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是古耽文女配后将美男帅哥们强制上了》 那书中说,他们将苦苦求爱不得的女帝推翻了 姬如月从梦里醒来,她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奇怪金属盒子告诉她,她的人生是篇小说,而她是个近乎炮灰的配角。 荒唐!她明明是明月帝国最至高无上的女帝! 她揉揉发疼的脑袋,那些段落还清晰地映在她脑海里。 她兄长,姬昀,深爱着她后宫里的照之公子。 她小叔,姜临,在明月桥同莫公子惊鸿一瞥后念念不忘。 她堂兄,姬连,偶然路过倌馆对头牌闻虚公子一见钟情。 她后宫更是乱上加乱,各种单双箭头胡乱飞舞,只是完美绕过了本该箭头齐齐指向的女帝她。 好像那些个男人确实对她没有什么感情,甚至称不上多尊敬她。 那大纲中说:后宫男侍,都对女帝虚与委蛇,最后主角二男联手,将苦苦求爱不得的女帝干翻了。 以往关于男帝的话本子也好,传说也好,全是些痴妃怨妾苦苦爱上一个男人为他要死要活的故事。好不容易,她坐上帝位,还没享受到全员献媚讨好的舒爽感,居然被告知——宁是古耽炮灰,什么女尊背景都是我用来苏男宝的春药哒! 想起男人当权高位,女人数量多的话本子,充满杰克苏雌竞。 现今她身处高位,男人数量多的话本子,居然还是杰克苏,然后自己要当个恋爱脑炮灰。 那大纲还说:女帝虽运气颇好登上帝位,实则是个恋爱脑,不成大器。很快因为天生的奴性,跪舔那些地位低下却永远不会爱上她的男性,最后被狠狠背叛,落得悲惨结局。 她扶额沉思。 运气颇好? 她可是母皇钦点的继承人,从小努力奋进刻苦,诗书读过万卷,百步射箭穿杨。你这就一句……运气好?以此抹灭了她所有努力? 那些男人如何,其实不大重要,她绝不会让帝位白白送人! 大纲最后总结,说虽然这万恶的网站会审查阉割到此文肢体接触都几乎没有,但是向读者们保证,最后结局一定是,坐上帝位的男猪们,释放出后宫男侍男宠们,大家一起开淫趴欢庆女帝被推翻。 淫趴……她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但有淫在里面,还是欢庆她被推翻,想必不是什么令她高兴的词。 说到淫……她还未曾临幸过任何一位男宠。只不过,她之前也睡过了几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俊俏处男骚鸭。 毕竟是女帝,怎么会阴差阳错一直是处女。 最后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 “跪舔那些地位低下却永远不会爱上她的男性” 跪舔…… 跪舔………… 笑话,即使她不是女帝,她也定要男人跪舔她! 不过,正好自己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女帝。 她感觉血液在沸腾,她耳边仿佛听见了众男的苦苦求饶:女帝陛下,放过仆…… 呵。自己隐藏的一面好像被那些文字开发出来了呢,她想着在后宫里驯一些宠物,弄几个性奴,也不是不可以。 —————— 随便写写,禁腐禁骂女主噢,我会删评 第一个不长眼的……绑起来 姬如月急急从床上起身,虽说是梦,但种种危机也不能不防。 想来自己也多久没去后宫转悠转悠了,不如赶巧今日去看看,正好检查一下后院失火了没有。 她唤来小枣子给自己更衣,一如既往没有发现这小太监的目光里闪烁着除恭敬以外的其它情绪。 “陛下是先用早膳,还是……”姬如月一挥手打断他,“我今儿先去后宫看看。” 小枣子听出言外之意,陛下这是要翻牌子了。 小枣子咬咬下唇,面露不甘和警惕。“陛下以往都不在乎后宫宠侍,为何今日……” 姬如月看看他,小枣子慌忙低头说自己逾矩了。 那大纲里没提及小枣子,所以她并不能掌握对方是否有二心。不过,凡事警惕点总是对的,没准这净了身的小太监还看上了她后宫哪位威猛壮汉。 “无事。”姬如月丢下一句,起身出门。 她这皇帝当得确实有些没面子,走出好几步远了,才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侍卫都没跟着。虽然宫中她的武功能排行第二,但好歹也来几个撑撑场子啊。 也行吧。 没人干扰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她慢慢在回廊中走着,有点头痛地回想那大纲提及的好几个名字,规划着这下马威先从哪一位入手。 嗯……威胁最大,在那本规划里将她推翻的男主二位,一位是倌馆头牌闻虚公子,还有一位则是那名气颇大却总是神龙不见尾的莫逍遥,莫公子。 都不在她后宫之列,那暂时还不考虑他们。 只是,堂兄,小叔……还分别是这两位的裤下之臣,要小心,小心那两个家伙倒戈背叛他。 真是愚蠢,恋爱脑得把皇权都送给了外姓人,并且什么都没得到,真是集所有愚蠢于一身的大成者。 这样想着,姬如月信步走到了日照宫,差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哪个不长眼的……陛下。”是谢二公子,谢照之。她兄长姬昀“深爱”的对象。 他长得俊秀,但此时脸色不怎么好,看起来是个臭脸帅哥。 谢照之草草行了一个礼,站定看她,没有道歉也没有等她让自己平身,目光不卑不亢。 有意思,一点也不怕她,畏惧她。 这让她大帝的名头往哪搁。 “你是……”姬如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此时,她偏偏故意显出认不得他的样子。 “在下谢照之。” “……好,就你了,今晚上进宫侍寝。”姬如月一口气说完,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果不其然,谢二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抗拒,但顾及着眼前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慢慢转变成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陛下……在下实在是……” “感激涕零?不用太谢朕,今天晚上按时出现就好。” 姬如月交代完,转身利利落落地走开,谢二在她身后看着她,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今天晚上有好戏等着你,谢照之。 姬如月批了大半天奏折,伸伸懒腰的时候让宫人帮她找一些绳索,以及锁链,质量要上好的。 她到自己的卧房走了一圈,觉得那衣柜甚合心意,便让宫人们将她的衣物清理出来,留一个空空的衣柜。 晚饭后,她吹灭所有的灯,只留一盏烛台明明灭灭地亮着,等待猎物落网。 谢二不情不愿地跟着宫人来到她的寝宫外,姬如月挥退下人让他进来。 谢二在晚上眼神不是很好,慢慢走来差点平地摔跤,在心里暗骂姬如月。 房间的灯火也幽暗,这皇帝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还是自卑得不好意思露出身躯—— “谁!!” 谢二惊叫一声,有人从他身后抓住他的胳膊反绞,拿绳索捆在一起。紧接着,一迭厚布塞入他的嘴中,也用绳索系好。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板凳上了。 该死!哪个胆大包天的,在帝王寝宫里也敢对他下手! 女帝呢?被弄死了吗?想到这个他居然有些欣慰。弄死那个女人可以,但不要搭上他啊! “朕觉得,你不尊重朕,也不忠心于朕,因此,王法伺候一下。” 什么……? “谢二公子,谢家照之,晚上好。”女帝不带感情地向他打着招呼。 第二个不长眼的……关小黑屋(骨科H) 姬如月睡了个好觉,多亏谢二公子所赐——她将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他塞进衣柜,再用铁链缠紧柜子,抵住门窗。 这甚至比宫人和守卫在外面驻守时更让她感到心安。 谢二在衣柜里挣扎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衣柜没了动静。 姬如月透过铁链将柜门拉开一点点,谢二虚弱地抬头看她,姬如月冷笑着:“没死,不错,命大,今晚继续。” 谢二眼里盛满难以置信,这女人疯了! 但他没能和姬如月对视多久,姬如月又将柜门关上,把柜子推到房间角落。 她嘱咐了下人不许进房间乱动,因此没人敢进去查看,就连谢二宫殿里的那些宫人,也不好去探究谢二此刻身在何处。 只知道他昨晚侍寝去了,也许,陛下很喜欢他,想多留宿会? 上朝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身侧那不友善的目光,果不其然,退朝之后,姬昀立马堵在她前面质问:“你昨晚让照之侍寝了?” 姬如月挥推周围的人。这男人,真没眼力见,还在朝廷上就开始玩争风吃醋暴露软肋这一戏码,难怪没能力登上帝位。 都不好意思说和他是亲兄妹了。 姬如月懒懒抬起眼皮看他:“皇兄站在什么立场兴师问罪?” 姬昀脸上涨红,他不可能直接暴露他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昨晚姬如月和照之颠鸾倒凤,他就感到怒不可遏。 姬如月觉得好笑,嘴角一勾,更是激怒他道:“谢二公子床上技术不错。” “你你你……你这个荡妇!”姬昀的脸色更是青红相加。 “怎么,难不成皇兄想当荡夫?”姬如月讥讽地笑。 “不知廉耻!你这个淫……”姬昀翻了一个白眼倒下了。 姬如月保持着劈手刀的姿势,对地上躺姿不雅的兄长鄙夷道:“这么多夫子带你,也没能让你嘴巴放干净点。” 她看着虽晕死过去仍旧皮相俊俏,宽肩窄腰的兄长,思忖道: “……荡夫呵,可以试着让你当一下。” 姬昀醒在自己的宫殿里,浑身赤裸地呈大字被铁链拴在自己的床上。 他又惊又怒,还感觉有点冷,他环顾四周,寂静无人,只是床头的小柜上放了几只盛着汤药的碗。 姬如月拍拍手从外面走来。 她刚刚才想起来被关在柜子里不吃不喝一天的谢二,大发善心地忍着尿骚味给他丢了几个馒头包子。一瓶装了水的铁壶进去。这谢二公子也真能忍,一天下来没排泄大号,只在地上尿了些许。 “皇兄醒了?”姬如月在床边好整以暇看着他。 姬昀没被堵塞口腔,震怒地骂着姬如月,勒令她赶紧给自己松绑。 姬如月端起柜上一碗,脸上是看蝼蚁挣扎那样的笑容,还让他可以再叫大点声,反正也不会有人进来。 “荡妇!骚货!你怎么这么……”姬如月捏住他的鼻子,死死捏紧。 姬昀一下子呼吸不畅赶快张大嘴,姬如月趁机将那碗汤药灌入他的喉咙。 “咳咳……你下毒!咳咳……” “皇兄放心,只是一点酥骨散而已。” 只是?一点?那满满一碗!姬昀目眦欲裂,酥骨散可是烈性春药,最毒的是不经交合无法释放。此药极为难得,据传是哪位医仙为了拿下她看中的男子,特意配置的药物。据传,那男子本洁身自好坐怀不乱,服药后半个时辰之内,立刻变身为满地打滚求发泄的骚夫,最后更是在医仙几剂猛药下成了离不开她的性仆。 “毕竟皇兄想成为荡夫,不来点刺激怎么能让皇兄迈出这一步呢?”姬如月看着姬昀迅速上脸的潮红啧啧称奇。 她下的剂量确实少,盖不住碗底的一小点药,和一大锅水熬制而成。没想到皇兄发骚如此之快,也可能是她给了点心理暗示的原因。 姬昀全身皮肤白净,最开始只在手腕脚腕处有被铁锢磨出的红,现在则因为药效全身都开始泛粉,像剥了壳的鸡蛋慢慢变成煮熟的虾仁。 真是娇嫩啊,这朵娇花马上就要被她摧残了。 姬昀面色潮红,发出难耐的哼叫声,胯下孽根发红发胀挺得僵直,只等她大发善心帮他泄出一回。 她目前还没那么好心。 “接下来是哪碗来着,嗯,应该是这碗。” 这次服药很顺利,意识不清楚的姬昀除了受欲望驱使不断抽搐以外,并不挣扎太大。 一炷香时间后,姬如月慢慢爬上床,向姬昀靠拢过去。 姬昀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浑身热腾腾烧得意识混沌一片,特别是腹下三寸,又灼又干,像快要脱水而亡。 等了好久好久,他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面,再接着,慢慢地,有软嫩濡湿的感觉包围住他的下身。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全身都有种温度慢慢下降,干燥慢慢去除的感觉,最舒爽的自然是阳具,好像局部进入了天堂,被温润嫩滑包围着吮吸着。 姬如月轻轻骑乘着他,没有太用力起伏,也没有必要。 这样轻柔的抽动她也很舒服。 姬昀一会就感觉到达了巅峰,他痴迷地喟叹着,臀部颤抖着射了精。 “哼。”姬如月本想保持姿势等他醒来后羞辱他,比如说些“装什么贞洁烈夫,还不是被朕操得很爽”这种话。结果这男人体质不太行,还没等姬昀意识回笼,那不争气的鸡巴就软趴趴自己滑了出来。 小黑屋……(看得到吃不到) 姬昀仿佛刚去天堂走了一遭,舒舒爽爽地醒来。然后,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差点没气得当场去势。:P “你……你你这个荡妇就这么饥渴吗?连亲哥也不放过?”姬昀还想到更可怕的一种可能。“你是想……你若生下孽种,我可不会管!” 姬如月笑着指指床头的碗。 “给你喝的那碗汤药有杀精的作用,皇兄也不必害怕留下任何孽种。” 看她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姬昀竟然没觉得好受多少,反而更是心梗。 难道她还看不上他的种?? “好啦,今天朕也累了,皇兄歇息吧。”姬如月打了个呵欠,从他身上爬起走了。 姬昀只觉得,这不对。 那些个淫色话本子不都说是男子雄风大作将女子操得合不拢腿下不了地吗,她为什么毫无感觉!? 难道是自己……器太小活太差!呸呸呸,怎能这么想自己!器……他自觉还是很不错的!活……完全是姬如月操控的,哪能把责任推给他! 为什么感到疲惫不已的是自己!而且……下身疲软无比……难道说真的被操软了?! 啊———不要啊———— 好在姬昀有着乐观的天性,自我怀疑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说服了自己,一切都是姬如月的错!到明天她会来认错的! 姬昀满心以为到了早上就会有人来解救自己,结果并没有,反而是姬如月过来解下他的铁链,给他手上换了一个镣铐。 “皇兄可以随意去上厕所,但是建议不要乱跑,毕竟皇兄也不想被人看见这副模样吧。” 姬昀看疯子一样看她,这这这……完全不按自己想的剧本来? 他张张嘴又闭上,他已经不报希望能骂醒她了,只暗暗期待着姬如月哪天会将自己作死。 不过姬如月确实说对了一点,他只敢在寝宫里呆着,吃饭他也不敢去,也没人送饭过来,于是只好饿了一整天。 晚上他纠结着在房内散步,姬如月快步走来,又让他变为了昨晚那屈辱的姿势。 “今天还是酥骨散伺候,朕想求证一下医仙的故事是否成真呢?” 姬昀咬紧牙关不放松,可还是没能抵住窒息袭来,张大嘴又被灌了一大碗。 这次要好一点,他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盯着姬如月觉得她身形愈发诱人,恨不得能松绑立刻将她扑倒。 不过……他暗暗地想,姬如月应该隔不了一会就会来骑他了。 呸!他唾弃自己,怎么还期待了起来。 姬如月上床去,坐在他小腿的位置,小穴对着他微微张开。 “唔,昨天实在是不太满意。所以,今天不想操皇兄了,我还是自己解决吧。”姬如月说罢便用手自慰起来,穴口在手指间若隐若现。 姬昀死死盯着她翕张的穴口,难以置信刚刚听见的话。 姬如月果真一点也没碰他,自顾自颤抖着高潮之后,理理衣裳出门去了。 她就这么走了? 姬昀只觉得浑身滚烫瘙痒,尤其是阳具的位置,胀得生疼,但却像被堵死了洞口一般一点也发泄不出来。 姬昀喘气声一声比一声重,热浪令他再也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第三个自己送上门……吃掉(H) 姬昀是被女人快活的呻吟声弄醒的,他还是浑身难受,就好像发烧生病了一般。 姬如月这边倒舒爽得很,她被小枣子托举起来,一下一下舔弄着小穴,快感一波一波袭来。 她本来没想招惹他的,是这小太监妄自进入房间发现了半死不活的谢二。姬如月正头痛怎么处理,没想到小枣子一下子扑到在地磕着响头,说如果陛下需要人帮忙泄欲,自己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这次她看清了小枣子眼中的赤诚。 小枣子嘛,少男模样,长得清秀,还想献身。 竟然是这样的发展,那送上门来的,就吃掉吧。 况且还可以一石二鸟。 她挥退姬昀宫中的下人,指挥着小枣子在姬昀房间门外服侍她。 小枣子虽不解迷惑,但还是照做了。 姬昀的房门虚掩着,娇媚的呻吟声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本来就难受不已,这下被闹得更是头痛。 哪个不长眼的在他还饥渴难耐的时候这么激烈地坐了起来?!姬如月什么时候来啊,喂!什么时候想起来骑骑他啊! 小枣子一开始有些磕磕绊绊,慢慢舌功增长渐入佳境,直舔得姬如月浑身发颤,爽得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啊……那里……那里不要……啊啊啊…………!!”尖叫几声,她直接在小枣子嘴里泄了洪。 小枣子顶着水光满面的纯良面孔看她:“陛下,还要吗?” 陛下???姬如月??? 大爷的!他要吐血了。 鸡巴热胀挺硬了一天一夜,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她来了,结果……居然跟不知哪个野男人在他房门外干柴烈火了起来。 姬如月浑身使不上劲,软软跌进小枣子怀里,喘着说:“等会……” 小枣子紧紧抱着她,佳人在怀真是令他感到飘飘欲仙。 姬如月忽然疑惑地看过去,这硌在她腰间的物事是……? 小枣子腼腆笑笑:“陛下如果想,小的也是可以满足笔下的。” 姬昀听着外面貌似没了动静,估摸着姬如月等会应该就会过来,但可惜,等了半天,只等来了门缝里吹来的冷风。 “阿嚏!” 姬如月撩起凌乱的头发,看小枣子:“你先喝药……等准备好了,就可以进来。” 外面没什么动静,难不成她离开了? 姬昀只感到空落落的,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多么愤恨被强上的这一事情。 “啊……轻点……” 这两人还在外面狼狈为奸! 姬昀的心情有愤怒,更多的还是有些欣喜,起码,她人还在这里,就有希望。 现在吹来的冷风有些多,他在冷热交加之中人变得迷迷糊糊有些麻木,脑内走马灯一样闪过昨夜的场景。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透了点什么。 她一定是爱我不能,所以故意吊着我,还找野男人交欢,在我面前,就是为了气我。 哼,我才不会上当。他勾起嘴角自信一笑。 但外面激烈战势令他愈发骚动。 他只好听着那娇媚的声音,尽可能小幅度操空气,幻想是自己进了那美穴之中。 陛下还记得大衣柜中的谢二吗 “你怎么没……”小枣子为何还能有屌,姬如月万分好奇,这家伙有后台? “回陛下,小的是上任女帝亲自选来服侍您的,虽身份上为太监,实则是未计入名册的侍卫!”她都忘了……也许从没注意过……但,小枣子以后一定会让陛下记住的。 啊,上任女帝,姬如月她妈,那个真·恋爱脑。 执政不到十年,解散后宫,带着最宠爱的夫郎周游去了,把这堆重担子扔给她。 罢了,她相信自己能胜任,就算,朝中这群…… 姬昀被捏着鼻子灌入了味道恶心的东西。 “咳咳咳!!”他立刻惊醒,然后发现自己貌似没死,淫毒也好像在慢慢消减。 姬如月冷冷看他。本来想就让他欲火焚身烧死算了,反正这种蠢笨、有二心、活又不好的男人,拿来有什么用。但毕竟还是有点血亲关系,如果到时候遇到什么危急情况,也许可以拿他来挡个枪。 “我……还活着……?”姬昀虚弱地问。 “嗯。”姬如月想想又加上一句。“毕竟舍不得让皇兄死了。” 姬昀大概是被虐出了点毛病,要是之前的他知道自己会被如此对待,一定大骂姬如月并努力先下手为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姬如月:还好我先做了预知梦)。但此刻悠悠转醒后,他竟只觉得,多谢皇妹……不,女帝不杀之恩!小昀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而且他还真的顺口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姬如月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演的,但这皇兄一向直肠子,啥情绪都写脸上,啥大实话也都不憋着,应该没假。 姬如月挑挑眉,不愧是原大纲里就傻不愣登的不配做主角的人,不过也好,以后挡枪第一个就拿他。 “皇兄自便吧。”姬如月给他取下链子,在他有点懵逼的眼光中出了他的寝宫。 小枣子像哈巴狗一样凑上来邀功:“陛下,那衣柜里的谢二……” 姬如月一拍脑壳:“啊呀,忘了,莫不是死透了?” 小枣子一脸为难:“还没死。……如果陛下希望他死,小枣子可以……” 姬如月叫停他:“不慌!那个,没死还好,随随便便这样死了也不好和谢家交代,我去看看。” 姬如月脚步生风向自己的寝殿走去,小枣子赶紧在后面追,想说的话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邀功失败。 姬如月看着干干净净,宽宽敞敞,空气清新的寝殿,转身问:“衣柜呢?” 小枣子瑟缩了一下,他摸不准陛下什么态度,万一自己自作主张是坏事儿了…… 姬如月皱眉:“不会是顶着衣柜跑了吧。”要这么厉害,此人不容小觑,还是做掉吧。 小枣子嫌弃地说:“此人还没这能耐……陛下,我瞧他直接在衣柜里大小便,恶臭无比,自作主张将他扛回了他的宫殿……”然后将陛下的寝宫狠狠洗刷了十遍,点上熏香。 小枣子有点紧张,陛下不会生气了吧。 姬如月对他笑笑:“你做得很好。” 小枣子周身沉下去的气压一扫而空,人马上就精神了,激动得好像身后有根尾巴在摇。 “那,陛下……”想不想再恩宠一下我…… “我去把他放出来吧。”姬如月说完,转身又走。 小枣子急忙在后面跟着:“陛下!脏!臭!我先去清洁一下您再去!!” 。。。。。 后面大概一周时间 2更或3更 没有存稿日更好难Q-Q 还有滋补鸡汤喝,陛下真是大好人! 经过小枣子的辛勤洗刷,谢二终于从脏兮兮臭烘烘地被绑着,变成了比较干净、香气扑鼻的被绑着状态。 小枣子一边做清洁一边瞪椅子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要不是陛下还念着你这骚蹄子,本宫才不帮你做清洁,你应该自己舔干净! 谢二正在梦中神游阿鼻地狱,被种种酷刑吓得屁滚尿流,忽然一青面獠牙的阎罗走到他面前,朝他泼一锅烫水。 只是这烫水,泼到脸上却冰凉。 姬如月看他还不醒,吩咐小枣子再拿一碗冷水过来。 她已经把谢二解了绑,丢到了床上。 第一次尝试粗鲁对待这些男人,她有点掌握不好度。 后宫这群男人,大多是些朝中重臣或分封地区王爷的嫡子庶子。 她还不好正大光明玩死了,不好交代。 但是残废什么的,她就不能保证了…… 不是说,生不如死,比死更可怕吗? 第二碗凉水过去,谢二终于颤了颤那又长又翘的眼睫毛,悠悠转醒过来。 是谁?是谁救活了他?简直是再生母亲!他一定……啊,是女帝。 谢二心境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知道罪魁祸首是女帝;但另一方面,他总会想,若不是陛下高抬贵手,他这条卑贱的小命就没了。 为什么会自认为是卑贱的小命呢? 在梦中,阿鼻地狱,他亲眼见着鬼差靠手中册子来给众鬼划分三六九等。 走到他面前时,鬼差一脸看蝼蚁般:怎么这种贱鬼也归我管? 那感觉太真实,他莫名就觉得,是啊,自己是个卑贱的男人。 明明能力不太行,读了几年书肚里也只有丁点墨水,几乎是靠着好皮囊才勉强跟大哥一起被选入宫中的。 但他却一向自视甚高,总认为自己生为男性,自然高众女性一等。 可是总被女帝和为数不多的女官们的才学打击到。 只是偶尔靠“起码本公子姿色吊打她们”的自我安慰好受一点。 但是,每每在寝宫那一亩三分地,看着外面自由自在四处行走的女官,他深深怨念……为什么这群丑女人可以当帝当官,活得开开心心。他这等美男子,竟屈居后宫做仆侍,一点也不开心! 因此越发嫉恨她们,尤其是女帝。 姬如月本来也不拘小节,不怎么来后宫,更是没注意到他、以及其余男侍的极大恶意。 鬼差念他的生死录,一句话概括:活得憋屈,死得难看。 何苦呢,这一生就活成这样了。 其实,能坐上帝位,稳固江山。女帝真的很有本事,女官们也个个才高八斗。倒是那些个男臣,好几个世袭到现今的位子骗吃骗喝,还心比天高谁也看不起,就像他一样。 如今抛却了那些偏见看来,他还是佩服的。 他想回到人世,哪怕是看她们才情吊打自己也好。 他不要就这么死了……他想,给自己正名。 “谢……谢陛下不杀之恩。若有使命,臣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但姬如月只信一半。 他在这个当口倒是感激涕零,谁说得准后面不会又成了白眼狼呢? 不可掉以轻心。 “朕……觉得你服刑差不多了,望今后能表现出你的忠心和尊重。朕体谅你,等会让宫人为你送汤滋补一下。” 居……居然还有汤喝! 姬如月走后,果不其然有人送来了凉凉的鸡汤,谢二忽然有些感动。 这鸡汤还不烫嘴。 宫人待他喝完,说:“陛下说,如果你喜欢,汤还有,别客气。” 谢二更是感动,觉得自己果然应该做仆随帝,安安心心,不要再有其它想法。 后厨总管沉清苓在回廊碰见姬如月,奇怪地问:“陛下,那大前天剩下的鸡汤……是倒了吗?” 姬如月看她:“怎么,你还想吃鸡肉?叫后厨那些再宰一只,剩那么久的又没肉又不卫生。” 沉清苓说:“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没事,处理了就好,我怕谁喝中毒了也。” 。。。。 女帝,你是懂pua的! 姬如月:我干啥了吗(眨眨眼),他不是自我攻略吗 第四个……先不搞宫内的了,出去走走,看看 谢二这几天上吐下泻,吃什么都没胃口,本就因捆绑进衣柜而大伤的身体更是受到重创,几乎成了个后天病秧子。 他想:爹的!是哪个骚夫害的!一定是以为女帝陛下宠幸了他,使些下毒阴招! “陛……陛下,您这……”小枣子惊呆地看着面前这副黑衣女侠装扮的姬如月。 姬如月正在镜前梳头,扎个高高的大马尾,正好错过了身旁小枣子那惊艳和爱慕的眼神:陛下真好看!穿一身乌漆嘛黑也那么好看! “我最近上午都出个门,下午回来。”姬如月扎好,满意地晃晃脑袋。“近几日不上早朝,奏折堆御书房。你帮我看好。” 小枣子一脸“定不负所托”的神情握着拳应道:“好的陛下!” 小枣子看着姬如月飒爽翻墙离开的背影,一脸痴迷,心里默念:陛下,早点回宫! 姬如月翻过重重城墙,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的落脚点,这时她才感到被人跟踪了。 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跟着,是宫中的人吗?跟了多久?? 如果不是宫中的,那范围有点广。 如果是宫中的,那想必只有一个人水平到了这一步—— 大将军,谈钧。 姬如月感到有些烦恼,她记得这大将军不是前两天才回京城,跟人轮换了驻守,此时应当在家处于放年假的状态吗? 这么兢兢业业? 姬如月头也不回继续走,后面的人按不住了。 “少侠请留步。”这铿锵有力的充满正义的声音,果然是谈钧。 “朕不打算留。”姬如月依旧没回头看他。 于是乎,就错过了将军脸上精彩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一抹羞红慢慢爬上了脸颊。 是她……陛陛陛陛陛陛陛陛陛陛下! 少男怀春,莫过于此。 虽然在一个壮汉身上看到这一幕略违和。(谈钧:臣不老,臣还未及弱冠……) “咳嗯,臣……”大将军斟酌了好久,想用温柔一点的嗓音说话,结果发现姬如月已经消失不见了。 凉风起兮,大将军觉得有点凄凄凉凉惨惨戚戚。 姬如月没心思跟他唠嗑了,她想早点去会会那大纲所说的,会将她推翻的,男主们。 唔……一个是固定地点,在倌馆;另一个神出鬼没,不知道会在哪。 后一个,莫逍遥,她知道是民间有名的剑客,可以试试比武的方法,看看对方接不接招。 希望能借机把他嘎了。 当然不知道对方水平如何,是一招险棋。 好吧,看来先去倌馆吧,虽然她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个小倌。 姬如月来到倌馆外面,看着馆名扯了扯嘴角——桃桃馆。 呃,不知道说什么好,先进去吧。 她一站到门口,立马有眼尖的骚鸭迎上来:“哎呀客官!选我选我我超甜~” 鸨公刚好在这边转悠,见状拿折扇狠拍那主动骚鸭的肩膀:“掉不掉价?!先问好,再发骚,要有礼貌!”(押韵~) 骚鸭立马端正:“这位客官,里面请,吃个桃桃吗?” 姬如月正被廉价香粉熏得鼻子难受,缓缓后直入主题:“zh……咳我想见见你们头牌,多少钱?” 骚鸭大失所望,反正都是商品出售,他想要把美美的第一次卖给眼前的美女姐姐,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他才不想,被其它有奇怪性癖的婶婶奶奶级别的买下摧残啊! 鸨公眉毛一挑,口气不小,是个大客户?他折扇一挥,打退试图再找找存在感的骚鸭。 鸨公换上谄媚的笑容,折扇展开掩住半边脸:“不贵不贵,可以先见再给钱,包您满意。” 大将军在后面默默跟了一路,见到姬如月进的地方,心都凉了半截。 不会的……不会的……陛下一定是有正事,不然……怎么宁愿找骚鸭也不找我! 。。。。。 就,俺也不大会权谋智斗啥的,所以连带着写女主也往往是武力值直球取胜hhhh 倌馆默认服务富婆哦~双插头膈应,都小说就不要扯现实向了~ 闻须还是闻虚,莫诓女帝她啥都知 鸨公带着姬如月来到三层房间的最里间,嘴里叫着:“闻须,见客~”。骚鸭则在后面不甘心地跟着,万一姐姐不满意,我可能还有机会! 姬如月本以为房门后会是以为弹着古琴,身旁摆着香炉,清风霁月般的男子。 没想到,居然是个……懒洋洋躺在榻上的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人。 对方穿着浅粉轻纱织物,白净的胸肌半裸,脖颈上、手腕上、脚腕上有细碎的金饰链条。 不愧是头牌,这一身一看就花了大价钱。 她盯了好一会才确认对方并非女子。 骚鸭惊呼一声,忽然被鸨公打了一折扇。 鸨公犀利的目光扫来,示意他闭嘴。 骚鸭撇撇嘴,点点头,搓搓疼痛的胳膊,心想这扇子质量真好,他以后发达了也要去买一把,防身。 姬如月盯着他思考,好半天没说话。 鸨公在后面得意洋洋,自己这招,妙!妙哉! 骚鸭生气。 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男忽然轻轻巧巧起身,倚在床头,好看的桃花眼一挑,看着姬如月,薄薄的樱唇慢慢吐出一句:“被我美到说不出话啦?” 姬如月摇摇头,上前一步,说:“我想听你弹琴。” 三脸懵逼。 骚鸭懵逼完后迅速窃喜。 鸨公头上开始流冷汗。 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男懵逼完之后,娇俏地瞪了姬如月一眼,嘟着嘴说:“可是今天没有心情,改天来吧。” 鸨公擦擦汗,还好这赔钱货脑筋转得快。 姬如月坚持:“我现在就想听,我出一张金票。” 金……金票! 鸨公脑壳转得飞快,一张金票等于十张银票,一张银票等于十张铜票,一张铜票等于十张铁票,一张铁票等于十个铁币……总而言之,一张金票能供整个馆半年开销! 好长一段时间窑子没开张,实在是,缺钱得紧…… 所以他也才出此下策,弄个假闻虚骗骗脸不熟的生客。 鸨公闪到姬如月面前,谄笑着说:“那个,其实,客官……” 姬如月:“我知道了。让头牌的那位闻虚出来吧,金票照给。” 鸨公:搓手手,好大一笔财富!我可以随时卖底下的骚鸭! 骚鸭:姐姐好聪明,姐姐带我走。 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男又是一脸懵逼,懵完后咬唇做委屈状,低声问:“难道是仆还不够貌美吗……” 鸨公:“闭嘴啦你这赔钱货!都说了大家都不喜你这长相!卖不出去啦!真不知道当时为啥买了你,血亏!血亏!!” 姬如月拧拧眉,其实,她还蛮喜欢这种艳丽大美人的,不知道睡起来怎么样。 她问:“你买成多少钱?” 鸨公:“一大一张铜票呢!” 姬如月:“我其实……也还喜欢,他干净吗,干净我就买了,五张铜票吧。” 鸨公其实撒了谎,他只花了八张铁票就从闻须的亲戚那里将他买下,只是算上吃喝,也差不多啦! “当然干净!话说……能拿出一张金票,这位姑娘,您行行好吧,闻须也没那么丑,我还打扮了他下,您看,不如再高点。” “一张银票,再多就算了。” “好说,好说!卖了!” 闻须心塞,狐假虎威不成,最后还是落到被凄惨出售的地步……而且看看这对比吧!人家,一张金票换一次见面,他……一张银票换他整个人,还是讨价还价抬上去的。 骚鸭不甘,怎么这没人喜欢的混血长相骚鸭都被买了,自己究竟差在哪里!! 闻须难受,想缩在床上不下来,想抬头由于望天感叹自己悲惨命运……鸨公一个折扇打过去:“喂你!起来干活了啊!” 姬如月摆摆手:“我现在不动他。头牌闻虚在哪?” 鸨公讪笑道:“我立马带您去……”转身再一个折扇打闻须:“快收拾行李,滚蛋啦……啊不是,等着跟贵客一起回家家啦!” 姬如月不满道:“请不要再打我的人了。” 鸨公:“啊呀,不好意思!” 闻须听见这护短的话语,心跳忽然有些加速。 他是母亲的私生子,那情夫最后又跟了别的女人,等他娘收心回归家庭后,他就面临着娘不爱,爹不疼的局面,最后直接将他扔到了亲戚那里,再被便宜卖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呜呜呜……他那从出生起就封心锁爱的灵魂,第一次感觉到了爱的滋养! 骚鸭:我好嫉妒我好恨,我的姐姐你何时来。 姬如月:“头牌闻虚……” 鸨公马上猫腰出门,恭恭敬敬地打手势:“这边,贵客跟我来~” 馆外,一棵树下,叶子飘落,掉在一壮汉头上。 大将军:陛下怎么还不出来……我等得好苦啊。 。。。。 大概……是想……女主多搞点身心高洁的美男(划重点,身心!) 好像最近都是走剧情,罪过罪过,五章以内一定抓个男人大搞一场,有没有大家想搞的啊? 骚鸭:真是个……名满天下白莲花 鸨公一边带路,一边搓搓手猥琐笑着问:“贵客什么时候……怎么晓得那闻须非此闻虚啊,呵呵。” 姬如月心想:这人不是很聪慧啊,难怪只能当人贩子了。 其实她也是偶然得知过闻虚弹琴不错,所以难怪自己一开始会将他想成抚琴的模样。 而且闻虚,她还记得大纲里的一句话,闻虚公子本为朝中重臣,只可惜一家被前朝女帝抄斩,只留下他一个遗孤…… 呃,好怪,总觉得这作风不符合她老娘的人设。 不过若是曾被满门抄斩……也难怪后面会勾结起来推翻她,确实有合理的理由怀恨在心…… …… 姬如月为自己那一瞬将心比心感到好笑。 但可惜了,不是他死,还是他死! 既然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的立场,她何必要为敌人考虑? 就说作为敌人的他们吧,你看那大纲里,有为她考虑过一丝一毫一分一秒么!! 没有! 从没有! 以前,现在,大纲里的未来,都没有,也不会有! 女人啊,你何必总是道德感重重? 他们只会在她未寒的尸骨上放声歌唱,庆祝男儿当权,所恨的女人终于从皇位上跌下来,被埋进尘土里,字面意义上的。 无人在意败寇的过往。她是否也曾冤屈,她是否有过苦难,她是否曾试图去将心比心。 他们不会。 她亦不会了。 而且,假如她母亲,真的做过这样屠戮九族的事情,那想必这一家上下,定有问题。 没准一早就有反逆之心,便留不得。 哦,扯远了。 也还因为这个缘故,不大可能是异域混血长相。 但她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啊,闻虚公子琴技高超闻名天下。” 鸨公:算差了这茬!都怪那些想见闻虚的人都是奔着美色来的,真来听琴的几乎没有,令他都忘了! 这次的房门推开,里面是比方才闻须那间更大的空间,闻虚公子坐在窗边,墨发束冠,正在品茗。 房门边搁着古琴,茶几上放着香炉,茶壶。 一路跟过来的骚鸭:好一朵高洁的白莲花! 闻虚听见身后动静,不紧不慢转过身来,问:“何事?” 那双眸子不悲不喜,秀发鸦黑柔顺,一身白衣泛着薄蓝。尤其是他坐在窗边,天光洒下,整个人身影带着丝丝微光,清清冷冷恍若仙人之姿 不愧是头牌。姬如月默默将他跟那个混血闻须比了比。 喜欢本土长相的女子们要狂喜了,闻虚公子这张脸,简直是本土长相的颜巅啊。 哪怕不会抚琴,胸中无点墨,也能名冠京华的人物。 姬如月稍稍有些失神,脱口而出的竟是:“买下闻虚公子这个人,需要多少钱?” 鸨公脑内飞速打着算盘,当年他是捡到的,成本嘛,没有。 不过这些年养他,还有市场价,包括那些眼热想买的,大概估价是…… 鸨公咬咬牙:“5张金票……” 姬如月觉得不值。 而且那一瞬的失神后,她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神,这可是未来的大敌,对他流什么口水呢。 况且也可以只是来见见面。 “……卖他初夜和接下来的一年吧!真是抱歉啊贵客,比较他是俺们店摇钱树,就算没了贞操,还有很多富婆不嫌弃会为了美色为他一掷千金的!!”鸨公眨巴着眼睛看她。 这话半真半假,闻虚确实很红,但他不能确保人是否能红一辈子。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闻虚失了贞之后会掉价多少。 由于倌馆约定俗成的规则,若要买倌的身子,骚鸭们的贞洁状况必须透明。真难办啊。但,他会尽量想办法让“闻虚初夜被卖啦”这个消息越少人知道的! 以前富婆们或不忍亵渎他,或出不起价钱,都还没买过跟他的一夜。 最多买买见个面,听个小曲或者喝茶聊聊天这样。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阔姥。 唉,今后,希望只是舔他颜的富婆们,就算知道了闻虚贞操不再后,还能不离不弃……走一步是一步吧! 骚鸭在门口悄悄跺脚嫉恨:明明跟我们讲卖了第一次就不值钱了,这装模做样的头牌,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骚鸭,凭啥他还升值???! 闻虚已经转过身去了,讲价这种事情,他不参与,不盯着看,掉价。 他立在窗前,还是一副纤尘不染的清高模样,但是耳朵立起,仔仔细细地听。 好家伙,炒到5张金票了。 他很想说:这位客人,鸨公坑你呢,别买,快跑。 接着,姬如月开口了:“太敲诈了,不买。” 大将军:陛下还记得门口大树底下的我吗? 。。。。请一定要看以下。。。。 关于女帝,偶尔会看起来比较温和,因为我想写一个有礼貌(划掉)觉得很多时候没必要动气情绪外露。(不知道成功没有……) 不过其实她也挺好色的哈(●ˇ?ˇ●) ☆→关于感!情!箭!头!! 怕有点乱说一下。只有那篇大纲里点!名!道!姓!的男人,才会按照设定“心有白月光”。 其他的男人,要么本来爱慕女帝要么没有感情箭头 so……“她堂兄,姬连,偶然路过倌馆对头牌闻虚公子一见钟情。” 这句话是这意思→姬连目前会因为设定原因而钟情头牌,而闻虚目前是没有任何感情箭头的。 关于闻虚,现在他是不知道面前女人是女帝,所以才普通好人心态。不要在心里给他加光环不要给他加光环。不要心疼男人不要心疼男人不要心疼男人。 关于这么细致描写男人的长相,啊~男人就是要服美役~~~ 还有,这么细致的写,会不会让他形象很立体,深入人心……如果他后面死了,会更有悲剧冲击感啊哈哈哈~??.?.???~ 能不能分我一张金票子 鸨公以为姬如月是为了跟他压价,本着不服输多捞一把的精神,也板着脸看向一边。 按照以往经验,几乎都是对面的富婆哭着喊:还是要美男,不在乎钱了。 忽然听见骚鸭在外面脆生生地喊:“姐姐等着我~” 鸨公转头,诧异,人呢? 姬如月无意讲价,她今天其实也就想摸个行情,知道下对方的长相住所,好了,信息都有了,没必要浪费时间浪费钱。 她说完不买,就直接走了。 闻虚也没见过这种。 自他当这名誉“卖艺不卖身”头牌以来,还第一次见到,有买他身子的机会,居然不要的女人。若是买不起身子,退一步买喝茶买小曲也有,就为了能跟他多呆一会,怎么这女人走得如此利索! 他有点不爽,以及被挑衅到的跃跃欲试感。 而且……听那话语,她不是买不起,只是不想。 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鸨公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惊一乍地扭着屁股下楼去。 “喂,喂,贵客!钱还没给呢!!” 他到一楼的时候,贵人多忘事的女帝陛下差点就领着免费的闻须直接回宫了。 “呼……呼……喘……不上气……呼……”鸨公的体力明显不适应这连奔三楼,气喘吁吁向她走去,伸手。“呼……贵客,给钱啊……” 姬如月面不改色,伸手进腰包,摸了个空。 出门忘带钱的这种尴尬事情居然发生在堂堂女帝陛下身上了! 还好她从来不慌,只要她不尴尬,尴尬就是……这鸨公一副不知尴尬为何物的样子。尴尬就是……闻须的了。 闻须:不会吧,我怎么这么惨! 姬如月掏完了身上所有的兜,开始思考叫宫中的人来的可能性。 孢公一脸狐疑:“客官……您不会是想赖账吧?” 姬如月看他,正色道:“你提醒我了,可以赊账吗?宫……我家会有人来付款。” 鸨公继续狐疑地看她,良久,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哎!我说呢!是本来就没钱吧!想白僄?!信不信来人给你打一顿?” 闻须:什么,差点白送失身了! 骚鸭:反正没人注意我,悄悄遁走…… 在皇宫里和市井生意人接触较少,要往常被这么咄咄逼人,姬如月可能动手了。 不过确实是她理亏,姬如月还想继续跟他讲道理。 姬如月一本正经道:“有钱付的,要不店家你派个人去谈将军府,就说月关急需金票两张。” 鸨公现在认定了她是想赖账白吃,怎么都不相信她的话,折扇一开,大喊:“来人————” 闻须是见过馆内守卫打架的,他有些不忍姬如月被打,忙劝:“不如我在此等着吧,等姑娘将钱带上后再来赎我。” 鸨公一折扇敲他脑壳顶。 “你个蠢驴,这时候做什么大善人?买你的钱只多少?我要的是她见闻虚那一面的金票子!” 守卫们来了,站定她身前,摆出阵势。 鸨公此刻有了种自己是青天大老爷,可以随意定夺人生死的高傲感,折扇一挥差点扔出去,高叫一声差点破音:“给我打——” “得罪了。” “啊——” 鸨公闭上眼睛,感受着阵阵劲风吹过。 一切归于平定,他得意洋洋。 然后忽然感觉不对,为什么“得罪了”是一句女声。 然后他睁眼。 守卫们个个瘫倒在地,呲牙咧嘴。 “哈???你,你!!”鸨公惊恐地捏住了他的小扇子。“我要报官!还有没有天理了呀啊!!光天化日之下!!黑白颠倒!!!丧尽天良!!!!” 闻须看到姬如月还好端端战立在那里,暗暗松了口气。 接着,感叹,这新主人不简单啊,可能玩的时候花样很多,很疼。 呸!想的什么…… “陛下!!!”谈钧操着大嗓门叫,一步迈进了倌馆的门。 他听见这边貌似动静很大,而且他也等不住了,赶忙冲过来看。在门口,他看见姬如月正和两男人相对而站,气氛紧张。 姬如月:…… 姬如月轻轻跳起,跃至他身边:“你认错人了,大……侠。” 谈钧盯着她愣了一会,明白过来了,原来要保密啊。 谈钧的脸红上加红,说话都结巴了:“陛……姑……姑娘,我有大错,请责罚我!” 鸨公amp;闻虚:这个奇奇怪怪的大汉是上演的哪一出? 姬如月拍拍他的肩膀,动作娴熟,正如他们以前一起练武时那样。“带钱没,大……侠。” 谈钧脸红得划一刀能染红布,手一掏腰包拿出五张金票,递给姬如月。 “啊,不用这么多,我先借两张,到时候还你。” 鸨公眨眨眼:什么!五张!!如果能交易……倌馆两年半的支出有着落了! 闻虚眨眨眼:天啊活生生的金票! 。。。。。 话说,鸨公,我本来是想把他写成市侩但处男小年轻的,结果写着写着性格逐渐老爹化了…… 原来我竟不是卿卿的唯一 “真的够吗?”谈钧不放心的问,恨不得把五张金票子和自己的手都塞姬如月手里让她握好。 “嗯,花费是一张金票,一张银票。”姬如月抽走两张金票递给鸨公让他找补。 谈钧空落落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三张金票。 闻须:兄台你怎么回事儿啊,钱不想要可以给我! 鸨公手捏两张金票,一时竟舍不得离开。 “找零是九张银票。”姬如月好心提醒道。 鸨公慢慢向账房移去,有些懑懑地说:“哎!哎!知道了!急什么嘛!” 谈钧这才看到底下躺得歪七竖八的守卫们,赶紧抓住姬如月肩膀,一脸担心地打量她全身:“没事吧没事吧,打架了吗?” 姬如月看看地上:“啊,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帮人还没崔末一半水平强。” 崔末是从小跟他俩一起练武的一位公子,姓崔,武功排行末尾,得绰号,崔末。 等大家出师后,这崔末便有幸成为了其他练功伙伴衡量半吊子武功人的量词。 谈钧拍着厚实的胸口:“啊,那就好,那就好。” 不厚道地说,他有点点惋惜,他希望有个能不伤到姬如月,但又能让他展现英雄救美英姿的事件出现。 可惜,至今没有遇到。 鸨公慢慢挪过来,紧紧捏着那九张银票。 姬如月想扯,居然没扯动。 闻须:你撒开! 谈钧一看,好像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来了,挺着自己的大胸膛上来,铿锵有力地说:“店家放手吧!” 鸨公不为所动。 谈钧戳他一下,鸨公一个不稳跌在地上,银票撒得到处都是。 谈钧和闻须连忙趴下去开捡,然后递到姬如月面前双手奉上。 姬如月摆手:“本来就是你的,拿着吧,剩下的一金一银我回……g去还你。” 谈钧只好收着,然后准备跟她一起出门。 但见姬如月走向闻须。 谈钧内心警铃大作,不会是把陛下勾引成功了的骚鸭吧! 出门后,闻须果真和姬如月一路并肩同行,谈钧在后面几步远,非常怨种地提着一大堆闻须的包裹。 谈钧:没有下次了。 闻虚在窗前看着同行的三个人,他举起手中茶杯饮下,茶已凉了。 他有种既兴奋又紧张的难言之感,他看着姬如月的背影喃喃:“会重逢的。” 闻须有些好奇姬如月和谈钧的关系,绕了半天弯子终于问到了,他们是练武的师姐弟。 谈钧的武功更厉害一些,姬如月说。 虽然谈钧在后面高声说,他认为姬如月是最厉害的。 看他那副殷勤的模样,原来他不是主人的夫侍啊,闻须有些窃喜。按照关系来说,师姐弟,肯定没有主仆关系贴近啦。 啊,不知道主人家是什么样子的呢,好期待哟,嘻嘻。 进了宫门后,闻虚才发现,自己高兴早了,太,早,了。 他居然要跟后宫那么多人瓜分女帝为数不多的宠爱?? 嘎了他算了。 回到宫城内,谈钧马上感觉到舒适了,他有点得意地瞟瞟那骚气的棕色大波浪头,心想:就算你努力成为后宫之一又怎样,君臣关系肯定更贴近啦。 姬如月换好龙服出来,吩咐着宫人帮闻须整理住处,收拾包裹,然后再来个人领谈大将军去金部拿一金一银,她打个呵欠,准备先睡会再批奏折。 闻须不情不愿地跟着宫人走了,他想:那进宫随帝吧,反正都被买了…… 谈钧还想找姬如月叙叙旧,增进增进感情,但是一转眼人不见了。 他叹:下次一定抓紧机会。 。。。。 谈大将军:你嗤之以鼻的后宫位子是我梦寐以求的……呸,我们君臣关系更接近!是的,没错!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防火防盗防骚鸭 新年快乐呀,各位! 那厢艳丽大美人愁眉苦脸地盯着忙进忙出的宫人,他才知道方才那壮汉居然是大将军,才进宫就结了个大梁子,大倒霉。 这厢大将军心情低落地回了自己的将军府,好不容易到了轮班,他马不停蹄昼夜不息从边关赶回来,又不带歇一口气地赶到宫中,却还没能换得和姬如月独处一会的时间。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弃夫,看着府中的荷花池,眼睛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姬如月专心批着奏折,小枣子没事可干,跪坐一旁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 姬如月感觉被盯得有点头皮发麻,找了点事情把他打发走。 弄着正事,她有点饿了,想先吃点零嘴。 这还没到午餐时间,但一上午的出行让她有些饿了。 有人敲敲门框,她以为是小枣子,头也不回地让对方去下厨端点小食。 对方在门口愣了会,没说话照做了。 一碟满满盛着蜜饯和蒸酥的小食放在她手边,姬如月察觉对方还没走,正欲支开,抬头一看,这娃娃脸居然不是小枣子,而是丞相萧翟。 她让丞相亲自给她端零嘴了……端了就端了吧。 萧丞相一言不发杵在旁边,姬如月咳两下,问他:“萧丞相何事?” “臣听闻,陛下带了个胡姬回宫?” 啊,其实是个胡男。 萧丞相本来还因为陛下专心朝政不理后宫而感到相当欣慰,即使是个女帝,勤勉专政就是好帝。他认定自己跟对良主,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不好男色,有磨镜之好,带来个女妃大打他脸。 他很担心,自古一来都是那些妖妃祸国啊。本以为后宫骚鸭不成风浪,可以放心,没想到女帝也要被妖妃祸害。 姬如月思索半天该说什么,主要是她觉得不必将来龙去脉细细给萧丞相说。 更何况,萧丞相未在那大纲提及,她摸不准此人立场。 只凭以往经验判断得出他表现得是个勤恳负责的好丞相。 萧丞相见她不言,忧心更甚,他怕她踏入前个女帝的后尘。 但也不敢逼问,万一一激,对方坦坦荡荡承认后带着小情娘周游四方了怎么办,皇室后继无人呐…… “他是男的。”姬如月说。 萧丞相瞪大了他本来就大的眼睛,童颜的小脸看上去更加幼态。 姬如月想,吃惊吧,我当时也看了好一会。 萧丞相震惊完,想想又觉得很合理。不知是女帝上位之后还是什么时候起,自京城开始慢慢有了这种,女子外饰衣裳简化,轻便出行,而男子服饰愈加繁杂的风气。 他不好评判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不怎么理解那些男子花费大把时间只为了让自己皮肤变白嫩、腿毛脱除不再长的种种行为。 嗯……想远了,就算是男侍也得警惕,万一是个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淫鸭,也会祸国啊! “……既然如此,臣……其实臣此次前来,就是想谏言两句,希望陛下不要将过多心思放在……后宫上……” 姬如月点点头,向他保证:“丞相放心,朕的头等大事永远是治理朝政” 。。。。 娃娃脸丞相啥样,我个人脑补的是,大概,托马斯桑斯特那样…… 第四个还没搞到呢,去后宫看看 “既然如此,臣也就放心了。”丞相拱手行礼,接着告退。 他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外站着一声不吭的小枣子吓了个魂飞魄散。 小枣子却满脑子:陛下怎么带了个骚鸭回来!?我不是她最爱的修狗了吗! “陛下……”小枣子怨念地走进唤道。 “啊,小枣子,你来的正好,这堆我批完了,你那下去吧。”姬如月指指案台上的书卷。 小枣子拖着一堆奏折出门,心中的小人泪长流:陛下果然有其它狗了…… 今儿个事情不多,姬如月在午饭前就完成了, 既然无事,下午再去后宫转悠一圈。 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但她回忆了下,加之前几天去考察观察到的,她估算了下,自己好像只有十几位“佳丽”。 虽经历两朝女帝,臣民仍旧以送男儿进宫作侍为耻,亦不解女儿进宫为官。 他们的认知中,仍是男儿进宫做高官,不进宫走天下。女儿则要么为人妻室,要么进宫做妃。可惜现在是女帝,且姬如月不好女风。 姬如月走过一个别院,花香沁人心脾,她不由得驻足观望。只见一少男正在花丛间忙碌。 花匠?但看他的衣装非凡夫能穿得起的。 少男蹲下来歇息时,忽然发觉有人看他,受惊般瑟缩一下,再慢慢转过头来。 姬如月盯着他稚嫩的脸回想,这好像是,刘家的公子。 名字忘了。 刘二只在进宫时遥遥望过皇帝一眼,那个身居高位的女子,他有些羡慕,亦有些怨怼。 他是外室所生,是小儿子,在家本就没有什么地位。 家中掌话语权的奶奶最疼她大孙子,刘大公子,哪怕此人粗俗愚笨还招摇跋扈。 他在摸爬滚打中学会嘴甜,学会两面三刀,好不容易在家里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结果没多久就和刘大一起被送入宫中。 还合住一殿,简直是折磨。 回到宫中一切又从头开始,奶奶打点了几位宫人,让她们多担待刘大,却忘了他。他只好又憋着一口气,看蠢笨的刘大闯祸却不受惩罚。 千等万等也没等到帝王来,给他一个翻身的机会,可以避开刘大那目中无人的蠢货。 不过今天,好像机会来了。 他不敢贸然上前,念头千回百转,最后终于给自己敲定了一个人设。 姬如月打量完,见他在原地还在愣怔,正要开口,忽然这弟弟眨巴眨巴长睫毛的眼睛,看似天真无邪地问她:“仙子一样的漂亮姐姐,你找谁?” 其实在他看来姬如月样貌一般,只是隐隐透着些贵气。 而姬如月完全没有被恭维到。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发饰带多了? 姬如月摸摸头发,还好啊。算了,不管这小鬼怎么想的,她先问问她想知道的:“你是谁?住在这座宫殿吗?” 刘二一闪而过无语凝噎的表情,怎么一贯好用的美貌夸夸不好用了。 但不能得罪了皇帝,他赶忙作答:“回……我是刘家的,排行第二。这座宫殿是我跟我哥哥住。” 姬如月点点头,看来没记错,那这就是刘大刘二住的地方。 她转身要走,刘二有点急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而且抢在了刘大之前!一定不能就这样让皇帝走了! “姐姐留步!”他有些急切地喊。 “何事?” “姐姐跟我有缘,若无事,不如进来赏赏花喝点茶水?” 也行。 姬如月能感觉得到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但她也不说破,她也想看看对方在玩什么。 姬如月走进院子,刘二立马屁颠屁颠取来茶杯茶壶,说要给漂亮姐姐露一手绝活。 姬如月不多说话,就看他表演。 刘二以为自己的伪装没被看透,更是大喜,准备这么久,今日终于碰上了这个机会,天助他也! 姬如月坐在石凳上,环顾周围,不错,这刘二还是有些园艺技能的,对植物很了解。 “姐姐尝尝香茶。” 姬如月道谢接过,杯沿凑到唇边,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 姬如月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这茶里放了安神香,多喝几杯她会昏睡过去。 他是想……? 你是要害死我呀! 姬如月喝下一杯,佯装药发,慢慢朝桌上倒去。 刘二忙上前扶住她,然后想将她抱起来。 失败了。 “重得跟个……”刘二打住了,就算女帝昏睡过去,万一隔墙有耳,他脑袋还要不要了? 姬如月中途微微睁开一点眼看看,发现刘二想拖着她往宫内走去。 她念头一转,准备在对方目的暴露之时来个反将一军。 刘二费劲地拖着她走,忽然一旁传来高声叫骂:“你这厮从哪搞来的女人?!” 姬如月皱眉,这粗犷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响。 刘二大翻白眼,这狗屌玩意儿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故意选在陛下来的时候回,他都要疑心这厮不是真的傻,而是一切早有预谋了。 刘二心念一转,既然送上门来,不如就让刘大在陛下面前自毁形象算了。 刘二忙装出委委屈屈与自己无关的样子:“陛下……醒醒呀……有人侮辱您……” 刘大还不知道刘二凑过去在搞什么,他喝了点酒,正有一肚子气没地儿发,于是大踏步走过来。 刘大自认颇为英俊潇洒,被选入宫中后应该不出几日,就宠冠后宫,引得其余搔鸭咬碎一口银牙愤恨看他。 结果,第一日,没人来。 第二日,没人来。 到今天,怕不是这皇帝忘了翻牌子宠仆侍造后代也是件重要的事情了! 哼,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事业心强也是好的。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不过他真的想过一把受宠的生活,而不是在这深宫和那个白莲花弟弟大眼瞪小眼。 特别是那家伙心眼多,不老实,一看就不像是个规规矩矩守夫道的良家男子。 若是姬如月能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大加赞赏:不错,比你弟有眼力见,这么快就适应后宫搔鸭的身份并自如学会争宠了来。 刘大走到跟前,张着一张酒气的嘴,指着刘二骂:“你个不守男德的,擅自找女人!” 刘二皱眉嫌弃地往后躲,不动声色地将姬如月往刘大那边推了推。 心中默念着:陛下快醒,然后训斥这不长眼的家伙。 姬如月沉稳如山,等着听好戏。 刘大见一贯唯唯诺诺的刘二居然还傲起来了,生气地伸手推他,一拳把他打翻了。 姬如月听声识动静,心想这人要能练武还是个好苗子。 刘二这才有点吓蒙了,陛下不醒没人给他撑腰,更重要的是,他的诡计实施不了。 他以退为进,捂脸嘤嘤哭道:“哥哥切不可如此乱讲!怎能随意污了他人名声!” 刘大看他这柔弱样更是拳头痒,简直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算什么汉子。 本来他也不想管,但毕竟在宫里,他们每个人肩负的可是刘家的名声。 想到此,刘大的指责更是铿锵有力:“进宫就好好服侍陛下!你看你这偷人算什么话!成了破鞋被休都算好的了,要是追究重一点,刘家可是会因为你被砍头的!” 刘二傻眼了,他没想到刘大居然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指指点点。 而且,他还说的对极了。 这憨屌什么时候有了这心机?怕不是已经看穿了…… 不行,他还是不能在这时候爆了陛下的身份。 “我只是……看到姐姐昏睡在此,怕她着凉,我才……”刘二疯狂找补,若陛下此时有意识,也不能挑出他这话的不对,不能对他的动机有什么指责。 “好端端怎会有女人昏睡?你怕不是动了些什么歪心思?我告诉你,万万不可!” 声音大得刘二心肝颤颤,他从一心希望姬如月赶紧醒过来变成希望姬如月继续沉沉昏睡。 刘大这番话,是要他直接死啊。 姬如月戏看得差不多了,佯装伸个懒腰,一脸迷茫地说:“好吵……这是哪里?” 刘大振振有词:“这是刘氏兄弟的寝宫,不好意思,请姑娘回吧,我们是陛下的人,不可以有二心,还望海涵。” 她喜欢听话的狗 姬如月眨眨眼,说:“啊,我就是女帝。” 刘二缩着身子,希望没被注意到就悄悄溜了。 但姬如月忽然转身对他说:“那茶……你对我下药了。” 刘大大惊失色,一拳向刘二揍过去:“大胆!你怎么敢的!” 刘二还来不及为自己申个冤,天可怜见,一开始他只是想做出被宠幸的假象…… 刘二捂着痛得咧不开的嘴,抽噎道:“仆没有……仆只是……想服侍陛下!” 姬如月朗声道:“那你以争宠之名,就妄图对帝王下药。若是借了为百姓之名,怕不是还想推翻姬氏王朝?” “侍……不敢!从来没有这个心思!!”刘二大呼冤枉,怎么越说越离谱。 姬如月深深看向刘大:“刘家是否有异心,还希望刘公子能证明给我看。” 刘大被看得脸红心跳:“陛下,如……如何证明。” 姬如月沉声道:“对朕有潜在威胁的,就不该留。你说是吗?” 刘二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刘大按捺住喜悦和佩服,点头:“陛下所言极是,我这便亲手手刃这叛徒!” 姬如月拍拍他的肩膀:“朕信任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便离开了。 晚饭前有消息传来,刘氏兄弟自相残杀,弟弟死了,已埋。 “行。”姬如月听了汇报一挥手,洗洗手准备吃饭。 这刘大有点意思,要不是真的忠犬,要么心机大得可怕。 若是忠心耿耿的,那很好,她喜欢听话的狗。 经过前一天这出,姬如月有些不想亲自去趟后宫的浑水,让小枣子整理一份后宫表和后宫地图给她。 她决定先搞清楚都是些什么人,再去会会。 “怎么还有崔末?”姬如月拧眉看着最后一行字。 崔家,不是最富的商贾之家吗,富可敌国,连皇室之人都要忌惮几分,当年宫中习武,他家也是唯一一个平民出身还能进来学武的。 而且他还是独生子,唯一的孩子,就这么送进宫啦? 有古怪。 后宫这些人也要警惕。 今天就去会会他。 姬如月换上好打架的行头,让宫人不必跟随,直接去了崔末呆的宫殿。 崔末正在后院的亭子里看鱼塘,吃着看起来就颇精致的高端小食。 崔末听闻动静抬头一看,差点把整块酥糕掉下去免费送给鱼儿吃。 “你来干什么?”崔家极富,崔末自小还是被宠大的,于是他对皇室之人不怎么崇敬。 “看看你。”们崔家玩什么花招。 崔末闻言脸飘过一缕红,张嘴确是:“不需要。” 姬如月没心思跟他寒暄,单刀直入,且叫得绰号:“崔末,朕想问问你……” 哪知他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炸起:“别叫我崔末!都什么陈年旧事了还提!” 姬如月心想,难道他现在武功大涨? 姬如月继续道:“抱歉,朕想问问你,为何进宫?” 崔末定定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侧过脸去,一副不想见她的模样。 “朕知道崔家不需要,也没必要把独子送入宫中受苦,崔家需要什么可以跟朕直接提。” 良久,崔末才低声道:“我是自愿入宫的。” 求了好久呢。 当初家中长辈人人反对,可他非要。 只因为是她。 练武时少女耍了个飒飒的剑花,仿佛也以他的心为料,雕出了一朵花来。 他那时就下定决心,只能是她了。 这人喜欢被打屁股(H) 崔末半天没有听见回应,抬头只见姬如月定定看着他。 他感到心跳有些紊乱,不禁催促道:“说些什么吧……” 要不然他觉得好尴尬。 姬如月说:“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她以为,他是有什么目的接近她,有要求要提吗? 崔末心下烦躁,忍不住开口揶揄:“要的你也给不了……” 姬如月不想继续拐弯抹角,便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崔末烦闷无比,偏偏挑衅道:“我偏不。你可以试试屈打成招。” 谅她也不敢动手。 毕竟…… 姬如月忽得使出动作,闪身来到他面前。 崔末还未来得及摆出防御,双臂便被收拢折弯,背上压了一条腿,整个人被姬如月制服在地上起不了身。 “你!”居然真的动手了!虽然没伤到他…… “我要打你了。”姬如月宣布。 她看了看,决定从最经打的地方下手。 “啪!”崔末的翘臀随着强劲的掌风弹了弹。 “说不说!” “我不……你卑鄙……啊啊啊!”崔末只觉颜面扫地,受尽折辱,他再也不要喜欢她了! 接连几下啪啪啪,打得他屁股又疼又麻,更可气的是,他被这么凌辱着,下身居然还硬了。 姬如月没想到他的屁股手感这么好,一拍竟然有些停不下来。 “你松开我!”崔末羞怒交加,恨不得咬舌自尽。 “既然还不说……”姬如月这次没掌掴他,只是捏了捏。 崔末气急,新仇旧恨一同涌进脑海,哭喊道:“姬如月!你们当年……天天辱我屈我,现在你怎么还可以这么践踏我!” 姬如月心想,什么时候天天辱他了? 崔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一团鼻涕把自己噎死,缓了好一会才过劲,趴在地上装死冷战。 姬如月觉得他这种死不承认的精神还挺值得敬佩的。 行吧,暂且放过他。 屁股再捏两把。 “唔嗯!”崔末嘤咛一声,羞死人了……羞死人了!恨不得刚才被打死算了! 被她捏的那一下,他克制不住,直接就射了。 淡淡的石楠味弥散开来。 不会吧?姬如月好奇地将他翻转过来。 “别看……别看了!”他已经没脸再活了,等会就找面墙直接撞死。 这具身体还真够骚的,被这么凌辱还能性奋,是她小瞧了他。 “不错。”姬如月感到有些小兴奋。“今晚就你侍寝吧。” 崔末正在想找那面墙撞死能既悲壮又体面,忽然被这句话砸得头晕脑胀,仿佛在做梦一样。 “你……” 姬如月将他从地上抓起来,再拍几下翘臀。 崔末的小兄弟又有些抬头,于是偏着红彤彤的脸不看她。 “朕对你的身体很满意,今天晚上洗干净等我。” 姬如月离开了半天,崔末还觉得自己身处云间不知今夕是何年,良久,他缩进被窝里,掩着脸偷笑起来。 今晚侍寝!他被翻牌子了! 下午姬如月忙着处理政务,小枣子花了一上午好好打扮了下自己,下午尽可能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但他注定了是把俏迷眼做给瞎子看,姬如月唯一一次抬头叫他是让他将折子拿走,她批完了, 姬如月晚上踏进崔末寝宫的时候,被他营造的氛围感吓了一跳。 这厮点了熏香,将床帘换成了红纱帘,被子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大红喜被,好似他今晚要轰轰烈烈出嫁一样。 姬如月还以为崔末会顶着个盖头坐床上等她来掀,还好,没有这一出。 崔末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不过那一身红衣倒是华丽非常,看得出来是上好的料子。 姬如月沉思,真有钱,找个机会让他们多缴点钱充国库。 崔末有些急切而为难地期待着,他的屁股还有点疼,不知道上面的红印子消下去没有,他有点怕姬如月嫌弃他的猴子屁股。 没事,好像,看书里的各种姿势,都不会让女方瞧见男方的后背臀部。 等了半天,姬如月也不过来,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催,这不显得他太急色了吗?这么主动想交付身躯,太掉价了。 终于,姬如月让他就这么坐好,然后缓缓走来,坐到了他的身上。 崔末咽下差点逸出的娇吟,这么亲密贴近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不行,这样捏不到翘臀。 姬如月抓住他,两人一个飞转,体位瞬间变成男上女下。 崔末愣愣地看她,姬如月浅浅一笑,拍着他的臀说:“乖,让我捏捏。” 关心则乱(H) 虽说两人姿势女下男上,但操控权却全在姬如月的手里,崔末挺腰入了几下,被她捏臀捏得酥了半边身子,软着再起不能。 “哼……”崔末把头埋在她胸前不爽地低哼。 姬如月倒是很乐意自己操控,抓握着崔末的纤腰上下摆动,依照自己的喜好来进行。 崔末初尝云雨,没几下就交代了初精。 姬如月本想若他不行了,就令他给自己舔到高潮,但他还是争气的,不一会儿又挺立了起来。 快感一点一点积攒,终于聚集到顶点,淫水一波泄出,姬如月也松下劲来,伏在崔末肩头轻轻喘气。 天一亮姬如月就走了,崔末睁眼时还想温存几下,结果摸到旁边的床铺热气都散了不少。 崔末赌气,不吃早饭午饭,结果一下午饿得头昏眼花。 好几日未早朝,今日姬如月来到朝堂上,连几个人都有些认不出。 不对,不是臣子。 他来干什么? 等等,也许她正需要此人送上门来…… 中途她不住扫了那人几眼,那人倒还沉得住气,退朝前,却不见他身影了。 姬如月差点抓着人问那人去哪,所幸走出朝堂,就见那人倚在栏上,一副等人的模样。 姜临见她来,眼皮轻抬,不说话。 这小叔也是个不放她在眼里的,同样态度的还有她堂兄,这几个大纲专门点名的人,果然不简单。 姬如月主动讲礼貌,对他拱手招呼:“小叔。” 姜临轻轻点头,好像上级听完汇报那样,表示: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好歹她才是一国女帝吧,这态度真令人不爽。 要不是有事相问。 “小叔,向你打听点事。” 姜临明显的眉头皱起,嫌弃感扑面而来。 “说吧。” 姬如月压下不爽和蠢蠢欲动的征服欲,一字一句问:“不知小叔可认识剑客莫逍遥?” 姜临脸色微变,谨慎地看看她,薄唇轻启:“不认识。” 按大纲的时间线,他早已与之“惊鸿一瞥”了。 要么是苦命单相思,要么瞒着她。 “好,没事,谢过小叔。” 姜临再次点点头,目光游移不再看她。 这不敬都写脸上了,等抓住他把柄,先断个腿残只臂来玩玩。姬如月有些恶意地想。 姬如月走到不远处,足尖轻点跃上房檐,悄悄从顶上转回去。 她自然也是好奇姜临是在等谁的。 一身着妖艳粉紫服装,长相略邪气的青年执扇走来。 姬如月翻翻白眼,这厮让她想起那鸨公。 姬连,这谜底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这两炮灰难道统一战线要互相帮助争情郎? 两人并未停留在此,寻了僻静处交谈。 “查到没有?”姜临冷冷道。 姬连掩唇轻笑,姬如月越看越觉得他适合被卖去桃桃馆,也许姬连是对桃桃馆头牌的位置一见钟情,她觉得他这骚得没边的气质与之相符合。 “小叔真是凶神恶煞,难为我去跑腿了。” “废话真多,快说。” “好啦,这闻须是个倌馆新人,跟我家闻虚不熟,也更不认识你家莫公子。” 姬如月听了几欲呕吐,她眼前这两人仿佛身处宅院,其中一人正在得意洋洋炫耀自家好夫郎。 “多舌!没查到别来找我。”姜临转身欲走。 姬连本想卖关子,对面不接招,这下也不得不一扇子拍停,叫道:“小叔留步,我确实查到点东西。” 姬如月竖起耳朵,身子向前探。 她后面那人也向前探。 “!”她连忙转身,差点惊叫出声。 谈钧以为她要跌下去,连忙伸手将她抱紧在怀中。 屋檐上的动静惊扰了底下人,他们失措抬头,立马分散走开。 谈钧把她死死贴在自己的胸口,脸色羞红,胸腔中心跳如鼓擂。 姬如月没管这些,她气氛的是错失掉了到手的信息,烦闷地将他推开。 底下的人走远了,姬如月径直跃起也离开。 她生气了……大将军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他一开始没看见底下的两人,出朝堂后眼见看见姬如月跳上房檐,他便没多想也跟着上来。 他还以为,姬如月是想跟自己的兄长开个玩笑吓唬他们,结果貌似,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