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草(1v1,h)》 对不起,我有点硬 叶水桃刚进站,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桃子桃子,这儿!” 她视线寻过去,看到了候车厅里朝自己热情挥手的李梦,还有两个面生的男同学,看样子是要同行。 叶水桃高中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没交到什么朋友,现在去参加的婚礼还是隔壁班同学的,不认识也正常。 叶水桃冲他们笑笑,也挥手,踩着高跟鞋过去。 火车站乱哄哄的,但漂亮女人在哪儿都惹人注目,细高跟砸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所过之处,不论男女,目光总要在她身上打几个转儿。 叶水桃目不斜视,在李梦指引的位置上坐下。 她来得晚了,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还早得很。” 张正阳是第一次见叶水桃,表现出了十二分热情,嚷着让李梦介绍。 “你不认识?”李梦白了他一眼,“叶桃啊。” 叶水桃那会儿还叫叶桃,后来她觉得太土,自己找人改了。 张正阳还是不知道,李梦又提醒了句‘年级第一’,他才终于有了点儿印象,但依然无法在记忆中找到一星半点儿与眼前这个大美人重迭的形象。 但那不重要,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献殷勤:“哦,你一说年纪第一我就想起来了,是叶桃啊。难怪,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看!” 叶水桃不太想搭理他,敷衍一笑,说:“我也考过第二。” 她转过头问李梦:“快检票了,我们去排队吧?” 李梦下意识向四周张望:“再等会儿,陈靖去卫生间还没回来。” 陈靖? 叶水桃一愣,还没来得及通过这名字想起些什么,前方突然被一道人影笼罩,褪去了少年青涩的低沉嗓音仿佛就响在她头顶:“走吧。” 叶水桃抬头,看到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陈靖五官没怎么变,只是身上气质不同,掩去少年桀骜,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成熟。 叶水桃习惯了回避他的目光,这是第一次,陈靖看过来的时候,她没躲,微微勾唇,露出个很浅的微笑。 陈靖冷淡点头,算作回应。 两人当时虽然在一个班,但半点不熟,打过招呼陈靖就去和男生们说话了。 一行人拖着箱子往检票口走,叶水桃缀在最后,不动声色注视着那道愈发挺拔的背影,心里并不平静。 她是个固执的人。 糖果、首饰、漂亮裙子……这些曾经可望不可即的东西,成年后,哪怕是不喜欢了,她都会补偿似的,一一补给自己。 就在刚才,叶水桃想起来,年少的渴望里,她还没有得到过陈靖。 “陈靖女朋友呢,不跟我们一起过去吗?” 叶水桃垂眸,假装不经意地问。 和同学不一样,陈靖是新娘徐静秋的亲表弟,他有女朋友的话,带过去也合情合理,李梦没怀疑什么,怕前面的陈靖听见,小声说:“他哪有啊,高中那个早分了,这才刚退伍复学,新的哪儿那么快。” “哦。” 人生不能因为一个陈靖而变得遗憾。 叶水桃很快做好决定,要在这个假期里,和他……打一炮。 高铁票是徐静秋统一帮买的,好巧不巧,叶水桃就坐陈靖隔壁。 不过勾引也要讲技巧,太主动就显得廉价了。 坐好后,叶水桃没打算搭讪,旁若无人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来补了补妆、又细致地涂过一遍护手霜后,她小桌板都没往下放,找了个舒服姿势,靠在车窗那边戴上耳机,用追剧来打发无聊的车程。 寒冬腊月,叶水桃只穿了遮不到膝盖的短裙,因为担心走光,她两腿是迭起来的,放在陈靖那侧,膝盖刚好碰到他裤子。 陈靖不太懂光腿神器这种东西,下意识看一眼,一边在心里嗤叶水桃爱美不要命,一边又出于礼貌,往边上避了避。 可叶水桃得寸进尺,没一会儿,那条腿又追上来,占了陈靖刚让出来的空间。 高铁座椅本来就挤,看叶水桃这架势,恐怕独自占两个位置都不嫌宽敞,他能给她让到走廊里去? 反正只是裤子,又没贴到身体,叶水桃甚至都没感觉,他还再礼貌个蛋。 陈靖不动了,从包里翻出眼罩,在身边女孩子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陈靖途中醒过一次,才只过去半小时,再睁眼,叶水桃已经站起来了,伸出一根指头来,在戳他。 “要到了,陈靖,你能帮我再把箱子取下来吗?” 陈靖反应两秒,果然听见了列车播报的到站提醒,李梦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张正阳从后面往这边挤,老远就在献殷勤,问叶水桃行李箱放哪儿了。 行李箱有点重,叶水桃娇得很,不会让自己干这种苦活儿。反正都是帮忙的人,谁都无所谓。 她指指上面,还没开口,陈靖已经起身,用行动做出回答。 叶水桃就不说了,冲他笑:“谢谢。” 陈靖没说什么,冷淡应了声。 叶水桃满意他在张正阳之前帮自己拿箱子,但那毕竟是她请求的,在徐静秋接到他们之前,她总要给陈靖留下些印象深刻的别样体验。 她紧跟在陈靖身后,顺着人群,走走停停,然后在某次停下来的时候,找准机会,往前猛胯一步—— 叶水桃人瘦,胸脯却不小,沉甸甸的两颗柔软撞在陈靖身上,触感强烈。 陈靖很容易就分辨出来那是什么,一僵。 “嘶……哎呀!” 叶水桃第一次干这种事,又有些低估陈靖背肌的硬度,那一下太用力,真把自己给撞疼了。 她叫出来,捂着胸后退,七分真三分演,恨恨地瞪着刚才发生碰撞的方位,一脸难以启齿的痛。 陈靖回头,看她表情都快哭了,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他脑子里还残留着叶水桃的软,下意识措辞:“对不起,我有点硬。” “……” 叶水桃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心中不由鄙夷:读书的时候不学无术,满脑子想着谈恋爱,看,现在成文盲了吧,组织语言都不会。 面上,她飞快地朝陈靖裤裆处瞥一眼,生气和疼痛瞬间变成震惊,看他像个变态。 陈靖也反应过来,想解释,但已经晚了,叶水桃不再理他,生气地让身后的张正阳:“你走我前面!” 一副被惹恼了的模样。 陈靖为自己辩驳的话,就只好憋回去,抓心挠肝地,念念不忘了好一会儿。 胸前二两肉 临近年关,这两天正是客运高峰期,火车站外面车流量很大,迎来送往,堵成一片。 徐静秋和她老公早到了,不过担心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车停在很远的地方。 陈靖隔着电话听她指挥,兜了个大圈子,最后还是凭着自己优越的身高才突出重围,在人潮中被徐静秋一眼看见。 两拨人终于汇合,徐静秋裹着白色羽绒服,冲上来指着陈靖一顿骂,嫌他:“路都不会找,你的眼睛是摆设吗?二十几年饭都白吃了!” 明明是听了她的瞎指挥才走错,陈靖懒得和不讲理的女人争,装聋,目不斜视地往前。 吵架时被无视也很令人生气,徐静秋抬脚要往他屁股上踹,陈靖灵活躲开,不太赞同地,问一旁站着的表姐夫:“你真要娶这泼妇?” 虽然说是表姐,但徐静秋就比陈靖大一个月,席文乐又是他高中时候的好哥们儿,那句‘表姐夫’陈靖真喊不出口。 席文乐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闻言就笑,好像无可奈何似的,说:“不娶不行啊,我怕她打我。” 大家听了都笑。 叶水桃也跟着扬起唇,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来的这五个人里,李梦是徐静秋高中最好的闺蜜,两个男生是席文乐的好兄弟,陈靖就更不必说。只有叶水桃—— 徐静秋是她高中唯一的朋友没错,但对于徐静秋,像她这样交情的朋友,两根指头都数不过来。 所以叶水桃自己也惊讶,徐静秋结婚居然会喊她当伴娘。 好在下一秒,徐静秋回身,一左一右挽上李梦和叶水桃的胳膊,用热情隔开了曾经的距离。 “梦梦,桃儿,走!带你们去吃大餐!” “好啊。” 已经七年了,叶水桃再不是那个只能靠奖学金生活、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的年级第一,快速地融入环境对现在的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像所有活泼烂漫的普通女孩一样,和两人讨论吃什么、哪家店会比较好吃。 最后选在一家自助火锅店。 叶水桃嗜甜,吃不了太辣,又嫌清汤锅涮肉后腥,没捞几筷子就去选餐区拿了几块儿甜点回来,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蛋糕盘见底,正好大家也都结束用餐。 因为车上至今没有解释清楚的那个误会,陈靖的注意力不自觉就在叶水桃身上多停了几瞬。 于是继‘得寸进尺半点不肯委屈自己’之后,陈靖对叶水桃又有了第二个印象:吃得还没他拉得多。 他这么想着,然后就听见徐静秋问:“你怎么才吃这么少啊桃儿?是不是不舒服?” “没,我减肥呢,晚上吃多容易胖。” “减什么减,身上没二两肉,”徐静秋摸了摸自己最近吃得有些圆润的肚子,又去碰叶水桃,羡慕道:“看你这腰细的。” “哎呀,” 叶水桃躲了躲,拦下她的咸猪手,抱在怀里,边往外走边撒娇:“痒!” 说者无意,但陈靖是刚不久才接触过那‘二两肉’的人。 一行人已经从火锅店出来,张正阳吃饭的时候就想献殷勤,现在终于有机会,他在门口抓了把免费提供的清口糖,给每个人分,但是让叶水桃先选。 陈靖本能地,往她和自己撞在一起的位置望过去。 叶水桃感觉到了,却故意不看他。 她一点不客气,伸出葱白的指尖,在张正阳掌心挑挑拣拣,最后,选了香橙味。 “谢谢。” 叶水桃含着糖,语气有些慵懒的冷淡,但表情是愉悦的。 陈靖知道叶水桃有点烦张正阳,这糖…… 就这么好吃? 于是陈靖也拿了颗相同味道的,入口,觉得也一般。 他不爱吃甜的,好奇之后就没耐心了,嘎嘣嘣嚼碎。 得罪过她 婚礼其实还要再往后几天。 叶水桃几人提前过来,除了试伴娘服熟悉仪式流程以外,主要目的就是在这城市里游玩一番。 不过今天有点不早了,坐车还挺累的,饭后,徐静秋就把他们送到住处了。 酒店是徐静秋给定的,都是标间,叶水桃和李梦住一间房,两个男生一起,陈靖自费,在他们楼上开了一间。 李梦暂时还不睡,叶水桃先去浴室,洗完澡,带出来一股甜淡的香橙味。 李梦惊讶:“桃子,原来你对香橙这么情有独钟啊,居然连沐浴露都是这个味儿的!” 叶水桃愣了愣,随后若无其事地,点头:“是呀。” 她之前敷衍的话也不是在骗张正阳,她确实考过第二名。 那是唯一的一次,叶水桃被人以两分的差距超了,她想着自己可能会因此失去的奖学金,坐在位置上发愣。 当时陈靖正好要去操场打球,随手摸出颗糖,正好扔她桌上。 叶水桃被惊醒,疑惑地看过去,陈靖摆摆手,说:“你看起来快哭了,吃点甜的心情好。” 他说完就走了,背影潇洒,或许都没在意坐在那里的人是谁,可嘴巴里甜腻腻的香橙味儿,叶水桃记了七年。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固执。 一夜安眠。 几人单独拉了个群,第二天一早,叶水桃还没醒,群里就已经聊的热火朝天,在商量去哪玩。 徐静秋和她老公要忙婚礼的事没空,说已经定了某景区的票,还有另外要当伴郎伴娘的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让他们自己去参观。 八人汇合,在三位本地人的带领下,逛了几处最值得打卡的景点。 最后还有些时间,李梦提议去体验一下景区内的网红玻璃桥。 三十米,不算很长,但李梦有点恐高,属于是又菜又爱玩。她上去后就怂了,腿软得厉害,紧紧扒着身边人,不敢往前迈步。 “怕什么,来,我牵着你走。” 脚下的厚实玻璃像有特效,踩上去后,会以着力点为中心,向四周漾出一圈裂纹,总给人一种要塌陷掉下去的错觉。 李梦尖叫着,被连拖带拽地’护送’去终点那边。 八个人,大家就这样默认了男女一带一的组合。 叶水桃知道很安全不害怕,但还是装作惊慌的样子,主动向此时位置距自己最近的陈靖求助。 陈靖也下意识拉她。 指尖相触的瞬间,叶水桃抬眼,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找的是谁。 她微愣,然后飞速抽手,不带丝毫停顿地,转而选择了张正阳。 “你走慢点啊,抓紧我,我有点怕。” 陈靖听见叶水桃紧张地嘱咐张正阳,比起央求来,更像是娇蛮的指使,调情似的,让男人更殷勤。 “别怕别怕,我在呢……” 两人在前方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陈靖递过去的手还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他摸摸鼻子,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得罪过这女人。 一天了,都对他不假辞色。 这么记仇? 陈靖莫名觉得好笑。 陈靖哥哥 数十米高空中的透明玻璃还是挺唬人的,一程走下来,李梦脸色惨白,吓得几乎失声,彻底软倒在了扶她的男生怀里。 张正阳也渴望着叶水桃能那样靠一靠他,但她刚到就把他甩开了,跑去和今天刚认识就好像已经很亲密的两个女孩一起,拍着胸口,倾诉自己的心有余悸。 女孩子的友谊说起来复杂,但有时候也简单,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四个伴娘已经发展成走路都要挽着的程度。 昨天比较仓促,人又不齐,今天徐静秋直接在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摆了一桌,提前答谢伴郎和伴娘,也是为他们接风。 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刚从校园走出来没几年,大部分还在读研,坐在一起,聊得自然也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 主要是高中。 叶水桃对那三年的记忆,大多是成套的试卷和刷不完的习题,她拼了命地想多考几分为自己奔个前程,不敢有半点分心。 现在回想起来,发现努力其实也并不难熬,只是漫长的寂寞和枯燥。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徐静秋他们说起的梗和八卦都没什么印象,不太能插上话,就含笑听着,脑子里心不在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陈靖。 那时候,他大概是叶水桃窗里,唯一的景。 只不过不是什么生机盎然、让人充满期待的绿植,而是灰色的。 所以叶水桃只新鲜了一阵子,后面就不再去看。 叶水桃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喝了口水,听见有人问:“陈靖,你怎么不说话,你高中没和大家在一起吗?” 是徐静秋的的大学同学,她性格外向,一点不掩饰对帅哥的好奇,这一天有意无意地总是Q到陈靖。 闻言,陈靖还没回应,徐静秋先跳出来,阴阳怪气地,鄙视他:“人家那会儿忙着他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哪有空关注我们这些不重要的琐事。” 陈靖高中那个对象看不惯陈靖和表姐亲昵,徐静秋也不喜欢她,闹得徐静秋和陈靖因为她吵过好几次架。 到现在了,徐静秋想起来,都要骂陈靖一顿。 “啊?”女生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他有女朋友啊?” 徐静秋乐得揭他伤疤,很高兴地说:“没,早被甩了。” “……” 陈靖有点听不下去了,警告她:“徐静秋,吃你的!” 徐静秋才不怕他,眼一瞪,开始嚷嚷:“没大没小的,居然敢直呼我的大名,我是你姐!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告状?” 陈靖无语,就说她不讲理。 “你就只大我一个月。” “一个月也是姐,年龄小的就是要叫年龄大的姐姐,别说你了,好朋友也要这么喊!”徐静秋为了能更好地耍姐姐威风,以身作则,问旁边比自己大几天的李梦:“是吧,李梦姐姐?” 李梦很配合,和她一唱一和:“是的,静秋姐姐。” 大家都跟着开玩笑,互相问了生日,当场论资排辈,喊起了哥哥姐姐。 陈靖懒得理他们,刚上桌的扒鸡转到他跟前,对面有人在盛汤,他看上了那只腿。 叶水桃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也落在烤的外酥里嫩、香喷喷的鸡上。 两人只隔了一个座位坐,中间是乐呵呵的张正阳。 叶水桃撩了撩吃饭垂下来的碎发,就着正讨论得热闹的玩笑话,对张正阳说:“正阳哥哥,你帮我夹块儿鸡肉。” 话落,陈靖正好把最后的那只腿撕下来。 鸡腿是鸡身上最好吃的部位,陈靖听叶水桃感兴趣,鬼使神差地,在张正阳殷勤动筷时,把自己手里的腿递了过去。 “给。” 叶水桃顺着声音看过去,确定到他是在和自己说,然后自然而然地抬了抬碟子,示意陈靖放过来。 她冲他笑了下,终于肯给他个好脸色:“谢谢陈靖哥哥。” 陈靖无端松一口气。 暧昧游戏 饭后,天色还早,几人又续了个摊子,转场到KTV。 一行十人要了个大包间,刚开始进去时还有些拘束,两位新人的高中、大学同学们分别坐在沙发两侧,泾渭分明。点歌也不是那么踊跃,担心自己唱得不好,在只认识几天的同龄人面前丢脸。 后来,张正阳高歌一曲,用他自信但是稀碎的嗓音,打通了大家矜持的壁垒—— 唱得有些跑调也无所谓,反正比他好就行了。 气氛热闹起来。 叶水桃也点了两首情歌,和女孩子们靠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唱。 不过话筒就三个,闲下来的人太多,没一会儿就把果盘吃空了。坐着无聊,不知道谁提议打牌,不赌钱,但是输的人要完成赢家指定的行为或者回答问题。 和真心话大冒险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个享受打牌的过程。 正在躁动的年纪,又处在这样最容易滋生暧昧的环境里,这样的游戏自然是一呼百应。 因为陈靖的存在,叶水桃很感兴趣。 她也不担心陈靖会不参加,总有人喊他。 “陈靖!一起来玩啊,你歌也不唱,一个坐那儿喝啤酒有什么意思!” 高中时候的陈靖在朋友面前挺贫的,长大后他明显话少了许多,但也不会扫兴。 他坐过来,在叶水桃对面。 第一个把牌走光的人就是赢家,公平起见,大家商量好:赢了的人要当场说出自己的惩罚,最后落在哪个倒霉蛋身上,全凭剩下人的运气。 第一局,张正阳赢了,他给的惩罚是,和左手边第二个异性近距离对视三分钟。 叶水桃左手边第三个异性正好是张正阳,他这是司马昭之心。 有人起哄,张正阳被闹得脸红了,叶水桃表情都没变一下,笑吟吟地,在第三个逃掉。 有了这个开头,之后说出来的惩罚里,多少都擦着点暧昧的边。 第二局,陈靖被抓了,他要回答一个黄色问题:上次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陈靖说:“没做过。” 叶水桃不太信。 高中时她明明见过陈靖和他女朋友亲嘴,那副亲密劲儿,上大学之后两人能不擦枪走火? 持怀疑态度的不只叶水桃一个,主要也是趁机起哄,纷纷说陈靖撒谎,不老实,要罚。 都是图一乐,陈靖配合,问:“罚什么?” “就罚你跟下局输的人接吻吧。” 那女生嘴快,抢在所有人面前提议,说完还特意加了句:“男的也算。” 没人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下。 作为本局的惩罚道具,陈靖这场没有参与权,只能旁观,他给张正阳使了个眼色,示意张正阳配合自己,故意输掉这一把。 陈靖不傻,看出了那女孩有想和他耍暧昧的意思,但他又不是马路边的公共厕所,是个经过的人想亲就能亲一口。 他定下心来,已经开始为待会儿要和张正阳嘴对嘴的恶心做心理准备。 然而。 牌局莫测,想当输家的女孩因为牌太好,居然第一个就走了。 最后还有三个人,叶水桃只剩一张牌,张正阳有意送她一程,把自己的炸弹拆成单,一张张喂她。 那也没用,叶水桃脸色尴尬,把自己的手里那张亮出来给大家看: 是张最小的三。 在他唇缝上舔了舔 全场哗然,只除了几个当事人。 陈靖下意识朝叶水桃看过去,叶水桃也正望着他,谁都没说话。 张正阳倒是想反对,被看热闹的李梦笑着踢了一脚,骂他:“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需要唇齿勾缠的湿吻,只嘴对嘴贴着就行了,没那么过火,所以大家都起哄,嚷着让他们愿赌服输。 叶水桃脸有点红,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情愿。 陈靖收回视线,打算找个理由拒绝,还没开口,叶水桃已经被催促着站起来。 她应该是不愿意扫兴,答应下来,但提了个要求:“我们用东西挡着点可以吧?” “可以可以。” 张正阳巴不得能放水,从桌上递了张酒水单过来。 包厢里还有人在唱歌,说话的,笑的,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有点吵,可很奇怪,陈靖居然能从中分辨出叶水桃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她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地看他,似乎在犹豫。 陈靖承受着这样的视线,莫名有点紧张。 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要真亲了占了叶桃的便宜,以这女人的记仇程度,未来几天里恐怕都不会再给他个好脸了吧? 正想着,腿上突然一沉,叶水桃坐了上来。 她身上的香气溢到鼻端,和那天在高铁上的不太一样,但具体区别在哪儿,陈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四个字:挺好闻的。 陈靖不想平白无故再得罪她,清了清嗓子,提议:“要不……” “我们作弊吧。” 两人同时开口,叶水桃比他语速要快一点,声音很轻,弯起来的眼睛里带了点儿狡黠。 陈靖剩下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嗯。” 密谋成功,叶水桃笑起来,给了陈靖个让他心领神会的眼神,扬声问惩罚的制定者:“只需要亲一分钟就可以了,是吗?” “是的。” 叶水桃让人帮忙计时,然后在陈靖大腿上小幅度扭了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最后对陈靖说:“你不要动,我来。” “嗯。” 陈靖又应。 叶水桃举起酒水单,挡在鼻子往下处,倾身,慢吞吞、一点点地朝着陈靖嘴巴逼近。 五厘米。 三厘米。 更近…… 就在陈靖怀疑她忘了作弊,真的要亲上来时,叶水桃终于停住,在两人的唇相距只有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近到被酒水单隔绝了视线的其他人都以为他们真的亲上了。 包厢里的气氛在这一刻被炒到最热,大家大叫着计时。 酒水单后面,两人都僵着,一动不动,但叶水桃还有点不放心,保持着危险距离,红唇一开一合,无声地警告陈靖:“不许碰到我。” 话落,她自己却好像紧张,无意识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 这么近的距离,她柔软湿滑的舌尖,自然也舔到了陈靖,在他紧闭的唇缝上,灵活扫过。 快得陈靖都没觉出滋味,只记住了轻微的一点痒意。 陈靖抿唇,喉结滚了滚。 后半程,他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有意? 她在勾引他 晚上回去酒店,陈靖连灌了两杯凉白开,勉强压下心里的躁动。 他打算去冲个澡,刚动,手机突然震了震。 陈靖似有所感,马上拿起来看,果然,是叶桃发来的消息验证,申请加他为好友。 陈靖盯着那条消息,定定看了几秒,同意。 叶水桃却再没有发消息来。 陈靖等了五分钟,逐渐沉不住气,给她发了个问号过去。 叶水桃说:【稍等】 大概又五分钟之后,叶水桃发来张图,是白天她拍的,陈靖站在来往的人潮中,惊艳回眸。 陈靖自己都觉得,她把他照得很好看。 叶水桃的消息又过来,解释:【在景区偷拍了一张】 陈靖点了保存,问她:【照片还有别的吗?】 【没了】 叶水桃的意思是,照片当然不只这一张,但是:【其他里面都没有你】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过,但也只这一瞬。 陈靖看着照片里帅到发光的自己,像被人挠了一把,不轻不重,心却在发痒。 陈靖躺上床,回想着这两天和叶水桃的一些交集和眼神碰撞,后知后觉地,从中咂摸出了几分暧昧。 他又想起刚才那个像是不经意的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嘴唇。 次日,婚纱店。 徐静秋带四个伴娘来挑礼服的颜色、款式,男人们也在,但西装没那么多花样,只根据自己女伴的风格搭配领带就可以,因此他们全程基本都是坐在休息区,等几个女孩子换衣服。 叶水桃能感觉到,不远处陈靖望向她的视线里,带着探究和一丝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灼热。而且,停留的时间明显要比其他人长。 叶水桃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更直白一些,换好衣服去照镜子的时候,故意每次都从陈靖面前经过。 陈靖似乎也在试探,中途挪了几次位置,叶水桃不遮不掩,配合他,宁愿绕些路,去找更远处的镜子。 只是,不论从陈靖面前走过多少次,她从不看他。 陈靖隐约间好像懂了,又好像更觉得捉摸不透。 一直到最后一套衣服换好,李梦抓住叶水桃,问她:“桃子,这边不是有镜子吗,你怎么每次都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一直走来走去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没有。” 叶水桃对自己古怪举动的原因避而不答,只是否定李梦的猜想,笑着说:“我紧张的时候一般只会下意识抠自己手指。” 这话没什么能让人浮想联翩的余地—— 如果没有昨天那个撩火的吻。 如果开口前她没有若有似无地往陈靖那儿瞥一眼……的话。 不是错觉,陈靖终于确定,她是故意的。 看上他了? 陈靖没有多想。 正是荷尔蒙躁动的年纪,两个适龄单身男女,在彼此都有感觉的情况下,陈靖很期待再有些后续的发展。 叶水桃喜欢也这么含蓄,要等她主动,他临死都不一定能吃上自己的喜酒。 陈靖骨子里是比较粗鲁的,爱打直球。 当晚,他就主动找上姐夫的大学同学,把原本随机分配给叶水桃的伴郎,换成了自己。 裤裆硬得像钢筋 叶水桃最先察觉到的,是陈靖的头像,当天晚上,他就换成了她给他拍的那张。 这就像个暧昧开始的暗号,之后几天,叶水桃明显感觉到了他对自己不同于别人的主动。 一行人出门,陈靖有意无意地,总是走在她身侧,吃饭,他每次都把菜单递给叶水桃,让她点,就连喝个饮料,他都要参照叶水桃的口味,明目张胆,和她选一样的。 叶水桃依旧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模样,只偶尔,从指头缝里,对他漏出一点像是与众不同的意味来,够陈靖受用许久。 他愈发抓耳挠腮,一颗荡漾的心七上八下,短短两天,就满脑子是她。 偏叶水桃不肯给个准话,陈靖想找她单独说说话都没机会。 他忍了两天,终于受不了,给她发消息,很直白地问:【叶桃,你是不是喜欢我?】 叶水桃看到他鲁莽的发言,第一反应是无语。 哪有他这么问别人的啊,尤其是两人现在明摆着有些暗戳戳的暧昧。 另外,‘叶桃’这个名字真的有点土,叶水桃之所以改了,就是不希望再有人喊,陈靖看不到她加他时申请消息里写的是‘叶水桃’吗? 幸好叶水桃只是想和他打一炮,没有要跟他谈恋爱的意思。 叶水桃深吸一口气,忍了,但也没回他。 没几秒钟,手机又震,陈靖又发:【我对你还挺有感觉的,你要没什么意见,我就追你了。】 【能吗?】 能啊,怎么不能。叶水桃巴不得。 她有几分清高,勾引人也不愿意把姿态放得太低,费心思吊了他这么久,等的就是陈靖的主动。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 陈靖,也不过如此。 叶水桃决定,要在徐静秋婚礼的那天,睡到他。 她嘴唇翘起来,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到成年人的方向:【追我也是要有条件的。】 她后半句还没打完,陈靖已经:【什么条件?】 【你说,我努力满足。】 【说说你有多硬?】 这两条同时出现在对话框,叶水桃故意放慢手速,让自己的消息处在陈靖的下方,看他怎么回。 一分钟过去,陈靖那边从‘正在输入中’变成了石沉大海,让叶水桃怀疑他是不是脱裤子拍去了。 没多久,他果然发过来张图片。 不过不是叶水桃以为的丑陋性器,而是张网图,陈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内容是一根钢筋。 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看起来就……很硬、非常硬。 叶水桃莫名被戳中了笑点,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在同住的李梦不解的眼神中,给陈靖回了个阴阳怪气的微笑。 她故意勾他,主动撩骚,事后还要把自己摘出来,说:【我是让你为那天道歉。】 陈靖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很上道:【对不起。】 【你平时就跟女孩子聊这些乱七八糟的?】 叶水桃假装很生气,斥他:【淫魔。】 陈靖顺势就问:【睡没睡,要不一起去吃个宵夜?我当面跟你道歉。】 【不要。】 叶水桃一边拒绝,又一边挑逗他:【现在坏男人骗女孩子出去开房,用的都是这个借口,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陈靖真不是那个意思,就在他百口莫辩的时候,叶水桃轻飘飘地,又发来一条:【开玩笑的,已经睡了,改天吧。】 还有张图,她躺着,本来想拍枕头和床,却不小心漏了一点肩膀在镜头里。 在酒店纯白色床具的背景下,比叶水桃身上黑色吊带更夺目的,是她莹润的肌肤。 陈靖的思绪早在不经意间被叶水桃带到了不正经的方向,他盯着看了几秒,竟然生出欲念。 直球小陈,很有被桃桃睡的前途哈哈哈哈哈,奖励他晚上撸管 有宝子在看吗,喜欢就收藏一下投个猪猪吧~想上新书榜,求求了~ 把鸡巴掏出来 身心都躁动,陈靖说干就干,当即靠坐在床头,解开裤子,把自己已经半硬的小兄弟从内裤里掏出来。 他没有刻意地再意淫叶水桃,而是从手机里找了部自己喜欢的片,一手举着,一手放在性器上,熟练地勾挑情欲,一点点往硬撸。 耳机里,女优叫得放浪又卖力,他们肏干的姿势火辣,镜头给了交合处特写,逼洞被肉棍撑大,抽插间不断有水带出来,湿淋淋泄了一地,场景淫秽得厉害。 陈靖看着,却没多兴奋。 他硬是硬,握着鸡巴,重重地撸,手都快擦出火星子了,还没有半点想射的征兆。 陈靖眉头拧起来,快进,快进,疯狂快进…… 网络卡了一下,等画面再刷新出来,毫无预兆地,两颗大奶子闯进陈靖视野里,在身后男人的撞击中,一晃一晃地甩,看起来好像很软。 陈靖马上想起了叶水桃撞到自己背上时那一瞬的绵软触感。 他不愿意更多地再联想什么,显得好像真是个猥琐的淫魔,可手中鸡巴气势汹汹,已经用硬度在第一时间给出反馈。 淫念一起,紧接着脑子就不受控制了,跪趴下来被干得奶子摇晃的人变成叶水桃,他提枪上阵…… 陈靖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索性把手机扣过去放床上,只听声音。但脑子里的叶水桃,却是怎么也赶不走了。 她瞪他,冲他笑,喊他哥哥,舔他嘴唇,和他眼神交流,她的冷脸、热情、身上的香味……这些交相出现,矜持含蓄地,在陈靖心里着起一把火。 身体也兴奋地厉害,陈靖抓着性器,越撸越快,最后在掌心里射出来一股浓精。 陈靖额上渗出细汗,他抬手随意擦了一把,喘着粗气,在高潮的余韵中,想:真是个妖精。 陈靖十分上头。 他等了两天,没等到叶水桃说得那个‘改天’,倒是在网络上,两人聊天越来越频繁,逐渐打得火热,跟男女朋友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很快,到了婚礼这天。 按照之前彩排的,新郎很顺利接上新娘,踩着吉时,八辆婚车浩浩荡荡地往酒店去。 陈靖主动争取到了和叶水桃一组,两人待会儿要负责在宴会厅门口迎宾和为新人递戒指,坐在一辆车上。 叶水桃穿着淡蓝色伴娘秀禾礼服,脸上妆容精致,偶尔偏头说话的时候冲他一笑,让陈靖恍惚间有种他们要参加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婚礼的错觉,而叶水桃,是他的新娘。 他忙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到脑后。 婚礼仪式繁冗,伴郎伴娘都是要干活儿的人,闲话都没空多说几句,忙得脚不沾地。 一直到敬酒结束,陈靖白的、红的喝了不知道多少轮,终于能有口喘气的机会。 他有点醉了,脑子晕沉沉,领带锢着脖子有些憋闷,他一把扯松,两腿有些发飘地,出来上厕所。 正好在拐角处看见叶水桃。 她靠墙站着,一只脚抬起来,在空气中轻轻晃动几下,然后再换另一只,如此往复。应该是不太舒服。 陈靖脚步一转,调了个弯儿,朝她走过去。 “脚疼?” 陈靖喝了酒分寸感没那么强,半蹲下,握住她脚踝,就要往自己膝盖上放:“我帮你看看。” 叶水桃本来就在等他,没拒绝,任由陈靖脱去高跟鞋,在她磨得发红的地方揉了揉。 有点痒,叶水桃瑟缩着躲了一下,喊他:“陈靖。” “嗯?” 陈靖下意识抬眸,听见叶水桃问:“要不要去吃宵夜?” 按在床上热吻 四目相对。 叶水桃眼睛亮晶晶的,在冲他笑。 暧昧几天了,陈靖从来没成功把她单独约出来过,这是第一次,还是叶水桃主动。 陈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也不想。 他愣了一下,问:“现在?” “对,现在。” 现在徐静秋的婚礼流程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最后一项闹洞房,也是以玩乐为主,少两个伴郎伴娘没什么所谓。 陈靖拉着叶水桃往外走。 “想吃什么?” 叶水桃没回答,在门口拦了辆车,报的地址是他们这几天住的酒店。 陈靖没有多想,她脚磨得都快破皮了,是该先回去换双鞋。 出租车师傅开得不太稳,陈靖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醉意被晃出来,头晕的厉害。他闭上眼,想挨过那股难受的劲儿,谁知道就这么晕乎乎睡了过去。 等陈靖再有意识,车子已经停稳,有人在旁边拍他的脸:“陈靖?陈靖,醒醒,到了。” “嗯。” 陈靖后知后觉,看清是叶水桃,哑声应。 浅眠了一会儿,各种酒精混合起来的后劲上头,陈靖醉得厉害。 但好像又没那么厉害。 他脚底下发飘,下车时差点没踩稳,但叶水桃绕过来扶他,胸脯压在他胳膊上沉甸甸的柔软触感又是那么真实强烈。 自己现在这德行是吃不了什么宵夜了,趁这会儿意识还算清醒,陈靖只好对叶水桃说: “我喝多了,饭明天再吃,行吗?” 叶水桃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大冷天,她从别人婚礼上逃出来,可不是为了吃什么宵夜。 她随口应下,扶着陈靖上楼,回房,然后在把他送上床的时候,自己假装脱力跌倒,拽了他一把。 两人迭起来,叶水桃仰躺着,陈靖压她身上。 “哎呀~” 叶水桃娇滴滴地呼,微微喘着,几乎像呻吟:“起来啊,好重。” 手却还环着他的腰,腿也勾着。 陈靖下意识翻身,两人就掉了个个儿,有意无意,叶水桃嘴唇擦过陈靖领口扯松挡不住的喉结,舔了舔,像那天舔他嘴唇那样。 柔软濡湿的痒意一闪而过。 叶水桃撑着床微微拉开些距离,视线对上,陈靖喉结滚了滚。 他嗓子发紧,声音低哑,不再只是因为醉酒:“我没劲儿了,叶桃,你自己下去,不然我就忍不住要亲你了。” 叶水桃没动,哼了哼,像是抓到他的把柄:“你果然是想骗我出来开……” 房。 最后一个字被嘴上说着自己没劲儿的陈靖堵回了喉咙里。 叶水桃无声地笑。 陈靖说话爱打直球,接吻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唇舌闯进来,在叶水桃口腔里重重地勾舔、翻搅。 他喝得烂醉,嘴巴里一股酒味儿,说不上多难闻,但挺冲。 叶水桃有点嫌弃,不愿意忍耐,亲了没一会儿就别开脸,把自己耳垂送过去。 陈靖正意犹未尽,果然含着吸了吸。 “啊~” 她呻吟,身子发抖,大腿在陈靖前裆蹭了没几下,他就硬了。 陈靖之前没撒谎,他那里的硬度……确实可以用钢筋来形容。 下面怎么流这么多水 叶水桃本来还想装一装的,这下倒是不用夸张,真被硌得不舒服,大腿无处安放,更没完没了地扭。 “嘶……” 陈靖哪受得了她这样,一掌按住她屁股,止不住地喘:“别动了,鸡巴硬得快把裤子撑破了。” “……” 平时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人,在床上说话居然这么粗俗。 是因为喝了酒吗? 叶水桃忽略那两个露骨的字,瞥了眼他心口不一、还抓在自己胸上揉捏的手,不满:“你到底是想让我走还是继续?” 喜欢的人都这样问了,陈靖酒后定力不足,意志力薄弱,根本无需深思,就屈于本能,放在叶水桃屁股上的手,也抓了抓。 肥厚,绵软,弹性十足。 叶水桃娇气,夸张地叫:“轻点儿啊,疼!” 陈靖再忍不住,他不满足于自己躺着,只有手能动,就翻身坐起来,把叶水桃推倒在身下。 他昏昏沉沉,不过还是感觉到了叶水桃的嫌弃,没亲嘴巴,避开落在她脸上、脖子、锁骨上。 吻一路向下,陈靖没什么技巧,就是胡乱地碰触,舔舐,吸吮,沾了叶水桃一身口水,把她弄得痒极了。 他揉她的胸,摸索着解她衣服,却始终不得其法。秀禾礼服复杂,最后还是在叶水桃的引导下才脱掉。 衣衫半褪,叶水桃莹润的肌肤一点点展露在陈靖眼前,他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只觉得白,很白,白花花一片,让他眩晕。 他俯身,急不可耐地,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胸罩,去含叶水桃饱满的奶。 他已经完全沉沦,陷进欲望里,在这当头,叶水桃却生出一丝犹豫。 就为了一点执念,值吗? 叶水桃想最后再冷静一下,推了推身上吃得正起劲的陈靖,说:“我先去洗澡。” “唔……” 陈靖艰难抽身,躺倒在床上,剧烈地喘。 他下体已经支起鼓囊囊一个帐篷,裤子撑得难受,他索性解开。粗长狰狞的肉棒从内裤里弹出来,硬得翘起,愤愤指天,陈靖也不撸,直挺挺等着。 没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下床。 松垮的西装裤在站起来时坠至小腿处,行走时绊了陈靖一下,差点摔倒,他连踢带蹬地甩掉。 浴室里,叶水桃把被扒得没剩下多少的衣服脱了,调好热水,刚淋湿身子,还没来得及冷静,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陈靖晃晃悠悠进来,正对上叶水桃赤裸的身体。 饱满的奶,窄细的腰,翘臀,长腿,还有小腹下方被稀疏毛发掩着的三角地带…… 陈靖看得眼睛发直,定在原地。 主动勾引和意外暴露是两码事,叶水桃不愿意现在被他看,捂住:“出……” 她没说完,脚滑了一下,下意识变成惊呼:“啊!” 本来叶水桃扶着墙就能稳住,陈靖不知道,冲过来扶她,结果两人都摔倒在地。 陈靖给叶水桃当了人肉垫子,他不知道不清醒还是摔傻了,手按着叶水桃湿漉漉的大腿,还以为摸到了逼,顾不上疼,先诧异: “还没开始呢,你怎么流这么多水?” “……” 我插进去了 叶水桃骂骂咧咧爬起来,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我撒尿。” 在碰见叶水桃之前,陈靖本来是要去卫生间上厕所的。 他也从地上起来,旁若无人地,站到马桶前,一手扶着,对准,还催叶水桃:“你洗快点儿。” 叶水桃这才注意到,陈靖裤子脱了,有些长的衬衣下摆下面,是根光裸的肉棒,粗长、硬挺,高高翘着。 她毕竟是女孩子,第一次直面男人的生殖器官,看了一眼就别开,心里恼陈靖不讲究,浴室里还有人,他再急就不能忍忍? 陈靖摆出了悬崖瀑布般的磅礴气势,酝酿半天,却半点没尿出来—— 没办法,鸡巴太硬了,海绵体完全充血,这时候尿尿跟尿血似的疼。 膀胱在叫嚣,但也不是一刻不能忍,陈靖放弃。 他本来打算出去,再到床上等叶水桃,都走到门口了,想起来自己满嘴的酒味儿,又折回来刷了个牙、漱口。 他在自己掌心哈了几口气,确定只剩下清新的薄荷味后,这才满意离去。 叶水桃那点犹豫就这么莫名消了。 她想,就算出去随便找个人约炮,他这种的,应该也算是优质艳遇。 何况这可是陈靖啊,叶水桃曾经年少渴望里,唯一还没有得到过的陈靖。 “陈靖,” 叶水桃从身后喊住他:“你也来洗洗吧。” “哦。” 陈靖住的是高档大床房,卫生间空间不小,但两人挤在一个莲蓬头下面,热水淅淅沥沥落下,蒸腾出的白雾萦绕在四周,就总觉得逼仄。 陈靖挺老实,说洗澡就是洗澡,不乱碰叶水桃,但眼神却像是黏在了她身上,直勾勾的,像燃起两簇火。 而且他洗就只洗性器,沾湿后打上沐浴露,反复地搓,冲干净后,就站旁边等着。 在他这样的视线中,叶水桃实在没办法镇定自若,只好匆匆关掉花洒。 下一秒,陈靖扑上来。 他把叶水桃按在墙上亲吻,这次没有扰人的酒气,陈靖带着薄荷味的舌头舔开叶水桃牙齿,在她口腔里肆意扫荡了一圈,而后缠住她的舌,重重地吮。 陈靖高中时不务正业,没好好读书,估计尽忙着练怎么接吻了。 他技巧娴熟,一边和叶水桃交换唾液,把她吻得气喘吁吁,一边手本能地探下去,在她沉甸甸的大奶子上搓揉,摇晃。 奶头立起来,被陈靖粗糙的掌心磨过,叶水桃喉咙里溢出呻吟:“嗯……轻点儿~” 陈靖就不摸了,改用嘴巴去吃,含住那挺翘乳峰,舌头灵活地碾着奶头打转,手再往下,插到叶水桃腿心,包住整个阴户,用掌心揉。 藏在里面的阴蒂被按到,快感猝不及防,叶水桃身子一抖,这下是真流水了。 “啊~” 叶水桃叫了声。 陈靖感受到她的欢愉,像找到什么捷径,又发力,托着阴户快快地揉了好几下。 叶水桃敏感,又是在这种时候,淫水流了他满手。 有一点黏,和别的不一样。 不过陈靖现在没脑子分辨,把水往鸡巴上一抹,就扶着要去寻那桃源口:“我要插进去了。” 太紧了 他欲火焚身,喝了酒之后行为有些不受控,更不知道要怎么掩饰自己的粗鲁。 热腾腾的的肉棒贴上来,硬得像铁,龟头有鸡蛋那么大,还没往里插呢,就让人能感觉到隐约的痛。 叶水桃吓一跳,怕陈靖就这么把她捅穿,忙一把抓住那根跃跃欲试的粗硕肉棍,叫停:“等等!” “嗯……” 陈靖骨子里是有教养的,真的停下。 他被叶水桃捏出声闷哼,憋出了满头汗,喘着粗气,不解地问:“怎么了?” “疼……我还没准备好。” 叶水桃有点娇气,不愿意受他鲁莽的罪。 陈靖懂了,她还没那么兴奋,流的水不足以顺畅容纳他。 “那我给你舔舔。” 他拉着叶水桃到床上,捏着她两条细白的长腿分到最开,头埋进去,不太熟练地舔舐花心,用舌尖去逗那颗小豆豆,刺进紧闭成一条细缝的穴口里顶弄。 淫水顺着屁股缝儿往下流,快感一点点升起来,叶水桃闭上眼,难耐地抓住床单,从喉咙里发出娇吟。 “啊~” 陈靖插了根手指进去,叶水桃发出声叫,但没喊疼,他就又塞进去第二根,两指并拢旋了一圈儿,差点被那要命的紧致感逼疯。 他忍不住了,换上自己已经发疼的鸡巴,龟头在湿乎乎的穴口磨蹭几下,用力往里一冲—— “啊!” 刚被口得有些意乱情迷的叶水桃突然清醒过来,疼得大叫,下意识抬起搭在陈靖肩膀上的腿,蹬了他一脚。 陈靖没防备,原本就半跪在床沿重心失衡,被踢得身子后仰,掉下床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肉棒刚插进穴里的瞬间就被绞得有了射意,拔出来又是一次摩擦,陈靖还是处男,定力不够,匆忙间,射了。 浓稠的精液喷在叶水桃肚皮上,腿上也零星溅了几点。 叶水桃下体火辣辣,缓过那一阵痛意后,她看向陈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陈靖醉着,暂时不知道什么叫尴尬,见状,冷静地说:“你太紧了。” “……” 叶水桃气死了。 自己的第一次,就让他这么一棍子给捅没了? 虽然说现在社会风气比较开放,第一次也没那么重要,但是,有个美妙体验的第一次是很重要的呀! 叶水桃十分后悔,要是早知道陈靖中看不中用,她就应该在睡他之前,先找个器大活好的男人约一炮的!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生气也没用,叶水桃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头找到纸。 她抽出来几张,擦了擦身上,下床找自己的衣服,刚弯腰,陈靖从后面贴上来,抱住她,说:“我又硬了。” 随着话落,叶水桃的屁股被一根硬物顶住,又粗又热。 叶水桃可不想再被杵一下,想推开他,可刚刚才做过一回,陈靖默认她不会拒绝,在叶水桃开口前,猴急地把她按在身下。 就在地毯上。 这次他招呼都没打,从后面,掰开叶水桃两瓣肥厚的屁股就插进去。 肉洞刚被捅开过,不知道是疼得麻了还是怎么,在里面还没干的淫水润滑下,没最开始那一下痛。 “嘶……你……” 叶水桃抽了口气,想说话,陈靖已经挺胯开始顶撞。 陈靖:这破玩意儿酒真的很影响我实力的发挥 第一次,就先浅吃一下 高潮 他性器又粗又硬,把穴撑开,龟头剐蹭着里面的软肉,没两下,就插出水,叶水桃渐渐不再觉得疼。 既然有了快感,叶水桃自然要享受。 她喉咙里溢出呻吟,回头推陈靖,让他:“你去戴套!” “哦……” 陈靖做的正上头,闻言,嘴里先应,又难以自控地在穴里大开大合抽插好几下,然后才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叫套。 他鸡巴被叶水桃湿润紧致的穴吸得难以自拔,只好拉着她一起起身。 酒店床头的抽屉里就有避孕套,两人又回到了床上,陈靖坐着,把叶水桃抱怀里肏。这样有点费力气,但能和她接吻。 而且,她被顶得一晃一晃时,两颗饱满的大奶子也会跟着上下甩动,立起来的乳头擦过胸膛,很爽。 陈靖不怕累,就用这个姿势,插了叶水桃十多分钟,干得她满身热汗,呜呜咽咽、颤抖着高潮。 陈靖还不射,又把叶水桃推倒,骑上去,抓着她的奶,从正面猛干。 “啊~慢、慢点……” 叶水桃还处在高潮余韵里,有点受不住,被插得叫。 是男人这种时候就不可能听,陈靖喘着气,说:“快了才肏得你爽。” 他更卖力,像个打桩机器,快速挺腰,让大肉棒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捣得叶水桃忍不住,放声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她又泄了一次,陈靖也有射意,热浪浇在龟头上,他没再忍耐,和叶水桃一起高潮。 陈靖趴下来含住叶水桃的唇,舌头伸进去,又和她接了个缠绵濡湿的吻。 他摘掉套扔地上,搂着叶水桃,闭上眼,有些含混地说:“睡吧。” 毕竟喝得烂醉,能坚持做完,已经是陈靖的极限。 叶水桃却还清醒着。 又是汗又是自己流的水,浑身湿黏黏,叶水桃难受的厉害,缓过来后,去浴室洗了洗,然后穿上衣服离开。 她和陈靖先后在人家婚礼上中途消失,要再一晚上不回房,傻子都能猜到两人睡了。 只是满足自己年少不可得的一场艳遇而已,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楼下房间,李梦已经回来,叶水桃开门进去,她正好洗完澡。 毕竟是别人婚礼,叶水桃不能一声不吭就离开,所以几个女孩子都知道她高跟鞋有点不合脚,站了一天,磨得疼。 但这会儿,那边洞房都闹完了,叶水桃刚到酒店,鞋子也没换。 而且,她前脚一走,后脚陈靖也不见了…… 两人这几天隐约的暧昧大家都看在眼里,李梦往叶水桃脚上扫一眼,打趣她:“怎么才回来啊桃子,陈靖没给你买双平底鞋?” 叶水桃不理会李梦的调侃,装傻:“陈靖怎么了?” “没怎么,也就只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长你身上的程度吧。” 李梦浅浅使用了一下凡尔赛文学,吐槽完,看叶水桃好像不信,就从手机里调出来一张照片,给她看。 “呐,你自己说,他是不是魂儿都没了?” 照片是前几天一起出去玩,李梦自拍的时候,无意间拍到的。 陈靖坐得远,只入镜了四分之一个侧脸,要放得很大,才能看清他嘴角带了一点笑,很专注地盯着不远处看,眼睛里的光神采飞扬。 按李梦的说法,他当时是在看叶水桃。 照片这种一瞬间定格的东西,因为太片面,很具有欺骗性。短短几天的交集,陈靖就算再精虫上脑,也不可能真的对她有多情深意重,只是巧合,看起来像而已。 叶水桃没多少触动,只得出一个结论:原来,这样满眼爱意偷偷注视着别人的样子,真的很蠢。 我再给你舔舔逼? 当伴娘还是挺累的,回来后又和陈靖厮混一番,叶水桃贴床就睡,第二天成功起晚了。 房间里已经不见李梦的身影,捞过手机一看,九点十三分。 群里消息攒了有99+,叶水桃懒得看,只把未读消息消掉,随手翻了翻,徐静秋和李梦都给她发过私聊,一个关心她的脚,一个让她醒了下楼吃早饭。 叶水桃挨个回了,再往下,看到陈靖不到六点就发过来的: 【怎么走了?】 叶水桃没打算理他,关掉手机,翻身下床时,扯到昨晚被粗棍子捅过的穴,难言的酸胀痛意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暗骂陈靖粗鲁。还有脚上磨破皮的位置,得处理一下。 简单画了个素颜妆,收拾好,开门,视线正好和外面的人撞上。 叶水桃微顿,陈靖收回手,语气里带了很自然而然的一点亲昵,说:“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敲门了。” 叶水桃问他:“你有什么事?” “没,”陈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来看看你。” “哦。” 看叶水桃要走,陈靖拉住她:“去哪儿?下面还疼不疼?我给你带了早餐。” 昨晚他喝得烂醉,但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清二楚,只是具体过程有些记不清,脑子里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叶水桃抓着他,说疼。 女人都娇气,陈靖怕自己没分寸,伤到她。 好巧不好,叶水桃说:“去药店。” 陈靖表情变了变。 叶水桃记仇,他只是在高铁上不小心撞到她的奶,都被记恨了好几天,难怪她今天不给他个好脸色。 他心中懊恼,这下更不能让叶水桃走了,趁房门还没关上,拉着她进去。 “我给你看看。” 在陈靖的想法里,他和叶水桃本来就眉来眼去,睡过之后,自然变成男女朋友,还是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的那种。 陈靖更没什么顾忌,把叶水桃往床上按,叶水桃吓一跳,挣扎几下,但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 “啊!你干什么!” “别害羞。” 推搡间,叶水桃平躺着被放倒在床上,她还没来得及斥骂,突然身下一凉,裤子被扒了。 叶水桃下意识并拢双腿,但陈靖的一只手还插在她大腿中间,被一并夹紧。 陈靖忽然忆起昨晚,叶水桃一双长腿盘着他腰…… 他这会儿没什么荒淫念头,但想到了就说:“你腿上真有劲儿。” 叶水桃:“……” 他说话一点不影响行动,两手齐上,很轻易就掰开了叶水桃的腿。由于她的不配合,幅度较大,阴唇也被扯开。 花心露出来,是漂亮的粉红色,阴蒂小小一点,害羞似的地藏在里面,随着主人的呼吸,好像在轻颤,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再往下,穴口艳红,稍微有点发肿,一副被蹂躏过的可怜样儿。 好在没有他想象出来的撑裂或者出血,陈靖松一口气,然后忍不住回想,昨天晚上,叶水桃说疼,最后是怎么好受点的? 他又看了眼,喉咙发紧,嗓子不自觉哑下来,试探道: “要不,我再给你舔舔逼?” 舔啊,别吸 叶水桃冷脸看他。 这会儿,她也明白过来陈靖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要扒掉她裤子看。 但舔舔就能止疼? 叶水桃往陈靖裤裆瞥,果然,那里性器的形状微隆,应该是有点硬了。 被这么不由分说地粗鲁扒掉裤子,她本来有点生气,但看陈靖这么性奋…… 叶水桃没拒绝,允许他低头为自己服务:“那你要轻点哦。” “嗯。” 陈靖声音里已经染上情欲。 他嫌挂在叶水桃一条腿上的裤子碍事,扯下来随意往边上一扔,张开嘴就趴过去。 舌面略有些粗糙,带着湿润的热意,大力在叶水桃阴户柔软的嫩肉上刷过,扫到阴蒂,她不知道是敏感还是痒,抖了一下。 陈靖开始兴奋,握着叶水桃大腿根部,刚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被她叫停:“等等。” 叶水桃脚在陈靖肩头点了点,调情似的,指挥他:“先去把门锁上。” “哦。” 陈靖依言反锁,回来,又听叶水桃要求:“你把裤子脱了。” 嗯? 陈靖第一反应是叶水桃想要,但她逼都肿了,陈靖面露挣扎:“不……” 叶水桃双腿微微用力抬起屁股,已经在催促:“快点啊,过来给我垫垫,一会儿别把床单弄脏了。” 哦。 陈靖冷静下来,在裆处用力揉了一把,把外裤里面的那条脱给她,但叶水桃嫌布料粗糙,要他的内裤。 最后两人上衣都穿的完好,下半身赤裸相见。 陈靖鸡巴早硬了,粗长的一根,上面青筋狰狞,高高翘起,激动到自己上下轻晃,龟头渗出液体,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 而叶水桃躺床上,两腿敞开,屁股下面垫着陈靖几百块一条的纯棉内裤,大方招呼他:“来舔吧。”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叶水桃的态度语气,有点像是公主拉完屎,然后喊她的仆人过来擦屁股,而且仆人还兴高采烈、与有荣焉,因为想抢这个活儿的人很多。 不过陈靖也没有多想,挺着鸡巴过去,脑袋埋进逼里之前,多问了句:“还有别的要求没,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叶水桃视线落在他下体,不太放心:“你不许插进……” “放心,没套儿。” 陈靖打断她,有些急躁地俯身,张嘴含住那汁源紧口,无师自通,用力往里吸。 “嘶……” 因为肿了,有点麻麻的疼,更多的还是痒和难言快感,但叶水桃不想受半点苦,哼了声,不满:“舔啊,别吸。” 陈靖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听指挥,换了舌头上去,从上至下一视同仁,像狗喝水一样,大面积扫过。 穴被口水浸润,不再干燥,有种晶莹的亮,更漂亮,看得人渴。 陈靖想让它更湿,不是因为口水。 相比起昨晚,除了本能之外,这次他有了些许经验和从片儿里看来的技巧,手也用上,两指分开阴唇,找到阴蒂,舌尖顶进去,刻意地专心逗弄。 那小豆豆很快硬起来,陈靖再舔,叶水桃就抖,从喉咙里溢出喘,逼里有水流出来。 陈靖之前听人说女人下面的水骚,他好奇,有意尝了一口,没吃出来怪,只觉得香。 如果硬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那就是陈靖童年时候吃过但现在已经停产的雪糕—— 没什么特定的具体味道,是一种感觉,让人哪怕是多年后想起来,依旧魂牵梦萦。 陈靖生气:女人真麻烦,舔个逼磨磨唧唧的,事儿那么多,都没吃完!馋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求宝子们收藏和投猪呀,我馋这个 自己的逼你也嫌? 陈靖很喜欢,埋头大吃起来。 温软有力的舌头所过之处,激起阵阵刺激的痒,半透明淫液争先涌出来,湿黏黏糊在昨夜被粗硬鸡巴磨得肿烫的嫩肉上,好像是一种温柔清润的抚慰。 不适感似乎真的有所缓解。 快感丝丝缕缕蔓延,叶水桃不抗拒这种感觉,身子轻颤,一下一下抬着屁股迎合,止不住地细声娇哼。 “嗯……轻点儿啊~舔舔上面……” 她脸颊已经染上潮红,情动得厉害,再给一点刺激就能高潮。可陈靖的舌徘徊在穴口,偶尔刺探着顶入一点,也只是隔靴搔痒,没有被填满的充实感。叶水桃心急难耐,只好转而寻求阴蒂的快乐。 陈靖却没能第一时间满足她。 他有些应接不暇。 叶水桃逼里水太多,舌头卷走一波,马上又会有下一波泂泂流出,顺着往下淌,这会儿已经打湿了屁眼和两边臀肉。如果光刺激阴蒂不管它,那她屁股下面他那条薄薄的内裤哪够垫呀! 陈靖脸上、下巴上也被沾得湿漉漉,一边哧溜哧溜地卖力舔,一边略有些狼狈地含糊吐槽:“叶桃,你这名字没白改,还真都是水……” 叶水桃被舔得爽,没听清他说什么,扭了一下,不满地催促:“你快点呀!” 她有点不高兴了,陈靖无奈,灵机一动想到个办法—— 他掐着叶水桃的腰把人半倒提起来,让她双腿搭自己肩上,逼口朝上。这样水不至于往下流得太快,那么容易就弄脏床单。 只是这姿势对叶水桃来说有点高难度,还累,她惊呼一声,想下来,陈靖按住她:“忍忍,爽了就放你下来。” 然后他嘴巴包住那水潺潺的穴口猛喝了一口,就寻着前方的红豆过去,舌尖弹出来压住,灵活地顶弄。 “啊、啊~” 有他撑着,叶水桃也不至于太费力,她两腿本能地绕起来,夹紧陈靖脑袋,陷入那致命欢愉。 陈靖被叶水桃一声声难抑的娇喘刺激得十分兴奋,忍不住将脸也埋进去,连舔带磨,没一会儿,她就浪叫着高潮,好像还喷水了。 叶水桃身体瘫软,陈靖把她放回到床上,剧烈地喘息。 两人谁都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了或粗粝或娇细的喘,相互迭在一起,也是另一种缠绵。 就算没做爱,这种灵肉交融的身体接触也让陈靖十分投入,他意犹未尽,趴过去想和叶水桃接吻,被她嫌弃地扭头躲开: “不要,你嘴巴好脏。” 陈靖无语:“自己的逼你也嫌?” “……” 和酒精没关系,叶水桃已经领教过,他就是个言语粗俗的人! 不过他也没再坚持去亲叶水桃,抱着她挨挨蹭蹭,然后握着她的手放自己早硬得发疼、仿佛不需要更多抚慰就能马上射出来的鸡巴上,问:“你帮我撸?” 表面是在征求意见,但其实陈靖意见带着叶水桃开始动。 女孩子皮肤都嫩,叶水桃小时候过得不好,有条件后就加倍补偿,格外娇些。 握在性器上,是和陈靖自己摸完全不同触感,只一个来回,就让他舒服得呻吟,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可叶水桃完全没有要帮他爽的意思。 出门不让他穿内裤 她顺着陈靖的力道握住那根硬棍子敷衍几下,给了他点甜头,然后就无情抽手,假装惊慌道:“不行了,快收拾收拾吧,李梦要回来了。” 陈靖刚踏上云端,还没来得及体会,就一脚跌下去,不由心中憋闷。 但他也没法再说继续,李梦确实随时可能会回来,要两人真被堵在房间里,叶水桃非跟他吵架不可。 他深吸一口气,在鸡巴上重重揉一把,忍了。 叶水桃已经坐起来,捡起陈靖的内裤擦了擦下面,然后就顺势放到边上,不给他了,还美名其曰对他说:“弄脏了,我洗干净之后再还你。” “……哦。” 陈靖想到女朋友亲手给他搓裤衩的画面,觉得很色,就同意了。反正他房间就在楼上,几分钟就能回去换条新的。 挂着空裆,陈靖费了点力气才把硬邦邦的肉棒塞回裤子里,那儿鼓起个大包。 叶水桃就当没看见,心情不错地指挥他把房间恢复原样,开窗通风,让外面的冷空气卷走屋里最后一点暧昧。 带的早餐早凉了,叶水桃要自己下楼吃,陈靖想上去穿内裤,被拉着一并进了下行的电梯。 陈靖以为她忘了,就提醒说:“你自己去吃吧,我没穿裤衩。” 大冬天,他衣服穿得不算厚,没内裤兜着的话,寒风一吹,男人很容易起反应。而且,不穿内裤出门的感觉真的很怪异,鸡巴没处摆,两颗蛋乱晃…… 但叶水桃才不管:“你去药店帮我买药吧。” 她让陈靖看自己脚上的伤,抱着他一条胳膊,可怜巴巴地撒娇:“真的很疼。” 她都这么说了,况且,这会儿电梯已经到一楼,陈靖还能怎么再拒绝? “行吧。” 陈靖应一声,表情奇怪、步伐好像也不太寻常地走了。 身后,叶水桃马上把说着要给他洗的内裤扔进了垃圾桶,冷笑:哼,敢扒她裤子,这就是代价! - 婚礼结束,这趟旅途也该告一段落。 下午,徐静秋夫妇又请大家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他们送去车站。 陈靖作为徐静秋的亲表弟,她就算嘴上再嫌弃,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却不是假的。本来说好他是要在这边多玩几天的,临了,他却突然反悔,要和叶水桃几人一起回去。 路上,徐静秋劝了他几句,还被嫌啰嗦。 徐静秋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改问叶水桃:“桃儿,你要不就留在我这边过年?正好家里还有空的房间,就我们两个也挺寂寞。” 徐静秋和她老公都不是本地人,因为工作原因没法回老家过年,婚礼短暂地热闹过后,人一走光,确实显得冷清。 “不用啦,”叶水桃不好打扰人家新婚小夫妻,婉拒:“我去我叔叔家,挺长时间没回去看他们了。” “哦,好吧。” 徐静秋没再坚持,又嘱咐她:“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陈靖,别不好意思,就当是他替我跑腿了。” 叶水桃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意外去世了,这在高中不是秘密。叔叔再亲毕竟也隔着,有时候真不如朋友好用。 说这个,陈靖就不嫌烦了,没等叶水桃点头,主动应下:“嗯。” 徐静秋从后视镜里看他,又翻了一个白眼。 肉体,让男人晕头转向 回程,叶水桃和陈靖不再是邻座,幸好还在一个车厢。 陈靖想和叶水桃说说话,就过去跟她隔壁的人交涉,说自己的座位在哪哪哪,他想跟女朋友坐一起,能不能换一下。 被他问的是个姑娘,笑眯眯的,说:“不行,因为我也想跟你女朋友一起坐。” 闻言,叶水桃噗嗤一声笑出来。 陈靖碰壁走了。 没一会儿,又过来,对那姑娘说:“我旁边是个帅哥,我去帮你问过了,没对象。” 对方狐疑:“真的假的?” “真的。” 一番沟通后,姑娘被他骗过去,陈靖如愿坐在叶水桃旁边,冲她扬了扬眉,眼神里露出些好像少年人才有的得意。 叶水桃一不小心,突然想起从前,她也曾在陈靖脸上见过这样的神采飞扬。只不过不是冲她,而是…… 记不太清了,总之是在一个KTV包厢里,很多人。 叶水桃和陈靖没什么交集,她是被徐静秋喊来玩的,融不进他的圈子,只能偶尔,在灯光闪烁,昏暗的瞬间,藏在角落里,装成个看客。 那是第一次,叶水桃近距离地接触陈靖。 她知道了他嘴巴其实挺贫,有一点少年桀骜,在朋友面前劲劲儿的,但还算得上温柔。 因为当时有和陈靖一样不学无术、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搞对象的混小子跟叶水桃搭讪,她因为生疏而愈发强撑出来的冷傲得罪了对方,他羞恼之下口出恶言,是陈靖把那人骂了一顿,替她解围。 同样,也是那一次,让叶水桃见识到了陈靖为人的圆滑和冷漠—— 散场时,叶水桃无意间听见他避开人,嘱咐徐静秋:“以后别喊她了。” 叶水桃自尊心强,有她的傲气,即便偶尔的自卑,也只存在于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这是第一次,有些不受控。 她垂眸掩去落寞,假装若无其事。 而事实上,哪怕陈靖不说,这样的场合,叶水桃也没资格再参加第二次。就算是AA,这么多钱,她都要攒好久。 …… 往事不可追,叶水桃回神,再看陈靖现在肢体、表情上熟练的亲昵,心想:原来肉体接触,真的能让一个男人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或者是,他喜欢她现在这副光鲜的皮囊? 叶水桃觉得可笑,但是又好奇,忍不住问陈靖:“你隔壁真坐了个帅哥?” “没,”陈靖坦白承认,“我专门在车厢里找的,花了五百块钱才把人换过去。” 五百,他们回程的票价都用不了这么多。 陈靖要把这钱给叶水桃,她自己都想办法过去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钱给那女孩?” 陈靖悻悻,一点都不怕得罪叶水桃地,直言不讳:“女人都麻烦,我怕她觉得我炫富没素质,更不愿意换。” “……” 叶水桃很想问问他自己是怎么个麻烦法,还没开口,陈靖已经很有眼色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不一样,你就算再麻烦,我都乐意受着。” 陈靖说的是心里话,喜欢女朋友,自然不能只喜欢她漂亮可爱,麻烦和缺点也要一并喜欢。 被叶水桃横了一眼。 又不是发情的狗 这次她没再想着勾他,带了个眼罩,安安分分,后半程一直在睡觉。 终于到站,陈靖把她叫醒,自觉地拿了双人份行李。 李梦他们分别在不同地几个隔壁车厢里,下车后大家都在出站口汇合,打个招呼,而后各自回家。 叶水桃本来想打车,但陈靖劫持了她的箱子,已经在往外面的停车场走:“我送你吧。” 陈靖高考完拿下驾照,家里就给他买了车。 他们家有钱,百八十万根本不算个事儿,叶水桃并不意外,只是她没想到,陈靖居然会选择这种线条流畅的轿车,而不是外型更冷硬一点的越野。 她坐上副驾,多问了一嘴:“记得之前好像听静秋说过,你喜欢越野?” “对。” 这会儿,在叶水桃这个年级第一的学霸面前,陈靖似乎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一点身为差生的自惭形秽。 不过他没表现出什么不好意思来,嗤笑:“第一年没考上,我爸生气,故意搞我呢。” “哦。” 叶水桃不感兴趣了。 但陈靖想和她说话,又开口,语气里带了点儿轻蔑,是笑着的,给她讲自己和父亲的斗智斗勇: “不过他不知道,他挑出来的几辆车里,让我按喜欢和不喜欢排序,我把最喜欢的排第一,二喜欢的排在了最后。最后买到了第二喜欢的,他还以为我多生气。” 叶水桃好像从陈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体会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傻乎乎的窃喜。 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下,觉得陈靖的童年一定很快乐。 车子从停车场出来,陈靖问叶水桃地址,她没犹豫,报了个市里酒店的名字。 陈靖设置好导航,随口问:“不去你叔叔家吗?” “不用,我过几天再回去。” 毕竟不是自己家,住久了招人烦。 陈靖没再多问,一直把叶水桃送到房间里,然后离开之前,说:“我空了就来找你。” 叶水桃没太怎么当回事儿。 在她看来,这场旅途中的短暂艳遇已经结束,而成年人嘴里的下次,往往暗藏着别的含义: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然后第二天,叶水桃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没什么起床气,但昨晚熬到凌晨,才刚闭眼眯了两三个小时就被吵起来,换谁都不高兴。 叶水桃以为是酒店的客房服务,板着脸拉开门—— 发现来人是陈靖。 叶水桃更不高兴了:“你有事?” 只要陈靖摇头,她下一秒就能反手甩门,把他挡外面。 可他晃了晃手里打包上来的早餐,观察着叶水桃的脸色和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说:“吃点东西再睡吧,我跟你一起。” 叶水桃闻到油条和豆腐脑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咸口。 肚子很应景地发出饥饿的抗议,叶水桃沉默片刻,在陈靖已经要自顾自往里闯之前,说:“我今天不打炮。” 陈靖没多想,以为她是说今天不想做。 他还有点生气,觉得被叶水桃小瞧了:“我又不是发情的狗,见了你就想肏。” “……” 两人克己守礼地分享完一顿早餐,但最后还是滚上了床,在下午,叶水桃睡饱之后。 发情了 叶水桃是真没打算再和陈靖发什么。 徐静秋婚礼的那个晚上,她已经如愿,得到过他,满足了自己曾经的年少渴望。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的,两个人都挺爽,这就够了。 但没想到陈靖居然又找上门来。 给他开门的时候叶水桃困倦至极,又恰好有点饿,看在食物还算合心意的份上才放他进来。 因为事先声明过,叶水桃吃完就又跌上了床,让陈靖自己走。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叶水桃知道应该是陈靖在收拾垃圾,她根本没力气撩开眼皮再看一眼,就这么昏昏沉沉地陷入梦境,快得这短暂的清醒像一场梦游。 再有意识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厚重的窗帘拉着,光线都被隔绝在外,叶水桃缓了缓才适应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以及,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陈靖没走,这会儿就躺在身边,正酣睡。 叶水桃睡饱了心情不错,没赶他,自己起身打算下床,只是刚动,腰上突然拦过来一条腿,陈靖翻了个身,胳膊也缠上来,搂紧她,说:“再睡会儿。” 他嗓音里带着沙哑的性感,胸膛赤裸,下面一根硬邦邦的棒子,戳在叶水桃小腹上,温度和形状都很明显。 鼻腔里是清冽的沐浴露味道,叶水桃闻出来陈靖刚洗过澡,她像是要求证什么,手顺着腹肌一路摸下去,果然,他脱了个精光,身上只剩下条薄薄的内裤。 看这蓄势待发的样子,还说自己不是发情了? 陈靖早在叶水桃往下摸的时候就开始呼吸变重,最后,那只不安分的手停在前裆,握住性器,用力捏了把。 “嗯……” 陈靖闷哼一声,不知道是疼还是爽,几乎立刻,他掀被把叶水桃压在身下,问她:“做不做?” 他抑制不住地喘息,适应黑暗后,叶水桃能看清他发亮的眼眸,染上欲望,难耐地渴求。 叶水桃也不把手拿开,继续没什么章法地在性器上滑动,哼笑着,反问:“发情了?” “嗯。” 陈靖直白承认。 他听出来叶水桃在和他调情,似乎不是要拒绝的意思,就挺胯,深深浅浅地在她掌心里肏弄,声音一声比一声哑:“照你这个摸法,是个男人都得变成发情的狗。” 他手从叶水桃睡衣下摆钻进去,捉住她没穿胸罩的奶,重重揉捏,奶头很快立起来,大拇指碾过,一阵酥麻的痒意,叶水桃被刺激地哼了声。 陈靖低下去和她接吻,唇舌闯进去,在口腔里搅弄一番,溢出一阵暧昧的声响,口水也拉了丝。 吻渐渐向下,从下巴到脖子,领口的纽扣被牙齿叼开,陈靖迫不及待,含住一边饱满的乳,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痕迹,然后再继续,手口并用,一点点把叶水桃扒光。 陈靖的内裤已经被他扔下床,两人赤裸相见,仅仅只是肌肤贴着,柔软细腻的触感就让陈靖兴奋得直冲天灵盖。 他鸡巴在叶水桃身上蹭了几下,稍稍退开,喘着粗气问:“套你放哪儿了?” 鸡巴插错怎么办 一般酒店里都会准备这种东西,放在显眼处, 客人用不上的话可以自行收起来。 “柜子里。” 叶水桃也湿了,声音微微带喘,浸着情欲。 陈靖起身去拿,顺便开了灯。 突然亮起的光有些刺眼,叶水桃抬起胳膊挡,不满:“大白天的,你开什么灯?” “太暗了,我看不清。” 陈靖站在床边,撕开避孕套包装撸着往鸡巴上戴,眼睛却不往下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叶水桃微微分开的腿心。 他要看什么不言而喻。 “……” 叶水桃想起之前故意勾他时候调情的话,骂了句:“淫魔。” 她两腿分得更开,几乎呈M型,粉嫩的花心完整暴露出来,包括紧闭的穴口,让陈靖能看得清清楚楚。 “好看吗?” 叶水桃问。 陈靖被她大胆的举动刺激得忘记动作,喉结上上下下翻滚几次,良久,挤出来个:“嗯。” 叶水桃又夹紧,把那好风光藏起来,不依不饶:“有多好看?” 陈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只能说:“比片儿里看的美颜逼还好。” “哼。” 叶水桃不乐意他看,使坏后翻出枕头下的眼罩给他戴上,娇声威胁:“不许拿下来。” 陈靖就这么年纪轻轻、身体健全、在灯光明亮的房间里,变成个半瞎子。 他没反抗,烦躁似的扯了把,问叶水桃:“这是情趣?” “不,”叶水桃咯咯笑,说:“这是你眼睛不老实的惩罚。” “哦。” 陈靖不问了,飞快扑上来,大掌在她身上胡乱地摸一通,而后寻到穴,沾了把淫液,更细致地挑弄。 他埋头吃奶,嘴巴里叼着乳肉,略有些含混道:“闭上眼也能干你。” 叶水桃想说什么,还没开口,下一秒,奶头上就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又麻又爽。 “嘶……” 还有点疼,她叫出声,像是生气:“咬我干什么?” “做点记号,免得我卖了半天劲儿,到最后吃得都是一边奶。” 陈靖声音里都是水意,仗着自己看不见,解释得理直气壮。 叶水桃:“……不许咬了。” “嗯。” 陈靖又换了一边吃,吸得啧啧作响,半响后,让叶水桃帮他看:“两边奶头颜色一样吗?” “……” “现在是深红色还是原来的粉色?” “……” “有没有被吸得肿起来?对不对称?” “……” 叶水桃受不了了,踢他腿:“陈靖,要做就做,你正常点,闭嘴吧。” “哦。” 陈靖不吭声了,扶起自己肿胀的鸡巴,不带半点犹豫地,直直冲进去。 硬物破开肉壁,即使足够湿滑,但还是被绞得严丝合缝,那个瞬间,两人抑制不住地,同时发出呻吟。 “啊~” “嗯……” 电光石火间,叶水桃突然反应过来:“你能看见?” “嗯。” 陈靖已经开始抽插,对自己开始前就作弊的行为供认不讳:“就是装装样子陪你玩情趣,下面水流得屁眼儿和逼一样湿了,我要真什么都看不见,肏的时候鸡巴插错怎么办?” 水嫩多汁 叶水桃嫌陈靖说话粗俗,主动直起身,勾着脖子堵上了他的唇。 陈靖对接吻这件事很热衷,眼睛上还松松挎着的眼罩有点碍事,他一把扯了扔掉,就着叶水桃主动的姿势,唇舌都闯进去,缠着她交换了一个热烈的湿吻。 他身下动作也不停,性器大开大合,整根抽出再全部没入,撑开穴里的每一道肉褶,带给叶水桃最饱胀充实的快感。 太紧了,逼里水又多又滑,肏了几下就吸得陈靖有种想要射精的冲动。这会儿他的羞耻心没被酒精麻痹,要是真就这么没用的交代了,陈靖还不如死了算了。 “呼~夹死我了。” 他克制不住地喘,低低骂了一句,咬牙把鸡巴抽出来,把叶水桃翻了个面儿,掐着腰摆弄成要后入的跪趴姿势。 这个体位能入得更深,叶水桃情欲也早已经被勾上来,没反对,乖乖撅着,等待身后那根狰狞肉棍更进一步的深入。 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龟头逼近时候散发出来的灼人热意,可还不等被填满—— 啪啪两声,一阵痛意袭来,陈靖在她屁股上扇了两巴掌。 “啊!” 叶水桃疼得叫,受到惊吓似的,马上爬起来,以一种警惕的姿态审视他:“等等,陈靖,你没有那种癖好吧?” “嗯?什么?” 她眼底的情潮退了,盯着他,严肃道:“先说好啊,我不玩SM。” 如果陈靖这会儿再冷静一点,就能发现,叶水桃用的是约炮时候说话的口吻。可他欲望上头,哪有余力注意这些。 陈靖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课本上知识学得烂,对这些不正经的却门儿清,立马明白过来叶水桃是在说什么。 “性虐待?” 陈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轻轻两下居然真的让叶水桃感受到了疼痛,他对叶水桃的中途打岔有些不满,猴急地又把她推回去,说:“疼你还来不及,我虐待你干什么。” 他倾身而上,握着性器插进去,狠狠肏了几个来回,这才缓过来劲儿,跟终于续了命似的,喘着气稍停下来,然后发现了叶水桃屁股上那两个巴掌印。 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啊! 陈靖颇有些惊奇,忍不住松开掐着叶水桃腰的手,去摸她屁股,触感滑腻腻,肥嫩、柔软,一掐一个手指头印儿,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他玩儿的上了瘾,不再大幅度的蛮横顶撞,而是哄着叶水桃自己撑在床头上借力迎合,自己挺腰插的同时,双手抓着那两瓣屁股肉,大肆揉捏,在上面印上各种暧昧的痕迹。 肉棒粗长,又硬得像铁,轻易就能将那紧致的花穴填满,龟头摩擦冲撞,棒身上的青筋也刮蹭着,快感一阵阵蔓延。 淫水早流了一床单,却像没个尽头,还随着捣弄不断地往外飞溅。 叶水桃爽得脚趾都蜷起来了,高潮过两次之后哭叫着催陈靖快点,他依言加快了挞伐速度,卵蛋啪啪啪拍打在臀肉上,床好像也跟着在在晃动。 看着叶水桃身上淫水和指印的淫靡痕迹,陈靖有感而发,凑过去,在叶水桃耳边,兴奋地告诉她说:“我知道了什么叫水嫩多汁!” 叶水桃也不知道怎么被这成语刺激到,在他缠着自己接吻的时候,和他一起高潮。 寂寞消遣 做一次爱比三千米长跑都累,叶水桃出了一身汗,手指也软得不想动,她受不了周身黏腻,就理直气壮地,踩了踩陈靖肩膀,用撒娇的腔调,指挥他:“陈靖哥哥,你抱我去洗澡吧。” 喝醉酒之后的事儿早记不太清了,这是陈靖清醒时候的第一次,差点被那湿润紧致的快感逼疯。他食髓知味,本来就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回味着,被那一声‘陈靖哥哥’,叫得更是意犹未尽。 刚射过精的性器又有了勃起迹象,他抓着叶水桃的手握上去撸,说:“先别洗了,再做一次吧。” 叶水桃不同意:“不可以哦,做多了肾虚。” 刚得到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对方屌大身材好,虽然活儿一般,但也不会弄疼她,带来的快感铺天盖地。即使只是炮友,这还没下了床呢,叶水桃不至于这么快就穿上裤子不认人。 她也乐得和陈靖调调情,顺势在他性器上不轻不重地抓了把,嗔他:“老实点,把你的枪收回去。” “嘶……” 陈靖爽得闷哼,想要更多,叶水桃已经抽出手,张开双臂,催他:“快点儿,身上黏死了。” 陈靖只好作罢,依言把她抱去浴室,殷勤地伺候着洗了一个鸳鸯浴。 叶水桃娇气,水一会儿嫌热一会儿嫌冷,洗头发的力道不合她心意,嘴里念叨着嫌拽得疼,又是身体乳沐浴露的抹,陈靖硬生生花了比自己平时多十倍的时间,才把人整理好。 他底下那根肉棒硬了软软了硬,最后终于被一泡冷水浇得归于平静,可心里的热情却依旧在燃烧。 正是热恋期,陈靖想和叶水桃多待会儿,穿好衣服后自然而然地就想带叶水桃出去吃晚餐,在他的计划里,晚上应该还有一场电影。 但叶水桃拒绝了。 她甚至都没找个理由,只说:“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陈靖知道叶水桃还在读书,而且从她桌上架着的电脑和一晚上就熬得乌青的眼眶可以看出来,和他这种只打算混个毕业证的不一样,叶水桃是真的在潜心钻研。 虽然是个学渣,但陈靖在家庭的影响下,从小对好学生就是敬畏的,何况还是自己女朋友。 他没多想,不再打扰,缠着叶水桃亲了会儿,说:“那我明天来。” 然后第二天,又是差不多的时间,陈靖拎着热腾腾的胡辣汤上门,再一次挑动了叶水桃的味蕾。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把他拒之门外。 距离寒假开学还有不到二十天,叶水桃大学之前都没交到什么朋友,在这个酒店里背着所有人和陈靖厮混,也算是一种寂寞的消遣。 他们一起度过了很愉快的三天,吃饭、上床、明天见,流程很单一,但得到的快感却是繁复激烈的,用各种体位和姿势,抵死缠绵,做尽了亲密事。 有时候陈靖来找叶水桃的本意不是做爱,他想和她出去约会,但每次莫名其妙地就会被撩拨出欲望,精虫上脑的时候,更抗拒不了温柔乡。 短短几天,他在叶水桃身上射的精液比自己一年撸管的分量都多。 就在陈靖真的考虑要不要泡点枸杞时,春节来了。 不说再见 叶水桃要回去过年,她老家是在城市周边的一个小乡村里。 那里也说不上多落后,只是交通不太方便,离市里很远,山路崎岖,到后面导航也不太好用,只能靠叶水桃人工指路,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大过年的,叶水桃不想让村里人误会,没让陈靖再往里开,就停在了村口。 她垂眸解安全带,陈靖也有点坐不住,问:“真不用我帮你拿行李?” “不用。” 两人在路上就说好的,陈靖这一趟只当司机,除了不给钱以外,和出租车没区别。 “行,” 虽说这两天亲密得有些过了头,但陈靖本性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确认不必后也不做过多无谓的纠缠,点点头,嘱咐她:“那你走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再来接你。” 闻言,叶水桃微顿。 她本来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想了想,却还是回过头来,视线在他脸上停顿片刻,郑重其事地说了句:“陈靖,谢谢你,除夕快乐。” “还有,再见。” 叶水桃声音放轻,好像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道别,带着细微不可查的眷恋。 陈靖挺开心,笑出来,也祝她:“除夕快乐!” 他以为叶水桃是不舍这短暂的几天分开,摆了摆手,说:“快去吧,帮我向叔叔问好,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 他没说再见,以为下次还能再见。 叶水桃拖着行李箱往叔叔家走,内心并不平静。 她已经好多年没回来了,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研二,快六年,这还是第一次。 叶水桃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没什么遗产,却留下个孩子给弟弟养,是累赘。所以婶婶一直不太喜欢她。 当然,李芹是个善良的女人,就算再不高兴,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也做不出什么苛责虐待的事来。她唯一的冷漠,也只是从小就用自己鲜明的态度告诉叶水桃:你是寄人篱下。 如果叶水桃没心没肺、性子软一点,也可以不用吃那么多贫穷的苦,可她清高,那一点自卑没让她低眉耷眼、谨小慎微,反倒是催生出了心里千百倍的傲气。 全凭叔叔婶婶的收留才能长到这么大,叶水桃是心怀感恩的,没资格怨怪什么。因为这个,她一直没法把这里当成是家,归属感不深,长大后就也不太回来,只用钱维系感情。 要不是徐静秋结婚,叶水桃大概率这次也不会回来。 叶水桃抱着凑合住两天、过完年就走的心,推开院门,还没想好该以什么语调喊出那一声‘叔叔’,就暮然对上了他有些浑浊的眼, 那是过度操劳后歇息不过来的疲惫,身子佝偻,满头白发。 原本记忆里高壮健硕的中年人,好像只是隔了一夜没见,突然就变老了。 叶荣却没察觉,欣喜地喊她:“桃桃!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吃饭没,我让你婶婶现在去做点。” 叶水桃鼻子一酸,毫无预兆地想要落泪。 她忍住了,笑着喊他:“叔叔。” 叶荣朝屋里喊了一声,堂弟还捏着贴到一半的春联,兴冲冲跑过来从叶水桃手上接过行李。 婶婶也出来,把叶水桃往家里迎,生疏又热情地和她说话,嘘寒问暖。 叶水桃知道,是因为她从寄人篱下,变成了远道而归的稀客。 可这也没什么不好,她已经长大,不需要再刨根问底,用怄气来证明自己那一点可笑的自尊。 亲情也是桃桃小时候可望不可得的一项,只是她自己没察觉,也不肯承认。 快了,争取明天就把男主甩了,嘿嘿 那是我姐! 半下午的,叶水桃没让婶婶为自己瞎忙活。 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叶水桃在这个家里有间自己的小卧室,不大,只够放得下床和一张狭窄的书桌,但这对那会儿的叶水桃来说,已经是最能被称为‘家’的地方。 几年没回来了,她原本以为曾经属于自己的那间房会被堆满杂物,可堂弟拉着她的行李径直过去,推开门,邀功似的回头喊她:“姐,你快来看,干净不?前几天家里大扫除的时候我帮你收拾的!” 叶水桃落后几步,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床单整洁、地板一尘不染、屋内摆设一应俱全,还保留着她离开前的样子。 叶水桃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正对着门口的那张老旧书桌上。 她东西不多,哪怕曾无数次坐在那张桌前为自己心底那一口傲气和前程拼命,到最后留于表面的,也不过是一盏台灯、一根早没墨的水笔,和一只陶瓷口杯。 但现在,桌上多了个相框,里面裱起来的,是她和堂弟叶景澄唯一的一张合照。 刚经历了高考的女孩,连笑都和之前不太一样,放松又笃定。那会儿叶水桃就已经知道,她会有很光明的未来。 叶水桃进门时候就蓄在眼眶的那一滴泪终于滚下来,不过她心高气傲,随手抹掉,声音里也不会表现出任何异常,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洗出来的?” 叶景澄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顿,脸上欣喜的笑淡了些,换上小心翼翼。 他观察着叶水桃的表情,黯然道:“拍完第二天我就拿去影楼洗了,但……” 但叶水桃连那几天都没等到,就走了,迫不及待地,去奔向她远大的前程。 “抱歉。” 叶水桃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她必须提前两个月去那边打工,才能自己赚到未来一学期的生活费。 好在叶景澄也没想听她为过去的事说什么,马上又笑起来,带了点儿期待地问:“姐,你这次回来在家多住几天吧?” 婶婶李芹抱了床刚晒过的被子过来,闻言也帮腔:“对,多住几天吧,正好你弟弟也在,等明年他也出去读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见呢。” 叶水桃今天异常的心软,开不了口说拒绝,只好点头,含糊地应下:“嗯,先住着看吧。” 这一住,就从除夕,一直住到了初十。 婶婶待客很周全,虽然生疏难免,但也含着乡下人朴实的热情,叔叔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有心亲近,却不太擅长表达。 倒是堂弟,爱黏着叶水桃,偶尔外出,他好像很自豪,逢人就介绍说这是我姐,在哪个大城市读书,还是研究生呢! 叶水桃听得好笑,不过也因为他毫不加以掩饰的喜爱,开始重新审视这些亲人,并慢慢生出一丝眷恋。 不多,只是吃饱之后就会下意识感到有点困倦的程度,站起来活动几分钟就能让自己重新保持清醒,但叶水桃选择了放纵,就带着那点松动的裂隙,踏上归途。 垃圾,扔了吧 走的那天,是叔叔和叶景澄把叶水桃送到火车站的。 城市里喧嚣繁华,叔叔好像怕自己不体面,没下车,就只让叶景澄多送了她一段儿。 叶景澄话多,把不舍都表现在嘴上、脸上,满怀期待地问她:“姐,你暑假还回来吗?” 不等叶水桃答应,他已经自顾自决定:“回来吧,我今年高考,你帮我一起选志愿,我也想去你在的城市。” 叶水桃没有轻易许诺,囫囵道:“再说吧。” 叶景澄进不了站,临别,叶水桃应该说些嘱咐的话,比如叔叔腿脚不好,你放假在家的时候多帮忙干点活儿,但她知道叶景澄已经足够懂事,不需要别人再多吩咐什么。 于是叶水桃最后也只是抱了抱他,说:“好好学习,高考加油。” 叶景澄像打了鸡血,兴奋地保证:“你放心,姐,我一定会去你学校找你的!” 叶水桃笑起来,摆摆手,走了。 只是没两步,又被叶景澄叫住:“等等!姐!” 他追上来,在叶水桃询问的眼神中,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打火机,张开手,递给她。 “这是你的吧,我那天帮你打扫时在你抽屉里看到的,怕被我爸知道了生气,所以我就先帮你收起来了。” 叶景澄可能是误会了叶水桃高中瞒着家里人偷偷抽烟,一副我们一起守护秘密的鬼祟表情。 叶水桃呆愣愣地看着那两只价格不菲的打火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不是她的东西,一只是陈靖的,另一只……是她原本打算买给陈靖的。 叶水桃从没有对陈靖表露过任何喜欢。 这份礼物,她也没敢带任何暧昧的含义,只单纯想表达谢意。她捡到过他落下的打火机,知道他喜欢这个牌子。 她没有当面交给陈靖,而是把自己捡的和买的一并打包,放他桌洞里,一上午都在偷偷用余光关注,希望他什么时候发现,期待又忐忑。 可陈靖一直在睡觉,到中午,有个之前从没见过的漂亮女孩来班里找他,帮他收拾课桌的时候,发现了那个不敢带有任何少女色彩的黑色盒子,问他:“这是什么?” 陈靖睡眼惺忪,从隔壁桌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浑不在意:“不知道,垃圾,扔了吧。” 他揽着女孩出去,那天之后,两人就经常同进同出。 他们躲在教室角落里接吻,陈靖让朋友喊那女孩嫂子,像颗珍珠似的,把人捧在手心里,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而叶水桃只是发了会儿呆,趁着没人从垃圾桶里把东西翻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过完整个高中。 至于当时是为了什么事要感谢陈靖? 叶水桃拉着箱子通过安检,去候车室的途中经过一排锃光瓦亮的玻璃门,像镜子一样,照出了每位步履匆匆的旅人。 叶水桃瞥了眼自己身上还没过膝的超短裙,一顿,突然想起来。 那天,她就是穿着件极不合身的紧身包臀裙,被陈靖点进包厢。 弟弟:我回去学校找你的 陈靖:你说的是我的台词 上月底欠了一丢丢更新,这两天除了早晚九点的两更外,没标加更的就都是补更哈~ 该加更的数量我都记着呢,补完就加! 最后,自信求猪(其实已经跪下了 迟早把你搞上床 起因是徐静秋要过生日了,叶水桃收到邀请,她就算不参加,也该为寿星准备礼物。 叶水桃之前攒下来的闲钱已经在上次花光,她想做点兼职,赚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可她年龄太小了,不满十八岁,又只做几天,没地方愿意要。 阴差阳错,她在学校附近找机会看能不能发传单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被介绍去酒吧卖酒,只一晚上,几个小时,就能赚五百。 叶水桃没有傻到会以为天上能掉馅饼,但她年纪小阅历少,聪明也显得可笑。 她知道这五百块钱不好赚,临进去前,给自己买了把刀。 合同已经签了,叶水桃不想倒赔钱,只能换上老板丢过来的紧身包臀工作服,浓妆艳抹,羞耻地上路。 谁知刚从后台出来,迎面就撞上陈靖,他们七八个人,开了包厢,点她进去服务。 那是第一次,叶水桃窘迫地要哭了,但她有什么资格流眼泪呢? 她站在一群半大少年身后,连倒酒都不用,轻松、安全地赚了五百块。 局散,叶水桃特意拦住陈靖,局促地请他:“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那是她鼓起勇气,开口主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陈靖没再装不认识,嗤笑一声,腔调里带着酒意,轻慢又好似觉得可笑,说:“以后不要这样了,很蠢。” 叶水桃不知道是自己荒唐的爱意被看穿了,还是进来这种地方的样子愚蠢,又或者是穿着可笑。 但那轻描淡写的两句,成了两人高中时代唯一的一次对话。 后来叶水桃回包厢收拾,捡到陈靖落下的打火机,已经坏了。 那天赚来的钱叶水桃一分没留,给徐静秋挑好礼物后,剩下的都用来买打火机。 她以为陈靖看到后会明白自己的感谢,但…… 有些东西,可能真的有它们注定的命运吧。 过去的垃圾,没必要再带到未来。 这一次,叶水桃亲手把自己翻出来的东西,又丢回了垃圾桶。 - 叶水桃买的是卧铺,上车后睡了一觉,第二天睁开眼,正好快要到站。 她化了个淡妆,打开手机,未读消息闪了近一分钟才消停下来,大多都来自群,属于不能错过但确实没什么用的。 叶水桃在这方面有稍微的强迫症,受不了右上角提示的小红圈,刚打算一个个消掉,突然接进来通电话。 是顾炤,她在学校外面认识的酒肉朋友,一个狗脾气富二代,曾浩浩荡荡地追了叶水桃两年,现在处得却更像是朋友。 叶水桃昨天和顾炤联系过,少爷起了个大早跑过来接站,结果赶上火车晚点,等在寒风中吹了快半小时,少爷很不高兴,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 “叶水桃,你到底什么时候到,我他妈快吹成人干儿了!” 顾炤冻得发抖,说话也是颤音,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狼狈。 叶水桃笑了会儿,娇声安抚着,哄他:“别急啊,这不是火车走得慢嘛,要不我在上面跑两步?相对运动之下,说不定能快点到。” 顾炤就算物理学的不好也知道她完全就是在胡扯。 顾炤更生气了,嘴巴里骂骂咧咧:“笑什么笑,妈的,迟早把你搞上床。” 长得够正吧 这话顾炤说了没上百也有几十回,叶水桃已经理都懒得理。 她坐着顾少爷一路狂飙的专车飞回学校,跟阿姨说了说情况,使唤他把行李搬上楼,然后就翻脸,把人关在了门外。 顾炤越想越气,马上又打电话过来发火,最后得到张‘改天请你吃饭’的大饼,这才满意离开。 叶水桃倒也不是故意这么无情,她是真的有事要忙。 她上大学后就开始在网上兼职写文,如今能活得肆意,不必再为贫穷困扰,全凭自己那几本出版书的稿费。 目前叶水桃还有文在杂志上连载,每半月交一次稿,本来十足充裕的时间,在叔叔家潇洒十天后,变得紧迫起来。 她提早返校,就是为了赶稿。 这边叶水桃噼里啪啦、忘我地疯狂输出,另一边,陈靖终于发现,自己刚交往不到二十天的女朋友,好像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从叶水桃回老家开始,他给她发消息,得到的回复就总断断续续,有时候要间隔好几天。 那会儿陈靖没多想,以为她只是信号不好,或者和家人在一起,不方便时刻看手机。 联系少点就少点吧,陈靖尊重女朋友的意愿,耐心等着她联系自己—— 他们说好了的,叶水桃走的时候也是陈靖来接。 但没想到,一直到正月十八他开学,都没能再等来叶水桃的消息。而陈靖这些天陆陆续续发给她的,也变成了石沉大海。 没有半点预兆,陈靖只能揣测:她手机丢了? 认识的人里都不知道叶水桃别的联系方式,陈靖没想过自己只是被设了消息免打扰,要不是叶水桃最近忙得忘记处理,他早不知道收到多少个红色感叹号了。 好在他知道自己和叶水桃是在同一座城市读书,那么大个人,多花点心思,总能再联系上。 这么想着,陈靖稍稍定下心来,但莫名地,好像又隐隐觉得焦躁。 他没兴趣参与室友们聊学校里哪个女的奶大、哪个腿长的话题,拎起酒瓶子,大大闷了一口。 睡陈靖下铺的哥们注意到,过来勾他的肩:“别自己喝闷酒啊靖哥,老孙刚数了那么多漂亮姑娘,你就没个喜欢的?” 陈靖刚退伍复学没多久,他们说的名字是长是扁他都不知道,有个蛋的喜欢。 不过陈靖只是说话直白,处事则更趋近于成年人的圆滑。 他扬唇一笑,说:“我有女朋友了。” “是吗?” 男生也爱八卦,下铺还没来得及追问,另一道染了酒意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正好落在陈靖心头。 那人猥琐地笑着,语气里,是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暧昧下流:“不过要我说,最绝的还是隔壁海大的叶水桃,啧,那腿……” 叶水桃。 陈靖突然站起来,没让他的话继续:“你说谁?” 孙博阳以为陈靖是感兴趣,抱着分享的姿态,从手机里调出张照片来,递给他看:“就叶水桃啊,海大几大校花之一,嘿嘿,你看,长得够正吧。” 被玩儿了 海大每年都会评选校花,但不能自己用艺术写真照参选,学生会有个部门,专门负责随拍校园里的最美面孔,然后放到论坛里让人投票。 叶水桃这张是去年夏天刚被拍的,她穿了条嫩黄色的连衣裙,奶大腰细,肤白腿长,不知道正和谁在说话,笑得像个妖精。 陈靖盯着愣愣看了几秒,然而‘不小心’按了删除。 他没计较孙博阳先前的意淫,为自己的失手道歉后,按耐住内心喜悦,不动声色地引着大家转了话题。 他忍不住想:原来叶桃在大学里还挺有名,这就好办了。 第二天,陈靖翘了下午最后一节课,兴冲冲找去隔壁。 叶水桃在学校里算半个名人,他边走边问,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她是文学院研二的学姐,不光住在那栋楼,连门牌号都有。 这会儿正值饭店,就算是有晚课的人,也大概率会选择回趟宿舍,换上要用的书,吃点东西。 陈靖不方便进女生楼,在路上随便拦了个人帮他去看叶水桃在不在,为此还主动加了人家微信。 大概十分钟,对方传来回复:【学长,叶学姐不在,她室友说她出去约会了。】 陈靖:? 陈靖皱起眉,盯着手机四四方方的这一长串汉字,突然觉得好像有些看不懂了。 他脑袋有片刻的放空,第一反应,居然是自我反省:他高中时候语文就不太好,但这才多久啊,竟然已经开始不识字了吗? 荒唐的感觉一闪而过,陈靖冷静下来,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不太信,但出于礼貌,没多说什么,生硬地回了句:【谢谢。】 好巧不巧,就在陈靖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他抬头,正好看见叶水桃手里捧了束花,说笑着和一个陌生男人从远处走来。 大冬天,她依旧是一副不怕冻的漂亮打扮,刺得陈靖一颗期盼灼热的心冷冰冰。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他考上大学后去找前女友,她也是这样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冷漠地告诉他:“陈靖,我们分手吧。” 陈靖不是个喜欢纠缠的人,当时更是少年桀骜,闻言也没做任何挽留,点点头就走了。 可现在…… 陈靖定了定神,注意到,叶水桃和那男的只是并肩一起走着,没什么更亲密的接触。 他深吸一口,上前,叫她:“叶桃!” 陈靖知道叶水桃现在改了名字,但他还是习惯性喊她以前的。 对面两人被这声音吸引,看过来,陈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迎向他们,扯了扯嘴角,问叶水桃:“你不把你的朋友给我介绍一下吗?” 他期待着,希望叶水桃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然后给他解释这束花的由来,都是误会。 然而,叶水桃比他上一任做得更绝。 别说分手,她连曾经相识都不愿意承认,像被吓到似的,娇滴滴地躲进身边人怀里,说不认识他,是不是神经病啊,她害怕。 那个瞬间,陈靖意识到,这次连劈腿都算不上,他就是被玩儿了。 打过炮 明明十多天之前,他们还亲密地依偎在酒店里,酣畅淋漓地做爱。 那会儿叶水桃就总爱把‘打炮’这两个字挂在嘴上,从不和他出去约会,他们‘恋情’像是被锁在了那一扇厚重的深红色门板里。还有后来那一条条石沉大海的消息…… 现在想想,一切似乎都早有预兆。 陈靖不喜欢纠缠,早几年张扬桀骜的时候,能不多问一句掉头就走,现在就算成熟内敛了些,他骨子里的傲气还在,无法面对这样的玩弄还平心静气。 怒火涌上来,他眸光沉沉,落在叶水桃身上,骇人的可怕。 叶水桃又装模作样地往顾炤怀里靠了靠,好像受到了惊吓。 顾少爷是个狗脾气,当即把人搂住,冲陈靖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滚!” 叶水桃拉着他走,娇声劝:“算了,快走吧,你别惹事儿。” 顾炤不肯,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陈靖的视线终于从叶水桃脸上移开,看向他。 两人对视,顾炤眼睛里是明目张胆地不爽,而陈靖,则压抑着翻滚的怒火。谁都不肯相让,对利益冲突的男人来说,哪里都能是战场。 半响,陈靖嗤笑一声,最后看叶水桃一眼,扭头走了。 “哪来的傻逼!” 虽然是陈靖率先移开眼的,但顾炤并没有从中尝到多少胜利的滋味,他有点憋屈,还在骂。 叶水桃拍开顾炤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说他:“占便宜没完了是吧?” 这女人翻脸不认人是常事儿,顾炤已经习惯了,黑着脸质问:“认识?” “对啊,”叶水桃没想瞒他,大方承认:“在老家时候的艳遇,打过炮。” 和陈靖的那几天,叶水桃确实是这样定义的。 暧昧、激情、最后以平静地互不联系作为结束,在今天之前,叶水桃甚至以为这已经是她和陈靖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没想到 ,他居然又找了过来。 不管是因为什么,叶水桃没打算再和陈靖有任何后续的牵扯,放纵之后,她已经为这段关系、为自己年少时候的不可得画上句号。 她轻描淡写,寥寥几句话里,全是对另一个男人的无情。 顾炤听了却更生气:“路上随便找个男人就行是吧,你怎么不跟我来几炮?” 叶水桃都打算上楼了,闻言,回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他,目光带了些深意,好像真的是在思考。 无疑,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些年在金钱的养护下,褪去天真和青涩,彻底长成了个妖精。她有一双很潋滟的眼睛,落在人身上认真凝视时,像钩子,挑出来的尽是风情。 顾炤本来只是随便说说,被她这么一看,居然真觉出了几分躁热。 他扯松领口,暗骂。 “叶水桃,三秒内不滚我现在就带你去开房。” “还是算了,太熟了,我硬不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叶水桃是在回应他上一句,这一句当然不需要再有答案。 顾炤气得花都不想送她了,一把夺过来:“滚滚滚,赶紧滚。” 叶水桃笑出声,挽留他:“别啊,你拿走也是扔,我带上去还能和室友们泡脚。” “……” 顾炤狗脾气上来,反手从那一大束玫瑰里抽了几朵出来,扔掉后,才又把剩下的塞给她,冷冷道:“没你的份!” 缺的更都补完了哈,剩下的就是每天的正常更新和加更了,感谢宝子们的支持,爱你们~ 求猪笔芯 干你娘 陈靖回到学校,太阳已经落山了。 他下午找叶水桃是翘课去的,出发前兴冲冲,天公也作美,迎着冬日里罕见的暖阳,他心里止不住的欢喜。 不像现在,天空黑沉沉的,不见日光,整个世界都是被霓虹渲染出来的色彩,映在人脸上,是五颜六色的冰冷。 只是个女人而已。 陈靖没让人看出来异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沉着脸推开宿舍门。 室友们都在,听到声音都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看陈靖空手,不由探究地问:“靖哥,饭呢?” 陈靖表情不好,对方解释说:“刚才群里说让你帮忙带饭回来,你没看见吗?” “没。” 他也没吃,气急了都感觉不到饿,哪还有心思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陈靖不怎么耐烦,匆匆扔下一个字,拿盆进了浴室,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怎么了这是,走的时候不是挺高兴吗,我还以为他是去约会了呢。” “被放鸽子了?” 室友们面面相觑,说了两句,最后谁也不愿意出门,决定点外卖。 陈靖在浴室里呆了二十多分钟,再出来,宿舍里已经溢满烤串的香味。 下铺招呼他:“靖哥,来一起吃啊,还有啤酒,喝点?” 陈靖擦着滴水的头发,没心情,摆摆手拒绝:“不用,你们吃,我躺会儿。” 他爬到上铺,顺手拉上了床帘。 下面三人热火朝天地吃喝起来,孙博阳是个有点猥琐的老色批,喜欢女人,也喜欢聊女人。昨天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被陈靖岔开话题,他意犹未尽,这会儿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又接上了。 他先是评价叶水桃前凸后翘的身材,意淫一番后,言辞里慢慢就带上了得不到的愤世嫉俗。 这次,陈靖没有打断,而是躺在床上听,冷漠地想:和我有个蛋的关系。 甚至不自觉地附和。 他说叶水桃清高:“眼睛长在头顶,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隔壁化院那哥们都快成她的狗了,到现在手都还不给摸!” 如果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清高,陈靖不太认同:明明在自己身下,她能流好多水,一条内裤都不够垫。 他说叶水桃矫情:“挑的要命,据说她从来不吃路边摊,约会只去高级餐厅,嘴就跟高人一等……” 剩下的半句陈靖没仔细听,他下意识在心里反驳:哪有那么多讲究,叶水桃明明乖得很,连鸡巴都愿意吃。 只是那会儿陈靖疼她,没让。 他当时怎么就没让呢? 淦! 早知道叶水桃就是玩玩,别说嘴了,屁眼他都要肏个够! 陈靖悔不当初,咬牙忍住那在胸腔里憋火了一晚上的愤怒,他不打算再听下去了,翻出耳机来刚要戴,又听见孙博阳说: “长得就一副骚样儿,还装得那么纯,谁知道背地里吃过多少根鸡巴。” 陈靖耳机也不戴了,满脑子只剩下一句:干你娘! 他‘刷’一下扯开帘,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揪着孙博阳的衣领,一拳锤上去。 他没多说一个字,神色也还算冷静,下手却是实打实的狠,孙博阳踉跄着被打倒在地,鼻血流了一脸。 他怔愣几秒,然后愤怒地跳起来,指着陈靖鼻子,骂他:“你他妈有病吧,傻逼!” 陈靖冷笑一声,随手拎起件外套,摔门离开。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吻「Рo1⒏red」 正月二十,冬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但室外萧瑟寒风吹在身上,还是刺骨的冷。 屋里有暖气,陈靖洗完澡只穿着睡衣短裤,幸好盛怒之下也没彻底失掉理智,还记得带了件儿羽绒服,长款的,够包裹在大概膝盖的位置,不至于让他站在风中,却像赤身躺在雪地里一样被冻僵。 但膝盖以下光裸的皮肤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天气的恶意,刀子割似的疼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没了知觉。 心头那股无名火终于熄灭,陈靖稍稍冷静下来。 他就近找了个酒店,泡进热水里回温,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一帧帧、一幕幕,都是叶水桃。 他没有刻意要想她,但也没法不想她。 她含笑的脸,娇嗔的嗓音,勾人的眼神,还有被惹恼后凶巴巴记仇的小性子,这些,曾无数次让陈靖想起来就心头发热,旖旎销魂。 他至今都还记得KTV里的那个吻,在起哄声中,他们藏在酒水单后面,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叶水桃伸出舌尖来在他唇上飞快扫过,带了点儿痒意的轻微触碰,让陈靖悸动了好久。 那会儿陈靖只以为是叶水桃对他有好感,在暗戳戳的表达,正好陈靖也有些心动,就跟个二傻子似的,一头陷了进去。 可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两人上床那天,陈靖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知道是叶水桃主动勾他。但陈靖一个男人,第一次和暧昧的女孩发生关系,醒来后欣喜到恨不得马上结婚,不愿意深思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因为不论谁主动,鸡巴是他的,爽的是他,占便宜的是他,说什么被勾引,那都是想要推卸责任的人才会有的想法。 陈靖不是渣男,却没料到,叶水桃根本就不用他负责。 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睡他,玩过了新鲜之后,拍拍屁股潇洒走人,那些心动和甜蜜,都是他臆想出来的自作多情。 但凭什么是他呢?他活该倒霉吗? 叶水桃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不需要给他一个说法吗? 陈靖越想越心中不甘,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又给叶水桃发了条消息,没了从前的期待柔情,只是约她抽个时间见面。 他没打算纠缠,但至少要把事情说清楚吧,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他不认。 消息发出去,象征信号不好的圆圈转了几转,最后变成个红色感叹号,他被删好友了。 陈靖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也没多生气。 反正叶水桃就在他们学校隔壁,第二天,他又找了过去。 和昨天不一样,这次,陈靖不抱任何期待,确认叶水桃不在宿舍后,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在她楼下等。 期间有胆子比较大的漂亮学姐上来找他要联系方式,陈靖刚经历过叶水桃,脑子里还留有惯性思维,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一个想来睡他的。 妈的,服了,他长得又不像鸭。 陈靖不太爽,他说话本来就直白,这会儿更不客气,开口混得简直让人无地自容:“我不约炮,你找别人。” 学姐红着脸走了,不知道回去要骂他多少遍下头。 桃桃:嘿,猜猜今天你会看到我和哪个野男人一起? 小陈:可以是我吗? 不可以哦哈哈哈哈哈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什么鸡巴玩意儿 叶水桃一直不回来,宿舍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除了几对卿卿我我搂抱在一起的小情侣之外,只有陈靖一个‘痴情人’。 他长得帅,又高,腰背挺拔,站那儿一动不动,跟个外形俊秀的稀罕树杆子似的,谁路过都要看一眼,甚至有两个还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 因为刚才来要联系方式的学姐把他嘴里的混账话传出去了,她们宿舍人都知道楼下有个脸巨好身材也棒的下头男,舍友们慕名而来,想看看什么样的容颜暴殄天物。 陈靖不知道她们想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不耐烦,而且生气。 有些小情侣,就算再黏糊,亲几口得了,发情就去开房啊,大庭广众之下,在这儿没完没了的干什么! 这就是一本大学的校园风气吗?他们二本…… 好像也这样。 陈靖心里更烦,眼不见为净,索性换了个位置。 刚好那边有个小卖铺,他有点渴,进去拿了瓶水扫码的功夫,眼睁睁看着叶水桃背着个难得有些学生气的双肩包,和朋友结伴而来。 网不太好,陈靖付完钱,紧赶慢赶追上去,两人已经进了宿舍楼里。 陈靖只能再找人帮忙叫一下她。 好在这次知道叶水桃在,她出来,一起谈谈,说清楚就行了,他不会再来找她。 帮忙传话的朋友很热心,几乎是小跑着去的,陈靖买的水还没来得及喝,他往开拧瓶盖的时候,身边来了个人,男的。 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喜欢的人或者女朋友太正常了,陈靖看都没看,往边上让了让。 下一秒,楼门打开,有三五个女的陆续涌出来,其中包括叶水桃。 她身上背着的包没了,穿一件短款纯白羽绒服搭深色牛仔裤,表情平静,笑盈盈地和认识的人打招呼。 陈靖喝水的动作一顿,还诧异:她不是住五楼吗,下来这么快? 他想到这女人的无情玩弄,脸色沉下来。 陈靖把瓶盖重新拧好,看着叶水桃向自己走来,纤腰轻扭,步伐不紧不慢的,十米、五米、三米……最后停在距他半米处。 他看见她开口,叫出来个完全陌生的名字,说:“不是说过了嘛,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个瞬间,陈靖差点以为叶水桃是连他名字都记错了。 但其实没有。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在跟他说话—— 陈靖听到和他几乎并肩站着的那男的开口,亲密地叫她:“桃桃,我没别的意思,分手了也可以继续当朋友。这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特产,给你分了些。”? 陈靖心头猛跳,蓦地扭头,看到张温润干净的脸,那男的眼里含着脉脉深情,视线果然落在叶水桃身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乍一看,陈靖总感觉这人眼熟,因为什么呢…… 他又打量几遍,而后想起来,自己好像长了双和这男的形状相似的眼。 陈靖大惊,心里突然有个猜想:叶水桃费尽心思地勾他上床,是不是把他当成谁了? 就旁边这个? 他也配? 什么几把玩意儿! 叶水桃,你真有种 恼怒的同时,陈靖第一次对自己生出质疑。 他今天过来,本来想问问叶水桃,如果她真的只是随便找个人玩玩儿,消遣旅途寂寞,那凭什么是他? 馋他身子、因为他蠢、或者只是单纯的倒霉,这些理由陈靖都能接受。 那些抵死纠缠的欢愉,对陈靖来说,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饼子,包裹在蜜糖里,曾一度甜得快让他找不着北。 现在,外面那层惑人的糖衣破了,酸苦味道的浆馅流出来,虽然不能再入口,但先前尝过的那部分,就算他十几年后再回想起来,也依然还是甜。 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得到这张馅饼的前提,是因为他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馅饼就不是馅饼了,是叶水桃爱屋及乌,对他可怜的施舍。 这个结果,陈靖不能接受。 叶水桃收下特产,那男的喜滋滋走了,四下无人,而是这已经是陈靖第二次找来了,叶水桃没再装不认识,有些冷淡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陈靖却不想再问。 没任何意义,他决定吃了这个哑巴亏,就当他倒霉吧。 不过到底还是恼火,这一趟也不能白来,他不甘又憋闷,咬牙切齿地叫她,说:“叶桃,你真有种。” 然后就走了,只给叶水桃留下个决绝的背影。 “……” 他两次跑过来,就是为了找她放句狠话? 叶水桃简直莫名其妙,不过这倒也好,省得再多费口舌。 她拿着几盒糕点上楼,刚回宿舍,就遭到了室友们的热情盘问:“谁又找你啊桃儿,呀,还有礼物?” 叶水桃那些前男友们室友都认识,她把特产分了分,供出来是哪个。 舍友意外:“不是新认识的男人呀?” 她们对视一眼,觉得叶水桃好像错过了什么:“刚来了个不认识的小学妹,说楼下有帅哥找你。” 通过这么质朴的方式传话,说明还没有联系方式,不应该是熟人啊。 “你把前任都删了?” “没。” 当初都是和平分手,删来删去的,没必要。 叶水桃刚在楼下见过陈靖,心里有了底,知道大概率说的是他。 她笑笑,不甚在意地,开了个玩笑:“不可能的,外面那么冷,帅哥也早被冻丑了。” 闻言,王雅雯,也就是刚在下面想问陈靖要联系方式的学姐,撇了撇嘴,忧愁地附和:“就算有一两个扛得住的,也是下头男,仗着自己长了张臭脸,青天白日的,站院子里都能做起梦来。” 说起这个,其他两个室友都忍不住笑,当场给叶水桃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那男的什么打扮、怎么个帅法,还有他那句下头语录:我不约炮,你找别人。 什么人啊,以为世界上就剩他还长着根勾巴了,谁都上赶着想去睡一睡? 大家七嘴八舌的吐槽,叶水桃却一听就知道是陈靖。 只是,那么早就跑过来,在外面等了快一个小时,就为当面找她说句狠话? 叶水桃越发觉得他有病。 谁家好人三天换三个男人啊 不过,今天之后,叶水桃知道,陈靖不会再来了。 她对他不算了解,但没有任何一个有脾气的成年人,能在连续的两次碰壁后,还依然保持热衷。 这和追人不一样,追求者持之以恒可能是加分项,但对于陈靖,叶水桃摆出来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他继续纠缠也是自取其辱。 陈靖也有傲气,做不来那种低三下四的事。 叶水桃没太在意,转头就将他抛到了脑后。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陈靖又在楼下。 他当然不是来求和的,而是—— 他昨天回去删叶水桃之前又翻了翻聊天记录,然后才突然想起来,分开前最后一次做的时候,他没戴套。 那已经是当天的第四次,酒店里和陈靖买的套用完了,两人都有些上头,叶水桃让他射外面。 事后陈靖查过,就算不内射,男人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龟头渗出来的前列腺液中也可能会含有少量精子,并不是完全保险。 但那会儿叶水桃已经回了老家,陈靖给她发消息说过,她没回,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后来再没机会独处,仅有的两次见面也一次比一次更让陈靖恼怒,哪里还记得这些风花雪月。 但这事一大半责任在他,已经过去这么久,再吃药也来不及了,陈靖打算带叶水桃去检查一下,没事更好,万一要是中了,堕胎他得陪着。 陈靖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只把叶水桃看成是感情平平和平分手的前任,而不是什么刻意玩弄他后拍拍屁股翻脸的坏女人。 可他妈的谁家前女友三天换三个男人啊! 陈靖站得比较远,叶水桃这次是真没看见他,从宿舍楼出来就径直走向在老地方等着自己的师兄,说:“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快走吧。” 读研后时间相对自由,导师们都忙,平时基本上都是通过手机联系,他们师门定的是每半月一起开次会,今天本来要见的,但导师临时有事,让他们课题相近的找地方自己讨论。 师兄从叶水桃手里接过包,里面装了厚厚几本书,挺重的。 两人之前谈过几个月,师兄很会照顾人,叶水桃也已经习惯他帮自己拿东西,一接一放,十分默契。 陈靖远远看着,却更愤怒! 眼前这个,跟昨天那个长得可没有半点相像之处,说明叶水桃也没陈靖想的那么痴情,他被选中,就是因为倒霉。 明明都有这么多男人了,还招惹他干什么! 很好玩吗? 如果陈靖曾注视过自己的背影,他就能发现,这个师兄从后面看,有点像他。 但哪有那么多如果。 怒火憋在胸腔里发酵了两天,这会儿只是撕开道口子,就疯了似的滋生、上涌,直冲天灵盖,逼得陈靖理智尽失,必须要做点什么。 他再顾不上什么众目睽睽,就那么冲过去,不太体面地,扯着叶水桃往角落走。 他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动作飞快,等叶水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拽得踉跄了两步。 没爽够,再来一炮 “嘶,陈靖?你干什么!” 他力气太大了,盛怒之下,更是没个分寸,叶水桃细皮嫩肉,手腕生疼。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看清是陈靖后,当即气得质问。 陈靖根本不听,不管不顾地大步走,还是师兄回过神后,拦住他,斥道:“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 陈靖扫一眼这个要被玩儿了还护花心切的小白脸,暗自冷笑:呵,今天的我就是明天你的下场! 恰好这时候叶水桃喊疼,他皱着眉把人甩开,冷脸问:“谈谈,你要在这儿吗?” 叶水桃手腕已经被攥出了红痕,她心疼地揉着,在心里大骂他野蛮。 跟师兄说了声让他先过去,然后叶水桃抬了抬下巴,没好气地示意陈靖:“那边。” 她率先抬脚,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气定神闲,姿态像是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游园。 陈靖看着烦,嫌慢,大步追上去,拽着人走。 这次他没用太大力气,不疼,但到底狼狈,叶水桃被按在宿舍楼侧面的墙根上。 陈靖还抓着她胳膊,仗着身高优势逼近,声音沉沉地,质问:“叶桃,我看起来很像傻逼吗?” 这个姿势,叶水桃要想看他,得高高仰起头,她不想,干脆就不看,垂眸盯着陈靖脖子,有些冷淡地要求他:“放开。” 陈靖一动不动,像聋了。 叶水桃不再开口,也不回答他。 当然,陈靖那句也是气狠了之后胡乱问的,只是单纯表达愤怒,没任何意义,他并不是真的想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傻逼。 他羽绒服拉链没拉到顶,里面只穿了件V领的薄毛衣,从叶水桃的视角,正好能看见他半遮半露的锁骨,还有突出明显的喉结,正一动一动地滚,昭示着主人强烈的情绪波动。 叶水桃等着他下一句。 果然,下一秒,陈靖又问:“为什么要玩我?” 叶水桃这才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微微挑眉,说:“陈靖,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感情吧。” “都是成年人,在外面看对眼了,你也挺有感觉,你情我愿地上个床而已,跟约炮差不多,你一定要觉得是玩弄吗?” “约炮?” 陈靖像是被这两个字刺到,喉结起伏更明显,这么近的距离里,居然还让叶水桃看出了几分干巴巴的性感。 有过一腿就是不一样。 叶水桃别开眼,又听他开口,带着怒火道:“就算是约炮,凭什么你说约就约,玩够了我就得滚。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陈靖的意思是:要早知道叶水桃只是想约个炮,他就算当时再上头,也不会同意跟她发生关系。 但他这话现在说出来,在他几次三番找过来之后,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闻言,叶水桃终于抬头看他,神色诧异:“所以,你是没爽够,还想再来一炮?” “当然不是!” 陈靖气恼地反驳。 但两人四目相对,叶水桃从他眼睛里,却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她微顿,跟着第六感探手,然后在陈靖裤裆那儿,摸到根半勃起的鸡巴。 能肏你的那种硬 “……” 没办法,陈靖初尝人事,血气方刚,贴得这么近,叶水桃身上独特的女人香一缕缕往鼻子里钻,两人先前又做尽了亲密事,就算他脑子里没有邪念,也控制不住身体欲望的本能反应。 偏叶水桃恼人地敏锐,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一下就握住了他的把柄。 他们明明是在吵架啊! 陈靖几分狼狈,几分尴尬,余下的那点儿底气也散了个大概,只剩些怒火强撑着。 他盯着叶水桃,说:“你再摸,我就真的要硬了。” “哈哈,”叶水桃笑出声,用了点力气捏着,嘲讽他:“你管这叫软?” “嘶……” 陈靖爽到,抽了口气,叶水桃也没把手拿开,借着身形遮掩,调情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下面。 陈靖觉得这女人简直反复无常。 他面无表情:“我是说,能肏你的那种硬。” “哦。” 叶水桃收回手,一副不挣扎也不反抗的姿态,随意道:“要做就快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大庭广众之下,她把他当成是什么了! 发情的狗? 站街的妓女应付嫖客也没这么敷衍吧! 陈靖挺腰顶了她一下,嗤笑:“叶桃,你别以为我不敢就在这儿干你。” “那你干啊,”叶水桃像是要来真的,眨眨眼,暧昧地问:“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别勾引我,不上你的当,几分钟就想打发我?” 陈靖冷静道:“这里尽不了兴,晚点我带你去开房。” “……” 逻辑严密,条理清晰,可以的。 叶水桃一时居然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冷下脸来:“那你现在可以先滚了吗?” 陈靖还不动,稍稍拉开些距离,毛手毛脚地在她腰上摸了两把,问:“你手机呢?” 叶水桃吵架没吵赢,有点生气,闻言故意怼他:“怎么,你要偷?” 陈靖:“……联系方式加一下,我待会儿把房间号发你。” “哼。” 叶水桃冷笑,不过还是拿出来,在他的注视下同意了好友申请。 说都说出来了,两人之前做过那么多次,也不差这最后一次。 不过,之前是叶水桃想睡陈靖,现在情况反过来,叶水桃没那么强烈的意愿,在别的方面更不能委屈自己。 她半点不客气,提了许多要求,比如酒店要找高级的,要有浴缸,要有熏香,床单必须是真丝的,洗发水不能劣质……等等等等。 陈靖觉得这女人真是事多的要命,他耐着性子,一条条听完,然后点头:“行,知道了,我找附近最贵的那家。” 叶水桃噎住,不想理这个没有情调的大款。 师兄那边还等着呢,她打算走了,刚转身,又被陈靖叫住:“叶桃!” 他总算没把这趟原本的目的彻底忘了,问她:“你有没有自己买验孕棒测测?” “啊?” 叶水桃愣住。 陈靖就说得更直白:“那天最后一次没戴套,你没怀了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做个孕检?” 叶水桃:“……托你的福,吃过药了。” 她比陈靖更懂得要保护自己。 “哦,” 陈靖放心了,点点头,保证:“今晚我买两盒,绝对够用。” 浑身我都得舔一遍 下午还不到六点,叶水桃就收到了陈靖的消息,说在某酒店502房间等她。 当时她正在码今天计划的稿子,还差一点点收尾,就没理会,写完之后删删改改又修了一遍,然后才拎包下楼。 叶水桃确定,绝对没超半小时,但陈靖连这么会儿都等不及,居然又找过来了。 叶水桃想假装没看见,他大步撵上来,问:“去哪儿?” 叶水桃:“开房。” “哦。” 刚才发消息不回,陈靖以为自己又被耍了,知道不是后,他也再没什么话,沉默地跟在叶水桃身侧。 走了没两步,叶水桃停住,让他:“我先去,你等二十分钟再来。” 好像他多见不得人似的。 陈靖把房卡递过去,气得想:待会儿一定要狠狠肏她! 两人一前一后,叶水桃泡了个澡,陈靖正好敲门,她只裹了条浴袍去给他开。 四目相对,她从头到脚都是热水蒸腾出来的暖,而陈靖,则满身寒风里带出来的冷冽,那气息激得叶水桃打了个颤儿,他脸色也是冷的。 不像之前,陈靖每次去酒店找她,就算表情沉静,眼神却是松快愉悦的。 叶水桃感受着这变化,视线在他脸上巡了一圈儿,而后向下,探到裆部,眼角一勾,轻慢地调笑:“呦,路上就把枪调好了呀?” 毕竟一会儿还要上床,又不是仇人,叶水桃希望这最后一炮也是美好的体验。 做爱嘛,调调情更有感情。 陈靖却不接招,扛起她径直往里走 。 “哎呀!” 叶水桃吓一跳,下意识搂紧他,埋怨:“浴巾要掉了。” 陈靖生着气,充耳不闻,甚至故意腾出只手来,给她扯了,说:“你本来穿它干什么。” “……” 他个高,腿也长,三两步就到了浴室,把叶水桃往洗漱台上一放,然后自己脱了衣服,一点不讲究,就跨进了叶水桃泡过的水里。 叶水桃瞪他:“那水脏!” 陈靖:“不嫌,一会儿你浑身我都得舔一遍。” 他路上其实没硬,但现在赤身裸体,叶水桃就坐在视线可及范围内,丰乳肥臀,肤白胜雪,她粉红色奶头还是硬的——可能是冷。 陈靖性器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把风暖开得更大了些,借着打沐浴露的动作,把那根东西撸到彻底充血。 他洗澡很快,本来也就是涮涮,没几分钟就哗啦啦从水里出来,朝叶水桃过去。 叶水桃以为这就是要去床上了,还主动张开手要他抱,可陈靖在她身前站定,用脚踢上了门。 “要在这儿?” 叶水桃倒无所谓,抬起膝盖,一下一下地触碰,逗陈靖跟个棍子似的指着她的狰狞肉棒。 陈靖按住大腿不让她动,自己挺腰顶了几下。 发狠的力道和硬度,只是撞在膝盖上,就让叶水桃回想起这根粗长硬物曾插进身体里时饱胀的热意,这个瞬间,触感像是转移了,她被瘙到痒处,下面微微湿润。 她张开腿,把陈靖身体笼住,两臂也顺势缠上他脖子,凑到他耳边,娇滴滴地说:“陈靖,你插错地方了。” 水流我脸上了「Рo1⒏red」 话落,叶水桃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陈靖暗骂一句,抱着她放到了浴缸里,脚着地。 叶水桃脸色大变。 她本来娇娇地笑着,眼神钩子似的落陈靖身上,一副妖精样儿,但现在,她双脚及部分小腿都泡在水里,还是洗过两个人的污水。 虽然水面上浮着泡沫看不出来什么,但叶水桃打心底里嫌脏,扑腾着就要往外跳,被陈靖按着不让。 “别动。” 他站外面,从背后抓住叶水桃奶子,倾身往前,把她往下按,要接吻。 叶水桃自然不肯,推避着躲,生气:“快让我出来啊!水脏死了!” 陈靖:“弄不脏你。” 他两指夹着叶水桃奶头,手握成拳,包裹着肥沃柔嫩的乳肉,重重搓揉。 “嘶……” 叶水桃吃疼,注意力分散了些,一时不慎,被他逮到空隙,唇舌覆上来,湿热灵活的舌舔开牙齿闯进口腔里,疯狂搅弄,激出一阵猛烈的浪。 叶水桃站在高处,又不是脸对脸,她身体快扭成个麻花,应付地很吃力。 舌头被缠住,陈靖拼了命的吸吮,要往他嘴巴里带,口水也被勾出来,将两人唇瓣染得湿漉漉,拉扯间,是麻麻的爽。 “唔……等、等等啊……” 虽然挺舒服的,但叶水桃脖子要断了,又置身‘污泥’中,她受不了,咬了他一口,狼狈地叫停。 陈靖舌头退出来,还意犹未尽,留恋地吸吮唇瓣,舔她嘴。 叶水桃腿有点软,撑着他要出来,但浴缸底滑,她被亲得气喘吁吁,没站稳跌了一下,陈靖挺身将人搂得更紧,性器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两瓣臀中间。 肥厚的肉感将他围住,陈靖也不客气,就这么挺胯,性器沿着股沟抽送。 叶水桃半蹲着,全部重量都倚靠在陈靖胳膊和身上,屁股处那根肉棒一顶一顶,龟头偶尔会戳到花心,轻飘飘擦一下就走,磨得她痒,还有点烦。 她扭着要起,陈靖不让,他好像很爽,嗓音里是升腾的情欲,哑声问:“不舒服吗?逼里明明流水了。” 不过他还是把人放开,只是临了,突然想到什么,又报复性地重重顶她一下,纠正道:“我就算插错地方了,肏得也是屁眼。” “……” 浴缸里的水这会儿有点凉了,叶水桃事多的又嫌不干净,陈靖没再逼她站里面,把水放掉,但也没让她出来。 他侧坐在浴缸的边沿,示意叶水桃两手撑墙,腿分开,屁股撅起来对着自己,说:“我舔舔逼。” 叶水桃很乐意享受陈靖的嘴巴服务,闻言照做。 她已经湿了,淫水从穴口流出来,一股脑儿糊在阴唇上,毛发也沾得亮晶晶。 虽然背对着看不见,但叶水桃能感觉到陈靖的靠近,他脸撞在她屁股上,挪开,又碰到她的腿,似乎在试探要怎么下嘴。 这个姿势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叶水桃又敏感,陈靖的气息和体温打在私处,还没触碰,花穴就不自觉收缩着,沉默地又吐出一口淫水。 陈靖看见了,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嫌她:“流我脸上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掐腰按着往下肏 “啊!” 冷不丁地,叶水桃被这一下刺激到,身子抖了抖,这下是真把淫水滴陈靖脸上了,正好在嘴边。他随意舔掉,嘴巴吧唧两下,像是在尝味儿。 叶水桃跟他做更淫荡的事情时都没不好意思,这会儿却被这两声搞得有些脸红,忍不住催促:“你快点呀~” 陈靖直接用行动回应她。 他很喜欢接吻,对底下这张嘴似乎也情有独钟,基本每次做之前都要给叶水桃舔舔,次次都让她爽到喷水。 叶水桃原本只以为他是喜欢吃,直到现在,陈靖唇舌并不怎么温柔地覆上来,只敷衍地含着阴蒂润了润,然后就直起舌尖,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去顶阴道口了。 舌头软软的,粗鲁也没什么攻击性,叶水桃被舔着私处,倒不能说是不舒服,但快感毕竟有限,跟先前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于是叶水桃终于知道,陈靖先前其实是有意地在伺候取悦她。这会儿他生着气,当然只顾自己。 不过无所谓,陈靖不伺候,叶水桃长了嘴,就扭着屁股,主动指挥他。 左边、右边、轻点、重点……她一点不客气,高高撅着屁股,理直气壮地享受。陈靖也挺上道,基本上都会给她,叶水桃喉咙里溢出娇喘,淫水开了闸似的流。 正爽,他突然停了,利落地抽身。 叶水桃被那明明近在咫尺却到不了的高峰吊着,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粗长硬物接替舌头,狠狠捅了进来。 “啊~” 她被撑开、填满,饱胀的快感抹平了所有悬而未决的痒,她舒服又诧异,忍不住惊呼。 陈靖没丝毫停顿,就着现在的姿势,一边肏一边骂,说:“受不了了,你叫得太骚了!” 性器大开大合地在湿润小穴里挞伐,因为叶水桃站在浴缸里,比陈靖高,要想吃到肉棒,屁股得下来点儿。陈靖挺腰,掐着她的臀,一下一下往下按,感觉就像是叶水桃坐肉棒上自己套弄一样,只不过她悬在空中,出力的是陈靖。 后入,又几乎相当于是女上体位,肉棒入得很深,龟头顶进花心里,是爆烈的快感。 陈靖兴奋得直喘,鸡巴又硬了几个度,带着仿佛要把叶水桃捅穿的干劲,肏得越来越快。 “啊、啊、啊啊啊啊嗯~慢点儿啊……” 精囊甩在臀肉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夹混在叶水桃高昂的浪叫里,像春药。 这高难度的姿势让两人都很爽,没一会儿,叶水桃就受不住,颤抖着高潮,但陈靖还在插,她受不住,被逼出了眼泪,娇声求饶:“好累啊,啊啊啊……我要掉下去了陈靖,啊~换个姿势吧……” 她声音也被撞得断断续续。 要以前,陈靖就算再爽再上头,肯定也舍不得女朋友受累,叶水桃有半分不情愿他都不会勉强。 可现在还有个蛋的女朋友,就一炮友,累点儿关他屁事! 陈靖本来就带了几分要泄气的报复心理,闻言,他动作不停,冷漠道:“忍着!” 大奶子埋了他一脸 陈靖肏得更用力。 男人心狠起来简直不是个人,他胳膊上有劲儿,叶水桃浑身都被肏软了,根本想挣也挣不来,就这么腿打弯得,被掐腰带着,做了几千个不太标准的深蹲。 每下,屁股下面都有根粗长梆硬的狰狞性器在等着她,重重捣进来,插得她头皮发麻,嘴巴也不得空闲,几乎一刻不停地大叫。 叶水桃哪受过这种苦,哆嗦着哭,边叫床还不忘边骂他:“啊啊啊啊啊太快了~王八蛋!轻点啊……别插那儿……” 陈靖爽得快死了,不管不顾,最后又疯狂冲刺几百下,低吼着射出来。 “呼~夹死我算了你。” 他高潮后鸡巴也还半硬着,没立即拔出来,而是搂紧她,出了汗的胸膛贴着叶水桃同样湿淋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后背,边喘,边玩她奶子。 刚才肏的时候他就想了,因为动作幅度大,叶水桃那两颗浑圆饱满的大白奶子上上下下甩着,陈靖偶尔瞥见一眼,就馋得他想马上抓上去,捏爆! 无奈当时实在腾不开手。 叶水桃已经脱力,站都站不住,倒在陈靖身上,这更方便了他,手掌放在下面托着奶,用力向上颠,同时大拇指压住两个刚爽得硬邦邦的奶头,打着旋儿揉搓,往肉里按。 “嗯~” 叶水桃累到叫都叫不出来,闷闷地哼,懒洋洋的,声音算不上多勾人。但陈靖可能是个禽兽,玩个奶都能兴奋,还留在穴里的性器重新充血,又硬了。 叶水桃觉得他还想用这个姿势再来一次,缓过来些后马上撑着墙站起来,把人推开,气恼地瞪他:“你敢!” 陈靖嗤笑,开口像个混蛋,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把鸡巴上的套儿摘了扔地上,又摸出来个新的戴好,掐着叶水桃的腰转过来,作势就又要干她。 艹。 叶水桃在心里骂人,但好汉不能吃了眼前亏,她不管不顾,在陈靖得逞之前,转身抱紧他,胸乳埋了陈靖一脸。 她还跟之前似的,亲亲热热,冲他撒娇:“真的很累,你太厉害了陈靖,我想先洗个澡,你去外面等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根本不等陈靖开口,一连问好几遍,磨得他没了脾气。 陈靖把人拉开,后退半步,虽然能呼吸了,但被大奶子挤压的窒息触感好像还在,他回味几秒,抹了把脸,感叹:“草,好爽,待会儿给我鸡巴也磨磨。” “……” 叶水桃伸手指门:“你先出去。” 陈靖默认同意了叶水桃的撒娇,但也没走,而是凑过来在她奶上舔了口,说:“不咸,没脏。” 叶水桃瞪大眼,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满脸恶寒地看过去。 陈靖完全无视她的目光,把人抱起来往外面走:“别洗了,等做完吧。” 目前除了每天正常的两更外就剩一个200猪加更没加了哈,感谢宝子们的支持,爱你们,冲鸭~ 啪啪猛肏 两人又到床上。 陈靖不给叶水桃半点喘息的机会,直接掰着腿就插了进去。 已经做过一次,粗硬的性器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捅了至少有二十多分钟,石头也该肏出洞来了,但叶水桃这逼弹性太好,只是拿出来几分钟不到,再入,就又紧得他寸步难行。 “嗯~” 穴里的软肉争先绞上来,陈靖被咬得闷哼,咬牙抽送两下,肏出来一股淫浪的水。 叶水桃明明刚还瞪着眼睛在嫌他恶心,被这两下插舒服了,就骚骚地开始叫床, 两腿缠在他腰上,逼夹鸡巴,腿夹腰,缠得陈靖生出了一身使不完的劲儿,按着她啪啪啪一顿猛肏。 “啊、啊、啊、啊啊啊啊~慢、慢点啊……” 床都被带得一晃一晃地动,更别说直接被硬棍子顶着干的叶水桃了。她像是躺着坐了一辆狂野的摩托车,行驶在起伏山路上,颠地骨头快散架,奶子胡乱地甩着,淫水流了一地,声音也被撞得断断续续。 叶水桃怕被撞飞出去,两手紧紧抓着陈靖掐在她腰上的胳膊,慌张难耐地叫他:“陈、陈靖……插得……嗯啊~插得太深了……” 她陷在情欲里,声音也带着欢愉的黏腻,陈靖听了,只觉勾人。 陈他鸡巴更硬,脸色潮红,胯下动作不停,喘着粗气,说:“这算什么深,真想把蛋也塞你逼里。” 既然只是约炮,他管她干什么? 陈靖说干就干,当即把叶水桃翻了个身,按着趴跪在床上,掰开她两瓣臀肉,更深、更重地肏进去。 鸡蛋大的龟头擦着G点顶过去,捣到最里面,棒身上的青筋磨着肉壁,撑得叶水桃想哭。 快感在这个瞬间达到最顶点,她哆嗦着,喷出股水来,落到身下雪白的床单上,像开了一朵淫靡的花。 穴肉在余韵中翻搅着,吸得陈靖几乎要守不住精关,他咬牙,偏要迎难往上,用力抓着叶水桃肥厚的两瓣屁股肉,挺胯大开大合地抽插。 “啊啊啊啊啊……” 叶水桃被顶得失控,放声大叫,浪得让陈靖想就这么死她身上,肏得她以后都不能再打着约炮的旗号玩弄别人。 他生气,或者也不甘,啪啪两巴掌,重重地,在叶水桃莹白的肉屁股上留下两个粉红色的手掌印。 “啊!疼!” 叶水桃受不得这个,反应很激烈,一下从意乱情迷的状态里抽离,捂着屁股不肯给干了。 但她浑身都被肏软了,胳膊上也软绵绵地没有力气,陈靖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停。 他手也大,一手就能攥住叶水桃两个手腕,顺势把她两条胳膊别到身后,拉着她,另一只手按在她腰臀连接处作支撑点,骑马似的,就这么快快肏起来。 男人天生有征服的欲望,这个姿势操逼除了灭顶的生理快感外,对视觉上的心理快感也是极大刺激。 他胯骨一下下撞在叶水桃肥厚的臀肉上,把那里撞红,迭在他刚打出来的巴掌印上,破坏了原来完整的形状,看起来更暧昧,更淫乱。 陈靖要疯了。 逼夹的太紧,鸡巴锁里面了 他兴奋得厉害,按着叶水桃一口气插好了几百下,啪啪啪的撞击声萦绕在耳畔,连绵不绝,像专为陈靖击起的战鼓。 他越战越勇,越插越猛,挥舞着鸡巴,肏得叶水桃溃不成军。 “唔、唔唔……停啊!王八蛋……” 这个姿势,叶水桃只能靠膝盖和肩膀支撑着全身,脸也埋进床单里,随着身后疯狂的顶弄前后摩擦,很不舒服。 她气得骂人,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是真的要受不了了。 可陈靖一点都不怜惜,狠心插得更快,他像是也在忍耐,咬紧牙关,一字一顿,说:“你逼夹得太紧,鸡巴锁里面了。” 这他妈谁停的下来啊。 叶水桃:“……你是狗吗?” 只有狗的生殖器特殊,才会在交配的时候出现拔不出来卡住的情况。 但如果陈靖是狗,那叶水桃是什么,母狗? 她这会儿脑子有点短路,一不小心把自己也骂进去了,陈靖眉头皱起来,下意识不喜欢把这样带有侮辱性的称谓代入女性。 他没理会叶水桃的讽刺,啪啪干着,说她:“省点力气吧,快射了。你不是也挺爽?” 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也不知道她逼里哪儿来的那么多水。 陈靖膝盖正好跪在一片叶水桃流过淫水的地方,那湿度。床单都不一定兜得住,可能还要往下渗。 他实话实说:“搞不好待会儿退房我还得赔人家床垫的钱。” 叶水桃本来也没说自己不爽:“不是啊!” “床单太糙了,把我的脸磨得好疼,”她呜呜咽咽,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撒娇,“真的好疼。” 陈靖一顿,倒没想过她是因为这个。 不过…… 他嫌她娇气,冷笑一声,嘲讽:“这是在床上又不是野地里,纯棉的床单都嫌糙,公主都没你难伺候。” 话落,他不等叶水桃反应,拍拍她屁股,说:“来了。” 他飞速抽出鸡巴,摘掉套,让浊白的精液喷射在叶水桃屁股上。 叶水桃两条手臂终于重获自由,软软地垂下来,她趴倒在床上,剧烈地喘。 她贴着床的那一侧脸上火辣辣,在心里骂死陈靖了,缓过劲儿来之后,就瞪他,质问:“不是说了要让你找床单是真丝的酒店吗?” 陈靖找的已经是附近最贵的一家了,又不是五星级酒店,哪儿来的什么真丝床单。 陈靖不信她就这么娇贵,俯身把人拉起来,一看—— 发现叶水桃一侧脸还真被磨得红了。 虽然她刚爽过,高潮了好几次,脸上带着潮红,但两边明显是不一样的程度。 “草,” 陈靖骂出声:“还真跟个公主似的。” 他伸手在叶水桃脸上摸了两把,调侃她:“知道豌豆公主吧?以后你就是纯棉公主。” 叶水桃:“……” 她把陈靖手拍开,拿纸随意擦了擦下面,然后就下床,背对着他,拿起自己事先脱了迭放在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 陈靖原本表情有几分松快,见状脸色又淡下来。 叶水桃收拾妥帖,还化了个淡妆盖住发红的脸,又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句:“以后别来找我了。” 气她无情,身体却那么骚 房门打开又合上,楼道外面的空气闯进来些,冲散了这充满情欲味道的一室旖旎。 陈靖可能是刚才射得太猛,这会儿突然有一股疲惫的空虚感涌上心头。 他如愿又跟叶水桃打了最后一炮——其实也不算如愿,陈靖本来没想的,但叶水桃把他当是发情的狗,她着急摆脱他,勾挑着,想用这样的方式换一次诀别,陈靖没能扛住诱惑,还给自己找了个报复泄气的借口。 爽是很爽的,但酣畅淋漓过后,陈靖并没觉得解气,他看着自己身下这张床上各种大大小小的湿痕,只觉得更憋火。 他气叶水桃无情,身体却那么骚,随便插几下就流了这么多水,夹得他好舒服。 不过,就算再愤怒,陈靖也不会再去找叶水桃了。 他的衣服都脱在浴室里,刚才做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好多都被打湿了。 他开的不是钟点房,索性懒得再走,就在那张潮黏黏的床上睡了一夜。 一晚上都是梦,暧昧的、甜蜜的、决绝的……交织在一起,让陈靖心烦意乱,胸口窝了好大一团火没处发。 他回去宿舍,本来是打算换身衣服去篮球场打球的,正好碰上孙博阳。 两人之前闹过不愉快,孙博阳有点猥琐地评价女人,陈靖没忍住,锤了他一拳。 那次之后,虽然同处在一个寝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陈靖不会给他道歉,孙博阳作为受害者,憋了两天气,后来想破冰也找不到由头,就一直没说过话。 但是男生之间嘛,哪有什么冷战的说法。 昨天陈靖一夜未归,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尤其他之前还说过自己是有女朋友的。 孙博阳自以为找到了契机,他有意缓和一下关系,冲陈靖暧昧地笑笑,问起他这一夜风流:“回来了啊靖哥,和妹子去哪儿浪了?” ‘女朋友’这三个字正好把陈靖点着,他觉得有些恶心,冷着脸,说:“滚!” 孙博阳也不再赔笑脸,骂了两句,哐一声摔上门。 陈靖换好衣服,跑去篮球场,通过运动的方式宣泄情绪。 他高中不务正业,没早恋的时候逃课经常是去打球,谈女朋友后也没落下,技术很不错,他又长得高,大学第一年就加入了学校篮球队。 后来休学入伍,陈靖的大学生活停滞了两年,篮球队队员们也换过一批,但热爱不变。 这会儿篮球场没什么人,陈靖自己投篮,一口气中了好几个三分球,篮球拍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咚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空旷球场,沉稳有力地,一点点抚平了陈靖躁乱的心。 运球、跳跃、投篮……他不知疲倦,机械地做着这一套动作,直到累出一身热汗,才把那些破烂事儿赶出脑子,没精力再想其他。 他发泄够了,喘着气把球捡起来,打算回去,转身,却差点撞上迎面过来的教练。 教练好像已经过来很久了,说他:“你小子虽然年龄有点大了,这技术却不减当年啊。” 已经二十五岁但还在读大三的陈靖:“……” 半月后有和别的学校的篮球比赛,教练打算让陈靖上场,让他这两天没课就来一起训练,正好陈靖最近需要干点什么发泄体力和情绪,应下。 但他没想到,教练口中‘别的学校’,是隔壁海大,叶水桃的学校。 最好能找个温柔活儿好的 陈靖当年不愿意出国镀金,复读一年,也只勉强考上个二本,和叶水桃读的重点大学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但两所学校离得近,文化课比不过,体育方面总要切磋切磋,友好交流。 前两年陈靖就和他们打过比赛,可学校那么大,他从来没遇到过叶水桃,甚至都不知道她在那里读书。 这次,刚听说是海大的时候,陈靖愣了愣,不过也没太当回事。 叶水桃又不打篮球,这比赛基本和她无关,就算不巧地在路上碰面了,以那女人的无情,大概率会目不斜视地擦着他肩膀走开。 至于陈靖,他也能装成是从来没认识过。 他想的挺好,然而—— 上午九点四十五,两队人马在海大的室内篮球场里集结,陈靖跟在教练身侧,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穿三号球服的小白脸。 就是他最后一次去找叶水桃时,和她一起、帮她拿包、还扬言要报警的那男的。 陈靖脸色微沉。 这好像是一个信号,陈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下意识环顾四周,然后果然,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观众席上,看见叶水桃。 她今天穿了件枣红色的呢子大衣,化着精致妆容,直发微微卷起来,编在脑后,梳了个公主头,洋气又减龄,更衬得她肤白貌美,像个刚二十岁的娇气小姑娘。 当然,陈靖看不懂这些,他只觉得叶水桃今天打扮的很好看。 他目光停了一瞬,叶水桃好像感觉到被注视,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气中撞上,还没等激出火花,叶水桃已经别开眼,冷淡地望向别处。 叶水桃是和室友一起来的,据说今天帅哥多,她想开启一段新的恋爱了。 不知道是年龄上来了,还是开荤后食髓知味,上次跟陈靖做完,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叶水桃已经做过四五回春梦,每次都是只做个前戏,然后就被打断醒来,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吊得人心痒。 叶水桃之前谈过不少男朋友,但都没跟他们上过床,不是刻意地为了什么在守身,只是她追求感觉,感觉总不到位,所以每一任都谈不了几天,然后就草草分手。 那会儿没多想,但现在,叶水桃终于得到过陈靖,了结了年少曾经的渴望之后,再回头看,她发现自己那些前男友们,都或多或少带了些陈靖的影子。 眉眼、身形、气质、说话语气……有些是事实存在的,有些则是因为年限久远记不清,叶水桃以为的陈靖该有的样子。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固执。 好感都是来自于别人,这样的相处,怎么会有感觉呢? 叶水桃不知道如果没有那场婚礼,她未来的择偶标准会不会改变,但既然已经没有遗憾,她以后的每一任,绝对都是全新、独立的面孔。 嗯,最好能找个温柔活儿好的。 她没把陈靖的存在当一回事,端正坐好,暗暗观察着,却有些失望。 好像……没个特别帅的? 至少都没有让叶水桃想要主动去认识的欲望,她兴致缺缺,正好又和师兄对视,扬唇冲他笑了一下,用嘴型说:“加油。” 师兄笑开,点点头。 对面有她相好,两个! 对面陈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自然见证了这场你来我往的眉眼官司,他虽然面无表情,却怄得捏紧了拳头。 两学校的队伍都有教练,为了表现‘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站一块儿说个没完,其实已经在暗搓搓交锋。 终于,赛前准备做完还剩五分钟正式开始,教练退场,双方队员自由准备。 两队分散开,各自围在一起最后确定战术,陈靖一心二用,还分了一点余光留在对面。不知道谁叛逆,就这么点儿时间了,不把心思放在比赛上,还大步往观众席上冲。 因为叶水桃就坐那边,陈靖无意识多看了眼,然后发现那人恰好就停在叶水桃面前。 他穿着七号球衣,不是那天见过的那个小白脸。 ? 七号背对着陈靖这边,双手撑膝,微微半蹲下,以一个几乎是讨好的姿势在和叶水桃说话。 有他挡着,陈靖看不清说话时两人的表情,但没一会儿他就起身往回走,满脸得意开心的笑。而叶水桃,表情微微无奈,但也在笑。 他走了几步,又停住,当场脱下球衣里面的长袖,折回去塞叶水桃怀里,让她拿着。 陈靖这会儿连面无表情都维持不了了,脸色可以用很难看来形容。 草。 原本以为和叶水桃无关的一场球赛,对面有她相好儿就算了,还他妈有俩! 他是多倒霉。 然而,这还没完。 那两个明显是互相知道对方跟叶水桃有一腿的,可能是想在女人面前争面子,上半场都打得贼猛,隐隐有较量攀比的意思。 三号小白脸还算收敛,但后面那个七号骚得很,每投进一个球,在场上欢呼的时候,他都会撩起球衣下摆,装作擦汗,露出他结实漂亮的腹肌来,往叶水桃那边看。 这大冷天,他也不怕得关节炎。 陈靖看得烦。 上下半场之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陈靖回队伍里喝水,那小子又去找了叶水桃那边,不知道叶水桃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下半场更疯狂。 尤其是在三号连得几分之后,他比赛都忘了,开始内讧,争抢着控球,陈靖他们队见缝插针,白捡好几个球,原本紧咬着相持不下的比分一下拉开了。 这本来是好事,但陈靖倒霉。 他们俩为叶水桃捻酸吃醋,陈靖就是路过了一下,莫名躺枪,被撞倒,扭伤了脚踝。 裁判紧急吹哨,陈靖和两个不分场合的肇事者一起被抬下场,换了替补。 陈靖:“……” 草。 比赛还在继续,教练要盯着,走不开,秉着‘友谊第一’的友好切磋精神,对方教练安排他俩送陈靖去学校医务室。 陈靖疼得厉害,是不是骨折还要找医生确认,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小白脸说背他,陈靖不肯,单脚跳过去又太狼狈,陈靖不想在叶水桃面前丢这个人,最后,七号去医务室借了个担架。 陈靖死活不愿意躺上面,冷着脸、坐着,一路晃晃悠悠地被抬过去。 你可真行 路上,陈靖知道了七号姓张,是个才大二的小学弟,和陈靖这种复读、中途又休学过的不一样,他比叶水桃要小足足四岁。 难怪这么幼稚,打球撩衣服这种事,陈靖高中之后就没做过了。 也不知道叶水桃是怎么下得去嘴啃这颗嫩草的。 另外那小白脸姓周,好像是叶水桃同系的师兄。 两人路上还在掐,张学弟看周师兄很不爽,他少年意气,一身的锋芒——就是爱主动找茬。 抬担架的时候平衡很重要,他身高上不占优势,就用力气来补,故意提得很高,然后嫌周师兄手上没劲儿,周师兄是个文化人,但也反唇相讥,拐弯抹角地说是为了照顾他矮。 两人又开始较劲,前面高一下后面矮一下,陈靖坐个担架跟他妈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被颠得不耐烦,骂了句脏话,冷冷道:“把我放下来吧,晕车。” 学弟不知道他跟叶水桃也有事儿,对陌生的受害人态度很不错,飞速道歉,手上没小动作了,又改和师兄打嘴炮。 终于到医务室,医生看过伤处又拍了个片,确诊没骨折,是韧带拉伤,先消消肿,回去用云南白药喷喷,养几天就能好。 医生给找了个冰袋来,陈靖坐床上,自己按着。 没一会儿,叶水桃来了,手里拎着张学弟脱给她的那件衣服。 她本来还了就打算走,被缠住,小学弟很生气,还有点委屈,质问道:“我进了那么多球,你怎么都不给我鼓掌?” 叶水桃:“……鼓了。” “那怎么能一样,你完全就是敷衍我!” 叶水桃有点头疼,她本来是想找个新欢的,谁知帅哥没找到,还惹了一身骚。 开场前他就跑过来,问自己为什么不给他加油,叶水桃无所谓,就也跟他说了一句,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叶水桃也不只是对陈靖无情,冷淡地,提醒他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不服气:“那你和姓周的也分了啊!还比我早呢!” 周师兄被提到,解释了句:“就算分手,我和师妹在一个导师手下,她给我加油也是因为同门情谊,你别误会。” 师兄这话有点茶,学弟一点就炸,当即就要辩。 叶水桃懒得搭理他们,转身要走,坐不远处一直沉默着充当背景板的陈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带着轻蔑和嘲讽,还有止不住的怒火。 医生有事出去了,屋里四个人,大家好像这才注意到他。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你可真行。” 陈靖没指名道姓,但莫名地,就连不知内情的学弟都知道他是在和叶水桃说。 闻言,叶水桃脚步一顿。 篮球赛场上的事情,叶水桃并不十分懂,但她不瞎,知道陈靖今天就是个倒霉蛋,而始作俑者,大概率是因为她。 已经说过诀别,叶水桃不关心他,不过既然陈靖主动,她也能像陌生人一样,讲几句客套话。 她朝他走过去,停在一米开外,说:“不好意思,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扎着马步撸管 替? “嗤……” 陈靖想到这女人提上裤子就走的无情模样,再看她这会儿装腔作势地为两个前男友出头,只觉得讽刺。 都一样是被她玩儿过的,谁比谁高贵? 陈靖一句都不想听,可叶水桃还没说完,脸上带了点笑,怎么看怎么假:“医药费不用担心,后续你生活中要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他们会帮忙。” 叶水桃客客气气,话里话外却满是疏离,她和他们是一国。 她好像也不是故意的,但不论是态度还是开口的每一个字,都能精准踩雷,泼油似的,让人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 陈靖本来就烦,这会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替。 叶水桃凭什么提别人做主,那两个没长嘴? 陈靖有意跟她作对,他根本不把叶水桃当外人,另两个男的更无所谓,混蛋话张口就来。他臭着张脸,冷冷反问:“撸管他们也帮?” “……” 毕竟睡过那么多次,叶水桃对陈靖粗俗的语言习惯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在找茬。 但听在在场其他两个男性耳朵里,他这口无遮拦的样子,完全就是猥琐男当众耍流氓! 小学弟第一个忍不了,冲过去一把将叶水桃扯到身后,举起胳膊警告他:“你当着女孩子的面说什么呢,快点道歉!不然小心我教训你!” 陈靖:没直接说撸鸡巴我已经很收敛了。 他坐床上微微弯腰捂着脚,姿态狼狈,地理位置处在劣势,身上气场却不低,看都不看他,还把视线落在叶水桃身上,冷笑一声,一副要挑衅的样子。 “你……” 小学弟被激怒,当即就要动手,叶水桃揪着衣领把他拎到一边,芪抻锏芈畛戮福骸澳阌胁“桑9苡媒牛俊� “对啊,”陈靖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一般都扎着马步撸,不扎射不出来。” 叶水桃:“……” 她气得陌生都忘记演,瞪着眼,他的名字脱口而出:“陈靖,你非找茬是吧?” 自出现在这里之后,叶水桃从始至终带着几分清高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还是因为他,这微小的成就让陈靖憋在心里一上午的火气稍稍散了些。 他笑笑,痞痞的,有点混账,不过倒没刚才针锋相对地那么尖锐了:“对啊。” 叶水桃只是碍于人情世故随口说几句场面话,陈靖不是不懂,换个人他就算不耐烦也能圆滑应对,但偏偏这人是叶水桃,让他很不爽。 他说话向来直白,不想给人留面子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他看着叶水桃,说:“你凭什么替别人做主?” 勾他的时候,就自作主张,把那定义成是约炮,一声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走人。 现在又代表别人说对他受伤的事负责,他稀罕? 他就差明着说自己多管闲事了,叶水桃有一瞬的尴尬,然后就是生气:要不是陈靖先阴阳怪气地跟她说话,她会理他? 成年人的虚伪,他就不能捏着鼻子忍忍? 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叶水桃满脸的晦气,掉头就走:“行,我的错,你待会最好自己滚回你们学校。” 沾花惹草,还一碗水端不平 陈靖不让,在后面喊住她:“刚还说的要负责,这就不管了?叶水桃,你怎么总这样,翻脸比脱裤子都快?” “不是你口口声声嫌我多管闲事?” 叶水桃忍不住停下来和他理论,神情里带着明显的怒色。 她越是不高兴,陈靖好像越来劲,摆出一副碰瓷的姿态,说:“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自己帮我?” “帮你干什么,撸管吗?你也不怕我给你捏烂了!” 叶水桃被惹恼,当即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然后说完才意识到此时屋里还有别人。 她在学校里还是要一点美女包袱的,微顿,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板着脸,重新说:“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 陈靖指着边上表情各异的一个好师兄、一个嫩学弟,有理有据,阴阳怪气:“要不是你沾花惹草还一碗水端不平,只跟其中一个眉来眼去,他俩能在球场上发疯把我创倒?” 他可都亲眼看到了! 好师兄沉默,而嫩学弟这会儿也终于明白过来,在这个房间里,三个男人中,原来现在他才是那个和叶学姐关系最远的! 他有点受伤,插了一句,不甘心地问叶水桃:“学姐,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怎么你跟他吵架都看起来好亲密。 叶水桃也烦,就当着陈靖的面骂他,说:“不知道,神经病。” 陈靖:“所以你有很大责任,不能就这么把我扔这儿……”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们认识啊,你为什么和神经病……” “桃桃你不用管,待会儿比赛完他们教练就过来了,我陪着他等……” 这时候师兄也开口,三个人各说各的,叶水桃很不幸,长了两只耳朵,既听不过来也屏蔽不了,吵得她头疼。 “停!” 她受不了,再顾不上优雅,大喊一声把三人都打断,先问最难搞的那个:“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靖一愣。 他就是心里不爽想找叶水桃点麻烦,话赶话说到了这儿,但具体要怎么样,说实话,他还没想好。 又不能真的让她给自己撸鸡巴。 陈靖看眼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但也快吃中午饭了,他晃晃受伤的腿,说:“瘸了,吃不上饭,你去帮我买。” 哼,倒是会使唤人。 叶水桃冷笑,问:“买个饭就行?” “不然呢,你还真想给我撸……” 陈靖最后一个字在叶水桃的怒视中隐去,无所谓一笑,让她自己领会。 叶水桃同意了。 师兄把她拉到边上,说再有几分钟比赛就结束了,他们教练会把人领走的,他就是找茬呢,你买回来他也不会吃。 叶水桃感谢提醒,点点头,冷静道:“所以师兄你帮我个忙,我回来之前千万别让他跑了。” 既然想吃她的饭,那买回来之后,可不是陈靖随随便便就能反悔的。 叶水桃憋着一口气,特意找到家学生们吃过后都说拉肚子的店,给陈靖打包回来一份地沟油套餐,她自己亲手加的盐和辣,齁咸变态辣版本。 说陈靖死了 叶水桃回去医务室,从师兄那里得知果然已经有队友过来找过陈靖但他让人家晚点再来的时候,发自内心地露出了微笑。 虽然陈靖没事找事的行为让人恼火,但现在叶水桃恶作剧即将得逞,她不免对他生出些同情,态度也从恼怒时候的冷笑变成皮笑肉不笑。 她把手里的打包盒递过去,还意味深长地,祝他:“用餐愉快哦~” 陈靖看她一眼,十分莫名其妙,满脸写着:你有病? 叶水桃:“……没水,别噎死你。” “哦。” 陈靖打开饭盒,大大吃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叶水桃凑过去,期待地看他:“怎么样,好吃吗?” “还行。” 陈靖嘴巴糙,根本没吃出来叶水桃对他特别的‘爱’。 叶水桃简直难以置信:“你真觉得好吃?” 虽然吃得快,但陈靖用饭礼仪还是比较好的,吃相也不狰狞,一直等嘴巴食物咽下去才开口,评价说:“有点咸,不过还好,能再帮我去买瓶水吗?” “……” 其实他也挺惨的,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味觉。 叶水桃媚眼抛给了瞎子,不太高兴:“不能,走了。” 这会儿刚好饭点,她去食堂给自己打包了份饭回寝室,室友们都在,正围着桌子边吃边兴致勃勃地聊上午的篮球赛,叶水桃加入她们。 女生嘛,看球赛主要是因为荷尔蒙,聊得最多的还是帅哥。 打篮球的男孩子都高,身材好,就算脸不很帅,随便收拾收拾在气质上也是要优于大部分人的,基本上都能看得过去,其中陈靖更属于得天独厚。 虽然室友们认出他后都还对他那天的下头发言耿耿于怀,但道听途说,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王雅雯一撩头发,假装得意地开玩笑说:“我还加了他们队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呢,说是陈靖室友,改天多打听点他的黑料,去论坛里曝光下头男!” 这已经变成宿舍里的一个梗,打打嘴炮而已,王雅雯要人家联系方式主要是为了撩男人。 大家笑成一片,叶水桃也跟着笑,没当回事儿,一直到—— 晚上,半夜十一点多,叶水桃都快睡着了,被还在刷手机的夜猫子一嗓子给嚎清醒。 王雅雯从床上惊坐起来,说陈靖快死了,刚被救护车拉走。 一石激起千层浪,室友们听到八卦纷纷打听,叶水桃最关心,马上穿衣服下床,问:“在哪个医院?” 废话,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中午才吃了自己一碗加过料的饭,晚上就出了事,她能撇得清? 王雅雯不知道叶水桃这么着急干什么,不过还是帮问了一嘴。 叶水桃匆匆忙忙赶过去,提心吊胆了一路,然后到医院,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陈靖连个病房都没轮上,坐走廊里挂水,虽然他脸色是白的吓人,但看着也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叶水桃本来都带了点小跑,远远地和他对视一眼后,脚步慢下来。 她走过去,正好瓶子空了,医生过来换药水,说他:“真是仗着年轻不惜命,居然能把自己拉到虚脱,你吃什么了?” 陈靖视线一直落在叶水桃身上,闻言,没什么起伏地,答:“最毒女人心。” 嘴比鸡巴硬 “……” 叶水桃咳了声,在陈靖身前站定,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你怎么样?” “死不了。” 陈靖没好气。 倒是叶水桃,白天装不认识,这时候消息倒灵通了,他觉得稀奇,嘲讽道:“你来干什么?” “哦,” 叶水桃眼神和他对上,在陈靖莫名好像有些期待的视线里,干巴巴地说:“那什么……我听人说你死了。” ? 陈靖气死了:“那你走吧,我目前还用不着人来哭丧。” “行。” 叶水桃嘴上应着,不过也没真的走了,毕竟是自己做的孽,她看陈靖孤家寡人的,而且还瘸着条腿,打算在这儿陪陪他,至少把水挂完。 她没再开口,沉默地立在一旁,陈靖脸上表情稍稍好看了些。 这会儿已经超过了叶水桃生物钟里要睡觉的时间,心放回肚子里之后,困意就上来了。周围没多余的座位,她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实在忍不住,就靠近几步,倚在了陈靖身上。 女孩子没多少重量,香香软软的,陈靖感受着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半边胳膊上轻柔的力道,一僵,下意识连呼吸都放轻了,好像怕吵到叶水桃。 他很快反应过来,在叶水桃腰上戳了戳,把人叫醒:“要不要我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你?” “嗯?”叶水桃睡得迷迷糊糊,一下没反应过来那是嘲讽,半点不跟他客气:“可以吗?” “……不可以。” 就没见过陪个床还要和病人抢座位的,陈靖嫌她娇气,皱着眉赶人:“你回去吧,在这儿也没用,别搞不好还得我伺候你。” 叶水桃有点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行?” 陈靖:“我行不行你应该很清楚,哪次没让你爽得升天?” 说正经的呢,他居然开黄腔,叶水桃有点无语,顺口怼了一句:“没什么感觉,记不清了,但我知道喝醉酒那天,你秒射了哦。” 陈靖表情微变。 叶水桃意味深长地冲他眨眨眼,扭着腰走了。 这一次打嘴仗是叶水桃赢了,她心情不错,因此在回程路上刷到陈靖刚发的‘被投毒’的朋友圈的时候,还在下面评论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加了砒霜?】 发出去后,她笑了会儿,觉得好像有些暧昧,又删掉。 下一秒,叶水桃收到陈靖的私聊,发过来一个问号。 叶水桃没理会,出于对他病情的关心,随意聊了几句,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问到他在干什么。 陈靖其实还在医院的卫生间里拉肚子,但他嘴比鸡巴硬,说:【撸管】 叶水桃想起上午陈靖说的‘撸管必须扎着马步’的奇葩姿势,一心只想着拆穿他,马上打字:【看看】 等了五分钟,陈靖都没回,叶水桃冷笑一声,刚打算乘胜追击,怒斥他白天没事找事的碰瓷行为的时候,聊天框刷新了,被一张屌照顶上去。 照片里,陈靖裤子褪到膝盖处,深红色的性器被一只手抓着,蔫耷耷、软趴趴。 他好像知道叶水桃要说什么:【托你的福,我现在撸管都硬不起来。】 这话有两层意思,可以是指责叶水桃害他拉到虚脱,也可以控诉他腿受伤扎不了马步所以撸管都没感觉。 叶水桃无言以对,只能威胁他:【懂了,我等会就把这张照片发到论坛去求助。】 陈靖沉默两秒,撤回了。 喜欢你衣冠禽兽的下流 这天之后,叶水桃很久没再见过陈靖。 他躺宿舍里养伤,叶水桃写论文、赶稿的同时,还忙着认识新的男人,实在没余力关心其他。 不过学校就那么大,有名有姓的帅哥要么有主了,要么早就跟叶水桃认识,她想要那种熟人给不了的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恋爱计划一直也不太顺利。 而且更痛苦的是,叶水桃卡文了。明明故事和大纲都有,但就是写不出她想要的感觉来,男女主互动僵硬地像是握着本子读台词,一点没有甜蜜的氛围,还很尴尬。 交稿日在即,她迫切地需要接触些新鲜事物,来激发一下灵感。 正好有个室友交了外校的男朋友,借着请客吃饭的名义两宿舍举行联谊活动,叶水桃就去了。 她抱着求偶的目的,特意化了个漂亮的妆,可惜没派上什么用场,对面几个异性,她都不太来电,倒是饭后,又转场酒吧,叶水桃在吧台坐了几分钟,有个过来搭讪的,看着还挺有意思。 酒吧里龙蛇混杂,台上群魔乱舞,音乐声震天,明明是最该纵情声色的混乱地方,这人却一身板正的西装,只领带微松,禁欲中又带了几分轻佻,让人忍不住心里生出好奇。 叶水桃喝了他送的酒,与人相谈甚欢。 对方明显是个玩咖,没一会儿,就暗示性地问叶水桃:“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其实就是去外面找个酒店的意思。 “去开房啊?”叶水桃娇笑着,揭穿他:“你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闻言,那男人也不尴尬,顺势跟她调情,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叶水桃用一根指头把人戳开,嗔怪地瞪:“你很下流哦。” 男人还想说什么,叶水桃已经起身,上手帮他把扯松的领带重新系好:“但我喜欢你衣冠禽兽的下流。” 她像是要帮人抚平衣服上的褶,指尖顺着胸膛滑到肩膀,掸灰似的轻拍两下。 她嘴角翘起来,声音里带着傲慢的引诱,说:“所以,可以先接个吻哦。” 话落,叶水桃没等对方反应,拿上包,扭着腰往昏暗走廊中去。 男人被勾得心痒难耐,自然紧紧跟在她身后。 他在无人的一个转角处追上叶水桃,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压在墙上,没急着亲,而是先挺胯,顶在叶水桃身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兴奋:“把我勾得这么硬,就只给一个吻吗?” 他用了点力气,叶水桃几乎能感受到小腹上性器的形状,硬归硬,但好像不是很大,至少面积比不上她之前体验过的那根。 不过也无所谓了,叶水桃原本就没打算从这里找男人做爱。 她笑着把人推开些,眨眨眼,亲昵地敷衍:“那就看你表现了。” 男人低笑,又挺腰顶了顶,而后微微俯身,去寻叶水桃的唇,她胳膊环他脖子上,仰着脸,却不主动,等着他来亲。 四片唇瓣碰上,男人吸着叶水桃下唇吮了吮,夸她:“真甜。” 叶水桃被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刺得痒,别了别脑袋,余光无意识一瞥,突然发现不远处站了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 逼痒了? 这条走廊是去卫生间的必经之路,拐角处虽然还算隐蔽,但也免不了会有人路过。 不过酒吧里乱的很,搂抱在一起亲嘴互摸的男男女女太多了,甚至还有不管不顾找地方搞起来的,辣眼画面太多,一般就算不小心看到什么,也没谁会驻足。 更别说这位,简直是旁若无人地旁观。 叶水桃本来以为是哪个喝多了看热闹的醉汉,再看一眼,却发现莫名好像有些眼熟,这个身形…… 恰好前面DJ换了曲,灯光也跟着变换,五颜六色的光束嗨翻全场,偶尔漏过来一点,同时也让叶水桃看清了那人的脸。 陈靖? 陈靖眼神直勾勾的,叶水桃视线不小心和他对上,一顿,马上移开了,但陈靖没动,还盯着这边。 他面无表情,目光却如有实质,落在叶水桃身上,强烈的被注视感,让她装出来的若无其事怎么都无法自然而然。 叶水桃嘴巴还被另一个陌生男人含着,他舌头灵活,带了些急躁,在舔她牙齿。你情我愿的亲吻,叶水桃应该放松齿关,放他进来,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然后身上视线更加的如影随形。 陈靖不避不让,也不出声,就沉默地站那儿,直勾勾看着他们,跟个鬼一样。 叶水桃硬着头皮继续,身体却控制不住地绷紧,总想瞥一眼看看陈靖走了没,和她接吻的男人察觉到,用了点力气,在叶水桃唇上咬了口,让她:“专心点。” 吻因为他说话而短暂中断,叶水桃实在亲不下去,顺势把人推开:“好了。” 男人意犹未尽,喘了两口,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陈靖。他没当回事,还半压着叶水桃,问她:“去我家?” 叶水桃没打算和他上床,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 “行,那你方便的时候可以联系我。” 男人往叶水桃手里塞了张名片,最后,还暧昧地挠了挠她掌心。 这些小动作都落在陈靖眼里,叶水桃下意识拿起来看,王—— 没等她看清楚上面印着的字,名片被陈靖一把夺走,两下撕扒烂,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叶水桃有点生气,瞪着眼睛骂他:“你是有病吗陈靖,没有夜生活就回宿舍去看片啊,跑外面来影响别人干什么!” 叶水桃要是个男的,这会儿估计都萎了。 她不高兴,可陈靖比她还气:她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男人啊,还他妈一个个都争着抢着非得往他脸上舞! 一个多月过去,陈靖好不容易能不再想起这个无情的女人,正好脚上伤也养好了,他和朋友来喝个酒,谁知道居然又遇到她。 叶水桃开始和人调情的时候陈靖就在了,你一言我一语,他听得清清楚楚。 理智上他不想再和叶水桃有更多的纠葛,但腿不受控制,得知两人按耐不住要不知羞耻地找地方去接吻的时候,陈靖第一反应就是跟过去。 他不甘心,在玩弄了他之后,叶水桃凭什么还能这么潇洒快活? 她果然被逼停,气得跳脚,但恼怒的原因依然让人不爽。 “嫌我打扰了你的好事?”陈靖嗤笑,说:“怎么,逼痒了?” 大鸡巴止痒很管用的 叶水桃嫌陈靖说话粗俗,不想理会:“和你有关系吗。” 虽然明知道刚才那男人是个玩咖,但跟他调起情来确实还蛮有感觉的,就算不会再有什么更深的发展,玩玩又没关系,说不定还能帮她找些意外的灵感呢。谁知道会遇上陈靖。 被他那样盯着看,谁还亲得下去! 叶水桃心里直呼晦气,她跟陈靖没什么好说的,绕开他就要走,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垂在身侧的手腕被捉住,重重一拽,叶水桃又被拉回了拐角处。陈靖把她按在墙上,身体压上来—— 用和那陌生男生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 他力气很大,握着叶水桃手腕的掌心没有松开,像越收越紧的铁链一样,在她细嫩皮肤上留下斑驳痕迹。 “嘶……”叶水桃有点疼,娇气地呼:“疼啊!” 陈靖力道放轻了些,不过依然不管不顾,拽着叶水桃的手挤到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之间,放到鸡巴的位置上。那里还软着,陈靖不等叶水桃反应,带着她一起,上下摩擦,直到那软软的一坨在叶水桃掌心里变硬,一点点勾勒起形状。 陈靖挺腰顶她,嗓音微哑:“现在不就跟我有关系了?” “……” 叶水桃好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果然,下一句,陈靖抓着她的手在自己梆硬的性器上捏了捏,说:“我也能帮你止痒。” 他捏着叶水桃的下巴让她抬头,吻上来。 他不像那陌生男人有耐心,温柔试探,以调情和挑逗为主,而是带着直白目的,上来就粗鲁地撬开牙齿,舌头闯进去,在叶水桃口腔里扫荡。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叶水桃想躲,陈靖已经先一步动作,缠住她的舌头,吸吮着,往自己嘴巴里带。叶水桃自然不肯,顶着舌尖推拒、想要抽离,陈靖就顺势跟着一起,再回到她口腔里,舔她牙齿、上颚,还有脸颊软肉,让她舒服的痒。 你来我往之间,不一会儿,这无声的较量就转变成一场真正裹挟着情欲、激烈的吻。 口水流出来,将两人嘴唇染得莹亮,叶水桃嗓子里不可自控地溢出轻喘,像受不了的呻吟,短短几声,就轻易将陈靖点燃。 他鸡巴硬到了极致,忍无可忍地,匆匆结束这个吻,然后拉着叶水桃往外走。 酒吧里太暗了,音乐声震耳,说话根本听不见,挣也挣不开,叶水桃没白费力气,顺从地跟着陈靖,穿过混乱的人群,出了酒吧,一路来到街上。 外面有风,吹得陈靖冷静了些,但裆部硬起来的地方还是明显凸起一个大鼓包,昭示着他的不完全冷静。 叶水桃刚才不反抗只是因为没用,这会儿在室外,说话不用靠吼,胳膊也没被紧紧攥着,她马上翻脸把人甩开,嗤笑一声,幸灾乐祸地,把陈靖之前那句讽刺还给他: “呦,发情啦?” 她也没忘记陈靖自告奋勇的提议,故意往他裤裆那儿瞥一眼,报复似的,说:“但是没人会帮你哦,鸡巴痒了就自己找地方去……” 撸。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陈靖突然逼近,双手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嗯。” 陈靖应了一声,是在回答叶水桃上一句。 ——发情啦? ——嗯。 他还是直白地……一如既往。 叶水桃噎了噎,只是几秒的停顿,陈靖已经拦到车,把她塞到后座,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坐上来。 前面司机问要去哪儿,出乎意料地,陈靖没说酒店,而是报了个附近商场的名字。 “……去那儿干什么?” 车子还没开始走,叶水桃本来都打算从另一侧下车了,闻言停下开车门的动作,忍不住好奇问了句。 就在这时,车门‘咔’一声落锁,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冲出去,彻底截断了她反悔的权利。 陈靖不看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克制,说:“买点东西。” “……” 懂了,他就是打算带她去开房,只是在那之前,要买点干活儿的‘必需品’。 套子? 叶水桃十分后悔,生气地瞪着陈靖,在心里骂了一串儿脏话。 不过到底是要去买什么呢? 套子酒店自己就有啊,而且沿途还有那么多药店,除非陈靖要买的是什么十八禁成人用品。 叶水桃依旧好奇,一路都在揣测,并且暗暗将答案锁定在了情趣内衣或者跳蛋之类的东西之间。她自己下注,如果是跳蛋,那等会儿就狠狠踩陈靖一脚骂他变态,如果是情趣内衣,就扔他脸上。 叶水桃心里有了坏点子,表现得兴致勃勃,但她怎么都没想到,陈靖要买的,居然是一套西装。 从皮鞋、到领带,里里外外一整套。 叶水桃一愣,以为陈靖是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要出席,可他好像又一点不重视,挑都没怎么挑,只报了自己的尺码让导购随便拿一套,黑色的就行,领带骚一点。 没错,这就是陈靖的原话。 导购很快按要求拿了一套出来,陈靖没试,直接让人包好,刷卡付钱。 叶水桃心底生出一点怪异的感觉,被拉着走时,试探着问:“你有面试?” 说完叶水桃才想起来,陈靖补考过一年,现在才大三,秋招应该是今年下半年的事。 她改口:“最近要参加宴会吗?” “不是,” 陈靖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委婉,由抓着叶水桃手腕的姿势改成揽腰,靠得更近,他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一会儿床上肏你的时候穿。” 叶水桃:“……” 不是,谁答应他一会儿要上床了? “你有病?” 叶水桃拿开腰上的手:“说了不会帮你,你自己穿着撸去吧。” “那我帮你,”陈靖又揽上来,这次用了点力气,让她没那么容易挣脱:“大鸡巴止痒很管用的。” 他听见了叶水桃刚才和那西装男调情时说的那句‘喜欢你衣冠禽兽的下流’,并且十分耿耿于怀:“而且,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叶水桃已经很生气了,一心想着怎么脱身,很不配合。 两人拉拉扯扯,很快从二楼下来,快要走出商场的时候,陈靖想起什么,拉着叶水桃又折回去,精挑细选,买了一条上等的真丝床单。 “这下满意了吧,公主?” 陈靖不知道是调侃还是威胁,飞快地在叶水桃脸上搓了一把,说:“这次你要再那么多事儿,我就把你脸按在鸡巴上干!” 在外面不穿内衣,不怕遇到色狼啊 无疑,陈靖是个粗糙的人,说话直白,做事粗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和温柔没有半点关系。但很奇怪,他总是能在一些很微妙的细节上戳中叶水桃。 像高中时候的那个寂静午后,他扔到叶水桃桌上的那颗香橙味的糖,像第一次上床,他喝过酒后特意刷了牙,像现在,他还记得买一条矫情的床单。 可能是被一杯酒麻痹了神经,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妥协,总之,最后叶水桃稀里糊涂,还是跟陈靖一起去了酒店。 两人在门口就开始接吻,陈靖像头饿久了的狼,甚至等不及开灯,就把人按在门板上,勾着舌头一阵翻搅,把叶水桃亲得气喘吁吁,动情地呻吟。 陈靖也好不到哪儿去,鸡巴一晚上硬了软软了硬,这会儿又跟个棍子似的杵在身前,陷进叶水桃柔软的肉体上,别样销魂。 他控制不住地挺胯轻蹭,嘴巴还贴着叶水桃的,像粘在一起扯不开,只留了口腔里的两根舌可以自由活动,而唾液,是唯一的溶解剂。 陈靖为此十分卖力,缠着叶水桃,吸舔、吮吸,刺激她分泌更多口水,流出来,或者被他咽下。 一直到她在这场战役中落败,软软地推开他:“唔、喘不上气了……” 陈靖呼吸沉沉,啪一声开了灯。 房间里骤然亮起来,叶水桃在黑暗中呆久了,被刺得下意识闭上眼,陈靖却没什么感觉,垂眸,看清了她脸上情动的潮红,还有被亲得微微发肿、更娇艳欲滴的嘴唇。 陈靖不可避免地想到,要不是正好撞见了,现在,压着叶水桃亲吻的人会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直冲头顶的不甘怒意,又去寻她的唇。 不过这次的目的已经不局限于吻,他并不深入,只含着叶水桃的嘴唇吸吮、啃咬,舔过耳垂后,沿着脖子往下蔓延。 “去里面。” 陈靖说。 手里拎着的购物袋早落了地,横七竖八地挡在路上,叶水桃甩掉高跟鞋,被他半抱着,跌跌撞撞躲开那些障碍物往里。 吻就没有停过,走两步就能剥下一件衣服,有裙子、内衣,也有男士的毛衣,外套,散了一地,扔的到处都是,最后,叶水桃摸索着解开陈靖的皮带扣时,他已经用口水把她奶头染得莹亮。 叶水桃手顺着腰胯探进内裤里,抓住那根硬物撸了两把,引得陈靖闷哼,按住她,用满是情欲的声音,问:“你还洗澡吗?” “洗啊,”叶水桃克制不住地喘气,”不然多脏呀。” “行。” 就知道这女人事多。 陈靖脸埋她奶上冷静了几秒,而后彻底把两人扒了个精光,抱着叶水桃一起挤到淋浴头下面,亲自动手,洗了个鸳鸯战斗澡,用的时间还没叶水桃自己平时一半长。 叶水桃哼哼唧唧,一会儿嫌陈靖手重把她皮肤都捏红了,一会儿又嫌哪哪没洗干净,矫情得陈靖受不了,把人拉过来敷衍地闻了口,说:“行了,已经够香了,再洗明天公主的夜壶里都得是这个味儿。” 气得叶水桃掐他,不过陈靖皮糙肉厚,根本没感觉。 他扛着叶水桃到床上,丢给她件浴袍,自己则呲牙咧嘴地捡了购物袋里的西装换上—— 主要是忘了买新内裤,陈靖下面又硬得厉害,肉棒高高翘着,好不容易塞进去,拉拉链的时候,不小心夹掉根毛,疼。 但即使这样,陈靖还是系好皮带,将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像个刚结束会议的职场精英。 别说,这人长了张好脸,个高腿长腰背挺拔,穿起正装来,其实更有种禁欲冷硬的气质,很吸引人。当然,前提是他要绷着脸,不开口。 “黄片看过吧?今天我们玩点花的。” “……” 果然,狗再多披几张皮也装不成狼。 叶水桃本来浴袍穿得好好的,陈靖故意给扯开,系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衣襟几乎都合不上,她胸前两个饱满圆润的大奶各露出半边乳肉来,粉红奶头藏在雪白的浴袍下,若隐若现。 这景色看着比全脱光了还刺激,陈靖差点没稳住,暗骂几句,在自己硬得发疼的鸡巴上揉了把,简单给叶水桃讲了讲剧情背景,然后就开始演上了。 陈靖给自己的角色是个穿着西装的下流禽兽。 他指尖挑开叶水桃合不拢地一侧衣襟,在一片雪白间寻到那抹茱萸,慢条斯理、调情似的轻轻捏了捏,含笑说:“怎么不穿内衣,外面这么多人,不怕遇到色狼啊。” “……” 说实话,确实还挺有那个味儿的。 但叶水桃对陈靖本人的粗俗印象深刻,‘内衣’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太过于文明了,总感觉‘奶罩’这种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所以就很违和。 叶水桃有点演不下去,沉默。 陈靖不满,偷偷在她腰上戳了戳,提醒她接腔。 “……哈哈,那你是色狼吗?” 叶水桃僵硬地背台词。 其实陈靖要求的是她本色出演,没给台词,这句应该是叶水桃正常情况下和人调情会说的,只不过因为强烈的怪异感,勾人娇笑也成了刻板的干笑。 陈靖不在意,马上回:“当然不是了。” 他夹着叶水桃的浴袍帮她掩住好风光,绕到身侧,虚虚将人揽到怀里,凑得更近了些,告诉她说:“我是禽兽。” 他把叶水桃的手拉到自己裤裆处,挺胯顶了顶,更直白地表露下流。 这句听着没那么怪,叶水桃经过适应后也逐渐入戏,反手握住,用力捏了捏,哼笑:“看出来了。” “硬成这样,”叶水桃手指灵活,玩儿似的隔着裤子撸他,反问:“是不是刚刚我脱衣服的时候你偷看了?” 陈靖显然定力不够,舒服地直抽气,半响才冷静下来,按住叶水桃不规矩的手,纠正她: “不是,你说错台词了,不是就喜欢下流的衣冠禽兽?说这句。” 骚瑞来晚了,依旧是二合一 本来今天还想补更来着的,结果卡文卡了一天,写的两千多都是废稿,只能明天再努力了(苦涩 别抠了,插进来 怪腔怪调的,陈靖这是听见了? 随口说来调情的一句话而已,叶水桃没什么不好意思,她眼神里带了点傲慢,落在陈靖身上,故作惊讶地打量他,开口,还是敷衍的轻佻。 “我说呢,一晚上怪腔怪调,还非要买套什么西装,”叶水桃摸摸他衣服,娇嗔着,亲昵地问:“怎么,吃醋了啊?” 哈,陈靖像听到个笑话。 吃醋? 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心,满脑子只想着睡他,轻松将那么多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会为了她吃醋? 陈靖在心里问自己,会吗? ——会。 他冷静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听叶水桃和别人调情、搂抱着接吻时候的心情,除了愤怒和不甘心之外,他其实是嫉妒的。 嫉妒叶水桃勾搭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是他。 陈靖生气叶水桃的玩弄,还有翻脸不认人,他心里窝着一团火,和叶水桃呛声,和自己怄气。他以为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可事实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再见到叶水桃时,他依旧无法做到释怀。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顺其自然。 陈靖一向是个直白的人,叶水桃问,他就应了一声:“嗯。”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装出来的夸张禽兽样儿都隐去,让人看不出来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配合着在调情。 叶水桃微顿,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继续。 好在下一秒,陈靖开口跳过这个话题,又扮演起来:“这么说,你是故意脱了才过来的。” 他视线在叶水桃胸前扫过,浴袍前襟虽然勉强拢好了,但她没穿胸罩,乳头硬了顶起来,能明显看出有两个凸点,简直是她淫荡的证据。 他有点像明知故问:“想勾引谁?” 叶水桃第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你猜。” 陈靖没猜,松了松紧在脖子上严丝合缝的领带,提醒她:“你东西掉了。” “……” 叶水桃根本没动,她刚洗过澡赤条条地披了件浴袍,能掉什么东西。 但陈靖就当她弯腰去捡了,站在身后帮她遮挡,兴奋里带着点装出来的难以置信,震惊:“你把内裤也脱了?” 他自己动手把她浴袍后摆掀起来,入戏道:“裙子这么短,一弯腰逼都露出来了!” 他卡了条膝盖在叶水桃两腿之间,指头摸进去,在叶水桃已经有些湿润的私处抠挖,刺激她的情欲。 叶水桃被弄得痒,下意识想把腿并上,陈靖不让,抱紧她,压低声音说:“别动,有人正看着我们呢,你一动就走光了。” 叶水桃配合他,莫名也有些紧张,悄声问他:“那怎么办啊?” “看你也玩得挺开,” 陈靖挺胯,小幅度地在她屁股上磨鸡巴:“不介意我就在这儿插进去吧?” 叶水桃:“那你记得快点儿啊。” “快了能让你爽?” 陈靖拉着她的手别到身后,皮带都没解,只把裤链拉下来,然后就迫不及待道:“帮我掏出来。” 早已经蠢蠢欲动的狰狞硬物被从牢笼里释放,又粗又长,弹在叶水桃手上,兴奋地跳。 陈靖一手抓着叶水桃在自己鸡巴上套弄,一手隐蔽地钻进浴袍里,往叶水桃逼里挤了根手指。 “嘶……” 他不知道是被撸得爽,还是小穴绞得销魂,抽了口气,顶她:“腿再分开点,夹得太紧了。” “嗯~” 陈靖找到G点,中指模仿着像性交那样,重重戳了几下,肏出来一大股淫水和叶水桃隐忍的低吟。 他喜欢听叶水桃有快感时候淫浪的声音,就说:“没事,背景音乐这么吵,你放声叫,不会被听见的。” 叶水桃有点站不稳,陈靖已经不用她的手撸了,而是把从逼里挖出来的淫水抹到鸡巴上,掰开她两瓣肥厚的臀肉,夹住,自己挺腰,缓慢地、一下一下摩擦棒身获得快感。 他两手都在照顾逼,左手嵌进饱满的阴户里揉按阴蒂,右手三指都插在洞里,快速地进出、抠挖搅弄,玩得叶水桃又舒服又痒,不得不倚靠在陈靖怀里,紧紧攥着他衣服。 没一会儿,高潮就要来临。 叶水桃下面那颗豆豆得到了充分满足, 穴里手指够不到的更深处却空虚,她有点想要了,扭着屁股,骚骚地叫:“啊……别抠了……快点啊……插进来~” 陈靖不听,还用现在的姿势,肏得更卖力,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直到叶水桃大叫着,逼里喷出来水,他找准机会,戴上套,掐着腰,噗呲一下撞进去。 “嗯~” “啊……” 两人同时爽出声,空虚填满,叶水桃身体里只剩了饱胀的快感,陈靖鸡巴被穴里嫩肉绞着,吸得他都想射了。 他咬牙忍住,视线无意识地一瞥,刚好看见前面不远处地桌子边沿上有几滴莹亮的液体,正因为重力往下流,马上就要落在地板上。 “艹,” 陈靖还记得这会儿是在酒吧呢,骂了一句,说叶水桃:“你潮吹喷我酒里了。” “……” 叶水桃想说话,身后陈靖已经开始肏弄,她开口,正常的声音也被撞成了呻吟,陈靖故意的,鸡蛋大的龟头几次都捣在敏感点上,密集的快感铺天盖地往上涌,叶水桃忍不住,于是真的开始浪叫。 这时候陈靖又反悔了,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叶水桃嘴巴,改口:“小声点,别被周围人发现了。” 说完他就放开了,叶水桃叫得更大声。因为底下陈靖肏得更凶了,肉棒整根插进来再拔到只剩半个龟头,一刻不停歇地大开大合、啪啪啪猛干。 “啊啊啊啊啊太粗了……慢点啊……好长……顶到最里面了……” 叶水桃受不了地叫,说话也被撞得断断续续:“嗯……你倒是把我腿放下来啊……” 不难看出来陈靖本来是想玩在公共场合当着很多人的面做爱这种戏码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偷偷摸摸,但他肏这么猛,到最后做到尽兴直接扛着叶水桃一条腿抬起来了,这种情况,叶水桃就算是个哑巴也做不到悄无声息。 “嘶……”陈靖根本停不了,把着叶水桃的腿,越肏越快:“不管了,先爽一爽。” 带回家强奸 “啊啊啊啊啊……” 陈靖抱着叶水桃,变身打桩机,疯狂挺腰,大鸡巴在阴道里进进出出,就用这个姿势插了大概十几分钟,然后一起高潮。 他一个多月没肏过了,连手动的自己也没心情搞,子弹攒这么久,射完还是半勃起的状态。 两人都累出一身汗,平复下来之后,叶水桃知道没完,干脆把身上皱皱巴巴潮黏黏的那件浴袍脱了,让陈靖抱自己到床上,躺着做多省力气啊,还舒服。 但陈靖不肯,他今天好像就跟酒吧和西装杠上了,刚结束一个失败的PLAY,还要玩。 他西装早就被叶水桃抓得皱巴巴,裤裆那儿也沾上了淫水,湿漉漉一团,反正看起来不伦不类,他索性裤链都没拉,任由鸡巴从前门探出头来,长长一根,成了纯黑西服中唯一的一抹艳色,十分吸睛。 叶水桃忍不住,一边毛手毛脚地盘龟头,用指甲剐蹭马眼,玩他,一边看他要怎么演。 这次换成陈靖来搭讪。 他拍开叶水桃煽风点火的手,去拿了瓶水,假装请叶水桃喝酒。她喝了,然后就中计了。 陈靖说刚才的酒里有迷药,叶水桃喝完就晕过去了,一动不能动。 “……” 叶水桃气得瞪大眼,质问:“你给我下迷药干嘛?” 陈靖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扛起来,扔到床上,做出冷漠的表情:“当然是带回家强奸了,不然我药你是为了能更随心所欲地伺候好公主吗?” 他让叶水桃平躺下来,挑开她浴袍腰间的系带,布料散开,妙龄女子凹凸有致的胴体展露出来,白皙、细嫩,上半身艳红的乳晕和下面黑色的稀疏毛发将她点缀得更性感。 刚才做的时候陈靖太激动,没注意力道,留下几道很浅的指痕在叶水桃腰上,他觉得很色情,就伸手去碰。 有点痒,叶水桃躲了躲,陈靖不满,按住她:“别动,你还晕着呢。” 叶水桃生气:“……为什么不是我迷晕你?” 闻言,陈靖抬眸,眼神和她对上,很直白地指桑骂槐:“谁让你要喝陌生人给的酒。” 叶水桃噎住,还没办法反驳,只好忍气吞声,恨恨地想:看他待会儿奸尸能有什么乐趣! 叶水桃打定主意,闭上眼装死。 一分钟、两分钟……好久过去了,陈靖把她浑身都摸了一遍,抓着胸又是揉又是吃的,不用叶水桃配合,他想要什么姿势自己就能动手摆出来,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 反倒是叶水桃,一点游戏体验感都没有,身体舒服也舒服的很憋屈。 她忍不了了,腾一下坐起来,埋怨他:“你还不如给我下点春药呢。” 陈靖一想:“行,那就换成春药。” “知道吃了春药是什么症状吧?” 他问完叶水桃,下一秒,就自己告诉她答案:“热,还浪。” 他又把那件浴袍给叶水桃裹上,让剧情退回到刚把她带来家里的时候,然后让她:“自己把衣服脱了,掰开逼给我看看。” 太粗了,好硬 “……” 叶水桃才不听他的,扑过去把人推倒,搂着陈靖脖子,一边胡乱地用力蹭一边假装喊:“哎呀~不行了,好热呀,有没有人帮帮忙啊……” “嗯……亲我啊~” 她手急切地在陈靖身上摸着,真跟喝了春药似的,抓他性器,解他领带,娇滴滴索吻,浪得陈靖受不了。 “艹!”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推开,骂了一句,喘着气问,“你怎么这么熟练?” 叶水桃很入戏,不理他,趁着陈靖开口的间隙,舌头滑进去,在他嘴巴里舔了一圈,然后惊喜地发现:“你身上好凉啊,唔……好舒服……我还要……” 她边说边亲,动作缓慢又色情,翻搅出来一阵哗啦水声,能不能解叶水桃的燥不知道,反正把陈靖勾得够呛,都快烧起来了。 陈靖热烈地回应,缠着叶水桃舌头,吸得她再说不出来勾引人的话。 他抱着叶水桃在床上翻滚,剥掉碍事的浴袍,掰开她两条细嫩的长腿,手在湿漉漉的逼上摸了把,问她:“要什么,大鸡巴?” 叶水桃已经熟练地去解他皮带,‘咔’一声之后,失去束缚的西装裤自己脱落,堆迭在陈靖跪着的膝盖处,那根器宇轩昂的深红色性器更完整的暴露在空气里,下面两个精囊垂着,随着陈靖的动作晃。 他在床上膝行了一段,虚虚骑在叶水桃身上,挺腰,用硕大的龟头顶了顶她嘴,然后在她震惊嫌弃的视线里,说:“给我舔舔。” 叶水桃不愿意,皱着眉别开脸:“脏!” 本来口交也没什么,但他刚射过,精液的味道沾在龟头上,有点腥,并不算好闻。她推他:“你先去洗洗。” 都这会儿了,陈靖哪有那个耐心。 不过他也没强求,不甘心地又在叶水桃脸上戳了两下,无语:“都喝上春药了,你怎么还那么多事儿。” “得,我就没这个命。” 他退一步,又趴下去,改给叶水桃舔,嘴唇包住阴唇,啃咬着吸了会儿,含糊地问:“爽不爽?” “嗯……”叶水桃舒服地屁股都抬起来迎合,攥紧身下床单,难耐地娇吟:“再用力点啊~” 陈靖更卖力,一直把人伺候爽了,才真枪上阵,把鸡巴插进去。 “啊~好硬,太粗了……” 叶水桃低叫出声,满足得眯起了眼。 陈靖看着她又骚又浪的享受表情,想到什么,心中一动,说:“也就是我疼你,要换了酒吧里那个流氓,真给你喂点春药,他刚拉过屎的屁眼你都得舔。” 叶水桃:“……” 写文的人一般想象力是比较丰富的,她马上顺着陈靖的话联想到了画面,一阵恶心,性欲都被影响了。 叶水桃不想再做了,推着陈靖想起来,陈靖不让,跟发了情的狗似的,死死按着她,一刻不停地死命肏,还问:“怎么了?” 叶水桃面无表情:“你说得太恶心了,我萎了。” “嘶……哦~” 陈靖爽得不行,他知道这公主矫情,把人抱起来,一边继续插一边哄着说:“那有什么,屁眼而已,我又不是没给你舔过。” 大鸡巴捅捅就又流水了 叶水桃受不了他,气得瞪大眼,声音拔高,大声道:“我那是洗过的!干净的!而且!谁让你舔了!” 陈靖正好想换个姿势,就咬牙抽出性器,握着腰把叶水桃屁股抬起来,挺胯,用龟头上的液体把后庭染脏。 “这下不干净了吧?” 然后他低头,敷衍地舔了舔,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真的没什么。 “啊!” 叶水桃浑身激灵,突然屁股都有点不想要了,骂他:“你恶不恶心!” 陈靖不以为意:“别管,我就爱舔。” 趁叶水桃呆住,他把人翻过来趴下,掐着腰又从后面入。 他鸡巴很大,叶水桃的穴又紧,要足够多的液体润滑才能进得通畅,不过这会儿叶水桃有点扫兴,身体没那么亢奋,淫水分泌得自然就少了。 虽然有之前流的也不至于太干涩,但陈靖肏惯了水逼,更喜欢那种湿滑滑的紧致。 他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同,先停下,掐着叶水桃的奶头刺激她,说:“你不是都吃上春药了吗,怎么水还没以前多?” “嘶……” 他捏得有点疼,叶水桃抽了口气,刚想说话,陈靖又把她掰过来吻 ,含着她嘴巴胡乱地舔,边亲边肏,含糊地安抚:“没事,大鸡巴给你捅捅就又流了。” 他唇舌炙热,胯下粗硬的性又是那么的不容忽视,埋进叶水桃穴里,将她撑开、填满,顶在软肉上,耐心细致地磨出快感,插出汁水,重新将叶水桃拉进情欲里。 “啊~啊啊啊啊慢点啊……” 后入更深,陈靖顶得很重,叶水桃有点受不了,仰着脖子叫。她声音大得隔壁都快听见了,陈靖还不满意,用力揉着屁股,让她:“声音再大点,把嗓子叫哑,不然春药都白吃了。” 叶水桃不想配合,但陈靖挺着棍子捅她,根本忍不住。 他肏得越猛叶水桃就叫得更浪,她越浪陈靖就越兴奋肏得越猛,这几乎形成一个循环,逼得两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啪啪啪和啊啊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陈靖把叶水桃翻过来折过去,舔她浑身揉她的奶,大鸡巴在穴里进出顶弄,每一下都无比契合。他们搂抱着,疯狂地接吻,颠鸾倒凤,酣畅淋漓。 最后高潮的时候,叶水桃被陈靖抱在怀里,头脑一片空白,爽得直哆嗦。陈靖性器还插在里面,拉着她,又接了一个缠绵的湿吻。 两人都在喘,胸脯贴在一起,互相分享着心跳。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等缓过来,叶水桃想下床,陈靖抱着她不让:“干嘛去?” 叶水桃嫌他身上黏,推开,说:“洗澡。” 陈靖就懂了,这女人是爽完又打算翻脸。 陈靖没让她如愿,起身把人抱到浴室,一起洗干净,然后又扛着人到了房间里另一张没被滚过的床上。 他拉开被子钻进去,把叶水桃搂紧,闭上眼:“行了,睡吧。” “睡什么睡,” 叶水桃不乐意和他过夜,不过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学校宿舍里有门禁,离开也得自己出去开房。 叶水桃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既然已经被安顿进被子里,叶水桃懒得动了,就赶陈靖:“你赶紧走。” “我不,” 陈靖就不走,也不让她动:“肏都肏过了,搂一晚上少不了你身上的肉,我睡觉又不打鼾。” 叶水桃被温柔乡迷了眼,躺在男人热腾腾的胸膛里,经历过好几次高潮后身体透支的疲倦涌上来,意思着挣扎几下,然后就懒得管了。 她打了个哈欠,翻身用背对陈靖,娇气地叮嘱他:“那你不许抢我被子。” “知道了,” 陈靖从身后贴上来,轻笑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调侃地喊她:“公主。” 他嗓音里染上了困意,带着些沙哑,是很微妙的性感。 叶水桃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得痒,皱眉躲了一下,不满地拿胳膊肘撞他:“你不要说话。” 陈靖这会儿挺高兴,也愿意哄着她,闻言就真的闭嘴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叶水桃起晚了,睁开眼,陈靖已经洗漱好,在吃早餐,豆腐脑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叶水桃拥着被子坐起来,惊讶:“你怎么还没走?” “这不是等着伺候公主,”陈靖把油条塞嘴里,把刚下去买的新内衣裤拿给她,说:“我不像你,一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快穿上,刷完牙过来吃饭。” 叶水桃脸不红心不跳,就像没听到,嗔他:“讨厌~” 饭后两人一起退房,临走,陈靖把西装扔掉,但打包带走了那条真丝的床单。 虽然两件都不便宜,但还是西装更昂贵些,而且那床单被滚得皱巴巴,到处都是淫乱的湿痕,脏得很,陈靖带回去干嘛? 叶水桃搞不懂他。 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都没说,不过脸上疑惑又带了点嫌弃的表情落到陈靖眼里,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陈靖主动解释:“我拿回去洗洗,留着下次用。” 叶水桃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他还想和自己在再来几炮,想得可真美。 她娇笑,告诉他:“没有下次了哦。” 陈靖:“那也不一定。” “下次万一你逼又痒了,记得再找我,我随叫随到。” 他趁着电梯里没人,毛手毛脚地在叶水桃屁股上捏了把,说完,正好到一楼,陈靖摆摆手,在叶水桃开口拒绝前,大步走了。 “……” 叶水桃嗤之以鼻,觉得陈靖还是做梦更实际一些。 她回去宿舍,照例打开电脑。 虽然卡文卡得厉害,但交稿时间在即,挤牙膏也得挤,她戴上耳机,放了首舒缓的轻音乐,打算憋几个字出来。结果意外地,居然灵感爆发,文思泉涌,一口气写了好几千。 叶水桃想:果然,人有时候还是要学会适当地释放压力,性爱或许就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所以还是要赶紧找个男朋友。 不过在那之前—— 【今天逼痒了没有?】 叶水桃看着手机里满屏幕求欢的话,烦得不行。 腰子吃多了,求欢 难怪陈靖对他们的下次信誓旦旦。 自那之后,他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发一条消息过来,问叶水桃要不要做爱。叶水桃没回过,但陈靖锲而不舍,根本不在意。 第一天,他发的还是一句完整的话。 第二天,就直接问:【痒不痒?】 第五天, 改成了:【痒?】 到现在,他字也懒得打,只缩成一个大写的拼音首字母:【Y?】 叶水桃被逼得都快不认识‘痒’这个字,忍无可忍,噼里啪啦按着键盘,气冲冲给他回:不痒,滚! 但她太生气了,气得眼前发昏一时没看清,被不正经的输入法自动识别成其他字,还手快地发了出去:【逼痒,滚!】 她盯着对话框两边的‘痒’字,大脑有几秒的眩晕,然后才反应过来,飞速撤回。 但陈靖比她更快,已经看到不说,还回复:【行,我去订房。】 叶水桃:【?】 你订个锤子! 【打错字了。不约,滚。】 叶水桃这条发出去的同时,陈靖发过来张图片,是在叶水桃撤回前截下来的,裁得只剩下她头像和那三个字。 陈靖帮她翻译:【逼痒了,一起去滚床单!】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叶水桃:“……” 气死了,她直接用语音骂他:“滚啊!” 陈靖:【行,那下次。】 叶水桃真的有点烦了,问他:【你到底想干嘛啊?】 陈靖自己也不知道,说追她的话,太没出息,这就是一个狠心的无情女人,但他又确实做不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于是只好草率地归结为是性。 时长了问一句,这样叶水桃想找男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省得他每天出门还要提心吊胆,担心又要在哪儿撞见叶水桃跟谁搂在一起碍眼。 反正叶水桃又没男朋友,跟谁做都是做,凭什么不能是他? 他屌大身材好,活儿也不赖,就不信比不过外面那些野男人。 陈靖:【不明显吗?我这两天腰子吃多了,求欢。】 叶水桃让他找别人,陈靖不乐意,说:【不行,我有处男情节,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你得负责。】 “……” 叶水桃满脑子荒谬,这种跑火车的话,亏他也开得了口。 她没理会,陈靖也没再发什么,然后第二天,他‘问候’的消息依旧如约而至。 叶水桃本来没什么需求,但也遭不住他这么天天问,每天梦里都是火热的情潮。很快,她额头上就闷出来几个小痘,又开始卡文。 正好陈靖又发消息过来问:【痒了没?】 叶水桃坐电脑前一下午都没什么进展,心烦意乱,突然想:她跟陈靖又没仇,既然他上赶着这么想伺候,她干嘛要委屈自己。 爽就完了。 叶水桃破罐子破摔,精虫上脑,不仅答应下来,还嘱咐他提前多吃几个腰子。 陈靖什么都没说,当即用一张鸡巴硬邦邦、顶得裤子撑起来好大一坨的照片,来证明自己根本不需要腰子的实力。 别说话,继续舔 这次是叶水桃开的房。 陈靖来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上次那条床单,有点嘲讽,又好像是得逞后的炫耀,叶水桃看了不高兴,没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一见面就拉着他接吻。 微凉的嘴唇触上去,辗转勾缠间,翻搅出来的,却是火热的情潮,瞬间就将陈靖点燃。他本能地回应,反客为主,亲吻、抚摸、拽着叶水桃往里,在你来我往的纠缠里,脱掉身上碍事的衣物。 陈靖闻到叶水桃身上沐浴露的香气,也为自己解释一句:“我来之前洗过澡了。” 他已经抓着叶水桃雪白的大奶子在舔,手指探到腿间,摸到她花心潺潺的流水,指尖插进去,阴道动情地收缩,软肉将他夹紧,吸得他鸡巴更硬。 “嗯。” 叶水桃应了声,同意陈靖继续。 吻还在继续,上下两处性特征都在被攻占,一点点地制造出快感,她声音里带了些颤抖,像邀请。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肉棒蓄势待发,在最被需要的时候肏进来,大力抽插。 他们搂抱在一起,放浪地吟叫着,在这场战役中不断地被欲望征服、被对方征服,激情狂热,酣畅淋漓,一直到高潮,灵魂在交合中死去。 他们依偎在一起,剧烈地喘息着,在彼此重如鼓擂的的心跳声中,又找到新生。 事后,陈靖又把那条床单打包放进了书包里,等着下次用。 叶水桃有点无语,不过也没说什么。 她手上正连载的这本书写得不太顺,最近卡文压力大,让人愉悦的性爱体验好像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发灵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而陈靖,还挺好用的。 这次之后,两人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陈靖的性爱邀请从之前的每次一问变成了每周一问,叶水桃大概率不会拒绝,每周六上午,那间房几乎成了他们固定的激情场所。 至于两人的关系,叶水桃从来不提。 她像个妖精,在床上风情万种,下了床也能毫不顾忌地痴嗔笑骂,高兴了撒娇,矫情起来就骂人,对他颐指气使。虽然难伺候,陈靖嘴上骂骂咧咧地嫌弃,但每次都被哄得晕头转向,结束后,还对下一次充满期待。 他每周六都要出去,晚上再回来,虽然表情上看不出来喜怒,但这个时候的陈靖一般都很好说话,带饭什么的都是小事儿,甚至不用给钱,他直接请了。 久而久之,就连室友都察觉出异样,问他:“靖哥,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当时陈靖正打算去酒店和叶水桃开房,闻言一僵,原本还带了点儿笑意的脸色冷下来,他摆摆手,语气不太好地否认说:“没。” 他有点生气,倒不是对着室友。 虽然早知道叶水桃无情,但她太会勾引人了,明明自己心里性和情泾渭分明,对着陈靖时却没分寸,亲昵自在地仿佛理所应当。 也怪他愚蠢,受不住糖衣炮弹,肉体沉沦的同时,情感也蠢蠢欲动。 叶水桃也很享受,不是吗? 陈靖不信她真的不挑剔到随便从谁身上都能得到这样浓烈的高潮,她有那么多前男友,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处一处? 事实上,他已经在干着男朋友的活儿了啊—— 伺候她,哄着她,肏她。 陈靖是个直白的人,所以在之前一次次抵死缠绵的时候,他也曾状似无意地,对叶水桃说:“要不你直接和我好了吧。” 叶水桃是什么反应呢? 她夹紧陈靖的脖子,抱着他脑袋往自己腿心按,用湿黏黏的肉逼堵得他说不上来话,眉头微皱,不满地娇声催促:“继续舔啊你,别说话。” 操! 陈靖每每想起来这一幕,都觉得愤怒。 显然,叶水桃只把他当成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如果陈靖这会儿十八岁,还是那个张扬桀骜的少年人,他一定气得扭头就走,和这个无情的女人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二十五了,更成熟,更内敛,也能更理智地计较得失,做出更有利的选择。 他不是没掉头走过,可随时随地偶遇叶水桃和男人纠缠,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滋味,一点不比现在好。 陈靖忍气吞声,在满腔怒火的加持下,更用力地舔逼,然后把她肏得死去活来,骚叫连连,在自己身下,哭着高潮。 然后两人抱在一起平息,缠绵地接吻,叶水桃用她叫哑了的嗓子,娇喘着骂他,嫌他太猛,埋怨说:“你这么用力干什么啊,都快把我肏死了。” 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脸色潮红,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淫靡美丽地,宣告着刚才的全身心沉沦。 陈靖神清气爽,不过还是有点不快,嗤笑着,说:“下次一定。” 一定肏死你。 他伺候着这矫情的公主洗干净,后来,再没提过。 可以后呢? 就这样什么都不用管,继续不明不白地和叶水桃发生关系,一直到他或者她毕业,再彻底的分道扬镳? 叶水桃没心,他却把持不住,到那时候,他能保证自己不会陷得更深吗? 或者……在那之前,叶水桃就找到新的男朋友,将他一脚蹬了怎么办。 那个时候,他就甘心了? 因为室友无意间一句戳心的话,欲望之下,之前刻意被忽略的那些东西全都摆到眼前,陈靖在去酒店找叶水桃的路上,前所未有地烦躁。 还是那间房,他换好自带的床单,洗了个澡,冷着脸等叶水桃。 他们约的时间是九点,叶水桃矫情,出个门磨磨唧唧的,一般都会迟到十几二十分钟,不过九点半之前肯定能到。 但今天,陈靖一直等到十点,外面都没人敲门。 他有点不耐烦,给叶水桃发消息,半响收不到回复,打电话也不接,陈靖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要被放鸽子。 可昨天约的时候她答应了啊,还让他重新买盒套,上次的带了点果味,她不喜欢。 没有一点征兆。 陈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被玩儿了吧? 那你亲我一下 不是没可能。 这女人最擅长穿上裤子不认人,冷心无情,而且有前科,什么事她都干得出来。 操!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涌上心头,陈靖等不了,气冲冲地去学校找她。 他进不去女生宿舍,周末校园里又没什么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一个和叶水桃住同一栋的学姐。 陈靖把人叫住,好巧不巧,正好是叶水桃的室友,王雅雯。 王雅雯还记得这个下头男,被叫住没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刚准备阴阳怪气,突然从陈靖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叶水桃?” 王雅雯微愣,狐疑地打量他:“你找她干什么?” 陈靖说有事。 男人不止一次地跑到别的学校来找一个漂亮女人,还能有什么事儿? 王雅雯懂了,难怪上次叶水桃一听说陈靖被救护车拉走,急得马上穿衣服出去了,难怪她们之前一起骂他的时候,叶水桃都不怎么开口,只是笑。 王雅雯有点尴尬,再顾不上计较之前的乌龙,告诉陈靖:“桃儿不在,今天一早就去图书馆了,这会儿应该还没回来。” 图书馆。 这答案稍稍安抚了陈靖,总比又和哪个男人去鬼混了好。 他从亲昵的称呼中意识到两人挺熟,又打听了下叶水桃常去的位置,道过谢后匆匆走了。 叶水桃今天确实是有事。 她的论文要有最新进展,本来是约好下周三找导师看的,但导师突然要出差,昨天晚上临时通知把时间提前到了周一。 叶水桃还没弄好,今天一早看到消息,当即把陈靖忘在了脑后,跑去图书馆加班。 她手机调成静音,听不到电话,心无旁骛地弄了两个多小时,有点累,准备去上个卫生间。 路上,叶水桃打开手机,宿舍群里的消息攒了好几十条,最新的是在讨论中午吃什么,但再往上,话题的开端,居然是王雅雯艾特她,问她和陈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上次他不会也是来找她的吧? 叶水桃一顿,这才想起来他。 叶水桃朋友不少,群也多,翻了一页才找到和陈靖的聊天框,果然有他的未读消息和一通语音电话。 叶水桃想了想,给他回:【我有点事,下次吧】 她按下发送,几乎是同时,左前方就传来一道嗡嗡的消息提示音,在连走廊都很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 虽然进来图书馆还开声音有点没素质,但更叶水桃也没关系,她没理会。 下一秒,视线余光里的那道人影停在身前,挡住了叶水桃的路。 抬头,居然是面无表情的陈靖。 叶水桃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你又跟谁去鬼混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叶水桃语气里带着惊讶,陈靖则是无语、恼火,还有一点微妙的怨念。 “……” 叶水桃假装没听见,绕开他,目不斜视地往前。 陈靖调转脚步,跟上她:“去哪儿?” 叶水桃:“卫生间。” “哦。” 他还跟着。 叶水桃以为陈靖是精虫上脑,今天必须干一炮,想等自己忙完后再去开房。然而她今天已经被学术折磨得没有性欲,几点能结束还不一定呢。 她放人鸽子不太占理,放软声音,跟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真有事,我们改天再约。” 陈靖不肯,顺手把手机调成静音:“没事,来都来了,我也学会儿。” 可他两手空空,分明连书包都没带。 算了,只要不影响别人,叶水桃懒得管。 陈靖也撒了个尿,等上叶水桃一起,回去自习室,在她对面坐下。 陈靖高中就不爱学习,上了大学后更自由,除了考试周的时候临时抱抱佛脚,平时很少来图书馆。他们学校图书馆的氛围也不像海大这样,放眼望去,大家真的都是在学习,没一个打着读书名号玩手机的。 陈靖左右张望了几眼,在这样自律的环境里,新奇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拘谨。 他不好意思把手机掏出来,觉得无聊,干脆就盯着叶水桃看。 她今天没化妆,头发也只简单绑成一个马尾,小脸光洁素净,肌肤吹弹可破,更有种清水出芙蓉的天然美。 陈靖想不出来什么词特别的来形容,满脑子就两个字:好看! 他目光灼灼,落在叶水桃身上,让她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想忽视都不行。 叶水桃忍无可忍,抬着眼睛瞪他,无声道:“你看我什么!” 陈靖也用口型说:“好看。” “……” 叶水桃:“别看了,不学习你就出去。” 陈靖点点头,摆出姿势来,假装桌上有本书。 他安分下来,没一会儿,又耐不住,在桌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踢叶水桃,吸引到她的视线后,拿起手机晃了晃,让她看。 【你带耳机了没,借我用用。】 叶水桃拿给陈靖,他连上蓝牙,开始看电视。 叶水桃:“……” 这就是他说的来都来了学一会儿? 她脸上有字还是手撕鬼子抗日神剧里有知识? 不过他找到了事干,叶水桃总算能清净点,专注地投入到论文里,找资料、看文献,她热火朝天地忙了快一小时,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有点口渴,拿起杯子—— 发现空了。 她明明刚接了一杯的,陈靖这个狗东西! 叶水桃骂骂咧咧,起身去茶水间,没两分钟,陈靖又追上来,好像还很不满:“怎么不叫我?” 快到饭点了,他以为叶水桃是要去吃饭。 叶水桃生气,瞪他:“谁让你喝我水的!” 这会儿茶水间没人,但毕竟是在图书馆里,陈靖直白中带着收敛:“又不是没亲过,你还嫌我啊?” 叶水桃不想和他鸡同鸭讲,直接赶人:“你快走吧,烦死了,你又不学习,不要在这里影响我。” 陈靖确实也待得浑身不得劲,刚要同意,余光里,有个男人拿着水杯正往这边来。 是叶水桃那个小白脸师兄。 她背对着门的方向,还一无所觉。 脚步声渐近,电光石火间,陈靖下意识改口,接着自己上一句,说:“行,那你亲我一下。” 总要掌握些主动权 叶水桃觉得陈靖是对自己嫌他口水不满,非要当场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可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临近饭点,大家都要休息,走廊外面脚步声陆陆续续,伴随着窃窃私语般的低声交谈,一阵一阵地落在两人耳朵里,昭示着随时会有人经过,更凸显陈靖这个要求的无理。 “不亲,你喝都喝……” 叶水桃拒绝,可陈靖这个鲁莽的男人,根本不听,瞅准时机突然揽着叶水桃的脖子凑过来,含住她下唇轻轻吸了吸,舌头闯进口腔里,暧昧又速度极快地扫一圈。 “……唔……” 叶水桃话说到一半,被他堵住嘴,剩下的都咽回肚子里。 这个吻只用了大概五秒钟,等叶水桃反应过来,陈靖已经退开,问她:“你什么时候吃的糖?嘴巴里一股橘子味儿。” 亲都亲了,叶水桃还能说什么:“……是香橙。” “是吗?”那一下太快了,陈靖不确定,第一反应就是:“那我再尝尝。” 他又要往过凑,这次叶水桃有了准备,一把将人推开:“哎呀行了你,这还是在图书馆呢。” 她说完,走到门口时刚好赶上两人接吻,然后就停住,沉默立着的那道身影终于识趣离开。 陈靖之前见多了叶水桃和别的男人拉扯,而他只能无能狂怒的场面,这还是第一次,他跟叶水桃亲亲热热,无声离去的换了别人。 他心里的感觉很微妙,但总体爽的。 其实刚看到叶水桃那个师兄时,陈靖也没想太多。自己本来就和这里格格不入,那个小白脸师兄一出现,叶水桃肯定和他有很多共同话题,导师、论文、还有太多陈靖根本不知道的东西。 陈靖不愿意变成插不上嘴的外人,所以就想在那之前,用一个亲密的吻,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多余的。 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那小白脸居然直接走了。 这不禁给陈靖打开了新思路,要是他能把叶水桃身边的那些狂蜂浪蝶都赶走…… 是玩玩还是谈恋爱,他总该掌握一些主动权吧,凭什么要听叶水桃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陈靖豁然开朗,他视线还落在门外,露出个笑,看起来有点混蛋。 叶水桃不明所以,顺着望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 陈靖从她手里接过刚装满水的杯子:“走吧,你还要忙会儿还是去吃饭?” 叶水桃警惕起来:“你不是说亲一下就走?” 陈靖直白承认:“我改主意了。” “……” 叶水桃总是被他噎住,心想你哪来的脸这么理直气壮。 自习室里的人已经快走光,叶水桃也饿了,下楼,陈靖跟着一起,说还没在她们学校食堂吃过,想尝尝。 饭后,叶水桃回宿舍睡午觉,陈靖短暂地消失了一会儿,然后下午,叶水桃刚到图书馆,又看见他。 他回去拿了包,桌上摊开几本一看就没怎么打开过、还跟新的似的书,装模作样地翻。 叶水桃上午走时没把东西带走,还在原位置,她坐过去,陈靖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 陈靖正被高等数学折磨得眉头紧皱,叶水桃也有点烦,满脸写着不开心,两人隔着桌子遥遥对视一眼,都不太爽地,各自移开。 陈靖硬着头皮学了没二十分钟就耐不住,又把手机拿出来。 算了,他就不是学校那块料,装个屌。 他看了一下午电视,这次倒是安安分分,没再打扰叶水桃,甚至还很有眼色的,主动去帮她接了几次水。 一直到快五点,陈靖手机电量就剩下不到二十,他估摸着该吃晚饭了,就关掉视频摘下耳机,静音玩消消乐等叶水桃。 刚走叁步,肩膀突然被人戳了戳,陈靖转头,发现是个女的。 她放了张便利贴在陈靖桌上,上面写着:帅哥,可以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吗? 末尾还画了一个卖萌的小表情,可爱得让人不忍心拒绝。 但陈靖又不认识她,没那么多心思应付,摇摇头,就继续玩游戏了。 那女生不死心,捡起陈靖桌上的笔,微微弯下腰来,又写:不要这么高冷嘛,我看你有一会儿了,真的还蛮喜欢的,给个机会鸭。 随着靠近,她身上洗发水的香气钻到陈靖鼻子里,衣服领口微塌,并且正好暴露在陈靖视线可及的范围里,他眼神稍微偏一点,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乳沟。 不过陈靖没看,他盯着便利贴上新出来的那行字,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是:既然看了有一会儿,那她就没看见他一直在端茶倒水地伺候公主? 陈靖有点烦了,冷着脸,自己刷刷刷写:我女朋友在对面。 陈靖冲叶水桃抬了抬下巴,给她指。 这时候,叶水桃论文搞得也差不多了,打算先结束明天再弄,她合上电脑,抬眸,正好看见陈靖指自己,他身边还站着个不认识的女孩。 ? 叶水桃疑惑,用眼神询问陈靖,他没理,移开了视线,那女孩和她对视一眼,脸上表情淡下来,转身走了。 叶水桃十分莫名其妙,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自习室出来,等电梯的功夫,陈靖跟上来。 叶水桃问了句:“你们刚才说我什么呢。” 陈靖手里团着张皱皱巴巴的粉红色的纸,前面就是垃圾桶,他随手扔了,不以为意,一记直球打过来:“说你是我女朋友。” 叶水桃不接:“我不是。” “哦。” 电梯来了,两人一起跨进去,下行的过程里,一路沉默。 直到走出图书馆,叶水桃喊住他,用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陈靖,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有这个想法,趁早打住。” 只玩不爱,她把话说的很清楚。 可陈靖偏不信这个邪。 就不信她真能铁石心肠 他不把叶水桃的话当回事儿,依旧每周都来找她上床,和她在酒店里,度过一个淫靡混乱的上午。 不过除此之外,就算不做爱,只要有空,陈靖开始更勤快、隔叁差五地往叶水桃学校跑。 找叶水桃吃饭,和她一起在图书馆学习,晚上再把人送回宿舍,偶尔还能借着夜色遮挡,在她们楼下,拉着她接个擦枪走火的吻。 最开始叶水桃有点生气,但陈靖再没提过什么感情,好似只是太无聊了,一时兴起。他算不上多烦人,鞍前马后伺候着,整体用处比错处大,慢慢的叶水桃也就习惯,有时候还能调调情。 这样的日子甜蜜又快活,至少对陈靖来说,已经和恋爱没区别。 虽然叶水桃不承认,但那又怎么样,他们的关系不能由她单方面来决定。 他付出了百分百的热情,就把叶水桃当成是女朋友,一面甘之如饴地忍受她的娇气矫情,一面虎视眈眈,赶走她身边那些想要靠近的男人。 成年人大多都识趣,他们的亲密被人看在眼里,不到一个月,无论是那些碍眼的前男友还是见色起意的新面孔,都逐渐不再出现。 男朋友也好,舔狗也罢,总之,陈靖成了叶水桃身边的唯一。 季节的春天已经要进入尾声,而属于他的,好像终于要珊珊来临。 陈靖不信一个人能真的铁石心肠—— 就算叶水桃现在不跟他谈恋爱,那叁个月、五个月、一年后呢,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儿。 陈靖信心满满,又来找她。 这是个周叁,一般这天叶水桃都比较忙,他也没想打扰她,只是跟朋友过来打球,顺便给叶水桃和室友们买了点喝的,送完就走。 以往的经验告诉陈靖,今天一整天,叶水桃都不会回消息。 陈靖很有自觉,到楼下,直接找她室友,前些天他们刚加过好友。 只是没想到,还没编辑好,他无意识地抬了下眼,正好就看见叶水桃打扮的很漂亮,从宿舍楼里出来。陈靖心里一喜,立即就要上前,但有人比他更快。 陈靖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叶水桃就是娇滴滴地躲在这个人怀里,说不认识他,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玩儿了。 陈靖微顿,只是一瞬的迟疑,那男人已经去到叶水桃身边,他皱着眉在说话,脸上很不高兴的样子,叶水桃伸出手拉他,笑盈盈地撒娇。 太远了,陈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从态度不难看出来,是叶水桃主动约的人家。 操。 把那些狂蜂浪蝶赶了有什么用,叶水桃有腿有嘴,他管不住她钓别人! 两人已经下来台阶,拉拉扯扯向路口停着的张扬跑车走去,就从陈靖眼前经过。 他这么大个人,叶水桃是真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 陈靖气得不行,这次没掉头走,而是几个大步追上去,在他们坐进车里之前,扯着叶水桃揽住肩,冷着脸,用正房理直气壮的语气,问她:“这谁?” 他虽然在车里,但还不如是车底 叶水桃是真没看见他,突然被拉住,一愣。 不等她反应,顾炤先忍不了,回身,视线从陈靖搭在叶水桃肩上的手转移到脸上,很不爽地打量几眼,说:“你他妈管得着吗?” 陈靖:“没管你,我问她呢。” “……” 顾炤被噎住,气得当即要骂。 他是个横的,陈靖脾气也没见得多好,两人对上,眼看着要干起来,叶水桃咳了声,让他们都少说两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水桃先问陈靖,从语气里不难听出来,她是急着想把他打发了,然后和旁边那男的出去约会。 陈靖翻来覆去,还是那个问题:“他到底是谁?” “就一个朋友。” 叶水桃不想多谈,看陈靖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应付两句就打算走了。 陈靖点头:“行,朋友是吧,你们这是去哪儿,我也一起。” 叶水桃:“……你真要去?” “谁跟你说假的。” 叶水桃盯着他看了会儿,想到什么,没拒绝。 叁人一起上车,让别人当司机不礼貌,于是陈靖主动坐了副驾。 顾炤气得不轻,一路上都在骂,甚至想一走了之,干脆他们俩去得了,但叶水桃不让,说: “寿星想泡你,点名让你去的,你走了我怎么跟人家交待?” 原来今天是场生日会,他俩还真的只是朋友,陈靖脸上表情好看了点。 然而,顾炤的下一句,又让他皱起眉:“操,追你两年了,你他妈就把我当交际花啊?” “哈哈,”叶水桃娇笑,哄他:“别怕,就算你今天失身了,明天我依然爱你。” “G……” 顾炤本来想让她滚,余光瞥到副驾上脸色沉沉的陈靖,话音一转,改成了顺着杆子往上爬:“别光嘴上说啊,你来点实际的,什么时候再跟我去开个房?” 顾炤本来就是个公子哥儿,身上气质有,再多点刻意,那股游戏花丛的轻佻浪荡劲,任谁看了都会信以为真。 不仅陈靖攥紧了拳头,叶水桃也是一愣: 再? 她视线往前看,和陈靖的在后视镜里对上,他挑了挑眉。 “……” 懂了,这是故意说给陈靖听呢。 叶水桃无所谓,顺着他,敷衍:“再说。” 她以为这少爷之后能消停点,没想到顾炤越说越离谱,等一个红灯的功夫,借着被她当成交际花这个由头,得寸进尺,又是要吃饭又是泡吧的,把叶水桃未来一个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叶水桃有点烦了,忍无可忍,打断他:“行了,不要太过分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备胎。” “……” 顾炤恼羞成怒,骂了几句,说:“我他妈真是欠了你的。” 叶水桃傲娇地哼一声,然后放软语气求饶,说自己昨晚熬到两点,真的很困,能不能让她清净会儿。 陈靖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叁言两语,把另一个男人哄得服服帖帖。 再之后就只剩下沉默。 全程,两人不论是打情骂俏还是吵架,都带着不容插足的亲密,陈靖没说过一句话,他虽然在车里,但还不如是车底。 用身体邀宠 好在很快到了目的地。 他们先去买礼物,顾炤有意膈应人,坚持和叶水桃只挑了一份价格昂贵的,让陈靖自己另外单独买,以此来表明亲疏远近。 陈靖冷嗤,笑他幼稚。 等到了酒吧,马上要进包间,陈靖趁顾炤推门,突然拽了一把叶水桃,然后搂着她腰,先一步挤进去。 一个不慎沦为了门童的顾少爷:? 操,叶水桃瞎了吧,放着英俊帅气的他不要,看上这个狗逼了? 今天的主人公是叶水桃本科时候关系不错的一个学姐,简单打过招呼后,顾炤就被她的小姐妹们热情拉走了,陈靖以为自己这下终于能和叶水桃单独待一会儿。 “你……” 陈靖今天上了那辆糟心的车后的第一句话,刚发出一个音节,又被叶水桃打断:“我去那边看看,你自己玩。” 她没有要管他的意思。 陈靖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她过去和寿星说话,一群人笑笑闹闹,有男有女,叶水桃对谁都熟稔,亲热地交谈,被逗开心了就笑,瞪着眼睛怒骂也从容。 虽然是对别人花枝招展,看着有些碍眼,但不可否认,陈靖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迷人。 他视线一直跟着她,心想,这就是叶水桃现在在的圈子。 陈靖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火热,叶水桃感觉到了,因此笑得更灿烂。 她承认,同意带上陈靖,她是有几分故意。 高中的时候,叶水桃在别人的邀请下参加了一场不属于自己的聚会,那是第一次,她强装着冷傲其实暗自新奇地靠近陈靖。可结果并不太好。 “以后别喊她了。” 她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假装成若无其事,后来也真的不再难过。可陈靖这句避开人的伤人话,她记了好久。 所以当有这样一个机会,角色对调,她在人群里众星捧月,而陈靖谁都不认识,只能坐在角落里看的感觉,叶水桃想让他也体会一下。 就当是自欺欺人,抚慰旧时的疤。 叶水桃没再管陈靖,陪着朋友吃蛋糕、唱歌、庆祝……等结束,已经快十点。 学姐明天还要上班,就此打算散了。 叶水桃喝了点酒,微醺,扭着腰去找陈靖拿包,走近才发现,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了一圈人,学姐闺蜜们带来的男朋友、还有几个不太爱唱歌的朋友都在这边打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好像已经混得很熟。 叶水桃听着他们一口一个靖哥,一顿,突然觉得讽刺。 可能……这就是陈靖和她的不同吧。 叶水桃愣神的功夫,陈靖也看到了她,马上起身,越过一众人迎向她,问:“要走了吗?” “嗯。” 叶水桃应了声,正好大家都要走,陈靖给她取上包,还跟人约了下次聚。 叶水桃人是清醒的,走路也正常,就是脸蛋红彤彤,眼睛里带着水浸过的透亮,靠近了能闻到酒味。 陈靖半扶半抱地搂着她,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叶水桃不说话,半响,突然问:“你那天看着我很讨厌吗?” “哪天?” 陈靖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早忘了,得要叶水桃一字一句地讲起具体发生过什么,他才能从那些细枝末节里,忆起七八年前对他来很稀疏平常的那一天。 叶水桃不开口了。 陈靖以为她是喝多了胡言乱语,低头,飞快地在她被酒水染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一口,敷衍地安抚:“不讨厌,我喜欢死你了,乖。” 叶水桃不知道自己是释然还是更在乎,‘呸’一声推开陈靖,平静地说:“你让静秋以后也不要找我一起玩,我听见了。” “徐静秋?” 陈靖一愣:“不可能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叶水桃当然不可能多详细地给他讲,只简单说了时间和场所。 陈靖完全想不起来,一口否认:“不可能,高中时候像你这样的学霸,在我们差生眼里都是有滤镜的知道吧,我疯了才招惹你。” 陈靖说的招惹,是指包括讨厌在内的所有情绪。 别人怎么想陈靖不知道,但他从小生活在他爸‘望子成龙’的热切期盼里,混不吝长成个倒数的吊车尾,对好学生向来就只有一个态度:敬而远之。 他那时桀骜,当然也得罪过一些烦人的女孩,但绝对不可能是叶水桃。 至于叶水桃得罪他,那就更不可能了。 可能是误会,也可能是叶水桃记错了,陈靖没在意,开玩笑说:“你学习那么好,当时要是愿意和我玩,我爸知道了肯定高兴地得去祖坟给他爷爷烧高香。” 他把自己都给说乐了,咧着嘴笑,带了几分久违的顽劣少年气。 他可能真忘了,没有道歉或者解释,而是用另一种轻松的方式,跨越七年,给叶水桃抚慰。 叶水桃心里松快了些,也被引得笑,撒娇似的,问陈靖:“那如果我真的那会儿找你玩,你……” 她还没说完,陈靖就笑不出来了,皱着眉,很不满的样子:“别说这种吓人的话,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写作业。” 想想就一阵后怕。 “……” 叶水桃无语,心里大骂他不学无术、不务正业。 陈靖一无所觉,问她 :“饿不饿?我订了饭店,一会儿先去吃点东西?” 正说着,顾炤挤过来,冷不丁开口:“我也去。” 陈靖没理他,定定看着叶水桃,直到她同意,才点头,面无表情地对顾炤说:“不好意思没订你的,情侣餐厅,人家不给过道上加位置。” “操?” 顾炤大怒:“叶水桃,这他妈你也能答应?用完就把我扔了?” 叶水桃也觉得不太好,面露犹豫。 这时候,陈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吃完我们直接去开房吧,我想到个好玩的游戏,鸡巴硬一晚上了。” 叶水桃探究的视线落过来。 陈靖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像个用身体邀宠的祸国妖姬,他在心里骂了几句,然后斩钉截铁,肯定道:“保证刺激,包你爽。” 不吃回头草 叶水桃冒着被顾少爷骂到狗血淋头的风险,真的抛下他,打车和陈靖去吃饭,在一个很有格调的高档西餐厅里。 桌上摆着鲜花,耳朵里是悠扬的大提琴曲,侍者说一口流利的英文,抱着菜单来请他们点餐。 叶水桃没想到陈靖居然能这么高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下一秒,陈靖把菜单推过来,烦躁地,说:“听不懂这些洋文,你来。” 叶水桃:“……” 就不该对这文盲有什么期待。 见状,侍者微微一笑,体贴地换了本菜单,用中文说:“请您点餐。” 陈靖松一口气,熟练地点完,额外又给叶水桃要了份沙拉。 他其实不太爱吃西餐,不过因为家里从小培养,使用刀叉倒是熟练,用餐礼仪也很好,只是嘴里骂骂咧咧,嫌不如筷子好用。 他这模样有些好笑,像身体被禁锢,按照别人设定好的程序行动,一板一眼,只剩了灵魂和嘴巴是自由的。 氛围还挺好的,叶水桃嗔他:“谁叫你非选西餐。” 陈靖:“……还不是为了伺候公主。” 上次他请叶水桃吃饭,本来想吃火锅,结果到地方后,叶水桃看看店面,掉头就走,陈靖小跑着才追上。 陈靖不由就想起了之前室友说她矫情,从来不吃路边摊,约会只去高级餐厅,长了张高级嘴。 还好他有两个臭钱,不然想见这公主一面,难! “……” 叶水桃听陈靖说完原因,气死了,什么高级嘴,她明明是因为不能吃辣,他还非要吃火锅所以才生气的。 她瞪着眼睛想骂人,还没开口,陈靖视线在她身后停了一下,突然垂下眼,不说话了。 叶水桃下意识转头,顺着看过去—— 有个穿粉红色裙子的女孩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惊怒,流着眼泪大声说:“分手就分手,赵XX,我恨你! 然后就哭着跑走了。 叶水桃第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但结合陈靖的反应,再看,她后知后觉,认出来: 那不是高中时候陈靖跟眼珠子似的捧在手心里的前女友? 还真是巧了。 从入座到现在,陈靖终于能闭上嘴,安静切牛排。 他垂着眼,脸上看不清喜怒,但叶水桃听说……当年他可是被人甩的。 叶水桃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幸灾乐祸,说他:“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你动作快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趁这个机会把人拿下,再续前缘。” 闻言,陈靖嗤笑一声,说:“关我吊事。” “你要是吃醋我就哄哄你,”他看叶水桃一眼,认真地说:“我不吃回头草,而且她也没你好。” 他想了想,问:“我晚上卖点力,动得快点,能把你拿下吗?” 叶水桃冷漠脸:“不能。” “啧,” 陈靖遗憾,有点烦,皱着眉骂:“就说你这女人没有心,操,早知道不哄了,我留点力气晚上多干你一次多好。” “……” 叶水桃冷笑,她在心里说:因为我也不吃回头草。 别跑,给我爽爽 这个话题又被轻飘飘绕过,饭后两人开了间房,叶水桃想洗澡,陈靖不让,说要和她玩游戏,十八禁色情版的真心话大冒险,得先脱光了才能洗。 叶水桃沉默片刻,同意了。 陈靖很兴奋,他刚在酒吧里的时候就在想了。 当初叶水桃就是借着做游戏,用一个一闪而过的吻勾得陈靖心神荡漾,这次,他想按着她,肏进去。 两人划拳,开始几次都是陈靖赢,他目的明确,单刀直入,就一个要求:让叶水桃脱衣服。 终于到叶水桃,她身上只剩下内衣和一条长裤,开口,却是问了个问题:“你以前……” 她本来想问:你以前看见过我吗? 说一半又改口:“能评价一下以前的我吗?” 可能是今天喝了些酒,又提起当年,叶水桃现在虽然已经不在乎,但耿耿于怀七年,她想替曾经的叶桃问问,也算是彻底了一桩心事。 陈靖显然不懂她的深意,在这当头,甚至觉得有些扫兴,冥思苦想半响,才憋出来几个字:“勤工俭学、刻苦努力。” 他确实真的也是这么想的。 他高中时候对叶水桃没什么印象,零星的一点记忆,还是她为了省钱不吃饭,中午躲教室里做题。 然后就猴急地继续了,叶水桃又赢过两次,但是再没问什么,不过她也不太有性致,就专给陈靖出难题。 什么给他爸发AV、背高中课文……这些差点把陈靖搞萎的不提,最离谱的一次是,叶水桃让陈靖坐床上,试试看弯腰能不能自己给自己口。 “……” 陈靖鸡巴长,勃起后翘得又高,他拼上老命,舌头勉强舔到一点龟头和马眼,触感很奇怪。 “操,怎么这么骚,” 他下意识皱起眉,满脸嫌弃,说:”还好没让你给我舔过。” 不然以这公主矫情的劲儿,怕是有得他烦。 叶水桃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笑得不行,陈靖嫌她笑自己,生气,心里有了坏主意,在下一回合,马上招呼她:“笑什么笑,来,过来亲个嘴儿。” “啊啊啊啊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来,叶水桃吓得花容失色,站起来就要跑:“走开啊!” 她这会儿已经赤身裸体,动作起来奶子甩晃,像两只被艳色点缀的冰镇豆腐乳,看得陈靖口干舌燥,更不可能放过。 陈靖紧追不舍,叶水桃是真的嫌弃,大步跑,从床上到浴室,陈靖还挺有感觉,上头地喊:“别跑啊,花姑娘,快给我爽爽。” 叶水桃在浴室门口被抓住,瞪着眼睛骂他:“你敢! 带着虚张声势。 她其实有点没底,因为之前她那些过分的要求,陈靖都变着法儿做了,就连给他爸发AV,陈靖都在叶水桃眼皮子底下,通过改手机备注,当场给自己认了个新爹。 叶水桃真的不要被他舔过不干净性器的嘴亲啊! 叶水桃抱着陈靖撒娇,他经不住,最后还是妥协:“行行行,上面不让亲,那我亲你下面总行了吧。” 他扒开叶水桃的腿,指尖探过去逗了逗,说:“反正都是嘴。” 当时陈靖让表姐以后都不要喊叶水桃,就是因为他看见过叶水桃为了攒钱不吃饭,他那会儿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有坏心的 啊啊啊啊啊谁懂啊!就是:虽然已经忘记曾帮助过她,但当时帮她的愿意,他一直记得 另外今天看了下,月初欠下的债,有信心在月底补完 感谢宝子们,求求猪猪~ 口交,不许射 说着,他不管叶水桃什么反应,抱着她进了浴室,放在舆洗池上,单腿跪地蹲下,脑袋就要往她腿心里钻。 叶水桃下意识夹紧,推他:“等等,没洗呢。” “没事,我又不是公主,不嫌。” 陈靖握着叶水桃两条细嫩的腿,分开,他看见稀疏的阴毛和粉红色娇嫩花瓣,正随着叶水桃不平稳的呼吸轻颤,像是翘首以待、等人怜惜。 他眼睛里染上欲,喉结滚动,哑着嗓音,提醒她说:“自己找东西抓好,别掉下来了,待会儿我可顾不上你。” 叶水桃还在拒绝,没洗澡,她有些难为情:“别啊,脏……” 陈靖已经伸舌,宽大舌面刷着她的阴唇扫过,大大舔了一口。阴毛被这力道压着挤进肉缝里,微微刺痒。 他试探地尝了尝,精虫上脑,兴奋道:“有点汗味,不过还是香的!”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让叶水桃两腿搭在自己肩上,掰开逼,舌尖抵着阴蒂,灵活快速地逗弄,舔到硬得像颗石子儿,快感涌起来,叶水桃克制不住地发出享受呻吟。 叶水桃本来没什么性致,但耐不住身体敏感,陈靖又对自己很熟悉,知道怎么伺候能让她舒服。 她被勾出欲望,阴道里湿漉漉的流出水,陈靖借着黏腻曲舌肏进去,像性交一样,抽抽插插,嘴巴包住阴唇,时不时吸着喝两口,咕噜咕噜地咽,制造出淫荡响动。 叶水桃身子微微向后仰,手撑在洗漱台上,低头,就能看见陈靖满脸专注,卖力地在给自己口交,他眼睛里炯炯有神的热切,让她此时的快感达到顶峰。 “嗯……好舒服啊……再用点力……” 叶水桃十分情动,忍不住抱住陈靖脑袋,手指插进黑发里,按着他,更沉沦。 她不满足与陈靖细致的舔弄,抬着屁股自己动,肉穴、阴蒂、柔软的毛和淫水,一并都糊他脸上,像骑着东西自慰,穴里还多了根柔软的舌头搅弄。 快感强烈,她爽得直接潮吹。 陈靖来不及避开,潮液喷了他一脸,头发上也有,叶水桃暂时脱力,但腿还软软夹着他,哆嗦着喘。 陈靖胡乱抹了把脸,鼻腔里都是淫味儿,他站起来,看着叶水桃爽过一次后招人肏的模样,用力揉了把蓄势待发的鸡巴,说:“再来。” 叶水桃出拳,赢了。 陈靖暗骂,以为叶水桃这次又要给自己出什么让人阳痿的难题,但她媚眼如丝,上下打量他,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转了几圈,最后落在高高翘起的性器上,说:“你去洗洗,我给你口吧。” “!” 陈靖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啊,骗你干嘛。” 叶水桃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他笑:“不过,我有条件。” “行。” 陈靖点头,觉得稳了,已经打开莲蓬头,抹上沐浴露开始冲鸡巴。 他虽然急,但为了这矫情的公主,洗得很细致,干干净净香喷喷,保证没有半点异味。 他兴奋地过来,叶水桃还在舆洗台上坐着,他拉着她的手握住性器摸,说:“去床上吧。” 刚他跪着给叶水桃口,地板冷硬,他皮糙肉厚都硌得膝盖有点发红。 叶水桃自然同意,由他抱上床,陈靖平躺,她撅着屁股趴他腰胯那儿研究。 叶水桃和陈靖做过无数次,穴里软肉如果有记忆,大概已经能数清他性器上有几根青筋,但这还是第一次给他口。 他这东西很粗,算不上好看也不难看,长约二十厘米,龟头有鸡蛋大小,呈鲜艳的深红色,根部毛发旺盛,叶水桃摸了摸,硬得竟然扎手。 叶水桃靠近,并不急着上嘴,先握在手里撸,盘他蛋,捏着硬中带了点儿柔软的青筋,有些新奇地看他马眼渗出液体,黏在手上,好像还拉丝。 她慢条斯理,呼出的热气喷在肉棒上,急得陈靖不住挺腰,嘴里骂骂咧咧地催:“你倒是快点儿啊公主,我鸡巴快炸了。” 叶水桃看他一眼,没说话,突然张开嘴巴含住。 “嘶……啊~” 陈靖爽得直叫,不仅生理上,还有情感上的满足:让他神魂颠倒、娇滴滴又矫情嫌这嫌那的女人,正在给他舔鸡巴! 陈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就一个字,爽! 叶水桃没什么经验,但她可能真的是在玩男人这事上有天赋,花样还挺多。 她口腔湿热,舌头灵活,一会儿沿着青筋舔棒身,一会儿裹住龟头嗦马眼,一会儿又摆着脑袋吞吞吐吐地吃,手握在根部配合着撸,弄得陈靖舒服死了。 陈靖一面克制着自己想要不管不顾地插她嘴的欲望,一面用手玩叶水桃的两颗饱满大奶子,揉捏、逗弄奶尖、四指并拢扇着因为俯身而向下坠的乳肉前后摇晃,乳浪阵阵。 陈靖看得眼热,欲望像火一样烧起来。 尤其叶水桃这妖精还时不时歇歇,停下来,很浪地问他:“舒不舒服?” “要我再含得深点吗陈靖哥哥?” “叫出来啊,我想听你叫床。” “……” 陈靖被哄得心猿意马,很是沉迷,在她嘴巴和手的侍弄下,忘情投入,闷闷地喘。 陈靖看着叶水桃被撑成O型的嘴,脸颊好像能看出圆滚滚的龟头形状,淫靡又美丽。 他连奶子都再顾不上玩,没坚持太久,快感就已经铺天盖地,精关一松。 他大脑发空,在最后一秒,销魂地昂起脖子,喊:“唔……要射了。” 叶水桃反应很快,像早有准备,突然把性器从嘴里拔出来,一手握住,攥紧,大拇指死死按着马眼,阻止他:“不许射。” “……操?叶水桃,你别搞。” 陈靖明明高潮了却射不出来,憋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可置信地望过去。 叶水桃就不让他射,很坏地笑:“说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陈靖难受地皱起眉,还心存侥幸。 叶水桃抓着他鸡巴的手轻晃,撒娇:“就是不许射啊。” 口交,但是不许射。 陈靖额头上的筋都爆出来了,骂了一句,心如死灰:“你这跟骟了我有什么区别!” 插你一百下,自己数着点 “哈哈哈……” 叶水桃还是第一次见人拿自己跟牲口比的,又无语又好笑。 陈靖急得满头汗,脸上都是痛苦:“换个条件,求你了。” 叶水桃本来就是捉弄人,没打算把他往死里逼,想了想,同意:“让你射也行。” 她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床头干净透明的烟灰缸上,示意陈靖:“你把那个射满。” “……” 那么大一个容器! 不过这个时候陈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咬牙点头,叶水桃终于放开他,去把烟灰缸拿过来,拉开点距离,作势要给他接着,贴心地问:“能射这么远吗?” “……再来给我舔舔。” 陈靖已经过去那个劲儿,虽然憋得难受,但还需要再给点刺激才能射精。 叶水桃翻脸无情:“不管哦,你自己撸。” 陈靖骂了几句,只得自己动手,然后还要在高潮的瞬间找准角度,投篮似的,射进烟灰缸里。 好在他还年轻,腰腹力量强,性能力不错,准头也挺好,真的‘投中’。 “哇,”叶水桃惊呼,夸张地给他吹彩虹屁:“陈靖哥哥好棒!” 陈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终于痛快地释放,喘着气,惊魂未定:“操了,迟早被你给玩儿阳痿。” 叶水桃娇哼:“还不是你要玩。” 陈靖不甘心,还要继续,叶水桃把烟灰缸递到他眼前,提醒说:“你还没射满呢。” “先攒着。” 陈靖敷衍,然后也不管叶水桃愿不愿意,拉着她的手,强迫她出了个石头,自己五指张开,轻松拿下。 陈靖得意:“这次该我了吧?” 他已经等不及,扑上来把叶水桃推倒,抬起一条腿就插进去。 小穴又湿又紧,软肉涌上来,绞得他咬牙,抽着气,才把那句话说完:“我要插你一百下,自己数着点。” “要开始了。” 陈靖抽出性器,又重重肏进去,叶水桃哼了声,不开口,陈靖无所谓,说:“行,那你叫床就行了,我替你数。” “1” “2” “3……45678910……”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九浅一深,最后一连几下猛插,差点停不下来,明明已经很克制,却还是意犹未尽,没忍住多顶了一下:“……101” “嘶,你太紧了,我没忍住。” 陈靖解释,叶水桃正舒服,根本没听,收缩阴道,夹他:“继续啊。” 陈靖公事公办:“一百下插完了。” 他肉棒还插在穴里,强迫自己忍住,要和叶水桃猜拳。 陈靖又赢了,这次他摆弄着叶水桃后入,抓着她肥厚的臀肉,大鸡巴进进出出,兴奋地干了她一千下—— 也不止,中途第二百五十叁下的时候,因为太兴奋数错了,所以又从头开始计数。 叶水桃已经快高潮,临门一脚之际,他又把活儿干完了。 叶水桃不上不下,十分扫兴,打起精神来应下这局游戏,干脆一劳永逸,让陈靖:“和我做爱,一直到你再也射不出东西来。” 性爱是一种放松方式 陈靖忍得也很辛苦,这惩罚正合他意。而且因为是从叶水桃嘴里说出来,所以更多了几分刺激的感觉。 他兴奋得很,终于能有理有据,按着叶水桃啪啪猛肏。 他胯间那根棍子像铁一样硬,破开阴道,大开大合,鲁莽地顶撞,擦过叶水桃柔软敏感的穴肉,捣到最深处,肏出汁水来,两叁下就把她送上高潮。 叶水桃哼哼唧唧地浪叫,娇喘声勾得陈靖想把蛋也一并塞进去。 陈靖抱着叶水桃坐起来,女上骑乘,一边肏她,一边看着眼前她起起伏伏的白嫩奶子,埋头大吃。 他把乳肉叼在嘴里吸,嘬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用口水把奶头舔得晶亮,感受着奶子拍在脸上沉甸甸的饱满触感,从她喉咙里逼出呻吟。 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叶水桃完全地投入到了情欲里,随着他顶弄、吸舔,身体给出最本能的回应。 她也扭着腰迎合,手胡乱地在陈靖身上摸,享受他结实灼热的腱子肉,抱紧他,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动情难耐的抓痕,拥抱着,一起攀上欲望的高峰。 他们如此亲密,体液交融,明明无比契合…… 陈靖想不通,她都愿意和自己做这样的事了,为什么不能试着谈一谈? 就算叶水桃真是公主,他可以做侍卫,也可以假装成王子,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陈靖现在身体越舒服,大脑反而冷静下来,看着叶水桃脸上潮红的媚态,越烦躁。 他试过独占叶水桃,赶走她身边所有的男人,可结果一败涂地,他只能靠着自己还算年轻有力的肉体,才换来一顿晚饭。 操,还真成她的舔狗了! 陈靖做着做着自己开始生气,动作也凶狠起来,要叶水桃喊他名字。 叶水桃还没开口,他又改变主意,喜怒无常地制止:“算了算了……” 万一错喊成别人,他就真的气死了。 他拉着叶水桃不停地变换姿势,又射了两次,直到短时间内再也硬不起来。他倒在叶水桃身上,两人都脱力,依偎着喘。 床单上水迹斑斑,空气里都是淫乱的味道,叶水桃下面都磨得有些肿了,陈靖抱着她去清洗,突然问:“所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叶水桃倚在他身上,懒洋洋地,笑着说:“炮友啊。” “那以后呢,叶水桃,你是打算一辈子拿我当炮友,还是用几天就甩了?” 或许是因为陈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太平心静气了,感染到叶水桃,她不由也正色起来,坦白地对他说:“我最近压力大,性爱只是一种放松方式。” 她没把话说的太直白,点到为止,但陈靖听得懂。 “嗯。” 他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垂下眼,神色有些许落寞。 浴室里陷入沉默,只剩淅淅沥沥的水声和陈靖撩起水花帮两人清洗的细微动静,静得人忍不住把呼吸都屏住。 最好陈靖用浴巾把叶水桃擦开,她没让陈靖抱,自己出来浴室,走姿有点奇怪地向着床去。 陈靖刚才洗的时候看到了,他肏得太用力,她下面肿了,腿也被掰得太久,走路会疼。 大学宿舍都有门禁,这会儿早都已经回不去,陈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叶水桃以为他是不高兴,要走了。 她有点累,闭上眼,却听他说:“我去给你买药。” “嗯,谢谢。” 叶水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说出来,迷迷糊糊就睡着,梦里,陈靖打着出去买东西的借口,偷偷蹲在街上哭。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水桃惊醒,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响动,陈靖拎着一小袋药,还带回来股香气,像烤红薯。 因为那个诡异的梦,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叶水桃还是下意识打量他,探究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陈靖像刚才的不愉快没发生过,脱了鞋子,走过来,有点莫名,问:“看我干什么,饿了?” 他把热乎乎的烤红薯递给叶水桃,她伸手接,被烫了一下,又猛地缩回去:“嘶,烫!” 陈靖揣兜里握了一路,手心都有些发红了,他根本没什么感觉,叶水桃怎么这么娇气? “服了。” 陈靖骂骂咧咧,干脆不让这公主动手,蹲在床边,剥了喂她吃。 红薯软糯,烤到流汁,香气四溢。 叶水桃裹着被子趴过来,尝一口,心想:还挺甜。 球球猪猪~ 那时喜欢你 这晚他们依然相拥而眠,陈靖身体像个火炉,压着叶水桃,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只是梦里再没他。 第二天退房,陈靖把叶水桃送回学校,只到了门口,没继续往里。 叶水桃知道这大概也是个点到为止的信号。果然,之后两天,陈靖没再出现过。 周五晚上,叶水桃等到十一点五十九,时针走过零点时,她把他删掉了。 叶水桃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夜金黄滚烫、唇齿留香的红薯肉,还有陈靖骂骂咧咧剥了皮小心喂给她时候带着些不耐烦的眉眼。 就这样结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好多好多年以后,如果还能再想起他,叶水桃希望留住的,是这个瞬间。 她难得在没熬夜工作的情况下睡了个懒觉,睁开眼,已经九点多。 舍友们干活的干活,化妆的化妆,见叶水桃下床,提醒说:“你可终于睡醒了桃儿,陈靖找你,这会儿就在楼下呢。” 叶水桃微愣,简单收拾了下出去,陈靖在她们楼下不远处花坛那儿蹲着,见了她第一句就是骂:“见过拔屌无情的,你这怎么裤子还没穿好就不认人了?” “你那什么稿子还有半个多月才交吧,我连被用来放松一下都不配了?” 之前有次一起在外面住,大半夜的编辑发来消息催稿,叶水桃已经睡了,陈靖从她亮起的屏幕瞥到过一眼。 他知道她说的压力大大概是因为这个。 他很不爽地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让叶水桃扫:“你自己删的,自己加。” 叶水桃:“……我没带。” 她手机在宿舍充电。 “上去拿。”陈靖摆摆手,嘱咐她:“把包和身份证都拿上,一会儿开房。” 被那样不留余地的拒绝,陈靖回去后确实颓了两天,但不管怎样,就算他只是个工具,用都用了,哪有用一半就丢的道理。 叶水桃倒是迫不及待! 陈靖想到自己凌晨突然想起来时间、给她发消息结果被拒时候的心情,烦得不行。 他今天连花样都不想多玩,按着叶水桃摸湿后戴上套就插,鸡巴大开大合,冷着脸,扮演一个只供她泄欲的工具。 可她到高潮,被肏得受不住哭出来,难耐地攀上他的肩,软着语调撒娇,求他:“轻点儿啊,抱抱我……” 陈靖憋了大半天的不甘火气这么轻易就瓦解,如愿抱紧她,抵死缠绵。 事后陈靖光着身子躺床上看叶水桃穿衣服,问:“还有几次?” 叶水桃一愣,反应过来:一周一次,陈靖是在问距离她交稿、不再需要通过性爱来放松还有几周。 叶水桃捏紧裙子,说了个数字。 再后来每一次,他都要问问。 终于,到了最后一次,陈靖缠着她,从上午一直做到日落,中途饿了就叫外卖,累了休息一会儿,然后撸硬再干。陈靖射了五次,腿都软了。 他点了根烟,说自己已经精尽人亡。 高中之后,这还是叶水桃第一次见陈靖抽烟,之前甚至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她也没好到哪去,被掰得合不拢腿,干脆就四仰八叉躺着,捞过被单盖住身体。 她曾经不讨厌男人抽烟,但这会儿觉得呛,忍不住别开脸,娇气地嫌他:“呛死了。” 陈靖不为所动:“熏不着你。” 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实在没力气下床,只把夹烟的手拿远了些。 叶水桃不满,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的?” “就那回,你都把烟灰缸送我了,扔掉可惜。” 就被他射满精液的那只,他洗干净又用了? 叶水桃满脸恶寒,陈靖看得笑,说:“对啊,你给我唯一的礼物,我宝贝得很,放宿舍天天小老婆一样供着。” 叶水桃一顿,脸上表情淡下来,没告诉他:我唯一送过你的礼物,被扔进了垃圾桶,现在可能已经销毁。 她下床一瘸一拐地把地上衣服捡起来穿,陈靖燃尽手里的烟,掐灭,看着她扣胸罩的背影,问:“还有下一次吗?” 叶水桃没马上回答。 和编辑约的截稿日是在明天,她五天前就已经把全文交了,不存在卡文,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找什么灵感,可她今天还是来了。 贪欢也好,留恋也罢,其实叶水桃也有不舍,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没谁能真的做到铁石心肠。 但她固执。 好马不吃回头草,她永远不会回头。 叶水桃能感觉到身后陈靖灼热的注视,她没回头,冷漠地说:“你把我删了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靖咬紧牙,半响,发出一声冷嗤,带着愤怒,口不择言道:“为什么,别人舔得有我好?” 叶水桃皱眉。 下一秒,陈靖又冷静下来,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舔狗的舔,不是舔逼的舔。” “……” 他的愤怒掩去,只剩了自嘲,低落,甚至第一次显出些卑微,问:“叶水桃,我到底哪里不够好?” 之前他也在叶水桃面前自称过舔狗,不过那会儿陈靖从没真的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他骂骂咧咧,更多时候是调侃式的讽刺,讽刺她。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而叶水桃,连句敷衍的瞎话都编不出来—— 他真的没什么不好,于是叶水桃只能告诉他真相。 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轻描淡写地,说:“你还不知道吧,陈靖,高中那会儿,我喜欢过你。” 陈靖愣愣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叶水桃很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事,脸上是释然的淡笑:“所以我们没可能的,因为我和你一样,也不吃回头草。” 时隔多年,她终于开口在陈靖面前说了自己曾经的暗恋,却不是表白,而是为了彻底摆脱他。 操,到底谁说回头草不能吃 叶水桃不是个经常喜欢倾诉的人,但青春期懵懂的暗恋在心里憋了这么久,一经谈起,那些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细节好像全都还记得。 她告诉陈靖自己最开始心动只是因为一颗意外的糖果。 她从来没有刻意地接近过他,唯一的主动,大概是和徐静秋成为朋友。当然,她们后来处得好,不是只因为他。 她也送过他礼物,花光了她去酒吧兼职一晚赚到的所有钱,在陈靖和另外一个女孩好上的那天——只是为了感谢。 她说她和他上床,一开始就带着目的,她没那么长情,喜欢已经是过去式,但曾经爱而不得的东西,她都想得到,哪怕只是肉体。 也只能是肉体。 …… 叶水桃高中的时候一心向学,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读书上,关于陈靖的,其实不多。 但她毫无保留,把一切都摊开来,能想到的都说了。 至于陈靖,全程一脸懵,显然,叶水桃说的这些,他完全都不记得。 叶水桃也不在意,最后,笑了笑,说:“所以,就到此为止吧,陈靖。” “上床其实是你情我愿,但如果你觉得被玩弄了,我很抱歉。” 她转身离开,腿心火辣辣的疼,她明明很娇气,但也不是忍不住,若无其事地,背影淡然又决绝。 陈靖自叶水桃开口就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到她走,一动没动。 他以前真的从来没注意过叶水桃。 那时候她还叫叶桃,头上顶着年级第一的称号,他对学霸一向敬而远之,甚至没仔细看过她是美还是丑。 他记得和前女友早恋的日子,没有告白,他们去操场散步,他第一次和人接吻,没伸舌头……却忘了那天有没有收到过礼物。 他知道叶水桃不会说假话,但因为毫无影响,所以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直到—— 他想起叶水桃某个长得和他眉眼有些相像的前男友。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陈靖绞尽脑汁,也再想不出否认的话。他心情复杂,但里面唯独不包括开心。 陈靖不是没被暗恋过,从初中到现在,有不只一个姑娘跟他表白,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暗恋你很久了……” 他最混账那会儿,听都懒得听。 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不一样,他和叶水桃一起拥有过那么多独一无二的亲密记忆,他已经被勾得快要失去理智,连舔狗都恨不得争抢着当了…… 这时候,叶水桃说她以前喜欢过他,并且因为这个,他们永远没可能。 陈靖没暗恋过别人,虽然无法切身地体会这其中难言的酸涩,但他当时在教室就和别人搂搂抱抱,叶水桃看在眼里,总不可能是觉得高兴吧? 他的第一反应是心慌:这七年,他该拿什么抹平? 然后紧接着愤怒,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明明曾经离追到叶水桃那么近——如果当时追了的话。 操,到底是谁说回头草不能吃的啊! 不是那样的,她很好 陈靖把带的一盒烟抽完,又睡了一觉,第二天才脚步虚浮地回学校。 他精神比较萎靡,前一天又确实做得有点多,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舍友看见了都打趣,说他人回来了,屌还留在女朋友那儿。 男生之间开开黄腔很正常,陈靖不会和别人说他和叶水桃的事,不过基本也任他们调侃,一笑而过。 但今天他心情不好,冷着脸,一言不发上了床,后面更是一连几天没个笑模样,消沉到除了吃喝拉撒和提线木偶般的上课,其余时间都躺床上睡觉。 大家都忍不住猜测:“靖哥,你是不是和叶水桃分手了啊?” 陈靖下铺也是他们校篮球队的,之前去海大打球的时候加过叶水桃一个室友的联系方式,她们都以为他俩在谈恋爱,这边自然也瞒不住。 孙博阳曾经当着陈靖的面说过叶水桃坏话,一度闹得挺不愉快,后面他还挺尴尬地道过歉。 陈靖其实也不能说难过,只是迷茫和看不到希望。 叶水桃那天都把话说得那么坦诚决绝了,他再不想放手,也无能为力。 他摇摇头,说:“没。” “都没谈过,分个屁的手。” 总之,反正就是感情破裂的意思了。 下铺哥们是个好人,马上下楼搬了一打啤酒上来,请陈靖借酒消愁,洒脱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得不到的,就放手让她去。” “……” 他们宿舍什么时候出了个哲学家。 陈靖知道从酒精中找不出什么真理,不过能醉一场也好。 他道谢,接过易拉罐,灌了一大口,大家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开解,其中不乏有有意贬低叶水桃的,像什么她也不就是漂亮嘛,漂亮女人多了去……之类。 陈靖也不反驳,沉默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他又不只是喜欢叶水桃漂亮。 但孙博阳尤其不会说话,也可能本性就恶心,附和地给叶水桃造黄谣,说他听说她家里其实挺穷,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说不定是找了干爹。 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完,其他人看着陈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七手八脚地捂住了他的嘴。 虽然孙博阳的确很欠,但大家还是希望寝室里和平的——他之前也不是没吃过陈靖的拳头。 陈靖也被下铺按着,安抚说:“他喝多了,都是一个宿舍的,来来来,我们再干一瓶,喝完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陈靖意思着喝了一口,然后站起来,看着所有人,认真地反驳,说:“不是那样的,叶桃很好,比我们所有人都好。” 她考了很好的大学,年年有奖学金,成功保研,人前多光鲜,人后就有多努力。 他知道她是个作家,虽然还没看过她写的作品,但他知道,优秀的人不论干什么都会很成功! 所以,“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干干净净挣来的,孙博阳,你凭什么侮辱她?” 陈靖放下手里的酒,一拳揍上去,舍友两个都拉不开。 “她靠什么赚钱你知道?妈的,舔狗还舔出瘾来了……” 孙博阳反应过来后一边骂一边也开始还击,两人在地上扭打。 陈靖一声不吭,专注地揍他,心想:我一会儿把叶水桃写的书全买来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靠的当然是你这傻逼没有的实力! 不必回头 最后还是室友合力把两人分开。 孙博阳咒骂着去处理鼻血,陈靖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真的在网上搜了叶水桃写的文看。 她现在笔下有七本,类型都是言情,其中六本有简介,最后一本,只写了叁个字:写暗恋。 陈靖滑手机的动作一顿,点进去—— 故事发生在高中时代,女主角的名字跟叶水桃本人没有相似,可这场暗恋的开始,起源于少年随手丢来的一颗棒棒糖,香橙味的。 和她一样。 陈靖心里五味陈杂,还没入戏,就已经感觉到沉重。 他一晚上没睡,熬夜看完,天已经蒙蒙亮,光线透过浅色窗帘照在脸上,他就算闭上眼,世界好像也是清晰的。 那些曾经被他遗忘或者根本没注意过的细节,在叶水桃细腻笔触的描绘下,好像终于能勾起些零星的记忆,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绝大多数,陈靖依然毫无印象。 幸好,在虚假世界里,叶水桃给了男女主好的结局。 那他们呢? 陈靖半点都没有通宵之后疲惫的感觉,他好像找到方向,兴致勃勃,又去找叶水桃。 叶水桃正在图书馆写论文。 从宿舍带来的水已经喝完,她太投入,忘了早已经不是和陈靖‘如胶似漆’那会儿,感觉口渴,下意识就在桌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对面一脚。 以前陈靖在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使唤他去接水。 可今天不一样,对面坐的是陌生人,被踢后条件反射地躲开,然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叶水桃。 叶水桃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忙道歉,假装自己是不小心。 她的思路就此打断,拿出手机打算放松一会儿,意料之外地,几分钟前,居然又收到陈靖的消息:【我在你们宿舍楼下,有点事想和你说。】 叶水桃微微皱眉。 那天的话已经足够决绝,她以为,陈靖至少应该识趣点,主动把她删了。 她不耐烦这样毫无意义的纠缠,没有把人拉黑,想了想,回复:【说了到此为止,我不吃回头草,以后别联系,再发拉黑。】 陈靖:【不用你回头】 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飞快打字,然而最终还是没赶上叶水桃的手速,下条消息发出去之前,先收到个红色感叹号。 “……” 陈靖一口气憋在心里,冷静下来。 叶水桃从和他的聊天框退出,看到室友也在问:【啥时候回来啊桃子,陈靖找你。】 叶水桃字还没打完,下一条又过来:【诶,他怎么走了?】 室友抱怨:【什么嘛,来复合一点诚意也没有,居然连人都没见到就走了,鄙视他!】 叶水桃没辩解他们根本没在一起过,所以根本谈不上复合。 况且,陈靖可能也不是为了要复合,就算是,她拒绝得干脆,他走了才正常,继续再纠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几个月下来,叶水桃不否认自己对陈靖的习惯和留恋,但那又怎么样,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在一起,比起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她永远选择尊严。 就现在,及时止损最好。 而且,在这两者之间,陈靖也有权衡,不是吗? 谁也不是非谁不可的,在被拉黑之后掉头走,叶水桃以为陈靖已经做好选择。她松了一口气,没觉得难过,但也谈不上高兴,只是有种终于尘埃落定之后的淡淡空虚。 叶水桃难得有些心不在焉,边摸鱼边写论文,一天下来进度缓慢,干脆直接收拾东西回宿舍。 刚到楼下,听见有汽车鸣笛,还是冲着自己。 虽然车牌陌生,但大概率是顾炤,那少爷车库里停了一排,叶水桃认识的所有人里,也只有他会开着豪车在校园里张扬。 叶水桃在路边停下,等着车缓慢驶过来,车窗摇下,露出陈靖的脸。 “叶水桃,上车。” 叶水桃皱眉,没动。 陈靖已经绕过来,半推半拽地把她送上副驾,还给系好安全带,他从另一侧上车,解释说:“这里不好停车。” 叶水桃当然知道,只是:“找我干什么?” 不是已经走了? 陈靖不看她,探到后面把路上买的花拿过来,不是玫瑰,是叶水桃更爱的一束香水百合,很漂亮。 叶水桃不懂他想做什么,不想接,陈靖直接塞她怀里,说:“之前的事,我想解释一下。一起吃个饭吧,我定了位置。” 还是在上次那个餐厅。 陈靖今天有意穿了正装,服务生捧着菜单过来点菜,说的是英文,这好像是固定流程,先用英文,客人如果有要求再换中文。 叶水桃已经准备好陈靖不耐烦地让人换菜单,但没有。 他不仅听懂了,而且对答如流,用没有多纯正但还算比较流畅的外语替两人点了餐。 叶水桃颇为震惊,这个瞬间,陈靖西装革履,尤其还长了张很有欺骗性的好脸,在高档餐厅环境和光线的映衬下,摇身一变,好像真的成了上流社会矜贵显赫的精英,整个人一下高大上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假的毕竟是假的,服务生抱着菜单离开,下一秒,他松了口气,做回自己,问叶水桃:“他最后又说的那几句什么意思?” 一开口,之前装出来的气质荡然无存。 叶水桃:“……你不是会说?” 陈靖坦荡荡,一点都没有身为文盲的羞愧,说:“没,听不懂,我提前背好的。” “……” 懂了,就是装个逼。 叶水桃无语,趁等菜,直接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她语气淡淡,脸上没不耐烦,也没有别的任何情绪,就只是平静。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陈靖更清醒地意识到,他和叶水桃的阻碍,从来都不是当年那些连误会都谈不上的真相。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偷偷跟徐静秋说让以后不要喊叶水桃,是因为陈靖见过她为了省钱不吃饭的样子,他们不以为意的娱乐,对叶水桃来说可能是种负担。 还有叶水桃在酒吧卖酒,陈靖点她进包厢也是故意的—— 那里乌烟瘴气,不是什么好地方,自己班上的同学,陈靖既然碰见了,就顺手帮一把。 他看到叶水桃在进来前特意买了刀,可一把小刀能防到什么呢,只让人觉得可笑 ,她一个小姑娘,危险来临时,她的武器说不定要变成别人的利刃。 所以局散以后,陈靖嗤笑着,说她愚蠢。 至于叶水桃鼓起勇气送出的那只打火机,陈靖绞尽脑汁,才终于想起来,刚在一起那天,前女友来教室找他,好像是在课桌里翻出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谁的,陈靖看都没看,让扔了。 陈靖坦白,说就算他当时拆开看了,那两个打火机也逃不开进垃圾桶的命运。 现实很无力,他那时候确实对叶水桃没有任何感觉,但也绝不存半点恶意。 叶水桃从始至终沉默,听完,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呢?” 曾经她以为受伤的那些瞬间,其实都是陈靖不经意的善意。 骤然得知,叶水桃不是完全没有触动,但现在,真相一点都不重要,他们都知道。 陈靖哑然。 好在这时候,服务生送来牛排。 陈靖切了一块儿,探过胳膊来喂叶水桃,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吃了,嚼完才意识到不对:“怎么口感比上次要老一点。” 陈靖专心切割,随口应:“嗯,上次是七分熟,这次八分。” 叶水桃不知道他是故意找事还是怎么,说:“牛排哪有八分熟。” “知道,”陈靖承认,“我特意要的。” “……” 叶水桃想问他抽的什么疯,还没开口,陈靖眼睛看过来,认真地说:“叶水桃,我也愿意陪你吃八分熟的牛排,这不丢人。” “?” 怪异的感觉扑面而来,但这会儿叶水桃还没意识到,陈靖说的台词,来自于她写的书。 她被尬了一脸,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和谁吃过丢人的、八分熟的牛排。 问陈靖,他说了个名字,叶水桃回忆半响,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笔下的某个男主。 书里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女主第一次和男主去吃西餐,很土鳖地要了八分熟牛排,女主被服务员质疑,这才知道牛排没有八分熟,上菜后,女主还在为刚才的行为尴尬,大好人男主就切下自己盘子里同样八分熟的牛排喂她,说了和陈靖类似的台词。 啊,这本完全是黑历史啊。 叶水桃难以置信,十分窒息:“你看了?” “嗯。” 陈靖点头,说:“我还有读后感,你要听吗?” “不……” 陈靖已经开口,居然是:“对不起。” 叶水桃微愣。 陈靖自顾自,说:“高中时候确实没有注意过你,被你写进书里的那些事情,除了刚才说的几件,其他我真想不起来了。” “要是早知道你喜欢我,我肯定不让你难过。” “下雨不拿你的伞和别人一起打、不把你给我的感冒药送人……” 暗恋的那些心酸,陈靖这时候记忆力倒是好了,一桩桩一件件,每数一个,叶水桃抓地的脚趾就扣得更紧一些。 她实在受不了,硬着头皮打断:“停,别说了。” 叶水桃只是当众被人朗诵黑历史,羞耻+尴尬,但陈靖以为她想起这些难过,马上住嘴,并且反省:“对不起,不是故意说这些。” 他应该是想揭过这一茬,语速飞快:“行了,别生气,我替你骂,我是傻逼。” 陈靖回归主题:“过去的事谁都无法改变,既然你的喜欢到此为止,那以后……”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也想不起来,因为都是编的。”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陈靖没能马上反应过来叶水桃是在说什么,剩下的半句就噎在了喉咙里,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 ——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因为都是编的。 “操!” 陈靖懊悔:“骂早了!” 叶水桃哼了声,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说他:“你也没骂错。” “……” 陈靖松一口气,但还是骂骂咧咧:“编的你不早说,我还真以为你那会儿真被我伤得肝肠寸断,看书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叶水桃想象不出来陈靖捧着手机看小说,还一边抹眼泪的样子。 “……书里还说你也暗恋我呢,这个你怎么不信?” 叶水桃不否认,在她那个暗恋的故事里,男主原型就是陈靖,虽然绝大多数情节都是虚构的。 她没为谁肝肠寸断过,也没幸运到恰好和自己青春期喜欢的男孩互相暗恋,后来长大重逢,再真正意义上的再续前缘。 她只是万千普通人里的一个,在懵懂少年时,短暂地惦念过一个不可能的人。 陈靖沉默了,心想:我巴不得。 要真像叶水桃书里写的,从来都没别人,他们都互相暗恋,那倒好了。 可生活哪有那么多太如意。 他接上自己刚才的话:“叶水桃,既然你的喜欢到此为止,那以后换我喜欢你吧。” 陈靖没叫叶水桃改之前的名字,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叫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还喊她叶桃,是因为七年前一心读书的叶桃和现在精致漂亮的叶水桃,在他眼里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陈靖自然而然就选择习惯了叁年的代号。 但是,从今天开始,既然她不想再做默默暗恋他的叶桃,那就成为被爱的叶水桃吧。 他说:“你不用回头,我努努力,追上去,在前面等你。” 对,这就是今天找叶水桃,最想告诉她的回答: 不愿意回头,那就继续往前走,我自会翻山越岭,奔你而来。 明天一起约会 叶水桃的心有点乱。 所以,被曾经暗恋过的人追到,这到底算不算是吃回头草呢? 她想不出答案,于是决定先冷静一下,在陈靖宣布他要正式开始追她的时候,用沉默来回应。 “行,” 陈靖点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好像很高兴,从口袋里掏出条项链,吊坠形状是个小巧的皇冠,精致又漂亮,站起来就绕到身后要给叶水桃戴。 “什……” “别动。” 叶水桃后脖颈有点怕痒,陈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不轻不重地捏一下,她就像被定住,缩着脖子不敢动了。 “什么东西啊?” 叶水桃没看清他拿的什么,僵硬地问。 陈靖把卡扣弄好,手探到前面锁骨处,拨了拨那个小皇冠,又坐回去,告诉叶水桃说是:“定情信物。” 他垂眸,没看叶水桃,状似随意地调侃,说:“棒棒糖有什么好的,把那破玩意儿忘了吧,公主就应该戴皇冠。” 叶水桃懂陈靖的意思,大概是……新的开始? 但怎么就成定情信物了呢。 叶水桃有点生气,瞪着眼睛叫他名字:“陈靖,七年过去了,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喜欢你,你想追就能追上?” “不觉得啊。” 陈靖实话实话:“我要是想追就能追上,那咱俩现在应该都已经在酒店里搂着亲嘴了,我还用得着在这儿又是表决心又是送礼物的花言巧语?” “……” 真诚,果然是他的必杀技。 叶水桃无言以对。 饭后,陈靖有意把车停在门口,步行送叶水桃回宿舍。 他不走大路,就很直白地以想和叶水桃多待一会儿的名义,非拉着她绕路,进了一个七拐八拐的园子。 天有点黑下来,这里几乎没什么灯,又到处是台阶,叶水桃怕被绊,走得很慢,陈靖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手是干燥的,带着温暖的热意,牢牢锢着她,叶水桃挣了下没挣开,在心里大呼上当:“你不是说不做什么?” 大晚上,这园子是情侣偷偷摸摸干点什么的好去处,陈靖一个隔壁学校的都有所耳闻,进来前再叁跟叶水桃保证,只是单纯地从这里穿过去。 他本来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里黑,别摔倒了。” “……我不会摔倒。” 陈靖:“嗯,我怕我摔……” 他没说完,视线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一下,然后小声问叶水桃:“他们是不是在亲嘴?” 那边是几个长椅,隐藏在小树林里,这会儿正有一对小情侣搂抱着,女的坐男的腿上,亲的忘我。 叶水桃也看见了,声音比陈靖还小,有点尴尬地拽他:“走快点。” 这种场面双方互相装瞎是正常人最好的社交方式。 但陈靖没素质,脚步依然不紧不慢,还在靠近的时候,重重咳了一声,生怕对方不知道有人。 当然,效果是显着的,小情侣受惊,一个激灵分开,坐得跟陌生人似的,保持了很长的安全距离,两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叶水桃和陈靖就在对方的目送中走远。 叶水桃只能庆幸黑暗中看不清人脸,不然:“你这种行为有点缺德你知道吗,遇到个脾气不好的是会挨打的。” 陈靖无所谓,甚至有点生气:“不管。我连你手都摸不上,他们凭什么有嘴巴亲?” 叶水桃:“……” “不要阴阳怪气。” 陈靖马上改口:“哦,那我直接问了。我什么时候能在这儿把你抱腿上亲啊?” 叶水桃随口敷衍:“等你先追到我再说吧。” “啧,” 陈靖感慨:“那看来还早,你这女人,难追得很。” 叶水桃真想瞪他,这话说的,显得好像他不是今天才说要开始追她,而是已经努力了好久似的。 叶水桃不高兴,让他:“那你赶紧换个好追的去。” “那不行,”陈靖说:“我就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这不是正在追?” 到叶水桃宿舍楼下,陈靖飞快地抱了她一下,而后退开,说:“难追就难追吧,公主作点没事儿。我自己看上的人,铁杵磨成针了也得搞到手。” 所以说两个人身体太熟了真的不太好。 ‘铁杵磨成针’这几个字一出来,叶水桃下意识就往陈靖裤裆那儿瞥了眼,斥他:“你想得美。”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里陈靖的用法是代指他钢铁般的意志。 “……” “……” 都怪陈靖,之前上床的时候讲骚话,说她下面太紧,他的铁杵也快被磨成针。 叶水桃恨恨地瞪他,陈靖后知后觉也懂了,有点无语地看她:“我不是开黄腔。” “我也不是。” 叶水桃嘴硬:“走了,你回去吧。” 她转身打算上楼,被陈靖拽着胳膊拉回来,嘱咐说:“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约会。” “追到了吗你就想跟我约会?” 叶水桃冷漠:“不去。” “不约会我怎么追?每天躺床上发几条消息你就能答应跟我好了?” 陈靖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行了,上去吧。 叶水桃哼了声,毫不留恋地,掉头就走。 陈靖嘴上笃定,但对于明天能不能约到叶水桃,他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那女人的无情,他早见识过。 他有点失眠,快凌晨才睡着,刚六点就又惊醒,去花店买了一小束花,然后提前半小时就去叶水桃楼下等着了。 九点,叶水桃没来,陈靖不慌不忙。 九点十分,她那个小白脸师兄也过来等人,正好就站在陈靖边上,两人假装不认识,陈靖悄悄捏紧了拳头。 九点十六,师兄和一个陌生女同学相携离去,陈靖松一口气。 九点…… 九点叁十一,楼门再次打开,叶水桃终于出现,迎着他走来,陈靖盯着她看,一直等她在自己身前站定,笑起来。 他眼神里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叶水桃身上,她皱眉:“笑什么?” “你今天真好看。” 陈靖把花束递过去,说:“早知道你穿白裙子,我就买红玫瑰了。” 感觉搭她的衣服应该会更好看。 叶水桃喜欢这种赞美,冲他笑了下,高兴道:“我哪天都好看。” “嗯。” 陈靖没否认,边走边说:“我还以为今天等不到了,你要再磨蹭半小时,我就……” 叶水桃挑眉,有点好奇:“你就怎么?走了?” 陈靖:“就明天再来呗。”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鸣笛声,顾炤下车,把门甩得哐哐响。 他开车还戴墨镜,也可能是故意装逼,挡在两人前面,也不说话,就沉默地看着叶水桃。 叶水桃莫名有点心虚,问:“你来干什么?” 顾少爷肚子里憋着火,阴阳怪气地输出:“来看看你为了哪个狗东西放我鸽子。” 他话是对叶水桃说,眼神却落在陈靖身上,狗东西是谁不言而喻。 陈靖一听叶水桃为了跟自己约会拒绝了别人,也不生气,冷静地告诉他:“我。” 顾炤:“……” 我他妈骂你呢,不是问你! 但顾炤今天来就是故意要报上次的仇,以自己失恋了需要人陪为由,说什么都要跟着。 叶水桃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你哪天不失恋?” 这位少爷打着追求的旗号追了叶水桃两年,其实根本没多少真心,喜欢的人另有所爱,所以他才浪荡人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每天嚷嚷自己失恋了。 顾炤显然烦得很:“这次是真的,我爸逼我联姻呢,我以后再也没有爱情了。” 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可怜。 眼看着叶水桃要点头,陈靖飞快牵上她的手,拒绝:“不合适,我们准备谈恋爱呢,看了只会更伤你的心。” 顾炤:“哦,那你先走也行。” “……” 于是陈靖以为的约会又成了叁人行。 别来,我要跟她亲嘴 陈靖给今天这场约会定的第一站是电影院。 他情侣座都订好了,但中途顾炤横插一脚,浪漫的爱情电影变成了星球大战,期间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座椅疯狂摇晃,颠得叶水桃发型都乱了,陈靖在心里疯狂骂娘。 这电影还挺长,两个多小时看完,快乐的只有顾炤。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亮。 散场的时候,电影院开了灯,光线昏暗不明,大家拥挤着都往外走,人潮涌动里,陈靖牵住了叶水桃的手—— 这应该是个即将擦出火花的悸动瞬间,但谁都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下一秒,顾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哥俩好似的别住陈靖脖子,勾肩搭背地,拔高声音问他:“一会儿吃什么?” “……” 半小时后,叁人出现在一家私房菜馆。 陈靖一脸晦气,原本准备好的浪漫招式也没心思搞了,直接上菜,吃完就走。 顾炤迫不及待:“然后呢,我们去哪儿?” “……” 陈靖真的想翻脸了,但想到晚上的重头戏,只能忍气吞声,按计划来,去游乐园。 叶水桃喜欢旋转木马这种安静梦幻一点的项目,陈靖无所谓,想着就陪她呗,但顾炤找事儿,说太娘了,真男人应该玩云霄飞车和大摆锤这种。 于是决定叁个项目都玩,先去人最多的云霄飞车那儿,排队半小时,在天上飞了没有十分钟,最后下来之后,叫嚣最狠地顾炤脸色发白,趴垃圾桶里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反观陈靖,神清气爽,半点不受影响,好像刚才只是在平地走了一圈。 他买来水递给顾炤漱口,嘲讽:“真男人就这样?” 顾炤难受得说不上话,叶水桃在边上揭他老底,说:“他恐高。” 陈靖:“……有病。” 又菜又还爱玩。 顾炤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两人陪他等了会儿,缓过来后,大摆锤自然被跳过,轮到旋转木马。 这个不用排队,不过玩得都是儿童和女孩子,陈靖倒不嫌自己坐在上面违和,但顾炤勾着他肩膀不让去,非要他:“陪我。” 开关已经启动,陈靖错过了最后上车的机会。 顾炤的胳膊还搭在陈靖肩头,一点不客气地把全身重量都压他身上,他真服了,用力甩开,气得骂:“你他妈……我跟你熟吗?” 顾炤才不管,他头还晕着,不太舒服,又靠上去,跟陈靖搭话:“哎,你和叶水桃是怎么认识的?” 陈靖烦他,一边学着边上的人,举起手机给叶水桃拍照,一边敷衍:“同学。” “哟,老情人啊,那叶水桃还骗我说是艳遇,你们那时候就搞上了?” 叶水桃正好转过来,陈靖飞快按键抓拍:“……没,我还在追。” “哈,”顾炤显然不信,说:“刚吃饭的时候你俩眉来眼去,看得我都快吐了,这是没追上?” 陈靖心思根本不在他这儿,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把拍的那张设置成壁纸,随口应:“别管,情趣,问多了我怕伤你的心。” “……” 操。 顾炤不想和他说话了,两人就保持着这哥俩好的姿势,顾炤沉着一张脸,陈靖咔嚓咔嚓,疯狂给叶水桃拍照。 一直到结束,陈靖才收起手机,视线迎着正过来的叶水桃,对顾炤说:“一会儿的摩天轮你别玩,” “为什……” 顾炤质疑的话还没说完,又听见陈靖的后半句:“我想跟叶水桃亲嘴。” 哈哈。 顾炤气得笑了,说:“我就玩。” 陈靖:“你要实在想看也行。” “……” 话落,叶水桃正好在两人身前站定,看他们神色不对,主要是顾炤,气得咬牙切齿,就问了句:“你俩在说什么?” “说接下来的项目,先玩鬼屋,然后去坐摩天轮。” “说我饿了。” 陈靖和顾炤同时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大相径庭。 叶水桃狐疑:“?” 顾炤又改口,附和道:“突然也没那么饿了,先玩吧。” 叶水桃下意识看像陈靖,他也不知道顾炤搞什么鬼,一脸无语。 好在接下来的鬼屋之行一切顺利,陈靖把手上叶水桃的包塞给顾炤,自己牵着她,被NPC吓到后还享受了几次娇香扑怀的快乐,他美得很。 等出来,天已经黑了,本来要去摩天轮的,但顾炤嚷嚷着肚子饿,非要吃韭菜盒子。 他自己吃就算了,还给陈靖也买了一个。 陈靖这才察觉到他的阴险,狠狠瞪了他一眼,冷漠拒绝。一会儿接吻,他嘴里要有韭菜味,叶水桃肯定嫌弃死了。 顾炤也不强求,转而给了叶水桃:“宝贝,他不吃你吃。” 叶水桃对他的称呼翻白眼,但闻着确实挺香,就吃了。 陈靖:“……” 妈的,只顾着吃,你中计了啊!! 然后,顾炤给了陈靖一个得意的眼神,潇洒闪人,在摩天轮的最顶点,陈靖拥着叶水桃,接了个带着淡淡韭菜味道的吻。 陈靖是突然凑上来的,叶水桃还没反应过来,他舌头已经在嘴巴里翻搅几圈。 座舱缓缓向下落,陈靖渡过来颗糖,从容退开。 叶水桃的嗅觉和味觉全都被嘴里的糖占据,对她来说,这个吻是柠檬味的。 当然她知道自己刚吃了什么,所以对陈靖的举动很生气,瞪着眼睛骂他:“你亲我干什么!” 陈靖倒没觉得有什么,冷静地说:“表白。” “?” 叶水桃满脸茫然,十分不解。 陈靖:“你自己书里写的,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就是表白,并且寓意两个人以后会永远在一起,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 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个桥段,曾经互相暗恋的两个人长大后重逢,经过一系列发展,最后男主就是在摩天轮里告白,两人双双贡献了初吻。 还有电影散场时紧张暧昧的牵手、鬼屋里似有若无的身体接触、以及早上时候陈靖带的那束花…… 都是叶水桃在那本书里描述过的情节! 啊,陈靖直接尬死她算了。 “这就是你扬言要追我的手段?” 叶水桃只觉得窒息。 “嗯,”陈靖承认,还来了兴致,做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如果追到你是一场考试,这应该就是我偷到的答案。” 叶水桃:“……那你要今天没追到呢?” 陈靖根本没指望今天就能追到,理所当然道:“这才哪到哪,我才刚表白,后面还那么多剧情,你等我全都做一遍后,再给我答案。” 你还要把剩下别的也都做一遍! 叶水桃想想当时青涩写的让人脚趾扣地的中二情节,感觉自己承受不住,咬牙提醒他:“陈靖,我写的是小说,不是教科书。你就这么追女孩子?别人能同意?” 陈靖诚实地说:“我没追过别人。” 他话音一转:“但是书里他俩最后好了,说明还是管用。明天你还有空不,我带你……” 叶水桃本来在前面走,忍无可忍,突然停住,回身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撒娇似的,说:“你放过我吧。” 她含着糖,虽然只是唇贴唇的一触即离,但陈靖还是嗅到了柠檬的气息,混杂着丝丝缕缕的甜。 他定在原地,叶水桃已经大步走远。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陈靖才回过神来,冲过去追上叶水桃,揽着她腰,问:“什么意思?” 叶水桃哼了声,不说话。 陈靖又换了个问法:“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追你?” 叶水桃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只能求他:“……你正常点就行。” 两人视线对上,叶水桃没什么太多的情绪,但陈靖就是懂了。 他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地抱紧她,不顾这还是人来人往地大街上,俯身,疯了似的亲她。 叶水桃闭上眼,感受着陈靖唇舌的温度,告诉那个固执的自己: 从后面追上来的人,不算回头。 甜甜 两人接了个炙热的吻,柠檬糖赢过韭菜盒子,在唇齿间,留下醉人的甜。 虽然还是在校大学生,但陈靖的文化水平属实有限,在这种值得载入他人生史册的一刻,更是兴奋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亲完后就一个劲儿抱着叶水桃,跟个傻子似的,笑。 叶水桃被他铁壁勒得难受,又怕路人以为自己也不正常,嫌弃地推:“行了,放开吧,我要回去了。” 陈靖没动,而是要求:“你掐我一把。” “?” 叶水桃不解:“你什么时候得的病?” 陈靖好像很不踏实,一脸的‘你不懂’,伸出胳膊,催促她:“快点,掐这儿,我最后排除一下,是不是今天睡得太早了,不然这么难追的叶水桃真就给我追上了?” “……” 陈靖是真的感觉不可置信,像他妈做梦一样,但叶水桃先前听惯了他骂骂咧咧的嘲讽,觉得他在阴阳怪气,讽刺她不好追。 叶水桃可不手软,冲他娇娇一笑,然后利落地抬脚,用鞋跟踩了他一下。 “嘶……” 陈靖吃痛,马上松手,隔着鞋面按住伤处,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疼得在原地连蹦几下。 “操,”他看了眼叶水桃鞋上几公分的粗跟,皱着眉骂:“真下狠手啊你叶水桃,幸亏没穿细跟的,不然你以后就只能推着我的轮椅和我一起出来遛弯了。” “现在睡醒了吧?” 骂人这么有劲儿,看来是没什么大碍,叶水桃不管他了,掉头往出口走。 陈靖没办法,只能一瘸一拐地,去追这个狠心的女人:“别走这么快呀,你等等我,我这不是太高兴了……” 叶水桃也没真的生气要自己走,没两步就被他抓住手,拉着挽在胳膊上,亲昵地捏手心。 叶水桃被他不轻不重抠得痒,不乐意地抽走,陈靖没再继续,意犹未尽地评价:“都是人,你手怎么这么软?” 说到这个,陈靖马上想起了白天在电影院的时候,他刚拉住叶水桃,还没摸出来是冷是热呢,就被顾炤那小子给搅了局。 陈靖现在还生气,还有他那个十分阴险的韭菜盒子,还好他最后识趣,没真的跟到摩天轮里来,不过…… 陈靖再次跟叶水桃确认:“我俩这是好了吧?”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下一秒,陈靖又开口:“我……” 叶水桃真的服了,有点烦,马上说:“你再问就不是了。” “……” 陈靖:“我是想说,我想吃韭菜盒子,刚才打算表白,怕熏着你,但闻起来确实挺香的,我有点馋。” “……” 前面不远处就是摊位,陈靖试探:“你要不要再来一个?” 叶水桃瞪他,冷酷拒绝:“不要。” 最后陈靖还是买了两个,把其中一个掰了一半给叶水桃,让她:“尝尝味儿。” 两人打了个车,回学校后,陈靖又拉着叶水桃走那片适合情侣做坏事的园林。 这次当然还有人在黑暗里搂抱着亲嘴,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对儿,但陈靖心情好,经过时没故意咳嗽,甚至在人家见有人来,仓皇遮掩着分开时,‘热情’地说:“没事,亲吧,我们不看你们。” “……” 叶水桃发誓,以后她绝对不会再同意跟陈靖走这条路! 到叶水桃宿舍楼下,陈靖很不放心,反复提醒说:“回去记得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啊。” “知道了。” 她摆摆手,打算上去了,转身,又被陈靖拉回来,恋恋不舍地问:“要不要再亲个嘴儿?” 虽然叶水桃自己也吃了,但一点不影响对陈靖的嫌弃,说:“不行,我不和吃韭菜饼……” 她补充:“不和吃了一个半韭菜饼的人亲嘴。” “行吧行吧,”陈靖骂骂咧咧,“就知道公主矫情。” “哼~” 叶水桃才不理他的挖苦,保持着公主的傲慢,优雅离去。 她已经走上台阶,宿舍楼门都刷开了,被身后突然追上来的陈靖一把拉住胳膊。 “怎么了?” 陈靖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刚忘说了,叶水桃,虽然你同意做我女朋友了,但我还是决定继续追求你。” “暂时计划先追个七八年吧,这样别人七年之痒的时候,咱俩才刚坠入爱河,不用吵架。” 好听的说完他又威胁:“不过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啊,虽然没名分,但我们就是在搞对象。” “行了,就这样,晚安。” 说完,这次陈靖是真走了,头也不回。 至于这个数字……是因为她七八年前暗恋过他? 叶水桃愣愣地看着陈靖的背影,半响,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往回看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转身,看叶水桃还没走,大大笑着,隔空给她比了个飞吻。 “……” 叶水桃忍不住也笑了,她垂下眼睛,低声,应他那句晚安。 “嗯。” 姐夫 虽然嘴上说着还要继续追,但陈靖两人之间恋爱的酸臭味已经溢了满身。 陈靖每天都要来找叶水桃约会,有时去外面,有时一起在图书馆泡着,就算只是吃完饭在校园里散散步,他也很荡漾,恨不得除了睡觉,一天二十四小时里剩下十六个小时都跟叶水桃待在一块儿。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没多久,考试周过去,就到了要放暑假的时间。 陈靖正黏糊,不愿意跟叶水桃分开太久,就劝她:“你也一起回老家吧。” 往年叶水桃都是不回的,次次申请留校,在这边学习、打工、码字,但这次…… 上个寒假她和叔叔一家的关系有所缓和,堂弟叶景澄又正好高考,前段时间打电话还问起过,叶水桃思前想后,答应了。 两人坐的是同一趟航班,本来计划一起先吃个饭,然后陈靖打车送完叶水桃,再自己回家的。 可刚落地,他就接到他爸的电话,说正好顺路,要过来接机,已经在路上了,有点堵车,大概还要五分钟,让陈靖等一会儿。 陈靖真想叫他不要来,马上掉头回去,还没开口,那边已经挂了。 陈父怎么也没想到,他百忙之中表达一下父爱,陈靖的评价却只有四个字:自作主张。 叶水桃觉得现在见家长太早,听说他爸要来后就和陈靖兵分两路,自己吃饭去了。 陈靖人在陈总加长版的商务豪车里坐着,心却还留在机场,一路上说话敷敷衍衍,刚到家,衣服都没换,拿着车钥匙就要出门。 陈父错愕:“你去哪儿?” “有点事。” 陈父从他表情里看出端倪,拉住问:“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陈靖点头:“对啊。” “她跟你一起回来的?大学同学?还是社会上认识的?怎么刚才没引见一下?不会是你把人肚子搞大了不敢说先来给我们打预防针吧?” 陈父很敏锐,一连几个问题,十分严肃,问得陈靖……很无语。 “你瞎说什么呢爸,人家学习很好的,怎么可能上我那个破二本,我俩高中同学,她也是回来过暑假的,不见你是因为八字还没一撇,你别疑神疑鬼,听见刮风就以为要打雷。” 陈父一听学习好,马上来了兴致,追着问个不停,最后还高兴地又塞给陈靖张卡,让他争点气,要是能把人娶回家就最好了。 “不过你不要乱来啊,真的定下来之前,有些事能做,有些是万万不能的,别害了人家姑娘,也要对自己以后的伴侣负责。” 临出门,陈父又嘱咐了一句。 所以陈靖说自己有处男情节其实也不是完全信口胡说,他爸是个传统的人,青春期开始就这样教育他,要对自己和别人的未来负责,杜绝婚前性行为。 第一次和叶水桃发生关系是个意外,陈靖不否认自己也想,但当时如果没喝酒,他自制力再好一点,应该会努力忍住。 “知道了。” 陈靖有点心虚,摆摆手飞快溜了。 叶水桃还在机场附近吃饭,他开车过去接她,循着定位找到餐厅,陈靖一眼就看见了叶水桃,还有她对面的男人。 陈靖:“……” 都回老家了,怎么还是每次找叶水桃,都能碰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啊! 这是一个魔咒吗? 那小子看着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青春洋溢,望向叶水桃的眼神里带着真切的崇拜、热忱,关键是叶水桃对他也和颜悦色,笑得春光明媚。 陈靖心中警铃大作,大步过去,在叶水桃旁边坐下,亲昵地揽了一下她的腰,问:“吃完没,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视线落在对面,里面含着的情绪赤裸裸:你谁啊,还在这里干什么? 对方果然有点惊讶,微愣,看了看叶水桃,又看看他,半响,试探着喊:“姐夫?” 要是能在车上口,一定很刺激 陈靖和对面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快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叶水桃,求证似的。 叶水桃微笑,给他介绍:“叶景澄,我堂弟。” 到陈靖,就只说了个名字。 陈靖不在意,他和先前完全是两个嘴脸,热络地喊堂弟:“原来是小澄啊,来得匆忙没带礼物,你喜欢什么,跟姐夫说,姐夫下次给你买。” 他显然对‘姐夫’这称号十分满意,顺嘴就接,一点不见外。 叶景澄很高兴,应得也干脆:“谢谢姐夫!” 陈靖被这响亮的一声喊得心花怒放,得知叶景澄也爱打篮球之后,当即掏出手机给他下单了一双限量版的球鞋。 叶景澄有点不好意思,问询的视线落在叶水桃身上,陈靖眉头一皱,不满:“看她干什么,这是咱俩的交情,给你就收着。” “行,”叶景澄想了想,改口道:“谢谢陈哥。” “……” 他想听的是这个吗? 陈靖噎了一下,明示:“没事,你还是喊姐夫就行。” “好的姐夫,我们走吧姐夫。” 叶景澄在前面拉箱子,陈靖拉着叶水桃落后几步,有些得意地,跟她说悄悄话:“你弟还挺有眼力见,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是姐夫。” 叶水桃真不想打击他,但是:“你知道你刚进来什么样儿吗?” “什么样?” 叶水桃娇娇一笑,靠近他耳朵,说:“像只愤怒的斗鸡。” 瞎子才看不出来。 陈靖点头,理直气壮:“你这不是说废话,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个追求者的名额,我可不得跟看眼珠子似的看紧点儿。” 叶水桃嫌他贫,伸着指头戳他腰间的痒痒肉,被陈靖一把抓住:“别闹,弟弟还看着呢,你想撩拨我,等回了学校床上再尽情发挥。” “在这边不行吗?” 叶水桃好奇。 陈靖:“如果你想这个暑假就被我爸逼着和我订婚的话,可以试试。” “啊?” “我们家不提倡婚前性行为,他知道我在恋爱,咱俩开房被发现的话,就只有两个后果:要么结婚,要么打断我的腿。” 懂了,意思是这两天陈靖只能做柳下惠。 叶水桃故意使坏,闻言立即挽紧他胳膊,娇滴滴地,夸张道:“哎呀,那这几天晚上没有你抱着,我可怎么睡得着呀!” 其实两人自从在一起,一个多月了,反倒是没去开过房,更别说过夜了。 陈靖本来没什么邪念,无奈定力不够,只是被这么轻飘飘撩拨了一下,身体就窜起好大一股燥火。 他有点烦,挣开叶水桃挽着自己的手,把她拨远一点,说:“别演,你再多说几句,我就要硬了。” 叶水桃跟个妖精似的笑,又缠上去,倒没再开口,就是盯着陈靖看,用笑容和眼神传达深意:辣鸡。 陈靖骂骂咧咧地放狠话,大概意思是让叶水桃等着之类,对叶水桃来说攻击力基本为零。 然后到停车场,叶景澄在后备箱放行李,她趁没人注意,在陈靖耳边说了句虎狼之词:“要是待会儿能在车上给你口,一定很刺激。” 从陈靖猛变的表情来看,这句话杀伤力很大。 叶水桃和他对视,舔了舔唇,荡漾地笑,然后拉着弟弟一起坐后面,热热闹闹聊天。 陈靖没人管,在前面硬了一路。 求你了,公主 到家,叶景澄邀请陈靖进来坐坐,陈靖虽然意动,但想到叶水桃只给他安排了个司机的角色,还是婉拒:“下次吧。” 他冲叶水桃晃晃手机,用眼神提醒她:发消息记得要回。 叶水桃受不了他这腻歪劲,忍不住笑:“知道了。” 两人前脚进了家门,陈靖驱车刚要走,后脚院子里就传来略显慌乱的惊呼,陈靖启动车子的手一顿,马上下车,正好遇上冲出来的叶景澄。 “姐夫……快,快点儿……” 叶水桃的叔叔叶荣本来在干活,看到姐弟俩回来太高兴,起来时不小心被脚下杂物绊了一下,他本来就有问题的膝盖磕在地上,这会儿疼得站不起来,出了一头冷汗。 叶景澄虽然是个男生,但毕竟年纪小,陈靖背着叶叔叔上车,一路疾驰,往医院去。 叶水桃还算镇定,挂号、缴费、检查……有条不紊地安排,最后结果出来,医生说保守治疗也可以,但最好还是换个膝盖,他那里积患已久,做手术是迟早的事,现在技术已经很成熟了,风险不大。 叔叔不想换,找了各种借口,唯独没提困扰他真正的原因:钱。 叶水桃让他不用担心,说:“这钱我来出。” 可叔叔怎么能用她的钱,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陈靖劝了一句,一语中的:“叔叔,您不用心疼,手术是要花点钱,但治好后您还能再赚回来,可如果不治的话,您以后就只能坐轮椅了,那才是捡着芝麻丢了西瓜。” 叶荣节省了一辈子,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虽然不能一下子就转变思维赞同,但还是被说得哑口无言。 叶水桃悄悄给陈靖比了一个赞。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叶水桃给叶荣办理了住院,要先打几天点滴才能手术,病房里有叶景澄照顾着,叶水桃出来买饭,陈靖和她一起,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叶水桃自尊心强,别人说她清高其实也没说错,何况,几万块钱对她而言确实也不算是太大压力。 可陈靖的意思是:“不是,我是说,我爸认识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要他帮忙联系一下?手术效果更佳的话,对后续恢复也有好处,就是价格方面可能会更贵点,你能接受吗?” 叶水桃犹豫了:“麻烦你爸……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儿,就一个电话的事情,我爸可喜欢你呢,能帮上未来儿媳妇的忙,他高兴得说不定今晚觉都睡不着。” “……” 陈靖爸爸知道陈靖在外面这么说他吗? 叶水桃没拒绝,想跟陈靖道谢,刚开口,就被他打断:“行了行了,跟我还矫情什么,你穿着高跟鞋都忙活半天了,在这儿歇会儿吧,饭我去买。” “嗯。” 陈父联系的专家很靠谱,一周后,叶荣的手术圆满成功,术后注意休养,积极复健,三个月左右就能恢复正常。 全家人都松了口气,事后叶景澄偷偷找叶水桃,说这次的费用算他借的,等工作后一定会还。男孩子应该有些担当,叶水桃不会打击弟弟的上进心,同意了。 有叶景澄在,医院这边也不太用得着叶水桃,她给陈父买了点礼物,让陈靖帮忙转交。 是一套茶具——据说后来陈父用这套只能算是轻奢的茶具换掉了自己一直在用的古董。 陈靖和叶水桃一起挑的,他还没收到过叶水桃的礼物,酸得不行,全程阴阳怪气,明示加暗示地,哄得叶水桃给他买了条皮带,这才皆大欢喜。 叶水桃本来也只是回来探望一下亲人,没打算久住,叔叔做完手术情况稳定下来后,她就准备回学校了。 至于陈靖,他不想跟叶水桃分开,暑假非回家不可的理由是要给爷爷过寿,现在生日都过完了,在家待着也没意思,自然是要跟叶水桃一起了。 不过他没订机票,也不让叶水桃买,非要开车自驾回去。 叶水桃没意见,她以为陈靖是有正事,之前他还去车行租过呢,把自己的开过来可能确实会方便一点。 叶水桃也有驾照,不过陈靖让她养精蓄锐,自己一路走走停停,原本一天的行程第二天晚上才到。 他没送叶水桃到学校,也没回自己学校,而是停在了附近小区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里。 叶水桃在副驾上眯了会儿,车停后正好醒来:“到了?” 她还没完全清醒,凭着本能下意识解开安全带,推车门—— 没开,被人锁了。 “来吧。” 身后,陈靖说。 叶水桃完全不解其意:“嗯?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要在车上给我口?” 陈靖那会儿就精虫上脑,一直惦记着,为此还特意把车开来了:“来吧。” 叶水桃视线下移,看到他皮带松了,拉链打开,性器已经掏出来。 “……” 难怪两小时前经过上个服务区,到都快到了,他非得找旅馆进去洗个澡。 叶水桃都无语了:“你有什么病?” 陈靖拉着她的手过来,覆上那处灼热,随意撸了两下,肉棒就变粗、变大、硬起来,在叶水桃掌心叫嚣着,散发渴求,让人想忽视都难。 陈靖有意勾引叶水桃,凑过来缠着她接吻,然后在把人亲得气喘吁吁的间隙,含着她耳垂,哑声含糊地说话。 他能屈能伸,用的字眼卑微但是语气催促道:“快点啊,公主,求你了,我真硬得不行了……” 他嗓音里含着湿漉漉的欲望,手下动作一点没停,粗硬肉棒蹭在叶水桃手上,磨得她掌心发热,心里好像逐渐也起了火。 “唔。” 叶水桃被哄得应下,趴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流着前列腺液的龟头,然后张开嘴巴吃进去。 “嘶……啊……” 陈靖定力不太好,这么丁点儿的刺激就让他舒服得呻吟出来,他下面的性器也没什么出息,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又胀大了一圈儿,撑得叶水桃不满地呜咽。 她干脆吐出来,抓在手里,沿着棒身舔上面狰狞的青筋,脑袋埋在陈靖裤裆里一动一动,他自上而下,光是看着,都兴奋地恨不得直接射给她。 陈靖胳膊探过去,放在叶水桃撅起的臀肉上,随着她的吞吐节奏,轻轻重重地揉捏着。 口腔温热,舌头柔软又灵活,没一会儿,陈靖就招架不住,控制不住地挺胯,像性交一样,又慢、又深地插叶水桃的嘴。 “啊,好舒服!” 他兴奋地不行,自己爽也没忘了叶水桃,抽着气,挺遗憾地给她画饼:“要是在我们自己家的车库里就好了,把你裙子扒掉,逼露出来,我用手让你也爽爽。” 可惜这是外面,到底不安全。 叶水桃扭着屁股躲开他的手,冷漠拒绝:“不用,谢谢。你射不射,我嘴巴酸了。” 她说话时微微退开,陈靖挺着性器去追,粗粗地喘:“马上了,你再吃会儿……唔……对……吸一吸,再用力点……” “嗯……” 最后关头,陈靖拍着叶水桃的屁股让她躲开,自己抽纸接住浓稠的精液。 他把叶水桃抱到驾驶位,放在腿上,又接了个湿吻平息。 叶水桃身子有点软,趴在陈靖肩头,他嗓子里带着释放过后的性感,问她:“为什么不用,你没湿吗?” 当然湿了,他这么又亲又揉的,叶水桃没想否认,但陈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手从两人中间探进叶水桃裙子里,摸了一把,而后像是在笑叶水桃嘴硬,哼笑着,抱她上楼。 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叶水桃这才知道,陈靖放假前在这边租了房子。 问及原因,陈靖就三个字:“方便啊。” 省得以后去外面开房,回回还得他给这个公主自带床单。 两人在玄关处就开始接吻,陈靖把叶水桃按在门板上,揉着她的奶,边亲边脱,没两下,就把人扒得只剩底裤。 裙子在脚下堆迭,内衣解了挂在胳膊上,她饱满挺翘的奶在注视下晃动轻颤着,顶端艳红的乳头被舔过,口水晶亮,覆上一层淫靡的湿膜,更勾人品尝。 陈靖埋头又含住,大口大口地吃,搅弄间带出来的咕叽水声,夹混着叶水桃享受难耐的娇娇低喘,将空气也引向更炙热的情潮。 叶水桃有点站不稳,一手攀着他肩,一手在陈靖腹部胡乱地抚摸,煽风点火,感受他壁垒分明的肌肉形状。 陈靖握着叶水桃的一条大腿高高抬起来,手指刺进她湿淋淋的穴里抠挖,褶皱的嫩肉涌上来,蠕动着将他吸紧,指节刮到敏感点,叶水桃爽得直哆嗦,淫液滴滴答答往外淌,流了陈靖一手。 他有点忍不住了,飞速抽出来,换上自己昂扬的性器,挺身,急切又重地撞进去。 “唔……” 两人都喘,陈靖被撑满,陈靖抽着气,好像爽又好像难受地,说:“艹,别夹我,鸡巴快断了。” 叶水桃听了就笑,娇声揶揄他:“铁棍子也能断?” 她媚眼如丝,说话的时候还配合着扭了两下屁股,性器夹在里面,也跟着细微、缓慢地磨。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像挑衅。 陈靖呼吸马上变得更重,用力在叶水桃屁股上捏了一把,而后咧开嘴,笑得很色:“行,那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磨细。” “怎么磨?” 叶水桃胳膊搭陈靖肩上拉着他贴近,乳肉挤压胸脯,她插了根手指到他嘴里,抵着舌头,轻慢地抽动,故意调戏说:“像这样吗?” 下一秒,指尖被裹住,陈靖勾着她,十分自然而然地嗦了两口,然后才用舌尖将她顶出来。 “不是,”他说着,抱起叶水桃,让她两条长腿缠在自己腰间,边走,边挺腰肏她:“是这样。” “哎呀~” 叶水桃猝不及防,被撞得叫了一声,忙抱紧他,不满地嗔:“你轻点儿啊。” “知道了。” 陈靖嘴上应,身下动作却不含糊,走一步插一下,从玄关到卧室,他顶了整整二十五下,淫水被捣出来,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他压着叶水桃倒在床上,热切地在她耳边喘,一边操弄,一边含着她耳垂,舔得麻痒痒、湿漉漉,兴奋又亲昵地告诉说:“这样,” 他大开大合,掰开叶水桃两条腿,整根抽出再肏进来,快速而重地,撞出啪啪啪的拍击声。 极致激烈的性爱,开始还好,龟头顶到阴道最深处时,能爽到灵魂都在共颤,很快,叶水桃高潮后陈靖还这么猛,她就有点受不住,呻吟着叫停:“啊啊……陈靖……够、够了……我知道了,你先停一停,慢点啊……” “这点怎么够。” 陈靖又换了个姿势,后入,给她示范:“这样……” “嘶……别这么深啊,别抓我胳膊,床单……好痒……啊~” 陈靖停了一瞬,这才注意到,叶水桃两个奶头因为姿势向下,随着身体被撞得一晃一晃,会若有似无地在床单上摩擦。 所以是奶子痒。 陈靖松开她手腕,从背后压上来,如愿抓紧她两个奶,搓揉着,又是一轮疯狂地顶弄。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 他拉着叶水桃起来,抱紧她,观音坐莲,自下而上用力,将她顶得一颠一颠,奶子也跟着上下甩,浪叫个不停。 “还有这样。” 他咬牙,在额上那滴热汗落下来的瞬间,和她一起高潮。 这一晚上,从床上、客厅、再到浴室,陈靖拉着叶水桃射了三次,然后两人相拥而眠,睡到次日中午,陈靖还想再来一发,被叶水桃踹下去找吃的。 他叫了外卖,又抱着公主去洗漱,穿好衣服,兢兢业业地给按了半小时酸疼的腰腿,这才得到一个奖励的午安吻。 饭后陈靖也暂时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叶水桃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码字,他打扫完卫生,把两人行李取上来,塞进房间里了,才邀请她:“叶水桃,你跟我一起住吧。” 叶水桃满脑子都是剧情,其实根本没听他具体说什么,心不在焉地敷衍着问:“为什么?” 陈靖直言:“因为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啊。” 叶水桃本来就不排斥,他这么说,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于是应下:“行。” 陈靖很开心,过来在叶水桃身边坐下,规划道:“我都想好了,两个房间,我们睡一个,另一间做你的书房,你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就去里面工作,行吧?” “嗯。” 说起这个,陈靖忍不住想和叶水桃再探讨一下未来,话有些多,问她:“明年毕了业,你还打算继续读博吗?以后是想留在这边发展还是回老家?” 他问得正式,叶水桃不由也认真起来,想了想,才回答:“会工作吧,我大学就考了教资,以后应该会当老师,不过在哪儿还没想好。你问这个干什么?” 得到一句理直气壮的:“我买房啊。” 叶水桃:“……” 你想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今年之前,叶水桃是一定不会考虑回老家那边的,但现在,她和叔叔一家关系缓和,没那么排斥,陈靖再提起,似乎自然而然就成为一个备选项了。 不过未来的事现在不可能有答案,她只能说:“到时候再看吧,如果那会儿我们还在一起,我会尽量把你考虑进去。” 这叫什么话,陈靖听了不高兴,想再开口,但是又觉得争辩这个没意义,说多了反而还可能吵架。 反正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叶水桃别想把他甩开。 转念想的话,叶水桃答应把他考虑进自己的未来里,四舍五入,这不直接就是同意了求婚吗! 陈靖一腔激动无处宣泄,礼貌地问:“你现在要去书房吗?” 还有什么事? 叶水桃这会儿正文思泉涌,看陈靖不说话,想忙了,两人的声音同时出现。 叶水桃下意识答:“不啊,怎么了?” 对陈靖来说,她不去书房,就说明不是完全不能被打扰。 他克制不住欣喜,把她电脑扣上,咧着嘴凑过去,兴奋道:“来,嘴一个。” 一直在一起 叶水桃白天的大部分时候都有事做,陈靖一个人待家里无聊,干脆找了份兼职,去鬼屋扮演NPC。 他精力充沛,在外面追着人跑一天,晚上回来好像也意犹未尽,爱上了给叶水桃讲鬼故事。 陈靖写作文的水平不高,但贫嘴功夫一流,说起这些不正经的,那叫一个奇思妙想、跌宕起伏。 开始叶水桃还真的有被吓到,在他讲完淹死鬼会每天随机打开一户人家的水龙头之后,叶水桃夜半醒来,真的听到了哒、哒的滴水声。 她心里发毛,厕所也有点不敢去上,默默缩回被子,钻进了一旁熟睡的陈靖怀里。 “嗯……睡吧……” 陈靖像是已经养成了身体记忆,在触到叶水桃的一瞬间,就自动伸胳膊把她搂紧,迷迷糊糊随便找地方亲一口,嘴里咕哝几个很可能是梦话的字眼。 叶水桃闭上眼,想睡,但耳朵里滴答滴答水声不绝,膀胱也不消停,二者超级加倍,激得她肾上腺素飙升。 叶水桃忍不住了,把陈靖推醒,用气音说:“我想上厕所。” 她不敢大声,因为陈靖说,那东西会循着声音过来,和屋子里的人‘做游戏’。 不过陈靖早忘了这茬,眼睛都没睁,毫不顾忌地啪一声打开床头灯,又躺回去:“去吧。” 叶水桃:“……你抱我去。” “嗯?” 陈靖清醒了些,探手摸她额头,自言自语:“不烧啊,怎么突然撒娇。” 他没觉得烦,挺高兴地抱叶水桃去,还非要把她,叶水桃不让,拉着他手坐马桶上,因为人类天生的羞耻感,半天酝酿不出来。 “陈靖,”叶水桃硬着头皮问,“你有没有听到水声啊?” 陈靖下意识瞥她:“你不是还没尿?” “不是,我是说外面。” 陈靖屏息,认真听了会儿:“哦,那个啊,没事,厨房水龙头坏了,晚上就漏水,我明天买东西回来修就好了。” “……” 所以是这个给你的灵感吗? 叶水桃有点无语,生气地把他赶出去,解决好,又被抱回床,陈靖已经没了睡意,兴致勃勃地,缠着她来了场夜间运动。 后来,他再讲的那些,叶水桃没信过半个字。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陈靖一天天的叭叭个没完,有些随口诌来吓唬人的脑洞还挺有意思,叶水桃挺多后突然有了灵感,在暑假即将结束的尾声,开了本灵异向的新文。 这对于叶水桃来说是新的尝试,反响还不错,尤其陈靖,他一个不爱看书的,每晚睡前必追更。有时候停在意犹未尽处,他直接真人催更,趴叶水桃耳朵边,边喘边使劲边说:“少,太少了,根本不够看。” 叶水桃有点无语,不想理他。 过了会儿,陈靖把叶水桃拉起来,换了个姿势,很执着地,又问:“所以那个鞋拔子鬼到底吃不吃人啊?” “……不吃,但它爱吃人的嘴,你因为话太多刚被吃掉了,现在是哑巴。” 叶水桃连哄带吓唬地敷衍,陈靖不吃这套,用力撞了一下,皱着眉有些不满地说:“正经问你呢……” 他话没说完,叶水桃有点烦了,飞速直起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制止道:“快高潮了,专心点啊,陈靖哥哥。” “哦。” 陈靖老实了。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去车站接上叶景澄,带他到学校报道。 一见面,叶景澄就冲过来,给了叶水桃一个大大的拥抱,高兴道:“姐!我没骗人吧姐!我说过会来找你的!” 叶水桃笑着:“嗯。” 叶景澄学习还行,不算特别好,能考上海大,可见他最后那半年有多拼。 负责迎新的学姐恰好跟叶水桃认识,见她带人来,得知是自家弟弟后,十分热情,还多给了几瓶工作人员喝的水,给他们安排了个阴凉处。 叶景澄没见过世面,就这么走了个不算后门的小后门,他看向叶水桃的眼神里瞬间充满崇拜:我姐真牛! 中午陈靖请客,在校外他跟叶水桃常去的店吃了一顿,然后叶水桃就去忙了,给叶景澄四处转转熟悉环境的重任就肩负在了陈靖身上,包括哪个食堂的红烧肉好吃,哪个窗口吃了会拉肚子这种。 叶景澄震惊:“会拉肚子!学校不管吗?” 其实是叶水桃娇气,所以才把那儿划进黑名单的,陈靖以前也吃过,没什么反应。 陈靖替叶水桃在弟弟面前保护形象,换了个说法:“……只是部分人会。” “哦哦。” 叶景澄一天都很兴奋,走到哪儿都要拍张照留念,挑了几张出来发朋友圈,还有部分发给家里。 其中有一张,他拍图书馆旁边喷泉的时候,叶水桃意外入了镜,漫不经心地回眸一瞥,十分惊艳。 陈靖晚上刷到,放大看了会儿,默默保存。 叶水桃还在书房,陈靖无聊,继续往下刷,看到徐静秋在暴躁骂老板,他点了个赞,评论:我好无聊。 下一秒,电话就过来了,徐静秋劈头盖脸,先一句不带重复地骂了他将近三分钟,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说:“爽!” “……” 徐静秋冷静地问:“找我什么有事?” 陈靖:“……你给我打的。” “哦,忘了。” 徐静秋没话找话:“听姑父说你谈恋爱了,是跟桃儿吗?” 陈靖没想到他爸能转头就把这事儿宣扬得全家都知道,在自己和叶水桃都认识的人面前,他保持口径,给公主抬高身价:“没,还在追。” 徐静秋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听到回答后简直恨铁不成钢,又是一顿骂:“没用的东西!高中时候你就眼瞎,现在追个人都磨磨唧唧的!你还指望我能再结一次婚给你制造机会吗……” “算了,是我太异想天开了,人家这会儿要还看得上你,那才是瞎了眼。强扭的瓜不甜,别追了,你不配……” 虽然是在骂人,但徐静秋的话里透露了两个意思:叶水桃曾经喜欢他,她看出来了,以及上次她婚礼,多少带了点儿撮合的意思。 叶水桃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但少女心事,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表达,藏得再好,愿意留意的人,也总是能发现端倪。 他那会儿正和别人谈情说爱,没有发现,但徐静秋发现了。 徐静秋后面再说了些什么,陈靖没注意听,不过她噼里啪啦骂完人之后,得到陈靖郑重其事的一句:“谢谢。” “……有病。” 徐静秋把电话挂了。 正好这时候叶水桃忙完出来,陈靖情绪饱满,把她拉怀里狠狠亲了口,大声表白:“爱你!” “哦。” 叶水桃冷漠点头,嫌弃地擦了一把,把脸上沾的口水全抹他身上。 陈靖租的小区离学校很近,开学之后,叶水桃也没有再搬回宿舍住,写文、毕业、找工作、谈恋爱……她比以前更忙碌,但好在一切都是向上的。 十月底,陈靖宿舍第一个拿到offer签下三方的室友请大家吃饭,唱了一晚上歌,激动得跟今天就要毕业了一样。 陈靖回家,当个乐子给叶水桃讲,却意外地,没在她脸上看到任何轻松的表情。 陈靖一愣,不自觉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 这事儿已经憋在叶水桃心里两天了,正好陈靖提起,她知道不能再逃避,想了想,才说:“你以后打算留在这边定居吗?” “我手上现在有个机会,”叶水桃微微垂着眼,没看陈靖:“在这边一所还不错的学校,教语文,我想留下来。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 那我们就分手吧。 虽然答应过陈靖会尽量把他考虑进未来里,她也确实想了,但结论显而易见。她的经历、性格,不会允许她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对自己最好的未来。 到底是有些不舍,叶水桃这句话说得艰难。 “那我……” “当然愿意了,之前不是说了吗,你不用回头,一直往前走就行,我会追上来。我在哪都一样,别说留这儿了,你就算出国我也得跟过去啊。” 好在在叶水桃说出口之前,陈靖已经表态。 他掏出手机,翻今天宣讲会上通过简历筛选的几家本地公司,逐一查看面试时间:“那说好了啊,我就找本地的工作了。” 叶水桃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你……不用继承公司?” “我爸让我哪凉快哪待着,只要我不跑去瞎掺和,家里荣华富贵两百年没问题。” “……哦。” 叶水桃有点想笑。 陈靖瞥她一眼,不怎么高兴地,板着脸,说:“我知道你刚想说什么,但最好打住这念头,我们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嗯。” 叶水桃亲了他一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