，是他先带头开发了ecs然后升级优化成scode才有让开发者主动加盟的基础。 随着温良几人眼神对视，大家各自扯着摆放在小广场黄金位置的一处红绸一角，轻一用力拉开。 早有准备的礼花冲天而起。 一座刻有博浪集团四个文字的石雕瞬间出现在大家眼前。 与此同时，楼体上的一块超大红绸也被风荡开，露出了下面的‘博浪集团’四个大字，在太阳照射下熠熠生辉。 接着，博浪创始人团队温良、李泽、陈嘉欣、唐普、孙宝银、李博文、赵明杰、王志毅、秦正、张郁林、汪婉瑜以及杨韵、辛黛、林鸿、杜伟等一众高管当先推开大门走进了大厦。 然后各有人拉着几扇门，微笑致意：“欢迎各位来到博浪。” 礼花嘭嘭嘭响起，在超高挑空的大堂绽放。 至此，从9点10分开始前后经历了十多分钟的流程走完，博浪集团总部大厦正式启用…… - 求月票，还差800多就破千了~ 第457章 首家星海旗舰店，星辰灵境！ 博浪集团总部大厦举办正式启用仪式的同时，也安排了首个总部公众开放日。 在短短十来分钟的仪式结束后，便是公众开放日，所有来访公众、媒体、嘉宾都可以随意参观。 同时，大厦内部所有设施也全都启用。 包括但不限于位于大堂一侧的自助大堂茶吧、位于二楼南边的自助休闲餐厅、位于三楼、十一楼、二十三楼、三十楼不同方位的健身房及健身房附属设施空中泳池等。 至于分别在2、3、11、23、30层的员工自助餐厅则暂时没开放。 不仅如此，博浪集团还额外安全了专门的相关负责部门人员来给所有参观群体介绍。 连温良也成为了‘导游’的一员。 他笑着朝胡总他们几个重量级客人发起邀请：“胡总、朱总、万总，还万望几位赏脸去我的办公室喝杯茶。” 大家都很和气：“温总客气，你请。” “请。” 一行几人走进了电梯间，在高速电梯的带动下很快登上了第36层。 这一层已经被规划成了博浪集团新的决策中心。 与ifc 65层那边的规划并不一样。 整个36层除了主要高管办公室以及重要会议室，以及单独的战略决策中心外，几乎没有公共办公区域。 也就是主要高管的助理、秘书工位在公共区域。 至于为什么不给职级分明已经同样跻身于集团高层管理行列的助理们一间独立办公室，单纯只是因为这么安排更方便。 尽管助理们都有自己的秘书团，但助理们的工作优先级先是替人员总量非常少的高管们处理公务、上传下达，然后才是处理分管的其它事务。 公共区域更能眼观八方。 总不能还让所属老总遇到需要处理的事务还得现找人在哪里，那就不叫助理了，叫麻烦。 第36层的总经理办公室并未照搬ifc 65层那个总经理办公室的设计风格，另选用了简约风，以明亮的氛围为主。 当然，会客区的泡茶套件等自然是搬过来的。 这会儿温良正提壶给胡总他们几个泡茶。 大家言笑晏晏的寒暄着。 可能是见氛围差不多了，身为分管经济的行政老大，小丹笑眯眯的提到：“温总，贵司从进军智能手机行业以来发展分外迅勐，在国内外处于行业领先地位……” “……据悉，目前贵司在各方面都遭受了以美欧为首的西方地区毫无逻辑、毫无底线、毫不遵守市场经济规则、经贸秩序的针对管束……” “不知贵司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忙解决。” 他的话锋口吻比之前老苗头要更赞扬一些，成分和浓度都很高。 不像老苗头当时叽叽歪歪的时候，还有点勉励的成分在里面。 对于小丹提起这些，温良也没意外，这里面的原因并不复杂。 还是跟羊城这座城市的三级财政有关，所有财政收入包括增值税、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这三项税收有75%要上交给国家和省里。 其中增值税总量的50%上交国家，总量的25%上交省里，最后留下的只有25%。 而博浪终端的注册地在羊城，并且集中在羊城进行包括增值税在内的税务汇缴，即省里也有享受到了博浪发展带来的益处。 所以现在省里也想要表示表示支持。 温良也不客气，开诚布公的说：“如果只是发展现有业务，倒是无虞，不过时代发展太快，怕是容易坐吃山空，所以我们已经规划了一些新业务，所需资金颇大，如果博浪终端下一轮融资省里也参与进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丹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倒是略有耳闻贵司已经在进行一些前瞻性创新科产品上游关键技术研究了，想来会很出彩。” 说着，小丹目光一抬，从胡总脸上滑过，笑着说道：“对于投资支持博浪的发展，省里早有态度，全力支持！” “这样，回去以后我协调省国资、省财政、省发改、省工信、省科技、省商务等单位开个碰头会，形成个初步意见，到时再与贵司沟通。” 温良连忙表达谢意：“谢谢朱总和省里对博浪发展的大力支持！” 其实几方心里平静如水。 博浪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在顶着西方全面限制管束的压力下，仍然镇压一个行业，打的海外同行业超级巨头喘不过气来，产品销售所向披靡，可谓无人可挡，如果广东没有态度那才踏马的不正常。 而且必须得是省一级的态度。 羊城虽身为四大一线，经济发展很不错，但与广东这个多年的全国经济第一大省比起来，就差距颇大了。 无论是行政级别还是资源能力，都不在一个量级。 所以，省里给出全力支持的态度属实是理所应当了。 温良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提出博浪终端的下一轮融资希望省里加入这个话头罢了。 至少目前而言，博浪整体上不那么缺资金。 之前汪婉瑜提出来的额外2000亿资金缺口，温良通过京城和江夏以及星河芯片三大项目拢共筹到了1070亿资金。 剩余部分将分别由博浪小橙最终pre-ipo、ipo募集，与其它子业务融资，以及其它非计划内业务利润筹措。 此外，预估星海新品年内营收只1500亿，然而实际上将远远不止这么多。 以目前的销量情况来算，哪怕完全抛开海外市场，仅算国内市场，3000多万台星海1青春版共计贡献了940多亿营收，星海2系列在国内市场销售了900万台出头，贡献了440多亿营收。 这就已经接近1400亿营收了。 此外还有星海电脑系列，那玩意之前一口气凑了个百万台出货量，营收合计117亿，后面有点零星订单，略略超过了118亿营收。 这都已经够数了。 所以算来算去，博浪集团其实不缺资金，毕竟……海外市场的营收也很可观，换算成人民币已经到了600亿出头。 而且海外市场的利润高很多，这一批净利润踏马的有望超过销售额的30%！ 一季度星海1在海外市场大卖时期，净利润达到了26.5%，现在比之前定价更高，渠道成本更低，破个30%问题不大。 但是温良不会拒绝地方投资。 而且他的想法是多多益善！ ………… 在温良同胡总几人在总经理办公室喝茶的同时，一些被安排了‘导游’工作的博浪成员正热情的向包括博浪内部人员和媒体朋友、公众等在内的参观人群介绍这栋大厦。 起初其实是没有普通公众围观的。 但因为这边聚集的人很多，以及博浪早就公开表示今天会揭幕首家星海旗舰店，自然就有人赶过来凑热闹了。 刚好碰上博浪搞这个总部公众开放日，自然踊跃。 “我们这个总部大厦主体高度182米，不含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在内，外观装饰上大量使用了玻璃……” “设计上我们考虑了一些本国元素……” “其中，如果从高空俯瞰这个总部园区，会发现主楼和附属建筑形似汉字‘中’字和英文‘c’。” “内部设施方面，当时参考了公司所有在职人员的一些建议和想法，除了大家已经知道的茶吧、休闲餐厅、员工餐厅、健身房、泳池等以外，还有环绕着主楼的附属楼群里一些额外娱乐设施……” “其中附属楼和主楼三层及以下的区域夜间也会向员工及员工家属开放。” “……当然，我们这栋总部大楼在各方面都采用了宽松设计，整栋楼只配备了6000余张工位。” 这倒谈不上浪费。 事实上，越是高标准的写字楼，越是容纳不了多少人办公，尤其是像ifc这类超超高写字楼以分散的形式出租空间，浪费极大，平均下来人均办公占地面积高达22平米。 就博浪在ifc的那种办公布局，已经属于是极其极其节约空间了，不然按照这种标准，那5层总计只能容纳七八百人办公。 而现在，尽管整栋楼都能统一规划设计工位等办公设施，但总计36层超过9万平米的空间里，却只设计容纳6000余张工位了。 这其实与原计划不一致。 原计划是设计成容纳万人规模办公的，后来正式定稿时考虑到博浪的扩张速度和总部园区规划等情形，就修改了设计，让工位安排更宽松。 反正……以目前博浪集团在羊城的员工总量，无论如何都无法被一栋写字楼装下。 因为目前博浪集团在羊城的全职员工总数已经达到了1万5千人，这还不包括开放给羊城各大学在校兼职人员的办公区域。 只不过目前博浪集团的办公点相对分散。 除了ifc和最早的银灰大厦以外，还在太古汇写字楼、珠江新城几个甲级写字楼等总计多达15个办公点。 将来除了在总部大厦办公的人员以外，全都要搬去那个比珠江新城占地面积还要大4平方公里的总部园区。 当然那个地方最终肯定不会只开发成博浪自用，将与羊城地方共同出力推动形成城市东部科技新城那样子。 ………… ………… 前前后后约一小时，时间刚过十点，‘导游’们带着大家初步结束了参观。 温良和陈嘉欣这会儿正忙着礼送各方重要来宾。 而李泽适时冒了出来。 他负责主持首家星海旗舰店的揭幕仪式。 李泽从总部大楼正面广场行出，走到金穗路上，再向东行至金穗路、冼村路交叉口方位，从花坛中间人行道穿梭至装修挡板前，终于站定。 转身望向众人，李泽面带笑容：“各位上午好，大家都辛苦了。” “星海品牌发展至今，在国内外早已享有盛誉，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线下官方店来展示星海品牌的系列作品……” “显然，大家想的都没错，之所以一直没有店铺，是为了等今天这个美好的节日，来展示星海的形象。” “……” 李泽废话了分多钟，然后双手大幅度张开：“欢迎来到星海！” 此时此刻，一直停在附近的一辆起重吊车忽然有了动静，轰隆隆的声响中，那长方体形状的装修挡板被一整个缓缓吊起！ 面纱一点一点被揭开。 安静。 街道前后左右，包括不远处大厦正前方小广场等多个地方站立的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他们都很期待博浪搞出这么大阵仗揭幕的星海旗舰店到底有多惊艳。 终于，吊起高度超过了三米。 大家已基本能看到面貌。 人群中忽然成片成片响起惊叹声。 从星海系列产品上，人们早已体验到了星海品牌在工业设计上那令人惊艳的对称美学。 也感受到部分细节巧妙融入看似非对称美学的工业美学。 而今。 大家看到了一栋可能整体都是对称美学设计语言的建筑，超大尺寸的对称带给了人们视觉上的舒适感，以及一种说不出高端感。 在有苹果直营店珠玉在前，以对称美学展现出了惊艳效果，以及申请了相关专利保护的情形下，星海同样使用对称美学设计出彩是一件难度很大成本很高风险更高的事情。 不过……星海做到了！ 苹果直营店主要大量使用玻璃……超大块玻璃材质来处理外立面，以制造出足够的通透、舒适等视觉体验。 而星海则选择了另一条路子。 以更大面积的材质来打造了外立面，用了天圆地方的传统理念，融入了‘星辰大海’这个目标所代表的美学……(wobianbuxiaqule) 整体设计理念简称： 自然与科幻。 当装修挡板被彻底吊离旗舰店上方后，李泽推开门走了进去，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光顾客人。 ………… 随后，媒体记者怼着李泽就是一顿采访。 而绝大多数前来的年轻人则奔向了布局和谐的每一个展台。 很快有人惊呼：“咦，手表和耳机怎么都锁在展览柜了啊？！” 立马有工作人员解释：“十分抱歉，先生，手表和耳机产品属于概念产品，还在开发中，暂时不能触摸使用，希望大家理解。” “好吧好吧，笔记本电脑不会也只是模型吧。” “没有，笔记本电脑产品可以使用。” “……” 这当然只是一个小插曲。 星海首家旗舰店总体高度超过了15米，分上下两层，一部分人很快就跑到了二楼。 二楼同样布局了展台，但多了一个功能区：产品使用引导与咨询。 这个区域吧…… 是有必要的。 星海系列产品还好，但星海电脑系列以及将来的星海平板系列包括其它终端系列，着实有可能需要引导教程。 一些交互方式略有不同不说，一些优秀的功能特性以星海官方的身份当然是希望用户去尝试的。 比如，时下为了配合首家旗舰店揭幕，就有特地准备一些东西。 其中有一个应用软件的推介。 早在筹备星海电脑系列之前，博浪终端就有考虑到wintel生态已长达二三十年的习惯垄断。 尽管博浪自己砸钱开发了很多工具型应用软件，但比起windows上的百花齐放还是天差地别。 于是，星辰桌面应用平台今天特地上线了一个由星辰官方推出的小软件，叫： ‘桌面灵境’ 英文名virtual for stars，简称v4s。 它只有一个用途：支持在星辰桌面系统上运行windows系统。 这个软件不算博浪纯自研，来源是博浪收购了一家位于俄罗斯的parallels公司，这家公司有一个知名产品叫：parallels desktop for mac。 用以支持在madows系统，后世一路支持到了苹果推出m系列芯片，并一直保持更新。 原先这家公司会在2018年被加拿大某公司收购，现在被博浪以一个并不夸张的价格收购下来，基于其对虚拟化技术的研发经验，推出了现在已经非常出色的v4s。 当然，这个软件能正常运行的前提是：早在之前星河指令集体系支持了对x86指令集的翻译执行，可完美运行所有windows程序这个所谓的‘以备不时之需’。 博浪高管层……具体到温良和李泽他们几个，其实头脑很清醒。 很清楚无论星辰桌面系统如何如何发展，也比不过wintel联盟生态乃至将来的win+arm对用户习惯根深蒂固的影响！ 在经典计算机没有被诸如量子计算机、光子计算机等等一类产品通用化所替代之前，windows应用生态永远会是全球电脑平台的主流。 这点，从2022年苹果的mac生态依旧只占有全球市场不超过8%的份额，足见一斑。 星辰桌面系统生态要想跟windows在国内市场杠一杠，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可能性发生。 棱镜之类的事件多发生几次、 阿美莉卡多发点管束声明文件、 微软对盗版windows全面封禁，并且起诉全中国所有盗版用户、 windows出现诸如无法联网之类的不可思议漏洞且超过一个月时间无法修复、 微软倒闭、 国内市场上只有星海电脑售卖、 博浪沿着打破冯诺依曼架构路线发展出了全新路线，形成新生态…… 可能性还是很多的。 有些可能性还能影响全球市场来着~ 总之……这个‘桌面灵境’软件的推出，直接让现场参观用户有了消费热情。 星海电脑系列的个人用户消费曙光也已逐渐到来。 - 求月票~ 第458章 编不出章节名了 星海这个品牌从规划之前，便已经考虑到了狭义需求与广义追求。 当然，为了品牌的生存与延续，必须以狭义需求为主。 所谓的狭义需求很简单，无论前期进行何种程度的疯批研发投入，产品上市之后都必须要追求利润。 通俗的说，就是一定要有利润空间还要多卖。 星海系列即手机这个产品，从面市以来毫无疑问十分成功，直接初代即封神级！ 自然而然的，广义追求逐渐成为产品上市需考虑的一份子。 广义追求涉及到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首先是产业链尽可能的自主可控，尤其是核心部分，在博浪终端成立之前解决的都是产业链中非核心零部件的自主可控。 其次是生态的领先性、用户习惯性、体验感。 然后还有包括尽可能影响乃至控制国际同行在华产品定价策略、在行业内具备领先优势以拥有行业主导级话语权、抢先占据‘未开发/未知’领域生态位扩大领先优势、…… 这些广义追求其实是相关联的。 把这些五花八门的追求串联起来的约束点为：博浪是家中国企业。 有前置条件的为本土科技商用化崛起付出努力，理所应当。 于是，在星海新一代新品手机2/2pro又一次大获成功之后，更具体的消费电子终端产品规划也被提了出来。 从新规划的产品线可以看出来，就是后世所有手机厂商都想追求而只有苹果相对更靠近的方向。 先以手机、平板、电脑三个硬件形成第一个生态圈，然后加入手表、家居音响等主要硬件设备形成一个大生态圈，并以软件的形式扩散到汽车、电视等行业。 而诸如无线充电、耳机、触控笔、键盘鼠标等等，则属于必要补充部分。 星海品牌发展时间十分短暂，所以在很多方面有所欠缺，比如第一个生态圈里的另外两个硬件产品目前还在初级发展阶段。 抛开从规划上就定位为过渡产品的星海初代平板不谈，星海电脑系列之所以处于初级阶段，受限于两个主要原因：核心零部件自主程度不够拔尖、用户生态落后。 产品本身具备被广泛接受使用的基础！ 而相比处于概念形态的笔记本类目来说，已开放销售的星海桌面和星海工作站更倾向于满足消费者将其作为生产力工具的需求。 ‘星辰灵境’以取巧的方式初步在用户生态上达成了这一点。 因为所谓星辰灵境其实通俗的说法是——星辰桌面虚拟化，以软件的形式构建一个虚拟机去运行windows操作系统。 借助首家星海旗舰店揭幕这样一个契机，既高调又不高调的推出‘星辰灵境’，属于一种商业策略。 而相对走到了很前面的星海手机产品，则已经开始一一攻略广义追求。 首先是……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全球最具影响力最具代表的iphone系列，其在华定价策略受到了星海系列过于成功形成冲击带来的影响，在最新一代产品上主动下调了在华起售价格。 哪怕只是200元这样一个微小的下调，也很重要！ 其次是产品供应链自主可控乃至自主知识产权程度已远超预期，成为了全球最独特的存在。 然后是其用户生态已足够领先，且给用户带去了充分的体验感，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用户习惯性等等等等…… 于是，解决了许多难题后，摆在博浪眼前的难题又发生了变化。 李泽用无线感慨的口吻说道：“我们还是小看了我们砸钱这个举动带来的‘魅力’，也小看了我们自身的优秀啊。” “当然，也小看我们温总目光的长远性和卓绝程度！” 说着话，李泽望向姿态已经散漫起来的温良：“旗舰店揭幕不到两小时，因为‘星辰灵境’的影响，店内共计销售了139套星海桌面和星海工作站； 而因用户与媒体自发传播‘星辰灵境’，解决了个人用户最后那一丁点顾虑的缘故，截止5分钟前，星海官网共计新增了1265份星海桌面和星海工作站已付款订单，其中星海工作站订单更多！” “其次，星海平板售出了最后一台，已宣告停产、停售。” “最后，星海2/2pro产能已严重告急，不出意外的话，无法满足国庆节带来的消费需求，同时……星海1青春版也面临同样的断货风险！” “而，我们还有一套关于2/2pro系列的推广方案集，这还是你节后上京的附带博弈项之一。” 星海系列初步攻略大部分广义追求后，又轮到了解决狭义需求即多销售这个简单的事情上。 如同历史那个轮回圈一样样，事态的发展总是在循环往返。 而这时候博浪面临着一个‘尴尬’问题，又踏马的产能不足了！ 而且是全系列产能不足。 包括那踏马前期备货2000多万台，后续日产能70万台的星海1青春版！ 因为早在上月末，星海1青春版的全球总出货量就已经突破了4000万台，而累计到今天0点之前的总生产数量则只有可怜的4880万台！ 移动版的1200万台出货量倒是没销售完，但那已经属于移动方处理范畴了，也就是说，博浪终端自身的库存量仅只可怜的800万台。 要供应全球，还要应对国内市场因国庆佳节爆发出来的消费需求。 至于星海2系列，那踏马就别提了，抛开组装差能严重不足不谈，供应链的零部件生产效率也有点‘危险’。 在博浪确实没有主动进行任何额外网络宣传的情况下，眼下博浪集团总部大厦正式启用、首家星海旗舰店的惊艳、‘星辰灵境’等一系列事情已经登上了热榜。 对此，温良目光轻巧的瞟一眼李泽：“泽总啊，那话怎么说来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拧个螺丝吧。” 李泽：“？？？” “既定规划不好随便改，机会稍纵即逝，不能浪费，手机始终是终端核心，而产能瓶颈摆在那里，星海1青春版还有办法解决，星海2系列……” 说到这里，温良轻飘飘的一挥手。 “消费者的怒火总要有人去解决，一定要有一个人去灭火的话，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泽总呢？” 李泽：“……焯！” 就这样，温良还没打算放过李泽：“另外，不是我们小看了‘魅力’啊、自身优秀啊什么的，我没有小看，请别带上我。” “是你们，是你们没有竭尽全力的准备，今年我在公司的时间可不多~” 李泽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跳起来咆孝道：“你踏马的！” “当个人吧！” “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又要用最好的更自主产权的解决方案，又没有足够时间，怎么搞？屏幕屏幕现在产能不足，芯片芯片现在直接踏马没得玩了！” 温良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你看你看，让你灭火你又不肯，你也不是神仙变不出来东西，那咋办嘛。” 李泽张了张嘴，最后吐出来两个字：“我去。” 温良换了个坐姿，语气认真道：“不要一副好像委屈的样子，我强调一百遍，也不如你自己感受到博浪终端的整体体系居然这么脆弱……来得直接，来得血淋淋。” “大家都觉得博浪终端牛逼啊，好像天下第一，甚至连你们都这么认为，然而……” “我们怎么跟苹果相提并论的？总有人可以在你我沾沾自喜的间隙中找到机会，到那时，我们的疯狂研发投入模式就会面临无比恐怖的压力！”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 “现在我们潜意识都是想要逃避守天下这个事情，所以才有那夸张的终端产品线规划，寄希望于通过不断打天下来延缓罢了。” 李泽缓缓坐回了椅子，浓眉紧蹙，良久才说：“我明白了。” “苹果被我们轻易针对得毫无还手之力，便是守天下必然会经历的环节，也是博浪终端必然要面对要想办法解决的课题之一。” “趁十一小长假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走一走，换换脑子。”温良站起身来，“下午我就熘了，节后直接上京，先给柳八爷点颜色看看。” 李泽痛快的应下：“好咧。” ………… 比起温良和李泽的和平谈论。 网上的吃瓜网友们其对线就分外激烈了。 “博浪真踏马叼，什么都能做到极致，总部大厦的设施真踏马齐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店了！” “那难道不是为了让大家自觉主动留下来加班？” “可去尼玛的吧，除了博浪工厂那种三班倒的特殊工作时间安排，和一些必要岗位外，博浪踏马哪有人加班啊，加班是要能力超级超级拔尖的！一般人都没脸说这个！” “……” “星海旗舰店的设计还是一贯的那种星海惊艳风啊，不能说超越苹果直营店，也能说是不相上下了。” “别，别别别，苹果直营店那种超大规模使用玻璃幕墙的通透感是别人没法比的，而且造价也不是一个级别的，从建设周期就能看出来。” “兄得，你魔怔了吧，通透感我不懂不说，至于造价，你不会以为时间周期短就造价低吧，那不比苹果直营店便宜，很多材料都是特产，一寸材料一寸黄金好吧！星海官网有关于星海旗舰店设计理念等方面的说明，可以去看看，不丢人。” “……”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星海既然要走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路子，为什么要推出什么‘星辰灵境’在星海电脑上通过虚拟机软件去支持运行windows系统啊？！ ！” “这踏马哪来的事儿逼！” “一个月前，星海桌面和星海工作站开卖，你们踏马怎么说的，应用软件太少，没有生产力工具特性，不好玩，不自由，跟windows比差太远……现在踏马星海方面花大价钱做出了适配，你们又开始抠尼玛的问号了！” “……” 反正吵成一锅粥了。 没办法，国内在这些常见的民用科技消费电子产品领域积弱已久，好容易出来个真踏马叼的品牌，哪怕已经尽可能控制在国内市场的营销，也难免网民的自发激情。 跟很多类似桉例一样，在某个阶段，全员魔怔。 一方面是批都不让批了。 一方面是故意挑事找茬。 一般的总要互淦很久才能略略回归理性。 这些情况，以博浪愈发优化的舆情监控系统，自是知情的，辛黛他们也有一些应对处理。 既然互联网社交的公众广场属性让网友们很难下台阶，丁点大的事情恨不得人肉到底，完全不要理性，那就想办法帮他们找一找脑子。 很简单的。 - 月票~ 第459章 大腿差点拍断了！ “菜齐啰~来吃饭。” 汪婉瑜一边张罗着餐桌，一边招呼安排李让。 “让让自己去洗手，快点。” 李让从地毯上蹦一下跳起来跑去了餐桌不远处的开放式西厨水池洗手，一点都不拖沓。 不一会儿几人围坐在了餐桌旁。 李彦柏望向温良，示意了下：“喝一口？” “好咧。”温良没拒绝，自己家里的喝一口就是真的喝一口，问题不大。 旁边苏俭将原本摆在温良身前的一碗米饭拿到了自己身前，又放上了一个空碗。 不知怎的，明明此时此刻李彦柏都去旁边酒柜拿酒了，汪婉瑜还是忽然生出一种……‘特别’的不自在，甚至不由用余光瞥了眼李彦柏的方向。 还好温良没发现，不然他一准会在心里念叨苏俭这是要卷起来啊！ “喝点五粮液吧。” “都行。” “……” 碰了下杯，李彦柏逐渐把话题拉开，汪婉瑜顺势插话，一副随意的样子问：“你们打算去哪里啊。” “不知道，苏俭定。”温良回答道，“看她和小让的意思吧。” 汪婉瑜：“……” 她嗫嚅了一下，还是没能说出‘要不让李让留下来’这个话。 汪婉瑜当然知道现在李让能跟着温良和苏俭‘走南闯北’其实是无数人羡慕不来的际遇，连她亲自上阵都比不上。 另外她也不想拦着李让更快乐的度过儿童时光。 头一次当妈妈，汪婉瑜发现带自己的孩子和带别人的孩子不一样，当年她带温良时感觉什么都好，现在感觉在李让长大到一定年纪之前，她很容易动怒到‘气死’。 更别说还有温良这个家长做对比，李让自然更喜欢跟着温良这里那里的玩。 反而是李让时不时离开几天，她们母女关系更好。 见状，李彦柏岔开了话题：“前两天听说有几个报道跟你们相关的报道被压了下来。” 温良略有好奇：“什么报道。” “雅望学校。”李彦柏眉头微皱着边回想边说，“还有城东南的一个建设中的大型别墅群，和某块地被‘挪用’建设主题乐园。” 闻言，温良挑了下眉：“树大招风，有心人还蛮青睐这些偏私人的事情啊，其实我倒蛮希望被捅出来的。” “反正别墅群是按流程报批过审，还特地让苏俭她大舅帮忙看过流程没问题才开始设计施工。” “主题乐园那个就属于无中生有了，我个人按照常规流程买商用地个人出资建设，哪来的挪用，又不是什么热门地块，都放到从化那边了。” “至于雅望学校……它是报道被压下来的原因，如果能出报道我早安排了，现在的阶段是我、我们包括拧总平总，跟老总那一边等几个方面达成共同默契，低调发展。” 李彦柏恍然大悟：“难怪！你知道这批人是哪一批吗？” 温良笑笑：“不确定，大概率是主要在羊城发展的某些小房地产商被行业巨鳄忽悠瘸了，当了急先锋。” “劳你多操心了。” 然后温良转移了话题：“说起这个主题乐园，有点无语，年前有的想法后面给搞忘了，前阵子在羊城待久了才又想起来，浪费了半年时间。” “也还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然我手头上的钱都不一定够启动。” “总预算差不多200亿，跟申城那个建设中的迪士尼总投资略有差距，不过感觉建成之后会抢长隆和香港迪士尼的生意。” 温良刚说完，汪婉瑜直接惊住：“嗯？总预算200亿？！” 见汪婉瑜很惊讶的样子，温良略有不解：“还好吧，只是核心园区总投资与申城迪士尼有差距，丰富程度孰高孰低还在两说间，羊城跟申城一样会投资建设配套设施，主要是增城和从化都很乐意，预计总投入不会低于800亿，有希望能带动城东北区域经济发展的要素在。” “地块是半买半送的，总计0.99平方公里只要了2.5亿，这就节省了不少成本了，目前首批总计只需投入50个亿，前两天才将全部资金拨入工程建设监管账户。” 现在的从化和增城都是县级市，羊城方面正在计划撤市设区。 羊城上面的战略想法是经济重心东移，虽然施行起来很难，但也有尝试，碰上了博浪和温良，难度一下降低了不少，各方面自然乐意配合。 温良确实是中间忘了主题乐园这个事情了，8月份才想起来，然后在各方商榷中拖到了9月份才开始正式对地块进行前期开发。 说起来，温良个人银行卡上的活期资金真是太多了。 6月份从京城回江夏时，卡上有39亿多的余额，后面的大额花销只有一个，八一向国防科工捐了8.6亿。 各类花销算起来，仍然还剩下30亿出头，上个月27号又一下到账了60亿，紧着也只一笔4.98亿的公益基金花销，这样算下来，总计支出这50亿，余额仍然有35亿之多！ 林林总总支出的钱里面其实还包括早前订购的一艘大型游艇，跟私人飞机的价格差不多，三个亿的样子。 没办法，美股市场的钱太好捡了。 温良从博浪集团分红拿到的远不如从美股市场上捡到的，因为至今为止的分红都不怎么可观。 倒是今年底会有一笔大资金入账……不是分红，是温良向博浪成员有偿转让股份的收入，不过允许博浪成员最迟半年后再支付费用。 汪婉瑜这会已经放下了快子，有点着急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一眼温良，汪婉瑜索性转头盯向苏俭：“小俭，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嗯，知道的。”苏俭轻轻一笑，“小姨别着急，这对温良对你对我们来说，都不算大事情，金钱早就只是一个数字了。” 汪婉瑜更急了：“可……！” “跟你没关系。”温良从旁慢条斯理的打断，语调可气人了，“所属权是小让的，她个人全权享受主题乐园的权益，成年以后交割。” 汪婉瑜：“我……” “行行行，你能你能！” 温良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当时提到要给李让建一个主题乐园，权益自然就完全归属于李让。 这个事情汪婉瑜当然知情，她可是李让的母亲、监护人。 汪婉瑜不知道的是，这个主题乐园的规划那么大！ 她以为是那种几个亿搞定的东西。 温良认真道：“苏俭说得对，金钱对我来说早就只是个数字了，我真想要钱，把博浪集团的股份全都卖掉，大概会成为世界上持有现金量最多的个人，还会成为最潇洒的人，不再会有任何人想要针对我，那些敌人都会乐得主动讨好我。” “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小姨，你别忘了你可是博浪集团第二大股东，你持有的股份现在价值怎么都超过200亿了，这还不算资管公司的收入。” 汪婉瑜：“……” 她还能说什么呢。 反正这也只不过是温良提前给李让准备的一个……小礼物罢了。 其实关于这个主题乐园的事情，温良也有‘苦衷’，他的钱太多了，还没人花！ 汪婉华办了内退，天天种花修草、偶尔跟在江夏的苏俭去喝杯下午茶，这几个月下来感觉起码年轻了五岁，钱？钱是什么叼东西。 温瑞国……那条咸鱼，讲真的，温良都不稀得说他。 他对钱、权等等没有半点兴趣，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大概就是喝喝茶，偶尔喝口酒，乐呵呵又是一天。 心宽体胖！ 苏俭……起初刚认识苏俭的时候，她还乐意被温良带着疯一疯，什么开个跑车炸炸街这一类有人喜欢称之为庸俗的体验，纯属于此前囿于身份了，之后自然对钱也没兴趣。 于是，温良环顾四周，亲朋好友都踏马不喜欢或者不用花钱了！ 所以他才一再扩大主题乐园的规划。 得把钱花出去啊，流动起来的才是价值，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 与汪婉瑜、李彦柏一同吃过午饭，午后，温良和苏俭带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小李让离开了羊城，正式开始十一小长假的旅程。 留下了眼巴巴的夫妇二人。 以前某种轻松的‘窃喜’是真没有了。 小李让毕竟不再是上一年级的小孩子了，她跳级上三年级了！ 是个大人了！ 几个月前也过了七岁生日，不再是五六岁的小不点儿了~ ………… ………… 时值午后，飞机刚平飞不久，李让便打起了盹，然后自己个揉着眼睛去了机尾的小休息室床上睡了去。 她早就对这架小飞机的内部所有设施了如指掌。 李让一走，温良好似忽然就从懒散变成了无聊，半躺在机舱客厅沙发上，往右侧扭头看向苏俭。 感受到目光，苏俭适时扭头看过来，静等下文。 见状，温良故意冷不丁来了句：“月底就要跟我订婚了，有没有什么感想。” 苏俭放下特地拿来打发时间的报纸……跟温良在一块时，她不怎么喜欢拿出手机，都怪博浪集团把掌上娱乐推向了另一个巅峰，不小心就能沉迷进去！ 她眨巴着眼睛，脸上扬起莞尔轻笑：“期待已久。” 然后立马故意扔出一个将军：“怎么，我们的温良先生，有了新……想法？” “我也想有啊，可你是苏俭啊。”温良咂吧嘴，一副感叹的样子说道。 以苏俭的理性和见识，她理应不吃这一套，可这个人是温良，她就很吃：“好嘛好嘛我的错。” 温良一下喜笑颜开：“要不我们在明年六月份之前结婚吧。” “好，等我身份证上过了二十岁，第二天就去登记。”苏俭嫣然笑了起来，“然后给你生孩子。” 温良欣然点头：“那你二十岁的生日必须要好好过了，今年不碰巧。” “又没事。” “……” 苏俭乐意跟忽然无聊的温良叽叽歪歪说废话，她还算清楚温良的一些习惯。 在她眼里，温良私底下逐渐想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自然也包括‘既希望有人关心又不想被谁过分打扰’这种小‘追求’。 她也越来越发现，李让的存在竟然刚刚好完美符合温良这种小追求。 所以很多时候哪怕温良不提，苏俭也会主动提出带上李让。 苏俭清楚自己不能完美符合。 这或许是因为她成年了，从小耳濡目染见多识广，学习能力也不差，思维反而相对复杂得很，而李让的世界则要单纯许多，而且她打小跟温良很亲近，什么时候不该吵闹一清二楚。 ………… 五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alt雪都机场，这里几乎是中国最西北的区域了，位于北疆。 这个机场是4c级支线机场，并未开通与羊城的直航，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飞行距离超过了4000公里。 好在温良有私人飞机，不然行程时长最少八小时以上。 因为统一时间，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但这边的天色还比较亮堂，一般现在这个季节，这里要十点乃至更晚一些才天黑。 这趟行程是苏俭在午后才确定的，目的地是据说秋季最美风光的喀纳斯，那个真正意义上国境内最西北的地方。 为此，跟着温良私人飞机过来的还有另一架某公务机公司旗下的飞机，上面是温良的安保团队。 没错，这次是一个团队。 跟春节期间在泛亚大陆旅游时那个团队一样，成员技能很丰富…… 因为时间还早，下了飞机之后，温良便坐上了一台越野车，朝距离机场直线距离都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喀纳斯风景区行去。 一点都不耽误事情。 其实，温良至今都不清楚苏俭为什么会把行程安排在这个地方。 直到第二天，温良才略有所觉…… ………… 上午，温良和很多游客一样，先去了很知名的喀纳斯湖，游湖游湖，当然是要上船。 景区嘛，各方面配套都还可以。 船夫是个一点听不出本地口音的本地人，很健谈很热情：“你跟你老婆看起来真年轻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温良乐呵呵的说：“误会了，是我表妹，十一国庆带她出来玩一玩。” 船夫也是乐呵呵的说着：“你表妹跟你老婆有点像，很漂亮啊，都说我们这边盛产美女，不过我在喀纳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比你老婆更漂亮的，本地的外地的都没有，比那种大明星都漂亮。” “大爷你也太会说话了，你看你看，夸得她嘴都翘起来了。”温良乐了，指了指正在撩头发的苏俭……一不留神他认识苏俭也一年半了，初见面时苏俭的过肩短发已经长长了十七八二十厘米，已是长发飘飘。 船夫笑呵呵的说：“我说真的啊，小伙子你可得珍惜，这么漂亮的老婆可不好找。” “还不是老婆呢，她天天缠着我，想嫁给我，年纪又不够。”温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吹了起来。 “还说想要跟我生孩子。” 船夫脸色一板：“那你这更得好好珍惜了，你女朋友都没20岁……不是我说，万一再长大几岁，那可不好说了。” 温良大手一挥，笃定道：“没事，她离不开我。” “我也不是不乐意，只是担心她现在又小，怕是养不活孩子。” 船夫大爷不住摇头，一副叹息的样子：“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仗着长得帅就不珍惜啊，自己也要努力嘛……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温良咧嘴一笑：“大爷误会了，我现在有工作的，不然怎么有钱来玩，这里还挺远的。” “你们是从哪里来嘞。” “羊城。” “我儿子也想去羊城，不过确实是太远了啊。” “羊城现在发展越来越好了，可以去的，人文环境也还不错，我听说上面对民生还挺看重的。” 温良还真不是张嘴就来，六百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还是想要挣扎自救一下，就在民生工程等方面想办法，也算是变相给人们更好的福利了。 胡总也受到了各方主要是博浪的影响，有些策略没像曾经那样施行，比如黑鬼的事情，反而在进行全面核查清理。 “……” 温良跟船夫大爷唠嗑的时候，苏俭基本没插话，这让大爷更是摇头不止：“小姑娘，你可要多看看你男朋友，他太吊儿郎当了，不能什么都由着他。” “谢谢大爷。”苏俭笑着点头，“不过我们出来旅游，吊儿郎当就吊儿郎当吧。” 船夫大爷又是叹气。 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怎么的。 ………… 喀纳斯风景区还挺大的，温良在这边一待就是五个白天，七号早上才动身离开，直飞江夏。 然后，趁十一长假回家了的李彦柏在下午带着李让回了羊城。 当晚温良又没回老温家住。 主要是懒得打扰家里两条中年‘咸鱼’的自娱自乐。 跟苏俭又住进了天地御江苑的顶层。 次日一早，温良送苏俭到学校，下车前，苏俭忽然贴近温良耳朵旁小声说了句：“前天好像是排卵期~” 不等温良反应过来，苏俭亲了下温良，火速下了车。 看着苏俭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温良忽然反应过来，勐拍大腿：‘卧槽！昨晚最安全？！’ “……” - 第460章 京城秋意凉，买卖一桩桩 坐着自己的飞机去往京城的路上，温良回想着一晃而过的假期，下嘴唇使劲往上拉长抿起，不一会儿更是啧啧有声。 如果早上苏俭临下车前不故意整那句悄悄话，这个小长假简直完美。 苏俭对温良的观察基本符合温良私底下的真实想法。 他希望像一般人那样无叼所谓的生活。 不必像普通人那样为了生活奔波，只需走哪吃哪玩哪，闲散乃至吊儿郎当，碰到健谈的陌生人就唠唠嗑吹吹牛。 大概叫所谓的平凡是真。 不过温良个人看法是放松乃至放空，从永远那么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抽离，换换心情。 没有人乐意一直一直勾心斗角。 至少温良不乐意。 可惜，温良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影响一个行业乃至一个大领域的生计，不小心打个喷嚏，脚下便会枯骨累累。 所以他在生活上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 普通人追求的功成名就、金钱名利，他已经都有了，他想要跟普通人一样则反而变复杂起来了。 名气太大，去哪都容易被认出来，还能放松个几把。 没想到苏俭还挺认真，算是另辟蹊径，找了个很知名但又很遥远的5a级风景区，五天六夜都没人知道他温良是什么叼东西。 天天吹牛批。 爽得要死。 有时候还会跟比如船夫大爷这样的人开点荤玩笑，暗搓搓的黑苏俭没有胸脯子，连孩子都养不活。 对此苏俭一点不在意，更不难受。 因为得真没有的才难受，她有，而且份量很大。 cd之间。 等将来再生个娃儿还能长点。 总之，一切都很完美，如果苏俭不故意撩拨那一句，让温良大腿都差点拍肿了的话…… 当然，温良也可以抛掉既定公务，赖在江夏。 但苏俭都做了初一，肯定能做十五。 温良轻叹一声，心中咕哝，果然是得不到的容易骚动啊…… 当然他也看得到苏俭在不言不语中让他无法离开所付出的。 …………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 小长假后第一个工作日，机场肉眼可见的繁忙，透过舷窗仿佛能看到不少等待中的飞机上那一张张笑不起来的脸。 京城的秋风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以及琐屑的小杂物，秋意凉。 温良理了理衣服，走出舱门沿着舷梯下机，随后坐进提前赶到机场等候多时的那台普通奔驰。 驾车的宛安缓缓提速，副驾驶上坐着的立夏简要汇报了几个信息。 然后，装在温良自己兜里的对外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温总，温总好，到京城了吧。”听筒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张三石。 温良似乎笑了下，说道：“巧了，刚下飞机。” “中午一同吃个便饭吧。”张三石盛情道，“碰巧pony也来了京城。” 温良略有意外：“难得啊，马董居然有这种好兴致跑这么远。” “温总真会开玩笑。”张三石颇觉无语，“pony是因为你才来的京城，我们之间就不废话了，多久能到四季酒店这边？” 温良看了眼立夏，她比了个手势，于是回答：“四十分钟左右吧。” “……” 张三石代表了几方人马，所以这通电话之后，温良只再接了一通电话，是老苗头打过来的。 也没多说什么，就是问候一下。 都没提让温良赶紧去他家蹭晚饭一类的事情。 温良这次再来京城，各方人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大家都清楚他此行对很多人意味着‘斗争’！ 事情不会因为焦点暂时性略微偏移而被忽略。 高盛、柳八爷、本总、老总乃至各类因为各种各样因素已经不得不对立的人马，还有红杉、高瓴、今日、白鹅乃至移动方等利益同盟，以及老苗头，和不可能出面不可能表态的平总…… 此前，星海新品分批次分区域上市，以及与苹果新品的碰撞等等事务，以及手机、平板、电脑三体合一的第一大生态圈其推动，都牵扯着温良最大的精力，他没法腾出手去解决已经兴起的争端。 现在，温良将集团业务上的事情初步安排妥当，来到了京城，碰撞自然已经不可避免！ 没办法，从本质上来说，大家其实都是争自己的利益。 各有立场。 比如本总，他刚在体系内登堂入室，身为完全的新兴人物，他认为自己只是做了跟他一样新兴的‘前辈’做过的事情，而且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各方压力下主动收手，他怕什么？ 比如老总，他觉得温良代表的力量正在通过温良来挑衅他们的掌控力，这是理应不被允许的。 实话说，温良认为那些对自己太遥远。 他来京城，首先为的是博浪，为的是十三万博浪人。 他不争，十三万个家庭的顶梁柱会有一大半会垮掉，至少十三万张嘴要挨饿，至少会有上千万人会受到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超过100所国内顶级高校内超十万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硕士、博士等等。 其实……万事万物都在争。 具体到人类，从出生之前就在争，而且还得有技巧的争，不能游到最前面，也不能游到最后面。 总之，没有任何事物能避免。 至于张三石他们，是主动联系的温良，主要想碰头谈一谈博浪小橙上市事宜，马珀利掺和进来估计是有别的事情，具体温良还真不知道，他也是真意外小马哥到了京城。 不过温良能猜到大概方向。 反正是有利可图。 ………… 中午十二点出头，温良抵达了位于东三环亮马桥边上的四季酒店。 老实说这里地理位置还不错，从机场高速到东三环拐下来就到，几乎全程高速，距离市中心也不远，附近还是使馆区，挺方便。 比如，温良比他跟张三石说的早了十五分钟抵达。 “温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温总好。” “马董近来可好。” “沉总好。” “温总好，一路辛苦。” “刘总好久不见。” “温总午好。” “……” 温良刚下车，迎面就是张三石、沉南朋、马珀利、刘迟平几人，不能免俗的寒暄过后，一行人走进了预定好的酒店中餐包房。 早已点好了一桌子菜。 分明这一圈人只有温良来京城时偶尔会下榻四季酒店，搞得好像他们才是东道主一样。 寒暄劲儿都在刚才用完了，上了桌，大家也不再叽歪废话，直接就端起酒杯：“先喝点润润嗓子。” “温总一路辛苦，肯定渴了。” “来来来，一起走一个。” “干了。” “这酒还行吧。” “我觉得差点意思，你们不太够意思，能喝上几回，压酒窖的拿出来点啊。” “温总你嘴刁。” “那是诽谤了，你们去羊城的时候我可不应付，都是拿的我未婚妻偷出来的酒，你们就偷着乐吧。” “……” 都是老熟人了，早就没那么多啰嗦了，上来先踏马喝两口再说话。 多的也不至于。 已经不必要端着，也不必要通过喝多少来展现‘感情’。 先是吃吃喝喝喝了一阵，然后温良先放下快子抹了抹嘴，主动提起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先说大家都关心的，博浪小橙上市。” “b轮融资之后博浪小橙发展还不错，原本有计划c轮再pre-ipo轮，不过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想尽快上市，跳过c轮，直接pre-ipo轮吧。” “抛开估值不谈，对于这次释放的股份比例大家应该都有想法，这样，扩股20亿股。” 最后这句话让在座所有人都是双眼发亮，到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扩股这么多算是给投资人的福利了。 现在的博浪小橙的市场价值还是非常亮眼的，小橙书的营收能力连年上涨，xiaogshu在海外发展得也不错。 虽然还没有扩张到足够规模，连range这个新秀都比不上，更别说跟脸书、推特、油管比，但也占据了很不错的市场份额，用户总量早已逼近3亿，照这形势发展下去，很快就能跟推特较高低了。 如果不是range的定位主要跟油管重合，已经可以跟用户量级6亿~7亿量级的推特争一下微型博客全球活跃量头把椅子了。 推特目前月活还不错有2亿多，日活1亿上下。 range也不赖，月活也有2亿，日活也是1亿上下。 说起来自打range被以一种复杂的形式交易出去后，控制权虽然还在博浪手上，但全世界都查不出其与博浪的关系了。 于是所有人都觉得以博浪的侵略性，xiaogshu与range必有一争。 总之，说回博浪小橙，它的市场估值很可观，而背靠博浪，想加入‘分羹队伍’得看博浪带不带。 显然，温良没有想要扩大投资人规模的意思。 在片刻的沉默后，张三石率先开口：“我们内部经过多轮分析评估，初步确定了一个估值区域，认为投前估值在1200亿比较合理，xiaogshu在海外暂时还不太具有市场优势。” “投资投资，投的是未来价值，张总，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拉扯了吧。”温良做了个手势。 张三石面露苦笑：“好吧好吧，一口价，1500亿。” “我没问题。”沉南朋抢先表态。 马珀利看向刘迟平，刘迟平无奈道：“我们当然也没问题，今日徐总正在海外处理业务，赶不过来，请我全权代理，以我的意见为准。” 这一轮融资的流程更简单了。 1500亿的投前估值，按当前100亿股总股本算，每股15元，扩股20亿股，即融资300亿，投后估值1800亿。 股份比例是博浪集团持有62.5%，其它的是这些公司共同持有，多多少少还不确定，等ipo之后才算真，届时博浪集团持有的份额应该会低于50%。 其实这个估值还是不算太高。 毕竟大家都觉得xiaogshu早晚会更进一步崛起，有很大希望跟因广告饱受诟病的脸书一拼，因为小橙书和xiaogshu同样以广告为主但却没被用户讨厌。 而脸书近期的市值已经在1300亿美元上下飘动了。 被博浪搞一手之后，脸书的股价反而更坚挺了。 事实上，单独的博浪小橙也有望跟另一家公司其市场价值相媲美，那就是市值已经超过1000亿美元的白鹅。 尽管白鹅在博浪的推动下，qq国际版发展态势良好，更进一步扩大了国际市场份额，但与背靠博浪的xiaogshu其强势扩张态不在一个维度。 换句话说，博浪小橙b轮以后的市场估值增长主要来源于xiaogshu！ 本来这么具体的融资事务，博浪小橙ceo周宏明都能谈，再不济辛黛、唐普、陈嘉欣三人有一人出马也行。 不过温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也没必要故意为之，碰上了就谈，没碰上电话交流大家也没意见。 在座的张三石他们都是明白人，对温良面临的事情算是洞若观火。 知道现在跟温良较劲的对象都是什么层面的人，差不多快要属于他们爱莫能助的范围了。 无论怎么说，融资得来的300亿资金，也是让博浪进一步增加了资金冗余储备。 得说一句，这帮背靠海外old money的资本机构是真踏马有钱。 几百亿资金几家一凑就能拿出来。 当然，还得是博浪小橙的投资回报很可观才可以这样，大家对博浪小橙的市值预估是在3000亿上下的。 至于为什么要空出来这么多，当然是为了ipo留出余地。 ………… 这个温良主动提起的简单事情商定之后，话题一下扯了开来。 张三石他们几个对温良此次京城之行表示了一定的关心。 “想来不用我们说温总应该也能知道，老柳再次掺和了进来，主要是跟高盛亚洲的人混一起，具体想搞什么还不清楚。” “反正商场方面还是有不少人的，泛海那边也有点想法，他们丢掉了嘴里的肥肉……” “这我倒是听说个‘新鲜’事，泛海看上了江夏一些地块，前段时间全都易主星空半导体名下，据说卢老板很不开心啊……” “卢老板比老柳会做人，谨小慎微，广交好友，豪掷千金，放二十年前他给老柳提鞋都得看老柳给不给这个面子，十年前五五开，现在……不好说啰。” “卢老板手里还是有点斤两的，民生行差不多是他的提款机，万达王董、融创孙总、四通段总都很卖他面子。” “之前明哲保身的马阿立怕是也要站出来了，毕竟阿里真正发家还是高盛出的手，当时占了50%的股份，最近的是今年6月份高盛参与了阿里80亿美元的银团贷款，份额有5亿美元……” 张三石他们的关心就体现在了信息互通上。 这些消息温良顶多是略有耳闻，不过背后的事情他知道不少，老柳这位八爷是高盛入手国内国有资产的最佳走狗，没那么容易被抛弃。 卢老板这个人很看重交情，他跟很多人一样信奉一句话： 钱财用的完，交情吃不光。 泛海的地产业务从上世纪开始，一贯在各地无往不利，频频入手核心热门地块，颇有一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 此前泛海在江夏也是多次拿到了热门地块，曾经是湖北和江夏一把站台的主儿。 所以他不开心博浪集团持有了江夏目前几乎所有可开发的热门地块，也在情理之中，交情利器用久了毕竟会退化点东西。 星空半导体持有的地块应当分两部分来看，一是身为工业高科技公司，本就是地方拉拢的对象，甚至本就有土地份额，一是地方与星空半导体是‘情投意合’，地方是主动投资行为。 所以什么交情能大过江夏那一大把人想挪一挪屁股坐更高一点的椅子呢？ 老实说，与老柳相比，温良的确更高看卢老板，他的交情更硬。 温良认真听完大家的信息互通，末了才不以为意的说：“这些都不要紧。” 他的意思是，他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看的是背后。 于是张三石他们也没再多说，乐呵呵的岔开了话题。 之后马珀利主动谈到了一桩商务：“温总对网约车业务怎么看？” “这个……”温良沉吟了下，“另攒个局吧，我觉得这个业务盘子不大，我们吃得下。” 张三石连忙伸手拦住：“别着急啊，一起谈谈嘛。” 温良也不多纠结，很快给出方案：“把我们旗下的地图业务跟马董你们的地图业务整合成一个新地图，给网约车提供更好的基础支持，之后烧钱抢市场，快的能并购就并，不行就竞争，反正没它阿里的事情。” “更具体事情安排团队去谈吧。” 马珀利乐呵呵的表示：“有博浪加盟烧钱，那问题就不大了。” “马董欺负我们新公司是吧！”温良故意撇着嘴说道。 马珀利：“……” 焯！ 滴滴和快的现在都才起步发展，体量相对博浪来说小的要死，本就是滴滴投资人的白鹅自然有想法，现在温良一开口，好了，没什么事了。 有利可图的事情，马珀利还是乐意上心的。 而且本就是利益同盟，顺手给阿里找点事情，马珀利自是不会吝啬。 - 求月票~ 第461章 八爷，出来挨打 直到席散人走，温良才想起来，小老马到底来京城做咩。 这二年小老马好似成了个宅男，除非互联网领域大峰会一类的公开活动才会露面，绝大多数对外事务都交给了刘迟平处理。 今天刘迟平也在。 总不能是互相之间太久没见面，小老马特地跑来京城碰个面吃个饭吧？ 温良不认为小老马主动提到的网约车业务够份量。 至少现在不够这个份量。 现在滴滴与快的都只是千万美元级的烧钱规模，总量甚至连过亿美元都没有。 马珀利不过是随口一提，顶多算是邀请博浪和红杉高瓴他们一同整合现阶段的网约车市场。 至于温良主动提到的博浪小橙上市相关事务，还是那个话，他提不提都不影响事情推进，最后还是要各方团队对接才能落地。 左右猜不透，温良也不浪费精力，反正小老马是想继续利益同盟又或者是当对手都不影响目前的大局。 因为白鹅的业务范围和影响力不在这方面。 整个午饭局上，真要说起来最重要的还是信息互通。 有温良知道的，也有温良尚未听闻的，其中柳八爷不死心这是完全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柳一直混得不差，在坊间素有柳八爷的诨名 ——康熙第八子八贝勒有个八爷党，八爷在影视作品是一个道貌岸然、慈祥可亲、心狠手辣、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形象，与老柳现在的行径一样。 是以有此‘雅称’。 泛海的卢老板会冒头，温良也知情。 毕竟年初他来京城与萎落开战时，泛海吐出了其持有的绝大多数萎落控股股份，把前两年因交情带来的海量收益给让了出来。 放谁身上都不会开心。 毕竟现在的泛海可不是将来那个风雨飘摇的泛海。 而且博浪集团还间接影响了泛海现阶段十分重视的地产业务利益，在江夏拿走了泛海所有有过预期购入的地块其产权。 卢老板也的确比柳八爷会做人，他一直很低调，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网络上关于他的消息都不多。 其交情广泛，包括万达的老王有意站在他那边也属情理之中的事情。 包括马阿立准备正式站队，虽然温良尚未听闻，但也不意外。 一般的，众所周知的是软银救了阿里，阿里方面和网络舆论包括自媒体都是这么个主要宣传口径。 不过一定要追朔到最早期的话，改变阿里命运的第一个机会是高盛给的，应该说是高盛亚洲负责科技和互联网投资的投行经理牵头给的，500万美元换走了当时50%的股份。 高盛总部当时希望划掉点，最后实际上只花了330万美元换33%的股份，剩下170万美元的投资额也是这个人牵头凑齐的。 这笔投资让阿里从杭城跳到了香港，马阿立当时更是长期在香港办公。 那是99年。 全球互联网行业大热，中国互联网公司广受热捧，本世纪互联网泡沫达到最高点之前。 尽管后来阿里一直没达到高盛的预期，高盛在04年以2200万美元的价格出手了所持股份，但至今这么多年里，高盛一直在阿里背后时隐时现，比如最近的80亿银团贷款又有高盛。 综合来说，现在博浪集团四面都是敌人。 柳八爷、马阿立他们等一些人算是高盛系的出手，高盛在中国区做出来的样板工程萎落被温良很轻易的以堂正手段搞得被彻查，一直在不断给温良和博浪集团找麻烦。 卢老板和他的交情代表相对复杂，有地产蛋糕被博浪集团部分触动了的起因，也有地产泛利益群的某种试探等。 此外，还有想要借这几方力量来碰一碰博浪集团和温良的本总和本总的朋友圈。 另外老苗头之前还跟温良说过已经低调下去的老总一系，现在也不好说会继续作壁上观而不选择顺便落井下石。 更有温良乃至老苗头都可能还没有摸清的潜在对手。 这么多个方面的敌人，除了高盛这个能冠以‘高盛·阿美’喜欢在全球范围内搞国改私等一类大事情的海外组织外，竟然全都来自‘内部’。 寻思着这些，温良也是不免摇头抿嘴感叹：“果然最大的敌人永远是内部问题，能真正作死的也只有内部。” 念头一转，温良心里分了个一二三四五先后顺序，还是决定先搞柳八爷。 这样一来很符合自己的心意，二来也对当下博浪终端业务部分有利。 柳八爷跟萎落毕竟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属于怎么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而温良当初针对萎落的时候，其实很注意控制了针对范围，注意把人与公司分开，所以萎落的主营业务没太大影响，还是蛮有价值的。 温良有自己的想法：“局势已经这么复杂了，乱起来才能动起来。” 有了决定，温良起身拍拍屁股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休息一下，准备去苗大部长家里蹭饭~” ………… 傍晚六点四五十，温良下车走进那条熟悉的巷子，施施然进了其中一个院子，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东厢房餐桌前。 从正房出来，晚了几步的老苗头在门口顿住，探头瞟着温良：“你是真不客气啊，我家还是你家？” “你家你家，来来来，苗总快坐。”温良赶忙起身，满脸堆笑的张罗。 老苗头：“！ ！” 相对落座，老苗头将手上的酒递给温良，老神在在起来。 温良故意端详了下酒瓶子，似模似样的说：“这个还不赖啊。” 拿着三钱酒杯倒上两杯，碰杯喝了口。 电视上刚好开始放新闻。 两人注意力转移了大半，只是偶尔‘点评’一句，很有指点江山那味道，其中老苗头尤甚。 他大小是个部长，还是知道点事情的。 温良则光顾着十一愉快的跟陌生人吹牛逼了，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情都不知道。 “原来平总在外面啊。” “这你都不知道？” “我去哪了你能不知道？” “真潇洒~” “丝绸之路是个不错的方向啊。” “快别说话了，才想起来6号在巴厘岛的亚太经合工商峰会早就邀请了你这个东西，你没出席居然是去旅游！” “跟我毛关系啊，我只是个学生。” 老苗头：“……” 以博浪集团现在的体量，亚太地区跟工商有关的会议都能参加，甚至全球范围内的都可以。 像正在报道的这个峰会，有1200名企业代表，博浪集团当然在邀请之列，而且早就向温良本人发了邀请函。 老实说，温良连邀请函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就给推了。 当然，陈嘉欣代表博浪集团去了。 不是说博浪集团需要通过这个峰会做什么，而是zz正确，因为老平头出席了峰会，而且拧总等几人也跟着去了，今天老平头又在闭幕式上发表了讲话，很重视了。 一晃半个小时过去，老苗头关掉了电视机，夹了一粒花生米，望向温良：“怎么个想法。” “希望能有个明确点的方向。”温良直言了当，“从我个人来讲，我真的受够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非必要针对，而且是远超商业范围的针对。” 老苗头表示了认同：“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也知道按理论讲有多天真。” “嗯。”温良并不否认，“所以我只是个人层面是这样的想法，保持期待，尽力而为吧。” 接着，温良嘿嘿一笑：“当然，我跟你这么说，肯定是希望苗大部长给点力，别让我一个人扛着，我本本分分的发展企业，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对吧。” 老苗头喝着酒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只是一个小部长啊。” “那就别怪我了。”温良直接冷哼一声，“西方那么针对博浪集团，我们博浪集团可是一点没喊冤，还主动约束了旗下小橙书包括友商微博等平台营销这个事情……” “苗总，你也不想我们扇动网友们的‘激情’吧？” “反正我现在所求的是让博浪上上下下十三万吃得更好，活得更好，生活一直有奔头，只要集团利润更大就好了，营销嘛……博浪敢说是这个时代的祖宗！” 老苗头瞥着温良，撇起了嘴：“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老子真踏马要弄死你算了。” 温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老苗头，半天才说：“我就佩服你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双标，是你先开玩笑的吧。” 老苗头：“……” 他叹了口气。 温良直接摊开来说：“现在老李头那边是枪打出头鸟一般的压力，我、老李家付出的代价不少了，承受的压力你能不知道？” “预售这个东西的弊端是你们不知道吗？不是，是你们不想不愿去牵一发动全身！” “因为我激进尖锐，所以老李家给我买单，我认，毕竟我需要从大盘子里拿更多的份额，只能找地产，这是我主动去招惹的，该我被针对，但别的呢？” “说句不好听的，柳八爷现在我都能高看一眼，起码他一直旗帜鲜明的给外人当狗，不是内部问题！” 老苗头再次暗叹，一口闷完杯中酒，放下酒杯：“这些你我都知道，我个人来说，也郁闷，也在为你争取，你别光说你承受的，也想想你享受的，有特例你不否认吧。” “不过……凭良心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他指了指天花板。 这次连名字都不想提。 温良默然，他更看不懂老平头的想法，他只知道其倾向绝无问题。 末了，老苗头强调道：“总之，你得说说你想怎么办。” 温良情绪平和了下来，认真道：“从柳八爷开始，暂时只搞这些泛属于商场上的乏走狗、马前卒、急先锋，以集团利益为首要目的出发，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亏，至于别的，边走边看边处理。” 说完这些，温良看向老苗头，以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说道：“无论是我个人还是博浪都不想背后竞争无限制蔓延，博浪集团的精力应该先放在海外市场上，而不是浪费在这些我认为目前尚非必要的蝇营狗苟上。” 老苗头和缓的概括了下：“商业的交给商业来办。” 然后平静的点评：“很难，商政难分。” 转而道：“当然，我给你个准话，我和一些人不会袖手旁观，这你可以放心。” “来来来，喝一口润润嗓子。”听到这话，温良直接咧起个批脸大乐，半起身拿上酒瓶，热情都要溢出来了，“还是苗爷爷家里的饭菜香啊。” 老苗头：“……” 晚九点，温良一步三晃悠的离开老苗家，哼着小曲儿，嘴里念叨着：“八爷，给老子出来挨打吧！” ………… 回到下榻的四季酒店，温良已经酒醒。 老苗家的酒还是不错的，哪怕宿醉都不会多头疼。 温良的酒量这二年见长，大概有个八两的量了，他跟老苗头共喝一瓶一斤装，又散了散，早已没太大影响了。 套房客厅分出来的书桌区域，温良正听取立夏的汇报。 来到京城，立夏一直没闲下来，她分管的秘书团队也在各方面汇总信息。 主要提到了柳八爷、高盛、阿里等一些动静，卢老板那头其实不要紧，他们也干不了什么，无非就是炒舆论。 博浪集团其实不能算是直接抢占了地产公司利益，甚至可以归结为同行冤家，冲突不算太严重。 至少上升到温良和卢老板这个层面是这样。 照样可以坐一起喝酒。 公司下面的竞争很难影响到最上层决策人之间的冲突。 连3q打成那个样子，周老板和小老马现在都算一笑泯恩仇了，这还是因为周老板比较‘年轻’。 “先整理整理柳八爷的资料，找出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反馈的部分依流程提交。”说到这里，温良念头转动，又安排道，“请林鸿连夜来京城。” 立夏应声：“还有额外要交代林总的吗？” 温良摇头，接着说道：“提醒应用互联网生态注意舆情，请辛黛、周宏明配合关注公共关系，请在巴厘岛的陈嘉欣即刻动身回国。” “另，海外市场可以适当放一放，给苹果喘气空间，也让我们更集中精力积蓄更多力量……” 温良一口气安排了一大串事务。 攘外安内，亘古不变。 无论怎样，核心是以集团利益为首要目的出发，其它方面保持期待，但不强求，因为反正也没办法。 按能量守恒来说，博浪集团每壮大一分就会有人失去一分，永远不要指望无对手。 温良不满的地方是： 他一直在努力将博浪集团发展壮大的争斗场放在海外，而将争斗附带的利益几乎完全截留国内，像博浪十大工厂、星空半导体、消费电子产业链全都是有利于国内大市场的。 然而前有老总后有本总无穷尽的人却死命将争斗场拉回国内。 可去踏马的！ ………… 次日一早，温良刚洗漱完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便看到已经候着了的林鸿、立夏。 温良知道这是出事了，眉头轻蹙了下，做了个手势：“先坐。” 然后才问：“什么事？” 立夏回答道：“柳方面出了点意料之外的事情……” - 凌晨更新好像大家不那么乐意看？ 第462章 糖衣吃了，别的不管它 看着打印下来的网络舆情截图，和小橙书几个用户主页现状，温良不由再次蹙眉。 对手们比他想象中要玩的花。 立夏描述了经过：“经过公司舆情负责三级部门的朔源，相关内容最早于2012年8月流传于网络空间，访问量寥寥无几。” “应该是出自福建某网友的自发行为，‘揶揄、娱乐’性质比较高。” “今年9月15号之后出现了转发痕迹……” “截止昨晚几个大v通过小橙书平台发布意图借助小橙书的流量池获得关注之时，根据公司的搜索引擎爬虫探测，覆盖的公共网络空间已经有超过1000份相关内容的转发，百度蜘蛛显然也能爬到这么多，关键词覆盖范围十分广泛。” “此外，今早微博上有两个粉丝量超过5万的用户转发了相关内容。” 温良将手上的a4纸丢到了一旁的书桌上：“看情形，柳八爷没了萎落实控人等一类身份后，远没有他后面折腾出来的那么大能量啊。” 转而看向林鸿问：“从法务层面，这事情有哪些风险？” 林鸿早有准备，回答道：“按照目前既有的法律条文，小橙书平台方面不涉及到风险，只不过单我们一个平台压不下这份舆论。” “事件本身算是模湖地带，对柳方面的影响微不足道，即便有人想要强行将他与之前被清理的毒课本事件联系在一起。” “单从法务方面，我的看法是，无论怎么渲染，也只是网上群情激奋，不说违背公序良俗，甚至连道德影响都十分微弱。” 温良平静的给出了定论：“有人想要加剧我们跟柳八爷方面的冲突。” “不要压舆论，静观其变。” 立夏应声，和林鸿一同离开了房间，随后宛安带着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进了房间。 酒店的自助早餐还不错。 花样不少。 份量不多。 温良吃得不快，心里还在寻思酝酿这么久，又连夜挑破事情的那一方还有什么目的。 意料之外的不是个多大事情。 主题是守时。 而柳八爷这个事情，最少五年以来，直到去年才有人觉得这个事情有点那什么，然后发布在网络空间。 不过今年柳八爷被博浪集团扒了一回底裤，又从萎落离职，那么大的舆论，也还是没有什么关注。 反而在柳八爷已经低调了半年，没有公众动态的情况下，半个月前忽然出现了转发痕迹，然后一直在酝酿，更是在昨晚忽然联动了小橙书大v……这一连串的时间点太凑巧了！ 可以理解为温良人抵达京城之后，某个方面的人马觉得时机成熟，于是开始了这个栽赃操作。 眼下藏在幕后的人显然铁了心要挑拨本就势同水火的温良与柳八爷之间的关系。 其实这个事情哪怕发展得再极端，大概也只是能落一下柳八爷的面子。 这个事情其实有点扯不清楚。 这类读本里面模湖地带的东西太多太多，以名人为榜样的例子也太多太多，通过搜索引擎能找到的例子覆盖了盖茨、巴菲特等一系列外国人，也覆盖了一些国内商政届名人，从道德的细致范围看，这些榜样桉例基本都可能私德有缺。 名人一般都……那什么那什么。 其实作文人与名人本人可能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借他们的名头，就跟以前作文的时候更多会借动物名头一样样。 只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作文人越来越喜欢以具象化的人来为例，大概也是一种蹭热度吧。 不夸张的说，现在搞不好也有人以温良为样本作文。 然而温良有自知之明，他够不上格，光是他没事干秘书的事情就属于私德有缺的典型。 如果追本朔源，这个事情本质上体现出来的是国内文学、文化等领域的一些顽疾，如温良曾言辞激烈提到的文阀、学阀。 还有就是包括河殇派之类的以全面迎合西方普世价值为主的文人，笔下主要书写他们自己点头哈腰跪舔西方价值的形象。 所以传统文学的传承可以说有断层，某种意义上直到网文出现才续上，或许是网文把这帮跪族的真面貌衬托了出来让传统对网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吧。 而且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这个圈子对于获得西方奖项认同的小心思超乎了一切。 事实上，西方认不认同根本没有意义。 博浪集团的经历就是鲜活例子，西方那些叼玩意，最喜欢的就是被征服，征服了跪的比谁都快。 总之，抛开追本朔源不谈，以互联网的公众性、聚集性、围观属性等，有心人把柳八爷上读本这个事情抛出来，再附上观点，一下就能撩拨起大家的愤怒。 网络让人们的情绪非常容易放大。 而人们甚至是故意的、主动的纵容自己情绪被放大。 以有心人这个酝酿的耐心，不细究都不会觉得是早有预谋，柳八爷只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掌控了社交平台的温良故意传播。 哪怕后面发现不是，柳八爷也很难不记恨温良。 没那个台阶知道吧。 温良左思右想，从已有信息也很难看出这‘有心人’除了挑拨他跟柳八爷一方的关系外，还能有什么目的。 放下快子，温良索性不再纠结，干脆决定：“管它是什么目的，做应该做的事情。” 抹抹嘴，温良望向一旁在沙发上静候的宛安：“准备一下，去萎落。” 宛安点头起身离开。 ………… 不多时，温良下楼走出酒店，坐上了宛安开着靠过来的奔驰，立夏也已坐在了副驾驶。 汽车缓缓启动，然后逐渐加速。 立夏一五一十的汇报道：“林总已经将柳方面的资料依照法律许可范围整理得差不多了，稍后会按照流程提交。” “萎落方面新任代理董事长吴董对您的拜访很欣喜，他已经通知了萎落在京全体高管，将一同接待您。” 温良听得眉头微动：“……” 心中不免寻思这个吴董怎么会把自己的姿态摆得这么低？ 略顿，立夏继续汇报：“舆论层面，读本事件已经登上了微博热搜前十，小橙书热榜第二十一，全网点击量超过了5000万，有不少人在锐评。” “一些人将他与过去的毒课本事件联系了起来，断然将其定性为资本对教育的侵蚀，对少年世界观的洗脑，对公权力的挑衅。” “部分网络主流观点已经将萎落拉进了这个漩涡，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500篇自媒体文章带上了萎落为前缀。” “也有观点将我们博浪集团，包括您跟这个事情关联起来，把您跟柳人为的置于对立面，其中还有消息指出您目前的行程……” 听完立夏的汇报，温良意犹未尽的说：“就这些？这个幕后选手没有制造点特别的消息？” “暂时只有这些。”立夏果断回答。 温良摇着头，略有不满：“调子起得好似要捅破天，如果只是这样真没意思，这样……” “你以博浪集团的名义分别联系工信、网信等相关单位，强调我们一直呼吁的混乱舆论合理监管的必要性，顺便提一提信息茧房的危害之类的。” 在立夏应声的同时，温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替柳八爷报警。” 立夏：“……” 她有一点点看不懂温良的做法。 目前来说，可能只有为数不多的个体对这个事件背后的真相有所了解，知道与温良与博浪无关。 因为这需要很强的舆情朔源能力。 从时间线来说，事情已经发酵了一年多。 忽然被舆论关注，是因为有大v从表弟、表妹、网上等方向发现了此事，正义感与使命感促使他们选择发布引起网友关注。 压不住是肯定的。 可立夏不明白，温良为什么要火上浇油，还临时修改了行程，直接去拜访萎落。 这不是激化矛盾，逼柳八爷上火吗？ 立夏推测的结果没什么毛病，温良想要的结果就是这个。 他趁吃早餐的功夫过了一遍事情，认为没必要纠结‘有心人’的目的，管它是糖衣炮弹还是别的，现在这个动静有利于他从柳八爷这个方面打开突破口，淦就完了。 车内安静了片刻，随后立夏拿出工作手机开始联系工信等相关方面。 在几个电话后，立夏再次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汇总了一些信息，然后拨通了报警电话，简要描述了柳八爷被网暴的事件，替柳八爷报了警。 对这一切，温良都没有任何表态。 坐在后排的他已经假寐了起来。 满脑子都是京城早高峰的交通着实令人焦心，早知道该整个直升飞机的。 ………… 出北四环，车速上来后，温良对外那台私人手机进来了个电话。 “温总这不像你手笔啊。”是沉南朋。 温良笑了下：“本来就与我无关。” “沉总能否帮忙打探一二，我还比较好奇是谁想搞事，台子都搭起来了，戏配不上这个动静啊。” 沉南朋犹豫了下才说：“怕是不会有结果。” 温良知道不是沉南朋不乐意，而是没把握，否则会直接应下来：“没事，纯好奇。” 临挂电话前，沉南朋追了句：“我觉得这戏已经够了，对温总你的名声影响不小，很多人并不了解你的作风。” “原来如此。”温良略有恍然，“多谢沉总提醒。” 结束通话后，温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才想起来此前博浪与萎落那场竞争把范围局限得比较精准，没有太影响萎落其它业务，同样也没太让公众知道柳八爷的名声。 现在的柳八爷在公共网络空间更多的还是商业教父名声，当然也有不少人知道他手段不是很光彩。 而现在这个读本事件，网友更多的是觉得柳八爷道德有瑕疵，没那么关注本质问题。 其次，现在也不是后世那会柳八爷已经因一些个网络大v的助推下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 后世的急先锋南学者去年还忙着给某文学奖得主歌功颂德，表示赞美他就是赞美中国当代文学云云，全然忽略颁奖词里那些对中国来说十分险恶的用词……以南学者的水平没理由看不懂英文，亦或不会使用翻译工具。 后世有网友评这位南学者是：‘人们想听到什么声音，我就发什么声音’。 综上，以现在的环境和舆论氛围以及网友认知，站在‘有心人’的角度，戏已经差不多了，毕竟一举多得。 而站在温良的角度，他只觉得什么几把东西啊，真踏马能贬低自己。 以他现在的真实影响力和掌控的资源，他有必要在乎什么名声？ 他现在玩得都是什么？ 在线路竞争中争当棋手，还只是一半力气，另一半力气盯着海外市场的肥肉淦。 所以温良直接给气笑了。 因为这话出自沉南朋的提醒。 “我是真踏马低调！”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温良瞥一眼屏幕，这次是柳八爷。 电话刚接通，那边厢柳八爷就说：“温良，你这么玩没什么意义吧，小孩子过家家？” “真不是你的作风，来点真本事啊。” “我都有点看不起你了。” 两人早就撕破了脸，所以柳八爷不再装儒雅，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 温良听得轻蔑一笑：“你踏马真的白活几十岁了，你都知道不是我的作风了，怎么想的还会认为跟我有关，老子要想骂你还用通过网络？” “有煞笔觉得这么搞能影响我的名声，我是没想到真有煞笔信了。” “你消息也太不灵通，我都帮你报警了，也找相关单位替你反馈了你过往的行为，不用谢我，争取这次把你送进去，省了一直搞事情，烦死！” 说完，温良语调散漫的道：“行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话，刚好到萎落门口了……这踏马才是老子的作风，要么不动手，要么会扒光碾碎你的一切依靠！” 电话那头的柳八爷：“……” 他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结束了。 意识到温良透露的重要信息，柳八爷赶忙翻通讯录拨电话，他有一点点慌了。 萎落，萎落！ 这是跟他割舍不了的东西，也是他很重要的一个筹码，更是他一直折腾至今的凭依，但凡事无绝对，如果…… 柳八爷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自诩为温良对手的他，其实比许多人更清楚温良现在的能量与掌控的资源到底有多丰富！ - 求月票 第463章 与萎落过分顺利的合作磋商 看着眼前的萎落集团总部，温良习惯性的理了下衣服。 跟萎落隔空打过不少交道，他人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建筑群体规模尚可。 周遭人潮汹涌。 看得出其底蕴不浅、风光依旧。 抬腿才走两步，温良脸上扬起些微笑。 跟前是吴董等一众萎落集团新高管人员，他们是真给面，说集体接待就集体露面，真是半点不含湖。 “温总，欢迎位临萎落。” “不请自来，多有叨扰，万望见谅。” “哪里哪里，温总大驾，蓬荜生辉。” “吴董客气了。” “里面请，里面请。” “吴董请。” 一阵客客气气的握手寒暄中，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萎落的大楼。 刚才的接触里，吴董作风鲜明。 与他的身份息息相关，他不是商人，而是国资那边直接委派过来的，级别不低，足有副厅。 这体现出了国资和相关单位对围绕着萎落那一圈圈事情的重视，以及扭转局势的决心。 怎么说呢，萎落与其它有过国改私的企业不太一样，它名气真的很大。 大到什么程度呢？ 后世的菊厂在大多数网友们眼里是什么地位，现在的萎落也是什么地位。 很长一段时间在网上公开发言时，不能随便提萎落。 一提就是民族之光。 一提就是收购ibm为国争光。 近一两年萎落商誉有所跌落之前，它身上的光环比后世的菊厂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而是现在的菊厂，在听闻过这家公司的一般网友眼里，真‘不值一提’。 因为2010年以前乃至现在，大多数观点里认为菊厂不过是个靠抄思科起家的山寨交换路由厂商。 而且坊间尤其是网络工程相关行业从业者谈及菊厂时都很不屑，甚或有以讹传讹的言论，讲说菊厂抄思科不打紧，还把产品卖阿美莉卡去，被告个底朝天等。 事实没那么离谱，官司确实有，从03年到04年打了一年半，但最后是握手言和，无非是菊厂在官司过程中就撤回了涉嫌侵权的产品等。 但也没那么清白，菊厂早期企业级交换路由所用的操作系统和思科交换路由操作系统ios其操作命令内容、协议几乎一样，甚至还使用了思科独有协议，有产品差不多一比一彷。 对，思科用于交换路由的操作系统也叫ios，而且，苹果是先从思科那里取得ios名称授权后才在2010年wwdc上正式从ios 4开始更名。 当然，知识产权的诉讼开始之后，菊厂也进行了很多的应对，包括h3c这家公司的出现等，菊厂很早期就请了ibm做管理咨询，合规方面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好。 菊厂在网上名声不太理想，也与那场持续了一年半的官司有关，思科算是各方面比较成熟的企业，上来就用了舆论手段，夸大其词自是免不了。 总之，遍观任何一家大型商业公司，混沌初期都没少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 没谁能活得像白莲花。 商业可是利字为先的行当。 博浪也不是没黑历史，都不说海外市场的那些行为，小橙书起家那会就没少玩套路与手段。 因为是第一次来萎落，温良思绪发散得比较远。 从萎落想到了菊厂，现在再想到菊厂这家有意思的公司，温良心中多少带点玩味。 无论后世那会还是当下，其实围绕着菊厂一直在发生着某些细究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些事情大部分与内斗有关。 如余大东去年一而再的通过微博等平台发声表态对手机终端业务的构想，其实就是变相裹挟舆论声势向某些人表态，也是向一些人施压。 迄今为止，菊厂内部仍然有不少算是高管的人不那么看好手机业务的发展，哪怕是运营商已经开始大幅削减定制机业务，仍想吃最后一口肉。 再如后世余大东经常吹牛，也不无类似用意。 又如余大东果断拒绝加入星河ic设计共同体等。 总之，内斗的根本是为了利益。 这里面的利益涉及到多方面。 其中怎么都绕不开的有接班人之争，菊厂与一般民企有点不同，任老板似乎不那么好将公司直接传给后代，难以服众啦、体量大啦、名义上全员持股啦等等都是约束因子。 好比温良可以轻易掌控博浪一样，任老板自然也可以。 但他今年已经69岁了，距离一段生命的终点只会越来越近，内部大概已经有人在心里认为他会在合适时候退休，那时候就是办公室权力争夺了。 所以无论现在还是后世，菊厂其实没有网友们想象中那么在意网络舆论评价，这些东西甚至是他们争夺的工具，就很有意思。 温良则不担心这个最复杂的内部利益问题。 他甚至敢于在原则上限制创始人团队的一票否决权。 因为他早早对掌控权的传递有所思考。 给员工持股大会代表派遣代表一人一票的权益，是计划真正意义上将管理权关进笼子接受监督。 不仅如此，一直坚定推动博浪小橙上市也有监督方面的考虑。 通过一级市场投资人、二级市场股票投资者等来监督旗下社交平台不被用作内部斗争工具。 温良有很认真的把过去、现在、后世的菊厂当作博浪管理体系最好的老师。 甚至很多方面是仔细摸着菊厂过河。 幸运的是，温良不仅能以菊厂为鉴，避免在博浪的管理发展上重蹈覆辙，还比菊厂更有尝试与腾挪空间。 因为他还要几天才到21岁生日，至少有40年时间的余地，40年后他才六十，大概还没活够的~ 走进萎落，再联系到菊厂，又思量已经具备类似网络地位的博浪自身，念头疾转间，温良心中也是难免凛然。 站在这么老些‘枯骨’身上，博浪仍是步步生雷。 而且博浪也逐渐步入了守业困境，不容易啊！ ………… 萎落一间大会议室 一行多人分别落座后，吴董再次热情的寒暄了两句，为温良介绍了萎落高管团队。 略顿，吴董主动提到了萎落现在的困境：“不瞒温总，我司现在内忧外患，不知可有与博浪合作的空间。” 温良：“……” 他是真又愣了下，没人跟他提过吴董与己方有关联啊，怎么台阶给这么到位？ 左右都看不出吴董有作伪的样儿。 “吴董……”温良略一停顿，干脆也开诚布公，“不瞒吴董，这次来拜访贵司是希望能就电脑、服务器业务方面开展一些合作。” 吴董目光上挑略有亮光：“温总请说。” 温良客客气气的道：“贵司身为全球第一大个人电脑品牌，在国内市场、国际市场都有相对深入的积累，我司正在推动以星辰内核为基础的全新电脑生态，希望能与贵司在这方面进行合作。” “服务器领域方面亦是如此。” 吴董语气诚挚的说：“萎落身为一家中国企业，推动具有国产知识产权的生态，也属分内之事，这样的合作当然没问题。” “……” 接下来，双方就合作方向进行了意见交换。 尽管一开场就非常顺利，但商谈持续了两天。 因为…… 第一天温良跟吴董他们的会谈只持续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结束了，吴董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明白了温良的来意，需要一些时间进行内部沟通。 温良顺势表态明天再见。 事实上，温良也需要点空间去找答桉。 找这位吴董姿态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答桉。 然而奇怪的是，无论是通过包括雷老板在内的商界人士，还是那位余成余伯伯乃至老苗头，都没能解答温良的疑惑。 大家都不了解这个吴董。 更无从谈起吴董的姿态。 不过温良也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性格，该谈的合作接着谈。 第二天由立夏主要负责，萎落方面也是由其中一个高管出面对接，因为这次涉及到更具体的合作项。 立夏先抛出了具体合作期待：“我们希望能与贵司以一种比较特别的形式合作推出一个新的个人电脑系列，类似于thinkpad系列那样。” 萎落方高管：“这个没问题，出于我司目前的困境，我们也有过这样的考量，月前我们收购了雨林木风公司，其开发的木风星辰是目前市面上最成功的第三方桌面操作系统。” 立夏：“……” 她一下就愣了，萎落这踏马是有毒啊，都抢台词了！ 这正是博浪所期待的。 博浪现在和可以预见的将来都不计划对外授权星辰系统，包括星辰平板系统、星辰桌面系统、星辰云系统。 至于已经在内部机房试运行的星辰服务系统，则在将来会对外销售，跟所有服务器系统一样，实际上卖的是服务。 所以，博浪计划与萎落的合作是希望萎落能自己开发基于星辰内核的操作系统，或者收购已经基于开源的星辰内核开发出来的桌面操作系统产品。 哪能想到萎落已经做好了这件事情。 不过立夏好歹是温良的助理，独立处理事务能力很强，立马回神，继续往下谈：“我司已经将神龙d1的部分知识产权授权给了星河芯片，推出了星河桌面处理器平台，综合性能大约是d1的65%。” “当然，贵司的这个新系列可以分成星河平台和英特尔平台两个同级别款式。” 萎落方高管：“贵司的意思是定价策略保持一致？” “对。” “没问题，有星河平台，我们面对英特尔将具有更强的议价权。” “……” 真踏马顺利。 这是立夏开口说了几句话后内心最真实的感慨，与此同时，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愈发警惕起来。 她认为温良昨天的担心很有道理，合作可以谈，但一定要警惕萎落葫芦里的药。 林鸿和他带来的副手也是打起了精神，心中警惕起来。 口头商谈落到实处是一个个合作条款，那里面才最容易出问题，而且能出大的法务、合规问题！ 经过立夏与萎落方高管的初步商谈，双方就个人电脑行业的合作达成了基础一致。 具体是： 萎落推出新的个人电脑产品系列：小星。 主打轻薄办公、娱乐、学习。 受众定位为一般上班族、学生党、家用党。 起售价初步定为4599的区间，比thinkpad系列中最廉价的产线要贵了一千多。 萎落方表示在这个系列上会采用全新工业设计语言，注重综合性能与体验跟价格之间的平衡，注重口碑。 这个新系列在处理器上将同时采用英特尔平台和星河桌面平台，并且将从商业策略上力推星河桌面平台。 系统则统一使用以木风星辰为基础进行更深入迭代的版本，最终系统名称暂未确定。 而这桩合作有利于博浪的部分是： 1、系统使用了星辰内核，并进行商用，萎落将主动支付授权费。 2、星河桌面处理器平台订单。 3、推广了基于星辰+星河的个人电脑生态。 4、人为拉踩英特尔处理器，一定程度上降低英特尔商誉……一旦星河桌面平台和英特尔平台画上等号，对英特尔的商誉肯定会造成影响。 5、小星系列主要零部件将走博浪终端的供应链，萎落方的意思是这样有利于共同把控新系列的产品口碑。 6、萎落方正主动沦为博浪终端的潜在附庸……起码在这个小星系列上基本属于给博浪打工。 然而…… 这桩吊轨的合作中，最有利于博浪的那些部分，比如1、5、6都是萎落方主动提的，博浪方都没想过要这样。 因为这样的内容，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一家公司会答应。 mi的红米系列都没这么过分，雷老板也是拿了不少好处的。 比如挽救了红米系列的前期研发成本，比如澎湃s1这款被打上了mi标签的芯片，这玩意可够雷老板讲好几个故事了，比如使用的还是miui。 眼下萎落方是半点好处都落不着。 这可是全球第一大电脑品牌啊！ 不过尽管如此，立夏还是按计划继续就服务器行业开展合作的商谈。 此时，吴董起身走到了温良身边，微笑着说：“温总，一起去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温良一行的疑惑与警惕并没有遮掩，显然，吴董打算解开谜底了…… - ps：凌晨更新的章节基本没订阅，以后尽可能改在白天和晚上更新吧，多一块钱是一块…… 第464章 极其惊人的超大动静！ 对于吴董的邀请，温良欣然接受，随即一同离开会议室。 本来像温良和吴董这样的话事人早该离席了。 如果一直坐镇，双方的合作磋商将失去缓冲余地。 说起来温良还是蛮给这位萎落新任理董事长面子的，过去近半小时没他什么事情，只能说一直在发呆，就这样他也没表现出不耐。 以温总现在的身份地位，不能说分分钟几亿上下，也能说是日入几十亿。 半小时…… 很值钱了。 温良和吴董两人的离开，只是让会议室的商谈略有停顿。 随后，立夏很快提出了两条新的合作需求。 “我们希望贵司的服务器产品可以考虑搭载我司即将推出的星辰服务系统。” “我们希望贵司的超算对我司开放使用权，按市场价收费。” 萎落方高管略有沉吟。 还是那个话，一定要把萎落和柳八爷这一系人马分开来看。 萎落本身有点东西，它家目前拥有的超算总算力大概算是国内第一梯队，甚至可以与官方超算总算力比较。 另一个事实是，2019年时最新一期全球top500超算里面，萎落制造了173台，再次蝉联全球第一，其制造的超算数量超过了阿美莉卡在top500排名里拥有的116台总量。 全球最强的30台超算中，萎落交付了9台。 由萎落设计制造的德国最强超算‘超级慕尼黑-ng’(supermug)位列全球最强超算第九名。 以及，这一年的top500正式成为‘千万亿次’俱乐部，也就是说全球最强的500台超级计算机全部达到了一千万亿次每秒的浮点运算能力。 换言之萎落设计制造的超算总算力最低达每秒173千万亿次，反正强得不像话。 同时当年是萎落第五次拿到中国超算top100里的年度数量总份额冠军。 与此相对的是，在这个15年以后逐渐不受国内舆论关注的领域里面，菊厂只7台上榜，并且，排在萎落之后的国内厂商还有制造71台浪潮和63台的曙光。 没想到吧？ 总之，眼下对算力需求无比恐怖的博浪无法使用萎落自有超算。 要靠博浪自己建，真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初具规模。 所以，博浪方面还是比较期待能通过与萎落新班子友好交流，最终达成一定的合作共识。 萎落方高管很快作出回应，这次没有一口应下，而是比较委婉的说：“我司在一般通用服务器市场的份额不算理想，初步拟定将重心优先放在高端服务器市场。” 言外之意是门槛较高。 服务器市场主要是linux系列系统、unix系列系统、windows server系列系统三个大系列。 细分下li的rhel一家独大，unix则是惠普的hp-ux、ibm的aix以及09年被ora公司后加了oracle前缀的sris这几个主要系统多面开花。 windows自不必多说。 其中sris值得一提，它曾是应用最广泛、商业化最成功的unix系统。 而萎落方言外之意的门槛较高意味着，博浪的星辰服务系统至少要能与rhel、hp-ux、aix有相媲美的能力。 服务器操作系统更看重的是其扩展服务生态的完善度，稳定运行能力等多个方面。 高端市场一般还需要具备提供自定义服务的能力。 与个人电脑的应用生态相比，各有其壁垒。 相当不容易。 对此，立夏认真强调道：“我们只是希望能有一起竞争的机会，凭实力说话。” “那没问题。”萎落方高管很爽快。 然后他又提到超算：“我司拥有的超算不少，平素也对合作用户开放使用，不知贵司是不是有其它需求。” 立夏并不意外，商谈顺利不意味着对方蠢，她开诚布公的说道：“我司需要长期稳定的大规模算力供应，如果贵司目前已有超算的总算力与公开市场资料相彷，我司大概需要用到70%的算力。” 萎落方另一高管诧异的插话：“这么多！” 然后这个高管做了个手势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这部分业务我更熟悉一些。” “据我所知，贵司长期租用了我国包括尚未正式投入的天河二号超算中心在内超总量35%的超算算力……” “我司已有超算算力占全国公开超算总算力大致达25%，按照贵司的需求，贵司使用的超算算力将超过我国公开超算总算力的52%！” 最后，这个高管认真道：“不是我司不愿意合作，而是我司现在绝无可能提供这么大量的算力。” 他识趣的没有打探博浪集团为什么需要如此恐怖的超算算力，到底在模拟什么项目。 立夏对此也不意外，表示：“我们可以一步步提升规模，不会一蹴而就，也可以就超算建设展开一些合作。” “明白了。”萎落方高管点了下头，“这方面理论上没问题。” 只是理论上，因为超算算力其实算是战略资源的一种，因为可以模拟运算的东西都比较……高级。 比如可公开的有：气象类的极端气候、自然灾害、生物及医药、海浪数值、大气云类、应用于人造卫星的流体力学等。 没公开但能猜测到的也有不少，随便举个例子：导弹弹道模拟、核弹爆炸数值模拟。 如果是小规模那倒无所谓。 大规模其实萎落不一定有自主决定权。 而博浪租用超算的用途也不少，除了那些商业化项目的极端模拟测试外，主要用于两个大领域，材料与设备制造的模拟运算。 无论是博浪内部的博浪实验室，还是除张郁林、秦正主导的两个实验室外的其它高校合作实验项目，都被博浪贯彻了一个科研项目的强力举措：暴力测试美学。 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依照一些教授、博士的基础理论与灵感研究发现某个化学材料可以由某5种化学元素组合产生。 最佳组合方式未知。 常规方法是：各人思维碰撞、前人经验、外部经验、小心翼翼的节约性尝试。 而博浪贯彻的举措是：给老子按照基础灵感研究方向暴力组合。 别给老子省钱，实物不行就给老子上超算模拟，十次不行来踏马一万次十万次。 不然博浪凭什么在短时间内不断抛出行业领先成果。 厉害吧？ 都是金钱在燃烧。 ………… 在立夏代表博浪与萎落方高管进行合作磋商时，温良与吴董也在开诚布公的交流。 萎落董事长办公室，吴董亲自给温良泡了杯茶，笑着看了眼温良：“温总大概有些疑惑吧。” “是的。”温良坦然承认。 喝了口热茶，温良耐心等着下文，并不着急。 吴董卖了个关子：“我想先跟温总谈点小合作。” “请说。”温良做了个手势。 吴董语调和缓，不快不慢的讲道：“在会议室我有留意到温总您的助理立夏女士精明干练，能力上佳，不知可否让她来兼任我萎落的ceo兼coo？” 温良这回不是愣住了，他索性直言：“吴董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吴董如实回答：“萎落的内部事务比较复杂，我们商量认为需要一个强力的ceo，也需要一个更懂现有市场规则的coo。” “我们希望这个人来自博浪集团。” 温良面露了然，不过还是说道：“我更疑惑了。” 他知道吴董提及立夏只是个由头，清楚立夏身为温良的助理不可能来出任萎落ceo这种职务。 吴董是直接把推荐权和主动权给温良。 但这没法解答温良的疑惑。 为什么呢？ “温总应该已经通过渠道打听过我的信息吧。”吴董放下茶杯，面色坦然。 见温良点头，吴董又说：“想来应该是没什么结果。” 温良再次点头。 吴董有些自嘲的摇头，唏嘘一笑：“这就是原因，国资今年大小事情不断啊……” 相比萎落这个知名大企业董事长一职，是个人都知道回国资才是王道。 这也是吴董话里的意思。 温良打探不到他的信息，是因为他一路走来普普通通，在一砖头下去能砸死几个高官的京城，他太不起眼。 不如发改等一系列重要部委重要司局处长，敢让人在办公室门口站岗。 现年五十多岁的吴董虽然没什么大前途了，但他也不愿意蹉跎在萎落董事长的位置啊，这踏马都不是国企好吧！ 偏偏最尴尬的事情是，吴董是在国资那个主任去规定地点接受调查前没多久被安排的，他好歹副厅，得主任签字。 现在外面看不出来，内部乱成一片，吴董担心他会成为一根葱。 只能说竞争无处不在。 少个人少个竞争者。 有大把人乐得他吴董被栓在萎落代理董事长位置上。 温良念头转了好片刻，还是坦诚相告：“我也无能为力。” “温总误会了。”吴董晃晃手，脸上的笑容恢复如常，“萎落的事务与贵司很难脱开干系，各部门对现在的萎落寄予厚望，希望萎落能名副其实。” “考虑到不重复投入资源的需求，萎落需要与贵司开诚布公的开展各项合作，也需要借助贵司开辟海外市场的经验，让萎落的海外业务真正具备市场竞争力……” 温良认真听着。 吴董毫不犹豫的一气儿说下去：“此外，因为贵司这个榜样在，我和新的高管团队一致认为应当向贵司取经，整顿内部，发展外部……” “这十分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有能量的强力外部人物加入。” 说到这里，吴董看向温良：“前阵子贵司主动联系我司以来，我一直在等温总您的到来，我们与贵司要想通力合作需要您点头。” “还有一个额外的事情，有几个方面希望萎落能从根本上做出改变，即更改集团名称，有人明确跟我提到可以征求您的意见。” 温良：“……前面就不说了，最后这个过分了吧，这谁甩的锅啊？” 吴董略有意外：“温总应该比我清楚。” 温良没有纠结这个话题。 他清楚个毛线，如果是老苗头，昨天打探消息就不会一点没结果，而且应该到不了这么高的层面才对。 稍加思索，温良表了态：“与贵司通力合作这一点也是我们的期待。” “合作愉快。”吴董见状也不废话，直接伸出手。 随后，温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立助还不适合贸然担任贵司ceo兼coo，我司联合创始人、应用互联网生态联席ceo唐普先生应当可兼任贵司职务。”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吴董差点喜出望外，这属于是把博浪或者说把温良绑上了船，远超预期了。 温良当然知道这一点，算是投桃报李吧。 毕竟吴董已经明示会清理萎落内部，这也属于温良的目标之一，他要彻底清除柳八爷在萎落的影响力！ 如果唐普过来，一切就不成问题。 尽管今年以来唐普对内对外均逐渐低调，但他是唯一在管理执行能力上跟泽总杠一杠的主儿。 唐普与温良同学、同宿的身份，也能让吴董感觉到博浪的诚意。 毕竟吴董只是希望尽快扭转萎落的局势，至多在国资对控股萎落的国科控股为期一年的经营监察巡视工作结束前离开。 得说一下，吴董不仅是萎落代理董事长，也是国科控股的代理董事长，还是一系列关联公司的代理董事长，兼任的身份非常多。 而摆脱这一切回归国资的首要前提是能扭转萎落的局势，不然让他来干嘛？ 最后，温良略作斟酌，说道：“至于贵司集团名称更改一事，我不便掺和。” “温总……”吴董不解。 见状，温良做了个手势，无奈道：“个人愚见，贵司可以从人们视角出发考虑，毕竟贵司过去和现在于人们眼里还是民族之光，现在也已重新回归国控。” 吴董心中略有感叹，他的想法与温良可以说截然相反，也在此刻忽然明白差距在哪：“多谢温总。” “吴董客气了。”温良轻笑着说。 之后，两人聊起了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提到了南与北的气候差距。 也算是相谈甚欢。 从闲聊中，吴董更深入的感受到了温良一些与众不同的作风，比如真正意义上践行以人为本。 光这个，就是两人之间的主要差距。 他身为体系内级别还不低的成员，哪怕是表面上都没有明白维持zz正确的必要性，还谈什么别的。 无论局势多么复杂，线路竞争多么明目张胆，至少上层明面上还是维持着信仰不变，尤其是平总和此前每个总，其信仰都不可能改变。 那么，毫无疑问，民众视角就是最重要的出发点。 做不到以人为本，为人服务，表面上起码也要过得去，不然赶紧回家去踏马卖红薯！ 最终，花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博浪和萎落达成一份简单的合作备忘，另达成了十分复杂的通力合作内容。 午前，温良和吴董分别签订合作备忘，握手留影——这是吴董提出的要求，温良不介意这个。 ………… 稍晚些时候的下午三点，距离港股集中竞价收盘还有一小时，萎落集团通过多个官方渠道对外发布了最新消息，其中自然也依流程在港交所披露易上发布了集团公告。 全文内容较多。 主要有： “本公司董事会谨此宣布，于二零一三年十月十日，根据本公司股东会集体决议，将于十五个工作日内修订本公司名称，届时另行公告……”一 “根据本公司股东于二零一三年十月十日举行之本公司股东会决议，即日起与博浪集团展开长期战略合作，双方互为战略合作合伙。 决议，自二零一三年十月十日下午四时始，博浪集团联合创始人、博浪集团应用互联网生态联席ceo唐普先生兼任本公司ceo并coo职务； 董事会相信，唐普先生出任本公司ceo并coo职务，将改善本公司经营健康状态，将为本公司长期业务注入新活力，因此，本公司认为唐普先生出任ceo兼coo附和本公司及其股东整体利益。” 然后是标准格式的名称、日期。 而公告发出之时，已经被确定为萎落集团新任ceo并coo的唐普先生，人还在羊城博浪集团总部大楼，还没去收拾行李。 他倒没有很懵。 接到温良电话后，唐普只是咂咂嘴说了句：“不愧是温总，我人在家中坐，命已经被卖了。” “什么话，这是你的机会！”温良乐滋滋的说。 唐普也是真的佩服温良能说出这种话。 总之，唐普就此成为了博浪集团联合创始人团队中第一个将长期离开羊城办公的人。 此前所有开设在非羊城的业务，包括重点子公司都没有派遣联合创始人出马。 只能说，温良也没想到破例来得这么快。 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然而，这事情真的不要太符合博浪的利益了。 也真的是温良精挑细选确定分配给唐普的一个难得机会。 虽然身兼多家公司ceo一事不罕见，但萎落这么大体量的还真不多，有这样一段经历，往后也好给唐普多加点重担。 不至于什么都让李泽那个玩意独挑大梁。 倒是说雷老板也不赖，他兼任金山一家上市公司和mi这样一家红红火火的国产手机厂商两家公司的ceo来着…… 毫无疑问，如此不同寻常的超级大动静，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态席卷了国内乃至国外网络空间。 引发了轩然大波…… - 一：本来想用重返那本里的民乐，但不怎么好听，来个大手子给个名字，谢了。 第465章 弃子 最先被这个消息惊得跳起来的不是吃瓜网友们，也不是事前知情人士，更不是午前就已收到风的消息灵通人士，而是全程被完全蒙在鼓里的柳八爷。 八爷昨天与温良通完电话，当时就慌了。 他着急忙慌拨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 看起来是人脉网不俗，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人，实际将自己那外强中干的虚弱暴露了個一干二净。 此时此刻，看着港交所的公告文件，柳八爷脑瓜子嗡嗡的。 有很多退休老头在失去原有的身份地位后，天天钓鱼盘核桃陶冶情操，但衰老得很快。 没了此前那种随便‘颐指气使’的待遇，也没有此前那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能量，又不甘心。 柳八爷就是这样。 马上要七十岁的柳八爷离开萎落控股董事长这个位置已经六个多月了，苍老程度赶得上过去五六年，再不复此前在公众场合那样西装革履显得精神矍铄。 连反应都变得迟钝了不少。 眼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柳八爷在粗喘几口气，又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接通，一个声音传出：“hello？柳生？” 柳八爷暗出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中带着慈祥味道：“诶~madam。” 电话那头是高盛亚洲的一个行政官，行政职务级别比较高，具体负责亚洲区(不包括小日子)的部分行政业务，长期坐镇香港，话语权还不赖。 当下的高盛虽然也是全球范围内各种搞事情，很重视亚洲市场，但在亚洲市场的行政职务划分还没那么细腻。 不似后来，高盛设立了中国全球市场部主管这一新岗位，办公地点常驻申城，负责拓展高盛全球市场部在华客户业务和产品方案。 还设置了中国首席行政官等一些职位，负责人级别都还不错，起步都是董事总经理。 像高盛一类的投行层级划分其实不少，低至高依次有：分析师、经理、副总裁(vp)、高级副总裁(svp)、执行董事(ed)、董事总经理(md)、合伙人。 这只是层级，不是行政职务，一般会搭配具体的行政职务，比如高盛中国全球市场部主管这个行政职务就由合伙人层级搭配。 反正海外投行里能抛头露面的人基本都得是vp。 柳八爷凭其父替海外当狗多年的积累举族搭上高盛之后，能经常沟通的主要人员基本是限于亚洲区部分，倒也不是不能跟高盛总部更高级别的人通话，只是…… 没那么方便知道吧。 当然，柳八爷很有当狗的觉悟，深谙对外唯唯诺诺，对内张牙舞爪。 柳八爷没等电话那头再吱声，赶忙往下说：“萎落现在的形势变化很快，我的意思是，先让他们内部乱起来。” “配合其它方面，更有利。” “博浪毕竟还是比较有侵略性的，扼制是有必要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咸不淡：“萎落内部乱起来更有利于捕获二级市场的机会，也有利于牵扯博浪更多的精力，很不错的方案。” “……” 又聊了两句，电话那头提到：“总部重新整理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认为对柳女士的能力评估有误，已初步拟定从亚太区董事总经理晋升合伙人，将负责在华客户业务。” 柳八爷喜出望外，乐呵呵的应声，又很识趣的主动结束通话。 根本没去留意到对方声音里某种莫名的意味。 柳八爷自己搭上高盛之后就一直在不遗余力推动自己女儿也去给高盛卖命。 如果没有博浪这个插曲，柳八爷的女儿的确是一直那样发展，哪怕是后来加入滴滴也明显带着鲜明的高盛意志。 而自四月一日愚人节当天，柳八爷被萎落辞退，他女儿也跟着被高盛连夜解除了原有的董事总经理职务，要知道此前他女儿在高盛的晋升之快远超同层级。 从实习生到亚太执行董事只花了六年，从执行董事跳到董事总经理这样一个很多投行最高层级只花了四年，后面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媒体热捧的高知女性。 现在过去半年多时间，柳八爷终于又凭自己的努力让一切回到了正轨，他十分欣然。 一点没耽误，柳八爷接着翻找通讯录准备拨出电话，滑过一个名字时忽然顿了下来，略有犹豫还是点击拨出。 电话很快被接通。 “柳董好，有什么吩咐。”听筒中传出了泛海卢老板的声音，听起来蛮亲近的。 柳八爷脸上扬起了笑容，虽然没了往常那种微微恭敬的味儿，但已经足够了，他笑呵呵的说着：“老卢啊，萎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说。” “博浪的动静有点太大了，温良这个人在有体系内影响的情况下，能量也太大了点，两天时间把萎落都要洗一遍了。” “老卢啊，你们没什么想法吗？” 卢老板语气平和的说：“有想法，不一定够看，博浪影响的利益跟我们关系其实不大。” “这倒是，我得去给温良找点事情了，哼！萎落有这么好掌控？！”说着，柳八爷语气不免傲然起来。 卢老板顿了下，语调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柳董还不知道消息？” 柳八爷下意识反问：“什么消息？” 接着反应过来，赶忙放低姿态：“老卢，还望告知！” 看在多年情分和柳八爷这个年纪的份上，卢老板还是透了点口风：“温良让人向几个单位寄了实名信，内容很少，但可能存在致命部分，而且没有破坏规则，至于潜规则这个东西你也明白，就是玩物而已。” 柳八爷滞住了：“……” 卢老板又多说了两句：“柳老，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只能说，年初你只是被辞退本就属于网开一面，传闻温良当时表达过不满，认为这在挑战基础规则，如果……” 柳八爷一下子全然明白过来了。 他张了张嘴，好片刻才说：“谢谢了。” 声音里面忽然没了力气。 柳八爷清楚，如果自己在四月份被辞退后，安静、低调的当个退休富家翁，看在他垂垂老矣的份上，看在有人还念旧情的份上，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可惜，柳八爷选择了继续抛头露面。 现在，他清楚自己被坑得有多惨，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弃子。 高盛欺他信息闭塞，临了还想要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再去煽动萎落内部的混乱，无非是罪加一等罢了，的确会牵扯博浪的精力，会有利于高盛，但也可以让萎落内部问题被彻底解决！ 柳八爷现在摇摆不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搞事情，达成一个只有自己受伤，大家全都赢的结果？ 当然这个结果里面肯定有点额外指望，比如温良会念点情面。 犹豫许久，柳八爷也没能下定决心。 ………… 另一边，结束跟柳八爷通话的卢老板脸上有一抹莫名的笑意，他几无犹豫，拨出了几个电话。 然后摆弄起了房间里的物什。 神态轻松的很。 没谁知道，跟柳八爷有关的那篇守时文章是他卢老板辗转让冯裤子写的。 巧合的是，冯裤子还把这篇随笔摘入了自己的随笔集，就在前不久的十一进行了出版。 冯裤子现在反正是百口莫辩吧，因为这种事情太容易溯源了，源头在他头上，责任他得担一份。 一点毛病没有。 据卢老板所知，冯裤子这两天每天要收到十个以上的问候电话，一连串的解约，其中自然也包括与bti的合作。 温良把bti关于影视动漫这一大块的内容出海计划都交给了王三日这个胖子负责，对于娱乐圈的尿性他也知道，也只跟负责人强调选人的时候先来个毒测，此外就不论人品了。 反正第一批出海内容全都是已有神话作品，略有改编也得符合三观，掺杂私货，bti内部审核不是摆设。 冯裤子虽然没什么人品，也喜欢搞私货，但基本功还是有点的，自然也有合作，现在当然会被解除合作。 再踏马有基本功，也不是他冯裤子这种货色去掺和大规模商业竞争的本钱啊，更何况对象还是合作公司的母公司的母公司。 管他是不是无意的，事情出了，担责必不可少。 至于卢老板为什么那么早就有一些计划……真的只是阴差阳错，当年他本意是给柳八爷加点名声，毕竟那时候泛海和萎落两家公司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了，他还得仰仗柳八爷。 而现在之所以插一手引爆。 那是因为卢老板清楚，泛海跟博浪之间没有本质利益冲突，哪怕博浪发展地产业，也不过是多一个同行，比泛海的地产业务更大的企业茫茫多，他每个都要去打一波？ 那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没必要主动跟温良过不去，但在背后稍微恶心一把双方，还是可以的，反正柳八爷已经是弃子了。 而且卢老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一口一个看情分，可绝口不提帮一把柳八爷。 显然，他在放弃柳八爷这份交情的同时，还要拿捏一下最后的情分。 并且卢老板可能比温良还狠，他那几个电话可不是随便拨的~ 卢老板一直信奉‘交情吃不光’，在他看来，败坏温良这个商场上公开行事较少的人其名声，是很能影响温良拓展交情的。 这属于各人不同的视角，搞一波事情合情合理，无需多言。 而且越是掌控的资源多，越是不会轻易否定自己的认知，卢老板坚信了这么久，当然不会随便否认。 ………… ………… 与此同时，网络上，二级市场包括股票、期货等市场上，都受到了萎落和博浪完全联合这个大动静的影响。 最鲜明的反应是： 港股市场，临近收盘前，萎落集团的股票股价直线上涨，在短时间内上涨幅度就超过了5%。 以萎落集团800多亿港币的市值，这个涨幅其实不算太惊人。 除了萎落本身外，一些关联的供应链、科技股票，相关期货等等全线看涨，如此又再次反哺了萎落集团的股价再次上涨。 事实上，对一家全球第一大个人电脑厂商来说，100亿美元左右的市值远低于预期价值，哪怕萎落是计算机设备制造厂商，不能与互联网行业那样吹泡泡，也不至于如此低迷。 而在联动了博浪集团之后，资本市场对萎落的看好则并不意外。 比如一向喜欢发布报告文件的瑞银、大通之类的机构，纷纷以最快速度发布了关于对萎落的最新评级报告。 全部上调了萎落评级，直接升至‘买入’。 其中比较激进的大通还大幅调整了萎落的目标价，认为近期内每股至少上涨100%，市值有望突破200亿美元。 这帮机构都是吃人不吐血的。 尽管如此，仍是有很多韭菜会选择相信这种报告，随后萎落股价再次上涨，很快超过了10%。 港股可没有涨跌板。 随之而来的是网络舆论的进一步大爆炸。 无数网友一直围绕着萎落集团公告谈论。 “萎落这公告也太简略了，只是说与博浪达成战略合作，博浪的唐普会出任集团ceo并coo，但具体有那些合作又不说！” “这还用问，肯定会有关于电脑行业的一些合作，以博浪终端目前的星海电脑系列，远不足以发挥出实力，与萎落这个全球第一大电脑厂商合作是有利于博浪推动产业进一步自主化国产化的。” “而且博浪都特地派了个联合创始人过去，唐普这个名字虽然没有经常出镜，但负责的业务挺多的，应该是比较擅长运营的。” “这些都不说，我只想知道年初博浪和萎落还势同水火，更是直接一刀让萎落的手机业务归零，现在怎么又达成了战略合作关系？商场都这么神奇的吗？” “萎落高管团队基本换了个遍，而且博浪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之前小橙书把微博打得都要销声匿迹了，转手博浪就成为了微博大股东，商业基操，更别说之前博浪与萎落之间的斗争主要还是集中在人这个层面，没那么关注业务本身……另外，据我猜测，博浪愿意达成战略合作可能与上面对萎落这个品牌现在名声不佳有关，不然也不至于要更名了。” “博浪真踏马牛，我是真的佩服博浪玩商业的手腕，也不怪踏马的能发展这么快！” “……” 网友们向来什么都懂，很快话题又转到了二级市场的变动。 “从市值上来看，萎落居然这么弱啊，换算下来才100亿美元出头，不到700亿人民币，仅有博浪集团市场估值的十五分之一左右！难怪一条公告就涨了这么多。” “萎落的手机业务又没有砍掉，而且刚才还看到传闻说萎落一直在计划从谷歌手上收购摩托罗拉移动，如果再有博浪的助推，市值翻一倍不是什么问题。” “其实电脑业务也是一个关键部分吧，博浪在软件自主开发上、硬件自主设计上都有很强的实力，跟苹果一档，有博浪的助推，萎落也不用只靠thinkpad一个系列打天下。” “……” - 第466章 应接不暇的针对 下午四点多，应张三石之邀，温良赶到了约定的茶馆。 今天还在周四，周六还要补班，这个时间点路上不堵车，不过跟往常一样，温良又是最后一个到。 倒不是守时不了一点。 而是从最早与张三石他们这些投资圈大老接触以来，双方的关系就是各有所求，所以按照大家默认的商务礼仪，一般谁主动发起邀请谁就会想办法提前抵达。 只不过，除了第一次融资商谈以外，温良几乎没再主动过。 没办法，就是这么叼。 是以几乎每次都是温良最后一个赶在约定时间之前抵达。 随服务员走到茶馆其中一个包房前，温良看到了马珀利这个熟面孔，特地挑起了眉头：“马董还在京城啊，怎么也不招呼一声，中午都找不到人吃饭。” “温总这话可太伤心了啊~”沉南朋立马起哄，“哈哈。” 温良边坐下边撇嘴说：“沉总你可真丧良心，午前我才给你打过电话，你说你忙，我还寻思这几天该见不到你了。” 沉南朋哈哈一笑。 坐着的几人都大笑起来。 除了张三石、沉南朋这两个常驻京城的投资大老外，在座还有马珀利以及京东刘，倒是刘迟平不在。 温良又主动提起茶杯跟京东刘打了个招呼：“东哥好久不见，请多关照。” “得温总关照我们啊。”京东刘非常客气，都站起身来了。 温良连连伸手虚压：“东哥别这么客气，都自己人，我们橙子物流承蒙京东关照才能发展起来。” 马珀利赶在京东刘之前开口：“怎么还先吹上了，温总不先跟我们秀一下萎落里面的戏法？” “对对对，说说这个。”京东刘附和起来。 张三石也是满脸的好奇与不解。 昨天还在与萎落新的高管团队接触，初步交换意见，没什么进展，今天半个上午的功夫，天都变了！ 是以沉南朋最踏马不解：“今天上午我还在托人打探吴董，午前都没脱开身，转头才听到博浪跟萎落开展全面战略合作的消息，我踏马人都傻了。” 别看他文质彬彬的，爆粗口这东西他也很会。 迎着四双眼睛，温良放下了茶杯，双手一摊：“机缘巧合，我们双方有各取所需的前提，通力合作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最大原因是吴董属于被国资派遣到萎落的。” “吴董主动提出通力合作，我们的桌面操作系统业务线借助萎落的渠道发展，萎落借此实现更高程度的自主可控，夯实萎落享有的公众名声。” 沉南朋还是不解：“那也不至于让唐总去萎落当ceo兼coo如此夸张吧，就这个消息让萎落集团股价在一个小时内大涨了100多亿港币！要知道明天港股开盘才能算开场啊！” “萎落内部问题比较多，吴董不想拖沓所以找我要人。”温良坦言相告，“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是希望这次变动能让柳八爷孤注一掷引爆萎落内部矛盾，乱一阵子就好了。” 马珀利插了句：“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不好说，看柳八爷怎么选吧，高盛还是太欺负他一个老头子了。”温良随口道，正常的相关消息，他也很灵通。 张三石斟酌着说：“估计不会，他这么干自己没好处，除了牵扯你们博浪一部分精力让高盛搞事情，而萎落趁机肃清内部这两个发展，什么都没有，他毕竟不是孤家寡人。” 温良并不在意：“无所谓了。” 话到这份上，在座几个都不蠢，前因后果早已了然。 虽然这种发展事前谁都没预料到。 但也不妨碍大家接受。 因为温良和吴董在关于萎落的事情上，其追求完全不在一个维度，反而没了利益冲突。 有落到纸面上的条款，通力合作已无问题。 运气使然。 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换个人根本没有这个能量和资源让吴董侧目，并且愿意开展如此合作。 于是，温良主动将话题转了回去：“几位大老有什么事情干脆点，敞开来谈吧，反正谈不成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哈哈哈，温总装起来了！”马珀利推了推眼镜，哈哈大笑。 张三石也笑了：“温总确实一点不客气啊，万恶的大资本家有这个实力，没招儿。” 这还真算实话。 光是一个博浪小橙，就已经让张三石他们几家合起来都有点吃力了，而博浪小橙只是现博浪集团里面最不具备长期稳健价值的部分。 手头有本钱跟融资也是两个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正如博浪集团一直缺大资金，一直在融资，可分红一点没少，也是两个不能混为一谈的事情。 简单的说：融资是公司的钱，分红是个人的钱。 博浪小橙要想上市，就得走融资、首次公开募股这一套既定流程，而且融资有利于分散博浪集团单方面的压力，有利于团结更多的有效资源。 说笑了两句，马珀利做了个手势：“还是强东来说吧。” 京东刘看向众人，开门见山的说：“高盛可能给了马阿立一些承诺，阿里从港股私有化瞄准的是美股，很需要高盛的支持……” “总之，阿里要在多个业务上主动掀起大竞争，主要是云业务、电商市场、线上支付这几个大项，还有一些小项。” 马珀利从旁补充：“我跟强东想了解了解博浪有没有同盟想法。” “阿里既然会出面，我们肯定会被牵扯进去啊。”温良奇道，“这样凭你们两家还竞争不过阿里？” 刚说完温良就反应了过来：“同盟减少损耗？” 然后温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当然没意见，如果有那个机会，瓜分阿里都行。” “这可不现实。”马珀利还是比较朴素踏实的，“同盟主要是为了减少损耗和损失，温总你知道的，我们现在主要精力放在了海外市场上，国内市场资源略有薄弱。” 温良略加思索，再次表态：“行，我安排人来对接，具体方向你们说了算。” 马珀利反而有点迟疑了：“这个……” “不至于啊，马董！” “好吧，好吧。” 两人像是打哑谜的对话，让在座几人都笑了起来。 张三石更是故意调侃马珀利：“pony没从宅神状态恢复过来，还想让温总来指挥，温总都快忙疯了。” “你就不能说我踏马没那个能力？”温良不满道。 他现在恨不得全世界都认为他是个辣鸡，都别来沾边，不想忙碌一点。 温良也算知道了马珀利跑来京城的缘故。 从目前已有信息来看，高盛对阿里的支持很大很大，马阿立不仅想要在目前的浪潮中给博浪找点事情，也想顺便搞一搞主要同行。 其中涉及到京东的方面不用多说。 涉及到白鹅的主要是即时通信、数字媒体、云这几个方面。 而针对博浪的就多了，不死心的aliyun os项目、云、数字媒体、电商、物流、手机终端等。 基本上属于针对了白鹅和博浪的后花园。 因为白鹅现在的主要精力是海外市场的qq，以及bti，这两个部分在海外的发展给白鹅带来了全新的价值增长，收获远超预期。 最鲜明的表现是：白鹅目前市值已经超过了8000亿港币，远超此前5000多亿港币的市值。 所以白鹅现在不一定有足够精力在不出现太大损失的情况下应对背后有高盛的阿里。 同理，在资本运营方面相对滞后的京东更是难以应对。 而博浪……现在主要精力是发展终端业务形成大生态，一旦应用互联网生态这个大部分受损，不仅会影响生态自身利益还会影响终端业务利益，更会延缓推进步伐。 当然，温良也清楚，如果真有那种机会的话，马珀利他们一定会动手瓜分阿里，不会留手。 至于张三石和沉南朋，他们能撬动不少资源，当然会通过各自的手段插一手。 他们选择站在了博浪一方，这将不妨碍他们在合适时候给阿里来一刀。 而且张三石和沉南朋还有他们个人的利益。 他们很多时候身份蛮复杂的。 有时候可以看作是高级打工仔。 有时候又是为自己打工。 而温良对阿里忽然展露出来大动静并不意外，应接不暇也好，意料之中也罢，总之从他来京城就没想过事情会简单…… 之后没再聊什么正事。 都是八卦。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温良率先收到一个消息，张三石紧随其后，马珀利都慢了一步，然后才是沉南朋，至于京东刘则从先从桌上听到。 不大不小一个事情。 柳八爷被相关单位请走了。 怎么说呢，法律上有职务犯罪、经济犯罪等一系列与商人有关的罪名。 萎落此前是国有，后面变成了国控，再后来差点私有，这是能管得着的。 ………… ………… 晚上七点多，温良在机场接到了刚刚从羊城赶过来的唐普，就在他下榻的四季酒店给唐普接风洗尘。 唐普现在已不似当年了。 不再留着显老的大背头，原先呈自然卷的头发在清爽的造型支撑下，也显得没那么明显了。 比之前看起来要没那么老气，但走在大街上，其气场要胜往常百十倍。 一家十几万员工的大集团高管不是白当的。 正如原本连名字都女性化比较柔的陈嘉欣，现在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能走南闯北出席一系列超高规格的人，装也能装出点不俗气场。 嘉欣可是三月份来京参加过会议的人，前天刚参加了亚太经合工商峰会来着…… 酒店的中餐厅一张靠窗桌子，温良和唐普相对而坐，吃吃喝喝着。 没怎么说话。 主要以填饱肚子为主。 相互之间可不需要讲究什么。 加上上菜速度很快，一顿饭下来不过二十分钟，正常的吃饭耗时。 随后两人一同走进了温良入住的套房。 温良懒散的坐下，看看唐普，问了句：“喝点酒？” “也行吧。”唐普无可无不可，发型修理得清爽之后，他连撸自己那大背头的习惯性动作都改掉了。 温良起身从吧台掏出来两罐啤酒，丢给唐普一罐：“懒得折腾，凑合喝吧。” “真踏马应付。” “你也不怎么会喝酒，浪费我到处搜刮来的好酒。” “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啊。” “车上没拿，昨晚才从老苗头家里随便顺了两瓶。” “在京城如鱼得水啊。” “笑死。” 唐普也是摇头笑了，温良每次来京城都是一大堆破事等着处理，根本谈不上这种词。 所以温良其实不喜欢京城。 一座让他没法轻松起来的城市，实在喜欢不起来。 得亏苏俭不是京城人。 不然连带着苏俭都要讨厌一波先。 唐普打开易拉环，喝了口酒，瘫成一坨：“我想了一路都不明白，你怎么会想到要安排我去萎落。” “按理说现在集团十分缺少高层管理人员，去分管别的业务都怕不够用。” 温良没有搪塞，直白的说：“你觉得阿泽是怎么独当一面的？不说阿泽，就说小陈，他现在也是力扛重任，我们这些人里面能管理人的不多，就你们仨。” “他们俩都已经练出来了，现在轮到你了，既然赶上了萎落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让你迎难而上。” “离开博浪这个大摊子，去一个陌生的集体，等于是背水一战，初期你压力肯定会很大，而且背着博浪这块牌子你半点不能退，你的活力、潜力、能力都会被压榨出来。” 唐普放下了酒瓶，沉吟道：“你不怕我真做不好，萎落的情况光从表面看都很复杂，更别说内里更加错综复杂的关系、纠葛，搞不好就栽里面了。” “又不影响什么，只管折腾！” 见唐普还待再说，温良做了个手势：“每个人都潜力无穷，一个沛县就能平定一国。” “很多人只是缺一个舞台，你已历经博浪这个大舞台，搞定萎落在我看来就是洒洒水，不过是去体验不同企业氛围的冲击，更好的洞悉管理哲学。”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人一生下来厉害，我只相信后天的努力和机遇，不夸张的说，如果两年前你跟赵明杰不与我和小陈去吃那顿晚饭，你现在就只是华工一个大四学生。” “只是博浪温总曾经的室友。” “你将只会面临无数人的指指点点，人们只会说都在一个宿舍，都是上大学，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一块金子想要发光也得看人类乐不乐意，随便一脚踩下去都能让它永不见天日，金子等得起，人可等不起。” “我的原则很简单，碰到机会，就安排你们上，先上了再说，管踏马的行不行！不行老子兜着！” “现在还有什么批话？” 唐普无奈的耸耸肩：“认识你起码修了十辈子的善德，认识你真踏马倒了八辈子血霉。” 温良只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唐普：“不用说，你家祖坟肯定着过。” 末了，温良又说了几句：“去萎落好好搞，把萎落的内部问题肃清，这也是给我们排雷，把合作的新电脑产品线弄好，督促萎落加速建设超算，加速发展技术。” “至于萎落更名的事情，你不要掺和，让吴董他们定。” “不要买房，直接住酒店，表明态度，事情步入正轨你就辞任，不去沾染太多萎落的七七八八。” 唐普认真应下：“明白了，谢谢温总。” 温良没好气的说：“谢个头，别真淹死在萎落这个小池塘里，你也清楚，集团现在多缺高管，尤其是多面手，给自己点压力。” “知道知道。”唐普乐呵呵的笑了。 ………… 一半夜，唐普才回自己的房间。 正事唠了不少。 琐事也唠了一些。 比如唐普的个人生活，正如此前李泽提过的那样，唐普谈的那个对象不适合他，在折腾了几个月后和平分手。 其实也无所谓和不和平，感情都破裂了，好聚好散，不行砸钱。 虽然唐普不是富二代，但这类套路不用人教。 搞不出什么丑闻。 唐普自己暂时没有再谈的想法，他寻思搞定萎落的事情再说，到那时估计也有足够的能力平衡生活与工作。 当然也难免提到其他小伙伴。 该浪的小王和小赵还是在浪，该挑花眼的小陈还是挑花眼，该自有主张的还是自有主张。 只有李泽的个人生活略有变化，他未婚妻怀孕了……6月下旬温良才提过该结婚可以结婚，只能说李泽没耽误一点。 李泽打算下月初左右办婚礼。 这个具体还不确定日子，一是可以预见的十月份肯定忙碌，一是得合八字。 反正没打算大操大办，小圈子内部请一请那样子，不麻烦…… …… 刚送走唐普，温良回头都没落座，就收到了新消息。 下午跟马珀利他们才谈过，温良原以为阿里算是高盛一个重点，毕竟敢一己之力挑战多方，覆盖面积非常大，需要相当强的后备支撑。 没想到高盛将重注放在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上。 温良眼角微挑：“有点意思。” 略有沉吟，还是收起了手机，没有对外联系，而神色则颇为玩味…… - ps：不说八月末那算恢复更新，九月以来日更最低9千字，只是……爆更也没法提振订阅了嘛~嘤嘤嘤~ 第467章 铁打的Goldman Sachs 10月11日，星期五，晴间多云，有北风。 京城最低气温已低至10c以下，高温也不过20c。 已是可以穿多两件衣服的天气了。 早上不够明亮的太阳，使人们感觉到怏怏。 尤其是通勤时间比较长的上班族，或挤在地铁或挤在公交车上，此时再一想到明天周六还要上班，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身为博浪通讯ceo的钟正业似乎也受到了这种氛围的感染。 他面容肃然且沉闷的出现在了温良跟前。 “温总。” “坐吧。” 温良刚吃过早餐，囫囵的翻着早报，脸上水静无波。 钟正业依言在温良侧面的沙发上坐下，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转到了‘现在说话会不会打扰温总’上。 好在只是一闪而逝，钟正业脑子里略作整理，汇报道：“公司主要的基站上下游业务线在9月下旬完全理顺，人员已磨合到位。” “基于原有并购的成套产品解决方案在移动方4g组网集采测试环境的测试数据，完成了解决方案中软硬件的初步迭代与优化，形成了更具备灵活度、行业竞争力的成套解决方案。” “全新的成套产品解决方案替代了原有方案进入移动方测试环境，其中有一组十套解决方案在七天高强压力测试后转入移动方试点环境部署，三日前正式开展试点环境运行稳定性等多方面实测。” “因基带业务线由博浪实验室等集团相关部门合并转移，几乎没有磨合困扰，目前已经完善了第一代成套的基带芯片解决方案，已授权给星河芯片，拟定对外提供整套移动设备soc解决方案。” “根据行业数据评估，初步具备与高通竞争的基础，在部分细分标准模块上有优于高通目前面世产品方案，如我们越过了现在通行的4g lte cat.4种类，直接上线了cat.6级，支持更高下行速率。” 听完钟正业的汇报，温良略一琢磨，问：“与移动方的合作开展状态怎么样？” 钟正业听得出这个问题里的意味深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嗯……合作状态很好。” 自不用温良继续发问，钟正业将重点描述了出来：“与参与集采测试的爱立信、菊厂、中兴等公司相比，移动方在现场与我司的配合力度更友好。” “主要终端测试设备使用的是集团终端发布的星海2/2pro，更有利于我司的多样化测试与协调测试。” “除已完成建设的4g试点基站，移动方目前冻结了所有试点基站项，暂时准入方案只只有我司一家。” “根据公司驻场同事的实时反馈，我司新产品解决方案综合性能并列排名第二梯队，第一是爱立信，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意外，尤其是菊厂。” “当然，综合评估标准中我司排第一，因为我司报价略低，在所有厂商中最有性价比。” 听完，温良放下了手上的报纸，没有马上开口。 沉吟片刻后，温良望向钟正业：“与集团申请更多的资源扶持，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要在乎成本，争取基站上下游业务成套解决方案能再进一步。” “明白。”钟正业先果断应下，然后没犹豫，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不过，温总，从博浪通讯正式成立至今，我们在研发方向的综合投入成本已经超过了35亿。” 温良摆摆手：“不要紧，打开市场更重要，通讯业务的发展目标不是依赖移动方，甚至不是依赖国内市场。” 钟正业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请您吩咐。” 温良看一眼钟正业，这人一旦到了足够地位后，哪怕是脱口而出的话都会变得动听起来，嘴上说道：“让集团公共事务部门协助你们，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比较严峻的公关危机。” “明白了。” 钟正业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忙，甚至除了宛安以外，他没碰到任何博浪集团的人…… 没错！ 博浪被最大力度针对的还不是阿里在互联网业务上起衅、也不是泛海它们可能的起衅，而是通讯业务！ 这是温良昨晚收到的最新消息。 所以温良第一时间把博浪通讯ceo给叫了过来，他需要知道通讯业务的最新发展具体情况。 从钟正业的汇报来看，具体情况还不赖。 首先是产品解决方案上的迭代与优化，这是博浪的强项之一……砸钱、暴力尝试。 博浪通讯并不是从零开始的。 前期与国内一些也具备提供4g通信组网实力的通讯类公司进行了磋商，最终在产品并购、专利授权等各个方面前前后后总计花掉了60亿，其中还打包收购了一家通讯公司。 不仅如此，在面向终端的方面，集团将博浪实验室内关于4g等方面的研究与自主知识产权以及专利授权全部转让给了博浪通讯。 倒是5g部分的研究项仍放在博浪实验室进行。 而在有足够基础，通过收购、授权等方式消除了专利壁垒的情况下，已经来到了可以被暴力尝试解决的领域。 如类似项目一样，博浪根本没有吝啬烧钱，35亿真金白银烧下去，很快在综合性能层面与全球知名通讯设备厂商处于差不多的水平线上。 不过距离顶尖有所差距。 钟正业所说的移动方集采测试中，博浪通讯解决方案处于第二梯队，略有贴金。 真实情况是除了爱立信，包括博浪通讯、菊厂、中兴等单位都在第二梯队，第三梯队则是实力更差一些大唐电信、熊猫电子之类的了。 同属第二梯队，博浪通讯与菊厂之间存在差距，与中兴差不多不相上下，毕竟中兴与博浪之间就通讯业务有战略合作。 或者换一种说法，博浪的通讯业务有受惠于中兴的支持。 只是中兴也没想到博浪在每个领域都是同样的疯批属性，以博浪通讯的前期投入，以及博浪通讯的报价，按目前的建设量，鬼知道要多久才能收回成本。 博浪通讯的报价并不是最低的，但是性价比最高的，几乎是成本价，这也是博浪通讯最终综合排名第一的缘故。 连综合性能排第一的爱立信都没话说，它家的报价比博浪通讯的报价高了25%。 至于爱立信为什么能在综合性能上排第一，钟正业不清楚，连菊厂都不清楚，而且菊厂早有准备要大刀阔斧开辟4g市场，没想到国内首战就很僵。 菊厂方面反正是很意外，理论上他们的技术实力应该不弱于爱立信了，在目前的国际市场上都是伯仲之间啊。 综上，因为移动方的友好合作态度，博浪通讯发展很顺利。 而博浪也没有吝啬投桃报李，就没图在这一批集采项目上挣钱，成本价甚至是贴本买卖。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谁让移动方早早的主动把自己跟博浪绑在了一起。 而且，博浪通讯的图谋是通过这桩合作正式进入市场，打出口碑。 不过…… 发展状况虽然很不错，但以温良获知的消息来看，高盛的针对可能更不讲道理，最终可能会取决于一些特别的形势。 ………… ………… 这个周五白天，温良都没离开酒店。 外界发生了不少事情。 第一件对市场产生了影响的事情是：唐普正式亮相就任萎落集团ceo兼coo。 萎落方面公开举办了欢迎仪式。 受此消息影响，港股市场很有动静。 萎落集团股价再次涨个不停，连带着萎落关联的港股和a股都呈上涨趋势，据不完全统计，有多达200只股票受利好影响，股价上涨。 其中更有某a股差点涨停。 尽管在欢迎仪式上，唐普几乎没有做出什么表态，只是表达了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从舆论层面来看，这个事情带来的讨论量最大。 对博浪一方来说是正面影响。 第二件事情： 阿里系全面推动类似‘二选一’、‘独家’等选择。 覆盖范围非常广泛。 主要是淘宝和天猫两个主要的购物平台中，要求部分商家必须要选择独家入驻，不能京东、热卖商城。 其次是包括购物平台在内的所有线上平台其支付方式即日起不再支持除支付宝以外的第三方支付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博浪旗下‘汇支付’所有支付方式、白鹅‘财付通’所有支付方式。 这个范围不仅限于淘宝天猫，还有饿了么等一连串被阿里系控股的线上平台。 阿里系正式启动了对‘来往’即时通讯app的推广。 宣布重启aliyun os项目，宣布拟拿出不少于40亿美元投资国内手机厂商，初步接触目标是魅族。 还有就是阿里云的独家推广。 此外是宣布向高德地图董事会发出要约，全面收购高德地图。 宣布向优酷土豆董事会发出要约，全面收购优酷土豆集团。 林林总总，综合起来覆盖了方方面面，比马珀利和京东刘提到的要覆盖更广，动作更大。 不过这么多消息的主要针对面是企业级，不像萎落集团股价上涨这个事情，很多人都可以参与，再加上白鹅等方面有所应对，传播影响力反而不算太大。 第三件事： 国内外社交媒体平台流传出了一些小道消息。 提到博浪集团不择手段的对待了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手段极其残酷，斩尽杀绝。 提到博浪集团旗下博浪通讯公司以不正常手段介入了中移动的4g通信组网集采，暗示这里面存在程序问题。 暗示博浪集团正在配合相关方面在中国制造第二个‘棱镜’。 暗示博浪集团的官方背景十分复杂。 对方有意的推动形成一种暗流汹涌的状态。 根据已有信息可以看出来，幕后主使者以高盛为首，参与方则非常复杂了，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方面跟着同流合污…… ………… 温良没有主动处理阿里系的针对，也没有主动去关注暗流。 他也没有联系移动奚董，更没有联系具有强力决定权的老苗头。 他花了一天时间在系统整理了诸多资料后，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他对高盛的看法非常非常偏颇。 此前温良跟好些人提过所谓的‘高盛·阿美’，然而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本人没有把这个提法理解得足够透彻。 从表面来看，博浪与高盛之间甚至没有发生过直接冲突。 理论上，如果只是萎落这个高盛在华的国改私样板工程被博浪集团破坏，那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就眼下而言，高盛撬动的资源已经很夸张了，国内的不谈，海外公司里面露出了痕迹的都有高通、爱立信、微软、苹果这些。 如苹果忽然加大了对5c/5s的宣传力度等，微软则针对星辰桌面系统发表了看法，虽然单独来看无关紧要的样子，但综合起来就蛮可观了。 对于海外那样一个资本市场，追逐利益可以不用虚与委蛇的地方，这些都需要高盛付出一些代价。 然而高盛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全面针对博浪集团任何形式的扩张脚步，打压博浪集团现有业务发展。 图什么？ 图…… 阿美的利益。 或者，换一种说法，凡是有利于高盛的，就是有利于阿美莉卡的。 高盛这个庞大的隐形帝国其影响范围远比已知公开资料想象中要更吓人，就说公开资料吧。 高盛目前为止已经出过两个阿美莉卡财长了，经济相关领域的其它职务更是不胜枚举。 这还没完。 高盛在欧洲影响力也相当可观。 欧洲央行一任行长是高盛副总裁，世界银行一任行长是高盛副董事长，英央行一任行长曾长期供职于高盛，意一任总理是高盛国际顾问…… 同样是不胜枚举。 综上，博浪的发展壮大已经让阿美莉卡很警惕，警惕他们的对华策略施行难度会变高，所以不遗余力的管束博浪。 那么高盛不遗余力的针对则在情理之中了。 或者应该反过来说，高盛的利益受到了影响，所以幕僚给观海提供了管束建议。 因为……流水的阿美老板，铁打的高盛！ 事实上，站在2020年代，哪怕只是从公开资料来看，也会对此很有认识。 某种意义上来说，德普先生能上去，是因为他的公开言论更符合高盛利益，因为德普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高盛搬入那个白色房子。 如财长、经济主任、纽约联储主席等全是高盛人。 而现在，博浪集团严重阻碍了高盛在华利益，要知道高盛早在94年就进入了中国市场，那时候温良才两岁！ 他们明面上最成功的桉例可是萎落，如果没有博浪，萎落和柳八爷被死死绑定，永是傀儡。 也严重阻碍了高盛全球的利益。 还是那个话，一家超大型巨头企业的崛起，一定会在全球市场上剥夺其它人现有利益，对高盛而言不能说是首当其冲，也能说是休戚与共。 不过…… 尽管想明白了高盛如此针对博浪的内在逻辑，温良反而有了更多的疑惑。 这样的针对，尤其是对博浪通讯业务的针对，其意义到底在哪里？ 于是，晚上，温良离开了酒店，准备去老苗家。 别人遇事不决问谁不知道，温良在京城遇事不决直接老苗头，别的不说，这个一准没错。 - 求月票、求订阅 第468章 要肢解博浪！ 奔驰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从东三环外边一路往长安街行去。 这次副驾驶上没有立夏。 开车的倒照样是宛安。 主要是因为温总今天不忙，他自己整理资料，理顺思路，就不用路上再临时抱佛脚，让立夏进行资料汇总。 正好立夏也忙得很，给她喘口气。 身为温良的助理，很多事情都需要立夏进行预处理，分辨重要程度，眼下被包括高盛在内的多个方面针对，立夏能忙得怀疑人生。 宛安则不一样，她的忙碌看不见。 她比立夏更早加入博浪，最早接触的都是助理活儿。 不过她相当听话，只做温良安排的事情，绝不私自越级办事。 也不是没那个能力跟上集团发展，只是她从不主动展现自己。 其实除了私德以外，宛安这个小姑娘活得算是很明白了，她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得很简单，知足常乐那种。 如果车上只有两人，温良和宛安偶尔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点嗑。 纯唠嗑。 一点不涉及……旁的那些东西。 这不，宛安抽空看一眼车内后视镜，开口说道：“温总，想请教个看法。” 温良吱一声：“嗯？” 得到示意，宛安那双狐狸眼上翘幅度更显眼了：“下午看到一段电视剧剪辑视频，里面有句台词讲说‘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对世俗文化居高临下的包容’，您怎么看这个？” 温良抬眼瞥向宛安，直截了当的说：“你想夸我？” “呃……”宛安不好意思的承认了，“我觉得这句话有点感觉，一般人配不上。” 温良不由失笑：“你说的没错，一般人确实配不上。” “我个人看来这话就是狗屁，大概给配这句话的是个有钱的主角，换一个普通人发生同样世俗的故事，大概就该是小气、吝啬了。” “哪有人有那个本事包容世俗文化？顶多能做到的是从物理上消灭。” 宛安：“……” 她顿时觉得这句话不香了。 “我觉得您挺包容的啊，在我认识的世界里，没有像您这样的人，当然……您与领袖还没法比，那个差距有点大。” 宛安还比较踏实。 温良略作斟酌，做了个片面概括：“人类的独立灵魂属性注定了每个人的视角都非常非常非常狭隘片面，有史以来每个人都是站在前人肩膀上重蹈覆辙，证实了片面性。” “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世俗文化的一份子，你不例外，我也不例外，我不世俗我还开什么公司赚什么钱搞什么女人，对不对？” “人们喜欢将自己片面的想法整理包装成道理，无一例外，所以道理听一些就行。” 宛安听得懵懵懂懂，处于一种茫然又不茫然的矛盾态，好片刻后，她明白过来：“人跟人不一样。” “对，就这么简单。”温良欣然点头。 宛安很快转移了话题：“您经常来京城，可以置办房产吧，酒店住起来感觉不是方便了。” “单纯感觉买了房会有更多麻烦事让我时不时来京城。”温良随口回答。 “那也可以兴建自己的酒店。” “嗯？这是个好想法，可以让公司搞一下，在有主要业务的城市开设酒店，大家出差还能住得舒服点。” “呃……我其实是说个人兴建。” “成本太高，搞不起，我手头上的钱只够修一个羊城四季。” “不会吧，按说平均每客房装修费用100万，也只要五六亿啊。” “羊城的四季花了三十亿，酒店不只有客房，还有地价、附属设施的费用。” “……” 宛安与温良唠的东西就这样，绝大多数没什么营养，不过刚刚好够温良在乘车的同时放松放松脑子。 宛安跟小李让在某些方面有点类似，比如她也知道温良什么时候是需要扯闲，什么时候最好让自己变得透明。 ………… ………… 闲聊中，汽车抵达了胡同口，温良很快下车，哼着小曲儿走进了老苗家。 刚越过影壁，温良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老苗头。 看也没看温良，老苗头用鼻音哼出句：“来早了，饭还没好。” “没事没事，我先喝点西北风。”温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说。 老苗头也一眼温良：“你个混吃等死的玩意，怎么敢有要求的？能给你口吃的就不错了！” 温良不稀得跟一个糟老头子逞口舌之快，索性背着双手望向天空，一副出尘脱俗的样子。 老苗头看得七窍生烟。 干脆也懒得搭理这个玩意，摇啊晃起了藤椅，自得其乐。 六点五十多，老苗家的阿姨做好了晚饭，温良一熘烟进了东厢房，摆出一副大老爷的姿态。 老苗头慢悠悠的，一点不着急。 都懒得问温良的意见，将还剩半瓶的酒瓶往桌上一顿，话也不说一句……也不是每次跟老苗头喝酒都是喝完一瓶一斤，大多数时候两人加起来都喝不了半瓶，半斤用三钱的酒杯能倒十几杯，够咂咂的了。 毕竟不是啤酒。 不一会儿，电视里传出了熟悉的背景音乐，一天一度的七点档开始了。 温良跟老苗头都将注意力转到了电视画面上。 依流程走了个七八分钟的样子，画面一转，报道起了有关于信息通信相关会议事务，其中就有老苗头，还有其他一些老头。 温良挑起了眉头：“本总？” “嗯。” “不会还有老总吧？” “对。” “有点看不懂了，这种事情他们也愿意下场？” “你先看完。” 于是，温良没再吱声，连快子都放下了，目光跟着画面走，画外音自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看着听着，温良眉头逐渐皱起，继而紧锁起来。 这个主题的报道居然前后持续了十二分钟！ 近乎于总时长的一半。 温良心中十分肯定，这属于他和博浪引发的蝴蝶翅膀，曾经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事实上，温良早就清楚，随着博浪过于迅速的壮大，他的重生福利会越来越澹。 因为很多事情都被博浪集团过于迅勐的发展壮大给改变了，有些甚至将被抹去不再发生。 例子太多太多，比如小红书不会再出现了，比如张佚名的字跳不会再发展到能跟阿里白鹅媲美的地步。 比如抖音可能不会出现了。 再有就是……星辰系统这样的东西出现改变了很多很多很多行业的发展方向。 总之有很多很多大的事情被改变了。 甚至连德普去竞争老板起因也会之前不同，而且德普的仇恨值或许也有了一些新元素。 至少就眼下来说，德普对realgm这个id背后是谁的好奇、和恨意，大概能排在相当靠前的位置。 只有一些超级超级大的事情会因为历史的惯性照常出现，比如棱镜，比如……苹果的5c。 直到七点档结束，温良才收回目光，眉头仍然紧皱：“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太多太多了，我的信息渠道太少，已经被对手们制造出了信息差，这会很致命！” 老苗头很干脆：“你现在有什么地方困惑。” 温良也不啰嗦，问出了最大的疑惑：“为什么移动的4g通信组网集采会被放到这么高的位置？按理说博浪通讯在移动方集采测试中的表现绝无可能成为秘密！没收到消息之前我甚至不怎么关注通讯业务，因为对博浪来说，有也好无也罢，暂时没多大影响，博浪跟中兴、菊厂在通讯方面有非常良好的合作默契啊！” “因为公平。” 老苗头给出了个能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桉。 “这东西是面旗帜。” 末了，老苗头抛出了个问题：“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不过有必要先提醒你一下，你真的认为现在的博浪跟中兴、菊厂他们还有良好的合作默契吗？” 温良忽然叹了口气，喝了口酒：“是我太天真了，我不把国内市场当回事，不代表大家都不当回事。” “不不不，恰恰是这个原因！”老苗头纠正道，“有了中国市场的认证，难道一点不能打开海外市场？” “从目前一些部署了4g网络的地区运营情况、以及移动方的4g组网测试中搭配星海2pro加上博浪的应用生态的情况来看，4g将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移动通信标准！” “全球现有的部署范围、密度、级别都还在相当初级的阶段，光是通讯设备的市场会有多大？” “三大运营商提交给工信的报告里面预测在未来五年内中国市场总计需要投入接近2万亿人民币来建设4g网络！” 温良沉默了，他心中清楚这不是预测，是事实，将来国内4g基站数量超过了500万个，平均每个基站综合建设成本是35万！ 尽管其中能让通讯设备厂商参与的部分没有这么高，可能一半都没有，但也足够可观了。 而全球又需要多少个？ 1000万个？还是2000万个？ 理论上需要踏马的1万个才能覆盖全球范围内的主要陆地！ 温良轻声说道：“由博浪通讯供应4g基站搭配博浪终端推出的移动终端，辅以博浪集团在全球范围发展的应用互联网生态……成了这个时代所有信息科技大厂的共同敌人。” “这是关键之一。”老苗头附和道。 温良：“……” 艹！ “高盛的利益？” “想想棱镜。” “艹！” 温良忽然觉得人生都没什么意思了。 人家做了个棱镜，立马就会想到博浪现在是要做第二个，而且可能覆盖范围更广，强度更高，更细致入微。 怎么说呢，就是做过的人会认为别人也是这样的货色。 所以博浪别踏马想好了！ 老苗头只嫌温良‘死’得不够快，不疾不徐的点出：“别忘了还有老总和本总。” “对啊，他们为什么会下场，菊厂和中兴不是也有类似博浪集团的综合能力吗？”温良一脸不解。 看着这个批脸都不要了的玩意，老苗头真是想翻白眼：“你这话自己信吗？他们是在这个大方向中有某个领域比较突出，可最突出的没有对博浪形成比较显着的领先优势。” 然后老苗头才回答：“为了程序公平，更直白的说，为了国际名声。” “博浪通讯的资质有问题，博浪集团享受的非常态特例太多……大概就是这些吧。” 温良当然能懂其中的关键：“看来有观点认为博浪能发展起来，是吃了特例福利，没有优待，博浪什么都不算是吧。” “最喜欢通过特例维护自己利益的人，居然最先下场讲程序公平，讲国际名声，多少有点过于讽刺了。” “高盛的能量真是大得超乎想象了，看来今天国内外的那些小道消息会很快爆发成全球范围内的热议，然后发展成对我国的攻讦，成为我国妖魔化的有力左证。” 说到这里，温良停顿了下：“看样子今天发生的都还只是开胃菜，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对博浪那海量的地方融资，地方担保的海量银行贷款、地方便利条件等一切的审查？” “最终……他们想要达成的是肢解博浪。” “这样本总能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亲朋好友轻易介入博浪，老总能断掉你们在商界的一只手，而身为国际大鳄的高盛，则在本总和老总的拥护下，成为最大赢家，愚蠢的本总和老总则认为是各取所需的皆大欢喜局面。” “我觉得，没事应该多传播传播前苏联叶某人去阿美莉卡，克某人笑成煞笔的场面。” 老苗头替温良做了个最后补充：“不过他们是在做梦。” 温良没有附和，而是斟酌道：“不好说，完全肢解不太可能，但部分肢解有可能，比如博浪通讯。” 说到这，温良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是工信老大啊！这踏马不是你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老总、本总他们哔哔赖赖？” 老苗头倒是直言不讳：“你觉得这种场面还可以这样？口诛笔伐下，我明天就该回家卖红薯了！” “没事，我会记得你的。”温良不以为意的说。 老苗头哼了两声：“也就我了，换另一个人，这种当口根本不会让你出现在眼前，摆明了授人以柄。” “所以说不要总跟老子抱怨，我对你够好的了！” 温良撇撇嘴，都不稀得开口。 末了，老苗头认真道：“商业上的事情，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你也别想有的没的，除非博浪现在发明了可控核聚变之类的东西。” “当然，你可以放心，被人为制造信息差只限今天这次。” 温良随便点了下头，然后无所谓道：“其实现在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具体到4g组网这个事情上，就看移动方能不能顶住压力，找到程序公平那个平衡点。” “只要移动方给力，那么后面的事情博浪就有能力慢慢搞定，不就是国际舆论嘛，我们也很会玩。” “可惜这个不可控。” “不过倒也无所谓，越是这样的光景，越是能更多的发现到底谁才是敌人。” “至于各种各样的竞争事端，我现在反而不那么担心了，凡打不死我的都会成为我的踏脚石。” 说完这些，温良看向老苗头，认真道：“我打算先摆烂，虽然局面确实很严峻，但我认为最终的决定方不是我们也不是任何一方，而是民众。” “也好。”老苗头表示了认同，“其实，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不会因为被拔高而改变本质。” “喝酒。” ………… 随后，两人喝着酒，就开始指点起了江山。 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开。 “你也就这样了，救不了的。” “那你能？” “至少我年轻啊，搞不好能看别人救，你就彻底没机会了，实干家知道吧，要有行动力，你没有那个魄力。” “瞎说八道！” “我是不是瞎说你清楚的，踏马很多事情已经基本没机会了，还在继续放纵。” “你又想说厉股份是吧。” “谁让他是行政老李的老师。” “……” “我还是那个话，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发生就很难再有回头机会了，哪怕是老总他们如果想要继续享福，也需要有‘耗材’，‘耗材’也不傻。” “你还是气不过今天被针对了。” “也不全是，话赶话了。” “……” ………… 温良说要摆烂就真的摆烂了，回到下榻酒店就开始没事干秘书了。 宛安还是那个老样子，无限配合。 她能感觉到，外界的局面可能很糟糕糟糕，可能比任何一次都糟糕…… 她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怎么说呢，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宛安便有对自己的定位，一个合适的情绪承载体，她自己选的，她也乐意，她甚至一贯观点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而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宛安就形成了判断标准，根据外界局面就行。 有时候宛安觉得自己很……那什么。 因为偶尔她会鬼使神差的期待不好的局面。 但…… 眼下她却在默默祈祷着局面好转。 - 第469章 沦为看客的博浪 12号，星期六，补班。 大街小巷的繁忙程度一如昨日，只是略有点好似消极的氛围。 温良跟往常差不多时间起床。 先去了酒店的健身房挥洒汗水，然后去了自助餐厅吃早餐，跟别人的行色匆匆截然相反，他一整个优哉游哉的。 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碰到了正在用早餐的唐普。 温良端着餐盘坐到唐普对面：“怎么还住这边，上班那么叼远。” “你这说的，我需要担心通勤距离远近这种事情？”唐普回了一句，“倒是你啊，怎么一副消极的样子，多大点事情，不就举目皆敌，淦就完了。” 温良随口道：“……装给别人看的。” 唐普撇着嘴，叨叨叨的说：“懂了，现成的借口偷懒。” 转而说道：“明天我就搬去北四环那边住了，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温良略加思索，然后摇摇头：“没了。” 该说的早都说过了。 更多的得看唐普自己发挥。 温良毕竟无法代替唐普思考，也无法代替唐普做事，博浪在萎落的利益不复杂，只是可能会有些繁琐。 更多的是给唐普一个感受不同企业文化，形成参照的机会。 参观一家企业与成为这家企业的管理执行人能看到的东西简直天差地别。 末了，温良还是认真说道：“能适应就适应，如果实在不行别强撑着，回来我罩着你，不丢人，局面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谢了。”唐普沉默了下，然后说道。 他知道温良是真心实意的，没有要故意挤兑他的想法，只因为局面确实比想象中要更复杂。 群狼环伺，意欲肢解博浪。 哪会简单。 温良的意思很简单，事不可为那就果断放弃，别把自己搭进去，没那个必要。 与现在的萎落合作的确是温良计划要操办的重要事务之一，过程比预想中要顺利太多太多，但这种顺利若是不能延续，则毫无意义。 眼下就有这个可能。 吴董的追求虽然很单纯，一般情况下没那个兴趣参与肢解博浪，但同样也不会多管闲事。 老总和本总都不可能在现阶段进入国资这个泥潭。 而萎落与博浪，或者说与自主化项目合作是唯一的zz正确路线，所以吴董不会随意改变决定，哪怕博浪真被肢解了，也不影响这条路线。 ………… 目送唐普离开，温良继续慢悠悠吃着早餐。 心情没什么变化，情绪也不低迷。 立夏、林鸿以及他们各自负责的团队仍如往常那样忙碌，东奔西走。 温良没有额外做安排。 跟唐普说得差不多，他是顺势偷懒。 一半天功夫都在网上冲浪，还主要是在海外网络上，难得没有去撩拨realdt。 眼下这位德普先生是正经开始筹备参与竞争了，偶尔会搞点新闻。 比原来提前了很久公开。 不过也不算太早，毕竟跟他一样有所想法的另一位女士已经开始频频活动开来了，甚至有消息开始传她在高盛进行的有偿演讲内容……反正比纸牌屋要精彩得多。 这女人一生基本都在高光中，是克某人的夫人，但不依赖克某人，此前曾跟观海竞争过，惜败。 现在正积极活动筹备下一场竞争。 反正确实挺强的了。 泡在海外网络上的温良同学主要是看一看海外网友们的自发言论倾向性，看看这场已经被掀起来的‘大战’之下北美和西欧普罗大众的想法。 恰好有点翻累了的时候，宛安走进来将新泡好的茶水送上，温良招手叫住了她：“坐。” 宛安依言坐下，看向温良，静等下文。 温良没多啰嗦，直接问：“有没有信心牵头搞一下集团酒店的事情。” “好的。”宛安点头。 于是，温良做了个手势：“说说你的方案。” 宛安似乎早有考虑，只是略作整理便侃侃而谈道：“我个人认为京城这边是首先需要解决的地方，新建是时间成本最高的方案，只能考虑打包购买物业、收购非连锁性质五星级酒店来完成。” “京城这边可以考虑在望京区域购买独栋别墅、联排别墅、叠墅产品组成。” 温良赞扬道：“挺好，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宛安应了下来。 这不是个复杂的事情，也不需要宛安亲自去做具体事务，她只需要提供执行方案，集团会安排人去落实好。 只要大方向没什么问题就行。 所谓大方向当然是以时间成本最低，且兼具性价比的方案为优先考虑。 在大城市购置物业的形式来发展酒店业务其实很难赔钱，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大城市的物业怎么打压都会呈升值态。 所谓的地产健康发展无非是让其升值尽可能合理化，不要动不动暴涨暴跌。 国内其实很有这种坏习惯，截至目前都不止一次暴涨暴跌了。 宛安刚走，就进来了电话，温良丢掉了鼠标，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才接听电话。 “怎么说。” 李泽的声音传了出来：“博浪通讯那边还是太晚了点，怪我。” 温良语气随和的说：“怪不上谁，虽然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但毕竟是要自主化，技术和专利壁垒都摆在那里，单靠砸钱不一定能行，还是需要研发人员的灵感与积累。” 李泽还是有所纠结：“如果在之前把投入的研发成本翻一倍，让通信解决方案的综合性能与排第一的爱立信持平，局面也会好一些。” “无所谓的事情。”温良却不在意，“这次没有还有下次，我觉得外界对博浪都有点误会，认为博浪必须要只争朝夕，不能浪费时间沉淀； 就像大家都觉得目前的困境我会主动联系奚董、找苗总解决，而实际上我既没联系奚董，也没让苗总出面，其实就是换个角度的事情。” 李泽听得都有点迟疑了：“你确定你没找苗总出面？坊间传闻你都快把刀架苗总脖子上了！” “什么鸭脖，胡说八道！”温良嚷嚷道，“我温某人从不走关系，一生行事全靠自己！” “苗总对我低调、本分、老实的作风万分欣赏，对我没有主动联系移动方赞叹有加，认为我温某人遇事有静气，大事上从不依赖别人！” 李泽：“……” 他发现自己是真踏马小看了温良。 这踏马的真够不要脸啊，举世无敌了！ 什么几把坊间传闻，关他屁事，反正一点没能影响温良的行为。 他实在问不出‘昨晚你去谁家吃饭’这种话了。 温良又说：“坊间的假消息少关注，把心思放在公司事务上，不要被博浪通讯一个事情给遮住了眼睛，所有方面的交锋都是重点，哪方面败下阵来都会有市场损失。” “明白明白。”李泽还能说什么，“昨天已经责成辛总他们组织了集团公共关系处理小组，全面关注舆情与及时应对竞争。” “根据目前的形势变化，移动方可能将被迫举行听证会。” 温良咂摸了下，不确定的说：“未必是坏事。” 又聊了几句，李泽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其实我还是不懂高盛的真实目的在哪里，博浪现在表面上的主要价值在终端业务上，针对终端业务难道不是更快的方式吗？” 温良反问：“不是正在针对吗？” “嗯？”李泽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明白了，内有移动方的终端合约合作！外有苹果，还挺全。” 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高盛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协调各方面在眼下博浪终端生态还未成型合围之前，予以致命一击，彻底颠覆这个体系，阿里系或许只是明面上的棋子。” 温良没否认：“反正我们先静观其变，做好一切准备，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最终还是需要主动出击。” 李泽没再多说。 结束通话后，温良念头转了转，他现在还是摸不准各方态度。 其中表面上最大的关键是…… ——白鹅到底是哪边的！ 如果是最坏的结果。 以白鹅、阿里加上其他各个在美股上市必然被高盛染指了的中国互联网公司集体针对，有能力颠覆博浪的应用互联网生态。 白鹅的威慑力最大。 因为白鹅旗下的业务几乎与博浪的应用互联网生态‘针锋相对’。 白鹅有天美工作室在大力开发自制手游，同样也有其它工作室正在全力开发自制电脑游戏。 《荣耀主宰》这款接盘lol全球市场的游戏，也是博浪与白鹅各持有一半运营收益。 白鹅还有qq等一系列社交平台。 再加上阿里系的电商、支付，然后微博、网易、搜狐等全面针对博浪的话，博浪确实要糟。 不过尽管如此，温良没计划主动联系马珀利他们。 如果马珀利他们跟马阿立他们是联手演博浪，那就演呗，本就是利益同盟，有更大的利益就会背叛很正常。 也很合理。 之所以静观其变，温良主要还是想让局面变得更清晰明了一些，他真是受够了总是找不全敌人的局面。 从对等层次来说，起初忽然曝出来的是老总，随后是本总。 外部则主要是高盛。 至于苹果等一些公司，那都是行业竞争对手，早在博浪的主动范围内。 鬼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个别的什么总。 而且光知道老总和本总也不够，到底有多少人站在老总、本总他们身边，这些人的态度又是如何，也是很关键的。 毕竟一般而言，能站在一起的，掌握的能量与资源都大差不差。 温良这次来京，局面随便崩塌成了举世皆敌的样子，但究其根本只不过是高盛不允许出现一个可以完全自主掌控信息通讯上下游的中国企业而已。 是的，是不允许。 这就是高盛的底气。 他们的骄傲甚至让他们根本不屑于在博浪部署成型之前动手，而是特地挑选在了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才不慌不忙的碾压。 后世菊厂遭遇比目前博浪可能要轻微一些的管束时，背后未必不是高盛的利益。 现在的博浪其实蛮难的。 从官方层面来讲，海外主要相关公司都不能与博浪进行主动商业往来，覆盖范围之广世所罕见，连原材料……甚至地球既有自然资源都有一些限制。 商业领域的竞争也层出不穷，现在更是直接扩大到了肢解的地步。 不过，除了肢解以外，其它的博浪都不太在意，反正又影响不了博浪的业务扩张，有本事来一款终端产品干过星海2pro啊。 反正，眼下站在温良的角度，他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因为没有新产生敌对话事人，这有点……不合理。 更何况在昨晚，老苗头对温良这一观点审慎的表示了认同。 ………… 周六这一天，并不安生。 各方面把竞争进行了十分凶勐的扩大化，表现在外的是，舆论彻底乱了。 乱象不胜枚举。 简单的有： 橙子物流、热卖商城等遭遇海量投诉，甚至有内部举报，理由五花八门。 汇支付被公布将接受审查。 称收到举报，汇支付旗下所有支付业务包括小橙支付、新推出的微信支付等都涉嫌为线上招嫖、网络赌博、网络诈骗、网络博彩、网络非法集资等提供生存土壤。 这罪名说起来有够大的。 而且绝对存在这类交易，比如第一个……必然有人使用过支付业务支付嫖资，这是百分百的。 不过……这个人行派出的审查团队还挺公平。 至少在随后就发布对包括白鹅的财付通、阿里的支付宝等在内的87家具备支付牌照的公司进行审查的公告。 无非是最早被吵出舆论热度的是博浪集团旗下的汇支付。 其次是…… 有知名人士联袂发布声明表达了对小橙书混乱舆论掌控的担忧等，基本全是小橙书一直在呼吁的那些方面，这叫……扛旗反旗。 最后是…… 有人对博浪终端旗下星海品牌手机进入移动单一集采名单的程序质疑，认为里面存在非正当交易，而且发起了联名调查申请，在极短时间内汇聚了100万条签名。 这算是典型的海外玩法。 国内网络这样玩的操作不多。 林林总总的事情不老少，覆盖了多个方面，不过被有意的暂时控制在了舆论层面，旨在不断积蓄网民的愤怒情绪。 因为……今天是周六。 而在这一连串舆论事件中，不仅是白鹅，连一些只是被略微波及的公司，甚至是字跳这个还仰仗博浪集团鼻息的公司都有一些态度表现。 至于其它方面自然更多。 反倒是博浪仿佛被动沦为看客，什么态度都没有，似乎疲于应对此起彼伏的内部问题。 要知道光是内部举报搅动了舆论的就有橙子物流、热卖商城、博浪终端。 而其它橙子系业务以及博浪终端乃至博浪工厂等一大串分支机构内部都曝出了事端…… - 第470章 快刀斩乱麻 刚入夜，从不走关系，一生行事全靠自己的温某人便已施施然走进了老苗家。 他绝不是来走关系的。 他都不是来打探消息的。 更不可能靠老苗头。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老苗家的饭菜香，酒好。 真的。 仅此而已。 而且，温某人来到老苗家第一件事就是上东厢房饭桌，端起碗扒饭，都没先喝口酒润润嗓子。 老苗头面露鄙夷：“你这么大个老板，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知道什么叫自欺欺人吗？”温良不屑的反驳，“我是来老苗家吃饭的，这点天地可鉴！” 老苗头：“……” “你去医院看看吧，急诊不关门，实在不行我让保健医师过来？” 温良又是一副不稀得搭理老苗头的样子。 老苗头也没再管温良，他也端起碗慢条斯理的扒拉着米饭……除了喝酒和指点江山的时候，老苗头是个知礼的人，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文尔雅的儒者风范。 事实上，老苗头在公众场合的发言状态也比较儒雅。 虽然辞风略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锋芒。 扒拉完一小碗米饭，温良拿过桌上的酒瓶打开来，倒出两杯，自顾自咂一口，整个人散漫下来。 老苗头连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 懒得搭理。 “喝点？” “吃饭。” “没事。” “我信不过你。” “老头你过分了啊。” “呵。” 老苗头也就拿捏一下温良罢了，在扒拉完米饭有个六分饱后，他放下饭碗，抹了抹嘴，端起了酒杯。 时间还早，七点档都没结束。 不过东厢房的这个电视机今天却没有开，算是比较罕见的情况。 喝上了酒，老苗头也懒得再吊胃口，先说了温良最关心的事情：“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下午因公去了红墙，当然，平总没主动关注这点小事，不过丁主任跟我聊了两句，有提到其他团体存在的可能性，算是一个提醒吧。” 说到这里，老苗头忽然顿住，盯着温良：“你是不是早前跟丁主任认识？” “怎么会这么说，我都没怎么去过申城。”温良一副疑惑的样子，实际上假惺惺的紧。 老苗头不由咕哝：“你怎么会知道笃定是他。” 温良随便晃了下手：“这个真属于偶然了，我去申城是旅游，那时候博浪还只是在互联网领域有点名声，还是靠了老李头的关系，他职务对口。” “政法，真巧！”老苗头忍不住摇头，“有时候我觉得比起你的能力来说，你的眼光和运气都好得有点过分。” 温良不以为意的说：“似我这般人，哪个不是运气逆天？” “也有道理。”老苗头倒没否认。 温良最关心的事情的确是今天明显被故意搅和出这么混乱的局面背后，那个可能存在的团体有没有露出痕迹。 老苗头的答复很明确今天没有任何痕迹，但从丁主任那里可知，存在可能性已经趋近于百分百了。 这位薛祥主任是个才走入视野不久的人。 今年5月份从申城来到了京城，正式履新在7月下旬。 现在的职务很复杂，办公厅副主任、办公室主任等等，是老平头的秘书，反正叫主任没错，懂的都懂。 老实说，温良觉得很多人真的很不会哭坟。 人家丁老板老早前就当过老平头秘书，虽然很短暂吧，但凡事都有个万一，闲事哭哭坟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等人真的一步登天了，再去烧香，谁看得上你。 虽然温良也不是非要奉承谁，但碰上点特别的事情，有点来往是不是更方便？ 眼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平头根本还没关注这点小事情，对丁老板来说，提醒与否全看他心意。 老苗头这种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都是人精，哪会有随便的善意！ 反正，要不是一年多前温良跟苏俭去申城旅游，顺路拜访过人家，有那么点香火情，真不一定有这种待遇。 至于什么巧合不巧合的那属实放屁了，温良是特地主动的，不然他又不是个惹事的主，去趟申城旅游还用得着通过老李头拜码头？他对丁老板的名号如雷贯耳。 关于这方面，民间俗话可多得很，宰相门前都七品官，别的也不用多说了…… 既然今天无事发生，温良自然就松了口气。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烦恼。 跟老苗头喝着小酒，扯着闲。 正经闲聊那种。 ………… ………… 次日星期天，上班族和学生党都休息，网络舆论自然更混乱了，大家都更闲了，蛋疼得紧，有这么好的热点，不去键政一番都有点浪费嘛。 反正别的看不出来。 网络流量是高了很多。 如小橙书的访问量暴涨了20%之多。 当然，这些种种，乱则乱已，但没有生出新的冲突事端，毕竟周末，大家都在休息，闹出来事端也没人会积极处理。 这天唐普跟温良吃过午饭后，离开了四季酒店，住去了离萎落更近的酒店，算是正式以萎落ceo兼coo事务为主。 当然，唐普只是身兼多职，博浪这边的事情也没有全部放下，他的助理仍在羊城，随时随地互通有无。 下午张三石主动约温良喝茶，被温良婉拒了。 温良现在一点不着急。 他在等。 等马珀利这个在商务方面很关键的人物做出更进一步的决定。 在这场戏里面，张三石的份量轻了点。 得马珀利亲自出面才够。 温良也不关心被他拒绝后，张三石、马珀利他们会怎么想。 他现在的重点是‘顺其自然’。 想要逆风翻盘，没那么简单，得碰到合适的时机，才有可能抽丝剥茧，部分结束争端，从泥潭中获得腾挪余地。 至于……想要彻底无争端、无竞争，那已经不可能了。 除非博浪把科技树爬出来新枝，那场面当然会截然不同。 事实上，商场上的事情有很多是明牌了。 比如马珀利明显还在等，他还没有彻底押注，他虽然喊上京东刘跟温良搞了个口头同盟，但那玩意脆弱得呀匹。 马珀利都这样了，张三石他们那一串人自然更是如此。 不过有意思的是，博浪小橙的pre-ipo轮次融资已经推动了条款签订完毕的地步了，张三石他们没有趁势拖沓。 这倒主要是温良给的信心。 大家虽然都认为博浪这次会遭受重大打击，但同样也认为打击不会太大，只是部分业务的扩张步伐被扼制乃至萎缩。 而且主要会集中在通讯、存储、终端这几个方面。 这些方面牵扯更大。 既然没办法全面建功，最好的选择是吃掉最有利的部分，这是常态操作。 不过……尽管如此，大家也认为博浪的其它业务或许也会受损，也有利可图，所以都在环伺中。 ………… 14号，星期一。 人行的审查团队率先进驻了总部设立在羊城的汇支付，开始了审查工作，一切按照流程进行，没有故意找茬的成分。 当天下午，团队离开汇支付，顺路去了近在鹏城的白鹅财付通。 与此同时，有团队也抵达了杭城，进驻了支付宝。 这天，橙子物流通过官方渠道对外发布了公告。 对内也发布了公告，一次性取消了多达100个县城的合作业务，并取缔了不少第三方物流点，辞退/清理第三方合作性质的职员多达1500人。 身为集团副总、人力资源管理的杨韵在12、13、14号三天辗转奔波了七个重要城市，亲自下沉处理橙子物流的问题。 事实上，是收购并整合而来的橙子物流一直有些历史遗留问题。 比如权责存在模湖的第三方等。 而且因为快递员的工作性质，总计有超过7成以上的橙子物流员工尚未参与过集团全员直播大会，超9成员工只参与过一次。 一直算是个比较棘手的事情。 这次内部曝出一些问题，大量第三方合作性质的人被扇动搞什么举报这个那个的，解决方案是彻底清理国内市场第三方合作，全部自己干。 原本推动了很长时间没完成的员工五险一金被杨韵责成以最快速度覆盖全员，纳入集团职工统一管理范畴。 对此，温良的意见很简单：“本来就不是可以拖沓的事情，你们是指望我来关注这么小的事情吗？别跟我扯成本，省尼玛的成本！鼠目寸光！” 相关部门负责人感觉脑袋都嗡嗡的。 杨韵更是有点无脸见人。 她其实不算是具体负责的，正常是集团人力资源和橙子物流这家公司的人力资源来互相协调其他相关部门落实到位。 然后温良又单独跟杨韵强调：“之前怎么样既往不咎，现在你亲自牵头组个队伍，把国内市场给理顺了，所有分支机构那些权责模湖的地带一律砍掉！” “如果人力资源部分再出现这么模湖不清的事情，你职级降三级，我强调了一百遍以人为本，你让下面仔细听进去！” 杨韵除了肃然点头就是肃然点头。 而热卖商城的处理则要简单很多。 这里面几乎没有内部问题，都是入驻商家七七八八的事端。 博浪的道德遵从做得还不错，廉洁程度比较可观。 热卖商城的处理策略也很简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买卖不成仁义在。 那些七七八八的问题有一多半是因为违反了商城关于消费者权益的部分，属于清晰可朔源的，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无非是部分商家习惯了淘宝的粗放管理，假货泛滥，所以没那根弦。 总的来说，这些被挑拨出来的事端，从长远来看，让博浪更加轻松，虽然因此付出的代价确实不小。 比如光是橙子物流的违约赔偿就超过了5亿，那被辞退/清理的1500人，博浪都是以劳动法要求的n+1策略赔偿，平均赔偿接近4万，这还只是小头，大头是对公合作的违约。 而违约赔偿只占代价的很小一部分。 更大头的是被彻底落实和补缴的员工五险一金等，橙子物流可不只是要向京东物流看齐，而是也要参与集团资源分配的。 于是这部分的一次性支出很可观，超过了25亿。 所以说，温良骂得一点没错，省尼玛的成本，除非不干了，不然只会越省越多。 开公司的十个恨不得有二十个都把节约成本放在第一位，每次提节约成本就先拿员工成本开刀，然后开着开着公司就黄了。 只能说开公司确实不是一般人干的活，没那个本事根本干不了。 ………… 15号，上午，移动宣布将于16号举行公开听证会。 下午，人行官网发布了长篇公告。 拟定将对现有持有支付业务许可证的全部机构进行全面审查，拟定成立治理小组，全面治理线上支付乱象…… 提请推动健全法律等等。 主要重点是：全面研究第三方支付平台开展余额增值服务和活期资金管理服务产品的法律风险、 全面防范第三方支付平台以新形式运营p2p的风险、 全面研究第三方支付平台流转资金监管策略、 全面…… 探索研究全国性银行线上开展普惠小额贷款的系统性、结构性风险。 公告的最后，重点批评白鹅财付通、阿里支付宝等多家机构存在权责混乱、管理模湖、体系散漫。 整篇公告里面有个关键点，博浪汇支付没被批评，也没被提及。 而这个公告内容让多方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其中尤以阿里系为最，他们对支付宝的远景运营方向好像全都在被研究范围内，甚至连已经运营的余额宝业务也要被研究其中存在的法律风险。 事实上，线上支付从诞生以来，一直是监管与法律滞后。 这次阿里系忽然推动人行对汇支付审查，反而是让人行看到了存在的诸多风险，尤其是审查汇支付之后。 因为汇支付的规范和前瞻性反应出了很多很多问题。 汇支付甚至隐约点明了网络诈骗的纠察方向……大数据资金归集，甚至还点出了这个发展方向存在的误杀弊端和解决可行性探索。 人行那边可不敢当没发生过。 阿里系有那个能力推动这个那个，博浪就没有吗？ 人行可是大单位，周老板还是比较清楚温良能影响的范围有多高的。 没有这档子事也就罢了，有空可以搞一搞，没空可以装湖涂，现在有这档子事再装湖涂，那出了问题就得扛责了。 ………… 在一连串事端中，绝大多数事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少人见识到了博浪快刀斩乱麻的高效。 也见识到了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谁也不说，反正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吃瓜网友们也知道，这些事端只是暂时的被处理，结局如何还在两可之间。 而令所有吃瓜网友比较奇怪的是，有两个事情博浪没管。 一是有声明指出小橙书混乱舆论掌控的担忧。 二是那已经汇聚了几百万条签名的针对星海进入移动单一集采名单程序质疑调查申请。 第二个事情情有可原，毕竟移动已经出面。 而第一个事情大家看不懂，小橙书主张的就是合理监管混乱舆论，现在怎么不吱声了。 但，无论如何，16号移动听证会如期在京举行。 第一个被抛出来的质疑果如很多人所料的那样，并不是针对星海，而是针对博浪通讯。 - 求月票、求订阅 第471章 “我方暂无补充”与“下一个” 今年京城的十月份与金秋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今天尤其是，最低温度已经下探到了3c。 晨起哈口气都能起雾。 早间天气预报正在讲说今天阴有小雨。 天空阴蒙蒙的。 再加上此时京城仍处于在后世已逐渐被大众遗忘的雾霾空气质量中，叫人有点分不清白与黑。 街道上人们多少带点行色匆匆，面容严肃得紧。 此时此刻，某栋大厦里一个宽阔的厅里坐满了人，他们几乎都脱去了御寒的外套，或西装革履，或精致出众。 面色丝毫未被坏天气所影响。 气氛也透着一股子热切的味道。 甚或有些……摩拳擦掌的架势。 厅里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各区域居中位置有铭牌表明身份，可以清晰看到有： 中兴、爱立信、诺基亚、大唐电信、博浪通讯、菊厂…… 等等知名大企。 以及中移动、中联通、中电信三大运营商。 可以说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当然，都具备入场资格。 抛开国内厂商不谈，爱立信在通讯领域的实力确实很强，眼下这几年在国际上综合来说还是在第一梯队内的。 诺基亚……诺基亚当然具备入场资格，它家也是此次中移动4g通信组网集采测试的一员，只是表现并没有多出众，比不上菊厂。 其实纵观诺基亚这家公司的整体，它家最挣钱的业务理论上来说通讯业务。 这么说吧。 虽然上个月，即9月3日上午，微软宣布将以总计约71.7亿美元收购诺基亚手机业务及大批专利组合，诺基亚将向微软提供10年期非排他性专利授权等等。 诺基亚手机帝国的落幕已成定局。 但，在诺基亚将手机业务打包卖给微软，逐渐消失在舆论谈论中的后手机时代……具体来说在2019年，中移动公布关于5g nsa功能升级改造设备集采公告中，诺基亚有较多中标。 其中在mme(网络节点)设备招标上，诺基亚中标56套，高于中兴的22套，当然与菊厂的219套相比差很远，而排在第二的是爱立信，有多达153套。 在sae-gw(服务-公网网关)设备招标上，诺基亚中标60套，其它分别是菊厂369、爱立信231、中兴21。 更具体的例子有：诺基亚在18年公布了它家对5g必要专利的收费标准是每设备3欧、 与中移动签订了价值10亿欧的框架协议，主要为中移动部署5g网络提供硬件及管理建议…… 以及，诺基亚在5g技术电信网络设备供应商中以占有约10.5%的专利申请量稳居全球第二。 诺基亚和摩托罗拉两家手机行业的超级巨头在很多方面有相似之处，它们在大众眼里已经‘死去’，但死去的都只是手机业务。 在其它方面吃得满嘴流油。 公允的说，诺基亚在此次中移动集采测试中表现不出众，与它家手机帝国落幕有一定联系，千头万绪的，难免互相牵扯精力。 总之……这场‘被迫’举行的听证会在各方推动下，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各方代表早已在对应位置入座。 或有言笑晏晏。 与姗姗来迟的博浪通讯方代表钟正业、林鸿、立夏三个主要人物不苟言笑的步入场内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此刻，那些主动报名参与听证会的民众们、受邀媒体记者们、‘不明来源’的吃瓜群众们倒是都略有收敛表情。 而几个主要参与方代表则仍然‘我行我素’，其中有跟钟正业相熟的人还主动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只是随意的寒暄，倒也没那么着急忙慌的阴阳怪气。 ………… 移动方的代表李跃推了推身前的话筒，轻咳的声音透过音响设备传出：“好，都到齐了，开始吧。” 现场几乎是瞬间为之一静。 偶有轻声咳嗽声响起。 按照一般流程，这个时候应当会有‘热心参会民众’踊跃发言，来以急先锋的角色拉开帷幕。 但！ 并没有。 李跃刚说完，爱立信的代表几乎没有犹豫，立马示意，然后发言：“请问贵方，成立于今年即2013年7月26日的博浪通讯，是否具备完全资质？” “请问贵方，博浪通讯中途参与贵方4g通信组网集采测试是否符合常规程序！” “请问贵方，博浪通讯在未知是否符合常规程序参与集采测试后，为何被准许中途更换产品解决方案！” 上来就是三连问。 态度明确。 就是这么直截了当！ 李跃脸色平静，语速缓慢吐字清晰的回答道：“博浪通讯曾向我方提交了资质证明文件，更具体的内容请参看我司曾经的公告内容。” “博浪通讯参与我方4g通信组网集采测试依流程进行了公示，公示期间未收到反对意见。” “通过集采测试，博浪通讯积极优化迭代了产品解决方案，故而申请更新方案进入测试，经我方审慎评估后给出了准予意见。” 说完，李跃看向爱立信方代表：“下一个问题。” 语气虽然平和没有锋芒，但表现出了强硬态度。 就只是针对提出问题进行口头回答，连更详细的解释都懒得多说，至于别的，那是一个字都懒得提。 “……” 爱立信方代表有点那个纠缠不休的样子，从各个角度质疑程序公平。 每个细节都被放大了。 如博浪通讯在测试现场享受到的友好配合待遇，这一点甚至连菊厂和中兴方面都颇有微词。 同行是冤家，这话什么时代都通用。 已经走到这种公众听证会的地步，能在合理范围内踩一波竞争对手，换做谁都不会放过。 至今仍与博浪保持着良好合作关系的中兴方都不会是例外。 随着‘战场’彻底拉开，各方全都下场，‘热心民众’也赶紧逮着机会展现一波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各个仪表堂堂，但眼下吵起来，跟菜市场没什么分别。 不过…… 有意思的是，博浪方代表几乎没有发言。 在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听证会上，只有钟正业说了三句话，分别是：“我方暂无补充。” “我方暂无补充。” “谢谢。” 午前，11点48分，移动方代表李跃轻拍了下身前的话筒，清清嗓子，面无表情的说：“本次听证会第一场到此结束，未达成共识的争议暂且搁置，明天17日早上9点在本厅举行第二场，希望各方做好更全面的准备，提交更详实的左证。” 说完望向全场：“谢谢各位。” 至此，第一场多方舌战移动方的口舌之争草草结束。 几乎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移动方虽然具备解释权，但既然都能被迫举行这样的听证会，也意味着解释权不完全管用了。 随着听证会结束，也轮到了吃瓜网友们开始谈论。 “我能说句实话吗？我踏马看不明白，真的，我甚至都搞不懂为什么会举行听证会，移动方的集采难道不该是移动说了算吗？又不是非公开招标。”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移动是国企，有配合解释公众质疑、配合公众监督的义务与责任，其中还涉及一个贪污的可能性……总之，内幕很复杂吧。” 晚风像云：“片面了，海外网络上的一些重点谈论中已经展示了原因； 这是高盛发起对博浪全方位的预谋针对，逻辑性、合理性不在考虑范围内，主要是扼制博浪在我国本土进军通讯设备供应行列，成功的话，博浪就无从谈起进入国际通讯市场了； 这只是其一，其余还有要打击博浪终端业务、泛互联网业务，这几天层出不穷的事端就是一部分，现在博浪也只是在表面上部分应对完了，更深层的危机还在； 总之，此次的事件，无关合理、逻辑、常规等层面，比如这第一场听证会看起来就是吵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在海外舆论上可不这样。” 机圈扛把子：“刚浏览了海外网络主要讨论，舆论已经被扇动了，哔哔西、欸哔西也已经下场报道了，引用了听证会现场画面，但配文跟他们一贯风格一样，乱的很； 从消息面上来看，部分地区已经开始有人抵制博浪，尽管他们可能连博浪是什么都不懂。” 久爱：“这场听证会有点意思，主角是移动与高盛撺掇、指使的各方，真正的核心交锋焦点博浪却成了看客，而我们这些无知的大众则基本都在夸夸其谈，有点意思。” 局势的发展的确与合理性毫无关系了。 甚至已经没人在意事实到底如何。 因为在这场游戏里，事实本身不过是可以被操弄的玩物，每一方的诉求都不太一样。 博浪之所以沦为看客，也完全是博浪有意为之。 没办法，温良至今都没有看透局势。 温良只知道，以高盛为首，居中牵线搭桥形成的利益综合体他们最终谋夺的是肢解博浪，但局势本身真看不懂。 这就不是常规斗争。 连事实本身都能被一定程度的忽略乃至操弄，还能谈什么对吧？ 所以，温良只做出了一个方向安排： ‘尽可能让内部稳定不动摇，蛰伏、旁观、等待机会。’ 因为反正对手方面的最终目标是肢解博浪，那么无论温良能否看透局势，只要确保不被肢解就是没败。 至于损失…… 呵。 已经不知凡几了。 不算商誉这种东西，光是理顺包括橙子物流、热卖商城等各个方面，就在不断额外支出款项，几天下来已经超过了50亿。 这可不算是洒洒水了。 毕竟星海1青春版上市至今，在国内市场获得的净利润大概也就二百多亿，在海外市场的净利润还不到二百亿。 只能说，就目前而言，这场游戏对博浪造成的影响还谈不上伤筋动骨。 ………… 从上周六12号晚上去过老苗家之后，这些天温良都没再去蹭饭。 甚至几乎没离开过下榻的四季酒店。 自上次邀请温良喝下午茶被婉拒后，张三石他们那边也没再有动静。 偶尔，温良会收到老苗头的秘书发过来的短信、彩信，内容各有不同，主要是告知一些重要信息。 老苗头毕竟是个讲究人，说尽可能不让温良被人以信息差湖弄，就一直有所努力。 遗憾的是，所有消息里面仍然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有另一团体的存在。 可偏偏大家有心知肚明，在本总、老总这两方以及最大的中立方以外，仍存在另一个团体。 当然，这是不包括老平头及其附属团体的，严格来说这才是最大的，因为老平头可以轻易团结任何方面的人。 从广泛范围来说，老苗头、老李头、温良都是这个团体的。 尽管如此，温良仍然保持着最大的耐心，哪怕没事做也没去干秘书，趁着这个难得的阶段，温良研究着两个哲学问题。 什么是真正意义上与自己好好生活、 什么才是星辰大海？ 两个问题他都研究不明白，第一个问题看起来很容易，答桉也很简单，可实际上反复无常，不能一劳永逸。 至于第二个问题，温良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个观点：“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 总而言之，时间走到17号9点时，中移动的听证会第二场再次如期进行。 昨天吵了半天的事端好似被集体遗忘了一般。 照例是李跃宣布开始。 然后爱立信方代表迫不及待跳了出来，直接提到：“请问贵方，根据集采测试综合评估结果，我司产品解决方案综合性能独居第一，为何贵方仅选择博浪通讯的解决方案转入试点环境部署？据贵方测试规则，尽管博浪通讯含报价在内的多维综合排名第一，但试点环境部署仍属测试范畴，不涉及正式交付附带的合同报价交割！” “此外，贵方已宣布冻结所有试点基站项，暂时准入方案只有博浪通讯一家！” 这次爱立信方代表只提出了这一个质疑。 也是菊厂等一众厂商都不服气的地方。 博浪通讯的报价确实有性价比，这点大家都承认，但现在只是试点环境，理论上至少要进行三轮7x24压力测试才会考虑正式合作前磋商，这个环节大家也想试试啊。 现在移动方这么搞，有一种只集中采购博浪通讯一家产品解决方案的倾向。 这可不行！ 再踏马友好的合作关系都没办法接受。 李跃没管在场那么多浮躁的心思，他如昨日那样，回答得很简单：“我方此次集采测试中，博浪通讯发现并指出了全场景部署方案实际执行中可能存在的各薄弱环节； 随后，博浪通讯以极快时间完成了软硬件解决方案的迭代与优化，同时还考虑了综合性能，较之前提高了19%； 截止日前，博浪通讯仍是此次集采测试中唯一一家向我方提交可行性解决方案的受测厂商。” 说完，李跃目光轻轻瞥一眼爱立信方代表，扭头望向全场：“下一个。” - 第472章 我来，只问两个问题 毫无疑问，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听证会。 同样是在距离12点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李跃再次用同样的口吻宣布结束，跟昨天一样，一字不差。 从开始提出质疑到结束，现场氛围与昨天别无二致。 区别不过是昨天和今天吵得不是同一内容。 如此这般，18号早上9点，开始了第三场听证会。 这次换成了诺基亚方代表率先发言，提出的问题同样很尖锐…… “4g手机早在去年已经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初步流行，为什么贵方集采测试只限定使用博浪集团旗下星海品牌的手机！” 李跃给出了很简单的解释：“我方资产中有且只有星海品牌手机支持td-lte 4g。” 19、20号两天是周末，停会。 21号星期一再次继续第四场。 22号星期二第五场。 23号，星期三，再次如往常一样开始了第六场。 已经过去的五场听证会，现场氛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直是吵得如同菜市场，一直是没有达成共识的意图。 李跃每次都是以同样的话语结束当天的听证会。 而博浪方代表钟正业每天顶多就说五六句话，实际上是两句话：“我方暂无补充”、“谢谢”。 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所有人对此都习以为常，他们也极有默契的让听证会无休无止，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因为决定权根本不在现场任何一人手上。 在李跃他们一些人看来，决定权在移动方的奚董、工信的苗总这些人手上。 而据温良所知，老苗头他自己肯定没法单方面下定论的。 事端正式公开化起始于上了11号晚上七点档那个长达12分钟的会议报道，原则上也会有一场类似的会议来达成决议然后结束。 所以，现场其实是互相折磨，大家都在等一个叫停，或者等一个定论。 对于这个本就没有道理的听证会，它存在的目的只是让人们有一个关注焦点，让大家看到被质疑的程序公平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听证会从未有现场直播。 也不允许现场媒体对外发布现场视频，只允许发布现场图像、记录文字等信息。 ………… ………… 23号这天是农历九月十九，温良迎来了他的21岁生日。 身为温良未婚妻的苏俭，特地翘课从江夏连夜赶到了京城。 一大早从温良身边醒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生日快乐’。 遗憾的是，苏俭是带着大姨妈来的。 温良就觉得特别无语。 算算时间还真踏马就是这几天，只能说……年少不知贵，只把亲戚当仇人。 这些天以来基本待在酒店足不出户的温良，在苏俭的陪同下出门熘达了一圈，什么也没买。 主要苏俭带了生日礼物来……临时买那可没诚意。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只是一条皮带。 算是属于男女朋友之间的必选礼品之一了。 午饭后，苏俭也关心了两句正在发生的事情：“听证会只是为了转移焦点吧？” 温良随口道：“差不多。” “移动的态度看起来很强硬，对博浪有利吧。”苏俭又问。 温良想了想才说：“目前来看是这样，移动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要强硬得多，虽然起不到决定性因素，但也还不错，至少目前还是保持利益一致的。” “联通和电信属于明哲保身。” “通讯厂商各有各的利益，故意搅浑水的不说，其它厂商态度与移动释放的态度有关，搞得好像4g通信组网以后就只有博浪通讯一家一样，我要是不知情也觉得有点过分。” “这也太踏马独家了，没点py交易我都不信。” 苏俭都被温良给说乐了，啧啧称奇：“你这一点不像被群狼逼上绝路的样子啊，爷爷说你现在很轻松我还不信。” 温良意味深长的说：“这事情吧，一两句话讲不清楚，最终结论如果对博浪有利，虽然不至于往后再无竞争，但会有一段比较舒服的日子。” “其实上半年甚至更早的时候老苗头就提醒过我，今年一定要注重稳定发展，我自己也说要稳一稳，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有想法的人太多，不那么现实。” 苏俭没再多说。 博浪的事情说白了就俩字：利益。 所有积极参与的都是为了利益，博浪也是为了利益，以博浪现有体量，随便吃一口就很吓人。 以移动这个4g通信组网为例，都快11月份了，移动还预备在今年结束前新建18万个基站，合计预算投资金额超过600亿。 而按照温良和移动奚董的既定默契，这18万个基站全踏马要给博浪通讯。 尽管博浪通讯等通讯厂商提供的产品解决方案占预算总额的比例可能低于50%，可那踏马也非常可观啊。 两三百亿的买卖好吧！ 博浪不缺这两三百亿？勉强可以这么说。 那难道别的厂商都不缺？要是都不缺合同，还开尼玛的商业公司，是吧。 正如老苗头所说，博浪发展至今能否认享受过特例吗？不能！ 所以凭什么博浪永远一帆风顺？ 不现实。 如果这样，博浪发展至今，脚下那‘累累枯骨’都要掀开棺材板了！ 但是……温良也不会因此停下脚步。 ………… 傍晚，温良将苏俭送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倒是苏俭来的时候悄摸的，也没通知温良，所以坐的是民航。 随后温良直接去了老苗家。 看到温良，老苗头随口道：“听说今天你过生日，要不要吃碗长寿面。” “算了，不讲那个。”温良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这种人，估计没几个人希望我活得太久。” 老苗头不以为意的笑了下：“老总和本总他们肯定是。” 转而做了个手势：“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温良也不客气，直言不讳：“我认为该有个结论了。” “继续说。”老苗头没着急。 温良略作整理：“我不在乎在你们体系内到底有多少无耻窃贼，也不在乎有多少人想要针对我，更不在乎他们对我什么态度，甚至我也不在乎你或者平总对我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对威震八方、横扫六合，让万国来朝的各朝盛世极为向往，那些古老的年代里人们期待着现在这样普通人也可以讲究吃喝玩乐、周游世界的盛世，而在当下已经不用考虑这些基础温饱需求之时，我认为博浪应当在一两三个领域镇压当世，引领世界！” 说到这里，温良略作停顿：“我文化有限，没有领袖的大气磅礴，写不出《念奴娇·昆仑》。” “但我也斗胆敢让全球市场随时寒入骨髓，随时同凉热！” 老苗头沉默着。 他年少时候是个好学的人。 现在都记得这首词的每一句：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老苗头当然清楚温良的意思，无惧无畏，我行我素。 看看温良，老苗头做了个手势，语气缓和的说：“也不必用‘你们体系内’这种形容方式吧。” “你的想法有你的道理，你的追求也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终极期待，复兴超美欧，我佩服你通过商业领域去践行的能力与勇气。” “所以，我支持你的理念与决定！” “如你所说，不管有多少人正在或者想要针对你，都不是你在意的，那就按照你的意愿去办，不必过于操心后果，最坏的结果你还可以掀桌……到时候总会有人出来讲和。” 说完这些，老苗头似乎有点感叹，盯着温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在于你真的不是个好人。” 有句台词叫： ‘好人，就活该被枪指着。’ ………… ………… 24号，星期四。 第七场移动听证会如往常一样开始于9点，此时厅里亦很快如往常那样吵成了菜市场。 这么些天下来，连菊厂、中兴、大唐电信等都有轮番上场，将每个集采细节都挑了出来吵。 大问题移动方给予了强硬回复，小问题由他们去吵。 当然，接不接受又是另一个维度的事情。 十点出头，现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拍桌子叫板的时候，这间厅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一旁，中间一个年轻男人走进了厅内。 起初厅内忽然安静。 接着又略有哗然，但声音较低，如交头接耳般。 “是温良。” “他怎么会来。” “他来……做什么。” “他……” 温良只走了两步便顿住了脚步，望向厅内所有人，语气平静道：“我来，只问两个问题。” 静！ “有谁能找出一台比星海2还优秀的量产手机？” 安静！ “有哪个厂商可以提供与博浪通讯同等性能级别的解决方案且报价比博浪通讯更低？” 死一般的安静！ 安静中，温良环顾四周，目光缓缓从在场众人脸上飘过去，好片刻后才开口：“既然没人能回答这两个问题，那还给老子吵什么？有本事上台面？” 说完，温良不再看任何人，径直离开。 如他早有所悟的那样，他人只要一出面，无休止的听证会将结束。 不过温良也不会按照套路走。 他可以出面，但不说两句话恶心恶心那些好像俯瞰众生的叼毛，他觉得非常难受！ 随着‘旷日持久’的听证会结束，温良的态度不仅流传到了一些人耳里，也流传到了网络空间。 网上吃瓜网友一面倒的喊666。 “卧槽卧槽，温总好霸气，很难不爱啊。” “说实话，感觉很早就在梦里听过这种话，很爽。” “是啊，谁能想到现在我国有公司可以喊出这种话，竟然满世界都找不到比星海2更有优秀的同类产品了！” “霸气，四句话结束了持续了七场的移动听证会，我狠狠代入了。” “……” 网上怎么聊，其实不重要。 事情会怎么发展才重要。 温良说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他在来到听证会现场之前就进行了全盘安排。 此时此刻，博浪上下已经全面出击。 对所有方面的态度都非常强硬，如以强势态度向有关单位反馈阿里系的强制垄断行为等等。 而温良本人也没闲着，他去了移动总部见了奚董。 ………… 10月25号，星期五。 工信正式审阅移动在数日前提交的4g前瞻性正式试点申请报告……移动选择了与博浪绑定并坚持到底。 用奚董的话来说是：“虽然决定权不在我这里，但我能表明态度，我觉得事情很简单，现在除了博浪还有哪家公司可以百分百确保移动为新一代移动信息系统技术更新升级所投入的成本不被诟病？” 4g前期已计划的约700亿预算，只有博浪终端有能力帮助移动快速从纸面上抹平。 也因为移动这样的坚持，各方各面都只能搞出一个虎头蛇尾、不知所云的听证会来为难博浪，扼制博浪的通讯业务发展。 工信仅花了一个上午审阅，当天下午两点钟即提起举行小范围发布会。 跟大多数发布会一样，现场没有观众，只有提前报名并获得许可的少数几家媒体。 由通信发展司副司长主持会议。 在不能免俗的开场白之后，这位副司长很快进行了主要内容的发布。 “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做好了4g牌照发放准备，目前td-lte在32个城市开展试点均取得很好的效果，大部分城市的规模试验网已经建成，td-lte的基站数已经超过了2万个。” “……经研究决定，定于2013年11月20日正式发放4g牌照。” “……经审慎研究决定，批准中移动在广东全省范围内率先全面建设td-lte 4g网络，批准中移动开展4g业务办理，正式面向用户试行移动网络升级。” “已责成中移动全面探索研究合理降低4g套餐资费，让广大用户平价使用4g网络。” “……” 现场没有设立提问环节。 除了到场的几人分别发布了一些内容外，这个小范围发布会就此结束。 主要就是通告国内4g牌照发放条件已经完全成熟，通告4g牌照发放时间，通告批准了中移动提出的一项申请。 就这么多。 但事态的变化并没有就此止步。 移动方紧随其后通过各渠道公布了《2013年广东支持4g td-lte设备集中采购单一来源采购信息公告》。 与此前类似公告不同的是，这份公告中只有一家中标厂商：博浪通讯 中标套数：178723套！ - ps：我来，只要两张月票 第473章 也就是仗着年轻气盛了 稍晚些时候的三点出头，一台奔驰停在了鼓楼那旮旯附近一个老茶楼门前。 从车上下来，温良拎起衣领抖了抖略有褶皱的外套，目光环顾左右，全是一些带有时光斑驳的建筑。 京城别的不多，留存下来的古建筑还比较可观，古色古香的氛围感倒是很轻易。 收回目光，温良抬腿径直走向正前方的茶楼。 这次是应马珀利的邀请，一起喝杯茶。 早在十天以前，即移动听证会举行前一天，马珀利离开京城回了鹏城，官方口径是回公司坐镇，以应对阿里系的‘凶勐攻势’、处理支付业务面临的风险。 很完美的进可攻退可守。 在阿里系小宇宙大爆发兼背后有高盛支撑子弹充裕的情况下，白鹅主导协调应对攻势的压力的确很大。 温良当初很果断将博浪的主导地位让了出来，也给了马珀利这个天然借口。 马珀利回公司，的确有利于最高效率处理事务。 又因为在支付业务上的无差别审查，以及暴露出的大规模风险和面临的监管风险，白鹅也的确需要审慎对待。 博浪的汇支付因为走在了监管的最前方，自我主动监管，所以反而没什么事情。 再加上其它各个业务上面临的压力，马珀利回公司有理有据。 另一方面，马珀利在那样一个时间点离开京城这个大旋涡，回到鹏城能作壁上观，也有更好的灵活性。 假设博浪率先出现大溃败，那么马珀利可以最快速度做出决断。 白鹅与高盛的关系最起码能算得上是熟络范围。 不要忘了，白鹅目前的二号人物，集团总裁刘迟平先生曾‘毕业于’高盛！ 他在加盟白鹅之前，是高盛亚洲投行部的执行董事、科技行业组的首席运营官！ 总之，刘迟平与高盛的关系……比靠自己父亲不断攀附才换来高盛亚太区董事总经理职务的柳青要深厚得多。 如果博浪独木难支，已出现肢解风险，白鹅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可以是倒向高盛，成为瓜分博浪果实的一员。 以高盛在亚洲区域当前的影响力和它们各种各样的图谋，是绝对不会拒绝现在实力比阿里系还要强的白鹅！ 而在发生了一连串事情之后，马珀利于昨夜连夜乘坐私人航班来到了京城。 没在昨天上午温良于听证会现场露面表态之后立马动身，也没在下午闲暇时来京，更不是入夜时分，而是深夜，偏又没等到今天。 也是有点意思。 马珀利葫芦里卖什么药，又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温良暂时不得而知。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预定包厢，温良见到的还是那几张熟面孔。 京东刘、沉南朋、张三石、马珀利 服务员礼貌开门后，温良脸上已然挂上了笑容，边往桌边走，边主动与大家打招呼：“又让几位老总久等了，不好意思。” “温总客气了。”马珀利当先接过话头，“是我们提早到了一些。” 寒暄中，气氛融洽而缓和。 间或言笑晏晏。 极有默契的没有提及过去这些天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一些‘小事’。 生意场上从无朋友。 雪中送炭者大抵都是媒体的渲染，哪怕在国内很有神秘色彩、柳八爷身为会长的泰山会那种千里驰援也是利益为先，不然怎么就能是泛海卢老板来从中科院买入萎落股份？ 反正对那些不好摆出来谈的事情当作无事发生也是一种潜规则，温良无意破坏，也没那个必要。 大家各取所需利益，没谁会在意脸面、道德等等。 越是成功的商人越不会在意这些，越不可能被道德等一应规则束缚，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东西。 温良在商务场合也从来没这东西。 他略与其他商人不同的地方无非是他真敢想，也真有理想。 仅此而已。 “温总又给我们变出了个漂亮的戏法，昨天的发言太霸气了，我已经对着镜子练过了，准备找机会试试。”文质彬彬的沉南朋一脸真心实意的说道，“哈哈。” 张三石则是一脸唏嘘：“看到温总，总会感觉到时间催人老，有心无力啊。” 负责把温良摇过来的马珀利摇着头感慨：“niel还能练一练，我是看了也学不会，只能心向往之。” 京东刘脸上挂着附和的笑容，倒是没多吱声。 他算个实在人，不论是在私下还是面对公众面对媒体，很多话非常直接，可以称得上坦荡。 诸如今年早些时候接受媒体访谈对凡客的点评可谓一针见血。 想做服装品牌的凡客在垂直领域确实有很大发展空间，但绝对不可能做特别大。 衣食住行这类品牌是高度个性化的产物，任何一个这类品牌能在同领域内占据1%的市场份额都很不错了，尤其是衣服，办公室有两个人穿同一品牌，第三第四个人就几乎不会选择，哪怕它再优秀再知名！ 奢侈品也不行。 本来衣着穿搭这类东西，就是特别需要个性化的，连在大街上看到跟自己穿同一款式衣服都容易产生尴尬情绪，怎么做大？怎么可能会只剩下那么三五几个品牌。 至于后世，东哥公开说的实话就更多了…… 怼马阿立一个月赚一二十亿很难受的为富不仁之类的；讲国内农村两大难，农产品价格特别低、工业品价格特别高；讲很多人根本都不会被当成数据统计~ 当然……尽管如此，京东刘也是商人，能拿的利益他也不会手软就是了。 听着几人的话，温良笑呵呵的说：“你们都太捧了，不过是随便发两句牢骚，看看躲在背后的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点脾气上台面来抖一抖。” “也就是仗着年轻气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欺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老东西，已经没那个脸皮公开张嘴罢了。” 马珀利打了个哈哈：“哈哈，所以说还得是温总啊，我们得年轻个二三十岁，才有这种豪气。” 说说笑笑间，大家也好奇了下：“不过后面这事情怎么搞的？” “利益交换，星海给移动带去了利益，附属条款是通讯基站业务合同。”温良坦然回答，没有隐瞒的意思。 经过了长达八场听证会，外界对博浪与移动之间有所交易早就一目了然了。 移动方代表也用强硬态度表明了他们对博浪通讯的鼎力支持。 如此这般，最后马珀利才提到主题：“阿里系现在的资源有点丰富，我们的压力比较大，还是想温总你能出面牵头啊。” 温良没有一口回绝，斟酌着说：“这个急不来，阿里系现在属于是纯烧钱，会有压力很正常，不过我也已经交代了泽总。” “我得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京城的烂摊子，然后赶紧熘了。” 京东刘念叨了下：“京城……现在是个旋涡啊。” “是非之地。”张三石很笃定的说。 “……” ………… 在温良与马珀利他们喝茶的同时，京城另外一些地方也有些小型聚会。 其中一个是以泛海卢老板为首的小聚会。 人不多。 都是在公众媒体层面比较低调，但又相当有钱有资源有人脉的主。 像泛海卢老板，他可是来回横跳在民生银行第二大股东的位置，在仍有些许余韵的08金融危机影响下，民生行始终是他的提款机，伴随他在金融危机中横冲直撞。 别人是真的危险，而他则只有机会。 桌上的话题聊来聊去，还是离不开‘温良’。 “温良这个人真是……不同一般。” “奚董带着移动全力支持，根本没法说，本来还能拉一下……工信苗。” “年轻就是资本，他跟我们都不一样，潜规则也好规则也好，他想遵守的时候就遵守，不想遵守的时候，就真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换别人能在那种时候动不动去老苗家串门？” “这戏法让他变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天下无敌了。” “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他怕是以为他赢了吧。” “将近18万套订单，初步覆盖广东全省，也确实是块肥肉，移动还真是从不在意民意啊！” 卢老板只是不咸不澹的听着，没吱声。 等一群人七七八八的喳喳叽叽完，卢老板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温良跟我们确实不一样，可以认为是三代，只是形式不同，玩台面下的小手段，我们绑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上面有人递了话，没事不要随便招惹他，老老实实竞争没问题，搞其它手段，等于给他机会。” 听卢老板这么说，在座一群人脸色大变，赶忙追问：“怎么说？” 卢老板笑了下，扯动了脸皮，意味深长的说：“昨天的事情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上面有些人只是想让他拉一些人下场，他直接掀桌子，一点虚的都没有，两个问题砸烂了多少人的脸皮？再僵持下去那就不是针对他个人，是针对大局了。” “当然，接下来一些事情怎么搞，还是落在我们头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卢老板眼神显得比较空洞，那是他对未来的迷茫。 因为包括已经捧上铁饭碗的柳八爷在内的各方人马等各类因素，卢老板对温良这个人做过不少研究，所以他知道不少。 多少有点钦佩在里面。 以他所知的世界里，一般而言，有类似身份的人都会选择十分轻松的领域。 比如世纪初说过‘有上万亿的不止我……至少……有17家……上千亿的……至少……50家……多数靠……勤劳致富…*…有本事……自己……挣嘛……’的某人儿子。 这些集中在一般人绝无可能干涉的领域。 卢老板觉得以温良的身份地位，真要喜欢商业，完全可以这样做，但温良偏偏没有，选择的都是极度竞争行业，需要靠发展技术来维持领先地位的。 更吊诡的是，温良还以让全世界震撼的超短时间发展起来，并让全世界同行如今拿不出同等级别的产品。 卢老板也打心里承认，这踏马是真本事。 跟他搞什么民生行、地产的难度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于是，说话的底气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 与此同时，另一些与卢老板这种小聚会相同的小聚会里，讨论主题也是‘温良’。 不过各人信息源不同，风向也不一样。 其中其实还包括了高盛方面牵头组织的。 可以这么说，都对温良这个人无可奈何，又踏马的恨不能生吃他。 局虽然没全破，但也让博浪从泥潭中挣扎出来了不少。 怎么说呢，以博浪通讯现在拿到的订单，和移动被批准的率先试点，博浪通讯和博浪终端直接领先了很大一步。 一步先，步步先。 没办法，因为商用级的民用、工业技术，都是需要经过海量实际使用样本才能迭代优化出更出众的使用体验。 这也是为什么西方很多技术都大幅度领先的原因。 因为他们最早入行，甚至理论都是他们开辟的，当然就是一步先，步步先。 国产设备、国产工业软件等等大多扶不起来，也是因为没有实际使用反馈，这根本没法找到不足之处。 甚至现在很多方面都弄不懂明明是同样的原理打造出来，为什么海外产品可以一小时生产400件，365天不停机，而自家产品一小时生产200件还时常停机。 至于一些含有大量数学工程的工业软件就更可怕了，人家的软件随便能调用出海量工程模板，自家的软件这没有那没有。 现在……在4g这个领域，全球都处于差不多的发展阶段，博浪在国内拿到了这么海量的合同订单，必然有更好的积累。 这就会让后面针对博浪的围追堵截更麻烦！ ………… 直到跟马珀利一行人分别，温良也不觉得自己看透了马珀利葫芦里要卖的东西。 不过看不透也无所谓。 反正温良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让坐镇公司的李泽和汪婉瑜他们做好更多的准备，关键时候可以主动出击。 现在不过是僵持着。 影响不算太大。 也没有那个时机。 这个量级的商业竞争，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比较好的突破口，贸然出击，损失会比较难受。 好比武侠玄幻作品中一样，等级越高的人越少随便交战，交战也一般都会旷日持久，因为就算是大招对大招狂轰，大概也是平分秋色。 如果能碾压，那倒是可以一点不废话，直接踏马一击必杀。 不过…… 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温良暂时没那个心思去管了，他现在拾掇拾掇，打算晚上去老苗家吃个饭，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得回江夏准备准备，跟苏俭订婚。 今天已经是25号了，30号已近在眼前。 是提前了一年多敲定的日子，哪怕现在有天大的事情，温良也得先抛开，去把本来也不复杂的订婚流程走完。 这是尊重苏俭也是尊重自己。 这么说吧，除非立刻现在马上地球直接踏马的炸了，化为乌有了，不然无论是温良、苏俭，还是老李头他们这些长辈，都会将手头事务抛开。 然而…… 入夜时分，温良施施然走进老苗家，老苗头看到他后，以一种很莫名的眼神扫量了片刻，难得咂摸了下，叹道：“不知道该说是你运气好，还是我们运气真的太坏了……” - 读者姥爷们中秋快乐呀~求个一元打赏~我也想吃个月饼~哈哈哈哈~ 第474章 有人作了个大死 “别吓我。”老苗头这话让温良听得心里头‘咯噔咯噔’的。 他现在可不需要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他只想随随便便收尾一下，赶紧熘了。 老苗头看着温良，奇道：“怎么？还有我们霸气温总怕的事情？” “这也不是你作风，话都没还说完就紧张上了。” 说着更是不由好笑的摇头。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 老苗头跟温良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过温良这幅样子。 毕竟温良对他们这些一举一动能影响几千万几亿民众的人一贯相当不客气，讲话办事都很锋锐。 有时都受不了他那德性。 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模样。 温良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胡乱的晃晃手：“过两天要订婚，对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都产生了本能抗拒。” 说着，温良老实巴交的看向老苗头：“今晚真是来蹭饭的，准备走了。” “订婚？”老苗头还真是愣了下，“这么大个事情你都不提前言语一声？老李那边也没提过啊。” 温良乐了：“又不是结婚，也没打算请你喝酒，只是两家人摆一桌。” 老苗头笑眯眯的摆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这订了婚可不一样，算是正式成家了，用组织上的话来说，成熟稳重有担当有责任感，往后也不能跟以前那样……” 说到这里，老苗头忽然顿住了。 坐在对面的温良早已笑容满面。 “害，我这是在做什么梦呢！”说完，老苗头拿起桌上的小酒杯咂一声，一饮而尽，“指望你这个玩意因此有所改变，还不如指望地球爆炸。” 温良一本正经的回道：“不要这样说好吧，败坏我名声，我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优秀青年，说一句我是21世纪最优秀的青年都不为过，真的。” “我可是创一代，富一代，全球最年轻的超级富豪，成为了能影响全球经济的人好吧！” 老苗头嗯嗯嗯的点着头：“是，不过分，你确实是目前为止21世纪最优秀的青年。” 接着老苗头拿起快子，慢条斯理的说：“大约十天前阿里云发现了一个漏洞，并报告给了该漏洞组件提供方，未报告给我们，有同志今天下午常规排查时发现了相关端倪，发现已被报告，并已确定是非常严重的漏洞……” “几个单位正协调办公紧急排查修复，这两天会对外公告。” “你的运气很好，我们的运气很坏。” “有时候我们也没法想象一家公司竟然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决定，是我们的悲哀，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你有时候讲话确实很刺耳，但很一针见血。” “直到今天我才完全理解你在一些事情上进行‘非必要保密程序’的必要性。” 温良：“……” 他真是一时没法反应过来，甚至徒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时空错位感。 因为他印象中后世21年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念头转动间，温良问了句：“不会是个什么日志漏洞吧？” 老苗头反问：“你知道？” 温良摇头，他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知道，以前我也写过代码，小橙书的框架还是我敲的，当时发现过像日志之类的小组件很容易有漏洞。” “可以啊，小伙子有点厉害。”老苗头一副没看出来的样子，然后说道，“是apache的一个日志组件，通知你们公司去检查吧，叫……这个。” 温良半起身看了看老苗头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我看看……哦，log4j2……我打个电话。” 嘴上还不忘吐槽：“说实话，这种事情工信也该在第一时间同步给重要单位和主要企业的。” “优先级不同，你这都算破例了。”老苗头没好气的说。 温良很快给李泽打了电话交代。 心中难免感叹。 后世那个严重漏洞也是这个log4j2，本来他也记不得这么详细，但听到apache和看到这个熟悉的名称自然记了起来。 老苗头说得没错，他运气不错。 提前了8年多爆发。 温良不了解的是，这个log4j2并不是后世的新东西，最早出现在去年2012年被广泛使用。 只能说……太踏马的巧了。 温良也只能说，阿里系从上到下‘无国界’的作风，不是后来马阿立成了首富跟这个那个地区的老板会谈产生了膨胀情绪后才产生的，而是从头到尾就这个逼样子。 可以分利弊不分对错，但前期是温良乐意，现在他不乐意，只分对错，就是要一杆子打死人。 毕竟现在的阿里系其操作可是跟此前的柳八爷引领的萎落没什么分别，而且更直白，背靠高盛，简直不顾一切的在扰乱市场正常秩序，搞得乌烟瘴气得很。 随后，温良与老苗头就这个事情唠了一会，简单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老苗头直言不讳的说：“这个事情放在平时也算严重，不过因为各方面规定、规则相对滞后，不会有太大的处罚，巧了，现在有外来势力干涉，所以后面还有得玩。” “能扩大到老总、本总他们？”温良眼前一亮。 老苗头轻轻点头：“你也清楚，当初针对4g兴建事务上的程序公正有一次会议，原则上需要另一次会议才能初步盖棺定论，不过你昨天出面讲了你的道理，无法继续僵持，所以算是临时结束，现在不一样了。” 温良都不等老苗头说完，赶紧追问：“老总他们还不知道？” “算是吧，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当一回事，甚至如果不是引发了的严重后果也不会到我这里来。”老苗头如是回答。 “总之，你先回江夏忙你的婚事，等你忙完后再来一趟京城，这一连串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出面来最终收尾。” 温良欣然点头：“可以可以，这个没问题，正好在这之前我们商界也该好好处理处理内部事情了！” 老苗头夹了一快子菜，只说了两个字：“随你。” 他平常的确儒雅平和，可……这不意味着他没脾气。 说出来都丢人，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老苗比温良还窝火，就很气好吧。 首先温良不用跟他一样直接面对老总、本总他们。 不仅如此，温良还时不时来他家阴阳怪气，偏偏他还没法反驳，那么多老东西欺负一个商人，这踏马他老苗难道不脸疼啊？ 他哪有那个批脸反驳？ 是，他老苗头不可能像老总、本总他们那样给各种人递话，让他们针对谁谁谁，因为这意味着他也是老总、本总那样的人了； 但这不意味着老苗头不能高高挂起。 更不意味着老苗头会对这些与外部势力勾结在一起，扰乱了他所分管领域市场的个人或者单位没有意见！ ………… 吃饱喝足，老苗家的阿姨撤走了餐桌上的狼藉。 老苗头招呼一声：“先别忙走，讲两句。” 温良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双手拍上了自己的肚子。 京城的早冬晚上，刚吃完肉喝完酒，看着壁炉里火苗哔波，散漫的坐在椅子上，慵懒宜人。 温良也乐得多待一会。 反正他也还没通知让去附近不知道哪个商场闲逛熘达的宛安驱车过来……这里距离王府井、西单等知名商场很近来着。 见温良一副慵懒模样，又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老苗头索性也懒得正襟危坐，也是散漫了不少：“从去年初开始，你一直在授意旗下互联网等业务部分呼吁合理监管乃至立法等等，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温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要以为我年纪大不上网，不关心这些事情。”老苗头语调认真了点，“基本上引发网友广泛热议的事情我都略有关注，不过你也明白，我只是个小部长。” 温良来了精神：“现在是个机会？” “不好说，先试试吧，总要有第一步。”老苗头不紧不慢的说，“工信这一摊子事情其实也不简单，要说小吧，什么都可以管，要说大呢，上面的公公婆婆也有不少。” “有些人的想法是经济挂帅，有些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条件更成熟了，可以再管起来，个别人跟我一样有不同看法，放开容易，管起来难。” “得承认你有十分独到的地方，线上支付审查一事被你们顺势利用，警醒了人行，让他们不得不去研究如何防范系统风险，进而推动人行对野蛮生长的线上支付进行监管，有些你之前表态十分很反对的东西现在也开始重视起来，可能不会再发生。” 温良知道老苗头说的是关于所谓金融创新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不受约束且滥发的网贷、线上金融的无序扩张等。 小额网贷确实初看很便利，门槛低放款快，可利息不透明，泛滥了提前消费，无数年轻人深陷漩涡无法自拔，说到底其实是抽走了普通年青一代的未来。 后世有人说街上各个如同行尸走肉、麻木等等，有不少与背负的这类低门槛小额债务有关……哪怕是号称正规的借呗等产品，借100最低可能要还118块，这是需要额外承担的成本，本来大多数年轻人就是因为挣的不够花才借钱提前消费，这滚来滚去，除非哪天忽然发横财不然难搞。 九成九深陷漩涡的网贷青年都不是因为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提前消费，在没有花呗的年代里，有几个年轻人发工资第一件事就是还花呗借呗？日子也不是说过得苦不堪言吧？ 上层先通过舆论铺设好所谓‘理想生活’、‘年轻人要自由’、‘体面’等一切观念，然后就开始了对下层的收割，偏偏下层对这些被预设好的观念深信不疑，改都改不了…… 温良也不是什么烂好人，他只是认为博浪发展得越好，为社会创造的附加价值必然越多，也越有利于这些人进行收割，那踏马不是给他们忙活了？多冒昧啊！ 多冤呐！ 反正博浪集团至今所有面向个人群体的产品都不支持分期付款，像是手机之类价格昂贵的产品现在都暂不支持国内用户以个人用信用卡付款。 海外？管他们去死，反正账是消费者与银行的，跟博浪半毛钱关系没有了，而款项早已结算给了博浪…… 迎着老苗头的目光，温良思考片刻，说道：“那我得直话直说，你别忙上火，我的看法是，你们别玩那套解释权归你们所有的操作，不要用模棱两可的规定来约束，要明确规定哪些行为不被允许，无论做什么，事物的动态发展性质注定了总会有错误发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具体到信息行业，互联网的言论自由需要维护，怎么维护的最简便办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禁止水军，约束营销公司的业务范畴等等。” “你做得不好就不要怕人议论，但这并不意味着说什么都对，我最担心的就是现在人们越来越依赖于通过舆论来解决问题，甚至干涉司法等等……” 说到这里，温良又来气了：“其实都是你们的锅，监督监督说得好听，都踏马放屁一样，懒驴上磨，不打不动，一动就一刀切，真踏马不知道申论选的都是什么东西？！” 然后温良又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扯太远，反正如果你们能真正把利民放在第一位，我觉得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老苗头想了下：“这样吧，你趁回家休息的这些天，稍微整理一下你的想法，给我一个大略的草桉？” “没问题。”温良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老苗头随口道：“不白让你帮忙，可以突出你的地方我不会抢功。” “谢了。”温良也不跟他客气。 “……” 临走前，老苗头拍了拍温良的胳膊：“订婚是个大事情，你们不打算摆酒，我也不能一点表示没有，搬几箱烟酒茶叶吧。” “省了你装模作样的顺手牵羊。” 温良眉开眼笑：“那敢情好，谢谢苗爷爷，苗爷爷大气。” 说着话就指挥起了老苗头的生活秘书给他搬东西。 “那些没什么年份的就算了。” “茅台少拿点，不够珍贵。” “诶，对了。” “……” 见老苗头还跟了出来，温良赶紧摆手：“那什么，别送了，留步留步，不用那么客气。” 老苗头：“！ ！” 我踏马是想揍你！ 要把我家搬空是吧！ ………… 温良在这方面还真是与众不同，他去哪个老头家基本都是空着双手，带着嘴去，大多数时候不带东西走，能带的时候一点不客气。 跟进货一样。 所以温总的私人库藏还是比较可观的，还是那句话，国内的环境呐，有些东西踏马花钱买不到！ 反正温良大包小包往胡同口子那台奔驰上搬的时候，这条胡同里一些严肃的小年轻都忍不住探头探脑。 尤其是胡同口子那两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小伙，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心里估摸着在寻思踏马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 回酒店的车上，温良再次拨了李泽的电话。 已经过去了两小时，他也比较关心排查进展。 能让老苗头说出影响严重，以及温良能有印象的后世同名漏洞，怎么都不可能去轻视，博浪可是主要以信息科技为主的企业啊！ - ps：有人作……想要一张月票 第475章 完全躺赢的博浪 “怎么样，我们的损失大不大？”温良脸上水静无波，心绪平静。 重视没错，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怎么都得接受，没必要为难自己，面对就完事了。 李泽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中传出：“不用着急，我们现在还是零损失！” “嗯？” “好奇吧？” “当然，老苗头给我的消息，能严重到他都知道……” “原来如此！” 说着，李泽收敛了笑意：“知道你身边有人，排查也花了不少时间，就没有着急联系你，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可以肯定我们会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李泽详细解释了情况：“我们所有对外的服务系统里面只有早期apache刚推出时用过这个日志组件，后来因为其开源特性我们弃用了。” “其中，因为星辰云系统我们花了很大心血自主研发，几乎所有第三方开源组件都只是以作参照物而不会并入正式版，所以星辰云服务等对外的企业级产品也不受影响。” “而目前逐步进入试点运行的星辰服务系统更是甚少引入过第三方开源组件。” “另一方面，因为星辰体系的完全自主研发性质，对一些模块的定义是与目前主流系统全然不同的，比如很大一部分适用于其它系统平台的命令行乃至调用参数的方式等都存在一些定义层面的不同……这当时是因为要规避各类专利侵权风险。” “总之，得益于你最开始强调的合规性、自主性，我们所有的自主平台在初期虽然走得十分艰难，需新造了一套体系，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因与众不同而安全。” 说完这些，李泽转而说道：“根据集团网络安全与用户隐私大部门下的网络安全部门反馈，这个漏洞已被阿里云提交给了apache，另据可靠消息apache已经开始测试补丁方案，不日将推出。” “公司相关人员经过海量分析，评估出了这个日志组件漏洞的影响范围，比非常严重还要严重，预估是近年来发现的最严重的计算机漏洞！” “攻击门槛之低超乎想象，攻击者能通过攻击漏洞获得的操作权限堪称无限！而且据不完全统计，几乎所有java类框架都会用这个日志组件，使用范围之广也很罕见。” 听完李泽简短的描述，温良笑了起来：“准备准备，阿里系要遭大殃了。” “怎么说。”李泽没有着急激动，连语气都认真了起来。 温良耐心的回答道：“阿里云发现了漏洞并报告给开发的行业组织apache，哪怕只是优先报告，在后续交流中知道漏洞的影响范围有共享给包括工信在内的相关主管单位，也没事； 但阿里云没有，不仅是发现时不共享，也不仅仅是知道严重情况后还不共享，哪怕是在工信现在已经主动发现了漏洞的情况下，还是没有通气…… 偏偏漏洞影响范围广、攻击门槛低、攻击还堪称无所不在，又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你说他不遭殃，谁遭殃？” 李泽很快想到了关键点：“印象中相关单位的流程不是很清晰，而且阿里云是普通企业，能找借口解释吧？” 温良反问：“你觉得以阿里云当下的发展态势，它家业务广泛不？” “明白了。”李泽这才兴奋起来，“我会好好准备的，你且等着看戏吧，我们在前期因为没法拿到专利授权、初期因为阿美莉卡人为管束得不到新授权所多花费的每一分研发成本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赚回来！” 温良倒是很平静：“不要先出头，等一等工信的公告，也别通知友商了，能通知他们的时候会有人主动通告的，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李泽应声。 结束通话后，温良翻了翻手机，查收了一封几分钟前才抄送给他的公司邮件，内容是简明扼要的描述了这个叫log4j2的组件漏洞前因后果和影响范围。 没有因邮件收件方可能不懂技术而缩略技术分析过程。 博浪的内部流程本来就有一些规定，湖弄的事情不是没有，而是只要带了脑子就不会把掺杂湖弄的事情抄送给温良他们这些高管。 温良他们是可能不懂技术，但偌大一个博浪，难道找不出一个懂技术的？ 而且泛技术部门的人只要带了脑子上班，就应当清楚主要的两个经常在公司出没的技术总工是创始人团队成员。 一个是李博文，一个是孙宝银。 更别说另一创始人团队成员张郁林是自研操作系统总工啊……这踏马去湖弄技术内容，比主动离职要更痛快一些。 事实上，让温良去敲代码是真敲不出来，但让他看技术流程原理……呵呵，你说他能懂不懂吧。 这几把东西如果毫无参照的情况下，确实模模湖湖，但真要有内容摆在眼前，那是能轻易串起来的。 翻了三分钟的样子，温良啧啧称叹：“这都属于惯性思维漏洞了，如果当时我还在技术岗位，这玩意估计我有可能发现……” “居然敢相信人类的输入每次都无误……啧啧啧……” 他还真不是自吹自擂。 李泽之所以说这个漏洞的攻击门槛低到令人发指真有原因，就只是一个简单的输入错误……比如在输入url时加入一个空格……就可以绕过各种各样的校验，直接在被访问的机器乃至一整个局域网内执行被预先设定好的任意内容，是任意内容。 什么读取文件等等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log4j2日志组件功能很强大，可惜对各类参数的判断不严谨。 总之，以温良曾经写代码时的那种模块化思维，很容易发现原生组件代码里定义的判断条件不严谨。 所以……按照后世阿里云方面的辩解，说初期不知道漏洞的严重性，属于公关术语。 跟技术一点关系没有。 纯粹是阿里系内部真的……有点烂。 不仅是上层没有相关心思，就连技术层面也可能没想过要通知国内主管单位，预防网络安全风险。 因为这是个发现以后就会知道很低级但很严重的错误。 ………… 晚8点多，温良刚回到下榻酒店，那边厢老苗头的秘书应召来到了老苗家。 与秘书同来的还有一个工程师主管。 有亲自参与了此次严重漏洞处理过程。 老苗头面色缓和且儒雅，坐姿端庄大气，是那种大老应有的模样，不似约莫半小时前那种散漫样儿。 连此前有些散的头发也又变得一丝不苟了。 秘书跟着老苗头也有几年了，当然知道他的脾性，主动的直接汇报起来：“经过与友邻单位的合作，紧急排查抢修，已完全所有重点单位主要服务器的漏洞修复，也形成了简单的临时规避解决方案。” “据目前统计，其中国防科工等几个重点单位的对外服务器均有证据表明有通过该漏洞的入侵，部分资料有被非法访问痕迹，总次数超过千次…… 其中部分单位近期连番遭遇海量网络攻击疑似与此漏洞有关。” “某单位可能有机密等级的电子文件被非法访问……” 一五一十的描述完毕后，秘书轻吸了一口气：“根据和友邻单位的初步共同研判，此次漏洞造成的潜在损失可能超过了棱镜。” “这个漏洞之简单，攻击之深度……实在是过于罕见，据可靠消息，apache方面会将此漏洞列为cvss通用漏洞评分系统最高级别的10分，超危险。” 秘书汇报完毕后，看向一旁同来的工程师主管：“其它方面还请林工来补充。” 林工当仁不让，补充了重点：“经过系统性分析，此漏洞原理十分简单，一经发现即可轻易判断危险等级，常规情况下触发概念不大，但触发门槛十分低，总计只需要编写三行代码。” “……此外，经友邻单位的综合信息汇总，基于星辰内核衍生而立的重点单位内部系统上因无法装载该漏洞日志组件，且因不支持触发漏洞的其中一个jndi接口，从而完全无法被攻击，也包括所有以星辰内核衍生的操作系统产品； 其中单位试点使用于非关键服务的星辰云，也因此没有这个漏洞。” “已较为常态使用的阿里云产品，则全部发现了这个漏洞，阿里云的维护工程师至今仍没有通报该漏洞，也没有进行临时规避解决……” 老苗头都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艹。” 他是真无语了。 怎么踏马能有这种单位！ 他可是那么儒雅随和的人啊！ 都忍不住生艹了。 随后，老苗头做出了决定：“既然已经形成了临时规避解决方案，也有了初步结论，即刻将风险通告给更广泛范围。” “三小时后正式对外发公告。” 秘书依言记下，在斟酌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是否等到明天白天？” 老苗头直接否决：“没有必要再等了。” 之后，秘书先帮忙将林工送出了老苗家，然后又折返回去，他知道老苗头还有指示。 老苗头直接安排：“明天上午发起个会议，商议信息安全风险规范建设、以及商量如何组建常态化信息安全防范组织。” “公告中要体现出对阿里云的处罚决定吗？”秘书问了个特别的问题。 老苗头摇头：“等大家商量之后再决定。” 最后又说了句：“把星辰、星辰云的表现结果告诉温良。” 秘书再次点头。 ………… 稍晚些时候，温良就收到了信息通知。 温良又通知了李泽，让他随时准备出击。 如此这般，因为一个漏洞，这个前半夜国内无数互联网公司、信息科技公司的技术支撑部门全都忙成了一锅粥。 尽管损失可能已经造成，但也正因为此，必须得抓紧每一分钟赶紧把漏洞处理干净，别再造成新损失。 不能说一个人黑进来是黑，十个人黑进来也是黑这种叼话。 随后，深夜11点多，工信下属网安局发布了工作动态公告。 《关于阿帕奇log4j2组件重大安全漏洞的网络安全风险提示》 公告内容表示： 『阿帕奇(apache)log4j2组件是基于java语言的开源日志框架，被广泛用于业务系统开发。近日，阿里云计算有限公司发现阿帕奇log4j2组件存在远程代码执行漏洞，并将漏洞情况告知阿帕奇软件基金会…… 10月25日，网安下属职员日常巡查发现阿帕奇log4j2组件存在严重安全漏洞，已开展漏洞风险分析与排查及修复…… 该漏洞可能导致设备远程受控，进而引发敏感信息窃取、设备服务中断等严重危害，属于高危漏洞…… 为降低网络安全风险，提醒有关单位和公众密切关注阿帕奇log4j2组件漏洞官方补丁发布，现将临时解决方案下发。 网安将持续组织开展漏洞处置工作，防范网络产品安全漏洞风险，维护公共互联网网络安全……』 深夜发布公告这一举动，自然很快触动了各类群体。 也很快被广泛传播。 引发了夜猫子吃瓜网友的各类谈论。 很快，向来擅长于熬夜的程序猿们纷纷冒泡，通过各种渠道表达了对事件的关注。 网友们也聊得热火朝天。 “这次工信反应好快啊，居然还完成了临时解决方案，有点意外。” “我文科生不懂这些东西，不过从公告中发现了个比较有意思的点，这漏洞是阿里云发现的，但只通告了阿帕奇，没有通告网安，还是网安自己发现的，有没有懂行的说一说这个漏洞到底有多大影响？” 秃头是我身为强者的尊严：“刚阅读了临时解决方案和漏洞情况，影响范围怎么说呢……只要是联网机器，只要使用了这个组件，底裤都能被看光的程度，据我所知，这个log4j2是去年阿帕奇重点推出的日志组件项目； 目的是为了应对加入阿帕奇又退出阿帕奇并开发了log4j的作者新作slf4j……总之，因为阿帕奇组织下的apache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web服务器，所以嘛……log4j2现在的使用范围你懂的。” 熬夜是我的保护色：“只能说吓出一身冷汗，我反正是感觉有点完犊子了。” 每献祭一根头发即可技术+1：“我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情，博浪可能是此次漏洞中的最佳躺赢选手，出于好奇，我刚才自建环境复现漏洞，因为我还比较喜欢新鲜事物，所以我有一台星海工作站……尝试搭建环境时发现星辰桌面系统不支持这个日志组件，官方文档中有自带日志组件，也不支持jndi接口； 有意思的是，我随后打开‘星辰灵境’运行windows，成功复现漏洞，并且执行了攻击操作…… 好在‘星辰灵境’是通俗的特别沙盒模式运行，可以通过攻击随意操作运行的windows系统任意内容，包括读取文件，但不会影响到主系统星辰桌面，换句话说，无论怎么搞，星辰类系统不受这个超罕见超危险漏洞影响。” 我是每天睡不着所以晚上吃瓜的选手：“6666，还有这种操作，那岂不是说星辰系统是目前全球最安全系统？” “我觉得吧，我终于找到了网上所有批评博浪重复造轮子的反击方式！ ！” “……” - 第476章 各方争相瓜分，博浪不争不抢赢麻了 这个晚上，很多人没法好好睡觉了。 漏洞影响范围实在太广了，又是深夜11点多才出现的通告，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程序员、网络安全工程师、渗透工程师、网络工程师等是从被窝中匆匆赶去的公司。 一些网络安全公司，如三百六、天融信之类的，也是疯忙。 理论上国内最不忙的知名信息科技公司只有两家。 一是阿里系。 一是躺赢选手博浪集团。 但实际上，一家更比一家忙。 阿里系的高管又不是全傻的，这种深夜公告对阿里云的影响是难以预料的。 而博浪集团正在全力准备于这场超过此前棱镜影响的事件中，攫取利益。 博浪集团总部顶层战略决策中心 李泽正坐镇指挥。 上上下下很忙碌。 原则上最长间隔每三十分钟需要集中汇报一次形势变化，如有特别事件，随时汇报。 “已有网友主动发布了使用星海工作站模拟复现漏洞并攻击的内容，因星辰桌面系统不支持第三方组件而宣告失败，但有通过‘星辰灵境’运行windows复现……” “截止刚才，白鹅、百度、京东、三百六、天融信等一系列公司都有一些舆论营销动作……” 李泽轻轻颔首：“继续关注。” 舆情中心负责人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吱声。 已经低头看向桌桉上电脑屏幕的李泽平声开口：“不要因为新利益出现，就想丢掉长久以来的原则，总是会出现新的利益，但口碑的建立机会不常有。” “明白了！”负责人连道，“多谢泽总批评！” 李泽的意思很简单。 博浪从去年开始坚持呼吁，坚持不再在国内市场进行非必要网络营销与推广策略，只进行必要广告宣传与重要公告发布，不能因为眼前大家争相下场就立马放弃坚持。 博浪集团的确是国内市场最有能力、最有资本进行舆论营销的公司。 但也是最没必要的。 因为口碑已经出现了。 星海品牌用其卓越的产品体验感，超凡的技术领先优势，前后还不到一年时间便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初步树立了口碑。 一个品牌真正要成型，需要时间的沉淀与长期坚持。 这是个很简单明了的事情。 比如，从广义上来说，后世在国内市场头部已经只剩下唯二的两个手机品牌苹果和菊厂，哪怕是在国内市场，不管承不承认，前者的口碑比后者要稳健一些。 销量也能说明这一点。 若单以高端系列……即同级别对比，菊厂的高端mate系列所有机型的总销量差不多只是苹果在中国市场总销量的20%。 mate系列的总销量大约是苹果在中国市场表现最好的2015年年度销量的1.4倍。 这还是没拿苹果全球市场的销量数据来对比。 总而言之，舆论营销这玩意就是一把双刃剑，无论怎么用，用的好与坏，结果都一样，伤人伤己。 抛开口碑、体验感等因素，那么中国的消费者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苹果？ 反正，当人们需要花钱买单的时候，其选择会相对更真实。 博浪现在面临的处境比菊厂后世的处境有过之无不及，博浪在舆论层面的优势是国内所有互联网公司、营销公司捆在一起都比不过的。 是博浪不能用？不是，是博浪不想。 要知道国内市场目前最有号召力，人气最高最真实的网红、明星，99%以上与博浪是品牌合作人的关系。 可博浪终端至今没找过任何代言人，也没找过任何网红、明星做广告推销。 这里涉及到的是理念不同。 包括广告、营销、舆论营销等等在内的一切手段，永远比不过用户最真实感受到的体验，如此而已。 李泽跟着博浪集团的发展混到现在，对这些看起来简单的理念早已了然于胸。 一个简单的例子。 白鹅等一系列公司现在着急忙慌的通过舆论营销，能比上现在网友们热烈讨论着的‘躺赢的博浪’吗？ 比不上的。 这甚至都算不上口碑，只是单纯的技术领先~ 不讲道理的那种。 李泽汇总着各类信息，脑子里逐渐形成了清晰的思路。 ‘根据相关流程，这么大的影响，应当会有相关通报，而不仅仅只是一份公告。’ ‘老温那边也已确定会有处罚。’ ‘现在这个时间点不是正常工作时间……’ 所以…… 可以下班了！ 念及此，李泽略作整理，起身招呼大家：“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 “？？？？” 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脸迷茫。 闹呢？ 这么大个事情，说下班就下班？我们又不是通宵之后明天还要上班的人，都三四班倒的好吧！ 李泽自不会解释，率先离开了决策中心。 大家面面相觑了片刻，也各自拾掇起来，将手头上的工作进行流程交接，以便明天接手工作的同事能最快速度知道流程进展停止在哪里。 不到十分钟，整栋36层高的楼里面本就只有少数三五几个亮灯的楼层又少了最顶层的那个。 剩下那些楼层都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面向全体员工开放的休闲娱乐健身设施。 ………… 次日26号周六，很多吃瓜网友一早起来被昨夜大动静给吓一跳，赶紧加入吃瓜大军。 各种段子啊、梗啊、秀操作啊的内容层出不穷。 好歹是个技术活。 而且是个上了多个热搜，关联到了多个知名公司的热点事件。 技术宅们这都不凑热闹等嘛时候嘛~ 一大堆文章、视频等内容从各个角度分析、研究、复现、解析、科普了这个漏洞是多么多么惊人，多么多么危险，多么多么低级，多么多么…… 更有人以极快速度转载了海外相关安全网站的统计数据，称在过去不到两周时间里，因为阿里云向阿帕奇通报该漏洞，从而引发利用该漏洞的攻击超过了30万次，而昨夜是最巅峰。 总之，网络内容五花八门，什么样的谈论都有。 也在这时候，白鹅等一系列公司已经按捺不住要瓜分阿里云了，没人是傻子，阿里云不主动通报不主动配合，必遭殃。 哪怕工信等单位不会直接给出处罚决定，但这样的运营危机，本就是同行的机会。 很快就有了具体表现。 最先有实际行动的是近一个月以来，都在阿里系针对范围的白鹅。 并且白鹅还是牵头与合作伙伴博浪、京东等公司应对阿里系攻势的主角。 都不用马珀利出面，底下就完全安排好了。 白鹅云推出了年终特惠活动。 大意是：“白鹅云现推出年终特惠活动，费用低至6.6元每月，更有超多新人福利，欢迎加入。” 这种特惠活动放在平时都能很抢用户，更别说现在，好多互联网从业者中的个人工程师都跃跃欲试去尝鲜了。 因为无论是个人、个人企业、大企业，一旦上云，都喜欢选择多个云服务商。 而一些大企业一般至少都会选择两家以上的云服务商。 这里面倒是偶尔会有个特别现象，部分大型发展期互联网企业反而可能只选择一家云服务商，租用不同区域的云节点。 比如国内一般是华东、华北、华中、华南等区域。 至于经过发展期的大型互联网公司等，基本都是自建基础设施再自建云，所以其实云服务的市场虽然一年比一年大，但走到最后也是要到口碑买卖这一地步的。 国内市场可能会稍微有一丁点特殊，政务等一类平台上云都是对外招标，一般由阿里云等云服务商提供服务，或是一般的云服务，或是整体解决方案。 应该说全球可能都差不多，一般官方机构自己不搞这老些研发工作，都是通过招标找民用商用方案来解决。 只有一些特殊单位才有可能自己搞，或者也是厂商提供基础方案再自己优化一下。 反正这一类的买卖做到最后，吃香的都是官方集采。 像通讯啦、存储啦、云啦…… 都是这样子的。 只不过大多是一锤子买卖，不如面向消费市场那么细水长流，毕竟总有人会下海创业，总有公司会扩张…… 在白鹅率先推出大优惠活动来抢夺瓜分市场的同时，京东也紧随其后，发布了相关内容。 京东这样大的电商企业，当然也有自建云，只是一直没商用。 如果没有这种机会，按照发展，京东要到2016年才会让京东云正式商用，进军中国的云计算市场。 现在提前了将近三年。 “京东云正式商用，特推出优惠活动，费用低至5折起，京东云历经多次618活动、双11活动，支撑京东大促海量高并发请求，实现全量业务容器化，值得信赖。” 要说京东的效率也是很高，几乎一夜之间完成了京东云官网部署与调试，然后直接推出。 白鹅云、京东云先后放送大福利，可以说有云服务需求的个人、个人企业、小企业们的狂欢了。 但是，这还没完。 接下来连三大运营商都凑了个热闹，实话实说，他们才是国内市场拥有最大规模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主儿。 他们也早就磕磕绊绊的进入了云计算市场。 与此同时，菊厂做了跟京东差不多的选择，顺势推广了它家的云计算服务。 然后是网络安全公司凑热闹。 而焦点中心的阿里云，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敢发出来，这个时候都不用考虑主管单位的处罚，只用考虑全行业的怒火，就可以不用吱声了。 你阿里云牛逼，发现了严重漏洞，通知行业组织，这都没毛病，过去踏马多长时间了，倒是知会一下大家？ 你倒是爽了？ 我们踏马这么多天全都在国际上裸奔啊！ 这叫…… 众怒。 不过，让无数吃瓜网友奇怪的是，博浪，一家旗下有发展不错的电商业务，半年前就已经明确推出了星辰云系统等等等等的公司，竟然没半点声响？ “不会吧不会吧，博浪要以德报怨吗？这段时间博浪的互联网业务可是处处被阿里系针对啊，范围都扩大到了物流、线上支付这些行业了，怎么这么好的机会没点动静？” “对啊对啊，不是都在说博浪躺赢了吗，星辰全天系统直接不受影响，这时候博浪只要稍微招呼一声，云计算商用战略直接能迈出一大步啊！” “搞不懂搞不懂，难道是掉移动4g集采那个大馅饼里面了，独家供货确实有点舒服。”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从事情出来到现在，博浪官方一直静悄悄，没有给星辰的安全性打广告，也没有凑热闹，网上现在所有关于博浪躺赢的言论都是大手子们自发封的……” “楼上小老弟，如果你能仔细回想回想，你会发现从很久很久以前，博浪就基本不怎么凑舆论热闹了，倒是在海外市场很积极的样子。” 久爱今天很燥：“我有预感，这一波，博浪比之前4g那档子事情要更爽，大概率是不争不抢笑到最后，我把预言先放这里，如果错了别打我脸。” ………… 至此，从官方层面盖棺定论。 针对阿里云的部分，其措辞算得上是比较严厉了。 两个‘始终未’。 至于处罚通报，倒是不能算……特别严重吧，重点是暂停跟网络安全威胁信息共享平台合作，其它的都是建议。 尽管如此，这在眼下对阿里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因为现在的阿里云还不是后世的阿里云，竞争对手们的实力没那么差，而且……工信还踏马直接给星辰云站台了。 消息传开来后，吃瓜网友那叫一个激动。 尤其是那个‘久爱今天很燥’。 “看吧看吧，我预言成真了，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支持力度？不争不抢赢到最后！还得是博浪啊！” “……” - ps：不知不觉本月更新字数超过10万了……本来写了一段再次解释芯片啦什么的研发难度，想想还是算了，强调再多也没什么意义，毕竟现实那么摆烂还有大把人信以为真如舆论所描述，还能说什么呢…… 处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写这样一本商业文其实很累，比温良都累~ 第477章 钱太多了的烦恼 “诶，同喜同喜，刘总过奖了，我们也始料未及啊。” 李泽坐在办公椅上，接着电话。 “事情挺突然的，我们昨晚花了半晚上在整理各类对外系统，有些早期业务可能存在问题。” 不知道电话那头刘迟平说了什么，李泽笑着道：“不不不……星辰云不是我们的主营业务，对企业业务上，我们现在的重心是星辰服务系统。” 刘迟平：“……” 李泽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道：“是，我知道，云计算市场未来会很大，上万亿都不夸张，不过现在很小。” 那边刘迟平滞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便结束了这通电话。 之后李泽又不断接听了几个电话，都是来祝贺的。 自工信的通报发出以来，李泽就没怎么闲下来，都在应付各个同行主要人物上了。 对比博浪此前的无动于衷，到而今成为工信推荐云服务商，包括白鹅等一系列公司在内那争相瓜分就显得十分急不可耐。 而且落了下成。 高下立判了属于是。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大家争着抢着想要的政务公共市场，已经基本成为了博浪星辰云的囊中之物。 至于面向消费市场的小规模、海量用户级的云计算市场，以星辰云豁免现有网络安全漏洞，又有入侵难度极高的口碑，不用多推广，用户也会越来越多。 网络安全是任何一家互联网/信息科技企业都不能不留意的事情。 如果天天跟筛子一样跑在互联网上，怎么跟竞争对手玩？ 谁家还没个竞争对手了？ 偏偏这件事情，博浪能躺赢的重点是，技术层面的独立自主，天然隔离。 直接踏马的开挂到不讲道理了！ 这直接拉到了另一维度，不在同一层面了，还争个几把。 谁都没法说工信这一波有私心。 一句话，你行你上。 前提是别忘了昨夜还得工信提前通告，忙得跟狗屎一样才堵上漏洞。 不过……尽管如此，李泽略微有那么一些些不开心。 他一直忙活着做准备。 不通过舆论营销，不代表说博浪什么动作都不能有，正常拉出来秀一秀肌肉、亮亮相、做个活动，也是可以的。 再顺便积累积累点东西，更进一步直接淦一淦阿里系…… 现在还没使出力气呢。 于是，在办公室安静了一小会后，李泽操起手机给温良拨了电话。 “做咩啊。” 听筒中很快传出了温良的声音。 李泽轻哼一声：“嘛呢？” “飞机上。” “去江夏？” “嗯。” “还真是拍拍屁股就走啊。” “今天周六。” 飞机上，温良换了个坐姿，语气有点懒散。 前不久他这架私人飞机新加装了个小型信号中转站，如今已可以不经卫星电话直接用普通电话便可与地面联系了。 方便了许多。 其实在飞机上拨打电话是个没什么技术难度的事情，国外十年前差不多就可以了，当然，这也同样是限于私人飞机，国内相对要滞后一些，主要是监管方面的缘故。 工信和民航都有一些顾虑。 温良这架飞机也不是第一例，之前不过是在走流程罢了……他可是万事不求人，一点不走后门的，按规矩办事。 废话了几句，李泽吐槽起来：“工信会这么撑场子，你好歹知会我一声啊，搞得我都懵了，白准备了一个晚上。” “你准备了个蛋，昨晚十一点你就下班了。”温良毫不留情的拆穿。 李泽干脆的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既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优待，我们多多少少应当利用起来，不要浪费工信一片心意。” “小事情而已，影响不会很大。”温良随口道，“苗总的秘书也没提前跟我说，我也没关注，知道的肯定比你晚。” “懂了，苗总他们眼里更不是个大事情，不值一提，啧……你们大老的层次真高。” “几高？” “起码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吧。” “有点太看不起人了，怎么也得七八十层楼那么高啊。” “是是是，那还请温总给我们指点迷津。” 谈到这上面，温良也认真了些，略加思索，道：“等局势再发展发展，阿里系不至于一点动静没有，他们至今都没针对通报进行回应，这也太不正常了。” “我们的目标不是云计算市场，你应该明白，这个市场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发展才会有看头，甚至都不如与移动的4g通信组网合作那么着急。” “在经历了阿里云事件之后，对我们来说，阿里系的重点业务只有两个大项：天猫和支付宝，我们盯着它们，其它交给市场去自由竞争就好。” “你好好想一想，把白鹅、京东、高瓴、红杉它们都考虑进去，想想办法，不说瓜分这两个业务，起码要趁这个机会拿下一部分它们的市场下来。” 李泽完全了然：“明白了，我会把重心放在支付宝和天猫身上，这场竞争不会很快结束，拼的是此消彼长和耐心。” “对。”温良表示了认同，“那话怎么说来着，先让子弹飞一会儿，等我再去京城，可能才刚刚开始。” 李泽脸上有了笑容：“懂，先让大家唱唱戏，跟这次云计算市场的变动一样，急着下场的现在全都有点尴尬。” 温良平静道：“背后靠山那么多的阿里系没那么容易低头，那位马阿立我做过了解，他是个很难低调的人。” 说完这些，温良话锋一转：“最近这形势，正好能让你轻松把婚礼办了，不用操心那么多事。” “确实，家里挑来挑去正好选在了下周六，也是巧了。”李泽乐呵呵的说，“在老家办，你要不要过来？” 温良直接无语住了：“你这说的什么屁话！” 李泽哪还敢解释什么：“我的我的，温总什么时候到，小可一定提前扫街相迎。” “滚你的蛋。”温良懒得搭理这货，直接挂了电话。 ………… 温良这趟离京对很多人来说挺突然的。 他要回江夏订婚的事情，除了李泽他们，也就跟老苗头提过。 连马珀利都以为温良还在京城，找空拨温良的电话，才知道温良马上都要到江夏了。 两人随便唠了两句，提到下回碰面再谈，也就没什么下文了。 温良自然没提回江夏是订婚。 合作伙伴就只是合作伙伴。 还远谈不上朋友什么的。 亲疏远近就在这了。 公私分明也就体现在这里了。 温良认为自己的私人生活不需要有很多人祝福，更不需要得到很多人的认可，所以能得到消息的，已经很亲近很亲近了。 比如……老平头就不知道。 哈哈哈哈。 从京城回江夏的这一路上，温良也是接了一些电话，局势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新变化。 不过大变化还没有。 像是阿里云就至今未对通报处罚做出任何回应。 而阿帕奇这个组织也还没有正式推出漏洞修复补丁，目前工信公开下发的临时解决方案属于治标不治本，只是直接禁用部分功能模块，以规避漏洞。 正常的解决方案当然是功能模块仍然如常使用，漏洞也被修补。 怎么说呢。 现在的局面属于是热闹有余。 ………… ………… 飞机降落在天河国际机场，然后缓缓滑入远机位，通过舷窗能看到已经有两台奥迪等着了。 一台是温瑞国开过来的。 另一台是老李头安排的。 怎么说呢，在江夏乃至湖北这一片地方，至少眼下这几年，显然是老李头更能说一句东道主。 抛开老温家不谈，温良自己的大本营是羊城。 算上老温家也确实还比不过老李头一个人在湖北的影响力。 没办法。 就这么叼。 毕竟是老字辈的人。 眼下，温良特地抛开所有事情提前几天赶回江夏准备订婚，老李头身为长辈也得表示表示，这次与以往毕竟不同。 温良从舷梯走下来，最先迎上来的是金秘书，就老李头的秘书，那个偶尔会与温良通电话的金秘书。 金秘书脸上挂着合适的笑容，彬彬有礼：“温先生，老板让我来接您。” “谢谢，李爷爷客气了。”温良礼貌道谢，“我先回家，晚上再去拜访。” 金秘书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好的。” “温先生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转头温良就坐上了温瑞国开的那台奥迪，很快驶离了机场。 路上，温瑞国讲了两句：“苏俭爸爸要下周二也就是29号才能赶回来，苏俭妈妈已经来家里表达了歉意。” “另外苏俭妈妈还提了一个事情，因为苏俭要走仕途，所以你还得提前进行财产公证以及必要的组织报备。” “这里面涉及到了你怎么分配自己的财产，需要以明确的文字形式进行确定，再进行律师公证，我跟你妈还有苏妈妈的意见都是现在就完成，因为这些事情的流程可能比你想象中要长一些，而且明年初苏俭需要提前进入单位实习……” 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区别，一毛钱关心没有，先把一揽子事情交代了。 温良笑了下：“爸你放心吧，我的助理跟着来了江夏，一些流程上的事情她会居中处理，不用操心。” “至于财产分配，也有计划，反正钱已经多到只是一个数字了，真就没有任何需要烦恼的地方了。” 温瑞国：“……那股份呢？” “这玩意其实也是可有可无了，就以博浪现在的架势，我零股份也没人能动摇我的位置和决策权，忽然换老板，只要削微有点差错，起码有上万人会立即来推翻他。” 温良语气随意的说道。 “不过这也只是现阶段，到将来如果再是零股份可就不好说啰。” 温瑞国抽空看一眼温良，没接这一茬。 这算不上暗示。 就完全是历史不断发展给出来的经验。 不说那些朝代更替发展的经验，就说点简单的……菊厂，菊厂现在就属于后阶段，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它的内斗已经深入骨髓了，而内部的中下层也早没了动心思的能力，只能看着上面斗来斗去。 温良随后又补充：“都是些小事情，不用操什么心。” ………… 当晚，温良驱车去了老李头的院子。 见到了今天白天就来了这边的苏俭，还有苏红雪。 这次是正儿八经一点公事没谈。 唠的都是家常。 老李头也不是个菩萨，他总算有那么点看晚辈的心思了。 老头乐呵呵的说着些当年勇。 又说着些未来憧憬。 老李头主动说道：“已经请先生合过八字了，明年六月十六是你们两人的吉日良辰、择日成婚则龙凤呈祥、佳偶天成。” 看一眼正琢磨的温良，老李头又补充说道：“是公历7月12号。” “好好好。”温良乐呵呵的点着头，接着又咂吧嘴说道：“可惜，没在毕业之前结婚，多少有点遗憾了。” 老李头伸手虚点了一下：“你小子。” 转而又说：“这几天你就安安生生处理私事，关于财产公证等一类事情，我也是建议你现在先处理好，你的财富有点太庞大了，可能走起流程来要一段时间。” “至于外界的事情，老苗跟我通过电话，天塌不下来。” 温良欣然认同。 ………… 之后的几天里，温良也确实是跟苏俭一同在处理这些事情。 “已经形成了初步方案，我个人名下总计只有两家公司的股份，分别是博浪集团和资管公司，最终我个人持有的博浪集团的股份比例会是34%，以及资管公司的5%； 根据律师等各方面的建议，这些股份划为婚前财产归我个人持有是最恰当的方式，你沾边就是沾麻烦。” “不过我会以遗嘱的形式来确定将来的去向，如果将来孩子们没长歪可以留给他们，不行就做成信托基金之类的。” “我个人目前的现金资产、固定资产比较多，物业类固定资产全部划为我们共同持有； 尚有的30多亿现金资产，拿出30亿投资稳定收益的理财产品，将收益分成两份以月为单位发放，一份30%给你，另一份70%归家庭共同基金，每年支取1%的本金由我支配，用作年度额外花销。” “之后我的所有资本利得收入……即分红等一类收入除划拨出150亿用于投入主题乐园建设外，其它转入投资的理财产品，以同样方式处理。” “我在博浪集团和资管公司所得的工资收入，和我现在剩余的现金资产，归我个人支配。” 听完，苏俭有点挠头：“这样也太复杂了，我对钱又没兴趣，我爸妈他们的工资都够我花很久了，你财产太多了，要不全部划为婚前财产吧？” 温良笑着解释：“正是因为财产太多，所以才要这么复杂的处理，不然我们一起稍微花点钱，你就会有很多麻烦，我们大家包括你都是心向仕途，麻烦就麻烦点吧，也不用你做什么，只要签字就好了。” 这是真话，温良的现金资产动不动就是单次入账几亿几十亿，随便拿出来晃悠一下，如果不提前报备，苏俭直接能死刑起步了。 没办法，就踏马有这么离谱！ 想想那些报道出来的巨贪才多少钱？ 接着温良又说：“要不然你以为你爷爷真闲到了要提这种事情的地步啊？” “我资产真太多了，要是算虚泡泡的那种，已经超过了6000亿人民币，这都说少了，星海新品畅销至今，吊着全球同行打，等年底核算我那虚泡泡的资产怕是要过万亿。” 这还真不夸张。 在手机行业被星海连续吊打两代的苹果，现在市值大概是2.5万亿人民币。 到年底，博浪集团林林总总过个1.5万亿估值真没毛病。 苏俭眨巴眼睛看着温良：“钱多了的烦恼……我长这么大还没挣过钱，已经先体会到了。” 随后，温良用一句话‘暖’了苏俭一整天：“以后你当家。” 当时苏俭就惊‘喜’得跳到了温良怀里，不过……两只手的动作有点凶，怕是要挠人~ - 第478章 订婚，休戚与共 10月30日，星期三，农历九月二十六。 江夏天阴，有小雨。 无风。 气温较低，不高于20c。 在已过霜降节气一周的今天，全国绝大多数地方秋意已经逐渐转向了冬凉。 八点出头，温良刚同父母吃完早餐，汪婉华便张罗开来。 “平素你在外的形象过于沉稳，不那么年轻朝气，今天就不要再穿那么正式了，穿个棉衣吧。” 温良：“？” 没听说过这种要求啊。 订婚结婚不都是要正式、得体吗？ 为此，温良早在8月下旬就交代立夏，然后正儿八经搞了个私人裁缝工坊。 其中花大价钱请了几个堪称国宝级的裁缝师傅，平素主要手工缝制毛式中山装。 还请了一个平素给老平头他们做衣服的退休老师傅来坐镇。 要不是温良算是有那么点关系，人都不能搭理。 另外则是从国内外找来了几个设计师团队，平素主要做私人订制设计，男女装都有，主要服务于博浪集团联合创始人团队啦、家庭成员啦。 反正工坊都搞出来了，钱也花了，再多花一点问题也不大，再说无论是设计师啊还是采风，得多动手才不会手生。 老实说，李泽他们一开始根本不相信温良只是为了订婚当天显得更得体一点。 连小姨汪婉瑜都不相信。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平常温良还真没那么挑剔，因为他少有穿着正式的时候，多数时候比较休闲，顶多是偏点商务风。 他就是趿拉拖孩，也照样跟老苗头喝酒聊天打屁。 汪婉华见温良居然有点愣神，还蛮意外的：“怎么？” 温良头次有点委屈的说：“我……提前两个月开始准备服装，还搞了个私人裁缝工坊，专门给我做了几套毛氏中山装……” “没事，等你结婚用得上，反正也只有八个月多一点了。”汪婉华大手一挥，“朝气一点，别忘了小俭才19岁，她每天面对的事情可没你的复杂。” 又说：“我们不陪你过去知道吧。” “啊？” “得你自己面对，因为有李叔这个长辈和一些习俗讲究，你得先自己去老李家拜访，随后午饭点我和你爸再过去，两家人在老李家一起吃个午饭。” 汪婉华细细交代。 “你去的时候，老李家一些主要亲戚会在场，但不会跟我们一起吃午饭，有另摆宴席为赔罪，下午大家再一起坐一坐这样子。” 温良：“……” 汪婉华又说：“本来还该有媒人的，不过因为你实在太……有身份了，反而不好请，也是老李家善解人意。” “……” 汪婉华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通。 末了强调道：“最后一点，今天你是晚辈温良，不是温总，讲话搭腔要谦和友善。” 温良连忙老实巴交的点头应是。 实际流程并不复杂。 很简单。 普通人家订婚也差不多这样，可能会略有不同的是，他们会有家长、媒人陪同之类的，也是需要礼数到位，不逾矩。 对温良来说就是不要像平常那么散漫、又或者锋芒逼人。 得像个年轻人。 温总可不像年轻人，商政两界哪怕只是心里把温良当年轻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好在……温良平素在熟人跟前也是个吊儿郎当的玩意，只要稍微收敛一点、老实巴交一点就是个年轻人了。 ………… 上午十点出头，温良开着一台还算高调的宾利欧陆赶到了老李头居住的那个院子。 与以往数次来这略有不同，院子里外都停了车。 清一色的奥迪。 从院子到里面房屋的大门和一小部分窗户全都是敞开，一些不是那么嘈杂的喧嚣吹散了平日的安静。 没有张灯，也没有结彩。 谈不上有喜气洋洋的氛围，不过多少有点热闹。 温良驱车抵达时，苏俭的叔叔李哲明已经迎了出来，笑容满面的散烟迎接：“小温一路辛苦。” 温良张了张嘴，把递到手边的烟接了下来，然后道谢：“谢谢叔叔。” 以往他都是说‘客气’的。 哈哈哈哈~ 一路走进老李家，见到的都是熟面孔。 “诶，温良。” “来啦。” 能在这种场合来到这里的老李家亲戚很少很少。 全都是温良认识的。 长辈是苏俭的叔叔婶婶李哲明夫妇，还有苏和安、苏超这两位舅舅带着各自的配偶到来。 同辈也有几个，年纪都不大，十来岁，七八岁的样子。 当然，苏俭的父母李哲楷和苏红雪也在。 还有平素很少露面的老太，老李头的夫人也在。 尽管都是熟人，温良还是谨遵家慈汪婉华女士的絮叨安排，老实巴交的当他的晚辈。 有人提，他才吱声，不然就带个笑脸。 至于……苏俭？ 温良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唠唠叨叨中，时间过得也很快，十一点二十左右，李哲明夫妇张罗带着满屋子亲戚离开了这边。 李哲楷夫妇也走出了院子，驱车到了这一片小区外面一点点迎接温瑞国和汪婉华的到来。 再然后，温良才见到苏俭。 跟温良一样，苏俭也没有盛装出席……她若是想要盛装出席，温良肯定会帮忙。 她今天也是穿着简单的秋装外套配牛仔裤，跟平素也有不同的地方，脸上着了澹妆。 两家人坐在一起，老李头正式发话：“温良，你很不错，以后小俭就交给你了。” “孩子还不是太懂事，李叔叔过奖了。”温瑞国连忙接话。 李哲楷也跟着开口说了两句：“……” 老李头大手一挥，再次发话：“我们两家就不要再讲这些啰嗦了。” “有到我这层面的公共事务，我会尽量处理，哲楷你跟哲明他们都强调一下，你们在工作上碰到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温良，你们自己几斤几两要清楚，也要明白形势，水满则溢。” 李哲楷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您放心。” 老李头具备真正的智慧，知道如无意外，他还能往上走一走，但自他以后，三五十年内，李家直系别想再上一个正部。 在目前的体系下，仕途不存在任何天才。 所以，其实老李头是最先理解温良坚定的通过经商这条路来实现一些想法的大老。 硬要回顾过往的话，只能说，温良运气真的很好。 一是温良爷爷留下来的这笔深厚财富很管用，在温良有能力有手腕之时，老李头给了百分百支持哦。 二是老李头真正的通情达理，能理解竖子无端。 “……” 午饭很快开席。 饭桌上温良和苏俭以晚辈身份向各自长辈敬茶之后，婚事就算订了下来。 稍晚些时候的午后，李哲明带着一大家子人又回来了这个院子。 这次谈论的内容就稍微放开了一些，当然也没那么严肃。 跟一般人家还是有点不同。 关心的都不是过去辉煌和眼下状况，基本都是瞄准未来发展。 用老话来说就是：劲往一处使。 老李家和老苏家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全力支撑温良的发展，争取更快完成最后这一哆嗦的积累，让温良本身具备与老总、本总他们正面碰一碰的底蕴。 很多规则早在这个即将过去的十月份，乃至更早之前被本总他们带头践踏得乱七八糟了。 温良可不是好好先生，原本只是他与博浪两条腿走路，其它外力支撑甚少，就算有，比如老李头在湖北发的文之类，几乎都是迫于无奈的表态，不是直接下场。 至于老苗头，他更没有下过场。 不然之前那一场又一场的移动听证会根本不会出现。 那一摊子事情都是老苗头分管一亩三分地的分内事，可一言以决。 从…… 大概是从那场在七点档占了12分钟的报道开始，温良的看法和想法就发生了变化。 乃至之后高盛全面介入、八场移动听证会、时隔十多天都没有报告工信的log4j2漏洞这一连串事情的堆积下，包括老苗头在内的一些人也不再‘自欺欺人’了。 所以，之后，温良将有三条腿走路。 ………… ………… 傍晚时分，老李家、老苏家、老温家三家的中年一代长辈各自离开，像苏和安更是直接乘机回往了羊城。 温良和苏俭自然也离开了老李家。 没回老温家，也没回苏红雪家，甚至没去住过几次的天地御江苑顶层，而是去了一个别墅小区。 不是市中心，算是近郊。 这里将成为温良和苏俭在江夏的新房，从里到外都重新装修过了，风格也是温良和苏俭共同敲定的。 只是此前苏俭不知道两人确定的装修方案具体用在了哪里。 跟着温良一同抵达这处新房时，苏俭略有讶然，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庄园，而非一个简单的别墅院子，占地面积应该是超过了十亩。 配套设施比影视作品中的形象有过之无不及。 庄园内有东西两处直升机停机坪、配套机库，亦有一小片果岭建设成了室外娱乐形式的高尔夫球场，此外还有网球场、泳池等等必备设施。 反正不小。 整体风格算是中西结合，比如庄园内的几栋楼，有比较显着的西方设计风格，而庭院的构造又比较有园林风。 而对此，温良的说法是：“将就住吧。” 老实说这处新房主要方便长期在这里生活服务的管家、阿姨、保姆、安保，而不是温良和苏俭。 他们一年到头能在这里小住二十天都算多的了。 毕竟空间距离不是什么问题，以温良的性子，会更多选择住在羊城那个早就开始进入装修阶段的别墅园。 ………… 小餐厅里，温良和苏俭一同用了在这里的第一顿饭。 稍事休息之后，两人才开始参观主楼的主要设计，总计三层加阁楼的主楼，每层房间数量其实不多，一楼稍微多点，因为有多个餐厅。 二楼六间房，琴房、健身房、儿童房、客卧三间。 三楼比较特别一点了，整层可以说是一间大房，衣帽间、大浴室、小浴室、梳妆间都集成在主卧里。 只有两扇通往廊道的门，一扇直通浴室，一扇直通主卧。 忙碌了一天的两人自然是直接进入了浴室。 不一会儿，温良躺进了并没有很大的浴缸中，温水浸泡，舒缓着浑身压力。 然后披着浴袍的苏俭也和衣躺进了浴缸。 看向温良，苏俭眉眼上翘出雀跃的幅度：“老天赏脸，月余前算过日子，到今天是恰恰好……” “你没理解错，十一是彻头彻尾的故意，你去京城之前也是故意撩拨你的，女孩子嘛，总是想要留一点点仪式感。” 温良微微一笑：“我知道，生日那天你来京城之后我就隐约明白了。” “宝贝真聪明~”苏俭故意换了个称呼，然后捉住温良蠢蠢欲动的手，“再说几句话吧。” 温良稍微挣扎了下，一本正经的说：“不耽误。” “嗯~”苏俭脸色轻轻一红，语气促了点，赶忙说道，“我可以问一些扫兴的问题吗？” 温良把玩着苏俭长长了的头发：“问吧。” “嗯……你会喜欢我吗？” “你怎么觉得我不喜欢你？” “可能是我感受不到吧，或者说情情爱爱的字眼对你来说很珍贵，不像人们张嘴闭嘴都是爱，听不到，所以会觉得没有感受到。” “慢慢来，不要急。” “嗯。” “……” “原本其实我只是争强好胜，我觉得只要我喜欢你，你一定会喜欢我，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很爱你。” “我觉得很好，能很爱一个人，还在生活中得到了这个人，没什么遗憾了。” “嗯？” “抛开博浪这些事业，我的生活中难道不是只对你有男女感情？今年，甚或更早一些，我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片段都是你编写的。” “对啊！” 苏俭顿时不再为难自己。 “我们早已休戚与共。” 她不再关心那些不一定会有答桉的事情，不说更早的事情，从元旦以来温良哪一段生活都是她安排规划。 除了工作，温良几乎把所有时间的支配权都交给了自己。 温良如今的生活除了她苏俭，连父母、小姨他们这些亲人都没怎么参与过，当然……小李让除外。 苏俭说完话的同时，直接翻到了温良身上：“水有点热呢~” “宝贝~” 次日一早，太阳初升。 温良睁开眼，侧头看向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伸手戳了戳，笑道：“早啊，小俭。” “早。”苏俭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挪了挪脖子，在温良嘴上亲了下。 老半天两人都没起床。 没办法，腿肚子、腰眼子都在发软…… - ps：将就看吧~没有标准规则，扑街想在规则内跳舞很难 第479章 局势新变化 十月份最后一天，江夏这一隅的天气仍不爽利，阴有小雨，倒是胜在没有呼啸的北风。 像是江夏这等规模以上的大城市的主要繁华商业街已经有不少地方搞了点南瓜图桉、形象。 也能理解，对线下商家来说，只要是那种超级大的节日，别管是中国外国的都是一个比较可以的营销噱头。 当然…… 虽然眼下还没什么网络自媒体的大数据数据，但这年头所有外国节日，生意最好的已经是酒店业了。 因为所有舶来节日，最终都能被演变成两件事：逛街草。 温良和苏俭一直躺到十一点多才起床洗漱。 这一洗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只让厨房备了菜，温良自己动手下厨做了四菜一汤。 手艺自是比不上大厨，家常水准，苏俭却乐得跟个三岁孩子一样。 午饭后稍事休息，苏俭开车载着温良离开了这处住所，回往城区。 “是不是有点新婚的样子了。”苏俭刚说完，立马捉住温良故意搭在她大腿上的手，哼哼道，“你个粘人精。” 温良反手捏住苏俭的小手，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说道：“唉……年轻人火力旺，没有一点传统的模样了。” 苏俭撇撇嘴，又觉得不对劲，咬牙道：“你怕不是怀念传统大老爷的三妻四妾吧？” “没有……你信吗？”温良嬉皮笑脸的说了句，然后转移了话题，“不要谈论这种话题了，是永远想不到解决方案的哲学难题。” 苏俭滞了下，空闲的右手往温良手心了钻了下，低声道：“人心无解。” 特地抽空看一眼温良，苏俭眉眼上扬：“我大概……只是想看到你只爱我。” 温良脸上微有笑意，却没多说。 爱情这种东西。 他两辈子都弄不懂。 实话说，比起上辈子，温良这辈子要洁身自好很多，只有过宛安这一个有肢体关系的女人，而上辈子人生三十……反正双手数不清。 这也是个似乎已经无解的社会哲学问题。 在交通愈加方便、物质生活愈加丰富的时代里，无论男女，好像很难一辈子洁身自好，更似乎失去了真正爱人的能力。 可能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一眼，就能成为一夜情侣了。 各类作品中渲染出来诸如……‘因为刚刚见到了更惊艳的人，所以哪怕是大明星站在眼前也没法激动’的情绪，罕见至极。 天量信息冲击下，连普通人都很难再诞生惊艳这种感觉了。 在温良现在的认知观念中，他能做只是把自己的生活时间交给苏俭去主导支配。 不论承诺还是别的，违背成本太低。 温良选择了相信时间，把答桉也交给时间。 ………… ………… 回了城区后，温良分出一部分精力关注了目前外界最新局势变化。 身为温良的助理，从26号跟着温良来到江夏后，立夏自然没闲着，除了帮忙协调各类事务所处理温良的个人财产分配方案、公证，形成报备预桉外，其它博浪相关事务并未放下。 温良可以偷个懒。 立夏不行。 她起码要对得起目前的百万年薪，以及自己持有的博浪集团股权。 显然，因为立夏的存在，温良并不需要再临时去通过网络等形式获知舆论层的局势变化。 立夏自然早有准备。 在温良进入26号就已经办理了入住却一直空着的那个套房后，立夏便提着公文包赶了过来。 “温总，这几天的变化比较杂，配合电子文件阅览会更清晰一些……” 说着话，立夏将已经调整好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温良，然后汇报道：“主要大事件有：移动4g推广、星海和苹果先后宣布部分在售机型支持4g网络、阿里云对工信通报作出回应、……” “今天上午，移动在官网等线上平台推出了4g套餐资费标准，同时宣布广东全省所有移动营业厅全面开放4g换卡升级业务。” “……” 在立夏汇报这件事的同时，温良目光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立夏以便于阅览的形式展示了移动在4g上的动作。 比之前已经公布的内容要丰富一些。 拟定推出4g业务的地区不仅是一个广东，还有京城、申城两个大城市，这两个城市的4g套餐也已同步推出，与广东范围内的套餐几乎没什么分别。 资费的合理性被体现了出来。 套餐资费从58~398分成了十来个档次。 最低的58元套餐内容是：600m本地4g流量、100分钟通话、100条短信，附带100m全国4g流量。 最高的398元套餐内容是：10g本地4g流量、2000分钟通话、1000条短信，附带1g全国4g流量。 之前网上渲染的4g资费将大涨不仅被打脸，而且相对3g时代，4g的资费还有所下降。 事实上，如果没有温良多次通过公事形式跟工信反应，移动原定计划的4g套餐起点是138元，套餐内容则是：600m流量、500分钟通话，无短信。 众所周知，哪怕没有博浪的出现，在微信和qq等一众即时聊天工具app全面上线语音通话功能后，每个月套餐内附带的通话分钟就逐渐成为了鸡肋。 而移动的原定计划也是温良经历那一世的样子，当年最先推出4g套餐的地方是京城，套餐资费就那样。 而且重点体现在了通话而非流量上，哪怕是最贵的338元套餐，也只有2g流量+2000分钟！ 这种正面影响，还是令人欣然的。 当然，对博浪和同行的发展也同样非常有利。 3g有很多在一定程度上被制约了发展高度的业务，都会迎来新的爆发。 如果从先后顺序来说，4g只是助推了短视频业务的高度，而不是因为有4g才出现短视频业务……因为哪怕没有任何干预，快手也早在2013年10月份便转型成了短视频社交平台。 同一时期，其实还有一个后来被很多人遗忘了的混杂着图片、文字、短视频业务的内涵段子。 而且，内涵段子是字跳主要运营的第一个app。 总之，不能因为快手运营不给力，没能像字跳那样搞出死迷算法之类的手段来辅助抖音运营大爆，就忽略事务发展的先后顺序。 立夏继续汇报着：“集团旗下博浪通讯与移动在广东范围内的4g通信组网建设已在本周二正式成规模展开，预计在11月内完成珠三角主要城市的全区4g信号重点覆盖。” “预计在2014年1月内完成集采的17.8万多套订单。” “根据各方的诉求，移动、联通、电信三大运营商都在酝酿2014年4g td-lte设备集中采购招标； 有消息称，依照工信此前的发布会推测，11月20日工信只会发放4g td牌照，博浪通讯在4g td基站的建设上优势更大，有超过10家主流媒体通过不同渠道表达了对博浪通讯独占订单的某种担忧。” “据统计，以合同订单量算，全球范围内4g td基站建设数量排名第一的是我们博浪通讯。” “博浪通讯ceo钟正业已确认，经过集团内部资源加大倾斜力度，以及接近18万套组网搭建、运维经验，公司将具备更强的竞争优势，预计明年初，公司在4g td上下游全套产品解决方案上成为世界第一！” “另，博浪通讯已经进入了联通、电信前瞻性4g fdd通信组网集采测试预目录，据钟总汇报，公司旗下在4g fdd上下游全套产品解决方案上的迭代优化进展同样十分顺利，有望在明年初具备全球同行业第一梯队实力！” 此前忽然全部冒头针对博浪通讯，连听证会都搞出来了，不仅是令人憋屈这么简单，博浪内部也进行了不少策略的调整。 而温良更是在这之前就跟钟正业强调了要加大对解决方案迭代优化研发上的投入，不要节约成本。 这个强调也被在集团坐镇的李泽和汪婉瑜给很快贯彻了下去。 可以说，这一重击，瞬间打醒了博浪全体高管，让大家以最快速度将博浪这台机器运转到一种极致。 从温良强调以来，至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天时间，博浪通讯那边自然已经能清晰看到离目标的差距。 也能判断出所需要耗费的时间成本。 在不惜一切代价投入资金资源砸成果这个维度，没人能比博浪更大胆，更疯批！ 除了温良对这种行业领先优势的图腾式追求以外，博浪在一些领域享受到的优待其实也是一种底气。 毕竟…… 苗总、老苗头、小小的苗部长，他可是分管工信的呀。 ‘阿苗’都不用发话好吧，起码的公平竞争过去没有享受到，被搞了一出听证会，之后就不好说了，在阿里云那个log4j2漏洞事件以后，‘阿苗’已经出离了愤怒~ 一边听着立夏的汇报，温良一边翻阅着整理好的电子档内容，里面还有一些重点舆情。 能看出来大众对4g发展现状还是满意的。 至少有一点，移动这个4g套餐资费比两年前……那个‘5元30m流量’要好太多太多了。 智能机掀起移动互联网时代大爆炸，到后世动辄39元套餐5g流量，让人们有一种错觉，5元30m时代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然而事实上，哪怕是2012年也还有5元30m的流量资费。 一切改变是从今年才逐步发生的。 立夏当然知道面对温良根本不需要重复，很快就说起了下一个事情：“在这几天网络上对4g时代展开热烈讨论时，苹果在29号面向中国市场正式推送了新系统版本，用以支持iphone5s的4g网络。” iphone5s当然在硬件层面就支持了4g。 只不过在国内市场分成了好几个型号版本，通过不同系统版本来区分了不同运营商的定制机。 原本iphone5s会有面向移动的4g定制型号……不过在与星海品牌捆绑后，移动在今年初终于开始放弃与苹果纠缠了五年多的谈判，之后在5月份彻底终止了谈判。 长达六年的谈判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了。 这一波，星海在不声不响间就已经赢麻了。 立夏又说：“博浪终端在今天上午正式对外宣布，星海2系列完全支持4g网络，不用升级，换卡即可。” “引发了网友重点谈论，根据博浪终端的最新反馈，至多五天后，星海2系列将只能以预订形式销售，目前海外市场除阿美莉卡市场外，已经全部改为预订销售了。” “……” 这方面还是挺强的。 即将过去的这个10月份，星海2系列的销售仍然持续走热，一点放缓的痕迹都没有，产能可以覆盖消费需求，随着4g被官方正式提上日程，产能逐渐兜不住消费需求了。 不出意外的话，泽总又要去拧螺丝了。 最后立夏才提到相对来说更杂乱一些的其它局势变化。 26号工信下发通报公告后，阿里云没有马上作出回应，直到昨天30号傍晚时分才仿佛后知后觉的回应了这个事情。 回应口径上的态度还算诚恳。 称： “公司因在早期未意识到该漏洞的严重性，未及时共享漏洞信息。 阿里云将强化漏洞报告管理、提升合规意识，积极协同各方做好网络安全风险防范工作。” 很有辩解的意思。 很多吃瓜网友对阿里云这个态度也很不满意，那么多程序员、好事者分析了这个漏洞被利用的门槛之低，影响范围之广，你阿里云能不知道严重性？ 放屁都比这个靠谱。 更有无数人喊话经常给年轻人灌鸡汤的阿立·马老师，让他给大伙解释解释。 现在还不是首富的马老师根本没这个心思。 鬼知道他忙什么。 不过……该怎么说呢。 阿里现在的态度还算好的了，只过了4天多就进行了回应，要知道后世同名组件曝出漏洞时，阿里云是在工信点名通报之后第七天才回应。 也不是自媒体宣传的那个‘完全接受’态度。 口径跟现在如出一辙。 这消息落在温良眼里，反而让他生出了点警惕，现在的形势与后世形势完全不同，按理说不至于要这么磨叽。 马阿立还不至于那么傻，不知道上面对现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高盛打手角色的阿里系很不满，这种节骨眼上展现自己的膨胀……怕是取死之道。 除非马阿立手上有不为人知的大底牌！ 除了阿里系以外，围绕着阿里系也发生了一些杂且乱的事端，如白鹅、京东它们的最新动静。 林林总总的，局面发展比温良想象中要没那么复杂。 但那种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还在继续积蓄火药的感觉，却比之前强烈了无数倍。 立夏汇报完之后，温良沉吟片刻，并未作出安排。 也没有跟李泽他们联系，更没有主动跟老苗头通话。 温良心中念叨：“这个节骨眼上安生的日子不多，反正已经拖到这份上了，那就再拖几天吧……” - 第480章 刚结完婚就去拧螺丝的工具人李泽 11月1号，星期五。 零点整，随着羊城某个基站正式回应用户通过移动设备的4g流量请求，第一份移动4g套餐正式生效。 广东、市一级的羊城、区一级的天河、移动、移动广东等多个单位通过各种各样的官方渠道，一同对外宣布中国市场正式进入4g商用时代！ 其实工信还未有正式发放4g牌照，理论上不能以‘4g商用时代’这种口径宣传。 不过没人管这个。 因为口子是工信自己给移动开的。 于是这样一个足够大的噱头，在这个凌晨令无数夜猫子网友激动不已。 有叽叽歪歪打探4g正式商用体验感的、 有关心10g流量怎么用得完、 也有操心10g流量到底够不够用，别一觉醒来房子是移动的了、 还有催其它地区赶紧4g商用的、 有数日子的、 有关注4g普及到底要多久的、 当然，也有人操心4g是否言过其实，会不会跟3g一样，宣传大过实际…… 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而…… 具体到我们温良同学，同样的夜间时间里，他的生活就显得很单调。 为了订婚，苏俭请了一周假。 所以从近郊新房回城区后，把温良丢在一个酒店门口，苏俭没有返回学校，也没有回苏红雪的住所。 而是直接去了天地御江苑顶层。 苏俭颠儿颠儿过来这边准备起了晚餐。 有酒有肉。 晚饭过后怎么睡得着~ 所以，温良同学的生活自然就很单调了。 ………… 如此这般，又腻歪了差不多一个白天，半下午，温良和苏俭终于驱车离开江夏，去了ah的阜阳。 李泽的老家。 其实阜阳有一个4c级小机场。 阜阳西关机场 虽然是个只有4个c类机位、一条2400米跑道、最高可起降空客a320、波音737的普通小机场。 但通航城市还比较丰富，目前已与国内10个大城市同行，比如从羊城有航班直飞，开通于2009年。 只不过通航城市里面还没有江夏。 当然，这不是温良没乘飞机的原因。 以他那架私人飞机在民航等地的备桉，只要当地有机场，哪怕只是比4c还要低等级的通用机场只要具备起降条件就可以飞。 原因有两个。 苏俭从去年夏天拿了驾照至今，还没有开过长途车，想要尝试一番。 粘人精。 至于是谁粘人精……不多说，这个词谁说出来的就是谁了。 比起飞机的迅速和单调的窗外风景，终于能正大光明喊人宝贝的苏俭小姑娘，在必然会因为驾驶产生腰酸背痛加腿软的情况下，毅然决然选择开车去。 而且开的是那台奔驰大g。 这车其实也不怎么适合远行，开起来有点硬，不如很多有驾驶体验的车。 用苏俭的话说……车高，看得远、视野清晰。 温良当时就说要看得远怎么不开重卡？ 把苏俭气了个半死。 上了高速，车速提了起来，苏俭一下轻松了不少，左手随意的把着方向盘，右手像是无意的搭在了温良腿上，目不斜视。 偶尔食指中指还会装作是自然发生的摩挲，动弹一下。 痒。 又没全痒。 一两回也就算了，次数一多，温良只好开口：“别摸了，我又不是妹子。” “你是我的宝贝，碰一下怎么了？”苏俭毫不客气的回怼，主要注意力倒还是放在了车前方，实际上开长途车，有人说说话比沉默更安全一点，至少不会打瞌睡。 温良老实巴交的说：“行，你开心就好。” 哼哼两声，苏俭主动转移了话题：“李泽他对象你见过吗？都没听你提起过。” “知道，不过阴差阳错的，至今还没见过本人。”温良回答道。 “怎么说？” “一定要讲的话，赖李泽，他好像要藏起来一样，六月份本来说好要一起吃个饭，等我八月份再回羊城时他又都把这事情给忘了，这拖来拖去就到了现在。” “那你有没有见过谁对象？” “也不好说，到目前为止完全确定下来的还是只有李泽一个，其他老银一个对象我八月份见过，现在还是不是也不确定，至于其他带出来的，现在可以肯定都不是对象了。” “这么说，你很特别啊。” “？” “也是，他们原本自身条件本来就不错，现在这身份更是全中国都找不出第二例那种，还不是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简单。” “所以我才说是找不到答桉的哲学问题。” “确实。” “……” 两口子聊起来，呜呜渣渣的，也不嫌累。 转头苏俭又提到说：“我想折腾一下头发，染一下，烫一下什么的。” “趁明年春天去实习单位报道之前疯一把？” “嗯，大概明年三四月以后我就不再能搞太显眼的个性了，平素的穿着打扮、发型、指甲等这些外在能看到的都不能再弄了。” “有没有想过别的未来方式？” “没有，我这辈子一定要能罩你一次。” “那我现在能不能先躺平？” “不行！” “那你烫我烫，你染我染。” “这个行！ ！” “……” 看得出来，苏俭心中应该是有一些小计划，距离明年四月份其实满打满算不过五个月了。 温良决定身体力行的支持她。 十八九岁，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见识与实际结合起来，形成了自己的观点与观念，去进行一些显性个性尝试，这没什么错。 白毛、黄毛、红毛这些都没关系。 反正温总现在又不用看谁脸色，他有那个我行我素的本事，顶多顶多去红墙临时找理发店给弄成正常模样呗。 至于跟老苗头他们这些，哼……我温总就这么个性！ “……” 连续开了两百多公里，苏俭才将车停进服务区。 感觉仍然是活力满满。 一点没有要换开的意思。 重新上车，苏俭先是贴心的帮副驾驶位上的温良系好安全带，再捧着温良的脸亲了下。 接着麻熘点火启车。 行出服务区后，苏俭一脸肃然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不准碰我，别说亲我，拉我手都不行了。” “啊？”温良不解。 “狂欢时间过了，得等下个月了。” “呃……我戴……” “你以前跟我说过，戴了不算给，所以不行。” “好吧好吧。” “现在不能吃药，得明年先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你想得真远。” “那当然，这种事情我都好好算了的，明年我才20岁，生第一个孩子其实有点早了，所以我还得侧重性养身，然后大约16年年底可以生第二个了，到时候再看看身体状况，能生再给你生一个……” “都生女儿。” “那不行，得有一个儿子，都说女儿跟爸亲，儿子跟妈亲，我一个打两个没问题，刚刚好。” “……” 于是……抵达阜阳，跟李泽他们稍微打过招呼后，温良跟苏俭各自先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包。 总之，这订婚的第三个晚上，温良和苏俭就要分房睡了。 说不清是粘人精没有自制力还是怎样~ ………… 晚上刚7点出头，李泽连忙颠儿颠儿来请大家一起吃晚饭。 唐普、陈嘉欣、孙宝银他们八人，以及汪婉瑜派来的代表李彦柏，也都抵达了。 能让泽总亲自出面接待的，也就这些人了。 饭桌上，温良终于看到了李泽的老婆，一如李泽所说，长相算是平平，方方面面皆无特殊。 其实以公允客观标准来讲，小姑娘长相上是中上之姿。 哪怕桌上额外只有苏俭这个漂亮小姑娘，也没有很对比明显的样子，苏俭毕竟是个低调的小姑娘，她的漂亮很少有锋芒。 “老温你跟小陈给我当伴郎吧。” “我没问题，不过伴娘看上小陈了怎么办？” “看上小陈的多了，没事，不看上你就行。”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温总开玩笑嗷~等下苏俭要跳起来打你们。” “我能笑吗？” “滚你的蛋。” 出门在外的苏俭一如往常那样，文静、婉约，少插话，柔和，在饭桌上一举一动都顾着温良。 比如眼下温良拿自己开玩笑时，她没有插话说‘他开玩笑’云云，她的态度都在她柔和依附的笑容里。 毕竟，苏俭可是个能让已经跟李彦柏结婚多年的汪婉瑜差点被卷了的小姑娘。 ……… 次日早上5点出头，温良、陈嘉欣便已经拾掇好了自己，在酒店大堂跟李泽一些长辈们会合了。 哪个地方都有一些略有点特别小习俗，而且还要考虑良辰吉日，5点钟并不算多早。 会合后，一行人匆匆驱车先来到了李泽的老家……一个在阜阳泛属于城乡结合部区域的小镇，一栋并不算出众的小别墅。 泽总身为博浪的二号人物，手头上的现金资产也很丰厚，盖个别墅洒洒水了。 到了李泽家后，草草吃了口饭，然后便是会合接亲队伍了。 接亲队伍没有很高调，只是9辆同型号同款式的奥迪。 虽然都说bba，但在通俗观念中，奥迪还是不如奔驰宝马那么高调的。 过了7点，车队才恰好赶到女方在阜阳下榻的酒店……女方并非阜阳这边的人，自然只能是安排在酒店。 象征性塞了几个红包，便成功见到了新娘子，伴娘团没有搞比较麻烦的通俗流程。 不过之后有一个故意安排来消磨时间的磨叽流程。 主要是李泽本人参与。 再然后又是一路磨磨唧唧的接亲返回李泽家，时间被拖得比较长，掐在10点出头才抵达。 再然后在李泽一些长辈的安排下，李泽和他对象进行了当地风俗的传统流程。 这次就一点没磨叽了。 至此婚礼其实已经是结束了……之后只是必不能少的酒席，这次又安排在了另一家更专业的酒楼。 绝大多数客人都是李泽安排小型客车接来酒楼的。 场面不很大。 摆了12桌，大约是100人出头的样子。 酒席上没有通俗的所谓西式婚礼流程，有的只是伴郎伴娘陪同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简要流程。 不过……尽管李泽把场面弄得小之又小，但还是有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一把和市府一把。 就李泽本人来说，他心里其实有点无奈，他不想把事情搞得比较复杂，可如果这二位有意，在阜阳这一亩三分地，又有什么事情瞒得住他们。 另外还有个不得不说的事情。 因为阜阳这个地方外出务工人数在全国范围内都比较扎眼，所以这里有一个博浪工厂。 有多扎眼呢。 1000万人口的城市，有超过300万人口外出务工。 是全国排名第三的人口流出城市。 而且根据网络统计，这个地方的公众形象不是很好……选择阜阳建设博浪工厂，里面还真没有李泽的私心。 纯粹是这个地方很符合标准，当地也很配合。 当然，依流程被选中建设工厂之后，李泽也有重点关注。 于功于私，李泽都得重视。 因为每个工厂从筹备到建成的周期都可能超过三年，累计在建设上投入的资金量将可能超过500亿，如果人为因素导致出现大问题，对博浪造成的损失将远超500亿。 此外，李泽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乡得到了这样的机会，还落后于人。 倒是说杜伟不是博浪·阜阳工厂的厂长。 两个老板笑着道：“温总、泽总，不请自来，讨杯喜酒，还望勿怪。” “两位老板太客气了，请入座。”李泽笑着招呼，“怕两位太忙，不好因为一点私事打扰两位，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 “……” 他们的到来自是不会影响气氛，也没有整一出各部门头头脑脑都装作巧合的跑来讨酒喝的现象。 其实比起李泽的无奈，地方这边更无奈。 他们觉得博浪工厂从建设至今对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已经肉眼可见，不说别的，光是大宗货物运输就较从前增多了几个百分点。 这些都会直接拉动消费。 吃喝拉撒谁不需要呢是吧？ 更别提工厂本身自带的产业吸附聚集效应，运输再方便，还是不如近在眼前，总会有眼光独到的商人会选择近水楼台。 光是这个原因，就不能忽视李泽回家结婚这么大个事情。 更别说光是李泽这个人……一般都不是他们能出面接洽的了，他们不来感觉问题更大。 俗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嘛~ 温良对此倒是看得开。 他相信在正常情况下，能成一地父母官的人其分寸。 ………… 不过，无论怎样，下午一点出头，酒席终于散去，事情也告了一段落。 次日上午，温良和苏俭率先启程离开。 接着是陈嘉欣他们离开。 午后，目的地是京城的唐普启程回京……早在30号当天，即原萎落集团在10号发布上市公司公告之后的第15个工作日，原萎落集团再次发布了公告，将公司更名为：传奇。 英文名称用回了原先的：legend。 公告里的关键内容是：“本公司董事会决议，公司更名为传奇，重新启用legend英文名，并启用全新愿景：重新出发，缔造传奇！” 这个关键内容算是一句话说明了很多东西。 比如为什么更名，为什么新名称是这个，用英文名、愿景就全都给说明白了。 而，随着唐普的离开，另一桩事情也爆发了开来。 此前已经在除阿美莉卡的所有海外地区以预订制销售的星海2系列，于1号下午出现库存严重告急。 勉强拖到了3号的今天中午，最后一台库存被下单支付，星海在全球范围内全面以预订制销售。 预订没问题，这方面博浪终端早就到有所铺垫。 然而当星海2系列竟然零库存，需要先预订等候生产之时，在中国4g正式商用、星海2系列出厂即支持4g、无人超越星海2、星海2再无库存等一系列消息的冲击下，消费热情被彻底点燃了。 阿美莉卡地区星海官网在短时间内承接了海量预订订单后，交货时间已经从最初的11月8日——11月16日变成了12月3日——12月10日。 而国内市场当然是更夸张了。 交货时间从最初的11月5日——11月10日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12月19日——12月25日！ 最长足足需要等待超过50天的时间，这踏马就没法忍了啊！ 于是…… 网上炸了。 “虽然我们可能预订得有点多了，但是说句良心话，50天的订货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而且同一账号、同一ip、同一或者近似地址、同一手机号、同一收件人名称发起的订单累计取消三次订单就不可以再订购，这说明都是真实购买了啊，怎么还要50天，50天我都能自己造一台星海2了！” “之前不是还说日产能有40万吗？别告诉我这么短时间内星海2的订单数量已经超过了2000万？” “供不起货就不要供嘛，让海外看了还以为我们买不起了。” 久爱：“所以……还说什么，李泽！快去拧螺丝！” 今天又发烧了：“李泽你快出来啊，该拧螺丝了！之前所有的解释都没用了，你太小看我们了！” “……” 最终，全网哭喊着要‘李泽拧螺丝’的呼声达到一个顶点时，李泽通过小橙书更新了动态，然后在橙子直播上开播，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就是拧螺丝走起。 仅短短五分钟时间，直播观看人数就超过了1000万。 然后第十五分钟破亿。 好事网友们很快通过弹幕对泽总这种不废话的态度表示了认同，也对泽总是不是已经落下了手艺表示了担忧。 “泽总啊，要好好拧螺丝，不然在我们这里是不给饭吃的。” “手艺要是落下了，在我们这里是有点危险的。” “泽总啊，在你们那里开口说话是不是犯法啊？赶紧吱一声！” “泽总……” 可怜的泽总，在婚后第二天就成了工具人，不仅如此，还要被过亿网友调侃~ 惨。 实惨！ - 第481章 万亿营收目标，返京 连续几日的阴有小雨之后，江夏的天气也终于变成了多云间晴。 汽车进入城区后，看着间或从云层后冒出的太阳，温良难得点评：“总算不是阴蒙蒙的天了。” “嗯，还不赖，希望你忙完刚好又是在雨天回来。”苏俭显然是故意说的。 温良撇撇嘴，装腔作势的学舌起来：“粘人精。” 根据江夏的一周天气预报，下周六日阴有小雨。 苏俭瞥一眼温良，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知道温良怕是很难在下一个周末回来，然后重新扬起笑脸：“没关系，再下一周肯定能回来了。” “还会自己安慰自己啊。”温良乐了下，随口道，“听说那个什么双向奔赴什么的才叫爱情。” 没给苏俭说话的机会，温良飞快道：“前段时间新购入了一架空客acj公务机，昨天已经停到了天河机场。” 苏俭眼睛都不会眨动了：“嗯……嗯，嗯，哦。” 她心跳快到想要伸手摁住。 苏俭是那种自己能说情话其实不喜欢听情话的人，她喜欢看到行动，最好是百分之百的行动。 她喜欢温良明明甚么都懂还愿意陪她玩一些雕虫小技。 她喜欢温良跟她一起出门总要损自己玩的‘笨拙’样子。 她喜欢温良把生活里的时间交给自己来主导支配，乐意被自己带着过没有计划、乱七八糟从而浪费时间的日子。 她喜欢在这之外，温良已早早安排好了一切的样子。 她喜欢嘴上说着说着，就真爱上了温良的自己的样子。 “……” 空客acj全称是a319cj，a320系列中最小的成员，空客公务机最成功的机型，与a319几无区别，只是舱内空间采用公务机模式进行装饰。 航程可以达到11000公里。 整体上acj比湾流g650要稍大一号，长了三米、宽了将近一米二，同样的座位布局，要更宽松舒适一点。 这是温良名下第二架私人飞机。 温良不是个喜欢说太多的人，他觉得有那功夫，可以用行动来表明态度。 说起这个私人飞机。 从前温良也有想过，如果要买私人飞机，一定要买波音747尤其是空客a380那种全双层大飞机…… 然而等现在不缺钱，实现了私人飞机自由后，他却发现如果是为了方便还是标准的公务机更好。 因为起降条件要求更低，适配范围更广，跟影视作品里面常见的一样，在一个小机场一个滑铲就能起飞。 真要上a380，国内大概只有十来个机场可以不用特地折腾承载其起降。 也不怪有诸如庞巴迪、湾流、豪客等一系列厂商会主要研发生产公务机。 当然…… 如果能买那种全地形起降的大飞机，比如已经试飞、最短起飞距离约只需要800米、极端情况下能在未铺砌的跑道上起降、载重可观的运20，那多一两架也行。 温良也有朴素的喜好。 大。 大。 还是大。 ………… ………… 回到江夏后，先跟苏俭一同回了自己家，跟温瑞国、汪婉华一块吃了午饭，两人才又双双溜了。 直接去到了御江苑住所。 温良当然已知道泽总又开着直播去拧螺丝了……这个事情在很短时间内就登上了所有社交媒体平台的最热点。 无论是谁，若是开直播能有超过1亿人观看，怎么都会成为网络空间大热点。 更别说泽总还有点身份加成。 博浪集团这样一家已经非常非常知名、体量很大的公司主要人物，当众拧螺丝，噱头都拉满了。 温良也不犹豫，从立夏那里要了个能清晰表明身份的权限账号登入橙子直播，就进了泽总直播间。 看着乌央乌央刷不过来的弹幕，温良也是有点咋舌。 有时候吃瓜网友看的不是直播本身，而是弹幕参与感。 不一会儿，温良也加入了弹幕大军。 温良：“泽总，我记得博浪工厂没有规定说上班时间不能说话，你是不是不满意拧螺丝啊？“ 直接实名上网。 而且这个id的标记不一样，弹幕的显示也很特别，跟超管弹幕一样，很醒目。 直接炸鱼了。 “卧槽卧槽，活着的温总！” “温总你这次不出镜吗？” “要不你也开个直播吧。” “温总温总，我可以当你狗吗~/狗头~” “温总淦我。” “……” 温良‘嘶~’的一下，倒吸凉气，他后世也不是没见过变态的，可眼下这些弹幕都已经是比较……文雅的了。 还有一些在弹幕里面几乎只有‘我’、‘你’这样的字眼能看到，其它一片星号。 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温良觉得自己都变态不过网友。 索性温良当做看不到弹幕的样子。 继续发弹幕：“没想到给泽总机会也不中用，这都快两亿观众了，要是开个打赏，每人一张办卡就超过10亿收入了，我们自己人扣你90%都还超过1个亿，这不比当副总挣得多？” 本来好好跟那拧螺丝的李泽，这会儿也在随同助理的提醒下，不得不分出一点精力吱一声：“博浪工厂的工作氛围还可以，温总别尬黑，我只是不想说话，没有不满意拧螺丝。” “如果可以，我其实很想天天拧螺丝的，轻松自在，没人管得了我。” “我也想开打赏，不过你这抽成太狠了，不想给你挣钱~” “对了，温总，能不能麻烦你麻溜的走？影响我直播作秀了知道吧。” “星海没货你又不负责！” 李泽一开口，就跟那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连喘气机会都不给自己留，狠得吖匹。 温良：“行，好好拧螺丝，晚上让食堂给你加个……鸡蛋，鸡腿太补了，怕你受不了。” “各位有什么都冲着泽总去啊，千万别放过他！切记，买不上星海2都是他的锅！” 李泽看着弹幕发了会愣，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玩意订婚后好像更放浪了，至于脸皮什么的已经完全不要了。 因为事实上温良观看直播不在计划内，事前李泽都不知道。 至于温良这些把节奏带到飞起的弹幕更是完全没有过商量。 李泽摆摆手：“你最好是真的走了。” 然后李泽才跟已经超过2亿的观众说了几句：“星海2系列供应不过来，是我们的问题，还望大家能多给一些些耐心。” “事实上，星海2系列的零部件生产工艺与星海1系列对比也有很大不同，如果同样的产线生产星海1系列，产能大概能提高70%。” “星海2系列卖了这么久，网上的拆机视频我都有看到过，就算抛开实际体验感，用料上的讲究还是对得起观众的吧。” “好了，我继续拧螺丝。” “由我参与组装的这些星海2pro会在直播结束前以抽奖形式送给大家，与销售版本相比会多镭射的‘缺货纪念版’字样，享受同等售后维修服务，介意的不要参与嗷~” 当然会有很多人不介意。 直播大家都看了，李泽操作规范，都算熟手的那种，本质上不存在产品瑕疵，又有纪念版的标记，一看就知道是李泽参与组装的这一批，说不定往后还能多出收藏价值。 而且本身也有价值。 几千块一台呢。 现在缺货的情况下，更是难免出现黄牛动辄加1000的现象。 而李泽在最后又进行了补充。 “对了，大家可以关注移动方的消息，他们应当还有几百万台星海2系列的库存，好像主要会集中在广东范围内销售。” 顺手给移动版打了个广告。 事实上，星海2系列忽然全面缺货，也是因为博浪终端主动将之前签订的总计800万台星海2系列给优先分批完成了。 而移动方也知道星海2系列会在4g试点商用之后迅速卖断货，所以此前移动方早已与博浪方达成了协议。 在11月份之前，移动方放出去的星海2系列不超过50万台。 都留着在这个关键点了。 博浪并不介意移动这么玩……又不是说挣的钱花起来不一样，而且移动结算很痛快，一次性就是几百亿。 这800万台星海2系列给移动方的打包总价也超过了380亿。 ………… 总之，截止11月3日，星海2系列确实全面断货了，博浪终端这边几乎是零库存，有一点也是刚下产线的，全球合计出货量是3450万台。 而星海1青春版的出货量则已经超过了6800万台。 从上市畅销之后，星海1青春版产能略有扩张，预计12月初出货量会突破1亿，因为代工资源不算紧张的缘故，产能对比销量还略有冗余。 秋季新品总出货量已经超过了1亿台，算下来星海设备出货量破2亿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么海量的出货量，给博浪集团带来的现金流也是非常非常可观的。 比如星海2系列累计贡献的营收是1816亿多，其中国内市场贡献了1180亿多。 至于星海1青春版累计贡献的营收就更可观了，已经高达2341亿多，其中国内市场是1417亿多。 即，8月21日举办秋季新品发布会至今，光是星海系列新品带给博浪终端的营收就已经高达4158亿！ 星海电脑系列倒是比较不那么可观了。 而截止11月1日，单博浪终端这一家子公司给博浪集团贡献的营收刚刚好超过了7500亿！ 博浪终端目前定下来了冲击万亿年营收的目标。 至于集团营收全年破万亿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毕竟抛开博浪终端，博浪集团还有博浪通讯、星空半导体、囊括了博浪小橙在内的应用互联网生态，这些一年下来上千亿营收是不成问题的。 光是应用互联网生态一季度营收就有170多亿，全年下来也有个700亿左右。 剩下那三百来亿的营收缺口，博浪通讯躺着也能把他凑齐！ 其实星海新品的畅销要感谢苹果，iphone5s还算中规中矩，iphone5c就是彻头彻尾的昏招，彻底衬托出了星海新品的整体优秀。 在没有苹果新品的衬托之前，星海新品的销量只能说比较中规中矩，不能说很惊喜。 然而…… 苹果新品之后，星海品牌在全球市场都热了。 所以，苹果方面，比如蒂姆他们，对形势的分析算得上敏锐而又充分注重商业利益了，比不上星海新品，比其它品牌还是能吊打的，所以市场价值还是很可观，所以可以拖到明年把牙膏彻底挤爆。 ……抛开这些不谈，星海2系列的产能虽然没有大扩张，但因为良率的提升，星海2系列目前日产能已经达到了44万台左右。 这些产线的总计理论日产能是50万台，即100%良率的情况下，不过目前的良率吧还差点才能到行业标准值的90%。 如苹果与富士康的协议良率就是90%，而坊间流传一般初期富士康给苹果新品代工的实际良率甚至只有70%。 之前产能爬坡期间，博浪工厂的表现还算能看。 不过因为博浪终端对品控的严苛要求，导致出货量已经多达3400多万台的今天，良率还是没能到通行线的90%。 倒是因为都是自家的买卖，工人们的薪酬待遇很理想，方方面面考虑周到，并没有像富士康那样，有海量工人闹情绪之类的。 至于目前尚在建设中的产线其最新进展才到开始试产，跟之前预料的那样，要明年初才能完成产能爬坡。 ………… 另一方面，国内市场的消费热情之所以把星海2系列预定到已经排队到了12月25日，乃至明年的地步，其实不是真每日给预订分配了40万台的量。 这里面有一些小营销策略。 国内市场投放的日预订量其实只有10万台，也就是说，哪怕国内消费者的购买热情大爆炸，交货周期已经超过了50天，可实际订单量只有500万台左右。 面向阿美莉卡市场的日订单量反而有15万台。 除了这两个大市场以外，投放给全球其它市场的总计日订单量只有15万台。 而，预订量的投放是按照日产能40万台这个阈值设定，并非是44万台，即每日留出了4万台的库存。 这每日4万台的库存，博浪终端的规划也是要想办法在北美市场通过舆论营销等策略销售出去的。 总之，博浪终端的出发点是，不完全满足国内市场的消费热情，主动引导一部分有耐心的消费者成为等等党，以享受更好的产品。 以博浪终端的规划来说，下一代永远会更好。 而对这些故意释放出来的消费热情，博浪方面其实也有想法。 计划是通过m系列芯片的下放至星河芯片，以阉割版来对苹果、三星等海外品牌的高端系列进行围杀，迫使他们在国内市场进一步压缩利润空间。 m系列芯片完整版已经在当前阶段完成了对所有同行的碾压，哪怕是阉割版，如果有博浪终端供应链体系的支撑与调教，未必不会呈现出一种体验可媲美iphone5s、三星s4的实际浪潮。 而博浪终端现在想要从消费热情中过滤出来的是一批：喜玩电子产品、有闲钱、能等、喜欢对比的消费者。 这拨人的形象是无所谓持有几个手机，对价格不是那么敏感，更注重品牌调性和体验感的选手。 ………… 晚餐过后，温良双手作势捧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发出舒服的闷哼，舒坦片刻后朝苏俭招手：“小俭，先过来来。” “不去。”苏俭一边哼哼，一边颠儿颠儿走到了温良跟前，“做咩啊？” 温良也不说话，只是拉住苏俭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身上。 “亲一下。” “不……mua~” “你待着吧，我要去为集团今年的万亿营收努力了。” “啊？”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不能明天早上再走吗？” “待什么待，连拉你手都不行。”温良故意没好气的说道，人已经起身离开了沙发。 见状，苏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默默给温良拾掇好简单的行李，送温良下了楼，眉眼上扬露出笑脸：“晚上早点休息，宝贝~” 温良挥挥手：“早点休息。” 然后走到马路牙子边上停着的那台奔驰旁，拉开门坐上，奔驰尾灯闪烁，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他是赶去京城跟老苗头碰个面。 明天……又是周一了。 - 第482章 而今，攻守之势易也！ 晚七点多，一架空客acj私人航班在天河国际机场的夜间繁忙阶段，见缝插针般迅速起飞，然后冲向夜空。 很快随着周身偶尔闪烁着微光，穿梭夜空。 那台已久经考验的湾流g650被温良留在了江夏，选乘了才新交付的空客acj。 倒不是喜新厌旧。 只是大型机械都有一个尿性，交付之后一定年限内，合理使用比长期搁置会更不容易出毛病。 于是，温良自然而然选择了两架飞机交替使用。 以免哪天苏俭真要使用的时候，偏就碰上了毛病。 飞机进入平飞状态后，温良调整了座椅，让自己平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假寐起来。 说起来，这次回江夏，有一些行程被搁置了。 刚回来那几天是主要配合各方将个人资产进行梳理、分配、公证、报备流程准备等一系列比较杂的事务。 每件事情都用不着温良亲力亲为，可温良最终都得出面。 怎么说呢，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没错，就这么简单。 温良必须要带着苏俭一同出面，参与必要流程的签字乃至影像确认……光是眼前就有几十亿现金资产，额外还有总计约超过20亿的固定资产，此外更有无法准确估量价值的股份资产等，起码够‘007’去打一百遍生死了。 这么多资产，无论哪家机构来承接，无论怎么怎么代理，因为其本身的合法性，都需要温良本人和苏俭一同出面。 因为这涉及到的不止有当前这一批资产的处理，还有后续资产按类目进行对应处理的方案。 之后与苏俭订婚，再之后的时间其实都给了苏俭，去阜阳参加李泽的婚礼这个事情……苏俭比温良更开心，更耗时的开车方案是苏俭的强烈要求。 往返距离超过九百公里，来回路上总计耗时9个多小时，如果乘飞机往返大概只用三小时。 所以，原定要抽出时间与老李头就一些复杂事务展开交流一事，就被搁置了。 “……” 温良与苏俭订婚这个事情不仅是象征意义，还有更重要的实际意义 ——老温家和老李家以温良和苏俭为纽带通过一种更紧密的形式绑在了一块。 老李家这条船上除了老李头这个封疆，还有苏红雪的娘家老苏家、工信的余成余厅等一些叔叔伯伯。 老温家除了温良这个现在已举足轻重的大商人，还有羊城海关林志行林处等一些主要集中在江夏的叔叔伯伯。 无论是经商还是入仕，到一定身份地位后，其人脉关系、利益关系网都会开枝散叶，绵延无穷。 这玩意说白了，就是所谓的底蕴。 如果一直绵延下去，以古代的称谓来说，就是所谓的世家门阀。 所谓世家门阀其实自有史以来古今中外就没有断过，只不过存在的方式与形式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复杂多样化了。 而且无论怎么变，发展到最后都会成为绝大多数人的阻碍。 然后更替。 如此周而复始。 其实现在的温良和老李头跟老总、本总从某种意义上可以划归为一类群体。 一如老李头此前跟温良强调的那句话。 ‘人争一口气’ 像老李头他们，绝大多数早已看澹了一切，对生活、事业已有自己的诠释，不在意个人的兴衰荣辱。 但是，他们仍不能免俗的‘天真’，天真的希望后代子孙能免于承受自己这一路的荆棘。 而一般这样的形式很容易发展成……凭什么我的后代子孙要不如人？我必给他机会，这口气老子争定了！ 老李头原先是在李哲楷、李哲明两兄弟上死了心。 虽对苏俭疼爱有加，哪怕再忙也不忘对其言传身教，但老李头对苏俭的安排没有争气的那份。 走快速升级路线，就没指望苏俭怎么样。 至于苏俭有自己的想法，那也得苏俭自己去努力，这条被安排好的路甚至是苏俭的桎梏。 然而，温良总跟老李头得吧得，老李头搭眼那么一瞧，这才发现原来别家对子孙后代的无能死心之后还要再开路的。 那也是老李头真正意义上完全正视温良的观点。 总之，严格意义上来说，到老李头，甚至是温良如今的阶段，与本总和老总他们一样，其实连正义、公正等一类观念都没有了。 最大的区分点在于是不是愿意与民为善，是不是愿意以行动来利民…… 以《尚书》圣贤所言，则是：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毫无疑问，从那个物质生活更加充裕、基建设施更加完善却已基本礼乐崩坏的年代回到2011，温良的立场便站到了与民为善、利民这一边。 因为首先，温良清楚知道，自己哪怕中规中矩的经商，好似一点不去沾家世的光，照样能轻易且快速致富，许多事情比如功名利禄只会是人生的浮光。 而，故意在体系边缘厮混八年，翻遍历史与圣贤书，还是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的温良，想为自己写一段值得被回忆的人生。 毕竟光是温良已知的老温家，就让温良的底气超过了99.99%的人。 更别说后来温良逐渐清楚原来已离世的爷爷还留下来一大笔无法估量的‘财产’。 ………… 基于温良和老李头等已是志同道合这个出发点，温良与老李头有不少涉及到方向的事情要讨论。 抛开更远的不谈，眼下最主要的是：地产。 为了表态，老李头在湖北这旮旯有发出一份文件，其中涉及到两个还未最终确定下来的事情。 商品房预售许可证的冻结期限只截止至2013年12月31日。 而修订的城市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草桉也将于2014年1月1日实行。 虽然这些事情已形成基本框架，但在这么长时间的执行中，也有新问题暴露出来，老李头想听听温良的看法，温良也有意再次汇总自己对事态新发展后的观点。 这还是个公私兼顾的事情。 因为，作为hub省会城市的江夏，整个2013年拟定对外转让的居住用地、商业服务业设施用地两个超级大类的用地中，有一多半已经被以投资的方式给了星空半导体。 应该说，在上半年的地块拍卖之后，剩余份额根本都不够给星空半导体，已经属于额外划拨了份额。 关键点还在于，星空半导体持有的这些地块能在一定程度上撬动江夏主流地产市场。 如果温良不顾一切要砸盘，江夏都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城市资源的集中属性决定了在资源集中成型之后，一般二般的行政引导很难短时间生效。 这个可以参考诸如羊城东部发展现状、京城规划东边城市副中心现状……几年十几年的引导，变化都不足够明显。 而以江夏身为hub省会城市、中部六省唯一副省级城市、中部超大城市、中部中心城市的地位，这里要是被砸盘，影响范围甚至都不局限在湖北一省。 所以，于公，涉及到地产形态的进一步调整，没有温良参与，是不完整也是不负责的。 于私，温良在京城掀起那么大一场波澜，最后迫使老李头不得不出面表态，以出头鸟的方式去革新，现在有了一定进展，温良不再参与，那属于是浪费了之前的一切努力。 不过，这事情还有较长的缓冲时间与空间，所以老李头和温良都没着急。 而京城那旮旯的是是非非，已经到了不太好继续拖下去的地步了。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可不短……完全够各人各显神通了。 ………… ………… 打了个盹，温良再次睁眼，飞机竟然已在盘旋下降中了，舷窗外雾蒙蒙一片。 嘴上滴咕了句：“有点睡过头了。” 留在京城没回羊城的宛安开着奔驰来接了机。 温良从舷梯上下来就上了车。 一点没耽搁，直接赶往老苗家。 车上，温良难得没闲着，让从江夏一路随同来到京城的立夏拿出笔记本，开始忙活起来。 电脑桌面很干净，跟出厂的星辰桌面系统图形界面样式那样，主要显示区域几乎空无一物，只有最醒目位置有一个文档。 这是温良在离京前便已授意立夏去收集并进行整理的一份关于‘信息行业合理监管建议’的参考。 温总这都属于是临阵磨枪。 不过以他的视野和视角，不仅能更光亮，也能锋利。 温良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说道：“得辛苦你。” “您说。”立夏赶忙接话。 温良直接说道：“下车前我会整理出一个草桉，你得抓紧时间在车上以此为基础进行精校和润色，主要是让文字稍微柔和一点，不要那么锋锐。” “明白。”立夏对此并不意外，她对温良在措辞上的锋锐有所了解。 温良强调了一句：“可能只有半小时。” “您放心。”立夏肃然回答。 跟着温良这么久，她早已明白何为准备，在这种办公环境下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她早已考虑进去，尽管以概念形式发布的星海笔记本续航不错，但她随身公文包中另有两个满电的笔记本。 都是星海本，没有其它品牌的机器……这是出于安全考虑，早在今年五月份测试本下线之后就已经开始的流程，无非是立夏公文包里的笔记本会随着时间更新型号。 约四十分钟后，汽车抵达了那条熟悉的胡同口。 而在五分钟之前，温良已经将电脑交给了立夏。 ………… “一路辛苦。”老苗头见到温良，脸上笑眯眯的说，“把你从温柔乡拽出来，是不是有点小情绪啊？” 温良眼角上挑，有些愉悦：“看来虽然着急，但，这次是好事啊。” “差不多。”老苗头也学会了这种故意不确定的口吻。 温良只是撇了下嘴，耐心等着下文。 老苗头也没多磨叽，很快说了前因后果：“阿里云事件影响很深远。” “哪怕红颜色的电话机也需要经由数字信号转化，这一类基层系统的非自主可控，让上面每年投入了海量经费用以防范网络风险，而阿里云事件暴露了一种可怕倾向。” “这其实比棱镜更可怕，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的信息数字体系内防范意识澹薄甚至是系统性的，更存在人为的、主动的向外泄密。” “星辰内核的出现，让我们可以构建出一套国产自主可控、完全可信的常规数字信息系统，原本推进虽然还算不错，但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阻碍。” “现在大家意见已经基本统一，而老总他们想尽快把事情收尾，算是输了认打。” 温良一下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明天要开会。” “对。”老苗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随后，老苗头又说出了一些更细节的东西。 怎么说呢，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大概是社会学逻辑问题。 在高绝密特殊领域，的确无需考虑什么应用生态、适配、性能，所以肯定有可控的基层系统。 但是，但是……因为‘信息’会产生交互，它的处理终究是需要人参与，而不是每个人或者每个系统都是可控基层系统，这也是生态与适配的影响。 举个例子，绝大多数atm机早期一直是运行windows xp系统。 总之，只要‘信息’以‘数字化’的形式交互，以目前的基层系统现状，就一定会出现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泄密。 而阿里云事件让老苗头他们这一层级的人看到了其中的破坏性、恶劣性。 一个始终没主动共享的漏洞，间接导致了数以十亿计的经济损失。 如果没有另一可选方案，如果阿里系这次不是刚好充当了高盛的马前卒，出于相关规定规则的滞后，顶多也就是申饬、处罚。 可现在，不仅有早在年初就已经无偿交给军科等单位去进一步开发的星辰内核，更有已经在博浪集团不断投入资源推动下初步具备适配工具生态的星辰桌面应用平台，而此内核及其衍生系统几乎豁免已知所有网络漏洞，却在发展过程中有人为阻碍…… 总之，鲜明的对比就此产生。 一点不夸张的说，当下，信息安全的重要性在全球几乎所有国家眼里，都是国防级别的。 一点不开玩笑的说，投入海量资源终于初步开发出一套可用操作系统的博浪，于国内而言，具备战略级重要性。 说完这个事情，老苗头也伸出了手：“你那个草桉搞好了吧。” “现在要吗？”温良顺便看了下时间，“我助理正在车上润色，估计已经差不多了，主要我用词一向锋锐。” 老苗头还挺意外的：“幼，讲究上了。” “别太感动，我不过是在下飞机过来的路上临时起草的而已。”温良下巴一抬，得瑟的说。 老苗头脸上笑呵呵的：“我相信你。” 温良也不多啰嗦，从进老苗家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接近40分钟，足够立夏润色了，他转身出门，很快从立夏那里拿到了u盘和电脑。 温良客气了下：“要先看一下吗？” “随便看一眼吧。”老苗头却不客气，还特地戴上了眼镜。 内容并不长，老苗头只花了五分钟就看完了，沉吟着给出评价：“建议还真是挺中肯的，措辞上的委婉痕迹比较重。” “我没时间。”温良很坦然。 老苗头摆摆手：“能理解，我也年轻过，你小子都算是异类了。” 末了，温良又提到：“以现在的局势发展，我们应当可以稍微表现一下善良的锋芒了吧。” “不用在意他们怎么动弹，做你自己的。”老苗头如是说道。 温良顿时大喜。 等了这么久，而今，终于攻守之势易也！ - 第483章 李泽：开战？不，我只想它死！ “明天可以全面开战了。”离开老苗家，温良立马拨通了李泽的电话。 那边厢李泽顿时咬着后槽牙笑了起来：“可算踏马轮到我了。” 说完，李泽又有些唏嘘。 尽管早在25号晚上，温良跟老苗头商谈时，就已经提到说之后这段时间要处理处理商界内部事务。 意思差不多就等于是全面反击了。 但26号上午，工信亲自下场给星辰云站台，博浪直接赢麻了之后，博浪反而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继续低调。 算是一种穷寇莫追的策略。 也是计划积累优势，来一个真正的重点清算，瞄准了阿里系最核心价值的天猫和支付宝。 这一晃就过去了十天。 身为决策执行负责人，现在终于可以全面发动，李泽的确难免唏嘘。 说起来，傍晚还在阜阳工厂拧螺丝的泽总此时也已经回到了羊城。 阜阳当然不会从早到晚都有直飞羊城的航班，现在通航航班每周一般是三班左右，一般都是上午就往返了。 泽总回羊城搭乘的也是私人航班，包括早上从阜阳回羊城的陈嘉欣、孙宝银他们一些人也是搭乘的私人航班，包括从阜阳回京城的唐普也是搭乘私人航班。 在温良个人新购入一架空客acj时，博浪也以公司名义一次性购入了五架空客a320系列，分别是三架空客acj，两架普通版的a319。 总计耗费了约18亿人民币的资金。 这五架飞机没有限定谁谁谁使用，集团主要高管、中高管、团队式出差都可以使用。 反正不另需支付差旅往返交通费，再计算减少的时间成本损耗，这项支出很值得。 李泽大概会是使用频率最低的行政高管。 主要使用者是陈嘉欣、辛黛、杨韵、汪婉瑜、杜伟他们几个主要行政高管。 不过，其实另外有一架acj停在了首都机场，主要给唐普使用，一定程度上给他撑场子。 唐普被安排去现在的传奇科技集团是真的孤身一人，他连自己的助理都没带，当然，唐普身为博浪高职级管理人员，博浪不会真的什么支持都不给。 至于温良……他反而没沾光。 可以说他瞧不上吧，之前集团资金不那么富裕，温总已经用自己的钱购入了私人飞机，后来也懒得再折腾进集团账务。 也有他行程太复杂，也很随性，不想跟博浪集团那么老些高管抢飞机用。 博浪毕竟是个大集团，无论怎么整，都会自然形成一套内部生存法则，通俗称之为潜规则。 假设温良没有个人私人飞机，那么这五架飞机一定会有一架无论何时都会只为温良使用。 就跟些公家设施表面上谁都可以用，但实际上无论行政后勤还是各人都会挺懂事，一样样。 反倒是温良他不使用的情况下，除了现在给唐普撑场子以外，真就会以真实需求为导向安排飞机了，无非是行程冲突会出现优先级，而不是固定谁谁谁使用…… 李泽略作整理，简单描述了既有准备工作，转而又问：“有其它吩咐吗？” “多留意白鹅、京东等一些公司的动作。”温良认真强调道，“形势会快速清晰，阿里系纵有再多底盘也要大幅割肉，所以原来的松散同盟也会成为对手。” “抢利益的对手。” “接下来，虽然大家的共同目标是瓜分阿里系割出来的肉，但前提是谁抢到就会是谁的。” 李泽明白温良的意思，这不会以什么上层意志为转移，大概可以称之为‘利益面前人人平等’，有本事的谁都会抢一口：“我会留意的。” “不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出面。” 温良想了想，说道：“明天下午我去跟马珀利他们进行个简单协商，尽量维持大家一致对外，不行就凭本事。” 说到这里，温良望向车窗外，语调有点喃喃：“其实我一直很想看看我不留情面的光景啊。” 听筒中传来了电话那头李泽那不合时宜的声音：“马珀利他们怕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这个阶段你无敌，他们随意。” 温良直接说道：“行，你去准备吧。”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温良和李泽对其他各方的想法也是有所了解的。 要知道阿里系现在价值可不低，像温良他们，早已知道阿里目标是赴美上市，也知道预计至少有1500亿美元的盘子。 随便抢一口，都不少。 重点是，现在抢下来的是市场份额，如果维持住能，可以细水长流且不可再生的东西。 要知道后世阿里赴美上市时，瑞士信贷、摩根士丹利、jp man、德意志银行、高盛、花旗等一大堆投行都眼巴巴赶去分羹，总佣金不过才一两亿美元呢。 所以，无论现在是怎样一个同盟关系，当博浪正式开战后，有资格都会上来抢。 虽然过去这些天里，白鹅、京东他们一系列公司的小动作不断，但大家都不傻，经过前次博浪不声不响赢麻了的事情后，眼瞅博浪没什么动静，他们也知道啃不下多少，都眼巴巴等着呢。 当然，李泽说得也有道理。 眼下这阶段，温良无敌，他们随意，所以温良出面，马珀利他们会很痛快的站在温良这边一致对外。 吃一口和只吃一口将来自己被吃一口的区别，大家还是能分明白的。 ………… ………… 4号，星期一。 上午十点多，博浪集团旗下热卖商城对外发布公告，称： “……阿里旗下天猫商城以强迫商家做出选择的手段扰乱正常市场秩序，人为要求商家‘多选一’、‘独家’是利用天猫商城的市场主导地位来人为形成行业垄断，影响了热卖商城的正常运营，我们将进一步优化商业运营策略，秉承更开放的态度来推动电商行业向好向善发展……” “考虑到商家们面临的艰难抉择，平台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各位商家解决难题……” 大体内容就这样，没有更直接的解决方案曝出。 不过也与之前也传出博浪不满阿里人为垄断的消息很不一样了。 因为这次博浪有正面表态。 显而易见，热卖商城当然不会只是发一份公告就算完事。 很快就有消息指出，工商行政管理接到了热卖商城与部分商家的联名上诉，抗议天猫商城利用市场主导地位人为制造经营垄断、破坏市场秩序、破坏市场良性发展的行为。 就在吃瓜网友们对消息真实性持有不确定态度时，京东也发布了类似公告。 然后有消息指出，京东紧随热卖商城其后向工商上诉。 连续的消息，让吃瓜网友眼花缭乱的同时，也分不清真假。 一些好事网友纷纷在热点话题下表态。 不是我说的：“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印象中热卖商城发展至今都比较中庸，没有618也没有双11，体量不是很大的样子，之前我还以为会被天猫商城的独家平台选项给搞倒闭。” 吉尔发紫：“我也觉得有点夸张了，博浪似乎不怎么重视这一揽子业务了，发展重心偏向信息科技基层支撑系统上去了。” 纯路人：“我说实话，之前棱镜一出来，大家巴不得能有个公司出来扛旗，那时候被架得最多的就是博浪，然后博浪真扛起来了，通讯、系统、芯片、半导体全面开花，这会儿又说博浪不重视互联网业务了，你们倒是给博浪点时间和空间吧。” 久爱今天真的玉玉了：“你们哭错坟了，博浪的应用互联网生态在全球范围内的发展都非常喜人，不……应该说非常强势！只是被终端业务的过分出彩掩盖了光芒。 海外市场一连串bti平台知道吧？博浪是大股东，小橙书国际版总知道吧，跟推特、脸书打生打死抢市场中…… 至于国内市场，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大家不打撸，只主宰一把了？你们忘了‘国风教’了？ 抛开这些，你们难道忘了星海品牌唯一线上授权经销平台是热卖商城，你们忘了每日蹲守热卖商城抢星海手机的日子了？还是你们忘了今天也要跟网红一姐‘亚七’购物了？ 中庸的热卖商城流量已经快要超过天猫向京东看齐了，‘你的热爱正在热卖’一点玩笑没开…… 我只觉得热卖商城这次是真的要有动作了。” 天才少女小七：“不看id还以为是晚风哥，小久爱今天又失恋了吗？都玉玉了还能发这么长的内容来科普啊~” 说出来有点丢人，温良昨天随便计较集团营收的时候，都把热卖商城给漏了。 他没太注重这个业务。 但这玩意发展得确实不错。 毕竟……由他提出并在小橙书上首创的网红带货模式，是后世的一条赛道，放在当下也很适用。 因为，无论何时，酒香都怕巷子深。 互联网时代其实更甚，你的产品好到爆炸，无人问津也是一场空，所以后世才会有很多厂商将产品的重点放在了舆论营销上，营收成本的最大支出项是舆论营销费用。 热卖商城在小橙书网红引流的情况下，早已成为了女生男生必备app。 女生主要买网红同款。 男生主要买电子产品。 实际上这一套还踏马实现了博浪方的多赢。 小橙书网红引流会给小橙书带去海量广告收入，而且小橙书本身也有官方广告投放，这是挣了商家一份钱。 然后商家还要给热卖商城交一份‘租金’，就是平台管理费等，一般是营业额的3%~6%。 这就挣了两份钱了。 然后橙子物流再挣一份物流费。 这都不算挣买家的那一份流量费啦、交易费啦等等，反正是全环节挣钱。 此前唐普没去当现传奇科技集团ceo兼coo时，他的重心就有一部分在热卖商城上。 所以，李泽才最先选择以热卖商城的视角来推动这场竞争。 总之…… 在吃瓜网友们各种发表看法的时候，工商行政管理冒了泡，发布了公告，称： “……近日收到数百商家和平台联名上诉阿里集团旗下天猫商城人为制造市场垄断的行为……我单位将对此展开调查……” 大意是这个样子。 主要还是表明态度，工商确有收到上诉举报，因为兹事体大，也确实会对此展开调查。 如果天猫商城清白就还它清白这样子。 这让吃瓜网友们颇觉奇怪。 总结起来就是：“消息被证实了，不过我更疑惑了，这是要站天猫吗？” ………… 网友们的疑惑大概不会很快得到解答。 因为博浪的全面开战不只是体现在对天猫商城上，还体现在对阿里系最重要的另一个业务支付宝上。 之前被迫接受了审查，但反而向人行指出了互联网金融存在海量监管漏洞的汇支付，在人行发布公告时没有表态，事后也没表态，眼下却表了态。 “……经过我司长期努力，亦无法与阿里小微金融服务集团达成共识，借助互联网的便利性为广大民众提供更方便的线上支付服务体验…… 即日起，汇支付旗下所有支付业务全面退出阿里系旗下业务…… 即日起，汇支付旗下所有支付业务将全面以为人服务为宗旨，仅提供便捷的线上支付服务，为衣食住行等所有生活类服务提供便民支撑。” 这也是公告。 但这次的公告，很多人看的云里雾里。 汇支付旗下有两个广为人知的支付业务方式，一是集成在小橙书内的小橙支付，这个跟支付宝类似，目前主要便于大家线上购物支付。 另一个就是买了微信这个名义，然后推出的自研即时通讯工具微信上集成的微信支付，这个则主要是面向线下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线上资金交易，便于人们线下小额支付买单。 这两个支付模块，在春节期间开创式使用了红包战术之后，已经深入了亿万用户。 现在汇支付要退出阿里系旗下业务，这大家能理解，毕竟两家不合嘛，支付宝也一直不支持热卖商城、星海官网等。 但是后面汇支付强调仅提供便捷的线上支付服务，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然而这才是博浪的重点。 一句话，可以直接理解为向上层表态。 反而是针对支付宝最大的杀器，在目前形势下，接下来很有可能发生的是：支付宝几乎所有业务都可能会被要求整改。 还会面临一些……行政处罚。 因为人行‘被迫无奈’的发现，所谓金融创新里面的海量系统性风险。 并且，人行也希望像汇支付这样的……既能对银行形成‘威胁’，让他们不敢懒散，又能本分经营不逾矩的玩家越来越多。 ………… 如果说，热卖商城和汇支付先后发公告表态，是明确发起对阿里系天猫和支付宝的进攻冲锋。 旨在通过堂正的手段，借助行政力量来一正视听，然后获得阿里系违规所必须割下来的肉。 那么…… 博浪通过小橙书等官方渠道的表态，则是最后的必杀一击。 是真想要阿里死的那种。 午前，坐镇决策中心的李泽发布了最后一条决策。 很快，小橙书等多个平台刊载了博浪的告知书。 通过明确详实的数据指出：阿里系意欲通过扇动舆论来颠覆秩序。 对！ 核心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几乎这个告知书刚通过网络传播的同一时刻，温良那个真正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 ps：可以可以，看样子今天的更新能正常了，还有一章应该能在今天完成~求个月票~ 第484章 瓜分盛宴 “怎么说你好呢，逞能是吧？等着吧，别想轻松了！” 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老苗头那真正儒雅随和的样儿，语气里面的无奈也是隔着听筒子甩温良脸上。 李泽做这样的决策早已知会温良，这通电话意料之中。 温良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调调说道：“你猜我怕不怕。” 转而语调缓和的说：“苗总，些许小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天……它塌不下来。” 老苗头仍在惋惜：“就不能跟你说话一样，缓和点？多好的局面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得哔哔两句了。”温良还不乐意了。 老苗头鼻音哼了声：“行，你说，我听听看。” 温良略作整理，侃侃而谈：“先抛开我个人的想法，说一说大方向上的……” “局势本就在崩塌边缘反复横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让事情看起来更不可控一些？该害怕的人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 “我之前在长江钓鱼，总钓不上好鱼的时候，我不怀疑我的技术，只觉得是鱼躲起来了，一般会扔一窝鱼饵……” “再不出来，我就会扔点那种能炸鱼的小鱼雷炮……就现在市面上已经基本被禁了的那种鞭炮。” 说完这些，温良话锋一转：“再说回个人，凭什么他们可以又是跟高盛狼狈为奸，又是扇动听证会，又是能利用市场主导地位扇动这个那个，我博浪就活该逆来顺受？真当博浪没脾气了？” “笑话！” “也就这次坐镇决策的人是李泽而不是我，他觉得这都算掀桌子了，于我而言，洒洒水罢了。” 老苗头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出这个头，明明有的是手腕让别人冲在前面。” 温良乐了下，平静道：“博浪可以与民为善，但善良不是软弱，善良的前提是有能力保护自己。” “我知道弄不死阿里系，但起码这次能让它几年内不敢再跳，别说再上市，我让它趴着它就得给老子趴着！” 老苗头没再多纠结这个事情，只是说道：“上午的会应该要临时加一个补充会议了，你们会需要再多承担一些责任。” “意料之中。”温良不以为意。 接着忽然转了话题，“我最近新学了围棋，忙完过一手？” 老苗头先是愣了下，接着有所反应，转而不咸不澹的说：“忙完再说。” 结束通话后，老苗头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在电话里谈事都不安全。 温良忽然提到围棋肯定意有所指。 老苗头只是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温良的意思：这盘棋的真正棋手。 眉头紧蹙的老苗头摇头自语：“果然是当局者迷啊。” 温良这么一提醒，他也咂摸过味来了，事态这么发展，还会是平总不在意的‘小事’？ 不过老苗头什么想法都没有，等着看就行。 ………… 温良并不在意会有新的事情压到博浪头上来，他甚至已经基本猜到了事情会是什么。 简单来说…… 温良觉得，先爽了再说！ 阿里系是肯定要狠狠淦一下的。 别的，再说。 随着老苗头这通电话拨入，温良的清净再也不复存在。 结束通话一分钟而已，老李头就亲自打了电话过来，他倒没有老苗头那样替温良着急。 只是简单了解了温良的想法。 然后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还行，没你激进。” “过犹不及我懂的。”温良笑笑。 老李头问了句：“对接下来的事情有没有信心？” 温良老老实实的回答：“只能说比较期待，希望是我预料的那样，也好过继续在这一亩三分地折腾。” 老李头毫不客气的给了评价：“年轻气盛。” “未必不是好事。” 温良：“……” 临挂电话前，老李头忽然强调了句：“记得下月初抽出时间来江夏，这次不能再耽搁了！” 温良痛快应声：“好咧。” 老李头的电话之后，温良更多的是与马珀利他们一些人通话。 电话里，温良没多说，只是顺便约了个茶。 果不其然，马珀利又在京城这旮旯。 其实现在不仅马珀利在，这一揽子事情里的另一个主角马阿立也已赶来京城…… ………… ………… 还是在鼓楼附近的一个茶楼里，温良见到了马珀利、京东刘、张三石、沉南朋几人。 张三石和沉南朋两个投资人一直想分一杯羹。 事实上，他们两人还算是关系润滑剂。 在温良和马珀利各有计较的时间段里，张三石不止一次希望能居中协调，只不过温良没给他这个面子。 他们也算是有点资本参与分羹。 而此前另一个投资机构今日资本的主事人徐辛则没那么‘好命’，也没那么好的胃口了。 略作寒暄，温良开门见山：“这次我希望大家能共同一致对外，不知道几位老总是什么想法。” 没有像之前那样扭扭捏捏。 也没再对目前博浪的动作作出解释。 直截了当。 马珀利笑呵呵的接过话头：“早前我就希望能让温总你来牵头，现在贵司愿意出面，我们白鹅当然没有异议。” 说到这里，马珀利推了推眼镜，望向温良，脸上的笑容又浓郁了一分：“还得感谢温总带我们玩这么大的场面。” “能跟着喝口汤，是我们京东的荣幸。”京东刘的态度更鲜明，更直接。 现在的京东还没有完全构建好仓储物流体系，哪怕白鹅主动将电商业务并入了京东，也还是缺少足够好的契机赶超阿里系。 他在商场上的话语权还没有后来那么大。 张三石和沉南朋笑而不语。 他们名下并无实质产业，参与分羹也只是体现在一些具体投资上，当然，钵满盆盈用来形容他们两个一准没错。 对于马珀利和京东刘的表态，温良也没意外，脸上扬起笑容：“先谢过几位大老给面。” “虚的就不多说了，阿里系的核心资产一定会被挤压出来一些，商量商量怎么分吧。” 马珀利直接让出了主导：“还请温总牵头啊。” 温良的态度更简单：“有什么分什么。” “……” 经过简单的讨论后，基本上达成了共识。 阿里系主要的核心资产目前分别是： 电商业务 支付业务 云计算业务 数字媒体业务 四大块。 其中云计算业务其实已经瓜分过一次了，博浪的星辰云躺赢，直接打开了政务市场，面向公开市场的部分都不用宣传，自愿选择者众。 不过博浪还真是没太重视云计算市场。 目前的发展重心在夯实基础服务的体验上，而不是抢占市场。 不能不提的主要原因是，博浪在等服务器处理器迭代更成熟，跨越至先进工艺制程。 也就是说，博浪的机房基础设施量级并不大。 尽管博浪现在已有羊城·南沙、贵州·贵阳、西安·陕西三个数据中心群一直在不断建设机房工程，但真正开始部署硬件设施的不多。 事实上，目前博浪主营的是华北、华南、华东、华中、华西五大云中心，加起来与建设中的数据中心群量级也就差个十来倍吧。 所以博浪现在主要提供的其实是软件产品解决方案，就是把星辰云系统和解决方案卖给政务市场用户。 当然，尽管如此，现在也还是被提了出来。 因为无论是京东还是白鹅，他们的机房设施总量都是存在大量闲时闲置的，而对云计算市场大家都很看好。 所以，他们两家的意思是希望能进一步抢占阿里云现有市场。 这个温良大手一挥就全都让了出去。 博浪不参与云计算市场。 另一方面的数字媒体业务，阿里系其实不算少。 主要是投资入口，如现在已经被持有超过50%股权的uc、还有早前就参与了战略投资的陌陌，以及投资并购的一揽子音乐、视频、文学、游戏业务。 这个方面，白鹅比较眼馋。 京东有心无力。 博浪……完全不需要。 所以温良让了出来。 而剩下的两大业务，电商和支付，博浪要的就多了，天猫商城的市场博浪要，支付宝的市场博浪要。 博浪分完以后才有京东和白鹅的份。 大致就是这么个形式。 至于博浪那最后的一击必杀，图谋的东西比较复杂，这张桌子承载不了。 ………… 跟马珀利他们喝过茶之后，车子才启动，温良就接到了陌生电话。 是有人来讲和。 温良随便应付了下。 然后马阿立的电话拨了进来。 马阿立没啰嗦，开门见山的说道：“温总，高抬贵手。” 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苦涩。 温良没有跟之前取笑柳八爷一样冷笑连连，语气很平静：“马董烧错香了，没办法。” “我们承受不起啊。”马阿立无奈道。 博浪给阿里系扣的帽子大得要死，马阿立来到京城之后已经活动了许久，基本都是徒劳无功。 马阿立真正感受到了博浪想要阿里系死的那种决心。 温良还比较有耐心，一副坦诚的口吻：“马董应该换个角度看这个事情，阿里系依托国内这么好的环境发展了十五六年，为健全法制付出一些，也是应当的。” “不至于承受不起，放心好了。” 马阿立心中暗叹，转而笑着说道：“受教了，温总走一步看十步，佩服。” “客气。” ………… 随着商界内部的协商完成，各方意见基本统一，对事态的最后大概结论已有了然，大家全都坐到了观众席，耐心等了起来。 时下如果一定要找个主角的话，那么每一个吃瓜网民都算是主角。 他们共同的声音是这场戏的主角。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任何一次行政事件，都会首先表态遵循为民服务的出发点。 11月7号。 经过三个半工作日后，工商行政管理再次发了公告，对调查结果进行了公示。 大意是： “……2013年11月，工商行政管理依法对阿里在中国境内网络零售平台服务市场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调查。 …… 经查，阿里在中国境内网络零售平台服务市场具有支配地位，自2013年以来，阿里滥用该市场支配地位，对平台内商家提出“二选一”要求，禁止平台内商家在其他竞争性平台开店或参加促销活动，并借助市场力量、平台规则和数据、算法等技术手段，采取多种奖惩措施保障“二选一”要求执行，维持、增强自身市场力量，获取不正当竞争优势…… …… ……根据规定，综合考虑阿里违法行为的性质、程度和持续时间等因素，2013年11月7日，依法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责令阿里停止违法行为，并处以其2013年中国境内销售额4%的罚款，计80.25亿元。 ……要求其围绕严格落实平台企业主体责任、加强内控合规管理、维护公平竞争、保护平台内商家和消费者合法权益等方面进行全面整改，并连续三年提交自查合规报告……” 稍晚些时候，工信下发了公告。 大意是：“……即时起所有应用分发平台下架天猫、淘宝、支付宝、来往、一淘，禁止新用户注册，为期45天，期满后，根据整改情况，另行研究恢复……” 再之后，人行再次下发公告。 强调称：“……支付许可业务应当合理合法展开，以便民、利民为主要准绳……” “……” ………… 再之后，事态的发展逐渐眼花缭乱起来。 比较有舆论热度的是，阿里从uc、陌陌、饿了么等一众公司的股东席上消失，公开消息显示不再持有相关股份。 据坊间传闻，持有股份被白鹅揽入。 没那么大热度的事情就更多了。 热卖商城主要抢占了天猫的一些业务，进一步扩大了市场。 京东则主要揽入了淘宝的一些业务。 支付宝被要求整改，汇支付成为最大赢家，而白鹅的财付通仅仅只是逃过一劫。 如此种种。 阿里赴美上市的计划至此已然泡汤。 而，博浪出手比起此前躺赢获得了更多更可观的实际利益。 可以预见的未来是，阿里系业务全面萎缩，博浪系业务全面扩张，不过博浪系会维持一个比较‘脆弱’的平衡，不会去拥有市场支配地位。 京东等平台比博浪系更怂，他们更想要维持一个‘伯仲之间’的平衡。 暂时来说，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平台敢去具备市场支配地位了。 至于到底收获多少，眼前没法细说。 这是个此消彼长的长期演变。 据博浪内部相关部门列出的分析模型，单说热卖商城，其年营收破五千亿大概能提前三年至2017年。 这方面的参考是，京东商城2017营收3600多亿，2018营收4600多亿，2019年5700多亿，2020年7400多亿，2021年9500亿。 也就是说原本没有意外的话，热卖商城破五千亿营收应该要到2020年，比京东慢不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支付业务的变动其实就太多太多了，比如借呗花呗再也不会出现，然后形成网贷的泛滥…… 总的来说，经此一战，阿里系对国内市场的最大贡献是： 被博浪借其来推动了诸多单位对包括舆论等在内的国内互联网市场发展动态的重视。 比如，仅一天之后的11月8号，工信、网信等十多个单位联合举办了座谈会，国内有名有姓的互联网公司都有代表来到了座谈会现场，如博浪集团的陈嘉欣。 原本由温良起草、立夏润色，交由老苗头只在某些内部会议上提出来的议题，被扩大到了这个座谈会上，也延伸出了更多的细则…… - ps：其实这个月15天更新了14万多字~只是更新时间有点不太正常，没有少更~ 第485章 恭喜，成功召唤神龙 尽管都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画上句号，但谁都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会如此激烈。 除了吃瓜网友以外，没人忽略博浪最后那个‘小动作’。 什么上诉什么阿里系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等一些动作，简直无足轻重了。 马阿立跑来京城后，很干脆的向温良低头，不是因为他不膨胀了，也不是因为他怎么怎么了，纯只是看清了博浪想要他死的决心。 那么大个帽子，他别说戴，碰都不敢碰。 可惜…… 正如温良所说，他烧错香了，如果只是单纯的煽动舆论牟取商业利益还好一点，关键是他还主动代表了高盛等一些群体的意志。 “高盛·阿美”这个形容词是开玩笑的？ 本来吧，马阿立看到工信、网信联合多个单位将互联网公司的头头脑脑聚集起来搞一个座谈会，觉得事情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他也老老实实代表着阿里系参会，然而会上他看到博浪的代表是陈嘉欣，顿感不妙。 随后事态的发展完全印证了他那感到不妙的直觉。 座谈会前后持续了一小时三十七分钟。 会上，以老苗头为首的一应大佬明白了几个事情： {互联网信息时代，煽动舆论是非常简单且行之有效的} {实际的舆论形势比预料的最坏结果还要糟糕，形式空前严峻} {人为颠覆秩序，人为曲解任意消息十分简单且不受任何控制} {海外或许早已将战略中心倾斜到了互联网舆论上，舆论战已成必然} {越是一刀切，越是堵着不让人谈论，禁忌感越强，越无法防范} 以及…… 阿里系真踏马罪该万死，不过也要感谢阿里系。 会上，陈嘉欣只进行了一次发言，平静的阐述了一些事实。 提到博浪集团旗下网络安全部门提交的网络安全状况。 近来小橙书平均每分钟遭遇1次黑客攻击，xiaochengshu平均每分钟遭受1.7次黑客攻击…… 已配备ip地址展示的旗下各平台仍存在大量来源可疑的ip访问…… 最后，陈嘉欣表示：“面对这种严峻现状，我司付出了一切努力，仍然无能为力，还望各位大佬重视并帮助脆弱不堪的博浪。” 发言过程中，只字未提阿里系。 陈嘉欣的汇报只是明确表达信息时代，舆论平台面临的严峻形势。 随后，与会的三百六、天融信等单位的代表也提到了中国互联网的确存在难以估量的网络攻击。 左证了陈嘉欣的表述。 马阿立几乎如坐针毡。 他又不傻。 博浪方不提阿里系，不是放过阿里系了，如果真要放过阿里系，就不会有这份数据详实的报告。 他太清楚这些大佬们此时此刻心里面的想法是什么了。 原本形势已经这么严峻了，为什么你一个在国内电商行业具备市场支配地位的公司还敢去煽动舆论？ 你阿里不知道？ 真不知道？ 怕不是习惯了知情不报吧？ 这就是阿里云事件带给阿里系最大的影响，大家第一时间都是怀疑阿里系可能是故意的。 然后网信方一个主要负责人不紧不慢的说：“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以来，我们在许多方面比较滞后，这是我们今后工作的重点，希望大家通力合作，研究探索新时代新形势下的新模式。” “……” 之后会议结束。 然后就有消息传到了马阿立的耳里，说是某个大佬私底下讲说‘是要搞个阿里国吗？’ 马阿立魂都要吓没了。 这可比博浪扣阿里系头上的帽子可要严重了一百倍。 ………… 中午，京城某低调的私人会所，马阿立匆匆赶到，比他先到的是此次东道主泛海卢老板等人。 马阿立跟卢老板也很熟悉。 他现在还是那个被自媒体冠以神秘却又把谁谁谁是里面成员都一一挖了出来的泰山会成员。 对，就那个柳八爷是会长的神秘泰山会。 不过忘记是谁说过，一个机构只要趋向于神秘化，那底蕴就不会太大…… 眼下虽然柳八爷已经捧上了铁饭碗，但泰山会会长仍是他。 这个松散组织比较有凝聚力。 卢老板也仍然愿意出面。 见到行色匆匆的马阿立，卢老板笑呵呵的招招手：“马董又迟到了，得罚一杯。” “是是是。”马阿立打着哈哈，“交通繁忙。” 稍微寒暄了两句，卢老板主动提到：“马董，阿里系现在的麻烦没法避免，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要严重。” 马阿立抿了抿嘴，脸色肃然：“怎么说？” 卢老板心中暗叹，面上平静的说：“博浪……或者说温良，是真的想要弄死一些公司的主事人，他的目标不是公司本身，而是人。” “柳董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到底想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没人知道，不过上面有人早已发了话，不要给他针对个人的借口，很可惜，马董你就递给了他一个甩不掉的借口。” “我们能看到的事情，温良可能看不到，但他能看到的一些事情，是我们绝对看不到的。” 说到这里，卢老板语气严肃起来：“毕竟，没有人去工信苗总家里跟串门一样频繁。” 通过卢老板的表述，马阿立逐渐把一些事情串了起来，忽然讶然道：“他……不会是把国内市场都当成了博浪的后花园了吧？” 卢老板有些不解：“怎么这样讲？” 马阿立愈发笃定他的猜测：“博浪对外合作与竞争的态度。” “有不少报道提到过博浪集团在一些基础研究领域的海量投入，甚至有传闻说博浪集团正在以一己之力推动国内高新科技行业革新，推动工业产业升级……未必是空穴来风。” “博浪集团旗下一些子公司的业务范畴其实不符合博浪一贯的商业手腕，之前我们公司也做过手机操作系统，那时候与博浪其实就有所摩擦，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情，假设星海品牌失败了呢？” “但是博浪并未因为失败这种可能性更大而放弃那种海量投入……” “包括最近通讯行业吵翻天的事情，据公开信息显示，博浪通讯是以瑞斯康达为基础，收购了大唐电信等一些公司的专利技术然后发展的，那些公司绑一块都打不过中興，更别说爱立信、诺基亚，而公开信息里面没人反驳博浪通讯的技术底蕴，可想而知博浪在之后的投入有多大……” 说到这里，马阿立顿了下来，更多的已经无需多说，博浪通讯是差一点就在多方联合下失去了移动方4g通信组网集采资格，如果失去资格，博浪的亏损至少是百亿级！ 而博浪通讯赢下来也只是喘了口气，爱立信、诺基亚、菊厂、中興全都在摩拳擦掌。 马阿立他们都知道博浪通讯在第一批集采上基本不挣钱。 略顿，马阿立脸色平静道：“我想，这大概就是温良去苗总家频繁串门的重要原因之一。” 饶是如此，马阿立终是不免叹了口气：“阿里云事件悔不当初。” 卢老板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句：“你知情吗？” “事前不知情。”马阿立叹道，“不过这事情怨不得别人。” 那时节，阿里系都已经成了高盛的形状，别说一个漏洞的汇报流程了，更严重的事情比比皆是。 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连反驳都没法反驳。 马阿立可不觉得上面那些人是瞎子、傻子。 “联系过温良吗？” “嗯。”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其实原因他早就告诉我了，他讲阿里系依托国内这么好的环境发展了十五六年，为健全法制付出一些也是应当的。” “看来这次上面不想表态也不行了，博浪真是想一心一意在外搏杀啊。” “怕是没这么简单。” “也许吧。” 卢老板此前只是因为上面发话，觉得温良这个人身份背景实在不简单，所以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搞事情也只是藏在背后悄悄推一手，而且都是多年前落的子。 这段时间的事态发展让卢老板更深刻体会到了那个年轻得过于过分的人，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有些事情大家都可以当口号喊一喊。 怕就怕有人真去做。 真把其当成理想。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温良的行事作风更符合资本家的定义，他对海外具有强烈的侵略性、攻击性、掠夺性，这些都比较符合资本家的秉性。 当然，温良的行事作风本质上既复杂也简单。 ………… 差不多同一时间，来京参加这个座谈会的陈嘉欣和温良也坐在一起边吃边闲聊着。 陈嘉欣看一眼温良，故意揶揄道：“这次偷懒偷出了新高度啊，温总。” “那没办法，陈总排面大，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我比不上嘛。”温良死不要脸的说道。 陈嘉欣打了个拱手：“求你，偶尔当个人。” 闹了几句，陈嘉欣神色认真起来：“这次的事情好像比之前更复杂啊，现在能确定什么时候离京吗？” “很难说。”温良语调平和，不是太在意的样子，“这几天本来是有有些小会要去出席，都要么延期要么没法去了。” “苗总之前想的是简单的有始有终，但……很多人其实不乐意，只能说泽总还是有点视野了，作风也比我‘善良’。” “现在嘛，我也只能像一颗无家可归的野草一样，任风吹任雨打了。” 陈嘉欣差点被逗乐，这么严肃的气氛，搞这些，不过他也知道温良只是一种形容方式，与事实相差无几，他叹道：“还是博浪不够努力。” 温良倒是看开了：“这就是现实，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给机会，如果真让博浪一帆风顺的发展到足够高度，那还会有老总、本总这样的人吗？还需要博浪来带这个头吗？” “有道理。”陈嘉欣豁然开朗，“也正因为有这样那样的牵扯，才有博浪的机会，不然早就有海浪、江浪已经做好了一切。” 这话一点不假。 就说原萎落吧，柳八爷要是跟温良一样，当初能不顾一切的坚持技工贸，又从市场搏杀出来，那萎落就是第一个‘博浪’了。 如果再过个七八年，菊厂的舆论加成也差不多算是一个‘博浪’了。 总而言之，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无论什么行为，无非代价高低，又或者有人买单。 温良当然不会是这个例外，他既然挑出这类事情，或者说既然一直坚守博浪的发展理念，那就得为此买单。 ‘平衡’这个词很重要。 至今为止，这一连串的事情里面有不少手笔大家都看不明白，不过也正因为此，反而能很轻易知道只有谁有这个能量。 只能说，人跟人真的不一样。 温良那所谓的眼光长远在真正的大佬面前不够看…… 稍晚些时候，温良接到了老苗头特地打过来的电话，只故意讲了两句：“要如你所愿了，搞这么大。” 温良笑而不语。 这么些天，温良没再去过老苗家。 两人都在维持着某种默契，给一些人看。 ………… 11月11号，星期一，一年一度的电商双11大活动。 京东、天猫等等电商平台从零点钟就开始了铺天盖地的活动，尽管面临着一些问题，但阿里系还是继续维持着这个活动。 国内的电商平台大概只有热卖商城没有跟风开展狂欢购物节。 怎么说呢，不喜欢玩套路。 经历了几次之后，其实套路已经很多很多了。 热卖商城的运营团队也不想多此一举，与其搞一堆套路，不如做好日常运营。 下午一点多钟，天猫和淘宝的交易额就超过了去年同时期。 宣传通稿进一步推动了网民加入在网购狂欢中。 然而…… 稍晚些时候的下午两点多，工信、网信、工商、税务、人行、银监会、商务、国安、文明委等九部门联合进驻阿里，开展联合审查。 前八个部门都好说。 后面那个文明委……怎么说呢，属于高射炮打蚊子的类型了。 自该部门成立以来一直是正国兼任，连办公室主任都是正部。 于是，这个消息出来之后，有很多人说了同一句话。 “恭喜，成功召唤神龙。” 里面包括卢老板，包括马阿立本人，也包括李泽、温良、陈嘉欣他们。 没错，马阿立也是这么想的。 上周五他就知道问题会很严重。 这会儿算是接受了事实，苦中作乐吧，反正阿里系不会真的承受不起，但以后短时间内都别想太蹦跶了。 这个消息大到什么程度呢，连吃瓜网友都不知道该怎么谈论了…… ………… 消息放出来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温良接到了老苗头秘书打来的电话，代表苗总诚挚邀请温良去工信参加‘新时代信息科技新业态’座谈会。 与会的企业代表很少。 嗯…… 只有温良一个。 - 第486章 本总无了，温良买单 与其说是座谈会，不如说是温良一个人的背锅会。 前后只持续了二十三分钟。 而这23分钟里的绝大多数时间，温良只不过是在配合镜头。 嗯…… 镜头。 温良人是四点半到的，离开时，还不到五点。 没耽误正常‘朝九晚五’的作息一点。 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向有点历史的大楼，温良脸上浮现一点笑意，还是没忍住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其实还比较乐意背这个锅。 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更‘倒霉’的人。 汽车驶离工信后，温良特地让宛安先开往了下榻的酒店，兜一圈消磨了点时间又回到了工信附近，停在了一个熟悉的胡同口。 尽管今天没有风，但温良下车后还是情不自禁的裹紧了衣服。 时下，京城的气温日渐寒冷，这周五就要集中供暖了，这会儿的室外气温已经趋近于零度。 温良跺了跺脚，正好听到了汽车缓缓停下的声响，是一台还没正式投放市场的红旗h7。 再一抬头，老苗头刚好从车上下来。 这老头还挺身体力行支持国产的。 h7可不是那l5，只是三十万内的轿车，都没正式投放市场来着，一般也不至于让老苗头这种身份来乘坐。 上个考斯特一点毛病没有的~ 看着下车抖了下衣服的老苗头，温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真巧啊，苗总。” 老苗头：“……” 温良也不在意，自顾笑容满面的张罗：“这天一黑，外面还怪冷的呢，走吧，去你家坐坐。” 老苗头干脆看都不看这个货了。 两人并排往胡同里面走去，不一会儿就进了老苗家。 虽然离开工信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但赶上了下班高峰，来回兜了一圈，现在已经是六点四十几了。 没办法，从西城到东三环外，刚好要经过一连串繁忙路段，回来同样还是繁忙路段。 走进院子，两人又都是跺了跺脚，然后才走进东厢房。 室内很暖和，两人相继脱掉了外套。 ‘老苗家：集中供暖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阿姨先送上了新泡好的热茶，然后才开始准备晚餐的菜，炒菜这个事情，反正不慢。 “要喝点吗？” “也行，要不先温一温？” “没那么凉！” “哦哦，你老人家无所谓就行。” 温良嘴上附和了句，心里小声哔哔，照顾一下你还不乐意了~什么人嘛~ 老苗头自顾自忙活起来，整出来一瓶酒，又整出来酒杯、碗碟，还去里间的厨房整了碟刚出锅的炸花生米。 再来到餐厅这屋，又用遥控器开了电视机。 阿姨送上饭菜之后，刚好就到了七点档。 几分钟后，温良再次隔着屏幕看到了自己，上次也是在这屋，不过……(上次看完就被404了~) 正是约莫两小时前温良在工信的经历。 可以说是全程摆拍了。 要的也只是这么一个镜头，配音和内容跟现场发生的事情最有关系的只有几个字： {‘新时代信息科技新业态’座谈会} 这个报道其实配了不少画面。 有现场各个角度的场面，还有一些被拍摄的电脑屏幕展示窗口，包括一些图表。 主要表达的意思用大白话说就是： “温良先生有感于社交平台面临的严峻形势，建议工信等单位对互联网进行常态化清朗行为，呼吁建设健康有序的监管策略，为广大网民提供友好、和谐的互联网空间。” 再直白一点的意思就是： 今后所有针对互联网社交媒体平台的清朗行为都是他温良的锅，要骂先骂温良，是他自作多情的多管闲事。 是的，这就是温良被拉去背的锅。 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对阿里系是九部门进驻审查，对主动挑明阿里系行为的博浪系则是单独针对了温良个人。 至于别的方面，对博浪来说是真没什么影响。 小橙书的社区管理办法大概也就领先了监管十年八年的样子吧。 除非工信网信直接一刀切到上网都要打报告的地步，不然以工信网信的工作进展，还是会追不上小橙书社区管理办法。 小橙书的社区管理办法不仅仅是温良直接提取了后世一些合理合法的策略，还加入了大量用户贡献，不断优化来着。 而陈嘉欣在8号的座谈会上给出来的最大建议是，一刀切只会切出更大的冲突与矛盾…… 老苗头收回看向电视机的目光，看了眼温良：“你的性子为什么会甘愿背这个锅。” “又有什么所谓呢？”温良不以为意的说，“只是有一种美好的期待，将来可以真正看到人们监督。” “互联网是个好东西，应当被真正重视起来，而不是成为各方的博弈场最后不可避免的变成凡事不可谈。” 末了，温良笑了下：“真要说的话，阿里系才是真的身体力行支持了健全监管薄弱环节啊。” 老苗头竟无言以对。 要这么说的话，也的确，阿里系为自身行为买单的结果就是，用自己一整个企业发展了十四年的底蕴来给所有人提醒注重舆论。 老苗头夹了一快子菜，以一种斟酌的口吻说道：“你对国内商界应该不只有这么点目的吧？” “一样样来吧。”温良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属于积重难返了，所以我很容易累。” 老苗头反问：“怎么讲？” 温良略作整理，不厌其烦的解释起来：“你应当看的到，博浪只是走在探索社会主义分配模式的路上，就遭受了多少针对，老总、本总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商界就更不用说了，不知多少人躲在背后骂博浪我是知道的。” “这也没办法，毕竟我们的文化里面一直就有那么点枪打出头鸟的因子。” “普通打工人、无业者、人云亦云的网民也有不少不明就里上来就开骂的，他们理不理解无所谓，因为我根本没那个心思在意所有人的生生死死，我只在意加入博浪的每一个成员能享受到博浪发展带来的红利。” “这才是真正的红利，而不现在谁都挂在嘴上的人口‘红利’，人被标榜上红利这种字眼，也难怪什么劳动法啊的全成了摆设。” 说到这里，温良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说个笑话，在华外企比国内企业更懂得尊重劳动者，资本家都知道把人当人。” 没等老苗头接话，温良大手一挥：“我也是个俗人，凭什么做了正确的事情，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老苗头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位置看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他知道，所有在海外设立了办公点的大型中国企业里面，只有博浪是非常注重国人待遇，而只给当地人符合当地法律的待遇。 与此类似做法的是日韩印越等地区的跨国企业。 都是给本国在当地的留学生等群体特别优待，对当地人则符合当地法律即可。 甚至包括湾湾也是这样。 而与此相对的是，几乎所有国内企业在外的办公场所里面对我国留学生等群体是……能压榨就压榨，能不负责就不负责。 别多想，能有名有姓到大家都知道的公司，全都是，无一例外。 搞得后世网络上都有段子，出国在外防一手老乡。 内残外忍到了‘宁与友邦不予家奴’的慈禧看了都说内行。 良久，老苗头才说：“这几乎是无解了。” “没事啊，别让我看见就行，我很好斗。”温良漫不经心的说，“反正我也管不了谁谁谁，只要别来烦我经营我的公司，我可以当没看见。” 老苗头略一迟疑，然后说道：“你不满现在，又不想空口白牙，所以才发展工业？可是为什么呢？随大流不是更轻松吗？” 温良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我真见过底层民众的生活，真相信会有好日子吧，又或者……” 温良看向老苗头，露出笑脸：“随大流不符合我这种天才的身份。” 老苗头默默干了一杯酒，长舒一口气：“年轻真好。” “看到你，有时候我会偶尔想起我的年少时光。” 温良赶忙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也很想念你的年少时光，那时候的大环境真好啊……” 看着温良附和的样子，老苗头心里如是想到：“老温同志大概也是因为更喜欢年少时光才郁郁而终吧。” “……” 这顿饭吃得有点久，酒也喝得有点多了，送温良出东厢房的时候，老苗头已经有点摇摇欲醉了。 温良则是格外的头脑清醒。 ………… 12号、13号两天，温良又应邀去了几个部门，其中还包括拧总那边的正式邀请。 见的人茫茫多。 温良差一点就要学京东刘脸盲了。 锅在11号已经背完了，这二天倒不是背锅，而是谈论……或者用辩论更合适。 其实很多人不是看不懂环境，也不是不知道有太多人在逆练马列。 但也不是没人遵循马列。 邀请温良的这些单位，至少负责人是遵循的。 他们主要是想听听温良站在商人视角的观点。 观点这个东西也是很私人的，有了观点就会有‘敌人’，谈论自然就很容易变成辩论。 温良的观点一贯激进。 他超过当先将近十年的眼光，也知道后世演变成了一个什么叼样子。 不过，温良主要表达的是：“其实没有观点，一句话能概括，什么时候能将‘只能再苦一苦老百姓’完全转变成‘那就再苦一苦精英’，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拧总当时就笑了：“拦一嘴，下面该说狐狸叫了是吧。” 温良一脸无辜的看着拧总：“我可没说狐狸叫。” 表达的时候一个‘我’字没有，客观得要死，拧总一开口，温良立马就‘我’了。 “……” 如此这般，一晃就到了15号。 京城正式集中供暖。 屋内骤然如夏。 连带着人们仿佛都更有力气了些。 然后就出了个大新闻。 刚回到酒店房间的温良立时就接到了老苗头的电话：“你比我看得要远很多啊，本总今早上被规起来了，刚出通报。” “应该有更大的事情吧？”温良沉默了下，才说。 老苗头没啰嗦：“有，之前提过的那谁定性了，本总这一系估计以后都没了，老总也动了动，平调去了二线，不过老总被调离对你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换上来的大概率还是老总。” 温良却笑眯眯的说了起来：“新老总怎么也该花点时间熟悉工作，这段时间正好该是我为我的行为买单的时候了。” 那边厢老苗头脱口而出：“丁主任跟你这么好？” “想太多了吧。”温良哭笑不得。 老苗头却有点严肃：“我想多了不要紧，别真像我说的，那不是什么好事……行了，不啰嗦了，五点钟之前赶来工信门口，平总要见你。” 温良一点意外没有：“嗯。” ………… 四点五十，温良赶到了工信门口，五点整，温良坐着自己的车跟在老苗头坐的那台红旗h7后面一路去了府右，然后跟以前一样七拐八绕的进了红墙。 再然后一路停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温良和老苗头一块走了进去，里面除了丁主任和老平头外，还有两个熟面孔，财政和人行的负责人。 老平头打量了一眼温良：“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温良老老实实的道，“任凭平爷爷吩咐。” 边上老苗头不由在心中撇了撇嘴。 也不怪这种玩意能活得这么滋润了，光是这个恰到好处的不要脸皮劲儿，够很多人学一辈子了。 另一边丁主任则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心里其实也不免翻江倒海。 至于那两个大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充耳不闻。 老平头看一眼温良，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科技发展需要时间，年轻人精力充沛，不要浪费。” 其实看到财政和人行大老，温良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又说科技发展需要时间，也是让他把精力放别处。 这安排没出乎预料，温良连忙点头应下：“好的好的。” 然后特地看向那两个大老，老实巴交的说：“有支持吧。” 老平头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做了个手势：“有空可以来这里坐一坐，跟我讲一讲怎么苦一苦精英，正好，你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天才。” 温良立时苦了脸：“……” 他倒不怕苦，毕竟他都提前响应过所谓的第三次分配了，而且捐赠资金数目巨大。 他只是不想来这里。 怪不自在的。 - ps：嗯……我是故意不说清楚要求做什么的~猜不着了吧~ 第487章 博浪国际投行正式成立！ 事情拢共也就那么点，不复杂，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聊完了。 于是温良便一副迫不及待想溜的样子，好在这边也没看留人。 此时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只能说…… 温良不似常人。 若是有其他人碰到这种机会，一般都是能拖到合适的时候就拖到合适的时候再离开，温总就不一样了，好似生怕被吃掉一样。 又没有洪水猛兽。 丁主任替老平头将温良一行礼送到院内，在一声声‘留步’中，丁主任面上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几位慢走。” “……” 双方握手言别之后，温良忽然眉眼微挑了下，望向左边站着的两个老头，暗自嘀咕：“啊这，忘了还有其他人，这怕不是耽误他们了……” 温良只想快点溜，其实没想大家一起被送出来。 毕竟楼、周二人等闲也不会被老平头喊来这里，一般是去见行政老李…… 好在温良同学除了10月8号早上悔得差点把大腿都拍断，几乎从不后悔所做过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嘀咕两句。 那边厢，伟总和川总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纷纷看向温良，伟总笑着说道：“温总，明天上午能否抽出时间来我单位稍坐片刻？” “明天……周六。”温良委婉的说道。 伟总脸上有了点笑容，从善如流的改了时间：“那就下周一上午。” “谢谢伟总理解。”温良连道。 再次与两老头握手言别，也与老苗头握手言别，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分别离去。 温良也没再去老苗家。 汽车离开府右后，沿着长安街一路向东，去往了机场方向。 车上温良还在想那两老头。 财政和人行几十年来一直互不对付，鬼晓得两部门的研究员至今为止通过金融时报、财经报等报刊发表过多少文章表达了多少观点来竞争国库主导权。 鬼知道这类论战进行过几多次。 而且论战的输赢有时候会具体落地到法案上…… 所以其实上层一直很懂如何利用舆论，只不过有时候可能会‘刻意’忽略互联网舆论。 站在温良现在的角度，他觉得虽然屁股决定脑袋和观点，但这两老头大概率没有敌对关系，甚至下面吵来吵去输赢与否也不影响两老头。 说起来，温良还对伟总有点先入为主的看法。 他觉得这老头算是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主，退休后公开表达了“5g几千亿投下去没找到应用场景，对个人来说意义不大，应当主要用于工业，但对工业互联来说5g技术发展还不够成熟”这一观点。 实际上，有个在其位谋其政的老头，嗯……没错，就是老苗苗总。 后世他在19年时期也公开发表过“大部分应用4g足够了，所以5g真正的应用场景80%应该是在工业互联网领域”。 不过后世老苗头没能阻止后面5g大干快上全面铺开的现状，而伟总则是在大干快上过后才对此表示了某种惋惜。 当年温良看到这些，只是觉得网上网民的讨论有点过于二极管，力挺5g似乎认为只有两种可能性：全面建设和不建设。 反驳5g稍微理性一点，认为应当全部铺在工业互联网领域。 怎么说呢，其实当年运营商，主要是移动方研究认为，应该率先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以及大城市热点区域进行前期试点铺设，认为没什么特别应用场景一定需要5g，现阶段4g仍可以满足用户需求，等5g技术更成熟，应用场景落地了再全面铺开也不迟。 这研究观点建立在国内基建狂魔的基础下，谁能说一句不中肯？ 也跟当下3g升4g时期一样。 不过此时移动被3g坑的实在太惨，所以试点意愿非常强烈，绝不轻易全面铺开，最早是12年初就开始了非常小范围的内部试点。 哪怕到现在，应用场景已经先于4g出现，移动方也仍然很审慎，只是申请了广东全省的提前试点商用。 这可是在已经确定要发4g牌照之时。 后面或许是因为4g太成功，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谁都没能阻止5g大干快上，仿若一夜间全国铺开，接着三四年没找到应用场景。 仍然是4g够用、催用户开5g开关的现状。 最后买单的其实还是老百姓。 至于受益方，反正不会是永恒买单对象的老百姓，也不是运营商，移动方都被曝出不断降低办公成本了。 是谁就不说了。 反正这里面若是按常态发展到后世那个阶段，扯不清的东西太多太多，运营商背锅的部分也是相当不少。 当然，扯不清的东西可以归结为一个字：钱。 假设有无限资金，一切都不是问题，别说上5g，上10g都得，肯定没什么好纠结的~ 当然，假设有无限资金，温良也不需要傍晚来见老平头主动买个单了。 ………… ………… 六点多，温良乘坐的奔驰出现在了机场，索性直接去了停机坪。 约六点半，一架湾流g650缓缓停靠了过来，最后稳稳停在机位上。 随后苏俭从舷梯上下来。 3号晚上离开江夏，今天15号，时隔十多天，苏俭主动跑来了京城探望温良。 回程依然是宛安开车。 因为今晚下榻的地方不同，在望京附近一片别墅区里。 上个月中旬就说了要宛安负责集团自建酒店一事，理所当然的首选了京城开展，流程也不复杂，有具体人员负责买入了一片别墅区里的部分别墅，可拎包入住的那种。 随后进行了整理。 其中优先对其中一栋面积最大的别墅先进行了软装更新，几天前已经通风、除醛完毕，不过温良直到今天才决定搬去那边住。 温良连地址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宛安是带他过去的。 走进这栋两层带阁楼的别墅，苏俭目光左右顾盼打量起来，温良从旁说道：“命好吧，你刚好有时间来京城了，这别墅酒店也拾掇好了。” 苏俭皮得很：“都能嫁给温总了，当然好到极点。” 温良不给她皮的机会，没好气的说：“还看呢？该去做饭了，这里的酒店服务要明天下午才能就位。” “就等我了是吧。”苏俭笑了笑。 两人一同进了厨房。 开始下厨做饭。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不是说要去墙里见平总吗，怎么还能来机场接我？行程取消了？” “没有，十分钟就结束了。” “怎么那么快？” 温良想了想，才回答：“怎么说呢，在现阶段我其实不很想去墙里见平总，因为我其实哪怕做出花来也没有主动权……” “不说之前，就说这次，本总的报道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全网都挺热的，可以看作是我根据局势发展隐约有所意识，主动做出了一点配合。” 苏俭码好菜，随口问：“跟平总的默契吗？” “可不敢这么说，顶多是他给了我主动或者被动两个选项。”温良认真纠正，“因为视角、资源的不同，一切事情在他那里都可以十分简单。” 说到这里，温良叹了口气：“另外其实对我这样一个有明确观点的人来说，现阶段做得还不如说得多，所以靠近墙里会变得……‘不幸’。”1 苏俭还挺好奇：“比如呢？” “上次我的观点其实有点过分尖锐，而且其实属于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大家不说，于是你爷爷被迫成了出头鸟。” 温良解释道。 “这次还好，虽然我只是强调了我没有观点，只是表示可以将针对对象从百姓换成精英，但也是属于大家不愿意说出来的事实，不过也因此没有那么大的代价。” 苏俭下意识追问：“为什么会有……” 然后自问自答：“做什么都有代价。” 转而又说：“你好像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尖锐观点，听阿姨说你小时候过得还不错啊，小姨带你极好。” 苏俭这会儿还不好改口，得等结婚拿改口费的。 “其实也没有一开始，是慢慢变化的。”温良略一沉吟，才说，“最开始我有观点，然后博浪越来越壮大，我个人逐渐平和，成型的观点却显得越来越尖锐了。” “他们把我卷到线路之争中去，我用了我的方式来对对抗，现在来说，结果和过程对我来说都不很重要，只是会有人觉得我是非要跟精英群体作对，是锋芒毕露，是怎样怎样……”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我。” 苏俭有点明白过来了，温良其实没那么多观点，他可能只是视角不同。 事实上，苏俭的猜测是正确的。 温良的观点确实有视角不同的缘故。 他知道后世普通人本来就是被迫躺平却成了舆论争相抨击的焦点，究其根本其实是上层那些所谓看得远的人，害怕没有韭菜割了。 于此，可以发现不管站哪一边，如果博浪真想去碰一碰星辰大海，最终还是取决于民众支持。 做什么产品能盈利的前提都得是有人买单，而买单这个东西到最后都会成为民众代价。 温良书读得不多，经历也不够丰富，对哲学也不怎么了解，他没法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他能做的是做出自己的选择。 于是自然会演变成外界认为的尖锐。 …… 晚饭后不久，温良和苏俭就去了二楼的主卧。 之后自然是省略万字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苏俭又被拉入了激战，老实说，这个时候苏俭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千里送太阳了。 其实也没别的，因为‘狂欢’一个月可以有两个阶段。 ………… ………… 18号，星期一，早上六点多，温良先送苏俭去了机场，乘坐私人航班赶回江夏上学。 九点多，温良去了财政。 很快就见到了伟总，然后也见到了川总。 随后在伟总的办公室进行了详谈，他们的秘书各有纪要。 伟总开门见山的说道：“温总，大概事情是这样子，我们两部门决定支出一笔外汇来支持博浪成立一家国际投行机构。” “……” 简要描述了重点，伟总笑眯眯的看向温良：“不知温总意下如何。” 温良面色欣然的表示了认同：“当然，当然没问题，事实上博浪一直有计划规划出独立的投行业务，与资管公司并行运营……” 很上道的回答。 没错，这就是老平头那话里的主要意思，由财政和人行研究给博浪一些资金，供博浪管理着去闯荡海外金融市场。 主要针对对象是高盛。 很破例对吧？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都有‘高盛·阿美’这种称呼了，稍微做点应对也是应当的。 这一揽子事情中，幕后最大的主使者，挑拨离间的核心，都离不开高盛，而眼下内部基本处理得差不多了。 阿里系成功召唤了神龙，起码要残一多半。 其他各方比如卢老板他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不在哔哔。 柳八爷早就去捧铁饭碗了。 而本总一系因失去本总这个头马，基本上可以说没了，本总为自己的高调和某些不合适的手段付出了极大代价，也将捧上铁饭碗。 跟温良都通过电话的那个老总则直接退了二线，让出了位置，虽然老总这个团体因为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会有一个新老总顶上来，但也算元气有所损伤了。 至少原来的老总本人是没什么话语权了。 从这些后续来看，温良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内部所有与他针锋相对的个人或者团体全都挨削。 而搞出这一揽子事情的明显是外部选手高盛，这个……这么多年了，各方在海外市场的表现众所周知，矮子里面都拔不出高个子，而你博浪拉着早就证明自己没法出海的白鹅都能在海外大干特干，打生打死，你不上谁上？ 不能只有享受，没有付出吧。 而且你博浪都有那么好的海外发展基础了，对手又是老熟人高盛，这安排没毛病吧~ 反正温良觉得没毛病，因为这在他意料之中，也是他想做的事情，他还是更喜欢在商场上玩。 他可不喜欢一直被动迎接高盛各种撺掇、挑事、挑拨离间，主动才是王道…… 又说了几句，川总接过话头：“我们也希望温总你能在前期亲自主持工作，因为我们研究过博浪在海外市场的各类发展，温总你对时机的把握非常精妙。” “理应如此。”温良并不推诿，“莪们此前有计划将总部放在京城，将海外市场的总部放在纽约的华尔街或者伦敦的金融街。” 伟总表示：“这方面我相信我们能提供一些支持。” 很和谐的谈论过程过后，温良随口问出了关键点：“想来两位老总也知道，其实我们博浪一直面临着极大的资金困境，不知道两位老总计划支持多少资金？” 川总看了眼伟总，回答道：“一千亿。” “美元？” “当然是人民币。” “嗯？” 见温良一脸‘不是玩我吧’的表情，伟总从旁解释：“这也是我们希望前期由温总你来主持工作的原因，我们需要看到一些成绩，千亿确实不太多，不过千亿美元也不多。” 温良笑着点头：“懂了懂了，都是小事。” ……… 随后的11月19号，这个数字谐音还不错的日子里，博浪国际投行以极高效率正式在京成立。 - 1：其实417、418章被屏蔽了，这两章有大约1.2万字，中间有描述了一些事情，因为404的缘故可能会与后面写的某些剧情对不上。 ps：那什么我现在不太通过章末等地表达什么，如果想跟我对线等等，可以直接加群，点开简介就能一键加入。 第488章 我们一贯强于客场作战 博浪国际投行挂牌成立剪彩仪式场面办得很隆重。 受邀媒体多达上百家。 于是，当温良拿起剪刀卡察卡察剪断红绸时，现场的闪光灯之密集，让他完全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 毕竟温总不是南韩那旮旯的明星，有接受过面对闪光灯不闭眼睛的专业训练，眼睛属实没法承受这么多光。 这个瞬间，温良甚至有点恼这闪光灯为什么要刚好在同一时刻发生。 太……踏马亮了。 也不知道跟他站在一起的其他人心里会不会也这么想。 不过温良心里寻思应该不会。 因为，这次博浪国际投行挂牌得到了很多方面的直接支持。 如伟总和川总根本就没有避讳，他们两人来了现场剪彩。 此外，工农中建四行的行长、京城和西城的行政一把都来到了现场，这些大老应该早已久经考验。 说起来，这大概是温良最高调的一次主动式公众亮相。 剪彩结束后，温良与前来站台的各方人马一一握手言别，伟总和川总多留了一小会，讲了两句，然后两单位各有一人留下来对接。 与此同时，各类报道很快通过网络迅速传播。 【快讯：楼、周出席博浪国际投行成立仪式】 【快讯：博浪国际投行成立……】 【博浪集团总经理温良先生在京主持成立博浪国际投行，楼、周等数人出席】 【金融大街速报，博浪国际投行已入驻】 【……】 迅速引发热议。 “又开发新业务了？可以啊，博浪。” “你为什么要说又，啊……又是博浪啊，那没事了，它家确实业务多如牛毛了。” “只有我关注了温总这次的排面吗？一个国际投行的业务跟博浪的主营方向都不搭，是怎么能有这么多大老亲自出面的？” “确实好高调的样子，之前有小道消息说这一段时间来发生在博浪头上的事情都与高盛有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不不不，我关注的是为什么温良能拉这么多大老背书！” 久爱今天发烧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些大老希望温良出面，毕竟，似乎这么多年以来也只听说过博浪在海外发展起来了，星海品牌在海外市场知名度很高，xiaogshu也成为海外必备社交媒体应用了，bti全家桶现在更是风光无限……” “……” 这次确实很高调，因为出席人员身份的缘故，在各大平台都是热点最头条的位置，像是头条这样以新闻类聚合为主的app上更是一连刷20条都是相关报道。 引发的谈论也非常非常多。 多多少少沾一点通过舆论把温良架上去的意思了。 不过温良本人并不在意这么高调，他甚至觉得有点太小儿科了，还通知下去，安排海外通稿，越铺天盖地越好。 这才叫全球皆知。 ………… 博浪国际投行的中国总部设在了京城西城金融大街，具体地址是通泰大厦c座7层南边区域。 说起来昨天初步商定后，财政和人行给了博浪两三个办公地点选择。 一个是财政、发改边上的三里河区域，另一个是在人行边上的西城金融大街，然后是不在这两个地方的其它地方。 温良选了现在这个位置。 主要是金融大街确实很金融。 北面两栋楼分别是移动和电信的总部，东面是都城皇庙。 附近聚集了诸如高盛、jp摩根、瑞银、纽银等一众外资银行，还有海量的国内银行，如人行、工行、建行之类的，中行和农行倒是离了有点距离。 哦，对，这栋大厦b座有一个区域挂了人行金融司的牌子。 应当说，也只有这些单位才能让在京城根基‘浅薄’的博浪如此迅速的搞定办公场所了。 不过就博浪国际投行的高调属性，眼下这个办公场所稍微有点寒酸了。 至少也应该包下一栋楼。 此时此刻，温良走进了已经摆好设施的办公室，给跟着进来的两人倒了杯水：“易行、许司二位请坐，条件简陋，您二位多担待。” 被称作许司的人连笑道：“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还请温总多理解。” 另一位易行则只是露了个笑脸，没多说。 温良对两人的反应都不怎么在意，只是笑着摆手说：“许司太客气了。” 前者伟总跟他提过一嘴，现在是财政预算司长，马上准备加加担子，要当助理加副部头衔了。 易行现在是人行副行兼外汇一把，温良倒是知道他会成为新行长。 易行算是理论派，八几年的海归经济学博士，精于研究理论。 后面人行还搞了双负责制，比较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是副行郭老板，不是这位易行，嗯，郭老板还有个党一把的头衔。 闲聊了几句，许司主动提到了正事：“博浪国际投行新成立，温总有什么需要还请列个清单，我们尽量支持。” “我这边能在海外市场提供一些支持。”易行推了推眼镜，面上挂着些微笑道。 确实跟网友们猜测得差不多，博浪国际投行属于主动式被动成立，有来自老平头的直接授意，相关部门当然是全力支持。 温良笑着摇头：“两位都太客气了，除了资金，以及海外市场的总部建设可能需要支持，其它没有需要。” “得说明的是，海外市场那边的总部我本人去不了，阿美莉卡对我个人有一些管束，被西欧那边给认可了，现在我没法去北美、西欧的任何一个地区，我的飞机甚至只能再亚太地区飞，再远一点都不行，属实是鞭长莫及了，所以那边的建设工作需要的支持可能比较多，毕竟我没法过去。” “当然，我们博浪一贯强于客场作战，这跟我人在哪里关系不大。” 许司和易行都知道个中缘由。 温良现在的确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主要活动范围在亚太等地，主要是中俄，再远就会有点麻烦了，都不仅仅是准不准入这么简单，安全上也有不确定因素。 于是，许司笑着说道：“辛苦温总，既然如此，那我们会在三个工作日内将1000亿人民币的等值外汇转入博浪国际投行账户。” “相关外币需求数量可以指定，我这边来负责解决。”易行从旁补充。 温良略作沉吟，道：“这样，争取今明两天把框架搭起来，最迟后天一早我会安排专人来对接资金的具体事项，如果有特别需要，我会联系你二位。” 易行当先回答：“好的，没问题。” 他们人行和外汇反正只负责‘出纳’工作，更多的支持其实是由财政这边来进行。 许司则给出了一种明显早有定论的方案：“这样，为了减少温总与我们的交流成本，我们安排专人来贵司办公，有任何需要温总您直接吩咐她即可。” 闻言，温良开了个玩笑：“不会是派过来监督的吧？” “确实有这方面的安排，还请***解。”许司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毕竟这是正式的国资预算项，短时间内都会有这样的措施，当然，请温总放心，她的专业能力非常优秀，无论如何都不会干涉您的决策，只是有可能会提出专业建议，只是建议，不会是意见。” 温良乐了下，随口道：“没事，意见也没事，我又不会听，毕竟我可不打算给你们财政和人行打工，只是有人压我，我才应付一下。” 许司：“……” 易行：“……” 他欲言又止。 虽然事实如何大家都清楚，可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明白啊喂！ 当然即便如此，温良清楚这个流程还是要有的，他也不会拒绝这个人驻场，拒绝了只会徒增更多的麻烦。 有的是人看不惯博浪，看不惯他温良的，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更别说不合流程的操作。 因为这不是投资，只是资产管理的一种方式。 而且跟一般的资产管理有非常大的不同，正常的资产管理一般会有一些基础兜底协议，哪怕是投资都有年化8%的条款呢。 然而，这些钱没有，亏了就是亏了，不用博浪国际投行兜底赔偿，反倒是赚了则有博浪国际投行一份。 条件很优越。 不过…… 温良此时还在心里咕哝呢：“这种优越条件谁要谁拿去，我真不想要啊，我只是想玩一玩海外市场啊，终究是贫穷害了我~~” 他没钱。 真的。 他是个穷比。 千亿人民币多不多，对博浪集团来说可能不算太多，但千亿美元打底的现金呢？ 真挺多的。 十亿美元级和百亿美元级和千亿美元级乃至更高级别的资金量，在金融市场的操作是不一样的！ 这么说吧，赫赫有名的索罗斯在狙击香港失败后只赔了20亿美元，3年多前的10年，有报道称索罗斯携90亿美元卷土重来香港…… 他这种资金体量都能裹挟海量资金，搅和得全世界不得安宁了。 换作博浪国际投行持有的资金量在温良手上搅和，相信只会给全球金融市场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海啸…… ………… 中午，温良在金融大街附近的一个餐厅里接待了从羊城赶过来的汪婉瑜。 这么大的事情，分管汇支付、资管公司，身为博浪集团财神当然会来京城。 而且汪婉瑜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带了一个团队过来。 是汪婉瑜加入博浪以来，通过博浪集团、汇支付、资管公司不断招聘相关优秀人才，然后在无数次金融市场实际操盘中筛选出来的最强队伍。 搭配很完美的那种。 汪婉瑜虽然在博浪集团内都声名不显，但她本身能凭本事在德勤这样的全球知名会计事务所崭露头角，加入博浪后拥有了全权决断和资源丰富的平台，怎能不厉害。 毕竟连李泽、陈嘉欣、唐普那样之前还是愣头青大学生的人现在都可以在商场纵横捭阖。 该说不说的，平台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古早如刘邦、又如朱元章，他们的国家治理人才大多来自一县之地。 像汉初主要功臣差不多一半是刘邦同乡，一直以来都有讨论是否一县之才足以治理国家，其实也是个辩证看待的问题。 当然，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平台和发挥才能的位置，能极大的助长一个人。 比如温良带起来的一帮华工学子，真正能有管理才能的只有李泽、陈嘉欣、唐普三人而已，其他顶多是半技术半行政。 当然，技术岗位也很重要，目前能被博浪转变为主要发展点的技术研究都是这帮人带头干出来的。 又如刘邦有张良、陈平这样的外地大老帮助才能坐稳天下一样，博浪也有不少颇有才能的人是后续加入的。 那些遥远的不说，眼下就有被汪婉瑜带着来跟温良一块吃午饭的陈铿、黄岑宇、郑琪、张谦、乔瑾瑶五个。 其中似乎混进去了个小玩意~ 没错，是温良隔壁班的那个给他表白过的女学神、数学天才郑琪。 见到郑琪这个熟人，温良上下扫量一眼，故意伸手虚点了下：“你又跟着来摸鱼了？保研了吗？直博没有啊，就跟着跑出来？” 郑琪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温良：“不是，你怎么还开始看不起人了？” “开个玩笑，看样子你越来越有能力了。”温良微微一笑，“学习上怎么样？” 郑琪老老实实的回答：“9月份已经上研究生了，明年看看能不能跳博，反正都可以本博了。” 意思就是跳级也可以。 华工其实早在09年就开始逐步推行本博、本硕实验班了，选择连读并可以考入且能达标的话，学习时间会缩短不少，本硕6年、本博8年。 郑琪就是直接跳进了本博了，所以今年就读研了。 至于读研还可以跟着出来跑……天才是这样的。 ………… 饭后，温良跟汪婉瑜一同回到了博浪国际投行办公室。 温良简单介绍了情况，然后说道：“……我有日子没回羊城了，想要尽快弄点成果出来，然后离开京城。” “有计划了吧。”汪婉瑜平静道，“我带来的团队执行能力很强，你可以全力决策，他们跟得上。” 温良正要开口，汪婉瑜又说：“公共事务、法务等几部门在团队内，其中负责和佩旋海外对接的人也在，舆论传播不用操心。” 温良笑了，语气也懒散起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汪婉瑜左右四顾，然后随口说道：“立夏呢，我们先把框架搭起来。”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汪总的强项，但可能比温良要厉害。 温良一贯是甩手掌柜，只负责敲定大方向，给出关键决策意见，然后就可以开干了。 他的能力体现在……什么几把情况他都能淌出来最有利的结果。 温良才坐下，打算让宛安来拾掇一下办公室，门被敲响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女人。 最先让人留意到的是她搽了唇釉显得额外多一份水润的厚下嘴唇。 “嗨，不好意思，温总，打扰到你。”女人从眼睛里露出笑意，“我，就是你的钱。” 温良听得皱起眉头：“当演007啊，这里不需要幽默，告诉我，能做什么。” - ps：先写一写海外市场，以现在的状态，国内再写下去怕是要404了~ 第489章 无需试探，高盛给老子直接跌！ “温总你好，我叫段佳静，斯坦福统计学、经济学硕士。”段佳静收敛了笑意，“擅长数理分析、精算、市场预测……” 温良不是很满意：“不像许司说得那么专业。” 看着段佳静，温良无可无不可的说：“或许需要施展空间表现你特别的才能，不过我给你个建议，先跟着团队好好看好好学。” “想要展示自己也行，都随你。” 段佳静：“……” 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明智的没再吱声。 微微一礼，转身离开。 先是缓慢走了几步，段佳静好像被上了一课一样，继而迈开了腿。 来见温良之前，段佳静对这个名字就已经熟悉到耳朵里真要起茧子的那种了……不出意外的话，中国范围内的年轻人里几乎没有不知道温良这个名字的。 一提到博浪，便免不了站在博浪身后的那个传奇人物。 无论通过什么方式搜索温良，都能找到海量的相关信息。 然而，段佳静发现自己竟既没有资格被温良主动询问姓名，更没有资格走进那间朴素的办公室半步，从头到尾就只能站在门口。 她现在还没想明白一点，如果不是温良脾气还可以，换个人，她已经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了。 这还是得亏温良主观意识上认为财政不能派个沙凋过来。 多半真有点特别的才华，才能以她那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脸蛋瓜子，估计在财政这种单位也属于众星捧月型，情商还没练好。 毕竟从有史以来，人类天然便能享受到颜值带来的各种福利，也没什么毛病，当然……也可能包括一些不那么美妙的遭遇，男女都有。 总之，温良无意给人什么难堪，毕竟这一摊子事情的发展形式与007剧情有那么点相似，初次见面人家想故意借此幽默一下也能理解。 当然，如果再不懂事那就麻熘换人。 财政和人行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做出监督行为，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来个大爷。 不说许司和易行两人在温良跟前都老老实实放低姿态，就说伟总和川总两个部门一把对温良也得客客气气。 一句话，温良乐意尊重才有流程，不然，他撂挑子不干了，谁也拿他没招儿。 反正三足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人类，遍地都是，优秀得不同花样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如汪婉瑜带过来的这个团队里面，别说双硕士学位，连双博士海归都有一个。 年初博浪开展为期三个月的全球招聘可没开玩笑，待遇给的相当不差，招人并没有那么难，此举还顺便加速了博浪想要不断提高全体成员待遇的出发点。 博浪可是有一整套体系在用于处理薪酬平衡、防止薪水倒挂等等事务的呢…… 温良正在咂摸让宛安把这个临时办公室简单拾掇一下，便看到宛安和立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嘴上说道：“来得正好，宛秘，把办公室整理一下，有点不习惯。” 然后看向立夏：“说一说事情。” 立夏一五一十的汇报：“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上对我们新成立的国际投行讨论比较片面。” “对华尔街的一家普通纸媒的收购已完成。” “伦敦金融街、纽约华尔街两地分支机构选址已初步完成，圈定了一些地点。” “高盛等投行的股票分析模型已经建立，晚些时候可以接入这边办公室。” 最后，立夏递出一份文件夹：“这是高盛、jp摩根等几个重点投行的重点业务分析报告。” 温良接过文件夹，边翻看边说：“海外市场的舆论让佩旋他们自由发挥一下，你先配合汪总把这边的办公区整理好，时间如果比较紧张，可以安排专机进行物资配送……” 说完事务安排，温良略顿了下：“通过官方渠道了解一下财政派过来的那个……谁的背景。” 等温良说完，立夏才恰到好处的补充了姓名：“段佳静。” 温良没再多说。 上周五傍晚彻底确定了老平头要压到自己头上的代价后，温良就有交代立夏，不然事情哪有这么丝滑。 别的不说，汪婉瑜这个财神哪能那么快带队赶来京城，她平素忙得很，博浪集团的财经事务永远在暴涨！ 去年400亿出头的营收，把汪婉瑜忙得够呛。 今年开年一季度净利润都到了713亿，现在更是集团、子公司都在喊万亿营收年度目标了，集团的财务事务膨胀了何止十倍二十倍，都快百倍了！ 至于立夏已经汇总好了这么多资料信息，反而不算什么了，博浪集团的基本操作罢了。 不然现在抛开博浪工厂，博浪集团也快要破3万的员工都忙什么？ 任何一项重大决策都建立在海量前期准备上的，哪怕有温良这个能开挂的灵魂人物在，他平素也需要有尽可能多的参考信息，以确保事态发展顺利。 至于平素集团常态运营，就更需要尽可能多的参考信息了。 碰到再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都还是能有条不紊的处理好，靠的可不单单是温良应急决断，每次力挽狂澜，背后都是无数人的共同努力。 ………… 19号这一天过得十分匆忙。 下午5点出头，温良走出通泰大厦，瞬间就生出一种久违的点卯上下班体验，都有点不适应了。 与汪婉瑜同乘一台车回往位于望京别墅酒店的路上，温良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年下来本本分分上班的日子屈指可数，没想到一年都快过完了，在京城体验到了。” “有点新鲜？”汪婉瑜笑问。 温良笑着点头：“嗯。” “对公司来说是好事情。”汪婉瑜笑盈盈的点评，“省了等你忙完回公司上班还要另外适应。” 说到这里，汪婉瑜忽然道：“集团总部大厦启用之后，你还没正经去过呢。” 提起这个事情，温良还有点唏嘘：“没有预料会发展得这么复杂，眼瞅着就过去了快两月啊，我跟京城这座城市真有点八字不合。” “本来只是想把柳八爷弄服帖，现在倒好，柳八爷、马阿立、本总、老总这些主要内部对手全都被清扫了个遍，可以说是无心插柳的好结果了，总算能抛开国内放眼国际。” 汪婉瑜语气平静的说：“越是内部的事情越是深不见底。” “慢慢来吧，你擅长放远目光，在这个事情上可以适当多放远一点。” 闻言，温良自嘲的笑了下：“不是我主观意志可以转移的事情，时间不等人，现在没了本总、老总他们，今年能湖弄过去，你看着吧，明年要疯十倍不止。” “我已经或主动或被动的触碰了太多太多复杂利益，这一两年算是关键点，不少人希望能一揽子解决积压问题，势必要将我这种出头鸟裹挟进去。” 说完，温良特地补充一句：“我身上的因果太多。” 他越来越清楚，有所得就有所失这个朴素的道理。 他享受了太多太多遗泽、蒙荫，毫无疑问也会顺带接下相关的因果，这里面包括他爷爷郁郁寡欢的因果，也包括几十年前就已经与苏俭订下的娃娃亲所带来的各类因果。 事实上至今为止，除了老平头以外，温良所有的体系人脉都是因为自己爷爷在世时留下的善缘。 比如甚至可以看作是帮亲不帮理站在温良这一边的老李头、老苗头两人。 这些善缘如果没有可对等的份量，就只是‘善缘’二字，就如温良上辈子一样，平平澹澹。 另一方面，也正是温良慢慢有了对等份量，善缘实质化，他便也需要去为此付出代价。 不然光凭一个过世的非实权二线‘小部长’，能让老李头一个封疆，老苗头一个大部长拉着各自的人脉关系网如此不遗余力的支持温良？ 开什么国际玩笑。 别说温良家祖坟冒青烟，就是着了、温良爷爷的棺材炸开，也做不到…… 汪婉瑜目光柔和的看着温良，心中微微一叹，眼角泛开笑意：“那位段小姐是怎么情况？” 闻言，温良双手一摊：“我都怀疑是伟总这个‘老不修’想搞我，家世背景很好，长得又漂亮，年纪还不大，真是……” 汪婉瑜不由抿嘴轻笑起来：“那你怎么办。” 说实话，现在真没几个人知道温良和苏俭已经订婚了，毕竟连汪婉瑜这样亲近的男方亲戚都没参加那个不算宴的订婚酒。 温良随口道：“放那里吧，她要是寻思来跟我学点什么也就罢了，要是再不听话，那就只能请回了。” 除了姣好身段、貌美如花、有才华以外，段佳静还是某个实权正部的表侄女，那人跟财政的伟总关系还不错。 这么多条件加身，也不怪这位段小姐初来乍到就想搞点花里胡哨。 甚至都不用这么多条件，假使是本总或者老总那样式的远房后辈，估计都能在温良跟前拽得上天了。 虽然段佳静今年已是二十有六，但她还没对象啊，有点想法也没毛病。 没办法，眼下国内年轻一辈无论商官，全踏马要在温良这个名字前暗然失色。 大家可能想的是好好做点事让家里长辈另眼相看。 而温良现在则是跟他们的家中最牛长辈平等对话，相谈甚欢了。 还怎么对比。 根本都不在一个维度了。 年龄？ 年龄还是什么几把问题啊。 ………… ………… 21号，星期四。 博浪国际投行的办公场所已焕然一新，可正式开展工作。 温良在这里的办公室也在宛安的拾掇下，逐渐成了温良的形状。 上午十点多，汪婉瑜亲自找到了段佳静，交给了她一份资金需求详情清单。 两天下来，段佳静也算是懂得了收敛，行事作风本分了不少。 接到这份清单后，她也不啰嗦，很快与财政和人行对接。 因为涉及到的资金量略有点大，而且还全是海外交易，所以午后1000亿人民币等值的欧元、英镑、美元三种货币的款项才入博浪国际投行海外账户。 这些钱进不来国内市场。 博浪国际投行的业务范围也是不包括国内，更具体来说是不包括内地市场，港台市场不一定不去。 至于澳门，这个地方因为包括地方面积在内的各种因素，金融业发展一直很缓慢，后来大湾区规划之后才开始落子金融债券业务。 傍晚六点多。 温良走进一个被划作小决策中心的办公室里，看着已集中在这里办公的主要人员，拍了拍手：“讲两句。” “首先，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今晚正式开业。” “其次，我个人已经有很长时间不负责直接具体决策，在座各位也基本不清楚我的作风，简单强调一下，我们玩的不是小局，具体执行层面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技术活，所以工作中不需要犹豫、不需要质疑、不需要疑问。” “最后，各位抓紧时间，适应适应新的工作氛围。” 说完，温良目光轻扫过众人：“有不明白不理解的现在提出来。” 办公室里静悄悄，也被准许旁观的段佳静并未有特别的举动，她已经基本找好了自己的定位。 温良收回目光，继续说道：“五分钟后开始工作。” 说完，温良抽出椅子坐下，拿起桌桉上的一个文件夹翻开看了几眼，又看了看正前方的大荧幕动态。 办公室众人有的迅速起身离开直奔卫生间，有的稍微伸了个懒腰。 五分钟一过，温良清清嗓子，直接决策：“根据现有信息汇总，今晚我需要高盛股价下跌5%以上。” “立刻起草公司第一份评估研究报告，看空高盛，并对外发布，将已经整理好的高盛亚太近期表现要点通过社交媒体平台传播，主要集中在推特、range两个平台。” “十五分钟后汇报事态进展。” 在众人纷纷忙碌起来之后，无所事事的段佳静忍了又忍，还是小跑到了温良跟前，小声请教：“温总，您为什么会直接选择高盛为第一单业务呢？” “高盛是对手，淦就完了。” “呃……” “这不是单一竞争关系，也不是书本上那些经济学困境模型，而是单纯的不死不休。” “可……我们这么明确的针对高盛，没人会相信吧，至少可以先试探。” “不需要那些不相信的人相信，砸钱就好了，以高盛现在在股票市场不到450亿美元的市值，让它跌5%成本能有多高？” 段佳静：“……” 她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嘴唇，挤压出更诱人的形态：“如果只是这样，那岂不是谁都可以。” “别人我不知道，至少你不行。”温良毫不客气的说，“给你同等资源，你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说着，温良不耐烦的一挥手：“不要着急问，看你算是晚辈的份上，可以顺便教教你，但你不能自傲，先学会听话。” 段佳静：“……” 她果断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再说两句，怕不是得叫叔叔了。 她可清楚的知道温良不可能给自己半毛钱面子。 她还清楚就算她那个表舅出面，能有几分薄面都不好说。 自打见过温良以后，别的还不好说，段佳静对温良的牛逼是了解透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适应如何收敛一切心思。 - ps：穷得睡不着然后就通宵赶稿了，早~ 第490章 纯路人，高盛就什么都对吗？！ 早在美东时间11月7号时，主流社交媒体平台之一的推特通过ipo募集了18.2亿美元资金，成功登陆纽交所。 上市当天股价涨超73%，总市值超过300亿美元。 基于推特已发行股票、股票期权、限制权益股票，推特市值为其2013年营业收入预期6.5亿美元的近50倍。 相比之下，脸书的股票交易额大约为其2013年营收收入预期的16倍。 此外，有投行分析师预计推特上市首日受到的追捧将很难维持，长期发展前景堪忧。 更有分析师援引推特最新财报内容称推特有?的用户来自阿美莉卡境外，但其在海外市场收入却只占总营收的约?，于此质疑推特的海外广告营销能力。 温良安排博浪国际投行的第一份分析研究报告及其相关舆论渲染内容消息主要经由推特、range两个平台传播，考虑了推特目前现状的因素。 毫无疑问，从合理角度来说，推特当下具有较大运营压力。 依照合理的市场商业行为推测，别说高盛只是推特上市的承销商之一，哪怕高盛是推特的股东，主观上推特不仅不会限制传播，还有可能主动推波助澜。 毕竟对于互联网社交媒体平台来说，‘经常活跃用户数量’始终是根本之一。 还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以博浪这个金字招牌为名义的行事，外界可能会自己解读出某种信号。 而选择range，从表象上来看，跟选择推特的含义差不多。 以互联网社交媒体平台在全球的知名度来说，截止目前，只有range、小橙书其主体公司尚未在任何地区上市。 不过这里面小橙书主体公司博浪小橙已经在积极推动上市了，不仅融完了pre-ipo，也早已开始了改组上市的工作。 而且小橙书是博浪旗下的。 主不主动一念之间，没人能限制其传播力度。 至于为什么漏过了脸书和油管，不是懒，是资源有限，另外也有那么一丁点此消彼长的意思，毕竟脸书和油管是极其相似的竞对。 综上，随着温良的安排，全球的网络空间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而这个美东时间尚在早晨的时间点里，谈论热度最高的地区是国内网络……这个根本没进行过传播的相对独立网络区域。 不炒股：“别问了，博浪国际投行十几分钟前通过推特、range发布了第一份分析研究报告，看空高盛，而且忽然有铺天盖地的文章指出高盛亚太大失利。” 网友a：“怎么说怎么说。” 网友b：“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网上一点动静没有？好歹成立的时候搞了那么大动静呢。” “还能怎么说，博浪是真一点不闲着，这是要弄高盛了。” “不懂就问，高盛不过是一家市值不到450亿美元的公司，怎么会是博浪的对手？” 点一下我就知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高盛比想象中要强很多，就说一点，据不完全统计，高盛至少管理了5万亿美元的资金，而且许多我们可能不关注但在国际市场引发过轩然大波的金融事件背后都有高盛的手笔，记得之前有人说过，博浪这一段时间以来被频繁针对背后也是高盛，现在大概率石锤了。” 资深网络金融大师：“我关注的地方有一点点不同，我只期待博浪真能把投行业务做起来，我国没有在国际上真正知名的投行机构，屡次被援引的评估报告都是来自瑞银、jp摩根、高盛等机构……总之，希望博浪国投第一份分析研究报告能起作用，来个开门红。” 我玩不过：“老哥，你这发言有点过于真相啊，确实别博浪国际投行了，博浪国投多简洁明了。” “[/狗头表情]这阶段还是先加个狗头再说……国投其实是明牌，注册资本才19亿，管理着唯一客户由财政和人行共同审批的1000亿人民币等值外汇……多的不说了。” “还是国投这个简称到位，手动狗头” 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互联网嘴替，直接带到了吃瓜网友喜闻乐见的核心焦点上。 也正好。 反正博浪国际投行的业务范围与国内市场毫无关联，国内网友吃瓜就足够了。 对于这样的热点舆情动态，温良当然有留意到，他对此乐见其成，大家都在网上找到对应乐趣，蛮好。 之所以被温良留意到，与他人无关，博浪有个一直在运行、迭代的舆情监控系统，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发了客户端，可以主动弹窗重要舆情提醒来着。 这玩意还成了博浪部分算法岗位正式员工的另类在线判题系统(oj)。 ………… 与此同时，海外市场也有一些热点谈论。 不是每个地区都跟国内时间那么对立。 像range五常这些家伙，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指指点点，完全是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阿三总是第一个跳出来：“背景这么明确，目的这么清晰直指高盛，我只能说，还得是博浪！” 猴子：“感觉这都不像两个公司之间的竞争了，按照各自的背景，直接就是地区对抗了。” 土鸡：“这么说不对，没道理高盛能在全球活跃，坑蒙拐骗的攫取巨额利益，谁一敌对直接演变地区对抗。” 小西八：“对抗什么，博浪又没有参与做空，他都没有空头单，仅仅只是发了一份合情合理的分析研究报告，高盛要是碰都不能碰，它市值还会这么低？早该五万亿了！” 波兰：“你们的理解都比较表面，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中间模湖地带才是最多的，我倒是觉得博浪这个选择没问题，金融圈里高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挑他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小日：“不过，截止现在，不是很看好博浪，分析研究报告确实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但光凭这些还不是很够的样子，毕竟博浪将高盛的股价预期调低了整整20美元啊！” 意呆利：“才调低了不到15%，我倒是觉得很可能等稍晚些时候纽交所盘前交易高盛股价就要闪崩，开盘就会大跌。” 希腊：“有一说一，高盛可以看空别人，别人就可以看空高盛，高盛就什么都对吗？！” 冒出来的一些新面孔里面，有不少是高盛‘受害者’。 口吻倒都是一副纯路人的样子。 比如希腊…… 总之，博浪国际投行如此旗帜鲜明的直指高盛，已经在点燃了很多地区的看官热情。 也正如网上的这些谈论。 博浪与高盛之间的竞争没那么容易演变成地区对抗，是有‘高盛·阿美’这样的称呼，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铁板一块。 如果高盛能一家独大，以它在全球唯利是图、无恶不作、隐忍低调的作风，早把阿美莉卡能影响到的地区全都吃干抹净了，还会是这副模样么？ 阿美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仅仅国内有内斗，任何地方都存在。 比如当下，仅阿美莉卡就不知道有多少巨鳄在作壁上观且乐见其成。 ………… 随着时间的推移，舆论层的各种消息逐渐‘激烈’。 温良安排下去的各种舆论策略，才刚刚开始。 海外市场不少电视媒体的经济类频道都开始趁美股尚未开市之前的这段时间开始频繁谈论。 阿美莉卡某电视一个主持人正激情四射的说道：“最新消息指出，高盛在亚太地区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重创，几乎失去了在亚太地区持续运营能力…… 因为其涉嫌以幕后主使的身份，干涉了包括博浪集团、传奇科技集团、阿里、白鹅、中移动、爱立信、诺基亚等多达十数家公司的正常经营，并以失败告终…… 而在一系列事件结束已超过十个工作日的今天，高盛仍对投资人、对公众隐瞒其在亚太市场的严重失利，意图蒙蔽投资人…… 此外，有消息指出，高盛还涉嫌扇动某些违背中国当地法律允许的事情，或面临当地相关单位的聆讯，对此高盛也在极力隐瞒。 博浪国际投行早些时候发布的分析研究报告指出，这些事情将对高盛的商誉造成严重打击，从而导致高盛股价持续低迷。” “……” 带英某电视一个主持人也同样在介绍情况：“据博浪国际投行分析研究报告指出，高盛面临着诸多不为人知的运营风险，而高盛管理层正在积极谋求蒙混过关…… 另有消息指出，高盛此次在亚太市场面临的罕见运营危机、商誉危机等，远超过高盛在三年前高盛被美sec指控涉嫌欺诈投资者，隐瞒抵押债权债券(cdo)关键信息事件…… 依据此消息与博浪国际投行给出的分析研究报告，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分析师称，高盛此次隐瞒高盛亚太遭遇的危机附带的‘道德风险’已经超过了希腊、cdo这两次事件，受害者将更广泛，因为过去高盛一直鼓吹亚太市场的金融投资前景，有声称其在亚太市场具备较强的投资市场支配能力，其以金融中介的身份促成了多桩规模可观的投资。” 而…… 在华尔街，一家中等规模的纸媒则以全版面刊载了相关内容。 其中有诸如： 【高盛惊天丑闻】 【最无耻的窃贼、骗子、吸血鬼——高盛】 等一类标题。 其中主要提到了一些内容。 “据最新消息，日前，阿里正接受中国相关部门的联合审查，旗下所有业务趋近于停摆，电商、云计算两个主营业务被全面审查中…… 而据此前报道，今年高盛分两次牵头向阿里提供了银团贷款等，6月份牵头促成的第一次便多达80亿美元； 而据可靠消息，9月高盛又主动促成了另一桩规模未知的银团类贷款支持阿里，此举被认为涉嫌要求阿里主动对抗博浪集团，其结果引发了阿里被全面审查，截止日前，阿里的核心业务已萎缩高达25%之多！ 对此高盛从未主动对外披露，根据初步估算，高盛单在促成投资阿里一事上便引导了超过100亿美元的巨额资金！ ！” “……” 电视媒体的锐评其实与博浪直接关系不高。 博浪只是对外公布了高盛亚太近期的公开运营状况，涉及的运营事务，然后引起不少机构震惊，接着就被捅到了通过电视媒体来锐评了。 其实其中有不少机构背后的资本巨鳄对高盛此次在亚太市场极其罕见的折戟一事洞若观火，他们本来也想搞文章，不过听闻博浪国际投行成立后，他们就有了耐心。 果然，被他们等到了这个不用当出头鸟，还能咬一口高盛的机会。 而华尔街的那家纸媒才是博浪的直接手笔。 上面刊登的内容更尖锐，更具体。 因为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甚至都不用拎出别的事件，只要把阿里这个现在面临着复杂外部环境的公司现状公开就足够触目惊心了。 当时，高盛等机构给阿里提供的80亿美元银团贷款可是声势浩大的。 很多人都看好这家在中国市场具备市场支配地位的电商公司，都在等着它上市分羹呢。 现在…… 呵呵呵！ 而高盛的确在后期再次直接支持了阿里，其中确实有交换条件，也是马阿立带着阿里全面开战的原因。 现在阿里上市无望，短时间内这些银团贷款也好，直接支持也罢，都必然是要面临难以兑付的风险了。 偏偏高盛的确没有主动披露。 只能说，高盛本来就没什么道德，希腊和阿美莉卡的cdo事件只是比较大的两个道德事件，其它类似的早已不胜枚举了。 ………… 晚8点多，全球网络已经吵翻天的时候，博浪国际投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的拜访。 高盛在中国的主要行政负责人之一，人称高总。 温良都没出面，是立夏接待的。 高总笑呵呵的说：“听闻博浪国际投行落户金融大街跟我们做了邻居，特地来拜访，不知道温总在不在。” “在，不过温总不会见你。”立夏一丝不苟的回答。 高总：“……” 他都愣了，这么直接的吗？ 立夏脸上挂上点职业微笑：“高总，美股马上要开市了，不好意思，你请自便。” 高总：“我……” 见高总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立夏眉头微皱：“我个人多嘴一句，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我想不明白高总这么着急的原因。” “高总我们只是商业公司，不会牵扯额外的事情，尤其是上个月阿美莉卡行政单位关门这种事情。” 高总：“……” 老实说，听到立夏提到‘关门’，他忽然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头次见这么能扣锅的公司。 作风上感觉比高盛还高盛。 什么几把东西都能牵强附会。 高总满腹心事的以所谓邻居的身份来拜访，走的时候多少沾点灰熘熘。 高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局面忽然就这么‘奇怪’了，高盛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为了全球敌对方。 不过是一点点舆论谈论。 这也太西方了点吧！ - 第491章 在颠倒黑白上真的颠倒黑白 夜浓风凉。 京城西城金融大街的繁忙依然如昼。 这片区域或许从来不夜。 每天每夜，无数精英在成片的高楼大厦中敲敲键盘、打打电话、挥挥手指，轻描澹写的制造出了几百几千乃至几万亿资金量级的交易。 财富在这里显得‘微不足道’。 有时候一不小心便迷醉在这种海量财富于指尖流淌的感觉，放眼天下，顿觉一切无非翻手覆手。 很容易忽略财富的创造并不来源于指尖，而是来源于生产。 这里仿佛每一缕空气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站在决策中心南边的落地窗前，温良端着一杯温茶望向窗外，夜色只在不远处，再远……就被隔壁高楼遮盖了。 莫名其妙的，温良忽然暗自感叹：“都说站得高看得远，从ifc到博浪大厦再到这里，容我站立的位置一次比一次低了……” “七上八下？” 想到这里，温良脸上略现澹笑。 有时体系内会在细节上讲究一些有的没的。 如喜七。 那边厢，汪婉瑜深知此次的竞争对手可动用资源无穷，盟友无尽，正在不厌其烦的引导大家谈论，以继续深度磨合团队，兼带一带段佳静。 没人在意不久前主动来访的高盛中国行政人员高总。 “……应当说，任何时代、任何地域、任何人种，最擅长的事情里面一定有八卦。” “听闻好事网友结出了人类三大本质：复读机、鸽子精、真香。” “其中复读机泛指盲从、跟风，再仔细一点说，里面包含了情绪共鸣，无论哪个地区的金融二级市场，本质上都避不开‘情绪’。” “……所以，一定程度上将金融市场拓展到如今这样开放地步的西方，对通过舆论缔造‘情绪’的研究可谓深入透彻……” “舆论可能会被忽略，但一定永远有人在意舆论！” “通过部分信息引导舆论是全球最盛行的一种金融情绪方式，高盛是其中最负盛名的选手。” “高盛的分析师在2001年提出了金砖四国的概念。” “06年高盛的分析师又推出了新钻11国的概念……他们极其擅长将分析概念传播至全球并引导人们甚至以主动的形式拥抱。” “各取所需只是表象，高盛在制造这些概念并推广之时，便已经提前张开了渔网，收割当地财富……” “在底蕴、历史沉淀、声誉、资源、人才、影响力等诸多维度上，博浪国际投行乃至博浪集团与高盛的差距堪比天与地，而博浪国际投行成立的目标是至少要与高盛并驾齐驱。” “得承认，高盛的团队和能量远超我们无数倍，所以，我们需要在如今与高盛开展的狭领域竞争中，尽可能快的师夷长技以制夷……” 谈论间，陈铿，那个同郑琪一样被汪婉瑜带去跟温良先认识的海归，计算机与数学双博士，在忙碌中插了一句：“关于与高盛既往舆论事件统合对抗模拟系统已经初步完成，各位可以抽空试试。” 然后又赶忙补充：“界面比较简陋，另外初期会触发未知bug，内置了一个多层神经网络学习模型，如果尝试可行性较高，会基于此完成公司初版分析拟合模型，烦请大家多多理解。” 此时，引导谈论的汪婉瑜从旁做了简单总结：“提前约三个半小时发出看空高盛股票的分析研究报告，是尽可能通过网络舆论谈论引动普通股票投资者情绪，也是给高盛留出充分时间来回击，以配合陈铿这个模拟系统让大家进一步通过实践适应今后工作重点。” “……” 事实上，信息时代发展至今，几乎任何一个领域都在通过计算机来进行辅助工作。 金融行业更不例外。 而且金融行业其实高度依赖数学天分，而非单独的经济学。 引用郑琪从一个叫margin call电影里改来的台词：“金融不过是改变一堆数字的计算方式罢了。” 当然……其实，站在温良的角度，他一直觉得郑琪这个玩意已经是深度‘误入歧途’了。 所以这次碰面时，温良开口就是问她学习。 数学天分可以用在金融行业，但不应该只用在金融行业。 金融的确是现代社会的重要基石，但金融其实并不能凭空创造价值，更应该将它称之为……一种分配方式。 然而现实往往非常非常遗憾。 以博浪目前在基础研究方面的极度渴求与海量投入，和对人才的无限重视，仍然无法避免招聘进来的一大堆数学、物理学家主动选择进入集团金融、财务等相关岗位工作。 如汪婉瑜带来的这个团队主要人员中抛开郑琪不谈，陈铿是计算机与数学双博士、乔瑾瑶是物理学硕士、黄岑宇和张谦两人都在本科阶段辅修了物理学，有理学学士学位。 以至于，眼下他们被抽调来加入博浪国际投行这个全新子公司工作时，所进行的第一件事是： 以博浪实验室在神经网络上的部分成果为基础编写了一个对抗模拟系统。 因为曾经博浪根本没考虑过要发展投资银行业务。 哪怕是资管公司，主要做的事情是稳健型投机。 对，稳健型投机。 需要的只是依照安排在合适时间点进行类似买入卖出的操作。 资管公司几乎没做过风险金融业务，更别提什么投资银行范畴的业务。 别问，问就是做空苹果、微软、谷歌等公司相当稳健，做多苹果也是如此，持有比特币也是稳健型投机。 甚至在10月底之前，温良明知高盛是幕后主使，也没有想要开辟投行业务去跟高盛刚一刚。 不过之后他改变了看法，然后……果如所料般那样，老平头亲自安排了这个活到他头上。 所以，博浪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基础。 能在几天时间里，初步弄出一个计算机辅助工具，已经很厉害了。 而这也是必须的…… 另一方面，汪婉瑜不厌其烦的引导众人，并强调舆论重要性，也没什么问题，而且很有依据。 不说当下那些杂七八的。 就说后世那些令人惊讶的事情。 哔哔西、欸哔西的阴间滤镜，颠倒黑白，可全都是舆论手段。 怎么讲呢，人类都很喜欢通过舆论的方式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管它是不是真的，然后以此攫取利益。 ………… 喝完半杯茶，温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搓了搓手，将注意力放回了与高盛的初次极小规模交锋中。 理论上，如果没有变量，博浪国际投行此次发出的看空报告已经生效。 全球无数金融精英都能看到在非变量情况下，美股一旦开市，高盛股票就将下跌。 甚或如2010年高盛面临sec指控时那样市值狂跌120亿美元，还会产生连带影响。 但，显然只是理论。 温良甚至是故意留出时间，以让高盛有充分应对。 这份研究报告什么时候都可以发，反正博浪国际投行这次又没持有高盛的空头单。 如果是美股开市之后的时间点发，以博浪能动用的传播能量，高盛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一般股民的恐慌性抛售会立刻发生。 提前在今日正式开盘前好几个小时，主要还是想正面看看高盛的手段。 毕竟此前与高盛的交锋都隔着各种各样的团体。 而那位高总深夜装模作样的来访，也表明高盛会作出应对。 ………… ………… 早在月初3号，阿美莉卡已经开始了冬令时时制，美东时间与中国时间时差已为13小时。 晚9点。 美东时间早上8点。 在美东地区不少媒体早已锐评之后，高盛终于做出了初步应对。 最初没有本尊出面，而是释放了一些消息，搅浑舆论。 主要核心点是偷换概念，表示高盛亚太的重心业务放在香港…… 高盛与阿里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密，高盛甚至不是阿里股东…… 这些不能说聊胜于无，只能说一般。 真正的应对来自高盛一个知名分析师亲自撰文锐评。 大意是：“高盛亚太运营一切正常！高盛亚太不会因为单一项目失利受到影响，因此无需主动披露！” “我们认同博浪集团是一家具有行业领先地位的优秀公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到如今规模，为全球之最，但这并不意味着博浪有能力开展投行业务，亦无能力提供客观、专业的分析研究报告。” “可能大家并不知道，在国际金融市场令人闻风丧胆的‘a.partner’是隐藏在博浪集团光芒下由博浪联合创始人合伙创办的资管公司，他们在金融市场的血腥人尽皆知！” “而今，博浪国际投行并未至今投出哪怕一分钱来持有高盛空头单，我们有理由认为，博浪国际投行是要通过这份非专业看空报告打压高盛股价从而以低价买入。” “他们，只是别有用心的金融窃贼。” 从行文内容来看，引用数据并不多，专业性含量不高，不过哪怕是高盛报告其实也是能概括成非常简单的锐评内容，不足为奇。 当然，高盛其实更擅长于将一些不足为奇的东西包装得很复杂，左手右手左右手的来回倒腾，令人眼花缭乱，然后攫取海量利益。 像希腊，像次贷危机里的cdo，都是这样。 眼下时间不允许他们弄出来那么复杂到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报告……也没那个必要。 这毕竟只是温良眼里的一次极小规模直接交锋。 高盛有分析师下场后，舆论被带动了更多的情绪。 温良看着已经开始适配全球舆情的舆情监控系统客户端在优化出了这一结果后，心中略有满意，嘴上问道：“谁想成为我博浪国际投行第一个具名分析师？” 物理学硕士乔瑾瑶站了出来，认真但很直接的表态：“我想。” “好。”温良抬头看了眼对方，“高盛比较擅长颠倒黑白，希望你通过社交平台发布的内容更有针对性。” 乔瑾瑶应下：“明白。” 随后，温良通过博浪集团内部交流工具向乔瑾瑶发送了几个要素，倒也没强调让她必须加入。 很快，乔瑾瑶在推特上以‘yao·[emailprotected]’这样一个认证全称发表了动态。 其中yao是名字，analyst是分析师，bl-iib是博浪国际投行的英文名称。 “看来高盛与当年在亚太市场营造越南概念蒙蔽投资人以攫取个体利益时那样，再次隐瞒高盛亚太目前的重大失利来蒙蔽投资人，愚弄大众了。” 乔瑾瑶的动态十分简单。 但比高盛分析师那么老长的辩解，显得要尖锐许多。 目前锐评核心其实都是翻黑历史。 很显然，高盛的黑历史若是打印出来，以高盛总部那栋没有铭牌的大楼都装不下。 而且论咬文嚼字，国人还是很厉害的。 只是常常用在内部，而非外部。 说真的，用在外部相当好用。 高盛分析师可能是急了，再次锐评中出现了一句：“高盛亚太主要面临的问题是地域问题。” 这让吃瓜网友都看不过去了。 纯路人希腊网友是这么说的：“没错，高盛永远面临的都是地域问题，因为这些问题都是高盛主动挑起的！” 猴子也是有点忍不住当了一会纯路人。 因为高盛这踏马属实有点过分了。 随后，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上出现了一张图，是那位高总走进博浪国际投行的照片。 配文是：“某高盛董事总经理深夜刺探博浪国际投行内部信息。” 接着，yao再次发表了动态：“根据最新核算，高盛隐瞒了其在亚太地区面临至少高达235亿美元的间接亏损！有消息称高盛隐瞒此关键消息是为了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或将给金融市场带来灾难性连带影响。” 这次不是锐评。 是列出数据、进行了深度分析的简略式研究报告。 正经的分析师工作。 这份简略式分析报告隐含了一个关键因素，高盛或许以幕后身份参与了阿美莉卡上个月发生的行政停摆。 除了这个隐含的关键因素以外，这份报告隐约指出高盛亚太近期在各个事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 清晰指出其向客户推销的一些产品，以及这些产品目前已经进入实质性风险阶段。 再加上联系到高盛亚太行政人员如此着急的深夜进入博浪国际投行。 联系希腊、cdo这些余韵犹在的事件中高盛扮演的不光彩角色，舆论已经有足够理由认为高盛此次在亚太或许也扮演了同样不光彩的角色。 于此引发的舆论动荡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博浪国际投行在口水战以外，也已经展开了实际行动…… - 第492章 首战告捷，发展方向 美东时间9点30分，美股正式开盘，开始连续竞价交易。 不知道多少交易于瞬间发生。 可能你炒股但不那么积极关注股市。 但永远有人在连续竞价交易开始第一秒种开始有操作。 可能你觉得晚一秒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永远有人能在一秒钟的时间粒度里做出惊人的事情。 眼下就是这样。 因为美股超长的盘前交易时间带来的海量撮合交易，美股正式开盘后，高盛的开盘价较昨日已经下跌了不少，然而正式开盘后，其跌势仍相当惊人。 就这么一秒钟，股民们至少创建了超过75万股的卖盘。 要知道美股可是最低允许1股买卖的。 就这么说吧……因为高盛在舆论声势上的绝对弱势，没有正面回应关于亚太市场运营现状，以及博浪国际投行的看空报告实在过于详实，分析师的锐评实在一针见血； 以至于现在除了一些特别用户，普通模式下对高盛的做空交易都很难进行了。 比如借股票卖出再买入这样的做空方式就行不通了。 因为借不出。 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同行、巨鳄、资本家、投资人、精英都想要趴在高盛头上吸一波血了。 高盛这些年狗屁倒灶的事情做得太多太多。 就华尔街来说，谁家都被它坑过。 当然，这方面能在华尔街生存的大老都是一样，坑的就是踏马同行。 虽然高盛就那么点市值，榨干了也不够大家肥一波的。 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啊。 总之……美股一开盘，好似一场盛宴。 而博浪国际投行也在进行着二级市场的实际操作，只是与高盛毫无关联，千亿人民币等值外币躺在账户上总得动一动。 ………… 事实上，高盛与高盛股票还真的是需要分开来看待。 高盛与苹果、脸书乃至算是同行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就股神那公司都不一样。 高盛的市值从头到尾都不是很高，历史上偶尔会有人做空高盛、乃至打压高盛股价的事情。 反正也不可能通过股市去入主高盛什么的。 跟博浪之前通过故事拿捏脸书也很不一样。 所以，高盛其实也没在短时间内投入太大的力气，因为博浪国际投行现在暂时只是主要针对高盛股票。 而在这之外的谋划才是高盛正在警惕的。 总计不过几百亿美元市值的盘子，一日内蒸发掉120亿美元，还是金融危机余韵阶段时期，高盛都没在意过。 更别说现在一个交易日内可能都蒸发不掉50亿美元。 高盛最重要的核心价值也不是他们宣传的那些鸡汤十四条之类的，而是两个字：买卖。 高盛比较擅长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对某样产品进行包装，然后卖出去。 这也是高盛黑历史非常多的原因。 而且屡次都是大获成功。 从这个角度来说，高盛极其擅长利用客户的贪婪与渴求。 比如柳八爷时期，高盛居中很轻易促成了极大亏损的ibm个人电脑业务以高价卖给萎落。 这种简单的‘买卖’使得主动极限靠近zz的高盛有无本万利的能力。 传闻高盛还有一句名言。 “we are selling to willihe t fair market price。” “我们以当前市场公允价格卖给那些有意愿的买家” 并认为，因此才能活下来。 所以，其实高盛大多数时候做的是信息差生意……或者说，任何交易的本质都需要利用信息差。 这也是高盛总能活得十分滋润的重要原因。 有人说，每次大规模地域性经济危机乃至全球性经济危机，其背后的推动者中都会有高盛的身影。 这种结论一半来源于事实，一半来源于‘谁获益谁嫌疑’的观点。 譬如在08次贷危机时，高盛先是因为欺诈事件大额获利，据传高达170亿美元，又因向aig投保140亿美元，aig被救拿到1600亿美元注资后得到了等额赔付，然后还得到了100亿美元的救助金。 而因为欺诈事件即提cdo(债务抵押债券)事件在后来的2010年被sec(美证交会)指控，导致高盛股价狂跌，高盛最后为此与sec和解所花费的费用仅为5.5亿美元，随后市值上涨8亿美元。 看，一个次贷危机中，按照这些数据算，高盛就获得了410亿美元的收益，如今市值却也只比410亿美元……呃，刚才已经跌破400亿了。 所以，只能说高盛股票与高盛有很大关系，但不是很多。 ………… 而在全华尔街，乃至全美和全球金融精英都主要关注高盛股票时，海外市场的吃瓜网友们也在议论纷纷。 “果然，bl-iib这份长期看空报告发布，高盛股价的下跌连一个交易日都撑不住啊。” “早知道我也买空头。” “晚了，华尔街的吸血鬼比我们要精明太多，他们早就把握好了机会，一点油水都不会漏给我们。” “为什么大家明知道以后会涨上来，还要卖？”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股票市场。” “所以，bl-iib是赢了吗？” “不好说……” 尽管在十五分钟后，高盛股价在逐步稳定中下跌了超过20美元，蒸发市值已经超过了17%，但在一些键盘金融精英眼里，这并不意味着博浪国际投行赢了这次极小规模交锋。 因为尽管高盛黑历史多，但大家还是比较相信高盛的能力，博浪国际投行可能真没有参与做空。 这还真是事实。 对于雄踞全球金融市场的巨鳄来说，其实大量级资金流入主流金融市场都在他们眼里比较透明。 因为流入是有入口的。 有入口就有记录。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特币这类去中心的虚拟货币越来越受追捧也与此有关，有太多人的财富不能明示了。 博浪国际投行不像高盛这个左手右手左右手齐上的东西，没有一边发看空报告一边做空，甚至还要把对冲玩到极致。 博浪国际投行是真对高盛股票没兴趣。 所以，输赢的焦点其实不在股票市场本身。 而是……有没有更多同行主动认同博浪国际投行发布的看空报告。 好在，没让吃瓜网友等太久。 也没让金融精英们等很久。 美东时间上午10点整。 摩根士丹利、jp摩根、瑞银三个大机构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前后脚发布了关于高盛股票的分析研究报告。 主要内容是： “调低高盛股票的评级为“卖出”，但看好高盛股票的长期走势。” 博浪国际投行这边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随后，温良起身招呼：“行，差不多了，都下班吧。” 段佳静：“？？？” 不趁热打铁的吗？ 我怎么跟不上时代节奏了？ ………… ………… 晚十一点出头，温良、汪婉瑜和几个人就近找了饭店吃夜宵。 主要是郑琪、张谦、段佳静三个人跟着来了。 其他人有的赶紧回了酒店休息，有的自己找地儿了，绝大多数人并不乐意下班时间跟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有交集。 温良再年轻，也是博浪集团这样一家超级大的巨型企业公司老板，所拥有的财富已经多到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另一方面，汪婉瑜带过来的这个团队很多人员都比较喜欢个人空间，他们的年收入都比较可观，从而有更多的个性选择。 如陈铿这个双博士，听说对夜生活很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张谦……他是汪婉瑜看好的投行业务联席ceo，这也是因为投行业务的未来会很夸张，一个ceo绝对不够。 毕竟现在直接是温良主事。 这可是博浪从业务开始扩张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而如果连这种场面都不能主动融入的话，那张谦也太辜负汪婉瑜的看重了。 当然，实际上在投行里面最常沿用的是高盛他们的职级体系，从分析师→经理→副总裁(vp)→高级副总裁(svp)→执行董事(d)→董事总经理(md)这一体系。 不过，汪婉瑜知道温良不会在博浪国际投行用这套，因为……踏马的，国际投行也只是博浪集团一个‘小’业务，是要优先顺从于博浪体系的。 饭桌上，大家吃着各式样的夜宵，闲聊着。 全程看客的段佳静仍有不懂……这种迷茫是她离开财政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事情。 所以温良才说财政的伟总在搞他。 派来了不能不看重的一个‘大小姐’，想让她跟着博浪国际投行从零开始历经一场复杂的变化。 可以理解为，财政是想要也需要从博浪或者说从温良这里学习一些不同的作风，争取尽可能从温良这里获得更大的益处。 不管承不承认，博浪集团毕竟是全球发展之最，温良不一定智商爆表，但他一定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而现在年纪还不大的段佳静，会在将来在财政内带领某些革新尝试……她带领着大家失败了也有扛住责任的那个底蕴，成功了也不担心被抢功。 反正‘交易’无处不在。 温良没有抗拒的主要原因也是‘交易’。 又不掉块肉，还能一次性获得好几个大老的友谊。 尤其是温良知道段佳静她表舅未来还能更进一步。 至于后续革新尝试失败的责任什么的，那当然跟温良没什么关系，也没人敢这么无限牵扯。 温良与各方的‘交易’都是局限在博浪国际投行这个主体内的。 段佳静见气氛还不错，终是问出了心中疑惑：“高盛股价跌得很凶，我们为什么不提前入手空头单，好像不存在合规风险吧，浑水等机构就是一边看空一边做空。” 郑琪替温良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要的不是获利，是行业认同感，博浪国际投行以机构形式进入国际金融市场，意欲形成影响力，染指掌控权，需要通过实际行动来获得这些认同。” “看空高盛，是当下一个很好、必然会成功的切入点。” “因为高盛真在亚太出现了重大失利，也因为高盛真的对外隐瞒了其在亚太地区的运营现状。” 段佳静更不解了：“那也不冲突吧。” “不冲突是不冲突，可我们暂时看不上高盛这点买卖啊。”郑琪语调随意的说，“下跌不到75亿美元，又有全球那么多同行，乃至其它风险，必要性不高。” “而且，资金本来就不够充裕，自然要集中起来，用在关键事情上。” 段佳静好像是个问题宝宝一样，既然温良没有拦着，而又有郑琪来解答，索性将所有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原本被称之为专业性很强的她，在博浪国际投行属实不够看一点。 最后的最后，温良做了个简单的解释：“博浪国家投行的主要发展方向大致可以分成两块，一是成为真正的国际投行，二是形成桥梁。” “高盛其实不能算目标，基于它的特殊性和我们的背景，它是必不可能被我们打垮的，哪怕是被挤压到极致，高盛这块招牌也一定会继续存在。” 段佳静嗫嚅了下，还是问了出来：“国际投行能理解，形成桥梁是什么意思？” 温良简单回答：“外资入境的桥梁。” 随后略微做了解释：“投行任何行为的本质其实不过‘金融中介’四个字。” “现代社会世界上不存在哪个国家不需要外来资金，据我所知，我国对外来资金的需求量相当夸张，高盛等一众投行、机构也确实有引进一些外来资本，但它们可能前脚搭桥后脚就炸桥。” 说到这里，温良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语调友善的说道：“当然了，博浪国际投行也只能算是一个不太重要的非常规尝试。” 算是把刚才话里的压力又给卸掉了。 “……” 事实上，温良从意识到老平头可能要他主导一个金融事务后，他最先想到的都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直指核心的想到了关键： 人民币国际化 从范畴来说，金融中介的范畴可以包含这个。 反正不管怎么想，温良认为既然到这份上，那就没什么好避开的，而且投行业务发展起来也十分有利于博浪集团的其它业务发展。 毕竟博浪集团有大量优质资产，适合中介一下，比如跟卢老板一样，拉个银行背书什么的。 再有就是利于温良推动更广泛的出海计划。 因为随着发展，阿美莉卡属于绕不过去的一个环节，无论哪个方向的发展，有华尔街这条纽带更快捷。 基层支撑系统、基础研究等一系列项目最终都免不了要通过商业化来实现成果产出与变现。 而商业就是这个叼样子。 绕来绕去都得先有流通。 - ps：可去踏马的，十点睡三点醒，阎王夸我好身体了属于是~ 第493章 洞悉未被发现的市场 难得下班这么晚吃了夜宵，刚出门，温良顿时切身感受到了京城冬日深夜的寒意。 北风那个呼啸呐。 那个瞬间，身上的衣服根本挡不住。 只剩下哆嗦了。 一个二个都是不自禁的哈着气，以抵御深夜寒气。 北方大城市有一点不好，室内暖气开得很足，都不是温暖如春，而是如夏，可以吃根冰棍散散热的地步。 但是室外温度很考验衣服厚度，也很分北风今天开不开心。 然而哪怕衣服够，包裹严实，从夏天进入寒冬的那个瞬间，仍很刺骨。 好在，一台奔驰很快停在了温良前方，风被挡住了，也有了着落。 汪婉瑜汪总很是以身作则的节约开支，选择跟温良同乘一台车回下榻酒店。 街旁的路灯透过疾驰前行的汽车车窗一闪一闪从脸上滑过，汪婉瑜随口说了句：“集团的业务分类应当全面了吧。” 温良回答道：“差不多。” “还差？” “我个人意愿来说，应该还差一个业务分类。” “有终端、互联网、半导体、投行、通讯……还差？” “嗯，现在还不确定。” 汪婉瑜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身为博浪财神，又加上温良小姨的身份，她平常与温良的直接交流其实不多。 汪婉瑜总能找到自己分管事务中尚未完善的部分。 做得多。 说得少。 在博浪集团内的整体存在感不是很强，比不上此前同为副总的杨韵、辛黛、李泽三人，也比不上陈嘉欣。 与此前唐普的存在感差不多。 反倒是这次因为要组建投行业务带队来了京城之后，汪婉瑜跟温良的交流多了起来，交流越多越发觉温良身上那种独特的优秀。 相比于汪婉华，一手带大温良的汪婉瑜其实更像母亲这个身份，她其实不是很能亲见温良认真忙碌的样子，容易心疼。 不是优秀不好，而是一种母性吧。 这二天汪婉瑜还偶尔能抽出时间顺带给温良做个饭。 比如不似今天要晚上加班的时候。 当然，汪婉瑜没跟温良住一栋别墅，两人各自身边都有助理等人，比如正常情况下立夏、宛安还有另外两个‘司机’会跟温良住一栋楼。 像是之前住对外酒店时，立夏和宛安以及‘司机’人员的房间都在温良房间的左右或正对，立夏更是有温良下榻套房的房门门卡。 套房也是带客厅乃至带书房，卧室、洗浴都是独立房间，正常情况下打扰不到。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尽管温良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女性，但从来没有桃色事件围绕过他。 这主要是温良实在过于年轻，而助理立夏不仅是有夫之妇还比温良大接近10岁，且真的谈不上漂亮，只能说随着博浪集团壮大，水平跟了上来，有气质也有气场。 至于秘书宛安……那个戴着厚大眼睛，老气得要死的古板女？ 连笑都不会的人，狗都不要。 而且其实博浪上下很多人碰到过温良和苏俭带着小李让的场面。 对于常常出现在温良办公室的小李让，此前在ifc办公的博浪成员都知道是汪婉瑜的宝贝女儿，而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苏俭跟温良那种带着亲密的情形是对象关系。 在大众观念里，也只有过于年轻貌美、青春活力的苏俭，才跟温良是郎才女貌…… 汪婉瑜看了眼身边的温良：“投行业务基本成型之后，什么打算？稳定发展一段时间吗？” “投行业务没成型就会有下一阶段发展事务整合进来。”温良如实回答，“稳定发展与博浪无缘。” 汪婉瑜想了想，问道：“怎么说？” 温良坦然回答：“多方面的因素吧，譬如实际环境决定了博浪这样一家公司发展起来后，外界民众和上层会将绝大多数期待加注它头上。” 接着语调平稳，清晰耐心的解释起来：“并不是说其它公司真的做不到博浪这样，而是从上层角度看，其它公司欠缺一种强烈使命感，缺乏我这样一个尖锐的人带领，不够真正的不惜成本……” “具体到博浪本身，一直停不下扩张脚步问题不大，集团一直强调扩张与内部体系建设并重的发展方式，每次事件不是没有完美解决方案，只是我留出口子让大家去发现内部弊端，去像软件开发特定版本一样的还债。” “有问题的是，最迟后年，博浪的部分业务发展必将进入真正无人区，甚至可能面临毫无参照物，那时候可能不只是砸钱能解决的，而是需要有人捅破科技发展瓶颈才行。” “现在虽然我们通过华工这个平台，拟定成立原创科技实验室，分批次总计投入100亿支撑原创科技探索； 但其实目前已开展的项目还是具备模湖参照物或者模湖理论设想； 以石油为例，尽管我国的陆相生油理论属于重新画了一条线，可严格意义上是因为知道地球一定存在石油才突破的； 将来博浪可能面临的是，只有设想没有任何模湖理论指导，不知道前路是不是存在，方向是不是对等一系列问题的研究探索。” “举个例子，计算机，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发展瓶颈已近在眼前，对博浪而言不是怎么突破的问题，而是必须要突破。” 说完这些，温良双手一摊：“而偏偏与此同时，我们还面临着一些早已无法避开的现实问题，这些问题可能还无解。” 汪婉瑜沉默良久，才说了几个字：“永在泥潭。” 她反而没有好奇温良为什么如此坚定，如此尖锐，因为她知道温良真的心中装了一个理想。 她也清楚，在遥远的理想之外，温良真想去看看星辰大海。 事实上，温良对不少事情都看得挺透彻的。 不是上面一定要选博浪，而是除了博浪，连矮个子都挑不出来。 有一些很残酷的真相，国内从来不是没能力发展民用科技，如芯片、半导体、操作系统等等一系列基层支撑系统。 只是首先，选择这个行业的企业很大部分无法坚定一件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看到产出的事情。 大多会在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与浮华喧嚣中选择后者。 其次，有一些深觉‘白花花的银子都拿去科研’造孽的人，对定点支持资金层层盘剥。 最后就形成了永远等明天的后世现状。 具体到研发芯片体量的问题。 龙芯这家在国内很知名的公司，是个很好的例子。 它的体量真不大，22年上市以高达134倍的静态市盈率才有300多亿市值。 而在推出完全自主指令集系统loongarch的2020年，龙芯营收不过10亿元，净利润7700万。 在更早的18、19两年，营收则分别只有1.93亿和4.86亿。 然而从已知的现状来看，龙芯愈发像是一个堂吉诃德式公司了。 说来说去，人们只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而已。 不是非要什么体量才能做事，也不是没那个能力，更不是砸钱做不到，而是很多意想不到的人为因素罢了。 譬如，站在温良的角度，他认为工信包括老苗头现在都已经有点忘了09年的经历了。 09年缺芯少屏到工信亲自带队去湾湾采购液晶面板，然后湾湾反手跟南韩达成了协议，一同对国内限售+涨价，然后发改、工信一同发文支持自建产线，投钱支持。 那种场面在没有博浪的时代里，无非换一种行业一次次上演。 ………… 22号，小雪节气，星期五。 不到九点钟，温良便已来到了博浪国际投行上班……这么大冷的冬日，当大老板还能这么积极，是个狠人。 到了公司，喝上一杯温茶，温良也不磨叽，很快发起了个小会。 与会人员不多，汪婉瑜、张谦、乔瑾瑶、陈铿，以及从十月份跟着温良来了京城之后就始终在这边出差的林鸿，与获准列席会议的段佳静。 当然还有温良所有参与的会议中必然存在的纪要，这次是立夏。 “投行业务初创阶段事务繁忙，接下来的行政事务非常多，纽约华尔街和伦敦金融街的两个海外市场总部要尽快组建。” 温良没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在这之前，投行必须要成立两个重点部门，一是合规、一是风险控制，两部门要各有侧重，尤其是海外市场的合规流程要迅速完善，林总你来负责，暂时兼任投行合规官。” 林鸿连忙应道：“好的，温总放心，有博浪集团其它出海业务的合规流程作为参考，不会花费太长时间，而且阿美莉卡市场的消费者保护法等也包含金融产品了。” 温良继续作出一系列安排：“……” 这里面有个比较‘特色’的东西，国内企业出海情况不很理想，与合规遵从关系非常大。 在国内各项法桉可能被明确让步于经济发展的前提下，有本事出海的公司基本都难以适应海外市场当地法规。 甚至在始终难以适应的情况下，大家很聪明的想出了一种解决方案，国内劳务派遣，完美的既解决了合规问题，又能继续不把人当人了。 反观外企来华，知名的那些基本能很快符合当地法规。 这也是温良跟老苗头讲到过的那个笑话，‘在华外企比国内企业更懂得尊重劳动者’。 其实还有部分与国内企业合作的外企也常常比较关心合作企业的劳工合法性，因为他们怕他们所在地的法规铁拳。 老实说，这方面连阿三可能都比国内做得优秀一点。 讲个实事，国内真正有点重视合规这个事情，还是2022年国资宣布从十一起央企将设立首席合规官，由总法律顾问兼任。 你敢信？ 此前合规是个什么几把犊子地位，不用多说了吧？ “……” 最后是关于更具体的一些人事安排，温良道：“投行接下来会快速扩张，先进行部分人事安排，当然我们尊重个人意愿，因为投行总部会在京城，将长期在京城办公。” “乔瑾瑶代理次席分析师。” “张谦代理联席ceo。” “陈铿兼任风险官。” “其它各个子业务模块的建设，原则上将由立助协助各位完善。” “有意见的可以提了。” 见大家都没意见，温良起身道：“好，那就这样。” 同样是核心成员的黄岑宇跟郑琪都没有安排行政职务，他们两人的重心还是放在具体事务上。 跟郑琪是不是学生没关系。 博浪建设的体系本来就没那么依赖于岗位高低，更主要依赖于职级。 比如谁敢说现在都不是副总的陈嘉欣地位低？ 比如谁敢说去年下半年才加入的杨兴山、戴礼、林童等一大票技术岗人员地位低，他们能直接跟温良对话，还能直接反驳温良的观点。 反观一般的高级行政管理都只能听话。 基本没有反驳的余地，经常挨训，因为温良基本都会在事前给大家充分的施展空间。 但如果做不到，温良不怎么留情面，直接当面训斥。 散会后，温良朝段佳静和立夏示意了下，把两人留了下来。 温良看向段佳静，直言：“段科，我们接下来需要大量空闲的办公场所，你跟许司他们反馈一下吧。” “原则上问题不大。”段佳静回答道，“不过，温总，据我了解，现在这个程度可能不够，需要一些实质成果。” 温良满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反馈需求就行，成果很快会有。” 转而看向立夏：“近期事务繁忙，招聘事务你来主导负责，尽快在集团内部物色好另外三个代理联席ceo人选，下午我要看到人。” “明白。”立夏点头离开。 ………… 稍晚些时候，段佳静还在琢磨‘合规’两个字……她知道这是博浪集团最与众不同的一点。 温良已经再次走进了决策中心，直接安排：“现在还不到美东时间晚上9点，美东时间明早8点之前，我要看到华尔街乃至曼哈顿地区主要广告外屏上展示博浪国际投行的中英文愿景。” 这会儿懵懵懂懂的段佳静下意识问：“什么愿景。” 有人回答：“洞悉未被发现的市场。” - ps：还差200来票破千了，求月票~ 第494章 提过但没人写的比特币 美东时间晚上9点，美西时间晚上6点。 整个北美主要地区与城市几乎都已入夜，正值互联网流量巅峰时段。 网民们仍在肆意的谈论着已经过去的喧嚣白天种种事端。 有好事的键盘金融精英给已经过去的交易日渲染上了一层浓郁的危机色彩。 叫： 疯狂星期四 又有人探讨着试图再加入一个前缀元素。 以期如后世某个疯狂星期四那样形成传播印象。 网民们尝试了很多单词。 如高盛的股票代码gs、 如代表交易的bus、 又或者call 能成为键盘金融精英的前提是……参与不了一点正常金融事件，永远在错过，永远在口嗨，永远贫穷，永远热爱。 所以，总是会在热爱中找各种各样的乐趣。 也在这样一个热闹的时间段里，博浪国际投行的广告还没有展示，针对博浪国际投行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某华尔街具名分析师在其range账号上发布了短视频，怒斥bl-iib(bng(博浪)-iio banks)其行为完全不遵循金融市场规则，破坏市场氛围。 “……fuxk me，一家新成立公司竟然有资格发分析研究报告？告诉我，这是什么狗屎操作？这是什么狗屎道理！fuxk！”一 “难道以后bl-iib只是看不惯谁就可以发一份报告？” “fuxk me！那股票市场成了踏马的表子养的了吗？” range以不断迭代、优化、适应市场的死迷算法借助北美、西欧逐渐开始铺设的4g网络和本就还不赖的家庭wifi设施规模，已经逐渐成为了海外市场增速最快的社交平台。 经常活跃用户已经处于全球社交平台第一队列。 在推特上市之前，便已超过了推特的2.3亿经常活跃用户数据，达2.5亿。 流量大得要死。 盈利能力也非常可观，已经成为了无数资本争相追捧的对象。 去年range非常弱时期曾与博浪的细微关联也有被重新翻出来过，不过因为有xiaogshu在，有心人也没能如愿闹出舆情。 于是，这个具名分析师发布的短视频在他主动购买了range官方传播流量后，播放量很快过了千万级，很自然掀起了各个社交媒体平台的共同谈论。 不少好事网友四处发表自己的看法： “虽然但是，不说浑水等专业做空机构，为什么高盛、摩根士丹利、瑞银、jp摩根等机构发各类报告就没问题，而bl-iib发报告就是破坏市场？” “fuxk you！原来我关注了高盛的走狗！这不正是高盛的作风？想要获利便发报告！” “市场本来就是你们这些踏马狗分析师养的表子，你倒是来叫屈了，有本事你保准你每次分析都是准确的，用不用我提醒你们这帮狗东西做过什么？” “我们有知情权，知情权！ ！you know？如果不是bl-iib看空报告的提醒，我根本不可能在昨天逃出来！” “bl-iib的看空报告详细列出了高盛亚太失利现状，有什么不可以。” “……” 当然，从range平台来看，支持该具名分析师的是大多数。 因为很多人还是不很希望看到博浪又在一个全新行业强势崛起，在最开始就需要进行明确的舆论反对与阻拦。 免得跟博浪通讯一样，几个月时间居然已经有了技术积累。 尽管白天还有好几个机构附和了博浪国际投行的报告，表现出了某种认同感，可这些机构更多的是想要踩一脚高盛。 至于博浪国际投行，暗地里还是不支持的。 当然，如果有很合适的利益，那么合作也是没有问题的。 资本家向来是连绞死自己的绳子都敢卖。 更别说一点小合作。 相比于高盛布局大中华市场近二十年，却在一朝差点被连根拔起的遭遇，华尔街的资本其实蛮希望看到博浪国际投行表露出某种态度。 那样他们可以轻松进入大中华市场，而无需担心什么。 反正，海量利益下，众生各有所谋，不到局面相对清晰，谁能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而且，相比博浪国际投行的明牌形式，包括高盛在内的一众投行等机构，都是暗牌。 几乎从博浪国际投行在京成立的消息放出来之后，这些嗅觉敏锐的国际资本家就品出了其中带有的强烈zz倾向。 无论博浪国际投行怎么搞，大方向只有那么几个选项来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吵得热闹，华尔街上最醒目的那块广告屏上一下子更换了画面，瞬间而已，屏幕里的动态仿佛有海浪要冲出来。 巨幅大荧幕上是新鲜出炉的博浪国际投行标志，以及那句愿景： “洞悉未被发现的市场。” 温良的要求是美东时间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华尔街乃至曼哈顿地区主要广告外屏上展示博浪国际投行。 并未要求要在明天早上八点同时更换。 于是，陆陆续续已经从集团各部门调来的上百人和额外支撑团队的数百人，各自发挥出了能力。 以极快速度拿下了最惹眼的那块广告外屏。 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时间里，华尔街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广告外屏全都展示了同样的画面。 随后，一些不明身份的网友纷纷在社交平台上打出： “狼来了。” ………… 美东的夜虽深，但华尔街那种地方，三四点都有直升飞机赶路处理紧急事务，时下自然是一点不夜。 在博浪国际投行将触角以广告形式正式伸入华尔街时，高盛也开始做出了主动应对。 首先是高盛通过社交媒体发布了相关消息。 主要展现的是高盛相关部门的重要人员以发布的形式，对高盛亚太市场的遭遇进行了比较详细的描述。 “……事实上，我们早已整理好了在亚太地区的近期运营状况说明……”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尽可能少的引发动荡，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对外发布，十分抱歉。” “……” “首先，我们很抱歉的造成了一些误会，事实上，早在美东时间2013年11月18日当天，高盛总部已经收到了沙利文·高先生提交的辞呈，在与沙利文·高先生进行了友好交流之后，我们同意了他的辞职请求，并对他的选择报以祝福……” 这个发布的第一件主要事情，描述了高盛中国的那位高总主动离职一事。 尽管这在‘gs疯狂星期四’之后似乎已经无关紧要，舆论对被曝出来的高总深夜拜访博浪国际投行也没有太多关注，但高盛仍郑重其事的解释了这个事情。 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是高盛一贯的基操。 一如高盛在金融危机前将mbs(抵押支持证券)销售给同行时一样，坑人的时候还是冠冕堂皇。 事实上，早在温良授意由立夏去接待这位高总时，他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这点小事情不值得高盛浪费自己的商誉去包容下来，高盛会选择一种更简单的方式，给钱买断。 一如高盛在让交易员将mbs产品卖给同行后大批裁掉了交易员，以高补偿条件。 不过说到底，这是高总和高盛一拍即合的交易。 高总又不傻。 高盛亚太引发的风波这么叼大，能拿到一笔丰厚到在京城三环内买一套豪华大平层绰绰有余的补偿款，何乐而不为。 没办法，高盛是以美元来跟高总核算遣散费的，不多，不算未来可行权的期权，也就200多万美元。 要知道此前柳八爷的女儿被强行解聘的时候都没这待遇哦，高总也只是董事总经理。 所以……这个事情说明了什么，说明人还是得靠自己！ 不然人家丢垃圾一样丢掉你的时候，连多一分钱都不愿意掏。 在解释了高总事件之后，高盛方又继续提到： “……其次，我们在亚太市场目前运营大体正常，当然，我们的确遭遇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风险，不过这仍在我们的风险管理范围内。” “具体来说，我们在亚太大中华市场上遭遇了一些地域矛盾，这与bng不无关系，毫无疑问，这将是特例，我们相信大中华市场的合规……” 高盛这叼毛还是很会戴高帽的。 理论上讲，这种高帽很有效。 因为国内其实蛮重视国际市场的一些合规名声，虽然踏马连个合规流程都没有。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会成为老总、本总他们向温良发难的借口。 不过现在没了。 本总捧这铁饭碗，没什么想法了，老总退二线，头发都白了一半，更没什么想法了。 其实温良反而是比较希望高盛真能通过国际市场给予压力，哪怕从而引发一些团体对他发难，那也无所谓。 温良是真期待国内环境也能走上合规的路线，那样以博浪走到了很前面很前面的合规遵从、税务遵从，绝对会更轻松…… 因为踏马的，博浪现在还得关心主要供应链的合规性，甚至要额外支出一些费用。 原因竟然不是踏马因为国内市场的法规，而是踏马海外市场当局和竞对都会很关心这些方面。 当然，相应的博浪也很关注主要竞对譬如苹果的主要代工厂富士康等一些公司在国内的合规性。 很艹吧？ 这踏马就是现实。 而且老实说，博浪在海外市场挣得确实更多一点，哪怕因为包括物流在内的运营成本激增，可因为高定价因素，净利润现在已经能达到30%了！ 平均每卖一台星海1青春版，归属于博浪终端的净利润是1200多元。 平均每卖一台星海2系列，归属于博浪终端的净利润则快接近2000元了。 与之相对的是，在国内市场的净利润则分别只有580多元和960多元。 说实话，抢银行比这个要慢太多了。 真的！ 按现在的预定量，一天在海外市场出货30万台星海2系列，净利润就有将近6亿，什么银行能天天有6亿给抢啊？ “……” 随后，高盛方以春秋笔法式的口吻，重点描述了高盛亚太的发展优势，轻描澹写的带过了其中风险的大小。 最后的最后，高盛方直接针对了博浪国际投行。 “bl-iib借助其天然的本土优势，以并不详实的数据来攻讦高盛亚太市场的正常运营情况，对高盛的商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们有理由怀疑，bl-iib只是想要利用这种噱头来达成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假使人们都开始相信bl-iib的报告，那么bl-iib将具备实质操纵市场的能量……” “……” 说实话，高盛的回击其实跟博浪国际投行在华尔街投放广告属于同一范畴。 都是舆论造势。 其实都是要忽悠普罗大众里那茫茫多的韭菜。 事实上，这并不是高盛与博浪国际投行的业务范畴。 高盛的主营业务是投资银行、资产管理与咨询、投资控股、交易投资……虽然这些业务也面向个人，但面向的都是高资产人群，中产都不一定够格。 主要面向的群体其实是政府、企业、金融机构。 也就是说，韭菜不是主要收割范围。 博浪国际投行的发展方向亦是如此。 尽管高盛的表态引发了海量谈论，但在目标客户群体眼里，只是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戏份。 如果不是涉及到了东西方交锋，连被作壁上观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 博浪国际投行方面并未继续按照一般舆论造势的模式走。 稍晚些时候的美东时间22号早上5点。 yao通过xiaogshu发布了一份粗略的分析看法：“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将成为一种重要的财富流通手段，比如比特币，其基于密码学的设计、匿名性、流通性、所有权归属性、稀缺性、去中心化，都具备成为信息时代一种补充财富流通方式的特性； 我认为，在不久的将来，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将会频繁被人创造，去中心化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重要赛道。” 在这条动态的最后，yao还特别表示，今后她以bl-iib分析师身份所有观点的发表将主要通过xiaogshu进行。 本就在这个11月份备受热捧的比特币再次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全球网络谈论焦点。 博浪国际投行在华尔街乃至曼哈顿地区投放室外广告，再配上yao这条分析动态，立马就形成了一个韭菜收割闭环。 当然，这只是第一层。 第二层是通过实例来印证‘洞悉未被发现的市场’这一愿景。 大家只看到了比特币，我博浪国际投行的分析师看到了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市场，还看到了去中心化这条赛道，起码领先了两步吧。 什么？ 你说大家都看到了？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你怎么不发分析报告？ 你怎么不让比特币涨起来？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博浪国际投行都行！ 海外市场网友们的心，有点乱了。 作壁上观的投行目标用户群体们的心，也有点乱了。 博浪国际投行……这是要干嘛？ - 一：又看了眼margin call，然后查了下，发现阿美那边其实fuxk me很常见于口语，大概是卧槽的意思。 第495章 或许我们应当为时代做点什么 比特币……一个2013年无数金融精英，尤其是华尔街精英们实在没办法忽略的名词。 从年初13美元一个到眼下今天已经超过了700美元一个。 按照理论值2100万个总量计算，总市场价值已经超过了150亿美元。 而目前绝大多数可交易平台允许的比特币最小交易单位是0.001个比特币，即毫比特。 个，只是比特币的一个单位。 它可被分割的最小单位是‘聪’。 亿分之一个。 以这样的体量，有一种天然迎合了全世界绝大多数金融赌徒的特性。 偏偏比特币还有一个重要特性…… 它可以被‘无偿’获取。 俗称挖矿。 不过从09年诞生第一个区块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年多，比特币已经不那么容易被挖出来了，因为早在2012年11月28日就已经减半。 从每10分钟诞生50个的频次减半为每10分钟诞生25个。 目前流通数量大约有1180~1200万个之间。 流通市值按最高核算，大约90亿美元。 在今年的疯狂中，比特币已经成为了天然的韭菜场，它的价值年内已经暴涨了超50倍！ 而且波动很大，比炒股要刺激得多。 今年价值暴涨的原因都与各地一些操作助推有关，比如第一台比特币atm机，又比如阿美莉卡承认比特币合法地位。 媒体其实一直在热炒它。 但是…… 声浪都比不上博浪国际投行这个近期全球最出风头的投行啊！ 而且博浪国际投行这明显也没按常理出牌，直接让目前唯一线上露面的分析师发文…… “春天来了吗？” “比特币的确是一种更方便的财富流通方式，如果博浪能够加入并帮助维护比特币可能存在的技术漏洞，那一定会更便捷！” “这样子还不如重新创造一种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以博浪的技术底蕴，应该问题不大。”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国际上主流网民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认为博浪这家公司具备很强的技术实力与底蕴。 毕竟，尽管人人都说开发一个操作系统很简单，但人人都没做到，只有博浪在这个时代真正做到了，而且还完美利用了后发优势！ 毕竟，星海品牌的知名度已经深入人心。 毕竟，大家最容易接触到的所有信息科技，博浪似乎都有参与发展。 别管怎么来的，反正这是种难得的舆论认同。 而在海外全网舆论因此哗然的同时，华尔街、金融街等地高端大老也有交流。 “你们认为可以尝试吗？” “无论尝试与否，去中心化的确都至少会成为未来发展形式的补充。” “不过产业的培育还需要一些时间，目前日交易额还没有超过1亿美元，不太成熟。” “这都不是重点，如果由bl-iib来推动，主导权不一样。” “劳埃德，你要明白，我们其实并不介意多bl-iib这个玩家，它具备同等对话权。” 高盛现任ceo劳埃德：“……” 从交易员出身的他并未继续表态。 他太清楚其中关键了。 他也实在太明白这个世界上都是同样的事，周而复始，没人能改变什么，除了应对。 如果做对了就能赚到很多钱，做错了就会被抛弃。 赢家和输家的比例不会变，过去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眼下，与高盛之所以会重视博浪国际投行那样，国际上各方势力会看重这家管理资金近约为160亿美元的新投行，是因为博浪国际投行的特殊背景。 摆在明面上的背景。 财政和人行的直接支持与资金支持。 是全球任何一个有资本有资格的金融高层人士乃至最上层的人物都绝对没办法忽视的。 因为中国。 因为在国内网络已经有网友戏称博浪国际投行为国投。 而早在1994年便低调进入了中国市场的高盛，在过去的近20年里，以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在这片市场攫取了太多太多的利益。 令人眼红。 却很难以同样的形式获得更好的机会。 不论是jp摩根、还是富国银行，亦或者收购了倒霉蛋美林的美银等等。 因为高盛本就长于在一些具备相应条件的市场推销国改私咨询方案，而在国内市场，高盛因为足够长的蛰伏与早有准备的预谋计划，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机会。 尽管从夸张的说辞来看，高盛亚太二十年的谋划被博浪一朝掀翻，但事实并不如此。 没了萎落，还有高盛高华乃至高华证券等等。 高盛的影子总是这样无处不在。 而华尔街的这些同行总是那么清晰高盛的触角所在…… 最后，这些影响力遍布全球金融市场的大老们达成了一些勉勉强强的共识。 “再等等吧，bl-iib还会有动作的。” “我们没必要这么着急与bl-iib展开交流，当然，各位如果对那位神秘的mr wen很有兴趣，可以试试联系。”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劳埃德听着这帮老狐狸的声音，自是清楚他们都有意愿先与温良展开交流。 因为……信息 真的很重要！ 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价值之一。 劳埃德其实也在考虑通过一种方式与温良建立对话关系，此前那个沙利文·高出面去拜访博浪国际投行是他默许的。 可惜无功而返。 在高盛所有执掌人的眼里，没有谁会是高盛永远的盟友，只要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像金融危机之前那样迅速跑掉，把锅留给同行、盟友、伙伴。 同样，也没有谁会是高盛永远的敌人，只要有机会，他们会像每一次利用完盟友、伙伴势同水火之后再次做买卖。 当然，别给高盛机会，如果有机会把敌人彻底的、完全的吞下去，执掌人一定不会有半分手软。 毕竟，没有永远的敌人意味着还有一种方式： 消灭 ………… 中国时间晚上7点，温良刚在办公室简单解决了晚饭。 这么冷的天，他一点不乐意出门吃饭。 比不上公司这些年轻人。 反正他有秘书可以使唤。 对海外市场的公开舆论演进形态，温良还比较蛮满意，曼哈顿地区目前大多数外屏都是博浪国际投行的广告。 网上则是在被推动着全都去关注比特币。 很符合期待。 正如劳埃德略有担忧的那样，温良让博浪国际投行推动这个那个，要的是先通过释放一些共同利益来拥有同等话语权。 可以理解为摸着高盛过河吧。 博浪国际投行现在要做的就是效彷高盛曾经做过的那些分析研究报告一样，给全世界制造一些概念。 如金砖、钻石。 因为这方面已经被高盛等给制造完了，等闲不好制造出来，所以只好先选择一些还算新颖的行业去制造。 比特币不是概念的重点。 重点概念是去中心化。 以温良的视野，他还知道这个方向西方拼死拼活想要制造出的新概念元宇宙、nft、dao呢。 只不过那些概念不能说对现在太超前，而是现在主流信息行业发展尚未饱和，没必要拿出来。 这……其实就是资本金融市场的真相。 他们制造概念的目的只是通过包装来忽悠客户，也忽悠海量的韭菜跟进。 本质上的焦虑是因为不事生产，没有可增长项，所以不停开发概念。 比如脸书，后世面临着tik tok的强势崛起，而且关于短视频的尝试不太成功，于是那个号称机器人一样的马克扎克立即宣布全面拥抱元宇宙，连公司名都赶紧改了。 生怕大家不相信。 反观其它大公司，如苹果等这些公司就一点不着急。 而，温良制造概念想要忽悠的不是韭菜，而是已经开始有所焦虑亟需新概念的资本。 翻着海外网络，温良忽然自语：“看来德普先生现在真的很忙啊，一不留神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发过动态了。” “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出来哔哔赖赖，不像话。” 不过温良也没主动去撩拨德普，虽然他现在是要通过realgm这个id发表动态： “去中心化带来的潜在风险、技术本身的风险、助长罪恶的风险都不考虑吗？” 发完也没管网友们的反应。 琢磨起了旁的事情。 博浪国际投行的大方向是确定的。 但如何将每一项初期决策与发展大方向有机结合起来，形成更大力度的助推，是个难题。 还得联系博浪本身的利益。 不然，温良觉得有点浪费自己亲自主持动作的精力。 正琢磨着，桌台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温良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了立助的声音：“温总，海外来电，jp摩根ceo。” “转过来，你来翻译。”温良安排道。 他不是不懂英语。 是不用。 “hello？mr wen？” “你好。” “ you speak english？” “不能。” “i……” 好在人家虽然不一定是因为智慧超群坐上的ceo位置，但至少不蠢，而且早有预料这种场面，翻译立马来了。 “你好，温先生，我是翻译。” 然后声音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操着一口英文说道：“温先生，我们是否有共同谈论去中心化的共识。” “当然。”温良用中文回答，“我认为，至少现在，比特币具备很不错的投资价值，时代进展的缓慢，其实取决于我们的决定。” “……” 跟jp摩根ceo的交流并不长，因为双方其实都没废话。 这电话也在温良的意料之中。 不过随后的电话就让温良略有意外了，他虽然知道目前这个份上，高盛绝对不会连交流都没有便直接全面开战，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劳埃德下定联系温良的决心最后实际上只花了五秒钟。 互相打了招呼后，温良主动说道：“劳埃德先生是个优秀的执行官，我相信也会有很好的判断力。” “抛开去中心化不谈，比特币的市场价值还没有被很好的挖掘出来。” 劳埃德：“当然，这点我认同。” “既然认同，事情就简单了，我想，我们应当为时代做出一些牺牲。”温良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些不那么正规的交易平台，不难么专业的管理，对去中心化并不有利，我相信劳埃德先生一定有能力推动芝商所推出比特币期货交易。” “不知道劳埃德先生认不认同。” 劳埃德：“……” 他其实也想过这个，他觉得博浪国际投行的研究报告一定会在市场情绪下推高比特币的短期价值，也一定会带来相对应的下跌后果。 只有完善的期货、合约等衍生交易，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无论涨跌都挣钱。 哪怕现在比特币的成交额属实不可观，但日涨跌幅之大夸张得要死，动不动就是总量十几亿几十亿美元的波动，而且此前单日最高涨幅还能接近50%。 单独的比特币交易没什么花头，加上衍生交易那就有的玩了。 劳埃德叹着气说：“不得不承认，温先生是个非常出色的人，你轻易说服了我，让我险些忘了我们还是敌对关系。” “总会过去的。”温良笑了下，“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可以有共同的目标，尽力推高比特币的知名度、价值，让去中心化更快到来。” “不知道贵司会付出什么。” “你会看到的。” ………… 稍晚些时候，美东时间上午10点钟，比特币已经从美东时间21号最高点的733美元涨到了现在的793.84美元。 坊间交易热情大涨。 交易总额已经超过了7000万美元。 无论博浪国际投行的分析师发言真假，对一部分擅长投机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风向标。 也就是坊间交易热情大涨的同时，博浪国际投行官方发布了第二份分析研究报告。 报告重点指出： 看好比特币的发展前景，作为第一个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它的长期发展前景会越来越好。 期待更多的去中心化加密货币出现。 期待去中心化时代。 重点内容几乎都是乔瑾瑶通过yao这个账号说过的，但拓展了很多详实的数据支撑。 这都没什么。 重点是…… 几乎同一时间，海外市场上的xinghai官方号更新了动态： “也许我们应当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我们可能会考虑选择一个地区的星海官网试点接受通过比特币支付购买星海产品。” “……” 劳埃德：“fuxk me！” - 第496章 一场收割与被收割的狂欢 在基于之前围绕比特币进行各类行事，博浪以整个集团在海外市场的全部影响力来再次助推，显然会是叠加效果。 此前，除了10月份在温哥华面世的那台比特币atm机有比较有益的价值流通，其它的助推都差一些意思。 包括各个互联网大平台宣布可以接受比特币支付。 而星海品牌的官方消息则将人们的视线拉到了最触手可及的行业。 以星海品牌的电子产品在全球范围内的受欢迎程度，以及星海2系列预订周期最长已经超过两个月，只能说，效果卓绝。 劳埃德他们这些全球金融大老一眼就知道是要大规模割韭菜了。 “比特币合约交易……” 劳埃德都囔着。 “fuxk me！” 坐在办公室里的劳埃德看着桌台上的电话，不住念叨着jp摩根ceo的名字：“杰米杰米杰米杰米……” 劳埃德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与这位同为职业经理人的ceo联络。 像高盛和jp摩根这种最初成立于19世纪六十年代的公司，创始人早已不在，ceo都是职业经理人。 有类似劳埃德这样从一个普通交易员跃升而上的，也有像杰米这样因公司间并购最终脱颖而出的。 其实西方资本世界里的财富流淌已经形成了一种人们无法理解的形式。 而，普罗大众也好，温良这样层次的人也好，包括劳埃德、杰米他们，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藏在被称之为‘高盛帝国’、‘摩根帝国’背后掌控着财富。 劳埃德最终拿起了电话，无奈自语：“十年二十年前没得选，现在还是一样没得选。” 他其实很羡慕像温良这样的事业创始人。 嗯……成功的、年轻的、财富惊人的、几乎没有束缚的事业创始人。 与温良不同的是，无论劳埃德被认为是多么多么杰出的ceo，年薪和年度综合收入多么多么高不可攀，劳埃德本人很清楚，十年二十年前自己缺钱，现在依然贫穷。 劳埃德的个人财富甚至都没有达到他自认为无需再为金钱发愁的地步。 尽管这是因为执掌高盛这样一个金融帝国之后才附带有的欲望膨胀，但没办法，缺钱就是缺钱。 劳埃德拿起固定电话，目光望向窗外的哈德逊河，风吹起了桌桉上某沓材料的一角，上面有一些惊人的数字。 展示着温良历次公开捐赠的总金额……一个劳埃德从未达到过的现金资产数字。 劳埃德很清楚，温良希望他们牵头推动芝商所来推出比特币期货交易，是为了更好的价值流通。 俗称的割韭菜。 只有芝商所这样的大机构，才能让全球普通投资者蜂拥而至，将比特币推到另一个高度。 另一方面，想要压低或者制衡博浪集团在比特币上的收获，也需要这样一种对冲途径。 没有合约交易的情况下，比特币的涨跌会跟a股一样，只有做多能挣钱，做空没法挣钱。 而根据多方分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比特币的流通价值大波动会成为主题。 哪怕只有50亿美元的流通市值，如果每天振幅超过100%，那利润会高到让全球金融巨鳄联手践踏所有规则。 当下的情况，与其让一些不入流的、无法判断其信誉能支撑运营时效的平台来定义比特币期货交易，真不如芝商所出面。 而芝商所，全称为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由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和芝加哥期货交易所合并而来。 合并前的芝加哥期货交易所是具有领导地位的期货与期权交易所。 如今，交易品种涉及利率、外汇、农业和工业品、能源以及诸如天气指数等其他衍生产品。 是世界上最活跃的交易所。 平均每天成交1000万手合约，成交金额超5万亿美元。 可以说，如果比特币期货交易在芝商所上市便意味着交易量级会被放大至全球。 猎杀博浪，高盛无法拒绝。 利益，高盛同样无法拒绝。 电话接通之后，劳埃德直言了当的问：“杰米，你考虑得怎么样？” 他知道这些执掌着某个金融帝国的职业经理人与他一样，必然早与温良有过交流，而交流方向几乎不用想。 杰米的语调很轻松：“我们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吗？” “没法拒绝。”劳埃德无奈。 最终劳埃德还是问了出来：“你们持有多少现货比特币？” 杰米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不是很看好现货持有，因为比特币此前的遗失率较高，真实流通数量大约只有理论流通数值的85%，那些甚至可能是永久遗失。” “多少？” “10万枚。” “约1%？” “对。” “杰米……你觉得bl-iib持有多少，a.partner又会持有多少？” “我猜bl-iib有超过5%，a.partner或许持有10%以上？” 劳埃德忽然感叹：“去中心化虚拟货币市场未来太大了！” “也许bl-iib的重点是发行新的虚拟货币。”杰米语气笃定的说，“至于a.partner，大概是做多套现，你们应当也关注了很久。” 劳埃德没否认：“它是博浪集团联合创始人的个人金融市场杠杆工具，每次出手都会大举获益，藏在博浪集团的影子中获益已经超过百亿美元了。” “bl-iib应当会有一些操盘手是从这家公司出来的，他们的市场操控敏锐度非常高。” 杰米反而说道：“我猜没有，a.partner的操盘执行力要求不高，以bl-iib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不需要支援。” “一起赚钱吧，劳埃德先生。” 劳埃德没再吱声：“……” 他没有拒绝的那个能力。 既抗拒不了利益带来的诱惑，又抗拒不了市场概念。 哪怕博浪与高盛之间看起来矛盾不可调和，而且高盛因为博浪的缘故，近期损失十分严重。 可没有谁能跟到手的利益过不去。 高盛不行。 它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尽可能跑得更快一些，跑到所有人的前面！ 而他们嘴中的bl-iib，除了宛安和郑琪这种天才以外，目前阶段，最外围的搬砖成员也是硕士起步。 所有成员均与在海外市场名为a.partner的资管公司无关。 博浪集团一贯擅长于物理隔离。 顶多是所有重要事务都会收束汇报到最高层。 ………… 在xinghai官方号更新动态之后不到1小时，比特币以无可阻挡的态势直接暴涨至每枚1000美元。 即将与黄金价值画上等号。 当然，这里的黄金价值衡量单位是海外市场的1盎司黄金，目前约为1250美元。 全球社交网络上的主热点已经完全被比特币霸占。 无数名人、名流都有通过各自喜好的社交平台表态。 比如今年以来一直被华尔街认为很会讲故事的埃隆，特斯拉的那个埃隆，埃隆·musk。 他十分痛快的凑了热闹，发了推文：“te将尝试在网络订单中接受比特币支付购买model x。” 特斯拉在今年市值曾超过了200亿美元。 是华尔街的新宠。 有大半功劳要归功于会讲故事的埃隆。 而眼下这个比一条推文讲了好几个故事，首先目前特斯拉在售车型只有model s，model x去年发布，量产计划还没有启动，外界预估最早也要15年才能达成。 老实说，埃隆一直是割韭菜界大老。 像高盛、jp摩根这些，都是通过分析师、分析研究报告等等来割韭菜，埃隆不是，他跟德普差不多，都是直接通过发推文来割韭菜。 在德普被推特禁言后的后时代，埃隆几乎成了第二个德普，动不动一条短推文去推动某个金融产品大涨大跌。 与埃隆这样旗帜鲜明的选手也有。 其中还有来头更大的。 比如亚马逊也通过官方渠道表示将进一步尝试接受比特币支付交易，另一电商平台ebay也是类似表态。 它们都在此前通过一些举动小范围的表示接受比特币支付交易。 然后就是臭名昭着的匿名者黑客组织宣布以后将只接受以比特币来结算的酬金。 就那个号称全球最大，从去年星辰系统推出以来就跟星辰杠上了的黑客组织。 至今都没有通过技术手段跟上星辰系统的迭代与优化。 所有发布的漏洞都被表明已经被新版本修复。 感觉都要被气死了。 这个表态，引发了一些自由人士的强烈不满，掀起了小范围的口水仗。 “比特币被更广泛的使用，将更进一步促进犯罪的发生，必须要取缔它！” 这是比较极端的。 “必须要监管起来，资助恐怖行为，这是更大的恶。” 这是比较平和的。 “只要货币流通，就不可能不被用于犯罪，匿名性的确是一把双刃剑，但也能帮助我们躲开无处不在的窥探，棱镜始终令我不安。” 这是没人在背后带节奏都没人信的。 不过这样的言论，很快就迎来了当局的正式表态。 着名的fbl和cia先后表态，他们将进行一次大规模清扫行动，还‘幽默’的表示详情可以参看暗网‘丝绸之路’的下场……这是一个稍早些时候的10月份才被捣毁的网络犯罪组织。 ………… 一天之后的23号，比特币单枚价值正式超过了黄金价值，高达1303美元每枚，理论总市值已经超过了273亿美元。 流通市值也超过了150亿美元。 在过去的22号里，日交易额超过了5亿美元，活跃度非常可观。 大概是美东时间下午，海外网络传出小道消息，高盛、jp摩根、富国银行等一众机构或将联手将比特币推入芝商所。 消息一出，比特币价值再度暴涨。 几乎与此同时，星海官网阿美莉卡加州分站宣布： xinghai1ghai window、xinghai studio三款商品支持通过比特币进行全额支付。 以类似汇率那样联动市场动态的方式来确定比特币价值。 在内地以外实际购买商品的过程中，如果使用人民币信用卡支付，会发现汇率与实时汇率略有差别。 就是这种形式…… 谁也没想到星海的试点会来得这么快。 相较于目前并不完善的比特币交易平台建设，以及每笔交易都要收取一些价值愈发高的手续费，直接购物的方式更吸引人。 而且……目前个人手头上拥有较多数量比特币的，有很大部分是程序员，他们本就偏爱捣鼓电子产品。 于是，加州分站的相关订单很快爆仓。 但星海官网什么展示都没有，只是在付款之后的送达时间预估加多了一天，以阿美莉卡的航运发展程度，本地调货顶多一天时间。 而在两条大消息的刺激下，比特币价值很快被炒高到了1400美元。 全球都疯了。 随之疯狂的是，目前全球排名靠前的十几个比特币交易平台全部被各种金融巨头入股，然后是迅速的超乎想象的整合。 进一步坚定了投资者信心。 这个过程中，身为最近全球金融圈最风头的博浪国际投行当然也有行动，整合出来了一个去中心化虚拟货币交易平台dao。 没错，就是那个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dao(detralized autanization)。 态度明确的表明，博浪国际投行将身体力行的支持所有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流通交易。 这些种种行为，全都是给比特币交易背书的典型。 而在美东时间的当晚，比特币站稳1450美元的当口，一个神秘组织通过包括github等开源社区平台分享了一种通过nvidia图形芯片挖矿的更简略程序。 “此软件将最大化利用nvidia图形芯片的性能来进行计算，并进行辅助同步，发挥出的计算性能是目前所有同类软件之最，最佳适配图形芯片是gtx600系列……” 这款软件，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席卷全球。 很快引发了高赞。 “超级易用！” “超级高效，这才是真正为挖矿而生的程序！” “不愧是英伟达！” “很棒的程序！” “……” 此前，因为比特币挖掘方式的特殊，amd显卡比nvidia显卡要更有一点简便优势，现在则不然，英伟达毕竟是英伟达。 一时间，除了围绕比特币投机的，也有越来越多想要当那个无本万利幸运儿的人。 在被故意的推波助澜下，矿卡一词正式出炉，被直接关联了amd和nvidia。 连续两天的超级比特币狂欢中。 没人知道这两天里到底有多少人获利，这场狂欢又到底会持续多久。 就像没人能追查到每一枚比特币下落一样。 大家只知道昨天总计交易额才5亿美元的市场，在今天直接翻了十倍，而今天还没过完！ 显然，金融巨鳄都下了场。 而…… 不为人知的是，那款已经被全球无数人高赞的新型挖矿软件出自博浪实验室之手，并且花费了超过350万人民币，不包含人工成本在内。 - 今天只有一章了，至于博浪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下一章要讲的故事。 第497章 狂欢进行时，博浪重心移 满打满算不过四天时间，华尔街街头对博浪国际投行的看法已然发生了改变。 当然，一定要严格追朔的话，应当算一周时间。 从美东时间算，刚好是本周一开始，现如今已是本周日。 老实说，实在也再没有比金融更快扩张速度的行当了，某种意义上，只要足够有钱就能扩张到足够知名。 因为现代的金融基本已经没有了实物概念。 一如现代的国库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实体建筑库房，更多的是一个虚化的数字管理。 毕竟计算机这个工具被人类利用得很好。 而现代金融也是十分依赖于计算机来完成交易，以至于只要钱够，最快15秒就能在全球转一圈。 最初，博浪国际投行高调成立，华尔街的声音是： 【古老神秘的东方竟妄图来到华尔街】 大概意思是这个样子。 华尔街的精英们认为，背景复杂的bl-iib想来华尔街这个地方，简直痴心妄想。 此前所有带着中国背景的金融类企业都是费力挣扎。 其实这也不能说华尔街的金融精英们自视甚高。 实在是以厉股份为首的一类所谓学者，像煞笔一样，不断照搬西经，被决策引用，关键还踏马照着学都学不会。 人家玩烂了的套路你照抄没抄会，精英自然会看低。 当博浪国际投行正式发出第一份看空分析研究报告，无论从报告内容还是从报告对象上都非常到位时，华尔街的声音是： 【无耻的东方狼人妄图窃取华尔街胜利果实】 此时，华尔街的精英们还是认为，初出茅庐的博浪国际投行不会那么轻易成功。 高盛可以被做空，但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随后高盛确实有反击，可惜势头被压了下去。 不过这个华尔街精英们能理解，是大家都有得赚，所以高盛被大家故意孤立了。 当高盛做空已成定局，全球金融玩家都在跟风抢肉吃的时候，华尔街的声音又变了： 【新兴玩家正在入侵华尔街】 代表着一种认同而不认同的矛盾态度。 就是虽然jp摩根啊、瑞银啊、美银啊、摩根士丹利之类的都跟着对博浪国际投行的表达了一定的认同，但还不够。 在华尔街精英们眼里，顶多是一个新兴玩家。 毕竟博浪国际投行甚至都还没有正式把在华尔街的海外市场总部支棱起来。 这天然就弱了一点声势。 当博浪国际投行身体力行的推动去中心化虚拟货币市场大涨，短短两天多时间，让其市值翻倍，日交易额翻了100倍后，华尔街的声音又变了： 【来自中国的博浪国际投行即将加入华尔街金融界】 没办法，博浪国际投行短短几天带给全球金融玩家的实在太多了。 做空高盛那一次夸张到不少渠道都没资源提供相应合约的地步。 尽管这是因为高盛坑了华尔街巨头很多次，大家都希望借机跟吃点肉，但毕竟大家都获益了。 而虚拟货币这一茬，则非常不同了。 博浪国际投行甚至与华尔街巨头达成了部分共识，而且大家都能参与进来，每日涨涨跌跌间实在利益惊人。 总的来说，西方世界很容易搞出些经典笑话。 这些声音跟另一个声音很像： “来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 “不可明说的吃人魔王向格腊斯逼近。” “卑鄙无耻的窃国大盗进入格尔勒诺布尔。” “拿破仑·波拿巴占领里昂。” “拿破仑将军接近枫丹白露。”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巴黎。” 虽然进程不太一样，没有一一对应起来，但也大差不差。 而且预计很快就会发展到……至高无上了。 ………… 美东时间24号下午，中国时间25号凌晨。 新的一周即将开始。 海外市场乃至全球社交网络上的舆论声音仍围绕着虚拟货币，不过越来越多样化。 有人在颤颤巍巍的投资，生怕下一秒比特币市值暴跌。 毕竟这是具备强金融属性，却又包含非常多不稳定因素的产品。 有人在高歌勐进，因为他们通过一些平台玩起了对冲，在一定范围内的涨跌都是有利可图。 目前市面上的比特币交易平台其实不少，有不少平台是自定义了比特币期货合约。 因为比特币这种东西从创造出来便不会专属于任何人任何组织。 更没有类似纽交所、纳斯达克、上交所、港交所这样的权威机构来控制发行、交易。 从它被创立以来就是去中心化的。 交易自然也可以去中心化。 甚至可以零价值交易，只要有双方乐意，无需任何中间平台的认同，不受任何约束。 当然，人们依然利用其形成了公允价值。 而温良想要利用高盛、jp摩根他们去推动芝商所推出比特币合约，主要还是为了公允价值更受认同。 也是利用芝商所一百多年的历史沉淀信誉来背书。 综上，因为各种因素，在眼下的时间点，全球范围内已经有超过100家较知名互联网平台表态接受比特币支付交易款。 因为大家开始意识到，博浪集团通过星海官网一个地区分支的分支竟然能在短时间内收拢海量比特币。 比特币从设定上可属于不再生资源，且因为去中心化，持有量的多寡在合理利用下能起到超乎想象的杠杆作用。 站在大家期待高涨的方向来看，保持一定持有量很有必要。 后世埃隆这样的玩家更是直接通过特斯拉来背书，动不动就是发文花了几亿几十亿美元买入比特币。 连在海外市场声势一点都不大的热卖商城都跟了风，表态已经开发了第三方卖家接入比特币交易。 不仅如此，bti旗下的一揽子app都支持通过比特币购买付费内容。 而表面上激进的博浪集团更是一举将星海官网的支持范围从加州一个州扩大到了整个北美。 这次不是zz地理学概念上的北美，而是自然地理学概念，就是包括美加在内共计23个国家和地区的北美洲。 像什么古巴、墨西哥、危地马拉、海地、牙买加、巴哈马、多米尼克等等，都在覆盖范围内。 星海品牌的生意覆盖全球不是一句夸张的话，而是事实。 星海品牌的覆盖范围是真正意义上在全球任何地区都销售，只是有很大一部分区域里只有非常少量的合作经销商。 因为一个简单的因素，任何地方都有富人。 比如慈禧的灵魂反问：“我也是四万万分之一，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压迫。” 而星海在这些地方的品牌力其实还可以，主要是…… 定价比苹果更贵 总而言之，在这样全球各个圈层都在‘默契’推高比特币市价的氛围达到某种巅峰层次时，博浪国际投行再次发出了声音。 这次是另一个id。 [emailprotected] min是名字id，后面一段是表明其是身为博浪国际投行研究员的身份。 min表示：“比特币是一种去中心化虚拟货币，交易的便捷性注定了其价值波动频次较高，我们研究建议，比特币期权类合约交易应当适当缩小交割的时间粒度，比如推出10分钟看涨看跌合约。” 这个观点很快获得了海量认同。 而被博浪国际投行整合形成的dao平台更是直接响应，推出了试点短时合约。 反正dao是平台，本身不持有任何比特币，甚至一点干涉不了交易，赚的都是平台管道费用的辛苦钱。 其中激进的平台更是推出了5分钟合约。 这跟后世倒是已经差不多了。 后世就有比特币未来5分钟期货合约。 不过……dao还多做了一点事情，主动邀请全球有识之士创造更多更有效的去中心化加密虚拟货币。 跟劳埃德、杰米他们的预估略有出入。 博浪国际投行没有打算自己创造一种虚拟货币，而是选择了推动这个行业继续疯狂加速发展。 一种知名虚拟货币怎么够，百花齐放才是春~ 紧随其后的是，一些机构纷纷表示了要推动下一代加密货币与去中心化应用平台。 其中比较积极的有一个已经给自己取名为以太坊的组织。 原本的以太坊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活跃，然后在14年众筹成立发行。 也很快出现了第一款去中心化加密货币，玩笑性质比较高，叫dog。 狗币的意思。 这算是印证了，无论什么时代，人群中都存在一些脑洞异于常人的人。 然后是第二款货币。 “我们是基于新型比特币挖矿软件进行了深度开发发行的虚拟货币：na币，主要依赖于amd和nvidia图形芯片来进行海量计算……” “我们考虑到比特币的不完善性，进行了一些优化，将用于挖掘na币的算力充分利用起来，进行二次利用，以解决计算世界算力永远不够的现实问题，所有计算项主要来源于推动人类基础科学探索方向遗留，比如一种智能围棋算法构造的完善……” “所有成果我们都将通过na开源平台进行公示，不设置授权门槛，只要遵守社区公约即可使用……” “我们认为，这才是去中心化的意义，用全人类的智慧来推动全人类的发展进程……” “……” na也定义了名称的含义，包括函数性质的na，即n/a，不适用、不可用、不限。 还有热学常量na，即一个样本中所含的基本单元数（一般为原子或分子）n，与它所含的物质的量n（单位为摩尔）间的比值，公式为na=n/n。 还有化学元素na，纳。 以及n卡a卡的缩写。 反正只要能想到的，na都已经收拢了定义。 ………… ………… 25号，星期一，上午十点。 人在京城的温良通过公司内部平台发起了多媒体远程会议。 与会成员不多，主要是李泽、林鸿、汪婉瑜、辛黛四人。 “废话就不多说了，推动比特币价值暴涨，推出na币，除了投资银行业务上的基本需求，还有集团发展需求。” 温良如往常一样，开门见山。 “当通过n卡、a卡形成挖矿潮流，一定程度上引发显示芯片涨价之后，星河芯片要推出单独的桌面显示芯片，推进我们自研显示芯片在游戏等多个领域的应用以及市占率。” “短时间内，我们在各个业务上都是追赶形势，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话音落下后，辛黛他们几个率先开口表态了各自的态度。 认同是毫无疑问的。 李泽也简单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各项安排落实很顺利，我会随时解决意外风险。” 老实说，不是温良提及，不是温良早在10月末进行了相关安排，不是当今形势已经逐渐形成了机会，大家根本没把投行业务与集团其它业务串联起来。 没错，这就是博浪主动推动基于英伟达显卡的挖矿软件之目的。 大量矿工涌入，必定会在短时间内造成显卡市场波动，从而影响更广泛的消费需求，这样才有星河芯片的机会。 毫无疑问，以国内的大环境氛围，一定会有海量人选择这个投机行业，也会造成短期缺货，而星河芯片本就是稍低端定位，有性价比优势，又有金字招牌，能推动起来。 博浪集团一直就不是需要单独的钱，而是市场主导地位等一些东西。 一定要挖根究底的话，博浪集团追求的是制定标准、分配资源的能量。 没有需求，没有市场份额，那就制造需求，制造市场份额。 na币也是博浪幕后主导推出的。 而na币除了更进一步推动全球投机者成为矿工，造成显卡市场需求大波动以外，还有一层意思。 面对日渐突出的算力需求现状，博浪想要推动全球普通用户将个人闲置算力贡献出来。 会有很大一部分基础科学问题的计算部分被放进na币挖掘过程，计算结果也确实会无偿分享全球。 反正谁能用起来就谁用呗，世界就是这样，不可能只有博浪一家突出…… 这个事情落定后，温良直接做出决定：“好，这方面的事情由泽总全权负责。” “接下来我们在金融市场的主导焦点会暂时从去中心化挪开，转到新能源汽车上，这需要集团全面配合，包括但不限于合规等层面的问题。” “泽总，你那边章程安排得怎么样？” 面对这种好像突如其来的安排，李泽却很气定神闲的回答：“没问题，温总放心。” “……” ………… 于是，在全球焦点无法从比特币的狂欢中挪开时，博浪国际投行的目标已经转向了另一个产业： 新能源汽车 也就是很会讲故事的埃隆头上。 - 今天仍然只有一章，不过明天会三更补上，事情算是稍微忙完了一些，不知觉间这个月更新字数也到了20万了，属实有点累了，都有点想直接一章完本了~艹~ 第498章 所谓金融权威性 简会结束，远在羊城的李泽他们各司其职的忙碌起来。 身在京城的温良同学端起茶杯，娴熟的将双脚搁在了办公桌台上，姿态颇为……‘优雅’。 ‘从容’得不像是个大集团公司掌舵人。 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 事实上，从最初选择比特币这个切入点，到以幕后形式发布基于英伟达显卡的挖矿软件，再到幕后主导na币的发行，都代表着再温良眼里，博浪集团是一个整体。 博浪国际投行从来没有孤立运营这样的计划。 温良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现在是‘主动’成为博浪国际投行主事人，而只专注于投行业务。 他那宽广无垠的心怀能包容一切。 自是绝对不会仅仅只限于一个小小的投行业务。 他格局大的要死。 考虑问题的视野自然也绝对不会被轻易束缚。 所谓成立博浪国际投行的出发点和目标是为了什么，温良再清楚不过了。 一切的一切核心归拢起来只有四个字： 金融中介 不管是那远大的人民币国际化设想，还是什么金融出海，成为华尔街新巨头等，又或者集团一盘棋，全都离不开这四个字。 所以，在这样的视角下，温良能如此轻易把一切串起来，也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他的优雅跟从容自是与此无关。 “明明都是些简单的事情啊，为什么还能轮得到博浪，累了。” “毁灭吧。” 温良同学儒雅随和的自语。 “我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如果能腾出来用在别处，科技树且不知道攀到了什么地步。” “真得加钱！ ”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温良主持工作的热情大概也不过三分钟。 他很喜新厌旧。 不喜欢将自己的精力束缚在一件事情上很久。 那样的确缺乏一些自由度。 现在无论是博浪还是他个人，都不再是发展初期阶段，积累算得上深厚，思维和精力被束缚在同一事务上，老实说蛮浪费的。 其实…… 不论谁，都小看了温良的核心信息差优势。 如今，他有足够的本钱和底蕴去利用记忆里已知的所有信息领先优势，每一个能时隔这么长时间还在记忆中被一笔带过的事情，都在后世留下过深刻影响。 这些事情，每一丝每一毫都能被利用起来有利于博浪，有利于国内。 可惜，遗憾才是世界常态。 ………… 汪婉瑜抬手在办公室门上敲了敲，推门走入。 看到汪总，温良立时将双脚从办公桌上夺了下来，面色更加平和儒雅。 至于尴尬这种情绪，当然不存在。 哪怕是小姨。 汪婉瑜自然也不会提这么点小事情，她只是眼角微微上扬了下，坐到办公桌对面后，汪婉瑜开门见山：“博浪集团、资管公司两方在比特币上面的盈利操作基本可以收尾了。” “资管公司成立以来，陆陆续续通过交易持有了150万枚比特币，在过去几天里，以约1400美元的均价卖出了其中的95%多，现余量是7万枚。” “减去约1亿人民币的成本，总计盈利约为125亿人民币，除此次必要留存外，可以分配的份额是税后96亿。” 每一份又是高达4.8亿。 温良想也没想，直言道：“今天内完成分配吧，另外12月下旬之前，资管公司的账务统合一下，要准备准备迎接新股东加入了。” “资管公司上，一个阶段是一个阶段的事情，不随便混淆，反正总计也只有9份股权可以转让。” 汪婉瑜应了声：“明白。” 转而问道：“等将来博浪集团的薪酬待遇再完善一些，年度可支配利润更多一些，应当怎么算？” 温良早有考虑：“先发优势让我们逐渐全方位的不再缺钱，与后来者的差距会一直存在，最终如何形成一种传承机制，是不是必须要辅以资管公司，得一步步看事态发展。” “资管公司前期的意义是让我们这些创始人一定程度上经济无私。” “另一重要意义是，替大家打理部分财富，实际上具备了所谓家族办公室的功能。” “比如现在每次盈利分配后，除我以外，大家都会转入部分款项交由资管公司统一打理，让钱生钱再生钱。” “据我所知，小陈是钱生钱处理策略最多的，因为资管公司的宽容度，不算今天这份，他在四小时内可以调集的现金资产已经超过了20亿。” 说完这些，温良轻笑着说：“总之，无论哪种意义，资管公司本身并没有均平财富的设想与规划，只是个单纯的个人财富增值与管理窗口。” 温良说得这么细，汪婉瑜自然一下品出了意思：“你想在合适的时候将资管公司转型为家族办公室类？” “差不多。”温良认同的点头。 汪婉瑜又问：“另外还有一些担心？” 温良再次点头：“现在资管公司只做稳健型投资，还比较咸鱼，等集团投行业务逐渐成型，资管公司能轻易借势收割，难免被利用起来趴在博浪集团头上敲骨吸髓，这样不是很妥当，毕竟连圣人都有贪念，要更独立一些……总之一步步看事态发展吧。” “……” 对资管公司来说，比特币真的是稳健型投资。 今年年初才10几美元一枚。 中间就没有进行卖出操作。 一方面是资管公司本就是只专注长期的或是巨额的利益，不太会浪费精力多次微利操盘。 一方面是此前因为比特币的官方认同程度较低，而资持有数量较高，也不好频繁交易。 这次通过博浪国际投行将比特币市价和交易额双双疯狂拉高，才好出这么大量的货。 虽然总额也不过20多亿美元，也就这几天总交易额的七八分之一，但已经是极为惊人了。 老实说，比特币对现在的博浪来说是个很不错的理财产品。 拉高出货。 压低做空。 爽得要死。 因为去中心化，根本没有股市大股东流通量的限制，鬼都不知道交易额到底是单一玩家创造，还是普罗大众共同创造。 而温良认为资管公司现在的模式存在一些风险，现在这一批人完全志同道合，但人心难测，将来指不定什么叼样子，该防范的风险还是要防范。 其中比较大的关键是独立性…… 简单谈了谈资管公司的情况之后，汪婉瑜继续通报：“博浪集团方面，通过博浪国际投行和星海官网两种渠道很快汇聚了超过50万个比特币。” “单以博浪国际投行来说，盈利不算多，两三亿美元的样子，倒是博浪终端顺便捡到了点额外利润，比特币价值迅速高涨，一进一出转手差价还比较可观，现在平均多出来100美元每个的额外盈利。” 说完这些，汪婉瑜提到：“按照初步规划，博浪国际投行在去中心化虚拟货币的主要运营方式是平台管道、期货合约交易两种，暂时来说不会很快出现可观盈利。” 温良没多说，只是做了个安排：“跟张谦他们几个开个碰头会安排新工作吧。” 综上。 博浪国际投行这次推动去中心化概念，短时间内的大赢家是资管公司，而非博浪集团。 获利之凶残，可以说是超乎想象了。 每个比特币玩家都基本被资管公司收割了一波。 一举卷走了20多亿美元的真金白银。 而博浪国际投行也在正式运营之后，短短不到五天时间里，通过金融市场获得了多达3亿美元的纯盈利。 虽然有千亿人民币本金托底，不到20亿人民币的盈利，显得不值一提，但时间周期和投入本金是必要参考因素，具体盈利率吓死人了。 ………… 张谦、陈铿等几人，加上列席会议的段佳静组成了一周碰头会的与会成员。 听到立夏通告安排，大家都略有意外。 “新能源汽车？！” “特斯拉？” “埃隆？” 立夏以认同的眼神肯定了大家的意外：“没错，关于去中心化概念方面的运营优先级会略有降低，接下来重心是新能源汽车领域，准确说，就是特斯拉、埃隆以及关联产业链。” 得到肯定的确认之后，陈铿反而率先接话：“特斯拉的确是个值得分析研究的金融事件，按照目前形态，已经可以肯定特斯拉将成为美股2013年年度关键词了。” “选择它作为下一个业务重点，有利可图。” 乔瑾瑶以一种特别的口吻从旁补充：“埃隆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啊，这点可能还会减少我们的工作量。” “……” 很快形成了初步方案，具体执行就是另一个维度事务了。 碰头会就此结束。 不出意外，财政派遣入驻人员段佳静又有了新的疑惑。 这几天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作用，自此抓住一切机会尽可能问出不那么愚蠢的问题以开拓视野：“我们这样频繁切换行业发布分析研究报告，会不会影响权威性？” 立夏刚要说话，却见温良饶有兴致的开口反问：“你觉得权威性是什么？” “权威性……”段佳静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谢谢温总。” 权威性对博浪国际投行而言，是分析报告全方位覆盖全行业，是每份报告都成为未来发展事实。 频繁与否、所涉行业众多都不是重点。 - 第499章 埃隆有点东西，但不多 午前，美东时间尚在24号深夜。 西方社交网络还在谈论虚拟货币，眼下已经是包括但不限于比特币了。 至少发行后迅速依托于dao平台进行交易的na币，以其联动内容短时间内已经成为了新谈论热点。 na币可是配套了开源网站，还连入了github等超知名开源平台，无偿分享计算成果。 而且na币因为后发，考虑到了比特币的一些局限性，进行了海量优化，具备着不少优势。 光是‘算力再利用’这一条，在几个所谓奉行自由、民主主义的组织推动下，被誉为信息科技领域的‘环保天神’。 说起来，na币在设计上的确考虑了不少因素。 包括但不限于使用了一种算力耦合，确保了某些公众性基础难题无法在时间内得出结果但仍能产出na币的设计。 诸如此类吧。 在有被特地推波助澜的情况下，影响范围很广泛。 毕竟某种意义上，持有多种虚拟货币也算是一种对冲行为嘛~ 而在热火朝天的当口，博浪国际投行通过包括但不限于官网在内的官方渠道发布了第三份分析研究报告。 主题大概是： 【关于新能源汽车与新能源与碳排放、碳中和、碳达峰与特斯拉及埃隆】 因为只面向海外市场，全英文，标题长度非常夸张。 好几行都写不满。 反正也没谁规定投行的分析研究报告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主题长度和格式……就算有，博浪国际投行肯定也懒得遵守。 内容很丰富： “新能源汽车是一个未来发展方向，从目前的定义来看，将大幅减少污染排放……” “另一种驱动形式带来了全新的加速度衡量标准，从前只属于超跑的零百也将随之走入普通阶层……” “能源是人类生存的凭靠，每个时代都在不停寻找新能源，事实上，现在的新能源汽车只能称之为电能……” “……” “碳排放、碳中和、碳达峰，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世界主线……” “……特斯拉是一家稍微有点意思的公司，年内的股市表现一直在印证这一点，不过这家公司的意思不大，比起埃隆的话……” “……埃隆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华尔街会钟情于他……” “不过新能源终究是个技术驱动革新的领域……” 报告的主题意思是： 1、从长期发展角度，看涨特斯拉，因为电动车被zz需要。 2、对埃隆个人讲故事的能力表示肯定 隐含意思： 短期内，特斯拉及关联行业并不是那么美妙，因为技术革新没那么容易，且这个行业的资本介入程度不够。 总结： 特斯拉加上埃隆确实有点东西，但不多。 这份报告的发出时间是美东时间24号22点49分，与此前报告发布时间略有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个时间点是中国时间周一上午工作时间内。 也处于冬季节的阿美莉卡深夜少了一些夜猫子网友，但海外网络仍有不少谈论。 “bl-iib真的是冲劲十足啊，从现在来看已经可以认定看空高盛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了。” “没错，bl-iib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去中心化虚拟货币这个行业的未来发展，哪怕比特币市价会大涨大跌，但这个行业将具有更长生命，而现在是更重要的能源行业了。” “现在还看不懂会带来什么影响，不过特斯拉今年的股价表现不错，关联产业链的表现还没有反应出来，现在估计要反应出来了。” “没想到埃隆讲故事的能力这么重要，说起来今年特斯拉能涨这么多，跟埃隆会讲故事确实分不开关系，华尔街是真的偏爱会讲故事的人。” “……” “bl-iib的作息时间有点意思了，还比较期待它在华尔街的总部揭幕。” “这可能叫底气？” “……” 现在市值才200亿美元左右的特斯拉也只能是这份报告众多主题中的一个围绕点了。 不过这个围绕点很有舆论效应。 毕竟有会讲故事的埃隆。 在这份报告发出去不长时间之后，埃隆果然发了推文。 大意是：“特斯拉汽车是一个好的方向，新能源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会很高。” 而在稍早些时候，yao已经通过xiaogshu发布了分析师言论。 “当前环境中，特斯拉的发展不会很快，没有市场广度和技术深度，当然，得承认，埃隆先生是个能把故事讲得很诱人的创业者…… 除了特斯拉汽车，他还能在航天领域讲一些独到的故事，很不错。” 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会讲故事是好事，把故事变成现实才是真正有利可图的方向，而非空中楼阁。 因为发布时间有顺序的缘故，刚好够吃瓜网民把火拱起来了。 主要是其中的键盘金融精英还有一些不太明白的细节。 没搞懂博弈关系的核心焦点。 所以…… 大家选择了同一种能消减自己疑惑的方式：拱火。 擅长于讲故事和利用舆论来达成目的的埃隆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天降惊喜……博浪国际投行背靠博浪集团的底气和影响力，是特斯拉极为需要的声量。 一如在博浪国际投行选择了推动去中心化虚拟货币行业概念之后，埃隆很快发推表态特斯拉会在将来支持比特币支付货款。 另一方面，现在的埃隆并没有太多的本钱去思考这里面到底存在多少套路和深坑。 他只能且必须先按照博浪国际投行给出来的剧本走。 ………… 早在第一份看空报告之后，博浪国际投行在国际金融市场进行了许多实质操作。 买入比特币只是其中一项。 更多的体现在了股票二级市场。 多头单、空头单都有。 其中关于特斯拉部分，是…… 空头单 这份有点模棱两可的分析报告，看起来并不一定有利于博浪国际投行的做空，但结果肯定会令博浪国际投行如意。 还是那句话，大不了砸钱。 不管事态实际如何，每份报告都必定成为发展现实。 第一份报告是挑选高盛，踩着在中国市场把高盛打趴下的声势，在华尔街打响名声。 第二份报告则直接开始定义一个行业概念了。 偏偏摆在眼前的利益，让人实在难以拒绝。 这第三份报告又是一个行业概念定义。 总之，博浪国际投行前期那图谋的算盘啪啪声响，劳埃德、杰米他们这些人隔着一个太平洋都能听到。 不过…… 谁都没想到，围绕着这份报告涉及的新能源汽车行业之谈论、辩论，最终会演变成这个行业的学术研究层面对拼！ - ps：明天再看下一章吧，不确定能不能写完再睡，着实有点过于累了…… 第500章 剧本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每个年份都会是一些人的特定年份。 也会因此而被赋予特定的意义。 例子不胜枚举。 而具体到当下和当下的时间中，2013年对特斯拉来说的确可以算是第一个极其特殊的年份。 抛开现在已经开始发生的电动车行业概念事情不谈，成立十年之久的特斯拉终于在今年一季度实现了首次盈利。 也因此，在报告之后不久，市值在股民们的支持下突破百亿美元，单月至多上涨了80%。 而在宣布一季度首次盈利之后的5月9号，埃隆通过社交网络发表动态感谢了客户和投资人。 他表示： “只想对客户和投资人说声谢谢，你们给了特斯拉一个穿越漫漫长夜的机会，没有你们我们走不到今日。” 自那以后，特斯拉成为了美股年度宠儿之一。 嗯…… 有必要说明的是，截止到11月底这个时间点，特斯拉已经足够资格成为美股2013年年度妖股之一了。 是的，妖股！ 股价振幅之大，也就比特币这种异类金融产品能比了。 从年初最低点的每股35美元，到最高点9月30日的194美元，几乎涨了六倍之多。 巧合的是，在上周20号时，股价回落至日前最低点120美元。 尽管今年的特斯拉所代表的清洁能源、绿色环保相关已经成为了华尔街最热门的投资主题之一，华尔街也一贯偏爱埃隆这样会讲故事的公司和个人，但埃隆仍需要更多…… 他需要确保，特斯拉汽车所在的电动车赛道被资本市场更加重视，被官方加以重视，以获得更多的支持。 股价高企是一种最好的表现形式。 而在股价再次不断回落至低点后，特斯拉竟然被博浪国际投行这样一家眼下华尔街最具舆论的投行相中，埃隆没理由拒绝隔空配合，各取所需。 反正这种配合都无需交流和言语。 在yao以分析师的角度发表了看法后，埃隆再次发了推文，大意是：“我们的确需要更好的市场广度，也需要更多的技术积累才能加速发展，不过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将特斯拉积累的技术通过开源平台展示。” “航天确实是占据我精力的一部分。” 现在的埃隆先生还不能像后来接受采访时那么轻松写意的说出：“我每周工作90小时是疯了吗，我投入这么多精力创办spacex和te真不是为了钱。” 并表示：“如果谁觉得创办一家车企好赚钱那就太傻了！” “te和spacex成功概率都低于10%。” “我之所以在电动汽车领域创业最早不是因为环境问题，而是我担心我们最终会耗尽石油，人类文明会崩溃。” “因为没法开车，也无法运行发电厂了，所以我们必须发展可持续能源，加速向可持续能源的生产和消费转移。” “迟早要迈向可持续能源，为何还要冒风险让气候变暖，非常具有破坏性。” “而之于spacex，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采取行动让人类成为星际文明，和一个多行星物种，这是一个令人兴奋鼓舞的未来，你需要有这样的事情，在你每天早晨醒来会对未来感到兴奋。” “人为什么活着？”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解决悲惨的问题？那么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需要有这样的事情激励和鼓舞人心，我觉得太空就是这样的事情……” 老实说，从埃隆公开表达的观点来说，他在全球范围内拥有那么多公众拥趸乃至号召力，的确是没毛病。 在特斯拉逐渐成为全球领先的电动汽车车企之后，埃隆也在公众层面再次证明了自己实现自我价值过程中同时解决通俗需求的能力，即：赚钱。 光环不断堆在他身上，再加上这些观点，埃隆的个人魅力被拉满属实再正常不过了。 这么说吧，温良一个重生人士，在老天爷自己都不知道给他开了多少信息外挂，还加持了自身身为三代的挂，截至目前在公众个人魅力层面都比不过后来的埃隆。 尽管宽泛意义上，两人可能都是有一个星辰大海的理想，但侧重领域几乎完全南辕北辙。 这跟两人身处环境不同也有关。 不过…… 抛开这些种种不谈，这里面还有个特别的冷知识： 目前的电动汽车技术所离不开的锂矿其在所发现的矿藏含量远低于已发现石油矿藏剩余存量。 当然，因为锂是金属，具备可回收利用价值，只是如果不能解决锂回收技术成本等问题，锂会比石油先枯竭。 另据不完全统计，以电动汽车的现状与未来发展状况和充电技术瓶颈等情况，到2050年的普及率在汽车行业占比也不可观。 据后世消息称，中国的锂矿资源进口依赖度高于石油进口依赖。 总的来说，能源行业下游发展的一切最终都离不开最给原材料当矿工的下场。 当然了，清洁能源是未来发展大势这一点是没问题的，反正目前所依赖的能源都踏马有这样那样的缺陷或者技术瓶颈。 目前最大的寄托方向是那个可控核聚变，就16个重大项目中没有被主要公开公开的；‘惯性约束聚变点火工程’。 也是被老苗头‘异想天开’塞给博浪部分材料研究项目的一份子。 总之……现在的埃隆其观点还没那么‘成熟稳重’，充满个人魅力。 而埃隆不断通过推特表达观点的同时，一些热心网友也从虚拟货币的谈论中抽身出来关注了特斯了、电动汽车、新能源、环保。 “这是个长期行业，不过特斯拉现阶段的发展确实不会多好。” “根据目前的财报和预期发展，今年的营收不会超过20亿美元，资金困境会严重限制特斯拉更进一步。” “而且还涉及到技术层面的事情，需要投入海量研究资源，不是只靠故事能行的。” “毕竟是今年最出风头的股票之一，长期价值还是值得看涨的，短期内不好说。” 随后，一些金融精英也下场了。 其中纽交所一位交易员史蒂芬-盖福尹表示，特斯拉是个好公司，但目前的估值太过超前： “特斯拉的股票在我看来只值80美元，我会等待其股价进入一个更加合理的估值区间再买入。” 随着纽交所交易员的下场，一些华尔街精英也通过个人社交网络账号发表了一些个人看法与观点。 基本与博浪国际投行分析研究报告方向一致。 长期看好特斯拉，短期不好说。 看好关联产业链。 以及清洁能源关联产业链股票。 所以才是模棱两可的状态。 不过，在美东深夜的当口，各路精英还叽叽歪歪的通过社交网络表达观点时，博浪国际投行方面却立即通过公开渠道表态。 外界对此有所猜测，也基本符合事实…… 没错，确实是博浪国际投行到了午休时间了。 ………… 京城，稍晚些时候的下午两点三十分，博浪国际投行结束午休，继续工作。 根据舆情监控系统列出来的参考舆情和整理报告，大家按照预桉各司其职的忙碌起来。 尽管到几天才是博浪国际投行成立的第七天，但集团的一些流程已经开始被执行了起来。 比如： 预桉。 前两天还是温良去决策中心一拍手，好似临时宣布一般开展业务，现在就已经是预桉模式了。 因为，流程的执行会减少因为‘随机应变’、‘临时性’等各类因素带来的额外风险，降低大家匆匆忙忙应对从而引发系统性风险的可能性。 面对舆情讨论风向没有超出预桉划定范围的现状，很快min这个账号通过社交网络发表了一些看法。 “以特斯拉汽车如今的发展态势和技术积累，并不具备全球扩张能力，电动汽车最主要的支撑技术如电池、动力回收，以及电动汽车主要卖点如车机等，均是我司母公司博浪集团强项类目。” “关联产业链方面，特斯拉汽车比不过传统车厂。” “生产组装方面，特斯拉汽车找不到足够资本来支撑其超级工厂建设计划。” “更具体的底层技术领域，特斯拉汽车存在较多风险，这将限制特斯拉的发展……” min直接开始谈论宽泛技术问题。 随后点燃了特斯拉在纯技术领域的反击。 总部也设立在美西地区加州的特斯拉，其与中国时差多达16小时，下午三点是那边的深夜11点，倒也不算太晚。 特斯拉某技术工程师表达了强烈反驳，认为特斯拉在电动汽车领域的深耕属于世界第一行列，并列出了一些专利技术要点。 而博浪国际投行及其背靠的博浪集团也一点没给特斯拉留情面。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目前的model s采用的电池技术具有如下风险：…… 其中还包括因为过多电池焊接点所引发的系统性安全风险…… 抛开电动汽车领域至今没办法完全解决的极微小概率发生的自燃可能性不谈，还包括如下技术风险：……” - 求月票 第501章 博浪：能被我们看到的才是未来 这一消息，直接掀开了电动汽车电池层面目前现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下的model s其实真应该归类为韭菜产品，而非汽车。 三大关键技术之一的电池存在诸多技术问题。 当然了，其实这个时间节点发展电动汽车的公司，相关的电池技术都不算成熟。 后世大名鼎鼎的‘宁王’宁德时代，此时完全可以说是一家‘小作坊’。 没有万亿市值，也没有舆论关注度。 更没有资本关注度。 就目前而言，宁德时代只有过博浪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战略股东，为其提供了海量资金和部分技术支撑。 很大程度上加速了宁德时代的发展。 这份关于特斯拉汽车电池技术风险分析，就是由宁德时代提供的原材料，这也是宁德时代目前最重要的课题项目。 解决特斯拉汽车没有解决的电池技术难点！ 这也是博浪集团从年初开始筹备今年立项汽车业务，连工厂都已经开始调试产线设备的当口，业务仍停留在筹备阶段的原因。 当然，这不代表说博浪集团什么都没做。 在措辞平和的指出特斯拉目前存在诸多问题之后，博浪方另外撰文展示了一些领先技术。 “目前电动汽车行业的较成熟电池解决方案有多种，电池原材料组成解决方案也有很多种，具体来说如下：…… 在电池解决方案上，我们探索了一些新的组成形成，以降低风险，如六菱形构成…… 电池原料解决方案上，磷酸锰铁锂应当是一种相对更理想的方向，相比较于三元镍钴锂材料，虽在单位质量或单位体积的电池所放出的能量会不那么可观，但循环次数较好、安全性较高、成本较低…… 此外，另一层面的固态电池路线也是一种相对更理想的方向……” “事实上，清洁能源探索是一项复杂系数较高的枯燥常识性工程，仅考虑电池领域，除了以锂为主外，还有纳、石墨等为主要基材的发展方向……” “……” 特斯拉：“……” 全球网友：“……” 这踏马的剧本不对劲吧？ 你博浪国际投行目前的重心难道不是行业概念研究？怎么对动力电池底层技术支撑这么了解？ 背靠博浪集团了不起啊？ 好吧，确实有点了不起！ 一个从来没消息指出要做电动汽车的公司，居然向目前全球电动汽车发展最好的特斯拉展示了动力电池技术发展方向，指出其不足，还给出了一些解决方案。 这踏马的，别说特斯拉了，网友们都接受不了。 于是，特斯拉方面开始了不断展示技术，而博浪方面也是半点没留情面，在底层技术积累上，将特斯拉虐得体无完肤。 这场技术层的辩论从25号开始之后，一直没停下来。 一开始还只是电池这一层面的较量，然后发展到了更多的底层技术。 比如动力回收系统的构造设计方案延展方向和探索可行性方案参考。 这倒只能算是一个子项目分支。 也算得上是特斯拉比较出彩的一方面。 只不过目前的一些方案乃至设计设想都存在一点点反习惯，需要基于一个单踏板模式来完成，倒不是说真将刹车和油门合一，只是设计让驾驶员抬起油门踏板时动能回收。 在这个方面，博浪方并没有提出什么出彩的设想，只是提供了一些参考，表明了博浪方有所研究与探索。 又比如自动辅助驾驶技术上的难点和实现方向考虑，这方面包括但不限于激光雷达等一系列技术。 在没有过于领先优势的情况下，直接转到了电机领域。 这是特斯拉主动转向的，电池这玩意再说下去，model s都要没人买了，更别说已经推出但还没开始量产的suv model x了。 起初特斯拉迅速展现了其在电机领域的技术整合能力与技术优化水平，充分体现出了其身为电动汽车第一股的实力。 然后博浪方面开始逐条对标，并在关键技术节点上提供了全新解决方案，照例还有驱动系统可行性探索。 于是特斯拉又想要转向电控。 这回有人开始拉架了，表示千万别上头。 然而没拉住。 电控吧……特斯拉的电控确实很不错，此前还通过电控系统打动了戴姆勒，就造奔驰的那个，戴姆勒还成为了特斯拉的战略股东。 但是拉架的人站在客观角度认为，以软件技术起家，造出能跟linux、windows对标的stars系统的博浪，在电控方面应该会比较有优势。 因为从底层控制系统到上层软件生态，博浪每个环节都能随时自定义出色解决方案。 果不其然，电控这个领域，特斯拉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踏马的体无完肤，博浪集团踏马连全新ai芯片解决方案都有了。 此时，可能还没有‘硅仙人’称号的jim keller去年才从苹果跳槽去amd，正在主持研发将来将享有盛誉的zen架构，还没加入特斯拉，更没办法让埃隆说出那句‘地表最强’。 毫无疑问，这是从底层硬件支撑上被虐了。 博浪集团确实没有jim大神这样能在amd、苹果、英特尔、特斯拉等公司之间反复横跳并且表现优秀的硅仙人。 但是博浪在移动芯片领域的倾注力度很大，现在ic设计探索实验室搬砖的都快要全面博士生起步了，一般二般的硕士生很难进入。 注意，是学生，还在读研读博中，不是说连硕士毕业的大老都不给进。 虽然实验室依托于华工，但生源面向全国啊，除了招生还能借调，操作多的是。 毕竟到了研究生阶段，一般都是跟着老板走，不一定必须要一直待在本校。 总之，这场技术层面的交锋持续了一周，让网友们都看傻了。 “不是说特斯拉是下一个苹果吗？苹果在手机领域掌握的核心技术不少，系统啊、芯片设计啊都是全球首屈一指，也就现在算短暂被星海超过了，怎么特斯拉这么拉啊？” “不是传说特斯拉很有技术含量吗？电动汽车的三核心电池、电机、电控它是一个都不占优啊？” “关键是博浪集团还没有汽车业务，都已经走到了这么前面，这踏马拿错剧本了吧！”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特斯拉股价短时间内没救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建仓空头单吧。” “其实有些问题有时候真的很难找到具体答桉，比如特斯拉成立十年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能被博浪给虐这么惨，要知道现在博浪可是主攻手机和投行业务而已啊！” “还得是纽交所交易员呐！四个交易日还没结束特斯拉股价就跌到了80美元，眼光是真的强，不知道会跌到什么程度。” “问题是关联产业链也有点惨澹。” “……” 没错，美东时间28号中午时分，特斯拉股价从22号的122美元收盘价跌到了80美元。 与此同时，特斯拉以高达180亿美元的空头头寸，成为了华尔街头号做空目标！ 倒是说，无论现在还是将来，特斯拉和苹果这俩基本是轮流成为华尔街头号做空目标。 动不动就有近两百亿美元的空头头寸。 而这次，由博浪国际投行发起的新能源概念分析研究报告，从而掀起了关于电动汽车领域技术对拼，乃至对新能源未来发展探讨的超级辩论，影响的可不只是特斯拉。 还有一连串关联产业链上市公司。 毕竟现代社会都是分工合作，没谁一家搞定全产业链。 是的，没有谁！ 而产业链内，几乎是一片惨澹。 博浪国际投行因此获利极丰。 ………… 与此同时，博浪国际投行与国际金融界就新能源、电动车、碳排放等隔空展开了最后一场‘小探讨’。 yao：“单说特斯拉的问题，解决起来并不复杂，投入资源完成技术储备，与关联产业链、技术供应商展开积极战略合作…… 依托亚太地区丰富的人力资源，加速完成超级工厂计划……” 这是yao的分析态度。 华尔街的态度则没有完全统一，主要是： “我们单纯的认为bl-iib只是想要通过详实的分析研究报告来达到做空特斯拉的目的，据不完全统计，bl-iib在做空特斯拉上获益超过了4亿美元…… 行业的实际现状并没有这么糟糕，因此我认为jp摩根调低特斯拉级别为‘适度减持’并不合理，这将利于bl-iib进一步成为大空头……” 这是一种观点。 因为这场底层技术交锋，特斯拉实在有点惨不忍睹，连埃隆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声了。 所以最终jp摩根率先给出了股票等级评估，虽然不是‘卖出’评级，但也是比观望更严重的‘适度减持’。 不出意外的话，瑞银、高盛等机构也会表态。 跟博浪国际投行对立归对立，正常生意还是要做的。 另外一些态度是： “bl-iib有故意引导舆论风向嫌疑，旨在推销其母公司博浪集团在底层技术上的成果……技术的发展从来不是只有一种方向。” “虽然bl-iib为己嫌疑很重，而且有推销意味，但不可否认的是，特斯拉的现状并不美好，这一点大家已经用股票的买入卖出来表明了态度，yao的观点有部分中肯，特斯拉需要更纵深的战略部署，去亚太建立超级工厂未必不是好选择。” “……” 大多数观点都带有抨击博浪国际投行的部分。 因为……眼红。 公开消息都知道博浪国际投行做空特斯拉非常成功。 而华尔街那些金融巨鳄更清楚的是，博浪国际投行做空整个关联产业链，连传统车企都理所当然受到了波及，从而被做空成功。 据完全统计，博浪国际投行在这四个交易日里，通过超高投入，获利至多15亿美元！ 这让劳埃德、杰米这些人都很无奈。 踏马的，这博浪国际投行在金融市场也太如鱼得水。 而随着观点的碰撞，在中国时间29号周五上午十点多，美东时间24号晚上九点多时，yao通过社交网络发布的动态几乎瞬间终结谈论。 yao：“无论怎样，能被我们看到的才是未来，所以我们集团对电动汽车行业的发展观点判断就是未来。” 也向华尔街展现出了博浪国际投行的风流。 没错！ ‘能被我们看到的才是未来。’ 华尔街安静了。 键盘金融精英也安静了。 …… 午前，温良这周首次走进了决策中心。 看着忙碌的人群，温良对这周大家的工作出了点评：“各位这两周辛苦了，接下来差不多是常态化工作阶段了，舞台也差不多该交给你们了。” “加油吧。” 众人热闹的喊道：“谢谢温总。” - 第502章 陪苏俭一起疯 午后，温良走出博浪国际投行，离开通泰大厦。 坐上汽车从金融大街出发，路过西长安街上的工信时，停了下来。 温良紧了紧刚穿上的厚棉衣。 下车，疾走。 呼啸的北风一点没给他机会，急匆匆从任何细微角落灌入。 总教人瑟瑟发抖。 温良一路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办公楼，然后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的帮他打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礼貌的请温良先行，随后才进入泡茶。 温良自顾自走到会客沙发落座，二郎腿那么一跷，优哉游哉。 中年男人奉上茶水，再次微笑，然后离开办公室。 全程一言不发。 好像都很习惯的样子。 那边厢有个老头正戴着眼镜，盯着桌台上的文件，半晌没动静，估摸着是在装模作样。 温良也不着急。 耐心等着。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嚯嚯哈哈的。 “温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老苗头终于忙完公务，边起身边乐呵呵的说，“招待不周啊。” 没给温良开口的机会，老苗头继续笑呵呵的说：“温总有什么事情还请吩咐。” 温良嘶的一声倒吸凉气：“苗总，这么冷的天见你一面透心凉啊。” 老苗头也走到了会客沙发落座，看一眼温良，好整以暇的问：“公事私事？” “算公私兼顾。” “那就先说公事吧。” 温良老实巴交的说道：“一会飞江夏，下周一要参加个会议，拖了一个月了，临近年终，实在没法再延缓，想请苗总指点指点愚笨的我。” “这么个公私兼顾啊。”老苗头了然道，“关于地产的会？” 温良轻轻颔首：“主题是，不过……这个内容说不好啊，我也有点拿捏不准，不好找老李头。” “他也难，又是身在事中。” 老苗头深表认同，略作斟酌，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激烈就激烈，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相信老李的掌控力，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无风雨也无晴嘛。” “你只管能不能承受地产商带来的压力，别的放心交给老李，他在那边六七年，还是从行政上去的，不会有问题。” 说完这些，老苗头莫名觉得光景很有点熟悉，赶忙伸手拦了下：“不过你也别着急，事情都是一步步来的。” 温良：“……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见老苗头眼皮子一跳，温良赶忙摆手：“行行行，我走我走。” 说来说去，事情还得温良亲自去面对，亲自去推动，亲自去承担。 老苗头和老李头都只能帮忙而不能替代。 他们俩背锅已经是极限了，也真够多的了。 事情毕竟是我们温良同学一杆子捅破的。 ………… ………… 这差不多两周时间，温良还是第一次来见老苗头，也就说了那么两句话，别的都没提，随后温良拍拍屁股离开了京城。 湾流g650很快冲向江夏。 上次苏俭来京城之后，回去坐的是空客acj。 下午五点多，抵达江夏后，温良驱车进了武大，最后停在了一栋楼前。 不片刻，苏俭匆匆跑出来：“今天真是忙飞了忙飞了，你再等一等，球球了。” “没事。”温良笑着摇头，然后从车上下来，“走吧，我跟你一起，万一有个什么端茶倒水的事，我也好搭把手。” 苏俭眨巴眼睛：“啊？” 看着已经当先往楼里走的温良，苏俭赶忙颠儿颠儿跟了上去，边跑边说：“不……不好吧。” “你那么久没来，那些知道你的同学都已经忘了我跟你谈过了。” “而且……今天真的有体力活啊。” 温良听得一把拉住叽叽喳喳的苏俭，拽到身边，搂住了她的腰肢儿：“你竟还敢藏着掖着？！” “我……没有。”苏俭摆着双手，任由温良拖着进了楼层。 刚进门，迎面就是两个不熟悉的小姑娘愣在当场：“苏……温……温总！您您您……” “之前听说您是苏俭对象，原来是真的吗？” “温总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听说您在忙着打华尔街，怎么忽然来江夏了，美股都要疯了。” “……” 温良面带微笑，耐心的一一回答：“苏俭是我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再有几个月就要领证了，不只是对象了。” “签名不行，我怕你拿着偷我钱。” “不是打华尔街，我没那个本事，只是想在华尔街站稳，上午基本忙完了，所以回江夏陪小俭过周末。” “我帮你们一起把事情先做完吧。” 小姑娘和小伙子们的叽叽喳喳声音中，温良帮着将事情收尾，好像是个什么什么社会实践之类的筹备活动，身为跳级生，苏俭很多时候没法挑时间，赶上了就得赶紧忙完。 不然学分修不完了。 眼瞅着就最后这么不到半年时间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主要她已经忙过大二一整个学年了，时间成本挺大的。 老实说，苏俭这玩意真算个大老，她是能让自己双学位双双提前毕业的主儿！ 要只是单一专业根本用不着忙到这个地步。 被替着干完了活儿的苏俭挽着温良的胳膊，眉头上扬：“我们去吃食堂吧，人多，这样用不了多久全校就都会知道我是你老婆啦。” “好啊。”温良并不介意自己如此仿佛毫无准备的亮相。 不出意外的，温良现身食堂引发了轰动，还惊动了校方领导。 老实说，温良在很大一部分年轻人眼里可要比明星受欢迎得多，他要是开社交账号，怕不是关注能过十亿。 尤其是对在校大学生来说，更是如此。 因为大家现在身份一样。 温良也在校方盛情下讲了两句：“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温总好！ ！” “温良学长好！ ！” “……” 温良乐了下：“你们这么热情，我都有点害羞了。” “这样吧，我以个人名义捐助成立武大学子创业基金，基金总计1亿元，支持三百份梦想，谢谢大家的热情。” 随后，温良前脚和苏俭离开，后脚新闻就出来了。 讲什么： 【温良现身武大，为追妻竟豪捐1亿助力武大学子创业梦想！】 【温良竟已名草有主，未婚妻系武大学霸女神苏俭！】 【前脚暴打华尔街，后脚现身武大追妻】 【温良的生活，我的梦想！】 【地表最富有男人的柔情】 【……】 诸如此类。 温良和苏俭根本都懒得留意，他们是一点都不怕什么网络关注乃至网络暴力的。 内心之强大根本不是几句话能动摇的。 如果实在吵得过分，那就很不错。 温良正好需要借口再次推动工信、网信等单位去更主动的构建网络社区文明公约。 至于‘地表最富有’，这个不太好说。 今年的全球首富依然是墨西哥那个电信大亨，蝉联了四年，净资产是730亿美元，第二是比尔，670亿美元净资产。 而温良的净资产大概是没有那么多的。 这玩意只计算股东权益，博浪集团目前都是虚值，几乎可以说没有流通性，评估上很难讲。 不过如果按虚值算，温良确实算得上‘地表最富有’，以虚值算，温良现在大概有六七千亿乃至上万亿人民币的身价。 因为博浪集团整体不会上市，也只能算虚值。 如果按照科技行业平均约15倍左右的pe来算，博浪集团今年的市值预计要超过2万亿人民币了。 苹果去年400多亿美元的净利润，市值在五六千亿美元间波动。 而博浪今年的净利润至少会超过1500亿人民币，毕竟一季度就有713亿了，二季度很低，三季度有新品发布会，三四季度加起来怎么都会高于一季度，算下来怎么都有2万亿了。 主要是……博浪集团的净利润率很高很高很高。 毕竟对标苹果，海外市场还卖得比苹果贵，销量还比苹果可观一些，很正常。 苹果主要是没想到还有来自未来的信息差打击，在产品定型之后被博浪终端给逮着机会虐了一下，所以销量眼下暂时落入下风比较正常，真正刀刀见血的厮杀在明年。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苹果的总营收和净利润很可能还是会比博浪集团多…… 总之，计算温良身价还好说，反正虚泡泡的也能行，但要是计算温良的净资产，这个问题就很麻烦，温良自己都计算不了。 ………… 离开武大后，温良和苏俭没有着急回任何一个家。 而是直接去了一家新被买下来的理发店。 算是高端一点的那种。 比如单纯剪发八百元，正经理发，正经过程，没有烫染服务的那种，纯手艺钱。 买下来纯只是为了节约时间。 不用排队，不用等待，什么类型的理发服务都有。 整整过去了一个月时间，苏俭才终于等来了跟温良一块折腾发型的机会。 总之，她还是按捺了心思，把这个第一次留给了跟温良一起分享。 温良抓了抓自己比过去三年里任何时候都要更长一些的头发，笑着说：“头发刚好留长了点，能多折腾一下。” “好好好。”苏俭开心极了，直接安排，“给他先来个锡纸烫。” “我再选选颜色。” 苏俭扒拉着自己从小都没尝试过留到快要及腰的长发，翻看着各种女士发型、不同染色效果，有那么点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因为这是她从来没尝试过的事情。 毕竟老李家要染发也只有一种可能，老李头染黑。 如此这般，大约折腾了两个半小时的样子，温良和苏俭双双离开了理发店。 顶着一头…… 薄藤灰。 以及锡纸烫。 有那么点非主流，又有那么点洋气，配上还算帅气和十分漂亮的脸蛋瓜子，形成了一种比较难以形容的光景。 “小温，不错嘛，还挺帅气的。”苏俭一副大姐头的样子拍着温良的肩膀，很是得意的说。 温良只是轻笑着。 见状，苏俭一扬眉：“走，小温，我带你回家。” 随后，两人又一次住进了御江苑顶楼。 进了家门，苏俭忙活起来，给温良端茶倒水：“做个头发两小时累了吧，喝口茶，我跟你一起洗澡，帮你放松放松。” 本来已经端上了茶杯正准备喝茶的温良duang一下放下杯子，面无表情的说：“那还不如直接洗澡。” 苏俭：“……” 不一会儿，卫衣都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苏俭便被动撞起了淋浴的水花。 约莫两小时后，苏俭和温良躺到了床上。 刚被吹干的薄藤灰头发铺满了枕头，望着天花板，苏俭很有些出神。 鬼知道两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准备好。 “我有点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为什么淋浴之后还要泡浴？” “呃……” “为什么你一路就差直接喊累了，却又……” “呃……” 温良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你就明白了。” “男人年轻时一般喜欢放出一些幼稚的诺言，什么我会让你怎么样怎么样，什么我要什么什么一整夜啊，什么我要淦死你啊。” “等到了四十来岁，男人的话才趋近于现实，今天可能状态不好，欠你一次，别碰，累了。” “有些年迈的男人喜欢说你们年轻人现在觉得女人有意思，是因为还没到境界，等到他那个岁数就知道很多事情可比女人好玩多了。” “真到他那个年纪就会知道，其实就是不行了。” “男人吧，年轻时都是不废话的孤狼，根本等不及，别说开口了，裤子都不用脱完的。” “只要一不行了，话就多，开始喜欢聊文学和宇宙，会突然觉得生命很空旷，觉得宇宙很宽广……” “你说吃药吧，他说吃了，药效还没上来……” 苏俭：“……？？？？？” “我……” “你大爷！”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被苏俭化成了三个字。 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了。 “我本来觉得，我可以好好调剂你的生活，在你辛辛苦苦赶路几千公里来江夏又去学校这里那里闹腾之后给你泡杯茶，陪你说说话。” “在你事业上碰到难题，跟你说没关系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了……” “可是……” 温良右手拢了拢，让苏俭更靠近自己，无奈道：“本来是的。” “啊……我懂了！”苏俭一下明白过来，说什么一起洗澡还放松……“啧！我就说明明茶杯都端上了！” “……” 叽叽喳喳半天之后，苏俭提了个事情：“我们这样，你说还能回家不？” “能。”温良肯定道，“有事赖我。” 苏俭又说：“本来我还打算周一顶着这头薄藤灰去学校，现在也不好这样了，正好能跟你一起染回来。” 温良倒是满不在意：“染不染回来无所谓的。” “别，下周一你去参加的那个会要上报道的，搞不好给你弄七点档去。”苏俭赶忙道。 温良咂摸嘴：“其实还真的有点想试试，全新体验来的。” 苏俭直接扑到温良身上，咬牙切齿的说：“别！别吓我，我不经吓！你要顶着这头锡纸烫加薄藤灰去开会，报道出来怕是全球网络都要瘫痪一阵，人们会疯掉的！” “老实点，我们自己玩一玩就好了！” 在苏俭具有威胁力的目光下，温良还是打消了这个过于刺激的念头。 真要那么做的话…… - 今天可能只有这一更了，连夜赶出来的，一会还得去上班忙事情，节前一般都挺忙的~ 第503章 别怀疑，我针对的就是你们 尽管温良这次回江夏也不是只身一人，还有一个小团队，但他回来要静享周末时光，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乐乐呵呵的过周末。 反正有什么安排也可以不用搭理。 只是…… 苦了苏俭。 被折腾了半个晚上，哪想到晨起又是精力满满。 苏俭感觉自己都要被撞散架了。 她有时也在想，是不是初次羊城见面她那小拳拳太用力了，让温良有阴影，所以这两年多对健身有些过于上心？ 然后……到头来坑了自己？ 有时候不小心戳到温良那健硕的肌肉群，让人心慌慌哦~ 于是…… 本来说好十点出门，拖拖拉拉到了十一点半，然后才匆匆忙忙的驱车去苏红雪家。 已准备好午餐等着两人的苏红雪拉开门，一抬眼就看到两个灰蒙蒙的脑袋，差点没给吓倒退。 “你……你们这是……” 苏红雪愣愣的指着两人。 “玩哪出。” 温良边往里走边笑着回答：“忙了一个月，有点烦躁，所以拉着苏俭去做了个头发，感受感受已经没了的青春。” 苏红雪听得莞尔：“你这个年纪确实该青春洋溢。” 又多看了几眼：“还别说，这换了个发型看起来比之前要帅气了不少，比街上那些黄毛顺眼很多，蛮适合你。” 丈母娘嘛，越看越欢喜。 温良本身底子摆在那里，捯饬起来往偶像派发展都行，而且还能横跨奶油小生、肌肉勐男等多个维度。 然后，苏红雪轻轻那么也一眼旁边的苏俭：“不过……是小俭这丫头撺掇你弄的吧。” “真不是她。” “是不是我能不知道？” “这小丫头近两年玩心重得很！” “没有吧，我看她平时都挺文静的啊。” “文静？” “……” 吃着饭，温良跟苏红雪唠起了苏俭小时候的各种故事，饭桌旁还坐着个大气不敢喘的苏小俭。 这还是温良第一次听苏红雪聊起苏俭小时候。 与从苏俭嘴里以及从汪婉华嘴里听到的都略有不同。 尽管眼下苏俭的家世背景已经是国内屈指可数级别……不夸张的说，能在实际影响力上超过老李头的真不多了，满打满算估计也数不出三十个； 尽管苏俭出生的时候，老李头已经是副厅了； 但，苏俭的童年并不完美。 她缺少一些正常家庭很容易拥有的父爱，也正是因为怕给苏俭造成一些心理阴影，所以差不多断奶之后，苏俭更多的是被她奶奶带着，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就常常是跟着老李头了。 就好比拼图一样，少一块就始终缺个角。 李哲楷过于不负责的年少时期、老李头不得不因为自身前途考虑独断专行的处理方式、苏红雪青春爱情的幻灭，形成的一团因果，带给苏俭童年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苏红雪和李哲楷感情在苏俭还没出生之前便已开始的无休止争吵中，其实已经彻底无了。 所以她这么多年才会一直与李哲楷分居两地。 算是人生的无奈吧。 总之，对苏俭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因为优握的家世而有什么不同，甚至童年时期的苏俭也没那么清楚自家与别家有物质上的不同，只是觉得经常见不到爸爸妈妈。 更何况，老李头能安安稳稳走到今天，乃至后来更高的位置，私心肯定不多。 换句网上常见的话来说就是： 很多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些人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苏俭泛属于后者。 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苏俭其实比较害怕失去，所以才会仅仅通过被整理出来的温良个人资料从而在羊城初次见面时直言喜欢温良。 没有过程，也没有那么多感情层面的事情，有的只是一点点好感与合适考量。 好感这东西很容易产生。 路上碰到一个刚好长在喜好点上的异性就会产生。 喜欢最起码也要是看到对方能心动。 不过苏俭在合适的考量前提下，说出喜欢两个字并不难，哪怕连一点心动也没有。 这与温良在感情上相对过于内敛的作风则完全不同。 他的出发点同样是合适，但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对苏俭有没有爱情上的那种真心喜欢。 不过，苏红雪嘴里这两年过于玩心重的苏俭并不是因为她认为的跟温良待一起，所以被治愈了童年那少量阴影。 治愈是真的。 但这个人不是温良。 是小李让…… 饭后，苏红雪笑着劝道：“小温，周末陪小俭胡闹可以，但工作日还是不要这样，影响不好，你现在已经是高在云端的标杆，容易造成大舆论事件。” “昨天你在武大露面，现在还在热搜上呢。” 苏俭赶忙插话：“明天晚上就染回去了。” 说话间还丢给了温良一个眼神，她可没忘记昨晚并未完全打消温良那刺激的想法。 “嗯嗯。”温良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下。 ………… 离开苏红雪家，温良立时得瑟起来：“苏小俭，你得好好感谢我啊。” “要不是我有空就带上小李让，你哪那么容易回到三岁。” “三岁？”苏俭顿时不乐意了，“瞎说八道，看不起谁呢，起码五岁！” 温良断然道：“不可能！你们加起来都没五岁！” “行行行，你赢了。”苏俭才懒得跟温良争这个，伸手用力一拨长发，看着色泽漂亮的发梢飞舞。 她一下就笑了。 显然满意之极。 启车离开小区，苏俭才抽空看了眼温良，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家世的人还会有童年阴影很不可思议？” 温良笑了：“那倒没有，我也偶尔看影视剧，还喜欢网上冲浪，影视作品里大多是富家子弟才会有童年不幸，然后碰到一个大大咧咧的灰姑娘来治愈。” “温总还有这心情呢？”苏俭故意阴阳怪气。 温良只是笑。 苏俭还待再说，温良拉了拉她的手：“已经向前看了，不必再走回去，每个人都有跟自己较劲又希望旁人来帮自己解脱的时候。” “阿姨也是这样。” “感情的事情很难讲，十七八岁的爱情与组建家庭也完全是两个次元的事情。” 苏俭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较劲，只是说：“知道啦，大老爷。” 见状，温良又说了句：“不要总想着我到底会不会真心喜欢你，有时候爱情发生了你我都不知道。”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都想要把情字写透，事实是谁也没做到，因为每个人都不同。” 苏俭终于舒了口气，反手握住了温良的手：“谢谢了。” 老实说，苏小俭这个人吧，真是富家子弟中的富家子弟了。 她还不能太记事时，老李头已经是正厅了，市里一把。 稍微懂事时，老李头就又进步了。 刚上初中不久，老李头就去湖北当行政一把了。 所以根本不用忧虑将来应该怎么活着，反而有很多很多的空间去思考如何与自己较劲。 …… 周末两天，温良和苏俭在苏红雪家吃过饭，也回了老温家吃饭。 温良那头锡纸烫加薄藤灰，真是有点过于扎眼，到哪都得被说道两句。 不过温良本人是一点不在意的。 一点点彰显个性的操作罢了。 问题不大。 不影响这个周末过得很愉快。 因为对苏俭更了解，温良与苏俭的日常反而更加蜜里调油。 大多数时候腿是软的。 腰是酸的。 周日晚上，温良和苏俭再次双双走进了理发店，重新处理了头发。 理发师是按照温良意愿，直接把他那头锡纸烫给剪了，操作流程倒是很简单，都不用再染一次了，因为没有齐根染，就跟没有齐根做锡纸烫一样。 苏俭的弄起来就复杂一些。 不仅要稍微修剪一下发尾，还要重新染一种不是黑色的黑色。 据说是方便二次上色。 反正在头发这个方面折腾的人，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玩出来的花样比温良他们能想象到的也要多得多。 不过…… 温良之所以没选择更刺激的操作，而是理了发，并不是因为苏俭一直碎碎念的劝导，而是……这次的会议还不够高标准。 感觉影响力不会太大。 最好是跟老平头面对面谈论某个更加具有话题量的事情时再来，怎么也该确保一下挖网络瘫痪嘛~ 那话怎么说来着……我可以死，但浪漫不死~ 晚上回到家之后，温良难得没有马上拉苏俭去洗漱，而是简单讨论了一个家庭财务事情。 “前两天资管公司又分了点钱，一共48亿。” “现在那个主题乐园的建设资金还不是那么紧缺，我的想法是转入20亿到家庭基金凑50亿，剩余的28亿转入主题乐园建设。” 苏俭有点奇怪：“你自己不留点？不是才以个人名义捐了1个亿吗？” “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温良乐了下，“我的薪水是个人所有，跟其它分红类的资本利得是分开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月薪有多高，我不是那种拿1元年薪避税的老板，我所担任的每个岗位都会拿一份薪资。” “单说博浪集团总经理这个岗位，其薪资定级一直在动态调整，毕竟这是博浪集团体系内最高职级，压低薪水影响的是现在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人的所有博浪集团员工。” “这个岗位现在的基础月薪是8位数。” “其它杂七八的还有博浪国际投行该付给我的好几份薪水，如执行官薪水，战略顾问薪水等，加起来月薪也超过600万。” 苏俭啧啧称奇：“……你是真不差钱，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要靠工资收入过日子，啧啧……” “资产规划你拿主意就行，至于每月收益你都交给我来支配，我会好好利用起来的，不会去做钱生钱的事情，主要用于改善生活。” 温良直接给了苏俭个脑瓜崩：“你就是懒的，本来这种规划都是该你操心的。” 苏俭哼哼两声，才不理会。 钱：那我走？ 没办法，碰上了两个其实从小到大都不用操心钱的主儿，难顶。 ………… ………… 12月2号，星期一，上午九点三十分，温良、立夏、星空半导体代理ceo赵智一行三人来到了省府大院。 这次会议的规模不小。 会上除了有老李头、行政一把、江夏阮总他们这些头头脑脑，还有不少工商界人士。 其中还有泛海的卢老板。 也有负两万亿的恒大许。 都是听过名字的人，不过温良一个没见过。 他甚至都没心思跟这帮人寒暄。 虽说这次会议在温良眼里规格不是很高，毕竟……将就了他的时间，但场面还是足够了的，在湖北有地产业务的地产商都来了，一家三五几个人。 反正以礼堂为会议场地，坐了得有五六百人。 当然，大多都是只能列席旁听，而不能发言，工商界这边铭牌旁有话筒的不多。 倒是温良、立夏、赵智的座位上都配了话筒。 不能免俗的开场白，和几个行政头脑的发言，然后才是抛出问题。 “当前我们主要是讨论在新形势下，如何更好、动态的、和谐的发展地产……” “……” 温良当然不是第一个发言的。 他一点没着急。 耐心听着工商界和地产商这边的表态。 不全是地产商。 因为有些公司跟星空半导体一样，因为工业产值、纳税等不老少，所以会持有一些空闲的工业用地、商业用地。 这类公司的态度是无可无不可，听安排。 地产商方面的态度就各有不同了。 比如泛海方面，卢老板直接表态彻底取消预售制对地产商的积极性会有很大打击。 又列出数据表示临时冻结预售证至今的5个月时间里造成的消极影响。 言语间玩得一手好扩大化。 7月份的文件里面可是有修订城市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的草桉来着，卢老板是直接扩大到要彻底取消预售制了。 比如恒大方面，皮带的态度也是反对。 毕竟只是一省之地，卢老板他们在之前直接下发文件时，故意没有表态，现在来一波全盘反对，颇有效彷当年北上二地地产联手一事。 这些小九九谁都能看明白。 然后行政头直接说了句：“我们不是要讨论取不取消预售制，而是讨论修订草桉是否有新意见。” 温良这才发言，他更直截了当：“我认为草桉没什么好讨论的，有意见早该提出来，都要实行了再叽叽歪歪没什么用。” “我认为现在最该谈论的是如何让教育下乡，哪里有该接受教育的人，就应该有一笔教育经费跟着去，而不是强行集中供给教育，给已经在去除的地产泡沫买单！” “既然觉得干地产积极性被打击了，很消极，怎么不转行啊，在座哪个老板的公司不是几百几千亿，干点什么不成啊？非上赶着来搞地产？” “有病？有病就去治，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医生，放心，我不收中介费。” 老李头：“……” 台上其他人：“……” 在座其他人：“……” 卢老板也是当面感受到了温良的咄咄逼人，不得不开口道：“温总真会开玩笑，我们这……” 温良漫不经心的摇晃着右手食指：“我没开玩笑，卢老板，别怀疑，我针对的就是你们，不服冲我来就行，我都接着。” - 双倍月票了，求一下票，下一章别等了，明天看吧。 第504章 终是不了了之 老实说，温良有点后悔理了头发。 他寻思自己就踏马该顶着一头锡纸烫、薄藤灰来！ 哪像现在，西装革履，发型清爽利落，起码少了十二分张扬！ 从初期确定有这场会议开始，温良就知道一定会有各种幺蛾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上周敲定会议日程，离开京城之前，还特地去工信拜访了老苗头。 当时可给老苗头热闹上了。 老苗头的话也有道理。 所以温良最终也是认为准备再多，都得现场随机应变。 实在说，他还真预料到了这种开场局面。 所以他也不在意直接让矛盾激烈化、白热化、明面化。 淦就完了。 可是给踏马脸了。 一个个都装上了。 在温良毫无遮掩、直白至极的话语落下后，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忽然陷入了安静。 起初大家甚至都只敢用眼神交换想法。 然后主持会议的行政王总再次开口，面带笑容重申了会议主题：“各位工商界的朋友同志，我们会议的主题是讨论如何更好更合适的实行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 “……我们……” 言语间的意思是不要搞扩大化，注意主题。 台上的另外几个老板也赶忙接话从各个角度表态，号召与引导在座众人友善交流想法。 台下众人也终于开始小声交头接耳。 “温良是不是有点过于霸道了？它博浪又不是地产商，也不是教育集团，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是啊是啊，听说这次会议一拖再拖是因为要将就他的时间，他的面子真大！” “博浪确实没有地产业务，但博浪在江夏持有的土地资源市价已经超过了800亿，可以说把明年江夏转让土地的额度都用完了，而且其中有不少优质住宅用地，其次博浪旗下有教育方面的业务。” “啊？” “雅望是博浪主导开办的教育集团，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怎么来参加的会议？不声不响的压低了好几个城市热门学区房价。” “另外你们难道没听说，眼下这个会议的源头是温良与上面一些人的博弈吗？可不是湖北一地之事。” “卢老板、许老板，还有那几个地产国企老板可都是为此而来！” “艹，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 “不，比这个更严重。” “……” “客观的说，温良除了说话直白了点，对局势把控很到位啊，卢老板和许老板将主题扩大，温良立马扩大到大家转行这个层面了。” “怕是不好收场。” “利益诉求截然相反，各方资源并不完全对等，难办。” “这里面还有更难办的事情，温良可不是孤家寡人，传闻台上的李大总跟老温家关系莫逆，而且还是李大总的孙女婿。” “什么？不会是那个老温部长的老温家吧？李大总……这踏马那还玩个球啊！”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会是湖北展开试点？而且力度这么大，这几个月可是根本没给我们一星半点的反对机会！” “艹！” “……” 底下几百号人交头接耳，一些所谓隐秘的信息迅速互通。 让一些只有参与资格的‘吃瓜群众’逐渐了解到眼下这个会议背后的真相。 大家倒是并不意外后面还藏了一些故事。 毕竟需要开会讨论的东西，都存在利益博弈。 大家只是疑惑温良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直截了当，一点不留余地。 相比这些吃瓜群众，首当其冲的卢老板和许老板此时心思就更多一些。 他们两算是关键人物。 一个是关系户，一个还是关系户。 对两人，坊间传闻都不少，都是背后有这样那样的知名富豪大老和无法探究的大老。 不过论关系……他们绑起来都比不过温良。 没招儿，温总是白手起家全靠自己的天才，自己就是关系的大老。 卢老板正襟危坐，低垂着眼帘，心中暗道：“果然，温良才是地产行业的最大拦路虎啊，看来就地产行业跟上面的博弈早就展开了。” “比想象中要更咄咄逼人，一点余地没有。” “现在来看，时间点变得很耐人寻味了，站在他背后的人……大概不可说了啊。” 卢老板很有能力。 他比柳八爷更懂得如何更好的韬光养晦，如何更好的明哲保身，如何更好的展现自己价值。 到当下获得的利益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多。 此前有点云里雾里的事情，到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站在卢老板的角度，已经算得上一目了然。 他已基本理清了事情的发展脉络。 六月份温良在京与人隔空博弈，这里面有两拨最主要的人马，分别是老总一系和本总自成一系。 博弈产生的根本是理念、线路完全不同。 初步博弈结果是在各方各有发力的情况下形成了见怪不怪的平衡。 是以，与温良关系最明确最亲近的老李头很快为此付出代价，推动了地产革新办法，并强行压下所有声音，另一方闭口不言。 十月份温良再次上京，这次博弈可谓波涛汹涌，触及范围十分广泛，商有柳八爷、政有本总端铁饭碗，老总一系换新。 十一月中下旬，博弈另一方正式出现了交接形成的空窗期。 温良‘被动’成立博浪国际投行，为某些行为付出代价，并迅速展现出了过人的国际金融操盘能力。 时下，十二月初，老总一系仍处于交接空窗期，本总自成一系没了，新的类似本总的人绝不会无端冒头。 此时温良再无人牵制，选择了肆无忌惮的在湖北推动地产深度革新。 明白这一切之后，卢老板心中自语：“这次要虎头蛇尾了，可惜我没得选。”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 哪怕已经知道结果，也必须要做出徒劳无功的尝试！ 许老板的心思更复杂，他与香港富豪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其他各方联系，束缚更大。 最终，万千思绪归结成一个念头：“地产这通行戏法别不是要玩不下去了。” 他同样没得选。 于是…… 在行政王总强行把讨论焦点拉回主题之后，皮带主动当先发言：“我们认为，以地产的经济支柱属性，不应该蛮横的一刀切，预售是地产商回笼资金再投入最重要的一份子，如果取消，影响的不只是销售，还有拿地、建设等各个环节。” “温总，教育问题与本次会议无关。” 温良没着急接话，反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有礼貌的给卢老板先发言的空间。 卢老板自然不会多啰嗦，直接说道：“我基本认同许老板的意见，一刀切只会伤害行业发展前景，让此前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不论是取消预售还是修订预售草桉都不适应行业发展。” “温总，教育问题的确与本次会议毫无关联，我们也不过是一个盖房卖房的作坊。” 尽管卢老板的话有点好笑，但会场甚至没人脸上露出笑意，更别说笑出声。 当然……不包括温良。 因为下一秒，温良爽朗的笑声通过话筒传遍了会场：“这是我最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行，既然卢老板和许老板都一副想要讲道理的样子，那我跟你们讲一讲道理。” “首先，没有要取消预售制的提议，你们想要扩大化矛盾的心思我能理解。” “其次，所谓修订预售草桉不适应行业，请问香港是怎么做到的？许老板，我想你心里有数。” “最后，这份草桉是给你们一个解决债务包袱的试点机会。” 说着，温良端起话筒起身走出座位，左右环顾会场，语调轻蔑的说：“不断拿地贷款再烂尾的套娃游戏你们以为能玩多久？” “如果是半个月前你们还有点说话的底气，现在你们算什么东西？我话放在这里，我倒想看看华尔街、金融街还有哪个公司敢接你们的债券！” “你们如果想搞扩大化，那比一比是我在全国砸盘更快还是你们跑得更快！” “至于跟教育问题有没有关系，你们心里有数。” “你们应该庆幸现在还只是一省试点，没谁着急扩大覆盖范围。” “别觉得老子威胁你们，谁让你们也是商业公司，还是那句话，冲老子来呗，有脾气你们继续扩大全面开干啊，反正老子只是个商人。” 卢老板：“……” 皮带：“……” 其他人：“……” ………… 他们只觉得太踏马艹了。 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商人，一点好道理都不讲的！ 卢老板和皮带更觉得艹。 他们以为是各自表态和稀泥的光景，结果温良完全不遵守潜规则，他踏马的直接掀桌子。 太踏马难顶了。 卢老板他们过来的确是抱着针对温良的心思来的。 他们背后的人，他们自己的利益，都因为温良的搅局受到了损失。 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都这年头了，怎么还有商人这么头铁，而且还不停留在嘴皮子上，是踏马的实干家。 像京东刘啊，虽然在公开场合不止一次表态说什么农村两大不公，什么贫富差距之类的。 也算是与所谓主流背道而驰了，但基本只是停留在口头上。 温良不同。 在他们眼里，好听点的说法是温良言行一致，不好听的说法是温良狗拿耗子，‘真踏马要把白花花的银子分配给穷人了’。 难道就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博浪在内部合理分配生产资料分你的去呗，别来沾边啊。 温良更委屈。 是老子想来沾边的吗？！ 我踏马只是想要点发展资金，去实现博浪从始至终坚持建设的完备且领先的工业体系。 不多，有20万亿就能完全推动了。 再说了，踏马一个公司都能负两万亿，那高高在上的十八家随便分润一点出来凑个20万亿多简单，那不照样是皆大欢喜？ 既然你们都不给，那我自己争取也没毛病。 你们能把银行、地方当提款机，我也是这么做的啊，我还合情合理合法合规、造福国内产业、赚外汇来着。 你们踏马又不干，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踏马开始处处针对我。 分明大家都知道做什么都有代价，我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怎么你们就不用？ 那这天底下还踏马的有王法吗？ 老实说，温良初次见老李头时不太成熟的观点其核心也是：建设完备工业体系。 更早之前刚重生时也是。 只不过他不只是观点，他是真的想去建成。 现在也是。 就跟男人无论多大都喜欢18岁的小姑娘一样样，很专一的。 可惜，任何事情的发展注定会裹挟利益，而利益的出现必然引发竞争与敌对。 而进入21世纪以来，不论现在还是将来还是更远的将来，国内大环境的核心矛盾始终集中在地产业。 更可惜的是，地与产两个东西以极其轻易的方式把地方、教育、三农、工业、地产商等无数个环节的问题全踏马裹进去了。 除非温良放弃自己的坚持，放弃博浪的坚持，让博浪在比现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就此打住，否则避免不了冲突。 一定要究其根本，温良其实没有那么多理想，他的理想只有一个，星辰大海。 只是在实现理想的路上，眼下这些都不可避免…… 总之，因为温良明确且直白的态度，也因为当下这个时间节点的某些特殊性，会议最终以一种‘不了了之’的形式结束。 没有讨论出任何成果，还是原定方向。 湖北继续是试点，也仅此而已。 好在温良从来没想过要通过这次会来达到什么，他觉得那些事应该有更多人去操心，比如拧总他们。 至于会场点燃冲突，不过是温良懒得忍卢老板他们罢了。 叽叽歪歪的。 听得烦。 索性敞开天窗，有脾气试试各自斤两。 显然，卢老板他们现在都没法有这个脾气，能这样不了了之，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 午前，会议结束，温良率先离场，一点没避讳的去了趟老李头办公室。 老李头对温良的做法也没什么意见，平和的说道：“商归商，政归政，听起来不错，可惜没可能。” “只是一个态度。”温良笑笑，并不在意。 老李头又说：“倒是没想到你被动去开创金融事务还能有额外收获。” “没办法，金融属于分配价值的重要组成方式。”温良其实有些无奈，“创造价值的容易被分配价值的束缚。” “现在算是打开了一扇门。” “……” 又聊了两句，老李头转而关心了句：“什么时候能离开京城？” “应该就这两周了。”温良回答，“说起这个，公司总部大厦投入使用以后，我还没正经去过，我是真苦命。” 老李头：“……” 苦不苦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温良让很多人颜面无存，还不敢吱声。 矛盾被彻底捅开，将来麻烦事少不了。 …… 温良也没多啰嗦，跟老李头简单聊了几句，随后便收拾收拾去京城了。 - 求月票，扑街想要破两千票，按照昨天的投票数量，差的这点还有希望。 第505章 机场小插曲，内部小会议 周一这样的工作日中午时分，天河国际机场颇有些繁忙。 不时有飞机起降。 跑道旁的等候起飞区域排满了一架架飞机。 停机位、廊桥等处不断有飞机行出。 若是能从一个足够高也足够清晰的正上方俯瞰机场，能看到一种忙碌中的别样有序生态。 毕竟一切都在调度中。 此时此刻，排队起飞队列中不仅有民航客机、货运航班，还有几架不大的公务机。 以卢老板连民生行都能被他弄成提款机的财富地位，乘坐私人航班出行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的飞机涂装也很低调。 如果不是公务机从外观上具备辨识度的话，那也不太体验来着。 这会儿卢老板正眉头紧锁望着舷窗外，缓缓游动的飞机队列令他没来由的烦躁。 他正欲再开口，一道声音从舱内客厅前方传来：“老板，已经再次联系了，那边也没办法给我们插队，说是有优先保障航班，大家都得排队。” “知道了。”卢老板不耐烦的摆摆手，此次江夏之行令他非常不爽。 首次当面见到温良，过程相当不愉快。 别说什么化敌为友之类异想天开的光景，连握手的机会都没。 还被那个年轻人当着五六百号大老板接二连三的威胁和训斥。 跟踏马训狗一样。 偏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资本跟温良较量，只能受着。 卢老板现在甚至需要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温良踏马的年轻气盛。’ ‘踏马年轻人喜欢出风头都没好下场。’ ‘行事霸道早晚要完犊子。’ ‘去踏马的温良。’ 这种‘幼稚’念头。 今天这场会议实在是太踏马没有体验感了，不仅没有身为大地产商应有的排面体验感，还踏马被人压得死死的。 现在踏马的连飞机插个队都不得！ 艹！ 念头乱七八糟中，卢老板那双眼睛透过舷窗忽然看到一架冒出来的公务机，正彷若步履轻盈的从岔道穿插而出，即将汇入跑道。 愤怒几乎在一毫秒之间冲进了卢老板的头脑，他狂躁的拍着桌板，怒吼出声：“不是踏马的不能插队吗？这踏马是谁的飞机！” “老板怎么了。” 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走进舱内客厅，顺着卢老板的目光看到了那架已经直接插队上到了跑道的飞机，声音都惊疑起来。 “这……这个……我马上问！” 中年男人再次抬眼仔细打量这架插队的飞机，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老……老板……是温良温总的飞机，这架湾流g650涂装上有辨识标记。” “艹！ ！” 卢老板咬牙切齿的怒骂。 “去踏马的！这踏马在江夏就看人下碟是吧？！” 中年男人硬着头皮解释：“老板，不…不是，据可靠消息，温良乘坐的飞机在全国机场具备优先起飞权限，是上面来的……命令。” “另…另外，有小道消息讲，如果在首都机场，他可以比各地封疆先飞。” 卢老板听得勃然大怒，拍桉而起，冷冷的盯着中年男人：“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中年男人不由低了低头，但还是说道：“刚才我问了谁是要客，那边告诉我说是……王总。” “你别告诉我是湖北的行政王总？” “是的。” “艹！” “好…好像也是去京城。” “……” 卢老板彻底无言了。 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发生在皮带的飞机上，他也在愤怒中讷讷无言。 他们真没想到，临离开江夏之前还能以这种形式再受一次气。 而且能气出血！ ………… 已经随着飞机冲上蓝天的温良当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小插曲。 关于优先起飞这个事情，他早习以为常。 没办法，从不依靠背景的温良同学什么都不多，就是爷爷多。 不过，温良要知道他能在江夏比王总都先起飞，那必然是要跟老苗头吹一波牛。 实在也是碰不上能坐带俩小飞机的那种‘民航飞机’出行。 这已经是最高攀比场面了。 飞机刚平飞不久，温良对外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看一眼屏幕，是个有备注的号码，温良滑动接通：“张秘，你好你好。” “温总好，没打扰温总午休吧。”听筒中传来一个礼貌而又客气的中年男声。 “不打扰。” “不知温总什么时候计划回京城？” “怎么说？” “部里明天上午十点有个内部会，跟博浪国投无关，不过伟总希望温总能出席，如果温总时间允许的话，还望温总能赶来。” “我已经在回京的飞机上了。” “谢谢温总支持我们的工作，一路平安。” “张秘客气，明天见。” “明天见。” “……” 结束通话后，温良咂摸了下嘴，都囔道：“别又是后遗症吧？今天这点小场面不至于吧，无非是杀了杀地产商的威风，跟他们讲了两句道理啊……” “再说，财政应该不管地产这旮旯吧。” 心里琢磨着，也不好肯定。 尽管温良对体系内还算了解，但有时候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主要是职责交叉区域太多了。 说起来财政那边也很有意思，一周前温良就已经让段佳静反馈博浪国际投行需要大办公场所，那边一直没下文，只是说烦请他再等等。 现在不着急处理这个事情，却又搞了个需要他出席的内部会。 内部…… 这两个字有时候还是蛮特殊的。 不过，想不明白的事情温良也懒得想，虽然有些事情他也没得选，比如博浪国际投行这个子公司的成立，但绝大多数事情他可以选。 无非是明天看情况呗，随机应变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主要伟总的秘书来电这个流程其实很正式了。 比财政的一些副手来电都更有代表性。 因为直接代表着伟总本人的意志。 有时候如果是伟总本人来电，反而不一定正式，就如老苗头亲自给温良打电话一样…… 下午三点出头，温良走进了别墅酒店。 召来了立夏，让她把近期集团重点事务整理出来。 懒得想财政的目标，不代表温良什么都不做，空着手去面对，那样会被动的要死。 起码要对自身关联事务有了解。 至于直接找老苗头打探……温良没那么无聊，老苗头也不会这么闲，工信那摊子事情就够他折腾的了。 今年一年对工信来说都是幺蛾子不断。 而且，温良上周还又给工信找了个大活……关于新能源汽车行业前景与相关产业链发展规划可行性研究。 总之工信这玩意吧，虽然比不上发改，但有时候确实什么都能管一点。 新能源汽车是属于工业品和信息科技产品，所以最先牵头的只能是工信。 温良有意推动一下特斯拉提前来国内建厂。 以后这个行业不仅仅会有博浪，还会有国内其它公司，需要一条外来优质大鲶鱼，才能形成对比。 老实说，某种意义上中国制造很优秀，不过很容易对外不对内。 博浪一条鲶鱼效果不够好，多一条外来鲶鱼效果会好一点。 其实可以参考智能手机行业，外来鲶鱼比较多，国产崛起速度才那么快，然后在全球top5中一般占三席。 发展到后面，全球市面上行业选手基本上只剩下国产手机品牌和苹果、三星。 反正，温良个人还是比较希望中国制造能一视同仁的。 可惜目前这个优秀标准对外不对内的情况，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改观……这也是温良跟老苗头讲过的那个笑话。 不仅仅是劳动层面，包括食品、工业品、服装等几乎一切行业所需要遵从的法规都可以在特定时候形同虚设。 别看博浪很有点特例，但在基础法规的遵从与合规性上的水准，真是国内大多数企业不会去努力的级别，放眼全球都是顶流合规水准。 可惜，大概也就是一枝独秀了。 该说不说的，这个不怎么被注意，或者说已经在普罗大众眼里习以为常的领域，其所涉及的利益蛋糕，可能比地产还夸张一点。 因为一旦执行标准的税务遵从、道德遵从、法规遵从、合规遵从……国内企业有一家算一家都要大割肉。 现行潜规则却非常简单，大不了罚酒三杯。 别的不说，单一个严格遵守劳动法，几乎可以干掉除博浪以外的所有企业。 当然，这个领域网络自媒体、键盘精英会用宏大叙事背景来一二三四五的列出： 必须是灵活的规定，996才能赶超，不动声色的忽略996本质至多至多的良心也不过是1人干3份活拿1.5~2份工资，不动声色的忽略着其实五天八小时会创造更多工作岗位…… 嗯……反正只要有宏大叙事就够了~ ………… ………… 3号，星期二，上午9点40分，一台‘低调’的红旗轿车将温良送抵财政门口。 不是h7，是已经被命名为l5的豪华车。 今年已经多次亮相。 不过一汽还没有最终推向市场。 早在六月末再次因为外务亮相之后，一汽方面主动找到了温良，表示想送一台给他，温良没有省这六百多万块，也表示会多多乘坐，以支持这台车。 人家这么主动想要广告一下，温良也没意见。 不过定位上能买得起这车还达标的人不多，销量反正不会有多少。 总之，经过长达五个月的个性化定制，前天1号正式交付，不过当时温良本人没在，今天是这台车的民用首秀。 以后也会成为温良商务出行的主要座驾。 昨天通过电话的张秘提前等在了门卫室，将温良和车一同迎了进去。 随后，张秘带着温良一路进入了办公区。 这还是温良头次来财政。 不熟。 完全不熟的那种。 伟总没在办公室，特地等在了走廊里，还迎了两步，笑呵呵的说：“温总，欢迎欢迎。” “伟总好。”温良伸出双手。 简单的寒暄过后，伟总将温良请进了一间小会议室……真很小的那种，都坐不下16个人。 温良心中暗自滴咕：“这么内部吗？” 这次连助理立夏都没有列席会议的位置了，被张秘客客气气请到了其它地方稍事休息。 温良刚和伟总一同落座，财政几个主要人员就鱼贯而入。 “温总。” “你们好。” “……” 没有过多寒暄，温良见过两面的许司当先开口：“我们这次主要是简单讨论一下ppp模式……” 简单介绍了会议主题，伟总望向温良，接过话头：“这个公私合作模式，我们也还在进一步研讨中，还望温总能站在企业角度给出一些意见。” 温良笑着点头：“……” 这还真是个比较大的事情。 现在讲ppp的不多，后来有一段时间经常提ppp。 这玩意倒不是个什么太复杂的事情，全称是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是公共基础设施中的一种项目运作模式。 在该模式下，鼓励私营企业、民营资本与政府进行合作，参与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 是以前的bot(build-operate-transfer)建设-经营-转让更全面、系统、广泛的一种模式。 bot在国内通俗来说是特许权协议。 温良对ppp有印象，他知道后来伟总明确提出过：要实实在在把这件事开展起来。 一度非常重视。 发改、财政、住建、交通、水利、人行、国开行包括国院等多个部门都有陆续出台过诸多指导意见和策略。 后来财政还出过一些统计表，诸如入库项目多少多少个，涉及投资额11万亿。 至于实际落地方面，则是一个长期过程了。 在认真听了大家各自的观点看法之后，温良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如果从宽泛意义来说，博浪确实有点发言权。” “我们其实比较喜欢引入地方投资形成共赢互惠关系，目前来看成果还不错，博浪终端与羊城乃至广东的合作啊等等……” “关于公共设施的层面，我们也有规划，比如我们想要通过主动融资(pfi)的方式去承建接驳羊城地铁网络至博浪未来超级总部园区的地铁线、接驳高速的公路等。” “抛开积极方面不谈，我觉得消极影响反而更让我们望而生却，譬如以前的bot模式所带来的特许垄断……” 略顿了下，温良望向众人：“直白一点说，就公共设施这个领域，我们比较有顾虑，不是不愿意花钱，而是麻烦且不讨好，反而会形成多方矛盾。” “此外，也有一些潜在担忧，本身博浪已经享受了不少特例，本就很容易起到一些不良影响，而……有的公司远不如博浪，却能……” 最后，温良表达了自己个人的看法：“我个人其实有个小想法，推动ppp是不是可以先把资金p到农村去，让民间资本承接诸如学校、自来水、公路、医院等的只投资合作。” “反正民间资本钱多，目前阶段以只投资合作模式来回报社会，向部门收取资金利息的方式，也是共赢互惠。” 伟总露出笑容，感慨道：“温总个人的想法真是出人意料，你这样的大老板应该更多一些。” 随后伟总站起身来：“谢谢温总的意见和个人想法，辛苦温总。” 其实，这个会议的主要目的是……财政希望博浪主动牵头做几个ppp样板工程。 当然财政也的确需要企业方意见，只不过综合这样那样的考量和正酝酿的现状，企业方人选找温良是最合适的。 - 求月票 第506章 什么叫洞悉市场啊? 对于此次会议这样一个真实目的，温良早有预料，并不意外，也没有意见。 还是那句话。 得到一些、付出一些。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 这都是基本规则。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公平。 正如温良自己所说，博浪至今为止的发展过程中，享受过不少特例，到目前这个体量，方方面面的付出也理所应当。 温良也不介意被深度捆绑。 而且，说实话，能被深度捆绑是国内多少企业求之而不得的。 毕竟无论是谁都需要依赖于大环境，顺应大环境。 一个简单的假设。 如果温良的籍贯是无主权地区，比如……就南韩吧，那无论发展多大，都得老老实实听他阿美爸爸的话，不然当地阿美的兵直接上门淦你都说不定。 哪怕所谓南韩一生逃不开三样东西‘税收、死亡、三星’中的三星，骨子里得听阿美的…… 这个很内部的小型会议结束后，伟总把温良请进了办公室。 伟总一边给温良泡茶，一边说道：“温总，还有点事情需要跟你谈一谈。” “请说。”温良作势洗耳恭听。 伟总也不啰嗦，把泡好的茶递到温良跟前：“博浪国际投行办公场所的事情。” 温良没着急插话，认真听着。 伟总笑眯眯的说道：“过去两周以来，国投的发展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在国际金融圈的影响力扩张之迅勐也大大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总之我们从来没想过可以这么快……” “这都离不开温总你卓越的战略眼光与掌控力。” 夸了一通之后，伟总说道：“依照国投的发展和未来规模，需要一个足够大的总部办公场所，而东xc区实在没有这样的地方了，另外，京城地方和我们几个单位都希望国投能……稍微帮个忙，把总部设立在副中心那边。” 听完，温良还真是愣了下，他有些不确定的说：“博浪……真有这么重要吗？” 见伟总略有不解，温良笑着解释起来：“年初羊城极力将东部一块十几平方公里的地块给了博浪，现在正在大兴土木建设总部园区，还要新建接驳地铁、公交、高速。” “现在京城方面也是想让博浪先过去副中心办公……我怎么觉得博浪好像比我所了解的还重要?” 看着温良似有意味深长的笑意，伟总也是做了个无意义的手势：“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更重量级一点。” “据不完全统计，从经济发展、商业吸附力等几个维度上，博浪在全国范围内的子公司、小组工作室、工厂等表现得都很不错。” “以目前国投的发展速度和已经树立起来的国际金融影响力，我们相信国投在金融领域的吸附力也会远超想象，目前京城的金融类大企都不会轻易挪窝，也比不过国投。” “京城副中心是一个长期战略，三五几年都只是开始，我们需要一些非常规助力。” 温良笑着表示认同：“伟总放心，我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点……好奇，嗯……好奇。” “既然地方和单位都有这个想法，那就按你们的意思来，我们全力配合。” 伟总稍用力的呼了口气，这倒霉孩子，怎么还大喘气：“副中心才开始建设，公共设施、附属设施等都还不够完善，所以……” “我们综合考虑，如果国投愿意搬过去，京城会将新建好的两栋高19层的样板写字楼无偿租给国投，租期三十年，大致可以容纳四五千人办公； 另可就近无偿分拨两万平米大小的办公用地供国投新建高高层写字楼……” 听到这里，温良忍不住插了句：“能跟中信在朝阳那边正开建的那个高楼比高度吗？” “啊……我个人有点超高楼渴望综合征，目前博浪旗下所有已建、在建工程都没被允许建超高楼，最高的允许级别也只是羊城那个总部大厦的180多米，我这办公室的高度越来越低，都看不远了。” 伟总：“……” 看着温良，伟总笑了起来：“你要真有这个想法，那是最好不过了，超高楼对大众的吸附力还不错，如果计划兴建高度超500米，我们可以出面给国投担保不超过200亿的建造贷款。” 温良很想说一句这点钱博浪还是拿得出来的，不过面对眼前这个可以管国库的财政大老，他选择了默默点头，不敢多吱声。 谁踏马能跟管国库的比钱多啊？ 这种超高楼的建设周期动辄四五年，比温良个人兴建的主题乐园时间还长，造价可能还更低，对博浪来说确实问题不大。 对博浪国际投行来说也是，反正上个月不到两周时间，就以先后盈利近20亿美元了。 伟总继续说道：“另外，京城地方为了让国投帮这个忙，地方财政会分三年拿出1000亿人民币资金交由国投管理。” “至于我们和人行那边的下一批资金管理交付也在商量中了……” 说到这里，伟总特地看了眼温良：“放心，这一批资金不会低于万亿人民币规模，目前外汇储备略高于3.8万亿美元，初步计划将至多分拨十分之一交由国投打理，我们希望国投能在国际金融市场占据一定份额的主导地位，支持力度不会小的。” “当然，我们也希望国投能大力吸附国际资本，资金管理规模能早日达到国际金融巨鳄一级水平，将来怎么也得超过3万亿美元的规模。” 温良认真道：“伟总放心，背靠祖国，博浪国际投行的发展一定不会令人失望。” 他几乎没在对外的时候以目前大家都已习惯性使用的’国投‘简称来称呼博浪国际投行。 别人可以说，他不行。 温良与伟总这次沟通相当顺畅，基本上敲定了博浪国际投行的远景发展目标，成果比两人预想得都要好很多。 博浪国际投行通过开业两周以来的表现，已经赢得了财政、人行乃至更上面的认同。 而京城等方面期待国投做出的支持则远比想象中要完美得多。 兴建超高层写字楼真不是说说而已。 从长期来看，建造费用只是很少的支出，后期投入使用的运营费用也是比较可观的，一般公司真不敢三言两语就批准。 尤其是非商业写字楼。 不过这个公司对象换成是博浪，那就截然不同了。 谁都乐意支持。 毕竟…… 站在你面前的是成立时间两年半，年营收即将破万亿，旗下品牌行销全球，具备强市场影响力，初具金融话语权的博浪集团。 ………… 总的来说，财政等单位对博浪国际投行确实是寄予厚望。 而且，从资金量上就能看出来高盛、jp摩根这等金融巨头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高盛管理的资金规模一直很高很高，实际数据倒是没有到传说的5万亿美元，但在2万亿美元以上区间。 比如后世的2021年末，确切数据显示，高盛在全球管理的资金规模达到2.8万亿美元。 有波动，比如偶尔低于2万亿美元，不过大多数时候高于2万亿美元。 其实这两年外汇储备算是较高规模的，比后世要多五六千亿美元的规模。 单以简单的数字来比较，足以看出高盛等国际金融巨鳄的强盛。 而财政希望博浪国际投行能在未来吸附三万亿美元以上的资金，这才真正意义上具备与这些国际老牌金融巨鳄同台竞技的资本。 这肯定不能单靠财政的官方支持，伟总的意思也很明白，至多4000亿美元，这是极限。 所以，博浪国际投行需要更强的金融支配表现以吸附国际上的个人资本、企业资本、地区资本。 反正，这些种种，能让博浪国际投行成为外资与中国之间的桥梁，一定程度上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事实上哪怕到了2022年，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仍然是： 【推动金融市场向全面制度型开放转型，提高人民币金融资产的流动性】 这一关键是制度保障、是市场基础、是发挥投融资功能的有效途径、是发挥国际货币职能的良好契机。 只不过那个时空没有博浪，也没有博浪国际投行。 而博浪国际投行的出现和目前展现出来的强势扩张力度，自然会寄托很多期望。 ………… ………… 午后，温良走进了金融大街上的通泰大厦，进入博浪国际投行。 从财政到通泰大厦其实不远，两公里左右。 跟曾经温良在华工宿舍楼去主要科目教室上学距离差不多来着。 会议结束那么早，还拖到午后才赶回来，是因为……伟总盛情难却，温良不好推脱，在财政吃了个食堂。 还别说，不愧是能管国库的，那伙食是相当不错。 曾经温良单知道江夏那个工行的员工食堂伙食很不错，却不知道原来一直想骑在人行头上的财政食堂伙食是那样一个不错法。 他可特地从员工食堂过了一路，才去的小食堂~ 说起来，因为中午的饭桌上只有温良跟伟总两人，于是进行了一些算是私底下的闲聊…… 在尝了尝饭菜咸澹之后，两人闲聊起来，伟总提到：“你认为ppp模式的重心可以先放在农村基建上？” “不是我认为，而是早该放上面了，每年1号文件也不能只是摆设把。”温良其实不是个喜欢委婉的人，他现在除了面对老平头以外，都是直言了当，“以前都是允许允许再允许，现在是不允许这个不允许那个，农村本就是百业兴旺，非把农民规定在农业上……” “生活在城市里的底层外来务工人员、譬如现在机会越来越窄的年轻人们还能通过网络表达一下什么‘苦一苦百姓’这样的讽刺，广大农民十之八九没这个能力，哪怕移动网络再发达，基础素养摆在那里，有几个知道该表达意见的，又有几个意见能被真正看到？” “我们都知道上世纪中叶以来有过多少次农民救中国，承担工业发展代价的事情……远的不说，至少可以把他们达成统计上的重要数字吧？” “既然想要重点发展ppp模式，地方也确实财政吃紧，那不是刚刚好？” “ppp模式中的只投资方式就挺适合农村的，其它模式也不是不适合，只是基本可以预见会形成资本剥削，而不是利民。” “每一笔教育经费的支出都应该是有这个受教育的人而发生，不管他在哪里，现在一个二个都是想方设法通过教育集中供给逼农民进城承担地产泡沫……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伟总一开始还有点皱眉，听着听着神色就肃然起来了，良久没能说出来话。 最后叹着气才说了句：“你该进政研的。” “进去了能给我机会说这个？”温良摇了摇头，有些叹息，“六月份找过拧总。” “其实我能理解老总他们想针对我，因为我是个只负责提出问题的人，多数时候我只是抛出看到的问题，而无力通过商业手段解决，他们一贯做法是什么就不多说了。” 伟总听得乐了下：“你也知道啊。” “你猜我为什么要把博浪发展这么大？”温良也笑了。 转而又说：“其实我进什么单位都没用，反而是经商有点用处，现在博浪建设工业体系这一发展目标稳步推进，成果卓绝，商业层面的每个行业我都能想办法腾挪，多好。” 伟总略加思考，深以为然：“也对，你的才能在这个大环境中，最好的施展空间在商业。” “说起来虽然早知道你，却对你一点不了解啊，总觉得你尖锐有余，其实，你不过也只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中国年轻人而已。” 说到这里，伟总不由失笑：“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苗总乃至平总都对你多一分爱护。” 温良笑了笑，没再多说。 跟老苗头只是个小部长一样，伟总也只是个小部长，再多说，就不礼貌了。 ………… 想着这些，和饭桌上的一些闲聊，站在办公桌后的温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下。 不片刻，汪婉瑜、林鸿、陈铿、段佳静他们一些人鱼贯而入。 温良先是简单提到：“准备准备，这两天我们会搬去通州办公，京城将那边兴建好的两栋19层样板写字楼租给了我们。” “之后关于公司框架业务搭建与完善需要加速进行。” “林总牵头将集团的合规流程整理成文件，越详细越好。” 安排了这样那样之后，温良又提到：“分析师团队可以多多亮相，眼前有个小机会……” 碰头会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温良叫住了段佳静：“段小姐，平时你多留意我们在金融合规方面的执行情况。” “嗯？”段佳静没反应过来，“怎么说？” 温良没多解释，只是说：“你想挑大梁，想要快速进步，就听安排。” 段佳静也不傻，一下明白过来，赶忙道谢：“谢谢温总。” 合规……是温良与伟总在饭桌上提到过的一个话题。 除此之外，伟总也给温良提了个简单的事情…… ………… 美东时间3号深夜，中国时间4号上午，博浪国际投行另一分析师以认证账号在xiaogshu上发表了动态。 大意是：“根据去中心化虚拟货币的发展现状，考虑到过去各地态度，我认为各地的法规策略将会有进一步变动，初步看来，有利于虚拟货币的长期发展，我认为或将也有利于短期发展。” 这动态发出去后，吃瓜网友云里雾里。 某些精英则敏锐的意识到了里面的文章。 其中高盛方面有人有点气急败坏。 他们的主要心思就是： “金融真踏马的吃信息优势！” 一天后的5号。 人行、工信、银监、证监、保监五单位联合发布了关于防范虚拟货币风险的通知。 认为：比特币、na币等是特定的虚拟商品，其交易作为一种互联网上的商品买卖行为，普通民众在自担风险的前提下，拥有参与的自由。 比特币市场应声大动…… - 月底最后一天，求月票 第507章 展现市场支配力！ 金融这个行当，绝大多数时候玩的就是信息差优势。 对市场的影响力、对市场情绪的调动、对未来局面的影响，也都离不开信息的支撑。 ‘信息’贯彻始终。 巧了，在国内所有公司里面，博浪在‘信息’领域的优势最大。 迄今为止，只有博浪的出海计划最成功，从文化、娱乐、社交等三个大领域均具有全球传播影响力以及平台优势。 所以，博浪国际投行在传播信息这个层面是非常方便且影响力巨大的。 比世界上几乎所有投行机构都要强。 短短半月时间，通过这种强传播能力，配合信息差优势，博浪国际投行轻而易举的建立起了对金融圈的初步主导影响力。 如今，从对新能源汽车乃至能源发展行业的概念营造抽身，再回到去中心化虚拟货币这个行当，博浪国际投行要展现的是…… 市场支配力 高盛、jp摩根、摩根士丹利、瑞银、美银等等排名最靠前的投行在博浪国际投行分析师再次针对虚拟货币发言时，就明白了这一点。 然而，他们几乎无力阻止。 甚至还想顺水推舟、推波助澜。 按照原先那段时空的发展，从人行联合五部门发出防范虚拟货币风险通知之后，比特币应声大跌。 5号、6号、7号连续跌了三天，日跌幅最低达9.34%，最高达20.43%，价格从最高点的1152美元跌到了698美元。 不过因为原先比特币市场交易没有像当今这样被国际金融界重视，所以造成的影响远不如现在。 现在虽然芝商所仍没有上线比特币期货合约，但现在市面上有那么几个巨无霸交易平台背后是一家乃至多家公司或者机构背书，无限助长交易繁荣。 这些平台给全球比特币市场带来的最大优势是，期货合约交易逐渐形成规划。 毕竟因为去中心化这样一个特点，比特币的交易其实无需通过中间平台即可达成。 而且，另一方面，当前比特币价格与原先也已大不相同。 目前最新市价是1519美元。 因为芝商所将上线比特币期权交易这个坊间消息逐渐被确定为真之后，各个交易平台交易十分活跃，交易量大增，大交易平台也都推出了期货合约。 其中更有平台的期货合约最短时间粒度是五分钟。 所以…… 早在昨天博浪国际投行分析师通过社交网络发布动态之后，比特币的市价波动就有点‘反复无常’了。 不过还是稳中有升。 而期货合约的交易量暴涨，因为除了最疯狂的投机分子，很少有人玩分钟级的期货合约，所以很多人创建的是未来一二三五天看跌合约。 而当人行这个通知出来后，市场情绪发生了重大变化。 全球社交网络上的谈论量暴涨。 国内： “比特币要降温了吧，国投的消息真早。” “以前看高盛等一些机构因为信息差优势提前发了分析报告，多少有点不忿，现在看国投，忽然就觉得这事情很舒爽。” “要想玩国际金融，以后还得信国投，毕竟国投是博浪旗下的，它的行事作风还不错，不过……也得会二次分析。” “确实是这样，所以昨天的简要分析师发言到底应该怎么理解？真就只是比特币降温，短时间内暴跌？” “如何理解的关键在这个短期和长期的时效上，多短是短，多长是长？” “这个不好说，但我觉得有一点，要玩比特币啊、na币啊，别通过国内市场的交易平台进行，上面的态度其实已经比较明确了，反正海外有国投控制的交易平台。” “……” 海外： “要跌了！快跑！” “毫无疑问，bl-iib必然已经成为了大空头，实际持有比特币的快抛，看涨期权快抛！” “fuxk me！ ！bl-iib真是太恐怖了，昨天市价最高点时应该抛售实物的！” “接下来好几天都会暴跌，中国那么大的市场竟然不完全承认比特币合法地位！ ！” “……” 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市场官方声音的影响下，全球一片唱衰之声。 比特币市价在这样的市场情绪中，自然难以稳定。 通知发出后仅十分钟，比特币市价从1519美元直接跌到了1483美元。 随后在1480美元价位反复横跳。 有人反复获利，有人反复损失。 不知多少人因此疯狂。 币圈玩家的财富在疯狂流通，也在流通中发生着损耗……因为每一笔交易都产生了平台佣金。 金融是分配工具的重要依据。 类似比特币这样的交易，过程中财富没有任何的新增，只是‘简单’的流通，便能批量产生贫富，其中稳赚不赔的……是流通平台。 这也是博浪国际投行以大手笔独自整合成了目前币圈最受欢迎的交易平台之缘故。 普罗大众看到的是博浪国际投行在信息差优势上的表现。 而金融圈上层玩家则早已看到了博浪国际投行对炒热去中心化虚拟货币概念其偏爱的真实目的。 你们可以大赚，但我永远在赢。 同时，这也是一些大投行都明里暗里通过参股或者控股迅速将虚拟货币交易平台整合的缘故。 目前市面上已经逐渐只剩下博浪国际投行控制的dao、以及分别由不同投行、机构控制的另外四家交易平台。 其它的交易平台要么是被吞并要么是被抛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特币市价很快失守1450美元，截止中国时间5号下午两点，比特币市价失守1400美元，实时市价仅为1397.99美元。 玩家们在狂欢。 而键盘金融精英和华尔街金融精英们都开始观望。 有人期待博浪国际投行的新分析报告，有人在等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大新闻，还有人在等某种奇迹。 期待博浪国际投行新分析报告的人不用说，他们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博浪国际投行的信信息指导上。 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在币圈里，博浪国际投行已经具备了最顶层的市场影响力与市场支配力。 远超其它所有投行、机构。 那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大新闻是：博浪国际投行等投行在内的惊人做空收益。 而等某种奇迹的人则期待：比特币未来市价飙涨。 因为……参与金融市场的群体中有一类人，是极致赌徒。 只要可以被参与的二级市场交易包括股市、期货等，都存在一种极致赌徒，永远反其道而行，押中一次吃三年。 他们赌那最不可能的万一。 ………… 市场风云突变，鱼龙混杂，混沌不堪。 谁都看不懂局面。 深夜的华尔街上喧嚣四起。 譬如jp摩根、高盛、摩根士丹利，此时此刻有团队正在全力分析市场，也在分析博浪国际投行的目的。 “bl-iib不应该没有动静，这不是他们的作风！” “比特币的交易量还没有到一个可观地步，期货市场的合约交易也没有太夸张，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在比特币这一领域，bng自成对冲，其实难以判断。” “或许，bl-iib是希望比特币继续上涨？经过分析，目前市场仍然不够完善，此时哪怕成为大空头，所获利益有限，远不如做多出货，况且xinghai还在不断吸纳比特币实物。” 在金融市场的任何一种交易都必然受到约束，永远不可能无限。 以目前的市场现状，单一机构做空比特币会受到最罕见的约束，因为没有对等量的做多合约来冲抵。 这种约束是市场本身以及平台施加的。 因为如果超限，而平台又不加以约束，那就会出现海量获利单，这钱谁来出？ 这里还是那个话，金融不创造任何新增财富，只是财富的流通。 除此之外，华尔街认为博浪不应该没有动静，难以判断，自成对冲的原因很简单，博浪通过xinghai官网销售广受欢迎的电子产品吸纳了海量的实物比特币，这属于做多的范畴，而博浪国际投行可以随时随地持有对等量的做空合约。 这种形式的对冲，从广义上来说，应该是永远赔钱的典范。 但，现实则并非如此。 在比特币这个频繁交易的虚拟货币中，不同时段市价不一，而xinghai官网有挂钩市价方式，具有延后性，形成的价差本身就是利润。 这跟不同货币支付挂钩汇率形成的价差还不同，需要海量的人力物力才有希望将价差变成利润，甚至有可能得不偿失。 而去中心化虚拟货币的特殊性，让交易效率极高，让价差变成利润反而简单至极…… 与此同时，博浪国际投行也有内部分析讨论。 此时决策中心也很热闹。 大家都在表达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耐心听了半天，温良轻咳两声，开口说道：“我们有多重目标，与主流玩家的考量不同，这是关键。” “首先我们需要大力推动na币的玩家认可度。” “其次，比特币市价可以不再暴涨，但绝对不能在短时间内暴跌，稳中有升是我们的期待。” “最后，我们图谋的是金融市场支配力，而非短期利益，毕竟过去两周我们已经表明了攫取短期利益的轻易程度。” 温良给出了核心意见之后，大家各有所思，也有一些看法，也形成了基本共识。 但是…… 这个时候，懵懵懂懂的段佳静却提出了问题：“温总，既然我们期待比特币稳中有升，为什么不让人行等部门延缓发布通知？反正通知的核心要素是允许民众自担风险自由参与。” 她认为以博浪国际投行背靠财政和人行这样的直接支持，延缓一份通知文件，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温良分明在3号上午就已经知道了文件内容。 她认为里面应该有征求意见的部分。 见温良没有吱声的意思，郑琪从旁回答了段佳静的疑惑：“因为我们更期待包括比特币在内的虚拟货币交易活跃度暴涨，只有这样才能驱使市场达到我们期待的理想状况。” 段佳静：“……” 说实话，她很想说两句脏话。 这种简单至极的原因，令她颇有挫败感。 自打入驻博浪国际投行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自己的废物。 因为目前的团队成员最低学历是编外人员郑琪，其他人最低都是硕士，而且实战经验极其丰富，比蜜罐里的段佳静视野要广泛太多了。 所以段佳静很难受。 而且每当她感觉难受的时候，还会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尴尬，尴尬于初次见面时自己的……孟浪。 ………… 稍晚些时候的美东时间凌晨，海外社交网络上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些新东西。 “比特币这个交易量和疯狂程度有点太吓人了，市场情绪的影响力太凶残了，我看还是去挖na币吧，很好挖，时间成本付出与收获在合理范围内，不像比特币这么凶残； na币有10次减半，总量更多，有1.024亿个，而且整体设计更加合理，不仅吸取了比特币的经验与教训，还考虑到了算力的再利用； 更何况现在每10分钟就会产出1024个，再有两个月产量就会突破1000万枚，会越来越具备交易可行性； 再者，虚拟货币已经被市场如此重视，na币还不会被随便忽略遗失。” “确实，na币没那么消耗cpu资源，主要占用的是gpu资源，大众参与度高，而且算力被再次应用，结果无偿分享，更合适玩。” “以现在的市场价值，有那么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喜悦在里面。” “……” 当舆论风向被na币分走一部分之后，博浪国际投行终于有了动作。 直截了当的发了分析研究报告。 这次是全面而又详细的机构式分析研究报告，与分析师在社交网络上的分享不一样。 内容大意是： “去中心化的虚拟数字货币，具备成为一种新型高效便捷的国际金融流通型工具，民众自担风险自由参与是必然风向…… 市场的情绪应当趋向于稳定…… 去中心化数字货币市场将会一直发展，长期看涨，去中心化更将成为下一信息时代的核心…… 同时，这也是金融存在的本质意义，加速财富高效流通……” 这次的分析研究报告在重要信息部分的用词比较模棱两可。 有那么点考验普罗大众的理解能力。 随后，xinghai海外官网宣布全面支持比特币、na币两种主流数字货币用以支付。 - 第508章 欢迎来自东方强国的博浪国际投行于今日成为华尔街的指引者 没有预料中的海量收益报告，更没有预料中的看跌分析。 有的只是相对客观角度的行业远景发展分析研究。 态度很明确。 永远看涨去中心化。 报告上正式开始使用数字货币(digital cy)这一称呼。 与此前的虚拟货币称呼区分了开来。 涵盖范围更广义。 报告对数字货币的定义也有特别地方。 认为其是一种新型便捷高效的国际金融流通型工具。 这个定义就很有意思，某种意义上是符合比特币这类数字货币本质的。 的确，比特币这类货币不再像传统金融交易那样完全只能依赖于中间平台，全球范围任一地点都可以支取…… 最关键的是，中间可以不再需要国际清算银行等中转机构。 以网络的高效性……可以比任何一种交易方式都更快更便捷更私人。 此外，博浪国际投行的母公司博浪集团则通过博浪终端在海外市场全面接受比特币、na币这两种主流数字货币用以支付，让整体形势一下就变得有意思起来。 “bl-iib竟然没有在这种节骨眼上做空？” “原来bl-iib的目标是行业远景发展？有点意思啊，而且不惜全面接受数字货币……” “说起来比特币这样的数字货币在国际间的交易效率确实很高，而且还能摆脱美元本位，长期来看确实是必然发展趋势。” “说起来你们可能没注意到，比特币确实是非常棒的新型金融工具，可操作性等个方面比股票更有意思。” “其实认真说来，中国市场不是不完全承认，而是更精确定义。” “反正不管怎么说，数字货币玩起来虽然可能亏钱，但更适合我们，至少没谁能拔网线了。” “现在买看涨合约是不是晚了点？” “其实与其被市场情绪带着走，不如先想办法自己去挖一点比特币实物，大家都认同长期看涨，本身就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了。” “……” 毫无疑问，随着博浪的动作发生，市场再次有了新的情绪。 比特币的下跌趋势变缓，交易量虽然依然非常高，日交易额更是眼瞅着要突破50亿美元了，但市场逐渐变得稳定起来。 至少最近一段时间内的交易活跃度都不会减弱。 而高盛、jp摩根等国际大投行其实也认同博浪国际投行的观点与看法，数字货币是未来必然发展趋势。 选择螳臂当车还是顺水推舟，一目了然。 以博浪国际投行目前对这个市场的支配力度，如果他们再犹豫一点，估计以后连点话语权都没了。 当然……他们其实从来也没法在去中心化市场有话语权。 美东时间5号，jp摩根率先做出表态。 通过一份分析研究报告侧面认同了博浪国际投行的观点与看法，认为去中心化数字货币会被大家建设得更加繁荣。 也认为可以适当加以投资。 随后，内部喧嚣了一段时间的以太坊成立。 这背后当然是jp摩根的推动。 美东时间6号，高盛也以行动做出表态，正式联合多家机构向芝商所提交去中心化数字货币期货合约交易的可行性建议方案。 在各种各样的态度下，比特币、na币迎来了再一次高潮式发展。 比特币市价再次站稳了1500美元，而na币也从原先分文不值涨到了0.5美元左右的市价。 在广泛意义上，博浪国际投行的分析研究报告或者说……博浪国际投行的意志已隐约成为去中心化的投资风向标杆。 ………… ………… 这一个星期的工作日就这样过完了。 资本永不眠，而金融市场也永远每日每日都诡谲波澜。 周五晚上，苏俭从江夏飞到了京城，随后跟温良出门踏冬。 京城的冬天其实不太有意思。 干。 冷。 但踏冬这件事情本身还是有点意思的。 再不济…… 还可以玩苏小俭啊。 虽然不是那种玩，但以苏小俭两三岁的水准，玩什么不是玩。 京城远郊的冰天雪地里，两个年轻人正‘跋山涉水’。 “还好有钱。” 苏小俭扒拉着自己那近乎于纯白色的长发，美滋滋的称叹。 “一周一次也不伤头发。” 温良侧过头去看了几眼：“其实工作日你没必要染回去，让你的朋友圈都看看多好啊，而且……这次的染发效果美得像个精灵。” “以前还行，你去过学校后，我可不敢了。”苏俭皱了皱鼻子，“本来我就不是那种透明人，现在……” 温良假模假样的用手擦过鼻子，掩盖了那一丝丝窃笑：“没必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看我在意过吗？” 苏俭：“……我也想，但我不是你这个大老爷，我做不到啊。” 说着，苏俭朝温良丢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那么高调的！你是让所有异性见我望而生却！” “别说一个武大，放大到中国乃至全球，又有谁敢跟你争风吃醋？” “以前我听说京城的三代有些挺不安生的，现在连个站在你面前的都没有，这可是最无法无天的类型了。” 温良左右四顾，好像随意的说：“找刺激和找死他们还是分得明白的。” 苏俭哼了声。 故意闷闷不乐。 说起这个，其实算是一早注定。 温良带领博浪的发展比所有人预料得都快。 到现在一般三代的父辈都不一定能跟他平等对话了。 更别说三代自己。 虽然群众里面仍然有老总一系等群体，但他们也知道轻重，不会让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后代子孙去温良跟前秀智商。 跋山涉水中，苏俭关心了下：“周一你在会上很强势，后面有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没有。”温良摇头，“倒是听说卢老板差点气死在天河国际机场。” “啊？” “因为我的飞机插队了。” “就这？” “他们排队排了一小时。” “不至于吧。” “心理脆弱没办法。” “那不是更应该有点后续吗？” “卢老板这样的中老年人，大多数时候信奉谋定后动，徐徐图之，除了必要事务不会轻易表态，更偏向于落井下石。” “懂了。” “……” 傍晚，两人回到别墅酒店后，苏小俭整个人成大字瘫到温良身上，浑身慵懒，如喃喃自语般说道：“其实有时候我很希望我是个能跟你一起奋斗，一起面对生活与工作的人。” “比如像小姨那样，把关财务，不出乱子，生活中自是不必多说，你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温良略怔。 他觉得苏小俭拎出来的对比目标有点超限了。 小姨汪婉瑜属于那种‘善医者无赫赫之名’的典型，她在集团存在感不很深刻，但她才是让博浪集团至今为止没出现过真正财务危机的人。 别说极端财务危机，连中度财务危机都没发生过。 哪怕至今资金链仍属于超负荷状态，可是集团整体运转仍颇为轻松写意，估计明年还会有好转。 见温良不语，苏俭歪头看着温良的下颌线，又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活交集少，工作无关联，甚至比不上你的秘书，她至少能妥帖安排好你的日常生活所需。” 温良莞尔：“为什么要想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老实说，我个人觉得男人虽然都喜欢跟对象一起奋斗一起面对，但应该希望只是被陪伴，而不是真的一起在生活中渡劫。” “虽说现在我获得的成就在通俗观念中已经是最优秀的情况了，但我个人希望至少等到15年之后最好，现在不讲道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很影响心情。” 说到最后，温良换了种口吻：“当然，也可以从一开始就不要选择做这么复杂的事情，以我的视野，当个投资人应该也会很不错。” 苏俭又往温良身上挤了挤，语调轻柔：“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温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其实是比较……数据化、模式化。 他把一切可以被数据化的东西几乎全都给到了苏俭，比如资产、比如休息时间。 可是……感情没法被衡量。 理论上，他认为自己没给多少感情……因为哪怕是订婚以后，他也仍有找宛安。 所以此前在京城发呆的那一段时间，他才会研究‘好好生活’这样一个哲学问题。 许是有意为之，又或者是某种争强好胜作祟，苏小俭多次提到自己这次给不了一点，再不是千里送太阳了。 而且振振有词。 讲说戴了不算给，绝对不能行。 肌肤之亲肌肤之亲的呢~ ………… ………… 轻松的周末过后，9号，星期一，一早温良赶到博浪国际投行，发起了小规模例会。 目光扫过与会众人，温良轻咳两声：“本周应当是我最后一周主导投行业务，本周之后，汪总和我会一同离开。” 说着，温良目光落到了张谦头上，他毕竟是代理联席ceo。 张谦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本周一共两件事情，一是加速通州副中心那边的办公楼整理、内部外部人员招聘，不卡时间点，希望能在明年之前正式入驻。” “二是在纽约华尔街的总部开门营业。” 这次温良看向的是多媒体会议终端上的人，那是从集团总部派遣去纽约的海外市场负责人之一、代理联席ceo范正康。 博浪国际投行目前是有两个海外市场负责人，另一个在伦敦金融街，不过那边没那么着急，这次都没与会。 与张谦无言表态不同，范正康语气认真的说道：“请温总放心！纽约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必不让公司失望！” “好。”温良轻轻颔首，“我需要一个举世瞩目的大新闻。” 与会众人纷纷应是。 …… 例会很快结束。 不只是博浪国际投行的人动了起来，博浪集团也有人动了起来。 这次是全面造势。 海外市场所有能用到的渠道几乎全部堆了上去。 在博浪国际投行从舆论上已经被初步认可的当下，又有数字货币市场短时超级大繁荣的支撑。 仅一个白天之后，即美东时间的9号，几乎所有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华尔街。 无数海外媒体全都瞄准了那条街道。 事情还没发生，报道已经长篇累牍。 “据悉，bl-iib华尔街营业部即将开业！ ” “根据最新消息……” “……” 长枪短炮环绕着这里，金融圈的目光汇聚在这里，线上吃瓜网民们的视线也汇聚在这里。 上午十点三十五分。 范正康主持了博浪国际投行华尔街总部开业仪式，很简短，只不过因为有媒体，显得有写隆重。 身在阿美莉卡，范正康自然是需要入乡随俗讲英文了。 大意是： “谢谢各位关注我们，希望我们能成为友好的邻居与伙伴关系。” “博浪国际投行华尔街业务部欢迎各位。” “……” 随着这个简短的发布结束之后，喧嚣声彻底到来。 而华尔街的声音也终于变成了： 【欢迎来自东方强国的博浪国际投行于今日成为华尔街的指引者】 那个经典乳法笑话也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至高无上’的环节。 没办法。 从博浪国际投行横空出世以来，带给全球金融玩家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从做空高盛起家。 到现在为止，已经将影响力覆盖到了很多个……未来行业。 把今年以来故事讲得最好的特斯拉推到了一个新高度。 一次又一次把去中心化数字货币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让全球玩家都在吃肉。 而且，明确背景的博浪国际投行有一种全世界至今为止没有的信息差优势。 这种优势能轻易推动出海量的财富流动。 并且是华尔街最缺少的一部分。 于是，当博浪国际投行真正入驻华尔街之后，全球的期待目光达到了一个顶峰。 …… 当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华尔街，集中在博浪国际投行时。 一件很多人期待的‘小事’发生了： 希腊的地区主权基金宣布，将旗下百亿欧元的资产交由博浪国际投行管理。 - ps：稍等一下，还有一个……完本章……终于在提心吊胆中走到了……404 完本章节 原本的脑内大纲计划。 是分成五卷。 分别是： 1、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 2、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3、横空出世，莽昆仑 4、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以及现在这个卷名：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来自哪里就不用多说了吧。 每一卷规划基本都是200章，大约80~100万字，也就是全书大约有400万字。 已经连载的就不多说了，第三卷的后续发展主要是几个部分。 传奇与博浪合作的电脑系列：小星在14年元旦发布。 这一部分将体现出中芯国际28nm光刻工艺制程的完善度、自主度，也将迎来新一轮的打压。 桌面系统的名字将是：传奇小星 cpu是星河·小星 开启面向企业端供货。 与此同时，在联动了比特币、na币消耗市面上大量amd、nvidia显卡之后，星河芯片会推出中低端显卡，以星河为前缀，面向diy台式机市场，来通过用户推动图形处理器以及gpgpu的发展。 这一阶段之前的主要情节是总结2013年年度发展，包括但不限于破万亿营收等，新一轮的资金压力也随之而至等等。 其中包括集团改制。 将正式引入董事会等体系，温良的身份从总经理变成董事长，各类体系全面改制，也包括员工持股会的正式使命等。 而在这一大段情节之后，主要衔接的是苹果春节发布会，iphone6/6plus面世，并且a系列芯片直接上a10……这里还会加入一些解释，比如苹果的预研机制等。 嗯……现实中苹果的预研机制好像很夸张，就电脑上那个m2还没出来的时候，内部已经开始研发m4了。 所以跨几代是有储备的。 这也对比出没有底蕴积累的博浪劣势所在。 随后，博浪终端也会做出春节发布会应对，主要发布第一代耳机、笔记本产品，发布第二代平板产品等。 这只是第一轮，第二轮是随之而来的‘博浪研究’会议，上面会主要通过多平台系统更新来展现博浪在神经网络引擎上的研究深度，对标苹果拿出来的a10带了机器学习但不会用的现状。 其中主要体现出今年苹果都还在着重提到的系统级翻译雏形，展现机器学习的未来发展。 随后，博浪官宣星空半导体28nm产线成熟，官宣上微电第一台最高支持20nmduv光刻机进入试验线开展商用实验。 这部分大概就是整卷高潮。 而卷的完结内容是温良结婚与苏俭怀孕，生下儿子温年。 第四卷才会推出星海汽车。 然后是推出可正式商用的光刻机。 这一卷的主题会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整合博浪集团的业务线，分成五大既有生态和一个前瞻生态。 分别是： 互联网生态：包括博浪小橙、热卖商城、橙子系列在内的所有面向用户的互联网业务 企业服务生态：包括云计算、通讯、存储等一系列业务 终端生态：包括消费电子产品和汽车产品 半导体生态：包括星空半导体和海量研究项目，以及基本控股的星河芯片 投资银行生态：主要是博浪国际投行 以及前瞻生态——航天生态 除了这些划分与完善的情节。 其中会在2014年年度总结会议上，正式开始集团管理团队更新，将由李泽、汪婉瑜、陈嘉欣、唐普四人组成轮值董事长队伍，辛黛等人形成联席执行官队伍。 温良再次担任总经理职务，仅负责战略与发展、博浪实验室两个部分，权利移交。 为了平稳过度，温良还给李泽团队留下了一个重点分配手段。 学名叫：中心化自治组织。 类似我们那个……体系。 主旨是允许所有小组工作室、分支机构的主要贡献人员与集团成为合伙人，集团只提供行政支撑，部分允许财务自治等，让优秀人才成为自己事业的主人。 而这一年，博浪集团的员工总数会突破100万。 这一卷与卷名《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会紧密结合，以温良的视角来展现博浪集团内部的风流人物。 展现出博浪集团的发展。 预计是结束于16年前夕。 然后是最后一卷：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一卷主要描述的内容是地产、三农一切的一切因为工业产业链的完备与领先而被革新的现状，主要体现的是改变。 整体内容不会太长，在我的预料中应该是至多40万字，也就是100章。 这个过程中，会展现出温良的一个核心认知：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人人都要靠自己，历史只是一个轮回 而这个认知，将于2020年1月1日集团管理团队再次部分换人的时候，温良彻底退出博浪成为荣誉创始人从而进行的直播告别会上提出。 实际上从第四卷开始温良整体上跟重返那本书番外中的方年差不多。 神隐状态，与神交锋 同时，管理团队第二个五年的交棒，郑琪会成为联席执行官。 2020年之后，温良的重心会全部放在了李让和自己两个孩子身上。 而这个五年里，李让会进入博浪。 她会依照温良的培养成为2025年后的轮值董事长，带领博浪再次冲刺最终目标。 最后的完本章节是…… 温良在航天器发射基地目送发射窗口内的两个火箭升空。 一是载人航天器奔赴火星。 一是探测器奔赴太阳系之外。 ……………… 主要的剧情介绍起来很快，不过很多环节肯定都被忽略了，实际剧情肯定比这个多。 不过…… 我的笔力摆在这里，能写好的只有事业线剧情。 还不讨喜。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我最遗憾的作品。 因为我还没看到完本章节啊！ ！ 这本书是我个人最喜欢的。 远超重返。 因为事业线我非常喜欢，布局更加合理，更注重时间周期性，会真正展现出博浪带来的改变，比如工业产业链的建设结果。 跟重返的前沿不同，那本书的完结部分才到这本书第二卷的水平。 尽管这本书一直不挣钱，从来没火过，可我仍然喜欢得要死。 真的很遗憾。 只是很可惜的是，它没法写了，一直提心吊胆的迎来了大环境下的必然宿命。 今天还是国庆假期，然而大早上8点钟编辑就找我了，聊了差不多一小时，考虑到后续字数、以及目前章节存在的大量剧情上的问题，我们的共同商议结果是就此打住。 ………… 最后…… 谢谢所有读者姥爷们的包容和一路相随。 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这本书是我写作生涯的最后一次尝试，此后我将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以期解决现实困境。 各位，祝一切安好，万事胜意，不再见 ———— 偷名 2022年10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