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撒币》 第1章 重生2010 “硕哥，别睡了，吃饭去。” 谁在叫我？ 张硕抬头，正对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脸盘子，有气无力道：“聪子，帮我点份外卖，老规矩，川湘味道茄子肉沫饭，我再睡会了。” 咚的一下，又趴桌子上。 昨晚为了调试程序，叒熬了一个通宵。 遭不住啊… “川湘味道没有外送服务啊，硕哥，你是不是睡懵了？” “啥？” 张硕又扫了一眼王聪，奇怪，怎么头发那么茂盛？ 不早秃了吗？ 再看显示器映衬出来的脸，是他本人没错，就是没有熬夜后的憔悴，依旧是个精神帅小伙，鸡窝状的发型虽然不好看，但没秃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 电脑左下角时间显示：2010年5月18日12：05：01 “2010年，我，重生回11年前了？” 张硕第一反应就是窃喜，妈蛋，终于轮到我了。 重生啊， 哪怕什么都不能改变，多潇洒11年它不香吗？ 2010年5月， 也就是刚毕业还不到一年。 父母健在，没有女朋友，有点小钱，又有点小闲，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完全没有生活压力的大好时光。 再过几年，谈恋爱花钱，结了婚，住房、教育、医疗三座大山横压而下，一辈子也就交待在家庭上了。 所以， 前世他凭实力单身，最多也就是找小姐姐送温暖。 “硕哥？” 王聪肉手晃了晃。 “吃饭，吃饭！” 张硕也是真饿了，抓起老掉牙的魅族m8，揣兜里。 脚步轻快。 “去青橙怎么样？我请客！” 王聪语气豪放，脸上却透着一股焖烧劲。 “青橙啊....” 刚重生，张硕记忆还有些混乱。 想起来了。 他跟王聪还没从青鸟互娱辞职。 青橙是楼下一家便利店，提供泡面、麻辣烫、拌饭等快餐，因着装修前卫，价格亲民，很受周边上班族喜爱。 最关键的是， 老板杜青青是个大美女，不知道勾走多少焖烧程序猿的魂。 王聪就是其中一个。 偏这小子有心无胆，每次都要拉上张硕。 正是下班高峰期，电梯里人挤人，穿着丝袜制服，化着精致妆容的小姐姐，下意识离张硕远一点。 鸡窝头，油腻腻，肩膀上还飘着几片雪花，又熬夜没洗澡。 味道实在是..... 前世单身不是没缘故的。 青橙小筑距离翡格大厦不足百米，面积超过五十平，临街一面全是落地玻璃，摆着一排类似吧台的原木长条卡座。 “欢迎光临！” 老板杜青青身兼任前台、收银，扎着高马尾，围着橙色卡通小围裙，身材板正，笑容甜美，正是宅男最爱的暖系御姐形象，“两位要点什么？” “两，两份鸡腿饭。” 王聪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眼神无处安放。 张硕有些恍惚， 他多久没用过现金了？ 这个时间点，微信都还没开始研发，更别说微信支付了。 “还有，青橙...快倒闭了吧？当时记得挺突然的，王聪那小子还整得跟失恋一样，失落了好一阵。”张硕看向杜青青的目光，不免带着一丝探究。 “收您100，找零50，号牌请拿好！” 杜青青干事利索，落落大方，对王聪的偷瞄习以为常，倒是对来自张硕直勾勾的眼神，稍稍有些招架不住。 “咳……” 王聪也注意到了张硕的大胆，赶紧拉着他到窗台边坐下，竖起大拇指，刻意压低声音：“硕哥，还是你厉害，敢那样盯着！” 眼珠子里都是崇拜。 “哈？” 张硕知道王聪误会了，也不解释，大咧咧说道：“瞧你那熊样，喜欢就光明正大看呗，又不会怀孕，偷窥算怎么事。” 他是宅男没错， 灵魂却是混了十几年的老司机，段位自然不一样。 “嘘……” 王聪却是慌了，伸手就要堵张硕的嘴。 恰巧服务员端着鸡腿饭走过来，看到这打闹场景，面色古怪。 张硕：“……” 小姑娘，你很懂啊？ 好在张硕脸皮极厚，也不管那些，夹起鸡腿就往嘴里塞，味道只能说凑合，其实就是提前做好的饭，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 25块钱一份，要什么排骨呢？ 路北片区虽然不是鹏城顶级cbd，但也算中高端办公区，底商租金普遍在500一平往上，青橙虽然生意不错，估摸也就能勉强做到收支平衡。 加上前期巨额投入， 怎么看，都有一点为爱发电的意思。 就算现在不倒闭， 等过两年外卖行业兴起，也会被廉价的黑心快餐店淘汰。 想到前世吃下的吨吨吨的地沟油，变质的臭猪肉，从地上捡起来的鸡翅，还有洗都没洗的青菜，心情突然不美丽了。 奈何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哪怕重生，也无力改变什么。 正琢磨呢，脑中“叮”的一下。 “超级创业系统激活，集中意念可查看。” “？？？？” 张硕一怔，随即大喜，果然，金手指虽迟但到。 还是熟悉的味道。 集中精神，眼前弹出只有他能看到的虚拟屏幕。 【宿主】：张硕 【创业等级】：1级（0/100） 【创业扶持基金】：1000元/天（未激活） 【创业启动资金】：50万（未激活） 备注1：注册公司之后，创业资金才会激活 备注2：创业资金只能用于企业开支，不能用于宿主个人消费 备注3：企业每支出1万资金，可获得1点经验值 备注4：提升创业等级，可以提升创业扶持基金额度，还能再次获得额外的创业启动资金 备注5：一切资金来源皆合理合法合规 “这……” 张硕看完，是又欢喜又忐忑，还有点懵。 搞这么复杂， 怎么就不能像那些神壕系统，一个呼吸，直接钱就到账呢？ 非得整这一出。 看这架势，他就是想当咸鱼也是不行了，如果不注册公司，老老实实创业，那50万启动资金就永远也拿不到。 勾人啊！ 扒完最后一粒米饭，张硕不准备回公司，“聪子，帮我跟组长请半天假，就说我回去补觉了。” “硕哥，你不怕组长扣奖金啊？” “扣个锤子，我都熬了一通宵，不怕猝死啊？”张硕一脸无所谓。 “那好吧。” 王聪诧异看了好丽友一眼，总感觉有点不一样。 ………… 张硕也不是真去睡觉，找了家代理，帮忙注册公司。 鹏城经济发达，像这种代理公司，路北片区就有好几家，交4200块钱，留下身份证复印件，一个礼拜就能搞定。 办完回家。 租的房子在城中村，一室半厅，又破又旧，月租却高达1500。 “好歹是个狗窝。” 大学住了四年集体宿舍，他是真不想再合租，宁愿拿出一半的薪水，每天挤1小时公交车，也要单独住。 城中村环境不好，配套是真齐全。 楼下就有一家港式茶餐厅，十几年的老店，破旧但环境还算干净，20块钱点一份茄子肉沫饭，就着免费茶水，晚饭就算搞定。 不比开封菜香吗？！ 吃饱喝足，回家躺床上，张硕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这一天的， 又是重生，又是系统，属实整得有些不会了。 所以， 该拿50万创业资金，做点什么生意呢？ 未来十年正是移动互联网大爆发期，风口不是没有，直播、外卖、打车、短视频，哪一样都是千亿级产业，可50万能干什么？ 就是50亿，怕也不够烧的。 “或许，回老家开家小店，做点小生意，是最现实的？” 不甘心呐。 都重生了，有系统，还这么没出息的吗？！ “算了，算了，不想了。” 张硕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蒙头就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第2章 萌芽资本 第二天， 太阳照常升起。 张硕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打量房间，悄悄松了口气。 “不是梦，是真的重生了。” 他还真怕一觉醒来，又回到原点了。 洗漱出门，在楼下买了两个大肉包，一杯豆浆，张硕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城中村门口公交车站奔跑。 快迟到了！ 站台早排起了长队，72路刚靠站，人群鱼贯而入。 上车时，大家还能规规矩矩排队，等进到车厢，那就跟耗子钻进铁皮罐头一样，除了人还是人。 无论男女侠客，此刻都顾不上江湖形象，你一招“见缝插针”，我一招“千斤坠地”，他一招“钩索连环”，纷纷占据有利位置。 好不精彩。 那些个在前面几个站抢到座位的，面对这一场武林大乱斗，一个个却仿如扫地神僧，目光淡定，仿佛已经超脱江湖之外。 好在鹏城都是年轻少侠，没有碰瓷撒泼的老前辈。 车厢一片和谐。 张硕自然也是此中好手，左右为男，前后为男，随着人潮人海起伏摇摆，还能忙里偷闲啃食肉包，豆浆都不带溅出一滴。 惹来旁边兄弟频频致敬。 一路颠簸，人潮进进出出，下车时人已散架。 这特么就是生活。 踩点进入办公室，刚坐下，程序组组长周鹏飞就走了过来，沉着脸质问：“昨天怎么请假了？游戏马上要上线了，时间有多紧你不知道吗？” 青鸟互娱就是鹏城一家小型游戏公司，目前正在开发一款武侠手游，计划6月11日上线，可惜扑得很惨。 公司也因为经营不善倒闭。 “回去补觉了，差点熬夜猝死。”张硕一脸淡定。 “！！！” 周鹏飞很诧异，悻悻撂下一句：“下不为例，不然扣奖金。” “好咧！” 张硕笑着打开电脑，乖乖工作。 表明态度之后，该服从还是得服从，不能让领导下不来台，一则没必要，二来还指望发工资交房租呢。 昨天为了注册公司，将一年积蓄近乎榨干。 鹏城居，大不易啊。 神特么来了就是鹏城人，真相是来了都是工具人。 王聪熟练转着椅子贴地滑过来，一脸崇拜，悄悄竖起大拇指：“硕哥，牛啊，敢跟组长叫板，还没扣奖金。” “忙你的吧！” 张硕懒得解释，再过一年，王聪也能这么油。 很多公司， 都喜欢打着“积累工作经验”的名义压榨应届毕业生。 刚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正是精力最旺盛又满怀抱负的时候，被领导一忽悠，对加班的容忍度最高，还真以为受到公司栽培器重。 表现的越乖，就越会被欺负。 张硕态度稍稍一强硬，做的又不出格，周鹏飞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真把张硕激恼，一气之下辞职。 上哪找这么廉价的劳力？ 中午下班，王聪这个闷骚，又撺掇张硕去青橙吃饭。 “我懒得下去，帮我带份鸡柳饭。” “好吧！” 王聪很老实，拿着钱下楼了。 张硕打开某度，搜索——50万能在鹏城做什么生意？ 琢磨了一上午， 还是排除回老家开店的想法。 做生意不仅要本钱，还要会生意经，张硕什么都不会，很大概率会失败，到时候工作辞了，生意失败，进退两难，太难搞。 一个不好， 就要在乡亲父老面前社死当场。 还是在鹏城边上班，边琢磨开店比较稳妥。 至少还有退路。 搜索的结果却让张硕大失所望，想法是好的，可在寸土寸金的鹏城，50万除了弄个煎饼车之类的流动摊位，啥店也开不了。 店铺转让费、租金、装修费、员工工资等杂七杂八，少说也要100万。 都知道做生意能发大财，可这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赚到的，资金、人脉、本事、运气样样都不能少。 “隔行如隔山啊。” 正发愁呢，王聪回来了，伤心欲绝：“硕哥，青橙要转让了。” “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让？” “听说是杜青青家里出事了，急着用钱，没办法才转让的。”王聪一脸惋惜，“哎，我要是能中一百万就好了。” “转让费，100万？” “是啊，门口贴着告示，好像挺急的。” 张硕沉默，心里却在琢磨，“能不能把青橙接手过来？” 他当然不是爱心泛滥。 其一，青橙虽然不大赚，至少收支平衡，还略有盈余。 这就有接盘的基础。 其二，青橙已经走上正轨，如果能把老板杜青青留下，完全可以当甩手掌柜，等着收钱就行，还不耽搁上班。 一举两得啊。 张硕也想明白了，像他这种商业小白，真想做生意，踏入商圈，开始最好还是找人合伙入股，分摊风险。 可他只有50万，还得等到公司注册之后…… “算了，随缘吧！” ………… 5月25日，星期二，晴。 张硕的空壳公司顺利注册完成，名字起得很吊——萌芽资本，没有注册资本，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更没有雇员。 典型的三无公司。 好在萌芽资本注册之后，50万创业启动资金立即到账。 【宿主】：张硕 【等级】：1级（0/100） 【扶持基金】：1000元/天 【现金】：50.10万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 “要是能发到工资卡上多好，这样就能混吃等死了。”张硕很遗憾。 好消息是， 因为转让费太贵，青橙至今还没人接手。 “那就试试吧！” 当天晚上，等到青橙小筑打烊，张硕找到杜青青，直截了当道出来意：“我想接手青橙，但没那么多钱。” “你能出多少？” 杜青青脸色有些憔悴，并不报什么期望。 这几天， 前前后后不下十人找到她，都表示要帮忙，却都杯水车薪。 “50万！” “？？不可能！” 杜青青先是诧异，跟着又摇头，50万确实不少，远超之前的“接盘侠”，可离她的心理预期还是差太多。 “如果只是入股呢？” “怎么入股？” 杜青青眼神微微一亮。 “我出50万，要青橙65%的股份，店还是交给你管理。这样你既拿到救急的钱，又保住了店，一举两得，不是吗？” 张硕的底线是51%的股份。 “这样……” 杜青青心动了，这才有心情认真打量坐在对面的张硕。 做生意的， 她对每天来店里的客人基本都记得。 印象中， 呃，其实对张硕没什么印象，就感觉平平无奇。 没想到， 今天突然找到她，一开口就拿出50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张硕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让杜青青无法拒绝，她也不舍得青橙就这么消失，试探说道：“我只能给你48%的股份。” “55%！” 有系统，张硕不愿原地踏步，将来肯定要二次注资，拿到青橙的控制权就非常重要了。 甩手掌柜， 那也首先得是说一不二的掌柜才行。 “成交！” 杜青青没再坚持，她想的是，等家里生意渡过难关，就想办法将股份赎回来，最多溢点价，不让张硕白忙活一场。 青橙， 可是承载着她的梦想。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张硕找了一名专业律师，以萌芽资本的名义，用50万现金收购杜青青手里，青橙小筑运营主体《鹏城青橙零售有限公司》55%的股份。 又找了一家中介代理记账。 签订了股权转让书，萌芽资本的第一笔投资，就算尘埃落定。 张硕也摇身一变， 从一名打工仔，变成拥有半家店的…打工人。 “叮，恭喜宿主完成首次投资，奖励抽奖机会一次，投资20%返还。” “叮，萌芽资本到账10万元整。” “还有这好事呢？” 张硕爆喜，积极有为果然是对的。 路走宽了呀。 【宿主】：张硕 【等级】：1级（50/100） 【扶持基金】：1000元/天 【现金】：10.20万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55%） 备注1：子公司、分公司以及其他关联公司等，向萌芽资本每上缴1万元利润，可获得1点经验值，相关支出不计入经验值 “新规定，是为了防止刷经验吧？” 比如萌芽资本向青橙零售二次注资10万，产生10点经验值；青橙零售再通过采购、租金等支出花掉这10万，就不会再产生经验值。 否则就是重复计分。 再夸张一点，如果张硕再投资一家零副食品批发商向青橙零售供货，又或者干脆买下青橙小筑的商铺收租，是不是又可以重复再收割一波经验？ 系统早把路悍死了。 只有从萌芽资本流出的资金，才能算入有效支出。 只是， 升到2级还需要50点经验值，上哪补齐这40万资金缺口呢？ 单靠扶持基金慢慢累积，需要400天，张硕实在等不及。 白瞎了系统。 “得想想办法了……” 第一步走通之后，张硕的野心，不自觉也变大了。 “对了，还有抽奖！” 第3章 挖自己墙脚 “抽奖成功，获得天赋卡——专注！” “使用卡牌！” 神秘力量灌注，张硕瞬间感觉，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专注品质，可以让人沉下心来做事、学习，码字王者在专注buff加持下，日更万字那都不是事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是码字不专心，实在是小姐姐太勾人。” “系统还是很顶的。” 张硕之前还以为，系统只是简单给他送钱，那对他这个普通人来说，创业成功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如果还自带霸道总裁养成系统，那就不一样了。 当个工具人挺好的。 “我是不是该去买点管理学、经济学之类的书，充充电啊？” 张硕感觉， 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 就算当咸鱼，那也要当一条有梦想的咸鱼。 再看一眼工资卡余额：102.35元 好嘛， 最近又是注册公司，又是请律师，又是代理记账，将他家底直接掏空了。 吃饭都成问题。 “不对，这些开支，应该都能报销吧？” 在专注加持下，张硕思维都更活跃了，萌芽资本账上还躺着10万大洋呢，没理由再花他的钱啊，不用白不用。 这很合理，对吧？ 还有买书，是不是也可以用“办公用品”的名义报销？ 不合理吗？ 张硕没胆对系统坑蒙拐骗，但是合理利用规则，用萌芽资本的钱，稍稍改善一下他这个ceo的生活水准。 这要求，很合理吧？ 想到就做，张硕直接在办公室，用qq联系代理记账的陈会计。 按说， 入股青橙零售之后，张硕完全可以让杜青青帮着萌芽资本记账，萌芽资本的注册地址也能更换到青橙小筑。 为什么没做？ 就是不想让杜青青摸清他的底细，以后才好忽悠，不，合作。 对青橙小筑的未来规划，结合未来十年的发展趋势，张硕其实是有一点想法的，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埋颗种子先。 陈会计很快回复：“张总，您说的这些都是可以报销的，什么时候方便的话，将发票给我，我这边填好报销单，您再签字盖章就行。” 自己给自己报销可还行？ 张硕甚至在想，以后报销肯定不少，是不是该招个专职会计？ 招人， 那就得租赁办公室。 好在陈会计是专业的，贴心给出建议：“像张总您这种情况，可以在居民楼租一套房子，登记为萌芽资本注册地址。 “会计的话，我们这边也是可以兼职的哦，随叫随到(*^__^*)” “还可以这样操作？” 张硕真是涨见识了，这样，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换房子了？ 妙啊！ 有金窝银窝，谁特么还愿意住城中村的狗窝呢？ 打开同城网，张硕直接在路北片区找房子，标准就按两室一厅来，反正花的是萌芽资本的钱，跟他这个萌芽资本ceo有何干？ 很快锁定距离翡格大厦不足两公里的天府小区。 正忙着呢， 王聪凑了过来，惊讶说道：“硕哥，你要在天府小区租房？” “是啊。” 张硕很淡定。 “我去，那里的房子，随便一套月租都要五六千。”王聪却一点都不淡定，“硕哥，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按照好孩子王聪的人生逻辑，如果是单身，那还租什么房子啊，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不香吗？ “谈了。”张硕懒得解释。 “我去，谁啊，我认识吗？” “你认识的，杜青青。” “切！！！”王聪只是老实，又不是傻子，拍了张硕肩膀，唏嘘说道：“硕哥，梦里啥都有，不对，梦里杜青青是我的，你不能抢。” 张硕：“……” ………… 下午7点，张硕完全没有加班的觉悟，关电脑下班。 耽搁一秒都算输。 组长周鹏飞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倒不是怕了张硕，而是，也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怎么的，最近张硕完成的代码质量都非常高，效率还贼快。 他又哪里知道， 张硕的编程水准，那可是十年熬一剑熬出来的。 能不高级吗？ 周鹏飞还真不好强制张硕加班，这么优秀的人才可不能跑了。 王聪等一干苦命小伙伴，见组长竟然没发飙，也只能朝着张硕快要消失的背影，投射顶礼膜拜的目光，惊为天人。 王聪试探着离开座位。 周鹏飞：“咳……” “组，组长，我就是去接水。”王聪一秒败退。 张硕呢？ 下班后经过青橙小筑时，杜青青已经不在，应该是回家处理私事去了。 坐公交来到天府小区， 中原地产的房产中介李姐，还有陈会计，都在门口等着呢。 筛选房子可以在网上，真要租，还是线下找正规中介比较靠谱，因为涉及萌芽资本注册地址变更，干脆将陈会计也一并叫上。 刚好把发票带过来。 张硕看中的房子，7栋1203，两室一厅，月租5000，虽然装修有点老土，但胜在家电齐全，换个床单被褥就能拎包入住。 “今天能签合同吗？”张硕也懒得挑了。 “可以的，业主也住这个小区，随时都能签。”李姐就喜欢这样的豪客，只带着看一次房，5000中介费就轻松赚到手。 简直就跟捡钱一样。 “把我这半中介费免了，现在就签。” 鹏城租房中介费标准是一个月房租，买卖双方各出一半。 张硕租了十年房，很清楚里面的门道，无论买房还是租房，中介费私下都是可以谈的，真要按中介公司给出的收费标准，那才真是冤大头。 “这……” “不行就算了，大不了我再换家中介。” “成！” 煮熟的鸭子，李姐可不能看着飞了。 张硕笑了笑，白嫖成功。 半小时后， 一位穿着朴素，相貌普通的中年妇女，带着房产证复印件来到中介公司。 张硕却一点不敢小觑，刚才跟李姐闲聊得知，这位主光在天府小区就有五套房，妥妥的人生赢家，隐藏在红尘中的真土豪。 张硕用萌芽资本的名义签合同，房租由陈会计每月走公账。 妥了！ 拿到钥匙，陈会计殷勤说道：“张总，我能不能再回房子拍个照？变更公司注册地址时要用。” “可以啊，以后就由你兼职会计了。”张硕投桃报李。 “谢谢张总！” 陈会计笑得更甜了，这样每个月就能多500块收入，够去酒吧a一回。 美得很！ “还有，从明天开始，我这个ceo也要发工资。”张硕继续挖自己墙脚。 ceo领工资，很合理吧？ 他又不是那些装哔范大佬，明明每年拿着上亿期权奖励，兜里富得流油，还非要标榜什么只领1块钱年薪，忽悠傻子呢？ “好咧，工资标准是？”陈会计很听话。 她猜测， 张硕很可能是在帮某位幕后大佬代持股份，不然完全解释不通。 “1万……” 系统：“叮！！！” “8……” “叮！！” “5，5千！” “……” “呼！” 张硕很郁闷，敢情他这个ceo，拿的工资也就比在青鸟互娱高一千？！ 看不起谁呢？ 再一想，每个月能白拿5000块，似乎也很香？ 加上游戏公司的工资，那也月入近万，妥妥超过80%的打工人了有木有？ 又解决了租房问题，手头一下阔绰了呀。 有奔头！！！ 第4章 过桥贷款 转眼三天过去。 今天是星期五，难得不用熬夜加班，王聪又贱兮兮找到张硕：“硕哥，青橙走起，听说杜青青回来了。” 青橙没倒， 王聪是最高兴的，以为又有机会了。 两人进门，张硕点完餐，问了杜青青一句：“事情都处理完了？” 他已经想到筹措资金的途径了，就是用青橙零售55%的股份作抵押，找一家金融机构拆借四五十万过桥贷款。 等升到2级，拿到新的创业资金，再把贷款还上。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萌芽资本在拿到过桥贷款之后，要在最短时间内把钱花出去，快速转化为经验值。 否则就走不通。 张硕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将这笔钱注入青橙零售。 “处理好了。” 杜青青心情似乎还不错，脸上恢复了往日神采。 王聪却是惊了，目光在张硕、杜青青之间来回游曳。 “难道真有情况？” 不可能啊。 两人刚在卡座坐下不久，服务员小圆端着食物过来，甜甜叫了一句“硕哥”，显然也是已经知道张硕入股青橙的事情。 “？？？？” 小王同志直接给整懵了，有种身边小伙伴突然加持了主角光环的错觉。 “硕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受欢迎了？”王聪还是没忍住问。 “因为长得帅？” “呵呵……” 王聪宁愿相信张硕是富二代，“硕哥你是不是对帅字有什么误解？” 同样平平无奇， 难道还能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小王又哪里知道，不久之后，他的一位本家兄弟，在强大的金钱魅力加持下，将会重新定义平平无奇。 ………… 吃完饭，张硕回到天府小区的新家。 城中村那边的房子已经退了，也没什么行礼，一个行李箱全部搞定，床单被套什么的全部买新的。 不是张硕有点钱就浪，实在是旧被褥都发黄了。 还沾着不可描述之物...... “我之前过的特么是什么日子啊？” 张硕自己都嫌弃自己，之前天天加班，每天通勤超过两小时，洗完澡躺下就睡，实在是没精力，也没动力去打理。 现在不用加班，又住在公司附近，是该告别狗窝生活了。 不能给重生众太丢脸啊.... 洗完澡，一身清爽，张硕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开始啃起来。 搁以前， 看这种书，他指定犯困。 现在有了专注加持，对这种入门级的经济学书，已经能看进去了。 确实很涨姿势。 过桥贷款的想法，就是受了这本书的启发。 张硕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报考母校鹏城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他毕业还不到一年，还在择业期年限之内，完全符合报考条件。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即便有系统帮助，张硕也不确定，能不能驾驭未来的财富，未来十年，翻车的所谓企业家、成功人士、创业明星，那可比比皆是啊。 提升自己， 总归是没错的。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10点，张硕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有点饿，可惜刚搬家，家里连桶泡面都没有。 “真怀念外卖啊！” 张硕干脆下楼，准备去附近的青橙小筑吃点宵夜，照顾照顾自家生意。 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晚上的，路北片区的很多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为了照顾这些深夜加班的打工人，青橙小筑会一直营业到晚上10点半。 无形中刷了一波好口碑。 因为是晚上，生意很少，店里只有杜青青一个人守着。 “怎么是你值班？” 张硕很诧异，好歹杜青青是店长，也太拼了吧。 “明天周末，我给大家放半天假。”杜青青笑得很勉强，警惕说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视察的吧？” 虽然被张硕入了股， 可杜青青还是将青橙视为禁脔，很不希望张硕插手青橙的日常管理。 张硕正要回答，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放在角落的折叠床。 “你晚上就睡在店里？” “我.....” 杜青青装不下了，老实交待：“我之前租的房子到期了，暂时住店里。” 张硕了然。 估计是家里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手头有点紧。 也不揭穿， 大方说道：“我那到还有一间卧室空着，可以给你暂住。” “呃……” 杜青青很迟疑，兄die，我们很熟吗？ 还有， 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撞到她睡店里，刚好又有空卧室。 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杜青青警惕性很强，考虑该怎么拒绝，又不伤了张硕自尊。 毕竟是合伙人。 “不愿意？” 张硕更直接，眉头一挑，“不方便那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杜青青：“......” 你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啊。 “嗯…最好快点找到住处，你这样睡店里影响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青橙要开不下去了呢，老板都沦落到打地铺了。”张硕补上一刀。 杜青青：“.......”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狠狠咬张硕一口。 什么人啊， 也太钢铁直男了吧？ 可张硕说的，似乎又很有道理。 “我去住就是了！” 杜青青到底在乎青橙名誉，赌气似的开始收拾行李。 张硕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拿了一笼小笼包、一杯豆浆、一根烤肠，坐在卡座上，自顾吃着。 考虑怎么跟杜青青提二次入股的事情。 吃完， 张硕正准备到前台付账。 杜青青也刚好收拾完行李，见状说道：“算了，不收钱，反正也要打烊了，这些东西卖不出去，明天又不能卖，全当是员工福利了。” “这样啊，那我再去拿点。”张硕刚才只是吃了个半饱。 杜青青：“.......” ………… 关了店，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人行道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杜青青是被气的。 等到了天府小区，就更无语了。 她之前就住这！ 因着手头紧张才把房子退了，准备在城中村找个便宜点的住处。 “这叫什么事……” 想想家里的那些糟心事，杜青青好玄没hold住，眼泪直在眼角打转。 好在天黑， 没被张硕看到，不然可太丢人了。 杜青青！ 你可是立志要做商界女强人的，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 加油！！！ 经过小区门禁时，值班的小保安一下认出了杜青青，“咦，这不就是白天刚搬走的美女吗？怎么又回来了……” 再看到张硕， “哦，估计是两口子吵架，闹别扭了。” 嘿， 结结实实被喂了满嘴的狗粮。 “多漂亮的姑娘啊，怎么就找了个这么普通的男朋友呢？” 小保安很不服气。 再看到杜青青一个人拎着大箱子，上台阶时明显很吃力，走在前面的张硕双手插兜，却是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就更不忿了。 “什么人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的家伙，竟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算吵架了，还能轻松领回家，这么一想，小保安就更抑郁了。 张硕当然没那么直男。 杜青青是大美女没错，可更是他生意上的合伙人。 商场上， 最忌讳的就是办公室恋情，内部乱搞之类的狗屁倒灶事。 就算是共同创业的患难夫妻，共同经营一家公司，之后因为股权、利益、权力等闹翻，甚至对簿公堂的，又岂在少数？ 因此， 即便张硕之前对杜青青有那么一丝幻想，合作之后，也都掐灭在萌芽。 既然没那个意思， 张硕行事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不用刻意去奉迎杜青青。 谁还不是个宝宝啊？ 只把个杜青青狠得咬牙切齿，偏又无从发作。 真是难忘的一夜..... 第5章 青橙2.0版本 杜青青洗完澡出来，发现张硕还守在客厅。 桌上放着两杯热茶。 “不睡吗？” “聊聊......”张硕指了指沙发。 “聊什么？” 杜青青侧身坐下，捏了捏睡衣角。 “当然是聊青橙，” 张硕端起茶杯，淡定收回目光。 “你想干什么？” 杜青青一下坐直身体，目光警惕。 “别那么紧张，好歹我也是青橙零售的大股东，谈一谈总可以吧？” “谈什么？” “比如你对青橙零售的中远期规划什么的。” “我没想那么远，最大的期望，就是做到全国连锁。”杜青青很敷衍。 “咳咳……” 张硕好玄没被呛死，“你管这叫小愿望？” “梦想总要有嘛，万一实现了呢？”杜青青面色微红。 “青橙零售，每个月利润是？”张硕换了个话题。 “平均3、4千吧。” 杜青青更不好意思了，辩解道：“这只是开始，我相信以后会更好。” 青橙零售的商业模式，简单说，就是以“卫生、便捷、实惠”为卖点，主打商务快餐，只要把“供应链、品控”做好，就能快速复制。 “没有以后了。”张硕摇头。 “你说什么？” 杜青青根本不信，差点就不想聊了，什么嘛。 “知道团购吗？”张硕话锋一转。 “知道啊，不就是霉团、拉手、窝窝那些？” 张硕赞赏看了杜青青一样，国内团购今年上半年才刚兴起，一开始专注的也都还是实物商品团购，还没怎么蔓延到餐饮行业。 印象中， 历史上的千团大战，更是要等到明年上半年。 杜青青竟然能关注到团购发展，可见是真的很有格局。 不是泛泛之辈。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哪天团购蔓延到餐饮行业，会对青橙，准确说，是对你引以为傲的青橙模式，造成什么冲击？”张硕笑着说。 现在的青橙，体量太小，都没资格当巨头的垫脚石。 “这我倒没想过，”杜青青剑眉微皱，要说青橙零售的对手，71连锁便利店才是真正的威胁，“青橙主打高性价比，天然就不适合团购吧？” “说的就是，” 张硕点头，“等到资本下场，快餐这块，就没青橙什么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青青莫名有些不安，简短对话，让她不得不重新认识张硕。 似乎， 张硕入股青橙，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资本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真要大规模下场，洗劫一个行业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青橙零售真想要走远，就必须提前布局，通过改版，增加顾客粘性，以免将来一败涂地。”张硕道出目的。 “怎么改？” 杜青青很有涵养，准备先当一个倾听者。 看这架势， 张硕这次是有备而来，还真期待他能谈出点什么… “增加社交属性。”张硕也不藏着掖着。 单纯做快餐，青橙是留不住人的，通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除了中午、晚上两个吃饭时间点，店里其他时候都冷冷清清。 “做社交......”杜青青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模仿星巴克？” “聪明！” 张硕点了一个赞。 “这谁都知道好吧？” 杜青青反倒不乐意了，丢给张硕一计死亡凝视。 星巴克的咖啡好喝吗？ 一般！ 那为什么卖的那么贵，客源还不少？ 因为星巴克卖的就不是咖啡，而是社交场所，是服务。据不完全统计，在高档cbd区，平均每500米距离就有一家星巴克。 不服气是真不行。 “做社交哪有那么容易，”杜青青有些失望，“店里大部分空间都被货架占据，就那一排靠窗卡座，谁愿意来？” “那就精简货架。”张硕神情笃定。 “你说什么？”杜青青快被气笑了，“撤了货架，那还是便利店吗？” “那我问你，除了快餐、泡面，店里那些文具、杯子之类的销量有多少？哦，没记错的话，好像还卖洗发水？”张硕可是做过调查的。 “呃……” 杜青青声音一下小了，底气不足。 张硕笑了笑。 这就是受困于传统思维定式了。 “青橙瞄准的客户群体既然是写字楼里的白领，那就不该定位为一家传统便利店，而是客户需求什么，我们就卖什么。 “像文具公司都会集中采购，需求不大。白领真正要的，可能也就是口香糖、电池、充电器、耳机、雨伞、卫士棉等少部分应急商品。 “真要老实走便利店模式，又怎么会是71连锁的对手？” 青橙零售真要从传统零售的包围圈里趟出一条活路来，那就只能运用互联网思维，比如将来很火的河马生鲜。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拘泥了。” 杜青青这下真服气了，虚心请教：“那，具体要怎么改呢？” “很简单啊，青橙也卖咖啡，坚持高性价比策略，就用国产咖啡豆，怎么实惠怎么来，跟星巴克展开差异化竞争。不仅卖咖啡，我们还卖奶茶。” 张硕琢磨， 如果能够借助青橙零售这个平台，孵化出锐幸咖啡、米雪冰城这两个国产品牌，那可就赚大了。 10年， 星巴克这样的洋品牌还能活得很滋润，轻松割韭菜。 十年之后， 华夏年轻人渐渐活明白了，自觉“消费降级”，韭菜就没那么好割了。 国货才能崛起。 张硕虽然不懂商业，但架不住“先知”属性，能看到未来发展趋势。 这就很bug了。 “似乎.....可以啊…”杜青青何等聪明，一点就透，内心竟有些小澎湃，随即想到什么，迟疑说道：“这样大改，要花很多钱，我没钱……” “我有啊。” 张硕笑得像只老狐狸，终于是谈到正事了。 忽悠了一大圈， 不就是为了让杜青青接受他二次入股吗？ “？？？” 杜青青也很快反应过来，死死盯着张硕，“你是不是早有图谋？” “随你怎么想吧，” 张硕不否认，也不承认，“你就说，我的建议能不能行？” “能行！” 杜青青可不想自欺欺人。 “那不就结了，” 张硕伸出右手掌，“我再注资50万，只要30%的股份，不过分吧？” “成交！” 杜青青也是有魄力的，咬牙应下。 二次注资后， 萌芽资本在青橙零售的占股，就将从原先的55%提升至68.5%；相应的，杜青青个人占股，就将从45%稀释至31.5%。 虽然股份被稀释， 但是相比青橙零售的新估值，以及未来发展潜力，杜青青实际还是赚了。 双赢！ “那就这样，” 交易达成，张硕满意伸了个懒腰，喝完最后一口茶，笑着说：“你抓紧时间找人出装修方案，钱的话，最多一个礼拜就能到位。” “好！” 杜青青原本也不指望，张硕能做具体的事。 “哦，还有，” 张硕已经起身往卧室走，半道停下，笑着说：“茶杯记得洗一下，谢了！” 说完， 优哉走进卧室。 “？？？？” 杜青青一脸问号，好悬没被气死，“这是把我当佣人了吗？” 混蛋啊！！！ 刚升起对张硕的一丝好感，瞬间被掐死。 气归气， 回到房间，杜青青还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编写商业计划。 张硕说的简单，要想实现青橙2.0改版，除了装修，还要洽谈新的供货商，培训员工，办理经营范围变更等等。 事情简直千头万绪。 “啊啊啊~~又要掉头发了~~~” 杜青青内心抓狂。 第6章 升级捷径 第二天， 杜青青起床，正好碰到张硕晨跑回来，手里拎着早餐。 “诺，给你带的。” 张硕将早餐放桌上，转身洗澡去了。 重活一世，张硕变得更惜命了，深知，年轻时每一次对身体肆无忌惮的消耗，年纪大了之后都会还回来。 不抽烟、不熬夜， 搬到天府小区后，更是每天晨跑，锻炼身体。 “这家伙....我熬了半个通宵，他竟然还有空晨跑？太气人了。”杜青青抓起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包，狠狠咬一口，怨气值拉满。 洗完澡，张硕就出门了。 他今天约了盛华金服的人谈过桥贷款的事，后者是一家金融服务公司，主要业务就是做担保。 是陈会计介绍的。 具体洽谈，张硕却没带上陈会计，而是准备亲自上场，毕竟陈会计不是他的员工，没理由让人周末加班。 张硕自己也想多历练一下。 洽谈地点就约在盛华金服公司，也在路北片区，公交车两个站就到了。 “张总，欢迎啊！” 在门口等张硕的，是盛华金服业务经理孙廷茂，三十出头，很敬业，大周末的仍旧西装笔挺，皮鞋擦得蹭亮。 一看就像是卖保险的...... “是这样的，” 在会客室坐下，孙廷茂给张硕倒了杯水，开始介绍，“我们公司只做一个月到半年的过桥贷款，不足一个月的，按一个月计算。” “利息呢，怎么算？”张硕问。 “根据贷款额度、时间，月利息按2%-4%计算。”孙廷茂没有遮遮掩掩。 这些都是公开透明的。 转换成年利率，就是24%-48%左右，非常恐怖。 “那好，我要贷款50万，期限一个月。” “50万呐，” 孙廷茂眼神微微一亮，“那，张总，您拿什么做抵押担保呢？” 但凡正规的金融公司， 就没有敢做无抵押、零门槛贷款的，哪怕是过桥贷款。 “拿这个，” 张硕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股权书以及青橙零售经营情况介绍。 “我看看。” 孙廷茂笑着接过，表情却越来越淡，为难说道：“张总，您这个虽然也是公司，可本质就是一家便利店。店铺也是租赁的，不能算作固定资产。” 虽然张硕不久前，刚用50万获得青橙零售55%的股份，看上去青橙零售的价值接近100万，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 能玩的门道可太多了。 张硕就知道事情不会很顺利，小微企业贷款实在太难了，只能动之以利。 “我可以给4%的利息。” 50万借一个月，那就是2万的利息。 简直就跟捡钱一样。 “这……” 孙廷茂稍微有些心动，如果能谈到4%的利息，那他至少能拿5000块提成，可还是不敢轻易应下，试探问道：“张总还有没有其他抵押？” “只有这个，” 张硕继续加码，“如果还不放心，贵公司可以对这笔资金做一个银行监管，规定只能注入青橙零售，否则银行随时可以冻结。” “这个行！” 孙廷茂一对小眼睛立即亮了，这么一操作，基本就没什么风险了。 “那，就这么定了？” “没问题，我们这边先签个合作意向书，等我们公司对青橙零售的经营情况核实之后，就能正式签合同放款。”孙廷茂很专业。 签完意向书， 还递给张硕一张名片，热情说道：“张总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一定！” 张硕笑着收下名片，多少也算个人脉。 ………… 盛华金服很专业。 周一审核，周三就通知张硕去签正式合同。 周五， 也就是6月4日，50万过桥贷款就打到萌芽资本账户上。 当天， 张硕就让陈会计将钱转到青橙零售，再跟杜青青签订了新的股权分配书。 搞定！ 杜青青很谨慎，资金到账之后，才正式跟装修公司签约。 还是没完全信任张硕。 张硕也不去理会杜青青的小心思，他在准备品尝更大的胜利果实。 “叮，创业等级升到2级，奖励天赋卡——洞察！” 又是神秘力量灌注， 张硕感觉从内到外，似乎都受到一次洗礼。 洞察品质，除了能够察言观色，在商务谈判中占得先机，还能看穿事务表象，直指事务本质，发现内在的需求、规律以及真相等等。 很强啊！ 张硕迫不及待打开面板，查看其它变化。 【宿主】：张硕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 【等级】：2级（5/300） 【扶持基金】：5000元/天 【现金】：106.50万 【贷款】：50万（过桥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68.5%） 扶持基金从每天1000元涨到5000元，足足翻了5倍。 爽！！！ “呃，这不就意味着，萌芽资本一天流水就够付我工资了？” 突然有点小忧伤…… 升到2级，奖励了100万创业资金，相应的，升级经验也涨到300点。 想要升到3级， 还差200万，哦不，是250万的资金缺口。 难呐！！！ 觉醒洞察天赋的张硕更是意识到，1级时50万创业资金占经验值的一半，2级时100万创业资金却仅占经验值的三分之一。 “升级难度更大了呀。” 至于那多出的那5点经验值，是之前报销、支付房租、支付过桥贷款利息等产生的5万元支出，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了。 250万资金缺口， 单靠扶持基金累积，需要500天，周期反而更长了。 “还是得用别人的钱，升自己的级。” 尝到了甜头， 张硕更不愿慢慢熬了，还是想着走捷径。 怎么才能拿到250万贷款呢？ 再简单找盛华金服肯定不行，虽然等到还款之后，双方算是有了一次成功合作，建立了一点信任。 但生意就是生意。 盛华金服或许敢再次放款50万，甚至100万，但绝不敢放款250万。 除非疯了！ “那就只能找银行了。”张硕慢慢理清思路。 想从银行拿到贷款，最简单，也最具可操作性的就是买房，眼下鹏城房地产行情偏冷，只要能付得起首付，银行还是很乐意放贷的。 买住宅指定不行。 系统不会同意他投资房产，那不真成假公济私了？ 那就只能购买商铺。 好处是，买下之后，将来还能租给青橙零售开设分店。 完美！ 唯一的问题是，购买商铺只能使用商业贷款，且贷款比例不得高于50%。 也就是说， 如果张硕购买一套总价300万的商铺，至少要准备150万首付。 “还差100万资金缺口……” 张硕略一琢磨，就又将主意打到了盛华金服身上。 “有戏啊！” 张硕觉得完全可以一试。 另外，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等下周一萌芽资本将50万过桥贷款还了，算不算正常支出，能够重复产生经验值吗？ 如果能， 那不仅节省了50万，后面可就太好操作了。 结果证明， 还是想太多，还款之后，经验值外甥打灯笼——照旧！ 根本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好在张硕本来也没抱太大期望，确认之后，趁着下班空闲，开始在路北片区寻找300万市值的合适商铺。 这并不容易。 一是很多底商，开发商为了统一规划经营，都是只租不售。 分开卖的商铺， 要么价格太高，要么位置不佳，要么业主不卖！ 这可是鹏城，路北片区又是相对繁华的地段，很少有商铺关门歇业的情况，只能是一个商圈一个商圈慢慢找了。 为此， 张硕还专门联系了中原地产的中介李姐，请她代为寻摸。 人家才是专业的。 ………… 6月8日，星期二。 张硕下班回家，意外发现杜青青也在家。 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不想跟他过“同居”生活，杜青青基本都是在店里待到九十点才回来，真就把这当成一临时睡觉的地方。 “有事吧？”张硕问。 “青橙装修图纸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果然！ “效率挺高啊，我看看。” 张硕一点也不客气，他对青橙可是抱有很高期望的。 第7章 孤独的垂钓者 “有什么要改进的吗？” 杜青青很重视张硕的意见，毕竟之前聊得挺玄乎。 “我有三点意见…” 张硕也是一点都不客气，“首先，这排书架没必要保留吧？” 之前， 张硕就觉得那排跟货架并排的书架很碍眼。 太文艺了！ “不是你说要增加社交属性吗？我觉得书架挺好的呀。”杜青青反驳。 “在手机上网这么方便的时代，你确定会有人看纸质书，还是在店里？疯了吧。”张硕都要怀疑，杜青青是不是文艺女青年了。 “你不就是嘛，” 杜青青嘟囔一句，她早就注意到，张硕在家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准备看书，看得还都是经济学那么专业的书。 不过也没坚持，确实是自己想当然了。 世上有几个张硕这样的怪胎呢？ “还有，充电插座布设太多了，至少要减少四分之三，留个两三个就行了。”张硕继续提意见。 “为什么？” 杜青青又不理解了，“不是你说的要为顾客服务，顾客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嘛？我觉得，给手机、笔记本充电是刚需啊。” “是有这个需求没错，” 张硕耐心解释，“可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布设那么多插座，让店里空间变得凌乱影响格调不说，还会出现大量占座党，不划算。” “奸商！” 杜青青突然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 “最后一点，” 张硕才不管杜青青怎么想，“店里wifi一定要尽快安排上。” “知道了。” 杜青青面色微红，这又是她的疏忽。 ……… 第二天上班， 组长周鹏飞特意找到张硕这个“刺头”，叮嘱说道：“还有两天，《大醉侠》就要上线了，你可不能再提前走，不然影响团结。” “好咧！” 张硕乖乖应下。 虽然现在的他，对青鸟互娱每个月四千的工资已经不怎么看得上，真要辞职，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总不能每天窝在家里看书吧？ 会发霉的。 领了老板的薪水，该干的活那就得干。 这叫职业操守。 ………… 很快就到了周五，也就是《大醉侠》上线的日子。 上午九点，在众人见证下，青鸟互娱总经理兼《大醉侠》项目负责人兼主策划黄坤，亲自在后台点击发布。 所有人都紧张盯着下载量。 《大醉侠》能不能火，不仅关乎大家的工作，还跟奖金直接挂钩。 接下来是吃肉，还是喝汤。 可就全在此一战了。 周鹏飞领导的程序组，此刻也都严阵以待，就跟随时等待冲锋的战士一样，准备在第一时间处理各种意想不到的bug。 除了提前知道答案的张硕..... 并没有奇迹， 一小时过去，在运营组投放过宣传的情况下，下载量竟然都没破百。 “完了！！！”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念头，办公室气氛也降到冰点。 没人敢说话。 “太正常了。”张硕暗自摇头。 武侠类手游未来确实有市场，但《大醉侠》诞生的时间太过超前，华夏智能手机大爆发还要等到11、12年。 现在市面上的智能机， 无论数量，还是性能，都不足以支撑《大醉侠》的崛起。 眼下的手游市场，还是《水果忍者》、《愤怒的小鸟》、《植物大战僵尸》等小游戏的天下。 《大醉侠》那完全复制端游的繁杂操作界面，土味的页游画风，让人无法直视的内存优化，都跟眼下的市场格格不入。 不扑才怪！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7点，《大醉侠》下载量才堪堪破千。 也没人敢提下班的事。 除了张硕...... 丝毫没有顾及周鹏飞投来的警告，竟然还走到总经理黄坤跟前请假，“黄总，晚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嘶~~~” 办公室突然安静的可怕，同事们下意识扼住呼吸。 生怕被殃及池鱼。 黄坤面皮抽搐了一下，却是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张硕就当默认了， 在所有人注视下，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家伙，要害死我啊。” 周鹏飞欲哭无泪，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主动递交辞呈了。 不止是他， 青鸟互娱的很多人，怕是都在动辞职的心思。 为了研发《大醉侠》，公司孤注一掷，资金已经见底了，就等着《大醉侠》的收益发奖金，发工资呢。 没人会蠢到在一棵树上吊死。 “破产的是老板，跟我们这些打工人有何干？” 也没人同情黄坤， 如果《大醉侠》赚钱了，大家又不能多分到一毛。 操那个心干哈？ ……… 张硕也是真有事，不是非要特立独行。 下午，中介李姐给他发信息，说找到一套合适的商铺，看张硕这边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去看看。 商铺这么紧俏，张硕当然不敢耽搁。 “张总！” 李姐很敬业，竟然跑到翡格大厦楼下等着。 黑长直头发扎起，显得很干练，恰到好处的妆容，又放大了成熟少妇的独特魅力，白衬衫几乎要被撑爆。 啧啧…… “商铺离这不远，我骑电瓶车带你去，张总不介意吧？”李姐笑得很自然。 “这是我的荣幸。” 张硕笑着坐到后座，双手很自然地扶住李姐的腰，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鼻尖闻到一股香水味道。 “臭小子挺娴熟啊。” 李姐心里笑骂了一句，并没怎么表示，任由张硕占点小便宜。 这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夜风拂面，张硕这才有空打量来去匆匆的行人。 正是下班高峰， 年轻的打工人，大多脚步匆匆，哪怕下班也都在跟时间赛跑，挤公交、赶地铁，有赶着回家做饭的，也有赶着去应酬的。 更多的， 估计只想快点回到自家的狗窝躺尸。 灯火阑珊的繁华城市，似乎是他们的，又似乎离他们其实很远。 更像是青春的坟墓。 那一栋栋耸立的高楼，在夕阳余晖下，仿佛是一块块血汗凝聚的墓碑。 现实而残酷。 李姐没骗张硕，目标商铺就在下一个街区，面积不大，也就五十来平，地段还不错，目前经营的是一家甜品店。 “甜品店租期今年底就到期，业主是鹏城土著，做生意失败，着急用钱。张总真要相中了，可要快点定下来。”李姐笑着介绍。 其实并没抱太大期望。 “价格呢？”张硕不置可否。 “310万，依我的经验，张总真要有诚意的话，还能再谈。” “295万，这是我的底线。”张硕不喜欢绕圈子，“麻烦李姐帮我去跟业主谈，低于295万，收益都归你。” “张总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有数了。” 李姐看向张硕的眼神，带着一丝光，她还真是看走眼了。 能豪气租房的并不少见，可买一套几百万的商铺，还能这么豪气果断的，李姐是真没见着几位。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去的路上，李姐主动跟张硕闲聊，笑着说：“张总不知道吧，这位业主，还是赵姐给牵线介绍的。” “赵姐？” “就是天府小区的业主。” “哦......” 张硕懂了，不愧是神秘的鹏城土著圈。 他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地下主宰，吃尽了城市高速发展的红利。 那些光鲜亮丽的打工人，终究不过是这座城市的过客，就像迁徙的候鸟一样，飞来一批，飞走一批，又飞来一批。 循环往复。 “听赵姐说，这位业主做生意赔了几千万，除了刚才我们看的那一套商铺，手里还有三四套更大的商铺，都着急等着出手呢。”李姐在试探。 “那就请李姐帮我盯着了。” 张硕笑了笑，他知道李姐在抛饵，但是谁钓谁，还真不一定。 高端的猎人， 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好咧！” 张硕在李姐心中的地位，不自觉又抬高了一级。 第8章 再次升级 张硕刚回来，王聪的电话就打来了。 “硕哥，在哪呢？” “怎么了，公司出事了？”张硕疑惑。 “也不是，除了运营组加班，黄总给其他组都放假了。”王聪语气古怪。 “呃……” 这基本等于说，黄总已经放弃治疗了。 “那你给我打个锤子电话。” 张硕可没心情去安慰王聪那颗骚动的心。 “是组长让我打的，说请大家吃烧烤，你来不来？”王聪很委屈。 “当然去，” 这张硕可就不困了，“地址发我，马上到！” 王聪：“……” ………… 周鹏飞选的地方，就在附近的城中村。 烟火味十足。 青鸟互娱本来就是一家只有三十几个人的小公司，程序组包括组长周鹏飞在内，一共也就五人。 另外两个也是应届毕业生。 “坐坐坐，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千万别客气！”周鹏飞一改严肃形象，兄兄弟弟的，一点也没有架子。 “生蚝先来两打！” 王聪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吃个锤子生蚝，你个单身狗用得上吗？”张硕瞪了王聪一眼，招来服务员，笑着说：“美女，来五串韭菜。” 众人：“……” “张硕你真是个混蛋，”周鹏飞笑骂了一句，转身就点了两箱啤酒，霸气说道：“今天谁都不许喝饮料，必须整明白了。” 周鹏飞无疑是个带动气氛的高手，大家一开始还有点拘束，很快就喝嗨了，你搂着我的肩，我扶着你的腰，一个个原形毕露。 王聪这焖烧， 竟然还想跟张硕喝交杯酒，被张硕一杆子打翻了。 “张硕，来，我敬你一个。” 周鹏飞单独找到张硕，笑着说：“下次再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张硕默然。 看这意思，周鹏飞已经下定决心辞职了。 “你们四个中，你是最有天赋的，将来能顶大用。”周鹏飞评价很高。 似乎话里有话。 张硕轻易洞察了周鹏飞的心思，虽然不太可能，但还是端起酒杯，半开玩笑说道：“周老大什么时候高就，记得带上我啊。” “必须的。” 周鹏飞笑得更开心了，这顿酒，到有一半是冲着张硕来的。 将来跳槽， 如果能带上张硕这位得力干将，无疑能增加不少谈判筹码。 五个人一直喝到深夜11点，才各自散去。 王聪落到最后，拉着张硕，贼兮兮说道：“硕哥，去洗个脚吧，我请客！” “你这洗脚，它正规吗？”张硕目光灼灼。 “当，当然正规了，能不正规吗？”王聪有些心虚。 “正规还去个锤子。” 王聪：“……” 硕哥， 你是真的浪啊。 王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仿佛领悟了什么人生真谛。 冷风吹过， 突然打了个哆嗦，转身钻进附近一条小巷子，留下一个敦厚背影.... ………… 张硕回到家， 杜青青正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电影。 明明吓得大长腿蜷缩一团，怀里的青蛙玩偶都被挤得完全变形，眼睛却死死盯着电视，典型的人菜瘾大。 “咦~~~” 闻到张硕身上的酒味，杜青青捏着鼻子，满脸嫌弃的睡觉去了。 张硕洗完澡出来，发现桌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嘴角笑了笑，冲着杜青青卧室大声喊了句，“谢了，室友！” “哼！” 杜青青很傲娇。 喝了茶，张硕睡意渐消，看了好一会书，才回房间睡觉。 ………… 第二天， 张硕又来到盛华金服。 孙廷茂果然更热情了，还特意给张硕泡了一杯咖啡。 “老规矩，一个月，4%的利息。”张硕直奔主题。 “金额呢？” “100万！” 张硕拿出的抵押物，仍旧是青橙零售的股权。 “行！” 这次孙廷茂丝毫没有为难，爽快应下。 可见是尝到甜头了。 ………… 李姐那边也进展顺利。 或许是业主真的急着用钱，当天下午就同意以295万的交易价格，跟张硕签订了商铺买卖合同。 张硕当场支付了5万定金，还全额支付了3万中介费。 接下来， 跑银行贷款，房屋过户，办房产证，水电过户，跟租客重新签订租房合同等一系列手续，就都由李姐代办，不用张硕跑来跑去。 整套流程下来，少说也要一个半月。 时间最长的就是银行审批、放款这一步，少说也要一个月。 好在业主是鹏城土著，神通广大，亲自出面疏通了银行那边的关系，仅用了五天时间，银行就发放了商业贷款。 张硕乐得捡便宜。 “叮，萌芽资本转移支付145万贷款，获得145点经验值。” “呼！” 按照规定，商业贷款都是银行直接打到卖家账户，张硕还担心，资金没有走萌芽资本账户，会不产生经验值。 那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在系统很人性化，认可了张硕的操作手法。 否则，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撬动这六倍资金杠杆。 “叮，创业等级升到3级，奖励体术——《五禽戏》！” 知识灌注， 张硕瞬间领悟《五禽戏》的全部精髓，省去数十年苦练功夫。 《五禽戏》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会产生内力，只是养生导引之术，勤加习练，可充沛精力，强壮身体，延年益寿。 “这就很厉害了！”张硕心满意足。 【宿主】：张硕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 【体术】：《五禽戏》lv1 【等级】：3级（8/1200） 【扶持基金】：1万/天 【现金】：301万 【贷款】：140万（商业贷款）+100万（过桥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68.5%） 升到3级， 所需经验值从300点提高到1200点，暴涨4倍。 创业资金只给了300万，经验值占比持续拉低，只占四分之一了。 还了100万过桥贷款，张硕能调动的资金就只剩下200万，距离升级还差1000万的资金缺口。 靠扶持基金要累计1000天，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 好消息是， 每天1万的扶持基金，可以轻松偿还银行月供。 还能用于日常开支。 比如之前的3万中介费，4万过桥贷款利息，以及办理商铺过户需要的税费等等，都是靠扶持基金挺过来的。 花了个精光。 现在要考虑的是，还能再次复制“购商铺模式”，快速升级吗？ 以1200万总价计算， 勉强可以从银行贷到600万商业贷款，自有资金200万。 还有400万的资金缺口。 “400万……” 靠扶持基金肯定是来不及，黄花菜都凉了。 盛华金服那里，用青橙零售的股权抵押能再次贷到100万；再用第一套商铺做抵押，可是因为有贷款，最多也就还能再贷到100万。 “那就还差200万……” 去哪弄到这笔钱呢？李姐说的那几套商铺，可是不等人的。 找家里要？ 没戏！ 他家只是小城市的普通家庭，二十万或许能拿出，两百万想都别想。 找同学、同事、朋友…… 那就更不可能了，借到还好，借不到，基本就友尽了。 数额还这么大。 “不甘心呐！” 张硕还想着将青橙零售做大，眼下这点资本，完全不够数。 “看来，只能走那一步了…” 思来想去， 张硕还是准备启用最后一张底牌，一张他本不愿意打的牌。 第9章 老板，公司卖吗？ 6月20日，星期天。 “张总，恭喜您又拿下两套商铺。”李姐脸上笑开了花。 光跟张硕的这几单， 就让她拿到近2万提成，上哪找这样的金主去？ 这次为了补齐资金缺口，张硕只能违心，找到小卡片上“无抵押、零门槛”的民间贷款公司。 总算是抢在其他买家前头，又拿下两套地段更好，面积更大的优质商铺。 以业主的能量， 估计下周五之前，银行就能发放贷款。 妥了！ “张总，以后还有类似的商铺，要给您留意吗？”李姐眼神火热。 她是真没想到， 张硕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资金实力，妥妥的土豪啊。 “可以啊。” 对商铺，张硕当然是多多益善。 “好咧，以后我就是您的私人置业顾问，您有任何问题或者需求，我24小时随叫随到。”递合同时，李姐手指在张硕掌心轻轻勾了一下。 “下次一定！” 张硕装作没听懂李姐暗示，转身离开。 “老娘这么没魅力的吗？”李姐面色古怪，心里却是美滋滋，反正钱已经落袋了，“你不稀罕？老娘还不乐意呢。” 回到卡座， 又开始在公司内部系统上，认认真真寻摸合适的商铺房源。 就很真实。 “有钱不赚王八蛋。”李姐活得很通透。 ……… 6月24日，星期四。 银行贷款顺利发放。 “叮，创业等级升到4级，奖励增益卡——学霸光环！” 神秘力量再次降临， 张硕仿佛受到一次智慧洗礼，身心通透，内外澄澈。 “我这是顿悟了？” 张硕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考研，因为担心考不上，这下稳了。 【宿主】：张硕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 【增益】：学霸光环 【体术】：《五禽戏》lv1 【等级】：4级（1/5000） 【扶持基金】：5万/天 【现金】：1015万 【贷款】：740万（商业贷款）+400万（过桥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68.5%） 升到4级， 经验值从1200点提高到5000点，暴涨4倍还多。 不出意外， 新增创业资金1000万，经验值占比持续拉低至五分之一。 “还挺规律的。” 等还了400万过桥贷款（含民间借贷），张硕能调动的资金就只剩下600万，距离升级还差4400万的资金缺口。 越来越夸张了...... 购商铺快速升级模式，基本已经走到头了。 现在摆在张硕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正路。 拿着手里的600万资金，老老实实创业，别老想着走捷径。 一条半捷径。 还是拿钱创业，目的却不是赚钱，而是好好包装一下，提高估值，再拿着新公司作抵押，去找盛华金服借过桥贷款。 最终目的， 还是延续购买商铺升级的模式。 “总之，就是要先创业。” 继续注资青橙零售不是不行，就是太急了。 第一家店都没装修完，商业模式还没有得到验证，供应链也没完善，员工培训、人才储备更是近乎于零。 贸然开新店，很可能会闪了腰。 青橙零售在张硕未来的商业版图中，会是非常重要的一块拼图，是被他视为孵化基地的存在，不能操之过急。 张硕急着升级， 本质也是为了储备足够多的资金，好在不远的将来，助力青橙零售腾飞。 就更不能揠苗助长。 “那就只能干点别的了。” 不像刚激活系统时，手里只有可怜的50万资金，现在张硕手握600万现金，每天还有5万扶持基金注入。 能干的事情，其实还挺多的。 比如开店， 他现在有钱，又有铺，想开随时都能开起来。 搁在之前， 张硕或许会老老实实开店。 可他现在野心大了。 经营店铺，成本回收期长，利润偏低，风险波动还大。 根本满足不了张硕的野心。 “还是干回老本行吧。” 张硕很快将目标锁定在游戏行业，凭借他十年从业经历，只要抄袭那么一两款爆款产品，那还不跟抢钱一样。 虽然游戏产业是负面舆论重灾区，名声不好，可他不赚，别人就不赚了？ 那还不如张硕赚。 最起码他还有点良心，将来多做一点公益就是。 ……… 第二天上班。 办公室气氛依旧诡异，虽然每个人都假装很忙。 大部分人都无心上班。 总经理黄坤已经五天没来公司了，听说是在找新的投资。 大家还没辞职， 一是要等到月底，好拿到这个月的工资。 二也是在观望，看公司能否续命成功。 临近下班的时候，黄坤终于现身了，面色颓废。 “……” 大家一下就都懂了，彻底死心。 关键时刻， 又是张硕站了出来，在三十多双眼睛注视下，走来到黄坤面前。 “黄总，能私下谈谈吗？” 青鸟互娱是小公司，经费有限，办公区都是连成一片的，连黄坤都没有隔离单独的办公室，也算同甘共苦了。 “谈什么？” 黄坤面无表情，“想辞职的话，直接走吧。” 静！！！ “还有你们，”黄坤扫了一圈，“公司已经没钱了，想走就都走吧。事先声明，公司账上一分钱都没了，这个月的工资发不了。” “靠！！！” 大家伙一下不乐意了。 “敢情白等了一个月，早知道还不如早点离开……” 办公室顿时乱成一团， 撕破了脸面，就再没人把黄坤当成一回事。 只张硕还站在原地，略有些尴尬，“咳，黄总，我要谈的不是辞职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黄坤已经不耐烦了，心头无名火起。 他记得张硕这个刺头。 如果不是公司经营不下去，他早就收拾张硕，让张硕卷铺盖走人了。 “我想问的是，黄总，公司卖吗？” “？？？？” “！！！！” 张硕声音不大，却再次镇住了场子。 刚才还很热闹的办公室里，又是鸦雀无声..... 张硕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决定要做游戏，那与其辛辛苦苦创立一家新公司，不如收购一家小游戏公司。 而既然要收购， 还有比青鸟互娱这种处在破产边缘的公司，更划算的吗？ 正好趁人之危啊！ “你说的是真的？”黄坤瞪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 “你能拿出多少钱？” 黄坤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张硕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100万！” “不可能！” 黄坤坚决摇头，他前前后后投入都超过400万。 “那你就等着公司破产吧，到时候你一毛钱也拿不到，还要面临几十份劳动仲裁。”张硕说的是不发工资的事情。 “你在威胁我？”黄坤面色阴沉。 “算不上吧，” 张硕至始至终都很淡定，“公司现在就是一个空壳，最值钱的，也就是一些数据、程序什么的。你要是不答应，明天人就能走光了。” 黄坤：“……” 他现在很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说了遣散员工的话。 转身就被张硕抓住痛脚。 “这家伙，刚才不会是故意刺激我的吧？”黄坤很抑郁，但又必须承认，张硕说的是对的，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如果不是张硕突然来这么一出，青鸟互娱难逃破产命运。 “这个月的工资……”黄坤还想挣扎一下。 “我付！” 张硕很爽快，“也不用你签什么竞业协议，直接拿钱走人就行。” 他肯砸这笔钱， 主要还是看中了青鸟互娱的这个团队，不想就这么散了。 创办新公司， 招人或许不难，难的是从零开始磨合一支成熟的团队。 青鸟互娱团队虽然没什么大才，到底经历了《大醉侠》的磨合，张硕又对大家知根知底，用起来指定更趁手。 “我卖！” 黄坤没再挣扎，好歹是止损了，将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好！！！！” 办公室骤然想起热烈掌声，公司还在，工资照发，不过是换个老板。 能不高兴吗？ 黄坤面皮抽搐了一下，黯然离开。 第10章 青鸟浴火 “张总，接下来您有什么计划吗？” 提问的是青鸟互娱运营经理刘晓辉，协助总经理黄坤管理运营组、人事组以及财务组，是公司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也是公司唯二的高管之一。 另一个就是亲自负责策划组、美术组以及程序组的黄坤。 公司易主， 最上心的就是刘晓辉，因为他的利益干系最大，虽然张硕表示要接管公司，可如果不能达到预期，刘晓辉还是会选择辞职。 公司其他人同样很关心。 张硕也没有回避问题，郑重承诺：“除了用于收购公司的100万，我还会再注资200万，用于维持公司日常运转。如果不够，还能继续追加。” “好！！” 众人又是拍手叫好。 青鸟互娱破产，不就是资金链断了吗？ 张硕现在承诺注资，等于是解除了公司目前最大的隐患，那至少还能活下去，有了保底的预期，至少不用担心发不出工资。 “《大醉侠》呢？还要不要继续运营？”刘晓辉追问。 青鸟互娱是游戏公司，光解决了资金可不行。 还要有项目。 “《大醉侠》下架，封存，没必要再投钱宣发了。” 张硕直接将《大醉侠》打入冷宫，“新的游戏策划我会在下周一公布，明天正好是周末，最近大家也忙得够呛，先放两天假，星期一再来上班。” “好耶！！！！” 众人又是热烈鼓掌，一个个更热情了。 这很讽刺。 明明周末加班是“不合理”的，只是因为习惯了，不用加班反倒觉得赚了。 刘晓辉皱了皱眉。 身为主管人事的高管，根据他的了解，最近很多人都在找下家，甚至有已经找到下家的。 这个时候放假，岂不是要歇菜？ 真要有什么好的项目，不该是现在就公布吗？免得人心浮动。 张硕收买人心的初衷是好的，就怕到时候事与愿违。 可话已经放出去了， 他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私底下提醒一下。 ………… 稳住了局面，张硕回到自己座位。 “硕哥，你是不是富二代？”王聪第一个凑了上来。 “你说是就是吧，” 张硕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就懒得解释。 “那，杜青青真是你女朋友？”王聪突然很沮丧。 她的女神啊！！！ 周围人耳朵全都悄悄竖起来。 杜青青啊， 在座的，有几个没在梦里跟她交往过？ 张硕却不乐意了，瞪了王聪一眼，“怎么的，我有钱，你就相信杜青青是我女朋友，没钱你就不信了？小同志，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呵呵！” 王聪只坚持他认为对的，还要再说什么，周鹏飞走了过来。 立即禁声。 “余威仍在啊。”张硕笑着打趣。 “咳，” 周鹏飞表情很纠结，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硕。 下属变老板可还行？ 还是张硕打破尴尬，主动问：“周哥已经找到下家了吧？” “是有一家公司联系了我。” 周鹏飞大方承认，他之前就跟张硕透露过离职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 被张硕这小子给忽悠了。 “我是真诚希望周哥留下的。” “我...” “你听我说完，”张硕没给周鹏飞拒绝的机会，“青鸟互娱的第一个项目，我会全程参与，打响第一枪之后，就会提拔任命一位研发经理。” “…我再考虑一下。” 虽然张硕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看上去也很诱人，可周鹏飞还是准备再观望一下，至少要先看看张硕拿出的策划方案再说。 “好啊，” 张硕知道，基本稳了。 他之所以竭力挽留周鹏飞，自然是看中周鹏飞的能力。 前世两人从青鸟互娱离职之后，就没在一起共事，但毕竟都还在一个圈子里，对周鹏飞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 行业名副其实的大拿。 这么有潜力的人才，值得张硕亲自挽留。 ………… 下班的时候， 张硕意外收到刘晓辉的短信，提醒他可能发生的离职潮。 “还行。” 张硕笑了笑，没有回复。 在职场上，刘晓辉这么做，其实是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换个度量低点的老板，很可能就会觉得被轻视了。 张硕却很欣赏，至少没彻底功利。 第二天上午。 张硕请来陈会计、律师，正式跟黄坤签订收购合同。 承诺的运营资金， 也都一并打到了青鸟互娱账上。 “江湖再见！” 签完合同，黄坤主动跟张硕握手，神情友善，既然没了利益纠葛，那当然是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还会继续做游戏吗？”张硕笑着问。 “会的！” 黄坤目光坚毅，留下一个笔挺背影。 “都是追梦人啊……” 张硕笑了笑，转身看向陈会计，“有没有兴趣来青鸟互娱上班？” 这是要挖墙脚了。 陈会计一直负责萌芽资本记账，清楚萌芽资本的每一笔交易，每一笔流水，虽然张硕很愿意相信她的职业操守，但还是留在身边更放心。 “好啊，好啊！” 陈会计，陈小婉，头点如啄米。 正因为给萌芽资本记账，她是最清楚萌芽资本实力的人，先后向青橙零售合计注资100万，名下还有总价1500万的三套商铺。 刚刚又买下一家游戏公司。 最恐怖的是， 萌芽资本的每日流水从1000，到5000，1万，再到现在的5万。 “幕后大佬实力恐怖呀，似乎也已经认可了张总的能力。” 这么大， 这么粗的大腿，不死死抱紧，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星期一来公司报道，我给你补一个月工资。”张硕很大方。 “谢谢张总！！” 陈小婉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张总，晚上我请你去酒吧蹦迪吧。” 说完就后悔了。 张总，不会觉得她太孟浪了吧？ “好啊。” 张硕笑着应下。 他刚才确实愣了一下，没想到，带着一副大眼镜的陈小婉，表面是个温柔小美女，私底下竟然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 咚恰恰嘛，又有谁不喜欢呢？ ………… 晚上回到家，张硕又是一身酒气，身子骨都快摇散架了。 陈小婉太能疯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怎么又喝酒了？” 杜青青捏着鼻子，似乎很不喜欢酒味。 “青橙装修得怎么样了？” 张硕直接转移话题，总不能说，被小员工带去蹦迪了。 “正在收尾，准备下个月1号重新营业。”杜青青给了张硕一计卫生眼，除了装修出图时给了点意见，这家伙就再没过问过。 全是她一人操持。 “最近忙什么呢？老是看不到你人。”杜青青很好奇。 “也没干什么，今天刚收购了一家游戏公司。” 杜青青：“......”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她现在更有理由怀疑，当初张硕入股青橙零售就是有预谋的。 不然， 明明资金很充足，为什么只肯拿出50万？ 分明就是想把她留下。 “对了，明天把你笔记本借我用一下。”张硕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承诺星期一拿出新游戏策划，到时候总不能光凭嘴说，准备明天在家加个班，将策划方案做出来。 “给！” 杜青青真是服了张硕，到底真有钱还假有钱啊？ 连个笔记本都要借她的.... 第11章 合成大西瓜 早上起床， 张硕没有着急加班，而是换上运动鞋，来到附近的公园。 寻了一处僻静空地，开始练习《五禽戏》。 《五禽戏》他会是会了，可真要强身健体，那还得天天练习才行，一开始动作有些生疏，慢慢就进入状态。 随着身体活动开，四肢百骸渐渐热了起来。 长时间没有得到活动的冷门关节、经络，随着《五禽戏》古朴的动作，都一一触及，发出“啪啪”的清微声响。 跟手指关节打响指是一个道理。 从头到尾打完一套，也没见有什么剧烈运动，张硕竟感觉很累。 “身体有些内虚啊！” 亏他还对之前的身体很自信，岂不知是个银样镴枪头。 休息了一下， 张硕再次摆开架势，开始了第二次练习。 就在这时， 一位银发老者从道路尽头走了过来，脚踩平底布鞋，身穿素白专业太极服，手里还拎着一个掉了漆的铁水壶，是常见的邻居老大爷形象。 见到张硕， 老大爷微愣，这地是他平时打太极用的。 正要去寻别的地，注意到张硕动作古朴，隐隐透着一丝韵味，跟他习练的太极拳路数完全不同，突然来了兴致。 安静站在一旁观看。 张硕也不介意，认认真真又打完一套，感觉身体都在冒热气。 “小同志，你这打的是什么？不像太极。”老大爷很不见外。 “《五禽戏》。” “古书上记载的那个？” “是的。” “能教我吗？”老大爷很从容。 “可以啊，” 张硕也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 因为他从来都不认为，现代人不养生是因为没有“武功秘籍”。 最简单的， 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合理饮食，多运动。 这就是最实用的“养生至高秘笈”，零门槛，可又有几人能做到？ 图书馆藏书浩如烟海，都是“武林秘籍”，普罗大众不也都视而不见吗？ 大家宁愿相信砖家的赚钱捷径。 相比其他健身方式，《五禽戏》是要高级一些，可没个三五年坚持，那也是入不了门的，想要长寿，更是要习练一辈子。 教人， 没什么的。 一老一少，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 一小时后。 “大爷，我要回去了，以后每天早上六点半都会来。”张硕笑着说。 “好好好，” 老大爷是个识货的，也是学上瘾了，“小同志怎么称呼？” “张硕，叫我小张就行。” “那你叫我老唐。”老大爷也是个自来熟。 “好咧，唐老明天见。” 尊老爱幼张硕还是懂的，打过招呼，转身离开。 ………… 回到家， 杜青青又去店里盯着了。 洗了个热水澡，张硕神清气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练习《五禽戏》，当时觉得挺累，事后却是精力充沛，头脑异常清醒。 跟做某种运动是一个道理。 打开杜青青笔记本电脑，没敢乱动，直接就在桌面新建一个word文档。 正要码字， 眼见余光注意到桌面还有一个新建文件夹，从缩略图看，似乎是照片。 “要不要点开看看？” “不行，这是人家的隐私。” “一眼，就看一眼，放在桌面，肯定不是什么秘密。” 脑子还在做斗争， 手已经先行一步，点开文件夹。 “哇哦~~~~” 瞬间就充血了。 另一边， 杜青青正在现场监督工人装修，莫名有些不安。 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张硕眼睛都直了，文件夹里一溜的黑丝大长腿，各种丝袜，各种角度，都是用单反自拍的，光线、构图都很专业。 “有点眼熟啊，这，这不就是杜青青的腿？” “噢噢噢噢~~~” 张硕精了，杜青青原来是个自恋狂啊。 “啧啧，这大长腿，玩一年也不够。”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生怕控制不住，对着电脑做出什么猥琐的事情来，慌忙关闭文件夹，喝了一大杯水，起身又跑去卫生间…… 半小时后，重新坐回电脑前。 对青鸟互娱易主之后的第一款游戏，张硕定位就一个字。 快！ 制作要快，见效也要快。 《大醉侠》刚刚石沉海底，张硕又新上任，想要树立权威，建立起员工对他的信心，就必须尽快拿出成绩来。 大制作， 以青鸟互娱目前的体量与技术，也支撑不起。 而且小制作手游也更符合眼下市场定位的，张硕很快锁定2021年年初突然大火的一款超休闲游戏——《合成大西瓜》。 特点是， 制作简单，玩法简单，容易获得快感，并且传播简单。 营销做得好， 就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像病毒一样爆发出来，迅速走红。 当然凉的也快。 选择《合成大西瓜》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蹭时下最火的《水果忍者》的热度，易于制造话题。 稍微改进一下，说不定能存活一年。 这就够了。 合成大西瓜玩法与《2048》《俄罗斯方块》类似，玩家手动控制水果从哪下落，用两个体型较小的水果相撞，即可合成更大的水果。 水果积累到警戒线，游戏就会结束。 水果从小到大，分别是葡萄、樱桃、橘子、柠檬、猕猴桃、番茄、桃子、菠萝、椰子、半个西瓜，以及最终目标大西瓜。 张硕用电脑写下玩法策划文案，水果积分等数值设定。 又找来纸笔， 手绘全部水果造型，游戏ui界面等各类美工。 正忙着，门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 抬头见是杜青青，张硕一脸疑惑。 “怕你忙得忘了吃饭。” 杜青青神情镇定，扬了扬手里的餐盒。 “都中午了？” 张硕是真的忙忘了时间，接过餐盒，笑着道谢，“难得这么好心。” “咳，” 杜青青装作无意，往电脑屏幕扫了一眼，她终于记起，自己忘了将文件夹给藏起来，急忙找了个理由回家。 “你，没乱碰我电脑吧？”杜青青强装平静。 “没有！” 张硕心头一跳，坚决摇头。 “？？？？” 杜青青何等聪明，一下察觉到不对劲，羞怒问：“你，你是不是看了？” “没看。”张硕摇头。 “我还没问你看什么呢？”杜青青更确信了。 “问什么也是没看。” 张硕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也不能承认。 杜青青：“......” 随即注意到地上的纸团，面色更是羞红。 “呃……” 张硕面色一僵，赶紧解释：“那是我擦鼻涕的。” “流氓！” 杜青青自己先绷不住了，俏脸羞红，狼狈逃离现场，张硕那混蛋肯定是看了，估计还做了什么恶心的事。 再隐藏，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啊啊啊啊~~” 杜青青都快自闭了，“混蛋呐！！！” “真是擦鼻涕的啊。” 张硕也很无辜，他比窦娥还冤。 第12章 新官上任 星期一， 张硕到公司时，所有人都到齐了。 运营经理刘晓辉在门口截住了他，刻意压低声音：“张总，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七封辞职信，您看，要怎么处理？” 好家伙， 青鸟互娱总共才30号人，四分之一要辞职。 “都批了吧，让财务今天就结算工资。” 张硕没有挽留，他故意冷却两天，就是想做个筛选。 在他做出注资承诺，并且明确表示要开发新游戏的情况下，仍旧坚持要辞职的，要么就是已经找到更好的下家。 要么就是对他张硕没有信心。 无论哪种情况，都没有挽留的必要，大家好聚好散。 “咳，” 刘晓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财务组长也要辞职。” 在青鸟互娱， 人事、财务是存在感最低的两个部门。 人事组好歹还有两人，财务组就组长一个光杆司令，走了就没人了。 “没事！” 张硕拿起手机，打给陈小婉：“小陈，在哪呢？我已经到公司了。” “张总，我在楼下呢。” 陈小婉一个小时之前就到了，在楼下星巴克随时等候召唤。 “上来吧！” “好咧，马上到！” 不到五分钟，陈小婉就喘着气到了，手里还拎着一杯星巴克咖啡，献宝似的递到张硕跟前，“张总，给你买的。” 跟张总蹦了一次迪，陈小婉感觉更亲近了，开始以小跟班自居。 “很上道啊。” 张硕笑着接过，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喝咖啡。 刘晓辉：“？？？？” “介绍一下，这是陈小婉，新的财务组组长。”张硕当场任命。 陈小婉：“\\(^o^)/” 开心！！ 张总果然器重她，刚来就是领导了。 “陈组长好，我是公司运营经理刘晓辉，”刘晓辉不愧是搞运营的，非常有眼力劲，“走，我带你去办理入职跟交接。” 刘晓辉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他原本以为，张硕收购青鸟互娱只是玩票性质，没想到上任第一天，就往公司安插了亲信。 看来所图非小啊。 “刘经理，财务组都有哪些人啊？”陈小婉满是期待。 “前任组长刚辞职，现在财务组就你一个。” 陈小婉：“……” 所以， 终究是错付了。 对吧？ 可等到签劳动合同，看到工资一栏填着“5000”，心里又美了。 真香！ 她在原先公司，工资只有可怜的3000块，交了房租水电，每个月买化妆品的钱都要向母上大人要。 “发了，发了。” 陈小婉一下有了小富婆的满足感。 完成交接后干劲十足，利索地跟辞职员工办理工资结算。 ………… 另一边， 张硕已经召集组长们开会，讨论新游戏策划。 策划、美术、程序、运营、人事、财务六组中，人事、财务不参与游戏制作，策划组长也离职了，程序组长周鹏飞是老熟人。 运营组长一直由刘晓辉兼任。 第一次合作的，就只剩下美术组组长齐玉，其实也不陌生。 公司没有单独的会议室，只在角落摆了一张乒乓球台，可从来没人用来打过球，平时都是堆放杂物，开会时才临时清理出来。 委实有些寒酸。 张硕将策划方案复印了三份，发到三人手里，“都先看看吧。” “好！” 周鹏飞第一个接过，策划方案能不能行，关乎他要不要留下。 刘晓辉、齐玉也是差不多的心思。 策划方案很简单，只有五页纸，很快就看完了。 “怎么样？”张硕笑着问。 “创意很惊艳！” 刘晓辉第一个抢答，“跟《水果忍者》异曲同工，应该能火。” 齐玉：“美术上，做这个不难。” “后端程序怎么控制重力、弹力，会是一个难点。”周鹏飞目光毒辣，“我建议，最好使用物理引擎开发。” “那这个项目，就算通过了？”张硕很民主。 “通过！” 三人态度出奇一致，老板的面子必须给。 况且又是一个小项目，不像《大醉侠》那么孤注一掷，就算市场不认可，也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对张硕第一步走的这么谨慎，刘晓辉、周鹏飞都是认可的。 很老成啊。 “那好，《合成大西瓜》项目就算正式启动，由我担任项目负责人兼主策划，工期15天。” 像这种超简单的小游戏，三四天其实就能拿出成品。 最多一周就能搞定。 张硕拉长工期，是准备在原作基础上，无论界面，还是美术，都要更加精益求精。 就以《水果忍者》为对标。 同时为了延长《合成大西瓜》的寿命，他还参照各种魔改版，设计了更多的玩法，比如反向合成小葡萄，简单难度的合成大菠萝，合成大椰子等等。 “走盗版的路，让盗版无路可走。” 最关键的是， 张硕设计了氪金系统，不然怎么赚钱。 靠爱发电吗？ 《合成大西瓜》原作是靠广告盈利，还闹出过骗钱闹剧，现在手游市场环境截然不同，供不应求，张硕当然不满足。 要说怎么氪金，当然绕不开行业鼻祖腾达。 就薅腾达的羊毛。 最核心的氪金道具就是“精力”，每小时自动产生1点精力。 1点精力只能玩1把。 玩家想要获得更多的精力，要么玩诸如“切水果、水果消消乐、水果炸弹”等闯关小游戏，要么直接花钱购买“精力药水”。 很好地兼顾了“高玩”与“氪金玩家”的需求。 闯关小游戏中， 张硕当然不忘放入《合成大西瓜》玩法源头——《2048》，这可是一款下载量破千万的小游戏，自带流量的。 诸般加持，基本妥了。 现在毕竟是2010年，还不是手游泛滥的时代。 分工完成， 程序组、美术组任务是最重的。 周鹏飞、齐玉两人开完会，回去又找各自组员开会，根据工期分解、倒排任务，制定详细到天的工作计划。 刘晓辉留下，请示：“张总，公司要重新招人吗？” “招啊，” 张硕点头，“眼下正好是毕业季，多招点应届毕业生。” “明白。” 刘晓辉心领神会，“策划组组长，要重新招吗？” “策划组暂时由我兼着，宁缺毋滥。”张硕其实是准备跟策划组组员混熟之后，看能不能从内部提拔一人。 就能依为亲信了。 “哦，对了，”张硕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劳动合同也要改一下，总经理的工资，就按每个月1万块的标准发放。” 薅自己的羊毛，那必须果断。 不然怎么赚零花钱？ “好的，我等下就重新拟一份新合同。”刘晓辉面色古怪。 公司都是你的， 自己给自己开工资，有意义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张硕扫了一眼局促的办公区，“你找一下翡格大厦物业，看有没有空闲的办公区租赁。” 青鸟互娱现在的办公区，建筑面积95平，平均每人三平米。 已经接近2.5平米的红线了。 又没有单独隔离的办公室、会议室，显得很不正规。 “张总准备租多大面积的？” “至少也要500米吧。” 装修办公室并不是三两天能搞定的，张硕索性将未来一年的办公需求都考虑进去，免得到时候又要重新找地方。 “明白了！”刘晓辉心中赞叹。 不愧是新老板，够大气。 翡格大厦每平米月租180元，以500平米计算，租金每月高达九万。 豪横！ 之前真不能怪黄坤小气，只能说鹏城租金太贵。 “那，张总，您现在的工位，要不要换到黄总那？”刘晓辉大概也看出来了，新老板对办公环境要求还挺高。 可公司现在就这条件，实在没办法。 “算了吧，就别折腾了。” 黄坤工位跟策划组混在一起，是为了方便监督策划组员工。 张硕可没这心思。 员工真想要上班摸鱼，有的是办法，比如传说中的厕所蹲。 张硕也不准备再跟程序组混在一起，免得周鹏飞、王聪他们尴尬，他准备买一台笔记本电脑，暂时就把会议区当办公室。 视野开阔，也没人打扰。 挺好！ 第13章 每天一个亏钱小技巧 开完会， 张硕抽空出门，到附近商场买了一台华硕笔记本。 反正不买某想就对了。 回到公司，将发票拿给陈小婉，“记得报销。” “好咧！” 陈小婉习以为常，老板之前可是连买几本书都要报销的，乖乖请示：“张总，是报在总公司账上，还是青鸟互娱？” 她现在还兼着两家公司的记账。 “当然是青鸟互娱，总公司那头就别再轻易报账了。” 相比刚创立时，萌芽资本的账目复杂了不少，每月除了要还银行贷款，还要向三间商铺收租。 终于是有资金交互了。 “还有青橙零售那边，你跟杜经理联系，每个月要往总公司上报财务报表。”张硕信任杜青青，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管。 那是会出事的。 “明白！” 陈小婉苦着脸应下，看来这五千块钱也不好拿啊。 一个人干三份活。 “想什么呢！” 张硕敲了一下陈小婉脑壳，“人手不够就找刘经理，再招一名财务。” “谢谢张总！” 被敲得有点疼，陈小婉却很开心。 张硕回到乒乓球桌，刚登陆qq，王聪就发来消息。 “硕哥，硕哥，新来的财务妹子，是不是单身？” 这焖烧， 就知道关心妹子。 “滚犊子，这我哪知道，想知道自己问去啊，出息！” “嘿嘿，硕哥你帮我问一下吧，我不敢。” “瞧你那熊样。”张硕是真服了。 “硕哥，你是我亲哥，拜托拜托，帮我问一下，晚上我请客。” “行吧！” 张硕这才勉为其难。 “谢谢硕哥。” 王聪乐得屁颠，还要再拍马屁，就听到张硕大嗓门—— “小陈！” “哎！” 陈小婉赶紧起身，以为又有什么工作要吩咐。 “程序组的王聪让我问你，你有男朋友吗？” 陈小婉：“？？？？” “啊哈哈哈~~~” 办公室先是一静，跟着就变成欢乐的小池塘。 “聪子可以啊，超勇的！！！” “6666” “我辈楷模啊！” 青鸟互娱美女资源极度稀缺，不止王聪一人在打陈小婉的主意。 一群人跟着瞎起哄， 准备先把王聪这个冒头的竞争者抹杀再说。 谁说程序猿没心机？ “呜呜呜~~~”王聪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当场社死，如果张硕不是老板，他指定要上前真人pk。 太坏了，这混蛋！ 调戏完王聪，张硕心情愉悦，继续工作。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 但气氛，明显不像之前那样紧绷绷的。 11点， 张硕给杜青青打电话，“帮忙联系一下青橙的盒饭供应商，看能不能送24份盒饭到青鸟互娱来。” “肯定不能啊，才24份，人家根本不跑的，最多送到店里。” “那就麻烦你安排店员送过来，记得热好。” “我不！” 杜青青很无语，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 “不行就算了，本来我还准备，公司以后每天都向青橙订餐的。” “送，送，我亲自送！”杜青青瞬间狗腿。 每天二三十份盒饭， 对青橙小筑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了。 “快点啊。” 张硕挂断电话，小样，治不了你了还。 ………… 11：45， 杜青青亲自带着两名店员，将盒饭送到青鸟互娱。 “？？？” 众员工搞不懂，新老板又要搞什么花样。 “不会这就是公司聚餐吧？这也太寒酸了。”有人暗自吐槽。 张硕将刘晓辉介绍给杜青青，“你跟杜经理签一份订餐协议，以后员工午餐都由公司集中采购、报销。” “这还差不多。” 杜青青甩给张硕一个满意眼神，屁颠屁颠签协议去了。 最开心的还是青鸟员工，获悉详情，对新老板的好感度暴涨10点，别看只是盒饭，一个月也能省下四五百餐费了。 它不香吗？ 张硕当然也不亏，每个月花1两万，就能提升员工幸福感。 何乐而不为？ 类似的福利，张硕还能安排不少。 午休的时候， 他见大家要么戴着耳机玩游戏，看小说，要么趴在桌上睡，当即指示刘晓辉：“公司出钱采购一批折叠床，中午休息好了，下午才有精神。” “好的，我下午就去买。” 刘晓辉也渐渐适应了新老板的豪气。 “还有，公司现在给员工只交了三险一金，这不合规矩吧？” “是不符合规定，可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刘晓辉解释。 “别的公司我管不着，我们公司还是要交齐五险一金，不要节省那点开支。”小游戏公司就是另类的血汗工厂，张硕对此深有体会。 他不希望， 自己这么快就从屠龙者变成恶龙。 行业大环境他改变不了，那就从自家的小地盘开始改变。 “我下去就安排。” 刘晓辉当然也是没意见，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他只是担心， 照新老板这折腾速度，200万未必能支撑多久。 “对了，张总，上午我跟翡格大厦物业联系了，他们说，现在还有两套办公区空着，一套480平，一套750平，您看？”刘晓辉更倾向第一套。 “下午去看看吧。” 张硕倒是没有急着做决定。 “好的，那我跟物业那边约一下，下午3点怎么样？” “可以。” ………… 2点半的时候， 翡格大厦物业经理就跑到青橙守着了。 张硕见没什么事，起身说道：“那就直接去看吧。” “好的，张总。” 物业经理很热情，小跑上前，按住电梯，“我们先看哪一套？” “哪套更近？”张硕问。 “750平那套，就在楼下。” “那就去楼下。” “好咧。” 物业经理在前面领路。 750平这套正好位于大厦东侧，通风、采光、视野都非常好。 前一家公司搬走之后，虽然很凌乱，不讲究的话，清理清理，再采购一些办公桌椅，就能重现投入使用了。 转了一圈， 物业经理笑着说：“张总，要不我们再去另一套看看？” 刘晓辉提出的标准是500平，这一套足足大了50%，他其实是不报什么期待的，准备重点推介450平米那一套。 “不用，” 张硕却是对这套很满意，大就大点，转身对刘晓辉道：“就定这套吧，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好的！” 对老板的大手笔，刘晓辉都有些麻木了。 “我一定给出最大优惠！”物业经理也是喜出望外。 “张总，装修公司要联系吗？”刘晓辉请示。 “我来联系吧。” 张硕当场就给杜青青打电话。 刘晓辉知趣，拉着物业经理回到公司，敲定合体细节去了。 “给青橙装修的公司，你熟吧？” 张硕也不跟杜青青客气，他对那家公司的设计风格还挺满意的。 “熟啊，青橙第一次装修，也是找的他们家。” “那让他们负责人有空来一趟青鸟，我这边刚租了一套办公区，也要装修。”大价钱都花了，张硕当然不乐意凑合使用。 必须重新装修。 “多大面积？”杜青青好奇问。 “750平。” “…青鸟互娱才24个人吧？”杜青青很无语，果然是狗大户，提醒张硕这个大股东，“青橙零售都还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呢。” “那你可要努力了，别被青鸟互娱超过。”张硕假装没听懂。 青橙零售才一家店，要什么办公室？ “哼！” 杜青青气得挂了电话，实话才伤人啊。 第14章 青橙上新 晚上7点半， 张硕伸了个懒腰，发现所有人都还在，很奇怪：“你们都不下班吗？” 众员工：“……” 你这个老板都不走，谁敢下班？ 哦， 之前黄总还在时，张硕是敢的。 “不用加班的都下班吧，放心，我这没有小鞋。”张硕很善解人意。 没事加什么班？ 得了圣旨，一多半的人呼啦离开。 只有策划组、程序组的人苦逼留了下来，策划组是每周一晚上要开策划周会，程序组任务最重，又少了张硕这员得力干将，只能全员加班。 刘晓辉也自觉留下。 “刘经理，留下加班的记得打考勤，算加班费。”张硕吩咐。 “？？？？” 还没走出门的员工，突然感觉不香了。 “张总牛哔！！！” 刚才还垂头丧气的程序猿们，瞬间来了精神，反正他们下班也没什么事情，加班其实也能接受，关键之前特么根本不给加班费。 这也是小公司的悲哀。 像青鸟互娱，每年节省的加班开支就超过80万，都便宜了黄坤这个老板。 张硕可不忍心剥削劳动人民的血汗钱，那样太没格调了，“以后每天由组长制定加班计划，该加班的就加班，不需要加班的也别留下混日子。” 没有规矩， 就会有人钻空子，宁愿留在公司煲剧，也要蹭一波加班费。 这是张硕不允许的。 “晚上我就修改人事考勤制度。” 刘晓辉执行力很强，下午不仅签好了租赁合同，还抽空买回来了折叠床，下发到每一位员工手里，将老板交代的事情一一办妥。 他这个运营经理，到更像是干行政、后勤的。 不过还是比不过陈小婉这个小跟班，身为财务，不仅主动留下来加班，还自告奋勇要给张硕下楼买饭。 可以说很狗腿了。 张硕却是欣然接受，“再去超市采购一些泡面、饼干、薯片、牛奶之类的零食，还有速溶咖啡、红茶，给加班的当宵夜。提不动的话，就叫同事帮忙。” “我，我去！！！” 除了社死的王聪，一干程序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陈小婉扫了一圈，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最后目光却落到假装还在加班的王聪身上，脆声声问：“聪哥，能帮忙吗？” 她已经知道， 王聪是老板之前的好朋友。 “啊，我，我吗？” 王聪一下慌了，完全没想到会被点名，起身时不仅磕到脚，还不小心将桌上水杯打翻，好在没水。 跟陈小婉出门时， 王聪骨头都轻了二两，惹来背后一道道杀人的目光。 “果然，脸皮厚才是无敌的吗？” 众程序猿伤心欲绝，仿佛又领悟了新的恋爱真谛。 张硕只是笑笑。 ………… 晚上8点， 张硕召集策划组五人开例会，“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那我先说？” 第一个发言的是负责关卡策划的侯天宇，“我觉得，闯关小游戏设计的切水果，有抄袭《水果忍者》的嫌疑，要不要换一个？” “换什么呢？”张硕不置可否。 “这，我还没想到。” “那就再好好想想，”张硕略有些失望，总结说道：“切水果的创意确实是受了《水果忍者》的启发，但不能由此判定就是抄袭，毕竟切水果只是一种玩法，又没有申请专利，只要我们做出自己的特色，就没什么不能用的。” 侯天宇面色讪讪。 “咳，” 第二个发言的是负责系统策划的邓子凌，“张总，为了增加用户粘性，我建议，可以利用玩家的攀比心理，设计一个排行系统以及好友系统。 “排行系统包括全国榜单、城市榜单、好友榜单，根据积分高低排名。还可以设计类似拉新奖励精力药水，以及好友间赠送精力等活动。” “这个可以！” 张硕眼前一亮，赞许看了邓子凌一眼，人才呀。 “你直接负责跟程序组、美术组对接，将这两个系统融合进去。” “好的！” 邓子凌神情振奋。 接下来的时间，其他三人也都根据各自分工，提了一些建议或者意见，张硕都是当场拍板，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弃。 而且充分放权， 谁提出的改进建议，就由谁去负责跟其他组对接协调。 没有大包大揽。 会议结束，邓子凌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才9点15。 “真快呀！” 以往开策划例会，几乎每次都要拖到晚上12点。 没想法也要硬熬。 黄坤还美其名曰“头脑风暴”，实在是磨人。 对新老板的行事风格，又有了新的认知。 ………… 刚开完例会， 刘晓辉就拿着新修订的考勤制度，请张硕审核。 “晚上加班时间为7：30-9：30，再晚就属于自愿加班，不纳入考勤。” “这个主意不错。” 张硕很认同，可以防止有人刷加班时间，随即补充一条：“公司严格执行周末轮休制度，人事、财务可以双休。” 有加班工资， 也不用担心员工因为加班时间不平衡而闹情绪，多劳多得嘛。 打发了刘晓辉， 张硕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心情大好，正准备请大家吃烧烤。 又忍住了。 “不行，不能一下对员工太好。” 这一天的，又是准备午餐、宵夜，又是发加班工资。 已经够可以的了。 再吃宵夜，以后稍微待遇差些，反倒可能出现落差。 “嗯，看管理书籍，还是有点用的。” 张硕一边警醒自己，一边收拾笔记本电脑，经过陈小婉卡座时，特意嘱咐：“以后没什么事，就不用陪着加班了。” “遵命！” 陈小婉收拾收拾，也离开了。 ………… 转眼到了7月2日，星期五。 经历近一个月的装修改造，全新的青橙小筑，重新开张营业。 张硕带着全公司的人到场捧场。 店内格局变化很大。 进门右手边，原本的收银台改成长台，除了收银点餐，还增加了制作奶茶、咖啡的功能，有点类似酒吧吧台。 吧台后面是隐藏式厨房、杂物间，隔绝在顾客视线之外。 靠窗卡座仍旧保留。 货架精简之后，挪到内侧两扇墙脚，中间空出来全部放置卡座。 整体通透，简约。 “这不就是开封菜吗？只是卖的东西不一样。”有人嘀咕。 确实很像。 青橙本来就是定位为“本土化的快餐店”。 还有一点很像，开封菜是将半成品送到店里，过油一炸就能上桌，青橙是从渠道商拿盒饭，热一下也能上桌。 等到将来形成连锁， 青橙就要设立自己的中央厨房，自行供餐。 “加油努力吧！” 张硕祝贺了杜青青，适时放出鱼饵：“商铺我已经买下三套，地段都合适，分店什么时候能开起来，就看你这位总经理的了。” 他虽然是青橙零售大股东，但并没有在青橙零售担任任何职务。 一直都是放手让杜青青负责。 “我，我尽量。” 见张硕这么豪气，杜青青反倒有些怯场了，新模式到底能不能盈利，能不能获得顾客认可，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哪有功夫考虑开新店的事。 “别尽量啊，要全力以赴，现在就开始培训员工。”张硕可等不及。 明年， 千团大战就要爆发，留给青橙的时间不多了。 第15章 做客 又到周末。 张硕没去公司，而是抽空又买了一套商铺，首付300万，贷款300万。 【宿主】：张硕 ......略...... 【等级】：4级（911/5000） 【扶持基金】：5万/天 【现金】：65万 【贷款】：1040万（商业贷款） 【固定资产】：4套商铺，总面积320平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68.5%），青鸟互娱（100%控股） 虽然已经欠下银行一千多万贷款，张硕却是一点不虚。 “凭本事借到的钱，为什么要还？” 就银行每月的那12万商贷，用商铺租金填补还能剩下几万，只要付得起商铺首付，基本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何况未来房地产还要迎来一波暴涨。 稳！！！ 就是买商铺之后，萌芽资本的现金流见底，跌破百万大关。 好在每天还有5万扶持基金进账，就算青橙零售、青鸟互娱有什么急着用钱的地方，勉强还是能维持住。 “只是升级之路遥遥无期啊。” 张硕也只能期待着，《合成大西瓜》能够给他带来一点惊喜。 ………… 星期天，公园。 一套《五禽戏》打下来，张硕神清气爽。 旁边的唐老也是精神焕发，连着学了两个礼拜，勉强触摸到《五禽戏》的一丝精髓，笑着评价：“小张，你这套《五禽戏》很不简单啊。” “是咱们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张硕没有居功。 高手在民间。 他也不担心因为《五禽戏》，就遭到秘密调查什么的。 坦坦荡荡。 “是这个理。” 对张硕，唐老是很看好的，年纪轻轻，不骄不躁。 关键心术很正。 两人虽然交流不多，但以唐老阅历，谁又能在他面前伪装？ “小张，中午有空吗？来家里吃饭。”唐老这是彻底认可了张硕，当然也有报答张硕传授《五禽戏》的意思。 “好啊，” 张硕虽然意外，但还是欣然应下。 有洞察品质加持，他又如何感受不到，唐老身上有意无意散发的那股独特气质？ 绝非普通邻家大爷。 ………… 从公园回来，张硕在小区楼下点了一份肠粉。 “老板，记得多加一个蛋！” 锻炼之后，张硕食欲大增，必须得好好补补，又要了一杯豆浆。 吃饱喝足， 回家冲了个凉，就往公司赶。 青鸟互娱执行周末轮休，他这个总经理不好第一周就全休，昨天没去，今天至少要去公司点个卯。 路过青橙小筑时，注意到店里有两名顾客正在排队买咖啡。 一改往日的冷清。 “还不错！” 虽然比不上隔壁的星巴克，但至少开了个好头。 到了公司，张硕先是跟周鹏飞、齐玉、邓子凌三位组长碰了个头，了解了一下《合成大西瓜》的研发进度，就干自己的事了。 是的， 策划组的系统策划邓子凌，已经被张硕提拔为策划组长。 对这样的安排， 策划组另外一位骨干侯天宇肯定会有些失落。 但这就是职场。 第一次策划例会，邓子凌的表现就是比侯天宇亮眼。 凭本事说话。 张硕也没那个精力去仔细甄别，邓子凌要是在组长位置hold不住。 再拿下就是。 除了策划组长职位变动，公司又多了六名新面孔，都是刘晓辉招来的应届大学生，填补了离职潮留下的空缺。 张硕还亲自参与了面试。 相比那些大厂，青鸟互娱自然没什么竞争力，但是在同一档的小公司中，青鸟互娱“五险一金，周末轮休，加班费”等福利待遇，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招人不难。 如果不是新的办公区还在装修，张硕还准备继续招人。 对《合成大西瓜》， 张硕没有再投注过多的精力，周鹏飞、齐玉都是主持过《大醉侠》研发的得力干将，邓子凌也还不错，三人足以扛起《合成大西瓜》的研发任务。 毕竟只是一款小游戏。 《大醉侠》的失败，主因还是源头策划就错了，后面再怎么努力也是做无用功，并不代表周鹏飞、齐玉能力不行。 张硕的主要精力，都用在编写新的游戏策划方案。 《合成大西瓜》只能算是他执掌青鸟互娱的试水之作，成功了固然可喜，即便没有达到预期，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下一款游戏， 才是奠定青鸟互娱行业地位的扛鼎之作。 不知不觉到了10点半。 张硕起身离开公司，到附近水果店买了葡萄、香蕉等老人吃得动的水果，难得奢侈一回，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唐老家里赶。 唐老住处， 就在公园附近的一处城中村。 相较鹏城其他城中村的凌乱，以及因为服务外来人口而导致的过度商业开发，嘉佑村更像是隐藏在高楼大厦中的江南lc区。 是个不错的养老胜地。 破旧的水泥路，一排排围起来的寻常小院，以及爬在破旧院墙上的紫罗兰，远处隐隐传来的狗吠声。 似乎都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 “闹中取静，这才是神仙住处啊。” 张硕很喜欢。 到了地方，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围着粗布围裙，面相淳朴，见到张硕，笑容中透着一股客气，“是张同志吧？快请进。” 张硕面色古怪，进到小院，仿佛进入另一方天地。 不大的院落， 没有种花，也没有养草，却是开垦出一垄垄的菜地。 正是初夏时节，白菜茁壮，辣椒挂果，萝卜才冒出青苗。靠近围墙的区域，扁豆、丝瓜、南瓜，都在肆无忌惮地舒展藤蔓，争夺阳光。 好一处充满野趣的农家小院。 唐老穿着灰色短卦，正在挥动锄头翻土，似乎计划种植新的果蔬。 “小张来了？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唐老是真没客套，又指了指中年妇女，“这是我老家一远方亲戚，姓吴，帮我这老头子洗衣做饭。” 吴姐接过张硕手里的水果，又去厨房忙了。 张硕哪好意思干坐着，挽起袖子，主动请缨：“唐老，我来帮你吧。” “你会翻地？” “别小瞧人，”张硕可就不服气了，“我爸妈是在城里上班，爷爷奶奶却还在农村，以前暑假经常去乡下帮忙。” “那好，你来。” 唐老将锄头递给张硕，洗了手，在亭子里坐下喝茶。 张硕也真没吹牛。 太复杂的农活确实不会，翻地还是没问题的。 哼哧哼哧， 不到半小时，就将一垄菜地来回细细翻了一遍。 “不错，不错。” 唐老对张硕更满意了，笑着说：“洗手吃饭，中午咱们喝一杯。” 张硕自然奉陪。 一来二去，一老一少更融洽了。 吃完饭，唐老端来象棋，笑着问：“杀一盘？” “这我可是臭棋篓子，唐老你得让我。”张硕只读初中的时候下过象棋，后来就再没有碰过，难免有些心虚。 “让你，让你！” 唐老也是实在找不到棋友，只好抓了张硕的壮丁。 吴姐端来两杯茶，又自顾忙去了。 下完一盘， 张硕却是愕然发现，唐老的棋艺跟他也是半斤八两，大差不离啊。 “难怪找不到棋友。” 张硕暗自好笑，也不点破，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倒是杀得有来有往。 一直下到下午三点， 张硕见唐老神情有些疲惫，主动提出告辞。 “下次再来啊。” 唐老却是意犹未尽，难得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唐老你这有什么活，我随叫随到。”张硕笑着应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老老怀大慰，看张硕也是越看越顺眼。 这小子招人待见！ 第16章 近水楼台 7月5日，星期一。 周鹏飞等人不负众望，《合成大西瓜》内测版顺利完成。 游戏版号也已经申请下来。 张硕当即吩咐运营经理刘晓辉，“现在就去跟各渠道商提前接洽，争取拿到好一点的推荐位，该公关的就要公关。” “明白。” 刘晓辉能坐稳运营经理的位置，就是因为跟渠道商熟。 之前黄坤的野心很大。 一般小的游戏公司，只负责游戏研发这一个环节，运营可能直接就交给发行商，等着按比例拿分成就行。 青鸟互娱却是组建了完善的运营队伍。 运营组虽然才五个人，不仅花重金挖来了刘晓辉这位得力干将，还囊括了编辑、平面、活动、客服等岗位。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像天天头条那样的移动新闻客户端，也可以试着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一个广告位。”张硕补充。 一款游戏要火， 除了本身质量要过硬，营销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尤其《合成大西瓜》， 之前能够火起来，本身就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就更要注重营销。 “先批100万宣发经费，不够再追加。”张硕很豪气。 “张总您要这么说，那我心里就有数了。”刘晓辉也是神情振奋，手里有粮，心中不慌，也该到了他展示价值的时候了。 “对了，” 张硕扫了一眼刘晓辉手里拿的ipone3gs，“《合成大西瓜》要同时在ios发布，想办法搞两台ipone4，方便做内部测试。” 后世赫赫有名的《水果忍者》，今年4月21日在ios首发，已经闯出一些名气，尤其是在欧美市场。 ipad版本要等到7月14日发布。 而安卓版本， 更是要等到9月17日才会发布。 为了抢占安卓市场，《合成大西瓜》内测版从一开始，就是基于安卓系统优先开发的，准备打一场偷袭战。 张硕的魅族m8已经装上了。 ipone4则是苹果经典之作，甚至被很多果粉认为是iphone外观设计上最出色的一款产品，6月24日才在漂亮国正式发售。 国内想买都买不到。 2010年，国产智能手机还远没有雄起，华威ideos要等到10月才发布，小米1更是要等到明年8月才正式发布。 张硕当然也眼馋手机这块的巨额利润。 可他一没资金，二没技术，三没人才，自己又不懂管理，别说跟华威竞争，就是连雷布斯，那也是拍马不及的。 何况手机行业还有个大坑…… “我有一同学在美国，刚好过几天要回国一趟，可以托他带两台ipone4回来，就是价格上…”刘晓辉果然是有渠道的。 “价格当然不能亏了人家。” 反正花的是公司的钱，张硕是一点都不心疼，正好可以假公济私一把。 薅自己羊毛，很合理吧？ ………… 晚上回到家， 杜青青正盘坐在客厅，愁眉苦脸地算账，下身穿着黑色运动短裤，将一双大长腿，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中。 经历了前番照片风波，杜青青是越来越不把张硕当外人了。 反正，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 “青橙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看你不太高兴？”张硕奇怪问。 “好什么啊，每天净亏钱了。”杜青青情绪不高，“就拿咖啡说，尽管我们卖得比星巴克便宜，可生意还是没人家好。” 星巴克通过营销， 将原本在漂亮国的廉价咖啡，在华夏人心中却几乎要跟高端画上等号。 哪是那么容易逆袭的。 “新模式嘛，前期亏一点没什么的，等连锁做起来之后，通过整合供应链，就能极大地压缩运营成本。”张硕笑着安慰。 他又不指望青橙零售赚钱。 “这么亏下去，还怎么连锁啊。”杜青青可没张硕心大。 “那就想办法止损。” “怎么止损？”杜青青 “咳，口有点渴了。”张硕顾左右而言他。 “……” 杜青青翻了个白眼，很不情愿地起身，给张硕这位大爷泡了杯热茶。 弯腰时， 将玲珑剔透的身材，展露到极致。 张硕也是老司机，既然杜青青都不介意，那他自然也不会不好意思，看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就跟欣赏艺术品一样。 “现在能说了吗？” 杜青青被瞧的还是有些不自在，张硕那目光，就跟刀子一样。 扎人！ 这家伙，是越来越放肆了。 “无非就是开源节流那一套，”张硕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节流能做的非常有限，主要还是开源，尽可能地挖掘青橙的销售潜力。” “怎么挖掘？” “你有没有想过卖早餐？”张硕点拨。 对白领来说， 不仅中午怎么吃饭是个痛点，早餐同样是绕不开的痛点。 很多人本来就是起床困难户，住得远的，通勤时间又长，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一家早餐铺，美美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汤粉汤面。 像张硕这种， 之前在城中村住，楼下刚好有早餐铺子，能有两个肉包子啃就不错了。 很多都是到了公司吃饼干泡面，或者干脆不吃早餐。 长此以往， 或多或少都有点胃病。 尤其是像路北片区这样的cbd，租金昂贵，根本就没有专营早餐铺的生存空间，就算早上生意很好，可一天只能卖一顿，怎么平摊成本？ 还是不赚。 开封菜之类的快餐品牌，加大早餐品类研发之后，生意可是天天爆满的。 还有一些有关系的野路子，搞定城管之后，每天在办公楼下拉个早餐车，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收入可比白领高多了。 青橙小筑本就主打商务快餐，近水楼台，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赚这份钱， 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早餐？” 杜青青微愣，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汤啊面啊粉啊之类的，还有岭南特色肠粉，迟疑说道：“早餐品类太多，不好把控吧？” “需求啊，姐姐！” 张硕继续点拨，“白领对早餐没那么讲究的，有包子馒头烧麦油条、豆浆，再搞点皮蛋瘦肉粥、红豆粥之类的，基本就齐活了，要什么自行车啊。” 偏偏这些， 都是可以找上游商家进货的，根本不用青橙自己制作。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搞头啊。”杜青青眼神越来越亮。 “必须有搞头啊。” 这可是张硕前世十年总结出来的血泪教训。 “可既然早餐这么赚钱，为什么星巴克那些连锁品牌不卖？”杜青青问。 “你说呢？” “因为格调？”杜青青倒也不是真傻。 “是啊，人家要维持高端形象，不卖这些所谓上不了台面的，青橙又不在乎，正好跟我们的平价宗旨契合。所以说，装哔，那也是有代价的。” “我懂了，明天就去接洽供应商。” 杜青青一扫心中阴霾，浑身上下又是干劲满满。 嚯嚯！！ 她甚至准备举一反三，仔细琢磨琢磨，看还有什么品类是可以拓展的，比如之前一直在犹豫的绿豆汤、烤肠？ 似乎都可以上嘛！ 既然定位是平民化，那就一条道走到黑。 心情大好的她， 这回甚至主动给张硕洗茶杯去了。 “有进步！” 张硕笑着夸了一句。 “德行！” 杜青青照例丢来一计白眼杀，虽然内心对张硕已经开始有点小崇拜了。 这家伙， 无赖归无赖，肚子里是真有干货的，不服不行。 “嗯，以后还要多榨榨他，好歹是青橙大股东，不能让我一人操心。”杜青青甚至在琢磨，要不要在青橙零售，给张硕安排个正式职位了。 张硕当然不知道杜青青的心思，随手拿起一本书。 有了“专注”、“学霸光环”的双重buff加持，他现在看书不仅认真，还贼快，知识储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说话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 不然， 怎么能镇住杜青青这妖孽呢？ 第17章 旗开得胜 两天后， 刘晓辉拿着两台ipone4给张硕，一黑一白。 “效率挺高啊，” 张硕毫不客气拆开黑色自用，“剩下一台，就当七月最佳员工奖励吧。” “最佳员工？” 刘晓辉疑惑，猜又是老板的新点子。 “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评选一位公司最佳员工，奖励5000现金。当然，这个月例外。”张硕也是为了提升员工荣誉感。 “评选标准呢？” 刘晓辉必须问清楚，5000块奖金，都抵得上组长一个月工资了。 想也知道， 到时候肯定会争得头破血流。 “先各组内部推选一位，再报管理层开会讨论决定。事先声明啊，组长作为管理层，不得参与评选，这是给基层员工的福利。” “好的，等下我就拟出通知文件，请您审核。”刘晓辉心中赞叹。 老板这招高明啊。 评选最佳员工，固然会受到员工们的欢迎，可也很容易招来非议。 比如黑幕什么的。 先各组内部“民主”推举，等于先消除了一大半的非议，真要觉得不公平，那风暴也只限于本组内部。 绝不会波及到张硕这位老板。 最后人选又是管理层开会讨论，无论投票，还是怎么操作，张硕作为老板，最后都能一锤定音，圈定他属意的人选。 偏偏还要拉着整个管理层一起背锅。 集体决策嘛！ 呃.... 事实是，张硕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嫌麻烦。 ………… 最佳员工消息一经放出，又在公司掀起一番小波澜。 ipone4啊， 谁不想要？ 除了物质奖励，公司第一位最佳员工头衔，也很诱人的好吗？ 指不定就是将来升职加薪的筹码。 最激动的， 无疑就是程序组跟美术组，都无心上班了。 职场上没有人是傻子，这个月公司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研发《合成大西瓜》，程序组、美术组又是扛鼎的两个部门。 最佳员工， 也只有从这两个部门选出，才能服众。 “都别瞎激动了，专心把手里的活干好。到时候，我自然会替大家据理力争的。”周鹏飞不得不亲自安抚组员。 毛躁的！ 至于说组内选谁，周鹏飞一早就定下王聪。 首要原因， 当然是王聪跟老板最熟。 能干到组长位置，不久的将来或许还要升职，周鹏飞这点眼力劲当然是有的，也别说他势力，职场上就没有什么真正避嫌的。 再说王聪本来也不赖。 技术是程序组除张硕之外最强的，最近被陈小婉三天两回叫着去超市当苦力，更是干劲十足，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 7月9日，星期五。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加班费、最佳员工的双重刺激，《合成大西瓜》后期研发进度，比张硕预想的还要快。 内测提前3天结束。 “张总，还按预定的12号发布吗？”刘晓辉询问。 “不了，”张硕目光坚定，信心满满，“12号是星期一，既然提前完成，那就提前发布，就定在明天上午。” “我同意！ 刘晓辉笑着点头：“明天是星期六，正好有一个周末发酵。” “那就辛苦大家周末加个班，取消轮休，等上线之后，我给大家发奖金。”张硕就没想过会失败。 最近他可是一直在试玩，效果简直超出预期。 “大家肯定乐意。” 面对如此自信的老板，刘晓辉似乎也被感染。 ………… 晚上回到家， 张硕也不看书了，继续玩《合成大西瓜》。 用惯了大屏手机，再用ipone4很不习惯，总感觉屏幕太小了。 不给力。 “你在玩什么游戏？” 互相熟悉之后，杜青青也不保持距离了，好奇贴了过来。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发尖还有水珠俏皮悬挂着。 一双大长腿惹人注目。 腿精无疑了。 “公司开发的游戏，准备明天上线，你要不要试试？”张硕将手机递给杜青青，正好让普通玩家测试一下。 “好啊。” 杜青青其实是想把玩一下ipone4。 她可是一名早期果粉，现在用的就是ipone3gs，早就想入手一台ipone4了，可惜最近手头有点紧。 张硕洗完澡出来，杜青青已经彻底沦陷了，玩了一把又一把。 “哎呀，怎么这么q弹，位置错了……” “啊！我的小葡萄~~” “要死了~~要死了~~” “呜呜，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好了~~~” 这游戏简直有毒。 看上去入手挺简单的，但想要真正合成大西瓜，不仅要掌握一点小技巧，手还要特别稳，心脏更是要足够强大。 简直就是菜鸟魔咒。 偏偏每次又给你一点希望，好像下次再认真一点就赢了的错觉。 不知不觉就沉迷进去，不可自拔了。 张硕坐在一旁看书，耳朵里听着杜青青让人浮想联翩的叫唤，鼻子里嗅着杜青青身上诱人的味道，眼角余光还时不时被大长腿勾住。 满腿子都是大脑。 哪怕是有专注加持，也收束不住心猿意马。 想入非非.... “呃，菲菲是谁？溜了，溜了。” 张硕完全扛不住，灰溜溜跑房间去了。 ………… 第二天起床， 张硕见杜青青顶着一对黑眼圈，无语问：“你这是怎么了？” “你那游戏，简直有毒。” 杜青青一脸疲倦，她昨晚愣是玩到凌晨2点，终于成功合成一次大西瓜，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 否则， 指不定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好玩吧？” 张硕笑着接过杜青青递来的手机，“上午9点，安卓、苹果都会上线，记得让青橙的员工也一起下载，助力一下。” “放心吧，一定下！” 杜青青露出恶魔微笑，不能让她一个人中毒不是？ ………… 青鸟互娱。 早上8点，所有人就都到了公司，包括本来不用上班的人事、财务，运营经理刘晓辉甚至还专门找人拉了大红横幅—— “预祝《合成大西瓜》上线首日大火！！” 仪式感直接拉满。 08：55， 张硕作为青鸟互娱总经理，亲自在后台点击发布，《合成大西瓜》将在安卓、ios两大平台同步发售。 接下来就该轮到运营组忙碌了。 之前已经接洽好的各大渠道商，纷纷按计划给《合成大西瓜》上推荐位。 基本都是《今日新游推荐》。 以天天新闻为首的app，包括pc端的各种游戏论坛、贴吧，则按计划推送运营组提前写好的游戏推广软文。 文章底部还附赠《合成大西瓜》官网链接。 没错， 《合成大西瓜》虽然是一款小游戏，运营经理刘晓辉却不惜重金，特意制作了官网，虽然很简陋，却容纳了几乎所有的公开信息。 甚至还有论坛发帖功能。 一百万运营经费砸下去，怎么也要听个声不是？ 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运营组还会联系游戏主播、水军、资深游戏评论员、“资深玩家”等各路牛鬼蛇神，通过各种渠道，进一步增加《合成大西瓜》的曝光度。 《合成大西瓜》后台下载数据，也在从零开始，不断上涨。 类似一幕， 一个月前，青鸟互娱老员工就经历过一次。 前后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仅仅半个小时， 《合成大西瓜》下载量就突破1000次，一小时下载量更是达到3208。 “呼，成功了！” 周鹏飞暗暗握拳，努力压制内心的兴奋。 “yes！” 邓子凌兴奋的拍桌子。 “老板牛哔！” 刘晓辉不忘拍老板马屁，这回他是真的服了。 相比《大醉侠》首小时下载量没破百，这个成绩无疑非常亮眼。 所有人都神情振奋。 知道越往后，下载量只会越高，尤其是中午、晚上两个高峰时间段。 张硕却是最平静的一个。 这才哪到哪啊？ 再过几年，总下载量没破千万，都不好意思说游戏火了。 可见大家都很兴奋，张硕当然不会泼冷水，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小陈，去青橙给每个人买一杯奶茶，小小庆祝一下！” “遵命！” 陈小婉拉着人事、财务，兴冲冲下楼了，她就知道老板会成功。 首战， 旗开得胜！！！ 第18章 百万撒币计划 郑吒是个资深游戏迷。 可又人如其名，不仅喜欢白嫖，换游戏的速度比换臭袜子还勤快。 上午11点， 郑吒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点进常用的游戏商城，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新游戏，用来打发周末。 老规矩， 先批量下载，再轮番宠幸。 “垃圾！” “没新意！” “不好玩！” “什么破画质！” “这是游戏？确定特么不是广告弹射器？！” 试玩一款，卸载一款。 郑吒都要抑郁了，直到打开《合成大西瓜》，仍不忘毒舌：“名字取得这么恶俗，就不能来点新意吗？” 吐槽归吐槽， 好在郑吒毒抗早就点满，还是准备玩一下。 万一有惊喜呢。 “咦？画质意外的不错啊。” “界面也很简洁，游戏导引只有两步？有点意思。” 不愧是资深游戏爱好者，郑吒还没正式开玩，就从前戏中嗅到了一丝高级的意味，至少不是粗制滥造的游戏。 “呼，终于可以洗洗眼了。” 点击开始， 一个又一个水果开始下落。 “怎么这么像俄罗斯方块？” “不，不对，竟然是互相消除的，有意思。” 2048玩法还没出现， 《合成大西瓜》算是开山之作，很容易让人眼前一亮。 郑吒不愧是游戏高手，虽然第一次玩，很快就合成了半个大西瓜，也顾不上咕咕叫的大肚腩，准备再接再厉，一把通关。 “游戏是不错，就是设计的太简单了，没挑战啊。” 郑吒凡尔赛了一把。 结果却是，死活合成不了另外半个大西瓜，第一局以失败收场。 “失误，失误！” 郑吒仍然很自信，想都没想，直接开始下一把。 跟着就中毒了。 三把，四把，五把…… 直到第九把，自诩为游戏高手的郑吒，总算是总结出一些技巧规律，成功合成了一个大西瓜。 “搞定！” 这一刻，成就值瞬间拉满，不比考试考满分爽？ 再看下时间， 不知不觉已经两点多了。 “这游戏，有点意思啊。”郑吒双眼放光，难得这么投入。 虽然成功了一次， 但他明显没有得到满足，还想再来一次。 还很好奇，一个大西瓜就是终点吗？ 不会吧？ 能不能打破记录，合成两个大西瓜？ “这游戏有毒啊。” 郑吒终于醒悟了，前面还留着n个钩子，不断在勾引他玩下去。 “先吃饭！” 郑吒以极大的毅力关闭游戏，下楼吃饭的时候，随手点开一个神秘的qq游戏群，“@所有人，兄die们，我发现了一款宝藏游戏。” 随手就发了游戏连接。 “嘿嘿，我已经在玩了，七把合成一个大西瓜。” “+1” “我的免费精力用完了，正在等精力cd中……” “楼上憨憨，闯关小游戏可以获得免费精力的。” “对对对，那个2048，简直就是给我这些高玩量身定制的，白嫖就是爽。” “白嫖+1” “大家都加个好友吧，好在排行榜一较高下。” “不能再同意了。” “同意+2！” 郑吒：“我去，你们这些牲口，下手够快的啊。” 这也正常。 群里的成员，那可都是自称骨灰级的游戏爱好者。 物以类聚嘛。 ………… 类似的情况还在很多地方发生，侧面印证了《合成大西瓜》的奇妙魔力。 杜青青更聪明。 当天就在店里打出广告，只要下载《合成大西瓜》，并且在店里成功合成一只大西瓜，就能免费领取一瓶可乐。 既帮张硕推广了游戏，又提升了青橙人气。 真是个机灵鬼。 晚上9点，后台显示，《合成大西瓜》的下载量已经突破5万。 “张总，这是要彻底火了啊。” 刘晓辉、周鹏飞、齐玉、邓子凌等一干管理层兴奋不已，照这个节奏下去，首月下载量突破30万是完全没问题的。 一举追平了《水果忍者》的记录。 “出息！” 张硕却不满足，“《水果忍者》前期根本没想过会火，宣传没跟上，数据才那么拉胯。我们的目标，首月下载至少要突破100万。” 前世《水果忍者》全球下载量超过10亿，几乎每台智能手机都安装了它。 “嘶！！！” 大家都被老板的雄心惊了。 “下周一，榜单数据清空，《大西瓜》有望杀入安卓、ios新游戏榜单前30，届时预计会引来一波下载高峰，可是首月百万下载……” 刘晓辉压力山大。 “那就追加营销投入。”张硕很果断。 既然《合成大西瓜》已经表现出大火的潜质，那就更应该乘胜追击，继续加大曝光力度，持续“火上浇油”。 “争取将《水果忍者》摁死在萌芽中。” 想到这， 张硕调出面板，查看了一下萌芽资本的现金余额。 不多不少， 加上今天到账的扶持基金，正好是100万整。 “有点少啊。” 100万砸下去，怕是满足不了张硕的野心。 他现在很后悔， 之前考虑欠妥当，着急忙慌买商铺，没有预留足够多的流动资金。 才有今天的窘迫。 “还是经验不足啊。”张硕暗自反省。 可反省也解不了问题。 “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张硕问刘晓辉。 “还剩十几万。” 200万的运营资金，100万投入游戏营销，剩下又是发工资，又是租赁、装修新的办公区，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刘晓辉也正准备跟张硕板谈资金补充的问题。 “等下我再划100万到账上，继续加大营销力度。”张硕做出决定。 “好。” 刘晓辉悄悄松了口气。 “嗯.....” 张硕的眉头却没有舒展，他仍心心念念想搞一次大营销。 最好是轰动全网络的那种.... 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只有《合成大西瓜》爆火，张硕才有资本跟底气，拿着青鸟互娱去盛华金服作抵押，换取一两千万的过桥贷款。 以助力升级。 按照正常的爆发节奏，《合成大西瓜》想要达到每月百万下载量，至少需要三四个月的沉淀与积累。 不仅张硕等不及， 《合成大西瓜》也等不及，毕竟游戏寿命是一大软肋。 拼的就是爆发。 见老板一直皱眉，刘晓辉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都这么火了， 还不满足吗？ 即使以《合成大西瓜》目前的成绩，也足以让刘晓辉他们信服，证明了张硕的游戏策划水平。 甚至超出大家的预期。 刘晓辉之前的预测，只要首日下载破万，就算是大获成功了。 “最近娱乐圈有什么大瓜吗？”张硕突然发问。 “？？？？” 刘晓辉、周鹏飞等人一脸蒙圈，他们都是技术宅，根本不关心娱乐圈。 “没什么瓜，都是烂瓜，稀碎。” 美术组组长齐玉倒是一位合格的吃瓜群众。 “这样啊……” 张硕有些失望，还想着来次捆绑营销呢。 虽然有些下作.... 顿了一下，道：“娱乐圈没瓜，那我们就自己制造一个瓜？” “喔嚯，张总是要潜规则哪个十八线女明星吗？”齐玉瞬间双眼放光。 “……” 张硕一脸无语。 没想到齐玉这娘们表面一本正经，暗地里却这么热衷于明星八卦。 很懂啊。 “我说的不是娱乐圈，”张硕不理齐玉，再次看向刘晓辉，“你看，能不能设立一个百万奖金池，用以奖励游戏排行榜前十的玩家。” 之所以不定冠军， 自然是要给其他玩家多一点参与感与盼头。 刘晓辉不愧是搞运营的，敏锐捕捉到张硕话中用意，顺着张硕的意思往下讲：“百万奖金，游戏圈绝对独一份。以此为噱头的话，再设置一个合理的截止日期，确实能起到不错的宣传效果。话题的爆炸性，持久性，就都有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换做刘晓辉，是绝没有这个魄力的。 这么一算， 光是营销支出，前前后后就要砸进去300万。 这可是真金白银。 《合成大西瓜》目前只是下载量可观，流水如何，还没见分晓呢。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当即拍板，“截止日期就定在8月25日，开学之前。” 一个半月的炒作， 足够将《合成大西瓜》的热度带起了。 “我这就去拟定详细方案。” 刘晓辉只能执行，内心其实也是有点小期待的。 毕竟超级大手笔啊。 第19章 冲！冲！冲！ 第二天上午， 刘晓辉就将“百万奖金计划”，通过合作的自媒体发散出去。 之前洒出去的100万营销经费，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只管一天宣传，而是一整套的营销方案，需要多次配合的。 软文一出，立即引发热议。 大家下意识都认为是假的，是骗子，不过又是游戏公司炒作的下作小把戏，根本就没有人相信，甚至还惹来一堆打差评的黑粉。 好在刘晓辉还有后招， 专门联系了公证处，对百万奖金计划进行公证，轻巧反转了舆论。 这下终于是轰动全网。 一时间， 无数吃瓜群众涌入游戏，甚至还引来官媒报道。 这不奇怪。 100万游戏奖金，在2010年，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今年11月即将举办的第一届dota世界冠军联赛，总决赛奖金才30万；明年6月即将举办的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第一赛季，奖金池也才10万美刀。 100万砸下去，搁谁谁不晕？ 杜青青知道后，都觉得张硕疯了，囔囔：“100万，那可是整整100万啊，砸进青橙零售，都够再开一家分店的好吗？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怎么看， 都觉得张硕对青鸟互娱好的过分了。 “我现在砸进去100万，将来要赚回1000万，甚至1个亿，你信不信？”张硕好整以暇。 “呵呵，你就吹吧。”杜青青根本不信。 “咳，” 张硕扫了一眼大长腿，诈唬：“现在给你100万，你能将分店开起来吗？” “呃……” 杜青青瞬间败退。 ………… 事实是， 张硕这一搏，还真就走对了。 仅星期天当天，《合成大西瓜》的下载量就突破30万大关。 照这个趋势， 根本不用一个月，一周就能达成“100万下载量”成就。 青鸟互娱办公室。 所有管理人员都在加班，一直盯着后台数据。 对老板张硕， 已经不能用信服形容，甚至都带点小崇拜了。 尤其是刘晓辉，作为运营经理，搞营销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头一回见识到这种鬼才般的营销手段，真是涨了见识。 经此一役， 张硕在公司算是完全树立了权威，彻底扫清了前任黄坤的影响，上至管理层，下至基层员工，就没有不心服口服的。 好在张硕还能保持清醒， 适时站出来泼冷水：“网络热度就像龙卷风，起来的快，消散的也快，千万不要被一时的热度冲昏了头脑。” 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网民也是大差不差。 热度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蜂拥而上看热闹，吃瓜也好，蹭热度也罢，搞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热度散去， 便只剩下一地鸡毛了。 “呃……” 周鹏飞等人冷静下来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看来还是太乐观了。 “确实像张总说的，第一天的数据只是特例，不能拿来参考，但总体上，我还是对之后的数据走向有信心的。”刘晓辉笑着接过话茬。 “说说看。” 刘晓辉当仁不让，“这第一嘛，自然是《大西瓜》本身质量过硬，上手简单，容易沉迷，很多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思的，一下就掉进坑里。 “这些人还会将游戏推荐给亲朋好友，进一步助推游戏热度。 “另外，因为在网上火爆，话题度足够高，各大渠道、平台为了蹭热度，主动跟我们联系，都很乐意给《大西瓜》更大的曝光，更好的推荐位。 “相信之后的下载量还会水涨船高，等到星期一数据刚清零，《大西瓜》有实力冲进新游榜前十。” “说的好！” 张硕带头鼓掌，他是真没想这么多，只是凭本能搞出个大瓜。 其他人也都笑着鼓掌，全都又兴奋起来。 真要按刘晓辉的预测， 如果能够杀进新游榜前十，那成功就板上钉钉了。 刘晓辉矜持一笑，不敢贪功，摆手说道：“我这就是事后诸葛亮，真正神的，还是张总提出的百万赏金计划，以及《大西瓜》本身质量过硬。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百万赏金计划就像是催化剂，将《大西瓜》原本需要积攒两三个月的能量，一瞬间就引爆了。” 他这一解释， 等于将张硕，还有策划组、美术组、程序组全都夸了一遍。 属实高明。 “还有，运营组这边也会找人，持续跟踪报道百万赏金事件。之后的热度肯定没有现在高，但也能确保一定的持续关注度。” 刚批下来的百万营销经费，就是刘晓辉说这话的最大底气。 除了自媒体， 有百万赏金当噱头，找天天头条打广告也能底气更足。 “这都是价值外溢啊。” 刘晓辉显然是一名合格的运营经理，能将舆论热度的价值最大化。 “干的不错。” 张硕不吝夸赞，转头看向周鹏飞，问：“下载量暴涨，服务器能撑住吗？” 别卡机， 那就整出大乌龙来了。 “放心吧张总，我已经联系合作商扩容服务器了。”周鹏飞还是很靠谱的。 “那就好，” 张硕乐得省心，“还有一件事，一定要杜绝外挂，别到时候发奖金的时候，排行榜上都是一溜的挂壁，那可就太丢人了。” 这也是百万奖金计划的漏洞之一。 “程序组一定全力以赴，坚决清除外挂。”周鹏飞赶紧表态。 底气却明显没那么足。 毕竟这次要面对的，很可能是潜藏民间的各路高手大神。 难啊。 关键程序组加他在内也才五个人，除了要对付外挂，还有加紧开发《合成大西瓜》ipad、塞班等各个版本，争取全线通关。 “要不要招两个网络安全专家协助？”张硕很贴心。 “那当然最好了。” 周鹏飞悄悄松了口气。 张硕就拿眼神示意刘晓辉，后者知趣，当即表示明天就招人。 “还有策划组这边，” 张硕继续安排工作，“《大西瓜》2.0版本的策划也该启动了，游戏寿命能不能延长，就看后续更新的内容了。” “策划组已经在琢磨了。” 刚上任不久的邓子凌，立时压力山大。 他很清楚， 能否拿出让张总满意的后续策划，直接关乎他能否坐稳组长位置。 “那就下周策划例会上见真章。” 张硕当然是有一些点子的，可他更希望策划组给他带来惊喜。 按正常节奏， 《合成大西瓜》平均一两个月就要更新一次。 他脑子再灵光， 也终究只是一个人，还是要依靠团队的智慧。 ………… 7月12日，星期一。 正如刘晓辉预测的那样，数据刚一更新，《合成大西瓜》便势不可挡，冲进两大平台新游戏排行榜，直接一通乱杀。 下午五点，就登顶ios新游戏榜单首位。 一览众山小！ 刘晓辉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联系一干工具人，不要钱地发通稿，恨不得将登顶的消息告诉全世界。 通稿后面， 还都附上百万赏金计划，可谓诚意满满。 在此双重加持之下， 《合成大西瓜》的下载量自然也是节节高升，当天又突破30万大关。 到了周三， 也就是《合成大西瓜》上线的第五天，总下载量就突破100万。 “杀疯了！” 这是业内所有人的心声，都在见证又一款现象级手游的诞生。 是的， 现象级！！！ 第20章 招兵买马 夜，鹏城，某居民楼。 一杯红酒下肚， 黄坤品尝到的却全是苦涩，还有挥之不去的落寞。 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的画面，正是最近爆火的《合成大西瓜》。 “到头一场空啊。” 用张硕给的一百万，他又注册了一家游戏公司，准备东山再起。 最近一直在家写策划。 闲暇时，也在暗中关注青鸟互娱的动向，并不认为张硕能掀起什么风浪。 “一个新人，怕是比我还不如。” 黄坤甚至暗戳戳谋划，等着青鸟互娱被张硕玩倒闭，那他就能趁虚而入，将青鸟互娱的老班底接收过来。 完美！ 结果是，新生的青鸟互娱，第一款游戏就爆了。 只是主角不是他...... “嗯？！” 黄坤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张硕成功了，那直接抄一款不就行了？ “可以搞啊。” 黄坤越想越觉得行，越想越兴奋，一扫心中阴霾。 又变得斗志昂扬。 ………… 周五，青橙小筑。 张硕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女子，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职场妆容，黑色包臀短裙尽显成熟女性的风韵。 脸上笑容，拿捏的也是恰到好处。 不远，不近。 “张总想要招揽一位什么样的人才？”李蓉笑着问。 她是猎头公司的。 “人力资源总监，主管公司人事、行政以及后勤。”就在青鸟员工还沉浸在《合成大西瓜》的巨大胜利中时，张硕已经着手公司扩张事宜。 第一步， 就是找一名专业的人力资源总监。 刘晓辉协管人事、财务、后勤，本来就有赶鸭子上架的嫌疑，毕竟不是专业的，运营才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正因为不专业， 指望刘晓辉招点新人还行，管理层还得找猎头帮忙。 “待遇呢？” 李蓉从lv包包里拿出笔记本。 “独立办公室，月薪税后1万2，绩效奖金另算。”张硕不是开不起2万，甚至3万的月薪，但也要照顾其他管理层的情绪。 不能胡乱装大尾巴狼。 听完，李蓉心里稍稍有了底，实话说，这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青鸟互娱本身又是最近最受瞩目的游戏公司之一，发展潜力非常可观，对中高端人才还是有不错的吸引力的。 前置条件满足了， 作为猎头，她才好开展下一步工作。 不然， 开个五六千月薪，还要求这要求那的。 谁理你？ “那，张总对这位人力资源总监，有没有什么要求呢？” “35岁以下，在游戏圈有一定的人脉，其他就没什么了。”张硕不想把条件限制得太死，具体合不合适，那要见到猎头推荐的人再下判断。 “好的，我都记下了。” 李蓉优雅收起笔记本，“一定给张总寻摸一位优秀的人力资源总监。” 起身， 主动跟张硕握手。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张硕还挺期待的。 送走李蓉， 刚回座位坐下，一直暗中观察的杜青青就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到对面，交叠一双黑丝大长腿，揶揄说道：“这么快就招兵买马了？” 见张硕将青鸟互娱经营的风生水起，杜青青有点被刺激到了。 落后了呀。 她甚至开始担心，张硕未来某一天，会不会放弃青橙零售。 如果把青鸟互娱比作下蛋的母鸡，那么现在的青橙零售，活脱脱就是一个赔钱货，丝毫看不到大规模盈利的希望啊。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张硕丝毫没有要安慰的意思。 估摸杜青青也不需要。 对青橙零售，他现在仍旧是放养状态。 先圈一波钱再说。 至于暗地里对青橙零售的重视与期许，那也是不能跟杜青青讲的，免得她翘尾巴，丧失了进取心。 “我，我决定开第一家分店。”杜青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很好啊，” 张硕赞许点头，“通达大厦知道吧？” “知道啊。” “楼下的那家甜品店就是我买的商铺之一，9月份到期，付点违约金，可以提前收回来，交给你开分店。”张硕早就计划好了。 “资金呢？” 杜青青这回不用张硕迂回了，主动欢迎萌芽资本注资。 狗大户嘛！ “咳，” 张硕掩饰尴尬，淡定说道：“先批30万，用完了再说。” 事实上， 萌芽资本账上现在只有这三十万，还是这几天刚攒起来的。 “老板大气！” 杜青青倒没有怀疑，分店前期装修投入并不需要一次性付清，而且上次注资的50万还有一部分没花完。 够用了。 她甚至都没跟张硕再谈股权重新分配的事情。 青橙零售真要大规模扩张，势必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她手里又没钱，只能靠张硕这位金主一力支撑。 最终能保留下多少股份，那真就要看张硕的心情了。 “明天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张硕突然提起一事。 “私事？” “私事。” “好吧！” 杜青青答应的很勉强，搁之前，那肯定是理都不理的。 在这之前， 她还能将张硕当成合伙人，甚至还野心勃勃要赎回股份。 现在， 只能无奈屈服于资本，将张硕当准老板对待。 “不好拒绝啊。” 这么一想，杜青青就感觉更郁闷了。 好像， 距离梦想最初的形状，有些变形了？ ………… 第二天， 张硕一如既往的早起锻炼，带着早餐回家，杜青青才刚起床。 两人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这是要去哪？” 杜青青还是有些好奇的，这家伙，大周末的拉着人往外跑。 “先去商城。” “你不会假公济私，拉着我陪你逛街吧？” 杜青青简直无力吐槽，挺有钱一人，逛街还拉着她一起坐公交。 也太扣门了吧？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当然不乐意！”杜青青丢过来一计白眼杀，头发往后一撩，风情万种，“我这样的大美女，逛街找谁不行啊？” 到了商场， 发现张硕买的竟都是小孩爱吃的零食，玩具，还有衣服鞋子什么的。 就更诧异了。 “你，你都有孩子了？” 杜青青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快脑补出一位，自己在鹏城潇洒快活，却将妻儿老小丢在老家的大渣男形象。 “想什么呢！” 张硕可不惯着，顺手就丢过去一计敲脑壳。 “痛哦。” 杜青青大怒，随即失笑。 看张硕也不是那样的人，最近是不是脑瘫电视剧看多了？ 花了五千积蓄， 张硕足足买了三大包东西，找老板要了三个黑色塑料大袋子装着，自己拎两包，剩下一包丢给杜青青。 “？？？？” 杜青青完全懵了，咬牙切齿，妆容都扭曲变形了，“混蛋啊，还有没有点风度啊？一大早把我拉来商场，竟然是给你当苦力？” “不然呢？” 张硕也很无辜，叫杜青青来，价值可不就体现在这么？ “&%￥#@……” 杜青青已经无力吐槽，山峰剧烈起伏，好悬没当场爆炸。 面对这样的钢铁直男， 破防了有木有？ 然后，围观群众就看着这一男一女，跟进货的一样，扛着包离开商场。 哦不， 杜青青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差点没社死。 见走在前面的张硕扛着两只大包，快步朝公交站台走去，杜青青真要被弄哭了，哀求说道：“大哥，咱打个车，成吗？” 真要挤公交，一定会社死的呀。 “没钱！” 张硕理直气壮。 刚才花的可全都是自己的工资，能省一点是一点。 说来也是心酸。 “我付！” 杜青青吐血发誓，下次再跟张硕出门逛街就是狗。 “好咧！” 张硕瞬间狗腿，拦住一辆出租车，利落将东西放到后备箱，不客气地跟杜青青挤在后排，笑着对司机大哥说：“师傅，去星光福利院。” 杜青青：“？？？？” 第21章 狙击腾达？ 星光福利院， 就在张硕母校鹏城大学附近。 “张叔，张叔来了！” 刚进院子，一群小朋友就围了上来，没去看张硕带来的礼物，而是齐刷刷眨巴着眼睛，看向跟在张硕身后的杜青青。 “张叔，这位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吗？”一小胖墩问。 这辈分给整的..... “肯定是啦！” 小伙伴们跟着起哄，一脸欣慰：“张叔可算找到女朋友了。” 张硕：“……” 杜青青闹了个大红脸，尴尬打招呼：“你们好呀，姐姐只是张硕同事哦。” “哎......” 齐刷刷的叹息，摇头晃脑。 “张叔，你可长点心吧，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小胖墩语重心长，完了露出一个纯真眼神，看向杜青青，“漂亮姐姐你好，我叫董子逸。” “你好呀！” 杜青青都快整不会了。 其他小朋友也都纷纷上前打招呼，脆生生自我介绍，临了还不忘拉可怜的张叔一把，替张硕说好话。 像极了哭着喊着要把舅舅介绍给老师的小学生。 杜青青哭笑不得，被小朋友团团围住，向张硕丢去一个求救眼神，心里却在瞎琢磨，难道张硕是在这座福利院长大的？ 瞬间又脑补出不少狗血剧情。 “小崽子们，都来领礼物了！” 张硕及时替杜青青解了围，将买来的东西发到小朋友手里。 细心的杜青青注意到，张硕似乎对这里的每一位小朋友都非常熟悉，鞋子旧了的领到鞋子，衣服旧了的领到衣服。 连尺码都正合适。 小胖墩董子逸领到一大包零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小张来了？” 听到动静，院长奶奶拄着柺杖走了出来。 “奶奶，好久没来看你了，身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你工作忙，就别操心院里了。”院长奶奶看向张硕的目光满是慈祥，期待问：“中午留下吃饭？” 星光福利院， 其实并不缺捐钱钱物的好心人。 可大部分都是放下东西就走，最多也就是拍个照，留个纪念。 张硕不一样。 上大学时就经常来，每次带的东西虽然不多，却总能陪着孩子们玩，一玩就是一整天，是真正把孩子们当亲人看待。 孩子们也都亲近他。 这是任何金钱、物质，都无法比拟的。 “好啊，好久没吃奶奶你做的红烧肉了。”张硕很自来熟。 “我这去给你准备。” 院长奶奶更开心了，跟杜青青打完招呼，转身就要往厨房去。 “奶奶，我帮你吧！” 杜青青笑着追了上去，似乎一下就融入到环境中。 整个上午， 张硕化身猴王，带着一群猴崽子满院子的疯玩。 期间， 接连有三批好心人往福利院送东西，还有直接送一万现金的。 可见鹏城确实富庶。 萌芽资本的钱张硕动不了，他已经在琢磨，将来能不能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专门用来帮助贫困儿童，捐赠希望小学，以及资助福利院等等。 靠游戏赚来的钱，总感觉拿着烫手。 对星光福利院，张硕态度自然又不一样，是有特殊感情的，尤其是跟他亲近的这一批小猴子，将来总要想办法好好安置妥当。 不能让他们受到歧视。 中午吃了饭，张硕就领着杜青青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杜青青显得比平时更沉默，看张硕的目光似乎也不一样了，做饭时她从院长奶奶那，可是套到不少关于张硕的小故事。 “我脸有这么帅吗？”张硕疑惑。 “呸！眼屎都没擦干净，帅得掉渣了。” “……”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下次不乖打屁股！ ………… 转眼又到了星期一。 《合成大西瓜》双平台总下载量已经逼近300万大关，新的一周，不仅连续登顶新游榜，还在免费游戏总榜上展露峥嵘。 一举杀进ios总榜前二十。 预计再有一周的发酵时间，就能挺进总榜前十，犀利亮剑。 可以说， 《大西瓜》的火爆已经是不可阻挡。 张硕也看到了拿捏《水果忍者》的希望，尤其是在国内市场，《水果忍者》要等到明年10月才会进驻。 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晚上， 张硕还亲自参加了策划组的周例会。 “你先说说，都有什么惊喜？”张硕直接点了邓子凌的将。 “好！” 邓子凌也是没怂，看来过去一周没少掉头发。 秃了， 也就变强了。 “第一项更新，增加自动账号注册系统，帮助新用户自动填充账号、密码，以增强用户游戏体验。” 因为排行机制的存在， 必须让用户拥有一个唯一的用户名，因而无法跳过注册环节。 这会阻挡一批急躁的用户。 有了自动注册系统，就能很好地规避这个问题。 而那些对自己的账号、密码比较上心的忠实用户，自动注册之后，也能在游戏设置中重新修改用户名和密码。 两边都兼顾到了。 “不错！” 张硕赞许点头，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用户只会越来越懒。 由此， 他也想到统一的账号登陆问题。 等到以后青鸟互娱发展起来，同时有十几款，甚至几十款游戏在线，是不是该提前布局统一的账号管理体系？ 像盛大通行证。 而要说最成功的“一号百用”，还是qq、微信这两个超级巨无霸。 “微信……” 张硕眼中闪烁着一种叫野心的光芒。 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微信要在今年10月开始研发，2011年1月21日才发会发布1.0测试版。 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张硕本来就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前世还专门研究过微信编程架构，所以，单纯从产品研发上，是完全不怂腾达的。 问题是， 一款产品想要获得市场认可，研发只是第一步。 很多创业团队，经常要面对来自天使投资人的灵魂拷问——“如果腾达复制了这个项目，你们打算怎么办？” 某种意义上，产品做的越完美，越好copy，死的就越快。 就很绝望。 “可流量入口，又是完全绕不开的一座大山。” 不仅青鸟互娱需要， 将来的外卖、打车、电商等，更需要一个强大的流量入口。 自己不搞， 那就只能“欢迎”bat三巨头入股，成为巨头们的小弟。 就很离谱！ “或许可以试一试？失败了也没什么。” 张硕还没下定决心。 邓子凌的汇报也在继续，“第二项更新，主要针对的是百万赏金计划。为了提高用户得分，体现技术差距，侯天宇设计了无限上分模式，两个半个大西瓜合并，不是合成一个大西瓜，而是互相消除，理论上可以无限上分。” 除了无限模式， 光卡设计师侯天宇还设计了好友竞技模式，获胜一方能获得1点精力奖励，进一步丰富了游戏方法，增强了用户粘性。 “非常不错！” 张硕给了侯天宇一个赞许眼神，后者腰板一下挺的笔直。 仅这一项变动， 起码拉长了《大西瓜》一年寿命，越来越有俄罗斯方块的味道。 张硕更欣慰的是， 邓子凌主动点出侯天宇个贡献，已经有了作为组长的格局。 值得培养！ 听完策划组汇报，张硕基本是认可的，最后抛出他自己准备的一项更新，又一款小游戏——跳一跳。 很简单，也很火。 “很惊艳！” 邓子凌对老板的游戏设计能力，实在佩服得紧，感叹说道：“这都可以单独开发成一款独立游戏了。” 包括之前的2048，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是能开发，但不好变现。”张硕还是看得很透的，“到不如全部集成到《大西瓜》，做大做强一款产品。” 邓子凌等人若有所思。 第22章 青禾科技 第二天， 张硕刚坐下，刘晓辉就赶来汇报工作，整个人都精神抖擞，“张总，公司最近收到三份商务合作，您给定一下？” 《大西瓜》一火，很多公司就闻着味来了。 刘晓辉身为运营经理，实际管着运营、商务、客服三大板块的业务，公司商务合作都是他出面接洽的。 “都有什么合作？”张硕当然也是欢迎的。 有钱谁不赚？ “第一个是支某宝，想要《大西瓜》开通某宝支付端口。” “可以啊，具体条款你来谈。” 张硕当场拍板定下。 《大西瓜》目前只开通了银联卡支付，实话说，是不怎么方便的，多一种支付方式又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要支付一笔额外费用...... 张硕就又想到微信，有微信支付，就不用跟某宝合作了。 躁动了！ “第二个是一家广告代理商，想跟公司谈在《合成大西瓜》植入广告的事情。”刘晓辉继续汇报。 这是目前很多手机游戏，比较常见的变现方式。 比如《水果忍者》， 就是靠“付费下载+植入广告”，赚取大笔利润，月流水过千万。 “回绝了吧，《大西瓜》道具收费，永远不会植入广告。” 张硕拒绝的很干脆。 因为《合成大西瓜》走的是“免费下载+道具收费”的商业模式，也是未来手游商业变现的主流渠道。 代表作， 就是2012年发布的《部落冲突》。 “好吧。” 刘晓辉有些惋惜，甚至还有点想不通，在他的理解当中，稍微牺牲一点用户的游戏体验，换取丰厚的广告收益。 明明很香嘛。 而且，玩家对植入广告也不怎么抗拒。 殊不知， 玩家不是真的不抗拒植入广告，而是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合成大西瓜》一直坚持走“免费下载+无广告”模式，就将会是游戏圈的一股清流。 想不火都难。 “最后是qq那边，对方希望《大西瓜》能够用qq账号直接登录，甚至提议，可以在qq游戏、qq空间运营《大西瓜》。” 果然， 腾达虽迟但到。 真要答应了qq方面的要求，短期看确实是有益的，还能借助腾达平台引流，实则半只脚已经踩进腾达编织的流量陷阱中。 以后很难再挣脱。 “先拖着吧，不答应，也不拒绝。”张硕指示。 相比腾达这头巨鳄， 青鸟互娱现在连只小虾米都算不上，不好一下惹恼了。 “明白！” 刘晓辉从来都不会拒绝，即便不理解，也只会琢磨老板深意。 ………… 打发了刘晓辉，张硕叫来陈小婉，“帮我做两件事。” “老板您说！” 陈小婉掏出小本本。 “找代理注册一家公司，注册资金100万，实缴20万，由萌芽资本100%控股。公司地址，就定在现在的办公区。”张硕下决心要开发微信了。 青鸟互娱的注册地址已经变更到新的办公区，月底就能搬过去。 之前， 张硕还在犹豫要不要退掉现在的办公区。 看来是不必了。 “公司名称叫什么？”陈小婉问。 “名字啊，” 张硕想了想，“就叫青禾吧，鹏城青禾科技有限公司，经营范围就是计算机软件设计、网络服务、技术开发那些。” 陈小婉面色古怪。 青橙、青鸟、青禾，这是跟青过不去了？ 不过还挺好听的。 “青禾科技注册之后，立即以青禾科技的名义，申请微信商标。”抄袭腾达，张硕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况且， 还没出现的，那就不叫抄袭。 叫原创！ “我现在就去联系代理公司。”陈小婉收起小本本。 老板亲自交待的事情，那必须雷厉风行。 却没想过，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交待刘晓辉去做的，为什么是她？ ………… 下午， 猎头李蓉来到青鸟互娱，递给张硕三份简历。 “效率挺高啊。” 张硕翻了一遍，从简历上看都是符合要求的。 “张总是要一个一个面试，还是？”李蓉笑着问。 “先见蒋悦吧！” 张硕相中了三人中唯一的女性。 到不是有什么想法， 一是青鸟互娱高层都是男的，招个女管理，可以调和一下。 而且， 蒋悦也是鹏城大学毕业，算是张硕师姐。 “好，我这就安排。” 李蓉很专业，笑着说：“会面地点，就选在楼下的青橙？” “可以！” 成熟女人，果然贴心。 李蓉出门打了个电话，笑着回转：“蒋悦正好有空，正在赶过来。” “那我们先下楼等吧！” 张硕很有诚意，下到青橙，点了两杯咖啡候着。 杜青青不在店里。 通达大厦那边的甜品店已经退租了，装修公司也已经进场。 标准是一样的，不需要重新设计。 杜青青已经将小圆提拔为翡格这边的代理店长，自己亲自坐镇新店。 决心还是很足的。 这姑娘没看清之前，或许还会犹豫。 一旦下定决心， 那做起事清来就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见大老板来了，新上任的小圆店长哪敢大意，不仅亲自泡好咖啡，还贴心做了奔马图奶花，小秀了一手绝活。 张硕端起喝了一口，微微皱眉：“下次奶量再放足一点。” 咖啡在西方很流行， 欧洲每人每年平均喝掉750杯咖啡，漂亮国400杯，就连同属东亚圈子的东瀛、高丽两国，都达到200杯的水平。 华夏人均还不到4杯。 天然的水土不服，再怎么折腾也是没用的。 锐幸咖啡后来能够起死回生，秘诀就是把咖啡做成“咖啡味的奶茶”，用致死量的牛奶、椰汁、果汁，冲淡咖啡本身的苦味。 “好，好的。” 小圆忐忑退下。 李蓉诧异扫了一眼，这态度，不像是对顾客啊？ “这家店是我开的。”张硕主动解惑。 “哦......” 李蓉对张硕是更好奇了，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以后要常联系！ 半小时后，蒋悦来了。 透过落地窗，张硕注意到，蒋悦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 是一辆白色宝马x5。 挂的也是本地车牌。 “酸了，酸了。” 还没开始谈呢，张硕就加入“员工比老板有钱系列”，员工是百万座驾，他还在每天挤公交车上班。 赚了个寂寞。 对于能否拿下蒋悦，也一下没了信心。 开着百万豪车的，真的能看得上青鸟互娱开出的1万2月薪吗？ 不想， 蒋悦坐下之后，看到张硕，也是明显愣了一下。 “你们.....认识？”李蓉何等敏锐。 张硕：“？？？” 他只是看过简历上的照片，才认出停车的蒋悦。 “没有。” 蒋悦也是掩饰笑了笑。 事实上， 上周六她也去过星光福利院，注意到跟孩子们疯玩的张硕。 当时还以为是福利院员工呢。 没想到， 却成了她要面试的老板。 身为鹏城土著，从原公司辞职之后，蒋悦其实并不急着找新工作。 猎头找上门， 也只是出于礼貌应付一下。 张硕以为开百万豪车就扛不住，其实这都已经非常低调了。 就一买菜车。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原本张硕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开始琢磨，尽快见一见李蓉推荐的另外两名候选人。 没想到， 简单聊几句之后，蒋悦竟然就答应了。 李蓉：“？？？” 之前打电话，李蓉可是听出蒋悦语气中的敷衍，原本也是不抱期望的。 这么爽快的吗？ 不管怎么说，成了是好事，佣金就算到手了。 张硕反倒更平静一些。 他有底气！ 青鸟互娱的发展潜力，绝对是配得上蒋悦信任。 “欢迎加入青鸟互娱！” “谢谢老板赏饭吃！” 蒋悦笑着跟张硕握手，姿态从容。 第23章 行政秘书 给蒋悦拟合同时， 刘晓辉看到薪酬一栏，面皮微微跳了一下。 作为青鸟互娱唯二职务带“经理”的高管，他的薪酬是8000，只有新来的人力资源总监的2/3。 落差肯定是有的。 但刘晓辉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抱怨，反而热情跟蒋悦交接工作，半开玩笑说：“蒋总监来了，我算是解脱了。” 堂堂运营经理，愣是被用成搞后勤的。 等蒋悦稍微熟悉情况之后，张硕召集管理层，开一个短会。 首先当然是将蒋悦介绍给大家。 混个脸熟。 聪明的已经意识到，张总花重金挖来人力资源总监，看来是要有大动作。 “两件事，” 张硕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宣布：“下个月起，公司全员涨薪，总经理2万，经理、总监1万2，组长8千，组员4-6千。” 越往上， 涨薪幅度越大。 合情合理薅自家羊毛的机会，他是从来都不会放过， “老板大气！” 周鹏飞等人当然是举双手赞成，陈小婉小手都拍红了。 刚来一个月就涨薪可还行? 税后8千， 哪怕是在鹏城这样的大都市，也是完全拿得出手的。 陈小婉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公司附近重新租房子了。 格局， 必须要大！ 当然，买房是不可能买房的。 别说是她， 就是张硕这个总经理，2万月薪想在鹏城买房估计也够呛。 得攒十几年。 刘晓辉也在笑，之前的一点落差，转瞬消弭无踪。 “第二件事，” 张硕拿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游戏策划。 准确说， 是两款类似的消除类游戏，《开心消消乐》和《糖果传奇》。 《开心消消乐》是国内乐元素开发的，2013年8月正式在网页版上线，2014年2月推出ios版本，2014年4月推出安卓版本。 仅2017年一季度， 《开心消消乐》月均活跃用户就达1.35亿，月均充值流水1.91亿元。 是名副其实的持久吸金利器。 《糖果传奇》由king开发，最早于2012年4月在facebook平台发布，中文版于2014年8月发行。 同样是一头超级吸金兽。 张硕将两款游戏拿出来，就是同时瞄准了国内国外市场，渴望一举奠定青鸟互娱在消除类游戏领域无可撼动的地位。 严格意义上说， 《合成大西瓜》也算是消除小游戏。 当然， 现在还只是2010年，智能手机无论数量，还是性能，都没法跟几年后相比，网络也还是3g，存在一些推广上的障碍。 张硕的策略是， 在pc端和移动端同步发力，前期版本可以做简单一点。 后续通过更新， 再慢慢进行版本迭代，先占住坑再说。 即便这样， 周鹏飞、齐玉、邓子凌三位负责研发的组长，也是压力山大。 游戏是好游戏，可是费人啊。 张硕当然早有准备，“楼下办公区已经装修好了，这个周末就能搬过去，公司准备再招70人左右，达到百人规模，以应对新游戏开发。” 说到这， 张硕扫向周鹏飞等人，“两款游戏同时开发，要什么人，要多少人，你们下去自己琢磨，跟蒋总监做好对接。” “明白！” 周鹏飞三人一下有了底气。 偏偏蒋悦很不“知趣”，笑着问：“张总，除了组员，要招管理吗？” 意思也很明白， 随着公司扩张，现在的一些组长是否还能称职？ 要不要招更厉害的？ 8千的月薪，足够吸引到优秀人才。 这话一出， 组长们就都惴惴不安，尤其是刚被提上来的邓子凌。 周鹏飞倒是不担心被淘汰，他只是担心，之前张硕模糊承诺的研发经理职位，随着公司大肆扩张，还能兑现吗？ 蒋悦新官上任， 就给在座诸位将了一军，还真是有个性。 “只要是真正优秀的人才，能请得动的，我这都欢迎。”张硕当然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人才指定是多多益善。 青鸟的上限还远没到呢。 当然， 他也要照顾一下老员工情绪，“眼下最急着要改变的，就是将运营细分为运营、商务、客服三组，运营组长内部产生，其他两组要重点补强。” 刘晓辉这个运营经理 也终于不用再兼职运营组组长了。 “策划、程序、美工三大板块，因为要同时开发两款游戏，每个板块都至少要扩编为两个组，同台pk。” 张硕是鼓励内部良性竞争的。 邓子凌、齐玉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组长位置是保住了。 “至于财务嘛……” “啊咧？？？” 正在吃瓜的陈小婉豁然抬头，她也要被波及吗？ 不要啊， 我可刚加薪呢。 “小陈，做道选择题，财务组长、行政秘书，你选一个。” 青鸟互娱即将扩编至百人，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不好设立单独的办公室，又不能没有人替张硕处理公文琐事。 配一位行政秘书，是比较恰当的。 “我选秘书！” 陈小婉根本不带犹豫的。 青鸟互娱财务情况越来越复杂，陈小婉本来就担心hold不住，眼下有能跟老板拉近关系的机会，那还不赶紧抓住？ 甚至都没问薪酬。 “行！” 张硕之前就有意把陈小婉往行政秘书方向培养，对蒋悦说：“行政秘书待遇跟组长同级，公司再招一位财务经理。” “好的！” 蒋悦笑着记下。 张硕几句话交待下来，青鸟互娱新的人事布局就清晰起来。 谈完正事， 张硕吩咐陈小婉：“晚上酒店订个包间，管理层聚餐。” “好咧！” 小秘书一下进入角色。 ………… 晚上下班，一干人在楼下齐聚。 正准备打车， 蒋悦的宝马x5开出地下车库，朝大家招手示意：“车上还能坐三个。” “那也不够啊。” 张硕、陈小婉、周鹏飞、齐玉、邓子凌一共五人。 就在这时， 刘晓辉开着一辆黑色比亚迪出来。 “呵呵，一点都不尴尬……” 眼见员工一个个都比自己阔气，张硕好玄没社死当场。 略显尴尬的气氛中，陈小婉、齐玉两位女士上了蒋悦的车，张硕三个大男人挤上刘晓辉的车。 车上气氛很诡异。 刘晓辉也没想到，张硕四五百万砸下去都不带眨眼的，竟然连一辆代步车都没有，无意中抢了老板的风头。 赶紧解释：“过年回老家抢票太难了，老婆嚷着买了辆车代步。” “呵呵……” 气氛似乎更尴尬了。 邓子凌心思一动，赶紧替老板打掩护，故意打趣说：“刘哥车都有了，房子肯定也买了吧？真羡慕啊。” “哪里买得起。” 刘晓辉何等聪明，顺着话自我打趣：“鹏城房价这么高，我又不是张总。” 张硕：“我也是租房住的。” 众人：“……”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难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饭桌，气氛才算热烈起来。 “能喝酒吗？” 张硕端起酒杯，问蒋悦。 “可以的，等下我老公会来替我开车。”蒋悦笑着举杯。 “姐夫好贴心啊。” 陈小婉就很羡慕，接触不久，就有成为蒋悦迷妹的趋势。 也难怪， 蒋悦其实也才二十九岁，就开宝马，衣品、气质、能力都出众。 简直就是陈小婉梦中的模样。 觥筹交错。 席间张硕自然是主角，蒋悦也受到额外照顾。 任谁都知道， 这顿饭说是聚餐，其实就是给蒋悦接风的。 原本以为蒋悦喝酒只是意思一下，没成想却是酒桌上的女中豪杰，对敬酒者来者不拒，一下就镇住了场子。 陈小婉更是直呼蒋姐霸气！ 酒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虽然对身体不好，真正爱喝的也没多少人，却是饭桌上搞气氛的神器。 缺了它，总感觉气氛就不对劲。 没那味。 一次简单的聚餐，悄然拉近了青鸟管理层的距离。 第24章 可以抄，但没必要 7月23日，星期五。 明天青鸟互娱就将搬到楼下办公，为了庆祝，各组纷纷上报七月最佳员工推荐人选。 张硕开会决定最终人选。 策划、美术、程序三组，都坚定支持本组推荐人选。 “我选王聪！” 刘晓辉最贼，果断卖掉运营组的战友，反正希望也不大。 “我，我也选王聪。” 陈小婉暂时还兼着财务组长，所以也有投票权。 “我弃权！” 蒋悦刚来，不了解情况。 皮球最终踢给张硕。 “就定美术组的郑佩佩吧，我记得，郑佩佩这个月加班考勤是最多的？”张硕出人意料没有支持王聪。 “是。” 蒋悦记忆力惊人。 其他组长脸上表情可就耐人寻味了，尤其刘晓辉，略有些尴尬。 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更让人心惊的是， 老板平时看上去也没怎么操心琐事。 哪成想， 公司什么事都瞒不住他的眼睛。 他们又哪里知道“洞察”品质的强悍，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还有，下个月开始，最佳员工评选就由人力资源部负责，蒋总监裁定，不用再开会讨论了。”张硕适时放权。 评优本就是人资的事。 他一总经理，也没空每个月就为这点事单独开一次会。 文山会海要不得！ 尤其是在青禾科技注册之后，张硕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都会在微信开发上，青鸟互娱这边还会继续放权。 合适的时候， 或是外聘，或是内部竞争，选出一位总经理来负责青鸟日常事务。 ………… 最佳员工消息一公布，大热门王聪意外落选，其他组的员工就都纷纷点赞，尤其美术组，认为老板处事公允，不徇私。 幸运儿郑佩佩，更是激动的当场尖叫。 恨不得抱着老板啃一口。 可太香了！ “下个月再加油！” 周鹏飞安慰王聪，也并不后悔举荐王聪。 心里却犯嘀咕， 张总将王聪否了，是否暗示对程序组最近的工作不太满意？ “那研发经理的位置……” 越是这种时候，周鹏飞就越患得患失，尤其公司前不久刚宣布加薪，组长跟经理的工资足足差4千呢。 谈到工资， 又头疼起跟女朋友的婚事。 未来的岳父岳母提出，除非在鹏城买房，否则婚事免谈。 这就很炒蛋。 即便找家里借，凑齐首付，每月还房贷也是压力山大。 鹏城居， 大不易啊！ 越是这样，周鹏飞就越渴望抓住这次机会。 “组长，我还好啦。” 王聪是个老实孩子，真要评上，他反而别扭，怕别人背后说闲话。 他也不是傻子。 自从张硕接管青鸟之后，背地里虽然还是“硕哥、硕哥”叫着，其实心里也早明白，两人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一起冲进城中村洗头的日子，是彻底一去不复还了。” 就是可惜了那台ipone4。 王聪知道陈小婉挺得意ipone的，原本还想，这回真要评上，就将ipone4送给陈小婉，加深女神对他的印象。 “下个月得省吃俭用了。”王聪默默筹划。 事情却没结束。 下午， 人资发布新的人事任命通知—— 周鹏飞升任研发经理，不再担任程序组组长一职。 王聪升任程序组组长。 “好嘛，原来是在这等着。” 事情峰回路转，大家对老板的职场权术，也算是有另类体会了。 公允个锤子！ 周鹏飞心头大石终于落地，自不用细说。 王聪直接乐屁了。 “呜呜~~硕哥还是疼我的。” 相比升职，区区一台ipone4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升职， 他的工资可是足足翻了一倍，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一台ipone4。 必须豪横！ ………… 腾达，某会议室。 无线业务系统正在开碰头会，一项一项议程过。 “青鸟互娱，同意《合成大西瓜》接入qq系统吗？” “没拒绝，但也没答应，估计要黄了。” 腾达人还是很聪明的，并不好忽悠，一下就看穿了青鸟的把戏。 “还挺犟，” 负责人皱眉，“要不要通知工作室那边，复制一款类似的游戏？” 据传， 《合成大西瓜》下载量已经破300万，还是让腾达有点眼馋的。 既然不肯合作， 那我们就搞一个更好的，灭了你！ “搞是可以搞，就是《合成大西瓜》玩法比较单一，游戏寿命最多也就半年左右，感觉没有太大必要。” 通过百万奖金计划，《合成大西瓜》蹿火的太快。 腾达已经错过了最佳复制时机。 很可能， 这边大量资源刚砸下去，玩法就已经过时了。 “那就算了。” 负责人很果断，一款休闲手游，还犯不着腾达大张旗鼓。 ………… 张硕当然是不知道这场会议的，就算知道，也只会感谢腾达的不杀之恩。 现在的青鸟互娱， 在腾达这样的巨无霸面前，还真就是一只小虾米。 虽然拒绝了跟qq合作，张硕其实也留了余地，考虑在其他方面跟腾达合作，适当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可千万别被腾达惦记上。 怕怕！ 《合成大西瓜》在国内火了之后，下一步就该考虑海外发行。 青鸟互娱自身肯定是没有海外发行能力的，只能找代理商合作，可即便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却谈，也会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张硕已经在考虑， 要不要将《大西瓜》海外代理权，打包卖给腾达。 腾达游戏本来就是靠游戏代理起家，虽然现在还没有十几年后全球买买买的豪阔，在海外主要市场也都有分公司。 能力绝对是够的。 ………… 星期六， 青鸟互娱搬家。 750平的办公区，分隔出总经理、运营经理、研发经理、人资总监以及美术总监（未任命）办公室，再加一间单独的会议室。 剩下区域又分割成三大板块， 策划、美术、程序负责研发的一个区域，运营、商务、客服负责运营的一个区域，人事、财务、行政、后勤等职能部门一个区域。 大区之间都是开放式办公区，方便彼此沟通。 在张硕力主下， 还在角落分隔出一个半开放式的茶水间，供员工使用。 相比老办公区， 无论是装修档次，还是空间布局的舒适度，都提升了一倍不止。 张硕办公室当然是最大的，足有30平，除了靠墙书架、文件柜、办公桌等，还有沙发、茶几，既能会客，也能午间休息。 档次一下就上去了。 站在窗边往外看，路北片区风光尽收眼底。 一览众山小。 楼下行人看着就像蚂蚁一样。 “难怪大老板都喜欢在大厦最顶层办公，这感觉，不飘都不行……” 张硕暗自警醒。 “张总，您看，办公室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吗？”行政秘书陈小婉适时出现。 张硕办公室没有给秘书留单独隔间。 陈小婉也只是在公共区域占了一个工位，有事才叫进来。 张硕打量一圈，笑着说：“已经够奢华的了，不需要再添什么。” 艰苦奋斗不能丢。 “对了，晚上安排一下，为了庆祝搬家，今晚公司集体聚餐。” “好咧！” 陈小婉笑着退出去。 ………… 第二天， 张硕难得睡懒觉，昨晚被那些家伙灌得太狠了。 一个接一个敬酒。 吃完饭还不算，又在小秘书撺掇下，去酒吧嗨到凌晨两点。 直接就喝大了！ 洗漱下楼，打拳是没法打拳了，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他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拜访一位特别的人。 第25章 请大师兄出山 鹏城大学。 “快有一年没来了吧，还跟以前一样。” 物是，人非。 虽然是暑假，林荫小道时不时还有打扮清凉的女学生走过，靓丽的脸蛋，充满弹力的大长腿，活蹦乱跳的小鹿，无不释放着青春活力。 满腿都是脑子。 “还是大学惬意，搞得我都想回炉重造了。”张硕忍不住感慨。 “是吧，不考研，后悔了吧？” 跟在张硕身边的，是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的男学生，表面矜持老实，镜片下的余光，却也偷偷在学妹们的大长腿上打转。 仿佛有磁力一样。 “是挺后悔的，就拿我们公司来说，全特么是一群牲口，但凡来了个姿色堪堪合格的妹子，都能跟发情的野兽一样，一拥而上。”张硕习惯自黑。 黑小陈， 那更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严格来说， 陈小婉还是一位比较甜美可爱的妹子，蹦迪时除外...... 不然也不会让王聪们痴迷。 “咦……” 郑哲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跟张硕高中、大学都是同班同学，只是张硕毕业后工作，他选择读研，明年也要研究生毕业，光荣成为一名码农。 “还有一年，要抓紧在学校解决单身问题，不然……” 又打了个寒颤。 “你干嘛？大热天的，打摆子啊。”张硕很无语。 “……” 郑哲斌更无语，都不稀得搭理这个损友。 如果做个调查， 问大学毕业最后悔的事情，没谈一场恋爱，绝对能排进前三。 大学面对一群娇嫩的家花不知道珍惜，工作后才追悔莫及，原本只要早餐、奶茶、情话就能搞定的事，步入社会，就该谈车谈房谈彩礼了。 就是这么的现实。 两个大男人也没心思在校园闲逛，一路欣赏着路边风景，轻车熟路来到教职工住的小区某栋某层单身公寓。 又熟练从地垫摸出一把钥匙，开门。 来的路上， 张硕就买好了菜，有鱼，有虾，也有肉。 打开冰箱， “咦，没酒了。”张硕从皮夹子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斌子，去楼下超市买一箱雪花，今天中午，我要好好跟大师兄整一下。” “你小子就会使唤我。” 郑哲斌也不客气，接过钱就下楼了。 他现在还得管家里要钱，谁让张硕工作了呢？ 不吃他，吃谁？ 张硕也罕见下厨小露了一手，做的都是家常菜，香干回锅肉、红烧鲫鱼、清蒸基围虾、山药排骨汤、肉末茄子、清炒小白菜。 再加上下酒的熟食、花生米。 齐活！ 这边刚准备好，大师兄也下班回家了，见到张硕、郑哲斌两人在家，那也是一点都不意外，笑骂道：“你两小子，又跑我这打牙祭了。” “冤枉啊，大师兄，这顿饭可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准备的。”张硕赶紧邀功。 “嚯，还挺像那么回事。”王岩扫了满满一桌子菜，色香味都还凑合，随即怒了，“你小子既然有这手艺，之前怎么都让我做饭？” “嘿嘿！” 张硕奸笑，那当然是有所求了。 不然， 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等着吃饭，它不香吗？ 王岩其实也就大他两岁，老家也在江城，高中上的还是同一所学校，一次在社团活动中结识，就被他跟郑哲斌两人缠上了。 哭着喊着大师兄求带！ 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在计算机学院担任助教。 三个大男人也不讲究，光着膀子，一来二去就喝嗨了。 “你小子毕业后就很少往我这跑了，无事献殷勤，非，非奸即盗，说，说吧，这回来，又遇到什，什么麻烦事了？”王岩喝的舌头都打结了。 “我是来请大师兄出山的。”张硕笑着道出实情。 要开发微信， 光凭他一人当然不行，得组建一个强力小团队。 张硕自己的精力又非常有限，还得同时操心青鸟互娱、青橙零售那边的事情，那就必须找一位信得过、靠得住的技术大拿坐镇。 很自然就想到了王岩。 他知道，大师兄留校只是权宜之计，将来还是要出去的。 前世， 也就在2011年，王岩就会离开学校，受邀加入某个以“约架”闻名的社交创业团队，成为团队首席技术官（cto）。 浪得是风生水起。 为了不让大师兄承受那等污名，张硕只好抢先下手了。 “没，没喝多啊，怎么就说胡话呢？”王岩根本就不信。 “就是，大师兄，硕子是真飘了，你得好好管管。”郑哲斌趁机打小报告，刚才张硕甩那两百块钱的气势，愣是整的跟千万富翁似的。 嘚瑟！ “大师兄，你先看看这个。” 张硕早有准备，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写好的微信策划书。 梗概版。 出于保密需要，策划书里并不叫微信，只是随便取了个代号。 “呦呵，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王岩到不好打击张硕的积极性，笑着接过，认真翻看。 “硕子，你玩真的？”郑哲斌也懵了。 “那必须的啊，怎么样，斌子，毕业后，你的工作哥管了。”张硕继续挖墙脚，这死党技术实力绝对过硬。 不然怎么能保研？ “去！去！去！” 郑哲斌毕竟稚嫩，面子上挂不过去，傲娇说道：“我可是鹏城大学研究生，还愁找工作？大不了去马师兄那，保准能拿到不错的offer。” 没错， 腾达马二爷也是鹏城大学毕业的。 “硕子，这真是你写的？”王岩打断了两人的胡闹，表情凝重。 微信的创意， 真就是一下勾住了他的软肋。 在技术层面，王岩是一点都不虚的，也隐约看到未来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前景，内心深处，其实早就跃跃欲试。 可就是没有合适的创业项目，所以宁愿先窝在学校。 以待时机。 “当然！” 张硕展示强大信心，“公司我都注册好了，办公区也都是现成的。” “资金呢，资金怎么解决？” 王岩可不好忽悠，社交软件开发不难，关键是推广运营。 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说是无底洞都不为过，毕竟要面对其他巨头的狙击。 “钱的事情我来解决，打底一个亿。”张硕直接抛出一个小目标。 虽然萌芽账上， 现在其实只有几十万的流动资金。 “硕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钱？”郑哲斌精了。 “抱富婆大腿得来的。” “切，就你这颜值，哪个富婆瞎了眼？”郑哲斌直接骑脸输出。 王岩也明显不信。 张硕翻了个白眼，不管郑哲斌这厮，而是认真看向王岩，准备掀开更多的底牌，笑着问：“《合成大西瓜》这款游戏，大师兄听过吗？” 王岩：“？？？？” 他对游戏没什么兴趣。 “我玩过，我玩过，还挺上头的。”郑哲斌又出来打岔。 “《合成大西瓜》上线二十天，下载量就突破300万，充值流水达到70万，绝对是今年最大的爆款。”张硕进一步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岩突然发现，有点看不透这位小师弟了，社会这么历练人的吗？！ “因为开发《合成大西瓜》的青鸟互娱，就是我的公司。”张硕说。 王岩：“……” 郑哲斌：“？？？！！！” 两人都不蠢。 张硕说的是“我的公司”，而不是“我公司”。 两者意义天差地别。 “大师兄什么时候有空，不妨先去我公司坐坐，实地考察一下，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张硕也不指望，光靠一份简单的策划，就能打动王岩。 “我会去的。” 王岩是个谨慎的人，内心却藏着一团火。 会是一直期待的机会吗？ “我也去，我也去！” 郑哲斌心里其实更震撼，很好奇，什么富婆能看上硕子这厮？ 他还有机会吗？ 第26章 介意再多一个吗？ 7月26日，星期一。 上午， 张硕在办公室等来一位重量级客人——盛华金服孙廷茂。 随着青鸟互娱走上正轨，《合成大西瓜》也一日比一日火爆，张硕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就又躁动了起来。 准备重操旧业，再玩一把借钱升级的游戏。 更重要的是， 青禾科技已经注册完成，微信项目启动在即。 缺钱呐！ 张硕昨天可不是在忽悠大师兄，他是真的计划往微信项目至少注入一个亿的资金，以应对腾达可能的狙击（复制）。 而要实现这个目标， 那就不仅是要快速升到5级，甚至是要升到6级。 张硕扫了一眼个人面板。 …略… 【等级】：4级（1065/5000） …略… 【现金】：30万 …略… 距离升到5级，还差将近4000点经验值，也就是需要购买价值4000万的商铺，可向银行贷款2000万。 剩下的2000万首付，就得张硕自行解决。 可账上资金只有30万。 怎么办？ 《合成大西瓜》7月流水接近100万，可那只是流水。 100万扣除渠道费、税费，也就勉强够支付办公租金、工资等公司日常开支，根本挤不出什么利润来上缴母公司。 下个月还差不多。 所以张硕才又找到孙廷茂，准备向盛华金服借贷2000万。 “孙总觉得，我这公司怎么样？” 张硕很装哔，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见孙廷茂，就是想借新办公区的豪华，无形装一波，展示一下实力嘛。 没办法， 现在的人就看重排面。 “张总真是深藏不露啊，这公司，排面。”孙廷茂笑着应付。 心里却在犯嘀咕， 既然你名下有这么一间大公司，之前怎么搁我那哭穷呢？ 完全没道理啊， 他也只能理解为成功人士的恶趣味了。 “这是我公司开发的游戏《合成大西瓜》，7月份的数据，你看看。”张硕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夹递过去。 孙廷茂接过。 他也是人精，知道张硕叫他来肯定还是要谈业务。 不是真的要装哔。 “张总这游戏，是只下金蛋的母鸡啊。” 虽然是金融行业，但盛华金服做的就是担保贷款，孙廷茂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对各行各业都有一点了解。 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的。 “这一回，张总想贷多少？” 如果只是三五百万，孙廷茂当场就能拍板。 “这个数。” 张硕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 孙廷茂本能觉得不对劲，这么大公司，两百万不至于吧？ “是两千万！” “果然！” 孙廷茂表情凝重，却没有直接拒绝。 以青鸟互娱的规模，以及《合成大西瓜》展现出来的盈利前景，到真不能说完全不值这个价。 只是预期盈利，毕竟不是落到实处的盈利。 还是有变数的。 就看盛华金服能不能正确评估其中的风险。 “这么大笔的数额，我要向上面报告。”孙廷茂没有当场表态。 “那我等着孙总的好消息，” 张硕也没想过一蹴而就，话锋一转，“不过，孙总可得抓点紧，不然，我只能去找其他公司合作了。” “放心，最晚明天就能给你答复。” 孙廷茂可不想失去张硕这个星级客户，之前的几次合作，让张硕在盛华金服的信誉直接拉到满级。 是真正的优质客户。 ………… 孙廷茂没有食言。 第二天就带着盛华金服信贷部经理，还有财务、法务、风险评估事等一干同事，浩浩荡荡进驻青鸟互娱。 经过一上午的评估审查，当场签署了过桥贷款合同。 因为贷款规模过千万， 张硕再也不会傻到支付高达4个点的利息，直接砍到最低的2个点。 就算这样， 也要向盛华金服支付高达40万的贷款利息。 “简直就跟抢钱一样。” 正是有如此高额的利润回报驱动，盛华金服才会利落放款。 搁银行， 没有关系，谁搭理你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张硕一直跟中介李姐有联系，之前就已经锁定了目标商铺，还抽空跟业主谈过。 盛华金服一放款， 张硕就利落签署了购房合同，接下来就等银行放款了。 因为一直以来，合作的都是同一家银行的同一个支行，张硕跟银行负责放贷的经理也算是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对方承诺， 一周之内就能发放贷款。 ………… 星期五下午。 大师兄王岩带着郑哲斌，来到青鸟互娱参观。 “请喝茶！” 小秘书泡好茶，笑着退出办公室。 郑哲斌看的眼睛都直了，瞪了张硕一样，“硕子，这就是你说的及格线？就坏吧你，差点断送我对职场爱情的向往。” 陈小婉其实也就中等偏上。 在大学不能说路人，至少每个班都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妹子。 当然土木专业除外...... 可架不住陈小婉一身ol职业装，黑丝配上小皮鞋，脸上化着淡妆，手上还带着不贵但也很养眼的精致手表，颜值、气质一下就拉上去了。 岂是一般大学生能比的？ 尤其对像郑哲斌这样的宅男学生的杀伤力，简直成倍暴击。 “那只能证明你眼界太低。” 张硕毫不留情打击损友，逗趣问：“想要她的qq吗？” “可，可以吗？” 郑哲斌一下就紧张了。 “当然不行，想得挺美。”张硕还是有节操的。 郑哲斌：“……” 这混蛋， 就知道没按好心，真想揍他一顿啊啊啊。 “好了，别闹了。” 王岩却是心事重重，“硕子，看你这公司，都没满员？” “是，刚搬的新办公区，还在招人。”张硕也不隐瞒。 “那你怎么保证？” 王岩心里更没底了，张硕这浑小子，不会满嘴跑火车吧？ 可不能大意。 “大师兄你看看这个。” 张硕心中暗笑，从文件柜拿出10份购房合同。 “这是？” 王岩被搞得莫名其妙。 “大师兄你也看到了，这是我这两个月随手买的商铺，不多，总价值也就六千多万。”张硕难得凡尔赛一把。 这当然是“谎言”。 不知道的， 还真以为张硕是钱多的没地花，随手就能砸下大几千万投资商铺。 事实是， 这已经是张硕能拿出的，最核心的一部分资产了。 其中大部分还是昨天刚签下的。 忽悠？ 不，这是“善意的谎言”。 王岩也确实被张硕的豪气镇住了，开始愿意相信张硕能拿出一个亿。 这不能说王岩没见识。 搁谁， 看到张硕随手扔出来的六千万商铺，也不会再怀疑。 别说六千万， 就是一千万，那也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硕子，你那富婆，介意再多一个报大腿的吗？”郑哲斌也是惊呆了。 哥们不想努力了。 甚至开始怀疑寒窗苦读十年的意义。 “……” 张硕不想搭理郑哲斌这个夯货，再次发出邀请：“所以，大师兄，你愿意加入青禾科技吗？首席技术官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 “我加入！” 王岩深吸一口气，他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策划有了， 资金有了， 老板还是关系要好的学弟。 简直完美。 “好！” 张硕同样振奋，终于忽悠，不是，打动了大师兄。 “接下来，我准备先组建一个研发团队，大师兄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人选？”张硕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入工作状态。 “应该能拉来几个好苗子。” 王岩也很快进入状态，知道，该到他展示价值的时候了，“认识几个不错的研究生，还有几个学弟，都是刚毕业的，还在犹豫去哪家公司。” “那就拜托大师兄了。” 张硕费尽拉拢王岩，除了他本身的能力，不就看中这人脉吗？ 搁他自己， 在圈子里可是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当然， 公司这边也会通过社招，再招一批技术骨干进来。 “那我呢？硕子，我也可以啊。” 郑哲斌慌了，再也不提什么马师兄，跟着好哥们不香吗？ “你也能参与进来，但要签保密条款。” “必须的。” 规矩郑哲斌还是懂的。 “还有，斌子你还没毕业，不能签正式的用工合同，只能算是临时工，没有固定工资，只有补贴。”张硕公事公办。 办企业的， 真就不能轻易徇私。 “没问题，就当是提前实习了。” 郑哲斌却是打定主意了，富婆的大腿抱不动，硕子的腿那必须死死抱住。 “哦，对了，” 张硕突然想起一事，“今年我准备报考研究生，你们两位研究生大佬，帮我准备一些复习资料呗。” 王岩：“……” 郑哲斌：“……”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不靠谱了呢？ “别这么看着我，公司照常开，就是多个学历。”张硕尴尬解释。 “我帮你准备吧。” 王岩也是拿这个学弟老板没辙了。 第27章 5级大佬 晚上， 张硕请王岩、郑哲斌吃饭，顺带叫上蒋悦。 一则他准备让蒋悦同时负责青禾科技的人事招聘，二则蒋悦也是鹏城大学毕业的前辈学姐，叫在一起提前认识一下。 “！！！！” 如果说，面对陈小婉这样的职场小清新，郑哲斌还能起点歪念头，在绝强气质美少妇蒋悦面前，他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全程埋头干饭。 “硕子这混蛋，就知道忽悠我，简直金屋藏娇啊。” 不过菜还挺好吃..... 这次吃饭，张硕吸取了上次打车社死的教训，直接安排在翡格大厦附近的商务酒店，菜也都是挑贵的点。 正好借着“商务宴请”的机会，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他这个老板也是当的卑微。 想吃顿好的， 还要靠员工蹭吃蹭喝。 王岩倒是不怯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得知蒋悦也是鹏大学姐，又负责青禾科技人事，跟蒋悦聊得火热。 羡煞一旁的郑哲斌。 张硕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主要就是给两人多熟悉的机会。 吃完饭， 蒋悦照例被老公开车送回家。 “要不要去楼上洗个脚，出出汗？”张硕笑着建议。 “咕咚……” 郑哲斌下意识咽口水，一下机动了。 “这不好吧？” 王岩其实也是单身狗，内心肯定是想去的，但在两位学弟面前，怎么也要矜持一下，不好表现得太过。 “不方便吗？那算了。”张硕很善解人意。 郑哲斌：“哭！” 王岩：“？？？？？” 你倒是再劝劝啊，我其实还挺想去的。 这便是焖烧的代价了。 三人聚会，就在这么极度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 第二天又是周末。 早上打完《五禽戏》，唐老突然叫住了张硕。 “小张，我希望将这套《五禽戏》在全国推广开来，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唐老是个很有使命担当的人，不想《五禽戏》就这么被埋没。 “武术协会那边肯定会给一笔版权费，但可能不多。” 很多话， 唐老碍于身份，不好说透。 《五禽戏》真能推广开，张硕这个贡献者，在圈子里获得的隐形收益，绝对比那点版权费要多的多的多。 甚至某种程度上，是能受到官方加持的。 就看张硕有没有这个心胸了。 “我没问题啊，版权费什么的也无所谓，就当是做贡献了。”张硕更大度。 本来也没想敝帚自珍。 更不可能拿着《五禽戏》，去跟富豪圈子搞什么py交易。 跌份！ 咱可是有系统加持的人，格局必须要大。 “好好好！” 唐老是越看张硕越满意。 小伙子，有前途。 “那这件事我就帮你操持了，实不相瞒，在官方，我这个老头子还是有一点人脉的。”这是唐老第一次显露身份。 “辛苦唐老了。” 张硕其实也早猜到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从没想过，要借着唐老的能量去做点什么，只是有了唐老这座靠山，将来在商场上面对一些小鬼，就没那么难缠了。 “叮！宿主答应推广《五禽戏》，开启声望系统。” “恭喜宿主成功开启声望系统，奖励1级猎头卡一张，请自行查看。” 张硕：“？？？？” 还有这好事呢？ 跟唐老告别之后，赶紧打开个人面板。 【宿主】：张硕 【声望】：1级（100/1000） ……略…… 【道具】：1级猎头卡（详情点开） ……略…… 声望，顾名思义就是名声、人望，认识、知道张硕的人越多，尊敬、感激张硕的人越多，声望都会水涨船高。 好处就是， 声望越高，张硕领导魅力就越大，对人才的吸引力、说服力也越强。 没法强求， 只能是认真做事，讲究一个水到渠成。 系统奖励的猎头卡，才是真正落到实处的实惠，1级猎头卡可帮助张硕搜索、匹配到副总级别的高端人才。 当然， 也仅限于匹配。 锁定目标之后，线下还得张硕亲自去挖人。 系统， 是不能干预现世之人的。 “巧了不是。” 张硕福灵心至，正发愁，要上哪为青禾科技找一位优秀的运营官呢。 微信作为通讯工具， 研发端固然重要，渠道、业务却也是另外一个支柱板块。 要两条腿走路。 “使用1级猎头卡，为青禾科技寻找一位首席运营官（coo）。” “卡牌启动……” “检索中……” “匹配中……” “目标锁定，赵铭传，28岁，华科毕业，现任趣玩科技coo。” “年轻有为啊。” 张硕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互联网行业的牛人，基本都是刚工作就展露头角，有的甚至还在上大学时就已经是牛人，从头牛到尾的那种。 因而也都比较年轻。 “趣玩科技嘛…” 张硕虽然没什么印象，但应该是一家成规模的公司。 相比之下， 刚刚注册组建的青禾科技，反倒显得籍籍无名。 想要挖这样的人可不容易。 “先让猎头摸摸情况吧。” 张硕倒也不是很急，毕竟青禾科技还只是一个空架子，前期以研发为主。 说着就给猎头李蓉打电话。 “张总，你可算是记起我了。” 成熟女人的娇媚，隔着电话都差点将张硕电麻了。 有一套啊。 “李姐，麻烦你帮我打探一个人，先摸摸他的底细，资料我短信发给你了。”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张硕还真有些顶不住。 “没问题，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掌握男人的把柄了。”李蓉很热情，“张总什么时候有空，要不要出来一起坐坐，喝一杯？” “咳咳…下次一定。” 不愧是熟女，车轱辘都要怼张硕脸上了。 所以说， 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交待完之后， 张硕也就把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先看看情况再说。 ………… 8月2日，星期一。 银行那边顺利放贷，张硕也终于又听到悦耳的升级提示音。 “叮，创业等级升到5级，奖励道具——康泰符！” 白光一闪 张硕手中多了一对玉佩吊饰，玉质温润，晶莹剔透。 “这是实物，还是夫妻款？” 张硕惊了，对系统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不可测啊。 康泰符，顾名思义，就是驱除邪魅，保佑身体健康之物，一般也就是寄托个美好愿望，但系统出品，张硕可不敢这么想。 很可能， 是真的名副其实。 张硕将一对玉坠小心收进盒子里，准备送给爸妈，尽点孝心。 【宿主】：张硕 【声望】：1级（100/1000）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 【增益】：学霸光环 【体术】：《五禽戏》lv1 【道具】：无 【等级】：5级（100/30000） 【扶持基金】：10万/天 【现金】：5025万 【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2000万（过桥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资本（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68.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 升到5级， 经验值从5000点提高到30000点，暴涨6倍。 不出意外， 新增创业资金5000万，经验值占比拉低至六分之一。 等还了2000万过桥贷款，张硕真正能调动的资金就只剩下3000万，距离升级还差2.7亿的资金缺口。 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就算扶持基金从每日5万涨到10万，那也是杯水车薪。 需要2700天。 “那可真是黄花菜都凉了，神马风头也都停了。” 好消息是， 有了这三千万打底，微信项目总算能正式启动了。 第28章 青禾起航 第二天， 王岩办理了鹏城大学离职手续，赶到公司报道。 张硕叫上蒋悦，三人齐聚会议室。 “我亲自担任青禾科技ceo，王岩师兄担任cto，蒋悦师姐兼任人资总监。coo已经联系猎头，还在落实中。” 张硕开宗明义。 这就算是青禾科技的成立大会了。 “我先透个底，青禾科技虽然现在才三个人，但启动的会非常迅速，前期母公司会注入1000万作为启动资金。代号151项目，9月底就要出1.0测试版。” “这么急的吗？” 王岩皱眉，团队都还没开始组建呢。 按照他的规划， 从团队组建到研发，怎么着，也要四个月才能搞定。 好家伙， 张硕直接砍掉一多半的工期，这是要加班到猝死的节奏？ “就是这么快！” 张硕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不仅研发要快，app上线后也不会被动等待市场反馈，而是要通过相对激进的营销，在极短时间内打开局面。” 这当然是为了应对腾达的潜在威胁。 必须要在腾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微信用户数量就要达到一定规模。 微信策划方案， 张硕也一直在细化，界面、功能都画出了详细的底稿。 一些核心代码， 张硕也在循着前世记忆，敲了出来。 人手到位之后，分工合作，开发进度会非常快，因为不需要试错、谈论，等于是拿着答案上考场。 哪有输的道理？ “我还是感觉，太急了。” 王岩持保留意见，面对强势的学弟，明显有些不适应。 身份转换不是那么快的。 前两天张硕还一口一个大师兄叫着，一旦王岩签了卖身契，转身就把他当牛马来使唤了，变脸也太快了。 “……” 面对大师兄的疑惑，偏偏张硕又不好做过多解释。 他总不能说， 腾达10月要上微信项目，而且用的还是成熟团队吧？ 不打一个时间差， 等到腾达的微信搞出来，基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气氛有些尴尬。 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合作，差点闹出不愉快。 好在蒋悦及时站出来解围，笑着问：“张总，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吗？” 她是职场老人了，拎得清大小王。 张硕可以一口一个师姐叫着，那是出于对她的尊重，但身为下属，可不能头脑发热，真的处处以学姐自居，乱了上下关系。 那是会出事的。 蒋悦这一请示，果然也是触动了王岩神经，面色讪讪。 张硕装作没看见。 “为了配合app推广，151项目研发的同时，渠道、业务等运营部门，以及行政、人力资源、财务、信息等职能部门，都要快速搭建起来。” 他这是要双管齐下。 张晓虎团队背后站着巨人腾达，只管研发产品就行，剩下的渠道、推广啊什么的，自然有其他部门配合。 青禾必须从零开始。 好就好在萌芽有钱，鹏城也不缺互联网人才。 蒋悦却是压力山大。 她这边还忙着替青鸟互娱招人呢，又接了这么一个重活。 “招这么多人，怎么安置？” “问的好！办公区的问题确实要优先解决，18楼的旧办公区只能作为研发部门临时办公地，师姐你有什么想法？”张硕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翡格大厦16楼，前天刚空出来。” 蒋悦果然是有能力的，在获悉青禾科技注册之后，她其实就在暗中关注翡格大厦办公区租赁情况，未雨绸缪。 这不， 很快就派上用场了。 “那就把16层整个租下，作为青禾科技正式办公地。”兜里有钱，张硕也是豪气，“还有现在的18层，包括17层剩下区域，都想办法租下来。” “18层，租了给谁用？”蒋悦不解。 青禾科技发展再迅猛，有一整层，1365平，估计也够用了。 17层是青鸟互娱所在楼层，两款游戏开发在即，考虑到将来的扩张，提前租下剩余区域，也还在合理范畴之内。 可是18层？ “先想办法租下再说。”张硕没多解释。 他这是为青鸟零售，包括母公司萌芽资本提前准备的，最好是将名下公司的办公地址都集中在同一栋大厦。 这样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等到将来有了钱，当然还是盖一栋总部大楼来得爽。 “好吧！” 老板都发话了，蒋悦当然要执行，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还有一点，尽快制定青禾科技的薪酬体系。” 张硕没想要标新立异，准备直接参照互联网企业的通用做法，划分为技术路线、管理路线两大体系，又分别设定等级。 以技术路线为例， p4初级工程师，为刚入职的本科毕业生。 p5中级工程师，为刚入职的硕士毕业生。 p6高级工程师，为刚入职的博士毕业生。 p6对应管理路线的m1（主管），再往上还有经理、资深经理、总监等。 技术路线，再往上就是p7-p9专家、高级专家、资深专家，p10-p12研究员、高级研究员、资深研究员，p13-p14科学家、资深科学家。 如果有必要， 将来还可以设立“首席科学家”岗位。 “p4月薪1万，p5月薪1.5万，p6月薪2.5万，以此类推。” 为了招到优秀人才，张硕也是豁出去了，工资标准直接比照大厂，想要挖到骨干人才，涨薪是最实际的。 别忘了， 这可是2010年。 “那，张总，你的工资级别定在哪一级？”蒋悦赶紧请示。 这样， 她才好确定其他人的职级。 “我这个ceo暂定m3资深经理级，王岩师兄m2经理级，蒋悦师姐你定m1主管级，两边兼职，工资就高不就低。” 虽然王岩是cto，但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定很高职级。 将来怎么升？ 至于股权激励什么的，产品都还没影呢，更是无从谈起。 青禾科技虽然是初创公司，可张硕既是创始人，也是出资者，不需要从外面找投资，情况自然跟其他创业公司不同。 在青禾， 张硕将拥有无可置疑的话语权。 经过两个月的忙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一次小的蜕变，渐渐从一个打工人，蜕变为一名企业管理者。 虽然才堪堪及格。 “那我可算是沾光了。”蒋悦欣然接受。 才刚入职， 工资待遇就翻了一倍可还行？ 如果说， 她之前答应就职青鸟互娱，只是单纯欣赏张硕的人品，那么现在，到真的对职业前景有些期待了。 家里有钱归有钱，自己赚的才更香。 王岩的心情也一下好起来，相比助教不到1万的工资，刚出来年薪就达到四五十万，能不满足吗？ 关键这还只是个开始。 张硕其实也是偷着乐，妈蛋的，终于是逮到机会给自己加薪了。 再工作几年， 鹏城买房似乎也是可以的？ ………… 定下大方向，蒋悦就去忙了。 张硕领着王岩来到楼上办公室，笑着介绍：“条件有些简陋，胜在清净。接下来一个半月，我们就要在这闭门造车了。” “你也要参与研发？”王岩诧异。 “当然！” 张硕再不藏着，取出一个u盘插上，“师兄你看看，这是我写的代码。” “好！” 王岩本来就是个技术宅，也不讲究。 越看， 脸上的表情越精彩。 “师弟，你这编程水平，我是自愧不如的。”王岩有些失落，更有些惭愧，“我相信，就算没有我的加入，这个项目你也能搞成。” “师兄你就别谦虚了，这点代码，我可是敲了两个月才搞定。” “那我们一起努力！” 王岩也很快调整心态，对工期再无异议，内心只剩下期待了。 “那必须的！” 张硕笑容灿烂，轻轻挥起斩向腾达的第一刀。 第29章 不愧是你，腾达！ 8月6日，星期五。 中午休息，郑吒又忍不住掏出手机，“玩一把再睡！” 打开的， 正是最近异常火爆的《合成大西瓜》。 登入游戏，第一时间点开排行榜，扫了一圈，忍不住吐槽：“118名，我去，又掉了5名，这些牲口，到底怎么玩的啊？” 作为游戏高手， 对百万奖金，说不动心是假的。 可华夏一贯都是卧虎藏龙之地，在奖金刺激下，一个个民间大神从各地犄角旮旯冒出来，一个比一个生猛。 排在前十名的，积分差距都在2分之内。 还有不少同分的。 “看来我是没戏了。” 郑吒对拿奖是越来越不报希望，玩了四把，成功合成大西瓜，就退出主界面，点开闯关小游戏——2048。 最近他是完全迷上这款小游戏了，抽空就要玩两把。 这一玩， 中午休息时间眼看就要到了。 “靠，又没午休，下午上班只能摸鱼了。” 正准备退出游戏，突然弹出通知——“亲爱的玩家，《合成大西瓜》正式推出2.0版本，新玩法，新的闯关游戏，等你来挑战，请及时更新游戏内容。” “喔嚯？” 郑吒一下来精神了，“更新的够快啊。” 借助公司wifi，三分钟就搞定更新内容，也不顾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再次登录游戏，准备尝个鲜。 一把， 就玩一把。 郑吒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新推出的无限模式。 “口气很大啊？冲冲冲！” 郑吒似乎又看到百万奖金在向他招手，集中精神，竟然第一把就合成了两个“半个大西瓜”，互相碰撞之后，不是变成“大西瓜”，反而变成最小的葡萄。 “喔嚯？喔嚯？喔嚯！” 郑吒瞬间机冻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理论上，可以无限上分？ 难怪敢叫无限模式。 爽！ “稳住，一定要稳住！” 郑吒赶紧收束心神，继续挑战，结果很可惜，就在即将合成第二个大西瓜时，折戟沉沙。 “看来这无限模式，也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最开心的是， 借着无限模式，郑吒排名一下冲进全国排行榜前十。 “厉害了！” 郑吒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结果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又看到自己的排名在蹭蹭蹭往下掉，转眼又掉出前十。 不用说， 又是那些牲口发力了。 “未来一个月的榜单争夺，会越来越激烈啊。” 郑吒还没放弃。 在推出无限模式之前，彼此积分差距太小，很难上位，可在无限模式下，那比拼的可就是耐力+运气+技术了。 “还有机会！” 下意识点击“再来一局”，结果主管沉着脸走来了，“郑吒，上班还玩？” “呃，看错时间了。” 郑吒悻悻收起手机，心里却是痒痒的，琢磨，等下是不是使出尿遁，去卫生间玩几把，实在是太磨人了。 “咳，” 主管突然压低声音，“下班记得好友对战啊。” 郑吒：“？？？？” 敢情老大也玩啊，那就没事了，接下来的周末肯定不会无聊了。 冲！冲！冲！ ………… 不止是郑吒，《合成大西瓜》玩家集体嗨了。 自认为是高手的，沉迷无限模式无法自拔。 榜单之争重燃战火，一个个摩拳擦掌，比的就是谁更持久。 菜鸟玩家则非常中意“好友对战模式”，赢了固然可喜，能获得1点精力奖励，就算输了，那也等于白嫖了一局游戏，完全不亏。 女玩家， 则对新推出的“跳一跳”小游戏非常感兴趣，玩的是不亦乐乎。 总之， 借助这一波更新，《合成大西瓜》口碑、热度再上一个台阶。 次日， 也就是周六，在自来水助力下，单日下载量突破80万，再创新记录。 照这个节奏， 8月底总下载量突破1500万，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火了， 《大西瓜》彻底火了！ 一举杀进免费游戏排行榜前十不说，甚至还有望登顶，爆发势头已经是不可阻挡，渐渐成为国民手游。 原本名不经传的青鸟互娱，也开始在游戏圈闯出一点名声。 ………… 转眼一周过去。 8月17日，星期二。 腾达某间会议室，互动娱乐业务线的主管们聚在一起开会，重点研究事项之一，就是最近爆火的现象级手游——《合成大西瓜》。 “青鸟互娱那边已经明确拒绝跟我们合作，公司决定，自行开发一款类似的游戏，以便抢占市场。”负责人开宗明义。 不愧是你，腾达！ 他们原本以为《合成大西瓜》火不了多久，也就没想着要抄袭，结果2.0版本一出，《合成大西瓜》展现出来的热度，属实震撼了业界。 已经有人拿《大西瓜》跟国外的《水果忍者》相比了。 某种意义上， 《大西瓜》无论玩法多样性，还是用户粘性，都是吊打《水果忍者》的。 后者玩法那才叫一个单调。 而一旦确定了《大西瓜》的潜在价值，腾达行动就异常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新游戏暂命名《合成大榴莲》，公司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水手游市场。” 接下来， 就只是讨论该将这个任务交给哪个游戏工作室。 腾达旗下， 目前有北极光工作室群、光子工作室群，以及今年刚成立的魔方工作室群。至于未来赫赫有名的天美工作室群，要等到2014年才会成立。 注意， 这些可都是工作室群，每个工作室群又由好几个游戏工作室组成。 由此可见腾达在游戏领域的实力。 未来更不得了，挥舞美刀，全世界买买买，颇有一统江湖的架势。 除了游戏研发，腾达更厉害的地方还在于，以qq、微信（被截胡）为纽带建立起来的游戏发行渠道。 两头通吃。 哪怕是国内一些游戏大厂，也不得不低头屈服，将游戏交给腾达发行。 这样也就不难理解， 被青鸟互娱拒绝之后，腾达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咳，新游戏除了借鉴水果合成玩法，小游戏也要借鉴吗？”有人提问。 聪明人都清楚， 《大西瓜》内置的闯关小游戏，绝对是游戏精髓之一。 只抄游戏主体， 未必就能干过风头正盛的《大西瓜》。 “咳，小游戏就不要借鉴了，法律风险太大，也容易遭人诟病，我们可以自行设计其他小游戏嘛，这又不难。”负责人还算清醒。 也很自信腾达的人才储备。 虽然号称南山必胜客，但总归要有一块遮羞布，吃相不能太难看了。 “明白！” 会议室众人心照不宣，懂的都懂。 ………… 张硕当然不知道，腾达已经对《大西瓜》下手了。 他最近正忙着开发微信。 王岩师兄没有食言，凭借在鹏城大学的人脉，一下拉来四名研究生、六名本科生，加上蒋悦陆续招聘的，研发团队已经超过二十人。 都是精英。 张硕跟王岩师兄各自带领一个小团队，他主要负责后端基础架构的开发，王岩师兄则负责前端开发。 项目进展还算顺利。 但也忙得昏天黑他，加班到晚上11点都是常态。 有时候， 张硕甚至直接就在楼下青鸟办公室睡了。 哪里还有空关注其他。 这天， 青鸟互娱研发经理周鹏飞堵住了张硕，“张总，策划、美术、程序口的人已经全部招聘到位，您是不是抽空见见？” 公司最近可是有传言， 说老板又注册了一家新公司，还租下整个16层办公。 青鸟互娱， 又要成为后娘养的了。 身为管理层，周鹏飞当然不会这么肤浅，只是见张总整天这么忙，如果不是遇到大事，还真不好打扰。 不然， 公司要他这个研发经理干什么？ “好啊，那就见见。” 张硕欣然应下，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冷落了青鸟互娱。 那可是只下金蛋的公鸡。 某种程度上，青鸟互娱、青禾科技未来是互补的，缺一不可。 走腾达的路， 让腾达无路可走。 第30章 内部PK 青鸟互娱来会议室。 策划一组、二组，美术一组、二组，程序一组、二组，六位组长都到齐了，邓子凌、齐玉、王聪三位是熟人。 剩下三个都是新招进来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张硕这位老板。 第一印象就是年轻。 游戏行业从业者普遍很年轻没错，可张硕看上去跟刚毕业的一样。 属实让人诧异。 当然，在场的，没人敢轻视这位老板，谁不知道，《合成大西瓜》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更是有着将青鸟互娱起死回生的传奇光环。 《合成大西瓜》越火爆，张硕在公司的崇拜者就越多。 见到张硕来了， 小秘书就很狗腿，先是端来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跟着搬来椅子坐在角落，掏出黑色小本子，随时准备记下张总的指示。 一对并拢的黑丝长腿，异常惹人注目。 张硕最近都在楼上闭关，让小秘书有了危机感，必须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简单寒暄之后， 张硕惯不喜欢长篇大论，既没兴趣给新人一个下马威，树立威信，也没兴趣去了解在座每一位组长的能力、品格。 那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张硕要习惯成为一名企业领导者。 问周鹏飞：“分工了吗？” “分好了。” 周鹏飞心领神会，“一组负责《开心消消乐》，二组负责《糖果传奇》。” “好！” 张硕扫了周鹏飞一眼，周鹏飞到底还是念旧了。 一组都是公司老人，由齐玉、邓子凌、王聪组成新的研发铁三角。 二组都是新人。 从玩法上分析，《开心消消乐》无疑更适合国内市场，公司重心也在国内，因而相对也更容易出成绩。 哪一组负责《开心消消乐》，哪一组就占得先机。 周鹏飞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他想要坐稳研发经理的位置，与其拉拢新人，到不如笼络住老人。 很聪明的做法。 周鹏飞被张硕眼神这一扫，心脏扑腾一下，差点没跳到嗓子眼。 仿佛被看透了。 好在张硕没说什么，反而替周鹏飞背书：“具体的产品研发，我不关心，那是周经理该操心的事。” 周鹏飞下意识挺直腰板。 “当初决定同时研发《开心消消乐》和《糖果传奇》，就是存着内部pk的意思，那么问题来了，pk胜利一方，奖励是什么？” 张硕自行揭晓答案： “以市场反馈为准，哪款游戏数据更亮眼，负责该游戏研发的美术组长提拔为美术总监，策划组长提拔为策划部经理，程序组长提拔为技术部经理。” “！！！！” 话音刚落，会议室瞬间为之一静，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张硕开出的筹码， 实在是太诱人的了，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 就连齐玉这种有些佛系的老姑娘，山岚都忍不住上下起伏，当场表态：“张总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我很期待！” 张硕还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好帅！” 小秘书双眼放光，直把张硕当男神。 散会之后， 张硕没有急着走，而是吩咐小秘书：“去请刘经理、蒋总监来一趟。” 来都来了， 正好趁着这机会，将公司接下来的大事都定一定。 省得他们三天两头往楼上跑。 “好咧！” 小秘书蹬蹬出门了，不一会又回来。 “还有什么要我定的事吗？都一起商量了吧。”张硕笑着问。 “我有！” 蒋悦第一个汇报，“青鸟人员已经满编，人一多，需求就有不同。我发现，中午青橙送来的盒饭，有一部分人都没吃，跑外面吃去了，浪费。” 青鸟互娱招人能这么顺利， 也是借了《合成大西瓜》的东风。 业内已经有人预测，说青鸟互娱仅仅凭借《大西瓜》这一款游戏，就有望跻身国内十大游戏工作室行列。 这当然是捧杀。 但也在某种程度上，预示了青鸟互娱的无限潜力。 因而蒋悦这边招聘消息一经发出，应聘者就络绎不绝，前后不到半个月，就将预定的70名员工招满。 也正因为这样， 蒋悦才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满足青禾科技的人才需求。 “你的意思呢？”张硕反问。 人一多，确实就不好管理，这就考验管理者的智慧了。 “张总体恤下属，我当然没意见。就是，可不可以更灵活一点？将盒饭换成餐补，每个月每人五百，支出是一样的。”蒋悦建议。 “可以。” 张硕点头认同，“不过有一点，餐补只能在青橙消费。” “为什么？”蒋悦不解。 “因为青橙就是我开的。” 张硕没理由不照顾自家生意，难怪杜青青跑通达分店坐镇去了。 就翡格大厦这家店， 随着青鸟互娱、青禾科技规模扩张，都足够养活了。 完全没挑战。 “好吧.....” 得知真相的蒋悦，无话可说。 她很好奇， 张硕名下到底有几家公司，怎么越来越神秘了？ “我觉得青橙挺好的，又有早餐，还有午餐、宵夜，女同事也可以点咖啡、奶茶，完全能够满足员工用餐需求。”刘晓辉很会替老板找补。 话， 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张硕正好接过话茬，笑着说：“运营这块，就没有更大的野心？” “野心？” 刘晓辉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只要老老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能有什么野心？ 又要什么野心？ “你觉得，公司正在开发的《开心消消乐》和《糖果传奇》，市场前景怎么样？”张硕不仅没解惑，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 “应该不错。” 其实刘晓辉心里并没底，只是下意识信任张硕的策划能力。 张硕无奈，只好揭开谜底，解释说道：“公司将来还会开发更多的游戏，相比之下，运营这块就成了短板，发行渠道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万一哪天，有哪家大厂眼红我们，要跟我们不对付，在渠道上拿捏我们，到时该怎么办？” 对腾达的警惕，几乎刻在张硕骨子里。 前世从事游戏行业十余年，他太清楚腾达做派了，简直深恶痛绝。 因此， 虽然不知道腾达已经在抄袭《大西瓜》，但还是下意识想防一手。 开发微信， 也是基于同样的考虑。 “这……” 刘晓辉又不是重生者，根本跟不上张硕的思路。 甚至在想， 张总是不是有点过于悲观了？ 但这话， 刘晓辉可不敢说出口。 张硕也不为难刘晓辉，道出真正用意，“可以试着跟一些中小型渠道商联系，看能不能通过收购的方式，自行掌握一些渠道，不至于将来被锁死。” 这就跟电影制作公司，与院线的关系一样。 电影拍的再好， 如果院线成心要打压你，不给你足够的排片，你又能怎么样？ 趁着手游渠道还不成熟，正好杀进去分一杯羹。 “接触是可以接触，” 刘晓辉倒也不怵，他在渠道领域的人脉还是可以的，“就是，想收购的话，哪怕再小的渠道，也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光凭《大西瓜》的流水，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收购。 毕竟， 《大西瓜》发布也才一个多月，还处在盈利前期。 “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张硕兜里有钱，讲话自然底气十足，“你先去谈，谈拢之后，我随时能向公司注入1千万到2千万资金。” “那就没问题了。” 刘晓辉一下就抖擞起来，真要收购了渠道商，对他其实是有利的。 怎会不积极？ 这场碰头会足足开了两小时，张硕“杀伐果断”，当场拍板，当场决策，为青鸟互娱接下来的动作定调。 接下来， 就又可以全心投入到微信的研发中去。 ………… 转眼又到了周末。 唐老爷子又邀请张硕到家里做客，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去。 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第31章 青年创业基金 8月21日，星期六。 张硕提着水果进了唐老院子，看到唐老正跟一中年男子下棋。 “小张来了？” 唐老还是那么亲切，招呼张硕在亭子坐下，“来来，快来跟我杀两盘。” 临了还瞪了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苦笑，他都尽全力让棋了，结果一不小心还是赢了。 虽然极力掩饰，但张硕仍能洞察到中年男子身上一丝权力者的气质，可在唐老面前，那真就是让干啥就干啥。 还笑着起身给张硕让位置。 唐老一边重新摆棋，一边给张硕介绍：“这是我二儿子唐毅，在鹏城市府上班，叫二叔就行。” “二，二叔。” 张硕被整得有点懵，这就摊牌了？ 殊不知， 正是他在《五禽戏》推广上的大公无私，才让唐老下决定领他进圈。 “小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毅早就得到自家老爷子授意，很自然地应下这层关系。 猜测， 老爷子今天叫他来，估计就是想让他帮帮张硕。 在不违背原则、违反纪律的前提下，他也是乐意提携提携后辈的。 难得老爷子这么欣赏一个年轻人。 在自己家， 当然没必要搞那套弯弯绕绕。 累不累啊。 “咳，” 张硕没想到唐毅问的这么直接，老实回答：“开了几家小公司。” 这个时候抖机灵，那才叫蠢。 “年轻有为啊，都是干什么的？” 唐毅并不诧异，能研究《五禽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就是气质有些不符。 “一家零售，现在只有两家门店；一家游戏公司，还有一家做移动社交的，产品还在研发中。” 这么一总结， 张硕愕然发现，他好像也没做多少事情？ “……” 唐毅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这几家公司之间，有什么关联吗？还是说，只是单纯出于兴趣爱好？”唐毅毕竟是有城府的，也很有耐心，没有急着下结论。 “有关联的，” 张硕意识到，必须要露一手的。 解释说道：“通过对行业的观察与分析，我预测，未来三到五年，智能手机将迎来大爆发，淘汰非智能手机。加上3g网络的普及，以及4g网络的研发与建设，以手机为平台的移动互联网，将迎来一个高爆发期。” 张硕故意说的保守一些。 事实上， 明年开始，移动互联网就将走上大舞台，两三年就能成气候。 “接着讲！” 作为主管科技、商业、工业的市府常委副官，唐毅一下被勾起了兴趣。 关于智能手机，4g通讯网络建设，乃至移动互联网，普通人可能还没太大感觉，处在产业前沿的精英们，其实早就在研究了。 只是不像张硕这么笃定自信。 张硕却没扯远，点到为止，很快又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我现在做的新型零售、手机游戏以及移动社交软件，都是基于对移动互联网大发展的判断。借助移动互联网，三者可以有机结合，社交软件作为流量入口，游戏作为流量载体，新型零售则是线上、线下互联互通的枢纽。” “最终实现万物互联互通。” 上面这句话张硕又憋了回去，太超前了。 “看来你是真的有长远规划，很不错。”唐毅虽然意犹未尽，却也开始对张硕有点欣赏。 先不说张硕预测的对不对，起码是想干事，敢干事的。 年轻人就得有这种敢闯敢拼的劲头。 想了下，唐毅笑着说：“为了支持青年人创业，鹏城市府有一个青年创业计划，还设立了青年创业基金，我看你就符合要求，要不要申请一下？” “好啊，谢谢二叔。” 张硕忙不迭答应，倒不是为了那点扶持基金，一则是借机跟二叔拉近关系，二则也是跟官方建立联络。 指不定， 将来还能拿个“青年企业家”之类的名头。 这都是buff加持。 “那你星期一来办公室找我，记得把资料都备齐了。” 唐毅递给张硕一张名片。 张硕恭敬接过，那边唐老已经张罗好饭菜。 刚才唐毅跟张硕谈话时，老爷子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其实就等于默认。 饭桌上， 唐毅又找机会跟张硕聊了聊。 张硕本身就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又有未来十年的超前远见，虽然很多东西没办法说得很细，但一些观点、看法，也足以让唐毅眼前一亮了。 自是宾主尽欢。 ………… 回去的路上，张硕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随着事业起步，他最担心的，还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而是担心某些来自外部的莫名压力，那才是他的最大短板。 现在好了， 咱也是有靠山的人。 张硕倒也不是想攀附二叔，干点什么勾当，纯粹只是为了能够在市场竞争中，获得一个跟其他企业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就很珍贵了。 第二天拉着小秘书，认真准备公司资料。 “张总，你说，我们能入选青年创业计划吗？”陈小婉晕晕乎乎的。 怎么一转眼， 老板就跟市府搭上关系了？可真能干。 “事在人为嘛。” 张硕当然不会蠢到，将跟二叔的关系到处宣扬。 那可是秘密武器。 ………… 星期一上午， 张硕就拿着资料，颠颠跑去市府大院找二叔唐毅。 一进入大院， 就被这里的气氛影响，都不敢东张西望，又不认门。 好在二叔心细， 提前安排秘书在门口等着，将张硕领到办公室。 细心的张硕注意到，外面会客室可是有一溜人在那等着，见张硕“插队”，也没人敢不满，只是有些羡慕。 “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唐毅看得很认真，尤其青鸟互娱这块，已经进入盈利期，至少证明张硕的创业是成功的，满足获得进一步扶持的条件。 “就是这个母公司的名字，最好改一改，将资本二字换掉。” “那就改为萌芽控股有限公司。” 张硕心领神会，当初注册公司时也是太过装哔，完全没有考虑到国内特殊的环境，资本二字明晃晃地出现，属实有些扎眼。 现在还好， 要是再过十年，那可真是自讨苦吃。 萌芽资本改为控股公司， 直接控股青橙零售、青鸟互娱以及青禾科技，也算名正言顺。 等到将来子公司做大做强之后，还能进一步更名为萌芽控股集团，将子公司改为事业群，走集团化战略发展路线。 “这个可以。” 唐毅很欣赏张硕的机敏，正因为认真，所以审查的就格外仔细。 “萌芽名下这十几套商铺，你这是准备炒房？创业跟炒房最好还是不要沾在一起，容易被误以为是投机。” “不不不，” 张硕赶紧解释，“购买商铺，是为青橙零售扩张准备的，等到合适的时候，就会将所有商铺资产注入青橙零售。” 那样， 又能进一步堆高青橙零售估值，从银行贷到更多的贷款。 绝对不亏！ “这还差不多。” 唐毅很满意，“资料就放我这，回去等消息吧。” “谢谢二叔，什么时候有空，二叔赏脸一起吃饭？” “跟我就别搞这个了，”唐毅摆了摆手，“有时间多去替我陪陪老爷子。” “好咧！” 张硕刚才其实也是试探，看跟二叔唐毅能亲近到什么程度。 还是单纯只是看在唐老面上。 见二叔这么说， 张硕心里这才有了底，知道，以后可以多亲近。 ………… 回到公司， 张硕就叫来小秘书，让她办理萌芽资本更名事项。 “张总，咱们这是......落选了？” 都要被逼着改公司名字了，审查结果指定不好。 “什么落选？！” 张硕敲了一下小秘书头，“基本成了，记得跟市府做好对接。” 虽然陈小婉已经调离财务部，但事关母公司的每一笔账目，都是由她亲自盯着，财务部那边也都是专人负责。 “好咧！” 小秘书的办事能力，还是值得信任的。 第32章 碰瓷的黄坤 第二天， 张硕刚到公司，就又被刘晓辉截住了。 “又怎么了？” “张总，昨天晚上ios上线了一款新游戏《合成大菠萝》，大篇幅抄袭了《合成大西瓜》的创意。”刘晓辉表情古怪。 “盗版嘛，意料之中的事情。” 张硕倒还好，只能说国人太精明了，知识产权保护也不完善。 但他也没想就此揭过。 “跟蒋总监沟通一下，公司也该招法务了，直接将对方告上法庭。” 法律不完善， 不代表就能纵容盗版。 而且， 以后类似的纠纷肯定还会有不少，组建法务部刻不容缓。 “咳，”刘晓辉表情更古怪了，低声说道：“张总，我查了下，开发《合成大菠萝》的，是黄坤成立的新公司。” 张硕：“……” 这叫什么事？黄总很会玩啊。 “不管是谁，照告不误。”张硕不准备心慈手软。 “告是可以告，可就黄坤那么一间小公司，总共就十来号人，窝在一小区居民楼办公。就算告倒了，估计连诉讼费都收不回来。” 黄坤敢抄袭，肯定也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成了， 那就等于白赚了。 败了， 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大不了申请破产，转身又能注册一家公司。 法律诉讼，尤其是知识产权纠纷，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拖的久的，很可能要扯皮一两年。 到那时候， 黄坤早就将利润转移走了，估计连人都找不到。 刘晓辉也看不上黄坤的做法，什么人啊，亏他之前还为那样的人效力。 想想都臊得慌。 “那也要告，至少要向业界表明我们的态度，不要怕花钱。”张硕态度坚决，就当拿钱给即将组建的法务部刷经验了。 “明白！” 刘晓辉没再坚持。 “还有，” 张硕面色凝重，“私底下好好查一下，看公司有没有人还在跟黄坤联系。” 青鸟互娱毕竟是黄坤一手创建的，老员工也都是黄坤一手招进来的，难保不会出现一两个内奸，泄露商业机密。 他可不希望， 正在开发的《开心消消乐》和《糖果传奇》出现纰漏。 已经在琢磨， 在组建法务部的同时，还要将组建内部审计部门提上议程。 “管理上还是有漏洞啊。” 张硕暗自警醒，是不是最近事情太顺，有些膨胀了。 而且， 随着三家公司起步，感觉精力也是越来越不够用了。 老是顾头不顾尾。 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集团化运营，将三家公司的人力资源、财务、法务、审计、行政、后勤、信息等职能部门剥离出来，由总部统一管理。 可集团化运营有利也有弊， 最大弊病，就是容易出现大公司病，产生不必要的内耗。 “还是再等等吧。” 青橙零售、青禾科技都才刚起步，张硕还是想继续维持“小而美”的团队，这样更有利于开拓，不至于过早陷入内耗。 “张总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刘晓辉立下军令状，他必须要证明自己的忠诚。 ………… 鹏城某居民楼。 “黄总，青鸟互娱发来的律师函，要怎么处理？” “接着呗，” 黄坤一脸的无所谓，“张硕那家伙，还真是忘恩负义啊。” 他决定， 明天就去将公司法人变更为某个山区老太太。 看能耐他何。 “记得多找些水军，继续蹭《合成大西瓜》的热度，不要在乎那些网民的谩骂，只要我们能赚到钱就行。越骂，说不定还越火呢。” 黄坤果然很懂网络。 为了跟《合成大西瓜》竞争，《合成大菠萝》打出“完全免费”的旗号，不仅下载免费，道具也免费。 赚的， 其实就是植入广告的钱。 而跟广告代理商结算的，又是黄坤间接持有的另外一家公司。 这样， 就算游戏公司官司输了，也不影响黄坤的实际利益。 怕什么？ “青鸟互娱要跟我们打官司，不就是白给我们送热度吗？”黄坤之前还担心，运营经费不足，《合成大菠萝》热度上不来呢。 只要热度有了，他就不信，招不来白嫖怪。 国人现在还就吃免费这一套，很多人宁愿忍受植入广告的折磨，也不愿意在游戏中花哪怕一毛钱。 “说不定，那些人一边在网上骂我们，还一边玩我们的游戏呢。”黄坤笑。 “黄总英明！” 手下人听了，也是佩服得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咱们的黄总， 可不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学废了，学废了。 ………… 腾达某会议室。 在座的，一个个都表情古怪。 “咳，听说，青鸟互娱已经在走司法程序，决心要将《合成大菠萝》制作公司告上法庭，你们怎么看？”负责人也很蛋疼。 真李鬼还没上线呢，就遇到一小李鬼。 更没想到的是， 青鸟互娱竟然这么刚，一点情面都不留。 听说那家公司的老板，还是青鸟互娱的创始人？ 真够狠呐。 “我们这边，是不是延迟上线，先避避风头？”有人建议。 “推迟肯定是要推迟的，游戏画面之类的也要再改改。” “再推迟，《大西瓜》就快占领整个市场了。”也有人担心。 “那能怎么办呢？强行上线？” “我觉得可以，打官司就打官司，怕什么。”有人建议硬刚。 南山必胜客，岂是浪得虚名？ 虽然抄袭的是腾达，但将官司拖个一两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耗也耗死对手。 这种事情， 腾达做起来，简直不要太熟练。 “还是别太冲动，但也不能推迟太久，就定在9月3日发布吧。”负责人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 纷纷扰扰中，时间来到8月25日。 晚上12点， 《合成大西瓜》百万赏金计划正式截榜，排名前十的玩家，将被邀请到鹏城青鸟互娱公司领奖，同时按照约定，签署一份游戏推广协议。 十名玩家， 将成为《合成大西瓜》游戏推广员，配合青鸟互娱的推广活动。 因为百万赏金引发的游戏热度，在这一晚也不可避免地迎来最高光的时刻，可高光之后，就又将很快归于平淡。 青鸟互娱签下十名获奖玩家，就是想再续一波热度。 ………… 8月， 除了《大菠萝》抄袭事件，青鸟互娱整体还是很顺的。 《合成大西瓜》累计下载量突破2500万，等于是在国内，每三台智能手机，就有一台下载了《合成大西瓜》。 而这个数据，还在持续增长！ 仅8月份，《合成大西瓜》充值流水金额突破800万。 如果说，下载量只是证明市场占有率，那么充值流水，就代表实打实的利润，算下来，平均每三个人，一个月氪金1块钱。 这数据当然算不上辉煌。 尤其是跟后世那些动辄氪金数百上千的手游相比。 但至少开了一个好头。 财务部经理孙茜汇报：“8月，充值流水扣除渠道费用、税费之后，实际营收550万。百万奖励计划专项支出100万，工资、福利以及五险一金支出80万，租金以及水电支出15万，其他支出5万。扣除开支之后，实际盈利350万。” 其实还有一项运营支出。 不过张硕之前从母公司特批了100万专项营销费用，到现在都还没有用完，因而不列入本月开支。 下个月就要重新计算。 “留下150万用于公司日常开支，剩下的200万利润上缴母公司萌芽控股。”张硕想试验一下，利润具体是怎么计算经验值的。 萌芽控股先后向青鸟互娱注入资金，累计400万。 仅这一个月， 就收回一半的投资成本。 萌芽控股、青鸟互娱，都是张硕百分百控股的公司，划转利润本来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不需要征得其他股东同意。 本身也不违反财务会计条例。 “好的。” 财务部经理一般都是老板心腹，孙茜当然要好好表现。 她还盼着， 将来能够更进一步，晋升为财务总监呢。 第33章 天降横财 当天下午， 来自青鸟互娱的200万利润，就划入萌芽控股账户。 “叮，恭喜宿主达成百万利润成就，奖励宿主50万专项购车资金。” “您的个人账户到账50万元。” “还有这好事呢？”张硕大喜。 这可是直接打到他工资卡上，是他的私有财产。 “这么说，咱也是个有钱人了？” 虽然萌芽账上躺着两千多万资金，但张硕总感觉，还是工资卡上的钱看得更舒坦、顺眼，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不怪他没出息，前世攒到五十万积蓄，是在工作后多少年来着？ 七年， 还是八年？ 一下拿到这么一大笔奖金，张硕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花。 买车？ 得了吧，真要用车，完全可以让公司配商务车，没必要自己买私家车。 就算买了， 以张硕的忙碌程度，以及鹏城交通的拥堵情况，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开。 纯属浪费。 在员工面前社死就社死吧，反正也不是一两回了。 虽然说，这钱是系统奖励的购车专用资金，但钱都已经落袋了，该怎么花，那还不是张硕自己说了算？！ 系统也管不着。 50万除了不能买房，能干的事情其实还挺多。 可前世张硕就是个半佛系的人，除了干饭，对穿着打扮、奢侈品什么的基本无感，不然也不会工作七八年就存下五十万巨款。 当然， 也是因为一直都是单身狗，没有女朋友帮着一起花。 爸妈那边也都是有正经工作，铁饭碗，工资虽然不高，在小城市，吃穿用度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眼下也还轮不到张硕操心。 用他爸的话说：“你小子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么一算， 五十万其实还挺耐花的。 正苦恼呢，唐老打来电话：“小张，把你银行卡发给我，协会那边已经完成对《五禽戏》的论证，决定奖励你500万。” “好咧！” 张硕没理由拒绝，天降横财了属于是。 得， 这下不用纠结了。 衣食住行， 要说他最在意的，还是个人居住环境。 不然， 他之前也不会拿出半个月的工资，跑到城中村去租房住。 张硕本质上是有些内向的，有些时候，就感觉跟外界有点格格不入，因而格外重视私人领地，希望能有一个完全放松的私人空间。 房子， 无疑能很好地承载他的这项需求。 可是租房，跟自己买的房子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总归还是有一点“客居”疏离之感，指不定哪天又要搬家。 租房的苦恼， 相信很多打工人都深有体会。 “550万，再从银行贷款，就算在鹏城，也足够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既然是家，那当然不能将就，不能说先买一套凑合着住，等将来有了钱，再重新换一套更大更好的房子，甚至是别墅。 他不想当喜新厌旧的渣男，条件允许的话，还是一步到位的好。 现在住的天府小区，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地处cbd，交通便利，周边设施完善，关键是离公司近，均价在5万左右。 中间一栋楼王，主打的就是250-300平米的大平层户型。 正是张硕梦寐以求的住宅。 别看5万一平价格很高，十年之后，价格还有再翻一番。 而要买房， 张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中原李姐。 “张总，您终于想起我了。” 透过电波，李姐的声音都能拧出水来，就跟灌了蜜一样。 不怪李姐这么巴结张硕。 过去两个月，张硕十几套商铺买下来，加上李姐自身也很努力，日前已经荣升门店店长，日后剑指区域经理的宝座。 当然要伺候好张硕这位大金主。 “天府小区的大平层，有空房出售吗？”张硕直奔主题。 “有有有，” 李姐一下来了精神。 像张硕这样的主，一旦问了，那指定就是有需求。 只要条件满足，基本就能成交。 “张总，您说也是巧了，赵姐名下就有一套大平层，255平，前不久刚装修好，本来是准备给他在漂亮国留学的儿子，年底结婚用的。结果他那儿子娶了一位漂亮国老婆，拿了漂亮国绿卡，不准备回国了。这么好的房子，又是精心装修好的，家电也都是高档货，租出去吧，赵姐又心疼，正准备卖掉呢。” “多少钱，能看房吗？” 虽然是精装修，张硕却担心土味装修，就像他现在租的那套。 那还不如不装修呢。 “李姐报价1300万，相对来说，已经很实惠了，毕竟是精装修。张总您要看房的话，我这边随时都有空的。”李姐已经嗅到中介费的味道了。 “那就今天晚上吧。” 255平，按5万一平计算，总价就是1275万，也就是说，精装修这块赵姐只加了25万，属实是良心价了。 刨去零头， 张硕手里有550万现金，需要贷款750万，按三十年商贷计算，每个月要还接近4万块房贷。 如果是在青禾科技创立之前，他是绝对还不起的。 现在不一样，青鸟互娱总经理职位每月领2万工资，青禾科技ceo每月领5.5万工资，合计7.5万，还房贷是绰绰有余的。 哦， 还有在萌芽控股每月的5000块工资。 这么一算， 张硕也是堪堪迈入年入百万的高级白领行列了。 ………… 晚上看房很满意。 房子虽然是赵姐的，装修风格，却是她那在漂亮国留学的儿子定的，整体是年轻人喜欢的现代简约风格。 因为是婚房， 不仅家具家电齐全，就连床单被套、锅碗瓢盆都备好了。 真正的拎包入住。 陪着张硕看房的时候，赵姐一个劲地念叨：“那死孩子，说什么漂亮国比国内自由，环境、空气什么都好，我看就是忘本了。” 当妈的， 又有哪个希望跟儿子远隔重洋呢？ 她原本都计划好了，要从单位提前退休，专心在家带孙子呢。现在好了，将来想看一眼孙子，还得坐飞机漂洋过海。 张硕只是笑笑。 这种家庭内部纠纷，他又怎么插得上嘴。 嗯， 只能祝那位老兄在漂亮国平安了。 都是熟人， 张硕看房满意，当场就签了购房合同。 赵姐也是爽利人，签了合同，直接就将钥匙交给张硕，临了还半开玩笑说：“小张你结婚的时候，可要请我喝喜酒。” 赵姐是精明人， 知道张硕也是深藏不露的有钱人，跟自己是一个圈子的。 当然乐意交好。 “一定，一定！” 张硕笑得很心虚，他女朋友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估计是赵姐知道他跟杜青青同居，误以为杜青青就是他女朋友，不然，以赵姐的精明，也不会胡乱开这样的玩笑。 他又能怎么解释呢？ 回到家， 刚好杜青青也在。 “咳，刚我在小区买了一套房，要搬出去住。这里你可以继续住着，就当是公司给管理人员提供的宿舍。” 新房子， 当然不好再邀请杜青青同居，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了？ “啊，哦.....” 这一瞬间，杜青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才住在一起不到两个月，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张硕的存在。 “恋人未满，朋友之上？” “那我也搬出去吧，把房子退了。别的管理都没有这个福利，我一个人占着，不合适。”杜青青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家里的生意已经缓过来，她现在手头也没那么紧。 之前没搬走， 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习惯了。 “你先等一下，” 张硕下意识不想杜青青搬走，那样，以后商量事情就不方便了，拿起手机，打给小秘书：“听说你想在公司附近租房，房子找好了吗？” “没有呢，” 陈小婉有些懵，老实回答：“我本来想跟老板你租一个小区的，有什么事跑腿方便，可是天府小区的租金实在太贵了，承受不起。” 小秘书这觉悟，属实可以的。 “那正好，你搬来我现在的房子住吧。” “！！！！” 小秘书天人交战了好久，支支吾吾：“杜经理也在，不，不方便吧？” “满脑子想什么呢？” 张硕很无语，“我新买了一套房子，这里让给你跟杜经理住。” “噢噢噢噢，” 小秘书脸刷的通红，慌的挂了电话。 “看，问题解决了。” “谢谢！” 杜青青默认了张硕的安排。 ………… 第二天， 陈小婉就收拾行李，搬到了天府小区7栋1203。 分配房间时， 原本张硕的意思，是让陈小婉就住他之前住的主卧，省得来回折腾。 小秘书却死活不同意。 “我小，青姐大，还是青姐住主卧，我住次卧就好。” 张硕：“？？？？” 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也懒得理会两个女人怎么分配。 第34章 杀手锏 安置了陈小婉，张硕也回到新家。 255平的大平层，不包括保姆房，真正的卧室其实也就三个，一主两次，每个卧室都配有单独的卫生间、衣帽间。 保姆房可以从辅助电梯进出。 其他还有主会客厅，私密客厅，书房，杂物间，中、西餐厅，红酒储存间，中、西餐厨房，公共卫生间，洗衣房等各种功能用房。 主打的就是设施齐全。 最让张硕满意的，还是赠送的超大露台，可以跑步健身的同时，俯瞰整个小区景观，不用再下楼晨跑锻炼。 躺在2米宽的定制大床上，张硕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就差一个女主人了。” 胡思乱想的功夫，张硕打开个人面板。 【宿主】：张硕 【声望】：1级（200/1000） ……略…… 【等级】：5级（1300/30000） 【扶持基金】：10万/天 【现金】：2550万 【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68.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 “声望涨的有些慢啊。” 张硕还盼着升到2级之后，系统又会奖励什么声望道具。 之前使用猎头卡， 试图招揽趣玩科技coo赵铭传，进行的并不怎么顺利。 猎头李蓉接触之后，得到的反馈是，赵铭传暂时并没有离职的打算，尤其得知青禾科技还是一家新注册的公司，就更没兴趣了。 事情暂时僵持住了。 过去一个月，萌芽控股账上，除了偿还2000万过桥贷款，向青禾科技注资1000万，又向青鸟零售注资70万，用于后续店铺装修开支。 其他还有税费，店铺租金收益等杂项。 青鸟互娱转过来的200万利润，还比不上萌芽控股一个月的基金累积。 好消息是， 利润不仅计算经验值，还计入【现金】总和。 这也就意味着， 萌芽控股将这部分利润再投资之后，又会产生经验值。 等于是说， 1万利润将累计产生2点经验值，是纯支出的2倍。 含金量大增。 这也符合系统初衷，创业，不就是为了产生利润的吗？ 只有源源不断地产生利润，才能更快升级。 只是眼下，三家子公司都还处在初创阶段，还是要借助商业贷款以及过桥贷款等辅助手段，实现等级的快速提升。 尤其这个月， 微信就要发布1.0测试版，正是要大笔花钱的时候。 如何快速升到6级， 就成了张硕不得不考虑，甚至是着重要考虑的一个问题。 ………… 第二天上班， 张硕叫来小秘书，“去找一下，看有没有那种私人小型酒会定制服务的公司，今天晚上，我要在新家办一场小酒会，宴请公司管理层。” 按他老家的规矩， 搬新家跟农村新房上梁一样，都是要请酒席的。 张硕人在异地他乡，没有那个条件，只能折中一下，请公司管理层到新家聚一聚，一起热闹热闹。 顺带联络一下感情。 定在今天也是因为明天正好是周末，不用担心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办酒会，这个我熟啊，是不是自助的那种？”小秘书双眼放光。 “你真的会？” 张硕有些怀疑。 “别小瞧人哦，我家就是开餐馆的。” “？？？” 这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必然关系吧？ 可既然小秘书夸下海口，张硕也只能选择相信，掏出家里钥匙，“那你下午就去家里准备吧，别搞砸了，记住，多准备一些甜点。” “保证完成任务！” 小秘书接过钥匙，兴冲冲退下了。 这姑娘， 好像对酒特别的情有独钟？不会要在家里蹦迪吧？ 张硕突然有些后悔了。 ………… 下午。 会议室内，青鸟互娱高层都在，除了刘晓辉、蒋悦、周鹏飞三位主要高管，还有新招进来的法务部经理吴显。 讨论的， 还是《合成大菠萝》侵权一事。 “张总，情况有些不妙啊，我们这一告，《合成大菠萝》反倒更火了，《大西瓜》的日活人数虽然没有下降，但增速明显放缓了。”刘晓辉很头疼。 黄坤祭出的免费大招，委实威力巨大。 国人实在太吃这一套了。 除了用户的损失，《合成大菠萝》粗制滥造，偏又高仿《合成大西瓜》，很容易带坏《大西瓜》的口碑，严重影响游戏寿命周期。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呐。 偏偏， 青鸟互娱似乎还拿这样的盗版无可奈何，真是气死人。 “黄坤简直就是个无赖！” 周鹏飞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对前老板是一点好感也不剩。 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当年说好的做游戏的理想、初心，估计都喂了狗吧。 张硕倒是还能沉住气，看向法务部经理吴显，询问：“能不能向法院申请，先冻结黄坤公司的账户？” 就算黄坤将广告收入提前转移，也要给员工发工资吧？ “可以是可以，可就算法院同意冻结被告公司账户，被告也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发工资，比如直接现金。” 吴显太清楚这些小公司的伎俩了，偏又无法破解。 黄坤公司拢共就十来号人，想要绕过公司账户，简直不要太简单，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私人小作坊。 有的是办法规避。 “那就只能使出杀手锏，来一招釜底抽薪了。”张硕皱眉。 “怎么釜底抽薪？” 刘晓辉心中一颤，张总不会想对黄坤上手段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现问题的人。 “直接跟苹果中国公司提出严正交涉，以涉嫌抄袭为由，要求ios强制下架《合成大菠萝》，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如果不是法律途径没办法解决，张硕是真不想走这一步，国内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却要求到一家外国公司头上。 还真是讽刺。 “苹果那边会答应吗？”刘晓辉有些拿捏不定。 “好好公关一下，严正表明我们的态度，还是很有希望的。”现在的苹果还算要点脸，吃相也没之后那么难看，“打击盗版，符合苹果目前的利益。” “好，今天晚上，我就买票飞魔都。” 刘晓辉也是被逼急了。 “倒也不急在一时，今天晚上我在新家举办酒会，你们可都要来啊，有家属的可以带家属。”张硕顺势发出邀请。 私人性质的酒会，带上家属会更热闹，也更容易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事先声明啊，空着手来就行，千万别送礼。” 所谓的人情往来，张硕是最不喜欢的。 大家当然不会驳老板的面子，一个个笑着答应。 气氛正热烈呢， 营运组组长敲门进来，匆匆汇报：“张总，腾达刚刚在ios上线了一款休闲游戏《合成大榴莲》，玩法也是抄袭《大西瓜》。” “……” 会议室瞬间为之一静，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看向坐在主位的张硕。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周鹏飞脾气最爆炸，就差要拍桌子了。 “这倒是像腾达一贯的作风。”吴显苦笑，主动爆料：“我之前的游戏公司，就是被腾达这么搞垮的。” 众人：“……” 张硕还是那么的平静，就像吴显说的，这本就是腾达的行事风格，抄是正常的，不抄才是不正常的。 “张总，腾达这一下场搅合，我担心苹果那边.....会出变数。” 刘晓辉无疑是精明的。 他很快意识到，就算苹果爱惜羽毛，能够下决心拿捏黄坤那样的小公司，可要在国内碰腾达，绝对会有所顾虑。 而如果不能拿捏腾达，那对黄坤的公司岂不是也要一视同仁？ 不然， 反倒显得苹果怕了腾达了。 “晚两天再无魔都，周末将材料做细致一点，将腾达也一并告了。”张硕没想那么多，准备先碰一碰再说。 “好！” 刘晓辉压力山大。 “还有，司法程序也要同步走，别人不敢告腾达，我们偏要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张硕这是决定要硬刚腾达了。 就算螳臂当车，也要碰上一碰。 “我会拼尽全力！” 吴显也是斗志昂扬，他就喜欢这种敢碰硬骨头的老板。 第35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开完会， 张硕离开公司，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星光福利院。 乔迁新居， 总要跟亲近的人分享喜悦，爸妈工作赶不过来，除了同事，在鹏城，跟张硕最亲近的，便是福利院的那群小崽子。 当然唐老也算，只是段位太高，不好请。 也不便请。 至于同学，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在鹏城工作的倒也不少，尤其是大学同学，四分之一毕业都留下了。 可一毕业， 同学之间的情分也就淡了，而且似乎还挺敏感。 张硕真要大咧咧全请了，热闹是热闹了，结果也很可能是彼此的关系越来越疏离了，甚至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所以也只叫了郑哲斌这么一个死党。 从福利院回来， 车上多了两小崽子，小胖墩董子逸和贝贝。 这两是跟张硕最熟的，被选为代表参加今天的晚会，房子就那么点大，不可能将一群猴崽子都接过来。 那能把房顶都给掀了。 出租车后座，贝贝穿着碎花小裙子，头上扎着蝴蝶结，怀里还背着一个卡通小书包，系着安全带，像极了小淑女。 小胖墩正襟危坐，在贝姐身边规规矩矩，都不敢乱扭身子。 难瘦啊。 到了家，打开门。 “张叔，这真是你家？” 面对扑面而来的豪华装修，平时胆挺大的小胖墩，竟然罕见怯场了。 贝姐表面平静， 小手却紧紧攥着裙子。 “都进来吧。” 张硕一手牵一个，将小胖墩提到鞋凳上，换上提前准备好的小拖鞋。 被张叔牵着， 贝姐很快恢复镇定，自己换鞋，还不忘抽空丢给胖墩一个鄙视小眼神。 “老板回来了？” 小秘书听到动静，蹬蹬从吧台跑过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张硕还真有点担心。 “放心啦，一切都安排妥当.....” 没等小秘书说完，张硕就看到杜青青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新鲜刚出炉的蛋糕。 “？？？？？” “呃，是我拉青姐来帮忙的。” 陈小婉有点小尴尬，原本以为能一个人搞定，结果一盘算，发现筹办一场酒会真没那么简单，只好向杜青青求助。 杜青青又从青橙叫了两位店员帮忙。 这才搞定。 客厅里已经摆满水果，沙拉，各式糕点、甜品，各种干果，烘烤小饼干，鸡尾软饼，长面包，三明治，甚至还有洋葱、小黄瓜、橄榄。 酒水饮料， 有鲜榨果汁，啤酒，红酒，白酒，气泡酒，矿泉水，柠檬水等。 小秘书还当仁不让地霸占了家里的吧台，晚上准备小露一手，为客人调制鸡尾酒。 要不是担心扰民， 她甚至还想搬来音响设备，直接来一场做梦都想搞的家中蹦迪。 人生苦短， 不蹦迪，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大露台还架起了一个无烟烧烤架，羊排、牛排、猪排、鸡翅、鲜虾、秋刀鱼等各式烤肉都已经腌制入味，随时能上烤架。 “可以啊！” 时间这么紧，能准备这些，已经很厉害了。 看到琳琅满目的美食，小胖墩一下不拘谨了，如果不是贝姐在一旁盯着，眼珠子都要掉进甜品坑里。 贝贝其实也在偷偷咽口水， 打开小书包，取出一个空罐头玻璃罐子，里面装满叠好的五角星。 “张叔，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星星都是福利院孩子们一起叠的，每张纸上都写下了他们对张硕的小小祝福，还有对未来的小小愿望。 “谢谢！” 张硕郑重接过，笑着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要收好。” 扫了一圈客厅， 将玻璃罐放到原本用来摆放古董摆件的木架子上。 贝贝就笑起来，眼眸像星星在闪烁。 小胖墩也直乐呵。 晚上七点左右，客人们就陆续到了。 最先到的是蒋悦，手里提着两瓶盒子装的红酒，笑着说：“这可不算是送礼啊，就是基本的礼节，老祖宗的规矩。” “我是不懂红酒的，看包装就不便宜，实在太破费了。”蒋悦话都说到这份上，张硕当然不好拒收，豪气说：“那今天晚上就喝掉！” “这才对嘛，” 蒋悦笑得更开心了，“酒就是用来喝的，管它什么价格。” 这话， 也就是蒋悦这种出身富庶之家的能说说。 跟蒋悦一起来的，是她的女儿果果，今年五岁，还在上幼儿园，正好跟小胖墩、贝贝同龄，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不一会， 大师兄王岩跟郑哲斌联袂而来，提着一大袋子。 “说好不要送礼的，大师兄你这就跟我见外了啊。”张硕忍不住吐槽。 “打开看看。”王岩很淡定。 张硕打开， 发现袋子里装的全是考研课本、复习资料、往年真题秘卷。 “……” 张硕只能是竖起大拇指。 “嘿嘿，硕子，这礼物够意思吧？为了凑齐全套，我跟大师兄可没少花心思。”郑哲斌这烧包一脸嘚瑟。 “够意思！” 这大概是张硕收到的，最特殊的礼物了。 稍后， 刘晓辉、周鹏飞、吴显、孙茜等人也都陆续到了，刘晓辉带着媳妇，周鹏飞带着女朋友，吴显、孙茜两人都带着孩子。 家里空间有限， 张硕也只邀请了青橙零售、青鸟互娱、青禾科技三家公司的管理层，加上亲属，拢共也就不到二十人。 青橙零售那边除了杜青青，翡格店店长小圆也来了。 张硕也是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三家子公司的管理层聚在一起，互相认识一下，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融合谈不上， 起码要互相认得，知道母公司还有这么一家子公司存在。 因为是私人酒会， 又是在家里，当然就没那么多规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人群中，看到其他人都带着家属，很多甚至连小孩都有了，王岩、郑哲斌这一对单身狗，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 郑哲斌这焖烧，就差黏在吧台不起身了。 蒋悦拉着财务经理孙茜，还有刘晓辉、吴显的妻子，四个女人一台戏，聊着聊着，就成了职场女性育儿吐槽大会。 刘晓辉拉着吴显、王岩，三个男人竟然玩起了骰子。 身为主人的张硕， 却意外成了孩子王，光顾着照顾五个小朋友了。 “张总这么喜欢孩子，什么时候自己生一个？”蒋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带着一丝驼红。 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我女朋友都还不知道在哪呢，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那不就是吗？” 小胖墩用胖乎乎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杜青青。 “一边玩去！” 张硕闹了个大红脸，“董子逸，再敢乱说，不准你吃甜品了。” “那我走！” 小胖墩一溜烟跑了，“大人的世界就是麻烦。” “噗嗤！” 蒋悦笑得风情万种，“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现在的张硕，仅以资产论，在鹏城那还真算不上什么富豪。 土著比他有钱的一大把。 可架不住张硕有事业啊，青橙零售、青禾科技目前还看不大出来前景，仅青鸟互娱一家，就是钱途光明。 人又年轻，还是创一代。 用老话说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真想找媳妇，反而更难。 又不是在学校，只相信什么情啊爱啊的，成年人的世界，更多的是门当户对，是利弊权衡之后的合适抉择。 时间拖得越久，张硕的单身问题就越难解决。 偏偏他又不是花花公子。 主要还是因为重生，看透了一些世情。 要是没重生就获得系统，骤然获得天降财富，实话说，张硕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堕入灯红酒绿的快意生活。 男人嘛， 谁还没个夜夜笙歌的幻想？ 可幻想终归只是幻想，真要那么做了，将来或许还能洗白，未免也就堕入下乘，一时的肉体欢愉，又怎么比得上白头偕老的相知相守？ 格调， 必须要打开。 人这一辈子，终归是要有点大追求的。 “姐你就饶了我吧，女朋友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张硕讨饶。 他才23岁， 不想这么早就相亲啊。 第36章 青橙零售，起航！ 9点半左右， 酒会就散了，各回各家。 张硕下楼送完人回来，杜青青、小秘书还在忙着收拾残局。 小胖墩、贝贝两个小崽子疯了一晚上，也都玩累了，蔫蔫的，张硕只好先给两个小家伙洗漱，分别安置到两间次卧睡。 等张硕伺候完两个小祖宗，杜青青两人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老板，要不要来一杯？” 陈小婉竟是意犹未尽，“你都没喝我调制的鸡尾酒。” 飘了， 小秘书属实是飘了。 更诡异的是，原本对酒很不感冒的杜青青，竟然也被小秘书带坏了，端着一杯刚调制好的鸡尾酒，醉眼朦胧。 “喝吧，喝吧！” 张硕也不好扫了小秘书的兴。 ………… 第二天醒来， 张硕头都还隐隐作痛，昨晚是真喝多了，正要起床，右边脚底板无意中触碰到一块软软的、弹弹的、嫩嫩的肌肤。 左腿似乎也被一只胳膊压着。 不，不会吧？ 难道是酒后乱那啥了，还是特么的一挑二？ 完了， 彻底完犊子了。 张硕心跳都慢了半拍，心惊胆颤抬头，发现，右边脚丫子蹭到的，是小胖墩那肉呼呼的脸，还特么流口水了。 而在左边， 贝贝也是蜷缩一团，像只小狗狗，白嫩脚丫子还架在他腿上。 “呼！” 这一刻，张硕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 两小崽子，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有预谋的，都钻他床上了。 “董子逸，起床了，太阳都晒屁屁了。” 张硕将沾着口水的脚丫子，很不客气地在小胖墩脸上蹭干净。 “臭臭臭~~~” 小胖墩直接被熏醒了。 “现在知道臭了，昨天晚上不是抱着挺香的？”张硕很无语。 “嘿嘿.....” 昨天晚上做梦，小胖墩将张硕脚掌当猪蹄啃了。 “张叔，早！” 贝贝也醒了，揉了揉小眼睛，很自然地穿鞋洗漱去了。 仿佛， 她昨晚根本就没来，就是早上过来跟张硕打个招呼。 对， 没错，她才不是想跟张硕一起睡呢。 “牛！” 对贝姐旁若无人的演技，小胖墩是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 没谁了。 “咦~~” 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张硕也是一脸嫌弃，亏这两小家伙不嫌弃。 赶紧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来到客厅，看到杜青青、陈小婉这两个小娘们交缠在沙发上，玉体横陈，杜青青的大长腿还架在小秘书身上。 “啧啧……” 张硕不得不感慨，这才几天啊，杜青青就被小秘书带坏了。 “嗯，咦......” 小秘书被吵醒了，下意识摸了摸胳膊，顿时哭笑不得：“青姐，你睡觉竟然流口水，我衣服都湿了。” “啊~~~~” 杜青青闹了个大红脸，穿上鞋就往外跑。 小秘书紧随其后。 “不吃了早餐再走吗？”张硕追到门口。 物业保洁阿姨正在电梯间公共区域拖地，一大早，就撞到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睡眼迷离，衣衫不整地从张硕家里冲出来。 不由感叹： “还是城里人会玩！” 那目光， 直将个杜青青、陈小婉羞得恨不得走楼梯，“电梯怎么还不来？” 两人落荒而逃的样子， 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 吃完早饭， 张硕又带着小胖墩、贝贝去欢乐谷玩了一天，临近傍晚，才在两个小崽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将他们送回福利院。 “张叔，下次还能去你家玩吗？”小胖墩都快哭了。 贝贝也用手绞着碎花小裙。 “当然可以啊，以后只要有空，张叔就接你们来家玩。”张硕心疼地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 回去的路上， 他开始认真考虑，要怎么解决两个小崽子的读书问题。 他们这个年纪， 本来该是在幼儿期，跟小朋友一起上学的。 之前张硕感受还不明显，直到昨天晚上，注意到小胖墩、贝贝在果果那几个小孩面前明显有些自卑。 这才意识到问题。 福利院能管解决孩子们的物资需求，唯独无法满足情感需求。 这也是为什么， 小胖墩、贝贝，昨天晚上会齐刷刷跑到他房间睡。 想要解决问题，一个办法就是领养。 可问题是， 张硕自己都还单身呢，根本不具备领养的资格。 就算可以， 那福利院二十几个小孩呢，也根本兼顾不过来。 治标不治本。 “得想个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硕正琢磨呢， 老妈打来电话，就是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臭小子，翅膀硬了啊，什么不跟我说，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哈？” 张硕直接就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还敢跟我装糊涂，斌子都跟我说了，说你现在出息了啊，又是开公司，又是在鹏城买房，还是大平层……” 懂了！ 郑哲斌这个多嘴的，竟然通敌了。 “妈，我这不是寻思，想真正干出点名堂来，再向您老汇报嘛，我的错，我的错。”在家能管住张硕的，也就是这个妈了。 毕竟从小跪搓衣板长大的。 心思一动，笑着请示：“要不您跟老爸什么时候有空，来鹏城视察一下？” “哼！” 看儿子认错态度诚恳，蔡漱玉才总算消了气，“鹏城，我跟你爸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都上着班呢，等国庆放假吧。” 骤然听到儿子干出这么些大事， 蔡漱玉、张占东两口子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 这小子， 不会闯什么祸吗？ 大抵在全天下的父母眼里，子女就算再大，那也是需要操心的孩子。 “好咧，随时恭候您老大驾。” 张硕很狗腿，也不在乎等这一个月。 ………… 转眼到了星期一。 运营经理刘晓辉一大早就赶飞机去了魔都，法务部经理吴显也正式向腾达递了律师函，下一步就是法院起诉。 风雨欲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硕申请加入鹏城“青年创业计划”，正式获批。 市府那边效率很高， 第二天下午，一千万低息贷款就打到萌芽控股账上。 “鹏城是真有钱啊。” 能这么快批下这么大一笔低息贷款，肯定跟二叔有关系，不然一个月都未必能够批下来，但也从侧面反映鹏城财力之雄厚。 也是实实在在在支持青年创业。 二叔特意打电话叮嘱张硕，这笔贷款只能用于公司发展，可不能用来买商铺，虽然理由说得通，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青年创业基金那边， 放款之后，虽然不会干预创业公司经营，但年底也是要审计的。 绝对不能挪作他用。 张硕当然不会乱来，相比一千万贷款，跟二叔搞好关系才是第一位的。 反过来说， 将来萌芽控股发展壮大，那也是给二叔争脸。 这一千万低息贷款，躺在萌芽账上指定不成，要尽快注入子公司，张硕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注入青橙零售。 理由也很充分。 首先青鸟互娱这边已经实现盈利，暂时不需要注资。 青禾科技倒是缺钱，可却是个无底洞，真要到了大把用钱的时候，也不是简单一千万就能解决的。 青橙零售不一样， 有母公司支持，平均80万就能开起一家分店。 1000万足够开12家分店，就算需要截留一部分流动资金，开十家分店那也是绰绰有余的，足够完成对整个路北片区的占领了。 下定决心， 当天晚上，张硕就找杜青青谈注资扩张的事。 “我同意！” 通达分店的成功，给了杜青青很大的信心。 零售行业， 规模是很重要的，规模越大，越能平摊成本。 “那就谈谈股权分配。” 之前通达分店上线，萌芽控股先后注资两笔，累计100万，张硕是没有谈股权重新分配的，现在注资1000万，肯定要重新划分股权。 “你随便给吧。” 在张硕这个“资本巨鳄”面前，杜青青已经决定躺平了。 “那就稀释到7.5%。” 张硕给出一个合理估价，这部分股权，除了因为杜青青是青鸟零售真正的创始人，主要也是看重杜青青的管理才能。 有点股权激励的意思。 将来继续注资，这部分股权还会被继续稀释。 最终能保留多少， 真就要看在张硕眼中，杜青青这个总经理值多少价码了。 第37章 挖不来人，就挖公司！ 次日， 杜青青来到张硕办公室，签订股权转让书。 公司有了法务部，再不用从外面请律师，法务部经理吴显就能搞定。 签了字， 杜青青却没走，“张总，按照您的指示，青橙零售要加速扩张，平均每个月至少新开两家分店，公司是不是该有固定的办公场所了？” 她还惦记之前被张硕刺激的事呢。 “当然要有，不仅是办公场所，还要设立人事、财务、采购、运营等部门，逐步完善青橙零售的组织架构。” 一千万砸下去，张硕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事，全都要我一个人去搞定？”杜青青懵了。 “是啊，毕竟你才是青橙零售的总经理嘛。” “我.......” 杜青青急了，“我这还不是替你打工。” “开个玩笑，” 张硕话音刚落，人资总监蒋悦就进来了，是他让小秘书叫的。 “都不用我再介绍吧？” “杜总好！” 蒋悦主动打招呼。 正儿八经地放在整个萌芽体系中论，蒋悦这个人资总监，级别其实是在杜青青这个子公司总经理之下的。 当然， 青橙零售才刚起步，真要论影响力，杜青青肯定比不上蒋悦。 “蒋总监好。” 那天酒会上两人见过面，杜青青对蒋悦当然也不陌生，也明白张硕叫蒋悦来的用意，自是要蒋悦帮青橙零售招人。 “先说说办公区情况。” 张硕打断两个女人的客套寒暄。 “16层已经装修完毕，青禾科技前期招的人，也都陆续进驻。17层剩余面积，也已经签订了租赁合同，正在加紧改造中。就是18层的租赁遇到麻烦，有一家小公司租了两年，并没有退租的打算。” 一口气计划租赁三层办公楼，萌芽控股已经是翡格大厦物业眼中的vip客户，条件允许的话，能满足的都会满足。 17层的租户， 就是物业出面协调，提前两个月退租的。 “这么说，留给青橙零售的办公区，就只有18层的老办公区了？” 还真是奇妙， 萌芽控股旗下三家子公司，都是在那间就办公室起步的。 “暂时只能这样了，青橙零售未来有需要的话，可以考虑在其他层租赁更大的办公区。”蒋悦实话实话。 “你的意见呢？”张硕看向杜青青。 “我都可以，” 杜青青倒也不挑，“青橙零售才刚起步，前期员工以店员为主，总部这边一切从简，90平的办公区，勉强也够用了。”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跳到下一个环节，“青橙零售要招多少人，招什么人，怎么招人，你们两个商量着来就行，不用再向我汇报。” 对杜青青， 张硕进行了充分的放权。 除了相信杜青青的能力，也是因为他同时兼管青鸟互娱、青禾科技两家公司，还要管萌芽控股的事情，精力已经被掏空。 哪里还顾得上青橙零售？ 现阶段， 也只能是让青橙零售“自生自灭”，自行野蛮生长了。 “张总您的意思是，我要同时负责三家子公司的人力资源？资本家也不带这样剥削人的啊。”蒋悦忍不住倒苦水。 拿一份工钱干三份活，可还行？ “咳咳，” 张硕难得老脸一红，解释说道：“这只是暂时的。青橙零售这边，你帮杜经理起个头，渡过眼前难关，后续会配置独立的人资经理。” 三家子公司都还处在创业阶段， 张硕还是打算分开运营，独立核算，是骡子是马，总要先溜溜。 “还有青鸟互娱，等到现有的团队磨合的差不多，也要适时提拔任命一位人资经理。蒋总监你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青禾科技那边。” “这还差不多。” 蒋悦这才松了口气。 张硕还准备跟杜青青沟通一下青橙零售的扩张事宜，小秘书敲门进来，汇报说道：“张总，猎头公司的李蓉来了，在会议室等您。” “好，我这就过去。” 李蓉来公司，谈的肯定是趣玩科技赵铭传的事，那可是张硕用1级猎头卡锁定的匹配人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张硕一走， 蒋悦笑着发出邀请：“杜经理，去我办公室坐坐？” “求之不得。” 杜青青现在也是一头乱麻呢，正好跟蒋悦好好理一理。 ………… 会议室。 张硕刚坐下，李蓉就宣布一坏消息：“张总，实在是抱歉，我这边真的已经尽力了，能用的手段都用了，赵铭传那个顽固，死活就是不同意。” “这样……” 张硕有些失望，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招募人才方面遇挫。 果然还是太着急了吗？ 青禾科技名不见经传不说，甚至都还没有开发出一款产品，对人才，尤其是优秀人才的吸引力，自然就非常有限。 尤其张硕本人， 既不是创业圈子的名人，也没什么人脉，更没有追随他创业的十八好汉。 起步自然要更艰难。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坚持要收购青鸟互娱。 因为对张硕这样的行业新人来说，与其费力去一个个挖人，倒不如通过收购的方式，直接获得一个成熟的团队。 “不过，” 李蓉明显也不甘心，透露一个消息，“我打听到，趣玩科技ceo钱容，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想去漂亮国养病，最近似乎有出售公司的打算。” “真的？” 张硕眼前一亮。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张总真感兴趣的话，不妨派人去接触一下。”李蓉不愧是人精，话从来都不说满。 她能透露这个信息，也是想绑住张硕这个大客户。 “谢谢李经理。” 张硕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先接触接触再说。 “那我就先告辞了，张总以后有什么需要，欢迎随时找我。”临走前，李蓉给了张硕一个暧昧眼神，将个身段扭得跟水蛇一样。 这娘们， 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啊。 会吃人的。 ………… 送走李蓉，张硕走进蒋悦办公室。 后者正跟杜青青聊得起劲。 “找一家第三方公司，去跟趣玩科技接触一下，看趣玩科技ceo钱容是否真的有意出售公司，趣玩科技又是否值得收购，价码是多少。”张硕吩咐。 “张总，你要收购趣玩科技？” 身为人资总监，蒋悦当然知道，张硕最近一直在通过猎头接触赵铭传。 “是有这个想法，” 张硕也不否认，“既然挖不来赵铭传，那就将整个公司挖来。” “张总好魄力！” 蒋悦这话也不知道是真夸奖，还是打趣。 “你不会以为我是头脑发热吧？” “难道不是？” 整个公司，敢这么跟张硕说话的，也就蒋悦了。 “当然不是！” 张硕也不计较，“我对趣玩科技也是做过调查的，对方主要运营的是pc端的一家游戏论坛——趣玩论坛，流量还不错。 “青鸟互娱下一步，本就有意布局渠道。如果能够成功收购趣玩科技，不仅间接招入赵铭传，也能补强公司的发行渠道。” “这不对吧？” 蒋悦可是对游戏行业很了解的，并不好忽悠，“我们公司主打的是手游，要收购渠道那也是移动渠道。你之前不还说，pc渠道很快就要被淘汰吗？” “游戏论坛是会被淘汰，可人不会啊。”张硕又不傻。 “你的意思是......？” 蒋悦眼睛一亮，终于明白张硕用意。 “就是这个意思，” 张硕点头，“趣玩科技作为一家网络技术服务公司，不仅有我们急需的运营人才，还有网络架构、维护的技术人才，以及人资、财务等职能部门人才。你不是一直说招人难吗？收购了趣玩科技，问题就能解决一大半。” 退一万步说， pc端游戏渠道虽然会慢慢落伍，但也未必不能发挥余热，就看怎么用了。 “好！” 蒋悦这下是彻底信服，“我等下就去安排。” 第38章 讨腾达檄文 回到办公室，张硕打开个人面板。 ……略…… 【等级】：5级（2300/30000） 【扶持基金】：10万/天 【现金】：2650万 【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1000万（低息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92.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 “资金不足啊。” 想要收购趣玩科技，怎么也要准备四千万资金。 找盛华金服借过桥贷款肯定行不通，因为经验值还没到十分之一，借了钱，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还款。 那就只能找银行贷款。 如果是之前还好说，可《合成大西瓜》眼下正陷入被抄袭的风波之中，未来盈利预期不可测，想贷款就很困难了。 张硕原本的计划是， 在《合成大西瓜》火爆之后，就跟腾达接触，准备牺牲一点长期收益，将《合成大西瓜》海外发行权，一口价打包卖给腾达。 怎么着， 也能撬动大几千万的资金。 有了这笔资金，就能复制之前的商铺升级模式，一举升到6级。 到时候， 微信推广资金，收购趣玩科技的资金，就全都解决了。 可是， 苟日的腾达竟然明目张胆地抄袭《大西瓜》，自行发布《大榴莲》。 这种情况下， 还怎么跟腾达谈《大西瓜》的海外发行？ 以腾达往日的行事做派，他们一旦行动了，那肯定是要将《大西瓜》彻底打压下去，国内、国外市场全都要。 估计连汤都不想留给青鸟互娱喝。 难搞啊。 张硕现在也只能盼着，刘晓辉魔都之行能带来惊喜了。 ………… 星期五。 刘晓辉返回鹏城，神情沮丧。 “苹果没同意？”张硕诧异。 “一开始还挺顺利的，在我拿出《合成大菠萝》、《合成大榴莲》抄袭证据之后，苹果负责人当场表态，说ios严苛版权保护，对抄袭app一律作下架处理。”刘晓辉神情郁闷。 “后来呢？” “结果第二天我再跑去苹果公司，对方却支支吾吾起来，说我们提供的抄袭证据不足，要再研究。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刘晓辉也不是傻子。 遇挫之后，又私下跟苹果其他人旁敲侧击，终于是打听到。 原来， 腾达的人也跑到魔都来公关了。 “速度够快啊。” 张硕是真佩服腾达对赚钱的执着，那特么才叫一个专业。 “所以，这件事情就没下文了？” “我又磨了两天，苹果那边的态度很暧昧，估计一时半会肯定不会下架，就只好回来，先向您汇报。”刘晓辉很惭愧。 这件事， 明明张硕的预判是对的，可愣是没办成。 “你做的对，” 张硕没有苛责刘晓辉，“苹果那边估计是想既当又立，肯定会使出拖字诀，一时半会，已经指望不上了。” “那就专心走司法程序？如果官司赢了，苹果肯定就无话可说。” “哪有那么简单。” 张硕无奈摇头，“我们的律师函，腾达已经笑纳，摆明了不怕跟我们打官司。这场官司，只要拖个一两年，就算我们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刘晓辉：“……” 现阶段，面对腾达这样的巨无霸，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别说是青鸟互娱， 国内互联网大厂，有一个算一个，有哪个没被腾达抄袭过？ 又有哪个不怵腾达的？ 据说， qq影音刚发布测试版，暴风影音老总就吓得睡不着觉。 更早一些的联众游戏平台，那更是被qq游戏中心杀的溃不成军，联众老板上门求饶都没有。 该下死手，还是下死手。 今年7月，《计算机世界》一篇封面文章“苟日的腾达”，可是火遍全网，揭露了腾达的累累恶行，让腾达一下成为全网众矢之的。 结果， 腾达不还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张总，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刘晓辉很绝望，“腾达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抄袭《大西瓜》，那我们正在开发的两款游戏，会不会也？” 这几乎是肯定的。 “让我想想，” 张硕当然也知道，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 不仅是在游戏领域，正在研发的微信，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样也是腾达。可以说，萌芽控股将来能否腾飞，真就取决于跟腾达的斗争胜负。 可要怎么赢呢？ 光凭青鸟互娱自身的力量肯定不行，要是能把其他互联网大厂拖进来，一起对付腾达，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 那么问题来了， 放眼国内，哪个大厂能肩负起对抗腾达的使命呢？ 361安全卫士！ 张硕很快就想到即将发生的，赫赫有名的“3q大战”。 那可是国内互联网历史上的标志性一战，无论是战况激烈程度，还是影响力、破坏力，都堪称国内互联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战况最激烈的时候， 被逼到墙角的腾达，差点狗急跳墙，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强制要求用户二选一，要么卸载361，要么卸载qq。 这要放到十年之后， 腾达敢这么嚣张，肯定没好果子吃。 可这是2010年。 国内互联网还处在野蛮生长阶段，不止腾达不干净，361、千度这些互联网公司，有一个算一个，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算算时间， 361公司跟腾达的交锋，应该已经开始了。 事件起因， 就是腾达开发了一款qq医生的产品，后来干脆更名为qq电脑管家，直指361公司的核心产品——361安全卫士。 到了今年10月，也就是下个月。 361公司开始绝地反击，发布扣扣保镖，用以屏蔽qq软件广告、qq弹窗，直指腾达命门，这才惹得腾达跳脚。 直接就掀桌子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替你们先添把柴火。” 张硕下定决定， 吩咐刘晓辉：“立即拟一份公开声明，全网发布。核心思想就是，腾达作为国内互联网巨头，公然抄袭同城初创公司青鸟互娱的核心产品，有违互联网创新精神，有损鹏城创新城市形象，以大压小，以强欺弱，殊为可恶。青鸟互娱绝不会坐以待毙，准备抗争到底，誓死捍卫鹏城创新创业形象。” 在这里， 张硕耍了个小机灵，把破坏鹏城形象这顶大帽子扣在腾达身上。 不要忘了， 青鸟互娱母公司萌芽控股，可是刚刚加入“鹏城青年创业计划”。 结果转身， 就被当地互联网巨头欺负了。 这种时候，鹏城能不站出来主持公道吗，还能让腾达成为南山必胜客吗？ 当然前提是， 舆论要发酵到足够引起上面注意的程度。 单凭青鸟互娱自身的力量，这一纸公开声明，肯定是在互联网上掀不起什么浪花的，就看361公司够不够聪明了。 刀， 已经递到你手里了。 “张总，这样能行吗？” 刘晓辉浑身一个激灵，这等于是讨腾达檄文了。 “能不能行的，我也不敢保证。起码一点，这件事炒的热度越高，玩家对《合成大西瓜》的拥泵就会越坚定，大家都喜欢同情弱者嘛。” 张硕显然更懂互联网。 “只要我们这边操作的好，在舆论上博得同情，至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抵御《大榴莲》对《大西瓜》的侵蚀。” 这就够了。 张硕敢这么断言，真正的底气，就来自《大西瓜》上千万玩家。 腾达那边的抄袭动作，总归是慢了两拍，让《大西瓜》积累到足够多的用户，想要一巴掌拍死，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腾达是强， 但也总有栽跟头的时候。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尽可能联系各大媒体、写手。”刘晓辉也是被腾达做派气得不轻。 谁还没点脾气啊？ 第39章 浑水摸鱼 这个周末， 互联网江湖注定不会平静。 青鸟互娱的一纸公开声明，最先引爆的并不是那些互联网大厂，反而第一时间引来《合成大西瓜》忠实玩家的拥护。 “苟日的腾达，欺人太甚！” “支持青鸟，绝不玩《臭榴莲》那样的垃圾游戏！” “腾达就是国产游戏的毒瘤，必须抵制！” “一个大厂，不好好创新，天天抄抄抄，真特么是国人之耻！” “腾达：凭本事抄袭，为什么要创新？” “有腾达在，国产游戏将堕入黑暗，永无黎明！” 参与讨伐的主力， 就是郑吒那种资深游戏迷，以及早就对腾达深恶痛绝的热血青年。 这并不意外。 腾达确实是行业里的抄袭小能手，不仅敢抄，每次还都打着“更加注重用户体验”的旗号，将产品做得比抄袭对象好那么一丢丢。 再有qq流量加持，对手很容易就垮了。 可这次不一样。 《合成大西瓜》由张硕亲自操刀，在用户体验上，某种程度上已经做到极致，根本就没给腾达“提升”的空间。 老话说的好：“打铁还需自身硬！” 无论画质还是界面，或者玩法，《大榴莲》都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黄坤公司开发的《合成大菠萝》，好歹还能打出“完全免费”的旗号，吸引一波白嫖怪，《合成大榴莲》可也是道具收费。 而且收费比《大西瓜》更狠更夸张，毕竟是有氪金基因的。 再说闯关小游戏， 腾达匆忙上线的小游戏，在“2048”、“跳一跳”面前，根本就是被吊打。 完全没得比。 腾达的唯一优势，就是借助海量qq用户，强势的发行渠道，以及qq游戏中心等引流，强行把《大榴莲》的热度堆上去。 又怎么能赢得用户真正青睐呢？ 现阶段， 智能手机用户大都是“不差钱”的年轻人，自然也就更热血一些。 腾达， 这次合该被吊打！ ………… 9月13日，星期一。 “张总，这回我真是服了，牛！” 借助网上这一波热度，《合成大西瓜》日下载量、日充值流水，都再创新高，隐隐有迎来第二波爆发的趋势。 对老板，刘晓辉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加大宣传力度。” 效果这么好，张硕也挺意外的。 只能说，自7月那一波舆论风暴之后，腾达在网上的形象已经是人人喊打，别说现在，就是十年之后，说到腾达，很多人也还是咬牙切齿。 神特么黎明计划。 现在就看， 那些大厂会不会悄悄下场，什么时候下场了。 “张总您就放心吧，运营组全体上下，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都主动申请加班，战斗力全都拉满了。”刘晓辉赶紧表态。 能在正面硬刚腾达，谁不兴奋？ 之前被腾达抄袭，公司上下，员工士气确实有被打击到。 可是现在， 一个个都同仇敌忾，士气高昂。 “趣玩科技那边，你也要及时跟进。”张硕吩咐。 跟腾达的口水战，最多也就是蹭一波热度，真要以后在游戏领域跟腾达刚正面，还得勤修内功，打牢基础。 渠道命脉， 青鸟互娱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蒋悦联系的第三方公司很给力，两天时间，就完成对趣玩科技的调查，趣玩科技ceo钱容也确实有意卖掉公司股份，而且还挺急的。 张硕也很果断。 确认消息之后，当即让运营经理刘晓辉、法务部经理吴显、财务部经理孙茜，组成一个三人收购谈判小组，正式跟钱容接洽。 钱容胃口很大，报价4500万。 青鸟这边当然也不是人傻钱多，首轮报价只给了3200万。 接下来就是慢慢磨了。 好在钱容出售意愿强烈，青鸟也是真心想买，整体谈判气氛还算不错。 按张硕的意思， 最好能在一周之内就谈出个结果来。 因为时间不等人， 微信1.0测试版即将发布，他还等着接收趣玩科技员工呢。 ………… 等到刘晓辉离开， 张硕却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还在为筹钱操心。 恰在这时， 蒋悦敲门进来，见状，笑着问：“张总还有头疼的事？” “还不是贷款的事。” 张硕也不避讳，“收购趣玩科技，需要向银行贷款。” 以萌芽控股旗下三家子公司的潜力，如果在银行有熟人，其实是能贷下这笔款子的，可张硕哪有什么关系？ 之前跟银行建立的联系，也仅限于购房商业贷款。 性质都不一样。 他又不好向二叔唐毅张口，毕竟才刚“认亲”。 二叔已经帮他申请到了“青年创业计划”，转眼又提新的要求，实在是不妥。所以，之前青鸟互娱跟腾达的官司，也根本没跟二叔提。 不能什么事都想着走捷径。 “我倒是有个朋友在银行工作，或许能帮上忙。”蒋悦不动声色。 “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硕毫不掩饰他的喜悦，“这事要能办成，规矩我都懂。” “跟我还客气啊？” 蒋悦愿意帮张硕，只是出于对张硕的欣赏。 “那不能，一码归一码，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张硕坚持。 “再说吧。” 蒋悦挑开话题，“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请示买车的。” “怎么说？” 见蒋悦不愿多说，张硕也聪明的跳过不提。 人情肯定是记下了。 “青鸟互娱员工已经过百，青禾科技也差不多，青橙零售最近也在招人。如果收购了趣玩科技，员工数量还会激增。是不是该考虑，配几台商务用车？” 人一多，业务也多。 尤其是运营人员，出去谈事情只能打出租车。 底下已经有人抱怨了。 “这倒是我疏忽了，” 张硕主动承认错误，赶紧弥补：“那就三家子公司，各自购买一辆奔驰唯雅诺作为商务用车，再配一位专职司机。具体的用车制度，你制定就行。” 他不能厚此薄彼。 “张总您自己的配车呢？”蒋悦笑着问。 “我.....” 张硕刚想要拒绝，可又一想，国庆爸妈要来鹏城视察，有辆车更方便一点，“我的车你看着买就行，不要太贵。” “那就宝马x5？”蒋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的座驾， 就是白色款宝马x5。 “都行。” 张硕脸皮越来越厚，也不在乎蒋悦的挤兑。 ………… 京师，骑虎361总部。 “周总，网上青鸟互娱发的那篇讨腾达檄文，热度越来越高啊，您看，我们要不要下场助力一下？给腾达捅捅刀子。”教主助理请示。 这段时间， 361可也是被腾达压的喘不过气来。 “下场可以，但别暴露我们自己，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对腾达， 红衣主教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不想现在就彻底撕破脸。 “明白！” 助理秒懂。 这可不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不只是骑虎361，随着舆论持续发酵，那些记恨腾达，却又拿腾达没办法的友商们，比如库狗、爆风、人人、慢播、讯雷等等，也都悄悄派人下场。 一个个都在往火堆上添柴火。 结果就是， 网上掀起新一轮对腾达大规模的讨伐行动，声势也越发浩荡。 大有用唾沫淹没腾达之势。 而作为事件导火索的青鸟互娱，这回也算是彻底“出名”了，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合成大西瓜》的日下载量不断激增。 反观腾达的《合成大榴莲》，却在跟《大西瓜》的竞争中逐渐露出颓势。 当真大快人心。 第40章 跪着也要把钱赚了！ 腾达某会议室。 “老大，网上风向，有点不对劲啊。”腾达人可不傻。 “是不太对劲，” 互动娱乐事业部总经理礽鱼目露讥讽，“光凭青鸟互娱，掀不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暴，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我们的那些老对手们，躲在暗中推波助澜。” 对外界的所谓抄袭言论，礽鱼是很不屑一顾的。 腾达凭本事抄的，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抄袭，国内搜索、电商、杀毒软件、播放软件、门户网站等，有一个算一个，又有哪个不是抄袭国外的？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那，老大，《大榴莲》还要继续加推吗？” 腾达原本是想借助《大榴莲》这张复制卡牌，用假李鬼替换真李逵，如果不砸更多的资源，基本已经不现实。 “推，必须加推！” 腾达碾压性的渠道推广资源，就是礽鱼最大的底气。 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就算不能把《大西瓜》打压下去，平分国内市场也是可以接受的。” 经过两个月的发酵， 《合成大西瓜》的游戏模式已经受到业界广泛认可，之前拿《大西瓜》跟《水果忍者》比较，还有点抬举《大西瓜》的意思。 现在看， 《大西瓜》似乎比《水果忍者》还要优秀。 “砸这么多资源，只是平分市场的话，回报率有点低啊。” 腾达是握有海量资源没错，可这些资源也不是给互动娱乐事业部一家的，各家都争在着要资源，内部竞争也很残酷。 “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礽鱼目光坚定，“国内市场平分就平分了，只要我们把《大榴莲》的热度做起来，更大的国际市场，那还不是我们一家说了算？” 国外可没有人骂腾达。 而要论海外代理发行，一百个青鸟互娱也比不上一个腾达。 “老大英明！” 互动娱乐事业部一干主管恍然大悟，原来老大是在下一步大棋，心中疑虑尽消，重新燃起熊熊斗志。 虽然被网上骂很不舒服，但赚钱嘛，不磕碜。 就算是跪着， 他们也要将这钱给赚了。 ………… 9月15日，星期三。 蒋悦果然神通广大。 在她的牵线下，银行批了萌芽控股三千万商业贷款，期限一年。 一周内放款。 比张硕预想的还多了一千万，他原本能贷到两千万就知足了。 可见蒋悦朋友的分量。 刘晓辉跟趣玩科技那边的收购谈判，也已经进入尾声，收购价格最终敲定为3500万，剩下就是一些合同细节还要敲定。 趣玩科技虽然规模不小，可经营的毕竟是即将落伍的pc端游戏论坛。 价值自然要大打折扣。 不仅是贷款， 蒋悦还通过熟人关系，直接从4s店提车，都不用排队等，直接就为公司买来一辆黑色宝马x5，三辆黑色奔驰唯雅诺。 总耗资小三百万。 下了班，张硕拿着新车钥匙来到地下车库，发现蒋悦竟然恶作剧地，将黑色宝马x5跟她的座驾并排停靠在一起。 “嚯，黑白双煞啊，这是。” “呸，连姐都敢调戏了？”蒋悦横了张硕一眼。 私底下， 两人的关系却是更加亲近了。 “姐夫什么时候有空，能赏光一起吃个饭吗？”张硕后来才知道，蒋悦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她在银行工作的支行副行长老公。 这人情， 可是欠大了。 “就这个周末吧，我老公也挺想认识你的。”蒋悦也不扭捏。 人脉， 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开车出了地下车库，见小秘书正在路边等公交车，向她招了招手。 小秘书眼睛一亮，小跑过来。 “上车！” “好咧！” 陈小婉笑嘻嘻上了车，熟练坐进副驾驶，夸张说道：“老板，这可是我第一次坐宝马，豪车就是豪车，座椅太舒服了。” “夸张了吧？” 张硕无语，“不是说，你家是开饭店的吗？” “你是不知道我爸有多抠门，一辆比亚迪开了七八年。” “好吧.....” 张硕也是无话可说。 “老板，晚上回家吃什么？”小秘书突然问。 “还能吃什么？面条吧。” 张硕是完全不懂做饭的，只能勉强煮碗面吃这样子。 “你可是老板哎，就天天吃面？”小秘书很无语。 “那不然呢？” “要不今天晚上吃火锅吧。”小秘书跃跃欲试。 “你来做？” “当然！” 小秘书很自信，“楼下超市就有卖火锅配菜的，很简单的。” “吃现成的，我当然没意见。”张硕乐得蹭饭。 “那我现在就去买菜！” 小秘书似乎早有图谋，到了小区门口，哧溜下车去了。 张硕将车停进地下车库，他买的大平层自带一个停车位，不然在小区停车还真是一个老大难问题。 回到家， 张硕习惯抽出一本书，坐着沙发上安静看着。 没错， 他下班之后的活动，就是这么的简单无趣。 在“专注”、“学霸光环”双重buff加持下，张硕可不是做做样子，是真的能把书本看进去，看懂看透。 其中乐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半小时后， 小秘书拎着一大袋食物回来了，身后还跟杜青青。 “咳，是小陈拉我来的。”杜青青心虚解释。 “哦。” 张硕根本不信，他知道，杜青青也是吃货一枚。 而且也不会做饭。 据小秘书交待，两人合租，从来都是小秘书下厨的，小秘书用美食拴住杜青青的胃，两人也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三人收拾收拾，很快就吃上了。 “老板，要不要来点冰镇啤酒？”小秘书跃跃欲试。 “喝可以，但别过头啊。” 张硕就有些头疼，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这么爱喝酒呢？ 据说， 是家里遗传的。 “一点点，就喝一点点。” 小秘书熟练从冰箱报来两打啤酒，一人先摆四罐。 张硕：“……” 夏天吃火锅，绝对是超刺激体验，麻辣味不断刺激味蕾，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大快朵颐。 冰镇啤酒一下肚，整个人都飞升了。 坐在张硕对面的杜青青，俏脸辣得通红，汗珠都沁到脖子上，顺着精致锁骨往下滑，慢慢滑入那上下起伏的深渊。 真他娘的刺激。 三个人一直吃到晚上九点，酒也换了两茬。 都喝得晕乎乎的。 小秘书喝醉了，全靠杜青青搀扶着出门，嘴里还嚷着：“我不，我还要~~” 凑巧又跟保洁阿姨正面撞上。 杜青青：“……” 保洁阿姨：“！！！！” 呵呵， 又特么是社死的一天。 ………… 另一边， 蒋悦回到家，跟老公提了提周末吃饭的事情，临了，还疑惑瞧了老公一眼，“你好像对我老板很感兴趣？” 她都很意外， 老公这次答应帮忙贷款，似乎太爽利了些。 “你还不知道吧？萌芽控股入选滨海城青年创业计划的材料，可是唐**亲自批的。这中间有什么意味，不用我多说吧？” “你是说…？” “八九不离十，没有靠山，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能把公司开这么大？” “这只是你的猜测。” 蒋悦心里并不怎么认同，跟张硕共事一段时间之后，她是真的佩服张硕的眼光跟能力，绝对不是靠什么关系起来的。 就拿这次贷款说，张硕不也没找人吗？ 瞪了老公一眼， “你这人，整天就知道琢磨这些个有的没的。” “你不懂！” 沈一默捋了捋越发稀疏的头发。 身在局中， 不琢磨能行吗？ 第41章 蝴蝶效应 面对网上汹汹舆情，腾达选择继续硬刚。 不惜大把砸资源，对《合成大榴莲》进行全方位、立体式轰炸型推广，广告做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找来很多自媒体吹捧，故意带节奏。 结果就是， 在这一场骂战中，《大西瓜》、《大榴莲》热度齐齐上涨。 黑红，也是一种红。 搞笑的是， 老大跟老二神仙打架，惨死的却是老三。 原本还有一些热度的《合成大菠萝》，这下是彻底被人遗忘，成为这场大战的首个牺牲品，简直死的比窦娥还怨。 “为什么会这样？” 黄坤原本也在津津有味地吃瓜，哪成想锅从天降。 好玄没被气死。 ………… 9月17日，星期五。 上午10点， 张硕在蒋悦、刘晓辉、吴显、孙茜四人陪同下，坐车来到趣玩科技公司。 正式跟趣玩科技签订收购合同。 按照合同约定， 签约当天，萌芽控股向钱容支付2000万现金，待在钱容协助下，完成对趣玩科技的接收之后，再支付剩下的1500万尾款。 钱容有义务配合萌芽控股完成此次收购。 “张总，我将公司主要管理，叫来一起开会？” 钱容心情复杂，毕竟是他一手辛苦创立的公司，就这么易手了。 到底还是意难平。 “好啊。” 到现在，张硕都还没跟赵铭传见面呢。 见面地点安排在会议室。 张硕、钱容两人并排坐在主位，左边是刘晓辉、蒋悦、吴显、孙茜，右边是趣玩科技coo赵铭传，cto冯程，财务总监韩梅，以及人资总监吕新华。 四人都是趣玩科技元老，持有3%-7%不等的公司股份。 因为钱容是绝对的第一大股东，他决定要卖掉公司，四人根本是无力阻止的，只能跟着分钱。 倒也未必全是坏事。 像人资总监吕新华，名下持有的5%股份，这次能拿到175万。 相当于是公司上市套现了。 出售公司之前，钱容也已经跟四人都沟通过，也都获得四人谅解。 现在，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要获得新老板的认可。 收购一家公司，处置方法分两种。 一种是仍旧维持被收购公司的品牌，被收购公司仍旧独立经营，只是对管理层进行适当换血，以达到控制被收购公司的目的。 另一种， 是将被收购公司列为子公司、分公司，或者干脆打散成为某个部门。 萌芽控股此番收购趣玩科技，采用的就是第二种方式，准备注销趣玩科技公司，将整个团队打包，作为青鸟互娱下面的一个渠道部门。 仍旧负责运维趣玩论坛。 “赵经理，我们终于见面了。”张硕第一个就点了赵铭传的名。 “张总听说过我？” 赵铭传有些懵，张硕虽然年轻，他可不敢轻视。 “青禾科技，就是萌芽控股旗下的子公司。”张硕揭开谜底。 “……” 赵铭传更懵了，自嘲说道：“张总收购趣玩科技，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 钱容等一干不知道内情的，更是满头雾水。 敢情这收购还有内幕？ “一半一半吧，” 张硕很坦诚，“我可是诚意十足，再次邀请你担任青禾科技coo。” “！！！！” 为了一个人，收购一家公司。 属实是大手笔。 要说赵铭传没有一丝动容，那肯定是骗人的。 古代有“士为知己者死”，放到现代社会，也有一生追随创始人或者贵人的感人故事，内涵或许会淡，情感却是共通的。 “张总这么赏识，我实在想不到拒绝的理由。”赵铭传爽快应下。 原本， 他是打算拿到钱之后，再另谋高就的。 张硕不知道的是， 早在半年前，腾达那边就委托猎头联系过赵铭传，只不过也被他拒绝了。 人才嘛， 到哪都是抢手货。 “好！” 谈下了赵铭传，张硕此行目的就达成大半。 收购是收购， 趣玩科技的员工，同样也是能辞职的。 “至于其他几位同僚的安排……” 张硕拿眼神示意蒋悦。 蒋悦会意，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萌芽控股母公司，跟青橙零售、青鸟互娱以及青禾科技三家子公司的情况。 跟着， 宣布了对冯程三人的安排。 “冯程经理，拟任命为青鸟互娱运营部经理，仍旧负责趣玩论坛的运营与维护，同时主持运营部日常工作。” “呼！” 冯程也悄悄松了口气，虽然职级降了一级，但实际职权却是不减反增。 算是好归宿了。 “韩梅总监，拟任命为青禾科技财务部经理；吕新华总监，拟任命为青橙零售人力资源部经理。” 两人也都下调了一级。 想要再升上去，自然是要在新的岗位重新证明自己的能力。 蒋悦继续通报，“趣玩科技其他员工，将按需分配到三家子公司，大体原则是，人资、财务等尽可能安排到青橙零售、青禾科技，技术、运营等尽可能安排到青鸟互娱、青禾科技。具体安排还需要几位配合，哪些人行，哪些人差点意思，最好都能做一个客观评估。” “一定！” 赵铭传四人没有抗拒，这等于是向新东家递上的投名状。 敲定了人事安排，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趣玩科技办公区立即退租，趁着周末，全部搬迁到翡格大厦办公，16、17两层，安排九十余号新人，绰绰有余。 “我很期待跟诸位共事，等磨合完毕，再请大家喝酒。” 张硕笑着结束谈话。 具体的事情，当然是蒋悦他们去处理。 ………… 就在张硕忙着接收趣玩科技时，他这只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也终于是引发了一次蝴蝶效应。 9月18日，星期六。 骑虎361趁着网上舆论对腾达不利，提前上线“隐私保护器”，抓住“隐私”这个敏感话题，宣称腾达监控用户隐私。 双方开始打口水战，互相指责。 在361的凌厉攻势面前， 此时公关尚显稚嫩的腾达，完全不擅长口水战和肉搏，只能通过弹窗发出技术性辩解，显得很无力。 就这样， 一场席卷全网的大战，自此进入最激烈的对抗阶段，搞得人尽皆知。 而不为人知的是， 此时此刻，京师的某栋别墅里，红衣主教正在带领一个小团队，日以继夜地研发一款瞄准腾达命门的秘密武器。 更为激烈的争锋，还隐藏在涌动的暗潮之中。 而这一切， 似乎又在通过一只无形的手，重新连接到了青鸟互娱身上。 蝴蝶效应，还在继续..... 第42章 薇信1.0测试版 骑虎361跟腾达的争锋，引起各方关注。 其中就包括唐毅。 作为主管工商业的市府副官，对滨海城巨头腾达的新闻自然是上心的。 王秘书汇报情况之后，又装作无意提了一嘴：“唐**，认真追究起来，网上的这起舆论风波，还跟青鸟互娱有点关系。” “怎么说？” “事情的起因，是腾达抄袭了青鸟互娱的核心产品《合成大西瓜》，导致青鸟互娱在网上发表谴责腾达的声明，还将腾达告上了法庭。” “声明给我看看。” 唐毅仍旧不动声色，以他的城府，当然能控制情绪。 “您看！” 王秘书从手机中翻出。 “好嘛，连我们滨海城都连带捎上了。” 唐毅心中好笑，张硕这臭小子还挺能扣帽子，问王秘书：“声明中陈述的是不是事实，还是青鸟互娱对腾达的诬告？” “我调查过，情况基本属实。” 从唐**语气中，王秘书已经明白该站到哪一边。 最关键的是， 腾达抄袭是确凿无疑的事情，他又没有污蔑，所以才敢拿出来跟唐**讲。 “法院那边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唐毅当然明白，像腾达这样的巨无霸，在滨海城经营着何等深厚的人脉关系，青鸟互娱即便占理，打官司也未必能赢。 “青鸟互娱已经递交了诉状，将在近期开庭审理。” 王秘书确实有心。 “做得对，就该用法律武器维权，市府对知识产权保护的态度也是一贯的，明确的。”唐毅说的很委婉。 王秘书却是听懂了。 接下来该怎么跟法院那边沟通，既隐晦传达了唐**的态度，又不能让人说唐**干涉司法公正，就是他这个当秘书的职责了。 ………… 纷纷扰扰中，9月22日，中秋佳节如期而至。 就在这一天， 薇信1.0测试版，悄悄在ios、安卓同步上线。 1.0测试版，包括即时通讯、分享照片、更换头像等简单功能，还有读取手机通讯录、语音对话以及组建群聊三大核心功能。 相较成熟版本，肯定是很简陋的。 但一上来就能进行语音对话，还有读取通讯录、群聊，已经比前世的薇信迈进了一大步，勉强算是一款相对比较成熟的产品。 之所以没有一步到位， 客观上当然是青禾科技的研发力量不足，很多功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主观上， 也是张硕在有意掌控薇信的更新节奏，如果一上来就把朋友圈、附近的人、摇一摇等功能全部加上，那不摆明了给腾达抄袭的机会吗？ 恐怕会死得更惨。 所以，发布1.0测试版，张硕也不准备进行大规模的推广，只限于萌芽控股旗下三家子公司员工及其亲朋好友使用。 主要目的还是进行线上测试，以及对青禾科技各部门的磨合测试。 以防将来下载量起来之后， 运营、技术等部门不至于手忙脚乱，到处出错，给对手抓住机会。 薇信发布的第一时间，张硕就组建了“青橙零售公司群”、“青鸟互娱公司群”、“青禾科技公司群”，以及“萌芽控股管理群”。 公司所有员工， 不仅要强制下载薇信，还至少要拉到5位亲朋好友。 对此，大家是有点小幽怨的，因为中秋节，别说月饼，公司连个苹果都没发，正在暗中戳老板的小纸人呢。 结果下班之前， 人力资源部才通过薇信工作群发出通知，每人发放500元过节费。 对月饼， 张硕是真的无感，难吃还贼贵，还是发钱最实惠。 “老板敞亮！” “66666” “呜呜，终于可以过个肥节了。” 果然， 薇信群里一下就沸腾了，之前的怨念自然也是一扫而空。 王聪：“晚上酒吧组局，有要参加的吗？” 这焖烧， 又想约陈小婉出去玩，还知道投其所好了。 “算我一个。” “+1…” 响应王聪的，都是一群单身狗，唯独没有陈小婉。 为啥？ 小秘书此刻正忙着跟杜青青一起准备火锅呢。 蹦迪当然好， 可先要把老板伺候舒服了，小秘书很拎得清。 张硕也没有不近人情， 吃完饭就将小秘书打发走了，“去吧，今晚蹦迪，我买单！” “谢谢老板！” 小秘书高兴的差点就想在老板脸上来一口，兴奋拉着杜青青跑了。 “呵……” 张硕再次形单影只，节日气氛约等于零。 等到明月高悬，灵机一动，在露台用苹果4拍下一张月亮图，分享到四个工作薇信群，还不忘配上一句：“中秋节快乐！” 可惜薇信还没有红包功能，不能装哔。 “中秋节快乐！” …… “中秋节快乐！” …… 张硕这个老板还是很得人心的，刚发出消息，底下就一溜的回复。 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也有人学着拍照，分享到群里。 “要不举办个中秋明月摄影大赛？奖金1500。”张硕笑着助兴。 “老板大气！” “这个可以有，我先来！” 蒋悦分享了别墅视角的月亮图，小小凡尔赛了一把。 张硕：“仿佛受到1万点暴击…” “哈哈哈，有画面了。” “我也来一个。” 青禾科技运营经理赵铭传，分享了一张加班图，电脑屏幕就是月亮。 这个点谁都能过节， 唯独运营部要加班监视数据。 “这…” “伤不起…” 张硕：“蚌埠住了。” 赵铭传：“老板笑得有多欢，加班狗的眼泪就有多辛酸。” “啊哈哈哈~~~” 眼见平时严肃的领导在薇信群里这么逗比，其他人也都开始原形毕露。 王聪：“我也来分享一张。” 发的却是酒吧气氛组跳性感舞的照片，果然又白又大又圆。 只是这月亮，它正经吗？ 陈小婉幽幽插了一句：“楼上的很懂啊。” 王聪：“……” 瞬间社死了有没有？叫你丫得意忘形。 “啊哈哈哈~~~” 气氛一下就欢乐起来，王聪不愧是大家的快乐源泉。 渐渐的， 大家也都隐约意识到，薇信跟qq似乎真的不一样。 ………… 第二天上班， 张硕先去了16楼的青禾科技，跟王岩、赵铭传碰头。 “情况怎么样？”张硕问。 “昨天晚上压力测试的结果还不错，就是语音、图片对带宽占用的情况，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要更严重。”赵铭传汇报。 “服务器一定要备足，宁可多备一些，也不要出现卡顿。” “明白！” 赵铭传对薇信渐渐有了一点信心。 或许， 真的能成为一款划时代的产品？ “下一步，准备怎么推广？”张硕又抛出一个问题。 测试之后， 就要开始小规模的推广试水了。 “我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可以跟青鸟互娱那边做一个联动？” “具体说说。” 张硕一下来了兴致，他也是这么想的。 《合成大西瓜》下载量超过4500万，这么大的流量，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简单说，就是借助《合成大西瓜》的流量推广薇信，绑定薇信可以直接登录游戏，再利用《合成大西瓜》做一些活动策划，比如下载薇信就送精力药水之类的。”赵铭传果然很懂。 “技术上有难度吗？”张硕问王岩。 “没什么问题，研发部全力配合。” 发布1.0测试版之后，一直闭关的研发部也只放了半天假，接下来的一两年，甚至更长一段时间，都要为开发薇信后续功能而忙碌。 根本停不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具体事项你去跟青鸟对接。”张硕充分放权。 “好！” 赵铭传也是当仁不让。 老板为了招揽他而收购趣玩科技的事情，早就在公司传开了，这固然让他很快树立起威信，同时也背负着巨大压力。 必须要证明自己。 第43章 腾达首败 离开青禾科技， 张硕又赶去青鸟互娱上班，真正的“上窜下跳”。 这么忙的老板也是没谁了。 刚坐下，小秘书就抱着一堆文件进来让张硕签字。 “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呢。” 张硕扫了小秘书一眼，精精神神的，一点都看不出蹦迪到凌晨的疲态。 年轻真好。 张硕昨天没去蹦迪，就是怕影响今天的工作状态，像他这么兢兢业业的工作狂，真是一点都不像拥有金手指的重生者。 属实给重生者丢人了。 “嘿嘿。” 小秘书不好意思笑笑，溜出办公室。 前脚刚走， 后脚财务部经理孙茜，就拿着一叠报销单进来让张硕签字。 青鸟互娱就张硕一个总经理，别说更往上的总裁、ceo、董事长，连个分管公司日常事务的副总经理都没有。 公司所有报销，只能是张硕签字。 “《大西瓜》这个月的充值流水是多少？”张硕问孙茜。 “截止昨天，本月累计流水1550万，相比上个月，翻了将近一倍。” 说这话时， 孙茜眼睛都在发光。 实在太神奇了，就这么一款小游戏，没想到竟然这么吸金。 简直就跟抢钱一样。 “还不错。” 张硕也很满意，算了一下，到手的利润差不多有1000万，“还是老规矩，月底结算的时候，除了留下必要的经营开支，剩下利润全部上缴母公司。” 为了收购趣玩科技，萌芽控股可是支出了3500万。 必须填补回来。 孙茜走后不久，运营经理刘晓辉，又带着运营部经理冯程赶来汇报工作：“张总，《合成大西瓜》pc端官网，已经整合到趣玩论坛。” 一定程度上， 也是在利用《大西瓜》给趣玩论坛引流。 “干得不错！” 冯程这个新上任的运营部经理，有着技术出身人才的实干精神，工作未必做得有多亮眼，但一定很扎实。 也是捡到宝了。 “但这不是运营部的工作重心，”张硕话锋一转，“运营部接下来的主要任务，是将趣玩论坛转型为移动端游戏媒体平台。” 张硕发现， 他之前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总想着要收购移动端渠道。 事实上，后世强大的手游发行渠道，诸如91助手，361手机助手，口袋巴士，小米游戏中心，智慧云应用市场等都还没有孵化出来呢。 目前市面上的渠道，其实都是一些小鱼小虾。 都还处在试水阶段。 真正的大爆发，至少要等到2012年。 既然这样，与其花钱去收购这些小的渠道，到不如将趣玩论坛转型为移动端手游渠道，自行研发，自行壮大。 这样， 才能最大限度地压榨出趣玩科技的剩余价值。 毕竟是花3500万买的。 “张总您的意思是，不收购手游渠道了？” 刘晓辉就有些挠头，过去一个月，他没少为这事喝酒应酬。 说停就给停了。 “不收购了，我们自己开发。”张硕态度很明确，“运营部先组建一个开发项目小组，app就叫71助手。” “71助手，好名字！” 刘晓辉是不会对抗老板意志的，很快调整好心态，笑着附和，“71既是青鸟谐音，也是趣玩谐音，简直绝了。” 老板指东，他就往东；老板指西，他就往西。 “那就这么定了，冯程担任项目负责人，需要哪个部门配合，需要要向研发系统借什么人，都由你协调，务必要求是顶配。”张硕当场拍板。 冯程本就是技术系统出身，能力是没问题的。 “是！” 刘晓辉、冯程两人欣然接下任务。 公司越是注重渠道培育，他们这两位运营主管的地位就越稳固。 “对了，” 张硕想起一事，“微信那边希望跟《合成大西瓜》做一个联通推广，到时候，你跟赵铭传对接一下。” “明白！” 老板亲自交待的事，刘晓辉当然要重视。 ………… 两人刚走不久， 法务部经理吴显又来了，真是片刻都没得休息。 事情都凑一块了。 “张总，跟腾达的知识产权侵权纠纷案，今天就要开庭了，您这还用什么指示吗？”吴显是来告别的。 “准备的怎么样？”张硕看吴显有些紧张。 也难怪， 谁叫对手是号称南山必胜客的腾达呢。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剩下就是临场发挥。” “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吴显摆手。 在他预计中，第一次开庭，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法庭以证据不足为由，让青鸟互娱这边补充证据，再择机第二次开庭。 老板去了，输了岂不是很丢脸？ ………… 处理了青鸟互娱的事，张硕又跑去18楼。 鹏城青橙零售有限公司已经正式挂牌进驻，拥有了单独的办公区。 蒋悦还抽空安排装修公司，好歹隔出一间总经理办公室以及一间会议室，工位由原来的三十个缩减到二十个，不再显得那么拥挤、凌乱。 青橙零售不像青禾科技、青鸟互娱，经营主体还是门店。 总部这边就是几个职能部门。 眼见大老板来视察，杜青青亲自介绍起公司筹备情况，“现在已经组建了采购部、运营部、门店规划部、人力资源部以及财务部，后期再根据需要扩容。总部人员也已经基本招聘到位，剩下就是店员招聘、培训这一块。” “动作还挺快的。” 青橙零售扩张计划是9月8号才定下的，满打满算也才过去半个月，张硕又问：“平均一个月开三家分店，能做到吗？” “我尽量吧。” 杜青青可不敢打包票，门店一增加，新问题就会不断涌现。 做零售， 上上下下需要打交道的利益关联方实在太多了。 “最好能在元旦之前占领路北片区，之后我会有新的安排。”青橙零售想要赶上外卖风口，按部就班肯定是行不通的。 “能提前透露一点吗？” 对张硕的眼界，杜青青已经没有任何怀疑，翡格、通达两家门店都已经进入盈利期，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线外送服务。” 张硕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单靠到店顾客的消费，营业额终归是有限的，很多白领甚至都懒得下楼吃饭。如果青橙能够主动提供外送服务，那么就能以门店为基站，辐射整个周边区域，获得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的客源。” 青橙的自热盒饭，天生就适合做外卖。 从一开始，张硕就将青橙零售定义为“线上+线下融合，平台+自营店融合，工厂+门店结合”的本地生活化服务集团。 要的， 就是将本地生活服务做到极致。 现在的青橙零售，距离张硕的理想，还差十万八千里。 “我会认真部署的。”经过几个月的熏陶，杜青青渐渐能跟上张硕的思维，立下军令状：“元旦之前，保证完成任务。” “好！” 张硕笑了。 有杜青青在，青橙零售可是让他省心太多，根本不用他操心具体的公司事务，只要在关键节点点拨一二，杜青青就能完美执行。 下一步， 张硕计划在青鸟互娱内部挑选一位总经理，扮演类似的角色。 要不然， 天天这样上蹿下跳，那还不得累死。 ………… 视察了一圈， 张硕重新返回青禾科技，他现在最重要的身份，不是什么ceo、总经理，而是微信研发部的一名程序猿，兼任基础架构小组组长。 说到底， 微信才是萌芽控股将来立足互联网行业的核武器。 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正忙着呢，十一点半左右，突然接到法务部经理吴显的电话。 “赢了！” “张总，我们赢了！ “我们胜诉了！！！” 隔着电波，张硕都能感受到吴显难以遏制的兴奋。 “啥？” 张硕也感到很魔幻，难道腾达真是纸老虎？ “千真万确，法院当庭下达了判决书，判定腾达抄袭，赔偿我们合计一千万损失。”吴显仍旧沉浸在兴奋之中。 “法院还是公正的，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 张硕反倒很快冷静下来，他没那么幼稚，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是谁在暗中帮忙？ 二叔！ 张硕能想到，也就只有二叔了。 第44章 精卫工作室 张硕没有急着打电话向二叔求证。 那样显得太孟浪了。 反正后天就是周末，正好去唐老家里坐坐。 倒是吴显在薇信群里的一通宣传，让整个公司都知道胜诉的消息。 一下就沸腾了。 “牛哔！” “扬眉吐气！” “腾达也就是纸老虎，抄袭者就该是这个下场。” 跟张硕一样， 大家原本对告倒腾达，是根本不报希望的。 两级反转， 这种喜悦与激动，属实难得。 更有利于凝聚员工向心力。 “老板，这么大喜事，不考虑发奖金吗？”有人偷偷问。 王聪：“呃，楼上的提议很有灵性，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吴显，这次法务部干得不错，奖励5万。”张硕也没小气。 “老板大气！” 吴显激动得啊，双倍的快乐可还行？ 王聪：“酸了，酸了……” “聪子，你好像挺闲的，一直在冒泡？”张硕幽幽说了一句。 刷！ 热闹的工作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瑟瑟发抖中…… 所以，跟老板在一个群里也不都是好事？ 焖烧的王聪，直接悄摸拉了一个没有老板在的纯员工冒泡群。 他又哪里知道， 张硕第一时间就把小秘书安插进去了。 小样， 跟我搞宫斗呢？ ………… 赢了官司，确实扬眉吐气。 青鸟互娱运营经理刘晓辉，第一时间就将消息透露给合作的各大媒体，消息很快就在全网传播开来。 引发又一波的小轰动。 腾达本就人人喊打，抄袭输了官司，可不就喜闻乐见？ 又被全民内涵了一波。 红衣主教都不再偷偷摸摸，亲自下场点赞，还发了一条内涵腾达的微博。 双方算是彻底识破脸皮。 据说腾达那边都准备动用司法力量，跨省抓捕红衣主教。 真牛！ 外行人看热闹，游戏圈内的同行们却都看出一点门道。 青鸟互娱能做出一款受欢迎的好游戏，虽然不错，但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游戏市场这么大，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幸运的儿。 既能做好游戏，还能告倒腾达。 这才叫真牛哔。 青鸟互娱在行业内的地位，瞬间就被拔高了一个大段位，一时间，往青鸟互娱公共邮箱投简历者，仿如过江之鲫。 谁不想跟着一位背景硬的老板混？ 傻子也知道，青鸟互娱能够胜诉，背后肯定是不简单的。 人资总监蒋悦，第一时间将这个信息汇报给了张硕，哭笑不得说道：“上个月我还在发愁怎么招人，现在却在发愁怎么拒绝人。” 投简历的，可是有不少行业大拿。 “为什么要拒绝？” “张总，你不会还想继续招人吧？”蒋悦惊了。 青鸟互娱， 可是刚兼并了趣玩科技，还在内部消化呢。 “为什么不呢？”没等蒋悦反驳，张硕直接说出他的计划，“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组建游戏工作室。” 青鸟互娱继续发展壮大的话，肯定不能都挤在一起。 最好的组织模式，应该是学习腾达，总部只保留运营以及职能部门，将研发这一块剥离出去，在全国各地组建一个个游戏工作室。 这样也便于总部集中资源，做大做强渠道这一块的业务。 张硕手握海量优秀游戏策划，根本就没想过要按部就班发展青鸟互娱，越早成立工作室，就能趁早开发更多的游戏。 只挑几款“抄袭”？ 不，张硕全都要！ “这倒是我没想过的。”对张硕略显激进的扩张策略，蒋悦不置可否。 青鸟互娱胜诉， 她这才信了老公的推断，张硕确实是有靠山的。 “将周鹏飞叫来办公室，我们一起议一议。”张硕从来都是行动派。 “我去叫。” 真要组建工作室，研发经理周鹏飞确实是不二的工作室负责人人选。 除了周鹏飞有独立研发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周鹏飞是张硕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于嫡系中的嫡系。 对外开疆拓土， 能力还在其次，关键要赢得张硕足够的信任。 毕竟是一方诸侯。 很快，周鹏飞就跟蒋悦一起来了。 “都知道了？” “嗯。” 周鹏飞点头，刚才蒋悦提了一嘴。 说实话， 有点突然，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你是怎么想的？”张硕问。 “咳，我想先听听张总您的计划。”周鹏飞没有急着做决定。 在总部当研发经理，跟出去负责一家游戏工作室，各有利弊长短。总部胜在安稳，外出开拓，权柄虽然更大，伴随的风险也更大。 公司内部已经在传，说张总有意卸下总经理职位。 这就更敏感了。 他跟刘晓辉两人，无疑是总经理职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而要真论资历的话，相比之下，刘晓辉更有优势一些。 “公司第一家工作室，我准备设在魔都。” 在全国主要大城市设立工作室，本身也是出于就近招揽人才的需要。 魔都， 无论是人才聚集度，还是经济活力，都要在滨海城之上。 当然是第一个要拿下的桥头堡。 工作室在魔都站稳脚跟之后，未来还能朝着工作室群的方向发展。 “总部会向工作室注资500万，作为工作室的启动资金。人才招聘方面，蒋总监估计也跟你提了，完全不是问题。”张硕补充。 “项目呢？是我们自己想，还是……” 周鹏飞直指问题核心，如果要工作室自力更生，实话说，他对手游这块目前还真没什么好的点子。 没有项目， 那工作室就只能空转。 这才是最致命的。 “我会给你准备一份游戏策划。”张硕也没藏着掖着。 “那我去！” 周鹏飞一下吃了定心丸，再无任何疑虑。 张总的游戏策划水平，经历了《合成大西瓜》、《开心消消乐》以及《唐国传奇》研发的周鹏飞，是再清楚不过了。 简直神了。 外出开拓，虽然就跟总经理职位再也无缘，但也相对更容易出业绩，放弃一个本就没有把握的职位，选择坐镇一方。 周鹏飞很拎得清。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也很欣赏周鹏飞的魄力，笑着说：“新工作室，就叫精卫工作室。” 精卫跟青鸟， 也算是一种有趣的传承。 “精卫填海，又在魔都，张总好魄力啊。”蒋悦笑着打趣。 周鹏飞却是压力山大。 ………… 敲定了工作室的事情，张硕又找到刘晓辉。 吩咐： “再跟苹果那边联系，要求下架《合成大菠萝》以及《合成大榴莲》。” 赢了官司， 当然要乘胜追击，将对手彻底击碎，不留一点余地。 苹果就是再顾及腾达，那也是要脸的，不可能将一款已经被司法认定为抄袭的游戏，再堂而皇之地摆在ios上。 “不仅是苹果，安卓那几家手机厂商，也都有去沟通。” 斩草， 就要除根。 “放心吧，我会亲自去沟通。”刘晓辉有点亢奋。 他已经知道， 周鹏飞要外调魔都，组建游戏工作室的事情。 心态上， 难免就有那么一丝丝波动。 张硕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乐得公司内部保持良性竞争。 对于如何御下， 通过几个月的实践，他已经渐渐有了一点心得。 到现在， 张硕已经不会抱怨说，系统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十亿资金创业。 从小做起， 看似很慢，很累，实际却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同时也是一种变相保护。 不然， 即便是重生者，张硕也不敢保证说，能在十亿巨额财富面前不失控。 人， 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第45章 花腾达的钱，奏腾达的人！ 苹果动作很果断。 当天晚上就下架了《大榴莲》和《大菠萝》。 到了星期五， 几家主要的安卓手机厂商，也都跟风，纷纷下架两款游戏。 至此， 《合成大西瓜》再次独占国内市场。 更妙的是，因为腾达抄袭风波的影响，以及腾达在《合成大榴莲》上投注的海量资源，让水果合成游戏风靡全国。 《合成大榴莲》一消失， 《合成大西瓜》便成了完美接盘侠，兜住了《大榴莲》大部分用户。 仅星期五当天， 《合成大西瓜》下载量就达到恐怖的150万。 照这个趋势，估计用不了一个礼拜，《大西瓜》总下载量就能轻松突破5000万，完成对国内市场的收割。 成为这一场抄袭大战的最大赢家。 反观腾达， 这回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成了业界一大笑话。 ………… 9月25日，星期六。 张硕提着水果，又一次来到唐老小院。 意外也不意外的是， 二叔唐毅也在，身边还坐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女生，鹅蛋脸，柳叶眉。 看上去文文静静的。 “我女儿，唐雨，滨海城大学新闻系大二学生。”唐毅笑着给两人介绍，“我记得，小硕你也是鹏大的吧？” “是，计算机系，去年毕业的。”张硕有些拘谨。 在唐老，甚至是二叔唐毅面前，他都能保持镇定，坦坦荡荡，因为都是成年人，做事都讲规矩，绝对不会出格。 可唐雨， 虽然跟张硕小三岁，却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 谁知道秉性怎么样？ 傲不傲慢？ 关键张硕还在唐老牵头下，高攀了二叔唐毅这位“亲戚”。 假二代面对真二代，可不就范怵了吗？ 就算人家表面很和善，指不定心里怎么鄙夷呢。 这感觉， 能让人爽利才怪。 “哥，听我爸说《合成大西瓜》是你开发的？”唐雨倒是一点都不认生。 一句哥， 叫得贼顺溜，甚至还有点小窃喜。 唐雨是家里的独生女，突然多了一位哥哥，感觉还挺新奇的。 “你也玩《大西瓜》？” “不只是我，我们班的人都玩，我还在网上发帖声援过青鸟互娱呢。” 想不到， 唐雨还真是一位《大西瓜》的忠实粉丝。 这下两人算是有话题聊了。 “哥，加个qq吧，要是我那些同学知道，我哥就是《大西瓜》的开发者，肯定要羡慕死。”唐雨跃跃欲试。 从她这话， 张硕大抵能判断，唐雨在学校肯定很低调，甚至是隐藏了身份。 好感度+1。 张硕笑着说：“加qq太老土了，加我薇信吧。” “薇信是什么？” 唐雨一下懵了，什么时候qq成了老土的东西了？ 我已经out了吗？ “薇信是我开发的一款手机社交软件，可以语音对话的。”张硕指点唐雨在ios商城下载了薇信1.0测试版。 “语音对话？” 唐雨果然来了兴趣，用手机号注册，加了张硕好友。 “细雨倾盆添加你为好友，是否同意？” 张硕的薇信名就是真名。 “喂！喂！” 唐雨好奇试了一下，“真的能语音，以后都不用打电话了。” 对讲机功能， 绝对是薇信前期的一大杀器。 “回去我就鼓动同学一起下载，帮哥你宣传一下。”唐雨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低声说：“哥，你这又是做游戏，又是做社交，感觉都是在针对腾达啊。” “嗯，” 张硕笑着点头，“咱们站在风口，争取将腾达一脚踩下去。” “这个好！” 唐雨一下喜欢上这个便宜哥哥，可太有意思了。 “咳，” 二叔唐毅原本一直没做声，任由两个后辈交流，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嘴：“小硕，腾达毕竟是互联网巨头，关系还是不要搞得太僵。” 听二叔这话， 张硕百分百确定，那事确实是二叔在背后发挥了影响力。 “我听二叔的。” 张硕本来也没想太早对腾达露出獠牙，“在腾达抄袭之前，我原本就打算将《合成大西瓜》海外发行权卖给腾达的。”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如果腾达愿意，我不介意继续合作。” 事实上， 张硕还在为薇信营销费用发愁呢，也迫切想着把海外发行权卖掉。 如果腾达真的愿意，那不仅又能狠狠宰上腾达一笔，还能用从腾达那赚来的钱，推广薇信，反过来继续威胁腾达大本营。 花腾达的钱，还要揍腾达的人！ “不错！” 唐毅很满意张硕的格局。 ………… 9月27日，星期一。 青鸟互娱宣布一项人事调整，原研发经理周鹏飞远征魔都，调任魔都精卫工作室总经理，主持工作室工作。 营运部经理冯程，升任研发经理。 冯程本来就是搞技术的，又接了研发71助手的任务，升任研发经理，正好可以统筹游戏研发与渠道研发的工作。 空出的运营部经理职位，蒋悦已经在重新招聘了。 下一步， 张硕还计划在滨海城筹建青鸟工作室，将研发这一块分离出去。 总经理办公室。 “张总，我没听错吧，您准备把《合成大西瓜》海外代理权卖给腾达？”刘晓辉都懵了。 老板这思维，他怎么老就跟不上呢？ “有什么问题吗？” 张硕反倒莫名其妙，“在商言商，之前我们是跟腾达打了官司，可那只是正常的知识产权纠纷，案子结了，恩怨也就了了。” “就怕腾达不这么想啊。” 刘晓辉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次腾达输得这么惨，都成业界笑话了，肯定很窝火。我怕去了，会被腾达给赶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 张硕无所谓，反正被赶出来的又不会是他。 “那好吧，我安排商务组先去试探一下腾达的态度。” 刘晓辉也很鸡贼。 他好歹是运营经理，万一真被扫地出门，还要脸不要？ ………… 下午， 刘晓辉面色古怪地走进张硕办公室。 “腾达答应了？” 张硕早有预感，一个靠抄袭起家的，能指望它有什么节操？ 腾达的企业文化就是搞钱。 只要能赚钱， 那一切就都好说，管你之前有没有摩擦，先把钱赚到手再说。 “答应了，态度还挺积极，不，甚至都有些急迫。” 腾达当然急了。 现在网上舆论，对腾达是一天比一天不利。 获得《合成大西瓜》海外代理权，除了能赚钱，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弥合跟青鸟互娱的关系，继而减少一些舆论压力。 到时腾达就能对外宣传： “看，我迷途知返了，不搞内斗，一致对外，赚外国人的钱去。” 正是摸准了腾达心理， 张硕顺势提出谈判要点：“1、海外代理权独家买断，费用一次付清。2、买断年限暂定三年，如果腾达坚持，可以延长到四年。” “买断价格呢？”刘晓辉请示。 “我的底线是1.6亿，具体的你来谈。”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张硕还不敢这么狮子大开口，可《合成大西瓜》光9月利润就高达1000万，给了他最大的报价底气。 目前的国际市场，潜力至少是国内的三倍。 腾达如果运营的好， 光是通过《合成大西瓜》这一款游戏，就能盈利3亿以上。 还能借机巩固海外发行渠道。 赚麻了都。 如果不是张硕急着用钱，是不会轻易将这块蛋糕分给腾达的。 第46章 焖烧的男银伤不起！ 就在青鸟互娱跟腾达接触的当天， 薇信悄悄更新了1.1测试版，除了增加“显示未读消息”功能，主要就是为了配合跟《合成大西瓜》的捆绑营销。 于此同时， 《合成大西瓜》连着发布三条全服公告。 “《合成大西瓜》可使用薇信直接登录，游戏内新增截图功能，可将截图分享给薇信好友或者薇信群。” “绑定薇信，可免费领取5瓶精力药水。” “薇信好友与《合成大西瓜》游戏好友互联互通，拉到1、3、5、10位薇信好友，将获得不同程度的丰厚奖励。” 公告不久， 十位游戏推广员也在第一时间组建薇信游戏群，为了完成合同规定的kpi，吸引玩家加群，那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加薇信群***，妹子在线陪聊。” “加群***，福利姬在线一对一指导。” “真男银就加***，一起对战水群。” “加群***，第一时间看群主女装，说到做到！” “加群***，有惊喜，懂的都懂。” 为了配合这次推广活动，《合成大西瓜》还专门进行了一次更新，增加了“聊天频道”功能，商城也新增“小喇叭”道具。 顺带准备圈一波。 最近一周，正是《合成大西瓜》热度最高的时候，日均活跃人数稳定保持在1000万左右。 公告一出，立即引起玩家热议。 大家第一反应就是—— “薇信是什么鬼？青鸟互娱也开始恰烂钱，做广告了吗？” “节操啊，掉一地了。” “果然，垄断的都没什么好鸟，还不如不禁掉《烂榴莲》。” “哦豁，屠龙者，又要成为恶龙了~~” “兄die们，有没有组队去ios打差评的？” 玩家就是这么的真实。 之前还在为青鸟互娱摇旗呐喊，下一刻就能反水。 就是这么的可爱。 那些不需要精力药水的高端玩家，有“精神洁癖”的玩家，以及懒到连公告都不愿意点开的玩家，通通都对薇信无视。 可架不住《大西瓜》玩家体量大啊。 数千万玩家中，总有一批又菜又爱玩的，偏偏还舍不得充钱买精力药水，送上门来的活动奖励，为什么不要？ 大不了，领到奖励之后又把薇信卸载了。 基操勿六！ ………… “薇信是个啥？” 作为青鸟游戏忠实粉丝，郑吒也是吃瓜群众中的一员。 身为游戏高手，他当然不需要去领什么免费的精力药水，只是为了进群看福利，不是，是跟高手交流游戏心得体会。 下载，注册，加群。 一气呵成。 心满意足地浏览了一遍好图，郑吒正准备退出薇信，内心突然一阵小骚动，点开群成员，试着加一位妹子的薇信好友。 在《合成大西瓜》上，两人就经常对战。 网名叫“轻舞飞扬”的妹子其实很菜，但架不住人家icq上一口一个小哥哥，郑吒这个焖烧，每次好友对战，都只能竭尽所能地放水。 顺利通过好友申请。 郑吒：“你好！” “” 轻舞飞扬直接发来一段语音。 “哦哦？” 郑吒一下兴奋了，终于能听到声音了吗，迫不及待点开。 然后… 人直接就麻了。 “特么怎么是个男的？！！” 郑吒三观遭到暴击，直接将神特么的轻舞飞扬给拉黑了。 仿佛吃了一口热翔。 妈蛋的！ 郑吒都要郁闷死了，薇信却死活没卸载，至少能通过语音分配人妖号，以后再也不会上当了。 靠！ 类似的人间喜剧，在全国各地轮番上演。 也是精彩。 从此以后，用薇信鉴别人妖号，成了游戏圈的通用做法。 间接推广了一波。 ………… 青禾科技，运营部数据中心。 大屏幕上， 正在实时显示薇信各项数据指标，数字不断上下跳动。 青禾科技三巨头，ceo张硕，coo赵铭传以及cto王岩罕见全部在场，盯着后台不断刷新的数据。 跟青鸟互娱又不同， 青禾科技的运作模式，是首席运营官赵铭传、首席技术官王岩各管一摊，蒋悦管行政，三人直接向张硕汇报工作。 具体到青禾科技各部门的工作与协调，张硕基本都不会介入。 也没精力去管。 “数据出来了。”赵铭传面向张硕汇报：“三个小时新增下载量5万，比预计的还要乐观一些，等到活动结束，预计能新增四五百万下载量。”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前世薇信达到四五百万用户，花了五十天；比薇信更早一点发布的米聊，达到400万用户，足足用了半年时间。 而薇信， 预计只需要花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究其原因， 除了是借了《合成大西瓜》的东风，还得益于薇信1.0版本的成熟。 前世无论是薇信，还是米聊，初始版本其实都很粗糙，是通过一次又一次更新，才逐渐积累、俘获用户的。 青禾科技直接跳过了这一步。 “用户留存率呢？”张硕关心另一个问题。 如果用户只是为了获取奖励，下载了又卸载，那这个数据就要大打折扣。 “留存率很高，接近95%，当然也是因为活动才开始不久，很多用户还想继续做任务，后续留存率肯定会进一步下降。”赵铭传分析。 “不错！” 张硕已经很满意了。 这至少证明，薇信在用户眼中不是什么垃圾，没有用完就扔。 归根结底， 还是在于薇信本身的质量过硬。 想到这， 张硕问大师兄王岩：“2.0版，什么时候能够上线？” “计划是10月25日。” 王岩压力也大，研发团队一直都在加班加点。 “晚了，” 张硕皱眉，“就定在10月20日吧。” 跟腾达接触愉快，让张硕一下有了底气，自然要加快推广进度。 “好！” 王岩也只能咬牙答应。 ………… 9月30日， 国庆假期前一天，1750万利润从青鸟互娱划拨到萌芽控股账上。 这里面， 既包括《合成大西瓜》的直接利润，也包括腾达缴纳的赔偿金。 刚一到账， 系统就响起悦耳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达成千万利润成就，奖励宿主300万住房补贴。” “您的个人账户到账300万元。” “又赚了！” 相比第一次，张硕已经没那么激动了，毕竟房子都已经买好了，车也有宝马x5代步，似乎已经没什么太大的追求了？ “那就提前把房贷还上一半吧。” 张硕还是很会过日子的，公司贷款可以尽可能拖着，个人贷款能还，还是尽早还了，免得白白给银行送钱。 “房奴伤不起啊。” 一边感慨，张硕一边打开个人面板。 ——略—— 【声望】：1级（888/1000） ——略—— 【等级】：5级（8050/30000） 【扶持基金】：10万/天 【现金】：3600万 【贷款】：1000万（低息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92.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 这段时间，伴随着青鸟互娱在互联网上出名，张硕的声望值也是蹭蹭往上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到2级。 之前， 往青橙零售注入1000万资金时，张硕还将萌芽控股名下的所有商铺，全都注入青橙零售，理清产权关系。 相应的， 那些购买商铺产生的商业贷款，自然也都一并归入青橙零售。 可刚减少了房贷， 又增加了一笔3000万的商业贷款，主要用于收购趣玩科技。 这么一笔笔算下来，经验值已经涨到8050点，资金池也还有3600万现金，距离升到6级还差2个小目标。 也就是说， 只要《合成大西瓜》海外代理权售价超过1亿，就能自然升级。 连贷款都不用。 “有些小期待啊。” 第47章 巨头相争，青鸟得利！ 10月1日，下午4点。 滨海城北站。 “那是咱儿子吧？”刚出站的蔡漱玉，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的傻儿子，“穿得普普通通，不还跟以前一样嘛。” “不是你儿子还能是谁。” 张占东哼哧哼哧一手拎着手提包，一手还拉着行李箱。 “爸，我来提吧。” 张硕快跑上前，接过老张手里的手提包，“这么沉？都是什么宝贝？” “米粉，腊肉，腊肠，都是你爱吃的。” “不是，米粉我能理解，腊肉腊肠是不是太早了点？”张硕有点晕。 这才十月啊。 “早什么早，谁叫你不回江城上班。”蔡漱玉又开始念叨了，她只盼着傻儿子能在身边，早点抱孙子，赚不赚大钱的真不重要。 “嘿嘿.....” 张硕只能装傻，顺手给老张递过去一支烟。 “学会抽烟了？” 老张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从来都不干预张硕的决定。 “没，这不您老来了，特意买的。” 张硕笑着将整包烟塞进老张口袋，他才不会劝老张戒烟，爷爷都抽了一辈子烟，不还照样身体硬朗？ 哪怕是出于善意，也没必要强行去改变一个成年人的生活习惯。 七转八拐来到地下停车场。 看到宝马x5，老张面上不动声色，眼皮却不自觉抬了一下。 他在江城上班， 别说宝马，连一辆比亚迪都没有，天天骑电动车上班。 哪个男人不爱车呢？ “爸，我给你也买辆车？”张硕很懂老张。 之前系统奖励的300万，他还没来得及提前还贷，可以透支一点。 张卫东就有些意动。 儿子孝顺的，享受一下，理所当然。 正准备答应， 蔡漱玉突然发话了：“买车干什么？有钱烧的啊，买得起养不起。” 张卫东、张硕：“……” 两个大男人愣是不敢再提，可见蔡漱玉在家里的地位。 到了家， 杜青青、小秘书两人已经在准备晚饭。 张卫东、蔡漱玉：“？？？？” 什么情况？ 傻儿子家里怎么有两个女人，还都挺漂亮的吗？ 老张眼神飘忽， 蔡漱玉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儿子敢乱搞，她第一个不答应。 “咳，”张硕也很无辜，赶紧给两人介绍，临了解释道：“妈，我明天还要加班，想去哪玩，由小陈全程陪着。” 薇信2.0开发任务重，他也不好全压给大师兄。 自己也要以身作则。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单身狗？” 蔡漱玉的心情可谓两级反转，莫名又有些失落。 “噗嗤！” 小秘书直接没崩住，笑场了。 “妈，人艰不拆啊。” 张硕也很无奈，他这个妈，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 “单身狗没人权。” 蔡漱玉还挺溜，网络梗一个接一个。 “噗嗤！” 这下连杜青青都蚌埠住了，阿姨也太可爱了。 ………… 老张夫妇在滨海城玩了三天就回去了，知道儿子是在正儿八经地开公司，没搞什么歪门邪道，他们也就放心了。 至始至终， 两人都没想过要干涉公司的事情，任由张硕自己折腾。 临走前， 张硕还是往老张卡上悄悄转了50万，撺掇老张先斩后奏，回去买辆车开。 马上就要入冬， 天天早上骑电瓶车上班，属实有点受罪。 有钱了， 该享受还是要享受一下的。 ………… 10月8日。 国庆假期刚刚结束，骑虎就对腾达露出獠牙，祭出杀手锏。 “终于是到了最后时刻啊。”张硕是最不惊讶的一个，第一时间找到刘晓辉，问：“跟腾达那边的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了？” “还有一些分歧。” “主要分歧点在哪？” “我们这边报价2亿，腾达只愿意支付1.7亿。另外，腾达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允许《合成大西瓜》可以使用icq自动登录。” 刘晓辉也是个狠人，死死咬住2亿报价不松口。 “想得到挺美。” 张硕冷笑，“再去跟腾达谈，他们给出的限制条件，一个也别答应。” “张总您的意思是，趁火打劫？” 刘晓辉也不傻，很快就联想到腾达目前的糟糕处境，一下就悟了。 “聪明！” 张硕笑着点头，“记住要快，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明白，我这就去谈！” 刘晓辉也是雷厉风行，带着法务部经理吴显、财务部经理孙茜，组成谈判铁三角，直奔腾达总部。 ………… 不得不说， 张硕选择出手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 骑虎大招一出，腾达慌了神，正是最惶恐的时候。 这个时候， 任何一点利好消息，对腾达来说那都是救命稻草。 面对再次找上门的青鸟互娱，为了在舆论上挽回一点劣势，腾达这回没有怎么坚持，全盘答应了青鸟互娱的条件—— 以2亿天价，买下了《合成大西瓜》三年的海外独家发行权。 消息传回， 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2亿啊，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王聪人直接傻了。 “醒醒，” 邓子凌无情冷笑，“你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王聪：“……” 张硕其实是最高兴的，不仅仅是因为这2亿代理费。 这场交易的精髓就在于，为了挽回舆论上的颓势，腾达认错态度诚恳，明确对之前抄袭《合成大西瓜》的行为低头认错。 立下了这么一个g， 以后腾达哪怕再没脸没皮，对抄袭青鸟互娱的产品也会顾虑重重。 这才是最大的隐性收益。 眼见群情振奋，张硕这个当老板的，当然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当众宣布，拿出500万奖金，奖励《合成大西瓜》的研发、运营团队。 其实上个月， 《合成大西瓜》席卷千万利润的时候，公司内部就有发奖金的呼声。 毕竟这是老传统。 张硕这个老板吃肉，总得给下面的人喝点汤。 不然肯定要闹情绪。 前世，《王者农药》团队2016年的年终奖人均140万，最低分红60万，核心员工甚至分到了290万。 主创姚晓光，2016年的绩效奖励甚至高达2亿。 之前张硕还能压着。 现在2亿海外代理费一出，再不发奖金，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500万奖金，主要奖励对象就是青鸟互娱的三十名创始老员工，也是开发《合成大西瓜》的最大功臣，平均每人能拿到16.7万。 绝对是一笔巨款。 “老板大气！！！” “66666” “舒服了，舒服了......” “喔嚯，我的计算器已经饥渴难耐了。”王聪也不抑郁了。 “呜呜~~我承认，我酸了~~” 这是趣玩科技那边兼并过来的员工，遗憾与巨额奖金擦肩而过。 心中很不是滋味。 古人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500万奖金砸下去，老员工固然是开心了，新加入的员工即便理智上承认，这是老员工应得的，情绪上也很容易不平衡。 人之常情嘛。 所以，张硕紧接着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下个月起，公司全员涨薪！” “？？？？” “我没听错吧？？？” “老板大气哦！！！” 这一下，新老员工都开心了，一个个喜笑颜开。 加薪， 当然不是张硕的临时起意。 青鸟互娱进入盈利期，后期又招揽来了不少高手大拿，公司规模从小的初创公司，转变为一家中型公司。 当然要拿出与之匹配的薪酬，不然怎么留住人才？ 青禾科技那边还没产生利润呢，薪酬水平却比青鸟互娱高一大截，他这个当老板的，当然要一碗水端平。 第48章 6级大佬 张硕已经不再关注巨头大战了，他很清楚，要不了几天官方就会下场。 到时一切皆停。 10月13日，腾达将2亿代理费打到青鸟互娱账上，财务又在当天，将这笔资金作为利润，转入母公司萌芽控股账上。 “恭喜宿主达成1亿利润成就，奖励宿主2500万补贴。” “您的个人账户到账2500万元。” “嚯！” 张硕小心脏都猛跳了一下，“这就成千万富翁了？” 可以的，可以的。 这笔钱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花，光是看着也爽不是？ 没事就数数有几个零。 有了这笔钱，等于是彻底解决了张硕的后顾之忧，哪怕以后萌芽控股破产（虽然几率很小），他的生活质量也能得到保障。 现在的问题是， 怎么合理理财，放银行吃利息，肯定是最愚蠢的做法。 买比特币，买股票，或者投资房产，都是不错的理财手段，操作得好，十年后翻个几十倍是没问题的。 果然， 有钱之后，只会让人变得更有钱。 综合考量之后，张硕决定兵分两路，一部分拿来买币，作为秘密武器；另一部分投入股市，只要死死咬住白酒类，那基本就稳赚不赔。 妥了！ ………… 第二天，张硕又向青禾科技注资1.5亿。 “叮，创业等级升到6级，奖励道具——护身符！” 白光一闪， 张硕手中多了一对玉佩吊饰，玉质温润，晶莹剔透。 “又是玉佩？” 升5级时奖励的康泰符，国庆时张硕已经送给爸妈。 “好嘛，这是要集齐全套的架势。” 张硕也不嫌弃。 拿出一枚玉佩自己戴上，剩下一枚收进盒子里，等待有缘之人。 【宿主】：张硕 【声望】：1级（985/1000）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 【增益】：学霸光环 【体术】：《五禽戏》lv1 【道具】：无 【等级】：6级（1.3万/12万） 【扶持基金】：50万/天 【现金】：2亿3170万 【贷款】：1000万（低息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92.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 升到6级之后， 扶持基金迎来一波暴涨，从每天10万涨到50万。 这意味着， 每个月，萌芽控股都能获得高达1500万的流动资金，只要不是疯狂烧钱，或者疯狂作死，基本不会出现经营不下去的情况。 至少， 确保三家子公司都能照常发工资。 除了扶持基金，萌芽控股还获得一笔高达1.5亿的创业资金，正好填上了向青禾科技注资之后留下的窟窿。 相应的， 6级经验值也涨到12万，意味着需要足足12亿的支出。 哪怕升级时已经有了1.3万经验值的溢出，账上也还躺着2亿多资金，想要升到7级，还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升6级的经验告诉张硕， 相比购买商铺贷款模式，企业利润才是更好的升级方式。 购买商铺虽然也能“用小球撬动大球”，但一则过桥贷款不好借，二则商铺的存在，会挤占萌芽控股大量的流动资金。 从长远看， 购买商铺并不是非常划算的买卖，只能作为一种补充手段。 现在的问题是， 萌芽控股账上躺着的这2亿多资金，该怎么用出去？ 青禾科技刚注入1.5亿，元旦之前应该差不多够烧了；青鸟互娱就更不用说，光《大西瓜》的充值流水，就足够支持自身扩张。 青橙零售倒是一头吞金兽。 可问题是， 青橙零售管理团队才刚组建，上一轮的扩张计划都还没走完。 不宜再搞什么大动作。 即便要加速扩张，起码也要等现有团队磨合完毕，晚上、稳定了供应链体系，初步建立员工培训体系，才会考虑二次扩张。 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这，有钱还没地方花了？”张硕突然很忧伤。 难道要投资新的领域？ 这也不妥。 眼下三家子公司，已经将张硕累得够呛，本身都还处在快速扩张阶段，这个时候再贸然进军新的领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前世， 盲目举债扩张，搞多元化经营的大企业，最后因为资金链出问题倒闭的，可不止一两家，还都是巨无霸级别的。 张硕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到底该拿这笔钱干点啥好呢？” 张硕是很有危机意识的。 别看现在三家子公司发展的顺风顺水，但是在真正的巨头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估计比小蚂蚁也强不了多少。 现在不用钱，不代表之后不要大把烧钱。 就拿青橙零售来说，要想实现张硕的构想，明年加速扩张期间，需要投入的资金至少都是百亿级，现在才哪到哪。 所以啊， 该想办法尽快升级，还是得想办法。 留在大笔资金闲置不用，绝对是笨蛋行为，必须发挥资金的最大价值。 绕来绕去， 张硕能想到的，似乎还就是买商铺。 以目前的经验值推算， 只要购买总价值11亿的商铺，就能达到升级要求。 11亿， 银行贷款能消化5.5亿，自有资金2.3亿，只要借3.2亿过桥贷款就行。 至于风险， 升6级都有1.5亿创业资金，升7级怎么也够还过桥贷款了。 “能行！” 张硕现在也没办法考虑什么长远不长远的问题了，就算这次购买商铺会占用5.5亿巨额资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先升级再说。 价值11亿的商铺，可不是说买就能买成的。 还是那句话， 商铺跟房子不一样，想租赁很简单，想要买下就得看机缘。 关键还要根据青橙零售的实际发展需求去买。 仅以平均每套商铺800万计算，11亿足够买下130多套商铺，差不多能够让青橙零售，完成对滨海城主要办公区的布局了。 张硕根本没那个精力去操作这件事。 好在他现在不是孤身奋战。 直接找到青橙零售总经理杜青青，让杜青青去具体操作。 “十，十一亿？” 杜青青直接精了。 “需要我重复一遍？”张硕很淡定。 “不，不需要。” 见张硕这么镇定，杜青青这才回过神来，可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太刺激了。 “我建议你去找中原合作，在全城范围搜罗合适的商铺，我希望这笔交易，能够在两个月内全部完成。” 张硕将中介李姐的电话给了杜青青。 这么大笔的交易，单靠李姐肯定是做不了主的，但不妨碍她在中间牵线搭桥，同样也算是一大业绩。 反正是顺手人情，张硕不介意卖一个。 “放心吧！” 杜青青终于是平静下来，虽然压力山大，却也很振奋。 她太清楚这笔交易意味着什么。 明年， 青橙零售的扩张将是一路坦途。 张硕最欣赏杜青青的也正是这一点，这姑娘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内心异常强大，每次给她加担子，虽然过程跌跌撞撞，但最后总能扛住。 当初的店长， 已经不知不觉，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总经理。 第49章 组织架构调整 “分店进展怎么样？” 讨论完购买商铺的事情，张硕难得关心起青橙零售。 “第三、第四家分店已经投入运营，第五、六、七家分店正在加紧装修，预计月底就能开始运营。”杜青青汇报。 “进展不错。” 张硕很满意，笑着说：“我再给你布置两项任务。” “你说。” 杜青青也掏出一个黑色小本本。 “第一，在lb区租一个地方，以最高的食品卫生安全标准，建设一座中心厨房，给lb区所有门店供应盒饭、早餐等餐品。” “你这是要改外包为自营？”杜青青诧异。 “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青橙零售主打搞性价比，就更要严守食品卫生安全红线，快餐口味可以打折扣，卫生安全不行。外包，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好，我同意。” 杜青青也是行业老人，深知那些小餐馆的卫生标准有多低。 几乎就没有底线。 提前堵住这个漏洞也好。 “第二，青橙零售总部，即刻组建信息技术部，着手开发青橙app，为即将开展的外卖服务做准备。” 这也是青橙零售必须要走的一步。 “这我也同意，关键是人和钱.......” 杜青青也不客气，有什么困难，直接张口。 “钱好解决，等下我就让财务往青橙零售注资2000万，用以筹建中心厨房和开发app。人的话，自己去跟蒋总监协调，从青鸟互娱或者青禾科技抽调几位技术骨干，再社招几个，基本也就够了。” 青橙app1.0版肯定会非常简陋。 只要能导航，能支付，能点餐下单就够了，等于就是一个小程序。 “老板大气！” 杜青青这下彻底没问题了。 搞定了杜青青， 盛华金服那边倒是简单，以萌芽控股如今的体量，只要张硕舍得支付利息，别说是3亿，就是4亿、5亿，他们都敢放贷。 金融圈，可没有一个胆小的。 ………… 青鸟互娱，总经理办公室。 除了购买商铺，升到6级之后，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张硕去处理，深感精力越来越不足的他，准备进行第一次大的组织架构调整。 “想不想换个岗位？”张硕首先找到蒋悦。 一般领导这么问， 要么是升职，要么就是对你不满，要被调离实权部门。 作为张硕心腹爱将，人资扛把子，蒋悦肯定不会是后者，所以一点也不担心，笑着问：“张总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张硕瞅准时机从腾达那薅来2个亿，她是很赞叹的，对张硕也更加信服。 “我准备在萌芽控股正式设立综合办公室，负责协调三家子公司的行政事务。”张硕也不藏着掖着。 萌芽控股， 也是时候逐渐从幕后走向台前了。 “张总您是想将萌芽控股的框架整个搭起来，还是？”蒋悦没急着回应。 “肯定不可能一步到位。” 张硕解释：“除了综合办公室，我准备再设立法务、财务、审计三部门，基本也就能满足需要了。” 法务、财务、审计，是企业经营者掌管企业的三支利箭。 张硕当然要握在自己手里。 尤其财务这块，每次来回转账，都是青鸟互娱那边的财务帮着搞，长此以往，随着资金体量越来越大，是会出问题的。 必须要独立出来。 还有审计，三家子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员工也越来越多，内部治理自然也就越来越复杂，必须要把好审计关。 企业经营者， 绝不能寄希望于员工的自律与道德，而是要扎紧制度的牢笼。 慈不掌兵嘛。 法务除了对外的法律诉讼，更重要的其实是确保公司合规经营，参与的经营活动不触碰到法律红线。 同样很关键。 “张总准备怎么安置我？”蒋悦已经心动了。 她虽然卸下了青鸟互娱人资总监的职位，实际还在兼顾三家子公司的人事，不说累，干起来也名不正言不顺。 调到总部， 那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行政助理兼办公室主任。”张硕给出答案。 按蒋悦岗位职责，似乎首席人才官，或者次一级的萌芽控股人资总监，对她更合适一些，也有利于她统管三家子公司的人事。 张硕却更看重蒋悦在滨海城的人脉以及办事能力。 行政助理可不是什么小官，类似于总裁助理，是名副其实的公司高管，能够协助张硕，处理萌芽控股的一应日常事务。 绝对的位高权重。 “张总您太高看我了。” 蒋悦自己反而露怯了，她最擅长的就是人事领域，现在却要介入公司经营的各个领域，等于是要走出舒适区。 “我相信你能胜任。” 张硕却是给予了蒋悦足够的信任。 之前， 无论是帮忙协调银行贷款，还是找第三方公司调查趣玩科技，甚或买车这样的小事，蒋悦都完成的非常好。 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张总您这么信任，那我就试试。”蒋悦没再扭捏。 压力归压力， 这毕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好。” 张硕笑了，“那接下来的总部职能部门搭建，我可就交给你了。人员可以从子公司抽调，也可以外招。明天，我要去一趟魔都。” 周鹏飞那边， 已经将精卫工作室的框架搭起来了，等着张硕去验收。 说白了， 他就是去替周鹏飞撑撑场子。 “张总，您就穿成这样去出差？”蒋悦面色古怪。 “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您现在好歹也是萌芽控股ceo，在公司还好，在外面，怎么也要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吧？那也是代表公司形象。” 全公司上下， 估计也就蒋悦敢这么吐槽张硕的穿衣品味了。 “我接受你的批评，回头好好捯饬一下。”张硕从善如流，从心底里，他其实也并不认同，老板穿体恤+牛仔裤就是什么新时尚。 想要贴近年轻人，有的是路子。 “对了，”张硕最后想起一事，“陈小婉调任萌芽控股办公室副主任兼行政秘书，你有时间，好好带带她。” 小秘书这么忠诚，有机会的话，当然要好好培养一下。 “我会的。” 蒋悦笑着答应。 她跟陈小婉的分工，大体相当于，一个是公司大管家，是大秘；一个是只为张硕一人服务的小管家，是小秘。 很搭。 第50章 魔都之行 刚跟蒋悦谈完， 青禾科技coo赵铭传，就跑到楼上来汇报工作。 这正是公司混乱的地方之一。 因为张硕习惯在青鸟互娱总经理办公室办公，所以三家子公司高管有事，就都只能跑到17楼来汇报工作。 就很别扭。 “张总，就在刚刚，薇信用户正式突破400万大关。”赵铭传先报喜。 由此可见， 通过《大西瓜》倒流，还是非常成功的。 “日活呢？”张硕问。 “日活在60万左右。” “不太理想啊。” 张硕皱眉，这证明，大部分用户都还只是将薇信当作登陆游戏的工具。 并没有真正用起来。 这不奇怪。 社交软件，无论是熟人社交还是陌生人社交，用户基数才是一切，没有足够多的用户，就无法建立起广泛、稳固的社交关系。 用户粘性就要大打折扣。 前世的飞信、米聊、易信之类的软件，都是这样慢慢走向死亡的。 “下一步的推广方案，做出来了吗？资金我可是已经筹措到位了。”张硕没有去责备赵铭传，这也不是赵铭传能够左右的。 他说的推广方案， 是之前就定下来的，准备在2.0版本更新之后，就拿出1亿资金来烧。 烧钱补贴， 永远是互联网企业获取新用户的不二法宝。 尤其是像青禾科技这样的后起之秀，既没有品牌背书，也没有腾达那样的资源，想要快速获取用户，就只能疯狂烧钱。 万幸的是， 现在还只是2010年，互联网烧钱还不怎么流行。 也没那么内卷。 张硕拿出1亿巨资推广薇信，在赵铭传看来，已经是非常激进，非常震撼了，殊不知，几年之后，1亿补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随便一家大厂，都能喊出“百亿补贴”的口号。 最夸张的打车大战，滴滴最多的时候一天烧掉4000多万，快的一天烧掉3000万，短短几个月，两家公司就烧掉20亿。 那才叫烧钱。 “我这里准备了三套方案，张总您定一下？” 赵铭传也是有备而来。 他给出的三套方案，分别是充话费，送购物券以及发现金。 核心思路都是一样的。 就是以补贴的方式，鼓励老用户“拉新”，每成功邀请一位通讯录好友下载薇信，就能获得一定数额的补贴。 邀请人数越多，补贴额度就越大。 比较遗憾的是， 现在的薇信既没有薇信支付，也没有薇信红包，补贴方式都比较笨拙。 充话费很好理解。 薇信都是跟手机号绑定的，邀请通讯录好友下载薇信，也是通过发送短信的方式进行，很好进行监测。 只要青禾科技后台将数据统计好，再发给移动、联通，就能批量充值。 送购物券， 主要就是线下跟大型连锁超市合作，只要下载薇信，就能领取购物券。 最后的发现金， 赵铭传则是打算跟支某宝合作，直接将补贴达到支某宝。 “就选第一种吧。” 张硕很快做出决定，首先第三种被他快速排除，没必要跟某宝沾上。 徒惹一身腥。 超市购物券办法是不错，就是效率太过低下，而且去超市购物的也是以中老年人为主，并不是薇信目前的主要目标客户。 “好咧，明天我就去跟移动、联通接洽。” 赵铭传其实也倾向于第一种，但身为一名合格的属下，当然不能替老板做决定，只能给出合适的建议。 ………… “呼！” 处理完紧要的事情，张硕又叫来小秘书，吩咐道：“订两张机票，明天上午陪我去魔都出差。” “好咧。” 听到要出差，小秘书就很兴奋，请示：“老板，订商务舱还是经济舱？” “经济舱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对了，等下陪我去商场买几身衣服。”张硕扫了一眼小秘书的黑丝，还挺有格调。 蒋总监的告诫，张硕可不敢忘。 lb区商业繁华，随便找到一家大商城，常见的轻奢品牌基本都有。 张硕也不挑， 阿玛尼的西装、衬衫，古驰的皮带、皮鞋、皮包，基本也就齐活了。 甚至都不用找公司报销。 说实话，他之前还挺喜欢穿h&m、耐克之类的衣服鞋子，可身为重生者，当然是要严正拒绝，坚决说不。 运动鞋的话，鸿星尔克它不香吗？ 还有杜嘉班纳、范思哲、蔻驰、纪梵希、ck这些雷区，都要小心避开。 这是原则问题。 路过一家轻奢女装店时，张硕对小秘书说：“自己进去挑一套吧，我报销，出去出差，我这个老板的要注意形象，你这个小秘书也不能太丢人。” “谢谢老板！” 陈小婉早就对老板的调侃免疫，喜滋滋挑了一套总价3000块的衣服。 很知趣。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直飞魔都。 坐的是经济舱，当然不可能跟漂亮的空姐来一场美丽的邂逅，哪怕张硕一身轻奢，但也就比路人稍好那么一点罢了。 手上连块好表都没有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空姐过多关注。 周鹏飞亲自赶来接机，喜笑颜开。 这也难怪。 500万奖金分配方案已经定了，周鹏飞身为《合成大西瓜》研发主力之一，一个人就分到50万巨额奖金。 当然， 这也是因为张硕发扬风格，没有参与奖金分配。 不然， 作为《合成大西瓜》的灵魂人物，他一人估计就要分走一半奖金。 系统都奖励他2500万了，格局必须要打开。 除了奖金，青鸟互娱涨薪方案也已经公布，周鹏飞身为精卫工作室总经理，职级跟总部研发经理等同，月薪2.5万。 足足涨了一倍多。 30万年薪哪怕是在魔都，也绝对拿得出手。 这还不包括绩效奖金。 因为这，他女朋友爸妈不仅不再反对他们的婚事，甚至都没再提买房的事情，女朋友也乖巧跟着来了魔都工作。 烦恼一下就没了。 周鹏飞甚至琢磨着，两人再努力奋斗几年，双方家庭到时候再支持一点，勉强也能在魔都买套小户型二手房了。 这不就齐活了吗？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周鹏飞当然是春光满面。 “瞧你这高兴样，”张硕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打趣说道：“这才哪到哪啊，把我交给你的项目做好了，你一个人就能拿到500万奖金。” “张总您可别给我画饼。” 周鹏飞才不相信，到现在，他连游戏策划都没拿到呢。 也就难怪， 之前三天两头给张硕打电话，死缠烂打要张硕来魔都视察。 视察是假， 缠着要游戏策划方案才是真正目的。 “车上说。” 精卫工作室这边，同样配了一辆奔驰商务车。 张硕当然是坐在后排，也不逗周鹏飞了，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游戏策划方案。 《神庙逃亡》，一款由imangistudios开发制作的跑酷冒险类单机类系列游戏，于2012-7-26发行，内容主题有生存，丛林，冒险等。 《地铁跑酷》，一款kiloogames公司开发发行的益智休闲手机游戏。 2012年10月发行。 该游戏是一款堪比《神庙逃亡》的经典跑酷游戏，通过简单的上下左右划动，来躲避障碍和迎面而来的火车。 从而帮助主人公，躲避脾气暴躁的警察和他的狗的追捕。 两款都是王炸级的手游。 “怎么样？”张硕笑着问。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如果不是在车上，周鹏飞都要兴奋的跳起，看向张硕的目光，崇拜之情都要溢出来了，深情说道：“张总，您简直就是游戏设计天才。” “离我远点。” 张硕一阵恶寒，小秘书偷笑。 第51章 春苗基金 到了酒店。 周鹏飞很狗腿地帮着张硕拎行礼，一路护送到房间，贴心说道：“张总，车跟司机都给您留着，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中午的聚餐。” “去吧，去吧。” 张硕实在受不了周鹏飞这样。 至于吗？ “当然至于！” 在周鹏飞眼里，这不仅仅是游戏策划方案，简直就是魔都的一套房。 是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他现在万分庆幸，当初答应来魔都筹建工作室。 “简直太正确了！” ………… 中午的聚餐热闹是热闹，但其实很无趣。 下午。 又到张茳高科技园网游动漫产业发展基地的办公区转了一圈。 精卫工作室定位是中型游戏工作室，满员编制50人，目前只招到32人，租赁了足足300平的办公区。 有单独的总经理办公室、会议室以及茶水间。 相当于滨海城青鸟简化版。 除了策划、美术、程序三组研发人员，还配备了运营组、人事组、财务组，后三组都只配置2-3人，受工作室、总部双重领导。 说白了。 工作室的人事、财务大权，仍旧牢牢掌控在总部手里。 运营组也只是负责跟总部运营渠道对决，研发出来的游戏，都将交给总部发行，工作室本身没有发行权。 这样。 就能最大限度地确保总部对工作室的掌控。 总经理办公室内。 张硕正跟周鹏飞讨论游戏开发计划，“鉴于工作室目前还没有满员，可以优先开发《神庙逃亡》，后续再开发《地铁跑酷》。” 《开心消消乐》、《糖果传奇》都还没上线，张硕一点也不急。 “明白！” 周鹏飞中午一刻都没休息，已经将两份策划案来回看了三遍。 相对来说。 《神庙逃亡》开发难度也更低一点。 “把你调来魔都，可不止是主持游戏研发，还有另外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发掘魔都的游戏人才。遇到好的游戏初创公司或者工作室，不要犹豫，直接跟总部汇报，该收购就要收购。”张硕没有掩饰他的野心。 以青鸟互娱的盈利能力，也足以支撑他的野心。 “明白！” 周鹏飞第二次点头。 ………… 张硕没在魔都久留，当天晚上就飞回滨海城。 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获得张硕授意，蒋悦出面，牵头组建萌芽控股综合办公室、法务部、财务部以及审计部，在三家子公司都引发不小的议论。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 三家子公司，终于要光明正大地统一在母公司领导之下了。 无疑能极大提升员工向心力。 在此基础上，一些自认为有机会的，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相比子公司。 谁不愿意高升，调入母公司高就？ 普通员工也就想想，三家子公司的财务部经理、法务部经理，就差找机会向张硕这个大老板表忠心了。 从子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到母公司的财务部经理。 可是连升2级啊。 谁不心动？ 孙茜、韩梅两人，就是最有力的争夺者。 倒是青鸟互娱法务部经理吴显，有点稳坐钓鱼台的意思，因为三家子公司，目前只有青鸟互娱组建了法务部。 优势很明显。 ………… 第二天虽然是周六， 张硕还是来到公司上班，蒋悦第一时间赶来汇报。 “这是拟抽调到总部上班的，您看看。” “效率挺高啊。” 张硕接过名单，上下扫了一遍，心里基本有了数，三家子公司都照顾到了，同时又稍微偏向了一点青鸟互娱。 “可以。” 张硕点头，给予了蒋悦充分的信任。 “内部审计部经理我建议从外聘，财务部跟法务部，您怎么安排？” 蒋悦很懂得拿捏分寸。 即便张硕信任她，也没有贸然插手管理层的调动与任命。 关键人事任命， 当然还是要张硕这个大老板拍板决定。 “法务部经理定吴显，财务部经理定韩梅。”张硕做出一个看似出人意料的决定。 毕竟孙茜资历更老一些，之前萌芽控股的财务也都是孙茜在兼着。 结果竟然落选，被后来者韩梅捷足先登。 蒋悦眼中却闪过一丝异彩，很佩服张硕的用人之道。 如果张硕将吴显、孙茜双双调入总部，不仅会给人留下“任人唯亲”的坏印象，还会无意中助长青鸟互娱的气焰。 “看，我们才是嫡系！” 韩梅不同，她不仅代表青禾科技的利益，原趣玩科技财务总监的身份，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后入者”的代言人。 很好地平衡了各方的利益诉求。 “那....孙茜？” 蒋悦有些担心孙茜闹情绪，没脸一点的，甚至可能会选择辞职。 “孙茜升任青鸟互娱财务总监。”张硕早有计较。 蒋悦这下是彻底服气了。 仅以职级论，子公司财务总监跟母公司财务部经理，其实是同级的。 未来萌芽控股的财务总监，会不会再斗一次？ 蒋悦突然有些恶趣味。 压下杂念，继续汇报：“昨天我已经跟翡格大厦物业沟通好了，准备将20层整个租下来，作为萌芽控股跟青橙零售的联合办公区。” 随着青橙零售进一步扩张，老办公区肯定是不够用的，18层终究是没能协调下来，只能放弃。 19层是架空层。 选来选去，蒋悦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可以。” 张硕当然也是有点小不爽的。 随着公司不断发展壮大，办公需求也会急剧膨胀，想要将母公司跟三家子公司都圈在一起，已经越来越不可能了。 翡格大厦又不是他的。 “是不是该筹划拿地建总部的事了？”张硕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又很快被压下。 “还不到时候。” 萌芽控股账上的资金，都要用来完成这一轮的商铺收购。 “20层也是一家公司整租，刚退租不久，张总，您看需要重新装修吗？” “算了，明天直接搬进去吧。” 搁之前，张硕或许还要再装修，现在却没了这心思。 反正也就过度一下。 人员、办公场所确定之后，萌芽控股的框架也就搭建起来，接下来就是装修办公区，人员调配，以及相关制度的制定等等。 事情还是千头万绪。 好在这都不需要张硕去操心，他倒是惦记起另外一件事，对蒋悦道：“你这个行政助理兼办公室主任，今天就算正式上任了。” “张总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吧。”蒋悦可不好忽悠。 “是有一件事。” 张硕也不尴尬，“我准备以萌芽控股的名义，注册成立一家非公募慈善基金会，主要为扶贫、教育两个领域服务。你抽时间，去办一下。” 企业注册慈善基金会，并没那么容易。 不仅需要到民政部进行登记审批，还要办理一系列的手续，必要的时候，甚至还需要疏通一些官方的关系。 很麻烦。 蒋悦无疑是最合适的执行人选。 成立基金会，张硕的初衷就是为了星光福利院的那群孩子。 想要解决小胖墩、贝贝他们的上学困境，光靠领养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干脆投入巨额资金，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趁着萌芽控股成立总部，正好将这事一并办了。 “基金会叫什么，原始基金，张总您准备注入多少资金？”蒋悦眼睛却是一下亮了，甚至有些欣慰。 想当初，她就是被张硕在福利院的善举感动，才爽快同意入职青鸟互娱的。现在看到张硕致富之后不忘初心，当然感到欣慰。 就算张硕不说，蒋悦也会主动揽下这趟活。 “原始基金先注入1500万，至于基金会名字…” 张硕望向窗外，碧空如洗，宛如蔚蓝澄澈的汪洋大海，仿佛孕育着无限生机与活力，“就叫春苗基金吧。” 第52章 卸任总经理 送走蒋悦。 张硕赶紧做一件大事——硕士研究生网上报名。 考研，他可是认真的。 且不说学无止境，一个学者型企业家，将来面对社会舆论的时候，肯定好过那些整天满嘴跑火车，以挂科为荣的所谓企业家。 事实上，互联网企业很多创始人都是学霸，不少甚至都是当地高考状元。 报名成功之后，下个月还要到学校现场确认手续。 有学霸光环加持，又有大师兄精心准备的考研资料，张硕是很有信心考上母校滨海大学计算机专业硕士研究生的。 实在不行，到时再向母校捐献一笔。 怎么着也能考进去。 ………… 10月18日，星期一。 张硕再次上班，办公地点已经转移到翡格大厦20层的萌芽控股。 20层一分为二，划分为东区、西区，萌芽控股在东区办公，青橙零售也从18层的老办公区整体搬到西区。 老办公区退租，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走出电梯，望着墙上刚挂上去的“萌芽控股有限公司”铭牌，张硕忍不住凑上前，哈了口气，将铭牌上的一点细微灰尘擦拭干净。 这可是未来商业帝国的大本营。 新办公区虽然没有重新装修，但也已经足够豪华。 张硕的ceo办公室足有78平，包括办公室以及配套的秘书室，既可以从秘书室进入办公室，也能从另外一扇门直接进出。 办公室除了办公区，一半以上的面积都被会客区占据，摆放着一圈真皮沙发，方便张硕找人谈事情。 小秘书陈小婉早早来到公司，将办公室整理、打扫干净，屋子里摆放的万年青、绿萝、发财树等绿植，也都精心照料了一遍。 不怪小秘书这么积极。 如果说财务韩梅是两级跳，那么她无异于是在坐火箭，从一名子公司的行政秘书，一步登天，成为总公司办公室副主任。 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眼红，什么风言风语都有。 可难听了。 陈小婉也只能努力调整心态，好好努力，不辜负老板的信任了。 张硕才刚坐下，小秘书就端来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是他最爱的龙井，鲜叶采摘细嫩，芽叶均匀成朵，色绿，香郁，味甘，形美，比较符合年轻人的性格特征。 “蒋总监到了吗？”张硕一边喝茶一边问。 虽然蒋悦已经卸下人资总监一职，他还是习惯这么称呼。 叫蒋助理，总感觉别扭。 张硕这个老板都这么叫，其他人自然也都是有样学样。 “蒋总监半个小时前就到了。” 小秘书眼观六路。 “通知三家子公司的高管，到总部一起开会。”萌芽控股总部正式设立，总要跟下面的人通个气， 也有利于总部部门的人开展工作。 “好咧！” 小秘书蹬蹬出去了，直接在薇信上一个个通知。 稍倾，所有人就都到了会议室集合。 青橙零售当然是总经理杜青青，青鸟互娱来了运营经理刘晓辉以及研发经理冯程，青禾科技则是王岩、赵铭传两巨头。 总部这边也就是蒋悦参加。 小秘书列席会议，负责做会议记录。 “第一，萌芽控股虽然从幕后走到台前，但三家子公司仍旧独立运营，财务也都是独立核算。暂时没有改编为事业部制度的计划。” 张硕开宗明义。 这年头，低调一些总没坏处，他巴不得萌芽控股不引人注目。 “第二，总部财务部，对子公司财务暂不构成上下级的业务指导关系，但每月要召开一次财务协调例会。我有时间会参加，没时间就由蒋总监主持。” 张硕暂时还不想赋予财务部太大的职权。 “第三，总部法务部，对子公司法务构成上下级业务指导关系。子公司要组建各自的法务部，小官司子公司负责，搞不定的，总部负责。” 从一开始，张硕就将法务摆到一个极重要的位置。在国内，又是互联网行业，各种侵权纠纷实在少不了，没法务是真不行。 “第四，总部审计部，主要负责对子公司进行半年审计、离任审计以及巡查审计等，对违反公司规章制度、吃里扒外、吃拿卡要等渎职行为，零容忍。”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公司也是一样。 规模越来越大，内部关系就越错综复杂，利益牵扯越是纠缠不清。 必须从一开始就立下规矩。 正因为此，张硕才同意蒋悦从外面高薪聘请一位老资格的审计部经理。 立下规矩。 张硕表情稍缓，笑着说：“三家子公司发展迅速，我精力有限，实在是管不过来，将逐步退出对子公司的日常管理。” 在这之前，他已经卸下青禾科技研发部基础架构研发小组组长一职。对薇信的研发，他之后只会做功能业务上的指导，不会再亲自下场。 听到这话，刘晓辉眉头动了动，握笔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在筹建萌芽控股总部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张总近期应该会提名新的青鸟互娱总经理，可听到这话，心还是忍不住提到嗓子眼。 “我决定卸下青鸟互娱总经理一职，” 张硕看向刘晓辉，目光温和：“刘晓辉升任总经理，暂时兼任运营经理。” “啪啪啪！” 其他人都笑着鼓掌，意料之中的事。 “谢谢张总赏识！” 刘晓辉强忍着激动，起身，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好好干！” 张硕手掌下压，示意刘晓辉坐下。 在他的规划中，青鸟互娱总部将转向以运营、渠道以及职能部门为主，研发一块要独立出去，组建新的工作室。 那么，一直负责运营的刘晓辉，自然就是总经理的最佳人选。 刘晓辉能力并不十分拔尖，但胜在执行力强，尤其是对张硕的每一条指示，那都是百分百，不打折扣地坚决执行。 哪怕是不怎么理解，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起码忠诚。 至于说青禾科技ceo的职务，短时间内，张硕仍会亲自兼任。 一则薇信是拳头产品。 未来一年又是薇信能否突破腾达围剿，真正起势的关键一年，他必须亲自坐镇，亲自部署青禾科技的每一步棋。 以免马失前蹄。 二则赵铭传、王岩两人，一个是首席运营官，一个是首席技术官，一个是花重金聘来的，一个是张硕大师兄，在各自领域也都旗鼓相当。 短时间内还真分不出高下。 由张硕担任ceo，组成三驾马车模式，无疑是最适合的。 最后一点，在卸下青鸟互娱总经理职务之后，张硕其实也没那么忙了，又还年轻，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完全可以兼顾得了青禾科技的管理。 不能一下太清闲了。 宣布完任命，这次碰头会也就结束。 张硕既没有谈对三家子公司的规划、部署，更没有谈萌芽控股的愿景，给一干高管画大饼。 没必要，也不是他的风格。 ………… 会后，杜青青跑到张硕办公室汇报工作，她现在手上一大堆的事。 “跟中原那边已经对接上了，青橙零售内部为此专门组建了门店规划部，专职负责商铺选址、购买事项。” 一口气购买一百多家商铺，杜青青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忙的过来。 只能找人帮忙。 正好借机组建门店规划部。 “干的不错。” 张硕很欣慰，杜青青也在开始向一个管理者转变，知道将事项、权力适当下放，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她只要统揽全局就行。 “购买商铺的资金记得走总部的帐，再重新注入青橙零售。”张硕提醒。 “知~~道~~” 杜青青虽然有些奇怪，好歹忍住没吐槽，就是下面的人多忙一下。 第53章 给孩子们一个家 “呼！” 结束了跟杜青青的谈话，张硕没有坐回办公桌前，顺势一躺，直接就睡着沙发上，光明正大地摸鱼。 “这就是当老板的快乐吧？” 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不用担心领导的看法，随心所欲，以最舒服的姿势，彻底放空大脑，任由天马行空的思维横冲直撞。 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 18号对张硕来说，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他就是在5月18日那天重生的。 刚好过去五个月。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天天挤公交为生计发愁的程序猿，到拥有第一家便利店，收购第一家游戏公司。 发展到现在，萌芽控股及旗下子公司，员工数量即将突破千人大关。 在大众眼中，他已经算是一个年少有为，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了。 实现了财务自由，不用挤公交，不用为五斗米折腰，不用担心随时会被房贷压垮，生活的烦恼似乎于他已经无缘。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放纵一点的，可以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浪漫一点的，可以周游列国，品尝各种各样的美食，体味各地风土人情，踏遍名山大川，遍揽祖国大好河山。 勤奋一点的，可以游泳，骑马，射箭。 懒一点的可以跟小姐姐探讨肌肤护理学，人体表皮研究学，人体交互学。 多么惬意自在？ 简直就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 可这些统统都跟张硕无缘，他每天还是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努力，殚精竭虑，细心谋划着公司发展的每一步。 看上去很反常，甚至有些自作自受。 真正体会过掌控一家公司的大权，体会过身为掌舵者的快乐，收获过事业上获得成功的成就感，以上那些所谓的享受，就显得很低级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一朝无权，再多再好的美人，也终究都是红粉骷髅罢了。 没见那些古代失势被软禁的天潢贵胄，看似醉生梦死，实则行尸走肉尔。现代社会，同样不乏到死都不肯放权的企业创始人。 都是一样的道理。 张硕也是个俗人，当然也有着凡夫俗子的野心跟欲望。 但同样，他现在才23岁，还有大把大好年华，又有系统加持，还有重生优势，手握一把王炸，没道理就这么放纵自我，自甘堕落。 还是要多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切实解决星光福利院的难题。 他让蒋悦注册春苗基金的初衷，也是基于这个无声的承诺。 ………… 下午，小秘书开车，跟着张硕来到星光福利院。 “张叔，张叔来了！” 小崽子们又围了上来，一个个高兴得跟啥一样。 “小碗姐姐。” 小胖墩董子逸却是第一个粘上了陈小婉，求抱抱。 小伙子很有出息。 “你好呀。” 陈小婉自然是认识董子逸的，从车上将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玩具、零食，分发给在场的小崽子们。 张硕摆脱孩子们的纠缠，径直去了院长奶奶办公室。 秋日的阳光下，院长奶奶坐在老旧的办公桌后面，慈祥的目光透过用胶布粘过的玻璃窗，注视着院子里的孩子们，感受着孩子们发自内心的快乐。 仿如一尊守护神。 “奶奶，我刚注册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准备向福利院捐赠1500万，用以重建大楼，让福利院的孩子们也都能上上学。” 跟院长奶奶，张硕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 福利院所处的地块其实不小，就是现在的大楼太破旧，又是老式建筑，只有区区四层，兼具办公室、大厅、厨房、餐厅、澡堂、宿舍、活动室等一体。 显得很拥挤。 小一点的孩子，只能挤在一起住通铺。 正因为空间太小，就更谈不上正儿八经地学习了。 张硕的想法，是将大楼推倒重建，建个六七层，既不突破市府规划红线，又能极大地改善福利院的住宿条件。 不说每个孩子都有单独的房间，至少能比拟学校的集体宿舍。 重建大楼还只是第一步，他还计划从外面聘请幼师、心理疏导师等，解决低领孩童上幼儿园的问题。 适龄儿童则去附近小学上学，帮助他们逐渐融入社会。 哪怕是不被领养。 最终目的，是将星光福利院打造成一个不需要外界捐赠的集体之家。 张硕是知道的。 那些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社会爱心人士，并不能真正解决福利院的深层次问题，孩子们更需要的是呵护与陪伴。 渴望的是一个家。 来去匆匆的爱心人士，给了孩子们希望，又很快掐灭这希望。 实际很“残忍”。 虽然这并不是爱心人士的初衷，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往常，遇到送爱心的社会好心人士，院长奶奶很多时候都是不让他们直接接触孩子的，最多只能远远看一下就走。 除非是像张硕这种持之以恒的。 张硕绘声绘色描述，院长奶奶只是安静听着，表情慈祥，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直到张硕说完，院长奶奶才紧紧握住他的手，微笑说：“你是个好孩子，可这事不好办。” “有什么困难吗？”张硕问。 “重建大楼要官方审批，光这一步就很难走通。福利院的孩子又没有滨海城户籍，也就没有学籍，想跟正常小孩一起上学，更是做不到。” 院长奶奶在福利院忙碌了三十余载，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在她脑中想过多少次，现实中又不知道努力了多少次。 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哪里是那么容易办成的。 “我来想办法。” 张硕从来都是不是一个肯轻易放弃的人。 搁以前，他肯定是不敢夸下海口的，现在不是认识二叔了嘛。 人情关系，该用的时候那就得好好用。 关键这是大善举，二叔应该会支持他，说不定还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你真有办法？” 院长奶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更是深深打量了张硕一眼。 她从来都没主动打听过张硕工作、生活上的事，但丰富的生活阅历，还是让她注意到，最近半年发生在张硕身上的变化。 别的不提，张口就要捐出1500万，这等气魄手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有钱还只是表象，更为重要的是，张硕变得更自信，更从容了。仿佛一夜之间，当初那个还尚显稚嫩的大学生，突然就成熟起来。 连她，都有些看不透了。 “相信我，我会去找滨海城官方沟通，一定促成这事。” 张硕没透露跟二叔的关系。 还是那句话，能做事，但别到处宣扬。 “好孩子。” 院长奶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用力拍了拍张硕的手掌。 “嘻嘻哈哈哈~~~”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小胖墩被挠痒痒的大笑声，嘴里还在不住讨饶，“小碗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再也不用虫子吓你了~~~”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 第54章 交友神器 10月20日，星期三。 这是很寻常的一天，虎腾大战已经落下帷幕，网上也是难得平静了些。 上午十点，薇信低调发布2.0版本。 2.0版本属于一次大版本更新，除了增加“附近的人”、“摇一摇”以及“漂流瓶”功能，还支持发送10秒视频。 跟原时空不同，“附近的人”支持图片展示，而非单纯的文字展示。 用户通过该功能，可以轻松找到身边同样使用薇信的用户，使得薇信这样一个以熟人通讯为主的软件，兼具了同陌生人进行社交的功能。 也就是说，2.0版本之后，薇信就不再是单纯的即时通讯软件，而是更多地开始朝向社交类应用发展，势必将引爆一波用户增长点。 “摇一摇”、“漂流瓶”功能，也都是为了发展陌生人社交。 “摇一摇”功能极具创造性和趣味性，能进一步增加薇信的社交属性。 “漂流瓶”则是模仿了icq邮箱的相关功能。 可以这么说，2.0版本更新之后，薇信已经趋于半成熟，具备了大规模营销，迎接增长的用户爆发性增长的基础。 ………… “咦？薇信又更新了吗？” 正在上班摸鱼的郑吒，发现薇信图标显示正在更新。 是的，没错。 因为担心薇信用户懒得更新，薇信后台设置了默认“自动更新”选项，如果想取消“自动更新”，需要打开设置手动更改。 薇信官方账号还贴心给每一位薇信用户，推送2.0版本更新消息。 确保没有一位漏网之鱼。 就是这么的贴心，就是这么的注重用户体验，全心全意为用户着想。 在前期，薇信用户忠诚度堪忧的情况下，也只能出此“良策”了。 “搜索附近的人？” 郑吒抱着好玩的心思点击搜索，几秒钟后就弹出一面照片墙，以头像+距离的方式，精准显示方圆10千米范围内的其他薇信用户。 一抹蔷薇，距离1.1km 月光女孩，距离1.5km 徐梦露，距离2.7km “喔嚯嚯！！！” 看着一排青春靓丽的妹子头像，郑吒那颗焖烧的心，瞬间就躁动了。 “加一个试试？” 郑吒鼓起勇气，试着添加“月光女孩”为好友。 “通过！” “喔嚯？？！！” 郑吒再一次精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主动的吗？ 躁动了，躁动了。 意外的惊喜，让郑吒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发送“你好”。 是钢铁直男无疑了。 月光女孩很快回复：“你好呀，很高兴认识你。” 薇信作为全新的社交app，第一批用户大都是年轻人，最是容易追逐、接受新鲜事物，也喜欢这种陌生社交的刺激。 所以，薇信刚推出“附近的人”、“摇一摇”、“漂流瓶”三项功能的时候，是最容易加到妹子薇信的时候，几乎一加一个准。 很少会有拒绝的。 第一批吃螃蟹的男士，那可真叫一个幸福，躺在鱼塘里了属于是。 等再过几年，薇信又重新成了熟人社交平台，已经很少再有人使用“附近的人”、“摇一摇”、“漂流瓶”这些陌生交友功能了。 搜到的不是微商，就是卖茶叶的。 “曾经有一个追妹子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自己说——我要加十个！” 上面这段话，不知道成了多少骚男的内心绝唱。 郑吒无疑是幸运的儿，虽然很直男，但脸皮还算厚，跌跌撞撞跟“月光女孩”聊了起来，发现大家都是鹏漂，又都喜欢《合成大西瓜》。 这不就有共同话题了吗？ 一来二去，郑吒已经笑出了猪叫声，仿佛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爱了，爱了……” 从这一刻起，郑吒便成了薇信的铁粉。 “吒儿，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荡漾？”旁边同事看不过去了。 “嘿嘿，”郑吒很得意，压低声音说道：“秋哥，想不想认识一大群妹子？” “你没发烧吧？”秋哥翻了个白眼，“别说是妹子，咱们公司连恐龙都是超级稀缺物种，还特么一大群，白日做梦吧。” “别不信呐，” 郑吒摇了摇手机，亲自给秋哥示范了一下。 “怎么样？” “这肯定都是骗子，人妖，我才不信。”秋哥目光闪烁。 “傻！” 郑吒怒了，“薇信是可以语音通话的，是不是人妖，一试就知道了。” “是有点意思哈？” 秋哥咽了咽口水，转身回到工位，以光速下载薇信，注册之后，还起了个很风骚的薇信名“滨海城小地主”。 “点击，搜索！” 下一秒，秋哥的眼睛都绿了。 这个时候，薇信通过《合成大西瓜》积累的四五百万用户基数，就显现出作用来。不然，如果连续搜索好几次，都找不到一个好友。 谁还有兴趣？ ………… 滨海大学。 “追风尝试添加你为好友，是否同意？” “拒绝！” 唐雨这两天很苦恼，自打薇信更新之后，她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申请加好友的太多了！ “三哥开发的薇信，怎么感觉越来越不正经了？” 唐雨很无语。 上面还有两个堂兄，她却是习惯称张硕为三哥。 “嘿嘿.....” 唐雨目光一转，突然有了主意，从网上搜索一张巨丑的卡通人物，替换掉现在的薇信自拍头像，得意说道：“看你们还加不加。” 果然清净了。 …………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赵铭传特意赶来向张硕汇报：“张总，距离薇信2.0更新才过去1天半，新增用户已经达到45万，形势喜人啊。” “日活呢？” 张硕也很振奋，至少现在，薇信还没有竞争者。 “我正要跟您汇报，2.0更新之后，日活跃用户也迎来一波暴涨，昨天晚上最高峰的时候，日活创记录地破了百万大关。”赵铭传难掩兴奋。 这是要成了呀！ “张总，既然更新之后，用户自然增长率这么高，之前制定的一亿营销计划，是不是可以适当延后，好多一点发酵的时间？” 跟刘晓辉不同，赵铭传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不吝啬当面提出来。 “可以。” 张硕也不想太早给腾达压力。 准备先稳一波。 照这个时间点推算，腾达羊城研发中心产品团队，应该已经在团队经理赵晓虎的带领下，开始着手薇信的开发。 当然，这一世薇信商标已经提前被张硕注册，肯定不会再叫薇信。 于此同时，小咪工作室也已经在进行咪聊的开发，预计12月底就将上线。 也就是说，如果历史不被改变的话，两三个月之后，薇信就将同时面临腾达、小咪两个巨头的挑战。 不再是独一无二。 事实上，因为他的出现，提前引爆了3q大战，导致腾达整个10月都处在剧烈的动荡之中，已经是延后了薇信项目的启动。 至今，腾达内部还未就是否启动“微聊”项目达成一致。 腾达的一位副总裁就曾公开拒绝开发微聊，甚至还明里暗里讽刺，认为腾达有icq就足够了，微聊显得很多余。 腾达内部也注意到了薇信的存在，却并不视之为威胁。 在他们看来，手机icq完全可以复制薇信的功能，进而对薇信进行降维打击，完全被必要另起炉灶。 面对团队内部的争议，加上之前跟青鸟互娱的“复杂”关系，从交恶到示好，不想这么快又交恶，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腾达ceo马二爷最终决定，暂缓微聊项目的启动。 马二爷的终极考量，到并不是真的忌惮张硕，而是准备再观察一下薇信，如果薇信真的会对icq构成威胁，到时再复制也不迟。 无形之中，给薇信的成长又争取到部分时间。 “可以延后，但不能拖太久，就定在11月1日吧。”张硕下定决心。 “好的！” 赵铭传这回没有反驳。 第55章 腾达，再爱我一次！ 10月22日，星期五。 就在薇信更新2.0版本两天之后， 青鸟互娱在安卓、ios同时上线《消消乐》与《糖果传奇》。 跟之前《合成大西瓜》上线不同，青鸟互娱不仅营销经费更加充足，更重要的是，青鸟互娱在业内已经打响了名头。 各个渠道商，包括苹果，都很乐意给两款游戏不错的推荐位。 趣玩论坛，更是早在一周之前就开始为两款游戏预热，上线当天，直接就给了封面大图推荐。 加上各种自媒体、天天头条等渠道铺天盖地的宣传，以及从《大西瓜》刻意引来的流量，两款游戏上线当天，就齐齐杀入安卓、ios免费游戏排行榜。 崛起势头，似乎更加的不可阻挡。 最重要的是，《消消乐》与《糖果传奇》的质量都足够过硬，玩家下载试玩之后，就沉迷得无法自拔，好评如潮。 “《消消乐》太上头了，根本停不下来！！” “原本以为青鸟互娱会抱着《大西瓜》一直啃老，没想到这么勇的，才过去三个月，就同时上线了两款新游戏，牛哔！！！” “在手游这一块，青鸟互娱已经算是国内顶级了。” “听说《大西瓜》在漂亮国也已经上线，国产游戏之光了属于是！” “兄die们，现在往青鸟投简历，还来得及吗？” 好评的结果，就是仅上线当天，两款游戏下载量就双双破百万。已经不用怀疑了，在这种凶猛势头之下，又将是两款现象级手游。 “青鸟赢麻了都。” 业界人士对青鸟互娱，那可真是各种羡慕嫉妒。 酸呐！ ………… 对于两款新游戏的上线，张硕其实都没怎么关注。 既然已经卸下了青鸟互娱总经理的职位，那青鸟的日常事务他都是尽可能地不去干预，包括两组研发人员之间的pk。 最终怎么评定，都是让刘晓辉去头疼。 偏偏刘晓辉是个老实人，虽然当上了总经理，但还是三天两头找张硕汇报工作，以凸显张硕的地位。 甚至于说，张硕在青鸟互娱的总经理办公室，刘晓辉都还原封不动保留着，只是将自己运营经理办公室的铭牌给换了。 姿态放得很低。 偏偏刘晓辉做事情又很高明，日常琐事绝不会跟张硕念叨，汇报的都是一些公司重大事项，分寸尺度拿捏得十分到位。 这不，星期六的数据刚一出来，刘晓辉就又跑来报喜了。 “日下载量，再次突破百万数级。” “《消消乐》、《糖果传奇》的前景，已经算是很明朗了？”张硕知道两款游戏能够成功，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说到底，还是吃到了《合成大西瓜》的红利，流量的红利。 现在看来，还真是要感谢腾达送上的完美助攻，如果没有腾达的抄袭又败诉，青鸟互娱哪里能套上这样的光环？ 出道即巅峰了属于是。 “我预计，两款游戏的盈利能力将大大超过《合成大西瓜》，势必能成为两款世界级的手游。”刘晓辉神情振奋。 这话显然另有所指。 “咳，”张硕面无表情，扫了刘晓辉一眼，淡淡说道：“我还是想将这两款游戏的海外独家代理权，卖给腾达。” “为什么？” 这回刘晓辉是真的不理解，“张总，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跟海外主要大区建立代理关系，没必要再让腾达横插一手。” 不怪刘晓辉坚持。 《合成大西瓜》虽然火爆，但游戏寿命是个硬伤。 卖给腾达也就算了。 《消消乐》跟《糖果传奇》不一样，它们可不存在游戏寿命短的问题，运营得好，存活个七八年都没问题。 说白了，这可是两座沉甸甸的金矿，没理由不自己开发。 “你的想法是对的。” 张硕也没否定刘晓辉，解释说道：“只是，青鸟互娱起步毕竟慢了，发展的时间也还太短，国内渠道都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呢。贪多嚼不烂。” 71助手项目，现在都还处在开发阶段。 “可至少，我们能趁机先迈出第一步吧？”刘晓辉难得这么坚持。 实在是因为两款游戏太优秀了。 刘晓辉不知道张硕肚子里还有n多存货，自然担心，错过了这两款游戏，谁知道，青鸟互娱还能不能再诞生爆款？ 这都要看命的。 “我知道你的担心。” 张硕同样显得很有耐心，身为企业管理者，他有责任让下属真正理解他的战略意图，而不是依靠生硬的命令。 “但你要相信，我这里还有很多存货！” 张硕指了指自己脑袋。 “呃……” 这一下，刘晓辉是真不能说什么了。 再说，那就是再质疑老板的能力了。连续三款游戏的空前成功，确实也让张硕身上套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轻易不能质疑。 “你还不信的话，抽时间可以去跟周鹏飞了解一下，看看精卫工作室正在研发的两款游戏，质量到底怎么样。”张硕补充。 “好。” 见老板这么自信，刘晓辉也跟着有了信心，他知道，老板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理解了，那就去跟腾达谈吧，我的底线是，两款游戏海外独家代理权打包出售，不得低于15亿。”张硕道出真正目的。 他不否认，《消消乐》跟《糖果传奇》在海外会很有市场。也不否认，两款游戏都有运营七八年，甚至是超过十年的恐怖潜力。 更不会否认，两款游戏都有着强大的盈利能力。 前世《消消乐》仅在国内市场，月流水就高达1.9亿， 乃是名副其实的吞金兽。 从整体利益看，15亿打包两款游戏的海外独家代理权，青鸟互娱肯定是要吃点亏的，腾达运营得好，至少能盈利二三十亿。 可这毕竟是未来的预期收入。 就算《消消乐》跟《糖果传奇》已经展现出现象级手游的姿态，张硕也没办法仅凭空口白牙，就去跟腾达描绘那样恐怖的未来。 15亿， 已经是张硕能报出的最高价了。 可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这笔交易，青鸟互娱，准确说，应该是母公司萌芽控股，其实也是不亏的。 最多也就是双赢。 一则卖掉的只是海外独家代理权，国内市场还握在手里。 眼下国内智能手机持有量，还远无法跟国外市场比拟，看上去，似乎国际市场才是最大的一块肥肉。 其实不然。 从明年开始，国内智能手机销量将迎来一轮恐怖的爆发式增长，硬生生造就了一个长达十年的移动互联网蓝海。 2011年，国内智能手机销量0.96亿部。 2014年，国内智能手机销量就将暴涨到3.87亿部。 这是何等的恐怖？ 所以说，青鸟互娱看上去割掉一大块肉，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大头仍旧在兜里。 其二，把海外代理权卖给腾达，也就隔绝了腾达抄袭的可能。 前世，腾达可是抄袭了《消消乐》的。 其三，萌芽控股提前拿到这15亿，未来三五年，张硕就有信心将这笔资金的价值翻上十倍，甚至数十倍。 整体绝对不亏，甚至大赚，就像之前卖掉《合成大西瓜》海外代理权，得来的那2亿资金。 帮了多大的忙啊？ 没有这2亿资金，张硕甚至都没信心薇信能够成功。 薇信的价值，又该怎么去衡量，至少也是千亿级别的吧？ “星期一，我就去跟腾达接触。”刘晓辉终于是被说服。 “要快！” 张硕提醒，“务必要赶在11月1日之前，把正式合同给签了。” 11月1日，薇信就要开启大营销了，他担心节外生枝。 “明白！” 刘晓辉表情严肃，这可就很考验他的本事了。 第56章 来自青鸟的善意？ 又到周末。 张硕照例来到唐老家蹭饭，唐毅带着唐雨也来了。昨天打拳时，他就顺带跟唐老提了一嘴。 “你那公司，最近发展势头很足啊。”唐毅主动挑起话题。 听二叔这话，张硕就知道，二叔一直在关注他的成长，笑着说：“小打小闹。” “你呀，” 唐毅点了点张硕，笑而不语。 张硕的发展确实很出乎唐毅的意料，之前他还觉得，帮助张硕进入滨海城“青年创业计划”，拿到1000万低息贷款，就已经是帮了张硕的大忙。 哪成想，不到两个月，萌芽控股的资金流动已经是以亿计数。 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滨海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评选活动，下周一启动，你可以参加一下。”唐毅又抛出一根橄榄枝。 “好。” 张硕也没谦虚，正好提升一下声望。 如果是评选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那以滨海城的卧虎藏龙，他还真没底气参加，青年创业者还是有信心pk一下的。 前几天，他的声望已经提升至2级，奖励了1张2级猎头卡。 还没机会使用。 眼见聊得越来越融洽，张硕适时张口：“二叔，有件事，还需要您帮忙。” “说说看。” 唐毅不置可否。 站在他的位置，求他办事的人实在太多，哪怕是至亲，也要衡量一二。 “是这样……” 张硕将星光福利院的事，详细说了。 “这是好事啊。” 唐毅目光重新变得温和起来，张硕又一次让他意外，他还以为张硕是真的有所求，原来竟是要做慈善。 只是需要官方这边配合一下。 问题是，张硕是真心在做慈善，还是在变相地讨好他呢？唐毅经历何等丰富，什么样的人与事都经历过。 社会复杂着呢。 在那些真正的老狐狸面前，张硕其实还很稚嫩。 “星期一，我让王秘书跟你联系。” 且不管张硕真实用意是什么，1500万总归是真金白银，以萌芽控股的规模，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做慈善，是很有魄力的。换成其他企业，甚至是一些所谓的大企业，捐个1000万，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三哥，我也要参加。”见父亲答应下来，早就跃跃欲试的唐雨忍不住就要凑热闹。 “可以啊。” 张硕看了二叔一眼，笑着说：“要不，你来春苗基金担任形象大使？” “我，我能行吗？” 唐雨反倒又不自信了，转头看向父亲。 “能不能行得问小硕，看我干什么？”唐毅笑骂。 “三哥~~~” 唐雨就又可怜巴巴看着张硕，卖萌的意味很足。 “你形象阳光，又很有亲和力，正是形象大使的最佳人选。”张硕很是夸了唐雨一通，故意打趣说：“事先声明啊，形象大使，没工资的。” “那我也当！” 唐雨果然上当，也不纠结能不能行的问题了，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三哥，你说的星光福利院，是不是鹏大附近的那座福利院？” “对，就是那座。” “学校论坛上流传的那个，每个周末都到福利院做义工的神秘学长，难道就是你？”唐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在学校，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张硕摸了摸鼻子。 “臭美！” 唐雨很不给三哥面子，心里却是美滋滋。 唐毅的目光也更温和了，听女儿这么一打岔，他基本可以断定，张硕是在真心实意地做慈善。 跟那家福利院，似乎还很有渊源？ 有点意思。 难怪小小年纪，竟能得到父亲的赏识。 不是没道理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老特意跟张硕多喝了两杯。 就是明证。 吃完饭，张硕正准备告辞离开，唐雨突然拉住他，转头对唐毅说：“爸，你自己回家吧，我坐三哥的车回学校，正好顺路。” “也行。” 唐毅不疑有他，坐车离开了。 “三哥，去老街，我跟宿舍姐妹都约好了，下午一起逛街。”一上车，唐雨就原形毕露，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知道了。” 张硕只是笑笑，唐雨的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二叔。 只能说，二叔对他是越发信任了。 刚在新园路边把车停好，就看到路边站着三位女大学生。 一个中等身材，很敦厚； 一个瘦瘦高高，颜值中上，打扮也很时尚。 最后一个就更亮眼了，属于随便往人群中一站，都会成为焦点的那种，1米65的身材，大长腿，黑长直，五官精致、立体。 虽然穿着朴素，却是难得的美人胚子。 “三哥，那就是我舍友顾小西，怎么样，很漂亮吧？要不要我把她的薇信推给你？”混熟了，唐雨开始拿张硕开涮。 “好啊，推给我吧。”张硕面不改色。 “……” 唐雨瞬间被ko，“想得美！你是我哥哎，竟然想泡我闺蜜。” 说着气呼呼下了车。 “小样，治不了你了还！” 张硕也跟着下了车。 “小雨，这位小帅哥是谁啊？不会是你***吧？” 瘦瘦高高嗓门最大。 论长相，张硕其实一般，架不住有宝马x5的滤镜加持。 颜值一下就上去了。 “这是我三哥。”唐雨落落大方。 “哦~~~” 三位舍友眼睛都亮了，显然是早就听唐雨念叨过。 “你好，我叫慕容燕。” 瘦瘦高高主动跟张硕打招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们好。” 张硕都是老油条了，简单打过招呼就准备离开，临走前，特意将唐雨拉到一旁，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千现金递给唐雨。 “拿着，请你舍友喝杯奶茶。” “三哥，这也太多了吧？”唐雨就有些犹豫。 “跟我还客气呢？” 张硕故意敲了一下唐雨脑袋，不等她反应过来，径直走了。 “痛！” 唐雨气呼呼，三哥怎么老把她当小孩呢。 “哇，小雨，你哥可真大方。” “我也好想有这样一个哥哥啊。” “喜欢啊？分给你们好了。”唐雨还有点小傲娇。 “好啊，好啊。” 慕容燕是一点都不客气。 “……” 有哥宠着，唐雨其实也有点小开心，大手一挥，豪气说道：“走，喝下午茶去，我请客！” “好耶，打土豪了~~” 四个小女生打打闹闹，成了广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 10月25日，星期一。 遵照张硕指示，刘晓辉正式跟腾达接洽，商讨《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海外独家代理权的事宜。 得到消息，腾达互动娱乐事业部总经理礽鱼的第一反应是：“青鸟互娱这是在向腾达示好吗？” 第二反应就是——“买，必须买！” 身为游戏圈大佬，礽鱼太清楚这两款游戏的盈利前景了，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研发一款类似的消除类手游呢。 经历了虎腾大战， 腾达邀请社会各界专家，正在开展一场浩浩荡荡的问诊反思活动。 “腾达病了吗？病灶在哪？” “怎么对症下药？” “腾达要怎么实现可持续的成功，突破发展瓶颈？”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腾达要做互联网的连接器，提出“连接一切”的使命，更是放出豪言：“腾达要将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 话是说得很漂亮。 可游戏是腾达最主要的收入之一，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复制， 仍将是腾达未来十年在游戏领域布局的主流做法。 礽鱼之所以纠结，并不是他真的在反思什么，而是复制的对象是青鸟互娱，一家让腾达尝到失败滋味的游戏公司。 就不能不多些顾虑。 现在青鸟互娱主动提出，要将两款游戏海外代理权卖给腾达，礽鱼也只能理解为是青鸟互娱的示好，免费两家公司再在国内打官司。 “聪明的做法！” 礽鱼倒是对青鸟互娱开始有些欣赏了，谈判态度同样也很积极。 第57章 五大工作室 双方都有合作意愿，谈判过程就很顺利。 青鸟互娱开出的15亿报价，经过腾达内部认真评估之后，也都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站在腾达的立场，《消消乐》跟《糖果传奇》确实是好游戏，但到底能在国际市场受到多大欢迎，尤其是能创造多大的流水。 其实还是未知的。 只能是靠模型来推算，肯定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 敢壕掷15亿，拿下两款游戏五年海外独家代理权，放眼国内，也没有几家大厂能有这样的魄力跟财力。 恰巧腾达就是其中之一。 星期三，双方正式签订代理合同。 合同约定，腾达将在半个月之内，将15亿巨额资金打到青鸟互娱账上。 ………… “张总，幸不辱命。” 签完合同，刘晓辉第一时间跑到总部报喜。 跟十天前刚搬进来不同，萌芽控股总部员工数量明显增加，蒋悦从外面高薪聘请的审计部经理也已经到任。 总部各部门，算是正式运转起来。 “辛苦了。” 张硕也是松了口气，不得不赞叹腾达的壕气。 是真有钱。 “等代理费到账之后，拿出1000万，单独奖励两个研发团队。” 张硕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虽然《消消乐》、《糖果传奇》的策划都是他提供的，但将抽象的文字策划变成鲜活的游戏，却是两个团队辛苦了两个多月的劳动成果。 必须要好好奖励。 也正因为张硕才是游戏开发的关键人物，奖励肯定也只是点到为止。 “那，其他部门的员工？” 刘晓辉身为总经理，肯定是要顾全大局的。 “其他部门按照绩效考核，在年终奖上综合考虑便是。”张硕可不是什么善财童子，更不会搞什么平均主意。 又问：“成立青鸟工作室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工作室办公区已经租赁好了，正在装修。现在有两个问题，我正要跟您汇报。”刘晓辉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什么问题？” “一个是，两组pk还没定胜负，六位组长的人事安排问题。另外就是，青鸟工作室成立之后，派谁去坐镇？” 牵扯到人事安排，刘晓辉还是很谨慎的。 “这样啊。” 很多事情，张硕也没办法全知全能，他哪里能提前预判到，青鸟互娱能够发展这么迅速，之前的承诺到现在就显得很鸡肋。 也很不合时宜。 但既然画了大饼，那就要给组长们一个交待，不然怎么服众？ “我想想。” 张硕抽出一张a4纸，画了五个小圆圈，标注出五座城市。 刘晓辉凑上去一看。 第一座城市，当然就是青鸟互娱所在的滨海城。 沿着海岸线往北， 就是精卫工作室所在的魔都，由大将周鹏飞坐镇。 最北面则是京师。 加上中部的江夏城以及西部的山城，构成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 以上五座城市，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还是人才聚集度，包括对周边区域辐射的影响力，在国内都是第一流的。 也是张硕选定的， 青鸟互娱五大游戏工作室所在区域。 只要在这五座城市站稳脚跟，打开局面，再借机向周边城市辐射，青鸟互娱在国内的基本盘，基本也就稳了。 “本来计划是明年实施的，现在看来，要提前落子了。” 张硕显然是已经有了决断，“除滨海城的青鸟工作室，再派三拨人马，分别前往京师、江夏以及山城，筹建新的游戏工作室。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刘晓辉不傻，这样一来，人事问题就将全部迎刃而解。 更为关键的是，张硕描绘出的青鸟互娱未来发展蓝图，让他心潮澎湃。 大气！ 这格局，刘晓辉自认拍马也是赶不上的。 “青鸟工作室从总部剥离出去，不谈开发新游戏，手上就还有《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三款游戏的后续版本迭代，任务最重。我看的意见是，安排研发经理冯程，兼任工作室总经理一职。” 这样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维持青鸟工作室跟总部的血脉联系。 不至于说一下彻底斩断。 “至于另外三个工作室，就以pk结果论英雄。”张硕不忘履行之前的承诺，“pk依据，就是上线当月的下载量以及充值流水。” “我觉得可以。” 刘晓辉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那就这么定了。” 结束了跟刘晓辉的谈话，张硕伸了个懒腰，又开始工作。 要一口气筹建四家游戏工作室，即便青鸟工作室可以暂缓新游开发，那至少也要准备三份游戏策划，帮助工作室站稳脚跟。 又有得忙了。 好在张硕身为萌芽控股ceo，没什么大事的话，也没人敢打扰他。 一个人在办公室奋笔疾书。 就连午饭，都是小秘书准备好的。 一般都是青橙零售的盒饭，偶尔小秘书也会替张硕换换口味，亲自回家下厨，做好之后送到公司。 将张硕伺候的明明又白白。 人果然是经不住诱惑的，一旦习惯了某种待遇，就很再难戒掉。 堕落了呀。 ………… 下午。 蒋悦敲门进来，请示说道：“张总，你报名参加的滨海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开通了网络投票通道，你看，要不要安排一下？” “算了，顺其自然吧。” 张硕实在是烦这个那个投票，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意思？ “那样的话，票数恐怖会很难看，万一落选……” 蒋悦这个行政助理，当然是要竭力维持张硕的个人形象，同时也是在维持萌芽控股的形象。 “真要落选，那就算球。”张硕难得任性一回。 这种事，就是要以身作则。 不能说嘴里喊着讨厌投票，一旦跟自己的切身利益攸关，又放弃原则，舔着脸去找别人拉票，搞真香那一套。 那成什么了？ “好吧。” 蒋悦嘴上答应，心里已经在琢磨，怎么瞒着张硕把这事给办了，下属，不就是用来给老板背黑锅的吗？ 这个恶人只能她来当了。 “还有一件事，”蒋悦掏出小本本，“春苗基金对星光福利院的捐赠仪式，跟官方那边已经沟通好了，就定在这周五，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参加？” “一定要去吗？” 张硕就有些为难，到时候肯定要拍照，媒体也会重点报道。 说不定还会上电视新闻。 以他一贯低调的做事风格，当然是不喜欢被曝光。 “你如果不想让官方的人觉得被冒犯，那就可以不去。”蒋悦很懂。 这么隆重的捐赠仪式，张硕身为春苗基金负责人，同时也是实际捐赠人。 不到现场，算怎么回事？ “好吧。”张硕也是瞬间被打败了，想了下，突然笑着说道：“要不这样，那天我就穿便装去，就当是一名普通的志愿者，私底下跟官方的人见一见。正式场合，拍照、合影、发言什么的，还是由你出面。” “？？？？” 蒋悦也是懵了，还能这样操作？ “记得把基金形象大使唐雨也一并拉上。”张硕笑着给蒋悦出主意。 “好吧。” 蒋悦还能怎么着呢，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第58章 你是我的眼 星期五的捐赠仪式，很热闹。 也很顺利。 张硕低调，甚至略显古怪的行事风格，不仅没有引来官方人员的不满，反而有人很欣赏他的这种不张扬。 张硕又是这么的年轻，就更加难得了。 官方人员高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硕私下已经承诺，春苗基金将再拿出1个亿，用以改善滨海城福利院、养老院的设施。 这绝对是大手笔。 如果不是张硕刻意低调，那都够得上头版头条了。 蒋悦听了，原本想找人刷票的心思，也就彻底熄了。都这样了，张硕再不能被评上“滨海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那才是搞笑呢。 自己没必要画蛇添足。 张硕敢这么干，当然是因为腾达的15个亿即将到账，让他有“挥霍”的资本，跟官方结下善缘，以对抗腾达在滨海城的影响力。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春苗基金将1500万资金转出之后，增加的经验值竟然不是1500点，而是4500点。 足足翻了三倍，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慈善支出的“含金量”，甚至还要高过企业利润。 “所以，系统也是支持我做慈善的？” 张硕渐渐回过味来。 再激进一点，企业产生1个亿的利润，张硕又将这1个亿拿去做慈善，合计就能产生4万点经验值。 可以的！ 有系统撑腰，往后他做起慈善来，也是更有底气。 ………… 从星光福利院回来，张硕脑海中，仍旧闪过院长奶奶看向他的温暖眼神，还有小胖墩、贝贝等小崽子们脸上童真的笑容。 感觉一切都值了。 回到公司摸了会儿鱼，正准备下班，财务部经理韩梅敲门进来，手里还抱着文件夹，“张总，这是三家子公司刚报上来的10月份财务报表，您请过目。” 不知不觉，10月就将过去了。 “好。” 张硕只能无奈接过报表，问：“这个月的财务例会开了吗？” “昨天下午刚开的，蒋总监主持。” “开得怎么样？” 张硕没有急着翻看报表。 “还好，因为是第一次例会，主要是做了一些制度性安排。”韩梅自然不会透露，会上她跟孙茜还有过一次小交锋。 “那就好。” 张硕不疑有他，开始翻看财务报表，第一份是青禾科技的。 营业收入：零 经营支出：1520万 净亏损：-1520万 仅10月一个月，青禾科技就亏损了1500多万，主要支出包括房租，工资及福利支出，服务器租赁费用，营销开支，一般以及行政开支等等。 下个月。 光是跟移动、联通的推广活动，青禾科技就要预备1亿+的营销费用。 照这个趋势。 之前向青禾科技注入的1.5亿资金，估计最多也就能撑到元旦之前。 “薇信还真是个烧钱货。” 张硕心疼归心疼，该投入的，还是要继续投入。 只要能把薇信做起来，那么今天的投入，未来就能转化为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回报，一举奠定萌芽控股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的江湖地位。 “任重道远啊。” 张硕绝不会轻视来自腾达的威胁。 小咪雷布斯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咪聊出现之后，一年之内，腾达没有类似动作，那么咪聊成功的概率就能达到50%。 遗憾的是，咪聊问世仅一个月之后，腾达就出手了。 所以咪聊没了。 第二份报表，是青橙零售的。 报表显示，青橙小筑翡格店、通达店，月净利润都已经突破1万大关。 在便利店领域，月净利润破万，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可如果是跟游戏收益相比，又显得非常不值一提。 所以张硕要提前布局外卖，只有将外卖做起来，才能突破利润天花板。 除了店铺营业利润，青橙零售还有部分租金盈余收入。 当然，青橙零售的开支更大，包括新店铺的装修支出，中心厨房支出等等，同样是一头吞金兽。 韩梅在这里抖了个机灵，故意将青鸟互娱报表放在最后。 先报忧后报喜。 10月份，《大西瓜》充值流水再创新高，达到惊人的3000万。 随着智能手机市场大爆发，这一流水，还远没有到达上限，以《大西瓜》表现出来的吸金潜力，冲击单月流水破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做游戏是真赚钱啊！” 张硕很凡尔赛。 除了大西瓜，仅上线一周的《消消乐》、《糖果传奇》，本月也分别创造了500万、480万的充值流水。 这不仅意味着，《消消乐》在pk中占得一丝先机。 更重要的是，两款游戏展示出来的吸金能力，明显还要高于《大西瓜》。 这就很恐怖了。 凭借这三款现象级手游，青鸟互娱已经坐稳国内游戏公司第一序列的位置，在手游领域，更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前途无量啊。” 青鸟互娱亮丽的报表，也是张硕提前布局五大游戏工作室的底气所在。 毕竟名声在外，工作室招人会很顺利。 打发了韩梅，张硕把小秘书叫进来，嘱咐：“下个月开始，财务例会你也要列席，第一时间把会议记录整理出来给我。” 虽然韩梅神色如常，但张硕可是有洞察天赋加持，本能察觉到一丝异样。 “好咧。” 小秘书慌忙点头，迟疑说道：“老板，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还不算太笨。” 张硕点了点小秘书，“你要记住，身为行政秘书，不止是为我一个人服务，还是我安插在公司的一双眼睛。公司上上下下，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明白吗？” 设立萌芽控股总部之后，最大缺点就是，张硕对公司的掌控力被事实上削弱，平常跟他对接的都是公司高层，对下面发生的事情就很难知道。 这就好像张硕爬到了大树顶端，固然能够眺望天空，从更高的战略层面思考公司发展，却也不可避免的，被树冠遮蔽了向下看的视野。 这个时候如果他还想要像之前那样掌控公司，就需要在下面安排“眼睛”。 小秘书，就是其中的一对眼睛。 某种程度上，甚至是最重要的一对眼睛，因为小秘书的职位注定了，她可以自由接触母公司、子公司的各个部门。 谁都乐意跟她交往。 除了小秘书，张硕还在下面安插了很多其他的眼位，比如王聪，又比如郑哲斌等，都能从一个面，去了解下面发生的事情。 不至于成为睁眼瞎。 管理一家企业不是那么容易的，真要当甩手掌柜，不出三五年，要么公司从内部被腐蚀，要么就彻底失去掌控。 创始人被赶出公司的例子，比比皆是。 张硕现在还好，有系统提供的资金支持，不需要从外部引入投资，也就不需要去跟那些外部资本打交道，已经算很轻松了。 很多创业者，光是为了应付那些资本代言人，就能被耗去大半精力。 “老板，我记住了。” 小秘书就有些惭愧，到底是新手，业务还不熟练。 “下不为例，去吧！” 打发了小秘书，担心又被其他高管缠上，张硕索性溜出公司，开着宝马x5，再次前往星光福利院。 “应该还没迟到。” 第59章 家庭教师 星光福利院。 张硕赶到的时候，小胖墩、贝贝已经在院长奶奶帮助下，收拾好自己的行礼，贝贝怀里还抱着一个有点旧的布娃娃。 是张硕之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春苗基金的资金到位之后，市府就将启动对福利院大楼的重建工作，福利院的孩子们跟护工，将被临时安置在一个地方。 张硕就想着，将小胖墩、贝贝接到自己家暂住。 为了照顾两个小崽子，他已经高薪聘请了一位家庭教师。 因为小胖墩、贝贝明年九月就要上小学，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要抓紧补齐学前教育这一块短板，不然上课跟不上。 张硕能给两人最好的礼物，不是什么亲情，也不是一时的物质享受，而是能够受益一生的教育。 接受正规教育，将来考上大学，步入社会。 哪怕是孤儿，也有能力直面人生的任何挑战，去重新组建各自的家庭。 补齐人生的缺憾。 “张叔，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说好的五点半，都迟到了。”小胖墩惯常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小胖脸有些委屈。 越是这种动荡的时候，小崽子们的内心就越敏感。 贝姐就瞪了小胖墩一眼。 “？？？？” 董子逸更委屈了，刚才贝姐比他还伤心紧张呢。 这会儿装没事。 “公司有事耽误了，我的错，晚上请你们吃大餐好不好？”张硕将两崽子赶上车，在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中，驱车离开。 偏心也没办法。 “张叔，你要请我们吃肯德基吗？”董子逸一下来了精神。 好悬没兜住口水。 “出息！” 张硕一边开车，一边打趣：“我带你们去吃牛排好不好？” “我还是想吃肯德基。” 董子逸很诚实，总感觉肯德基就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张叔又忽悠他。 “吃牛排的地方还有各种冰淇淋和甜点，你确定不去？”张硕笑。 “去去去去！” 董子逸一下改主意了，冰淇淋，一生之敌啊。 贝姐眼神都亮了。 张硕没找什么高端餐厅，就在天府小区附近的万象城，找了一家专门做牛排的品牌连锁店。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套餐？” 服务员小姐姐拿来三份菜单，小胖墩妆模作样翻看，直流口水。 贝姐在外面反倒有些拘束。 “两份128的儿童套餐，再点一份188套餐。” “好的，请稍等。” 许是来得早的缘故，店里的客人并不很多。 上菜速度很快。 蔬菜水果沙拉，罗宋汤，烤得焦黄酥脆的小面包，黄金脆皮炸虾，奶酪布丁，抹茶小蛋糕，哈根达斯冰淇淋，很快就堆满桌子。 “我要开动了！” 董子逸还挺有仪式感，一口吞下一只炸虾。 再看贝姐，坐直身子，像个小淑女，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呜，炸虾真好吃。” 董子逸狼吞虎咽，伸出叉子，就要取走盘子里的最后一只脆皮炸虾。 贝姐就怒了。 她还一只都没吃呢，给了董子逸一个死亡凝视。 “！！！！” 董子逸一个激灵，果断收回叉子，转而对付蔬菜沙拉。 张硕笑看二小玩闹。 他也没想过要去纠正董子逸的吃相，刻意去遵守什么吃西餐要注意的所谓的文明礼仪，比如要细嚼慢咽，轻声细语啊之类的。 装什么犊子啊。 只要吃得爽，不打扰别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西方的那一套说辞，不过是媒体刻意包装出来的所谓光环，真要论文明程度，在华夏五千年文明史面前，他们就是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子。 至今也都本性不改。 不说是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就不是流氓、强盗、无赖、暴徒了。 一个球样。 吃完饭，张硕又带着二小逛超市。 “一人一个小推车，毛巾、袜子、拖鞋、水杯等等，反正所有要用到的东西，都自己挑啊，我不负责的。” “那，张叔，零食也可以随便挑吗？”董子逸眨巴眼睛。 还没吃够呢？ “可以，自己把握啊。”张硕也很无语。 逛了一圈，张硕的推车倒是装满了，二小的小推车却只零零散散装着几件东西，嘴馋的小胖墩只拿了一袋薯片，一瓶可乐。 贝贝更是只有一双粉色卡通小拖鞋，一个塑料水杯。 “就这些？” “毛巾、袜子我都带了的。”贝贝小声解释。 两个小家伙，懂事得让人心疼。 “好，咱们回家！” 张硕摸了摸贝贝小脑袋，拿去结账了。 听到回家，贝贝笑得像只小猫咪。 ………… 第二天早上起床。 不出意外，二小又偷偷夜袭，跑到张硕房间睡觉。 “董子逸，注意你的口水。” 张硕很无奈，恶作剧地用脚趾夹了夹董子逸胖墩墩的脸。 “疼疼疼疼.....” 董子逸一个咕噜翻身，跑下床去了。 上午张硕没有去公司，联系的家庭教师都还没到位，小秘书今天又正好请假，他只好自己在家看孩子。 两个小家伙又刚来，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正需要张硕陪着。 提前适应奶爸生活了属于是。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张叔，什么时候做饭？我饿了。”董子逸苦兮兮。 “做饭呐，”张硕这下是真犯难了，“我只会煮面条，你们吃吗？” “可以吃泡面吗？” 小胖墩却是嘴馋张硕屯在家里的干粮。 “那就泡面。”张硕从善如流。 “好耶，我要红烧牛肉味的。” 董子逸最是积极，泡面可是世界上第二好吃的食物。 贝姐也不挑食。 一大两小坐在餐桌上，哧溜哧溜吃着泡面。 画面竟意外的温馨。 正吃着，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开门，外面站在一位穿着朴素的漂亮妹子。 “是你？” “是你？” 张硕有点懵圈，来的竟然是唐雨室友顾小西。 怎么找到这来了？ 顾小西更是有些无措，红着脸解释：“我，我是来应聘家教的。” “哦~~~” 张硕这才恍然，“那就没错了，快请进，快请进。” 还真是巧了。 “咦？西西姐？” 小胖墩惊呼，一个助跑，扑进顾小西怀里。 “你们，认识？” 张硕这下更懵圈了。 “当然！”董子逸很骄傲，“西西姐也经常来福利院陪我们玩的。”突然又拉低声音，“张叔，我早就想将西西姐介绍给你当女朋友了。” 临了还丢给张硕一个好好把握机会的眼神。 这小子，似乎很懂啊。 顾小西脸蛋又是一红，小手偷偷掐了一下董子逸的大腿。 这姑娘似乎特别容易脸红。 好在张硕脸皮极厚，“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好办了。贝贝、董子逸明年要上小学，我就是想找个老师，给他两学前教育补课。” “可以的。” 知道补课对象是两小只，顾小西心情似乎也很好，从书包翻出简历，郑重说道：“那是我的简历，大一开始，我就在外面兼职做家教。” “那肯定没问题。” 张硕也是彻底放了心，随即问：“吃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随即脸红。 第一次跟女孩子见面，就请人吃泡面，他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了。 不想董子逸更狗腿，直接颠颠拿来一桶红烧牛肉面，撕开调料包，注水，一气呵成，献宝似的朝顾小西招手：“西西姐，快来啊。” 顾小西：“……” 这下是不吃也不成了。 …………… 下午。 顾小西就带着两小只，从阿拉伯数字开始上课。 为了不打扰他们，张硕刻意躲到阳台看书，偶尔抬头，透过推拉门，看着客厅里教学的一幕，嘴角竟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温暖笑意。 多么温馨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恍惚。 或许。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吧？ 第60章 一亿撒币 晚上吃了饭。 张硕开车送顾小西回学校。 顾小西竟然还会做饭，而且出乎意料的好吃，比小秘书都厉害，小胖墩董子逸这个吃货，直接吃了三碗米饭。 这姑娘还贴心提出，周末她做家教的时候，可以不请保姆。 周一到周五。 张硕则是找了家附近的高档私立幼儿园插队，将两小安排进去。 幼儿园不仅包早中晚三餐，还有校车负责接送，这样张硕就算不请保姆，也能勉强照顾得了两小。 实在忙不过来，还有小秘书帮忙呢。 “就，就在这停吧。” 车才刚到校门口，顾小西就要下车，脸又红了。 “好。” 张硕也没勉强。 他当然懂现在社会上的一些不好的风气，真要把宝马x5大咧咧开打女生宿舍楼下，自己是爽了，却会给顾小西带来很大困恼。 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 顾小西下了车，刚穿过马路，就看到唐雨、慕容燕、李玲三人聚在一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小西，厉害啊，这么快就跟小雨三哥谈上了。”慕容燕话中明显带刺。 她是真没想到。 平时文文静静的顾小西，竟然这么有心计。 下手可真快啊。 三人正逛街回来，恰好看到顾小西从张硕车上下来。 也是巧了。 不止是慕容燕，就连唐雨看向顾小西的目光都怪怪的。 “不，不是这样的。” 顾小西急了，慌忙解释：“是张硕请家教，刚好又是我。” “骗谁呢？”慕容燕更不客气了，看向唐雨，故意问道：“小雨，你三哥还是单身吧？请家教教谁呢，他自己吗？啊哈哈~~~” 最后那一笑，就跟针扎一样。 “是，是星光福利院的两个小孩。”顾小西都快哭了。 慕容燕：“？？？？” “是董子逸跟贝贝？” 唐雨倒是反应过来，那天去福利院参加捐赠仪式，她是见过两小的。 就是没想到。 三哥竟然将两小接到家里住了。 “就是他们。” “那还真是巧了，”唐雨展颜一笑，主动上前挽住顾小西胳膊，故意打趣道：“你说，我三哥是不是故意选的你啊？上次刚见了一面，就念念不忘哦。” “没，没有。” 顾小西又急得摇头，俏脸通红，心脏却像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 第二天一早。 从公园打完拳回来，张硕给二小带了早餐就往公司赶，临走前交待：“今天小西老师还会来，记得给她开门，我先走了。” 以天府小区的安保，他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坏人。 “张叔你去工作吧，我会看住董子逸的。”贝姐俨然以小女主人自居。 “贝贝最厉害了。” 张硕摸了摸贝贝脑袋，心情愉悦地出门了。 明天就是薇信联合移动、联通搞联合推广活动的日子，相关的营销，其实一周之前就开始预热了。 他要赶去公司坐镇。 按照赵铭传制定的营销方案，薇信用户每成功邀请到一位通讯录好友下载薇信，并加为好友，就能获得5元话费奖励。 奖励可累积，上不封顶。 一切顺利的话，一亿话费预计能为薇信拉到2000万新用户。 成立不到半年的青禾科技，没办法像腾达那样，将icq好友直接转移到薇信，也就只能用这种笨办法，花钱拉新用户了。 刚在办公室坐下，赵铭传就跑上来了。 “你不会是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吧？”张硕很无语。 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呢。 “哪能呢。”赵铭传嬉皮笑脸，“张总，明天我们要跟移动、联通会搞一个联合启动仪式，您是不是劳累一下，出席一下？” 1亿撒币固然震撼，也要广而告之。 启动仪式就是发令枪，将通过各方媒体，以最快速度传播出去。 于此同时，薇信官方账号，也会将一亿撒币计划推送给现有的薇信用户。毫无疑问，他们将成为这次活动最大的受益者。 “我就算了。”张硕果断拒绝，“一个启动仪式，你这个coo就行了。” “那不显得不够重视吗？”赵铭传急了。 “那就让蒋总监也参加。” 张硕已经习惯将蒋悦推到台前，充当起他的代言人。 “好吧！” 见老板态度这么坚决，赵铭传也只好放弃。 “对了，张总，还有一件事，我们说是拿出1个亿奖励，万一拉新数量超出2000万。那些没有拿到奖励的用户，我担心，会招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硕却是淡定，“一个亿只是便于对外宣传，只要在截止日期之前拉新的，有多少算多少，全部按相同标准发放奖励。” 他反倒担心过不了2000万这个坎。 “张总您要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赵铭传也是人精。 刚才就有故意挑起话题的意思。 “忙你的去吧！” 对赵铭传这种厚脸皮的，张硕也很无奈，每一位高管都有各自的性格，他也要学会去适应、调整。 打发了赵铭传，张硕心血来潮，没有继续呆在办公室，而是来到隔壁的青橙零售。因为是周末，整个办公区空荡荡的，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在加班。 “管理有些松散啊。”张硕皱眉。 这话其实有些丧良心。 在青鸟打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想的，现在当了老板，就巴不得员工积极加班，果然应了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 四处转了一圈，张硕信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发现杜青青正在聚精会神地处理文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张硕也不客气，自顾坐到杜青青对面。 顺带欣赏一下美腿。 杜青青处理完挤压的文件，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将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让张硕大饱眼福。 “你怎么在这？” 看到张硕，杜青青吓了一跳，“偷偷摸摸的，吓死个人。” 张硕甚至都懒得收回探究的目光，大咧咧问道：“大周末的，怎么就你这个老板加班？下面的人反倒休息。” “月底了，运营部的都下到门店检查去了，采购部、门店规划部的人也都一直在外面跑，很少呆在公司的。”杜青青白了张硕一眼。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都不知道掩饰一下。 至于人资、财务那些，合该人家双休，没得办法。 “青橙app开发的怎么样？”张硕果断转移话题。 “已经初见雏形了，你要不要去指导一下？信息技术部的也在加班。”杜青青有些诧异，还以为张硕会问商铺购买进展呢。 那毕竟是涉及到11个亿的大买卖。 哪成想，相比商铺，张硕似乎对青橙app更感兴趣。 伴随着《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的大火，以及薇信上线之后的成功，张硕的程序策划水平，已经是得到全公司的认可。 杜青青还真希望张硕能指导一下。 “那就去看看。” 张硕反正也没什么事。 为了不被外界干扰，杜青青将新组建的信息技术部，刻意安排在最西面的角落，又没开灯，难怪刚才张硕没注意到。 角落里，五位程序猿并排坐着，带着耳机，正在疯狂敲打键盘。 “还挺勤奋的。” 张硕很欣慰，凑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在英雄联盟开黑。 “啊，哈哈，这个……” 看到这一幕，别说是张硕，就连杜青青这个直属上司都尴尬了，恨不得钻地洞，实在太不给她面子了呀。 第61章 回炉再造 “青橙app，打开看一下。” 抓到青橙员工加班摸鱼，张硕没有任何表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靠近走道的程序猿见是大老板，却明显慌了神，用单身24年练就的非凡手速闪电切屏，快速打开青橙app内测版，供张硕查看。 “很粗糙！” 这是张硕的第一印象，随便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 他倒是有些后悔，最近太忙，忘了亲自监督青橙app的研发，青橙零售又不是专业搞这个的，结果闹了个大乌龙。 “走吧，去办公室谈。” 张硕没有现场点评，给足了杜青青面子。 杜青青却很惴惴不安。 张硕越是平静，越是说明问题很大。 到了办公室，杜青青罕见殷勤给张硕倒了杯水，忐忑问道：“app质量，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重做吧。”张硕直接就给青橙app判了死刑，“明天，我给你一份策划。” 外卖app，参照霉团之类的做就行。 “好，好。” 杜青青心都凉了半截，既庆幸，又尴尬。 庆幸的是，张硕心血来潮，提前视察，提前发现问题，提前解决。尴尬的是，这好像是第一次，张硕交待她的事情，被搞砸了。 “刚才那几个，要怎么处理？”杜青青问。 “自己处理。” 虽然对青橙零售总部懒散状态不太满意，张硕却没有越俎代庖，仍在坚定维持杜青青的权威。 想要把杜青青培养出来，耐心跟定力，一样都不能少。 客观讲，这也不全是杜青青的错。 萌芽控股旗下三家子公司，成立至今都不足半年，扩张太快，几乎每个月都有新人加入，团队磨合永远都在路上。 短期出现管理混乱，几乎是必然的。 张硕甚至可以想象，不止信息技术部，青橙零售其他部门的员工，说是在外面跑业务，肯定也有趁机摸鱼的。 但现在还不到大力整顿的时候。 子公司都还处在高速发展期，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做事，只能用工资、奖金去激励，而不能贸然出重拳整治纪律。 那会重创员工开拓的积极性。 只能是先放一放，等渡过这段特殊时期，子公司发展到了某一个阶段，需要稳一稳的时候，再腾出手来铁腕整治。 时机很重要。 当然张硕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组建内部审计部，就是要扎住财务这个核心口袋，确保最重要的板块不出大的问题。 “我会处理好的。” 杜青青咬了咬牙，不知怎么，她很不希望让张硕失望。 ………… 很快到了中午。 张硕心血来潮，拒绝了小秘书的送饭，准备去楼下青橙小筑吃一顿。 顺带巡查一下。 电梯下到17层，意外看到王聪跟一位姑娘站在一起等电梯。 开门的那一瞬间。 张硕甚至看到，两人的手是碰在一起的。 “张，张总。” 那姑娘看到电梯里的张硕，似乎很紧张。 “你好！” 张硕微笑点头，不经意扫了王聪一眼。 小子可以啊。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被张硕撞破，王聪其实也很尴尬，目光躲闪，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那姑娘更是在16层又跑出去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张硕很无语。 “你是大老板，怕你不是很正常吗？” 许是姑娘没在，王聪又恢复了一点自信，至少能平心顺气跟张硕对话。 张硕自己都不知道，随着公司不断发展壮大，他个人的权威也在随之水涨船高，权力光环的加持，无形之中就会形成一种权力威慑。 当然，仅限于在公司。 就说王聪，这个张硕曾经的死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是在正式场合还是私底下，都再也没有叫“硕哥”。 两人的关系反而越来越生疏了。 这点张硕自己也有感觉，就好像，他好久都没跟王聪聊过天了。 虽然都在一家公司上班，其实彼此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尤其是在张硕搬到萌芽控股总部办公之后，就更没机会碰面了。 仔细想想，这一切似乎也就发生在半年之内。 “刚才那姑娘，是你女朋友？” 张硕没有去深究这种变化，因为真相，往往会更残酷。 “算，算是吧。” 谈到这个，王聪表情又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之前他是追过陈小婉来着，可等陈小婉转岗，从青鸟互娱财务组长变成张硕的行政秘书之后，追求的心思就渐渐淡了。 哪怕王聪情商再低，也不会蠢到去追求老板的秘书。 这可是职场禁忌。 好在萌芽控股发展迅速，新来的也有不少妹子，王聪本身就是公司老员工，又是青鸟互娱程序一组组长，连着领到两次项目奖金。 在公司内部，条件算是很不错的了。 主动一点的话，其实并不难找女朋友。 让张硕诧异的是，王聪找的女朋友竟然是青禾科技的员工。 这就有点牛了。 “刘总跟你谈过工作室的事吗？”张硕当然不会去管王聪的私事。 正好碰到，就像听一听王聪对外派筹建工作室的想法，毕竟按现在的下载数据，一组胜出的机会是要高于二组的。 “谈过。” 王聪也不隐瞒，他毕竟是张硕好友，刘晓辉肯定会适当照顾一下。 “那你是什么想法？”张硕问。 “如果可以外派的话，那我肯定去啊，这是好事。” 王聪经常跟前组长周鹏飞聊天，可羡慕周鹏飞了，又有单独的办公室，又有配车，工资又高。 简直就是人生最高追求了。 “如果外派了，你女朋友怎么办？”张硕忍不住调戏了一下。 “那，那就随缘呗。” “呸，渣男！” 张硕是真没想到，王聪这老实孩子，变化这么快。 “你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王聪就不服气了，“许你身边围着一堆美女，还不许我谈一个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张硕也很无辜，“我说我还是单身，你信吗？” “信~~~” 王聪翻了个白眼。 张硕：“……” 得了。 这天没法聊了。 到了青橙小筑，张硕照例点了一份鸡腿饭。 店里也没人认得他。 之前的店长小圆，早就被杜青青调去总部，出任采购部经理；其他店员也都陆续派往新的分店，这里都是新人。 虽然是周末，店里人还挺多，张硕跟王聪差点就没抢到位置。 他甚至看到有一位兄die，在角落码字。 牛！ 让张硕欣慰的是，人多了，店里的服务质量却没有下降，服务员都很热情周到，可见杜青青管理青橙零售，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没让他失望。 ………… 下午四点半。 惦记两个小崽子，张硕提前开溜。 刚回到家，就被客厅一幕镇住了，只见唐雨、顾小西，还有唐雨另外两个舍友，正跟董子逸、贝贝一起玩闹。 “什么情况？？？” 第62章 薇信出圈 “三哥，你回来啦？” 唐雨笑嘻嘻起身，慌忙整理散乱的头发。 其他三女也是。 瘦瘦高高的慕容燕，整理衣服时，有意无意将美好身材展露，尤其是那双大长腿，修长、笔直、白嫩，洋溢着青春气息。 对张硕。 慕容燕之前的印象只是开宝马的学长，虽然条件不错，但放在滨海城，不说一抓一大把，却也绝不能说稀有。 可等再看到张硕住的大平层，感官又骤然提升了2级。 要能嫁给张硕这样的，那下半辈子真就不用愁了。 慕容燕承认自己有些拜金，但绝不是那种纯靠男人养的花瓶，出身小地方的她，虽然才来滨海城一年多，却已经被这里的繁华迷住了眼。 再也不想回老家了。 而要想留在滨海城，生儿育女，光凭她自己是不成的。 首先房子就买不起。 哪怕是找个跟她条件相当的，共同奋斗，想要买房、养家，又要熬到什么时候？想想都让人绝望。 那不是慕容燕想要的生活。 她倒也不奢望嫁入豪门，去当什么富太太，那是痴心妄想。 也hold不住。 反倒是像张硕这种中等偏上，在滨海城有房有车，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优质男生，是她最为中意的伴侣人选。 不是说不奋斗了，就是不想那么累。 人生苦短。 怎么能为了柴米油盐耗费了最美好的青春？ “你们这是，约好了？” 张硕洞察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对啊，我来监督，怕你欺负我家小西。”唐雨理直气壮。 “我能怎么欺负？” 张硕直接无视，很不客气揭穿：“不会是来蹭饭的吧？”刚进门，他就闻到家里还没彻底散去的火锅味。 “才，才不是。” 唐雨气势一下就矮了。 事实是。 得知顾小西在张硕家当家教，她就想过来玩。 结果慕容燕也要来。 那剩下的李玲当然也不能落下，干脆就一起来了，缠着顾小西做火锅什么的，那当然只是顺带的啦。 “不是蹭饭吗？我本来还打算晚上请你们去外面吃呢，看来是省了。” “别啊！！！” 唐雨一下急了，“三哥，你还没请我吃过饭呢。” 这姑娘敢情也是个吃货。 为什么是也？ 张硕当然是开玩笑的，晚上带着一群人去吃海鲜自助大餐。 刚走进店里。 一男四女还带两小孩的神奇组合，就吸引了大半食客的目光。 不说唐雨、顾小西这对9分+的妹子，就是在宿舍被压制的不怎么起眼的慕容燕，放到外面，那也是人见人爱的一枝花。 绝对吸睛。 好巧不巧的是，王聪带着女朋友也在这家吃饭，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就有点受内伤。 “硕哥，这特么就是你说的单身？” 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啊。 正忧伤呢，对面女友悠悠来了一句：“好看吗？” “好…” 王聪瞬间醒悟，心都提到嗓子眼，“好高调啊，张总。” “人家是大老板，高调一点不是应该的吗？”女友理所当然。 王聪：“……” 突然感觉受到双重暴击是怎么回事？ 手里的螃蟹也不香了。 ………… 第二天。 张硕开车送两小去幼儿园。 虽然幼儿园有校车接送，可毕竟这是两小第一次上学，张硕作为“家长”，当然是要送一送的。 下了车。 看到其他小朋友高高兴兴跟家长道别，哪怕是贝姐，眼神也都是怯怯的，小手紧紧攥着张硕衣角。 天然带着一丝自卑。 小胖墩董子逸一紧张就动来动去，就跟衣服里有蚂蚁一样。 好在这个时候，一位穿着制服的女老师走了过来，在两小面前蹲下，面带微笑：“你们就是董子逸小朋友，张小贝小朋友吧？我是你们的琴琴老师。” 说着，还给了两小一个大大的拥抱。 “来，老师带你们去教室。”琴琴老师起身，一手牵住一个。 “琴琴老师，他们就拜托你了。” 张硕适时告辞。 他知道，这种时候，家长呆的越久，其实越会起反作用。 “放心吧，张先生。” 琴琴老师虽然年轻，却很温暖，尤其看张硕一人带着两小孩。 就更会好好照顾了。 ………… 到了公司。 张硕一天都在写青橙app策划方案。 而在外界，青禾科技联合移动、联通的一亿话费充值计划已经顺利启动，通过互联网以光速传播开来，引发又一轮的热议。 “喔嚯，简直壕无人性。” “青禾科技是哪家公司？完全没听说过啊，竟然这么大手笔。” “楼上不会不知道薇信吧？落伍了。” “美女，加个薇信啊。” “所以，楼上的，薇信到底是个啥？” 2010年敢壕掷1个亿，绝对是足够吸引眼球的，甚至都不需要青禾科技运营部怎么推波助澜，网友就自发口口传播了。 反应慢的，还在网上灌水。 精明一点的，比如薇信忠实用户郑吒，在收到薇信官方账号推送之后，已经第一时间向通讯录好友群发了下载邀请。 这还不够。 郑吒还找到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通讯录，疯狂添加联系人，然后也是批量发送下载薇信邀请。 准备狠狠宰青禾科技一波。 “三百多位通讯录好友，就算一半下载了，也能获得750块话费。” “赚了，赚了！” “半年的话费都有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首先，很大一部分人收到这样的短信，第一反应就以为是广告。 直接无情删除。 其次，一半以上的通讯录好友用的还是功能机。 想下载也下载不了。 剩下那些符合条件的，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会选择性忽略。 “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帮忙？” 这个时候，就是检验一个人真正的社交圈子粘性的时刻了，那些愿意根据下载链接下载薇信，并且加为好友的朋友。 绝对值得珍惜了。 同时，这也是薇信进行的一次大范围大规模的社交测试，借助“邀请通讯录好友下载薇信”，能够进行一次精准筛选。 继而建立起一套稳固的熟人社交网络。 而这。 才是这次营销活动的精髓所在。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 想要获得更多有效回复，单纯群发短信肯定不行，那样太没有诚意，就需要付出更多的社交成本，最起码，要给人发条短信详细解释一下。 更有心一点的，最好是打电话。 这样说不定，还能将之前塌缩的社交圈子又重新激活。 岂不是两全其美？ 郑吒正美滋滋等好友申请呢，就看到隔壁的秋哥，已经一个卡座一个卡座游说，手把手教同事怎么下载薇信了。 “我去，秋哥，你玩不起，搞偷袭！” 郑吒怒了。 下一刻，也加入到求下载大军中去了。 真香！ 类似的情景，还在国内各大城市轮番上演。 有多少人下载了薇信先不说，至少在这一天，薇信成了网上搜索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汇，彻底出圈。 如果不是围脖这个时候还没有热搜，张硕还真会买几条。 冲一冲流量。 薇信出圈的后遗症就是，它被大佬们盯上了。 藏不住了呀。 最郁闷的就是雷布斯，咪聊研发进度已经过半，下个月就准备上线了，结果在这个关节眼上，薇信先一步出圈。 简直就是一计闷棍。 “千防万防，防住了腾达，没想到又出现一匹黑马。” 雷布斯很忧伤。 但也没有气馁，而是继续鼓舞研发团队加班，以期加快研发进度。 真男人。 就要刚正面！ ………… 警惕的不止是雷布斯。 腾达在第一时间就召开了高层会议，会议足足开了两小时。 得出的结论就是—— 面对雄心勃勃的青禾科技，不用再顾及跟萌芽控股可能发生的冲突，立即重启微聊项目，以对抗快速崛起的薇信，务必要将薇信摁死。 以维持腾达在社交领域的霸主地位。 为了赶上进度，腾达将调集更多的精干资源，集火微聊项目。 务必要后发而先至。 第63章 冲突 张硕并不知道腾达的动作，但猜也猜到了。 他从未小觑腾达。 原时空，腾达能在第一时间做出薇信这样的拳头产品，就证明他们内部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与前瞻性。 现在才重启微聊项目，已经是被张硕扰乱了一下。 张硕也不怕。 薇信毕竟已经获得先发优势，萌芽也不缺钱，又有他的上帝视角指引，只会比腾达更早一步推出更多的功能。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就算薇信不能实现独霸，至少也能在社交领域占据一席之地。 下午三点，张硕总算是将青橙app策划方案写完，打印好交给小秘书，“把这份文件给杜总送过去。” “好咧。”小秘书接过文件，低声汇报：“张总，听说杜总今天一上班，就开除了信息技术部的两位程序猿。” “是吗？” 张硕眼皮抬了一下，没想到杜青青下手这么狠。 估计是为了立威吧。 小秘书见状，啥也不敢多说，悄悄退出办公室。 张硕也离开办公室，他当然不是去干预杜青青的决策，而是来到16层的青禾科技，准备视察一下今天活动的战果。 赵铭传第一个迎了上来。 “你果然是安插了眼线。”张硕都惊了。 “绝对没有。”赵铭传矢口否认，赶紧报喜：“张总，你猜怎么着，截止目前，活动仅上线5个小时，薇信新增用户就已经超过100万。” “不错。” 张硕也很满意这个结果，“但也别高兴太早，我估计，腾达要动了。” “我们会顶住的。” 提到腾达，赵铭传也是表情凝重，那个巨无霸，实在太可怕了。 “有信心就好。” 张硕撇下赵铭传，来到大师兄王岩办公室。 “你这是搞微服私访啊。” 王岩嘴上打趣，却还是起身给张硕倒茶。 青禾科技有赵铭传、王岩这对哼哈二将坐镇，需要张硕操心的事情确实越来越少，也难怪王岩打趣。 “斌子最近表现怎么样？”张硕问。 “挺好啊，上次给他结算了5万块劳务费，可把那小子乐坏了。”王岩虽然疑惑，还是如实汇报：“斌子跟你一样，都是编程方面的天才。” 这就有点吹捧的意思了。 张硕真要是编程天才，就不会沦落到在青鸟互娱这样的小公司了。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那就安排他去青橙零售信息技术部吧。”张硕道出真正目的。 他能想象。 杜青青开除两名程序猿，心里肯定很恼火。 青橙app要重制，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却又开人，显然也是到了不得不整治的地步，却又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 再让杜青青跟青禾科技、青鸟互娱出面协调，估计也要不到什么出色的人才，两家子公司技术负责人真要卖她面子。 这次的杯具就不至于发生。 “咳，可以啊。” 王岩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都在同一栋大楼里办公，隔壁公司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当然也是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 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当时薇信开发正在紧要关头，杜青青跑来要人，说要几位程序猿，王岩就自动将几位理解为一位。 调去的，还是组里能力最差的一个。 所以说。 这次青橙杯具，王岩也有一部分责任。 现在搞得张硕这个大老板亲自来要人，王岩就更被动了，马上承诺：“除了斌子，我再调配一位程序猿过去。” 薇信研发最紧迫的时期已经过了，王岩才能这么大方。 “好。” 张硕扫了王岩一样，大师兄大概以为，他是在敲打他吧？ 所以才这么痛快服软。 他还真没那个意思。 特意点名郑哲斌，其实是想给斌子一个机会。 既然斌子的能力没有问题，那等到明年毕业，肯定是要招进公司的。到时候如果进入青禾科技，那再怎么发展，也会被大师兄王岩压过一头。 青橙零售就不一样了。 现在看，青橙零售的信息部门似乎很low，完全没法跟青禾科技相比，实际未来青橙app的发展潜力可是一点不小。 郑哲斌去青橙，发展前途只会更好。 当然。 站在张硕的立场，这只是他下的一步闲棋。 机会给了。 将来郑哲斌到底能不能顶得上去，还要靠他个人的能力跟努力。 两人正聊着，张硕突然接到幼儿园琴琴老师的电话：“张先生，能来幼儿园一趟吗？” “怎么了？” “董子逸在幼儿园打人了，对方家长也来了。” “哈？” 张硕直接懵了，“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转身冲出办公室。 王岩：“？？？？” 所以，果然是来敲打我的吗，说完就走？ ………… 在幼儿园园长办公室，张硕见到了董子逸跟贝贝。 两小躲在琴琴老师后面，表情委屈。 而在琴琴老师对面，则是着一位打扮精致的都市女性，手里还牵着一位小男孩，正对着园长、琴琴老师疯狂输出。 那小男孩还时不时朝着董子逸做鬼脸。 “怎么回事？” 张硕没有去责备董子逸，准备先搞清楚状况。 不想他这一到位，那位女士立即转移火力，朝他疯狂输出。 “你就是董子逸家长吧？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还在幼儿园打人呢？看把我家轩轩脸都打青了。” “董子逸是今天才插班的吧？是不是在其他幼儿园惹事了才转过来的？” “这样的小孩，就不该送到咱们幼儿园来。” “道歉，今天必须要道歉！” “还有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最好明天也别再来上学了。” 张硕：“？？？” 这是遇到硬茬子了呀，他早就注意到，那小男孩根本就没事。 还讹上了还。 直接无视对方，蹲下问贝贝：“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轩轩的错。” 见张硕来了，贝姐一下就不害怕了，脆生生说道：“轩轩不礼貌，说董子逸是野种，还朝董子逸吐口水，董子逸才推了轩轩一下。没打人。” 张硕脸一下就冷了。 虽然愤怒，但还没失去理智，深吸一口气，看向对面那位终于住口的家长，语气也尽可能温和：“这位女士，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不是怕。 而是这种事情一旦闹过火了，以后两小在幼儿园可就不好呆了。 “你这都是一面之词，小孩的话能信吗？根本就是一伙的。”秦女士还在嘴硬，底气却明显不足，“我们家轩轩这脸，可是实打实被打了。” “琴琴老师，教室应该有监控吧？”张硕根本没接茬。 “有的，24小时监控。”琴琴老师虽然也想站在董子逸这边，但身为幼师，那是哪个家长都得罪不起。 “那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报警查监控吧。”张硕知道，跟这种女人斗嘴，纯粹就是找不自在。 “……” 秦女士直接哑火了，显然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讪讪说道：“这点小事，犯不着报警吧？” “这么说你是承认，刚才全都是污蔑了？”张硕反而不退让了。 “我......” 秦女士根本拉不下脸来。 “你跟你那儿子，现在，立刻，马上向董子逸道歉。否则，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张硕面容冷酷。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秦女士又要炸了，“小孩子不懂事，说两下怎么了，还道歉，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 “切，知道就好。”秦女士尾巴又翘起来了。 张硕只是看向董子逸，认真说道：“下次再有谁敢污蔑你，朝你吐口水，你就给我揍他，狠狠的揍。出了事，叔给你兜着。知道吗？” “知道了。” 董子逸下意识挺起小胸膛，仿佛拿到了尚方宝剑，以他的体格，真要打架还真不怕谁，况且还有贝姐帮衬呢。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教孩子？” 秦女士这下真急了，知道以自家儿子的尿性，下次挨揍那是肯定的了。 张硕好整以暇，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淡淡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打两下怎么了，作为家长，我也管不住的，是吧？” 秦女士浑身一激灵。 这才知道踢到铁板了。 她最多也就是嘴巴毒一点，对方那才叫真的狠人。 “对，对不起。” 道歉的话，没怎么纠结就说出口了。 “还有你那儿子。”张硕不依不饶。 “董子逸，对不起。” 见妈妈像斗败的母鸡，轩轩也一下露了怯。 小怂包一个。 第64 格局小了呀！ 回家的时候，两小看张硕的眼神，就跟看超级英雄一样。 第二天上班，张硕还特意抽空查看幼儿园教室的监控，发现那个叫轩轩的小男孩，竟然主动找董子逸玩了。 果然。 小孩的事情，还是要让小孩自己解决。 大人最好少参和。 正忙着，郑哲斌敲门进来，神情郁闷。 “怎么了？” 张硕起身给你郑哲斌倒了杯水，坐到会客沙发上。 严格意义上，郑哲斌并不是他的员工，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位在青禾科技实习的实习生，见面就没必要那么正式。 “硕子，你怎么把我调到青橙零售了？”郑哲斌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不乐意？” “肯定不乐意啊，我在薇信项目干得好好的。青橙零售不是干实体吗？随便开发一个app，怎么能跟薇信比。” 一亿撒币之后，薇信可是彻底出圈了。 “那是你不了解青橙app的意义。”张硕表情郑重。 “什么意义？” “你有没有想过，几年之后，智能手机普及，点外卖、订酒店、订机票、打车，甚至是买菜，都在一个app里就能解决？” “这，可能吗？” 郑哲斌很怀疑，张硕是在给他画饼。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硕继续忽悠，不是，继续劝说：“想想吧，这么一个伟大的app，如果能从你手里诞生，那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 “咕咚。”郑哲斌咽了咽口水，“好像，是挺酷的？” “必须酷啊。” 张硕继续加大输出：“在薇信项目，你就是一个普通组员，在青橙可不一样，以你的技术实力，完全可以胜任组长一职。最关键的是，你是愿意每天面对大师兄那张扑克脸呢，还是杜总的黑，呃，杜总这样的女神呢？” “别说了，我这就去报道！” 郑哲斌烧起来，还真没张硕什么事，临出门前还给了张硕一个大大的拥抱，哽咽说道：“呜呜，硕子，还是你心疼我。” “滚粗！” 张硕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心中暗自好笑。 斌子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杜青青那么彪悍的虎娘们，你是把握不住的，得哥来。” 打发了郑哲斌。 张硕正准备喝口茶压压惊，刘晓辉又颠颠跑来报喜：“张总，71助手已经完成内部测试，择日准备上线，您要不要去指点一下？” “我就不看了，有你跟冯程把关就行。” 张硕对渠道的理解，并不会在刘晓辉、冯程之上，这时肯定是要藏拙的。 不能班门弄斧。 张硕反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71助手都要上线了，青鸟的组织架构调整，也该正式提上议程了。总部要集中资源，集中精力，做大做强渠道这一块。” “我这边全力配合。” 刘晓辉这话说的，完全不像是青鸟互娱总经理，还是张硕一马仔。 唯张硕之命是从。 “嗯。” 张硕通知小秘书，“请蒋总监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咧！” 小秘书在外面随时待命，蹭蹭出去了。 稍倾。 蒋悦就来了，穿着一件咖啡色风衣，风姿绰约。 实在是公司一道靓丽风景线。 “咳，”张硕继续之前的话题，“第一步，青鸟工作室现在就分离出去，空出办公区，为总部扩容创造条件。” 京师、江夏、山城工作室的筹建，可以适当延后。 “第二步，青鸟互娱总部要新组建市场部、销售部、传媒部、行政部、审计部、公共关系部等部门，相关人员要尽早配齐。” 这几乎等于是对青鸟互娱的重塑。 青鸟互娱总部占据翡格大厦17楼一整层，完全利用起来的话，足够容纳四百人一起办公，也是张硕对青鸟下阶段的期待。 71助手真要发展起来，未来或许还要继续租赁办公区。 “普通职员由青鸟人资负责招聘，部门经理及以上的管理层，就由蒋总监牵头，跟外面的猎头合作，争取挖一些高层次人才进来。” “我全力配合刘总。”蒋悦笑着表态。 调任萌芽控股行政助理之后，她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跟各大猎头公司接洽，随时准备挖掘高层次人才。 “像腾达、网抑，就有不少优质的运营人才。”张硕补充。 挖墙脚嘛，当然是要找巨头。 “这个可以有。” 刘晓辉笑着附和，心中却满是感慨。 半年前，对那些大厂的高管他还只能是抬头仰望，现在却要成为这些高管的上司，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激动归激动，压力肯定也是不小。 伴随着青鸟互娱的业务快速扩张，公司规模不断扩大，高层次人才也越来越多，能不能镇住场子，坐稳位置，对刘晓辉也是一大考验。 人才嘛。 总是不乏桀骜不驯的，或者有野心的。 一旦跟不上青鸟互娱的扩张步伐，作为公司元老，虽然不至于被扫地出门，但也肯定是要挪位置，给新人让位的。 这在初创公司都很常见。 刘晓辉还很年轻，才三十出头，当然不想这么早就被放到闲职上养老，或者拿着一点象征性的干股，提前退休。 张硕定下大基调，具体操作，就由蒋悦、刘晓辉商量着来。 谈妥之后，蒋悦突然提起一件事：“张总，最近公司流行一种风气，就是内部谈恋爱，我认为，母公司有必要出台文件，对这方面规范一下。” “你想得很对。” 张硕就想起王聪那一对，琢磨了一下，斟酌说道：“但也别一棍子打死，可以划下一条线，原则上，部门内部禁止恋爱。” “同一家子公司不同部门之间，不倡导，但也不禁止。” “跨子公司恋爱，公司不介入。” “可以。” 蒋悦认真记下。 “说到这个，我倒是听到一个传闻。”刘晓辉突然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听说，周鹏飞的女友在精卫工作室当前台来着。” 静！ 蒋悦先是看了一眼刘晓辉，又看向张硕。 张硕眼皮抬了抬。 周鹏飞这事肯定是做得不对，且不说精卫工作室需不需要前台，公然将女友招进来，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个传闻，就不要大范围传播了。”张硕淡淡说。 现在的精卫工作室还离不开周鹏飞，即便周鹏飞这次做的有些出格，他也不可能就凭这点就去处理周鹏飞。 “是是，估计是瞎传的。” 刘晓辉面色讪讪，他倒也不指望老板能把周鹏飞怎么样。 只是要在老板心里扎下一根刺。 蒋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心里暗暗给刘晓辉打了一个x，刘晓辉这一招看似聪明，其实有些弄巧成拙。 格局小了呀。 如果这事是陈小婉给张硕爆料的，那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刘晓辉是谁？ 他是青鸟互娱的总经理啊，怎么能对下面的人使出这样的手段呢？ 说到底，刘晓辉还是将周鹏飞当成了潜在的竞争对手。 这等心胸…… 张硕似乎也忘了这件事，转而对蒋悦说道：“你这个行政助理，也要适当关心一下青年员工的人生大事，当好红娘。周末或者元旦，完全可以找外面的公司，比如南航，时不时搞搞联谊之类的活动嘛。” “这我倒是疏忽了。”蒋悦赶紧认错。 “联谊的时候记得把我也算上，毕竟我也是青年员工嘛。”张硕补充。 蒋悦：“……” 第65章 雷霆 刘晓辉离开。 蒋悦单独留了下来，她当然不是为了打小报告，而是汇报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张总，这两天有资本跟我们接触，询问我们有没有融资的意向。” 张硕眉头微挑。 资本终于嗅到味，找上门来了。 “他们想投资哪一家公司？”张硕明知故问。 “青禾科技。” “意料之中。” 三家子公司中，青鸟互娱已经实现盈利，资本想进也进不去。 青橙零售的商业模式还没有得到真正验证，还只是个不断烧钱的玩意儿，张硕本人虽然把它当个宝，却引不起资本的兴趣。 只有青禾科技。 准确说是已经出圈的薇信，才值得资本这么关注。 薇信每日暴涨的用户量，社交，移动互联网，三者加在一起，足够资本圈在金融市场讲一个漂亮的故事了。 张硕甚至怀疑，上门示好的资本中，很可能还有腾达的影子。 “拒了吧，萌芽不缺钱。” “拒绝倒是容易，我就担心，得罪了这些资本，将来会给我们使绊子。”蒋悦毕竟是过来人，还是懂一点资本圈的门道的。 实体还好。 互联网行业，资本的手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到处都是他们的影子。 它们。 才是互联网行业真正的幕后推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硕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冷笑说道：“一群毛孔里都写着贪婪的家伙，没必要跟他们打交道。” 蒋悦：“……” 她终于是惊奇发现，张硕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后面可是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殊不知，国内多少创业者，前赴后继，一开始不也都满腔热血，或多或少带着一丝理想主义色彩？！ 可到最后，一个个不还都被资本驯化，成为资本手里提着的玩偶。 或者干脆就化身资本。 进了这个圈子，那就等于一头扎进了资本的大染缸，还想洁白无瑕？ 做梦吧！ 如果不是有系统傍身，张硕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那还真是两说。 “刚才说的联谊活动，就定在11月11号吧。”张硕果断转移话题。 “光棍节啊。”蒋悦也是心领神会，想了下，很快就有了主意：“那就找家酒店，包个大厅，搞一场自助酒会，怎么样？” “可以。” 张硕自无不可，“你人脉广，争取找家航空公司一起联谊。” “知道了。” 蒋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吗？ 真气人！ “我有一小姐妹就是南航的，要不要我把她的薇信推给你？”蒋悦揶揄。 “好呀。” “想得美，我怕你霍霍了人小姑娘。”蒋悦果断翻脸。 “……” 张硕很无语，忍不住口花花：“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好吗？我就不能跟人请教一下航空安全知识，探讨一下飞机厕所的十八种使用方法吗？” 偶尔调戏一下美少妇，有助于心情愉悦。 “呸，渣男！” 蒋悦可是吃过见过的，根本就面不改色，蹭蹭走了。 ………… 很快到了中午。 小秘书照例送来一份青橙盒饭。 张硕倒也不是对盒饭情有独钟，以他现在的身价，就算是点外卖，也能让那些大饭店大酒楼打包送过来。 顿顿都能山珍海味，还不带重样的。 张硕仍旧坚持吃青橙盒饭，只是出于一个当老板的担当，作为一个监督者，监督青橙盒饭的质量有没有走形变样。 如果他都不吃，还指望消费者吃吗？ 今天的盒饭，照例是张硕最爱吃的鸡腿饭，刚咬一口，他就感觉很不对味，仔细一看，被他咬过的地方竟然有两条小肉虫。 是肉蛆！ 虽然已经被煮熟、煮烂，不仔细看甚至都认不出，但它就是蛆。 “呕！！！！” 张硕脸色一下变了，忍不住干呕，将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太特么恶心了。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小秘书听到动静，匆匆跑了进来，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 “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硕面色铁青，指着被他咬过的鸡腿。 “这是？？呕~~~” 小秘书也要吐了，她中午吃的可也是青橙盒饭。 “去，把杜总叫过来。” 张硕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身为管理者，他不能轻易被情感左右。 “好，好的。” 小秘书也不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匆匆去了。 稍倾，杜青青就小跑进来，神情忐忑，显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跑的太急，俏脸微红，身前一对小鹿更是晃得人眼花。 张硕此时却无心欣赏，指着鸡腿饭，冷冷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从重新定义青橙零售起始，张硕就赋予了青橙零售“安全、卫生”的企业文化标签，结果才不到半年，刚立起的招牌就要被砸了。 怎么能不愤怒？ “我会处理好的。” 杜青青委屈得都要哭了，最近实在是撞邪了。 一不顺，百不顺。 先是开发的青橙app被张硕否掉，刚处理完，就又闹出这么一出。 就算张硕不说，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好，我等着你的详细报告。” 说实话，这一刻，张硕对杜青青是有些失望的。 出一个问题，还能解释为意外。 连着出问题，那就只能证明管理者的水平有问题。 “我是不是对杜青青期望太高了？” 张硕也在反省自己，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过高估计了杜青青的管理能力，贸然将青橙零售这么一大摊子事，全权交给杜青青一个新手去处理。 问题的根源还在他自己。 “我，我先去召回出问题的盒饭。” 察觉到张硕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不知怎么的，杜青青只感觉心中一阵刺痛，迈着沉重步伐，默默离开了。 出门时，脚下甚至一个踉跄。 “张总？” 小秘书虽然心疼青姐，却不敢多说什么。 “请蒋总监过来一下。”张硕装作没看见。 “好。” 看到青姐被训斥，小秘书也是胆战心惊。 老板虽然没有当场发怒，但那平静无波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内里所蕴藏的雷霆风暴，却是比狂怒还要恐怖。 小秘书都被吓坏了。 “原来老板发起火来，是这么的恐怖呀。” 怕怕。 趁着小秘书去喊人的空当，张硕果断使用之前留下的猎头卡。 “使用2级猎头卡，为青橙零售寻找一位高管。” “卡牌启动……” “检索中……” “匹配中……” “目标锁定，裴卫平，37岁，现任滨海城兴欣零售总经理。” “总经理，挖起来有难度啊。” 张硕皱眉，随手找了张便签，写下裴卫平的资料。 就这一会儿工夫，蒋悦进来了。 “张总找我有事？” 蒋悦或许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张硕不说，她肯定也不会主动问。 “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人挖来。”张硕将便签递给蒋悦，不管最终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他已经准备加强青橙零售的管理了。 “好。” 蒋悦扫了一眼便签，心头也是一颤，知道张硕这回是真动怒了，不会真要下了杜青青青橙零售总经理的职位吧？ 那可真是破天荒。 杜青青不止是青橙零售总经理，严格来讲，还是青橙零售的创始人。 真要被降职， 以杜青青的秉性，肯定没脸继续留在公司。 辞职就是必然的。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蒋悦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张硕的命令，更是不敢违逆。 只能静观其变了。 第66章 张叔太逊啦！ 杜青青效率很高。 两天之后，就向张硕提交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 生蛆的鸡腿，是由新组建的lb区中心厨房采购、加工的，出问题的当天，杜青青已经第一时间召回了所有没有卖出去的盒饭。 经检测，生蛆的鸡腿，包括张硕吃到的，总共也就只有三份。 后续也没有收到顾客投诉。 这还真是撞大运了。 就算青橙零售侥幸逃过一劫，这件事也充分暴露了lb区中心厨房管理松散，食品卫生安全把控不严，采购有猫腻等一系列问题。 基于调查结果，杜青青决定—— 开除lb区中心厨房负责采购的采购主管，负责鸡腿采购的采购员，负责鸡腿加工的厨师，以及翡格分店负责质检的店员。 同时对lb区中心厨房负责人进行通报批评。 “就这些？” 张硕并不准备就这么揭过，“这些人是谁招进来的，里面有没有关系户，人资该不该负责？还有，采购部经理应该是第一责任人，怎么没有处理？” “人资的责任，我回去再核查，该由谁负责就谁负责。采购部经理，通报批评。”杜青青根本不敢反驳。 “不够。”张硕摇头，“采购部经理直接开了吧，杀一儆百。” 杜青青脸色就是一变。 采购部经理小圆，可是她带出来的第一心腹。 “有问题吗？” 张硕盯着杜青青，他是很少下这样的狠手的。 “没有。” 杜青青咬牙，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她已经听说了，蒋总监正在跟一家连锁零售的总经理接洽，看这样子，张硕是真的准备把她给撤换了。 如果不是为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她早就离职了。 这人狠起来，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洞察到杜青青的心思，张硕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沉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青橙零售要引以为戒，借着这个契机，大力整顿供应链体系，完善食品卫生安全管理、检测、评价机制，不要再重蹈覆辙。” 不是张硕狠心。 而是互联网时代，任何一点黑料，都有可能给一家蓬勃发展的企业以重击，尤其是初创企业。 “好。” 杜青青虽然答应，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 明天就是周末。 下班之后，张硕开车去幼儿园接两小放学。 准备在外面搓一顿。 贝姐自己费力打开车门，背着小书包爬上后座，认认真真系好安全带，这才抬头，满怀期待问张硕：“张叔，幼儿园明天秋游，你去吗？” “要家长陪同吗？” “琴琴老师说已经通知家长了，张叔你没收到吗？”贝姐眨巴眼。 “咳。” 张硕就有些尴尬，白天太忙，哪顾得上看群消息。 作为一名新手“家长”，他的确很不合格。 为了补救，吃完饭，张硕又带着二小逛超市，采购明天秋游需要的面包、酸奶、水果，还有薯片、饼干、巧克力等一大堆零食。 他甚至还贴心为二小各自准备了一套运动服和鞋子。 结果第二天出门，张硕背着满满一书包食物，成了二小可怜的背包工，刚走到楼下，就跟赶来补课的顾小西碰了个正着。 这姑娘确实敬业，早上八点就赶到了，手里还提着早餐。 身上的衣服虽然朴素，却难掩姣好身材，尤其那一张天然去雕饰的脸，穿什么都好看，发梢上沾着的一滴露水，更加显得俏皮可爱。 顾小西：“你们这是要出去？” 张硕：“！！！！” 糟糕，他都忘了跟顾小西说秋游的事。 还是小胖墩董子逸机灵，快步上前拉住顾小西的手，欢快说道：“西西姐姐，今天幼儿园组织秋游，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秋游啊，我，我就不去了。” 顾小西下意识拒绝，她只是家教，一起去秋游算什么？ 贝姐眼珠子一转，刻意看了张硕一眼，随即甜甜送上助攻，难得对着人撒娇，“西西姐姐，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嘛，张叔那么笨，都不会照顾我们。” 好妮子，都敢编排你张叔了。 “一起去吧。” 张硕适时发出邀请，他对这姑娘印象很好，“这两崽子太皮了。” “我.....” 顾小西还在犹豫。 “走走走！” 小胖墩是个行动派，直接拉着顾小西就上了车。 这下没法拒绝了。 开车到了幼儿园，幼儿园安排了专门的大巴车，以班为单位集合之后，家长跟小朋友一起上车，直奔目的地——森林公园。 成年人的好处就是，不会随便打听别人的隐私，就像张硕这一对组合，看上去委实古怪，也没有家长会当面刨根问底。 就算嘀咕，那也都窝是在肚子里。 附近几位奶爸看向张硕的目光，更是带着一点羡慕。 厉害啊，兄弟！ 到了森林公园，不外乎就是游玩、拍照，做小游戏那一套。 顾小西很称职，真就跟亲妈一样，全程陪着二小玩闹，一手拎着水杯，一手拿着汗巾，背上还背着零食包。 一会监督二小喝水，一会又给小胖墩擦汗。 忙前忙后。 奔跑中，高高的马尾俏丽甩动着，仿佛是青春律动的气息。 张硕乐得偷懒，跟其他奶爸聚到一起，随便找了个空地一起玩手机，扫了一圈，发现玩的不是《大西瓜》，就是《消消乐》、《糖果传奇》。 霸屏了属于是。 临近中午的时候，带队的琴琴老师终于是看不过去了，来到奶爸们面前，拍手说道：“中午要求家长跟小朋友们一起准备午餐，有谁会做饭吗？” “会煮方便面，算吗？”张硕很诚实。 “……” 琴琴老师以手扶额，仰天长叹，放弃治疗了属于是。 趁着大家忙碌的空当，张硕干脆找了处供游客休息的长椅，惬意躺着，还摘下幼儿园发的红帽子盖在脸上。 舒服了，舒服了。 重生到现在，他还从没有这么放松过。 往森林中一趟，告别喧嚣的都市，闻着鸟语花香，周遭都是绿意盎然，一切的烦恼仿佛都随风而去。 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睁开眼，就看到董子逸端着一盘烤肉，霸气说道：“张叔，吃饭喽！” “算你小子有良心。” 张硕也不客气，拿起一串炭烤五花肉，上面还滋滋冒着热油。 “是西西姐姐让我送过来的。” 顺着董子逸手指的方向，张硕看到，顾小西正在烧烤架前忙碌，烟熏到眼睛，额头发丝沁着汗珠，手上动作却一直没停。 这傻丫头。 其他家长都鬼精的远离烧烤架，就她一个人顶在那。 “我来烤吧，你歇一下。” 张硕走了过去，拿出纸巾，递给顾小西。 “哦，好，那我去照顾二小吃饭。” 顾小西根本就没想过她自己，脸上仍旧笑意晏晏。 让张硕一度失神。 太纯粹了！ “先吃一串。” 鬼使神差的，张硕将一串烤肉直接递到顾小西嘴边。 “？？？” 顾小西脸一下红了。 “糟糕！” 张硕也是心头一突，孟浪了呀，手脚怎么就不听使唤了呢？ “我，我拿着吃。” 顾小西接过烤串，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哎！！！” 不远处，暗中观察的董子逸、贝姐齐齐摇头。 张叔太逊了啦。 第67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秋游回来。 张硕跟顾小西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微妙变化。 他有点心动了。 重生到现在，张硕身边其实出现过不少优秀的女性，比如长腿御姐杜青青，可爱的陈小婉，家世显赫的唐雨，还有蒋悦、孙茜、李蓉等女强人。 他都没什么太大感觉。 唯独面对顾小西，这姑娘实在太纯粹了，那种完全不作伪的善良，在张硕眼里，简直就跟稀世珍宝一样。 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似乎被拨动了，导致他星期天都罕见没去公司。 在家里，顾小西依旧是陪着二小学习数数，画画，看绘画书，讲故事，课程设计的异常丰富，感觉比幼儿园老师教得还要好。 金牌家教，属实不是吹的。 张硕只是将看书的地方，悄悄从阳台转移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一角，偶尔抬头，跟顾小西目光交汇，后者就会快速闪开。 脸上升起一抹好看的红晕。 往往这个时候，张硕都会恶作剧般盯着顾小西的脸猛看，就跟地主家的流氓恶棍一样，调戏得肆无忌惮。 将顾小西俏脸看得通红。 搁重生之前，张硕虽然也是老油条，却不敢这么混蛋，现在这么放飞自我，说到底还是事业跟财富，给了他自信和底气。 让他能从容地去追求顾小西。 老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张硕也不急着去表白，准备跟顾小西多接触，多了解。 讲究一个水到渠成。 ………… 11月8日，星期一。 刚刚渡过一个惬意的周末，张硕才刚在办公室坐下，蒋悦就敲门进来汇报工作：“张总，跟裴卫平的接触，有进展了。” “裴卫平同意了？” 张硕精神就是一震，他一直在等。 “情况有点特殊…” 蒋悦开始详细汇报。 按照常理，裴卫平肯定是不会轻易跳槽的，尤其对象还是青橙零售。 无论规模，还是知名度，现在的青橙零售都完全没办法跟兴欣零售比，张硕甚至都没有明确承诺，要给裴卫平青橙零售总经理职位。 等于是说。 裴卫平要跳槽到一家更小的公司不说，职位还可能要下降。 谁会接受？ 张硕所能依仗的，也就是萌芽控股的招牌，他甚至都做好准备，要跟裴卫平亲自深谈，向裴卫平描绘青橙零售的未来版图。 画个大饼先。 结果是裴卫平家里有状况，父亲得了重病住院，急需一大笔钱救命。 “裴卫平表示，只要公司愿意借他五百万，立即就能跳槽。”蒋悦说。 身为兴欣零售总经理，哪怕是在滨海城，裴卫平也算半个成功人士，年薪过百万，却也很难一下拿出500万现金。 “没问题啊。” 张硕想都没想，直接答应。 且不说裴卫平只是借钱，就是平白送给裴卫平五百万，他也是乐意的。 猎头卡还是很靠谱的，赵铭传就是明证。 用区区五百万捆绑一位优质高管，站在张硕的角度，绝对是赚的。 “您答应了，那我就去跟裴卫平谈。” 蒋悦也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将裴卫平带到公司。 “稳重！” 这是张硕见到裴卫平的第一印象，虽然裴卫平其实还不满四十岁，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厚重。 鬓角眉梢，甚至还带着一丝沧桑。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张总，谢谢！” 刚一见面，裴卫平就紧紧握住张硕的手，神情感激。 为了给老父亲治病，他掏空了家底，甚至将在滨海城唯一的房子都卖了，却还是填不上每日高达数万治疗费的大窟窿。 他也向兴欣零售董事会求助过，结果却遭到拒绝。 在这种情况下，张硕及时伸出的橄榄枝，或许对张硕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站在裴卫平的角度，则无异于是救命之恩。 “裴总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钱不够的话，随时开口，我一定帮忙到底。”张硕也不介意收买人心。 人情在很多时候，真的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简单寒暄过后，张硕进入谈话正题：“对裴总，我是仰慕已久，但是对青橙零售，裴总可能还不太了解，我简单介绍一下。” “您请讲。” 裴卫平不愧是掌过舵的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不会，也不敢轻视张硕。 张硕虽然年轻，但能白手起家走到这一步，绝对是不简单的。 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张硕也不怕家丑外扬，详细跟裴卫平聊了聊青橙零售最近一段时间的扩张计划，以及缕缕暴露出来的问题。 临了还是没忍住，给裴卫平描绘了一下青橙零售的美好蓝图。 “年底之前，萌芽控股至少还会向青橙零售再注资10个亿，以帮助青橙零售完成对滨海城市场的全面布局。” “！！！！” 裴卫平是真的惊了，愿意接受这份工作，之前纯粹是为了报恩。 现在看。 青橙零售还真是不可小觑，未来很有发展潜力。 来对了！ 他没有怀疑张硕话的真实性。 身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在蒋悦跟他接触的第一时间，他也抽空，在通过他的渠道了解青橙零售，继而了解萌芽控股。 两者的控股关系，实在太好查了。 而这一了解，裴卫平就发现了萌芽控股的不简单，且不说在游戏圈炙手可热的青鸟互娱，青禾科技最近也是风头正盛。 一亿撒币计划，闹得是“满城风雨”。 来之前，裴卫平唯一不确定的是，萌芽控股对青橙零售的扶持力度有多大，或者说，对青橙零售的期许有多高。 现在了解了。 “能够加入青橙零售，是我的荣幸。”裴卫平笑着表态。 “裴总的能力，我肯定是信任的。”张硕刻意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就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您请讲。”裴卫平微愣。 “你可能不知道，杜青青才是青橙零售的唯一创始人，天赋也不错，就是太年轻，管理经验上也有些欠缺。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带带她。” “咦？” 坐在一旁的蒋悦，诧异抬头。 所以。 从一开始，张硕就没有想撤换杜青青的意思吗？ 还真是出人意料。 裴卫平当然也听懂了张硕的话外之音，当场表态：“张总放心，我一定跟杜总好好配合，当好她的助手。” 裴卫平姿态放得很低。 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张硕肯花500万将他从兴欣零售挖过来，肯定是要重用他的，又初来乍到，完全没必要去急急忙忙夺权。 让张硕满意，执行张硕的指示，才是他该考虑的第一要务。 “那好！” 张硕笑着起身，看向蒋悦：“通知青橙零售管理层到会议室开会。” 他要亲自送裴卫平上任。 第68章 架空 会议室内。 青橙零售部门经理及以上的管理层，通通都到了。 这几天，青橙零售内部也是一直处在动荡之中，尤其是在杜青青铁杆心腹，采购部经理小圆被开除之后，更是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流言四起。 有说公司还要大清洗的，有说控股公司要放弃注资青橙零售的。 人心浮动。 流言也是越传越离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萌芽控股行政助理蒋悦，通知青橙零售所有管理层到大会议室开会，聪明人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控股公司要出手了！ “你们看，那个位置是给谁留的？” 有人注意到座位玄机，上首肯定是给张硕这个大老板留的，蒋悦、杜青青分别坐在下首左右第一个座位，蒋悦身边的座位却也是空着的。 “谁知道呢。” “马上就要揭牌了，现在猜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就是。” “希望别搞个大地震。” 为了一碗水端平，青橙零售的薪资待遇都是向着青禾科技、青鸟互娱看齐的，在业内不说顶级，也绝对是在第一序列。 这也是张硕愤怒的缘由之一，拿了钱不好好做事。 关键青橙零售还处在高速上升期，这些个部门头头只要干的好，未来公司上市，身为创业元老，绝对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谁不紧张？ 像人力资源部经理吕新华，之前原本有望晋升为青橙零售人资总监，结果闹出“鸡腿生蛆”事件，辞退了一大批员工。 不被降职就已经是侥幸了。 跟她同期进入萌芽控股的三位原趣玩科技高管，赵铭传担任青禾科技coo，冯程升任青鸟互娱研发经理兼青鸟工作室总监。 就连韩梅都完成了两级跳，一跃成为萌芽控股财务部经理。 就她一个还在原地踏步。 人到齐之后，张硕步入会议室，身后跟着裴卫平。 听到脚步声，所有人就都闭嘴，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辞退采购部经理小圆，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杜青青的威信，却也在无形之中，加强了张硕在全公司的权威。 让张硕变得更加让人敬畏了。 公司这些大大小小的管理这才意识到，别看张硕一直表现得很温和，似乎从来都没有跟下面的人红过脸，可真要发起威来，那也是能招来雷霆之怒的。 说翻脸就翻脸，下手毫不留情。 谁不害怕？ 张硕在上首坐下之后，裴卫平也在蒋悦示意下，坐在她旁边位置。 一下成了全场焦点。 青橙零售一干管理不敢打量张硕这个大老板，却不妨碍打量新人，目光中满是探究，都想知道，裴卫平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裴卫平也是老江湖，又怎么会怕这种小场面？！ “开始吧！” 张硕惯不会讲什么客套话，拿目光示意蒋悦。 “好！” 蒋悦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介绍一下，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是裴卫平，裴总，之前在兴欣零售担任总经理，现在正式加入青橙零售，大家欢迎！” “啪啪啪！” 张硕带头鼓掌，旗帜鲜明地表明他对裴卫平的支持态度。 所有人赶紧跟着鼓掌。 唯独杜青青的眼神有些飘忽，蒋总监从外面挖人她是知道的，可人都到公司，都要开会宣布人事任命了，她竟然事先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 开会之前，张硕也根本没有找她谈话。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哪怕是走个流程，也要稍微尊重一下她这个青橙零售总经理吧？ 她还没离职呢。 越想杜青青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气愤，恨不得咬张硕一口。 “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人。” 杜青青甚至都能感受到，在这一刻，至少有三道目光向她扫过来。 有同情的。 更有幸灾乐祸的。 杜青青这么年轻就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下面的人可也不都是心服口服的。 现在自然乐得看热闹。 不说杜青青，就是张硕，年龄摆在这，别看他现在很风光，在公司一手遮天，哪天要是出了什么昏招，犯了错，也不可避免地会引来下面人的质疑。 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 掌声平息之后，蒋悦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盖了公章的公函，郑重说道：“下面宣读控股公司对青橙零售的人事调整通知。” 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除了杜青青。 “……自即日起，裴卫平担任青橙零售副总经理，主持公司日常工作，主管采购部、运营部、市场部、供应链部、法务部以及人力资源部。” “？？？？” 这一则任命，就很耐人寻味了。 首先第一条，裴卫平担任的是副总经理，也就意味着杜青青保住了总经理的职位，暂时还不会靠边站。 果然。 蒋悦继续宣布：“杜青青仍旧担任青橙零售总经理，主管办公室、门店规划部、内审部、财务部以及信息技术部。” 就很诡异。 从职位上看，杜青青是总经理，裴卫平是副总经理，可是从两人的职责分工看，明显裴卫平的职权还要在杜青青之上。 “杜青青被架空了！” 这是所有人下意识的想法。 杜青青心情同样五味杂陈，她都做好被辞退的准备，结果却是个这，“这是要把我当吉祥物供起来吗？” 对这样一项任命，她很明显是不理解的。 可不理解又能怎么样，抗议吗？以她对张硕的了解，显然不可能让张硕更改决策，那就只能以辞职来抗争了。 可偏偏。 在侥幸保住职位之后，杜青青又突然丧失了辞职的决心跟勇气，青橙零售毕竟是她一手创立的，承载着她的梦想。 还有... 真要辞职的话，那么此生就将跟张硕再无交集吧？一想到这，杜青青心里甚至生出一丝病态般的欣慰，脑中两个小人打架。 “呼，还好，还好，最起码不需要离开。” 这是温和派。 “堕落了呀，杜青青，这么不要面子的吗？辞职！必须辞职！！” 这是激进派。 就在杜青青自我脑补的时候，裴卫平已经发表完他的就职演说，其实也没讲什么，只是很谦虚地表示以后一起共事，一起合作之类的。 很低调，也很务实。 裴卫平讲完之后，张硕不经意扫了杜青青一眼，随即整肃表情，做最后的指示：“控股公司对青橙零售的支持力度不会减弱，只会加强。” 他这是在安抚人心。 果然，这话一出，在场管理之前悬着的心全都放回肚子。 “但是！” 张硕目光扫过全场，“支持归支持，青橙零售内部该整顿的，还是要继续整顿。这项工作将由裴总主抓，有专断之权，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我汇报。” “果然。” 在场管理更加确定，杜青青这回是真要被架空了，毕竟，哪有副总经理越过总经理，直接向大老板汇报工作的道理？ 就算不被架空，两人也至少是同级。 “变天了！” 在场管理的表情并不轻松，裴卫平一看就不是好易于的，又手持尚方宝剑，势必会很快在公司树立威信，坚决完成内部整肃工作。 哪里像杜青青那个小姑娘好忽悠。 杜青青倒没什么表示，破罐子破摔了属于是。 都已经这样了。 还能比这更糟糕吗？ 第69章 张总，你戏好足啊！ 散会之后，看到失魂落魄的杜青青，蒋悦就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落忍，拦住了杜青青，笑着发出邀请：“去我办公室坐坐？” “好啊。” 杜青青笑得很勉强。 到了办公室，蒋悦亲自给杜青青泡了杯茶，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说道：“本来这话我是不应该跟你说的，怕张总怪罪。” “什么话？” 杜青青全程懵圈。 “你是不是在心里埋怨张总，对你处罚太过？”蒋悦干脆挑开了讲。 “我......” 杜青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蒋悦从杜青青脸上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见状稍稍放心，终于是道出实情：“张总这么安排，看似不合常理，其实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 杜青青更吃惊了。 “你仔细想想，如果张总不挖裴卫平来，青橙零售继续让你一个人当家做主，后续会怎么样？”蒋悦耐心疏导。 “这……” 杜青青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件事。 “你犯一次错，张总可以替你兜着；犯两次，还能兜着。三次，四次，五次呢？等到那时，情况已经不可收拾，恐怖张总也不得不挥泪斩马谡了。” 蒋悦显然比杜青青看得透彻。 “我.....” 杜青青还真没底气，说她以后就不会犯错。 很明显的感觉就是，随着青橙零售规模扩张，业务线也不断拓展，杜青青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哪怕天天扑在工作上，也总会有打盹犯错的时候。 “话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吧。”蒋悦也是点到为止，她相信杜青青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被张硕这么看重。 “谢谢蒋姐。” 杜青青虽然很乱，却也知道蒋悦是真心为她好。 “谢我干啥。” 蒋悦笑着打趣：“要是换我，还羡慕你这样能独当一面呢。” 身为行政助理，张硕身边的大管家，协调、润滑张硕跟公司其他高管的关系，本来也是蒋悦的重要职责之一。 ………… 回到自己办公室，杜青青陷入沉思。 她本来就是极聪慧的人，仔细一琢磨，裴卫平到来之后，咋看之下，她似乎被削权严重，但实际肩上的担子并不轻。 主管的财务部就不用多说了，绝对的核心部门。 主管门店规划部，证明张硕还是让她负责商铺选址、购买、装修等一系列事情，也是青橙零售未来半年的核心业务。 再就是信息技术部。 这个部门看似不太起眼，只有不到十个人，杜青青却是知道，张硕其实对青橙app非常重视，否则也不会在看过内测版之后，直接下令重制。 还特意调来郑哲斌。 某种意义上，青橙app才是青橙零售的灵魂所在。 加上办公室。 这么一盘算，杜青青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架空，成了吉祥物。 就像蒋悦说的，裴卫平身为副总经理，替她承担了大部分的经营事务，权力是很大，相应的责任不也要一起担着？！ 等于是裴卫平顶在前面，替她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反而让她能够沉静下来。 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这混蛋！” 想明白归想明白，杜青青还是忍不住啐骂张硕一口，就不能当面说清楚吗？非要搞这些弯弯绕绕，还故意给她摆脸子。 只是语调嘛… 解开心结之后，杜青青浑身轻松，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把裴卫平给忘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控股公司在宣布完人事任命之后，杜青青作为青橙零售总经理，就该负责裴卫平接下来的安排。 比如为裴卫平安排办公室，带他熟悉办公环境，交接工作等等。 后面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结果刚开完会，杜青青被蒋悦拉走，回到公司，又一头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压根就把裴卫平这茬给忘了。 “糟糕！” “张硕知道了，不会以为我在耍小性子，撂挑子吧？” 杜青青神情抑郁，恨不得抓几把头发，却也只能收拾好心情，匆匆找到办公室主任秦丽娜，问：“裴总在哪，办公室都安排好了吗？” “裴总出去了。” 秦丽娜也是杜青青从店员里提拔上来的，所以对杜青青依旧很热情。 “出去了，去哪了？” 杜青青有点没跟上节奏。 “裴总叫了车，说是要去下面的门店转一圈。” “这样啊……” 杜青青就有些惭愧，看看人家多敬业啊。 “裴总回来后有什么需求，办公室要尽全力满足。还有，裴总在公司的一应待遇全部跟我平齐，还有什么你拿捏不定的，直接向我汇报。” “好的，杜总。” 见杜青青恢复神采，身为嫡系，秦丽娜当然也是高兴的。 “另外再定个包间，晚上管理层聚餐，为裴总接风。”杜青青一旦恢复理智，做事其实还挺周到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好的，我马上安排，对了，杜总，晚上聚餐要邀请张总吗？”秦丽娜也是忠心，想借机让杜青青修复跟大老板的关系。 姿态必须要拿捏到位。 杜青青表情就是一滞，下意识不想跟张硕这么快就碰头，可想了下，还是理智占据上风：“照例通知总裁办公室，看张总的安排。” “好咧！” 秦丽娜就知道，杜总还有心结。 ………… 另一边。 小秘书陈小婉很快就收到消息，跑进来请示张硕。 “聚餐我就不去了，晚上没时间。”张硕虽然拒绝，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杜青青没有让他失望。 蒋悦其实只猜对了一半。 没跟杜青青交底，既是保护，其实也是一种考验。 如果杜青青拐不过弯来，使小性子，甚至是撂挑子，那张硕会很失望，说不定还真就会慢慢将她架空。 未来甚至一脚踢开。 企业管理不是儿戏，容不得他徇私。 张硕也确实没有说谎，晚上没什么事的话，他一般都是在家陪两小。 两崽子放学后，一般都是带着逛一下超市，买点零食、水果跟日用品，然后再在小区里面玩半个小时再回家。 回到家。 张硕习惯坐在沙发里侧角落看经济学、管理学相关的书籍，贝姐也捧着一本介绍航天知识的儿童科普绘画读本，紧挨着张硕坐，装模作样地读着。 小丫头看得还挺投入。 相比之下，小胖墩董子逸就不喜欢看书，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视，津津有味地看他最爱看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还说最喜欢的就是里面的懒羊羊。 出息！ 张硕偶尔抬头，注意到董子逸已经吃完一包薯片，下意识拿起第二包，挣扎了一下，又重新放下了，还把那包薯片放到客厅角落的一个纸箱子里。 那里已经囤满了各种零食。 张硕就很奇怪，问：“董子逸，你这是准备囤粮过冬吗？” “才不是！” 董子逸摇头，“这些零食是要带回福利院，给其他小朋友分享的。” “哦！” 张硕就很欣慰，小胖墩心地是真不错。 出息！ 第70章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转眼双十一就到了。 今年是魔宝第二次举办双十一购物节，已经在互联网上闹出不小的声势，像小秘书这类平时就喜欢网购的，早就摩拳擦掌了。 公司很多男同胞也都很兴奋。 他们当然不是因为购物节，而是晚上要举办的联谊晚会。 蒋悦在滨海城果然人脉深厚，不仅联系了同在翡格大厦的两家公司，还真就从南航请来二十几位空姐空少。 惹得一干程序猿嗷嗷直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天提前来了呢。 下班。 张硕照例顺路拉上小秘书，问：“晚上的联谊晚会你去不去？” 既然是公司之间的联谊，那当然不可能说，萌芽控股全都安排男的，也要适当安排一些单身女士暖场。 双向选择嘛。 “我晚上要在魔宝抢单，没时间。”陈小婉眨巴眼睛。 “是吗？” 张硕可不好糊弄，幽幽说道：“白天上班的时候，没少偷偷上魔宝吧？” “汀！” 陈小婉一下卡壳了，表情僵住。 “还不老实交待。” 拿捏小秘书，张硕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吧，晚上我约了青姐，一起去酒吧蹦迪。” 陈小婉不敢再隐瞒。 她也是看杜青青最近心情低落，又被老板打板子，这才借着光棍节的契机，好说歹说才把杜青青约了出来。 背地里更是放出豪言：“走，青姐，咱们酒吧钓帅哥去！” 很勇的。 “私底下，杜青青有没有骂我？”张硕借机发出死亡之问。 “汀！！！” 陈小婉恨不得现在就下车，一边是必须保持绝对忠诚的老板，衣食父母；一边是同居的好姐们，好闺蜜。 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能背叛。 左右为难呀。 磨蹭了许久，陈小婉才犹犹豫豫回答：“老板，我能说没有吗？” “呵呵！” 张硕其实早猜到了，杜青青可不是个善茬，那娘们也很虎，不然也不会私底下拍那么些丝袜美腿自拍照了。 就是可惜再没机会欣赏了，早知道当初就该趁机收藏一波。 “老板，拜拜~~” 刚到小区，陈小婉一溜烟就下车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 晚上，张硕打车赶到wyn酒店。 下车的时候，站在门口迎接的蒋悦，看到被张硕一手牵着一个的贝姐、小胖墩，直接就惊了，“你怎么把两小也带来了？” 她跟两小见过好几面了，自然认得。 “陈小婉酒吧蹦迪去了，晚上孩子没人带，我只能带来了，总不能搁家里吧？”张硕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 “好吧！” 蒋悦以手扶额，直接无语子。 她今天晚上本来是存了一点私心的，将一个很要好的小姐妹，偷偷安排到了联谊姐妹团里，就是想给张硕创造一个机会。 如果能成，那就亲上加亲了呀。 可看张硕现在这架势，指定是梅西了。 事实是，还没走进大厅，张硕就已经放开二小，临了还一本正经地嘱咐：“说好了，今天晚上咱们三人自由活动，想吃什么自己拿，明白吗？” “咕咚……” 小胖墩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支持。 为了彰显诚意，蒋悦可是没少破费，不仅租下wyn酒店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大厅，各种自助美食酒水，也都是按照高标准配置。 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张硕赶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站满了饮食男女，哪怕是平时不怎么注重仪表的程序猿，一个个也都精心打扮过。 “聪子，你怎么也来了？” 人群中，张硕一眼就锁定了王聪，穿得人模狗样，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不经意地来回扫视。 似乎还在寻常狩猎目标。 “我怎么不能来？”王聪被吓了一跳。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还来跟我们这些单身狗抢食啊。”张硕顺手从侍应生托盘取下一杯香槟气泡酒。 “我！” 王聪好悬没被气死。 张硕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还好意思说自己单身。 真当那天自己没看见吗？！ 可张硕毕竟是大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王聪也无力反驳，反倒是被勾起了伤心事，指向一个方向，“是前女友，她也来了，诺，在那呢。” “是吗？” 顺着王聪手指的方向，张硕果然看到那天跟王聪在电梯里牵手的女孩子，此刻正跟一位帅气的空少聊得正开心。 也不知道那位帅哥说了什么，女孩子笑得前仰后合。 波涛汹涌。 好吧，这似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兄die，节哀！” 张硕用力拍了拍王聪肩膀，然后果断逃离事故现场，他可不想被王聪抓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窝在某个角落，喝一晚上的闷酒。 那可就太惨了。 王聪：“……” 所以，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吗？ 累觉不爱了。 ………… “哎，好难！” 在大厅转了一圈，张硕啥也没捞着。 萌芽的员工当然认识他这个大老板，可现在又不是在公司，是在竞争激烈的狩猎场啊。 女同胞自然不敢跟张硕搭讪，真要有那心思，上班的时候就出击了。男同胞眼里那更是没有一点尊敬，有的只是深深的戒备。 生怕张硕虎口夺食。 一个个的，尤其是那些已经找到女伴的，有的才刚开始谈，或许连薇信好友都没加上，就都跟护犊子似的，把张硕防得死死的。 根本就不给张硕机会啊。 “嘿嘿。” 大厅角落，见张硕也吃了瘪，王聪暗自好笑，心情一下就好了呀。正准备将张硕拉过来一起喝闷酒，就看到一位美女端着酒杯，朝张硕走过去。 “不会吧？？？” 王聪却是比张硕还要紧张，希望只是错觉。 “你好！” 美女主动跟张硕打招呼。 精致！ 这是张硕的第一印象，长相精致，妆容精致，气质精致，衣服鞋子，包括身上的小饰品，虽然没有logo，却都透着一股精致。 没有从小到大的熏陶，这种精致是很难培养出来的。 不像外面那些附庸风雅的网红、名媛，哪怕将自己包装得再精致，图修得再美，也都从内到外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风尘味。 “你好！” 张硕笑着举杯。 搁在原时空，面对这等级别的美女，他怕是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 气场上就被压倒了。 现在的张硕自然不同，他首先对对方没有那种迫切的欲望，无所求，自然就能够放平心态，就当认识一位新朋友。 聊得反而很愉快。 神奇的地方就在这，等你放平心态之后就会惊讶发现，看似高不可攀的女神，其实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也要拉丝吃饭。 跟普通人也没那么大的不同。 “加个薇信好友吧。” 对张硕，祝雨晗似乎也很满意，她就是蒋悦的闺蜜。 年纪轻轻，却是狂热的恨嫁党。 在事业上没什么野心，一门心思就想找个满意的好老公嫁了。 好在家相夫教子。 祝雨晗虽然出身富贵之家，却也面临择偶难题，门当户对的以浪荡公子居多，估计也没谁会想要娶一位大小姐进门。 条件差一点的又不想将就。 就卡这了。 而像张硕这种白手起家，又年纪轻轻的，倒是非常合适的对象。 真正有眼光的女人，不会去盲目攀附那些已经成功的老男人，而是挑中一支年轻的潜力股，陪着他一起从成功走向更大的成功。 才能真正白头偕老。 两人越聊越开心，惹得周围男士纷纷侧目。 “不愧是大老板，出手就拿下了全场最娇艳的一朵鲜花。” 祝雨晗的颜值，在场男士其实早就磕到了，却愣是没有一位敢上前搭讪的，眼见被张硕拿下，萌芽员工甚至还有些小骄傲。 老板就是牛！ “我......” 昏暗的角落里，原本还在准备看张硕笑话的王聪，再次抑郁了。 将一整杯红酒灌进肚子。 呵，毁灭吧！ 第71章 喜当妈？ 王聪郁闷的时候，两小也在大声密谋。 “贝姐，张叔是不是看上那位漂亮姐姐了？”小胖墩董子逸就有些担心，他可是坚定的西西党。 “看我的。” 贝姐是个行动派，快步走到张硕身边，甜甜叫了一句：“爸爸！” 还得意看了祝雨晗一眼，小眼神里满是傲娇。 张硕将二小接到身边带，效果还是很立竿见影的，才不多久，二小已经渐渐摆脱福利院环境造成的自卑，慢慢恢复他们原本的天性了。 “？？？？” 张硕一脸懵圈，贝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噗嗤！” 对面的祝雨晗先是一愣，跟着笑得花枝招展。 张硕眼前一片白。 贝贝：“？？？？” 什么情况，这位漂亮姐姐的脑子，好像不太灵光的样子耶。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漂亮姐姐不应该是很生气，将手里的酒泼到张叔脸上，大骂一句“渣男”，然后快步转身离开的吗？ 剧情怎么对不上？ “哈哈，真是太可爱了。”祝雨晗笑够了，竟然蹲下身，忍不住摸了摸贝姐滑嫩的小脸，“你就是贝贝吧？我叫祝雨晗哦，很高兴认识你。” “哈？” 贝姐也是彻底凌乱了，这个漂亮姐姐怎么认识我？ 不好，穿帮了呀。 “你叫张硕爸爸，那我能当你妈妈吗？”祝雨晗眼中满是期待。 张硕、贝姐：“？？？？” 一大一小齐齐懵圈，就看怪物一样看着祝雨晗。 姐姐，我们很熟吗？ “这个漂亮姐姐的脑子真的不灵光呀。”贝贝就有点同情。 张硕更是无语子。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胆，这么直白，这么想“喜当妈”的女神。 呃，准确说，是女神经？ 哪有才刚加薇信，还没聊几句呢，就快进到谈婚论嫁。 农村相亲也没这么快吧？ 周围男士更是全体昏倒。 简直没天理啊，大老板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夸张的吗？ 女神见面就倒贴？ 还不介意喜当妈？ 绝了！ 还是说是因为大老板的钞能力？ 那也不对啊，看祝雨晗就不像是什么缺钱的主。 “完了，完了呀！” 众人感觉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好在王聪已经喝醉了，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不然肯定要吐血而亡。 “啊哈哈~~~” 关键时刻，一直暗中观察的蒋悦，匆匆赶来救场，尴尬解释：“老板，雨晗是我闺蜜，之前就跟我打听过你的一些情况，不要介意哈。” 这估计也是蒋悦最社死的一次救场了，脸都笑僵了。 “原来是这样。” 张硕其实也已经猜到了一点，只能是违心附和：“呵呵，挺好的。” “那我先带她回去了。” 生怕祝雨晗又说出什么惊世之言，蒋悦是一刻也不想再留，用力拽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祝雨晗，狼狈离开。 这个坑货！ 要被你害死了呀。 蒋悦后悔到想死的心都有了，老板不会对她有什么看法吧？ 不会吧？ “肯定会的呀，混蛋！” 蒋悦一走，张硕倒是恢复镇定，笑着说道：“一个小插曲，大家继续！” 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大家也都很给大老板面子，齐齐收回目光，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晚会继续。 闹了这么一出，张硕就算脸皮再厚，也实在再没有脸去打食，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大师兄王岩、死党郑哲斌两人竟然也窝在角落喝酒。 旁边就是已经喝醉了的王聪。 “你们这也是在相亲，准备学习击剑？”张硕有些不确定。 “滚粗！” 私底下，王岩又拿出大师兄的派头，“谁跟你小子一样没脸没皮。” “就是！” 郑哲斌随声附和，眼神里却挂着羡慕。 “我去！” 张硕懂了，忍不住翻白眼，“所以，意思就是，你们两内心其实也挺骚动的，就是抹不开面子，搁这等着美女主动上门邀请你们。是这样吗？” “咳咳！” 王岩被说中心事，气势一下就弱了。 郑哲斌也是面色讪讪。 “两个完蛋玩意儿！” 张硕都忍不住捂脸，感觉比刚才的蒋悦还要丢脸，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钢铁直男，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喂？ 世界欠你们的啊？ “我说两位大哥，不，大爷，你们还是不是爷们？主动一点啊，你们不主动出击，主动推销自己，姑娘们知道你们是哪根葱啊？” 张硕真是操碎了心。 “大师兄，要不你在身上挂块牌子，上面写上<青禾科技cto，薇信首席研发，家世清白，研究生学历，欲求一合适女子，共同打滚>？” “滚滚滚！” 被张硕一顿埋汰，王岩脸上更挂不住了，也有点醒悟过来。 似乎，好像。 确实太端着了？ 难怪张硕这小子混得如鱼得水，身边从不来都缺美女，他却只能苦逼地跟着斌子躲在角落喝酒，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大厅中的美女。 差距啊！ “说吧，看上哪个姑娘，我帮你想办法。”张硕决定扶大师兄一把。 好好一年轻后生，要学历有学历，要事业有事业，长得也不丑，还会做饭，却愣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简直就是技术宅中的战斗机。 悲哀啊！ 不管是身为老板，还是作为师兄弟，张硕都看不过去了。 必须出手。 至于斌子，呃，还年轻，先自己动手解决吧。 “那，那个。” 王岩其实也不蠢，之前就是脑子完全缺了一根谈恋爱的弦，知道张硕是为他好，再没有扭捏作态，勇敢迈出第一步。 “眼光不错嘛！” 张硕一眼就看出，那姑娘肯定是空姐。 “看我的！” 张硕叫来贝贝，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oke！” 贝姐比了个手势，蹦蹦跳跳离开了。 “你跟贝贝说什么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王岩就开始担心上了，患得患失。 “别问，等着！” 张硕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反正解释也是白解释。 只见贝贝跑到那空姐跟前，也不知道跟空姐说了什么，那空姐先是甜甜一笑，装作不经意朝角落看了一眼，随即点头。 然后就牵着贝贝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这，这就成了？” 王岩是又惊讶又紧张又激动，舌头都要捋不直了。 “不然呢？” 张硕却是看得通透，刚才那一场小插曲，如果说真有什么影响，就是他萌芽控股ceo的身份曝光了。 贝贝身为他的“女儿”，当然也是自带光环的，加上长得又可爱又讨喜，情商也够用，搞定一位妹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张硕拍了拍郑哲斌，强行将后者拉走，将机会留给大师兄。 “硕子，那我呢？给我也介绍一个啊。” 眼见大师兄得偿所愿，郑哲斌这焖烧就躁动了。 “你啊？” 张硕上下扫了一眼，深沉说道：“斌子，送你一句把妹秘诀。” “快说，快说。” 郑哲斌一下就机冻了，眼中满是期待。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淦！” 郑哲斌怒了，恨不得锤死这个损友。 第72章 速升7级 第二天上班，蒋悦还特意向张硕道歉。 “张总，昨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雨晗会那样。” “没事啊。” 张硕很大度，“晚上回去，我们在薇信上其实聊得挺投机的。”他也没想到，祝雨晗女神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逗比的心。 “我.....” 蒋悦当场就裂开了，所以，搞到最后，她反而里外不是人了？ 机车啊。 “话说，祝雨晗为什么那么急着结婚，她也才24岁吧？”张硕很不理解。 “还不是她妈影响的。” 蒋悦倒是知道其中缘由，“雨晗家也是办企业的，伯母自己从公司前台变成老板娘，实现人生飞跃，从小就给雨晗灌输嫁个好男人胜过自己努力的思想观念。久而久之，雨晗就变成恨嫁一族了。” 好嘛！ 张硕晕倒，原来是言传身教。 “所以，祝雨晗的打扮，其实都是伯母操刀的？”张硕有些懂了。 难怪那么不搭。 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 “伯母衣品还是不错的。”蒋悦实话实话。 张硕识趣的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聊，再聊就有嚼舌根的嫌疑了，对象还是长辈，就更不好。 “昨天的联谊，有成了的吗？” 不怪张硕关心，一晚上砸了两三万下去，总得有点效果吧？ “这我倒是还没跟踪。” “你这个红娘要一直当下去。这样，凡是通过联谊认识，最终结婚的，公司额外奖励五万结婚基金。”张硕是真关心青年员工的婚姻大事。 在这一点上，其实很多国企做得就比私企好。 “您初衷是好的，就怕有人动歪心思，搞什么假结婚。”蒋悦提醒。 “如果婚姻在他们眼中就只值这五万块，那骗了就骗了吧，不能因为一颗臆想的老鼠屎，就不煮这锅粥了。”张硕倒是无所谓。 “那我明白了。” 蒋悦就有些佩服张硕的气度跟格局。 “对了，腾达的那15亿还没到账吧？今天应该是合同约定的最后一天了。”张硕终于是想起正事。 他还等着撒币呢。 “还没有，我在盯着。”蒋悦做事还是很细心的。 ………… 张硕其实也没久等，下午四点，腾达终于是将钱打到青鸟互娱账上。 “掐着点转账啊。” 张硕得到消息，表情玩味，看来腾达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是因为薇信？ “看来，以后再也割不到腾达的韭菜了。” 等到精卫工作室研发的新手游上线，青鸟互娱就该考虑启动海外代理渠道建设，自行拓展海外市场了。 等于是又要跟腾达贴身搏杀。 想到这，张硕就又开始琢磨青鸟互娱的管理层，尤其是总经理这个关键的掌舵者岗位——刘晓辉，能继续胜任吗？ 对比青橙零售总经理杜青青，刘晓辉或许在管理经验上更丰富一些，上任以来一直没犯什么大错，就是最好的明证。 可张硕还是更加看好杜青青。 杜青青虽然稚嫩，但上限高；刘晓辉是老油条没错，上限却不高。 这就很致命了。 尤其青鸟互娱还处在高速扩张阶段，需要一个敢打敢拼敢冲的猛将。 刘晓辉守成有余，开拓却明显不足。 但要短时间内找到一位适合领导青鸟互娱的高层次人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旦选择错误，可能就要付出两三年的试错成本。 这同样也是张硕承担不起的。 “还是再看看吧！” 张硕倒是盼着能再有1张猎头卡，那样就不用担心挑错人了。 正琢磨呢。 脑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达成10亿利润成就，奖励宿主2亿补贴。” “您的个人账户到账2亿元。” “喔嚯？！” 张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心脏还是没忍住猛跳了一下。 “这就成亿万富翁了？” 可以的，可以的。 之前达成1亿利润成就时，奖励的2500万资金，张硕还能好好规划，拿去投资股票、买币、买房等等。 现在面对2亿巨额资金，反倒是变得麻木了。 两亿现金能干什么？ 就算不搞什么理财，光是存在银行吃利息，每年也能拿到八九百万利息。 光是吃喝玩乐的话，估计一辈子也花不完。 张硕当然不会这么蠢，没怎么犹豫，还是准备将这2个亿分批次投入股市、币圈，暗搓搓埋下一招后手。 万一将来萌芽控股真的倒了，到时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不对啊。” 张硕突然想到，15亿资金还没转到萌芽控股账上，怎么就达成成就了。 “系统也与时俱进，都学会自己提前预判了？” 可以的。 还没琢磨透，又有提示音响起。 “叮，创业等级升到7级，奖励天赋——坚韧！” 一股神秘力量灌注，张硕隐约感觉自己又变得有些不同，具体有什么变化，似乎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还是先查看个人面板吧。” 【宿主】：张硕 【声望】：2级（2450/10000）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坚韧lv1 【增益】：学霸光环 【体术】：《五禽戏》lv1 【道具】：无 【等级】：7级（15.35万/50万） 【扶持基金】：100万/天 【现金】：20.05亿 【贷款】：1000万（低息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3.5亿（过桥贷款） 【名下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99.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 随着薇信出圈，张硕最近的声望涨得很快，可距离升3级还有很大距离。 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 《五禽戏》练了半年，也都还在1级徘徊。 同样的进阶无望。 张硕倒是也不急，纯粹当健身术练着，每日精力旺盛是真的。 腾达15亿资金到账之前，萌芽控股账上其实已经没多少流动资金了，全靠每日扶持基金，还有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的利润在撑着。 为了配合青橙零售购买商铺，还欠下3.5亿的过桥贷款。 至今未还。 好在升级之后，除了腾达的15亿，系统还额外奖励了一笔高达5亿的创业资金，可动用的流动资金一下暴涨到20亿。 扶持基金也从每天50万涨到100万。 意味着，萌芽控股以后每个月，都能获得高达3000万的流动资金。 “手头一下就阔绰了呀。” 有钱之后，除了按时归还3.5亿的过桥贷款，张硕还准备将青年扶持基金的1000万低息贷款，以及之前为了收购趣玩科技，通过蒋悦关系贷到的3000万商业贷款，全部提前还上。 不是他改性子了，而是已经看不上低于1个亿的贷款。 还不如提前还了。 有了提前还款的良好记录，下次就能考虑申请更大额度的贷款了。 没错。 张硕已经在考虑怎么升到8级的问题了。 7级经验值虽然涨到夸张的50万点，但15亿利润上缴，加上购买商铺积累的11万点经验值，已经让经验值溢出了15.35万。 只差35万点经验值，就能快速升到8级。 “似乎并不难实现？” 张硕简单算了一下，20亿现金，就算还掉合计3.9亿的贷款，还有之前承诺的春苗基金1亿捐赠，也还能动用超过15亿的资金。 “要不，买块地，盖栋楼？” 张硕倒不是要进军房地产行业，而是想盖总部大楼。 看似很荒诞， 毕竟萌芽控股旗下还只是三家小公司，怎么就要盖总部大楼了？ 其实不然。 第一，滨海城地价是一年比一年贵，越早拿地越便宜。 第二，一栋摩天大楼从拿地，到地质勘察，再到建筑设计，再到施工，全套流程走下来，最快也要三四年。 工期不顺利的话，拖到五年以上都是正常的。 这么一算，四五年之后，萌芽控股当然就需要一栋总部大楼了。 真当薇信是小玩具啊？ 关键买地还能顺带解决升级问题，只要缴纳了买地资金，就能将整个项目打包抵押给银行，拿到一大笔银行贷款。 这可比买商铺更豪横。 “路子不就走宽了吗？”张硕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这事，靠谱！ 第73章 张硕的野心 萌芽对办公楼的需求，其实还不仅仅限于总部大楼。 更急的是数据中心。 一亿撒币计划，让薇信每天都要新增数十万用户，总用户数已经突破1800万，正在稳步向着2000万大关迈进。 活动结束。 保守估计，薇信总用户数也将站上3000万关口。 可直到现在，青禾科技也都还是在租赁服务器。还有青鸟互娱，正在运营的三款现象级手游，同样是租赁服务器。 未来青橙app上线，估计也难逃租赁服务器的命运。 严重依赖数据安全的萌芽控股，等于是将半条命交给了服务器租赁商，一旦数据库出问题，那就是大问题，后果不可想象。 所以。 在滨海城建立第一座数据中心，就显得很有必要。 也很急迫。 毕竟明年才是薇信的大爆发之年，一定要有自己的数据中心。 而如果将视线再放长远一点，除了短期的数据中心，中期的总部大楼，还有中长期的研发中心。 加在一起，就将是一项超级工程。 “干脆一步到位，直接拿下一块超过5万平米的商业地块，分期开发。” 张硕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要说未来十年，滨海城哪个地区最具发展潜力，非后海片区莫属，趁着现在地价还不是十分夸张，正适合进场。 而一想到后海，张硕的野心不自觉又往上窜了一截。 据他所知，后海现在还没有通地铁，在滨海城其实都属于“偏远地区”，员工上下班也不方便，真要将总部搬过去，怕是会闹情绪。 最好能再拿一块居住用地，在周边开发建设配套的青年公寓。 又将是一项大工程。 如果将所有建设项目打包，合在一起，没个五六十亿绝对搞不定。 “似乎也不是很贵？” 张硕不怕花钱，就怕没地方花钱。 建设项目开发，资金又不需要一步筹集到位，支付了买地资金之后，剩下的工程款都是可以按进度慢慢拨付的。 别说将来升到8级，就是7级也能勉强支撑。 除了每月三千万的扶持基金，不要忘了，青鸟互娱还养着三头吸金兽呢，尤其是《消消乐》跟《糖果传奇》，流水都还没爆呢。 三款游戏加在一起，往后每个月至少也能创造7000万的利润。 这都还是保守估计。 “当初选择切入游戏行业，还真是选对了，简直就是捡钱。” 不。 捡钱都没这么快。 当然，以上这些都只是张硕的个人畅想，真要落地实施，那还得找专业人士调查、评估、论证，出具《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 可不是他一个人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所以下班之前，张硕将蒋悦叫到办公室，将他的想法说了。 “张总你是说，准备在后海买地盖总部大楼？”蒋悦惊了。 “很夸张？” “有一点。” 蒋悦实话实说，就感觉很梦幻。 半年前，她刚加入青鸟互娱时，后者只是一家员工不到三十人的小型游戏公司，青橙零售更是只有一家店。 至于青禾科技，更是都还没诞生呢。 结果短短半年时间，张硕就在为萌芽控股筹建总部大楼了。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可是偏偏，一路经历过来的蒋悦，又觉得这一切都分外真实。 青鸟互娱堪称奇迹般的成功，为萌芽控股带来源源不断的资金，间接加速了青橙零售跟青禾科技的发展。 而在薇信出圈之后，青禾科技也展露出巨头雏形。 不然。 也不会直到现在，都还有投资机构对青禾科技念念不忘了。 而这一切。 蒋悦深知，都是张硕在背后一力推动，造就的。 毫不夸张地说，张硕就是萌芽控股绝对的灵魂人物，用一双堪称奇迹的手，亲自缔造了一个新兴初创公司崛起的神话。 也就难怪。 今年滨海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的网上票选，蒋悦没搞任何小动作，张硕的票数却是一骑绝尘，遥遥领先其他参选者。 入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十几个亿在账上躺着，总要干点什么吧？不买地盖楼，难道存到银行吃利息啊？”张硕难得凡尔赛一把。 这话其实也不完全对。 身为重生者，真要想开拓新领域，还是能找到不少新的投资方向的。 比如文娱。 先不说投资影视剧之类的，就是拿出几个亿去囤积未来十年的热门ip，比如《诛仙》、《鬼吹灯》、《三体》之类的，就能狠狠赚上一笔。 后续还能以版权为依仗，继而大举进军文娱圈。 到时候救《战狼》，扶《哪吒》，投《流浪地球》，轻轻松松就能在影视圈掀起一波收割热潮，顺带还能跟女明星吃个海鲜烧烤什么的。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以张硕的能力以及对文娱的了解，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把那些本就可以成功的作品继续弄成功，顺带装一波哔。 又没本事手持斩魔利刃，涤荡文娱圈的那一潭臭泥污水。 最后说不定还惹一身腥。 所以在注册萌芽资本的时候，张硕就在心里悄悄跟自己画下了一条道道——不碰金融，不搞房地产，不进军文化娱乐传媒领域。 做游戏，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重活一世，又有系统加持，如果还只是一直拾人牙慧，那也太没趣味。 就像青橙零售。 张硕一开始就没指望青橙零售能够赚大钱，他所想要的，也不过是以自己的一点微博之力，用自己的方式，去稍微改变一点东西。 比如让本就压力山大的打工人，好歹能够吃上卫生健康的外卖。 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什么文娱圈子，烂透了就烂透了吧。 存在即是合理。 总有一天，观众会用脚投票，狠狠教训那些唯流量是从，不尊者观众，整天往观众嘴里喂石的家伙以教训。 就像《战狼2》创造的票房奇迹那样。 时代自然就会抛弃落后于时代的渣渣，既不需要他参和，也参和不明白。 因为张硕只是能勉强根据自己的喜好，去分辨哪些作品是好的，哪些作品是烂的，却没有能力将不好的纠正为好的。 那岂不是白忙活？ 算球！ 而且说到底，这种快餐式的文娱，本来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没必要拔得太高。 就在很多网民“无病呻吟”的时候，现实中有多少人还在为生计发愁？ 才吃饱饭几年啊，就开始吆五喝六了？ 互联网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往往默默承受着时代重压，蹒跚前行，最需要帮助，也最需要发声的群体，偏偏无法在互联网发声。 反倒是那些圣母、键盘侠在网上指点江山。 多么讽刺？ “呃，好像有点扯远了？” 回过神来的张硕，也不管蒋悦理不理解，直接下命令：“下周一联系第三方公司，做一份详细的项目可行性分析。” “好的。” 蒋悦没再反驳，似乎张硕说的也很有理？ 第74章 孝出强大 “先就这样吧，具体的事情下周一再谈。” 每个星期五的晚上，惯例都是张硕带二小吃大餐的时间，所以跟蒋悦简单交待之后，他就下班了。 丝毫没有加班的觉悟。 接连调整了青鸟互娱的组织架构，以及青橙零售的人事布局，张硕身上的担子已经卸下不少，没什么事的话，他甚至周末都已经不去公司。 提前达成“一周双休”成就。 刚下到地下车库，张硕正好跟大师兄王岩碰上，打扮得人模狗样，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笑着打趣：“哟嚯，大师兄，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资本家嘴脸了属于是。 “菲菲今天飞回滨海，我去机场接她。”王岩脸上挂着一丝焖烧。 “菲菲是谁？” 张硕却有些懵。 “……” 王岩恨不得打死这个混蛋，“菲菲还是你牵线的，才一天就忘了？” “噢噢噢！！！” 张硕想起来了，原来是昨晚王岩相中的空姐，眼皮上抬，上下打量了一眼大师兄，“可以啊，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滚滚滚，什么叫勾搭，我们这是两情相悦。”王岩就不乐意了。 “啧啧~~~” 张硕都闻到恋爱的酸臭味了，被硬生生塞了一把狗粮。 “不跟你说了。” 王岩看了一眼时间，就要钻进车里。 身为青禾科技cto，月薪4.5万，他虽然才领了三个月工资，却已经贷款提了一辆帕萨特b6。 其实不只是王岩。 像周鹏飞、王聪、邓子凌这些中层管理，在拿到希项目奖金之后，现在也都是有车一族，再也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尴尬蹭车事件。 随着公司快速发展，这些人的生活水准也都水涨船高。 帕萨特b6是还不错。 可如果追求的对象是一位优质空姐，似乎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那个菲菲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架不住她的那些同事啊，都是一群眉眼高低的家伙，惯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车钥匙给我。” 张硕决定帮大师兄一把，好人做到底。 “干嘛？” 王岩不情愿掏出车钥匙，这车他才提半个月，宝贝得很。 “换车开啊，你换不换？”张硕扬了扬手里宝马x5的钥匙，虽然也不是什么豪车，但开去机场接人，勉强也够资格了。 蒋悦之前就有提过，说要给张硕换一辆真正的豪车，被张硕拒了。 他年轻是没错，但身为创一代，又不需要跟那些富家公子哥一样，靠豪华跑车来炫耀财力，加持光环，彰显自己的存在。 “换！” 王岩一把抢过钥匙，他是直男，又不是真的傻，不然也不会只跟菲菲见了一面，双方关系就往前迈进一大步。 “谢了！” 王岩抱着玫瑰花，转身钻进宝马x5，一溜烟跑了。 “德行！” 张硕感觉自己就是一憨厚老实的老父亲，除了忙工作，还要整天操心公司员工的婚姻大事。 也是没谁了。 ………… 到幼儿园，把二小接上。 “张叔，你怎么换车了？”董子逸好奇问。 “破产了，那车卖了。” “啊？？？”小胖墩就有些紧张，“那，那我今天不买零食了。” “骗你的。” 张硕顿时哭笑不停，认真解释：“那车借给另外一位叔叔开了。” “哦。” 小胖墩长舒了口气，零食保住了。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大餐？”张硕问。 “张叔，可以明天晚上再出去吃吗？”贝贝眨巴着眼睛。 “为什么？” “因为明天可以带着西西姐姐一起去啊。”贝姐理所当然。 “好吧！” 张硕晕倒，这两崽子都开始玩兵法了。 ………… 结果第二天，顾小西是跟唐雨一起来的。 “你来干什么？” 张硕一脸的嫌弃，家里两个小电灯泡已经够亮了，又来一大灯泡。 他原本还期待一个温馨周末呢。 “我！！！”唐雨晕了，感觉受到一万点暴击，哭丧着脸：“三哥，重色轻友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吗？我可是你最可爱的妹妹。” “哪里可爱了？”张硕继续施暴。 他已经渐渐摸透跟唐雨的相处之道，就是千万别顾忌她的身份，就当是亲妹妹疯狂整活，效果出奇得好。 这不。 在张硕面前，唐雨也已经本性暴露，越来越像个疯丫头了。 有时候伪装太多，也是一种累赘。 “我！！！”唐雨张牙舞爪，恨不得给张硕一口，眼珠子一转，突然挽住顾小西的手，故作委屈道：“西西，张硕欺负我。” “我......” 顾小西脸一下红到脖子，话都说不出利索。 “哎！！！” 唐雨无语问苍天，感觉不爱了呀。 她也是个机灵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目标转移到贝贝、董子逸身上，露出一对小虎牙，笑着说道：“今天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可以！” “同意！” 两小果然被俘获，眼珠子里都是旋转木马的形状。 张硕就笑了，欣慰说道：“不错，不错，小雨你都知道主动承担了。那这样，今天你带贝贝、董子逸去游乐园，我跟西西在家。” “刷！” 顾小西刚退下的红晕，又再次爬上脸颊，耳根子都烧红了。 “想！得！美！” 大魔王唐雨露出一个恶魔微笑，双手叉腰，得意说道：“既然要去，那当然是一起去。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那就你们四个去，我留下看家。” 大周末的，张硕可不想带着两妹子、两小孩去逛人山人海的游乐园。 那根本就是找虐。 脑海中闪过的每一帧画面，都是妥妥的灾难级别啊。 打死也不去。 “不行！”唐雨都开始磨牙了，一会儿凶巴巴，一会儿又装可怜，“三哥你不去，谁来保护我们？遇到坏人怎么办？” “你需要保护吗？胳膊上都是腱子肉。” 张硕可不上当。 神特么保护，实际是要他拎包、排队、买水，又当司机又当保姆吧？ 为了逃避酷刑，他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果断毒舌到底。 “！！！！！” 如果不是唐雨神经坚韧，估计这会儿已经哭了。 “西西，快管管张硕啊，他欺负我！” “一，一起去吧。” 顾小西鼓起十二分的勇气，甚至都不敢抬眼看张硕。 张硕：“好咧！” 唐雨：“？？？？！！！” 突然感觉胸闷是怎么肥事？又被喂狗粮了啊。 果然。 “我才是多余的。” 唐雨终于是领悟到了最残酷的事实。 闹归闹，商议之后，还是决定挑战滨海城困难模式副本——世界之窗。 如果不是贝贝、董子逸还太小，玩不了太刺激的项目，陷入抓狂的唐雨，甚至都准备选地狱模式副本——欢乐谷了。 累死三哥算球。 第75章 最佳损友 去世界之窗当然不可能开车，因为根本就找不到停车位。 只能打车。 出发前，董子逸还慷慨献出他的零食存货。 张硕苦逼背着。 滨海城是座年轻的城市，不仅是城市年轻，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也年轻，来自五湖四海，因而显得很有活力。 不好的地方就是，一到周末，哪哪都是人山人海。 加上华夏人惯常喜欢热闹，哪里人多，就越是喜欢往哪里钻，相距不远的欢乐谷跟世界之窗，就是一对典型的“难兄难弟”。 每个游玩项目前排起的长龙，都很让人绝望。 一天也玩不了几个项目，时间光花在排队上面了。关键世界之窗可玩性真的很一般，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的那种。 二小兴致倒是很高。 而且因为年龄的关系，像地心探险、飞跃美利坚、挑战极限等热门项目都玩不了，就知道在各个园区瞎逛，观看山寨微缩世界著名建筑。 反倒不用怎么排队。 尤其是在侏罗纪恐龙世界，面对各种藏在密林中的恐龙，二小是又害怕又想看，玩的是兴致盎然。 只有张硕，全程扮演工具人。 路过格陵兰岛火山时，见“格陵兰岛地心探险”项目前排队的人意外的少，唐雨笑嘻嘻提议：“三哥，我们去玩地心探险吧。” “两崽子怎么办？”张硕下意识拒绝。 “看我的。” 唐雨却是有社交牛哔症，很快就跟工作人员沟通好，请他们代为照看一下二小，反正园区封闭，又到处都是监控。 也不怕走丢了。 张硕三人这才排队入场，坐上运输矿石的小火车。 所谓的地心探险，其实就是参照了电影《地心历险记》里的场景，在昏暗的“地底世界”，坐着矿山车上下翻滚。 本质还是过山车。 只是因为处在黑暗环境，所以显得更加刺激一些。 出发时，唐雨很知趣，抢着坐了前排，旁边已经坐着一位独自前来的小哥，故意将后排让给张硕跟顾小西。 “聪明！” 张硕隐晦给了唐雨一个赞许眼神。 “哼！” 唐雨很傲娇，整得旁边的男生都有些紧张。 随着机括启动，矿山车渐渐加速，冲入不可见的黑暗之中，耳边阴风呼啸，前方一片漆黑，矿山车开始爬坡，悄然来到最顶端。 然后。 像猛兽一样，呼啸而下。 “啊！” 矿山车下行的一瞬间，张硕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尖叫。 是顾小西。 这姑娘肯定是吓坏了，却又强撑着不想大声尖叫。 “啊~~~~” 张硕嘴角坏笑，故意放声大喊。 顾小西更怕了，慌乱中抓住张硕的手。 张硕嘴角带笑。 下车时，唐雨好奇问：“西西，你耳根子怎么是红的？” “吓，吓的。” 顾小西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都不敢抬头看人。 “是吗？” 唐雨在张硕、顾小西身上来回扫视，总感觉里面有猫腻。 “看我干吗？”张硕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反客为主，揶揄说道：“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像个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 “我**！谁是女汉子了？！” 唐雨气得瞪大眼睛，露出小虎牙，又想咬人了。 “晚上请你吃大餐。” 见状，张硕果然抛出诱饵。 “我要吃日料。” “安排！” 张硕本来也计划在外面吃，不过是多加一双筷子的事。 ………… 疯玩了一天。 星期天张硕哪也没去，准备安心在家当咸鱼。 偏偏有人骚扰他。 是郑哲斌。 这家伙见大师兄牵手成功，深受刺激，在电话里舔着脸让张硕也帮他一下，“硕子，你不能自己在鱼塘里面快哉乐哉，就忘了还在岸上的兄弟啊。” “小心我告你污蔑啊。”张硕可不惯着。 “别啊，你就给我支支招嘛。” 郑哲斌是真的躁动了，脸皮都变厚了。 谁说老实人就一直老实来着？ 比如王聪，一朝开窍，那也是能烧断腿的存在，立马就谈了一个姑娘。 虽然又被甩了..... 男人有了钱，那就有了自信，也就不存在老不老实的说法。 世上就没有真正的老实人。 天下何人不焖烧？ 就算是张硕自己，现在能这么皮，不也是因为有经济实力支撑吗？ 不然怎么说。 金钱才是世上最猛烈的蠢药呢。 见郑哲斌这般，张硕就很无奈，恨铁不成钢：“我说斌子，学校里那么多温柔漂亮可爱的学妹，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 “呃，咳，我喜欢成熟一点的。”郑哲斌突然又扭捏起来。 “喔嚯？” 张硕惊了，一下来了精神，赶紧追问：“说详细点，哥给你参谋参谋。” “就是.....” 原来，郑哲斌才在青禾科技实习三个月，审美就变了，竟然已经看不上学校单纯可爱的小学妹，倒是对风姿绰约的职场丽人情有独钟。 果然应验了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以啊，斌子。” 张硕真是大开眼界，突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这小子就对英语老师动过歪心思，有一次做梦还喊英语老师小名来着。 敢情早就有兆头啊。 “咳，那这样，别怪哥不帮你，我现在就给你推个薇信好友，绝对正点，能不能搞定，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条件怎么样？你可别忽悠我。” 郑哲斌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张硕可是有前科的。 “放心吧，绝对符合你的品味，就怕你没本事搞定。” 张硕推的是中原李姐。 说起来李姐也是一个传奇，因为跟张硕结缘，短短半年，就从一名普通中介，先是晋升为店长，上个月又晋升为片区经理。 真就跟坐火箭一样。 可好事往往难成双，李姐事业丰收，家庭却遭了劫。 有一次带着一位客户到某个小区看房，碰巧撞见老公跟别的女人搞事情，当场就气得发飙。 听说不久之后就跟老公离了婚。 用李姐的话说—— “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事业有事业，要钱有钱，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凭什么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属实是女中豪杰。 不过，张硕想到之前李姐对他的暗示，似乎又不是那个味。 既然郑哲斌好这一口，那可就别怪张硕不厚道了，郑哲斌真要在李姐那栽个大跟头，总好过将来被社会毒打。 甚至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等到幡然醒悟之后，三观或许也就纠正过来了。 “斌子，哥这也是为你好啊。” 张硕也只能让郑哲斌自求多福，别被李姐一口给吞了。 第76章 将才难得 星期一上班。 张硕开着大师兄王岩的帕萨特b6进入地下车库，发现他惯常停车的位置，已经停着一辆红色马自达，周围停车位也都满了。 在地下室转了好大一圈，才在角落找到停车位。 到了办公室。 陈小婉乖巧奉上一杯刚泡好的龙井茶。 “翡格物业给公司划拨了多少停车位？”张硕随口问小秘书。 “18个。” 陈小婉还挺称职，竟然不用查资料。 “怎么这么少？”张硕皱眉。 萌芽控股连同三家子公司，可是足足租下了翡格大厦3层办公楼，占到总办公楼层数的1/12。 翡格大厦地下停车位，少说也有350个。 这可就太欺负人了。 “之前公司有车的少，我们这边也就没有计较。老板，是不是你的停车位被别人占了？”陈小婉还真是张硕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就猜到了。 她到要查查，是哪个占了老板的车位。 “那停车位又不是独我一人专属，占了也就占了，关键是公司有车的人越来越多，停车位虽然是小事，但也不能忽略了。” 张硕却没有要追究谁的意思。 他那辆宝马x5，大师兄王岩停在了他惯常停放的车位，其他人见状，估计一时又找不到停车位，就停过去了。 并不是谁真没有眼力劲。 “我等下就去跟翡格物业沟通，再多申请一些停车位。”别看陈小婉在张硕面前伏低做小，身为行政秘书，在外面可也是很威风的。 “请裴总来一趟。” 停车位只是个小插曲，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就是。 张硕还要忙正事。 裴卫平上任已经快一周，听说周末两天都在加班，应该对青橙零售熟悉的差不多，正好叫过来聊聊。 “好咧！” 陈小婉踩着高跟鞋，蹬蹬出去了。 稍倾，裴卫平就到了。 张硕亲自给裴卫平泡了杯茶，移步待客沙发，没有急着谈工作，而是关心问道：“令尊的病情怎么样了？” 裴卫平心中就是一暖，恭敬接过茶杯，温和回道：“前天下午做的手术，手术还算成功，剩下的，就靠慢慢静养了。” “那就好。” 张硕也是松了口气，这样裴卫平就能心无旁骛了，随即进入谈话正题，笑着问：“来了一个礼拜，感觉这么样？” 青橙零售目前的业务，大体可以分成三个板块。 一是总部各业务部门以及职能部门。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二是路北片区已经投入运营的14家门店，包括中心厨房。 以中心厨房为枢纽，14家门店为节点，货品供应链为管道，织就一张覆盖整个路北片区的销售网络。 也是青橙零售新模式的试验场。 下一步，青橙零售的外卖尝试，也是首先在路北片区推进，成熟之后，再大规模推广到全城。 这一板块的业务也是问题集中爆发区。 之前的“鸡腿生蛆”事件，只是引爆管理漏洞的一个引信。 过去一周。 裴卫平主要巡视的也是这一块业务。 三是以萌芽控股买下的总价11亿，遍布滨海城的128座商铺，连带5.5亿的银行商业贷款，之前已经注入青橙零售。 这部分资产注入之后，杜青青在青橙零售的股份已经被稀释至0.5%。 只是象征性持股。 这部分资产因为刚刚接手，眼下还都处在收租阶段。 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可就这么些业务，前前后后，萌芽控股已经向青橙零售注入超过3000万的现金，以及价值超过12亿的固定资产。 可见实业是多么的难做。 相比之下，青鸟互娱的投入几乎不值一提，却创造了萌芽控股大部分的利润，也就难怪腾达这么热衷于游戏产业。 “通过过去一周的调研，确实发现了青橙零售的不少问题，比如对供应链把控不严，工作流程不顺畅，甚至是上下脱节；各个工作环节的监督存在漏洞，管理松散；公司相关规章制度不完善，执行过程中也存在制度形同虚设等等。但是这些问题，都是一家初创零售企业发展初期经常会遇到的问题。所以我认为，青橙零售的整体风险是可控的。” 裴卫平很沉稳，也很自信。 对执掌过一家成熟零售连锁企业的他来说，这最多只能算是牛刀小试。 “那我就放心了。”张硕也笑了。 这便是高层次人才的价值了，既不用费心从底层开始培养，也不用耗费试错成本，刚一上任，就能在极短时间内打开局面，甚至是稳住局面。 也不需要张硕操心。 “对青橙零售下一步的发展，谈谈你的看法。” 张硕顺势将谈话往前再推进一步。 裴卫平也不怯场，显然也是心中有沟壑的，“我认为，接下来一段时间，青橙零售主要要做好三件事。” “说说看。” “一是整顿。针对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该调整的调整，该改进的该进，该补漏的补漏。刮骨疗伤，为时不晚。” “这个我全力支持，你放手去做。” 张硕赐下尚方宝剑，显然也是知道，整顿是为腾飞打牢基础。 请裴卫平来，不就是为这个吗？ “谢谢张总。”得到授权，裴卫平更有底气了，继续说道：“二是扩张。根据张总您对青橙零售的规划，至少达到每三天开一家新店的速度。” 张硕之前的规划，是在元旦之前完成对路北片区的布局。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着资金充足，路北片区还没搞定，触角已经延伸到了滨海全城。 那既然商铺都买下了，当然不可能指望那点租金过日子，要尽可能完成新店装修，加速完成对滨海城市场的布局。 “这个我也支持。” 张硕很欣赏裴卫平的魄力，他当然也不能拖后腿，霸气说道：“等下我就让财务向青橙零售再次注资1亿，够用吗？” 青鸟互娱的15个亿，已经转到了萌芽控股账上。 张硕也已经安排财务部经理韩梅，将1000万低息贷款、3000万商业贷款以及3.5过桥贷款，全部提前还上，再往春苗基金注入1个亿。 剩下的15亿资金，虽然说是预备用来买地的，但临时拿出1亿注入青橙零售，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一则拿地流程本就很长，一时半会也搞不定。 二则就算签订了购地合同，也不需要当场就缴齐购地款项。 以萌芽控股目前的盈利水平，加上扶持基金支持，一个月就能将这一亿资金缺口堵上，因而并不耽搁拿地。 “够了！” 裴卫平都被张硕的豪气镇住了，张口就是一个小目标。 以青橙零售的门店装修标准，平均一家门店开店成本在80万左右，1亿资金都足够新开125家门店了。 即便是三天开一家新店，资金用途也都排到一年以后了。 当然了。 除了装修门店，还要在各区筹建中心厨房，同样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加上员工工资、行政开支、商品采购款项、营销开支等各类经营支出，认真算起来，一亿资金其实也不怎么经造。 但裴卫平已经很知足了。 只能怪青橙零售目前的盈利水平太差劲，全靠控股公司输血。 第77章 资金危机 谈到装修门店，裴卫平提出一个建议：“青橙零售坚持门店标准化装修，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装修成本都将是公司一块很大的支出。 “那么是不是可以考虑，注资或者收购一家装修公司，从装修材料筛选、采购，到装修设计，再到施工，进行全流程监控以及标准化管理？这样既能保证装修质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经营成本。” “可以。” 裴卫平又给了张硕一个惊喜。 他想到了后世流行的加盟店模式，加盟商除了要交加盟费，门店装修，甚至是装修建材，都要从总部采购。 光这一块，就让总部赚得盆满钵满。 青橙零售将来开不开放加盟模式还是两说，但将门店装修这一块的业务握在手里，至少能加强产业链韧性。 “怎么收购装修公司你去操作，不用担心资金问题。” 张硕再次放出豪言，心里却有点发虚，至少他低估了青橙零售对资金的需求程度，还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吞金兽。 之前的预估，还是过于乐观了。 “谢谢张总信任。” 裴卫平是真的很享受这份信任，他也只能用努力工作来回报这份信任了，接着说道：“最后一项，就是在路北片区开展外卖业务，这项业务由杜总亲自主抓，是不是让杜总到时跟您汇报？” 他还是很尊重杜青青这位总经理的。 “可以。” 张硕也在等着，杜青青什么时候找他汇报。 希望有惊喜。 ………… 前脚刚送走裴卫平，赵铭传后脚就进来了。 “你不会是一早就守在公司门口吧？！” 张硕是真的对这家伙很无奈，也不客气，连杯水都懒得倒。 “凑巧，凑巧。”赵铭传却是嬉皮笑脸，舔着脸说道：“张总，青禾科技的资金快见底了，您看，总部能不能再支持一点？” “没钱！” 张硕就很头疼，怎么一个个都上赶着来要钱。 才走的裴卫平，手段无疑更高明，打着“汇报工作的”名气，不动声色地就将一亿资金要到手。 赵铭传就差明抢了。 他甚至怀疑，腾达那15亿刚到账，就被下面的人盯上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别啊，张总。”赵铭传急了，“您是不知道，用户对拉新送话费活动有多积极，一亿话费就剩不到一千万了。趁着这股子热情劲，必须追加奖励呀。” “真有这么猛？” 张硕怕是也低估了华夏人对“免费领取”的热情。 “必须猛啊，网上都有人爆出，说江南皮革厂的老板，发动全公司的人下载薇信，一口气领到一万块话费，都够用好几年了。”赵铭传还挺激动。 “瞎编的吧？” 张硕却不相信，一个大老板，差那万把块钱吗？ 除非掉钱眼里了。 “呃，这其实是我让人放出去的烟雾弹，目的，就是刺激那些明明有着人脉资源，却不愿意拉新的目标群体。”赵铭传不敢隐瞒。 张硕：“……” 可以啊，都学会舆论营销了。 “行吧，我让财务，再向青禾科技注资一个亿，够吗？”话都说到这份上，张硕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他之前就跟赵铭传承诺过，如果活动效果超出预期，就追加投资。 必须得兑现啊。 况且这钱花得也值，张硕巴不得薇信用户涨的越多越好，最好能够做到，凡是用智能手机的，都下载薇信。 那就提前实现目标全覆盖了。 “够了，够了！那，张总，您忙着，我就不打扰你了。”赵铭传也是鸡贼，一旦目的达成，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家伙。” 张硕好笑摇头，能力是强，就是太滑头了。 不愧是搞运营的。 赵铭传拿到钱是舒服了，张硕却在犯愁。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预计的15亿流动资金就被砍了两个角，只剩下13亿，也不知道够不够拿地的。 实在不行，只能是先拿一块地建设数据中心。 可那就跟他速升8级的规划背道而驰。 “没想到钱越来越多，却也还是会出现资金不足的危机。”张硕开始渐渐领悟，那些风光无限的大企业，为何个个都负债率那么高了。 企业只要还有扩张的野心，资金就永远不够用。 恨不得把银行搬回家。 不像腾达这种轻资产的互联网企业，或者苹果那种明明财大气粗，偏偏又很专一的手机巨头，兜里的现金流最是充裕不过。 想想都让人羡慕。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搞钱呢？ 办法也不是没有。 比如融资。投资机构到现在都还没有对青禾科技死心，但凡张硕愿意松口，多的不说，首轮融资5-10亿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张硕又不是被逼到悬崖边上，凭什么让投资机构占便宜。 又比如贷款。 这个相对就有一点难度了，但也不是完全行不通。 就拿青橙零售来说，以青橙零售的固定资产作抵押，就算没什么过硬的关系，怎么着，也能从银行贷到个2-3亿资金应急。 只是还没到那一步而已。 事实上，之前张硕疯狂购买商铺，实质也是在撬动银行贷款。如果不是买铺，怎么可能从银行那贷到六七亿资金？ 想都不敢想。 至于其他的资金获取渠道，张硕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他是重生没错，可并不记得股票、国际期货之类的走向。 根本没办法从股市捞钱。 即便知道某只股票走向，那也只能选择长期持有，想做短期，又是大笔资金下场，那很可能会被机构反向割韭菜。 张硕可没那个自信，能玩得赢那些比猴还精的机构。 唯一能指望的，似乎也就剩下“速升8级”这条路了，按照前7级的规律，每日扶持基金都是“一五一五”倍增。 不出意外的话。 只要能升到8级，每日扶持基金就将猛涨到500万，那样一个月就能获得1.5亿的巨额流动资金。 虽然跟巨头也还是没法比，好歹也能解渴了。 悉数萌芽控股自注册成立以来，真正的资金来源，除了卖海外游戏代理权得来的12亿，很大一块还是依赖系统奖励的资金。 看似不起眼，但胜在细水长流啊。 “所以绕来绕去，还是回到拿地这件事上。” 张硕赶紧叫来蒋悦，问：“第三方评估公司，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 蒋悦办事还是那么让人放心，“周末的时候我找熟人咨询了一下，张总您规划的项目，用地性质都是不一样的，价格差别也很大。” “具体说说。”张硕虚心请教。 “比如数据中心，其实就可以申请工业用地，土地价格只有商业用地的十分分之一，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这我倒是没想过。” 张硕眼前一亮，“这么说，这次拿地很可能要不了15亿？” “应该要不了，当然，具体的，还得等第三方评估公司的调查结果。”蒋悦也没有把话完全说满。 “好。” 张硕一扫心中阴霾，借机又跟蒋悦提了提春苗基金的事。 一亿资金到账。 春苗基金那边跟官方的协调，当然还是由蒋悦出面。 蒋悦也乐于干这事，感慨说道：“周末我去两家养老院转了转，很多设施都老化了，我们拿出这一个亿，应该能帮忙解决不少问题。” “能帮上忙就好。” 张硕到是低调，毕竟他的目的有些不纯。 真想要速升8级，其实还有一种最为便捷的渠道，那就是把13亿资金全部捐出去，按3倍经验值计算，一下就能获得39万经验值。 直接就能升级。 问题是张硕舍不得啊，也不想涸泽而渔。 第78章 靠脸吃饭 星期一是张硕最忙的时候。 一干高管排队找他汇报工作，三家子公司的重大决策，基本都需要他亲自拍板之后，才能付诸实施。 一言堂了属于是。 如果不是有着重生优势，张硕本人也很勤勉，一直都在学习进步，又有专注、洞察、坚韧三重天赋加持，还真hold不住。 一旦决策错误，后果就很严重。 权力跟责任是并重的，拍板看似轻松，实则压力最大。 肩上担子也最重。 接待完高管们，张硕还要化身无情的签字机器，将小秘书提前整理出来的，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账单全都签好字，后者才能生效。 签完字还不算完。 张硕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周末积压的工作邮件。 需要高管当面想张硕汇报的，一般都是重大事项，但不代表，其他一般性事项就不需要向张硕这个大老板请示、汇报。 只是不需要当面汇报，发工作邮件就行。 为了掌控公司动态，平时不管多忙，张硕都不会跳过任何一封工作邮件，虽然大部分邮件看完之后，只有一个“已阅”的自动回复。 潜台词就是—— “这事我知道了，没什么问题，照办吧。” 只有少部分邮件，张硕会回复一些意见或者建议，收到这类回复的高管，往往就要引起十二分的注意。 行政助理蒋悦，也会适时跟进高管们对这些意见、建议的回复。 有时甚至还要专门开会讨论。 处理完积压的工作邮件，已经是中午12点半，中间张硕一刻都没有离开座位，忙完才伸了个懒腰，全身都有些僵硬发麻了。 所以说。 当老板，尤其是大公司老板，真没那么轻松。 事必躬亲呐。 等到将来三家子公司的规模再上一个层次，张硕就该考虑，在萌芽控股设立总裁岗位，由总裁替他处理一般性的行政事务了。 不然。 就算张硕睡在办公室，估计也忙不过来。 非猝死不可。 除了公司内部经营事务，身为萌芽控股ceo，等到将来公司继续做大，张硕更多的精力还要被外部事务牵扯。 比如涉及到投资或者政策变动的，就需要跟官方打交道。 还要跟媒体、商会、各种协会以及其他公司等打交道，今天参加这个会，明天参加那个会，化身飞人，在空中飞来飞去。 想想都让人头疼。 “不行，得未雨绸缪，从制度设计上，杜绝成为那样的飞人。” 张硕不觉打了个寒颤。 之前让蒋悦出席捐赠仪式，让赵铭传自行主持跟移动、联动的活动启动仪式，其实就是他的牛刀小试。 应酬兴致的安排，尽可能让底下的人去干。 张硕才不想到处陪笑脸。 这么一想，考滨海大学研究生，明年干脆躲到大学校园里去，属实是一步妙棋，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应酬跟麻烦。 也能让张硕静下心来，专心琢磨公司的发展战略。 “所以这研究生，是怎么也要考上了。” 也是巧了。 今天下午，张硕正要去研究生报考点现场确认报名手续，这一关过了，就只要等着参加2011年1月9日的全国统一考试就行。 滨海城这边的报考点，就设在滨海大学。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硕叮嘱小秘书：“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让蒋总监看着处理就是。” “好咧！” 小秘书一边点头，一边以最快速度夹走一块香辣鸡翅。 真是个吃货。 ………… 再次来到滨海大学。 滨海大学虽然在全国不怎么出名，但校园环境真是没的说，跟清北等名校比，是少了一点历史底蕴没错，但胜在设施现代啊。 其实很讨年轻人喜欢。 按照指引找到报考点，现场确认手续很简单，提交本人居民身份证、学历证书和网上报名编号，由报考点工作人员进行核对。 张硕属于往届毕业生，还要提供工作单位开具的工作证明。 核对各类证件以及网上报名信息之后，再按规定缴费，最后就是配合采集本人图像等相关电子信息。 基本就搞定了。 负责登记的是滨海大学的一名研究生辅导员，看到张硕资料愣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张硕笑着问。 “咳，没有。” 这位辅导员已经认出张硕了。 也是机缘巧合，前不久，邱佳慧的一位朋友的朋友，请她帮忙在网上为《滨海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其中的一位候选人投票。 好奇之下，又翻看了其他候选者的资料。 因为张硕资料显示也是滨海大学毕业的，所以邱佳慧就刻意留意了一下，没想到张硕都已经事业有成了，还跑来考研究生。 “是为了镀金吗？” 想想又不对，张硕是自己开公司，学历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啊。 尤其还是互联网行业。 不少互联网大佬，都是在上大学时就辍学创业呢，也没见后来费劲吧啦再读什么研究生。 真想要一个证书，很多学校估计都很乐意直接颁发。 “还真是个怪人。” 因为张硕现在只是报名，又还没有考试，所以邱佳慧也只是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往上汇报。 另一边。 完成报名之后，张硕并没有急着回公司，而是给顾小西打了个电话。 “在哪呢？” “在，在上自习。” 突然接到张硕电话，顾小西说不出来的紧张。 “我正好在滨海大学，不请我吃顿饭吗？” “请。” 顾小西这姑娘很善良，想想张硕都请她好几回了。 该请。 “那我在西南餐厅门口等你。” 半小时后，顾小西红着脸到了，估计是小跑过来的。 “新闻学院不是离这很近吗？” 张硕虽然喜欢逗弄顾小西，但其实也没那么没心没肺，选的西南餐厅不仅离新闻学院近，关键价格也不贵。 “我是数学系的。” “啊哈......” 这就有点尴尬啊。 好在张硕脸皮足够厚，找了个座位，大马金刀地坐下，“我要叉烧、葱姜鸡、猪头肉、鸭肝、卤水豆腐、毛豆、莲藕。嗯，再加一个卤蛋。” 来西南餐厅不吃卤味，等于白来。 “我去买菜。” 顾小西转身就去排队了，不久端着一大盘食物过来。 “真香！” 张硕夹起一块叉烧，吃得津津有味。 周围大学生，尤其是一干男同胞，心里可就不是那个味了，以顾小西的颜值，走到哪都是焦点，甚至还是学校的半个名人。 今天竟然主动给张硕打饭，实在是奇观。 “看什么看，没见过吃软饭的小白脸吗？”张硕直接送上一击暴击。 “呕！！！” 周围男同胞纷纷绝倒。 兄die，还是你牛！ 宣示了主权，张硕吃得更开心了。 对面的顾小西却是差点社死，吃饭都低着头，脸都快贴到盘子上了，惹来张硕吐槽：“西西，你也准备学我，靠脸吃饭吗？” “我！！！” 顾小西脾气再好，都气得想咬张硕一口。 太坏了这人。 吃完饭，张硕又拉着顾小西在学校小树林散步消食。 “西西，你怎么选了数学系？”张硕很好奇。 对顾小西的家庭条件，他也通过唐雨侧面打听过，家在川北农村，曾经有一个弟弟，结果半道早夭。 三年前，父母在工地打工，又不幸遭遇脚手架坍塌事故，双双陨落。 可以说是很惨了。 一直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按理说，顾小西应该选一个比较好找工作的专业才对。 “我是滨海大学数学系特招的。” “这么说你数学很好了，高考数学考了多少分？”张硕刮目相看。 “148。” “！！！！”张硕惊了。 没记错的话，他高考数学才考了114。 “没看出来，你还是超级学霸啊，那怎么又上滨海大学呢？” 这种水平，上清北都没问题。 “高考那天，奶奶突然发高烧，我少考了一门。” “……” 张硕也只能是惊为天人了，“小说也不敢这么编吧？” 这哪是学霸，根本就是学神啊。 所以说，顾小西应该是顶聪明的那一类，外表还真看不来，柔柔弱弱的，正应了一句古话——“大智若愚”。 难怪能被数学系特招。 第79章 争执 第二天刚上班。 陈小婉就来打小报告：“老板，昨天下午，冯经理跟刘总大吵了一架。” “是冯程跟刘晓辉？” 张硕诧异，怎么他才出去浪了半天，公司就出事了。 “听说是因为71助手发生分歧，两人在办公室吵得很凶，整个公司都传开了，后来还是蒋总监亲自下去调节，这才平息了事态。”陈小婉了解的还挺细。 “请蒋总监来一下。” 张硕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还能沉得住气。 “好咧！” 陈小婉刚出去不久，蒋悦就到了，估计也知道张硕上班肯定要找她。 就在办公室等着呢。 “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张硕也不避讳。 “71助手不是正式上线了嘛，冯程的意思，是组建一个单独的部门，独立负责71助手的运营，跟公司的其他业务线分割开来。” “刘晓辉不同意，认为公司花大精力搞71助手，后续还要大把撒钱营销，最终目的是为了服务于公司的游戏项目，便于自家游戏的推广。” “两人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怎么着，都没控制好情绪，就吵起来了。” 蒋悦如实汇报。 “哼，都能耐了啊。” 实话说，张硕是有些生气的，高管之间在工作上有分歧很正常，有问题就好好沟通嘛，这本来也是对高管的基本素质要求。 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丢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的脸，也是公司的脸。 很让人怀疑。 两人到底能不能胜任如今的岗位，还有没有基本的职业素养。 公司规模小的时候还没什么，内部非常和谐，规模一大，反而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接踵而至。 “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张硕准备先听听蒋悦的意见。 “两人吵得这么凶，要不各打五十大板？或者您出面分别找他们谈话，平息风波，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蒋悦倾向于和稀泥。 “不妥！”张硕摇头，想了下，道：“将冯程调离总部，卸下总部研发经理一职，专心主持青鸟工作室那边的工作吧。” “汀！！！” 蒋悦没想到，张硕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是为了立威吗？ “冯程那边，你代表我去跟他谈话，让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工作室剥离之后，原本我也打算撤销研发经理岗位的。”张硕解释。 既然游戏研发任务已经下放到工作室一级，再在总部设立研发经理就显得有些多余，难道让研发经理去指导工作室的研发工作？ 这不扯嘛。 游戏研发是一项协调性很强的工作，需要项目负责人实时跟进，实时协调各组的研发任务，不在第一线指挥根本就搞不定。 就像张硕自己。 除了《大西瓜》项目，其他都是丢下一份游戏策划方案，剩下的研发工作，都是丢给下面的人自行负责。 从来都没有插手过。 当然岗位调整只是拿到台面上的原因，等于是给了冯程一个台阶下。 实际内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张硕决意调走冯程，一是冯程犯了职场忌讳，竟然在公司，公然跟上司大吵大闹，那刘晓辉总经理的权威怎么维系？ 走人是必然的。 冯刘两人的分歧争执，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 71助手做大做强之后，确实可以独立出去，真要能在渠道上占据一席之地，就算成立单独的事业部也可以。 关键现在不才刚成型嘛，讨论这些还都太远了。 “好。” 蒋悦知道张硕已经下了决心，劝也没用，顺势抛出另外一个话题。 “兴盛网络首席运营官曹严华，上个月刚辞职，现在闲赋在家，听说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在跟他接触。我们这边，要不要也去接触一下？” 身为萌芽控股行政助理，她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实时关注业内动态，尤其是一些大厂的人事变动。 为萌芽控股网罗高层次人才。 张硕目光就是一凝，兴盛网络可是国内互联网大厂，曾经也风光过，虽然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曹严华的水平，更是毋庸置疑。 尤其兴盛网络也是做游戏起家的，在业内，曹严华在游戏领域的运营水平，更是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正好契合青鸟互娱的需求。 蒋悦这个时间点提出了，很难说是什么巧合。 这次冯程跟刘晓辉起了争执，张硕只是打了冯程的板子，却没有处理刘晓辉，就是为了维护刘晓辉的威信。 怎么说，刘晓辉也是张硕的心腹爱将，该维护还得维护。 但是站在更高的立场上，张硕身为控股公司ceo，也有义务为下面的子公司，挑选一位更加优秀的掌舵者。 蒋悦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朗，就是对刘晓辉的能力提出了质疑。 只是做的比较隐秘。 况且这次事情发生之后，不管事后张硕怎么替刘晓辉找补，刘晓辉身为公司总经理，在青鸟互娱的威信事实上已经遭到重创。 “至少不能令下面的人完全信服嘛！” 同时蒋悦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张硕的用人之道。 “可以接触。”从张硕脸上当然看不出什么，笑着说道：“像这种层次的人才，又刚好辞职，那可是中了大奖，我们没理由不去拉拢，条件可以尽管提。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亲自出面见一见。” “有您这话，那我就心里有数了。” 蒋悦也笑了，显然张硕的态度很让她满意。 “蒋总监慧眼识珠嘛。” 张硕也是一语双关，适时结束了跟蒋悦的谈话。 ………… 蒋悦走后，张硕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头有些疼。 都说社会是江湖，企业内部又何尝不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不可避免地会有各种各样的斗争，甚尔是滋生派系，明争暗斗，互相倾轧。 身为掌舵者，张硕必须要适应这种新常态。 就是有些心累。 恰巧这时，陈小婉端着热茶进来了，见状，主动请缨：“老板，你是不是头疼，要不我给你按一按？”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头部按摩了？”张硕笑着打趣。 “不要小瞧人好不好。” 陈小婉鼓起腮帮子，“我妈以前也经常头痛，都是我给按的。” “行吧，那你就试试。” 虽然张硕的头痛跟她妈十之八九不同，但也不好打击小秘书的积极性。 毕竟是出于好心嘛。 “好咧，保管你满意。” 陈小婉就很雀跃，站到沙发背面，有节奏地按揉张硕太阳穴。 别说，还真挺舒服的。 尤其张硕把头靠在沙发上，上半身整个塌陷进沙发里，舒缓神经的同时，鼻尖还能嗅到小秘书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 属实是一种享受。 所以说，当老板累归累，被人伺候的时候也挺香啊。 还是别太矫情了。 第80章 青姐，蚌埠住了！ 隔壁。 就在张硕享受小秘书头部按摩时，蒋悦已经在代表张硕找冯程谈话。 “张总的意思，你清楚了吧？” “清楚了。”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蒋悦问。 “我服从安排。” 冯程当然是有些不服气的，但也没有勇气反抗控股公司的决定。 除非辞职走人。 青鸟互娱正处在欣欣向荣的阶段，发展前景可谓是一片光明，这个时候如果因为一点小委屈就冲动到离职，那才是真正的蠢货。 “理解就好。” 蒋悦也笑了，故意点了点冯程：“对青鸟互娱，张总是寄予了很高期望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青鸟互娱总部这边也会陆续迎来人事调整。” 她也是担心冯程回去之后闹情绪。 冯程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头。 谈话结束之后。 蒋悦就以萌芽控股办公室的名义，向青鸟互娱通报了关于撤销研发经理岗位，冯程专职担任青鸟工作室总监的通知。 不可避免的，还是掀起了一点小波澜。 私底下肯定还会有人替冯程打抱不平，再怎么说，71助手也是冯程带领团队研发出来的，总部也有很多原趣玩科技的老员工。 自然会同仇敌忾。 只是这点风波，只要冯程本人不闹，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就会平息。 ………… 青鸟互娱总经理办公室。 收到通知，刘晓辉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表情却很复杂。 感觉如坐针毡。 大老板张硕虽然保了他一手，但自始至终，没有单独找他谈话。 这无疑是个很不妙的信号。 张硕也确实有意冷落刘晓辉一阵子，让刘晓辉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团结好团队，不要再给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不然。 到时也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 ………… 下午。 杜青青来到张硕办公室，请张硕验收重制后的青橙app。 张硕的目光下意识被杜青青修长、笔直的黑丝大长腿吸引，腿精的魅力实在是无敌，太容易让人充血了。 “这么快就搞出来了？” “出来的只是内测版，我的意思是请你提前把关，免得到时候成品出来，你又不满意，又要推倒重制。”杜青青明显还有些意难平。 最近都没到张硕家蹭饭了。 尤其注意到张硕那锐利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剐了这混蛋。 都不知道掩饰一下吗？ “行，那我就去看看。”张硕起身经过杜青青身边时，轻声提醒：“左腿丝袜，破了一个直径0.45厘米的洞。” “刷！” 杜青青脸一下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混蛋，眼睛也太毒了。 “我乐意！” 杜青青还在嘴硬，高昂着骄傲的头颅，实在是因为丝袜破了也只能先这么着，她可没有在公司藏备用丝袜的习惯。 “挺好。” 张硕也是面不改色，淡淡问：“最近还自拍吗？” “汀！！！” 杜青青终于是蚌埠住了，脸上瞬间又挂满红晕，忍不住用粉拳狠狠锤了张硕一下，狼狈逃离，出门时腿肚子都在发软。 张硕笑着跟上。 路过隔壁小套间时，正在摸鱼的陈小婉，好奇问：“老板，青姐怎么了，跑的那么急？脸还红彤彤的，不会又被您老骂了吧？” “瞎说！” 张硕狠狠敲了下小秘书的头，“肯定是憋到那啥了，急着上厕所呢。” “哦哦！！” 同样是女人，陈小婉表示很理解。 “咣当！” 才刚走到门口的杜青青，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 好悬没摔倒。 “看，估计是憋得太急，腿脚都发软了。”张硕贴心解释。 “嘤！！！” 陈小婉可不敢编排杜青青，回家非被青姐撕了不可。 杜青青早跑没影了。 等张硕赶到青橙零售时，杜青青已经恢复原样，只是看向张硕的杀人目光，那是恨不得从张硕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混蛋，就知道欺负她。 张硕脸皮多厚，直接装作看不见，熟门熟路地来到信息技术部所在的工位片区，找到了正在敲键盘的郑哲斌。 至于刚才的调戏，那当然是他故意的。 张硕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最干脆的手段，消除横亘在他跟杜青青之间的隔阂，解开杜青青的心结。 不然两人老这么僵着，将来还怎么一起共事？ 默契啊！ “郑总，把你的工作成果展示一下吧。”张硕笑着打趣。 “看吧！” 郑哲斌还挺得意，只是头上顶着的一对黑眼圈很碍眼。 “最近这么拼的吗？” 张硕还真有点小感动，就这黑眼圈，得熬了几个通宵啊。 “还好了。” 张硕总感觉，郑哲斌说这话时有点心虚。 也没深究。 打开青橙app测试版，ui设计以及各项功能，都跟他策划的差不离。 青橙app主要分为两大功能板块。 一是到店点餐。 用户在青橙小筑时，可以不用排队，直接打开青橙app，里面收录了青橙小筑的所有商品菜单列表。 点餐之后，使用内置的致富宝付款就行。 二是青橙外卖。 功能其实跟到店点餐差不多，只是需要新增一个送餐地址，同时还要支付额外的外送费用以及打包费用。 说白了，就是花钱买服务。 外卖最开始诞生的初衷，或者说是目标客户，本来就是那些愿意花3-10块钱，省去下楼吃饭的时间成本的“高消费”人群。 只是后来资本大举入场，为了抢夺用户才开始疯狂烧钱，疯狂内卷，免外送费免打包费不说，还推出各种优惠券。 导致点外卖竟然比在店里吃还便宜。 这明显不符合商业逻辑。 很简单的一道算术题，平台有巨额的运营支出以及营销支出，外卖小哥付出辛苦劳动，商家推出优惠价，顾客竟然还能落到实惠。 那到底谁亏了？ 等到资本烧钱结束，开始割韭菜，商家最先遭殃，惨遭平台收割，赔本赚吆喝；外卖小哥被困在平台的算法里，整天疲于奔命。 用户接着也无法幸免，外送费、打包费又回来了，有时还高得离谱。 割韭菜的结果，就是劣币驱逐良币。 那些还在坚持所谓高性价比的商家，要么是无证经营的小作坊，要么就是调料包直接加热，疯狂压缩成本。 最终损害的，还是顾客的健康。 双输！ 只有实现市场垄断的平台，赚得是盆满钵满，连着还败坏了一个行业。 资本之恶，莫过于此。 所以打从一开始，青橙外卖就明确外送费以及打包费的标准。 至于将来资本下场搅局时该如何应对，实话说，张硕现在也没有太过清晰的规划，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青橙外卖已经占据了先机，还有两年时间来培育市场以及用户习惯。 “可以！” 青橙app顺利通过了张硕的验收，一旁的杜青青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总算没让再他失望。 第81章 打工人的坚持 “不请我去办公室坐坐？” 审核了青橙app，张硕顺带还想听听，杜青青对外卖业务的部署。 “你！请！” 在员工面前，杜青青可不敢忤逆张硕。 两人进了办公室。 张硕坐下之后，笑着说：“不换一下丝袜吗？我可以把眼睛闭上。” “去死！” 杜青青终于是忍无可忍，将手里的签字笔砸向张硕。 “丢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张硕轻松接住，不再玩闹：“说说吧，对外卖业务你都是怎么规划的。” “你自己看吧。” 杜青青咬牙切齿，递过来一份策划文案。 “早有准备啊。” 张硕笑着接过文案，认真翻看。 对青橙零售即将开展的外卖业务，杜青青又细分为两条具体的业务线。 一是青橙app的测试、推广。 二是外卖配送团队的组建。 首先第一步，青橙app将在路北片区14家门店进行内部测试。 为了调动顾客下载青橙app的积极性，门店将配合推出下载app免费赠送冰绿豆、烤肠、果汁饮料等营销活动。 顾客可自行选择，是否使用app点单。 店内测试通过之后，下一步，市场部就将派出地推人员，进入门店周边写字楼，带着玩偶、钥匙扣等礼物，逐家公司逐家公司的攻克。 推荐用户下载青橙app，宣传青橙零售的外卖业务。 于此同时，市场部还会在路北片区公交车站台、地铁站等人流密集的地方，适时投放青橙外卖广告，加大宣传推广力度。 整个推广方案四平八稳，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还不错。” 张硕满意点头，抬头问：“预算呢，营销预算是多少？” “仅限于路北片区的话，营销预算大概在450万左右，主要支出就是投放线下广告部分。具体的预算，市场部还在做。” 凭良心说，这预算真心不高。 这就体现出青橙零售“线上+线下”结合模式的优越性了，前期设立的14家线下门店，成为推广线上应用的主要场景之一。 网罗到的也都是最核心的目标用户。 而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烤肠、果汁饮料等轻微营销成本。 可谓血赚。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一直都很重视线下门店的口碑，上次鸡腿饭出现卫生问题之后，又为何大发雷霆，辞退了一大批员工。 如果把青橙零售的快餐业务，比作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 那么门店口碑，就等同于是电影点映的口碑，前期的口碑好了，那些在店里用餐的顾客才会化身“自来水”，将青橙零售推荐给身边的同事。 而一旦门店口碑崩盘，那就将引发连锁反应。 所以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同样，青橙app的推出，也正在印证，张硕一开始就为青橙零售设计好的商业模式——将线下门店打造为用户体验、交互的核心枢纽。 外卖这条路子一旦走通了，那么将来，同样将目标客户锁定为都市白领的共享单车、打车等业务，也就可以照葫芦画瓢。 甚至包括薇信支付的推广，都可以借助青橙零售的门店渠道。 通过不断叠加多种应用场景，青橙零售前期在门店板块投入的巨额成本，就将一次又一次的被摊薄，最终实现弯道超车。 至于另外一条业务线… “外卖配送团队，采用劳务外包模式？” 张硕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他没想到杜青青还挺有奸商潜质，竟然无师自通，提前几年，就把外卖平台的剥削套路琢磨出来了。 “外卖人员数量需求大，流动性高，人员素质参差不齐，管理难度也大，将这一块业务外包给专业的劳务公司，我觉得没问题啊。”杜青青解释。 她有这想法还是受了魔宝启发。 魔宝就是将快递业务外包给快递企业，中间省了多少事啊。 “是没错。” 张硕也没否认，只是淡淡说道：“但我不同意。” “为什么？” 杜青青可不是能被轻易说服的主。 “……” 张硕倒是一下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跟杜青青解释。 这毕竟是2010年。 别说是现在了，等过两年，外卖行业真正兴起的时候，一开始，那些外卖小哥一个个不也都赚得很欢乐？ 可那快乐只是暂时的，等到资本退潮，一切又都原形毕露。 张硕难道还能重走老路不成？ 他也不能跟杜青青掰扯什么“打工人”的理想。 那是他的理想，又不是企业的。 虽然青橙零售其实就是张硕一个人的，那也不能说，有损领导力啊。 “同样是电商平台，你觉得，京冬的自营物流模式跟魔宝的物流外包模式，哪一种更好？”张硕准备迂回穿插。 “我觉得魔宝更好。” “是，短期看魔宝的外包模式确实省时省力，但你有没有想过，外包就跟连锁企业放开加盟一样。一旦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总部就很难做到对外包企业的监控。论口碑，京冬物流明显要比通达速递强，这点你不否认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将外卖配送业务外包给劳务公司，可能会影响到青橙零售的口碑？”杜青青倒也不傻。 “这几乎是肯定的。”张硕毕竟是过来人，因而看得很透，“你都说了，外卖人员流动性高，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劳务公司为了削减成本，最大限度地获取利润，到底会怎么做，想都想得到。” 一想到那些往顾客食物里面掺“佐料”的，张硕胃里都犯恶心。 针对曝光出来的劣迹恶行，外卖平台的处置看似雷厉风行，直接开除了事，实际对那些劣迹外卖人员的影响微乎其微。 人家大不了换个工作继续干，反正都没有社保。 在哪干不是干？ 青橙零售走的是直营模式，承担的风险其实要比外卖平台更高。 外卖平台可以开除了事，迅速完成跟负面舆情的切割，几乎没有什么损失，青橙零售却要承担口碑崩盘的风险。 当然这里面也存在一个悖论。 正是因为采取了劳务外包，外卖平台才能轻松切割。 反正便宜都让平台占了。 最终接锅的不是顾客，就是商家，甚或是劳务外包公司。 属实是高明，就是有些丧良心。 “口碑就是青橙零售的根本，如果因为劳务外包而导致企业口碑受损，其实就是因小失大。”张硕乘胜追击。 “可就算是我们自行管理外卖配送团队，那也同样可能会发生被顾客投诉的类似事件啊，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必然的不同吧？” 杜青青可不是好忽悠的。 “那这就考验我们自己的管理水平以及危机公关能力了，这可不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吗？”张硕靠在沙发上，身体舒服后仰。 杜青青无言以对。 她无论回答对，还是不对，都是不对的。 一下就被逼到了墙角。 张硕也没有逼迫太甚，笑着起身，“关于外卖配送团队的建设，你再好好琢磨琢磨，也可以咨询一下裴总的意见。等到形成新的，成熟的，修改意见之后，到时我们再集中讨论一下。” “好！” 虽然对张硕咬牙切齿，但是对张硕提出的意见，杜青青从来都很重视。 因为确实有料。 第82章 兑现承诺 快下班的时候。 大师兄王岩打来电话，说晚上请张硕跟郑哲斌吃饭。 有人请客，张硕当然乐意，当即叫来小秘书：“晚上我有饭局，下班后能不能去家里，帮忙照顾一下二小？” “好哒。” 陈小婉跟二小也早就混熟了，就是有时候跟二小聊天，总感觉智商被二小按在地上摩擦，尤其是傲娇的贝姐。 现在的小屁孩可太能耐了。 下班叫上斌子，打车来到川鹤酒楼包间，大师兄已经等着了。 一起的还有菲菲。 就是大师兄刚交的空姐女友。 “这是提前摆喜酒啊？”张硕笑着打趣。 “那你这个当老板的，到时可要包个大红包。”菲菲虽然是南方人，却有着北方姑娘的飒爽，一点也不怯场。 “这话不对。”张硕严肃摇头。 “怎么？” 菲菲就有些迷糊。 “要包红包，那也是你们两给我这个媒人包。”张硕一本正经。 “汀！！” 菲菲终于是蚌埠住了。 “点菜，点菜。” 见女友在张硕这个混蛋面前吃瘪，王岩果断站出来打掩护，“折耳根，鱼腥草，这些都是川菜特色，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这我真吃不来。” 张硕是真受不了鱼腥草那味，果断认怂，同时拿目光扫向大师兄。 手段可以啊。 这才接触几天，就正式确立关系了？ 王岩就很享受张硕的致敬目光，转身就对服务员说道：“那就折耳根、鱼腥草各来一份，还有夫妻肺片、辣子鸡丁、水煮肉片。” “谢谢，都是我爱吃的。”菲菲就笑。 “……” 张硕就很无语，故意挑逗从出门就一直不在状态的郑哲斌：“斌子，看看，什么叫重色轻友？这特么就是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忘了爷。” “滚滚滚！” 王岩可不乐意被张硕占便宜。 大家都是年轻人，喝点啤酒，一来二去，很快也就熟络了。 “嫂子，你看大师兄都脱单了，是不是也给斌子介绍介绍啊？”张硕惯是厚脸皮，才见一次面，嫂子就喊上了。 惹得大师兄频频致意。 张硕还真怕郑哲斌跟李姐发生点什么，一不小心陷进去了。 “没问题，我身边就有好几个恨嫁的小姐妹，斌子你喜欢什么样的？下次聚会的时候，我把她们都喊上。”菲菲很够意思。 “我，我还是算了。”郑哲斌反倒支支吾吾起来。 “？？？？” 气氛突然就有些尴尬，菲菲再大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怎么个意思，还看不上了？ 张硕气得狠狠瞪了郑哲斌一眼，赶紧笑着打圆场：“嫂子，斌子太腼腆了，把握不住，你还是都介绍给我吧。” “你可拉倒吧。”大师兄王岩当场拆台，“介绍给你，那还不是羊入虎口？” “大师兄你这，我要告你污蔑啊。” 张硕就怒了，才刚吃上呢，怎么就把媒人给忘了呢？ 实在太不够意思。 “我怎么听说，某人在联谊晚会上，都被人姑娘当众表白了，还嚷着要当孩子他妈来着？”菲菲显然也是知道一点内情的，抿嘴偷笑。 “那都是误会。” 想起蒋悦的闺蜜祝雨晗，张硕也很头疼，我只把你当兄die，你却要当孩子他妈，实在太可怕了。 四人吃吃喝喝，晚上9点多才散场。 大师兄当然是送菲菲回家，张硕刻意留到了最后，拿眼皮子瞅着郑哲斌，关心问：“斌子你这怎么回事？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不会真受刺激了吧？” “别瞎说。” 没有外人在，郑哲斌一下又来了精神。 “那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专门找杜青青打听过，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在公司加班。”张硕可不好糊弄。 “我，我熬夜打游戏，不行吗？”郑哲斌就有些底气不足，眼神躲闪。 “别想蒙我！”张硕可是觉醒了洞察天赋的，眼中满是狐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可思议问道：“你不会，真的跟李姐搞上了吧？” 造孽啊！ “什么叫搞上啊，说话太难听了。”被猜中心思，郑哲斌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当场就炸毛了，“我们，我们那是正常交往。” “那就是真搞上了。” 张硕可是真给惊到了，下意识问：“阿姨的怀里，是不是特温暖？” “滚滚滚滚！”郑哲斌恨不得给上张硕一脚，这人实在太流氓了，临了还不忘辩解一句：“人家哪有那么老？” 嘴角嬴荡的笑容，都快要兜不住了。 “我错了，姐姐，是姐姐的怀抱。”不知怎么的，张硕突然有些羡慕这小子，但还是不忘提醒一下：“你可悠着点啊，别被姐姐榨干了。” “你就羡慕吧你。” 郑哲斌显然是没听进去，潇洒坐上出租车，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期待着跟李姐再来一次温柔的邂逅。 独留张硕一单身狗。 “敢情今天晚上，特么我才是吃狗粮的那一个？” 没爱了。 ………… 转眼到了11月19日，星期五。 距离《消消乐》《糖果传奇》上线已经过去一个月，前者总下载量突破1800万，后者也达到惊人的1500万。 连同热度未消的《大西瓜》，强势占领免费游戏前三甲。 非常之豪横！ 三款现象级手游，也彻底奠定了青鸟互娱在行业内的地位。 同时也表示，负责研发《消消乐》的一组，以及负责研发《糖果传奇》的二组，两组之间的pk彻底分出胜负。 一组以微弱优势胜出。 张硕果断兑现之前的承诺，将一组的策划组长邓子凌，程序组长王聪以及美术组长齐玉三人，一同叫到会议室。 蒋悦、刘晓辉两位高管到场见证。 “你们也都知道，青鸟互娱现在的情况，跟当初承诺时已经大不相同，总部砍掉研发职能，全部下放到工作室。所以，之前承诺的策划部经理、技术部经理以及美术总监的职位奖励，可能已经无法兑现。”张硕开门见山。 王聪三人神情淡然。 这事刘晓辉事先已经跟大家通过气了。 “原有的承诺虽然无法兑现，但现在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 张硕顺手拿起一张a4纸，撕成三小块，分别在上面写上“京师”、“江夏”以及“山城”，再揉成团，打乱。 “公司计划在京师、江夏、山城设立三家新的游戏工作室，抽到哪个，就去哪座城市开疆拓土，负责工作室的筹建工作。” 邓子凌、王聪两人的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 从一名普通的研发组长，越过项目负责人以及部门经理，直接升任工作室总监，这简直就是职场三级跳。 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突然就这么摆在了两人眼前。 虽然两人之前，其实已经隐约收到一点风声，张硕甚至还专门点过王聪，但靴子真正落地，仍旧不可避免地难以遏制激动。 只齐玉神情有些异样。 最终的抽签结果，是—— 邓子凌前往山城，负责筹建蛰龙工作室。 王聪前往江夏，负责筹建水麒麟工作室。 齐玉前往京师，负责筹建火凤凰工作室。 “恭喜你们！” 张硕笑着带头鼓掌，场面一片和谐，直到齐玉突然插嘴：“张总，我想申请，继续留在滨海城。” “哈？？？” 除了齐玉，所有人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第83章 美术总监 “说说你的理由？” 面对齐玉的请求，张硕不置可否。 他到不是非要齐玉去京师筹建火凤凰工作室，这又不是什么苦差事，而是实实在在的香饽饽。 齐玉不干，公司有的是人想干。 “我女儿刚上小学二年级，我想多陪陪她。可以的话，我愿意前往青鸟工作室，继续担任美术组长。” 在事业跟家庭之间，齐玉选择了后者，放弃了难得的升职加薪机会。 这其实很不容易。 “可以理解。” 张硕倒也没有勉强，可怜天下父母心。 同时，考虑到齐玉也是公司老员工，为《大西瓜》、《消消乐》的开发都立下汗马功劳，他当然不会真就让齐玉原地踏步。 “既然你不愿意去京师开拓，那就继续留在总部，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升任美术总监，负责筹建总部艺术设计中心。” 总部除了渠道跟运营，未来还要建设“技术中台”，为下面的工作室提供能力支持，艺术设计中心就在此列。 等到将来时机成熟，还有陆续筹建用户中心、营销中心等类似的大部门。 “谢谢，谢谢张总！” 峰回路转，齐玉激动起身，竟然当场给张硕鞠躬。 眼角擒着一滴泪水。 实话说，到底要不要放弃这次难得的外出开拓机会，过去半个月，齐玉内心是经过很多次挣扎的，也做了很多思想斗争。 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了。 放弃这次机会，不仅意味着放弃升职，甚至还会给老板留下不思进取的坏印象，如果遇到度量差一点的老板，说不定以后就要一直坐冷板凳了。 刚才齐玉提出异议时，刘晓辉甚至一度想开口拦下。 刘晓辉也算是齐玉的老上司了，当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真的不想齐玉的职业生涯，就这么白白断送了。 最终却是摄于张硕的权威，愣是没敢开口。尤其考虑到，他自己都还处在“冷落期”，左右权衡之后，就更不敢贸然替齐玉出头了。 齐玉也确实做好了坐冷板凳的心理准备。 哪里想到，张硕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个天大的惊喜，不仅不需要坐冷板凳，反而还能继续升职加薪，在总部获得一个最理想的岗位。 家庭、事业再次得到兼顾。 在这一刻，张硕对齐玉来说，确实是有知遇之恩的。 在场的蒋悦也很赞叹。 以她对张硕的理解，在齐玉提出申请之后，她到不担心说，张硕会气量狭小到将齐玉打入冷宫。 却怎么也没料到，张硕会唱这么一出。 格局大了呀！ 经过这么一出，往后齐玉怕是要对张硕死心塌地了，除非青鸟互娱自身经营不善，否则，齐玉以后很难会被其他公司给挖走。 属实高明。 张硕本人倒是没有多想，他现在还没有被资本绑架，只是在凭良心做事，当然不需要拿齐玉祭刀，来树立他在公司的威信。 那也太冷酷了些。 “你们两个呢，有没有别的想法？想留在总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安置了齐玉，张硕又看向邓子凌、王聪两人。 “没有，我们去！” 邓子凌、王聪都是单身狗，当然就没这方面的顾虑。 又都年轻。 正是最有冲劲的时候，巴不得出去开疆拓土。 “那就这么定了。”张硕一锤定音，“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两个的新职位，只是游戏工作室的筹建负责人，还不是工作室总监。” “明白！” 邓子凌、王聪也都没有异议，毕竟他们的资历都太浅了。 升任组长都还是几个月前的事。 一转眼，就要跟周鹏飞、冯程这样的公大佬平起平坐，就算公司其他人不议论，他们自己也都有些心虚。 过渡一下正好。 “我会给你们每人一份新游戏策划，到时候能不能转正，就看你们率领各自团队，制作出来的游戏能不能达标。”张硕也是一视同仁。 如果不是能开挂，他还真不敢同时设立这么多的游戏工作室。 邓子凌、王聪虽然年轻，资历也浅，但经历了《大西瓜》、《消消乐》的研发，无论研发能力还是游戏制作经验，其实都是够格的。 不然。 张硕也不会真就揠苗助长，将两人赶鸭子上架。 两人唯一欠缺的就是管理经验，更要学会转变观念，从一个单纯的任务执行者，变成一个团队协调者。 这一步走通，那就涅槃重生。 “张总，我们能从总部带人去筹建工作室吗？”王聪提问。 “可以。” 张硕点头，“只要总部的人愿意跟你们走，但最多不能超过四人。” 邓子凌、王聪毕竟年轻，只身去开拓新市场，张硕还不放心呢，身边带几位熟悉的下属，也有利于前期工作的开展。 这是好事。 反正这次组织架构调整之后，一组、二组又要重新打乱，全部划入青鸟工作室编制。 青鸟工作室等于是捡现成的，也不怕被削弱了。 ………… 会议结束之后，刘晓辉单独留了下来，请示张硕：“张总，京师火凤凰工作室负责人空缺，要重新在总部挑选一位吗？” 刘晓辉到也不是真关心这个，只是想借机走出“冷宫”。 “火凤凰工作室，暂缓吧。” 同时筹建两个工作室，事情已经很多，正好齐玉退出，缓一缓也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 一下子张硕也找不到值得信赖的人，去开拓京师市场。 只能暂缓。 “哦哦，好的。” 刘晓辉碰了个软钉子，悻悻离开。 蒋悦见状，笑着说道：“张总，我已经跟曹严华接触上了，对方的态度还算积极，最起码没有直接回绝，至少就还有沟通的余地。” 她是坚定的倒刘派。 “还有哪些公司在跟曹严华接触？”张硕好奇问。 “据我打听到的，腾达、网抑、丸美的人都在接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对外界放出的烟雾弹。其中丸美，听说是态度最积极的一家。” 蒋悦果然很有门道。 “追逐的都是业内大厂啊。”张硕就有些压力，想了下，说道：“你看能不能找机会，安排我跟曹严华见个面。” 他这是要亲自出马了。 刚才开会时，刘晓辉全程装聋作哑，甚至都没为齐玉哪怕说一句话，已经让张硕将他彻底打入冷宫，决意要更换青鸟互娱的掌舵者了。 “没问题，我来安排。” 蒋悦就很振奋，如果真能把曹严华挖过来，那她也是大功一件。 在公司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第三方评估的事情，也要抓点紧。”张硕提醒蒋悦。 “您放心吧，我一直在盯着呢，应该下周就能出报告。还有春苗基金的那一个亿慈善资金，也已经跟官方交接妥当了。” “好。” 张硕就很满意蒋悦的能干，属实替他省了不少心。 第84章 三哥，泥够了啊！ 又到周末。 又是唐雨跟顾小西一起来的。 “我说小雨你怎么这么闲，一到周末就往我这跑？”张硕就很纳闷。 “三哥偏心，你怎么不说小西？”唐雨就很抑郁。 “那能一样吗，人家西西是来工作赚钱的，你就是来蹭饭的。”张硕毫不留情地揭穿唐雨的真实目的。 “汀！！！” 突然感觉对三哥没爱了怎么办？ 眼珠子一转，“要不，三哥，我也来当家教吧，正好跟西西一人教一个，你也发我一份工钱。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哼。 本姑娘不仅要光明正大地蹭饭，还要拿钱。 巴适！ “你能教什么？”张硕表示怀疑。 “别小瞧人好吗？我会画画，上小学时，就得了区美术比赛一等奖。”唐雨表示不服，挺起飞机场。 “你确定得奖不是因为二叔？”张硕却是早已看穿，“再说了，西西画画也挺好看的，不需要另外一个画画老师。” “那我还会弹钢琴。” 唐雨可就不服气了，还真就想跟顾小西比比。 “这个倒是可以有。”张硕点头。 “是吧？”唐雨又得意了。 “可我家没有钢琴啊。” “……” 唐雨好悬没被气到内伤发作。 “三哥，我可是你妹啊，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我对你不好吗？” “你说呢？” 唐雨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 “你看这是什么。” 张硕也不逗唐雨这个受气包了，从客厅抽屉取出一部还没有拆封的苹果4，“听说你生日快到了，诺，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是苹果4？！谢谢三哥！” 唐雨一把抢过，脸上瞬间雨过天晴。 她现在用的还是去年出的诺基亚n97，虽然也是智能机，但塞班系统明显要落伍了，已经快跟不上ios、安卓的发展步伐。 触控体验更是一言难尽。 虽然她早就想换苹果，可家里管得严，一直没机会。 没想到突然得偿所愿。 “嘿嘿，”唐雨很够意思，走到顾小西旁边，挽起顾小西手臂，亲昵说道：“西西，等下我把诺基亚n97送给你，这样你也能用薇信了。” 顾小西用的虽然也是诺基亚，却是能用来敲核桃的板砖机。 “我......” 顾小西下意识就要拒绝，她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善意。 “西西也有。” 张硕就跟变魔法一样，从抽屉里又取出一部苹果4。 “把你手机给我，不然我咬你。” “汀！！！” 顾小西是真怕张硕当众对她做点什么，委委屈屈将手机递过去。 “这才乖嘛！” 张硕熟练将顾小西的通讯录导入到电话卡，拔卡、剪卡一气呵成，然后将电话卡插到苹果4，顺利完成初始设置。 “三哥，还是你够流氓。” 唐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由大为叹服，对付顾小西这样的小受，明显还是张硕的硬办法更管用。 玩闹之后，张硕开始干正事——研究生考试复习。 唐雨好奇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三哥你可真行啊，打死我都不考研，高考时脑细胞就死了一次，可不想再死一次。” “那是因为你是学渣，脑子有限，像西西，估计都能直接保研。” “你不也是学渣？”唐雨就不服气了。 “学渣能考研？” “又没考上，别得意，小心翻船啊。”唐雨似乎还很期待。 “绝对不会。”张硕心中暗笑。 哥以前是半个学渣没错，现在可是妥妥的学霸。 瞅了唐雨一眼，“你不是说要教二小学钢琴吗？先买钢琴去啊？” “没钱！”唐雨很干脆。 “拿去刷！” 张硕霸气从钱包拿出一张信用卡，“不需要输入密码，直接点确认就行。” 他这张信用卡看似普通，实则功能强大。 只要是百万以下消费都能免密支付，每次消费，银行会发短信到张硕手机上远程验证，验证通过之后，才算支付成功。 方便给身边的人使用。 前番2亿奖金到账，银行甚至还准备给张硕办一张黑卡来着。 只是被他拒了。 “嘿嘿，买什么价位的钢琴？”唐雨问。 “你看着买就行，只要别装哔。”张硕还是一如既往的朴实。 “懂了！” 唐雨就不客气，拿着信用卡就出门了，傍晚时才回来，指挥搬运的工人，将一架德国造的施坦威钢琴安放在客厅角落。 等到钢琴调试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你们要不就在这睡吧，省得明天一早赶公交，来回折腾多麻烦。”说完，张硕还给了唐雨一个眼神。 “我没问题。” 唐雨脑瓜子绝对好使，下意识就替张硕打掩护。 拿人手短啊。 “那就这么定了。”张硕直接跳过顾小西的意见，对顾小西说：“晚上贝贝、董子逸住一间，你跟唐雨睡一间。当然，想跟我睡一间也行。” “刷！” 顾小西俏脸瞬间通红。 “三哥你可真流氓。”唐雨也是很无语。 ………… 第二天一早。 张硕因为每天要打拳，起得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顾小西起得更早，竟然已经出门买好了菜，正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早餐。 “这傻姑娘。” 张硕是又感动，又心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醒，醒了。” 第一次在张硕家住，顾小西其实一晚上都没睡好。 都有黑眼圈了。 “是不习惯吧？没事，多住几次就习惯了。” 张硕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 顾小西就不想理他，临了又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手机能不能还给我？我，我用拳头给你砸核桃。” 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怎么，你还真想换回去啊？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张硕就有些生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倔的姑娘。 “不是，可以给奶奶用，奶奶就不用借别人手机了。”顾小西急忙解释。 “那行。” 张硕顿时释然，也没自作主张，说什么给奶奶也买一部苹果4。 诺基亚才是老人神机啊。 ………… 下楼，来到公园。 打拳时，唐老忍不住抱怨：“你小子最近都不来陪我下棋了。” “嘿嘿。” 张硕就有些心虚，周末身处温柔乡，就忘了这茬。 “还有小雨那丫头，最近周末也不来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老了，老了，也都爱念叨家长里短。 唐老自然也不能免俗。 张硕就更心虚了，老老实实回答：“呃，小雨昨天在我家住。” “什么？” 唐老那么有城府的人，也是惊得胡子打颤。 “您老别误会。”张硕吓得赶紧解释，“除了小雨，还有小雨的一位室友。” “你们倒是亲近。” 了解情况后，唐老释然的同时，又有一点酸溜溜。 ………… 下午。 张硕没再窝在家，他要见一个人。 第85章 没人比我更懂手游 滨海城，某大厦。 经过特殊改造的大厦裙楼顶部，林木茂盛，流水叮咚，鸟语花香。 虽然身在都市，却仿佛置身热带雨林，不身临其境，很难想象，在繁华的cbd区，竟然会有这等闹中取静之地。 蒋悦确实神通广大。 很快就约上了曹严华，还找了这么一个僻静、私密之地。 最是适合这场特殊的会面。 曹严华虽然已经功成名就，早早实现了财务自由，但年龄其实并不大，才三十六岁出头，正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 也难怪同时被这么多大厂追逐。 当然，曹严华再惊艳，也很难掩盖张硕的耀眼光芒。事实上，大部分年轻人在张硕面前，仅以事业而论，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互联网圈子已经有很多大佬，在或明或暗地关注张硕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短短半年时间，就一手铸造了两家极具潜力的互联网公司。 很难不引人注目。 某些一直想要入局的资本，暗地里更是将张硕查了个底掉，想要找到张硕的破绽。奈何张硕明面上有二叔这层关系，暗地里还有系统遮掩。 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 关键张硕自己也很洁身自好，没什么空子可以让别有用心之人下套，不然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随便搞个绯闻猛料，就够张硕受的了。 张硕真要胡天海地，整天沾花惹草，名声估计也早被搞臭了。 谁也护不住。 正因为张硕足够耀眼，所以曹严华愿意跟张硕见上一面。 但也仅限于见面。 简单寒暄之后，曹严华就抛出猛料：“不瞒张总，我已经准备答应丸美的邀请，加入丸美公司。所以，实在是抱歉。” 这已经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蒋悦苦笑，敢情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张硕到是还能保持镇定，因为他并不觉得，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曹严华真要那么坚定，就不会跑来跟他见面了。 逗他玩吗？ “丸美确实是很不错的公司，体量也大青鸟互娱两三个量级。但是，相比接一口跟之前类似体量的现成的锅，曹总难道不想亲自做大一口新锅？” 张硕很自信。 像曹严华这样的职业经理人，相比守成，更喜欢挑战。 “张总凭什么认为，青鸟互娱这块蛋糕能做到丸美那么大？”曹严华不置可否，显然也是被张硕猜中了心思。 他确实还在犹豫。 今天愿意来，其实也是想等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因为未来十年，手游才是大势所趋，而青鸟互娱已经占据了风口的有利地形，不出三五年，就能对传统游戏大厂形成弯道超车。”张硕目光灼灼。 “张总倒是自信。” 曹严华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身为行业精英，他当然也能看到未来三五年的一些发展趋势，移动互联网也确实是一片辽阔的蓝海。 令人向往。 不止是游戏公司，很多互联网大厂都在开始抢占移动互联网赛道，稍微反应迟钝一点的，没能拿到船票，未来很可能就会被时代无情抛弃。 比如今年还风光无限的骑虎。 甚至是像千度这样的超级巨无霸，也终有被时代渐渐抛弃的一天。 属实让人唏嘘。 具体到游戏领域，《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的强势崛起，等于是提前为各大游戏厂商指明了道路。 虽然这路上依旧烟雾弥漫，却足以让人心向往之。 “手游领域确实很让人充满想象，但青鸟互娱也只是碰巧开了个好头，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先发先至。以腾达、网抑、丸美等大厂积累的资源、人才，只要及时反应过来，还是很容易迎头赶上的。”曹严华依旧没有松口。 他讲的也确实是事实。 手游未来的版图，绝对远远超出现在人的预测。 像第一代火遍全球的《愤怒的小鸟》、《水果忍者》、《植物大战僵尸》手游，其母公司，最后不也都被时代无情摒弃。 反倒是腾达、网抑一直屹立不倒。 如果没有张硕这位重生者，青鸟互娱未来的命运估计也很堪忧。 但这种假设本身就不成立。 因为如果张硕不是重生者，那青鸟互娱已经在黄坤手上破产了。 曹严华之所以选择从兴盛网络辞职，很大一个原因，也是跟兴盛网络ceo在公司发展理念上出现不可调和的冲突。 他想往手游领域倾斜资源，后者不同意。 而曹严华之所以中意丸美，也是因为丸美高层给了他难以拒绝的承诺，允许他在手游决策领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布局，可能比曹总你想得更深，更远。”大致摸清了曹严华的底细，张硕适时露出一点底牌。 不然怎么说服对方。 “愿闻其详！” 曹严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张硕之前其实说的没错，丸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平台，但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弊端，机构臃肿，内部斗争激烈，反应迟钝。 就算获得承诺，能不能执行，或者执行到什么程度。 都是存疑的。 相比之下，像青鸟互娱这样的初创公司，就要好很多。 也确实更有成就感。 张硕也不隐瞒，大致介绍了一下青鸟互娱的五大工作室布局，继而说道：“魔都的精卫工作室已经在同时研发两款新手游，两款新游戏，虽然未必能成为像《大西瓜》、《消消乐》那样的现象级，但绝对会是年度爆款。” “张总也太自信了吧？” 这是曹严华第二次说这话了。 如果不是张硕身上自带光环，他甚至都不愿意再聊下去了。 一款游戏到底能不能成功，能取得怎样的成功，天时、地利、人合都会有影响，哪里是能轻易下论断的？ 况且还是在研发中的手游，整个手游市场反馈也不成熟。 说自信都是委婉了。 换一个人说这话，那就已经是狂妄自大了。 蒋悦适时插话：“曹总您可能还不知道，青鸟互娱的三款现象级手游，包括精卫工作室正在研发的，其实都出自张总之手，也都是张总亲自策划的。” “？？？？” 曹严华脸上的表情管理，第一次接近失控。 蒋悦见状，继续补刀：“说策划都还是委婉的。据我所知，三款现象级手游，研发部门只是拿着张总写好的策划方案，照葫芦画瓢。” “汀！！！” 曹严华真的是惊了，感觉对面的张硕突然又变得高大起来。 世间竟真有这等鬼才？ 他不认为，蒋悦会拿这种事情胡说八道。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青鸟互娱确实潜力无限，身为业内大佬，曹严华太知道，一位优秀的游戏主策划意味着什么。 那是研发的灵魂人物啊。 面对曹严华急于求证的目光，张硕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相信我，没人比我更懂手游。” 第86章 青鸟换帅 最终。 曹严华同意加入青鸟互娱。 同意，当然不是因为张硕的那一句装哔的话，而是在跟张硕深入交流之后，发现张硕对手游未来发展趋势的理解，是真的深刻。 心悦诚服。 能够主持这么一家初创公司，对曹严华来说，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曹严华离开之后，蒋悦神采奕奕，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张总，还是你牛，能从丸美虎口夺食，我都以为都要黄了。” 她这回是真的服气了。 论咖位，曹严华可是行业大佬级别，意志坚定，别说“虎口夺食”，就是没有其他竞争者，单纯想打动他都不容易。 可张硕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成功让曹严华改变主意。 属实是牛。 “你要这么夸，那我可就不谦虚了。”张硕笑。 显然心情也很不错。 正如蒋悦说的，以曹严华的咖位，加入青鸟互娱，势必会引发行业地震，等到消息公布，青鸟互娱也将一举成名。 之前是“徒有虚名”，往后就是“名副其实”的游戏大厂。 相信在曹严华加入之后，不管是曹严华通过他自身在游戏圈的人脉关系，还是各种慕名者，青鸟互娱都将吸引到一批真正的行业骨干。 这便是虹吸效应了。 相应的，青鸟互娱现在的管理人员，就该有危机感了。 这也是企业发展的必然规律。 企业越做越大，中途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不上企业发展步伐而被迫下车，同时又会不断有新人上车，不断完成权力交替。 “张总，对曹严华、刘晓辉两人的职位，该怎么安排？” 蒋悦抛出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曹严华不是裴卫平，刘晓辉也不是杜青青，如果让曹严华出任青鸟互娱副总经理，屈居在刘晓辉之下，肯定是不合适的。 曹严华也不会同意。 可刘晓辉毕竟是青鸟互娱的总经理，在没有犯什么大错的情况下，就这么强行拿下，似乎也很难服众。 而且还会开一个很不好的头。 高管“能上不能下”，一直是困恼企业管理者的一个痛点，通常做法，就是安排一个虚职，以相对体面的方式退居二线。 简单讲就是，钱给到位就行了。 “那就让曹严华出任青鸟互娱ceo，刘晓辉升任青鸟互娱总裁，取消总经理岗位。你觉得怎么样？” 总裁是一个弹性很大的岗位，职权大小完全取决于ceo或者董事会，职权小到可以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签字工具人，大到可以是总经理的升级版。 以萌芽控股的情况为例。 如果张硕想任命一位总裁，那陈小婉都行，就是摆在台面上的花瓶。 张硕当然不可能让刘晓辉去当什么花瓶，完全可以赋予刘晓辉“主持公司日常行政事务”的职权，成为曹严华的左臂右膀。 同时也能对曹严华形成一定的制衡。 “取消总经理岗位以总裁代替，我并不反对。只是，设立ceo，张总，这事是不是要再慎重一点？”蒋悦委婉提醒。 跟总裁不同，ceo是真正的实权职位，是一家企业名副其实的掌舵者，可以决定公司的一应事务，只需要对董事会或者控股公司负责。 基本上都是由公司创始人亲自担任。 而一旦创始人卸下ceo职位，基本等于是完成交接班。 设立ceo职位，控股公司对青鸟互娱的掌控力度，就将被极大削弱。 像青禾科技，虽然也设立了ceo职位，却都是由张硕一直亲自兼任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似乎也没有放弃兼任ceo的打算。 否则青禾科技的发展，很可能就会脱离张硕的掌控。 “那你的意思是？” 张硕其实也很肉疼，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曹严华担任青鸟互娱总裁，刘晓辉升半级，出任青鸟互娱高级副总裁，您觉得怎么样？”蒋悦无疑更加冷酷。 这是要彻底将刘晓辉边缘化的意思。 “如果青鸟互娱设立ceo职位，还不是由您亲自兼任，我担心，青禾科技跟青橙零售那边可能会出现一些负面影响。”蒋悦补充。 她并非是要整刘晓辉，而是完全出于公心。 张硕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就按你说的意思办，明天我亲自跟刘晓辉谈。” 不知不觉，他的心肠也变硬了。 “好！” 蒋悦却是很乐见张硕的成长。 ………… 第二天一早。 张硕就将刘晓辉叫到办公室，告知了他关于控股公司的决定。 “从总经理到高级副总裁，职级也从现在的m4级提升至m5级，薪资待遇相应也往上提1级。谈谈你的想法。”张硕开门见山。 刘晓辉沉默。 接连被张硕冷落之后，他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这么突然。 刘晓辉本来就是运营出身，当然知道曹严华这个行业大佬，实话说，他是真没有勇气去跟曹严华一争长短。 能升任高级副总裁，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可是不甘心呐！” 想也知道，虽然他名义上是高级副总裁，可以曹严华的强势，加上他之前因为跟冯程的冲突而导致的失分，未来很可能会被一步步架空。 他还年轻，还能拼一把。 不想这么早就被边缘化，拿着高薪提前养老。 最关键的是，刘晓辉了解张硕的游戏策划水平，了解青鸟互娱的发展潜力，不想在青鸟互娱还没有真正腾飞的时候，就中途下车。 “张总，我……” 刘晓辉脸上变幻莫测，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 “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今天我们畅所欲言。” 张硕终究不是蒋悦，多少还是顾念一点旧情的，不管怎么说，在青鸟互娱的发展历程中，刘晓辉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是真正的公司元老。 刘晓辉一咬牙，终于说出他的决定：“张总，我想去京师，负责筹建火凤凰工作室。” “嗯？” 张硕目光微凝，他是真没想到，刘晓辉竟然会自请降级，放着好好的高级副总裁不当，偏要去开疆拓土。 随即又笑了。 他大概揣摩到了刘晓辉的真实想法。 是不甘心吗？ “也好，京师那边正缺一位可靠之人坐镇，你能主动请缨，我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我可以做主，你就算去了京师，仍旧保留现在的m4职级待遇。” 张硕就很欣慰。 按照青鸟互娱现在的职级序列，工作室总监只是m3级别。 多少也是照顾了一下刘晓辉的面子。 “谢谢张总。” 刘晓辉其实也很忐忑，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步险棋。 前往京师筹建火凤凰工作室，职务上当然比不上高级副总裁风光，可却是容易出成绩的地方，将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不至于提前养老。 “不要灰心，好好干，你先去京师做准备工作，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张硕也是动了一点感情。 刘晓辉这么做，其实是帮了控股公司很大的忙。 至少青鸟互娱不用急着设立总裁职位，让曹严华接替刘晓辉，仍旧担任青鸟互娱总经理就成。 也为将来曹严华的上升留足了空间。 曹严华虽然是行业大佬，但到底能不能行，还需要时间来验证，等到将来真做出水准之上的成绩，也好有能够用来奖励他的底牌。 “我一定不辜负张总您的期望。” 有了张硕的保证，刘晓辉一颗半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地，他很清楚张硕的承诺，分量到底有多重。 至少值得拼一把。 第87章 撒币12.7亿 谈话结束。 张硕亲自将刘晓辉送到办公室门口，正好被蒋悦撞见。 “看来谈得还不错？” 刘晓辉离开之后，蒋悦笑着问。 “算是谈妥了吧。” 张硕将蒋悦请到办公室，告知了刘晓辉的决定。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蒋悦明显也很诧异，忍不住交叠双腿，诚恳说道：“我的错，我承认，之前是我小看他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 难得见蒋悦吃瘪，张硕心情也是意外的好。 “确实是。” 此刻蒋悦想到的其实不是刘晓辉，而是坐在她对面的张硕。 回顾整件事，刘晓辉能够主动退出，自请开疆拓土，固然有被逼到墙角的因素，根源还在于他对张硕的信任。 比如上次吵架事件，张硕坚定维护了刘晓辉的面子，显然是起了作用的。 蒋悦是一名合格的行政助理没错，张硕却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企业管理者，其心胸格局与气度，已经隐隐上升到一种人格魅力。 继而感染到下面的高管。 如果跟刘晓辉谈话的不是张硕，而是蒋悦，或许又会是另一番局面。 “张硕自己，都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成长吧？” 蒋悦忍不住感慨。 “关于青鸟互娱的人事调整通知，就说刘晓辉是主动申请辞去总经理职位，主动申请前往京师开拓市场，但仍保留m4职级待遇。” “至于曹严华那边，等到下周一再上任吧。”张硕吩咐。 “好的。” 蒋悦明白，这算张硕是对刘晓辉的一点补偿。 这样操作，至少在程序上，刘晓辉不是被曹严华排挤走的。 算是给刘晓辉留足了面子。 同时也有利于新来者曹严华开展工作。 刘晓辉虽然能力一般，但毕竟是青鸟互娱元老，无论总部，还是工作室，都有很多他的下属，影响力同样不能被低估。 一举两得了属于是。 “对了，评估公司编写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已经出来了，您看看。”蒋悦这才谈起正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张硕。 报告编写的很专业。 不仅详细介绍了官方对后海的城市整体规划，还标注出每一块地块的用地性质、地块面积、产权所属、是否涉及拆迁等关键信息。 同时还附上了对后海未来十年发展的预判，包括地铁规划、道路规划、车站枢纽规划、公共建筑规划等重要信息。 不愧是专业的。 最后就是根据张硕提出的购地要求，具体推荐适合的工业用地、商业用地以及居住用地各一块。 里面包括了各种眼花缭乱的组合。 张硕没怎么关注评估公司给出的推荐理由，只是盯着用地规划图，循着原时空的记忆，结合报告提供的信息，搜索官方优先开发的高价值地块。 半小时之后。 张硕锁定目标，在地图中画了一个圈：“就要155，178以及182地块。” 他说的用地编号，只是评估公司的内部编号，跟宗地编号是两码事。 好处是便于记忆。 三块地呈不规则的三角形分布，彼此之间的距离都不超过2km。 155地块属于工业用地，地块面积10.5万平方米； 178地块属于商业用地，地块面积1.8万平方米； 182地块属于居住用地，地块面积5.5万平方米。 三块地合计占地17.8万平方米，彼此之间的土地价格却是差别很大，根据评估公司给出的参考价格—— 155地块均价1808元/平方米，总价预计1.9亿。 178地块均价15655元/平方米，总价预计2.8亿。 182地块均价14508元/平方米，总价预计8.0亿。 三块地的预估价格，合计12.7亿，其中工业用地最便宜也最实惠，居住用地反倒是占据了资金支出的大头。 如果不是为了速升8级，张硕估计会暂时放弃青年公寓项目。 实在太费钱了。 但是从长远看，现在买地盖楼又是最划算的，等再过几年，后海地价翻一倍都有可能，等到那时再拿地盖楼，可就真的是要大出血了。 “您就这么确定了？” 见张硕轻描淡写地圈定购地目标，蒋悦就感觉很儿戏。 “不然呢？” 张硕也没办法跟蒋悦解释。 “不……” 蒋悦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这可是十几亿的超级交易啊。 不该再郑重一点吗？ 可张硕已经请了第三方公司做评估，还要怎么郑重？ 关键蒋悦也没主意。 “既然你都定了，那我也没意见。”蒋悦决定也玄学一回。 “那就尽快启动买地程序，控股公司这边，也要尽快组建项目管理部。”张硕惯常是个行动派，追求的就是一个快字。 萌芽控股不是房地产开发公司，既没有资质，也没有开发经验。 到时主要工作，肯定是要委托给专业的工程咨询服务公司，青年公寓项目甚至还要找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合作挂靠。 但这并不代表萌芽控股就不需要介入。 筹建项目管理部，就等于是一个项目建设开发的中枢指挥部门，负责协调工程咨询公司、勘察单位、设计单位、监理公司、施工单位等各相关方。 替控股公司把关。 不然光是施工单位，就能把萌芽控股坑得连血皮都不剩。 更有可能出现豆腐渣工程。 那绝对是张硕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必须要由控股公司严格把关。 “我已经在接触了，准备从各大地产集团挖人。” 蒋悦还是很靠谱的。 “具体的事情你来负责，就挂个项目指挥长的名头，我只要结果。”张硕不可能有那么的精力来管项目建设的事情。 “好。” 蒋悦压力山大。 虽然从这一刻起，她就是人人羡慕的甲方爸爸，绝对是一个肥差。 某种意义上，甚至是她担任萌芽控股行政助理以来，拿到的第一个实权职位，也是第一次独当一面。 可权力也代表责任。 她是很懂张硕的，别看现在一脸温和，事情没办好，翻脸也是很快的。 ………… 蒋悦离开之后，张硕又开始思考刘晓辉的问题。 从抽屉取出三份已经写好的游戏策划方案，分别是《我功夫特牛》、《贪吃蛇大作战》以及《脑洞大师》。 原本是为三家新筹建的游戏工作室准备的。 但是为了提升京师火凤凰工作室的咖位，张硕决定，将原本为青鸟工作室准备的重磅杀器，转给火凤凰工作室。 就当是给刘晓辉的补偿。 而这份重磅杀器，便是张硕为青鸟互娱量身打造的，明年最核心的，甚至是跨时代的一款标志性产品——《部落冲突》！ 这样做也有利于平衡青鸟工作室的权重，避免一家独大。 而要完成《部落冲突》的游戏策划方案，可是要费不少脑细胞的，光是里面的光卡设计、数值设计就要杀死数亿脑细胞。 “得，又要化身熬夜强者了。” 好在青鸟互娱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铺子，张硕只要完成兵种、建筑、道具以及玩法设置，剩下的可以交给工作室去处理。 原时空，《部落冲突》要等到2012年8月2日才发行。 所以还未筹建的火凤凰工作室，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完成《部落冲突》的研发与打磨，务必上线就是精品。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88章 抽签 11月23日，星期二。 王聪、邓子凌两人已经找好各自的帮手，明天就将各自奔赴江夏、山城，正式开启游戏工作室的筹建工作。 青鸟总部一视同仁，给两人各批了500万的筹建经费。 上午。 张硕将两人，以及青鸟工作室总监冯程，一同叫到会议室。 冯程表情有些奇怪。 上次他被叫到控股公司，还是因为跟刘晓辉在办公室发生争吵，结果被蒋悦谈话，剥夺了青鸟互娱研发经理的职位。 结果才过去一个礼拜，刘晓辉也灰溜溜离开了总部。 属实有些恍惚。 虽然控股公司发布的通知是说刘晓辉主动请辞，但聪明人都能猜到，刘晓辉肯定是被“发配”了。 冯程心中的一点隔阂，自然也就消弭无踪。 甚至都有些同情刘晓辉。 邓子凌、王聪两人到是有些庆幸，在总部即将陷入人事大动荡之前，能够及时脱身，不至于被波及。 张硕才不管三人是怎么想的，指了指跟前的文件，笑着说：“我这里有三份游戏策划，老规矩，抽签吧。” 说着揉出三个纸团。 三人就都跃跃欲试，结果是王聪抽到《贪吃蛇大作战》，冯程抽到《脑洞大师》，邓子凌抽到《我功夫特牛》。 《贪吃蛇大作战》是一款休闲、竞技类手游，原时空2016年6月8日上线。 在《贪吃蛇》的世界中，每个人在初始都化身为一条小蛇，通过不断努力变得越来越长，最终制霸一方的。 不仅比拼手速，更考验策略。 游戏设计有无尽模式、团战模式、挑战模式、限时模式、赏金模式以及太空逃亡模式，玩法非常丰富。 还内置了好友系统、等级系统、战队系统以及道具系统。 相当于是《大西瓜》姊妹篇。 因为极具创新的玩法，原时空《贪吃蛇》还获得第五届硬核联盟黑石奖“硬核年度最受欢迎休闲游戏”。 放到2011年发布，绝对又会是一款大杀器级别的休闲手游。 相比之下，《脑洞大师》氪金属性就要弱很多。 作为一款益智类通关挑战手游，设计的都是搞怪无厘头的脑筋急转弯题目以及万万没想到的谜底，需要很强的逆向思维。 主要是用来丰富青鸟互娱的游戏类型。 最后的《我功夫特牛》则是一款动作竞技手游，简单易上手的同时，挑战关卡却是设计的异常丰富、有趣。 充满各种冒险的同时，还有经典武侠系统设定，内置数百种武林绝学。 同样会是一款大杀器。 邓子凌、王聪两人的运气都很好，抽到的都是有成为爆款潜质的策划方案，当场就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匆匆看完，就都信心十足。 信心来源一是策划方案确实惊艳，一看就有爆款潜质。 二是两人拿到的都是休闲类手游，开发难度相对小很多，又有之前的经验积累，不至于被赶鸭子上架。 简直完美。 “张总，您可太神了，这么奇妙的策划，怎么想到的啊？”邓子凌最是活络，毫不掩饰他对张硕的崇拜。 “牛！” 王聪也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冯程拿到的《脑洞大师》虽然氪金堪忧，但创意也绝对是够用的，这才真正相信，张硕属实是天生的游戏策划人才。 “你们都别急着夸我。” 张硕可不是半年前的菜鸟，论拍马屁的水平，这三人又怎么比得上蒋悦、裴卫平那些老油条，“菜谱给你们了，到时菜没做好，我可是要打板子的。” 对于即将到来的2011年，张硕是有很多规划的。 潜台词就是——烧钱！ 想要获取萌芽控股明年的巨额发展资金，青鸟互娱就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而落点就在五大游戏工作室。 种子张硕已经给了，能不能开花结果，还得下面的人努力才行。 “张总您就放心吧，有这么详细的策划方案，如果还不能拿出满意的作品来，那不用您招呼，我自己就提头来见。”邓子凌率先表态。 “俺也一样！” 王聪就没邓子凌那水平。 “好。” 张硕就喜欢两人的冲劲，最后看向冯程：“青鸟这边，制作《脑洞大师》如果人手不够，那就再招人，收购其他游戏工作室也行。” 别忘了，青鸟工作室还要负责《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三款现象级手游的后续版本更新迭代呢。 任务一点都不轻。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计划将《部落冲突》交给刘晓辉去制作的原因之一。 随着邓子凌、王聪两人离开，又各自带着四五名研发骨干，青鸟工作室之前还算深厚的人才储备，一下就捉襟见肘了。 尤其邓子凌、王聪、齐玉这三位组长相继离开，对青鸟造成的冲击很大。 “我已经在筛选滨海城的小型游戏公司以及独立的工作室，正在评估，有结果了之后，再跟您详细汇报。”冯程很有远见。 “那就好。”底下的人越能干，张硕就越欣慰，笑着说：“不过不用跟我汇报，等新的总经理上任，跟他汇报就行。” “好！” 冯程点头。 邓子凌、王聪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果然是要换人。 但两人识趣地装作没听懂。 临出门的时候，张硕叫住王聪，特意嘱咐：“去了江夏之后，你小子可别给我整出什么办公室恋情来，不然我非收拾你不可。” 周鹏飞将女友安排到精卫工作室当前台，还是张硕一力压下的。 总部这边并不怎么知情。 但这并不代表张硕会允许类似情况再次发生。 “您是大老板，您说了算。”王聪讪讪。 还别说。 他之前还真就动了一点歪心思，被张硕这一警告，也就只能乖乖收心。 公司的不能撩，外面的还是可以谈的嘛。 反正又不耽搁。 被感情伤了一次之后，王聪也算是顿悟了，经过秘书室时，看到越来越漂亮，气场也越来越强大的陈小婉，眼中的忧伤一闪而逝。 “谁还没个美好的初恋呢？” 虽然至始至终都是王聪一人在单相思，但也不耽搁他忧郁一回。 至少能感动自己不是。 ………… 晚上。 张硕做东，请邓子凌、王聪两员大将吃饭。 酒桌上当然就没有再谈工作，聊得都是一些风花雪月，张硕请这顿饭的目的，也就是跟两人加深感情。 免得上下离心。 吃完饭，张硕不经意说道：“要不去楼上泡泡脚？” “嘿嘿！” 邓子凌、王聪两人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结果。 张硕说的泡脚，还真就只有单纯的药浴泡脚，虽然技师很漂亮，技术也很娴熟，身材那更是很哇塞，可都穿着规规矩矩的制服。 这不折磨人吗？ “淦！！” 送走张硕，两个单身狗结伴，一同消失在让人迷醉的夜色之中。 第89章 张硕的身价 转眼到了星期五。 蒋悦效率很高，从金帝地产挖来一位资深项目经理朱正洪，担任萌芽控股项目管理部部门经理一职。 为了挖朱正洪，萌芽控股不惜开出百万年薪的价码。 工资甚至比张硕这个老板还高。 没办法，在建筑行业，有经验的资深项目经理本来就很吃香。 到哪都抢着要。 萌芽控股又不是地产公司，天生就有竞争劣势。 朱正洪心里很清楚，等到项目竣工，他的使命也就完成，就该考虑找下家了，哪里比得上一直呆在金帝地产来得安稳？ 所以只能用高薪来打动了。 如果不是萌芽控股要陆续开工三个大项目，预计工期在5-7年，周期足够长，否则哪怕是百万年薪，朱正洪都不会答应来。 张硕在办公室见了朱正洪。 朱正洪四十五岁的年纪，在萌芽控股以及下属子公司的管理团队中，绝对属于老大哥级别，面容硬朗，皮肤黝黑，脸上透着一股精明与强悍。 真正聊天，却又能感受到朱正洪的圆滑与世故。 不愧是项目经理。 朱正洪跟张硕科普：“一个项目建设周期，通俗点讲，大致划分为项目决策、项目准备、项目实施以及项目验收交付四个大的阶段。” “我们现在处在项目准备阶段，需要做的事情包括获得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勘察与设计，设备、工程招标以及承包商的选定等等。” “再细一点，还有三通一平，设计招标，项目部的组建等工作。” 张硕是纯粹的外行，听得就很头疼，干脆直截了当问：“我就问你，顺利的话，数据中心最快什么时候能够交付使用？” “数据中心属于多层建筑，施工难度相对较小，还可以分片区分段施工，如果资金充足，最快明年国庆之前应该就能完工。” “真能这么快？” 张硕就有些诧异，他预计明年年底能交付就算不错了。 “如果不惜成本，甚至还能更快。” 朱正洪显然是内行，“就拿项目准备阶段来说，办理用地规划许可、勘测以及设计招标，三项工作都是可以同步进行的。” 这里面显然就有一些灰色空间。 “数据中心的主体建造，大干快上的话，三个月就能完工。我预估国庆之前，还是考虑到数据中心的设备安装与调试这块，可能会占用比较长的时间。再就是项目跨越一个春节假期，也会耽搁不少工期。” 春节放七天假是没错，可工人大多是元宵之后才上班的。 中间就要耽搁十几二十天。 “那中间还有设计周期呢，另外招标不也需要时间吗？”张硕就很不解。 “设计也是可以分阶段进行的，先进行地基与基础工程设计，地上部分只出初步设计图纸；再一边进行地下工程施工，一边完善地上部分的详细设计。”朱正洪笑着解释，“找有数据中心设计经验的大型设计院，出图很快的。” “再就是，我们这个项目并不在官方规定的必须招标项目范围之内，完全可以跳过招投标这一步，将设计、施工两大板块采取直接委托的方式合作。” “这样也行。” 张硕点头认可，“数据中心的设计工作，就在滨海城找一家有实力的设计院；施工总承包的话，最好还是找忠字头的国企合作。” “张总英明！” 朱正洪很自然地送上马屁，“在滨海城，忠建叁局的实力就很不错，尤其是在施工总承包这一块，相关管理经验也更为成熟。” “可以接触一下。” 张硕却是没有急着答应，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 总体而言，跟朱正洪的谈话还是比较融洽的。 按照朱正洪的提议，接下来还要陆续招揽设计、预算、技术、施工、采购、质量、安全等各方面的专业人才，组成一个二十人左右的项目部。 总体负责推进项目建设的相关事情。 第三方工程咨询服务公司以及监理公司，蒋悦那边也已经在开始联系，这两方将跟项目部互相配合，又互相监督。 蒋悦身为项目指挥长，主要就是起一个居中协调、决策的作用。 总而言之，工程项目建设是一项专业化程度极高，工序流程极其复杂，工利益相关方又极其多的超级工程。 专业的事情，只能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哪怕张硕知道，工程项目建设过程中，萌芽控股肯定会被下面的人耍滑头，捞油水，那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前提是不能贪得太过。 所以在中后期，张硕还会聘请专业的会计事务所进行财务审计。 谁也别想蒙混过关。 ………… 第二天是星期六，张硕再次拜访老爷子。 唐雨也跟着二叔来了。 上周老爷子“发了飙”，唐雨可不就又得来装乖乖女。 “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二叔罕见主动关心起张硕的事业，他却是已经知道，春苗基金向官方捐赠一亿慈善资金的事情。 大觉脸上有光。 “也没忙什么，就是在后海拿了三块地。”张硕小小凡尔赛一把。 也就在二叔面前，他还能炫耀一下。 “咳！”哪怕是以唐毅的城府，也被茶水狠狠呛了一口，诧异问：“你不会是想进入房地产行业吧？” 那可是很敏感的领域。 “不是，不是。”张硕赶紧解释，“三块地，一块是工业用地，用来筹建数据中心；一块是商业工地，用来规划建设萌芽控股总部大楼；最后一块才是居住用地，但也不是做房地产，计划用来建设员工青年公寓。” “摊子铺这么大，资金能跟上吗？”唐毅仍旧诧异。 “还行。”张硕是问啥答啥，跟二叔没什么好隐瞒的，“买地的十几亿资金，已经在账上备着了。至于项目建设资金，明年主要是开工建设数据中心，以萌芽控股的盈利水平，勉强也能支撑。大不了，到时再找银行贷点款。” “你自己有规划就行。” 唐毅面上装作平静，内心实则是起了很大的波澜，没想到才短短半年时间，张硕竟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虽然惊讶，他却是强忍着没有详细过问，有些事情问多了反倒不妥。 还不如装糊涂。 “我这也是人傻胆大。”张硕笑。 “原本我还想着，你要在今年的青年创业者评比中垫底，现在看，却是要独占鳌头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十几亿的身价。”唐毅还是没忍住感慨。 张硕不好意思笑笑。 虽然没有仔细计算过，但真要论身价的话，张硕又何止十几亿，光是青禾科技一家子公司的估值就已经超过五十亿。 青鸟互娱、青橙零售也都是难以估量。 “以你现在的身价，也该请个可靠的司机了，别再老是一个人在外面瞎逛。虽然滨海城治安绝对没问题，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唐毅提醒。 “我知道了。” 二叔不说，张硕还真是疏忽了，后背都起了冷汗。 倒不是说怕暗杀什么的，主要是防备偷拍、跟踪、窃听之类的下作手段，还有各种各样的仙人跳之类的圈套。 资本对他的感官可是不好。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物色一个。” 唐毅这是彻底将张硕看作自己人了，竟然主动为张硕打算起来。 “那可太好了。” 张硕欣然接受，以二叔人脉，找的人肯定是又能干又可靠。 省得他去大海捞针。 第90章 失败就在下一刻 11月29日，星期一。 曹严华正式到岗，担任青鸟互娱总经理一职，他将肩负起领导总部中台能力建设以及运维71助手两大职责。 而就在前一天，刘晓辉已经启程前往京师。 至此，青鸟互娱“老一辈”管理者中，除了齐玉还留在总部任职之外，剩下的都已经陆续离开，属实让人唏嘘。 张硕到没觉得什么，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人事更替。 下午的时候，他拿到了11月份的财务报表，鉴于曹严华刚到任，看过报表之后，顺势召开高管会议。 总部这边还是蒋悦参会，陈小婉列席。 青鸟互娱是刚到任的曹严华，青橙零售则是杜青青跟裴卫平的双人组合，青禾科技就只有首席运营官赵铭传一人参会。 大师兄王岩主管技术研发，除非是涉及到技术研发方面，否则，公司管理会议一般都是赵铭传参加。 搞运营的确实比搞技术的，更容易走上更高的管理岗位。 人到齐之后，张硕笑着介绍：“裴总大家想必都已经认识了，但聚在一起开会还是第一次。曹总更是今天才刚到任，我们欢迎一下。” 说完带头鼓掌。 曹严华微微起身，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他当初决定放弃丸美，转而选择青鸟互娱，除了张硕的那一番说辞，还有一个因素，就是青鸟互娱不是在单打独斗。 上面还有更强大的控股公司。 没想到才到任半天，就有机会一窥控股公司的全貌。 简单寒暄过后，张硕开始进入正题，一上来就狠狠表扬了青鸟互娱，笑着说：“这个月，青鸟互娱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啊。” 11月，青鸟互娱单月上缴利润4500万。 经过一个月的发酵，《消消乐》、《糖果传奇》的氪金潜能已经被发掘出来，下个月的流水甚至还有望再往上翻一番。 成为萌芽控股名副其实的造血机器。 曹严华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压力，因为这成绩不是他搞出来的，而是前任刘晓辉的业绩。 想要在青鸟互娱站稳脚跟，自然也要拿出让人信服的业绩来。 否则可就难以服众。 就算他是业内大佬，那到了新东家，一切还是看业绩说话。 “青橙零售，嗯，也还不错。”张硕也理解曹严华的尴尬，没有多聊青鸟互娱，跟着拿起青橙零售的财务报表。 听到这话，杜青青、裴卫平两人脸上就有些发烫。 过去一个月，青橙零售因为还处在业务快速扩张期，虽然门店早就已经在盈利，但整体还是一个账面亏损状态。 哪里当得上“不错”二字。 张硕的标准当然不仅限于财务报表，而是裴卫平到任之后，跟杜青青分工合作，在极短时间内就扭转了青橙零售混乱的管理局面。 这才是值得表扬的点。 在张硕支持下，初来乍到的裴卫平以铁腕手段，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将下面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为了挽尊，裴卫平趁机汇报刚刚取得的战果：“张总，我们跟润丰装饰的收购谈判已经接近尾声，收购价格锁定在850万。” 润丰装饰就是一直跟青橙零售合作的装修公司。 装修公司属于轻资产，最值钱的就是装修资质以及长期合作的工程队，尤其是木工、水电工、泥工等老师傅。 因此收购价格并不会很贵。 哪怕润丰装饰是一家中型装修公司，拥有二级装修资质，全资收购价格也没有超出一千万。 比当初收购趣玩科技可是便宜太多了。 “不错，收购落地之后，记得把公司名称改为青橙装饰，作为青橙零售的全资子公司，控股公司这边就不直接参与管理了。” 张硕充分放权。 虽然润丰装饰的牌子其实也值一点钱，尤其是在一些老客户眼里，甚至还有不错的口碑，更名就等于彻底抹去商标的潜在价值。 但张硕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收购之后，青橙装饰的主要业务都来自母公司青橙零售，基本不再需要接外面的订单，自然也就无所谓老口碑了。 “资金方面，需要控股公司支持吗？”张硕问。 “暂时还不用。” 控股公司刚注入一亿资金，青橙零售就是再烧钱，也不会这么挥霍。 真要论烧钱，还得是青禾科技。 “一亿撒币”计划出乎意料的成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为薇信带来3500万的恐怖用户增长量。 代价是1.75亿现金。 如果算上为了配合“一亿撒币”计划的其他营销支出，基本上，青禾科技一个月就烧掉了近两亿的资金。 放在2010年，绝对是超级大手笔了。 这也间接助推了薇信的热度，助力薇信进一步出圈，国内很多还在使用功能机的用户，也都已经耳闻薇信的大名。 换手机之后，很大概率会主动下载薇信。 这就为薇信下一阶段的用户增长埋下了伏笔，就算不再进行大规模的营销活动，薇信的用户数量也能稳步提升。 已经算是一款成熟的社交产品了。 “薇信用户即将突破4000万大关，意味着，国内每三台智能手机就有两台安装了薇信，市场占用率达到66.7%。”赵铭传神情振奋。 如此高的市场占有率，几乎宣告了薇信在该领域的统治地位。 “不要高兴的太早。” 张硕却是没有赵铭传那么乐观。 2010年只是国内智能手机市场爆发的起始之年，全年智能手机销量预计在3000万部左右，相比上一年固然是爆发式增长。 可是放在全球市场，2010年全球智能手机销量预计在2.93亿台。 国内市场就有些不够看了。 正因为国外市场足够大，腾达才愿意先后两次砸下重金，拿下青鸟互娱三款手游的海外独家代理权。 殊不知，国内市场才是未来几年的主要爆发点。 这就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截止11月底，国内智能手机保有量预计在6000万台左右。 可谁又能想到，仅仅是即将到来的2011年，国内全年智能手机销量就将达到恐怖的9600万部，市场保有量翻了1.5倍不止。 因此，相比守住存量，继续抢夺新增用户才是制胜的关键。 否则很可能就会阴沟翻船。 尤其是小咪、腾达的威胁近在眼前，在这两个巨头的产品上线之前，青禾科技能做的就是继续烧钱，扩大战果，继续攻城略地。 一刻都不能停下来。 尤其是腾达这个难缠的对手，不仅拥有丰富的做社交的经验，还手握icq这一核武器，直接导入icq好友的话，瞬间就能抹平跟薇信的用户数量差距。 别看薇信现在很风光，存亡其实也就只在一念之间。 “春节期间，薇信要再策划一次大型营销活动，继续打响薇信的知名度，就按一亿营销预算来做方案。”张硕财大气粗。 用户增长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让“薇信”这个品牌深入人心。 继续巩固先发优势。 “好。” 赵铭传当然是乐意的，虽然不太理解张硕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第91章 风险隔离 会议结束之后。 杜青青跑到张硕办公室，汇报了调整之后的外卖业务拓展方案，主要变化就是外卖配送业务的承包方式。 “我跟裴总商量之后，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 “怎么个折中法？”张硕就很好奇。 “青橙零售注册一家全资子公司，公司名称就叫滨海青橙配送服务有限公司，整体负责母公司的外卖配送业务。”杜青青汇报。 等于是自营，但又跟母公司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切割。 隔离了一些风险。 这是很常见的企业管理手法，任何一家大型企业，名下如果没有百余家子公司，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企业。 就是层层风险隔离，设置一道道的防火墙。 “注册子公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为外卖员设置独立的，更为灵活的薪酬体系。”杜青青补充。 青橙零售的薪资体系，基本是向青禾科技看齐的。 外卖员薪酬采取的是“基本工资+订单提成”模式，确实不合适跟青橙零售混在一起，容易引起内部倾轧。 “可以！” 张硕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杜青青提出的新方案，同时提出新的要求：“设立的子公司你要亲自抓起来，再安排一位得力干将。” 他可不希望子公司又出乱子。 “我已经在跟蒋总监沟通，准备通过猎头挖人了。”杜青青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知道要懂得用人了，而不是一力蛮干。 “另外就是标准化的问题。” 对杜青青，张硕还是愿意多叮嘱几句：“要为外卖员配发统一的服装，交通工具以及保温箱等设备，服装跟头盔最好找个设计公司专门设计一下。” 这可都是移动的广告牌啊。 “好的。” 杜青青又拿出小本本记上了。 两人聊了足足一小时，将张硕的想法榨干之后，杜青青才心满意足走了。 ………… 杜青青前脚离开，蒋悦后脚就走了进来。 “有事？” 张硕靠在沙发上都没动弹，虚了已经。 “朱正洪建议，最好注册一家子公司来运作数据中心项目。后续的总部大楼项目以及青年公寓项目，也都可以注册单独的子公司来运作。”蒋悦说。 好嘛。 都撞一块了，都要注册子公司。 这次到主要不是为了隔离风险，项目都是自建自用，又不推向市场。 能有什么大的风险？ 就算是有风险，那控股公司也逃不脱。 注册不注册子其实公司都一样。 朱正洪建议注册子公司，主要还是因为建设项目需要签字盖章的文件资料实在是太多了，集中到一起，能堆满一整间屋子。 要是项目都直接挂在萌芽控股名下，到时光是跑总部盖章都要累够呛。 注册子公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子公司的办公地点直接放到后海去，贴近项目现场，也便于管理。 本身总部这边因为青橙零售的挤占，办公空间也都快不够用了。 正好搬出去。 “那就注册一家萌芽置业（滨海）有限公司，统一运作控股公司的三个建设项目，将项目管理部也都打包置入置业公司，一同管理。” 张硕从善如流。 这还是萌芽控股名下第一家自带“萌芽”两字的子公司，意义跟青橙零售、青禾科技完全不同，因为不是为了拓展新业务。 本质还是总部的一个职能部门。 等到项目建设完工之后，萌芽置业还可以保留下来，不用急着注销，继续用来承担物业管理与运营职能。 “那派谁去主持萌芽置业？”蒋悦请示。 “你是项目指挥长，就去萌芽置业兼任个总经理，正好名正言顺。朱正洪担任副总经理，有这么一个名头，对外沟通也更便利一些。” “那我是不是也能领百万年薪？”蒋悦笑着打趣。 “百万年薪你就别想了，年底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还是可以的。”张硕说的是年终奖。 蒋悦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该赏！ “你这么一说，那我还真有些期待。”蒋悦知道张硕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这么说了，那这红包肯定很有分量。 家里有钱归有钱，谁还会嫌钱多啊？ “呃，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张硕难得支吾起来。 “哎，我就知道。说吧，又是什么脏活累活要我干。”蒋悦以手扶额，敢情又上了张硕这家伙的当，先给你个蜜枣，再求人办事。 拿捏了呀。 “我们拿下的那三块地，能从银行贷到多少钱？”张硕又绕弯子了。 “10亿应该不成问题。” 三块地还都只是签了成交意向书，正式合同都还没签呢。 萌芽置业注册之后，正好将买地资金注入萌芽置业，再用萌芽置业的名义签订购地合同，这样就彻底跟控股公司划清界限了。 也省得再去增加控股公司的经营范围。 初步谈判，三块地的总价是12.5亿，最终签订的价格也肯定大差不离。 能贷款10亿就已经很不错了。 “咳，能不能多贷一点？”张硕其实也很囧。 ——略—— 【等级】：7级（20.8万/50万） ——略—— 【现金】：14.28亿 ——略—— 看到了，现在距离升8级还差29.2万经验值，就算把账上的14.28亿资金全部花出去，也还有14.92万的经验值窟窿。 意味着， 至少需要从银行贷款15亿才能顺利升级。 张硕之前原本都是盘算好的，偏偏棋差一着，没想到买地的钱比他设想的还要少了那么两三亿。 就卡这了。 按理说，差这最后的5亿，去找盛华金服借过桥贷款也不是不行。 反正升8级就能还上。 可张硕已经不想再向盛华金服支付巨额利息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搞什么短期过桥贷款，而是想要长期贷款。 那样就不用着急还贷，还能继续用于企业扩张。 明年公司可是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的，青禾科技至少得备上三五个亿的营销费用，还有之前向青橙零售承诺的十亿注资。 更不用提萌芽置业的项目建设费用，那也是一个无底洞了。 就算是早早实现盈利的青鸟互娱，在将利润上缴之后，为了推广71助手，那至少也得备上一两个亿的营销费用。 都是要花钱的啊。 “你想要贷多少？”蒋悦就很警惕，她很少见张硕这么为难。 “至少15亿，当然20亿我也不嫌多。” 张硕狮子大开口。 “十，十五亿？亏你说得出口，这比地价都还高，银行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蒋悦更头疼了。 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除了三块地，萌芽控股还能拿子公司做抵押担保啊，比如青橙零售，固定资产那么多，不能多贷几个亿出来？” 张硕也不是信口开河。 2010年的信贷还是相对比较宽松的，又是年底，估计有些银行都没有完成信贷任务，只要萌芽控股有说得过去的抵押物，还是能办成的。 “我尽量试试。” 张硕都这么说了，蒋悦又怎么好意思拒绝。 “不是尽量，是一定。” “好，一定，老娘豁出去了，大不了多找几家银行。” 为了年终奖，蒋悦也是拼了。 “就该这样，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张硕笑了。 下面有人好办事啊。 第92章 往大了搞！ 时间进入12月。 12月8日，星期三，大雪。 虽然已经理论入冬，但滨海城的气候依旧相当怡人，换上秋衣秋裤，再在外面穿件外套，基本也就对付过去了。 羽绒服什么都是不存在的。 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丝袜美腿，甚至还有光腿女郎。 丝毫感受不到冬天的气息。 依旧是春意勃发。 滨海萌芽置业有限公司正式注册成立，注册资本1亿，仍旧由张硕担任公司法人代表，蒋悦出任总经理，朱正洪担任副总经理。 注册成立之后。 除了注册时实缴的1亿资金，萌芽控股又向萌芽置业注入13亿巨额资金，其中12.5亿用于支付购地资金，剩下的1.5亿作为项目启动资金。 蒋悦也确实厉害。 足足联系了五家银行，合计为萌芽控股贷款18亿，另外还从滨海青年创业基金获得2亿低息贷款，完美达成张硕之前提出的目标。 现在就等着各家银行陆续放款了。 落实了贷款，兜里有了钱，张硕一下就底气十足，再次召集高管开会，要求三家子公司尽快拿出明年的规划以及预算。 “胆子大一点，步子再迈快一点，只要是有需求的，不要怕花钱。” 豪横！ 得了指令，曹严华、裴卫平、赵铭传等人也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回去就召开部门会议，商议公司明年的发展计划。 一致步调就是——往大了搞！ 而在办公室，蒋悦正跟张硕汇报数据中心项目的最新进展。 “三天前，勘察单位已经进场作业，正在进行地质勘察。设计单位选定了滨海城市设计规划研究总院，已经启动建筑设计，等地质勘察报告出来，就能进行结构设计。施工总承包单位选定忠建叁局南方公司，工程队明天就将进场，进行前期的场地平整以及临建施工，争取赶在春节放假之前，完成数据中心项目的基坑支护及土石方开挖工程。”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155地块都还不完全属于萌芽置业，但这并不耽搁前期的准备工作同步进行。 追求的就是一个快字。 “不错，效率很高。”张硕很满意蒋悦的工作进展，但还是不忘叮嘱：“总部大楼的设计招标，也要尽快启动。” 他太想早点搬进自家的楼里办公了。 “你放心吧，咨询公司已经在根据你定下的主要设计指标，正在加紧编制招标文件，快的话，下周就能启动公开招标了。” 张硕圈定的总部大楼为双塔楼设计，主塔楼36层，副塔楼31层，中间用空中连廊连接在一起，底下还有六层大裙楼。 实质就是在抄腾达的作业。 反正薅腾达的羊毛，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用费劲再去找国外设计公司进行建筑设计，国内设计公司基本就能搞定，最关键的是能极大地缩短设计招标周期。 快的话。 明年春天，总部大楼项目也能开工建设。 至于青年公寓项目，已经计划交给一家房地产公司代为开发。 萌芽置业也没有相关资质。 “对了，张总，数据中心项目的开工奠基仪式，朱正洪建议选在12月14号，正是黄道吉日，到时你有没有时间参加？”蒋悦问。 “参加，必须参加。” 这可是自家项目，张硕没理由再遮遮掩掩，也该公开亮亮相。 “到时候，准备邀请后海官方的一些领导参加奠基仪式，你这边有没有着重要邀请的领导？”蒋悦似乎话里有话。 “没有。” 一个数据中心项目，还犯不上张硕拉着二叔出来站台。 ………… 快下班的时候，张硕叫来小秘书，“今天是你生日？” “老板你这都记得？” 陈小婉惊了，随即有些心虚，她可不记得张硕生日。 “那必须的啊。” 张硕对身边的人还是很关注的，又有学霸光环加持，记几个生日还不是轻而易举，笑着问：“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 “就，回家自己下面吃呗，反正又不是什么整岁生日。”陈小婉家里是做生意的，从小也没过过什么正经的生日。 “既然没安排，那就去酒吧定个大卡座，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老板大气，我这就去安排！” 一提到酒吧，陈小婉可就不困了，瞬间满血满状态复活。 晚上九点。 安顿好二小，张硕打车来到小秘书预定的夜色酒吧。 刚下车，正好跟郑哲斌碰上了。 既然是去酒吧嗨皮，那当然不可能就张硕跟小秘书两个人爽，他还叫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聚一聚。 联络一下感情。 哪怕是好朋友，经常不联系，感情也会变淡。 “你，没带家属吧？” 见到郑哲斌，张硕莫名有些紧张，他在群里发通知的时候，可是说可以带家属一起的，就怕郑哲斌把李姐也叫上。 那场面…… 太过辣眼睛，简直无法想象。 “什么家属？” 郑哲斌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尴尬说道：“我又不傻。” “你小子就渣吧。” 张硕也算看透了，郑哲斌这小子，就是单纯馋李姐的身子，什么喜欢成熟一点的，通通都是狗屁。 就莫名有些酸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渣啊，我们那是各取所需，你这个**是不会明白的。”郑哲斌反倒是牛气起来了，看来最近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我擦，翅膀硬了啊。” 张硕很受伤，直接往里走，再不理这个臭不要脸的。 酒吧卡座，陈小婉拉着杜青青已经提前到了，稍后大师兄王岩也带着女朋友菲菲赶过来捧场，一起的还有菲菲的一位同事。 一下就热闹起来。 “陈小姐，今天带朋友来啊，请问要点什么酒？” 服务员的话一下就将陈小婉暴露了。 熟客啊。 陈小婉俏脸微红，正准备点惯常喝的喜力啤酒，味道相对比较清淡。她来酒吧主要是蹦迪来的，喝什么酒倒是无所谓。 张硕突然开口问那服务员：“有黑桃a吗？” 既然是给小秘书庆生，那他自然不介意多花几个小钱，可惜来酒吧的次数太少，光就记住黑桃a这个装哔神器了。 “！！！” 服务生眼睛一下就亮了，惯会察言观色的他立即意识到，今晚这场酒局，张硕才是真正的主角，兴奋说道：“这位先生好品味，也是巧了，我们这刚送来两箱黑桃a，目前全国都没有多少酒吧有，您要几瓶？” “黑桃a是什么？多少钱？” 陈小婉就有些懵。 “黑桃a是全球最顶级的香槟气泡酒，去年刚刚在全球唯一一本香槟专业杂志《佳香槟》组织的香槟盲品大赛中，以96分的平均分夺魁。一套六瓶，价格88888，另外再免费赠送卡座、啤酒、水果小吃拼盘。” “汀！！” 陈小婉直接吓傻了。 就连一旁的王岩、杜青青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属实是涨见识了。倒是跟菲菲一起来的那位同事，眼中异彩连连。 “套装就不必了，先来两瓶尝尝吧。” 说出来也不丢人，原时空张硕光是听说过黑桃a，却根本没资本喝它，现在倒是能敞开了喝，却早已经没有了年少装哔的动力。 “您稍等，马上安排！” 服务生可不敢怠慢，哪怕是两瓶黑桃a，也足够震撼全场了。 要的就是这个气氛！ 第93章 小了，格局小了！ 服务生很会做人。 得知今天是陈小婉生日，还特意跑出去买了生日蛋糕，拉着一群制服小姐姐举着炫目的灯光牌，抱着盒子装的黑桃a，一起为陈小婉唱生日歌。 气氛一下就嗨到爆。 陈小婉也成了全场最靓的崽，在舞池蹦迪，大家都是围着她跳。 在场三位男士也都跟着沾光，时不时就有小姐姐过来蹭吃蹭喝。 奈何王岩女朋友就在旁边，根本就不敢沾花惹草。郑哲斌虽然是个熟女控，却也喜欢姐姐的大长腿，倒是惬意流连花丛。 张硕也有心跟小姐姐们彻夜谈心，却被菲菲的那位同事死死缠住。 这姑娘可比菲菲放得开，才喝了半杯酒就装醉，半边身子都靠在张硕身上，就差直接往张硕怀里供了。 张硕被撩得嗓子直上火，想拉着这姑娘去酒店买可乐，又没那个胆。 实在是忍得好辛苦。 坐在角落的菲菲见了，直觉得太丢脸，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跟张硕聚会，打死也不带同事来，免得被张硕看轻。 杜青青同样咬牙切齿，觉得张硕这家伙太混账。 怎么就依了呢？ 一场聚会却是八样心思，都尽兴又似乎都没尽兴，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多，陈小婉跳得筋疲力尽，才被张硕跟杜青青一起拖回家。 “谢谢你，老板！” 下了出租车，分别之前，陈小婉给了张硕一个大大的拥抱，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蛋红彤彤的，鼻子呼出的热气都带着一股子酒味。 喷了张硕一脸。 “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明天不准迟到。”张硕一脸嫌弃地推开小秘书。 “汀！！” 陈小婉就很懵，所有的感动都变成泡沫了有木有？ 杜青青暗自偷笑。 ………… 第二天上班。 清醒过来的陈小婉，又对张硕表示了感谢，“老板，昨天晚上是我这辈子玩的最开心，最过瘾的一次。”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啊？”张硕端起茶杯，好整以暇。 “啊哈？” 陈小婉就有些懵，怎么张硕不按套路出牌。 “所以，你所谓的感谢，纯粹只是随口说说的？”张硕继续逗小秘书。 “嘤嘤！！”陈小婉眼珠子一转，突然贼兮兮说道：“那，要不，我把青姐的私房照，偷偷发你一份？” “咳咳……” 张硕好玄没被茶水呛死，喷了一桌子，衣服都湿了，良久才勉强稳住表情，淡淡说道：“能发你就多发点。” “嘤嘤嘤！” 陈小婉就知道，老板对青姐的大长腿觊觎已久。 老蛇皮。 “不过，你怎么会有她的私房照？”张硕就很好奇。 “嘿嘿，因为是我给青姐拍的呀。”陈小婉就有些得意。 “喔嚯，你们两个，不会吧，玩得这么开的吗？”张硕更兴奋了。 “没有啦。” 陈小婉面色羞红，“老板你也太污了。” 两人正聊着，杜青青突然敲门进来，吓得两人一哆嗦。 “你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杜青青也很敏感，很自然地就怀疑张硕。 “别瞎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张硕脸皮多厚，很快就恢复平静，反守为攻，淡淡说道：“你过来，是又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一件事。” 抓不到证据，杜青青也只能无奈放弃，转而说道：“滨海青橙配送服务有限公司已经注册成立，首批外卖员即将上岗。我的意思是，在正式运营之前，先在公司内部测试一下，需要总部这边配合。” “这个简单。”张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让小陈以控股公司办公室的名义发个通知，号召公司全体员工下载青橙app，再用app点餐就是。各个子公司的办公室，负责收集、统计员工反馈上来的信息。” “我这就去发通知。” 陈小婉也是很积极，趁机溜了，毕竟才刚卖了杜青青。 有些心虚。 杜青青没有走，又跟张硕聊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最近国内团购网站越来越多，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 “是有这个趋势。” 听到杜青青这么问，张硕就很欣慰，这证明杜青青在聚集主业的同时，并没有选择闭门造车，而是在持续关注业界发展态势。 有句话说的好：“站得高，看得远；站得不高，看得也要远。” 说的就是眼界与格局。 毫无疑问，杜青青是有这个天赋的，也间接证明了张硕没有看错人。 团购是2010年年初进入国内的，鼻祖是美国的公司groupon，短短一年时间，就在华夏搞得是风生水起。 巅峰时期的团购网站一度超过5000家，似乎万物都可团购。 但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在资本下场之后，各家网站开启疯狂营销，疯狂烧钱模式，很快就只剩下一地鸡毛。 只有霉团等少数几家团购网站活了下来。 聪明活下来的霉团，之后又在腾达等资本的助力之下，最终发展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本地生活服务巨头。 也是青橙零售未来最大的对手之一。 “我担心团购模式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到了明年，价格战可能会越来越残酷。现在就已经有价值3380元的spa套餐，团购价只要788了。一旦涉及到餐饮领域，肯定会对青橙零售的快餐业务造成冲击。” 杜青青并不乐观。 青橙零售主打的就是性价比，可是再实惠，那也没办法跟有资本助力的团购网站比，后者纯粹就是在烧钱。 定价已经完全脱离市场规律了。 “冲击肯定是难免的，但也不必过于担心。团购模式，走的是线上团线下消费的路子，落脚点还在线下实体店，需要顾客到店消费。青橙零售走的是外卖路子，着力点并不完全相同。”张硕到不是很担心。 就算团购进入餐饮行业，瞄准的也只是火锅、烤肉、牛排等适合堂食的餐饮，跟快餐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极力推进外卖业务的原因之一。 就是要避免跟团购网站处在同一赛道，直接将两三年后的外卖模式搬出来，使出一招降维打击，避免掉进烧钱大坑。 “说不定，这对青橙零售来说还是一个机遇。”张硕补充。 “什么机遇？” 杜青青又开始跟不上张硕的思维了。 “你对青橙app的规划，或者说期望是什么？”张硕不答反问。 “青橙零售的线上平台？” “小了，格局小了。”张硕摇头，“只要自营外卖的路子走通了，青橙app难道不能独立发展，吸纳其他餐饮企业入驻，持续拓展外卖业务的边际？” “这我倒是真没想过。”杜青青皱眉。 “那从今天开始就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团购网站竞争越激烈，对青橙来说，就越是一个机会。” 张硕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想就想。” 杜青青就有些不服气了，她就不信，自己就真那么笨。 回回猜不到张硕心思。 第94章 咪聊问世 12月10日，星期五。 千呼万唤中，薇信的第一个对手——咪聊，终于横空出世。 跟原时空不同，上线首日，咪聊就展开铺天盖地的营销，从线下的地铁、公交站台，到地铁车厢、地铁移动电视，办公楼的电梯间，再到线上的门户网站、视频网站等等。 堪称全渠道宣发。 不仅如此，咪聊还拿出3亿现金送话费，效仿之前的薇信撒币拉新计划，只是将拉新价格从5块提高到6块。 针对薇信的意图很明显。 加上雷布斯本人的号召力，咪聊刚一问世，就成为互联网热议的焦点。 热度一下就起来了。 “这算是蝴蝶效应吗？” 张硕属实有些意外，看向坐在对面的蒋悦，“事出反常必有妖，去查一下，小咪哪来这么充足的资金。” 粗略估算下来，咪聊仅这一轮的营销，费用就不下5亿。 这是什么概念？ 2011年，团购大战最激烈的一年，烧钱最厉害的几家团购网站，全年用于广告营销的费用，最高也没有超过5亿的。 基本也就是2、3亿规模的样子。 那可是全年营销，跟咪聊一轮营销完全无法比。 可见有多么的恐怖。 关键小咪其实跟青禾科技一样，也是初创公司，今年4月才刚成立，已经完成的a轮融资也不过区区1000万美刀。 哪来这么多的资金？ 而且咪聊只是小米三大业务线中的一块，真正的战略重心是做手机，就更加不太可能倾注这么多的资源了。 张硕能想到的，就是资本提前入局了。 “融资这种事情要查很简单的，没什么秘密可言，最晚下周一就能出结果。”蒋悦表情有些凝重，显然在她眼中，咪聊是薇信的巨大威胁。 甚至可以说是死敌。 她也隐隐猜到，很可能是资本入局青禾科技不成，转而拥抱咪聊了。 这就有些难顶了。 蒋悦这都算好的了，咪聊这一横空出世，青禾科技的人心甚至都开始有些不稳了，恐慌的情绪已经在公司内部悄悄蔓延。 这就是底蕴不足的弱点了。 这不。 两人正聊着，赵铭传也冲上来了。 “哟嚯，这就沉不住气了？”张硕笑着打趣。 “当然不是。”赵铭传自顾接了一杯水，“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有点慌，可是下载咪聊，体验了之后，现在又不慌了。” “哦？说说看？” 赵铭传虽然有些痞，肚子里属实是有东西的。 “一句话，小咪不懂社交。” 他还真是语出惊人。 “第一，咪聊主打熟人社交，忽略了陌生人社交这一块需求。第二，咪聊明显还有pc端社交圈子的影子，比如大喇叭功能，属实是让人出戏。” “还有手写涂鸦功能，虽然很有趣，但也破坏了产品的简洁以及调性。最重要的是，咪聊只有文字讯息，暂不支持语音通话，这就是致命伤。” “简单总结就是，咪聊很良心，没有抄薇信的作业。但是很可惜，薇信推出的这些功能，本身就是移动社交的最优解。” “不抄作业，那就等于死。” “啪啪啪！” 张硕笑着鼓掌，“不错，分析得很透彻，我还担心你们怯战呢。” 蒋悦眼中也是异彩连连。 说实话，她之前对于张硕对赵铭传的过度垂涎，其实是有些不太理解的，竟然疯狂到宁愿收购趣玩科技，也要将赵铭传给挖过来。 现在看来，赵铭传属实配得上张硕的器重，至少在对社交的理解上，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社交，他已经走在很多人的前列了。 “有句话你说的很对，咪聊从来都不是薇信的主要对手。”张硕看向赵铭传，“但是，战略上可以藐视，战术上却必须给予咪聊足够的重视。咪聊开启疯狂营销，肯定会明里暗里的碰瓷薇信，继而带动薇信的热度。好的热度，我们可以安然收下，但也要小心舆论被带歪了。” 捆绑营销，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 “嘿嘿。”赵铭传笑嘻嘻，“张总英明，您看，我这不是向控股公司求救来了，希望控股公司再施舍点营销经费。不然，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看看。” 张硕都被气笑了，指着赵铭传，对蒋悦说：“这家伙每次找上门，一准没好事，开口就是跟我要钱，欠他的呀。” 蒋悦偷笑。 “那，控股公司不是刚贷下20亿嘛，咪聊财大气粗，咱们也不能弱了阵脚不是？必须跟他们刚一刚，谁还比谁穷啊？”赵铭传还没放弃。 猴子哪有不偷桃的？ “你这家伙。”张硕就很无语，“钱可以给你，但要花在刀刃上。我说了，咪聊不是薇信的主要竞争对手，你还是好好琢磨，怎么在春节唱一出好戏吧。” “好吧。” 将张硕一毛不拔，赵铭传也只能败退。 事实上，他其实也没有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毕竟面对的很可能是资本大鳄，于是就跑到张硕这来取经。 见大老板这么风轻云淡，赵铭传这才彻底放心了。 至于青禾科技内部的动荡，赵铭传甚至都没好意思跟大老板提，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还要他这个首席运营官做什么？ 正好借机整顿一下公司最近隐隐露头的“人浮于事”等现象。 危机就是机遇嘛。 ………… 周末的时候，张硕又去陪老爷子。 “三哥，新出的咪聊，对薇信威胁很大吧？”平时吐槽归吐槽，对张硕的事情，唐雨其实还是挺上心的。 “放心吧，咪聊还威胁不到薇信。”张硕笑着摇头。 “不是吧？咪聊现在广告做得可到处都是。”唐雨就有些不信。 二叔也看过来。 张硕只好耐心解释：“广告营销只是助推剂，最终还是要落地产品本身的使用体验上来。产品没做好，营销得越疯狂，死得就越快。” “也是哦，我很多同学下载咪聊之后，都觉得没薇信好用，兑换话费奖励之后就直接卸载了。”唐雨若有所思，笑着竖起大拇指：“还是三哥你牛。” “所以啊，韭菜也不是那么好割的。” “上次你说拿地，进展怎么样了？”二叔问起另外一件事。 “已经正式签合同了，一期的数据中心项目准备下周二举行奠基仪式。” “这么快？” 唐毅就很诧异，都有点跟不上张硕的节奏。 “没办法，薇信用户突破4000万，现在又有咪聊这个竞争对手，数据安全尤为重要，必须要尽快攥在自己手里。”张硕解释。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唐毅也就随口问了一嘴，他是不会真正干涉张硕决定的。 也是张硕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经营什么圈子，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价，早就可以混入各种所谓的富豪圈了。 狠狠刷一波存在感。 哪里像现在这样，走在外面跟普通年轻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挺好。 “对了，之前跟你提的司机，下周应该就会到滨海，到时会跟你联系。”唐毅想起一事，提醒张硕。 “谢谢二叔。” 挑了这么久，张硕就知道，那司机肯定不简单。 第95章 云计算构想 星期一。 刚上班，蒋悦就赶到张硕办公室汇报：“张总，打听到了，10天前，小咪完成了b轮1亿美刀融资，领投的是猩红资本。” “猩红资本，大鳄啊。” 张硕面带讥讽，本能对这些投资机构很反感，“就是手笔还不够大，1亿美刀，也就够咪聊烧这一轮吧。”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到小咪在手机领域的布局。 还是说。 后续猩红资本会继续投资。 “网上已经有人在带节奏，说我们青禾科技资金实力不足，之前的营销属于激进式营销，又不接受融资，很可能挺不过这一轮竞争。”蒋悦也是不爽。 虽然查不到是谁干的，但肯定跟猩红资本脱不了干系。 手段属实下作。 “想带节奏，那就狠狠给他们一巴掌。”张硕可不惯着，“青云（滨海）数据中心项目的初步预算，咨询公司做出来了吗？” 在注册萌芽置业时，张硕还顺带注册了一家子公司，公司名称就叫青云数据服务有限公司，负责运维数据中心。 数据中心项目，也正式命名为青云（滨海）数据中心。 “刚做出来，不包括地价，数据中心项目工程总体造价12.8亿，其中包括8.8亿的设备采购费用。”蒋悦汇报。 这当然只是一个估算的价格，只是为了方便对外介绍。 数据中心项目分为机房部分、动力中心部分以及附属办公楼三块，设备采购费用就占了工程造价的三分之二以上。 除了最为昂贵的机架服务器，还有冷水机组，柴油机组，精密空调，ups及蓄电池，以及数据中心供电设备等等。 都是非常烧钱的设备。 相比之下，建安费用到不是很贵，毕竟只是多层框架建筑。 “那这样，”张硕很快有了主意，“明天的奠基仪式多请一些媒体记者到场，趁机对外宣布，就说数据中心项目总投资15亿，震一震那些宵小之辈。” 加上买地的1.9亿，也大差不离了。 “这个可以有。”蒋悦笑了。 外界不是说青禾科技资金不足吗？光投资一个数据中心就15亿。 怕不怕？ “对了，青云数据的负责人，找的怎么样了？”张硕问。 “猎头公司还在接触、排查，情况不是很乐观，国内这方面的人才本来就稀缺，您的要求又那么高，不好找啊。”蒋悦也很头疼。 “国内找不到合适的，那就去漂亮国找嘛。” 张硕是不可能放低要求的，从公司名称就可以看出，他所期望的青云数据，绝不仅仅是一家简单为子公司提供数据服务的公司。 将来是要进军云计算产业的。 数据中心属于新型基建，在越来越数字化的时代，地位至关重要。 偏偏在这方面国内起步相对较晚，数据中心的建设也相对比较落后，包括人才储备都严重不足。 具体到云计算领域，国外的亚马逊、微软、谷歌等巨头都是早早下场。 像亚马逊，2006年就开始了云计算的研发；微软更是早在2005年就开始了相关布局，今年2月1日，微软azure全面上线。 国内较早进军云计算产业的是阿狸，2008年就开始了。 所以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但张硕也不是没有优势，最起码一点，他是在打明牌，百分百肯定云计算未来无可限量的发展前景，因此会坚定不移地投资下去。 相比阿狸。 腾达在云计算领域的反应就迟钝了一些，差点错过这个风口。 另外就是张硕不差钱。 萌芽控股刚申请到20亿贷款，升到8级还会有一笔创业资金奖励，光凭现有的三家子公司可消化不了这笔资金。 正愁没有新的投资方向呢。 所以往青云数据砸钱，张硕是绝不带犹豫的。 也正因为期望很大，他想要的青云数据掌舵者，不仅仅是负责数据中心的运营与维护，主要是要开展云计算方面的研究。 等到数据中心建成，就会设立云计算研究工作室。 “国外嘛，这我倒是没有想过。” 蒋悦也是受限于眼界，意识到问题之后，立马补救，“等下我就去找猎头公司，让他们直接跑一趟漂亮国，看能不能直接从亚马逊、微软挖人。” “不着急，宁缺毋滥嘛。” 数据中心项目才刚启动，张硕倒也不急在一时。 “对了，你已经正式入选<滨海十大青年创业者>，颁奖典礼定在12月18日，也就是这周六的晚上，到时可别忘了参加。”蒋悦提醒。 “知道了，到时你陪我一起去。” 既然已经决定走到台前，张硕也就不避讳什么了，况且还是官方举办的典礼活动，是不可能不去参加的。 “行。” 蒋悦早就习惯那种大场面了，“要不要我帮你搜集一下其他九位获奖者的资料？免得到时候聚在一起，却连对方的名字都没听过，很尴尬的。” “都有哪些人入选？”张硕问。 “名单我带来了，你看看。”蒋悦很细心，早就准备好了名单。 张硕接过扫了一眼，立即被其中一个名字吸引。 无疆——王涛。 他也入选了吗？那可真是巧了。 “哎呀，之前怎么把无疆给忘了呢。” 张硕就有些懊恼，这可是滨海城最具价值的独角兽公司之一了，如果能够提前投资无疆，未来回报率可是百倍，甚至是千倍。 只是关于无疆的融资历程，原时空张硕也没有认真关注过，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无疆有没有接受投资机构的融资。 如果还没开始融资，萌芽控股能够进场，那可就真是赚大发了。 “替我查一下无疆公司的情况，尤其是融资情况。”张硕郑重叮嘱蒋悦。 “没问题。” 蒋悦虽然有些奇怪张硕的反应，但还是乖乖照办。 “哦，对了。” 蒋悦差点忘了，从风衣口袋掏出一请柬，递给张硕。 “你这是？” 看到请柬上的大红喜字，张硕就有点懵。 “不是我，是祝雨晗的。” “祝雨晗，她要结婚了？” 张硕就感觉很梦幻，上次祝雨晗跟他“相亲”，才是一个月之前吧？ 这么快就“变心”了？ “是啊，你不要，人家条件又不差，自然是有人要的。”蒋悦揶揄。 “可这也太快了吧？” 张硕是真的无法理解，简直就是恨嫁党的究极进化版啊。 犯得上吗？ “可能是遇到真爱了吧。” 蒋悦其实也不太了解情况，自打入职萌芽控股，她整体都忙得脚不沾地，别说维持闺蜜圈了，就连家里的事都快顾不上。 “咳，我就不去参加婚礼了，到时你帮我带个红包。”张硕总感觉怪怪的。 “行吧。” 蒋悦猜张硕也不会去。 第96章 奠基仪式 12月14日，星期二。 早上八点不到，萌芽控股及其下属子公司的一干高管，以及24名员工代表，就都在翡格大厦楼下集合。 然后乘坐大巴车，前往数据中心项目工地。 到了目的地，155地块目前还是一片荒地，只是将杂草、垃圾等清运干净，做了场地平整，西面空地也已经在开始搭设临建板房。 奠基仪式现场，由总承包单位忠建叁局南方公司负责布置。 这方面他们经验丰富。 场地中间搭起台子，背景板以钢骨架支撑，蒙上大红油纸布，写着“青云（滨海）数据中心项目奠基仪式”字样。 喜庆而又不失庄重。 台子前的空地也都铺上了红地毯，中间一块空着，竖起一座花岗岩奠基石，挂着大红花，周围象征性堆着一堆沙子。 两侧搭了临时的遮阳棚，摆放了不到一百把的红布椅子。 张硕一行赶到的时候，施工单位、勘察单位、设计单位、监理单位以及咨询公司的代表，都已经提前赶到现场。 妥妥的甲方爸爸待遇了。 联系的媒体记者也都陆续赶到，开始调试机位，有的已经在采访。 “张总好！” 张硕才刚下车，各参建单位的头头脑脑就都赶过来问候，见张硕这么年轻，虽然诧异，面上却都是热情洋溢。 这些头头脑脑可不是项目负责人，而是公司领导。 至少都是副总级别。 忠建叁局南方公司最是重视，直接派出了总经理参加奠基仪式。 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人精，早就打听清楚了，萌芽控股名下除了数据中心项目，还有两个大项目明年等着开工。 自然是希望继续跟萌芽控股合（赚）作（钱）。 尤其是总部大楼项目，哪怕是在经济发达的滨海城，这种特大型项目那也是不常见的，每拿下一个那都是大业绩。 而想要拿到后续项目，除了要在数据中心项目好好表现，不掉链子外，如果能够借机跟张硕这位大老板建立起私人友谊，无疑是更好的。 忙不迭地给张硕塞名片。 有邀请张硕周末打高尔夫球的，也有邀请张硕前往魔都、江夏等地，去参观他们公司正在承建的类似超高层建筑项目。 名义上是参观，实质就是旅游一条龙。 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硕也不怯场，跟这些老总们一一握手问好，可惜就是谁也不认识。 好在有朱正洪。 身为甲方项目经理，朱正洪提起做足了功课，给张硕一一介绍。 气氛很是融洽。 面对那些老总的邀请，张硕自然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都轻松应付过去，他也实在是没兴趣跟这些人厮混应酬。 累不累啊。 关键还是张硕太年轻了，混在一群中年男人中间根本不合适。 也没太多的共同话题。 就算想玩，那也完全放不开，不如不玩。 老总们也都是人精，嗅到张硕发出的拒绝信号之后，并不气馁，接下来估计就会重点公关蒋悦跟朱正洪。 就看两人把不把持得住糖衣炮弹的侵袭了。 一群人正聊着，门口又来了两辆大巴车。 “张总，***他们到了。”蒋悦小跑过来告知。 “知道了！” 张硕不敢托大，领着一群老总到门口迎接，为首的正是后海主官路朝阳，还有后海建设局、质监局等相关单位的领导。 “路**，欢迎！” 张硕笑着上前问好。 其模样，倒是跟之前向他问好的老总们如出一辙。 “张总年轻有为啊。” 陆朝阳神情温和，如果单是一个数据中心项目，其实是用不到他来的，可萌芽控股在后海一口气砸下三个大项目。 勉强也就够资格了。 加上萌芽控股又是滨海城的创业明星企业，正好借机见见张硕。 “萌芽控股还是一家年轻的初创企业，才刚学会走路，以后就要在后海扎根了，还请路**多监督，多提点。” 张硕表现得很谦逊。 两人聊天的时候，记者开始拍照，其他人是不好搭话的，好在蒋悦机敏，拉着朱正洪招待其他随行的领导们。 人脉广一点的老总们，有的也能聊上一聊。 眼瞅着吉时就要到了，张硕正准备请路朝阳到贵宾席入座，通知仪式正式开始，门口突然又来了一辆黑色奥迪。 车门打开，下来的竟是唐毅。 “？？？” 张硕诧异归诧异，但还是小跑过去打招呼，“二，唐**，您怎么来了。” “刚好在这边有个会，顺道过来看看。” 唐毅笑着拍了拍张硕的肩膀。 跟在张硕身边的路朝阳目光就是一凝，庆幸来对了，上前跟唐毅问好。 又是好一顿寒暄。 在场其他领导，包括各参建单位的老总们，哪一个不是眼观六路的主，见到这一幕，心里已经悄悄将张硕的位格又往上提了一级。 张硕也很感动。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邀请二叔，周末也只是顺带提了一嘴，没想到二叔竟然记在心里，还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想也知道。 因着二叔的出现，往后萌芽控股的项目建设将会更加的一帆风顺。 没看到朱正洪的脸都笑咧了嘛。 请二叔到贵宾席就坐之后，接下来就是走流程了。 先是蒋悦代表萌芽置业上台发言，简单介绍了数据中心项目的功能以及规划设计，顺带不着痕迹地点出项目15亿的投资额度。 二叔扫了张硕一眼，很是赞许。 然后是领导致辞。 致辞完毕，一干人拿着绑着大红花的铁锹，围成一圈，象征性地将外围的沙土铲到奠基石根部，这就完成奠基仪式。 二叔没有参加最后的仪式，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提前离开了。 看来真的是有事要忙。 整个奠基仪式看着热闹，其实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圆满结束。 张硕没有再在工地停留，送走路朝阳之后，自个儿也坐车返回公司，剩下的招待事宜，全都丢给蒋悦、朱正洪去操持。 ………… 第二天。 相关媒体就都报道了青云（滨海）数据中心奠基的新闻。 蒋悦提前联系的网络媒体，也都开始纷纷转载官媒文章，进一步在网络上扩大新闻传播范围，掀起了一波小舆论。 着重报道的15亿投资额度，无疑狠狠回击了网络上那些对青禾科技资金不足的质疑声音。 一下就将负面舆论打压下去。 青禾科技这一波凡尔赛式的反击，反倒是将一路高光的咪聊置于不利位置，网上已经有人爆出小咪a轮融资情况，质疑咪聊才是真正的激进营销。 不用说，这肯定是赵铭传的手笔。 双方开启下一轮的争锋。 舆论热度带动之下，薇信、咪聊似乎都在跟着受益。 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只是，张硕已经不再关注网上舆论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银行贷款到账了！ 第97章 花钱也是技术活 萌芽控股会议室。 开会之前，蒋悦向张硕汇报了一个好消息，无疆至今都未启动a轮融资。 这下好了。 张硕是打定主意，星期六的颁奖典礼上，厚着脸皮也要找王涛投资。 会议室内。 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青禾科技coo赵铭传、cto王岩，青橙零售总经理杜青青以及副总经理裴卫平，都在。 还有萌芽控股行政助理兼萌芽置业总经理蒋悦。 朱正洪虽然是萌芽置业副总经理，但只是工具人，因而并不够资格参会。 陈小婉列席会议。 “20亿贷款到账，该怎么花，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这笔资金的价值，继续发展壮大企业。今天，我希望从你们这获得答案。” 张硕开门见山。 一干高管也都是精神抖擞，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20亿巨额流动资金，放到任何一家企业都不是小数字了。 今天能够见证，那就是有幸。 过去半年，萌芽控股在张硕带领下，走出了一条奇迹般的发展曲线。 而很显然。 明年，奇迹还将继续！ “就从青鸟互娱开始吧，曹总，你先说。”张硕点了曹严华的将。 “好的，张总！” 曹严华上任也有半个月了，已经站稳脚跟，不紧不慢说道：“明年，青鸟互娱主要有三项任务，即游戏研发、渠道建设以及中台能力建设。” 言简意赅。 “游戏研发方面，除了维持现有的五大工作室布局，还将有选择性地收购其他中小型游戏工作室，尤其是那些有独创ip的工作室，或者是拥有特别有天赋研发人员的工作室，继续完善公司在游戏研发领域的产业布局。” “不错。” 听曹严华说起这个，张硕就想到原时空超神崛起的一家游戏公司。 咪蛤游。 他本人就是游戏行业的从业者，所以记得很清楚。 这家公司就是在明年，由三位研究生在魔都创立，公司启动资金，仅仅只是魔都科技创业中心大学生创业基金会，资助的10万元“雏鹰计划”基金。 就很传奇。 所以，说什么张硕也要将咪蛤游收入麾下。 倒不是说为了觊觎《崩坏》、《原神》等游戏，真要觊觎的话，他完全可以直接抄过来，提前掐死咪蛤游。 而是更看重咪蛤游三位创始人的才华。 那才是青鸟互娱最需要的。 曹严华继续汇报：“渠道建设以推广71助手为核心，持续加大营销力度以及能力建设，力争使71助手发展成为国内游戏领域排名前三的移动分发平台。” “不是前三，是力争第一。” 张硕及时纠正了曹严华预设的发展目标。 如果是全领域全类别的app分发，那张硕还不敢夸下海口，可如果仅限于手游app分发的话，71助手显然需要设定一个更高的目标。 既有先发优势，又有资金支持。 还有青鸟互娱名下众多爆款手游加持，没理由不去登顶王座。 “除了游戏分发，71助手明年也可以尝试全品类app分发。” 张硕补充。 “那这个动静就大了。”曹严华瞬间感受到压力，“如果是这样，那最好将71助手独立出去，组建单独的事业部来运营。” “可以，只要你觉得有必要，我都支持。” 张硕只管设定目标，具体的执行还是要交给曹严华去做。 大佬不就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吗？ “行。” 因为是在开会，曹严华也不好多说什么，下去自行调整计划便是。 然后再单独向张硕汇报。 “中台能力建设，除了规划中的营销中心、用户中心、质量保障中心以及项目管理中心，还将着重于基础领域的研究。我提议，明年公司筹建游戏ai实验室以及引擎研究院，助力工作室的游戏研发工作。” “这个提议好！” 张硕笑着鼓掌，“对基础研发，我的态度也很明确，全力支持。” 曹严华能想到这一层，他就很欣慰。 不愧是行业大佬。 曹严华拟定的三项目标如果能够一一实现，那几乎等于从上到下重塑了一遍青鸟互娱，完成从一家中型公司到游戏大厂的蜕变。 “预算呢，需要多少预算？”张硕笑着问。 “收购游戏工作室投资预算5000万，71助手营销预算2亿，中台能力建设以及基础研究主要是行政开支，不纳入特别预算。全年预计2.5亿特别预算，初期，控股股公司拨付5000万到1亿就行。”曹严华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太少了。” 张硕遗憾摇头，前面讲得热血澎湃，以为要花个三五亿呢。 结果就这？ 曹严华：“……” 他也想狮子大开口来着，可青鸟互娱本身就已经在盈利，自身利润就足以支撑公司一般性扩张，实在不好意思再向控股公司张口。 那样岂不是显得他这个总经理很无能？ “青禾科技呢？说说你们的规划。”张硕期待看向赵铭传。 “咳，”赵铭传拿起一张纸，“青禾科技的支出主要就是服务器以及营销支出，服务器这块已经划归控股公司，那就只剩下营销支出。考虑到来自咪聊的竞争，薇信全年营销预算，预计在5亿左右。” “这还差不多。” 张硕总算听到一笔大数目了，又问：“还有其他规划吗？” “有的。” 赵铭传点头，“明年下半年，薇信计划推出支付功能，所以明年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成立支付中心，并且获得一张互联网金融的支付牌照。” 明年预计官方会集中发挥一批支付牌照，确实是最佳下场时机。 错过了。 后续就只能通过收购那些获得支付牌照的公司，间接达成目标了。 不仅代价更大，也影响进度。 “支付牌照这件事确实要抓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青禾科技最好现在就注册一家子公司，先实缴1亿注册金，达到申请支付牌照的门槛再说。过程中，还有什么需要控股公司出面协调的，尽管开口。”张硕也很重视。 “有张总您这保证，我就更有信心了。”赵铭传笑。 “别光有信心，明年拿不到支付牌照，你自个儿辞职谢罪吧。” 这等于是下死命令了。 “我.....” 赵铭传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张硕可不管赵铭传的压力，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了，那就要学会承压，转而看向王岩，笑着问：“研发这块呢，青禾科技明年有什么野心吗？” 关于薇信的畅想，他平时其实跟大师兄已经聊得很多。 就是希望薇信研发不要在王岩手中走偏，只要沿着原时空薇信的路子一直走下去，摸着腾达过河，那基本就万事大吉。 明年薇信的研发任务，只会更重。 “除了基础研发以及预定的薇信功能开发，明年我计划筹建搜索实验室以及智能算法研究工作室，加强在基础领域的研究。”王岩汇报。 显然也是很有前瞻性。 基础研究属于“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往往研究好多年，可能都不会出什么成果；也可能突然哪一天，就取得突破性、跨越式的发展。 因而必须提前布局。 “这个我不反对，关键是要能找到相关领域的大拿加入。”张硕提醒。 “我已经在跟导师联系了。” “那就好。” 张硕突然笑了，决定不再过问此事。 第98章 终升8级 最后轮到青橙零售汇报。 主要是裴卫平汇报青橙零售明年的规划，包括建设配送中心，收购食品加工厂以及收购一家零售企业的建议。 不愧是花钱大户。 按照裴卫平的预估，要实现这三项目标，保守估计也在7亿往上。 具体要花多少钱，那就取决于收购一家多大规模的零售企业，可以是1亿，也可以是10亿，甚至更多。 滨海城的零售企业，成规模的，至少也在100家往上。 收购零售企业的目的，一是可以获得更加完善、稳定的供应链，二是能接收一大批具有零售经验的管理人才。 明年预计有一百多家青橙小筑开业，店长紧缺是必然的。 甚至会成为阻碍青橙零售扩张的最大短板。 所以最为便捷的方式，就是通过收购的方式，进行企业重组，实现人力资源的重新配置，以达到补齐短板的目的。 “放手去做吧，之前的10亿注资承诺，今天就能兑现。”张硕很豪横，开玩笑说道：“或许，可以考虑把你的老东家兴欣零售收购了？” “汀！” 裴卫平难得窘迫，内心又隐隐有些激动。 自从加入青橙零售，不知道怎么的，反而更加的干劲十足了，感觉个人事业即将迎来第二春。 最大的动力来源，或许就是张硕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了。 士为知己者死嘛。 “我也有一个很疯狂的建议。”杜青青最后发言。 “你说。”张硕就很好奇。 “青橙app最核心的一项功能就是地图定位导航，目前正在跟蒿得地图接触，准备接入蒿得地图。张总如果实在觉得钱没地方花，或许我们自己也可以搞一家地图公司，提供导航定位服务，省得将来被外人卡脖子。” 杜青青想的还挺远。 “那为什么不干脆把蒿得地图收购了呢？”张硕更疯狂。 “哈？？？？” 杜青青就是一脸问号，不确定张硕是否在开玩笑。 根据她了解，蒿得地图今年7月刚刚在漂亮国纳斯达克上市，乃是国内名副其实的明星企业，正如日中天，连千度地图都要避其锋芒。 收购蒿得地图？那无异于是蛇吞象。 张硕可没疯，而是真有这个想法，印象中，原时空13、14年的时候，阿狸前后耗资十几亿美刀，将蒿得地图纳入其麾下成为全资子公司。 所以上不上市其实无所谓。 关键地图导航是本地生活业务的基础设施，也确实至关重要。 而张硕对青橙零售的定位，也一直是一家本地生活服务提供商，所以地图导航可以说是青橙零售的命脉之一。 加上萌芽控股跟资本的关系又这么僵，很难说资本将来不会从中作梗。 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关于收购蒿得地图，列入控股公司明年重点工作备忘录，办公室实时跟进，一旦条件成熟，立即启动收购程序。”张硕看向蒋悦。 就算不能完全收购，收购蒿得地图部分股份也是可以的。 最起码不能被卡脖子。 “好。” 蒋悦点头记下，只是列入备忘录，又不代表一定会实施。 不仅是这个。 高管们现在汇报的预算与规划，也只是一个大体框架，未来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动态调整。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这不是说萌芽控股及其下属子公司战略规划能力不行，或者说规划做得太随意，而是萌芽控股本身还是一家初创企业。 又不是那种发展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巨头。 企业还处在高速发展期，那自然是要随机应变，哪怕是张硕这位掌舵者，也不知道下个月又会冒出什么新想法来。 会议最后，经过协商决定。 萌芽控股向青鸟互娱注入1亿资金，向青禾科技注入3亿资金，向青橙零售注入10亿资金，向萌芽置业注入5亿资金。 剩下1亿暂时留在账上备用。 刚刚拿到的20亿巨额银行贷款，就这么被瓜分殆尽。 “张总，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激进了？”蒋悦会后提醒。 按照正常的商业逻辑，控股公司是不该一口气将太多的预算注入子公司的，就算子公司真的有需要，那也是按季度，甚至是按月拨付。 哪有将一年的预算都提前拨付的。 “是有些激进，但时间不等人啊。” 为了快速升到8级，萌芽控股就必须产生足够的支出，以此获得足够升级的经验值。 在这个大前提下，也就无所谓商业逻辑了。 就是莽！ ………… 上午开完会，下午财务就处理好了转账。 “叮，创业等级升到8级，奖励天赋——魅力光环！” 又是一股神秘力量灌注，张硕隐约感觉自己又变得有些不同，脸上的五官看似没什么变化，组合到一起，又似乎更有气质了。 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小姐姐们看有钱人的滤镜。 “这么说，咱也是个大帅币了？”张硕泪目。 终于补齐最后一块短板了呀。 谁不希望自己长得更帅一点呢？当渣男总比当接盘侠好。 【宿主】：张硕 【声望】：2级（4850/10000）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坚韧lv1 【增益】：学霸光环，魅力光环 【体术】：《五禽戏》lv1 【道具】：无 【等级】：8级（3.8万/150万）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11.5亿 【贷款】：20亿 【名下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99.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萌芽置业（100%控股） 最近动作频频。 结果就是，张硕最近的声望涨得很快，距离升3级只差一半了。 升到8级之后。 不出意料，扶持基金从每天100万爆涨到500万。 完美契合“一五定律”。 意味着，萌芽控股以后每个月都能获得高达1.5亿的流动资金。 豪横！ 这是什么概念呢？ 据悉，腾达2010年营收190亿，利润80亿左右。 也就是说，明年一年，萌芽控股即便什么都不干，也能获得18亿扶持基金，相当于腾达2010年一个季度的利润。 就很牛哔。 当然这样对比其实也不对，因为腾达的营收还在迅猛增长，到了2020年，营收已经飙升到4800亿，利润1200亿。 相当于每天都有3.3亿利润入账。 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还要继续努力啊。”张硕提醒自己。 除了扶持基金，系统还额外奖励了一笔高达10亿的创业资金。 算上之前的结余。 就算萌芽控股刚刚“败掉”19亿巨额资金，账上又躺着11.5亿资金。 也就难怪张硕野心勃勃了。 只是升到8级之后，升级所需的经验值也从50万涨到了150万，意味着需要150亿的支出才能填平这个巨大的窟窿。 不论怎么辗转腾挪，在量级差距面前，什么手段都没用。 “短时间内再升级，似乎已经不现实了。” 张硕倒也不急。 一是旗下公司都已经纷纷走上正轨，二是每月1.5亿的扶持基金勉强也已经够用，不必再费劲去为了升级而升级。 一切随元吧！ 第99章 投资并购部 第二天一早。 张硕又将蒋悦叫到办公室，“关于收购蒿得地图，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真的想收购蒿得地图？”蒋悦就很诧异。 “当然。” “可按现在的市值计算，蒿得地图估值在12亿美刀左右，虽然已经上市，但其实存在很大的亏损风险，股票价格也是虚高。” 昨天开完会，蒋悦还特意做了功课。 “且不说我们现在并没有实力收购蒿得，就算有钱，我也不建议收购。” “不是非要百分百收购。”张硕解释，“蒿得地图应该有不少股东吧？可以从某位，或者某几位股东手里收购部分蒿得股份，权当是战略投资。” “这还差不多。” 蒋悦释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寻找一位中间人帮忙牵线。” “那就去办吧。”张硕只要结果，提醒说道：“接触的时候可以多一些耐心，倒也不是说，今年就一定要完成投资。” 印象中。 未来两三年，蒿得地图的业务都不会有什么大的起色。 哪怕是被阿狸全资收购，私有化之后从纳斯达克退市，蒿得地图其实也是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阿狸看中的，主要还是蒿得地图带来的流量红利。 “对了，还有青橙零售那边，裴卫平不是计划收购一家零售企业嘛，你也要全程跟踪。”张硕提醒。 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让裴卫平一人决策。 控股公司肯定要把关的。 “好吧。” 蒋悦就很无奈，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忙了。 张硕什么事都丢给她。 尤其是在兼任萌芽置业总经理之后，虽然说公司日常事务都是朱正洪在管着，但她身为总经理，也是清闲不得。 尤其还牵扯这么大的项目，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知道你忙。” 张硕也不是只会剥削的老板，看出蒋悦心思，笑着说道：“去找猎头公司，重金挖一位懂投资并购的金融人才吧，组建萌芽控股投资并购部，协助你处理控股公司及下属子公司的一应投资、并购业务。” “这，会不是太冗余了？” 蒋悦反倒替张硕操心起来，“公司现在涉及的投资并购业务，一年最多也就三五单，单独组建一个部门，是不是有些浪费？” “也没说让你组建一个大部门，找一位部门经理，再找两个投资助理，基本也就齐活了。养这几个人，公司还是养得起的。”张硕笑着解释。 “那还差不多，我正好轻松一些。” 蒋悦也笑了。 “还有一件事，”张硕要交待的事情却还没完，“昨天开会你也听到了，青禾科技明年要扩容总部，还要筹建游戏ai实验室以及引擎研究院。青鸟互娱要建支付中心，搜索实验室以及智能算法研究工作室。青橙零售总部肯定也要继续扩容，尤其是在完成收购之后。这么多新增的办公区需求，到时怎么解决？” “那还能怎么解决，翡格大厦这边我会继续跟物业保持沟通，尽可能多租赁一些楼层。实在是没有空闲的办公区，那就只能从周边大夏想办法了。” 路北片区是cbd，到处都是办公大楼。 “你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张硕显然对蒋悦的方案不太满意。 那样一来，萌芽控股非被整得七零八碎不可。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蒋悦就很警惕。 她发现，张硕最近花钱似乎花上瘾了，尤其是那20亿贷款到账之后。 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啊。 “咳，” 被猜中心思，张硕就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说，咱们能不能一步到位，将翡格大厦给整个买下来，作为萌芽控股的总部大楼？” “你要买翡格大厦？” 蒋悦又惊了，更不理解了，“规划中的总部大楼，不是已经在设计招标吗？如果要买翡格大厦，那当初又为什么要买地盖楼呢？” 不是多此一举吗？ “一码是一码。”张硕也不是一时冲动，“后海总部大厦，保守估计，至少也要等到2013年，甚至是2014年才能交付使用。你觉得，以公司现在的发展速度，还能等到那时候吗？办公区早就不够用了呀。” “那既然这样，一开始就买翡格大厦，不就行了吗？”蒋悦还是费解。 “这并不冲突。” 张硕显然更自信，“我觉得，三五年之后，萌芽控股及其下属子公司，完全能够消化两栋总部大厦。说不定，还要在其他城市建设总部大楼呢。” 腾达就不止一处总部大楼。 “翡格大夏买下来之后，将来主要作为萌芽控股的总部。至于后海大厦，到时候更可能是交给青禾科技跟青鸟互娱两家子公司，共同使用。” “我......” 蒋悦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如果不是过去半年，张硕属实是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换做任何一个人说这话，她都会以为得失心疯了。 这也太乐观了吧？ “反正现在账上有钱，就算我的设想无法实现，那买下翡格大厦作为纯粹的物业投资，以现在的市场行情也并不吃亏，是吧？”张硕继续解释。 他的想法是。 买下翡格大厦之后，又能抵押给银行贷款。 一举两得啊。 这其实跟之前买商铺的思路如出一辙，只是前者是为了青橙零售在滨海城的发展布局，后者纯粹是为了解决办公区不足的现实问题。 本质是一样的。 时代留给萌芽控股的发展机遇期，也就是未来十年。有着先知先觉，张硕不可能说按部就班，有多少钱就干多大的事。 那可真是愚蠢透顶。 那样不仅会错过很多机会，还会错过很多风口。 而有些风口一旦错过，那就再也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了。 因此，真正聪明的做法，是尽可能多地借打工人辛苦存在银行的钱，转过身又去赚打工人的钱，如此循环往复。 区别只是。 张硕不会为了追求企业规模，或者多元化发展，而去盲目举债扩张。 更重要的是，有系统兜底，张硕个人对财富的欲望其实也没那么高，萌芽控股赚到的钱，最终还是会通过其他方式回馈给社会。 只要别让资本赚去就好。 张硕的愿望，也就是认认真真当好社会财富的一名普通守门员。 仅此而已。 如果过程中，萌芽控股以及下属子公司，还能通过科技便利人们的生活，而不是让科技成为悬在人们头顶的利剑。 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吧，我抽时间去跟翡格大厦业主谈，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卖。”蒋悦最终还是被张硕说服。 谁叫张硕才是大老板呢？而且萌芽控股也确实不缺钱。 “只要价格合适，就没有做不成的买卖。” 印象中，原时空2012年的时候，翡格大厦就被卖掉了。 所以张硕才这么自信。 两人正聊着，陈小婉敲门进来，“张总，有人找你。” “谁找我？” “不知道，说是来应聘司机的。” “哦，我知道了。” 张硕意识到可能是二叔介绍的人，“稍等一下，我马上到。” “好咧！” 陈小婉蹭蹭出去了。 第100章 忽悠，接着忽悠！ 张硕在会客室见到了李烽，第一反应就是—— “怎么长得比我还帅？” 五官精悍，留着寸头，身材板正，穿着黑色西装。 妥妥一霸道总裁啊。 “张总，您好，这是我的简历。” “好，我看看。” 张硕打开文件夹，扫了一眼，又赶紧合上，重新将简历还给李烽，笑着说道：“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委屈你在司机班当个班长，怎么样？” “我都可以。” “工资的话，月薪一万，年终我再发红包。” 以李烽的资历跟能力，月薪三五万都不成问题，关键公司其他司机都只拿四千的工资，开太高的工资也不合适。 李烽名义上是司机，实际还是保镖。 张硕也只能是私人掏腰包，每年给李烽额外再发一笔年终奖了，以他现在的身价，也不在乎多花这点钱。 没必要再去占公司的便宜。 “可以。”李烽很好说话。 “住宿的话，公司为司机班提供了集体宿舍，你想住外面也行，每月可以领到800块的住房补贴。”张硕交待的很细。 “我住集体宿舍就行。” 张硕很怀疑，他说什么，李烽都会答应。 “那就这样，”张硕也不喜欢废话，直接将宝马x5的车钥匙交给了李烽，转身对陈小婉说道：“你带李烽去办理入职手续。” “好咧！” 陈小婉虽然好奇李烽的来历，却聪明的什么都没问。 ………… 晚上下班，李烽开车。 等到了小区，张硕笑着问：“你要不要去我家里检查一下，看我家里有没有被人安装监听设备之类的？” 作为普通人，他对李烽其实挺好奇的。 就感觉很神秘。 “雇主家是极私密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进去打扰的。” “哦？那要怎么排查？” “其实很简单，明天开始，我就会排查小区监控，从张总您入住那天一直到现在，只要没发现什么异常，基本就没什么事。” “专业！” 张硕竖起大拇指，“对了，明天晚上我要参加官方颁奖典礼，别忘了。” “放心吧，我已经跟蒋总监核对了您的行程。” “专业！” 张硕这回是真服了，见李烽一直这么沉稳，最后还是没忍住调戏一下：“有女朋友吗？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张总，我女儿都会打酱油了。”李烽回答。 “……” 张硕就很受伤，李烽只比他大一岁啊。 差距这么大的吗？ ………… 第二天晚上。 七点半的时候，张硕跟蒋悦坐同一辆车，前往官方预定的酒店。 “不错，光彩照人啊。” 蒋悦换上白色晚礼服，实在是惊艳。 “你也不错啊。” 蒋悦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张硕越来越耐看了。 就很奇怪。 两人这一组合进入休息室，一下就成了全场焦点。好在两人都不是怯场的主，跟在场其他嘉宾一一握手问好，交换名片， 稍微应酬之后，张硕就直奔坐在角落的王涛。 第一印象就是很腼腆，没穿正装，头上还戴着一顶灰色报童帽，在一群西装革履的商人中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很有个性。 “王总你好！” 张硕主动上前打招呼。 “你好！” 王涛显得很拘谨，一看就是技术出身。 见状，张硕也是直奔主题，笑着说道：“王总，既然咱们都是耿直的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想问一下，无疆接受融资吗？” “呃，我们暂时还不缺钱。” 面对社交牛哔症患者张硕，王涛明显有些莫名其妙。 蒋悦也是捂脸。 哪有一上来就问人这个的。 “1亿！”张硕可不管，竖起一根手指，“萌芽控股愿意注资1亿，只要无疆35%的股份，而且是纯财务投资，绝不干涉无疆的运营。” “这个，我们现在是真没有融资打算。如果有，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好吧？”面对这么真诚的投资者，王涛也不好一口拒绝。 “2亿！” 张硕还不死心，继续加价。 “汀！！！” 实话说，王涛真有些被张硕的豪横给惊到了。 今年，无疆第一款基于飞控技术面向消费者的产品aceone面世，由于价格上的优势，迅速地打败了国内的主要竞争对手。 算是崭露头角。 不然，王涛也不会入选滨海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 但aceone的热卖只是带来了初步的成功，主打飞控模块的无疆，此时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极小众市场的领跑者。 还没有受到资本青睐。 无疆真正的崛起要等到2013年。 随着法国a.r.rrone推出了parrot，市面上出现了第一款消费级多旋翼整机，多旋翼市场也出现了井喷式增长。 无疆看到了机遇，开始集中火力做整机。 到2012年晚些时候，无疆已经拥有一款完整无人机所需要的一切元素：软件、螺旋桨、支架、平衡环以及遥控器。 最终，无疆在2013年1月份推出了“无疆精灵”。 这是第一款随时可以起飞的预装四旋翼飞行器，它在开箱一小时内就能飞行，而且第一次坠落不会造成解体。 得益于简洁和易用的特性，这款零售价不到700美刀的“无疆精灵”，一下就撬动了非专业无人机市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并迅速占领了消费级无人机全球市场的半壁江山。 无疆之后的故事，就更是家喻户晓了。 原时空，无疆科技在业内可是以“不差钱”著称，2018年的一次融资，采用了超乎寻常的融资方式——竞价。 可见其豪横，根本就不缺投资者。 也是。 彼时的无疆，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独角兽企业，自然备受资本青睐。 可眼下还不是。 “2.5亿，这已经是我的上限了。或者，王总如果考虑出让更多的股份，三亿，五亿，那也不是不能谈。”张硕继续以力压人。 要的就是这股子气势。 “我能问一下，张总为什么看中无疆吗？”王涛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是真的好奇。 现在的无疆，似乎并不值得这么高规格的关注。 “也不单是无疆，我更看好的是无人机市场的发展前景，正好无疆也是滨海城企业，所以就找上门来了。”张硕可不会轻易泄露底牌。 仿佛这次投资只是随性而为。 王涛这才有些释然，可还是在犹豫，潜意识里，他是不太喜欢资本介入无疆发展的。 不然，原时空无疆科技也不会融资那么少。 张硕见状，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王总，据我所知，法国一家公司正在研发多旋翼整机，无疆如果不跟上，很可能就会被市场抛弃。” “汀！！！” 王涛终于是惊了，“张总您说的，是真的？” “王总不信可以自己去法国调查，不过这是商业机密，你知道的。” 这话一出，张硕一下就变得神秘起来。 就连交叠双腿，安静坐在一旁的蒋悦，都忍不住古怪看了张硕一眼，也很好奇，老板是怎么知道发生在法国的商业机密的？ 就很玄乎。 “看来，张总对无人机的了解，确实很深入。”王涛渐渐有些信了。 “所以，王总，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 这一刻，张硕身上似乎自带光环，很容易给人以一种亲近、信任之感。 “好吧，我接受你的诚意。” 王涛已经再没理由拒绝，或许对无疆而言，这也是一个机会。 “那么，合作愉快！” 张硕终于是笑了，主动跟王涛握手，惹得休息室其他企业家侧目。 还有借颁奖谈生意的？ 而且还是一家初创公司向另外一家初创公司注资。 关键还成功了。 一个字——绝了！ 第101章 两只狐狸 这次颁奖晚会的规格很高。 因为除了要颁发十大杰出青年创业者，还有更重量级的十大杰出企业家。 滨海城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来了一大半。 “可惜仁总没来。” 张硕就很遗憾，他还真是期待跟那位传奇老大爷见上一见。 聆听几句教导也好。 马二爷倒是来了，身边围着一大群人，张硕也就懒得去凑热闹。 严格来说。 两家公司虽然有过一段短暂的蜜月期，但整体关系并不好。 尤其是萌芽控股身为滨海城的一家初创公司，却在游戏、社交两大核心领域，同时对腾达发起挑战。 实在称不上友好。 滨海城企业家圈子里，有佩服萌芽勇气的，也有讥笑萌芽自不量力的。 张硕虽然没入圈，但也有所耳闻。 是的，虽然萌芽控股已经是一家估值好几十亿的明星企业，但张硕至今其实都还游离在商业圈子之外。 一直在自己的地盘圈地自萌。 借着这次颁奖典礼，他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滨海商业圈了。 滨海作为国内商贸最为发达的几座城市之一，进入滨海商业圈子，其实也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国内商业圈。 让张硕没想到的是，他不去凑热闹，热闹反倒找上门来了。 马二爷竟然主动来找他。 “马总好。” 在这种场合，张硕可不敢失了礼数，主动起身打招呼。 他本来就年轻，在公共场合，那就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绝对不能给外人留下“狂妄自大”的坏印象。 那绝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撕葱，放浪形骸，一时口嗨是爽了，可真正的商业大佬们并不真的待见他，他也就只能在网红啊、屁民面前装装哔，刷一刷存在感。 “张总年少有为啊。” 马二爷神情温和，很有一点谦谦君子的风范。 “马总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小打小闹。” 张硕对腾达的印象虽然一般，但说实话，对二爷本人，他其实还是挺佩服的，至少人家足够低调。 不像某位大爷。 整天好为人师，功成名就之后还不忘向劳苦大众播撒毒鸡汤。 缺德不缺德啊。 马二爷身为全场焦点人物，一举一动都颇受瞩目。 他这一来。 倒是将之前刻意低调的张硕，一下拉到聚光灯之下。 在场的商业人士，或许听说过薇信，但真正认识张硕本人的，属实是少之又少，免不了跟身边的人询问张硕情况。 这一打听，又都纷纷恍然。 原来是这位主！ 有好事者，已经聊起腾达跟萌芽之间的恩怨情仇了，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就连远处的王涛见了，都不觉大为叹服。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马二爷很快转入正题，“薇信跟咪聊，最近竞争很激烈啊。” 张硕一点也不意外。 人家这么一位大佬，时间多宝贵啊，哪能真的是跟他寒暄来着。 “马总真的以为，咪聊能够威胁到薇信？”张硕也很直白。 “呃。”马二爷微微一愣，笑着说：“仅从产品角度分析，在我个人看来，薇信确实要做的更好一点点。但一款产品想要成功，并不仅限于产品本身。” “马总是想拉我一把？”张硕懂了。 “是有这个想法。”马二爷也不避讳，终于道出目的：“如果可以的话，腾达希望能够收购青禾科技，或者注资也行。” 微聊虽然还在研发，但薇信已经给了腾达很大的压力。 就连微聊开发者赵晓龙都赞叹不已。 “那恐怕要让马总失望了，萌芽控股目前资金充足，暂时还不需要投资。如果有这方面的需要，我第一时间肯定想到马总您。”张硕婉拒。 这话倒是跟刚才王涛说的如出一辙。 “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聊。”马二爷明显有些失望。 “你可真牛！” 马二爷走后，蒋悦悄悄竖起大拇指。 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刚才面对马二爷，都难免有些激动。 可张硕愣是平静如水。 “有底气，凭什么不牛？”张硕就很放松。 “说的也是。” 仔细一品，蒋悦发现，自己的格调也该往上提一提了。 接下来的颁奖典礼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一本正经地走流程，除了业内，估计也没多少普通人会关注。 晚会结束之后，张硕又邀请王涛吃宵夜。 蒋悦作陪。 三人也没什么讲究，随便选了一路边烧烤店，喝酒撸串。 啤酒这一下肚，人跟人的距离一下就缩短了，酒桌上，张硕也没藏着掖着，跟王涛大谈无人机的发展畅想。 他是外行没错，但架不住开了先知挂啊，对无人机的发展趋势那是烂熟。 结果就是—— 酒到中途，王涛已经跟张硕称兄道弟了，将张硕引为知己。 就差拜把子了。 这一幕，惹得蒋悦是目瞪口呆。 她可不傻，知道张硕这顿酒根本就没安好心。 虽然之前在休息室，王涛已经原则上答应了萌芽控股的投资请求，也不太可能事后反悔，但终究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对双方之后的合作其实是不利的。 结果张硕只用了一顿路边烧烤，就彻底拉近了跟王涛的关系，将两人从冰冷的“投资人与被投资人”的关系，一下就上升到朋友关系。 那以后的合作，可就不就水到渠成了？！ 高！ 实在是高！ 对张硕肉眼可见的成长速度，蒋悦也只能是归为惊人的商业天赋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多旋翼无人机，尤其是消费级无人机，绝对是未来发展大势，无疆如果能够抓住这一波机遇，越早拿出整机样本，越能占得先机。” 张硕当然希望，因为他的出现，无疆能够发展得在快一些。 “同意！” 王涛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 无疆成立之初，主要是销售具有自主悬停功能的航模产品，单价能达到20万，主要客户就是一些大型企业。 这些大企业购买产品的需求，主要是用于科技展示。 钱非常好赚。 但王涛打从心底里就不认可这种商业模式，因为无法普及。 很多脱胎于科研机构的创业公司，就是因为钱太好赚而永远停留在小作坊阶段，再也没有做大。 因着路径依赖，错失了更大的风口机遇。 这不符合王涛的方向，他是做产品的人，只想一门心思地把产品做好，让更多的人来使用，所以才有了aceone的问世。 但最近王涛也遇到了瓶颈，就是暂时失去了对下一代产品的构想。 张硕的话。 无疑又给王涛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所以他才会这么激动。 酒过三巡。 张硕已经喝了半醉，搂着王涛肩膀，笑着说：“涛哥，无疆研发投产，如果资金不够的话，萌芽控股还能继续投资，别怕花钱。” “够了，够了。” 王涛也是似醉非醉，却是坚决拒绝了张硕继续投资的企图。 答应张硕投资是一回事，但王涛必须牢牢把控公司的控股权，是不会轻易再给萌芽控股增资扩股机会的。 哪怕是兄弟，那也不行。 蒋悦就是一阵恶寒，这两人面相看着都老实，其实都是老狐狸。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第102章 渐行渐远 跟王涛告别之后，张硕刚一上车，果然就清醒过来，吩咐蒋悦：“明天加个班，将投资无疆科技的资料提前准备好，星期一咱们就去签合同。” 虽然王涛反悔的可能性很低，但张硕还是想靴子尽早落地。 “明白！” 蒋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不是说要买翡格大厦吗？我找业主问了，他们卖倒是愿意卖，就是开价10.5亿。投资了无疆，钱不够吧？” 翡格大厦作为甲级写字楼，占地面积其实只有不到六千平米，除了写字楼本身，其他配套几乎等于零。 就孤零零一栋大楼。 可架不住路北片区地价高、租金高，一栋36层的写字楼就敢报价10.5亿。 “价格还行。”张硕倒是勉强还能接受，“下周正式跟翡格大厦业主谈判，总价适度往下压一压，主要是付款方式，必须约定分期付款。” “好~~~” 张硕铁了心要买，那蒋悦也只能执行。 尤其刚才晚会上，张硕表现的那么惊艳，连蒋悦都快没有反驳张硕决策的勇气了，下意识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保守了？ 这就叫权威。 是好事，当然也是坏事。 万一哪天张硕头脑发热，还是需要有人敢站出来坚决反对他的。 不然容易飘了。 ………… 第二天还是周末。 唐雨这丫头又跑来蹭饭了，刚进门就竖起大拇指：“三哥，你可太牛了。” “又怎么了？” 张硕就很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吗？三哥你上新闻了，敢跟马二爷掰手腕。”唐雨掏出苹果4，打开今年十月刚上线的腾达新闻app。 新闻类app也是未来十年的一个风口，催生了大量自媒体。 而且自带流量。 张硕如果想搞的话，以萌芽控股目前的实力，完全也能整一个。 但他却紧守底线。 因为新闻app跟围脖、之呼一样，涉及到舆论筛选与过滤，很容易就会成为资本左右舆论的一种工具。 其实是很烫手的。 一个不好，就可能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红线。 张硕自己行得正，也没有左右舆论的野心，但架不住下面的人“自以为是”，自然就不想去触碰这一领域。 “你自己看吧！”唐雨递过手机。 上面报道的，正是昨天晚上张硕跟马二爷的会面新闻。 说什么马二爷主动接触张硕，张硕却断然拒绝了腾达抛出的橄榄枝，还直言不差钱，一点都不给马二爷面子，彻底走向腾达对立面。 估计又是哪个爆料给自媒体的。 下面还有很多的网友评论。 “汀，张硕该是第一个敢拒绝腾达的人，牛哔！” “想想人家才大学毕业一年，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飞舞，怎么办？” “凉拌！” “楼上的，记得多加点辣椒。” “张·不差钱·硕，厉害了！！” “可别尬吹了，那钱还不是从我们这些玩家手里赚到的。” “楼上的真相了，《大西瓜》我氪了一百园子，麻痹青鸟，退钱！” “楼上菜鸟，鉴定完毕！” “就是，像我这种高手，从来都是白嫖的，真香！” “楼上的哥哥，求带！！！” “加vx*****，美女记得联系我，保准带你装哔带你飞！” “楼上骗子，鉴定完毕！” …… 得了，越往下看，网友的评论就越偏离主题了。 果然逗比网友欢乐多。 “这都是记者瞎编的，你不会真信了吧？”张硕调侃。 自媒体打从诞生开始，就自带商业滤镜，无人是个人还是机构，那都是以盈利变现为第一宗旨，当然是鬼话连篇。 混乱是必然的。 “可你跟马二爷见面，这是真的吧？” 唐雨到也不傻，她本来就是学的新闻专业，当然知道，对于那些不是基于事实的非理性推测，需要抱着怀疑态度去解读。 “是真的，怎么，你还是马二爷的小迷妹不成？” “才不是呢。” 唐雨眼珠子乱转，贼兮兮问：“三哥，你现在身价有多少？” “什么身价，我很穷的。” 张硕可没兴趣炫耀自己的财富。 “哼，又在糊弄我。”唐雨就有些不高兴。 “谁糊弄你了，萌芽控股现在还欠着银行20亿贷款呢，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亿万负翁。” “啪嗒！” 话音刚落，正在陪小胖墩画画的顾小西，手里的水彩笔突然掉在地上。 正目瞪口呆。 张硕、唐雨齐齐转头看过去，然后又都很有默契地装作没看见。 “银行能借给你20亿，那就证明萌芽控股肯定就不止值20亿。”唐雨却是不好忽悠，家庭环境，注定了她的眼界比顾小西更加开阔。 “聪明！” 张硕难得夸了唐雨一句。 让他没想到的是，顾小西竟然偷偷跟他说：“补课的钱，我，我不收了。” “你是想帮我还银行的钱？”张硕似笑非笑。 “我，我还有一点存款。” 顾小西难得“炫富”，她年年拿奖学金，做家教也赚了不少钱。 “你知不知道20亿是个什么概念？按普通人一个月四千块工资计算，就算是不吃不喝，那也要赚41667年。估计要从史前时代就开始努力存钱，才有可能还上这笔钱。”张硕有些哭笑不得。 “呀！！” 顾小西彻底呆了。 “放心吧，我能借20亿，就有能力将这20亿变成40亿，甚至是100亿。” 张硕笑。 “哦。” 以顾小西现在的眼界，显然还无法理解这种操作。 她只是越来越清晰地认知到，她跟张硕，本质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两人的人生轨迹看似相交，其实却是渐行渐远的那种。 她已经在有意跟张硕保持距离，将两人的关系重新拉回到雇主关系。 不作其他的奢望。 否则，未来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张硕其实也有类似感受。 一开始被顾小西吸引，只是因为顾小西的那种单纯跟善良。 现在依然如此。 可随着接触加深，张硕愕然发现，两人之间其实缺乏足够的共同话题支撑，私底下聊天的时候，三两句话就离不开二小。 好像除了二小，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这无疑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如果张硕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那或许顾小西会是一位非常不错的妻子，相互携手，共同组建一个不是很富庶，但足够温馨的家庭。 可张硕不是。 巨额的财富会异化很多东西。 包括婚姻。 像那些明星，似乎把婚姻当成交易或者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张硕身上背负的更甚。 婚姻涉及到夫妻共同财产，不可避免地就会卷入到企业内部的漩涡。 萌芽控股现在是张硕一个人的，那就更加的危险，因为一旦他的婚姻出现变故，那很可能意味着萌芽控股发生股权剧变。 就算顾小西想要置身事外，也难保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而张硕。 实话说，也实在是不确定，以顾小西的性格，能否抗住类似的风波。 又或许。 那种生活，本来就不该是她该承受的。 财富对人的异化是真实存在的，会让人变得不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 尤其当这笔财富巨大到类似金钱帝国的时候，那异化的就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甚至是几代人。 富人在享受财富的同时，也会不可避免地成为财富的奴隶。 就很悲哀。 可偏偏张硕又是一个贪心的人，对他来说，财富其实已经足够，他现在最最渴望的，反倒是那种属于普通人的那种白头偕老的幸福。 简单说。 就是有钱人的快乐，普通人的快乐，他全都要。 这其实才是人世间最大的贪婪。 唯一能够满足张硕的这种贪婪的伴侣，只能是一个跟他站在同一个层次，不仅不为财富所奴役，同时还能轻松驾驭财富的人。 何其少见？ 第103章 社交牛哔症 12月20日，星期一。 “怎么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啊？”张硕看向蒋悦。 “这么明显的吗？” 蒋悦就很诧异，随即苦笑：“昨天本来答应带女儿去游乐场玩的，结果在公司加班，回家后女儿又跟我闹，说我不讲信用，是个大骗子。” 她现在确实很忙。 又要兼顾萌芽置业，又要筹建投资并购部，又要准备投资无疆科技的资料，还要跟翡格大厦业主磋商，每件事都足够让人头疼。 况且还都叠加在一起。 “这倒是我疏忽了。”张硕就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给你再减减负？从外面招一位人资总监，替你分担人力资源方面的工作？” 萌芽控股虽然组建了人力资源部，但重大人事，还都是蒋悦在操持。 “我举双手赞成。” 蒋悦巴不得放权，“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早更了。” “夸张了啊。” 张硕战术后仰，笑着问：“关于人资总监，你有什么合适人选推荐吗？” “我倒是想到一人，李蓉，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 蒋悦就是猎头李蓉推荐给张硕的，那娘们长得可带劲了，最近都还时不时在薇信上撩拨他，“你觉得，李蓉能够胜任？” 人资总监是非常关键的一个岗位。 需要根据公司的战略目标，制定、执行、跟踪并调整人力资源战略规划、人力资源薪酬年度预算以及关键岗位职业生涯发展计划等等。 说直白点。 人资总监需要清晰知道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招揽什么样的人，培养什么样的人，并建立一整套科学合理且行之有效的制度体系。 绩效考核什么的，只是最基础的工作。 因为之前的奇妙接触，张硕本能对李蓉有些抵触，当野花欣赏一下还行，放进家里当家花，难免就有些顾虑。 “李蓉所在的猎头公司，至少能排进滨海城前五，她本人也是公司的金牌猎头，业内人脉很广，正适合我们这种还处在高速扩张期的公司。” 蒋悦倒是就事论事。 “那行，你先跟她谈。她要是愿意来，那我再见一见。”张硕既要尊重蒋悦的意见，也要亲自把关。 “可以。” 蒋悦笑着点头，“办公室主任的职位，我是不是也该卸下了？” “你想让小陈上位？” 张硕就很无奈，蒋悦这是要趁机大卸货啊。 “小婉最近进步挺快的，我觉得她能胜任。”蒋悦是真打算放手。 “算了。”张硕摆手，“你还是再辛苦一点吧，小陈还要多历练历练。” 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那好吧。” 话已经说到这了，蒋悦也不好勉强。 “走吧，去无疆科技！” 张硕还惦记着注资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蒋悦一大早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 两人拉上法务部经理吴显，坐车来到城南区。 城南区是滨海城的科研、教育、体育中心，滨海大学、滨海大学城、滨海高新技术产业园以及滨海体育中心等所在地。 高新技术产业园更是世界一流园区，重点发展电子信息、生物工程、新材料、光机电一体化四大产业，其中就包括赫赫有名的华威。 无疆科技也在园区之内。 张硕赶到时，王涛亲自到楼下迎接，笑着说：“张总您可真准时。” “我怕涛哥你反悔嘛。” 张硕却是一点都不见外，拉着王涛的手就上楼了。 留给无疆科技陪同人员一脸问号。 “老板跟这位张总，原来已经这么熟了吗？” 排斥感-45%！ 王涛就很无奈，有种被讹上的感觉，但也从侧面感受到张硕诚意。 他本身也没想过要反悔。 合同都准备好了。 双方随行律师核对无误之后，当即举行了简单的签约仪式。 无疆部门经理及以上的管理层都到场见证。 管理层对这次融资还是非常欢迎的。 首先通过这次融资，将无疆的估值一下就吹高到1亿+美刀，虽然有些虚高的成分，但至少证明了无疆拥有的广阔钱景。 而且融资稀释的也是王涛等少数几位股东的股份，员工权益并未受损。 何乐而不为？ 按照合同约定，萌芽控股注资2.5亿，获得无疆科技35%的股份，同时还享有无疆科技后续n轮融资的优先权。 意思就是说。 无疆科技之后要进行b轮、c轮融资，萌芽控股都可以主投。 当然也可以放弃。 于此同时，无疆科技还要在半年之内组建董事会，萌芽控股作为无疆科技第二大股东，将享有提名一名董事进入董事会的权力。 以实现对无疆科技的名义监督。 这样一来，无疆科技做的重大决策，萌芽控股都享有知情权。 除此之外，萌芽控股不会再派驻任何一名监察员或者财务人员，进驻无疆科技，显示张硕对王涛团队的充分信任。 只是每年会聘请第三方审计机构，对无疆科技进行一次财务审计。 签约仪式结束之后，王涛郑重向张硕介绍了无疆科技的一干高管，张硕最关注的是两位——武哲贤以及首席财务官陆地。 前者是王涛导师，也是王涛的伯乐。 后者是王涛的“救命恩人”，在无疆科技资金枯竭的时候，雪中送炭，不仅送钱，本人还亲自加入无疆科技，主管公司财务。 原时空也被称作投资典范，以9万美刀撬动两百亿美刀的传奇。 当然现在也是。 张硕在打量别人，对方其实也在打量他。 比如武哲贤。 这位大教授，既是学者，也是一名天使投资人，不仅孵化出无疆，还孵化出好几家高科技企业，并且牵头成立了很多产业基金。 是那种看似不出名，实则能量爆棚的行业大牛。 “张总年少有为啊。”武教授很热情。 从他的经历就知道，他是那种很支持年轻人创业的人。 年轻有为。 这句话，张硕最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似乎每个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大佬，第一句问候的话都是这个。 固然侧面反映了张硕现在的实力，但也透露出这些人对他年龄的疑虑。 这也难怪。 张硕以二十三岁的年纪，短短半年时间，就创立了一家估值近百亿的明星企业，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下。 相比之下，就连王涛这样的所谓天才，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我不过是侥幸，靠着几款游戏赚了点钱，算不了什么大本事。倒是无疆科技，扎根高新制造业，对社会的贡献更大。”张硕就很谦虚。 也必须谦虚。 “哦？张总还青睐高新制造业？萌芽控股不是一家互联网企业吗？”武教授对张硕的兴趣更浓厚了。 “这话不对。”张硕摇头，“萌芽控股旗下的青禾科技、青鸟互娱确实是纯粹的互联网企业没错，但萌芽控股并不是，这次投资无疆只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将来还会投资更多的制造业企业，尤其是在智能制造领域。” 这也是大实话。 经历了2020年的风云变幻，他当然知道，制造业才是一国之根本。 青鸟互娱说白了就是一赚取的工具。 “好好好！” 武教授对张硕更欣赏了。 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深知未来发展趋势，两人却是越聊越投机。 到了最后，张硕甚至建议，在合适的时候，跟武教授再在其他领域合作，比如共同设立一家专门从事机器人研究的公司。 武教授欣然应允。 搞得王涛、陆地面面相觑，“这就开始掏上了？” 只有蒋悦神情淡然。 显然是对张硕的社交牛哔症，已经越来越免疫了。 第104章 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中午。 武教授盛情相邀，非要留下张硕吃饭。 还喝了不少酒。 经过这么一撮合，加上之前张硕对王涛的攻略，萌芽控股跟无疆科技两家之间，就不再是冷冰冰的投资关系了。 以后在商业领域也能互相引为奥援。 回公司的路上，蒋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张总，你可真厉害，才第一次见面，就惹得武教授差点都要跟你拜把子了。” “那是教授惜才。” 其实聊到后半段，张硕肚子里的存货就快被掏空了。 原时空，他虽然不算不学无术，但工作之后，除了本职的编程领域，对其他领域的知识涉猎基本就陷入停滞。 甚至还在倒退。 也只能凭借一点从新闻上获得的信息，跟武教授掰扯一下。 再往深聊，那可就得露馅了。 正因为此，张硕不仅要准备考研，还经常抽时间多读书，努力夯实自己的知识储备，以期跟上萌芽的发展步伐。 不然以后可就不好忽（装）悠（哔）了。 “你真的准备跟武教授合作创立新公司？”蒋悦就有些好奇。 “当然！” 张硕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中午为了伺候好武教授，他可没少喝。 有点头疼。 “我帮你揉揉？”蒋悦就很贴心。 “好啊。” 张硕也是来者不拒，他反正又对蒋悦没什么歪心思。 行得正，坐得直。 半靠在蒋悦肩膀上，嗅着姐姐身上独有的迷人气息。 真香！ 还别说，蒋悦指法真是娴熟，揉着揉着就不痛了。 估计在家没少这么伺候老公。 坐在副驾驶的法务部经理吴显，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司机李烽那更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机器人领域，可不好变现。”蒋悦继续刚才的话题。 漂亮国一所大学的机器人研究所，前后耗费数十年，不断进化迭代一款机器人，可至今也没拿出可用于商业变现的成品来。 是很需要耐得住寂寞的。 “变不变现其实无所谓，反正我们又不需要向股东、投资人交待，就当花钱养一个研究团队了。”张硕就很霸气。 他刻意结交武教授，也是看中了武教授在教育领域的人脉跟影响力。 可以预见。 越是往后，萌芽控股就越是不缺资金。 相反，倒是萌芽控股对人才的渴求会越来越大，尤其是研发人才，又没什么人脉，那就只能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通过结交一些资深教授，再牵线搭桥，慢慢扩充人脉关系。 当然。 也是因为武教授无论人品、学识都让人尊敬，张硕才会结交。 终归也是要看人的。 “反正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蒋悦也不好说张硕太过理想主义了。 再者说了，这种理想主义虽然看似很不合时宜，但是从张硕嘴里说出来，又似乎挺可爱的，凭空为张硕增加了一份异样的魅力。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之痴迷。 “张总，你的配车是不是该换一换了，买一台劳斯莱斯幻影怎么样？坐着舒服，开出去也有牌面。”蒋悦果断换了一个更轻松的话题。 以萌芽控股如今的实力，配一台劳斯莱斯，还真不算高调。 “算了吧。”张硕对豪车兴趣缺缺，豪宅还差不多，“一百多万的宝马，多少人一辈子都买不起，够用了，没必要追求什么牌面。” 把萌芽做大做强，就是最好的牌面。 “好吧。” 蒋悦也只是没话找话，就此揭过不提。 到了公司。 陈小婉汇报：“张总，猎头李蓉已经等你一小时了。” “你通知的？”张硕问蒋悦。 “是啊，上午我抽空跟李蓉在薇信上聊了聊，她说愿意来。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蒋悦也很无奈。 “那就见一见吧，请她来办公室。” “好咧！” 陈小婉去请人了，蒋悦忙着替张硕沏了一杯热茶。 稍倾。 李蓉进来了。 大冬天的仍旧穿着性感包臀裙，将身材曲线，尤其是大胯完美展示。 手里还是拎着lv包包。 配上厚厚的大红嘴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女妖精闯进来了。 属实是姐姐里面的顶流。 张硕就很意外，李蓉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嗜好，原本以为李蓉来公司面试，怎么也会收敛一点，至少也要换套正经的职业装吧？ 可是这？ 依旧是自信的性感姐姐风，走到哪都能迷倒一大片的那种。 “请坐！” 好在张硕很有涵养，既没有居高临下，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笑着请李蓉在沙发上坐下。 “咖啡，谢谢。” 李蓉很自然地对陈小婉说，惹得小秘书差点翻白眼。 “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张硕也不绕弯子。 “因为张总比我现在的老板年轻、帅气，看着养眼啊。”李蓉开了一个自以为很俏皮的玩笑，脸上风情万种。 “！！！” 张硕却是满头黑线，拿目光扫向蒋悦。 蒋悦也很无语，猜不透李蓉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似乎很有自信？ 连准老板都敢调戏。 “蒋总监向我推荐了你，说实话，我是有些顾虑的。所以，你如果真想来，那么，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见李蓉这样，张硕也不废话了。 “听说萌芽控股正在找一位投资部经理，我可以办到。”李蓉说。 “这远远不够。” 张硕摇头，“我对投资部经理的要求没那么高，想招不难。” “那如果能将支付牌照的事情，一起解决了呢？”李蓉终于打出底牌。 “你怎么知道支付牌照的事情？” 张硕脸更黑了，看向蒋悦，后者摇头：“我可没跟她说。” “是我自己打听到的了，张总别忘了我现在的职业。”李蓉站出来解围。 “你要怎么帮我拿到支付牌照？” 张硕也很好奇。 李蓉从包里抽出一份简历，“张总不妨看看，这就是我为萌芽控股物色的投资部经理人选，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 张硕接过简历，越看越疑惑：“哈佛毕业，华尔街实习，这么辉煌的资历，怎么会愿意来萌芽控股？我们可不是专业的投资机构。” 再看到家庭情况一栏，目光更是一凝。 难怪李蓉这么自信，有这一层背景在，申请支付牌照确实能轻松不少。 甚至是十拿九稳。 “他只是代表，是他背后的那个圈子对张总您很欣赏，想要投资萌芽控股，希望张总能够赏脸。”李蓉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敢情应聘是假，趁机当说客才是真正目的。 “那真是我的荣幸。” 张硕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么说，张总您是答应了？”李蓉也很高兴。 这事要是办成了，她在那个圈子里也能更进一步。 “很抱歉。”张硕坚定摇头，“萌芽控股暂时不缺资金，不需要引入投资。我们公司庙太小，也容不下这尊大佛。” 说着将简历还给李蓉。 “你，这……” 李蓉脸上表情变幻了好几次，终究没敢多说什么，毕竟两边都不敢得罪。 悻悻告辞离开。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蒋悦反倒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张硕至始至终都是表情温和，“不过是一群仗着长辈荫蔽，不思进取，想要跑我们这来摘桃子的自以为是之人罢了。” 如果不是有二叔这层关系，他今天还真不敢这么硬气。 蒋悦懂了。 识趣没有多问，反而道歉：“张总，我是真不知道李蓉是这样的人。” “跟你没关系，重新找人就是。” “好的。” 蒋悦压力很大，这该是她第一次把事情办砸了。 还办的很难看。 第105章 萌芽大厦 “那我先去忙了。” 张硕刚才说的轻巧，蒋悦深知，他其实面临着很大压力，不敢打扰。 “嗯！” 张硕靠在沙发上，确实有些累。 心累。 虽然早就有预料，等萌芽控股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一定会面临各种意想不到的有形的无形的压力。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最早拒绝投资机构，其实已经算是第一波交锋了。 再到马二爷的试探。 然后就是这一次。 这些人明知道二叔的存在，却还敢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但张硕不可能屈服。 那些人今天没有得逞，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保不齐将来会找机会，给萌芽控股一点颜色看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张硕就很头疼，他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是见招拆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想要抵消这方面的压力，有一个办法，就是继续做慈善，不过这就不是一两亿能所解决的了，需要持之以恒。 “再看吧！” 张硕不喜欢被强迫。 ………… 接下来两天，张硕亲自参与了跟翡格大厦业主的谈判。 最终达成买卖协定。 蒋悦代表萌芽置业，出资10.3亿全资收购翡格大厦，首付4.3亿，剩下6亿尾款分12个月付清，每月支付0.5亿。 不计利息。 萌芽控股每月光是扶持基金就有1.5亿，分期付款的话，就能极大地减轻控股公司的资金压力，不至于将流动资金一下榨干。 交易达成，翡格大厦将更名为萌芽大厦，作为萌芽控股总部。 刚签完买卖合同，张硕就叮嘱蒋悦：“完成产权变更之后，立即将萌芽大厦抵押给银行，争取再贷点款出来。” “还要贷款啊？” 蒋悦感觉张硕最近太激进了，萌芽控股已经背负20亿巨额贷款了。 “能贷为什么不贷？这可是优质资产，银行没可能拒绝的，多的不敢说，贷个五六亿肯定是没问题的。” 等到贷款下来，萌芽控股的流动资金不仅不会因为购买萌芽大厦而减少，反而还能再增加一两亿。 等于是一分钱没花，纯用银行的钱买下一栋大楼。 张硕想的跟蒋悦不同。 那些明里暗里的人逼迫越甚，他就越不能放松，越要穷尽一切合理合规的手段，在最短时间内将萌芽控股发展壮大起来。 等萌芽体量跟腾达相当，就不怕整天被人惦记了。 “好吧。” 蒋悦必须承认，张硕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她也猜到了。 张硕想要继续贷款，肯定是要筹措资金，收购蒿得地图的股份。 不然。 现在账上可没那么多的钱供他挥霍。 “后天不是圣诞节吗？抓紧时间，找施工队将楼下、楼顶的大厦标牌都更换了，到时举行一个简短的揭牌仪式。”张硕吩咐。 “你是想请媒体报道？”蒋悦是越来越懂张硕了。 “聪明！”张硕就很欣慰，“正好借机向外界宣示萌芽控股的实力，别整得诺大一家公司还要租赁办公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他这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在为薇信背书。 先是数据中心项目开工，再是总部大楼落地，这两步走下来，已经足以向外界宣示萌芽控股的实力了。 至少也能挤进滨海城百强企业名单。 对普通网民而言，告诉他们《消消乐》有多少充值流水，薇信有多少用户，是不会有什么直观感受的。 只是觉得很牛。 但到底有多牛又说不上来。 可要是说萌芽控股直接在滨海城cbd区，花十亿买下一栋大楼，那感觉立马就直观起来了。 是真牛！ 这么一宣传，虽然还是无法跟腾达这样的巨无霸比拟，至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腾达这个庞然大物在用户心中的一点影响力。 他还在忌惮腾达呢。 马二爷上次晚会上的试探，无疑会是腾达的最后一次努力。 或者说。 是在给张硕最后一次合作的机会。 可惜被他给拒绝了。 “放心吧，这事我来安排。”蒋悦也很感慨。 作为全程参与者跟见证者，最近短短一个月，张硕动作频频，悄然之间，就将萌芽控股的段位硬生生往上抬了一级。 说出去谁信？ 可以说，通过最近的一番操作，张硕已经为萌芽控股的腾飞埋下了种子，就看明年能否真的潜龙腾渊了。 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 第二天上午。 张硕刚上班，原翡格大厦物业经理钱进才，就跑来试探他的口风。 “张总，对于我们星辉物业的管理，不知道您还满不满意？”钱进才姿态放得很低，甚至有点狗腿子的意味。 他之前其实跟张硕接触过，就是那次张硕为青鸟互娱更换办公区。 当时张硕的豪横，就给钱进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更是一发而不可收，萌芽控股连着租下三层办公楼，一举成为翡格大厦最大租户。 就在钱进才感慨的时候。 谁能想到，一转眼，张硕竟然把翡格大厦整个买下来了。 属实是过江猛龙。 钱进才忐忑，也是因为之前他在地下停车位的分配上，惹了张硕不开心，虽然后续及时弥补，甚至还给张硕划定了专属停车位。 但谁知道张硕记不记仇？ 现在的张硕，只要随便动根小手指，就能让他卷铺盖走人。 “给你两个选择。” 跟钱进才这种人，张硕却是懒得废话，竖起两根手指：“要么带着你的人回原公司，我们要更换新的物业；要么带着你的人跳槽到萌芽置业。” 将萌芽大厦置入萌芽置业，就是要借机组建自己的物业服务团队。 怎么可能还用原来的物业公司？ “我跳槽，我跳槽！” 钱进才根本就不做犹豫，当即就有了决定。 “聪明的选择。” 张硕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钱进才丢给蒋悦安置。 因为不是新建的写字楼，萌芽大夏现在的情况其实是有些复杂的，不包括萌芽系在内，大厦里还安置着大大小小37家公司。 租赁合同有一年一签的，也有签三年、五年的。 不可能说。 大厦易主之后，萌芽置业一口气就将这些公司全部清理出去。 光违约金就吓人。 关键这样做还特别容易得罪人，谁知道这些公司里有没有什么神通广大，手眼通天的人物，没必要犯众怒。 而且以萌芽系现在的情况，也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办公区。 初步打算是—— 对于那些一年一签的公司，今年到期之后，明年原则上就不再续签了。 宁愿空着，也不再折腾。 而对于那些签了三年、五年租赁合同的公司，基本都是有实力的，租赁的也是一整层，原则上还是会继续履行合同。 等到合同到期，再自行解除合约。 另外就是，萌芽大厦6层以上才是办公区，1-5层其实是裙楼商业，对于已经入驻的商户，那自然也都要维持原样。 萌芽置业继续收租就是。 也正因为情况复杂，张硕才乐见钱进才带着现有团队跳槽，加入萌芽置业，这样就不至于在管理上引发什么混乱。 原班人马管理，也更容易让租户放心不是。 上架感言 亲爱的读者老爷们！！！ 《天天撒币》今天中午12点，就要准时上架啦。 本来编辑大大是建议我1号凌晨上架的，可我考虑到冬天齁冷，也不愿意读者老爷们熬夜等更新，所以还是决定，提前到中午12点上架。 到时五连更，走起！ 希望亲爱的读者老爷们，能够千万千万赏个首订，好让笙箫这个萌新赚个养家糊口的小钱钱，提前谢谢大爷们了。 再说一下加更规则。 《天天撒币》的数据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自己很满意，在没有上三江、强推的情况下，也没有老书引流，收藏都突破了1.5万大关。 实在是可喜可贺。 以1000首订为基础，每增加100首订，加更1章。 欢迎读者老爷们狠狠地蹂躏我。 打赏还是老规矩，每5万打赏加更1章，希望土豪老板们不用怜惜我哈。 这种苦，俺能吃！ “嘿嘿，是不是特不要脸？” 不开玩笑了，总之一句话，首订是最重要的！！！ 打赏随元。 好啦，读者老爷们，咱们中午12点，不见不散！！！！ 等你哟~~~ 第106章 小秘书要上位？ “蒋总监，公司准备怎么安排我？” 别看钱进才刚才答应张硕答应的挺爽快，可一到了蒋悦办公室，很快又换上另外一幅嘴脸，迫不及待地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待遇来。 否则的话，他跳槽图什么呢？ 图老板长得帅吗？！ 就很真实。 “放心吧，既然张总要了你，那肯定就不会亏待了你。” 对于钱进才表现出来的市侩，蒋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本身也是人生阅历极其丰富的人，自然也就有等量的容人之量。 公司大了，什么样的人都会有。 也应该允许有。 退一万步说，只要工作认真，市侩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则。 “张总的意思，是任命你为萌芽物业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这个职位，你可还满意？”蒋悦不愧是职业的，处处都在维护张硕的权威。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钱进才瞬间双眼发亮，很知趣地没有再询问薪资待遇什么的。 他之前的职位，不过是星辉物业旗下的翡格大厦物业分部经理，现在一跃成为一家物业公司的总经理。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哪怕这家物业公司可能才刚成立，但背靠萌芽控股这颗参天大树，只要干得好，未来也绝对比呆在星辉物业更有前途。 赌对了！ 有了这个承诺，他也好动员手下的人一起跳槽。 不然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 “你先回原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等办完手续，再来找我。”蒋悦礼貌送客。 “谢谢蒋总监。” 钱进才很有眼力劲，哼哧哼哧告辞离开了。 “咦呼！” 没人的时候，蒋悦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 钱进才愿意跳槽，也是她所乐见的。 在拿下翡格大厦之后，萌芽置业就必须要进军物业管理行业。 好在之前注册萌芽置业时，就连带注册了一系列的壳公司，物业服务有限公司只是其中的一家。 什么时候有需要，什么时候就启动壳公司，转为实体经营。 启动之后，萌芽物业（滨海）服务有限公司，就将成为萌芽置业的全资子公司，全权负责萌芽大厦的运营以及物业管理服务工作。 实质也是一种切割。 萌芽控股不可能说，在总部组建一个后勤管理服务部门，那级别定的可就太高了，会打乱萌芽控股的整个上下级体系。 还是用子公司运营最好。 所以啊，别看钱进才转眼就当上总经理，看上去是很威风，可论实际权力跟地位，怕是比青橙零售的一个部门经理还不如。 主要工作跟之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当然工资肯定是涨了的。 其实不止是萌芽，像青橙、青禾、青鸟、春苗、青云等等，都已经申请注册了相关领域的一系列商标，以及一大堆的壳公司。 就是怕被别人抢注。 甚至还有麦粒、芒果、青峰等等类似的商标，都被萌芽提前注册了。 有些商标已经被注册的，张硕也是不惜成本，从原持有人手里买下来，攒成一个商标池，以应对萌芽控股将来可能的业务扩张。 绝不给对手留下恶心他的机会。 ………… 打发了钱进才，蒋悦又找到在休息室欢乐摸鱼的李烽。 作为张硕的专属司机，李烽估计是全公司最悠闲的一个了。 因为张硕本来就很宅，又不喜欢混各种圈子，平时少有应酬，基本都是家、公司两点一线，跟普通上班族其实没什么两样。 李烽一天的工作，就只是负责接送张硕上下班。 其他时候不摸鱼还能干点啥？ 他又不像老板张硕那样变态，没事就抱着本大头书啃。 李烽是一看书就犯困的那种人，在张硕给他配了一部苹果4之后，就彻底迷上了《大西瓜》游戏，每天排名都蹭蹭往上涨。 平日里更是号称第一高手，打遍公司无敌手的那种。 “蒋总监！” 见到蒋悦来了，李烽很自然地收起手机。 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蒋悦也不介意，她隐隐猜到李烽的身份可能有点特殊，至少也是张硕的亲信，所以不会摆什么架子，笑着问：“公司刚刚新成立了物业服务公司，是要在物业公司组建新的保安部，张总让我问你，有没有推荐的合适人选？” “要多少人？” 李烽一下明白张硕的意思，肯定是要找跟他一样的同道之人。 “5-10人吧。” “没问题，我来联系。” 李烽欣然应下，甚至还有点小激动。 给张硕当司机清闲是清闲，可是太清闲了也不好。 闲得都快蛋疼了。 有时候，就特别想念跟小伙伴们在一起撸铁的岁月。 现在好了，等把那些烦人的家伙一起叫来，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无聊了，没事的时候，还能找那几个家伙练练。 巴适！ ………… 跟李烽谈完，蒋悦又亲自下楼检查萌芽大夏标牌更换进度。 免得明天的揭牌仪式出差错。 回到办公室，还要签署一大堆青云数据中心项目部送来的文件。 人都快累瘫了。 “这样下去，老娘迟早要被折腾的早更。” 蒋悦现在是真后悔，接下萌芽置业总经理的位置，光萌芽置业这一摊子的事情，尤其是在收购萌芽大厦之后，就已经快要让她分身乏术了。 还要处理控股公司的事情。 “不行，还是要让小陈顶上来。” 蒋悦罕见决定忤逆一次张硕的意志，悄摸将陈小婉叫到办公室。 “蒋总，您找我？” 陈小婉刚才在悄悄进食来着，嘴角都还残留着一点奶渍。 “汀！！！” 蒋悦见了，就更抑郁了。 为什么张硕身边的三大亲信，其他两个都在摸鱼，就她累死累活啊？ 没爱了都。 “深呼吸！” 蒋悦努力调整情绪，语重心长说道：“小陈，张总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啊咧？” 陈小婉就有些迷糊，为什么蒋总监突然找她说这个？ “蒋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秘书瑟瑟发抖中… “……” 蒋悦一脸尴尬，敢情刚才酝酿的情绪都白费了是吧？！ “你没犯错，相反还做得很好，张总私底下都夸你能干呢。”面对迷糊的小秘书，蒋悦也只能把话说的更直白一点。 “是吗？” 陈小婉果然就有些小开心，她现在可是张硕的头号迷妹来着。 “是的！” 蒋悦坚定点头，“所以啊，你要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来。” “可我只是张总的秘书呀。” 蒋悦绕来绕去，陈小婉仍旧是云里雾里的。也就难怪，之前蒋悦提议陈小婉升任办公室主任，被张硕当场给否了。 陈小婉显然还缺乏一点“上进心”。 自从成为张硕的行政秘书之后，她就有一点躺平的意思了，虽然挂着办公室副主任的职衔，但其实还就只是为张硕一人服务。 “汀！！！” 正所谓无欲则刚，面对这样的陈小婉，蒋悦差点又要破防了。 无计可施了有没有？ “小陈，张总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不止一次跟我说，希望你能尽早顶上来，接替我主持办公室的工作，难道你想让张总失望？” 蒋悦被逼得都要打感情牌了。 “那，那我试试？”陈小婉果然中计。 “好！” 蒋悦终于是悄悄松了口气，“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以后办公室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会陆续交接给你，希望你不要让张总失望。” “哦！” 陈小婉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妙，是不是上当了？ 第107章 这只是一个开始 办公室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个上传下达。 说繁杂也是真繁杂。 既要负责督促、检查各部门及下属公司对控股公司决议以及张硕决定的贯彻执行，也要负责各类会议的组织，安排做好会务工作。 比如财务会议、高管会议、审计会议等等。 还要负责起草各类工作计划、总结以及工作报告，起草各类通知文件，同时做好文件的编号、打印、发放以及文件的归档、保管工作。 同时负责各类印章管理。 在没有设立单独后勤部门的情况下，办公室还要负责来客接待以及车辆管理，负责公司办公用品的采购以及管理。 最后，还要完成张硕临时交办的各项工作。 事实上，萌芽控股办公室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张硕一人服务的，因而全称应该叫总裁办公室，简称总裁办。 除了主任蒋悦、副主任陈小婉，办公室还有三名文员。 否则。 仅凭蒋悦一人，就算起早贪黑也忙不过来。 “明天的萌芽大厦揭牌仪式，你帮我一起准备吧。”好不容易说服了陈小婉，蒋悦准备趁热打铁，当即就给陈小婉分配任务。 “那，我该干点什么呢？” 陈小婉之前虽然挂着办公室副主任的职衔，可主要工作还是行政秘书，就是负责给张硕端茶递水，整理文件以及负责摇人。 其他事情都是蒋悦在操持。 比如之前的光棍节联谊晚会，数据中心奠基仪式等活动的筹备。 认真追究起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蒋悦身为办公室主任，其实也是难辞其咎的，至少是没有带好人，充分调动起陈小婉的积极性。 尤其还是在张硕早就有过交待，让蒋悦多带带陈小婉的情况下。 也是蒋悦一直强势惯了，做事情又喜欢大包大揽，一开始还想提点陈小婉来着，可见陈小婉没多大兴趣，就又缩回去了。 直到自己彻底忙不过来，这才又想起陈小婉这个工具人来了。 这一认真反思。 倒是让蒋悦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之前张硕拒绝她提拔陈小婉的提议，是否是已经注意到了她在这方面的失误，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明着点出来？ “细思极恐啊。” 这绝不是蒋悦在想当然。 她是知道的，张硕这个老板虽然年轻，看上去也很温和，但其实非常细心，更有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实都瞒不过他。 没有当面说出来，估计也是给她留着点颜面。 毕竟人无完人嘛。 总体而言，蒋悦在行政助理这个岗位上，干得还是非常称职的。说到底，喜欢大包大揽也只是性格上的缺点，又不是什么错误。 两者可是有本质区别的。 按下心思，蒋悦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陈小婉：“这是我为明天的揭牌仪式写的策划书，上面罗列了所有要做的准备工作以及注意事项。你拿去，带着办公室文员去负责落实，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搞不定的，再来问我。” 陈小婉接过策划书。 上面写的很详细，大到整个活动的流程安排，小到具体要邀请哪几家媒体以及哪些贵宾，甚至包括媒体记者的姓名、联系方式，贵宾职务等等信息。 都有记载。 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出，蒋悦做事是有多么认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陈小婉，瞬间就感觉压力山大。 “以后没办法摸鱼了呀。” ………… 晚上下班。 车上，张硕问李烽：“招保安的事，蒋总监跟你说了吧？” “说了！” 李烽没有回头，“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下个礼拜就能赶来报道。” “那就好。” 张硕力主重组保安部，除了因为更换物业，也是因为暗地里得罪了那帮人，虽然那些人不太可能干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之前查天府小区监控，查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一切正常。” 李烽嗅觉很灵敏，下意识问道：“张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有。”张硕摇头，“只是拒绝了一些人的利益诉求，也不一定就会对我干点什么，就是提醒你，最近多一点警觉。” “我明白了。” 张硕说的轻巧，李烽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安保才是他的核心工作，想了下，道：“张总，晚上我再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早点赶过来。” “嗯。” 张硕没再说什么。 ………… 次日。 12月24日，星期五。 今天是西方传统节日的平安夜，明天周六是圣诞节。 虽然张硕本人对所谓的圣诞节很无感，但经不住商家借机大肆营销炒作，各大商场早就张灯结彩，竖起高大的圣诞树。 民间气氛也很热烈。 这毕竟还不是2021年，西方灯塔看上去似乎还很耀眼。 在民间，从学生到上班族，对圣诞节都很拥泵，送苹果那都是基本操作了，有借机唱k聚会的，也有打着过节名义约会的。 还有趁机表白的。 比如大师兄王岩，昨天就已经跟张硕约好了，说今天晚上要请大家唱ktv，估摸是要借机跟女朋友菲菲本垒打，请张硕、郑哲斌两人当僚机来着。 就很用心险恶了。 就连贝贝、董子逸这样还在上幼儿园的，昨天开始，就拿着铁罐子装着，摁一下就能喷出白色泡沫的玩具，提前过上了圣诞节。 全民狂欢了属于是。 相比之下，萌芽大厦的揭牌仪式，反而显得很低调。 张硕本来要求也是一切从简。 基本没邀请外人，除了公司员工，主要就是邀请了萌芽大厦现有租户的公司代表，还有三家滨海城的当地媒体。 当然还少不了萌芽大厦所在街道的官方代表。 共同见证一下。 “张总，说点什么吧！”蒋悦笑着提议。 “欢迎张总讲话！” 曹严华、裴卫平、赵铭传等一干高管就都跟着起哄，一个个眼神热烈。 杜青青、齐玉、王岩这些公司“老一辈”就不说了，像曹严华、裴卫平这几位新来的高管，之前确实很看好萌芽的前景。 却怎么也没想到，萌芽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急速前进。 这一转眼。 公司连总部大楼都有了？还是在滨海城cbd区的高档甲级写字楼。 属实是有些梦幻。 说句可能不太妥当的话，仅凭这一栋大厦，成立不到一年的萌芽控股，就能强势挤进国内互联网企业前三十强，终于是有一点大公司的风范了。 而在投资无疆之后，萌芽控股的版图其实已经不再局限于互联网。 “好，那我就讲两句。” 见大家这么热情，张硕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举行这个揭牌仪式，除了对外宣示，本身也有提振萌芽内部信心的意图。 “第一，萌芽控股能有今天，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第二，萌芽控股还很年轻，我希望，不，我坚信，这只是一个开始！” “好！” 蒋悦第一个带头鼓掌。 张硕的讲话虽然简单俗套，可透露出的强大自信却无疑极富感染力，就连被迫营业的摄影师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摁下快门。 整个仪式，前后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 张硕倒是轻松，反倒是第一次负责筹备这种活动的陈小婉，全程紧张，生怕中途哪里出了差错。 好在一切顺利。 第108章 断舍离 “干的不错！” 蒋悦也是狠狠夸了陈小婉。 事实证明，陈小婉之前纯粹就是懒，真要干起事情来，还是挺靠谱的。 小秘书就有些高兴。 揭牌仪式结束，张硕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两个大大的红苹果。 应该是蒋悦、陈小婉送的。 公司其他人倒是也想给张硕这位大老板送苹果来着，尤其是自认为有点姿色的女员工，却是连办公室都进不去。 能自由进出张硕办公室的，也就她们两。 结果快下班的时候。 陈小婉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苹果，笑嘻嘻递给张硕：“老板，圣诞快乐！” “汀！！！” 张硕疑惑接过。 所以，另外一个苹果是谁送的？ “嘿嘿，老板，听说你晚上要去ktv唱歌？”陈小婉贼兮兮。 “想去就一起去吧。” 张硕真感觉小秘书没救了，怎么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蹦迪呢？ ktv也能蹦？ “谢谢老板！” 其实以陈小婉现在的经济实力，倒也不用蹭ktv。 这不人多热闹嘛。 对生活在城市里的单身狗来说，各种花里胡哨的节日可能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候了，孤苦伶仃不说，还要强行被投喂各种狗粮。 就连特么的光棍节，都给硬生生整成了情人节。 属实天理难容。 陈小婉虽然是女生，但似乎还没开窍，整天就知道跟杜青青混在一起。 没救了都。 ………… 为了拿下本垒打，大师兄王岩也是下了血本。 在钱柜ktv定了一间豪华大包。 要知道今天可是平安夜，滨海城的每家ktv都是场场爆满，人山人海，现订根本就没有包厢。 不像十年后，ktv日渐凋零，已经不再受到年轻人的青睐。 现在的钱柜正是最风光的时候。 大师兄选的是钱柜在滨海城开的首家店，足足占了大厦四层裙楼。 霸气十足。 刚一进门，男男女女服务员都带着圣诞帽，女服务员还都穿着修身的圣诞老人衣服，露出黑丝大长腿。 像极了冬日里的一把火。 这样火辣的cos装备，加攻速无疑了。 再配上躁动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炫彩灯光，以及火热的现场气氛，一下就点燃了年轻人潜藏在体内的躁动，一个个就都变得狂热起来。 焖烧的郑哲斌，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斌子，收着点！” 张硕小声提醒，这货自从跟李姐好上之后，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扫了一眼陈小婉，郑哲斌眼里全是幽怨。 原本说好的，除了大师兄，谁都不带女伴，结果张硕却把陈小婉带来，让郑哲斌一下成了孤家寡人。 这种场面，简直就是对单身狗的无限暴击啊有木有？ 尤其想到，刚才李姐薇信给他发来的cosy照，还附上一句“亲爱的，等你回家拆包裹哦”，郑哲斌恨不得马上滚回家。 外面的小姐姐虽然漂亮，可中看不中用啊。 还是家里的更香一点。 “要不给你找个助唱的小姐姐？”张硕赶紧补救。 “咳，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郑哲斌严词拒绝，眼珠子却还在到处偷瞄。 德行！ “不要就算了，还替大师兄省钱了呢。”张硕可不惯着。 “咳，你非要点的话，我也不是不行，就最左边那个，高高的。” 郑哲斌扭扭捏捏。 “……” 张硕就很无语：“我说斌子，咱能要点脸吗？” 又焖烧还又喜欢端着。 真头疼！ 可谁叫是兄弟呢，张硕最终还是遂了郑哲斌的愿。 结果就是。 这家伙混熟之后，一直拉着人家小姐姐的手唱歌，硬生生变成麦霸。 “说好的当僚机呢？” 大师兄都抑郁了，不断拿眼神示意张硕。 没办法。 张硕只好拉着小秘书，主动找菲菲玩大话骰。 游戏其实很简单，就是四个人轮流摇骰子，然后自己看骰盅里面的骰子，不让其他人看到，首局尊者先“叫”或者“女士优先”。 按顺时针轮到下一家。 下一家需要在上家“叫”的骰子个数或者骰子点数基础上往上加，直到开骰。输者接受惩罚，游戏重新开始下一局，输者先叫。 小秘书本来想玩更刺激的“真心话大冒险”，硬是让张硕给拦住了。 开玩笑！ 今天晚上可是要给大师兄送助攻的，玩真心话，万一玩出格了，爆出什么不堪的猛料来，那不完犊子了嘛。 还是大话骰更靠谱一些。 张硕虽然不经常玩，可架不住有洞察天赋加持，大体能将其他三人的虚实猜个八九不离十。 基本就没输过。 常年混迹酒吧的小秘书，自然也是此中高手，女中豪杰。 让张硕没想到的是，菲菲竟然也是玩骰子的高手，赢多输少。反倒是大师兄王岩玩的最烂，五回中能有四回是他输了喝酒。 完犊子了！ “要不，我们换个游戏？”张硕看大师兄已经半醉了。 翻船了呀。 “别啊，继续玩啊。” 菲菲反倒不乐意了，脸上似笑非笑。 “！！！” 张硕就一个头两个大，知道遇到高手了。 结果才过九点半，大师兄就已经顶不住喝醉了，瘫倒在沙发上。 “？？？？” 张硕也不知道该咋整了。 他这僚机倒是还算称职，可主机却自个儿先趴窝了。 菲菲这姑娘硬是要得，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扶起大师兄，笑着说道：“要不我先送他回去吧，你们继续玩。” “好好好！” 张硕可不蠢，渐渐回过味来。 敢情今天菲菲才是真正的猎人，自以为算无遗策的大师兄，其实不过是人家早就相中的猎物罢了。 也是。 以菲菲的聪明，又怎么可能看不穿大师兄的算计？明明看穿了，却还来了，还玩了，那就证明人家是心甘情愿的。 厉害！ 难怪说：“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两人走后，酒场继续。 “哎，不对啊，大师兄还没买单呢？！” 张硕突然猛拍大腿，回过味来。 “噗嗤！” 陈小婉笑得花枝乱颤。 “不行，下次非要狠狠宰他一顿不可。”张硕感觉亏大发了。 ………… 第二天周末。 张硕却不得不经历一场告别，他要将二小送回福利院。 院长奶奶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说福利院那边已经安顿好了，也请了幼儿园老师，二小也该重新回归集体了。 张硕知道，自己其实挺自私的。 他将二小接到身边住，好心是出于好心，可他其实并没有资格一直将二小留在身边，这么做，不过是出于贪心罢了。 跟那些到福利院慰问的人，本质其实没什么不同。 也该知足了。 “张叔，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到了福利院临时安置点，贝贝、董子逸都很不舍。 “当然！” 张硕蹲下，摸着二小脑袋，“张叔还跟以前一样，有时间就来看你们。” 心情惆怅。 随着二小回到福利院，顾小西短暂的家庭教师生涯也告一段落。 意味着。 两人之间唯一的一点羁绊，似乎就这么突然被斩断了。 “哎！！！” 张硕心情很复杂。 正应了一句话：“道是有缘却无缘，道是有情却无情。” 不打扰。 或许才是最美的邂逅。 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估计也要变成金钱的奴隶，深陷漩涡，无法自拔了。 当天晚上，望着重新变得空荡荡、冷清清的家，张硕再一次变成孤家寡人，被无边无际的孤独团团包围。 罕见一个人在家喝闷酒，酩酊大醉。 第109章 暗中使绊子 第二天。 张硕睡到大中午才起来，头依旧疼得难受，就跟炸开了一样。 一身酒臭味。 自打重生之后，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作践自己。 中午李烽打来电话，“张总，他们人到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改天吧。”张硕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不方便见人，“你先替我好好招待一下，别省钱，花了多少，明天到公司找我报销。” “好的！” 李烽似乎也听出张硕语气里的疲惫，识趣挂断电话。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颓废了一天，张硕很快恢复过来，重新抖擞精神，他早就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到了公司，一切如常。 倒是陈小婉，一大早就拿着一份《滨海日报》蹭蹭跑过来找他炫耀。 “老板你看，这张照片把你拍得好有气场，实在是太帅了！” 蔚蓝天空下。 张硕以萌芽大厦为背景，自信飞扬，周围簇拥着一圈萌芽高管。 摄影师确实很专业。 抓住了张硕最为精彩的一瞬间，将那份自信整个刻录下来。 就很传神！ “拍得不错。” 张硕也忍不住称赞，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他这才知道，自己这样的中人之姿，其实也能被怕得很帅。 就看会不会构图。 “是吧？我已经找摄影大哥要到了源片，要不要打印出来，做成相框摆件？”在服务张硕这件事上，陈小婉一如既往的狗腿。 “可以，摆书架上吧。” “好咧！”陈小婉又递过来一份文件，“张总，这是萌芽大厦调查情况统计表，还有初步拟定的楼层功能分配表，您看看。” “你做的？”张硕就有些诧异。 “嘿嘿，昨天加班做的。” 既然答应了蒋悦，那陈小婉也是信守诺言的，可不敢再摸鱼了。 萌芽大厦地下两层，地上36层，1-5f为裙楼商业，14f、24f为避难层，剩下的29层都是办公区。 其中，萌芽系“租赁”了16f、17f以及20f，另外还有18f、19f、25f、26f、27f、28f被长期租赁。 剩下的都是一年一租。 在蒋悦指点下，陈小婉拟定了萌芽大厦楼层功能区划分规划。 6f拟划为物业以及接待中心。 7f拟划为机房中心。 8f拟划为外部会议室以及媒体中心。 9f拟划为健身休闲中心。 10f拟划为内部食堂。 11f、12f拟划为内部会议室以及培训中心。 13f、15f、16f以及17f，拟划为青鸟互娱办公区域。 18f、19f被占用。 20f、21f、22f以及23f，拟划为青禾科技办公区域。 25f、26f、27f以及28f被占用。 29f、30f、31f以及32f，拟划为青橙零售办公区域。 33f拟划为青云数据临时办公区域。 34f、35f以及36f，拟划为萌芽控股办公区域。 其中。 顶层，也就是36f，拟划为张硕一人的专属办公区。 陈小婉还特别注明，36f除了办公区，还规划有休息区、健身区、会议区、会客区等各种配套功能设施。 只要张硕想，整个顶层，可以满足他吃住在公司的所有需求。 不仅如此。 顶层之上其实还有绿化架空层，类似于空中花园。 豪横！ “其他的我都没什么意见，就是36f没必要给我一人留着，除了我的办公区，再加上总裁办公室办公区以及总裁、高级副总裁办公区。” 张硕不是一个安于享受的人。 他也没兴趣当萌芽控股的土皇帝，高高在上。 办公区够用就行。 “那好吧！”陈小婉也不敢反驳，“整个办公区的清理、装修，准备交给青橙装饰统一施工，工期暂时就定在春节假期，趁着没人加班干。” 只要钱给到位，也是有工人愿意过年留下的。 “具体的安排，你直接向蒋总监汇报就行。” 张硕可没空处理这些琐事，看陈小婉这样子，显然蒋悦也已经意识到问题，正在认真栽培陈小婉，他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打发了陈小婉，又抽空见了见李烽的队友。 四男一女。 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精锐，放在萌芽物业属实是有些屈才了。 但没办法。 对他们来说，能在大企业当保安，已经是一条不错的退路。 至少生活无忧。 张硕也没多说什么，通通交给李烽安置。 …………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赵铭传又找上门来了。 “张总，出事了！” 赵铭传罕见表情凝重，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 “怎么了？” 张硕早已今非昔比，很能沉得住气。 “是这样的……” 赵铭传最近一直在策划薇信春节营销活动，围绕的主题，就是元旦即将更新的薇信3.0版本，届时将推出王炸性质的“朋友圈”功能。 都说网民都是有“虚拟人格”的。 朋友圈，就是互联网上一个塑造“虚拟人格”的主要场所之一。 它就像一面反映大千世界复杂人格的镜子，我们在这个小社会中的一举一动，都在默默揭示着我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以及我们与他人的关系。 朋友圈里。 有一条朋友圈也没发过的人； 有每天都要长篇大论＋9张图片发好几条状态的人； 有每一条朋友圈都要精雕细琢，只将最好的自己（不真实的自己）展示在朋友圈里的人； 也有永远只发工作状态的人和热衷于宣泄个人情绪的人… 简直就是一场大型人格博览会。 薇信直到“朋友圈”的出现，才正式确立了其主打熟人社交的调性，开始真正区别于手机icq，极大地增强了用户粘性。 这一步要是能够走通，那么腾达将来再想翻盘，难度就将激增。 最坏的结果。 也就是薇信跟腾达的产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共存，而不是彻底消亡。 所以赵铭传对春节营销异常重视。 运营部原本拟定的营销方案，是筹划一场“春节幸福开拍，朋友圈摄影大赛”活动，用户在特定时间发布相关主题的朋友圈，以点赞数量获取话费奖励。 点赞越多，奖励越多。 为了防止外挂，技术部门还专门在研发监测软件。 确保万无一失。 可谁能想到，之前跟青禾科技合作愉快的逸动，突然一反常态，表示不便继续参与这种批量为用户充话费的活动。 狠狠给了赵铭传一计闷棍。 后来赵铭传又找到阿狸，希望能跟阿狸合作，将奖励发放到致富宝，却被阿狸以“尊者用户隐私”为由，也给婉拒了。 这就很诡异了。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青禾科技的春节营销活动怕是要惨遭流产。 这是绝不允许的。 “来了，终于开始下黑手了！” 张硕双眼冒精光。 “张总，您说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赵铭传急得都快跳脚了。 “不知道。” 张硕也是实话实话。 从动机与获利分析，以猩红资本为首的投资机构，腾达，小咪，包括那些人，都有可能插手，很难说是谁在背地里对付青禾科技。 商业竞争很多时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也没什么脏不脏的。 无论是逸动，还是阿狸，人家都有不合作的权力。 谁也挑不出刺来。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公司高管下的命令，很可能只是下面具体负责执行的某位经理，就能轻松搅黄了这一单买卖。 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萌芽控股想要真正崛起，就必须要经历这一关。 第110章 另辟蹊径 “张总，要不要我再去逸动疏通一下关系，说不定事情还能有转机呢？” 赵铭传显然还没有放弃。 “算了！”张硕摆手，“人家既然已经动手了，那背地里肯定还会有后手，敌在安，我们在明，绝对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要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赵铭传也有想过，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怪只怪薇信诞生的太晚了，根本来不及开发、推广薇信支付，否则，何至于像今天这样，被对手轻松拿捏？！ 明年拿下支付牌照的心思，却是更加坚定了。 “让我想想.....” 张硕下意识用手指敲打桌面，很快，脑中就渐渐有了一点思路，“既然正常渠道走不通，那你说，我们能不能把奖励换成慈善捐助？” “慈善捐助，您是说弘十字会？”赵铭传眼神微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比如说啊，朋友圈每增加一个点赞，就以春苗基金的名义，向弘十字会捐助5毛或者1毛钱。当然具体的金额，要技术部门科学测算，只要预计总的捐赠金额不超过3个亿，我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 张硕想到慈善，并不是偶然。 之前的李蓉事件，他就已经意识到，可以通过慈善来抵消某种外部压力。 只是一直没有实施。 现在好了，敌人躲在暗处下绊子，正好借力打力。 “可以到是可以，不过就是有两个问题。”赵铭传的大脑也在高速运转，“首先就是公信力的问题，用户会相信，我们真的会如实捐赠吗？” 考虑到社会大环境，这确实是个问题。 “那就让技术部门做一个数据库，实时更新用户点赞数量，用户也可以通过前端页面实时查询。捐赠的时候，再附上所有参与活动的用户名称以及捐款数额，再请公证处公证一下。”张硕提出自己的想法。 总能有办法补救。 而且之前的一亿话费营销，薇信也树立了口碑。 “那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种参与方式，用户的参与感会不会太弱了？我担心，虽然我们的初衷是好的，就怕到时候活动效果，未必就能达到预期。” 赵铭传嗅觉很灵敏。 没有实利，只有虚名。 对大部分人来说，参与活动的积极性肯定就会大打折扣。 还是真金白银最有吸引力。 “如果咪聊抄袭了我们之前的创意，那效果更是不可预料。” 赵铭传说出他的担心。 咪聊上线才20天就已经高调对外宣布，总下载量突破3500万，剑指薇信的企图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虽然这句话显然是有猫腻的。 咪聊只公布下载量，却没有公布真实的用户数量，显然留存率堪忧。可普通人哪里晓得这里面的猫腻，自然会下意识觉得咪聊也很不错。 隐隐可以跟薇信分庭抗衡。 无形之中，薇信又被咪聊碰瓷了一回。 “参与感低，那就想办法增加参与感啊，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来教你吧？”张硕又不是神，哪里能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况且时间又这么短。 “我马上去细化营销方案，下次再找您汇报。”赵铭传脸色讪讪。 他也是被对手的打压搞得慌了神，竟然忘了身为职业经理人最基本的素养——“帮老板解决问题，而不是光会提出问题”。 不然。 公司花高薪聘请你干什么用？ ………… 第二天上午。 赵铭传就又跑来跟张硕汇报，只是眼圈有些黑。 “昨天熬夜写的？” 张硕扬了扬手里的营销策划方案。 “嘿嘿，我这不将功补过嘛。” 赵铭传可不简单，嗅到危机之后，立即将功补过。 至少姿态拿捏到位了。 鉴于“朋友圈点赞捐赠”方案用户参与度低，赵铭传做了如下改进。 其一，就是增加“捐赠地图”功能。 以点赞数量转化为捐款额度，实时显示全国各个城市的累计捐款总额。虽然不方便进行排名，但哪个城市点赞更给力，还是能够一眼看出来。 有了竞争，就有了参与度。 其二，改线上捐赠为线下送温暖。 青禾科技将派出地推人员，前往全国各省市，跟当地民政部门配合，将各个城市的捐钱全部都用于资助本省贫困户。 统计是按城市统计，但善款调度还是以行省为单位。 这么做，一是考虑到青禾科技地推人员数量有限，具体到每一个城市的话，工作量实在太大，基本很难实现。 二则也是考虑到省内城市发展之间的不平衡。 以岭南行省为例，薇信用户主要集中在滨海城、羊城、莞城等大城市，捐款估计也是最多的，可实际需要的却是那些欠发达的城市。 做了一个折中考量。 “就算是以行省为单位，工作量也非常庞大吧，时间又这么紧，能忙得过来吗？”张硕还是有疑虑的。 “我们是忙不过来，可不是还有用户参与嘛。”赵铭传似乎成竹在胸。 “怎么说？” 张硕就很好奇，赵铭传能想出什么怪点子来。 “我是这么考虑到，节后送温暖的时候，可以联系各市县点赞数量排名前一千名的用户，发动他们，跟我们的工作人员一道来完成送温暖活动。” “高！！！” 张硕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人员短缺的问题，还极大地提升了用户参与度。 简直一举两得。 “那，我就按照这个方案实施了？”赵铭传请示。 活动正式开始之前，还是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的。 首要一点，就是在各省市设立办事处，事先跟当地民政部门取得联系，最好能够获取各省贫困户的第一手资料。 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有必要的话，还要提前走访一些贫困户，实地了解情况。 具体的工作其实非常繁琐。 办事处也都不是一次性的，一些重点城市的办事处完全可以保留下来。 明年是薇信发展的关键一年，初步也该考虑盈利的问题了，设立办事处，也有助于青禾科技将地推工作全面铺开。 反正一个办事处三五个人就能搞定。 “放手去做吧，控股公司这边会全力配合。另外，这次春节送温暖活动，青禾科技只需要负责相关的营销支出，慈善款由春苗基金全额支付。”张硕许诺。 “谢谢张总！” 赵铭传就很兴奋，这一下就节省了两三个亿的资金。 之前分20亿蛋糕时，青禾科技只获得3亿资金支持，其中1亿已经用作认缴支付子公司的注册金，实际可使用资金就只有2亿。 还真有些紧巴巴。 张硕这一许诺，等于是彻底解除了赵铭传的后顾之忧。 怎么能不兴奋？ 张硕当然也有他的考量，既然是要做慈善，那当然是用春苗基金的名义更合适一些，还能获得三倍经验值奖励。 何乐而不为？ ——略—— 【等级】：8级（10.6万/150万） ——略—— 【现金】：11.2亿 【贷款】：26亿 ——略—— 【控股企业】：萌芽控股（100%控股），青橙零售（占股99.5%），青鸟互娱（100%控股），青禾科技（100%控股），萌芽置业（100%控股） 【参股企业】：无疆科技（占股35%） 抵押萌芽大厦之后，控股公司又获得银行6亿贷款，刨去投资无疆科技以及购买萌芽大厦的支出，账上还有11.2亿现金。 资金还是非常充足的。 第111章 企业文化 赵铭传走后，张硕叫来蒋悦。 “青禾科技要在各行省设立办事处，控股公司这边，正好借机在除华南之外的华中、华东、华北、东北、西南以及西北，设立分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明年，萌芽控股差不多也该走出滨海城了。 跟子公司独立法人不同，分公司只是总公司的一个派出机构，虽然也要进行工商登记，但责任是由总公司一并承担的。 “我觉得可以。” 跟在张硕身边久了，蒋悦的胆子也逐渐变大了，“就是我建议，没必要严格按照行政区划来设立分公司。完全可以参照青鸟互娱工作室模式，只在京师、魔都、江夏以及山城四地设立区域分公司，京师辐射华北、东北，魔都辐射华东，江夏辐射华中，山城辐射西北、西南。” 虽然张硕说萌芽控股要进军实业，但眼下萌芽控股以及下属子公司的主要业务，还是集中在互联网板块。 主要市场也是一二线城市。 至少现阶段，还远没有到需要下沉到三四线城市的时候。 “可以。” 张硕想想也是，采纳了蒋悦的建议，“就是可惜控股公司的人资总监还没有到位，要同时设立四家分公司，人员招聘是个难题。” 就很头疼。 “我正要跟你汇报，人资总监人选有进展了。”蒋悦说。 “是吗？” 张硕一下就很期待，“到底是何方神圣，被你给选中了？” “确实是个大牛。” 蒋悦笑着介绍：“伍佘元，慧谱商学院副院长，在商学院工作了六年，既精通员工培训以及培训体系建设，在行业内也有足够的人脉关系。” “这样的大牛，能看中我们萌芽？”张硕就很诧异。 慧谱商学院可以算是国内最成功的商学院之一，不接受内部培训，只做外部培训，为国内很多知名企业培训过。 商学院副院长，段位不在曹严华之下。 甚至还略高。 “咱们也不差呀。”蒋悦撩了撩头发，笑着说：“尤其萌芽大厦揭牌之后，下属子公司收到的求职简历，可是一直都没有断过。” “就这？” 张硕还是不信。 一栋大厦，应该还不足以打动伍佘元这样的大牛。 “好吧，我承认，是动用了一点点关系。” 之前推荐李蓉翻车，蒋悦当然就要及时补救，为了给萌芽控股找到一位有足够分量的人资总监，不惜动用圈子里的关系。 求爷爷告奶奶找了好一大圈，这才好不容易接触到伍佘元。 而为了说服伍佘元加入萌芽控股，私底下又做了很多工作。 属实不容易。 “辛苦了！” 张硕虽然不了解详情，但也能猜到一二。 “其实我就是个跑腿的。”蒋悦反倒谦虚起来，“也是因为张总您的个人魅力，伍佘元才答应我，愿意来萌芽试一试，合同也只愿意签一年。” 这也是大实话。 跟伍佘元见面时，蒋悦将萌芽控股说的天花乱坠，都没能打动他，唯独是张硕的传奇经历跟处事风格，让伍佘元来了兴趣。 “一年就一年吧。” 张硕有自信，一年之后的萌芽，绝对能够配得上伍佘元。 一家企业，尤其是初创企业，在前期高速扩张的过程中，人员越来越繁杂，不可避免地，就会积累性很多的问题跟隐患。 往往都是在企业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再聘请高人整顿人才培训体系。 萌芽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虽然成立还不到一年，算上全部的一级、二级子公司的话，萌芽系总的员工数量已经突破千人大关，正是内部问题最容易滋生的时候。 就像青橙零售之前的鸡肉生蛆事件。 虽然裴卫平对青橙零售已经进行过一次内部整顿，但主要针对的是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精确问诊。 有点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意思。 这个时候能请来伍佘元这样的人资大佬，无疑是一种幸运。伍佘元的到来，必定能够从更高的高度，成体系地重塑萌芽系的人力资源体系。 以此夯实萌芽的根基。 ………… 两天之后，伍佘元正式赶到萌芽控股报道。 “欢迎！” 张硕亲自到楼下迎接，用力握住伍佘元的手。 “我也很期待，在张总麾下共事。” 既然答应了加入萌芽控股，那伍佘元自然也就不会矫情，更不会在张硕面前摆什么架子，这是身为职业经理人的基本素养。 到了办公室。 三人简单闲聊了几句之后，伍佘元不愧是职业的，很快就进入角色，笑着问张硕：“张总，冒昧问一句，萌芽控股的企业文化是什么？” “企业文化啊，”这个张硕还真有想过，笑着说：“不作恶吧。” 萌芽的使命之一，就是对抗资本之恶。 “这不跟谷歌的企业文化一样吗？”蒋悦就很疑惑。 “一样就一样，又没说企业文化不允许一样。而且，谷歌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吗？没有吧？！”张硕就很自信。 漂亮国本身就是资本主义最大的老巢，谷歌宣称不作恶，其实挺可笑的。 骨子里就流淌着邪恶血液。 “话是这么说，可正式对外宣传的话，就怕外面的人不会理解。” 蒋悦委婉提醒。 漂亮国现在可还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灯塔，谷歌又是互联网超级巨鳄，地位超然，任谁都会认为，是萌芽在故意碰瓷谷歌。 徒惹人笑话。 “那不如就将企业文化确立为’上善若水，诚信经营，和谐共赢’这三句话，张总您觉得怎么样？”伍佘元笑着提议。 “可以！” 张硕赞许点头。 伍佘元等于是在用华夏语境，重新解构了一遍“不作恶”。 相当高明。 “下一个问题，萌芽控股的企业愿景是什么？”伍佘元接着问。 “争做国潮之光！” 这个张硕也没怎么犹豫，解释说道：“我希望有一天，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能形成这么一个共识——华夏的，就是世界的。” “这个好！”蒋悦笑着鼓掌。 “我也认同。” 伍佘元显然也是一位有民族情节的人。 三人在这个问题上，难得快速达成一致，这就有了长期合作的基础。 “就是有一个小问题，这话光明正大说出来，可能会影响到将来萌芽控股的国际化历程。你知道的，国外很多个人或者组织，其实挺忌惮这个。” 伍佘元好心提醒。 “或许吧，但我坚持不改。” 在张硕看来，国内市场本身就足够大，没必要过于倚重国际市场。 还是那句话。 十年之后，华夏本身就已经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又何须在意外人看法？ 就像电影一样。 之前舔着个脸去迎合国外的审美需求，就为了拿个奖。 结果呢？不仅没有带来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与传播，反而搞得里外不是人，既没有满足国外需求，也没能讨好国内观众。 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 反倒是《战狼2》、《流浪地球》的出现，极大地提振自家士气。 还有《长津湖》。 甚至都有望仅凭国内市场，就登顶全球票房冠军？ 这就是最大的底气。 好莱坞倒是学会怎么去迎合全球观众了，结果就只剩下流水线生产的超级英雄电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再也很难看到《肖申克的救赎》之内的经典电影了。 具体到互联网产业，国内其实也有不少走向国际的拳头产品。 结果呢？ 刚冒头，就被漂亮国无耻打压。 事实一再证明，影视作品或者互联网产品能否走向国际化，并非只是简单的自身行不行的问题，还跟国际形势息息相关。 除非打碎漂亮国霸权，否则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阻力。 伍佘元目光微动，对张硕的认识似乎又加深了一层，但仍是不动声色，继续提问：“第三个问题，萌芽控股的经营理念是什么？”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张硕实话实话。 系统将个人资产跟公司资产切割，本身就蕴含着这一层意思在里面。 萌芽控股可以在张硕手里做大做强，但总有一天，他是要将萌芽控股还给社会的，并没有让子女继承公司的想法。 光是他个人账户上的2亿+资产，就足够后代挥霍好几辈子的了。 贪婪是原罪啊。 因为控制不住自己以及家人的贪念，最终身败名裂的所谓企业家还少吗？ 张硕可不想重蹈覆辙。 “咳，这句话分量太重了一些，不太合适由一家民营企业说出来，要不改为’创造价值，回馈社会’？”伍佘元建议。 他显然很懂语言的艺术，也更懂得拿捏分寸。 “可以。” 张硕从善如流，并非就一定要标榜什么。 默默做就是。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张总对萌芽控股的期望跟规划，很清晰。” 伍佘元其实是很诧异的。 如果不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思考，很难说，张硕能够这般对答如流。 “确立了企业文化，下一步就是找设计师，为萌芽控股进行品牌logo设计，继而确立一整套的企业标识体系。” 这也是员工培训的起点。 “你放手去做就是。” 张硕很乐意放权，正好测试一下伍佘元的含金量。 第112章 薇信3.0版本 张硕跟伍佘元谈话时，陈小婉已经将伍佘元的任职通知在公司内网发布。 还细心附上了伍佘元的简历。 通知一出，果然引发一波小范围的讨论。 普通员工或许没觉得有什么，就感觉很牛，与有荣焉。 但在曹严华、裴卫平、赵铭传这样的高管眼里，控股公司来了这么一位人资大牛，绝对是重大利好。 曹严华甚至还在慧谱商学院培训过，跟伍佘元也算是旧相识了。 “没想到，连伍佘元都愿意加入萌芽，看来，我之前的选择，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曹严华忍不住发出感慨。 事实上。 上次“20亿蛋糕分配大会”结束之后，曹严华就已经确信了这一点。 相比丸美，萌芽无疑更具想象力。 于此同时，曹严华也罕见感受到一丝压力，按照这个趋势，随着萌芽急速发展壮大，往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优秀人才加入。 伍佘元只会是一个开始。 曹严华能够取得刘晓辉，难保将来不会被更厉害的人取代。 所以必须要更努力才行。 事实上，有压力的又何止是曹严华，子公司部门经理及以上的管理层，都若有如无地感受到了，来自内部竞争加剧的莫大压力。 谁敢松懈落伍，估计很快就会被淘汰。 现在的萌芽早就不是半年前的草台班子，今非昔比，想挤进来的人一抓一大把，别说是普通员工，中层管理想要随时都能招满。 职场就是这么的残酷。 这里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馨大家庭，而是一个看不见刀光剑影的血腥江湖，看似没有打打杀杀，却到处充斥着优胜劣汰。 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离开庇护自己的校园温室，骤然进入到一个看不见敌人的杀戮场，适应不了的，就会感觉心力交瘁。 继而倍感挫折了。 ………… 谈话结束。 蒋悦先是领着伍佘元到控股公司各个部门转了一圈，认个门，尤其是伍佘元主管的人力资源部，更是着重介绍。 之后又领到办公室，开始跟伍佘元交接工作。 “人力资源这块，可是有几个大活，等着你这尊大神来处理。”说这话时，蒋悦感觉全身心都是通透的，可算是有人接手人资这一大摊子了。 应该不会早更了吧？ “你说！” 按级别，伍佘元这个人资总监跟蒋悦的行政助理可是同级。 “第一件，就是要尽快找到一位合适的投资并购部经理，张总对这件事挺上心的。”蒋悦最近的精力都用在寻找人资总监上了。 张硕预想中的投资并购部，到现在，都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蒋悦无疑是聪明的。 她知道，最近这些繁杂到让她接近崩溃的事务，症结就出在萌芽控股人资总监这一个关键节的缺位上。只要能够找到一位优秀的人资总监，打通这一关键环，那么其他问题也就都能迎刃而解。 “投资并购部？” 伍佘元就很疑惑，“公司现在需要这类部门吗？” “需要的。” 蒋悦似乎料到伍佘元会这么问，耐心解释道：“之前跟你谈话的时候，出于保密的需要，有些信息我不太方便对外透露，现在都可以讲了。” “我洗耳恭听。” 伍佘元当然也是知道规矩的，却也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萌芽控股潜藏在冰山之下的底牌，到底还有多少张。 “就说投资并购这一块，眼下就有三件大事。一是前不久，控股公司刚以2.5亿资金，投资了本地一家研发无人机的大疆科技，获得后者35%的股份。” “公司还准备进入实体制造业？” 伍佘元就很诧异，他一直以为萌芽控股就是一家互联网初创企业。 “张总是有这么个意思。” 蒋悦也不好说太多，因为她自己也是存疑的。 “好吧！” 伍佘元只能说，他对张硕这位新老板，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除了投资大疆科技，张总还有意投资提供地图导航服务的蒿得地图。另外，青橙零售明年也将计划收购本地一家零售连锁企业。加上张总肯定还有其他别的一些想法，所以，组建投资并购部还是很有必要的。”蒋悦解释。 “我明白了，投资部经理人选，就交给我吧！” 伍佘元很自信。 以他在慧谱商学院六年积攒的人脉关系，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好。” 蒋悦满意笑了，继续工作交接：“青云数据中心项目，你听说过吧？” “有所耳闻。” 伍佘元私底下，当然也是做了一些功课的。 至少互联网上能查到的，关于萌芽控股的消息、新闻，他都仔仔细细筛查了一遍，以此对萌芽控股建立一个初步印象。 但很显然。 网上的这些消息，完全不足以概括真实的萌芽控股，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伍佘元也只能重新认识萌芽了。 “为了运维数据中心，控股公司为此专门注册了一家数据服务公司——青云数据，张总的意思，是要借机进入云计算领域，所以想要寻找一位这方面的大拿。之前我已经跟猎头公司联系了，猎头公司的人也正在漂亮国考察。伍总在漂亮国，有没有什么资源？” 蒋悦就很期待。 毕竟慧谱商学院，本身就是背靠漂亮国it巨头慧谱。 “我在漂亮国是认识一些朋友，等跟猎头取得联系，了解清楚那边的情况之后，再一起努力吧。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飞一趟漂亮国。”伍佘元自动请缨。 就很nice！ 大牛不愧是大牛，价值这不就体现出来了？！ “那再好不过了。”蒋悦是越谈越轻松。 “这第三件，也是张总两天前刚刚决定的，准备在京师、魔都、江夏以及山城，同时设立四家区域分公司。需要人资这边，配合人员招聘以及调度。” 说着。 蒋悦还将成立分公司的背景，一一给伍佘元介绍了。 就很细心。 “张总对分公司的定位是什么？” 伍佘元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算是发现了，萌芽控股的一系列重大决策，基本都是大老板张硕一人决定的。 也就难怪，蒋悦三句话不离老板指示了。 “分公司前期人不需要很多，10-15人左右，主要工作包括搜集、整理本地区政策文件、资料，为公司合规经营提供政策依据；发掘、网罗各类人才；配合总部以及下属子公司在本地区开展新业务，开展营销活动等；还有就是搜集本地区的商业情报，以及完成总部交办的其他事项等等。” “那这个简单。” 伍佘元听完，成竹在胸，“只有租赁好办公地点，完成分公司注册以及营业执照办理等事项，再打出萌芽的招牌，招人不难。至于分公司的负责人，我建议，可以直接从总部抽调，这样也便于总部对分公司的掌控。”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蒋悦也只是例行交待，相信伍佘元能办好。 最后取出一份公司内部会议纪要的复印件，递给伍佘元，“这是三家一级子公司报上来的，明年的扩张计划，总部人资这边也要予以配合。” “好！” 伍佘元大体扫了一眼，好悬没收住表情。 显然也是被三家子公司的扩张计划所震慑，或者说，跟蒋悦的谈话到现在，他终于是大体看清了萌芽系的真实面目。 绝对比外界想象的，要庞大得多的多。 越是这样，伍佘元就越发有干劲，“这样，才更有挑战嘛。” 身为职业经理人，最想要的，薪资报酬还在其次，而是找到一个适合发挥自己才干的大平台。 而无疑，萌芽控股看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现在是。 完成工作交接之后，伍佘元很快就进入角色，开始工作。 ………… 两天之后，时间悄然跨入2011年。 1月1日，星期六。 元旦当天，薇信高调更新了3.0版本，一举推出“朋友圈”、“扫一扫”以及“表情包”三项主要功能。 “朋友圈”就不用说了，是薇信一直憋着的大杀器。 “扫一扫”主要运用的就是二维码技术，既可以加好友，也能扫描商品条形码，获取商品价格信息。 为此，青禾科技还要支付给东瀛一家公司二维码专利使用费。 如果不是这项专利很快就要到期，张硕早就安排人去东瀛，将二维码专利收入囊中了，免得被人掣肘。 虽然很可能，东瀛人未必愿意卖就是。 “表情包”就更加的喜闻乐见了，可以在聊天时随时插入，而且全部免费使用，绝对是“社交沟通障碍患者”的最大福音。 对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一个表情包不能表达的。 如果不行，那就两个。 可以想象，此次更新之后，薇信群斗图、收图的风潮怕就要因此而起了。 “表情包”的制作难度很低，关键是创意。 而有张硕这个挂壁在，创意什么的，那还不是拿来就用，在他的极力要求下，青禾科技还在加紧制作，专门用于春节的一套表情包。 可以说，3.0版本的推出，意味着薇信日臻成熟。 加上薇信早已出圈，这一次重大版本更新，立即引发各方关注，加上青禾科技运营部的营销助力，相关话题迅速在网络上发酵。 相关评论文章也是层出不穷，对薇信新推出的各项功能进行全方位解析。 用户当然是开心， 尤其是“朋友圈”的推出，意味着薇信从一款简单的通讯app，转变成为具有社交平台属性的app。 自然是备受用户欢迎。 可对正“如日中天”的咪聊而言，薇信3.0版本的推出，无疑是一计狠狠打在胸口的重拳，甚至不下于晴天霹雳。 加更说明 看到很多读者留言说更新太少了，单独解释一下。 首先。 我这里后台24小时首订是998，距离1000首订标准还差2个。 没有达到加更标准。 我本人对这个成绩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在眼下起点这么内卷的环境下，又没上三江，还能有这样的成绩，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手里也确实还有几章存稿，原本打算是用在加更的。 如果加更条件不满足，那就留在手里备用。 因为很快就要过年了，到时候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留着也踏实一些，至少能过一个舒心的年，也可以多抽出点时间陪陪老婆女儿。 不用苦逼的除夕夜还在码字。 至于读者说的加更10章之类的诉求，真的很抱歉，我满足不了。 原因也很简单—— 老了，也拼不动了。 如果是五年前，我指定还能熬一下，现在是真的不行了，这本书发布之前休息了很长时间，就是在一直调养身体。 经常头晕目眩。 再不调养，早睡早起，多锻炼，可能身体真就要出大问题了。 所以说，我现在是宁愿少赚一点，宁愿挨读者骂，也做不到熬夜码字加更，只能是保证每天正常的两更。 作者也是人，不是码字机器。 靠这个吃饭的，都是在拿自己的身体赌明天。 我不想钱赚到了，身体也垮了。 那要钱还有什么用？ 罗里吧嗦说这么多，不是在诉苦，也不是在卖惨，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其实还挺满意的。 能干自己喜欢的事，还能养家糊口。 就是希望大家看书的时候，能够少一点戾气，本来就是来寻找放松的嘛，何必自己跟自己生气呢。 是吧？ 至于说书里有些有争议的剧情，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反正我想表达的已经表达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这真没法强求。 最后再说一个好消息，为了排解大家的怨念，我决定在没有达到加更标准的情况下，自行再加更一章。 就这样。 最后，谢谢所有送上首订的可爱的读者们。 爱你哟！！！ 第113章 资本的爱，不是想卖就能卖！ “萌芽，劲敌啊！” 雷布斯手机里也下载了薇信，而且还一直在体验，薇信3.0版本更新之后，他本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得不承认。 相比咪聊，薇信在ui设计上要更胜一筹。 可雷布斯是什么人啊，在互联网行当里起起伏伏，早就锻造了坚毅的品格，显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猩红资本也很头铁，表示愿意继续烧钱。 几个亿对猩红资本而言，那都是小钱。 问题是，雷布斯本人并不希望这么快就启动小咪b轮融资，因为那会极大地弱化他对小咪的控制，而且影响小咪的未来规划。 谁知道猩红资本是否还别有居心？ 雷布斯身为业内大佬，依赖资本，却也本能地对资本充满警惕。 最关键的是—— 按照眼下情况看，咪聊在跟薇信的竞争中已经全面落到下风，用户口碑更是两极分化，花再多的钱营销，似乎也是枉然。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当然，花费重金营销的咪聊，肯定不可能就这么轻巧地退出历史舞台，至少眼下还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 将来版本迭代更新之后，未必就不能跟薇信共存。 甚至是逆袭！ 毕竟直到现在，雷布斯都还在坚信，他对咪聊的定位才是正确的，才是真正符合未来移动社交通讯的发展潮流。 眼下的困境，只是用户还不理解咪聊。 就是这么的自信。 可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春节，到底要不要展开大规模营销活动。 雷布斯犹豫了。 “难啊！” 不营销，那之前烧的钱等于是打了水漂，用户规模以及知名度，跟薇信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雷布斯可是提前获悉薇信的春节营销方案了，虽然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营销。 意味着就要继续烧钱，立即开启b轮融资，很可能会引狼入室。 无限纠结之下，公司刚搬新家的喜悦，似乎也被冲淡了。 跟萌芽一样，小咪其实也是一家初创公司，认真算起来，其实只比萌芽早诞生一个月，过去一年同样发展迅速，之前的老办公区已经不够用了。 元旦刚过，就乔迁新居。 当然了，小咪新的办公地点跟萌芽大厦，那肯定是没法比的。 有时候。 雷布斯还真有些羡慕张硕的豪横，“哪来的那么多钱呢？” 就很好奇。 后来得知，青鸟互娱仅凭两款游戏的海外独家代理权，就从腾达那撬到15亿的巨额资金，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恨不得也研发一两款游戏。 这当然只是幻想。 手游真要好那么开发，钱就不会只让青鸟互娱赚走了。 活该人家发财。 “雷总，我觉得要慎重，小咪的核心产品是手机。咪聊虽然被我们寄予厚望，但并非是不可或缺的，还是要更专注于主业。”合伙人提醒。 今年下半年。 小咪第一款手机就将问世，没理由不慎重。 “你说的对，不能忘记初心啊。”雷布斯总算是清醒过来，“我决定了，咪聊春节就不大规模营销了，爱咋咋地吧。” “雷总英明！” 合伙人就很欣慰，就怕雷布斯一时头脑发热。 那可就难搞了。 “英明？呵呵。” 想到上一轮咪聊营销烧掉的5个亿，雷布斯到现在都还肝疼。 关键是。 猩红资本会同意春节不营销吗？ 他可是很了解资本的，那些个家伙既然砸了钱，那就一定要听出个响来，就算是包装再包装，忽悠再忽悠，也要把咪聊拉到股市去转一圈。 不然怎么赚钱？ 没理由会半途而废。 雷布斯的脸上，罕见蒙上了一层阴影。 ………… 薇信3.0版本发布的时候，张硕正在度过一个最无聊的元旦假期。 二小回了福利院，顾小西也不来了。 诺大的家，空荡荡，张硕一个人无聊，就想找大师兄、斌子出来喝酒，结果大师兄要陪女朋友菲菲，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斌子更绝，回了一句：“务农中，勿扰！” 靠！ 就连小秘书，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再也不摸鱼了。 整天忙东忙西。 还有杜青青这小娘皮，自打顾小西来当家教之后，就再也没来家里蹭饭了。加上最近青橙外卖正在路北片区推广，也是忙得脚不着地。 反倒是张硕成了最清闲的那一个。 他愕然发现。 除了大师兄几个，在诺大的鹏城，好像就没有私下能玩到一起的朋友了。 就很悲哀！ 敢情饶了一大圈，最后还是一个没有社交圈子的宅男。 “家里是不是该养条狗了？” 张硕突然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得多么的空虚寂寞冷啊。 想想还是算了。 结果就是，整个元旦假期，张硕一个人宅在家里，足不出户，愣是刷了三天的考研真题。 这个月8号，也就是下周六，就要研究生考试了，他可不想在有学霸光环加持的情况下，还考试翻车。 那可真就太丢人了。 ………… 1月4日，星期二。 上班之后，赵铭传这家伙又跑来报喜：“张总，薇信朋友圈仅上线三天，就累计发布了3500万条朋友圈，平均每0.6名用户就发布了一条朋友圈。” “还不错。” 这本就在张硕预料之中，问：“咪聊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我倒是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赵铭传突然有些幸灾乐祸，“我听说，雷布斯因为小咪b轮融资的事情，差点跟猩红资本闹翻了。” “这就是激进营销的苦果了。” 张硕倒是有些同情雷布斯，像猩红资本这样的巨鳄，一旦被沾上，再想要甩掉，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就跟狗皮膏药一样了。 小咪作为一家初创公司，首轮融资就高达1亿美刀，猩红资本至少也能获得25%的股份，甚至还可能更高。 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一直很排斥资本，不愿意融资的原因之一。 一旦融资，初创公司的创始人说的好听是公司的掌舵者，ceo，人前看似风光无限，一个个自诩为成功人士。 实质在他们背后的无边阴影里，早就站着一个个资本巨人，宛如躲在黑暗中的噬血饕餮，暗中操控着一切。 就跟提线木偶一样。 创始人做的任何决策，都可能受到来自资本的掣肘。 哪里能像张硕这样潇洒，一个人就能轻松决策萌芽控股的大小事务。 “不管怎么说，咪聊对我们的威胁已经是越来越小了，只要做好这一轮春节营销，就能彻底奠定胜局。” 张硕并不准备参和别人家的事，也参和不明白。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铭传点头，“所以，接下来半个月，我可能都要化身空中飞人，在全国各地飞，协助筹建青禾科技各省办事处。” 为了这次活动，他可是将运营部一半的精锐抽调到各省主持大局。 破釜沉舟了属于是。 “辛苦了！” 张硕难得怜惜赵铭传。 可以预见，即将到来的这个春节，公司谁都可以放假，唯独青禾科技运营跟技术部门要留人加班，确保活动不出一点纰漏。 赵铭传作为春节营销活动的负责人，更是铁定要在公司过年了。 “嘿嘿。” 赵铭传突然又变得猥琐起来，就跟变魔术一样，从西装兜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张硕，舔着脸说道：“这是我跟王岩商定的，青禾科技2010年全体员工年终奖分配方案，张总既然这么怜惜我们，那不如把这方案给批了？” “你小子，果然是有预谋的。” 张硕接过文件，前前后后扫了一遍，只感觉眼前发黑。 心可真黑啊！ 几经扩容，青禾科技员工数量已经达到325人，如果再算上即将在各省市设立的办事处，员工总数很快就将突破400人。 对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来说，这点人确实不算什么。 像腾达。 2010年员工总数已经突破1万人，光是今年招聘的新员工就多达3000人。 可青禾科技说白了，就只在运维薇信这一款产品，而且现在的薇信还只是聚焦于内部基础平台，既没有公众号、小程序，也没有视频、外部链接。 员工主要就集中在研发、运营两大业务板块。 已经不算少了。 赵铭传抛出的年终奖方案，总金额高达1000万，平均每人3万。 如果是全年全勤，这确实不算多。 可青禾科技是去年7月底才注册的，大规模招人更是发生在9月之后，也就是说，青禾科技大部分员工去年只上了3-4个月班。 这年终奖就有点夸张了。 如果张硕批了，那青禾科技2011年的年终奖，又该怎么发？ 其他子公司又要怎么发？ 但张硕又不能直接拒绝，打击赵铭传的积极性，好在他有主意，当场就将文件还给赵铭传，认真说道：“年终奖审核归人力资源部管，伍总监已经走马上任，按照程序，你该去找他批。” 还是赶紧将这烫手山芋送走吧。 想来以伍佘元的精明，肯定也不会允许赵铭传这么胡来。 “那好吧！” 赵铭传无法反驳，一下就蔫了。 第114章 公司年会 不出张硕预料。 赵铭传在伍佘元那里吃了鳖，申请的1000万年终奖，最终只审核通过了650万，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当然，伍佘元其实只有审核权，最终审批还是要张硕亲自签字。 但很显然。 张硕肯定是以伍佘元的专业意见为主的。 此事一出，伍佘元算是在控股公司初步树立了威信，还被青禾科技的员工私底下吐槽为“黑脸葛朗台”。 属实是为张硕背了一回锅。 伍佘元可不在乎，据说已经在拟定新的绩效考核标准、考勤制度、人事任用制度、培训制度等等一系列公司规章。 准备开始从上至下整顿人力资源体系了。 ………… 而就在张硕跟赵铭传谈工作的时候，陈小婉也在蒋悦办公室。 年底了。 除了年终奖这个热门话题，还有一件事避不开。 那就是公司年会。 “小陈，我的想法是，这次公司年会就由你负责筹办，我就当个顾问，怎么样？”蒋悦已经尝到放权的甜头了。 陈小婉越是能干，就越往她肩上加担子。 争取早日卸下总裁办主任的职务。 伍佘元到位之后，控股公司人资这一块的事务已经不怎么需要蒋悦操心，她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执行张硕随时下达的指令。 重新回到行政助理角色上来。 “我，怕是不行吧？”陈小婉还是不自信。 这可是萌芽控股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年会，万一搞砸了，那可不好收场。 筹备一场公司年会，虽然比不上正式晚会那么难搞，可要做的事情也是一点不少，包括但不限于预定、布置场地，设置奖品以及年会流程，组织员工报送、排练节目，还有相关的后勤保障工作等等。 事情繁杂得很。 而且要上下协调，没点耐心的，估计会直接抓狂。 “没事的，谁还没个第一次啊。”蒋悦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导陈小婉：“第一次肯定会紧张，适应了，以后就轻松了。说不定，将来你还会爱上它呢。” “啊咧？” 陈小婉有些懵，总感觉这话怪怪的。 “真没你想的那么难，诺，你看看这个。”蒋悦递给陈小婉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 “这是我之前公司筹备年会的策划方案，你拿回去修改调整一下，再征求一下张总的意见以及下面员工的想法，基本也就大差不离了。” 蒋悦显然也是经验丰富，深谙天下策划一大抄的道理。 在公司做事，模板很重要。 尤其是这种套路相对固定的公司例行活动，一句话概况就是—— 按往年惯例！ 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 “至于节目排练，年会流程安排，服化道，舞台布置，以及主持人等等这些偏专业的事情，都是可以外包给传媒公司的，他们可以帮我们一站式搞定。” 真要靠员工自我发挥，那节目效果很可能惨不忍睹。 滨海城经贸发达，尤其是服务业，类似的专业传媒公司数不胜数。 别说是公司年会，就是要在施工工地现场整一台像样的晚会，那也是不在话下，搭台、灯光音响设备什么的，都是自备的。 只要肯花钱，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那好吧。” 听蒋悦这么一分析，陈小婉心里这才渐渐有了底。 似乎....也不是很难？ …………… 第二天。 陈小婉就兴冲冲拿着修改后的年会策划方案，交给张硕审阅。 “年会，就快到年底了啊。”张硕接过策划方案，就很有些恍惚，抬头问小秘书：“今年过年是几号来着？” “除夕是2月2号。” “就是说，离过年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是的！” 说起这个话题，陈小婉就有些雀跃。 对打工人来说，春节，大抵是一年中最值得期待的一个假期了。 虽然说为了过这个年，打工人需要经历抢票的痛苦，千里奔袭，好不容易回到家，还要面对亲戚朋友的灵魂三问。 “谈女朋友了吗？” “工资有多少？” “买房了吗？买车了吗？” 等过了几天团聚的新鲜劲，爸妈嫌弃，发现亲戚朋友同学也就那么回事，城里更没什么年味，临了再看一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春晚。 一年就算是过去了。 可就算这样，那也比上班幸福，痛并快乐着不是。 相比之下，陈小婉已经比大部分打工人都幸福了，尤其今年升了职，加了薪，换上一份体面又轻松的工作。 荷包鼓了，里子面子都有了。 又跟着一位年少多金，又帅气又有品位的老板。 人生赢家了属于是。 不管外人怎么看，反正陈小婉自己是挺满足的，对春节假期就更期待了，走神的功夫，张硕已经将年会策划看完了。 “提两点意见。” “您说！” 陈小婉立即狗腿似的掏出黑色小本本。 “第一，年会奖品就别搞这么花里胡哨的了，什么吹风机、剃须刀、电动牙刷都出来了，太low。还是搞点更实惠的。” 张硕自己就是过来了，很清楚底下员工的喜好。 “那要怎么实惠？” 陈小婉不敢说，这奖品其实就是从模板照抄过来的。 大奖还有冰箱彩电呢。 “这样，一等奖1万现金，10个名额；二等奖一部苹果4，100个名额；三等奖1000现金，200个名额；优胜奖500现金，400个名额。” 张硕这是准备大出血了。 光是奖品就扔出去百万之巨，属实豪横。 而且以萌芽控股及其下属子公司的员工数量统计，整体中奖率超过60%，再没有被抽到，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太臭了。 “老板大气！” 陈小婉当然也是乐意的，而且对张硕的意见深以为然，奖品其他什么都是虚的，只有手机跟现金才是王道。 畅想着。 如果能中个一等奖，那可就赚大发了，起码能过个肥年。 “第二，除了员工自行准备的节目，再请点外援啊，搞点什么沙画、川剧变脸、女团唱跳之类的高质量节目，好歹也是一场晚会，不能太拉胯了。” 虽然说员工里面肯定也是卧虎藏龙，藏着不少能唱会跳的牛人，但毕竟是少数，其他真就是自娱自乐了。 “嘤嘤嘤！” 陈小婉敏锐察觉到，老板最终目的，其实就是想看小姐姐跳舞，什么沙画啊、川剧变脸啊，都是掩人耳目的。 lsp实锤了。 “别那样看着我，我这也是顺应民心。”张硕脸不红心不跳。 互联网企业本来就是以年轻人为主，四分之一都还是程序猿，当然要投其所好，不能把晚会搞得太过沉闷。 不然。 那些程序猿指不定怎么埋汰张硕这个老板。 虽然不可能像某些互联网企业那样太过胡闹，搞什么请***登台一类的噱头福利，但搞点青春律动的节目还是可以的。 只要别太出格就行。 年会，其实也是员工宣泄一年中积攒在肚子里的怨气的一种渠道，搞得好，皆大欢喜，搞不好，怨气没排走，反倒还加深了。 那不亏了吗？ “老板，女团出场费很高的，你确定要请吗？”陈小婉很想拒绝。 眼下正是女团大行其道的年代。 尤其是高丽女团，什么少女时代、4minute、2ne1、kara、f（x），全都是清一色的大长腿小姐姐，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宅男的心。 舔屏事件时有发生。 就连张硕自己，私底下也是允儿的粉丝。 心里想着。 以后真要有机会的话，是不是请少女时代来年会跳支舞？ 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原时空的幻想了。 女团风潮席卷国内，引得无数宅男痴迷，也让很多人从中嗅到了商机，连带着，国内也出现很多专门接商演的女团小姐姐。 “不请也行。” 张硕扫了一眼小秘书的黑丝。 “是吧？我觉得，还是搞点民俗节目更合适。”陈小婉显然还没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那要不这样，”张硕似笑非笑，“为了节省开支，就到外面请专业的舞蹈老师，你自个儿上台跳一段女团舞吧，公司其他女员工随便挑。” “汀！！！！” 陈小婉直接无语子，躺着也能中枪？！ “呃，其实，请女团也是可以的。”陈小婉瞬间败退。 虽然她挺喜欢蹦迪的，也有一定的舞蹈基础，可那是在酒吧，要她在公司年会跳舞，想想都心里发怵。 “别啊！” 张硕突然有些期待小秘书跳女团舞了，“就这么定了。” “好吧！” 陈小婉愁着脸，显然是无法反抗老板的暴政，眼珠子一转，狡黠说道：“那，老板，你说的，公司所有女员工随便挑，那我要青姐。” 好姐妹，就要共患难嘛。 “咳。” 想到杜青青的腿精，张硕也是机动了，“你要是能说服她，我没问题。” 年会嘛！ 又不用摆什么高管架子。 “好咧！” 陈小婉仿佛得了圣旨，“对了，老板，年会你要准备什么节目？” “咳，我就算了。” 张硕也是瞬间败退，天生五音不全啊有木有。 就不上台丢人了。 他又没有马大爷那样的非凡勇气，敢以朋克形象在公司年会登台。 还是要脸要的太明显。 第115章 端水大师 转眼到了星期四。 上午，伍佘元带着一位年轻人来见张硕。 “张总，这位是罗长安，清北大学高材生，哔玛威会计事务所财务顾问部资深经理，具有丰富的企业重组财务审计经验。” 伍佘元笑着介绍。 “张总您好！” 罗长安同样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七八岁，西装革履，长得就一表人才。 表现得却很沉稳。 不愧是在大公司历练过的，气质都不一样。 “你好！” 张硕笑着请两人到沙发上坐下。 “张总，您不忙的话，要不现在就面试一下？” 伍佘元带罗长安来，肯定是应聘萌芽控股正在组建的投资并购部经理。 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面试就算了，你推荐的人，我很放心，直接办理入职手续吧。”当着新人的面，张硕给予了伍佘元最大的尊重。 关键伍佘元真的很聪明，一下就抓住了张硕的核心需求，并没有去投行之类的地方找人，而是从四大会计事务所之一的哔玛威找人。 显然也是知道。 张硕更需要的并不是什么投资顾问，而是一位合格的执行者。 “谢谢张总！” 罗长安隐隐有点兴奋，看来对这份工作还挺重视。 他是在外企工作过的，很懂职场规矩，虽然张硕比他还要年轻，可老板就是老板，从头到尾都给予足够的尊重。 “先别急着谢我，眼下就有一桩急活等着你去处理。” 现在的张硕，别说是面对罗长安这样的行业精英，就是面对伍佘元、曹严华这样的行业大佬都能收放自如。 又有天赋跟光环加持。 别说罗长安没那个心思，就算真的恃才自傲，也不敢在张硕面前放肆。 “您请说。” 罗长安注意力一下集中。 “控股公司，决意从蒿得地图的某位股东手里收购一部分股份，公司的蒋总监已经联系中间人在接洽了。我希望，你今天入职之后，明天就能飞京师，去跟中间人以及那位股东面对面接洽，谈妥这笔收购。” 张硕给了罗长安一个小小的下马威。 准确说。 应该是设了一道考题。 张硕是信任伍佘元没错，但罗长安也需要证明，他能胜任这份工作。 “没问题！” 罗长安显然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到底是在资深会计事务所工作的，临时加班，在空中飞来飞去，那都是家常便饭，他早就习惯了。 “很好。” 张硕也很满意罗长安的态度，让小秘书，带着罗长安去人力资源部办理入职手续，单独留下伍佘元谈话。 上下级之间要保持工作上的默契，沟通很重要。 尤其张硕身为企业掌舵者，跟主要高管之间更是要保持畅通交流，时常交流思想，才能在重大决策上始终保持一致。 倒是有点类似辅导员的角色。 “来了快一周了，感觉怎么样？”张硕亲自给伍佘元倒茶。 就像是在拉家常。 “我觉得还行。” 伍佘元接过茶杯，小心放到茶几上，笑着说：“萌芽控股作为一家初创公司，根基打得，比我预想中的要牢固，我现在就准备当个缝缝补补泥瓦匠。” “谦虚了！” 从最近的几件小事，张硕已经见识到了伍佘元的功底，无论是招人，还是处理公司内部事务，都很果决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关于绩效考核的事情……” 伍佘元开始主动汇报工作。 张硕只是默默听完，临了说道：“这事我全力支持，你放手去做就是，我只提一点小意见，供你参考。” 高管分管的具体业务线，能不插手的，他都尽可能不去插手。 因为高管之所以能够成为高管，原因之一，就是都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尤其是在各自分管领域，甚至可以说是权威。 胡乱插手，反倒不合适。 身为公司掌舵者，张硕需要做的，就是站在更高的高度，以更广阔的视野，更加坚定的意志跟决心，去做一些决定公司发展大计方针的战略决策。 另外就是要选对人，用对人。 至少眼下，公司的这批高管都还算能让张硕满意。 “您说！” 张硕说的谦虚，伍佘元却不敢掉以轻心。 上司越谦逊，说明越重视。 “绩效考核，尤其是kpi考核，确实是提升企业效率的不二法门，这个我并不反对。只是有一点，公司员工，尤其是普通员工，虽然形容说是公司这艘巨轮上的一颗螺丝钉，但不能真把他们当作冷冰冰的螺丝钉。他们也都是人，活生生的人，也有情感、利益诉求，也会累，因而需要给予更多的人文关怀。” 张硕可说不出996是福报那样的话来。 身为老板，你不能说一边拿走公司的巨额利润，一边还给员工画饼，灌输“钱不重要”、“钱太多其实也是一种负担”之类的毒鸡汤。 这不职场pua吗？ 好在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几个是傻子，不会轻易上当。 老板喜欢画饼灌鸡汤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把一家公司搞得表面上风风光光，暗地里肮肮脏脏，就看什么时候暴雷了。 因此合适的时候。 张硕甚至希望能够成立职工工会，来回应员工的诉求。 他毕竟是原时空在底层待过的，很能理解打工人的处境跟需求，就像这次年终奖，他一方面同意伍佘元的“剪刀手，以维护公司的规章制度。 一方面又通过年会奖励，来给予员工适当的补偿。 端水大师了属于是。 “明白了，下去之后，我就着手拟定员工关怀计划，配合新的绩效考核体系，一同实施。”伍佘元欣然接受。 严格意义上，他也是打工人。 又有哪个打工人，会不喜欢一个更有温度的老板呢？ 当然了。 这也是因为伍佘元没有喝过洋墨水，没有在华尔街的泥坑里滚一遭，接受漂亮国那一套“不断追逐利润，全心全意为股东（董事会）服务”的理念。 否则。 未必就能理解张硕现在的做法。 “还有一件事，张总，控股公司京师、魔都、江夏、山城四家分公司的负责人，我希望在全集团内部，以竞聘上岗的方式选出来。”伍佘元说。 “这是个好办法。”张硕点头赞同。 虽然说，萌芽控股还处在高速发展阶段，但中层管理者的岗位依旧是稀缺的，这次有了升职的机会，还是要优先考虑从内部提拔。 如果都从外面招人，那样很容易引起老员工的不满。 甚至是怨气。 尤其是对一些有抱负的骨干员工，很可能会觉得，公司上升通道变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伍佘元不愧是做员工培训出身的大佬，深谙其中的窍门，一边出手压制了子公司关于年终奖的不合理诉求，一边又抛出几颗甜枣。 同样是一位端水大师。 “什么时候面试，叫上我，我去捧个场。”张硕笑着说。 “那更好了。” 伍佘元就很振奋。 张硕对他工作的支持，那确实是没的说。 而能够跟着这样一位老板共事，对于一位有抱负的职业经理人来说，也确实是一种幸运。 一个礼拜。 不，甚至都不到一个礼拜。 伍佘元就快要被张硕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不出意外的话，一年之后，他肯定会选择继续留在萌芽控股任职。 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真的，不跟张硕近距离接触，是很难体会到这种领导魅力的。 伍佘元已经半只脚掉坑里了。 接下来，两人又就企业文化、标识等，包括高管考核等事情，进行了一番深入交谈，算是彼此交了交底。 这一番谈话之后，伍佘元才算是正式入职。 “今天就谈到这里，我还要复习呢。”张硕扬了扬手里的考研资料。 虽然有学霸光环加持，但他毕竟精力有限，不可能像在校学生那样全天候复习，甚至都没有参加任何一个考研补习班。 没办法。 事到临头，张硕也只好把复习资料搬到办公室，突击复习了。 “？？？？” 这一瞬间，伍佘元是有些懵的，差点没僵立当场。 就很突然。 “呃，呵呵，好，那你好好复习。” 伍佘元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瞬间破防，从自我感动中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老板，其实还只是一位毕业才一年多的准研究生。 “我就是被这样一位年轻人给征服的？” 想想，突然就觉得很魔幻。 或许直到这一刻，伍佘元才真正认识到张硕到底有多妖孽了。 而张硕呢？ 他已经沉迷在刷题的快乐中，无法自拔了。 第116章 卷，就硬卷！（谢盟主剑舞斩天赏） 转眼到了星期六。 一大早，陈小婉就跑到家里，替张硕准备早餐。 买了油条，煎了蛋。 “油条只吃半根行不行？” 昨天熬夜刷题，早上被小秘书拉起床，张硕到现在都还是睡意朦胧，实在是不喜欢吃太过油腻的食物，本能就有些抗拒。 “不行，仪式感必须拉足。” 陈小婉还挺犟，叉着小腰，她还准备送考呢。 “那你今天怎么不穿旗袍，旗开得胜不是吗？” 张硕扫了一眼小秘书的黑丝。 “旗袍，我这身材又驾驭不住，青姐还差不多。”陈小婉很有自知之明，她喜欢穿制服没错，身高却只有一米五五。 就很悲催。 “那你怎么知道杜青青能驾驭？”张硕一下就来了兴趣，瞬间就不困了，“有图才有真相，别信口开河啊。” “嘤嘤嘤！” 陈小婉哪里不知道老板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做了个鬼脸，笑嘻嘻说道：“照片我当然有，但是不能给你看。” “是吗？那今年你的年终奖，我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张硕就很淡定。 “汀！！！” 陈小婉瞬间怂了，咬牙说道：“发，现在就发！” 卖队友可太熟练了。 “这还差不多。” 张硕收到照片，看着开叉到腰间的旗袍，瞬间感觉元气满满。 一下就满血复活了。 这不比什么鸡蛋、油条更管用？ “以后还有这种福利，要自觉一点，主动发给老板鉴定，知道吗？不然的话，我就将你私发照片的事情，告诉你青姐。”张硕擦了擦口水。 “啊咧？” 陈小婉被张硕的骚操作，一下闪断了腰。 还可以这样的吗？ “别这么惊讶，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到的。”张硕拿捏小秘书还不是手到擒来，治不了你了还。 “我！！！” 陈小婉欲哭无泪，感觉上了贼船。 这下完蛋了呀。 “出发！” 张硕将最后一截油条塞进小秘书嘴里，擦了擦手，朝门外走去。 ………… 一路上，陈小婉都是气鼓鼓的。 陪着张硕来到滨海大学考点，下车之后，陈小婉眼珠子一转，故意扯着嗓门，弯着腰，娇滴滴来了一句：“老板，加油，你是最棒的！” “……” 这一瞬间，周围空气都是静止的。 其他赴考的考生，尤其是广大男同胞，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里嘀咕：“这特么是哪个二货少爷，考个试还带秘书装哔，真**世风日下啊。” 眼神却很诚实地瞄向陈小婉的黑丝。 “等着吧，你！”哪怕张硕脸皮极厚，也好悬没社死当场。 狠狠瞪了小秘书一眼，狼狈逃离现场。 结果没走几步，唐雨、顾小西、慕容燕、李玲寝室四姐妹也都特意赶过来给他加油打气。 “三哥，加油！” 慕容燕还特意换上超短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惹得周围考生频频侧目。 原本平平无奇的张硕，一下就成了全场焦点。 “哥们，你可太牛了，到底是哪家的富二代啊？”有自来熟的问张硕。 “什么富二代？哥可是富一代。” 反正已经没脸了，张硕干脆破罐子破摔。 “呵呵！！” 那哥们一脸的不信，脸上的青春痘很是耀眼。 “怎么说实话反倒没人信了呢。” 张硕就很抑郁，跟唐雨她们打过招呼之后，奔赴考场。 ………… 两天的考试很顺利。 有学霸光环加持，张硕本人也很自律，认真复习、备考，基本上十拿九稳，等到成绩出来，剩下就是4月份的复试了。 考研党不容易啊。 张硕想到原时空的2021年，大学生都卷成啥样了，当年报考人数竟然高达457万，快要接近高考人数的一半了。 真就跟重新经历了一次高考一样。 属实太卷了！ 也就难怪，那么多的年轻人选择躺平。 而要说到内卷，张硕自己可不就是其中的典型？都已经是公司大老板了，还跑来跟其他人争夺研究生名额。 就很离谱。 人啊，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不要轻易选择躺平。 躺平一时爽，再想爬起来可就难了。 你在躺平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还在努力往上走。年轻的时候不努力读书，不拼一把，等到年纪大了，再想努力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允许了。 青春稍纵即逝。 认真算起来，其实真的是经不住怎么挥霍的。 ………… 星期一。 在其他考生进入考后放松期的时候，张硕已经苦逼地开始上班了。 卷王实锤了。 走进办公室，顺手接过小秘书递过来的龙井茶，张硕从桌上拿起一张a4纸，随手递给小秘书：“把这个拿去，请伍总监审核。” 是他拟定的控股公司员工年终奖标准，以及下属子公司高管年终奖。 基本就是1-2个月的工资。 其中蒋悦最为特殊，拿到了年度总裁特别奖——100万！ 其他诸如赵铭传、王岩、杜青青、裴卫平、曹严华，以及同样是m4级的刘晓辉，根据绩效以及入职时间长短，拿到15-30万不等的年终奖。 而像吴显、韩梅这样的控股公司部门经理，就只有10万年终奖。 “老板，我能看看吗？” 陈小婉就很好奇。 “想看就看呗。” 张硕哪里不知道小秘书的心思，不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年终奖嘛。 能理解。 “汀！！！” 陈小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标注着一串数字88888。 是所有人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谢谢老板！” 陈小婉激动得俏脸通红，头一回拿到这么大一笔奖金。 了不起了呀。 这下过年回家，不怕被大姑大姨问工资了，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就硬卷呗，看谁卷得过谁。 “别谢我，谢你自己吧，明年继续努力。”虽然张硕平时老欺负小秘书，那是拿她当自己人，发年终奖当然不能寒碜。 不然。 人家凭什么为你服务啊？ 两人正聊着呢，杜青青敲门进来了。 “青姐，你快看，你的年终奖，老板批了30万呢。”陈小婉虽然羡慕，却是一点也不嫉妒，她知道，自己怎么也成不了青姐这样的女强人。 “哦，好。” 杜青青其实也是有点小激动的，谁不爱钱呢？ 尤其是凭本事赚到的。 只是她跟陈小婉不一样，不想在张硕面前露怯。 就硬端着。 现在想想，当初张硕要接手青橙零售，第一、第二次拿出的都是30万。 还真是机缘巧合。 一转眼，杜青青连年终奖都能领到30万了。 属实让人唏嘘。 “青姐，那我先走了。” 陈小婉很有眼力劲，在老板面前偶尔放肆一下是可以的，但不能真的放肆，任何时候，工作跟规矩，都还是要放在第一位。 “有事？” 张硕起身给杜青青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 “是。” 杜青青接过水杯，“你之前跟我说的问题，我想明白了。” “什么问题？” 张硕就有点懵，他一天天多忙啊，哪里什么都记得。 “……” 杜青青就有些抑郁，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团购网站大乱战，对青橙零售不仅不是坏事，反而还是好事。” “哦，你说这个啊。” 张硕想起来了，“这事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吧，怎么，才想明白啊？” “我！” 杜青青感觉要裂开了呀。 怎么每次面对张硕，都有咬这家伙一口的冲动呢？ 太讨厌了这家伙。 “说说吧，你都想明白什么了。”张硕不敢再撩拨杜青青。 免得这娘们真发飙。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猜对了吧？” 杜青青反倒打起哑谜来了。 “还算聪明。” 张硕笑着点头，“那你再说说，具体准备怎么干。” “很简单啊，我统计了一下，团购网站主要就集中在魔都、京师、临安、羊城、山城等几座大城市。只要提前在这些城市设立办事处，摸清团购网站的底细，等到他们扛不住的时候，再悄摸进场。到时或是收购，或是挖人，那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杜青青属实是琢磨明白了。 青橙零售不可能一直窝在滨海城这一隅之地。 尤其是青橙app，未来定位的是本地生活服务平台，第一项主推的业务青橙外卖，更是要在主要城市多点开花。 收购落败的团购网站，可不就是扩张的最佳捷径？！ “又要成立办事处啊。” 张硕就很头疼，怎么事情都扎堆了呢。 “那肯定是要的啊，等完成收购之后，办事处就可以顺势升格为分公司，青橙零售才能快速完成对主要城市的布局。” 杜青青就很费解，怎么张硕反倒变的保守起来了呢？！ “我不是不同意成立办事处，只是你想过没有，青橙零售明年的主要目标是深耕滨海市场，跟你现在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张硕提醒。 按照规划，青橙零售的发展分为两个大的阶段。 第一个阶段，就是先将滨海市场彻底做起来，充分验证商业模式，同时也是积累相关的运营经验。 之后，就能快速在其他大型城市复制。 “那该怎么办？” 杜青青其实也没想明白，不然就不会来找张硕了。 又想榨干他。 第117章 青橙科技（盟主加更2/2） “既然行动路线发生冲突，那就分开吧。”张硕倒是举重若轻。 “怎么分开？” 杜青青目光闪烁，已经隐约猜到点什么。 “很简单啊，将青橙app以及青橙外卖配送服务有限公司，注入到青橙科技这家之前注册的壳公司，激活，使其成为控股公司旗下的一级子公司。” 这是张硕早就计划好的。 往后，青橙零售将专注于线下，而青橙科技则专注于线上。 一个稳扎稳打； 一个小步快走； 又都归属控股公司旗下，仍旧可以实现线上+线下的融合发展。 “我没意见。” 杜青青跟在张硕身边久了，偶尔也能猜中张硕的心思。 很早之前，张硕就表现出对青橙app以及青橙外卖的重视，描绘了本地生活服务蓝图，她就隐约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更没想到。 竟然是要将青橙科技跟青橙零售并列，而不是子公司。 “由你来担任青橙科技总经理，怎么样？” 从张硕将青橙科技定位为一级子公司，而不是划入青橙零售名下，成为二级子公司，就知道，他对青橙科技的期望有多高。 真要能够实现他对青橙科技的设想，未来规模可能还在青橙零售之上。 “好！” 杜青青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按照现在青橙零售的分工，她虽然是青橙零售总经理，但其实主管的主要业务就是青橙app以及青橙外卖。 转任青橙科技总经理，等于是职级不变，主管业务也没变。 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那好！” 张硕叫来小秘书，“请蒋总、伍总还有裴总，来我这开个短会。” 萌芽控股惯常是集中决策，哪怕是新组建一家一级子公司这么大的事情，也就是在小范围内就能敲定。 之前更是张硕一个人就能决定。 稍倾。 三位高管就都到了。 张硕也没打算征求大家的意见，直接就把事情说开了。 “青橙科技跟青橙零售并列为一级子公司，专注于线上业务，杜青青调任青橙科技总经理。萌芽大厦办公区分配也做相应调整，29f、30f划为青橙零售，31f、32f以及33f划为青橙科技，34f划为青云数据临时办公区域。” 从办公区划分就能看出，张硕对青橙科技的期望更高。 “成立青橙科技我没意见，就是，青橙零售那边谁来主持工作？”三人之中，也就蒋悦适合提出这个问题了。 裴卫平是当事人，不好表态。 伍佘元主管人资没错，但毕竟刚来不久，还不太了解情况，因而在重大人事调整上，一般都不会冒然发表意见。 “裴总升任青橙零售总经理。” 张硕给出一个并不让人意外的答案，裴卫平的能力有目共睹。 “谢谢张总！” 裴卫平强忍着激动，起身道谢，他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正应了一句古话：“不争就是争。” 到任之后，一直竭力维护杜青青的总经理权威，即便是在得到张硕授权的情况下，也没在青橙零售搞夺权那一套。 很好地维护了青橙零售的团结。 “但有一点我要说明，虽然青橙科技从青橙零售独立出来，但两家公司在业务上仍旧要保持密切协同，可不能各唱各的调。”张硕嘱咐。 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业务扩张，而不是内耗。 现阶段也只能是靠裴卫平、杜青青两人自行协调，未来不排除组建青橙集团或者零售事业群，来协调两家公司的业务。 青橙科技现在才刚组建，时机还没成熟。 “张总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好杜总的工作。”虽然已经升了职，已经是跟杜青青平级，但裴卫平姿态依旧放得很低。 伍佘元都诧异看了裴卫平一眼。 蒋悦同样目光一凝，笑着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杜总在青橙零售还有0.5%的股份，按照股权对等原则，应该在青橙科技也同样享有0.5%的股份。” 这话一出。 裴卫平、伍佘元都是极聪明的人，明显从蒋悦话语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就都眼观鼻，鼻观口，瞬间进入佛系状态。 张硕也是诧异看了蒋悦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不要了！” 杜青青当然也不傻，哪里听不出蒋悦话里话外带的刺，她已经在青橙零售占了便宜，可没脸再在青橙科技占便宜。 她也是骄傲的。 “那要不，趁着这次机会，控股公司出资，将杜总手里0.5%的青橙零售股份一并赎买了？”蒋悦并未鸣金收兵，而是选择继续进攻。 “咳。” 张硕就扫了蒋悦一眼，提醒她，不要闹得太过分，让杜青青下不了台。 蒋悦却是不为所动，她有她的立场。 杜青青作为全公司唯一持股的高管，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就像刚才。 明明裴卫平已经升职了，却仍旧保持对杜青青的尊重，固然是因为他性格本身就很谦逊，也是碍于杜青青的股东身份。 如果将来青橙零售要成立董事会，那么杜青青作为青橙零售唯二的股东之一，必然是要进入董事会的。 地位就是不一样。 公司内部甚至都已经有流言，说杜青青跟张硕有男女关系的。 如果张硕跟杜青青真有什么，那蒋悦自然也会是一个装糊涂的高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杜青青在公司的特殊地位。 可据蒋悦观察，两人是真的没什么。 在私德上，张硕这位老板是真的没得说，最多也就是口花花两句，对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越矩行为。 对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属实难得。 既然没什么，那么身为行政助理，蒋悦自然就有义务站出来替张硕摆平麻烦，说一些张硕不太合适说的话，做一些张硕不太合适做的事。 懂得主动替老板背锅扫雷，才是真正的管理艺术。 在萌芽控股，她唯一的立场就是张硕这位老板，公司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像杜青青这样的高管，只要有需要，她也是敢diss的。 “可以，那就作价50万吧。”杜青青仍旧面不改色。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竟然也主动接下了。 50万。 那就是将青橙零售估值为1个亿，显然是吃亏的。 “50万太少了，青橙零售估值怎么也超过15亿了，还是按照正常估值赎买吧，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张硕终于是忍不住发声了。 两个女人的战争，他不可能真一直缩在后头。 那也太没有担当了。 杜青青可以发扬风格，张硕却不能真让她吃亏。 青橙零售以15亿估值计算，杜青青手里0.5%的股份价值750万，虽然不至于实现财富自由，但也足够在滨海城买套房了。 “我就只要50万。” 杜青青这娘们还挺倔。 因为这个数字对她而言，还有着一层非常特别的意义。 就是青橙小筑最开始的转让价。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现在的青橙零售，已经隐隐有了杜青青最开始幻想时的模样了，能够亲自参与进来，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实在不想做更多的奢望。 而且，杜青青心里也很清楚，真要较真的话，控股公司先后几次向青橙零售注入资金或者固定资产，她的股份，其实早该被稀释没了。 0.5%的股份，是张硕刻意保留的交情股。 “要么接受我刚才说的估值，要么控股公司就不赎买了，你选一条吧。” 张硕同样也是一位倔强的主。 黑着个脸。 因为站在他的立场，杜青青愿意将手里的股份卖掉，就已经是一种大退让了，如果一直捂着手里，将来价值过亿简直轻轻松松。 50万算怎么回事？ 这要传出去，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说他张硕刻意打压唯一的合作伙伴，对萌芽控股的声誉也会造成负面影响，如果再有人故意放大这种影响，损失可能就更大。 不可避免的，就会让萌芽控股将来想要投资的企业产生顾虑，觉得萌芽控股吃相太难看，接受萌芽控股投资，早晚有一天被吃干抹净。 那损失更是无法计数。 相比之下，拿出750万真算不上什么，毛毛雨了都是。 “我不！” 杜青青就有些委屈，就那么倔强地蹬着张硕。 “汀！！！”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搞得蒋悦、伍佘元、裴卫平三人面面相觑。 到底什么个情况？ “咳，那，要不折中一下，500万，怎么样？”蒋悦也糊涂了，可这话题是她抛出来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当和事佬。 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她刚才就不站出来顶雷了。 搞得现在里外都不是人。 “500万，巨款啊，杜总，晚上请客啊。” 裴卫平适时站出来打趣。 “对对对，请客，必须要狠狠宰一顿，我都羡慕了。” 伍佘元随即跟上。 在场都高情商的人，一起和稀泥，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行，现在进行下一项议题。” 张硕作为当事人，却愣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主持会议。 牛！ 蒋悦等人也只能是自叹不如了。 第118章 能干你就多干点 张硕谈的下一项议题，就是关于青橙科技设立办事处的事。 “你们看啊，先是青鸟互娱，先后在魔都、江夏、山城以及京师四地筹建了游戏工作室；跟着青禾科技在各行省设立办事处，控股公司也要设立四大区域分公司；再到青橙科技，现在也要在大城市设立办事处。” “事情都赶到一趟了。” “我就在琢磨，公司的这些区域资源，能不能再往深里整合一下？免得造成资源冗余，甚至是人浮于事，白白浪费总部的资源？” 设立办事处、分公司也都是要成本的。 别的不说，光是每年的租金以及员工工资等，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又脱离总部监管视线，就更容易摸鱼。 “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啊。” 伍佘元这回第一个发言，“首先，控股公司以及下属子公司纷纷设立办事处、分公司，这肯定是好事，证明公司业务已经不再局限于滨海城这一隅之地，开始开拓全国市场，是公司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的重要标志。” 这马屁拍的，不露痕迹。 高！！！ 类似的话，裴卫平这样的老实人就说不出来。 不要以为行业大牛就不会拍马屁，事实恰恰相反，越是大牛，情商往往都很高，拍马屁的功夫那更是炉火纯青。 只是人家只对极少数人拍马屁。 “至于说，到底要不要进行区域资源整合，那这就涉及到张总您对公司未来的整体规划了。”伍佘元顺势抛出一个问题。 “怎么说？” 张硕也一下来了兴趣。 “如果张总您对萌芽的预期，是走集团化发展战略，将来要将下属子公司整合为事业部或者事业群，统一管理，那整合就有必要。” “反之。” “如果走的是点状网格式发展战略，最终目的是让下属子公司自主发展，控股公司回归到投资端，只负责资产管控。那我觉得，就不需要整合。” 伍佘元给出他的判断。 “有道理。” 张硕听明白伍佘元的意思了。 可问题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萌芽控股将来到底要走什么发展模式，具体采用哪种组织架构。 一则萌芽控股还没发展到，真正需要重塑组织架构的阶段。 别看萌芽控股现在估值过百亿，已经冲进滨海城百强企业，多少也算闯出一点名气了，可三分之一以上都属于固定资产投资。 现在真正值钱的，其实也就是薇信+三款手游。 因而本质还是一家初创公司，当然用不上太过复杂的组织架构。 基本就是垂直管理。 二则萌芽控股到底要采取哪种组织架构，也不是张硕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主要还取决于子公司发展到何种规模，能不能在脱离控股公司庇护之后，独自面对外部风雨，独立发展，独立开拓业务。 也取决于子公司有没有一支，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管理团队。 以上两点。 实话说，一级子公司中，无论是青橙零售，还是青禾科技，甚至是已经实现盈利的青鸟互娱，暂时都还不满足。 更不用提，今天才刚成立的青橙科技了。 张硕到现在，都还兼着青禾科技的ceo职务呢，仍旧是青禾科技、青鸟互娱以及青橙科技，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 所以现在谈组织架构调整还太早了。 本质上，萌芽控股现在还只是一家张硕亲自操持的杂货铺子。 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所以，现在的张硕，根本没办法回答伍佘元的问题。 就很尴尬。 好在张硕也是历练出来了，并没有急着下结论，反倒是看向除了在关键时刻替蒋悦化解尴尬，其他时候都全程沉默的裴卫平。 “裴总，说说你的看法。” “啊，我，我吗？”裴卫平明显很诧异，迟疑说道：“张总，这好像不在我的职权范围，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真是谨慎。 哪怕已经升职，也不愿意僭越一步，只在自己分管的领域发表意见。 “可别！” 张硕用力摆手，郑重说道：“你是青橙零售总经理没错，但同时也是控股公司的高管，就算不是控股公司决策者，最起码也是一个参谋顾问吧？当然有权力，不，某种程度上，甚至是有义务，对公司各项业务发表意见。” 随着公司规模急剧膨胀，张硕也没有信心说，仅凭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掌好舵，确保做出的每一次重大决策都是正确的。 那可就太自大了。 张硕是知道未来大势没错，但脚下的路，那还不得一步一步踏实走吗？ 只知道结果，并不代表过程就不会出错。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张硕知道云计算是未来大趋势，可云计算到底怎么搞，他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呢。 所以，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咨询高管们的意见。 兼听则明嘛。 想到这，张硕看向蒋悦，嘱咐说道：“总裁办最好拟个固定的章程出来，规定，每两个月或者每一个季度，召开一次高管务虚交流会议。交流会上，既可以交流控股公司跟子公司之间，以及子公司跟子公司之间的业务协同问题，也可以对非自身分管的业务发表意见或者建议。” “好！” 蒋悦点头应下，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我谈一下自己的一点个人见解？”张硕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裴卫平真就必须说点什么了，而且最好是能言之有物。 “说吧。” 张硕还挺期待的，他一直都很看好裴卫平。 “其他的我不太懂，就从我自己从事的零售行业，谈一点个人浅见。以魔都为例，如果将各家子公司设在魔都的办事处、工作室或者分公司，都视为门店的话，那么，控股公司魔都分公司，就更像是一家区域总店。” “按照零售行业的门店管理制度，各家分店的日常经营活动都是自行负责，可涉及到财务、人事、渠道以及营销等业务，那就必须由总店统一调配。于此同时，总店还肩负着对分店的审计、监察职能，要为总公司在本区域的业务运营以及业务拓展负全责。” “不知道，我的这点看法，对现在的区域公司资源整合，有没有一点参考价值？”一谈到专业领域，裴卫平就很自信。 “说的好！” 张硕第一个鼓掌，眼中满是赞赏。 裴卫平不愧是裴卫平，他提出的建议，简单说，就是在其他城市，复制现在的控股公司-子公司的管理模式。 区域分公司主要扮演一个协调、监管的角色，协助各家子公司开展业务的同时，也肩负着替总部监管各家子公司办事处的职能。 这或许不是将来的最优解，却是应对眼下困局的最优解。 而且具备很强的可操作性。 “你们觉得怎么样？”张硕问。 “我觉得可以。” “裴总的建议，确实更具有可操作性。” 伍佘元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他的上层擘画，裴卫平明显要更务实一些。 “那就这么定了。” 一旦有了结论，张硕就不会再多啰嗦，看向伍佘元：“控股公司四家分公司负责人的甄选工作，一直都是你在负责，那么这事你也一并挑起来？”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今天晚上要飞漂亮国，回国时间还不确定，就怕到时候耽搁了。”伍佘元倒是乐意接下这个任务，就是不赶趟。 “哦？” 张硕眉头一挑，笑着问：“青云数据那边挖人，有进展了？” “是的！”伍佘元点头，“猎头那边已经联系上硅谷的一家从事云计算研究的工作室，负责人是一名华夏留学生。只是谈的不太顺利，我想亲自跑一趟。” 如果说。 招揽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是伍佘元的牛刀小试。 那么招揽硅谷的这个云计算研发团队，为青云数据的发展奠定根基，就是伍佘元输不起的关键一战。 “这是好事啊。” 张硕表示理解，“你放心去吧，需要安排人陪同吗？” 青云数据是张硕布局互联网产业的关键一环，其重要性，甚至都不亚于作为流量入口的薇信. 自然倍加重视。 “猎头公司有人还留在漂亮国，我直接赶过去跟他们汇合就好了。”伍佘元以前也经常去漂亮国出差，早就驾轻就熟。 “那就好！” 张硕点头，嘱咐说道：“那个工作室如果真的合适，那么可以考虑全资收购，我给你充分授权。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在硅谷继续保留这个工作室。” 他虽然有着很强的民族情结，但并不排斥利用全球人才搞研发。 “好。” 伍佘元郑重点头。 “那这事，只能是你来操持了。”张硕看向蒋悦。 “放心交给我吧！” 有了伍佘元，陈小婉最近也顶了上来，蒋悦比之前已经轻松很多了，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能干，才能持续获得老板的重用。 她可不想掉链子。 会议最后。 张硕嘱咐杜、裴两人：“青橙科技分离出去之后，具体人员怎么调配，财务账目的切割等等，你们两个自行协调。搞不定的，就找蒋总监。” 蒋悦：“……” 第119章 阿狸入局，杯具开端？ 会议结束。 总裁办就发布了关于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人事调整通知。 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唯一的区别，就是分离之后，青橙科技要组建自己的人事、财务等职能部门，原信息技术部整体搬迁，更名为研发部。 需要继续招人。 好在杜青青早已非吴下阿蒙，在裴卫平调教下，虽然不可避免地还是要经历一段时间的混乱，但已经能够应付。 千团大战此刻正硝烟弥漫，对青橙科技而言，调整的时间还非常充裕。 春节之前，青橙科技的主要业务，就只是配合青橙零售在路北片区开展外卖业务。 在新的办公区装修好之前，甚至都还要跟青橙零售在一起办公。 能起什么波澜？ ………… 第二天下午。 刚从京师飞回来，赵铭传就又找到张硕，“张总，我刚刚得到可靠消息，小咪到底还是开启b轮融资了，总融资1.5亿美刀，猩红资本领投，阿狸跟投。” “消息挺灵通的啊。” 张硕扫了赵铭传一眼，这家伙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了。 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外面，鼻子都特别灵。 “融资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绝密，最近我一直都在盯着他们呢。刚好在京师出差的时候，跟几位老同学一起吃饭，恰好聊到小咪，无意中听到的。” 论在it圈子的人脉，赵铭传确实是那个。 “小咪得了这么大一笔钱，咪聊之前搁置的春节营销计划，肯定会再次启动，又要续一口血了。”赵铭传有些担忧。 这也是为什么，他急着从京师赶回来。 “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张硕倒是很是镇定，“我还是之前那个观点，产品没做好，营销越激进，等同于在岔路上狂飙突进，到时候，死得更惨。” 其实后遗症已经显现了。 比如这次，雷布斯显然还是没有抗住来自资本的压力。 拿资本的钱可是很烫手的。 小咪a轮融资，就拿了猩红资本1亿美刀，至少也要让出25%的股份，加上这一轮，雷布斯对小咪的掌控，估计已经岌岌可危了。 只要再融资一次，小咪估计就不姓雷了。 “问题是，这一轮阿狸也跟投了啊。”赵铭传在意的是这个。 互联网圈子。 腾达、阿狸就是创业者迈不过去的两座巍峨大山。 谁不畏惧三分？ 阿狸跟投小咪，不在于占了小咪多少股份，而是一种战略投资，未来肯定会向咪聊倾斜一些阿狸的资源。 哪怕是从手里漏出一星半点，那也是非同小可。 赵铭传能不压力大吗？ 尤其想到腾达也在暗中蓄力，想到同时面对两大巨头的围剿，就差瑟瑟发抖了。 “或许，这是好事呢？”张硕笑得很诡异。 原时空网上怎么说来着，凡是被阿狸盯上的猎物，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阿狸的控制欲可是比资本还强。 真正该瑟瑟发抖的，应该是此刻还在创业孵化期的雷布斯。 请神容易送神难喔。 倒时怕不止是咪聊，连带着小咪的手机业务估计也会受到牵连。 “这算不算又是一次蝴蝶效应呢？” 而且说实话，在社交领域，除了腾达，还真没几个能够玩明白的。 阿狸也是。 原时空，印象中，阿狸13年的时候也搞了一款社交软件莱往，结果还不是扑到姥姥家了，除了自家自嗨，根本就没有出圈。 所以说。 张硕并不认为，阿狸的进场，会给咪聊带来什么正面效应。 “张总，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幕？” 这话要是换别人说，赵铭传估计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可张硕不一样，老板对青禾科技的每次预测，几乎都是百发百中。 赵铭传下意识就往深里想，猜测是不是自己还忽略了什么。 就很惶恐。 “别胡思乱想了，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就算咪聊开启春节营销，跟我们现在的策划也肯定不在一条道上，没什么好担心的。”张硕说。 “明白！” 听老板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虽然没什么干货，但赵铭传莫名就又有了底气，重新满血复活。 你说神不神奇？ 相比在社交领域的竞争，张硕反倒是担心，这次阿狸站队之后，会对刚组建的青橙科技造成一定的冲击，比如说屏蔽致富宝。 那可真就完犊子了。 现在也只能希望，阿狸不要走极端，赶尽杀绝了。 一想到这。 张硕对于申请支付牌照的事情，就又重视了一层。 实在不行。 只能是厚着脸皮去找二叔，通过二叔来疏通关系了。 毕竟已经迫在眉睫。 ………… 下班之后，张硕找到郑哲斌，“斌子，晚上一起喝酒去啊。” “什么事这么高兴？” 郑哲斌就很疑惑，他很少见张硕这么兴奋。 “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吗？” 张硕高兴，是因为今天华夏有一个大玩具成功飞上了天。 纪念意义非凡。 从此以后，华夏又多了一件护国神器。 “我晚上还有约呢。” 郑哲斌就有些不情不愿，最近有些食髓知味。 “你要不去，我就把你跟李姐的那点破事告诉大师兄。”好消息不能分享也就算了，不找人庆祝一下，张硕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你狠！” 郑哲斌就很无奈，轻易就被张硕拿捏。 因为这事张硕这厮是真干得出来，他又不想这事搞得人尽皆知。 只好屈从在张硕淫威之下了。 “那就走吧！” 张硕笑了，让李烽开车。 到了酒吧，郑哲斌才知道，张硕还请了大师兄。 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三位师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聚在一块喝酒了。最近一次，还是半年前，张硕跑到滨海大学，请大师兄出山的时候。 突然就感觉很亲切。 再回头，才半年时间，三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张硕就不用说了。 从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创业者，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 大师兄王岩走出校园，成为领导薇信研发的核心人物，不仅是在萌芽系，就是在整个it圈子里，都已经闯下了不小的名声。 成为新进崛起的一代it牛人。 郑哲斌在圈子里虽然受到的关注少了很多，但他既参加了薇信的研发，又全程参与，甚至是主导了青橙app的研发。 在可预见的未来几年，同样会绽放耀眼光芒。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你看斌子，才半年时间，就改暗哨为明哨了。” “去去去，你可别污蔑我！” 三兄弟一边感慨，一边吹牛，一边扫描全场的妹子。 插科打诨。 时间突然就感觉过得飞快，三人都喝得晕晕乎乎。 快要散场的时候，大师兄突然宣布一个消息：“我要跟菲菲结婚了。” “这么快？” 张硕跟郑哲斌都惊了。 “很快吗？” 王岩可不这样认为，都本垒打了，那自然就该谈婚论嫁。 菲菲也很支持他。 “年前会去见菲菲的父母，正月初五在老家办酒席，到时候，你们都要来给我当伴郎啊。”王岩满脸红光。 爱情事业双丰收，确实很圆满。 “可以啊。”张硕就莫名有些羡慕，酸溜溜说道：“嫂子父母挺通情达理的，竟然都没有提买房的要求。” “怎么没提？！” 说到这个，王岩也很苦恼，闷下一杯苦酒，“只是被菲菲拦下了。” 他现在也算是高薪白领，今年光年终奖就拿到30万，可想在滨海城买一套大一点好一点的房子，还是差点意思。 又不想将就。 婚后就只能委屈媳妇，暂时跟他租房住了。 “这哪行啊。” 有原时空的经历，张硕就很能理解大师兄的烦恼，试问，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谁不想给心爱的女人布置一处理想的爱巢呢？！ “把我包拿来。” 张硕从李烽手里接过包，取出支票簿，填上500万，递给大师兄。 用支票不是张硕装哔，而是现在网银是有了，却还没有手机银行，转账付款什么的，尤其是高额转账，仍旧非常不方便。 张硕又有这方面的需要，只好向银行申请了支票簿。 以他的权限，当然是没问题的。 元旦的时候，银行还给张硕赠送了存款过亿的纪念t恤跟购物袋。 就很羞耻。 张硕想着，如果把那袋子拎回家，不会被打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给我包的红包吧？”王岩本来有些晕晕乎乎，看到支票上的数额，一下就清醒了。 吓得。 “想得美。”张硕就很无语，“借你的，要算利息。” “这么多钱，你就不怕我还不起？” 王岩下意识攥紧支票。 “你一个青禾科技的首席技术官，如果将来连这点钱都还不上，那合该我这个当老板的破产。”张硕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明年大师兄的年终奖，估计都是百万起步。 怎么可能还不起？！ “硕子，谢了！” 王岩用力拍了拍张硕肩膀，虽然很感动，但男人嘛，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只会默默记在心里。 这可是帮了他的大忙，解除了他的一块心病。 你说菲菲那么好的姑娘，条件又那么优秀，啥也没图，什么要求也没提过，可他竟然连一套婚房都提供不了。 就很惭愧。 现在好了，有了这500万，哪怕是在寸土寸金的滨海城，也能买上一套大房子，瞬间感觉人生都圆满了呀。 “真是土豪！” 一旁的郑哲斌就有些小羡慕。 “你要是结婚，我也可以借给你。”张硕给了郑哲斌一个莫名眼神。 “我！” 郑哲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张硕这厮说出什么来，见大师兄好奇看过来，讪讪说道：“我，我都还没有女朋友，离结婚还远着呢。” “呸，渣男！” 张硕忍不住朝郑哲斌竖起中指。 第120章 偶遇大佬（打赏加更） 从酒吧回到家。 张硕意外发现，餐桌上放着保温盒，上面还贴了一张便签纸。 “老板，腊八节快乐，这是给你熬的腊八粥。” “这丫头。” 张硕嘴角带笑，他都忘了，今天还是腊八节。 得亏小秘书还记得。 对于单身狗来说，节日不节日的，其实真的无所谓。 反正过节也是一个人。 将腊八粥热了热，吃进胃里，暖暖的，酒气都解了不少。 突然有了主意，自拍了一张喝喝腊八粥的图片，发到朋友圈，再配上一段意味不明的文字——“腊八粥很好喝，谢谢！” 果然。 很快就收到一大堆的点赞+评论。 唐雨：“三哥，难道又有新情况？哼哼哼！” 郑哲斌：“吃独食也不叫我。” 陈小婉：“啊咧？？？？” 蒋悦：“腊八节快乐！” 伍佘元：“人在异乡为异客，好遗憾没吃到腊八粥。” 母上大人：“臭小子，总算是开窍了，过年记得带回家。” 张硕：“？？？？” 为了跟爸妈方便联系，他特意寄过去两台苹果4，还都下载了薇信。 据说。 两人现在玩得可溜了。 张硕小小一次测试，就尽显朋友圈的魅力，难怪自打薇信3.0更新之后，在没有大规模营销的情况下，日新增用户仍旧超过50万。 简直就是势不可挡。 ………… 1月12日，星期三。 到了办公室，张硕当面向小秘书道了谢，“八宝粥做的不错。” “按我们老家的规矩，腊八节一定要喝八宝粥的。”陈小婉就很高兴，突然嗅了嗅鼻子，皱眉说道：“老板你昨天晚上去喝酒了，都不带我。”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张硕就很诧异。 “因为你身上有酒味啊。” “狗鼻子啊你。” 张硕是真服了，他都洗了澡，还能闻出来。 “嘿嘿，别的味道我闻不到，就是对酒精的气味特别敏感。” “行，是那个啊。” 张硕竖起大拇指，“不过昨天晚上是纯爷们局，不能叫你。” “哦！” 陈小婉其实也就那么一说，将今天要签字的文件放到桌上。 头一份。 就是控股公司收购杜青青手里0.5%青橙零售股份的协议书。 “效率挺高啊。” 张硕低声嘀咕了一句，估计是蒋悦昨天下午搞出来的。 “青姐这下是真的变成富婆了，还说要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呢。”陈小婉也表示很羡慕。 “那你不是可以免费蹭房子住了？”张硕笑着打趣。 其实张硕搬到新家不久，那房子的房租没再让控股公司交钱，一直都是杜青青、陈小婉两个人自己交的。 两女也不差这点租金。 “好是好，就怕青姐谈男朋友，我又得找房子了。”陈小婉就有些发愁。 “那就努力工作赚钱，到时候，自己也买一套。” 张硕给小秘书打气。 在滨海城这样的大城市，房子永远是打工人迈步过去的一道坎。 没买房，那只能算是这座城市的匆匆过客，早晚有一天，要倦鸟归巢，游子返乡，再次回到老家小城。 买了房才算真正上岸，在大城市落地生根。 当然，也有可能是背负着高额房贷，一路蹒跚前行，个中滋味，那就只能是自己去慢慢体会了，不足为外人所道。 “算了吧！” 陈小婉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她现在的工资虽然很高，可架不住花销也大啊，最简单的比如化妆品、衣服、包包之类的，档次也都跟着水涨船高。 一个月下来，基本存不下什么钱。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张硕头也没抬，化身签字机器，快速将一大摞的文件消灭掉。 “什么办法？” 陈小婉就很好奇。 “很简单啊。”张硕签下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笑着说道：“你既然担心杜青青找男朋友，那不如自己先把坑给占了？” “嘤嘤嘤！！” 陈小婉瞬间败退，老板还是这么的污啊。 两人正说笑，蒋悦敲门进来。 “张总，罗长安在京师跟蒿得地图的刘董，已经谈妥了最后的合同细节，就是刘董希望在京师签合同，是我跑一趟，还是……” 刘董，就是之前蒋悦通过中间人联系上的一位蒿得地图股东。 手里持有蒿得地图10.5%的股份。 最关键的是，刘董手里的这部分股份，是获得董事会以及监管部门认可的可以自由转让的股份，既不需要董事会通过，也不需要监管部门审核。 签订股权转让书之后，只需要向蒿得地图董事会以及监管部门报备即可。 完全符合张硕之前提出的“悄悄收购”要求。 等到合同签署完毕，靴子落地，不管蒿得地图董事会作何反应，都已经为时已晚，不得不接受萌芽控股入场的事实。 过去一周。 罗长安在京师洽谈，张硕、蒋悦两人在滨海城遥控指挥。 经过几轮拉扯，最终商定的收购价格为4.5亿，意味着蒿得地图的整体估值为43.7亿。 而在原时空的2013年，这个估值是64亿左右。 因为是私底下收购，肯定是有一些溢价的，同时刘董还提出一个要求，合同签订之后，萌芽必须要在一周之内全额付款。 不用说，又是一个急着用钱的。 萌芽这边提出的要求，就是这次收购必须全程保密。 之前向春苗基金注入3亿资金，以备薇信春节营销之用，萌芽账上还躺着8亿+的资金，足够应付这次收购了。 “罗长安可以啊，我亲自跑一趟京师吧。” 张硕就很振奋，最近真是好事连连，转头对小秘书说道：“通知法务吴经理、财务韩经理，再加上你自己，带上公章资料，下午跟我一起飞京师。” “好咧！” 陈小婉赶紧跑去打电话订机票。 “那我留在滨海守家，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蒋悦很知趣。 “那也行。” 张硕也没勉强，反正有罗长安在。 ………… 跟往常一样。 张硕这回去京师出差，坐的还是经济舱。 巧合的是。 张硕竟然在飞机上遇到华威的仁总，坐的也是经济舱。 “仁总您好，我是萌芽的张硕，这是我的名片。”终于见到真人，张硕瞬间变成小迷弟，趁着飞机还没有起飞的空当，赶紧上前跟仁总认识。 恭敬递上自己的名片。 “张硕，我知道你，滨海杰出创业青年，很了不起的小伙子。”仁总果然是平易近人，咋看上去，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邻家老爷子。 “仁总您可折煞我了，我就一后学小子。” 张硕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仁总竟然还关注过他。 “哎，可不能这么说，我像你这么大的年纪，还一事无成呢。”仁总还是那么的谦逊，笑容慈祥。 “仁总，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去拜访您吗？”张硕是真心实意想有机会，当面向仁总请教管理之道。 请仁总给他指点迷津。 未来有机会的话，在电子信息产业，萌芽或许还能跟华威合作。 “可以，我也很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让张硕没想到的是，仁总竟然掏出手机，主动说道：“我们加个薇信吧，你这个薇信做得很好啊，尤其是这个语言聊天，我就很喜欢。像我这种年纪大了的老头子，用手机打字不太方便，眼神也不太灵光，语言就很好。” “好咧！” 张硕更兴奋了，“仁总，我能不能跟您合个影？” “？？？？” 随行的陈小婉、吴显、韩梅、李烽四人，一个个就很新奇。 头一回见老板这么追星的。 不过一想到追星的对象是威名赫赫的仁总，又全都释然了，如果不是自觉段位不够，他们倒也想上去合个影来着。 刚拍完照，空姐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回答您的座位，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设备，谢谢您的配合！” “好咧，不好意思啊。” 张硕跟仁总道别，回到座位，还不忘将刚才的合影发到朋友圈。 就很嘚瑟。 ………… 下午五时许，张硕一行在京师国际机场落地。 飞机落地之后，张硕只是礼貌性地跟仁总一行道别，没有再不知趣地继续缠着人家，仁总来京师肯定也是来出差的。 太过热情，反倒不合适。 反正已经加薇信了。 “张总，欢迎！” 到机场接机的除了罗长安，还有火凤凰工作室总监刘晓辉。 “规格有点高啊。”张硕笑着打趣。 “张总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师，那我不得好好招待啊。”见到张硕，刘晓辉明显是有些激动的。 离开总部，最怕的就是被大老板遗忘，那真就完蛋了。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次，能够跟大老板亲近的机会，如果还不懂得好好把握，那刘晓辉就算是白混了这么些年了。 “行啊，那在京师的这几天，一切就都听你安排了。”到底是手下旧将，张硕还是很给刘晓辉面子，顺势上了刘晓辉的车。 吴显、韩梅跟着罗长安上了另外一辆车，其实也是刘晓辉安排的。 控股公司京师分公司还没有成立，青禾科技设在京师的办事处也才刚刚开张，论地头蛇，那还得属刘晓辉。 他好歹也来了一个半月，火凤凰工作室也已经走向正规。 第121章 郁闷的雷布斯 “怎么样，工作室一切都还顺利吗？” 张硕又怎么会不懂刘晓辉的那点心思，上车之后，闲扯了几句京师的风土人情，很快就聊到工作上。 早在一个月前。 他就将《部落冲突》的策划方案交给了刘晓辉。 现在已经开始制作了。 “上个月还有些磕磕绊绊，元旦之后，团队基本成型，互相之间也熟悉得差不多，研发进度已经提上来了。预计8月底，《部落冲突》就能上线。” 刘晓辉借机汇报。 “那就好。我还是那句话，务必要精益求精，宁愿晚一点上线，也不要出现什么瑕疵。青鸟互娱今年能不能一战定江山，可就全指望你了。” 张硕就担心刘晓辉急于求成。 “您放心吧，我一定严格把关。” 在拿到《部落冲突》策划方案之后，刘晓辉就知道，当初自己选对了。 这绝对是一款里程碑式的手游。 只要把《部落冲突》做成、做好，说句不太夸张的话，他这一辈子就可以躺在《部落冲突》的功劳簿上了。 因而在心里很感激张硕对他的器重。 “等这次出差的事情忙完了，我会去工作室转一转。” 按照罗长安的安排，跟刘董约在明天上午签合同，按照行程，至少明天下午，他还是能抽出一点时间来的。 大不了晚上再回滨海。 时机合适的话，张硕甚至准备去蒿得地图转一转。 “那敢情太好了！” 刘晓辉要的就是这句话，趁机请示：“张总，晚上吃什么，我来安排。” “吃火锅吧，暖暖胃。” 为了这次京师出差，张硕中午还特意让小秘书去买了一套，在滨海城可能永远都用不上的加厚羽绒服。 还没下飞机，就将羽绒服给穿上了。 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尤其是跟滨海城比，简直就是两个维度。 “那成，我知道有一家非常正宗的羊肉火锅店。”刘晓辉立即给下属发薇信，让他提前预定好包厢，还不忘吩咐司机：“张师傅，不去酒店，先去***火锅。” “得咧！” 工作室请的司机是本地人，“嘿，***火锅的羊肉那可是咱京师一绝，羊都是北原行省草原上散养的，肉质鲜美，地道！”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被司机大哥这么一描述，张硕还真有些期待了。 晚饭吃得很热闹。 刘晓辉甚至还贴心叫上了青禾科技驻京师办事处的负责人，也算是萌芽系在京人员的一次小规模聚会。 “张总，喝点？” 刘晓辉还特意准备了两瓶茅台，也算是用心了。 “算了，明天还要签合同，今天晚上就不喝酒了，喝点王老吉就行。” 张硕可不想带着酒气去见人。 现在的王老吉还是很风光的，一句“怕上火，喝王老吉”广告，让凉茶饮料在华夏变得家喻户晓，甚至有超越可口可乐、百事可乐的势头。 印象中。 再过不久，広药集团就要诉讼加多宝集团，开启一场撕逼大战了。 结果双输。 灌多了凉茶，张硕涨得难受，出门去洗手间，正好跟一中年男子撞上。 “雷总？” 张硕就有些恍惚，怎么出门吃个饭也能遇到大佬。 还是竞争对手。 正在洗手的雷布斯也是明显愣了一下，认真打量了三秒，这才认出张硕是谁，擦干手，热情跟张硕握手：“你好，你好。” 也是一位没什么架子的大佬。 “雷总，您可是我的偶像。”张硕笑着递上名片，两人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对雷布斯本人他并没有恶意，甚至还有些欣赏。 “我们加个薇信吧。” 雷布斯掏出手机，他也挺想跟张硕建立联系。 “？？？？” 张硕就有点愣神，下意识说道：“雷总您也用薇信？” “用啊，互相了解嘛，你手机里也有咪聊吧？”雷布斯很坦然，一点也没有因为使用竞争对手的产品而不好意思。 大佬就是大佬。 “呃，这个……” 张硕一下就卡住了，他是真没下载咪聊。 “？？？！！！” 雷布斯也是个大聪明，意识到张硕是真的没有下载咪聊，突然就有些受内伤是怎么回事？ 完全被对手无视了呀。 “张总很自信啊。” 雷布斯属实有些不服气，一下没忍住，吐槽的话就脱口而出。 “其实吧，不瞒雷总您说，从薇信立项开始，我们就把竞争对手定位在腾达身上，没想到您这突然半道杀出来。”张硕也是实话实话。 如果不是交情太浅，他都想劝雷布斯早点止损，在咪聊上投入过多的资金跟资源，对小咪真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 未来国产手机的格局，都将会被改写。 “！！！！” 雷布斯更郁闷了，不知道实话伤人吗？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腾达确实是一个潜在的劲敌，某种意义上，他对腾达的忌惮，甚至还要盖过现在的薇信。 毕竟腾达才是做社交的祖师爷嘛。 “那这么说，我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了？” 雷布斯笑了笑。 他也不可能真跟张硕计较。 “算是吧。” 张硕点头，“所以，为了提前打好基础，薇信春节准备了3个亿。” “汀！！！” 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张硕，雷布斯表示有些方，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营销底牌，当面泄露给竞争对手的？ 是太自信，还是摆的空城计？ 雷布斯是真有些看不懂张硕这个年轻人了，感慨：“我是不是老了？” 不应该啊。 为了标榜年轻化，他可是常年穿牛仔裤的。 “张总来京师，就是为了薇信春节营销的事？”雷布斯果断转换话题，趁机看能不能从张硕嘴里，再套出点情报出来。 “那倒不是。” 张硕摇头，“薇信春节营销，萌芽控股只负责出钱，具体的事情都是由子公司青禾科技在操持，连我都不太清楚。” 装！ 又给我搁这装！ 雷布斯好悬没被张硕的凡尔赛秀了一脸，可为了套取情报，还不得不进行表情管理，笑着说：“难不成张总是来京师旅游的？那我到是可以当向导。” 俨然以地主自居。 “下次吧，下次再来京师，一定去小咪拜访雷总。这次来的匆忙，就是为了谈一笔小生意，估计明天就要回滨海城。” 张硕可不上当。 “那好，下次我做东。” 雷布斯也很聪明，点到为止，结束了这一次略显尴尬的会面。 ………… 回到包间。 “你们猜，刚才我遇到谁了？”雷布斯笑着问。 “谁啊？” 包间里除了小咪的几位高管，还有阿狸、猩红资本的人，他们本来是聚在一起，商议咪聊春节营销方案的。 京师本就是互联网企业扎堆的地方，碰到谁都不奇怪。 “张硕。” “萌芽的张硕？”猩红资本的人豁然抬头。 “就是他。” “他来京师做什么？”猩红资本的人就很警惕，“萌芽在京师除了一个游戏工作室，好像并没有什么业务啊，值得张硕亲自跑一趟？” 猩红资本对张硕的调查，可是一直都没有中断过。 “不知道，说是谈一笔小生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通过刚才的匆匆接触，雷布斯必须承认，他有些看不透张硕。 小小年纪，城府却是极深。 难怪能取得现在这样的耀眼成就。 “咦？” 闲聊的功夫，雷布斯好奇刷到了张硕刚发的朋友圈，“张硕竟然跟华威的仁总碰在了一起，难道是萌芽跟华威在京师要搞什么合作？” “不太可能吧？” 在座众人面面相觑，萌芽的路子已经这么野了吗？ “估计是刚好碰上了吧。” 猩红资本的人似乎最有发言权，“萌芽并没有涉及电子信息产业。” “但愿是我想多了。” 想到张硕刚才透露的3亿营销预算，雷布斯心里就沉甸甸的。 一场对话。 已经清晰揭示了，萌芽控股现在在圈子里的影响力。 ………… 张硕当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被这么议论。 第二天上午，酒店套房。 在双方律师检查合同无误之后，张硕顺利跟刘董签订股权转让合同。 “刘董，希望以后有机会，我们还能一起合作。” 张硕可不是客套，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刘董能多透露一点，关于蒿得地图公司的内部消息，便于将来萌芽控股全资收购萌芽控股。 如果刘董愿意，张硕甚至还想聘请他为萌芽控股顾问。 当然。 张硕也不会蠢到，现在就向刘董透露要掌控蒿得地图的意图。 “那要看萌芽的业务，能不能拓展到漂亮国了。”相比张硕，刘董显然对再次合作的兴致不高。 “怎么，刘董要去漂亮国发展？”张硕就很诧异。 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向往漂亮国呢？！国内多少富豪，一边在国内赚钱，一边又在国外阴阳怪气，显得自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做狗很光荣吗？ “是啊，我准备全家移民漂亮国。” 顺利签署了合同，刘董干脆也不隐瞒了，他其实对这次交易也很急切，就是想着套现之后去漂亮国投资，过一过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免得在国内束手束脚。 “呵呵，那祝你好运！” 张硕在心底里，已经将这个刘董拉入黑名单了。 德行！ 第122章 瓦力智造 当天晚上，张硕连夜飞回滨海城。 到不是他急，而是明天，也就是1月14日，星期五，无疆科技要正式组建董事会，张硕会被提名为董事，要参加第一次董事会。 张硕亲自担任董事，也是想借机拉近跟武教授的关系。 不然。 他大可以让蒋悦或者其他高管，代替他进入无疆科技董事会。 无疆科技没有上市，相关信息不用对外披露。 所以直到现在，外界也并不知道，萌芽控股已经投资了无疆科技。就算知道，那些投资机构对现在的无疆科技，估计也没有多大兴趣。 反倒是蒿得地图。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萌芽控股收购了刘董手里10.5%的股份之后，董事会明天就要向外界披露重大事项。 到时候，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蒿得地图董事会也将适时改组，由萌芽控股提名一名董事代替刘董。 张硕计划让青橙科技总经理杜青青，代表萌芽控股，担任蒿得地图董事。因为收购蒿得地图，就是为本地生活服务铺路的。 杜青青进入蒿得地图董事会，也有利于达成青橙科技跟蒿得地图之间的战略合作，在青橙app中接入地图定位导航服务。 必要的时候。 萌芽控股还会想办法，向蒿得地图派遣财务人员。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从此以后，蒿得地图的一应重大决策，都不能绕开萌芽控股这个大股东。 等于是直接在蒿得地图高地上插了个眼。 ………… 第二天的董事会很顺利。 无疆科技首届董事会的五名董事，除了ceo王涛，武教授，首席财务官陆地以及张硕，还有一名无疆科技的员工代表。 唯一让张硕意外的就是。 王涛自己只兼任了副董事长，反而是让武教授担任董事长。 不愧是伯乐。 换做是张硕，可没有这样的胸襟。 趁着张硕难得也在公司，王涛在董事会上公布了无疆科技2011年发展规划，主要就是加强研发力量，集中攻关多旋翼无人机。 同时布局无人机整装工厂，理顺无人机零部件的产业链。 事情还挺多。 “资金够用吗？”张硕只关心这个。 “足够了。” 王涛就很纳闷，张硕怎么老是巴不得公司缺钱呢？ 真是狗大户。 武教授见机，笑着说道：“萌芽要是实在钱多的没处花，我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项目，张硕你要不要投资一下？” “什么项目？” 张硕一下来了兴趣，他可是一直等着武教授找他合作呢。 “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准备跟一些机器人学者联合，创立一家专注于轻量级、高性能机器人产品研发的高科技制造业企业。合作框架已经确定，计划3月份在莞城注册成立。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参股。” 武教授果然是言出必行的人。 “没问题，需要萌芽投多少钱？” 张硕隐约记得，原时空莞城好像是有这么一家公司，名字还很拗口。 当然不想错过这样的投资机会。 “土豪啊。”武教授笑着打趣，“因为是很多人一起创立的，最多给你留35%的股份，萌芽控股只要出资4000万就行。” 看来是早有准备。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硕也很果决，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显示对武教授的充分信任。 “好。” 武教授显然也很受用这种信任。 “对了，武教授，公司名字起好了吗？”张硕好奇问。 “已经有几个名字备选，你有什么想法吗？也可以提的。”武教授很开明，怎么说，萌芽控股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瓦力智造，怎么样？” 张硕就想给新公司取个新潮一点的名字，也跟萌芽控股的调性更契合。 “这个名字倒是很有趣，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是多人联合创立，武教授自己是很满意的，却也不敢打包票。 ………… 京师，小咪公司。 就在张硕出席无疆科技董事会的时候，猩红资本已经提前获悉，萌芽控股投资蒿得地图的事情。 原因也很简单。 猩红资本也投资了蒿得地图，同样有人在蒿得地图担任董事。 “萌芽这是要干什么？” 雷布斯等人完全看不懂张硕的操作，有必要耗资4.5亿，去投资一家还在亏损的，跟自身业务也不相关的地图导航公司吗？ 萌芽控股又不是猩红资本这样的投资机构，指望着靠上市赚一波。 而且蒿得地图已经上市了。 钱烧得啊？ 想到张硕谈的所谓的小生意，雷布斯就更抑郁了。 “萌芽控股旗下的青橙零售，正在滨海城开展线上点餐的外卖业务，我估计，萌芽控股投资蒿得地图，可能跟这个有关。” 还是猩红资本的人专业。 “莫非萌芽控股也想做团购？” 雷布斯只能想到这个了，他可预测不到外卖跟本地生活服务的广阔前景。 “或许吧。” 从专业角度分析，猩红资本的人其实也搞不明白萌芽的投资逻辑。 就。 有钱任性。 任凭投资机构有多少的专业人才，又掌握了多少行业信息、数据，论对未来行业发展趋势的把控，又怎么比得上张硕这个挂壁？！ 因为看不清，所以看不懂。 “萌芽哪里来的这么多资金？”雷布斯更关注的是这个。 相比萌芽，又是买地建数据中心，又是买楼，又是投资的，现在的小咪简直就是一个穷鬼，只能靠着投资人输血。 “银行贷款吧。” 猩红资本的人倒是知道一点内幕，“我们内部分析过，萌芽的发展策略其实非常激进，负债率也很高。一旦资金链断裂，很可能就会暴雷。” 背地里。 猩红资本其实也有想过，要在贷款上给萌芽控股做点文章，用点损招什么的，比如说服银行，提前催萌芽还款，以此截断萌芽的资金链。 一旦萌芽资金链出问题，那就只能融资。 到时候，猩红资本就能趁虚而入了，逼着萌芽控股接受投资了。 可惜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原因也很简单。 一则萌芽控股的所有银行贷款，都是蒋悦亲自去谈的。 蒋悦本人在滨海城有着很深厚的人脉，尤其是在银行系统，她老公就是一位支行行长，根基可见一斑。 能够贷款给萌芽控股的，基本都算是圈子里的熟人。 又岂是那么好撬动的？ 二则萌芽控股的所有银行贷款，都是抵押贷款。 抵押物也都很优质。 等于是说，银行放给萌芽控股的贷款都是优质订单，某种程度上，不是萌芽控股在求银行，而是银行在争夺萌芽控股这个优质客户。 就更没人敢轻易动什么歪心思了。 一旦银行搞事情，萌芽控股大可以重新再找一家银行合作。 甚至都不限于滨海城的银行。 面对萌芽控股这样的优质客户，又是在信贷相对宽松的整体大气候下，有的是银行想跟萌芽控股合作。 因此，想要从根子上切断萌芽控股的银行贷款渠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谁也没有这样的能量。 就算是有，那得是什么层次的存在？犯得着跟萌芽控股较这个劲。 猩红资本在投资圈或许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如果想要作妖的话，那么在真正的权力人物眼里，那就是个粑粑。 拿捏猩红资本，那就跟拿捏一只蚂蚁一样。 二叔唐毅亲自出席青云（滨海）数据中心项目的奠基典礼，加上跟张硕的亲密举动，就是在向某些人或者组织发出一个明确信号。 真正能够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一个个都心知肚明着呢。 想要对萌芽控股搞事情之前，那不得好好掂量一番？ 谁也犯不着说，为了一个投资机构或者几个不成器子弟之间的置气，去得罪一个庞然大物，轻易触碰游戏规则的底线。 谁也不蠢也不傻。 猩红资本当然也很有自知之明，轻易不会去触碰红线，更不可能为了报复萌芽控股，来一个两败俱伤。 完全不值当啊！ 说句不好听的，萌芽控股是有投资价值没错，但国内市场这么大，独角兽企业这么多，猩红资本也犯不着在一颗树上吊死啊。 萌芽控股不接受投资，有的是初创企业眼巴巴盼着天使投资人。 何苦来哉？！ 江湖不仅是打打杀杀，更是人情世故。 萌芽控股在自身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固然会得罪一些利益团体，但同时也会编制一张自己的利益网格。 比如路北、后海官方就对萌芽控股很支持，未来的纳税大户啊！ 所以说，就算没有二叔支持，萌芽控股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猩红资本暗地里试探了几次，碰壁之后，也就偃旗息鼓了。 只是没想到。 萌芽控股不声不响，竟然又投资了蒿得地图。 “或许吧。” 对猩红资本的人的话，雷布斯也是将信将疑。 他倒是还羡慕萌芽控股能从银行贷到款呢，可惜现在的小咪，连办公区都是租赁的，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抵押物。 只能依赖投资机构的钱。 就很抑郁。 一想到这，雷布斯就又羡慕起萌芽控股旗下的那三款手机游戏了，想要做游戏的野心，又在开始蠢蠢欲动。 眼馋呐！ 第123章 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从无疆科技回来，大师兄找。 “晚上有个饭局，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什么饭局？”张硕问。 “佟院长组的局，都是一些计算机领域的同行。” “参加，必须参加。” 张硕一下就懂了，这个饭局，肯定跟青禾科技正在筹建的搜索实验室以及智能算法研究工作室有关。 佟院长，就是大师兄嘴里的老师。 不仅是滨海大学计算机学院副院长，关键还毕业于清北大学，除了在滨海大学很有影响力，在国内整个it圈子里都很有人脉。 妥妥又是一位大佬。 “听说，我们学院的院花也会去，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王岩给了张硕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自打张硕借给他500万买房，王岩就琢磨着，怎么帮张硕也脱单。 好兄弟。 那必须一起都跳进婚姻的苦海啊。 “哪个院花？” 张硕就有点懵，男生都是喜新厌旧的大猪蹄子，大学里每年都有新生入学，惯常就会重新评选一次院花。 都不值钱了好吗？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史上最无可争议的院花，陈露。”提到这个名字，连王岩这样快结婚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可是多少计算机学院男同胞，梦里共同的女神啊。 谁要是没有半夜叫着陈露的名字，悄摸起床洗过一次裤子，那都会被同寝室的男生鄙视战斗力不行。 如此盛况，可见一斑。 “哦，她呀！” 张硕喉结也忍不住蠕动了一下。 还记得，当年他还是大一新生的时候，陈露已经是计算机学院的大四学姐，军训的时候，在操场上远远看过一眼。 当天晚上就可耻地测漏了。 惹得郑哲斌这家伙，时不时就拿这事来嘲笑他。 “她后来是不是读研，转到金融系了吗？怎么也会参加这样的同行聚会。” 张硕尤记得。 陈露读金融硕士之后，计算机学院一干男同胞哀嚎了三天三夜。 “谁知道呢。” 具体情况，王岩也不是很清楚。 ………… 佟院长的号召力属实不是盖的。 一场圈子里的小规模聚会，竟然邀请到了近三十人参加。 宴会厅里足足摆了三桌。 而且来的学历最低的都是硕士，三分之一以上是博士，甚至还有几位教授、副教授，搞得张硕作为在场唯一的本科生，站在角落瑟瑟发抖。 “你怎么没跟我说，聚会规格这么高？”张硕狠狠瞪了大师兄一眼。 “我也不知道啊。” 王岩一个硕士，心里其实也是慌得一匹。 规格太高了呀！ 师兄弟两很有默契的，找了最不起眼的一桌坐下。 “这么高的规格，不像是专门为青禾科技牵线组织的吧？”张硕难得一回心虚，找服务员要了一杯柠檬水，先压压惊。 跟来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估计也是到年底了，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圈子里的同行难得聚上一聚，交流一下行业心得。”王岩显然比张硕更了解一点圈子里的内幕。 张硕这才恍然。 两兄弟真悄声聊着，门口突然哗的一下惊呼。 跟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是佟院长来了？” 张硕不好失了礼数，也跟着站起来。 然后就看到，一位长发黑丝美女走进宴会厅，清纯到极致的脸蛋，配上夸张到魔鬼一样的身材，互相冲撞，又似乎完美拧合在一起。 所造成的视觉冲击，绝对是超震撼级的。 什么大幂幂？！ 现实中陈露的身材颜值，绝对秒杀大部分所谓的女明星。 难怪能够成为计算机学院所有男生的梦中女神，就连计算机学院的女生，面对陈露这种量级的存在，也都只能自惭形秽，生不出一丝忌惮。 有点姿色的，那也只能感慨：“既生瑜，何生plus亮？” 陈露一到，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全场唯一的焦点，之前还有些拿捏姿势的硕士、博士们，瞬间就都回归男人的本质——大猪蹄子。 抢着去跟陈露交换名片。 来的人中，一半以上都毕业于滨海大学，当年估计也没少在背地里垂涎陈露，只是碍于青涩或者自卑，没能下手。 现在工作了。 经历了社会上的摸爬打滚，一个个脸皮也都修炼渐渐到家，有些更是自持已经是成功人士，有了追求陈露的资本。 当年潜藏在心底里的欲望，可不就又沉渣泛起？！ 难怪说。 佟院长一招呼，就来了这么多人，敢情一大半都是冲着当年的女神来的。 “你怎么不上去认识一下？”王岩拿眼神看向张硕。 “你怎么不去？”张硕反问。 “我这不是快要结婚了嘛。”王岩可是一直以好男人自居。 突然有点小感慨。 如果不是认识了菲菲，他现在估计也是舔狗中的一员吧？ “意思是说，如果不是要结婚了，你就会上去了？那这我可就要跟嫂子好好唠叨唠叨了。”张硕笑得贱兮兮。 “算你小子狠。” 王岩果然一下被拿捏，“我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啊。” “算了吧。” 陈露漂亮是没错，却也犯不着张硕硬往上凑，相比女人，他更关心的是，今天晚上在佟院长牵线之下，能招到几位行业大拿。 女人。 只会影响张硕搞事业的决心。 “算你牛！” 对于张硕的定力，王岩还真是有几分钦佩。 说来也是。 张硕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优秀女性，也没见传出什么花边新闻。 当初蒋悦给牵线介绍的祝雨晗，妥妥的白富美，说实话，段位其实也并不在陈露之下，不也被张硕畏之如虎，直接给拒绝了？ “这小子，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王岩有时候就琢磨，有这样的定力，活该张硕能够成功。 一般人还真是比不了。 两人互相吐槽的功夫，终于是熬到宴会真正的主角——佟院长到来。 又是一阵寒暄。 就连张硕也再不能搁角落坐着，主动上前问好。 “小张，不错！” 没想到的是，佟院长竟然主动拉住张硕的手，向在场众人介绍：“都认识一下，这位是张硕，你们的小学弟，同时也是萌芽控股ceo。” “萌芽控股是什么公司？” 除了圈子里的人，在场的很多人对萌芽其实很陌生。 “就是研发薇信的。”有人提醒。 “哦！！！” 众人这才恍然，看向张硕的目光又是不同。 他们或许都可以算是社会精英，甚至是成功人士，但又怎么比得上张硕这种白手起家的？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也有一些人提前就得到消息，主动向张硕示好。 “师兄、师姐们好！” 在这种场合，张硕可不敢托大，摆什么臭架子，拿出名片，挨个发给大家，“以后还请师兄师姐们，多多照顾！” 姿态拿得很低。 “我拉了一个薇信群，大家一起加一加吧。”王岩也适时站出来打配合。 他可没忘记。 这场聚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个主意好，就由我来当这个群主，大家都没意见吧？” 佟院长也很配合。 他其实对张硕的了解非常有限，愿意牵线搭桥，也仅仅只是出于学院利益考量。如果计算机学院能再走出一位杰出校友，那潜在价值可是巨大的。 至少研究经费不会缺了。 “院长当群主，那肯定是实至名归。” 有佟院长打头，其他人自然也都很配合地加群，就算不看佟院长的面子，加了群，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资源。 谁还能傻到装清高不成？ 哪怕是之前没有薇信的，也会当场下载一个。 “学弟，加个薇信吧。” 陈露接过张硕递过来的名片，顺手从lv包包里掏出手机。 “好啊。” 再一次面对陈露，张硕都差点破防。 如果说，在学校的时候，陈露身上还带着一丝大学生的青涩的话，现在就是一颗完全熟透的水蜜桃，看着就想咬一口的那种。 真是个小妖精。 “学姐在哪里高就？” 张硕还是很好奇，陈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之前在盗圣集团上班，半年前辞职了，现在在家待业呢。” “为什么？！” 张硕就更想不通了。 盗圣集团可是全球最顶尖的投行之一，多少人削尖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一旦进去，立即就是半个金领。 陈露之所以让那么多男人着迷，除了长得漂亮，关键还是个学霸。 在学校，都是年年拿最高奖学金的那种。 你说气人不气人？ “盗圣只是表面风光，内里却是把人当牲口使唤，实在太累了。最主要的是，受不了那些大鼻子的骚扰。”陈露竟然对着张硕诉起衷肠来。 惹得周围男士频频侧目，有人更是难掩嫉妒。 刚才陈露对其他男同胞，那可都是保持距离的，礼貌中带着三分疏离，现在却跟第一次见面的张硕谈笑风生。 是个男人都会吃醋。 “？？？？” 张硕也没想到两人能聊到这一步，刚才其实只是礼貌性地询问。 想想也是，以陈露的条件，在职场想不被骚扰都难，尤其是像盗圣这样的投行，内里的男女关系更是混乱得可怕。 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儿。 “学弟，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呢。”陈露秀眉微蹙。 “怎么了？” 张硕就很莫名其妙。 “一个月前，我向萌芽控股投了简历，想应聘投资部经理的岗位。结果学弟你连面试的机会都没给我。”陈露趁机爆料。 “啊哈，是吗？” 张硕就很尴尬，他可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桩子事，赶紧打掩护：“招聘的事都是我们公司蒋总监在负责，我没有插手的。” “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吗？”陈露眼中满是期待。 这个小妖精。 一颦一笑，都要勾走人的魂。 “那还真是不巧，投资部经理已经到位了。”张硕也是面过大世面的，面对陈露尚能保持镇定。 就算没有罗长安，他也不敢将这小妖精招进来。 等着被吃掉吗？ 第124章 苟日新，日日新！ 接下来的宴会，其实有些无聊。 在场众人都是打着“拓展人脉”的目的来的，对于吃什么其实完全不在意，才刚上菜，就开始起身互相敬酒。 气氛很是热烈。 张硕有求于人，更是拉着大师兄，拎着酒壶足足打了一圈，哪怕有坚韧天赋加持，一斤多白酒下肚，胃里也有些吃不消。 大师兄更是跑了三次卫生间，强行抠吐之后，又继续喝。 属实遭罪。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不喜欢混圈子的原因之一。 华夏酒桌文化可太要命了。 张硕觉得是受罪，其他人可又很羡慕他。 因为陈露不仅紧挨着张硕坐，对张硕更是百般照顾，又是夹菜，又是倒茶递纸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属实是艳福不浅。 最可气的是，散席的时候，陈露更是毫不掩饰地跟张硕走在一起，主动说道：“学弟，可以送我回家吗？” 周围男士纷纷遭到暴击。 一个喝醉的女人，要另外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送回家。 意味着什么？ 在场的都成年人，懂得都懂，嫉妒地都要快裂变了。 像陈露这样的极品女人，谁不想宠幸？ 王岩见状，识趣地独自打车离来，临走前还不忘朝张硕竖起大拇指。 果然。 张硕还是今晚最靓的崽。 上车的时候，陈露坚持跟张硕一起坐在后排，两人的身体紧挨着，都能嗅到从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 嗯。 还有荷尔蒙分泌的气息。 “学弟，要不找个酒吧，我们再喝点？”陈露醉眼迷离。 “你是不是想睡我？” 张硕还能保持一点清醒。 “噗嗤！” 陈露笑了，风情万种，半边身子慵懒地靠在张硕身上，嘴唇凑到张硕耳边，低声说道：“那就要看，学弟你给不给我下手的机会了。” 很痒，很酥，很麻。 感受着身体接触传来的柔软，张硕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性，镇定说道：“那既然这样，咱们干脆也别去酒吧了，直接去酒店吧。”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张硕所谓的节操跟把持，也仅仅只是因为之前面对的诱惑不够大而已，面对曾经的梦中情人，说什么他也要圆了这一场青春梦。 柳下惠是不存在的。 “随你！” 陈露直接就把头靠在了张硕怀里。 成年人的“恋爱”，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哪有那么多的扭扭捏捏。 “去酒店！” 张硕强忍着没有失态，拍了拍李烽肩膀。 “好的！” 作为一名专业的司机，李烽显然极具职业素养，眼角余光根本就不往后座扫，权当是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酒店，更是很有默契地开了两间门对门的房，好贴身保护张硕。 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显然也是完全领会了张硕刚才拍肩膀的潜台词。 否则。 张硕刚才大可以只说不做。 男人跟女人到了酒店，那就是火柴遇到了打火机，根本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直到一方彻底偃旗息鼓。 可仍旧余韵缭绕，回味无穷。 “吧嗒！” 张硕罕见点燃一支烟，望着床单上盛开的鲜红梅花，彻底傻了眼。 “是不是很意外？” 陈露靠在张硕怀里，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像极了阴谋得逞的狐狸。 “我怎么感觉，从一开始就掉进你设下的温柔陷阱里了呢？”虽然这话很混蛋，但张硕再那什么上脑，也意识到整件事情过于巧合。 “没错。”陈露也不否认，拱了供身体，“我之所以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就是冲着你来的。” 够直接，够爽快！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认账了呢？”张硕并没有真的生气。 他毕竟是占了便宜的一方。 “因为我对你足够了解啊。”陈露很坦白，张硕问什么就答什么，“我虽然从盗圣辞职了，但还有闺蜜在盗圣上班，偶尔听到关于你的消息，一下就来了兴趣。” 张硕这才了然。 如果要论对萌芽的了解，那还得是风投跟投行的那些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虽然风投还算不上是萌芽的敌人，但确实是做了最充足功课的一方。 过去三个月。 至少在滨海城，萌芽都一直是风投圈子议论的焦点话题之一。 “那只能说，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 张硕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怎么样吧？” “那就再了解一下。” 陈露脸上依旧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小妖精！” 张硕一边享受，一边质问：“说吧，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他已经足够警惕了，没想到还是中了温柔陷阱。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从盗圣辞职，辞职之后，又到底干了什么？”陈露果然是妖精，聊天干活两不误。 “我洗耳恭听。” 张硕当然也是要强的，不肯先露了怯。 “辞职之后，我其实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赌上所有的身家，去参加了一个封闭式的私人管家培训营。” “啊？？？？” 张硕有点没听懂，不确定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保姆培训？” 现在社会都这么卷了吗？ 堂堂一位金融硕士，竟然也要跟保姆抢饭碗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陈露并不以为然，“只是我这个保姆更高级一些，技能也更全面，而且，只为vvvip客户提供一对一终生服务。” “所以，你培训结束之后，就将我锁定为服务对象？” 张硕再不懂那就真是蠢货了。 “说来也是巧合。我刚从训练营结业，就从闺蜜那里打听到你的消息，调查之后，发现你是最完美的服务对象。年少多金，事业有成，既没有女朋友，又不是花花公子，还是学弟，简直符合，不，甚至是超出我的所有想象。” 陈露真的是毫无保留。 “那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会白嫖呢？” 张硕还在较劲，他可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轻易拿捏。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陈露目光迷离，“你这么优质的客户，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值得我赌一把。” “那，你们那培训，都培训什么了？”张硕就很好奇。 听到这话，陈露突然俯下身子，低声呢喃：“就，培训家政服务啊！” “！！！” 张硕似乎懂了，又没全懂。 ………… 第二天上午，张硕是被吵醒的。 望着埋头苦干的陈露，如果不是年轻，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就是家政叫醒服务？ 自打昨天晚上，张硕答应接受陈露的家政服务之后，陈露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冷艳女神跌落凡尘，化身贴心女仆。 张硕还能说什么呢？ 无以为报，只能击掌而鸣了。 “走吧，下楼吃点东西。” 张硕实在是不敢再呆在酒店了，就算他年轻，身子骨也抗不住。 再不出门，非累虚脱了不可。 来日方长呢，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下楼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一点了，干脆早餐、午餐一块吃。 陈露主动点菜。 “生蚝一打，韭菜盒子1份，牛宝汤一份……” “汀！！！” 不说服务员面色古怪，就连坐在对面的张硕都惊了。 这妖精。 还没有善罢干休啊。 “学弟，吃完饭，我们再干点什么？”陈露果然跃跃欲试。 “咳，陪我去个地方吧。” 面对陈露的热情，张硕属实有些吃不消。 “好的。” 陈露其实注意到了，吃饭的时候，张硕就一直在用手机查什么。 识趣地没有多问。 吃完饭，两人坐车来到附近的西丽大厦售楼处。 “学弟，你要买房？”陈露就很诧异。 “你不是说要提供家政服务吗？那先得有个家，不是吗？” 张硕笑着解释。 天府小区的房子虽然不错，但公司的人都知道那，小秘书更是有家里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他可不想在天府小区接受陈露的家政服务。 还是金屋藏娇的好。 西丽大厦是高级精装公寓楼盘，只有一栋大厦，底下是酒店，上面就是高级公寓，一层只有三户，而且是一梯一户，电梯需要单独刷卡进出。 非常注重隐私。 下楼就能享受五星级酒店，spa，室内游泳池，健身会所等私密服务，楼下还有高级商场，各种奢侈品店以及生活超市应有尽有。 既方便又私密。 当然价格也非常不菲，一套215平的精装公寓，售价就高达1980万。 妥妥的豪宅无疑了。 第125章 活在当下 买房过程很顺利，并没有什么装逼打脸的桥段，就是最后签合同的时候，张硕笑着让陈露去签字。 “学弟，你这房子，是买给我的？” 陈露终于是惊了，她原本以为张硕就是想狡兔三窟来着。 “你不想要？” 张硕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我！！！！” 陈露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这一刻，属实没有拒绝的勇气。 这可是价值近两千万的豪宅！ 2011年，还是一个开着奔驰宝马就能去大学校园泡妞的年代，如果有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跑车，那更是通杀全场，无往而不利。 陈露或许能拒绝一辆车，却拒绝不了一套房子的诱惑。 相比那些开着跑车，随便拿点不到一万块钱的奢侈品，就敢四处泡妞炫耀的所谓富二代，张硕出手之阔绰，这波直接就是站在了大气层。 这难道就是富一代的底气？！ “陈小姐，你男朋友可真爱你。” 售楼部的小姐姐也是直接羡慕得裂开了，而且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在成年人的世界，爱真的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陈露更是是动情了，当场就献上香吻，身体都还在发抖。 售楼小姐姐就很抑郁了。 光是羡慕还不算，还要当众被喂一口狗粮。 张硕也不是笨蛋。 他当然可以将房子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用这套房子一直吊着陈露的胃口，最后再让陈露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可那只是普通玩家的玩法。 张硕是超级氪金玩家，上来就充值到满级，跳过中间的所有过程。 不是更刺激吗？ 赠送一套房子，就能够彻底收下陈露这个小妖精的心。 起码张硕认为很值。 如果再往现实一点剖析，万一，万一，将来两人真要出现什么变故，只要张硕能够向法院证明，买房的钱是由他全额支付的。 那么不管房本上写谁的名字，最终房子都要判给张硕。 让陈露署名，更多的其实是展示一种姿态，给她一种安全感。女人都是感性的，很多时候她们真正需要的，也正是这种安全感。 所以陈露才会这么激动。 这至少证明张硕心里是有她的，不再是纯纯的工具人。 ………… 签了合同，拿了钥匙，两天当天就入住爱巢。 因为是高级精装公寓，不仅家具家电都是全新的，甚至就连被褥、浴巾、拖鞋、牙膏牙刷之类的全都配齐了，拆封就能使用。 而且都是一线大品牌。 房间还有保洁人员定期打扫，因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拎包入住。 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实在还缺点什么，楼下超市也是应有尽有，还能送货上门。 非常的方便。 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陈露晚上是换着花样伺候。 让张硕实实在在地享受了一把古代帝王般的待遇。 不得不感慨。 有钱人的快乐，确实是普通人很难想象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 睡了一觉，张硕重新又感觉元气满满，不得不感慨，年轻就是好。 陈露没在。 起身来到客厅，就看到陈露穿着女仆装，正在厨房忙碌。 看来家政培训所言不假。 学的都是伺候人的手艺，不仅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厨房，换得了灯泡，修得了水管，哄得了孩子，喂得饱恶狼。 黑白蕾丝配上大长腿。 简直了...... “再这么下去，要堕落了呀。”张硕暗暗警醒自己。 身体却很诚实。 稍倾。 陈露端着早餐来到张硕面前，“主人，是先吃煎蛋，还是烤肠？” 看着就很诱人。 “烤肠吧，我们一起吃。”张硕也确实有些饿了。 “嗯？？？” 陈露面露娇羞，但还是缓缓蹲下身子。 “啊咧？” 张硕也很懵圈，这小妖精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 结果就是。 一顿早餐，两人愣是吃了快一个小时。 这事给整的。 两人就以这么一种略显荒唐的方式，正式开启了同居生活。 ………… 1月17日，星期一。 度过了一个神仙般的周末，张硕元气满满地去上班。 临出门前。 将信用卡副卡交给陈露：“单笔消费只要不超过10万，随便刷。” 他知道，别看陈露提着lv包包，妆容精致，表面一副都市精致女王风范，其实兜里已经没有几个子了。 尤其住进高档公寓之后，估计连日常生活都难以为继。 张硕当然有义务支付工资。 有钱人很快乐是不错，但也要建立在足够有钱的基础之上。 谁还能白嫖谁不成？ 陈露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接过信用卡，还给了张硕一个临别之吻，娇媚说道：“学弟，晚上等你回家吃饭。” “好！” 张硕也是精神抖擞，终于能回家吃口热的了。 ………… “嗯~~~~” 张硕走后，陈露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惬意舒展妙曼身材，望着属于自己的新家，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长长吟唱。 人生小目标，突然就实现了呢。 从上初中开始，陈露就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美貌可以是一种资本。 可她并不甘心只有美丽。 所以从小读书就一直很刻苦，加上自身智商也都一直在线，高考顺利考上本地的滨海大学，甚至还读到了金融硕士。 直到入职盗圣集团。 原本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靠实力吃饭了。 可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陈露学历一路往上提的时候，她的容貌、身材也是越发耀眼，甚至渐渐盖过了她的智商，成为所有男人追逐的猎物。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却是被男人们织就的一张大网困住。 总有一天。 会被其中的某位猎人擒住，成为网里面的一员。 尤其是在盗圣集团任职期间，陈露既看到了有钱人纸醉金迷的一面，又看到了那些所谓成功人士丑陋不堪的一面。 越是奋力挣扎，束缚就越是迎面而来。 实在是让人窒息。 最终，陈露还是败给了血淋淋的现实，索性放弃挣扎，一咬牙，从盗圣集团辞职，参加入了那个神秘的家政培训班。 就算是要成为有钱人的猎物，她也要做最耀眼的那一个。 既然无从抵抗，那就好好享受。 可陈露内心依旧是忐忑不安的，尤其是在结业之后，她既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选到一位称心如意的客户，更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如何。 是否等到人老珠黄之后，仍旧难以摆脱被抛弃的命运？ 直到遇到了张硕...... 陈露没有对张硕说谎，在她眼中，张硕确实是最完美的那一个。 年少多金又能把持己身。 简直就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难怪祝雨晗当初都没能把持住。 可能张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抢手。 陈露看得更加透彻。 在她看来，张硕虽然已经算是事业有成，但其实未来的发展潜力还非常巨大，还远没有站到最高点。 这个时候陪在张硕身边，陪伴他一路成长，那无疑是最合适的。 好歹也算是“共患难”了。 加上这两天的亲密接触，张硕无论是谈吐、学识，还是脾气秉性，包括强悍的战斗力，都太让陈露满意了，甚至是有些痴迷。 差点就要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臭弟弟，你这是不仅要勾走我的身子，还要勾走我的心啊。” 陈露目光迷离。 重新又抖擞精神，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再睡一个美容觉，已经是下午两点，打电话约闺蜜出来喝下午茶。 “看你这发浪的样子，是掏上了？” 闺蜜显然也是同道中人，并不反对陈露的选择，反而很羡慕，她太清楚，张硕到底是一支怎样优质的潜力股了。 “算是吧。” 陈露其实也不太确定，张硕对自己到底有多迷恋。 别以为男人真的好骗。 要你的时候可以甜言蜜语，抛弃你的时候，也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下一步，是不是该趁机将保姆变成情人了？” 闺蜜笑着打趣。 她才不认为，以陈露的条件，会永远满足当一名保姆。 “我可没那个想法。” 陈露目光闪烁，极力否认，转而说道：“风投圈子里，如果有什么对萌芽不利的消息，你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哼哼，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说没有想法。”闺蜜可太懂陈露了，揶揄说道：“才认识两天，就开始以萌芽女主人自居了。” “三次spa！” 陈露也不整那些虚的。 “五次！” 闺蜜眼睛开始放光。 “成交！” 有张硕给的信用卡，陈露底气十足。 喝完下午茶，两姐妹又去逛商场。 让闺蜜很无语的是，陈露竟然没有趁机给自己买名牌衣服、包包、化妆品之类的，反而是光给张硕挑衣服了。 “连内裤、袜子都帮他买，过分了啊。”闺蜜都看不下去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啊。” 陈露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她要做的，就是伺候好张硕的衣食起居，用她培训学来的知识，提升张硕的衣品，增加张硕的魅力。 自家男人，出门必须亮堂。 “你没救了！” 闺蜜忍不住翻白眼，很好奇，张硕到底对陈露施加了什么魔法。 才两天就变成这样。 第126章 人才难觅 萌芽大厦。 “老板，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陈小婉目光古怪。 “狗鼻子啊你。” 张硕瞪了小秘书一眼，他可不想跟小秘书谈私事。 “哼哼！” 陈小婉倒是也很知趣，虽然很好奇，却也没有刨根问底。 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公司年会，筹备得怎么样了？”张硕问。 按照总裁办制定的工作计划，这周的星期五晚上，就将举行公司年会，一夜狂欢之后，正好是周末。 这样就不会影响到第二周的上班。 其实年会结束之后，公司基本就进入春节假期的节奏了，一些抢到票的，大抵会用之前攒下的年假抵扣，提前给自己放假。 那些还没走的，大部分人的心思，估计也都已经不在工作上了。 摸鱼量极具攀升。 办公室讨论的话题，也是三句话不离过年、抢票、相亲之类的。 肉眼可见的欢乐气息弥漫在办公室。 而且按照惯例，到年底了，公司一般也不会安排什么急活，基本都是年终总结、年底述职考核等工作。 管理人员对底下人的摸鱼，基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切进展顺利，明天下午会进行第二轮彩排。” 陈小婉还挺骄傲，虽然过程中磕磕绊绊，但好歹这也是她第一次独当一面，组织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活动，已经算是做得不错的了。 “那你去忙吧。” 张硕也就是随便提了一嘴，随即就打发走小秘书。 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先是武教授那边告知，在莞城注册成立机器人公司的事情有了新进展，公司名字采纳了张硕的建议，就叫瓦力智造有限公司。 要张硕安排人去签署合作协议。 张硕准备亲自跑一趟，借机认识一些机器人研发领域的大佬，而且对于瓦力智造，他未来也会有一些新的想法。 需要提前跟其他创始人建立联系。 另外就是蒿得地图那边。 萌芽控股突然横插一脚，很是打了蒿得董事会一个措手不及。 根据罗长安打探到的消息，蒿得董事会对萌芽的这种偷袭做法很是有些不满，加上猩红资本的董事在董事会上煽风点火，印象就更糟糕。 即便如此。 还是按照相关公司章程，决定了董事会改组的时间。 需要杜青青跑一趟京师。 临走前，张硕对杜青青也要有所交代。 “这次去京师，要趁机摸清楚蒿得地图其他董事的底细，必要的时候，可以私底下跟他们接触一下，不用急着当天就返回滨海。” 猩红资本可以在董事会兴风作浪，萌芽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好吧！” 说实话，杜青青有些怯场，她怕自己办不好这事。 “罗长安现在还留在京师，到时候，他也会跟你一起去蒿得地图。必要的时候，刘晓辉也能帮忙。” 张硕也知道，派杜青青这位新手菜鸟去闯蒿得这个龙潭虎穴副本，属实是有些勉强。 可谁叫她是最适合进入董事会的呢，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杜青青想要再提升，成为业界女强人，总归是要迈出这一步的。 “青橙科技不是要在主要的一线城市设立办事处吗？那就从京师开始，趁着这次机会，从总部带几位得力干将去开拓市场。”张硕给杜青青出了一主意。 “明白了！” 经张硕这么一分析，杜青青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 “那就快去快回，别忘了星期五之前赶回来，以免错过公司年会。” 张硕好心提醒。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问你，是不是你撺掇小碗，让我跳女团舞的？”张硕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杜青青反倒是想起来了。 “我可没撺掇，你别冤枉好人啊。” 张硕是谁啊，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哪里会承认，为了证明可信度，临了还补上一句：“况且就你这身材，跳女团舞，也未必就有多好看吧？”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丧良心。 “你！！！” 杜青青气得恨不得锤死这个混蛋。 睁眼瞎啊！ 知道拌嘴斗不赢，再懒得跟张硕废话，蹭蹭离开了办公室。 张硕好整以暇欣赏着杜青青的大长腿，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跟陈露那个小妖精打架时的模样。 “咦~~~” 张硕一阵恶寒，用力甩了甩头。 ………… 交待完杜青青，张硕又让小秘书叫来大师兄王岩，笑着问：“怎么样啊，过去两天，有没有取得什么辉煌战果？” 星期五的聚会之后，张硕自己去潇洒了。 王岩却才刚开始忙碌。 聚会上能聊得内部毕竟极其有限，趁着周末，王岩要对那些在聚会上，表露过有加入青禾科技意向的人单独接触。 一天就要见好几拨人。 私底下接触之后，最好能够尽快谈妥条件，赶在年前拉入青禾科技。 免得夜长梦多。 王岩毕竟是技术出身，跟这些搞技术的也更能聊到一起。 “不怎么样。” 王岩有些沮丧，“那些家伙之前还答应好好的，可一听我们的两个实验室都还只是一个空壳，就都露了怯，扭扭捏捏，不愿意来了。” 说到底。 这些人还是不太看好青禾科技的发展前景。 坊间已经有消息传出，说腾达正在研发的移动社交app，预计春节之后就将上线，正式对薇信发起挑战。 而就在一天之前。 咪聊也公布了春节营销计划，又要砸下2个亿的真金白银。 可以预见，2011年的移动社交领域，即将呈现出三强争霸的全新格局，战鼓已经擂起，各家也都在蓄势待发。 按照以往的经验推算，最终的结局，肯定是只能存活一个。 胜者留，败者死。 而很显然，业界都普遍更加看好腾达，虽然薇信已经有了先发优势。 哪怕是咪聊。 在阿狸入局之后，在跟薇信的竞争中也已经占得一分先机。 除了春节营销，阿狸投资小咪之后，已经在利用自身的渠道资源以及行业影响力，开始助力咪聊的推广工作。 据悉。 阿狸不仅安排人进入了小咪董事会，甚至还派出了一个高精尖的技术团队，协助小咪完成咪聊后续版本的研发。 华夏互联网行业，终究还是三巨头的天下。 谁敢与之争锋？ 偏偏薇信就夹在两大巨头之间，下场可想而知了。 至少外人。 对青禾科技是没什么信心的。 “薪资待遇呢，跟他们谈了吗？”张硕问。 企业之间的竞争归竞争，但落实到具体的执行者，真正具有诱惑力的还是薪资待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至少眼下，青禾科技是不缺钱的。 “谈了，可他们都是狮子大开口，一个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就敢张口要求百万年薪。其他就更不用提了。”王岩明显很憋屈。 他这个青禾科技cto，年薪都还没到百万呢。 “这是把我们当肥肉来咬啊。” 张硕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感情之前的聚会是白参加了。 都特么是虚的。 萌芽就算再有钱，也不会这么挥霍无度。 真要答应了他们的薪资要求，那青禾科技的其他员工怎么办？萌芽系其他子公司的员工，又会怎么想？ 一碗水必须端平啊。 关键这些人的能力，怎么也要跟薪资待遇相匹配吧？敢于这么狮子大开口的，那就是明目张胆地贪婪，都不做任何掩饰了。 张硕能指望这样的人，潜下心来搞研发吗？ 他到底还是高估佟院长的号召力了。 所谓的圈子，总归给人以虚假繁荣的感觉。 表面看上去，那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局面，个个都是朋友，其实背地里还是互相勾连的利益。 而且可能私底下对利益的追逐，其实更加的露骨。 就像现在。 “那现在该怎么应对？”张硕问。 “我觉得，还是宁缺毋滥吧。” 王岩还是很有韧性的，“接触的人中，有那么三五个，还是有机会争取的，也都是潜心搞研发的材料，就是都还在犹豫。我会继续做他们的工作。” “那就打消他们的顾虑。” 张硕显然比王岩更有魄力，“他们不是担心青禾科技将来发展受挫吗？那就把这两个实验室挂在萌芽控股名下。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不管将来薇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这两个实验室的运转以及研发经费的支持。” “总不可能说，他们连萌芽控股都看不上吧？” 无论是搜索，还是智能算法，都不仅仅用于薇信，包括本地生活服务、电商、短视频、云计算等等，都要用到相关技术。 将两个实验室收拢到萌芽控股，从长远看，其实更合适。 “这个可以有。” 王岩眼神也亮了，“这样一来，阻力应该会小很多。” “那就有劳大师兄，继续跟他们洽谈了。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还是很赞同的，那就是宁缺毋滥。他们不是不乐意来吗？萌芽还未必就乐意要呢。” 张硕又开始傲娇了。 “你就吹吧！” 王岩可没有张硕这种指点江山的霸气，心里正发愁呢。 21世纪什么最珍贵？ 人才，人才，还特么是人才。 第127章 收购遇阻 搞技术的都很务实。 在王岩的规划中，想要将两个实验室正常运转起来，每个实验室的研究员少说也不能低于100人规模。 哪有那么好招人的？ 因此，哪怕是其中的某一些人，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只要提出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他也都是可以容忍的。 先将实验室的架构搭设起来再说。 张硕却有不同看法。 “我说，咱们的目光，也不要仅仅局限在滨海城这个小圈子里，学术领域，全国知名高校都可以去转一圈嘛，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人才。” “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准备年后带着团队，在全国跑一遍。”春节假期期间，王岩还要带着研发团队应付春节营销活动。 肯定是抽不出时间的。 “这就对了嘛。” 张硕赞许点头，“除了高校，还有企业啊，比如千度集团，以及狐狸集团下属的搜索子公司，肯定都有不少搜索领域的大牛。” 2011年的千度集团，还是很风光的。 “企业的研发人员，一般都是签了竞业协议的，不好挖。”王岩提醒。 “那就.....咳咳......” 张硕刚才下意识就想说，挖不来人，就收购了企业。 又一想。 千度集团就不用说了，哪怕是狐狸集团，现在也是国内互联网企业排名前5位的存在，妥妥的巨无霸。 别说是青禾科技。 就是整个萌芽控股，在狐狸集团面前，那也是个弟中弟。 膨胀了啊。 “实在不行，就去漂亮国挖人嘛。”张硕又想到还在漂亮国出差的伍佘元，“那么多的留学生在漂亮国，想办法，将他们请到国内来搞研发啊。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也不是不能破例，将薪资待遇向硅谷看齐。” 就是这么的豪横。 “好吧，我承认，是我格局小了。” 王岩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于依赖佟院长的关系了，最近一直呆在公司搞研发，眼界却并没有随着公司地位提升而拓展。 很是值得反思啊。 “我看了青禾科技报上来的年度预算，其中研发预算这块做得太笼统了，预算也严重不足。我的意见是，明年青禾科技的研发支出至少也要超过5000万。” 张硕顺带提起另外一件事。 “我尽量吧。” 张硕这个大老板愿意在研发上砸钱，王岩这个cto反倒是有压力了。 就怕这钱花不出去啊。 在研发领域，不是说砸钱就行的，首先得有相应的研发人才，其次得有与之相匹配的研发平台，最后还得有大牛牵头。 不然。 还真就可能是空有钱而办不成事。 “不是尽量，是务必要完成。”张硕下了死命令。 既然张硕期望的萌芽，不愿意成为第二个腾达，那就要在研发领域提前布局，提前发力，尽可能多地将资金向研发端倾斜。 华威就是最好的榜样。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老师之前跟我提过，说官方有意在滨海大学设立一个计算机专业相关的重点实验室。你说，我们要不要参与进去？”王岩说。 “能参加的话，那当然没问题啊。” 佟院长愿意牵线搭桥，也是为了计算机学院长远的利益。 这不机会就在眼前吗？ “萌芽控股可以用春苗基金的名义，向滨海大学捐赠一定数额的资金，用于实验室的筹建与运维。前提是，能够让青禾科技也机会参与进去。” 产学研结合才是效率最高的研发机制。 向滨海大学捐款，也不是张硕临时起意，而是早在规划之中。 倒不是说为了读研方便。 春苗基金设立的意义，除了帮助贫困群体、弱势群体，另外一大主旨，就是助力国内的教育跟科学研究。 将萌芽从社会攫取到的巨额利润，重新投入到教育领域。 这才印证了。 张硕之前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企业理念。 “那成。” 王岩也很乐见促成这事，“有了你的承诺，我会跟老师再沟通的。不过，你也别报太高的期望，就算我们出钱，能参与的估计也非常有限。” 学术圈跟企业之间，还是有一条看不见的沟壑的。 “事在人为嘛。” 张硕本身也没抱太大期望，就当为国家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了。 ………… 王岩离开之后，张硕揉了揉额头。 有些头疼。 王岩招揽人才遇挫，其实就是萌芽在学术圈里面遇挫。 显而易见。 现在的萌芽，对高层次人才，尤其是高级研究员的吸引力非常的有限，哪怕是提供高额薪资，也未必就能招来真凤凰。 反倒是腾达那样的巨无霸，对高级研究人才的吸引力更大。 就很讽刺。 “想要打开局面，春节之后，还得整个大活才行啊。” 张硕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如果，薇信能够在跟腾达的竞争中始终占据优势，用户数量突破1亿大关，那或许，真的就能撬开互联网固有格局的一条缝隙。 且等着吧。 有了这一回遭遇，张硕参加瓦力智造合作签约仪式的心思，突然就变淡了，决定还是安排蒋悦去参加。 自己就不去了。 因为去了也没用，那些机器人领域的大拿未必就真的会高看他一眼。 懒得虚与委蛇。 还是等到瓦力智造资金短缺的时候，萌芽再次注资，取得瓦力智造的控股权之后，再来实现他的抱负吧。 正想着蒋悦呢，蒋悦就敲门进来了。 “张总，跟漂亮国那边的远程视频通话，已经调试好了。” “走吧！” 张硕起身朝小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已经架起了投影仪，利用远程视频软件，接通了漂亮国那边。 主要就是伍佘元。 “直接开始吧。” 张硕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上午10点，漂亮国那边已经是晚上7点。 时间刚刚合适。 双方讨论的，也正是关于收购硅谷瑞文工作室的事情。 “好的，张总，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伍佘元开始汇报他到硅谷之后，了解到的一些具体情况。 “瑞文工作室专注于云计算领域的研究，包括负责人杜瑞文在内，一共有82名研究员，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硕士研究生。” 论规模，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中型工作室。 “我跟猎头一起，再在当地聘请了专业的第三方调查评估机构，对瑞文工作室的研究成果进行过专业评估，整体评级是b+级。” 也就是说。 瑞文工作室确实是有干货的，也已经出了一点成果，不是那种靠讲故事，来忽悠投资人投钱的骗子公司。 “资金情况，以及股权架构呢？”张硕问。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全资收购瑞文工作室。 “工作室除了负责人杜瑞文，还有一位漂亮国的合伙人。另外，瑞文工作室已经接受了一轮天使投资，目前资金已经接近枯竭。” “股权架构方面，杜瑞文个人占股42%，另外一名合伙人占股34%，天使投资机构占股24%，股权相对集中。” “不过，因为资金枯竭，瑞文工作室已经准备启动b轮融资。” 伍佘元的尽调还是做得很称职的。 “那么，对方是否愿意接收萌芽收购？报价是多少？”张硕继续问。 “现在就是卡在这，情况有些复杂。” “说说看。” 张硕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不然，一封邮件就搞定了，犯不着开视频会议。 “首先一点，杜瑞文本身是愿意接受萌芽收购的。而且，经过我跟他的反复沟通，也基本打消了他的顾虑，表示愿意回国，主持青云数据的工作。” 伍佘元也很聪明，先报喜，再报忧。 “问题就出在另外一个合伙人麦克身上，无论我怎么劝说，对方都无动于衷，根本没有来华夏工作的意愿，只想留在硅谷。” 现在的华夏互联网圈子，对国外人才的吸引力确实非常有限。 “那这个简单啊。” 张硕当场给出解决方案，“可以让杜瑞文带领一个团队回国，主持青云数据。不愿意回国的，可以继续留在硅谷，由麦克领导瑞文工作室，继续维持瑞文工作室在硅谷的运转。两头开花，两不耽误嘛。” 用漂亮国的人搞研发，想想都挺美。 “这样可以是可以，”伍佘元凝重的神情并未完全舒展，“现在还有一个最头疼的问题，就是面对收购审查的问题。从我了解到的情况看，漂亮国恐怕很难会允许一家华夏企业，收购一家硅谷的高新技术企业。” 尤其萌芽控股是在华夏本土注册的，血统百分百纯正。 就更加的让漂亮国忌惮了。 “除了收购审查，还要过天使投资人那一关。”伍佘元补充。 对方肯定是会趁机狠狠宰萌芽一刀的。 “那么，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张硕问。 伍佘元作为行业大拿，既然主动申请召开视频会议，肯定是已经预先有了一些想法，甚至是应对策略的。 不然。 伍佘元不会蠢到，简单将问题丢给张硕这个大老板来处理。 那还要他跑去漂亮国干什么？ 度假吗？！ 第128章 海外事业部 “我能想到的，就是想办法绕开漂亮国的审查。” 伍佘元果然是有主意的。 “具体怎么做呢？”张硕问。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过代理人，在硅谷注册一家符合当地法规的公司，再通过这家中间公司，来完成对瑞文工作室的收购。” “但是，如果要将瑞文工作室的研究成果，共享给国内的青云数据，这里面仍旧涉及到极其复杂的法律问题。” “而且，短时间内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值得信任的代理人。” “所以我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就是在香江注册一家公司，然后再利用香江跟漂亮国之间的通道，完成对瑞文工作室的收购。遇到的阻力，肯定会比萌芽直接收购小得多。” “收购完成之后，再让香江的这家壳公司，跟青云数据签订一份技术服务协议以及专利授权协议。再做一些工作，基本就能绕开漂亮国的审查了。” 香江毕竟是国际金融中心。 某种程度上，也确实承担着国内与国外资本、技术流通的中间关卡作用。 “可以。” 香江紧邻滨海城，张硕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注册公司的事情，就要尽快启动了。”伍佘元建议。 公司年会，他肯定是赶不上了，就是指望着，能够赶在春节之前完成对瑞文工作室的收购事宜，好回家跟家人团聚。 “要快的话，可以直接在香江收购一家壳公司。”蒋悦建议。 “你有这方面的资源？” 张硕知道，很多滨海本地人跟香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不少亲戚都定居在香江。 “应该没问题。” 蒋悦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肯定也是有把握的。 “那这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张硕也很信任蒋悦，顿了一下，笑着说道：“经伍总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们两给参谋参谋。” “什么想法？” 伍佘元可能不知道，蒋悦却是早就习惯了张硕的天马行空。 “你们看哈，除了青云数据，萌芽旗下的其他子公司，未来肯定也会涉及到海外业务。” “远的不提，就说近的。” “首先是青鸟互娱，在跟腾达闹掰之后，海外市场的开拓要有人负责吧？精卫工作室的新游戏可是就要发布了，下一步就要寻找海外代理商。” “再有薇信，不久之后也会推出国际版本，同样需要海外运营。” “另外就是海外研发人员的招揽，甚至是在海外设立研发基地，还有海外商业信息收集、专利检索等等工作。” “将来如果涉及制造业，甚至还可能有原材料、配件采购等业务。” “你们说，能不能将这些子公司的海外业务全部打包，统一交给控股公司旗下的某一个部门来负责，比如就叫海外事业部？” “与其让下面的子公司单打独斗，不如形成合力，劲往一处使嘛。” 张硕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这当然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直以来，他都在思考公司的发展战略，之前可能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 被伍佘元这一提醒，想法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觉得可以。” 蒋悦就有些自叹不如，相比张硕，她果然更适合当一名执行者。 “我也觉得可行。”伍佘元同样也是赞叹不已，“不过，就是需要寻找一位优秀的海外业务负责人。” 想要满足张硕对海外事业部的设想，那这个负责人可不简单。 首先肯定要精通海外业务。 履历上，至少也要有在跨国企业工作过的经历。 其次还要精通海外各主要市场的政策，具有一定的市场开拓能力，甚至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 再就是需要极强的组织管理协调能力。 换做是伍佘元，自认为是无法胜任这个岗位的。 “找负责人的事情，可不就是你这个人资总监的职责吗？”张硕笑。 还是那句话。 专业的事情，就该让专业的人去做。 张硕身为大老板，只负责提出想法，把握大方向。 “好吧！” 伍佘元苦笑，就知道躲不过去。 “不着急，慢慢寻摸吧，反正筹建海外事业部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年前先敲定香江公司，完成对瑞文工作室的收购再说。” 张硕也不想给伍佘元太大的压力。 “行，那我继续汇报。”伍佘元也很敬业，“我之前跟杜瑞文谈的时候，意向收购价格是2500万美刀。但我估计，天使投资人那边肯定还会加价。” “被宰一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总的收购价格不超过3000万美刀，你都可以代表我直接签字。” 张硕给了伍佘元充分的授权。 “那我就心里有谱了。” 伍佘元脸上在笑，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张硕给他额度是一回事。 究竟能谈到一个什么样的收购价格，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最终真的以3000万美刀的溢价收购，就算张硕不会说什么，公司的其他人，怕也会在暗地里质疑他的能力了。 不要忘了。 就在之前，伍佘元就因为年终奖的事情得罪了下面的子公司。 不少人还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谈妥了大事，伍佘元又就一些具体事情，向张硕做了详细汇报。 “除了杜瑞文，瑞文工作室的很多华夏留学生，其实也并不是都愿意离开硅谷，回国工作。我这么通过各种渠道，最多只能说服三分之一的研究员华夏留学生回国。而且，就算是这一部分人，对回国也是有顾虑的。” “都有哪些顾虑？” 张硕的行事风格，惯常是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哪能什么都一帆风顺。 “主要就是个人生活安置以及子女教育问题，有的担心回国之后，薪资水平降低，导致生活品质下降。也有的担心，国内的教育条件……” 这其实很讽刺。 他们这些留学生，从小学到大学，基本都是在国内接受的教育，可以说是国家一手培养了他们。 结果到了他们自己的子女，反倒担心起国内教育来。 可这就是现实。 别说是2011年了，就是2021年，羡慕漂亮国生活的不还是大有人在？ “这个好办。” 张硕身为老板，自然不会轻易被自己的感情跟立场左右，当场拍板：“生活待遇方面，愿意回国的，公司可以提供100万到1000万不等的安家费。至于说子女教育，公司也会想办法帮他们联系滨海城最优质的国际私立学校。” 总之一句话，就是尽可能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 谁叫人才难觅呢。 “其实滨海城还有一个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只要获得官方认证，就能获得一系列的优惠条件，其中就包括优先解决户籍、住房以及子女教育等问题。我建议，可以跟这个一起配套实施。”蒋悦适时补充。 “这个主意好！” 张硕忍不住给蒋悦点赞。 真要能纳入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节省安家费还是其次，主要还是官方出面，更容易解决户籍、子女教育等事项。 不然的话。 说不得，张硕又要去卖人情了。 结束跟伍佘元的视频通话，张硕看向蒋悦，笑着说道：“接下来，又有得你忙了。” 除了联系香江注册公司，跟官方对决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蒋悦手头还有筹建四大区域分公司的事情。 之前伍佘元搞出来的分公司负责人竞聘上岗，实质也是蒋悦在负责。 谁叫伍佘元被套在硅谷了呢。 哦，对了。 蒋悦还要代表张硕，去签署瓦力智造合作协议。 “哎，谁叫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呢。”蒋悦也很无奈。 却也不敢真的抱怨。 她拿独一档百万年终奖的事情，公司可是有很多人眼红的。 哪里还敢懈怠？ ………… 下班回到家。 陈露已经准备好晚餐，两荤两素，还特意煲了十全大补汤。 “厨艺可以啊，都快赶得上专业大厨了！” 张硕以为，小秘书的厨艺，就已经是业余天花板了，没想到陈露的厨艺竟然还要更胜一筹，色香味俱全。 一看就很有食欲。 “学弟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可以换着花样做。”陈露是单亲家庭，从小就会做饭，后来又特意培训过，属实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也是有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 细心的张硕注意到，四个菜竟然都放了辣椒，那显然是刻意的。 “跟学弟你都吃了两天饭，如果连这点小细节都注意不到，那我不是白培训了？我还知道你不喜欢吃香菜，对吧？”陈露笑。 “厉害！” 张硕竖起大拇指，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吃完饭。 陈露先是端水给张硕泡脚，还细心加了药浴。 “学弟，桑拿房我已经熟悉了，要不要一起去蒸个桑拿？完了，我再给你做个精油推拿，彻底放松筋骨，替身体解解乏。” “走走走！” 张硕瞬间就不乏了，精神抖擞地走进桑拿房。 接下来的剧情。 那就是众位哪怕是付费，也观看不了的剧情了。 面对陈露的贴心家政服务，张硕是过足了古代大老爷的瘾，从生理到心理，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这特么谁扛得住？ 第129章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第二天早上。 陈露陪着张硕打完一套“陈氏太极”，跟着拿出一叠卡牌。 “这是什么？” 张硕疑惑接过，发现卡牌都是各种制服、角色扮演，什么女仆、ol、水手服、jk、空姐、护士之类的，甚至还有游戏角色扮演。 “学弟你抽到哪张卡牌，今天晚上我就扮演哪个角色。”陈露眼睛眨呀眨。 “汀！！！” 张硕再一次的惊了，不得不感慨，还是城里人会玩。 真特么刺激。 头一回还没有去上班，他就开始期待下班了。 如果不是张硕定力还行，估计真就要翘班，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堕落了呀！ ………… “老板，你今天穿的好帅。” 张硕刚到公司，陈小婉就又露出小迷妹标志性的崇拜眼神，心中暗自诧异，老板的衣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格调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张硕的时候，妥妥一程序猿宅男形象。 跟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 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这话要是套在男人身上，那就变成：“没有长得丑的有钱人，只有不管长得怎么样，女人都觉得你丑的穷人。” “也就那样吧。” 张硕还挺傲娇，内心其实有点小得意。 从里到外，他现在穿的都是陈露替他精心挑选的衣服，乍看上去都不是什么知名的奢侈品品牌，却由内到外透着一股子低调、内敛的气质。 不得不说，小保姆属实用心了。 “今天有什么工作要处理？”张硕问小秘书。 陈小婉不再咸鱼之后，就开始负责起张硕的每日行程安排。 精确到分钟的那种。 一般来说，星期一张硕是最忙的时候，公司接下来一周的大事都要他来定调子。等到了星期二，反倒是清闲下来。 “有的。” 陈小婉手里拿着一台苹果去年刚刚发售的初代ipad，取代笨重的笔记本，点开每日行程安排表。 “昨天，萌芽置业组织了后海总部大楼项目的设计招标评审工作，选出入围的前三名设计作品。预计今天上午，朱经理就会来总部汇报。” 话音刚落。 朱正洪就抱着一推图册，敲门进来了。 “啊咧？” 陈小婉就有些懵圈，这么巧的吗？但还是悄悄退下。 “这就是入围的三家设计作品？” 张硕拿起一本设计图册。 因为是设计招标，主要就是以建筑设计为主，而且基本也都停留在概念设计阶段，向甲方展示的都是整体的设计效果图。 最详细的。 也就是建筑立面图、总平面设计图，以及楼层功能区的划分等等。 再就是一些设计理念的解释。 出于保密的需要，设计图册上没有标注出设计单位，评选入围之后，分别被标注为1号、2号以及3号设计作品。 而最终的决定权，毫无疑问，就掌握在张硕一个人的手里。 只要根据他自己的喜好来定就行。 因为凡是入围了的作品，都是经过严格的专家评审通过的，不仅满足所有的设计指标，在建筑安全、节能环保等指标上也全都符合要求。 张硕认真看了一遍。 发现1号作品太过于中规中矩，就是两栋方方正正的塔楼。 3号作品明显有炫技的成分在里面，建筑外立面不仅是弧线，甚至还设计有各种夺人眼球的夸张造型与切割。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怎么实用。 关键还特别烧钱。 只有2号作品，最符合张硕对总部大楼的预想，两栋大楼整体方正硬朗，只在局部做了一些有限的切割，使其整体呈现出强烈的现代感与艺术感。 但这种切割又是在实用的基础上进行。 两栋塔楼以空中连廊连接在一起，宛如一对双子星，建成之后，势必会成为后海又一新地标。 “就定2号作品吧。” 张硕没怎么犹豫，直接就拿定了主意，“定下设计单位之后，明年开春，总部大楼项目能不能顺利开工？” “应该没问题。” 朱正洪有些诧异。 他原本以为，在购下翡格大厦，极大地缓解了办公紧张之后，张硕会暂缓推进后海总部大楼项目的建设。 哪里想到，还是要按原计划推进。 就很勇！ 至少朱正洪是不理解，张硕哪里来的自信，三四年之后，萌芽系的规模，真的能够扩张到，同时需要两座总部大楼的程度？ 年轻人还是太自信了。 当然了。 以上这些吐槽，朱正洪肯定是会让它们一直烂在肚子的，他就一临时打工的，坚决执行老板命令就是。 哪里需要管其他。 或许将来辞职之后，可以拿着这个，成为跟其他同行交流的谈资。 ………… 转眼到了星期四。 杜青青从京师出差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投资部经理罗长安。 “事情办得怎么样？” 得到消息，张硕将两人一起叫到办公室。 声音难得有些沙哑。 实在是最近被陈露那个小妖精撩得不行不行的，一天打两三次陈氏太极，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搞得他昨天晚上竟然是回天府小区住的。 直接就高挂免战牌。 就很离谱！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刚出差回来，杜青青脸上也难掩疲惫，当然累的原因肯定跟张硕不一样。 “先听好消息吧。” 张硕向来是个乐观派，不需要先抑后扬。 “好消息就是，青橙科技跟蒿得地图已经达成战略合作，同意在青橙app中接入蒿得地图的定位导航服务。蒿得方面甚至承诺，会派出三名技术人员跟青橙科技合作，提供定制服务。” 杜青青此去京师，总算是把正事搞定了。 站在蒿得地图的立场，青橙科技就是一合作客户，当然没有理由拒绝，甚至还非常愿意配合，以此涉足到外卖派送领域的地图定位导航服务。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那这是好事啊，坏消息呢？”张硕问。 “坏消息就是，你让我跟蒿得董事会搞好关系这件事，被我彻底搞砸了。不仅没有拉近跟董事会的关系，还彻底得罪了其中一名董事。”杜青青很沮丧。 “是出了什么变故？” 张硕才不认为，杜青青会不知轻重，故意耍什么小性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杜青青好歹也是历练出来了，身上已经隐隐有了一点职场女强人风范。 职业素养那也是杠杆滴。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名董事试图灌醉杜总，还想对杜总毛手毛脚的。杜总没忍住，实在气愤不过，才朝那人脸上泼了一杯酒。” 罗长安赶紧站出来，替杜青青解释。 “这样啊。”张硕眉头微挑，“到是我高估了那些家伙的底限了，你当时也在场，怎么没有揍那家伙一顿？” “啊？我！” 罗长安一下就卡住了，他还真没那个勇气，更是理解不了张硕的脑回路，遇到这种事情，是打一架能够解决的吗？ 只怕会让局势越变越糟糕吧。 “是我把事情办砸了，不干罗经理的事。”杜青青可不想让罗长安替她背锅，主动承担起责任：“是我当时太冲动了，处置的方式欠考虑。” 她是知道的，张硕让她跟蒿得董事会搞好关系，就是为了之后全资收购蒿得地图打下基础。 这下好了，整个起了一个反向作用。 “跟你没关系！”张硕摆了摆手，“既然蒿得董事会是这么一个样子，依我看，那也没有继续接触的必要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之后的收购？” 对于张硕的护犊子，杜青青自然是开心的，却还是以公司利益为重。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嘛。” 张硕倒是很看得开，看向罗长安，“有没有可能效仿之前的刘董，继续从蒿得地图其他股东手里，直接购买蒿得地图的股份？” “短时间内很难。” 罗长安实话实话，“这种事情往往可一不可二，既然蒿得董事会已经警觉，后续必然会结成同盟，或者达成类似同进退的约定，避免被恶意收购。” “那就先晾一晾。” 反正现在张硕手头也没有足够多的资金，转而说道：“蒿得地图不是在漂亮国上市了吗？能不能从二级市场，偷偷吸纳一部分蒿得股份？” “这个倒是可以。” 罗长安点头，“想要悄悄实施的话，最好是在漂亮国当地进行，在漂亮国注册一家公司或者开通账户，包括资金流向等等，都要符合当地监管要求。” “而且，从二级市场吸纳股份，最多只能达到5%。达到或者超过5%，就必须对外公开披露，基本也就暴露了。” “5%就5%。” 张硕也不嫌弃，刚准备继续交待，脑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触发资金来源安全保护机制。” “宿主在其他国家或者地区注册公司之后，可自行在个人面板，调整每日扶持基金以及奖励的创业资金分配比例，直接转入指定的公司账户。” “系统将确保所有资金转账以及资金来源审查，全部都合规合法。” “这样也行？” 张硕突然笑了，一下变得信心十足。 第130章 猩红作妖，张硕落子！ 系统不愧是挂壁。 什么都替张硕想好了，有了系统的掩护，之后萌芽控股在漂亮国的所有涉及到资金来源的商业活动，就都能完美规避漂亮国的审查。 张硕甚至怀疑。 系统之前的资金来源，很可能也是来自国际渠道。 现在不过是恢复本来面目。 就很nice！ “这样。”张硕看向罗长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再辛苦一下，明天就飞漂亮国，去硅谷跟伍总汇合，协助伍总处理瑞文工作室的收购事宜。” 虽然刚出差回来就又要出差，罗长安却是一点都没有抱怨。 因为早就习惯了。 话说回来，伍佘元这次前往漂亮国，原本只是为了挖杜瑞文的，现在又牵涉到工作室的收购，本来就是罗长安这位投资部经理的职责范围。 实在是义不容辞。 “在你出差的时候，我会安排蒋总监在开曼注册一家离岸公司。等到公司注册完毕，你再在漂亮国办理股市开户，用以在二级市场购买蒿得地图股票。” 安排蒋悦正在香江注册的公司，张硕已经取名为骄阳控股。 他的完整打算是，让萌芽控股百分百控股骄阳控股，再以骄阳控股的名义，全资收购瑞文工作室。 新注册的离岸公司也可以挂在骄阳控股名下，成为后者的全资子公司。 最后再用离岸公司的名义，在二级市场悄悄购买蒿得地图的股份。 这样层层嵌套，骄阳控股又不上市，不用对外披露公司的股权架构，再加上资金流向有系统保驾护航，基本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晾谁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操作的更大意义还在于，张硕不仅能够在漂亮国股市购买蒿得地图的股票，甚至还能买到谷歌、苹果、亚马逊、脸书等巨头的股票。 反正只要开户之后，在国内就能通过相关软件进行股票的实时交易，不用说特地安排人守在漂亮国。 只要资金充足，还能趁机薅一把漂亮国的羊毛。 想想就很美！ 反正在张硕的观念里，割漂亮国羊毛，可算不上介入金融行业。 能割为什么不割？ “用离岸公司在二级市场吸纳蒿得地图的股票，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用于购买股票的资金，要怎么解决？”罗长安还是有些不明白。 因为最容易监管的，其实就是资金流向，基本一查一个准。 “资金的事情我来解决，绝对合规合法，你只要负责吸纳股票就行。”张硕没法跟罗长安解释，干脆就不解释。 “那好吧。” 罗长安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下意识觉得，张硕这位大老板似乎有些神通广大，就更不敢起什么小心思了。 送走罗长安。 张硕问杜青青，“那位骚扰你的那位董事，是不是猩红资本的人？” “是！” 杜青青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诧异说道：“你的意思是，对方是故意的？” “八九不离十吧。” 以张硕的理解，那些个家伙就算是再那什么上头，也不该表现的这么急迫，事出反常必有妖，很有可能是故意下套。 照这么看，猩红资本对萌芽的怨念很深啊，连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出来了。 “我！” 经张硕这一提点，杜青青就更抑郁了。 她怎么就上当了呢？ 其实这还真怪不得杜青青，只能说，女性在职场天生就处在弱势，想要崛起，属实是要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吃一堑，长一智吧！” 张硕没再多说什么，让杜青青先回去工作。 ………… 星期五。 早上出门，张硕再次问陈露，“真的不去参加今天晚上的公司年会？” “我真的不去。” 陈露态度坚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昨天晚上张硕邀请她参加公司年会时，她是有多么的高兴。 可是不能去啊。 她现在只是张硕身边的一位保姆，连情人都算不上，以什么身份参加年会呢？真要去了，只会让彼此感到尴尬。 “那好吧。” 张硕显然也知道陈露的顾虑，没再勉强。 到了公司。 罕见没有在办公室看见小秘书，估计是在准备年会的事情。 已经顾不上张硕这头了。 事实上，从上午开始，公司上上下下就已经沉浸在年会的气氛之中，很多员工甚至都开始光明正大地摸鱼了。 主管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硕身为老板却没办法摸鱼，因为借着参加公司年会的契机，刘晓辉、周鹏飞、王聪以及邓子凌四位工作室负责人回来了。 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四个游戏工作室的员工代表。 毕竟路途遥远，又临近年关，不可能说，将四个游戏工作室几百号人全部都拉到滨海城来参加公司年会。 既浪费，也没必要。 而且工作室的员工也未必就乐意单单跑这一趟。 在此之前，总裁办已经发出通知，滨海城以外的游戏工作室、办事处、分公司等外派机构或者组织，可自行举行小规模的年终聚会活动。 等到了明年的年会，估计就是各家子公司自行组织了。 似乎提前约好的一样。 四人在向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述职之前，都先跑到张硕这里来点个卯。 刘晓辉没什么好说的，之前刚在京师见过面。 周鹏飞却是自打前往魔都之后，首次返回总部述职，跟张硕见面的时候，还就之前将女朋友招进工作室的事情，当面向张硕做了检讨。 到底是老员工。 其实就在刘晓辉向张硕“打小报告”不久，周鹏飞就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得知了此事，然后果断就将女朋友开除。 甚至还向总部做了书面检讨。 可即便这样，这次回到滨海城，周鹏飞还是向张硕请罪。 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张硕当然也不可能揪着周鹏飞的小辫子不放，毕竟是手下的一员虎将，事情也就就此揭过，彻底翻了篇。 “《神庙逃亡》什么时候能够上线？” 张硕还等着靠新游戏的海外代理权，再筹措一笔资金呢。 钱是真的不禁花。 无论是收购瑞文工作室，还是在二级市场购买蒿得地图股票，都是计划之外的开支，稍微有点打乱了张硕之前的资金使用计划。 只能是想办法继续搞钱。 而能够搞钱的途径，主要就是依靠游戏业务。 “《神庙逃亡》已经在进行内部测试了，预计春节之后，就可以开启宣发工作。跟总部商量之后，计划是2月下旬发布。” 周鹏飞当然也很重视，这可关乎他能否坐稳现在的位置。 这次返回滨海城，参加年会还在其次，主要是要跟曹严华这个直属上司见面，商议《神庙逃亡》的发行事宜。 争取拿到最好的渠道推广资源，将《神庙逃亡》一炮打响。 “那就好。” 张硕只需要知道一个大致时间，不会过问具体的事情。 那该是曹严华需要操心的。 至于王聪跟邓子凌两人，出去开拓也快两个月了。 水麒麟工作室跟蛰龙工作室也都已经走向正轨，因为拿到的游戏策划，开发难度相对较小，预计明年三四月份就能上线。 “行啊，出去了一趟，人都变得沉稳了。” 再次见到王聪，张硕其实是有些诧异的，至少瘦了十斤。 已经连微胖都算不上了。 “我都有些后悔去江夏了。”王聪苦笑。 显然，筹建一个游戏工作室的难度，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想象。 尤其是身为工作室负责人，又要负责招人，又要控制研发预算，还要组织游戏研发工作，事情简直就是千头万绪。 哪里像之前当组长的时候，管好自己的那一摊子事就万事大吉。 除了事情多，关键还是压力大。 又担心预算超支，又要发愁研发进度，身上担着责任，可不就不同了。之前还说要在江夏谈恋爱呢，结果连“自给自足”的功夫都没有。 整整当了两个月的和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饿其体肤嘛。不试一试，出去闯一闯，你怎么能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潜力呢？”张硕笑着安慰。 “我这都不算什么。” 再次见到张硕，王聪就打心底里佩服。 想当初，张硕可是单枪匹马接过青鸟互娱的烂摊子，结果愣是在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将青鸟互娱完全盘活了。 再到青禾科技、青橙零售......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张硕就支起了这么大一摊子。 跟张硕一比。 王聪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啥也不说，哪里还敢骄傲？ “行啊，都懂得自谦了，看来未来还有潜力可挖。”对于王聪的成长，张硕是真的很欣慰，毕竟是前世少有的几个死党之一。 人果然都是需要平台的。 原时空的王聪就很平庸，干着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拿着一份普普通通的薪水，娶了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婆，组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再看现在。 在张硕提拔下，先是升任组长，再又负责一家游戏工作室，成长有目共睹。可以预见的是，只要王聪不懈怠，未来甚至还有上升空间。 人生轨迹已经截然不同。 第131章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快到下班的时候，青橙外卖的外卖小哥们送来盒饭。 一人一份。 滨海城到也不是找不到能够容纳上千人同时用餐的超级宴会厅，比如会议中心就可以，只是需要饭店将菜品打包送到宴会大厅。 等于还是吃的外卖。 除了形式好看热闹，剩下的就纯粹都是浪费。 张硕可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果断取消了晚宴环境，整个年会其实就是看一台晚会+抽奖，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年终聚餐，则由下面的子公司自行组织。 适宜又热闹。 张硕的初衷是没错，下面的员工可不这么想。 听说年会连顿大餐都没有安排，私底下都在嘀咕老板实在太抠门，不吃饭，不喝酒，宴会气氛怎么整起来？ 年会还有什么意思？ 有些自以为聪明的，甚至干脆就请病假不参加了。 与其看那些员工自导自演的无聊节目，还不如回家打两把刀塔呢。 青禾科技研发部的张禹哲就是其中之一，不仅自己请了病假，还撺掇好丽友冯涛一起请假：“难得不用加班，我们一起去网吧通宵开黑吧。” “我听说，晚上还有女团舞表演呢。” 冯涛就有些犹豫。 为了增加惊喜，年会奖品都是高度保密的，节目其实也是，但因为参加彩排的都是自家员工，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一星半点消息。 女团舞，无疑是最抓人眼球的。 “瞧你这出息，想要女团，在网上看少女时代的mv它不香吗？公司自编自导的女团舞，能有什么看头。”张禹哲很是鄙夷。 “现场版肯定不一样嘛。” 犹豫了一下，冯涛还是决定不跟风请假，毕竟是公司头一回举行年会，不参加，似乎也不太合适。 主管明面上或许不会说什么，背地里谁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负面看法。 还是稳一手的好。 这其实也是绝大多少员工的想法，吐槽归吐槽，真正请假的其实很少。 “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 被连着拒绝，张禹哲脸上就有些挂不住，悻悻走了。 吃完盒饭。 冯涛跟着部门其他人一起，陆续坐上前往会场的大巴车。巧合的是，下车之后，青禾科技研发部恰好是第一批进场的。 “为什么还要排队啊？”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吐槽。 整得跟什么一样。 “就是啊，年会还搞得这么正式，早知道就不来了。” 吐槽派又上场了。 正聊着，前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尖叫，也有人懊恼。 “？？？？”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有什么惊喜安排？” 后面的人一脸懵逼，第一反应不是当面询问，而是掏出手机，打开薇信。 果然群里的消息才是最灵通的。 “抽奖！” 排队进入大厅的时候，总裁办联合子公司办公室的员工，在门口设置了签到处，领取号码牌以便于抽奖。 每一位参加年会的员工，还能在现场领到一份新年礼盒。 用印有萌芽控股全新logo的袋子装着。 礼物包括萌芽独家定制的日历、笔记本，一对公司员工亲手写的祝福春联，以及一个带有萌芽logo的定制保温杯。 当然还有为晚会特意准备的纸巾、纯净水、面包等物资。 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却也能看出组织者的用心程度。 不用说。 这都是陈小婉一手策划的。 最关键的是，陈小婉还采纳了张硕建议，在签到的时候，设置了一个抽奖环节，供大家娱乐。 规则也很简单。 就是将1毛、5毛、1块、5块、10块、20块、50块以及100块的钱，全部打乱叠在一起，按照进场顺序从上往下拿。 每人自取一张。 运气好的能抽到百元大钞，运气差的就只能看着手里的毛票默默流泪。 既有趣，也能全员参与。 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大家对于年会没有大餐吃的怨念。 一举多得！ 最刺激的是，这种抽奖不是什么暗箱操作，而是直接打明牌，排在后面好几位的，就已经能够提前大致判断，自己会抽到哪种面额的。 “嘿嘿，百元大钞是我的了。” 排在冯涛前面的一位同事，早早得意起来。 冯涛就很羡慕。 结果，排在那人前面的一位同事，在抽出一张20元钞票之后，底下竟然又露出一张1毛的钞票。 1毛钞票后面，才是那张百元大钞。 “啊咧？？？” 那位同事直接傻了眼，表情凝固，惹得周围同事哄堂大笑。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嘿嘿，我就不客气了。” 峰回路转，反倒是冯涛成了最大的赢家，笑纳百元大钞。 这不比吃顿大餐爽？ 想到这，冯涛将抽到的百元大钞现场照片，发给了好丽友张禹哲看。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是？ “淦！！！” 张禹哲其实也早就关注到群里的消息，突然感觉游戏不香了。 隐隐有些后悔。 等到年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公布奖品设置的时候，张禹哲就不是一点点后悔，而且悔得肠子都青了。 “妈蛋呀，突然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不止是张禹哲，其他请假的员工也都懊恼得跳脚。 最骚的是。 有些原本都已经回家了的员工，得到消息，竟然也不要面皮子了，断然自己打车赶到会场，回归大家庭。 就很nice！ 反倒是张禹哲，要脸要得太明显，不好意思回来。 “反正去了也未必就能中奖。”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晚上打游戏的时候，张禹哲明显发挥失常，被队友喷的都快没心态了。 时不时就打开薇信群，查看年会的最新八卦消息，光是一张女团登场亮相的照片，就差点让张禹哲流鼻血。 领舞的。 竟然是青橙零售总经理杜青青！ 杜青青刚一登场，就引爆全场，口哨声此起彼伏，一群宅男、程序猿简直比过年还兴奋，一个个鬼哭狼嚎的。 其中就有冯涛，原本挺斯文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狂野起来。 本性暴露了属于是。 “妈蛋呀！！！” 张禹哲都馋哭了，这特么可是他的女神。 “哲子，没事哈，明年还有机会再看。” 直到杜青青退场，冯涛这才想起来要安慰好丽友。 “滚滚滚！” 张禹哲气得都要吐血了。 更加致命的是，冯涛随后就在新一轮的抽奖中，再一次的人品大爆发，竟然抽中了一等奖，喜提一万现金大奖。 周围同事都馋哭了。 至于张禹哲，不好意思，这小子已经彻底自闭了。 ………… “节目安排的不错。” 前排c位，张硕给刚跳完舞的小秘书，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谢谢老板！” 许是刚跳完舞的缘故，陈小婉激动得小脸通红。 今晚无疑是她的高光时刻。 虽然刚才的女团舞，杜青青才是在焦点中的焦点，但陈小婉其实也不赖的，加上大老板秘书的身份，同样收获一大票的拥泵。 光花就收到两捧。 其实不止是陈小婉，年会上但凡是能够上台表演节目的，只要表现的不太拉胯，其实都等于是获得了优先择偶权。 很多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达人，突然就站在了聚光灯下。 立即就脱颖而出。 两人聊天的功夫，年会也已经接近尾声。 但这还不算完。 好不容易大家伙聚在一起，气氛又整到这了，哪里就会这么轻易散去，各部门都会相约一起去唱ktv或者吃宵夜，顺势开启第二场狂欢。 或者说。 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这种时候，往往就又能看出一个人在公司的真正人脉。 有的人很落寞，平时在公司就存在感极低，因而根本就无人邀请去第二场，只好各回各家，透明人实锤了。 有的人就很受欢迎，这个部门也邀请，那个部门也邀请。 众星捧月了属于是。 而张硕，无疑又是这其中的焦点人物，赵铭传、曹严华、裴卫平、蒋悦这些子公司的总经理们，全都跑来邀请张硕。 希望大老板能赶去自家子公司订的场子。 “我这也分身乏术啊。” 张硕就很苦恼，又要一碗水端平，苦笑说道：“要不这样，你们把场子都定在同一家ktv，到时候，我挨个包厢去临幸。这样总行了吧？” “这个可以！” 这些个老总也都是财大气粗，立即安排下面的人重新定包间。 陈小婉更是机灵。 还特意单独定了一个包厢，待张硕在各个包厢转了一圈，打过招呼之后，就将各位老总都悄悄请到这个包厢。 算是一次萌芽高管的线下团建。 在这种场合，无论是“老实人”裴卫平，还是整活小王子赵铭传，略显严肃的曹严华，甚至是蒋悦、杜青青，都完全放开。 该唱唱，该跳跳，该喝喝。 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也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 就连张硕这个大老板，都架不住小秘书的起哄撒娇，趁着酒精上头的热乎劲，当场给大家跳了一段老年迪斯科。 甚至还被小秘书偷偷录了像。 就是不知道，若干年后，这会不会成为又一段著名网络珍贵影像资料。 在短视频平台广为流传。 第132章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嗯，我怎么在这？” 张硕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躺在浴缸里。 隐约记起来，ktv唱歌的时候，公司的那些个家伙实在是太热情了，一轮跟着一轮敬酒，一个包厢连着一个包厢。 张硕又不好拒绝，难得喝醉了，迷迷糊糊，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醒了？” 陈露穿着水手服，趴在浴缸边缘，曲线毕露。 “嗯。” 被热水一泡，张硕酒意渐消，见到陈露这样，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一起洗！” 陈露当然不会拒绝，又是一番哪吒闹海。 洗完澡。 张硕躺在陈露大腿上，享受着美人贴心的掏耳服务，不由心中感慨：“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突然感觉人生圆满了。 果然，再成功的男人，回到家也需要女人的抚慰。 ………… 第二天是周末。 张硕已经计划下个礼拜的礼拜天回老家江城过年，所以这个周末，就是年前他在滨海城过的最后一个周末。 趁着不用上班。 张硕先是去了星光福利院，看望了崽子们，给他们带去新年礼物。 星期天。 又提着礼品去看望唐老爷子，给老爷子拜个早年。 二叔唐毅也在，还告诉张硕一个好消息：“萌芽最近发展迅猛，市府已经决定，将萌芽列入官方重点扶持的十五家初创企业之一，将在税收减免、低息贷款等方面给予政策支持，支持萌芽继续做大做强。” “谢谢二叔！” 张硕就很开心，虽然这支持对萌芽的帮助其实非常有限。 低息贷款方面，萌芽之前已经向青年创业基金借了2亿低息贷款，短期内应该没有继续贷款的可能。 就算可以，顶天了也就只能再一两亿的资金。 对现在的萌芽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税收减免能为萌芽节省部分开支，但同业也很有限，因为萌芽的利润大部分都用于扩大再生产以及投资，缴税压力也不大。 严格意义上。 萌芽现在还是一家亏损企业。 而且萌芽作为滨海城的初创企业，之前又加入青年创业计划，本身就享有一定的税收减免政策。 但这又不能说是没有好处的。 被列入官方重点扶持的初创企业，萌芽等于是又被套上了一层光环，以后办事遇到麻烦被找茬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有些业务甚至还能走绿色通道。 当然。 前提是萌芽要合规经营，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不用谢我，萌芽是凭实力入选的，具体名单也是商业局经过反复论证研究拟定的，跟我没有关系。”唐毅显然不想承张硕这个人情。 而且也知道，这种支持对萌芽的帮助其实非常有限。 “公司经营上，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市府出面协调解决的，都可以讲。” 哪怕只是站在官方立场，现在的萌芽也足够让唐毅重视。 “到真是有一个麻烦。” 张硕又不是傻子，二叔都这样说了，没事那也得找一件事。 何况还是真有事。 早在一个月之前，青禾科技就以1亿资金注册了青禾支付服务有限公司，作为薇信支付中心的运营实体，以便申请互联网支付牌照。 相关人员也都迅速配置到位。 一切准备就绪的青禾科技，向官方相关部门递交了申请资料。 结果。 申请被无情驳回。 搞得还在全国各地筹建办事处的赵铭传，急得都快上火了，三天两头就跟张硕打电话，商量怎么应对。 张硕就知道，十之八九是有人诚心在挑事。 因为按照正常的审核流程，青禾科技申请资料递上去之后，审核个一两个月，甚至是两三个月，那都是很正常的。 哪有直接就被驳回的。 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之前那位企图通过李蓉介绍进入萌芽的所谓高材生。 能量确实是有，就是太蠢了些。 就算是真的气愤不过，认为张硕不给他面子，想要整治萌芽，给张硕一点教训，也犯不上表现得这么急切。 估计也是在漂亮国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根本不懂国内规则。 真要让萌芽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拖”字诀，对青禾科技报上来的申请资料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就那么一直压着。 真要压个一年半载，那张硕真要哭了。 当然了。 也可能是人家想跟张硕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先打回来一次，抖一抖威风，展示一下自己的能量。 等到青禾科技第二次申请的时候，再实施“拖”字诀。 哎！ 就是一个玩！ 如果张硕没有靠山，那最终可能真就还要求到人家头上去。 不低头也是不行。 原本张硕是准备年后再跟二叔提这事的，没想到二叔主动提出来。 他有他的考虑。 一则高材生的行为虽然幼稚，但拥有的能量却是实打实的。 人家生气了，那不得先忍一忍，让人出出气？ 如果人家一巴掌抽过来，萌芽反手就一巴掌抽回去，爽是爽了，却也容易把人给彻底罪了，甚至还可能结下死仇。 太过强势的萌芽，还可能引起高材生圈子的同仇敌忾。 完全不值当！ 张硕到底是做生意的，没必要陷入无谓的意气之争，跟个小孩子斗气。 幼稚不幼稚啊。 华夏有句古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就算张硕背地里有二叔支持，也没胆量去得罪一个圈子，真要跟对方彻底刚上了，难道还能每次遇到麻烦，都哭着喊着去找家长帮忙不成？ 二叔又不是他的保姆。 想要维持好跟二叔的关系，核心是不断替二叔脸上争光添彩，而不是整天在外面惹麻烦，需要二叔来替他擦屁股。 那张硕跟高材生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也没人家那个资本。 所以，张硕计划春节后再跟二叔张口，除了是要让高材生爽一下，也是敦促青禾科技趁着这段时间，将申报材料再捋一捋。 争取不出一丝纰漏，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反正就算拿到支付牌照，薇信也不会很快就上线薇信支付功能。 一则薇信支付功能的开发，本身就需要时间。 没那么快的。 二则支付系统需要的安全等级非常高，至少都是3级网络安全。 别说是现在的青禾科技，就是原时空的腾达，在推出薇信支付时也是出现过不少安全漏洞，赔了不少钱的。 致富宝更是赔钱赔出来的。 所以说，想要正式推出薇信支付，那么青禾科技的支付中心至少要组建一支国内最顶级的网络安全团队。 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成型的。 按照青禾科技cto王岩拟定的项目开发计划，至少2011年的上半年，薇信支付都只会停留在内部测试阶段。 所以时间还非常充裕。 考量是考量，但既然二叔主动问起来了，那张硕也只能实话实话。 “这事我知道了。” 唐毅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以他的城府跟修养，这点事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件小事，自然不值得大惊小怪。 张硕也是心里有数。 虽然二叔没有给出任何承诺，但这事其实就算是解决了。 他有了解过。 唐老爷子退休之前，可是一位真正的大佬来着。 因此二叔所能调动的能量，可不仅仅在于他自身的职位，还有背后的一整个圈子网络，真实能量绝对超乎想象。 属于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正因为这样，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张硕是不会轻易动用这一层关系的。 人情也是要还的。 “二叔，小雨什么时候回来？”张硕笑着问。 “别提了！” 提起唐雨，唐毅就很头疼，“那丫头说不回来过年了。”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唐雨就跟着顾小西，去了顾小西的家乡川南农村，说是要去乡村支教来着。 面对女儿的“上进”，他当然是全力支持的。 也乐见唐雨趁着年轻去多见见世面，顺带感受一下偏远地区老百姓的生活，省得一直呆在大城市的温床里，被繁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不知人间疾苦，只知笙歌乐舞。 只是没想到，唐雨这么有韧性，不仅吃得了支教的苦。 似乎还上头了。 前两天通电话时，说要在同学顾小西家里过年，寻找丢失的年味。 唐毅一贯对女儿的教育很“纵容”，采取放养策略，因此对唐雨在农村过年，倒是也没那么大的意见。 可架不住唐雨妈妈的念叨，搞得唐毅最近都不敢回家了。 “啊？” 张硕也是傻了眼。 本来还计划回江城之前，请那丫头吃顿饭呢。 他也是通过朋友圈才知道唐雨跑去川南农村支教的事情，几乎每天，唐雨都会通过朋友圈分享她的支教经历。 有乡村风景的，更多的是跟孩子们在一起的照片。 就很治愈。 张硕又想到了顾小西。 或许，只有川南那种纯粹的一方水土，才能孕育出顾小西的纯粹。 那里。 才该是她心灵真正的归宿吧。 从唐雨朋友圈分享的照片中，张硕才真正看到，顾小西跟孩子们在一起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微笑。 突然就有些怀念。 第133章 审计亮剑，杀一儆百！ 提到支教，张硕就想到另外一件事。 “二叔，下周三，萌芽会联合官方举行’薇信春节送温暖’活动的启动仪式，到时您有没有时间参加？” 原本这是萌芽的企业行为，拉上官方，自然也是花花轿子人人抬。 既是在给官方挣脸，也有请官方为这次春节活动背书的意味在里面，比较有官方出面，比较容易获得各省市民政部门的支持。 按照原计划，萌芽只邀请了市府一位主管副**。 如果二叔能去，分量自然又不同。 上周四，小咪已经公布了咪聊的春节营销方案，摆出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青禾科技这边当然也不能示弱。 “春节送温暖，活动的具体内容呢？”唐毅没有急着答应。 准备先要了解情况。 “是这样的……” 张硕将活动策划做了详细汇报。 唐毅听完，就很赞赏：“这个好啊，立意很高，到时我一定参加。”显然张硕策划的这次活动，很好地贴合了官方主流。 就连唐老爷子都又高看了张硕一眼。 萌芽策划的营销活动虽然有一点作秀讨好的嫌疑，但贫困户也将实打实地受益，不是谁都能轻松拿出3个亿送温暖的。 这就够了！ ………… 1月24日，星期一。 农历腊月廿一。 虽然法定节假日还没有到，但是从这周开始，除了被抽到安排值班的一批倒霉蛋，公司大部分员工就将陆续踏上回家之旅。 张硕计划农历廿七回去，已经算是最晚放假的一批了。 毕竟要以身作则。 如果他这个大老板都提前早早放假，那公司人心真就散了。 路过秘书室的时候，陈小婉又在办公室光明正大地摸鱼了，在pps上追今天刚刚更新的《爱情公寓第二季》第1集。 再次登场的活宝张伟，被吕子乔撺掇着搞什么“终极单身夜，结果完美错过第二天的婚礼，惨遭新娘逃婚。 从此开启了在爱情公寓的杯具人生。 看到这一幕，陈小婉忍不住笑出声，听到外面传来的张硕的脚步声，立即以光速切屏，假装在认真处理办公文件。 “别演了，都听到猪叫了。” 走进秘书室，见小秘书一本正经的样子，张硕就忍不住吐槽。 “嘿嘿。” 陈小婉不好意思笑笑，也不敢反驳老板说她是猪。 其实办完年会，她手头上基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处理了，只是身为张硕的行政秘书，张硕哪天放假，她哪天才能放假。 就很悲催。 好在陈小婉现在好歹也是个小富婆，不用去抢火车票，早早就定了回家的机票，而且还是商务舱。 因为经济舱一般也很难订到。 回到自己办公室，因为是周一，张硕不可避免地，又要开始处理已经堆成小山一样的文件，看着就很头疼。 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念后世的飛书、叮叮以及企业薇信。 三款软件各有优缺点，针对的用户群体也稍有不同。 企业薇信强调“连接消费者”，叮叮强调“管理”的价值，而飛书则更侧重“内部写作”的价值。 企业薇信适合以销售为导向的企业，它们的核心诉求是连接消费者。企业离消费者越近，就离增长和业绩越近。 如果企业很注重管理，讲究纪律和服从，希望员工有很强的执行力，及时看到管理者传达的信息。 那么叮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员工听到ding的一声，会很容易产生焦虑情绪，但对于老板和管理者来说，叮叮可以保证命令和消息能100%传达到下属那里。 飛书强调透明、坦诚沟通和高效协作。 如果企业认为公司的发展，最需要的是加强内部各部门、各成员之间的协作和沉淀，那么使用飛书就非常合适。 很多互联网大厂最后都选择了飛书。 青禾科技已经开发了薇信，那么之后开发企业薇信，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在功能上，张硕希望借鉴一下飛书。 后者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 “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张硕重新抖擞精神，头一份文件，就是控股公司内部审计部报上来的年度审计报告，涉及到控股公司以及下属子公司。 年度审计是在12月31号财务扎帐之后才开始做的。 效率已经很高了。 内部审计部主要进行的是财务审计，监察的范围相对有限。 在合适的时候，张硕计划在控股公司设立内部监管部，以查处、监管公司内部的渎职、贪污受贿等不良，甚至违法行为。 翻看了一下审计报告，大的问题没有，小的问题肯定是不可避免。 甚至还查出几只硕鼠。 蒋悦批注的处理意见，是开除+通报，同时追究相关主管的领导责任。 尤其是对于出现问题较多的青鸟互娱，蒋悦建议，给予青鸟互娱财务总监孙茜“取消2011年年终奖”的惩罚。 以示惩戒。 青鸟互娱作为控股公司唯一盈利的子公司，涉及的资金流动也是最大的，不可避免地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比如市场部人员报销混乱，运营部虚构营销开支等等。 孙茜身为青鸟互娱财务总监，虽然自身很干净，但确实也负有“监督不利、审查不严”的领导责任。 罚肯定是要罚的。 只是取消孙茜的年终奖，这个惩罚，张硕还要再仔细斟酌一下。 一则孙茜是公司老员工，当初在跟韩梅角逐控股公司财务部经理的时候，原本是占优的，只是张硕出于平衡子公司利益的考量，结果硬是给落选了。 虽然孙茜后来也升任财务总监，获得了补偿。 但至始至终，无论是正式场合，还是私底下，孙茜都没有任何抱怨。 这点张硕还是很欣赏的。 也从侧面反映，蒋悦确实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狠人。 要知道。 当初孙茜就是蒋悦亲自招进青鸟互娱的，算是蒋悦半个自己人了。 结果该罚还是要罚。 也正因为处事公正，不被个人情感左右，蒋悦才能坐稳今天的位置。 身为行政助理，在整个萌芽系，蒋悦都可谓是一人之下，也是公司除张硕这个ceo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插手公司各条业务线的高管。 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 嫉妒的更是不会少。 蒋悦能够既获得张硕信任，又还能赢得下面子公司的尊重。 自然也是有门道的。 相比蒋悦，张硕显然“更有人情味”一点，不想对孙茜处罚太重。 当然这其实也是一种错觉。 或者说，是蒋悦跟张硕两人之间，通过磨合而形成的一种默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这样既能维持张硕在公司的威信，又不至于让张硕被下面的人记恨，甚至还要对张硕的“求情”感到感激。 管理的艺术，便在于此了。 当然了。 张硕不想把孙茜拉出去“公开处刑”，除了情感因素，也是不想让青鸟互娱太过难堪，打击青鸟互娱的积极性。 说句不好听的。 整个萌芽系都是在靠青鸟互娱养着，员工有点傲气也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因为张硕才是青鸟互娱崛起的灵魂人物以及幕后黑手，怕是此时的青鸟互娱，从上往下，只会比现在更加的嚣张。 鼻孔都有资格往天上冲的那种。 一些以销售为王的企业，销售总监甚至都敢给老板甩脸子。 能给公司赚钱的就是爸爸。 张硕正犹豫要怎么惩处孙茜，既达到警示作用，又给孙茜本人以及青鸟互娱留下颜面的时候，蒋悦敲门进来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张总，香江的骄阳控股已经注册完成。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法人代表暂时由我担任。等公司的实际管理者到位，随时可以更换。” 蒋悦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效率。 “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往骄阳控股打钱，以便收购瑞文工作室了？” “是的。” 蒋悦点头，“罗长安去了之后，伍总在漂亮国的收购谈判进展很顺利。快的话，预计年前就能正式签合同。在这之前，资金最好能够提前到账。” “我知道。” 张硕就有些头疼。 短时间内，叫他去哪找一位合格的海外事业部负责人？ 蒋悦也知道张硕在头疼什么，一咬牙，主动请缨：“要不我先去香江，暂时主持骄阳控股的工作，先完成这次收购再说。” “不行！” 张硕果断摇头，“你走了，总部这边怎么办？还要你坐镇呢。” 蒋悦是滨海城本地人，在张硕休假回老家期间，她就是最合适不过的公司留守，代为处置公司一应突发事件。 当然了。 像裴卫平、曹严华这些也住在滨海城的高管，春节期间也会值班，但处置的主要是子公司的事情。 控股公司这边，还非得是蒋悦不可。 “那该怎么办啊？” 蒋悦也是难得抓瞎，不然也不会要亲自上阵了。 “我记得，孙茜也是滨海本地人，而且家就住在罗浮，对吧？”张硕倒是突然受了蒋悦的启发，心里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134章 阿狸的算计 “你的意思是，调孙茜去骄阳控股担任财务总监？” 蒋悦也是反应迅速。 无论是滨海人去香江上班，还是香江人来滨海上班，其实都是一种常态，只是增加了每天通关的流程。 “怎么样，你觉得可行吗？” 这样既解决了骄阳控股的问题，也变相解决了孙茜的问题。 将孙茜“发配”到香江，也算是一种不大不小的惩戒，就不用再取消孙茜的年终奖了，算是给孙茜保留了一丝颜面。 人不能在公司丢两次大脸。 真要按蒋悦说的取消年终奖，张硕很担心孙茜会辞职。 财务总监可是企业非常关键的位置，掌握着公司很多秘密，轻易不会换人，而一旦换人，势必就会引发一轮动荡。 这是张硕不愿意看到的。 “可以。” 蒋悦也不得不承认，张硕的处置手段属实更加的高明。 “那就这么定了。” 人资总监伍佘元没在，人事调整，张硕跟蒋悦就能定了。 “孙茜走了，谁来接替她在青鸟互娱的位置？” 青鸟互娱这次本来就被打板子了，当然不可能说，让青鸟互娱现在的财务部经理升任财务总监。 蒋悦既然这么问，意思就很明显，青鸟互娱财务部经理不仅不能升职，甚至都不可能让他主持工作。 所以才要重新安排一位财务总监。 “这次年度审计，青禾科技问题最少，就让青禾科技的财务部经理升任青鸟互娱财务总监。青禾科技财务部副经理，升任财务部经理。” 张硕这也算是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盖因萌芽控股及其下属子公司，因为成立时间都不长，之前就只有孙茜一位财务总监，剩下的都是财务部经理在主持工作。 升任财务总监，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奖励了。 算是达到职业生涯的顶峰。 ………… 稍后，张硕单独找孙茜谈话。 “骄阳控股是总部设在香江的海外总部，或者叫海外事业部，编制上也是一级子公司。调你过去，只是临时负责那边的工作，主要就是协助处理瑞文工作室的收购事宜，属于权宜之计。将来也不是不能再调回来。” 就怕孙茜多想。 “我明白。” 审计结果出来的时候，孙茜就意识到要吃挂劳，甚至都做好了被通报批评的心理准备。 现在能这样处理，她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表面上，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平级调动。 “骄阳控股现在还只是一个空壳，除了你，公司还会调三到四名骨干员工过去帮忙。在总经理到位之前，将由你全面主持骄阳控股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办公区的装修，人员的招聘等等。”张硕继续交待。 让孙茜去主持骄阳控股，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在现在骄阳控股的主要业务就是投资、收购，都算是跟财务相关，以孙茜的能力，处理起来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汀！！！” 孙茜想抗议来着，却委实没有抗议的底气，只能乖乖接受。 这回可真是被发配了。 虽然同样都是财务总监，可骄阳控股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壳公司，怎么能跟正如日中天的青鸟互娱相比？ 而且去了香江，还要重新熟悉香江那边的财务制度。 想想就压力山大。 “你也别丧气，骄阳控股虽然是零基础，但对你同样也算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做好了，就是一种资本。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身为老板，张硕随时不忘给下面的人画饼。 当然也不全是画饼。 财务人员如果只限于本专业的业务，那到头也就是个财务总监或者总会计师之类的，可如果具备跨专业处理业务的能力，晋升其实比做技术的更容易。 企业里总会升任总经理的例子，可谓比比皆是。 就看孙茜能不能把握这次机会，把坏事变成好事了。 如果她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将骄阳控股带上正轨，展现出与之相当的管理能力，那未来肯定还有上升空间。 至少也是为公司开拓业务立下汗马功劳的。 “张总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孙茜也不是傻瓜，况且她本身也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被张硕这么一激，还真就起了干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 她也不认为张硕是纯粹在画饼。 别的公司不知道，至少在萌芽，女高管并未受到歧视，反而很受重用，既有像蒋悦这种身居“庙堂”的，也有像杜青青那样的“封疆大吏”。 都是鲜活的例子。 别人可以，她为什么就不行？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张硕还真期待说，孙茜到底能在香江干出点什么名堂来。 ………… 送走孙茜，张硕打开电脑，浏览新闻。 这也是他每天养成的职业习惯，通过浏览各类时事新闻，跟原时空的模糊记忆互相印证，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商机。 除了新闻，还有总裁办搜集上来的商业情报简报。 能够让张硕更多地了解到行业发展内幕。 每个季度，总裁办还会邀请第三方调查机构，出具行业调查报告。 这都是第一手的讯息。 不然，凭张硕一个人，怎么可能准确把握各个行业的发展趋势，技术迭代趋势，时时都能做出正确决策。 未来甚至还要组建专门的商业情报收集、研究机构。 以供决策参考。 最近几天，网上最热的新闻，无疑都是跟咪聊有关。 因着阿狸的入局，咪聊这次春节撒币2亿营销活动，也不是之前的赠送话费，而是直接将现金奖励发放到咪聊用户的致富宝账户。 等于也是变相在为致富宝做推广。 相当于花一分钱做两份营销，阿狸的精明可见一斑。 上周四咪聊营销方案出来的时候，张硕看着就很眼熟，这不就跟原时空阿狸的“集五福”活动，已经有了一些异曲同工之处吗？ 不愧是你，阿狸。 也正因为能够借机推广致富宝，所以阿狸这次显得格外卖力，配合小咪，投注了很多渠道资源以及媒体资源，以助力咪聊的推广。 相当于是小咪、阿狸的联合营销。 除了2亿奖金，小咪还在线下投放了大量的实体广告，大中城市的公交站台、地铁车厢、电梯等场景，咪聊广告随处可见。 摆出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 结果就是，咪聊热度持续攀升，用户下载量节节升高，一扫之前的颓势，隐隐又可以跟薇信比肩。 一时风光无限。 “阿狸！” 张硕也不得不承认，互联网巨头的能量一旦爆发，属实超乎想象。 钞能力什么时候都是无敌的。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咪聊前后烧了这么多的钱，基本没可能再停下来了，只能是继续烧下去，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蝴蝶又一次煽动了翅膀。 “我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张硕就很无奈，想要从巨头手心里突围，怎么就那么难呢。 ………… 转眼到了星期三。 有了二叔唐毅的参加，萌芽跟滨海城官方联合举办的“薇信春节送温暖，朋友圈摄影大赛”活动启动仪式，取得空前成功。 各家媒体争相报道。 春苗基金拿出的3亿慈善款，不仅在数额上压了咪聊春节2亿营销一头，在立意上那更是直接降维打击。 随着活动仪式启动，除了滨海城媒体，其他省市也有媒体陆续跟进。 毕竟最后受益的还是各个地方。 各地官方自然也都明白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 当然了，媒体愿意跟进报道，主要也还是萌芽这次策划的春节送温暖活动，实在是太契合主流了，可以说是跟官方的步调完全保持一致。 岂有不大肆报道的道理？ 对一些地方来说，这就算是不大不小的民生事件了。 随着各家媒体的报道，加上青禾科技运营部在网络上的推波助澜，薇信春节营销活动的热度也就渐渐起来了。 某种程度上，薇信这次也算是沾了咪聊的光。 实实在在蹭了一波咪聊的热度。 之前咪聊热度被吵起来的时候，底下就已经有人在碰瓷，期待咪聊的竞争对手薇信会公布什么样的营销活动。 话题自然而然就有了。 薇信营销活动一出，网络媒体立即跟进，很快也就成了热点新闻。 这一成了热点，其他还没有跟进的地方媒体见机，也开始跟进报道。 如此形成一个正向循环。 哪怕是薇信没怎么在线下打广告，论传播度也不在咪聊之下。 这一波。 薇信站在了大气层！ 而就在活动启动仪式的第二天，薇信顺势更新了3.1版本，更新内容除了增加专属的春节拜年特效以及春节表情包。 主要就是为了配合这次的春节营销活动。 开启了活动报名专属页面，同时开放了实时查询的入口。 再次引来全民关注。 哪怕是还在用功能机的，通过媒体轰炸，报纸、电视台的报道，自来水的口耳相传，也都知道有一款叫薇信的社交app，在搞事。 搞大事！！ 舆论热度带动之下，薇信用户的参与度自然也就跟着飙升。 可以说。 虽然春节还没到来，但薇信的春节营销活动已经算是开始了。 第135章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怎么样，跟阿狸这样的巨头竞争，有没有压力？” 张硕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赵铭传。 春节前夕，咪聊、薇信互相开启的这一轮烧钱大戏，属实是吸引到足够的目光，渐渐成了全民热议的话题。 其热度。 已经不在原时空打车大战时的盛况之下。 “还行吧，就当是跟腾达的天王山之战的预演了。” 赵铭传故作轻松。 他当然是有压力的，不然也不会跑到张硕办公室来了。 “心态很好。” 张硕起身给赵铭传倒了杯水。 现在已经是星期六的下午，明天他就该回家，暂时不在公司了。 所以也想跟赵铭传唠叨唠叨。 “我是觉得吧，咪聊之前已经显出颓势，现在被阿狸强行打了一针，看上去又活蹦乱跳的，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张硕看来。 现在薇信跟咪聊的营销竞争，跟原时空的打车补贴大战还是不一样的。 打车软件说白了，没什么技术含量，用户体验也都是大差不差，为了抢夺用户，只能是通过最直接的烧钱补贴。 可谓简单粗暴。 社交软件不一样，用户体验才是第一位的。 烧钱只能高光一时。 不然，原时空的阿狸在移动社交领域也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 而用户体验，恰恰又是薇信的王牌。 哪怕是社交领域的霸主腾达，在被张硕无耻截胡之后，正在开发的社交软件，也没可能说在用户体验上胜过薇信。 出场就是别人跨不过去的巅峰可还行？ 正因为此，张硕才有底气说，在社交领域去挑战腾达的霸主地位，强势获取一张入局移动互联网的门票，对薇信不计成本地投入。 准确说，应该是在打一场偷袭战。 2011年移动互联网的兴起已经隐隐露出苗头，腾达、阿狸、千度等巨头内部，也都注意到了这一趋势的变化。 开始纷纷布局移动互联网。 但注意到归注意到，不代表说互联网巨头就能够迅速集中资源，加速转型，在极短时间内完成赛道转换。 巨头之所以为巨头，就是因为体量庞大。 而体量一大，就不可避免地会沾上大企业的通病，比如说内部倾轧，利益固化，部门之间形成利益沟壑，各自为战等等。 想要转换赛道，既需要决策者的眼光跟魄力，也需要一点点运气。 在这方面。 腾达、阿狸、渣浪都算是运气不错的，千度就是那个运气相对较差的。 至于说现在还很风光的骑虎、狐狸、炬人，包括已经露出颓势的兴盛网络，那就更倒霉了，未来彻底被时代所抛弃。 所以说，哪怕是腾达，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战胜的。 一旦腾达缺了一点运气，在社交、游戏两大领域被萌芽挖了墙脚，错失未来十年的风口，未必就不会成为下一个千度。 即便是运气好的腾达，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原时空。 腾达早早就在短视频领域布局，不也被魔音给偷了家，弯道超车了吗？ 还不是拿魔音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要觉得，咪聊现在的热度只是一时的，我们这边的营销活动跟上之后，对方的热度已经在呈现下降趋势了。” 习惯了抗压之后，赵铭传也算是历练出来了。 咪聊营销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参与方式的便捷，以及能够拿到实打实的现金奖励，这对用户还是极具诱惑力的。 但也不是没有弊端。 比如那些没有致富宝的咪聊用户，很可能就不参与了，还有很大一部分咪聊用户只是默默地领，领完就完了。 没有后续的热度。 不像薇信，可以借助榜单更新以及竞争，将热度维持一整个春节假期。 一个胜在爆发。 一个胜在持久。 加上各自用户体验的差异，赵铭传自信，薇信仍旧还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 跟赵铭传聊完。 张硕又召集在家的高管们，简单开了一个短会，宣布，在他回家休假期间，由蒋悦代为主持控股公司的一应工作。 当然了。 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哪怕是说张硕回家，也是能跟高管时时保持沟通的。 该汇报还得汇报。 该发的邮件也是一封也不能少。 蒋悦留守，更多的只是代为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包括在张硕授权下，签署一些之前需要张硕签字的文件。 以免因为签字不及时，影响到公司的运作。 其他就没什么了。 ………… 回到家。 或许是知道张硕要走，陈露这小妖精痴缠了一晚上。 好悬没被榨成肉干。 第二天，张硕跟郑哲斌一起坐飞机，返回江城老家。 本来大师兄也要一起回的。 结果因为咪聊营销声势过于浩大，加上暗地里一直有人在攻击薇信的后台，大师兄只能放弃休假，继续在公司坐镇。 甚至就连婚期都被迫延期。 张硕就很不好意思，唯一欣慰的是，他借给大师兄5000万之后，大师兄已经在滨海城买了一套万科开发的精装房。 菲菲干脆也不回家，两人提前过上了同居生活。 就很让人羡慕。 “怎么情绪不高啊？”张硕看向死党。 “没什么。” 郑哲斌目光闪烁。 “真没事？” 张硕那双眼睛，可是能洞察人心的。 “李姐年后要被调到羊城，去担任区域经理了。”张硕虽然很混蛋，但郑哲斌但凡有什么心事，也还是会选择向他倾诉。 “这是好事啊。” 张硕面上不动声色，其他私底下李姐已经跟他说了这事，说是她主动申请调到羊城的，看上去是为了升职，实质是为了借机离开郑哲斌。 不想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耽搁了郑哲斌。 看样子李姐也是动了真感情的。 说起来，张硕才是李姐的贵人，如果没有张硕这边的业务，哪怕李姐有这个心思，也没可能短短半年多就完成三级跳。 “是好事。” 郑哲斌脸色很不自然，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李姐的想法。 就是有些失落。 他虽然也算是经过世事的，到底还带着象牙塔的一点小小幻想。 矫情一点很正常。 “就是，谁还不被渣几次呢。” 为了安慰死党，张硕也只能是违心抹黑李姐了。 话音刚落。 一名俏丽空姐经过，趁着递水的机会，悄悄塞给张硕塞了一张小纸条。 估计也是认出了张硕。 随着张硕不再忌讳出现在媒体的镜头面前，认识他的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尤其是常年生活在滨海城的。 空姐本来就是有心人，认出张硕是一点也不奇怪。 就算不知道张硕的身份，随着衣品被陈露提升，又特意做了造型，张硕走在外面，也是非常容易吸引女孩子目光的。 不再是以前的普宅。 别的不说。 光是张硕手上戴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就已经足够震撼了。 绝对是泡妞利器。 要是没个上亿身价，谁会将三百多万的腕表戴在手上？ 都恨不得锁保险箱里。 原本张硕对奢侈品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架不住陈露吹枕边风，说什么男人出门在外，不能没有一块好表。 这才买了一块。 百达翡丽腕表正适合张硕这种年轻有为的富豪，身为颜值党，就连张硕都不得不承认，百达翡丽漂亮那是真漂亮。 戴上之后，渐渐也就爱上了。 果然。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当然了，也是因为随着张硕身价的不断上涨，普通人眼里的所谓奢侈品，在他这其实跟其他任何商品已经没什么两样。 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纠结什么奢侈不奢侈的，只要别打扮得像暴发户就行。 “……” 看到空姐主动给张硕塞纸条，郑哲斌就很抑郁是怎么回事？ 跟张硕在一起总没好事。 “咳咳。”张硕也有点小尴尬，为了补救死党受伤的心灵，顺手就将纸条悄悄给了郑哲斌，“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 “我不是那样的人。” 郑哲斌就怒了，很自然地就将纸条收进口袋。 呸，渣男！ 张硕就忍不住鄙夷，随口问道：“毕业论文准备的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郑哲斌又要准备毕业论文，又要参与青橙app的开发与维护，同样也是忙的要死。 好在研究生毕业答辩只要准备充分，一般都能过。 累归累，郑哲斌研究生阶段就能参与实战研发，连工作都提前搞定了。 不知道有多少同学羡慕他呢。 而且跟其他的实习不同，郑哲斌调到青橙科技之后，虽然还是实习生，但其实已经是在拿正式员工的工资了。 就更让人羡慕。 平时回寝室，那都是回回请客买单，被舍友叫爸爸的存在。 杜青青甚至已经向张硕提出建议，希望能将郑哲斌破格提拔为研发部副经理，提前锁定郑哲斌这位人才。 两人刚下飞机。 机场出口呜泱泱的围满了一大群人，举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牌子。 不用说。 肯定又是哪个明星要到了，粉丝特意来接机的。 “你看那牌子，是林薇薇！” 还是郑哲斌眼尖，用胳膊肘拱了供张硕。 “是她呀！” 张硕也有些恍惚，那可是从江城走出去的最大牌的明星了。 估计也是回家过年。 第136章 单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这里！” 哥两正八卦呢，老爸张占东已经在挥手了。 “老张，你怎么来了？” 张硕也没心思八卦了，赶紧拎着行礼赶过去，他可没通知老爸接机，见面还不忘打趣：“您这规格，可是有点高啊。” “是你妈要我来接的，说什么年底不好打车。” 跟国庆的时候相比，老张穿得还是那么朴素，典型的老干部形象，看到张硕大包小包拎着，顺手接过。 “懂了，还是亲妈疼我。” 张硕太知道，老张在家里的家庭弟位了。 “都年二十七了，这么晚才回来，等着回去被你妈收拾吧。”老张还是那么的内敛，虽然见到儿子很激动，语气却没什么变化。 “张叔叔好！” 郑哲斌也赶紧上前问好。 “斌子也回来了？走，坐我车一起回去。” 张爸自然认识郑哲斌，两家算是半个世交。 张爸跟郑哲斌爸爸是战友，又一起复员，关系铁的比亲兄弟还亲。 到了地下室，见老张开的竟然是大众捷达，张硕又忍不住吐槽：“不是给你打钱了嘛，怎么不买辆好点的车？” 除了一开始的50万，张硕每个月都会给爸妈卡里打钱的。 足够两人潇洒挥霍了。 “有车开就不错了，那么高调做什么？” 张占东可不像张硕，又是在市府上班，可不好张扬。 哪怕是在单位。 熟悉的同事也只知道张硕在滨海城开公司，具体做什么都没说。 “是，您老觉悟高。” 张硕也就那么一说，他自己对开什么车都不讲究呢。 张占东先是将郑哲斌送回家，再回自己家。 江城只是一座三线城市，张硕他们家住的还是单位十几年前自建的小区，到现在已经显得有些破旧。 张硕之前就撺掇爸妈，在江城新小区再买一套房，哪怕别墅都行。 两口子愣是没同意。 说什么小区虽然旧是旧了点，可楼上楼下，邻里邻居的都是熟人，住着更有人气，说什么也不愿意搬出去住。 张硕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老妈蔡漱玉嘴上叫得凶，却是早早在楼下等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 “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见张硕大包小包的往车外搬，蔡漱玉就更心疼了。 大抵全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相比什么礼物，他们更希望的是子女能够早一点放假回家，多团圆几天比什么都强。 “就随便买了点。” 张硕没好意思说，礼物其实都是陈露准备的，他哪记得买啊。 “王婶好！” 因为是老小区，只有六层，没有电梯，上下楼梯随时都能遇到邻居，张硕立即化身乖巧小伙，碰到了都是主动热情打招呼。 敢耍什么脾气，估计当天就能传遍半个小区信不信？ “小张回来了，怎么没带女朋友回家？”王婶脸上笑嘻嘻。 好嘛！ 刚一回来，就要面对灵魂三问。 换做是在原时空，张硕大抵只会支支吾吾应付过去，现在当然不一样，好歹也是刀山火海里闯过来的，笑着说道：“长得太丑，没人要。” “这孩子可真会说笑。” 王婶就有些讪讪，她又不瞎，光看卖相，张硕绝对是小区最靓的崽。 之一！ 有个冷笑话怎么说来着，长得漂亮的人从来都不怕别人说她丑，只有真正长得丑的人才介意别人说她丑。 因为大实话才伤人啊。 正如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喜欢自称老阿姨，三四十岁的阿姨却又喜欢自称小姐姐，都是同一个道理。 敢于自黑的人，一般都是真正有实力的。 “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 刚进家门，老妈就给了张硕一个脑瓜蹦子，脸上却挂着骄傲。 今儿个儿子属实给她长脸了。 这样的精神帅小伙，放到春节相亲市场去，那还不是可着有人要？ 蔡漱玉甚至已经在畅想媒人上门了。 张硕如果知道老妈的想法，估计会吓得连夜买火车票回滨海城。 太恐怖了！ “母上大人，这些都是给您老买的。” 张硕也没敢接老妈的话茬，赶紧献宝似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有护肤品，也有丝巾、包包，甚至还有一件大衣。 都是陈露根据老妈的身材、相貌、年龄以及职业，精心挑选的。 绝对够专业！ 不会出现说什么花了钱，送的礼物却不合适的情况。 “这衣服颜色这么鲜亮，我能穿出去？”蔡漱玉拿起那件大衣，明明眼里已经是跃跃欲试，嘴上却还在端着。 只要是女人，不管年龄多大，就没有不爱美的。 “能！” “必须能！” 张硕父子态度出奇的一致，就跟提前排练好的一样。 “算你小子有良心。” 儿子孝顺，蔡漱玉心里当然高兴，也就不再计较张硕这么晚才回来的事了，她也是知道，张硕肯定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才这样的。 就是心疼。 “老张，这是你的。” 陈露为老爸挑选的是皮带、皮包，还有一块浪琴手表，属于是为中年男人量身定制的经典三件套，带出去又不会显得很张扬。 可见陈露属实是没少花心思。 “还有我的份呢？” 张占东笑着接过，心想儿子开了公司，待人处事也变老道了。 以前可没这眼力劲。 中午一家三口和和气气吃了一顿团圆饭。 跟着张硕就不得劲了。 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又没兴趣看电视，跟老妈聊天三句话就要被念叨，干脆躲进自己房间上网。 电脑还是他上大学时用的。 浏览了一遍新闻，处理了工作邮件，就又无所事事了。 “靠，刚回家就想回滨海怎么破？” 就很悲伤…… 正无聊的时候，斌子发来信心，说又受打击了，求安慰。 “这个焖烧！” 张硕也不管了，拿起手机就出门。 “记得早点回来！” 老妈不忘叮嘱，张硕却早已逃之夭夭。 “这小混蛋！” 蔡漱玉就很头疼，气得瞪了张占东一眼。 “？？？？” 老张就很无辜，躺着也中枪。 ………… 郑哲斌约张硕在美食街见面。 放眼整个江城，人气比较大的也就这么一个地儿了。 两人随便找了家烧烤店，就在临街搭了个桌子，一边喝酒一边撸串，眼睛还时不时扫描来来往往的妹子。 就很猥琐。 “刚回来，你又整什么完犊子的事了？”张硕问。 “你不把那空姐的电话给我了嘛，刚加了她的薇信，得知我不是你，直接就被拉黑了。”郑哲斌一脸的幽怨。 “呃……” 张硕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估计是人家空姐看你长得太猥琐了。” “我***” 郑哲斌就不乐意了，论猥琐，张硕绝对要在他之上。 “不提这个了。” 郑哲斌其实也是在家呆的无聊，随便找个理由约张硕出来玩，本来他对那空姐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就是被人妹子拉黑，有些伤自尊了。 “我听说，许佳回来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是会聊八卦的。 “她不是在漂亮国留学吗？”张硕诧异。 在江城，除了血脉亲戚，张硕家走的最近的，就是张占东的三位战友，四家人以前每年都会找机会聚上一聚。 小一辈也都互相认识。 尤其是张硕跟郑哲斌，简直比亲兄弟还铁。 许佳曾经也是四人组的一员，只是高中的时候，就被家里送到漂亮国读书去了，已经好些年没回来了。 原时空。 张硕是四人组中混得最差的，早就跟许佳断了联系。 “估计是回来过年的吧，算算时间，跟我一年，许佳也快研究生毕业了。”郑哲斌难得凡尔赛了一回。 “回就回吧。” 张硕并不怎么关心，反正又不是他的菜。 路边撸着小串，喝着小酒，跟哥们吹吹牛，顺带还能欣赏美女。 就很惬意。 这一刻，张硕总算是找到一点放假的感觉了。 “我还记得，许佳小时候哭着喊着要当我老婆来着，就是不知道现在还作不作数。”郑哲斌这家伙，大白天的，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你们两个，真猥琐！” 哥两正对着远处走来的一对双胞胎妹子点评呢，身后突然响起人叫。 “谁？” 张硕倒还淡定，郑哲斌却是吓了一跳，尤其看清楚是谁之后，更是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做贼心虚！” 张硕转身，看到两位手挽手的妹子，俏生生站着。 一个剪着齐耳短发，小麦色肌肤，五官整体偏中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利索劲，有点漂亮国大妞风范。 正是刚才讨论的许佳。 这才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去漂亮国久了，连穿衣打扮都在想着漂亮国的风格靠拢，尽可能地想融入对方的圈子。 另外一位裹着雪白羽绒服，戴着口罩，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一起坐下吃点？” 张硕脸皮多厚啊，权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许佳也没客气。 “啊哈，真是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四个可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我去让服务员收拾一下，重新再点一份。” 郑哲斌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想办法找补。 真是见了鬼了！ 第137章 青梅煮酒，又辣又糗！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不会是约好一起回江城的吧？” 张硕看向两个妹子。 “就是约好的啊，我都五年没回江城了，当然要找一个向导。”许佳在漂亮国待久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话就很直爽，直来直去的。 “你竟然会想找林薇薇当向导？”张硕就很无语。 没错。 另外一个全副武装的妹子，正是上午在机场“遇到”的女明星林薇薇。 也是四人组的最后一名成员。 林薇薇高中的时候就很漂亮，只是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在学霸占据顶流c位的高中时代，其实并不怎么耀眼。 后来阴差阳错成了大明星，反倒是同学中混得最好的那一个。 认真算起来，他们这个组合至少在江城算是非常传奇了，出了一个华尔街女金融家不算，还出了一个大明星。 哪怕是郑哲斌，也有硕士学历傍身。 相比之下。 原时空的张硕实在是显得过于黯淡，自卑到主动跟两人断了联系。 “我哪知道薇薇在国内这么火。” 许佳也很无奈，她常年生活在国外，对国内的娱乐圈根本就不了解。两人邮件联系的时候，林薇薇也基本没提自己的咖位。 “你那薇信什么时候出国际版啊？这样我跟国内联系就更方便了。” “你也知道薇信？” 关于在滨海城创业的事，张硕其实并没有刻意向亲朋好友隐瞒。 因为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 加上有郑哲斌这个大喇叭在，很多相熟的同学多少都知道一点，比如薇信是张硕开发的，最近风头正盛的萌芽是张硕开的公司。 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详情罢了。 “我现在就在华尔街盗圣集团实习，跟国内同行也一直保持有联系的好吗？别怪我没提醒你，盗圣集团可是一直在暗中盯着萌芽这块肥肉呢。” “我这还成香饽饽了。”张硕自嘲。 “那可不是香饽饽嘛，多少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许佳语气突然怪怪的。 鬼知道。 当初获悉萌芽就是张硕这个小时候玩伴创立的，她是有多么震惊。 总感觉对不上号。 印象中，初中的时候张硕还是个书呆子，不过互联网创业者中，好像是有不少书呆子来着。 这么一想，反倒又不奇怪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薇信计划什么时候出国际版？”许佳追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研发计划，都是下面的人安排的。”张硕可不会傻到，将薇信开发计划泄露给一个在盗圣集团实习的人。 哪怕这人是从小的玩伴。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他很拎得清。 就像那些在滨海城的同学，无论是初中的、高中的，还是大学的，找张硕出来一起吃饭可以，借钱、安排工作什么的通通免谈。 不是张硕小气，而是一旦开了口子，那就堵不住。 老话说得好，斗米恩，升米仇，张硕帮了这个要不要帮那个？借了一次钱，要不要借第二次？ 一来二去，同学关系就彻底变质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定下规矩。 至于说薇信海外版，自然也早就列入了研发计划，准备分两步走。 第一步增加对繁体中文界面的支持，同时增加香江、宝岛、漂亮国、东瀛等地手机号绑定功能。 待条件成熟之后，再推出薇信国际版。 “你这人真没劲，跟我还保密呢。”许佳可不傻，一听就知道张硕没有跟她说实话。 “我们两很熟吗？记得小时候你还老欺负我来着。” 张硕果断掏出小本本，以攻代守。 “那还不是因为你经常欺负斌子还有薇薇，我都是替他们两出头的。” 许佳小时候可是四人组当仁不让的大姐头，专治张硕这个刺头。 “我记得有一回，你还扮演山大王，把薇薇抢回家当压寨夫人。林叔叔上你家要人的时候，还死活不同意呢。” “呃，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 张硕就算是脸皮再厚，被提起小时候的糗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另外一名当事人还在这呢。 林薇薇只是乐呵呵听着。 聊起小时候的事，彼此之间的关系一下就拉近了很多。 青葱岁月一去不回啊。 “来来来，羊肉串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郑哲斌就整来一大盘撸串。 “真香！”张硕随手拿起一串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肉串，递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薇薇面前，“要不要尝尝？” 毕竟是大明星，不能冷落了。 “……” 林薇薇就很无语，一双大眼珠子眨呀眨地看着张硕。 “哦，忘了，你们女明星都要保持身材，吃不了这个。”张硕很快反应过来，将烤串在林薇薇面前晃了一圈，“那就闻闻味，解解馋。” “！！！！” 如果不是担心暴露，林薇薇现在就想打人，记得读书的时候，张硕这混蛋就老喜欢欺负她，现在还欺负她。 关键烤羊肉串真的好香，她也好想吃。 “硕子你这也太混蛋了。”郑哲斌都忍不住站出来打抱不平了，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四个好久都没一起聚过了。” “可以啊。” 许佳爽快应下。 张硕就瞅了许佳一眼，总感觉这姑娘这次回来，目的可能不简单。 “那现在干什么？” 郑哲斌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抬头望天，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呢。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听说《让子弹飞》很好看的。”郑哲斌就有些跃跃欲试，还不经意看了许佳一眼。 张硕算是发现了，自打跟李姐好上之后，郑哲斌就彻底释放天性了。 整一个纯粹的渣男。 见一个爱一个，现在又开始打初恋情人许佳的主意了。 2011年的贺岁档还是有不少电影的。 除了之前上映的《让子弹飞》，还有《赵氏孤儿》、《非诚勿扰2》、《新少林寺》、《大笑江湖》、《将爱情进行到底》等等。 “贺岁档有没有你演的电影上映？我们给你捧场去。”张硕问林薇薇。 就很仗义！ “我还没演过电影。” 林薇薇咬牙切齿，很少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哦，忘了，你现在还只是个演电视剧的小演员。” 原时空，张硕倒是经常关注林薇薇的消息，现在创业了，整天忙得昏头转向，哪里还有空去关注娱乐圈的事。 甚至就连对林薇薇的印象，在这次见面之前，都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我忍！” 林薇薇深呼吸，临了还露出一迷人微笑。 看得张硕毛骨悚然。 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调节气氛，四个人多久没聚在一起了，彼此之间明显已经生疏了，那不得好好交流交流。 也就张硕，敢这么调戏林薇薇了。 记得原时空，四家人也有过一次类似的年底聚会，那时的张硕，别说是跟林薇薇说话了，全程都不敢拿正眼对视人家，只敢偷瞄。 就很猥琐。 吃完烧烤，四人终究还是去看电影了，不过看的不是梗王《让子弹飞》，而是主打情怀粉的《将爱情进行到底》。 电影本身拍得还算及格，至少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共鸣。 就是看着那一帮子主演的脸，张硕总感觉怪怪的，一个是软饭男孩，一个是人设翻车的伪才女，还有一个直接凉凉。 就很离谱。 ………… 看完电影，吃饭，要了一包间。 林薇薇总算是可以把口罩摘下来了，露出一张标准的女神脸，柳叶眉，鹅蛋脸，就算是只化了淡妆，也是美不胜收。 “有口臭啊。” 张硕下意识离林薇薇远一点，“带了一天的口罩，这会儿全释放了。” “去死吧你！” 林薇薇终于是爆发了，狠狠给了张硕一拳。 “看看，本性暴露了吧？果然还是以前的女汉子，一点都没有变。”张硕笑着躲开，掩饰刚才惊鸿一瞥时的尴尬。 “小心我告诉张叔叔，说你欺负我。”没有在张硕身上占到便宜，林薇薇秀眉怒瞪，还开始威胁上了。 “呵呵，老张要是能管这事，算我输。”张硕好整以暇。 “那我就告诉蔡婶。” 以前林薇薇还经常到张硕家蹭饭，可被蔡漱玉稀罕了。 关系也挺亲近。 “你去吧，我妈这会儿估计正忙着给我相亲呢，去了正好自投罗网。” “我！！！” 林薇薇俏脸微红，就很抑郁。 “我怎么看，你们两不像是在吵架，反倒是是在打情骂俏呢？”对面的郑哲斌又抑郁了，果然张硕这混蛋到哪都能招女孩子喜欢。 现在更牛叉了。 连大明星林薇薇在张硕面前都要败下阵来，跟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 “斌子，是不是也皮痒了，嗯？” 许佳嘿嘿怪笑。 “没有，没有，我胡乱说的。”郑哲斌秒怂。 …………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爸妈在客厅看电视。 “臭小子，才回来第一天就不着家。”果然，老妈的吐槽虽迟但到，估计就是特意在客厅堵他的。 “逛街遇到许佳、林薇薇，晚上一起聚了聚。” “薇薇回来了？”蔡漱玉一下就来了精神，“哪天请她来家里坐坐。” “您去请吧，我可请不动。” 张硕不想听老妈唠叨，哧溜跑自己房间去了。 “臭小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我还等着抱孙子呢。”蔡漱玉其实也有心事，儿子事业越做越大，就越担心心便野了。 “我说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儿子长得这么帅，还能打光棍了？”相比之下，张占东就要开明很多。 “那也要抓点紧啊，隔壁老王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 张占东识趣地没再说话，深谙千万别跟老婆讲道理的道理。 认真你就输了。 第138章 毒丸计划 洗完澡躺在床上，张硕又在琢磨盗圣集团。 听许佳话里话外的意思，以盗圣集团为首的资本，显然还没有对萌芽死心，它们就像是一群有组织的噬血饿狼，躲在阴暗角落默默打量着萌芽。 随时准备扑上来，狠狠咬上一口肥肉。 那要怎么对付饿狼呢？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棒子，将饿狼狠狠打倒在地。 可惜现在的张硕做不到，又不想真的便宜了饿狼，遂了饿狼们的心愿，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象征性地丢一块肉出去。 先稳住饿狼，给自己的壮大争取时间。 如果这块肉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内里却已经腐烂变质，看似美味，实则是一颗毒丸，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毒丸计划！” 张硕的思路，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就拿71助手举例。 趁着移动互联网刚刚兴起，安卓平台还没有像样的分发平台的契机，再有青鸟互娱诸多爆款手游以及薇信渠道的辅助，加上大把撒币，71助手最近发展迅猛，市场份额持续扩大，下半年就有望登顶第一宝座。 那么71助手最终的估值会有多少？ 张硕只记得，原时空的2013年，千度收购玖一助手的时候，可是足足花费了19亿美刀的天价，成为当年互联网领域最大的一笔收购。 71助手又差哪了？ 悲催的是，就在千度收购玖一助手不久，各大手机厂商开始研发自家的应用商店，用户对手机助手的依赖性逐渐降低。 原时空的2017年，玖一无线基本就已经退出历史舞台。 属实毒奶了千度一回。 张硕要做的，就是先把71助手喂养大，将玖一助手摁死，再在合适的时候以合适的价格，将71助手卖给千度，趁势猛吸一口千度的血。 类似的操作。 还可以用在张硕原本不太重视，或者不愿意涉及的领域，比如手机浏览器、修图软件、直播软件、新闻软件等等。 只要开发出初代产品，就可以向投资机构开放融资渠道。 既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投资者的胃口，又不会伤及萌芽的核心业务，共同喂养长大之后，再转手卖给巨头们，反手吸一口巨头的血。 获得的巨额资金，就能用于满足张硕在制造业扩张的野心了。 完美！ 张硕是越想越兴奋，开始编写详细的策划方案。 一下就不无聊了。 果然，他体内还是藏着一颗打工人的灵魂，就特么闲不下来。 ………… 第二天上午。 张硕正忙着写策划案呢，许佳林薇薇竟然来了。 “你们两，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张硕就很无奈。 昨天不是才刚见过面吗？ “鬼才对你有企图。”许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是来看叔叔阿姨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得送点礼物啊。” “那请进吧，不过很不凑巧，他们都出门买年货去了。” 张硕笑着请两人进门。 “那正好，我们吃了午饭再走。”许佳很自来熟。 “咳！” 到底还是林薇薇先绷不住，主动坦白，“是我想向你请教怎么理财的。” “这是好事啊。” 张硕不觉看了林薇薇一眼，明星中能有理财意识的可不多。 尤其是女明星。 想想原时空爆的那些雷吧，一个个有投资的正道不走，非要走什么偏门，挖空心思走捷径，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属实是脑子被狗吃了。 “不过，”张硕瞅了许佳一眼，“你可是哈弗高材生，以后要在华尔街混的金融精英，理财，不该是你最擅长的领域吗？” “哼哼！” 提起这个，许佳就来气，“我是建议薇薇把钱交给我来运作来着，投入漂亮国股市，怎么也能跑赢通胀吧？可她就是不乐意，说什么信不过国外。” “好样的！” 张硕忍不住朝林薇薇竖起大拇指。 就很有眼光。 他刚才只是打趣，别看许佳自己说的好像有多么的牛气，实质就是一位半只脚才刚踏进华尔街的金融菜鸟。 林薇薇真要把钱交给许佳打理，大概率是要交学费了。 华尔街那帮家伙，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 “你要是想稳健投资的话，那就买房吧，京师、魔都、滨海都可以，别的不敢说，跑赢通胀肯定没有问题。” 张硕没好把话说得太满。 对明星来说，投资房产绝对是最稳健的投资。 没有之一。 至于说股市，想要盈利，那就涉及到具体的股票，否则也很容易踩坑，张硕是不会贸然向林薇薇推荐的。 又不熟！ “可砖家不是说，现在房价已经非常高了，以后房价会大跌吗？”看来林薇薇还真是有研究过。 “呵呵。” 张硕冷笑，“那你去查一查，看那些砖家名下有多少套房子来着。” 这年头。 信谁也别信砖家的鬼话。 他记得有一次听谁说过，但凡是真正做学问的，有哪个三天两头上电视，把自己打造成所谓公众人物的？ 都忙着捞金了，哪里还有定力做学问。 就算之前真是做学问的，成为公众人物之后，那肚子里的存货也只会是一天比一天少，距离名利是越来越近了，可距离学术却是越来越远了。 “呃，好吧！” 被张硕这一点拨，林薇薇也有些反应过来。 想想还真是，那些个叫嚣租房比买房更实惠的砖家叫兽，一个个都在大城市有不下一套房产，怎么没见他们去租房？ 很浅显的道理，偏偏很多人就是看不见，或者说假装看不见。 “那，除了买房呢？还有没有其他理财渠道？” 对于林薇薇这样的明星来说，理财，为了资产保值只是一方面，肯定还希望能得到一些别的。 光买房，好像太单调了些。 “看来你最近几年赚得不少啊。”张硕笑着打趣。 “呃，其实也没赚多少，也就还不到一个亿。” 林薇薇还挺实诚，她显然也是知道，在张硕的百亿身价面前，属实没有装的资本，倒不如实话说。 “已经不错了。” 在三大视频网站还没有搞臭娱乐圈之前，明星片酬跟收入虽然也很高，但还没高到一个非常离谱的程度。 不像原时空，什么一冰一爽的。 更有直播卖货的网红主播，一年的收入别说是普通人望尘莫及，就是很多工人规模过千的实体制造业都要自叹不如。 简直就跟抢钱一样。 看着眼前的林薇薇，张硕突然想起原时空的她，好像是16年的时候，因为无法接受行业内的潜规则，换上抑郁症了。 之后基本就处于半隐退状态。 “你如果想投资一些跟影视行业相关的，那么我建议，可以拿出一部分钱来，去购买一些网络小说的影视改编版权，对你之后的事业或许也会帮助。” 既然无法接受资本制定的规则，那就只能是自己尝试成为资本。 很简单的道理。 张硕是没兴趣涉足娱乐圈，但不代表他不能点拨一下林薇薇。 就看这姑娘有没有魄力了。 “你也看网络小说？” 林薇薇眼神就是一亮，“我最近就在看顾漫的《微微一笑很倾城》，感觉写得好好。可就是题材是玩游戏的，会不会不太适合改编为电视剧？” “可以的话，直接拿下吧！” 林薇薇属实是给张硕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别的不说，这姑娘的眼光绝对是够用的，就是差了一点点魄力。 “顾漫的小说挺适合改编的，还有另外一部《何以笙箫默》也很不错。” 张硕决定推她一把。 但也就到此为止，并没有直接开大，把原时空那些改编成功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琅琊榜》、《盗墓笔记》、《庆余年》、《花千骨》等优质小说，一股脑全部推销出去，那样作弊的痕迹可就太明显了。 这其实也是对林薇薇的一个考验，如果她真有这方面的天赋跟眼光，有了今天的引子，以后自然就会关注到这些作品。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那告诉她，其实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再说了。 以林薇薇现在的经济实力，也吃不下这么多的小说版权。 “好，我听你的！” 听张硕这么一说，林薇薇就有信心了。 不得不说。 创业成功之后，张硕身上是自带光环的，很容易就让身边的人信服。 “走吧，我们逛街去！” 见林薇薇获得她想要的答案，许佳当即就要拉着林薇薇告辞离开，果然吃饭什么的都是借口。 就很真实。 “哦，对了。”临走前，林薇薇提起另外一件事，俏皮问道：“薇信春节送温暖活动，缺不缺一位形象推广大使？免费的哦。” “你还关注这个啊。” 张硕就很意外，以为明星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呢。 “那当然…咳，我可是薇信第一批忠实用户好吧，而且也参与了这次活动，记得要给我朋友圈点赞。”林薇薇还挺傲娇。 虽然两人是昨天才加的薇信好友。 “以你的形象跟口碑，倒是勉强可以。”张硕笑着点头。 之前赵铭传就跟张硕提过，说想请几位明星代言，帮忙在朋友圈参与一下，变相提升薇信营销活动的热度。 只是被张硕给否了。 一则薇信春节营销主打慈善，不太好搞得太娱乐化。 二则张硕实在是对那些所谓的明星也没有信心，与其花这个冤枉钱，倒不如在地推上多花点心思，别什么都强。 没想到林薇薇竟然主动提出来，还要免费代言。 “啊咧？”林薇薇就不服气了，“我好歹也是堂堂二线明星，代言费至少都是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给你白嫖，你还不乐意？” 就很混蛋啊。 “这不活动已经开始了嘛，想请你也来不及啊。” 张硕十动然拒。 第139章 败家子基金 2011年2月1日，农历廿九。 除夕前一天。 伍佘元从漂亮国传来好消息，骄阳控股正式跟瑞文工作室达成收购协议，骄阳控股以2750万美刀的价格，全资收购瑞文工作室。 年后。 杜瑞文就将带领一支团队回国，主持青云数据。 “辛苦了！” 隔着跨洋电话，张硕都能听出伍佘元话音中的疲惫。 估计这些天没少熬夜。 之前杜瑞文报的价格是2500万美刀，张硕给出的上限是3000万美刀，在有风投从中作梗的情况下，能以2750万美刀拿下。 已经算是非常丰硕的成果了。 “还好，还好。”伍佘元可不敢诉苦，笑着说：“得亏罗长安帮了我不少忙，光凭我一个人，估计真的是够呛。就是很可惜，没办法赶回家过年了。” 合同是签完了，剩下还有很多细节要敲定呢。 一时半会儿。 估计伍佘元还得继续留在漂亮国。 “对了，张总，还有一件事，我听漂亮国这边的一位朋友透露，似乎盗圣集团华夏区负责人吕凯，可能会在年后离职。” 点到为止地向老板倒到苦水，伍佘元又开始汇报工作。 “你是想将吕凯挖过来，负责海外事业部？”张硕也是一点就透。 吕凯能够坐上盗圣集团华夏区负责人的位置，那无论是资历、人脉，还是能力，那肯定都是足够用的。 绝对符合萌芽对海外事业部的定位。 吕凯选择辞职，估计也不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行，而是身为华夏人，他已经做到了在盗圣集团所能达到的职业天花板。 与其说是辞职，到不如说是被迫“提前退休”。 “是有这个想法，就怕人家看不上咱们。”伍佘元也就是听到这消息，随口跟张硕一提，内里其实并没有报太大期望。 毕竟吕凯咖位摆在那。 “行吧，我知道了。” 张硕也没有急着表态，准备先了解一下这个吕凯再说。 挂了电话，还在琢磨。 正如伍佘元所说，吕凯绝对有能力执掌萌芽海外事业部，甚至可以说是超配。就怕萌芽的池子太小，容不下吕凯这尊大佬。 再就是。 张硕选择高管，除了能力，还要考察职业经理人的品性，是否跟萌芽的企业文化契合，否则很容易产生分歧。 甚至可能将一些不好的风气带到企业。 虽然说，吕凯身为职业经理人，他的个人品性跟盗圣集团的所作所为要区分开，但难免会让张硕产生一点顾虑。 “还是先查查这个人吧。” 张硕同时给蒋悦、陈露两人发了协助调查的信息。 蒋悦可以通过正式渠道打听吕凯，陈露身为盗圣集团前员工，则可以给出一份更为直观的第一手资料。 互相印证吧。 ………… 转眼就到了除夕。 虽然老妈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也都是张硕爱吃的，可家里拢共就三个人，上没有老，下没有小的。 这个年过的属实有些冷清。 年夜饭也是吃的没汁没味，才半个小时就散场了。 春晚那就更没意思了，就连小品之王赵本山，今年演的什么《同桌的你》，张硕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怪老妈整天念叨想抱孙子。 像过年这种全家团员的时候，小孩子还真就是当之无愧的整活之王，妥妥的气氛组c位。 有小孩的家庭跟没小孩的家庭，过年那完全就是两种气氛。 也只有小孩子，才会在过年的时候炫耀新衣服，找长辈要压岁钱，喜欢看烟花放爆竹，就剩这么一点年味了。 吃完饭，张硕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闲聊。 春晚纯粹就是聊天的背景板。 “明天就要去乡下拜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张开腔了。 “什么心理准备？” “家里人都知道，你在滨海开公司，赚了大钱。你说这么一大家子，到时候肯定有找你借钱的。我听说，张凯明年还想去滨海找你呢。” 张凯是张硕堂兄，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 张硕就很头疼，亲戚可比同学什么的，要难应付多了。 爷爷那一辈普通子女众多，在崇县老家，还有大伯张占北，小叔张占南，两位姑姑以及他们各自的子女。 这还没算上爷爷的兄弟，也就是张硕的二爷爷、三爷爷。 加在一起。 家族人口少说也有几十号人，真要都不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张硕常年在滨海城混或许没什么，老爸老妈可还在江城呢，根也在这，真要把彼此的关系搞僵了，那以后还怎么处？ 就是爷爷那一关也过不去。 致富之后，怎么调和家族内部矛盾，其实也是一种考验，想要锦衣夜行，衣锦不还乡，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老张，您教教我？” 涉及到人情世故，张硕还是想多听听爸妈的建议。 “那我就说说。” 这事张占东也是反复考虑过的，其实早在张硕回来之前，老家就已经有人来找他们借钱了，只是没有告诉张硕。 就是不想拿这些事去打扰张硕。 “做什么事首先要立规矩，明天去了之后，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后面办事就相对容易一点。我给定了两条原则，你自己斟酌一下。” “什么原则？”张硕就很好奇。 “一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想借第二笔钱，必须要把第一笔钱还上。二是借钱可以，但不能去滨海城打扰你，更不能想着进你的公司上班。” “高！” 张硕竖起大拇指，在人情世故上，他永远可以相信老张，“我再加一条，家里有考上大学的，奖励10万；结婚的，也一次给10万。你觉得怎么样？” “这我当然没意见。” 张占东就很欣慰，他也不希望儿子当守财奴。 “就怕你们爷两想得好，人家却不满足。远的不说，就老大家的张凯，既然放出风声了，年后肯定会去滨海城缠着你。你信不信？” 蔡漱玉悠悠插了一句。 “……” 张占东父子俩相对无言，还真不能说老妈的担心是多余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以张硕现在的经济实力，家族里真要有那有出息、有能力的，甚至是有敢闯敢拼的勇气的，他其实都不介意拉一把，帮一把。 换位思考。 如果家里其他什么人突然发了财，张硕不也会想跟着沾沾光？ 这都是人之常情。 怕就怕，那种光想着借钱不还的吸血鬼，钱借出去了，人家不感恩也就罢了，甚至连亲情够跟着变了质，甚至还借出个仇人、怨种来。 那真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还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所以老张说要先立规矩，就是要防止最差的情况出现。 借钱到还好，张硕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把亲戚塞进萌芽系的公司，让他们在公司里面仗着跟张硕的关系，作威作福，搞坏公司的风气。 那损失就不是简单能用金钱来计算的了。 “想进萌芽上班肯定是不行的，这是我的底线。” 别说是亲戚了，就是张硕未来的媳妇、子女，基本都不可能进入萌芽，他也没打算把萌芽经营成家族企业。 “那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张占东提醒，“就张凯那性子，志大才疏，赚钱的本事没有，捣乱的本事可是有的。” 提到张凯，就是以张占东的涵养也很头疼。 如果不是他拦着，年前张凯就跑滨海城去了。 “那就给他一个捣乱的渠道，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张硕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很快有了决断。 “我以我个人的名义，拿出1500万，成立家族败家子基金，用以支持家族子弟创业，包括之前说的考大学、结婚之类的奖励，全都走基金的帐。由老张你来掌管这个败家子基金，全程我都不参与，怎么样？” 这么做，起码能将萌芽跟家族完全切割开来，张硕本人也能置身事外。 又有老张掌舵。 怎么着，也够一大家子折腾好一阵子了。 如果真能孵化出一两家初创企业来，那张家也算是真正立了起来。 在华夏。 想要跟家族切割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是数典忘祖，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除了家族，还有老家所在的农村，甚至是崇县，江城，将来合适的时候，张硕该帮忙的，那也都得帮忙。 不然怎么堵住悠悠之口？ 一些为富不仁的，被老家的人刨去祖坟的，又不是没有。 现实绝对比小说还要狗血。 当然了。 怎么回报家乡，同样也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 好在张硕现在的名声还没有传到江城来，不然，江城官方得知他回来，估摸这会儿早就有人登门拜访了。 人情世故，也是一门大学问啊。 张硕又不是贾宝玉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可以任性妄为，视人情世故为草芥，躲在温柔乡里当鸵鸟。 “你能有这个魄力跟胸襟，我当然支持，放心交给我吧。” 张占东也有些心潮澎湃。 张硕是真的有出息了，不仅能赚钱，关键是处事果断，有决断力，观其言行，确实隐隐有了一丝绝顶人物的气度风采。 “我儿有大帝之姿！” 张占东之前还担心张硕年轻，把握不住呢，现在总算是稍稍宽心。 “那我可就真不管啦。” 张硕又何尝不敬佩老爸的举重若轻。 成立败家子基金，张硕倒是轻松了，只管给钱就行，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可基金的注册、筹建以及后期运营，都得老张劳心劳力。 面对的又是一群青铜，想也知道会遇到多少糟心的事。 会有埋怨不公的； 也会有趁机多捞多得的； 还会有自以为是，挥霍无度的。 虽然张硕设立败家子基金的初衷是好的，但如果没有一位合格的掌舵者，处置不利的话，很可能就将好事变成坏事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但是站在张占东的立场，这对老张家而言，又确实是难得的机缘。 愿意去操持。 听到儿子张口就要拿出一千五百万，蔡漱玉也是惊了，下意识问：“你这个什么败家子基金，算不算你外公外婆那边的亲戚？” 这是要为娘家打抱不平了。 “当然算，舅舅家、小姨家，都是一视同仁的。”张硕讨好说。 “算你小子有良心。” 蔡漱玉这才心满意足，突然又有些心疼，“一千五百万呐……” 第140章 这一波，薇信站在大气层！ 回到房间。 张硕开始处理同事、朋友、同学发来的新春祝贺。 基本都是用薇信。 在薇信上线春节专属表情包+烟花特效之后，凡是薇信用户，大都会选择使用薇信拜年，摒弃老掉牙的短信。 间接为薇信拉了一波热度。 除了回复新春祝贺，张硕也要主动给一些人拜年，比如唐老爷子、二叔，又比如佟院长、武教授等。 再就是一些之前在活动上结实的官方人员，也都要例行问候一下。 不知不觉。 过去半年多的时间，张硕在滨海城也已经结实了不少人。 积累了一点人脉。 忙完之后，张硕又开始刷朋友圈，基本都是晒年夜饭的，晒全家福的，还有晒看烟花，逛庙会的。 也只有在朋友圈，才能找到一丝年的味道。 就很离谱。 眼下过年的消遣也就是打麻将、打牌、唱ktv等少数几样，尤其现在还没有春节档的感念，除夕夜电影院甚至都不开门。 哪像几年之后，看电影反倒是成了春节最大的娱乐。 网络上。 随着除夕到来，关于咪聊跟薇信的话题讨论，反倒成了大热之事。 张硕浏览打开渣浪、天涯，总体来看，薇信的讨论热度，明显要在咪聊之上，当然这并不代表说咪聊就败了。 区别只在于两者的营销策略不同。 咪聊用户堪堪突破3000万大关，因而此次咪聊春节营销，获取新用户仍旧是营销的重中之重，采取的策略还是拉新赢奖励。 只要拉到一位新用户，就有资格参与2亿现金的瓜分。 而且还是随机瓜分。 等到开奖的那一天，最低可能只中1块，最高也可能中1万大奖。 巨大的不确定性，低门槛的参与方式，确实为咪聊拉来了海量的新用户，保守估计用户增长也将在2000万以上。 等于是快翻了一倍。 小咪倒是也想将参与门槛提高到“拉新两名新用户”，这样用户的增长理论上就有望突破4000万大关，一下就能追上薇信的用户数。 这就涉及到跟用户的心理博弈。 有可能说，用户为会了1块-1万的现金奖励去努力拉新； 也有可能。 用户觉得参与的门槛太高，干脆也就放弃了。 因为咪聊在上一轮送话费的营销活动中，已经榨干了拉新的大部分空间，之前下载又卸载的又不算新用户。 再拉一人相对简单，拉两人就可能找不到。 或者出现争抢。 最后可能就是只有一部分用户能够参与，反倒是得不偿失。 毕竟奖励只有2亿。 除了跟用户的博弈，这里面还牵涉到阿狸的利益。 对阿狸来说，这场咪聊春节营销活动的最大价值，并不在于能为咪聊增加多少用户，而是能为致富宝拉来多少新用户。 只要参与“瓜分2亿大奖”活动的，基本都会开通致富宝。 不然不就白参加了？ 那么按照最简单的逻辑，阿狸当然是希望参与的用户越多越好，也就理所当然地希望最大限度地降低用户参与的门槛。 至于说小咪的利益，在阿狸眼中，这都是次要的。 很符合阿狸一贯的做派。 这到不是说阿狸特立独行，而是阿狸的商业模式决定了，它是流量的需求方，做任何投资，终极目的都是将新流量导入魔宝。 表现出来的特质就是掠夺与控制。 相反。 原时空的腾达，在icq、薇信两大社交软件加持下，反而是流量的供给方，因而做任何投资，都是在为合作伙伴提供流量。 因而对于合作伙伴，腾达表现得会更加的温和。 而不是像阿狸那么强势，那么具有控制欲，不管投资什么公司，最终目的都是将它们整合、融入到阿狸体系当中。 两者只是商业模式的不同，并没有太多的高下之别。 本质都是贪婪的。 再说回这次营销活动，薇信的诉求跟咪聊是截然不同的。 薇信用户已经突破7000万，市场占有率超过七成，而且用户留存率高，仅靠自来水，每天就能获得巨大的用户增长。 已经不再需要像咪聊那样，还在为获取新用户而疯狂烧钱。 那么薇信的诉求是什么呢？ 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通过春节营销获得，进一步增加用户粘性，筑牢护城河。 做社交，归根结底还是要编制一张熟人圈子网络，就跟蜘蛛织网一样，要让用户无法轻易舍弃辛苦建立、维系的社交圈子。 只要迁移成本太大，就不会“见异思迁”。 “朋友圈”功能正是基于这个逻辑开发的，薇信春节营销活动也是在主打“朋友圈”功能的推广，而不是为了获取新用户。 除此之外。 薇信春节营销活动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逻辑，那就是激起用户朋友圈“点赞数量”的攀比欲望，有意去引导用户打造朋友圈人设。 想要获得更多点赞？ 最好的办法就是加更多的好友。 一来二去，每一位薇信用户的社交圈子就都得到了极大的拓展，而整个社交网络也在一次次个体的拓展中得到了巩固。 不可谓不“用心险恶”了。 所以说，从表层商业逻辑上对比，咪聊跟薇信的营销活动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都能达到各自预设的目标。 但是从源头上，咪聊已经输了。 输得很彻底！ 就在咪聊还忙着拉新的时候，薇信已经站到了更高的层次，悄悄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护城河。 等到将来咪聊回过味来，怕是为时已晚。 当然了。 薇信的竞争对手从来也都不是咪聊，这么着急砌筑护城河，不惜一口气烧掉3亿资金也要增加用户粘性，本质还是在提前应对腾达正在研发的微聊。 以此对冲腾达通过icq积累起来的用户粘性以及认可度。 不可谓不处心积虑了。 哪怕腾达这样的社交巨无霸，面对张硕这样一个能够提前做出预判的对手，估计也会很头疼。 因为早就被看穿了呀！ 浏览完新闻，张硕又拿出手机，化身点赞狂魔，将朋友圈的动态都给点赞了一遍，小秘书发的朋友圈最逗——“每逢佳节胖三斤” 晒年夜饭，都不忘凡尔赛一把。 凡是用过薇信朋友圈的，能很直观地感受到，薇信的这种简洁、清爽、注重隐私的交互界面，跟icq说说或者空间动态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 本质也是移动端跟pc端的区别。 现在的手机icq，说实话，底层逻辑也都还停留在pc时代，基本就是将pc端的功能照搬照套，难怪原时空的日活用户还呈现下降趋势。 被抛弃是必然的。 后续手机icq的更新版本，可是一直在向薇信靠拢。 ………… 大年初一。 张硕一家回崇县老家拜年。 因为提前有了应对预案，面对大伯、小叔，还有堂兄弟们的重重围堵，张硕显得游刃有余，谁找他都是一句话——“找我爸去！” 然后自个儿溜到山上玩去了。 这些人就又都找到张占东，搞得张占东不得不临时组织一次家族会议，宣布设立败家子基金的事，可还是抵挡不住众人的好奇心。 爷爷：“什么是鸡精？” 大伯张占北：“为什么要取一个这么晦气的名字？” 张凯：“可以现在就申请吗？我想在崇县开店。” “现在还只是一个初步设想，具体的章程，要等到元宵之后再议。”聪明的张占东，甚至都没有透露具体的基金数额。 虽然说张硕要拿出1500万，但不可能直接就给大家挥霍了，还是要细水长流，大部分资金也不会存在银行，而是用来购买酒类股票。 用于保值升值。 张硕也不可能一直当散财童子，不断往败家子基金注入新的资金。 好歹是吃官粮的，张占东在家里也是很有威信的，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就算再有什么心思，也不好追问得太狠。 这事就算暂时过去了。 结果张硕刚从山上回来，爷爷又跟他提起村里要修祠堂的事情。 得！ 又是一桩必须要办的事。 当然不是说要张硕一个人出钱修祠堂，而是张硕身为村里走出去的最有钱的那一个，要带头捐款，捐最多的款。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捐款名单要刻碑留念的。”爷爷特别重视。 张硕倒是也能理解。 在南方农村，生活条件好了之后，村里一般会有三件大事绕不过去，一是修祠堂，二是修村庙，三是重修族谱。 重要性甚至还在修路之上。 修路筹钱的时候，或许还有一两户不乐意掏钱的，但一说要修祠堂，那绝对没有二话，再穷的人家都会捐钱。 谁也不想被人在村里被戳脊梁骨。 不能辱没先人！ “这个我全力支持，具体出多少钱，还是让我爸拿主意吧，就从基金里开支，以张家名义集体捐赠。”张硕还是将锅甩给老张。 他可不想出这个风头。 “也是这么个主意，你还没有成家立业，没有跟你老子分家，捐钱也该写你老子的名字。”爷爷很通情达理。 “是吧。” 张硕悄悄松了口气。 “那娃子，你啥时候娶媳妇呢？”爷爷问。 “……” 第141章 嘉薇文化，起航！ 初一从乡下回来，初二又去了外公家。 自然又是一番类似光景。 等到了初三，按照江城这边的习俗，初三是给那些家里老了人的人家预备的拜年时间，正常是不能去拜年的。 难得可以窝在家里休息。 晚上林薇薇组了个局，请张硕唱ktv，斌子、许佳都在。 四人组再次齐聚。 “你不会真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张硕盯着林薇薇，这娘们怎么最近老缠着他。 “臭美吧你！” 林薇薇给了张硕一计卫生眼，自顾选歌去了。 反倒是许佳找到张硕。 “你之前不是建议薇薇收购热门网络小说ip嘛，我们回去琢磨了一下，准备共同成立一家公司『嘉薇文化』，进军国内文娱行业。” “华尔街，不好混吧？” 张硕眉头微挑，隐约猜到，许佳为什么要回国了。 之前还说要混华尔街，不可能说突然就改主意了。 难怪年前林薇薇向他请教理财的时候，许佳也在一起，当时还说什么建议林薇薇把钱拿去华尔街投资，果然又是释放的烟雾弹吧？ 这个娘们还真是不简单。 还有林薇薇，之前对于张硕建议的投资房产不置可否，很大可能也是在来之前就跟许佳商量过，两人原本就有意联手进军文娱行业。 就是来试探张硕态度的。 也是一个心机girl。 敢情四人组中，到头来，就只有他是老实人。 “我说你就不能稍微装一下糊涂，非得要当面揭穿吗？”许佳也是被张硕整得差点破防，狠狠瞪了张硕一眼。 跟太聪明的人打交道，也是很有压力的。 张硕确实猜对了，许佳在华尔街实习表面上很风光，内里的酸爽却是只有自己清楚，关键华尔街还特别排外，总感觉格格不入。 这次回国，就是想看看国内有没有机会。 “你跟薇薇要合伙开公司，双剑合璧，我觉得很好啊。” 以许佳的管理能力，加上林薇薇在娱乐圈的咖位以及人脉，又正好赶上未来十年文娱“通货膨胀”的东风，想不赚钱都难。 当然也只是赚点边角料。 以两人的体量，估计也很难参与到资本角逐的游戏当中去。 顶天了。 也就混到大幂幂那种级别吧。 原时空，张硕记得许佳并没有在国内发展，至于说在华尔街混得怎么样，那当然也是一无所知。 现在却要进军国内文娱，显然又是被张硕这只蝴蝶给影响到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入股？” 许佳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说到底，还是她跟林薇薇两个对于进军文娱底气不足，死活都想拉上张硕一块干。 “对不起，我对文娱行业的那点小生意没兴趣。”张硕断然拒绝。 开玩笑。 他可不想跟这两个娘们参和到一起。 再者说了，别看文娱行业乌烟瘴气，内里却还挺排外，各种利益互相交织，不是说想参和就能参和进去。 也不是说砸了钱，就一定能做起来的。 很可能被人当凯子骗了。 嘉薇文化唯一的底牌，可能就是张硕指点的，提前拿到一些热门ip的影视改编权，或许能够拿到一张入场券。 站在张硕的角度，文娱赚钱不多，破事不少，当然就不想参和。 用老王的话说就是—— “电影行业一年才赚几个钱？” “汀！！！” 许佳气得想打人。 偏偏张硕又有凡尔赛的资本，就更气人了。 “你先说说看，准备怎么经营嘉薇文化，我再考虑一下，看要不要让败家子基金参与进来。”张硕话锋突然一转。 对于家里的那些亲戚，实话说，他是不怎么抱期望的，家族基金除了投资股市，投资文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恰烂钱就恰烂钱吧。 股市行情张硕只能预知到2021年，投资嘉伟文化却可以获得长期收益，回报率或许没有股市高，但胜在持久。 经营得好甚至可以传给下一代，也算是对家族有个交代了。 “败家子基金又是个啥？” 许佳疑惑。 “就是一个家族基金，刚刚成立的。”张硕解释了一番。 “那也可以。” 许佳倒是也不嫌弃，反正只要跟张硕有关系就行。 “嘉薇文化成立之后，准备先拿下《何以笙箫默》、《微微一笑很倾城》的影视改编版权。等到今年下半年，薇薇的经纪合约到期之后，就会成立个人工作室，再将工作室挂靠在嘉薇文化名下。然后跟其他制作公司合作，将其中的一个ip改编为电视剧。” 基本上。 嘉薇文化就是主打ip+林薇薇这两张王牌，以ip为核心，再请林薇薇担纲女主角，以此涉足电视剧制作领域。 “还行。” 张硕点头，至少没有太过头脑发热。 “那你是答应了？” 许佳面上一喜，“嘉薇文化注册资金1亿，薇薇认缴5000万，我个人认缴1000万，剩下4000万的份额全部都留给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看得出。 许佳对这事很重视，竟然咬牙拿出1000万。 四人组中，许佳的家境算是最优渥的，外公就在漂亮国定居做生意，所以许佳才会在高中的时候就出国留学。 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这一千万，估计就是许佳外公赞助给她的创业基金了。 一个亿的资金看上去不少，可又要购买版权，又要投拍电视剧，还要维持公司的日常经营开支，其实并不禁花。 “败家子基金出3900万吧，剩下的100万让斌子认缴。”为了投资嘉薇文化，说不得，张硕又要提高败家子基金的额度了。 “别，我可没有100万。” 郑哲斌虽然也想参和进来，却很有自知之明。 “我先借你100万，三年之内还清，算利息的啊。”四人组当然要整整齐齐，没可能说他们三个都参和了，单把郑哲斌一个人排除在外。 哪怕只是象征性地持股1%。 而且之前借给大师兄500万买房，不能厚此薄彼。 “那算我一份。” 郑哲斌就很感激，却也是不懂表达的宅男。 “行，那我们这就算定下君子协定了。”许佳也很兴奋。 这娘们。 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正适合在商场上闯荡。 “那我们干一个吧，庆祝一下。”郑哲斌提议。 “干杯！！！” 林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举起酒杯，眼中闪烁光芒。 四人组。 以嘉薇文化为纽带，被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干杯！！！” 张硕也笑了，不管嘉薇文化能走多远，能借机重拾友谊。 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张硕倒是还真有一点期待，许佳跟林薇薇的组合，又有他在暗中推波助澜，最后能整出一个什么样的文娱怪胎来。 希望能搅动一下这潭浑水吧。 “对了！” 张硕想起一件事，对许佳说道：“嘉薇文化想要涉足电视剧制作领域，有三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团队，必须要挖过来。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 印象中。 原时空电视剧制作领域的金字招牌“证午阳光”，也是在2011年成立的。 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们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对张硕的话，许佳还是很重视的。 “厉不厉害的，你自己去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这也算是张硕给许佳出的第一道题，如果许佳连侯洪亮他们的分量都掂量不出来，那嘉薇文化趁早熄了自制剧的念头。 还是老老实实找制作公司合作吧。 而如果许佳真能想办法，把这个金牌团队请进嘉薇文化，那张硕真就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 晚上回到家。 张硕将准备用败家子基金名义投资嘉薇文化的事，告诉了老爸，同时将败家子基金额度提高到5500万，确保不占用之前承诺的资金。 “5500万呐。” 沉稳如张占东，也不觉手抖了一下。 “家族基金的注册手续要加快办好，以便跟嘉薇文化签合同。”张硕提醒。 “放心吧，我准备就将败家子基金放在江城注册，有熟人，三五天就能搞定。”在江城地界，张占东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倒是不愁。 “就是要管理好败家子基金，我估计是要提前办理内退了。” 张占东有了决断，反正他已经没有了上升潜力，到不如集中精力运作败家子基金，为家族拼出一个未来来。 对家族的感情，明显要在张硕之上。 “有这个必要吗？” 张硕却是有些不太理解，“嘉薇文化那一摊子的事情，并不需要败家子基金介入，主要还是家族内部这一块的事。” 败家子基金说白了就四块业务。 一是底层资产投资。 主要就是计划拿出500万投入股市，长期持有酒类股票，作为投资兜底。 二是以3900万投资嘉薇文化，占股39%。 基本也是财务投资。 三是对家族成员的奖励。 比如张硕之前承诺的考大学、结婚等，还有村里修缮祠堂。 四是对家族成员创业的扶持。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哪怕是张凯，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在崇县开家店，几十万就顶天了。 哪里说就需要张占东提前退休。 第142章 风雷基金，狡兔三窟 老张最终还是被张硕说服，暂时不急着内退。 等实在忙不过来再说。 另一边，许佳做事也是雷厉风行。 第二天就拟好了合同，四名出资人（机构）共同签署了合作协议，剩下就是公司注册、筹建等事宜，由许佳跟林薇薇的助理一起操持。 因为林薇薇一直生活在魔都，嘉薇文化也将在魔都注册。 等到败家子基金、嘉薇文化的事情全部落地，已经是正月初五，办完之后，张硕再没理由留在江城了。 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 2月8日，正月初六。 张硕返回滨海城，陈露接的机，自然又是一番哪吒闹海。 事后，陈露主动提前盗圣集团华夏区负责人吕凯的事情，“我找人打听过，吕凯说是辞职，其实就是在盗圣集团已经到达事业天花板，没办法再往上升，只能是用一种相对体面的方式离开。” 要说在外企吃香的，那还得是天竺人。 “那岂不是，国内的投资机构都抢着要？”对于能否招揽到吕凯，说实话，张硕也没有信心，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这倒是未必。” 陈露给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怎么说？” “以吕凯的咖位，国内这些投资机构能够入他眼的，估计也就是猩红资本等少数几家风投。只可惜这些风投都有掌舵的，也容不下他。” “所以他现在的处境就很尴尬，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按照以往惯例，像他这种情况，基本就要进入半退休状态了。” “最多也就是在一些企业担任名誉董事、独立董事、顾问之类的，或者自己创业。可就算创业，因为竞业协议的关系，甚至都没办法成立风投公司。” “这样啊。” 张硕若有所思。 照陈露这么一分析，吕凯倒是很适合来萌芽，担任海外事业部的总经理。 “吕凯的口碑怎么样？” “很不错。我当在盗圣集团上报时，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是一个严以律己的人。”陈露对吕凯的评价还很高。 “能不能帮我约一下吕凯？” 虽然不报什么期望，但张硕还是准备争取一下，毕竟人才难得。 “可以的。” 能帮上张硕，陈露是很开心的。 “不说吕凯了，说说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要出来做点什么事情？” 跟陈露的结合，算是阴差阳错。 说实话，如果不是陈露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张硕，他是肯定不会负责的，圆梦之后，十之八九会切断跟陈露的联系。 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既然做了，那张硕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也就顺水推舟了。 只是两人的结合，陈露明显是带着功利性，虽然没有掩饰，但张硕也很难对陈露产生什么真爱。 更多的就是馋人家的身子，贪恋一时的欢愉。 可又舍不得放手。 结果就闹成现在这样子，有点金屋藏姬的意思。 刚开始还好。 张硕自顾享受，沉醉在温柔乡里，没有想太多，等过了一个年，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自私。 把一位金融硕士拴在家里，说出去都很荒唐。 可话说回来。 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几件荒唐事呢？ 张硕也不是圣人。 看上去，之前一直把持得很好，既没有被从天而降的财富冲昏了头脑，也能把持己身，一直洁身自好。 可人性深处的欲望跟阴暗面，也总要有一个宣泄的渠道。 只不过是陈露正好撞上了。 宣泄之后，张硕的境界反倒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一个人。 能够禁锢自己的贪婪欲念，那固然是很厉害的。 值得敬佩。 更厉害的是，不光在欲望池子的边缘站着，时时刻刻警醒自己，生怕一个控制不住掉进池子里，而是亲自往池子里走一遭，滚一遍，还能够上岸。 那就又更厉害了。 张硕现在就是这样的，沉迷之后，又还能超脱，那心性自然又更坚韧了一层，以后就不会再被这类欲望所迷惑。 也不会在午夜梦醒之时，潜意识里又去幻想、贪恋那种欲望。 因为已经吃过见过了。 等到幡然醒悟，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不过红粉骷髅尔。 当然这话肯定有些夸张。 张硕还远没有达到视红粉为骷髅的境界，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让陈露走出家门，去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也不是说，就要切断跟陈露的关系，从此就又禁欲了。 张硕还没那么伟大。 他只是不想再这么金屋藏娇，把个金融硕士当金丝雀养着。 那就有点恶趣味了。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呀。”陈露突然有些心慌。 以为张硕要抛弃她了。 张硕目光微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这么说吧，我需要一位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去办一件事。”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陈露也悄悄松了口气。 “那好。” 张硕也就不再绕圈子，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 简单说。 就是让陈露出山，筹建一家私募基金，替张硕打理私人资产。 “你，你想让我替你管理私人资产？”陈露有些晕晕乎乎，罕见结巴了。 “你不愿意？” “不，不是，我是担心自己管不好。”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陈露到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私募基金的底层投资组合我会替你把关，你既是金融硕士，又在盗圣集团工作过。我相信你。” 张硕说的也是大实话。 随着萌芽事务越来越繁重，他已经没有精力打理个人资产了。 出于谨慎。 准备将个人资产分成三份，组成三道防火墙。 一是由老爸张占东主持的败家子基金，作为家族最后的退路跟保障。 所以才会爽快拿出5500万巨资。 二是由陈露主持的这支私募基金。 相比老爸张占东，陈露无疑更专业，也更有利于资产保值。 最重要的是，张硕希望通过这支私募基金，往国内投资圈子里钉进一颗钉子，以便随时掌握创投圈的动态。 也算是一种对萌芽的变现保护。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作为一张底牌使用。 比如张硕正在策划的毒丸计划，一些需要投资机构参与的项目，完全就可以交给这支私募基金来做。 既能堵住了投资圈的嘴，又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谓一举多得。 最后一道防火墙，则是张硕一直在悄悄购入的数字币，作为一张能不动用就尽可能不动用的底牌。 以防万一。 所以，哪怕是这支即将成立的私募基金，张硕也不会让陈露介入币圈。 至少不会暗示陈露。 “这支私募基金，由你一人出面注册成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作为这支私募基金其中的一名投资人，明白吗？” 鉴于私募基金的高度保密性，外人很难查到张硕身上。 可即便这样。 张硕还是希望能有一位信得过的人来主持，而陈露无疑是合适的。 “那我试试？” 陈露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种变化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 只知道。 既然是张硕希望她做的，那她就只能全力以赴。 因为陈露早就下定决心，一旦选定了张硕，那就矢志不渝，权当是将筹建私募基金，当成是家政服务的一部分。 “我相信你可以的。” 张硕摸了摸陈露的头，后者像只小猫咪一样享受。 “这支基金，叫什么名字？”陈露好奇问。 “风雷吧！” 张硕深吸一口气，“就叫风雷基金。” 萌芽、骄阳、风雷…… 一国内，一海外； 一明面，一暗面。 将来就看，到底是谁能够更胜一筹了。 ………… 第二天，张硕去公司。 小秘书还没有来，据说是今天晚上的飞机。 再次上班的时候，张硕的办公室已经搬到萌芽大厦顶层，面积大了两倍不说，装修、家具也都更加豪华、气派。 毫不夸张地说，在办公室里都能打高尔夫球。 站在落地窗前，还能俯瞰整个路北。 “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怎么样？”蒋悦笑着问。 她一直在公司值班。 “可我怎么感觉，是高处不胜寒呢？”张硕转身，请蒋悦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问：“我这第一天上班，总裁办有什么安排吗？” “今天没什么事，明天才正式开工。按照滨海城这边的习俗，作为老板的你，要给全体员工发利市，红包我已经准备好了。” 蒋悦办事还是那么的牢靠。 发利市是滨海这边的叫法，其实就是开年红包。 钱不多，主要就是讨个好彩头。 每年这个时候，像腾达这样的巨头，领红包的队伍都能够一直排到楼下去，时不时就会引来媒体报道。 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宣传。 原时空张硕每年也有领开年红包，现在身份转换，成了发红包的那个。 “说起发利市，你是不是要给我发一个？”张硕笑着说。 按照滨海城的传统，除了老板给员工发利市，结了婚的员工也要给没结婚的员工发利市，而且是见人就发。 一些大公司的单身狗，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天了。 “早给你准备好了！” 蒋悦笑着掏出一个红包。 第143章 资金告急，再融资！ “这是杜瑞文团队名单以及安置费明细，您看看。” 蒋悦递过来一份文件。 张硕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大部分研究员的安置费都是一百万，少数骨干为三百到五百万，杜瑞文独一档，批了一千万。 总共预计支出七千五百万。 算上收购瑞文工作室的费用，合计支出2.5亿+。 如果再算上数据中心项目的十五亿建设开支，为了进入云计算领域，拿到一张入场券，开局萌芽就砸下近十八亿的巨额资金。 这等魄力，国内互联网大厂属实难以比肩。 “都批了吧。” 张硕没有犹豫，当场签字确认，同时嘱咐蒋悦：“控股公司给青云数据拨付一个亿的启动资金，除了支付安置费，剩下的作为公司运营资金。” 刨除七千五百万的安置费，运营资金就只剩下两千五百万。 看上去很少。 当初刘晓辉前往京师筹建火凤凰工作室，都获得一千万的启动资金。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 一则在数据中心项目建成之前，青云数据都将以研发为主，又是在萌芽大厦自有物业办公，开支主要就是工资支出。 二则青云数据激活之后，下个月就可以跟青禾科技、青鸟互娱签署服务器租赁合同，获得一笔预付款。 等到数据中心项目建成，基本就可以自负盈亏了。 关键是。 萌芽控股账上也没剩多少资金了。 【宿主】：张硕 【声望】：2级（8750/10000） 【等级】：8级（28.7万/150万） ——略——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3.2亿 【贷款】：26亿 【控股企业】：萌芽控股（百分百控股）【下辖青鸟互娱，青橙零售，青橙科技，青禾科技，萌芽置业，骄阳控股以及青云数据等七家百分百控股一级子公司】 【参股企业】：无疆科技（占股35%），蒿得地图（占股10.5%），瓦力智造（占股35%） 过去一个多月。 萌芽控股投资蒿得地图花费4.5亿，投资瓦力智造花费0.4亿，往骄阳控股注入3亿资金，往春苗基金注入3亿资金。 还有每个月萌芽大厦0.5亿的进度付款，以及年会等日常开支。 一个月就烧掉了11亿+的资金。 收入来源除了每月1.5亿的扶持基金，剩下就是一月份青鸟互娱上缴控股公司的利润，创纪录地达到1.8亿。 当然。 这也是得益于春节期间，手游市场的持续火爆。 月入1.8亿看上去不少，但是跟游戏巨头腾达一比，似乎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根据公开披露的资料显示，腾达2010年光是第四季度，网络游戏收入就高达27.86亿，平均每个月的游戏收入接近9.3亿。 就很恐怖。 今年，等到五大工作室的新游陆续上市，应该可以拉近跟腾达的差距。 游戏收入，也依然会是萌芽最主要的现金流来源之一。 大肆“挥霍”之后，萌芽账上就只剩下3.2亿资金。 就这，还要再拿出1亿来，拨付给青云数据使用。 流动资金就只剩下2.2亿。 “是该盘点一下今年的预计开支了。” 张硕取过一张a4白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算算。 七家一级子公司中，青云数据刚计划拨付1亿，除非要新建其他的数据中心，否则短时间内不需要再行拨款。 青橙零售年前拿走10亿巨额资金，也不用再行拨款。 青鸟互娱还在盈利。 青禾科技年前拿走3亿资金，因为春节3亿营销费用是从春苗基金拨付的，因而至少上半年，应该是不用再行拨款了。 萌芽置业年前拿走5亿资金，今年除了要完工数据中心项目，还要启动后海总部大楼项目，全年预计至少要备下10亿左右的建设资金。 算是最大的一笔预期开支。 骄阳控股年前获得3亿注资，其中的1.8亿已经用于收购瑞文工作室，剩下的1.2亿资金用于日常经营，以及在股市购入蒿得地图的股票。 想要达到5%的临界值，至少也要投入2亿资金。 如果萌芽今年没有新的海外收购项目，那么骄阳控股再备上1-2亿资金就差不多，前提是刨除薇信国际版的营销开支。 那又会是一个无底洞。 最后就是年前刚从青橙零售分离出来的青橙科技，今年要当渔翁，收购2-3家团购网站，那至少也要备上3亿资金。 如果青橙科技要在其他城市推出外卖服务，开支还要再上一个台阶。 “15亿！” 这是张硕计算出来的保守支出。 就这，都还没有算上萌芽大厦每月必须要支付的0.5亿进度款，全年加在一起，那也是5.5亿的巨额开支。 另外还有二十六亿银行贷款的利息支出，以及预期的春苗基金慈善款。 全部算上的话，那全年预计支出就将超过二十五亿。 可以看出。 固定资产开支，仍旧是占了萌芽支出的大头，算上新建项目的建设资金以及萌芽大厦进度款，两者加在一起就超过十五亿。 预期收入方面，每月1.5亿的扶持基金，加上来自青鸟互娱的游戏收入，每月总收入将超过3亿。 收支相抵，还是能够支撑的，甚至还有盈余。 前提是。 2011年萌芽要停止扩张的脚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远的不说，张硕正在制定的毒丸计划，少说也要预备10-15亿资金。 这都还是保守估计。 再就是张硕进军制造业的野心，不可能只停留在投资无疆科技+瓦力智造上面，还将适时进入手机以及电动汽车领域。 尤其是电动汽车。 想起原时空那些自鸣得意的国产品牌，在特湿拉面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属实有些丢人。 而这两大领域，无论是哪一个，那都是超级烧钱的。 还是那种。 就算张硕想烧钱，如果没有牛哔的团队，也烧不出来的那种。 他本人可不懂什么制造业。 萌芽到底能不能进入这两个产业，最终那还需要一点契机。 这样算下来的话，那钱就又不够用了。 “今年，能不能想办法再借点钱？不够花啊。” 张硕抬头，目光灼灼看向蒋悦。 “呃！” 蒋悦忍不住以手扶额，刚才看张硕在写写算算，还以为是在干啥呢，结果算了一通，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继续借贷。 理性讲。 萌芽系的盈利水平已经非常突出了，可也架不住张硕这么造啊。 钱不够花是必然的。 “我先跟财务部商量一下，尽快制定年度融资计划。”虽然很无奈，但面对张硕的请求，蒋悦也没办法拒绝。 替企业融资，本就是她的一项重要职责。 原本这活该是交给财务总监，甚至是首席财务官（cfo）来干的，但是很可惜，萌芽控股现在只设了一个财务部经理岗位。 以韩梅的水平，也干不了这么高难度的活。 一家企业的首席财务官，可是核心高管之一。 蒋悦同意融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萌芽现在的资产负债率并不算高，而且绝大部分负债都是银行抵押贷款，兼且流动资金充足。 具备继续融资的优渥条件。 融资也是企业的常规操作，别说是萌芽这样的初创企业了，就是像腾达这种早就实现盈利的巨无霸，2010年的资产负债率也高达39%。 没有哪家企业会没有一点负债。 除了银行贷款，萌芽还可以通过发行公司债来进行融资，甚至还可以借助骄阳控股这个平台，进行海外融资。 融资方式可以多种多样，互相组合，并不仅仅局限于银行。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有系统兜底，张硕是最不怕融资的。 如果现在有哪家银行或者投资机构，愿意一口气借给萌芽150亿两年期贷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吞下。 直接升到9级，它不香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哪家机构会这么疯狂。 “对了，还有一件事。” 蒋悦拿起放在脚边的手提袋，就是去年公司年会定制的那种，里面装着一沓红包，“公司现在还有不少人在值班，您要不要亲自去慰问一下？” 这次发的就不是开年红包，而是加班慰问金，每个红包五百。 虽然不算太多，但多少也是对加班员工的一种安慰。 春节加班费可是另算的。 “行啊，正好去各个部门转一转。” 张硕起身伸了个懒腰，过年回了一趟家，虽然说在家里也没怎么闲着，但是初到公司，还是没有立刻找回打工人的状态。 春节期间，萌芽系值班的部门还不少。 控股公司这边，蒋悦就不说了，简直就是劳模，人资总监伍佘元、投资部经理罗长安也是两天前才从漂亮国回来。 张硕特批，两人可以初十之后再来上班，好好陪陪家人。 子公司层面。 杜瑞文带着团队已经进驻萌芽大厦，提前开启加班模式。 青橙科技的外卖部门也留下了一部分人，用以维持春节假期的外卖服务，听说很是获得路北加班人的好感。 狠狠刷了一波口碑。 青禾科技的技术、运营部门，那就更不用说了。 类似的还有青鸟互娱运营部门以及青鸟工作室，既要维持游戏中的春节活动，也要保持春节期间服务器的稳定。 没人留守也是不成的。 萌芽置业以副总经理朱正洪为首，也有几人留守项目部，以防节假日期间工地发生火情或者偷盗事件。 还有青橙零售的店员们，三分之一的人都留守岗位。 打工人不容易啊。 在蒋悦带领下，张硕把总部以及所有的子公司，甚至是二级子公司，全都走访慰问了一遍，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香江那边暂时还没条件。 张硕也以视频会议的方式，让留守的孙茜代为慰问。 不知不觉。 萌芽系已经开枝散叶，打下诺大版图了。 第144章 腾达状告薇信 2月10日，正月初八。 就在张硕忙着给上班的员工发开年红包时，腾达内部却在进行一次对话。 办公室里。 只有马二爷，腾达coo礽鱼，以及微聊项目开发负责人赵晓虎。 “微聊，能够狙击薇信吗？” 马二爷没有绕弯子，直接向赵晓虎发问。 经过这一轮的春节营销，薇信无论是用户数量，还是国民度、知名度，都已经牢牢占据国内移动社交领域的头把交椅。 这不得不引起腾达的警惕。 因而在微聊即将上线之即，马二爷专程将赵晓虎从羊城找过来议事。 “要我说实话吗？” 要说对薇信的警惕，赵晓虎无疑是在场三人中压力最大的那一个，微聊项目可以说是他最输不起的一战。 败则一蹶不振，赢则一飞冲天。 “当然！” 马二爷目光微凝，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么说吧，薇信就是我理想中移动社交软件该有的样子。在研发微聊的过程中，为了避开薇信，导致微聊的使用体验整体就很别扭。” 赵晓虎显得很郁闷。 这就好比一位石雕大师，准备雕刻一尊女神雕像，就在梦中女神的样子渐渐清晰的时候，旁边的石雕大师刷刷几下，提前把这女神完美雕刻出来了。 这还怎么整？ 接下来怎么雕刻，都会感觉到别扭。 “意思就是说，仅在产品体验层面，微聊已经无法跟薇信对抗了？”马二爷有些恍惚。 多久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了？ 腾达本就是以产品为驱动的企业，以往腾达借鉴其他产品的时候，即便不能青出于蓝，那也是大差不离。 很少有说产品还没有上线，就已经提前宣告落后的。 反过来也证明。 薇信确实是一款足够惊艳的产品。 “是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赵晓虎也只能实话实说。 “那么，”马二爷看向礽鱼，“有没有可能在营销层面，弥补产品使用体验的不足，对薇信实现弯道超车？” 产品不行，那就只能靠营销了。 “以我们手里掌握的资源，加上icq的导流，微聊上线之后，肯定不会成为一款默默无闻的产品，至少比肩咪聊是没问题的。” “至于说跟薇信的对抗……” 礽鱼下意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根据第三方机构披露的数据，薇信用户应该已经突破8000万，市场占有率极高，在用户群体中也有不错的口碑。说实话，微聊跟薇信维持竞争可以，但要想将薇信彻底扼杀，确实很困难。” 一句话。 薇信已经化茧成蝶，最多也只能是两虎相争。 不，准确说是三虎。 有阿狸在背后支持的咪聊，至少明面上还没有输，还有参与角逐的资格。 这就很头疼了。 两大巨头相争的结果，要么是走向合并，比如原时空的打车大战。 要么就是两败俱伤。 比如原时空的长视频领域，三家巨头烧了1000亿，都还没分出个胜负。 没有赢家！ 当然也有东风压倒西风的情况，比如说外卖大战、共享单车大战。 最终的胜负手。 就要看各自的手段跟底蕴了。 “困难，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办法，对吧？”马二爷角度刁钻。 在其他领域，腾达或许可以退让一二，甚至如果真的不可为，顺势鸣金收兵，及时割肉止损，也不是不能接受。 唯独在社交领域不行。 因为这是腾达的禁区，也是腾达安身立命之本。 绝不容许出现一位挑战者。 尤其是在移动互联网浪潮刚刚兴起的关键时期。 马二爷是很有危机感的。 腾达能够乘着pc端互联网浪潮的东风，以火箭般的速度迅速崛起，难保说，不会在下一场浪潮中被后来者所取代。 必须要将危机扼杀在萌芽之中。 之前跟张硕见面，提出的收购建议，就是马二爷走的一步棋。 可没能成功。 “是。” 礽鱼面不改色，“我这确实有一个主意。” “说说看。” 马二爷对礽鱼是很重视的，视为左臂右膀。 礽鱼卖了个关子，反倒是看向赵晓虎，笑着说道：“薇信的漂流瓶功能，是借鉴了icq邮箱的漂流瓶功能，对吧？” “没错！” 赵晓虎眼中精光一闪，icq邮箱就是他带领团队开发的。 马二爷也是若有所思。 “既然借鉴了，那能不能以此为突破口，状告薇信抄袭？”礽鱼图穷匕见，既然正常手段打不赢，那就只能上非正常手段了。 商业竞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 “告是可以告，可就仅凭这一点，怕是很难打赢官司。就算能赢，那也耗时日久，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赵晓虎并不怎么乐观。 之前萌芽的《大西瓜》告赢腾达的《大菠萝》，已经证明，萌芽可不是能够随便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是带刺的刺猬。 并不好碰。 “能不能赢其实并不重要，薇信涉险抄袭，这一点很重要。” 礽鱼显然有不同看法，“只要我们在道德层面占据制高点，那在之后的营销活动中，能做的文章可就太多了。” 礽鱼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要借机往薇信头上泼脏水，趁机降低薇信用户好感度。 只有这样。 后发的微聊才能有机可乘。 薇信不是牢不可破吗？那就想办法在薇信的地基上敲出一个洞来。 有了漏洞，才能借助腾达的资源，将这个漏洞不断放大，甚至是逼迫薇信主动犯错，继而持续扩大战果。 最终实现逆袭。 “那就这么定了。” 马二爷一锤定音，结束了这次简短的会面。 ………… 萌芽大厦。 顶层会议室，张硕正召集萌芽高管开会。 参会的包括： 行政助理兼萌芽置业总经理蒋悦，萌芽置业副总经理朱正洪； 青橙零售总经理裴卫平，青橙科技总经理杜青青； 青禾科技coo赵铭传，cto王岩； 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青云数据总经理杜瑞文。 骄阳控股临时负责人孙茜因为人在香江，遗憾缺席会议。 环顾一圈。 不知不觉，张硕麾下已经网罗了一批精兵强将。 个顶个的都是人才。 这还不包括二级子公司的负责人。 已经拥有七家一级子公司的萌芽控股，严格意义上，已经可以算是一家集团企业了。 蒋悦甚至都开始这么叫了。 并且提议，将萌芽控股有限公司更名为萌芽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张硕这时将一众高管聚在一起，也不是要部署什么大事，就是开年上班之后，大家坐在一起碰个头，顺带将杜瑞文介绍给其他高管认识。 虽然张硕自己也是昨天才跟杜瑞文认识的。 寒暄之后。 张硕当众宣布了一项决定：“即日起，我将卸下兼任的青禾科技ceo职务，由青禾科技coo赵铭传，担任青禾科技总经理一职。” “谢，谢谢张总！” 赵铭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惊喜，舌头都打结了。 其他人也是会心一笑。 聪明的已经隐约猜到，赵铭传的晋升，应该是大老板对赵铭传主持的薇信春节营销活动大获成功的褒奖。 也都在预料之中。 包括王岩，对于赵铭传的晋升也都没有微词。 在这之前，七家一级子公司中，除了骄阳控股总经理职位暂时空缺之外，就属青禾科技的组织架构最为特殊。 张硕这个大老板兼职ceo，coo赵铭传跟cto王岩双轮驱动。 等到这次张硕卸任，青禾科技的组织架构终于是调整到跟其他子公司保持一致，全面实行总经理负责制。 也意味着。 张硕退出所有在子公司兼任的职务，以后将更加专注于控股公司事务。 不仅是管理职务，接下来，张硕还会陆续卸任各家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将法人代表变更为各家子公司的总经理。 进一步梳理萌芽系的组织架构。 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以前那些需要法人代表签字的文件，就不再需要报送给张硕签字了，子公司总经理就能自行签署。 只是需要将相关文件，以邮件形式报送张硕审阅即可。 省去了张硕不少麻烦。 不管萌芽系将来采取什么样的组织架构，尽可能地往下放权是确定的。 才半年多的时间，萌芽系已经从当初的青橙零售一家子公司，发展到现在的七家，就算张硕是超人，也管不过来。 放权是必然的选择。 就拿刚刚变更负责人的青禾科技来说。 2011年，将是薇信发展的关键一年，张硕在这个时候将赵铭传推上去，既是对赵铭传的褒奖，也是鉴于青禾科技面临的挑战会越来越多。 越来越严峻。 此时及时调整青禾科技的组织架构，既有利于树立赵铭传在公司的威信，也有利于集中决策，提升青禾科技的决策效率。 避免卡在张硕这一环。 之前，青禾科技但凡有什么重大决策，赵铭传都是亲自跑到张硕办公室汇报的，里面固然有他喜欢耍宝的因素，也是因为他不是青禾科技的总经理。 底气相比裴卫平他们，明显就要差了一点。 现在算是扯平了！ 而此时的张硕并不知道，腾达已经在暗中对他磨刀霍霍了。 第145章 青橙调整，收购暂停！ 会议结束，张硕回到办公室。 陈小婉抱着ipad跟着走了进来，稍稍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我妈让我给你带了很多腊味，说是要好好感谢你。东西给你放家去了。” 她本来觉得很做这种事情羞耻，可架不住老妈下了死命令。 只能乖乖执行。 过去一个年假，陈小婉在家不知道有多威风呢，找了一份好工作不说，还头一回过年没张嘴管家里要钱。 提亲的媒婆，都快把她家的门槛都要踩平了。 “是吗？替我谢谢伯母。” 张硕倒是很能理解华夏人的人情世故。 “咳，老板，你不说早两天就回来了吗？怎么家里还是灰蒙蒙的，不想有人住进去的样子。”陈小婉面色古怪。 “咳。” 张硕也是老脸微红，这两天他光顾着在西丽大厦享受家政服务了，根本就没去天府小区的家里住过。 可不就灰蒙蒙的吗？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恼羞成怒”的张硕，当即就给了小秘书一个爆炒栗子，赶紧转移话题：“刚才开会你也听到了，蒋总监已经卸任总裁办主任一职，由你接任。以后，连我都要叫你小碗主任了，可别听风就是雨，明白吗？” “明白！” 陈小婉瞬间化身狗腿，“放心吧，老板，我已经安排保洁帮你把房子收拾好了，绝对保密，绝对忠诚！！！” “不错，有觉悟！” 张硕就很欣慰，小秘书果然还是那么的贴心。 “老板，嘿嘿，我带来的周黑鸭，你要不要尝尝？”陈小婉变魔术般掏出一盒，“这可是我们那的特产。” “我尝一块。” 张硕麻溜带上手套，嗦起一块最喜欢吃的鸭架。 真麻！真辣！ 真好吃！ 就是那种明明辣得嘴巴哈哈叫，可又忍不住再吃一块的感觉。 “嘿嘿，好吃吧？” 陈小婉也是个小吃货，两人就在办公室里怼起来。 就在这时。 裴卫平、杜青青两人敲门进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已经从“竞争对手”，渐渐成了配合最默契的搭档，哪怕青橙科技已经分离出去，工作上依旧保持常沟通。 “要不要一起尝尝？” 张硕笑着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嘴里辣得哧溜哧溜的。 “早就听说江夏的周黑鸭闻名一绝，我也跟着沾沾光。”裴卫平顿时也不讲究了，更不急着汇报工作，顺势就加入进来。 显然很懂得，怎么跟老板拉近关系。 只有杜青青很抑郁，她倒是也想吃来着，可这两天来那啥了，不敢吃。昨天晚上就被陈小婉馋哭了，现在又要公开处刑。 消灭完美食，这才开始谈工作。 陈小婉以最快速度打扫战场，悄悄退了出去。 “团购大战正酣，青橙科技要想捡漏，我需要知道，控股公司能支援多少资金？”杜青青道出来意。 开口就是来要钱的。 去年青橙科技从青橙零售分离出去的时候，财务上，只从青橙零售账上划拨了5000万，作为青橙零售的运营资金。 资金大头还得是由控股公司想办法。 “你想要多少？” 张硕也有些挠头，他正在为资金的事情苦恼呢，“债主”就找上门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我算了一下，青橙科技想要完成在京师、魔都、羊城三座一线城市，以及江夏、山城、临安等主要二线城市布局，保守估计也要投入5个亿的资金。” 杜青青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如果仅仅是将目标锁定在京师、魔都以及羊城呢？” 2011年还远没有到外卖大爆发的年份，张硕并不希望青橙科技步子迈得太快，准备先占住四座一线城市“桥头堡”再说。 二线城市的扩张，大可以等到明年。 “那也需要2-3亿的资金，因为一线城市本来就是青橙科技今年的主战场，也会是资金重点投入区域。”杜青青咬得很死。 “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张硕不置可否。 两三个亿控股公司当然拿得出，关键要看怎么花。 “这是我写的商业策划书。” 杜青青似乎摸清了张硕套路，转身就拿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 “……”张硕微愣。 这娘们，提前把路都给焊死了。 按照杜青青的规划，2011年，青橙科技主要要干两件大事。 一是收购1-2家团购网站，完善青橙科技的人才布局。 补齐缺失的一环。 现在的青橙科技主要以研发为主，缺少大量对接商家的地推人员，缺少专业的市场营销人员，缺少专业的客服等等。 而这些正是团购网站所擅长的，正好可以取长补短。 二是拓展青橙外卖的业务边际。 从单一的青橙零售外卖服务商，转变为优质商家的联合服务商。 简单说。 就是引入麦当劳、肯德基、星巴克、德克士、必胜客、真功夫、永和等知名连锁快餐品牌，接入青橙app，为这些连锁品牌提供外卖服务。 这些品牌自带口碑和流量，同时也是白领主要的堂食来源。 跟它们合作，哪怕只有微薄利润，也能为青橙app打开市场，带来流量，同时还能培养用户的外卖点餐习惯。 本质上也是在推广青橙app。 “这么早引入连锁快餐品牌，会不会对青橙零售名下的青橙小筑，造成冲击？”张硕提出疑问。 “我认为不会。” 裴卫平解释：“这些连锁品牌基本都是洋快餐，青橙小筑主打是是中式快餐，不仅不会互相冲突，还能互相补充，完善餐饮品类。 “为了配合青橙科技的扩张，青橙零售也将在一线城市主要cbd区开设青橙小筑旗舰店，计划走先插旗再慢慢扩张的路线。” “那这不就跟年前，青橙零售制定的先深耕滨海城市场，自相矛盾？” 张硕不解。 “是！”裴卫平主动承认错误，“怪我，之前对青橙零售一整套的底层商业模式，理解的还不够透彻，导致业务规划上出现了偏差。” “怎么说？” 张硕就更好奇了。 “在这之前，我把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组合，简单理解成线上+线下的组合，因而做出了深耕滨海市场的决定。” 裴卫平更像是在作检讨。 “之前，我提议收购滨海城本地一家连锁零售企业，除了看中连锁企业的人才、渠道以及仓储等资源，主要就是想借机将青橙小筑的版图，从商业区一举扩张到居民区，从而实现目标用户的全覆盖。” “这没什么不对啊。” 裴卫平之前提出的扩张计划，可也是获得张硕认可通过的。 点外卖嘛！ 除了中午在公司，晚上回到家点晚饭，甚至是点宵夜。 不很正常吗？ 青橙小筑还一度以深夜食堂自居呢。 “逻辑上是没错。” 裴卫平也是个狠人，竟然当场解剖自己，“只是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商业区跟居民区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商业区，尤其是像滨海城这样一线城市的商业区，因为租金昂贵，缺少平价餐饮。这就给青橙小筑提供了机会。” “可是居民区不同。像滨海城这种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小区周边从来都不缺各类餐饮小店、茶餐厅等等，甚至还有专门做中式快餐的。” “有些都是做了十几年的老店，在周边有口皆碑。” “更不用说繁华的城中村了，那更是百花齐放，要什么有什么。” “因而在居民区，青橙小筑将没有任何竞争优势。在外卖习惯还没有培养起来的今天，显然并不是青橙零售介入居民区市场的好时机。” “是这么个道理。” 张硕承认，有点被裴卫平说动了。 这确实是一个误区。 也是以滨海城为代表的大城市，跟其他人口相对没有那么稠密的三四线城市之间，一个很大的不同。 大城市任何一个社区、城中村，几乎就没有空着的房子。 合租者更是比比皆是。 不像三四线城市，哪怕是一个开发了七八年的老小区，房子都已经全部卖出去了，可还是有一大半停留在毛坯房。 别说住人了，装修都没有装修，就那样买着、空着。 整个小区空荡荡。 因为没有足够多的客户，所以小城市居民区的餐饮并不怎么景气。 相反，大城市不仅人多，而且大都是年轻人，没有条件或者懒得自己在家做饭，需求大的结果，就是居民区周边从来都不缺少餐饮店。 生意还非常火爆，几乎是开一家赚一家。 如果倒闭。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房东又特么涨租了！ 就算没有外卖，年轻人晚上吃饭其实也很便利。外卖的加入，只是让年轻人变得更懒了，连下楼吃饭的功夫都省了。 但这并非刚需。 裴卫平的剖析已经很明晰了，就是建议，青橙零售暂缓进入居民区市场，暂缓收购滨海本土零售连锁企业。 而是调转枪头，集中资源，先配合青橙科技占领京师、魔都、羊城三座一线城市，甚至是其他二线城市的高地。 以设立青橙小筑旗舰店的方式，在主要大城市多点开花。 把坑占住先！ 第146章 微聊上线，腾达亮剑！ “原则上，我同意青橙零售的业务调整方向。” 张硕没有过多纠结，嘱咐裴杜两人：“下来之后，你们两个联合拟一份更为详细的商业推广方案，报到控股公司来。” 绕来绕去。 青橙零售跟青橙科技，又被分到同一个战壕里了。 “张总，这是我的工作失误，自请受罚。”裴卫平就很惭愧。 如果不是青橙科技分离出去之后，杜青青趁着春节假期，提出了青橙科技全新的业务规划，他差点就没意识到误区的存在。 也幸好收购还没有落地，不然对公司造成的损失可就大了。 “当初你报上来的收购计划，是我亲自批的，要罚，那也是一起罚，就把我们两人2011年第一季度的绩效工资都扣了。引以为戒吧。” 虽然裴卫平去年借的五百万都还没还清，但该罚还是要罚的。 只是轻拿轻放。 况且就算收购了零售企业，对青橙零售也是一种补充。 只是眼下萌芽控股的资金相对紧张，如果因为青橙零售的战略选择失误，而造成资金积压，就会对青橙科技的扩张造成一定影响。 张硕自己也要好好反省，某些决策是否欠考虑？ 比如年前。 在拿到二十亿绝贷款之后，过于轻松地就将蛋糕分配给下面的子公司。 现在回过头来看。 当时的考虑肯定有欠妥当的地方。 比如拨付给青橙零售的十亿巨额资金，躺在青橙零售账上都快两个月了，光是利息损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显然也是大手大脚惯了，没有习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谢谢张总。” 裴卫平就很感激，主动提出：“青橙零售暂缓收购计划，之前控股公司拨付给青橙零售的十亿资金，可以拿出一半交给青橙科技。” 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战略误判买单。 “可以！” 张硕答应的很干脆。 这样一来，不用控股公司出一分钱，青橙科技就获得了足够的发展资金，不仅可以布局一线城市，还能下沉到二线城市。 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 下班。 回的还是西丽大厦。 陈露已经做好了晚饭，都是张硕爱吃的菜，还亲昵给张硕盛饭：“学弟，我已经跟盗圣集团的吕总联系上了。” “哦，他怎么说，同意见面吗？” “同意是同意，就是吕总说，他现在还没有正式离职，还在办理工作交接，不宜跟您私下见面。说是半个月之后再联系。” “那也可以。” 能见面就行，张硕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 翌日，星期五。 李烽把车停在萌芽大厦楼下，张硕下车，看到广场上一队保安正在出操，个个精神抖擞，带队的更是浑身上下透着彪悍气息。 看着就很提气。 随着年假结束，萌芽大厦短租租户基本已经清退干净，剩下就是那些长租的租户，意味着萌芽大厦正式进入萌芽时间。 除了办公区。 规划中的物业以及接待中心、机房中心、外部会议室以及媒体中心、健身休闲中心、内部食堂、内部会议室以及培训中心，全部都在装修之中。 一旦投入使用，萌芽才真正有了集团公司的万千气象。 张硕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沿途都有人跟他问好。 毕竟大厦上班的一半员工都是萌芽的。 就算不是萌芽员工，一些有眼力劲，认识张硕的，也会主动笑着问好。 尤其是一些女员工。 一个个打扮的精致而又含蓄，或热情，或含蓄地跟张硕打招呼。 恨不得将张硕生吞了。 毫不夸张地说，张硕就是萌芽大厦这片地界最靓的崽，受女员工的欢迎程度，怕是还要超出霸道总裁电视剧演绎的桥段。 试问。 有哪只凤凰不想攀上高枝呢？ 给老板打工，哪里有成为老板娘来得刺激。 张硕又年轻，长得也不丑，气质更是上承，又是白手起家，堪称业内传奇，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女白领惦记呢。 哪怕张硕稍加暗示，估计就有人排着队投怀送抱。 只可惜这些人的段位太低了。 像陈露，堂堂的金融硕士，守身如玉，多少人梦中的女神，仅仅只是为了成为张硕的私人专属保姆，都要费尽心思，耍点小手段。 卷的可太厉害了。 再想想去年张硕刚重生的那天，跟王聪下楼吃饭时，被电梯里的女白领嫌弃的场景，属实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真·龙王归来！ 见到张硕，负责门禁执勤的保安直接放行，搁以前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因为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时期，电梯厅里已经等了不少人，唯独最里面的一部电梯前空荡荡，只是面前站了一位保安值守。 “怎么回事，这部电梯坏了吗？”张硕疑惑问。 “不是的，张总，这是高管专用电梯。”保安解释。 “乱弹琴！” 张硕表情很快就沉了下去，他这才注意到，电梯旁边已经贴上了“高管专属电梯”的标牌。 昨天还没有呢。 见大老板突然发飙，保安就很懵圈。 “这是谁想出来的好点子？”张硕问。 “是钱经理。” 保安可不敢隐瞒。 “这个钱进才，脑子在想什么。”张硕悄悄松了口气，就怕是刚刚扶正的陈小婉闹出的幺蛾子，当场指示保安：“赶紧把牌子给撤了。” 他可不能搞这种特权。 看上去是风光了，背地里不知道要被员工怎么骂祖宗十八代呢。 何必呢？ “是！” 大老板都发话了，保安肯定没意见。 “老大威武！！！” 早就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上班族们，人群中有人笑着鼓掌，更是有不少女白领泛起了桃花眼，直呼：“好帅！！！” 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 而张硕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波已经袭来。 ………… 2月12日，星期六。 根据春节假期安排，今天正常上班，明天才放假。 腾达法务部门效率高超，仅仅就在马二爷做出决策的第三天，就拟好了诉状，赶在周末前，正式向城南法院诉讼薇信抄袭了icq邮箱的摇一摇功能。 同时还通过媒体发布了相关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腾达推波助澜下，网络舆情迅速发酵，一时议论纷纷。 “喔嚯，这下有好戏看了！” “以前都是腾达抄袭别个，今儿个破天荒，腾达告薇信抄袭。” “icq邮箱确实是有漂流瓶功能，之前就看着眼熟。” “被腾达盯上，薇信要难搞了。” “漂流瓶这种算抄袭吗？有没有懂法的大牛解释一下。” “算个毛线，如果这都算抄袭，那腾达早该跪下了。” …… 整体而言，网络舆论并没有对薇信进行口诛笔伐，除了薇信口碑好，主要还是腾达的口碑实在是太差。 网民可都是有记忆的。 不管出了什么事，反正骂腾达就对了。 “如果腾达告赢了，薇信会被下架整改吗？” 这才是网民最关心的。 随着春节营销活动的推进，朋友圈功能已经深入人心，很多网民都成了薇信的铁杆用户，花费了不少心思打造社交圈。 生怕给端了。 “应该不至于吧？萌芽也不是泥捏的，你们忘了，去年萌芽可是第一个吃螃蟹，把腾达给告赢了。” “那去年是腾达抄袭，今年不是反过来了嘛！” 不可避免的。 随着舆情不断发酵，已经对薇信的口碑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更绝的是。 当天晚上7点，趁着舆论焦点聚集，腾达正式上线移动社交app——微聊。 热度蹭得可谓天衣无缝。 就跟提前预演好的一样，刚一上线，腾达就对微聊展开铺天盖地的宣传，pc端icq直接发布弹窗新闻，告知10亿+的icq注册用户。 仅icq同时在线人数就超过1亿。 下载微聊之后，icq用户可以直接使用icq账号登陆。 不用重新注册！！！ 于此同时，icq的好友关系也能同步到微聊，通过微聊，就能向所有的icq好友发送好友邀请，邀请好友一起下载、使用微聊。 每成功邀请一位icq好友，就能获得5元话费或者同等价值的q币。 除了icq弹窗，同一时间，腾达旗下的主要游戏，包括icq游戏中心，都推出了“下载微聊送xxx奖励”的活动。 进一步将微聊的热度炒高。 一时之间，微聊以猛虎出山，潜龙腾渊之势，迅速占据了网络热点的中心，成为各大新闻网站、论坛的热点话题。 第一次。 腾达如此全力以赴，几乎打出了所有线上能打的牌。 线上热议的同时。 就在今天晚上，各大城市的公交车以及公交车站，地铁车站以及地铁车厢，电梯电视投屏广告等等，都在加班加点，更换微聊线下实体广告。 为了微聊的推广，腾达耗资十亿营销经费。 用马二爷的话说：“这是一场腾达输不起的战斗，非赢不可！” 可以想见。 薇信的横空出世，对腾达造成了多大的触动。 腾达亮剑的结果，就是凌晨零点，仅仅上线5个小时的微聊，下载量就突破500万大关，强势杀入安卓、ios两大榜单。 恐怖如斯！！！ 第147章 将计就计，以牙还牙！ 2月13日，星期天。 萌芽大厦。 周末放假，张硕难得出现在公司，为的，自然就是腾达状告薇信一事。 这事虽然是昨天发生的，但张硕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召集相关高管开会，而是给他们留了一天调查商议的时间。 谁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也没可能说第一时间就给出建议。 上午开会的时候，参会的青禾科技总经理赵铭传，以及控股公司法务部经理吴显，两人都顶着一对熊猫眼。 不用说，昨天晚上肯定是熬了一个通宵。 “谁来说说情况？” 张硕坐下之后，拿目光看向赵铭传、吴显两人。 蒋悦本来也说要加班的，被张硕制止了，她本来春节假期就一直在公司值班，没有能够好好陪伴家人。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周末单休，再让人加班，就有些过于凶残了。 “我来说吧。” 面对知识产权方面的诉讼，法务部经理吴显自然是当仁不让。 过去几个月，虽然张硕单独见吴显的机会不多，可法务部却属实是控股公司最为忙碌的部门之一。 光是应对外界对青鸟互娱三款游戏的抄袭，就打了不下十场官司。 至今仍旧保持着骄人的全胜战绩。 法务部每打赢一场抄袭官司，被告方支付的赔偿金少说也是三五百万起步，赔偿最高的一例甚至高达一千五百万。 无形中创造了不少kpi。 于此同时，随着萌芽系的整体崛起，在张硕授意之下，控股公司法务部属实招揽了不少法律界的精英人士。 尤其是在知识产权方面，更是请到了两位权威专家顾问。 因为这。 吴显也算是在控股公司彻底站稳了脚跟。 “昨天上午到现在，法务部会同青禾科技，同时还邀请了知识产权方面的专家共同开会研究，就腾达的诉状进行逐条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漂流瓶功能不属于专属知识产权，我们赢得这场诉讼的机会在七成以上。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在举证方面会很麻烦，案子会拖很长一段时间。” 吴显显得信心十足。 如果诉讼对象不是腾达，他甚至可以说有九成把握。 “针对腾达提出的薇信下架整改诉求，技术部也已经连夜做好了预案，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次临时更新，去除漂流瓶功能。”赵铭传补充。 事实上。 薇信发展到如今规模，已经不再依赖漂流瓶功能了。 原时空，薇信上线几年之后，别说漂流瓶了，就是“附近的人”、“摇一摇”等热门功能也都渐渐变成鸡肋，退出历史舞台。 因为摇到的陌生人不是卖茶的，就是茶艺大师。 伴随着功能不断扩充，薇信也从一款单纯的社交软件，转变为一个集支付、公众号、小程序、短视频、直播等各类功能的平台软件。 “很好！” 对于法务部的效率，张硕显然很满意，转而提出另外一个问题：“腾达的微聊也已经上线了，微聊涉险抄袭薇信吗？” “那可太有了。” 提起这个，赵铭传就很不爽：“别的不说，光听名字就是在碰瓷我们。” “还有微聊的整体ui设计，包括图标，虽然在色彩、颜色饱和度等方面做了差异化处理，可业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模仿我们的薇信。” “最无耻的是——” “薇信有附近的人，微聊就有周围的人；薇信有摇一摇，微聊就有抖一抖。微聊整个就是一薇信山寨版嘛，亏得腾达有脸，还敢告我们抄袭。” “真的是恶人先告状。”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看得出赵铭传属实是被腾达气到了，都开始口吐芬芳了。 “那就准备诉讼材料吧。” 张硕当然也不是泥捏的，对腾达，其他公司怂，他可不怂。 刚正面就刚正面。 “没问题，相关材料已经在准备了，最快下周就能向法院提起诉讼。”吴显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别！” 张硕却突然摆手，“不急，把证据链做扎实了，先不急着诉讼。” “为什么？” 这操作吴显就不懂了。 “试想一下，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我们告腾达，腾达告我们，双方互相指责，互相扯皮。这一场诉讼大战，要持续多久？”张硕问。 “少则半年，长则一两年。” “这就是了。” 张硕眼中精光微闪，“腾达在微聊发布之前，对薇信提起知识产权诉讼，并不是真的要告赢我们，就是想把微聊跟薇信捆住一起营销。” 为了达到今天的热度，薇信耗时五个月，耗资近6亿。 而微聊只用了一天。 热度蹭得可谓是明明又白白。 “以腾达的精明，他们不可能预料不到，我们会很快展开反击，诉讼微聊抄袭薇信。可他们为什么又这么做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张硕可以不认可腾达的企业文化，却绝不会轻视腾达的实力。 尤其是腾达的专业水准。 赵铭传也是若有所思，开口说道：“从一开始，腾达就是想将微聊跟薇信捆绑在一起营销，故意模糊用户对这两款产品的认知。然后再利用渠道、资金、影响力等多重优势，借力打力，以期让微聊后来居上。” “不仅仅是后来居上。” 张硕摇头，“腾达的最终目的，是在微聊热度、用户数量都追上来之后，企图用劣币驱逐良币，逼着用户二选一，最终达到用微聊取代薇信的目的。” 不可谓不用心险恶。 昨天张硕没有急着开会，不代表他就什么都没干。 晚上其实也罕见失眠了。 张硕从未小觑腾达，对腾达的招数甚至都做过预判，可等到腾达真正展示出那等席卷网络，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力量时，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巨头之恐怖，可不是说说而已。 萌芽砸在薇信上面的营销费用，拢共也就五六亿，可腾达呢？一口气砸下十亿巨额营销经费，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将资本的力量展露无遗。 如果将腾达自身的资源、渠道也算进去，那营销费用估计还要翻一番。 何其恐怖！ 正因为想得足够多，所以张硕对腾达足够了解。 “社交是腾达的核心业务，甚至可以说是命根子，我们要在这个领域跟腾达竞争，就必须要做好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准备。”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大家这才意识到，这场战争的激烈程度以及惨烈程度，要远超他们之前的想象，一个个脸色不由都变得凝重起来。 空气都要凝固。 “所以说，如果我们跟腾达之间的诉讼，真要拖个一年半载，那不管官司谁胜谁输，腾达都会是最后的赢家？”赵铭传艰难咽了咽口水。 “说的没错。” 张硕点头，深以为然：“相比腾达，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薇信早发布半年，而这又恰恰是腾达最大的软肋。” 如果微聊跟薇信是同时发布的，那么，哪怕说薇信在使用体验上比微聊更胜一筹，自信如张硕，也没信心说能赢得了这一场社交领域的战争。 甚至可以说是必败无疑。 “所以说，腾达做这一切事情的最终目的，都是要缩短时间上的差距，就这么简单！”张硕算是把腾达彻底看透了。 只有看穿了敌人的最终算计，才能做出恰如其分的应对。 否则就可能一败涂地。 甚至到最后，连怎么输的都搞不清楚。 尤其对手是腾达这种惯常喜欢“后发而先至”的对手，在此之前，腾达已经在pc互联网时代，赢过太多类似的争锋了。 比如icq游戏中心之于联纵，英雄杀之于三国杀。 都特么赢麻了！ 因而腾达也积累了相当丰富的临阵对战经验，简直狡猾如狐，偏又要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任由网民对它喊打喊杀。 这种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既然看穿了腾达的险恶用心，那就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腾达不是告薇信抄袭了icq邮箱的漂流瓶功能吗？那我们主动败诉便是。” 张硕语出惊人。 “可如果败诉，会对薇信的口碑产生不小的负面影响。腾达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站在道德制高点，继续对薇信抹黑攻击。”赵铭传就有些担心。 这种事腾达绝对干得出。 那样一来，原本就处在守势的薇信，压力就更大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张硕却有不同看法，“挨打就要立正，既然我们做错了，那及时改正便是，顺势取消漂流瓶功能，不给腾达以口实。完全没必要死鸭子嘴硬。相信用户心中都有一杆秤，不会那么容易就抛弃薇信。” 相比劣迹斑斑的腾达，薇信这点事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从头到尾，这根本也不是胜或败的问题。 甚至都不是抄袭不抄袭的问题。 “关键是不能给腾达胡搅蛮缠，长时间蹭热度，捆绑营销的机会，我们先主动退让一步，借机抹去漂流瓶这一唯一的污点。” “这样腾达就没有了继续跟我们捆绑营销的理由。” “改正之后，我们再堂堂正正地反手状告腾达的微聊抄袭薇信，一下就能够扭转舆论对我们的不利局面。收回拳头，不是怂，而是为了打出去更狠！” 张硕说话掷地有声。 “这……” 赵铭传、吴显两人面面相觑，有些听明白了。 “整件事情的处置，在我看来，秘诀就在一个快字——快速结案，快速切割，快速反击！”张硕的思路也是越来越清晰。 “我倒是很想知道，有薇信败诉的判例在前，对于微聊抄袭薇信’附近的人’、’摇一摇’等功能，法院会怎么判？还能再使出拖字诀吗？！”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第148章 金蝉脱壳雷布斯 “我明白了！” 吴显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眼中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张硕绕了一大圈，真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双方可能持续一年半载的诉讼大战，尽可能压缩到一个月内了结。 不给腾达浑水摸鱼的机会。 哪怕是以腾达的能量，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薇信。 追又追不上，道德上还是被诉讼的一方，那么微聊“劣币驱良币”的企图，自然也就要全盘落空。 顶天了。 微聊也就是下一个咪聊，而成不了薇信。 至于为什么要绕圈子？ 因为以腾达在滨海城经营的人脉跟能量，双方真要走正儿八经的诉讼路子，那肯定还是腾达略微占优，而且耗时日久。 想要出奇制胜，那就只能不走寻常路。 薇信的主动败诉，等于是提供了一个现成的鲜活判例，让后续的类似案件有例可依，有章可循。 看似吃了亏，其实是暗搓搓向腾达递了一把刀子。 属实高明！ “为了恶心腾达，我们还不能一次性诉讼，先告微聊ui抄袭，再告微聊’周围的人’抄袭，再告微聊“抖一抖”抄袭。以后薇信无论推出什么新功能，微聊胆敢抄袭，我们还接着告。让微聊败一次，整改一次；败一次，整改一次。我倒是要看看，最终微聊能改出一个什么面目全非来。”张硕嘴角冷笑。 赵铭传、吴显不寒而栗。 哪怕是以腾达的能量，估计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只要败诉个三五次，下架个三五次，那么微聊在用户心中的口碑基本也就霍霍完了，没可能东山再起。 更别说什么后来居上，弯道超车了。 张硕敢这么做，当然也是因为背后有二叔撑腰，只要萌芽是站在有理有据有节的一方，那就不怕腾达使出什么阴招。 换做其他公司，哪怕有理，也未必就敢这么跟腾达刚正面。 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 “那就全都行动起来吧！” 张硕也用不着再解释，赵铭传、吴显都是聪明人，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 “好咧！” 赵铭传精神振奋，一扫此前的不安与忐忑。 刚加入青禾科技时，赵铭传对于薇信是不信任的，并不觉得能搞出什么大名堂来，直到薇信用户节节攀升。 再到春节期间，薇信跟咪聊刚正面，还赢了。 就越发信心十足。 然后就是微聊的横空出世，硬是在赵铭传坚如磐石的信念中撬开一丝裂缝，不确定，薇信是否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直到张硕一番雄论横空出世，所有疑虑就都涤荡一空。 或许还会紧张。 面对腾达时也还会捏一把汗。 但赵铭传从没有比现在这么坚定信心，像现在这么斗志昂扬，热血沸腾，甚至是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跟腾达竞争的最前沿。 斗，就要斗个地覆天翻！ 比，就要比个高低上下！ 哪怕最终结果还是输，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刺激！” ………… 开完会，将战略意图部署下去，张硕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打开电脑。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微聊的消息。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腾达的反应过度，密集的信息轰炸之下，薇信好歹还能以“反面角色”时不时露个脸。 咪聊的热度却被是压到了极致，几乎就看不见影子了。 春节营销搞了个寂寞。 上了一会儿网，十点左右，张硕就离开公司。 他今天要去给唐老爷子拜年。 小院子里，二叔唐毅、唐雨都在，还第一次见到了唐雨的母亲。 一位很有气质的妇人。 跟面对唐雨时不同，张硕能明显感受到一种疏离感，识趣地没有多接触，只是礼貌问候了一下。 以他现在的身价，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皮鼓。 “三哥，我的压岁钱呢？” 唐雨见气氛有些微妙，笑嘻嘻拉着张硕到院子里聊天。 “早给你准备好了！” 张硕也是悄悄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谢谢三哥！” 唐雨就很开心，正愁零花钱都在支教的时候花完了呢。 “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硕笑着问。 “昨天刚回。” 唐雨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你牛！” 张硕竖起大拇指，这丫头不仅没有回家过年，连正月都没回来。 属实够野的。 难怪一回来就往老爷子这跑，估摸是避难来的。 “嘿嘿！”唐雨明显也有些心虚，可又忍不住炫耀：“在小西家过年，比在滨海城可有意思多了，婆婆还教我怎么做枣泥卷呢。” 相比城市，农村的年味确实要更浓郁一些。 “我还参加了薇信组织的春节送温暖活动，点赞数量在小西家乡排进了前二十名，当了一回志愿者，给当地困难户送温暖。你是不知道，那些家庭收到善款之后，有多么激动跟开心。”唐雨就有些小骄傲。 张硕其实是知道的。 春节期间，薇信三亿善款撒下去，看上去是一笔超级巨款，可平摊到每一位困难户手里，估计也就几千块钱。 就这，已经够他们过个好年了。 有的特别困难的家庭，收到的这几千块钱，甚至相当于全家一年的收入总和，怎么能不感激？ 类似的报道，其实早就登上各大媒体版面了。 很是刷了一波好感。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腾达状告薇信抄袭，也没有影响到薇信的用户数量以及日活人数，反倒还在逆势增长。 护城河可不是白建的。 也正因为薇信口碑良好，腾达才会这么严阵以待，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摆出一副要置薇信于死地的架势。 “三哥，腾达这次状告薇信，没事吧？”唐雨就有些担心，她现在已经是薇信的铁杆用户，三头牛都拉不走的那种。 “没事，公司已经在处理了。” 涉及到商业机密，张硕也不能跟唐雨细聊。 “三哥我支持你，打倒腾达，嘿嘿！” 唐雨识趣地没有多问，她反正对张硕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身为一名普通网民，其实也感受不到腾达铺面而来的那种压力。 二叔唐毅同样没有跟张硕多聊。 他或许已经知道了腾达状告薇信抄袭的事情，但是碍于身份，不仅不会主动插手，甚至都不会询问张硕详情。 而是以一种超然姿态，静观事态发展。 而且在唐毅看来，随着萌芽持续做大，这种事情，张硕迟早是要独自面对的，不可能说事事都要他出面摆平。 除非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唐毅才有可能出手。 ………… 京师，小咪总部。 就在张硕忙着开会商议对策时，雷布斯也在头疼。 腾达的微聊横空出世，威胁到的可不仅仅只是薇信，还有同处一个社交赛道的咪聊。 某种意义上，微聊甚至对咪聊的威胁更大。 雷布斯常年混迹互联网圈子，当然很明白一个道理——“老大跟老二干架，最后死的很可能是老三。” 而咪聊，恰恰就是移动社交领域的老三。 雷布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深知，别看咪聊也领先微聊一步，但是在腾达的强势爆发之下，这种优势很快就会被抹平。 直至被反超！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同意阿狸提出的春节营销方案。” 雷布斯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 春节期间，两亿现金砸下去，咪聊看似用户数量增长了不少，可用户留存率以及日活人数这两大核心指标，都没有获得明显改善。 意味着春节营销的效果差强人意。 反倒是阿狸借着这一波春节营销，给致富宝导入至少一千万新用户。 就很郁闷。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走到这一步，咪聊已经是进退两难了，时刻处在夭折边缘。 “雷总，我觉得，咱们该下决心了！” 说话的是小咪总裁林武，“按照我之前的建议，及时将咪聊这个项目从公司剥离出去，组建新的公司，才能及时分散风险，及时止损。” 对小咪而言，最核心的业务该是手机。 在最初的设想中，咪聊项目更像是一场试验，成了固然可喜，就算最后没有搞成，那也没关系。 反正也不是小咪的主攻方向。 哪成想，因为薇信的早一步问世，导致咪聊不得不加大营销支出，继而被一步步拖入到烧钱的泥沼之中。 为了筹钱，又不得不接连引入猩红资本以及阿狸。 导致现在小咪创始团队非常的被动。 “我也想啊，就怕猩红资本、阿狸不同意。”提起这个，雷布斯就很头疼。 正应了一句老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猩红资本跟阿狸，哪个都不是好易于的。 “那也要割肉，大不了继续保持这两家在小咪的股份。只是对于咪聊项目，我们就不再参与了。如果猩红资本、阿狸愿意，可以继续向新公司注资。”林武态度坚决，“雷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是这么个道理。” 雷布斯摩挲脑袋，想起春节前夕，如果自己能够顶住猩红资本的压力，也不至于又搭进去两个亿。 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就按照你的意见，择日召开董事会，商量这件事吧。” “好！！！” 林武面色一喜，悄悄松了口气。 第149章 首发公司债，引发认购狂潮！ 2月14日，星期一。 今天是西方情人节，上班路上，时不时就看到捧花的小姐姐。 惹来路人羡慕。 当然也有被丢进垃圾桶的，每一束被遗弃的花都代表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果然快乐都是相通的，悲伤却各有各的不同。 坐电梯的时候。 张硕注意到，萌芽大厦电梯里的电视，播放的竟然也是微聊的广告。 就很无语。 “特么的，敌人都打入内部了！” 刚在办公室坐下，张硕就叫来蒋悦，说了电梯电视广告的事，“以后萌芽大厦内部电梯电视，就只播放萌芽系的宣传片，不要再接外面的广告了。” 没赚几个钱，还容易动摇军心。 得不偿失啊。 “还有，物业公司也该整顿一下了，这才上班几天，就连着犯错。” 张硕又想起高管专属电梯的事。 李烽私底下也跟张硕反应过，说自打萌芽大厦清除短租租户之后，萌芽系员工停车就越来越不规范了。 有霸占两个车位的，有将公共车位当成私人车位的。 甚至还有将车直接就停在地面广场的，真就把萌芽大厦当成自己地盘了。 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物业的管控显然是不合格的。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物业公司是萌芽置业下属子公司，接连出了这样子的事，蒋悦身为物业公司的直属主管，面子上也不好过。 “你办事我当然放心。” 对蒋悦，张硕是充分信任的，也知道这些事应该都跟她无关。 是物业公司还没有转过弯来，像电梯电视广告投放业务，一般都是对外出租，肯定是之前的合作商搞的。 “公司融资的事，有进展了。”蒋悦借机汇报。 “说说看。” 张硕就喜欢蒋悦的高效。 “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券商，初步意向，是发行一支总金额两亿的一年期公司债券，主要用以补充公司流动资金。因为这是萌芽第一次发行公司债，信用级别偏低，年利率基本就是按照上限来定的，暂时建议确立为4.85%。您看？” 公司债券的利率不是随口定的，官方有专门的规定。 利率下限，就是银行同期储蓄存款利率。 目前是3.5%。 这很好理解，因为投资公司债券的风险，明显要高于银行储蓄，如果收益都不能高于银行储蓄，那谁会购买公司债券？ 除了下限，还规定了利率上限。 那就是，企业债券的利率，不得高于银行相同期限居民储蓄定期存款利率的40%，眼下就是4.9%。 利率太高，就存在很大的违约风险。 “可以！” 张硕直接同意。 虽然这意味着光一年时间，萌芽就要为这支公司债券，支付970万的巨额利息，但还是很值当的。 也就只比银行贷款差一点，远远好过找金融公司做过桥贷款。 现在的萌芽倒不是说就缺这两亿资金应急，已经到了完全周转不开的时候，本质还是打了一个提前量。 这也是很多企业的通用做法。 在企业资金状况良好，并不怎么缺钱的时候，适当发行公司债券，既容易被认购，也能持续增加公司资金的流动性。 真要等到公司账面上已经完全揭不开锅，就等着发行债券来救命的时候，那往往已经晚了。 很可能出现无人认购的尴尬情况。 就算是有投资者认购，估摸也要被狠狠宰上一刀。 得不偿失啊。 “一下发行两亿债券，市场能消化得了吗？”张硕有点担心。 如果没人认购，那就尴尬了。 “我建议公司内部发文，鼓励员工认购。我先带个头，准备认购500万。”蒋悦不愧是富婆。 “发文可以，但认不认购全凭员工自愿，咱们不强行摊派。”实在不行，张硕大不了让刚成立的风雷基金也认购一部分。 “那也行，应该会有不少人认购。”蒋悦还是比较乐观的。 站在张硕的立场，相比购买公司债券，当然是把钱用来买房或者炒股更好，可谁又有他这样的“先知眼”呢？ 对普通员工来说，相比把钱放在银行吃微薄的活期利息，或者投进股市交学费，购买自家公司发行的公司债券，其实是一种比较实惠的理财方式。 基本就是稳赚不赔。 毕竟以萌芽的体量，仅仅发行两亿债券，绝不可能暴雷。 这也是为什么蒋悦会这么积极地认购，以她们家的资产、身家，组合投资也是分摊风险的主要手段之一。 绝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而且，对于大部分员工而言，哪怕是2011年的滨海城房价，也已经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天花板，基本就死了在滨海城买房的心思。 ………… 跟蒋悦谈完，张硕又找来刚刚结束休假的罗长安。 “最近辛苦了！” 张硕亲自给罗长安倒茶。 自打加入萌芽控股，罗长安先是被马不停蹄地派到京师，跟着又被派往漂亮国，在公司待的时间总共都不到两天。 “其实还好。” 罗长安明显有些拘谨，毕竟跟在张硕身边的时间不长。 还没磨合到位。 完成对瑞文工作室的收购之后，鉴于青橙零售暂定了零售企业的收购计划，罗长安主管的投资并购部，一下就变得清闲起来。 眼下唯一的工作，就是协助青橙科技，完成对团购网站的投资调查报告，为青橙科技之后的收购，提供专业的决策参考意见。 很繁琐，也充满不确定性。 因为团购大战激战正酣，还不知道哪几家网站能够存活下来，自然也就无从确认具体的收购对象。 只能是广撒网。 哪怕是张硕这个重生者，也记不住那么多家团购网站，光知道名字的，也就是霉团、拉手、窝窝等少数几家头部团购网站了。 基本没什么参考价值。 “我这里有一份投资名单，你拿去，尽快完成投资调查报告。” 张硕递过去一张a4纸，上面罗列了，他记忆中原时空的一些独角兽企业，也是萌芽未来投资的重要参考。 “这么多？” 罗长安仔细扫了一遍，就有些头皮发麻。 上面可是罗列了二十多家独角兽企业，涉及电子商务、新能源、食品饮料、共享经济、人工智能、消费品、生物科技、娱乐、半导体、新零售、软件服务、企业服务、健康科技等各个领域。 真要全部投资，没个两三百亿绝对拿不下。 前提是—— 还要这些独角兽企业愿意接受投资。 既然是独角兽，那肯定是更愿意接受专业的风投以及投行，或者像腾达、阿狸、千度这样的巨头投资。 萌芽除了能给钱，还能给这些独角兽企业其他什么待遇吗？ 薇信的流量也没起来啊。 还要面临后起之秀微聊的挑战，能否存续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没说都要投资，只是要投资并购部出具一份专业的调查报告，我需要更直观地了解各个新兴行业的发展状况。”张硕解释。 原时空他能了解到的信息，那都是经过层层过滤筛选的。 除了少数几家独角兽企业，比如无疆，真的掌握了核心科技之外，其他的所谓独角兽企业，到底是真独角兽，还是挂羊头的。 张硕就一无所知了。 不调查清楚，怎么敢轻易下手？ 哪怕是要执行毒丸计划，也要慎之又慎，不能说还没有把独角兽养肥养大，就先暴雷，砸自己手里了。 以萌芽目前的资金实力，也不允许张硕这么浪费。 “这样。” 罗长安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欣然应下。 每月出具行业调查报告，以供张硕决策参考，本来就是投资并购部的主要工作之一，现在只不过是张硕将调查对象更具象化了。 本质是为投资并购部缩小了调查范围，反而是好事。 就是很疑惑—— “老板是怎么筛选出这些独角兽企业的？” 罗长安可是注意到，上面罗列的二十几家独角兽企业，除了行业五花八门，注册地也是天南地北。 除了滨海城本土，还有羊城、魔都、京师、建邺等地。 属实神通广大。 可疑惑归疑惑，他也不敢当面询问。 ………… 罗长安刚离开，陈小婉就笑嘻嘻进来收拾茶具。 虽然晋升为总裁办主任，但她还在兼着张硕的行政秘书职务，反正总裁办就是为张硕一个人服务的。 也不需要说，再重新找一位行政秘书。 除非张硕“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想在办公室再安排一位痒痒的小秘书，没事看看黑丝大长腿，陶冶一下情操什么的。 “什么事这么高兴？” 张硕注意到，小秘书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买彩票中大奖了？” “公司不是要发行公司债券吗？我准备认购20万。”陈小婉难得炫富一次。 “是这事啊。” 张硕面色古怪，疑惑问道：“你能拿出20万来？” 他是知道的，别看小秘书的工资很高，到头来基本还是月光族，一年下来，唯一存款就是年底发的那88888的年终奖了。 “我准备找家里再借一点点。”陈小婉也不隐瞒。 “你牛！” 张硕也是彻底没脾气了。 第150章 腾达玩的挺花啊！ 事情比张硕预想的还要乐观。 从陈小婉的表现就不难看出，公司这次发行债券，还是很受员工欢迎的。 打开薇信群，果然都在热议债券的事情，反应普遍都很积极，有的恨不得将老婆本都拿出来。 更离谱的是，中间还冒出几位深藏不露的土豪。 平时看上去平平无奇，也就一普通小职员，此时却能拿出一两百万，甚至是大几百万来认购公司债券。 不用说。 肯定都是家里不差钱，上班只为消遣的滨海土著。 甚至还有一位保洁阿姨，一口气就认购了一千万的公司债券，惹得众人惊呼，亲切称作“萌芽扫地僧”。 照这个情况看，估摸内部就能消化一小半。 这其实很好理解。 对于大部分员工，尤其是那些工作了一两年，两三年的年轻员工而言，兜里揣着几万块钱，叮叮当当的。 炒股不敢，买房不够。 存银行甚至都不好存定期，只能存活期。 就这，都还要时刻担心被那些想买房的同事、亲戚盯上，找他们借钱，你说借吧，不知道啥时候能还。 不借吧，又容易破坏双方的关系。 就算没人借，几万块钱踹兜里踹久了，也很容易勾起消费欲望。 反正就是存不住。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相对收益高、风险低的投资理财方式，那还不赶紧将私房钱拿出来认购。 兜里没钱了，也就不存在借不借的问题了，心里头一下就敞亮了。 想想余额宝刚出来时的盛况，就很容易理解了。 本质都是一样的。 ………… 晚上回到家。 陈露今天扮演的是兔女郎，简直不要太顶。 “送你的！” 张硕笑着取出一支玫瑰花。 “谢谢！” 陈露脸上挂满惊喜，激动的给了张硕一个大大的拥抱。 今天是情人节，张硕给她送花，那意味可就太耐人寻味了，是否意味着，张硕已经把她当成情人了呢？ 不怪陈露这么激动，全程伺候张硕吃饭。 结果就是，一顿简单的晚餐，愣是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晚上就更疯狂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硕腰都是酸的。 ………… 上班的时候。 张硕在公司意外见到了周鹏飞，这才想起，精卫工作室研发的《神庙逃亡》，今天就要正式上线了。 因着薇信的事，萌芽最近一直身处舆论漩涡，关于萌芽的很多事情都被扒了出来，各种小道消息、流言蜚语满天飞。 张硕本人都不得安宁。 在外界看来，萌芽似乎有些风雨飘摇的样子，但其实各家子公司仍然在按照既定的节奏正常运转，并没有受影响。 比如《神庙逃亡》的发布。 作为萌芽系倚重的又一吸金利器，张硕自然也是很重视的。 相比当初上线《合成大西瓜》时的寒酸，现在的青鸟互娱早已今非昔比，而且自己就掌握了游戏发行渠道——71助手。 随着大把撒币，加上先发优势，以及作为《大西瓜》、《消消乐》等独家合作伙伴的天然优势。 如今的71助手，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分发渠道。 《神庙逃亡》也将在71助手上主推，用以验证71助手的真实水平。 距离青鸟互娱上次发布《消消乐》、《糖果传奇》，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月，市面上已经出现《捕鱼达人》、《极品飞车》等对手。 倒是《水果忍者》，进入国内市场似乎还遥遥无期。 在青鸟互娱将《合成大西瓜》海外代理权卖给腾达之后，腾达在海外也是不遗余力地推广，隐隐有压过《水果忍者》一头的趋势。 《水果忍者》已经不复原时空的风光。 即便是将来引入国内市场，怕也已经是明日黄花了。 《神庙逃亡》作为一款首创的跑酷类游戏，在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的2011年，绝对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创举。 一经发售，就引发轰动。 结果就是，在青鸟互娱力推之下，《神庙逃亡》上线当天下载量就突破400万，强势杀进安卓、ios两大新游榜单。 而且好评如潮。 当初在写《神庙逃亡》策划方案的时候，张硕就有意进行了改进。 一是将原版的单机模式改为联机模式。 在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的2011年，单机模式并不算什么大的缺点，像《水果忍者》、《植物大战僵尸》等热门手游，一开始都是单机模式。 但是青鸟互娱在《大西瓜》上已经成功试验了好友竞技模式，急速模式，冒险模式等等，自然不可能再原地踏步。 这些成功经验都被搬到了《神庙逃亡》，对原版游戏做了大量的优化。 另外就是，原版《神庙逃亡》或许因为经费有限的原因，制作相对粗糙，不仅游戏玩法太过单一，而且场景重复，背景音乐单调。 一款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多元化，而《神庙逃亡》恰好背道而驰。 这是非常致命的。 仅有的跑酷模式会让人们感觉游戏无趣，导致高分段老玩家大幅度退坑，游戏的场景以及背景音乐基本一样，让人们没有新鲜感。 时间一久，玩家自然就不愿意这款游戏。 《神庙逃亡》当初能够取得成功，主要就是吃了“首款跑酷游戏”的红利。 或许正因为红利太容易吃到，原时空《神庙逃亡》的开发商就有些不思进取，没有持续对《神庙逃亡》进行更新优化。 没能顺应玩家需求，持续更新游戏玩法，加强用户游戏体验。 反而一直在原地踏步。 等到其他游戏厂商看到跑酷类游戏的潜力，纷纷跟进，《神庙逃亡》很快就没有了竞争力。 相比之下，精卫工作室正在加紧制作的另一款跑酷游戏《地铁跑酷》，就要比《神庙逃亡》优秀很多。 当然了。 因为《神庙逃亡》跟《地铁跑酷》几乎是同时制作的，又都出自张硕一人之手，优化之后，两款游戏其实旗鼓相当。 就看后续的更新迭代了。 有这两款游戏在，青鸟互娱大概率又能延续《消消乐》+《糖果传奇》的辉煌，再次制霸跑酷类手游市场，大杀特杀了。 ………… 腾达大厦。 作为国内游戏市场的新贵，手游领域的准王者，青鸟互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业内重点关注，更何况是新游发布。 在这之前。 因着青鸟互娱迟迟没有新游发布，网上已经有不少杂音。 说什么青鸟互娱到底还是底蕴不足，只是一时运气好出了三款爆款手游，很快就江郎才尽，再也无所作为什么的。 《神庙逃亡》一出，杂音尽散。 再也没人敢质疑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统治力。 《神庙逃亡》更大的意义还在于开创性，而这也似乎成了青鸟互娱身上的标签，既“消除类游戏鼻祖”之后，又首创了“跑酷类游戏”。 甚至有人戏称，青鸟互娱重新定义了手游。 评价不可谓不高。 作为国内排行第一的游戏大厂，对青鸟互娱取得的辉煌成绩，腾达当然是羡慕的，腾达赚钱的游戏，眼下还基本都集中在端游领域。 “老大，《神庙逃亡》的海外代理权，咱们有机会拿到吗？”说话的是腾达互动娱乐业务板块，主管海外游戏发行的负责人。 之前腾达累计耗费15亿巨资，一举拿下青鸟互娱《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的海外独家代理权。 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收回成本，但盈利是必然的。 关键还是提升了腾达游戏在海外市场的影响力，让以借鉴起家的腾达，在海外玩家群体中很是刷了一波存在感。 以至于提起华夏手游，歪果仁也不得不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就很提气。 这种无形的影响力，对腾达也是非常重要的。 “别想好事了。”虽然也很眼馋，但礽鱼显然更清醒，“以咱们现在跟萌芽的关系，对方不可能将海外代理权卖给我们的，估计连谈的机会都没有。” 这倒是礽鱼想多了。 如果他肯主动上门寻求合作，其实张硕也还是很乐意的。 套用原时空漂亮国的说辞：“萌芽跟腾达之间，在该竞争的领域可以继续竞争，在可以合作的领域，那也能互相合作，不冲突嘛！” 对现在的萌芽而言。 拓展海外影响力什么的都是浮云，关键是要快速回笼资金。 当然了，腾达不主动提这事，那张硕肯定也不会主动提，大不了多费点事，多找几家海外代理商合作就是。 “那，我们要不要也研发一款类似的手游？以我的经验分析，这种跑酷类游戏非常适合在手机上玩，未来一定很有潜力。”海外负责人还不死心。 “这当然可以。” 礽鱼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虽然说现在腾达还在告薇信抄袭，但并不影响腾达继续借鉴嘛，之前《大菠萝》实在是跟《大西瓜》玩法太过雷同。 没办法才放弃的。 后续的《消消乐》、《糖果传奇》也是将消除类游戏做到极致，而且迅速占领了市场，几乎就没给腾达下嘴的机会。 《神庙逃亡》就不一样了。 只要把握住“跑酷”这一核心玩法，腾达完全可以另起炉灶，重新设计游戏场景，避开抄袭的坑。 没理由说，腾达不去咬这块大蛋糕。 “那就没问题了！” 海外负责人终于笑了，“《神庙逃亡》做得其实有些粗糙，以我们自己的研发能力，最多只要三个月，就能制作出一款更加优秀的跑酷类游戏。” 他终于是看到了，在手游领域压青鸟互娱一头的希望。 之前可太憋屈了。 别看腾达在端游赚得盆满钵满，但以腾达的秉性，那当然是全都要！ 谁还会嫌弃赚得太多呢？ 第151章 走腾达的路，让腾达无路可走！ 晚上。 张硕设宴招待周鹏飞，庆祝《神庙逃亡》首战大捷。 曹严华作陪。 没有外人在，桌上谈的也还是工作。 只是气氛更放松。 平时挺严肃的曹严华，此时也难掩激动，兴奋说道：“等到今年六款新游全部上线，青鸟互娱单月利润，有望突破5亿大关啊。” 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身为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全程都在盯着五大游戏工作室的研发进度，对包括《神庙逃亡》在内的六款游戏非常有信心。 尤其是刘晓辉带队制作的《部落冲突》，简直就是一大杀器。 “希望能突破吧！” 张硕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现在还只是2011年。 原时空，2011年国内手游市场总的销售收入也才区区17亿，跟现在还很火爆的端游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要知道，腾达2011年的游戏收入可是高达160亿。 相差九倍多。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青鸟互娱在国内手游领域呼风唤雨，很是风光，但腾达却并未像针对薇信那样，表现出太过强烈的紧迫感以及敌意。 双方在游戏的海外代理上，甚至还一直在合作。 盖因在腾达眼里，现在盘子还很小的手游行业，显然还无法挑战端游的霸主地位，自然也就无法动摇腾达在游戏行业的统治力。 别说现在了。 哪怕就像曹严华所期待的那样，青鸟互娱月利润站上五亿大关，也依旧无法在游戏领域挑战腾达的霸主地位。 腾达自然也就不着急。 只是因为张硕的出现，情况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 在张硕策划下，《大西瓜》、《消消乐》、《糖果传奇》、《神庙逃亡》等现象级新游提前上线不说，还首创了手游氪金模式。 青鸟互娱光2011年1月净利润就高达1.8亿。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哪怕没有新游上线，仅青鸟互娱一家，2011年全年的净利润也能轻松超过17亿。 不知不觉。 在青鸟互娱带动下，华夏已然成了手游领域的全球发动机。 可这显然还无法满足张硕的野心。 张硕抬头，笑着对周鹏飞说道：“《神庙逃亡》上线之后，《地铁跑酷》的制作也要加紧了，最迟4月初必须要上线。” “这么急的吗？” 周鹏飞有些不理解，“同时上线两款跑酷游戏，我担心会分流用户。” 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像之前，《消消乐》、《糖果传奇》两款现象级消除游戏同时上线，不可避免地就出现了内卷现象。 直到现在，两款游戏的盈利潜力都还没有被充分挖掘出来。 不然。 青鸟互娱月利润早就轻松破2亿了。 “分流用户，那也比被其他人趁虚而入来得好。”张硕看问题的角度却又不同，“宁愿我们自己窝里斗，也别给腾达分蛋糕的机会。” 先把市场占住再说。 “您是说，腾达也会开发类似的跑酷游戏？”周鹏飞目光微凝。 “不是也会，是一定会。” 张硕太了解腾达的尿性了，哪有不偷腥的猫呢？ 之前腾达没有介入消除类游戏，不是不眼馋，只是刚输了《大菠萝》的官司，不好继续挑逗青鸟互娱。 现在风波已经散去，腾达哪里还会忍得住。 “那我明白了。”周鹏飞这才彻底重视起来，当场就立下军令状，“张总，不用4月初，3月下旬，我就有把握将《地铁跑酷》制作出来。” 大不了再加加班。 “这就对了。”张硕笑了。 《神庙逃亡》+《地铁跑酷》联手，留给腾达的机会就不多了。 犹记得。 原时空哪怕有《神庙逃亡》跟《地铁跑酷》，腾达制作的《天天跑酷》，还是借助icq、薇信等渠道脱颖而出。 高峰时，月流水轻松破亿，可谓日进斗金。 这一世不同。 张硕在策划《神庙逃亡》以及《地铁跑酷》时，就已经借鉴了前世《天天跑酷》的诸多优点，巧妙融入到两款跑酷类游戏中。 比如游戏中拥有多个炫酷的角色可供选择，还有闪靓的坐骑、萌动的宠物、以及超多吸引眼球的元素，一定可以萌翻每一位玩家。 加上青鸟互娱在《大西瓜》上就一直在试验的社交玩法，比如“排行榜”、“爱心互赠”、“高分分享”等功能，则可以让玩家一键将自己的游戏心得分享至薇信朋友圈，让玩家真正感受到与好友一起游戏的乐趣。 薇信在青鸟互娱诸多游戏中的推广作用，已经越来越重要。 打了一棒子，张硕还不忘给周鹏飞一个枣，笑着说道：“我已经在写第二批新游策划方案了，精卫工作室能不能抢到，那就要看你们的研发进度了。” “能，必须能啊！” 周鹏飞一下就激动了，端起酒杯，嘿笑说道：“张总，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新游戏，可千万千万要交给精卫工作室来制作啊。” 他现在对张硕的游戏策划水平，已经是顶礼膜拜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张硕出品，必属精品！” 青鸟互娱内部早就达成共识，哪家工作室拿到了张硕的游戏策划方案，那基本就等于拿到胜利入场券。 周鹏飞可不想落后。 虽然说因为精卫工作室筹建早的缘故，让《神庙逃亡》的发布占得先机，可周鹏飞还是很有危机感的。 五大工作室中。 青鸟工作室就不用说了，妥妥的亲儿子，三款现象级手游成了青鸟互娱妥妥的金主爸爸，谁都得哄着。 真正让周鹏飞在意的，还是刘晓辉主持的火凤凰工作室。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每一款游戏的研发都要遵循严格的保密制度，但周鹏飞还是隐约听到一点风声，知道火凤凰工作室拿到一把王炸。 看似最晚成立，却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周鹏飞又怎会甘心？ “有决心就好。” 张硕也没有诈唬周鹏飞，确实是已经在写策划案了。 都说了。 游戏是支撑萌芽崛起的最大支柱，当然不可能只薅一茬羊毛。 而是要一茬接一茬。 但凡原时空爆火的手游，又不涉及到版权的，张硕都准备薅过来。 有些是没办法，薅不动。 比如说非常吸金的《梦幻西游》，那可是网抑的金字招牌。 端游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以及未来几年最赚钱的诸如《英雄联盟》、《穿越火线》、《地下城与勇士》以及《天堂》等游戏。 全都是国外开发的，国内大都由以腾达为首的游戏大厂代理。 青鸟互娱很难介入。 像腾达之于《英雄联盟》，早在2008年，拳头还在研制《英雄联盟》的时候，腾达就投资了拳头并且掌握了20%的股份。 今年预计还会斥巨资拿下更多股份，直至对拳头百分百控股。 张硕就是再眼馋也没用。 但是没关系，只要专注于手游，青鸟互娱照样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在完成第一批手游策划之后，张硕已经将目标锁定在塔防类手游《保卫萝卜》以及《燃烧的蔬菜》，消除类的《球球大作战》，音乐类的《节奏大师》，找茬类的《找你妹》，格斗类的《时空猎人》，以及卡牌手游鼻祖《我叫mt》等等。 今年4月份之后就能开始陆续制作。 这一批手游再要全都制作出来，那么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基本无人可以撼动。 “抓紧时间，收购两项游戏改编版权。”张硕嘱咐曹严华。 “您说！” 曹严华当场就打开手机记事簿。 “一项是网上现在很火的动画《我叫mt》，另外一个，就是金镛老爷子名下十五部武侠小说的游戏改编权。” 张硕印象中。 《我叫mt》的游戏改编权，是在2012年被某个公司以300万的价格拿下。 当时就算是破纪录了。 可区区三百万，在如今的青鸟互娱眼里，还真就不算个啥。 至于说为什么要收购武侠小说的游戏改编权，张硕也是要拓展、丰富青鸟互娱的ip库，兜里不能一点存货都没有。 认真追究起来的话，蛰龙工作室正在制作的《我功夫特牛》其实已经涉及到侵权，还是稳一手来得好。 之后，张硕还准备重启之前封存的《大醉侠》项目，将其改编为武侠类的卡牌手游，估计又能大赚一笔。 而很显然。 当初黄坤在开发《大醉侠》时，是完全没有版权意识的。 就算有那个意识。 以当时青鸟互娱的规模，也根本买不起。 “收购《我叫mt》的游戏改编权不难，就是金镛武侠的游戏改编权，不少都已经卖出去了。想打包一起拿下，难度不小。” 难得曹严华竟然也知道《我叫mt》。 果然是职业的。 “金镛武侠，我们只需要手游改编授权，而且也不需要独家授权。”张硕并没兴趣去开发大型端游。 都是快落后于时代的东西了。 至于说独家不独家的，张硕也没兴趣像腾达那样搞垄断。 “那就没问题了。” 曹严华再无异议，“放心吧，最多一个月就都能搞定。” 第152章 调侃雷布斯，春招天团！ 2月16日，星期三。 张硕刚上班，赵铭传就跑来打小报告，“张总，昨天晚上我刚得到的消息，小咪已经将咪聊项目剥离，由咪聊科技负责独立运营。” “哦。” 张硕却是反应冷淡，这也算新闻？ “我还听说，阿狸有意买下小咪创始人团队在咪聊科技的部分股份，准备控股咪聊科技，将咪聊科技并入阿狸旗下。”赵铭传继续爆料。 那样一来，咪聊就基本跟小咪没什么关系了。 “你是担心，阿狸控股咪聊科技之后，会对薇信造成威胁？”张硕能理解赵铭传的担心，毕竟阿狸可是跟腾达平起平坐的超级巨头。 光腾达一家就已经把薇信折腾得够呛了，这要再加一个阿狸..... “难道您不担心？” 见张硕这么淡定，赵铭传反倒是奇怪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之前就说过，阿狸就没有做社交的基因，咪聊交到阿狸手里，估计还会是一个完蛋玩意儿。” 不是张硕看不起阿狸，是阿狸真玩不明白社交。 倒是小咪，虽然雷布斯这次壮士断腕，及时止损，但还是让阿狸渗透进了小咪总部，将来未必就能轻易甩掉。 “那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真不操心了？” 赵铭传不知道张硕信心从哪来的，却也莫名感到轻松。 “不用操心，你还是将主要精力用在对付咪聊上，网上那些负面舆情，该处理的就要坚决处理。”张硕也不可能任由腾达抹黑。 “得令！” 虽然升任总经理，赵铭传时不时还是没个正行。 ………… 赵铭传离开之后，张硕想了下，还是给雷布斯发了一条薇信。 “雷总，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 远在京师的雷布斯收到消息，先是一脸懵圈，随即意识到，张硕应该是已经知道小咪将咪聊项目剥离的事情。 “消息还挺灵通的。” 雷布斯也不生气，笑呵呵回了一句：“好啊，有机会一起合作！” 本质上。 两家之前也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又没什么私仇。 随着小咪剥离咪聊业务，重新聚焦手机主业，未来说不定还真有跟萌芽系合作的机会，乐得结个善缘。 之前跟张硕加薇信好友，也是出于同样的考量。 “那，小咪愿不愿意接受萌芽的投资？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张硕顺杆就往上爬。 如果能够投资小咪，以此涉足手机制造业，那萌芽控股倒不是说，非就要自己成立一家手机制造公司。 实话说。 小咪的创始人团队还是很牛的，从零开始，不到十年时间，硬生生创立了一家虽然没有掌握多少核心科技，但至少销量非常不俗的手机巨头。 就是对利润的追逐太过急功近利了些，导致研发投入不足。 否则。 原时空的小咪本可以变得更优秀。 “呵呵，这个暂时就不需要了。” 雷布斯也是被张硕的厚脸皮给惊到了，同时又很羡慕张硕。 “做游戏是真赚钱啊！” 看看人家萌芽，在薇信上那样烧钱，却都还有余力对外投资。 再想想小咪，突然就有些抑郁。 也正是因为这样强烈的对比，促使雷布斯及时止损，下定决心砍断咪聊项目，期待小咪手机能够大放光彩，带着他重新回到聚光灯下。 谁不喜欢掌握天下财富的感觉呢？ ………… 张硕这边刚跟雷布斯聊完，许佳的电话就打来了。 “大老板，嘉薇文化已经注册完成，办公区也都已经布置好了，三天后举行开业剪彩庆典。你有没有时间来魔都参加？” 许佳办事效率还挺高，前后也才过去十天时间，就把一切搞定了。 “肯定没有啊。” 张硕就很无语，别说嘉薇文化了，就连瓦力智造的剪彩仪式他都没去。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回到滨海城就没消停过，连毒丸计划的执行都被滞后了。 “知道你是大忙人，就是照例通知你一下你这个大股东。”许佳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就是想借机跟张硕联络一下感情。 别生疏了。 “错！” 张硕赶紧纠正，“我可不是什么嘉薇文化的股东，大股东是败家子基金，以后嘉薇文化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爸汇报去，可千万别通知我。” 萌芽一大摊子事他都忙不过来呢，哪里还有空关注那么一小摊子。 “汀！！！” 电话另一头的许佳，好悬没破防。 她打这通电话本来就是别有用心，就是希望张硕有事没事指点几下。 没想到还没说出口，就被张硕识破。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眼了？”许佳就很纳闷。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咳，你之前向我推荐的制作团队，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好像还真挺牛的。剪彩仪式之后，我就准备飞一趟鲁东。” 许佳也是脸皮极厚，装作没听懂，直接就开始汇报了。 “那就祝你好运！” 张硕可不上当，装作急切说道：“我正开会呢，先不说了，挂了！” “？？？？” 远在魔都的许佳好悬没被气死，收起手机，看向坐在对面的林薇薇，揶揄说道：“看到了吧？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忙着呢。” “他现在估计忙着处理薇信侵权的事情，我们就别打扰他了。”林薇薇倒是神情淡然，还下意识拢了拢头发。 “要我说，你这种担心就是多余的。” 许佳却有不同看法，“张硕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一基业，期间经历的风浪肯定远超你我想象，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骨子里许佳还是很认同张硕的，因为她也想成为跟张硕一样的人。 “也是。” 林薇薇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 挂了电话，张硕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其实许佳她们猜错了，张硕心烦，并不是因为薇信被腾达告抄袭的事，而是深感萌芽系仍旧缺乏人才，尤其是研究人才。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去年秋招时没能把握住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 那个时候的萌芽还只是一个雏形，在行业里都算是默默无闻的那一类，就算参加秋招，肯定也争不过腾达、阿狸、千度那些巨头。 张硕曾经听到过一些传闻。 说为了打压后起之秀，巨头们宁愿把人才豢养，也不留给竞争对手。 就很蛋疼！ 原本张硕是计划，回到滨海城就执行毒丸计划的。 他规划中的毒丸计划分为两个板块，一是通过投资并购部，去投资，甚至是收购一些独角兽企业，先于巨头们把坑占住。 以后再转手卖掉，套现离开。 另外一块，就是在萌芽控股总部筹建技术中心，作为孵化新项目的一个技术研发平台，用于研发直播、美图以及新闻类app。 想法是好的，可却没人来执行。 筹建总部技术中心，惯常做法是能从下面的子公司抽人。 可无论是青禾科技，还是青鸟互娱，以及才刚组建的青橙科技，自身都还缺人，正在四处招聘呢。 哪来的人上调总部？ 年前王岩为了筹建搜索实验室以及智能算法实验室，所遭遇的碰壁跟挫折，其实就是萌芽系招人困难的一个缩影。 不然。 张硕也不会耗费2亿+的资金，去硅谷收购一家工作室了。 人才短缺，已然成了困扰萌芽业务拓展的一大瓶颈，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可要怎么解决呢？ 张硕暂时没什么好点子，只能找到人资总监伍佘元。 “这事我也在琢磨。根据各家子公司报上来的年度招聘计划，今年萌芽系保守估计，至少也要招募五千名以上新员工，招聘压力还是很大的。” 伍佘元身为人资总监，当然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 其实早在漂亮国出差时，无论是青禾科技的王岩，还是青鸟互娱的曹严华，甚至是青橙科技的杜青青，都有通过邮件跟他提过。 毕竟他是控股公司主管人事招聘的。 “为了满足用人需求，除了动用人脉关系以及借助猎头的力量，剩下的，就只能等3月开始的校园春招了，应该能补充一批新鲜血液。”伍佘元说。 企业最主要的招新渠道，同时也最喜欢的就是校招。 相比从其他企业挖人，应届大学生虽然没有工作经历，但综合工资支出也低啊，内部培训一个月就能上手了。 非常的实惠。 而挖人的话，工资不涨一级，那根本就没人愿意来。 成本高得离谱。 那些通过大规模挖人来支撑企业扩张的，基本背后都是有资本助力的，通过疯狂烧钱，来打压竞争对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抢占市场份额。 属于非正常招人。 等到烧钱大战结束，往往留下的也是一地鸡毛。 还有很多互联网大厂，一边打着业务调整的幌子大肆裁撤五险一金高的老员工，以削减工资开支；一边又大肆开启校招，补充新鲜血液。 打的就是一个工资差，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资本家实锤了。 “春招管用吗？” 张硕表示怀疑，他也是通过校招进入青鸟互娱的，很清楚，无论是应届毕业生还是用人单位，甚至是高校，都非常注重秋招。 春招更像是捡漏的，或者说叫查缺补漏的。 “只要我们宣传力度够大，跑得够勤快，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把全国主要高等院校都跑一遍，应该说，还是能找到不少好苗子的。” 伍佘元也是豁出去了。 “那就组建一个春招天团，让子公司人力资源部也派人参加。再把王岩、赵铭传、曹严华、杜瑞文以及裴卫平等高管全都拉上，组成一个个特遣小分队，以校友、企业家、成功人士等身份，在各个高校举行巡回演讲。” 张硕也是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去。” “那可就太好了！” 伍佘元就等这句话呢，“张总您现在可是很多大学生崇拜的偶像人物，青年人中的佼佼者。您要是去了，那肯定应者如云。” “行！” 张硕咬牙，“那咱们就豁出去了。” 正好借着这次春招的机会，张硕也想跟国内各大院校建立起联系，最好能把萌芽推上各大院校的推荐名录。 这样今年的秋招，萌芽就能大显身手了。 “那我现在就去做计划！” 伍佘元也是雷厉风行，距离春招可就还不到半个月了。 第153章 飛讯起航，张硕被千里追债！ 第二天是元宵节。 上午，张硕将蒋悦、王岩以及杜瑞文三人叫到一起，共同讨论开发公司内部办公软件的事情。 思来想去，张硕还是不准备用企业薇信，而是要另起炉灶。 取名飛讯！ 企业薇信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借助薇信的品牌影响力以及良好口碑，包括庞大的用户基数，迅速拓展市场。 可缺点也很明显。 一是企业薇信是企业内部办公软件，跟薇信的社交有着本质区别。 容易混淆薇信定位。 二是薇信还面临咪聊、微聊的竞争，此时不宜分散火力。 另起炉灶，启用子品牌“飛讯”，还能摆脱薇信桎梏，集合叮叮、企业薇信以及飛书的优点，打造出一款最强大的办公软件。 “飛讯的项目策划书都看了吧，有什么想法？” 为了节省面对面沟通的时间，张硕早在昨天，就已经提前将项目策划书通过邮件的形式发给三人。 “从企业信息安全角度，我觉得开发飛讯很有必要。”蒋悦第一个发言。 虽然萌芽还在跟腾达打官司，可萌芽内部，员工办公还都习惯使用icq以及icq邮箱，重要文件则是纸质文档。 薇信虽然说也有电脑版，可并不在支持文件上传以及时时传输。 邮箱就更不用提了。 开发飛讯之后，就能够摆脱萌芽对icq以及icq邮箱的依赖。 “策划书写得很详细，开发难度不大。”王岩随即表态。 有开发薇信的经验支持，他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 只有杜瑞文是懵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个什么角色。 有他什么事啊？ “既然达成一致，那就正式立项吧。” 张硕惯常喜欢开短会，直接就开始分配任务：“蒋总监，你负责提需求。” 策划书只是给了一个大致框架，具体的软件需求还得细化再细化，而且最好根据萌芽系的特点，进行量身定制。 至少短期内，张硕还没考虑说，要让飛讯盈利的问题。 也解决内部使用问题再说。 “没问题！” 蒋悦欣然应下，她虽然卸下了总裁办主任职务，但行政助理本身就是总裁办的主管，飛讯解决的又是办公流程问题。 提需求这事，还真就非她莫属。 张硕又看向杜瑞文，“具体的开发，由青云数据负责，杜总你牵头成立一个开发小组。再从青禾科技抽调几名技术骨干。” “没问题！” 王岩率先表态，他还以为飛讯项目的开发要归到青禾科技呢。 不用更好。 青禾科技现在既要研发薇信后续版本，还要研发国际版，还有兼顾支付中心，还要统筹两大实验室的筹建。 真的没有余力再搞飛讯。 反倒是青云数据，因着青云（滨海）数据中心项目还在建设当中，青云数据上下除了协助项目部进行设备招标与评审，基本就没什么事。 当然。 关于云计算的研发肯定也是一直在进行中。 “我也没问题。” 身为技术大牛，开发飛讯这样的项目，对杜瑞文来说就是小case。 “就是.....” 杜瑞文突然联想到，之前张硕找他谈话时，还将萌芽大厦机房中心的布设任务交给了青云数据，还让青云数据负责萌芽信息管理的优化工作。 “敢情是早有预谋啊。” 对于张硕这位大老板的城府，杜瑞文终于算是有所体会了。 ………… 碰头会结束之后，蒋悦单独留了下来，“张总，公司债券认购结束，总计内部认购了8752万。剩下的，券商已经承诺全部包销了。” “这么说，咱们第一次发行公司债，就算是首战得胜了？” 张硕就很高兴。 虽然两亿融资数额不大，但至少证明萌芽的信用还行。 “是的。” 蒋悦也是悄悄松了口气。她之前还担心没人认购呢，现在回过头看，还是张硕比她更有胆魄，早早就提出要融资。 “随着这次融资结束，公司仅现金负债就高达28亿，短期内，已经很难再在国内融到资了。”蒋悦委婉提醒。 就怕张硕尝到甜头，又想往大了搞。 “这我也知道。” 张硕其实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国内融资走不通，以后就看海外融资了。” 蒋悦：“……” 就很晕，怎么就跟融资过不去了呢？ “孙茜在香江那边干得怎么样？” 张硕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顺势就聊起骄阳控股。 “实话说，不怎么样。” 前两天，蒋悦还代表张硕，特意跑了一趟香江，实地考察了一下骄阳控股的现状，“骄阳控股的框架是搭起来了，也能维持最低限度的运转，但也就止步于此了。想要现在的骄阳控股承担更为复杂的工作，比如为《神庙逃亡》寻找海外代理商，基本就是举步维艰。用孙茜自己的话说，就是两眼一抹黑。” 在国内还行，面对海外市场，孙茜直接就抓瞎。 女强人算是梦碎了。 “孙茜自己没有人脉，那香江就没有相应的人才吗？”张硕就很费解。 虽然说香江有越来越拉胯的趋势，但是在2011年，香江仍旧是国际化大都市，也是华夏对外融资、交流的一个窗口。 没理由缺人才才对。 “在尽可能不暴露骄阳控股跟母公司关系的前提下，您觉得，就以现在的骄阳控股，能吸引到什么高层次人才？”蒋悦也很无奈。 好嘛！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看来想要真正激活骄阳控股，还真就需要一位像吕凯那样的牛人坐镇不可，实在是指望不了孙茜能够大力出奇迹。 “关于吕凯的资料，搜集得怎么样了？”张硕问。 “公开能收集到的，基本已经收集全了，稍后我发你邮箱。”蒋悦也确实没闲着，该做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好！” 看来是得好好琢磨，该用点什么手段，才能请得动吕凯那尊大神了。 ………… 下班的时候，大师兄邀请张硕、郑哲斌去新家吃饭，就算是乔迁之喜。 张硕先是回家拿了两瓶高级红酒。 他其实不懂什么红酒，家里珍藏的百余瓶红酒都是陈露精心挑选的，为的，就是应付像今天这样的社交场合。 到了大师兄家，菲菲开的门。 见到张硕，菲菲比别个都热情了三分，笑着请张硕进门不说，还亲自给张硕准备拖鞋，显然也是知道去年张硕借钱给王岩买房的事。 就很感激。 想当初，她跟王岩好时，因为王岩在高标准的空姐眼里，条件并不算怎么突出，为此没少受到同事的阴阳怪气。 甚至还有为菲菲感到不值的。 等到得知王岩在滨海城买了一套大房子，主导研发的薇信又是如此的光芒万丈，所有的阴阳怪气就都变成赤果果的嫉妒了。 像王岩这种已经算是金龟婿了。 空姐职业看似风光，其实吃的也是青春饭。 所谓的风光、上流，那都是故意营造出来的虚假人设，想要趁机攀上高枝，傍上富豪，实现阶层跃迁，不过是镜花水月。 不成为私人玩物就不错了。 “嫂子对不住啊，因为公司的事，把你们的婚礼都给耽搁了。”刚一见面，张硕赶忙道歉。 “这有啥啊。”菲菲却很直爽，笑着说道：“我们已经领证了，婚礼就是一个仪式，什么时候办都行。” “嫂子大气！” 张硕竖起大拇指，还真羡慕大师兄娶了一位贤妻。 到了客厅。 张硕才发现，之前回家时，飞机上向他递纸条的空姐余倩也在。 不用说。 余倩肯定也是菲菲的同事，难怪当初在飞机上一眼就认出了张硕。 “你好！” 张硕就很尴尬。 先到一步的郑哲斌更是直接躲到阳台去了，见张硕来了，这才回到客厅。 这事给闹得。 “我说，你就算是不乐意，也没必要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别人吧？”余倩天生一双魅惑眼，却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张硕，压低声音讨债来了。 “没有。” 张硕可不想承认干了这么没品的事，故意瞪了郑哲斌一眼，“是他从我手里抢走的，我都没来得及看。对吧，斌子？” “汀！！！” 郑哲斌一下就读懂了张硕的眼神，勉强说道：“啊哈，是，是啊。” 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办法，谁叫张硕既是老板，又是债主呢。 只能背锅了。 “这还差不多。” 余倩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说服自己信了，当场就要加张硕薇信。 张硕哪敢再拒绝。 “你们聊什么呢？” 不明真相的大师兄，端着果盘过来，脸上意气风发，属实是人生赢家了。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张硕正要打马虎眼，就收到余倩通过薇信发来的照片，快速扫了一眼，好悬没有当场流鼻血。 特么的，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会玩的吗？！ 真是要命！ 结果就是，一顿普普通通的晚餐，愣是把张硕吃得心惊胆战，生怕余倩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张硕不可能再沾花惹草，吃完饭，就拉着同样不自在的郑哲斌溜了。 “过两天，我要请假去一趟魔都。”郑哲斌说。 “你不会真想追许佳吧？” 张硕哪里不懂郑哲斌的那点花花肠子。 “怎么，不行吗？” 郑哲斌就有些不服气了，他差哪了。 想想刚才在大师兄家，那个聊了没两句就直接就把他拉黑的空姐余倩，对着张硕却是黏黏糊糊，恨不得立即投怀送抱。 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行，没说不行。” 到了嘴边的话，张硕愣是没好说出口。 许佳在漂亮国留学，虽然有外公看着，但毕竟是要入乡随俗，一看就是吃过见过的，性格又是那么的要强。 郑哲斌想要追许佳，属实希望渺茫。 可谁年轻的时候没疯狂过呢？ 随他去吧！ 第154章 青鸟鸣啼，支付落地！ 转眼一周过去。 2月24日，青鸟互娱、某中文网联合发布声明。 “青鸟互娱有限公司，以三百万的价格，拿下某中文网旗下网络原创动漫品牌《我叫mt》的全球独家游戏改编权，协议内容还包括《我叫mt》动漫形象、音乐、音效等。” 消息一出，立即轰动全网。 三百万的价格，也一举超过了国内此前所有网络原创小说和动漫游戏改编权，《我叫mt》成为网络原创品牌10年以来“转会”身价最高的“带头大哥”。 在此之前。 金镛先生的15部武侠小说，单部游戏改编权的价格是250万左右。 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在接受71助手独家采访中表示：“青鸟互娱将围绕《我叫mt》这个品牌，用同一个题材、美术库、音效，来研发出不同的游戏类型，未来将呈现出rpg、格斗、塔防、桌游、sns、页游等多个玩法完全不同的游戏。预计到2011年底，将会推出第一款全新类型的手机游戏。” 作为国内手游领域的no.1，此话一出，不知道惹来多少关注。 “尼玛，别毁了我的哀木涕！！！”原著党无能狂怒。 “楼上想多了吧？青鸟互娱可是国内手游界的扛把子，旗下哪一款游戏不是经典中的经典？我倒是挺期待的。” “就是，就是！” “敲黑板：曹总不是说了吗？年底出的新游，将是全新类型。” “想想就很期待啊。” “相比腾达的抄抄抄，青鸟真的算是业界良心了，一直在创新。” “你永远可以相信青鸟！！！” 由此可见，青鸟互娱在玩家心中的口碑，都快成金字招牌了。 也就不难理解。 《神庙逃亡》发布才过去十天，下载量就已经突破两千四百万大关。 就很离谱！ 安卓、ios免费游戏排行榜上，青鸟互娱旗下的《大西瓜》、《消消乐》、《糖果传奇》以及《神庙逃亡》，全部都跻身前十。 更是离了个大谱！ 根据充值流水预估，青鸟互娱2月份净利润就有望突破两亿大关。 恰噶！！！ ………… 腾达大厦。 “老大，这青鸟互娱在游戏领域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做原创还不满足，现在都开始收购ip版权了。”腾达游戏部门负责人曹习就很焦虑。 “野心也要跟实力相匹配。” 礽鱼到还算淡定，“我想不出，像《我叫mt》这种本身就是野路子的动漫，能够改编成什么样的手游。” “那也不一定。哀木涕路子野归野，可架不住网上热度高啊，网友也很买账。做得好，未必就不能火。”曹习认知更敏锐一些。 “那你之前怎么不提出收购建议？”礽鱼反问。 区区三百万在腾达眼里，那都根本不叫钱。 “呃……” 曹习一下卡了壳。 “新游戏进展怎么样了？” 礽鱼其实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毕竟家大业大。 “已经立项了，我们准备搞一款地铁跑酷类的游戏，绝对够劲爆。”提起新游戏，曹习又来了精神。 “盯紧点！” 礽鱼又何尝不重视，这可是腾达在手游领域的翻身仗。 “放心吧，这次绝对没问题，晾青鸟互娱也挑不出什么刺来。”曹习当然明白礽鱼的顾虑，生怕又引起知识产权纠纷。 除了玩法类似，两款游戏可以说是完全截然不同。 “那就好！” 对曹习的能力跟见识，礽鱼还是很信任的。 ………… 早上8点半。 张硕准时出现在萌芽大厦楼下，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来到位于10f的内部食堂，准备吃早饭。 虽然陈露也能准备早餐，但张硕还是不想搞特殊。 内部食堂就挺好的。 食堂是三天前刚刚开通的，并没有交给物业公司管理，而是“外包”给了青橙零售新组建的餐饮部负责运营。 萌芽系所有员工都执行相同的每月五百餐补标准。 张硕也不例外。 到了食堂，他也没有搞特殊，而是跟所有员工一样乖乖排队。 一家企业的气质、内涵，往往是跟创始人的秉性息息相关的，张硕以身作则，不搞特殊，不搞铺张浪费，下面的人就会收敛一点。 相反。 如果张硕本人特权思想严重，处处都要彰显自己所谓的身份地位，不排队，搞专座，那么下面的高管肯定就会有样学样。 甚至是变本加厉。 而这往往也就意味着企业内部腐朽的开始，会变得越来越僵化、迟钝。 直至被时代浪潮所抛弃。 就像原时空的狐狸集团，高光时是何等的风光，可据知情人士爆料，仅是狐狸集团的一位副总级高管，就能在办公室趾高气扬地抽着雪茄。 创始人也是不务正业，整天不是爬山就是跑步。 时代不淘汰这样的公司淘汰什么？ 虽然张硕没想着要将萌芽培养成百年名企，但也不想在有生之年，在他还能拼得动的时候，萌芽就被时代所淘汰。 毕竟他所能预知到的未来，也就止步于2021年。 看似漫长。 实则也就是短短的十年光阴。 谁又能预料到，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又会出现什么样的风口？ 至少张硕不想错过。 吃了整整两个风口期红利的腾达，2021年底不也出现利润大幅度萎缩？ 想要萌芽走得更远，那张硕就不能沉醉在已有的成就当中，要时刻保持创业时的激情和初心，不断给萌芽注入新的活力。 当然还要有敬畏之心。 张硕刚端着早餐坐下，曹严华就凑了过来。 这似乎也成了一种默契。 只要张硕在食堂用餐，不管是早中晚，其他高管如果恰好也在食堂，那么基本都会跟张硕凑在一起坐，方便边吃边聊。 谈话气氛比办公室也更轻松。 “曹总，你昨天的讲话，反响很大啊。”张硕笑着指了指电视。 鉴于电梯电视广告的乌龙，萌芽物业也是痛定思痛，或者叫举一反三，食堂安装的是多媒体电视，以播放跟萌芽相关的新闻为主。 谁要是“上了电视”，都能引来其他人的羡慕。 “这都是青鸟互娱的口碑好。” 曹严华可不敢居功，甚至都有些惭愧。 如果不是张硕指示，他这个青鸟互娱总经理甚至都没想过要收购版权，扩充青鸟互娱的武器库。 “张总，跟金镛老爷子那边也已经接洽上了，初步意向，我们想要拿下全部十五部武侠小说的手游改编权，至少需要准备一千万。” 曹严华借机汇报另外一桩版权收购。 “一千万就一千万吧！” 张硕倒是还能接受。 多花点钱，总好过将来被告侵权，怕是要赔得更多。 “那行，那我就接着跟对方谈了，争取把价格再往下压一压。”曹严华是有些嫌贵的，毕竟只是手游改编，而且还不是独家。 两人正聊着，蒋悦、赵铭传等高管也都陆续出现在食堂。 众位高管围着张硕，倒像是在开早会，往往七嘴八舌中，就将事关萌芽的很多大事就在饭桌上敲定了。 就像刚才那样。 虽然萌芽将来要进军制造业，但张硕还是希望说，萌芽的工作效率以及工作风格，能够向互联网公司看齐，高效、快速。 不要什么事情都磨磨唧唧，慢慢吞吞的。 那样怎么反应得过来？ “张总，我这有个好消息，支付中心申请的第三方支付牌照，已经审核通过了。”赵铭传很是有些得意。 “哦。” 张硕淡定剥鸡蛋。 他每天的早餐很简单，一份肠粉，一个鸡蛋，一杯豆浆，基本就搞定了。 二叔开口之后，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 见老板这么淡定，赵铭传就有些憋得难受。 蒋悦见了偷笑，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张硕一眼，显然也是意识到，张硕可能动用了背后的关系，悄悄推到了此事。 不然光靠赵铭传，哪里折腾得动。 ………… 回到办公室。 张硕习惯打开各大新闻网站，快速浏览了一遍。 “阿狸宣布，耗资1亿，控股咪聊科技，将加大对咪聊的研发。” “腾达宣布，咪聊在上线仅仅12天，用户数量就突破3000万！” 好嘛！ 才刚上班，就收到两大竞争对手的“好消息”。 尤其是腾达。 借助icq积累的社交资源，加上不惜成本，铺天盖地的线上线下营销，用户数量与日俱增，竟然已经达到三千万。 属实恐怖。 想想薇信，仅是前五百万用户就用时一个月。 根本就没法比。 “我这只蝴蝶，闪动的蝴蝶效应有些大啊。”张硕就很无奈。 印象中，原时空腾达旗下的薇信，要到2011年底用户数才突破五千万，跟现在的猛冲猛打相比，那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节奏。 果然。 哪怕是像腾达这样的巨头，要是没有鲶鱼搅局，也会变得慢吞吞。 “三千万，也该行动起来了！”张硕眼中透着一丝杀气，叫来法务部经理吴显，“腾达状告薇信抄袭的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三天前第一次开庭，按照您之前的吩咐，不了了之。第二次开庭定在下周五。”吴显汇报。 就算要输，那也不能上来就认输。 按照张硕的安排，起码要等微聊稍稍起势之后，再在关键时刻，给予微聊致命一击，以此打断微聊的崛起势头。 打蛇就要打七寸。 太早投子认输，张硕还担心被腾达看出什么端倪来，继而生变。 他可不认为腾达傻。 “时间也差不多了，第二次开庭，我们直接认输。然后，立即对微聊抄袭薇信，提起知识产权诉讼。”张硕目光坚定。 “放心吧，所有诉讼材料都已经准备齐备。”吴显也是心情激动。 这是要吹响反击的战争号角了。 第155章 自己邀的约，含着泪也要… 跟吴显聊完。 张硕又叫来伍佘元，问：“春招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曹严华、赵铭传、裴卫平、杜青青以及杜瑞文，五名一级子公司总经理，将各自带领一个团队，分赴全国各主要高校城市。剩下就是京师跟魔都，张总您选一个？”伍佘元这是要全军动员了。 如果不是蒋悦要坐镇总部，估计连蒋悦也要被拉上车。 “魔都吧。” 张硕还想借机，会一会咪蛤游创始团队。 “那行，京师就由我带队，刚好我母校清北就在京师。” 伍佘元难得凡尔赛一次，“按照计划，3月1号就可以陆续出发了，分公司那边已经在跟各大高校加紧对接，落实活动场地、宣传等事项。” 既然是高校巡回演说，那肯定是要提前预热的。 不然到时没人去听就尴尬了。 这个时候，年前设立的各大分公司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完全可以打着萌芽总部的名义提前开展工作，省去总部不少麻烦。 分公司的一大作用，本身就是为总部招揽人才。 年前。 各大分公司负责人就已经在跟当地高校对接，建立联系了。 “出发的时间，可以稍微往后推迟。”张硕找伍佘元来，就是要说这事。 “为什么？” 伍佘元就不理解了。 “因为按照计划，3月4号薇信知识产权纠纷案会开庭，我们会败诉。”顶着这么一负面光环，萌芽能在高校受欢迎才怪呢。 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了。 “……” 伍佘元一下就懂了，随即请示：“那要推迟到什么时候？” “先往后押一周吧，之后萌芽就会发起反击，应该能扭转不少舆论。” 张硕也有些头疼。 谁叫这两件事就撞到一起了呢。 ………… 晚上下班，张硕回到西丽大厦。 在陈露开始经营风雷基金之后，张硕工作日就不再去西丽大厦，而是搬回天府小区住，只在非工作日来日。 “学弟，吕总那边传信，说约在下个周末见面。” 虽然在外面，陈露摇身一变，成了掌舵一家私募基金的ceo，标准的女强人，可下班回到家，依旧是换上女仆装。 就很刺激。 “好啊。” 张硕此时却无心欣赏美景，反而很头疼。 怎么又恰好撞到这个时间点了？ 他很怀疑，等吕凯得知萌芽败诉的消息，还能对萌芽剩下多少信心，但是没办法，约都约好了，含着泪也要按时赴约。 不然成什么了。 “怎么样，自己当老板的感觉如何？” 张硕按下心思，将陈露搂在怀里把玩，后者乖巧的像只猫咪。 “要说实话？” 陈露抬头，一双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不愧是媚骨天成。 一般人还真把握不住。 得亏张硕有坚韧天赋，又每天练习太极，这才勉强没虚。 “当然！” 张硕捏了捏陈露的脸，神情中透着一股亲昵。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跟陈露朝夕相处这么久，又是曾经的梦中女神，渐渐的，张硕已经把陈露当做情人对待，不然也不会让她出山，执掌风雷基金。 “当老板确实挺刺激的。” 对张硕，陈露没有任何隐瞒，“在公司，有种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刺激归刺激，可别真飘了啊，玩砸了，那也是要打屁股的。”张硕提醒。 “我哪敢啊。” 陈露腻在张硕怀里，用手指在张硕胸膛画圈圈，“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每天晚上都失眠，就怕没把公司经营好，辜负你的期望。” 这也是大实话。 别说是保姆、情人了，就算是伴侣，又有几个能获得像她现在的待遇？ 再不好好珍惜，可是要遭雷劈的。 “倒也没必要太过拘束，底层投资组合选好了，风雷基金的基本盘就在。剩下的，你初来乍到，总归是要交点学费的。” 张硕也是真希望能把陈露培养起来，前期赔点就赔点。 就当是打怪涨经验了。 又不是谁都跟他一样，既有系统支持，又有先知先觉的。 “嗯！” 说着说着，陈露就往下滑了。 这小妖精！ ………… 趁着周末休息，张硕跑了一趟星光福利院。 福利院的重建工作已经完成，孩子们也都住进了崭新的校舍，配备了幼师，按照幼儿园的标准制定课程。 适龄儿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被安排到就近的学校入学。 所谓条件允许，是因为福利院的孩子，一大半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说先天残疾，或者患有先天疾病，不然也不会被福利院收养。 就算去学校，也会被歧视、嘲笑。 未必就是好事。 像贝贝、董子逸那样的，其实才是特例。 看着孩子们住进宽敞舒适，设施现代化的宿舍，在明亮的教室里嬉戏玩耍，张硕的心情也变得透亮起来。 似乎一切都值得了。 ………… 周末短暂的放松之后，星期一，张硕又投入工作当中。 可刚上班，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就向张硕汇报了一个坏消息：“张总，您之前指示的吱呼、uc，都已经明确拒绝了我们的投资请求。” “知道了。” 张硕眼皮抬了抬，也有些沮丧。 这样看来，萌芽在互联网圈子还没有真正树立起影响力，uc已经做大就不说了，人家确实有拒绝萌芽的底气。 原时空阿狸可是耗资40亿美刀才拿下uc。 印象中，uc创始人后来又离开阿狸，二次创业，进军电动车制造领域，而且也还干得不错，成为造车新势力三巨头之一。 可连吱呼这样的小公司都不搭理，就很…… “其他收购也都暂时停下吧，免得打草惊蛇。”沮丧归沮丧，张硕早就学会在下属面前隐藏情绪，以免影响军心。 在搞定腾达之前，张硕是不准备再去自取其辱了。 “明白！” 察觉到老板情绪不高，罗长安悄悄退下。 头疼！ 张硕靠在皮质沙发座椅上，难得享受挫折的滋味，最近似乎印证了一句老话，一不顺则百不顺。 狗屁倒灶的事都挤一块了。 张硕渐渐意识到，萌芽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再次证明自己。 而最佳垫脚石无疑就是腾达。 萌芽最近遭遇的一系列挫折，似乎或明或暗，也都跟腾达以及其背后的资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决战在即，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 3月4日，星期五。 上午十点，滨海城南法院就腾达状告薇信涉嫌抄袭icq邮箱一案，二次开庭，萌芽控股法务部经理吴显，代表青禾科技当庭认罚。 “？？？？” 对面的腾达代理律师直接就懵圈了。 什么情况？ 按照腾达一方的诉求，青禾科技败诉，不仅要取消薇信“漂流瓶”功能，还要赔偿腾达500万损失，同时支付双方的诉讼费用。 青禾科技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可事实上，吴显是昂首阔步走出法院的，反倒是腾达一方的几人，留在后面嘀嘀咕咕，脸上表情很不自然。 就很耐人寻味。 而几乎就在败诉消息传回的同时，青禾科技顺势发布薇信3.2版本更新。 新版本除了取消“漂流瓶”功能，还增加对繁体中文界面的支持，同时增加香江、夷州、漂亮国、东瀛、高丽等地手机号绑定功能。 正式吹响了薇信进军海外市场的冲锋号。 ………… 腾达大厦。 马二爷将礽鱼、赵晓虎两人紧急叫到一起开会。 “这是个什么情况，萌芽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马二爷本能感到不安。 “我觉得是好事。” 主意是礽鱼出的，他现在也只能往回找补，“本来以为，这官司要打成一笔糊涂账，现在好了，萌芽主动认输，那我们就更有文章可做了。” “这样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赵晓虎当初就不怎么同意在知识产权纠纷上跟萌芽较劲，认真算起来，腾达自己裤裆里都是一包事呢。 怎么看都没有底气。 “商场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微聊上线才二十几天，用户数就突破四千万，靠得不就是碰瓷薇信吗？”礽鱼仍然坚持己见，“现在正是薇信最虚弱的时候，不一棍子将它打死，将来微聊未必就能压得住薇信。” “可我怎么感觉，这是萌芽蓄谋已久的一步棋呢？” 马二爷眉头紧锁，“哦，刚败诉，薇信立即就更新了3.2版本，果断取消漂流瓶功能，还增加了对繁体中文界面的支持，明摆着就是要继续斗下去啊。” 他都被薇信的野心所震撼。 原本以为薇信只是想在国内发展，没想到已经瞄准海外市场了。 这不能不让马二爷警惕。 “可能是萌芽不想让我们继续蹭薇信的热度，所以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礽鱼果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马二爷心中稍安。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更不能遂了萌芽的心愿，正好拿着这个点继续做文章，把水继续搅浑。”礽鱼又绕回来了。 “行吧！” 马二爷终于是下定决心。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搞得心神不宁。 就很离谱。 第156章 反向操作，萌芽再添一大将！ 在腾达推波助澜下，网上舆论迅速发酵。 “什么情况，薇信这就投了？” “真没出息。” “就是，说好的腾达克星呢，就这？” “哈哈，这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还是腾达牛哔！” “楼上撒币，鉴定完毕！” “可我怎么觉得，薇信这是在断臂求生呢？” “同意，本来就不玩漂流瓶，取消了也没什么。” “不玩+1” “要说抄袭，那微聊不就是照着薇信的模子刻下来的吗？” “腾达：胡说，我那是借鉴！” …… 舆论发酵是发酵了，但并未像腾达预想的那样一边倒。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怪只怪腾达之前太过劣迹斑斑，委实是无法洗白。 少数对薇信抱怨的，也不是抱怨薇信抄袭，而是抱怨薇信这回太怂了，没坚持几下就投降认输，感觉很没有面子。 之前网上都将萌芽塑造成对抗腾达大魔王的勇士了。 就很中二。 就在网上舆论沸腾之时，青禾科技发布了一封公开信。 大体意思就是，作为萌芽旗下子公司，青禾科技秉持“自主创新”原则，有错就改，但并不影响将薇信做大做强，之后将加大研发投入等等。 又拉了一波好感度。 归根结底，还是薇信春节营销活动打下的群众基础。 加上青鸟互娱诸多爆款手游带来的信誉加持，让萌芽系面对腾达的围剿，还能够获得一批坚定的支持者。 不至于被别有用心的人带歪了节奏。 ………… 3月6日，星期天。 就在网上吵得沸反盈天的时候，张硕却在线下密见吕凯。 地点就选在吕凯家楼下咖啡厅。 因为是周末，吕凯没有穿正装，身上穿着运动服，似乎是刚晨跑回来，虽然已经四十五岁，看上去仍旧精力充沛。 身上透着一股精英范。 这种派头，说实话，在萌芽一干高管中是极少能见到的。 “我还以为，你会取消这次见面呢。”张硕主动打开话题。 “为什么要取消？” 吕凯显然也是极聪明的，端起咖啡，笑着说道：“恰恰相反，正因为前天的新闻，我反倒是对我们的这次见面，更加期待了。” 作为盗圣集团前任华夏区负责人，吕凯在国内投资市场浸淫了近二十年，亲眼见证了腾达、阿狸等一干互联网企业的崛起与腾达。 对行业的理解，自然远非一般人能比。 通过蛛丝马迹，吕凯敏锐意识到，萌芽主动败诉，跟着就推出薇信3.2版本更新，之后又发公开信，明显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这就给了他惊喜。 仅从这一点看，他倒是跟马二爷想到一块去了。 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这么说，您是有意加入萌芽了？”张硕也是精神一震。 “我可没这么说啊。” 吕凯笑着摇头，他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同意这次见面，主要还是想当面认识一下，你在创投圈子里，可是早就出名了，很难约的。” 好嘛。 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张硕不得不打起精神，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封面赫然写着“保密”二字，对吕凯说道：“萌芽的野心，以及实现野心的实力，就藏在这份文件当中，有没有兴趣拿起来看一下？” “说实话，是很好奇，但我更想当面听听你的高见。” 吕凯承认被张硕勾起了好奇心。 一是好奇张硕的自信从何而来；二是好奇萌芽藏在冰面之下的情况。 但还是忍住没看。 看了。 那就等于上了萌芽的船了。 被迫从盗圣集团辞职之后，吕凯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尴尬，但也不是说，随便哪家公司伸过来的橄榄枝，他就要接住。 尤其还是萌芽这种带着很大不确定性的公司。 关键张硕给出的职位，也不是萌芽控股总裁，而仅仅只是萌芽海外事业部负责人，筹码属实有些低。 如果不是现在的萌芽足够耀眼，吕凯甚至都不会跟张硕见面。 瞧不起谁呢？ “你是投行出身，那要不我们来个对赌协议？” 见吕凯滑不溜秋的，张硕不得不掏出底牌，只能是对症下药了。 “哦？愿闻其详。”吕凯果然来了兴趣。 “就拿业绩来对赌吧。从现在算起，三年之内，萌芽估值如果能够站上千亿规模，就算我赢。如果不能达标，那不仅萌芽控股总裁的位置是你的，还额外再赠送2500万的绩效奖励，怎么样？” 张硕抛出蓄谋已久的砝码，权力+财富的组合拳，不怕吕凯不动心。 “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吕凯是真的被勾住了，头一回遇到反向对赌的。 至少说明。 张硕对他一手创办的萌芽很自信，不，是非常自信。 “怎么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张硕自认为已经拿出足够大的诚意了，他也不怕说，吕凯答应之后，故意不作为，以此阻断萌芽未来三年业绩目标的达成。 且不说吕凯是职业经理人，做不出这种有违职业素养的事。 如果吕凯真正目的就是萌芽总裁职位，那他就该全力以赴，帮助萌芽实现业绩达标，反向操作看似聪明，却无法赢得其他高管信任。 自然也就离总裁职位越来越远。 所以张硕在这里设下了一个悖论陷阱，逼得吕凯没得选。 “那我就试试，将未来三年交给萌芽。” 张硕抛出的诱饵确实击中了吕凯的软肋，绩效奖励还在其次，吕凯主要是对萌芽控股总裁的职位感兴趣。 想效仿阿狸的那一位。 如果未来十年，能够一手将萌芽推到华夏互联网前五的位置，那他的职业生涯就算是圆满了。 再没有任何遗憾。 “那么，欢迎加入萌芽！” 跟吕凯握手之后，张硕顺势就掏出一份聘用合同，他之前提的业绩对赌协议，早就明明白白写在补充条款内。 除了激励绩效，张硕给吕凯开出的年薪是五百万+绩效。 再次打破了萌芽薪水新记录。 “张总早有准备啊。” 吕凯微微一愣，仔细阅读合同之后，还是爽快签字，像他这种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不存在犹豫之类的。 都是极度自信的一类人。 ………… 第二天。 吕凯出现在萌芽大厦，办理正式的入职手续。 出于保密的需要，张硕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对外宣布吕凯的加入，就连入职手续都是行政助理蒋悦亲自办的。 之后也将由蒋悦亲自陪同吕凯，前往香江就职。 入职之后，吕凯在萌芽的正式职位，是萌芽控股副总裁兼海外事业部总裁兼骄阳控股总经理，等于是套了三层防御甲。 对外仅以骄阳控股总经理的身份露面。 见张硕真把吕凯给请来了，蒋悦悄悄竖起大拇指，属实是惊呆了。 办完手续。 张硕将吕凯请到办公室谈话，相比昨天的互相试探，在彼此身份转换之后，这次谈话可谓是开诚布公的。 也算是任前谈话。 “控股公司对海外事业部，主要有三大定义。” “一是承担控股公司海外投资、并购以及融资事项，这是你的老本行了。” 吕凯只是默默点头。 “二是承接控股公司及下属子公司的海外业务，包括但不限于青鸟互娱旗下游戏的海外代理以及推广，青禾科技旗下薇信国际版的推广，青云数据设在硅谷的瑞文工作室等等。” 总之一句话，萌芽控股海外业务都将由海外事业部负责。 “三是为控股公司在海外招揽人才，协助控股公司在海外设立研发基地，以及为控股公司在海外搜集商业情报等等。” 吕凯听完，却是越发满意了。 他到现在才总算是搞清楚了，萌芽控股海外事业部到底要干什么，根本就是萌芽控股走向国际化的一个助推器。 其地位跟重要性，远在任何一家子公司之上。 甚至可以说。 在可预见的将来，海外事业部将掌管萌芽控股一半以上的命脉。 这就很值得期待了。 “还有一件很棘手，不，准确说是很隐秘的事，需要你在香江处理。”例行谈话之后，张硕这才进入正题。 “您说！” 吕凯也认真起来，他立即意识到，刚才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可能才是张硕对他的真正考验。 “知道atl吗？”张硕问。 “当然，atl是一家总部设在香江，由东瀛tdk控股的新能源企业，主要产品就是采用聚合物电芯的锂电池。” 吕凯在盗圣集团的工作经历可不是白混的。 “我得到消息，atl内部高管有意出来单干，在国内组建新的新能源企业。我希望你能提前跟他们接触，以便参与到新公司的筹建中去。” 萌芽控股将来想要进入电动汽车行业，动力电池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张硕可是知道，这家今年才筹建的新能源企业，将会在未来十年逐渐绽放光芒，整合国内动力电池产业，坐上龙头老大的位置。 2021年的市值更是接近1.5万亿，绝对是一家超级独角兽。 哪怕是纯财务投资，都绝不会吃亏。 鉴于之前投资吱乎、uc遇挫，如果张硕亲自出面，那基本没戏，只能是寄希望于吕凯的人脉关系了。 第157章 借鸡生蛋，风波再起！（求月票） 张硕提到的atl，一开始是由华夏人在香江创立的，只是在2004年的时候，因为国内锂电行业迎来极度血腥的价格战，遭受挫折，这才易主。 说起国内锂电产业的崛起。 一方面当然是靠工艺的不断改进，可另一方面也是依靠国内劳动力的成本优势。 2000年，总部同样设在滨海城的比亚蒂，率先采用“人工+夹具=机械手”的公式拿到摩托罗拉电池订单，这种打法很快就被国内众多中小企业复制。 一个个报价血腥，手法狠辣。 世界第三的东芝锂电，直接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在2003年将业务出售。 atl在这一轮的价格战中也遭受损失，资方试图退出。 恰逢atl创始人的老东家东瀛tdk，正欲扩大在苹果产业链中的份额，不惜斥资一亿美刀，接盘资方股份，一举控股了atl。 atl也就慢慢沦为东瀛企业。 而就在不久前的2010年12月，atl创始人不幸逝世，atl高管团队这才有了摆脱atl，在国内另起炉灶的想法。 “张总，能给我透个底吗，萌芽准备投多少钱？”吕凯对投资新能源这事很重视，暗地里，已经把这视作加入萌芽之后的第一次考验。 自然要了解得更详细一些。 “五亿打底，十亿也可以拿得出。”张硕就很霸气。 “汀！！！” 吕凯眼珠子都瞪大了，属实被老板的大手笔给震撼到了，在他的预想中，投资一家新能源初创企业，一亿资金也就顶天了。 据他所知，魔都一家从事超级锂电材料企业，启动资金也就一个亿。 时至今日。 这家企业已经发展成为国内锂电负极材料的龙头老大。 十亿资金，都能控股atl了。 前提是东瀛tdk会放弃对atl的控股，这当然是很难的。 还不如另起炉灶。 “而且萌芽只做战略投资，不干涉新企业的日常管理。”张硕补充。 ——略—— 【等级】：8级（34.2万/150万）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7.5亿 【贷款】：26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刚刚过去的2月份，青鸟互娱上缴纯利润2亿，加上扶持基金的1.5亿，扣除0.5亿的萌芽大厦进度款，萌芽账面又多了3亿流动资金。 再加上发行公司债获得的2亿融资，流动资金总额高达7.5亿。 这就是张硕的底气所在。 可即便如此，在萌芽无法给予任何人脉资源帮助的前提下，张硕也不确定说，未来的林德时代就能够接受萌芽的投资。 因而把姿态放得很低。 “那我心里有数了。”吕凯就很振奋。 他果然没有选错，单一项投资，张硕就敢拿出十亿巨额资金，放在2011年，绝对是创投圈的超级大手笔。 哪怕是像腾达这样的巨头，也得稍微掂量一下。 “嗯，十亿资金控股公司是能拿出来，但会榨干所有的流动资金。所以，为了促成这次投资，还需要通过骄阳控股进行一次海外融资。”张硕为难说道。 “汀！！！” 这该是吕凯第二次表情纠结了，就跟便秘了一样。 老板。 咱下次能把话一口气说完吗？ 还以为控股公司有多么的财大气粗呢，敢情还是需要融资。 “对于海外融资，你有什么建议吗？”张硕脸皮极厚，完全没有一点不适，他费尽心思把吕凯招进来，不就是为了融资方便嘛。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对了，可以的话，海外融资尽可能不要亮出萌芽的招牌。”张硕补充。 这其实也是常规操作。 像华威等大企业，海外融资也大都是以海外子公司的名义进行。 “可骄阳控股现在还只是一个空架子，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抵押物啊。”吕凯就更头疼了，怎么感觉任务难度再次升级。 不像华威的海外子公司，人家可是有实打实的海外业务的。 骄阳控股现在就一空壳。 “那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张硕极不厚道。 吕凯拿了高薪，可不就得提老板解决问题嘛。 不然价值怎么体现出来？ “让我我想想......”吕凯倒也不怵，很快就有了主意，“之前张总您提到，骄阳控股要负责青鸟互娱旗下游戏的海外代理权，这就有现成的路子。” “怎么说？” 张硕一下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首先，可以让青鸟互娱跟骄阳控股签订一份《神庙逃亡》海外独家总代理权的合同，资金押后再付。”吕凯提议。 “这个没问题。” 张硕直接应下，就当是送给吕凯的一份见面礼了。 想要马儿跑，还得让马儿吃草，虽然说张硕将海外融资的难题踢给了吕凯，但也不可能真就一点助力都不给。 吕凯又不是孙悟空，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然后，骄阳控股再拿着这份代理合同，去找海外投资机构融资。融资之后，再行支付《神庙逃亡》的海外代理费。最后，骄阳控股再拿着代理合同，一家一家地去各大海外主要游戏市场，寻找合作商。”吕凯解释。 等于是打了一个时间差。 这样一来，青鸟互娱就能在极短时间内，拿到全额的海外代理费用。 几乎跟卖给腾达没什么区别。 而骄阳控股不仅借助这个跳板获得了融资，顺带还能凭借海外代理权，赚取一笔中介费，用以维持骄阳控股的日常运营以及融资成本。 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厉害！” 想明白之后，张硕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吕凯不愧是专业人士。 这事办成之后，以后青鸟互娱旗下的其他新游戏，也都可以采取类似操作，快速套取海外代理费。 就很爽！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骄阳控股拿着《神庙逃亡》海外独家总代理合同去融资，能融到多少钱？”张硕问。 如果融资额度跟海外代理费相当，那等于是融了个寂寞。 “不会少于1.5倍的系数。”吕凯承诺。 香江本身就是国际金融中心，各种投资机构多如牛毛，只要支付得起利息，以他的人脉，融资其实并不难。 《神庙逃亡》海外总代理合同，更像是一个锚索。 “那就没问题了。” 以《神庙逃亡》的价值以及火爆程度，海外独家总代理价格，怎么也不会低于8亿，那就可以融到12亿贷款。 基本也就够用了。 ………… 就在张硕跟吕凯谈话的时候，吴显也代表青禾科技，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腾达名下的微聊产品，侵犯了薇信的知识产权。 要求腾达下架微聊整改，同时提出501万的赔偿请求。 之前青禾科技就赔偿了腾达五百万，此次提出的赔偿金额极具针对性，就很虾仁猪心！ 稍后，青禾科技对外公开发布消息。 再次在网上掀起热议。 “66666，这一波，我站薇信！” “果然，萌芽你还是那个硬刚腾达的少年，挺你！！” “正义虽迟但到！！！” “萌芽：腾达你吐我一口口水，我擦掉，跟着就给你一拳。” “哈哈，楼上的形容太贴切了，是个人才。” “我说微聊怎么看怎么眼熟，原来这就是借鉴啊~~” “腾达：读书人的借鉴，怎么能叫抄袭呢？” “兄die们，这下有好戏看了。” …… 网上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薇信。 之前吧。 大家虽然意识到微聊做得很像薇信，可苦主都没有站出来发声，旁人去讨伐腾达，总感觉底气不足的样子。 这也是腾达之前成功的秘诀之一。 现在好了，青禾科技不仅发声，而且不整虚的，直接就诉诸法律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然赢得一片赞誉。 随着舆论发酵，结果就是微聊热度持续走高，不过不再是之前的高光热度，而是负面热度，导致新用户增速以及日活都在极具下降。 不复之前的狂飙突进态势。 这很好理解。 这一世，微聊面对薇信、咪聊的双重竞争，不得不采取了一种极其激进的营销推广方式，几乎就是靠着icq强行导流来增长用户。 用户的实际体验极差。 结果就是，很多微聊用户越来越有一种错觉—— “既然微聊的社交圈子跟icq几乎一模一样，那我手机里有手机icq就行了啊，为什么还要多安装一款微聊？” “这不就是脱裤子放那啥，多此一举吗？” 原时空腾达推广薇信其实是非常谨慎的，前期步子迈得很稳，几乎就没有借助icq导流，而是稳扎稳打，不断借助“摇一摇”、“附近的人”等新奇功能，帮助薇信用户建立新的社交圈子，继而一步步慢慢培养用户使用薇信的习惯。 以此潜移默化地让用户接受薇信跟icq两者之间的差异。 而现在直接跳过了这一步。 在薇信的冲击之下，负面效果就渐渐显露出来。 显而易见，icq用户无法接受一款，完全复制icq社交圈子的社交软件，尤其这款社交软件还做得还不怎么样，还涉嫌大面积的抄袭。 那就更无法接受了。 这对腾达而言，这无疑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第158章 腾达：没有薇信对我很重要！（求月票） 腾达大厦。 当天晚上，马二爷就将赵晓虎从羊城，紧急叫到滨海总部开会。 这回不再是小范围的讨论，与会的除了赵晓虎、礽鱼，还有腾达法务总监，以及腾达副总裁陆建。 可见现在的形势对腾达而言，是有多么的严峻。 上一次让腾达内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是腾达跟骑虎公司之间的竞争，好不容易平息了那一场风波，没想到，转眼又要面临后起之秀萌芽的挑战。 就很头疼！ “官司，能打赢吗？” 坐在主位的马二爷，拿目光看向法务总监。 “很难。” 以前“战无不胜”的法务总监，此刻少有的没有自信，为难说道：“如果我们之前跟青禾科技关于薇信抄袭icq邮箱漂流瓶的案子没有了结，那么两起案子纠缠在一起，最后很可能就是和稀泥，谁也告不赢谁。” “但是现在不行。” “有了之前的判例在前，说实话，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 静！ 会议室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玩味。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没有谁会蠢到说，腾达跟萌芽不在一个级别，就算有判例在前，也能逆风翻盘一类的蠢话。 萌芽的能量，当初在《大菠萝》抄袭案中就已经显露无疑了。 其底细。 也已经被腾达派人悄悄摸查了一番，结果就是...... 没有结果！ “嘶~~~” 平时温文尔雅的马二爷，此时也少见的挠头。 真就遇到对手了。 “我很怀疑，这一切都是萌芽精心策划好的，故意先让我们赢一回，再将计就计，以牙还牙，给我们来一下狠的。”赵晓虎扫了礽鱼一眼。 当初他就不同意礽鱼提出的方案。 “你这说的都是马后炮，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马二爷及时制止了赵晓虎对礽鱼的刁难。 他可不想看到腾达内斗，那只会让萌芽笑掉大牙。 而且。 当初礽鱼提出的建议，也都是马二爷点头认可的。 赵晓虎这时候翻旧账算怎么回事？ “我想不到要怎么解决，唯一的途径，还是通过做出更好的产品，在用户体验上，堂堂正正地对决。”赵晓虎就有些犟。 不愧是做产品出身的。 “可现在的事实是，我们的产品体验远远不如薇信，这个又该怎么说？”礽鱼终于是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身为首席运营官，营销才是他的职责。 整件事情从营销角度分析，腾达并没有一直落在下风，相反，腾达其实做得还挺不错，硬生生将一青铜带上了敌人的高地。 还要怎么着？ “我之前就说过，微聊的前景远不止于现在这些功能，未来还非常充满想象力，一时的落后，并不能说明什么。”赵晓虎同样也不服气。 他本来就不赞同激进式的营销。 如果不是总部催得急，他完全可以带领团队，将微聊打磨得更加完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才做出一个雏形，就被迫匆匆上线。 然后拿出去跟已经成熟的薇信打擂台。 这本身就不公平。 “我可以给你时间，可市场不会给我们时间。”礽鱼又岂是善茬，反驳说道：“以薇信展现出来的蓬勃态势，你觉得，我们真的能等得起吗？” “我......” 提到薇信，赵晓虎一下就哑火了。 之前就说过，薇信就是他预想中移动社交的完美形态，不然也不会在开发微聊时，潜意识里就想向薇信靠拢。 结果还背负上了抄袭的骂名。 就很郁闷。 内心深处，不觉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沧之感。 “行了，行了，怎么又吵上了。” 马二爷赶紧又站出来调停，突然就很心累。 他意识到。 这次的危机非同小可，都让礽鱼、赵晓虎这样的高管沉不住气了。 以前哪里有这样互呛过？ “如果我们也主动败诉，主动将微聊下架整改，能不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马二爷能有这想法，也是受了萌芽的启发。 有样学样嘛！ “这……” 马二爷这一问，礽鱼、赵晓虎反倒都不说了。 “礽鱼，你先说。” 刚才马二爷护了礽鱼一手，现在就先点礽鱼的名。 老端水大师了。 “单从营销角度，我觉得问题不大。虽然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但舆论本身就是一阵风，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以腾达在网络上的风评，礽鱼早就修炼成老忍者了。 “研发这块，怎么说？”马二爷又看向赵晓虎。 赵晓虎眼角抽搐了一下。 礽鱼刚才的那番话，等于是悄没声息地甩了锅，意思也很直白，微聊遭遇眼下的处境，不是营销不给力，而是产品不行。 但没办法。 身为微聊项目的研发负责人，这口锅，赵晓虎是不背也得背。 “下架整改没问题。” 赵晓虎也没有推脱责任，“可我担心的是，就算我们这次按要求整改了，难道萌芽就会就此罢休吗？他们会不会从’抖一抖’、’周围的人’等功能上下手，继续告我们侵犯了薇信的知识产权。” “等到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应付？总不能说，萌芽告一次，我们就下架整改一次；告一次，就整改一次。那咪聊就算是完了，谁来也救不活。” 静！！！ 所有人又都僵住了。 “所以，这才是萌芽的全盘算计？”陆建幽幽插了一句。 那可真就完犊子了。 哪怕是以腾达的体量，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马二爷挠了挠头，抬头看向陆建，“陆总你的意见呢？” “我还是坚持之前的观点，我们已经有手机icq这一款王牌产品了，压根就没有研发再微聊的必要。简直多此一举嘛！” 作为主管icq业务的副总裁，陆建当然是坚定站在icq一方。 这也是为什么。 之前几次碰头会，马二爷都没有叫上他的原因。 免得内部起争执。 事实上，腾达内部持跟陆建相同观点的还不在少数，很多还都是高级管理人员，显然也都迷信icq的力量。 毕竟。 现在的腾达帝国，就是建立在icq地基之上的。 有路径依赖很正常。 “以icq10亿+的用户基数，只要我们把手机icq做好了，向移动互联网转型，根本就不惧薇信的竞争。拿微聊去跟薇信打擂台，根本就是用我们的短板去跟对手的长处比，不输才怪呢。”陆建显然是意难平。 没有谁能真正预知未来。 马二爷也不行，只是他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沉声说道：“集团研发微聊，既是试水移动社交，更重要的任务还是狙击薇信。是，微聊能否做起来，对我们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但阻止薇信崛起，对我们就很重要了。” 简单说。 有没有微聊不重要，没有薇信，对腾达很重要。 “那为什么不利用手机icq来狙击薇信呢？以icq的用户基数以及用户粘性，只要我们将手机icq优化做好，对薇信那就是降维打击啊。” 陆建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嘛，本来就是同步进行的。” 马二爷又怎么会不懂呢，只是他崇尚的是内部养蛊模式，一开始的本意，就是让微聊跟手机icq在集团内部打擂台。 于此同时。 又把微聊牵出去，要跟薇信打擂台。 “而且，据我所知，青禾科技已经成功申请到了第三方支付牌照，萌芽想通过薇信进入移动支付领域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这也是马二爷非常警惕的一个点。 在马二爷眼中，现在的萌芽实在是太具有侵略性了，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扩张野心，简直就是一个当年加强版的腾达。 直接跳过腾达当年踩过的那些坑，一路沿着正确的轨迹狂飙突进。 实在是太可怕了。 “萌芽做移动支付，就让它做好了，我们不也是申请到了第三方支付牌照吗？”陆建仍旧是不以为然，他感觉马二爷实在是太过于慎重了。 “以我们积累的技术实力，很快就可以将才付通融入到手机icq，推出icq钱包，以对标阿狸的致富宝。” “萌芽能有这个实力吗？就算萌芽拿到了支付牌照，想要真正做起来，少则也要一年时间，不然就等着被攻击赔钱吧。” 说来说去，陆建还是迷信icq这一致胜法宝。 “这……” 被陆建这么一说，马二爷也是无力反驳。 就又僵住了。 良久，马二爷才下定决定，对赵晓虎说道：“该改，还是要改。你们团队缺人的话，可以从其他项目再抽调。争取用一周时间完成内部整改，之后我们就败诉，更新全新版本，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得。 又是完美复刻了一波萌芽之前的操作。 “好！” 赵晓虎心思稍定，至少老板还是支持他的。 马二爷又看向陆建，温和说道：“手机icq这边也还是同步推进，微聊只当是一次全新尝试，手机icq可是我们的堡垒大本营，可不能被偷家了。” 很显然。 马二爷对手机icq同样有着绝对的信心，他能一直保持镇定，就是因为腾达还有手机icq这一定海神针在。 跟薇信的这一场斗法，对腾达来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薇信分去了移动社交的一块边角料。 至少大头还都在腾达的碗里。 现在的萌芽别看闹腾得挺凶，但其实还远不足以对腾达在社交领域的地位发起挑战，到更像是一个在如来佛手掌心里蹦跶的孙猴子。 闹得再厉害，那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这便是超级巨头的底气所在了。 “放心吧！” 陆建品显然也是品出了马二爷的弦外之音，就很振奋。 赵晓虎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第159章 支付之战，机场奇观！ 3月8日，星期二。 一夜鱼龙舞，不管腾达如何紧张，萌芽内部倒是风平浪静。 上午，蒋悦准备陪同吕凯，前往香江骄阳控股赴任，临行前，专门跑来请示张硕：“张总，要不要把孙茜调回来？” “她有说过想回来吗？”张硕不置可否。 “那倒是没有提。” “既然没提，那就让她继续留在香江吧。”张硕头也没抬，继续批阅文件。 “明白了。” 蒋悦也是一点就透。 留孙茜在香江，对吕凯就是一种监督，却又做得不着痕迹。 作为从一开始就跟在张硕身边的红人，蒋悦总是能清晰感受到张硕惊人的进步跟蜕变，总是能带来新的惊喜。 就很不可思议。 ………… 蒋悦刚走，赵铭传就冲了进来，“老大，看新闻了吗？” “什么？” 张硕刚到办公室就忙着批阅文件，因为今天下午，他就要飞往魔都，开启萌芽春招之旅魔都站，必须提前把文件处理了。 连早餐都是小秘书带的两个大肉包。 “腾达刚刚宣布，在手机icq接入才付通，同时开启icq钱包内测版。”赵铭传是很关注竞争对手的一举一动的。 之前是紧盯着小咪，现在是紧盯着腾达。 “我还听说，咪聊也将很快接入致富宝，开通移动支付业务。” “哦。” 张硕眉头微抬。 icq接入才付通并不让他意外，就是咪聊接入致富宝，不用说，肯定又是蝴蝶效应，导致阿狸阴差阳错控股了咪聊科技。 以阿狸的秉性跟你吃相，那肯定是要将咪聊价值最大化的。 如果能够借助咪聊这个平台，继续推广致富宝，增加致富宝的应用场景，那么对阿狸来说，之前投进咪聊的钱就不吃亏。 甚至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而对小咪创始团队而言，能够甩掉咪聊这一包袱，同时还从阿狸那里获得一定的资金补偿，勉强也能接受。 至于猩红资本。 或许会在合适的时机，选择从咪聊科技退出。 阿狸肯定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基本上，猩红资本之前的投资，就算不能大赚，那起码也不会亏本。 这样一算。 好像小咪创始团队、阿狸、猩红资本都是赢家，没有输家。 就很离谱。 果然，像阿狸这样的超级巨头，随便从手指缝里漏出一丁点油水，都足够合作伙伴吃饱喝足了。 难怪很多互联网初创企业，巴不得被三巨头收购呢。 “老大，难道你就一点不着急？” 见张硕这么淡定，赵铭传也是佛了，明明之前，张硕就对青禾科技设立支付中心，获取第三方支付牌照势在必得嘛。 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张硕瞪了赵铭传一眼，“你不就是担心，青禾科技支付中心研发力量不足，导致薇信支付跟不上微聊、咪聊这两个竞争对手吗？” “难道你不担心？” 赵铭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虽然这两个月，支付中心通过各大猎头公司，已经陆续挖来不少人才，其中就有出身阿狸的，但毕竟跟阿狸、腾达还是有差距的。 这是客观事实。 “移动支付又不是什么百米冲刺比赛，而是一场马拉松长跑，又不是说谁跑得快，跑得早，就一定会是最终的赢家。”张硕很有耐心。 原时空。 薇信可是直到2013年8月，才推出薇信支付服务，可只借助了一场春节红包营销活动，就大幅度赶上已经领先了十年的致富宝。 直至后来并驾齐驱。 移动支付竞争的关键，并不在于谁先发力早，而在于在平台本身的实力。 薇信支付能够取得空前成功，除了因为春节红包这一天才般的营销方式，根源还在于当时的薇信用户已经突破了6亿，而且用户粘性极大。 彼时，薇信每日活跃用户都高达1亿。 有这样的天时地利，薇信支付要再发展不起来，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对薇信来说，现在的工作重心并不在于推出移动支付服务，而是彻底打赢跟微聊的这一场战争，努力保住我们的市场占有率。”张硕提醒。 如果薇信不能在跟微聊、咪聊的竞争中脱颖而出，那一切都白搭。 还谈什么移动支付。 “哦。” 赵铭传若有所思，可又很费解，“那之前，老大你还那么紧张支付牌照？” “木头脑袋啊你！” 张硕恨不得给赵铭传来一下，“那哪怕是马拉松比赛，薇信也先得把跑步装备配齐吧？没有支付牌照，我们连参加比赛的资格都没有。那还怎么赢？” “好像是这样。” 赵铭传摩挲脑袋，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怏怏离开了。 张硕就很想笑。 有一个关键信息，他却是没有跟赵铭传挑明，那就是，今天将是官方发放第三方支付牌照最多的一年。 因而申请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申请，哪怕是有二叔的关系，也会很麻烦。 那当然要先把坑位占住。 ………… 下午。 张硕坐飞机前往魔都。 随行的除了两名控股公司人力资源部hr，还有总裁办主任陈小婉。 某种意义上。 这也是陈小婉升任总裁办主任之后，第一次带队出行，身边还带着一名总裁办员工，全程负责张硕在魔都的行程安排。 而早在一周之前。 控股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贺芸，就已经带着来自各家子公司的十几名hr，提前赶到魔都布置，确保这次魔都之行圆满成功。 毕竟魔都站是张硕这位大老板带队，怎么都不能搞砸了。 伍佘元也是调配了最高规格的团队。 其他像曹严华、裴卫平、杜青青、赵铭传、杜瑞文五位高管，带的基本也都是各家子公司人力资源部的人，阵容同样很豪华。 伍佘元安排的城市，也基本跟五位高管母校所在地契合。 相比其他高校，母校对从本学校走出去的成功人士，待遇那肯定要更高一些，彼此也更加亲切，更能获得本校学生的认可。 比如赵铭传去的就是江夏，曹严华去的是建邺，杜瑞文去的是临安。 哪怕是杜青青。 其实也是211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此番带队前往山城。 …………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上了飞机，张硕有些累了，闭眼休息，耳边突然传来悦耳声音。 还有点耳熟。 睁开眼，就看到余倩穿着空姐制服，俏生生站在过道前，略弯着身体，曲线毕露，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咳，一杯水，谢谢！” “好的！” 余倩递过来纸杯，临了不还不忘用小手指勾了一下张硕手掌心。 这小妖精！ 张硕都明确拒绝了，还时不时通过薇信给他发艺术照。 搞得张硕都舍不得删了。 别误会。 他纯粹就是想欣赏艺术，并没有其他别的心思。 就这。 坐在隔壁的陈小婉，都往张硕身上好奇扫了一眼。 女人啊！ 下了飞机，张硕在接机口看到极其壮观的一幕，足足有十几号人，一个个都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的。 看到张硕出现，呼啦一下，全都簇拥上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到了魔道，惹得周围旅客纷纷侧目。 甚至还有人拍照。 而在远处，刚下飞机的余倩见到这一幕，又是眼泛桃花，想到张硕拥有的财富跟地位，直接就吊打那些所谓的明星。 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余倩倒也没有真想能攀上张硕这棵高枝，就是想跟张硕好好玩一下。 这辈子也是值得了。 一想到这，余倩双腿就忍不住发抖，赶紧朝着最近的卫生间走去。 好嘛。 张硕一眼扫过去。 负责接机的除了萌芽控股人资资源部经理贺芸，还有萌芽控股魔都分公司总经理秦昊，精卫工作室总监周鹏飞。 甚至就连青橙科技、青禾科技驻魔都办事处，都派了人来。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这毕竟是在公共场所，张硕也只能耐住性子，稍稍跟众人握手寒暄之后，立即转入地下停车场。 这才避开了公众的目光。 “这是谁出的主意，又是谁安排的？”坐到车上，张硕这才沉下脸，“好嘛，好威风啊，大人物出巡啊，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你们给我捧场呢？” 考虑到交流方便。 张硕坐的是大巴车，贺芸、秦昊、周鹏飞、陈小婉等一干管理都在。 众人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想到，张硕会发这么大的火。 尤其是陈小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老板发火，瑟瑟发抖中，还好她只负责行程对接，并没有参与接机策划。 造成刚才的局面，完全就是各家办事处/分公司互相争宠的结果。 这些都是萌芽旗下刚成立不久的外派机构，这些个头头脑脑，就都想着在张硕这位大老板面前露个脸，刷一下存在感。 当然也不排除有想借机献媚的。 当然里面还有攀比心思，不能说青橙科技的来了，青禾科技的不安排人接机，那样大老板会不会产生什么想法？ 大家抱着宁愿做错，也不能不做的心思，就都跑来了。 结果马屁还是拍到了马蹄上。 就很尴尬！ 第160章 觊觎暴雪，张硕的野心！ 张硕一发火，下面的人就要抖三抖。 “张总，我的错，就想着您好不容易来一趟魔都，尽一下地主之谊，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周鹏飞也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第一个站出来做检讨。 “自己扣一个月绩效。” 张硕眼皮微抬，扫了其他人一眼，对周鹏飞的处罚却是不咸不淡，。 “好咧！” 周鹏飞欣然应下，贺芸、秦昊等人就很尴尬了。 可又不好再说什么。 “咳，周总，晚上吃饭是怎么安排的啊，早就听说魔都是美食之都，我都饿了。”陈小婉见机，适时站出来活跃气氛。 “已经在小南国定了包厢。” 周鹏飞也是悄悄松了口气，现在面对张硕，总感觉压迫感越来越强了。 “本帮菜啊，我喜欢。” “是啊，小南国的本帮菜，做得还是很有特色的。” 贺芸、秦昊都是调节气氛的高手，纷纷加入讨论，聊得都是魔都的风土人情、特色美食之类的，气氛很快就变得融洽起来。 张硕也没再板着一张脸。 ………… 因着时间还早。 到了酒店之后，张硕单独将周鹏飞叫到房间。 秦昊等人就很羡慕，他们巴不得也有这样的亲近机会，只可惜错过了，只能怏怏告辞，心里却也不得不佩服周鹏飞的眼力劲。 到底是公司老人，比他们更能摸透老板的秉性。 “张总，那个咪蛤游工作室我已经调查过了，就是三个在校大学生创办的，办公室就是宿舍。”周鹏飞借机汇报工作。 “好啊。” 张硕就很欣慰，笑着说道：“明天第一站就是闵行理工学院吧？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 魔都高校密集，张硕当然不可能说每一所高校都开一场讲座。 主要就安排了三场。 地点也都是魔都排名前三的高校。 首站就放在了“闵行理工学院”，也就是咪蛤游创始团队所在的学校。 “就那么一个草台班子，我去就行了，不用劳您大驾吧？” 周鹏飞就很诧异。 “要的。” 张硕很坚持，他可不会跟周鹏飞说，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工作室，未来会研发出《原神》这种日进斗金的超级游戏。 某种程度上，咪蛤游甚至比腾达还有牌面。 见一见。 也算是达成原时空的一个心愿吧。 “张总，那我再汇报一下精卫工作室的其他工作？”周鹏飞很聪明，没有在咪蛤游的问题上继续纠缠。 “行，我听听。” 张硕脸上似笑非笑，他又怎么会看不穿周鹏飞的小心思。 估计还在惦记他手里的新游策划呢。 “记得刚筹建精卫工作室的那会儿，您就嘱咐我，要在自研的同时，关注魔都及其周边游戏工作室的情况，寻找有潜力的目标，实施收购。” 汇报工作，周鹏飞都不忘叙旧。 “是，我说过，那有什么进展吗？”张硕也很能捧哏。 “有的。” 周鹏飞神采飞扬，“在临安，我们相中了一家青蛇工作室；在建邺，相中了一家雄狮工作室。已经跟总部报告过，曹总也很支持，已经批了。” “那很好啊。” 张硕笑着点头，“魔都+临安+建邺，这就组成铁三角了。等到收购落地，精卫工作室就能升格为精卫工作室群了，到时候给你升职！” 按照青鸟互娱内部的规章制度，工作室负责人是总监，工作室群负责人则是总经理，职级跟事业部总经理等同。 资历深一点的工作室群总经理，甚至还能挂副总裁衔，绝对的高管。 张硕没有看错周鹏飞，确实是个有能力的。 能在经营精卫工作室的同时，还不忘持续扩张，继成为青鸟互娱旗下第一家工作室之后，又要拿下第一个工作室群。 “谢谢老大！” 周鹏飞就很振奋，突然又支支吾吾说道：“就是吧，这两家工作室手里的项目都已经接近完工，需要新的项目补充。不然就闲置了，太浪费。” 好嘛！ 谈到现在，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张硕也不逗周鹏飞了，直接甩出两份游戏策划，“自己看吧！” “谢谢张总！” 周鹏飞捧宝似的接过，当场翻看起来。 两份策划，《保卫萝卜》+《燃烧的蔬菜》，都是塔防类的手游。 《保卫萝卜》是一款萌系风格塔防游戏，原时空于2012年8月7日发行。 作为一款塔防游戏，因其独树一帜的清新可爱风格，获得玩家一致好评，一度占据各种榜单，尤其得到了不少女玩家的青睐。 还获得2012年苹果官方appstore年度游戏提名，ios平台下载突破5000万，同时荣获2012年度最佳手机单机游戏大奖。 《燃烧的蔬菜》则是一款极具创意的策略类休闲塔防游戏，剧情令人忍俊不禁，首创弹射类塔防玩法。 甚至还有根据手游改编的动画，很受小盆友喜欢。 “精彩！！！” 跟在张硕身边久了，周鹏飞对新游戏的鉴别能力也是水涨船高，只看了个大概，基本就能断定，这又将是两款爆款。 激动得脸都红了。 “张总，您可真是神了。” 周鹏飞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崇拜得五体投地。 怎么就这么会呢？ “好了，拍马屁的话就算了，这两款游戏，就分别交给青蛇工作室跟雄狮工作室来制作，就当是对你的一次测验了。” 张硕原本的计划，是将这两款游戏交给精卫工作室制作的。 临时又改了主意。 说实话，周鹏飞建议收购的青蛇工作室、雄狮工作室，成色到底如何，张硕是没精力，也没办法一一去实地鉴别的。 只能是拿成果来见真章。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 “您放心，我一定全程做好监督指导，保证不出岔子。” 周鹏飞也是心知肚明，他的职业生涯能否再上层楼，可就看这一战了。 “好。” 张硕笑着点头，准备就此结束这次谈话。 周鹏飞却又扭扭捏捏起来，厚着脸皮说道：“张总，这两份游戏策划分给下面的工作室了，那精卫工作室本部不也得要吃饭嘛，《地铁跑酷》马上也要上线了。您看，能不能再赏赐一份游戏策划？” 好家伙！ 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拿到两份新游策划还不满足。 还想要更多。 “呃，嘿嘿，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周鹏飞被张硕盯得脸皮微微发烫。 “你说呢？” 张硕就很无语。 “我觉得，还好吧，还好。” 周鹏飞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新游戏策划，脸又值几个钱？ 节操都能卖掉。 “你牛！” 张硕也是被周鹏飞这种彻底不要脸皮子的精神给感动了，想了下，又从包里抽出一份新游戏的策划方案，丢了过去。 “啧啧……” 说实话，周鹏飞就特馋张硕那包，简直就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啊。 恭敬接过策划方案。 “《我叫mt》？” 周鹏飞惊呼，再一次蚌埠住了。 总部花三百万巨资，收购《我叫mt》游戏改编权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要说没有一点争抢的心思，那肯定是骗人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喜从天降。 “这回我可是给了你一张王牌，够意思了吧？”张硕笑得很得意。 “够意思，绝对够意思！” 周鹏飞都恨不得上前啃张硕一口了，简直就是真爱啊。 “老大，要不我给你磕一个？” 情绪激动之下，周鹏飞都开始耍宝了，渐渐有了赵铭传化倾向。 “去去去！” 张硕就很无奈。 公司这些个高管，怎么越来越没正行了呢？！ “就是，张总，《我叫mt》毕竟是魔兽世界的衍生品，我们将它们制作成手游，暴雪那边，会不会告我们侵权？”周鹏飞提出他的担心。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关系不大。” 原时空暴雪就没有告《我叫mt》，除了国内相关法律还比较模糊之外，也是暴雪乐见通过《我叫mt》的传播，来持续提升魔兽世界的影响力。 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了，谨慎起见，同时也是维护青鸟互娱“坚持原创”的金字招牌，张硕已经指示曹严华，去跟暴雪接触，洽谈相关形象授权问题了。 宁愿多付一笔授权费，也省得日后扯皮。 毕竟还有腾达在暗中盯着。 跟暴雪接触，除了洽谈《我叫mt》的形象授权，张硕更希望拿到《魔兽世界》、《魔兽争霸》等暴雪产品的手游形象授权，甚至是手游改编权。 哪怕是花重金。 因为张硕想在《我叫mt》上线之后，就着手研发卡牌手游中的顶流——《炉石传说》，以及国内顶流《刀塔传奇》。 都是一等一的吸金利器。 为此，哪怕支付给暴雪一笔不菲的版权费，那也是值得的。 就看暴雪舍不舍得了。 毕竟原时空，《炉石传说》可是暴雪自行研发的，赚得盆满钵满。 可现在还只是2011年初，别说卡牌手游还没有风靡，就是整个手游产业都还很弱小，说不定，家大业大的暴雪看不上这块小蛋糕呢。 这就给了青鸟互娱以机会了。 第161章 高端演讲，轰动全网！ 跟周鹏飞谈完，刚好也到饭点了。 虽然在机场发了飙，但晚上聚餐的时候，张硕又恢复了和颜悦色，跟着秦昊、周鹏飞等人推杯换盏，就是贺芸，那也是酒场老将。 一场小风暴，起得突然，消散得也快。 没办法，张硕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能意气用事，他倒是也可以将一干办事处负责人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是撤职。 但那就显得太幼稚，会让下面的人怎么想？ 事情还得是下面的人来干，没有他们的配合，张硕在魔都啥也干不了。 而且就算要追究。 那也有各家子公司的总部来处理，张硕也不好越级处罚。 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姿态做到位就行了。 席间，贺芸借机汇报了春招筹备情况，包括已经向魔都各主要高校发放了萌芽控股宣传手册，线上+线下发布了招募公告，联系好了招聘场地等等。 贺芸没有提的是。 为了确保张硕演讲有足够多的人到场，他们还准备了很多小礼物。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 3月9日上午，闵行理工学院。 新学期刚开学，三月的魔都气候依旧湿冷，校园内却是朝气蓬勃。 因为是毕业季，操场旁边已经有即将毕业的师兄师姐们摆起了大大小小的地摊，兜售各种自己都嫌弃的私人物品。 基本也就图一个乐。 毕业季同时也是分手季，峭春寒也挡不住小树林对各路野鸳鸯的诱惑。 春意盎然。 张硕的讲座被安排在一大阶梯教室，足可容纳五六百人。 现场出乎意料的火爆。 但秩序却都非常井然，哪怕是张硕出现，台下大学生也都只是礼貌性地鼓掌欢迎，并没有出现闹哄哄的追星场面。 毕竟是大学生，又不是无脑追星粉。 况且还是在闵行理工学院这种高等学府，学生们那也是见过世面的，各种讲座听过不知道有多少，比张硕出名的都多了去了。 该谦卑的反而是张硕。 “同学们好，很高兴来到闵行理工学院，实话说，诚惶诚恐啊，今天我要讲的主题是——未来十年：对移动互联网的一些展望！” 高校不比其他场所。 虽然张硕办讲座，最终目的是为了替萌芽招揽人才，但讲座本身必须要有一点干货，而且也要上水平，不然很可能会被嘘。 那就弄巧成拙了。 在决定参加萌芽春招的时候，张硕就已经在准备讲演稿了，ppt也是小秘书请了专业人士制作的。 不可谓不用心。 而为了镇住一干高校学子，张硕也是不惜掏出大把干货。 正如演讲主题描述的那样，张硕首先从移动物联网的中枢3g，聊到4g/5g，继而衍生到手机硬件，芯片以及手机操作系统。 再结合萌芽实际，畅谈移动互联网领域的手游、移动社交、线上外卖、地图导航等各类新生业态，畅想未来发展趋势。 之后继续拉升主题。 抛出万物互联，云计算，大数据，智能ai等一系列先进理念。 描绘出一张未来十年的移动互联网发展蓝图。 在这个时间节点，估计也只有张硕这位“信息全知者”，才能够做到这么精准而概括的预言。 哪怕是某个领域的专业大拿，此刻也只能说是看到一个朦胧的前景。 只有张硕。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未来的广阔前景。 “…以上就是我个人对移动互联网发展趋势的一些心得体会，纯属一家之言，谢谢大家！”仅用时半小时，张硕就结束他的演讲。 “啪啪啪！！！” 张硕话音刚落，教室里便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此起彼伏！ 可以看得出，很多学生都神情激动。 他们中的很多人，一开始只是冲着小礼物来得，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幸聆听到一场高质量的行业报告，怎么能不兴奋？ 尤其是跟互联网相关专业的学生，更是手掌都拍红了。 现场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坐在第一排的陈小婉、周鹏飞、贺芸、秦昊等一干萌芽管理，也都笑着鼓掌，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与有荣焉。 尤其是陈小婉，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线了。 就连被邀请来主持的闵行理工学院副院长，都笑着起身鼓掌，主动跟张硕握手，称赞说道：“这是我听到的，关于移动互联网最精彩的一次演讲。” “谢谢，谢谢！” 张硕可真是受宠若惊。 演讲结束，接下来就轮到现场提问环节。 “张总，我们能跟你一样，毕业之后自主创业吗？”有人提问，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热血澎湃的气氛之中，也想着投身到移动互联网的浪潮中。 “当然可以！” 张硕给出明确答案，大学生创业成功的比比皆是。 咪蛤游更是现成的例子。 “那你能给我们讲讲，创业的秘诀吗？” “很遗憾，创业没有什么秘诀，也没有任何捷径。”张硕可不懂灌什么鸡汤，只能是实话实说，毕竟他的经历是不可复制的。 “咦！！！” 台下顿时一阵嘘声。 谁不知道，张硕创业不到一年就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说没有捷径，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啊。 “当然了，如果你长得跟我一样帅，或许成功的概率会更高一点点。” “咦！！！” 闵行理工学院的学生们很不给面子，头一回见这么厚脸皮的成功人士。 “开个玩笑啊。” 张硕也是不想把气氛整得太过严肃，“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同的，确实没有什么捷径跟武林秘籍，或许是灵光一闪，也或许是恰好踩到了风口，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了。俗话说得好，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哈哈哈~~~” 众人终于是哄堂大笑。 “但这句话后面其实还有一句，那就是，风停的时候，最先摔死的也是猪。除非猪能长出翅膀，变成一头飞猪。”张硕说。 “那猪要怎么样才能长出翅膀？”有人好奇问。 “那当然只有科技的力量，才能让猪飞起来，只有掌握核心科技，才能为猪插上腾飞的翅膀。萌芽这次春招，就是想招揽天下英才，加大在各条业务线的研发投入，勤修内功，避免将来成为那头率先摔死的猪。” 绕了一圈，张硕总算是圆回来了。 “张总，你这广告打得好啊！”人群中有人打趣。 “是广告，但也是实话。”张硕说。 “哈哈哈~~~”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显然很能接受张硕的这种幽默。 而那些原本还在犹豫，到底是否要应聘萌芽的大学生而言，听了张硕的这一番话，内心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萌芽。 这就是张硕的魅力了。 “张总，未来十年，华夏真的能像你刚才描述的那样，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央吗？”又有人站出来提问。 至少在2011年，这看上去有点遥远。 “当然可以！” 张硕回答的斩钉截铁，“华夏人勤劳、聪明、谦逊，华夏文明源远流长，华夏民族团结互助，之前我们只是错失了工业化，才遭遇百年屈辱。现在已经迎头赶上，又有坚强领导，没理由说，我们会比谁差。” “说的好！！！” 大学生都是朝气蓬勃的，这话听着就提气。 “当然了，前途是光明的，可道路是曲折的。华夏之崛起，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的砥砺奋斗，这是我们这一代青年人的责任担当。” 张硕难得灌输鸡汤。 “萌芽的使命，就是争当国潮之光，为华夏之崛起添砖加瓦，欢迎在座的每一位，加入到萌芽这个大家庭，跟我们一起奋斗。” 现场掌声如潮。 “张总，我听说，青鸟互娱旗下的几款现象级手游，都是你亲自策划的，是真的吗？”又有人站出来提问。 张硕一看，笑了。 因为提问的，正是咪蛤游创始人之一的蔡昊羽，原本还计划去他宿舍拜访呢，没想到也来听讲座了。 倒是巧了。 “没错，都是我策划的，你也对游戏策划感兴趣？”虽然都是抄袭的，但张硕还是厚着脸皮承认了。 没出现，那就不算抄袭。 “呃，其实，我也跟两个同学也组建了一个工作室。”此时的蔡昊羽还非常稚嫩，面对张硕这样的大佬还很不自信。 “是吗？” 张硕就是故意引到这个话题的，“那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青鸟互娱？” “哇......” 台下一阵惊呼，都向蔡昊羽投去羡慕眼光。 现在的青鸟互娱，在手游圈子那可是名副其实的no.1，多少人想挤都挤不进去，门槛非常高。 蔡昊羽竟然被张硕亲自邀请。 “谢谢，不过，我们想做自己想做的游戏，这也是向张总您学习，想努力成为那头站在风口飞起来的猪。”蔡昊羽十动然拒。 果然。 历史上能够取得成功的，身上都有着某种类似的特质。 “啊咧？？？” 在场的大学生全都大跌眼镜。 “汀！！！” 张硕也很无语。 没想到自己刚才的一番激情讲话，竟然还坚定了蔡昊羽自主创业的信心。 反向操作了一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162章 世界崩坏，张硕出圈！ 张硕选择来魔都，就是冲着咪蛤游来的。 当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在被蔡昊羽拒绝之后，张硕是一点都不慌，笑着说道：“行啊，人各有志，我倒是对你们的工作室挺好奇的，方便去参观一下吗？” “哇哦~~~~” 人群中再次发出阵阵惊呼，想不明白，张硕对蔡昊羽怎么这么感兴趣。 当然。 也有聪明人意识到，张硕这是在变相讨好闵行理工学院，向他们展示自己亲民、接地气的一面，将来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看穿归看穿，还是很受用的。 “好，好啊。” 想起自己简陋的所谓的工作室，蔡昊羽难得脸红。 刚好张硕的讲座也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就该是贺芸等人登场，趁热打铁，开启现场招聘活动。 而张硕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跟着蔡昊羽离开之后，已经有学生，将刚才录制的演讲视频，通过笔记本电脑，上传到了视频网站。 ………… “就是这了。” 蔡昊羽领着张硕一行来到咪蛤游工作室。 其实就是一间单独腾出来的宿舍，靠墙位置并排摆放着四台台式电脑，各种电线、插座跟蜘蛛网一样。 非常的凌乱。 “方便给我看一下，你们正在研发的游戏吗？”张硕笑着问。 “可以的。” 蔡昊羽也没什么城府，大方向张硕展示，就像是一位小迷弟，急着向大哥炫耀自己珍藏已久的大宝贝一样。 倒是旁边的另外一位创始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蔡昊羽向张硕展示的，自然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崩坏学园》，后续还有《崩坏2》、《崩坏3》，以及跟《崩坏》系列一脉相承的《原神》。 可以说是将东瀛亚文化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样？” 身为迷弟，蔡昊羽很希望能听到张硕的建议。 “呃，创意很好，画面也很精致，就是…”张硕面色古怪。 “就是什么？” 其他两位创始人也都围了过来。 “就是跟我正在写的一份游戏策划，非常相似。”张硕说。 “啊哈？” 蔡昊羽只感到眼前阵阵发黑。 “你该不会是想抄袭《崩坏》，故意这么说的吧？”那位从一开始就对张硕抱有警惕的创始人大伟哥，终于是脱口而出。 就感觉张硕的目的不纯。 “？？？？” 蔡昊羽也是惊醒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张硕。 突然有种偶像崩坏的感觉。 张硕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游戏策划方案，递了过去：“你们不信，可以自己看。” 蔡昊羽几乎是抢了过去。 三位创始人围在一起，头挤着头，快速翻阅，表情也越来越古怪。 没错。 张硕拿出的游戏策划方案，也正是《崩坏学园》。 下意识的。 大伟哥认定这是张硕派人无耻地窃取了他们的商业机密。 可越往后看，越是心惊。 因为蔡昊羽他们的工作室才刚成立不久，《崩坏学园》的研发也都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很多内容，甚至都没有张硕策划方案里面详细。 没可能说。 张硕去抄袭蔡昊羽他们自己都还没想出来的东西。 这太离谱了。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大伟哥感觉三观尽碎。 崩坏了呀！ “怎么样，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张硕好整以暇。 心中暗爽。 得亏他做事谨慎，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也不枉费他熬夜加班，将《崩坏》策划案赶出来，为了不露出破绽，显得过于巧合，还要更改一些npc、关卡等设定。 只在大致方向上做到一起。 如果连npc名字都一模一样，那才是见了鬼呢。 “你...我.....” 蔡昊羽还处在宕机状态，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不成。 他们还能阻止青鸟互娱，将这份游戏策划弃而不用？ 根本不可能嘛。 青鸟互娱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而以青鸟互娱强大的制作实力，哪怕项目启动的比咪蛤游工作室晚，也必定可以后来居上，提前完成游戏的制作。 等到那时，咪蛤游研发的雷同游戏，意义又何在？ 即便勉强发布，估计也要被玩家骂抄袭。 就很无奈。 另外两名创始人也是垂头丧气，一下进入咸鱼模式。 “咳。” 张硕适时站了出来，笑着说道：“我之前的邀请依旧有效，青鸟互娱可以收购你们的工作室，给你们招人，搬进新的办公区，让你们一心一意制作《崩坏》，而且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想法。” 之前就说过。 张硕招揽蔡昊羽他们，主要看中的还是他们的才干。 至于《崩坏》系列的游戏本身，他想的话，大可以直接复制，然后交给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工作室来制作。 就是想将《原神》制作得那么受欢迎，没有蔡昊羽他们源自骨子里的对东瀛亚文化的热爱，可能就会欠缺一些火候。 还是交给原班人马制作更稳妥。 “我接受！” 蔡昊羽抬头，目光坚定。 “我们也是。” 两位两名创始人也像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他们根本没得选。 “好，欢迎加入青鸟互娱！” 张硕也很高兴，“相信我，加入青鸟互娱，只会距离你们的梦想更进一步。你们自己单打独斗，想要做出《崩坏学园》，估计需要一两年的时间，但是有团队帮助，三五个月就能搞定。” “谢谢张总！” 蔡昊羽面上感谢，心里却空落落的，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 下午。 张硕就在精卫工作室，跟蔡昊羽三人签署了收购合同。 按照合同约定，青鸟互娱将出资100万，收购咪蛤游工作室的全部资产，成为精卫工作室群下面的一家独立游戏工作室。 蔡昊羽三人入职青鸟互娱，仍旧负责咪蛤游工作室的运营。 《崩坏学园》也将继续交给咪蛤游工作室负责，只是为了加快制作进度，张硕亲自给工作室批了五百万的研发经费。 包括张硕写的那份游戏策划，也都给了咪蛤游。 已经出任咪蛤游工作室总监的蔡昊羽，首次感受到了青鸟互娱的财大气粗，之前的一点点小郁闷，也就渐渐烟消云散了。 毕竟收购之后，他们不仅可以继续研发，还能额外拿到一笔钱。 那一百万三人直接就平分了。 巴适！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张硕拍了拍周鹏飞肩膀，“晚上安排一下，大家一起吃个饭。” “好咧！” 周鹏飞没有去咪蛤游工作室参观过，也不了解其中的内情。 但见张硕对咪蛤游这么重视。 以周鹏飞的情商，当然明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蔡昊羽他们，而且这对精卫工作室群也是一件好事。 等于是又多了一款拳头产品。 何乐而不为？ ………… 忙完之后，张硕回到酒店。 才刚把包放心，陈小婉就冲了进来，兴冲冲说道：“老板，你火了！” “我什么火了？怎么火了？” 张硕就一脸懵圈。 “网上，网上火了！”陈小婉似乎还沉浸在某种兴奋状态之中，“有人把你上午在闵行理工学院的演讲传到网上，播放量都破百万了。” “是吗？” 张硕就很诧异，他也没说什么啊。 “不信你看！” 陈小婉拿出ipad，打开u酷视频，底下上千条评论。 “哎呀我去，没想到萌芽张还挺能掰扯，什么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小词一套一套的，净知道瞎忽悠，就不能干点实事吗？” “楼上撒币，坚定完毕！” “无知不可怕，炫耀自己的无知就很恐怖了。” “不装了，我是阿狸的，张总说的确实挺震撼的，云计算、大数据其实都不是新词，行业内的都知道，可就没张总说的这么透彻。” “楼上才是明白人。” “那照萌芽张这么说，未来十年，移动互联网岂不是处处都是风口？” “楼上难道想成为那头飞起来的猪？” “当猪不好吗？起码肥的流油。” “楼上想太多，就算你想成为那头猪，首先也得有猪的体格，还能踩中风口，而是掉进下水道。” “哈哈，楼上正解，我等屁民还是安静吃瓜吧。” …… “老板，现在不仅是u酷，围脖，天涯，贴吧，人人网等等，到处都有人在议论这事。”陈小婉消息还挺灵通。 一看平时就没少追八卦。 属于在网上到处乱逛，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土拨鼠。 “议论就议论吧。” 张硕一如既往的稳如狗，他写出这篇稿子的时候，就对可能出现的热议有了心理准备，毕竟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具有“独创性”。 也可以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现在还只是网民在看热闹，等到热度继续发酵，很多互联网行业的人肯定也会关注到他的这篇演讲。 借此，张硕也算是彻底在互联网圈子里面立起来了。 谁说他不懂互联网来着？ ………… 张硕不知道的是，马二爷已经关注到他的文章了。 因着最近在跟萌芽打擂台的缘故，马二爷对张硕也就格外关注，正好就刷到这条新闻，看完之后，不觉皱起眉头。 怎么感觉张硕在内涵腾达，谁没掌握核心科技来着？ 第163章 这一波，活该萌芽赚钱！ 酒店。 就在陈小婉忙着向张硕展示的时候，许佳打来电话，揶揄说道：“大忙人，听说你到魔都出差来了？” “消息挺灵通啊。”张硕笑。 “你还好意思说呢，如果不是网上到处都在传你的视频，我们都不知道你在魔都。到了魔都也不跟我们说一下，也太不够意思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许佳就很不爽张硕的疏离。 好歹也是儿时四人组，青梅竹马的关系呀。 “我们？还有谁啊？”张硕故意不接茬。 “当然是薇薇了，她前几天刚从外出拍戏回来，现在正在魔都的家里休息。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聚一聚。”张硕越是疏离，许佳就越想缠着。 “今天晚上啊…” 张硕就有些为难，“我已经组了饭局，明天晚上行不行？” “明天薇薇就要去京师拍摄广告。” “这样啊，那行，我来定位置。” 张硕挠了挠头，准备将两拨人凑到一起，跟谁吃不是吃呢？ “这还差不多。” 许佳满意挂了电话。 ………… 到了晚上。 周鹏飞带着蔡昊羽三人先到了，张硕随后就到，对周鹏飞说道：“多点几个菜，等下还有两个朋友要来，你们不介意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蔡昊羽三人说的。 “人多热闹啊。” 蔡昊羽三人也都宅男，到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等到许佳、林薇薇进到包厢，尤其是林薇薇解除全副武装，摘下口罩之后，蔡昊羽三人直接就呆住了。 “林，林薇薇？” 大伟哥就差当场流口水了，又扫了张硕一眼。 就很羡慕。 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女神，竟然只是张硕随叫随到的朋友。 他也像成为这样的存在啊。 “你们好！” 私底下林薇薇其实是很亲和的，一点也没有女明星的架子。 “你，你好！” 蔡昊羽三人结结巴巴，想要签名，又不敢。 宅男无疑了。 因为林薇薇的到来，饭桌上，蔡昊羽三人基本就没敢多说话，全程都忙着对付桌上的美食，只敢偶尔抬头瞄一眼。 许佳紧挨着张硕坐，有点小嘚瑟说道：“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侯洪亮他们，已经被我挖到嘉薇文化了。” “厉害啊。” 张硕是真诧异了，没想到许佳还真能得手，真是小看她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代价。” “什么代价？难不成你还用美人计了？” 张硕目光扫了许佳一眼。 也不能够啊。 “去你的。” 许佳瞪了张硕一眼，肉疼说道：“为了拿下他们，我不仅让侯洪亮出任嘉薇文化总经理，而且还给了他跟他的团队35%的公司股份。” “有魄力！” 张硕也不觉竖起大拇指。 这几乎就等于是将嘉薇文化的半条命，送给侯洪亮团队了。 难怪能请得动。 虽然这会导致败家子基金在嘉薇文化的股份被严重稀释，但在张硕看来，还是非常值得的。他现在还真的挺期待，嘉薇文化跟侯洪亮团队的强强结合，未来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你也别光顾着叫，倒是出点力啊。”许佳急了。 “啊哈？” 张硕怎么感觉这话听得怪怪的。 “别乱想！”许佳又瞪了张硕一眼，“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收购ip版权的事情，能不能再多指点一下，好多囤积一些版权。” “嘉薇文化有那么多钱吗？”张硕表示怀疑。 “可以融资啊。” 许佳可不是安分的主，“收购到的ip版权可以抵押，还有侯洪亮团队的招牌，我准备向我外公在漂亮国的公司，定向发行一笔海外公司债。” “你牛！” 张硕也是真的服了，坑爷不心疼。 “干货呢？” 许佳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笔墨纸砚伺候。” “得咧！” 许佳就跟变魔术一样，从包里掏出笔和本子。 果然是早有准备。 见状，张硕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写下《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琅琊榜》、《盗墓笔记》、《庆余年》、《花千骨》、《诛仙》等书名。 具体能拿下多少，就要看许佳的本事了。 “谢啦！” 目的达成，许佳心情愉悦。 这娘们天生就是当资本家的料，那叫一个面热心冷。 “咳，上次斌子来魔都，没跟你聊点什么？”张硕装作不经意问。 “聊了，他向我表白了。”许佳一脸淡定。 “嘤嘤嘤？” 张硕也是懵圈了，郑哲斌也太虎了吧，谁给他的自信？ “你，拒绝了？” “没拒绝，也没答应。”许佳撩了撩头发。 “这是个高手！” 张硕再难聊下去，只能为郑哲斌祈祷，让那小子自求多福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聚餐结束，张硕又拉着蔡昊羽几人去吃烧烤，他也看出来了，刚才在饭桌上，三个人根本就没尽兴。 烤串一撸，啤酒一开，气氛很快就到位了。 张硕本来就是个社交牛哔症，跟着几人大聊特聊未来手游发展趋势，将蔡昊羽三人忽悠得晕头转向，眼中满是崇拜。 就差当场拜师学艺了。 ………… 第二天。 张硕前往黄渡理工大学，继续他的巡回演讲之旅。 因着网上视频的传播，到现场的学生格外的多，很多都没有座位，只能是站在走道上，可谓盛况空前。 只可惜。 张硕讲的内容，也只是针对黄渡理工大学做了微调，并没有多少新东西。 可大家听得还是津津有味。 现场气氛在这呢。 而且，他们来主要也不是为了再听一遍，而是对之后的问答环节感兴趣，一个接一个的棘手问题甩给张硕。 得亏张硕经历了原时空十年键盘侠生涯，多人对线勉强还能抗住。 总算没有拉胯。 可就在活动即将结束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更多的人开始看手机。 消息也很快就在教室传开了，就在刚刚，川南行省发生大地震。 大家的一下就揪起来了。 “张总，你会做点什么吗？”有学生问。 “肯定会的，这是一名企业家的责任，大家关注网上动态就好。” “好！！！” 学生们就很振奋。 ………… 张硕也没有忽悠，离开学校之后，在车上就把电话打给了蒋悦。 “张总，有什么指示吗？” “川南行省发生大地震，让春苗基金以萌芽控股的名义，向灾区捐赠一亿善款。”张硕言简意赅。 “一亿，会不会太冒尖了？”蒋悦提醒。 为灾区捐钱是好事，可华夏文化崇尚内敛，萌芽在互联网企业中都算不上名列前茅，捐这么多钱，怕是会惹来同行非议。 萌芽都捐了一亿，那腾达、阿狸、千度三巨头又该捐多少？ 很容易得罪人。 而且这些大厂之间都是有默契的，捐赠金额出奇的一致。 “冒尖就冒尖吧，我们问心无愧。” 一些所谓的行业内的游戏规则，在张硕眼里，其实没那么重要。 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那行，我这就安排。” 见张硕坚持，蒋悦就没再说什么，她只是尽到一个提醒义务。 ………… 当天晚上。 萌芽控股向灾区捐赠一亿善款的消息，很快就被人在网上爆料。 又引爆了一波舆论。 张硕本来就因着演讲的事情在网上火了起来，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很难不惹人注目，一下就被放在了聚光灯下。 很多之前不了解萌芽的人，也开始搜索萌芽的相关信息。 一夜之间。 萌芽在千度的搜索指数就暴涨了一百多倍，飙升至前十。 不管在什么时候，一亿捐款都是非常有震撼性的，更遑论是在2011年，萌芽掏出一亿，一下就刷新了互联网企业捐赠的新记录。 引发各方热议再正常不过。 华夏人真的很淳朴，也很纯粹，对于萌芽此时的善举，只会打心底里给萌芽点赞，顺带diss一下其他互联网企业。 尤其是三巨头。 网上的舆论，呈现出暗流涌动的状况。 于此同时，一条“活该萌芽赚钱”的梗，开始在网上迅速流传开来。 起因是一位《消消乐》玩家郑吒。 在看到萌芽捐赠一亿的新闻之后，怒冲一百，还晒到了薇信朋友圈。 消息很快就出圈，渐渐成了《大西瓜》、《消消乐》、《糖果传奇》以及《神庙逃亡》四款游戏的玩家盛宴。 玩家们以实际行动，给萌芽的捐款行为点赞打call。 互联网传播的特性，决定了一个梗但凡热度起来了，就会自动吸引一大批自媒体、大v等的关注，纷纷下场，继续持续推高热度。 “活该萌芽赚钱”的梗，也很快从游戏圈扩展到萌芽旗下的所有产品。 滨海城的，直接跑到青橙小筑打卡。 没在滨海城的，用“下载薇信，卸载微聊”来为萌芽点赞。 因为微聊最近本身就处在负面舆论的漩涡之中，很快就被这个梗引爆，引发了一轮用户卸载浪潮。 微聊日活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与之相对应的。 是薇信用户数、日活人数以及热度的节节攀升，口碑一度爆表。 而到了第二天。 网友的玩梗狂欢还在继续发酵，持续带给萌芽一波波的热度。 这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第164章 萌芽崛起，腾达变阵！ 3月11日，五角场文秘职业技术学院。 作为张硕在魔都的最后一站，现场真可谓是人山人海，连阶梯教室外面的走廊都站满了人。 大部分学生都不再是为了听讲座，就是纯粹冲着张硕本人来的。 线下面基实锤了。 等到演讲结束，立即就有人站起来提问：“张总，萌芽向灾区捐赠一亿，也是一种另类的营销手段吗？就像薇信的春节营销一样。” “哇喔！！！” 在场大学生一下就激动了，他们就喜欢这么尖锐的问题。 相比网上的吃瓜群众，身为国内顶级学府的大学生，看问题那肯定没那么肤浅，很快就有人提出了阴谋论。 因为事实就是，萌芽在这一波热度中赚大发了。 很难不让人多想。 台下坐着的贺芸、秦昊等人就有些担心，一个个表情凝重，陈小婉更是准备抢过话筒，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了。 张硕倒是还好，他甚至还很感谢这位提问的同学。 正好借机澄清一些事情。 “萌芽控股这次捐款，是通过公司旗下春苗基金进行的，如果你去了解一下春苗基金过往的捐赠记录就会知道，捐赠一亿对春苗基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新闻。我们也不需要这样的营销。” “我知道！” 张硕话音刚落，就又有一位男同学站了出来，“我是滨海人，恰巧知道，就在去年，春苗基金就向滨海城养老院和福利院捐赠了一亿。” 配合之默契，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托。 可这很好查。 当场就有学生通过笔记本电脑查到了春苗基金的捐赠记录。 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对不起，张总，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位一开始提问的同学面带羞愧，真诚道歉。 至少度量还不错，不愧是高材生。 “有这种质疑是很正常的，当代大学生也正需要这种质疑精神。”张硕当然不可能深究，笑着说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要澄清一些事情。” “现在网上很多玩家用充钱的方式来声援萌芽，我其实并不认同，游戏毕竟只是娱乐，要适可而止，更要量力而行。” “如果真想氪金，那不妨直接把钱捐给灾区，谢谢！” 这种钱萌芽拿着都烫手。 尤其玩游戏并不受到社会主流认可，花钱玩游戏更甚，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很可能将好事变成坏事。 这是张硕所不愿看到的。 “啪啪啪！！！” 现场再次响起热烈掌声，直夸张硕有格局。 “张总，你对网上那些要求腾达、阿狸、千度等互联网大厂也捐一亿，甚至是更多的观点，有什么看法？”又有人提问。 同样的很尖锐。 张硕算是发现了，五角场文秘职业技术学院属实是牛。 “无论捐款，还是慈善，都要遵循自愿原则，没理由说要逼着人捐款。对企业而言，合规经营，合规纳税，我觉得就是尽到最大的社会责任了。” 回答得很万金油，但也只能这么回答。 他不可能踩坑。 而且站在个人角度，张硕也对那些只会在网上囔囔着谁谁谁要捐多少的人很不感冒，有这闲工夫，自己捐个十块一百的不行吗？ 最后一场讲座，就这么在闹哄哄中结束。 ………… 当天下午，张硕就飞回滨海城。 三场讲座之后，热度起来了，剩下的具体招聘事宜自然是由贺芸负责，不再需要张硕这位大老板坐镇。 再说萌芽也离不开他。 出门三天，已经积压了不少文件需要他签署。 总的来说。 这次魔都之行虽然有意外，但还算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出乎预料的成功。 借着两次出圈，萌芽不仅仅是在魔都，在京师、江夏、临安、羊城、建邺、山城、咸阳等地，也都变相起到了助推器的作用。 应聘萌芽控股及其下属子公司的大学生人数，比预计的翻了五倍不止。 用伍佘元在高管薇信群里的话说就是——“张总硕出马，愣是将冷门的春招变成了热门的秋招，实在是不佩服都不行。” 预计仅凭这一次春招，萌芽就能完成五千人的招聘计划。 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 而在网络上，“活该萌芽赚钱”的梗还在继续发酵。 尤其是春苗基金的几笔大额捐款，悉数被人爆料挖出来之后，更是让萌芽的国民度获得了一个质的飞跃。 “一家估值还不到百亿的企业，捐款就已经超过五个亿，这是什么概念？” “牛哔！” “哪怕萌芽真的是在营销作秀，我也要支持一波。” “我倒是希望这样的作秀能够再多一点。” “相比之下，像阿狸那种富得流油的，属实是呵呵了。” “腾达：看不起谁呢？” 虽然张硕已经澄清过，但很显然，凭他一个人，还无法扭转键盘侠们的威力，网上仍旧充斥着各种diss腾达的言论。 结果就是。 之前风光无限，看似势不可挡的微聊，在接连遇挫之后，被踩了急刹车，无论热度还是口碑，乃至用户粘性，都在急速下滑。 基本已经沦落到跟咪聊同一档了。 相反。 薇信却借着这一波国民度，一飞冲天，基本奠定了国内移动社交第一序列的地位，剑锋直指手机icq这一王者。 重重压力之下。 就在张硕返回滨海城的当天晚上，腾达宣布，也向灾区捐款1亿。 惹来的。 却还是网友们无尽的嘲讽。 “怎么看，腾达都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 “腾达这哪是捐款，分明就是支付的危机公关费，笑纳了！” “腾达：？？？？” “楼上的别潜水了，还是回家好好反省吧！” 更离谱的是，腾达过往的黑料又被网友翻了出来，不断鞭尸。 属实是惨。 ………… 3月12日，腾达大厦。 虽然是周末，马二爷还是召集礽鱼、陆建两位高管议事，很委屈说道：“我就想不通了，怎么我们没捐被骂，捐了也还是被骂？” “呃……” 礽鱼、陆建两人其实也很憋屈，隐约知道答案，却委实难以开口。 实在太炒蛋了！ “咳，马总您也别生气，犯不着跟那些人计较，他们爱骂就骂吧，反正又不影响我们赚钱。”礽鱼的厚黑学算是修炼到位了。 “就是。” 陆建也是深以为然，“这么些年，咱们不都是一直这么走过来的嘛。” “理是这么个理，可就是…算了，算了，不说了。”马二爷自己也没搞懂，这股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估计是被张硕给刺激到了。 “还是说说微聊吧，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形势对我们很不妙啊。”马二爷终于是回到正题，显然也不会被一时的情绪所左右。 “实话说，微聊，我觉得已经很难再超越薇信了。” 礽鱼无疑是聪明的，从马二爷没有叫赵晓虎来开会，就已经隐隐嗅到了什么，果断改变了立场。 “对抗薇信，还得是手机icq。”陆建就很振奋。 “行吧！” 马二爷其实也早就下定决心，“那就向手机icq项目组倾斜更多的资源，加大扶持、开发力度，别再阴沟里翻船了。” 眼见事不可为，马二爷果断调整策略。 如果腾达还用微聊跟薇信继续纠缠，很可能让手机icq也错失移动化浪潮带来的机遇，甚至可能被薇信偷家。 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左右权衡之下，马二爷还是决定先保住基本盘再说。 “那微聊项目？”礽鱼问。 “项目还要继续进行，该给的资源也要继续给，哪怕不能赢薇信，能给薇信造成一些困扰，那也是值得的。”马二爷说。 以腾达的财力，也不在乎说多花那几个钱。 “明白了。” 这并不出乎礽鱼的预料，他跟赵晓虎也没有深仇大恨。 最多只是工作上的一点小摩擦而已。 “今天叫你们来，是要商量另外一件事。”马二爷心思深沉，“你们都看了张硕的那篇关于未来十年移动互联网发展趋势的文章吧？” “看了！” 身为圈子里的人，没看才不正常呢。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硕的那篇文章虽然写得很概括，但胜在结构完整，几乎囊括了移动互联网的方方面面。 很难不让人遐想。 “有什么想法吗？”马二爷问。 “我建议，公司应该加快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的布局，尤其是游戏、视频版块，应该加速拥抱移动互联网浪潮，不然很可能会被淘汰。”礽鱼有了紧迫感。 他是负责营销的，更能敏锐地感知到风口变化。 “我觉得还不够，公司应该全面拥抱移动互联网。” 陆建语出惊人，“未来十年，将是移动互联网的时代，谁要错失了这个风口，没有拿到进入移动互联网的入场券，谁就将注定被淘汰出局。” “具体的措施呢？”马二爷目光灼灼。 “为了实现从pc互联网向移动互联网升级，我建议，再次全面调整公司的组织架构，将同一款产品的手机端和pc端整合，合并到同一个部门。” 陆建不愧是大手笔，一上来，就要再造腾达。 第165章 奋发的腾达，悲沧的诺基亚！（求月票） 张硕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 因为他的一篇预言文章，导致腾达历史上的第二次组织架构调整，足足提前了一年。 腾达办公室的讨论还在继续。 “有机构已经做出预测，2011年全年，仅国内的智能手机销量就将逼近一亿台，移动互联网已经是大势所趋。” 陆建慷慨陈词，“借助icq，腾达吃尽了pc时代的流量红利，可是稍有不慎，或者稍微反应的迟钝了一点，就很有可能错过了下一个时代的大风口。” “还是拿icq举例。” “虽然手机icq的用户数量还没有突破一亿大关，可手机icq的消息数量却是与日俱增，增长幅度远远超过pc端的icq。” “这就足以证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将更多的时间花在手机上。” 在腾达内部。 陆建是坚定的icq支持者，一贯反对专门为移动端研发的微聊项目。 但这并不代表说，陆建就不看好移动互联网。 事实恰恰相反。 陆建比谁都要看好移动互联网的未来，他反对研发微聊，只是想让腾达的移动互联网战略，仍旧由icq来主导，而不是切换赛道，分去icq的蛋糕。 “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 马二爷能专门将礽鱼、陆建找到一起开会讨论，肯定也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些思路的，一直没表态，就是想再集思广益。 而看上去，似乎陆建的提议比礽鱼更为契合他的思路。 “可以。” 陆建也是成竹在胸。 “还是拿icq举例，现在的icq业务，散落在三个业务部门。icq、无线icq、icq增值服务和sns业务三个板块各自为政，内部协调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不合理的业务单元划分，严重降低了工作效率，使得很多功能无法快速上线，及时给用户使用，导致用户的体验被忽略。” “手机icq就是其中的典型，新功能的研发进度严重受到内部条块分割的掣肘，导致上线至今，还保留着大量pc时代的痕迹，显得笨重而又陈旧。” “如果这种状况一直就这样持续下去，很难说，手机icq将来不会被薇信超越。” “为了便于公司相关业务协调，减少部门间相互扯皮和恶性竞争的情况，适应互联网快速发展的要求，我建议，把原来的无线业务bu拆了，和pc上的对等业务合并在同一个部门。” “你的意思是，把现有的业务系统制升级为事业群制？” 马二爷目光灼灼。 很显然，陆建的提议已经戳到他心坎里去了。 “就是这么个意思。”陆建也是心情激荡，深情说道：“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让我们走到了’革命’还是’被革命’的关口。” “相比现有的业务系统制，事业群制具有边界简明的优点，以部门/产品组为单位，一个产品部门就能自主立项，快速试验，当遇到大的技术难题时，再从公司层面抽调有经验的同事增援。” “在一定的产品领域和试错时间内，允许不同的产品团队有不同取向的探索，并通过科技技术连接一切，为亿万用户提供优质服务的同时，建立起独属于我们的开放生态。” 最后一段属实是升华了，回归腾达早前提出的连接一切的使命。 “你觉得怎么样？” 马二爷没有轻易表态，而是看向默不作声的礽鱼。 “我觉得陆总说的对。”礽鱼声音有些干涩。 腾达真要按照陆建提议的，进行全面的组织架构调整，那么icq将横跨pc端和移动端，成为腾达不可替代的核心。 而陆建本人又是icq的核心，权柄无疑将大增。 但没办法。 就算是礽鱼也不得不承认，陆建的提议很具有前瞻性。 “那就这么定了。” 马二爷终于是拍板，“接下来成立一个专门委员会，负责组织架构调整战略，张总，你来领导这个委员会。” 像腾达这样的巨无霸，想要自上而下地重塑组织架构，无异于是一次脱胎换骨，涅槃重生，涉及的事情以及部门利益，可谓是千头万绪。 想要做成，谈何容易。 “好的。” 陆建欣然受命，甘之如饴。 ………… 张硕那篇文章影响的，远不止腾达一家。 阿狸、千度、狐狸、兴盛网络、渣男等互联网大厂，或多或少都受到一点触动，在内部引起了一点波澜。 但也仅此而已。 有些是受制于企业掌舵者的眼界与魄力，有些是受制于企业内部的利益斗争，有些是受制于产品本身，都没能像腾达这般快速响应。 所以说。 蝴蝶效应归蝴蝶效应。 该喊不醒的巨人，哪怕是抽一鞭子也会继续装睡。 也正是有了这些沉睡的“疣猪”，才给了后来者弯道超车的机会，比如现在已经成立的小咪、霉团，又比如即将成立的支节跳动。 在未来重新改写互联网新格局。 当然了。 现在这一场新旧更替的大戏中，还要加上萌芽这一头号玩家。 ………… 西丽大厦。 恰逢周末，从魔都回来之后，张硕并没有急着去公司上班，反而是回到家，享受陈露营造出来的极致温柔乡。 躺着陈露腿上，惬意享受美人头部按摩。 心神却沉浸在系统。 “恭喜宿主成功将声望升到3级，奖励被动猎头卡一张，请自行查看。” ——略—— 【声望】：3级（14850/10万） ——略—— 经历了一轮轮的曝光，张硕的声望终于是提升到了3级，甚至还超出了不少，只是距离4级还有不小的差距。 3级升4级，需要的声望值直接翻了十倍。 【被动猎头卡】：使用后，可根据萌芽需求，自主检索到一位高级人才 又是新道具！ 张硕想都没想，直接就用了。 “使用被动猎头卡，启动中……” “检索中……” “目标锁定，顾铭章，38岁，现任诺基亚大中华区总裁……” 跟之前的猎头卡不同，张硕这回还接收到了顾铭章的详细资料，甚至包括他喜欢吃什么，最近有什么计划等等。 简直就是人物详细档案。 消化完资料之后，张硕大致也明白，系统为何会锁定顾铭章了，就是想借顾铭章之手，启动萌芽的手机制造计划。 而要说到顾铭章，首先就绕不开他现在的东家——诺基亚。 一个略显悲沧的时代烙印。 原时空，在诺基亚这个功能机时代的超级巨人被微软收购，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之后，网上出现过很多分析诺基亚为什么会失败的文章。 核心一点就是荣耀太盛以及大公司病。 诺基亚是一家以硬件为主要驱动力的公司，也就是说在诺基亚看来销量不佳一定是手机不行，再出一个手机就行了。 虽然在生态方面有点建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进度缓慢。 诺基亚自身的光环，也让内部交流变得困难。 人们害怕失败，所以只会报喜不报忧，碰到问题不敢上报。内部人员怕担责任会把很多看法藏在心底而不是选择说出来，收到的建议也不推进，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东西宁可不知道也不愿意去问一问。 这就会导致一个死循环。 底层人碰到一个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因为无法解决所以不敢上报→高层不知道这个问题→不知道这个问题自然高层就无法推动问题解决→底层人员照样解决不了问题。 这样的内部文化，导致了即便有人发现了隐患，高层也会因为这样的文化被蒙在鼓里，或者知道但没人敢推进。 直到这个问题越滚越大，难以忽视。 例如诺基亚内部曾有人建议收购同为芬兰的手机厂商mydevice，然后这个需求被高层忽视了。 结果苹果收购了mydevice的部分专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推出了iphone。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后续诺基亚在塞班系统研发上的严重滞后，又在是选择安卓系统，还是跟微软合作之间左右摇摆。 都无一例外地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准确地站到了错误的一方。 诺基亚在2008年启动塞班项目，原定2009年发布，结果直到2010年9月才把它推向市场。 同样的问题也出在“全村的希望”meego上，2010年mwc诺基亚和英特尔宣布meego项目，但是并没有发布硬件产品。 第一款meego旗舰手机dali（n950）原本预计在2010年8月发布，但是诺基亚认为这款产品竞争力不足，所以延期至2011年发布。 之后干脆取消了这款产品，仅作为开发用机赠送给开发者。 就很炒蛋！ 诺基亚这艘巨轮的快速沉没，当时可是给了很多快消企业当头棒喝，包括很多互联网大厂，都由此产生了深沉的危机感。 比如腾达的马二爷就经常说，腾达随时可能在明天倒下。 再回到顾铭章。 身为诺基亚大中华区负责人，他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了诺基亚的积重难返，因而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 这就给了萌芽以机会。 之前就提过，萌芽想要进军手机领域，需要一位行业大拿以及一个专业的研发团队，顾铭章就完全符合要求。 第166章 宾客盈门，高处不胜寒！ 3月14日，星期一。 在食堂吃早餐的时候，张硕还听到有人在讨论屯盐的事。 三天前。 东瀛也发生地震导致福岛禾泄露，震惊世界。 也不知道谣言是怎么兴起的，消息传到国内的时候，就演变成了一场疯抢加碘盐的全武行盛宴。 就连金融硕士陈露都信了，连夜跑去超市抢购了五包盐。 据说。 一直到了2021年，都还有人家屯的盐还没用完。 就很离谱。 当然更离谱的是，此时的谁也不会想到，被很多国内公知贴上“大锅工匠”、“严禁”、“科学”等标签的东瀛，会在十年后彻底摆烂躺平。 之前营销出来的各种“人设”，也都一一崩塌。 最后。 东瀛留给华夏民众的唯一印象，就只剩下鞠躬道歉了。 ………… 到了办公室，张硕立即进入战斗模式。 昨天他休息，小秘书可没有休息，颠颠跑到公司，将需要张硕签字、阅览的文件通通整理了一遍。 堆在一起，足有小山那么高。 这么多的文件，就算张硕是超人，也没可能全都仔细审阅一遍，并且给出恰如其分的意见。 大部分都只是扫了一眼就签字。 自从萌芽家大业大之后，张硕也总算是对古代帝王的处境，削微有那么一点点感同身受了——“奏章太多，朕扛不住啊。” 虽然没办法一一给出意见，但至少能让张硕掌握公司动态。 比如，继拿下《我叫mt》版权之后，青鸟互娱又以850万的价格，拿下金镛15部武侠小说的手游改编权。 当然对外发布的消息是1000万，再次引发全网轰动。 于此同时，青鸟互娱已经跟骄阳控股签署了《神庙逃亡》海外独家总代理合同，最终敲定的代理费是7.8亿，再创记录。 吕凯已经拿着代理合同，启动了海外融资进程。 另一份文件则是青鸟工作室报上来的，在冯程主导下，收购了羊城一家雷鸟工作室，莞城一家火烈鸟工作室，基本完成对珠三角的布局。 收购完成之后。 青鸟工作室也将成为继精卫工作室群之后的第二个工作室群。 受此刺激。 无论是京师的刘晓辉，还是江夏的王聪，或者山城的邓子凌，都在加快对游戏工作室的筛选、考察进度。 以期尽快晋级。 在外人看不到的冰面之下，青鸟互娱正在以狂飙突进般的速度，继续在全国各大主要城市开疆拓土，完善游戏版图。 青鸟互娱大把砸钱收购各大游戏工作室，不仅仅是为了获取人才，这些被收购工作室正在开发的项目，也能上线71助手。 虽然不如《消消乐》等耀眼，却也是国内手游领域的中坚力量。 在此带动下。 71助手已然成为国内游戏分发渠道的no.1，下一步就是将战果扩展到各大品类的app分发，坐上渠道分发的头把交椅。 在71助手挤压下，原时空的玖一助手已经黯然失色。 曹严华已经打报告，请求控股公司投资并购部协助，完成对玖一助手的反向收购，以继续完善71助手在渠道中的版图。 可以说。 最近一个月，青鸟互娱成了萌芽旗下诸多子公司中，最为活跃的一家，又是发布新游，又是并购工作室，又是收购版权，又是扩张渠道。 在各个领域都是攻城略地，隐隐已经有了游戏巨头的雏形。 相比之下。 作为老对手的腾达，还只是一直盯着萌芽旗下薇信这一款明星产品，显然是低估了萌芽藏在冰面之下的实力。 除了青鸟互娱，其他子公司也都各有动作。 又比如，为了加速在滨海城本土的布局，趁着网上这一波热度，将之前买下的商铺尽快装修到位，投入运营，青橙零售开启“百天百店”计划。 青橙外卖也将在全城铺开。 青橙零售完成这一轮布局之后，有望成为萌芽旗下，第二家真正实现正向盈利的子公司，为萌芽的扩张持续提供弹药。 签字的功夫，蒋悦又进来汇报工作。 张硕头都没抬，仍旧埋在文件堆里。 蒋悦也不介意，这不是怠慢，恰恰相反，是张硕将她当成非常亲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张总，有五件事需要您答复。” 相比陈小婉的与时俱进，蒋悦还是习惯用笔记本。 “你说。” 张硕就有些牙疼，才出去三天就有这么多的事情找上门，蛋疼的同时，大笔一挥，又是一份文件处理完毕。 “第一件，就是滨海大学邀请你去做讲座。” 自从张硕演讲火了之后，可以预见，类似的邀请以后指定少不了。 “可以，让总裁办对接行程。” 来自母校的邀请，张硕是怎么都推不掉的。 这次萌芽全国招聘，唯独跳过滨海城本部，就是因为滨海大学根本就不需要大规模动员，只要派个人资主管去就能搞定。 面试地点也直接就安排在了萌芽大厦。 “第二件，忠建叁局领导，希望能到总部拜访。” “拜访可以，由你出面接待吧，我就不参加了。”张硕心里门清，忠建叁局的领导为啥这时候颠颠跑来萌芽拜访。 就是冲着萌芽后海总部大楼项目来的。 后海总部大楼项目的《基坑支护与土石方工程》的施工图已经完成，报审通过，不日就将动工建设。 仍旧由忠建叁局负责施工。 可是后海总部大楼项目的建筑与结构设计还在进行当中，施工单位也还没有选定，忠建叁局肯定想继续承包。 正好年节刚过，估计就想着来联络一下感情。 “好的。”蒋悦点头应下，“第三件，滨海城官方决定授予你’滨海杰出青年贡献奖’，到时候需要你亲自去领奖。” “好！” 这也是张硕无法拒绝的，谁会嫌弃荣誉太多呢？ 滨海城此番授衔，绝不会是二叔的意思，而是张硕跟萌芽已经站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值得官方颁发这么一个奖项。 估计也有为之前春苗基金捐赠之事背书的意思。 “第四件，滨海城企业家协会，邀请你入会。” “这个就算了吧？” 张硕终于是抬头，“你知道的，我惯常不喜欢混什么圈子。” “这个不一样的。”蒋悦解释说道：“滨海城企业家协会属于半官方的协会，跟之前的商会并不是一个概念，就连华威的仁总都在里面呢。” 能受到邀请。 也是变相说明萌芽的段位已经上来了。 “哦，那我参加，让总裁办帮我跑一趟。”张硕这才答应。 “最后一件，滨海电视台想对您做一个专访。”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张硕这一回是真的火了，又是给荣誉，又是邀请入会，又是要做电视专访，俨然就是名人待遇。 “好，也让总裁办对接。” 虽然并不想出镜，但张硕委实没有拒绝滨海电视台的勇气，那可是滨海城的宣传咽喉之一，轻易得罪不起。 之前萌芽跟滨海城当地媒体合作的也还算不错，这个面子也必须要给。 短短不到十分钟，就将五件事全部处理完毕。 因为都是对外联络相关的事情，蒋悦没有古板地走文件流程，直接面对面汇报，敲定之后，就转给总裁办处理。 子公司在攻城略地的同时，萌芽控股也在持续招人。 总裁办、人力资源部、财务部、内部审计部、法务部、投资并购部都招进来不少精兵强将，充实总部。 还陆续筹建了公共关系部、信息管理部、知识产权部等职能部门。 总算是将总部牌面立了起来。 “张总，您这一出马，为集团节省了上亿的营销费用啊。”蒋悦言笑晏晏。 之前张硕提议捐赠一亿时，她还有过迟疑。 事实证明，张硕的这一决策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为萌芽起到的正面宣传效果，怕不是撒三五个亿都比不上。 蒋悦都怀疑，张硕总能看到她所看不到的。 以后想要质疑张硕的决定，怕是底气会越来越不足了。 “这不完全是好事。” 张硕终于是处理好了文件，请蒋悦到沙发坐下。 他正要跟蒋悦谈这事。 “现在网上对萌芽，对我个人，都吹捧太过，隐隐有捧杀的意味，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有别有用心的人在推波助澜。”张硕皱眉。 “您的意思是？” 蒋悦也是悚然一惊，挺直了身板。 “我的意见是，是时候，给这一波热度降降温了。” 不管有没有人在背后推动此事，过于高调，将好好一名企业家“名人化”、“明星化”，甚至是“偶像化”，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原时空翻车的可不在少数。 张硕是需要知名度来提升声望，但要走正道，不走偏门。 “这次滨海电视台的采访就不说了，之后你跟滨海本地媒体通个气，对我个人的报道，如果不是非必要，要尽量减少，能推的都尽量推掉。” “明白！” 蒋悦也是回过味来，深以为然。 通过这个小细节，对张硕看问题，处理事情的老辣，蒋悦不觉又赞叹了几分，实在很难想象，张硕才只有二十四岁。 套用网上现在流行的热梗——这一世，活该张硕成功！ 第167章 《大醉侠》重制，萌芽再出发！ 蒋悦刚走，冯程就找上门来。 “张总，跟您汇报一下，《脑洞大师》明天就要上线了。” “刚看文件，已经知道了。” “咳。”冯程表情就有些尴尬，毕竟脸皮没有周鹏飞那么厚，“那，您也知道，青鸟工作室收购了羊城雷鸟工作室以及莞城火烈鸟工作室的事情了？” “也是刚看到的。” 张硕强忍着没笑，他太清楚冯程来意了。 又是一个强盗。 “那，张总您这，有什么新的游戏策划吗？”冯程硬着头皮问。 跟周鹏飞不同，在冯程看来，游戏策划本来就是工作室的职责，现在却要跑到张硕这位大老板这里来讨要。 实在是丢人！ 可是不来又不行，因为事实一再证明，张硕给出的游戏策划，款款都是爆款。青鸟工作室不要，其他工作室还抢着要呢。 与其自行研发，直接拿来制作它不香吗？ 因此虽然别扭，很难为情，但冯程可也不傻，借着《脑洞大师》即将发布的契机，颠颠跑来张硕这里“取经”。 “早给你准备好了！” 张硕也不逗冯程了，直接拿出两份游戏策划。 “谢谢张总！” 冯程欣喜接过，翻看了一下，分别是《节奏大师》以及《找你妹》。 《节奏大师》是一款下落式触摸音乐节奏类益智游戏。 原时空于2012年5月25日发行。 游戏采用在传统敲击音符玩法基础上加入滑动音符的操作方式，覆盖了薇信好友关系链，能与好友开启挑战比拼，拥有批量流行音乐，含有pk、战队和闯关系统，还可以查看歌曲世界排名。 原时空，《节奏大师》还曾荣获“华夏ip价值榜-游戏榜top10”。 《节奏大师》能在原时空爆火，很大原因是薇信、icq好友关系链的存在，演变成为朋友圈中的一款热门休闲游戏。 倘若萌芽没有薇信，或者薇信没有现在这么火，那《节奏大师》都将注定要胎死腹中，被张硕pass掉。 现在正好相反，可以借着《节奏大师》增加薇信用户的粘性。 可谓一举两得。 除此之外，《节奏大师》跟其他手游还有一个不同，就是里面内置了大量的流行音乐、歌曲，需要获得原创音乐版权的授权。 鉴于此。 张硕已经在筹划成立音乐版权部的事情，准备未雨绸缪，提前收购一批非独家授权的音乐版权，游戏、短视频等领域都要用到。 以免将来被腾达卡脖子。 身为重生者，张硕太知道腾达在音乐版权领域的吃相了。 虽然后来被打了板子。 另外一份《找你妹》游戏策划，则是一款结合了传统的找茬系列元素，以及经典的角色扮演系列元素的休闲益智类游戏。 原时空于2012年8月26日上线。 《找你妹》拥有风趣幽默的故事情节，诙谐搞笑的画面，包含丰富的游戏模式以及道具系统，支持多人联机，操作简单，易于上手。 在各个地区国家热门游戏内排名前十。 《找你妹》当时火到什么程度呢？ 原时空，一位玩家深迷此游戏，从晚上一直玩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睡觉，不料一觉醒来发现左眼看不见东西，赶紧到省肿瘤医院检查。 经医生检查为左眼“中风”，医学上称为视网膜中央动脉阻塞。 可能是长时间玩游戏所致。 这件事也提醒了张硕，青鸟互娱要尽早研发“防沉迷系统”，未雨绸缪。 游戏赚钱是赚钱，可负面舆情也多。 张硕没办法阻止游戏开发，只能是尽可能地做到最好。 “感觉怎么样？” 等冯程看完，张硕笑着问。 “太棒了！” 冯程强忍着激动，竖起大拇指，又支支吾吾道：“张总，您这两款游戏，可以分别交给雷鸟工作室跟火烈鸟工作室来制作，那青鸟工作室总部？” 厉害了！ 人一旦豁出去一回，脸皮也就渐渐变厚了。 就跟男人偷腥一样。 没有什么一次跟两次，只有零次跟一百次的区别。 冯程也难逃真香定律。 “这样啊，我这还要一份备用的，给你吧。”张硕也是服了这些游戏工作室总监，这是非得把他榨干的节奏啊。 按照这个进度，他又得加班写新的游戏策划了。 就很离谱！ “谢谢张总，咦，《大醉侠》？” 冯程先是喜笑颜开，等看到封面游戏名之后，又愣住了。 执掌青鸟工作室之后，对于青鸟互娱的黑历史冯程也是有专门了解过的，非常知道《大醉侠》当年扑得有多惨，直接导致公司被卖。 当然了。 公司简介里描述这一段新旧交替历史，用的是涅槃重生。 “怎么，你不想要？”张硕似笑非笑。 “不，不是。” 冯程也不傻，不认为张硕这位大老板，会有闲工夫戏耍他，当场翻开文件，结果真就发现内中别有洞天，越看越是喜欢。 因着这是《大醉侠》重制版！ 张硕大篇幅参考了原时空《大掌门》的很多游戏设定。 《大掌门》是一款融合了rpg+slg两种玩法的武侠类卡牌手游。 该作于2012年9月17日正式公测。 游戏中玩家扮演一位武学宗师，统领门派，拥有各样神功，并在江湖中招募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培养麾下弟子，带领他们闯过一个个的江湖关卡。 最终屹立武林之巅，独步江湖。 原时空《大掌门》的成功，一是吃到了武侠红利，二是吃到了卡牌手游的红利，就是后来被很多武侠作者状告侵权。 这也是为什么。 张硕要让青鸟互娱花费重金，购买金镛名下武侠小说手游改编权。 就是不想沾上黑点。 “《大醉侠》算是青鸟互娱今年推出的重磅手游之一，别让我失望。”张硕可太知道，卡牌类手游刚出的时候，有多吸金了。 光是抽卡这一个环节，就能让玩家欲生欲死。 “张总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手持三张王牌，冯程底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足，来之前，他还在担心被精卫工作室群后来居上，夺去第一工作室宝座呢。 现在不惧了！ ………… 下午，带队外出春招的高管们，都陆续回到公司。 张硕顺势召开高管碰头会。 如今外面的形势对萌芽非常有利，越是在这种时候，张硕就越要跟高管们统一思想，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高管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一丝兴奋。 显然都战果颇丰。 会议开始，人资总监伍佘元先就这次春招情况，做了一个总结汇报：“为期五天的校园春招，顺利达成之前设定的五千人招聘目标。” “五千人中，本科生4052人，硕士798人，博士135人，博士后15人，全部签订了劳动合同。将在6月底，7月初，陆续赶到公司报道。” 硕士及以上学历占比接近20%，足见这次春招的成功。 几乎就跟秋招没什么两样。 本科生也基本都是985，211毕业的高材生，门槛设置得很高。 “按照之前各家子公司上报的人力资源规划，五千名新员工中，萌芽控股招收1050人，青禾科技招收650人，青鸟互娱招收1700人，青橙零售招收550人，青橙科技招收450人，青云数据招收550人，萌芽置业招收50人。具体的人员分配，下来之后，我会再会同各家子公司的人资一起协商敲定。” 萌芽控股之所以要招收上千人，一是之前挂在青禾科技的搜索实验室以及云计算实验室，现在全都划入萌芽控股。 借此契机，萌芽控股将逐渐技术中心，成为集团的技术中台。 技术中心除了两大实验室，还将作为项目孵化基地，张硕制定的毒丸计划中的直播、美图、浏览器等项目，都将由技术中心负责。 可以说。 这又将是萌芽的一次重大组织架构调整。 青禾科技主要就是增加研发人员，包括支付中心，以及陆续组建的市场部、销售部、商务部等配套职能部门。 为薇信的下一步商业化，提前奠定基础。 青鸟互娱一半以上的用人需求，都将导入正在大力发展的71助手，以及年前曹严华就提出的游戏ai实验室和引擎研究院。 再就是升级配套的用户中心、营销中心、项目管理中心等等。 剩下的。 就是为各大游戏工作室补齐的程序、美工、策划人员。 尤其是那些后续收购的游戏工作室，都急需要补充新鲜血液，以满足接下来的高强度、快节奏的游戏制作需求。 也因为此。 青鸟互娱是各家子公司中，春招人数最多的一家。 相比之下，青橙零售虽然也在急速扩张，甚至还雄心勃勃地提出了“百天百店”的扩张计划，但招聘的是以店长、店员为主。 都是直接通过社招来完成。 此番招聘的五百五十名新员工，除了少数下放到门店历练，一小半都是用来强总部的，用以筹建自有品牌开发部、零售增值服务部、地产部、电商部、公司事务部、资产保护部、合规部以及非商品采购部等职能部门。 夯实总部，也是为之后的全国扩张奠定基础。 剩下的新员工，都将被安排进青橙零售设在各大城市的分公司。 等到新员工全部就位。 那时的青橙零售，勉强也算是迈入中等规模的连锁零售企业序列了。 与之相对应的。 青橙科技这次招聘的新员工，也都是总部、分公司一半一半，实际需求肯定不止这些，还指望着通过收购团购网站来补强。 当然也不包括社招的外卖小哥。 这次招聘的四百五十人，最多只能算是搭建起一个大致框架。 青云数据招收的五百五十人，七成以上都是研发人员。 别看人数不多。 却是众多子公司中，硕士、博士占比最多的一家。 至于萌芽置业，那纯粹就是查缺补漏，提前储备一些后备人才，对于诺大的萌芽而言，五十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骄阳控股则主要聘用的是香江本地人才。 等到这一批新员工到位，加上青橙零售以及青橙科技社招的店员、外卖小哥等，萌芽系总的员工数量即将逼近万人大关。 总共用时也就是一年出头。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此番春招结束，一个崭新的萌芽正在冉冉升起。 而且势不可挡！ 第168章 百人计划，壕掷十亿！ “新员工到位之后，办公区够吗？”张硕问。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萌芽大厦用于办公的，除了顶层，办公区满打满算就只有15层，每层可容纳三百人左右。 总共也只能满足4500人同时办公，还要算上现有的一千多老员工。 “可以的。”回话的是负责萌芽大厦管理的蒋悦，“春招的5000名新员工，三分之一在总部接受完新员工培训之后，就将分配到各地的分公司。” “那也还有三千多名新员工要安置啊。”张硕不解。 “是这样的，青云数据中心项目的附属办公楼，日前主体工程已经全部竣工，正在进行室内装饰装修，预计6月中旬就能正式投入使用。届时，青云数据的员工就都能安排到数据中心上班，不会占用萌芽大厦。”蒋悦解释。 “这还差不多。”张硕点头。 即便这样，萌芽大厦也即将达到满负荷运转。 就很恐怖。 蒋悦也是悄悄紧张了一把。 当初张硕又是要买地盖总部大楼，又要买下萌芽大厦，看起来多么的疯狂，可现在回过头看，又是多么的英明。 不然。 现在萌芽真就该为寻找更多的办公区而犯愁了。 “诸位！” 张硕挺直身体，环视一圈，沉声说道：“趁着眼下的大好形势，各家子公司绝对不能满足于现状，而是要加快各自业务线的拓展步伐，抓住现在的有利时机，大干快上，争取各自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对外，张硕可以低调； 对内，却仍旧要保持快速发展节奏。 时不我待啊！ 这话一出，曹严华等人就都跃跃欲试，在场就没有一个肯安于现状的！ “萌芽现在已经是一艘不大不小的巨轮，想要推动巨轮继续前行，关键还在人才。春招只是解决了人才有无的问题，接下来，我们还需要招揽全球最顶级的行业专家，包括数学家、物理学家，甚至是化学家。聚焦于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前沿技术的研发。” 面对一众高管，张硕毫不掩饰他的雄心壮志。 不是他激进。 而是基础研发往往需要穷尽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苦功夫，不可能说，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所有条件都齐备之后再启动。 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趁着萌芽现在声势正空前高涨，张硕就想试一试，对众位高管说道：“我想搞出一个百人计划，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在全球范围内，为萌芽招揽一百位顶级科学家。每一位年薪都是五百万起，来了就给五百万的安置费。” 真要配置到位，那就是十亿级的支出。 “嘶~~~” 一众高管不觉倒吸凉气，甚至是目瞪口呆。 以曹严华为例。 他最大的野心，也不过是将青鸟互娱带到国内游戏大厂前三。 哪里能想到。 此时的张硕，竟然已经将目光投射到了最前沿的科学研究领域，准备将他之前演讲的移动互联网的光明前景，一一变成现实。 很诧异！ 但仔细一想，又似乎都觉得，这才是张硕。 张硕就该是这个样子！ 回溯萌芽的崛起之路，包括张硕为萌芽定制的企业文化，就不难看出，张硕是一个有真正追求的理想主义者。 并不简单满足于财富的增长与享受，而是仰望星空的存在。 这么一想。 曹严华等人就纷纷释然了，甚至比刚才更激动了。 在座的都可以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很多甚至都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能勾起他们兴趣的，不就是成就一番大事业吗？ 那，还有比站在科技最前沿，更加酷炫的事业吗？ 想想都激动啊。 杜青青看向张硕的目光，甚至都带着一丝异样。 还有蒋悦。 坐在角落，负责会议纪要的小秘书，那更是激动得腿都合不拢。 实在太帅了！ 在陈小婉眼中，此时的张硕身上是带着光的。 “我支持！” 新人杜瑞文第一个鼓掌表态，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 可以说。 张硕的想法，完全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作为一名在国内接受高中教育，在漂亮国深造，在硅谷搞研发的技术大拿，他太渴望能够在自己的祖国，去主导某一项前沿技术的研发了。 萌芽这样的企业，就是所有搞研发的人梦想中的样子。 哪怕是跟微软、谷歌等超级巨头相比，萌芽都有着自身独一无二的优势。 那就是—— 直到现在，萌芽都是张硕一个人的萌芽，完全不受资本摆布，不用给任何投资机构或者股民交待，真正的随心所欲。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吗？ “同意！” 曹严华、蒋悦、杜青青等人坚定举手，神情庄重。 在这一刻。 萌芽高管跟张硕的思想，终于是达成了统一，站在了同一个高度。 完美！ “咳，”张硕也有些小激动，但很快平复心情，看向人资总监伍佘元，“百人计划，有把握实现吗？” 务虚的会开完了，就又得回归务实。 张硕可不喜欢只画饼。 “如果仅限于国内，那确实很困难，但是着眼全球的话，还是有很大把握的。除了漂亮国，其实东欧诸国也有不少顶级科学家。”伍佘元说。 “那行。” 张硕就很满意，至少还有把握完成，就怕牛皮吹大了。 有钱都花不出去。 “海外顶尖人才的筛选、招揽与安置，人力资源部可以跟骄阳控股对接，让吕凯协助。”张硕提醒。 “明白！” 提到吕凯，伍佘元等人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直到吕凯正式入职萌芽控股，总裁办在小范围内传达了相关人事任命之后，他们才知道，张硕竟然真的把这尊大神请来了。 就很恍惚！ 论段位，伍佘元等人在吕凯面前，那都要低上一头。 看职务就知道。 吕凯可是萌芽控股第一位副总裁，职位仅次于张硕这位大老板。 “为了给招揽百名科学家创造便利条件，除了薪资待遇，硬件上也要做足准备。”张硕可不是心血来潮，看向蒋悦，“我的意见是，在后海再拿一块地，用于筹建萌芽全球研发中心，倾力打造萌芽的最强大脑。” “我立即跟进。” 这一回，蒋悦都不带犹豫的，直接遵照执行。 “？？？？” 见蒋悦这般爽快，张硕反倒是愣了一下，还以为，蒋悦又会说他激进呢。 殊不知。 蒋悦都开始被他带歪了，轻易不敢质疑。 好在这也不是张硕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他敢喊出这样的口号，提出“百人计划”，底气就在于青鸟互娱旗下的几款新游戏。 已经发布的《神庙逃亡》，光海外代理费就拿到7.8亿。 后续还有《脑洞大师》、《地铁跑酷》、《贪吃蛇》以及《我功夫特牛》，海外代理全部卖掉的话，席卷二十个亿绝对不成问题。 更不用说。 还有大杀器级别的《部落冲突》。 这些可预见的游戏收益，才是支撑起萌芽下一阶段发展的钞能力。 这又要得益于萌芽独特的决策机制。 正因为萌芽是张硕一个人的萌芽，赚得再多也不需要向股东分红，也不会揣在兜里，赚了的钱全部用于投资。 萌芽不快速发展，那才叫咄咄怪事呢。 除了百人计划，趁着这次碰头会，张硕还对其他子公司设定了新的发展目标，铁了心要带着萌芽实现一次跨越式发展。 “裴总！” 张硕第一个点的就是青橙零售的名，“你不是刚提出百天百店计划吗？我再给你加加码，再搞一个百城千店计划，争取用一年时间，在所有的二线甚至是三线城市的核心cbd区，累计开设至少一千家青橙小筑旗舰店。能做到吗？” “应该可以。” 裴卫平在脑中快速计算了一遍，这才给出答应。 “需要控股公司提供资金支持吗？” 张硕很豪横，有钱之后，又开始下意识嘚瑟了。 “暂时还不需要。” 青橙零售账上的五个亿，也不可能说花完就花完。 “那行。” 张硕是很信任裴卫平的，转而看向杜青青，“青橙科技就不用说了，青橙小筑的旗帜插到哪，青橙科技就要跟到哪。虽然现在团购网站激战正酣，还没有分出个最终胜负，但并不妨碍，现在就启动对一些地方团购网站的收购。” 张硕的意思是是先喝一波汤，最后再等着吃肉。 既然有充足的资金支持，那就没必要再稳扎稳打了，完全可以借助资金优势，快速铺开，快速占领市场。 趁着霉团、点评等未来的团购巨头，还陷在团购的泥沼中时，来一招暗度陈仓，先一步将外卖业务做起来。 看霉团以后还怎么崛起。 “我听你的。” 杜青青这回也是一反常态，很是乖巧。 搞得张硕都有点不适应。 “至于青禾科技……” 张硕跟着看向赵铭传，后者下意识挺直腰板。 “青禾科技只要专心做好薇信就行了，其他的就少参和。”张硕说。 “啊咧？？” 赵铭传直接懵圈了，得亏他脸皮厚，不然就要社死当场。 还以为有多雄心壮志呢...... 第170章 曲线救国，百人计划第一人！ 3月15日，星期二。 今天是消费者权益保障日，也是《脑洞大师》正式上线的日子。 并没有引起太大风波。 《脑洞大师》本身也不是那种很吸金的游戏，针对的也只是一些特定人群，自然不可能引起太大的轰动。 倒是对于喜欢这类游戏的玩家来说，属实是个不小的惊喜。 青鸟互娱。 也再次被广大玩家贴上“原创”标枪，再次引领手游新类别。 又狠狠刷了一波口碑。 可即便热度不高，毕竟是顶着青鸟互娱的金字招牌，又有71助手倾力推广，《脑洞大师》上线首小时下载量还是突破百万大关。 要知道这可是工作日。 数据一出，再次验证了71助手现在恐怖的流量，渠道优势明显。 腾达又该有压力了。 ………… 上午十点。 张硕带着蒋悦、王岩，应邀来到母校滨海大学。 演讲什么的还在其次，主要是跟校领导谈事情，出面接待的是计算机学院副院长佟国正，也就是大师兄王岩的导师。 “每次见面，萌芽都让人耳目一新啊。”佟院长似乎话里有话。 估摸也是想起上次聚会。 虽然说是好心，却没能为萌芽招揽到多少有价值的人才。 再次见面就有些尴尬。 而距离上次见面，其实也就只过去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萌芽却似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咖位直线上升。 很难不让人感慨。 演讲结束之后，张硕一行又受到何校长的接见。 “我听说，萌芽有意参与滨海大学正在跟官方合作筹建的计算机实验室？”寒暄过后，何校长主动挑起话题。 佟院长也直起了身板。 之前他对萌芽参与计算机实验室的筹建，说实话，是没有太大兴趣的，现在萌芽势头正盛，就又改变主意了。 跟何校长提了提。 张硕跟王岩交换了一个眼神，略带歉意说道：“是，之前春苗基金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千万资金，希望参与到计算机实验室的筹建中去。” 佟院长笑了。 别看张硕跟高管开碰头会时，萌芽支出都是以亿为单位，实际一千万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帮了学院的大忙了。 张硕不愧是善财童子。 “只是，后来我们合计了一下，计算机实验室是国家实验室，萌芽作为一家民企，参与其中，好像不太妥当，就给否了。”张硕说。 “？？？？” 佟院长笑容瞬间凝固。 “那，你的意思是？”何校长也有些晕。 “我准备将这一千万全数捐给母校，用以支持母校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基础学科的研究。”张硕话锋一转。 “那敢情好啊！” 跟佟院长的失望不同，何校长倒是很高兴，萌芽愿意拿出一千万，还没有任何利益诉求，可比之前的条件还要宽松。 何校长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就是佟院长的表情很不自然，有点被张硕当众打脸的意思。 张硕并没有恶趣味，也不会说，无缘无故就去得罪佟院长，毕竟佟院长还是大师兄的导师。 改变主意。 也仅仅只是出于萌芽未来发展战略考量。 无关乎个人感情。 至于说，佟院长会否因为这件事记恨张硕，甚至是在即将到来的4月份研究生复试中使绊子，张硕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因为现在大势在萌芽这边。 随着萌芽崛起，现在是佟院长要求到张硕，而不是张硕要求他。 尤其萌芽这一千万捐出去，还真就不担心滨海大学谁会跟张硕过不去，别说张硕守规矩，即便张硕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硕决定不参与计算机实验室的筹建，一是萌芽自身的科研力量已经上来了，不需要再去蹭这个机会。 而且也确实可能授人以柄。 二则也是佟院长之前虽然帮忙牵线，走的却是圈子路线。 为张硕所不喜。 圈子文化看似风光，实则虚伪之至，光是蝇营狗苟。 就没见干实事的。 之前那场聚会，萌芽颗粒无收，就是明证。 至于说，将这一千万捐给母校，用于支持基础学院研究，也算是千金买马骨，张硕就是想用这一千万，撬开基础学科的一个口子。 起一个示范作用。 “何院长，方便的话，能否引荐一下数学系的李明哲教授？” 来之前，张硕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实话说，在全国高校中，滨海大学并不算多么的有实力，底子相对薄，在基础学科领域，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位李明哲教授了。 一千万砸下去，总得听个响吧？ 李明哲才35岁就已经评为教授，典型的少年天才，而且在算法领域的研究颇有建树，正是萌芽智能算法实验室负责人的合适人选。 “当然可以。” 何校长可不管佟院长的尴尬，当场就叫人把李明哲叫到会客室。 很斯文的一个人，带着厚厚的眼镜。 得知萌芽竟然要投一千万，用于资助滨海大学基础学科的研究，李明哲就很诧异，还以为听错了。 他只是不善交际，又不是不通世务。 很清楚，一般企业都喜欢资助计算机、电子信息等应用层面的学科研究，对于没办法出成果的基础学科，向来是冷落的。 萌芽显然就不一般。 “是这样的，”正好何院长也在，张硕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进入主题：“萌芽正在筹建智能算法实验室，希望能够聘请李教授担任首席科学家。” “可我要在学校教书啊。” 李明哲下意识就想拒绝，可一想萌芽刚捐了一千万，就又很不好意思。 “这并不冲突的。” 张硕心中早有腹稿，“李教授完全可以保留在滨海大学的教职，只当是把智能算法实验室当成是你做科研的地方，教学、科研两不误。” “可以吗？” 李明哲不敢自作主张，看向何校长。 “当然可以，这也算是产学研结合嘛。” 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境下，不管何校长私底下怎么想的，至少现在，没办法当面驳了张硕的请求。 拿人手短啊！ “那可太好了。” 张硕给了蒋悦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当场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聘请合同，实打实地将了何校长一军。 根本就不给何校长、李明哲反悔的机会。 “这小子！” 何校长内心苦笑，也算是领略了张硕的做事风格。 远的不说。 至少萌芽这种对人才的尊重跟渴求，还是很让他欣赏的。 唯有佟院长稍显落寞。 而李明哲呢，在翻开合同之后，手都不觉抖了三抖。 张硕给李明哲的待遇，可不仅仅是智能算法实验室首席科学家，还是萌芽“百人计划”中的第一人。 五百万年薪+五百万安置费！ “需要的话，公司还可以为李教授你配备专车司机，方便你往返学校跟实验室，最大限度地节省时间。”张硕笑着补充。 “不，不用了.....” 其实身为滨海大学教授，李明哲并不缺钱，至少还好。 虽然没办法在滨海城买房，但住的也是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公寓，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也足够生活所需。 但谁又会嫌弃钱呢？尤其是凭本事赚到的。 就算李明哲自身对物质需求不高，但他也得为老婆孩子考虑，尤其是下一代，总不能一直住教职工公寓。 除了条件优渥，让李明哲痛快签字的，还有合同中并未约定kpi。 意思就是说。 萌芽对科学家的研究成果、研究进度，甚至是研究方向，都通通不做硬性要求，允许他们光明正大地摸鱼。 倒不是说张硕心大。 而是基础研究跟应用层面的研究是不一样的，不是靠加班加点就能出成果，需要创造性思维，很多突破性进展往往就是灵光一现。 张硕记得华威仁总有一次在接受采访中就说过，华威在东欧聘请的一位科学家，三五年时间都没有做出任何成果。 每天上班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 可突然有一天，这名非常有个性的科学家，就向华威总部提交了一份研究成果，成为华威突破5g技术的关键之一。 “那么，欢迎加入萌芽！” 首战得胜，张硕就很兴奋，接下来，他还准备复刻这种模式，先向目标科学家所在高校捐一笔钱，打下基础，再提出合作计划。 而且为了最大限度地替这些科学家考虑，萌芽也将在各主要城市设立实验室，而不是集中在滨海城。 这样就有利于科学家往返学校跟实验室。 等于是搞联合研发。 当然了，如果有科学家愿意辞去教职，专心到萌芽搞研发，那张硕肯定也是举双手欢迎的。 就算这样，张硕也没信心说，百人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因为事实是，国内很多高校，尤其是最拔尖的那一拨，其实也没那么缺研发经费，绝不是说萌芽砸出一千万就能镇住的。 最顶尖的那几座，估计得一个小目标。 那谁扛得住？ 所以张硕现在的计划就是，先走外围路线，用钱砸下类似滨海大学这样的高校，请到十几位科学家再说。 先解决有无的问题，至少让各个实验室先运转起来。 其他再说。 第171章 荒诞剧？五百亿撒币计划！ 就在张硕忙着推进百人计划时，青鸟互娱的雄心却还在继续。 3月16日。 也就是《脑洞大师》上线的第二天，青鸟互娱就对外宣布，公司以一千万美刀的天价，获得暴雪系列游戏的角色、道具、技能等手游使用授权。 咋听上去很奇怪。 简单解释，就是青鸟互娱可以在制作手游时引入暴雪游戏的角色、道具、技能等等，甚至可以进行卡通画。 但也仅限于此。 青鸟互娱不能将暴雪旗下的游戏直接手游化。 这是暴雪的禁区。 甚至就是使用暴雪游戏的角色、道具以及技能等等，青鸟互娱改编制作时，也要发给暴雪审核，一旦超出授权范围，就将被禁止。 条件非常之苛刻。 即便如此，青鸟互娱还是付出了一千万美刀。 没办法。 谁叫暴雪现在还家大业大呢，又不像十年之后，直接沦落到卖身微软。 但其实青鸟互娱也不亏。 有《炉石传说》+《刀塔传奇》两款爆款卡牌手游打底，张硕有信心说，将这笔费用数十倍地赚回来。 当然了。 《刀塔传奇》除了要获得暴雪授权，还要获得valve授权。 就很蛋疼。 除了valve，张硕甚至还指示曹严华跟拳头公司接触，趁着腾达还没有控股拳头公司之前，争取获得lol的手游角色、道具改编授权。 可以的话。 甚至也不是不能考虑投资拳头公司，获得拳头公司一部分股份。 哪怕是给腾达添堵也好。 青鸟互娱被迫在海外游戏巨头身上大把撒钱，只是为了解决未来的侵权问题，怪只怪国内游戏只知道恰烂钱，完全没有拿得出手的端游或者3a大作。 等到条件成熟。 张硕倒是想当一回善财童子，不惜成本，将原时空的《悟空·黑神话》提前做出来，免得游戏科学年年发宣传片，年年馋人。 就是有一个问题。 游戏科学创作团队是从腾达出走的，现在还在腾达呢。 腾达作为业界游戏霸主，原时空还是走出了不少精品游戏制作团队的，除了游戏科学，还有《刀塔传奇》的制作公司莉莉丝。 再就是在海外抄《王者农药》老底的《无尽对决》。 “去腾达老巢挖人？想想还挺刺激的。” 张硕现在面对腾达这样的巨无霸，是越来越收放自如了。 ………… 腾达大厦。 被张硕惦记的腾达，最近一周很忙，内部也很乱，忙着调整组织架构。 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关注萌芽。 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腾达新的组织架构已经初现端倪，至少已经确定的就是，礽鱼将主管互动娱乐事业群，仍旧负责腾达的游戏业务。 没错。 此时的腾达互动娱乐业务，基本还只限于游戏领域，还没有拓展到网络文学、动漫、影视剧等诸多分支领域。 那又将是另外一个万恶之源。 “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前段时间刚收购了金镛武侠的手游改编权，现在竟然已经把手伸向暴雪了。”游戏业务主管曹习很担心。 青鸟互娱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就很忌惮。 “不用怀疑，狼已经来了！” 礽鱼现在又何尝不是对萌芽充满忌惮？！ 对于萌芽，他最忌惮的还不是现在风头正盛的薇信，毕竟还有icq兜底，他最忌惮的还是青鸟互娱这匹国内游戏界的黑马。 经陆建提醒，礽鱼已经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到移动端的手游领域。 可越是琢磨，就越是心惊。 青鸟互娱在国内手游市场的统治力，竟然已经超过腾达在端游领域的统治力，已然是一头潜伏在冰面之下的巨兽。 更恐怖的是。 这头巨兽还没有满足，还在不断进食，加速成长。 “《天天跑酷》制作得怎么样了？”礽鱼问。 “最多再有一个半月，就能上线了。” 曹习也很急啊，为了追赶进度，不惜让下面的人疯狂加班，有程序猿甚至连续工作超过20个小时，破纪录了都。 “那就好。” 礽鱼稍稍安心，他现在也急需在手游领域取得突破，以此来证明自己。至于说底下的人怎么加班，怎么吐血，那不是他要关心的。 他只要结果！ ………… 萌芽大厦。 张硕同样不知道腾达的那点小心思，第二天李明哲到公司报道的时候，还特意请他到办公室聊了聊。 “对于百人计划，你有什么建议吗？”张硕问。 “我不好说。”加入萌芽之后，李明哲才知道张硕的野心，委实不好评价，“不过，我可以试着将我的老师引荐给你认识。” “你说的可是陶老？” 张硕眼中顿时煜煜生辉，那一位可是真正的学术泰斗，尤其是在基础学科研究领域，那更是一等一的存在。 其影响力，绝不是佟院长那种可以比拟的。 “就是他老人家。” 李明哲有些迟疑，“不过，老师他不太爱跟企业打交道。” “百人计划只是针对萌芽，对于如何支持国内基础学科研究，我这还有另外一个更加宏伟的计划，你愿不愿意听听？”张硕不置可否。 “我洗耳恭听。” 李明哲对张硕这人其实挺好奇的，总感觉不像是普通的企业家。 就很特别。 “为了支持国内基础研究，未来十年，萌芽愿意资助这个数。”张硕伸出一个手掌。 “五亿？” 李明哲更诧异了，为张硕的大手笔所镇住。 “不，是五百亿！” 张硕目光灼灼，想要在基础学科取得突破，区区五亿又怎么可能起效果。 “？？？” 李明哲都要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或者张硕在开玩笑。 但并没有。 “你是认真的？”李明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当然！”张硕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份文件，正是他草拟的计划书，递给李明哲，笑着说道：“不信你看看。” “哦，好的。” 虽然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李明哲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过看了。 五百亿啊！ 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基础学科领域，未来十年真能获得这么一笔资金支持，那么李明哲有理由相信，国内基础学科的研究必定会往前迈进一大步。 别看官方每年的教育支出很多，但细分到基础学科就没剩下多少了。 典型的僧多粥少啊。 并不是说五百亿对全国高校而言，真就是一笔多么宏伟的资金，而是可以成为一剂催化剂，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以此加速基础学科的研究。 这便是最大意义所在了。 张硕也确实没有胡扯，计划列的，出乎意料的详细，在他的设想中，五百亿资金大体分为三类使用途径。 一是评奖。 主要就是沃土奖和青苗奖，两大奖项。 沃土奖每三年评选一次，用于奖励国内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基础领域取得重大进展，或者作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或者组织。 单项奖金为一千万。 这个在原时空就有先例，不过不是一家企业，而是多家企业联合出资。 而且还是多年以后。 青苗奖每年评选一次，秉承“面向未来、奖励潜力、鼓励探索”的宗旨，面向基础科学和前沿技术领域，奖励国内45周岁及以下的青年科技工作者。 每年遴选不超过50位获奖人，每位获奖人将获得500万元奖金。 无论是沃土奖，还是青苗奖，都将由春苗基金资助，奖项百分百坚持公益属性，不寻求任何的商业回报，而且承诺做到长期运营。 类似奖项腾达、阿狸其实也都做过，不过也都是在多年之后。 张硕这个时候提出来，就是要为国内基础学科研究再多争取几年时间，别等到所有人都意识到国内基础学院研究已经跟不上了，才站出来资助。 那就有点亡羊补牢的意思了。 二是奖学金。 春苗基金将在国内各主要院校，设立春苗奖学金，用以资助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等基础学科的本科生、硕士以及博士。 等于是要在萌芽阶段，就为华夏留住人才，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以后可以专心做学问。 同时也可以起到一个正向示范作用，鼓励更多的年轻人投身基础研究。 三是捐赠。 春苗基金将为中学以及高等院校，每年捐赠大量的仪器、实验设备等等。 条件允许的时候，甚至还可以为全国各大中学以及高等院校，资助建设高标准的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以及生物实验室等等。 从源头抓起，从娃娃抓起。 这么算下来的话，五百亿分摊到十年，其实就没有那么不可置信了。 “萌芽，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李明哲为这个计划震撼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张硕只是在画饼，那根本就是空欢喜一场。 “现在的萌芽，肯定拿不出。”张硕实话实话。 就以今年为例。 春苗基金能拿出个三五亿来实施这个计划，基本也就顶天了。 毕竟不能涸泽而渔。 但未来肯定是没问题的，别说是分十年，如果萌芽能做到腾达那样的规模，仅一年就能拿出五百亿出来。 可那时已经晚了呀。 第172章 腾达：我很忧伤！ “五百亿是没有，但这并不妨碍计划的实施。” 张硕从来都不会画饼，既然敢做出计划，就已经是具备了可实施的条件，“今年，我准备先执行第二部分的计划。” “你是说奖学金部分？”李明哲问。 “没错！” 张硕点头，“春苗基金将在全国范围内，每年筛选出2万个春苗奖学金名额，每人每年获得1万奖学金资助。今年就是实施奖学金的第一年。” 这就是每年要砸2亿下去。 看不上是不少，但平均到全国一百多所211院校，平均每家也就不到两百个名额，再细分到各个专业、各个年级。 基本也就只有拔尖的年级前几名能获得。 等到将来萌芽资金更充裕的时候，当然也可以适时增加奖学金名额。 张硕能保证的就是—— 明年春苗基金的资助就要达到十亿级别。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明哲竖起大拇指，国内这么多的互联网大厂，也没见谁有这个魄力。 那些大厂缺钱吗？并不。 他们只是单纯的贪婪，赚了十亿就想赚一百亿，赚了一百亿就想着要赚一千亿，赚了一千亿就能喊出利润破一万亿的口号。 偏偏还将这种永无止境的贪婪包装上漂亮的外衣，拼了命地跟屁民们灌输毒鸡汤，还让无数网友跪着喊老公，叫爸爸。 就很离谱！ 李明哲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这些人的自信。 相比之下。 现在还很弱小的萌芽，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已经很了不起了。 当得起一个赞！ “底我可是都跟你透了，就看你信不信了，而且走出办公室，我也是不会再承认，我这里有这个计划的。” 虽然张硕本人很自信能够做到，但实在很难让外人相信。 只能是让时间来证明了。 所以说，张硕也不会蠢到现在就将这个宏伟的计划对外公布，真要那样做了，除了收获无尽的嘲讽，不会再有别的。 与其多说，不如多做。 “我愿意相信你。” 李明哲也是有些心潮澎湃。 “那就一起努力吧，你领导的智能算法实验室，如果能够早一点做出成果，那我们距离这个目标就会更进一步。”张硕笑着鼓励。 “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倒有些惺惺相惜了。 临出门前，李明哲郑重说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尽全力把你引荐给老师，我有预感，老师会喜欢你。” “但愿陶老不会用棍子把我赶出来。” 张硕笑着自嘲，相比陶老这种科学家，他确实觉得自己不算什么。 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 张硕没有食言。 当天就安排萌芽控股行政助理蒋悦，前往京师跟官方接洽，商议在全国所有211院校设立春苗奖学金一事。 这种事情还得是跟官方合作，才更容易推进。 如果仅靠萌芽自身的力量，一百多所211院校，一所一所地去接洽，那沟通成本属实是有些高。 光是花在路上的差旅费，就能多资助十几名大学生。 蒋悦也从不让人失望。 3月16日去的京师，17号就把事情给办妥了。 对于萌芽能够每年拿出2亿资金，用于设立基础学科类奖学金，官方自然是欢迎的，还特意就此事举行了简短的发布会。 消息一出，再次轰动全网。 “萌芽牛哔，这一波，我是彻底服气了！” “6666” “在公益这一块，你永远可以相信萌芽！” “爱了，爱了，我就是华工数学系的。” “楼上的，还不赶紧去学习，搁这水帖子可拿不到奖学金。” “呜呜呜，现在转专业还来得及吗？” “哈哈，我是一名高三狗，之前就想报物理系，现在更加坚定信心了。” “楼上加油！” “某院校：我怀疑萌芽在搞歧视，非211的命也是命！” “楼上的就别酸了，萌芽这次明确支持的是基础学科，非211院校基础学科的水平怎么样，懂得都懂。” “不酸，咱争取考上211院校的研究生，照样能薅萌芽的羊毛。” “楼上奥利给！” “勉强上技校的我，表示蛋蛋的忧伤……” 如果说之前萌芽捐款还有营销的意味，那么这次就是彻头彻尾的公益。 自然是一边倒的好评。 而且这波针对的还是大学生，大学生又是萌芽的主要用户之一，无论游戏，还是薇信，大学生都是主力军。 毕业之后又将落入青橙零售的口袋。 讨好了大学生群体，萌芽系的整体口碑自然又再创新高，国民度暴涨。 唯一遗憾的就是。 春苗奖学金只针对基础学科，如果是全品类就好了。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 真要把春苗奖学金扩展到所有专业，别说两亿资金，就是二十亿都不够。 这谁扛得住？ 上一波的热度还没有彻底散去，萌芽又再次站上了风口浪尖。 张硕本人到还算淡定。 因为他坚持一个原则：“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萌芽越是高调，张硕本人就越是低调，几乎推掉了所有的采访报道，从网络世界隐身，缩回到阴影之中。 他倒是低调，亲朋好友却都发来信息。 唐雨：“三哥牛气啊，给你点个大大的赞。ps：小西已经提前将滨海大学数学系的一个春苗奖学金名额收入囊中了，厉害吧？” 张硕：“说得好像是你拿奖学金一样。” “……” 唐雨就很无语，“三哥，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别瞧不起人，要是新闻系能有春苗奖学金，我也能拿到。” 张硕：“那等你毕业之后，我再考虑一下。” 唐雨：“……” 自闭了都。 她现在是大三，不知不觉，还有一年多也就要毕业了。 张占东：“儿子，干得不错！” 张硕：“那必须的，怎么也不能给咱老张家丢人！” “是这么个理。老家这般，张凯在县城开了一家卖电瓶车的店，村里修族谱、祠堂的事情，也都安排上了。你就放心吧！” 老张办事还是这么的牢靠。 许佳：“狗大户啊，狗大户，真不考虑投资一下嘉薇文化？” 张硕：“没钱！” 许佳：“你现在脸皮都比城墙还厚了……” 林薇薇：“春苗基金接受私人捐款吗？我也想捐点。” 张硕：“你想捐多少？” 林薇薇：“一千万？” 张硕：“太少了，拒收！” 林薇薇：“……” 张硕当然是开玩笑的，事实上，春苗基金的性质，注定了不会接受外面的捐赠，因为它代表的就是萌芽的另一面。 接受捐赠就变味了。 ………… 3月18日，星期五。 就在春苗奖学金的影响力还在持续发酵的时候，由精卫工作室制作的第二款跑酷类游戏《地铁跑酷》，正式上线。 有前作《神庙逃亡》打下的坚实基础，又有71助手强大的渠道推广，再上青鸟互娱旗下所有游戏账号都是绑定薇信的互联互通。 最后再借着网上的这一波热度，《地铁跑酷》直接就一飞冲天。 上线仅8小时。 下载量就突破千万大关，刷新了国内新游新记录。 不，准确说，是一举刷新了全球手游最快破千万的记录，不仅引来国内媒体争相报道，就连海外媒体都在关注此事。 注定要成为手游历史上的标志性事件。 而随着众多媒体争相报道，原本热度就很高的《地铁跑酷》，热度又再上一个新台阶，渐渐演变成一个全民热议的话题。 直接就炸裂了！ 坐镇香江的吕凯获知这一新情况之后，立即就做出反应，利用骄阳控股已经搭建起的资源，开始在海外推广《地铁跑酷》。 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倒不是说骄阳控股能量大，而是青鸟互娱在海外早就有口皆碑。 这一波热度。 直接导致《地铁跑酷》还没有在海外发布，就已经提前火了起来。 结果就是。 因着刷新纪录的亮眼数据，《地铁跑酷》才刚在国内上线一天，就已经有海外代理商千里迢迢赶到香江，找骄阳控股洽谈地区代理的事情了。 待遇跟之前真是天差地别。 当初骄阳控股跟其他海外市场洽谈《神庙逃亡》的地区代理权时，很多国家跟地区的代理商都还扭扭捏捏，讨价还价的。 因着进展缓慢，甚至还一度影响到骄阳控股的融资。 原本骄阳控股跟青鸟互娱签署的《神庙逃亡》海外总代理费用是7.8亿，可骄阳控股在香江总计也只融到了1.5亿美刀。 远低于预期。 没奈何，张硕只能指示青鸟互娱，跟骄阳控股再签署一份海外独家代理合同，以此增加骄阳控股的融资筹码。 合同签订之后。 意味着不仅是《神庙逃亡》，青鸟互娱旗下其他新游也都将由骄阳控股代理，甚至包括三年后到期的《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 这才稳住了海外投资机构对骄阳控股的预期。 ………… 腾达大厦。 就在网上因着《地铁跑酷》陷入一场另类的狂欢之时，腾达游戏中心却是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尤其是负责制作《天天跑酷》的团队，直接就宕机了。 第173章 腾达的决断，抑郁的张硕！ “怎么就这么巧呢？” 腾达游戏负责人曹习郁闷得想要拿块豆腐撞墙，之前他对《天天跑酷》给予了多高的期望，现在就有多么的绝望。 《天天跑酷》不仅也是跑酷游戏，主要场景也是地铁，而且设置的很多玩法、道具、服装、坐骑等等，竟然也跟《地铁跑酷》出奇的相似。 这特么还怎么继续制作？ 腾达真要敢硬着头皮做完发布，百分百会被青鸟互娱状告抄袭。 跟别的其他什么公司打官司，腾达或许还不怕，但如果面对萌芽系的公司，现在的腾达是真怵啊。 更何况现在的萌芽还自带光环，谁敢去触碰这个霉头？ 退一万步说。 就算青鸟互娱大发慈悲，不去状告腾达，可跑酷类市场也已经被《神庙逃亡》+《地铁跑酷》两款现象级手游给占满了。 哪里还会给山寨版的《天天跑酷》留下多少利润空间？ 没了薇信的加持，腾达在手游渠道推广上，相比青鸟互娱而言，已经占不到任何优势，甚至还处在劣势。 别的不说。 光是网上这一波热度，就至少为青鸟互娱节省了数千万的营销支出。 赢麻了都！ “可就这么终止《天天跑酷》项目？” 至少曹习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的，他也没这个权利。 为了制作《天天跑酷》，腾达内部抽调、组建了最精锐的项目团队，加班加点忙活了一个多月，难道就这么白费比了？ 想想都让人抓狂啊。 “曹总，礽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就在曹习无限纠结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来自顶头上司礽鱼的召唤，抓了抓头发，以一副奔赴刑场的悲壮表情离开了。 总归是要面对的。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结果。 刚走进办公室，就听礽鱼说道：“《天天跑酷》项目，停了吧！” “真，真停了？” 事到临头，曹习反倒是不舍了，这可是他的心血啊。 “不停还能怎么样？” 看得出，礽鱼的情绪也不高，“现在的萌芽，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放眼国内互联网，哪家不得对萌芽礼让三分？我们没必要这个时候头铁。” 腾达企业文化中有一点好的，就是身段足够的软。 真要是踢到铁板了，绝不会明知不可而为之，而是会很乖巧地缩回自己的舒适圈，绝对不会干太过出格的事情。 现在去跟萌芽闹，那就是一种出格。 “那，是光停掉《天天跑酷》项目，还是说，以后都不制作跑酷类游戏了？”曹习小心翼翼问。 礽鱼表情就是一滞。 良久，才咬牙说道：“以后都不制作了，手游才刚崛起，还有很多想象空间跟创作方向，没必要在这个领域跟青鸟互娱死缠烂打。” 该决断的时候，礽鱼还是很有决断的。 “明白了。” 不知怎么的，确认不用跟青鸟互娱打擂台，曹习悄悄松了口气。 “好了，这事就告一段落吧，我去亲自去向马总解释的。”礽鱼还是很有担当的，没有要把锅甩给曹习的意思。 “谢谢老大！” 曹习就很感激，来得路上，他还在担心被扣了今年的绩效呢。 那就完犊子了。 “别急着谢我，马总那里我能担着，但团队的情绪，还得是你来安抚，多做做大家的工作，别因为一时的失败就泄气了。”礽鱼说。 “放心交给我吧！”曹习当场保证。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他也不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 又到周末。 早上起床的时候，张硕下意识揉了揉腰。 因着最近萌芽的高光时刻不断，连带着张硕在网上渐有被封神的趋势，陈露不知怎么就很激动，晚上变着法子蹂躏他。 结果玩得太嗨，腰又有点吃不消了。 洗漱之后，张硕来到客厅，陈露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身上只穿着一件围裙，好悬没让张硕当场又破防。 这小妖精！ “风雷基金，最近又什么动作吗？”张硕难得关心起陈露的工作。 两人边吃边聊。 “有的，昨天太激动，忘了跟你汇报了，风雷基金已经成功完成对吱呼的a轮融资，投资2500万，获得35%的股份。就是很可惜，吱呼的天使轮被创新工场抢先了一步，不然投资成本还能再低一些。”陈露略有些懊恼。 “咳咳……” 张硕却好悬没被呛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清晰记得，吱呼当初可是牛哔轰轰地拒绝了萌芽的投资，搞得张硕还很受挫，之后才把吱呼的事情透露给了陈露。 原本只是想给陈露一个历练的机会，没想到还真给办成了。 “还是你厉害，吱呼之前可是拒绝了萌芽的投资。”张硕竖起大拇指。 “可我也没干什么啊。”陈露也很无辜，“对方听说我们是私募基金，表现得就很热情，没费什么周折就谈成了。” “……” 张硕就更郁闷了。 有些人怎么就那么贱呢？好好的萌芽非要忌惮，对投行却这么热情。 简直无法理解。 唯一欣慰的是，现在看来，当初设立风雷基金算是做对了。 反正都是自家买卖。 ………… 吃完饭，张硕又带着礼物去看唐老。 他很清楚。 关系也是需要经营、维护的，不能说一年到头都没见上几次。 那关系就要淡了。 而且，张硕也挺喜欢找老爷子下棋的，虽然老爷子不会直接指点他什么，但稍微从指甲缝里漏点人生经验，也足够他消化了。 别的不说。 光是跟着老爷子身边久了，张硕的养气功夫明显得到提升。 气度也跟着上来了。 一老一小正在院子里下棋呢，临近中午的时候，二叔带着唐雨来蹭饭了。 “我听说，萌芽又准备在后海拿地？” 张硕没记错的话，这该是二叔第一次主动问起萌芽的事。 估摸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萌芽总是出现在舆论的焦点，连着闹出好几拨声势，搞得连二叔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至少在滨海城，萌芽控股已经算是排得上号的企业了。 关心一下也很正常。 “是，准备在后海建设萌芽全球研发中心。”既然二叔问了，那张硕肯定也不会藏着掖着，顺势就将百人计划的事提了提。 “原来是这样。” 二叔这才恍然，“萌芽最近搞出这么多的动作，都是在为百人计划造势？” “差不多吧。” 张硕并不否认，在二叔面前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啊？” 一旁的唐雨就有些傻眼，郁闷说道：“三哥，亏我还以为你转性了，敢情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一笔生意啊，没劲！” “你懂什么？！” 二叔当场呵斥了唐雨，“不管小硕目的是什么，花出去的钱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国内这么多的企业，就萌芽一家站了出来？” 看得出。 二叔对张硕是越来越欣赏了。 事实也是如此。 唐毅到真希望说，张硕是他的亲侄子，那可真就为家族长脸。 “哦。” 唐雨一想也是。 就有些发愁自己长了一个笨脑袋。 “你以后可是要从事媒体行业的，更要擦亮自己的眼睛，要有自己的是非判断，不要人云亦云。”二叔抓住机会就教育起唐雨。 “知道了。” 唐雨就更沮丧了，耷拉着脑袋。 一下就蔫了。 “咳，二叔，小雨能这么说，那至少证明她很有正义感。而正义感，也正是媒体从业者不可或缺的品质。”张硕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他算是发现了。 二叔厉害归厉害，可在教育子女这件事情上，委实有些不太高明。 就光知道说教了。 得亏唐雨本质纯良，秉性脾气也是上佳，要换另外一个人，又生在这样的家庭，怕是早就产生逆反心理，早早进入叛逆期了。 哪像现在这样，纯纯一小受。 “就你护着她。” 二叔目光微动，可仍旧是板着一张脸。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二叔很生硬地给唐雨碗里夹了好几块肉，“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多吃点肉，补充营养。” “哦。” 唐雨心里就暖暖的，随即又对着几块红烧肉发愁。 她还想减肥呢！ 张硕跟老爷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很好笑。 “对了，二叔，支付牌照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张硕故意挑起话题。 “那没什么。” 一谈到正事，唐毅气度又回来了，“我也帮你了解了一下，就是一帮不让人省心的浑小子。你自己，以后也要多注点意。” “知道了。” 听二叔这意思，那些人似乎还没消气，以后还可能搞事情。 就很头疼。 世界这么大，怎么就光揪着萌芽不放呢？ 张硕是不可能跟那些人妥协的，用二叔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真要委曲求全，属实跌份了。 最近萌芽在公益上频频出击，又何尝不是在疯狂叠buff？ 只要护甲够多，够厚。 张硕才不担心那些来自暗地里的冷箭，免得一个冷不丁中招。 只是现在看。 套在萌芽身上的护甲还不够厚，还得继续叠。 就硬卷呗，看谁卷得过谁。 张硕宁愿把更多的钱花在公益上，也不拿去喂那些根本就喂不熟的饕餮。 第174章 萌芽全球研发中心，起航！ 萌芽的辉煌还在继续。 3月21日，萌芽置业正式宣布，以3.5亿的价格，拿下后海一块商业用地，用于建设萌芽全球研发中心。 次日。 萌芽置业又跟金帝集团，共同主持了委托开发签约仪式，对外宣布，正式启动萌芽后海青年公寓项目。 签约仪式上，萌芽置业总经理蒋悦还向到场媒体介绍了青年公寓项目。 顾名思义。 青年公寓不是房地产，而是属于萌芽置业的自有物业，既不对外出租，也不对外出售，全数用于解决萌芽员工的租房问题。 承租满五年的萌芽老员工，还将获得内购权限。 等于是一举解决了萌芽员工，尤其是滨海城本部员工的后顾之忧，不用再担心在滨海城租房难，买房更难的问题。 惹得在场记者都差点流口水！ 萌芽算不算一家互联网大厂且不说，但至少福利待遇是真的走心了。 而嗅觉敏锐的记者更是意识到。 萌芽新拿下的研发中心地块，跟后海萌芽总部大楼项目、青云数据中心项目以及即将开发的青年公寓项目，构成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 展示了萌芽未来三到五年的雄心壮志。 已经不用怀疑。 等到四个项目全数竣工，投入使用，萌芽必将迈入巨头序列。 ………… 萌芽大厦。 出席完签约仪式，蒋悦就匆匆赶来向张硕汇报。 “辛苦了！” 张硕亲自给蒋悦泡了一杯龙井，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虽然已经不再主管公司人事，但蒋悦仍旧是控股公司最为忙碌的一位高管，最近更是被张硕撵着到处跑。 脸是露了不少，可也累得够呛。 尤其身为行政助理，蒋悦还要替张硕拦下各大媒体、电视台的专访请求，光这一条，私底下就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心累啊！ “张总，萌芽置业账上的资金，可是就要见底了。”蒋悦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老板都做出姿态了，很快就又进入工作状态。 妥妥的女强人。 萌芽置业最近一次接受集团注资，还是去年的12月16日，当时获得5亿资金，用于启动青云数据中心以及后海总部大厦项目。 随着青云数据中心项目接近尾声，5亿资金也已经花得差不多。 甚至就连采购机房设备的费用，都还只是支付了不到三成，合同款的大头还压着，虽然是行业惯例，但也没办法拖太久。 之前3.5亿的购地资金，都还是从控股公司账上拨付的。 “需要多少资金？” 张硕下意识扫了一眼个人面板。 ——略—— 【等级】：8级（54.5万/150万）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9.2亿 【贷款】：26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1.5亿美刀（海外融资） ——略—— 过去一个月，春苗基金向灾区捐赠一个亿，设立春苗奖学金时，又将两个亿的资金汇入官方指定的监管账户。 再就是买地花了3.5亿。 如果不是骄阳控股及时将《神庙逃亡》7.8亿的海外代理费，及时划到青鸟互娱，再划入控股公司，资金池怕是已经接近枯竭了。 就这。 还是因为滨海城官方给予萌芽的税收优惠政策，以及春苗基金带来的税收抵扣，加上萌芽利润都是用于再投资，否则资金池还要更加的紧张。 好处是。 8级累计的经验值已经突破三分之一，距离升9级算是迈进了一大步。 属实是不容易！ “青云数据中心项目，还有7个亿左右的资金缺口。跟金帝集团签订委托开发协议之后，需要在一个月内向金帝集团汇入一个亿的启动资金。还有后海总部大楼项目，至少也得备上一个亿的启动资金。” 蒋悦可就不客气了，“这还没算上最新的后海全球研发中心项目，因为才刚购地，资金安排可以稍稍往后挪一挪。” 好嘛！ 蒋悦这一张口，就要划走九亿资金，瞬间就将张硕给掏空了。 “给！” 虽然当面被蒋悦榨干，但张硕也只能咬牙应下。 谁叫都是合理需求呢？ 而且马上就又要到月底了，青鸟互娱将上缴三月份的利润。 按曹严华的测算，就算刨除版权收购开支，三月份，青鸟互娱也有望向控股公司上缴2.5亿利润，再次刷新单月记录。 如果算上7.8亿的代理费收入，那就是妥妥的月入十亿了。 而除了青鸟互娱上缴的利润，《地铁跑酷》海外代理权，也已经以8.5亿的价格卖给了骄阳控股。 只等骄阳控股完成第二次海外融资，这笔资金就能到账。 没有这笔资金打底，张硕之前也不敢在高管会议上夸下海口，要求各家子公司勇猛精进，加速扩张。 预计的收入不少，预计的开支同样也不低。 这十几亿可预见的利润，一大半都要投入到即将组建的林德新能源以及手机制造企业，虽然两者都还充满不确定。 但张硕必须提前把资金给备上。 这么一算，萌芽的资金链也算是在刀尖上跳舞。 险得很！ “老规矩，后海全球研发中心那块地也别闲着，尽早抵押给银行，争取再贷个2-3亿资金出来，以增强控股公司资金的流动性。”张硕嘱咐。 他现在是债多不压身。 萌芽欠银行的钱越是逼近三十亿大关，就越是稳妥。 欠钱的才是大爷不是。 虽然第一笔二十亿贷款，在今年年底的时候，就将陆续到期，张硕却是一点都不慌。 以萌芽目前的发展态势，银行估计很乐意，在萌芽控股换上贷款之后，立即就把新的贷款续上。 最多就是找金融公司担保，做个过桥贷款什么的。 如果彼时萌芽控股现金流充足，甚至都不用找金融公司，自个儿先把贷款换上，最多一周，新的贷款就又会批下来。 张硕也没有能还就全还清的想法。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萌芽的不断发展壮大，赚的是越来越多，可欠银行的钱也只会越来越多，贷款规模达到百亿是迟早的事。 甚至可能破千亿。 而站在银行的角度，其实也很喜欢像萌芽这种优质客户，银行跟风投、投行最大的不同，就是推崇稳健投资。 世上再没有比借钱给一家优质企业，更为稳健的投资了。 简直稳得一批！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联系银行。”蒋悦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再次面对张硕的贷款请求，终于是面不改色。 痛快答应下来。 ………… 蒋悦离开之后，李明哲又找上门来。 因着李明哲的到来，加上之前就招揽到的一些研究员，直接挂在萌芽控股名下的智能算法实验室，终于算是正式运转起来。 但李明哲并不是每天都来。 他星期一、星期三在滨海大学有课，星期五要带研究生，所以基本只会在星期二、星期四来萌芽上班。 而且就算到了公司，也不会一呆就是一天。 基本上呆个半天时间，检查一下研究员的任务进度，同时再分配、协调新的任务，指点一下，基本就会离开。 如此作息，属实让人羡慕。 连张硕这个大老板都酸了，他没事的时候，每天都是准时准点上下班。 但没办法，李明哲是个夜猫子，真正的学术研究基本都是在晚上，所以上不上班的，其实真的无所谓。 也不是真的偷懒。 “有事吗？” 张硕笑着请李明哲到沙发坐下。 像李明哲这种不善交际的，肯定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张硕身为老板，还得主动挑开话题，免得李明哲尴尬。 也是没谁了。 “咳，顾小西，你认识吗？”李明哲问。 “认识啊！” 张硕就是一愣，不知道李明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我就说，这里面肯定有事。” “？？？” 张硕更迷糊了，“这怎么就扯到顾小西了？” “是这样的。”李明哲解释说道：“顾小西在数学上非常有天赋，当初就是我把她特招到滨海大学数学系的。” “可据我所知，顾小西高考数学甚至都没考满分啊。” 能得到李明哲的夸奖，在张硕的理解中，那起码也得是学神水准吧？不可能说，连高考这种难度都不会。 “高考考不考满分，跟有没有天赋是两回事。” 李明哲有种对牛弹琴的赶脚。 “好吧，那就算顾小西有天赋，那跟认不认识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张硕也不指望李明哲详细解释了，干脆跳过这个话题。 “我本来是想让顾小西也参与到智能算法实验室的工作中来的，她一开始还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听说实验室是萌芽的，就又拒绝了。”李明哲道出原委。 “原来是这样。” 张硕就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顾小西为什么会拒绝。 “所以，还请你务必做通顾小西的工作，让她参与进来。”李明哲可不懂什么叫客套，只知道问题出在张硕这，就该由张硕来解决。 “咳，顾小西，真的这么有天赋？” 要知道顾小西现在才上大三啊，还是一名菜鸟本科生，竟然能获得李明哲这般重视，委实是一大奇闻。 “当然！” 李明哲回答的斩钉截铁。 第175章 腾达：我悟了！ 李明哲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告诉张硕，他已经跟陶老约好了，这个周末就飞往京师，带着张硕去跟陶老见面。 张硕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顾小西。 好歹也是“前任”。 想了下，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唐雨，“你手机在支教的时候不是摔裂了屏幕一角吗？想不想换一部新的？” “三哥，你这是有事求我吧？”唐雨贼机灵。 “是有事。” 张硕就有些头疼，这丫头很难忽悠啊。 “你知道，顾小西的导师李明哲，已经加入萌芽了吧？” “知道啊，哦~~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宿舍里，唐雨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还偷偷瞧了正在写作业的顾小西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三哥，你是想让我帮你劝小西去萌芽上班吧？” “就你聪明。” 被唐雨拆穿，张硕也是一点都不尴尬，直接利诱，“这事你要是给哥办成了，送你一部新手机，怎么样？” “咳，三哥，下半年我要去报社实习，听说要准备一台笔记本电脑呢。”唐雨笑得像只小狐狸，好不容易握住张硕的把柄，还不得敲诈一把。 “那就再加一台最新款的macbook！” “好是好，就是，笔记本在外面用也不方便啊……” “再加一台ipad！” 张硕也是准备大出血了。 “成交！” 唐雨终于是满足了。 头一回让三哥服软，就很得意。 “不过，三哥，小西别看外表很乖巧，很温柔，骨子里其实挺倔的。我去劝可以，但是能不能成功，可不敢打包票啊。” “？？？？” 张硕就很晕，敢情刚才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可唐雨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想了下，张硕说道：“你先试一下，实在不行，就说我说的，顾小西要是不答应来萌芽上班，我就去学校论坛发帖，说她对我始乱终弃。” “汀！！！” 唐雨真是被张硕的骚操作给震惊了，良久才道：“三哥，还是你够无耻！” 就很佩服！ 一个人的脸皮子，怎么可以这么厚呢？ “不对，可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需要你帮忙啊。”张硕回过味来。 “啊咧？” 唐雨反倒是慌了，“三哥，不管成不成，你刚才答应我的礼物都必须作数，否则我也去学校论坛发帖，说你对小西始乱终弃，是个大渣男，哼哼！” “？？？” 张硕这才傻了眼，这丫头，现学现卖啊。 牛！ “行行行，答应你。”张硕也是服了。 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解决了顾小西的问题，不然，他还真担心李明哲又找上门来，被老实人缠住可是很难搞的。 ………… 腾达大厦。 曹习再一次来到礽鱼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调查的怎么样了？” 礽鱼似乎也知道曹习的来意，请他在对面坐下。 “老大，基本已经排除了泄密的可能。” 曹习先说结论，“经过技术部门的详细比对，虽然《地铁跑酷》的很多设定跟《天天跑酷》类似，但实话实说，对方其实做得比我们还好。” 敢情礽鱼还没死心。 之前一边果断枪毙了《天天跑酷》项目，一边又让曹习展开暗中调查，看是否是项目团队内部有人泄密。 这才导致项目流产。 不然就没办法解释，两款游戏的设定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相同点。 属实令人费解！ 礽鱼又哪里想得到，张硕会是一个穿越时空的挂壁。 原时空《天天跑酷》的很多设定、玩法，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随着版本迭代一点点完善的，初稿其实很粗糙。 拿着初代长平，怎么可能比得上开了天眼的张硕？ 失败是必然的。 “老大，我也觉得不可能泄密。没可能说，我们一个考79分的，去指责考97分的抄袭我们。”曹习打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而且从项目制作进度上，青鸟互娱也明显是领先于我们的，时间也完全对不上。” 说实话。 如果不是礽鱼下了死命令，他都不愿意干这事。 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多月的项目流产，团队成员已经非常郁闷了，士气也很低落，这种情况下还要面临这种无端的调查跟怀疑。 真要泄露出去一星半点，怕是就要引发轩然大波。 “行吧，没查到就算了。”礽鱼虽然有点失望，但也知道适可而止，转而问曹习：“接下来有什么开发计划吗？” “有的。” 曹习这回也是有备而来，“我的意见是，咱们与其跟风青鸟互娱，被对方带了节奏，不如把我们在端游的成功经验移植到手游领域。” “怎么移植？” 礽鱼一下就来了兴趣，目光灼灼。 “比如我们代理的《跑跑卡丁车》，就很适合移动化改造。另外也可以效仿现在很火的《极品飞车》，完全可以开发出一款类似的赛车手游。再就是《三国杀》，斗地主等等，都能移动化制作。”曹习说。 腾达在端游能取得今天的地位跟成就，主要还不是依靠原创，而是依托代理海外游戏赚钱，比如《地下城与勇士》、《穿越火线》、《英雄岛》等等。 光icq游戏中心就吸金无数。 借助强大的渠道优势，不仅是海外游戏大作喜欢找腾达合作，就连国内的一些游戏厂商，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将产品交给腾达运营。 真正印证了一句至理名言：“得渠道者得天下！” 原时空腾达在网文、动漫等领域的操作，其实也都是类似的打法，借助强大的渠道优势，很快就后来居上，碾压对手，继续一统江湖。 如此也就不奇怪。 “抓住流量，扩大流量，利用流量，亲近流量”这一套打法，已经镌刻到腾达企业文化的骨血里，再也难以跟流量剥离，实现转向了。 最终很可能就是“成也流量，败也流量”。 “你的思路不错。” 被曹习这么一说，礽鱼也是有点回过味来，他之前就是太在乎青鸟互娱了，总想着，沿着青鸟互娱已经走通的路子，再走一遍。 反而忽略了腾达在端游积累的深厚底蕴。 等于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怎么能赢呢？ 不别扭才怪！ “那我就往下分配任务了？”曹习再次满血复活，重新又有信心满满。 “去吧！” 礽鱼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总算对上能有所交待了。 最近正值腾达调整组织架构的关键时期，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导致权力缩水，还想着要更进一步呢。 身为首席运营官，礽鱼想的比曹习还远，甚至能够举一反三。 既然腾达在游戏制作上，可以移植借鉴在端游积累的成功经验，那么在移动端的渠道建设上，是否也可以进行类似的操作呢？ 比如说。 将icq游戏中心植入到手机icq。 甚至于说，微聊也能开发类似的游戏中心功能，为腾达游戏在移动端的开疆拓土建立前沿阵地，持续导流。 而除了渠道建设，腾达还能发挥强大的资金优势，将国外优秀的手游，诸如《水果忍者》、《植物大战僵尸》等引入国内代理。 这么一操作，路子基本就都走通了。 “移动端的这一场游戏市场争夺大戏，才刚刚开幕啊！”礽鱼重拾信心，转身离开办公室，准备亲自向马总汇报。 想要达成他关于移动端游戏渠道建设的设想，那就需要手机icq跟微聊的全力配合，而后两者已经确定，即将纳入新组建的社交网络事业群。 目前陆建是社交网络事业群总裁的最有力争夺者。 礽鱼其实也很垂涎，而且已经看到了绝地翻盘的希望。 不管怎么说，游戏收入都一直占据着腾达营收的大头，在腾达内部拥有极高的话语权，这也是礽鱼争夺社交网络事业群控制权的底气所在。 ………… 3月23日，星期三。 也不知道唐雨是怎么操作的，反正第二天，顾小西就赶到萌芽报道。 张硕肯定没有出面。 萌芽控股旗下智能算法实验室里，本来就有好几位李明哲的研究生学生，之前就跟顾小西熟，将顾小西当成小师妹。 其中一人带着顾小西到人力资源部办理了入职手续。 因为还没有毕业，像顾小西这种，跟萌芽签署的都是实习合同，本科生每月补助2000，硕士4000，博士6000，而且都不缴纳五险一金。 可以称得上是白菜价了。 当然了，按照合同补充条款的约定，如果这些实习生在毕业之后正式加入萌芽，那么还能获得一笔极其丰厚的安置费。 基本就是把之前的工资缺额，全都给补上了。 非常的人性化。 这也是萌芽控股招揽人才的一种必要手段，免得真把萌芽当成跳板。 萌芽的做法，其实都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殊不知，很多研究生跟着导师忙里忙外，最终也只能每个月拿到一千，甚至是更少的生活补助。 大头都进了导师的口袋。 也就无怪呼说，很多研究生将导师戏称为老板了。 多少带着点讽刺意味。 第176章 倔老头，玲珑客！（新春快乐！） 中午。 张硕下楼吃饭。 正巧看到顾小西也在，身边还坐着两名男生，应该都是她的师兄。 其中一位。 似乎还对顾小西有意思，频频示好。 张硕眼皮抬了抬，端着盘子，径直坐到了顾小西对面。 “？？？” 不止是顾小西的两位师兄呆住了，就连周围的萌芽员工也是有点懵圈，搞不懂，大老板怎么突然这么亲民了。 有人心中更是已经燃起了八卦之火。 “好巧啊，你也在这吃饭。” 张硕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自顾自地跟顾小西打招呼。 “嗯。” 坐在对面的顾小西咬了咬嘴唇，就有些不想说话，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萌芽，别人不知道，张硕能不知道吗？ 就是他耍无赖逼着来的呀。 其实在张硕出现的时候，顾小西就有点莫名的紧张。 “你，你们认识？” 那位坐在顾小西旁边的男生，就很诧异，他当然认识张硕。 “认识啊，她是我前女友。” 张硕一脸的理所当然，还不忘夹一块红烧肉吃。 “汀！！！” 那男生脸上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何止是他，周围的萌芽员工，一个个早就竖起耳朵，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打开薇信群。 当然是那种没有老板在的私密吐槽群。 然后。 关于大老板前女友到萌芽上班的消息，就火速传遍了整个公司。 “刷！” 顾小西也是俏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饭里。 张硕是真的很厚脸皮！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在心里，这姑娘都没骂张硕无耻。 “呃，呵呵，那你们聊。” 那名男生却是机灵，很快缓过神来，赶紧拉着队友离开。 他是对顾小西是有好感没错，但也犯不着因为这就得罪了张硕这个大boss。张硕说是前女友，但谁知道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学妹那么多，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装哔打脸什么的自然是不存在的，现实中也没那么多的中二少年。 都很拎得清大小王。 “算法实验室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分心，好好在这搞科研，明白吗？”张硕很自然地就跟顾小西谈起正事。 在萌芽，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就不存在。 哪怕是现在一脸八卦的萌芽员工，其实也只敢在私底下悄悄议论一下他这个大老板的八卦隐私，绝不敢做得太过分。 对顾小西，那更是会尊敬有加。 也绝不会出现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妖艳小妖精为了上位，而百般羞辱顾小西的戏码，真当公司的规章制度是摆设吗？ 张硕在公司是很亲和没错，但也一点都不影响他的权威。 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好！” 顾小西终于是抬头，鼓起勇气看了张硕一眼，两边小脸却是气呼呼的，像小仓鼠一样鼓起来，像极了一对小包子。 真想咬一口。 “李教授说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我还真期待着，你成为大科学家的那一天。那样，你也能在上面俯视我了。”张硕笑着说。 有一个科学家前女友是什么感觉呢？ “我，我不行的。” 顾小西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可不知道怎么的，内心深处，似乎又对那一天的到来隐隐有些小期待。 那滋味，应该会很有趣吧？ ………… 转眼到了星期六。 一大早，张硕就跟李明哲直飞京师。 下了飞机，由萌芽控股京师分公司安排的司机，直接送到陶老住所。 自打前番出了魔都“接机闹剧”事件，张硕再出差的时候，各地分公司、办事处的负责人就都有了分寸，懂得提前跟总裁办沟通好。 安排谁接就谁接，无关人员就别来凑热闹了。 免得又被张硕训斥。 就像这次，因着是要私人拜访陶老，张硕是轻车简从，除了司机兼保镖的李烽随行，甚至就连小秘书都没有带。 陶老就住在清北大学老的职工小区。 位置也很好找。 快到了的时候，李明哲在路上还不忘提醒：“老爷子有点固执，虽然我之前已经打了预防针，但未必就能管用，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放心吧！” 张硕倒还算淡定，毕竟是受过唐老熏陶的。 巧合的是。 陶老家也是一座小院，只是面积更小，院子里同样开垦出一垄垄的菜地，因着地处北方，显得有些光秃秃的。 伴随着春雪融合，恰好也到了种植蔬菜的季节。 两人赶到的时候，陶老正挥舞锄头收拾菜地，虽然七十多岁了，满头银发，却仍精神隽烁，体力却是一点都不输给年轻人。 张硕制止了李明哲的打招呼，径直从墙脚拿起锄头，撸起袖子，二话不说，也跟着一起锄地。 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 直到把院子里的菜地都松了一遍土，陶老这才“注意”到张硕。 “陶老好！” 张硕笑着上前打招呼，奉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他提前得到李明哲授意，没敢带什么太贵重的礼物，只是让陈小婉挑了一方砚台，听说老爷子酷爱书法，就稀罕这个。 “老师，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萌芽控股ceo张硕。” 李明哲也赶紧在一旁介绍。 “进来吧！” 陶老扫了一眼张硕锄过的地，眼中罕见闪过一丝诧异，也没接张硕奉上的礼物，径直往客厅走去。 “好咧！” 张硕也不介意，心知已经成功了大半。 李明哲也是悄悄竖起大拇指。 “你那个春苗奖学金搞得不错，很好。”虽然外界传言陶老要求很高，但真正放下戒心的时候，其实很随和。 “谢谢陶老。” 张硕也没有过分贬低自己，顺势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陶老，“这是春苗基金关于设立沃土奖和青苗奖的章程，希望您老给把把关。” 相比之前给李明哲看的方案，张硕又做了一些细化，比如说把沃土奖细分为数学奖、物理学奖、化学奖以及生物学奖等。 评奖学金萌芽可以直接跟官方合作。 评奖却又不同。 首先这事很专业，需要组建一个专门的评审委员会。 不然。 仅以萌芽的水平，怕是连哪些成果好，哪些成果次都分不清。 其次这事很系统。 不仅涉及到各个专业，而且涉及到全国这么多的科研院校，如果评审委员会不够权威，怕是很难令人信服。 而一旦有失公允，就算有奖金，之后也未必就会人人申报。 反而容易滥竽充数。 渐渐的，沃土奖、青苗奖也就将变成一个笑话。 这可不是张硕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只能是求到陶老这里，希望能有陶老出面，再邀请几位物理、化学、生物等基础学科的大教授，共同组成一个评审委员会。 “这是好事，我这个糟老头子义不容辞啊。”陶老出乎意料的很热心。 “谢谢陶老！”张硕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顺势说道：“为了方便起见，不知道陶老您愿不愿意，在萌芽沃土研究院挂个科学顾问的头衔？” 沃土研究院其实就是技术中心的升级版。 未来萌芽控股旗下的各个实验室，包括后海全球研发中心，都将置入沃土研究院旗下，成为萌芽的大脑和心脏。 他也没敢指望陶老能加入研究院，哪怕挂个名也是好的。 “挂名可以，但是事先声明，我一不领工资，二不会为萌芽站台。”涉及到原则问题，陶老果然就又严肃起来。 如果不是张硕真心支持华夏基础学科研究，他连挂名都不会答应。 “没问题，我都答应。” 张硕也知道，到了陶老这个境界，金钱真的就是身外之物。 他所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为华夏在基础学科领域的研究，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这等品格、风骨，怎不令人敬佩? “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我这可不管饭的。”陶老也是真倔，谈完正事，那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给面子的。 “好咧！” 相比张硕，李明哲似乎早就习惯了。 张硕告辞的时候，陶老再次将砚台退了回来，根本就不收。 两人苦笑。 好在事情总算是办成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萌芽控股京师分公司会全力协助。”张硕计划当天就返回滨海城。 剩下组建评审委员会的事情，就由李明哲代为跑腿牵线，毕竟是学术界的事情，张硕一个商人也不好过多参和。 唯一提的要求。 就是要在今年评出第一届沃土奖和青苗奖。 “你放心吧！” 李明哲也很乐意代劳，这事要办成了，可是一大盛事。 能参与其中。 甚至是成为主要的筹办者，对他也是一种诱惑。 两人一路聊着离开小区，上车的时候，张硕突然感到不对劲，李烽还是坐在副驾驶是没错，驾驶位却换了一个人。 “张总，中午吃点什么？” 刘晓辉转过身来，笑容灿烂，脸上带着一丝讨好。 “你小子，够神通广大的啊。” 张硕是真有些佩服刘晓辉的钻营，不仅知道他今天来京师，竟然还能提前获悉位置情报，搞了一出偷梁换柱。 可见平时没少下功夫。 第177章 团购起波澜，青橙陷漩涡！ 还是上一次的羊肉火锅。 刘晓辉堂堂一工作室总监，却跟个小弟一样忙前忙后。 张硕还能说什么呢？ 吃完饭，让司机先送李明哲去酒店休息，自己跟着刘晓辉前往中湾村，参观视察坐落在那的火凤凰工作室。 虽然是周末，上班的人却很多。 “不会是天天上班吧？”张硕扫了一眼刘晓辉。 “没有，没有。” 刘晓辉赶忙否认，“都是安排的周末单休，而且晚上加班时间也不能超过九点半，严格按照当初您制定的规章制度执行。” 这小马屁拍的..... “说吧，费了这么大的劲截胡我，到底有什么事？事先声明啊，我这包里，可没有你要的游戏策划。”张硕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 “哪能呢。” 刘晓辉早就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从脸上神情那是看不出一丝异样，转身拿出一份文件，恭敬递给张硕。 “张总，这是我认真筛选比对的京师、海津城两地，有潜力而且有条件收购的四家游戏工作室，其中京师三家，海津城一家，您给参谋参谋？” “大手笔啊！” 张硕诧异扫了刘晓辉一眼。 之前无论是周鹏飞，还是冯程，扩张的时候，也都只是收购了两家游戏工作室，刘晓辉一上来就加倍。 这是急眼了？ “多是多了点，那也是因为京师是人才汇聚之地，优秀的工作室是真的多如牛毛。我的想法是，越早入手越好。”刘晓辉解释。 京师作为华夏中心，龙脉所在，高校云集，不止是互联网创业公司，其他各行各业也都想着拼了命地往京师挤。 路上随便碰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创业者。 倒也不算太过夸张。 “我就不看了。”张硕直接将文件放下，“这事你直接向曹总汇报吧，他要是同意收购，我个人没什么意见。” 他可不能越级下决定，开一个不好的头。 那样不仅会有损曹严华的权威，还会给刘晓辉一个不好的信号。 这次成了，是否会有下次？ 再往后，是否就习惯性地越过曹严华，事事都直接向张硕汇报了？ 那张硕还不得累死。 刘晓辉难掩失望，但还是重新抖擞精神，试探问道：“那，张总，如果收购成功了，您到时是否也能赏几份游戏策划？” “这个可以有。” 张硕当然要一视同仁，“收购成功之后，你跑一趟滨海城。” “好咧！” 刘晓辉就乐了，至少主要目的达成了。 ………… 参观了火凤凰工作室，张硕没再在京师久留，当晚飞回滨海城。 周天无事。 转眼就到了3月28日，星期一。 同时也是萌芽状告腾达微聊抄袭案，第二次开庭的日子。 意外也不意外的是。 腾达这次没有再做过多的挣扎，老老实实认罚。 消息一出，本就热度消退的微聊，自然是持续走低，薇信却借着这一波热度继续腾飞，彻底稳住了第一梯队的位置。 用户数量也已经增长到了一个极限。 基本上，国内九成以上的智能手机都安装了薇信；八成以上的智能手机新用户，也会在第一时间下载安装薇信。 以薇信为纽带编制的熟人社交网络，正在日趋走向成熟。 薇信的品牌认知度也是直线上升！ 经此一役，只要薇信之后不犯什么大的失误，那基本不再可能被清除出移动社交市场，成为社交领域一位不可或缺的新玩家。 就连腾达也对此无可奈何。 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忍不住恍惚，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薇信真就这么在社交领域，完成了对腾达的挑战？ 简直是不可思议！ 回溯薇信崛起的整个过程，其实也并没有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大的营销事件也就只有“一亿话费”跟“春节营销”，热度却一直不减。 归根到底。 还是薇信在产品研发上做得非常出色，每一步都准确无误地踩对了节奏，让咪聊、微聊两款产品相形见绌，继而成为了挑战腾达的最大资本。 薇信的突围。 似乎也给了眼下正火热进行中的团购大战，实实在在地泼了一盆冷水。 无论是团购网站的创业者，还是投身其中的风投、投行，乃至天使投资人，都隐约意识到，单纯靠烧钱，似乎根本就烧不出一个结果来。 而这一冷静。 倒是把一路稳扎稳打的霉团，暴露在很多人的视野之中。 原时空就有不少人分析过这一场创纪录的千团大战，缘何霉团不是其中融资最多，烧钱最多的一家，却能成为这一场大战的最终胜利者？ 当时的霉团起码做对了两件事。 第一，霉团在很早就看明白了团购行业的本质。 虽然都是团购，海外groupon毛利是40%从商家身上获取价值。 商家第一，消费者第二。 但是霉团认为消费者第一，商家第二，团购是长期追求低成本高效率的一件事，所以必须把毛利率降低，把实惠留给消费者。 如果没有消费者，商户是不会用霉团的。 而要实现低毛利，不仅是要降低运营成本，还得需要it系统技术提升管理效率，需要高科技。 但是高科技不一定是高毛利，亚马逊就是典型的高科技低毛利。 这就需要大规模了。 如果低毛利的事，规模小就没有商业价值，而如果有巨大的规模，那么哪怕低毛利也有巨大的商业价值。 亚马逊就证明了这件事。 第二，霉团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本地生活服务商。 所谓本地生活服务，就是餐饮、电影、ktv、美容美发等线下服务，但是大量团购网站做的都是实物团购，比如化妆品、服装等等。 因为服务业本来毛利就低，价格提不上去，还有地域的限制，但是实物商品可以发往全国还有高毛利。 看起来好像更合适。 但这其实只是烧钱烧出来的短期幻觉，长期看，怎么可能打得过魔宝？ 幻灭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正是因为有了以上两点清晰认知，霉团花钱才跟其他团购网站不同。 其他团购网站的钱，一多半都烧在广告营销上。 广告那都是做的铺天盖地。 可霉团看清楚了行业本质，早早意识到，面向商家，也就是b端的广告是没有用的，商家端广告投放的再多，也不如有执行力的线下地推队伍好用。 而对于消费者端，线上的广告性价比要远远大于线下。 于是霉团在整个广告上花的钱都非常谨慎。 即使投放的话，每个用户来自什么渠道，一次消费情况二次消费情况如何，各个渠道的性价比怎么样，都算得清清楚楚。 借此节省了大量的资金。 等到上半年的热闹过去，资本寒冬到来，趁着对手进入虚弱期，霉团立即展开凌厉的防守反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扩大了市场份额。 以此奠定了在团购行业的地位。 可薇信的成功突围，再一次煽动了蝴蝶的翅膀。 资本圈可不是人傻钱多，一个个都精明得很，一旦注意到霉团这个异类，要么选择拥抱霉团，要么选择效仿霉团。 团购大战由此转向，悄悄进入另外一个更加激烈的赛道。 这对于正在高举高打，在各大一二线城市加速扩张的青橙零售以及青橙科技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一面是，可以提前进入战场收割残局。 坏消息是。 随着团购行业冷静，青橙零售以及青橙科技自身也暴露在群敌环视之下。 以霉团为代表的团购公司，愕然发现，就在他们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萌芽竟然已经早早地进入到了本地生活服务赛道。 很有一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意味。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互相提防着腾达、阿狸等巨头下场，却没注意到萌芽这个新进崛起的互联网新贵。 这就不得不让人警惕了。 不止是团购企业，就连风投以及投行们，也将目光重新投注到，青橙科技这个他们之前并不看好的项目上。 之后局势会怎么发展，估计未来一两个月内就将见分晓。 到时。 怕是青橙系也不可避免地要卷入到大战漩涡之中。 ………… 青橙系的命运暂且不说，腾达却不是一个肯轻易认输的主。 败诉的当天下午。 腾达就对外公布了第二次组织架构调整的消息，宣布集团将完成重大战略调整，将更多的资源向移动端倾斜。 由此，腾达成为国内第一个转换航道的互联网巨头。 于此同时。 腾达还对外公布了一个消息，手机icq正式更名为icq，看似简单去掉“手机”二字，实质是在内部完全打通了移动端跟电脑端的隔阂。 完美实现二合一战略。 借助app更名的契机，icq还发布了全新版本，不仅更换了更加简洁、时尚的开机画面，还增加了“对讲机”功能。 对标薇信的意味很明显。 在微聊项目日渐式微之后，腾达终于是祭出了icq这张王牌，要在全新的赛道上，借助icq无可比拟的用户优势，完成对薇信的二次绞杀。 战争。 再次的一触即发！ 第178章 挖腾达的墙脚，一劳永逸！（虎年大吉） 萌芽大厦。 “我们这算不算是捅了马蜂窝？”张硕笑。 坐在办公室的，还有蒋悦、赵铭传、裴卫平以及杜青青等几位高管。 聚在一起。 显然也是因着最近局势的新变化。 碰头会之前，蒋悦向张硕通报了最新的贷款进度，不出意外，已经凭借萌芽后海全球研发中心地块抵押，成功申请到2亿银行贷款。 这还是因着刚开年，否则贷款额度还能再往上提一提。 当然了。 对现在的萌芽来说，多贷个几千万也没太大意义。 “我觉得，这是萌芽发展壮大到一定规模之后，所必然要面对的局面，一头大象，是没办法藏在房间里的。”蒋悦第一个站出来表态，“即便青橙这次不意外暴露，估计也藏不了多久，迟早是要被外界注意到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暴露了之后，毕竟扩张成本就要急剧上升。”如果可以的话，张硕当然还是希望说，青橙科技能一直就这么悄摸发展下去。 毕竟苟才是王道啊。 “我也担心，那些团购网站会借机进入外卖赛道。”杜青青同样有些心虚。 现在的青橙科技，明显还没有做好激烈竞争的准备，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暴露在群狼面前，未来局势显然会更加的艰险。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帆风顺。 身为青橙科技总经理，杜青青肩上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这几乎是必然的。” 张硕显然看得比杜青青更清楚，“除了进入外卖赛道，我预测，团购网站即将迎来一波融资高峰，但凡有野心的，都会再次储备弹药。” 现在的平静，只是山雨欲来。 唯一欣慰的是，青橙科技背靠萌芽这颗大树，而萌芽本身就资本雄厚，并不怎么畏惧跟资本刚正面。 只是要更费钱罢了..... “但既然已经暴露了，咱们也不能弱了气势，之前决定的收购地区团购网站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启动了。”张硕说。 “明白！” 杜青青郑重点头，“有几家现在已经进入商议合同细节阶段了。” “那就好。” 对现在的杜青青，张硕还算放心，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相比团购，我更担心的反倒是即将到来的社交大战，icq恐怖的用户数量，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蒋悦再次发言。 她这个行政助理，倒更像是在起穿针引线的作用。 “腾达要战，那便再战！” 赵铭传的发言很中二，似乎在真正拿下微聊之后，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就变得无所畏惧了。 再也没有了所谓的“恐腾症”！ “其实icq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恐怖。” 张硕也站出来解释，“icq是拥有10亿+用户没错，可智能手机的存量是有限的。在移动端的用户规模比对上，薇信其实并不落伍，只要我们抓住了未来几年的新增用户，就能对icq实现弯道超车。” 简单说就是。 未来几年，icq是在移动端不断地释放用户存量，而薇信却是在不断拉增量，看似南辕北辙，实则是在相向而行。 只是需要薇信付出更多的努力罢了。 而且张硕心里也非常清楚，哪怕icq不断进行移动化改造，也难以磨灭其臃肿的本质，很多电脑端的印记是没办法真正抹除的。 不像薇信轻装上阵，本身就是为移动端量身定制的。 尤其是在薇信推出公众号、小程序等功能之后，也早就脱离了单纯的社交软件范畴，而是演变成了移动互联网领域的一个超级平台。 这点也是icq所无法做到的。 反倒是说，张硕对于现在已经式微的微聊，内心更加的忌惮。 “我的意见是，对微聊的知识产权侵权诉讼还得继续，必须要痛打落水狗，绝不给微聊留下哪怕一丁点的机会。” 张硕可是知道腾达能量的。 就像原时空的短视频大战，腾达作为先发者，没想到一个不慎被魔音偷袭，在极短时间内实现弯道超车，差点就被魔音动摇了流量基本盘。 可之后腾达又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变阵。 一改之前臃肿、迟钝、分散的打法，强力整合内部短视频资源，再借助薇信的渠道优势，快速推进“视频号”项目。 虽然过程中又闹出挖人的乌龙事件。 但是重整旗鼓之后，“视频号”还是在极短时间内，就在短视频领域扩大了市场占有率，虽然还是比不上魔音，但也守住了流量基本盘。 至少在张硕的感官中。 到了2021年底，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的在使用薇信刷短视频、看直播。 所以说。 永远不要小瞧腾达！ “放心吧，我会盯死微聊的。” 对于张硕的建议，赵铭传是不可能不重视的，他也非常相信张硕的判断，很快就清醒过来，收起对微聊的轻视之心。 “那就先这样吧。” 简单沟通之后，张硕顺势结束了这次谈话。 在团购行业出现新的变动之前，萌芽现在也很难说给出什么具体的调整策略，只能是沿着之前定下的计划继续推进。 不要受外界因素干扰，打断了自身的发展节奏。 伍佘元被单独留下。 “有没有可能，私底下跟赵晓虎接触一下？”张硕问。 “您是想把赵晓虎挖过来？” 伍佘元惊了，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以为听错了。 “不行吗？” 如果可以的话，张硕当然希望说，能够趁着微聊式微的时候，趁机把微聊的灵魂人物赵晓虎给挖过来。 哪怕是说赵晓虎签了竞业协议，也能放到其他子公司任职。 而一旦没有了赵晓虎，那么微聊想要东山再起，基本上就没可能了，等于是从根子上除了一大隐患。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赵晓虎。 “倒也不是说，就一定不行。” 稍微冷静之后，伍佘元还真的开始评估操作的可行性。 咋看之下，赵晓虎身为腾达高管，而且正在负责微聊项目，即便是在腾达内部，也绝对是属于实权人物。 再者说了。 赵晓虎可不是一般人，读书时就是天才，创业之后将公司卖身腾达，早早实现了财务自由，之后又主导了icq邮箱的研发。 在业内那都是属于顶尖大拿。 按道理说，赵晓虎是没可能看得上萌芽的。 可是对于赵晓虎这类存在来说，有时候又不能按常理推测，对赵晓虎而言，实现个人的抱负，在事业上更进一步，显然高于坐享其成。 而他目前在腾达的处境，似乎也很微妙。 随着腾达正式将资源聚焦在icq项目上，可以预见，之后的一段时间，腾达内部对微聊项目扶持的力度只会越来越弱。 很难说，未来微聊能有翻身的机会。 而以赵晓虎的傲气，估计是很难接受这么一种结局的，肯定会试图改变。 萌芽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可以先跟赵晓虎接触一下，如果没有竞业协议限制，那么我们能开出的最高筹码，就是青禾科技总经理一职。”张硕也很有魄力。 为了招揽赵晓虎，甚至不惜将青禾科技的功臣赵铭传一脚踢开。 大不了说。 到时候将赵铭传调到萌芽控股，主持全集团的运营业务。 “好！” 有了这么一个筹码，伍佘元信心又多了一分。 但还是很有挑战。 至少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都以为是天方夜谭。 “接触的过程一定要注意绝对的保密，不要打草惊蛇。”张硕嘱咐。 如果这事被腾达高层知道，那肯定没戏。 而以腾达的作风，估计宁愿把赵晓虎留在腾达养老，也不会放猛虎回归山林，成为日后的竞争对手。 “明白！” 伍佘元也是这方面的老手，又岂会不懂。 ………… 伍佘元的动作极为迅速，3月30日亲赴羊城，通过极为可靠的中间人居中牵线，终于是在一隐秘地点，悄悄跟赵晓虎见上了一面。 两人前后谈话也就不超过半小时。 之后。 伍佘元返回滨海城，第一时间向张硕汇报接触情况。 “谈的怎么样？”张硕关心问。 在他看来，赵晓虎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需要尽早敲定。 “接触的还可以，赵晓虎虽然没有当场表态，但是获悉薇信是您主导研发的，当时还是很震惊的。”关键时刻，伍佘元还是打出了张硕这张王牌。 某种意义上，张硕已经成了萌芽的一张名片。 而赵晓虎虽然没有表态，但也没有直接拒绝，那就证明还有戏。 “还有一个好消息，赵晓虎私底下向我透露，他并没有跟腾达签署竞业协议。”伍佘元笑着补充。 赵晓虎肯透露这个情报，释放的信息已经很明显了。 “好啊，干得漂亮！” 张硕听了，也是忍不住握拳，心情异常振奋。 “那，需要继续跟赵晓虎保持接触吗？”伍佘元请示。 “暂时就不要再见面了，免得打草惊蛇，只在暗中关注腾达内部态势，一旦出现新的变化，再做计议。”关键时刻张硕还是能稳得住的。 没有急于求成。 “明白！” 伍佘元也知道，想要成功招揽赵晓虎，可能还需要一个契机。 第179章 互相挖墙脚，青鸟再鸣啼！ 转眼又到月底。 三月，青鸟互娱最终核算上缴利润2.55亿，还超出了之前的预期。 能收获这么亮眼的成绩，也是得益于《地铁跑酷》上线之后，在短短一周时间内惊人的热度，以最快速度实现盈利。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 即将到来的四月份，青鸟互娱利润破3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事实上。 四月份才刚到，青鸟互娱就有了新动作。 4月2日，愚人节刚过，由青鸟互娱旗下水麒麟工作室制作的《贪吃蛇》，以及蛰龙工作室制作的《我功夫特牛》，同一天发布。 再次震撼了手游市场。 《贪吃蛇》主打怀旧元素，而且跟《水果忍者》一样，完美契合了智能手机触屏操作，一下就盘活了冷门的经典游戏。 上线当天就吸引到大量的情怀粉丝。 《我功夫特牛》其实也有情怀元素，不过是武侠情怀，在武侠还没有彻底式微的2011年，远比《贪吃蛇》拥有更多的粉丝拥泵。 还没上线，就已经在71助手上火了。 两款新游戏的上线，不仅丰富了青鸟互娱名下的游戏品类，而且再次提升了青鸟互娱的品牌价值。 成为玩家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至此，除了超复杂的《部落冲突》还在加紧制作当中，青鸟互娱旗下第二批手游已经全数上线，而且是款款爆炸。 还没有对外界透露的第三批手游，也已经在紧锣密鼓制作当中。 属实是势不可挡！ ………… 腾达大厦。 眼见青鸟互娱又连着上线两款新游，而且都很具有开创意义，刚刚鼓起雄心壮志的礽鱼，心里就很有些不是滋味。 “看来还是低估了任务的难度系数啊。” 照这个趋势，腾达即便是疯狂拷贝端游，也未必就能争得过青鸟互娱。 礽鱼可是打听到了，最近几个月，青鸟互娱旗下的五大游戏工作室，正在加速收购一些小的游戏工作室，继续壮大研发力量。 听说张硕在魔都的时候，还亲自招揽了一支大学生创作团队。 之前礽鱼还以为，青鸟互娱所谓的五大游戏工作室只是个噱头，到现在，除了火凤凰工作室，其他四家都推出了新游戏。 证明这些游戏工作室都在正常运转。 “他们从哪来的这么多的优秀的创意呢？” 礽鱼就很不理解，搞得他都想从青鸟互娱挖人了，如果能把青鸟互娱的游戏主策划挖过来，那不就齐活了。 ………… 刚刚开启的四月，除了游戏圈很热闹，团购行业也是不遑多让。 正如张硕预计的那样，经历短暂的沉寂之后，各大团购企业纷纷开启新一轮的融资历程，即将开启新一轮的大战。 4月4日，典评宣布获得1亿美刀投资。 4月5日，辣手宣布获得1.1亿美刀投资。 4月6日，蜗蜗宣布获得2亿美刀投资，成为团购业内单笔最大融资。 消息一出。 之前还坐拥五亿巨额发展资金的青橙科技，一下就落到了下风。 “这也太夸张了吧？动不动就1亿美刀起步。” 杜青青表示压力山大。 “你不觉得蜗蜗的融资很诡异吗？两亿美刀是个什么概念，风投就是再疯狂，也不至于就这么一轮梭哈。” 张硕隐约记得，原时空蜗蜗融资就涉嫌造假，a轮融资只拿到5500万美刀，而不是对外宣传的两亿美刀。 足足被夸大了近4倍。 之后不久，蜗蜗就暴雷，ipo也随之成为泡影。 再之后。 曾经在团购行业风光无限，排名前三的蜗蜗，就此消失在大众视野之中，沦为一家无人问津的小企业。 属实让人唏嘘。 “是有点奇怪。” 被张硕这一提醒，杜青青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团购行业本来就卷的厉害，已经有不少风投血本无亏，经过中场休息之后，按理说，资本应该变得更谨慎才是。 没可能还这般上头。 蜗蜗现在虽然在团购大战中名列前茅，但也没说就一定能成功突围。 还有霉团这个异数呢。 风投就算是要押宝，押霉团不是更香吗？ “且看着吧，现在就有人昏了头了，越到后面，局面估计会越混乱。你可得给我拎清脑子，别跟着一起上头。”张硕提醒。 “我可不敢上头。” 杜青青给了张硕一计卫生眼，“光是现在攥在手里的五个亿，我都是拿着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慎给赔了，那我可担不起。” “那也没必要。”张硕惬意舒展身体，“相比蜗蜗它们，青橙科技至少还有萌芽撑着，在其他巨头还没有下场之前，还是稳的。” “你的意思是，腾达、阿狸这些巨头也会下场？”杜青青问。 “这几乎是必然的。” 张硕点头，“但凡是巨头，内部肯定也有调查部门，不难发现，本地生活服务将会是一个不错的流量入口。这等美味的蛋糕，巨头们没可能不垂涎的。现在还没有下场，不是不馋，而只是还在等待时机。” 到了腾达、阿狸这等体量，就算要投，那也是投行业排名前三的存在，然后迅速打败其他竞争对手，完成对行业的收割。 所以在形势还没彻底明朗之前，巨头们并不急着下注。 这个时间点。 巨头们的投资部门应该已经在做行业调查，为下场做着最后的准备了。 “好吧！” 杜青青压力更大了。 赵铭传的“恐腾症”是治好了，她才刚刚开始呢。 “你也别管巨头们怎么操作了，专心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算巨头下场，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没打赢过巨头。”张硕就很霸气。 打的就是巨头！ 三五年之后，指不定谁是巨头呢。 “呵呵……” 杜青青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是那么好忽悠的。 张硕这个大老板可以很霸气，但是作为具体的执行者，她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 杜青青可不想再出什么事，让张硕替她擦辟谷。 她也是要脸的。 两人正聊着呢，王聪、邓子凌两人携手进来。 “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虽然并没有从张硕这里获得什么非常有用的建议，但是跟张硕面对面聊了聊，杜青青还是心里变得更有底气了。 “杜总您忙！” 邓子凌、王聪当然也是认识杜青青的，客气打招呼。 然后齐齐转身看向张硕。 “张总.....” “行行行，别说了，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被打劫的次数多了，张硕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直接掏出两份游戏策划，丢给了两人。 给王聪的是《球球大作战》。 这是一款由炬巨人网络研发的休闲对战类手游。 原时空于2015年5月27日发行。 说是对战，核心玩法其实就是在球球的世界里，玩家化身一颗独特的球球，遵循大球吃小球的游戏规则，努力生存下来。 跟《贪吃蛇大作战》可谓是异曲同工。 虽然在玩法上类似于大球吃小球的模式看起来很单薄，但是在游戏过程中会出现无数种意外情况，这就需要玩家运用一系列策略来达到不被吃和吃掉别人球的目的，大大增加了游戏的耐玩*******彻底抛弃了枯燥无味的单机模式，采取全球玩家联网实时对战。 当竞技在pc端打的火热的时候，《球球大作战》率先引进了微竞技的新模式，让玩家在休闲的同时还能体验到竞技的乐趣。 这种尝试也博得了一片称赞，获得2016年“年度十大人气移动游戏奖”，之后又正式列入cest首个移动电竞项目。 甚至还荣登2016年“华夏ip价值榜-游戏榜top10”。 所以说，《球球大作战》绝对是一款超越《贪吃蛇》的现象级爆款手游，原时空用户规模就破亿，日活玩家超过1500万。 给邓子凌的是《时空猎人》。 这是一款跟《我功夫特牛》一样的格斗类手机游戏。 该作于2013年3月5日全平台公测。 讲述了时空裂隙的出现，导致大批魔物入侵阿达拉大陆。玩家可扮演狼人、机械师、异能者、冰魄等职业，与这片大陆的人们保卫家园。 游戏拥有宠物等战斗培养元素，还引入竞技场、攻城战等pvp玩法。 作为一款格斗类手游，虽然画面不算非常精致，却又是一款吸金利器，月流水轻松破亿，甚至还创下单日流水破五千万的疯狂记录。 可以看得出，张硕准备的很有针对性。 给两人的两款新游策划，基本延续了各自工作室之前的风格，能够最大限度地降低研发难度，减少失败的风险。 说到底。 王聪、邓子凌都还是新手，在《贪吃蛇》、《我功夫特牛》发布之后，才陆续转正为各自游戏工作室的总监。 跟刘晓辉、周鹏飞、冯程三人是有差距的。 这种差距还表现在，精卫工作室、青鸟工作室都先后升格为工作室群，火凤凰工作室也是升格在即。 唯独水麒麟工作室跟蛰龙工作室，今年暂时还没有扩张计划。 等顺利制作完成《球球大作战》、《时空猎人》，王聪、邓子凌才算是真正成长起来，可以独当一面。 等到那时再扩张也不迟。 第180章 舆论风波起，青鸟陷危机！ 还是腾达大厦。 礽鱼是一位执行力很强的职业经理人，既然拿定主意，那就立即付诸实施，已经让人资联系猎头公司，准备先去摸一摸青鸟互娱的底细。 于此同时。 关于在icq、微聊增加游戏中心功能的建议，也被正式纳入讨论。 办公室内。 还是马二爷、陆建、礽鱼以及赵晓虎四人。 虽然腾达完成了组织架构调整，但是四人的职位都没有改变，只是礽鱼成功争取到了社交网络事业群的管理权。 这也为今天的讨论定下了基调。 “关于在icq中增加游戏中心功能，我没有意见。”陆建第一个表态。 他虽然没有分管社交网络事业群，却一人管理了三大事业群，仍旧是腾达第二人，地位依旧还在礽鱼之上。 而且腾达这次组织架构调整，也是陆建一手主导的。 他也很清楚。 icq虽然掌握着腾达的流量密码，但游戏才是将流量变现的主要渠道，其次才是增值服务收入以及广告收入。 以刚刚结束的2011年第1季度为例。 腾达游戏收入高达35亿，其他所有收入加在一起也才不过27亿。 分量可想而知。 “我不同意微聊现在就上线游戏中心功能。”跟陆建的态度不同，作为微聊项目负责人，赵晓虎却表达了不同意见。 而且是旗帜鲜明地反对。 “理由呢？”马二爷问。 “理由也很充分，微聊现在还处在产品生命周期的初级阶段，用户粘性严重不足，应该以尊重用户体验为最大优先级，而不是急着考虑盈利的问题。这个时候上线游戏中心，无疑是让微聊自杀。” 赵晓虎就很郁闷，搞不明白，公司为何突然变得急功近利起来。 明明微聊现在还被薇信狠狠压了一头，连薇信都能忍住，暂且不考虑盈利问题，何至于说，背靠腾达的微聊倒要先走这一步？ 属实是无法理解。 “你觉得呢？” 马二爷没有轻易下结论，而是看向礽鱼，毕竟要求是礽鱼提出的。 “我倒是觉得，以微聊目前的情况，增加游戏中心功能反而是能抢在薇信前头。说不定，还能借助游戏增加用户粘性。” 面对来自青鸟互娱的压力，礽鱼当然是希望渠道越多越好，微聊再怎么不济，发展到现在，用户规模也已经达到了五千万。 还是非常可观的。 “怎么可能增加用户粘性？”赵晓虎就不服了，“我们旗下的手游，又比不上青鸟互娱制作的手游，人家款款都是爆款，我们的只会拖微聊后腿。” 他可是听说，薇信第一波用户就是《大西瓜》拉来的。 “！！！” 这话可就有点扎心了，礽鱼的表情管理好悬没有当场失控。 “青鸟互娱的领先只是暂时的，只是比我们更早介入手游制作，占了一点先机。现在集团完成了移动化转型，游戏部门也重新调整了策略，数款重磅手游正在加紧制作中，相信很快就能扭转眼下的不利局面。”礽鱼解释。 赵晓虎眼皮抬了抬，终究没再反驳。 一则他对游戏本来就理解的不深，二则腾达游戏部门过往的累累战绩，也确实很难让人去轻易质疑他们的制作水准。 他惯常也不喜欢做口舌之争。 礽鱼却还在乘胜追击，“薇信能有现在这么强的用户粘性，跟薇信与青鸟互娱旗下所有手游账号打通，是脱不开干系的。 “只要我们在手游领域重新压制住青鸟互娱，那对薇信也是一种打击，可以拉拢更多的玩家使用微聊绑定游戏账户，而不是薇信。” 这话说的倒也不完全没道理。 像薇信这类社交软件，跟手游之间，天然是互相促进的。 没有说谁单纯支撑谁。 手游做得好，玩家数量破亿，就能引导更多的玩家使用社交软件绑定游戏账户，同时共享社交软件的朋友圈。 社交软件做得好，市场占有率高，流量大，也能为游戏导流。 两者相辅相成。 “现在的事实上，薇信流量比微聊高，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也暂时比我们强。鉴于微聊短期内难以翻盘，那么想要扭转这一不利局面，我们就要在游戏端发力。”为了达成目的，礽鱼甚至已经不惜使出诡辩之术了。 赵晓虎哪里说得赢。 他也干脆不跟礽鱼争了，径直看向马二爷，“你定吧！” “那就加吧！”后者一锤定音。 “好，我执行。” 赵晓虎表面平静，心却彻底沉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 老大不会这么急功近利的，没想到...... “所以，终究是要成为弃子吗？” 联想到集团最近将资源更多地向icq倾斜，赵晓虎隐约明白了什么，索性直接就放弃挣扎了。 ………… 就在腾达内部讨论怎么调整策略的时候，张硕在干嘛呢？ 他在复习。 根据考试安排，这周六，他就要参加研究生考试复试。 虽然说在向滨海大学捐出那一千万之后，张硕考上的概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但他还是想凭实力考进去。 不然研究生文凭的含金量，岂不是要大打折扣。 而且张硕也不只是想混个文凭那么简单。 未来两三年，萌芽要力推百人计划，要筹建沃土研究院，建设全球研发中心，涉及到的领域只会越来越专业。 身为萌芽控股ceo，张硕可不想在这些专家教授面前，表现得像是半个文盲，最近已经在有意识地吸纳专业知识。 反倒是管理学、经济学的书籍，看得是越来越少了。 倒也不是说管理学、经济学就不重要，而是这两个领域的精华书籍，张硕已经通读了不下两遍，剩下就靠在具体的管理实践中去慢慢领悟。 继而琢磨出一套专属于自己的管理哲学。 反倒是专业领域必须要涉猎。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未来萌芽要进军手机制造业，张硕身为重生者，确实了解未来十年智能手机的发展趋势。 可他并不懂那些外在表现的产品功能，具体对应哪些专利技术。 不了解清楚这个，将来怎么去指导手机研发部门，朝着正确的道路狂飙突进？怕是只能看着一大串的技术目录发呆。 张硕不求成为各个专业领域的专家，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也没有必要。 他对自己的要求，就是能对锂电池、手机制造业相关、汽车制造业相关、芯片、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领域，能做到一个概括性的了解。 至少不能是一个完全的门外汉。 仅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张硕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努力。 所以说。 别看他现在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可也是没少钻研的。 张硕正看书的时候，小秘书抱着ipad走了进来，“老板，最近网上突然冒出很多讨论游戏有害的文章，其中不少还牵涉到青鸟互娱。” “是吗？给我看看。” “你看吧，我都整理到收藏夹了。”陈小婉靠了过来。 身上带着一股幽香。 这丫头自打升职加薪之后，穿衣打扮是越来越时尚了。 听说私底下没少向蒋悦取经。 之前还有些普通的姑娘，现在已经是很多萌芽员工心目中的女神。 关键是气质上来了。 张硕接过ipad，简单浏览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文章抛出的观点，其实一点都不稀奇，无非就是“玩游戏丧志”，“游戏是精神**”，“游戏正在祸害年轻一代”之类的老套话术。 除了抛出观点，还有不少所谓的社会新闻。 有玩游戏熬夜眼睛出问题的。 也有玩游戏充值，偷家里的钱，甚至走上违法道路的。 无一例外。 都是一些负面新闻，变相佐证游戏有害论。 可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些所谓的新闻，很多都是一年之前，甚至是更早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或者捕风捉影的。 文章却借着这些特例，大肆抨击游戏对青少年的毒害。 最后当然是不忘呼吁官方加强对游戏行业的监管，最好能够一刀切，将游戏公司通通关停倒闭才好。 而在这些新闻中，时不时就闪过青鸟互娱旗下游戏的身影。 针对的意味很明显。 “这是有人想搞事啊。” 舆论突然爆发，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媒体下场打配合，在极短时间内，就在线上线下同时掀起一场舆论风暴。 说是无意为之，打死张硕都不相信的。 “这事通报给青鸟互娱了吗？”张硕问。 “已经在内部群里说了。” 陈小婉话音刚落，曹严华就敲门进来了，神情凝重，“张总，出事了！” “你说的是这些？” 张硕倒还算淡定，将ipad递给曹严华。 “就是这个。” 曹严华表情严肃，“会不会是腾达在背后搞事情？” “不会是腾达。”张硕摇头。 腾达本身就是游戏的最大受益者，没可能说为了打击青鸟互娱，就这般自爆，这也不像是腾达的行事风格。 “应该是另有其人。” 张硕脑海中闪过二叔嘴里的浑小子。 “终于是按耐不住，想要摁住青鸟互娱，出一口恶气吗？” 第181章 挨打就立正，林德新能源！ “那会是谁？” 曹严华可是把这事视为重大公关危机，“要不要请人深入调查一下？” “没必要。” 猜到敌人是谁，张硕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调查反而可能中套。 “不管网上的这些指责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也确实是游戏领域客观存在的顽疾。跟这些舆论正面对抗，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对手也算聪明，挑中的正是萌芽软肋。 “我们能做的就是端正态度，挨打就立正，主动道歉，主动作为。之前讨论的防沉迷系统和未成年保护系统，研发得怎么样了？”张硕问。 面对这种舆情，腾达是最有经验的。 张硕当然也是有样学样，只要我把姿态放得足够低，你就伤不到我！ 而且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将坏事变成好事，以此促进国内游戏行业的自律。 免得以后被重重打板子。 “正在加紧研发中，但肯定没这么快上线，最快也要一周之后。”曹严华这时就很佩服张硕的高瞻远瞩。 提前打补丁了属于是。 “那就加快研发，同时对外发布公开声明，就说我们正在研发防沉迷系统，而且很快就能上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张硕说。 “明白了。” 曹严华深以为然，“那要拉上其他游戏厂商一起发表行业自律声明吗？” 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共进退。 而如果由青鸟互娱牵头，也能变相提升青鸟在行业的影响力。 “算了吧，其他厂商全凭自觉，我们不要去管。而且这次舆情，明显是针对我们来的，他们也未必就乐意参和进来。” “明白了。” 曹严华也不傻，隐隐猜到，张硕或许知道点什么内情。 但既然老板不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张总，我这还有个好消息，青鸟互娱已经跟骄阳控股正式敲定了《地铁跑酷》的海外代理合同，代理费确定为8.5亿，一个月内就能到账。” “挺好。” 张硕也很高兴，就等着米下锅呢。 虽然说，青鸟互娱、骄阳控股都是萌芽控股旗下的全资子公司，但一码归一码，海外代理费的商定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甚至还请了第三方进行评估。 代理费定高了，骄阳控股承受不起损失；定低了，萌芽控股还急缺资金呢，也没道理说让骄阳控股白白占便宜。 这么做也是在为骄阳控股背书，有利于骄阳控股的海外融资。 免得说有利益输送。 “张总，接下来一段时间，《脑洞大师》、《贪吃蛇》以及《我功夫特牛》也都将借助骄阳控股的渠道出海。我的建议是，是不是可以开始让骄阳控股在海外主要市场设立办事处，为将来游戏海外自营做准备了？” 曹严华借机说起另外一件事。 海外代理来钱快是快，但是从长远考量，其实是折损了不少利润的。 在曹严华看来，现在的青鸟互娱翅膀硬了，完全可以将海外利润也都收进自个儿腰包里，还能借机扩大青鸟互娱在海外的影响力。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海外自营的事，暂时缓一缓吧，至少今年不行。”没想到，张硕却是拒绝了曹严华的这个建议。 “为什么？” 曹严华就有些不理解了。 “因为现在集团需要有充足的现金流，宁愿牺牲一点长期收益。” “好吧！” 这个理由太过于强大，曹严华竟是无言以对。 ………… 当天下午。 曹严华就安排办公室发布了自律声明，承诺一周之内，青鸟互娱旗下的所有游戏都将上线防沉迷系统+未成年保护系统。 同时寄语玩家，合理安排游戏时间，理性消费。 公告一出，网上的风波基本就被压下一半，获得不少网友的点赞支持。 风向能转这么快。 一是年轻人本来就很讨厌上一代的人，对着他们的喜好指手画脚。 最早说看武侠小说废人，之后又说看电视废人，再又说玩游戏废人，之后又是看网络小说废人，刷短视频废人。 敢情每一代都废了。 真正厉害的，哪怕玩也能玩出花来。 真正废柴的，干什么也只会是废柴。 具体到玩游戏，既不说家庭教育跟监督，也不提学校的监管职责，更不说孩子自身的自律，光是对着游戏开发商打板子。 属实是错付了。 关键青鸟互娱在年轻人群体中的口碑一直很好，当初张硕在魔都演讲时，还专门提到过理性消费的话题。 吃相本来就没那么难看。 现在认错态度又这么的承认，玩家当然是选择原谅啦。 一旦没了玩家的起哄支持，那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掀起的这一点波澜，很快就被其他热门话题盖过，消弭于无形。 而正如张硕预料的那样。 在青鸟互娱主动站出来背锅之后，腾达、网抑、丸美等游戏大厂并未紧随其后，而是通通装死，根本就不接这一茬。 也就不怪以后遭殃了。 ………… 转眼到了星期六。 研究生复试一切顺利，从考场出来，基本十拿九稳。 剩下就是最后一关的面试。 这也是最没有难度的，考之前佟院长就跟张硕说，导师已经提前联系好了，系计算机学院最牛的那一位。 到时候直接去报道就成。 考完试的第二天，张硕就带着小秘书赶往香江。 当然不是去嗨皮。 上午匆匆参观了萌芽控股位于中环的办公区，下午就跟曾群见面。 在这之前，吕凯已经做了近一个月的准备工作，终于是替张硕铺好了路，为两人的这次见面创造了条件。 萌芽能不能投资林德新能源，就取决于今天的会面了。 虽然已经功成名就，但曾群其实也才四十出头，难怪还能有激情进行二次创业，继而在十年之后站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两人的见面基本就是曾群提问，张硕回答。 搞得跟面试一样。 “第一个问题，张总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创立新公司的？”曾群好奇问。 属实有些手眼通天了。 “很抱歉，唯独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面对曾群这样的顶级精英，张硕不会蠢到乱编一个理由。 乱说，倒不如不说。 “那好，第二个问题，萌芽为什么这么想投资新公司？”曾群也很善解人意，没有追着一个问题刨根问底。 “因为我很看好新能源的未来。” “可萌芽不是一家互联网企业吗？为什么想着要涉足制造业？” “萌芽的主业是互联网没错，但投资范围却不限于互联网，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投资了无人机、机器人等公司。对于新质制造业，萌芽是非常看好的。” 张硕一点也不避讳，实话实说。 “更准确地说，萌芽看好未来十年华夏在新质制造业领域的大发展。” 投资什么。 都没有投资国运来得靠谱。 “如果同意，萌芽准备以何种方式投资新公司，是纯财务投资，还是战略投资？”对于张硕的坦诚，曾群还是很满意的，心里也早有意向要接受萌芽的投资，不然就不会有这次会面了。 “一半财务投资，一半战略投资吧。” “怎么说？” 曾群就有点懵，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萌芽之后要进军电动汽车制造，投资新公司，就是要形成协同效应，因而算是战略投资。但与此同时，萌芽并不会干涉新公司的日常经营，所以又可以算是财务投资。”为了赢得曾群信任，张硕就差掏心窝子了。 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过几年，林德新能源做起来之后，可是有大把的投行，排着队巴不得给曾群送钱，就为了获得一点点股份。 甚至就连傲气的马大爷，都亲自面见曾群，眼巴巴送上十个小目标。 现在这算什么？ “在不干涉投资公司日常经营这件事情上，萌芽绝对是有信誉的。曾总如果不信，可以去无疆科技、瓦力智造调查。” 这可是第一次，张硕对外人暴露两个投资目标。 “我信！” 诧异的是，曾群竟然笑了。 “关于这件事，我还特意跟武教授打听过，武教授说你自打投资了瓦力智造，除了给新公司取名，怕是到现在，连瓦力智造公司大门往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吧？” “啊，这……” 张硕就尴尬了，没想到自个儿早被曾群调查的一清二楚。 想想也是。 曾群、武教授都常年住在香江，又都是学者型企业家，平时肯定会有交集，只要用心，怕是不难打听到张硕的底细。 说不定。 武教授在背地里还替张硕说了不少好话。 就很够意思。 “那，曾总这是答应接受萌芽投资了？”张硕笑着问。 “我这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您请问。” “倘若新公司接受萌芽战略投资，除了资金，萌芽还能给新公司带来什么？”实话说，曾群创立新公司，是不愁拉不到投资的。 并非就非要选萌芽不可。 “很简单，新公司如果设在岭南，那么，萌芽在岭南经营的一切人脉关系，都可以借给新公司使用。” 张硕打出最后一张底牌。 既然曾群调查了他，就也该知道二叔的存在。 扔出王炸了属于是。 第182章 投资落地，较量升级！ “你想要多少股份？” 聊到这一步，曾群也终于是不再藏着掖着了。 “可以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资金方面完全不用担心。而且萌芽承诺，十年之内不减持新公司股份，同时跟曾总您作为一致行动人，且萌芽以后也不会再在国内投资其他锂电池产业。”张硕给出众多承诺。 诚意也不可谓不足。 “那就萌芽出资3.5亿，获得新公司35%的股份，怎么样？”曾群也是彻底被张硕的诚意所打动，来之前，他给出的最高预期也就是25%的股份。 又往上提升了一截。 “没问题！” 张硕同样很振奋，这已经超出他之前的预期了。 表面上看，林德新能源的原始估值就达到十亿，属实有些恐怖。 其实不然。 曾群作为创始人，跟他的团队肯定要以技术+管理占股。 新公司一开始对资金的需求也没有那么大。 而且就算是估值十亿，2021年林德新能源市值可是达到万亿规模，萌芽此时入场，等于是十年之内，就将获得千倍回报。 这是何等的疯狂？ 更不用说投资林德新能源之后，对之后萌芽造车的溢出效应了。 ………… 之后两天，张硕仍旧留在香江。 会同从滨海城赶过来的投资部经理罗长安、法务部经理吴显以及财务部经理韩梅等一干高管，跟曾群敲定了具体的投资合同。 到了这一步，事情才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而且签合同时。 张硕还争取到林德新能源后续融资的优先权，确保现在持有的35%的股份不会在多轮融资中被逐渐稀释。 未来甚至不排除获得更多的股份。 ………… 4月13日，星期三。 张硕刚回到公司，就被曹严华、刘晓辉两人堵了门。 “又有新情况？” 张硕请两人到沙发坐下，因着成功拿下林德新能源，心情很好。 “是这样的。” 曹严华汇报说道：“网上之前对我们的负面舆论，基本已经得到控制，防沉迷系统也将在这周五正式上线。” “那很好啊。” “可是现在又有一个新情况，两天前，我们在京师意向收购的三家游戏工作室中，有两家在签合同之前，突然临阵变卦。”刘晓辉表情郁闷。 “是有人捣乱了？” 这是张硕下意识的想法。 以青鸟互娱如今的知名度，很多游戏工作室巴不得被青鸟互娱看上呢。 “是腾达插手了。” 刘晓辉咬牙切齿，“腾达直接报出了两倍的收购价，这是恶意竞争！” “这样啊。” 张硕眉头挑了挑，笑着说道：“腾达这是终于坐不住了吧？” “估计是真急眼了。” 曹严华汇报了另外一个情况：“最近一周，五大工作室旗下都有游戏策划离职，打听之后，也都是腾达的手笔。” “连环套啊。”张硕嘴角带笑。 “我觉得，可能是腾达那边误会了什么。”曹严华面色古怪，“他们可能以为，五大游戏工作室开发的游戏，都是各自策划的。” 哪怕是在青鸟互娱内部，除了最早一批老员工，以及几位游戏工作室总监，底下的人其实也不太清楚张硕起得作用。 他们都还以为这些创意，都是各自老大想出来的呢。 外人哪里可能知道，青鸟互娱背后会有张硕这个怪物，那些精彩绝望的创业策划，都是张硕一手包办的。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张硕笑着问。 眼下这种乌龙，就体现出他之前低调的好处来了，要是之前到处张扬，那青鸟互娱的这个秘密，也不至于一直瞒到现在。 “想要留在被挖的员工，一是签署竞业协议，二是提高工资待遇。后者肯定行不通，腾达挖人，那都是许诺两倍，甚至三倍工资的。所以，我的建议是，尽快跟所有骨干员工签署竞业协议。腾达再敢挖人，就直接走诉讼。” 虽然是乌龙，但曹严华也不希望被腾达这么折腾。 “代价是不是大了点？”张硕反倒有些犹豫。 竞业协议作用很大是不错，但也不是没有限制的。 其一，公司并不能跟所有员工签署竞业协议。 根据法律规定，竞业限制的人员仅限于用工单位的高级管理人员、高级技术人员以及其他负有保密义务的人员。 其次，权力跟义务是对等的，签订竞业限制合同并不是无偿的。 签订之后。 如果员工在职期间遵守协议要求，那么员工在离职之后，公司就需要向离职员工支付竞业限制补偿金。 与所有员工签订协议的做法，会增加企业的负担。 “代价肯定是有，但已经是成本最低的做法了。”曹严华解释。 “那行吧。” 张硕也没再坚持，“就一点，可以缓一个月再签，正好借助腾达之手，将游戏工作室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清洗一遍，顺带再给腾达加点料。” “明白！” 曹严华也是人精，自然是一点就透。 高薪挖人确实是企业快速扩张期间的不二法宝，但也不是没有弊端的。 首先一点。 加两三倍薪水挖人会导致团队内部矛盾，老员工心态失衡，跳槽过来的员工一下涨了好几倍的工资，那老员工怎么办呢？ 尤其是像腾达这种。 因着成立的时间久，各大游戏工作室内部本身就错综复杂，利益派系林立，再有大量新人涌入，更是会进一步加剧团队内耗。 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如果腾达费尽心思挖去的人，真是他们想象中的“创意天才”，那勉强还能解释，可以通过时间慢慢磨合新的团体。 可事实上。 腾达挖过去的，只是一群执行者，是“水货”。 等到这些人加入腾达之后，原形毕露，张硕倒是很期待说，看看礽鱼到时候的表情到底会有多么的精彩。 应该会很有趣的。 商议妥当之后，曹严华先行离开，刘晓辉单独留下。 虽然说，原先预计收购四家游戏工作室，因着腾达的介入，被搅黄了两家，但另外两家还是很遵守契约精神，如约加入了青鸟互娱。 至此。 火凤凰工作室也就顺理成章地晋升为工作室群。 刘晓辉这次眼巴巴跑来滨海城，除了是来汇报情况，主要还是趁机来向张硕索要新的游戏策划。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张硕也不食言，丢给刘晓辉两份游戏策划。 第一款是《天天挂机》。 这是全球首款放置类rpg游戏，以挂机诠释经典。 玩家从创建人物开始，就会不停地自动打怪，获得经验和金币、掉落装备，即使退出游戏也不会停。 随时再回到游戏，就可以收获一堆的经验、金币以及装备。 玩家所要做的，就是挑选最好的装备给游戏角色和佣兵穿上，不断挑战boss和其他玩家，最终达到实力巅峰，迎娶白富美。 作为史上最懒游戏，《天天挂机》为了丰富玩法，以魔兽为蓝本，神秘冒险的副本，耳熟能详的boss，惊艳全服的装备，寻找最初的快乐。 鉴于青鸟互娱已经获得暴雪相关授权，开发制作也就不涉及侵权。 算不上有多么的惊艳，但也绝对是一款实力派手游，正好交给新收购的游戏工作室练手，称一称他们的斤两。 第二款是《放开那三国》。 这同样是一款卡牌游戏，原时空于2014年9月19日正式公测。 游戏以《三国演义》为背景，讲述在三国乱世中，玩家扮演主公角色，招募各种名将，来实现三国统一的梦想。 作为一款卡游，拥有宠物、天命、战魂等战斗培养元素，还引入比武场、竞技场、城池争夺、擂台争霸等pvp玩法。 尤其卡牌设计走的是q版萌系风格，很容易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原时空，《放开那三国》上线仅一周，就冲进ios畅销榜第4，再次展现出卡牌类手游的强势。 上线仅一个月，月流水就突破6000万。 众所周知，国内三国类产品早已泛滥成灾，大量做三国的团队拿出来的产品缺乏质量、创新度和成熟度，并且被行业普遍认为吸量能力有限。 《放开那三国》能够杀出重围，足见其实力。 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就是，《放开那三国》能创造这么高的流水，还在于运营上借鉴了页游做法，那就是疯狂开设新服务器。 难怪原始空被玩家戏称为“放开那首冲”。 “张总，这，怎么只有两份？”刘晓辉胃口还挺大。 “两家游戏工作室，当然是两份，黄了的可不算。”张硕确实还有一点存货，却不准备都放出来。 地主家也得存点余粮啊，不能都被榨干了。 “好吧！” 刘晓辉就很沮丧，如果不是半道杀出个腾达，他所主管的火凤凰游戏工作室，可是有机会弯道超车的。 没想到还是落在了下风。 “回到京师之后，可以继续筛选其他工作室，收购的工作也别停下，哪怕是做个样子呢。”张硕点了点刘晓辉。 “明白，就是给腾达埋点雷呗，放心交给我吧！” 被腾达狠狠摆了一道，刘晓辉也正是满肚子怨气呢，计划在京师好好演一出戏，给腾达一个教训。 好出一口胸中恶气。 第183章 飛讯内测，投资部开张！ 腾达的小动作还不止于此！ 就在张硕回到滨海城的第二天，曹严华再次来到张硕办公室。 “张总，我们跟拳头公司接洽，试图购买英雄联盟角色、道具、副本等手游改编授权的事情，已经被拳头公司明确拒绝了。” “难道又是腾达在背后搞事？”张硕就很无奈。 再怎么说，腾达也是这个时代的互联网巨无霸之一，真要是铁了心的跟青鸟互娱对着干，还是能给青鸟互娱制造不少麻烦的。 “就是腾达。” 曹严华也很憋屈，“本来我们这边已经谈得都差不多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腾达的人给知道了，当场就给搅黄了。我还听说，腾达有意收购拳头公司更多股份，实现对拳头公司的控股，真是财大气粗啊。” 原时空。 腾达就是在今年耗费4亿美刀，收购了拳头93%的股份，顺利完成对拳头的控股，而且承诺不干预拳头的日常经营。 赚是赚了，但也没那么离谱。 如果掏空萌芽的全部家底，东拆西借，倒也不是说，青鸟互娱就一定拿不出4亿美刀，去跟腾达争一争拳头的控制权。 只是没必要。 几年之后，腾达为了拿下《部落冲突》，可是足足耗费86亿美刀的天价，却也仅仅拿下《部落冲突》制作公司84.3%的股份。 而这一世，《部落冲突》早就落入青鸟互娱的口袋。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虽然说英雄联盟在全球拥有着极其广泛的影响力，但也从来没有玩家把英雄联盟视为一款华夏游戏。 甚至就连华夏赛区本身，都没有受到任何优待。 还被人吐槽吃里扒外。 相比腾达对拳头公司的收购，青鸟互娱在版权领域的动作，那最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 “黄了就黄了吧。” 虽然有系统加持，张硕也没办法去改变拳头公司的意志。 钞能力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但越是这样，越发坚定了张硕未来开发《王者农药》的心思，大不了早出一点，制作的时候更加本土化一点。 不要抄袭得那么明显。 而且本来张硕对《王者农药》对历史人物的魔改，也不是很满意。 正好给纠正过来。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明明知道腾达在背后搞事情，却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反制手段，真是憋屈。”曹严华就很抑郁。 光挨打没法还手啊。 “憋屈就憋屈吧，哪个巨头不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张硕倒是很能沉得住气，不想搞什么意气之争，淡定说道：“只要我们将第三批手游制作好了，那青鸟互娱就真的要一飞冲天了。至少在手游领域，也能成为像腾达那样的巨头。别被腾达干扰了我们自己的发展节奏。” “明白！” 曹严华也就只是发发牢骚，心里还是门清的。 ………… 送走曹严华，张硕却在琢磨赵晓虎的事情，如果一切顺利，能够将赵晓虎从腾达挖过来，那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 正琢磨呢，李明哲敲门进来了，笑着说道：“张总，事情都办好了。” 他已经在京师呆了快一周了，昨天才刚回来。 经陶老牵线搭桥，又找到另外五位基础学科领域的大佬，再算上代表萌芽的李明哲，组成一个七人评审委员会。 委员会下设办公室，负责日常工作，李明哲兼任办公室副主任。 办公室主任由官方人员担任。 虽然说沃土奖、青苗奖是由春苗基金赞助的民间奖项，但怎么也绕不开官方，跟官方配合也能够更好地推进此事。 花花轿子人人抬嘛！ 总的架构搭设起来之后，接下来就是向全国各大科研院校发去通知，邀请大家积极申报，由办公室负责初步筛选。 评审委员会只做最后的终审。 而伴随着一纸通知，萌芽的名字再次进入学术界视野之中，加上之前的春苗奖学金，总算是为“百人计划”铺平了道路。 仅李明哲在京师期间，就有两位科学家答应受聘为沃土研究院科学顾问。 算是结结实实地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等到年底的时候，沃土奖、青苗奖陆续揭晓，萌芽控股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在其他公司牵头，签下最具潜力的年轻科学家。 路子也就越走越宽了。 ………… 4月15日，星期五。 这又是很寻常的一天。 但是在萌芽内部，在杜瑞文带领下，经过两个月的研发，飛讯终于成型，开始在内部进行阶段性测试。 张硕距离告别文案堆又近了一步。 等到飛讯测试通过之后，萌芽系就将率先开启全数字化办公时代。 用得好。 将来还能推荐给萌芽的其他合作伙伴，比如无疆科技、蒿得地图、瓦力智造，以及即将成立的林德新能源等等。 不知不觉。 依靠投资驱动，萌芽也已经建立起一个不小的朋友圈。 实在是可喜可贺！ 于此同时，之前一直战绩不佳的投资并购部，也终于是在没有张硕协助的情况下，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成功主导汽车网的b轮融资。 萌芽控股将以5000万的资金，获得汽车网10.5%的股份。 别看汽车类网站现在做得很老土，但也确实是各大车企网上展示的主要平台，而且流量也都集中在头部的三两家网站。 萌芽此时下场，到也还不算晚。 等到将来进军电动汽车行业，也能增加一条营销渠道。 作为头部企业，汽车网预计2013年就会赴漂亮国上市，虽然十年之后已经日渐式微，但至少现阶段还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最传奇的还是汽车网创始人唐享。 创办于2005年的汽车网，在2008年的时候，被南奥电讯收购了55%的股份，创始人唐享股份被稀释到只有可怜的5.3%。 加上这一轮的新融资，唐享的股份还会被进一步的稀释。 早早失去对公司的主导权。 未来哪怕汽车网上市，唐享获利也将极其有限，原时空甚至还被资本一脚踢出局，换上一名海龟派的ceo。 汽车网上市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资本主导的投资。 创始人被资本挤出局，投资方“空降”自己代表，最终联合导演上市分食盛宴，这种故事在华尔街每天都在发生。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对资本一直不感冒。 如果不是有系统加持，凭张硕自己单打独斗，真要引入风投，以他的能力，很难说，未来不会重蹈类似的覆辙。 即便能够实现财务自由，怕也是意难平。 以惨淡结局。 唐享倒是坚韧不拔，后来又再次创业，进入电动汽车行业，创立的公司还一度成为电动汽车领域的实力玩家之一。 就很让人佩服。 在汽车网已经被资本侵蚀的情况下，罗长安还能横插一脚，主导了汽车网的b轮融资，属实是不简单。 也稍稍改变了原时空的轨迹。 “看来得做点什么了。” 面对罗长安送上来的大礼，张硕准备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他倒不是很在乎汽车网，而是相中了汽车网创始人唐享，如果能把唐享拉入萌芽，或许会是萌芽汽车业务不错的领头人。 原时空造车新势力中，唐享算是技术性选手。 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在完成对汽车网的投资之后，照例，萌芽可以向汽车网董事会提名一名新的董事，就由你来担任，怎么样？”张硕笑着看向罗长安。 “我没问题。” 罗长安就很振奋。 这至少证明，他已经获得张硕的认可。 “进入汽车网董事会之后，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您请说！” “想办法加速汽车网it业务和汽车业务的分拆，尽快拆分成两家独立的公司。而且萌芽要主导其中的汽车业务公司，想办法从南奥电讯那获得更多的股份，至少要实现对汽车业务公司的控股。”张硕吩咐。 唐享创立的汽车网，旗下其实是四家网站，两家跟汽车相关，两家跟it相关，又分别分布在两家公司。 很有一点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意思。 而在原时空的2012年，汽车网也实现了it和汽车业务的分拆，为之后的赴漂亮国上市铺平道路。 张硕现在要做的，不过就是加速这一进程。 同时在上市之前尽可能地满足南奥电讯的胃口，获得汽车业务的控制权，将汽车网从资本的游戏中重新“解救”出来。 不然。 张硕也没兴趣说去主导汽车网的变革，以免重蹈原时空的覆辙。 要知道，到了2021年的时候，创立才不到四年的懂车帝，就已经有了挑战汽车网的资本，就是因为汽车网错过了视频风口。 属实是令人唏嘘。 而只有完成对汽车网的全资收购，才能避免唐享被踢出局，同时巧妙地将唐享纳入萌芽体系，为萌芽招揽又一员大将。 只要达成目的，哪怕是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明白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罗长安虽然倍感压力，但同时也隐隐有些兴奋。 这事要是给办成了，那就不是简单赢得老板信任的问题，而是能让他彻底在公司站稳脚跟。 自然是要放手一搏的！ 第184章 商业互吹，张硕求安慰！ 也是巧了。 白天张硕刚受了腾达的气，晚上就要参加滨海城企业家协会组织的一次线下聚会，一干大佬都会来。 张硕当然也就没理由缺席。 虽然说是半官方性质的聚会，但其实私底下大佬们都很随意，反正宴会厅又不会出现记者、狗仔之类的存在，可以非常的放松。 也是有意为洽谈营造的氛围。 除了仁总、马二爷等少数十几位高段位的存在，其他能够参加聚会的企业家，莫不都是深感荣幸，抓住机会结识一干大佬。 宴会才刚开始，就都端起酒杯，纷纷离开座位。 有那豪气的。 更是直接将分酒器拎上，估摸就没打算真的吃两口热菜。 人群中，大抵张硕是个异数，不仅是在场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企业家，而且也是最近风头最盛的一位，时不时就能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偏偏张硕又是个不喜欢混圈子的，根本就不管周围的热闹喧嚣，自顾坐在座位上大快朵颐。 仿佛来参加这次聚会，真就是为了来吃一顿饭似的。 不得不说。 如此高端的聚会，菜品那也是一等一的棒。 什么龙虾、神户牛排、鹅肝、鱼子酱都是最低档次的，好多新鲜食材，据说都是全球空运过来的，再由顶级厨师现做。 味道确实不错。 反正张硕是吃的是津津有味，连酒杯都没碰过。 “还是你厉害！” 张硕正吃着呢，王涛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打趣说道：“在场这么多的大佬，就你一个吃的是津津有味。” 环视一圈。 哪怕是像仁总这种德高望重的存在，就算是想吃两口好吃的，此刻也是被一众企业家围得是水泄不通。 被迫营业中…… 随着无疆科技渐渐展露锋芒，王涛也得以加入协会。 当然他现在还只是酒会上的一个小透明，见到张硕也在，就跟抓住救星一样，赶紧过来唠嗑，否则以他的社交水平，非得尬出天际不可。 嗯。 比2022年春晚还尬的那种，就问你怕不怕？ “这么多吃的，不吃浪费啊！” 张硕还挺振振有词，继续淡定吃着，一点也不受王涛调侃的影响。 这也是因为他有底气。 如今的萌芽已经不需要眼巴巴地去求谁，讨好谁。 更残酷的现实是，所谓的企业家圈子，资源那都是要对等交换的，如果你没有那个资源跟人脉，想要高攀，那大抵也是高攀不上的。 跟你脸皮厚不厚，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 真正有资源、有人脉的，那也不需要舔着个脸去套交情，自然就会有人簇拥过来，甚至还巴不得远远躲开呢。 就像在场的仁总、马二爷。 像他们这种大佬，倒是也想学张硕图个清净，多吃两口菜，垫垫肚子呢。 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混的，又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只能是接着了。 “那我也吃点！” 王涛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看张硕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加入其中，反正有张硕顶在前面吸引火力。 他也就不显得格格不入了。 “我很怀疑，你就是故意跑我这来蹭吃蹭喝的。”张硕多精明啊，扫了王涛一样，很快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这也是个妙人。 “别瞎说，我没有！” 打死王涛也不会承认这一点，赶紧转移话题：“话说，武教授对你可是有意见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找他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我的锅，我的锅。” 提到武教授，张硕也很不好意思。 无论是创立瓦力智造，还是后续奖学金、沃土奖之类学术圈的事情，他都没有知会过武教授。 属实是把人给冷落了。 可就算是这样，武教授还在曾群那替张硕说了不少好话。 属实是有点不应该。 “明天吧，明天我们一起找武教授喝茶去。”张硕赶紧补救。 “呃，你自己去吧，我明天有事。等下把武教授在滨海城家的地址发给你，你最好是登门拜访吧。”王涛突然面色古怪。 “行吧！” 张硕却是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两人正边吃边聊呢，一位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走向张硕，主动递上名片，笑着说道：“张总，有没有兴趣投资足球？我准备在滨海城成立一家足球俱乐部，打算两年内冲击中超，为滨海城争光。怎么样，有兴趣参一股吗？” “呃，呵呵，谢谢哈，萌芽最近资金链紧张，没钱呐。”张硕快速扫了一眼名片，顽石集团董事长石乐志。 好名字，好志气！ “这样，那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石乐志也很有气度，被张硕拒绝之后，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 反正在场这么多的大佬，总有几个看好华夏足球的。 “好的，好的。” 张硕面上在笑，内心属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投资华夏足球？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还不如直接把钱送给苦哈哈的球迷得了，免得养一群好逸恶劳，腰上长膘，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呵，tui！ 吃饱喝足，聚会也就接近尾声。 虽然特立独行，但张硕也不是说完全就不通人情世故，眼见仁总那边总算是清净下来，也找仁总聊了几句。 没喝酒，就纯粹的聊天。 “萌芽最近几个月动作不断，搞得有声有色啊。”仁总之前就很欣赏张硕，现在见萌芽加大在基础学科的投入，就更稀罕了。 很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相比华威在研发上的投入，萌芽就只能算是小大小闹。”张硕可不是谦虚，而是实打实的实话。 “不着急嘛，基础领域的研究，本来就要耐得住寂寞。” 一老一少倒是聊得投机。 临近结束的时候，张硕还意外跟马二爷碰了头，笑着说道：“二爷，最近腾达对青鸟互娱下招子可是有点狠啊，搅黄了我们好几单买卖。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以后还请贵司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哈。” “？？？？” 周围一圈人下意识就竖起了耳朵。 听到张硕说萌芽是小门小户，大家就很抑郁，如果萌芽都算小门小户，那他们算什么，小鱼小虾吗？ 更劲爆的。 还是张硕爆料的腾达跟萌芽之间的恩怨情仇。 别看张硕脸上笑嘻嘻，说的好像云淡风轻一样，可话里话外却是火药味十足，一下子就点燃了在场众人的八卦之魂。 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不清楚腾达跟萌芽之间的疙瘩？ 两家公司先是在社交领域大战了一场，暂时以萌芽小胜领先，跟着又在游戏领域斗法，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嘿。 想到这。 在场众人也就不得不佩服张硕的胆略跟勇气了。 放眼整个华夏互联网圈子，莫说是在社交、游戏两大领域同时挑战腾达，哪怕只是在某个支线业务上跟腾达争斗，哪个不是碰得头破血流？ 偏生只有萌芽还在这活蹦乱跳的。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被张硕这般直白地点了明，马二爷也略微有些小尴尬，“呵呵，是吧？可能都是误会吧，我个人还是很看好萌芽的。” 瞧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是误会就好，我还以为，腾达这是要向我们开战呢，差点就要准备掀桌子了。”张硕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他当然不指望说，马二爷会轻易松口。 只是赶巧碰上了，那也就顺势点了点，适当亮一亮态度，也算是给腾达一个明确信号，免得后者太过肆无忌惮。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 马二爷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愣是被张硕给呛住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之前哪里遇到过，像张硕这种混不吝的主？ 好在张硕也只是点到为止。 ………… 王涛是跟张硕一起离开的，临分手的时候，关心问道：“最近萌芽跟腾达斗得挺厉害的，没事吧？” “当然有事啊，吃了好几次亏呢。”张硕惯常喜欢自黑，瞄了王涛一眼，“我们是好朋友吧，我吃了亏，你不安慰一下？” “怎，怎么安慰？” 王涛下意识退后两步，就很拒绝。 “咳，最近刚把《地铁跑酷》海外代理权卖了，得了8.5亿现金，正愁没地方花呢。要不，无疆科技再融资一次？”张硕似笑非笑。 “不要！！！” 王涛就很受伤，他也是得了失心疯，才想着要安慰张硕这个狗大户。 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再不想跟张硕聊天，也不再见，直接就溜了。 背影有点小狼狈！ ………… 另一边。 坐在回去的车上，马二爷也在回味张硕刚才说的话，咋听上去挺玩笑的，可细细一品，又有点毛骨悚然的意思。 “萌芽，该不会真还藏着什么杀招吧？” 如果萌芽真的还有后手，那他确实是要劝礽鱼适当收敛一点，别真的撕破脸，到时候萌芽耍起无赖来，也不是很好收场的。 还是说。 刚才酒会上，张硕只是纯粹在诈唬？ 因为对张硕本人不熟，马二爷还真就一下琢磨不透，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属实有些头疼，对司机说道：“去公司！” 二爷心中还是不安，准备回公司再好好琢磨琢磨。 他想静静！ 第185章 傲娇的腾达，自损大将！ 腾达大厦。 虽然是星期五的晚上，这里依旧灯火通明。 礽鱼也在加班。 最近的他，很是有些春风得意。 先是成功拿下社交网络事业群的主导权，跟着又成功推进在icq、微聊两大社交软件中添加“游戏中心”功能。 腾达旗下多款手游力作，也都在加紧制作当中。 最让礽鱼开心的，还是最近给新对手青鸟互娱找了不少麻烦，又是截胡工作室，又是挖人，又是阻止青鸟互娱版权收购。 可谓是在各条战线都大获全胜。 给青鸟互娱捣乱的同时，在礽鱼指挥下，腾达也加速了在海外的收购步伐，除了预期收购拳头，还将目标瞄准了多家新晋崛起的海外游戏公司。 比如《水果忍者》、《植物大战僵尸》、《愤怒的小鸟》等的制作公司，不求全部控股，只求战略投资。 目的。 就是将这些海外爆款手游加速引入华夏市场，用来跟青鸟互娱打擂台。 在钞能力加持之下，最近一段时间的腾达，属实是在海内海外手游圈子里掀起了诺大的风波，难怪礽鱼高兴了。 他甚至已经看到了打败青鸟互娱的兆头。 等到彻底把青鸟互娱踩下去，那么腾达又将是国内游戏领域的绝对王者，而且是横跨端游、手游两大领域。 就很nice！ 正加班呢，突然受到大老板的召唤。 “你怎么看，张硕说的这些话？” 马二爷将刚才张硕在宴会上的“挑衅”，转述了一遍。 “我觉得，张硕这是在虚张声势吧？！”礽鱼还是很自信的，“以萌芽之前的做事风格，真要有本事反击，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多说什么。” 最早追溯到《大菠萝》抄袭事件，萌芽从来都是跟腾达刚正面的。 “是这个道理。” 被礽鱼这么一说，马二爷也渐渐回过味来。 难道真的是被张硕诓了？ 这就有点…… “可张硕不像是那种会放狠话的人啊。”马二爷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那我再去打探一下？” 礽鱼也很聪明，知道适时给老板台阶下。 “好。” 马二爷心情复杂地离开了。 ………… 第二天。 张硕如约前往武教授家中拜访。 教授家中除了娴静端庄的师母，还有一位刁蛮可爱的小师妹。 “王涛没跟你一起来吗？” 武教授问这话时，小师妹耳朵直接就立起来了。 “咳，” 张硕可也是个人精，敏锐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镇定说道：“王涛可能是昨天晚上聚会喝多了，这会儿估计还没起床吧。” “刷！” 话音刚落，小师妹就箭步冲出家门。 果然！ “王涛好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不用客气。”张硕就很谦虚。 “这丫头！” 望着自家闺女消失的背影，武教授就直叹气，好在有张硕在，很快就收敛起情绪，笑着说道：“听曾群说，你们已经谈妥了？” “是啊，还没谢谢教授你的美言。”张硕顺势道谢。 “我只是实话实话。” 提到这个，武教授就很抑郁，“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萌芽很有兴趣进军制造业，怎么就对瓦力智造不管不问呢？” “呃，呵呵……” 张硕表情微僵，讨好说道：“那不是有教授你坐镇，还有一大票的机器人领域的专家大拿把关，我很放心的，就不瞎指挥，瞎凑热闹了。” “你这么想倒也是对的。” 张硕都这么贬低自己了，武教授也是实在不好再苛责什么。 这可不就是最好的投资人吗？ 可总感觉哪里又不太对劲，对于张硕这位投资人，武教授反倒是希望张硕能够多关注一下瓦力智造。 因为从萌芽的崛起轨迹回溯，张硕似乎有一双魔力之手。 也想沾沾喜气。 “还有，我听说了沃土奖评选的事情，有人让我代为问一下，你这个评选，包不包含香江的科研院校？”武教授换了一个话题。 沃土奖奖金丰厚，还是有很多人心动的。 “当然包括，但凡是华夏疆土，就都包括。”张硕也很大气。 “那就好。” 武教授也笑了，就很欣赏张硕的格局。 “对了。”武教授想起一事，“我听说香江的骄阳控股也是萌芽旗下子公司，而且最近一直在寻求海外融资？” “是啊。” 对武教授，张硕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跟香江李大亨还算有点交情，需不需要我替你牵线搭桥，互相认识一下？”武教授不愧是热心肠。 “李大亨嘛…” 张硕表情就有些玩味，没想到还能跟那位扯上关系。 “怎么？” 武教授眉头微挑，眼中带上一丝探究。 “没什么的，就是李大亨段位太高，我不想高攀，等到什么时候萌芽能够跟巨佬平起平坐，再介绍认识也是不迟。”张硕婉拒。 跟李大亨没什么好学的。 难不成要学怎么摘瓜，还是说学怎么修炼厚黑学？ 那一位现在自然是风光无限的，可辉煌从来都不长久，因时代风云而起，也终究有被时代抛弃的一天。 到了2021年，早就风光不再了。 “你呀你！” 武教授用手指点了点张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跟那位平起平坐？ 哪怕是武教授对张硕期望很高，也没想过张硕能到那一步，换个人敢说这样的大话，他早就不悦了，偏生对张硕生气不起来。 或许这就叫投缘吧。 张硕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武教授是一片好心，他只是不想跟那一位沾上关系，其实骄阳控股海外融资还挺顺利的。 高薪挖来的吕凯，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中午。 张硕留在武教授家吃饭，正聊着呢，武教授的闺女又跑回来了。 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这……” 张硕就有点尴尬了。 ………… 转眼又到了星期一。 元气满满的马二爷，在办公室迎来了不速之客——赵晓虎。 递上一封辞职信。 “你要辞职？”马二爷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是的，您放心，微聊那边游戏中心功能的开发任务，我已经布置下去了，不会耽搁集团的决策。”赵晓虎很懂职场规则。 哪怕早就决定辞职，还是将手头的事情做完之后再离开。 没有突然撂挑子。 “为什么？” 马二爷就有些头疼，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新的一周，没有等来青鸟互娱的报复，反倒是腾达内部出了纰漏，赵晓虎竟然要走！ “腾达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赵晓虎实话实话。 “这……” 马二爷当然也是极聪明的人，一下就听懂了赵晓虎的潜台词。 原本赵晓虎是想借助微聊项目，实现在腾达内部的职业跃升，之前也确实是寄予了厚望，没成想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一则集团战略已经向icq倾斜，微聊项目不再是集团宠儿。 最关键的是。 赵晓虎渐渐失去了微聊项目的主导权，导致礽鱼建议的“游戏中心”功能被迫提前在微聊上线。 这无疑触碰到了赵晓虎的底线。 最闹心的是。 腾达刚刚完成内部组织架构调整，相关人事调整也都已经到位，哪怕是说，马二爷想给赵晓虎安排新的职务，也是做不到的。 哪怕是让赵晓虎去哪个事业群当个副总，也会挤占别人的位置。 这就是大公司的难处了。 所以赵晓虎才说，腾达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下定决心了？” 马二爷还试图做最后的挽留，“微聊跟薇信之争，还远不到分出胜负的时候，我们仍然还有翻盘的机会。” “或许吧。” 赵晓虎同样是意志坚定之辈，“或许微聊跟薇信之间的竞争还会继续，但对我个人而言，已经提前分出胜负了。” “那好吧，我批了！” 眼见赵晓虎态度坚决，马二爷也就不再劝了。 因为劝了也没用。 哪怕是强行把赵晓虎留下，同床异梦，对腾达而言，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站在腾达的角度。 公司最缺的是人才，最不缺的也是人才。 信不信赵晓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大把的人排着队觊觎他现在的职位，根本就不会出现说，离了赵晓虎，微聊项目就无法运转的情况。 当然了。 马二爷能够这么干脆地同意赵晓虎的请辞，也是因为这一世，赵晓虎没能绽放出属于他的耀眼光芒。 准确说。 是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张硕无耻地剽窃了胜利果实。 导致这一世的光芒黯淡。 没了前世薇信光环的加持，此时的赵晓虎，在腾达内部，自然也就不再是那种不可或缺的存在。 赵晓虎的离开，对腾达而言也就是可以接受的存在。 还有一点。 当年腾达收购赵晓虎创业公司，继而将赵晓虎招入腾达时，马二爷就跟赵晓虎有过君子协定—— 倘若有一天，赵晓虎在腾达干得不顺心，随时都可以走。 所以才没有签署竞业协议。 现在。 也该到了马二爷履行当初承诺的时候了。 “对自己的下一站，有什么规划吗？”马二爷问。 站在个人角度，他还是很欣赏赵晓虎的，哪怕之后无法在一起共事，他也是希望说，赵晓虎能够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 “还不确定。” 赵晓虎难得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第186章 狼来了，老板的特殊嗜好？ 按照正常流程，赵晓虎想要离开腾达，至少也要一个月时间。 因着马二爷开绿灯。 当天下午，赵晓虎就顺利办理了离职手续，腾达也发布了内部公开信，言明赵晓虎因个人原因选择离职。 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网上，然而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在腾达内部赵晓虎都不算有多么的显赫，到了互联网上，那更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除了业内人士，普通吃瓜群众甚至都不认识。 “赵晓虎是谁？没听说过！” “听说是微聊项目负责人，估计是微聊败北，被迫背锅的吧。” 网友们自行脑补...... “我靠，照这么看，微聊这是药丸啦，连负责人都离家出走了。” “楼上的，正经人谁还玩微聊啊。” “就是，icq它不香吗？” “我很怀疑，楼上的是腾达水军。” “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薇信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太阳，其他的爬！” “没错，薇信永远的神！” 赵晓虎离职的消息在网上发酵之后，唯一的影响，可能就是用户对微聊的信心又要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在跟薇信的竞争中，微聊是彻底的式微了。 甚至就是在腾达内部，对于赵晓虎的离职也没有引起多么热烈的讨论，毕竟赵晓虎一直在羊城分部上班。 跟总部本来就不熟。 礽鱼更是有些窃喜，赵晓虎这头倔虎离开之后，身为社交网络事业群负责人，他终于是可以对微聊为所欲也了。 岂不快哉？！ 礽鱼甚至已经在琢磨，微聊项目新的负责人人选了。 正一个人偷乐呢，在这一轮组织架构调整中晋升为互动娱乐事业群副总裁，同时也是礽鱼绝对心腹大将的曹习。 敲门进来了。 “老大，我又得到新消息，青鸟互娱旗下的水麒麟工作室以及蛰龙工作室，正在江夏、山城等地大肆筛选新的游戏工作室，我们要不要继续截胡？” 在这一轮对青鸟互娱的打压行动中，礽鱼是决策者没错，曹习却是真正的执行者，可见也不是一位善茬。 “截胡啊，必须截胡！” 礽鱼此刻正意气风发呢，没理由说就半途而废，要打压青鸟互娱，那就一鼓作气，直接把青鸟互娱给摁下去。 绝不给青鸟互娱死灰复燃的机会。 薇信对微聊用的不就是类似手段吗？胜诉一次还不够，一周之前，萌芽已经向法院提起第二次知识产权诉讼，控告微聊抄袭。 而且还提出高达5000万的赔偿诉求，铁了心要把微聊踩进泥里。 礽鱼想不到。 在这种情境之下，他有什么理由对青鸟互娱心慈手软？ 反正腾达不差钱！ “截胡是可以，就是我这里还掌握到另外一些新情况。”曹习有些犹豫，“技术部门已经完成对京师那两家游戏工作的的新游评估，结果并不怎么理想。” 在曹习之前的设想中。 青鸟互娱能够频频诞生爆款，要么是主策划给力，要么就是收购的游戏工作室给力，孵化出的新游被青鸟互娱包装上市，继而大火。 所以腾达对青鸟互娱的打压，也都是双管齐下。 “有多不理想？”礽鱼目光微凝。 “勉强及格吧，就算利用我们的渠道力推，勉强也只能算是小爆，很难成为像《地铁跑酷》那样的爆款。”曹习说。 作为游戏领域的霸主，腾达内部是有一套很完善的评估体系的。 “会不会是我们的评估体系还停留在端游层次，对手游评估不准？”礽鱼下意识就想找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曹习倒也不敢打包票。 “那就多派点研发人员，尽快把那两款新游做出来，等到上线之后，就能见真章了。”礽鱼吩咐。 “明白！” 曹习点头，“那，江夏、山城那边？” “继续截胡，宁可砸手里，也不能落到青鸟互娱的口袋里。”礽鱼还是很有决断力的，也是腾达给了他豪横的底气。 “明白！” 曹习这才爽快应下。 反正他都问了两遍，以后就算收购效果不佳，背锅的应该也轮不到他。 必须稳！ “还有就是，青鸟互娱旗下工作室的策划，我们已经挖了一轮，还要继续进行吗？”曹习顺势谈到另外一条战线。 “让我想想。” 礽鱼也是罕见犹豫了，他想起二爷跟他说的话。 “挖人的事，暂告一段落吧。” 想到张硕的混不吝，礽鱼还是有点微怂，不想挑衅萌芽太过，果断停下。 收购游戏工作室还能说是市场行为，价高者得之；挖人，而且还是大规模，有组织，一轮接一轮的挖人，那就有点破坏行业规则了。 礽鱼也不想吃相太过难看。 “好咧！” 曹习也是悄悄松了口气，他最近压力也挺大的。 差点被业内人士拉黑。 ………… 赵晓虎离职，高兴的还不止礽鱼一个。 还有张硕。 其实在赵晓虎从腾达离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萌芽，只是碍于同行竞争不能做得太过火，所以准备缓上一个月。 要等到下个月，赵晓虎才会低调加入萌芽。 等到那时。 张硕倒是很期待说，腾达会作何反应，应该会很精彩吧？ 正琢磨呢。 陈小婉踩着高跟鞋，哒哒走了进来，趁着给张硕泡茶的功夫，笑着问：“老板，明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随便吧！” 对于自己的生日，张硕其实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从小也没过过几个生日，老家江城那边只过周岁、十岁、二十岁的整岁生日，寻常年份是不过的。 连碗长寿面都没有的那种。 “怎么能随便呢，必须要送礼物的，想要什么都可以！”陈小婉可还记得去年她过生日时，张硕组织的酒吧局，必须要投桃报李。 “真的什么都可以？” 见小秘书这么豪横，张硕恶趣味就有上来了，扫向小秘书黑丝，总感觉这丫头二次发育了。 “嘤嘤嘤！” 陈小婉俏脸微红，心里阵阵发虚，逃也似的跑了。 果然老板还是这么的流氓。 “？？？？” 张硕也有点懵圈，他就那么瞅了一眼，小秘书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 张硕就收到小秘书送来的生日礼盒，打开，里面是两条精心包装好的黑丝，似乎还是刚换下来的，直接就满头黑线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biti啊，也没有恋物癖。” “反正礼物我已经送了。”陈小婉也是面色微红。 见老板吃瘪，又有点小爽。 “汀！！！” 张硕感觉小秘书是越来越嚣张了呀，真想打她一顿，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一条是你的，另外一条又是谁的？” “是青姐的。” “你偷的？”张硕又惊了。 “才不是，是我跟青姐说你好这个，软磨硬泡，才好不容易劝青姐也送你一条，也是昨天刚换下的。”陈小婉就有些得意。 “汀！！！” 张硕好悬没有社死当场，“你确定，不是故意要搞我？”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有。” 打死陈小婉也不会承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跟兔子一样溜走了。 “淦！” 张硕就很无奈，忍住丢垃圾桶的冲动，还是收进抽屉里。 没准哪天能用上呢。 刚放好，杜青青就敲门进来了，似乎一早就等在门外。 看向张硕的眼神别提有多那啥了。 “汀！！！” 张硕好悬没破防，只能是使出厚脸皮大法，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淡定请杜青青在沙发上坐下，问：“有什么事吗？” 眼神却还是本能扫了一眼杜青青的大长腿。 属实是比小秘书的给劲。 注意到张硕的小动作，杜青青翻了个白眼，既无语，又无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汇报说道：“青橙科技对地区团购网站的收购，暂告一段落，之后将陆续改组成省级分公司。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趁机成立区域公司？” 四月团购行业风云激荡。 青橙科技也是其中的一名实力玩家，以三天一收购的疯狂速度，快速收割了一波实力不强的地区团购网站。 再以团购网站为骨干，搭建起省级分公司。 借助这一轮的疯狂收购，青橙科技不仅趁势在app中增加团购板块的业务，也将势力范围一举下沉到二线，甚至是三线城市。 业内已经有人惊呼：“狼来了！” “成立区域公司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先缓一缓吧。”张硕说。 “为什么？”杜青青不懂就问，“刨除次一级的分公司，主要市场的省级分公司预计也有二十几家，全部交给总部管理，压力会很大。” “我知道。” 张硕反对，自然就有他的理由，“无论是外卖，还是团购，主要市场还在一二线城市，这也是未来一段时间青橙科技深耕的重点。 “一家省级分公司，对接的也就是少数几座城市。 “如果再往上设立区域分公司，你不觉得这个组织架构太过臃肿了吗？本地生活服务本来就瞬息万变，就更需要有一套更为灵活机动的组织架构。” 杜青青若有所思。 第187章 生日派对，薇信用户破亿！ “收购虽然是快速扩张的重要途径，但同时也会带来团队磨合，人员消耗、再培训等难题，省级分公司肯定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张硕继续解谜。 “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总部加强垂直管理，趁机摸清楚各家分公司的底细。此时匆匆设立区域分公司，就很容易将这些潜在的问题掩盖掉。 “一个不注意，总部就会成为睁眼瞎，根本无法掌握下面的具体情况。” “这……” 杜青青听着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所以啊，总部这边，你还是要多受累，多派出工作组，多往下面转转，要确保市场在哪，管理的重点就聚焦在哪。”张硕说。 “我明白了。” 杜青青就不得不服气。 张硕这人虽然很混蛋，但水平确实不是盖的，而且成长的是真快呀。 无论她怎么追赶，都总是渐行渐远。 “至于设立区域分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先往下放出一点风声，让各家分公司的经理去争吧，谁干得好，将来就提拔谁。”张硕耐心点拨。 她也很乐意跟杜青青聊这个。 换做是裴卫平、曹严华那样的老油条，根本就没有张老师发挥的机会。 随着青橙科技摊子铺开，即便杜青青跑断腿，也是不可能完全掌握下面的所有情况，只能是在震慑的同时，抛出具有足够诱惑力的饵料。 最终还是要靠下面的分公司经理来执行。 所以才会说，这些处在一线管理岗位的分公司经理，区域公司经理，会得到各家企业的重视，基本都是一等一的虎将。 甚至可以说是封疆大吏。 往往挖掉一位区域公司经理，就能在短时间内瘫痪竞争对手的一片市场。 更狠一点的。 区域公司经理离开之后，还能把手下一票人全部带走。 绝户计了属于是。 只有那些既有充足的人才储备，又有完善的企业管理制度的老牌企业，才不担心说被挖人之后，下面的分公司直接就瘫痪了。 现阶段的青橙科技肯定是做不到的。 张硕也没指望说，现在收购的这些地区团购网站的管理人员，能够有多么强的战斗力，勉强够用就行。 接下来就是大浪淘沙了。 “我知道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会将下面所有分公司都跑一遍。”杜青青收起笔记本，下意识撩了撩头发。 重新又干劲十足。 张硕想了下，起身从抽屉里搜出装丝袜的盒子，递给杜青青，解释说道：“咳，这是小陈搞的恶作剧，别误会，我可没这癖好。诺，还给你。” “汀！！！” 杜青青也是俏脸微红，却没有接，而是起身离开，临走前轻飘飘来了一句：“下次想要，可以直接找我要。” “啊咧？？？？” 张硕僵立当场，欲哭无泪。 这下是真的洗不清了。 ………… 到了晚上。 小秘书在钱柜定了一个超豪华包厢，为张硕庆生。 如果不是张硕制止，小秘书甚至还想豪横地包下一整个酒吧，组织一场史无前例的夜店生日大派对。 “老板的生日，必须要有牌面。”陈小婉还信誓旦旦。 “确定不是想假公济私，自个儿自嗨？” 张硕一眼就看穿了小秘书的小心思，一口回绝。 晚上的聚会，来的除了有大师兄两口子，斌子，小秘书以及杜青青，还有赵铭传、蒋悦、曹严华、杜瑞文等一干萌芽高管。 都眼巴巴跑来凑热闹。 这些高管都是人精，哪里会错过这等跟老板拉近私人关系的机会。 最让张硕头疼的是。 菲菲的空姐闺蜜余倩，这回又是不请自来。 缠上他了这是。 从一进门，余倩这小妖精看张硕的眼神，就跟蜘蛛精看到唐僧肉一样，恨不得当场就把张硕给吞下去。 属实让人毛骨悚然。 搞得张硕下意识离余倩远远的，旁边紧挨着大师兄两口子。 “咦，嫂子怎么喝饮料？” 张硕可是知道菲菲酒量的，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大师兄还想做局套路菲菲，结果自己先喝醉了，落入高端猎人的陷阱之中。 “你嫂子有喜了，不能喝酒。” 说这话时，大师兄王岩别提有多得意了。 “好嘛！” 张硕就很抑郁，吃了一大口狗粮。 他是真的很羡慕大师兄现在的状态，有个温馨的家，有个贤惠的妻子，还即将诞下第二代，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这可不就是他前世梦寐以求的状态？ 只可惜..... 被强行喂了狗粮的张硕，立马跑到郑哲斌那里寻求安慰，笑着问：“斌子，你跟许佳发展到哪一步了？” “进圈了。” “什么，什么就进圈了？你得手了？真的假的？”张硕就有点懵。 “没有。” 郑哲斌摇头，“我说的进圈，是成功进入许佳的小池塘。” “呃……” 张硕都不知道该说啥了，顺手递过去一盘青提，“吃点水果。” “许佳说我不够成熟。” 郑哲斌郁闷地灌了一杯绿啤。 “你还没毕业呢，不成熟不很正常吗？每个年龄段都有他该做的事情，要那么早成熟干什么？”张硕就忍不住吐槽。 “等你哪天真正成熟了，才会意识到，青春年少是多么的珍贵。” “真的？” 郑哲斌似信非信。 “当然！” 张硕神情笃定，他巴不得一直年轻呢。 “那许佳为什么那么成熟，她不是跟我们一样大吗？”郑哲斌问。 “许佳那是从小受家庭环境熏陶，稍微有点城府，做事老道一点，那不是很正常吗？不能跟我们这些普通人家比的。”张硕解释。 “那你呢？” 郑哲斌可不好忽悠。 “我那是老天爷赏饭吃，没办法。” 张硕就很淡定。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他现在的状态，跟郑哲斌并没什么两样。 “呵呵！” 被张硕这么一说，郑哲斌更郁闷了，“那还是我不够成熟。” 一杯酒下肚，唏嘘啊！ “最近还跟李姐有联系吗？”张硕问。 “咳，咳咳……” 郑哲斌好悬没被呛死，脸通红，呐呐说道：“见，见过几回。” “呸，渣男！” 张硕就知道，“刚还装犊子清纯，露馅了吧？” 这么一想，许佳跟郑哲斌两人说不定还真挺般配的，还没正式确立关系呢，就能各玩各的的，互不耽搁。 属实都是高手！ 伴随着服务员用餐车推来蛋糕，晚上的聚会也接近尾声。 “张总，生日快乐！” 看着烛火摇曳下的张硕，在场众人很是有些恍惚，谁能想到，这个才刚过24岁生日的男子，手里已经掌握着一个新兴的互联网巨头。 哪怕是像腾达这样的巨无霸，都要开始正视萌芽的存在。 而这一切。 前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蒋悦对此更是深有体会，她比外人更清楚萌芽的恐怖，除了明面上的互联网产业，萌芽底下还潜藏着一座看不见的冰山。 无疆科技，瓦力智造，林德新能源...... 现在这些企业都还不算有多么的耀眼，有的更是才刚成立不久，但是蒋悦相信张硕的投资眼光，相信它们未来一定能够绽放光芒。 这就很恐怖了。 萌芽的传奇故事才刚刚开始，一如张硕的年轻。 ………… 晚上回到西丽大厦。 为了弥补没能参加聚会的遗憾，替张硕庆生，陈露精心准备了很多少儿不宜的节目，搞得第二天张硕罕见翘班，甚至都没有去公司。 腿软，走不动道了。 ………… 4月21日，星期四。 就在赵晓虎从腾达离职的第四天，薇信对外公布，用户数量正式破亿！ 成为又一里程碑事件。 原时空腾达是在2012年3月达成这一成就的，前后耗时一年零两个月。 这一世。 薇信不仅提前一年用户数量破亿，而且仅耗时七个月。 时间缩短了一半。 能取得这样的辉煌成就，除了张硕抄作业，也是得益于萌芽的钞能力，前后两次花大价钱做营销。 某种意义上。 咪聊跟微聊的先后陪衬，也起到了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 借着这一喜讯，当天下午，薇信发布了4.0版本更新，正式推出“视频聊天”功能，同时发布网页版薇信界面。 “视频聊天”跟“语音聊天”类似，都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 只是现在的4g网络还没有普及，目前条件下，用户想要实现视频聊天，基本只能在wifi环境下进行。 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视频聊天功能的推广。 4.0版本更新中。 薇信还支持网页版薇信跟手机薇信之间的“摇一摇”传图功能。 剑锋直指icq。 等于是说，薇信不仅要在移动端打败腾达的微聊，甚至还要主动出击，一举侵入icq的老巢——电脑端，完成对icq的极限反杀。 这不得不引起腾达的警惕。 据悉，就在网页版薇信发布的当天晚上，腾达内部就召开了紧急会议，直到凌晨三点才散场，可见薇信对腾达造成了多么大的压力。 会议结果就是。 腾达决定向icq进一步倾斜资源，以稳住社交领域的基本盘，同时对微聊展开差异化经营，避免内部同质化竞争，导致资源浪费。 “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资源可供挥霍了。”马二爷如是说。 第188章 换一种打法，薇信海外起航！ 4月22日，萌芽大厦。 除了赵铭传、蒋悦，张硕办公室内，还有专程从香江赶过来的吕凯。 大家坐在一起，讨论的，正是薇信海外版wichat的问题。 算起来，薇信3.0版本更新还是1月1日，距离现在都过去快四个月了，青禾科技研发部当然不可能说，只拿出“视频聊天”这一重磅更新。 更多的精力，还是耗在了海外版wichat的研发上。 按照赵铭传之前的设想，就是准备按照常规套路，借助骄阳控股的渠道，在海外各主要市场设立分公司，用以推广薇信海外版。 只是被张硕给否了。 理由也很简单，原时空薇信在海外就没什么影响力，虽然海外用户也号称破亿，但都是以华夏留学生、海外华人为主。 再就是跟华夏有生意往来的歪果仁。 在国内称王称霸的薇信，在海外虽然还不至于说是无人问津，但确实是没有能够成为当地的主流社交软件，市场占有率也一直都不高。 里面的原因有很多。 比如说薇信出海之后，有些在国内很好用的功能，却会被限制不能使用。 比如在有的国家不能使用视频，还有一些国家和地区甚至就连语音功能也用不了，就连最便利的薇信支付也都是处处受限。 毕竟薇信是为华夏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量身定制的，到了国外，肯定就有些水土不服。 再就是脸盆网长期以来对用户的驯化影响。 作为制霸全球的交友软件，脸盆网起步早，影响力大，功能相对比较单一，主要用于用户分享图片、心情、短文等。 这就导致很多歪果仁反而习惯了这种功能单一的软件。 比起像薇信这种可以同时进行社交和发布心情的社交软件，他们宁愿使用一个软件进行社交，一个发布心情。 就很奇怪。 加上在社交领域脸盆网本身就有着先发优势，薇信很难插足。 但不是说wichat一点机会都没有，因着wichat要对标的并不是脸盆网，而是同样做通讯社交的whatsapp。 whatsapp诞生于2009年，去年才推出非ios版本。 发展速度并不快。 直到原时空的2014年，脸盆网以190亿美刀的天价，收购了whatsapp，后者才迎来真正的爆发式增长，在海外很多国家吊打wichat。 张硕想达到的目标。 就是把wichat发展起来，继而达到取代whatsapp的目的。 可哪怕仅仅只是要达到这一次级目标，如果还是按照原时空腾达的那种打法，估计也是无法达成的。 需要另辟蹊径。 “我的意见是，由骄阳控股牵头，在漂亮国注册一家独立的科技公司，独立运营wichat，同时引入盗圣集团等投资者。”张硕率先表态。 虽然wichat是青禾科技开发的，但只要青禾科技跟骄阳控股签署一份技术转让协议，就能将wichat这部分资产注入到骄阳控股。 当然了。 虽然是同属一家控股公司，技术转让费该给还是得给。 “张总您之前不是一直反对引入风投吗？”蒋悦就很费解。 “这并不矛盾。” 张硕解释说道：“之前我反对引入风投，一是萌芽并不怎么缺钱，二是仅限于国内市场。海外市场，实话说，咱们现在还真没有拒绝资本的底气。” 他是刚，又不是莽。 尤其是到了漂亮国的地盘，你不遵守人家的游戏规则，还想发展起来？ 做梦吧！ 再者说了，萌芽在国内国外的打法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国内，薇信可以走平台化的发展道路，借助华夏便利的基础设施优势，将小程序、移动支付、智慧城市等功能，全部整合起来。 这也是华夏用户所乐见的。 只要别像原时空的腾达，最后还是掉钱眼里了，把持了最大的流量入口还不满足，还要在朋友圈插广告。 就很离谱！ 至于海外市场，张硕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借助资本的力量把wichat推上市，捞一把就走。 就算不上市，脸盆网的那190亿美刀也很眼馋啊。 借助系统的掩护，萌芽可以轻易地将从漂亮国收割到的巨额资金，再重新流回国内，助力国内手机、电动汽车等产业的升级。 它不香吗？ 简单总结就是，国内萌芽还有情怀，海外那纯粹就是生意。 “好吧！” 蒋悦大概明白了。 国内市场是张硕的底线，不容触碰的存在。 “这样操作的话，将来wichat不就挤占了薇信的海外市场吗？”赵铭传也提出他的担心跟顾虑。 wichat独立运营的话，薇信海外发展肯定就受限。 “挤占就挤占吧，薇信主要还是深耕国内市场，了不起也就将势力范围扩充到东南亚、非洲等地区。”张硕很看得开。 社交软件本身就有很强烈的本土化属性，加上隐私、大数据等方面的考虑，在互联网领域稍微有点实力的国家，基本都会开发属于自己的社交app。 毕竟只是纯应用层面的东西，又不像芯片之类的有什么高门槛。 开发难度很小的。 哪怕是高丽、东瀛两国市场，薇信都挤不进去。 比如高丽有kakaotalk，东瀛有line，野兽联盟更多使用的是messenger，东欧、中亚、南亚、非洲以及部分西欧国家用whatsapp用的更多。 “呃，好吧！” 赵铭传就有些诧异，不明白老板对薇信海外推广为什么这么没信心。 按照他之前对张硕的理解，以为凭张硕平时表现出来的远大志向，以及相对比较浓烈的家国情怀，会提出让薇信制霸全球的宏伟目标。 没想到。 该务实的时候，张硕却是比谁都要务实。 “萌芽的目标，是给wichat讲一个好听的故事，披上一层漂亮的外衣，然后打包上市。这种事情，该是你最擅长的吧？”张硕笑着看向吕凯。 “放心交给我吧。” 吕凯也是当仁不让，总算是能够发挥所长了。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扫了一圈三位高管，想要促成此事，产品端需要青禾科技配合，市场端需要骄阳控股发力，蒋悦则代表控股公司居中协调。 基本就能搞定了。 现在的萌芽早就不是刚成立那会儿，手底下都是精兵强将，很多事情只需要张硕定个大方向，高管们就能完美执行。 有时候甚至超出张硕的预期。 就像蒋悦主管的萌芽置业，虽然名下有青云数据中心、萌芽后海总部大楼、青年公寓以及萌芽后海全球研发中心四个项目，同时都在运作。 却处理的是井井有条。 再比如青橙零售，自打裴卫平入主之后，基本就没怎么让张硕操心，即便犯了一点小错，也很快就得到纠正。 同时管理百余家门店，愣是没有出一点岔子。 更不用提诺大的青鸟互娱了，张硕就是一无情的“策划机器”，剩下的事情全是曹严华在操持，将青鸟互娱的盘子越做越大。 应该说。 萌芽系的基本班底算是稳固下来了。 正琢磨呢。 曹严华就敲门进来了，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张总，鱼儿上钩了。” 跟上一次见面的郁闷不同，这回曹严华很高兴。 “怎么说？” 张硕笑着请曹严华坐下。 “之前按照你的吩咐，特意让水麒麟工作室跟蛰龙工作室搞点动静出来，放出饵料，腾达果然上当。短短一周时间，就收购了六家游戏工作室。基本就是，我们指哪，腾达就跟到哪，然后果断溢价收购。”曹严华就有点小酸。 腾达豪横起来，那真是花钱如流水。 “好啊。” 作为此事的幕后策划者，张硕也很兴奋。 有了这六家游戏工作室，加上之前在京师抢下的两家，腾达在极短时间内，就收购了八家游戏工作室。 确实比青鸟互娱豪横。 可问题是，青鸟互娱收购游戏工作室之后，张硕这边基本都会给到新的游戏策划，确保工作室能够很快运转起来。 而腾达呢？ 腾达可是指望被收购的游戏工作室，能给他们带来惊喜，诞生出足可以跟青鸟互娱相抗衡的爆款手游。 那注定是要失望了。 不仅如此，因为抱着很高的期望，后续腾达还有从本部抽调精干人员编入新收购的游戏工作室，加速研发进程。 而这又是进一步的陷入泥潭。 等到游戏制作出来了，腾达还要耗费相当多的渠道资源以及营销支出，去推广这些所谓的“种子选手”。 最后的结果。 当然就是被市场狠狠打脸，被玩家用脚投票。 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腾达越发力，那只能是越偏离轨道。 不倒霉才怪。 “还有一件事，腾达对青鸟互娱的挖人动作，基本停下来了。”曹严华说。 “那很好啊。” 张硕估摸，可能是那天他跟马二爷的谈话起了点作用。 看来腾达还是有点脸的。 曹严华也是悄悄松了口气，腾达要是继续挖人，他也遭不住。 虽然流失的人才可以在市场上重新招募，但终归是会影响到各大游戏工作室的制作进度，有点两败俱伤的意思。 腾达肯收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第189章 萌芽陷入瓶颈期，再出发！ 送走曹严华，张硕靠在沙发上。 神情慵懒。 不得不承认，最近一个月，他越发变得清闲起来。 再没有之前那么忙碌。 除了萌芽高管们给力，也是因着最近一段时间，萌芽的发展难得进入一个瓶颈期，很难再在短时间内取得重大突破。 社交赛道。 在打败微聊之后，薇信剩下的就是巩固基本盘，短时间内很难挑战icq。 游戏赛道。 在集中上线了一批新游之后，第三批游戏还在加紧制作当中，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惊喜。 最大的瓜，也就是跟腾达在暗中斗斗法之类的。 本地生活服务赛道。 青橙零售、青橙科技也都在快速发展，在各大城市攻城略地是没错，但也只是本地生活服务行业的一名新玩家。 短时间内也很难成什么大气候，需要时间的沉淀。 云计算赛道。 这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需要大把投资建设数据中心，相应的研发也要跟得上才行，又将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根本急不来。 倒是海外业务最近有些风生水起，骄阳控股也在香江闯出了一些名头，但主要还是二道贩子，没什么太大的亮点。 最后就是投资业务。 虽然已经成功拿下无疆科技、林德新能源这两家未来的超级独角兽，但也都还处在孵化阶段，短期内很难看到效果。 基本属于是长线投资。 研发方面。 借助春苗基金，百人计划已经启动，也已经招揽到几位科学家，搭建起几座实验室，但接下来更将是一个漫长的孵化过程。 三五年可能都不会出成果。 这么一盘点，萌芽还真难说有什么特别的惊喜，各条业务线都在快速发展，短时间内，又很难有大的突破。 都需要时间的沉淀。 想到这，张硕又唤出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打开的个人面板，查看一下最近的工作成果，顺带进行一波资金盘点。 【宿主】：张硕 【声望】：3级（2万/10万）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坚韧lv1 【增益】：学霸光环，魅力光环 【道具】：无 【等级】：8级（79万/150万）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10.5亿 【贷款】：28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整体估值】：275亿 【控股企业】：萌芽控股（百分百控股）（下辖青橙零售、青橙科技、青鸟互娱、青禾科技、萌芽置业、青云数据以及骄阳控股等七家一级子公司） 【参股企业】：无疆科技（35%），蒿得地图（10.5%），瓦力智造（35%），林德新能源（35%），汽车网（10.5%） “一份很亮眼的成绩单！”张硕笑着自我评价。 伴随着萌芽的崛起，他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已经突破2万大关，有望在一两年内，就再上一个新台阶。 冲击4级声望。 就是“专注”、“洞察”、“坚韧”三项天赋纹丝不动，还是1级。 张硕很怀疑。 有生之年能否等到天赋升级，突然还有些期待。 资金方面，哪怕是最近一个月，接连投资了林德新能源以及汽车网，萌芽账上还躺着10亿+的巨额流动资金。 这还不算预计四月青鸟互娱上缴的利润，那至少又将是3亿起步。 现金流一下又变得充裕起来。 归根结底，还是将《地铁跑酷》海外代理权卖掉之后，一举进账8.5亿巨额资金，极大地填补了萌芽的现金窟窿。 再往后。 像之后上线的《脑洞大师》、《贪吃蛇》以及《我功夫特牛》，虽然也可以在海外发行，但代理费就没这么夸张了。 尤其是《我功夫特牛》，除了东南亚，其他地区估计很难有市场。 《脑洞大师》更是不赚钱。 唯一能够带来点惊喜的，估计就是没有文化鸿沟的《贪吃蛇》，青鸟互娱已经在跟骄阳控股协商了。 预计海外代理费在2-3亿的样子。 三款游戏加在一起，海外代理费估计也不会超过五个亿。 倒是薇信海外版wichat，如果骄阳控股运作成功的话，那青禾科技至少也有10亿+的进账，将创纪录地实现盈利。 只是要运作wichat的交易，流程会非常的复杂。 首先要在漂亮国注册一家公司，然后还要找到合适的投资者，比如盗圣集团，再然后聘请专业的团队，洽谈具体的技术转让费用。 不是可以信口开河的。 可不管怎么说，未来有了这笔资金入账，薇信之后的营销费用算是有着落了，不用再靠控股公司接济。 也是变相的扭亏为盈。 充裕的资金流动，也让创业等级水涨船高，经验值逼近八十万大关，已经超过升级所需的一半经验值。 总算是稍稍看到升级的希望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萌芽账上躺着十亿流动资金，但要实现张硕之前提出的宏伟发展计划，还是远远不够的。 这点钱。 甚至都不够再建一座大型数据中心。 张硕也只能期盼着，青鸟互娱的月利润能够快点突破5亿大关，为萌芽之后的大发展，源源不断地提供资金支持。 这也暴露出萌芽的弱点——盈利点太过单一。 对标腾达就会发现，萌芽除了开挂的扶持基金，唯一的赢利点就是游戏收入，而腾达还有广告收入、增值服务收入以及电商交易业务收入等等。 倒不是说萌芽旗下子公司，除了青鸟互娱就都不赚钱。 以青橙零售为例，已经在运营的门店，尤其是滨海城本部，在青橙外卖正式上线之后，单个门店月利润已经超过十万。 而且还在继续往上增长。 可架不住青橙零售还在加速扩张，除了滨海城门店全面铺开，还要在一二三线城市的cbd区建设旗舰店。 虽然不再走自购商铺模式，但仍旧坚持自营，而非加盟。 这就是惊天的支出。 所以才会说青橙零售既盈利，又没有盈利。 再比如青云数据，再过两个月，等到后海数据中心正式投入使用，相关数据服务合同落地，一下就能转亏为盈。 当然前提是不要分摊数据中心的建造成本。 再比如骄阳控股，通过充当萌芽旗下子公司出海的媒介，每一笔交易都能赚到不菲的“中介费”，却又要承担海外融资成本。 盈利状况同样不容乐观。 唯一纯烧钱的也就是青橙科技、青禾科技，这两家挂着“科技”之名的软件公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处在亏损状态。 这其实也是很多互联网企业的“常态”。 别说是青橙科技了，就是惊冬这种电商巨头，一直到上市几年之后，账面都还一直处在亏损状态呢。 烧的都是投资人的钱。 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的互联网初创公司，直到上市，基本都一直处在亏损状态，能够在三年之内实现盈利的都是少之又少。 腾达发展初期，不也遭遇过无法盈利的窘境？ 萌芽这都算不错的了。 只是张硕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也根本闲不下来，反倒是想再折腾点什么事情来，继续扩张萌芽的商业版图。 这其实是很危险的动作。 最早的时候，二叔就调侃张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那时的萌芽就同时进入社交、游戏、零售三大赛道。 现在更不得了。 又增加了置业、云计算、投资以及海外四大业务板块。 可谓是多点开花。 换做任何一家普通公司，摊子铺这么大，这么开，很难说不出问题。 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 一家企业能够在某个领域侥幸取得成功，并不代表说，可以将成功经验复制到其他行业，继续取得成功。 每个行业都有各自的门道。 卖房子的跑去卖水，卖水的跑去卖酒，做教育的跑去卖衣服，卖空调的跑在卖手机，卖酒的又跑去卖房子。 最后都是一地鸡毛。 原时空那些走多元化经营路线的所谓巨无霸企业，只是一时的表面风光，等到寒冬到来之后，最终都很难收场。 活下来的反倒是专精一门的企业。 可萌芽不一样。 准确说，是张硕这个萌芽的灵魂人物不一样，他有着超越时代的预见性，又有系统加持，足可以驾驭住萌芽在众多领域的扩张。 也不是说张硕贪婪。 而是他非常清楚，虽然说，未来十年都将是黄金发展期，但真正的风口期，其实也就是最近这三四年。 有些行业，比如手机制造业，甚至是最近一两年就会固化格局。 已经赢了半场的移动社交赛道，更是只打了几个月的时间差，再晚一点就没办法赢下微聊。 时间其实非常的紧张。 萌芽如果不趁着这一两年下场，拿到进入各条赛道的入场券，等到三五年之后，哪怕是钱多的已经花不完了，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张硕又岂会甘心？ 所以他才要以“贪婪”姿态，绝不满足于现状，绝不满足于现在取得的成就，一旦发现萌芽慢了下来，就准备再抽一鞭子。 必须要狂飙突进！ 而要继续折腾，张硕脑中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手机行业。 “也该接触顾铭章了！” 第190章 3A大作，为情怀买单！ 主意已定。 张硕当即将伍佘元叫到办公室，没有急着谈顾铭章的事情，而是问起另外一件事，“从腾达挖人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腾达率先破坏规则，从青鸟互娱大肆挖人，又大肆截胡青鸟互娱看中的游戏工作室，张硕又不是泥人，不可能真的就完全坐视不理。 之前让曹严华稳住，只是不想让青鸟互娱自乱阵脚。 背地里已经安排伍佘元这员大将，开始挖腾达的墙脚了，主要目标，正是《黑神话》创作团队。 另外还有腾达的运营、客服等精锐，以不足青鸟互娱在这一块的不足。 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 腾达虽然在游戏原创上做得不咋地，但在运营这一块属实是很有天赋，好几款都快凉了的游戏，愣是被腾达起死回生。 尤其是在氪金术这一块，全球更是无人能出其右者。 当然被腾达玩死的游戏也不少。 “运营挖了两名主管，客服挖了三名主管，张总您指定的那个团队，私底下也已经谈得差不多，对方正在走离职流程。”伍佘元汇报。 “干的不错！” 张硕就很满意，尤其是对伍佘元本人。 这位出身商学院的人资大拿，加入萌芽不到半年，就已经办了好几件大事，包括但不限于树立企业文化，建立企业标识体系。 梳理培训体系，重塑绩效考核体系。 期间，还为萌芽控股以及下属子公司，挖来不下六十位中层管理人才，为之后的春招奠定了坚实基础。 不然。 以萌芽的体格，哪里一下就能消化得了五千名新员工？ 怕是直接大水漫灌了。 半个月前，还从骑虎挖来一位网络安全领域的顶尖大拿，担任青禾科技下属支付中心总经理兼网络安全实验室负责人。 为薇信支付的测试推广奠定了基础。 再就是这一次，哪怕挖墙脚的对象是腾达这样的巨无霸，伍佘元也没有让张硕失望，全数达成目标。 正是得益于伍佘元的存在，萌芽才能顺利渡过快速膨胀的发展初期，至今都没有出现根基不稳的迹象。 也变相支撑着萌芽继续扩张的步伐。 “现在又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需要你去跟这个人接触一下。”张硕递过去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顾铭章的基本资料。 以张硕现在的身份，是不便贸然找上顾铭章的。 谈拢了还好。 万一没谈拢，那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让伍佘元代表萌芽去跟顾铭章接触，那就没有问题了，即便谈崩了，也可以二次接触，毕竟伍佘元就是干这个的。 “顾铭章？这个人我认识。”伍佘元人脉广泛的优势又一次体现出来，试探说道：“张总您是想把顾铭章挖到萌芽来？” “不错，萌芽准备进军手机行业，顾铭章就是我圈定的负责人。” 张硕交底。 “那行，我先找个机会，约顾铭章出来喝顿酒。”伍佘元也是心领神会，直接就将此事提升至最高优先级。 身为人资总监，挖中层管理只能算是分内之事，能够替老板搞定顾铭章这样的高级职业经理人，才显得本事。 ………… 转眼周末过去，又到星期一。 腾达大厦。 “老大，过去一周，我们这也被挖走了不少人。我都打听清楚了，是萌芽干的。”一大早曹习就赶到礽鱼办公室汇报工作。 “萌芽这是急眼了啊。” 礽鱼倒还算镇定，问：“都被挖走什么人了？” “大多数都是运营、客服之类的岗位，人数不多，但都是中层骨干。再就是《斗战神》团队，被整个挖空了。”曹习就有些泄气。 虽然腾达已经站到了华夏互联网食物链的顶端，福利待遇在业内也都已经是第一流的，但也不代表说，就不会有人跳槽。 尤其是中层骨干。 这些人一旦意识到在腾达的职业上升通道被堵，但凡有点野心跟魄力的，都会寻找下家，以期实现职业生涯的再突破。 而青鸟互娱无疑就是非常完美的下家。 虽然在规模上跟腾达无法比拟，但是在手游这个细分领域已经实现制霸，而且还是初创公司，未来发展潜力无限。 自然就是最佳选择。 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选择跳槽了。 腾达家大业大，内里人才荟萃，内部竞争跟派系也是错综复杂，难免就有混得不太得意，或者被排挤的对象。 就更愿意接受青鸟互娱伸出的橄榄枝了。 “《斗战神》团队嘛……” 礽鱼表情玩味，这可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大痛点。 腾达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游戏领域，是靠代理跟借鉴起家的，一直为玩家所诟病的一点，就是没有一款拿得出手的原创游戏。 尤其是端游大作。 所以才会一狠心，以“做公益”的心态启动《斗战神》项目，设定了极低的kpi目标，结果还是稀碎。 《斗战神》并没有达到腾达预期的目标。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腾达在勇敢迈出原创的一小步之后，又把脚缩了回去，再次回归保守，躺在手游领域赚钱。 这也导致《斗战神》团队之后的离职。 “走了就走了吧，正好省心。” 得知《斗战神》团队离职，不知怎么的，礽鱼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以哪个团队的秉性，青鸟互娱未必就能伺候好，指不定就是捡回去一个炸药包。” 还有点小幸灾乐祸。 “咳，从萌芽的反应看，我们最近的动作，确实是把对方给惹毛了。接下来，还有继续给青鸟互娱添堵吗？”曹习请示。 “暂时收手吧。” 礽鱼很快做出决定，倒也不是怕了萌芽，而是另有考虑，“最近一口气收购了八家游戏工作室，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该稳的时候，礽鱼还是很能稳住的。 “明白！” 曹习也是这么想的，再捣乱，腾达自身也有点吃不消。 而且。 他总感觉，收购的这些游戏工作室有点“名不副实”，至少并没有达到之前的预期，还是稳一稳的好。 别真阴沟里翻船。 曹习离开之后，礽鱼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是微聊项目新的负责人，提交上来的关于微聊调整的方案。 在之前的碰头会中。 腾达高层已经决定，要对微聊进行差异化经营。 微聊项目负责人提交的调整方案就是围绕“差异化”进行的，核心一点，就是主打“陌生人社交”，以此跟icq的“熟人社交”形成对比。 具体措施。 就是将微聊从一款通讯软件，转化为陌生人的交友平台。 为了让微聊用户快速结识大量异性，将主推强大的地理位置定位功能，全面的照片资料展示墙，陌生人打招呼机制以及较为活跃的陌陌交友群等等。 “不错啊！” 通篇看完，礽鱼眼前一亮。 真要能够实现方案中提到的这些功能，那么微聊不仅能够实现华丽转身，跟icq彻底差异化，说不定还能狙击薇信一把。 就很nice！ 至少在礽鱼看来，这种新奇的陌生人交友，对男生是极其吸引力的。 “同意！” 礽鱼高兴，还因为微聊项目新的负责人是他举荐的，如果微聊能够焕发第二生命，那就证明了他的用人眼光。 怎么输？ 可如果张硕看到这份调整方案，估计也会心情复杂。 这不就是原时空的默默吗？ 不得不承认，腾达内部确实是卧虎藏龙，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对微聊的二次调整。 虽然已经严重偏离原时空的轨道，但对微聊来说，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至少不会被腾达彻底抛弃。 更诡异的是，青禾科技首席技术官王岩，原时空就是默默的主要开发者这一，这一世却主导了薇信的研发。 属实是阴差阳错了。 ………… 萌芽大厦。 就在曹习向礽鱼汇报的时候，张硕也在办公室接见《斗战神》项目原制作人马田，曹严华亲自陪同。 “张总将我跟我的团队挖过来，是青鸟互娱准备进军端游？”马田很直接。 “准确说，是计划制作一款3a大作。” 张硕也很直接。 直到原时空的2021年，华夏都没有一款真正意义上的3a大作。 成为无数华夏玩家心中的最大遗憾。 直到《黑神话》的横空出世，才总算是在一片让人绝望的黑夜之中，点燃了一把微弱的火炬，让玩家看到一丝希望。 所以才会有《黑神话》每次放送，都能在互联网上掀起一场风暴。 可见华夏玩家的饥渴程度。 说实话，一开始接手青鸟互娱的时候，张硕是没有类似3a情怀的，一开始的目的很纯粹，就是通过手游捞钱，然后支撑萌芽在其他领域的扩张。 到现在也是依然如此。 只是机缘巧合，腾达无故对青鸟互娱下黑手，又是挖人，又是截胡游戏工作室，又是搅黄版权收购，才让张硕小小反击了一回。 之后才有了马田团队的跳槽。 既然来都来了，那张硕自然也就不介意说，拿出五到十个亿的资金出来，为所有华夏玩家的3a情怀买一次单。 争取提前几年将《黑神话》做出来。 第191章 大圣工作室，《黑神话》起航！ “3a大作，是跟西游相关的？” 马田也是聪明人，他们这个团队最擅长的就是西游了。 “没错！” 张硕恶趣味地从桌上取出一份游戏策划，递给马田。 正是《黑神话》。 因为直到张硕重生时，《黑神话》都没有真正问世，他也只能是通过网上的零碎信息，临时拼凑出一份游戏策划。 可就算这样，也足够让马田震撼了。 因为《黑神话》正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一个项目，没想到竟然会被张硕提前拿出来，直接就呆若木鸡。 张硕就想笑。 他很乐见这种“李逵撞见李鬼，还误以为自己才是李鬼”的名场面，之前在魔都跟咪蛤游团队接触时，就使用了同样的招数。 效果出奇的好。 “怎么样，有信心将《黑神话》做出来吗？”张硕笑着问。 3a大作的成功，跟很多因素是息息相关的，创意、团队、技术攻关等等，资金反倒不是主要因素。 人才是第一位的。 张硕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才将《黑神话》策划拿出来？ 因为换做是青鸟互娱旗下任何一家游戏工作室，任何一位工作室总监，都没办法将《黑神话》给制作出来。 哪怕是不惜成本。 直到马田这位《黑神话》的灵魂人物出现，他才决定启动这一项目。 华夏本来就没有研发3a大作的先例，哪怕是有一个很不错的创意，想要实现预期的视听效果，同时将艺术与技术完美结合，也是非常有难度的。 此外还需要通过严格的测试，几乎没有bug。 游戏本身既要有出众的上手性，又要有丰富的玩法，为玩家提供至始至终的愉悦体验，以及贯穿游戏始终的平衡性等等。 再加上良好的图形用户界面。 要做到以上的哪一点都很困难，更不用说每一点都必须达标，而且还是要带领一个庞大的制作团队，经历耗时数年的开发时间。 如果没有一个有情怀的制作团队，很难想象能够成功。 “实话说，没信心。” 马田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那就慢慢提升信心，需要什么支持，现在就可以提出来。”张硕也很欣赏马田的坦诚。 马田要是当场夸下海口，那才会让他心生疑虑。 “我需要自行组建团队，同时在游戏制作全过程，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马田倒也不客气。 他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想在游戏制作过程中再被外界因素所干扰。 嘴上说没信心，内里早就跃跃欲试了。 “没问题。” 张硕爽快答应，“为了制作《黑神话》，青鸟互娱可以单独组建一个游戏工作室，直接隶属于总部，由你担任工作室总监，全权负责制作事宜。”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马田就是那匹千里马，而张硕就是伯乐，自然不会横加干预。 “我还需要充足的资金预算。”马田接着说。 “萌芽控股为《黑神话》初步拟定的预算是五个亿打底，最高不超过十亿。”张硕倒也没有豪横到，说不设预算上限。 那马田估计真就要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指不定就花冒了。 张硕可不想当冤大头。 以青鸟互娱目前的盈利水平，五个亿看似很多，但分摊到整个漫长的制作周期，其实是还可以接受的。 当然了，站在萌芽控股的视角，眼下还处在高速扩张阶段，这五个亿用来投资，未来收益肯定是远高于《黑神话》的。 但没办法。 之前就说过，《黑神话》是为情怀买单。 只能是认赔了！ “最后，我还需要技术支持，尤其是游戏引擎这一块，国内本身就存在短板。”马田也是真的不懂什么叫谦虚。 想什么就说什么。 制作《黑神话》，除了引擎技术，最难搞定的其实是动作捕捉技术，但这一块马田准备自行攻关。 就当是积累经验了。 “青鸟互娱旗下，不是筹建了引擎研究院吗？能满足《黑神话》的开发要求吗？”张硕转身看向曹严华。 “很难。” 曹严华也是实话实话，“研究院才刚刚起步，研发人员都还没有配齐，别说是匹配《黑神话》这样的3a大作，就是满足手游需求都还有一定的差距。” 研发从来都是长期的，短期内很难出成果。 更不用提新生蛋子。 “游戏引擎全球，哪家公司做得最好？”张硕又向。 既然自行研发搞不定，那也只能借助国外已有的先进技术了，对于“拿来主义”，张硕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经验。 “epic！”曹严华很懂行，“这家公司开发的虚幻引擎就非常不错，《黑神话》完全可以直接拿来使用，只要支付一笔费用就行。” 他显然是对马田提的自行研发引擎的要求，稍微有些不满。 “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够自主开发一款引擎，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地跟《黑神话》匹配，减少bug。”马田却是个耿直人。 有一说一。 “那就想办法投资epic，获得一部分股份，然后跟epic协商在华夏设立分公司，跟我们联合开发《黑神话》引擎。”张硕也是豪横。 印象中。 腾达在2012年的时候也投资了epic，为的也是虚幻引擎。 “？？？？” 马田一脸问号，显然也是被新老板给镇住了。 “好吧，我会尽快安排人去跟epic接触。”曹严华倒是习以为常了。 在曹严华看来，投资epic，哪怕不是为了《黑神话》的研发，对青鸟互娱旗下其他游戏也是一个重大利好，绝对值得。 就是不知道，epic接不接受萌芽的投资。 “跟epic的接触，要注意绝对的保密，别再被腾达给搅黄了。”张硕提醒。 在他眼里。 现在的腾达，很像是一根搅屎棍，不得不提防。 “放心吧！” 之前跟拳头公司合作失利，已经足够引起曹严华警惕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定下了大的方向，张硕就不再准备继续管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曹严华去协调、安排，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哦，对了。” 谈话结束之前，张硕最后问马田：“新的游戏工作室你准备叫什么名字？” “大圣吧！” 马田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大圣游戏工作室。” “挺好的。” 张硕眉头微抬，得，蝴蝶又一次闪动了翅膀。 ………… 伍佘元的动作很高效。 上周五，张硕才跟他提及，关于跟顾铭章接触的事情，周末伍佘元就跟顾铭章约上了，进行了第一次试探性质的接触。 然后跑来办公室跟张硕汇报。 “张总，顾铭章跟我说，他还相信诺基亚能够起死回生，暂时还没有离职的打算。”伍佘元就很惭愧。 第一次接触的效果显然并不理想。 “胡扯！” 张硕好笑摇头，“诺基亚绝不可能在智能手机上再扳回一局，颓势已经显现，未来两三年，只会加速滑向深渊，绝不可能起死回生。” 一头大象想要在狭窄的房间里面掉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最大的可能。 不是掉头成功，而是被卡在中间，不左不右。 甚至是将房间挤爆。 “可能顾铭章更自信一点吧。” 伍佘元是既不懂张硕的自信从何而来，也不清楚顾铭章的真实想法。 只能是模棱两可。 “这也不可能。”张硕再次摇头，“顾铭章如果连诺基亚未来两年的颓势都看不清楚，那也不配被萌芽招揽。我猜，这应该是他的推脱之辞。” 他相信系统不会找错人。 “那我再找机会，跟顾铭章好好谈一次。”伍佘元不会去质疑张硕的判断，他只需要想办法执行张硕的意图。 犟嘴没意义。 “是要好好谈谈，根据你接触的情况看，顾铭章现在的戒备心应该很强，必要的时候，可以展示我们的诚意。”张硕提醒。 原时空。 手机圈并没有顾铭章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这就证明，顾铭章却是没有坚定自主创业的决心，也或许是因为某些偶然因素，导致创业破产，最终未能成行。 张硕就是要来扭转这一点的。 ………… 转眼到了星期三。 快下班的时候，张硕意外接到唐雨的电话。 “三哥，马上就是五一假期了，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安排。” 张硕就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都快到五月了，“估计是宅在家里吧。” “那多没意思啊。”唐雨嘟囔。 “说吧，你又有什么主意？” 张硕哪里不了解唐雨，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嘿嘿，我们寝室四个准备去海边玩，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 张硕果断拒绝。 开什么国际玩笑，以滨海城的拥挤程度，平时海滩上都是下饺子，人挤人的。这要放在五一假期，那根本就不是看大海了。 而是看人海。 “三哥，你难道不想看小西穿泳装？”唐雨贼兮兮说道。 “咳。”张硕表情就有些不自然，镇定说道：“想去海边玩，不一定要在滨海城，去美亚吧，我来安排。” 正好出去放松一下。 “好耶，三哥最棒！”电话那头的唐雨就很雀跃。 第192章 阿狸落子，团购再起硝烟！ 滨海大学。 女生宿舍，刚挂断电话，唐雨就对着一旁的顾小西挤眉弄眼：“看到了吧？三哥还是这么的厚脸皮，本性一下就暴露了。” “我是不会穿泳衣的。” 刚才唐雨开的是免提，顾小西早就已经俏脸通红。 “当然不穿啊，美的三哥他！” 唐雨就笑起来，像极了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顾小西：“……” 总感觉这兄妹两师出同门是怎么回事？ ………… 另一头。 挂断电话之后，张硕叫来小秘书，“帮忙在美亚定一栋度假别墅，带游泳池、私人沙滩的那种，再买几张机票。” 说着将唐雨的薇信推给了小秘书。 “老板你这是五一要去美亚海边度假？”陈小婉就很羡慕。 她原本也是计划跟杜青青一起出门旅游的，可杜青青被张硕一通说教，已经开启全国各地的分公司巡查之旅，根本没时间出去玩。 “想去就一起去啊。” 张硕一眼就看穿了小秘书的小心思，他本来也没准备说，单独跟唐雨四个人出去玩，多别扭啊，带上小秘书还能助助威什么的。 甚至还准备将死党郑哲斌一起拉上。 至于大师兄，人家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嫂子也正怀孕，别说假期需要加班，就是休息，那肯定也是家里蹲的主。 “谢谢老板！” 陈小婉就开心了，蹬蹬出门定机票去了。 ………… 4月30日，美亚国际机场。 因为没有了黄金周的概念，今年的五一只放假三天，就这还包括本来就休息的周六、周日，实际就是5月2日放假一天。 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阻挡人们的出游热情。 机场人潮汹涌。 张硕一行就是其中之一，队伍很是浩大。 随行的队伍中除了唐雨寝室的四朵金花，还有小秘书、司机李烽，死党郑哲斌，以及两个小跟屁虫董子逸、贝贝。 也是因为定度假别墅的时间太赶了，只剩下最后一栋超级大别墅。 足可安顿二十人的那种。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加上张硕最近都没怎么去福利院，干脆趁着五一放假，将两崽子也一起带出来玩。 反正有陈小婉、顾小西照顾呢。 落地之后，负责接待的是青橙科技琼州分公司，不仅安排了车辆、司机，还专门配备了一名家在本地的员工当导游，避免踩坑。 服务可以说是非常到位了。 刚下飞机，一行人就坐车到美亚一处酒楼吃午饭，地理位置并不怎么显眼，装潢也很一般，但菜的味道属实没的说。 尤其是海鲜，都是当天送来的新鲜食材。 连张硕都直呼过瘾。 吃饱喝足，这才坐车前往酒店，入住预定的度假别墅。 别墅甚至还配备了私人管家你敢信？ 加上又有导游陪同，接下来的两天一行人是彻底玩嗨了，什么露天泳池，海鲜大餐，岛礁潜水，游艇出海打渔，海上冲浪等活动。 全都给安排上了。 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所有人都彻底放开了。 最后一天，张硕实在是累得哪也没去，躺在沙滩椅上，慵懒地喝着冰镇果汁，面朝大海，惬意地舒缓精神。 私人沙滩上。 唐雨、陈小婉等人穿着非常保守的泳衣，在海边嬉戏打闹。顾小西在一旁陪着董子逸、贝贝两个小屁孩玩沙子，说是要堆一座城堡出来。 李烽带着墨镜，酷酷地守在一边。 “终于是体会到有钱人的快乐了，是真的挺爽的。”张硕不由感慨。 他们这一行人从出发到现在，全程车接车送，住宿、餐饮、娱乐都有人安排的妥妥帖帖，根本不用操一点心。 关键是在热闹的假期还能享受到私人领地，不用人挤人。 这特么才叫旅游。 “？？？” 旁边的郑哲斌表情古怪，悠悠回了一句：“你不一直是有钱人吗？” “那不一样。”张硕笑着说道：“大多数时候我不也跟你一样，每天按时上班，吃的也是内部食堂，日子过得一点都不比你轻松好吗？” “这到也是。” 说实话，郑哲斌其实挺佩服张硕的，这么有钱，竟然没有变坏。 换做是他。 估计早就变成花花公子了，到处沾花惹草，四海翻涌。 不爽吗？ “所以你成不了有钱人。” 张硕似乎看穿了郑哲斌的小心思，“你想象的那种生活，得靠拼爹。” “人艰不拆啊。” 郑哲斌就不想跟张硕聊天了，没劲！ 随手拿起手机自拍，然后习惯性地发朋友圈。 “你这三天，发了不下十次朋友圈了吧？”张硕就很无语。 “这你就不懂了。”郑哲斌还挺得意，“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玩得这么高端，当然要发朋友圈，不然怎么打造朋友圈人设？” “你不是再追许佳吗？又不需要吸引其他女生，还要打个毛线人设？” 张硕忍不住吐槽。 “一看你就是外行，许佳也是女人，我不把朋友圈营造的高端一点，怎么配得上她？”郑哲斌好像还真对许佳认真了。 小心思一沓一沓的。 “呵呵。”张硕可不傻，“你有几斤几两，许佳能不知道？昨天还给我发薇信，说我们来美亚旅游都不叫上她。” “那就让她馋着！” 郑哲斌就很霸气，随手又拍了一张沙滩“美景”，发到朋友圈。 多少透着一点猥琐。 …………… 三天假期转瞬即逝，回到滨海城，张硕又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有钱人的享受是很不错，但也没必要一直享受。 偶尔尝尝鲜就成。 不然张硕也难保说，自己不会被奢华的生活勾引，堕落。 以至于消磨了斗志。 五一假期刚结束，团购行业又再起风云。 5月5日，辣手网华东大区两百多名员工，集体跳槽到蜗蜗团，由此揭开了团购网站抢人大战的腥风血雨。 各大团购网站每天都有离职的，也都有新人加入。 深处大战的漩涡之中，团购员工是痛并快乐者，痛苦的是，团队整天动荡，出差一周回来，很可能办公室里的人就换了个遍。 快乐的是。 每跳槽一次，工资至少都是翻倍。 他们由此享受到了一段难得的红利期，拿着完全跟自身能力所不相匹配的高薪，每天过着饭局、酒局、ktv局的潇洒生活。 一个个挥金如土。 有人趁机买了车，更有人趁机买了房，率先成为人生赢家。 总而言之，这一场挖人大战，团购网站之间有没有最终的胜利者不知道，反正团购员工是先享受到了大战的红利。 悄摸发了一笔横财。 可一时的高光时刻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等到团购大战接近尾声，各大团购网站资金耗尽，寒冬到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被裁员。 最后又只剩下一地鸡毛。 而对那些享受过短暂高薪的人来说，被裁员，或者接受比原来少一半，甚至是原来三分之一的工资，估计会意难平吧。 泡沫破碎之时，便是梦醒之刻。 最为讽刺的是，这样的循环闹剧不止是在团购行业，将来还会在打车、教育、游戏、直播、金融等各个领域轮番上演。 真正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因着抢人大战波及范围太广，几乎就是无差别攻击，就连青橙科技这个团购行业的“边缘存在”，都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刚刚完成改组的各地分公司，几乎每天都能收到辞职申请。 就很头疼。 搞得原本计划返回滨海城休整的杜青青，不得已临时改变行程，继续在各地巡查，以稳定人心，尽可能地减少人员流失。 青橙科技是不太可能花大价钱，也没兴趣从其他同行那大肆挖人的。 那就更不能坐视员工大量辞职了。 因为一旦引发辞职潮，那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分公司，基本就将陷入瘫痪或者半瘫痪状态，甚至都无法维持最低限度的运转。 所以说，这虽然是“大浪淘沙”的机会，但也要有所行动。 张硕给杜青青的建议是，不用特别挽留，但可以稍稍压住辞职信，规劝员工不用立即辞职，不妨再等上一两个月。 以期将风险降低到最小。 在张硕的预计中，一两个月之后，这场大戏也该差不多收场了。 ………… 除了抢人大战，还有融资大戏。 跟辣手、蜗蜗的抢人打法不同，一开始就不走寻常路的霉团，在沉寂了一个月之后，终于也有了大动作。 5月8日，霉团宣布，获得阿狸+猩红资本5000万美刀b轮融资。 消息一出，犹如丢下一颗震撼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霉团的这一轮融资，不仅仅是获得五千万美刀的资金支持，而是获得阿狸这个巨头的正式站队。 同时也意味着。 以阿狸为首的巨头正式下场，强势介入到这一场团购游戏当中。 据说阿狸原本是想投辣手网的，甚至就连法律文件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因为辣手网不同意接入聚划算而告吹。 然后便宜了霉团。 最为讽刺的是，张硕可是清楚记得，原时空霉团最后是跟阿狸分道扬镳了的，最终却投入到了阿狸的死对头腾达旗下。 就很具有戏剧性。 这一事件，也变相折射出腾达、阿狸两家巨头投资逻辑的不同。 且看着吧！ 第193章 麦粒科技，理想照进现实！ 团购行业的新风波，张硕并没有过多关注。 杜青青就能处理好。 别看现在团购大战热闹得很，其实仍旧还处在兑子阶段，在一轮轮的拼杀当中，将实力弱的对手一个个淘汰。 等到最终只剩下三五名最强选手，才是青橙科技需要严阵以待的时候。 现在还能安静吃瓜。 反倒是对于即将进入的手机制造业，张硕颇为上心，星期二刚一上班，就将人资总监伍佘元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跟顾铭章接触的怎么样了？”张硕关心问。 “趁着五一假期，我又跟顾铭章深入交谈了一次，他还挺诧异的。” “怎么说？” “根据我的判断，顾铭章应该是以为喝退我们了，没想到张总您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那一套说辞。从顾铭章的反应看，应该是您猜对了。” 伍佘元就很佩服。 他甚至都不清楚张硕是怎么知道顾铭章的，又是从哪个渠道获取的信息。 显得有些神秘。 其实不仅是伍佘元，罗长安、蒋悦、曹严华、赵铭传等一干高管，有时又何尝不是对张硕的判断惊为天人？ 渐渐的。 张硕身上就笼罩着一层神秘光环。 “然后呢？” 张硕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关心的是后续。 “怎么说呢。” 伍佘元难得有些纠结，“跟顾铭章聊开了之后，也确实了解到了顾铭章的真实想法，简单说，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啊哈？” 张硕表示没听懂。 “顾铭章的心气很高，说什么离开诺基亚之后，要么不再做手机，要做就要做成智能手机领域的诺基亚。可他又很务实，深知想要达成这一目标，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伍佘元解释。 等于是说。 顾铭章自己将自个儿一分为二，一半是理想，一半是现实。 理想很远大，现实很冰冷。 “理想主义者吗？巧了，我也是啊。”张硕笑。 伍佘元就不好接话了。 在文学作品中，理想主义或许还是褒义词，可是放到现实语境，说是中性词都是褒奖，很多人是带着揶揄姿态看待理想主义者的。 “那就约个时间，安排我跟顾铭章见一面吧。”张硕说。 “好的。” 伍佘元悄悄松了口气，他这好歹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 顾铭章似乎对张硕也很好奇，很快就答应了张硕的邀请。 两人选在一处茶楼见面。 “顾总想要在智能手机领域大展身手，实现国产手机对欧美国家的弯刀超车，这一点倒是跟我不谋而合。”张硕也是看门见山。 “这只是我的一点妄想，让张总见笑了。” 顾铭章竟然还是一个悲观主义者，难怪原时空没能绽放光芒。 他需要一位领路人！ “未见得吧？今时不同往日，华夏在手机产业链上已经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制造经验，无论是元器件，还是整机设计与组装，在整个供应链上都很完备。只要舍得在研发上多投入，未必就不能实现弯道超车。”张硕就很霸气。 原时空华威的成功，就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华夏不是不行，而是很行，行到让西方蛮子害怕，不惜掀桌子。 “或许吧。”顾铭章仍旧不置可否，“最起码一点，国内企业，有几家舍得在研发上加大投入呢？” “别的企业我不好评价，至少萌芽是不会掉队的，你可以看看这个。”张硕这回也是有备而来，将萌芽内部的百人计划书递了过去。 其中还有关于沃土奖、青苗奖的介绍。 “这……” 顾铭章确实大受震撼，没想到萌芽在技术研发上竟然有如此雄心。 “资金方面你也完全不必担心。”张硕笑着补充。 做手机其实用不了多少资金，十个亿就顶天了，关键是要在技术研发以及产品设计上上取得突破，一旦拿出的成品获得市场认可，很快就能实现盈利。 这也是制造业的魅力所在。 “可这些毕竟都还只停留在纸面。” 顾铭章还在犹豫，他要那么好说服，伍佘元就不会头疼了。 “当然是纸面，如果这些全都得到实施，那么我想，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见面了。我只负责绘制蓝图，你才是工程师。”张硕是一点也不惯着。 顾铭章沉默，平静了一下，反问道：“张总以为，想要在智能手机领域实现赶超，最难突破的是哪个环节？” “芯片！” 张硕回答的斩金截铁，这可是无数华夏人心中的痛。 “芯片？” 顾铭章就很诧异，他以后会是操作系统或者工艺设计，“张总指的可是芯片设计？这确实也会是一个难点。” “不，我说的是芯片制造。”张硕及时纠正。 “？？？？” 顾铭章就更懵了，“芯片制造根本就不能算是制约智能手机的关键要素吧？没有哪家手机厂商会自行制造芯片，都是设计好之后交给代工企业。” 芯片产业已经算是分工非常精细的一个产业链了。 光是做芯片代工的泰机电，未来市值就超过了大部分的手机厂商，哪怕豪横如苹果，也不会自行建厂生产芯片。 完全没必要嘛。 “企业是不会，可是国与国呢？”张硕干脆也摊牌了。 “？？？” 顾铭章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你刚才也说了，如果要创业，那新公司就要成为智能手机领域的诺基亚，真要实现了这一目标，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的。”张硕笑着说。 “这……” 顾铭章隐约听明白张硕话里的意思了，竟是无言以对。 他没想到。 张硕会想得这么远，格局会这么的高。 “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顾铭章说。 “或许吧。” 张硕也不能说顾铭章不对，毕竟谁都有时代局限性。 别说是2011年的现在了，哪怕就是再过五年，怕是都没有多少人能预料到，国际形势会那般风云变幻吧？！ 简直就是一锅粥。 “当然这会是另外一个故事，跟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情，其实并没什么相关。”张硕压下芯片的话题不提，适时发出邀请：“愿意加入萌芽吗？” “我......” 顾铭章还在犹豫。 “如果萌芽向诺基亚购买一份十年期的非独占专利许可证，诺基亚会卖吗？需要多少钱？”张硕突然又换了一个话题。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诺基亚虽然在智能手机业务上转型失败，之后更是将手机业务打包卖给了微软，但并不代表说诺基亚就从此烟消云散。 除了是手机生产商，诺基亚还是排名全球前三的通讯设备商。 之后在5g领域也颇有建树。 哪怕是在手机业务上，依靠在功能机时代积攒下来的无数专利技术，就算不做手机，每年也能从专利授权费上赚到一两百亿的利润。 实在是让小咪之流难望项背。 上个月，张硕就已经让蒋悦注册好了一家新公司“麦粒科技”，作为萌芽进军手机制造业的运营主体，也将是萌芽旗下第八家一级子公司。 麦粒科技跟小咪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小咪说白了，只承担操作系统适配、整机设计、营销等少数几个环节，元器件全靠采购，生产环节也是由代工企业完成。 难怪说被吐槽为小家电商。 而且小咪自身也是以“互联网科技企业”自居，只有半只脚踩进制造业。 麦粒科技不同。 想要实现跟苹果比肩的水准，那就需要建立起一整套极其完善的研发体系，还要具备相当水准的对上下游产业链的把控能力。 就像苹果。 虽然并不自行生产手机，却通过投资、合作、资助等各种方式，布局全球产业链，扶持其成百上千家上下游供应商。 结果就是。 苹果打个喷嚏，整个产业链都要抖三抖。 麦粒科技作为手机行业的全新玩家，想要一切都从零开始研发，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分分钟就会被手机巨头状告侵权。 首先要做的。 就是向诺基亚这样的巨头购买一份专利许可证，获得一大批基础专利，再在此基础之上开展后续研发，继而积攒出属于自身的专利池。 就像华威那样。 哪怕是像小咪这样的手机组装厂商，每年也是要向诺基亚缴纳不菲的专利授权费用，张硕只是想一步到位。 “是所有的跟手机制造相关的专利技术吗？”顾铭章就有些吃惊。 “当然。” 张硕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这个我不敢保证，就算诺基亚同意卖，那也会是一个天价。” “能有多高？”张硕追问。 他心里其实大致是有个谱的，印象中，原时空微软收购诺基亚手机业务时，就有一项交易涉及到专利许可证。 那时微软开出的价码好像是22亿美刀。 但那是2013年，此时的诺基亚在4g、5g领域还有很多新技术没有获得突破，整个的专利授权费用肯定要更低一些。 “保守估计，也不会少于15亿美刀。” 顾铭章评估的更专业，他很怀疑，萌芽能否支付得起这笔惊人的费用。 第194章 合作落地，光刻机困局！ “还行。” 张硕远比顾铭章预想的要淡定。 “如果你加入萌芽，那么我将授权你代表萌芽，去跟诺基亚洽谈专利许可证的事情。而且还可以将谈判成功，作为你留在萌芽的先决条件，怎么样？” 等于是说。 只有萌芽拿下了专利许可证，顾铭章才需要真正留下。 否则随时可以离开。 “这……” 顾铭章是真的被张硕的魄力给镇住了，也终于是相信，萌芽想要进军手机行业，确实不是玩票兴致。 而是认真的。 “伍佘元说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现在萌芽愿意拿出至少百亿资金为这个理想买单。我实在想不到，你还有拒绝的理由。”张硕笑着补充。 初创的小咪可是一穷二白起家。 当然也因为起点低，小咪未来的成长上限也不高就是了。 “那我试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铭章确实已经退到了墙脚。 已经退无可退。 当然也是因为出面谈话的是张硕，如果换做伍佘元，分量肯定又不同。 “这就对了。” 张硕终于是笑了，“事先声明，萌芽系暂时还没有管理层持股的先例，萌芽可以为你和你的高管团队提供高薪+绩效激励，但短期内不会有股权激励。” “可以。” 顾铭章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倒不是说他高风亮节。 因为顾铭章这并不算是自主创业，而是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加入萌芽，麦粒科技所需的资金、技术许可证等事情，都将由萌芽一手操持。 这样的大手笔。 光凭顾铭章跟他的合作团队从零开始，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时间也不站在他们这一边。 再退一步说，高管们想要得到股权奖励，最终目的无非也就是实现财富+社会地位的双丰收，伴随着企业成长，自身也成为商业巨子。 萌芽也可以通过绩效激励来做到这一点。 比如萌芽副总裁兼骄阳控股总经理吕凯，拿着千万年薪不说，一旦绩效达标，还能获得数千万的绩效奖励。 实现财务自由完全不成问题。 当然了，这种形式的奖励机制，肯定比不上那些公司上市之后，瞬间就诞生十几二十几位亿万富翁来得震撼。 震撼是震撼，可弊端也很明显。 那就是公司上市之前，创始团队可能还都干劲十足，一旦公司成功上市，瞬间暴富，那便丧失了继续奋斗的动力。 很多联合创始人就是在公司上市之后，开始陆续掉队的。 因着主要激励手段就是上市套现，那么整个创始团队的工作重点，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上市”这一终极目标去的，难免就会失了初心。 这也不是张硕所乐见的。 麦粒科技有萌芽这个最大后盾，也根本不需要像初创公司一样运营，从一开始，就能放到一个很高的起点上去。 比如说购买诺基亚的专利许可证。 这事要是做成了，那等于是站到了很多企业的终点线上了。 哪里还需要给高管股权激励？ 事实上，像腾达、阿狸这种已经发展成熟的互联网巨头，哪怕是给高管股权激励，股份其实也都是非常非常少的，占股远低于1%。 未见得就比绩效激励来得优渥。 远的不说，腾达内部就有几位年薪破亿的存在。 不快乐吗？ 而且所谓的股权激励，本身也是一种并不怎么高明的金融游戏，很多时候都是居心不良的，目的就是为了少交税。 这更是张硕深恶痛绝的。 他甚至都不准备学习华威，实施员工持股计划。 员工持股，固然可以大大地提升员工的忠诚度，让公司创造的利润惠及到每一位员工，但本质仍然是“让少数人富起来”。 萌芽可以为员工提供行业最高标准的薪资、福利待遇，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大部分利润最终还是要回馈给社会的。 没理由让萌芽圈地自嗨，只养活一小撮人。 “对了，除了购买专利许可证，你能从诺基亚拉来多少人？要的是能够取得诺基亚方面谅解，不设置障碍的那种。”张硕关心问。 如果因为挖人而得罪了诺基亚，那专利许可证的事情根本就没得谈。 双方合作的基础更是就不复存在了。 可以的话，张硕当然是希望说，能够长期跟诺基亚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要知道。 诺基亚可是一座超级富矿，可供挖掘的价值一抓一大把。 哪里是薅一次羊毛就行的？ 手机毕竟是极其精密的电子产品，涉及到的技术门类众多，哪怕说是有诺基亚的专利许可，也要人来设计开发。 哪怕是小咪。 创始人团队里，那可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大拿。 雷布斯本人就是大佬且不提。 其他创始人有来自微软研究院的开发总监，有懂软件设计的，也有懂硬件设计，工业设计的，还有本身就在手机行业里呆了很多年的老手。 所以才能在成立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推出第一款手机。 顾铭章是既懂技术，又懂管理，还懂经营，而且在手机行业呆了十几年，能力确实比较全面，能一个顶两，甚至是顶三。 但也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就将麦粒科技做起来。 还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团队。 张硕之所以这么看重顾铭章，除了顾铭章个人的能力，还有就是顾铭章在整个手机行业的地位跟影响力。 可以相对容易地挖来很多专业人士，迅速搭建起麦粒科技的框架。 尤其是诺基亚的人。 诺基亚虽然说在智能手机转型上是失败的，但并不代表说，诺基亚的工程师、程序猿、设计师不好。 恰恰相反，那里个顶个的都是人尖子。 “多的不敢说，百八十号人肯定是没问题的，我指的是骨干。尤其是在产品研发这一块，可以挖来一位业内顶尖大拿，足以担任麦粒科技首席技术官。” 一旦答应了张硕的邀请，顾铭章就变得爽利起来。 不再藏着掖着。 很有一点初露锋芒的意思。 “那就拜托了！” 张硕就很振奋，笑着说道：“在你前往诺基亚总部，跟诺基亚商谈专利许可证期间，国内需要萌芽再做点什么吗？” “先收购一家电子厂吧，打下一个基础。”顾铭章建议。 既然麦粒科技要走技术升级路线，那手机生产就不能交给代工企业，最好是能够自行组织生产，才能够更加便利地整合上下游产业链。 “没问题！” 张硕也是爽快应下。 岭南行省别的缺不缺不知道，唯独不缺各类电子厂，仅滨海城、莞城两地，符合顾铭章要求的电子厂就是一抓一大把。 只要萌芽舍得花钱，很容易就能完成收购。 “另外就是要申请一张手机生产牌照。”顾铭章提醒。 “这个也没问题。” 现在又不是十几二十年前，随着功能机时代的产能大爆发，在华夏申请手机牌照已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比支付牌照简单的多。 萌芽甚至可以考虑。 直接收购一家拥有手机生产牌照的山寨手机电子厂，将牌照+厂房的事情一并都给解决了。 上百亿的预算都花了，也不差这一两个亿。 ………… 跟顾铭章谈妥之后，麦粒科技就算是踉踉跄跄起步了，接下来就是等着顾铭章跟诺基亚总部的交涉谈判了。 只有谈妥了专利许可证的事，麦粒科技才算在正式起航。 至于说购买专利许可证费用的问题，张硕心里也早就有了腹稿，准备多找几家金融机构做过桥贷款。 等到交易完成，创业等级也能顺利提升至9级。 按照惯例，系统到时候肯定会给予一笔非常可观的创业资金，就算无法完全填补资金窟窿，估计差得也不会太多。 勉强顶得住。 毕竟跟诺基亚的谈判不会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就算谈成，也不需要说当即支付所有费用，完全可以约定两年之内付清。 哪怕是拖个两三个月，萌芽账上就能攒下三十多亿的流动资金。 足够对付了。 就是这样一来，为了创立麦粒科技，又要将萌芽的底裤都给掏空了，稍稍会影响到其他子公司的扩张计划。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手机行业风口就这么两三年，萌芽再不把握机会，以后就没机会了。 张硕实在无法忍受说，重活一世，再去经历一遍“华威跌倒，水果吃饱”的人间闹剧，就想着去改变点什么。 虽然这很难。 因为哪怕麦粒科技能够做到原时空华威的高度，都还是注定要失败。 想要成功。 就必须要在芯片产业链上有多突破。 而这种突破，并不真的需要全产业链大爆发，只要牢牢扭住光刻机+芯片生产这两个关键环节，就还有一丝转圜余地。 尤其是光刻机。 因为芯片生产环节，最大的获益者泰机电，本身也是在未来十年，借助智能手机大爆发的风口，导致对高端芯片需求还暴涨，而一路崛起的。 现在的泰机电虽然很强，但远没有十年之后那么夸张。 内陆芯片生产企业如果能够得到来自萌芽、华威等巨头的扶持，未必就没有赶超泰机电的机会。 唯独光刻机是一个天大的麻烦，极难获得重大突破。 第195章 萌芽人事调整，第一个吃螃蟹！ 如果说航空发动机，代表了人类科技领域发展的顶级水平，那么光刻机就是半导体工业界最为耀眼的明珠。 作为光刻工艺的核心设备，也是所有半导体制造设备中技术含量最高的设备，光刻机涉及到精密光学、精密运动、高精度环境控制等多项先进技术。 就在去年。 郁金香国的asml成功推出了第一台euv光刻机nxe，也是第一台第五代光刻机。 此后十年，乃至可预见的更长的时间段中，asml都将百分百垄断全球中高端光刻机市场，成为全球各国芯片制造产业无法绕开的一个高门槛。 说起来。 华夏光刻机设备的研制，起步时间其实并不晚。 早在1970年，就先后有清北大学精密仪器系、华夏科学院光电技术研究所、华夏电科等投入研制。 到了2006年，华夏更是重磅发布《华夏中长期科学技术发展规划纲要》，其中的01、02专项都跟半导体产业相关。 不可谓不重视。 02专项设定的目标，就是实现28nm芯片产业链的国产化，也是半导体行业的主流芯片，广泛应用于航空航天、智能汽车、物联网等领域。 到了2021年。 刻蚀、离子注入、薄膜沉积等几十种成套工艺设备，都已经通过大生产线的验证，实现了28nm制造装备和工艺的国产化。 光刻胶、特种气体、溅射靶材等，也都实现了28nm工艺的突破。 通过02专项的实施，华夏在芯片设计、制造、封装、设备以及材料五大领域，都取得很多突破性进展，填补了很多空白。 比如在芯片设计领域，华威实现了5nm手机芯片的自主设计。 封装环节也都迎头赶上。 唯独难度最高，也是最为核心的光刻机项目，研发进展一直相对缓慢，2008年才完成90nm光刻机的验收工作。 直到原时空的2021年，28nm浸没式duv光刻机都还在研制中。 萌芽如果想做出一点改变，最好的突破口就是放在光刻机研制环节，最起码可以向这个领域投入更多的研发经费。 要知道。 作为国产光刻机龙头，魔都微电子十年研发经费也才六亿。 等到了2021年，芯片被真正卡脖子了，才有大量资本涌入芯片行业，却已经滞后了很多年，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阵痛期。 萌芽可以当这个吃螃蟹的。 野心再大一点的话，甚至可以引导组建类似英特尔那样的集设计、制造、封装于一体的芯片产业复合体集团企业。 再以狼性精神，整合、打通芯片上下游产业链，完善产学研组合。 不说一步赶上asml，至少可以早几年实现28nm芯片的国产化，继而在高端的7-14nm芯片领域取得突破，逐步完成赶超。 当然了。 以上这些还都只能算是张硕的“妄想”，想要实现，需要极其庞大的资金、人脉、技术等各类因素互相叠加。 不是现在的萌芽所能承担得了的角色。 张硕也只能说，加足马力把萌芽做大做强，继续在游戏行业疯狂赚钱，同时在手机行业开始试水。 循序渐进，一步步接近目标。 “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啊。”张硕重新抖擞精神。 ………… 回到公司，张硕又收到一个好消息。 赵晓虎来了！ 在家休整了近一个月之后，趁着五一假期结束，赵晓虎信守承诺，低调加入萌芽，接替赵铭传，担任青禾科技总经理一职。 赵铭传也如约晋升为萌芽控股运营总监。 萌芽此番人事调整，不是简单的为赵晓虎腾地方，主要还是出于萌芽未来两三年的互联网业务战略考量。 在击败微聊之后，薇信在移动社交领域已经基本站稳了脚跟，虽然还要面临跟icq的竞争，但已经不至于说被彻底击溃。 自然而然的。 薇信就将成为萌芽互联网业务板块的连接器。 青橙零售线下需要薇信支付，青橙科技除了需要薇信支付，之后还需要薇信提供流量支撑，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就更是如此。 鉴于此。 有必要站在控股公司的层级，协调各家子公司之间的运营业务。 赵铭传不仅是原青禾科技总经理，而且本身就是搞运营出身，当然就是萌芽控股运营总监的最佳人选。 可谓皆大欢喜。 虽然赵晓虎加入萌芽的时候很低调，萌芽方面也只是通过飛讯发布了内部消息，根本就没有对外宣传，以免刺激到腾达。 可消息还是很快被腾达方面获悉。 ………… 腾达大厦。 办公室内，二爷难得表情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赵晓虎从腾达离职之后，竟然转身就加入老对手萌芽，而且还成为青禾科技的负责人。 这实在是给了腾达一个大耳刮子。 疼啊！ 尤其后悔，当初没有跟赵晓虎签竞业协议，结果让萌芽捡了个大便宜。 就很郁闷。 “我怀疑赵晓虎在辞职之前，就已经私底下跟萌芽接触过了。赵晓虎应该是得到了萌芽方面的保证之后，才决定辞职的。”礽鱼不忘煽风点火。 二爷的目光闪了闪。 他想到之前那次聚会，张硕跟他说的话。 现在琢磨。 似乎当时张硕就话里有话，难道那时萌芽就已经跟赵晓虎接触上了？ 没想到张硕年纪轻轻，城府竟如此之深。 二爷都有些佩服了。 更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撩拨萌芽，继而引发萌芽的凌厉反击。 礽鱼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他原本以为，赵晓虎离开腾达这个超级平台之后，就算不销声匿迹，也很难再有什么大的作为。 哪成想。 一转眼，赵晓虎就获得了一个更适合他发挥的平台。 在场的腾达高管，谁不知道赵晓虎对薇信的推崇？甚至还一度将薇信视作移动社交的最完美形态。 赵晓虎跟薇信这一结合，实在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更加巧合的是，礽鱼本身又是腾达社交网络事业群负责人，说不得又要跟赵晓虎在同一条战线对抗了。 只是以前在同一个战壕内斗，现在是分属两大阵地。 硝烟味更足了。 “既然赵晓虎加入萌芽已成既定事实，多余的话就不说了，现在讨论的是该做何应对。”二爷及时制止了礽鱼对赵晓虎的讨伐。 人都走了，再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只会显得自身格局小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赵晓虎曾经长期在腾达工作，不仅熟悉腾达内部的架构，更加熟悉腾达的运作规律。 对微聊那更是了如指掌。 虽然说不至于泄露腾达的商业机密，但也足够让腾达头疼了。 尤其双方现在还是对手。 “微聊项目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定位都变了。”礽鱼率先表态。 二爷也是神情稍缓。 对于微聊主打“陌生人交友”，他也是支持的。 现在看却是走了一步妙棋，正好消除了赵晓虎离开的影响，不至于说，将来的微聊处处被薇信针对。 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而且我觉得没必要对赵晓虎过度重视，他连微聊都没有开发好，现在反倒去主持薇信的运营，说不定萌芽这是走了一步臭棋。”礽鱼补充。 真是时刻不忘拉踩赵晓虎。 “或许吧！” 二爷却没礽鱼那么自信。 除了深知赵晓虎的产品开发水平，种种迹象更是表明，张硕是一个很懂得发掘人才的人，不至于说胡乱更换薇信负责人。 费心挖走赵晓虎，肯定也是看到了赵晓虎的闪光点。 就更值得警惕了。 “我倒是觉得，我们在支付业务上的动作可以加速了。”陆建提议。 他担心。 赵晓虎加入青禾科技之后，会加速薇信在支付领域的布局。 “有没有具体的计划？”二爷问。 “才付通已经完成内部测试，这个月就可以在icq的电脑端上线。最快下个月，就可以添加到手机icq以及微聊。”陆建显然也很急。 “不错！” 二爷就很欣赏陆建的高效率。 “除了支付，在本地生活服务业务，我们是不是也要跟进？阿狸已经投资了霉团，萌芽也有青橙科技，我觉得可以进场了。”陆建说。 面对萌芽的挑衅，陆建显然是不能忍的。 “萌芽在游戏、社交两大领域向我们发起挑战，我觉得，咱们也不能只是被动防守，也是时候主动进攻，侵入到萌芽的地盘上去。” 很显然。 陆建已经将萌芽跟腾达放到全面竞争的关系上。 还真是萌芽的荣幸。 放眼华夏互联网行业，除了阿狸、千度，还有谁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没啦！ “是该进场了。” 二爷倒不是意气之争，而是看中了本地生活服务业务的发展潜力。 “锁定一家排名前三的团购企业，投资吧！”二爷一锤定音。 至少现阶段，还能难说，会有哪家互联网企业会轻易拒绝腾达的橄榄枝。 “明白。” 陆建就很振奋。 组织架构调整之后，腾达对于投资业务是越发重视了，而陆建就是腾达投资业务的掌舵者，难怪看不上社交网络事业群。 段位都不一样。 第196章 创意产业园的构想 张硕并不知道。 因着赵晓虎的加入，腾达已经将萌芽视为全面竞争对手。 他正忙着筹钱呢。 为了从诺基亚手里获得一张专利许可证，那可是近百亿的计划支出，虽然张硕已经有了大致盘算，但也要压实责任。 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吕凯。 倒是没有将吕凯从香江叫回滨海总部，直接通过薇信视频通话。 “青鸟互娱旗下《脑洞大师》、《贪吃蛇》以及《我功夫特牛》三款游戏的海外代理费，什么时候能到账？”张硕问。 经过评估，三款游戏的总代理费是4.5亿。 比之前预计的还要低一点。 “已经启动海外融资了，预计一个月内就能到账。”突然被老板上门讨账，吕凯还有点紧张，不知道出啥事了。 搁以前。 哪怕是《地铁跑酷》8.5亿的交易，也没将张硕催款的。 因为紧张。 吕凯也是下意识将融资时间缩短了半个月，就怕是控股公司缺钱了。 等米下锅。 “薇信海外版wichat呢？项目进展怎么样？”张硕接着问。 “！！！！” 吕凯心中就是一紧，意识到，控股公司可能真的是资金链出问题了。 但也只能如实汇报。 “在漂亮国的公司已经完成注册，我这边也已经跟盗圣集团接触上了，对方确实也对wichat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但要项目真正落地，因为牵涉到的资金跟技术资料很繁杂，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要多久？”张硕问。 “两个月？” “太久了。”张硕摇头，“相比whatsapp，wichat已经是发展滞后了，就更要以快打快，必须尽快让公司落地。” 他也不单单是为了催款。 “那我明天飞一趟漂亮国，亲自督导这事。”吕凯没有选择推诿，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选择坚定地执行指令。 这也是职业经理人的基本素养。 “那就拜托了！” 张硕也很欣赏吕凯的担当，临了说道：“在香江进行海外融资，如果进展不顺利，可以联系一下武教授，他会帮着牵线。” 适当麻烦一下武教授，也有助于增进彼此的关系。 “明白。” 常年在香江混，吕凯当然也知道武教授。 ………… 挂断视频通话。 张硕又从文件柜中翻出一份报告，是投资并购部上个月提交上来的关于岭南手机制造产业的调查报告。 又找到其中关于山寨手机厂商的部分。 很快就锁定了一家总部位于莞城工业园区，主要从事组装功能山寨手机的一家中型电子厂——恒腾电子。 最近两年。 伴随着智能手机的飞速崛起，不仅是像诺基亚这样的功能机巨头日渐光芒黯淡，很多在功能机时代崛起的山寨机厂商，日子也很不好过。 破产的破产，倒闭的倒闭。 当然之后肯定又会催生出智能手机山寨厂商，继续“引领风骚”。 恒腾电子就是其中处境艰难的一家，老板靠着山寨起家，吃到了一波功能机时代的红利，厂子最近一年却已经面临亏损。 据说有意转让。 不用说，张硕自然是相中了恒腾电子，准备收购之后，作为麦粒科技的全资子公司，负责麦粒手机的生产制造业务。 除了因为恒腾电子规模适中，同时还拥有手机牌照，也是因着恒腾电子的工厂建在莞城工业园区，周边土地供应充足。 工业园区内，还有十几家跟恒腾电子类似的山寨手机厂商。 为麦粒科技将来的生产线扩张，留足了发展空间。 想到这。 张硕当即叫来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将恒腾电子的资料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想办法在一个月之内，将这家电子厂收购了。” 不是张硕心急。 如果等到顾铭章那边，已经跟诺基亚谈妥了专利许可证的事情，一旦诺基亚那边曝光了消息，萌芽这边就会很被动。 难保不会有人想趁火打劫的。 都知道萌芽要进军手机行业，难道不会坐地起价？ 还是稳一手的好。 “是全资收购吗？”罗长安问。 其实早在三个月之前，他就得到张硕私底下透风，萌芽未来可能要进军手机行业，所以才会有张硕拿到的调查报告。 这么详细的调查报告，当然不可能是针对所有行业。 “当然。” 张硕回答的斩钉截铁，“除了恒腾电子，你也可以试着跟莞城工业园的其他几家电子厂接触，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一个月之内签合同。” “明白！” 罗长安倒是很有信心，做调查报告的时候，他就从侧面了解到，恒腾电子的老板似乎准备把厂子卖掉之后，将资金投入到炒楼中去。 预计收购的阻力并不会很大。 ………… 5月8日，星期天。 今天是母亲节，张硕却又一次来到唐老小院。 来的次数多了，他真就渐渐喜欢上了这处特别的小院，身处滨海城这样的繁华都市当中，却能守住一方清闲的安宁。 南方刚刚入夏，滨海城已经是气候宜人。 小院里同样的郁郁葱葱，辣椒、豆角、茄子、黄瓜都在茁壮成长，开出迷人的小花，悄悄等到夏天收获季节的到来。 坐在凉亭下，仿佛一下就从喧嚣都市，重新融入到大自然。 心灵一下就变得澄澈起来。 在这一刻，仿佛所有的算计、烦恼、城府，都通通抛诸脑后。 独享这一刻的安宁。 张硕也开始渐渐理解，为何唐老会选择在此地安享晚年。 属实是一世外桃源。 甚至就连二叔，周末没有公务的时候，也都喜欢往这里跑。 难得清静！ 刚跟张硕下了两盘棋，老爷子就闲不住，又开始在菜地里摆弄起他的那些蔬果，二叔接着跟张硕下。 这牌面也是没谁了。 “听说你挖了腾达的一位高管？”唐毅笑着问。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一方小院，也成为唐毅跟张硕交流的主要平台，既私密，又是非正式场合。 很多事情，很多话，都可以敞开了聊。 无所顾忌。 张硕也乐得跟二叔交心，笑着回道：“倒也不是有意要挖人，本身赵晓虎在腾达干的就不顺心，顺其自然罢了。” “那也是萌芽足够吸引人。”唐毅难得夸了张硕一句。 是啊。 现在的萌芽是一天比一天耀眼，谁又能忽略张硕的存在？ 张硕倒也想低调来着，可实力不允许啊。 如今的萌芽，走到今天这个规模，一举一动都被放在了显微镜下，明里暗里不知道被多少人，多少势力关注着。 又岂是一句低调就能藏得住的？ 就像这次“赵晓虎跳槽”事件，连二叔这样地位的人都知道了。 二叔肯定不会主动关注这事。 但架不住身边的人会替二叔关注，随时汇报。 “就怕枪打出头鸟啊。”张硕自嘲了一句。 他也在担心说，萌芽一直风头太盛，将来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就像之前被“混账小子”们惦记一样。 唐毅就瞧了张硕一眼，轻松落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倒也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自缚手脚，萌芽只要合规合法地经营，还是要放心大胆地干。” “那就承二叔吉言了。” 张硕也是心中一喜，这还是二叔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表态支持萌芽。 属实难得。 想到这，张硕也不藏着掖着，故意挑起关于手机的话题，“不怕二叔你笑话，最近萌芽又要折腾一点事情，动静估计也不会小。” “说来听听。” 唐毅还真被勾起了好奇心。 以萌芽现在的体量，要搞什么大动作，那肯定是数亿资金打底。 “是这样的……” 张硕将成立麦粒科技，同时向诺基亚购买专利许可证的事情说了。 “你这是要孙猴子大闹天宫啊。” 唐毅实在是没想到，萌芽竟然也要进军手机行业，而且一出手，就准备投入近百亿的巨额资金，属实是超级大手笔。 哪怕是放到商贸发达的滨海城，都属于轰动性的大事件。 难怪张硕说要折腾。 “萌芽要做手机，我当然是支持的，就是，资金方面能应付得过来吗？” 也难怪唐毅有此疑问。 就在去年年底，萌芽的整体估值也才刚过百亿规模，转眼半年不到，竟然单笔投资就要达到百亿。 属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唐毅也是担心，萌芽的步子迈得太快，容易根基不稳。 如果不是张硕一直以来，表现的都非常沉稳老成，一点都没有他这个年纪的冲动幼稚，唐毅怕是会出面阻拦的。 “资金勉强应对得过来。” 张硕也没办法跟二叔具体解释，谁叫他是自带系统的bug呢。 “能安排过来就好。” 鉴于张硕之前积攒的良好信誉，唐毅还是选择相信张硕，“如果资金实在是周转不过来，可以来找我。多的不敢说，十几亿贷款还是能批下来的。” 这也是他说能支持的极限了。 “谢谢二叔！” 张硕就很感动，这可是二叔第一次主动开口。 “是这样的……” “在拿到专利许可证之后，我有一个关于在后海设立创意产业园的小小建议，不知道二叔您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当然！” 唐毅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第197章 强强对话，魅力光环再逞威！ 作为电子信息产业巨头。 诺基亚光是跟手机相关的专利技术就有两万多项，如此庞大的专利池，不是麦粒科技一家所能全部消化的。 也没必要。 麦粒科技自身只要专攻其中的高、精、尖技术，剩下的外围专利技术以及涉及到上下游产业链的技术，都可以二次授权给其他企业。 前提是不能滥用授权，而且还要获得诺基亚方面的许可。 即便这样，到时也会有很多上下游企业对这批专利技术趋之若鹜，麦粒科技便可借此完成对手机产业链的上下游布局。 百亿支出的价值，便主要体现在这了。 而为了更加高效、便利地跟这些上下游企业产生协同合作，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大家聚拢在同一个产业园内。 那可就真的是亲密无间了。 张硕的初步设想，是将手机的研发、设计相关的技术授权放在后海，成立一个专门的创业产业园；将制造相关的专利技术授权，放在莞城工业园区。 而要做到这一点。 那就只能是由官方出面协调，张硕也只能是提个建议。 “你这想法不错，下来之后，我会找人进行可行性评估。”虽然很欣赏张硕的提议，但是唐毅并没有当场答应。 一则萌芽购买诺基亚专利许可证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 那就还存在变数。 二则涉及到园区规划，也不是唐毅一人说了算的。 自然要求稳。 如果可以的话，唐毅当然也希望说，能够推进创业产业园的设立，那对滨海城的高新技术企业发展也是一重大利好。 何乐而不为？ “我也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张硕也是笑着打哈哈。 得亏是有二叔这层关系在，不然，想要实现张硕关于创业产业园的设想，萌芽可不知道要做多少工作。 “年轻人就要敢想敢拼敢试，这也是滨海城市精神的内核所在。”对于张硕能够具有这样的宏观战略考量，唐毅是很欣慰的。 他没有看错人。 说不定三五年之后，滨海城真的能够再孵化出一个“腾达”。 那可就厉害了。 ………… 5月9日，星期一。 刚回公司上班，张硕就将赵晓虎叫到办公室谈话。 上周赵晓虎入职青禾科技的时候，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流，因为那时的赵晓虎初来乍到，对萌芽都不了解。 很多事情也就没办法谈。 现在赵铭传已经跟赵晓虎完成了工作交接，可以开启上任谈话了。 “怎么样，重新回到滨海城上班，还适应吗？”张硕笑着问。 “还好。” 赵晓虎并不善言谈。 跟之前的青禾科技总经理赵铭传相比，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因为早年经常熬夜编程，赵晓虎养成了跟李明哲一样的夜猫子工作习惯，白天昏昏欲睡，晚上精神抖擞的那种。 张硕也要学会适应。 “跟腾达的家大业大不同，青禾科技创立不足一年，在人才储备以及开发实力上，都还存在很多不足。这方面，你要多费点心思。” 跟赵铭传运营出身不同，赵晓虎才是真正的产品型经理。 自身就很懂软件开发。 随着赵晓虎的加入，青禾科技之前那种赵铭传主管运营，王岩主管研发的“双核心”模式，也要不可避免地迎来一次调整。 需要赵晓虎跟王岩互相适应。 虽然短期看，两人之间肯定会有一些小的工作摩擦，但是从长远看，赵晓虎的加入，对青禾科技绝对是有利的。 大不了。 到时候将王岩也调离青禾科技。 作为萌芽系中的研发骨干，无论是萌芽控股技术中心，还是青橙科技，都需要王岩这样的首席技术官坐镇。 真的是不愁没有新位置。 见张硕主动谈到人才问题，赵晓虎顺势就提及一事，“腾达微聊项目倒是有几十名开发者，想要跳槽到青禾科技，不知道我们这边收不收？” 作为微聊项目的灵魂人物，本身又是技术大拿，赵晓虎在微聊团队其实是很有号召力的，也有一批铁杆追随者。 之前出于保密需要，赵晓虎的跳槽很突然。 等到这些人搞清楚情况之后，加上微聊项目改变打法，就纷纷都有了跳槽的想法，想要继续跟着赵晓虎干。 赵晓虎也很乐见，能够将自己的嫡系招到青禾科技，继续共事。 这样也有利于他在青禾科技站稳脚跟。 “当然，我举双手欢迎。” 虽然说这些人的加入，会让青禾科技不可避免地出现派系，甚至是内斗，但只要别闹得太过火，张硕也是乐见其成的。 随着萌芽规模日趋壮大，他也要学着去适应这种新现状。 一家企业，尤其是快速扩张的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还想要维持初创时的纯粹、干净，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神仙也没办法。 所以只能从制度设计上，去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内耗。 好在萌芽在创立之初，就陆续有蒋悦、伍佘元等高级职业经理人加入，从一开始，就为萌芽制定了较为科学合理的管理制度。 不然。 现在的萌芽只会更加的混乱。 就像张硕，随着萌芽旗下一级子公司越来越多，控股公司事务越来越繁杂，他几乎已经不太可能去插手子公司的具体事务了。 接触最多的。 基本也就只到子公司总经理这一层级。 既不可能像以前管理青鸟互娱那样事无巨细，也不可能像整顿青橙零售那样，直接插手青橙零售的人事调整。 张硕只能选择相信高管们的能力跟水平。 就这。 都还要学会一碗水端平。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微聊正在开发游戏中心功能，同时近期还将上线移动支付功能，薇信这边要不要跟进？” 正好说到微聊，赵晓虎顺势将话题切入到薇信发展上。 高手之间的谈话，试探都是相互的。 张硕希望能够剖析赵晓虎，赵晓虎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张硕？如果不了解清楚新老板的秉性，他之后的工作就会变得很被动。 耿直可不代表蠢。 切入点，就放在张硕对薇信的定位上。 赵晓虎之前就听业内人士谈过，说薇信的很多创意，看似是王岩主导开发的，实则是来源于张硕这位创始人。 一直就很好奇。 “不着急跟进。”张硕笑着摇头。 随着赵晓虎加入青禾科技，另外一个肉眼可见的好处，可能就是腾达微聊项目的任何进展与改变，在青禾科技这都不再是什么秘密。 提一嘴又不算泄密。 同样的，等到赵晓虎将旧部招入青禾科技，也很难说，这些人当中会否有腾达安插过来的“双面卧底”。 薇信的一些秘密，也不可避免地会被泄露。 这也是业界常态。 很多互联网大厂都是互相渗透的，有些甚至都被渗透成筛子了。 就看谁更棋高一招了。 “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有71助手这个强大渠道支撑，再加上青鸟互娱本身的金字招牌，暂时还不需要薇信引流。”张硕解释。 “汀！！！” 赵晓虎竟是无言以对。 对比礽鱼为了在手游领域压过青鸟互娱一头，急不可耐地上线游戏中心功能，两者很快就高下立判了。 甚至有点降维打击的意思。 “即便之后薇信要上线游戏相关的功能，也会是跳一跳、2048之类的免费小游戏，纯粹是为薇信用户提供休闲用的，一切以用户体验为最高优先级。” 腾达家大业大，可以在icq上随意折腾，反正不管腾达怎么折腾，往icq里塞多少功能，让icq变得多么的臃肿，用户也都很难不去使用icq。 因为已经完全捆绑死了。 薇信却没有这等资本，前期必须要慎之又慎。 “小游戏吗？” 赵晓虎眼前一亮，这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也已经断定。 张硕确实是薇信开发的灵魂人物，对薇信的理解非常透彻。 很有相见恨晚之感。 “未来两年，萌芽控股对薇信都不做盈利上的硬性要求，这个你可以完全放心，只管好好琢磨，怎么将薇信打造成一流的社交平台。” 张硕又给赵晓虎吃了一颗定心丸。 “明白！” 赵晓虎重重点头，脸上难掩激动神情，张硕对薇信的呵护与清晰定位，简直就是戳进了他的心坎里。 这不就是他做梦都想要的支持吗？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谈话，赵晓虎就彻底被张硕的魅力所征服。 说出去谁信？ “？？？？” 张硕倒是很难理解赵晓虎的激动劲，他也没做什么啊。 只是实话实说。 “至于说移动支付，这个咱们也不着急，尽可能地延长内测时间，确保支付安全可靠。只要在年底之前正式上线薇信支付，就没问题。” 青禾科技底子薄，张硕可不敢随意浪。 反正致富宝都已经领先发展了六七年，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想要实现对致富宝的弯道超车，也不在于说谁率先上线。 还得是另辟蹊径，想点奇招。 张硕能想到的，当然就是照搬原时空腾达偷袭阿狸的经典战役，借助春节红包营销活动，直接让薇信支付一飞冲天。 根本就不给腾达、阿狸反应的机会。 第198章 两级反转，腾达自食其果！ “年底再推出薇信支付，那就比才付通迟了半年，真的没问题吗？” 赵晓虎提出他的担心。 虽然已经从腾达离职，但是对于腾达的研发、营销推广能力，赵晓虎还是心知肚明的，深悉，半年时间足够腾达对薇信建立领先优势了。 “甚至就连咪聊，近期都将接入致富宝。” “你觉得，移动支付的本质是什么？”张硕不答反问。 “？？？” 赵晓虎明显一愣，想了下说道：“关键在于移动支付的载体？” “聪明！” 张硕就很高兴，笑着说道：“支付领域的战争胜负，从来都不至于支付本身。致富宝能够做起来，并不是说致富宝本身做得有多么优秀，用户体验有多么的好，而是借助了魔宝这一强大交易载体。这是其他软件所无法比拟的。” 事实上。 致富宝app的用户体验实在是一言难尽，实在太杂太乱了。 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是没办法，只要是在魔宝上购物，就绕不开致富宝。 这才是致富宝的根基所在。 “所以说，薇信支付想要做起来，并不在于外部竞争形势如何如何，而在于薇信本身能够拥有多大的市场占有率，以及获得多大的用户忠诚度。” 原时空。 表面上薇信支付是借助春节红包营销做起来的，本质还在于薇信拥有的海量用户基础，以及薇信简洁的ui界面。 即便没有春节营销，薇信支付大概率还是能够火起来的。 “我明白了。” 被张硕这一点拨，赵晓虎也很快悟透了移动支付的本质。 难怪张硕不急。 对薇信来说，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继续巩固市场占有率，跟icq争夺新增的智能手机用户，确保不掉队。 其他都是次要的。 所以才要更加注重用户体验，不随意添加乱七八糟的功能。 谈话进行到这一步，两人也算是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关系，至少赵晓虎是很满意的，非常庆幸当初决定加入青禾科技。 现在看。 这一步棋确实是走对了。 他现在倒是很期待说，能够将薇信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去跟icq分庭抗衡，共同瓜分国内社交市场。 不远的将来。 未必就不能以薇信为连接器，再造一个“腾达”。 怎么能不激动？！ 谈话最后，张硕叮嘱赵晓虎，“要尽快将wichat的相关资产剥离到刚成立的子公司，以便跟骄阳控股达成协议，避免知识产权上的纠纷。” 为了推进wichat的海外出售，吕凯已经前往漂亮国。 国内这边。 也需要青禾科技完成对wichat的切割。 “放心吧，我会盯着这件事的。” 赵晓虎加入青禾科技之前，萌芽就已经决定出售wichat，而且是让wichat在海外独立运营，拱手让出海外市场。 虽然不太理解，但赵晓虎也没办法推翻控股公司已经做出的决策。 只能乖乖执行。 而且从刚才跟张硕的谈话，赵晓虎也认识到，张硕绝对不是一位短视的人，之所以做出这等出人意料的决定，肯定别有深意。 他也就懒得多想。 ………… 赵晓虎离开之后，张硕打开电脑，开始浏览邮件。 其中就有顾铭章从芬兰发来的。 按照顾铭章的说法，他已经取得诺基亚总部的谅解，可以在还没有走完离职流程的情况下，以萌芽副总裁的身份跟诺基亚洽谈专利许可证的事情。 毕竟是近百亿的超级大单，诺基亚也是该灵活的时候就能灵活。 不能影响赚钱不是。 眼见在智能手机上接连栽跟头，诺基亚内部也是巴不得多几家手机厂商来购买专利许可证，好歹还能多回几口血。 说不定还能借助这一笔巨额资金，在智能手机领域起死回生。 至少还能再搏一搏。 尤其是像麦粒科技这种，一买就是十年期的非独占专利许可，而且还是全套专利许可，简直就是百年难遇的超级大客户。 必须得伺候好了。 鉴于此，诺基亚不仅是对顾铭章的离职开绿灯，甚至包括顾铭章相中的团队成员，那也是能开绿灯的都尽可能开绿灯。 可见诺基亚在这件事情上的迫切。 鉴于接洽进度顺利的远超预期，顾铭章给张硕发邮件，除了是汇报工作进展，也是请求萌芽控股派出谈判团队奔赴芬兰。 近百亿的合同，当然不是顾铭章一个人就能谈下来的，必须要配备一个囊括技术、法务、财务等的专业团队。 必要的话。 甚至还要聘请专业的商务谈判代表。 张硕当然也是没有二话，直接让法务部经理吴显、财务部经理韩梅以及投资并购部的副经理组成一个豪华谈判团队。 即刻飞往欧罗巴大陆，去跟顾铭章汇合。 当然整个谈判进程还是以顾铭章为主，甚至都不需要向张硕汇报。 显示张硕对顾铭章的绝对信任。 除了顾铭章那边，曹严华也已于日前带着几个人悄悄前往漂亮国，准备跟epic接洽，讨论投资合作的事情。 哦，对了！ 还有同样奔波在漂亮国的吕凯，正忙着跟盗圣集团接洽呢。 就在阿狸、腾达还紧盯着萌芽在国内的一举一动的时候，萌芽在国际市场上已经是越来越活跃了。 这怕又要出乎很多人的预料。 ………… 5月12日，星期四。 腾达大厦。 “老大，就在这短短两天时间，微聊项目部已经有四十八人提交了辞职报告。”新上任的微聊项目负责人余威，哭丧着一张脸。 要知道，虽然多次获得总部人员支持，微聊开发团队发展到现在，总人数也才堪堪突破一百五十人大关。 这就等于近三分之一的人要辞职，团队几乎就要面临解体了。 “是赵晓虎干的？” 礽鱼的脸色也很难看。 自打赵晓虎加入青禾科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受到震荡最大的当属微聊项目团队，礽鱼也预料到会有人辞职。 这几乎是必然的。 只是礽鱼怎么也没想到，辞职的人数会这么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完全低估了赵晓虎在微聊团队的影响力。 “应该是。” 因为辞职报告还没批，余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之所以会爆发这么大规模的辞职潮，除了赵晓虎这个诱因，也是微聊的定位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导致很多开发人员不满。 干脆也就一起辞职。 这个信息，余威是不敢透露给礽鱼的，生怕吃挂劳。 “辞职报告都交了，那就赶紧批了，赶紧让他们走。”礽鱼行事可比余威果断，“省得这些人呆在项目里，事不干，还窥探微聊研发进程。” 因为就算腾达压着辞职报告不批，最多也就能扛一个月。 下个月。 人家该走还是得走。 而且青禾科技又不是半年前的空架子，也不是就等着这一批开发人员进驻，强行把人拖住，反倒会影响微聊自身的开发进度。 怎么算都不划算。 “那人员缺口？”余威试探着问。 他匆匆从羊城跑来哭诉，当然也有表演性质，主要就是来求援的。 微聊开发也正处在关键时期。 又是要改版主打陌生人社交，又是要增加“游戏中心”功能，又是要接入才付通，不吝于是一次程序再造。 也就难怪余威这么着急了。 虽然说是幸运接手了微聊项目，但是以腾达内部残酷的竞争机制，如果余威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成绩来。 未必就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总部会尽可能调配，实在不够的，暂时也只能这样了。”礽鱼可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总部也不可能说是“散才童子”，下面的项目需要多少人，总部就能随时抽调多少人前去增援。 更何况还是从滨海城总部前往羊城分公司上班，协调难度就更大了。 最重要的是。 随着微聊项目重要级下降，本身也不需要太多的开发人员。 “好吧！” 余威就有些沮丧，灰溜溜跑回羊城去了。 礽鱼额头却在隐隐胀痛。 最近半个月，不顺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先是马田等游戏开发人员被青鸟互娱挖走，跟着又是赵晓虎“弃暗投明”。 再就是今天发生的离职潮事件。 蓦然回首，之前腾达对青鸟互娱的打压手段，一转眼都被萌芽反抽了回来。 怎么能不头疼？ 加上在微聊侵权事件上，腾达二次败诉。 曹习那边也在反应，说从青鸟互娱挖过来的游戏策划，有些名不副实，观察了小半个月，并没有展现出多么亮眼的才华。 “就是一群水货。”曹习吐槽。 搞得礽鱼对从青鸟互娱手上抢来的那几家游戏工作室，也变得不那么自信起来。 还整天疑神疑鬼。 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萌芽的圈套。 糟心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礽鱼也是早就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现在再回想起之前二爷对他的警告，就有点毛骨悚然了。 “萌芽还真是刺猬啊，摸不得，碰不得。”礽鱼就差咬牙切齿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 站在他的位置跟立场，也只能是跟萌芽一直死磕下去了。 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第199章 技术中台，毒丸计划终启动！ 5月16日，星期一。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礽鱼的郁闷，到了张硕这里就变成了幸福的烦恼，他也没有想到，赵晓虎挖掘机开得这么溜，差点就将腾达微聊项目组给挖空了。 青禾科技一下加入这么多的开发人员，让大师兄王岩的处境更加尴尬了。 来的人中有不少都是微聊项目的开发骨干。 甚至还有两位行业大拿。 “要不大师兄你来萌芽控股吧，担任技术中心总监一职，负责筹建萌芽技术中台，怎么样？”张硕笑着提议。 他不是心血来潮。 随着青橙科技这几个月的高速扩张，加上面临着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青橙科技自身技术开发能力较弱的短板，越发暴露显现出来。 毕竟是一家才分离不到半年的新公司。 而且青橙零售本身也不是一家强于开发的“母公司”。 解决办法有两种。 一是补齐青橙科技的技术短板，配备更加强大的开发团队。 二是激活萌芽控股技术中心，使其真正发挥出控股公司技术中台的支撑作用，全面为青橙科技、青禾科技、青云数据等子公司提供技术服务。 张硕显然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随着萌芽系规模的急剧扩张，筹建技术中台是迟早要走的一步棋，正好王岩面临岗位调整，技术中台有了一位合适的掌舵者。 总不能将王岩调去青橙科技。 当然张硕也没有说，将王岩直接提拔到萌芽控股首席技术官的位置上。 连赵铭传都只是运营总监。 随着麦粒科技的组建，萌芽已经不再是一家单纯的互联网企业，技术跨越互联网、制造业两个不同的领域，很难设立首席技术官岗位。 没有谁能够同时精通多个领域的技术开发。 甚至就是在青禾科技内部，之前赵铭传升任总经理时，也顺势取消了首席运营官职位，取而代之的是运营总监。 从组织架构上，尽可能跟其他子公司一并拉平。 同样的道理。 如果王岩这次上调萌芽控股，那么青禾科技也将不再设立首席技术官职位，转而以技术总监岗位代替。 “可以。” 王岩倒是答应的很爽快，虽然外界有人将他称作薇信之父，但是王岩心里门儿清，张硕才是薇信的灵魂人物。 薇信之父的称呼，只会让王岩面皮发烫。 所以对于不再主导薇信开发，王岩并没有多么大的遗憾，反倒是悄悄松了一口气，期待在新的领域能够有更多的建树。 而且萌芽控股技术中心总监的岗位，也是很有诱惑力的。 至少是升职了。 “技术中心，除了要为萌芽下属子公司提供技术支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责，就是作为新项目的孵化器。开发任务其实一点都不比在青禾科技时轻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张硕笑着提醒。 “项目孵化器？” 王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回事。 “你看看这个。” 张硕也不过多解释，直接递过去一份策划文件。 里面收录了他预计用来实施毒丸计划的三款主要软件，即胖达直播、魔图秀秀以及青蛙浏览器，开发难度都不算低。 等到软件开发完成，就能交给独立子公司运营。 再等到运营到一定规模，获得一定的市场占有率之后，到时就能引入风投，或者干脆打包卖给千度、阿狸之类的巨头。 既能缓解萌芽的外部压力，也能为萌芽带来非常可观的资金回报。 何乐而不为？ “你这是要让我当软件贩子啊。”看完策划案，王岩是头皮发麻。 这何止是不轻松？ 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好吗？！ “那你干不干吧，每个项目都有单独的项目奖金，而且还很丰富。”张硕简直就是魔鬼，直击王岩软肋。 “干！” 王岩秒怂。 谁叫他还欠着张硕五百万“房贷”呢？加上老婆怀孕，家里即将迎来一头吞金兽，说不得，只能为五斗米折腰了。 为了奖金，说什么也要拼一拼。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我要从青禾科技抽调部分开发人员加入技术中心。”开发任务这么重，王岩也必须要有一个用得顺手的开发团队。 “没问题。” 张硕爽快答应，“你甚至可以在这次从腾达跳槽来的开发人员中，抽调一部分人进入技术中心，以充实技术中心的人才储备。” 为了给赵晓虎腾地方，张硕接连把赵铭传、王岩两巨头都调离青禾科技，已经够对得起赵晓虎了，现在又来了一大票赵晓虎的嫡系。 实在是不能不防着一手。 虽然双方已经签署了严苛的竞业协议，但张硕也不希望说，青禾科技变成赵晓虎一个人说了算的独立王国。 那绝不是什么好事。 “好咧！” 王岩也是聪明人，知道是一点就透。 “那就这么说定了。” 跟大师兄张硕也用不着客气，三两下就敲定了大事。 ………… 就在张硕调整青禾科技人事的时候，漂亮国那边也接连有好消息传来。 先是曹严华报喜。 他已经跟epic敲定了主要的合同条款，预计一周之内就能完成签约。 主要合作内部包括： 青鸟互娱出资6500万美刀，购买epic已发行股本10.5%的股份，同时还享有后续购买股本的优先权，只要不触碰到50%的红线。 原时空。 腾达在2012年7月，以3.3亿美刀收购epic已发行股本48.4%的股份。 收购成本大差不多。 青鸟互娱收购成本稍微低了五六百万美刀，也是因着时间点不同。 随着青鸟互娱介入epic，后续腾达再想投资epic，难度就将成几何倍数提升，加上青鸟互娱享有优先投资权。 基本就等于宣告，腾达这世注定跟epic无缘。 也算是对腾达之前搅黄青鸟互娱购买拳头公司手游形象授权的一种报复。 出来混。 迟早是要还的！ 于此同时，青鸟互娱还将再出资500万美刀，跟epic在滨海城共同组建一家子公司，双方各占股50%，共同负责开拓华夏市场。 子公司还将跟青鸟互娱展开《黑神话》引擎合作开发等事宜。 可以说。 曹严华此行，基本达成了之前预设的所有目标。 付出的代价就是，青鸟互娱预计五月份的四亿多利润，全都要砸到这笔投资当中，基本不会再给控股公司带来什么利润回报。 说不定还要倒贴一两千万。 随着创业等级提升，系统对经验值的算法也是越发智能，已经不需要张硕再玩什么“子公司向控股公司上缴利润，再由控股公司拨款”的把戏。 比如这次投资epic的资金，直接从青鸟互娱账上拨付，使用的又是青鸟互娱当月产生的利润，系统就会自动计算“利润+支出”的双倍经验值。 不会让张硕吃亏。 至此，青鸟互娱也成为萌芽旗下首家独立对外投资的一级子公司。 这也是早晚要迈出的一步。 虽然说萌芽控股设立了投资并购部，但随着子公司业务线不断拓展，也不可能说，所有的投资收购都要控股公司亲自操刀。 像之前青橙科技收购本地团购网站，投资并购部就只起了一个辅助作用。 各家子公司早晚都要自主发展的。 ………… 另一边，随着吕凯坐镇漂亮国，跟盗圣集团的谈判也取得突破性进展。 双方已经签署了合作框架协议。 剩下的，就是对合作细节以及合同细节的逐条谈判。 根据框架协议，以盗圣集团为首的国际投行，将主导骄阳控股设在漂亮国的子公司wichat的a轮融资，投资4.5亿美刀，获得wichat55%的股份。 首轮融资。 骄阳控股就拱手让出了wichat的控股权。 获得的回报就是，新创立的wichat公司不仅跳过天使轮投资，而且在a轮融资时，估值就高达8亿美刀。 可谓是创纪录了。 以盗圣集团为首的国际投行，能够这么慷慨，除了因为骄阳控股让出了足够多的股份，也是薇信已经在华夏获得市场认可。 这才变相地抬高了wichat的估值。 不需要像很多创业公司那样，经历一轮又一轮的融资。 顺利的话。 wichat再经历一到两轮的融资，基本就可以上市了。 所以说。 站在盗圣集团的角度，这同样也是一笔非常划算的投资。 于此同时，合作框架中还特别约定，wichat公司a轮融资获得的4亿美刀中，将有2亿美刀用于收购青禾科技手中的wichat产品。 剩下的2.5亿美刀，才是公司后续的运营支出。 等于是说。 不管骄阳控股后续能够在wichat公司获得多大的投资回报，至少在合作落地的第一时间，萌芽就将获得2亿美刀的净利润。 已经够可以的了。 为了说服盗圣集团加快谈判进程，在获得张硕首肯之后，吕凯甚至在公司ceo的提名上做出了让步。 愿意接受由盗圣集团派人出任wichat公司ceo。 不这样操作。 也很难在极短时间内，获得这些国际资本大鳄的信任。 经过这一番神操作，骄阳控股就将从wichat公司的母公司，摇身一变，成为wichat公司的投资公司之一。 基本不再干预wichat公司的日常经营，以后坐等上市获利就行。 第200章 萌芽一周年纪念，张硕疯狂撒币！ 吕凯还汇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或许是因为很满意萌芽这次在wichat公司融资上展示出来的积极合作态度，盗圣集团甚至主动提出，可以为萌芽购买诺基亚专利许可证提供资金担保。 这可是个不小的人情。 诺基亚对于萌芽购买专利许可证这件事，自然是很乐见其成的，但未免对萌芽的资金实力提出担忧。 毕竟在诺基亚眼里，萌芽只是华夏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企业。 何以一口气能拿出百亿巨额资金来？ 所以前期在跟顾铭章的谈判中，诺基亚一方坚持要萌芽在一个月内付清全部款项，否则谈判就将难以为继。 这就给顾铭章制造了很大的难题。 为了推进谈判进程，张硕甚至已经准备提前跟国内金融公司接触，先行拆借一笔过桥贷款，以满足诺基亚方面提出的资金监管要求。 如果盗圣集团愿意提供资金担保，那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估计在盗圣集团高层看来，通过wichat公司融资事件，萌芽已经渐渐开窍了，不再跟以前一样，拒不跟资本合作，还可以再争取争取。 自然也是乐得示好。 诺基亚不了解萌芽，盗圣集团对萌芽的家底还是比较清楚的，别的不说，光是骄阳控股在wichat公司剩下的那45%的股份，就值几亿美刀。 盗圣集团那也是垂涎得紧。 因着盗圣集团的“介入”，阴差阳错之下，萌芽在海外的三笔商业合作，进展都超出张硕预期的顺利，让他很是心情愉悦。 当然这也得益于萌芽高管们的能干。 像跟盗圣集团谈合作，这么复杂的一桩跨国交易，张硕基本只在重大谈判节点上点头，吕凯就将事情给办成了。 曹严华那里，张硕更是全程都没有参与。 难怪华威仁总有时候会凡尔赛，说什么公司很多大事都不需要他管，高管们自己就将事情全都处理好了。 自己只要当个吉祥物就行。 正惬意呢，陈小婉敲门进来，请示说道：“老板，下周二就是萌芽成立一周年的纪念日，需要安排什么庆典活动吗？” 晋升为总裁办主任之后，陈小婉做事是越发利落了。 最近一个月，蒋悦基本都不再过问总裁办的工作，全权交给了陈小婉处理，自己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萌芽置业上。 陈小婉成长是成长了，但也还存在经验不足的问题。 比如这次。 既然已经说是一周年庆典了，提前一周请示是怎么回事？ 如果张硕说要办庆典活动，那就算总裁办个个都是铁打的，也没可能说在短短一周时间里，就将活动给组织到位。 这不添堵吗？ 换做是蒋悦，怕是提前一个月就要将此事提上工作日程，至少也要先确认张硕的态度，到底是办还是不办。 如果要办，是大办还是小办。 不提前定下调子，那之后的工作根本就没法开展。 所以还是经验不足。 “一周年呐。” 张硕就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重生都已经一年了。 回首过去一年，毫不夸张地说，张硕一手将萌芽从零开始做到今天这个规模，在商业史上，绝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可这功绩并不完全归功于他一个人。 最核心的当然还是有系统加持，如果没有系统提供的原始资金，即便有着重生优势，张硕或许能成为一名小老板，自己开一家游戏工作室。 但绝对无法站到今天这样的高度。 当然也离不开重生的“先知先觉”，如果没有《大西瓜》、《消消乐》、《地铁跑酷》等一批手游的加持，提供充足的现金流，萌芽也做不大。 甚至可能连薇信都做不起来。 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互联网、制造业、投资、海外四条腿同时走路，而且似乎走得还挺稳健，未来发展潜力更是不可限量。 最后才是归功于张硕自身的努力。 如果不是他定力够强，格局够大，野心够足，能够抵御住纸醉金迷生活的诱惑，从一开始就没有走神壕流路线，那也不会有今天的萌芽。 “所以还是得谢谢一直努力的自己！” 风光背后当然也不是没有隐忧，最直接的，萌芽发展到这一步，把张硕从一名普通程序猿顶到今天这个位置。 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不说别的，萌芽的兴衰成败，就已经直接关乎到几千名萌芽员工，甚至是他们背后的几千个家庭的幸福。 责任重大到已经不容张硕后退半步，只能是逆水行舟。 再想花天酒地肯定是不成的。 最关键的是，欣赏过了高山上的风景，张硕又岂肯下山？ 只能是继续往上攀登。 “一周年只能算是新生，就不要搞什么大操大办的庆典活动了，简单一点，给每位萌芽员工发一枚10克重的黄金纪念币吧。” 张硕惯常不喜欢虚头巴脑的庆典，有操办庆典浪费的钱，还不如给员工发点实惠的东西。 “纯金的吗？” 陈小婉就很诧异，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不巧的是，2011年正是黄金价格大涨的一年，金价从去年的两百六十块每克，一下就涨到今年的三百三十块。 10克黄金就是三千多块。 绝对硬核！ “当然是纯金的，不然还有什么意义。”张硕也是豪横。 萌芽旗下几千名员工，每人一枚金币，那至少就是上千万的开支，绝对比发年终奖还要来得劲爆。 更是吊打任何庆典活动。 “老板大气！” 陈小婉就差眼睛变成金币形状了，又成了小迷妹。 看看！ 张口就是上千万丢出去，气都不带多喘一下的，这气度，这豪横，这风采，又岂是那些炫耀豪车名表的富二代以及所谓的霸刀总裁所能比的？ 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 只可惜，张硕的这等绝世风采，只有她一人能够欣赏。 不！ 是很庆幸！ “这样的老板，当然是藏在公司一个人欣赏来的好。” 陈小婉属实是飘了。 张硕就瞪了小秘书一眼，悠悠说道：“数千枚纪念金币，从下单，到设计定稿，再到最后的交货，可就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别给我搞砸了。” “嘤嘤嘤！” 陈小婉瞬间清醒过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脸色更是讪讪。 她也不傻，知道是老板在变相点出她工作室的失误。 就很不好意思。 “今年是个例外，往后只有逢五、逢十才要庆贺，发行纪念金币，剩下的寻常年份就算了，什么活动也不需要搞。”张硕叮嘱。 他还没有豪横到，每年都撒币几千万的程度。 别忘了，即将到来的七月，萌芽就将一口气迎来五千名新员工，到了明年，萌芽总员工数量破万是必然的。 以后更是可能数万，甚至是十数万名员工。 年年发金币，财神也扛不住。 也幸好。 萌芽周年纪念日是在5月，不是7月，否则破费更甚。 为那些新员工心疼一秒钟... “哦，对了。” 张硕又想起一事，“纪念币多准备一些，给无疆科技、瓦力智造以及林德新能源这三家合作伙伴，各赠送一百枚。” 怎么说。 这三家企业也是萌芽控股的关联企业，送一些纪念币，也能在情感上加深彼此的联系，至少能传递一个较为清晰的信号—— “我们是在一个战壕里的。” “蒿得地图跟汽车网呢？”陈小婉好心提醒。 “那两家就算了。” 陈小婉：“……” 所以，同样是被萌芽控股投资的企业，里面也有亲疏远近的吗？ 还当然有。 无疆科技、瓦力智造以及林德新能源三家企业的投资，都是张硕亲自谈下来的，跟他们的创始人也都算是朋友。 蒿得地图、汽车网那就是纯战略或者财务投资。 根本就不熟啊。 蒿得地图就不用说了，直到现在，因为猩红资本在董事会兴风作浪，整个高管层对萌芽那都是带着一种警惕心理的。 根本就搭不上话。 直到现在，蒿得地图的高管也没来萌芽控股拜访过。 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将来萌芽控股真要能够全资收购蒿得地图，张硕肯定二话不说，将蒿得地图的管理层全都给撤换了。 汽车网的投资是罗长安谈下来的。 而且在张硕的叮嘱之下，罗长安正在推动汽车网的分拆，内里同样是刀光剑影，暗潮涌动的。 一时之间还敌友难分。 这个时候当然就没必要去凑什么热闹，送什么纪念金币。 就算张硕大方，给汽车网送金币，人家还未必会领情，大概率还会以为，萌芽这是要借机在汽车网内部收买人心呢。 何必自讨没趣呢？ 至于说刚刚谈拢投资的epic，同样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地送纪念币。 最多最多。 等到将来epic高管来滨海城出差的时候，萌芽这边可以那纪念币当作小礼物，送给具体的哪位高管。 也没必要无差别送礼。 所以张硕才要陈小婉多准备一些纪念币，就是预备着送人用的，远的不说，张硕爸妈肯定也是要预备一份的。 家里人也要准备一些。 他都已经不然家族的人进萌芽系上班了，总不能纪念币都不给吧？ 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陈小婉听完就很佩服，敢情小小一枚纪念币，里面也全都是人情世故。 学废了，学废了.... 第201章 疯狂举债，张硕的极限操作！ 随着向诺基亚购买专利许可证的事情，取得突破性进展，麦粒科技的筹建工作也被提上议程。 张硕随即召集蒋悦、伍佘元两位高管碰头。 虽然飛讯已经在萌芽内部上线测试，大部分工作也都陆续转移到线上处理，但遇到棘手的事情，张硕还是喜欢跟高管们面对面地交流。 “麦粒科技如果放在萌芽大厦，办公区能安排得过来吗？”张硕问蒋悦。 蒋悦想了下，道：“青云数据所在的34f，下个月就能腾出来。” “34f不行，要留给技术中心。”张硕摇头。 萌芽控股现在的办公区就只有35f、36f两层，35f用来安置萌芽控股的各大职能部门，36f是萌芽高管们的办公区域。 沃土研究院跟技术中心，现在都是跟职能部门一起挤在35f办公。 搁以前。 沃土研究院跟技术中心基本都是个空架子，还没什么。 现在指定不行。 等到34f腾退出来，肯定是要优先满足控股公司的办公需求的，总不能将控股公司都整得支离破碎。 “那就只剩下分配给青橙科技的33f了。”蒋悦也很头疼。 原本还说萌芽办公区非常充足呢，这才不到半年时间，就又要面临办公区紧张的问题。 青橙科技从青橙零售分离出来之后，获得了31f、32f、33f共计三层办公区，因着主要扩展的是各地分公司，总部这边暂时还只启用了31f。 32f要等到7月初新员工报道之后，才会启用。 “那就把33f分配给麦粒科技，作为麦粒科技的研发设计总部。另外，想办法再在后海拍一块商业用地，用于筹建麦粒科技总部大楼。” 张硕还是一如既往的壕气。 从麦粒科技的发展预期考量，单单一层办公楼那只能是临时落脚点。 盖总部大楼是必须要的。 “买地可以，钱从哪来？”蒋悦发出灵魂之问。 她可是知道，单单是要购买一张专利许可证，就要耗费百亿资金，不仅要榨干萌芽的现金流，还要让萌芽背负更多的负债。 资产负债率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这种情况下，再去买地盖楼，委实不是一个好时机。 “资金嘛……” 张硕也有点卡壳，下意识扫了一眼个人面板。 ——略—— 【等级】：8级（87万/150万）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19.5亿 【贷款】：28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相比上个月，萌芽账上增加的资金，主要就是青鸟互娱四月份上缴的3.2亿利润，以及《脑洞大师》+《贪吃蛇》+《我功夫特牛》海外代理费4.5亿。 再就是扶持基金增加的1.5亿。 主要支出，就是萌芽大厦进度款0.5亿，以及萌芽控股的日常运营开支。 看上去现金流还不错。 可青鸟互娱五月份的利润已经被提前锁定，将全部用于对epic的投资，可预计的利润，就是青禾科技售卖wichat的那2亿美刀。 加在一起，萌芽能够支配的现金超过三十亿。 这已经是破天荒了！ 可除了专利许可证的百亿支出，萌芽还要收购恒腾电子。 资金一下就捉襟见肘。 按照顾铭章的最新汇报，虽然有盗圣集团提供资金担保，但诺基亚方面提出的付款条件，首付款至少也要三成。 那就是30亿+的支出。 考虑到萌芽账上至少也要保留一个亿的流动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别说是买地盖楼了，就连收购恒腾电子的资金都不知道在哪里。 就这。 都还需要wichat的投资合作尽早落地，资金尽早打到萌芽账上。 简直就是极限操作。 “这样，青云数据中心不是要竣工了吗？将整个数据中心，包括里面的设备全部打包，作为固定资产抵押给银行，争取再贷个三五亿出来。”张硕说。 之前抵押给银行的，只是数据中心的土地。 现在抵押的是大楼+设备，以青云数据中心10亿+的建造成本，贷个三五亿还是很轻松的，并不算有多么的贪婪。 “好吧！” 蒋悦就很无奈，萌芽这回真是把能抵押的都给抵押了。 “另外，你再跑一趟滨海青年创业基金，应该有一点小惊喜。”三五个亿只能是应急，还不能彻底缓解萌芽的资金紧张。 没办法。 张硕也只能打出二叔这张牌了。 不管怎么说，萌芽作为滨海城的创业明星企业，本来就可以享受一些优惠政策，没理由说弃而不用。 “明白！” 蒋悦也是聪明人，识趣地没问惊喜从何而来。 “那就这么定了，该买地还是得买。” 张硕也是没想到，萌芽会有被逼到疯狂举债发展的一天，如果不是刚发行公司债不久，他甚至都想再发行一次公司债。 还有骄阳控股那边。 之前的定位是为萌芽获取海外融资，结果最近几笔所谓的海外融资，都是以青鸟互娱游戏代理权为代价。 并没有为萌芽控股带来真正的正向现金流。 等到wichat的事情尘埃落定，张硕也是觉得，有必要跟吕凯好好谈一谈，别放着海外海量的资金不用。 岂不是浪费？ 而且通过wichat，萌芽已经缓和了跟盗圣集团的关系，海外融资环境肯定也会变得更好一些才对。 不融资个十几二十亿，张硕都不甘心。 “继续谈麦粒科技的问题，除了办公区，还有人事安排。我的建议是，人资、财务、审计、法务、办公室等职能部门，都尽可能地从各家子公司或者控股公司抽调，以精简为主。至于说研发、设计、运营等部门，就还是等顾铭章返回滨海城之后，由他来负责，控股公司给予配合。”张硕定下人事基调。 这么做。 等于是萌芽控股直接插手麦粒科技的职能部门设立与运作，顾铭章作为麦粒科技总经理，只主管研发与运营事务。 这也是大集团、大公司的通用做法。 不然。 怎么实现控股公司对下属子公司的掌控？ 至于说为什么是内部抽调。 除了因着外聘成本高，也是要给萌芽老员工提供更多的晋升通道，好不容易设立一家一级子公司，当然要紧着内部员工先。 当然了。 这也是因为萌芽已经建立起较为完备的内部考核、晋升、评价体系，不至于说为了提拔而提拔，导致将能力不足的人放到管理岗位上。 那还不如从外面吸纳更多的优秀人才。 时至今日，因着丰厚的薪酬体系以及福利待遇，加上巨大的上升潜力，萌芽对人才的吸引力，已经几乎不下于腾达、阿狸等大厂。 不愁招不到人。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对伍佘元来说，做这种事情，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 就在萌芽忙着筹建麦粒科技时，团购行业又再起风云。 这次的主角是腾达。 5月19日，腾达对外宣布跟老牌点评网站大丛典评达成战略合作，获得大丛典评20%的股份，但并未透露融资额度。 这一合作，比原时空提前了近三年。 张硕看到新闻的第一反应就是，腾达肯定付出了比原时空更高的代价。 理由也很简单。 原时空腾达是在2014年才投资大丛典评的，彼时的薇信已经成为移动互联网领域最大的流量入口，尤其是o2o入口。 薇信支付也已经迎头赶上，跟致富宝并驾齐驱。 借助强大的流量优势，腾达才能顺利跟霉团、大丛典评、惊冬等企业达成战略合作，为战略伙伴提供流量支持的同时，丰富薇信的服务品类。 属于是双赢。 而眼下呢？薇信已经落入萌芽之手，腾达自身的微聊却不尽如人意，已经转向陌生人社交赛道，不复前世的风光。 支付上。 腾达才付通也刚上线不久，还仅限于电脑端，距离微聊支付、icq钱包的推出都还有一段距离，连致富宝的背影都摸不到。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icq仍然很强悍的流量支持了。 可icq已经是一款非常成熟的产品，里面已经集合了太过的功能跟入口，实在很难说，能为大丛典评带来多大的流量。 这也是前世腾达极力开发薇信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着张硕的出现，历史轨迹已经发生了便宜，腾达此时投资大丛典评，借此进入本地生活服务赛道，肯定是要付出更高代价的。 就跟阿狸投资霉团一样。 可不管怎么说，腾达现在都还是互联网超级巨头，随着腾达的下场，本来就已经很热闹的团购行业，不可避免地又要再起波澜。 甚至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随着巨头接连落子，团购行业的新格局，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第一梯队，自然就是阿狸投资的霉团，腾达投资的大丛典评，以及背靠萌芽的青橙科技。 之前领跑的蜗蜗、辣手，不可避免地就要掉到第二梯队。 还有背靠丛丛网的诺米网，也是团购行业的一位实力玩家，原时空也要等到2014年，才会被另外一家互联网超级巨头千度收购。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因着蝴蝶效应而提前。 毕竟有腾达的先例在。 第202章 霉团来势汹汹，青橙不忘初心！ 团购行业的裂变还在继续。 5月20日，就在腾达宣布投资大丛典评的第二天，霉团高调宣布，将在京师率先推出外卖服务，对标青橙科技的意图非常明显。 同样在京师。 千度集团内部也在就是否要介入本地生活服务，而召开紧急会议。 战争的气氛越来越浓郁。 在这种气氛中，杜青青再次返回滨海城。 准备向张硕取经。 “霉团来势汹汹，我们要不要适当降低入驻商铺审核门槛，以增加青橙app的商铺数量？”杜青青也是感受到来自霉团的压力了。 试图寻找新的业绩突破点。 虽然最近高速扩张，但是青橙科技的商业模式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是以青橙小筑为枢纽站点，再邀请一些知名连锁餐饮品牌入驻。 主打的也一直都是外卖，而不是现在正热火朝天的团购。 所以才有人说，青橙科技一直都是团购行业的异类，甚至于说，对于是否要将青橙科技纳入团购企业，行业内都还存在争议。 青橙科技唯一跟团购沾边的，就是收购了好几家本地团购网站。 就很讽刺。 现在为了对抗霉团的入侵，杜青青就想以攻代守，正式介入团购业务，侵入霉团等团购网站的地盘。 代价就是要降低商铺的审核标准。 因为对团购很热心的餐饮企业，都是以当地中小型餐饮为主，像肯德基之类的连锁快餐，并没有多么强烈的参与团购的意愿。 “千万别！” 张硕严正拒绝，“一旦开了口子，后面就不好收场了，这也严重背离我们当初成立青橙科技的初衷。” 青橙外卖主打的就是“干净卫生”跟“性价比”。 一旦允许大量未经审核，或者审核不严格的商家入驻，那么肯定就是泥沙俱下，最后在价格优势下，必将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闹剧。 这绝不是张硕想看到的。 短期看，青橙科技+青橙零售的商业模式，确实是有些吃力不讨好。 因着青橙零售的存在，需要耗费比同行高两倍，甚至更高的成本，瞄准的目标客户却仅仅只是都市上班白领这一小撮人。 将大好市场拱手让给竞争对手。 表面看，有点是在为张硕的情怀买单的意思。 实则不然。 张硕是最清楚不过了，像霉团这种以“低价竞争”为核心的打法，对于占领市场确实很有用，但也很容易引起用户的反噬。 反正前世张硕宁愿吃肯德基，也不再吃外卖了。 原时空，是因为没有像青橙科技这样的良心企业对标，霉团才能活得这么滋润，这一世，绝不可能那么轻松地割韭菜。 谁还能比谁傻不成？ “那，如果不放开口子，薇信能不能给青橙科技引流？”杜青青问。 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张硕又岂能看不穿杜青青的那点小心思，无情回绝：“想都别想，至少一年之内，薇信不会考虑给任何app导流。” 在薇信地位巩固之前，都不可能挥霍用户对薇信的体验。 “青橙科技还得靠自己去跟霉团竞争。” 本地生活服务领域的战斗，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分出胜负的，张硕也只能狠心，将青橙科技丢出去磨炼。 “那你都把青橙科技的手脚捆住了，还怎么跟霉团竞争？”杜青青就很不甘心，她是很希望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命题作业才考验你的真正水准啊。” 张硕提醒说道：“你要记住，霉团也好，大丛点评也罢，跟我们是不一样的。这些企业背后说白了，都是资本在驱动。说不定哪天就合并到一起去了。” “啊咧？？？” 杜青青更晕了，一个霉团都有点招架不住，何况是一起上？ 这不要人命吗？ “但我们其实也没必要跟它们展开直接竞争，只要专心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夯实已经选定了的商业模式，坚持自己的价值观就好。” 张硕还是那个观点，本地生活服务是一场马拉松赛跑，而不是百米赛跑。 就比谁更有耐心。 “拼的不是一时的爆发力，而是谁更持久。” “？？？” 杜青青表情古怪，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张硕并不为所动，继续点拨。 “除了外卖，青橙科技也可以着手布局酒店预订，火车票、机票、景区门票、演唱会门票等票务业务，还有餐饮点评业务等等。” 青橙科技的定位是本地生活服务，当然不能仅仅局限于外卖。 未来还要融入青橙打车、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青橙买菜、青橙优选等各类跟人们衣食住行息息相关的本地服务。 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原时空的这些本地生活服务，都是一个点子出来之后，资本就一拥而上，然后就疯狂烧钱，在极短时间内就形成影响力。 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根基不稳。 就拿共享单车来说，事实证明，自行车根本就不是共享单车的合适载体，看似契合了“健康、环保”主题，迎合了都市白领们的价值观。 实际也是就开始有点新鲜感。 等这股新鲜劲过去，谁整天没事骑着自行车走几公里？ 累不累啊！ 反倒是之后推出的小型电瓶车，逐渐发展成为共享单车的合适载体，不仅省时省力，而且体量摆在那，不至于说像自行车一样被丢得到处都是。 之后反倒是迎来了共享单车的第二春。 买菜业务也是一样。 一开始一窝蜂地上，又一窝蜂地退潮，追求的都是短期市场占有率跟流量，根本就没有真正站在用户体验的角度去完善服务。 最后搞得又是一地鸡毛。 “青橙科技根本没必要说，跟霉团在团购业务上做过多的纠缠。只要我们布局得够早，够快，霉团就永远只能是追随者，而不会是超越者。” 张硕对青橙科技的期望就是稳扎稳打，而不是一味地去冲击市场占有率。 “那好吧。” 张硕都说的这么具体了，杜青青也能是遵照执行。 “你最近一直在下面跑，身临团购大战前线，可能也是被大战气氛给感染到了，有了急迫感。这是好事。” 张硕语气放缓。 “但我还是建议，你回总部休整一段时间，好好沉淀一下，越是战况激烈的时候，你身为掌舵者就越要冷静。” “也好趁着这段时间，站在更高的高度，从全局的角度，思考青橙科技接下来的发展路径，制定更为详尽合理的发展规划。” 张硕对青橙科技是寄予厚望的。 但青橙科技想要达到他的预期，运营难度也是最大的，不仅业务线繁杂，而且面对的用户需求也是时刻都在发生变化。 市场环境也是千变万化。 这就需要青橙科技在产品研发端能够快速响应，同时拥有一支强大的地推团队，还要求各地分公司有着极强的执行力。 从用户需求分析到产品开发，再到推广、运营，哪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 而且都要高效干练。 这就对青橙科技的管理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需要塑造一支铁军。 在大师兄王岩调任萌芽控股技术中心总监，激活技术中台之后，除了作为项目孵化器，近期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支持青橙app的再开发。 这可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 除了前端的ui设计，更核心的是要建立青橙app的快速响应机制，同时处理上百万条，甚至更多的数据访问请求。 甚至还要具备一定的大数据分析、推送、处理能力。 开发难度自然是成几何倍数递增。 杜青青身为青橙科技总经理，职责就更加重大了，既需要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又要有狼一样的敏锐行业嗅觉，还要具备高超的领导艺术。 属于复合型的高层次人才。 杜青青现在肯定还达不到这个标准，好在青橙科技也不是说要一步到位，还有好几年的历练期。 杜青青要做到的，就是跟着青橙科技一起快速成长起来。 如果最终还是无法满足要求，那么很难说，张硕不会挥泪斩马谡，将杜青青调离青橙科技，来个临阵换将。 这可讲不得一丝情面。 “行吧，周末我正好休息一下。” 杜青青也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不会被张硕训得服服帖帖，她有她自己的工作节奏，甚至还惬意伸了个懒腰。 曲线毕露。 张硕就不客气了，光明正大地欣赏高山滑雪。 杜青青就很无语，白了张硕这个混蛋一眼，再不想再在办公室多呆一刻，踩着高跟鞋蹭蹭走了出去，背影高傲得像只绿孔雀。 小娘皮！ 张硕也是发现，杜青青是越来越有女强人的风范了。 别看杜青青每次在他面前都是服服帖帖，乖乖低头取经，在青橙科技内部，听说气场可是很强大的。 甚至被一些女员工嫉妒地称为“女魔头”。 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温柔可人的御姐店长了，成长速度其实一点都不慢。 只是常年呆在张硕身边，又因为张硕的成长经历实在是太过于惊艳，被张硕的光环笼罩，所以才显得不那么耀眼。 杜青青在分公司视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威风呢。 第203章 萌芽集团诞生，风雷基金再下一城！ 下班经过秘书室时，张硕并没有看到小秘书。 据说是因为纪念金币的事情，陈小婉亲自下到纪念金币制造工厂蹲点去了，务必要确保在25日之前拿到定制纪念金币。 好在萌芽这是超级大单，工厂方面很给面子，答应加班加点。 不然指定要搞砸了。 因为是星期五，下班之后，张硕习惯性回到西丽大厦。 平时在公司雷厉风行的陈露，每到周五，必定是中午之前就离开风雷基金，开始为张硕准备一顿既丰盛又贴心的晚餐。 今天还特意搭配了红酒、蜡烛、鲜花。 有点情人约会的气氛。 两人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不再提什么家政服务，将彼此的关系界定在情人这一层级，也不再往前试探。 能当情人，陈露就已经很知足了。 餐桌上，两人聊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工作上的事情，比如这会儿，陈露正向张硕汇报风雷基金的又一成果。 就在这周三，风雷基金成功主导慢手a轮融资，以2500万的投资额度，获得慢手22.5%的股份。 对比十年之后慢手巅峰时期的万亿市值，可以说是血赚。 哪怕这22.5%的股份，在之后多轮融资当中，将会逐渐被稀释到10%，甚至更低，风雷基金也将从这一笔投资中，获得上千倍的投资回报。 绝对是创投界的神话了。 相比上一次对吱呼的投资，风雷基金对慢手的投资，基本就奠定了之后十年的盈利格局。 凭此一单，风雷基金就有资格跻身华夏排名前二十的私募基金行列。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干得不错！” 张硕笑着举杯，现在看，当初决定让陈露出山，实在再正确不过。 陈露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将个风雷基金经营得风生水起，在创投圈已经闯出了一点名气。 相比之下，交给老张经营的败家子基金，名头倒是起得挺响亮，可除了投资嘉薇文化，整个就一土味基金。 投资的都是卖电瓶车，卖水果的小商铺，也算是接地气了。 “你可别夸我，我就是老老实实按照你提供的投资目录，一家一家地去接触、谈判，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 陈露其实很忐忑，都不知道投资慢手，会不会砸手里。 “完成这一单投资，风雷基金流动资金快没了吧？”张硕问。 当初留给风雷基金的也就1亿资产，一半都用来配置底层投资资产，投入到股市之中，剩下的流动资金其实并不多。 两轮投资已经耗去5000万。 “是没钱了，要不要接受其他人的私募委托？” 陈露很清楚，虽然她是风雷基金的ceo，但风雷基金本质上是张硕的，公司的任何重大决策，都得是由张硕来拍板。 “有投资人跟风雷基金接触吗？”张硕好奇问。 私募跟公募不一样，更讲究在圈子里的口碑与能力，大部分投资人还是信赖猩红资本之类的风投巨头。 风雷基金虽然完成两次投资，但短期内很难看出投资效果。 “暂时还没有。” 陈露表情微囧。 “再等等吧，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再向风雷基金注入一笔资金。”张硕能期待的，就是萌芽达成百亿利润成就的那一天。 粗略估算。 萌芽成立至今，主要利润都是青鸟互娱贡献的，包括每月盈利以及卖海外代理权的收入，大致在五十亿上下。 再就是青橙零售的利润，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一亿。 预计至少也要到年底，等到《部落冲突》等新游上线之后，才有望突破百亿利润大关，获得系统相应的资金奖励。 “不着急的。” 风雷基金作为私募圈的新玩家，成立还不到半年，就已经主投了两个项目，已经算是高效率了。 大部分时间，其实都花在调查跟分析上。 陈露也没什么野心。 “对了，这个送给你。” 张硕从口袋掏出一枚金币，大小跟硬币相当，厚度却明显更薄。 这是之前纪念金币铸造厂送来的样品，正面是萌芽控股一周年纪念文字，背面是萌芽logo。 设计的不算多么新颖，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胜在厚重大气。 “谢谢！” 陈露就很开心，不是因为金币本身，而是张硕能想着送她礼物。 心里就很美滋滋。 结果就是，两人饭还没吃完，陈露看向张硕的眼神就要滴出水来。 这小妖精！ ………… 5月23日，星期一。 度过一个愉悦又刺激的周末，张硕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公司。 不上班比上班更累可还行？ 只能说陈露实在是太宠张硕了，每次都能挖空心思，换着花样给张硕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新奇体验，每次都是欲罢不能。 张硕甚至打趣陈露，有这心思，干什么事能不成？ 取悦人也是要有天赋的。 刚上班，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就带来一个好消息：“张总，对恒腾电子的资产负债情况调查与评估，已经做完了。恒腾电子的老板也有意出售恒腾电子，下一步，就要进入实质性的价格谈判阶段了。” “干的不错。” 张硕就很满意，罗长安不愧是专业的。 收购一家制造业企业，远比收购一家互联网企业要来得复杂得多得多，光是资产就包括有形资产、无形资产、固定资产等等。 里面的坑也很多。 如果不能在收购之前完成详尽调查，很可能就会掉进坑里。 类似的例子比比皆是。 因着时间紧，任务重，为了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对恒腾电子展开资产负债情况评估，罗长安也是聘请了他的老东家哔玛威会计事务所一同参与。 就这。 过去一周，罗长安基本每天都只能睡三到四个小时。 现在还挂着黑眼圈呢。 “哔玛威会计事务所提出的建议收购价，是多少？”张硕问。 “哔玛威对恒腾电子的估值是1.5亿，包括恒腾电子的品牌价值、手机牌照，以及恒腾电子的工厂、设备、订单等资产全部打包。” 恒腾电子最值钱的就是手机牌照以及工厂，品牌价值几乎等于无，毕竟是一家山寨手机厂商，基本有价值，那也是负面的。 萌芽完成收购之后，就会对恒腾电子进行更名。 “就按照这个价格基准进行谈判吧，你全权负责。”张硕是没精力介入到具体的谈判中去的，只能选择相信罗长安。 “好的。” 罗长安也很享受这种信任。 “听说恒腾电子是一家家族企业？”张硕反倒是关心起另外的问题。 “是这样的，在对恒腾电子的调查评估中我们就发现，恒腾电子的人资、财务、审计、后勤、库管、采购，几乎都是老板的亲戚。” 这也是很多私企的通病。 在引入职业经理人制度之前，相比外人，他们还是更信任家里人。 不像张硕。 从一开始就杜绝家族里面的人进入萌芽工作，哪怕是当保安也不行。 “收购完成之后，将这些人全部辞退。” 张硕没有那个精力去评估，这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户中，到底哪些是打酱油的，哪些又是有真才实学的，只能是一刀切。 省得留下一堆蛀虫。 同样是山寨手机起家，恒腾电子这么着急卖掉，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明白，我会将这一条，纳入到合同谈判中去的。”对于老板的指示，罗长安肯定是要不打折扣地执行。 ………… 罗长安前脚刚离开，蒋悦又进来汇报。 “张总，萌芽控股有限公司，已经正式更名为萌芽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简称萌芽集团，新的公司章也都已经刻好了。” 这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萌芽成立一周年献礼。 至此。 无论对内外，还是对外，萌芽控股都将是一家集团公司，涉足游戏、社交、新零售、云计算、地产置业、投资、手机制造等多个行业。 而且是一家名副其实的综合性集团企业。 投资界对萌芽的整体估值已经超过三百亿，这还是在排除手机业务的情况下，如果算上即将起航的手机业务，估值破四百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四百亿是个什么概念？ 2011年互联网三巨头中尽以市值论，千度排名第一，独领风骚，市值406亿美刀；腾达排名第二，市值374亿美刀。 阿狸因为仅仅在香江上市了b2b业务，市值才堪堪突破50亿美刀。 也就是说。 如果萌芽选择今年上市，那么理论上市值将直追阿狸。 绝对是华夏目前最被看好的独角兽企业之一。 仅青鸟互娱一家子公司的净利润，就已经超过网抑这样的互联网大鳄，论盈利水平，更是仅次于千度，阿狸以及腾达。 跟网抑、兴盛网络的差距，也仅仅只体现在营收规模上。 而之所以萌芽还不像兴盛网络那样出名，只是因为萌芽不是上市公司，不需要对外披露具体的营收情况，外界对此一无所知罢了。 否则。 绝对会在互联网圈子里掀起轩然大波。 谁能想到。 短短一年时间，互联网行业就诞生了这么一头超级怪兽？ 偏偏这头怪兽还在加速成长中...... 第204章 激进扩张，腾达手游出王炸！ 作为伴随着萌芽一路成长的元老人物，蒋悦对萌芽的发展可谓体会最深。 却也有些恍惚。 因为哪怕只过去一个月，再看萌芽，就都会有新的变化。 这是何等恐怖？ 不说未来的发展潜力，现在的萌芽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撼。 游戏领域。 青鸟互娱每月贡献的利润已经超过4亿，仅以盈利水平论，已经坐稳国内游戏厂商第二的宝座，仅次于腾达游戏。 再不是当初的游戏新秀。 就这，青鸟互娱还有一大批手游正在研发当中。 社交领域。 在击败微聊之后，薇信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排名第二的社交软件，前面的对手，只剩下看似无法超越的icq。 本地生活服务领域。 青橙科技+青橙零售的组合，哪怕是在混战最为激烈的团购行业，也绝对是排名前三的实力玩家。 对有阿狸支持的霉团，以及腾达支持的大丛典评。 也是一点不怵！ 云计算领域，虽然青云数据也才刚刚起步，但因为国内云计算的实力玩家只有阿狸一家，勉强也能排进前二。 而且未来前景可期。 哪怕是最受冷落的地产置业领域，也已经启动了数据中心、总部大楼、青年公寓以及全球研发中心四个大项目。 就这。 还要继续买地，在后海建设麦粒科技的总部大楼，五个项目加在一起，总的投资额就已经稳稳超过百亿规模。 在地产开发领域，绝对也是实力玩家。 投资领域。 虽然除了蒿得地图、汽车网比较出名，其他诸如无疆科技、瓦力智造、林德新能源都还名不见经传，但中的投资额也超过12亿。 未来绝对的前景可期。 更不用提，萌芽正在加速推进的手机业务，仅是为了购买一张专利许可证，就不惜砸下百亿巨额资金。 委实疯狂！ 如果再把以上这些成就，通通集合到一家公司，那就更加的骇人了。 每当想到这么一家无法评述的集团企业，成立竟然才一年时间，创始人兼ceo更只是一位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蒋悦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可回溯萌芽成长的每一步，又似乎都很合理。 张硕就像是一位魔术师，指挥着萌芽一路狂飙突进，看似每一步走的都很冒险，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却又每一步都准确踩对了位置。 就很神奇！ 也就难怪裴卫平、曹严华、伍佘元、吕凯、顾铭章等这些各行各业的大拿，都在跟张硕面谈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加入萌芽这个大家庭。 张硕身上似乎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魅力。 虽然年轻，虽然很亲和，但大佬如吕凯，在张硕面前也不敢放肆，尤其是在工作中，给予了张硕绝对的尊重。 张硕在萌芽的威信，似乎也都是在润物细无声中就建立起来了。 但凡在萌芽工作超过三个月，就会明白无误地感受到，张硕就是萌芽的灵魂人物，虽然不常往下面的子公司跑，影响力却早已渗透到各个角落。 有时候蒋悦也会琢磨，萌芽何以发展如此迅速？ 关键就在于张硕那颗从不满足于现状的野心，具体表现，就是萌芽从不满足于在某个领域取得的成绩或者突破，而是—— 全都要！ 刚买下青橙零售，就又迫不及待地收割了青禾科技，才做出第一款游戏，就又钻入社交赛道，注册成立青禾科技。 蒋悦也是后来才知道。 萌芽前期的扩张资金，主要来源竟然是过桥贷款。 这谁敢信？ 张硕的疯狂也体现在融资层面。 前期靠过桥贷款，中期靠银行的抵押贷款，再之后又是发行公司债，又是海外融资，又是求助于滨海创业发展基金。 只要是能搞钱的渠道，张硕通通都不想错过。 更不用提青鸟互娱创造的利润了，往往都是还没上缴到控股公司，资金用途就已经被张硕安排的明明又白白。 换谁能有这样的魄力？ 疯狂举动如果失败，那就是疯子；而如果成功，那就是天才。 张硕显然是属于后者。 也是张硕低调，不然早就被聚光灯给笼罩了。 蒋悦多少也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张硕要继续读研了，这么年轻，手里又掌握着如此天量的财富，实在是需要一层学术外衣保护着。 大学校园，也能成为张硕的一个避风港。 “张总，关于在后海拿地盖麦粒科技总部大楼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选定了青年公寓附近的一块商业用地，总价预计在2亿左右。” 感慨归感慨，蒋悦却也没忘了正事。 有之前在后海多次拿地的经验，蒋悦对后海的整体规划已经是烂熟于心，萌芽置业内部也早就搜集了相关地块信息。 而且是实时更新。 因此张硕一开口，蒋悦很快就锁定了地块目标，剩下的就是走流程。 “效率很高啊，贷款进展呢？”张硕笑着问。 “同样也很顺利。用青云数据中心抵押，预计可以贷款5亿，青年创业基金那边也批了5亿的低息贷款。”蒋悦就很振奋。 她也没想到，创业基金这次这么慷慨。 “那就好，尽快将资金落实到位。新的地块买下之后，还是老规矩，继续抵押给银行，争取再贷个一两亿出来。”张硕嘱咐。 他这也是没办法。 最近到处都要用钱，能多挤一点就多挤一点出来。 “明白！” 蒋悦也早就已经麻木了，甚至都料到张硕会这么说。 “不过，张总，麦粒科技总部大楼项目，如果要立即启动的话，萌芽置业的资金就又会变得紧张，需要集团继续注资。”蒋悦提醒。 “当然是立即启动！” 张硕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资金的话，下个月就能打给萌芽置业。眼下就只能暂时压一压工程进度款了，里面的尺度你来把握。” “好吧！” 执掌萌芽置业大半年，蒋悦倒是也很清楚建筑行业里面的门道。 跟萌芽置业合作的，无论是设计单位，还是施工单位，那都是国内知名大企业，适当压一压工程进度款，本身就是行业通用做法。 像忠建叁局家大业大，还是能够扛得住的。 而为了笼络忠建叁局，萌芽置业可是将后海总部大楼项目、萌芽全球研发中心项目，都直接发包给了忠建叁局。 让忠建叁局在后海市场，一下就成为了那个最靓的崽。 很是冲了不少业绩。 现在，也该到了忠建叁局回报萌芽善意的时候了。 相比那些地产开发商，萌芽置业已经算是付款非常积极的了，只是一时资金紧张，最多也只压一两个月的工程款。 算是非常慷慨的了。 哪里像那些专业的地产开发商，除了买地的20%款项，剩下的从买地到开工建设再到工程竣工，使用的都是“别人的钱”。 难怪能够疯狂滚雪球。 “张总，如果资金链实在紧张，是不是考虑适当放开某一家子公司的融资渠道，适当引入风投，以缓解资金压力？” 蒋悦还是没忍住，提醒说道：“这样也有助于缓解资本圈对我们的敌视。” 她知道。 虽然萌芽本身就设有专门的投资并购部，但张硕对风投本能地就很抗拒，提融资，已经是属于半禁忌的话题。 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但蒋悦还是想忠实履行身为行政助理的职责，有必要给张硕提个醒。 “再看吧！” 张硕也知道蒋悦是好心，没有一口回绝，而是给了一点缓冲空间。 实话说。 为了拿下诺基亚的这张专利许可证，属实是要了萌芽的老命。 各种拆东墙补西墙。 至于到底要不要融资，其实并不取决于张硕的态度，而是取决于说，创业等级升到9级之后，系统能够一次性奖励多少创业资金。 如果资金充足，能够填补上窟窿，但当然就没必要融资。 如果资金不足。 那哪怕说张硕要坚持原则，也只能是被迫融资了。 当然了。 就算是萌芽真的要融资，那张硕也不会找猩红资本一类的风投，他大可以跟滨海城投、青年创业基金一类的官方机构合作。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对于猩红资本一类的存在，张硕是要坚决抵制到底的。 “那好吧！” 见张硕态度转缓，蒋悦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 就在张硕为资金发愁的时候，腾达方面却又有大动作传出。 5月24日，腾达高调宣布，已经获得《水果忍者》跟《愤怒的小鸟》两款全球爆款手游的国内代理权。 不日就将引进华夏。 于此同时，腾达还将跟已经进入华夏市场的《植物大战僵尸》开发商合作，开发专门针对华夏市场的《植物大战僵尸》长城版。 这一下，腾达手里就掌握了三款全球爆款手游。 风头一时无两。 消息一出，网上果然也是热议不断。 虽然说玩家对腾达这种不专注于自身原创，光想着代理海外游戏，疯狂恰烂钱的做法很是不齿，但终究抵挡不住《水果忍者》、《愤怒的小鸟》的诱惑，对于“新游上线”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植物大战僵尸》玩家更是期待所谓的长城版尽早问世。 真香定律实锤了！ 第205章 热闹是萌芽的，我们什么也没有！ 腾达的动作还不止于此。 除了宣布获得《水果忍者》、《愤怒的小鸟》代理权，腾达还顺势公布了《icq炫舞》、《icq飞车》、《icq斗地主》等多款手游开发计划。 为后续自制手游的上线，提前展开宣传攻势。 借助强大的线上、线下宣传渠道，一时间，腾达的游戏广告做得是铺天盖地，像一阵飓风，席卷了整个互联网。 仿佛一夜之间。 腾达就以王者之姿，降临手游市场，成为该领域新的王者。 就很离谱！ 不得不说，作为pc互联网时代的绝对霸主，腾达认真起来，真的就是分分钟都能掀起一波舆论热度。 时刻处在舆论焦点之中。 于此同时，icq、微聊同时发布大版本更新，统一增加“游戏中心”功能，为腾达旗下手游导流的同时，也是吸引国内手游合作者。 代理。 永远是腾达游戏业务的重要一环。 版本更新中，微聊还上线了微聊支付功能，icq不仅上线icq钱包，还为已经达成合作的大丛典评开辟了流量入口。 次日，腾达跟大丛典评同时宣布。 大丛典评将允许用户使用icq、微聊账户直接登录，同时接入微聊支付以及才付通，跟腾达达成全面战略合作。 让蜗蜗、辣手等团购网站看了，都直流口水。 不由直呼—— “腾达爸爸，我们也想要啊！” 很可惜，腾达爸爸只偏爱行业排名前三的初创公司，对于这些牛马，那自然是多余搭理的。 伴随着腾达强势下场，加上之前阿狸对霉团的投资，之前在团购领域还很风光的蜗蜗、辣手，处境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 “我们好像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资本开始从团购行业退潮，不会再盲目向任何一家团购网站投钱，反倒是对霉团、大丛典评更加青睐。 这就是聚集效应了。 ………… 霉团总部。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蜗蜗、辣手羡慕霉团，霉团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苦衷？尤其是看到腾达对大丛典评的支持力度，那更是心中泛酸。 表面上看。 获得阿狸青睐的霉团，应该是前途无量。 可汪鑫最近却很苦闷，原以为接受阿狸投资之后会给霉团带来流量，结果并没有，反倒是聚划算的植入，让汪鑫如鲠在喉。 阿狸简直就是流量黑洞。 霉团不仅没有获得流量支持，反而被聚划算反向吸走不少流量。 这能信？ 更让汪鑫警惕的，还是阿狸强大的控制欲，在刚完成融资不久，阿狸就表现出要控股霉团的兴趣，希望将霉团融入到阿狸体系。 这是汪鑫所不能容忍的。 因为他也有成为互联网领域下一个巨头的野心，并不甘心屈居阿狸之下。 原时空。 霉团在跟大丛典评合并之前，前后进行过四轮融资，可以汪鑫为首的创始人团队仍旧掌握着霉团接近48%的股份。 控股难度可见一斑。 霉团最终跟阿狸分道扬镳，反倒是跟腾达站到了一个战壕里，也是因着阿狸想控股，而腾达不想。 就这么简单。 ………… 外界的热闹，并没有影响到萌芽内部的庆祝。 因着陈小婉驻厂有功，一周年纪念金币总算是如期交割，5月25日当天，所有在萌芽大厦上班的萌芽员工，就都收到了这份小礼物。 各地分公司之后也将陆续领取。 一时间，萌芽微信群、朋友圈很快就开启花式炫耀模式。 “老板豪横啊！！！” “这金币它保熟吗？” “已经鉴定过了，真的是纯金的，你们敢信？？？” “我不信，除非给我咬一口。” “滚粗，我还准备拿着金币向女友求婚呢。” “醒醒，你并没有女朋友。” “送什么女朋友，把金币熔了给老妈打戒指它不香吗？” 这是大孝子。 “@老板，抓到一个叛徒，有人要把纪念金币给熔了，丧心病狂啊！” “高价回收纪念金币，溢价10%！” 聪明人都知道，以萌芽的发展前景，纪念金币的价值只会往上涨。 “傻子才会卖，这以后就是我的幸运金币了。” “对啊，多有纪念意义啊，拿回家炫耀，牌面绝对杠杠滴。” “生是萌芽人，死是萌芽魂，忠诚！！！” “我已经在期待明年的纪念金币了，怎么办？” “醒醒，通知文件里说的很清楚，以后只有逢五、逢十大庆才会有。” “什么？墙裂建议每年都发@老板。” 张硕：“呵呵。” “？？？！！！” 张硕这一冒泡，刚才还很热闹的群，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什么鬼，老板怎么会真的在这个群里，有间谍啊！” “赶紧踢了，留着过年吗？@群主” “您已被移出***微信群！” “……” 办公室内，张硕满头黑线，怎么突然就暴露了呢？ “娃哈哈，群主威武，干得漂亮！” “群主：忠诚！！！” “老板：我在哪，我是谁？” “恭喜群主，明天将因为左脚先跨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群主：瑟瑟发抖中……” “群主：不，我什么都没干，刚才只是一个冒充老板的无聊小号。” “对对对对，狗头保命，哇咔咔！” 微信群内却陷入一片另类的狂欢之中，鉴于萌芽一直以来坚持的企业文化，倒也没有谁真担心群主会被穿小鞋。 就很离谱！ 萌芽员工的狂欢，可把同在萌芽大厦上班的其他公司员工给馋哭了，“呜呜呜，为什么这么好的老板，不是我们家的？？？” “别人家的周年庆小礼物：金币，我们的周年庆小礼物：纪念贺卡。” “哈哈，就很真实。” “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狗头保命……” 虽然是玩笑话，但还真的就有人当真了，已经悄摸联系萌芽的hr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同在一栋楼里办公，萌芽员工又是享受内部食堂，又是内部健身，福利待遇还这么好，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 心态能平衡才怪。 结果就是，好几家萌芽大厦的长约租户，原本是打算在租赁到期之后再搬走的，现在却已经在筹划提前退租了。 因为再不搬走，指不定员工就都跑萌芽那去了。 压力山大！ 有几位老板很怀疑，萌芽这是故意炫耀，变相逼着他们提前退租。 太阴险了！ 因着互联网发达，萌芽员工的圈地自嗨，甚至很快就传播到了网上，朋友圈、微信群截图很快就被自媒体装载。 这一下。 所有人都实名羡慕了，间接又为萌芽涨了一波人气。 ………… 晚上。 虽然没有庆典活动，张硕还是请高管们一起聚餐。 没有选那种很正式的酒店，而是找了一类似自助的长条餐桌，高管们随意找位置坐，聊天的气氛可以更放松一点。 赵晓虎是第一次参加萌芽线下聚餐。 加入萌芽之前，他了解过萌芽的情况，却终究只是雾里看花，直到接管青禾科技，参加了几次高管会议，才算真正窥到萌芽全貌。 绝对比外界想象的要深。 别的不说，光是看聚集在张硕身边的这些高管，既有商学院副院长，又有盗圣集团华夏区负责人，甚至还有诺基亚大中华区总裁。 都是一等一的人中之杰。 仅以高管水平论，萌芽绝不在腾达之下，毕竟腾达的好几位高管，都是跟二爷一起的创始人，能力已经快要渐渐跟不上公司发展步伐。 原时空。 五位创始人也是陆续有三位中途“退休”。 反观萌芽，招揽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很有一点“五湖四海”皆归萌芽的意思，就这磅礴气势，就远胜很多互联网大厂。 更不用提那些初创公司了。 时至今日，似乎也很难将萌芽定位为一家初创公司。 看腾达最近的反应就可见一斑了，简直就是把萌芽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惜动用各类资源，在各个领域跟萌芽展开竞赛。 就很不可思议。 赵晓虎在打量其他人，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在暗中观察他？ 最近一个月，青禾科技的人事大调整，看似波澜不惊，一切都水到渠成，实则在萌芽内部是引起了很多讨论的，各种声音都有。 比如说赵铭传的职务调整。 从青禾科技总经理到萌芽集团运营总监，职级其实并没有跃升，只是职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前者类似封疆大吏，后者类似上调朝廷，主管统筹。 这无疑是传递了一个很清晰的信号，那就是，即便是坐上了一级子公司总经理岗位，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职位随时都可能根据集团业务调整而调整。 没有什么铁饭碗。 这个信号一出，压力自然就来了。 好比曹严华。 当初加入青鸟互娱，那绝对是萌芽“高攀”了，现在时过境迁，萌芽已非昨日的萌芽，曹严华却还是昨天的曹严华。 那么高攀的又是谁呢？ 尤其最近陆续有吕凯、赵晓虎、顾铭章等大拿加入，萌芽高管层面的竞争也是日趋激烈，真正的是卧虎藏龙。 谁也不敢懈怠。 甚至是关于萌芽集团总裁职位的竞争，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谁不眼馋呢？ 第206章 萌芽总裁人选？张硕落子！ 随着萌芽更名，集团总裁人选也被提上议程。 不仅是集团旗下子公司越来越多，业务越来越繁杂，就是集团总部在几经扩充之后，也需要一位处理日常事务的总裁。 只是张硕没开口，其他高管自然就不好提。 现在唯一跟总裁职位扯上关系的，就是跟萌芽还签有业绩对赌协议的吕凯，只是从萌芽目前的发展态势看，吕凯基本是要输。 一切顺利的话。 别说三年，明年萌芽就有望站上千亿估值。 张硕也已经在琢磨萌芽总裁人选，除了是业务越来越多，也是因为他已经通过研究生复试，九月就要读研。 在这种情况下，萌芽就更需要一位处理日常事务的总裁。 他属意的人选是蒋悦。 倒不是说，蒋悦在一众高管中能力是最出色的那一个，坦白说，吕凯、顾铭章的能力都要在蒋悦之上。 但蒋悦也不是没有优势。 一则资历最老，在萌芽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追随于张硕。 过去一年。 为萌芽集团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 二则蒋悦虽然不长于专业能力，但是在人力资源管理、财务与会计、行政等事务上，都有着极其丰富的管理经验。 也属于复合型人才。 而这些管理能力，也正跟萌芽集团总裁职位相契合。 张硕哪怕说是去读研，也是半工半读性质，不可能真就抛下萌芽不管。 所以萌芽集团总裁的定位，主要还是一个行政岗位，权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也就职级高一点，工资高一点。 更像是半个工具人。 张硕也并没有兴趣说，现在就在萌芽内部培养一位实权总裁，代替他处置萌芽集团的一应日常事务，自个儿退居幕后。 他还太年轻了！ 本身都还需要多历练，哪里就急着琢磨继承者的事情。 远的不说，哪怕是三十年之后，张硕也才五十四岁，也还是处在年富力强的时期，哪里就需要说培养接班人？ 那怕是要跟古代长寿的帝王一样，熬死一位又一位的太子了。 ………… 第二天上午。 曹严华主动找张硕汇报工作，他也是前天下午才从漂亮国回来。 堪堪赶上公司一周年纪念。 “预计下个月，epic那边就会派出工作组来滨海城，跟青鸟互娱一道筹建新公司。青鸟互娱引擎研究院，也将按照合作条款，派出十几名开发人员，前往epic总部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交流培训。” 谈妥了对epic的投资，无疑对曹严华巩固在公司的地位至关重要。 “辛苦了！” 张硕也很满意曹严华漂亮国之行取得的丰硕成果，投资epic，可以说是补齐了青鸟互娱在游戏领域的最后一块短板。 当然后续也要看引擎研究院能否出成果。 简单谈了谈对新公司的建议，张硕笑着聊起另外一个话题：“腾达再次来势汹汹，对青鸟互娱有影响吗？” 毋庸置疑。 继社交领域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腾达跟萌芽之间，又要围绕手游市场展开新一轮的竞争与博弈。 相比社交赛道的底气不足，手游却是张硕的主场。 除了复刻前世的经典手游，还早早布局了71助手这一游戏分发渠道，同时收购了不少版权，提前消除了侵权风险。 尤其是跟暴雪的手游授权，更是神来之笔。 之前在社交赛道，萌芽的薇信是挑战者，现在转到手游赛道，腾达倒更像是一位挑战者，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不可耐地在微聊上线游戏中心。 “其实还好。” 再次面对跟腾达的竞争，曹严华也变得更加从容，笑着说道：“腾达代理的《水果忍者》、《愤怒的小鸟》属于游戏很火，但收入不高的那种，主要收入来源就是植入广告。这对华夏玩家而言，会显得很不友好。” 因着青鸟互娱这一异数，在手游领域，华夏市场属于全球领跑者，而非原时空的跟随者，几乎就是重新塑造了早前的手游生态。 最经典的就是在收入模式上的创新。 在《大西瓜》、《消消乐》、《地铁跑酷》等经典手游带动之下，华夏玩家早就习惯了“免费下载，无广告，理性氪金”的游戏模式。 像《大西瓜》。 经过数个版本的更新迭代，时至今日，无论是画质，还是玩法，甚至是背景音乐，都吊打同类型的《水果忍者》。 如此精品，玩家哪怕从头到尾不花一分钱也能玩得很好。 有了《大西瓜》的对比，玩家又怎么能够忍受《水果忍者》中植入的那些广告呢？现在叫得有多香，到时候骂的就有多狠。 “不要小瞧腾达的运营水平。” 相比曹严华的过度乐观，张硕却持谨慎乐观态度，“腾达做原创或许不行，但是对于怎么从玩家兜里掏钱，还是很有一手的。 “将《水果忍者》、《愤怒的小鸟》引入国内市场，未必就还会走植入广告的老路，或许也会进行改版，引入道具收费模式。” “那也不怕。” 曹严华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水果忍者》、《愤怒的小鸟》简单的闯关模式，就算道具收费，操作空间也极其有限。” 腾达引入这两款游戏，更多的只是为壮声势。 “至于腾达自制的几款游戏，现在还没有上线，不好评论。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跟青鸟互娱旗下游戏在类型上没有撞车，影响并不算大。” 但也不能说没有影响。 毕竟手游的市场就这么大，腾达进来了，瓜分走一部分市场，那么相应的，青鸟互娱的市场占有率肯定就会降低。 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家独大。 就拿ios免费游戏排行榜来说，青鸟互娱旗下的八款手游，全数杀进前二十，前十名中就有五款是青鸟互娱的游戏。 何等的离谱。 随着腾达在手游领域的布局加速，这一壮观场面估计要一去不复返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 张硕自己对腾达的所谓挑衅，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关心问起另外一件事，“关于将71助手置入独立子公司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71助手发展成熟之后，在青鸟互娱的架构中是列入单独的事业部。 跟工作室群同级。 现在，张硕又要更进一步，准备将71助手单独拎出来，装入一家子公司独立运营，也有利于拓展其全品类app渠道分发的业务。 不再只专注于游戏分发。 将71助手装入子公司，更重要的用意，当然还是为将来的“卖身”铺路，尽早跟青鸟互娱完成切割。 “子公司已经注册好了，正在走流程。” 说实话，对于张硕的这个决策，曹严华是有些不理解的，但毕竟只是多走一道流程的事情，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而且以子公司的名义运营71助手，也确实能够降低经营风险。 如果曹严华知道，张硕早就打定主意，计划等到将71助手养熟了就卖掉，估计心里肯定也是一万头神兽路过。 ………… 送走曹严华。 张硕随后又将蒋悦叫到办公室，笑着问：“如果让朱正洪代替你，担任萌芽置业总经理的职务，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 蒋悦心头就是一跳，下意识说道：“虽然说，朱正洪一开始只打算干个三五年就走，但这不形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嘛。” 一开始。 萌芽置业只负责运作数据中心、青年公寓以及总部大楼三个项目，后续又增加全球研发中心以及麦粒科技总部大楼两个项目。 而且。 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几年，萌芽集团还会继续拿地盖楼。 远的不提。 光是青云数据想要搭建起覆盖全国的服务器网络，就至少还要新建两座超级数据中心，又将是大工程。 而随着萌芽集团的发展，未来也保不准要在其他城市拿地盖楼。 这么一盘算。 萌芽置业就不再是一锤子买卖，而将是伴随萌芽集团的发展而发展。 朱正洪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脱。 而站在朱正洪的角度，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是乐意在萌芽置业一直干到退休的，毕竟今时今日的萌芽集团已经笼罩着一层光环。 谁还舍得离开？ “其实我现在在萌芽置业就是起个监督作用，具体的事情都是朱正洪在干，他也能够胜任总经理的岗位。” 可以看得出，蒋悦对朱正洪这位搭档的评价还挺高。 “那就这么定了。” 从张硕脸上，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 “好的，我还省心了。”蒋悦笑了笑。 “至于你的职位嘛，也要动一动。”张硕话锋一转，“就升任萌芽集团高级副总裁吧，仍旧是协助我，主要负责管理萌芽集团的日常事务。” “好。” 蒋悦心跳都快了半拍，难得不那么淡定。 她太清楚这个任命的意义了，虽然说没有一步到位，直接升任萌芽集团总裁，但几乎就是干着总裁的事情。 而且。 站在蒋悦的角度，她也确实很需要这么一段过渡期，先挂个高级副总裁的职衔，不至于说引起下面的强烈反弹。 就很佩服张硕的落子，那叫一个妙到巅毫。 绝了！ 第207章 行业内卷，外卖跟风，保温杯里泡枸杞？ 不直接提拔蒋悦为萌芽集团总裁，除了缓冲，也是一次考验。 如果蒋悦在高级副总裁任上干得好，完全能够胜任总裁工作，那么之后的晋升就是水到渠成，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如果干不好。 那以蒋悦过去一年对萌芽做出的卓越贡献，晋升为高级副总裁也算是一种奖励，只是无法更进一步罢了。 等于是多了进退的余地。 除了是考验，当然也是为了照顾吕凯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跟吕凯的业绩对赌还在执行当中，张硕也不好在还没有彻底分出胜负之前，就将总裁之位拱手送出。 那让吕凯怎么想？ 涉及到集团高管的重大人事调整，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张硕身为萌芽集团ceo，也是操碎了心。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跟蒋悦谈话结束之后，下午张硕又把朱正洪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次非常简短的任前谈话，才算是全部走完流程。 之后。 张硕在飛讯上发表了内部公开信，告知人事调整一事。 没有按照惯例让总裁办发内部信，自然也是要展示张硕本人对这次人事调整的支持态度，等于是亲自为蒋悦背书。 尽可能地为蒋悦的上位扫清障碍。 出乎他意料的是，蒋悦的晋升，并没有在萌芽内部引起多大的反弹。 恰恰相反。 在获知蒋悦晋升为萌芽集团高级副总裁，负责集团日常行政事务时，很多萌芽老员工都送上了祝贺之辞。 不仅是普通员工，高管们也都表达了对蒋悦的支持。 仔细想想。 萌芽系的这些高管中，赵铭传原酷玩科技是蒋悦出面洽谈收购的，之后的裴卫平、曹严华、伍佘元三位高管，更是蒋悦一力挖来的。 难怪蒋悦能够获得如此拥戴。 见状，张硕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既然舆论没有反弹，那么对蒋悦的真正考验，就在于接下来的工作中了。 ………… 香江。 获悉蒋悦任命，最失落的肯定就是吕凯了。 一直以来，他都对萌芽总裁职位抱有很高的期望，尤其萌芽发展迅猛，隐隐有了大企业的雏形。 就更期待着，能够焕发事业第二春。 哪里想到，还没等吕凯做出成绩来，现实就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 “这是不是老板给我发出的警告？” 吕凯不由想起上周跟张硕视频通话时，话里话外，张硕隐隐透露出，对骄阳控股海外融资工作的不满。 至少。 骄阳控股没有达到当初设立时的预期，并没有能够为总公司带来多少实质性的海外融资，到更像是一家中介公司。 “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只要蒋悦还没有被正式任命为总裁，吕凯就还有机会。 他不想放弃。 而想要竞逐总裁宝座，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亮眼的业绩来。 ………… 蒋悦下班回到家，老公沈一默正在准备晚饭。 标准的好男人无疑了。 “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职了。”在公司的时候，蒋悦还能端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跟最亲近的人分享喜悦。 这也算是她职业史上的里程碑了。 “是吗，担任什么职务？”沈一默笑着问。 “萌芽集团高级副总裁。” “嗯？？？” 沈一默眉头一挑，“确定不是提前靠边了？” 不怪沈一默怀疑，实在是很多企业的所谓高级副总裁，一般都是给公司元老准备的，名义上排序很高，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 未必就比得上之前的行政助理。 “当然不是，是负责集团日常工作的副总裁。”蒋悦笑着补充。 “真的？！”沈一默颠勺的手都抖了一下，“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提拔为集团总裁了？可以啊，都骑到我头上了。” “那必须的。” 蒋悦明显也很兴奋。 为了庆祝，沈一默还特意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少喝点，待会还要庆祝呢，你可别掉链子。”蒋悦脸颊晕红。 “呃……” 沈一默腿肚子突然就发抖，中年男人的痛，谁懂？ 要命啊！ 他已经在考虑，从明天开始，是不是要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 总裁办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就为蒋悦办公室更换了门牌。 至于说蒋悦之前担任的行政助理岗位，本来就不是标配，属于可以根据需求随时设立、裁撤的岗位。 在蒋悦升职之后，短期内，张硕也并没有任命一位新行政助理的打算。 因为本身蒋悦的工作职责就集中在行政业务上，公司运营业务大的战略决策还是张硕亲自主持。 具体的运营业务，又有运营总监赵铭传跟下属子公司总经理负责。 提拔蒋悦之后，对张硕来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线上线下需要他审批的文件，一下就少了一多半。 总裁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审批日常行政、业务文件。 这样张硕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跟精力，来思考集团的发展战略。 另外，随着蒋悦职务提升，往后跟萌芽相关的官方接待任务，就可以全权交给蒋悦代表出席，不再需要张硕出面。 集团总裁的咖位也够了。 在华夏办企业有一点很不一样，就是隔三差五就要跟官方人员接触，哪怕只是简单见个面，寒暄一下，都是必要的。 绝对不能闭门不见。 偏偏张硕又不喜欢这类应酬，正好全都甩给蒋悦。 ………… 腾达大厦。 就在张硕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时，二爷又召集陆建、礽鱼开会。 这次到不是说专门针对萌芽。 事实上，每到星期五，腾达三巨头都会聚在一起小碰一下，就一些公司关键决策展开面对面的沟通与讨论。 很多重大决策，都是在这种办公室小会上决定的。 这也是职场上的常见现象。 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特别重要的事不开会。 人多的会议不重要，重要的会议人不多；解决小问题开大会，解决大问题开小会，解决关键的问题不开会，不解决问题时却老开会。 原时空腾达投资惊冬的决定，就是二爷跟老刘在香江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主要关键条款给谈妥了。 互联网的很多投资，也都是大佬们在饭局上敲定的。 不然为什么老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针对我们在手游领域的动作，青鸟互娱那边有什么反应吗？”二爷问。 虽然开会不是针对萌芽，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关于萌芽的话题，已经成了碰头会的常客，几乎每次都会提到。 可见腾达对萌芽的忌惮程度。 “倒是没什么反应。” 礽鱼表情有些古怪，他的一番大手笔，似乎是被青鸟互娱给无视了？ 就很丢人。 “这样。”二爷同样神情古怪。 “倒是青鸟互娱最近投资了漂亮国的epic，加上前段时间从我们这挖走《斗战神》制作团队，似乎是有意进军端游领域。”礽鱼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咄咄逼人啊。” 二爷眉头微挑，“我们也要加快对海外游戏公司的收购布局了。” “明白！” 这也正是礽鱼所期盼的，“我已经在跟东瀛、高丽的几家游戏大厂接洽，如果投资成功，就能收获一大批的经典ip，用于手游化改造。” 在原创领域。 礽鱼已经是没有信心跟青鸟互娱争锋了，只能走ip开发的路子。 反正都是赚钱嘛，不寒碜！ “另外，我还收到小道消息，薇信暂时并没有添加游戏中心功能的计划，薇信支付也还在内部测试之中，短期内很难正式上线。” 礽鱼随即提前另外一个话题。 正如张硕所料，青禾科技在接收来自微聊项目部开发人员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就会被腾达趁势安插钉子。 碟中谍了属于是。 不过有合同压着，所谓的钉子，最多也只是透露一点小道消息，胆敢泄露真正的商业机密，一旦被查出来，可就不是辞职那么简单了。 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现在看来，薇信之前虽然发展迅猛，但到了中期，底蕴不足，开发人员不足的弱点，就愈发暴露出来了。”礽鱼笑着补充。 到现在。 他都还对赵晓虎弃明投暗，很是不以为然。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二爷还是很清醒的，没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反而是转头看向陆建，“大丛典评那边，下一步有什么新动作吗？” 投资大丛典评，已经被腾达内部视为对萌芽的一次有力反击。 “大丛典评准备推出外卖服务。”陆建说。 随着腾达入局，团购行业的火热大战，反倒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开始渐渐降温，甚至有人已经在进行行业反思。 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分析，团购似乎并不是一门能做长久的生意。 而更像是一张入场券。 青橙科技率先推出的青橙外卖，似乎才代表着这个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 先是霉团效仿。 跟着大丛典评也坐不住了，也要入局。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在华夏创业到底有多难，一旦有一家初创企业做出一点成绩，很快就有一大批的跟风者。 然后就是疯狂内卷...... 第208章 青橙大本营遇袭，儿童节礼物？ “典评想在哪座城市试水外卖？”二爷问。 “滨海城。” “什么？” 二爷明显一愣，“典评不知道，滨海城是青橙科技的大本营吗？”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要选在滨海城，只要典评在滨海城赢下青橙科技，那其他一二线城市就不足为虑，可以势如破竹。”陆建解释。 “还真是好魄力。” 二爷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琢磨。 到底能不能成。 “确实是一步险棋，但只要我们加大外卖补贴力度，还是很有机会赢下这一仗的。接下来就看，萌芽敢不敢跟我们打补贴战了。” 陆建可是一位老狐狸，“我听说，萌芽最近的资金链很是有些紧张。” “其实青橙科技在滨海城的优势，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大。”礽鱼适时插话，笑着说道：“虽然说，青橙科技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在路北试水外卖业务，现在更是已经拓展到滨海全城，但青橙科技也有一个致命弱点。 “那就是商户进驻门槛设置的非常高，非知名餐饮连锁品牌，根本就挤不进去。中低端的外卖，实际都是被青橙零售旗下的门店垄断。 “大丛典评在搞团购业务的时候，就已经将滨海城的餐饮商家信息给录入进去了，论商家入驻数量，其实还要在青橙科技之上。” 说实话，礽鱼是看不太懂青橙科技的运作模式的。 “青橙科技设置这么高的入驻门槛，听说是源于张硕的所谓理想，说是要让天下白领都吃到干净卫生的外卖。”陆建倒是听到一些传闻，面带讥笑。 显然也是对于张硕的“理想”，很不以为然。 “那就干吧！” 二爷也很期待说，萌芽到底还能怎么腾挪。 “青橙科技的商业模式有些吃力不讨好，相比青橙科技，我倒是觉得，霉团才是典评最大的竞争对手，要予以重点关注。”礽鱼突然插话。 “霉团吗？” 二爷目光深邃，淡淡说道：“那就要看，阿狸的野心有多大了。” 在互联网领域。 如果说萌芽只是腾达一名的挑战者，那么阿狸才是腾达的一生之敌。 尤其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两家互联网巨头都开始凭借充足的现金储备，以及流量、渠道优势，开始在各个赛道攻城略地。 不可避免地就会成为竞争对手。 ………… 转眼又到了周末。 因着最近需要沟通的事情很多，只要没什么事，张硕基本都会到唐老院子里坐一坐，陪老爷子下下棋。 同时跟二叔聊一些事情。 “购买专利许可证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唐毅关心问。 “主要的合同条款已经敲定了，下个月，我就会前往芬兰诺基亚总部，跟诺基亚签署正式的合作协议。”张硕说。 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萌芽的重头戏。 在萌芽答应支付三成首付款，同时有盗圣集团提供资金担保之后，萌芽跟诺基亚的谈判就进入了快车道。 诺基亚其实也很急。 “那就好。” 唐毅就很满意，笑着说道：“关于在后海设立创意产业园的事情，市府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决议，预计会将萌芽在后海的所有项目全都囊括进去。” 事实上。 滨海市官方对于萌芽的事情，哪怕没有唐毅推动，也是很积极的。 毕竟现在的萌芽早已今非昔比，短短一年时间，就能挤进华夏互联网企业前十行列，当然是希望加大扶持力度。 争取培育出下一个腾达来，那可就真风光了。 当然这只是表层原因，更主要的，还是滨海城本身就是一座年轻充满活力，支持创新，支持新业态发展的城市。 创意产业园的构想，跟滨海城的格调也非常契合。 自然也就是一拍即合。 “那我可是沾光了。” 张硕就有些汗颜，官方的效率可是比萌芽还高，看来筹建麦粒科技的事情还得加速推进，不然还真对不起官方的信任。 萌芽也确实是沾光了。 之所以要设立创意产业园，除了是要形成聚集效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便于在园区享受“定制”的优惠政策。 比如说税收优惠，水电优惠，买地补贴等等。 将萌芽集团在后海的项目全部圈进创意产业园，那么将来受益的就不单是麦粒科技，还有青云数据、青禾科技、青鸟互娱等子公司。 简直就是赢麻了。 代价是，萌芽集团今后注定要在后海扎根了。 因此从长远看，滨海城其实才是最后的赢家，光是萌芽集团未来几年的税收，就足以填补今天的任何一项投资。 要知道。 至始至终，萌芽集团的注册地都是滨海城，未来张硕也没有说在海外注册公司，再用海外公司控股萌芽，以实现减税目的的计划。 这在互联网行业，简直就是一个异类。 ………… 5月30日，星期一。 刚上班，罗长安就带来一个好消息，投资并购部终于是完成了对恒腾电子的收购，以1.2亿的价格，将恒腾电子的全部资产买下。 之后恒腾电子将更名为麦粒电子，作为麦粒科技旗下的全资子公司，作为麦粒手机的生产制造基地。 在此之前。 张硕已经安排伍佘元，花高薪，从福士坑挖来一位精于手机生产组装，擅长品控的高级生产经理徐茂才，担任麦粒电子总经理一职。 收购完成之后。 徐茂才就将入驻麦粒电子，完成前期的整顿工作。 于此同时，伍佘元已经从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筛选出一批人资、财务、审计、法务等骨干，随徐茂才一同赴任。 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消除前老板家族在麦粒电子的痕迹。 “一根毛都别留下！” 张硕在见徐茂才的时候，如此吩咐。 刚完成对恒腾电子的收购，漂亮国那边又传来好消息，盗圣集团对wichat的投资正式落地，4.5亿资金已经打到wichat账户上。 不日。 就会有2亿美刀通过骄阳控股中转，上缴集团。 银行、青年创业基金分别批下来的5亿贷款，也都陆续到账，让萌芽集团的资金一下就变得充裕起来。 现在就等着顾铭章那边敲定最后的合同细节了。 ………… 6月1日，星期三。 今天是儿童节，上午张硕没有去公司，而是买了一大堆的玩具，开车前往星光福利院，陪着小崽子们一起过节。 下午才返回萌芽大厦。 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杜青青就敲门进来，报告了一则最新消息：“大丛典评宣布上线外卖服务，而且试点城市就选在滨海城。” “很嚣张啊。” 张硕也很诧异，不知道大丛典评哪来的勇气。 还是说。 大丛典评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讨好腾达？ 有点过了。 “来就来吧，本土作战，你还怕啊？”张硕扫了杜青青一眼。 “正常的商业竞争我当然不怕，可架不住对手耍赖啊。我已经打听到了，为了攻占滨海城市场，大丛典评准备拿出五千万进行补贴，这谁扛得住？” 杜青青果然今非昔比，这种情报都能搞到。 “疯了吧，大丛典评哪来的这么多钱？”张硕就很无语。 这又不是后世的打车大战，团购大战虽然激烈，参与的玩家也很多，但资金池基本也就维持在几亿元水准。 仅在滨海城推外卖业务，大丛典评就敢补贴五千万。 属实是很疯狂。 这又不是三四年之后，智能手机大普及的时代，没有智能手机还怎么在手机上点外卖？用户基数本身就很有限啊。 除非是推出电脑端的外卖点餐网站。 那又是逆时代潮流而行，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嘛。 张硕实在难以理解。 “会不会只是一个宣传噱头？”张硕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大丛典评敢喊出这样的口号，那肯定是有所准备的。最大的底气，估计就是来自腾达的鼎力支持了。” 杜青青也不傻，隐隐猜到大丛典评为何要选在滨海城试点外卖业务。 摆明了就是挑衅嘛！ “你准备怎么应对？” 一直半会儿，张硕到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 钞能力岂是说笑的？ “事先声明啊，集团现在资金链紧张，不可能支持青橙科技跟大丛典评打补贴战。”张硕提前堵住了杜青青的嘴。 “我也没想找集团要钱。” 二月份的时候，青橙零售才刚向青橙科技转入5亿发展资金，杜青青就算是再败家，也没可能说就把钱花光了。 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很节省的人。 一直到现在，青橙科技账上都还躺着3.5个亿的流动资金，之前的支出，很大部分都是用于收购地方团购网站。 再就是青橙科技的日常支出，其中又以工资支出为主。 “青橙科技自己有钱也不行，一旦开启补贴大战，那就是一个无底洞。现在外卖市场才刚兴起，还远没有饱和，根本就没必要打价格战。” 对于无畏的烧钱，张硕是极力反对的。 甚至还很反感。 因为说白了，这都是资本割韭菜的把戏，先烧钱培养韭菜的消费习惯，等到韭菜习惯了，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第209章 敌进我退，借鸡生蛋！ “我也不烧青橙科技的钱。”杜青青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说说你的做法。” 张硕一下就来了兴趣，很期待杜青青能有什么绝招。 “简单说，就是躺平。” “躺了也不平吧？” 张硕扫了杜青青一眼，超有料的，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 “？？？？” 杜青青就很无语，张硕这混蛋，谈正事也能调戏人。 坏透了已经！ “大丛典评不是要烧钱掀起外卖补贴大战吗？那我们就把青橙小筑挂到大丛典评商铺里面去，打不赢就加入呗。” 跟在张硕身边久了，杜青青玩起网络梗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不对吧？” 张硕下意识皱眉，“且不说，大丛典评会不会允许青橙小筑这个竞争对手入驻，就算他们同意，那不是明摆着给大丛典评输送弹药吗？这样一来，青橙外卖之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流量，不就一扫而空了？” 同一家商铺，在大丛典评上点外卖有优惠，在青橙上没有优惠。 选哪家还用犹豫吗？ 用户虽然经常被当成韭菜，但其实并不会长记性，从来都是用脚投票的。 “事实上，只要我们不加入补贴大战，那不管做什么努力，青橙外卖的流量短期下跌就是必然的情况。青橙小筑入驻大丛典评，还能借助大丛典评的平台以及补贴优势，继续做大。不加入，那就只能跟着青橙科技一起饿死了。” 杜青青很看得开。 青橙小筑主打“干净卫生+高性价比”，又有之前积累的良好口碑，绝对会是大丛典评外卖中的一名实力玩家。 登上本地销量排行榜前三，几乎就是必然的。 有钱为什么不赚？ “那你这最多只能算是止损，并不是治本之策。真要躺平，那青橙外卖之前花出去的营销支出，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张硕还是有些意难平。 说白了就是不甘心。 “也不是真的躺平。”杜青青显然是有主意的，“你之前也说过，青橙科技的定位是本地生活服务，外卖只是本地生活服务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大丛典评想在外卖领域狙击我们，那我们就转战票务服务，趁着这个空窗期，将电影票，景区、演唱会门票在线售卖，这一业务做起来。 “以大丛典评的资金实力，补贴大战并不能持久，最多也就是半年时间，等到完成对滨海城的市场占领之后，估计就会结束补贴。 “等到那时，就是青橙外卖反击的时候了。” 这话也对也不对。 外卖确实只是本地生活服务的一部分，却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跟现在火热的团购业务，其实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以霉团为例。 烧钱做团购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一是聚拢商家，将线下的餐饮商户搬到线上去，同时培养消费者线上消费的习惯。 二是通过“补贴”性质的团购，吸引流量，积累早期用户。 等到这两步完成之后，霉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出外卖服务，用以巩固团购时取得的成果，增加用户粘性，真正留住用户。 之后团购就可以完成历史使命，销声匿迹了。 但外卖不一样。 直到2021年，外卖收入都占到霉团全年营收的近一半，属于绝对的营收支柱，是不可能放弃的一个业务板块。 “怎么反击？” 虽然张硕并不完全认同，但杜青青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很简单啊。”杜青青却是成竹在胸，“青橙科技的初心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那些不干净、不卫生的劣质外卖进入市场吗？大丛典评放开这个口子，到时候肯定就是泥沙俱下，不出问题是不可能的。 “有补贴时还好，出了问题还能遮住。而一旦补贴结束，用户还能忍受那种劣质外卖吗？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地沟油吗？ “只要媒体多曝光几次，大丛典评必定就将遭到反噬。” “等到那时，大家才会想起青橙的好来，到时再适时营销一波，估计就能拉回不少用户，重新聚集起流量来。” “可以啊。” 张硕真是要对杜青青刮目相看，没想到杜青青把问题想的这么透彻。 她的这一番言论。 几乎就是未来六七年外卖行业的一个缩影。 但张硕还是想考考杜青青。 “就算重新聚集流量，但大丛典评的外卖布局毕竟算是完成了，不可能因为媒体的几次曝光，就将所有用户都赶跑，用户惯性摆在这呢。而且，不管怎么说，青橙商户数量不足的天生缺陷，也依然还在。” “嘿嘿。” 杜青青笑得很鸡贼，“等到了第二阶段，薇信也该给青橙导流了吧？” 背靠萌芽才是她最大的底气。 “青橙外卖真正在滨海城全面铺开，其实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情，损失其实并不大，还没有真正开发出外卖行业的潜力。 “大丛典评即将展开的补贴大战，在占领滨海城市场的同时，其实也是对用户点外卖消费习惯的一次再教育。扩大市场之后，对青橙也是有利的。” 到时候再有薇信引流，青橙想不赢都难。 “行，是那个！” 张硕也是完全服气了，“就按你说的办吧，至于说，怎么让青橙小筑入主大丛典评，还是让裴总出面吧，这个他更擅长。” “我也是这么想的。”杜青青笑。 两人难得想到一块去了。 谈话结束，望着杜青青离开时傲娇的背影，张硕就很感慨—— 终于是熟了呀。 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 杜青青的应对处置办法，看似无懈可击，其实也就是在不烧钱情况下的无奈之举，只能是尽最大限度地保全实力。 如果萌芽资金充足，大可以跟大丛典评刚正面。 看谁先怂！ 为了全力推进手机业务，萌芽其他业务线，已经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但从长期看，一旦麦粒手机获得成功，获得很高的市场占有率，萌芽的互联网业务就等于是获得了硬件上的支持，有了主场优势。 甚至于说。 可以将薇信、青橙等app直接列入“装机必备”。 哪怕不直接内置app，也可以通过麦粒手机衍生出“麦粒商城”这样的优质app分发渠道，为萌芽的互联网业务助力。 所以从长远看还是有益的。 如果将时间跨度再拉长一下，十年之后，等到移动互联网用户增量进入瓶颈期，结束璀璨的黄金时代，进入存量战争的时候。 软硬件结合的萌芽，也绝对会活的比其他互联网大厂更加滋润。 暂时也只能忍耐了。 ………… 时间进入六月之后，之前的很多投资布局也都开始落地。 除了对恒腾电子的收购，6月3日，epic正式派出工作组来到滨海城，跟青鸟互娱筹建合资公司——虚幻游戏。 新公司除了负责epic在华夏的虚幻引擎销售业务，还有一项很重要的职责，就是运营epic旗下游戏的华夏区代理业务。 这也将是青鸟互娱试水游戏代理的开端。 6月6日，端午节当天，wichat公司的2亿美刀知识产权费用，终于也是通过骄阳控股，转入萌芽集团账户。 张硕第一时间打开个人面板。 ——略—— 【等级】：8级（114万/150万） 【扶持基金】：500万/天 【现金】：41.5亿 【贷款】：39.5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萌芽账上的流动资金，创纪录地突破四十亿大关，当然贷款也跟着突破四十亿，而且惊人地跟现金相持平。 等于是说。 如果现在就将所有贷款以及公司债还清，萌芽账上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可见萌芽资金链确实紧张。 之前花2亿在后海拿地，用来建设麦粒科技总部大楼，转身就将地块抵押给了银行，又从银行贷出1.5亿的抵押贷款。 买地“实际支出”只有0.5亿，资金占比仅为25%。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萌芽现在又是资金最为充裕的时候，哪怕是即将支付给诺基亚5亿美刀首付款。账上也还是有近十亿的流动资金剩余。 足够萌芽展开后续经营活动。 远的不说，拿下专利许可证之后，麦粒科技想要真正运作起来，除了总部要大肆招人，还要在全国各地筹建研发实验室。 用以在最短时间内，消化从诺基亚买来的专利许可。 不然。 麦粒科技凭什么能在未来一年时间内，就推出麦粒科技第一款手机？ 不是张硕着急。 而是手机行业的风口就这两年，相比小咪，麦粒科技已经算是起步晚的了，如果再不奋起直追，明年拿出成品。 那之后估计就没有机会了。 而一款手机从研发设计，到生产制造，再到销售运营，以及最后的售后服务，整个体系的建设都是要砸钱的。 而且是砸大钱。 由此可见，卖掉wichat得来的这2亿美刀，对萌芽的后续发展到底有多么的重要，不然真就要被诺基亚的一单买卖给掏空了。 ………… 第二天。 张硕就乘坐飞机，在陈小婉等人陪同下，首次飞往欧罗巴大陆。 也是他第一次出国。 第210章 百亿撒币，萌芽闪耀全球！ 作为北欧五国之一，芬兰绝对是独树一帜的。 除了诞生了诺基亚、雀巢这样的全球知名企业，在造纸、化工、橡胶、能源、金融等众多领域，都有不少知名企业。 比如芬欧汇川集团，就是全球第三大纸和纸制品生产商，具有百年历史。 同时。 芬兰还是圣诞老人跟《部落冲突》的故乡。 得益于此。 芬兰也被评为全球幸福指数最高的几个国家之一。 张硕一行是先飞到魔都，再在魔都转机，足足在空中飞了快十一个小时，才在当地时间14：40，降落到万塔国际机场。 随行的除了陈小婉、李烽、翻译，还有滨海日报的记者。 15亿美刀的创纪录交易，哪怕是放在国际上，那也都是重要的财经新闻，放在国内更是重磅财经新闻。 滨海城当地媒体当然是要亲临一线报道，抢个头条。 刚下飞机。 顾铭章一行就在机场候着，坐着大巴前往酒店。 稍作休整。 张硕在套房客厅，会见了顾铭章从诺基亚挖来的团队主要成员，总共有九人，囊括了运营、手机操作系统研发、手机整体设计、手机硬件研发、手机芯片设计、手机生产制造管理等各个领域的尖端人才。 九人都属于行业领军型人才，真正的团队一共有两百多人。 这还只是第一批。 一旦将来诺基亚将手机业务卖给微软，还能继续从诺基亚挖来更多的工程师以及开发人员，不断充实麦粒科技的研发设计团队。 其中最核心的有两位。 一位是宋云。 原诺基亚研发中心副总监，熟悉手机整体设计、软硬件设计、芯片设计等各个环节，是真正的技术大拿。 按照顾铭章的推荐，宋云将在麦粒科技担任技术总监一职。 一位是薛涛。 原塞班系统研发总监，也将是麦粒手机操作系统mali的主要操刀手。 当然了。 mali将基于安卓系统二次开发，而不是像诺基亚一样另起炉灶。 张硕倒是想另起炉灶来着，以免将来受制于人，可以微软的技术研发水准，开发的wp系统都是磕磕绊绊。 又怎么能够指望新生的麦粒科技，去超越ios跟安卓两座大山？ 不现实的。 即便是要另起炉灶，那也会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 现在摆在麦粒科技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在一年之内，拿出一部能够获得消费者认可的成品手机出来。 这才是最重要的。 初次见面，张硕也没有深聊，就是打了个照面，互相认识一下。 等回国之后。 张硕倒是很期待说，跟宋云好好聊一聊麦粒手机的技术参数、设计理念，以及未来的发展路径，等战略性问题。 原时空他虽然不从事手机行业，但至少了解手机未来十年的演变趋势。 尽可能地少走弯路。 ………… 晚上7点。 按照国际商务活动的惯例，诺基亚方面安排了一位副总裁，设宴招待张硕一行，同时就明天的媒体签字仪式，敲定了一些细节。 是的。 鉴于这次合作意义非凡，经诺基亚跟萌芽集团双方商定，明天将共同举行媒体签字仪式，诺基亚方面邀请了不少国际媒体。 萌芽这边就是滨海日报了。 原本张硕也在考虑，是否要通知更高级别的官媒到场参与报道，可一想到萌芽集团的民营属性，最后又放弃了这一想法。 还是顺其自然吧。 反正有滨海日报在场，消息也能很快传遍全国。 不过就是二次转载的事情。 宴会的气氛其实也就那样了，从诺基亚只安排一名副总裁接待，而不是对等的总裁，甚至是董事长就知道，诺基亚还是带着一点西方人的傲慢。 骨子里就看不起萌芽。 张硕能怎么样呢？只能是憋着，谁叫咱们现在是技术落后的一方呢。 也只能化憋屈为动力了。 唯一庆幸的可能就是在学霸光环加持下，张硕的英语进步神速，现在已经可以无障碍地阅读任何英语新闻、书籍。 就是口语发音不怎么地道，但并不影响最基本的交流。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身处张硕的位置，未来在很多场合都要跟歪果仁打交道，甚至是签署英文版文件。 如果不精通英语，那还真可能会出洋相。 原时空。 雷布斯的英语发布会现场，可是成就了网络段子的狂欢盛宴。 ………… 第二天早上。 因为倒时差的关系，张硕昨晚睡的并不好，一大早就起来，在李烽陪同下，来到酒店附近的公园晨跑。 热身之后，又熟练打起了太极。 公园里也有不少芬兰当地的晨跑爱好者，看到张硕这架势，纷纷竖起大拇指，嘴里喊着：“chinesegongfu！！！” 更有一年年轻人主动上前打招呼，试探问道：“请问你是不是萌芽张？” “我是，您是？” 张硕就很诧异，没想到在芬兰都还有人认识他。 他都这么出名了吗？ “真的是张！！”年轻人比张硕还惊喜，激动说道：“我是超级细胞游戏工作室的潘纳宁，萌芽的游戏做得实在是太棒了！！！” “汀！！！” 张硕的神情却有些尴尬，没想到就是在公园里跑个步，竟然能遇到《部落冲突》制作公司超级细胞的负责人。 事实上。 超级细胞工作室，早在2010年的时候就成立了，最早开发的两款游戏gunshine以及battlebuddies，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卡通农场”的问世，才算是打响了一些名气。 然后才是《部落冲突》的横空出世。 截胡了人家的作品，还成了人家的偶像，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反正张硕离开的挺狼狈。 他也没想过要投资超级细胞工作室，都已经这样了，再去投资也没什么意义，最多最多，也就只是不对《卡通农场》下手。 总得给人家留点底子。 反正类似的手游又不止《卡通农场》一款，比如《开心农场》、《梦想城镇》都是比较经典的农场模拟经营类手游。 当然《开心农场》早在2008年就已经上线了。 ………… 上午九点半。 张硕终于是见到了诺基亚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埃洛普，这位去年才从微软跳槽到诺基亚的大佬，在诺基亚手机业务被微软收购之后，又重新回到微软。 难怪网上不断有人议论。 说什么早在2010年，微软就在为收购诺基亚下一盘大棋，还有2022年微软收购动视暴雪时，也有类似的骚操作。 就很微软。 “智能手机的全球格局基本已经落定，苹果、三星、诺基亚三足鼎立，萌芽为何这时候选择入场？”埃洛普好奇问。 这也确实是他最疑惑的地方，想不明白，萌芽到底在图什么。 “因为华夏的市场足够大。”张硕笑着说。 “可据我所知，智能手机全球出货量中，华夏占比并不算高。”埃洛普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那不就恰好证明，华夏市场还潜藏着巨大潜力？” “但愿如你所说。” 埃洛普也很能拿捏分寸，没有再刨根问底。 半小时之后。 两人在众多媒体记者见证之下，共同在合同上签字。 整个仪式其实非常简短。 但这单交易本身就已经足够震撼，现场已经有记者忍不住提问了。 “请问张先生，萌芽花大价钱购买诺基亚的专利许可证，是不是恰好证明，贵公司在研发上的不足，只能靠拿来主义？” 一听就是老bbx了，挑衅的意味十足。 “华夏有句谚语，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手机研发设计上，诺基亚暂时走在前列，我们向诺基亚取经，这本身无可厚非。但智能手机的发展才刚刚起步，萌芽将来未必就不能迎头赶上。”张硕神情平静。 真要跟这些人急头白脸，那不管说什么都是输了。 “你的意思是，未来萌芽会超越诺基亚？”对方面带讥讽。 “哈哈哈！！！” 现场其他的很多外国记者也都跟着起哄。 站在张硕身后的顾铭章，表情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就准备采取果断行动。 却被张硕抬手制止。 “萌芽能不能超越诺基亚，这需要时间检验，我不是预言家，无法提前下判断。但是我听过一句话，傲慢从来都不是科技进步的动力，谦逊才是。” “刷！！！” 那位记者肯定是没想到张硕竟然这么刚，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其他记者也是脸色讪讪。 能够被诺基亚邀请来参加签约仪式的，多少都还是有一些职业素养的，也都听出了张硕的弦外之音。 甚至有摄影师忍不住拍下这一幕。 至少这一刻，张硕的气度跟智慧，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就连埃洛普都不觉高看了张硕一眼，没想到张硕年轻归年轻，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却这么老练，更是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好！” 在场的萌芽员工，就都忍不住暗暗鼓掌。 陈小婉更是小脸通红，刚才是被那记者给气的，现在又是激动的，看向张硕的目光满是崇拜。 小迷妹实锤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场发布会总算是有惊无险。 发布会结束之后，萌芽花费15亿美刀从诺基亚购买一张专利许可证的消息，伴随着各大媒体的报道，迅速传播到世界各个角落。 萌芽，闪耀全球！ 第211章 百亿专利免费赠送？萌芽再掀舆论狂潮！ 发布会结束之后。 顾铭章第一时间向张硕请罪，神情愧疚：“张总，是我搞砸了，考虑不周，没想到这些媒体竟如此的傲慢。”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搞什么媒体签约仪式。 “没事！” 张硕倒是很大度，因为他太清楚这些西方媒体的尿性了。 早晚是要打交道的。 不管怎么说，通过这一场盛大的发布会，萌芽也算是第一次在全球媒体面前亮相，不管印象是好是坏，至少迈出了第一步。 今日之后，萌芽注定不再籍籍无名。 而张硕。 也将借着这一次柔中带刚的亮相，进入全球商业巨头的视野之中。 真的再也无法低调了。 ………… 张硕没有在芬兰久留，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回国，而在他回国之前，相关消息已经传回国内，在网上掀起舆论风暴。 “我虽然没看懂，但表示很震惊！” “这是国内最大一笔合同吧？牛！” “十五亿美刀是个什么概念，有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吗？” “隔壁王大爷：也没多少，也就一百个小目标而已。” “溜溜溜，楼上凡尔赛了！” “难道就没人关注专利许可证到底是个啥吗，为什么这么贵？” 也有人提出质疑。 “简单说就是专利授权，所有手机厂商都要交的，甚至包括苹果，每年也要向诺基亚支付一两亿的专利授权费。” “我靠，诺基亚这么牛？” “就是这么的牛，毕竟是手机行业的大佬，你以为呢？” “山寨机：什么是专利授权？表示没听说过！” “哈哈，不然怎么说山寨机就是牛呢。” “楼上的，这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吧？格局小了。” “可凭什么啊？” 就有人不理解了，“诺基亚凭什么躺着赚钱？这也太不公平了！” “凭诺基亚为了诞生这些专利技术，前后投入了数千亿的研发资金，国内企业但凡肯在研发上这么投入，也不至于说要买买买了。” “好吧。” 其实国内也有的，比如华威在专利池蓄上之后，也会收取授权费。 这本就是国际惯例。 麦粒科技想要真正获得手机领域的全套技术，除了从诺基亚获得授权，还会涉及到漂亮国、东瀛、高丽的一些企业，只是占比不大罢了。 电子信息产业链条中的专利纠纷，复杂程度绝对远超外界想象。 侵权事件也是时有发生。 早在2009年10月，诺基亚就起诉苹果，称后者的旗舰产品iphone手机侵犯了自己的10项专利，涉及gsm（全球移动通信系统）、umts（通用移动通信系统）和无线局域网标准，涵盖无线数据、话音编码、安全和加密等技术。 之后双方的诉讼大战持续了好几年。 基本都是苹果败。 还有苹果跟三星之间，三星跟诺基亚之间，苹果跟爱立信之间等等。 真是相爱相杀。 “本人小咪员工，简单解释一下，萌芽买的是十年期非独占专利许可证，平均一年也就1.5亿美刀，属于行业正常报价，并不贵的。” “所以，小咪买了吗？” “呃，没有，小咪都是一年一付的，完全没必要一口气付清十年专利授权费用，我很怀疑，萌芽跟诺基亚之间还有什么py交易。” 这话倒是没说错。 张硕本人是很看中资金的时间价值的，尤其是在创业前期，这一百亿如果拿来做投资，那未来十年保守估计，也能翻一百倍。 之所以肯一口气砸下百亿资金，当然是因为还从诺基亚获得了其他回报。 首先一条。 顾铭章及其团队的离职，获得诺基亚谅解，全部解除竞业协议。 光这一条。 就为麦粒科技的崛起奠定了人才基础。 其次，麦粒科技还跟诺基亚签署了正式的人才交流协议，每年麦粒科技都可以派遣至少两百名工程师以及开发人员，到诺基亚交流学习。 也是方便消化吸收从诺基亚获得的专利技术。 再就是，因为是十年期一次付清，麦粒科技同时还获得诺基亚的承诺，可以对专利技术进行一次二次授权。 这也是其他企业所无法享受到的vip待遇。 没有这一条，张硕想要重塑华夏手机产业链，完成产业链升级的梦想就无法实现，自然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其他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合作条款，以确保萌芽的利益，比如说萌芽享有对诺基亚手机专利许可证的永久续约权。 确保将来不被诺基亚卡脖子。 诺基亚想要在短时间内拿到这么大一笔资金，自然也是要做出让步的，这也是为什么，顾铭章会在诺基亚谈这么久。 可不是在划水。 网上的讨论还在继续，渐渐往八卦上靠拢。 “难道就没有人关心，萌芽到底能不能拿出十五亿美刀吗？这可是美刀啊，我没记错的话，萌芽成立才一年吧。” “楼上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诺基亚又不傻，如果不是确信萌芽有履行合同的能力，怎么可能跟萌芽签合同？真当诺基亚是做公益的吗？” “那么问题来了，萌芽凭什么这么赚钱？” “呵呵，萌芽今天能够这么豪横，在坐的每一位玩家都有责任。” “楼上真相了！” “那照这么说，萌芽不就是下一个腾达吗，有什么区别吗？” “腾达：我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萌芽：原是我不配！” “还是有区别的，萌芽旗下的游戏是原创，活该人家赚钱。” “就是，能一样吗？” 不得不说，萌芽在网上的口碑是真不错。 “还有一点，跟腾达从头到尾围着icq转不一样，萌芽明显更有开拓精神，别的不说，起码敢砸钱进入手机行业，腾达敢吗？” “腾达：能躺着赚钱，为什么要站着？” 渐渐的，网上舆论就歪了，开始转向对腾达的讨伐。 这一波。 腾达属实是无辜躺枪了。 可不管怎么说，萌芽的这一通操作，属实是秀翻全场，结果就是，张硕一行刚下飞机，就被各路媒体记者堵了个水泄不通。 闪光灯直要亮瞎人眼。 见到这阵仗，机场其他旅客就好奇了，这一打听，知道是萌芽张回国了，也都纷纷上前看热闹。 手机举高高！ 遇到这么热闹的事情，当然是第一时间发朋友圈啊。 李烽见状，第一时间拦在了张硕面前，展开双臂。其他萌芽员工也是自发围成一圈，将张硕团团保护了起来，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张总，能详细介绍一下这次交易的细节吗？” “萌芽进军手机行业，有设定什么目标吗？” “张总，听过顾铭章已经从诺基亚跳槽，加入萌芽，是真的吗？” “萌芽这次耗费百亿资金，会不会对资金链产生影响？能介绍一下萌芽的资产负债情况吗？” “张总，萌芽考不考虑进行融资？听说很多风投都对萌芽很感兴趣。” “外界疯传说萌芽的百亿资金全都来自游戏收入，是真的吗？” “张总，据传萌芽这次从诺基亚获得的专利，可以进行二次授权，萌芽会将专利贡献出来，造福国内手机产业吗？” ……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抛出，就跟机关枪一样。 张硕当然不可能说全部回答，更遑论说，这些提问中还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未必就对萌芽心存什么善意。 鬼知道收了谁的钱。 但张硕也不能什么都不说，那就等于将在场媒体都给得罪了，哪怕是以他的自信，也干不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该低头还得低头。 就跟老王说的一样，做生意受点委屈，甚至是被穿小鞋，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能忍就忍着。 要是实在没法忍，那干脆就不干了。 “这里是机场，为了不影响公共秩序，我就简单说两句。” 张硕一开口。 闹哄哄的现场总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首先第一点，关于萌芽这次跟诺基亚的合作细节，之后将在萌芽大厦召开一次专门的新闻发布会，届时会做出一个详尽说明。” 张硕也知道，搞出这么大的事，不集中解释一下是不行的。 听到这话，已经有记者开始订机票了。 “在此，我只简单回应一点，萌芽从诺基亚获得的全套手机专利技术，确实可以进行二次授权，但是也有严格限制条件。萌芽愿意跟所有有意进入智能手机行业的同行们进行分享这次跟诺基亚的合作成果，以期促进产业链的升级，具体的行动细则需要萌芽跟滨海城官方商议之后，再行公布。” “哇！！！！” 在场记者一下就兴奋了，有那嗅觉敏锐的，已经意识到，随着萌芽的动作，国内智能手机产业或许将迎来一次难得的机会。 甚至是颠覆性的改变。 “张总，您说的分享，是免费，还是设置条件的？” “分享对象是滨海城企业，还是所有企业？” “张总，您的意思是，这次萌芽的交易是得到滨海城支持的，可以这样理解吗？”有记者还不死心，想继续刨根问底。 “我暂时无可奉告，一切都以发布会为准。” 说完。 张硕再不停留，在李烽等人护卫下匆匆离开机场。 第212章 张硕的谋算？放狗咬兔子！ 借助发达的互联网，张硕的宣言很快传遍全网。 自然又引发一波热议。 “萌芽难道真的要把获得的手机专利技术贡献出来？牛啊！” “格局大了！” “楼上醒醒，萌芽这么做，肯定是有它的利益考量在里面的。” “就是，哪里会有不贪婪的资本。” 什么年代都有仇富的，张硕有多风光，背地里就有多遭人记恨。 “就算有考量又怎么样？至少萌芽敢拿出真金白银来干这事。有些人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赤果果的嫉妒。” “说到公益，除了萌芽，还真就不服谁。” “这一波，我挺萌芽！” 萌芽以往积攒下来的口碑，再一次战胜了网络上的污蔑。 大部分人还是良善的。 萌芽的这一决定，受到冲击最大的，其实还是国内手机厂商。 ………… 京师，小咪总部。 “萌芽真要搞手机啊。”雷布斯就很头疼。 他之前就收到风声，说萌芽准备进军手机行业，只是没想到，萌芽会玩这么大，开局就砸下一百亿资金。 这让小咪情何以堪？ 在咪聊败给薇信之后，雷布斯对张硕就很忌惮。 现在更甚。 小咪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比萌芽早一年进入手机行业。 “这一次，萌芽才是那个追赶者。” 之前咪聊的失败，雷布斯事后分析，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薇信率先发布，占了先机，导致用户先入为主。 现在不一样。 小咪第一款手机，预计八月份就要发布，萌芽动作再怎么迅速，第一款手机怎么着也要等到明年。 鉴于此，雷布斯还是很有信心的。 “就是不知道，萌芽手机是瞄准中端市场，还是低端市场，如果也学小咪，主打高性价比，那就麻烦了。” 实话说，雷布斯并不希望多一位像萌芽这样的对手。 尤其萌芽旗下的青橙零售，主打的就是高性价比，这不得不让雷布斯警惕，以为又要跟萌芽在同一个赛道竞争。 那得郁闷死。 至于说萌芽走高端市场，这是雷布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放眼全球。 敢叫嚣高端手机的也就是三个半，水果、三星以及诺基亚。 htc算半个。 之所以说半个，到不是说htc现在不行。 恰恰相反，去年以及现在的2011年，是htc最为风光的两年，在漂亮国市场出货量上虐过三星、躏过苹果。 在mwc上傲世群雄，拿下了最高殊荣的「2011年最佳手机公司」大奖。 就在全世界都以为，手机领域又有诞生一个超级巨无霸时，htc就像是一颗流星，在最高光的时刻急速下坠。 短短两年时间就一败涂地。 htc的快速崛起与衰落，才真正印证了什么叫“出道即巅峰”。 ………… 除了小咪。 国内未来的手机巨头，诸如华威、ov，以及现在还很风光的魅族，对于萌芽的这一番宣言，都没有太大反应。 一则国内智能手机市场本来就才刚刚起步，前景还很不明朗。 很难说去忌惮谁谁谁。 况且像华威它们，本身就有着一定的技术储备，并不惧怕萌芽。 也就是像小咪这种，将自个儿包装成互联网科技企业的公司，会对同样有着互联网基因的新秀萌芽，产生一点忌惮。 此时的国内市场，还是水果、三星、诺基亚、htc的天下。 谁能想到。 再过个三五年，国产手机会走上一条直线上扬的逆袭之路？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国产手机不仅能够在国内制霸，在国际市场上也有着极强的竞争力。 足可占据半壁江山的那种。 倒是很多处在手机产业链上下游的中小型企业，在萌芽发出邀请令之后，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白嫖谁不喜欢？ 尤其是滨海城的企业，性子急一点的，已经跑去萌芽大厦咨询了。 至少这一刻。 萌芽集团是滨海城最靓的一个崽。 ………… 6月9日，下午三点。 张硕刚从魔都飞回滨海城，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被二叔叫去谈话。 不是在老爷子的小院。 而是被请到市府，进行一次正式谈话。 虽然张硕之前已经跟二叔通过气了，但是此事在网上掀起的巨大舆论浪潮，还是打了滨海城一个措手不及。 最关键的是。 张硕之前只提了购买专利许可证的事情，并没有说要免费授权。 无异于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对于那些想挤进萌芽圈子的中小企业来说，或者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白嫖机会，但是站在滨海城的角度考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能够在滨海城打造出一个手机产业集群，那无疑是巨大的成功。 没有哪座城市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因此，在跟张硕见面之前，市府内部已经召开了一次临时会议，主题就是一个，开辟专门的绿色通道，加速推进后海创意产业园落地。 这样的好机会，滨海城不抓住，有的是城市想要。 比如隔壁的羊城。 甚至就连莞城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更不用提魔都、江夏、临安这些一二线城市了，如果萌芽愿意将麦粒科技的总部搬过去，那绝对是要政策给政策，要土地给土地。 能把萌芽当财神爷供着。 “你小子，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意外之喜啊！”办公室里，唐毅竟然亲自给张硕倒了杯茶，毫不掩饰对张硕的喜爱。 就这格局，谁不爱呢？ 以前唐毅是将张硕当成自己的子侄辈照顾，现在是张硕给他脸上添光。 完全翻转过来了。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跟张硕唐毅当然无需客气，直接进入正题，他也很忙的，没那么多时间寒暄。 “大致的框架，其实之前我跟二叔您已经提过，基本就是围绕后海创意产业园以及莞城工业园两个平台展开，专利授权也仅限于这两家园区的企业。” “后海创业产业园集中在研发设计端，莞城工业园集中在生产制造端。” “主要举措，就是萌芽联合滨海、莞城两地，当然也可能邀请华威等其他企业，共同组建一个审查委员会。” “目的，就是对申请入园的企业进行一个技术审查，确保萌芽从诺基亚获得的专利技术不被滥用。” “比如说，之前从事手机模具生产制造的企业，就只能获得跟模具相关的专利授权，而不可能获得芯片设计之类不相干的授权。” 诺基亚虽然放开了技术授权的口子，但也不可能任由萌芽滥用，最大的限制就是，同一项专利技术，最多只能授权给一家企业。 就是想滥用也不行。 “授权费用呢？”唐毅问。 “萌芽不收取任何二次授权费用，甚至不谋求在审查委员会的话语权。成立委员会的目的，不是渗透萌芽的影响力，而纯粹只是做一个技术筛选。” 张硕话说的很直白。 他也没兴趣再去为了一点授权费用，而阻碍创意产业园的发展。 舍本求末了属于是。 “萌芽就不担心，被同行给超越了？” 唐毅就很惊奇。 他一直知道张硕心中有大丘壑，却从没想到，张硕的格局能这么大。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 张硕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着说道：“麦粒科技虽然是新设立的，但萌芽对它的期望其实很高，可时间又这么紧，怎么办呢？需要时刻用鞭子抽打。” “园区的这些企业，就是最好的鞭子？”唐毅品出味来了。 “二叔高见！” 张硕放下茶杯，“我管这叫，放狗咬兔子战术！” 论在研发上投入的决心，张硕自问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人，萌芽也不会逊色于任何一家企业，但研发不是光砸钱就行的。 还得给点压力，要拿出群狼战术的狠劲来，而不是自我安逸。 那不行的。 “放狗咬兔子，很贴切啊。” 唐毅已经了解到他想了解的了，笑着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我全力支持。莞城那边，也会出面沟通，争取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 “那就拜托二叔了！”张硕也很兴奋。 想要做成这事，萌芽能做的其实也就是出钱，真正要将这项宏伟规划落地，还得是官方在背后极力推动。 有了二叔的表态，张硕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 跟二叔谈话之后，张硕这才回到萌芽大厦。 顾铭章、宋云、薛涛一行已经先一步抵达，由高级副总裁蒋悦负责接待。 在此之前。 位于33f的麦粒科技办公区已经完成装修工作。 萌芽集团人资总监伍佘元也已经完成内部人员调配，为麦粒科技配齐了人资、财务、法务、办公室等职能部门。 麦粒科技事实上已经处于激活状态。 张硕也没有耽搁，更没有搞什么虚头巴脑的欢迎仪式，直接在11f大会议室召集所有麦粒员工开大会，宣布了一系列人事任命。 顾铭章担任萌芽集团副总裁兼麦粒科技总经理。 宋云担任麦粒科技技术总监。 薛涛担任麦粒科技软件工程事业部经理。 …… 至此，麦粒科技才算是正式起航！ 第213章 麦粒X1，专注高端，复刻经典！ 晚上。 萌芽举行了内部自助酒会，为顾铭章一行接风洗尘。 在家的萌芽高管都参加了，耀眼的灯光下，高管们看向顾铭章等人的目光，多少都带着一点审视。 不为别的。 为了筹建麦粒科技，几乎是将萌芽过去一年的资金都抽干了。 除了对资金的大量占用，顾铭章还是以集团副总裁的身份兼管麦粒科技，清晰无误地展示麦粒科技在萌芽系子公司中的重要地位。 之前只有吕凯享受到这一待遇。 那也是因为，吕凯兼管的骄阳控股，同时还挂着萌芽集团海外事业部的牌子，承担着萌芽集团所有的海外业务。 麦粒科技可谓是开了先例。 曹严华等人自然是不好质疑张硕的决策，但是，也很期待说，顾铭章团队到底能否将麦粒科技做起来，能否对得起集团如此巨额的投资。 不然。 之后肯定会有很多闲话传出。 相比曹严华等人的审慎，宋云、薛涛等人的心情相对就更复杂了，一开始他们答应顾铭章的邀请，选择加入麦粒科技。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信任顾铭章。 对于麦粒科技本身，甚至是对萌芽集团，他们都是没什么清晰概念的。 直到张硕在签约仪式上的霸气发言，才总算是建立起对张硕这位新老板的初步印象，再就是张硕机场的豪壮决策。 属实让人耳目一新。 直到跟萌芽高管们认识之后，才在脑中建立起一个萌芽的全新印象。 绝对的超出预期！ 他们之前还以为萌芽名不见经传，稍加了解之后，才发现，萌芽属实已经是一头互联网领域的巨无霸。 越发信心十足了。 酒会散去，顾铭章团队返回酒店休息，因着常年旅居海外，在滨海城并没有落脚之地，萌芽集团还特意在附近租了一栋商务公寓。 作为麦粒科技团队的临时职工宿舍。 随着萌芽业务的不断拓展，从海外吸引来大量精英人才，这种安置窘境还会不断发生，所以张硕才要趁早启动青年公寓项目。 等到青年公寓项目竣工，一切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 ………… 6月10日，星期五。 虽然外界还在议论不断，但这并不影响萌芽自身的发展节奏。 上午。 张硕召集顾铭章、宋云、薛涛三位麦粒科技高管议事。 集团高级副总裁蒋悦出席。 麦粒科技是起航了，但是事情仍旧千头万绪，除了对诺基亚专利技术的处置，麦粒科技内部也需要定下一个总的基调。 比如说，麦粒手机的品牌定位是走高端，还是中低端？ 还是全都要？ 再比如麦粒手机总的研制计划，需要定下一个时间节点，确保在节点到来之前，推出第一款麦粒手机。 有了时间节点，研发设计团队才能倒排工作计划。 另外还有麦粒科技的组织架构，工作机制，总体kpi目标设定，运营资金的拨付，后续人员招聘计划等等一系列重大问题。 都需要在这次碰头会上解决。 如果麦粒科技是一家常规的初创公司，那么要确立以上事项，完成团队内部的磨合，保守估计，都需要三个月时间。 甚至更长。 麦粒科技并不寻常，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因为本身已经落后了。 好就好在麦粒科技，或者说萌芽集团，有张硕这样一位开挂的掌舵者，在开会之前，就已经为麦粒科技描绘出一张清晰的发展蓝图。 “这是麦粒x1的设计方案，你们看一下。” 一上来，张硕就抛出一份准备了两个月之久的手机设计方案，很有一点当初向青鸟互娱提供游戏策划方案时的风范。 蒋悦神情了然。 跟在张硕身边久了，她是知道张硕神通的，无论是青鸟互娱的游戏，还是薇信，张硕都是至关重要的策划者。 现在。 张硕又将这种神奇的魔力，施展到手机业务上。 蒋悦不由想起张硕办公室书架上，那数十本跟手机相关的书籍，想也知道，张硕在私底下做了多少功课。 不由感到汗颜。 相比老板的孜孜不倦，她这个高级副总裁累一点，委实不算什么。 这却是蒋悦误会了。 张硕最近是在钻研手机相关的书籍是没错，但并不是真的手机领域的专家，他只是将这些知识点跟原时空的记忆互相印证。 然后拿出一套“最优路径选择”的方案。 目的。 就是让麦粒科技从一开始就朝着最优解狂飙突进，不走一点弯路。 因为耽搁不起啊。 顾铭章三人先是一愣，表情古怪地拿起各自跟前的设计书，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总归先是准备认真翻看一遍。 毕竟是大老板的心血。 顾铭章甚至已经打定主意，哪怕是这份设计方案看起来很离谱，他也要用尽可能委婉的方式提出修改意见，不能让老板面子上挂不住。 同时还不忘给宋云、薛涛两人使眼色。 事实上。 宋云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抗拒了，他没想到，新老板对外霸气侧漏，对内也是这么的强势，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干预麦粒科技的具体工作。 而且还是最核心，最专业的手机设计领域。 这以后还怎么整？ 作为手机行业的资深人士，宋云太清楚，一款全新手机，尤其是智能手机的设计，其专业程度以及复杂程度。 根本就不是外行人所能够想象的。 因而并不认为，张硕拿出的所谓设计方案，能有什么亮点。 “这不闹着玩吗？” 第一次，宋云对麦粒科技的信心产生了动摇，如果不是顾铭章使眼色，身为技术人员的耿直，怕是当场就要甩脸子了。 薛涛倒是神情平静。 显然比宋云多了一丝圆滑。 会议室重新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哗啦哗啦翻页的声音。 张硕也只是安静坐在上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顾铭章三人的细微表情变化，有洞察天赋加持，宋云那点小表情又岂能瞒得住他的眼睛？ 心中并没有任何不满。 因为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正好借机观察三人的秉性。 三人之中，宋云的表情变化是最精彩的。 先是不满，还带着一丝不屑，翻看了几页设计书，明显又变得认真起来，然后眉头紧锁，似乎正被什么困扰着。 这很正常。 张硕给出的麦粒x1设计方案，可以说是集合了未来两三年多款爆款手机的优点，一句话总结就是—— “专注高端，复刻经典！” 首先是外观设计，整体参照了后世经典的果6经典外观，外壳采用铝合金材质，而不是现在主流的塑料材质。 仅这一个改变，就能极大地提升x1的高级感。 屏幕采用的是玻璃前置面板。 张硕倒是想采用完全不会刮伤的蓝宝石玻璃屏幕，但现在同样实现不了。 x1的整机尺寸参数设定为高138.1毫米，宽67.0毫米，厚7.2毫米，除了厚度稍厚一点，高宽跟果6是一模一样的。 之所以放宽对手机厚度的要求，也是考虑到现在的工艺水准。 显示屏4.7英寸，其他诸如屏幕分辨率、前置后置相机像素、处理器、电池容量、内存等参数，都尽可能地向三星gxys3靠拢。 操作系统当然是基于安卓系统开发的mali。 以麦粒科技现在的研发水平，也没可能说从零开始，开发出一个独立于安卓、ios两大主流阵营的操作系统。 这可是连诺基亚、微软都没有办成的事情。 即便要开发独立的操作系统，以免将来受制于人，那也会是三五年，甚至更久远之后的事情。 麦粒科技最紧要的事情，是要在一年时间内，拿出一款产品外观设计足够惊艳，但技术中庸的一款拳头产品。 去跟明年即将发售的果5、三星gxys3等打擂台。 一流的技术+一流的设计，固然可以诞生一流的产品，二流的技术+超一流的设计，同样也可以诞生一流的产品。 苹果的成功，惊艳的设计绝对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萌芽在技术研发以及技术储备上，跟水果、三星肯定是有很大差距的，那就只能借助张硕的重生优势，用惊艳的设计来弥补技术上的不足。 水果系列中，果4跟果6被公认为是最经典的两款，苹果后续好几款机型，基本上都是在果6的基础上微调。 果6的经典造型统治了四五年时间。 至于说明年发布的果5，包括后续的果5s，销量虽然都还不错，但却是一款半失败的成品，甚至被果粉吐槽为江郎才尽之作。 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苹果坚持小屏幕设计。 在4.7英寸已经成为主流的2012年，为了坚持所谓的单手操作，果5屏幕只有4英寸，而且外观相对果4也没什么太大改观。 自然很难让消费者信服。 直到果6的诞生，苹果这才放下傲慢，开始拥抱大屏幕。 “怎么样？” 等到三人全部看完，张硕笑着问。 “惊艳！” 顾铭章眼中神采奕奕，再难找到其他形容词。 “天才般的创意！” 之前还有些傲气的宋云，这下是彻底跪了。 第214章 砸钱，砸钱，还是砸钱！ “x1的设计，能实现吗？” 张硕目光灼灼地看向顾铭章、宋云、薛涛三人。 他的设计方案再惊艳，如果无法将方案中的技术参数以及设计意图落地，变成一款实实在在的优质成品，那也就只是镜花水月。 而如此高标准的设计，研发制造难度可想而知。 “实话说，很难！” 作为麦粒科技技术总监，宋云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但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一旦成功，那麦粒科技必将闪耀全球，出道即巅峰！” 骨子里。 宋云就有着技术男不服输的性格。 “是必须要成功！” 张硕就很欣赏宋云的性格，“说吧，需要集团给予什么样的支持？” “支持当然是越多越好，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钱！” 宋云还真就不客气。 “首先是工艺上，想要实现铝合金材质+玻璃屏幕外观，需要精密模具以及相应的玻璃制造厂商的配合，甚至是需要技术攻关。 “而为了加快这一进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麦粒科技也直接参与进去，助力相关的配套企业完成技术攻关。” “这个没问题！” 张硕还是很相信国内配套产业水准的，“莞城工业区就是干这个的，实在不行，也可以在全国范围内考察，甚至是跟海外厂商合作。 “而且集团已经注册成立了粒子基金，用于对手机上下游产业链进行战略投资，初期资金两亿，后续将增加到十亿，甚至更多。” “除了工艺，剩下的最大难题，就是相关的技术攻关了，包括芯片设计、元器件、电路板、相机、电池、播放器、操作系统、软硬件结合、图像处理以及成像系统等各个环节，都需要组建专门的研发团队。想要在一年之内实现突破，保守估计，研发人员不得低于三千人。”宋云也是狮子大开口。 没办法。 x1的设计实在是太惊艳了，各项技术参数又订得那么高。 偏偏麦粒科技又是一家新成立的初创公司，想要在一年之内取得各个领域的突破，那就只能依靠人海战术。 有些技术攻关，甚至需要同时组建两个三个独立的开发团队。 以试验不同的技术路径。 张硕给出的x1设计方案，提的都很笼统，并不涉及到具体的技术细则。 他也不懂这个。 “三千人……” 张硕倒也不是很惊讶，印象中，ov手机2018年的研发人员就突破五千大关，到了2019年，研发人员更是号称要破万。 每年光是在研发上就要投入上百亿资金。 这还是国内厂商，苹果、三星一类的大厂那就更不用提了，每年的研发支出那都是数百亿，甚至上千亿。 “从诺基亚那里，还能挖来多少研发人员？”张硕没有急着回答宋云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顾铭章。 “再四五百人应该没问题。”顾铭章给出一个数。 也就意味着。 研发人员的大头，还得是在国内自行解决。 那就只能挖人了。 华威、魅族、ov，甚至是一些出名的电子厂，包括跟手机攻关相关的一些研究机构、企业，都将纳入萌芽集团挖人的范围之内。 “剩下的人让伍佘元去解决，一定要不打折扣地完成。”张硕嘱咐蒋悦。 “好的。” 蒋悦不由为伍佘元捏了一把汗，这可是超级工程。 “单纯的挖人，肯定还是不够的。” 宋云继续提要求，“最好是能够在国内各主要高校集群，跟高校展开校企合作，共同设立各类实验室，甚至是研究中心。 “条件允许的话，最好还能前往东瀛、高丽、漂亮国等国，设立海外实验室，以最大限度地加速麦粒科技的研发进程。” “可以！” 张硕都不带犹豫的，“集团跟国内各大高校都保持有良好合作，跟哪些高校合作，怎么合作，都由你来定，集团这边由蒋总配合。” 这个时候。 就体现出萌芽之前在教育领域投入的好处来了。 “对了，跟各大高校的合作，也可以一并纳入百人计划考量。”张硕补充。 “明白！” 蒋悦太清楚不过，麦粒科技对于萌芽集团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一旦成功。 那无疑等于再造了一个新萌芽。 “那，研发经费呢？” 宋云继续“不依不饶”，完全不知道满足为何物。 顾铭章都有些汗颜。 “资金的问题，你也不必担心。” 张硕就喜欢宋云的直来直去，“最慢下周，集团就会拨付六亿资金，作为麦粒科技的启动资金。后续拨款，每月不会低于三亿。” 这样一来。 光是萌芽集团一年对麦粒科技的拨款就将达到四十二亿，这还不包括之前购买专利许可证的百亿支出。 跟麦粒科技一比，小咪绝对是高性价比了。 没办法。 谁叫张硕心大，一开始就瞄准了高端手机市场呢？前期的巨大投入是必须的，他不怕花钱，就怕钱花不出去。 或者说钱花了，却不见成果。 如果不是有顾铭章团队加入，他也是没有信心启动x1项目的。 “三亿，勉强够了吧。” 宋云这厮说话还真挺气人的，蒋悦都抑郁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勉强够了啊？那可是三亿，不是三千万。” 一年四十二亿的投入，都够萌芽置业盖好几栋摩天大楼了。 “我说的是保守投入，如果有需要，或者研发经费吃紧，你也别跟我客气，直接到集团来找我。”张硕却很宠着宋云。 “好咧！” 宋云这下是心悦诚服了，上哪找这样的好老板去？ 会开到这，大的框架算是定下来，能这么高效，自然是得益于张硕抛出的x1设计方案，基本回答了之前的所有问题。 张硕却还在替宋云查缺补漏，转头看向蒋悦：“未来几个月，麦粒科技的员工数量将急剧膨胀，光33f肯定是不够用的，想办法在周围大厦再租几层吧。” “这个好解决。” 蒋悦脸上带着笑意，“正想跟你汇报呢，最近一个月，已经陆续有好几家萌芽大厦的长租租户，提出要提前退租了。一切顺利的话，完全可以满足麦粒科技后续的办公需求。” 萌芽大厦现在可是还有足足六层，被租户占着。 如果都能够提前腾退出来，那确实够用，麦粒科技虽然说光研发人员就要招三千人，但又不都是挤在一起。 很大一部分研发人员，是要分散在各地实验室跟研发中心的。 “他们为什么要提前退租，是对我们的物业服务不满意吗？”张硕关心问。 “那倒不是。” 蒋悦神情古怪，“据我私底下了解，估计是被咱们的福利待遇给比下去了，担心在呆下去，员工都跑我们这来了。” “这样啊……” 张硕也是很意外。 这才叫福报呢。 如果不是他之前对员工好，提高福利待遇，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意外之喜？ 能够提前腾退这些租房，将萌芽旗下子公司全都聚拢在同一栋大厦里面办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也要看到。 最迟明年，萌芽大厦指定是不够用了。 “后海总部大楼项目，进展怎么样了？”张硕关心问。 “目前进度很快，忠建叁局在超高层领域的建设经验跟技术积累，可是国内一流水准，有着极其丰富的超高层施工经验。” 晋升为高级副总裁之后，蒋悦仍旧主管着萌芽置业，并没有将这一块的业务彻底丢下，也是对朱正洪的一种监督。 “那就好！” 如果能够按期完工，后海萌芽总部大楼预计明年年底就能交付使用。 已经是滨海速度了！ 当然张硕也听懂了蒋悦的潜台词——想要后海萌芽总部大楼顺利交付，在工程进度款上就不能拖着，否则肯定会影响施工进度。 这催债的本事，可是比宋云高明多了。 就很头疼！ 好在支付了专利许可证的首付款，再将承诺给粒子基金以及麦粒科技的款项拨付到位，创业经验也该升到9级了。 可以解一解燃眉之急。 会议结束，临走前，张硕亲昵拍了拍顾铭章的手臂，笑着说道：“麦粒科技，我就算是正式托付给你了。” 虽然刚才开会时，全程都是宋云在提要求。 实际上。 顾铭章才是麦粒科技的灵魂人物，没有他的组织领导，调合整个团队，哪怕集团给予再大的支持，那也只会是一盘散沙。 做不起来的。 不然古人怎么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毫无疑问。 顾铭章就是张硕，或者说是系统，为麦粒科技挑选的主帅。 “您放心吧！” 顾铭章也不是那种溜须拍马的人，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深感责任重大。 不说之前的百亿支出，就凭x1设计方案的惊艳，他也不能辜负了。 势必是要全力以赴的。 甚至可以说，顾铭章比张硕都更希望x1项目能够大获成功，因为某种意义上，x1项目承载着他对国产手机崛起的全部希望。 之前答应张硕加入萌芽时，还只是看到一缕微弱的曙光。 现在。 那个梦想跟未来，似乎已经是触手可及。 没理由不努力的。 第215章 终升九级 第二天是周末。 张硕原本计划好好休息，不想竟收到仁总的邀请，说要一起喝下午茶。 自然是欣然前往。 仁总选的茶楼很朴素，两人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一壶西湖龙井。 “萌芽的格局很让人敬佩啊，关于成立审查委员会的事情，华威很乐意参与进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仁总却是手眼通天。 这就收到消息了。 “除了参与审查委员会，华威还将在后海设立研发中心，在莞城工业园区设立制造工厂，跟麦粒科技齐头并进。” “这你不反对吧？” 在仁总的理解中，麦粒科技即便进军手机行业，估计也只会从中低端做起，等到完成技术积累之后，才会寻找向高端突破的途径。 这也是华威手机的发展路径。 但他为人正直，有君子之风，觉得这样做是占了麦粒科技的便宜，还要跟麦粒科技挤在一起竞争，似乎有些不地道。 所以才特意把张硕约出来解释一下。 虽然跟张硕总共才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对于张硕这位新进崛起的商界新星，仁总还是非常认可的，也并不想跟张硕生出什么嫌隙。 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麦粒科技会从一开始就瞄准了高端手机市场。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张硕也是隐约猜到了仁总的用意，就很打心底里佩服，笑着说道：“论技术研发以及在电子通讯领域的技术积累，华威就是麦粒科技的榜样。” 麦粒科技坚持走高端手机市场，将来势必会跟华威产生竞争。 他只希望说。 将来的这种竞争会是良性的，而非内部自相残杀。 论理说，这种事情华威干了也就干了，因为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决策，即便是要跟张硕通气，那电话里也能说清楚。 张硕绝不会觉得被轻慢。 没想到，仁总这么德高望重的人，竟然还特意折节相邀，当面跟张硕解释，可见其高风亮节。 不像某些所谓的企业家，光想着拉帮结派了，玷污了行业风气不说，还自鸣得意，甚至是以老大哥自居。 就很丑陋了！ “华威也就是早开始了几年，麦粒科技如果感兴趣，双方完全可以在这方面展开一些技术合作，这都是没问题的。”仁总也很大方。 “那可太好了。” 麦粒科技在通讯技术领域如果能够跟华威合作，那势必可以事半功倍。 至于怎么合作，显然不需要张硕跟仁总去操心，自有下面的人去对接，尽可能拿出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合作方案来。 比如说组建合资公司，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技术交流与合作。 这就要看。 华威能够大度到什么程度了，毕竟麦粒科技才是那个追赶者。 “仁总，还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提前跟您知会一声，就是，麦粒科技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从友商挖人，并不排除华威。”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 张硕不可能因为这一次见面，就否决之前从华威挖人的计划，因为那关系到x1项目的成败，只能是厚着脸皮继续干了。 提前说一句，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好。 仁总以君子之风相交，张硕自然也要坦诚相待，什么话都摆到台面上讲。 “只要是通过正常途径挖人，我都是不反对的。我一贯主张说，只要是有本事的，都可以从华威走出去，开枝散叶。” 仁总也是出乎意料的大度。 也是因为华威家大业大，每年都能在应届毕业生中招揽到大量新鲜血液，并不在乎一时一刻的人才流失。 而且因着华威的员工持股计划，别个公司想从华威挖人，难度也不小。 整体人才流失并不大。 “仁总高义！” 张硕也是心悦诚服，彻底被仁总的人格魅力所感人，人生当中，能遇到几位想仁总这样的领路人，属实不易。 格局一下就打开了。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虽然比你年长几轮，但也是锐气不减当年，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切磋切磋的。” 回想起一路创业经历，仁总也是激情澎湃。 难怪说。 华威从不会满足于现状，一直都在锐意进取之中，哪怕是一时遭遇挫折困顿，也能够及时调整战略，重新爬起来。 属实让人敬佩。 两人是越聊越投机，气氛放开之后，仁总还给张硕讲了他当年创业的很多趣事，属实是让张硕大开眼界，深感上一代创业者的不易。 不像他这个挂壁。 结果就是，原本预计一个小时的会面，愣是聊了两个半小时。 除了闲聊，也是将萌芽跟华威一些大的合作方向敲定，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避免将来双方产生误判。 算是一个提前交底。 ………… 星期天，张硕又接到二叔电话。 “关于在后海设立创意产业园的事情，上面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正在进行内部论证，发布会的事情，还需要往后再拖一拖。” “是有人阻拦？”张硕心惊。 “是好事，放心吧。”电话里，唐毅的心情似乎很好，“说起来，这事还跟萌芽闹出的诺大动静有关，让上面终于是下定决心，要搞一把大的。” 多少还是透露了一点消息。 “萌芽坚决服从安排，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吗？”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那张硕也只能是拭目以待了。 他巴不得动静越大越好。 “估计到时会召集相关企业开会，别忘了参加就行。” “好咧！” 挂了二叔的电话，张硕就在琢磨。 “照这个趋势看，这热闹，一时半而还消停不下去。” 至于说，怎么应付那些媒体记者的追堵，自然是由顾铭章这个麦粒科技总经理去操持，并不需要他操心。 而以顾铭章的履历，想来处理这种事件也是得心应手。 之前顾铭章就跟他提过，说要在半个月内就上线麦粒科技官网，趁着这一波热度，提前开启对麦粒x1的宣传预热。 自家攒起来的热度，不蹭白不蹭。 作为手机行业的绝对新秀，麦粒科技这一品牌，在用户心中那就是一张白纸，不像苹果、三星等品牌早已深入人心。 因而在营销上，就更要多花费一些心思。 ………… 6月13日，星期一。 随着财务将资金拨付到位，张硕脑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创业等级升到9级，奖励五十亿创业基金+友谊符。” 【友谊符（被动）】：自动使用，被动触发，将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获得某个人或者组织或者机构的友谊。 “现在奖励都这么随意的吗？” 张硕忍不住吐槽，感觉领奖了，又感觉没领。 在接连获得“专注、洞察以及坚韧”天赋之后，又有“学霸光环”、“魅力光环”加持，他对奖励什么的，其实已经没那么期待了。 又不是都市异能，能整出什么花活来？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友谊符】的简介是很有些不靠谱，可架不住是升九级奖励的宝贝，应该能在将来发挥出奇效。 就像之前的【人脉符】，可是帮了张硕的大忙。 当然除了奖励，张硕最关心的，还是个人面板的具体变化。 【宿主】：张硕 【声望】：3级（5万/10万） 【天赋】：专注lv1，洞察lv1，坚韧lv1 【增益】：学霸光环，魅力光环 【道具】：无 【等级】：9级（4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52亿 【贷款】：39.5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估值】：350亿 【基金】：春苗基金，粒子基金 【控股企业】：萌芽集团（百分百控股，下辖青橙科技、青橙零售、青鸟互娱、青禾科技、青云数据、萌芽置业、骄阳控股以及麦粒科技） 【参股企业】：无疆科技（35%），蒿得地图（10.5%），瓦力智造（35%），林德新能源（35%），汽车网（10.5%） 耗时半年有余，创业等级终于是升到9级，比张硕预想的还要早一些。 原本预计。 今年年底之前能够升级，就已经是万幸了。 升级之后，每日扶持基金从五百万，提升至一千万，意味着，每个月萌芽账上都能获得三个亿的流动资金。 但也就勉强够麦粒科技的研发支出。 除了扶持基金，系统还一口气奖励了五十亿创业资金，让原本已经干涸的资金池，瞬间又变得充盈起来。 问题是。 萌芽大厦每月还有0.5亿的进度款不说，跟诺基亚的交易，更是还有十亿美刀的尾款还没有支付，需要在一年内付清。 平摊下来，每个月就是近一亿美刀的进度款。 就算把萌芽账面上所有的资金都填进去，也不够提前还款的。 况且张硕也不会这么干。 既然跟诺基亚约定的是一年内付清，就算现在有钱，那也没必要说急着一下提前支付，最多每月支付一亿美刀。 提前两个月付清，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这么大一笔流动资金，哪怕不用于其他开支，光赚利息也不少啊。 当然张硕肯定不会蠢到吃利息。 至于说九级之后的升级之路，需要的经验值已经暴涨到八百万，也就是说，差不多需要八百亿的巨额开支。 “我的天呐！” 一年之内，张硕是对再次升级不报任何期望了。 慢慢来吧！ 第216章 所谓系统的真面目？梦想基金！ 除了经验值、扶持基金的变化，萌芽整体估值也已经达到350亿。 这可不是外界估值。 而是系统对萌芽集团的真实评估，相比外界风投的估值，是不考虑溢价的。意味着，萌芽集团所有资产加在一起，货真价实地就值350亿。 就很不可思议了。 当然这也是虚的，都是无法变现的资产。 经历了升级的兴奋之后，张硕很快冷静下来，就着账面上的52亿资金，粗略核算了一下，萌芽集团年底之前的资金情况。 首先是支出。 2011年6-12月，七个月的时间，总共需要向诺基亚支付45亿，向萌芽大厦原业主支付3.5亿，向麦粒科技拨付不少于18亿的研发支出。 再就是工程建设方面的支出。 虽然青云数据项目已经接近完工，但开工在建的还有后海总部大楼、青年公寓、萌芽全球研发中心以及麦粒大厦四个项目。 保守估计。 怎么着也要准备25个亿的建设资金。 以上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可以清晰计算出来的固定支出，加在一起，就是91.5亿巨额资金。 算不出来，但可以预估的，还包括以下几大项。 一、承诺向粒子基金注入的剩下的8个亿。 二、年底沃土奖、青苗奖评选奖金，保守估计也是3个亿。 三、薇信春节营销支出以及青禾科技日常运营支出，至少5亿。 四、青云数据筹建的两座大型数据中心，又将是近30亿的投资，哪怕说今年资金不用全部到位，15个亿那也是没跑的。 五、萌芽集团的日常运营支出，至少也是2个亿打底。 六、银行贷款利息支出，虽然有低息贷款支持，也是一个亿打底。 这些全部加在一起是34亿。 再跟上面的支出合并，总共就是125.5亿，这还是最保守的估算，是以萌芽集团下半年不再设立新的子公司，不再进行新的投资为前提的。 宽裕一点的话。 怎么着也要准备130亿，甚至是更多的资金。 再算收入。 除了现在账面上的52亿，青鸟互娱以平均每月4.5亿利润估算，预计能够上缴31.5亿利润，扶持基金可以贡献近21亿的资金。 再就是无法预估的海外代理费。 按照现在的研发进展，预计6、7、8月份就将陆续上线一批新游戏，为青鸟互娱带来流水增长的同时，还有非常可观的海外代理费收益。 保守估计也在30亿以上。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134.5亿的预期收入。 两相一抵扣，勉强能够做到收支平衡，但还要考虑一个因素，就是年底的时候，还有二十几亿银行贷款即将到期。 为了跟银行谈妥后续贷款，萌芽集团势必要维持一个较为健康的现金流。 而不是极限拉扯。 而且张硕在计算支出的时候，也没有考虑青橙科技、青橙零售的扩张，属于一个最为保守的估算。 真这么干了，无疑是在为萌芽集团的快速增长踩刹车。 这也是张硕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从哪里多掏出一点钱来。” 能够寄希望的。 其实也就是海外融资+银行贷款两条路了。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通测算，在获得新的资金来源之前，张硕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花钱的时候要收着一点。 别一不小心又花冒了。 ………… 张硕正在为资金发愁呢，蒋悦敲门进来。 “张总，官方发了一份会议通知，邀请麦粒科技派出代表前往羊城，参加关羽智能手机行业发展的座谈会。您看，是您亲自去，还是安排顾总去？” “让顾总去吧。” 张硕没想到官方效率竟然这么高，昨天才跟二叔通话。 今天通知就下来了。 至于说为什么张硕不亲自去，倒不是说他低调，不喜欢应酬什么的，而是这场座谈会涉及到的议题，势必会很专业。 顾铭章无疑是更合适的，张硕也不懂这些。 正好借着这次座谈会，正式将顾铭章这位麦粒科技的掌舵者推上台前，在官方媒体代表麦粒科技，好好露一露脸。 这对麦粒科技之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对了，给萌芽置业拨付三亿资金，能对付得了这个月的开支吗？”刚好蒋悦来了，张硕顺势就将萌芽置业的事情办了。 “勉强够了。” 蒋悦微微有些诧异，猜想，应该是梦想基金又打钱了。 随着每日扶持基金以及创业资金大幅度攀升，每天向萌芽集团账上注入这么多的流动资金，哪怕是系统，也是需要一个正规渠道遮掩的。 打出的名号就是梦想基金。 梦想基金能够查得到的公开信息，就是一支在海外注册的私募基金，也是萌芽集团除张硕这位创始人之外的最大投资者。 准确说，应该是唯一的投资者。 至于说梦想基金在萌芽集团的具体占股，因为萌芽并未上市，因此是不需要对外披露的，外界也根本就不知道梦想基金的存在。 而在萌芽集团的内部保密文件中，梦想基金持有萌芽集团35%的原始股份，剩下的65%自然是由张硕个人持有。 同时。 梦想基金还做出承诺，始终跟张硕这位萌芽创始人作为一致行动人，同时将所有的投票权授权给张硕，支持张硕做出的所有经营决策。 等于还是说，萌芽是张硕一个人的萌芽。 其余的信息。 哪怕是蒋悦这个主持工作的高级副总裁也不知晓。 甚至就连梦想基金的存在，都只有蒋悦、韩梅等少数几个萌芽高管知晓，像曹严华他们，都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一个投资机构存在。 系统这么做，除了是合规，也是在替张硕堵住一些投资人的嘴。 看吧！ 萌芽集团并不是张硕百分百持股，也是有投资机构的，不是说萌芽不想融资，而是已经有私募基金捷足先登了。 有梦想基金提供的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当然就不需要额外再融资了。 这很合理！ “让朱正洪做一份萌芽置业未来七个月的工程进度款报表，以后没什么意外的话，集团就直接按照进度逐月拨款，不再另行讨论了。” 张硕也懒得说，每次都要蒋悦来催债。 不要面子的吗？ “明白，审计部会对萌芽置业报上来的报表，严格审核把关的。”蒋悦当然也乐见对萌芽置业的拨款走向正规化。 但同时。 张硕充分放权之后，责任就传递到她的身上了。 ………… 下午。 张硕正在处理邮件呢，青云数据总经理杜瑞文敲门进来。 “张总，青云数据在长三角、京津冀两个区域筹建大型数据中心的事情，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分别在魔都、海津城选了两块地，您看看！” 杜瑞文说着递过来一份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 “好！” 张硕接过报告，面色古怪。 上午，梦想基金的五十亿资金才刚到账，下午，杜瑞文就来递报告，如果说，这一切完全都是巧合，他是不信的。 很显然。 杜瑞文虽然是海龟派，但也已经在集团有了耳目。 消息很灵通啊！ 虽然杜瑞文可能并不知道梦想基金的存在，但并不阻碍他知道，集团有一大笔资金净流入，第一个就扑上来了。 可见杜瑞文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张硕甚至还挺赞赏杜瑞文的战略眼光，关于数据中心项目的选址，肯定不是最近一两天才做好的。 杜瑞文之前却没有拿这事来烦他，显然也是知道，之前集团为了向诺基亚购买专利许可证，正在尽一切可能地调度资金。 根本就没可能顾得上青云数据这边。 直到专利许可证的事情尘埃落定，集团又有新资金流入，这才将这份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抛出来。 属实是善解人意了。 既然杜瑞文这么沉得住气，识大局，张硕当然也不好太过小气，仔细看过报告之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当场就签了字。 “就照你的计划来推进，具体的买地、设计、采购、施工等事项，老规矩，还是由萌芽置业来操作，青云数据提供技术支持。” “谢谢张总支持！” 杜瑞文就很振奋，“等到这两个数据中心投入使用，青云数在iaas层面，就算是完成布局了，可以着手paas层面的推进工作。” 云计算只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实际包含基础设施即服务（iaas）、平台即服务（paas）和软件即服务（saas）三种服务模式。 如果把云计算理解为一栋大楼，那么iaas就是这栋大楼的底层部分。 这也是各个云服务商提供的最多的服务。 在iaas出现之前，企业或者网站站长想要做一个网站出来，必须先购买服务器，然后还需要有专门的场地放置服务器，并对其做好维护，才能让业务正常的运行起来。 而iaas的出现，让用户可以直接使用云服务商提供的服务器、存储和网络，大大节省了场地费用和维护费用。 这也是云计算最基础的服务。 最早推出这一服务的是亚马逊aws，之后国内外厂商纷纷加入。 比如阿狸云。 正因为是最基础的服务，所以技术含量也是最低的，杜瑞文作为一个在云计算领域很有野心的人，当然不会满足于这一层级。 下一阶段就是瞄准paas市场。 第217章 阿狸放弃的，萌芽要捡起来！ 以张硕对云计算的野心，肯定也不会仅仅满足于iaas层级。 如果说iaas是“云计算大楼”的底层，那么paas就是“云计算大楼”的中层部分，是为用户提供一个平台来开展工作。 具体来说。 paas是为用户提供一整套工具软件，可以让开发者便捷的开发程序应用，不用花费巨资购置整套软件，只需要对软件的使用付费即可。 用户也不需要担心软件的配置维护等问题，云服务商都会代替用户来解决，用户可以更加专注地投入到研发工作。 paas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定制化”，企业可以要求云服务商提供适合本公司实际的工具套装平台。 在精确匹配的平台上开展研发工作，不仅能够节省企业资金，还能有效提升开发效率，让分散的部门间的合作，变得更加容易。 以此缩短研发周期，推进企业的发展。 想要实现paas，青云数据首先需要完成数据中心的基础建设，因为这是最底层的服务，之后需要引入、集成一大批开发软件。 同时还要对软件的更新、配置进行实时维护。 比如薇信开发者平台，海量的薇信小程序、小游戏开发者，可以基于薇信开发者平台提供的诸多工具软件，进行快速开发。 既降低了开发门槛，又降低了开发成本。 当然这只是paas的一种平台，其他还有大数据分析平台、智慧城市平台、智能制造平台等等，可谓是充满无穷无尽的想象力。 “关于paas，山城有一家为企业提供一站式服务的初创公司——八戒网，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看是否有收购价值。”张硕点拨杜瑞文。 简单说。 八戒网作为一个提供创意设计、网站建设、网络营销、文案策划等服务的平台，一头连接着有相关需求的企业客户，一头连接着兼职或者专职的威客。 对很多小微企业来说。 只要花一点钱，去八戒网上就可以找到很多人为你完成任务，比如说logo设计、包装设计、宣传单设计等等。 不仅成本低，而且能收到大量作品供小微企业选择。 偶尔还能请到大神完成任务。 客户需要低成本好作品，威客需要出售自己的才华，两者自然是一拍即合也因为此，八戒网吸引了大量的客户和威客加入。 号称拥有九百万威客，解决了很多小企业和企业员工的问题。 但是这种商业模式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架不住华夏人的小聪明，很多客户和威客熟悉了之后，就不再走八戒网交易了，而是主动要求私下交易。 而如果客户都私下交易，那八戒网自然就少了很多收入。 事实上就是，八戒网成为了很多公司寻找客户的渠道，利用完了就走自己的公司渠道，典型的拔x无情。 类似的案例还有同样在滨海城的初创企业土巴兔。 也因为此，八戒网在冒顶之后，确实获得大笔融资，走上快速扩张、快速发展之路，暗地里的路子却是越走越窄了。 发展前景其实并不乐观。 张硕的想法是，如果能够对这些平台进行战略投资，将它们搬到青云数据，成为纯线上的服务平台，是否能做出一些改变。 得。 刚还警醒要谨慎花钱，投资之魂又往上冒了。 “近期，我会对八戒网进行考察评估。” 对于张硕提出来的建议，杜瑞文向来是很重视的，他也急需要说，在paas领域寻找一个突破口。 青云数据想要做大做强，一切都从零开始肯定是不现实的。 投资并购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这也不独是青云数据，哪怕是像谷歌这样的巨无霸，不也是通过收购，获得的安卓系统，继续再安卓系统进行升级。 事事亲力亲为，那要磨到猴年马月去。 关键时间也不等人啊。 除了paas，将来青云数据甚至可能还要涉足saas，软件即服务（saas）位于“云计算大楼”的顶部，是云计算市场中最大的细分市场。 简单来讲。 就是把日常在本地用到的程序、软件放到云上运行。 例如微软推出的office365，通过将excel和outlook等应用与onedrive和microsoftteams等强大的云服务相结合，office365可让任何人使用任何设备随时随地创建和共享内容。 再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各类视频app，未来可以实现在多台设备之间，无缝衔接某个视频的观看进度，其实就是一种云计算服务。 此外crm、erp、ehr等系统未来也都会saas化。 这一类型云服务的主要优势，就是功能强大和协同工作。 像一些大数据分析软件需要强大的算力支持，而本地服务器并不能支持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因此saas模式的软件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对于那些部门分散的起来而言，saas软件很好的解决了协同办公的问题，例如国内设计工作者熟悉的“蓝湖”就是这类软件的代表。 蓝湖原时空要到2017年1月才上线，这就给了青云数据以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国内很少有专门提供saas服务的云服务商，曾经在这方面投入很多的阿狸，早在2010年就放弃了saas。 未来这一方面的需求和市场还是非常庞大的，青云数据同样大有作为。 阿狸放弃的，萌芽却是要捡起来。 总的来说，青云数据野心很大，云计算的三种服务全都想做，那必定会是一个极漫长，同时极其耗费资金的超级工程。 绝不是一两年内就能出成绩的。 相比paas、saas，眼下青云数据正在规划实施的，在长三角、京津冀两地建两座数据中心，反倒是最简单的了。 “对了，后海青云数据中心，什么时候入驻？”张硕问。 “现在已经是半入驻状态了。” 杜瑞文笑着解释：“数据中心的服务器等设备已经完成安装，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青云数据安排了一个工作组驻点。附属办公楼的装修也已经接近尾声，计划是6月28日，青云数据整体搬进去。” “效率挺高，有什么需要集团解决的困难吗？” 张硕隐约猜到，杜瑞文赶在七月之前搬迁，肯定也是为了早点腾出萌芽大厦的办公区，为后续新员工让路。 属实是有心了。 就算是完成装修，肯定还是有不少甲醛等有害气体。 “别的到没什么，就是一点，后海不是挺偏的嘛，离市中心有点远，青云数据员工上班通勤时间，估计是要翻倍。稍微有点小抱怨。” 杜瑞文也正为这个头疼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 张硕前世也是小员工，很能理解在滨海城挤公交、挤地铁的痛苦，通勤时间拉长看似是小问题，却很影响员工的幸福指数。 必要要予以重视。 “这样吧，为了鼓励大家在后海附近重新租房，未来一年之内，青云数据给每一位员工发挥租房补贴以及交通补贴，具体数额，你来拿捏。” “谢谢张总！” 杜瑞文就很高兴，这可帮了他大忙。 “这都是应该的，回去之后，你再替我转告青云数据的同事们，等到青年公寓项目竣工，他们就将是第一批入住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将补贴限定为一年期限。 如果公司都已经提供公寓宿舍了，那你还非得在市中心租房住，惦记市中心的繁华热闹，那就该自己去承担通勤成本了。 老好人当不得的。 ………… 杜瑞文离开之后，张硕打开电脑。 过去的一个周末，他并没有清闲，又是跟仁总喝茶，又是跟二叔通话的，网上舆情同样也很热闹，而且针对的基本都是萌芽。 各种阴阳怪气的论调都被抛了出来。 “萌芽成立才刚一年，底蕴不足，资金实力有限，却耗费百亿巨资押宝手机产业，实在是穷兵黩武的典型，太过贪婪了！” “就是，好好的互联网不干，竟然要做手机，典型的不务正业！” “据小道消息，为了进入手机行业，萌芽不惜疯狂举债，资产负债率已经突破100%的红线，资金链随时都可能断裂。” “友情提醒，千万不要购买萌芽发行的公司债，否则分分钟都可能暴雷！” “最新消息，萌芽所谓的免费共享专利技术，真正目的是为了跟官方的产业政策捆绑，以获得贷款支持。真正的核心技术，其实都踹自己兜里呢。” “萌芽白莲花人设实锤了！” “据悉，滨海城有意在后海设立创意产业园，为园区内的企业提供各类政策优惠，后海地价最近是节节攀升，一天一个价。而在此之前，萌芽已经在后海先后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五块地，账面浮盈十几亿。你品，你细品！” “所以，萌芽本质上是一家房地产开发商？（狗头）” …… 看完新闻，张硕眉头微皱，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奇怪论调，针对萌芽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有组织地推动。 随着萌芽强势崛起，属实是动了不少人的蛋糕，尤其眼见萌芽越来越风光，也终于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想到这。 张硕踱步来到窗边，远眺城市天际线。 “山雨欲来啊！” 第218章 风光无限在险峰，肝了！ 世人都有红眼病。 萌芽越是风光无限，就越会招惹到秃鹫、豺狼以及恶豹的觊觎。 甚至是那些国内手机厂商，比如ov、m镞这样的“地头蛇”，眼见智能手机发展前景一片光明，自然是不乐见萌芽这样的过江猛龙闯入的。 他们或许没信心去对抗水果、三星，但内斗的本事还是有的。 再联想到二叔提到的产业规划，以及明天即将在羊城召开的手机行业座谈会，内中乾坤，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 有的是企业，他们也有的是动力，不想让萌芽来主导这一场产业变革。 张硕正琢磨呢，蒋悦再次敲门进来。 上午两人没有讨论网络上针对萌芽的负面舆情，是因为集团公关部门还在调查当中，暂时还没有讨论的必要。 现在蒋悦过来，显然也是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公关部门联系了各大网站，顺藤摸瓜，抓住了几个水军，但幕后策划者难见踪迹。现在能做的，就是做一些删帖处理。” “意料之中的事情。” 张硕可太清楚网络水军的能量了。 俗话说“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又是在网络上，舆情一旦发酵，基本也就只剩下删帖、撤热销等操作。 而且还是要花大价钱。 尤其是这波舆论半真半假，又不涉及到太过具体的污蔑，难以量刑。 很难处理。 最终的结局，基本也都是不了了之。 “需要展开发布会辟谣吗？或者发布公告之类的？”蒋悦请示。 “算了吧。”张硕摇头。 真要召开发布会，至少要将萌芽的资金情况公之于众。 这涉及到商业机密。 而且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还少不了，不可能说发生一次，就澄清一次，完全跟着对手的节奏跑。 那迟早要被拖垮。 反倒是学习腾达，以不变应万变，舆论很快也就过去了。 网络舆论看似如狂风骤雨，但能够对萌芽造成的实质威胁，或者说伤害，其实是非常有限的，甚至可以说毫发无损。 因为萌芽根本就没有上市。 “过几天，青云数据要跟魔都、海津城签署建设数据中心的合作框架协议，集团这边，适当组织宣传一下。”张硕吩咐。 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事实回击来得直接。 外界不是说萌芽疯狂举债，没钱了吗？那萌芽就继续加大投资。 “明白！” 蒋悦也是心领神会，随即提议：“经过这次的风波，也是暴露了集团缺少一个媒体发声的渠道，是否考虑收购或者投资新闻网站之类的互联网企业？” “千万别！” 张硕赶紧制止，“我之前就说过，萌芽坚决不做传媒类投资，也没兴趣去培植替自己发声的传媒，那是禁区，千万别碰。” 他脑子还没有不清醒。 “好吧，我也就那么一提。”蒋悦讪讪。 ………… 蒋悦走后，张硕又将顾铭章叫到办公室。 “明天的座谈会，态度稍微强硬一些，不要给友商留什么面子。” 对方都开始搞破坏了，那萌芽也就没必要再客气，一味的服软，只会让对方觉得萌芽好欺负，并不会感激。 反倒是会变本加厉。 既然这样，那萌芽也该对外展示一些獠牙了。 真当百亿支出是一堆废纸吗？ 加上之前张硕跟仁总有过沟通，某种意义上跟华威也算是达成了战略同盟，就更没必要对那些跳梁小丑客气了。 “明白，到时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顾铭章当然也是明白，张硕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 也支持这么做。 麦粒科技既然决定要走高端路线，那就注定了要跟全天下的手机厂商为敌，本身也没可能说一直收敛锋芒。 总是要闪亮登场的。 ………… 顾铭章离开之后，张硕靠在沙发上，闭目小憩。 有点累。 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自打萌芽一周年之后，再加上最近的专利许可证事件，某种意义上说，萌芽集团已经撕掉了贴在身上的“初创企业”标签。 甚至在一些同行眼中，已经算是互联网领域的小巨无霸了。 可难也就难在这一个小字。 倘若萌芽真达到了腾达那样的高度，那在国内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可偏偏又没有，那就注定要承受各种明枪暗箭了。 需要小心提防，再提防！ 而且随着萌芽“出圈”，等于是彻底走出舒适区，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苟着发育，一举一动都被放到了镁光灯下。 所以才会频频引发舆论狂潮。 连带着，张硕本人也需要更加的谨小慎微，他的任何一个决策失误，都可能被外界放大，继而产生不可测的连锁反应。 当真是如履薄冰。 常言道：“风光无限在险峰！” 一个险字。 其实已经道尽了内里的刀光剑影。 按照正常的规律，在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之后，萌芽是该减减速，稍微沉淀沉淀，夯实底蕴之后，再做突破。 可张硕偏不！ 时势造英雄，在此背景下，也不允许张硕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只能是继续背着萌芽狂飙突进。 至于说路途蹦跳出来的这些拦路小贼也好，就全当是土鸡瓦狗，当以堂堂正正之威，以雷霆滚滚之势，碾压而过。 否则。 又怎么能够当得起“重生者”的身份？！ 想明白之后，张硕重新坐回电脑前，开始疯狂敲打键盘，到不是说要在网上跟喷子对线，而是在写新的游戏策划。 距离上一回分发游戏策划，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按照计划，接下来第二批手游就将陆续制作完成，陆续上线，张硕当然也要加紧囤货，开始准备第三批手游。 以便实现无缝衔接。 原本张硕是计划着，在第二批手游上线之后，暂且缓一缓的。 一则新游上线，并不代表游戏制作的结束。 后续负责该款游戏制作的工作室，还要继续策划后续版本的更新迭代，这会占去工作室几乎一半的时间跟精力。 除非是继续扩招。 否则根本没办法说，一款新游上线，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开发下一款。 那不仅没有必要，而且还会严重影响到旧游戏版本更新的质量，继而影响到旧游戏的持续盈利水平，产生连锁反应。 毕竟张硕的魔力也是有限的。 他凭借记忆，将原时空那些爆款手游写出来，反应在策划方案里的，基本就是一个梗概以及主要卖点。 并不包括后续版本的更新迭代。 张硕也记不住了。 所以如果工作室策划人员水平不够，那很可能说，诸如《消消乐》一类的长寿手游，无法达到原时空的高度。 要知道。 今年才是智能手机大爆发的第一年。 按照正常进展，青鸟互娱旗下的这些已经上线的手游，至少都还能存续四五年的时间，为公司带来源源不断的流水收入。 岂能半途而废？ 真要这样，那倒不如稍微踩刹车，降低新游开发频率。 张硕虽然记性不错，但又不是叮当猫，脑子里的存货也不是无限的，将来总有被掏空的一天，自然要将每款游戏的价值都发挥到最大。 没理由浪费啊！ 可眼下形势不是又变了嘛，张硕本想一直苟着发育，有人偏偏不让，非要挑衅他，惹毛他，那就只能改变策略了。 敌人挑逗你，倘若你纹丝不动，唾面自干，那敌人肯定是赢了。 高兴得不得了。 可你要真的炸毛了，那心虚的反倒是敌人了！ 不按常理出牌啊！ 张硕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不再稳扎稳打了，决定继续加大在手游领域的输出，以便为萌芽的“激进”扩张输送更多的弹药。 肝了！ ………… 就在张硕奋笔疾书的时候，外界也是一刻都不消停。 第二天，就在顾铭章前往羊城的时候，萌芽的另外一个对手腾达，一口气上线了三款手游，即《icq飞车》、《icq炫舞》以及《icq斗地主》。 借助之前的宣发热度以及腾达强悍的渠道，三款新游上线当天就席卷全网，其热度，并不在当初《地铁跑酷》发布时之下。 甚至犹有过之。 三款新手游上线不到一天，就齐齐杀进ios免费新游榜前十。 一时风光无限。 借助这三款手游的上线，加上之前就代理引进的《水果忍者》以及《愤怒的小鸟》，腾达也是一扫在手游领域的颓势。 成为青鸟互娱的一个最有力的挑战者。 当然杂音也不是没有。 比如说，玩家对于腾达这种排斥原创，仅仅只是将端游手游化的做法，很是嗤之以鼻，言语中满是不屑。 “总感觉，拿腾达游戏跟青鸟互娱比，是对后者的羞辱！” “不得不为楼上的点赞！” “你们也别酸，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就算《icq炫舞》是端游改造的又怎么样？好玩才是硬道理。” “就是，我就喜欢《icq炫舞》，绝对吊打什么《地铁跑酷》！” 还真别说，《icq炫舞》这些端游，之前就积累了海量的忠实玩家，腾达游戏的制作水准也都一直在线，还是很能讨粉丝欢心的。 不然。 仅凭铺天盖地的宣传，本身质量不过关，也不可能这么快冲进排行榜。 总之这一回。 青鸟互娱是真遇到挑战了，再也不能一家独大。 第219章 梦想基金曝光，萌芽坐收渔翁之利！ 当天下午，顾铭章返回公司。 “谈的怎么样？”张硕笑着问。 “总体还好，主要就是官方把整体规划介绍了一遍，然后各家代表依次发言，我把我们该阐明的观点与立场，一并都讲了。” 座谈会当然不可能真的硝烟弥漫。 岭南行省除了滨海城、莞城，其他诸如羊城、香山、鹅城、金山等地，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的都还不错。 此番一并纳入到产业发展规则之中，形成一个珠三角信息产业发展带。 规划不可谓不宏伟。 为了推动信息产业发展带的发展，官方还将设立一个千亿规模的产业发展基金，向产业带范围的企业提供低息贷款。 除了岭南行省，滨海城之前提出的创意产业园计划，也有了新的变化，准备将整个后海都划入园区，成立第二个高兴技术产业园。 同样的。 后海高兴技术产业园也将设立产业基金，为园区企业提供低息贷款。 “大手笔啊。” 张硕就很振奋，笑着问：“萌芽能从基金申请贷款吗？” 最近正在发愁贷款的事情呢，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 “可以的，鉴于萌芽提出的专利共享计划，官方已经承诺，两个产业基金，将分别给予萌芽十亿贷款额度，待基金上线之后就可以申请。” 这也是顾铭章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虽然其他企业也能获得低息贷款，但萌芽一口气拿下二十亿的贷款额度，显然也是有官方对萌芽扶持、补偿的意思。 当然肯定也少不了二叔的影响力。 “就是有一点限制，申请到的贷款，必须全部用于麦粒科技。”顾铭章说。 “这个没问题。”张硕爽快应下。 二十亿低息贷款，可谓是解了萌芽集团的燃眉之急，基本年底之前，集团都不用再为麦粒科技的研发费用发愁了。 挤出来的资金，正好用于青云数据的扩张。 这几天网上关于萌芽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搞得老张、许佳、林薇薇等亲友，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儿子，实在不行，败家子基金还剩一点钱，全给你汇去。” 就连许佳都表示。 如果萌芽资金链真的紧张，她可以帮忙联系她外公，在海外融资。 就很暖心。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张硕才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跟你站在同一个圈子里的，大小算是一次“舆论危机”了。 张硕也只好一个个耐心解释，说那都是谣言。 “跟那些友商呢，有私底下接触过吗？”张硕关心起另外一个问题。 “简单打了个照面，互相交换了名片，时间有限，也没有深聊，他们倒是提出，希望也能加入审查委员会，我没有当场答应。” “当然不能直接答应！” 张硕目光灼灼，“除了华威，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但是从官方的态度看，还是支持手机行业百花齐放的，他们没有从我这获得准信，接下来估计会走官方渠道，怕是没那么容易将他们排除在外。” 顾铭章看得很透彻。 “能拖一时是一时，挖人的事情，你跟伍总监好好沟通一下，动作要快！”张硕也知道此事颇多掣肘，也不可能都以萌芽的意志为转移。 那样才真的危险呢。 萌芽拒绝，只是对外表露一个态度，免得他们以为萌芽好欺负。 最终肯定还是要妥协的。 “伍总监那边已经在行动了，而且提议，挖人对象不仅限于手机厂商，还可以是生产制造mp3等电子产品的厂商，包括一些研究所，考虑整个打包拿下。” 伍佘元在这一块的人脉还是非常广泛的。 “那就好，总之，我需要看到麦粒科技快速运转起来。” “您放心吧！” 顾铭章最近已经进入兴奋状态，每天工作超过十小时，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是斗志满满，因为看到了希望。 集团已经提供了这么优渥的条件，他再干不好，那真的是百死莫赎了。 ………… 腾达大厦。 最近一周，礽鱼的心情可谓是非常不错。 不止是因为他带领互动娱乐事业群，在手游领域打了一个大胜仗，还因为腾达的对手萌芽集团，最近麻烦缠身。 至今网上都还到处充斥着各种对萌芽的恶意揣测。 “苍天可鉴，终于不是腾达一家挨骂了。”礽鱼就很爽。 除了单纯的情绪宣泄，也是侧面证实陆建之前的判断——萌芽资金链快断了，不然怎么不敢公开辟谣呢？！ “也不知道是谁给萌芽的勇气，非得去做手机，在游戏行业躺着赚钱难道不香吗？非得要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行业。” 说实话，礽鱼是很难理解萌芽的战略选择的。 即便强大如腾达，在自身不熟悉的业务领域，最多也只是做一些战略投资，从来都不会亲自下场。 因为很难赢。 哪怕是在互联网领域，腾达也是有很多业务半死不活的，比如电商、地图导航、输入法、博客、杀毒软件等等。 都不能称之为成功。 可腾达很有自知之明，及时调整了自身战略，在完成组织架构调整之后，更是提出了“投资+自营”双核驱动战略。 对大丛典评的投资，就是这一战略的完美体现。 想到大丛典评，礽鱼就很期待，即将在滨海城上演的外卖补贴大战，现在萌芽资金链吃紧，还怎么跟大丛典评打补贴大战？ “希望不会输的太难看吧！” 礽鱼就有些幸灾乐祸，他是很希望说，因着萌芽的这一战略选择失误，真的导致资金链断裂，继而引发连锁反应的。 青橙科技只是被波及的第一家子公司。 如果可以，他当然还希望说，能够在移动社交领域，趁着青禾科技断了来自萌芽的资金输血，利用微聊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自打转型为陌生人社交之后，微聊用户数量增长是极为可观的。 日活也很高。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一群陌生妹子的吸引。 不是吗？ 也因为此，让礽鱼看到了微聊完全区别于icq的另外一条康庄大道。 美！ 礽鱼已经准备跟二爷商议，重新向微聊倾斜资源，加大营销支出，趁着薇信疲软之极，打一场漂亮的偷袭战役了。 正琢磨呢。 网上突然弹出一则新闻。 “萌芽集团旗下云计算服务企业青云数据，日前分别跟魔都、海津城签署投资合作意向书，计划投资三十亿，在一年之内，在两地同时筹建两座大型数据中心，以完善青云数据在东部地区的部署，实现数据网络全覆盖。” “什么鬼？？？” 礽鱼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假新闻吧？”等到通篇看完，立即意识到这是真的，然后就更疑惑了，“萌芽哪来的钱？” “是呀，萌芽哪来的钱，不是说资金链断了吗？这特么又是三十亿投资！”不止是礽鱼，一直看热闹的网友们也是一脸懵圈。 其中不少还对萌芽幸灾乐祸来着。 没想到。 一转眼萌芽就又有了大动作，给了很多人一个响亮耳光。 这可是跟官方签的投资合同，不会有人蠢到说，怀疑萌芽是在忽悠人，或者是光吆喝，不下血本的。 证明萌芽是真的有钱。 一片迷雾之中，终于是有所谓的消息灵通人士钻出来爆料，“萌芽并不是张硕一人创立的企业，背后还有一个神秘投资人——梦想基金。” 至于说梦想基金的资料，那就无从得知了。 而这个所谓的消息灵通人士，其实就是萌芽集团公关部的一位员工。 是萌芽故意抛出去的消息。 “梦想基金？听着就很励志啊，有点天使投资人的意思。” “难怪张硕创立萌芽才一年，就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原来背后有大金主撑腰啊，还以为真是网络小说的主角呢。” “就很羡慕！” “听说张硕在创立萌芽之前，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程序猿，跟我们没什么两样。就很好奇，怎么就没有大金主找上我呢？” “楼上醒醒……” 毫无疑问，随着梦想基金浮出水面，一切疑虑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大家很清楚资本的力量。 随之而来的，就是另外一种阴阳怪气的论调了。 “敢情闹了半天，张硕本质上也就是一资本的前台代言人啊，还以为有多励志呢，不过是海外资本收购国内市场的工具人罢了。” “所以，萌芽算是国内企业吗？” “这就要看那个什么梦想基金持有萌芽多少股份了，如果跟腾达一样，海外投资机构占大头，那你就细品。” “腾达：为什么又要扯上我？阿狸也是啊。” “楼上确实冤枉腾达了，互联网企业，又几家没有海外资本的影子？” “就很离谱！” “还是希望能多几家像华威那样的争气机！” 眼见网上舆论又被带偏，之前那位消息灵通人士不得不再次站出来爆料。 “张硕确实是萌芽集团的唯一创始人，梦想基金只是天使投资人，在萌芽集团占股仅33%，而且全部委托给张硕。可以说，萌芽就是张硕一个人的萌芽。” “原来是这样，舒服了，舒服了！” 这一下。 关于萌芽的负面舆论，总算是涤荡一空。 第220章 什么叫统治级？青鸟互娱再掀狂潮！ 网友都是很单纯的。 也很容易被带节奏，尤其是在2011年，单纯的孩子们，总是被各种反转的剧情打得鼻青脸肿，却又死不悔改。 再有下一次，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继续凑热闹。 就很热血！ 不管怎么说，青云数据的大动作，总算是震慑住了一些宵小之辈，击碎了网上关于萌芽资金链断裂的谣言。 虽然仍旧还是有杂音，说什么萌芽太过激进之类的。 但已经不足挂齿！ 萌芽也算是再一次顺利渡过了舆论危机，同时，因着梦想基金的曝光，更是给萌芽笼罩上了一层神秘光环。 让那些有意投资萌芽，却惨遭拒绝的风投们咬牙切齿。 他们倒是很想知道。 “到底是哪个同行捷足先登，一口吞下这么一个独角兽？” 就很羡慕！ 至于说这些风投想方设法打探梦想基金的底细，那肯定是要无疾而终的，系统在这方面，从来就没让张硕失望过。 怀疑是黑科技来着。 而萌芽的反击战，还远没有结束。 ………… 6月17日，星期五。 就在青云数据搞出大新闻的第二天，青鸟互娱旗下精卫工作室群，同时发布两款全新手游——《保卫萝卜》以及《燃烧的蔬菜》。 前者由青蛇工作室制作，后者由雄狮工作室制作。 这也算是青鸟互娱通过收购来完成扩张的一次成果展示，事实证明，坐镇魔都的周鹏飞没有让张硕失望，眼光非常之毒辣。 选中的两家游戏工作室都提交了一份完美答卷。 至少在张硕眼中，《保卫萝卜》跟《燃烧的蔬菜》两款手游的制作水准，一点都不比原时空差。 如果真的有什么瑕疵，那也仅仅只是因为2011年智能手机的性能限制。 于此同时，这也是71助手事业部从青鸟互娱独立出去，成立单独的子公司之后，承接的第一单发行任务。 为了证明自己，71助手也是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了预热。 加上青鸟互娱本身就已经非常成熟的营销体系，两款游戏一经发布，就全网皆知，自然也是一炮而红。 上线当天。 就跟之前腾达的三款手游一样，齐齐杀进安卓、ios免费新游排行榜。 这热度，简直就是无敌了！ 某种意义上，也是因着最近萌芽一直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导致萌芽集团旗下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网上形成舆论的放大效应。 变相替《保卫萝卜》跟《燃烧的蔬菜》宣传了一波。 如果那些背地里诋毁萌芽的人知晓，他们的行为，反倒是提青鸟互娱节省了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营销支出，不知会作何感想。 估计会吐血三升吧！ 当然了，《保卫萝卜》跟《燃烧的蔬菜》两款新游能够借着萌芽的热度，迅速出圈，也是因为自身的质量确实足够过硬。 网上也是好评如潮。 “6666，在手游这块，你永远可以相信青鸟互娱！” “青鸟出品，必属精品！” “原创，原创，还特么是原创，绝了！” “腾达：感觉又被冒犯到，怎么办样？” “哈哈哈，听说腾达在手游领域要超越青鸟互娱，是真的吗？” “腾达：幻觉，这一切都特么是幻觉！” “听说之前还有很多《icq炫舞》的玩家，在嘲讽青鸟互娱好几个月都没有新游上线，请问，脸肿了吗？” “楼上太天真，都玩《icq炫舞》了，还要什么脸！” …… 鉴于青鸟互娱积攒的良好口碑，一大票玩家想都没想，都是先下载了再说，试玩之后，全都直呼真香！ 诚如网友所说，在手游领域，你永远可以相信青鸟互娱！ 甚至已经有人将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口碑，对标暴雪在端游的口碑。 就很恐怖。 建立强大的品牌认知之后，但凡是青鸟互娱旗下的新游上线，哪怕不进行大规模的撒币宣传，都能吸引一大票的忠实玩家以及自来水。 这就很nice了。 而实实在在的，《保卫萝卜》跟《燃烧的蔬菜》也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到了第二天，口碑更是持续发酵。 评论区直接都炸了！ “玩一把就上瘾了怎么办？感觉自己好弱智啊，明明画面那么q萌。” “我也是，刚开始玩时候感觉好弱智，不过真的很好玩啊~~~” “《保卫萝卜》算是塔防手游的鼻祖吗？”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血条一点一点消失的样子和各种小东西的怪叫~” “玩物丧志啊！玩物丧志！对这种塔防游戏完全没有抵抗力，55555~” …… 仅仅一天时间，就有上千万玩家被《保卫萝卜》以及《燃烧的蔬菜》征服，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恰巧第二天又是周末。 结果就是，星期六下午，《保卫萝卜》以及《燃烧的蔬菜》就先后登上了ios免费新游榜的前两名。 将前几天上线的《icq炫舞》、《icq飞车》全部斩于马下。 “什么叫统治级？这就是了！” “独属于腾达的高光时刻，只维持了不到四天，就很离谱！” “啊哈哈，腾达，脸疼吗？” 对于不思进取的腾达，网友们是不会吝啬的，找到机会就diss。 ………… 腾达大厦。 别人的脸疼不疼不知道，反正礽鱼的脸很疼。 原本他这个周末是休息的，可是因着《保卫萝卜》以及《燃烧的蔬菜》的突然上线，又被迫加班，时刻盯着两款游戏的数据。 结果…… “青鸟互娱，难道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某一刻。 礽鱼甚至有一种无力感，每次都以为能赢，每次又都被狠狠打脸。 就很挫败。 但礽鱼又是个极坚强的人，没有伤春悲秋，而是找来曹习议事。 “据我所知，《保卫萝卜》跟《燃烧的蔬菜》这两款手游，都是青鸟互娱收购的游戏工作室制作的。我们在京师、江夏、山城三地，收购的那几家游戏工作室的作品，跟这两款游戏相比，怎么样？”礽鱼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 万一捡漏了呢？ 青鸟互娱可以做到的，腾达也可以。 “呃，要说实话吗？”曹习支支吾吾。 “当然！” 见曹习这反应，礽鱼就有很不好的预感。 “那我就直说了，别说是达到《保卫萝卜》、《燃烧的蔬菜》同等水准，哪怕是有一半水准，那就是烧高香了。” 在曹习的判断中，青鸟互娱新发布的两款游戏可全都是现象级。 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种。 “为什么会差距这么大？”礽鱼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哪怕是按概率推算，也该有一两款爆款吧？还是说，这里面另有玄机。” “咳，我最近也跟那些从青鸟互娱挖来的策划聊过，通过旁敲侧击，终于是打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说！” “据他们说，青鸟互娱的游戏策划，都是工作室总监一人完成的，策划组只是负责将策划方案细化，并没有多少原创。”曹习实话实说。 “就是说，我们被青鸟互娱坑了，挖来的都是一群废物？” 礽鱼的脸更黑了。 “那到不至于，至少这些策划的水平都在及格线以上。”曹习辩解。 毕竟这事是他操刀的。 “及格线？你也好意思跟我提及格线，那可不就是废物吗？！” 礽鱼难得失态，就差用吼了。 以腾达在业内的号召力跟吸引力，如果只是想要招及格线的策划，哪里还用得着花大价钱去挖人？随便发个通知，应聘者就能将腾达的大门挤破。 这不是被坑了是什么？！ “从这个月开始，将这些人的薪水跟老员工拉平，如果不接受降薪，那就卷铺盖走人，腾达不需要这种高薪废柴。”礽鱼的态度非常强硬。 “明白！” 曹习也正有此意，因为这些人拿高薪，老员工早就在闹情绪了。 搞得团队内部不和。 就是..... 这事一旦传出去，腾达不可避免的，又要成为行业笑话了。 就很抑郁！ “那，老大，收购的那几家游戏工作室呢？要一并处置了吗？”曹习小心翼翼请示。 出了这样的乌龙事件，礽鱼这个决策者自然是脸上无光，曹习身为执行者，那也是不可避免地要承担责任的。 不用说。 今年的绩效考核，指定是要大打折扣了。 “先等游戏制作出来再说吧。” 礽鱼虽然愤怒，但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 开除一批拿着额外高薪的策划简单，当初腾达为从青鸟互娱那里虎口夺食，收购这些游戏工作室，可是花了很大代价的。 也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况且，腾达在手游领域的布局才刚开始，本身也是处在一个高速扩张期，收购工作室也在原本的计划当中。 只是代价高了些。 “对了，你刚才说，青鸟互娱的那些游戏，都是工作室总监一个人完成的策划方案，这不现实吧？青鸟互娱的总监，一个个都那么牛？” 礽鱼到底意难平。 “就算牛吧，可那些被收购的游戏工作室，又怎么说？” “呃……” 曹习一时语塞，僵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他也不知道啊！ 第221章 业界标杆，萌芽重返舞台中心！ 青鸟互娱在礽鱼眼中，愈发神秘了。 “那，要不尝试挖一个青鸟互娱的工作室总监？”曹习提议。 “可以。” 礽鱼也不傻，深知挖人未必有用，但还是应下。 一则站在腾达的立场，挖一位总监的成本，可比收购一家游戏工作室低多了，不管成与不成，试试总是可以是。 如果成功。 那么对青鸟互娱也是一种打击。 反正双方都已经是撕破脸了，也就不在乎激怒不激怒的问题了。 ………… 6月20日，星期一。 岭南公布珠三角信息产业发展带整体规划纲要。 下午。 滨海城紧随其后，公布了后海高新技术产业园整体规划纲要。 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二天，在获得官方首肯之后，萌芽副总裁兼麦粒科技总经理顾铭章，终于是在萌芽大厦8f媒体中心，召开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 顾铭章向在场媒体记者，详细介绍了麦粒科技手机专利授权细则，包括组建审查委员会，以及相关专利技术的分流配置等等。 按照珠三角信息产业发展带的整体规划。 整套专利技术授权将被分成三块，研发相关专利放在后海高兴技术产业园，设计相关专利放在羊城，生产制造相关专利放在莞城、香山以及鹅城。 等于是覆盖面更广了。 相对应的，审查委员会的组成自然也将更加复杂，麦粒科技已经主动让出了审查委员会的主导权，交由官方统一调配。 麦粒科技只是其中的一员。 唯一的优待就是，鉴于麦粒科技做出的实质性贡献，麦粒科技将享有双倍投票权，也就是一票当两票使用。 除此之外。 顾铭章还在发布会上，正式对外宣布“粒子基金”的存在。 引发现场热议。 “顾总，萌芽集团设立粒子基金，是想控制手机上下游产业链吗？” 记者却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是控制，是整合，更是促进产业链的升级。”顾铭章自然不会上当，笑着解释：“原则上，粒子基金只做战略投资，在单个企业持股不超过10%。” 这是张硕之前就设下的基准线。 一则萌芽自有资金非常有限，要投资、扶持的上下游企业又那么多，不可能说每一家都做重量级投资。 二则投资也是有风险的。 十年之后，智能手机就将迎来一个高饱和时期，增长速度将会明显放缓，如果萌芽在整个产业链下重注，势必会被拖垮。 相比战略投资。 麦粒科技未来对产业链施加影响力的主要方式，还是通过订单来实现。 就像苹果。 无论哪家代工企业获得苹果的大订单，那企业营业收入就将跟坐火箭一样飙升，而同样，一旦苹果“移情别恋”，那该家企业就将立即猝死。 身在漂亮国的苹果，却可以一言而决华夏上下游企业的生死。 那才叫本事。 萌芽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恶趣味，但不代表不能借此对产业链施加影响力。 本身也是对苹果的一种限制。 “请问顾总，萌芽准备在粒子基金配置多少资金？”又有记者提问。 “首期资金是十亿，后续将根据实际需要追加投资，上不封顶。”虽然粒子基金真正到账的只有两亿，但不代表顾铭章就不能吹吹水。 两亿的分量属实轻了些。 “喔嚯！！！” 十亿就不一样了，在场媒体记者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要知道。 很多上下游企业其实都是中小型企业，如果只做战略投资，持股不超过10%，可能几百万就能投资一家产业链相关的企业。 所以，十亿资金还是很能打的。 “除了设立粒子基金，麦粒科技也将在研发设计上加大投入，未来一年，研发支出将不低于四十亿。”顾铭章继续投下重磅炸弹。 “汀！！！” 在场记者一个个都惊呆了，有的人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世界肿么了，钱都不值钱了吗？动不动就是几十个小目标，跟萌芽的豪横比起来，隔壁老王似乎就不算太出格了。 真要是这样，那麦粒科技在研发上绝对是超级大手笔。 “咳，顾总，之前网上一直盛传，萌芽资金即将链断裂，冒昧问一句，萌芽真的能拿出这么些资金来吗？”有记者不信。 吹牛谁不会啊。 很多号称三五十亿的投资，最后落实的资金能有三五亿就烧高香了。 “不知道在场诸位，有玩过《保卫萝卜》或者《燃烧的蔬菜》吗？”顾铭章没有正面回应记者的提问，反倒是八卦起来。 “玩过！” “听说过，没玩！” “顾总您的意思是？”有记者回过味来。 “那我就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青鸟互娱已经跟香江骄阳控股达成初步合作协议，计划将两款游戏的海外代理权预估作价12亿，卖给骄阳控股。” 顾铭章身为萌芽集团副总裁，当然有资格获悉集团下属子公司的相关交易信息，也可以在获得授权之后，对外公布相关信息。 这就是副总裁跟子公司总经理的区别所在。 “嚯！！！” 记者也不傻，很快就听出了顾铭章的言外之意—— 萌芽有没有钱，看青鸟互娱就行！ “除了已经发布的这两款新游戏，未来两三个月，青鸟互娱旗下至少还将发布八款新手游，大家可以敬请期待。” 顾铭章甚至还为青鸟互娱做起广告来。 “所以说，萌芽集团从来都不存在资金紧张的问题，网上的谣言也仅仅只是谣言，在事实面前显得很苍白，可笑。” 顾铭章继续补刀，就很霸气！ 也是借此机会，借顾铭章之口，正式回应外界对于萌芽资金链的疑虑。 “汀！！！” 接连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记者们大呼过瘾，这次不愁没有新闻素材了。 都是大新闻啊！ 联想到之前网上流传的，说青鸟互娱江郎才尽的传闻，顾铭章的这一通“宣言”，无疑又将是一计响亮耳光。 就很刚！！！ “咱们聊回正题，麦粒科技在研发上的投入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用我们张总的话来说，四十亿只多不少。接下来，麦粒科技还将寻求跟各大高校、地区合作，设立四到五家实验室，至少两座区域性的研发中心。”顾铭章继续爆料。 这就有点向各大高校公开喊话的意味了—— “麦粒科技有钱，而且舍得投资，心动的话，赶紧来跟麦粒科技合作吧！” 不止是高校。 想必很多不在珠三角的城市，也会对麦粒科技的投资动心。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而且这也不是干瘪瘪的豆包，别的不说，起码魔都、京师这样的一线城市，是很欢迎麦粒科技在其辖区设立研发中心的。 那将带动多少就业啊。 更重要的是，又不是只有岭南在电子信息产业有野心，京师、魔都同样都有相关的产业规划，也都很欢迎各大企业投资。 麦粒科技无疑是个很好的争取目标。 想也知道。 借助顾铭章的这一番“宣言”，之后麦粒科技技术总监宋云，前往全国各地考察，寻求合作的话，必定将受到更为热情的接待。 这也算是一种蹭热度了。 ………… 事实也是如此，发布会之后，相关新闻就传遍全网。 萌芽再次引爆舆论狂潮。 “萌芽不愧是业界良心，这研发投入，简直了！” “某想：我，我，我.....” “昨天还在《保卫萝卜》充值十块，我这算是为手机事业做贡献了吗？” “必须的！” “不得不说，萌芽是真的刚啊，一点都不惯着。” “萌芽：哇咔咔，就喜欢你们这么打不赢我，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 网友们只是看热闹，身处漩涡之中的人就很难熬了。 比如小咪。 原先雷布斯还只是以为，在手机领域，只是多了萌芽这么一个同等量级的竞争对手，等到岭南官宣，一下就傻眼了。 “特么的到处都是敌人啊。”雷布斯抑郁了。 更烦人的是。 麦粒科技最近实在是太高调，太风光了，又是斥资百亿买专利许可证，又是成立十亿级的基金，又是号称要在研发上投入四十亿。 全部加在一起，那就是两百亿量级的投资。 这特么谁扛得住？ 雷布斯甚至还算了一笔账，照麦粒科技这么花钱，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啊？ 有点酸！ 又有点小羡慕，是怎么回事？ 摆在小咪面前的一个现实就是，随着岭南官宣，珠三角电子信息技术产业带将聚集华威、m簇、麦粒以及ov四大手机厂商。 加上岭南深厚的工业底蕴。 可以预见，手机相关产业链肯定会加速向珠三角聚集。 小咪跟不跟？ 雷布斯跟高管们商议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必须要跟！ 虽然说不至于将总部南迁，但至少要将生产制造相关的业务，往南面转移，京师这边只保留总部以及研发设计中心。 不然的话。 从一开始，小咪就将被整个产业链所排斥。 除非说。 小咪有那个资本跟魄力，在北方也再造一个产业链。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第222章 腾达提前泛娱乐化，张硕的上帝之手！ 腾达大厦。 麦粒科技发布会之后，礽鱼又又又抑郁了。 他倒是不关心手机行业的那些事，关注点只在一个，就是顾铭章在发布会上介绍的，青鸟互娱未来两三个月将至少上线八款新游戏。 “要命啊！” 礽鱼就很好奇，“青鸟互娱，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优秀创意？” 从青鸟互娱已经发布的十款手游看，没有一款是差的，礽鱼当然也不会指望说，接下来的八款手游会全都拉胯。 这不现实。 “想要在原创领域打败青鸟互娱，暂时是不现实的，只能是另辟蹊径。” 之前腾达已经祭出“代理+端游移动化”两招，效果不能说完全没有，虽然还是被青鸟互娱压制着，但至少在手游领域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甚至可以说。 在手游行业，腾达就是排在青鸟互娱之后的老二。 这点已经是无可争议的。 相较之下，像网抑、兴盛网络、炬人之类的端游大厂，在手游领域的布局就更加的滞后，几乎就没什么影响力。 可见腾达还是很积极进取的。 只是它的胃口太大，不占到行业第一，誓不罢休的那种。 “既然原创打不赢，那就只能走ip开发的路子了。” ip其实是个很泛化的概念，国内比如金古武侠，东瀛的动漫等等，改编为游戏之后，都有不少极为成功的例子。 甚至于说。 腾达之前的“端游移动化”，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ip开发的衍生品。 礽鱼拿起一份报告，是下面的研究员报上来的，关注的，却是之前在端游、页游领域都有所建树的网络小说游戏改编。 比如最负盛名的《诛仙》，就是丸美的拳头产品。 按照报告中阐述的观点，相较于武侠、东瀛动漫等ip，网络小说的ip价值并没有得到充分挖掘，关键是数量足够多，类型足够丰富。 仙侠、玄幻都是极好的改编题材。 如果腾达可以掌控网络小说网站这个ip源头，那么腾达游戏就等于有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ip宝库。 当年兴盛网络投资奇点，就是基于这样一个泛娱乐化的逻辑。 只是没能做好。 这些网络小说ip既然可以改编为端游，那为什么不能直接手游化呢？ 热门ip加上腾达在游戏制作的水准，以及运营上的优势，完全可以形成1+1＞2的溢出效应，以数量取胜的同时，还可能诞生一些爆款。 这样一来。 基本就能弥补腾达游戏在原创领域的不足了。 “既然原创不是我们的特长，那就直接掌控原创的源头。”报告如是说。 显然也是深谙腾达文化。 “是个不错的建议，可以慎重考虑一下。”礽鱼目光渐渐坚定。 他是很有远见的。 尤其是经过最近半年的行业观察与研究，认识到，移动互联网已经是大势所趋，手游也将是移动互联网领域的一块超级大蛋糕。 腾达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只要是对腾达在手游领域布局有利的，礽鱼认为都值得尝试。 不就是收购嘛，腾达又不差钱。 唯一的困难可能就是，奇点的控股股东兴盛网络，现在也不差钱，而且也在实施泛娱乐化战略，未必就愿意卖掉奇点。 那不就成资敌了？ 当天下午，礽鱼就将收购奇点的事情，向二爷做了汇报。 “你这个想法不错。” 二爷也是眼前一亮，“我们之前确实忽略了网文的存在，网络小说除了可以改编为手游，还能漫改，甚至是影视剧、动画制作，前景非常可观。” 这其实就是当初兴盛网络所追求的泛娱乐化战略。 只不过。 兴盛网络既没有流量，也没有腾达这么深厚的资源。 没能做起来。 “可以考虑跟兴盛网络接触，提出对奇点的收购请求。” 二爷也是当场拍板认可，甚至还指示礽鱼：“如果收购奇点不成，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将奇点的管理层跟作者全都挖走，重新再创建一家小说网站。” 礽鱼自然也是心领神会。 类似的骚操作，腾达在很多互联网业务上都整过，驾轻就熟了已经。 ……… 萌芽大厦。 张硕当然并不知道，因为萌芽的存在，蝴蝶再一次的煽动翅膀，促成腾达提前两年就将目光落地了网文行业。 就很番茄炒蛋！ 他也并没有精力去关注腾达的最新动向，此刻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资料啃。 倒不是什么学术资料。 而是投资并购部整理出来的，国内手机上下游产业链的企业资料，能够收集到的公开信息，就已经超过了五百页。 就这。 都是还是经过顾铭章筛选过的。 张硕看这些，除了是要加深对手机产业链的了解，更重要的是，希望将资料跟原时空的记忆结合，从中挑选出后世那些牛哔的手机供应商来。 原时空他本身就对手机行业一知半解。 唯一可能接触到的信息，也就是平时无聊时看的新闻八卦之类的，凡是能够被他记住的，那肯定都是非常有名的供应商。 比如说制造玻璃面板的蓝丝科技。 从打工妹到千亿市值女老板的故事，总是能成为八卦热点新闻的。 除了蓝丝科技，张硕一共挑选出二十家手机供应商，包括同样制造玻璃面板的博恩光学，老牌电池供应商德晒电池，结构件供应商科林科技。 再比如赫赫有名的显示面板供应商鲸东方。 还有专注于触控显示、摄像头模组以及指纹模组的鸥飞光，专注于人机交互的慧鼎科技，以及专注于柔性印刷线路板fpc的泰山精密。 小一点的。 比如提供双面胶，绝缘片，缓冲垫片等，用于手机内部的隔离和连接作用的小部件的供应商安捷科技。 大一点的。 比如比亚蒂，没错，就是造汽车的比亚蒂。 同时。 比亚蒂还是华夏最大的金属壳供应商，是不是有点万万没想到的感觉？ 别看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金属壳业务，收入却占到比亚蒂整个集团收入的12%以上，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要知道，生产金属壳的金属厂可是比亚蒂福利待遇最好的部门之一，年终奖大大高于集团平均值。 后续华威手机的金属壳就主要采购自比亚蒂。 由此可见，得益于雄厚的工业基础，华夏其实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手机产业链，唯独缺少一个能够跟水果、三星抗衡的手机品牌。 平白让水果用着华夏的产业链，却攫取了最大的利润。 就很讽刺！ 也正是得益于产业链的存在，像小咪这样的互联网科技公司，才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制造”出一款全新的手机来。 后续国产手机品牌的大爆发，也正是源于产业链的存在。 筛选完供应商之后。 张硕将顾铭章、罗长安两人叫到办公室议事。 “这是我挑选出来的二十家主要手机供应商，接下来的三个月，麦粒科技要一家一家地去谈妥合作方案。”张硕笑着将名单递给顾铭章。 这些供应商中，原时空一大半都是跟苹果有过合作的。 麦粒科技此时想要介入，那就必须提前跟供应商谈妥，不能等到麦粒x1的详细设计方案出炉之后，再去考虑跟供应商谈合作的事情。 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智能手机是非常精密的电子产品，每一个零部件都有着极其严苛的技术参数要求，就拿看似最简单的玻璃面板来说。 苹果对白色玻璃盖板的长度允许公差仅为正负0.02毫米，厚度允许公差仅为正负0.05毫米，见光透光率为93%到97%。 如此苛刻的技术参数，目前国内只有蓝丝科技能够做到。 提前介入，除了是要供应商全过程配合麦粒x1的设计，也是便于麦粒科技将从诺基亚获得的专利技术，以一种恰当的方式授权给供应商。 让供应商提前研发，以达到双赢的目的。 虽然说，麦粒科技的供应链将主要集中在珠三角，但又不可能仅限于珠三角，只要是有实力的供应商，都可以成为麦粒科技的合作对象。 “好的！” 顾铭章接过名单，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之前张硕抛出的麦粒x1设计方案实在过于惊艳，实话说，顾铭章是很难接受，张硕这样为麦粒科技圈定供应商的。 而且是以这样一种略显儿戏的方式。 顾铭章可是很清楚，张硕根本就没有去哪怕一家供应商实地考察过，仅凭投资并购部提供的一份公开资料，直接就做出了决定。 实在是匪夷所思。 当然了，顾铭章答应归答应，下来之后，他肯定是要下到每一家供应商详细考察的，以便印证张硕决策的正确性。 真要发现问题，那到时肯定也会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到不好说什么。 张硕没有理会顾铭章的惊讶，因为他也根本没办法解释。 习惯了就好。 转头看向罗长安，“对于这二十家供应商，除了比亚蒂，其他的十九家，投资并购部都可以去试着接触，如果能够达成战略投资，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问题！” 罗长安自是爽快应下，显然是比顾铭章更能适应张硕的“未卜先知”。 当然压力也很大。 因为张硕挑中的这些供应商，基本都不是什么初创企业，大部分都已经发展到了一定规模，萌芽此时想要介入，难度可想而知。 但这又是萌芽必须要走的一步。 正因为这些供应商已经或者将来会跟苹果合作，萌芽就更要获得一定的话语权，免得到时候被苹果耍手段，给排挤出去。 那就芭比q了。 只有达成战略投资，哪怕苹果也进来了，那也大可以公平竞争。 大不了就是扩大产能嘛！ 甚至是说。 未必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将苹果排挤出去。 第223章 滨海外卖大战，青橙弃子认输？！ 议事结束，顾铭章先一步离开。 罗长安单独留下，汇报了另一件事：“张总，汽车网it业务和汽车业务的分拆，已经取得实质性进展，计划分拆成汽车网和胜拓传媒两家独立公司。” “干的不错！” 两个月前，萌芽集团投资五千万，获得汽车网10.5%的股份，罗长安出任汽车网董事，为的就是执行张硕分拆汽车网的战略。 没想到这么快就取得突破，比原时空足足早了一年多。 “现在问题的焦点就在股权分配上，汽车网分拆之后，集团将同时持有汽车网、胜拓传媒各10.5%的股份。可按照张总您的指示，集团之后只愿意投资新的汽车网，那就需要减持胜拓传媒的股份。”罗长安说。 “不止是减持。” 张硕笑着补充，“还需要获得分拆之后，新的汽车网的控股权。” “这个我也跟汽车网最大的股东南奥电讯谈过，基本原则就是换股+认购，分拆之后，汽车网的估值要在胜拓传媒之上，换股只能是2：1。” “南奥电讯愿意换股？” 张硕就很诧异，这意味着，南奥电讯对汽车网的欲望在消散。 一般而言。 投资机构一旦进场，除非汽车网上市，否则资本很难轻易退出。 除非高溢价。 “据说是南奥电讯内部对于汽车网的发展前景，发生了分歧。”罗长安说。 “这样…” 张硕目光闪烁，难道又是蝴蝶效应？ 原时空可没有这档子事。 “跟南奥电讯换股之后，集团在新汽车网的持股将达到15.75%，如果需要获得汽车网控股权，还要从其他股东手里拿到不低于35%的股份。” 罗长安继续汇报。 “直说吧，想要达成目的，集团需要再投资多少钱？”张硕并不关注内里的交易细节，只要南奥电讯愿意退出汽车网，那这事基本就妥了。 “1.5亿左右。” 即便南奥电讯愿意退出，那肯定也是要溢价的，跟第一次投资汽车网相比，获得新股份的代价自然要更高一些。 好在两次投资时间间隔很短，溢价还不算太离谱。 “批了！” 张硕很是豪横，“我给你2亿的投资额度，可以的话，尽可能地将其他中小股东手里的股份都一并收购了，免得股权太过分散。” “好咧！” 罗长安意识到，张硕后续对汽车网还会有新的动作。 就很期待！ “对新汽车网控股之后，集团要提名创始人唐享为汽车网ceo，而不是那个被南奥电讯推出来的海龟精英。”张硕补充。 他隐约记得，那个所谓的海龟精英虽然履历很漂亮，却是个绣花枕头。 中看不中用。 最关键的是，张硕想将唐享纳入萌芽系，为集团将来布局新能源电动汽车，寻找一位合适的掌舵者。 激活麦粒科技之后，萌芽集团的资金链已经非常紧张，后续现金流也将被麦粒科技所“拖累”。 短期内，集团已经无力再进行大规模的投资。 也是让张硕深刻体会到，制造业对资金的巨大虹吸效应，仅麦粒科技一家子公司对资金的需求，就已经超过其他七家子公司的总和。 难怪说。 腾达、阿狸这样的巨头，宁愿在互联网行业打得你死我活，疯狂内卷，也绝不涉足制造业。 即便涉足，那也只是浅尝辄止。 不像萌芽这么憨。 相比投资制造业的回报，互联网行业真可谓就是躺着赚钱了。 在激活麦粒科技之后，未来一年之内，萌芽都已经无力再在新能源电动汽车领域展开布局了，后者对资金的需求，更甚于麦粒科技。 张硕就算再疯狂，也不敢玩这么大，一不小心就可能玩脱了。 “没问题！” 罗长安点头记下。 萌芽都控股了，相关人事安排自然也是一言而定。 ……… 罗长安离开之后，张硕也没有闲着，继续处理文件。 其中一份。 就是吕凯报上来的，关于调整骄阳控股组织架构的报告。 报告中吕凯阐述说，为了提升骄阳控股的全球竞争力以及业务水平，拟设立国际融资部、海外投资部、资产评估部以及人才交流中心。 所谓的人才交流中心，其实就是为萌芽在海外招揽顶尖人才。 为此，吕凯最近一直呆在漂亮国，正在动用他在当地的人脉关系，跟漂亮国的华人顶级科学家接触，以期说服他们回国，加入萌芽集团沃土研究院。 于此同时。 骄阳控股还拟设立北美办事处、欧罗巴办事处、东亚办事处以及东南亚办事处，为萌芽集团的海外业务提供支撑节点。 报告与其说是组织架构调整，到不如说，是骄阳控股的一次涅槃重生。 “终于是开窍了啊。” 张硕就很欣慰，郑重签下“同意”二字。 虽然这一份报告落地，意味着骄阳控股的经营支出至少将翻倍，甚至是翻好几倍，但张硕仍旧是认为值得的。 积极进取，总好过固执保守。 看来，蒋悦的晋升，属实是把吕凯给刺激到了。 本来也是。 堂堂盗圣集团原华夏区负责人，多大的咖位啊，自打加入萌芽集团之后，干的却尽是中介的买卖，属实有些不应该。 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嘛。 殊不知，张硕这签字是爽了，却把高级副总裁蒋悦给愁怀了。 她原本以为，面临紧张的资金链，张硕这个大老板会收敛一些，哪成想，张硕也就“规矩”了不到半个月，又开始“大手大脚”地花钱。 又要投资汽车网，又是要支持骄阳控股扩张。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蒋悦就很头疼，却也知道劝不住，只能是加快对产业发展基金的对接力度，争取将官方承诺的二十亿低息贷款尽快落地。 真不知道，萌芽的资金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按理说，融资该是集团首席财务官（cfo）操心的事情。 cfo也是企业最核心的高管之一，地位只在ceo、总裁等之下，而且很多时候，cfo都是晋升集团总裁的最优人选之一。 因为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最核心的企业经理管理并不是业务本身，而是现代财务管理。 没有首席财务官的治理结构，不是现代意义上完善的治理结构。 吊轨的是。 时至今日，萌芽集团都没有首席财务官，某种意义上，是蒋悦一直在扮演着这个角色，负责集团融资贷款等相关业务。 “也是时候向张总提议，寻找一位首席财务官了。”蒋悦琢磨。 韩梅肯定是无法胜任的。 ……… 滨海城某地。 就在蒋悦为萌芽的资金链发愁的时候，大丛典评滨海公司，内部正在讨论大丛典评在滨海城开展外卖业务的事情。 腾达副总裁陆建也被邀请参会。 按照之前的承诺，腾达是不会干涉大丛典评决策的，但架不住大丛典评自己靠上来，大小事情都向腾达方面通报。 尤其外卖业务又恰好在滨海城开展，联系的就更频繁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备，已经是万事俱备。 现在就有一个问题，让大丛典评内部很是纠结，那便是——青橙零售旗下的青橙小筑，竟然主动申请入驻大丛典评。 就很诡异。 “青橙零售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陆建也是懵了。 就不说萌芽跟腾达已经是死对头了，就是青橙科技跟大丛典评，那也是行业里的竞争对手啊。 而且这次大丛典评选择在滨海城试水外卖业务，挑衅的意味也很足。 陆建甚至都已经预感，接下来双方将在滨海城爆发一场大战了。 毕竟萌芽集团资金链断裂的谣言已破，以萌芽之前的行事风格，没理由说，会容忍大众点评在自家地盘上撒泼。 势必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为了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腾达也是没有袖手旁观，不仅派出一个技术小组，协助大丛典评滨海公司的app开发与维护。 还在暗中备着一笔资金，随时准备增援大丛典评。 哪里想到。 战争还没有开始呢，萌芽竟然就提前投子认输了。 这算怎么回事？ 站在陆建的立场，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面有诈！ 他是领教过萌芽的狡猾的。 之前薇信跟微聊之争，关键时刻，就是萌芽通过向灾区捐款一亿，彻底扭转了舆论，从而奠定了胜负手，打了腾达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有诈，可他们图什么呢？” 说实话，段轩也看不透眼前的局势，“据我所知，青橙零售旗下的青橙小筑，主打的就是快餐外卖，而且门店遍布滨海城大小商务区。如果青橙小筑能够集体进驻大丛典评，对我们在滨海城开展外卖业务，绝对是一个重大利好。” 他之前还担心说。 同样是外卖补贴，青橙科技有青橙小筑这一定海神珠在，自家人补贴自家人，那还没有开战，就已经赢了一手。 可对手竟然将这巨大优势拱手相让，属实是看不懂。 确实是太过诡异。 “除非是说，青橙科技从一开始，就不准备跟我们拼外卖补贴……” 陆建似乎想到什么。 第224章 腾达设局，萌芽入套，算计更在算计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论对萌芽的研究。 无论礽鱼，还是陆建，都要远胜互联网行业的其他高管。 因为他们都跟萌芽交过手，而且也都在萌芽手上吃过亏，彼此又是全面竞争的关系，研究得自然比旁人要更深入一些。 “青橙科技不补贴，那就输定了啊。”段轩表示无法理解。 “可如果从一开始，青橙科技就没想过要在外卖这一块，跟我们分出个输赢胜负呢？”陆建的思维却是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试着将自己代入到张硕的思维模式中去。 印象中。 萌芽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虽然在营销上舍得花大价钱投入，比如薇信的两次经典营销案例，前后砸了好几亿。 但从未见萌芽做无畏的烧钱举动。 哪怕是跟咪聊在春节期间的竞争，也都是各玩各的。 而且人家也确实玩出了水平。 “这更不现实了，青橙科技的主营业务不就是外卖吗？滨海城又是青橙科技的大本营，丢了滨海城，那青橙科技还有什么存在意义？”段轩问。 “问的好！” 陆建神采奕奕，“你可知道，青橙科技跟青橙零售之间的渊源？” “不太了解。” 这可把段轩给问住了，他是上个月才被派来滨海城主持工作的。 别说什么渊源了，就是对青橙科技这家公司，段轩也是一知半解，因为青橙科技对外披露的信息非常有限。 “那我就跟你说说。” 陆建却是来了兴致，“据说，萌芽的第一笔投资就是青橙零售，彼时的青橙零售，本质上就是一家便利店。 “是在萌芽海量资金的支持下，青橙零售才走上快速扩张之路，短短半年时间，就在滨海城发展到近百家门店，几乎覆盖了滨海城主要的商业区。 “不难发现，萌芽集团对青橙零售的定位就是新零售，业务核心也都是围绕青橙小筑展开的，为此，甚至不惜重资产下注。” 对萌芽这个竞争对手，陆建还真是没少做功课，“至于说青橙科技，其实是去年年底才从青橙零售分离出来的。” “恕我愚钝，可我还是没听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内在的逻辑关系？” 段轩仍是一脸懵圈。 “就算青橙科技是从青橙零售孵化出来的，但毕竟已经独立运营了，而且又都隶属于萌芽集团。没可能说，青橙零售会背刺青橙科技吧？” “当然不至于。” 陆建笑着摇头，“别看张硕年轻，他对萌芽的掌控是很彻底的，绝不可能容忍子公司之间乱来。青橙零售敢这么做，肯定是事先获得张硕首肯的。” 即便是作为对手，也不妨碍陆建给予张硕基本的尊重。 以萌芽如今的规模跟成就，任何在言语或者行动上轻视张硕的人，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会赢得任何的掌声。 “我的意思是，或者，在萌芽集团的内部序列中，青橙科技的地位，其实远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重要。”陆建补充说。 “愿闻其详！” 段轩仪态放得是越来越低。 “如果，青橙科技，只是作为青橙零售线上平台而存在呢？” 陆建终于是抛出他的核心猜想。 “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思维误区，总是下意识地认为，本地生活服务的前景与潜力，要远胜过零售业。” “难道不是这样吗？”段轩问。 现在都在提互联网思维，零售作为传统行业，实在很难想象说，未来的发展空间能够比拟本地生活服务。 “是这样没错，可架不住萌芽不这么想啊。”陆建笑了，“从萌芽的发展轨迹不难看出，从头到尾，青橙零售才是萌芽的重点扶持对象。至于青橙科技，更像是青橙零售原本的一个部门独立出来之后，设立的一家分公司。” “萌芽，不会这么没眼光吧？” 段轩却不敢苟同，“而且，从青橙科技大手笔收购地方团购网站，在全国设立分公司的动作分析，怎么看，也不像是小打小闹啊。” “那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但凡青橙科技设立分公司的城市，都有青橙小筑旗舰店的存在？”陆建好整以暇。 “这到也是事实。”段轩目光微动。 “所以说，打从一开始，青橙零售走的都是直营的路子，青橙科技所谓的外卖业务，主要就是为青橙小筑服务的。” 陆建自认为，已经将青橙零售的商业模式完全看穿了。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同样是开展外卖业务，青橙科技要设置那么高的商家入驻门槛，好像成心不想要其他商家入驻一样。 “只要不是青橙科技脑子抽风，那就一定有其内在的行为逻辑，而这个逻辑就是，青橙外卖在为青橙小筑变相排挤掉竞争对手。” “这……” 段轩属实是惊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因为从逻辑上讲，陆建的分析毫无破绽，而且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之前的所有疑虑就都能解释得了。 既然青橙科技只是青橙零售线上销售的一个工具app，那么，站在萌芽集团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在乎多一个工具。 或者说平台。 “青橙零售与其跟我们打补贴大战，疯狂烧钱，倒不如干脆搭上大丛典评的顺风车，反倒是最为理性的选择。”陆建一锤定音。 这很符合萌芽的行事风格。 “可这样一来，用户很可能就会放弃青橙app，那青橙科技之前花在app上的营销费用，不都白花了吗？”段轩下意识感觉还是不太对劲。 因为太反常了。 “相比补贴大战，那一点营销支出又算的了什么？”陆建早就把相关账目算清了，“你以为青橙科技一两亿砸下去就是天大的动作，可萌芽未必这么看。” 段轩默然。 他下意识就联想到最近萌芽在手机领域的投资。 相比之下。 萌芽花在青橙科技上面的钱，那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说，终究还是他格局小了吗？ “那，陆总的意思是，我们要同意青橙小筑的入驻？”段轩被说服了。 “当然！” 陆建态度坚定，“商业合作本来就是利益为先，不必考虑腾达的感受。” 只要能赚钱。 那腾达就无所谓感受不感受。 面子值几个钱？ 更何况说，青橙小筑真要在大丛典评上架，还指不定打的是谁的脸呢。 陆建能分析透青橙零售决策背后的商业逻辑，但架不住网友看不穿了，只会认为是青橙科技认怂了。 想必到时会很热闹吧？ 不知怎么的，陆建突然就有些小期待了。 ……… 萌芽大厦。 大丛典评那边通过之后，裴卫平、杜青青联手赶来向张硕汇报。 可见在萌芽内部。 这件事的优先级也是很高的，并不像陆建想象的那般云淡风轻。 “张总，我还是坚持之前的观点，青橙小筑进驻大丛典评，对青橙科技会是一个重大打击。”原来裴卫平是不赞成这么做的。 只是碍于命令行事。 “两权相害取其轻，补贴大战是个无底洞，我们能在滨海城跟大丛典评打，京师呢，魔都呢？没完没了了都。”张硕也很无奈。 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商业模式虽然不错，但还是有两个致命弱点。 一是不融资。 青橙科技不比霉团、大丛典评，可以通过一轮又一轮的融资，从投资人手里获得源源不断的资金，用于战场消耗。 二是有底线。 正因为不融资，所以青橙科技也不会选择割用户的韭菜，恰恰相反，青橙科技本身是抱着一种使命感进场的。 又恰逢萌芽集团资金链紧张，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给青橙科技浪。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怎么把这个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张硕定调。 “我还是之前那个观点。” 杜青青及时站了出来，让青橙小筑入驻大丛典评，本来就是她的主意，“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等到大丛典评补贴结束，再来一招釜底抽薪。” “怎么釜底抽薪？”裴卫平问。 “很简单呐，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大丛典评这回为了在滨海城壮大声势，对商户的审核门槛极低，甚至可以说就没有门槛。” 提到这个，杜青青就很气愤。 “大丛典评设置这样的审核门槛，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很多诸如卫生不达标，甚至是吃外卖闹肚子，乃至生病啊，投诉之类的事情。 “到时候，青橙小筑只需要对外发表声明，说什么对大丛典评的审核机制感到失望，为了维护品牌信誉，决定下架之类的。” “你牛！” 张硕不觉竖起大拇指。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典型的吃干抹净之后，还要踹“老东家”一脚。 裴卫平也有些汗颜。 哪里想到，之前还很单纯的杜青青，竟然变得这般腹黑了。 想了下。 裴卫平说道：“那既然这样，是不是京师的青橙小筑，也可以申请入驻霉团外卖？反正都已经放开口子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家。” 张硕就面面相觑。 杜青青已经够腹黑了，哪成想，表面老实的裴卫平其实更腹黑。 吃一家还不满足，要一饭两吃。 第225章 青橙集团诞生记！ “釜底抽薪是不错，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张硕皱眉。 在大丛典评进行外卖补贴期间，甚至是更长久的时间周期内，青橙的信誉、口碑以及流量，都将不可避免地受到重挫。 这也是需要极力避免的。 “青橙科技正在加速线上票务系统的研发进度。”杜青青说。 “这还不够。” 张硕摇头，“线上票务又不是我们独创的，海豚旅行、骆驼旅行都早在这个领域深耕。想要对冲外卖服务的负面影响，还得再拿出一两款拳头产品。” “比如说？” 杜青青是知道，张硕有很多鬼点子的。 “你们看看这两份策划。”张硕果然丢出杀手锏。 事实上，在杜青青提议，让青橙小筑入驻大丛典评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琢磨，怎么来让青橙科技渡过难关。 甚至是化危为机。 他现在抛出的策划，搁在三五年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无非也就是共享经济领域的两朵小花—— 共享单车以及共享充电宝。 共享经济的真正精髓，并不在于能够从中获得多少利润，而是为本地生活服务类app拉来流量，同时增强用户粘性。 原时空霉团收购膜拜单车，就是基于这一商业逻辑。 张硕此时提出要做共享单车跟共享充电宝，目的只有两个，一是丰富青橙小筑的应用场景，二是稳定青橙app的流量。 前者很好理解。 虽然说在提供外卖服务之后，青橙小筑七成以上的收入都来自外卖，但不代表说，青橙小筑就只是一家线下外卖小店。 那也太对不起在cbd区的昂贵租金了。 本质上，青橙小筑仍旧是一家新型便利店，全心全意地为周边上班族提供“安全、放心、便利”的购物、餐饮、休闲等本地化服务。 因着装修格调还行，即便是提供了外送服务，青橙小筑每天线下其实也还是有很多客流的，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在店里吃饭。 青橙咖啡、青橙奶茶因着价格实惠，更是受到不少打工人的青睐。 但这明显还不够。 从一开始，张硕从杜青青手里收购青橙零售时，他对青橙小筑的定位，就一直是本地生活服务场景的中转站。 或者说是中枢。 在青橙小筑，打工人既能买到急需的电池、耳机、雨伞等小商品，又能吃到安全放心的快餐，还能提供共享充电宝、共享单车等服务。 可以说。 青橙小筑的服务场景越多，品类越丰富，聚集效应就越明显。 直到周边打工人，都下意识地将青橙小筑当作是另类的“职工之家”，“英语之角”，“一站式生活服务提供商”、“家、公司之间的第三个生活节点”。 等到那时。 青橙小筑才算是真正立起来了。 于此同时，附带的，这些服务场景也将为线上的青橙app持续带来稳定的流量输入，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一件事陆建推测的没错。 在萌芽集团的序列中，青橙科技是为青橙零售服务的，而不是反过来。 “做这个，也很烧钱吧？” 裴卫平率先看完策划，也一眼就看穿了共享经济的痛点。 “稳健经营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张硕并不想像原时空那样疯狂烧钱，激进扩张，而是回归到共享经济的本质。 其实还是很有搞头的。 所以他写的策划案中着重提了一点，那就是，无论是共享充电宝，还是共享单车，前期应用场景都将集中在青橙小筑。 共享充电宝在店内使用，共享单车停在店外。 当然了，后续共享充电宝也能进驻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商超等公共场所，而共享单车也能从商业区扩展到居民区。 但前提都是一个“稳”字，绝不搞大水漫灌。 “这两项共享业务，是交给青橙零售来做，还是青橙科技？”杜青青倒是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顺带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无论共享单车，还是共享充电宝，都是线上跟线下紧密结合的产物，两者缺一不可的那种，跟外卖业务还有所不同。 原则上，青橙零售或者青橙科技，都可以单独执行，另一方配合。 这就涉及到主导权之争。 张硕下意识用手指敲击桌面，也有些头疼，现在回过头看，当初决定将青橙科技从青橙零售分离的决定，确实有些草率了。 不能说做错了。 但至少，分离之后，两家子公司并没有发挥出张硕预想的1+1＞2的效果，反倒是增加了彼此的沟通成本。 现在又在业务主导权上，即将产生严重分歧。 就很头疼！ “共享充电宝的主要应用场景是室内，可以让青橙零售来做。共享单车主要操作是在手机上，可以交给青橙科技做。”裴卫平主动让步。 显而易见。 共享单车的价值要远在共享充电宝之上。 “我.....” 杜青青欲言又止，心高气傲的她，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施舍。 气氛就有些尴尬。 “为什么不一起做呢？” 眼见两位高管互相推辞，张硕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一起做？”杜青青就很困惑。 “既然之前将青橙科技从青橙零售分离的做法是欠考虑的，那么，将错误纠正过来便是。”张硕主动拦下责任。 “你的意思是，再合并到一起去？” 杜青青目光闪动，两家子公司刚分家不到一年，好不容易有了各自的“生活”，现在又要被强行撮合到一起过日子。 怎么想，都很别扭。 “当然不是简单的合并。” 张硕笑着摇头，“即便是纠偏，那也是要向前看，而不是回到原点。我的想法是，以青橙零售、青橙科技为核心，组建青橙集团。再以青橙集团的名义，开展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业务。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一来，就不存在隶属于谁的问题了。 “这倒是有点类似事业群的操作。”裴卫平若有所思。 “就是事业群。”张硕也是当场给予认证，“新组建的青橙集团，可以视为萌芽集团下属的新零售以及本地生活服务事业群。” 两者其实还是有点细微差别的。 事业群更加强调萌芽集团总部管控，青橙集团则具有更大的独立自主权。 这就又涉及到萌芽集团的组织架构了。 在麦粒科技激活之后，萌芽集团下属子公司已经达到八家，集团总部管理难度越来越大，蒋悦之前就有跟张硕提过，是否适时调整组织架构。 往事业群方向去改变。 除了整合青橙零售跟青橙科技，还可以将青禾科技、青鸟互娱以及青云数据三家子公司，整合为移动互联网事业群。 骄阳控股本身就是海外事业部。 调整之后，萌芽集团的组织架构就将变得更加简洁、明朗。 只是被张硕搁置了。 一则萌芽集团沃土研究院、技术中心，都是刚筹建不久，人员都还没有配齐，技术研发实力严重不足，根本无法匹配下属子公司的需求。 二则事业群架构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集团总部。 现在的财务部要升级为财务中心，法务部要升级为法务中心，其他还有诸如结算中心、支付中心、流量中心等机构部门。 而这些。 都还是成立才一年的萌芽集团，所不具备的。 尤其是集团总部的职能部门，本身就是最近一年才陆续设立的，无论是人才积累，还是办事效率，都无法跟事业群架构相匹配。 贸然改变组织架构，只会是弄巧成拙。 除了以上客观因素，还有一点，就是张硕本人对事业群架构并不怎么认可，十年之后再回头看事业群架构，其实是存在一些先天缺陷的。 比如说。 事业群架构的初衷是为了打破部门之间的壁垒，但事实上，在调整之后，事业群跟事业群之间又将形成新的，更加强大的壁垒。 这是组织管理中所无法避免的。 又比如说，技术中台之类的设计，或许适合像腾达这种专注于互联网业务的纯互联网企业，可对萌芽这种横跨互联网跟制造业的，又明显不匹配。 强行强总部的结果，很可能是对下属子公司的掣肘。 阿狸最新的组织架构调整，就提出了“小ceo”的概念，就是给予事业群总裁更大的自主决策权，一个事业群相当于就是一家单独的集团企业。 而事业群总裁就是该集团的ceo。 这其实就是回到了萌芽现在就在执行的管理模式，就是对下属子公司的总经理进行充分授权，充分发挥子公司的主观能动性。 组建青橙集团，也是基于同样的逻辑。 毕竟分家之后，两家子公司都已经获得长足发展，规模与分家之前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不可能说再合并为一家子公司。 成立青橙集团，既解决了青橙零售、青橙科技互相隶属的问题，又极大地降低了彼此的沟通成本，真正做到优化资源配置，可以劲往一处使。 而且对“青橙”品牌也是一次增强。 “我没意见！” 裴卫平率先表态。 “我也没意见。” 杜青青略带深意地瞧了裴卫平一眼，对于青橙集团总裁职位的角逐，裴卫平显然比她更具竞争力。 第226章 萌芽：输了，又没完全输！ 杜青青猜的没错。 在抛出组建青橙集团方案之后，张硕当场就确认了两人的新职务，裴卫平升任青橙集团总裁，职级等同于萌芽集团副总裁。 直接向张硕汇报。 杜青青担任青橙集团副总裁兼青橙科技总经理，也升了半级。 吊诡的是。 当初还在青橙零售时，杜青青是总经理，裴卫平是副总经理，现在升格到青橙集团，两人的位置正好调了个个。 “行，那咱们继续谈外卖补贴的事情。” 做出战略决策之后，张硕并没有忘记，在具体的战术执行层面，青橙集团即将面临的麻烦还没有处理完。 无论是共享单车，还是共享充电宝，都涉及到跟代工厂合作，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可以见到成效的。 短期内。 青橙集团仍旧将受到一些负面冲击，需要提前应对。 “首先是对滨海城外卖人员的安置。” 青橙小筑入驻大丛典评之后，接单的就会是跟大丛典评合作的劳务公司，就没有青橙配送服务有限公司什么事了。 在这之前。 为了在滨海城全面开展外卖服务，配送公司已经招揽了数百名外卖小哥。 这些人必须要得到妥善安置。 如果当初青橙科技采取的是劳务外包，那处理起来到简单了，直接接触合作关系便是，剩下的就跟青橙科技无关。 想来劳务公司也能轻松从大丛典评重新接到活。 可青橙科技采取的是自营模式，跟所有外卖小哥都签署了用工合同，不仅提供集体宿舍，还按规定缴纳社保，属于正式员工。 处置起来就会很麻烦。 “这个我也有考虑过。”杜青青主动接过话茬，“公司已经准备了两套方案，要么是服从调配，前往其他城市的分公司任职。要么就只能自行辞职。” 青橙科技已经在各大一二线城市设立了分公司，同样为当地的青橙小筑提供外卖服务，所以还是很缺人的。 完全可以消化得了滨海城冗余的员工。 “那就好。” 张硕就很满意，杜青青果然是成长了，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关于新成立的青橙集团的业务调整问题。目前，青橙零售除了在滨海城实现了门店全覆盖，在其他一二线城市还只是设立了旗舰店。那么，下一步，鉴于形势有变，需要继续执行之前的发展战略，在其他一二线城市开设新店吗？” 原本的计划。 是准备在滨海城获得成功之后，在京师、魔都、羊城等地复刻的。 “我的意见是，京师、魔都、羊城三座一线城市，市场地位非同一般，还是要趁早占领市场，继续开设分店。二线城市的拓展，可以暂缓。” 裴卫平提出了一个折中之策。 “我觉得可以更灵活一些。”杜青青却有不同意见。 “怎么个灵活法？”张硕问。 “霉团不是在京师试水外卖服务吗？那青橙零售就先集中资源，借助霉团的线上渠道，优先拓展京师市场。再看霉团、大丛典评后续拓展到哪座城市，我们就跟到哪。免得说，提前布置，将来又要面临跟滨海城一样的尴尬局面。” 杜青青这是铁了心要借鸡生蛋了。 “你怎么看？” 张硕就又看向裴卫平，毕竟裴卫平才是青橙集团总裁。 “我没意见。” 裴卫平扫了杜青青一眼，他刚才的提议，其实是在为青橙科技保留一点发展空间，而杜青青的提议，无疑等于整个葬送了青橙外卖。 够狠！ 既然杜青青这个青橙科技总经理都不在乎，裴卫平自然没理由反对。 “那好，今天就先谈到这。” 张硕顺势结束了这一次简短议事，接下来还有的忙。 别的不说。 光是组建青橙集团，就又将是一次大的组织架构变动，好在具体执行有裴卫平、杜青青两人牵头，萌芽集团这边也有蒋悦、伍佘元等高管把关。 用不着张硕操心。 ……… 大丛典评那边的动作很快。 6月23日，星期四，大丛典评正式在滨海城上线外卖服务。 在此之前，大丛典评在腾达配合下，就已经同时在线下线上展开了铺天盖地的营销，重点宣传的就是“三亿补贴”。 凡是大丛典评外卖新用户，注册之后，就能领到一张十元代金券。 除此之外。 还有“免外送费，满29减3元，满39减5元”等各种优惠活动。 基本原则就是一个，就是让用户在享受点外**在店里吃还便宜的至尊体验，由此培育用户点外卖的习惯。 活动一出，那自然是应者云集。 在这之前，青橙app上面就已经有很多用户在疯狂留言，询问青橙科技是否也会推出类似的补贴活动。 能这么问的，那基本都是青橙小筑的忠叔拥泵。 可得到的回答却很让人失望。 青橙科技并不准备应战，不仅没有优惠券，甚至就连外送费都一分不少，一下就让很多用户炸了锅。 威胁卸载的人差点挤爆了评论区。 “我去，青橙这也太傲慢了吧，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啊？” “就是，好像吃定了我们一样。” “青橙外卖明明那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实在是……” “卸了吧，累觉不爱了！” 再忠诚的用户也抵挡不住优惠的诱惑，一边是点外**线下还便宜，一边是比线下成本还高，怎么选择还用说吗？ 这也是人性使然。 所以才会让资本一次又一次地割韭菜成功，而且是屡试不爽。 就很无奈。 “不是说萌芽资金链非常充足吗？这回怎么怂了。” “就是，跟大丛典评刚正面啊！萌芽又不是没跟腾达干过。” “想当年薇信就是靠着拉新送话费做起来的，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依我看，萌芽之前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没准呐，是真的没钱了，跟大丛典评打不起补贴大战。不然，以萌芽张的性格，没理由就这么弃子认输。” “啧啧，有钱人的套路太深……” 渐渐的。 已经有用户将满肚子的怨气，撒到青橙科技母公司萌芽集团上了。 “兄弟们别抱怨了，还是赶紧下载大丛典评吧，白嫖它不香吗？” “下载+1！” “说的也是，这可是难得的割资本韭菜的机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抱怨归抱怨，谁也不会跟肚子过不去。 一时之间。 大丛典评在滨海城的下载量激增，当天就新增了近十万用户。 这个数据跟《保卫萝卜》上线当天破三百万的下载量，那自然是没法比的，可不要忘了，这可是仅限于滨海城一地。 而且。 愿意下载大丛典评的，基本都是目标用户，提前就经过一轮筛选了。 留存率非常高。 也就难怪，当天数据出来之后，大丛典评滨海公司总经理段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事实也是如此。 跟大丛典评的风光相比，青橙app在滨海城用户数量骤减两万。 这还是因为，青橙之前毕竟在用户群体中口碑还算不错，很多人即便不准备用了，也没有极端到直接卸载。 还期待说，不久之后，青橙科技也会实施补贴。 可是，很快就又有人注意到，在大丛典评app里，竟然发现了青橙小筑。 这是因为。 到了星期五的时候，大丛典评专门给青橙小筑热推置顶。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什么鬼，青橙小筑怎么也入驻大丛典评了？” “打不过就加入？这操作骚了。” “我去，青橙这是连脸都不要了吗？竟然就这么投敌了，实在无法理解。” 很多人都破防了。 之前青橙在心中建立的高大形象，瞬间就有崩塌的趋势。 “也还好吧，我就一直喜欢点橙小筑，现在好了，又能领到补贴，又能吃到喜欢的菜品，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玻璃心。 “就是，反正损失的只是青橙app，跟我们何干？” “话是这么说，可青橙这么做，总感觉是在给萌芽抹黑啊，气质不符。” “那估计萌芽是真的资金紧缺了。” 各种论调又是甚嚣尘上。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新组建的青橙集团主动对外发布公告，认真回应了网友的疑惑，或者说是质疑。 声明首先指出。 青橙小筑的宗旨就是为客户提供“安全、卫士、实惠”的快餐，这跟在哪个平台发售没有一点关系。 也不会因为跟大丛典评是竞争关系，就做出“二选一”的排他选择。 等于是挽尊了一把。 同时还略微解释了一下，为何青橙科技不参与补贴大战—— “青橙科技不融资，一切经营活动都以盈利为目的，收取的外送费完全是正当、合理的开支，将全额支付给外卖小哥，青橙科技本身并未从中抽取任何利润。不参与补贴，也是在保证行业健康可持续发展…” 公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也是在疯狂内涵大丛典评，聪明人应该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简单说就是—— 青橙科技不烧投资人的钱，将来也不割韭菜，只想稳健经营。 就很刚！ 这段话一出，无疑是在挑战很多人的敏感神经。 第227章 张硕初鸣啼，不计得失，只争朝夕！ 青橙集团的一纸公告，引发轩然大波。 青橙用户以及吃瓜群众，看过公告之后大都释然了，虽然解释的有点牵强，但勉强还能接受，起码“萌芽人设”没有崩。 当然了。 不管青橙集团说的有多么玄乎，用户还是会继续用脚投票。 “能白嫖一时是一时！” “先白*大丛典评一波，等到大丛典评割韭菜，再换回青橙app。” “楼上大聪明！” 殊不知，这样的反应已经是中了青橙集团的“圈套”，青橙集团发布公告的目的，也不是要让用户继续在青橙上点外卖，而是先别急着卸载青橙app。 稳住基本盘，减少损失再说。 “这一波，青橙集团站在了大气层！” ……… 相比网友们的欢乐，大丛典评就有些难做了。 段轩更是拉着一张脸。 因为青橙集团的公告一出，等于是将大丛典评摁进了死胡同，进退不得。 “下架青橙小筑？” 那不正好符合青橙集团定义的排他性选择，而且前一刻大丛典评还在置顶热推青橙小筑，下一刻就下架。 就更加实锤了。 “不再进行补贴？那更不可能了。” 段轩心里还是有点p数的，在滨海城这个青橙的大本营，大丛典评如果不搞补贴，那几乎就没可能成功。 而且死得会很惨，无人问津的那种。 结果就是。 大丛典评对青橙集团这种“吃饭砸锅”的行为，完全就无可奈何，哪怕是被泼了脏水，也只能默默忍着。 就很憋屈！ “不过，青橙集团敢这么内涵资本，就不怕资本报复吗？”从心底里，段轩还是挺佩服青橙敢正面刚的。 可纵观历史，孤勇者，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且看着吧！ ……… 腾达大厦。 恰逢星期五，二爷又拉着陆建、礽鱼等高管开周例会。 会上。 很自然地就谈到跟萌芽相关的事情。 “青橙还真就没跟啊。” 陆建毫不掩饰他的惊讶，他都做好跟青橙对着烧钱的准备了。 结果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我猜测，萌芽的资金链，虽然可能不像传言的那么紧张，但也肯定不富裕，所以这次才会选择隐忍。”礽鱼分析。 “是有这个可能。” 陆建倒也是没有反驳，“可问题是，萌芽都往麦粒科技砸了一百多亿资金，完全不差这两三亿吧？犯得着这么扣扣搜搜吗？” 不管外面风评如何。 经此一役，青橙外卖遭受重创，可是既定事实。 “萌芽为什么就能坐视不理呢？”陆建很想不通。 “不能大意，萌芽应该是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二爷自行脑补，说实话，他也看不透萌芽这回的商业逻辑。 本来也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以陆建的思维，同样无法理解萌芽这种自断一臂的想法。 想到萌芽就像一头巨兽，悄摸潜伏在黑暗中，随时都可能跳出来，给蹦跶得正欢的大丛典评来一脚，陆建就很蛋疼。 防不胜防啊！ 至于说，青橙集团公告中提及的，对资本操作手法的内涵，无论陆建，还是二爷，都很知趣地直接跳过不谈。 太敏感了！ 礽鱼也是见机岔开话题，笑着说道：“微聊海外版wakat已经完成内部测试，最快下个月，就能在海外推广使用。” 原本说。 在挑战薇信失败之后，微聊并没有计划在海外大张旗鼓地推广，因为预判薇信也会这么做，很可能收效甚微。 没成想。 薇信竟然很不争气，将海外版wichat直接卖给了以盗圣集团为首的投资机构，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海外推广的心思。 那腾达可就不客气了。 甚至专门组织了一支海外版开发小组，加紧wakat的开发。 最关键的是，在彻底转向“陌生人社交”赛道之后，微聊经历了大幅度的改版，已经不对薇信构成侵权。 也就不涉及知识产权方面的纠纷。 这就更让腾达有了底气，暗暗较劲，想要在海外市场重振雄风。 当然了。 现在回过头看，青禾科技当初之所以将wichat卖掉，很大可能，就是在为萌芽集团购买专利许可证筹集资金。 属于是“弃车保帅”的无奈之举。 虽然在腾达眼里，wichat才是帅，手机业务才是那个小卒。 萌芽糊涂啊！ 正是基于这个清醒判断，才更加坚定了，腾达利用wakat争夺海外移动社交市场份额的决心跟意志。 至于说wichat，在脱离青禾科技掌控之后，腾达还真就不怵。 毕竟。 说到底，腾达才是做社交的宗师。 “关于对奇点的收购，跟兴盛网络交涉得怎么样了？”二爷问起另外一件事，可见他对推行泛娱乐化战略很热心。 “不太乐观，兴盛网络已经明确拒绝了我们的请求。”礽鱼有些挫败。 这其实才正常。 腾达对奇点的收购比原时空提前了好几年，此时的兴盛网络虽然说已经过了最为风光的时候，但也还没有沦落到几年之后的落魄样。 仍旧是国内排名前十的互联网企业。 面对腾达对奇点的收购请求，自然是有拒绝的底气的。 “那就另起炉灶吧！” 二爷似乎对此也有心理准备，很快改变策略。 “明白了！” 礽鱼也是笑了，“以icq的流量，想堆起一家新网站，还是很简单的。” 这不是自大。 而是icq十亿+用户，共同为腾达打下的流量江山。 搁谁也会飘！ ……… 萌芽大厦。 对于青橙集团遭遇的舆论危机，在那次碰头会之后，张硕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再过多介入，相信裴卫平能处置好。 在萌芽一众高管中，裴卫平本身就是最被低估的那一位。 随着裴卫平的隐性晋升，萌芽集团下属子公司中，相当于已经有三位高管获得集团副总裁职衔，导致内部出现了一丝分裂迹象。 “张总，是否将曹严华也提为集团副总裁，哪怕只是挂个虚衔。”蒋悦不无担心地说。 理由也很简单，青鸟互娱贡献了集团大部分的利润，理应获得尊重。 否则。 难免说，青鸟互娱上上下下会闹情绪。 “这事不急。” 意外也不意外的是，张硕仍旧搁置了蒋悦的提议。 因为说到底，青鸟互娱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功劳并不能简单归于曹严华，如果只是为了安抚情绪就提拔，那其实才是真正的不负责。 “哦，好的。” 蒋悦目光微凝，心思重重地离开办公室。 自打晋升为高级副总裁之后，她的很多提议都被张硕搁置，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否还能赢得张硕的信任。 或者说。 坐在高级副总裁这个位置上，蒋悦真的称职吗？ 有喜欢嚼舌根的，最近已经在公司流传着一些风言风语了，虽然蒋悦还是那么的自信，但私底下却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注意到蒋悦略显沉重的背影，张硕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不是失去对蒋悦的信任，两次驳回，只能说是巧合，但架不住公司规模越发大了，各色人等都有，自然也就少不了风言风语。 这也是需要蒋悦去面对的。 ……… 6月25日，星期六。 照例，张硕来到唐老小院，陪着老爷子下棋。 二叔也在。 “青橙集团的那纸公告，有点出格吧？”唐毅半开玩笑说。 “怎么，都有人向二叔您告状了？” 张硕就很无奈，他不过是稍微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就搅动诺大风波。 委实可怕。 还真应了一句话：“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也不算告状吧，总得允许别人发发牢骚。”唐毅是真的将张硕当成侄子看待，所以话说得很透，“最好呢，还是要多做，少说。” “知道了。” 张硕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至于说他没有压下，或者修改杜青青草拟的那份公告，就是想借机发个声，提个醒，免得问题全面暴露之后，才开始踩刹车。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可是..... 有些事情，张硕就是想慢也不行，因为时间等不及。 想了下。 张硕还是一咬牙，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了二叔，“这是我写的一份对未来十年芯片产业的展望以及一点建议，二叔您给掌掌眼。” 为了写这份报告，他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晚上。 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全篇其实不到三万字，可几乎每个字都是字斟句酌，尽可能地剔除个人情绪以及敏感词汇，做到中正平和，中立客观。 就是想要做点什么。 毕竟以萌芽集团自身的能力，哪怕是能逞一腔孤勇，也很难做成。 必须要顶层设计。 这也不是某一家公司，或者某一个机构，就能办成的。 必须要群策群力。 “我看看。” 唐毅诧异接过，这是张硕第一次向他递文件，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表面平静。 内里其实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完之后，唐毅仍旧难掩诧异神情，“这东西真是你写的？” “是！” 张硕点头。 “你对未来形势的判断，是不是有些过于悲观了？”唐毅问。 “这可能不会是真正的结果，但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张硕斩钉截铁。 唐毅目光就是一凝，他当然不傻，跟张硕接触了这么久，很早就意识到，张硕对于未来形势发展的判断，似乎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 回溯萌芽发展历程就知道，几乎每一步都踩对了。 再联想到，之前张硕在大学演讲时，做出的对于未来十年移动互联网发展趋势的判断，虽然还没有得到一一印证，但前景已经日趋清晰。 唐毅只能将这个归结于张硕的天赋。 正因为此，对于张硕的这份报告，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唐毅当然也很清楚，张硕将这份报告交给他，不是真要听他的意见，而是希望借助他的渠道将报告递上去。 毕竟如果换做是张硕来做，那就有点不自量力。 唐毅当然有这个能量去推动一些事情，但同样也需要冒一些风险，“报告先放我这，我再琢磨琢磨。” 就算是他要去做，那也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 否则。 很可能也无法达到预期的目标。 “好！” 张硕神情平静。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努力，接下来就交给时间去检验了。 第228章 曹总：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 6月27日，星期一。 虽然周末干了一件大事，但是回到公司上班，张硕还是一如往常。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文件。 一个周末过去，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又有很多新的情况汇总到张硕这，不一定需要他审批，但至少要发给张硕阅览。 不然怎么掌握集团最先动向？ 事情也很杂，小到诸如死党郑哲斌，终于是完成毕业论文答辩，正式入职青橙集团下属的青橙科技，担任青橙科技研发部副经理一职。 作为青橙app开发的元老级人物，又有在薇信研发部实习的经历，郑哲斌虽然才刚研究生毕业，履历却极为丰富。 担任研发部副经理可谓是名正言顺，并不算受到什么特殊照顾。 再比如麦粒科技技术总监宋云，为了筹建区域实验室以及研发中心，过去一周在香江、魔都、京师、江夏等考察，获得当地高校、官方的热情接待。 一时之间，竟成了行业风云人物。 另外还有一份报告引起了张硕注意。 是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报上来的，说是为了提升青鸟互娱的品牌影响力，更加贴近年轻人群体，准备聘请一位游戏体验官。 其实就是明星代言人。 所不同的是，代言的不是某一款游戏，而是青鸟互娱旗下的系列手游，主要就是配合拍摄一些宣传海报之类的营销活动。 张硕下意识就想到了林薇薇。 毕竟是自己人。 与其去请那些随时可能暴雷的明星，倒不如便宜了自家人。 恰好张硕也有事情找曹严华谈，就让小秘书将曹严华请到办公室，笑着说道：“游戏体验官的想法不错，你觉得，林薇薇符合要求吗？” “符合！” 曹严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是何等精明，立即意识到，这个林薇薇很可能是张硕的朋友，就算不是，那也至少是熟人或者认识的人。 自然乐得卖个顺水人情。 而且曹严华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则，在定下游戏体验官策划的时候，就让运营部对国内明星做了一个初步筛选。 其中就是林薇薇，而且排名还很靠前。 “林薇薇最近有一部电视剧正在上映，热度和口碑都很不错，形象也好，也没有绯闻，非常契合青鸟互娱年轻化的格调。”曹严华补充。 “是吗？” 张硕扫了曹严华一眼，后者表情微僵，仿佛所有心思都被看穿。 现在的张硕。 除了魅力上扬，不知不觉更是自带了一股说不清的威严。 哪怕是曹严华这样的高管，面对张硕，说话做事也都变得小心谨慎了很多，再不像刚加入时那么随意。 更不会有人去在意张硕的年龄。 因为张硕的成熟、能力以及取得的成就，已经完全超脱了年龄界限。 就在曹严华大脑高速运转，琢磨再为林薇薇找几个优点的时候，张硕却没有等曹严华回答，淡淡说道：“那就定林薇薇吧！” “好！” 曹严华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张总，我在兴盛网络的同事，给我传递了一个消息，说是上周腾达跟兴盛网络接触过，希望收购奇点，但是谈崩了。” 为了缓和气氛，曹严华赶紧聊起八卦。 “是吗？” 张硕就很诧异，不明白腾达怎么这个时候就打起奇点的主意。 难道又是蝴蝶效应？ “千真万确，听说收购不成，腾达已经在准备挖人了，说是要筹建一个新的文学网站，内部还搞出了一个泛娱乐化战略。”曹严华消息还挺灵通。 “泛娱乐化……” 张硕就很脑壳疼，原时空娱乐圈一潭臭水，跟腾达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腾达这招还挺高明的，网络文学确实是一座ip宝库，尤其是奇点，很是囤积了一批优质ip版权，很容易改编为手游。”曹严华跃跃欲试。 “你也想趟这趟浑水？”张硕就很诧异。 “？？？” 曹严华就更诧异了，没想到张硕对网络文学是这么一个态度，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腾达能搞，我们也可以。之前为了解决游戏原创音乐的问题，青鸟互娱成立了原创音乐部。手游《燃烧的蔬菜》也可以进行动画改编。如果加上网络文学，再配合主业游戏，就能搭建起一个泛娱乐化的大框架。” 这是曹严华毫不掩饰的野心。 眼见青橙系蒸蒸日上，都组建集团了，他着急啊！ 拼命想干出一点业绩来。 如果仅仅只是固守游戏业务，那怎么都绕不过张硕的贡献，所以只能另辟蹊径，然后从腾达那获得了灵感。 “那就先小范围试水吧！” 面对曹严华炙热的眼神，张硕实在是无法拒绝，但有一点，“集团是不会支持青鸟互娱执行大文娱战略的，顶天了，也就是做到小而美，小而精。” 之前就划下不进入文娱的红线。 张硕不可能突破原则，最多也只是给曹严华一个试错的机会。 毕竟曹严华才是青鸟互娱的总经理，好不容易捣鼓出这么一个大动作，如果张硕全给否了，那曹严华之后的工作就很难开展。 搞不好。 就会将帅离心，导致曹严华出走。 张硕虽然搁置了蒋悦提议的，提拔曹严华为萌芽集团副总裁的提议，但曹严华本身的能力，是无可置疑的。 “好！” 曹严华也是一口应下，趁势说道：“说到小而美，音乐领域的虾咪音乐，就是一家非常不错的公司，集团是否可以考虑收购？” “虾咪音乐吗？可以跟进。” 张硕没想到，曹严华的眼光还挺毒辣的。 印象中虾咪音乐要等到2013年，才会被阿狸收购，迎来一段高光时期。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作为曾经虾咪音乐的一名忠实用户，对于虾咪音乐被阿狸玩坏，张硕其实还挺遗憾的，如果能拿下，到不失为一种拯救。 他反正也没兴趣让虾咪音乐做大做强，保持小清新就好。 “那我等下就去跟投资并购部对接。”曹严华就很振奋，来之前，他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简直完美。 “对了，还有这些策划案，你都拿去吧，具体分配给哪个工作室，由你来定。”张硕递给曹严华足足八份游戏策划方案。 都是他最近搞出来的。 包括女性向手游《暖暖的换装物语》以及《暖暖环游世界》，其实后续还有《奇迹暖暖》以及《恋与制作人》两款爆款。 考虑到可持续性，后两款暂时还藏着。 再就是被誉为黑马手游的《旅行青蛙》，模拟经营类手游《梦想城镇》，赛车类手游《登山赛车》，消除类手游《智龙迷城》，策略经营类手游《亚瑟王国:北方之战》，以及rpg卡牌精品手游《锁链战记》。 款款都是精品，不少更是爆款。 八款新游戏策划有国内的，但是以国外的为主，而且新增了不少新的游戏品类，有助于继续提升青鸟互娱的原创招聘。 “这，都是给我的？” 接过策划方案时，曹严华的手都是抖的。 不怪他激动。 曹严华实在太清楚张硕的游戏策划水准了，这回一口气拿出八款藏品，对青鸟互娱而言，无异于又将是一次重磅加持。 若要被腾达礽鱼看到，估计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 在这之前，这些珍贵的游戏策划方案，全都是张硕做主，亲自交给各大游戏工作室总监，或者是游戏工作室群总经理的。 现在。 这些游戏方案的分配权，却落到了曹严华手上。 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 虽然说，工作室总监们肯定还是能猜到，这些游戏策划肯定是出自张硕这个大老板之手，但无疑也是有助于稳固曹严华的权威。 绝对是一份超级大礼。 “怎么，不想要啊？” 张硕笑着打趣，他到也能够理解曹严华的诧异。 之所以这么做。 一是张硕的精力有限，不想再去跟刘晓辉、周鹏飞、冯程这些人斗智斗勇而是选择将分配的权力下放给曹严华。 同时也是对曹严华的奖励，或者说是补偿。 虽然没办法说，直接将曹严华提拔为集团副总裁，但实话实说，曹严华在青鸟互娱确实也干得不赖，任劳任怨的。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适时的给点甜头，反而能够增进曹严华的忠诚。 事实也是如此。 走出办公室时，曹严华是带着感恩的离开的，心里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青鸟互娱带上一个全新高度。 否则对不起这份信任。 之前因为没能跟裴卫平一样晋升的挫败感，也基本消弭无踪。 这便是管理的艺术了！ ……… 消除了曹严华的隐患，张硕也是悄悄松了口气，坐在他这个位置，手下又都是精兵强将，属实是劳心又劳力。 再没有比他更加勤勤恳恳的劳模了。 下午的时候。 出现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闻，在网上很是被人热议。 随着新的一周开始上班，大丛典评外卖业务也是开展得如火如荼，只是让大丛典评比较难堪的是，虽然早就撤下了青橙小筑的推广。 但是。 青橙小筑还是结结实实杀进了销量榜第一名，而且跟第二名差距很大。 就很尴尬！ 第229章 萌芽要跑路？转战羊城！ 青橙小筑登顶销量榜第一，到也在意料之中。 本来门店数量就多，口碑也好，相比其他餐饮又积累了丰富的外卖经验，在大丛典评的补贴加持下，直接就起飞了。 星期一当天，销售额就有望突破100万！ 按照这个上升趋势，青橙零售仅在滨海城区域，单月销售额突破三千万，单月利润超过一千二百万，就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甚至可能说。 随着大丛典评的后续推广营销活动，青橙零售的业绩还能再创新高，那可真就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大丛典评在疯狂烧钱，青橙零售在疯狂赚钱。 这画面…不要太美！ 青橙零售一两千万的月利润，跟青鸟互娱的四五亿看似没法比，可要知道，这只是滨海城一地，如果推广到全国主要城市呢？ 那整体利润就将非常可观了，月利润破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也间接证明。 当初张硕为青橙零售选定的商业模式，其实是完全可以走的通的。 这事带来的另外一个影响就是—— 原本青橙集团已经准备收缩投资，计划只在京师快速扩充线下门店，受滨海城业务利好影响，又准备重启魔都、羊城两地的门店扩张计划。 逻辑也很简单。 因为仅凭滨海城、京师两地的外卖利润，就足以支撑在魔都、羊城的扩张，并不会对青橙集团造成额外的资金压力。 就很nice！ 现在回过头看，当初杜青青的决策虽然有些冒险，但结果并不算坏。 而且这事在萌芽内部还衍生出一丝正能量，那便是，之前总部、其他子公司对于组建青橙集团的阻力以及非议，就此消弭于无形。 眼见着。 一个结合了新零售跟本地生活服务的巨头，即将在萌芽内部快速崛起。 就很恍惚！ ……… 萌芽大厦，顶层会议室。 青橙小筑的胜利，在整个萌芽体系中，只能算是一次小惊喜，并不会影响到萌芽正常的发展节奏。 一切仍旧按部就班地在推进着。 会议室内，蒋悦、伍佘元、裴卫平、杜青青四名高管都已经提前到了。 “开始吧！” 坐下之后，张硕拿目光示意主持会议的蒋悦。 “好的。” 蒋悦率先发言：“青橙集团有限公司已经激活，按照张总指示，法人代表将变更为裴卫平裴总，最快这周就能走完相关程序。” 上周。 张硕兴致一起，决定组建青橙集团，还当场对裴卫平、杜青青进行了任命，但那都是口头上的，所谓的青橙集团还只停留在纸面上。 这次会议，就是为了落实张硕之前的决策。 之前也提过，萌芽系注册了一系列的壳公司，随时可以根据需求激活使用，除了青橙集团，还有诸如青鸟集团、青禾集团、青云集团等等。 以萌芽现在掌握的资源，激活一家壳公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于青橙集团的定位，总部这边主要提两点。” “其一，青橙集团确立为萌芽集团下属一级子公司，相应的，青橙科技、青橙零售将调整为二级子公司。” 这一步同样需要完成工商登记变更。 好在无论是青橙科技，还是青橙零售，都是萌芽集团控股的全资子公司，不涉及到其他股东的利益，股权转隶会很简单。 不过就是一道手续的问题。 更重要的其实是在萌芽体系内部，要重新变更工作流程。 最直接的变化就是，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日常文件，都不用在上报给萌芽集团，而是在青橙集团层面处理。 只有重大事项，才需要青橙集团总裁裴卫平跟张硕汇报。 无形之中。 极大地减轻了萌芽集团的管理事务，等于是完成一次瘦身。 这也是成立青橙集团最直接的好处。 对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员工来说，两家公司这种在集团内部序列的变化，既不会影响工资待遇，也不影响之后的职务晋升。 甚至还多了一条晋升通道。 毕竟，随着萌芽集团日趋走向正规，内部人才济济，子公司的员工想要晋升到萌芽集团总部，难度是非常之大的。 而上调青橙集团总部，无疑会简单很多。 “其二，组建青橙集团，原则上不大量增加人员编制，青橙集团总部职能部门员工，主要从青橙零售、青橙科技内部调配。” 成立青橙集团的初衷，是为了更加有效地协调青橙零售、青橙科技两家公司，而不是让组织架构变得愈发臃肿。 甚至是人浮于事。 当然了，所谓不大量增加员工，只是针对目前的现状，之后为了开展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业务，肯定还是要再招人的。 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两家壳公司，也是随时准备激活。 “我说一下。” 蒋悦之后，裴卫平跟着汇报：“青橙集团总部的定位，就是充当下属子公司的连接器，主要承担子公司互相交叉的业务，比如运营、结算、战略规划等业务。计划在集团层面组建运营中心、结算中心以及战略规划中心，以实现资源优化配置。青橙科技、青橙零售两家核心子公司，将保持相对独立地运作，尤其是在各自的业务层面。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包括后续可能开展的新零售以及本地生活服务类业务，都将由战略规划中心负责孵化。” 短短几天时间。 裴卫平就对青橙集团有了一个极为清晰的战略规划。 属实让人眼前一亮。 在这方面，哪怕是骄傲的杜青青，也是自愧不如的。 “办公区够用吗？”张硕问。 “眼下还能挤一挤，预计半年之后，肯定会面临办公区紧张的问题。” 裴卫平也是实话实说。 在将萌芽大厦33f划给麦粒科技使用之后，青橙零售跟青橙科技加在一起，也只有29f-32f四层办公楼。 现在又要组建集团总部，又要孵化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 指定是不够用的。 “那就再购入一栋甲级写字楼，作为青橙集团的总部大楼。”张硕很是豪气，已经是不指望后海总部大楼了。 后者即便建成，到时候也会被青禾科技、青鸟互娱给霸占了。 还是不够用。 倒不如再豪横一点，再买一栋大厦。 反正以萌芽现在的资源，完全可以在买下大厦之后，又将大厦抵押给银行，前后花不了几个钱。 顶天了也就是一两亿的支出。 “如果要购买写字楼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蒋悦适时插话，“是不是可以考虑在羊城购买？” “你的意思是，将青橙集团的总部设在羊城？”张硕诧异。 “我就是一个建议。” 蒋悦继续阐述她的观点，“滨海城确实不错，但羊城就在边上，而且也是一座一线城市，集团在羊城投入的资源显然不足。” “与其说，所有的子公司都挤在滨海城，到不如借着这个契机，在羊城建立一个新总部，也有利于充分挖掘羊城的人力资源。” 羊城的大学资源，其实要远远优于滨海城。 “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张硕想到的是，这么做，有利于将萌芽的影响力更好地辐射到羊城。 这可不是虚的。 别的不说，青橙集团在羊城站稳脚跟之后，萌芽集团融资渠道也会跟着拓宽，还能在羊城享受到新的政策扶持。 何乐而不为？ 虽然说在滨海城有二叔支持，但张硕也不愿意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像腾达、阿狸之类的互联网巨头，在总部之外的城市其实也都有类似的总部，继而形成一个更为合理的地域布局。 而不是偏安一隅。 等到将来时机合适的时候，萌芽也未必不能在魔都、京师建立总部。 “你的意见呢？”张硕看向裴卫平。 “我觉得可以。” 裴卫平说出他的理解，“将总部放到羊城，最起码，对于在羊城铺开青橙小筑是极为便利的，等于又是本土作战。” 这里面还有一个优势。 就是，羊城跟滨海城是背靠背的邻居，交通极为便利，往来羊城跟滨海城，其他跟在滨海城各区之间穿梭，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青橙集团迁到羊城，并不会增加额外的沟通成本。 “那就这么定了。”张硕也是果断。 青橙集团真要“迁移”总部，那自然是宜早不宜迟，如果等真正做大做强之后再搬去羊城，羊城方面肯定很乐意，滨海城就未必了。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随着青橙集团搬到羊城，远离萌芽大厦，会让萌芽集团对青橙集团的掌控力度变弱。 毕竟是有了地理上的隔阂。 哪怕是说，现在通讯发达，很多事情都可以通过电话、视频、邮件来沟通，但毕竟没有随时面对面沟通来得有效。 这就很考验张硕对裴卫平、杜青青的信任了。 可这又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话说回来，即便青橙集团不搬，就一直呆在萌芽大厦，呆在张硕眼皮子底下，如果彼此之间缺乏信任，那其实也没什么用。 早晚是要学着放手的。 ……… 晚上。 郑哲斌做东，请张硕跟大师兄吃饭，庆祝入职。 第230章 腾达：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怎么选在这？” 郑哲斌这厮就很抠门，张硕原本以为能吃到大餐，结果就一路边小吃。 位置也很特殊。 其实就是滨海大学旁边的一条小吃街，上大学的时候，三基友就经常在网吧开黑，然后在这撸串吃宵夜。 算算日子。 自打毕业之后，张硕就再没来过。 “没别的，就是想纪念一下即将逝去的青葱岁月。”郑哲斌果然很焖烧，熟练跟老板娘唠嗑点菜，顺带搞点颜色。 老板娘其实长得一般，但架不住性格开朗，风韵犹存。 非常受欢迎。 尤其郑哲斌这厮，酷爱老板娘这款，上学时，梦里估计没少出现。 还真就是青葱告白。 六月的滨海城已经是酷热难耐，三基友在路边架起桌子，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配上冰镇啤酒，吃得倒也是有滋有味。 就是有一点不好。 这条小吃街，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滨海大学的学生，张硕在滨海大学又是名人，难免不被人认出来。 好在大家都很有素质，只是远远观望了一下，没有上前打扰。 不然。 张硕真就要彻底跟人间烟火气告别了。 事实上，现在还能陪着张硕街边撸串的，也就剩大师兄、斌子两人了，萌芽高管也很亲近，但终究感觉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陈小婉，自打当上总裁办主任之后，在张硕面前，行事也越发规矩了，听说还是喜欢蹦迪，却不再拉着张硕一起。 不好玩！ 三人一边喝酒撸串，一边聊着大学时的糗事，眼神开启雷达扫描模式，随时关注路过的漂亮女同学，欣赏亮丽的风景线。 属实是惬意。 三人正喝得起劲，大师兄王岩手机响了，挂断之后，抱歉说道：“你嫂子找我，我先撤了！” “没劲啊。” 张硕也没想到，大师兄竟然是个老婆奴。 “重色轻友！” 郑哲斌就很酸溜溜，羡慕啊！ “改天我再请客赔罪！”大师兄态度很坚决，直接开溜了。 “我们接着喝！” 张硕倒是难得进入状态，很是怀念之前的时光。 当然也仅限于怀念。 如果再让他回到除了青春，什么都没有的日子，那指定也是不乐意的。 “还跟李姐有联系吗？” 张硕扫了郑哲斌一眼，这家伙，已经好几次跟老板娘眉来眼去了。 当真是饥不择食了。 “哪有空啊。” 郑哲斌郁闷干了一杯，“而且听说，她又要结婚了。” “难怪！” 张硕这才了然，断了也好。 可一想到，青橙集团马上要搬到羊城去，郑哲斌又将跟李姐呆在同一座城市，就突然有种宿命论的感觉。 造孽啊！ ……… 第二天，青云数据正式搬进后海青云数据中心办公。 张硕出席了剪彩仪式。 至此，青云数据也成为萌芽集团旗下，第一家拥有独立办公大楼的一级分公司，比青橙集团还领先了一步。 虽然所谓的办公大楼，其实就是一栋只有七层的附属大楼，论气势，跟甲级写字楼的摩天大厦完全没法比。 但也有优势，就是楼下有绿化公园。 这就很奢侈了！ 剪彩仪式之后，张硕受邀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张总，您之前提的八戒网，我已经了解过了，确实可以尝试融入青云企业服务平台，但也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杜瑞文趁机汇报工作，“我的建议是，可以先对八戒网进行战略投资，然后组建一个技术合作团队。再视之后的合作情况，看是否要全资收购。” “可以，具体的投资事宜，你直接跟罗长安对接。” 对于架设企业云服务平台的技术难度，张硕是没有清晰认知的，肯定是要尊重专业人士，也就是杜瑞文的意见。 不会横加干涉。 “好的！” 杜瑞文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张总，我这还听到一小道消息，据说，已经有不少互联网企业背地里表态，说绝不会使用我们的云服务。” “是吗？” 张硕眉头微挑，意识到，这可能又是哪个资本在背地里搞的小动作。 真就跟老鼠一样。 青云数据连着要在魔都、海津城建立两座大型数据中心，自用肯定是溢出的，因此需要对外出售云服务。 如果没有客户，那就会造成巨大的浪费。 “先姑且听之吧，国内云服务市场这么大，还真不就是哪些人可以一手遮天的，正好也检验一下我们的营销团队。”张硕倒是很淡定。 一点小把戏，就当是对青云数据的考验了。 事实上，过去一段时间，不止是青云数据，萌芽旗下的很多公司，都遇到过一些额外的麻烦，比如刚收购不久的麦粒电子。 因着强行清除了原恒腾电子老板的亲属，刚接手的时候，就不断有人闹事，当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顾铭章在座谈会上放了狠话，事情才渐渐平息。 又比如最近伍佘元配合麦粒科技，向m簇等同行挖人，也都遇到很多阻碍，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甚至还面临两起起诉，说麦粒科技这是恶性竞争。 更不用提。 青橙零售旗下的青橙小筑，在很多城市都遇到不少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 张硕同意蒋悦的提议，将青橙集团迁到羊城去，就是想借此在羊城建立起人脉关系，拓展萌芽的关系网。 免得鞭长莫及。 毕竟对当地而言，纳税大户永远都是香饽饽，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明白！” 杜瑞文也是若有所思。 ……… 腾达大厦。 礽鱼今天精神头特别亢奋，倒不是因为萌芽有什么动作，而且腾达旗下，今天有两款新游戏上线。 游戏制作方，正是腾达之前在京师从青鸟互娱那抢来的工作室。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策跟眼光，礽鱼提前一个月，就开始为这两款游戏展开宣传预热，各大渠道能推的都推了一遍。 光是前期的营销支出，就超过了一千万。 可谓是下了重注。 新游发布之后，相关数据很快就反馈到礽鱼这。 “怎么样？” 见曹习拿着一张纸进来，礽鱼紧张得站了起来。 “不太理想。” 曹习神情沮丧，“两款游戏，头一个小时的下载量都没有突破五万，而且评论区，大部分都是负面的。” “这样……” 礽鱼神情微白，落魄坐下。 这个成绩如果放在其他小游戏公司，或许还算不错，但这可是腾达出品，又动用了庞大的渠道资源，那只能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还不止于此。 两款游戏的失败也验证了之前的猜测，青鸟互娱的成功，并不是因为收购了游戏工作室，而是来自更高一级的策划。 这样一来。 不仅是腾达对京师这两个游戏工作室的投资打了水漂，更可怕的是，他们在江夏、山城也干了同样的事情。 “完了！” 礽鱼已经意识到，这将成为他职业生涯中，无法抹去的一个污点。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青鸟互娱对我们下的套。”曹习也很尴尬，“最近我跟青鸟互娱的那些工作室总监接触，没有一个答应跳槽的。” 当然不会有人答应，又不傻。 腾达的招牌虽然很响亮，但能够做到工作室总监的位置，脑子还是很清醒的，青鸟互娱的大腿已经足够粗了。 腾达能给的，其实已经非常有限。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礽鱼不愧是大佬，很快从沮丧中走了出来，“在原创领域，我们已经是斗不过青鸟互娱了，还是要坚定走泛娱乐化战略。” “明白！” 曹习就很佩服礽鱼这点，很有大将之风。 当然。 这也是因为礽鱼之前在腾达立下了赫赫战功，腾达在端游的崛起，有一半是他的功劳，所以才有及时止损的资本跟底气。 换做是曹习，估计已经是惶惶不可终日了。 “咳。” 曹习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礽鱼表情，小声说道：“老大，还有一个消息，青鸟互娱，明天也会发布两款新游戏。” 礽鱼：“……” 他很怀疑，青鸟互娱是不是故意的？ 简直过分。 现在也只能是盼着，青鸟互娱的两款游戏也跟着扑街。 谁还没点恶趣味呢？ ……… 只是很可惜，礽鱼注定是要失望了。 6月29日，星期三，青鸟互娱同时发布两款新游戏——《节奏大师》跟《找你妹》，再一次引爆游戏圈。 前者由青鸟工作室群旗下雷鸟工作室制作，后者由火烈鸟工作制作。 两款游戏相比十几天前上线的《保卫萝卜》跟《燃烧的蔬菜》，确实算不上爆款，但也都是质量上乘的佳作。 绝对的诚意满满。 尤其是跟腾达昨天上线的那两款游戏一比，那更是高下立判。 惹来网友一波嘲讽。 “萌芽：我擅长原创，腾达：我也擅长原创！” “跟萌芽的新游相比，腾达的新游，狗都不玩。” “狗子：感觉受到一点羞辱……” “萌芽：永远的神，腾达：永远的神操作！” …… 节奏一起，腾达上线的两款游戏本来数据就不太好，全靠营销遮羞，现在就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掀了。 相关数据更是一落千丈，下午直接就从排行榜消失了。 就很欢乐！ 正应了一句老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第231章 新员工，新秘书，新的开始！ 青鸟互娱接连发布新游戏，对腾达游戏无疑是一拳重击，让腾达游戏刚刚在手游领域造出的一点声势，立即就被砸了个稀巴烂。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腾达股价当天罕见地下跌了0.5个点。 这可是创纪录的。 瞬间便成了互联网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引发网友热议跟狂欢。 “腾达，你也有今天？” “腾达：我在pc时代赢了一切，打下诺大江山，却输在了移动互联网崛起的前夜。” “青鸟互娱，永远的神！” 投资者的反应是很真实的，究其原因便在于，最近半年，腾达在社交、游戏两个核心业务领域，都遭到来自萌芽的强力挑战，而是应对乏策。 这不得不让投资人调低对腾达未来增长的预期。 股价下跌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虽然临近收盘时，腾达股价又反弹了回去不少，证明投资者从长远看，仍旧还是看好腾达未来的发展前景，但这已经是破天荒了。 毫无疑问。 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那么十年之后，腾达或许还会是一个巨无霸，但绝没有原时空那般风光，很可能要沦为跟千度一个档次。 那就很可乐了。 于此同时，青鸟互娱发布的新游，款款火爆，也让外界很是羡慕青鸟互娱超强的吸金能力，基本坐稳了国内游戏厂商第二的宝座。 剑锋直指腾达游戏。 同样的，因着手游市场的提前爆火，导致国内其他游戏大厂，比如网抑、兴盛网络，纷纷提前下场，开始在手游领域布局。 未来一两年，华夏手游市场将迎来百花齐放。 当然了。 不管有多少花花草草，青鸟互娱都绝对是其中的霸王花。 一枝独秀的那种。 这一点，已经是无可置疑的了。 ……… 对于青鸟互娱的吸金水平，张硕自然是最清楚的。 今天是6月30日，恰逢月底，一大早，青鸟互娱的财务报表就送到了张硕的办公桌上，月净利润一栏，赫然填写着4.9亿，再次刷新纪录。 下个月破五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随着《保卫萝卜》、《燃烧的蔬菜》、《节奏大师》以及《找你妹》四款新游陆续进入状态，下个月利润甚至有望再创新高。 更遑论说。 即将到来的七月，青鸟互娱还将有新游上线。 就很恐怖。 基本上，仅凭青鸟互娱的利润，就已经足以支付诺基亚那边的进度款；每个月三亿的扶持基金，也能支撑麦粒科技的技术扩张。 大的收支上，已经是再次趋于平衡。 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半年，萌芽的资金状况都将得到持续改善。 当然。 这也只是谨慎乐观。 时间刚刚进入7月，集团财务部就报上来好几笔付款申请，包括—— 向萌芽大厦业主支付0.5亿进度款；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3亿研发费用；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工程款； 向粒子基金拨付之前承诺的，剩余的8亿投资资金； 向青云数据拨付0.5亿资金，用于对八戒网的战略投资。 全部加在一起。 就是23.4亿的巨额支出。 单月支出超过二十亿是个什么概念？甚至已经超过腾达。 好消息就是，之前向两大产业基金申请的20亿低息贷款已经到账，加上三个月系统奖励的五十亿创业资金，萌芽账上现金还很可观。 ——略—— 【等级】：9级（41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47亿 【贷款】：59.5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如果没有二十亿低息贷款回一口血，萌芽的资金就将砍一半。 已经很疯狂了！ 这还不包括说，眼下还没有完全落实的，对汽车网的二次投资支出，以及购买青橙大厦的支出。 这个月肯定是要付款的。 另外就是，青云数据在魔都、海津城拿的两块地，地价5亿，上个月萌芽集团就将资金拨付给了萌芽置业。 由萌芽置业负责后续两个项目的工程建设。 这也是为什么，萌芽置业7月份的工程款支出将达到5亿规模，因为就算后海青云数据中心项目完工，手里还攥着六个正在开发的项目。 哪哪都烧钱。 为此，张硕已经指示蒋悦，按照老规矩，将魔都、海津城的两块地抵押给当地银行，争取申请到3亿以上的抵押贷款。 以便继续改善萌芽集团的现金流。 可以这么说，麦粒科技的激活，彻底改变了萌芽集团的现金流状况，如果没有麦粒科技这个“负担”，那萌芽现在真就可以躺着数钱了。 当然这也不是张硕所追求的。 从一开始，萌芽就不可能效仿苹果、腾达之类的巨头，手里囤积大量的现金而不用，而只会用于再投资。 这也是系统特性所决定的。 正琢磨呢，陈小婉敲门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身量修长的妹子，穿着一身并不是很合身的职业装，料子也显得有些廉价。 事实上。 作为一家从互联网行业起家的公司，萌芽内部并不强制要求员工穿正装，哪怕是张硕这个老板，平时也都是以休闲向的西装为主。 因为正装一个不合适，就可能穿得像房产中介。 就像眼前这位妹子。 相比之下，陈小婉的言行举止已经颇为干练，甚至是说，张硕从陈小婉的穿着打扮变化上，隐约看到了蒋悦的影子。 果然偶像的力量很强大。 “张总，这是戴雨桐，刚招进来的新员工，毕业于五角场文秘职业技术学院工商管理专业，也是您的新秘书。”陈小婉笑着介绍。 就在今天，萌芽通过春招招进来的五千名新员工，已经全部赶到滨海城报道，被集中安置在一处拓展训练中心。 他们将在训练中心进行为期一周的集中培训，主要就是学习企业文化之类的，等到培训结束，再分配到各家子公司。 “新秘书？” 张硕就很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要新秘书了？” “是蒋总安排的。” 事实是，陈小婉身为总裁办主任，随着萌芽集团总部扩容，她已经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兼任张硕的行政秘书一职了。 需要额外再为张硕配备一位专职的行政秘书。 “行吧！” 突然更换秘书，张硕还真有些不太适应，他已经习惯了陈小婉的伺候，但是没办法，身为老板，他总不能阻碍陈小婉的进步。 别的不说。 戴雨桐的颜值绝对很能抗，哪怕是跟顾小西比，也是难分伯仲。 陈小婉还是很有心的，接到任务之后，愣是将五千新员工里最漂亮的一位妹子挑了出来，关键是有大长腿。 如果配上黑丝… 张硕当然不知道陈小婉的“龌龊”心思，他想的是—— 戴雨桐作为一名刚从大学毕业的职场小白，能够胜任行政秘书的工作吗？ 那也只能是留待时间来检验了。 ……… 腾达大厦。 刚好又是星期五，二爷照例召集陆建、礽鱼开碰头会。 难得眉头紧锁。 腾达股价临时下跌，让二爷在董事会面临着很大压力，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拿出切实可行的措施，来扭转眼前的颓势。 社交领域。 微聊+icq跟薇信之间的竞争，必将是一个长期过程，而且目前腾达还是占到上风的，暂时还不需要做什么战略上的调整。 关键是游戏领域。 “你先说说吧。”二爷拿目光看向礽鱼。 礽鱼压力山大，硬着头皮说道：“想要在手游业务上获得长足增长，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还是投资并购，以量取胜。” 实话说。 面对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异军突起，礽鱼并没有无动于衷，着实提出了不少应对策略，比如说端游移动化，又比如说代理海外游戏。 也取得了一些成效。 不然，现在的腾达游戏就不只是被青鸟互娱压过一头，而是直接被碾压到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程度。 现在至少还能喘口气。 怪只怪，青鸟互娱实在是太bug了，爆款游戏一款接着一款。 搁谁也扛不住。 面对二爷的问计，礽鱼也实在是没招了，只能是祭出最后的杀手锏—— 钞能力！ “手游的发展趋势已经很明朗，吸金程度绝对优于端游，市场前景非常广阔。现在还只是冰山一角，绝对值得集团加大在该领域的投资。” 礽鱼补充说。 既然无法在原创领域打败青鸟互娱，那也只能是利用腾达的资金优势，开启疯狂投资并购模式。 广撒网，只要基数足够，总能诞生几款爆款。 退一万步说，哪怕是没有什么爆款，但只要数量足够多，加上腾达在渠道上的优势，以量取胜，在总的利润上，也未必就会弱于青鸟互娱。 “那就这么着。” 二爷也是果决之人，当即同意了礽鱼的提议。 董事会看重的是市场对腾达的信心，只要努力把营业收入做上去，获得可观的增长曲线，就能够稳定股价。 才不管吃相难看不难看呢。 “我听说，大丛典评在滨海城开展外卖补贴，萌芽反倒是成了最大赢家？”二爷转头看向负责投资业务的陆建。 可见平时没少关注萌芽的新闻八卦。 “萌芽旗下的青橙小筑，确实一直霸占着销量榜首位，但要说是最大赢家，还远谈不上。”陆建一如既往的沉稳。 “怎么说？” “因为青橙小筑走的是重资产路线，光前期投入就不下十个亿，对比之下，眼前的这点利润，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打心底里，陆建就不看好青橙零售的商业模式。 “相比之下，还是大丛典评这种平台化运营，未来的盈利前景更为乐观，只要前期烧钱打开了市场，后面就等着收租就行。” “是这个道理。” 听了陆建的分析，二爷也是释然了。 第232章 百人计划正当时，张硕要带着小秘书跑路？ 第二天是周末。 张硕并没有休息，而是按时赶到公司。 因为按照集团人力资源部的统一安排，今天张硕要带着萌芽全体高管，前往拓展训练中心，跟新员工举行见面会。 这可是大事。 新员工代表着新鲜血液，又都刚走出校园，正是价值观、职场观、金钱观塑造的关键时期，是每一家企业都相当关注的群体。 培养得好，两三年之后就能成为一批骨干。 反之。 就是成为公司的负担，甚至是引发离职潮。 早在一个月之前，伍佘元领导的人力资源部，就已经在筹备这次新员工培训的事情了，可见重视程度。 走进办公室，张硕注意到，不仅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办公桌也是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都能映出人影的那种。 紧接着。 就看到戴雨桐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走了进来，额头还带着细密汗珠。 “态度不错！” 张硕在心中暗自给戴雨桐打了个勾。 他的办公室因为存放着很多商业文件、印章，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平时保洁是不让进的，之前也一直是陈小婉负责打扫。 重点也就是擦拭办公桌。 戴雨桐这孩子显然更实诚一些，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估计很早就来了。 当然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倒也不值得张硕当面夸赞，端起龙井抿了一口，不由眼前一亮，诧异说道：“你懂沏茶？” 这茶沏的，可比陈小婉有水平。 “我老家是江南临安的，家里也种茶，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点。”单独面对张硕，戴雨桐其实是很紧张的。 眼前的老板虽然只比她大两岁，但地位跟气势摆在那呢。 三月份，张硕在五角场文秘职业技术学院演讲，戴雨桐当时就在现场，受现场气氛感染，毅然决定应聘萌芽。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 刚到滨海城报道，就被选中，成了张硕的行政秘书。 “难怪！” 张硕这才恍然，难怪戴雨桐身上带着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与温婉气质，笑着问：“新员工私底下，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啊，我，我不知道。” 戴雨桐直接就被问懵了，她也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 “这可不行。” 张硕就摇头，耐心解释：“你作为我的行政秘书，那就是我在集团的眼睛，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去了解，然后及时跟我汇报。尤其是跟你同一届的，那更是一笔宝贵资源，分配之后，基本就能打听到各处八卦消息了。” 同一届的，往往都能结成职场小圈子。 “知道了。” 在张硕面前，戴雨桐就像被训话的学生。 见状，张硕就很头疼，这便是新人的短板了，身上还带着象牙塔的稚嫩，为人处世不够干练，扭扭捏捏的。 但又不能就这么退了，毕竟茶泡得挺好的。 先历练着吧。 想当年他刚毕业的时候，不也是一样懵懵懂懂的。 两人正聊着，吕凯敲门进来。 虽然说这次招募的五千名新员工，并没有调拨给骄阳控股的计划，但是吕凯身为萌芽集团副总裁，还是特意赶来参加见面会。 显示一下存在感。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当面向张硕汇报工作。 因为每次返回萌芽大厦，吕凯都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明明距离上一次来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可总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比如这次青橙集团的组建。 这也更让吕凯有了一种紧迫感，生怕一个懈怠，就要追不上萌芽的发展步伐，被狠狠地抛在了后面。 那就尴尬了。 而在这种紧迫感的压迫下，最近一段时间，吕凯也是没少做工作。 “张总，我已经说服在漂亮国搞研究的谭韵松夫妇，邀请他们加入萌芽集团，这是两人的详细资料。”吕凯准备得还挺充分。 “我看看。” 张硕笑着接过，越翻越是振奋，“都是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啊，不错！” 他是真满意了。 就拿谭韵松来说，作为人工智能领域最顶尖的科学家，哪怕是在漂亮国也是享有极高声誉的存在，跟陶老是一个段位的。 绝对的顶级人才。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张硕问。 “我其实就是牵个线，真正打动他们的，是张总您对国内基础科学的支持态度，谭教授夫妇这才愿意回国发展。”吕凯笑着说。 “那也要记你一功！” 张硕当然听得出，吕凯话里带着恭维成分，想来是做了不少工作的。 “除了谭韵松夫妇，他们还联络了在漂亮国的一些青年科学家，准备一起回国，加入沃土研究院。”吕凯笑着补充。 “好好好！” 张硕更兴奋了，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也意味着。 之前萌芽集团提出的百人计划，即将获得实质性的进展。 当初张硕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蒋悦等人其实是不太自信的，最乐观的估计，也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跨度。 哪里想到，还不到半年就有重大突破。 可见人还是要胆子大一点。 有了这一批归国科学家的带动，尤其是谭韵松夫妇这样的科学巨擘，未来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海外科学家加入沃土研究院。 说不定。 将来还能再搞出一个千人计划来。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沃土研究院才算是全球顶级的科研机构，成为萌芽集团的最强大脑，为萌芽在各条业务线开疆拓土提供技术支持。 想想就很美！ 两人正聊着呢。 陈小婉敲门进来，提醒说道：“张总，吕总，出发的时间到了！” “好！” 张硕起身，刻意拍了拍吕凯手臂，笑着说道：“最近干的不错！” 吕凯就很振奋。 说来也很诡异，吕凯身为行业大拿，当初跟张硕见面时，甚至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降低身份加入萌芽。 那时面对张硕，心态上其实是有点俯视的。 哪里想到。 短短不到半年时间，他竟然会因为张硕的一点鼓励就感到开心。 倒不是说吕凯变了。 而是张硕的成长速度实在太过惊人，气度越发沉稳了，哪怕是吕凯这样的职场老将，面对张硕也再不敢托大。 甚至是完全忽略了张硕的年龄。 ……… 因为是萌芽高管的集体活动，张硕当然也没有搞特殊，跟大家一样乘坐大巴车，出发前往拓展训练中心。 这样也方便一起交流。 除了张硕跟吕凯，集体层面有蒋悦、伍佘元以及赵铭传，再就是顾铭章、裴卫平、曹严华、赵晓虎、杜瑞文以及朱正洪七位子公司总经理。 阵容不可谓不豪华！ 哪怕是平时召开高管会议，来的都没有今天这么齐整。 “不知不觉又是毕业季，遥想当年毕业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吕凯心情愉悦，甚至还不忘在车上活跃一下气氛。 “我也毕业了十几年了。” 赵晓虎虽然加入萌芽不久，其实年龄还挺大，已经年过四十。 “我还好，只有五年。”杜瑞文也笑着打趣。 “嗯，我两年。”张硕说。 众高管：“……” 这话听着，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呢？ “准确说，我现在其实还是一名学生。”张硕一本正经地补充，“等到九月份，就要开启研究生的学习生涯了。” “……” 众高管更是无语，突然就没了聊天的兴致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打击人了。 “张总，您不会真的准备正儿八经地去滨海大学上课吧？”蒋悦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当然，不然为什么要辛苦考研？”张硕一脸的理所当然。 “汀！！！” 蒋悦当场就方了，不妙的感觉愈发浓郁了，下意识说道：“您要是去读书了，那集团这一大摊子事情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们在吗？”张硕似笑非笑。 “啊哈？？？” 这下不止是蒋悦，伍佘元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张总，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集团离了谁，都不能离了您。信不信，你要不在公司半个月，必定就会出大乱子。”蒋悦笑得很勉强。 她虽然升任了高级副总裁，主管集团日常事务，目前来看做得也还是勉勉强强，属于不好不坏的那种。 但这是因为集团有张硕坐镇。 一旦张硕不在，蒋悦很有自知之明，她是绝对没有那个威慑力的。 最起码。 像吕凯这样的刺头，很可能就不听招呼。 最关键的是，萌芽集团一路狂飙突进，但凡是重大决策，那都是张硕亲自拍板的，一众高管只要遵照执行就行。 张硕不在，谁敢拍板？ 反正蒋悦是不敢的，她也不怕丢人，因为根本就没这天赋。 “到时再说吧！” 张硕其实也还没想好，到时要怎么协调工作跟学习。 或者说。 张硕是要被天天钉在公司，还是能够腾出时间，带着小秘书，尽可能地享受大学校园的惬意生活，不取决于他自己，而是取决于集团高管们的能力。 目前来看。 哪怕是说张硕中意蒋悦升任集团总裁，怕也是掌控不了局面。 就很累！ 众人一边聊着，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达目的地。 第233章 来自张硕的忠告——先上车，后补票！ 张硕一行下车之后，恰好经过篮球场。 有不少新员工正在操场打篮球，挥汗如雨，向围观的女同事发散魅力，以期获得优先择偶权，因而一个个表现欲都非常强。 大学时的恋爱多少还带着一丝单纯，步入社会就功利许多。 因为妹子少了呀！ 看着这群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们，张硕也很是感慨，正打量呢，一个篮球突然飞奔而来，李烽下意识就要阻挡。 篮球被张硕伸手拦下。 他在大学生也喜欢打篮球，最近一年又增强锻炼，原地一个跳投，篮球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直接入网。 “好球！” 见状，不止是围观者，蒋悦等高管也都笑着鼓掌。 一瞬间。 张硕仿佛就成了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围观女生看向张硕的目光也都带着一丝崇拜，期望能够受到张硕关注，更有一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在隐晦地散发魅力了。 “张总，一起打球吧！” 有胆子大的男生，向张硕发出了邀请。 “你们玩吧！”张硕笑着婉拒。 他可以很亲善，但绝不能跟新员工真的打成一片，模糊彼此的界限，倒不是说要端着，而是不能给新员工一些不必要的期待。 那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真要以为职场是温情脉脉的合家欢，那只会碰得头破血流。 ……… 上午十点，见面会在大礼堂举行。 能够容纳六千人的超级大礼堂，黑压压坐满了五千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萌芽新员工，全部穿着带有萌芽logo的定制t恤，场面蔚为壮观。 张硕一行在前排就坐。 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大部分脸上都还带着尚未洗去的稚嫩，或是假装成熟，或者强装镇定。 当然也有动来动去，交头接耳的。 殊不知，在新员工进入拓展训练中心之后，他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人资的观察之下，成为考察的加分项或者减分项，继而影响到之后的岗位分配。 现在嘛！ 每个人脸上都是青春洋溢，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张硕就很感慨。 也不知道三五年之后，在座又有多少人会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进入21世纪，大学生确实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就跟长在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生生不息。 难怪卷的厉害。 见面会上，张硕其实并没有怎么发言，基本上都是高管们在讲，讲企业文化，讲职场规则，谈理想，讲抱负。 总之就是不停地打鸡血。 不管在学校怎么样，刚刚步入社会，大家还是很有冲劲跟抱负的。 只是在最后。 主持会议的陈小婉才笑着提议：“下面请张总讲话！” “哗啦啦！！” 会场顿时响起热烈掌声，可见张硕受欢迎程度。 萌芽春招能取得如此丰硕成果，就是得益于张硕在魔都高校的巡回演讲，继而在网络上传播，引发了一轮热议。 不少大学生都将张硕视为偶像在崇拜。 整个见面会，张硕虽然全程一言不发，却始终都是会场的焦点人物，尤其是张硕的年龄摆在这，就更加的不可思议。 任何一位年轻人，在张硕面前，都将变得光芒黯淡。 “讲我就不讲了，回答大家三个问题吧。”张硕笑着说。 “好！！！” 新员工们反倒是更兴奋了。 虽然每个高管讲话的时间都不长，但架不住高管们多啊，前后也听了一个多小时，鸡血打得太多，早就有点麻木了。 还是现场提问更刺激。 “请问张总，怎么样才能取得成功？”一个男生站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成功了。”张硕很欣赏这样的野心。 “在滨海城买房，成为滨海人！” “哈哈哈~~~” 众人大笑，显然也是说出了在场很多人的心声—— 试问，谁不想在大城市落地生根呢？ “这个其实不难。只要踏实工作三到四年，不乱花钱，努力攒钱，家里再支援一点，基本就能凑够首付了。”张硕回答得很认真。 甚至还刻意定了一个时间节点—— 最迟四年。 因为到了2015年，滨海城的房价又会经历一轮暴涨，2015年之前没有上车的，之后再想在滨海城买房就更难了。 除非家里有矿。 “靠家里支援，那不是啃老吗？”那名男生显然没有领会到张硕的真意。 “我不觉得这是啃老。” 张硕也是点到为止，解释说道：“啃老是自己不工作，不努力，光靠父母养着。在华夏，买房，尤其是在大城市买房，从来都是一个家庭的事。” 做房奴，总好过当租客。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可以将父母支援的钱，看作是一笔无抵押、免利息的长期借款。等将来有钱了，再还给父母就是。”张硕笑着补充。 他这个说的就很现实。 多少人因为不愿意向家里张嘴，而错过了买房上岸的机会。 到时只能是追悔莫及了。 “张总，那照你这么说，在滨海城买房好像也不难，岂不是在场绝大部分人都能做到？”又有人提问。 显然也是将信将疑的。 “错了！”张硕摇头，“我刚才讲话有一个前提，就是踏实工作。”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众人很是不解。 能够被萌芽录取的，基本都是高材生，肯定是不会混日子的。 “当然不是。”张硕环视一圈，冷酷说道：“在拓展中心培训的这一周，应该就是大家唯一站在同一起跑线的时候，等到培训结束，每个人分到的岗位不同，这就有了第一个区别。” “半年之后，有人会被评为优秀新员工，有人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 “一年之后，有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有人却从新人混成了老油条。” “两三年之后，你们当中优秀的已经成为业务骨干，甚至是进入管理层，有人却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还要面临跟新一批新员工的竞争。” “所以说，踏实工作三四年，绝对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轻松。” “这……” 听了张硕这话，会场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场。 大家之前听的都是打鸡血的话，都还在以“天之骄子”自居，一个个都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硕拉回了现实。 血淋淋的现实。 听了张硕的话，再看身边的同伴，目光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谁不想成为成功的那一小撮呢？ 更不会有人承认，自己会是将来被淘汰的那一批。 一个个心气高着呢！ “早点抛弃天真，抛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脚踏实地，多学多做少说，就当是我送给大家最后的寄语了。”张硕最后总结。 他这话其实是老生常谈，却又是再简单不过的至理名言，就看有多少人能真正听进去，又有多少人能够身体力行了。 差距。 很可能就是在不经意当中，就被渐渐拉开的。 “哗啦啦！！！” 新员工们终于是回过神来，再次热烈鼓掌。 别人说这话，可能确实缺点说服力，但是张硕不同，他已经取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身上自带感召光环。 自然也是更有说服力一些。 ……… 见面会之后，张硕一行回到休息室，因为中午还有宴会聚餐。 “老板，您刚才讲的太好了。”陈小婉就很激动。 “你不会真信了吧？” 张硕扫了陈小婉一眼，“我刚才的讲话，其实也是在打鸡血。” “啊，不会吧？” 陈小婉就懵了，“可我觉得您讲的很真实，也很接地气啊。” 蒋悦等人就笑。 相比陈小婉这个菜鸟，他们才是真正的老油条。 “那只能证明，我这锅鸡汤熬得还算高明。你不会真的以为，仅仅凭借脚踏实地，就能取得成功吧？努力只是取得成功的基本要素，想要获得成功，还需要机遇，需要跟对人，需要选对行业，等等因素叠加在一起。” “没那么简单的！” 说到最后，张硕给了懵圈的陈小婉一个糖炒栗子，“想想你自个儿。” “也是哦。” 陈小婉这才渐渐回过味来。 论学历，论能力，这批新员工中，有不少都远在她之上。 可是呢？ 就是因为陈小婉运气足够好，碰巧成了张硕麾下的“一号员工”，这才能在过去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迎来几次职务跃升。 从一名无人问津的小会计，成长为萌芽集团总裁办主任。 这又岂是一句“脚踏实地”所能解释的？ 而且。 在被蒋悦“委以重任”之前，陈小婉都是处在半摸鱼状态的。 张硕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对大部分人来说，机遇、贵人之类的存在，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唯一能够自己把控的，也就只剩下努力这一点。 “那您刚才提的买房的事情，也是忽悠人的？”陈小婉就很受伤。 “这个到真不是忽悠，你想在滨海城买房的话，还是要趁早。” “我不买房，就是想攒钱买一家酒吧，到时候，想怎么蹦迪就怎么蹦迪。”陈小婉一不小心将内心想法脱口而出。 “！！！” 张硕就很无语，最终也只能无奈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嘿嘿！” 陈小婉就有些不好意思。 第234章 萌芽组织架构再调整，轮值总裁制度！ 中午吃完饭。 张硕一行并没有离开拓展训练中心，一是晚上还有迎新晚会，二是借着高管都在的机会，明天还要召开萌芽集团高管会议。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 由总裁办主任陈小婉牵头，在开会间隙还组织了一次高管团建活动，所以下午的画面就是这样的—— 顾铭章拉着赵晓虎下象棋，蒋悦、陈小婉带着戴雨桐这个小跟班去做spa美容，杜瑞文、王岩、曹严华在游泳池里游泳。 至于张硕。 则是拉着吕凯、赵铭传、伍佘元三人打牌，裴卫平在一旁观战。 场面非常之和谐。 整个下午都是一种非常放松、慵懒的状态，而且都尽可能地不去谈论工作，即便要谈，聊的也是一些行业八卦消息。 高管们也是人，也需要彻底的放松精神，不可能整天都紧绷着。 晚上的时候。 陈小婉又组织了啤酒烧烤自助大餐，很是惬意。 ……… 第二天上午。 就在拓展训练中心的会议室，张硕召开了高管会议。 “张总，今天会议的主题是什么？”蒋悦问。 不止是蒋悦，开会之前，在场所有高管都不清楚，张硕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又选了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到底用意何在。 就只被通知要开会。 “今天啊，咱们开一个务虚会，不谈具体的工作，只是从宏观战略角度，对萌芽集团今后的发展规划，做一个简单的梳理。”张硕说。 “那，怎么一个务虚法呢？” 蒋悦有些理解为什么要先搞团建了，敢情这是先礼后兵啊。 “我先抛砖引玉。” 张硕顺着话题就往下说，“大家都知道，集团只有梦想基金跟我两个股东，而且实质上是由我一人决策，因此一直都没有组建董事会。” 没有董事会的好处是，没人对张硕进行掣肘。 坏处就是。 所有的决策都是张硕一人来做，缺乏一个科学合理的集体决策机制。 因为董事会不仅仅是董事会，还下设了很多专业委员会，常见的有审计委员会、战略与投资委员会、提名委员会以及薪酬与考核委员会。 这些专业委员会对于完善公司治理结构，是有很大益处的。 萌芽集团就缺失了这一环。 在不设立董事会的前提下，只能是另行组建其他机构来代替。 “我的意见是，在不设立董事会的前提下，组建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作为一个常设的决策议事机构，负责对集团的中长期发展战略以及重大项目投资决策进行研究，并且提出建议。” 张硕抛出他的想法。 昨天在来拓展训练中心的路上，他开玩笑说，要丢下萌芽窝在滨海大学读研，虽然是玩笑话，但其实也有另外一层深意—— 就是在琢磨萌芽集团的治理结构。 随着萌芽规模日渐庞大，哪怕张硕已经很努力，几乎从不翘班，又有先知先觉，可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支撑萌芽前进，也是日渐感到疲惫。 需要有人替他分担一些压力。 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是古代军机处一类的参谋机构，为张硕的决策出谋划策，提供决策支撑。 当然也是一种变相的约束。 在此之前，萌芽集团也会召开类似的高管会议，但那都是不固定的，并没有形成一项制度，无论是会议时间还是参加人员，都有很大的随机性。 现在。 张硕就是要将此事制度化、常态化。 “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主任，由我亲自兼任，委员包括萌芽集团总裁、副总裁，以及集团下属一级子公司负责人。必要的时候，可以邀请外部顾问。” 张硕没有提具体人名，而是以职位来定编。 这样一来。 哪怕是萌芽集团人资总监伍佘元、运营总监赵铭传，都将无法进入发展与展露委员会，可见规格之高。 而像吕凯、顾铭章两人，他们既是集团副总裁，又是一级子公司负责人。 也都只算一票。 又比如杜青青，虽然是青橙集团副总裁兼青橙科技总经理，但因为青橙科技已经被降为二级子公司，也无法进入发展与战略委员会。 就很严格。 “原则上，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每月进行一次固定会议，由我或者是萌芽集团总裁主持会议，总裁办负责会议组织等相关工作。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也可以提请召开临时会议。”张硕补充。 可见不是他临时起意。 关于设立战略委员会的想法，其实早就在他的规划之中。 对此。 大家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尤其是像曹严华、杜瑞文、赵晓虎这种没有兼任集团副总裁的一级子公司总经理，进入发展与战略委员会，其实是地位的提升。 在这之前。 他们只是分管各自一摊的工作，对于其他子公司的事情，包括萌芽集团的整体发展战略，除非张硕主动询问，否则是不便发表意见的。 很多情况总裁办也不会向他们通报传达。 现在有了发展与战略委员会这个平台，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参与到萌芽集团的所有重大战略决策当中去。 即便是没有决策权，那也是有建议权。 当然了。 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本身也会是一个协调议事平台，为各家子公司负责人，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沟通平台，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内耗。 哪怕是彼此有分歧，也能挑明了讲。 “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萌芽集团总裁的，也该有个定论了。” 显然。 张硕不准备再在这件事情上拖延了，因为已经拖不下去了。 诺大的萌芽集团，没有董事长也就算了，竟然连个名义上的总裁都没有，全靠张硕一个支撑门面，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也太寒碜了些。 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萌芽集团是个草台班子呢，难免要闹笑话。 而且。 随着下半年张硕读研，就更需要有人能够站出来主持工作了。 “刷！” 张硕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对准了蒋悦。 这一刻。 蒋悦的心跳甚至都快了半拍。 同样的，吕凯的眼角跳了跳，随即又恢复平静，至少面上看不出什么。 “我的想法是，借鉴华威的做法，设立轮值总裁制度，大家觉得怎么样？”张硕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呼！” 不知怎么的，全场焦点的蒋悦，突然悄悄松了一口气，率先站出来表态：“我支持设立轮值总裁制度。” 蒋悦这一当事人都表态了，其他人自然更没意见了。 吕凯甚至悄悄握紧了拳头。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之所以这么做，既是借鉴华威的成熟做法，其实也是出于无奈。 他虽然中意蒋悦，但是事实证明，至少在现阶段，蒋悦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难以完全胜利集团总裁的职位。 强行推上去，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可如果撇开蒋悦选吕凯，也是不妥当的，一则吕凯的业绩恐怕难以服众，二则海外事业部还需要吕凯坐镇。 也不合适。 因此，在总裁难产的情况之下，张硕也只能采取一个折中之策，希望借助轮值总裁制度，实现对高管们的历练作用。 最终的目的。 是蒋悦等人任何一个挑出来，都可以胜任总裁职位。 那张硕就真的轻松了。 “那么，谁有资格担任轮值总裁呢，是不是发展与战略委员会的所有成员都可以？”张硕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想，咱们还是既民主，又集中。” “现阶段，就由高级副总裁蒋悦，副总裁吕凯，以及副总裁顾铭章三人，轮流担任萌芽集团总裁一职。之后，再视情况做出改变。” 张硕直接就一锤定音。 如果发展与战略委员会的每一位成员都能参与轮值，固然可以历练高管，但也会显得有些儿戏，甚至是扰乱集团的正常运转。 现实就是。 像杜瑞文、曹严华这样的，暂时并不具备执掌萌芽集团的能力。 更不用提朱正洪了。 事实上这一次高管会议，朱正洪从一开始就是被排挤在外的，萌芽置业更像是萌芽集团旗下的一个职能部门，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级子公司。 因为并不创造利润。 反观蒋悦、吕凯、顾铭章三人，段位都够，一个擅长行政，一个擅长投资，一个擅长企业管理，个顶个都是顶尖好手。 都很具有代表性。 三人本身，也是集团总裁位置的有力争夺者。 设立轮值总裁制度，事实上，也是消弭了三人之间的竞争与分歧，或者说，是给了三人充分展示自己能力与水平的平台。 因为轮值总裁是有时间限制的，每人担任半年。 这样一来。 轮值期间谁干得好，谁干得不好，那就自有公论了。 当然了。 张硕这么决定，肯定会让像曹严华这种有点野心的高管，感到一些失落，但是没办法，这已经是目前的最优解了。 裴卫平都还没叫屈呢。 毕竟青橙集团可是萌芽集团旗下一级子公司中，第一家改名重组的集团企业，裴卫平都没捞到一个萌芽集团副总裁的职位。 且等着吧！ 张硕也说的很清楚，这只是眼下配置，将来还能再调整。 第235章 萌芽十年规划蓝图，元宇宙构想！ 会议还在继续。 张硕抛出两项重大变革之后，接下来讨论的就是怎么落实。 比如说。 有了轮值总裁制度，也就意味着，萌芽集团将正式设立总裁职位，相应的就要配备总裁助理一类的辅助岗位。 于此同时。 总裁助理往往还要兼任总裁办副主任。 名义上，萌芽总裁办就是为总裁服务的，但其实在设立之初，总裁办就一直是为张硕服务的。 因此在设立集团总裁之后，总裁办也要跟着扩容。 等于是同时服务ceo和总裁。 再比如。 设立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之后，在合适的时候，需要设立发展与战略委员会常设执行机构，比如企划部一类的职能部门。 作为发展与战略委员会的第三方参谋机构。 其他诸如审计委员会之类的机构，萌芽集团后续肯定也都会设立，进一步完善公司的治理结构，从粗放式发展走向正规化。 这样。 才能从根本上让张硕的精力，从繁杂的公司日常经营活动中释放出来。 当然了。 越是正规化的企业，就越会产生内部的利益驱动模式，形成一套自行运转的生存法则，对张硕形成反作用力。 甚至可能说，会形成凌驾于张硕之上的集团意志。 真要到了那一步。 哪怕是张硕这个舵手，也未必就完全掌控这艘巨轮的前进方向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除了谈组织架构的调整，会上诸位高管还都畅所欲言，对萌芽未来的发展规划，提出各自的想法跟见解，以期达成某种共识。 “我认为，集团中长期发展规划，应该走’自营+投资’双核驱动模式，毕竟我们自身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在各个领域无限扩张。”吕凯说。 “说的没错。” 张硕点头赞同，“其实之前萌芽对无疆科技、林德新能源的投资，就是在践行这一双核运作模式，等到将来资金充足，还会投资更多的独角兽企业。” “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顾铭章接着发言，“互联网行业跟制造业之间，难道真的就是泾渭分明吗？两者之间，是否能够通过某种桥梁连接在一起？就拿手机来说，看似跟互联网格格不入，可一旦进入智能手机时代，跟互联网可谓是紧密相连的。” 一个手机操作系统，就将诺基亚整得苦不堪言。 可想而知了。 顾铭章也是希望说，不要让麦粒科技在萌芽集团显得很孤立，好像是说，萌芽做手机，就完全脱离了主业范畴一样。 其实还是在互联网这个大圈子里。 “当然不是泾渭分明的。”杜瑞文接过话头，“其实云服务的平台价值，就是为传统制造业进行赋能，继而帮助传统制造业企业迈入智能制造时代。 “我认为，未来十年，不仅是传统制造业，很多传统行业，比如说汽车、家电、轨道交通，都将跟互联网发生化学反应。准确说，是一个充满无限想象力的数字化时代即将到来，我甚至已经看到了那个时代的一丝曙光。” “我也很赞同。” 张硕就很赞赏杜瑞文的眼界，笑着说道：“萌芽无论是做零售，还是手机，甚或将来进入汽车行业，都在体现一个新字，倡导的是新零售、智能手机、新能源汽车，都是对传统行业的一个再创新和赋能。” 看似是说，萌芽在各个领域都在扩张，其实也是存在边界。 而这个边界。 就是杜瑞文提到的数字化时代。 “提到数字化，我倒是想谈一谈薇信未来的发展前景，它不该局限于是一款简单的社交通讯软件，而是一个集成平台，甚至是移动互联网的枢纽。” 赵晓虎也加入讨论。 而所谓的薇信平台化，其实就是张硕之前就给薇信定下的大框架。 赵晓虎接管青禾科技之后，又在张硕提供的思路上进行了细化，预计下个月，薇信就将更新全新版本，增加公众号功能。 也是薇信转型为平台的开端。 相比之下，腾达的微聊转向陌生人社交，看似在差异化经营上取得了成功，其实已经错过了平台化的风口。 可谓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至于说腾达的icq，哪怕进行移动化转型，也很难跳槽固有模式。 内部已经僵化了。 也就注定了说，icq不可能像薇信一样，打造成为一个移动化平台。 “有了薇信支付，薇信就将成为线上跟线下的连接枢纽，比如说在薇信上缴纳水电费、网费、话费，在微信上挂号、买票、点餐等等，完全可以依托薇信公共平台，打造智慧城市。”赵晓虎就很激动。 不愧是原薇信创始人，他对薇信的理解，明显要在前任赵铭传之上。 果然是找对人了。 “数字化的前景，其实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广阔。” 为了激励在场的萌芽高管，给他们打鸡血，张硕也是稍稍破例，再次放出豪言：“我能想象到的终究场景，就是元宇宙。” “什么是元宇宙？” 蒋悦等人就很困惑，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简单说，可以理解为虚拟宇宙，但这其实并不准确。我的理解就是，如果说，移动互联网是将打通线上跟线下的联系，那么元宇宙，就是将现实场景完全数字化，彻底搬运到线上，也就是虚拟网络空间。”张硕解释。 “这……” 受限于时代，蒋悦等人属实无法想象，“好像，过于科幻了？” “其实并不。” 张硕继续他的畅想，“所谓的元宇宙，并非真就是现实宇宙那么大的空间，只要虚拟现实技术以及增强现实技术取得关键突破，很快就能变成现实。” 虽然说。 原时空很多互联网企业操作元宇宙的概念，属于是别有用心，但确实也代表着未来网络空间发展的前景。 就像是奇点小说《网游之全球在线》中所畅想的虚拟游戏，其实就是元宇宙的一种高级发展形态。 “除了虚拟现实技术以及增强现实技术，云服务也是必不可少的吧？”杜瑞文试着带入进去，真的开始琢磨元宇宙的概念，“是不是可以称作宇宙云？” “是这样的。” 张硕笑着点头，“云服务可以算是元宇宙的中枢神经系统，人工智能技术则是元宇宙的大脑，大数据则是神经末梢。” 借着元宇宙的概念。 张硕其实已经列举出了，萌芽集团沃土研究院未来的几个大的研究方向，就是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云计算、人工智能以及大数据。 “当然，还有相关的可穿戴设备。”张硕补充。 “那，智能手机将来也要被淘汰了？”顾铭章目光闪动。 “当然！” 张硕毫不讳言，“五年前，谁能想象功能机会被这么快淘汰吗？” 顾铭章哑然。 “当然了，也不一定就是彻底的淘汰，也可能是跟智能手表、智能眼镜等穿戴设备搭配着使用。可不管怎么说，在数字化的时代里，我实在很难想象说，我们只能通过二维的手机屏幕来操作，这也太low了。”张硕说。 跳出二维，进入三维世界，就是元宇宙的核心概念。 “这么说，麦粒科技是不是应该未雨绸缪，从现在开始，就在可穿戴设备领域进行布局？”顾铭章若有所思。 类似可穿戴设备要实现关键技术突破，至少也好耗费十年之功。 “没错，麦粒科技完全可以依托萌芽全球研发中心这个大平台。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提出百人计划，以彰显集团在技术领域扩张的决心。” 张硕做手机，本身就是冲着可穿戴设备去的。 或者说。 是一种高于智能手机的未来形态的手机。 这绝不是什么空想，原时空的2021年，国内其实就已经有企业，在自家的实验室里，推出了类似的未来手机的概念模型了。 萌芽没道理落后。 “张总对麦粒科技期望这么高，我压力很大啊。”顾铭章难得开玩笑。 “压力+1！” 杜瑞文也是笑着跟进，眼神却很炙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那就一起共勉吧！” 借着务虚会议，张硕也是狂妄了一把，笑着说道：“元宇宙的概念，可以看作是萌芽未来十年的发展目标。对比这个目标，我们今天取得的这些成绩，虽然说已经很亮眼，但实话实说，真的仅仅只是迈出了第一步。” 众人若有所思。 “一周年之后，外界都在说萌芽集团已经不再是初创企业，我倒是期望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之后，萌芽都还是初创企业，能够一直保持对新技术的探索与追求，不落后于时代发展的步伐，甚至于说，去引领时代潮流。” 张硕毫不掩饰他的壮志雄心。 “21世纪了，华夏在私营领域也该诞生几家伟大的企业了，我不敢说萌芽会是其中之一，但我希望说，我们能够一起携手，朝着这个伟大目标前进。” “说的好！！” 蒋悦等人再忍不住，纷纷鼓掌，属实是被张硕说的热血沸腾。 结果就是。 一场务虚会议，足足开了两小时。 第236章 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 中午留在拓展训练中心吃了饭，张硕这才返回家中。 陈小婉蹭张硕的车。 “老板，我终于明白，原来你才是打鸡血的专家，上午开会，把蒋总他们一个个说的都热血沸腾了，吃饭都还在讨论元宇宙呢。” “怎么，你不激动？” 张硕扫了小秘书一眼。 他之所以抛出元宇宙的概念，既是提醒萌芽高管不要满足于现在的成绩，其实也是一种长效激励机制。 希望高管们能够跟他保持一条心。 或者说，张硕是不希望萌芽集团愈发壮大，愈发正规之后，内部过早地诞生所谓的“集团意志”，以此来影响张硕的决策。 毕竟。 张硕不想成为追逐利润的机器。 人。 还是要有一点理想跟追求的。 “我也很激动啊。” 作为总裁办主任，陈小婉列席了务虚会议，可别提对张硕有多崇拜了。 “就是您说的那个元宇宙，要真的实现了，那是不是说，在家就可以蹦迪了？而且是想切换哪种场景就切换哪种场景，想跟谁蹦迪就跟谁蹦迪？” 陈小婉眼中满是期待。 “……” 张硕就很无语，苦笑说道：“呵呵，你开心就好。” 没救了都！ “集团设立总裁之后，总裁办也要跟着扩容，你这个总裁办主任可要立起来，别给我掉链子。否则，我也是要打板子的。” 张硕顺势谈起正事，“还有设立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之后，在成立企划部之前，每个月的会议准备总裁办也要上点心，要多动点脑子。” 开会，尤其是这种层级的高管会议，最难的其实是在会议筹备阶段。 而所谓的筹备，可不是说准备会议室、水果之类的杂事，而是要确定会议流程，圈定会议议题。 必要的时候，还要准备相关的资料文档。 最好的话，是能够在开会之前，就将相关的议题提前发给与会者，搜集大家的意见之后，真正开会才会变得高效。 而不是说，一个个都临场发挥，那会就将开的又臭又长。 没什么意义。 “哦！” 陈小婉内心就有些慌，压力山大啊。 “有些事情，你可以带着戴雨桐一起做。”张硕提点。 再怎么说，戴雨桐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专业也对口，身为张硕的行政秘书，没可能说只满足于端茶倒水。 那也太不把大学生当回事了。 回到拓展训练中心之后，戴雨桐就留了下来，要跟其他新员工一样，完成一周的培训，之后才会正式上岗。 并没有因为被选中当张硕的秘书，而搞特殊化对待。 “知道了。” 陈小婉就很怀念当行政秘书的日子，那时多潇洒啊？ 不像现在。 不过，为了能够攒钱买下一家酒吧，她也是拼了。 奥利给！ 两人正聊着，张硕突然接到林薇薇的电话。 林薇薇：“我到滨海城了。” “哦，然后呢？” 之前，张硕向曹严华圈定，邀请林薇薇担任青鸟互娱游戏体验官的时候，林薇薇就专门打电话跟张硕感谢过。 显然也是知道为什么会被青鸟互娱看中。 现在来滨海城，自然是来跟青鸟互娱签约的，明天还要召开发布会。 “汀！！！” 酒店房间，林薇薇表情一滞，很是无语说道：“我这好不容易跑一趟滨海城，你不得尽一下地主之谊，请我吃个饭什么的？” “行吧。” 张硕也是爽快答应，“到时候，我把斌子、大师兄一起叫上。” “这还差不多！” 林薇薇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 结果是，到了晚上，只有张硕一人孤零零赴宴。 大师兄说菲菲肚子大了，要在家陪老婆；郑哲斌就更牛了，周末又跑去羊城厮混，到现在还没回来。 潇洒得很！ 考虑到林薇薇的职业，张硕特意挑选了一家高档餐厅。 私密性也很好。 林薇薇那边除了她自己，也就只带了经纪人赵姐。 “张总您好，久仰大名了！” 换做林薇薇跟别的什么人吃饭，赵姐肯定是很紧张的，哪怕是什么大明星。可吃饭对象换成是张硕，那神情里就透着一丝谦卑。 身为圈内人，赵姐当然很清楚张硕的能量。 在外面，林薇薇作为华夏炙手可热的女明星，自然是风光无限，到哪都有人捧着，可是在张硕这样的“资本大鳄”面前，其实是上不了台面的。 是需要攀附的对象。 更遑论说，张硕跟林薇薇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简直就是最好的靠山。 身为林薇薇的工作室合伙人，赵姐可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张硕虽然没有在嘉薇文化持股，实质却是嘉薇文化的幕后大boss。 以萌芽如今的规模，哪怕随便从嘴里吐一点，也够嘉薇文化吃的。 就比如说这次，别看青鸟互娱请的只是游戏体验官，听上去不怎么威风，可每年的代言费却是高达750万，而且只需要配合拍一些广告。 条件绝对的优渥！ 林薇薇其实也在打量张硕，虽然才半年不见，人还是那个人，可是萌芽已经不是年初的萌芽，导致张硕身上的光环越发耀眼。 赵姐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身为圈内最顶尖的经纪人之一，赵姐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前也跟很多大老板见面吃饭，却从没有这般谦卑。 别看那些所谓的大老板，一个个吆五喝六的，说什么名下有多少多少资产，身价又有多少多少，可都没有萌芽一口气砸下百亿巨资来得震撼。 至于那些一直在追求林薇薇的所谓富二代们，那更是在张硕的面前连提鞋都不配，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 在富二代还在炫耀跑车名表的时候，张硕就敢砸下十几亿买楼了。 怎么比？ 因着赵姐的刻意奉承，这一顿饭吃的自然是宾主尽欢。 ……… 让张硕没想到的是。 他虽然已经选择在很隐秘的餐厅吃饭，但还是被狗仔拍到，传到了网上。 当天晚上。 相关八卦就在围脖等平台迅速发酵，引发网友热议。 “惊！林薇薇深夜密会神秘男子！” “据可靠消息，神秘男子身份暴露，乃是某企业老总。” “林薇薇被包养！” “林薇薇竟然是小三，介入富豪婚姻？” …… 这些个无良八卦记者，标题起得是一个比一个惊悚。 深得uc部精髓。 网友们自然也是乐得吃瓜看热闹，化身一只只猹，在瓜田里上蹦下跳。 殊不知。 他们的吃瓜行为只是凭空为自媒体以及围脖等平台贡献了流量。 别的什么也不剩。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网上爆出的照片中，张硕的头像被打了码，由此可见，哪怕是狗仔，也不敢轻易招惹张硕这样的商业巨擘。 惹到明星还好，说不定还能蹭热度，惹到富豪就可能是送温暖了。 张硕当然也看到新闻了。 也只能说，狗仔真的是无孔不入。 他对于狗仔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虽然说，原时空娱乐圈的很多大瓜都是狗仔爆出来的，但狗仔本身并不值得称道。 偷窥隐私不说，还以此为荣。 就很无耻了。 消息爆出的第一时间，林薇薇就跟张硕打电话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被狗仔拍打，赵姐已经在公关了。” “我没事，反倒是你，没事吧？” 换做是张硕，面对网上这些污浊不堪的攻击，怕是早就火冒三丈了。 也就林薇薇了。 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跟张硕道歉。 由此可见，想当明星，尤其是大明星，没有一颗大心脏是不行的。 “我都习惯了。” 林薇薇其实也很无奈，她是很喜欢拍戏的，却始终无法适应娱乐圈的这种八卦绯闻，难怪说，原时空会抑郁到退圈。 娱乐圈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儿。 “这样吧……” 张硕见状，想了下，说道：“明天不是要在萌芽大厦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你跟青鸟互娱的合作吗？到时候我也参加，出面给你澄清一下。” 他倒是不在乎说，曝光跟林薇薇的关系。 因为本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 第二天的发布会，因为八卦事件，来了很多不请自来的记者，将萌芽大厦媒体中心挤了个水泄不通。 其盛况。 甚至超过之前顾铭章向外界介绍专利授权的那一场。 由此可见，相比重磅商业新闻，普罗大众还是更加关心娱乐八卦，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流量明星总是能够长盛不衰了。 因为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啊。 得到张硕授意，曹严华并没有阻止记者到场，都做了妥善安排。 某种意义上，因为突然的八卦绯闻，对于即将跟林薇薇合作的青鸟互娱而言，其实也是一种利好，曝光度翻了一倍不止。 当然，前提是要澄清绯闻。 不然的话，哪怕是有张硕在背后撑腰，青鸟互娱也要果断终止跟林薇薇的合作，以维持青鸟互娱的品牌形象。 否则就是反向q了。 而张硕呢，也是信守承诺，出现在发布会现场，大大方方地介绍了他跟林薇薇的关系，“昨天晚上，就是我跟薇薇在一起吃饭的。” “啊，这……” 在场的媒体记者瞬间傻了眼，本以为能搞个大新闻，结果就这？ “张总您刚才是不是也承认，跟薇薇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有记者还不死心。 “准确说是玩伴，也不只是我们两人，而是四个人，属于因为家庭聚合在一起的。这种玩伴，我相信大家都有吧？”张硕才不上当。 “那，张总就没想过追求薇薇吗？” 记者继续追问。 “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张硕倒是很坦然。 “啊哈哈~~~” 这一下，记者们是彻底无瓜可吃了。 第237章 猩红资本再作妖！ 绯闻之所以是绯闻，就是因为说不清。 一旦戳破。 没有了神秘感，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就这？” 获悉真相之后，吃瓜群众都恍然大悟，四散而去，寻找新的瓜田了，反倒是青鸟互娱成了这次绯闻风波的最大赢家。 发布会结束，林薇薇到张硕办公室参观。 “一览众山小啊。”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林薇薇就很羡慕，转身看向张硕，温柔说道：“这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了！” 张硕刚才站出来，不仅是澄清，其实也是一种表态。 圈子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林薇薇是有张硕这个商业大佬罩着的，往后无疑会更亲近，或者是更忌惮。 总之就是跟林薇薇加持了一层buff。 “你也别急着道谢，商场上我可是有不少敌人的，恨不得把我吃了的那种。他们对付不了我，未必就不会拿你做文章。” 张硕从来都不会高估资本的节操，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没有节操。 “你就吓我吧！” 林薇薇才不相信，那些资本大鳄会看上她这个小虾米。 两人正聊着，陈小婉鬼鬼祟祟走了进来，舔着脸说道：“薇薇姐，我也是你的粉丝，可以跟你合个影吗？” “当然可以！” 林薇薇非常配合，两女就在张硕办公室，各种摆pose。 “谢谢薇薇姐，我要发朋友圈，羡慕死那些人，嘿嘿！” 陈小婉就很满足，当即发布薇信朋友圈九宫格，还配上一段文字——在办公室追星是一种什么体验？ 嗯。 装得很圆润。 因为接下来还要拍摄广告，林薇薇没敢多呆，只是临走之前，突然给了张硕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再俏皮离开。 “？？？” 张硕愣了一下，随即释然。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陈小婉眼珠子疯狂打转，满满的都是求生欲。 有猫腻！ “忙你的去吧！” 对小秘书，张硕还是很信任的，甚至都没有做特别交代，偷拍事件对张硕而言，不过就是一小插曲。 稍倾。 运营总监赵铭传就找上门。 赵铭传虽然没有参加昨天的高管会议，但是会议相关的内容，今天一早总裁办就已经整理出来，传达到他这一层了。 因而也是斗志昂扬。 “张总，关于集团的营销战略，我有一些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 从青禾科技调任萌芽集团运营总监，已经过去两个月，过去两个月，赵铭传表现的极为低调，一点都不像在青禾科技时那么的活跃。 但这并不代表赵铭传是在摸鱼。 因为在赵铭传到任之前，萌芽集团甚至都没有设立正儿八经的运营部，相关的营销活动，都是各家子公司各搞个的。 赵铭传到任之后，首要任务就是筹建运营部，同时摸清楚各家情况。 所以才显得很没有存在感。 到现在，很显然，赵铭传已经是对于下一步的工作有了清晰、完整的思路，这才颠颠跑来向张硕汇报，希望获得张硕的支持。 “说说看！” 张硕也很期待说，赵铭传能拿出一点干货来。 “随着各家子公司的业务不再局限于滨海城一地，而是向全国各大主要城市扩散，营销就成为重中之重。” 赵铭传也是开门见山。 他所指的营销，其实只是运营当中的一个环节，并不等同于运营。 “像青云数据、青橙集团以及青禾科技三家子公司，都或多或少地面临盈利压力，急需找到变现渠道。比如说，青云数据要找云服务客户，青橙集团也要寻找更多的合作商，青禾科技的支付业务同样要对接大量的本地商户。 “此外，青鸟互娱也涉及到合作广告招商，以提升增值服务。麦粒科技就更不用说了，需要在产品正式发布之前，筹建一套完整的营销渠道。 “现在的情况是，各家子公司各干各的。干的好的比如青橙集团，已经组建了省级分公司；差一点的比如青禾科技，还是年初春节营销活动时留下的办事处班底，目前也都处于半休眠状态。 “至于说青鸟互娱、麦粒科技，甚至都还没有启动相关的工作。 “所以，我的建议是，将集团运营部升格为运营中心，同时设立区域营销公司，以整合各家子公司的营销资源，形成合力，重塑整个营销体系。” 这一点。 萌芽其实是远远落后于腾达、阿狸之类的巨头的。 究其原因，既有萌芽集团成立才一年的客观因素，也是因为萌芽集团的盈利点太过单一，基本只有青鸟互娱的充值流水。 对于增值服务这一块的投入跟重视，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再加上说，从头到尾，张硕都没有对青云数据、青禾科技、青橙集团提出盈利指标，也没有对相关高管设立kpi。 下面的人难免就懈怠了些。 “虽然说，哪怕重塑营销体系之后，集团的广告收入、增值服务依旧无法跟游戏收入相媲美，但也不能就不做了。万一哪天游戏收入增长乏力，或者是进入瓶颈期，就将拖累集团整体盈利水平。所以我建议，必须要未雨绸缪，寻找新的盈利增长点。”赵铭传说的很透彻。 “你的提议很好，我完全赞同。” 其实赵铭传不提，近期，张硕也会就这个话题跟赵铭传沟通。 他之前对青云数据、青禾科技“放水”，并非是真的放纵，而是希望后者将主要精力用于产品研发，先获得市场认可。 之后再谈盈利变现的问题。 比如对青云数据，不求实现大的盈利，至少要能维持公司的日常经营所需，不要再找集团拨款来发工作。 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样吧，就以集团分公司为平台，改造为区域公司，你觉得怎么样？”张硕很快有了决定。 年初的时候，萌芽集团在京师、魔都、江夏、山城四地筹建了四家分公司，用以辐射带动华北+东北、华东、华中以及西部等地。 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没必要说，为了整合营销体系，又再重新设立一堆的区域公司。 导致机构臃肿。 况且，四家分公司本身就承担着营销职责，也一直跟本区域的子公司办事处、子公司分公司保持有密切联系。 整合起来会轻松很多。 “我觉得可以。” 赵铭传也是点头认可，他虽然提出了一个宏伟计划，但要落地实施，那还得是一步一步来，分公司正好是一个适中的平台。 “除了这个，我还有两点建议。” “您说！” 赵铭传为什么尊重张硕，就因为张硕每次都言之有物。 有水平！ “一是要时刻谨记，集团是有互联网基因的，营销工作也要顺应时代，不再拘泥于传统的营销模式，而是要更加注重线上线下的融合。” 靠销售人员玩命喝酒陪客户式的营销，那都是老古董了。 张硕并不提倡。 就像小咪，从一开始就没有构建传统的手机销售渠道，直接线上销售。 就很聪明！ 后续苹果、华威之类的手机厂商，线下实体店也都是以体验店为主，包括新能源汽车，走的都是线下体验，线上销售的路子。 实在是因为传统销售渠道太臃肿了。 容易被代理商掣肘不说，还要给代理商分润一大块利润。 像gm、sn之类的大卖场的急速衰落，其实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代表线上销售彻底成为了主流。 “二则要创新，要发挥好线上平台，最好能够研发出为广大合作伙伴和广告主提供优质的广告接入、广告投放和广告分析等服务的开放式移动平台。” 印象中。 腾达今年就会上线腾讯移动广告mobwin聚赢平台，苹果在这方面更是早有实践，而且已经取得成功。 “明白了！” 赵铭传不由感受到一丝压力。 很显然。 他的工作还有再往上提升的空间，并非就已经尽善尽美。 ……… 第二天。 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向张硕汇报工作。 日前。 投资并购部已经配合青云数据，完成了对八戒网的战略投资，投资5000万，获得八戒网10.5%的股份，由青云数据持股。 同时。 八戒网还授予了青云数据一项期权，允许青云数据在未来，按照事先约定的定价方式，将其在八戒网的全稀释摊薄后的股份比例提高至51%。 意思就是说。 只要青云数据愿意，随时可以以约定好的价格，完成对八戒网的控股。 条件可以说是非常优渥了。 八戒网之所以会同意青云数据的投资，也是看中跟青云数据在云服务领域的合作，期望自身业务取得新突破。 这也是战略投资的意义所在。 汇报之后，罗长安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说道：“张总，我得到消息，猩红资本日前宣布，为了支持珠三角电子信息产业大发展，计划成立百亿创投基金，主要用于手机上下游产业链投资。” “知道了！” 张硕眼皮抬了抬，敏锐的他，已经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了，冷笑说道：“猩红资本，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啊。” 第238章 来自萌芽的反击，做空蒿得地图！ “猩红资本的动作，对我们有影响吗？”张硕问。 “肯定会有。”罗长安就是要说这个事，“猩红资本在国内创投圈还是很有影响力的，稳坐风投第一宝座，本身就是一张金字招牌。尤其是对手机产业链中的中小型企业而言，如果能够获得猩红资本青睐，那不止是获得一笔资金，而将是获得一整套的融资服务。对中小型企业还是非常有新引力的。” “相比之下，集团刚成立不久的粒子基金，肯定是要差一点的。” 罗长安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事实上，虽然萌芽集团成立投资并购部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在创投圈一直都没什么名气，主要的几笔投资，也大都是张硕亲自出面敲定的。 真正由投资并购部主导的投资，也就是汽车网一单。 总体是以碰壁为主。 集团这次成立粒子基金，主要还是希望借助麦粒科技在行业的影响力，以专利许可证为通行证，以期在投资业务上获得一些突破。 上个周末的高管会，吕凯也是提出了“自营+投资”双核驱动的愿景。 可见对投资业务重视愈甚。 “我最担心的是，如果猩红资本真的是冲我们来的，那他们未必就真的要投资成功，只需要对外放出要跟我们竞争的消息，就会让粒子基金的投资成本大幅度提升，甚至是失败。”罗长安说出他的担心。 显然也是很清楚猩红资本的做派。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对方都出招了，怎么也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三番两次被碰瓷，张硕显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本来对资本就没有好感。 现在竟然还跟赖皮蛇一样，粘着不放，三天两头就出来恶心人。 那就只能敲掉它们的牙了。 想到这，张硕叫来陈小婉，让她去请蒋悦来办公室议事。 趁着间隙。 张硕向罗长安问起汽车网的投资进展。 “这个倒是很顺利，我们已经跟南奥电讯完成换股协议，相关的股权收购也已经进入尾声。对了张总，唐享想来拜会你。”罗长安汇报。 “可以啊。” 张硕也想跟唐享聊聊新能源汽车的事情。 稍倾。 蒋悦敲门进来。 在确立轮值总裁制度之后，蒋悦、吕凯、顾铭章三人就将按照入职顺序担任萌芽集团总裁，任期半年。 今年下半年，就是由蒋悦担任轮值总裁一职。 “猩红资本屡次三番挑衅我们，是时候跟他们斗一斗法了。”张硕让罗长安向蒋悦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 “猩红资本在国内的关系网盘根错节，背后更是隐隐有国际资本巨鳄的影子，想要动它，并不容易。”蒋悦眉头皱起。 她到是不反对做点什么，关键是要怎么做。 实在也是猩红资本的吃相太过难看，之前就一直想要投资萌芽系，从中分一杯羹，没有得逞，就实施报复。 嘴脸实在是够丑陋的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华夏互联网行业，真就是猩红资本的后花园。 嚣张得不行。 本质不过是国际资本豢养的一条狗，却风光的跟什么似的。 “咳。”张硕扫了蒋悦一眼，“我也没说要动用什么力量去对付猩红资本，它不是在商场搞我们吗？顶回去就是了。” “这个可以。” 蒋悦面色微赧，她刚才还以为张硕要动用官方力量呢。 吓了一跳。 虽然说猩红资本的吃相很难看，但也没到完全破坏商业规则的程度，萌芽要是踏出这一步，往后反倒会是步履艰难。 会没朋友的。 “敲打的话，张总您这是有明确目标了？”蒋悦是知道的，张硕惯常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将她叫来，肯定是已经有了主意。 “就以蒿得地图为战场，跟猩红资本好好斗上一斗，你觉得怎么样？”萌芽投资蒿得地图之后，在蒿得地图董事会，可没少受猩红资本的刁难。 加上说。 张硕也一直有计划，想要实现对蒿得地图控股。 正是绝佳的目标。 “张总您是想将猩红资本赶出蒿得地图？”蒋悦若有所思。 “能实现吗？”张硕问。 “这个，只要肯疯狂砸钱，那肯定是能做到的。关键是，我们这边能够承受多大的代价，如果溢价太过，反倒是让猩红资本得利。”蒋悦分析。 对猩红资本而言，其实并不在乎说退出蒿得地图。 只要价钱合适。 风投的套路，本身也都是以中短期投资为主，套利就走。 并不会恋战。 “以蒿得地图现在接近50亿的整体估值，想要获得蒿得地图的控股权，至少也要准备二十亿的资金，还是要慎重。”蒋悦提醒。 她没想到张硕的胃口这么大。 萌芽集团现在倒是能拿出二十亿来，可抽走二十亿之后，未来半年就很难熬了，一个不慎，就可能导致资金链断裂。 再者说了。 站在萌芽发展的角度，现在也没必要控股蒿得地图。 战略投资就挺好。 “那如果…能够将蒿得地图的估值打下去呢？” 张硕当然也不傻。 不会说，单纯为了跟猩红资本斗法，就置萌芽集团的整体发展战略于不顾。决定动手，那肯定是要两全其美。 既报复了猩红资本，又以最小代价控股蒿得地图。 绝不会去当那个冤大头。 “打下去？” 这一下，不止是蒋悦，罗长安也看了过去，眼中满是好奇。 “随着移动互联网爆发，蒿得地图的应用前景是越来越广阔的，最近半年，估值也是不断走高，怎么可能压低估值？” 蒋悦就很不可思议，显然也是做足了功课。 “没什么不可能的。”张硕倒是很镇定，笑着说道：“蒿得地图最大的软肋，就是在漂亮国上市。” “啊哈？” 蒋悦、罗长安就更不懂了，“这难道不是加分项吗？”多少国内初创企业，终究目标就是赴漂亮国上市呢。 这怎么还是软肋？ “一般企业当然没问题，可蒿得地图的主要业务是地图导航，手里掌握着海量的交通出行数据。如果这些数据没有得到有效监管，被漂亮国获取，后果会怎么样？”张硕终于是揭开谜底。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 蒿得地图现在最大的软肋，就在于数据安全。 这个问题现在没有得到重视，那张硕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引导官方提前加强对数据安全的监管。 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 蒋悦、罗长安面面相觑，都有些回过味来。 两人本来就是极聪明的，张硕稍一点拨，也都意识到，之前被大家忽略的出行数据，其实是涉及到国家安全领域。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我会找机会，将有关加强数据安全监管的提议，反馈上去。一旦获得上面的重视，蒿得地图，就等着挨板子吧。” 张硕所谓的渠道，当然就是二叔唐毅。 之前他写的那份关于芯片的报告，二叔已经递上去了，据说是亲自跑了一趟京师，跟好几个部门主管面对面沟通过。 由此可见，二叔是很乐见做一点事情的。 这回。 虽然说张硕掺杂着一点私心，但总的出发点是好的。 “那，需要我这边做什么？” 蒋悦显然也是认可了张硕的判断。 “当然是提前在漂亮国，提前做空蒿得地图。”张硕笑。 板子真要打下来，蒿得地图股价肯定会下跌，萌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漂亮国赚上一笔。 也能为之后控股蒿得地图，提前筹集资金。 “明白，我会跟吕总对接好的！” 蒋悦也是瞬间懂了。 商定完毕，罗长安率先告辞，蒋悦留下，趁机汇报了其他工作，“关于在羊城购买一栋甲级写字楼，作为青橙集团总部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萌芽置业跟青橙集团共同相中了一栋24层的甲级写字楼，预计售价5.5亿左右。” 相比而言。 羊城的房价是要比滨海城便宜的。 更关键的是，24层的甲级写字楼，并没有突破一百米超高层限高，建造成本相对萌芽大厦要低不少。 所以整体售价会低很多。 “这事你跟进就行，只是要记得做抵押贷款。” 既然蒋悦已经是正儿八经的轮值总裁，张硕也要学着适当放权，很多集团事务都不再准备插手，而是放手给蒋悦决策。 也是时候给自己减减负了。 “对了，我准备在集团组建企业社会责任部，然后将春苗基金挂在企业社会责任部，你觉得怎么样？” 张硕反倒是谈起另外一件事。 “可以，我赞同。” 蒋悦显然也是一下就领会了张硕的意图。 所谓的企业社会责任，是指企业在创造利润、对股东和员工承担法律责任的同时，还要承担对消费者、社区和环境的责任。 比如说绿色环保、碳中和等等。 要求企业，必须超越把利润作为唯一目标的传统理念，强调要在生产过程中对人的价值的关注，强调对环境、消费者、对社会的贡献。 相比纯粹做公益的春苗基金，企业社会责任部显然是更进一步。 内涵也更丰富、全面。 张硕这么做，既是发展的必然，也是有继续叠buff的意思。 第239章 张硕授课，汽车网战略重塑！ “还有一件事。” 张硕继续跟蒋悦谈公益，“之前我就拟定过一个助学计划，分为奖学金、沃土奖以及助学三大板块，前两部分都已经在实施，现在也该启动第三块了。”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 张硕原本是想，本年度在支持基础学科方面量力而为，投入5亿左右的资金，主要就是先把奖学金、沃土奖两块做起来。 剩下的助学板块，等到明年集团资金更加充裕之后再实施。 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一是萌芽集团的资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还能再抽出几个亿的资金，投入到公益事业中去。 那自然就是时不我待，不必再等到明年。 另外也是猩红资本的挑衅，让张硕意识到，必须要再给萌芽集团套上更多的光环，才能更好地抵御来自外界的明枪暗箭。 所以才想到说，要组建企业社会责任部。 “在助学这一块，春苗基金可以制定一个三到五年的行动计划，主要目标，就是在此期间捐赠一千所希望小学，一亿册图书，三百座实验楼以及三百个标准操场等等。”张硕提出他的想法。 助学板块主要就是向基础教育领域倾斜。 而在基础教育领域，希望小学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抓手跟短板。 值得春苗基金投入大量资金。 “当然了，我现在制定的指标都是拍脑袋想出来的，下来之后，企业社会责任部可以做一个更为详尽的调查，制定一个更加合理的计划。” 张硕笑着补充。 “像捐助希望小学，除了出钱，还可以动员公司员工自愿参与进去，既是在做公益，也是在履行自身的社会责任。” “明白，这件事我会亲自抓的。” 蒋悦本身就是在兼管春苗基金，做这事那是义不容辞。 也很乐意。 ……… 第二天。 已经被正式任命为汽车网ceo的唐享，颠颠从京师跑到滨海城来见张硕。 “感谢张总的信任！” 一上来，唐享就表感恩，因为如果没有萌芽的强势介入，他这个汽车网的创始人，就要面临被赶出汽车网的尴尬局面。 汽车网ceo的位置，估计也轮不到他来坐。 同时唐享也有点好奇。 他很确信，这是他跟张硕的第一次见面，实在不理解，在这之前张硕是怎么知道他，又是怎么了解到他的？ 就很神奇。 在互联网圈子里，一手缔造萌芽神话的张硕，身上是披着一层神秘光环的，加上张硕又不喜欢交际，能跟张硕接触到的人自然就更少。 就像4月份举行的互联网大会，张硕就没有参加。 在互联网圈子里，创始人其实是比传统企业创始人要更活跃一些的，也更为习惯跟媒体打交道。 有些还经常活跃在网络上。 且不提马大爷之流的超活跃分子，就是圈子里以不善交际著称的千度ceo李宏，其实也是一个网络名人，而且还是家喻户晓的那种。 低调内敛的马二爷，据说也是一个朋友圈达人。 唯独张硕太过特别。 “我倒不是说单纯的信任你，而是信任汽车网之前取得的成就。”张硕也是实话实话，以他现在的地位，也不需要遮掩什么。 “呃……” 唐享当场就g了，敢情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来着？ 这特么就尴尬了。 “对于汽车网之后的发展，你有没有什么规划？”张硕惯不喜欢寒暄。 直奔主题。 随着萌芽集团完成对汽车网的控股，汽车网实质上已经算是萌芽集团的下属企业，之后也会慢慢融入到萌芽体系当中。 之后萌芽也会派出人资、财务、审计等人员，进驻汽车网。 当然了。 汽车网的日常经营还是独立运作的。 “下一步，汽车网的工作重点一是上市，二是走移动化路线。”唐享微微一愣，没想到张硕这么的直接。 可见又是刷新了认识。 事实上，对于汽车网之后的发展，唐享并没有什么大的规划，因为某种程度上，汽车网的商业模式已经非常成熟，剩下的就是熬。 然后就是将汽车网上市，圈一波。 其他就没什么了。 之所以唐享加上“移动化”这一条，也是因为他研究过张硕的演讲以及萌芽的发展历程，猜测张硕应该是很稀罕这个。 有点投其所好的意思。 “上市的事情先不着急，你准备怎么推进对汽车网的移动化战略？” 张硕倒是不反对汽车网上市，将旗下某家或者某几家企业推动上市，既有助于缓解资本对萌芽的敌意，也能为萌芽找到一块遮羞布。 还能在上市方面积累一些经验。 反正即便是汽车网上市，也不需要披露母公司萌芽集团的相关信息。 本身就是独立运营的。 可即便是要推动汽车网上市，张硕也希望说，能够在汽车网完成移动化转型，获得更高估值之后，再寻求上市。 而不是现在。 现在上市或许能够圈一波，但未来股价走势估计会很难看。 哪怕是上市。 张硕也不希望被股民骂作是吸血鬼，还是要点脸的。 “呃……” 唐享是结结实实被问住了。 刚才也说了，汽车网的发展其实已经进入瓶颈期，唐享本人对汽车网的热情也在急速消退，不然原时空也不会甘心被扫地出局。 本质上也是没了创业激情。 之所以提移动化战略，本身就是在讨好张硕，并没有往深里想。 哪成想。 张硕竟是这么的务实，上来就往深里聊。 唐享瞬间就招架不住了。 “这样吧，我给你提点意见。”张硕直接归直接，但重点还是谈工作，并没有说要借机为难唐享的意思。 就很实诚！ “您说，我记着。” 唐享也是悄悄捏了把汗。 “第一，汽车网既然是走移动化路线，那就要走的彻底，从零开始开发汽车网app，重新设计ui以及用户交互系统，而不是简单的生搬硬套。” 这方面最典型的失败案例就是千度了。 腾达理解的移动互联网，造就了薇信这一款创纪录的app；阿狸理解的移动互联网，也几乎是对用户交互的一次重塑，增加智能推荐功能。 只有千度。 所谓的移动互联网，就是手机里的网页。 丢死人了。 张硕当然不希望说，汽车网犯跟千度一样的错误。 “除了ui设计，app跟电脑端网页最大的区别就是智能推送，这里面涉及到智能算法。在这方面，集团沃土研究院可以为汽车网提供技术支持。” 李明哲领导的实验室，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一些突破。 正好在汽车网app上试验。 “谢谢！” 唐享脸上的神情又真诚了几分，因为他意识到，张硕确确实实是在认真地帮助汽车网规划未来的发展路线。 岂能不感动？ “另外一点，移动互联网，或者说，随着3g技术的普及，4g技术的到来，图片、视频等更为直观的表现形式，将取代传统的文字描述。甚至于说，这是一种颠覆性的变革，汽车网app要在这方面取得突破，多下点功夫。” 移动互联网浪潮是以通讯技术的突破为根基的。 4g开启了真正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像原时空的豆音，那更是建立在4g通讯普及的大前提之下。 可以这么说，没有4g，就不会有豆音的诞生。 原时空，汽车网被懂车帝之类的纯app软件超越，就是在移动化这一块没有做好，简单的图片展示，怎么比得上大量的视频，来得直观而有冲击力？ “这……” 唐享是真的被镇住了。 按张硕所说，那几乎就是再造一个汽车网，需要颠覆式的创新。 瞬间感觉压力山大。 “听说过yy直播吗？”张硕突然问。 早在去年，以语音软件起家的yy直播，就已经将平台上的直播表演商业化，到了今年，商业模式已经日趋成熟。 “没，没有。” 唐享都快无地自容了，感觉在张硕面前就像是个白痴。 或者说。 是被老师点名之后，又回答不上来的笨学生。 就很尴尬。 他也是真切体会到，张硕对于移动互联网确实是有着独到的理解，难怪说，能够年纪轻轻，就创下诺大的家业。 不得不佩服。 “除了图片、短视频，直播也是一个需要关注的新业态。未来，通过直播的方式接受汽车以及汽车知识，或许将成为主流。” 张硕没把话说死。 但显然，已经是给唐享指明了未来的发展路径。 如果这样，汽车网将来还是发展不起来，或者被懂车帝一类的软件给超越，那唐享就真该引咎辞职了。 也算是张硕瞎了眼。 “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认真研究汽车网的移动化战略，亲自组建一个技术开发小组，专门用于开发汽车网app。” 唐享也是很汗颜。 来之前，他原本的计划是向张硕展示自己的能力跟野心，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张硕给“教育”了。 偏生张硕说的又那么在理。 唐享实在是没道理不认真执行，而且对于汽车网未来的发展突然又产生了激情，重新斗志满满。 只是离开的时候，背影削微有些狼狈。 第240章 苹果赚得，萌芽赚不得？！ 7月7日，星期四，小暑。 进入七月之后，滨海城已是越发酷热，离了空调活不了的那种。 上午。 张硕出席了麦粒科技软件应用中心的揭牌仪式。 软件应用中心，坐落在萌芽大厦20f，占据了整整一层的办公区，可以同时满足四百人的办公需求，很是气派。 20f之前是被一家长租企业占着，因着萌芽的豪横福利待遇，这家企业担心员工大量流失，进了萌芽的口袋，只能是选择提前退租。 包括21f、22f、23f的租户也全都纷纷退租，悉数移交给麦粒科技。 一举解决了麦粒科技的办公问题。 后续青橙零售、青橙科技腾出来的29f、30f、31f以及32f，将全数交给萌芽控股集团，为总部扩容留足了办公空间。 软件应用中心由薛涛主持，除了负责研发基于安卓系统的mali操作系统，还承担着麦粒x1自带应用的开发任务。 比如日历、记事本、照片、天气、指南针等功能性app。 除此之外，还有最为重量级的麦粒商城，后者将成为类似ios商城一样的app分发平台，也是麦粒科技未来的赢利点之一。 像苹果。 赚的可不止是硬件上的利润，软件利润同样也是不菲。 除了功能性app，之前由萌芽集团技术中心负责孵化的青蛙浏览器项目，也将转移到麦粒科技软件应用中心。 青蛙浏览器也将成为麦粒x1搭载的自带浏览器，对标苹果safari。 这也是利润大头。 据张硕所知，仅在2021年，谷歌为了能够成为苹果设备上safari的默认搜索引擎，就支付了150亿美刀的天价费用。 要知道。 谷歌2021年全年的运营利润也就是787亿美刀，意味着，谷歌足足拿出了全年利润的20%，仅仅只是为了给苹果交保护费。 就很离谱！ 当然谷歌也不傻，之所以愿意出这笔钱，自然也是因为值这个价。 2021年，苹果在全球范围内拥有18亿台活跃设备，而这些设备又默认使用safari浏览器，导致safari浏览器占了移动端设备的四分之一市场份额。 虽然远不及谷歌自家的chrome，但架不住苹果用户的活跃程度远超安卓用户，导致谷歌有超过一半的搜索流量来自苹果设备。 而对谷歌搜索而言，搜索流量就意味着实打实的广告收入，作为一个搜索引擎，多年来，谷歌搜索有90%左右的收入都来自于广告。 这才是谷歌不得不低头的原因。 如果谷歌不交这笔保护费，那么它的竞争微软bing以及yahoo，怕是很乐意填补谷歌留下的空缺，以便在搜索业务上超越谷歌。 甚至是说。 苹果自身也可以研发类似applesearch之类的搜索引擎，以取代谷歌。 真要到了那一步，那谷歌才叫真傻眼了呢，所以每年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向苹果低头。据说，明年的费用还要涨到200亿美刀。 这也算是移动化联网权力格局改变的一个缩影。 别看谷歌、阿狸、腾达等以软件为主的企业风光无限，却也要向苹果、华威等硬件设备交租。 等硬件设备者，才能得天下。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力主进入智能手机行业。 当然了。 不是每一家手机厂商都能成为苹果，或者说，苹果有且只有一个。 而张硕。 希望麦粒手机能够成为下一个苹果。 除了自身的开发任务，软件应用中心还将成立一个开放的开发者平台，供第三方app开发者接入。 如果没有第三方app，那麦粒x1就将是一个摆设。 由此可见，软件应用中心在麦粒科技的地位，称之为半壁江山都不为过，未来预期的开发人员至少要破千。 所以不止是20f，萌芽大厦21f也是为软件应用中心留的。 为了支持软件应用中心，张硕甚至还偏心了一回，从这次春招的新员工中，直接调拨了两百名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给软件应用中心。 也就难怪，揭牌仪式上，薛涛会对张硕这般热情了。 “张总，您就是我们这的定海神针。” “你也别急着奉承，能提供的便利，集团都提供了，可要是一年之后，软件应用中心拿不出成绩来，那到时也是说翻脸就能翻脸的。” 张硕不是慈善家。 尤其是在现代企业经营管理上，不设置kpi考核指标是不可能的。 无规矩还不成方圆呢。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干出个样子来。”薛涛也是立下军令状。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张硕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 转眼又到了星期五。 五千名新员工结束为期一周的拓展培训，被分配到各个岗位。 萌芽大厦变得更热闹了。 戴雨桐也正式上岗，取代陈小婉，成为张硕的行政秘书。 眼尖的张硕随即注意到，跟第一次见面不同，这一次戴雨桐竟然也穿了丝袜，而且还是黑丝。 “刷！” 戴雨桐却是极敏感的人，注意到张硕的目光，脸色微红，小声解释道：“陈主任说，这是工作必备的。” “汀！！！” 张硕实在是对陈小婉很无语，吃定了他喜欢黑丝是吧？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 还挺好看的，至少赏心悦目。 “住的地方找好了吗？”张硕赶紧岔开话题。 按照集团统一安排，新员工入职之后，将获得1500块安置费，但公司并不会提供统一的员工宿舍，需要自行在外面租房子住。 路北片区寸土寸金，哪怕是以萌芽的豪横，也无法支撑全员宿舍。 除非是搬到后海科技园。 “陈主任安排我跟她住在一起。”戴雨桐还是有些拘谨。 “天府小区？” 张硕眉头微挑，没记错的话，陈小婉本身也是借住在杜青青家。 还挺够意思的。 想来以陈小婉的情商，这事肯定也是事先征得了杜青青的同意。 人多热闹嘛。 而且，随着青橙集团即将搬迁到羊城，杜青青也要开启羊城、滨海城两地跑模式，加一个戴雨桐就更没问题了。 “是的！” 戴雨桐也挺感激的，这可替她省下很大一笔开支。 仅凭这一手。 戴雨桐就成了陈小婉在总裁办的小跟班以及坚定支持者。 耳濡目染之下，陈小婉也早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跟在张硕身边久了，自然也学会了一些用人的手腕跟心机。 不然。 可坐不稳总裁办主任的位置。 ……… 腾达大厦。 “老大，我得到消息，以猩红资本为首的风投，正在对萌芽展开新一轮的围剿大战，我们要不要也助把力？”陆建眼中透着一丝兴奋。 作为腾达主管投资业务的高管，他在创投圈的地位也是非凡。 腾达本身就是资本大鳄，尤其随着年初战略调整，提出“将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理论之后，更是加大了在互联网行业的投资力度。 投资大丛典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作为竞争对手，萌芽的崛起，属实让腾达很是难堪，三番两次在萌芽手上败下阵来，而且至今都还没看到翻盘的希望。 只靠厚实家底，勉强维持着纸面上的优势。 陆建当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对着萌芽狠狠来一脚。 以泄心头之恨。 “这事我们还是别参合了，静观其变吧。”相比陆建，二爷显然要稳重很多，也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他隐隐感觉，张硕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还是有些小期待的。 “好吧！” 二爷都这么说了，陆建只能放弃。 ……… 周末。 张硕在老爷子那，再次跟二叔见面，笑着说道：“二叔，恭喜了！” 却是日前。 二叔终于是由副转正，结结实实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你那份报告我已经递上去了，相关部门也已经启动了调查论证，出政策还得要一段时间，你要有心理准备。”唐毅笑着岔开话题。 “久久为功，我晓得。” 张硕当然也没指望说很快就会有进展，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拍脑袋就能轻易决定的，所以才早早将报告交给二叔。 “心态很好！” 唐毅就欣赏张硕的老成，扫了张硕一眼，淡淡说道：“实话跟我说，在这件事情上，你有没有掺杂萌芽的利益诉求？” “这么说吧，如果这事没有做成，那么麦粒科技未来十年不论取得多么辉煌的成就，那都是沙滩上的城堡，看似壮观，实则一吹就倒。” 张硕也是实话实话。 “我知道了。” 张硕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唐毅是何等的睿智，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不仅不会责怪张硕，反倒是对他更加期待了。 “麦粒科技整出这么大的动作，什么时候拿出成品来？”唐毅问。 “明年7、8月份吧。” 张硕的计划是，赶在苹果秋季发布会之前，就让麦粒x1惊艳亮相。 博个头彩。 “有把握吗？” 唐毅是很关注麦粒科技的，也很希望说麦粒科技能够取得成功，以此带动滨海城相关产业链的发展。 “没把握，但我会尽量做到有把握。”张硕笑。 “说的好！” 唐毅眼中却是神采奕奕。 第241章 沃土研究院，起航！ 唐毅看中麦粒科技是有理由的。 萌芽在游戏、社交、本地生活服务上做得再出彩，顶天了也就是又一个腾达，除了税收，对滨海城的整体带动效益是极其有限的。 制造业不一样。 不仅能够带来大量就业，还能带起一整个产业链来。 其溢出效应。 属实不是互联网行业所能比拟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萌芽决定将从诺基亚那买来的专利免费共享之后，能在极短时间内推进岭南、滨海城的相关产业政策。 换做是游戏业务。 哪怕萌芽在这一块做的再出彩，几近独步天下，又能溅起什么水花来？ 反倒是受负面舆情缠绕。 趁着跟二叔见面的机会，张硕将自己亲自撰写的《关于信息时代数据安全的报告》，交给了二叔。 “你这是讹上我了啊。” 唐毅诧异张硕怎么变得这么积极了，可看完报告之后，心态又是一变。 因为确实有料。 以唐毅的品格跟担当，肯定是不愿让这份报告蒙尘的。 说不得又要跑一趟京师。 “这一回，你又在里面打了什么小九九？”唐毅还是有些不放心。 “也没什么。” 张硕尽可能地字斟句酌，“就是最近萌芽又被盯上了，想借机敲打一下。” “行吧！” 唐毅深深看了张硕一眼，没有再细问。 知道了。 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难得糊涂。 ……… 7月12日，星期二。 张硕来到羊城，出席青橙大厦的揭牌仪式。 嗯。 没错，又是揭牌仪式。 随着萌芽集团业务越来越广，张硕这个集团ceo，很多时候也不得不成为工具人，为下面的子公司站台背书。 上个周末。 萌芽置业正式跟大厦业主签订了买卖合同，以5.5亿的价格买下整栋大厦，同时更名为青橙大厦，作为青橙集团的总部。 除了青橙集团。 在羊城的雷鸟工作室，包括麦粒科技（羊城）设计中心，都将搬进青橙大厦办公，成为萌芽集团在羊城的总据点。 甚至于说。 在赵铭传提议下，还将组建萌芽集团（羊城）分公司，用以运作华南地图除滨海城以外的市场。 公司同样在青橙大厦办公。 好几件事情凑在一起，这才促成了张硕的这次羊城之行。 ……… 中午吃完饭。 张硕又匆匆从羊城赶回滨海城。 行程这么紧，是因为吕凯联络的谭韵松夫妇，已经悄悄抵达滨海城。 自然不能怠慢了。 为了招待谭韵松一行，张硕还特意拉上了李明哲。 谭韵松个子不高，看年龄不大像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他的妻子吴希是他在大学任教时的学生，是位三十刚出头的美人。 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子女。 除了谭韵松夫妇，此次一同回国的还有五位华人科学家，都是受到吕凯诚意邀请，足以在沃土研究院下属重点实验室，担任首席科学家的大才。 后面还会有一大批博士生回国。 从这就可以看出，谭韵松夫妇在漂亮国华人科学家圈子里的影响力，他们两人的加入，其价值是无可估量的。 也就难怪张硕对吕凯最近的工作大加赞赏。 而按照吕凯的推荐，是属意由谭韵松担任沃土研究院首席科学家的，而不仅仅是人工智能实验室首席科学家。 这个地位就很突出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谭韵松的作用甚至还要在萌芽集团总裁之上。 沃土研究院包括研究院下属的重点实验室，都实行首席科学家制度。 由首席科学家具体负责实验室的运作，包括制定项目研究计划、实施方案、组织研究队伍，聘请主任工程师、把握研究方向与重点等等重大权限。 比如李明哲，就是算法实验室首席科学家。 其他在京师、魔都、羊城、江夏、山城等地筹建的重点实验室，也都是如此，够资格担任首席科学家的，基本全都被选入萌芽百人计划。 首席科学家还将负责向萌芽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提供相关技术领域的学术咨询与建议，其工作是可以直接向张硕汇报的。 可见其地位。 通过吕凯的介绍，张硕跟包括谭韵松夫妇在内的七位科学家一一握手认识，其中一位叫的刘洪，更是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 没记错的话。 几年之后，刘洪就将回国创业，在一干风投资本的助力之下，纠结一帮子海龟博士，创立了楼宇科技。 号称是全球柔性科技行业的领航者。 怎么说呢，楼宇科技是一家比较邪门的初创企业，钱烧了不少，听说技术也确实非常先进，可就是没有拿出可以成熟商业化的产品。 甚至被人诟病为“滨海城四大骗”之一。 张硕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又再次煽动了蝴蝶翅膀，碰巧通过谭韵松夫妇的关系，提前将刘洪招进了沃土研究院。 等于是将楼宇科技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就很不可思议。 当然了，这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原时空楼宇科技的发展已经证明，科学家创业，甚至是担任ceo，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在实验室里搞研究跟经营一家企业，其实是两码事。 就像前世，不管楼宇科技吹的怎么震天响，事实就是，华威在柔性屏上的发展，是要远远领先于楼宇科技的。 这点无可置疑。 现在有了刘洪的加入，萌芽在柔性材料这块，未来也将大有作为。 就很nice。 谭韵松是个很健谈的人，除了自曝生活上的琐碎趣事，更多是谈对人工智能技术未来发展的认知，专业性很强。 所幸他妻子李希，另外五名科学家，以及被张硕叫来充当门面的李明哲，都是业内顶尖人士，谈话自然不会无趣。 反而是张硕对相关技术的理解力最弱。 不过他心里清楚未来十年人工智能发展的大势所趋，谭韵松能频频说到点子上，差不多就能认可他在学术上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 这个领域内的顶尖科学家，并不需要像张硕这样开挂，也是可以看到人工智能未来十年的发展趋势。 就很不可思议。 张硕对谭韵松的学识感到赞叹，对面的谭韵松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则震惊于张硕的年纪，二则震惊于萌芽在技术扩张上的决心。 在这之前，谭韵松从未想到过，国内会有企业有这么大的魄力，独力投入搞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方面的基础实验室。 哪怕专做一项，没有十亿八亿的投入都很难出成果。 吕凯在业内名气固然很大，可即使是吕凯亲自登门拜访，谈及此事时，谭韵松也认为搞沃土研究院，不过是萌芽图有虚表的噱头而已。 因而并没有当真。 不过谭韵松也一直在关注国内关于萌芽集团的报道，当看到萌芽启动百人计划以及在基础学科领域投入的决心时，自然也就动心了。 萌芽身上显然是有某些特质的。 加上华夏的飞速发展，也让谭韵松心动着想回国内发展，毕竟亲朋好友、快七十高龄的老父老母都在国内。 有回国内工作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 双方都是很务实的人。 通过初步接触，既然互相满意，那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具体的工作上。 比如说。 怎么把沃土研究院给真正运作起来。 “国内实验室最紧要的一个事，是加快技术人员的培养，萌芽集团正与全国各大高校展开密切的合作，是不是可以试验性的引入双导师制？实验室可以充分利用这个地区的高校人才资源，聘请在读的硕士、博士研究生参与到实验室的工作之中来，大幅度的降低人力资源成本。”谭韵松提出他的想法。 所谓的双导师制，就是除了校方给该研究生提供的导师之外，实验室也安排一名导师负责该研究生在实验室的成长。 推行双导师制的另一大好处，就是能够最大限度地将通过实验室加强培养的人才，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从在读研究生阶段就受到萌芽的培养，融入到沃土研究院的氛围之中，没有特殊的原因，很难想象，这些人才毕业后会主动选择别的就业渠道。 “推行双导师制度我很赞同，现在就是有一个问题，沃土研究院下属的很多实验室，其首席科学家本身就是兼职，所以……” 张硕也是自爆其短。 推行双导师制度有一个大前提，就是实验室要有足够多的专职的科学家，如果这些科学家本身就是在高校兼职。 那双向培养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但另一方面，沃土研究院虽然没有推行双导师制度，但是在对高校硕士、博士的使用上，其实是遵循了这一规律的。 既能在实验室搞研究，也能领到一份不菲的补贴。 就像是顾小西。 “这个可以慢慢克服。” 谭韵松倒是意志坚定，“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尽可能地动用一切人脉关系，说服更多的博士、科学家加入沃土研究院。” “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硕就很振奋，有了谭韵松的承诺，他甚至已经看到了，未来十年，萌芽集团在技术研发领域的一丝曙光。 前途可期！ 第242章 张硕注孤生？卡牌大杀器上线！ 见过谭韵松一行之后，张硕并没有急着安排他们的工作。 而是让总裁办安排导游跟司机，带着谭韵松一行在滨海城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先安排好各自的生活起居再说。 为了招揽谭韵松一行，萌芽集团这回可是出了大血的。 仅谭韵松夫妇两人，就一次性获得3000万的安置费，足可以在滨海城买上一栋非常不错的别墅居住。 因而并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品质。 而且两人在萌芽牵线之下，也成功入选了滨海城人才计划，在落户、购房、子女教育、医疗、个税等方面，都将享受到一系列的优惠政策。 甚至还特意开通了绿色通道。 由此可见，真正的高端人才，走到哪都是香饽饽。 读书是真的有用。 且不说向谭韵松这样的科学巨擘了，几年之后，各大一二线城市开启抢人大战的时候，硕士、博士也都是香饽饽。 福利待遇好的让人眼红。 会面结束的时候，李明哲跟着张硕来到办公室，笑着问：“我听说，新组建的企业社会责任部，制定了一个五年助学计划？” “消息挺灵通的啊。” 张硕扫了李明哲一眼，“你不是向来不八卦的吗？” “你这人就是心眼太多，是企业社会责任部主动跟我联系，咨询捐助实验大楼相关情况，我才知道的。” 也就李明哲了，敢这么当着面怼张硕。 “那你就多费心了。” 张硕其实也不介意，还挺喜欢跟李明哲这么聊天。 不累。 “我把这事跟陶老说了，陶老可高兴了，还夸了你几句。”李明哲说。 “下次我们再去看望陶老。” 张硕是知道的，陶老虽然脾气很倔，但是萌芽集团在全国各地筹建实验室，背地里，是得到陶老大力支持的。 很多百人计划中的首席科学家，也都是陶老牵的线。 私底下。 老爷子属实没少为萌芽操心。 张硕当然也不是瞎子，都记在心里呢，所以才会下定决心，要在今年就推进助学计划，而且设定的指标也很高。 也算是投桃报李。 “算了吧，老爷子说了，让我们别去京师打搅他，否则打断我的腿。”提起陶老，李明哲也很头疼。 就没见过这么倔的老头。 “我听说，顾小西最近表现很不错？”张硕顺势岔开话题。 “岂止是不错。” 提到顾小西，李明哲就来了精神，“我早就说过，那小丫头在数学上极有天赋，已经在独立主持一项科学攻关了。” “这么牛？” 张硕就惊了，顾小西才大三吧？ “你别不信，我已经在替她申报今年的青苗奖了，有很大希望入选。”提起这位得意弟子，李明哲骄傲得跟什么似的。 甚至连陶老都听说了顾小西，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信，我怎么不信。” 顾小西能够在学术上取得突破，张硕当然也是高兴的。 “你也别假装高兴，我怎么听说，当初你想追小西，中途又临阵退缩了？”李明哲趁机为弟子打抱不平。 虽然话已经说的够委婉了，毕竟要给张硕留一点面子。 “这个……” 张硕也是难得尴尬。 实话说，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的婚姻大事已经是非常难产，老妈每次打电话，都要旁敲侧击问一下有没有谈女朋友。 可张硕又不想将就。 像之前蒋悦介绍的祝雨晗，倒是恨嫁，风风火火把自己嫁了。 结果怎么着？ 前几天跟蒋悦聊天，听说祝雨晗的老公结婚不到半年，就在外面瞎玩瞎混，导致两人的婚姻迅速破裂，日前已经离婚。 真就是结的快，离的也快。 这更加剧了张硕对婚姻的恐惧，很没有安全感，甚至有点享受现在这种跟陈露仅仅保持情人关系的状态。 关键是不用负责！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这个外人，就不多说什么了。”李明哲是耿直，但不代表他傻，也是点到为止。 说破了，反倒没意思了。 ……… 两天之后。 已经安顿好的刘洪，单独找到张硕，谈起筹建柔性材料实验室的问题。 为了配合沃土研究院的扩招，在后海萌芽全球研发中心竣工交付之前，张硕做主，将萌芽大厦29f、30f以及31f，全数拨付给沃土研究院。 不可谓不重视。 但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人工智能实验室、大数据实验室、vr实验室以及ar实验室作为沃土研究院的四大金刚，在萌芽大厦办公是没问题的。 可柔性材料实验室不一样。 因为涉及到物理、化学、生物等多种类型的科学实验，考虑到防火要求，是不能在超高层建筑中进行的。 必须要建立国家级的标准实验室。 萌芽全球研发中心倒是有类似的设计，甚至还专门筹建了一座实验大楼，可不是还没有竣工嘛，远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刘洪才会找上门来。 “这样，你先带领团队在萌芽大厦办公，进行前期的技术准备。实验室的事情，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内解决，怎么样？”张硕给出承诺。 既然要技术扩张，那就要拿出诚意来。 “好的。” 刘洪也是认可了张硕的安排。 确实。 他现在的团队都还没有组建齐备呢，倒也不是那么的着急。 ……… 张硕却很重视。 下午还特地将顾铭章、朱正洪两人叫到办公室，专门商量这事，问朱正洪：“全球研发中心项目，什么时候可以竣工交付？” “按施工计划是今年的12月31日，也就是元旦之前。” 萌芽全球研发中心项目跟数据中心一样，建的都不是摩天大楼，而是五栋相对独立的多层建筑，集办公、试验、生活住宿、休闲娱乐为一体。 基本上研发人员不用走出研发中心，就能满足衣食住行的全部需求。 提供一站式服务。 因为是多层建筑，建造速度自然很快，整个工期都不到一年。 “能再快点吗？” 张硕却不满足，数据中心项目可是半年就完工了。 “通过增加劳动力、平行施工等措施，应该还能抢出一到两个月的工期，就是要增加额外的建造成本。”朱正洪当即给出解决办法。 “能在国庆之前交付吗？”张硕追问。 “呃……” 朱正洪露出为难之色，解释说道：“施工流程摆在那，说实话，很难。” 有些事也不是光加钱就能解决的。 “张总急着要交付，是遇到什么难题了？”顾铭章笑着打圆场。 “是啊。” 张硕将筹建柔性材料实验室的事情说了。 “这是好事啊，我全力支持！” 顾铭章不愧是业内大拿，当即意识到柔性材料的发展前景，“实在不行，可以从麦粒科技的研发经费中拨出一笔钱，在科技园临时租一栋多层建筑。” 就很豪迈！ “如果只是为了筹建柔性材料实验室，那完全可以优先施工实验大楼。而且正好实验大楼本身就是处在优先施工的工段，主体结构已经接近完工。快的话，一个月之内就能竣工交付。”朱正洪适时插话。 “那就更好了！” 张硕就很欣慰，“当然，整个研发中心的进度也要尽可能地往前赶。” “放心吧！” 只要萌芽集团不卡工程款，朱正洪还是很有信心的。 ……… 7月15日，星期五。 这一天，青鸟互娱连着有几件大事发生。 先是跟骄阳控股签署了正式的代理合同，将《保卫萝卜》+《燃烧的蔬菜》两款游戏的海外独家代理权，以12亿的价格卖给骄阳控股。 代理费一周之内就能到账。 之所以这么迅速，却是骄阳控股最近在海外融资上也颇有斩获。 听说最近荷包很鼓。 加上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在全球主要市场都是排名前十的常客，打响了金字招牌，自然也是受到各国代理商的青睐。 不少代理商，甚至已经跟骄阳控股签署了长期合作协议。 意思就是说。 骄阳控股每从青鸟互娱拿下一款游戏海外代理权，只要价格合理，他们立即就会跟进，充当骄阳控股的二级代理。 甚至是提前把代理费打到骄阳控股账上，就怕被竞争对手钻空子。 由此可见。 只要游戏本身做的好，属实是不愁海外发行渠道的。 在这一点上，作为青鸟互娱第一个合作伙伴，代理了《大西瓜》、《消消乐》以及《糖果传奇》三款游戏的腾达，可是深有体会。 仅仅过去一年，代理费就赚回了一大半。 只可惜。 自打腾达跟萌芽闹翻之后，这种好事就再也落不到腾达头上了。 就很抑郁！ 如果不是礽鱼在互动娱乐事业群一手遮天，腾达内部负责海外游戏业务的高管都想绕开礽鱼，重新寻求跟青鸟互娱合作了。 赚钱它不香吗？ 而在卖出“旧游戏”海外代理权的同时，7月15日这天，青鸟互娱又上线了两款重磅级卡牌新游——《我叫mt》和《大醉侠》。 前者坐拥大ip，由精卫工作室制作。 后者乃是对青鸟互娱旗下第一款游戏《大醉侠》的重制，由青鸟工作室制作，对外打出的口号是——全球首款武侠卡牌手游。 刚一上线，便掀起舆论狂潮！ 第243章 腾达：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要论手游中的氪金大户，卡牌类绝对独占鳌头。 光抽卡一项就让人肝疼。 偏偏看似简单的卡牌手游，却又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样，玩着玩着，忍不住就剁手了，真真的欲罢不能。 根源还在于玩家无法克服的胜负欲。 《我叫mt》跟《大醉侠》作为全球卡牌类手游的开山怪，又都自带ip流量，一款西幻，一款武侠，上线之后，引发的轰动可想而知。 网上自然又是一片叫好。 “作为哀木涕动画粉，原本对改编的手游不报什么期待，结果，出乎意料的惊艳啊，无论画质，还是玩法，都很nice！” “楼上的，你永远可以相信青鸟互娱！” “不得不说，青鸟互娱对手游的理解确实是世界级的，卡牌手游？绝了！” “腾达估计已经在借鉴的路上了…” “不止是腾达，感觉会开启一个全新的卡牌门类。” “难道就没人关注《大醉侠》吗？这可是青鸟互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款手游，而且当时扑的悄无声息，结果重制之后，竟然逆袭了，就很励志！” “怎么不关注，武侠永远的神好吗？” “青鸟互娱属实良心，为了《大醉侠》，向金镛老爷子支付了近千万的版权费，换成是其他公司，估计直接就拿来用了吧，地道！” “腾达：你自己点我名好了！” “《大醉侠》卡牌形象设计的很用心啊，给美工点个赞！” “人在漂亮国留学，期待《大醉侠》早点在漂亮国发行，你们是不知道，青鸟互娱在漂亮国这边有多受欢迎，直接颠覆了华夏无原创的刻板印象。” “青鸟互娱：这算不算文化输出？” …… 轰动的结果，就是《我叫mt》、《大醉侠》两款新游上线当天，下载量就先后突破500万大关，凶狠地杀进新游榜前十。 好巧不巧的是。 又将腾达昨天刚发布的《icq卡丁车》，狠狠踩在了脚下。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倔强又不服输的腾达，俨然已经成了青鸟互娱的反面教材，每次被打脸，肿痛都还没有消呢，就又把另外一边凑上去。 导致的结果就是，腾达在手游这一块的口碑是越来越低。 都快成行业笑柄了。 腾达都被打压的抬不起头，就更不用提网抑之类的大厂了。 在手游市场上，最近一年，青鸟互娱很是有一手遮天的势头，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市场，都是绝对的霸主级存在。 就很恐怖！ 有人甚至戏言，移动互联网不愧是“洪水猛兽”，还没怎么发力呢，就已经造就了青鸟互娱这么一个怪咖。 仅凭一己之力，就改变了游戏产业的固有格局。 结果就是。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投身到移动互联网创业当中，势要借着起风之势，在新的蓝海当中，硬生生闯出一片新天地来。 张硕可以，我们也行！ 事实也是如此，原时空，霉团、字节、拼夕夕等互联网新贵，就是趁着移动互联网浪潮而起，一举颠覆了固有的三巨头格局。 莫欺少年穷啊！ 不仅是年轻的创业者们，以猩红资本为首的风投也都是闻风而动，大把撒币，化身天使投资人，不愿意错过这一风口。 ……… 腾达大厦。 礽鱼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二爷、陆建齐刷刷看过来。 “别这样看着我，青鸟互娱简直就是妖孽转世，我是没办法了。”面对青鸟互娱接二连三祭出的杀招，骄傲如礽鱼，也是不得不投子认输。 实力差距太大了呀。 在《我叫mt》发布之前，谁能想到卡牌也能成为游戏的主要卖点？ 根本就是开天辟地嘛。 “我已经指示下面的工作室，最近认真研究一下卡牌手游的精髓，怎么着，也要进去分一杯羹。”礽鱼也是试图挽尊。 至于说借鉴什么的，那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卡牌毕竟只是一种全新的游戏玩法，礽鱼又不会傻到说，再去照着《大醉侠》的样子制作一款。 蠢不蠢啊。 在获得二爷首肯之后，最近一个月，腾达可是又在全国收购了六家游戏工作室，投资的更是多达二十四家。 人才储备充足，没理由做不出像样的卡牌手游来。 还是那句话—— 赚钱嘛，不寒碜！ “我更担心的是，以青鸟互娱目前的发展态势，盈利能力如此惊人，委实是个大患。再加上其母公司萌芽集团又不是个安分的主，在各条业务线上都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不出几年，华夏互联网格局怕是就要为之一变了。” 陆建不由联想到腾达的发家史。 也是在打通游戏产业链之后，才真正崛起的。 “本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格局。”二爷倒是看得更加透彻，“我一直在讲，要有危机感，任何一次技术变革，都会带来利益格局的重新分配。” 渣浪、兴盛网络、炬人的日渐落寞，就是鲜明的例子。 “花无百日红。” 二爷目光灼灼，“移动互联网浪潮来势汹汹，即便不是萌芽，也会出现其他的挑战者，这也是行业发展的必然规律，谁也无法阻挡。” 腾达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不掉队。 陆建、礽鱼互相对视一眼，皆心有戚戚焉，哪怕是他们二人，也不得不认真评估萌芽的异军突起。 甚至是说，要学会接受萌芽崛起的事实。 “老大您的意思是，我们不跟萌芽斗了，试着和平相处？”陆建想起上次二爷阻止他插手风投对萌芽的狙击战。 “斗，还是要继续斗的。” 二爷却是话锋一转，“谁叫萌芽业务跟我们重合呢。” 陆建默然。 ……… 阿狸大厦。 巧合的是，就在腾达三巨头在一起讨论萌芽的时候，阿狸两大巨擘——马大爷跟总裁任逍遥，也在一起聊天。 讨论的，也正是日渐耀眼的萌芽。 “现在看，萌芽在手游业务上压过腾达一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跟二爷的凝重不同，大爷得到消息，反倒是很开心。 原因也很简单，萌芽在业务上跟阿狸并不构成竞争。 哪怕说是在移动社交领域，阿狸控股的咪聊科技，曾经也一度是薇信最大的竞争对手，可社交到底不是阿狸的主业。 做成了固然可喜，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狸的核心业务始终就是两块，一是电商，二是围绕致富宝构建起来的互联网金融，目前看护城河都很牢固。 萌芽眼下也根本没有涉足电商的意思。 就算萌芽搞电商，说实话，大爷一点都不带怕的。 电商可不是谁都能玩的转的。 看腾达就知道了，腾达在电商领域也是折腾了好几年，最近这次组织架构调整，都将电商业务独立于各大事业群。 可见还是有野心的。 可野心归野心，不管腾达怎么倾斜资源，就是死活做不起来。 找谁说理去？ 国内唯一能够对阿狸构成一点挑战的，也就是惊冬了。 但也仅仅只是挑战。 “我听说，霉团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在外卖业务上，跟青橙零售旗下的青橙小筑合作？”大爷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 “是这样的。” 跟大爷的锋芒毕露不同，任逍遥为人温和，正好相辅相成，解释说道：“青橙小筑在滨海城的业绩，让霉团内部有些忌惮。” 在滨海城。 大丛典评不停地流血，青橙零售大口吃肉的场景，属实是太过诡异了。 “那是短视，我们需要的是流量，流量！只要能够为霉团带来新用户，你管补贴是进了哪个商家的口袋呢？”大爷很是不满。 “我会跟霉团方面沟通的。” 哪怕是面对发飙的大爷，任逍遥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 “不是沟通，是指示！” 二爷这下更不满了，皱眉说道：“霉团方面，还在拒绝我们控股吗？”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是，对方的意志很坚决。” 面对霉团的油盐不进，任逍遥其实也很头疼。 “再想想办法吧。”大爷的耐心是有限的，“实在不行，就再换一家扶持。” 他还就不信了。 离开了阿狸的支持，霉团能打得过大丛典评。 “孰轻孰重，要霉团好好掂量掂量吧。”大爷说。 “明白！”任逍遥立即感受到一股压力，却又打起太极，圆滑地转移话题，试探说道：“您要霉团接受青橙零售，是否是准备向萌芽示好？” “聪明！” 大爷笑了，脸上瞬间阴转晴，“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萌芽越是让腾达头疼，就越证明可以被我们拉拢。” 在大爷心中。 腾达永远都是那个最主要的对手，没有之一。 “可是，我们跟萌芽之间也是有业务冲突的，除了社交，萌芽在云计算领域可也是咄咄逼人的。”任逍遥有些不理解。 “云计算没那么简单的。” 大爷却很自信，“就算萌芽搞成了，那也最多就是共分市场，有钱一起赚，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主业。又不像萌芽跟腾达之间，那可真就是血仇。” 他是很乐见腾达被萌芽挑战的。 “明白了！” 任逍遥也是人精，大致了解了大爷的想法。 第244章 谍影重重，张硕被惦记上了？ 滨海城，夜色酒吧。 张硕并不知道，只是青鸟互娱旗下两款新游戏上线，就惹得腾达、阿狸两巨头议论，一个示弱，一个示好。 也是没谁了。 甚至于说，张硕其实都没怎么关注《我叫mt》以及《大醉侠》的数据，因为在他的预判中，两款新游火爆是正常的。 不爆那才不正常呢。 至于说他怎么会出现在夜色酒吧，却是陈小婉拖来的，说什么要为新人秘书戴雨桐接风，搞一个内部小团建。 不过张硕很怀疑，陈小婉就是找理由来酒吧蹦迪。 哪有团建来酒吧的？ 看戴雨桐那拘谨无措的样子，明显也是第一次，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属实有些胡闹。 但没办法，陈小婉就这么一个爱好，站在她的角度，请戴雨桐来酒吧，估计就是最高规格的礼遇了。 脑回路不一样。 陈小婉一个人去舞池嗨了，张硕也只能陪着戴雨桐聊天，笑着问：“上了一个礼拜班，感觉怎么样？” 李烽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 “挺，挺好的。” 或许是因为酒吧的环境，让戴雨桐很是不自在。 “……” 张硕就很无语，才刚开口，就把天给聊死了。 相比戴雨桐的拘谨，他倒是有点怀念陈小婉的开朗，有事没事还能开个小玩笑什么的，彼此之前相处的很轻松。 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戴雨桐。 陈小婉跟张硕认识的时候，张硕还是一个开着空壳公司的无名小卒，可以说，是一步步陪着张硕成长起来的。 自然就没那么拘束。 戴雨桐不同，入职的时候，萌芽已经是如日中天，张硕本人也可以算是互联网行业的大佬，感官又怎么会一样？ 拘谨是必然的。 就在张硕跟戴雨桐尬聊的时候，酒吧的另一个角落，青鸟互娱创始人黄坤，却在买醉，喝的是酩酊大醉。 《大醉侠》的火爆成功，要说让谁最受伤，那还得属是黄坤。 想当年。 不，其实也就是短短一年之前，彼时，身为青鸟互娱创始人兼总经理的黄坤，还是意气风发的，期待用《大醉侠》改变命运。 结果命运给了他当头一棒。 《大醉侠》数据惨淡，败走麦城，之后青鸟互娱也被转到了张硕名下。 黄坤再一次跟青鸟互娱联系到一起，已经是抄袭《合成大西瓜》的时候了，因着败诉，吃了官司，他的东山再起梦碎，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 之后事业就再也没有什么起色。 反倒是张硕，在青鸟互娱的衬托之下，可谓是一路扶摇直上，短短一年时间，就从一个名不经传的程序猿，摇身一变，成了互联网响当当的巨擘。 说出去谁信？ 跟朋友聚会时，黄坤有时也会吹牛，说张硕曾经是他手下的兵。 惹来的。 却不过是一阵阵无情的嘲笑而已。 再之后，黄坤干脆当起了鸵鸟，不再关注青鸟互娱的消息，甚至自动跳过跟张硕有关的新闻，企图自欺欺人。 直到《大醉侠》的上线.... “太特么糟心了，同样一款游戏，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黄坤很是不理解。 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大醉侠》生不逢时，他自己的思维实在是太超前了，导致《大醉侠》早诞生了一年。 否则，肯定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黄坤这么想，倒也有一点道理。 实话实话，黄坤能够在2010年就敏锐察觉到手游的风口，而且还能够孤注一掷，亲自实践，其实是很了不起的。 怎么说，也算是手游先锋人物了。 只可惜..... 当然了，认真追究的话，新版《大醉侠》跟旧版其实差别很大，无异于是推倒重做，哪怕黄坤晚一年，也必然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但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凄惨。 “生不逢时啊！” 每每想到这，黄坤都是郁闷的不行，唯有借酒浇愁。 “咦，那不是萌芽张吗？” 友人拍了拍黄坤肩膀，指向张硕所在的卡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硕在互联网圈子里也有了一个花名——萌芽张，简介说明了他现在的影响力跟地位。 “在哪？” 听到张硕的名字，黄坤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转头看去。 张硕正跟一位年轻女郎聊天，神情颇为亲密，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这特么就是我所渴望的生活啊！” 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黄坤竟然端起酒杯，摇摇晃晃，朝着张硕所在的包厢卡座走去。 后面的友人兴奋地举起手机，调整好角度，嘴角微微上扬。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张硕，喝一个？” 黄坤已经喝了不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见状。 角落里的李烽，已经不着痕迹地走了过来，随时准备出手。 “是你？” 再次见到黄坤，张硕也很诧异，还差点被勾起了之前的记忆。 “坐下一起喝点吧！” 见黄坤神态，张硕大抵猜到黄坤为何买醉。 也有点唏嘘。 虽然说，之前黄坤抄袭《合成大西瓜》，给青鸟互娱造成了一点麻烦，但张硕早就忘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耿耿于怀。 好歹也算是熟人。 “同情我？” 黄坤却是很敏感，虽然张硕坐着，他才是站着的那个，但总感觉张硕看他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 自尊心难免受到了刺激。 “？？？？” 张硕却是一脸懵圈，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别忘了，没有我，哪来的你？”黄坤却是自说自话，“你现在是发达了，却忘了我这个领路人，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你想怎么样？” 张硕眼神变得越发清淡，虽然声音依旧温和，却是不怒自威。 “我，我....” 被张硕眼神一扫，黄坤也是一个激灵，酒也彻底醒了，然后很没出息地说道：“我，我想加入青鸟互娱，能不能给个工作室总监的位置？” “？？？？” 张硕又被整懵了，不知道黄坤到底唱的哪一出。 “张总，有人在偷拍。” 李烽却是机敏，注意到黄坤那位友人正架着手机呢。 “那是你朋友？” 张硕拿眼神扫了黄坤一眼，不确定，今天的相遇是否是巧合。 不怪他猜忌。 实在是猩红资本再次作妖之后，很多事情就变了味。 就像这次出门喝酒，除了守在张硕身边的李烽，酒吧外面还停了一辆商务车，上面也有两名保镖值守，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地位越高，张硕其实是越不自由的。 这让他想到，原时空刷到的一段视频，马大爷也是在酒吧跟友人喝酒，有美女上前搭讪，还没打过照面，就被大爷身边的保镖拦下。 就很遗憾… “汀！！！” 黄坤面色一下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算怎么回事？ 张硕见状，也就不追究了，淡淡说道：“你知道的，青鸟互娱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我倒是听说，腾达最近在大肆投资游戏工作室。” “谢谢！” 黄坤神情复杂，深深看了张硕一眼，也不跟友人打招呼，踉踉跄跄出了酒吧，背影很是落寞。 张硕眼中精光一闪。 他不确定，黄坤是否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就当是随手埋下的一颗暗棋了。 “去查一下那人的来历。” 张硕还不放心，指示李烽去调查一下黄坤的那位友人。 后者也已经溜之大吉。 ……… 7月18日，星期一。 那天李烽的调查，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唯一获取到的信息就是黄坤的那位“友人”，确实是在某家风投上班。 但要说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似乎又很牵强。 本身张硕去酒吧就是陈小婉的临时起意，如果这都能被监视到，还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安排黄坤这一出戏码。 那也太恐怖了些。 最合理的解释，应该就是一个巧合，只是风投圈子普遍对张硕有点怨气，那位有人就想趁机拿到一点猛料。 仅此而已。 但也提醒了张硕，他现在有多么的遭人记恨。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张硕又没办法跟这些风投硬碰硬，只能是给萌芽多叠几层buff了。 比如说。 企业社会责任部日前已经制定了详细五年助学计划，就在今天，蒋悦已经带着计划前往京师，准备跟官方对接。 这么大的援助，肯定还是要跟官方合作的。 虽然心里想着事，但是表面上，张硕仍旧是云淡风轻，上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浏览相关新闻。 其中还有一则跟青鸟互娱有关的八卦。 却是最近《找你妹》在大学校园里很是火爆，就在两天前，网友俞程曦在丛丛网上传了一张学校食堂的照片，只见食堂里全是人。 但是放眼望去，女生在哪里？ 照片经过加工，制作成了真人版的“找你妹”，短短两天时间，这张图片就被转发近4万次，引发网友狂欢。 “太狠了！” “犀利地展示了学校的男女比例之大~~~” “全画幅无妹纸啊，我要使用道具！！” 一干网友们眼睛都找酸了，唯一能找到的“妹子”，竟然只有食堂打菜的阿姨，引发网友集体唏嘘—— 泪流满面了有没有？ 第245章 腾达：我的宿敌是挂壁！ 《找你妹》真人版出圈，间接证明了游戏的火爆。 青鸟互娱也确实很顶。 有调查机构做过一项问卷调查，在年轻人群体中，竟然有一成以上的人为了能够玩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宁愿吃泡面，也要提前更换智能手机。 变相助力了智能手机在华夏的销量。 这就很恐怖了！ 又因为青鸟互娱旗下的所有手游，都是通过薇信一个账号登陆的，结果就是，很多人刚换上智能手机，第一步就是下载薇信。 通过旗下游戏的导流，持续为薇信带来新用户。 这让腾达羡慕不已。 在这一点上，萌芽跟腾达可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打法。 腾达的起势，早先是通过免费的icq，先积累到足够的用户规模之后，再将icq的流量导流给旗下的游戏。 因着icq流量属实恐怖，只要腾达旗下游戏质量还算过得去，那么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也就间接导致腾达失去了做原创的内生动力。 能躺着赚钱，为什么还要站着那么累呢？ 也正是因为掌握了流量入口，腾达的游戏业务中，有很大一块是通过代理来获利的，这又进一步削弱了腾达的原创能力。 可谓是成也流量，败也流量。 追逐流量已经成了腾达的基因，刻进骨子里的那种，继而形成了严重的路径依赖症，典型案例就是腾达在大文娱领域的一系列骚操作。 无论是影视剧、视频网站、新闻网站，还是网络小说、音乐、动漫，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流量、ip构建起来的一个虚空体系。 不被观众吐槽才怪！ 说到底，内容创作者并不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不能唯流量论。 那就必然落了下乘。 萌芽的打法则是截然不同，薇信的第一批用户就是通过《合成大西瓜》做活动导流过来的，后续青鸟互娱旗下的优质游戏也在一直为薇信导流。 完全是反过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腾达几次三番想要在手游领域压住青鸟互娱，除了是觊觎手游的丰厚利润，也有借着打压青鸟互娱，继而打压薇信的目的。 可谓是一石二鸟。 只可惜，在手游领域，青鸟互娱的优势是摧枯拉朽的。 无人可挡！ 加上薇信本身质量上乘，用户体验绝佳，反过来又增加了用户粘性，为推广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也是提供了不少助力。 两者相辅相成，形成了一个正向循环。 这就很恐怖了。 腾达不是傻瓜，早就已经意识到，如果让这个正向循环一直维持下去，那么，将来总有一天，薇信将获得挑战icq地位的资本。 这岂是腾达所能容忍的？ 也因为此，哪怕礽鱼此前的几次变革，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但腾达董事会还是支持礽鱼，继续扩大在手游领域的资源投入。 某种意义上。 对腾达而言，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役。 岂能放弃？ 只可惜，腾达这回的对手是开了挂的张硕，注定了无法赢。 就很悲催！ ……… 浏览完新闻，张硕开始在飛讯上处理文件。 光是裴卫平发来的邮件就有三封。 自打青橙集团搬迁到羊城之后，身为青橙集团总裁的裴卫平，向张硕汇报工作反倒是更勤快了，并没有因为离的远就懈怠。 当然这些邮件也都抄送给了轮值总裁蒋悦。 裴卫平先是汇报，说霉团终于是同意了青橙小筑的入驻申请，青橙小筑将借助霉团在京师开展的补贴活动，开启快速扩张模式。 “一波三折啊。” 一开始，张硕对于霉团接受青橙小筑是很乐观的，没想到，青橙小筑提交申请之后，却迟迟没有收到霉团的答复。 可见里面是有猫腻的。 “就是不知道，霉团又怎么突然开窍了，难道说，是阿狸的示好？” 张硕若有所思。 他虽然不怎么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但是据陈小婉送上来的媒体简报反馈，最近一个月，马大爷在公众场合很是夸了他几次。 释放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 另外，裴卫平还向张硕汇报，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两个项目组已经筹建完毕，正式投入运营，暂时也都挂在青橙集团名下。 于此同时。 裴卫平还提出了，青橙集团下一阶段的组织架构调整方向。 简单说就是，将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省级分公司整合到一起，设立青橙集团省级公司，统一管理，既是避免人员冗余，也能极大地提升工作效率。 于此同时。 在集团层面，计划逐步将青橙零售、青橙科技的人资、财务、公共事务等职能部门整合到一起，统一管理，组建职能中台。 青橙零售，青橙科技，包括后续青橙单车等，将专注于业务板块。 基本上。 青橙集团之后将逐步向事业部制、事业群制方向去调整组织架构。 这是合理的。 如果青橙集团还是延续萌芽集团的组织架构，设立一级、二级、三级，甚至是四级子公司/分公司，那管理层级就太多了。 显得既传统又臃肿，并不符合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调整趋势。 更何况，青橙集团专注于新零售以及本地生活服务业务，属于互联网经济，就更加需要一个灵活高效的组织架构。 事业部制已经是眼下的最优选择了。 说到底，青橙集团并不像萌芽集团一样，横跨多个截然不同的行业，而是专注于一个领域，就更加要强调子公司之间的业务协同。 未来。 张硕倒是期待说，青橙集团能够成为原时空的霉团。 不。 最好是能够超越霉团。 除了裴卫平的工作邮件，其他子公司也都取得一些进展。 比如说青橙大厦已经完成抵押贷款，从银行获得4.5亿贷款，等于是说，萌芽集团购买青橙大厦，前后只消耗了1亿流动资金。 还是能够接受的。 张硕也意识到，相比自行买地盖楼，直接买楼显然更加“划算”。 自建大楼或许成本低一些，但付出的时间成本，属实是萌芽集团所无法接受的，远不及买现成的大楼来的便利。 未来。 除了自建数据中心之外，萌芽集团基本上只会在后海拿地盖楼，其他诸如京师、魔都等地，真到了有需要的时候，肯定都是买楼。 那为什么不再退一步，只租不买呢？ 现在的写字楼行情是不错，可十年之后，写字楼空置率是越来越高，价格也是在不断走低的，从投资角度看，买楼其实并不划算。 还占用了大量的流动资金。 正常逻辑确实是这样的，可不是张硕有系统，不正常嘛！ 站在张硕的角度看问题，只要买的楼能够获得抵押贷款，不真正占用大量的流动资金，那就是划算的。 最起码，可以快速获得经验值。 只要创业等级获得提升，那么买楼的那点资金，很快就能通过“扶持基金”的增长额度给补回来，实际还是赚了的。 这就是挂壁最不讲道理的地方了。 除了贷款落地，罗长安主持的对汽车网的控股操作也终于是尘埃落定，萌芽集团总计耗费2亿资金，终于是完成了对汽车网的控股。 持股比例提升至67%的绝对安全线。 未来合适的时候，不排除萌芽集团会全资收购剩下的33%的股份，以达到对汽车网的百分百控股。 ——略—— 【等级】：9级（61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57亿 【贷款】：64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从数据面板可以看出，过去半个月，萌芽又是投资，又是买楼的，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却是不减反增，提升到了57亿的规模。 这当然是得益于骄阳控股打过来的12亿海外代理费。 果然。 能够缓解萌芽资金压力的，也就只能是靠青鸟互娱了。 难怪青鸟互娱的员工心气很高，哪怕是在萌芽大厦内部，遇到其他子公司的员工，那都是抬头挺胸的。 一个个高傲的像公鸡。 好在张硕察觉到苗头之后，果断出手，适当给予曹严华足够的甜头，曹严华也是心领神会，加强了对青鸟互娱内部的管控。 没有让这股歪风邪气扩散开来，继而影响到集团内部的团结。 否则的话。 张硕就要打曹严华的板子了。 ……… 下午两点。 戴雨桐敲门进来，“张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好，走吧！” 张硕利索关掉电脑，提着包就出门了。 他要跑一趟京师。 却是蒋悦将春苗基金的五年助学计划跟官方汇报之后，官方非常重视，又要举行一场新闻发布会，还特别点了张硕的名，要求张硕也出席。 显然也是准备将萌芽树立为典型。 官方相邀，张硕肯定是要去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汽车网参观一下，看看唐享有没有真正在执行移动化战略。 因为是短期出差，只有陈小婉、戴雨桐、李烽三人随行。 原本陈小婉其实都不用去的，只是鉴于这是戴雨桐第一次安排出差活动，还不熟悉流程，需要陈小婉带一带，这才一起。 落地之后。 萌芽集团京师公司总经理傅俊接的机，直接前往酒店。 第246章 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晚上。 蒋悦亲自攒了个局，将萌芽集团在京师的机构负责人都邀请到一起，为张硕接风，联络联络感情。 不知不觉。 萌芽集团在京师已经有了不少机构，最大的就是刚刚控股的汽车网。 其他还有萌芽集团京师公司，还没有完成整合的青橙集团京师公司，青鸟互娱旗下的火凤凰工作室群，青禾科技驻京师办事处。 另外。 因着海津城数据中心项目的启动，海津城也设立了一个工程项目部。 再就是沃土研究院下属的，跟京师高校合作设立的四家实验室；以及麦粒科技即将在京师设立的研发中心。 所以晚上来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唐享、刘晓辉，一大半都是生面孔。 这也是张硕需要面对的新常态。 随着萌芽集团越发壮大，组织架构越发庞杂，员工数量破万，张硕能够接触到的基层员工，反倒是越来越少了。 哪怕是中层骨干，能跟张硕说两句话，那都是一种荣幸。 张硕哪怕是天赋惊人，既然站到了树梢尖尖上，那就要习惯被树冠遮住向下看的视野，只能是选择信赖一干萌芽高管。 当然了。 企业制度跟企业文化也很重要，前者是骨架，后者是粘合剂。 因为第二天要出席官方活动，张硕不敢喝酒，只能是以茶代酒，就算这样，向他敬酒的也是络绎不绝。 几乎打了一圈。 “张总，我敬您一个。” 刘晓辉是最后一个上前敬酒的，看得出，神情很激动。 也有些恍惚。 因为常驻京师，远离集团总部，对于萌芽集团日新月异的变化，刘晓辉总感觉很不真实——这还是他所认知的萌芽吗？ 也很懊恼当初的决定。 其实刚来京师的时候，刘晓辉还是挺满足的，尤其手里握着《部落冲突》这一大杀器，想着还有逆袭的机会。 哪里想到。 就在制作《部落冲突》的半年时间里，萌芽集团规模何止翻了一番？ 人事也是几番更新。 当初职级还在刘晓辉之下的赵铭传，一转眼，竟然已经升任萌芽集团运营总监，甩开他好几个档次。 怎能不唏嘘？ “好好干！” 对于刘晓辉这位曾经的爱将，张硕态度自然更亲热些，不仅特意换上白酒，临了还拍了怕刘晓辉的肩膀。 但也仅止于此了。 对于青鸟互娱的事务，在张硕决定将游戏策划方案交给曹严华，让曹严华去分配的时候，已经是基本放下了。 不会再进行过多的干预。 刘晓辉将来职业生涯能够走到哪一步，还真就要看造化了。 起码一点。 刘晓辉要调整好心态，搞好跟上司曹严华的关系。 如果连这一层都领悟不了，还在那钻牛角尖，对曹严华这个“外来者”心有芥蒂，那未来怕是讨不到什么好。 职场就是这么的现实跟残酷。 作为萌芽集团ceo，掌舵者，情感上，张硕或许会对老同事、老下属更亲热些，却不会为了他们而去破坏集团的人事制度。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为一旦张硕徇了私情，那下面的高管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 上行下效啊！ ……… 宴会结束。 张硕在蒋悦、唐享、刘晓辉等人簇拥下走出包厢，等电梯的时候，迎面跟另外一拨人遇上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老头。 见到张硕，那人就跟看到仇人一样，阴阳怪气说道：“张总，好手段啊！” “？？？？” 张硕却是一脸懵圈，“我们认识吗？” “汀！！” 老头神情一滞，就跟便秘了一样。 “张总，这位是汽车网天使投资人曹总。”唐享低声介绍。 “哦！！！” 张硕这才恍然。 在萌芽集团主导的汽车网分拆，因为跟大股东南奥电讯达成了默契，罗长安按照张硕的指示，将汽车网之前的风投全部扫地出门。 剩下的股东基本都是汽车网创始团队成员。 比如唐享就持有新汽车网24%的股份，系汽车网第二大股东。 这样曹总作为汽车网天使投资人，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主导了汽车网后续的几轮融资，包括引入南奥电讯。 原本是计划着推动汽车网上市，到时候好大赚一把。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遭到南奥电讯的背刺，被提前踢出局，虽然也赚了不少，但肯定跟预计的上市收割没法比。 自然也就意难平。 难怪说，见到张硕，就跟见到仇人一样。 经唐享这么一提醒，张硕也想起眼前这位曹总到底是何方人物，在京师创投圈也确实是还有些名气的。 只可惜。 两年之后，这位现在还在营造人设的曹总就将翻车，灰溜溜跑回漂亮国。 没错。 这位据说是土生土长的京师人，其实早就是“国际友人”了。 “手段谈不上，各凭本事罢了。”对于这样一位主，张硕是不耐烦应付的，更不想沾上什么关系。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了。” 那位曹总还没说什么呢，曹总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也发话了。 说话也是带着火药味。 “您又是哪位？” 张硕是真服了，他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到哪都要被教育。 “张总，那位是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唐享赶紧小声介绍。 “是吗？” 张硕眉头微挑，瞬间懂了，敢情是遇到老对手了，既然这样，那就更用不着虚伪客气了，淡淡说道：“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你！！！” 谭柴仁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有些没反应过来，似乎之前，从未遇到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下意识就想发作。 可一想到张硕身份，表情又是阴晴不定。 竟然怂了！ “嘿！” 张硕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很是失望，他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刺激一下猩红资本，称一称对方的斤两呢。 结果就这？ 再不鸟这个什么谭柴仁，转身走进电梯。 留下一群尴尬的人。 “这个张硕，到了京师天子脚下，还敢这么嚣张，是真没吃过苦头啊。”曹总试图挽回一点面子，一脸的高深莫测。 却又做给谁看呢？ ……… “张总.....” 电梯里，唐享欲言又止。 “没什么，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罢了。” 张硕表情平静。 刘晓辉、傅俊等一干下属就很震撼，身为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在互联网圈子里是何等牛哔的存在？ 见着了，谁不得礼让三分。 结果呢，在自家老板张硕面前，也就牛哔了不到三秒。 瞬间就怂了。 他们之前也都认为萌芽集团很牛哔，但到底牛到什么程度，说实话，是没有什么直观认知的，直到刚才的一轮交锋。 这才认识到，张硕到底站在了什么层次。 牛！！！ 别说是张硕了，就是一直没怎么出声，尽量不抢张硕风头的轮值总裁蒋悦，从头到尾也是神色平静。 这就叫底气！ 倒是行政秘书戴雨桐，出来见了这么一遭世面，胆子也跟着大了些，毕竟没有谁是天生气场强大，大都是后天环境塑造的。 就像陈小婉。 在萌芽熏陶之下，也越来越有都市女强人的风范了。 ……… 第二天上午。 张硕应邀出席了官方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公布了萌芽集团五年助学计划，自然又是引发一轮议论。 为了以示诚意。 张硕代表萌芽集团郑重承诺，2011年度就将资助两百座希望小学，捐赠两千万册图书、五十座实验大楼。 为此。 萌芽集团将通过春苗基金，向官方指定的账户汇入5亿托管基金。 可谓是诚意满满。 一套组合拳下来，再加上官方背书，萌芽集团自然是迎来一片赞誉，各大媒体、网站纷纷报道了相关消息。 让萌芽集团又一次怒刷了国民好感度。 五亿啊！ 放在2011年，这绝对是公益中的超级大手笔，更遑论说，在这之前春苗基金还设立了春苗奖学金、沃土奖。 加在一起。 萌芽集团光是2011年在教育公益上的投入就接近十亿。 这是什么概念？ 不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更重要的是，萌芽集团还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计划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坚持此项公益，就更为难得了。 获得赞誉也是应该的。 这一下，不独是网上，很多地方也都获悉了萌芽集团的存在。 无形之中。 就给萌芽集团套上了一层buff。 ……… 京师，某四合院。 曹总正跟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喝下午茶，商量又一单投资生意呢，突然从电视新闻里获悉萌芽助学的新闻。 气氛一下沉默下来。 “咳，喝茶，喝茶！” 曹总一个激灵，原本还想找人给张硕添点堵，看到新闻之后，彻底熄了这个心思，没看到官方都在为张硕背书吗？ 在发布会之后，张硕可是被京师官方邀请，商议投资事项呢。 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曹总又不傻，怎么会为了一点意气之争，现在去触张硕的霉头。 疯了吗？ “哗众取宠罢了，生意人不好好做生意，偏偏要在公益上做文章，用心不可谓不险恶。”谭柴仁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资本是逐利的。 无利可图是事情，打死他也不会做。 第247章 互联网圈子，容不下这么牛哔的存在！ “虽然是哗众取宠，但也是有点效果的。” 曹总瞧了一眼对面的谭柴仁，话里话外，拱火的意味十足。 “能有什么效果？” 谭柴仁眉头微微上挑，“最终还是要靠各自的商业手段来决胜负。” 事实上，猩红资本已经在秘密制定一项针对萌芽的“斩首行动”了，准备在蒿得地图董事会发难，借机将萌芽踢出蒿得地图董事会。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 猩红资本之前高调宣布设立百亿创投基金，想要涉足手机产业链，其实更多的就是对外释放的一个烟雾弹。 以期借着猩红资本的名头，去给萌芽旗下的粒子基金找点麻烦。 真正的杀招还在蒿得地图。 随着大丛典评、霉团相继开展外卖业务，让蒿得地图董事会意识到，地图导航业务不止是车载导航，手机导航或许才是未来的大头。 这对蒿得地图无疑是个重大利好。 而同样，站在猩红资本的角度，如果能够将萌芽踢出局，那么萌芽旗下的本地生活服务业务没了地图导航的支持，就将陷入全面瘫痪。 这才叫一击致命呢。 除了蒿得地图，猩红资本也有信心说服千度，一同抵制青橙集团。 那样就更有意思了。 萌芽集团发展的实在太过迅速，宛如一匹突然闯进来的黑马，偏又不接受既定规则，也不接受外部融资，不安的可不止是猩红资本一家。 像千度这样的互联网三巨头之一，也都切实感受到了来自萌芽的威胁。 更不用说屡次挫败的腾达了。 猩红资本要做的就是化身花蝴蝶，在萌芽的“敌人们”中间牵线搭桥，最终形成一股合力，结成“反萌芽同盟”，然后做局将萌芽给打压下去。 就像某位大佬说的一样—— “互联网圈子，容不下这么牛哔的存在！” ……… 张硕并不知道，猩红资本又在作妖。 他更加没想到，京师方面会这么热情，硬着头皮谈了一个多小时，更是当面承诺，萌芽集团会加大在京师的投资。 这才作罢。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其实也是好事，至少为萌芽集团在京师的经营活动打通了人脉关系，在官方也挂上了名号。 不用再担心被一些魑魅魍魉找茬。 再怎么说，京师作为华夏中枢，萌芽集团想要发展壮大，怎么都绕不开京师这一块，未来肯定是要逐渐加大在京师的投资。 也是大势所趋。 ……… 第二天上午，张硕在蒋悦陪同下，前往汽车网参观。 好巧不巧的。 又跟曹总一行碰上了。 这其实也正常。 汽车网虽然分拆为两家公司，但办公区其实还是挤在一起的，那位曹总在另外一家公司胜拓传媒还持有不少股份。 而且据唐享了解。 似乎这位曹总还没有彻底死心，在被排挤出新汽车网之后，又计划拉上猩红资本，想要挤掉胜拓传媒大股东南奥电讯。 准备借助猩红资本的力量，重新布局，以期推动胜拓传媒上市。 再次相遇，这回对方倒是没有再放什么狠话，曹总也只是冷冷扫了张硕一眼，便径直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互相连个照面都没打。 由此可见，哪怕是在资本圈子也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汽车网的办公区，有点拥挤啊。” 这是张硕参观完汽车网之后的第一印象，毕竟承载着移动化战略，未来肯定还要继续招人的，现有办公区已经是拥挤不堪。 乱糟糟的，让张硕想到最早的青鸟互娱。 “您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放眼整个互联网行业，有几家公司的办公条件，能够跟萌芽比？汽车网这样的才是正常的。”蒋悦苦笑。 这可是京师。 办公楼租金只会比滨海城更贵。 “这样吧，干脆在京师也购买一栋甲级写字楼，作为萌芽集团在京师的总部，将集团在京师的关联公司、区域公司、分公司、子公司、办事处、实验室、研发中心等机构，全部迁到一起。” 张硕很快就有了决断。 正好昨天答应说要加大在京师的投资，设立萌芽集团（京师）总部，就是对外释放的最明显不过的信号。 而且从客观需求上，集团关联机构也能够自行消化掉一栋办公大楼。 并不算浪费。 “好吧！” 蒋悦琢磨了一下，确实京师是商业重地，以萌芽集团目前的发展态势，就算现在不买楼，过个一两年肯定也是有需要的。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大手一挥，又是大几个亿的开支。 这让陪同参观的汽车网高管，甚至包括ceo唐享，都是目瞪口呆，真切体会到什么叫财大气粗，怎么感觉对大老板来说，买楼就跟买菜一样简单，而且还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师？实在太疯狂了。 一个字，豪横！ 仅这一个动作，就让汽车网高管们消除了此前对萌芽集团的排斥心里，一下产生了归属感，不抱住这样的大腿，傻吗？！ 而有了张硕的背书，唐享之后推进汽车网移动化战略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这也是张硕此行的主要目的。 不然他一天天多忙啊，哪里可能只是简单参观一下公司？ 那有什么意思。 张硕本来也不是注重形式主义的人，凡事都带着很强的目的性。 ……… 下午，张硕又单独去看了陶老。 虽然不出意外，陶老又怼了他一顿，但是看得出，老爷子还是挺开心的。 这个倔老头！ 从陶老那出来，张硕没有再回酒店，径直坐车前往机场。 稍晚些时候就回到滨海城。 晚上在西丽大厦吃饭，陈露透露了一个消息，“学弟，我听圈子里的朋友说，阿狸正在跟蒿得地图接洽，似乎有意入主蒿得地图，是猩红资本牵的线。” “是吗？” 张硕就很诧异。 没想到又闪动了蝴蝶翅膀，让阿狸这么早就注意到了蒿得地图。 “又是猩红资本……” 张硕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跟猩红资本想到一块去了，双方都想要借着蒿得地图这个平台，好好斗上一斗。 “有意思！” 既然撞上了，那就要看谁的棋艺更高一筹了。 陈露也是识趣地不再谈论相关话题，她很聪明，绝对不会试图去影响张硕的决策，更不会插手萌芽的事情。 最多最多，也只是给张硕提供一些创投圈的情报。 仅此而已。 吃完饭，陈露贴心奉上全方位的家政服务，让张硕这两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彻底得到舒缓与释放。 第二天起床，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 回到公司，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张硕处理。 首先就是宋云求见。 过去一个月，宋云化身空中飞人，几乎跑遍了全国主要高校集中的城市，为麦粒科技的技术扩张东奔西走。 成果也很丰硕。 在宋云推动下，麦粒科技已经跟京师、魔都两地签署了合作框架协议，计划在两地设立研发中心。 加上滨海城本部，麦粒科技仅在国内就有三大研发中心。 可谓是雄心勃勃。 不仅如此，在临安、江夏、山城、蓉城、建邺等地，麦粒科技也跟当地高校合作，计划设立九座细分领域的实验室。 共同织就一张研发网络。 “下一步，是不是该飞国外了？”张硕笑着问。 麦粒x1的设计方案是那么的惊艳，涉及到的专利技术数以万计，仅以国内的资源，目前还无法实现全覆盖。 接下来。 麦粒科技还计划在高丽、东瀛、漂亮国、欧罗巴四地，设立四个海外研发中心，同时也是负责海外专利检索工作。 眼下的国际环境，整体上对华夏还是比较友好的。 下手自然要趁早。 “准备先缓上一个月，将现阶段的洽谈成果巩固、落实之后，再考虑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的事情。”宋云说。 别看他现在很冷静，最近属实是手机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也得亏宋云技术底子厚，又是实干家，才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麦粒科技在国内的研发布局。 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早就已经露怯了。 哪怕是说去海外设立研发中心，宋云也是不怯的，他本身就长期在诺基亚从事技术研发，对高丽、东瀛、漂亮国等地都很熟悉。 甚至在当地还有不少朋友。 在宋云还在国内操持的时候，那些海外的朋友也一直都在跟他保持联络，有的甚至已经主动请缨，要求加入麦粒科技。 现阶段。 国内像麦粒科技这种舍得在研发上搞大投入的公司，属实不多。 这些海外研究员自然不愿错过。 虽然身在异国他乡，跟歪果仁工作，跟跟华夏企业工作，观感自然是大不相同的，哪怕薪资待遇稍差一点。 至少不会再受到歧视。 更何况，张硕这个大老板也不是小气的人，早就跟宋云交过底，海外研究员的薪资待遇要跟当地的总体水平平齐。 并不存在说吃亏不吃亏的问题。 宋云自然也是乐得答应，也正因为海外已经有了一批“预备研究员”，他才能底气十足，准备先处理过国内的事情再说。 “我这也有份文件，你看看。” 眼见宋云成竹在胸，张硕嘴角微微上扬，又抛出一个杀手锏。 第248章 猩红做局，阿狸进场，萌芽遭劫？ “这个是？” 宋云疑惑接过文件，发现是一份技术清单，上面罗列着—— 指纹解锁、人脸识别、语言ai助手、高清摄像、健康监测、6.2英寸大屏幕、蓝牙耳机、无线充电、高续航电池、柔性屏等十几项尖端技术攻关课题。 “麦粒x1是很惊艳，但这只是起点，而非终点。麦粒手机想要赢得未来，真正跟国际巨头刚正面，还要在这些尖端技术上取得突破。” 张硕这是又在为麦粒科技开挂了。 虽然他对智能手机的技术细节并不了解，但并不妨碍他指出未来十年智能手机的发展趋势，提前为麦粒科技定下科研攻关课题。 道理也很简单。 正如沃土研究院首席科学家谭韵松所说，技术攻关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既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跟财力，也要相当长的时间。 因此布局必须要提前。 如果等到三五年之后，麦粒科技再想到来做这件事，那以麦粒科技脆弱的技术积累，别说跟苹果比拟，就是连华威也是比不上的。 所以才要未雨绸缪。 “可这些技术课题，有些还存在还大的不确定性，风险很大。”宋云并不怀疑张硕对智能手机的理解，毕竟是提出麦粒x1的人。 可涉及到尖端技术，宋云还是有些犹豫。 因为很多尖端技术，其实是有不同的发展分支的，一旦选择错误，很可能就会错失最佳的发展机遇。 严重一点的，甚至会因为技术路径选择错误，导致一家大企业的衰落。 诺基亚就是再典型不过的例子。 如果诺基亚能够及时放弃塞班系统，选择拥抱安卓系统，那未来十年的智能手机市场格局，肯定不会是原时空那样。 就算无法阻止苹果的崛起，诺基亚也会是霸主级别。 甚至可能就没小咪、ov什么事了。 如果将视线放的更高一点，在民用飞机领域，空客跟波音在技术路径上长达十数年的博弈，那更是堪称商业史的经典之战。 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大偏差。 就是因为，实验室的技术跟商业应用，很多事情，其实是两回事。 这也是为什么。 纯粹的科研人员并不适合创业，为什么要提倡产学研结合。 根源就在这了。 “我承认，这件事是很冒险，但是没办法，麦粒科技没有技术积累的底子，不可能在不同的技术路径上去试错，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赌一把了。” 张硕给出他的理由。 “好吧！” 宋云也是被张硕的自信感染，随即苦笑，“如果要布局这些尖端技术，目前的研发体系又不够用了，还要继续扩张。” “那就扩张，研发费用可以再往上涨。”张硕就很霸气。 “明白了！” 能遇到这样的老板，宋云还能再说什么呢？ 只能往死里卷了。 ……… 张硕刚送走宋云，曹严华又跑来汇报工作。 蒋悦还留在京师呢。 “张总，在集团投资并购部协助下，青鸟互娱对虾咪音乐的收购已经落地，耗资4500万。”曹严华颇为振奋。 这可是青鸟互娱迈向泛娱乐化的重要一步。 除了虾咪音乐，青鸟互娱其实还收购了滨海城本地一家动画制作公司，主要就是为青鸟互娱旗下游戏制作cg动画、宣传动画之类的。 好的cg动画，不仅能够赋予手游角色生命力，还能提升在玩家心中的口碑，甚至是拉升游戏本身的档次。 还是很值得投入的。 就是不要像网抑那样本末倒置，除了cg好，哪哪都没做好。 “效率挺高啊。”张硕笑。 看来曹严华是真急着做出一点成绩来。 “不过，在拿下虾咪音乐之后，我还是之前那句话，青鸟互娱试水泛娱乐化可以，但要做小而精，接下来，就不要再去动其他音乐平台的心思了。” 虽然说，腾达、阿狸、千度三巨头在音乐领域的大乱斗，要等到好几年之后，但张硕并没有捷足先登的想法。 因为收购音乐软件简单，后续采购正版版权才是大头支出。 尤其是独家版权。 “好吧。”曹严华就很遗憾，正好也提及版权的事，“据我观察，现在音乐领域的版权意识很薄弱，盗版横行。虾咪音乐，是否要加强在版权领域的布局？ 不愧是曹严华。 现阶段别说是音乐了，影视剧、网络小说哪块不是盗版的天下？华夏用户习惯了免费模式，对付费的天然抵触的。 可在这一片混沌之中，曹严华能够提前察觉到付费趋势，要提前在版权领域落子，眼光不可谓不独到。 换做是重生前的张硕，肯定是没这两把刷子的。 “可以采购一些音乐版权，最好是能够签长约，哪怕是十年以上。”以未来版权费暴涨的趋势，当然是签的时间越长越好。 “签独家？” 曹严华还没有真正死心，野心勃勃。 如果能够拿下一大批独家音乐版权，那么，即便是不再去收购其他的音乐软件，也能趁机将虾咪音乐做大。 “非独家！” 张硕直接把车门焊死，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众矢之的。 回过头看，腾达在大文娱领域投了很多钱，但回报率其实并不可观，尤其是在长视频领域，亏钱都亏麻了。 没赚到多少钱不说，还背上“垄断、垃圾”等骂名。 何苦来哉？ 有在长视频烧钱的劲头，多在研发领域投入一些不好吗？ 事实上，到了后面，三巨头在长视频领域的对耗，已经有点意气之争的意思了，谁都不愿示弱退出，都在咬牙苦撑着。 结果便宜了一帮戏子。 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三巨头在长视频领域耗费了太多的资源与注意力，导致忽略了短视频的风口，继而给了豆音可乘之机。 实在是感人。 当然了，这里面也存在三巨头对视频发展方向的误判。 “永远要记住一点，收购虾咪音乐并不是为了扩张业务，而是在为游戏业务服务。没必要说为了一点音乐付费，而糟蹋了青鸟互娱的口碑。”张硕提醒。 这也是青鸟互娱跟腾达最大的不同。 腾达自打诞生起就一直深处负面舆论漩涡之中，估计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吃相难看就难看吧，该赚的钱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青鸟互娱不一样。 在玩家心中可是金字招牌，无形的品牌价值何等金贵？竭力维护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去砸了自家招牌。 相比游戏收入，音乐领域的那点收入委实不值一提。 完全没必要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明白了！” 曹严华若有所思，终于是回过味来，随即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 “我得到消息，腾达的文学网站已经在内部测试，预计下个月就将正式上线，听说从奇点挖了不少大神作者。” “常规操作罢了。” 张硕倒是不怎么惊讶。 在2011年这个时间节点，移动互联网才刚刚兴起，腾达在移动端的流量转化效率又一般，未必就能像原时空一样，快速将新网站做起来。 最后估计还是要走收购的路子。 “你又有什么想法？”张硕扫了曹严华一眼。 “没，没有。” 曹严华原本是有点小心思的，被张硕眼神一扫，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这就对了。” 张硕也不管曹严华的小心思，“还是那句话，游戏才是根本。” ……… 7月22日，星期五。 张硕正在琢磨周末怎么安排呢，杜青青匆匆赶了过来。 “张总，蒿得地图那边有变故。” 原来，杜青青却是在京师参加完蒿得地图董事会之后，没有回转羊城，而是直接从京师飞到滨海城，第一时间向张硕汇报。 “什么变故？” 张硕倒是镇定，毕竟已经从陈露那提前收到一点风声。 “今天上午，蒿得地图召开董事会，正式讨论引入阿狸战略投资的问题。而且阿狸的胃口很大，一开口就要拿走55%的股份。” 杜青青表情却不轻松。 巨头就是巨头，一张口，就敢砸下大几十亿的资金。 这却是萌芽比不了的。 如果阿狸达成所愿，那么萌芽集团在蒿得地图的股份就会被稀释到5%，变成小股东，很有可能被踢出董事会。 这也正是猩红资本算计所在。 阿狸真要入场，仅凭萌芽集团在董事会的那一票，还真就无法阻止。 “我们也有增资的权力吧？阿狸投资归投资，我们也可以按比例增资，以确保10.5%的股份不变。”张硕提醒。 “是可以增资，但是按照蒿得地图最新估值，如果我们增资，那至少也要准备五个亿的资金。”杜青青说出她的担心。 她是知道的，集团现金流一直不怎么充裕。 一下拿出五亿…… “如果真的逼不得已，那也只能是选择增资了。”以猩红资本的调性，既然发难了，那必定是有后招的，张硕不可能不防一手。 虽然他已经提前布下一招棋，但那招棋什么时候启动却不是他能决定的。 “尽可能拖延吧，说不定还有转机。” 这么大的投资，哪怕是阿狸一方，也不是三两天就能谈妥的。 第249章 有人惦记张硕的钱包，还有人馋张硕的身子？ 京师。 蒿得地图董事会结束之后，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受曹总邀请喝下午茶。 自然又聊到萌芽的事情。 “我听说，萌芽计划在京师买一栋写字楼。这么看，他们应该是不缺钱的，难道你就不担心萌芽继续增资蒿得地图？” 曹总却是个老狐狸，消息灵通的很。 “那是你不懂萌芽的套路，他们都是买了楼立即又抵押给银行获得贷款，实际需要调动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可不像这次增资。” 论对萌芽的了解，猩红资本算是其中的翘楚，方方面面都打听清楚了。 “萌芽通过手游是赚了不少钱，可架不住张硕的野心太大，这也想搞，那也想要，摊子铺得太开，可不是那么好维持的。” “手游……” 提到这个，曹总就酸的不行，“我听说，青鸟互娱月利润都破五亿了？” “大差不差吧。” 因为青鸟互娱没有上市，猩红资本也只能通过公开渠道抓取到的一些数据，对青鸟互娱的盈利水平进行一个预估。 可这已经很恐怖了。 不过话说回来，青鸟互娱虽然赚钱，猩红资本却并不怎么眼红，像他们这种投行，那才真叫一个“无本的买卖”。 只要押中一家公司上市，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说到底。 这个世界最赚钱的生意还是金融。 “那萌芽只要拿出青鸟互娱一个月的利润，不就能完成增资？” 曹总了解的还挺细。 “嘿，”谭柴仁嘴角微微上扬，“我倒是希望萌芽增资，你是不知道，再过几个月，萌芽就将有一笔二十亿的贷款到期。到时候如果萌芽的现金流不足，又没有哪家金融公司替萌芽做过桥贷款，那就有意思了。而且，据我所知，萌芽的这笔二十亿贷款是溢价的，信用等级并不高。” “哈哈，妙计，妙计！” 曹总也是人精，一下明白了猩红资本的盘算，脸上在笑，心里却在阵阵发虚——这帮子家伙，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萌芽被他们盯上，还真是..... “且看着吧，张硕年轻气盛，不栽跟头怎么行？”谭柴仁很自信。 ……… 7月23日，大暑，星期六。 滨海城是越发炎热了，周末张硕哪也不想去，就窝在西丽大厦的公寓里，惬意享受着陈露提供的全方面家政服务。 真就跟古代帝王没什么差别。 躺在懒人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享受陈露的香艳投喂，冰镇西瓜切成小块，葡萄剥好皮，伺候的明明又白白。 薇信突然响了，是祝雨晗找他。 两人虽然没有“相亲”成功，好歹也成了朋友，尤其最近祝雨晗离婚，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时不时会在薇信上聊几句。 “老娘决定了，下半辈子一个人过了，再也不结婚！” “很勇！” 张硕可不会婆婆妈妈讲道理，都是成年人了。 祝雨晗：“可我想要一个孩子，你，你能不能借我几颗子弹？” “啊咧？” 张硕就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你脑子没被驴踢了吧？” “你才被驴踢呢。” 祝雨晗就不乐意了，“我是认真的，又不是要真的干点什么，就是借一点你的子弹，通过人工受孕怀上宝宝。” 大抵在祝雨晗眼里，张硕就是全天下最优质的男人了。 基因一定是最好的。 “不可能，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张硕可不糊涂。 那些捐赠子弹的，是因为跟接受捐赠的人不认识，他跟祝雨晗都这么熟了，那真要怀上了，算不算他的崽？ 明摆着嘛！ 别说是祝雨晗了，就是陈露都没有这方面的非分之想，为了让张硕享受极致的驾驶体验，甚至还主动去做了排气管堵塞手术。 当然以后如果想生小孩，也是可以恢复出厂设置的。 “这年头，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张硕可不敢再跟祝雨晗聊了，这娘们最近有点神经质。 “怎么了？” 陈露好奇递过来一颗刚剥好的葡萄。 “没什么，就是有人想抢你的口粮呢。”张硕大大方方地将刚才聊天记录，展示给陈露看。 “主人，我饿了。” 陈露俏脸微红，眼睛眨呀眨。 这个小妖精！ ……… 7月25日，星期一。 再次回到公司上班，又有不少新闻爆出。 比如说，腾达旗下的创神中文网，竟然早于曹严华的预期，今天正式上线，可见腾达在泛娱乐领域布局的急切程度。 在网文圈子里，很是掀起了一点波澜。 除了腾达，阿狸方面也有动作，正式推出云操作系统（阿狸云os），同时推出搭载阿狸云的天语云智能手机w700。 “w700？没听过过啊。” 张硕就很疑惑，完全就没有相关的记忆，那可能八成是扑街了。 不愧是阿狸！ 倒是阿狸在云服务领域的大动作，对青云数据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得，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当然萌芽集团内部也有好消息传来，技术中心孵化的魔图秀秀，在完成内测之后，正式上线安卓、ios两大阵营。 后续研发仍旧由技术中心负责，运营则交给刚升格的运营中心。 下午。 谭韵松带着一位三十刚出头的男子来见张硕，笑着介绍：“张总，这是我的弟子陈平，研究方向是辅助驾驶技术。” 辅助驾驶，也就是很多媒体报道的自动驾驶，也在人工智能范畴。 所不同的是，谭韵松作为业内顶尖科学家，从事的是人工智能的底层研究，陈平作为他的弟子，选择的是人工智能应用层面的技术研究。 专研辅助驾驶技术。 而且陈平在辅助驾驶技术领域的研究已经取得一些成果，带领一个小团队，正在研发高级辅助驾驶系统mango。 “mango，盲开？”张硕听出这是一个谐音梗。 “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在漂亮国待久了的缘故，陈平也很善谈，主动向张硕介绍：“辅助驾驶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实现无人驾驶，而是在司机行为不便的时候，比如说喝酒、疲劳、色盲色弱、腿脚残疾等情况下，辅助司机开车。另外就是在泊车、事故应急反应等领域，为司机提供智能化服务。” “原来是这样。” 张硕之前一直就有一个疑惑，看那些所谓的自动驾驶视频，司机还是坐在驾驶位，只是不用亲自去操作方向盘了。 可问题是。 开车本身就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对一些人来说，开车甚至还是一种乐趣，就那样杵在驾驶位，看起来实在是太傻了。 如果换成辅助驾驶，那倒是还能说得通。 “我的建议是，在沃土研究院下面筹建一家辅助驾驶实验室，专门用以推进mango系统的研发，您觉得怎么样？”谭韵松道出来意。 “可以啊，没问题。” 张硕也是爽快应下，“事实上，集团本来就有意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布局，正好将mango系统跟新能源汽车结合在一起。” “对了。” 张硕转头看向一旁做记录的戴雨桐，“记得通知总裁办，尽快注册包括芒果汽车在内的一系列芒果商标和壳公司。” 张硕也玩起了谐音梗，mango跟芒果谐音。 加上芒果汽车跟青橙集团、青禾科技等一脉相承，很符合萌芽集团下属子公司的调性，却是再好不过的名字了。 至于说为什么要全品类注册，自然是防止其他企业注册芒果商标，比如芒果tv，从而导致削弱芒果汽车的品牌认识度。 这却是张硕所不能容忍的。 商标无小事。 印象中，苹果ipad侵犯了滨海唯冠的商标权，打了好几年的官司，最终还是以苹果赔偿六千万美刀和解费告终。 “好的。” 鉴于张硕跟高管谈话，很多都涉及到集团重大决策，戴雨桐身为行政秘书，其中一项职责就是对谈话内容做好记录。 整理好之后，再交给张硕审核，以确定是否要抄送给其他高管。 “对了，这个mango系统，涉及到知识产权纠纷吗？”张硕问陈平。 “没有。” 陈平摇头，“这就是我跟几个好友一起捣鼓出来的东西，算是业余成果。” “那也要签一个技术转让协议，毕竟是你们加入沃土研究院之前的成果，集团也不能白白占了你们的便宜。”张硕做事就很讲究。 “我这没问题。” 能凭白多得一笔钱，陈平当然也是没理由拒绝。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至于说具体的专利费用，就由谭教授负责评估。”张硕当然相信，谭韵松会在这件事情上秉持公道。 并不会因为陈平是他的弟子就偏私。 “放心交给我吧。” 谭韵松也是当仁不让，“还有一件事，辅助驾驶实验室除了搞研发的，最好还能有一个足够大的实验场地和实验车辆。” 却是方方面面都替陈平考虑到了。 “这个容易。我也提前跟您透个底，从下个月开始，集团将为沃土研究院拨付专项研发经费，前期一个月一亿，够吗？” 在研发上，张硕从来都不吝啬的。 “够了！” 谭韵松、陈平师徒对视一眼，都被大老板的豪横给镇住了。 第250章 薇信5.0，抢了谁的面包，谁又在焦虑？！ 次日。 蒋悦也返回滨海城，身为轮值总裁，她不可能一直耗在京师。 关于在京师收购一栋甲级写字楼的事情，她已经做了一轮筛选，剩下的谈判交给了萌芽集团京师公司负责。 蒋悦在滨海城遥控指挥。 蒋悦急着赶回滨海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萌芽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七月例会即将召开。 也是战略委员会成立以来，召开的第一次月度例会。 蒋悦没理由缺席。 而早在一周之前，负责会议筹备的总裁办，就已经向发展与战略委员会各位成员报送了会议主题——人工智能以及粒子基金投资。 前者算是一次集中学习。 由沃土研究院首席科学家谭韵松教授授课，向战略委员会诸位成员科普人工智能的基本概念，发展现状以及未来的应用场景等等。 谭教授讲的深入浅出，赢得阵阵掌声。 学习结束，接下来才是本次会议的真正议题，共同讨论粒子基金对智能手机上下游产业链的投资事宜。 更准确说。 本次讨论的话题，集中在玻璃面板领域。 萌芽集团副总裁兼麦粒科技总经理顾铭章作为做了一个简单介绍：“国内玻璃面板做的最好的有两家，香江的博恩光学以及湘南的蓝思科技。” 而在会议开始之前。 两家公司的资料就已经被整理出来，发给了每一位参会者。 两家企业颇有渊源，都是家族企业，无论规模还是产品结构，甚至是营收、利润都大差不差，最大客户也都是苹果。 所不同的是。 伯恩光学成立更早一些，而且比蓝思科技更低调一些。 “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既然是集中讨论，那么张硕自然不会提前表明自己的意见。 甚至是说，如果在讨论阶段就达成一致意见，那么张硕直接就会接受讨论结果，甚至都不需要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也是设立发展与战略委员会的意义所在。 集思广益嘛！ “我倾向于投资博恩光学，理由也很简单，博恩光学的生产基地就在滨海城跟鹅城，同处信息产业发展带。”曹严华第一个发言。 就很积极。 “我更倾向于投资蓝思科技，博恩光学毕竟是香江企业，未必就乐意接受粒子基金的战略投资。”裴卫平发表了不同意见。 “这个确实。” 蒋悦也很认同，“博恩光学只有两个股东，而且还是夫妻两人，之前也从未进行过融资，他们会接受粒子基金吗？” “我可以去接触一下。”吕凯主动请缨。 “那就这样，如果能够投资博恩光学，就优先投资博恩光学。如果博恩光学不答应，那就去投资蓝思科技。”张硕难得和稀泥。 当然。 也可能两家公司都拒绝了粒子基金的战略投资。 那就尴尬了。 事实上，企图通过战略投资来跟上下游企业绑定，是一个比较笨拙的办法，苹果的手段相对就要更高明一些。 那就是——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博恩光学、蓝思科技都在为苹果提供玻璃面板，而且因着苹果出货量庞大，还同时是两家公司的最大客户。 这就给了苹果以最大底气。 哪怕是说苹果没有进行战略投资，如果哪家企业敢跳反，那么苹果只要把订单拿掉，就能要了该家企业的半条命。 谁敢跳反？ 不仅如此，苹果甚至还直接插手两家公司的原材料采购，给两家企业的生产成本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 即便这样，两家企业也仍旧是敢怒不敢言。 相比之下，麦粒科技作为一家初创企业，连第一款产品都还没有拿出来，实在很难说，有什么资本去跟博恩光学、蓝思科技谈判。 没底牌啊！ 萌芽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粒子基金的资金以及麦粒科技的订单承诺。 而说到资金，博恩光学、蓝思科技到现在都还没有上市，也没有融资，显然是不缺钱的，未必就看得上粒子基金的投资。 到最后。 萌芽唯一能够依仗的，也就是订单这一张“空头支票”了。 就很尴尬！ 也正因为这样，粒子基金就更有理由对其中的一家进行战略投资，以确保玻璃面板企业能够优先向麦粒科技供货。 所以说这是一个悖论。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粒子基金还要面对来自猩红资本的干扰。 属实是难！ 可是再难，事情还得做，会议讨论的结果，就是由集团副总裁吕凯临时带领集团投资并购部，试着拿下博恩光学。 “事在人为嘛！” 吕凯本人倒是很有信心，自打张硕提出轮值总裁制度之后，他似乎又满血复活了，斗志昂扬，甚至还跟期待跟猩红资本过招。 猩红资本在国内是很横。 但是在吕凯老东家盗圣集团面前，猩红资本其实是不够看的。 ……… 接下来一周，无甚大事。 唯一欣慰的就是，7月份，青鸟互娱创纪录地上缴利润6.4亿，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主要是得益于《我叫mt》以及《大醉侠》两款卡牌手游。 卡游是真的很吸金。 按照这个趋势，8月份青鸟互娱利润突破7亿大关，是很轻松的事情。 ……… 8月2日，星期二。 张硕刚上班，集团财务部就报上来当月新的付款申请，包括—— 向萌芽大厦业主支付0.5亿进度款；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4亿研发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1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又是16.9亿的巨额支出，虽然没有上个月23.4亿那么夸张，但也委实是一笔巨大开支。 换做任何一家互联网企业，都要伤筋动骨的那种。 以上这些，还不包括萌芽集团及其下属子公司的员工工资、福利待遇、行政支出、运营支出等日常经营开支。 否则还会更加夸张。 在所有拨款申请单签字之后，张硕打开个人面板。 ——略—— 【等级】：9级（101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42亿 【贷款】：64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过去的7月，虽然有青鸟互娱累计贡献的18.4亿利润，萌芽集团账面上的流动资金还是缩减了五个亿，同时还新增了4.5亿的抵押贷款。 一进一出。 等于是光是七月一个月，萌芽集团就尽流出十个亿的资金。 这就很恐怖了。 照这么造下去，现在账面上的42亿现金还真支撑不了几个月。 八月的预期开支中，京师买写字楼怎么着也要备上七八亿，蒿得地图那边也要备上五亿，以作完全之策。 这就是十几个亿的开支。 “就很忧伤，不论青鸟互娱赚了多少，钱总是不够用。” 张硕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 时间进入八月之后，团购行业也是迎来拐点。 8月3日，最大的团购网站之一蜗蜗团，内部传出消息，开始以“优化”、“末位淘汰”的名义进行大规模裁员。 辣手网随后跟进，由此掀开了团购行业的大裁员序幕。 显示团购网站开始后继无力。 事实已经怎么，团购并不是一种能够做长久的商业模式，终归只是一个噱头，只是在大量资本加持下，之前才会显得烈火烹油，光鲜亮丽。 等到资本退潮，一切也都现出原型。 反倒是最先效仿青橙集团，推出外卖服务的霉团跟大丛典评，又分别背靠阿狸跟腾达，在这一场千团大战中脱颖而出。 成了最后的大赢家。 其他诸如蜗蜗团、辣手网之类的，最后就只剩下一地鸡毛了。 甚至就连青橙集团，因着没有参与外卖补贴大战，最近也是光环黯淡，被霉团、大丛典评这两家后来者居上。 属实令人唏嘘。 好在青橙集团还有最后一块遮羞布，那便是稳居销量榜首的青橙小筑。 但也仅止步于此了。 当然了，萌芽集团已经是集团化经营，外卖业务的暂时受挫，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业务的蓬勃发展，比如说社交。 8月5日，星期五。 沉寂了数月之久的薇信，终于是更新了5.0版本。 该版本中对扫一扫进行了全新升级，不仅可以扫描商品信息，通过二维码加好友，还可以扫街景、扫条码、扫单词翻译、扫封面等等。 同时还支持对聊天记录进行搜索、保存和迁移。 除此之外，5.0版本中还添加了表情商店，收藏功能，绑定邮箱等功能，可以说是对薇信的一次重大升级。 极大地丰富了薇信的使用场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同一天，连通也发布一款即时通讯工具“沃友”，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也是扑街的命。 在即时通讯领域，薇信跟icq才是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当然了，连通这么做也是有其内生逻辑的，那就是薇信这种移动化社交软件的出现，让短信一下变成了鸡肋。 要知道，短信业务可是为通信商带来不少可观的利润。 除了短信，薇信的语言聊天、视频聊天功能，更是直接动摇了通信商的根本，营业收入锐减。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通信商的焦虑了。 第251章 监管落地，猩红资本自食其果！ 薇信5.0版本中，并没有推出“公众号”功能。 一则“公众号”要配合“支付”才能形成一个商业闭环，薇信支付还在内测当中，因而现在并不是推出“公众号”的合适时机。 二则也是不给腾达提前抄作业的机会。 微聊虽然说已经转型陌生人社交，但毕竟转型的时间还不长，如果被腾达看出其中玄机，未必就不能再强行扭转过来。 这是张硕所不愿看到的。 再就是3g网络对于“公众号”的推广也存在一定的障碍，等到明年，4g网络开始大范围测试、铺开之后，无疑是更合适的时机。 还有就是。 “公众号”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功能，需要青禾科技线下团队，事先联系到一大批有影响力的自媒体人或者媒体机构入驻。 如果不能提供足够丰富的内容产品，那么公众号就是空中楼阁。 所以说，哪怕张硕已经将薇信定位为平台化，却也不会急着去推动薇信的平台化，而是要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尊重事务本身的发展规律。 反正薇信现在已经基本巩固了自身的地位，用户总数即将突破1.5亿大关，并不急着拿出什么大杀器。 对付icq，温水煮青蛙或许更合适一些。 对青禾科技而言，早点完成薇信支付的内部测试，确保支付安全无虞，不出什么纰漏，才是今年的头等大事。 君不见。 腾达着急上线的才付通，最近两个月就发生好几起支付安全事故。 更遑论青禾科技了。 ……… 周末。 张硕陪唐老下棋的时候，二叔唐毅主动透露了一个消息，“之前帮你递上去的报告，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结论了。” “这么快？” 张硕就很诧异，官方远比他预计的要果断。 “现在还只是一个内部构想，初步考虑组建华夏微晶电子集团，实施混合所有制，整合芯片上下游产业链，打造一艘类似英特尔的芯片航母。” “混合所有制？” 张硕目光微动，一下抓住关键信息。 “芯片产业毕竟要跟市场需求紧密贴合，到时候可能会考虑引入几家汽车、手机等终端应用的战略投资者。”唐毅也是点到为止。 张硕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说萌芽集团也能够参与其中，到不是说要影响芯片产业政策，而是想借机光明正大地为芯片产业输血。 这个他可是心甘情愿的。 “还有一件事，上次提的数据安全监管，应该也要落地了。”唐毅说。 “是吗？” 张硕眼前一亮，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还真给他等到了。 “我听说，萌芽最近跟猩红资本闹得挺凶？”唐毅似乎意有所指。 “哪里是我们闹，是有些人太贪婪了，见不得别人好。萌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可没有其他什么心思。”张硕赶紧辩解。 “贪婪是原罪。” 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唐老爷子，这回都忍不住为张硕发声。 别的不提。 光是萌芽在研发跟公益上的投入，就足够让唐老爷子对张硕刮目相看，在跟老战友们聊天的时候，别提有多骄傲了。 只是老爷子现在清闲下来了，不会再干预具体的事情。 “只要萌芽行事合规合法，出格一点，还是可以容忍的。”老爷子都发话了，唐毅自然也要跟着表态。 他也乐意表这个态。 过去一年，可以说，唐毅也是看着张硕一路成长起来的。 自然会有些护犊子。 “谢谢二叔！” 有了二叔的承诺，张硕就更能放开手脚了。 ……… 二叔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8月8日，官方就公开放出消息，说要加强在数据安全领域的监管，计划制定新的数据安全管理办法，并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 消息一出，立即引发轩然大波。 网上自然是一片叫好，虽然今年还不是智能手机大爆发之年，大家对于自身的信息安全还没多少切丝体会，但并不妨碍人们的朴素情感爆发。 管总比不管好！ 受此消息影响，首当其冲的，便是已经在漂亮国上市，自身又掌握着海量地图信息资源的蒿得地图，一下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股市反应也是最真实的。 消息公布的当天，蒿得地图股价就直线下跌，一路狂降12.5%。 蒿得地图原本被看好的发展前景，瞬间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可以预见，如果监管落地，蒿得地图的日子恐怕还会更难熬。 从漂亮国退市，或许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这打了猩红资本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它们的打算是，借着引入阿狸战略投资的契机，大肆鼓吹蒿得地图的潜在价值，持续拉高股价。 然后再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抽身离场。 哪里想到，这边还在跟阿狸谈判呢，就闹出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属实是傻了眼。 ………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杜青青就给张硕打来电话，语气古怪：“你是不是提前知道点什么消息？” 不然，怎么就那么瞧呢？ “你想多了。” 张硕当然是矢口否认。 “不说算了，我已经收到通知了，明天要飞京师，参加蒿得地图的临时董事会，我们这边，要秉持一个什么态度？”杜青青请示。 “当然是服从监管，其他的，你自己随机应变吧。” 事实上，直到现在，张硕都没有下定决心，说要增资控股蒿得地图，到也不是不想，而是萌芽现在的实力不允许。 哪怕是蒿得地图现在处境不佳，想要实现私有化退市，也要大几十亿。 萌芽可拿不出这么些钱来。 就算有这么一笔钱，也会优先投入到研发领域，而不是投向蒿得地图。 说到底。 蒿得地图对萌芽唯一的作用，就是为本地生活服务提供地图导航服务。 握有薇信这一流量大杀器的萌芽，又不需要像阿狸那样，将蒿得地图作为一个流量水塘，非要抽空榨干不可。 没记错的话。 原时空蒿得地图被阿狸收购之后，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处在亏损状态的，只是为阿狸带来了流量，所以才能忍受蒿得地图的亏损。 算是各取所需。 萌芽既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那么张硕对于控股蒿得地图的欲望，自然也就没有阿狸那么强烈。 如果不是猩红资本跳出来作妖，他也不可能对蒿得地图做点什么。 “行吧！” 杜青青似乎心情很好。 现在的这个局面，已经好于她之前的预期了。 ……… 阿狸总部。 “你怎么看蒿得地图这件事？”大爷问任逍遥。 在阿狸的发展战略中，投资蒿得地图，布局本地生活服务，可是业务扩张中的重要一环，所以大爷本人也很重视。 事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将任逍遥叫到办公室商量。 “我到觉得，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任逍遥还是那么的不紧不慢。 “怎么说？” 大爷一下就来了兴致。 “我们投资蒿得地图，最终目标就是要全资控股，将蒿得地图私有化也是计划当中的事情。现在蒿得地图股价受到影响，岂不是更有利于私有化？” 任逍遥倒是很庆幸，这事是在阿狸正式投资之前暴雷的。 如果是在阿狸完成对蒿得地图的战略投资之后，官方再强监管，那么，哪怕是以阿狸的体量，也要面临十几亿，甚至是更多的亏损。 也是有点吃不消的。 “说得好！” 二爷笑着鼓掌，“猩红资本的那点小伎俩，还真以为谁看不出来一样。” 说到底，真正跟阿狸亲近的投资机构是软金，跟猩红资本本就不是一个路子，加上以阿狸目前的体量，还真就不需要看猩红资本的脸色行事。 “就是萌芽那边，估计不会轻易放手。”任逍遥不忘提醒。 阿狸想要全资控股蒿得地图，从一开始，最大的阻力就是来自萌芽集团，虽然萌芽在蒿得地图的股份只有10.5%，比猩红资本还低。 原因也很简单。 不论是蒿得地图的创始人团队，还是前几轮进来的风投机构，都是认钱的主，只要钱给到位，其他什么都好说。 该退就退。 萌芽不一样，一则不缺钱，二则蒿得地图对萌芽的本地生活服务业务而言，同样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哪怕是强监管，蒿得地图的其他股东这会儿或许已经慌了神，但唯独萌芽，估计依旧老神在在。 “你不妨试着跟萌芽接触一下。”大爷眼中精光一闪。 “您的意思是？”任逍遥微惊。 “先接触看看嘛。” 二爷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还是之前那个观点，我们跟萌芽之间，最多只能算是良性竞争，并没有结下死仇，凡是都可以谈嘛。” 直到现在。 致富宝都是萌芽旗下手游、外卖业务的主要支付工具呢。 “我明白了！” 任逍遥也是人精，很快就领会了老板的意图。 不管阿狸跟萌芽之间存在什么分歧，至少在将蒿得地图其他股东，尤其是猩红资本扫地出门这件事上，利益是一致的。 这就有了起码的合作基础。 别说。 任逍遥还挺期待跟张硕见面的。 第252章 腾达：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两天之后。 任逍遥跟张硕私底下接触。 “张总，我们老板对你可是很欣赏的，之前还特意关注过霉团对青橙小筑的审批事项。”任逍遥一上来就示好。 可见也是一位谈判高手。 “谢谢阿狸的好意。” 张硕终于也是确定，之前他猜的没错，阿狸确实是在向萌芽示好。 “不知道，张总对于蒿得地图，具体是个什么想法？”略微寒暄之后，任逍遥很快就谈起正事，显然也是一个很务实的人。 无论年龄还是资历，他其实都是要高出张硕不少的。 面对面谈话。 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别扭在。 “萌芽对于蒿得地图并没有多大的野心，对萌芽而言，谁控股蒿得地图并不重要，但是没有猩红资本的存在，这一点很重要。”张硕也是揭开谜底。 虽然这并非他所愿。 这就是猩红资本出招之后，对萌芽造成的实质性影响了。 既然蒿得地图已经引起了阿狸这个巨头的兴趣，那么以阿狸的胃口跟做派，加上任逍遥屈尊前来滨海城，阿狸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就是不愿放弃。 在这种情况下，萌芽委实是没有跟阿狸虎口夺食的资本。 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了。 “这一点，张总您又跟我们老板想到一块去了。”任逍遥的神情更温和了，更是时刻不忘凸显马大爷的地位。 不愧是最顶尖的职业经理人。 在这方面蒋悦其实都要差点意思，时不时还要顶张硕几下呢。 “那我们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张硕笑。 这话其实有点虚伪。 但没办法，眼见猩红资本咄咄逼人，腾达那边又将萌芽视为死敌，可以的话，张硕当然不想这么早就跟阿狸结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然算是！” 任逍遥也是心情愉悦，“张总什么时候有空来临安，我做东！” “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 接下来两人的具体谈话内容，外界自然无从知晓。 只是在第二天，阿狸就正式告知蒿得地图董事会，暂停对蒿得地图的战略投资，一切正在进行中的谈判全部停下来，静待监管进一步落地。 这对蒿得地图而言，无疑又是雪上加霜。 当天股价又下跌了5%。 ……… 京师，某会所茶室。 一个礼拜之前，谭柴仁有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的落寞。 曹总小心翼翼陪着。 他不过是资本市场中的小鱼小虾，猩红资本才是真正的大鳄。 又有所求，自然要小心伺候着。 “阿狸之前明明对蒿得地图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怎么谈判说停就停了？以阿狸的体量，不应该啊。”曹总主动挑起话题。 “未必是真退，也可能是以退为进。” 谭柴仁当然也不傻，隐隐猜到，阿狸表面停止投资谈判，背地里，可能已经在跟蒿得地图的股东们接洽，准备收购股份了。 那反而会更加划算。 只是对猩红资本而言，这实在是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原本指望阿狸入局，拉升蒿得地图股价，没想到惹到的竟是一颗灾星。 找谁说理去？ 猩红资本董事会已经决定，要适时从蒿得地图退出了。 虽然不可避免的会损失很多预期利润，但是相比当初的投资，猩红资本其实还是赚了一些的，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身为风投，猩红资本内部的制度可也是很严苛的。 甚至是冷笑。 任何决策都是以利益精算为前提，绝不会掺杂任何的私人情感。 哪怕是最近对萌芽的袭扰，其最终目的，还是想希望能够从萌芽嘴里撬开一条缝隙，获得一个投资的机会。 本质还是跟利益相关。 “就是便宜了萌芽，让萌芽逃过一劫，还真是幸运。” 到现在。 谭柴仁都不知道，张硕在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自以为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天大的巧合，让萌芽捡了现成。 “那，谭总，贵公司之前承诺的对胜拓传媒的投资？”曹总借机问。 就很卑微。 也不怪曹总紧张，实在是在传出萌芽集团要在京师买一栋甲级写字楼作为京师总部的消息之后，隔壁胜拓传媒的员工就不淡定了。 之前分拆时，也没觉得哪家更好。 可一分拆，汽车网就要搬到新的写字楼里去，据说薪资待遇也要跟萌芽系看齐，至少会上涨一个基数。 这可太让人眼红了。 正应了一句老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结果就是，最近一周，胜拓传媒已经有不下一百封辞职信，无一例外，都是要跳槽到隔壁的新汽车网。 毕竟之前就同出一门，都是熟人，跳槽也是毫无压力。 碰巧汽车网也要实施移动化战略，正准备扩招呢，胜拓传媒的这一波辞职潮，无疑是给汽车网送上了完美助攻。 这可把曹总给急坏了。 加上又出了蒿得地图这一桩子事，就担心猩红资本会中途变卦。 “放心吧，之前的承诺依旧作数。”谭柴仁给曹总吃了一颗定心丸。 作为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手握投资权限，投谁不投谁，他是有着很大话语权的，因而确实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 他也很善于利用手里的这点权限去拓展人脉关系。 就算投资失败，或者没有达到预期，对谭柴仁的影响也是有限的，风投嘛，没有风险，那还能叫风投吗？ 只要手里还有业绩，就还能一直浪。 而在谭柴仁眼中，曹总在京师的人脉关系还是值点钱的，自然也不介意从投资份额中漏出一点，洒向胜拓传媒。 本身猩红资本内部，对胜拓传播的评估也还可以。 “谢谢谭总！” 曹总自然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满脸都是感激。 至于说跟张硕的那一点摩擦，曹总是一个“大度”的人，在惹不起的情况下，也只能来一个眼不见为净了。 本身也不在一个圈子里混。 他现在就盼着汽车网早点搬走，免得影响胜拓传媒的军心。 ……… 8月11日，星期四。 这一天，互联网圈子发生了一件大事。 某权威机构发布了首届华夏互联网行业百强榜单，榜单以2010年的营业收入为统计基准，几乎囊括了国内稍微有点实力的互联网企业。 腾达以近两百亿的营收荣登榜首。 阿狸、千度分列二、三名。 之后才是兴盛网络、惊冬、网抑、狐狸集团、渣浪等一批老牌中坚。 至于最近风光无限的萌芽集团，因为榜单只计算2010年的营收，萌芽集团实际就只有旗下青鸟互娱的营收，那自然是远远不够看的。 只勉强排在了第38位。 照这个排名，那萌芽集团也就只是互联网行业的一名新秀，虽然也很惊艳，但远不算夸张，属于还能接受的范畴。 可如果对比2011年…… 要知道，光是青鸟互娱2011年7月份的净利润就高达6.4亿。 这可还是净利润，而不是营业收入。 还不算青橙集团、青云数据等子公司的营收，全部加在一起，那萌芽集团就很恐怖了，即便打不赢三巨头，那也是大差不离了。 当然了。 张硕也不是那么在乎虚名的人，他更加注重实效。 上午。 张硕在蒋悦、谭韵松等一众高管簇拥下，坐车前往后海，出席了后海萌芽研发中心实验大楼的竣工交付仪式。 意味着。 刘洪领导的柔性材料实验室也将正式进入实质性的运作阶段。 交付仪式上，张硕还将此前工程项目中约定的“后海萌芽全球研发中心项目”正式更名为沃土研究院，以此作为沃土研究院的科研基地。 用二叔的说法。 全球研发中心之类的名字还是太张扬了些，也不符合萌芽的定位。 张硕自然是虚心接受。 ……… 腾达大厦。 又是星期五，又到了例行碰头的时候。 最近一周，互联网圈子里其实很热闹，但这热闹，似乎又跟腾达没什么关系，不免让人有些意犹未尽。 “我得到消息，前几天任逍遥来了一趟滨海城，跟谁见面不知道。”陆建却是消息灵通，不干锦衣卫可惜了了。 当然也是因为任逍遥名声在外，一举一动都很惹人注意。 只要稍加关注。 至少任逍遥的行程并不难打听到。 “你怀疑，任逍遥来滨海城，见的是张硕？”二爷也是个人精。 “最近这两天，阿狸跟萌芽在蒿得地图这件事上，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实在是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陆建也是实话实说。 “我还听说，霉团接受青橙小筑，就是那位爷特批的。” “是有些反常。” 二爷眉头紧锁，又似乎，他最近老是眉头紧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狸跟萌芽在业务上没什么大的冲突，试图拉拢萌芽，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那位爷也是个喜欢交朋友的，就是……” 陆建欲言又止。 如果阿狸跟萌芽真的结盟，那对腾达而言，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压力加倍了属于是！ “不，不会！” 二爷突然摇头。 “什么不会？”陆建有点莫名。 “张硕跟那位爷成不了朋友，不是一个道上的。”二爷看人还是很准的，他虽然跟张硕也没打过几次照明，但已经洞悉。 张硕其实是个挺傲的人。 第253章 猩红资本：小丑竟是我自己？！ “就算张硕本人跟那位爷走不到一起乾元，但这也并不妨碍萌芽跟阿狸之间的合作。”陆建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并不认为，张硕会是一个能被自己的喜好所左右的人。 “是这个道理。” 二爷倒是也没有否认，“以后可以多关注一下萌芽跟阿狸之间的互动，但是跟萌芽之间的竞争，关键还在我们自身。下周，我们有新游上线吗？” 后一句是对礽鱼说的。 “有的，下周我们有四款新游上线，包括《icq御剑》、《天天星连萌》、《icq三国杀》以及《icq抢车位》。其中的《icq御剑》更是纯原创。” 《icq御剑》已经算是礽鱼手里的王牌了。 至于《天天星连萌》一听就是山寨版的《消消乐》，剩下的《icq三国杀》、《icq抢车位》则是从端游移植过来的。 代表了腾达在手游领域的三种操作手法，原创+山寨+移植。 由此可见，身为腾达游戏业务总的负责人，礽鱼属实是在竭尽全力，正在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手段，尽可能地拓展手游业务。 不求压倒青鸟互娱，至少别输的太难看。 “青鸟互娱呢，下周有新游上线吗？”二爷本能不放心。 “也，也有四款。” “……” 二爷就很无语，一下就不自信了呀。 “不过，据我了解，这已经是青鸟互娱手里的最后一批存货了，之后几个月，应该都没什么新游上线。”礽鱼赶紧找补。 他现在可是时刻盯着青鸟互娱的动向。 如果仅以数量论，腾达手游其实是不怵青鸟互娱的。 自从落实移动化战略之后，腾达每个月都会有新手游上线，2011年全年预计要上线15款新手游，这还不包括代理的手游。 也确实是财大气粗了。 “我倒是觉得，我们不能被萌芽牵着鼻子走，在手游业务上确实要加大投入，但未必就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来，这本身就是一场持久战。” 陆建适时发言。 “除了在手游业务上发力，我们也要巩固我们在端游业务上的优势，从目前的发展趋势看，手游属于新增业务，但并非就能完全取代端游。” 事实上。 直到现在，端游的总体利润都还要远在手游之上。 “是这个道理。” 二爷就很欣慰，陆建至始至终都能保持清醒头脑，唯一一次犯冲，就是在要不要支持微聊这件事情上。 之后事实也证明。 腾达确实没必要在微聊上另起炉灶，还是要重点发展icq。 如果二爷哪天宣布退休，那么毫无疑问，陆建将是接替他掌舵腾达的不二人选，相比之下，礽鱼还是差点意思的。 “借着这个契机，我们的思维还能再发散一些，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改变的可不止是游戏领域，还有移动广告业务、增值服务业务等等，这些都要加紧布局，共同将腾达这艘巨轮坚定向移动化领域转舵。” 二爷目光高远。 “再就是投资业务，既然是双核驱动，那么在投资端也要加紧布局，不要吝啬集团的流动资金，要广撒网，多进行一些战略投资。” “明白！” 陆建就很兴奋，这无异于获得了一柄尚方宝剑。 以腾达的现金储备，加上在互联网领域构建起的人脉关系，真要发起狠来，就是猩红资本，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有些时候。 猩红资本才是跟在腾达、阿狸背后喝汤的那一个。 ……… 8月13日，星期六。 张硕并不知道，他的缓兵之计已经被二爷识破。 其实也无所谓。 哪怕是马大爷，估计也只是一种示好，未必就是真心要结交张硕。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太常见了。 再说他今天也没心思去琢磨商场上的事情，而是来到滨海大学附近的澜湾大厦，参观他在滨海城买下的第三套房产。 一套面积只有75平的两居室高级公寓。 下个月，张硕就要成为滨海大学的一名研究生新生，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太可能去住研究生宿舍了。 真要住去，不仅他尴尬，怕是室友也会很尴尬。 何必呢？ 所以就想着在大学附近租一套房子，作为平时午休的地方，可张硕又是一个对住宿环境要求很高的人。 真要租房子，免不了又要重新装修一番。 干脆。 张硕花点小钱，买了一套小居室的公寓，权当是固定投资了。 今天就是来收房的。 “三哥，你也太奢侈了，就为了有一个午休的地方，就单单花大几百万买一套公寓，不怕别人说你是暴发户啊？”唐雨忍不住吐槽。 说起来。 这处公寓还是唐雨给挑的呢。 “说就说吧，我本来也没什么高雅内涵，就是一凡夫俗子。”张硕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四处打量了一遍，很是满意。 装修风格是他喜欢的现代简约风。 “那，三哥，你平时不在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来这里休息，反正还空着一间卧室呢。你是不知道，我们女生冬天洗澡有多麻烦。” 唐雨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想得美！” 张硕断然拒绝，“要是你妈知道你跟我住一屋，那不得打断我的腿。” 该注意的分寸，他还是很注意的。 “好吧！！！” 想到老妈对三哥的态度，唐雨也只能悻悻放弃。 “下学期就大四了，想好去哪实习了吗？”张硕也是难得关心起唐雨。 “应该是滨海报社。” 唐雨的身份决定了，她不太可能自由选择自己的职业。 进报社，获得编制，这个在常人眼中已经是难如登天的操作，或许在唐雨家里，已经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 更是唐雨自己努力争取的结果。 按照唐雨母亲的规划，原先是准备让唐雨毕业之后，直接进入体制内工作，走跟二叔一样的道路的。 “报社不错，挺适合你的。” 张硕还能再说什么呢，人跟人的起点，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 8月15日，星期一。 一大早，吕凯就从香江赶来，向张硕汇报工作。 《节奏大师》跟《找你妹》两款手游的海外代理权，骄阳控股已经跟青鸟互娱正式签署合同，代理费3亿，一周之内到账。 “之前对蒿得地图的做空，赚了差不多2个亿。”吕凯笑。 早在年初的时候，骄阳控股就已经在漂亮国注册账户，悄悄吸纳蒿得地图的股份，上上周已经在高位抛出。 随即又频频做空，总体盈利不下三亿。 这已经是骄阳控股打的最漂亮的一场仗了，反正赚的是歪果仁的钱，张硕当然也不会坚持“不碰金融”的底线。 面对歪果仁，他的底线也向来可以很灵活。 “盈利的资金，暂时不用上缴给集团，先留在骄阳控股账上吧，可以考虑吸纳苹果、亚马逊之类的股票。”张硕也很大方。 在骄阳控股“存”一笔动态资产，也算是暗地里藏着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狡兔三窟嘛！ “谢谢张总！” 吕凯就更兴奋了，有了这笔资金，他操作的余地也就更大了。 “跟博恩光学，接触的怎么样了？”张硕更关注这个。 “周末的时候，我约博恩光学的创始人见了一面，谈的到还好，怎么说呢，他们有接受投资的倾向，但态度又不是很坚决，总之就是有些暧昧。” 吕凯也很头疼。 为了约见博恩光学创始人，他没少动用人脉关系。 “左右摇摆吗？” 张硕若有所思，“既然这么，那我们就在背后在推一把。” “怎么推？” 吕凯就很好奇。 “你知道猩红资本设立了一个创投基金，专门针对我们的粒子基金吧？”张硕却是话锋一转。 “知道。” 吕凯耐心听着，知道张硕不会无的放矢。 “如果让罗长安去跟蓝思科技接洽，你猜，猩红资本会不会站出来搅局？”张硕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定会！” 吕凯也是眼中发光，隐约领会到张硕的意图。 “那如果让博恩光学知道，猩红资本有意投资蓝思科技，作为蓝思科技的最大竞争对手，博恩光学会不会着急？”张硕笑得很坏。 “妙啊！” 吕凯忍不住拍案叫绝，“好一招虚虚实实，声东击西。” 先引逗猩红资本上钩，再利用猩红资本的凶名，反向逼迫博恩光学就范，最终达到萌芽投资博恩光学的目的。 看似很绕，其实就是把猩红资本当成了一把刀。 借力打力了属于是。 “我也就这么一说啊，具体怎么操作，拿捏到恰到好处，既让猩红资本上钩，又让博恩光学就范，就看你跟罗长安两人的本事了。”张硕倒是很谦虚。 这其实也是在钢丝绳上跳舞。 “放心交给我吧！” 吕凯倒是很有担当，他就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 不然怎么显出他的手段？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张硕也很期待说，等到投资落地，猩红资本知道，自身原来被萌芽当枪使了一回，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估计会很精彩吧！ 萌芽跟猩红资本算是死磕上了，可以的话，张硕当然不介意继续敲打。 先打疼了再说！ 第254章 小咪：抢个头条那么难吗？！ 星期一。 腾达也是如期发布了《icq御剑》、《天天星连萌》两款新手游，《天天星连萌》且不说，《icq御剑》确实是腾达纯原创。 尤其开辟了仙侠类手游的先河，也算是半个“开山怪”了。 加上腾达自身强悍的渠道宣发，《icq御剑》上线之后，确实也是收到不少好评，甚至改变了不少人对于腾达只会借鉴的刻板印象。 “666，这一波，腾达属实是站起来了！” “就该这样嘛，多做点原创，尤其是深耕华夏传统文化。” “这算不算是青鸟的带动效应？” “给我卷，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良性互动，良性互动……” “希望腾达能够继续保持吧，别是昙花一现就好！” …… “原创真的这么受欢迎吗？” 浏览着网友评论，礽鱼都有些坐不住了，考虑是不是在原创领域再加把力，争取再拿出几款爆款，说不定还真就能扭转网友对腾达的刻板印象。 如果能被夸赞，谁还喜欢天天被喷呢？ 结果……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青鸟互娱下午也跟着上线了两款新手游——《球球大作战》以及《时空猎人》。 前者由水麒麟工作室制作，后者由蛰龙工作室制作。 两家都是青鸟互娱旗下的老牌工作室，又都有类似手游的开发经验，拿出的作品自然也都是诚意满满，品质绝对没得说。 更巧不巧的是，两款游戏在类型上跟腾达新游也有点撞车。 《球球大作战》跟《天天星连萌》都是休闲类手游，可前者是原创，后者是借鉴的消除类玩法，自然是高下立判！ 尤其是《球球大作战》还带有竞技属性，是能举办联赛的。 可谓是又开创了手游竞技的先河。 青鸟互娱甚至已经放出了《球球大作战》职业联赛的宣传海报了，将由青鸟互娱首席游戏体验官林薇薇代言。 还没开赛，就吸引了不少玩家的注意。 《时空猎人》作为一款精品格斗类手游，跟《icq御剑》也有相通之处，只是在玩法上，显然是吊打《icq御剑》的。 让后者的原创光环还没有维持一天，就变得黯淡起来。 这脸给打的。 “好嘛，论原创，还是青鸟互娱牛哔！” “我心中只有青鸟一个太阳，忠诚！” “刚玩《icq御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再往《时空猎人》，瞬间就觉得《御剑》不香了，什么玩意儿？” “人人都是大猪蹄子。” “难道每人注意到，《球球大作战》又多受妹子欢迎吗？” “跟妹子对线，别提有多刺激了！” “《天天星连萌》：我在哪？我是谁？怎么都没人关注我？” “楼上可别恶心人了，一个抄袭的玩意儿。” “就是，提它都多余！” “不得不说，青鸟互娱是真牛哔啊，每一款新游都是经典之作。” …… 玩家果然都是用脚投票的，也都是渣男，前一刻还叫《御剑》小甜甜呢，下一秒就变成牛夫人了。 就很真实。 反应到数据上便是，第二天安卓、ios免费新游榜单更新时，明明晚上线半天的《时空猎人》跟《球球大作战》却反而高居一、二位。 《御剑》勉强挤进第三，《天天星连萌》更是连影子都没看到。 就很受伤！ “老大，今天的两款新游，还是按照原计划上线吗？”曹习小心翼翼请示。 青鸟互娱可是已经放出消息，今天还会有两款新游上线。 针对的意图太明显了！ “上线，必须要上线，现在调整上线时间，不就显得我们认怂了吗？”礽鱼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有着一颗大心脏，这会儿估计已经抑郁了。 亏礽鱼之前还想认真做原创来着，现在已经彻底死心了，反正不管腾达怎么做，都是被骂的那一个，那倒不如怎么圈钱怎么来。 “就是要喂玩家吃食，还要站着把钱赚了！” 头铁的腾达。 很快又发布了《icq三国杀》跟《icq抢车位》两款新游戏。 《icq抢车位》只是一款休闲小游戏，只是为了推广icq游戏中心、微聊游戏中心的，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对《icq三国杀》，腾达给予了很高的期望。 三国杀游戏在2011年可是很流行了，有2021年狼人杀的那股子气势，玩家基础非常深厚，有望成为爆款。 结果。 青鸟互娱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布了《放开那三国》以及《天天挂机》两款新游，其中的《放开那三国》也正是主打三国ip。 “喔嚯，又又又杆上了！” 玩家最是喜欢看热闹的，尤其是腾达游戏跟青鸟互娱这一对死对头，难得的这般点对点互掐，一下就燃起了八卦之火。 “前排出售瓜子花生啤酒饮料！” “啧啧，国内游戏厂商薅三国的羊毛，那真是一点不都客气啊。” 不得不说，《三国演义》属实是宝藏一般的存在，不仅影视剧反反复复改编，同时也是漫画、网络小说、游戏中的常客。 属于长盛不衰，经久不息的超级大ip，关键还是免费的。 “有时候吧，你对青鸟互娱是真的不服不行，每回以为人家江郎才尽的时候，都能给整出点新玩意出来，天天挂机的游戏？亏他们想的出来。” “人皆鬼才了属于是。” “那照这么个逻辑，我对腾达也是挺佩服的，每回以为人家准备做原创，结果一转头又搞借鉴那一套了。” “就是，三国杀就不说了，抢车位也不是腾达原创的啊。” “腾达：你就说玩不玩吧！” “那当然是——不！！！” 在青鸟互娱诞生之前，玩家对腾达那是一边骂一边玩，没办法啊，围绕icq建立起来的渠道网络太强大了。 现在不一样了。 青鸟互娱背靠薇信，同样也是一个账号打通所有的游戏，同样也有好友圈、排行榜等互动类玩法，自然就不用惯着腾达。 说不玩，那就是真的不玩！ 结果就是，青鸟互娱旗下的新游戏，每每发布之后，都能再创高峰，哪怕是最早一款《合成大西瓜》，至今也都还有不少人在玩。 反观腾达的游戏，很多甚至都支撑不了半年就凉了。 高下立判！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青鸟互娱已经成了腾达游戏无法翻越的一座高山，难怪陆建会提议加强在端游领域的投资。 就是要避开青鸟互娱现在的锋芒。 ……… 这一天，网上舆论几乎都是围绕着腾达、青鸟互娱在转的。 没办法。 两家公司都在两天时间内发布了四款新游戏，又都针锋相对，话题热度想不高都不行，甚至已经在线下发酵。 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围脖此时有热搜榜，那估计两家要霸榜。 可是！ 今天其实也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尤其是对小咪而言。 因为今天是小咪手机发布会，雷布斯亲自上台演讲，向米粉公布了小咪手机的技术细节，包括双核1.5，1g内存，4.0英寸的屏幕，800万像素摄像头。 最最关键的是。 雷布斯公布了小咪零售价1999，直接打破了行业规则。 这对动辄两三千，甚至是三四千一部的智能手机而言，小咪不到两千的定价，无疑是其最为核心的卖点。 以此吸引到第一批粉丝。 同时又采取了线上饥饿营销的互联网模式，很快就将刮起一阵小咪旋风！ 原本这会是一则轰动全网的大新闻，尤其是在互联网圈子里，那更是不亚于三级地震，标志着国产手机新纪元的开启。 只可惜。 正好撞上了腾达游戏跟青鸟互娱的对刚，热度至少减了一半。 就让雷布斯很抑郁。 “张硕确定不是我的克星吗？” 心里正暗暗吐槽呢。 结果还收到张硕发来的薇信：“祝贺雷总旗开得胜，祝小咪手机大卖！” “？？？？” 雷布斯更郁闷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也只能违心地挤出笑容，对张硕的道贺表示感谢，言道有机会一起合作云云。 就很忧伤！ 如果雷布斯也能够未卜先知，获悉未来十年汪疯发新专辑抢头条的悲惨遭遇，估计心里会好受一些。 跟汪疯比，他这其实都不算什么，那才叫真的一个惨呐！ ……… 不管怎么说，工作还得继续。 8月17日，星期三。 罗长安带着一个小团队，悄悄来到湘南，跟蓝思科技接洽投资事宜。 不知道怎么的。 这个消息就被猩红资本那边获悉。 “萌芽想要投资蓝思科技？想的到挺美！” 谭柴仁最近正郁闷呢，没成想萌芽撞枪口上了。 那当然就不客气了，也很果断，第二天就带着三名助理直飞往湘南，铁了心要搅黄了萌芽的这一单投资。 如果可以的话，谭柴仁倒也不介意真的投资蓝思科技。 闹归闹，像谭柴仁这种人，利益其实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并不会因为跟萌芽的一些摩擦就丧失了理智，胡搅蛮缠什么的。 那是下等人才能干的事。 谭柴仁自诩为上等人，最好的结果，那当然是既恶心了萌芽，又能让猩红资本在这一单投资中获利。 两全其美了不是？！ 第255章 雷布斯：羡慕的要裂开了！ 萌芽大厦。 办公室内张硕正跟蒋悦交谈，秘书戴雨桐奉上茶水。 “你这，怎么都有黑眼圈了？”张硕诧异。 “还看得出吗？我用过遮瑕了呀。”蒋悦就有点慌，恨不得立即照镜子。 “最近压力很大吧？”张硕笑。 “您这是明知故问啊。” 蒋悦到底是女强人，很快恢复镇定。 自打接任轮值总裁之后，蒋悦工作量翻了一倍不止，加班处理工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连周末都很难休息，也没有加班费…… 工作量增加还只是一方面，关键是精神压力倍增，生怕做的不够好。 她可没有张硕那种举重若轻的本事。 “京师那边购买写字楼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圈定了一栋25层的甲级写字楼，还附带一栋6层裙楼，可以作为研发中心使用。整体售价在8.5亿左右，明天我会飞京师，敲定最后的合同细节。” 蒋悦很聪明，并没有真的抱怨什么，而是开始汇报工作。 她忙？！ 集团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这种忙碌呢，恨不得取而代之。 有什么理由矫情呢？ “挺不错的，你看着处理就行。” 张硕翻看了一下资料，没有提出异议。 关于在京师购买写字楼的事情，蒋悦其实一直跟他都有沟通，张硕唯一一次发表意见，就是否决了购买soho大楼的提议。 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贼。 “还有一件事，集团收到了官方邀请，定于8月23日在京师召开华夏互联网大会，您看，到时候能不能抽空参加？”蒋悦请示。 “去一趟吧！” 张硕怎么也不能驳了官方的面子，刚创业的时候，还能说年轻不懂事，现在再敢那么糊弄，就要被扣上轻狂的帽子了。 “这次去京师出差，正好参加京师萌芽大厦的揭牌仪式，以及洽谈对蒿得地图的收购事宜，你安排好行程。”张硕吩咐。 “那我就先去京师打前哨站。” 蒋悦也是心领神会，时间这么紧，她必须提前把事情都安排好。 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对了，我这也有一件事，下个月我就要开学了，肯定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每天到公司按时打卡上班，向你报备一下。” 接下来一段时间，张硕的主业是学习，兼职创业。 随着萌芽发展到如今规模，诸般事情千头万绪，内部还好，主要是面临来自外部的各种各样的压力与风险挑战。 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张硕也是如履薄冰，正好借着大学校园的掩护，好好沉淀一下自己的心境，也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重新审视萌芽的发展战略。 从长远看，这是个好事。 张硕的短暂离开，也是对萌芽管理团队的一种压力测试，在他还能够掌控局势的时候，做多一点这种测试总没有坏处。 好过局面真正失控。 “好吧！” 蒋悦以手扶额，顿时压力山大，怀疑再这么干下去，自己会不会早更？ 要死了... “那，您去上学了，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看张硕这态度，蒋悦也是知道，张硕上学肯定不是糊弄了事，总不能在张硕上课的时候，三天两头打电话找。 那也不成个样子啊。 “这事简单。”张硕却是早就想好了，“让戴雨桐跟我一起去学校好了，平时我手机就交给她，有什么事先告知戴雨桐就行。” “？？？？” 正在做记录的戴雨桐却是懵了，她也要去滨海大学？ “这倒是个办法。” 蒋悦却是点头认同，行政秘书嘛，本来就是要随时带在身边的。 ……… 8月20日，香江。 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亲自前往湘南，计划投资蓝思科技的事情，已经被媒体爆料出来，传到了香江。 趁着周末。 博恩光学创始人王文主动约见吕凯，“上次你跟我讨论战略投资博恩光学的事情，我并没有当场拒绝，怎么贵司又跑去跟蓝思科技接触了？” 王文聪明地没提猩红资本。 “也是我们老板着急。” 吕凯赶紧解释，“见我这边没谈下来，就想着再走一走蓝思科技的路子，没想到，猩红资本竟然也对蓝思科技感兴趣。” 王文不提猩红资本，吕凯却是要提，多好的工具人啊。 不用浪费了。 “那，你们跟蓝思科技谈的怎么样？” 不怪王文沉不住气，他并不了解萌芽跟猩红资本之间的恩怨，下意识就会以为，是萌芽、猩红资本两家同时看好蓝思科技。 这对博恩而言，绝非什么好事。 “还在谈。” 吕凯尽量的言简意赅。 他倒是也可以放出烟雾弹，比如说因为猩红资本的加入，萌芽更加坚定了投资蓝思科技的想法之类的，以此来误导王文。 相信可以进一步动摇王文的信心。 可吕凯没有这么做。 因为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将来萌芽是要跟博恩光学长期合作的，今天的谎言，就会成为将来合作上的嫌隙。 看似短期获利，实则贻害无穷。 在商场上，耍手段可以，但是撒谎、欺骗就落了下乘。 “那，我们上次的谈话，还能继续吗？”吕凯越是磊落，落在王文眼里，就是成竹在胸，就更急了呀。 “从我个人的角度，当然是希望谈判继续，最好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谈出个结果来。这既是我的成绩，也好向老板交差。”吕凯很诚恳。 “那就继续谈。” 对于吕凯的不离不弃，王文就很感动。 “这就对了嘛。” 吕凯面上依旧波澜不惊，趁机继续打消王文的顾虑，“上次我就跟你提过，萌芽对手机上下游产业链进行战略投资，并不是想控制谁。你也很清楚，5%的股份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更像是提前缴纳一笔保证金。” “什么保证金？”王文有点懵。 “麦粒科技是手机行业的新玩家，没有建立可信任的供应链，偏偏我们老板心又很大，要确保明年第一款手机就一炮而红，因此需要提前备足货源。如果没有这笔保证金，像博恩光学，会将产能提前匀给我们吗？”吕凯耐心解释。 姿态不可谓不低。 “原来是这样。”王文懂了。 ……… 8月22日，星期一。 就在张硕即将赶往京师的前一刻，吕凯打来电话，“张总，跟博恩光学的投资谈判，基本搞定了。” “厉害了！” 张硕笑着夸赞，心情很好。 “我这都不算什么，是张总你那招声东击西想的妙。”吕凯笑着恭维。 “行了，我们就别互吹了，既然已经谈妥，我跟蒋总这几天都要在京师出差，就由你代表集团，尽快跟博恩光学签署正式的投资协定吧。” “好咧！” 吕凯就很兴奋，他乐意做这事。 至于说罗长安那边，本来就是一个诱饵，这边成了之后，那边也还能接着演，反向q一下猩红资本。 就看猩红资本上不上套了。 ……… 仅仅一个月之后，张硕再次来到京师。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一回，萌芽集团在京师也有了大本营，因此给张硕预定的酒店就在萌芽大厦附近。 在酒店房间，就能看到萌芽大厦。 第二天上午。 张硕出席了京师萌芽大厦揭牌仪式，仪式还邀请了京师官方人员参加，而且京师方面也很给萌芽面子，甚至有一位市府副职。 估计也是对张硕的信守承诺很满意。 上个月，张硕刚承诺要加大在京师的投资，转眼就花重金在京师买下一栋大楼，对外宣示扎根京师的决心。 能不满意吗？ 就连京师电视台，当晚还给了萌芽大厦半分钟的镜头。 可谓是牌面十足。 “张总，雷总约你晚上一起聚聚。”戴雨桐递过来手机。 萌芽出名，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知道张硕正在京师出差，又恰逢互联网大会召开在即，约他饭局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 “答应吧。” 其他不熟悉，或者不认识的人的饭局，张硕还能推掉，雷布斯好歹也见过两面，平时也有联系，却是推都推不掉。 雷布斯选择的餐厅，是京师一私人会馆。 一看就很高级。 张硕也只是带着戴雨桐、李烽两人赴宴。 “萌芽这是准备扎根京师了？”雷布斯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 不怪他紧张。 小咪的咪聊、手机两项核心业务，跟萌芽都是直接竞争的关系，萌芽又是那么的妖孽，实在是很难让人放心。 “没有，就是整合一下集团内部资源，以便更好地发挥京师的人才优势，萌芽的业务重心还是在南面。”张硕也是实话实话。 “那，这可是大手笔啊。” 雷布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对萌芽的豪横表示羡慕。 小咪现在还是租的办公区呢。 当然了，雷布斯并不会知道，原时空直到2019年之前，小咪都还是一名“北漂”，前前后后换了四栋写字楼办公，几乎每年就要搬家一次。 可谓心酸至极。 事实上，像小咪这种前期租赁办公区，中后期再盖总部大楼的才是常态，哪里像萌芽，成立才一年，就已经先后购入三栋写字楼。 就一个字——豪横！ “我听说，萌芽计划投资蓝思科技？”雷布斯终于是步入正题。 第256章 互联网大会现场疯狂对线，张硕杀疯了！ “是有这个想法。” 虽然不知道雷布斯用意几何，张硕却没选择隐瞒，“粒子基金投资国内手机上下游产业链，这是萌芽之前就制定好的计划。” “怎么，雷总也对蓝思科技感兴趣？” “我就是感兴趣，那也没钱呐。”雷布斯倒是也很坦诚，“就是，友情提醒一下，据我得到的小道消息，猩红资本可能不怀好意。” “仅仅只是小道消息啊。”雷布斯强调。 “谢谢老哥提醒！” 张硕就很意外，他原本以为，雷布斯约他见面是有事相求，没想到，人家竟然是来示警来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惭愧，惭愧！ “见外了不是？” 张硕一句老哥，却是把雷布斯叫的舒舒又服服，一下就变得亲热起来。 ……… 8月23日，星期二。 华夏互联网大会在京师国际会议中心正式开幕，会期三天。 这一届大会可谓是英雄荟萃。 华夏互联网行业排名前一百名的创始人，能来的，基本都来了。 甚至包括还处在千团大战落日余辉中的蜗蜗、辣手等团购网站的创始人，也都纷纷来到现场。 真担心他们会来个现场pk。 当然了，不管来的人有多少，大爷、二爷、李宏三巨头，永远都是人群中最为耀眼的存在，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递名片。 相比之下。 张硕作为一名行业新人，在这种场合，光芒未免就要黯淡一些。 即便是有些人想要结交张硕，一是碍于面子，不好在公开场合表现的过于热切，二则也是不想惹到了猩红资本。 都是人精，多多少少都听到过一些风声。 一些脑子拧不太清楚的，看向张硕的目光甚至都带着一丝嘲弄，认为张硕太过气盛，连猩红资本的虎毛都刚捋。 “真真是不知死活！” 张硕当然也不会在乎这些牛马的看法，自顾找到自己的座位，神情淡然地刷着手机，根本就没有去结交人的心思。 落在一些“长者”眼里，自然又是离经叛道的佐证。 好在张硕也是有朋友的，比如昨天晚上刚在一起吃过饭，拜过把子的雷布斯，就很不客气地坐到了张硕旁边。 张硕已经很低调了，奈何有些人就是想找茬。 比如连夜从湘南赶回来参会的谭柴仁，经过张硕身边时，故意一语双关地说道：“让一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事实是，张硕座位虽然临着走道，但也绝没可能挡路。 就是故意的！ “咦？？？” 在场不乏八卦人士，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都在准备看张硕的笑话。 “你不是很狂吗？看现在还怎么狂？” “？？？？” 张硕还真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挑衅他，尤其是在今天这种场合。 很勇啊，兄弟！ “你是哪位啊？哪只眼睛看到我挡道了？想搞事，还是想打架？”张硕可也是一点都不惯着。 “你！” 谭柴仁目光微凝，没想到张硕这么直接，原以为张硕会忍一忍就过去了，正好借着这个场合，公开羞辱一下张硕。 结果反被将军了。 “不想打架，还是怂了？那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谁认识你特么是哪根葱？”张硕那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反正都撕破脸了。 “粗俗！” 谭柴仁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在场其他人士也都是惊了，没想到张硕竟然这么的“接地气”——真就是用唾沫星子，直接往人脸上怼啊。 就很....刺激！！！ 眼见谭柴仁狼狈而走，那都是心有戚戚焉。 在场的，不管公司规模有多大吧，那都是以“成功人士”自居，自诩“上流”，即便是敌人，见面也要笑嘻嘻，做人留一线。 哪成想。 碰到张硕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主，根本就不讲什么规矩，把市井的那一套直接搬到了高端商务交往上。 这特么谁能扛得住？ 得亏谭柴仁脸皮足够厚，不然，今天非得社死不可！ 不管怎么说吧，今天闹了这么一出，萌芽跟猩红资本算是彻底闹掰了，甚至已经从业务冲突，上升到了私人恩怨。 梁子结大了！ “还真是年轻气盛啊，一点亏都不吃的主。” “我看是蠢，得罪了猩红资本，往后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也是猩红资本太傲了，没事招惹他干嘛。” “偷鸡不成蚀把米！” 众人纷纷私下议论，总体而言，都是对张硕不看好的居多，萌芽最近一年虽然发展迅速，猩红资本可才是真正的黑皇帝啊。 谁敢招惹？ 就连坐在张硕身边的雷布斯，脸上都有些不安，要知道，猩红资本可也是小咪的主要投资人之一，他跟谭柴仁也认识。 殃及池鱼了属于是！ 昨天的饭局，雷布斯原本还想化解猩红资本跟萌芽之间的恩怨，故意提点了张硕一下，没成想，今天就闹出这么一出。 白忙活了！ “老哥你要是坐不住的话，要不去厕所解决一下？”张硕笑着调侃。 “去你的！” 被张硕这么一激，雷布斯反倒是镇定下来了，坐都坐下来了，他当然不可能现在就走，那真是要丢大脸了。 雷布斯也是要脸的。 反倒是周围的几位企业家，悄悄离开座位，尽可能离张硕远远的。 可见商场有多么的势力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场小插曲即将过去的时候，刚走进会场的马大爷，却是一路穿过人群，来到张硕跟前。 “张硕，早就想认识你了。”大爷主动伸手。 “大爷好！” 张硕也是笑着起身，跟大爷交换了名片。 “好，下次有机会一起聚聚。” 马大爷倒是想跟张硕多聊几句来着，可要跟他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只好对张硕歉意抱拳，随即又去应付其他人了。 殊不知。 这一幕落在刚才看热闹的人眼中，意义又是截然不同。 “什么情况？” “大爷怎么跟张硕这么亲热，还折节下交，稀罕事啊。” “有猫腻，里面肯定有什么py交易。” “难怪张硕敢这么狂，原来还有阿狸这一强援。” …… 众人八卦的时候，不免又将目光扫向了二爷。 二爷当然还是一脸的温和，他也注意到了大爷跟张硕的互动，目光微凝，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的一幕，不过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测。 没什么好奇怪的。 纷纷扰扰中，开幕式正式开始，先是有官方、协会的人发言，跟着就是一场“华夏互联网十年领秀对话”，再一次上演高端人物的思想对话。 除了三巨头，红衣教主、谭柴仁等人也都受邀上台。 当然肯定又没有张硕的份。 主题说的很清楚，十年领秀，萌芽成立至今，满打满算也才一年出头，张硕算哪门子的领秀？最多就是各新秀。 还别说。 看着几位大佬在台上唇枪舌剑，还挺有意思的，不枉白来。 可聊着聊着，或许是被张硕当众羞辱气不过，谭柴仁又出幺蛾子了，借着谈企业扩张的话风，笑着说道：“提到扩张，我就想到某家企业，成立才一年时间，负责就高达五六十亿，那可真是疯狂举债扩张啊。偏偏创始人还很有野心，什么都想干，什么都想插一脚，导致公司业务繁杂，真怕哪天就倒下了。” “刷！！”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对准了张硕。 谁都知道谭柴仁说的是萌芽。 主持人更是趁机拱火，让自愿者将话筒递给了张硕。 “萌芽财务状况良好，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不过说起举债，就是不知道，猩红资本手里的钱，又有几成是自己的？” 张硕当然也是不怂。 他还真是小瞧了谭柴仁，看来脸还是没被打疼。 “哈！我是真不知道，萌芽哪里来的底气，跟猩红资本比现金流。”谭柴仁也是厉害，不着痕迹地就歪曲了张硕的意思。 “不妨告知大家一个消息，就在昨天下午，猩红资本已经跟蓝思科技达成了投资意向协定。于此同时，蓝思科技已经正式拒绝了萌芽的投资。” “哗！！！” 全场与会者更兴奋了，这是要对线啊。 “哦，忘了说了，据我所知，在这之前，博恩光学也已经拒绝跟萌芽合作了吧？两家都拒绝了，不知道萌芽所谓的新手机准备用什么屏幕呢，塑料吗？” 谭柴仁终于是祭出杀招。 猩红资本投资蓝思科技，不仅仅是一举两得，而是一举三得，让萌芽的手机业务还没开始，就要被扼杀在萌芽当中。 “啊哈哈哈！！！” 这一下，很多人再不顾忌，当场笑了起来。 很刺耳。 谭柴仁也是志得意满，站在舞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张硕，享受着众人的欢呼，恍如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 而此时的张硕，无疑成了全场的小丑。 张硕倒是神情平静，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看你这么滑稽地表演，还真是不忍戳破。我也宣布一个消息吧，也是在昨天，萌芽已经跟博恩光学签署了正式的投资协定。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怎，怎么可能？”谭柴仁骤然色变。 “说起来，萌芽能跟博恩达成合作，还要感谢猩红资本的两肋插刀，没有你们的配合，博恩之前也确实在犹豫来着。”张硕不忘补刀。 “汀！！！” 谭柴仁惊了，脑子嗡嗡的，“不，不可能。” 嘴上在说不可能，心里确是已经信了七八分，以他的脑子，也基本猜到萌芽在背后的真正算计。 所以。 自己才是被当枪使的那个？ “没什么不可能的，萌芽手机肯定是有玻璃屏幕供应的，这你放心。至于说，蓝思科技能不能接到萌芽的订单，那就要看萌芽的心情了。” 张硕好整以暇，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滑稽！ 第257章 互联网招黑？沙雕网友欢乐多！ 一场高端对话，让谭柴仁颜面尽失，下不来台。 张硕也是一战成名。 虽然不可避免地被人打上“混不吝”、“粗鄙”的标签，却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寻常人等，如果不是利益攸关，应该是不敢招惹张硕了。 免得落得跟谭柴仁一个下场。 都是要脸的。 因为太过丢人，哪怕是以谭柴仁的厚脸皮，也没脸再参加晚上的晚宴，灰溜溜躲到哪个阴暗角落舔舐伤口去了。 张硕倒是大咧咧参加了晚宴，却也没有长袖善舞。 仍是大快朵颐。 还别说，主办方安排的晚宴菜品绝对的可以。 虽然张硕特立独行，但因着白天的表现实在太过“耀眼”，萌芽的体量又摆在那，还是不断有人上前寒暄认识。 这毕竟是宴会上，跟白天的大会场又不一样，本来就是用来交朋友的。 不丢人！ 甚至就连大爷、二爷、李宏三巨头，都抽空跟张硕聊了聊。 气氛很是融洽。 中小型互联网企业创始人，或许还会因着忌惮猩红资本而离张硕远远的，三巨头自然没有这方面顾虑的。 现在可不是十年前。 那时候确实大佬们要哭着喊着拉猩红资本投资，可是经过十年发展，十年财富积累之后，三巨头本身就已经是一股非常强大的资本力量。 而且都确立了投资驱动战略。 某种意义上，三巨头跟猩红资本已经不是合作者，而是竞争对手。 原时空。 猩红资本不就经常跟在腾达后面找食吃吗？ 就是这么的现实。 张硕不知道的是，他在宴会上旁若无人吃饭的场景，被记者拍下了。 这名记者也是鸡贼，宴会还没结束呢，就通过薇信联系到了谭柴仁，表示可以充当急先锋，在网上给张硕找点麻烦。 “可以！” 谭柴仁真憋着一肚子邪火呢，当场就答应了记者提出的条件。 ……… 第二天。 各大新闻网站就爆出了张硕吃饭的照片，还配上各种吸引眼球的标题。 “惊！萌芽张竟然在晚宴上干这事！” “萌芽张目中无人，竟视天下群雄如无物？” “竖子狂妄！渣浪大佬为何怒火中烧？” …… 标题起的是一个比一个惊悚，目的无非就是要趁机抹黑张硕，说张硕不懂礼数，不尊敬前辈，没有教养之类的。 “不错，不错！” 办公室里，谭柴仁看着新闻报道，心情总算是愉悦了一些。 钱没白花！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新闻热度是越来越高，不断有网友在底下评论，可仔细看，话风似乎又有点不太对劲。 “我就奇怪了，晚宴上吃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变成不懂礼数了？” “难不成要吃空气吗？（狗头）” “那些食物看着就很好吃啊，不吃难道浪费吗？” “明明是那些人虚伪，晚宴不好好吃，光顾着喝酒拉关系，却来批评萌芽张。明明萌芽张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好吗？” “什么时候，互联网行业也要论资排辈了？” “所以说那些人虚伪嘛，我倒是觉得萌芽张率直可爱，很符合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定位，怒赞一个！” “呃，只有我觉得，萌芽张这样子很萌吗？” “get萌点+1！” “张硕：萌王实锤了？” “哇咔咔，萌王这个称呼好，年轻人就该是这样子，怒赞+1！” …… 评论区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张硕。 为什么？ 因为张硕才是跟网友处在同一个时代的呀，那些上一个时代的老古董们觉得张硕离经叛道，年轻人却觉得这是接地气。 一下就共情了有木有？ 结果就是，这些新闻报道不仅没有抹黑到张硕，反倒是让张硕在年轻人群体中的形象急速拉升，还获得“萌王”称号。 赢麻了有没有？ 这还不算完，网上跟着就有人爆料了昨天在会场上，张硕跟谭柴仁对线的消息，一下就点爆了舆论。 “66666啊，萌王真的这么刚的吗？” “爱了，爱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萌王的小迷弟了，谁也别拦着我。” “萌王，姐姐好想抱抱！！” “楼上的，不准对我老公产生幻想，警告一次。” “我去，你们还要点脸吗？萌王明明就是大家的。” …… 真真的欢乐网友沙雕多，前后不到一天的功夫，网上就出现了各种张硕的表情包，什么“来自萌王的凝视”、“萌王求抱抱”之类的。 热度一下就从新闻类扩展到各个领域。 出圈了呀！ 其中闹的最欢的，竟然是萌芽系员工，一边p图做表情包，一边在薇信群里各种斗图，欢乐的没边了。 张硕这个大老板在集团内部也终于有了一个统一称呼—— 萌王！！！ 听起来既亲切接地气，又透着一丝丝的王者霸气。 就很合适！ “怎么会这样？” 眼睁睁看着网上舆论两极反转，谭柴仁直接就抑郁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吗？这特么有什么萌点啊。” 简直乱弹琴！ 网友可不会理会谭柴仁的呐喊，这一天，萌王之名响彻互联网。 结果下午开会的时候。 张硕才刚步入会场，就有无数道目光投注过来，显然也是知道了网上发生的新闻，毕竟都是互联网行业的，老网民了。 “厉害呀！” 雷布斯竖起大拇指，别提有多羡慕了。 为啥呢？ 因为互联网用户，无论是游戏、社交、电商、外卖、团购、手机、泛娱乐等等，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讨好年轻人是互联网创业者永远不变的“初心”！ 为了彰显年轻化，互联网大佬都喜欢穿牛仔裤，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形象显得太过一本正经，马大爷甚至都能搞朋克换装。 不就是不服老吗？ 结果张硕到好，啥也没干，仅凭一张吃饭的照片就火遍全网，获得无数年轻人的喜爱和拥戴，建立起“亲民、接地气”的人设。 怎么能不羡慕呢？ 光这一出，就为萌芽节省了不下一个亿的营销支出。 简直就是行走的活广告啊。 “你在干什么呢？” 雷布斯见张硕一直在低头发薇信。 “没什么。” 张硕抬头，“刚才在联系集团法务部，准备把今天在网上抹黑我光辉形象的记者给告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呃……” 雷布斯一头黑线，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周围的与会者，也都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向张硕的目光满是敬畏。 这家伙狠呐！ 明明已经从中获利，还不忘收拾始作俑者。 属实是记仇。 这么一想，就更加不敢去招惹张硕了。 嫌死的不够快吗？ “你牛！” 雷布斯憋了半天，也就窜出这么一个词。 至于说张硕今天下午为什么又出现在会场，却是现在召开的是关于智能手机的专题研讨会，张硕受邀做主题演讲。 他也是提前做了准备的。 并没有过多地去描述智能手机应用前景，而是阐述了一个基本观点——为什么智能手机的出现是颠覆性质的？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 “我们可以把智能手机理解为一台台可以联网的掌上电脑，彻底摆脱台式电脑或者笔记本电脑的笨拙，将互联网的应用场景从传统的办公桌、书桌，一下拓展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 “其结果，就是智能手机将带来线上跟线下的深度融合与交互，每一名用户、每一台设备都将是一个网络节点，共同织就一张互联互通的移动网络。” “……凡此种种，很难想象说，智能手机市场不会出现爆炸式的增长。” “讲的好！！！” 不管喜不喜欢张硕，至少张硕的演讲每次都言之有物。 而且水准很高。 有时候，甚至给人以“高屋建瓴，拨云见日”的感觉。 真是不服气都不行。 雷布斯更是笑容满面，张硕所描述的智能手机市场前景，可不正是小咪所一直在追求的目标吗？ 有此风口，想不成功都难。 张硕演讲结束，按照惯例，随即进入主持人提问环节。 “请问张总，您觉得，这次智能手机的变革浪潮，是对国产手机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吗？” “当然！” 张硕回答的斩钉截铁，“这也正是萌芽进军智能手机产业的信心来源。” “那您觉得，国产手机能追上三星、水果吗？” “我们有着全球最为完善的手机产业链，有着规模最大的从业人员，只要国产手机不满足于组装代工，多在研发端投入，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张硕也不傻，不会把话说的太满，以免落人口实。 就算这样。 台下的雷布斯，脸上的尴尬那都是一闪而逝。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张总，您觉得制约国产手机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芯片。” “芯片？”主持人明显有些诧异，“据我所知，高端芯片对全球所有手机厂商都是一视同仁的，并不存在设限的问题。” “那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张硕笑。 他当然没必要说，在这种场合公开掰扯什么国际竞争之类的话题。 点到为止就好。 也是借着这个机会，适当向外释放一点信号。 这就够了！ 第258章 格局拉开，敌人也可以是朋友！ 会议结束。 雷布斯又拉着张硕一起吃饭，疑惑问道：“你真觉得，将来芯片会被卡脖子？” 对张硕的话他不得不慎重。 “那就要看，国产手机能站到什么高度了。”张硕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原时空华威被限制之后，小咪却是活的很滋润。 “什么意思？” 雷布斯被张硕看得心里发毛。 “如果国产手机只瞄准中低端市场，那人家可能就大发慈悲，跟我们相安无事，有钱一起赚。可如果我们也想瞄准高端市场，威胁到水果、三星的地位，那么你觉得，它们还会乖乖地跟我们进行公平竞争吗？”张硕笑着说。 “这个……” 雷布斯瞬间就卡住了。 一则他没想到张硕的野心这么大，竟然要对标水果、三星。 疯了吧？ 二则又很理解张硕所描绘出来的场景。 雷布斯当然也不傻，深知漂亮国的那些企业是怎么回事，就跟国际资本大鳄一样，都是一帮子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哪里有什么仁慈、公平可讲？ “照你这么说，我们永远只能窝在中低端，吃别人吃剩下的？”雷布斯就很不甘心，他也是有野心跟梦想的。 当然不想这么窝囊。 “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的话，那基本就是这样了。”张硕话里有话。 他想拉雷布斯一把。 原时空小咪虽然在研发端不让人满意，但并不表示说，雷布斯就是一个只知道追逐利润的商人，心里一点家国情怀都没有。 至少张硕是不信的。 只是漂亮国的那座大山实在太过雄伟，技术壁垒高到让人生不出去跟漂亮国竞争的心思，只能被迫选择一条看似“活路”的捷径。 不止是雷布斯。 原时空，二爷在2015年甚至都坚持认为，漂亮国在操作系统、数据库、芯片等互联网底层技术的积累独步全球。 其他国家只能在外围寻求突破。 这一番言论，也成了腾达不涉足芯片、操作系统等高精尖领域，只专注于软件应用层级的发展逻辑。 或多或少都患有恐丑症。 这里面有时代发展的印记，倒是不能苛求什么。 张硕之所以是异数，就是因为他还年轻，又经历了原时空的洗礼，变得更加自信，敢于去平视世界。 可光他一个人平视是不成的，最好能够带动其他人一起。 “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搞芯片？就国内目前的技术积累，没个二三十年都追不上漂亮国现在的水平，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雷布斯还是很清醒。 如果不是没得选，谁又愿意背负骂名？ “光靠等，那肯定来不及啊。”张硕也很有耐心，“更何况说，我们本来就身在局中，就更要未雨绸缪了。哪怕不能改变什么，有一点进步也是好的。我听说，官方有意整合芯片产业，还要引入民间资本，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吗？” 绕了一大圈，张硕终于是说到正题。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呢？” 雷布斯惊疑不定，他自诩在京师的人脉关系还可以，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一无所知才对啊，除非.... “千真万确。” 到了这一步，张硕反倒不解释了。 可落在雷布斯眼中，此时的张硕就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了，暗中琢磨，难道说，张硕在官方竟也有着通天的人脉？ 想想也是。 萌芽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没有贵人相助怕是不成。 这就解释得通了。 “行啊，真要搞，倒时也算我一份。” 反正八字还没一撇呢。 雷布斯爽快应下，既是出于真心，也有刻意交好张硕的意思。 “我可记住了啊。” 张硕半开玩笑半认真，难得给雷布斯敬酒，“干一个！” “好咧！” 被张硕这么一说，雷布斯又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邪门！ “还有一件事，” 借着醉意，张硕靠近雷布斯，低声说道：“如果老哥真因为跟我走的近，而恶了猩红资本。后者真要敢在小咪发难，有需要的话，萌芽愿意鼎力支持。” “最好不要！” 雷布斯苦笑摇头，他对萌芽其实也很警惕的。 ……… 第三天的会议再没什么新闻。 倒是8月26日，也就是互联网大会结束的第二天，萌芽跟阿狸共同召开发布会，对外宣布，双方将作为一致行动人，对蒿得地图发起要约收购。 要约收购，是指收购人向被收购的公司发出收购的公告，待被收购上市公司确认后，方可实行收购行为。 这也是各国证券市场最主要的收购形式，通过公开向全体股东发出要约，以达到控制目标公司的目的。 消息一出，立即轰动全网。 “萌芽跟阿狸竟然搞一起去了？奇观呐！” “破案了，难怪大爷开会时对萌王另眼相看，还真有py交易。” “我是蒿得员工，内部消息，最早是猩红资本想引入阿狸来对付萌芽的，怎么一转眼，阿狸跟萌芽反倒站到一起了？” “这还不简单，猩红资本被耍了呗！” “不得不说，萌王刚归刚，手段也是真的高明，佩服！” “一想到我跟萌王一样大，就感觉自己很废物怎么办？” “楼上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天不生我萌王，万古如长夜，嗷呜！！！” “我很想知道，猩红资本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人家已经够惨了，你还要在伤口撒盐，夺笋呐，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就是，欺负别人还行，欺负我老公就不行！” …… 自打萌王表情包流出之后，张硕俨然摇身一变，也成了网络红人，更是一夜之间多了数以十万计的老婆，都想把他据为己有。 就很恐怖！ 事实上，在发出公告之前，萌芽跟阿狸作为一致行动人，就已经偷偷在漂亮国股市低价吸纳蒿得地图的上市股票。 在达到30%的临界线之后，这才按照规定发起要约收购。 这样既保证了蒿得地图中小型股东的权益，也不至于说让萌芽跟阿狸当什么冤大头，付出过于高昂的代价。 公告一出，蒿得地图已经遭到腰斩的股价，可是立即拉升了8个点。 但这其实意义不大。 因为要约收购还有一层含义，就是明确规定了收购价格，如果超过这个价格，那么要约收购就算失败。 不可能无限溢价。 除了在股市的行动，萌芽跟阿狸最近一周，还在跟蒿得地图的主要大股东们频频会面，以协商的方式签署了协议收购合同。 目的。 就是拿下大股东手里没有上市发行的股份。 最终就是要实现对蒿得地图的全资收购，私有化蒿得地图，让蒿得地图从漂亮国彻底退市，以符合监管要求。 因此，这将是一桩极其复杂的收购操作。 好在萌芽只是打辅助的，阿狸才是出资的主力。 按照萌芽跟阿狸之间的协定，萌芽预计出资2.5亿，加上之前就持有的10.5%的股份，最终将会在蒿得地图持股25%，阿狸则持股75%。 相关收购团队也是以阿狸方面聘请的为主。 当初萌芽为了获得蒿得地图10.5%的股份，可是花费了4.5亿巨额资金。现在新增14.5%的股份，却只需要2.5亿资金。 由此可见，蒿得地图股价跳水有多严重。 发布会结束之后，大爷主动对张硕发出邀请，笑着说道：“晚上一起聚聚？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 显然也是对这一桩交易感到很满意。 “呃，我已经订了下午的机票，等下就要去机场。”张硕就有点为难。 “这么急着回去？”大爷就有点不高兴了。 “是这样，明天我要去拜访研究生导师，提前约好的。”张硕解释。 “你还在读研？” 大爷就更诧异了，他之前并没有关注相关信息。 “去年考的研......” 见大爷好奇，张硕也只能再解释。 “原来是这样。”了解事情原由之后，大爷不由又对张硕高看了一眼，竖起大拇指：“你都已经这么成功了，还能想着继续深造，实在是了不起。” 属实是佩服。 就冲这一点，张硕就甩了很多人五条街。 “尊师重道，这个确实不能怠慢了，搁古代，那是要执弟子礼的。”大爷对师道传承很重视，一下也就释然了，笑着说道：“那就下次找机会再聚。” 大爷是很少这么器重一位年轻人的，张硕算是真正入了他的眼。 很看好！ “一定！” 张硕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是不怎么想混进大爷的交际圈的，能避开尽量避开。 况且对蒿得地图的这一桩交易，看似是萌芽跟阿狸的联合行动，但阿狸才是最大受益方，以低于预期近一半的资金，就实现了对蒿得地图的控股。 萌芽不过是跟着喝汤的。 如果不是猩红资本突然发难，那张硕大可以等到明年再对蒿得地图采取行动，那时，萌芽完全可以独自吞下蒿得地图。 而不用像现在这样，被阿狸这个过江龙给掏了。 某种程度上。 这也算是张硕为阿狸做了一回嫁衣。 第259章 因利而聚，必将因利而散！ 8月27日，星期六。 张硕没有忽悠大爷，他确实是跟导师舒教授约好了。 其他研究生新生跟导师见面，也就是面试的时候，张硕这不是特殊嘛，加上校方有意撮合，这才有了拜师之说。 舒教授可是滨海大学最权威的教授之一，研究方向是网络空间治理。 对于张硕选他当导师，舒教授其实是很诧异的。 他原本以为，以张硕之前表现出来的对互联网领域新技术的认知与追求，很可能会选择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之类的研究方向。 没想到却选了冷门的“网络空间治理”。 殊不知，论在人工智能、大数据方向的研究，张硕就算再怎么努力，估计也赶不上沃土研究院谭韵松等大拿，没必要再在这些领域较真。 能大致了解一下前沿技术发展趋势就行。 反倒是张硕身为企业管理者，多关注一些“网络空间治理”等公共领域的研究，对于深刻理解官方政策，调整企业战略，合规经营，是很有益处的。 拿最简单的用户隐私来说。 总体来看，华夏互联网企业是对用户缺乏足够敬畏的，以为免费就可以对用户的个人信息为所欲为。 后期踩雷就是必然的。 “这个答案，我倒是很意外。”舒教授更诧异了，有意考一考张硕，笑着问：“那你觉得，网络空间治理该保守还是要开放？” “因势利导吧。”张硕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答案，“在我看来，网民并不是虚拟人物，对应的还是现实中的人；网络事件、舆情，也都是现实中的事。脱离线下谈网络空间治理，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对网络空间的治理，本身也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过程。 “说的好！” 舒教授更满意了，算是真正认下张硕这名弟子。 抛开事实谈主义。 可不是什么严谨的治学态度。 “我知道你身份特殊，也不用天天点卯打卡，只要期末考试及格，论文过关，其他我就不做更多要求了，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自律能力。” 张硕报考的研究生是两年制。 其实也就是研一有教学安排，研二本来也是不用上课的，或者跟着导师做项目，或者就是专心准备毕业论文就行。 整体还是很轻松的。 到了研究生阶段，如果还不能自律，自主学习，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谢谢老师！”张硕就很开心。 他虽然说要躲在大学校园，但也不想天天跑去上课，专业课还好，公共课以他的自学能力，实在是没有必要。 看舒教授这意思，估计还会给他开小灶。 ……… 8月29日，星期一。 张硕刚在办公室坐下，罗长安就跑来汇报工作。 最近集团投资并购部还挺忙，除了要在蓝思科技演戏，还要落实对博恩光学的投资，再就是跟阿狸配合完成对蒿得地图的收购。 虽然说是以阿狸为主，但萌芽也必须盯着。 不然的话。 分分钟都可能被阿狸卖了。 “张总，我这还得到一个消息，蓝思科技似乎在重新评估跟猩红资本的合作。”罗长安有点幸灾乐祸。 猩红资本之前只是跟蓝思科技签署了投资意向书，并没有法律效力。 确实是可以单方面终止的。 “是吗？”张硕就有些意外，“为什么？” “估计是您在互联网大会放了狠话，蓝思科技担心彻底失去麦粒科技这一客户，想两边都不得罪。”罗长安就很佩服。 萌王可不是随便叫的。 不知不觉，萌芽对行业也已经有了一点威慑力。 现在谁不知道，萌芽已经跟猩红资本彻底交恶，如果蓝思科技继续头铁，坚持跟猩红资本合作，那几乎百分百拿不到麦粒科技的订单。 虽然这订单还停留在纸面上。 一则以麦粒科技的投入，业内不会有人怀疑，麦粒科技明年是否能拿出一款成品手机来。 最多也就是只是品质好与坏的区别。 二则蓝思科技跟博恩光学是一对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哪怕麦粒科技的订单比不上苹果，也可能打破两家之间的均势平衡。 这才是蓝思科技最忌惮的。 “既然蓝思科技两边都不想得罪，那为什么之前拒绝了我们，又答应了猩红资本了呢？不是已经选边站了吗？”张硕还是不解。 蓝思科技老板也是白手起家，不该这么糊涂才对。 “因为之前猩红资本给的太多了，不仅估值报价是我们的1.5倍，还承诺在未来三年之内，协助蓝思科技上市。”罗长安解释。 “还是贪了些。” 印象中，原时空蓝思科技就有过几次从股市募集大量资金，股价从一开始就冲在高位，榨干了未来的升值潜力。 当然也不是蓝思科技一家这么干，国内很多企业都是这样的，上市之前疯狂刷数据，上市之后，往往出道即巅峰。 然后就是一路跌跌不休。 最疯狂的就是那只黑蚂蚁，好在是最后踩住了刹车。 “那也不对啊，既然猩红资本开出了这么有诱惑力的价码，蓝思科技又有什么理由反悔呢？”张硕才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的那番话有那么大的震慑力。 “因为就在昨天，猩红资本单方面通知蓝思科技，要将对蓝思科技的估值调低到跟我们之前报价的一个水准。”罗长安解释。 “……” 张硕彻底无语，这叫什么，反转又反转？ 整件事情看似很无厘头，实则还是互相算计，猩红资本之所以签署投资意向书，而不是正式的投资协定，怕是早就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就是准备先喝退萌芽，再用最小代价拿下蓝思科技。 小算盘是打的明明又白白。 可到最后，猩红资本还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仍旧成了萌芽的工具人，被萌芽耍的是团团转，那就更不甘心高溢价投资蓝思科技了。 蓝思科技也不傻啊，猩红资本报价低了，又要得罪萌芽，也跟着反悔。 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算了，咱们就别再参和他们的勾心斗角了。” 张硕再不多想，“倒是谭柴仁之前在互联网大会上放狠话，说要切断麦粒科技供应链这件事，要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 站在猩红资本的角度。 想要给萌芽的手机业务制造障碍，在供应链上动手脚确实是最有效的。 手机供应链中，光是核心供应商就多达两百多家，猩红资本并不需要都动手脚，只要在某一个或几个环节卡住脖子，就能给萌芽制造大麻烦。 玻璃面板是躲过一劫了，其他供应商的战斗却才刚刚打响。 当然了。 也不是说两百多家供应商，每一家都要斗智斗勇。 一则猩红资本本身也没那个本身，能够渗透到全产业链。 二则很多有实力的供应商，未必就需要看猩红资本的脸色，比如说蓝思科技的反复，就很能证明这一点。 猩红资本的影响力主要是在互联网行业，在制造业并没什么影响力。 最多也就是有钱。 三则哪怕是核心供应商，也不是都不可替代的，往往都会有几家竞争者，比如蓝思科技、博恩光学在玻璃面板上的竞争。 只要是可替代的，那么留给猩红资本的操作空间就非常有限。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投资并购部要配合麦粒科技，重点关注那些可替代性低，实力又相对不那么强的供应商，提前布局。”张硕吩咐。 “明白！” 虽然小胜了猩红资本一局，但罗长安肯定是不敢小觑这个竞争对手的，甚至是感到不小的压力。 “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张硕倒是很镇定，笑着说道：“但也不用怕，咱们萌芽也不是纸糊的，只管把猩红资本当作是萌芽崛起路上的磨刀石、垫脚石，好好磨砺一下我们的斗争水平跟业务能力。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这绝不是自大，而是他对行业有着一个基本判断。 想也知道，在华夏，能够将自家企业做到一定规模，成为手机产业链中的核心供应商的老板，或许文化水平不高，但情商一定够用。 不会轻易犯糊涂，在萌芽跟猩红资本之间选边站。 接受猩红资本的投资，短期内或许能够获利，但是如果因而而得罪了萌芽，那也不是一桩能够轻松处理的危机。 萌芽作为国内崛起最快的初创企业，圈子里难道会没有几个朋友？ 做生意本来就是要和气生财，得罪了萌芽这个大家伙，指不定哪天就会在哪个领域遇到麻烦，何必呢？ 这还是虚的。 更实际的考量是，以麦粒科技目前表现出来的强劲潜力，未来在国产手机序列中，必定有着麦粒科技的一席之地。 因为一家风投而去得罪一家手机厂商，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就是张硕的底气所在了。 退一万步讲，真要有哪家企业头铁，或者被短期利益蒙蔽了双眼，那难道在极端条件下，萌芽不能也跟着砸钱？ 对方既然可以被猩红资本收买，那也就可以被萌芽二次收买。 因利而聚，必将因利而散。 “明白！” 罗长安就很佩服老板的胸襟气度，这点他是怎么都学不来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领秀。 第260章 数据中心，萌芽的第三颗大脑！ 8月30日，星期二。 转眼又到了月底，也到了萌芽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月度例会时间。 按照惯例。 会议开始之前，由沃土研究院大数据实验室首席科学家李希，向在场委员授课，介绍大数据相关的技术背景以及发展趋势。 而今天的会议主题，其实也跟大数据相关。 “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无论是互联网行业，还是传统制造业，数据，都已经日趋成为企业的重要资源，甚至是战略资源。” 张硕也是开门见山。 “如何合法合规地获取数据，存储数据，分析以及利用数据，确保数据安全等等，已然成为企业避不开的课题，需要提升到一个全新的战略高度。” 数据本身并没有好坏，只在于怎么利用。 原时空，既有利用大数据进行短视频、新闻、广告等精准推送的好的案例，也有大数据杀熟，泄露用户隐私等坏的案例。 张硕身为受害者，当然不想萌芽重蹈覆辙，去作恶。 那也太low了。 “集团已经决定，要在集团层面组建数据中心，由沃土研究院大数据实验室首席科学家李希李博士领导。所以，下面还是有请李博士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数据中心接下来要怎么运作。” 张硕也只是抛砖引玉。 作为谭教授的学生跟妻子，本身又是大数据领域的大牛，又是见过世面的，李希倒也不怯场，显得落落大方。 “受张总委托，我将带领团队，在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里，负责筹建集团数据中心。但其实，数据中心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存在，仍旧跟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息息相关，可以看作是一个数据处理的枢纽。 “作为集团数据中心，将肩负起以下三项主要职责。 “一是规范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的信息收集行为，明确规定哪些数据可以收集，哪些数据不能收集；哪些数据可以调用，哪些数据不能调用。 “二是建立一个数据分析模型，在合规的前提下，为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的经营决策提供关键数据支撑。 “三是打通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之间的数据壁垒，既要避免数据冗余，也要避免信息流通不畅。 “最后再补充一点，数据中心其实只是集团数据处理的前端，青云数据则负责数据存储、提供算力等后端工作。” 李希不愧是博士，讲的是言简意赅。 可吕凯等高管们听了，却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因为李希只陈述了一个框架，并没有在具体的业务层面提出要求。 “在业务层面，你们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吗？”张硕笑着问。 这本来就是这次会议的主题，如果仅仅只是宣布组建数据中心，那集团总裁办发个通知就行，何必还要专门开会讨论。 “说到数据互联互通，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赵晓虎第一个发言，“目前默认使用薇信账号登陆的，只有集团内部的青橙app以及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是否可以考虑打通汽车网、虾咪音乐等收购来的企业的用户账户，建立一个统一的用户中心？” “这个可以有！” 张硕点头赞同，而且野心更大。 “不仅是汽车网、虾咪音乐这样的控股企业，像八戒网、无疆科技、蒿得地图这些关联企业，也可以推广使用薇信登陆。至于说用户中心，就由青禾科技负责筹建，统一管理各类账户信息，同时要确保账户安全。” 薇信本身就是一个连接器。 连接器的作用不仅体现在薇信产品本身，也体现在以薇信为媒介建立起来的统一的账号管理体系。 给用户节省了多少麻烦啊。 “谈到薇信的推广，我就想到飛讯，内部测试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产品本身已经趋于完善，也可以迈出第二步，向控股企业、关联企业，甚至是合作企业推广使用，以便扩大飛讯的影响力。”蒋悦笑着补充。 “是这个道理。” 张硕也是点头认可，“飛讯早晚也要独立出来，作为一款成熟的办公软件，推向市场。这样，干脆把飛讯项目，还有集团技术中心的魔图秀秀项目，全部划到青禾科技，由青禾科技统一负责后续的研发运营推广事宜。” “我同意！” 蒋悦笑着点头。 其他高管们看向赵晓虎的目光，可就带着一点深意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青禾科技又是要筹建用户中心，又是收到了“飛讯”、“魔图秀秀”两份大礼，业务架构一下就变得丰富起来。 再不是以前的跛脚鸭了。 青禾科技作为薇信的研发、运营主体，潜力大是大，可现阶段，既未表现出赶超icq的迹象，又没能为其他子公司带来流量，光烧钱了。 处境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现在张硕这个大老板，大手一挥，将“飛讯”、“魔图秀秀”两个项目划入青禾科技，大有让青禾科技承载集团所有软件应用层面业务的迹象。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说到数据中心的应用前景，我倒是也有一个想法。” 发言的是赵铭传。 他本身并不是战略委员会成员，今天被邀请列席会议，主要是通报集团层面的区域营销公司，已经整合完毕。 张硕也是借着开会的契机，要求下属子公司对集团运营中心给予支持。 当面背书！ “之前张总就跟我提过，说集团广告招商要坚持线上+线下的融合，尤其是要开发一个线上的广告招商开放平台。平台本身就是一个数据库，由各家子公司将合作的广告商或者潜在的广告商录入，再由数据中心进行统一分析，对广告商进行评价。同时还能借助大数据的支撑，进行广告的精准投放。” 赵铭传这一波，是要借机为运营中心正名。 告诉在座诸位，集团成立运营中心，又设立区域营销公司，不是为了跟子公司抢业绩的，恰恰相反，是为了打破子公司之间的壁垒，实现资源共享。 这样一来。 子公司就不会怎么抗拒了。 “赵总的提议，其实已经清晰地向我们展现了数据中心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张硕顺势结果话头，“刚才李博士说数据中心是前端，青云数据是后端。我更倾向于理解为，像广告招商平台一类的实际业务应用层面为前端，数据中心则相当于是一个数据中台，青云数据是后端。” “这个理解更准确。”李希也是虚心接受。 “说到数据的前端应用，我倒是想到麦粒科技对供应商的管理。” 顾铭章也加入到讨论中。 “我了解到的信息是，苹果正在研发一个供应商监控平台，计划将名下所有供应商的生产资料、生产进度、生产过程等数据化，然后集成到一个平台上。这样一来，苹果就能够在遥远的漂亮国，坐在办公室里，实时监控分布于全球的供应商网络，甚至精确到哪一分哪一秒生产出哪一部编号的ipone。我建议，麦粒科技也可以协同集团数据中心，来开发这么一个供应商监控平台。” “这个可以有！” 张硕很是认同，“智能手机产业，实质上已经在区别于传统制造业，要做制造业的升级版，就要对整个产业链赋能。数据化，无疑是很关键，也很好用的一种赋能工具。就是要做成这件事，可不只是麦粒科技自己开发一个平台那么简单，还需要协助供应商完成数据化改造。” “整合供应商，本身就是麦粒科技加下来要花大力气做的事情，可以结合在一起来实施。另外，也可以跟官方的信息产业战略对接，共同推进这件事。” 顾铭章无疑是很有智慧的。 他并不准备大包大揽，而是要借助官方，借助集体的力量，这样既提高了办事效率，减少了很多助力，而且也不会显得麦粒科技过于鹤立鸡群。 就很高明。 “这个想法很好，你就放心实施吧，集团全力支持。”张硕随即表态，再次环视一圈，笑着问：“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整体上，今天的讨论还是很热烈的。 “我也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还是蒋悦发言，“刚才赵总、顾总提到的，是业务层面对数据中心的应用，我就在想，像人资、财务等职能部门，能否也实现数据化管理？” “可以的。” 回答的是李希，“借助飛讯，集团本身已经实现了无纸化办公，只要将人资、财务等数据打通、集成，再借助数据分析模型，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情。至少一点，可以提升职能部门的办事效率以及决策的科学性。” “好啊，等下我再专门向博士请教。” 蒋悦就有点兴奋，她也期待说，能够在轮值总裁任上取得一些突破，既然不懂业务，那就只能在职能部门层面动脑筋了。 “那行，散会吧！” 见讨论的都差不多了，张硕也不拖拉。 如果说沃土研究院是萌芽形而上的大脑，技术中心是形而下的大脑，那么即将筹建的数据中心，就将是萌芽形而中的大脑。 齐活！ 第261章 萌王驾到！ 会议结束。 张硕将蒋悦、吕凯、顾铭章三位副总裁留下单独开会，主要讨论的就是萌芽集团内部分工调整。 蒋悦主管行政，对接人资、财务、总裁办、企业社会责任等部门。 吕凯主管海外业务，分管投资业务，对接投资并购部。 顾铭章主管麦粒科技，分管企业战略规划，对接法务、审计以及企划部。 至于沃土研究院、技术中心、运营中心，以及正在筹建的数据中心，都是独立运营，负责人直接向张硕这位ceo汇报工作。 “其实调整不大，对吧？”张硕笑。 一是以集团文件的方式，正式确立三位副总裁的分工，避免出现模糊地带或者职责交叉，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或者麻烦。 二是给吕凯、顾铭章两位副总裁适当加点担子。 这么做，一是蒋悦个人精力有限，二是让吕凯、顾铭章的副总裁职衔显得名副其实，顺理成章地参与到集团决策中来。 免得将来担任轮值总裁时，搞得跟空降的高管一样。 那就不妥了。 蒋悦三人却是无语地看着张硕，蒋悦更是一语道破天机，无奈说道：“张总，我很怀疑，您这么做，就是为之后溜号做准备的。” “啊哈，怎么会呢。” 这一点，打死张硕都不会承认的，赶紧转移话题，“昨天我跟罗长安也有聊过，接下来半年，猩红资本可能还会继续在手机供应链上做文章，针对我们。现在你们两位一个主管投资业务，一个主管麦粒科技，可要好好配合。” “我会重点关注的。”顾铭章言简意赅。 “放心吧，猩红资本的那些玩法，都是盗圣集团玩剩下的。”谈起投资，吕凯就格外自信，现在又主管投资业务，就更加如鱼得水了。 “那就交给你了。”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会点吕凯的将。 ……… 开完会，张硕回到办公室。 随着数据中心的筹建，他为萌芽集团谋划的“四梁八柱”架构，已经基本趋于完善，可以真正承担起总部职责。 萌芽集团总部部门，大体可以划分为两大板块。 一块是业务支撑部门。 包括沃土研究院、数据中心、技术中心这三颗大脑，再加上运营中心。 之所以叫业务支撑部门，是因为这四个部门基本都不涉及到具体的业务，而是为子公司的业务提供支持。 沃土研究院要解决的是集团五年，甚至是十年之后的技术难题。 技术中心要解决的是集团当下的技术难题，同时作为一个项目孵化器。 数据中心主要是赋能，运营中心则是协调。 互相组合到一起，就将迸发出一股股澎湃的力量，支撑萌芽集团在各条业务线上狂飙突进，既不至于动力不足，又不至于行差走错。 另一块就是职能部门。 包括投资并购部、人资、财务、法务、审计、公共关系等等。 这没什么好说的。 跟业务板块的随时调整不同，职能部门其实是相对稳定的，像人资总监、财务部经理、法务部经理，可能一干就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只要不犯大错，基本就不会撤换。 而在两大板块之上，又设立了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以及轮值总裁，作为集团一个常设的议事协调机构。 三者共同组成一个管理闭环。 只要这个组织架构运行顺畅，那么张硕就能从具体的经营事务中抽身而出，将更多的精力用在企业发展规划以及战略层面的思考上。 如此也就不必拘泥说，必须每天呆在办公室。 这也是为什么说。 张硕要赶在开学之前，尽快敲定数据中心事项。 之前在拓展训练中心开会时，他用“元宇宙”来定义萌芽未来的发展愿景，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眼下。 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三驾马车中，云计算愿景由青云数据承载，大数据也已经启动，就差人工智能这一块了。 也是最需要耐心的一块。 如果萌芽未来能够在人工智能上取得突破，那或许就将颠覆整个企业的管理模式，甚至是员工的工作方式，比如说利用ai发工资？ 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 9月1日，星期四。 今天是滨海大学开学报道的日子，冷清了一个暑假的校园，重新又变得热闹起来，迎来新一批的大一新生。 整个校园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跟本科新生报道的热闹场面不同，研究生新生报道就稍显冷清，整个计算机学院研一也就一个班，共计25名研一新生。 到了研究生阶段，班级的概念已经被极度淡化了。 虽然也选班委，但可能有些人直到毕业，都没有认全班上的同学，只有上公开课的时候会按班级聚在一起。 平时都是各学各的。 尤其是到了研二，圈子几乎就固定在宿舍、实验室两个地方，班级有跟没有其实差不多，印象中就只剩下发消息通知的班级群了。 报道这天，估计是人到的最整齐的一次了。 辅导员邱佳慧算是张硕半个“熟人”，当初张硕到滨海大学现场报名确认时，就被邱佳慧给认了出来，还汇报给了佟院长。 时隔半年许，再次面对张硕，邱佳慧还是难掩诧异。 一是诧异张硕真的是凭本事考进来的，除了在导师选择上学校给予了照顾，两场考试张硕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这就很让人服气了。 二是诧异萌芽的发展速度。 邱佳慧去年关注张硕时，张硕还只是“滨海十大杰出创业青年”的候选人，如今已经是名满天下，人尽皆知的“萌王”。 尤其前段时间张硕在互联网大会上的亮相，虽然不雅，却也在无形之中，确立了张硕互联网大佬的地位。 连雷布斯都要跟张硕称兄道弟。 哪怕是大爷、二爷那样的巨头，面对张硕也不好再拿捏资格。 这就是地位的提升！ 据邱佳慧得到的消息，滨海大学已经计划将张硕提名为杰出校友，今年的新生开学典礼，也会请张硕作为校友代表讲话。 事实上。 国内已经有不少大学，对张硕抛出了橄榄枝，表示可以给予张硕荣誉硕士，甚至是荣誉博士头衔，以期跟张硕建立联系。 可偏偏张硕没有接受这样的橄榄枝，而是老老实实跑到滨海大学读研。 就像现在。 开学第一天的班级集体活动，张硕不仅没有缺席，穿着打扮也是向学生群体靠拢，并没有显得鹤立鸡群。 身边也没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招摇过市。 如果是不认识张硕的，大抵也只会以为，张硕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在校大学生，跟其他同学并没什么两样。 实在是难得。 即便是这样，等到张硕出现在教室的时候，还是引发了一阵骚动。 “萌王，真的是萌王！” “6666，活捉萌王本尊一枚！” “喔嚯，跟萌王成为同学，是一种什么体验？” 按理说，到了研究生阶段，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成年了，也已经基本形成了各自的三观，但是见到张硕，还是忍不住惊呼。 女生们更是一拥而上，缠着张硕要合影留念，然后火速发朋友圈。 就很嘚瑟！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好，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有的是交流的机会。”邱佳慧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 然后。 邱佳慧走到张硕身边，笑着掏出手机：“加个薇信吧。” “咦！！！” 同学们是一点都不给面子，齐齐发出嘘声。 张硕也很无奈。 他到不是说，非要表现的有多么的亲民接地气，而是往后要经常在学校逗留，与其高逼格保持神秘感，不如从一开始就豁出去了。 乱也就一开始乱一下。 等到大家意识到，剥离萌芽ceo的头衔，张硕其实也就是一普通人的时候，新鲜劲慢慢的也就过去了。 等到那时，他才能真正享受宁静的大学校园生活。 “咳，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然后统一加一下这个icq班级群。”邱佳慧面色如常，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群号。 她原本是想写薇信群的。 可是考虑到一部分同学用的还是功能机，最终还是作罢。 因为班上只有二十五名同学，半个小时就介绍完了，一大半都是滨海大学本科生升上来的，剩下的才是从其他学校考过来的。 当然。 也有两位跟张硕一样，在参加工作一年之后，才选择的读研。 所以说，某种意义上，张硕其实是在场大部分同学的本科学长，现在却要跟学弟们平起平坐，凭白降了一个辈分。 接下来就是选班委。 “萌王，你来当班长吧！”有人笑着提议。 “对对对！” 很快就有人附和，尤其是在场的女同学，表现的最为积极。 “别别别！” 张硕赶紧拒绝，“班长需要有责任心，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算了，别到时候耽搁了大家的事情，那就罪过大了。” 他表现的很谦逊。 “那就当个副班长吧，大家同意吗？”邱佳慧却不准备放过张硕。 多好的资源啊。 “同意！” 所有同学都齐刷刷举手，张硕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第262章 我自跌落凡尘，仰望苍穹！ 班会间隙，张硕也认识了两位舍友。 或许是因着研究生数量不多的缘故，滨海大学研究生宿舍条件还是很好的，统一的三人一间，配备单独的卫生间。 报道之前，学校就已经提前将宿舍分配好了。 两名舍友罗明华、郭磊，前者略显邋遢、沉闷，后者精瘦，却很开朗，还主动跟张硕加了薇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估计也是知道，张硕肯定是不会住校的，彼此之间也就是点头之交。 其实不仅是张硕，很多研究生到了研二的时候，也会搬出去租房住，一个人多自由自在啊，有女朋友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提前过上二人世界。 ……… 9月2日，星期五。 上午，张硕再次出现在萌芽大厦，因为按照惯例，今天财务部会将本月重大拨款申请报上来，需要他签字。 这个月，集团财务部报上来当月新的付款申请包括—— 向萌芽大厦业主支付0.5亿进度款；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4亿研发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1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工程款； 向青禾科技拨付1亿运营经费。 跟上个月相比，就是多了青禾科技的一笔支出，主要是考虑到青禾科技要同时运营薇信、飛讯以及魔图秀秀，还是很烧钱的。 拨款全部加在一起，又是17.9亿的巨额支出。 ——略—— 【等级】：9级（144.5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36.5亿 【贷款】：71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相比上个月，萌芽集团现金流又减少了5.5亿，同时还新增了7亿抵押贷款，这一进一出，又是12.5亿的净支出。 就很恐怖。 “照这么败下去，家底迟早要被掏空。”张硕就很无奈。 可这已经是他很节制的结果。 比如说在收购蒿得地图这件事情上，就是考虑到资金不足，才忍痛只拿下25%的股份，否则至少也要拉升到35%。 又比如说对博恩光学的投资，也仅仅是出资1亿，获得5%的股份。 过去一个月，萌芽主要盈利包括3亿扶持基金，卖《节奏大师》跟《找你妹》海外代理权获得的3亿资金，以及青鸟互娱8月上缴的7.5亿利润。 其他就没了。 至于说骄阳控股在股市获利的3亿资金，集团并没有收上来。 新增的7亿抵押贷款，不用说，自然是将售价8.5亿的京师萌芽大厦抵押给了银行，以此获得一笔流动资金。 否则就更加的捉襟见肘了。 照这个趋势。 萌芽的银行贷款很快就要奔着百亿规模去了。 可资金紧张归紧张，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做，而且还要加速。 张硕的底气便在于，青鸟互娱旗下还有《我叫mt》、《大醉侠》、《球球大作战》、《时空猎人》、《放开那三国》以及《天天挂机》六款手游的海外代理权，还没有卖出去。 全部加在一起，至少也是20亿的代理费。 另外，随着这六款手游持续火爆，青鸟互娱九月份的利润肯定会再创新高，突破8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这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而且九月份，青鸟互娱旗下还有一款大杀器要上线，那便是《部落冲突》，张硕期待着，这款曾经席卷全球的游戏能够带来更大的惊喜。 所有这一切，就是支撑萌芽继续扩张的底牌。 ……… 下午，张硕又马不停蹄赶回滨海大学。 倒不是说去上课，而是他将作为研究生新生代表兼校友代表，受邀出席滨海大学的开学典礼，并且要上台发言。 “萌王！萌王！萌王！” 等到漂亮的学姐主持人介绍到张硕时，台下新生立即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狂欢，更是有人兴奋到尖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 主席台上，眼见张硕这么受欢迎，何校长、佟院长等人脸上都是笑盈盈的，更加坚定了要将张硕打造成学校新名片的决心。 “很高兴，能够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张硕倒是也不怯场，直接脱稿讲话，“滨海大学不仅是我的母校，跟萌芽也是关系匪浅。除了我本人，萌芽集团现在的轮值总裁、技术总监，包括实验室首席科学家，青橙集团研发部经理等等，都是我们滨海大学的校友。” “哇偶！！！” 这话一出，立即又引起新生的共鸣，荣誉感瞬间拉满了有没有？ 何校长更是笑容满面。 开场白之后，张硕接下来的讲话其实就没什么营养了，更没有承诺为母校捐款之类的，用以博取眼球。 事实上。 张硕也并不准备对滨海大学特殊对待，搞太多的额外捐赠。 原时空多少所谓的杰出校友，在人设翻车之后，母校立即撇清关系，拆除雕塑的拆除雕塑，抹掉荣誉的抹掉荣誉。 搞得比谁都现实。 有了这么些活生生的例子，张硕当然也就很拎得清。 可不管怎么说，张硕的演讲还是博得阵阵掌声，不仅台下新生跟打了鸡血一样，何校长也是主动跟张硕握手。 场面非常之和谐。 ………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晚上还有迎新晚会。 张硕没有参加。 而是履行之前的承诺，请全班同学吃饭。 并没有选什么高档餐厅，就在滨海大学的小吃街找了一家家常菜馆，也就是张硕跟大师兄、斌子经常撸串的地方。 这里更有烟火气。 同学们也很乐意，如果真是高档餐厅，反倒拘束了。 大家都是同龄人，身上又都褪去了大学新生的青涩，聚在一起，几杯啤酒下肚，很快就互相熟络起来，开始推杯就盏。 张硕也是来者不拒，很是喝了个痛快。 也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吃饭中途，却收到唐雨发来的薇信：“三哥，聚餐都不叫上我，哼哼！” “你怎么知道我在聚餐？”张硕就奇了怪了。 “因为我有眼线啊，嘿嘿！！” 唐雨就很得意，“三哥，能不能给我带点宵夜啊（可怜）~~” “好！！！” 对于唐雨这丫头，张硕嘴上不留情，其实还是很宠的。 聚会结束，愣是点了一大堆的烧烤，又买了女孩子爱喝的饮料，足足有两大袋子，让李烽开车，直接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张硕接地气归接地气，该有的安保措施还是要有的。 比如李烽。 其实就一直游离在张硕附近，只是伪装的很好，张硕的那些同学愣是不知道李烽其实是张硕的保镖，只以为是路人。 小秘书戴雨桐也是换下职业套装，重新变成学生妹。 张硕更是托了佟院长的关系，让戴雨桐摇身一变，也成了滨海大学的一名“学生”，甚至是跟张硕成了同班同学，理直气壮地跟在张硕身边。 这谁能想到？ 张硕拎着两大包食物下车的时候，很是吸引到一大票的目光。 “啧啧，看看人家的男朋友。” “呜呜~~好想有一个这么平亿近人的男朋友啊~~~” 好在张硕戴了鸭舌帽跟口罩。 如果不是特别熟的人，其实是认不出来的。 下楼的唐雨，倒是一眼认出了张硕，还忍不住吐槽：“三哥，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跟特务接头一样。” “还不是为了你？给！” 张硕就瞪了唐雨一眼，这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嘿嘿，谢谢三哥！” 对于张硕的攻击，唐雨早就免疫了，朝着楼上喊：“姐妹们，下来帮忙！” 瞧那语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人下来接客呢。 “你平时都这么豪放吗？”张硕更无语了。 “嘿嘿！” 唐雨就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本性暴露了。 尤其路过的同学，都还以为张硕是她男朋友，心里更是泛起了一丝丝异样的心理，俏脸在昏暗的路灯下，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哇，三哥，你也太体贴了！” 好在这时，顾小西、慕容燕、李玲三位舍友都下来了，看到张硕手里提的烧烤，一个个忍不住流口水。 “完了，今天的减肥计划又要泡汤了。”慕容燕就很无奈。 “那你少吃点。” 李玲笑着抢过最中的饮料袋子，拎在手里。 “那不行！” 没有谁能够在晚上拒绝烧烤的诱惑。 “话说，以后是不是经常可以收到三哥的投喂啊？”慕容燕就很期待。 “不可能。” 张硕赶紧拒绝，开什么玩笑，他是来读书的。 四女就哈哈大笑，显然都很开心。 尤其是唐雨，莫名其妙的就跟三哥一起读书，想必剩下的一年大学生活，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枯燥无味了。 就很期待！ “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张硕再不敢多呆，逃也似的跑了，身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临了。 张硕嘴角也是带着一丝笑意。 还真是奇妙。 他才进入滨海大学两天，似乎又从高高在上的萌芽ceo，重新跌落凡尘，混迹在世俗烟火之中，享受着人间真实。 “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也只有离开萌芽，卸下身上光环，张硕才能暂时摆脱尔虞我诈的商场漩涡，体会人间百味。 也唯有如此，才不会被世俗名利迷失了双眼。 不忘初心！ 第263章 进击的萌芽，控股无疆科技！ 周末无事。 9月5日，星期一，张硕再次来到公司。 他已经拿到这个学期的课程表，每周只在星期二、星期四有专业课，其他时候都可以不去学校。 网络安全治理方向，本身也没有太多的实践课程，也不用老往实验室跑。 就很轻松。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星期一、星期三以及星期五，张硕还是会按时出现在公司，正常上班的。 他也不可能说真就直接撂下萌芽不管。 萌芽可是张硕的心血跟事业，他比公司任何人都要在乎萌芽的发展状况，哪里可能真就去当什么甩手掌柜，逍遥自在？ 疯了吧！ 哪怕说是在校期间，晚上他也会通过飛讯来处理公司事务，时刻掌握公司的最新动向，及时下达各类指示。 绝不存在懈怠之说。 在办公室坐下之后，张硕开始处理积压的文件。 比如蒋悦提出，为了防范财务工作中的现金风险，优化财务内部的工作流程，要在三个月之内，实现萌芽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无现金报销。 张硕自然是鼎力支持的。 刚刚分管投资业务的副总裁吕凯，也上报了下半年重点追踪的投资项目，包括实现对汽车网、八戒网的全资控股，完成对蒿得地图的二轮投资，完成对手机供应商的战略投资等等，罗列的很详细。 也很雄心勃勃。 下午。 无疆科技王涛，意外来到萌芽大厦，拜访张硕。 “稀客啊！” 张硕笑着请王涛在沙发坐下。 算起来，这还是萌芽投资无疆科技之后，王涛第一次到访萌芽集团，也从侧面反映，张硕确实履行了当初的承诺——绝不干预无疆科技的经营决策。 “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王涛略有些兴奋，“经过一年多的研究，无疆科技的多旋翼飞行控制系统wookong-m终于完成，将在这个月的航空博物馆展览上正式推出。” 不怪王涛兴奋。 他已经做过市场调查了，wookong-m的诞生，凭借其高性价比，预计很快就能让无疆科技迈过年收入千万以及单个产品收入体量过千万的两个门槛。 无疆科技也就此进入不缺钱的状态。 回想过去四年苦熬经历，实在是有些感慨万千。 “太慢了！” 张硕听了，却是失望摇头。 “什，什么慢了？”王涛一下就懵了，脸上表情凝固。 “去年12月，萌芽向无疆科技投资了2.5亿，这都过去大半年，无疆科技才拿出一套可靠的飞控系统，你觉得很快？”张硕继续泼冷水。 不怪他失望。 印象中，原时空无疆科技也是这个时间点在飞控系统上取得突破的。 那这样的话。 2.5亿巨额资金的投入，意义何在？ “这个……” 王涛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尴尬，更有一丝羞愧。 好像...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2.5亿资金可不是玩笑的，相比之下，什么年收入千万的经营目标，实在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甚至是有些可笑。 这得干多少年才能收回投资？ “步子还是要迈大一点，要舍得在研发上提高投入。飞控系统只是一个起点，接下来还有云台，还有整机的消费级无人机，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不知不觉，张硕跟王涛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对调。 去年12月的萌芽还只是一家名不经传的初创公司，现在的萌芽集团却已经是互联网行业的巨头之一。 而无疆科技，虽然成立时间比萌芽早的多的多，实质还是一家初创公司。 实力对比更明显了。 “你说的对。” 王涛是彻底清醒过来，面带羞愧，他并不觉得张硕在拿大。 因为过去一年，萌芽突飞猛进的发展成就，以及在研发领域的大手笔投入，无一不在佐证张硕刚才的观点。 张硕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国内创业环境你也知道，是很恶劣的，一旦无人机的市场前景明朗化，届时就将诞生一大批的竞争者，留给无疆科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张硕并非在危言耸听。 在华夏，任何蓝海领域一旦展现巨大前景，就会有一群鲨鱼蜂拥而至，互相厮杀，直至变成一片红海。 不仅是初创公司，互联网巨头们也是内卷的厉害。 腾达、阿狸之间的业务交叉与竞争就不说了，霉团做电商，字节做教育，互联网金融、本地生活服务领域那更是疯狂内卷。 这些个互联网企业，没办法在海外市场开疆拓土，为了获得新的业务增长点，就只能在国内市场疯狂内卷。 最终却又都落得个一地鸡毛，年年亏损，年年融资。 图啥啊？ 一旦危机到来，股价一泻千里就可想而知了。 原时空，无疆科技在消费级无人机领域一炮打响之后，许多竞争对手看到了机会，纷纷涌入这个赛道。 最火的时候，仅国内的无人机企业就超过300家。 这还不包括国外的。 虽然最终无疆科技在这一场惨烈的竞争中持续脱颖而出，继而成为无人机行业的王者，但后续表现也是明显乏力。 到了2018年的时候，过于专注于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的无疆科技，已经是遭遇到了行业天花板，仿佛一下就到顶了。 不禁让人发问——“前路在哪？” 张硕既然投资了无疆科技，当然不希望说，无疆科技止步于此，跟原时空没什么两样，那投资意义就要大打折扣。 真就成了纯粹的财务投资了。 “那，您的意见是？”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王涛，已经被张硕说的脸色发白了。 仿佛危机就在眼前。 “很简单，继续融资，加大在研发端的投入，招揽更多的顶尖人才加入，提升人才储备，构筑技术护城河。”张硕一语道破天机。 无疆科技之后遇到的困局，跟前期在研发端的投入不足也有关系。 一旦榨干了之前的技术储备，没有了参照对象，好像一下就失去了方向，无法继续引领无人机的发展潮流。 这怎么能行呢？ “除了消费级无人机，无人机的应用场景应该更丰富，更广泛才对，包括可以执行灯光秀的小型无人机，可以用于播撒农药的大型无人机，可以杀马蜂的特种作业无人机，可以送快递的无人机等等。” 其实直到原时空的2022年，无人机对消费者的教育都是远远不够的。 仍旧属于“小众”！ 张硕的野心是，让无人机成为跟手机一样的电子产品，应用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中去，而不是简单用于航拍。 本身也该如此。 “这……” 王涛对张硕描绘的前景，是又激动，又忐忑，想也没想，下意识开口说道：“我同意继续融资，萌芽还能继续投资吗？” “当然！”张硕点头。 “？？？” 见张硕答应的这么爽利，王涛本能感觉到一丢丢不对劲，可一回想张硕刚才说的话，又确实是很有道理。 一点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无疆科技开启c轮融资，萌芽出资1.5亿，获得20%的股份，怎么样？”王涛也是一个痛快人。 一旦下定决心，就立即执行。 “20%？这样的话，萌芽可是要成为无疆第一大股东了。” 现在换成张硕诧异了。 “第一大股东就第一大股东，”王涛却是心思坚定，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正好将无疆科技融入到整个萌芽体系当中。” 张硕这才恍然。 难怪王涛这么大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笑着说道：“在智能控制领域，沃土研究院确实可以给予无疆科技一些支持。” 将无疆科技纳入萌芽旗下，也是他所期望的。 “不过，我也不能占你的便宜，c轮融资，20%的股份，萌芽出资2亿吧。” 之前b轮融资。 萌芽出资2.5亿，获得无疆科技35%的股份，估值为7亿。 如果按王涛说的，c轮融资，1.5亿获得20%的股份，那么无疆科技估值也就是7.5亿，跟b轮融资相差无几。 张硕提出的方案，则是将估值拉升到10亿。 再怎么说。 在拿出飞控系统之后，无疆科技已经算是迈出关键一步。 “别，还是按我说的，1.5亿。” 王涛却很坚持，“我知道，b轮融资其实是我们占了大便宜，那个时候的无疆科技，啥也没有，估值怎么可能过7亿？” 既然要融入萌芽体系，就不能总只想着占便宜。 “也行吧！” 张硕接受了王涛的提议，虽然他也并不差这五千万。 至少王涛的态度很让人暖心。 此轮融资过后，萌芽集团就将持有无疆科技48%的股份，接近控股了。 王涛也还是留了一个小心眼。 虽然融资过后，萌芽集团将会是无疆科技的第一大股东，但如果其他股东联合在一起，还是拥有52%的股份，可以稍稍压过萌芽一头。 当然了。 这其实也就是一个心理安慰。 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萌芽集团如果真要在无疆科技搞事情，那别说是王涛一个人了，就是其他股东全部加在一起，估计也很难阻止。 离开萌芽大厦时，王涛就有些恍惚。 “明明是来道喜的，怎么到最后，反倒是将公司卖了？” 就很离奇！ 第264章 人情如水，冷暖自知！ 对无疆科技的二次投资，张硕跟王涛三两句话就敲定了。 这就是现实。 剩下的执行层面，自然有投资并购部去对接。 更关键的是，萌芽集团接下来要好好考虑，在控股无疆科技之后，怎么把无疆科技融入到萌芽体系当中来。 最简单的一点，王涛能够进入萌芽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吗？ 这是一个标志。 如果王涛进入战略委员会，那么几乎就等于说，将无疆科技视为萌芽集团的一级子公司，宣告萌芽全面介入到无疆科技的经营管理中去。 还是值得商榷的。 张硕将这些头疼的问题，暂时丢给了轮值总裁蒋悦去处理。 ……… 第二天。 张硕出现在滨海大学的教室里。 因为已经跟班上同学聚过餐，见过两次面，大家也都已经适应了张硕的存在，终于是没有引起什么骚乱。 也意味着。 张硕可以开始真正享受大学生活了。 就是有一点。 让班上的女生，包括男同学，很是吃味。 戴雨桐不仅是跟张硕一起走进教室，而且还紧挨着坐在一起，下课间隙，更是毫不避讳地去帮张硕接热水。 “什么情况？” “有情况！” “难不成两人之前就认识？没听说过，萌王有女朋友啊。” 不要怀疑年轻人的八卦之心，有的女生眼里都快冒火了。 “凭什么呀？还我萌王！” 但实话实话，戴雨桐的颜值绝对是抗打的，别说是在班上了，哪怕是放在整个滨海大学，那也绝对是校花级别的存在。 嫉妒，却又很无力。 “呵，这个看脸的世界，放弃治疗了。”有人选择躺平。 没办法。 在这个资讯异常发达的时代，长的好看，是真的能变现的。 颜值就是金币！ 但其实身为当事人，戴雨桐也是压力山大，每时每刻都有十几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射过来，有的还带着敌意。 就很头疼。 最关键的是，她不是张硕的女朋友，只是可怜的小秘书啊。 讨口饭吃而已。 张硕倒是若无其事，乐得让戴雨桐当挡箭牌。 下课之后。 辅导员邱佳慧找到张硕，笑着说道：“学校最近发了通知，鼓励大学生创业，萌芽有没有什么好项目，能够引进学校，或者帮扶一下？” 就很理直气壮。 “我想想。” 人在屋檐下，张硕却是没法拒绝，问：“知道青橙小筑吗？” “当然！” 邱佳慧有点莫名，“周末的时候，我就喜欢点青橙小筑的外卖。” “青橙小筑旗下有青橙咖啡、青橙奶茶两个子品牌，那要不在滨海大学各开一家分店？由青橙提供培训，从店员到店长，全部都雇佣滨海大学的学生，相当于是为大学生提供一个打工历练的平台。你觉得怎么样？” 张硕很快就有了主意。 大学生创业，实话说，成功的概率极低，大部分都是眼高手低，倒是开什么咖啡店、奶茶店，看起来更靠谱一些。 “这个主意不错！” 邱佳慧眼前一亮，“我来负责联系场地。” 她显然也是知道，张硕虽然在滨海大学上学，但到底还是萌芽集团ceo，没可能再去从零开始，搞什么大学创业。 因而主动揽下跟校方沟通对接的活。 这样，下次再有什么事情麻烦张硕的时候，才好开口。 不然。 人情总归也要耗尽的一天。 “可以！” 张硕也很高兴辅导员的知趣，“具体的事情，就跟戴雨桐对接吧。” “戴雨桐？” 邱佳慧也是听到一些传闻的，“她是？” “戴雨桐是我的行政秘书。” “哦！！！” 邱佳慧这才恍然，笑着说道：“那这样最好了，说实话，如果让我一个人去萌芽大厦对接，还真有点心虚。” 到底是走出社会的人，知道社会上的事难办。 就说眼前的这点事情吧，在张硕眼里，那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放在邱佳慧这，办成了，那就是一项重大工作成果。 放在萌芽集团呢？又是一件小事。 如果让邱佳慧直接去萌芽集团对接，难保不会被具体办事的人敷衍。 有戴雨桐在，自然就不一样了。 ……… 打发了辅导员，张硕来到学校图书馆。 这里才是他读书的重点场所。 在图书馆，张硕并没有看跟“网络空间治理”相关的专业数据，而是找了三本介绍国际贸易的书，认真翻阅起来。 昨天跟王涛的谈话，让张硕开始琢磨国内市场内卷的问题。 说句很直白的话，原时空腾达、阿狸等互联网巨头遭遇的困境，如果没有提前做出应对，那么将来的萌芽也将遭遇类似困境。 现在做游戏，做社交，本身不也是内卷吗？ 萌芽集团想要打破宿命论，突破桎梏，打碎枷锁，还是要在如何拓展、经营海外市场上多动一点脑筋。 拓展还好说，关键是怎么实现稳健经营。 这几乎是无解的难题。 原时空，瞧瞧那些人的丑陋嘴脸吧，在大棒铁拳之下，之前宣扬的任何价值观，什么xxx无国界，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之类的。 通通都是狗屎。 短时间内，哪怕张硕是重生者，先知先觉，对于这个问题，暂时也没办法给出解决之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那最起码，要先对国际贸易体系有个基本认知。 如果连人家的游戏规则都没有搞清楚，那还谈什么破解之道？ 不瞎扯嘛！ 在专注天赋加持下，张硕一看书，就很容易忘记时间。 直到李烽提醒。 “都中午了？行，吃饭去！” 张硕却有些意犹未尽，随即注意到李烽表情有些不对劲，“咋了？” “老板，以后再来滨海大学的时候，能不能安排保卫队的人，轮流跟着您？”李烽就有些生无可恋。 张硕倒是看书看的津津有味，他对着书本就光打瞌睡了。 比挨一顿揍都难受。 “行吧，你看着安排就成。” 张硕也很无奈。 李烽明明长得这么帅，这么斯文，怎么就不爱看书呢？ 白瞎了这一张脸。 “不过，可以的话，还是要多看些书，没坏处的。”张硕提醒。 “呃，好。” 李烽咧嘴一笑，看书才怪！ ……… “三哥，这里！” 张硕刚到食堂，唐雨就朝他招手，身边还坐着顾小西。 “你这专门守着我啊？” 张硕自顾在顾小西对面坐下，让李烽去打饭。 “中午食堂座位可难占了，你别不识好人心。”唐雨就不服气了，鼓着个脸，跟一对包子一样，还挺可爱。 “知道了！” 张硕就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晚上请你们吃饭。” “这还差不多。”唐雨情绪也是来得快，去的快，随即想到正事，笑着问：“三哥，燕子、玲姐正在为实习的事情发愁呢，你能不能帮帮她们？” 慕容燕、李玲就齐齐看过来。 她们两个都是学的工商管理，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实际上，大多数管理类专业学习的知识都较为空洞，在毕业之后很难运用到实际工作上来。 而且刚毕业的学生又没有管理经验和工作经验，很难做到管理层岗位。 尤其随着近几年高校扩招，国内大部分院校都开设了工商管理这个专业，造成了毕业生供大于求。 就业很不理想。 因为大学里学到的都是一些基础知识，广泛又杂乱，感觉什么都在学，但又感觉什么都没有学精一样。 可以说是典型的“万金油”专业了。 哪怕是像戴雨桐这种毕业于名牌大学的，最后不也沦为张硕的秘书？更遑论慕容燕、李玲这种不上不下的了。 就更尴尬。 “提供实习的机会可以，但毕业的时候，最终能不能被萌芽录取，这我可就不能打包票了。”张硕也是实话实话。 他连家里人都不让走后门，更遑论是外人。 “能到萌芽实习，我就很满足了，谢谢三哥。”李玲倒是很知趣。 只慕容燕神情有些尴尬。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到公司实习的机会，不那么较真的话，在滨海城其实并不难找的，怎么说也是免费的打杂工。 慕容燕托唐雨说情，其实就是想着进入萌芽上班。 现在的萌芽可不得了，无论是规模，还是薪资待遇，在行业内都是属于顶尖的存在，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呢。 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没成想，张硕看似温和，遇到正事，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就很挫败。 毕竟还是学生，心里想什么，脸上自然就显露出来。 有些挂不住。 唐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她不可能说为了慕容燕，就去质疑，或者说是给三哥找麻烦。 完全不值当！ 倒是张硕见状，笑着说道：“说到实习，萌芽最近会在学校开设青橙咖啡、青橙奶茶分店，店员、店长都是从本校学生中雇佣。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完全可以去试试，如果干的好，将来未必就不能进入青橙集团工作。” 到底还是给了唐雨一个面子。 反正都是给本校学生历练用的，谁当店长不成？ 也就乐得卖个人情。 “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天都能喝到免费的奶茶了？”唐雨就很乐屁。 “想得美！” 张硕直接给了唐雨一个脑瓜崩，怎么光想着吃呢？ “谢谢三哥！” 慕容燕更不好意思了，手足无措的。 大学时有多么的无忧无虑，走上社会就有多么的糟心，到处都是人情世故，到处都是无形的壁垒。 不碰个头破血流，怎么叫成长？ 像慕容燕这种大四学生，马上就要面临毕业找工作的烦恼，正是处在人生的关键十字路口，如果有人拉一把，那真就是贵人相助了。 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第265章 《部落》一出，谁与争锋？！ 9月7日，星期三。 张硕刚回到公司，就被青橙集团总裁裴卫平给堵上了，“张总，关于在滨海大学开设青橙咖啡、青橙奶茶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这么点事情，不用你这个总裁亲自出面吧？”张硕皱眉。 “倒不是专门为这事。” 裴卫平赶紧解释，“之前，青橙集团内部就已经有计划，准备要将青橙咖啡、青橙奶茶两个子品牌独立出来发展。原本是想进驻商超，可张总您的提议，倒是点醒了我，或许可以先试水之前没怎么关注的大学市场。” “理由呢？” 张硕却是不置可否。 “青橙小筑的主要目标客户就是都市白领，而大学生群体正是未来的白领阶层主力人群。在大学推广青橙咖啡、青橙奶茶，等于是提前打响青橙品牌。等到大学生毕业，就将天然成为青橙小筑的忠实用户。” “这我倒是没想到。” 张硕当时答应邱佳慧，纯粹只是为了应付。 “说到底，还是张总您市场嗅觉灵敏。”裴卫平拍了个小马屁，接着汇报：“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都已经完成设计，交给代工厂代工生产了。” “效率挺高！” 张硕就很满意，笑着问：“外卖业务呢，有什么新情况吗？” “据我得到的消息，本月下旬，霉团、大丛典评都要在魔都开展外卖业务。诺米网、蜗蜗团、辣手网，也都纷纷宣布进军外卖行业。” “是吗？” 张硕就很诧异,“照这么说，这是又要上演一场外卖大战了？” “应该是了。” 裴卫平就很庆幸,青橙没有参与到外卖补贴中去。 不然。 多少钱也不够烧的。 “诺米网还好理解,毕竟背靠母公司丛丛网,蜗蜗跟辣手两家团购网站，之前不是已经在大规模裁员吗,怎么还有资金折腾呢？”张硕就很好奇。 “听说是资本看好外卖市场，蜗蜗团、辣手网最近都获得了新的融资，甚至还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有资本想要促成蜗蜗团、辣手网的合并。” “那还真是要变天了。” 张硕就很感慨，国内互联网创业真是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都已经这样了。 蜗蜗团、辣手网都还能起死回生，这谁敢信？ 照这么一个发展趋势,上一阶段的团购大战，估计又要继续燃烧到外卖战场，继续燃起一场旷日持久的外卖大战了。 “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蜗蜗团、辣手网合并吗？”张硕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裴卫平摇头，他毕竟对风投圈子不熟。 “行吧,不管外部环境怎么办,青橙还是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另外就是，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要尽可能的低调,可不要又被资本盯上了。” 这年头,是个风口就有资本一拥而上。 谁扛得住？ “明白！” 裴卫平也是心有余悸。 ……… 送走裴卫平,张硕找来罗长安，“查一查,是哪家风投在背后,推动蜗蜗团跟辣手网的合并事项。” “您怀疑是猩红资本？”罗长安也很机灵。 “不管是不是猩红资本，反正肯定是看我们不顺眼的。”张硕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萌芽在业内有多么的不受待见。 “呃，好吧。” 罗长安也是苦笑，“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 罗长安也确实不是盖的,当天下午就查到了。 “你是说,是阿狸在背后推动蜗蜗团、辣手网的合并？”张硕就很诧异。 “千真万确。” 罗长安也很意外，“我有一朋友,就在阿狸投资部门工作。” “这么说,阿狸是真的对霉团不满意了。” 联想到原时空阿狸跟霉团闹掰,终究是又要做过一场了。 就是不知道。 这一世,腾达会不会及时下场，向霉团抛去橄榄枝。 “张总，我们要做点什么吗？”罗长安请示。 “跟霉团联系一下吧。” “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投资霉团？”罗长安就很诧异。 “我们想投资，人家还未必乐意呢，就是先挂个号吧，再看看之后的事态怎么发展，静观其变。” 如果可以，张硕当然想收购霉团，融入到青橙集团。 这样一来。 就能补足青橙集团的最后一块短板。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一则阿狸肯定不会早早放弃霉团，二则霉团本身就被很多风投盯着，哪里还会有萌芽的机会。 也就是凑个热闹,混个脸熟。 “明白了！” 罗长安也是心领神会。 ……… 9月9日,星期五。 这一天，uc发布了浏览器8.0，更换了全新的ui,启用u3手机浏览器内核，定位于3g互联网，能够为手机浏览器提供强劲动力。 据称浏览速度提升了50%。 8.0版本还有智能阅读与智能适应屏幕的特点，表现在多页面的自动拼装与页面宽度的自适应，提升用户的阅读体验。 用手机浏览网页的体验，已经不在pc之下。 在这一点上，千度的用户体验就有些一言难尽，难怪说越来越跟不上时代变化，渐渐被用户抛弃。 “傲慢是原罪啊。” 最近一周，随着手游市场走向火热，也出现了好几款有趣的新手游，比如趣味涂鸦五子棋、兔子射手、拯救绵羊大兵等等。 整体上都是以休闲小游戏为主。 兔子射手、拯救绵羊大兵两款新游戏，更是带着强烈的《愤怒的小鸟》的痕迹,模仿借鉴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实话说,但并未取得什么突破。 不得不提的是，也正是在9月9日这一天,由青鸟互娱旗下火烈鸟游戏工作室，耗时八个多月制作的《部落冲突》，终于是上线了！ 瞬间引爆网络。 “我咧个去，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玩的游戏吗？” “确定这是手游？怎么感觉比端游还要精致，爱了，爱了！” “青鸟互娱，永远的神！” “必须预言一波，这将是一款注定要被载入史册的手游。” “真是每次都有惊喜啊。” “@腾达，看看，什么才叫国产游戏之光，学着点！” “腾达：我看不见……” “可别难为腾达了，就青鸟互娱这派头，全球又有谁比得上？” …… 毫无疑问，《部落冲突》的横空出世，加上青鸟互娱自带的金字招牌，导致上线当天下载量就突破750万大关。 创造了又一个全新的记录。 更重要的是，《部落冲突》重新定义了手游，彻底颠覆了之前人们以为的“手游只能是休闲类”的刻板印象。 “原来手游还能这么玩？” 这是无数游戏玩家、游戏厂商在试玩《部落冲突》之后，共同提出的疑问，然后就是疯狂安利给身边的朋友。 借助这一波热度，青鸟互娱直接就被推上了神坛。 一作封神！ 明天是周末，既是教师节，也是中秋节，恰逢双节来临，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几天，《部落冲突》将在国内掀起怎样的狂潮。 正如很多媒体报道的那样—— 《部落》一出，谁与争锋？ 青鸟互娱真的就是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抬高了手游制作的门槛。 ……… 腾达大厦。 顶层办公室的气氛有些沉闷。 原本腾达今天的例会，并不是要讨论跟萌芽相关的话题，可《部落冲突》的横空出世，委实让腾达难以忽视，甚至有了更大的危机感。 “再这么搞下去，腾达就该退位让贤了。”二爷难得发飙。 礽鱼默然。 “这个青鸟互娱，真就跟开挂了一样，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邪乎！”陆建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甚至还同情看了礽鱼一眼。 搁谁摊上这么一个竞争对手，估计也会很无力吧？ 实话说。 礽鱼其实已经做得不错了，奈何对手是个大挂壁。 这还怎么整？ “算了，不提萌芽了，还是讨论我们的泛娱乐化战略，我听说，创神中文网的数据没有达到预期，是怎么回事？”二爷很快调整好情绪。 他也知道。 想要让腾达游戏赶超青鸟互娱，委实是难为人。 “毕竟是新站，一是作者数量有限，二是库存数据有限，很难留足读者。想要把创神中文网做起来，还要一点耐心。”陆建解释。 “就怕别个不给我们时间。” 二爷摇头，“我怎么听说，青鸟互娱也有泛娱乐化的想法？” “是有这么一个迹象，前不久青鸟互娱还在萌芽集团协助下，收购了一家音乐网站，最近又在重组动画部门。看样子，野心还不小。” “所以啊，时间不等人。” 二爷目光灼灼，“不能再犹豫了，要快刀斩乱麻，在最短时间内拉开跟青鸟互娱的差距，奠定我们在行业的优势地位。” 手游这块已经是不行了，二爷无法容忍泛娱乐化战略也受挫。 那可真就没法向董事会交待了。 “您的意思是？”陆建豁然抬头。 “收购！” 二爷目光坚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高溢价，也要将奇点、酷狗等一批行业领先的文娱企业，全部收入麾下，尽快形成垄断优势。” “明白了！” 陆建就有些激动。 别看二爷说的轻描淡写，真要实施，那就是大几十亿的资金砸下去。 如此钞能力，谁与争锋？ 第266章 三巨头互殴，萌芽拼持久？！ 二爷并非失去理智，而是基于理性判断。 “现在我们对萌芽的唯一绝对优势，也就只剩下资金实力了。如果不能在萌芽泛娱乐做起来之前，利用好资金实力，构筑起护城河，那才会出大问题。” 陆建、礽鱼也是深以为然。 “除了在大文娱领域的布局，对其他互联网初创企业的投资也要加速，尽可能地将触角伸到互联网的各个角落，以免错过什么风口。” 二爷是很有危机感的。 在社交、游戏两大领域面临来自萌芽的挑战之后，就已经在考虑腾达的未来与出路了，必须要未雨绸缪。 没有谁能一直站在风口，可不代表腾达就会输。 就像微软。 在互联网迈入下一个次时代之后，微软看似风光不再，实际已经通过投资这条渠道，悄悄织就了一张庞大的网。 依旧还是互联网圈子里的大玩家。 “说到投资，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有消息显示，阿狸正在背后推动蜗蜗团跟辣手网的合并。”陆建抛出一个消息。 罗长安能调查到的事情，自然也逃不脱陆建的耳目。 “保持关注吧。” 二爷目光闪了闪，没有多说什么。 ……… 9月12日，中秋节。 上午，张硕去星光福利院送月饼，晚上受邀跟老爷子一起过节。 “三哥！” 张硕刚提着礼物进入小院，唐雨就跳了过来。 就连唐雨母亲，再次见到张硕,脸上也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一丝不太自然的温情。 自然也是因为张硕地位的变化。 放在外面,张硕也算得上是国内杰出企业家了,仅上半年,滨海城官方就连着给张硕颁发了四项荣誉。 年底估计还会更多。 甚至有消息传出，京师官方都有意给张硕颁发一项青年荣誉。 “难得一家人团聚,今天多喝点。” 唐老今天也是心情格外愉快，或许是练太极的缘故，精神头依旧康健。 “好！” 二叔自然也不好忤逆。 张硕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唐老，他在滨海城其实是没什么归属感的，哪怕已经功成名就，也有异乡漂泊之感。 可要他回江城,又不愿意。 月上中天，难免被勾起一丝乡愁，从唐老院子离开之后，还特意给爸妈打了一通电话,听了近一个小时的唠叨。 突然就很满足。 ……… 9月13日,星期二。 才刚恢复上班，互联网行业就接连发生地震。 首先的阿狸方面,正式推动蜗蜗团、辣手网的合并,合并之后的公司将更名为阿狸点评,宣告阿狸正式介入本地生活服务。 这还没完。 次日，也就是9月14日,千度突然宣布,全资收购丛丛网旗下的诺米网，改名为千度诺米,正式进军本地生活服务。 一时之间，业内风起云涌。 团购网站的大战硝烟也终于落幕，上千家团购网站,最终存活下来,并且成功完成转型的，就只剩下霉团、大丛典评、阿狸点评以及千度诺米四家。 至于青橙集团,从头到尾都属于边缘玩家。 无一例外,存活下来的都是背靠互联网三巨头的,由此也拉开了三巨头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新一轮的厮杀。 其中阿狸最为特殊。 既投资了霉团,又全资控股了阿狸点评，算是玩的最花的。 也是目前最具实力的玩家。 意外也不意外的是，无论是阿狸点评，还是千度诺米，在完成收购之后，都纷纷高调宣布进军外卖领域，开启补贴大战。 引来网友热议。 “论收购大手笔，还得是三巨头，萌芽终究差了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这下青橙有些犯难了，被三巨头夹在中间，估计将来很难有所作为。” “先别管青橙怎么着,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江夏也能有外卖。” “山城+1！” 对于外卖补贴，网友肯定也都是用脚投票，很是期待。 白嫖它不香吗？ “现在开始筹划开一家快餐店,还来得及吗？” 格局小的网友只想着白嫖，有野心，有眼光的，却已经从外卖大战中看到了新的商机，开始蠢蠢欲动。 好家伙！ 张硕在办公室翻看评论，就很无语，华夏果然不缺聪明人。 外卖行业才刚兴起呢，就已经有人琢磨透了其中的门道，开始专门研究，怎么开那种只为外卖服务的快餐店。 也是没谁了。 “这么搞，对青橙威胁很大吧？” 说话的是坐在张硕对面的裴卫平，刚过完节，行业就接二连三地发出地震，他自然也是马不停蹄赶来总部汇报。 “威胁是肯定的。” 作为过来人，张硕太清楚这些外卖快餐店的套路了,为了推出所谓的爆款套餐,堆高销量，纷纷祭出“高性价比”的大杀器。 价格实惠，分量十足。 再加上大量的营销推广费用，当真是不惜成本。 这谁能信？ 结果只能是转向调料包制作，或者是家庭小作坊，就别说什么干净卫生了，能不适应变质、过期的食材，那就已经是良心商家了。 点外卖能不吃到蟑螂死老鼠就要烧高香了，一点脚气又算得了什么？ 国内餐饮业。 要说一言难尽，那还真是一言难尽。 别说是外卖了，如果不是电视台新闻曝光，打死张硕也不会相信，他吃了快十年的泡面，竟然是这样生产制作出来的。 对于老坛酸菜，已经无法直视了好吗？ 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也是可怜了我们这些打工人，吃个泡面都不能安心。 找谁说理去？ “挑战肯定会有，但还是不能忘了初心，尤其是食品安全卫生这条红线，一定不要去挑战。谁要触碰了这条红线，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严惩不贷。” 张硕不得不再次强调他的决心。 “明白。” 裴卫平顿感压力山大。 这么一来，青橙的盈利压力就更大了呀。 “我也知道，这多少有点不符合市场规律，甚至有些强人所难，就当是我的一点理想主义吧。对于青橙外卖的kpi，集团可以适当调低一些。” 张硕也不是完全不通情达理的人。 如果一边要宣示自己的理想主义，一边又对青橙集团提出很高的盈利目标，那不就是既当又立了吗？ 他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谢谢张总理解。” 裴卫平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请示：“随着阿狸点评、千度诺米下场，预计未来几个月，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展外卖业务。如果竞争激烈的话，不排除，在年底之前，就下沉到所有的二三线城市。” 对于三巨头的实力，裴卫平显然也是有着一个清醒认知。 “现在的问题是，青橙小筑要跟吗？” 按照原来的计划，青橙小筑大规模扩张门店，只限定在京师、魔都以及羊城三座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并不在计划之内。 更不用说三线城市了。 “先按部就班，完成对一线城市的布局，倒也不用急着就往二线城市下沉。放心吧，这一场外卖大战，没那么早收场的。” 张硕就是再理想主义，也不可能可着劲地烧钱。 真要大举往二线城市扩张门店，搞一个百城千店，甚至是百城万店的宏伟计划来，那多少钱也不够青橙小筑烧的。 哪里扛得住啊？ “还是那句话，按照我们自己的发展节奏来。” “明白！” 裴卫平这才心思稍定，就怕老板一时冲动。 那就完犊子了。 “虽然说，青橙小筑要面临外卖快餐店的挑战，但也不代表说，还没对决呢，青橙小筑就直接躺平，这种思想也不对头。” 张硕却不放心，忍不住又多聊了几句。 “外卖快餐店对我们是有成本上的巨大优势，但青橙小筑也有自己的优势啊，比如说线下门店公开透明，至少在周围白领群体中的口碑不错，吃的放心。” 也不是所有消费者都傻，只是被蒙在鼓里。 刚开始或许还会选择相信外卖快餐店，等到那些腌臜事情一一曝光之后，肯定还是更信赖青橙小筑的。 白领对食品卫生本来就更敏感。 “再就是我们还有增值服务，外送服务不仅囊括早餐，还送雨伞，提供充电宝、共享单车，尽可能地拓展服务边际嘛。” “只要坚持做下去，长此以往，最终赢得客户信赖的，还会是我们。” 张硕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这么个道理。” 裴卫平到也不傻，自然知道诚信经营的重要性，那些流传下来的百年老字号，靠的不就是“诚信”二字吗？ 可这事吧，说易行难。 尤其是受到市场经济冲击，人都变得浮躁了，也更加的贪婪，多少所谓的百年老字号，都败在了后人的“贪婪”手里。 比如姥干妈。 又比如京师的那些个餐饮老字号，当年叫的多么响亮啊，可到头来呢？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牌匾跟一股子傲慢了。 谁去吃上一顿，不得骂上一句“名不副实”？ 衰败也就是必然的了。 好就好在张硕身为重生者，还有那么一点良知跟坚持，愿意舍弃一些短期利益，去干一些看似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且等着吧！ 张硕坚信，只要坚持初心，总有铁树开花的那一天。 第267章 对标腾达，青鸟进军端游市场！ “科技研发，永远是保持企业竞争力的不二法门。” 张硕今天意外的谈性很浓。 “外卖餐饮也能搞研发？”裴卫平就有些懵。 “怎么就不能搞？” 张硕却不敢苟同，“最简单的，现在市面上的外卖包装盒、餐具等都是塑料制品，无法降解。是否可以考虑研发可降解餐具，减少环境污染？” 可降解餐具听上去很高端，其实技术门槛并不高。 唯一缺点就是成本高了点。 据说国外已经有了植物可降解餐盒，是以植物纤维为主，如甘蔗渣、秸秆等，大多为农产品废料，成本和供应都很充足。 售价大概为0.3元左右/个。 “对于可降解餐具，我倒是也有了解过一点。” 裴卫平还真不简单，“问题是，植物餐盒也有很大的缺点吧？尤其是针对中餐，容易出现餐盒漏水、不防油等问题。” “那就研发配合植物餐盒使用的薄膜啊。” 张硕印象中，几年之后，就有企业研发出了类似的环保餐盒膜，一举解决了植物纤维餐盒漏水，不防油的问题。 “如果青橙能在环保餐盒上取得技术突破，对青橙品牌也是一个加持。” “这个倒是。” 裴卫平点头认同，“真要做成，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个新的盈利增长点。”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嘛。” 张硕对研发显得格外钟情，“除了打包餐盒，在对食材的处理、加工、加热、存储、运输、二次加热等各个环节，其实都能注入科技元素。争取采用工业化、流水线式的标准化生产操作，来确保菜品口味的统一。” 熟食包如果做的好，未必就不能代表一种技术发展方向。 吃标准化工厂车间生产出来的食物，总比吃那些家庭小作坊的来得好，关键是要提高食品卫生标准。 安全是第一位的。 “明白了，下来之后，我会组织人专门研究。”裴卫平当即表态。 “我相信你。” 张硕终于是笑了。 ……… 9月15日，星期四。 不管外界如何风云变幻，张硕还是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大学教室。 该上课上课,该进修进修。 就在当天,青橙app悄悄在羊城、滨海城两地上线了继“青橙外卖”之后的第二个一级入口“青橙票务”。 用户可以通过青橙票务,在线上购买电影票、热门景区门票。 因为没有购票补贴，又没有薇信引流，青橙app的这一重大变化,并没有在网上掀起什么风波。 网友们热议的，还是即将到来的外卖大战。 但没关系。 青橙科技的线上票务系统也还处在测试阶段,准备先积累一些运营经验,再逐步拓展到京师、魔都,乃至其他二三线城市。 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甚至就是在萌芽集团内部，张硕对于这件事都没怎么关注,昨天跟裴卫平谈话时，也没有提及这个话题。 青橙集团内部就能协调好，根本不用张硕操心。 倒是在食堂吃饭,见电视正在直播中超羊城恒达的比赛,旁边围了一大圈男同学,很有一点当年看nba的盛况。 就很感慨。 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是羊城恒达的崛起之年，在金元攻势下,创造了44场联赛不败纪录，提前四轮获得中超联赛冠军。 之后更是创造了中超七连冠伟业，中间还两夺亚冠冠军。 可以说。 未来十年是华夏足球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投资者大把撒币，固然造就了一时的虚幻风光,却也掏空了华夏足球的最后一丝底蕴，彻底演变成名利场。 结果就是。 竞技体育的拼搏精神没了,只剩下一群养尊处优的少爷兵，一个个吃着海参当零食,养的白白胖胖不说，脾气还很臭。 这特么谁敢信？ “三哥，男生不都爱看足球嘛，你怎么不看？”唐雨好奇问。 “我也爱看足球，但不看这个。” “为啥啊？” “因为华夏南足跟足球其实是两回事，不在一个频道上。” “哦。” 唐雨就似懂非懂。 ……… 星期五。 张硕刚回到公司，就有两个好消息等着他。 《我叫mt》跟《大醉侠》两款卡牌手游的海外代理权全部卖给了骄阳控股，总计获得3亿海外代理费。 说实话，表现并不算突出。 虽然两款卡牌手游在国内市场非常火爆，但无论是哀木涕，还是武侠ip，在海外都没有什么用户基础，海外代理商自然也都调低了预期。 三亿代理费已经是冒着一点风险了。 主要瞄准的。 也就是东亚、东南亚等有儒家文化辐射的市场。 按照张硕指示，胖达直播后续也将交给青禾科技运营。 张硕这回来公司，主要就是开会讨论胖达直播后续的运营安排。 参加会议的除了胖达直播开发者王岩，还有集团运营总监赵铭传，青禾科技总经理赵晓虎，以及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 阵容非常之豪华。 为什么曹严华会被邀请参会？因为胖达直播的切入点就是游戏直播，准确说，是直播青鸟互娱旗下的热门手游。 比如说《大西瓜》、《球球大作战》、《消消乐》，包括卡牌手游《我叫mt》，还有新近上线的《部落冲突》。 都是非常不错的游戏直播载体。 通过这些热门手游,可以为初生的胖达直播带来源源不断的流量。 同样的。 等到胖达直播做起来之后，又将提升青鸟互娱旗下手游的热度,两者属于相辅相成,又相互成就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 原时空腾达会投资，甚至是控股逗鱼、虎丫等各类直播平台，想要打造一个垄断性质的游戏直播集团，以至于被打了板子。 逗鱼直播2014年1月上线，前身是a站生放送直播。 虎丫直播2014年11月上线，前身是丫丫游戏直播。 胖达直播赶在2011年就上线，而且背靠萌芽这颗大树，又有张硕这些先知出谋划策，没理由说超越不了逗鱼、虎丫。 当然了。 游戏直播有其特殊性，不是说光有平台就行。 “胖达直播主打游戏直播，我没有意见，还非常赞成。只是有一个问题，青鸟旗下全都是手游，没有拿得出手的端游，用户粘性上会不会差点意思？” 曹严华提出他的担心。 相比手游，端游显然更适合做游戏直播。 “腾达代理的lol、cf以及dnf倒是非常适合游戏直播，但以我们现在跟腾达的关系，很难说，不会被腾达告侵权。” 有时候，曹严华真的是很羡慕腾达的运气。 说起腾达游戏的发家史，在2008年之前，国内游戏市场其实还是兴盛网络，也就是曹严华老东家的天下。 腾达游戏只是一位小弟。 但就是在2008年前后这几年时间里，腾达通过代理海外网游，一跃而成华夏顶级的游戏公司。 居功至伟的就是腾达游戏的三驾马车——lol、cf以及dnf。 尤其是第一架马车cf。 这款在国内射击类游戏界常年处于统治地位的游戏，原本只是腾达代理《战地之王》时的一个赠品，结果《占地之王》没活下来，cf反而活下来了。 后面还长成了腾达的一颗摇钱树。 第二架马车是dnf。 2008年刚一引入国内，就是网吧爆满，服务器爆满，可谓是盛况空前。 第三架马车，当然就是开创了全新游戏时代的lol。 一时之间，“德玛西亚”成为了很多年轻人的口头禅，宣传海报挂满了大街小巷，每次有大型比赛，场馆都是坐得满满的。 这三款年老成精的游戏，在此后十年一直屹立不倒，即便出现了很多款以它们为模版，或者说要超越它们的游戏，但最终还是无法撼动它们的地位。 此后腾达游戏正式开启了自己的游戏霸主地位。 2009年的第二季度财报显示，腾达游戏就以12.41亿的收入跃居网游行业营收第一名，后面游戏业务更是占据了腾达帝国营业收入的半壁江山。 “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张硕问。 “我的建议是，青鸟互娱也可以尝试拓展代理业务，比如说现在很火的dota，就是一款不错的端游，可以考虑拿下国内代理权。” 曹严华显然也是做过功课的。 论游戏直播的效果，还是带着一点竞技色彩的端游更合适，像《魔兽世界》那种传统的角色扮演类端游，反而是差点意思。 “dota吗？” 张硕目光微闪，他想到的却是2013年诞生的dota2，以及之后很多年里，dota2跟lol之间的起起落落。 “可以考虑代理dota，但更重要的，还是我们自行研发端游。” 张硕决定祭出大杀器。 青鸟互娱也是时候在端游领域发力了，没理由让腾达专美于前！ 第268章 游戏大乱斗，新三驾马车！ “张总您，是不是已经有创意了？” 听说要进军端游领域，曹严华激动的好悬没站起来，眼中满是期待。 “我手里是有几个创意。” 张硕也不藏着掖着，随手掏出三份提前准备好的游戏策划。 “汀！！！” 这下不仅是曹严华，赵晓虎、王岩、赵铭传也是惊呆了。 怎么感觉。 大老板跟机器猫一样，脑子里总有用不完的创意？ 只能是惊为天人了。 曹严华却管不了那么多，抢宝一样，将三份游戏策划搂进怀里，也顾不上此刻正在开会，当场就翻看起来。 仿佛晚一秒，就会损失什么一样。 “不管他，我们继续。” 张硕能够理解曹严华的失态，继续主持会议，“既然胖达直播瞄准的是游戏直播，那就不能是一盘散沙，仅凭玩家的兴趣爱好发展成为主播。除了要挖掘一批现役主播，更重要的，还是要组建半官方性质的主播公会，配备专业人士，进行专业化的管理跟培训，以期培养出一批有名气的主播出来。” “必要的时候，可以去丫丫挖人，当然主要是相关的管理人才。” 目前国内做直播最专业的就是丫丫，原时空的虎丫就是从丫丫分离出来的，而且丫丫直播的秀场直播更是天下一绝。 造就了一大批网红主播，比如什么利哥、阿哲、天右、毕加索等等。 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我计划，将胖达直播作为事业部来运作。”赵晓虎当场表态。 随着飛讯、魔图秀秀、胖达直播陆续划入青禾科技，青禾科技之前的组织架构模式，显然已经无法适应新的业务发现需求。 调整组织架构就成为了必然。 而很显然，赵晓虎是想效仿腾达之前的组织架构，在青禾科技内部推行事业部制度，将飛讯、魔图秀秀以及胖达直播都设立单独的事业部。 “可以！” 张硕认可了赵晓虎对青禾科技的组织架构调整方向。 事实上，在如何适应业务扩张需求，适应时代发展变化这一点上，腾达在业内算是做得非常不错的,每一次的组织架构调整都很及时。 效仿腾达,并没有什么不对。 等到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曹严华才将三份游戏策划全部看完，心情不仅没有平复，反倒是更加激动了。 眼睛里充斥着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 “张总,有了这三款游戏策划，我有信心带领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跟腾达也一争个高下,将青鸟互娱送上国内游戏霸主的宝座。” 沉稳如曹严华,都忍不住当场立下军令状。 “国内游戏霸主吗？” 张硕的表情就有些玩味了，“那其实没什么意思,要做，就做全球游戏的大玩家，也让国外的那些游戏玩家开开眼。” “是我格局小了！” 曹严华就很惭愧,不好意思笑了笑,却并没反对老板的豪言壮语。 因为真的很顶啊！ 张硕拿出的三款端游策划,分别是《逆水寒》、《绝地求生》以及《堡垒之夜》,都是2018年左右诞生的爆款级端游。 《逆水寒》就不用多说了，宣称是网抑最后一款旗舰端游,游戏的品质确实没的说，是真的很不错。 画面可能是国产网游的最高水准了。 除了《逆水寒》，张硕还附上了《天涯明月刀》的游戏策划。 算是买一送一。 这两款武侠端游,也算是张硕对武侠文化的最后致敬了，就算两者只有四五年的游戏寿命,也足够收回开发成本。 就当是丰富青鸟互娱的产品线了。 对于3a大作《黑神话》的后续开发,也是非常有益的。 真正的拳头产品。 重头戏还是《绝地求生》跟《堡垒之夜》。 《绝对求生》作为一款吃鸡游戏，可谓是2018年杀出的最大黑马，游戏界的最大惊喜，刚一问世，就火得一塌糊涂。 瞬时人气甚至一度超过《英雄联盟》。 只可惜，这款游戏火的快，凉的也快，或许是因为开发时间太短，游戏优化不足，加上外挂泛滥成，灾视、自瞄这类辅助的普及率甚至超过了50%。 导致大量玩家离开，人气直线下降。 可就算这样，《绝地求生》也绝对是一款现象级的端游，只要青鸟互娱多点耐心，将优化跟反外挂做好，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最后就是《堡垒之夜》。 同样诞生于2018年，同样是射击游戏，虽然在国内有些水土不服，但是在全球市场，《堡垒之夜》却是当之无愧的全球最热游戏。 就连《英雄联盟》也只能避其锋芒。 不用说，张硕拿出《堡垒之夜》，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海外市场，铁了心要狠狠薅一把歪果仁的羊毛。 哦，忘了说了。 《堡垒之夜》的开发商，正是已经跟青鸟互娱达成战略合作的epic。 薅羊毛薅到家了属于是。 毫无疑问，在未来的三年时间里，青鸟互娱如果能将这三款,准确说是四款端游陆续开发出来,那么绝对能够在端游站稳脚跟。 甚至是跟腾达一争高下。 毕竟腾达只是代理商,而青鸟互娱却是自研，段位都不一样。 “对了，还有一件事。” 张硕没忘记之前提到的dota,“关于代理dota，你不妨跟dota的地图开发者冰蛙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干脆买下dota的版权，同时邀请冰蛙加入青鸟互娱，开发一款全新的dota。现在这款dota太过老旧，缺点也很明显，在《英雄联盟》面前是没有竞争力的。” 说起来也是神奇。 dota虽然是基于魔兽争霸3的地图开发出来的一款游戏，但版权并不属于暴雪，只是获得暴雪的认可而已。 后续冰蛙是跟valve公司合作，基于全新的游戏引擎和游戏地图，包括全新的游戏背景设定。 因而doat2也不构成对暴雪的侵权。 可以的话，张硕当然是希望将dota2交给青鸟互娱来开发，并且对dota2做出适当的优化，比如说降低一点游戏难度以及门槛。 未必就不能跟《英雄联盟》争锋。 原时空《英雄联盟》能够火爆全球，除了容易上手，也跟腾达的运营策略有关，包括s级联赛对游戏的推广效应。 而这些在才刚刚起步的2011年，其实都是可以效仿的。 “好的。” 虽然张硕看似只是随口一交待，但是曹严华却是上了心，他太清楚老板的眼界以及对未来游戏市场的预判呢。 甚至是下定决心，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搞定这个冰蛙。 不然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 身为青鸟互娱的总经理，总不能每次都要依靠老板开挂吧？ 那也太没面子了。 “虽然很香……” 曹严华离开办公室时，人都是半飘着的。 ……… 会议结束，王岩跟着张硕来到办公室。 “赶紧打报告吧，我来批！” 张硕猜到王岩要说什么，“魔图秀秀、青蛙浏览器以及胖达直播这三款软件，技术中心开发的还是很不错的，值得嘉奖！” 早在将项目策划交给大师兄时，张硕就承诺了项目奖金，现在三款软件都已经完成移交，也该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你就直接给我透个底，能申请到多少项目奖金？”王岩问。 他也心虚啊。 毕竟项目策划是张硕写的，技术中心只是负责具体的研发，而且三款软件的盈利前景都很模糊，那成绩该怎么算？ 完全就是一笔糊涂账嘛。 可心虚归心虚，王岩又很心急，想早点拿到奖金。 一则他还欠着张硕五百万，二则妻子菲菲前两天刚为他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那不得操心宝贝女儿的奶粉钱吗？！ “你呀你！” 面对大师兄的无赖战术，张硕也是彻底没辙，想了下道：“那就三个项目打包，一共奖励一千二百万吧，具体怎么分配我不管，你们内部自行决定。” 考虑到大师兄家里的条件，张硕也想多给。 但又不能坏了集团的规矩。 拿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工作室作参照，同样用的是张硕写的游戏策划，每制作出一款新手游，项目奖金大致也就是三百万到一千万之间。 具体数额取决于游戏开发难度。 像开发时间最长的《部落冲突》，直接就获得一千二百万奖金。 技术中心开发的三款软件，论开发难度未必就比一款手游高，三合一获得一千二百万奖金，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谢了！” 王岩也很满意。 作为技术中心总监以及项目负责人，按照集团内部的分配规则，他一个人至少可以获得三百万奖金。 心狠一点的，甚至能够拿到四百万。 虽然这笔钱都还不够还张硕的欠账，但至少也是一笔意外惊喜，已经可以极大地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明天周末，来家里聚聚。”王岩笑着发出邀请。 “行啊，我也要去看看我的干女儿。” “我还没答应呢，你可别瞎占便宜啊。”提到宝贝女儿，王岩可就较真了，一看就是个女儿奴。 “瞧你嘚瑟的。” 张硕突然就有点发酸，真羡慕啊！ 第269章 萌芽卖卖卖，腾达买买买！ 9月19日，星期一。 周末刚过，张硕还沉浸在被大师兄一家三口扎小心心的情绪当中，曹严华就又找上门，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张总，周末我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冰蛙跟v社合作研发的dota2已经在内测阶段，据说年底还要举办第一届国际邀请赛。” “是吗？” 张硕就有点尴尬，敢情是他记岔劈了。 dota2是在2013年公测没错，但可能人家早就已经开始内测了，而且前前后后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谁敢信？ “内测了也好，你去跟v社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把dota2买下来。” 印象中，家大业大的v社对于dota2好像并不怎么重视，不然也不会把好好一款游戏，短短几年时间就给霍霍到凉透了。 让《英雄联盟》捡了个便宜。 “买下dota2？” 曹严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dota2还在内测阶段，就算v社愿意卖掉，那价格肯定也是贵的离谱，没个两三亿美刀绝对拿不下。” 腾达为了拿下拳头公司，前前后后可是花了4亿+美刀。 最关键的是，v社跟拳头公司那种初创企业不同，v社手里可是握着steam这颗摇钱树，本身就是一个不差钱的主。 未必就乐意卖掉dota2。 拳头公司看似很牛，但手里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款《英雄联盟》。 “再贵也要去争取一下，既然决定要把胖达直播做起来，旗下没有一款拳头竞技端游是不行的。”张硕却是态度坚定。 “最不济，也要拿下dota2国内代理权。” 印象中。 dota2就是在2013年引入国内的，由丸美代理。 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好吧，那我做一下准备，然后亲自带队前往漂亮国，去跟v社谈。”曹严华也是准备豁出去了。 “就要有这个决心。” 张硕就很欣赏，“青鸟互娱能不能成为全球游戏市场的大玩家，dota2将会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绝地求生》、《堡垒之夜》都代替不了的那种。” “明白！” 老板这么一说，曹严华压力更大了呀。 ……… 第二天,张硕回学校上课。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唐雨急乎乎说道：“三哥,你快劝劝燕子吧，她要疯了。” “怎么了？” 张硕就是一脸懵圈，他哪懂小女生之间的七七八八。 “三哥你之前不是说,要在学校开青橙咖啡、青橙奶茶店吗？本来燕子跟玲姐都去应聘了，结果也都还不错,可燕子突然又反悔了。” “为什么要反悔,是嫌弃待遇不好？” 因为是张硕这位大老板的指示,加上辅导员邱佳慧也急于出成果，青橙集团在滨海大学开店的事情进展很快,据说装修都已经接近尾声了。 简直神速。 “不是，三哥，我没有,免费我都乐意的。”慕容燕赶紧解释。 生怕张硕误会。 “那是因为什么呢？”张硕却是越听越晕了。 “燕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说要当网络主播,甚至还要放弃去青橙咖啡当副店长,真是魔怔了。”唐雨忍不住吐槽。 “当主播？” 张硕就很诧异，看向慕容燕,“是在丫丫直播吗？” “不，不是，是刚上线的胖达直播。” 慕容燕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年头，主播并不是什么光荣的职业。 甚至有点难堪。 “胖达直播？” 张硕表情更古怪了,“你应该知道，胖达直播是萌芽旗下的吧？” “知道,但我不是冲着这个去的。” 慕容燕赶紧解释，“我玩《大西瓜》、《消消乐》这些游戏,本来就玩的很好，胖达直播又是主推这些游戏直播，我就想试试。” “原来是这样。” 张硕这才了然，笑着说道：“我觉得没什么，喜欢就去尝试嘛。” “三哥，你，你不反对直播？”慕容燕豁然抬头。 “为什么要反对？” “可别人都说，直播是不务正业，是网络乞丐。” “那是他们的偏见，刻板印象。”张硕当然不会这么短视，“娱乐明星是给大家逗乐的，主播也是娱乐大众的，难道还有什么高低贵贱的区别不成？” 几年之后，多少明星下海当主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过气的明星不如狗！” 那个圈子现实着呢。 “网络直播，又不偷，又不抢的，凭本事赚钱，只要坚持正能量，不搞低俗、恶俗、下流、无底线的那一套，就应该获得基本的尊重。” 很多人看不起，甚至是鄙夷主播，并不是对直播这种形式有意见，而是很多主播三观确实很低俗，刷新了不少人的下限认知。 具体还是要看人的。 像pdd之类的游戏主播，还有户外探险之类的，就很受欢迎嘛。哪怕说是看小姐姐唱歌跳舞,只要不太出格,又有什么问题呢？ 它不香吗？ 不管外人如何存在偏见，直播这种新载体，已经是互联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关键是要去怎么正确引导，不能简单一棍子打死。 “谢谢三哥！” 慕容燕就感动的稀里哗啦。 只有被误解、被歧视过的人，才知道这份理解有多么的珍贵。 “三哥，你不会因为自己是胖达直播的幕后老板，就故意这么说吧？”唐雨却很是狐疑，眼珠子转来转去。 “我有那么肤浅吗？” 张硕给了唐雨一个脑瓜崩，“你还是要当记者的人呢，知道什么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对什么事情，都不能抱着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所谓的刻板印象，说白了，还是源于骨子里的傲慢跟无知。” “哦！” 唐雨就有点小委屈，怎么又被教育了？但三哥说的似乎又有道理。 只能乖乖忍受了。 “那，三哥，你都支持燕子当主播了，是不是额外照顾一下？嘿嘿！”唐雨这丫头到底还是心地善良，时刻都在为朋友考虑。 哪怕心里并不认同，却还想着要帮慕容燕一把。 “没这个说法啊。” 张硕果断又翻脸，重新变得铁面无私，“直播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的，把直播当爱好，跟把直播当成一种职业，更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燕子到底能不能吃上直播这碗饭，还得自己先熬几个月再说。” 一旦爱好成了职业，其实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就像是写小说。 看小说跟自己写，尤其是认真地写，那也完全是两码事。 没那么简单的。 再说到直播这一行，那可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网上主播千千万，能混出头的知名主播也就那百十号人。 没点天赋可不行。 当然了，慕容燕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只要能够坚持下去，脑子又不笨，还是会有一个非常不错的起点的。 这就领先很多人了。 “三哥，我会坚持下去的。”慕容燕赶紧表态。 “打住！” 张硕可受不了这个，“这话别跟我说，跟自己说就好。” “三哥，你好无情啊！” 唐雨又忍不住吐槽，却又觉得，这样的三哥特别的有魅力。 就很帅！ ……… 转眼又到了星期五。 曹严华已经带队前往漂亮国，准备跟v社洽商收购dota2事宜。 青鸟互娱也仍旧在维持正常运转，继上周卖掉《我叫mt》、《大醉侠》两款手游的海外代理权之后，昨天又顺利卖掉了《球球大作战》、《时空猎人》、《放开那三国》以及《天天挂机》四款手游的海外代理权。 四款手游海外代理权，合计进账12亿。 主要收益来自《球球大作战》跟《时空猎人》两款拳头产品，《放开那三国》跟《天天挂机》在海外也没什么市场，属于附赠品。 也正是这12亿的代理费收入，奠定了张硕收购dota2的底气。 现在就看v社的态度了。 而就在张硕谋划dota2时，老对手腾达最近也没有闲着，甚至可以说很风光，先是耗费巨资，从兴盛网络手里购入奇点等一系列中文网站。 随即跟创神中文网一起打包，组建了腾达文学集团。 跟着。 腾达又接连收购了酷我、酷狗，跟icq音乐一起，组建了腾达音乐集团。 再然后。 9月26日，星期一下午，腾达召开了一场盛大新闻发布会，由腾达副总裁陆建亲自主持，对外正式宣布了腾达的泛娱乐化战略。 发布会上，陆建还透露—— 除了组建腾达文学集团、腾达音乐集团，后续还将组建腾达动漫、腾达影视等一系列文娱公司，构成一张完整的泛娱乐化版图。 可谓是野心勃勃。 消息宣布的当天，腾达股价就在收盘之前上涨了五个点，可见市场对于腾达提出的泛娱乐化战略，给予了很高的期待。 也成就了腾达的又一高光时刻。 “论钞能力，还得是你腾达爸爸！” 张硕就很羡慕，虽然腾达没有对外公布具体的收购金额，但结合原时空的消息，加上行业的一些内幕消息。 保守估计，腾达为了这一轮泛娱乐化大收购，至少耗费了六十亿资金。 就很恐怖！ 相比之下，萌芽对dota2的收购，就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 “任重道远啊！” 第270章 萌芽战略收缩，三巨头各有盘算！ 蝴蝶总是不经意地闪动翅膀。 正因为萌芽的出现，打乱了腾达的发展节奏，让腾达的泛娱乐化战略提前了两三年，看上去变化并不大，内里的影响却是难以估量。 最简单的一点。 腾达2010年全年的利润也就八十亿。 这次为了提前启动泛娱乐化战略，考虑到后续的经营支出以及在音乐、影视剧等内容方面的版权支出，腾达几乎等于把去年一年的利润砸了下去。 哪怕豪横如腾达，估摸也是有点吃不消的。 这一单之后。 短时间内，腾达都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而如果推迟到三年之后，2013年腾达全年利润高达155亿，是2010年的两倍，那时要推动泛娱乐化战略，就会轻松很多。 不像现在。 看上去很风光，却有一点放手一搏的意味。 张硕可也是收到消息，最近腾达不仅在泛娱乐化战略上加紧布局，还在投资领域提速，现金流消耗快的惊人。 不得不说。 在危机感这一块，二爷属实是三巨头中最紧张的一位。 相比之下，千度的那位主就很有一点优哉游哉的意味，直到现在，都还躺在原来的功劳簿上，并没有翻身大大战的意思。 就很离谱。 腾达在大文娱领域的这番大动作，甚至惊动了远在漂亮国的曹严华，谈判间隙还专门跟张硕通话，讨论了腾达的泛娱乐化战略。 “怎么样，青鸟还要搞泛娱乐化吗？”张硕在电话里笑着打趣。 “不搞了！” 曹严华也说不上是沮丧还是失望，苦笑说道：“腾达整出这么大的手笔，根本就不给其他人活路嘛，还怎么搞？” 无论是文学，还是音乐领域，腾达都是冲着垄断地位去的。 谁不怵？ 别说是青鸟互娱，就是阿狸、千度也得掂量一下。 “不搞是对的。哪怕是在游戏领域，青鸟都还是一个追赶者，我们还是专心完成对端游业务的布局，才是正经。”张硕就很欣慰。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将之风。 “是啊,要争取在两三年内,把端游做起来。” 提到这个,曹严华就又兴奋了，他之所以那么干脆地放弃泛娱乐化战略，除了被腾达给整懵了,也是被张硕的惊喜整懵了。 就冲那四款游戏策划，青鸟互娱就能在端游闯出一片新天地。 曹严华突然有点恶趣味。 琢磨着,三年之后,等到腾达好不容易在泛娱乐领域做出一点成绩了,转过头，却发现端游老巢被青鸟互娱偷袭,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估计会很有趣吧！ “跟v社接触的怎么样了？”张硕关心起正事。 “不太顺利。” 提起这个，曹严华也是头疼，“v社真就是不差钱的主,如果不是因为青鸟互娱在全球手游市场享有一点声誉,人家可能都不搭理我们。” v社虽然不重视dota2,但也并不准备卖掉。 “现在的问题是,v社甚至都不给我们报价的机会，谈判整个僵住了。” “这样啊。”张硕倒是镇定,“既然谈判陷入僵局，那就只能是我们这边做出一点让步，以此来打破谈判僵局了。” 至于为什么是青鸟让步,因为青鸟是有求于人的一方。 没办法。 “是不是可以跟v社签署一个合作备忘录，告知v社,青鸟互娱正在研发一款3a大作以及两款射击类端游，将来这三款游戏如果要在海外市场上线,可以优先考虑在steam平台上发布？”张硕抛出一个诱饵。 v社最核心的资产就是steam，对于dota2或许不那么重视,但是对于怎么维持steam的霸主地位，肯定是非常上心的。 一款爆款端游或者3a大作，在不在steam发布，差别很大。 “这个倒是可以！” 曹严华也是眼前一亮，“就是，既要做到对游戏内容保密，又要让v社相信，我们不是在忽悠他们，这中间有点难度啊。” “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张硕身为大老板，只负责在关键谈判环节推动一下，技术性的谈判内容，那自然还是需要曹严华团队把关执行。 “行吧！” 曹严华也是当仁不让。 ……… 阿狸总部。 腾达在大文娱领域的大动作，惊到的可不止是萌芽。 “腾达…” 办公室里，大爷表情罕见严肃，“腾达已经走在我们前面去了，我们绝不能无动于衷，要加速在大文娱领域的布局。” 阿狸刚在本地生活业务上打了一场胜仗，转身就被腾达偷家。 这感觉可不好。 “大文娱，主要就是网络文学、音乐以及视频网站三大板块的业务。网络文学腾达已经是一家独大，很难再颠覆。音乐板块，腾达也已经占到先手，能够被收购的，也就只剩下千千静听、多米音乐等少数几家。视频网站的话，可以考虑投资土豆、u酷两家。” 任逍遥很懂大爷，提前做足了功课。 “这么说，好东西都被腾达捞走了？”大爷就有点沮丧。 “也不能这么说。” 任逍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无论是网络文学，还是音乐、视频网站,其实都还处在发展的前中期,又恰逢移动互联网浪潮来临。目前的格局，并不代表将来的市场占有率,主要还是要看后续的经营。最多只能说，腾达在大文娱领域占地了一丝先机，要说已经赢了，还为时尚早。” 大拿就是大拿，看问题的眼光很准。 “那就先下场，获得入场券，再考虑其他。”大爷也是果决之人。 关键是不服输。 他跟二爷一样，都看到了移动互联网浪潮对互联网行业即将带来的冲击，很有可能改变三巨头现有的格局，自然要未雨绸缪。 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如此，在大文娱领域也是如此。 总之就是一句话，要凭借前一个时代积累起来的资金优势、人才优势、影响力优势、流量优势，尽可能多地投资新赛道。 绝不能被移动互联网浪潮给冲走了。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无论腾达，还是阿狸，都是上市公司，创始人团队手里掌握的股份其实都非常有限。 这就导致说，创始人团队必须要积极进取，每年都要在业务增长、营收增长、利润增长上，向所有的投资人交出一份满意答卷。 一刻都不能懈怠。 花公司的钱去做投资，董事会不会说什么。 不花钱。 把钱搂在怀里，眼睁睁看着一个个风口错过，那才会让董事会跳脚。 相比之下，千度的股权架构显得要更为健康一些，创始人团队手里的股权相对集中，接近总股份的一半。 这也就导致千度的那位爷，完全没有大爷、二爷这样的紧迫感，也不需要看董事会的脸色，因而能够从容布局。 从另一个角度讲，当然也会错失很大发展机会。 就看怎么理解了。 “我这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萌芽旗下的青鸟互娱，早在上上个月就收购了虾咪音乐，似乎也有意走泛娱乐化路线。”任逍遥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萌芽经常被三巨头谈起。 时刻受到关注。 之前是腾达，现在阿狸对萌芽，似乎也越来越上心了。 “萌芽不行！” 大爷摇头，“不是我看不起萌芽，它要专心在互联网领域，或许还能跟三巨头争一争，结果又去搞手机，又是搞投资，资金链跟不上的。” 青橙集团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保守策略，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明明说。 萌芽比三巨头更早进入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现在却被三巨头甩开。 说到底还是资金不足。 “萌芽张总，确实是一个，嗯，很特别的人。”任逍遥也不好评价。 “是挺特别！” 大爷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起感慨来，“他们这一代的创业环境，可比我们那时候好太多了。” “笨鸟先飞嘛！”任逍遥笑。 “说的好！” 大爷就很得意这个，“咱们可不能服老，还能再干十年。” ……… 千度总部。 “老大，腾达在大文娱领域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我们是不是也要跟进？”千度总裁龚巨仁向李三爷请示。 “跟进什么？” 三爷一脸莫名，“我们不早就开始在大文娱布局了吗？网络文学、音乐名下都是自制的，视频网站也投资了i奇艺，还要怎么跟进？” “呃……” 被三爷一呛，龚巨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听上去是有点道理，可除了视频网站，千度旗下的网络文学网站、音乐软件，在市场上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啊。 这也能叫完成布局了吗？ “还是不要太激进了，腾达那是被萌芽逼的没办法，我们又没有这方面的困惑。你看阿狸，不也没什么动作吗？” 三爷谨慎归谨慎，但其实并不傻，心里门儿清呢。 “被腾达这么一刺激，阿狸之后肯定会有动作的。”龚巨仁终于是又找到了一个谈话突破口，“网络文学、音乐领域，可供投资的对象已经不多了。” “再说吧！” 三爷还是不为所动，刚投资了诺米，已经是伤筋动骨了。 “好吧！” 龚巨仁就有些沮丧，但也没办法。 第271章 取个吸引人的标题好难... 三巨头怎么在大文娱领域斗法，张硕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文娱本来也不是萌芽的业务重心。 倒是曹严华跟v社的谈判，在抛出诱饵之后，v社那边也终于是松了口，开始正儿八经地洽谈dota2的收购事宜。 很显然。 青鸟互娱在海外的金字招牌，比张硕想象的还要响亮一些。 在v社高管眼中，能够缕缕制作出爆款手游，尤其是像《糖果传奇》、《部落冲突》这种非常契合海外市场的手游，青鸟互娱原创实力非同一般。 对于青鸟正在开发的3a大作以及端游，自然也就抱有很高的期望。 当然了。 v社虽然不缺钱，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爱钱，即便是要卖掉dota2，那肯定也是要卖一个好价钱，甚至是狠狠宰上青鸟互娱一刀。 谁叫青鸟互娱主动找上门来呢。 ……… 9月28日，星期三。 这天国内互联网也有一桩大事，移动正式推出社交软件“飛聊”，至于说能否挑战薇信的地位，那当然是—— 开心就好。 上午，张硕在萌芽大厦顶层会议室，召开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月度例会，青鸟互娱总经理曹严华缺席会议。 无疆科技ceo王涛则是作为新人，第一次参加例会。 在这之前，萌芽集团已经跟无疆科技签署了正式的战略投资协议，对无疆科技的持股比例提升至48%。 会议的第一项议题，就是审议集团的三项投资，包括—— 投资4.0亿，收购八戒网剩余股份； 投资1.8亿，收购汽车网剩余股份； 同时以粒子基金名义，投资1亿，获得手机供应商鸥飞光5%股份。 三项投资一致通过。 蒋悦、吕凯等人自然是很淡定，可第一次参会的王涛，眼皮却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原先还以为萌芽对无疆科技的投资已经是大手笔。 结果…… 在萌芽的投资序列中，无疆科技甚至都不算什么。 一下就骄傲不起来了。 “收购完成之后，将八戒网划到青云数据名下，汽车网划到青禾科技名下,全都作为集团的二级子公司运营。”张硕宣布了决定。 “？？？” 裴卫平等人又都看向赵晓虎。 八戒网划给青云数据,这并不意外,本身就是青云数据的业务拓展。 但汽车网.... 种种迹象表明，张硕在有意扩充青禾科技的资产，最近一段时间,先后划入飛讯、魔图秀秀以及胖达直播三个项目。 现在连耗费巨资的汽车网，都划到了青禾科技名下。 结果就是—— 青禾科技从一家仅仅只有薇信一款产品的互联网初创企业,摇身一变,成为一家涵盖社交、办公软件、美图、直播、汽车资讯的综合性互联网企业。 咖位一下就抬上去了。 只要张硕点头,青禾科技随时可以升格为青禾集团。 偏爱的有点过分了。 好在曹严华缺席了会议，不然又会嫉妒的吃不下饭。 “张总,下个月，沃土研究院项目就将整体竣工交付，届时,沃土研究院旗下的所有实验室都可以搬过去。萌芽大厦将会空出一批办公区,需要将无疆科技搬进萌芽大厦吗？”蒋悦抛出一个问题。 “你的意见呢？” 张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王涛。 虽然萌芽集团再次增持无疆科技,但到底还不是一家人，因此,涉及到无疆科技的所有经营决策，还得是尊重王涛的意见。 “收租金吗？”王涛问。 “……” 张硕脸色一黑，无语说道：“不收！” “那我搬！” 王涛就很干脆,他其实早就垂涎萌芽大厦的办公环境了。 “……” 这一下，不独是张硕,其他高管也都是哭笑不得。 至于吗？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 王涛也是被瞧的心里发毛,赶紧解释道：“你们是没经历过创业初期的艰难，无疆科技的办公室经历过车库、居民小区,哪怕直到现在，也是挤得很。有机会搬进萌芽大厦，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啊，哈哈.....” 这下换成蒋悦等人尴尬了。 也确实。 他们很幸运，碰到张硕这么一个不差钱，出手大方的老板，从接手青鸟互娱开始，在办公环境这一块，就从没有亏待过大家。 却是忘了。 像无疆科技这样的，其实才是业内常态。 “最后再通报一件事……” 张硕见状，将青鸟互娱计划收购dota2的事情说了说，“如果收购完成，那么下一阶段的工作，就是大力推广dota2全球职业联赛。我的意见是，挑选旗下一家子公司，投资一家dota2职业电子竞技俱乐部。” 想要让dota2超过原时空的《英雄联盟》，除了降低游戏难度，最重要的，还是要加强全球职业联赛的赛事运营工作。 谷鍛 张硕准备将重心放在华夏赛区。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华夏赛区玩家基数最为庞大，只要讨好了华夏玩家，那么dota2就等于拥有了雄厚的玩家基础。 不愁无法打败《英雄联盟》。 张硕可不准备效仿原时空的腾达，明明是拳头公司的爸爸，对外却遮遮掩掩不说，对于《英雄联盟》全球联赛也没什么话语权。 华夏赛区不仅没有获得额外照顾，甚至还遭受过不平等对待。 实在太怂包了！ 而要发展好职业联赛，很重要的一个抓手，就是加快推进dota2的职业竞技俱乐部的建设,加大对俱乐部跟职业选手的扶持力度。 原时空华夏在lol后续取得的优异成绩，就跟资本进入有很大关系。 “就麦粒科技吧！” 蒋悦第一个表态，“投资电子竞技俱乐部,获得冠名权,也是一种软广告。诸多子公司中，只有麦粒科技、无疆科技有实体产品，是最适合冠名的。” 蒋悦没有提名无疆科技，自然还是不熟。 更不好随意插手。 “我同意！” “同意！” 裴卫平、赵晓虎等人也都跟着表态。 “那就这么定了。”张硕惯不喜欢啰嗦，“当然了，现在还只是一个内部提议，具体落实，还要等到曹总那边谈判落地。” ……… 9月30日，星期五。 明天是周末，同时也是国庆假期，放假之前，青鸟互娱再次交出一份亮丽答卷，九月份上缴利润8.2亿。 就很恐怖。 当然了，萌芽集团花钱也狠。 因着国庆假期的缘故，集团财务部已经提前将十月份的拨款申请交了上来，由张硕签字审批，赶在放假之前转账，具体包括—— 向萌芽大厦业主支付0.5亿进度款；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4亿研发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1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4.5亿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又是16.4亿的巨额支出。 ——略—— 【等级】：9级（193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38亿 【贷款】：71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九月份，青鸟互娱连同利润以及海外代理费，一共上缴23.2亿巨额资金，却也仅仅只够填补萌芽集团当月开支，净现金流只增加了1.5亿。 就很离谱！ 除了每月固定开支，也是因为九月份连着投资无疆科技、八戒网、汽车网，耗费了大量的流动资金。 而下个月。 如果青鸟互娱跟v社谈妥dota2的交易，那又将是10亿+的支出。 就很头疼。 好像不管怎么赚钱，都赶不上花钱的速度。 但其实仔细分析，每月对萌芽集团现金流占用最大的，还是手机业务板块，除了专利许可证的进度款，还有每月高达4亿的研发支出。 加在一起就是每月超过十亿的固定支出。 哪怕是萌芽置业，随着沃土研究院接近竣工，十月份的进度款也已经从之前的5亿，缩减到4.5亿。 后续随着各个项目进入中后期，项目进度款还能继续减少。 换做任何一家企业，甚至包括腾达这样的互联网巨头，都未必兜得住全年上百亿的巨额支出，甚至都超出腾达全年利润总和了。 可见萌芽创造了一项怎么样的奇迹。 在拖着手机业务板块前进的同时，竟然还有余力在其他领域继续投资。 难怪王涛会震惊。 不进入萌芽体系的核心圈子，是真的不知道萌芽到底有多疯狂。 如果算上海外代理权收益的话，2011年全年，青鸟互娱预计将超过腾达游戏，成为华夏最赚钱的游戏厂商。 这就很恐怖了。 也就难怪说腾达会对青鸟互娱如临大敌，因为确实威胁到了腾达的生存，因着青鸟互娱手游爆款频出，已经实质影响到了腾达手游收入。 毕竟总的盘子就这么大。 玩青鸟互娱旗下手游的玩家多了，往腾达手游的自然就少了。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此消彼长之下，腾达想要继续维持游戏霸主的地位，已经是颇为艰难。 更糟糕的是—— 青鸟互娱还不满足，还在继续扩张，除了自研端游，还要买下dota2，在竞技游戏领域跟腾达一争高下。 这谁扛得住？ “下个月，就指望《部落冲突》海外代理费了。”为了维持萌芽集团的资金链，张硕也是无异于在钢丝上跳舞。 第272章 黑心张硕：完全同意楼上的看法！ 10月1日，星期六。 国庆假期，张硕没有呆在滨海城，而是跟着集团企业社会责任部的同事，一同前往川北，出席第一座春苗希望小学的落成典礼。 唐雨、顾小西两人随行。 因为希望小学所在地离顾小西老家不远，她是放假回去看奶奶，唐雨则是以春苗基金形象大使的身份出席典礼。 这丫头也是个热心肠。 具体的典礼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有官方参与，整个流程是一板一眼。 可不管怎么说，哪怕是事先有排练过，可看着孩子们脸上纯真的笑容，张硕还是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帮助了孩子们，孩子们又何尝不是在净化他的心灵？ “有了希望小学，他们就不用走出大山了。”唐雨这丫头更是动了感情。 “错了。”张硕摇头，“萌芽捐赠希望小学，最终目的不是要把大山里的孩子留在大山，而是希望他们都能走出大山，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哦！” 唐雨若有所思。 ……… 典礼结束之后，张硕又被唐雨拉拽着，去顾小西家里做客。 顾小西奶奶住的是川北农村老房子，位于村子一角，位置有点偏，占地却是极大，房前屋后都有院子。 前院晾晒，后院是菜地。 里里外外收拾的却很干净，一看顾奶奶就是很勤劳朴实的老人家。 “你，你怎么也来了？” 见到张硕，顾小西就很意外，紧张的小脸都红了，双手更是无处安放。 “怎么，不欢迎啊？” 见顾小西这样，张硕就更想调戏她了。 “不，不是。” 可怜的顾小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三哥你太坏了,就知道欺负小西。” 好在关键时刻,唐雨站出来为顾小西打抱不平。 恰在这时,顾奶奶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已过花甲之年,却是面色红润，身体敦实。 因着常年下地干活,可比城里的老头老太太强健。 “奶奶,我来看你了！”唐雨却是一点都不认生,笑着迎了上去，还给顾奶奶介绍张硕：“这是我三哥,也是小西的老板哦。” 就很调皮！ “你好！” 听说张硕是顾小西的老板，顾奶奶就有些手足无措，生怕怠慢了。 张硕见状,赶紧打圆场,笑着说道：“奶奶,我是张硕,也是小西的同学，你叫我小硕就行,可千万别见外了。” “好好好！” 见张硕没有架子，顾奶奶这才轻松起来，突然又想到什么,“哎呦，贵客来了,我去买菜，小西,照顾好客人。” “奶奶您别忙活了，我就喜欢吃菜园子里的家常菜。”张硕赶紧拦住。 “我也是！” 唐雨也是不挑,关键是真的好吃。 川北本就人杰地灵，哪怕进入十月，地里也还有着各式各样的青菜。 还没下季的冬瓜、茄子，刚成熟的芋头，池塘里有莲藕、茭白，还有南瓜、菠菜、胡萝卜，都是纯天然的美味。 再配上挂在房梁上的腊肉、腊鱼，绝对的让人流口水。 “好吃！” 张硕难得吃了两大碗米饭，肚子都有点吃撑了。 “三哥你也太能吃了，我都没吃够。” 唐雨就有点委屈，凶巴巴地瞪着张硕。 “晚上还有。” 见兄妹两吃的开心，顾奶奶就更高兴了。 “三哥，我是要陪小西住到假期结束的，你呢？”唐雨眼珠子又在打转。 “那我也住一晚吧，可以吗？” 好不容易来一趟农场，感受着这里的民风淳朴，山清水秀，欣赏着自然风光，张硕还真不愿意一下就扎回喧嚣的都市。 “可以，可以~~~” 顾奶奶笑的更开心了，农村人就没有不好客的，“住多久都行。” 下午。 张硕去山里转了转，晚上又是大快朵颐。 顾奶奶家虽然房间很多，但铺了床褥的其实也就是两间，一间顾奶奶住，一间顾小西住,其他都是杂物间。 张硕被安排在顾小西房间住，顾小西、唐雨跟顾奶奶挤一张床。 消食之后。 农村的晚上却没什么灯光,早早都歇下来。 唐雨这个夜猫子却是睡不着，村里又没有3g信号，手机也玩不了游戏，就拉着张硕、顾小西斗地主，谁输了就在脸上贴纸条。 结果…… 才玩了一个小时，唐雨脸上就被贴满了，真真的又菜又爱玩。 “你们两口子合伙欺负我！”唐雨就很幽怨。 “别输不起啊。” 张硕早就百毒不侵，只顾小西脸色红红的。 事实是，张硕的牌技很好，毕竟是大学四年练出来的。顾小西可是数学大拿，记牌、算牌也是一流，可不就可着唐雨这个菜鸟输吗？ “早点睡吧，奶奶肯定还在等你们两呢。” 谷尅 见时候也不早了，张硕干脆结束牌局，将两丫头赶出房间，自个儿钻进顾小西床上，嗅着遗留的少女气息，耳边传来窗外的蛙叫蝉鸣。 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却是好久都没睡的这么香沉。 洗漱之后。 发现顾小西起得更早，已经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早饭。 顾奶奶更是已经下地干活了。 张硕不好再打扰，吃罢早餐，告辞离开。临走前，顾奶奶还特意送了张硕一筐土鸡蛋，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 返回滨海城，自然又是一番风景。 国庆假期，张硕倒是过得惬意，但其实公司并没有都在放假，曹严华团队远在漂亮国，青禾科技也有人值守。 就在昨天。 薇信正式发布6.0版本大更新，经过长达半年多的内部测试，正式推出薇信支付功能，结结实实地往前迈出了一大步。 为了一步到位。 薇信6.0版本中，一口气推出“薇信零钱”、“薇信转账”、“薇信红包”以及“二维码支付”四项涉及到薇信支付的功能模块。 这还只是线上的。 在线下，几乎就在薇信更新的当天，青橙集团旗下所有的青橙小筑，全部推出薇信支付二维码收款。 于此同时。 青鸟互娱旗下的所有手游充值渠道、链接，也都增加了薇信支付，而且还都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将之前的致富宝隐藏在下拉列表。 这很不地道。 但是没办法，为了推广薇信支付，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不然。 怎么教育、引导消费者使用薇信支付？ 张硕没有下令全面终止跟致富宝的合作，来个强行“二选一”，已经是非常有职业道德了，阿狸、腾达做的更绝。 支付页面就只有自家的支付工具。 原时空腾达投资霉团、阿狸、滴答打车等互联网企业，除了是扩张商业版图，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战略目的，就是要拓展薇信支付的使用场景。 以跟致富宝抗衡。 ……… 10月6日，星期四。 国庆假期还没结束，张硕就回到公司上班。 赵晓虎得到消息，也是第一时间赶来汇报，“目前薇信支付运行正常，还没有出现一例支付安全事故。” “绑卡率呢？” 张硕直指问题核心。 得益于国内智能手机井喷式的发展，截止现在，薇信用户已经接近2亿，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规模。 跟手机icq都不相上下。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去引导用户在薇信绑定银行卡，使用薇信支付。 不完成这一步，那么在线下推广薇信支付就是空中楼阁，难度系数会比线上呈几何倍数增加，委实不是一个好主意。 因此。 推广薇信支付的重心，还是在线上“教育”用户。 “截止今天，在薇信完成银行卡绑定的用户已经突破三百万。”赵晓虎也是底气不足。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看的数据，甚至远低于预期。 “假期之后，立即启动营销活动吧。”张硕倒是没有责怪赵晓虎的意思，任何一项新功能刚出现，都不可能这么快被用户接受。 尤其是在支付领域，薇信其实是落后很多的。 且不提现在制霸市场的致富宝，就是腾达的才付通也早就在微聊、icq上线，给了用户充足的选择空间。 对薇信支付的兴趣自然也是大减。 那么为了杀出重围，主动引导薇信用户绑卡，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 烧钱！！！ 早在上个月，在薇信支付还处在内测阶段时，集团运营中心就已经联合青禾科技，制定了薇信支付的营销方案。 薇信用户只要绑定银行卡，就能获得一个现金红包。 很直接，也很有效。 “资金方面……” 赵晓虎眼巴巴跑来见张硕，就是来谈这个的，“每绑卡成功一名用户，就奖励十元现金，前期至少也要准备五亿的营销资金。” 随着各大互联网企业烧钱，用户的胃口也是被养刁了。 如果只是发个三块、五块的红包，还真就未必能够打动用户，推动他们去绑定银行卡，现金奖励门槛已经提高到十块。 哪怕是五亿资金，也只够支撑五千万用户。 “还是采取我之前提出的方案，采取随机现金红包的形式吧，凡是绑卡成功的用户可以获得一次抽奖机会，奖金从1块到20块不等。” 面对这么大的资金需求，张硕也扛不住，只能是灵活变通。 表面上。 随机奖励1-20块，平均下来也有10块。 实际上，青禾科技完全可以在后台调整红包的中奖概率，将平均金额压低到7、8块，甚至是三五块。 黑心一点的。 甚至可以调整为九成以上都只获得1块现金。 反正用户又没办法掌握抽奖大数据，抽到1块钱，只会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佳，而不会怀疑，其实是被薇信后台给操作了。 这也是原时空很多所谓的抽奖，惯常使用的套路。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在资金匮乏的情况下，张硕也只能跟着“黑心”一把了。 第273章 传奇落幕，张硕暴击冰蛙！ 赵晓虎最终只从张硕这拿到2亿营销经费。 就这。 都还包括对线下实体商店推广薇信支付二维码的费用。 也就是说，真正用于薇信红包营销的费用，可能也就是一个亿左右，估摸也就能够引导两三千万用户绑定银行卡。 这就够了！ “强制引导”只是推广薇信支付的第一步，等获得第一批用户之后，就可以通过薇信红包等方式，被动引导一波。 再等到春节进行一波春节红包营销，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压力？” 谈完薇信支付的事情，借着机会，张硕也准备跟赵晓虎聊一聊工作。 “有一点。” 赵晓虎也是实话实说。 最近青禾科技频频被大老板宠幸，集团明里暗里眼红的人肯定不少。 关键还是盈利问题。 划入青禾科技的四个项目，飛讯免费，魔图秀秀免费，胖达直播前两年肯定也是亏损，唯一能盈利的就是汽车网。 加上薇信本身又不盈利。 青禾科技手里看似握着一把王炸，却都还在发育期。 赵晓虎压力能不大吗？ 国庆假期愣是没敢给自己放一天假，全天候蹲守在公司。 “压力就是动力，我相信你能做好。” 对于赵晓虎。 张硕是很放心，也不放心。 放心的是赵晓虎的业务能力，不放心的是统揽全局的水平。 赵晓虎毕竟是偏技术的人才，或许能够把薇信这款产品做好，但能不能统率越发庞杂的青禾科技，其实还是要打个问号的。 尤其萌芽的管理模式，跟腾达又不一样。 腾达的事业群组织架构,事业群总裁主要负责的还是业务端的工作，而萌芽的子公司架构,子公司总经理是业务、职能两块都要抓。 这对赵晓虎其实也是一个挑战。 也因为这,张硕没有着急忙慌地将青禾科技升格为青禾集团,说到底，还是对赵晓虎的管理水平存在一点顾虑。 还需要再看看。 “关于运营方面的事情,可以多跟赵总监沟通。”张硕委婉提醒。 既然赵晓虎无力统揽全局，那就要学会适当放权，比如说运营方面的业务,就可以更多地跟集团运营中心协作。 “我会的。” 赵晓虎当然也不傻，一下听懂了老板的潜台词。 接下来，两人又就具体的工作聊了不下一小时，也算是彼此增进了解,也是赵晓虎获取张硕信任的重要一步。 关键就是要多沟通。 ……… 赵晓虎走后，张硕开始浏览新闻。 昨天互联网圈子其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水果的灵魂人物老乔走了，网上有不少果粉在追思、悼念,朋友圈也是。 也算是一代传奇落幕。 除了海外,国内同样也很热闹，起头的就是阿狸,眼见腾达火速完成在大文娱领域的布局,不甘落后的阿狸也是快刀斩乱麻。 先是宣布全资收购土豆网。 跟着又宣布战略投资u酷,同时准备将土豆、u酷合并，打造一艘视频网站巨轮,以对抗i奇艺跟腾达视频。 在视频业务板块,三巨头又再次聚首，开启大乱斗。 就很无语。 三巨头之间的战争,也是国内互联网疯狂内卷的一个标志。 除了这些八卦，张硕更关心的，还是曹严华在漂亮国的谈判进展,昨天通电话的时候,说是已经就关键条款达成一致，就差最后一点细节要敲定了。 今天再次通电话。 “张总,现在有一件麻烦事。”曹严华声音里都透着一丝疲惫,显然跟歪果仁谈合作很不容易,“就是关于dota2开发人员的安置问题。” “主要分歧点在哪呢？”张硕问。 “除了冰蛙团队,隶属于v社的开发人员并不愿意离开v社。可如果是这样，就算我们买下了dota2，dota2也会陷入瘫痪状态，根本无法正常运营。” dota2是冰蛙团队联合v社一起开发的，现在又还处于内测阶段，开发任务其实并不轻，如果这个时候大量开发人员集体撤走。 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可站在v社员工的立场，他们只是被总部临时抽调到dota2项目，现在dota2项目被总部卖了，那当然要返回原来的项目组。 不可能说。 转身就加入青鸟互娱旗下。 青鸟互娱虽然在海外声誉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还远没到可以跟v社这种老牌游戏大厂比拟的程度。 更何况青鸟互娱又是华夏公司，歪果仁天生就带着一点偏见。 愿意跳槽才怪呢。 不仅是v社员工，就是v社高管，也不愿意在卖掉dota2之后，还要附带流失一票精锐的开发人员。 谷顀 那损失就大了。 双方各有各的考量，谈判就又僵持住了。 “这样啊……” 张硕眉头也不自觉皱起。 如果时间充裕，那青鸟互娱大可以答应v社的条件，大不了再重新招人，重新组建一个开发团队，完成对dota2后续的开发。 毕竟主要工作原团队已经完成，剩下就是一些修修补补的工作。 而且。 张硕原本也计划对dota2大改，组建新团队就是一个契机。 可问题是，《英雄联盟》的崛起就在这一两年，留给dota2逆袭的时间窗口已经很小，再这么一耽搁，那就算有张硕这个挂壁在，dota2也未必能赢。 哪怕是由原团队继续开发，那都是要争分夺秒呢。 临阵换将根本就不可行。 “要不这样……” 好在张硕也早已非吴下阿蒙,平时决策做多了，眼界自然也就更开阔了,手段也更为灵活,“你看,青鸟互娱能不能在漂亮国组建一个过渡性质的游戏工作室，将dota2现有的开发团队全部装进去。然后再跟v社签署一个补充协议，规定，对于来自v社的开发人员，可以设定一个三到六个月的锁定期。锁定期结束之后，这些人就可以重新回到v社。” 锁定期期间，既能保证不耽搁dota2的内测进度，同时也是给了青鸟互娱重新招人，重新组建dota2后续开发团队的时间。 两不耽搁。 “这个可以！” 曹严华就是眼前一亮，“还是张总您厉害，我都快愁死了。” “那就抓紧时间跟v社沟通，尽快将合同敲定。” 张硕倒也没有自傲，曹严华未必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这种关键决策，需要张硕来下决心。 老板的作用不就体现在这吗？ ……… 10月8日，星期六。 经过又一轮的艰苦谈判，曹严华终于是不负所托，正式跟v社签署收购合同，以2.5亿美刀的价格收购dota2的全部知识产权。 于此同时。 青鸟互娱还将在漂亮国注册成立一家独立的游戏工作室，负责dota2的后续开发事宜。 至于说dota2全球邀请赛的赛事运营权，则是提前被青鸟互娱回收，由青鸟互娱在滨海城总部组建一支专业的赛事运营团队。 张硕可没兴趣像腾达一样，去做什么天使投资人，明明已经全资控股拳头，却还是将赛事运营权拱手相让。 那算怎么回事？ 事实上，曹严华在漂亮国谈判时，青鸟互娱在国内也没闲着。 通过伍佘元的配合，已经悄悄开始筛选合适的开发人员跟赛事运营人员，为配合dota2的运营做着人才上的储备。 ……… 10月10日，曹严华一行返回滨海城。 随行的。 还有dota2的核心开发者冰蛙。 为了表示尊重，张硕特意在办公室接见了冰蛙，曹严华作陪。 “老板，我想知道，现在的这个游戏工作室是固定的，还是临时的，后续开发是否会交给总部负责？”冰蛙却很直接。 一上来就聊最关心的事情。 “临时的！” 张硕回答的也毫不含糊，“设在漂亮国的游戏工作室，只是一个过渡性质，等到总部这边的开发团队筹建到位，就会以总部为主。”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我们这些非v社的开发人员，之后是不是也要被公司辞退？”冰蛙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 v社或许不重视dota2，但是dota2对冰蛙来说，几乎就是信仰。 之前得知v社要卖掉dota2的时候，冰蛙几乎就要崩溃了，好在后来又协商出来一个游戏工作室。 这也是为什么。 冰蛙会专程来到滨海城，就是要向张硕这个大老板确认一些事情。 “并不会。”张硕摇头，“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带着你的团队来滨海城工作，总部这边会为你们提供最为优渥的工作条件，绝不次于在v社。” 虽然对于开拓国际市场不热心，但并不妨碍张硕雇佣全球员工。 萌芽很开放。 只要符合萌芽的发展需要，又愿意来的，那么萌芽都欢迎。 “这……” 冰蛙明显很犹豫，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适应在滨海城工作生活，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滨海城比漂亮国落后。 等于是从城市搬到乡下。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跟我的团队愿意来滨海城工作，那么，我们能够主导dota2后续的开发工作吗？” 冰蛙还在试图挣扎一波。 “很遗憾，也不行。” 张硕再次残忍拒绝，“对于dota2，总部有自己的规划。” “？？？？” 冰蛙这下彻底hold不住了，“那我走？” 第274章 没人比我更懂刀塔！ “为什么？” 面对来自张硕的暴击，冰蛙很不理解，“现在的刀塔2难道不够完美吗？如果做的不好，那青鸟互娱又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收购呢？” 站在冰蛙的立场，他原本跟v社合作的好好的，非常愉快，甚至都已经准备在v社养老了，结果青鸟互娱横插一脚，横刀夺爱，将刀塔2买走。 现在竟然又要夺去刀塔2的开发主导权，简直要把人给逼疯了。 “你先别急。” 张硕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不妨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冰蛙疑惑接过张硕递过来的一份文件。 “这是我对刀塔2提出的几条大的修改意见，如果你的团队能够接受这些改动，同时又愿意来滨海城工作，那么之后还能继续主导对刀塔2的开发工作。” 张硕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在派曹严华前往漂亮国跟v社洽谈的同时，他就已经在抽空撰写对刀塔2的修改意见，以期能够缩短后续的开发时间。 因为从一开始，刀塔2就是在跟时间赛跑。 为了能够让冰蛙看得懂，张硕甚至还非常贴心地翻译成英文，他现在的英语水平已经足够应付这种日常的翻译工作。 包括现在跟冰蛙交流，也是全程使用英语。 没办法。 谁叫歪果仁学不会中文呢。 原时空，玩家对刀塔2的吐槽可谓是数不胜数，张硕也只能针对主要的几个槽点，进行针对性的修改。 一是简化注册流程。 国内不知道多少刀塔2新玩家，刚要准备玩,就被复杂的注册系统劝退。 原时空丸美代理时，什么丸美通行证,steam账号,再绑定一下,可能还需要翻墙，直接就劝退了。 这么复杂的注册系统,偏偏又不跟手机号、身份证绑定，导致小号横行，炸鱼横行,进一步削弱了新手玩家的游戏体验。 现在刀塔2被青鸟互娱收入囊中，海外自然还是登陆steam平台，这也是v社同意卖掉刀塔2的前提条件之一。 国内就可以简化注册流程，甚至自成一个赛区。 想要跟海外玩家一起玩的,那就已经是老玩家了，届时再去绑定steam账号，也就不会影响到新手玩家的游戏体验。 二是适当缩减游戏时间。 具体操作包括引入快速模式，将一局对战的时间尽可能地压缩到半小时左右,而不是现在长达一个多小时。 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同时引入投降机制,打不赢可以提前gg，而不用干耗着。 三是调整英雄数量跟游戏道具。 新手玩家打开刀塔2,看着一百多个英雄,估计一下就陷入选择困难症,再进入游戏看到无数个物品，更是瞬间懵逼。 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张硕的修改方案,就是压缩新手阶段的英雄池,多出来的英雄不是说不要了，相反,可以有多种方式获得。 比如达到某个段位，自动解锁一部分英雄。 又比如放在商城购买。 还可以在后续大版面更新中，再慢慢推出一些英雄。 这样就不至于一口气堆到新手玩家面前,既迎合了新手玩家,也不至于对老玩家过度不友好。 妥妥的中庸之道。 游戏道具同样也要压缩，但具体怎么压缩,这就超出张硕的知识范畴了,需要冰蛙团队仔细研究。 四是引入成就系统。 比如说二杀、三杀、超神、mvp等成就,增加玩家的荣誉感。 五是调整天梯匹配机制。 原时空刀塔2最被吐槽的就是坑爹的天梯机制了,既没能杜绝小号，又经常匹配到不适宜的队员，坑了一次又一次。 最好是能够引入新手场。 其他还有诸如优化新手引导、新手教程，增加新手训练场之类的，零零碎碎加在一起，已经算是大改了。 但是！ 虽然张硕提出的改进意见很多，但其实并未动摇刀塔2的核心玩法，更没有去试图破坏刀塔2引以为傲的平衡体系。 只是要做到一个再平衡。 “所有这些，都必须要改吗？” 看完之后，冰蛙的手都是颤抖的。 这就好比一个大师级的编剧，耗费数年之功，自认为拿出一个已经完美无缺的作品，却要被一个外行指手画脚，改七改八一样。 简直痛苦。 “必须要改，不打折扣。”张硕一如既往的冷酷。 谷鏲 他能够理解冰蛙，包括一些老刀塔玩家对刀塔的情怀，但情怀又不能拿来当饭吃，无法充分赢得市场的游戏，那就是不合格的游戏。 “我要回去跟团队商议。” 冰蛙现在的心情其实很复杂，按他的脾气，早该拍桌子走人了，可又实在是对刀塔2感情太深，又割舍不下，只能是被张硕拿捏。 就很抑郁。 “可以。事实上，我非常欣赏你跟你的团队，也很期待，能够继续跟你们一直合作下去，将刀塔2运营的越来越好。”张硕态度诚恳。 这可不是套话。 事实就是，冰蛙确实是大神级的开发者，也确实是刀塔2的灵魂人物。 张硕也实在很难想象,在失去冰蛙团队之后,哪怕有他亲自把关,刀塔2能否重回巅峰，将《英雄联盟》挑落马下。 人才难得啊。 ……… 上午跟冰蛙见面之后，下午，张硕又拉着曹严华、赵铭传开了一个小会，讨论的仍旧是刀塔2. 不过不再是游戏内容，而是关于怎么运营刀塔2的问题。 实话说，论游戏性，除了入门门槛高之外，刀塔2其实是吊打《英雄联盟》的，尤其是在游戏平衡性上更是做到了极致。 可另一方面。 无论是v社，还是国内的丸美，对刀塔2的运营都是烂的一批。 刀塔2之所以越来越凉，被《英雄联盟》碾压，根子还不在游戏内容本身，而是两者背后运营的巨大差距。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腾达在原创上或许让人诟病，但是在运营这一块属实是有点东西。 很是值得学习。 所以说，在买下刀塔2之后，怎么修改游戏内容还在其次，关键是要确立运营方案，并且立即行动起来。 “为了下大力气推广刀塔2，集团可以特批五个亿的营销经费。”张硕也是出手阔绰，豪气十足。 不仅如此。 他还对刀塔2的营销方案提出了具体要求。 “首先是要注重广告营销，不仅是线上要做广告，关键是线下的网吧、大学校园，要利用集团区域营销公司，去认认真真地做地推，确保绝大部分网吧的电脑里都安装了刀塔2，墙壁上都贴着刀塔2的画报。” 原时空。 丸美对刀塔2的宣传近乎于零。 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更何况是游戏，又有《英雄联盟》这样的竞争者，如果不加大广告营销，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新玩家跑去对面。 跟丸美不同。 这一世，青鸟互娱面对腾达，其实是有很强大的品牌优势跟粉丝优势的，只要舍得花钱做广告，不怕没有人玩。 除了地推。 后续还要注重对刀塔2的ip运营，比如说定制手办，组织cos，邀请网文作者替刀塔2的每一个英雄编写背景故事等等。 总之一句话。 就是要做成生态，尽可能地增加玩家粘性。 “除了广告营销，对职业联赛的赛事运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原时空，张硕其实是不怎么玩《英雄联盟》的，可每到《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也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这就是赛事运营的魅力所在了。 “所谓的赛事运营，不是简单的国际邀请赛，而是要自上而下建立一整套完善的职业联赛体系，包括赛事宣传、赛事组织、职业竞技俱乐部的培育、赛事转播等等，每一个环节都要做好，甚至是做到极致。” 之前讨论让麦粒科技赞助一家俱乐部，就是出于这个考量。 而胖达直播的存在，无疑又为刀塔2的赛事直播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平台，当然还要培养专业的游戏主播、赛事解说、教练等等。 这将是一项浩大的系统工程。 “关于刀塔2的营销，我希望集团运营中心配合青鸟互娱，尽快拿出一套初步的营销方案来，之后我们再详细讨论。” 张硕现在说的也只是提纲掣领，他当然也可以越俎代庖，代为编写出一份营销方案来，但那样做就太累了，也容易造成运营中心对他的依赖。 从长远看，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我会的。” 赵铭传并不觉得有压力，反而很兴奋。 他之前已经收到赵晓虎的暗示，运营中心可以更加深入地介入到青禾科技的运营业务中去，现在又有理由插手青鸟互娱的运营。 等于是说。 刚组建不久的运营中心，一下就立起来了呀。 毫无疑问。 这一切绝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张硕在背后一手策划的结果。 赵铭传就很佩服，也很感激，有了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他如果再不努力，做出一点亮眼的成绩来，那真是不配获得张硕的信任。 自己都没脸在这个位置干下去了。 第275章 青鸟人事大调整，瞄准《三体》！ 西丽大厦。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硕问陈露：“风雷基金账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不到一千万，怎么了？” 陈露以为张硕急着用钱，“需要的话，可以将持有的股票卖掉。” 最近两个月，因为张硕既没有注入新的资金，又不同意放开私募，风雷基金其实已经是处于半停业状态。 好在陈露也是个没野心的。 “别想太多。” 张硕捏了捏陈露的手,“青鸟互娱已经买下刀塔2，会花大本钱运营，推广刀塔职业联赛。风雷基金可以入场，收购一家刀塔电子竞技俱乐部。” 他这也算是泄露内部消息了。 “哦。” 陈露悄悄松了一口气，“电子竞技俱乐部，我有了解过，好像现在还不是很正规,收购的话，几百万就顶天了。” 她本身就是个有心人。 尤其是作为一家私募基金掌舵者，对各行各业，尤其是新兴行业，都会有一个大概了解，对萌芽的主营游戏业务更是特别关注。 知道也不稀奇。 “所以才要抢先下手，投资一家电竞俱乐部，不吃亏的。” 除了风雷基金，张硕之前已经联系了许佳，建议嘉薇文化在魔都也收购一家电竞俱乐部，作为娱乐衍生投资。 为了能够让刀塔2压过《英雄联盟》一头，大力推进电子竞技职业联赛，就是必然要走的一步。 麦粒科技、嘉薇文化、风雷基金，各控制一家电竞俱乐部，三足鼎立，刀塔2国内电竞联赛的雏形也就有了。 “我听你的。” 陈露当然是没有异议。 风雷基金几笔大的投资，其实都是在执行张硕的指令。 ……… 就在青鸟互娱忙着接手刀塔2时，萌芽系以及相关公司对华夏刀塔2电子竞技俱乐部的收购,也在稳步推进当中。 10月11日，星期二。 麦粒科技率先出手，以350万的天价，全资收购号称业内“银河战舰”的dk战队，更名为mlg，同时将俱乐部迁到滨海城。 不用惊讶。 2011年电子竞技的职业化还很粗糙，很多所谓的职业选手，那都是在网吧训练，年收入过十万都算是高薪。 二十万就是顶薪。 因此三百五十万，绝对算的上是一个天价了。 次日。 嘉薇文化全资收购ehome电子竞技俱乐部，更名为jwg。 于此同时，陈露也在执行张硕指令，以风雷基金的名义，正在跟lgd电子竞技俱乐部接洽，准备收入囊中。 10月13日，星期四。 曹严华再次找到张硕，汇报最新的工作进展。 “刀塔2的地推以及广告推广业务，主要由集团运营中心负责。刀塔2全球职业联赛的赛事运营，则是激活二级子公司青鸟竞技，由青鸟竞技全权负责。” “可以！” 张硕点头赞同，“青鸟竞技不仅是运营刀塔2，像手游《球球大作战》之类的，也可以交给青鸟竞技来运营。” 他还想到后续的《皇室战争》、《炉石传说》，都需要专业的赛事运营团队，以增加两款游戏的热度和生命力。 “青鸟竞技，你准备交给谁负责？” 正因为对于赛事运营的期望很高，张硕就更加关心，由谁来担任青鸟竞技总经理，不至于说出现什么岔子。 “冯程怎么样？” 曹严华提出他的属意人选。 “冯程是技术出身，还是调刘晓辉回来吧。” 张硕却是有着不同的想法，刘晓辉一开始就是做运营的，在这方面，显然比冯程要更有经验，也更加值得信赖。 “刘晓辉，他会愿意回来？” 执掌青鸟互娱大半年，曹严华倒是不再担心说，刘晓辉这个前任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关键是要看刘晓辉的个人意愿。 《部落冲突》的爆火，可是把刘晓辉推到了风尖浪口。 现在风光的很呢。 而且之前刘晓辉决意出走京师，本身也是不愿跟曹严华共事。 “将青鸟互娱升格为集团公司，由你担任集团总裁，刘晓辉担任副总裁，主管运营业务。你觉得怎么样？”张硕却是早有盘算。 在拿下刀塔2之后，后续又会制作端游、3a大作，加上在手游领域的优势地位，可以说，青鸟互娱已经有了一家超级游戏厂商的雏形。 谷潶 等到所有项目都开花结果，问鼎全球第一大游戏厂商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 适当提升青鸟互娱在萌芽体系当中的地位，就很有必要了。 毕竟前有青橙集团的诞生，后有青禾科技蠢蠢欲动，再不把青鸟互娱升格为集团公司，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我没意见！” 曹严华自然更高兴了，很有一种媳妇熬成婆的赶脚，好在他城府极深，很快调整好情绪，请示说道：“那，火凤凰工作室群，派谁去主持？” 这可是个好差事。 “这个先不急，对于《天涯明月刀》、《逆水寒》、《绝地求生》以及《堡垒之夜》四款端游的开发计划，你是怎么安排的？”张硕问。 “我是这么计划的，将《天涯明月刀》、《逆水寒》交给蛰龙工作室开发，因为蛰龙工作室有开发武侠手游的经验。然后将《绝地求生》、《堡垒之夜》交给水麒麟工作室开发。两两一组，第一批先开发《天涯明月刀》跟《绝地求生》，两年之后，再开发《逆水寒》和《堡垒之夜》。” 大型端游跟手游不同，最好不用同类型的一起开发，一起上线。 毕竟端游寿命更长。 更合理的安排，是先上线一款，待前者出现疲软之后，再紧跟着上线新款，以接续之前的热度，从而维系更长的游戏生命周期。 “邓子凌跟王聪，能行吗？” 对于分批开发，张硕没有意见，关键是邓子凌、王聪都属于“新人”，又完全没有开发端游的经验，未必就能胜任。 尤其是《绝地求生》，这可是青鸟互娱的又一张王牌。 “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最近正在跟伍总监商量，看能不能从网抑、腾达两家公司挖一些端游开发的人才。” 曹严华当然也很清楚，这四款端游对青鸟互娱的意义。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且张硕在策划方案中，特意注明了对游戏品质的高标准、高要求。 事实上。 最近一个月，整个游戏圈都被青鸟互娱搅动了。 为了制作《天涯明月刀》、《绝地求生》，接盘开发《刀塔2》，保守估计，青鸟互娱需要八百名以上的端游开发人员以及运营人员。 青鸟自身又没办法造血，怎么办呢？ 那只能是疯狂挥动锄头，从网抑、腾达、兴盛网络、炬人这些传统游戏大厂那里挖人了，搞得这些大厂很是头疼。 偏又拿青鸟互娱没办法。 至少在国内游戏圈子里，青鸟互娱已经是金字招牌，哪怕是不提高薪酬待遇，面对青鸟互娱伸出的橄榄枝，也有很多人愿意跳槽。 “未来，五大游戏工作室群当中，水麒麟工作室、蛰龙工作室将专注于端游开发，青鸟工作室群、精卫工作室群以及火凤凰工作室群，将专注于手游开发。大圣工作室以及即将组建的刀塔工作室，则是独立于五大工作室之外。” 曹严华也不是混饭吃的，早早就做好了全盘规划。 “那这样。” 张硕也很快有了决断，“水麒麟工作室总监王聪，调任火凤凰工作室群总经理；蛰龙工作室群总监邓子凌，跟青鸟工作室群总经理冯程对调，由冯程主持《天涯明月刀》的开发制作。至于水麒麟工作室总监嘛，务必要在业界找一位真正的大拿，主持《绝地求生》的开发工作。” “可以。” 曹严华也认可这样的人事调整。 邓子凌、王聪两人确实没有开发端游的经验，但是主持手游开发的经验是已经够了的，也足以胜利工作室群总经理一职。 “还有就是，挖人嘛，我一直强调，目光不要仅仅局限在国内，也可以从海外游戏大厂挖人，要不拘一格。”张硕提醒。 事实是。 在华夏工作的歪果仁精英数不胜数。 “明白。” 曹严华惭愧，他就没有老板这样的格局。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去查一下，看看科幻小说《三体》的全套版权在谁手里，务必要买断，以便后续开发游戏。”张硕吩咐。 原时空。 大刘将《三体》版权卖出白菜价，间接导致《三体》没能获得很好的开发，一直落在实力不足的公司手里。 这一世，张硕当然不想让悲剧重演，先将《三体》版权拿到手，至于说，将来是开发手游、端游，还是3a大作。 都很从容。 至于说影视开发，时机合适的时候，也可以授权给嘉薇文化。 不至于说让明珠蒙尘。 “放心交给我吧。” 曹严华这下更惭愧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听过什么《三体》，自然不好当面向张硕求证，只能是回去之后再补课了。 但不管怎么说。 大老板钦定的版权ip，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之前的《我叫mt》、金镛武侠版权、暴雪手游形象改编权，加上这次的刀塔2版权，都已经证明了张硕眼光的独到。 错不了！ 第276章 腾达：我现在慌的一匹！ 10月14日，星期五。 这一天，青鸟互娱又上线了两款新手游，分别是——精卫工作室群制作的《暖暖的换装物语》，以及青鸟工作室群出品的《旅行青蛙》。 《暖暖的换装物语》是一款非常软萌的娱乐养成类游戏，根据各种情景设定，来给暖暖酱搭配一身合适的衣服出行。 然后由大喵来打分数。 小清新的画风，轻快愉悦的背景音乐,再加上让人喜怒各半的萌大喵吐槽，整款游戏一直处在一个轻松温馨的节奏当中。 也是国内首款针对女玩家群体的手游。 《暖暖的换装物语》刚一上线，就大受女孩子欢迎。 听说还有不少猛男也在玩。 可别小瞧《暖暖的换装物语》，虽然是一款娱乐养成类游戏，但其实非常的氪金,绝对会是青鸟互娱旗下的又一吸金利器。 女生氪金起来，可没男生什么事。 尤其《暖暖的换装物语》针对的又是天下所有女生的软肋,谁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呢？哪怕这些虚拟的衣服,其中的典藏版甚至可能比实体还贵。 但还是架不住有富婆愿意买单。 《旅行青蛙》作为原时空的一款黑马爆款手游，同样充满萌系色彩，游戏主角就是一只大眼睛的小青蛙。 小青蛙独自居住在一个石头洞的小屋里，房子外面的庭院中种着一片三叶草，屋里则是木头做的小阁楼。 平时就会在阁楼吃饭，在被窝看书，过着十分“居士”的生活，最大的爱好出去外面的世界旅行。 它去旅行时，会带上它的荷叶帽子和行李。 两款小清新手游的上线，不仅极大地丰富了青鸟互娱的产品线，也颠覆了玩家之前对青鸟互娱的固有印象。 “青鸟萌起来，真就没其他游戏厂商什么事。” “萌王出品，你以为呢？” “青鸟互娱真的是神了，什么类型的手游都能整出来。” “我手机里的手游，清一色全是青鸟出品,怎么破？” “全是+1！” “我也是，其他公司的手游根本就不玩,光是青鸟出品的精品手游，都有些玩不过来了，每个月都能带来新的惊喜。” “还是那句话，青鸟互娱，永远的神！” …… 不得不说，青鸟互娱的金字招牌实在是太响亮了，甚至已经有了千万级别的死忠粉丝，只要是青鸟新游上线，必定会试玩。 这就很恐怖了。 某种意义上，在手游领域，青鸟互娱的全球品牌价值，甚至都已经超过了在端游领域的暴雪。 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手游影响力到底还是比不上端游。 “青鸟互娱能开发端游吗？” 这一疑问，也越发成为国内玩家最为关注的话题。 因为有太多的人渴望，国内在端游开发领域，尤其是在原创上面，能够取得一些重大突破，诞生一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端游产品。 腾达是完全指望不上了，接下来就看青鸟互娱的了。 “希望青鸟互娱不会成为下一个腾达，只满足于赚钱，而没有情怀！” 手游氪金，一直都为人所诟病。 哪怕是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做的很好，也都是原创，都很争气，但也改变不了氪金游戏的事实。 可以说是青鸟互娱目前最大的一个污点了。 ……… 腾达大厦。 “你不是说，青鸟互娱在发布《放开那三国》、《天天挂机》之后，年底之前，再没有新游上线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最近腾达在大文娱领域很风光，礽鱼却是过的很糟心。 先是九月。 《部落冲突》横空出世，近乎以横扫之势，席卷了整个手游圈子，将所有竞争对手斩落马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也让青鸟互娱在玩家心中的地位近乎封神。 跟着。 时间进入十月，青鸟互娱还不消停，又同时上线了两款新游。 没完没了了都。 亏礽鱼之前还在董事会信誓旦旦说，青鸟互娱已经力竭，接下来半年都没什么新作，腾达游戏完全可以凭借数量优势，迎头赶上。 结果惨遭打脸！ “这个，青鸟互娱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曹习也很郁闷。 但没办法。 面对职级更高的礽鱼，再憋屈，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青鸟互娱的保密工作太好？我看是你的情报工作做的太糟糕。”礽鱼却不准备就这么放过曹习，“你看看，从青鸟互娱挖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蠢货！” “还有你从青鸟互娱手里抢来的那些个游戏工作室，拿出的作品，有哪一款是能打的，啊？都特么是狗屎！” 礽鱼难得情绪失控，对着曹习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唾沫星子溅了一脸。 实在是礽鱼最近的压力太大了，腾达游戏业务在青鸟互娱挤压之下，钱没少花，营收却还在持续下滑。 这可怎么整？ 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定他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这不都是你指示我干的吗？” 谷疨 曹习委屈啊，但他又不敢当着礽鱼的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个锅。 他是背定了！ “还有，最近青鸟互娱又在挖人，是怎么回事？”骂了一通之后，礽鱼重新坐回座位，脸上神情已经平静下来。 他刚才既是宣泄情绪，其实也是一种姿态，就是逼着曹习去替他背锅。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我调查过，青鸟互娱最近不止是从我们这挖人，网抑、兴盛网络、炬人都有人跳槽，动作还挺大的。” 曹习更是修炼到家，压根就不提被骂的事。 神情如常！ 怨不得人家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属实是有点东西。 “你调查过没有，青鸟互娱挖的，都是哪方面的人？”对于青鸟互娱的任何一点动作，礽鱼都不得不重视。 “都是跟端游相关的，有开发人员，也有运营人员。” “你确定？” 礽鱼眼中精光爆涨，差点又站起来。 “确定！” 曹习能够立即老大的震惊，“我专门找人确认过。” “这么说，青鸟互娱是准备在端游领域，有所动作了？”礽鱼脸上阴晴不定，下意识感到一阵害怕。 有种狼来了的赶脚。 不是礽鱼气弱，实在是青鸟互娱太过邪性，在手游领域的战绩又太过辉煌，出道才短短一年，就已经做到了全球手游业务第一。 搁谁，谁不害怕？ 如果说，手游只是腾达新的业务增长点，那么端游就是腾达游戏的命根子，一旦受到威胁，那后果不堪设想。 很可能就房倒屋塌了。 “能打探到，青鸟互娱端游进展吗？”礽鱼问。 “打听不到。” 曹习苦笑摇头，“自打上次挖人事件之后，青鸟互娱内部就升级了保密制度，一般员工根本就接触不到相关信息。” “照这么说，我们就只能等了？” 礽鱼就很沮丧，靠在沙发上，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叮咚！” 曹习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瞄了一眼，随即面色古怪，抬头说道：“老大，刚刚得到消息，青鸟互娱今天下午要联合v社，召开全球发布会。” “什么？” 礽鱼终于还是没忍住，“嚯”的一下站起身，“v社？是漂亮国的那家v社？青鸟互娱，又怎么跟v社搞到一起去了？有说发布会主题吗？” “就是那家v社，主题没有公布，有点故弄玄虚。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青鸟互娱获得了v社某款游戏的国内代理权。”曹习说。 “要出大事了呀！” 礽鱼却一点都不乐观，他刚才还在担心，说青鸟互娱如果进军端游领域，会对腾达造成威胁，结果一转眼就要被印证。 这特么叫怎么一回事？ “老大，我倒是觉得，问题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相较礽鱼，曹习反倒是更加淡定一些。 倒不是说曹习的心理素质更好，能力更强，而是他只要对礽鱼负责。 又不需要面临董事会的压力。 “怎么说？” 礽鱼也是尽可能保持冷静。 “您想想，v社旗下都有些什么游戏？半条命、cs之类的，要么是已经有了国内代理，要么根本就没有代理，盗版横行。就算青鸟互娱这个时候跟v社达成什么合作，难道还能玩出什么花来不成？国内玩家已经习惯了盗版的cs之类的存在，不太可能重新转向正版。” 曹习还是很专业的，对国内游戏圈业态也都很了解。 “这倒也是。” 礽鱼也是渐渐回过味来，随即脸色讪讪。 冲动了呀！ “青鸟互娱这个时候跟v社接触，应该是准备试水代理业务。”曹习分析。 “不对！” 不知道怎么的，礽鱼还是本能感到一丝不安，“如果只是一个代理合作，那么，青鸟互娱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吧，还全球发布会？” 多少有点丢人了。 “v社旗下，还有什么在内测的大型端游吗？”礽鱼问。 “那就只剩下dota2了。”想到这，曹习的眼皮也是不自觉跳了跳，“难道说，青鸟互娱已经提前获得dota2的国内代理权了？” “八九不离十！” 礽鱼联想到青鸟互娱之前的挖人动作，肯定不是什么小打小闹，阴沉沉说道：“青鸟互娱这是准备用dota2，来挑战我们的《英雄联盟》了。” “这……” 曹习还在试图往回拽，“dota2，动摇不了《英雄联盟》吧？” “是动摇不了，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对于《英雄联盟》礽鱼也确实很有信心，但却不敢掉以轻心，“关键是青鸟互娱的野心已经不再满足于手游了，它全都要！” 这才是最危险的！ “安排人盯着下午的发布会现场，一有消息，立即汇报。” 礽鱼也是急了。 第277章 青鸟闪耀全球！ 下午，萌芽大厦媒体中心。 青鸟互娱对外宣称是全球发布会，可不只是噱头，除了邀请国内的媒体记者，还邀请了不少外媒记者，共同见证这一高光时刻。 为的就是能够最大限度地，提升《刀塔2》的全球知名度。 而为了准备的更加充分，青鸟互娱没有在跟v社签约之后,立即就召开发布会，而是足足推迟了一周时间。 其中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在等待冰蛙团队的答复。 结果也很理想。 冰蛙返回漂亮国跟团队成员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加入青鸟互娱，继续主导《刀塔2》的后续开发工作。 可见心里还是放不下，对刀塔2那也是真的热爱。 理所当然的。 冰蛙也将被任命为刀塔工作室总监。 出席发布会的除了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刀塔2主创冰蛙，萌芽集团公共关系部经理，还有v社的一名高管。 由曹严华宣读了青鸟互娱从v社手里收购刀塔2的消息。 “曹总，我听到的是收购，而不是代理？可以确认一下吗？” 在场记者惊了。 发布会之前，记者们猜测的都是青鸟互娱或许是拿下v社旗下某一款，或者某几款游戏的国内代理权。 没成想。 刚一上来，就被青鸟互娱炸晕了。 “就是收购，青鸟互娱拥有刀塔2全部的知识产权以及全球运营权。” “那，方便透露收购价格吗？” “2.5亿美刀！” “哇！！！！” 现场又是一阵骚动，为青鸟互娱的大手笔所震惊。 谁说萌芽没钱来着？ 没有钱，能够随随便便拿出16亿巨额资金收购一款游戏？ 简直不要太凡尔赛！ “请问曹总，青鸟互娱接手刀塔2之后，之前计划的刀塔2国际邀请赛还会继续吗，是否会更改举办日期？”记者继续提问。 【ps：原时空ti1在8月就举行了，这里架空】 “ti赛事当然还会继续,青鸟互娱旗下的青鸟竞技将专门负责ti赛事运营，只是ti1的举办日期将会延后到12月，举办地点也会改在滨海城。” 既然要全面接手刀塔2，那么在赛事运营上当然要偏向华夏。 虽然后续也会效仿原时空的《英雄联盟》，尽可能每年都更换赛事主办城市，以便将刀塔2的影响力渗透到全球各个角落。 但不管怎么说，滨海城都将是ti赛事的第一主场。 “ti1赛事的赛程呢，也会更改吗？” “因为时间有些仓促，ti1将不设海选赛和预算赛，直接在全球范围内邀请十六支刀塔战队参加正赛。需要说明的是，ti1的赛事总奖金高达一千万，冠军战队将独享其中的六百万，欢迎全球刀塔战队踊跃报名参赛。” 虽然刀塔2还在内测，但因为跟刀塔1是一脉相承的关系，因此，ti1国际邀请赛的邀请对象，基本就是刀塔1的传统战队。 “哦！！！” 在场记者们再次惊呼，怀疑青鸟互娱是不是疯了。 要知道，今年已经结束的第一届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赛事总奖金才区区十万美刀,跟ti1的一千万奖金根本没法比。 为了推广ti赛事，青鸟互娱也是豁出去了。 “在这里，我再宣布一个消息，ti1的比赛将全程在胖达直播现场直播，届时为全球刀塔玩家提供一场视听盛宴。” 曹严华继续丢出重磅炸弹。 胖达直播能否就此崛起，成为国内游戏直播界的翘楚，就看着一战了。 “冒昧问一句，青鸟互娱不是一直坚持在做原创吗？这次怎么想到收购刀塔2，是承认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创新能力不足吗？”提问的是一位歪果仁。 味太冲了！ 拐着弯在内涵华夏端游原创水平不足，只能在海外收购。 “事实恰好相反。” 曹严华可不是什么菜鸟，表情温和，语言却异常锋利，“青鸟互娱内部已经有好几部端游大作正在走开发流程，至于说为什么要收购刀塔2，一是刀塔2确实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更重要的是，你知道的，青鸟互娱成立至今才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之前忙于开发手游，仅仅只是时间上来不及。” 就很凡尔赛。 哎，青鸟互娱成立才一年，就已经是手游全球第一。 气不气？ “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些端游的开发计划？”歪果仁的脸皮就是厚。 “很抱歉，这属于商业机密。” “也就是说，你其实并不能向我们证明，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原创实力？”歪果仁又来劲了。 “是不需要向你证明。” 曹严华可不惯着，“我们这次能够跟v社达成合作，很重要的一个前提，就是将来青鸟旗下的端游会优先考虑在steam发售。” “确实是这样。” 谷喜 v社高管也及时站了出来，证明这一点。 “嘤嘤！！！” 歪果仁这下彻底词穷了，狼狈败下阵来。 “请问曹总，青鸟互娱收购刀塔2之后，后续开发跟运营还是交给原团队吗？就像腾达收购拳头那样。”又有歪果仁跳出来找茬。 显然是对于华夏游戏厂商使用钞能力收购海外优质游戏，很是不满。 就差骂青鸟互娱是小偷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冰蛙更适合回答。”曹严华很聪明，没有一个人唱独角戏，将话筒递给了冰蛙。 “根据青鸟互娱跟v社达成的补充协议，为了保持刀塔2开发任务的平稳过渡，未来三个月，刀塔2还将由原团队开发。三个月之后，青鸟互娱旗下的刀塔工作室将全面接手刀塔2的开发工作。”冰蛙并没有借题发挥。 “三个月之后，你将带着你的团队离开吗？”歪果仁就很期待。 谁不知道，冰蛙一直是刀塔2的灵魂人物，如果冰蛙团队也离开，那么刀塔2在刀塔玩家中的号召力就将大打折扣。 “并不会。” 冰蛙摇头，“我跟我的团队已经决定加入青鸟互娱。” “所以，事实上就是，刀塔2还将是由你的团队主导开发，跟青鸟互娱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对吗？”歪果仁还是不甘心。 变着法地内涵青鸟互娱。 “我确实会担任刀塔工作室总监，但是对于刀塔2的开发，青鸟互娱内部已经有非常明确的修改计划，我跟我的团队也必须遵照执行。” 说这话时，冰蛙多多少少带着一点点怨念。 “也就是说，青鸟互娱会胡乱插手刀塔2的开发工作？”歪果仁问。 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青鸟互娱对于刀塔2的优化工作，完全是基于我们对端游的理解。效果怎么样，明年大版本更新中就能见分晓。而且这些优化也都是获得原创团队认可的，绝对会比现在更加惊艳。我想，没有人可以质疑青鸟互娱在游戏原创领域的实力。”曹严华不得不站出来发声。 “呃……” 面对强势的曹严华，歪果仁又怂了一个。 他倒是还想耍无赖来着，可青鸟互娱旗下的十几款席卷全球的爆款手游，早就证明了青鸟互娱在原创领域无可匹敌的实力。 谁敢轻易质疑？ “接手刀塔2，只是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试水，接下来几年，青鸟互娱至少还将开发一款3a大作以及四款端游，绝对原创，也绝对的够惊艳。” 曹严华却没有停下。 “哇！！！！” 在场记者，无论是国内，还是歪果仁，就又都兴奋了。 大新闻啊！ 看这个架势，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布局可真不是说笑的，而是有着完整的规划以及壮阔的雄心。 绝对很值得期待！ “借着这个机会，青鸟互娱在此向全球端游开发者、运营者发出郑重邀请，邀请你們加入青鸟互娱，共同主导这些惊艳之作的开发。” 就很霸气！ 曹严华的这一番宣言，也成为这一场全球发布会的最好注脚。 伴随着这一场盛大的发布会，青鸟互娱势必是要再次闪耀全球，成为全球游戏圈的又一热门宠儿。 ……… 发布会还没结束，相关消息就其实已经传到了互联网。 “我去，青鸟不声不响，又搞出大动作了。” “作为刀塔老玩家，听到这消息，直接泪崩了…” “泪崩+1，真的希望青鸟把刀塔做好！” “在游戏制作上，你永远可以相信青鸟互娱！” “一千万的赛事奖金，我的天，现在组建战队还来得及吗？” “楼上醒醒！” “关键ti1是在滨海城举办啊，而且胖达直播就能看，爽！” “希望青鸟互娱早点公布具体的比赛时间，我要定机票！” 不要怀疑老刀塔玩家的热情。 “难道就没人关注另外一个消息吗？刀塔2只是青鸟互娱的试水之作啊，后面还有原创端游，甚至是3a大作，它不香吗？” “香是香，可不是还没出嘛，端游开发周期可是很长的。” “煎熬中…” “不管怎么说，真的希望青鸟互娱能够为华夏端游原创正名，拿出一款风靡全球的端游出来，死也瞑目了。” “期待+1！” 伴随着网友们的热议，刀塔2也是在国内狠狠刷了一波热度。 这让腾达更加忌惮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二爷还将礽鱼叫到办公室，紧急商议对策。 是真的急了！ 第278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腾达大厦。 “对于青鸟互娱在端游的动作，你怎么看？”二爷问礽鱼。 “我....” 礽鱼一下词穷，他能怎么看？ 没法看！ “首先第一点，青鸟互娱收购刀塔2，肯定会对英雄联盟造成威胁。从青鸟互娱ti1的比赛奖金设置，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来势汹汹。” “至于说，青鸟互娱宣布的其他端游开发计划，他们内部严格保密,我们打探不到有用的信息，暂时还无法下结论。” “也就是说，面对青鸟互娱在端游的布局，我们其实是无计可施？” 二爷就很头疼。 “倒也不全是，至少对英雄联盟的赛事运营，我们要更加警惕，最好是能够加大投入。”礽鱼也是张口就要钱。 “可以！” 对于花钱，二爷也是毫不含糊，“但我要看到效果。” “好。” 礽鱼顿时压力山大，很清楚二爷这句话的分量。 “你怎么看？” 二爷没再看礽鱼，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陆建。 “游戏开发属于内容创作，这是最没有办法打压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青鸟互娱内部有这么一群天才创作者，也是实在没办法。” 表面看，陆建似乎在为礽鱼开脱。 礽鱼就很感激。 那就是啊，为了阻止青鸟互娱的崛起，挖人、挖总监、抢游戏工作室，能干的他都已经干了，却还是收效甚微。 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青鸟互娱将来真的研发出爆款,甚至是现象级的端游，对我们构成直接威胁。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們就该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未来两三年，集团的游戏营收增长持续放缓，那么，该怎么维系集团的整体营收增长？”陆建目光灼灼，显然看得比礽鱼更远。 “嗯？” 礽鱼豁然抬头，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是要早作准备了。” 二爷也是听懂了陆建的言外之意。 截止目前，游戏收入占腾达总营收的比例超过50%，过于依赖游戏业务，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健康的营收结构。 一旦游戏业务受挫，那么腾达整体就将受挫。 既然腾达的游戏业务已经面临不可抗力的竞争，而且暂时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那么只有在最糟糕的情况到来之前，减少集团对游戏业务的依赖，想办法提升增值服务、广告业务、电子商务等在整体营收中的占比。 以便未雨绸缪！ 事实上，腾达最近在大文娱领域的大动作,包括在投资业务上的发力,已经是在潜意识地规避风险,增强腾达抗风险能力了。 只是没有像陆建这么明确点出来。 因为一旦下定决心，就意味着腾达在业务架构上将进行又一次深度转型，涉及到非常多的人跟利益纠葛，也是非常庞杂的超级大工程。 巨轮转向，没那么容易的。 “你先拟个方略出来，之后再详谈。”二爷嘱咐陆建。 “明白！” 陆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很激动，因为在这一刻，他算是彻底压过了礽鱼，成为腾达总裁的不二人选。 礽鱼就很沮丧，却也无计可施。 ……… 10月15日，星期六。 张硕再次来到唐老家，陪着老爷子下棋。 “三哥，萌芽花16亿收购刀塔，值吗？”唐雨好奇问。 一场发布会，早就将青鸟互娱推上了风凉浪口，成为最近一个月互联网的大事，也让萌芽再次成为舆论焦点。 “你觉得十六亿很贵？”张硕。 “当然贵啊，我一辈子，不，是十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你知不知道，腾达为了买下《英雄联盟》的开发商拳头公司，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二十四亿？” “啊这……” 唐雨直接就谜了。 “我再给你透露一个消息，《部落冲突》的海外代理权基本已经谈妥了，三年代理费，你知道值多少钱吗？”张硕问。 “多少？” 唐雨就双眼放光，张硕之前可从不跟她聊这个。 “十三亿！” 这也是迄今为止，青鸟旗下手游代理费最高的一款。 “嘶~~~” 唐雨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你肯买刀塔2，游戏真这么赚钱？” “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就是，游戏已经成为年轻人最主要的娱乐消费之一，这么庞大的市场，你说赚钱吗？”张硕解释。 青鸟互娱今年花十六亿买下刀塔2，以后就能赚到一百六十亿。 甚至更多。 谷斞 印象中，英雄联盟2019年的盈利就已经接近百亿规模。 这是何等的恐怖？ 要知道，英雄联盟的主要收入就是各种皮肤，仅仅只需要几位美工就能搞定的事情，就能带来上百亿的收入。 抢钱都没这么轻松。 盈利更夸张的其实还是手游，原时空2014年的时候，《部落冲突》全年收入18亿美刀，《智龙迷城》全年收入15亿美刀，《糖果传奇》10亿美刀。 三款手游中，《部落冲突》、《糖果传奇》已经被青鸟互娱开发完成，《智龙迷城》也正在加紧制作当中。 相比端游，未来的手游才更是抢钱。 外界可能会觉得，青鸟互娱眼下每月净利润七八亿已经很夸张，殊不知，等到几年之后，很可能每天的利润就能达到四五亿。 那才叫一个夸张呢。 “我听说，这个刀塔2国际邀请赛，青鸟互娱准备放在滨海举办？”唐毅不像唐雨，他更关心的是ti赛事能够为滨海城带来什么。 “是这样的。” 张硕趁势说道，“不带有色眼镜的话，电子竞技在年轻人群体中其实是很受欢迎的，可以视作一种软文化。这块阵地，我们不占领，别人就会占领。” “你好像还有更多的想法？” 唐毅可不像唐雨，不是那么好被忽悠的。 “是。” 张硕也是大方承认，“我建议，滨海城可以大力支持ti1赛事，借着这个机会，在国际上对外宣传滨海的城市形象。电子竞技的年轻、活力特质，不正好跟滨海城的城市气质相契合吗？” 举办ti1赛事，场馆是最大的难题。 如果能够获得官方支持，就可以选在大型体育场馆，安保方面也能得到保障，可以省去青鸟互娱很多麻烦。 张硕虽然有私心，但出发点也是好的。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唐毅就有些心动。 作为城市管理者，他对于城市软实力的提升也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最近一些年，很多城市争相举办各种体育赛事、马拉松赛事，包括邀请nba球队、国外足球俱乐部来比赛，都是在试图提升城市软实力。 电子竞技当然也在此列。 吊诡的是，腾达作为拳头母公司，原时空，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竟然没有一次是在滨海城举办的。 真的是很无语。 当然也是有一点巧合，2021年原本是计划在滨海城的，结果… “最近麦粒科技投资了mlg电子竞技俱乐部，不日就将搬到滨海城。还有一些其他电子竞技俱乐部，滨海城如果有意，完全可以圈出一块地，打造一个电子竞技产业基地。其影响力，未必就比足球俱乐部差。” 张硕也是趁热打铁。 如果滨海城真有着方面的意向，那么风雷基金收购的lgd电子竞技俱乐部完全也可以迁到滨海城。 “你让人整理一份资料，我先看看。” 唐毅虽然有点心动，却没有立即应下，毕竟不是小事。 “可以。” 张硕就很高兴。 “游戏行业固然也是没问题，可以的话，官方还是希望更多的资金进入实体制造业。”谈话最后，唐毅忍不住点了点张硕。 什么时候，制造业都是根本。 “二叔你放心。萌芽在游戏行业赚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在制造业大展拳脚。可你知道的，制造业没有雄厚的资金实力，根本就玩不转。” 光是智能手机一项，就快把萌芽集团给榨干了。 哪里还有余力干别的？ 萌芽又不可能获得大量的贷款，只能是自力更生。 “好好干！” 唐毅当然也理解张硕的难处，言语之间，还是以安抚、鼓励为主。 ……… 阿狸总部。 “萌芽这是要把腾达往悬崖上逼啊。” 得知青鸟互娱大举进军端游领域的消息，大爷就很高兴。 “我更关注的是，萌芽的资金实力似乎比外界预想的要强。前不久才花掉百亿资金，这会儿又能拿出十六亿来。”任逍遥笑着补充。 “是小瞧萌芽了。” 大爷也不得不承认，之前他确实有点看走眼了，“结合萌芽年初到现在的投资，全部加在一起，不比我们少吧？” “只多不少。” 此时的阿狸，盈利水平还比不上腾达呢。 “萌芽除了在手机、游戏、地图等领域的投资，手里还有五个工程项目在同时开建，想想就很恐怖。”任逍遥解释。 “好在萌芽的重点业务，跟我们不在一个赛道上。” 大爷就有些庆幸。 萌芽耗费巨资的业务主要就是手机跟游戏，对于地图导航、本地生活服务等业务的扩张，却又表现出极大的克制。 “张硕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大爷忍不住感慨，大手大脚花钱不算本事，有钱还能克制才见真功夫。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279章 超级大手笔，占地一千亩的全球总部？！（二合一） “还得再加把料。” 大爷却是玩心骤起，“青鸟互娱不是要大力推广刀塔电竞联赛吗？让魔宝在临安也收购一家刀塔电竞俱乐部玩一玩，就当是打广告了。” 几百万对阿狸来说，那还真就是零花钱。 用一点零花钱就能恶心一下竞争对手腾达，还能顺带向萌芽卖个人情，在大爷眼里，那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月初萌芽上线薇信支付之后，并没有终止跟致富宝的合作。 在大爷眼里,这也是人情。 “我同意。”任逍遥竟然也没反对，“投资电竞容易获得年轻人的好感，而年轻人又是魔宝的主要用户，哪怕亏损，也很划算。” “是吧？” 大爷就很得意自己的神来之笔。 ……… 10月17日，星期一。 新的一周，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张硕处理。 好在陈小婉领导的总裁办越来越称职，专门梳理了集团过去一周的工作简报，让张硕对集团的大小事情都能有一个全面了解。 于此同时。 秘书戴雨桐还上报了张硕新的一周的主要行程安排，基本都集中在星期一、三、五这三天，而且一大半都是会议、会见之类的商务活动。 没办法。 哪怕是有轮值总裁顶在前面，很多场合也是必须要张硕出席的。 逃也逃不掉。 星期二、星期四的应酬已经是被学习给挡下了，不然会更加的不胜其烦，也从侧面证明，张硕躲进大学校园这一招确实很有用。 至少让人挑不出礼来。 根据赵晓虎报上来的工作简报，薇信“绑卡送现金红包”营销活动进行的很顺利，目前已经有超过一千万用户绑卡成功。 跟致富宝当然没法比，但也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反映到青橙集团汇总过来的数据就是，在青橙小筑线下使用薇信支付的顾客数量,每天都有非常明显的增长。 证明用户对薇信支付的安全性还是很信任的。 当然了，为了不辜负这一份信任，最近半个月，薇信支付中心的同事们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连轴转，尤其是负责网络安全的工程师们。 生怕出现一丝安全漏洞。 好在运行至今，薇信支付还没有出现一例重大安全事故。 算是初步经受住了考验。 当初张硕只给青禾科技拨付两亿营销经费，除了因为集团资金紧张，也是考虑到，不好一下子就把口子放的太开。 先拿一千万用户进行压力测试，进一步验证薇信支付的可靠性。 同时。 还能根据可能出现的问题，及时的查缺补漏，进一步完善支付系统。 如果在极短时间内就有数千万，甚至是上亿的薇信用户使用薇信支付功能，那么支付用心面临的挑战估计要成几何倍数递增。 未必就能扛得住。 事实也证明，还是稳一手的好。 涉及到支付安全，哪怕是最为激进的张硕，也会变得异常谨慎。 招聘一旦玩砸了，再想重新获得用户的信任，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赵晓虎的报告中还提到一件事，上周,薇信支付中心遭到过几起疑似恶意网络安全攻击,好在最后都被成功化解。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对薇信下黑手。 哪怕只是明面上对萌芽抱有敌意，有这个作案动机的，就不少于三家，哪里就能排查的到？ 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好把这些恶意攻击当作是磨刀石，进一步检验薇信支付系统的安全可靠性，检验支付中心安全团队的能力。 哪怕是张硕，也没兴趣去追究到底。 在“绑卡送现金红包”取得初步成功之后，在集团运营总监赵铭传的建议下，薇信正在着手筹划第二拨营销活动。 借助的却是手游载体。 还是当初为薇信引流的套路，但凡是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只要使用薇信支付充值，就能在游戏中获得一份额外的大礼包。 反正奖励的都是虚拟道具。 在玩家眼中或许是“真金白银”，但在青鸟互娱这里就是一串代码。 当然了，举行这样的活动，不可避免地会对游戏的充值流水产生一点影响，毕竟是造成游戏的通货膨胀。 但因为游戏道具本身就是消耗品，影响是极为有限的。 赵铭传提出的营销方案虽然很老套，但架不住管用啊，在营销领域，管用就已经是最高评价了。 要什么自行车啊？ 就拿广告营销来说，都说国内的电视广告做的太差劲，只会像念经一样重复品牌名称或者广告词，可架不住这种洗脑效果好啊。 暹罗国的广告倒是做的很有创意，观众记不住又有什么用？ 况且除了萌芽。 又有谁能使用这么老套的营销手法呢？ 这也是一种本身。 ……… 抓紧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上午九点半，张硕又马不停蹄坐车来到后海，带着萌芽一干高管们，出席了沃土研究院项目的竣工交付仪式。 仪式开始之前，张硕还兴致盎然地参观了在建的三个工程项目。 首先来到的就是青年公寓项目。 萌芽置业总经理朱正洪充当向导，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介绍：“青年公寓项目一共有12栋公寓楼，同样采取分期施工。截止目前，1号到7号楼的主体结构已经全部封顶。其中1号到3号楼已经拆除外脚手架，完成了外立面施工，目前正在进行室内砌筑工施工。施工进度最快的1号楼，更是已经在进行室内装饰装修施工，预计下个月就能够竣工交付。” “好啊！” 张硕对施工进度很满意，“1号公寓楼完成室内装修之后，已经搬迁过来的青云数据员工，包括沃土研究院的研究员，就能第一批入住了。” 如果按普通人的视角，张硕无疑是豪横的。 在寸土寸金的滨海城，打工人的终极目标也不过是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能够在滨海城拥有一栋楼的那都是当地土豪。 妥妥的人生赢家。 张硕到好，直接在后海拥有一片小区，这谁能比？ 除了青年公寓项目，后海萌芽大厦项目施工进度也不慢，主体架构预计在2012年2月，也就是春节假期之前就能封顶。 因为是超高层建筑，接下来还有玻璃幕墙工程，砌筑工程，水电工程以及室内装饰装修工程，距离真正交付使用，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能赶在2012年国庆之前竣工交付，就已经算是快的了。 麦粒大厦项目开工稍晚一些，目前刚出地下室，正在进行地上主体结构的施工，距离竣工交付那更是遥遥无期。 借着参观工地的机会，张硕也了解了一下后海产业园的开发进度。 站在高处远眺，放眼望去，整个后海大部分还都是荒地，有些甚至还在拆迁过程中，真正开工建设的地块其实并不多。 就属萌芽系几个项目聚集区最为热闹。 这也很正常。 毕竟距离滨海城宣布后海产业园规划，满打满算，也才过去四个月时间，哪怕说滨海商业发达，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大量企业入驻。 尤其地铁、城市道路等配套设施，都还没有跟上。 “张总，有一件事，我得给您汇报一下。”朱正洪借机汇报工作。 “你说。” “最近有一家公司，似乎看上了青年公寓项目跟萌芽大厦项目之间的一块地，正好卡在我们中间。”朱正洪透露。 “这样啊。” 张硕若有所思，随即吩咐：“等到仪式结束之后，你找一张附近的地块规划图，我要跟几位高管碰一下头。” “好的！” 朱正洪动作迅速，仪式刚结束，就把会议室布置好了。 蒋悦、吕凯、顾铭章等高管却是一头雾水，不就是一个竣工仪式嘛，怎么还开上会了，难道是工程出了问题？ 就都拿眼神看向朱正洪。 “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朱正洪赶紧撇清。 “这样。” 张硕也不打哑谜，拿起笔，在规划图上画了一个圈，将萌芽在后海的五个项目全都圈了进去，占地面积超过一千亩。 “张总，这是什么意思？”蒋悦等人还是不懂。 “随着萌芽业务线的扩张，集团已经先后在羊城、京师两地买楼，设立区域总部，未来肯定也会在魔都等地设立更多的区域总部。” “但是，集团的根肯定就是扎根在滨海城，这一点毋庸置疑。” “现在的萌芽大厦只能算是一个临时总部，或者说是滨海城总部，那么问题来了，哪里可以承载集团的全球总部定位呢？”张硕问。 “后海！” 蒋悦等人异口同声，这是显而易见的。 “没错，就是后海。” 张硕继续揭开谜底，“第二个问题，集团未来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全球总部？是分散的七零八落的，还是聚集成一团，自行组成一个独立的科技园区？” 之前被朱正洪一提醒，张硕就联想到鹅岛。 还有阿狸的未来科技城。 都是占地一两千亩的超级大手笔，作为全球总部。 萌芽没理由落后。 之前张硕其实还不怎么着急，认为后海的开发至少也要持续十数年，现有的五个工程项目基本也就够用了。 直到他意识到，周围地块也可能会被其他企业看上。 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张硕本身就有点强迫症，尤其又是涉及到萌芽的根基之地，就更加地想要追求一种完美，实在无法忍受零零碎碎的。 像个什么样子？ “张总您的意思是，这个圈，就是集团未来的全球总部？”蒋悦等人听明白了，却更加懵圈了。 老板的心也太大了吧？ “抛开资金问题，你們觉得，这个圈所在的地理位置怎么样？”张硕当然知道蒋悦的担心，无非就是怕他又乱花钱。 “位置那肯定没的说，哪怕是在后海，也都是第一流的存在。” 这个蒋悦没法反驳。 谷菴 本身萌芽就是最早看上后海这片荒地的，圈定的第一个后海萌芽总部大厦项目，选取的就是最为优渥的地段。 紧邻海岸线。 尤其张硕画的这一个大圈，更是将北部湾的一角都包裹了进去，独享一流的海岸风景，交通、物流也都极为便利。 在后海都属于黄金地段。 “那就这么定了。” 张硕大手一挥，提笔在规划图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对勾。 “什么叫就这么定了啊？”蒋悦简直要抓狂了，“张总，这么大一片土地，想要全部拿下，没个四五十亿绝对搞不定。集团哪有这么多的资金？” 就算有。 也不可能说将这么大一笔资金套牢在土地上。 因为很明显，未来两三年，后海现有的这两栋办公大厦，就已经能够满足萌芽集团的办公需求了。 根本没必要再新建大楼。 “没说要现在就拿地。” 张硕当然也不傻，“你这样，尽快找人就着我画的这个圈，当然实际边界需要找专家论证，做出一个总体规划方案来，整个项目就叫萌芽全球总部或者萌芽科技园。然后去跟滨海城对接，争取纳入到后海整体规划中去。” 这样一来。 其他企业就没办法再染指这一片土地了。 “这样…能行吗？” 蒋悦还是持怀疑态度，官方规划哪里是那么好搅合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硕其实也是在打擦边球，“当然了，我们也要向滨海城承诺，最迟两年，麦粒大厦竣工之前，一定会完成买地程序。” 事实上不用两年。 明年萌芽集团的资金链就会很充裕，足够拿下这一片土地了。 对于后海的招商工作，滨海城肯定也是很着急的，巴不得萌芽能有这样的超级大手笔，正好给其他公司起个示范作用。 “那我试试。”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蒋悦也再不好说什么。 “张总的这个规划要是能够落地，那应该就是国内最牛的一个全球总部了吧？”吕凯却是很兴奋。 牌面呐！ “牛不牛不好说，反正肯定是最贵的。”顾铭章也被张硕的大手笔所镇住。 这得对萌芽集团的发展多有自信呐？ 萌芽集团成立也才一年半，就敢赌未来五年，甚至是未来十年的发展。 真够疯狂的。 “这一下，咱们真要成为建设后海的排头兵了。”朱正洪也很兴奋。 这一圈规划要是全部落地，没个八年十年的建设周期肯定是搞不定的，说不定，他还真就能在萌芽集团一直干到退休。 就很美！ “反正大饼呢我是已经画下了，至于说能不能吃下去，就要看诸位的共同努力了。”张硕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壮志雄心。 在场高管们就很振奋。 不管说张硕的这个想法大不大胆，至少描绘出来的未来蓝图很是让人振奋，不自觉地就想推动着萌芽集团往这个目标努力。 谁还没点野心呢？ 能够亲自缔造这么一家伟大的企业，人生已经是无憾了！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张硕身边就聚集起一帮子人杰，而且至今高管内部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内讧，靠的不就是张硕的人格魅力吗？ 或者说。 是张硕的奇迹之手将大家粘合在一起，向着更宏伟的目标前进。 自然就没心情内斗。 一个蓬勃发展的企业，高管团队必然也是激情四射，最具活力跟朝气的。反倒是企业进入发展平稳期，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萌芽正青春！ ……… 星期二。 张硕回到滨海大学上课的时候，青橙咖啡、青橙奶茶两家门店已经正式在校内开业，成了学校最近不大不小的新闻。 唐雨室友李玲脱颖而出，成功受聘为青橙奶茶的大学生店长。 至于说这其中有没有放水，那就不好说了。 张硕肯定是不会去干预这件事的，但负责跟辅导员邱佳慧对接的戴雨桐，其实是知道李玲是唐雨室友的。 这件事甚至都不用戴雨桐亲自出面，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就成了。 别看戴雨桐在张硕面前就只是一个小秘书，可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张硕这个大老板身边的亲信红人。 地位高着呢。 哪怕是青橙零售的部门经理，对戴雨桐也是客客气气的。 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关键李玲本身的条件也不差，专业对口不说，人也勤奋、干练，既然条件满足，那为什么不就能当选呢？ 这很合理！ 为了庆祝李玲当上店长，唐雨这丫头下午还把大家拉到店里聚会。 在意识到大学校园是开拓青橙咖啡、青橙奶茶两个子品牌不错的市场之后，青橙集团裴卫平对这事就极为上心。 甚至还亲自关注过两家店的选址问题。 为了统计不同场景的人流，同时调研青橙咖啡、青橙奶茶各自在大学生群体当中的接受程度，两家店并没有并排开在一处。 而是选在两个不同的校区。 李玲主持的青橙奶茶店，就设在西操场旁边，地理位置可谓绝佳。 今天刚开业，客流更是络绎不绝。 因为人太多，座位有限，大部分同学都是买好就走。 留下的基本都是一对对的年轻小情侣，你侬我侬的，向路人疯狂撒狗粮，导致单身狗都不好意思来买奶茶，干脆绕道走。 就很忧伤。 “三哥，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今天我请客！”唐雨意外的豪横。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求我？” 张硕可不上当。 “哪有！” 唐雨面色微红，随即反呛，“那你要不要嘛？” “要要要！” 张硕可不敢彻底惹恼了这丫头，“就最经典的珍珠奶茶吧！” 他其实不爱喝这个。 但架不住女生稀罕啊，也导致未来几年，奶茶生意是越来越火爆。 都成顶流了。 在唐雨排队的间隙，张硕在店里转了一圈，装修的很清新，不算奢华，正好契合青橙奶茶的定位，也符合学校定位。 就是整体的标识设计，似乎还没有做到完全的统一。 收银台已经立起了薇信支付的二维码牌子，大学生群体是最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的，自然也更乐意使用手机支付。 甚至觉得这很潮。 当然致富宝的牌子其实也有，就是放在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从心理上，就在暗示顾客使用薇信支付。 所有的青橙小筑也都是类似设计。 毕竟要尊重顾客的选择，不能完全把致富宝排除在外。 就只能耍点小手段了。 喝着奶茶，唐雨的狐狸尾巴很快就暴露，嘿嘿说道：“三哥，有件事，你帮我参谋一下？” “什么事？”张硕就很警惕。 “就是，现在刀塔不是很火嘛，学校就也想组建一支刀塔战队，还要举行校内选拔赛。你觉得，这事能成吗？” “这是好事啊。” 张硕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大学生群体本身就是竞技游戏的主力人群，《刀塔2》跟《英雄联盟》，谁能赢得大学生的欢心，几乎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其实不用唐雨提醒。 赵铭传负责的地推团队，已经在制定刀塔2进校园的系列宣传活动，其中就包括筹建高校刀塔2联赛，以增强大学生的参与度。 只是没想到。 滨海大学竟然还走在了前头。 不用说。 肯定是张硕带来的潜在影响。 “那你能不能赞助一些活动经费？”唐雨一下就来了精神，“你知道的，要组织这样的比赛，没有活动经费可搞不定。” “想拉赞助啊？”张硕似笑非笑。 “嘿嘿....” “学生会不是有外联部吗？让外联部去跟青鸟互娱对接，我可不管。”张硕也是说变脸就变脸。 他才没兴趣管这点小事。 “汀！！！” 唐雨一下就泄气了，突然很心疼奶茶钱。 “不对啊。” 张硕扫了唐雨一眼，“你又不玩刀塔2，这事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了？” “我可是院学生会副主席，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两的关系，你说怎么扯上关系的？三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唐雨就更郁闷了。 “你，学生会副主席？” 张硕好悬没惊掉下巴，“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 唐雨郁闷的想打人。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再三推辞，别说是院学生会副主席，就是校学生会主席，只要她想当，那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瞧不起谁…的爹呢。 第280章 百亿成就达成！（二合一） 10月21日，星期五。 《部落冲突》十三亿海外代理权到账，张硕脑中响起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达成百亿利润成就，特奖励15亿补贴。” “您的个人账户到账——15亿！” …… “终于是达成百亿成就了。” 在这之前，张硕其实已经算了一笔账，之前就已经达到百亿利润门槛，随着《部落冲突》的代理费到账,直接就冲关了。 仔细算算。 这百亿利润，其实绝大部分都是青鸟互娱贡献的，包括月利润以及海外代理费收入，也是支撑萌芽发展的两大支柱之一。 现在摆在张硕面前的问题是—— 这么大一笔个人资金，到底该怎么花呢？ 买别墅，买私人游艇,还是再豪横一点,买一架私人飞机？ 绝对都够了！ 但是张硕还没这么庸俗,对这些所谓的高端享受也没那么大的兴趣，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要注入到“狡兔三窟”中去。 其实也不禁花。 张硕很快就盘算清楚，准备向败家子基金再注入1亿资金。 老家的那点小生意，当然是用不了这么多的资金，一千万就顶天了，主要是通过败家子基金，用以增持嘉薇文化的股份。 许佳可是好几次找到张硕，说嘉薇文化最近资金紧张。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许佳还是“执行”了张硕的提议，耗费几百万资金，去收购了一家电子竞技俱乐部。 现在有钱了，张硕当然要拉嘉薇文化一把。 之前的那点资金，也确实不足以支撑嘉薇文化在文娱圈子里大展拳脚，正好林薇薇跟之前公司的合约这个月就到期，也是巧了！ 向风雷基金注入10亿资金,支撑另一端的投资业务。 风雷基金其实已经断粮很久了，这回及时续上一波“狗粮”，再有张硕暗中指点，应该能在风投圈掀起一波风浪来。 再用3亿买币。 这也算是张硕预备的最后一张底牌。 最后剩下的1亿资金，才作为张硕本人的零花钱，先存银行吧。 以备应急使用。 身为萌芽集团ceo，张硕现在的年薪早就已经达到千万级别，他也并没有发扬什么风格，不领薪水，或者只领一块钱薪水。 个人所得税什么的，该交就得交。 以张硕现在的收入水平，加上在滨海城有房有车有保姆，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的变故，其实光靠薪水就已经足够养活自己了。 哪怕真有什么要花大钱的地方，也可以以萌芽的名义进行消费。 只是系统都给出额外奖励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张硕实在没必要说，再去占公司的便宜。 一眨眼的功夫，十五亿巨额资金，就被他安排的明明又白白。 这一波投喂之后，张硕个人账户再想“发财”，估计就要等到达成“千亿利润成就”的时候了，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最近两三年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想想都有些恍惚，刚创业时，张硕甚至为几百万的过桥贷款发愁，这一转眼，十五个亿的巨额资金，处理起来都是轻描淡写。 不是他飘了。 而是最近一年多，光是经手的资金就超过两百亿。 能不淡定吗？ 更何况萌芽集团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已经不能简单地用资产、现金流来评估了，实际价值跟影响力要远远超过资产估值。 最简单的。 张硕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萌芽产业园构想，甚至还有把握说服滨海城，依仗的，不就是萌芽集团在行业的影响力吗？！ 正感慨呢，刘晓辉敲门进来。 “什么时候回滨海的？” 张硕笑着请刘晓辉在沙发上坐下。 关于青鸟互娱的人事调整，上周的时候，张硕就已经跟曹严华达成一致，但并没有急着做出调整，就是在等水麒麟工作室总监的合适人选。 昨天伍佘元汇报，说是已经从网抑那挖来一位端游开发大拿。 “昨天晚上刚回来。” 再次返回总部任职，刘晓辉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 衣锦还乡？ 或许有一点，毕竟《部落冲突》非常成功，可似乎又差点意思。 回到原点？ 可毕竟青鸟互娱已经升格为集团公司，他也将被任命为集团副总裁。 算得上是高升。 但凡刘晓辉有一点犹豫，估计周鹏飞、冯程两人都很乐意取代他的位置。 现在的萌芽可不是刘晓辉离开的时候，随着规模越发庞大，职级标准也是不断往上提，到现在已经基本定型。 m10：萌芽集团董事长（暂无） m9：萌芽集团ceo，萌芽集团副董事长（暂无） m8：萌芽集团轮值总裁（蒋悦、吕凯、顾铭章），执行副总裁（暂无） m7：萌芽集团副总裁（暂无），集团子公司总裁（裴卫平、曹严华） m6：一级子公司总经理（赵晓虎、杜瑞文、朱正洪），集团子公司副总裁（杜青青、刘晓辉），萌芽集团总监（伍佘元、赵铭传等） m5：一级子公司副总经理，集团子公司总监（宋云、薛涛等），萌芽集团部门经理（韩梅、吴显、陈小婉、贺芸等） m4：一级子公司总监，二级子公司总经理（钱进才、徐茂才等），集团子公司部门经理 m3：一级子公司部门经理，二级子公司总监，集团子公司部门副经理 m2：二级子公司部门经理，一级子公司分公司经理 m1：二级子公司部门副经理，一级子公司办事处经理 除了职级更加明晰，对应职级的薪酬待遇也是水涨船高。 一般而言，职级达到m4级，以萌芽系目前的薪资水平，已经是跨入年收入百万序列，妥妥的人生赢家。 当然了。 因为萌芽体系庞杂，集团内部不同的岗位，甚至是不同的子公司之间，因为kpi绩效等不一样，薪资待遇也会有所差异。 像萌芽置业，那肯定就没办法跟青禾科技相比。 再比如汽车网，虽然是青禾科技下属的二级子公司，但薪资待遇也会比萌芽置业旗下的萌芽物业高出不少。 并不是说一成不变的。 青鸟互娱在晋升为集团子公司之前，作为一级子公司，虽然薪资待遇跟青禾科技大差不多，绩效奖金却是要高出一截。 总体还是遵循多劳多得的原则。 在青鸟互娱晋升为集团子公司之前，刘晓辉火凤凰工作室群总经理的职位，对应的就是m4级，即一级子公司总监。 这一下就从m4级跳到了m6级，收入也是翻了一倍不止。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再纠结原青鸟互娱总经理的身份，只会徒惹人笑话。 刘晓辉当然也不傻，接到调令之后，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就服从集团安排，回到滨海城，也是第一时间就向张硕汇报工作。 以示亲近。 反倒是张硕，并没有跟刘晓辉聊具体的工作，更无意去越过曹严华，直接插手刀塔2的赛事运营工作。 即便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也是在飛讯上批注。 “这次调你回总部，是我的提议，希望你能够放下之前的芥蒂，好好配合曹总的工作，不要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张硕更强调的是团队的团结。 “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曹总的工作。” 刘晓辉赶紧表态。 这次回来之后，再次面对大老板，似乎也感觉到，大老板的境界又高了，以往都是对具体的工作指点，现在却在不断强调团队的作用。 就很感慨。 “张总，晚上我约了邓子凌、王聪一起聚聚，您有没有空？” 涉及到人事调整，不仅是刘晓辉返回总部，邓子凌、王聪两位当年的青鸟互娱青年干将，也一并返回总部述职。 只是以他们两人的职位，已经不大好直接来打扰张硕了。 “可以啊。” 张硕也是欣然应下，好久没见王聪了。 ……… 下午。 萌芽集团轮值总裁蒋悦，并人资总监伍佘元，在青鸟互娱召开了管理层会议，正式宣读了集团对青鸟互娱的一系列人事任命。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青鸟互娱升格为集团子公司的决意。 引来阵阵欢呼。 ……… 晚上，张硕参加了刘晓辉小圈子的聚会。 能够感受到，邓子凌、王聪这两小子见到张硕时都很激动，毕竟是张硕一手把他们两提拔上来的。 知遇之恩，重如泰山。 可又很明显，彼此之间又多了一层隔膜，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 一顿饭吃的是小心翼翼。 张硕虽然很无奈，却也只能慢慢接受这样的现实，临了笑着提议：“晚上没喝尽兴，你们要不要再去整个第二场？” 有他在，气氛总归是活跃不起来。 “我们也算了。”王聪摇头。 “张总您是不知道，王聪有女朋友了，计划年底结婚呢。”邓子凌打趣。 “是吗？” 张硕拍了拍王聪肩膀，“小子可以啊，都走到我前面去了。” 也是感慨。 当初的浪荡少年，一转眼也要成家立业了。 ……… 被迫喂了一口狗粮的张硕，晚上也只能是一头扎进陈露的温柔乡了，愣是打了一通宵的游戏。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收购lgd电子竞技俱乐部之后，风雷基金是不是已经揭不开锅了？” 不管滨海城能不能通过电子竞技产业基地的规划，将lgd电子竞技俱乐部迁到滨海城，都是要走的一步。 除了收购资金，后续每年的运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没事啊，大不了我回家继续当保姆。” 陈露倒是很看得开。 “那可不成。”张硕笑着摇头，“你准备一下，过两天，我会再向风雷基金注入十亿资金，够你折腾好一阵子了。” 2011年的风投圈，十亿资金已经足够让风雷基金站稳脚跟了。 谷袤 “你就不怕我赔了啊？” 陈露就压力山大，身段柔软如水，倚在张硕怀里。 “真要赔了，那就真的只能回家当老妈子了。”张硕笑。 “当老妈子也挺好的。” 陈露的小手就有点不安分，像条蛇一样扭来扭去。 得，又想打游戏了。 虽然张硕说的轻描淡写，但随手就掏出十亿资金，对陈露的刺激其实挺大的，她只是故作镇定，不想露了怯。 财富。 尤其是巨额财富，永远都是打动女人的最佳催化剂。 自从跟了张硕，陈露对钱财已经看的很淡了，毕竟是吃过见过了，可面对十亿资金的刺激，还是有被撩到。 平亿近人的男人，总归是魅力四射的。 ……… 进入新的一周，好消息却是接二连三。 先是滨海城意外通过了设立电子竞技产业基地的规划，mlg、lgd两家电竞俱乐部将第一批进驻，享受税收补贴等政策支持。 也意味着滨海城在电竞领域抢先了一步。 跟着，青鸟互娱就跟滨海城正式达成合作，对外宣布，将利用滨海湾体育中心，也就是被称作春茧的体育馆，作为ti1比赛场地。 配置不可谓不豪华。 跟着到了星期三，第一批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低调出现在滨海城各地的青橙小筑，结结实实地迈出共享经济的第一步。 10月28日，星期五。 在萌芽大厦的顶层办公室，张硕主持召开发展与战略委员会例会。 这个月的主题是云计算。 先是由青云数据总经理杜瑞文，做了关于云计算的讲座，跟着着重介绍了青云数据新一轮的组织架构调整。 为了适应业务拓展需要。 除了职能部门，在业务板块，青云数据将设立iaas事业部，paas事业部以及saas事业部，分别对应基础设施、平台以及软件服务板块。 于此同时。 青云数据还将设立智慧城市、智慧出行以及智能制造三个行业部门，作为未来一段时间的主攻领域。 在营销方面。 青云数据也将组建六大区域公司，跟萌芽集团的区域公司一一对接。 可以说。 青云数据已经渡过了草创时期，正式迈入成长期，无论是人员配置，还是组织架构，都已经日臻成熟，成为萌芽体系的重要一环。 为此。 张硕已经承诺，下个月向青云数据额外拨付一亿运营资金，用以支撑青云数据的业务扩张以及组织架构调整。 而青云数据的扩张，又不是一件孤立事件。 “刚才杜总也讲了，未来互联网的发展，无论是移动互联网，还是物联网，都离不开云的支持。现在我们要讨论的就是，集团内部怎么跟青云数据产生更为紧密的协同效应，既要避免内耗，也要避免出现壁垒。” 张硕道出这次会议的核心议题。 “那我先说吧。” 赵晓虎第一个发言，“青禾科技跟青云数据之间的业务联系，算是比较紧密的了。薇信、飛讯以及胖达直播的数据存储服务，都有赖青云数据的支持。” 这是青云数据iaas事业部的业务范畴。 “接下来，可以考虑让飛讯接入青云服务，实现文档的云储存、云备份以及云调用，继而实现文档在多人、多部门之间的在线编辑。” 这是青云数据saas事业部的业务范畴。 再过几年，在线编辑文档就将成为潮流，能够极大地提升办公效率。 通过云端服务，一件事情，或者一份文件，可以很轻松地实现在线流转，在极短时间内就完成一轮意见收集或者讨论。 而不必再在线下召开专门的碰头会议。 如果文件当事方涉及到不同的部门，甚至是在不同城市办公的部门，在线文档对办事效率的提升，无疑是颠覆意义的。 甚至可以说重新定义了办公。 “除了在线文档编辑，飛讯未来还将开发飛讯会议、飛讯课堂等线上功能，都需要获得青云的大力支持与对接。” 从这就可以看出，赵晓虎确实是大佬。 在接手飛讯项目之后，并没有满足于飛讯现有的功能，而是在极短时间内，就对飛讯未来的发展做出了精准规划。 这是大师兄王岩所无法比拟的。 “再就是薇信跟青云数据的合作。薇信下一阶段的目标，是以公众号+支付+小程序为基础，帮助传统行业将原有商业模式移植到薇信平台，提供智慧生活全行业解决方案。为此，薇信需要打造一个开放平台，而如果能够将这个开放平台搬到云端，那势必会事半功倍。” 这是青云数据paas事业部的业务范畴。 可以看得出，正如赵晓虎所说的，青禾科技跟青云数据的合作将是全方位的，同时涉及到iaas、paas以及saas三大领域。 “既然这样，青云数据、青禾科技之间，最好是能够建立一个联络机制，最好是由集团技术中心居中协调。”张硕建议。 集团技术中心本身就是一个技术中台。 义不容辞。 “那我也说说。” 顾铭章随即跟进，“智能手机跟云服务也是紧密相连，最简单的就是手机里的数据备份，比如照片、通讯录、文档等资料，可以随时在云端备份。 “再就是正在研发的mili操作系统，除了内部研发的app，mili操作系统还要面向所有的大众开发者开放。而这个开放平台，是否也可以上云？” “可以的。” 杜瑞文给出明确答复，“这个跟薇信开放平台一样，都可以也上云。” “哦，对了，还有麦粒科技正在开发的供货商监管系统，等到麦粒科技的合作商一一确定之后，可以推荐他们全部使用青云服务。” 顾铭章显然也是知道，青云数据急需拓展用户群体。 不能仅仅满足于内部使用。 类似的，青橙集团旗下的青橙app，包括已经投放的青橙单车，跟云服务也都是密切相关，而且都是优质的合作商。 可以说。 仅仅只是萌芽集团内部的业务，就能让青云数据忙活好一阵。 “那就先这么定了，先消化内部业务，之后再着重考虑对外提供云服务。”张硕也是一锤定音。 他也不想青云数据一口气就吃成个大胖子。 毕竟技术积累还不足。 而且不要忘了，除了来自青禾科技、麦粒科技、青橙集团、青鸟互娱的业务，青云数据旗下还有八戒网。 想要完成对八戒网的融合，同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急不得。 ……… 腾达大厦。 礽鱼最近的处境很糟糕，好像每天都能收到坏消息。 比如这两天，滨海城对电子竞技的支持力度，让同处滨海城的腾达很是尴尬，虽然旗下也有《英雄联盟》，却对赛事运营没有决策权。 只能眼睁睁看着青鸟互娱占尽了天时地利。 这让礽鱼感到一阵巨大的危机，他专门做过调查，最近两周，国内关于刀塔2的讨论热度翻了三倍不止。 而青鸟互娱的动作还在继续。 各地的网吧、网咖，甚至是高校，随处可见刀塔2地推人员的身影。 就很恐怖！ 在2011年，真要论粉丝基础，刀塔其实是远超《英雄联盟》的，因为有刀塔1的加持，《英雄联盟》反倒是后起之秀。 这可咋整？ 偏偏拳头公司那边还不慌不忙，自大地以为，欧美市场才是电子竞技的主流，对于华夏市场的变化视而不见。 就很蛋疼。 “早知道，就不该对拳头这么放纵。”礽鱼就很后悔。 可话说回来。 如果不是腾达承诺不干预拳头公司的运营，拳头也未必会卖身。 这是一个死结。 过度的焦虑让礽鱼意识到，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于是叫来曹习，“立即加大对《英雄联盟》国内市场的推广力度，必须要做到，哪里有刀塔2的宣传海报，就必须要同时有《英雄联盟》的宣传海报。明白吗？” “好！” 曹习疑惑应下，不知道老大又发什么疯。 ……… 10月30日，星期天。 临近月末，无疆科技正式搬到萌芽大厦办公。 于此同时，星期一的上午，萌芽集团收到了青鸟互娱上缴的8.8亿巨额利润，再次刷新了记录。 这主要得益于《部落冲突》的爆发。 再就是10月上线的《暖暖的换装物语》，虽然是一款轻手游，但是在充值流水上却表现优异，当月就贡献了一千万的流水。 为十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而时间刚进入十一月，张硕又要面临一系列的拨款申请。 向萌芽大厦业主支付0.5亿进度款；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4亿研发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1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4亿工程款； 向青云数据拨付1亿运营资金。 全部加在一起，又是16.9亿的巨额支出。 ——略—— 【等级】：9级（249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27.5亿 【贷款】：71亿（银行贷款）+2亿（公司债） ——略—— 上个月，青鸟互娱累计贡献了21.8亿的巨额利润，可萌芽集团的流动资金还是减少了10.5亿，主要原因，就是收购刀塔2耗费了16亿巨额资金。 这已经算好的了。 因着沃土研究院项目竣工，萌芽置业工程款再度缩减到4亿。 向萌芽大厦支付进度款将在12月份截止，向诺基亚支付进度款也将在明年的4月份截止，萌芽集团整体财务状况是不断向好的。 前提是张硕不再使劲折腾。 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远的不说，光是张硕提出的萌芽产业园构想，就够明年喝一壶的了。 反正就没个真正消停的时候。 考虑到12月份，萌芽集团有一笔20亿一年期贷款，还有一笔6亿抵达贷款都将陆续到期，目前的资金状况显然是不健康的。 得想办法再搞钱！ 第281章 秋招，组织架构调整，公司债！ 下午。 人资总监伍佘元向张硕汇报秋招情况。 虽然年初萌芽已经组织过一次春招，而且效果还不错，但毕竟只是意外收获，对大企业而言，秋招才是真正的主战场。 萌芽去年错过一次，没理由再错过。 早在九月份，伍佘元就已经在策划秋招事宜,国庆刚过，就带着一个庞大的秋招队伍，奔赴全国各地，开启为期一个月的秋招工作。 萌芽这次定下的秋招目标，是招收一万名应届毕业生。 数量看上去人很多，但是分摊到各家子公司，平均每家子公司其实也就是一两千人,已经算是十分克制的了。 明年估计还要招更多的人。 而且鉴于萌芽在研发端的投入，张硕还定下了一个硬性指标——这一万名应届毕业生当中,研究生比例不得低于三成。 毕竟此一次彼一时。 如今的萌芽集团可是国内有数的大厂，毕业生眼中的香饽饽。 想进都不一定进得了。 “这次秋招还顺利吧？”张硕笑着问。 “挺顺利的，这次一共招收到11572名合格的毕业生，基本都是211大学，其中研究生3752人，算是超额完成预定目标。”伍佘元脸上却透着一丝疲惫。 每年的春招、秋招，对人资那都是一场硬仗。 无论在什么企业，人资、财务都是重量级部门，是企业掌舵者的左臂右膀，而人资工作也不是简单的考勤。 秋招，本质上是在执行集团的人力资源发展战略。 要招多少人，招什么专业的人，什么样的人，各自的比例是多少，那都是经过好几个月的调查论证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招进来之后,还要负责后续的培训。 像7月份入职的五千名新员工，大部分都已经转正,但还是有一百五十多人没有通过试用期，被解除了劳动合同。 还有几十人是自行提出辞职。 这对人资而言，其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挫败，也是因着春招效果比不上秋招，难免就有些良莠不齐。 这次秋招，伍佘元可不敢再犯类似的错误。 “干的不错。” 张硕就很满意。 伍佘元当真称得上是劳苦功高，哪怕是在秋招期间，都还要帮着青鸟互娱、麦粒科技、青云数据挖人。 过去一个月，倒是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路上。 “既然已经签署了协议，你看，是不是可以邀请一些人，提前到公司实习？”张硕当然希望说，新员工能够更快地进入状态。 “这个没问题。” “再就是，你看，能不能从这一万多新员工中挑出几十个好苗子，按照管培生的模式进行一对一栽培，为萌芽储备后备人才。” 所谓管培生，就是管理培训生，是一些大企业自主培养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的人才储备计划。 被选定的管培生，通常将被安排在公司各个不同部门实习，了解整个公司运作流程后，再根据其个人专长安排。 培养合格的管培生，最后通常可以胜任部门、分公司负责人。 而管培生的训练对象一般是毕业三年之内的大学生，主要是应届毕业生，因为应届毕业生可塑性最强，对企业的忠诚度最高。 只有培训合格，基本上就不会再跳槽。 萌芽作为一家高速发展的企业，弱点之一就是中高层管理人才储备不足，尤其是缺乏内部自行培养出来的中高层管理人才。 现在在岗的，除了陈小婉等少数老员工，基本都是从外面挖来的。 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过去萌芽是没有那个条件，现在逐渐走上正轨了，当然就要着力解决这一弱项，进一步完善内部人才培养体系。 “这次秋招确实碰到不少好苗子，这样，我把他们的资料整理一下，再邀请他们到公司实习，然后再确定具体的名额？” 伍佘元作为老人资，当然知道管培生。 很多大企业在招人时，其实是分为三条渠道的，即实习生、职员和管培生，萌芽秋招虽然没有细分，但面试时也都做了标记。 “可以！” 管培生干系重大，张硕也不会乾坤独断，需要高管们共同考察。 “对了。”张硕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除了秋招，也别忘了那些在各地实验室帮忙的应届研究生。人资这块要盯紧了，争取把人都留下。” “明白！” 伍佘元当然也很清楚，能留在实验室帮忙的，那都是尖子。 必须要留下。 ……… 伍佘元离开之后，张硕又请蒋悦到办公室谈事情。 “正想跟你汇报呢，这是集团两份组织架构调整方案，您看看？”还没等张硕开口，蒋悦倒是先汇报上了。 “好。” 谷林 张硕笑着接过，是集团运营中心跟沃土研究院的组织架构调整。 赵铭传组建运营中心之后，深得张硕这位大老板信任，亲自牵线搭桥，将影响力直插到各家子公司，渐渐树立了威信。 到现在。 青鸟互娱、青禾科技、青云数据的营销工作，运营中心都有插手。 而为了适应新的变化，满足子公司对集团总部这边的赋能要求，赵铭传也是马不停蹄，开启了运营中心更加正规化的变革之路。 提议。 将现在的集团运营中心分为九个部分，重点设立大众消费类、云服务类、内容消费类、商务服务类四个行业部门，以及渠道生态合作部、渠道销售发展部、营销服务联络中心、销售管理部、销售服务部。 唯有如此，才能满足子公司的需求，不至于说是个空架子。 “原则上我同意，具体实施，你来把关。” 张硕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发表过多的看法，一则赵铭传考虑的已经很周全，二则涉及到集团行政事务，蒋悦身为主管行政的轮值总裁，自身就能拍板。 无需他过多操心。 第二桩是关于沃土研究院的，准确说，是事关萌芽系技术类职称评定，而且也是蒋悦主动提出来的。 建议。 萌芽集团设立科学与技术委员会，挂在沃土研究院名下，负责集团技术路线员工的职称评定，科技成果鉴定，组织重大科技项目攻关等事宜。 “这个提议很好！” 张硕就很振奋，“我惯常说，研发才是萌芽发展的命脉所在，关注技术类员工的职业发展，保障他们的权益，确实很有必要。” 没理由说。 管理类的职级已经梳理到位，技术类的却还处在模糊地带。 这不合适。 “这个科学与技术委员会主任，就由谭韵松教授担任，具体的执行细则，你也去跟谭教授商议。”张硕再次当起了甩手掌柜。 “好的。” 蒋悦倒也并不惊讶，她汇报，就是要获得张硕的一个首肯。 “我这也有一件事。” 谈了这么就，张硕突然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咦？” 蒋悦就有了不会的预感。 “是这样，自从收购刀塔2之后，集团的现金流就有些紧张，我的意见是，是不是可以再发行一些公司债，以缓解资金紧张？” 绕来绕去，张硕还是要搞钱。 “您准备发行多少？”蒋悦就更警惕了。 张硕伸出一只手掌，笑着说道：“五个亿，怎么样？”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蒋悦眉头微蹙，迟疑说道：“五个亿，几乎就已经是萌芽现有信誉的极限，会不会有点冒险？” 毕竟直到现在，外界都还有萌芽资金链紧张的流言。 “我可以联系一家私募基金，认购两个亿。”关键时刻，张硕打出了风雷基金这一张底牌。 在陈露配合下，他已经顺利将十个亿的个人资金注入到风雷基金，算是彻底盘活了风雷基金的基本盘。 而这十个亿的资金，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用于风投。 稳妥起见，还是要走组合投资路线，股票要适当买一些，公司债券也可以投资一些，以获得一些短期的稳定收益。 如果都是做长线，那么站在专业人士的角度，反而是增加了风险。 让风雷基金认购萌芽集团发行的公司债，既是正常投资，也是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人资金的价值，帮忙萌芽集团解决一些短期难题。 可谓是一举两得。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 蒋悦倒是不疑有他，在她看来，张硕身为商界新兴大佬，在金融圈子有几位朋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提前认购两亿，剩下的三亿公司债，萌芽内部或许就能消化一大半。 “还有一件事，就是十二月即将到期的二十六亿抵押贷款，你要会同财务，提前做好预案，提前跟银行方面取得联系，确保贷款稳妥过渡。”张硕提醒。 “您的意思是？” 蒋悦当然也是知道内情的，似乎想到了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张硕选择在这个时候发现五亿公司债，本身就是一种预防措施，预备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萌芽自身账上就有足够多的资金。 无需求到任何一家金融机构头上去。 这样一来，基本就立于不败之地，只是会极大地挤压萌芽的流动资金，而且也会影响到下个月的付款计划。 属于不得已而为之。 “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蒋悦倒是很从容，如今的萌芽集团，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第282章 凭本事拿到的，为什么不要？！ 十一月的互联网显得格外平静。 除了《刀塔2》跟《英雄联盟》之间的明争暗斗，互联网巨头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摩擦，场面异常和谐。 究其原因。 便在于无论是腾达，还是阿狸，在大文娱领域完成大手笔的布局之后，都还处在一个消化、吸收的阶段。 倒是之前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千度，突然爆出消息,花大价钱收购了众恒中文网，以加强其在大文娱领域的布局。 大文娱三局鼎立之势，算是已经渐渐露出雏形。 就在这一片风平浪静之中，11月11日双十一这天，以青鸟互娱、腾达游戏为首的25家手游企业，联合起诉千度盗版。 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根源便在于国内的网络环境,很多手游刚上线不久，网上就出现各种免费破解版,极大地影响了手游生态。 其实也不止是手游。 网络小说、影视剧、音乐等等娱乐产品，都存在盗版横行的情况。 已经有不少人呼吁全面引入付费机制。 张硕看到这一则新闻的时候，心情可能要比其他人更复杂一些，只有他清楚，十年之后，确实是全面付费了。 可付费的生态，也是让用户忍不住骂娘。 就拿影视剧来说，如果你是一个刷剧狂人，想要看到各类电视剧，那么保守估计也要开通至少六家视频网站的会员。 简直是坑爹坑到家了。 关键新剧有会员限制也就罢了，一些很老的年代剧，以前在网上随便看，现在也要开通会员，简直就是哔了狗了。 资本的丑陋嘴脸,那真是暴露无遗。 那么问题来了，面对这种蛋疼的未来格局,张硕能做点什么吗？比如说，攒个局，让各家视频网站合并，实现资源共享？ 好像不行。 腾达、阿狸、千度三巨头耗费巨资下场，都铁了心要在大文娱领域干出一番事业来，怎么会听从张硕的建议呢？ 萌芽也没这个实力，强行让三家乖乖听话。 更何况说，在大文娱领域布局的，可不止是三巨头，还附带着一大帮子风投资本，内里的关系错综复杂。 谁插手都没用。 那能不能趁着版权费还没起飞，萌芽亲自下场，大肆采购影视剧版权，成为版权分销领域的王者，以此掌握行业话语权呢？ 也不行。 一则去年的时候，国内版权保护意识已经上来了，版权费也是节节高升。 就算萌芽想要入场，每个几十亿的资金也是搞不定的，而且需要源源不断地采购，持续从萌芽身上吸血。 图啥啊？ 更遑论说，影视剧领域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圈子，不是有钱就行得通的，还要有强大的人脉关系。 否则，人家未必就乐意把版权卖给你。 这方面萌芽可没有什么强大的资源，成立不到一年的嘉薇文化，说到底，也还只是这个圈子里的新玩家而已。 也没什么话语权。 绕了一圈，似乎张硕能做的也不多，也就难怪说，他早早就放弃了进入大文娱领域的想法，干脆任其野蛮生长吧。 实在闹得人怨鼎沸的时候，肯定会被挨板子的。 且看着吧！ 至于说针对千度的盗版行为，不管其他公司追不追究，青鸟互娱方面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对外展示对盗版零容忍的态度。 ……… 11月15日，星期二。 青鸟互娱旗下又有两款新游上线，即《梦想城镇》跟《智龙迷城》。 都是超级爆款。 原本是计划11月11日上线的，但是为了避开双十一的热度，加上起诉盗版事件，故而往后推迟了几天。 毕竟是这个月最热闹的互联网大事件。 《梦想城镇》是一款传统的农场类模拟经营游戏，采用清新可人的3d画风，建筑、树木和人物的造型都比较卡通，将城市建设和农场管理进行结合，玩家围绕一个农业小镇发展种植、养殖、建设城市，然后开展农业贸易。 游戏的主旨，就是将一个个独立的农业经营联系成一套完整的产业链，增加收入，扩充地盘，通过人口的增加，让自己的小镇变得更加繁荣。 原时空2013年上线之后，一度登顶46个国家畅销榜。 上线之后，《梦想城镇》的流水也是逐年上升，到了2020年年收入就已经达到2亿美刀，成为模拟经营类手游中的头部玩家。 潜力不可谓不巨大。 相比之下，《智龙迷城》就更逆天了。 《智龙迷城》是一款消除类智能手机游戏，原时空于2012年2月20日发行，游戏规则简单，就是使用消除形式进行战斗的rpg养成。 游戏的一大创新之处，就是在消除类游戏的基础上，加入了口袋妖怪式的宠物收集、养成要素，拥有大量既可爱又华丽的宠物设定。 充分结合了收集和养成要素。 玩家需要对宠物的耐心捕捉与悉心培养，需要呼朋唤友，互帮互助，需要根据宠物的属性和技能操刀编队，合理组建冒险队伍。 还需要掌握一定的消除手法。 总之是一款饱含技巧、热情与耐心的游戏。 作为一款三消对战rpg手游，《智龙迷城》是首款累计营收达成10亿美元里程碑的手游，全球累计下载量已经超过八千万次。 因为《智龙迷城》这款游戏太过火爆，原时空还推出过同名动画。 谷骥 值得一提的是，《智龙迷城》的大部分收入来自东瀛国内市场。该作目前也只登陆了东瀛、北美和欧罗巴市场，并且在欧美只提供ios版本。 所以说，《智龙迷城》该考虑的就是如何拓展东瀛市场。 否则价值就要大打折扣。 包括《梦想城镇》，主要瞄准的也都是海外市场，在国内获得“首演”之后，在海外代理权上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 滨海大学，图书馆。 互联网行业风平浪静，张硕也是乐得天天躲在大学校园里，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一边读书，一边思考萌芽集团明年的发展战略。 闲暇时再跟唐雨等人聚一聚，日子过的还是很惬意的。 就比如现在。 四人书桌前，张硕、唐雨、顾小西、戴雨桐都在看书，干着各自的事情，可落在外人眼中，就只能用香艳来形容。 三女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又都各有千秋。 谁不多看两眼？ 偏生被围在中间的张硕不自知，兀自在埋头看书，完全超然物外。 “萌王就是萌王，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认识张硕的同学，也只能暗暗道一句牛哔了。 “三哥你看什么呢？” 在图书馆坐了不到半小时，唐雨就坐不住了，身子扭来扭去，瞥了一眼张硕手里的图书——《新兴关键矿产——蜀地稀有稀土稀散资源及开发利用》。 “？？？？” 唐雨表示完全的不明觉厉，“三哥你怎么研究上挖矿了？” “叫你多读点书。” 张硕忍不住摇头，解释说道：“别小看稀土，作用大着呢，小到合金材料、农用薄膜、镜片和液晶显示屏、激光测距仪、汽车玻璃、陶瓷颜料，大到航空航天材料、原子能反应堆、医疗核磁共振成像、飞机机翼调节器，都需要用到稀土材料。包括你现在用的手机，你说我为什么看这个？” 但凡是要进军半导体跟电子信息产业，稀土就是绕不开的一环。 张硕当然要了解。 他虽然读的是计算机专业研究生，但其实只是借着这个名头，好有一个优渥的读书环境，可以涉猎各类专业书籍，加深对行业的了解。 学无止境嘛！ “好吧！” 唐雨还是兴趣缺缺，又去瞅另一边的顾小西，“《现代神经网络教程》？” 头又大了一圈。 “怎么感觉，我跟你们两格格不入？”唐雨就很郁闷。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学霸的世界，确实不是学渣所能理解的。 “汀！！！”唐雨更无语了，瞅了一眼斜对面的戴雨桐，笑着说道：“雨桐姐，我们去喝奶茶吧，图书馆太无聊了。” 戴雨桐就看向张硕。 “赶紧带她去，省得在这烦人。”张硕低声说。 “？？？” 唐雨气得想打人，用得着这么埋汰吗？可终究还是架不住奶茶的诱惑，拉着戴雨桐出门去了。 图书馆重新恢复宁静。 张硕看书看得入神，下意识伸手拿水杯，却发现杯中空空如也，刚想喊戴雨桐，才发现人不在，埋头继续。 坐在对面的顾小西却是悄悄起身去给张硕接水，还贴心地把水来回倒腾，让热水尽快晾凉。 做完一切，又很自然地回到座位，继续读书。 等到张硕实在渴的受不住，想起身去接水，才发现杯子已经满上了，忍不住瞧了顾小西一眼。 顾小西却强行装作若无其事。 越是这样，张硕就越想逗弄她，干脆托着下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顾小西，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风景一样。 “刷！” 顾小西哪里扛得住这个，悄然瞬时通红。 “呵呵！” 周围看书的男同胞见到这一幕，齐齐无语，在图书馆看书都能被喂一脸的狗粮，找谁说理去？ 好在这时，辅导员邱佳慧找上门来，替顾小西解了围。 “有事吗？” 被打扰的张硕就有些不爽。 “找你，是关于研一奖学金的事情，马上就要评选了，按照考试成绩，你在班上排名第一，这个名额，你打算要吗？还是说发言风格。” 言下之意。 是想让张硕放弃这个名额，留给更需要的人。 “凭本事拿到的，为什么不要？”张硕却没有遂了邱佳慧的意。 “呃，好吧！” 邱佳慧就有些头疼，她也没想到，张硕竟然还真就是个学霸，在已经完成的三科考试中全部都考了满分。 找谁说理去？ 第283章 腾达：我已面目全非！（二合一） 邱佳慧走后，张硕笑着问顾小西：“你也拿到奖学金了吧？” “我拿的是春苗奖学金。” “嚯，小富婆啊。”张硕其实一点都不意外，“晚上要请客啊。” “好吧。” 能拿到奖学金，顾小西其实也挺高兴的。 “上次听李教授说，你在算法实验室贡献很大，还说要替你申请今年的青苗奖,有进展吗？”张硕借机问。 “已经送审了，要到下个月才揭晓。” “厉害！” 张硕是真的很佩服顾小西在这方面的天赋，不管最终能不能选上，能够有资格报上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希望到时候，我能给你颁奖。” 下个月，沃土奖、青苗奖的颁奖仪式将在萌芽大厦举行，张硕作为萌芽集团ceo，自然是当之无愧的颁奖嘉宾。 两人收拾好东西，叫上其他人，到老地方集合。 “三哥，你也得了奖学金，为什么你不请客，还要小西请客？”刚一坐下，唐雨就为顾小西打抱不平。 “我喜欢吃软饭，不行吗？”张硕就很无耻。 “呵呵！” 对三哥的厚脸皮，唐雨真是无语子。 “你也别说我了，什么时候拜托你请我吃一顿啊？自打开学到现在，光是你跟我蹭吃蹭喝呢吧？”张硕就很不给面子。 最近两个月，他都快成唐雨的移动饭票了。 “哈哈~~~” 见唐雨被怼，慕容燕、李玲就笑。 “你是我三哥，妹妹吃哥哥的，那不是天经地义吗？！”唐雨却是早就免疫了张硕的攻击，脸皮修炼的比城墙还厚。 “吃你的吧！” 张硕懒得跟她拌嘴,转头问慕容燕,“你那个直播，搞的怎么样了？” “三哥，我已经跟墩墩互娱签约了。”慕容燕就很激动。 “是吗？” 张硕就很诧异。 墩墩互娱其实就是胖达直播的官方公会，名字还是张硕起的。 过气的顶流，那也是顶流。 慕容燕能够被墩墩互娱签约，证明是非常有潜力的直播，后续再有流量扶持，还真有可能成为一名大主播。 “你主要直播的是哪款游戏？”张硕笑着问。 “《球球大作战》跟《合成大西瓜》。” “这不行。”张硕摇头，“可以的话，最好还是练习一下刀塔2。手游毕竟不是直播的主流，前期竞争不激烈还好，后续很难脱颖而出的。” 在胖达直播，刀塔2才是真正的顶流。 “可是刀塔2好难玩。” 慕容燕也想学来着，私底下也有练习过，却还是一只菜鸟，哪里敢在观众面前直播，那还不得被喷子给喷化了啊。 这也是最近一个月刀塔2在推广中遇到的最大障碍—— 门槛太高！ 导致很多被广告吸引进来的新玩家，还没玩两把，就都纷纷败退。 网上也是吐槽声一片。 张硕让人将这些意见收集起来，反馈给远在漂亮国的冰蛙团队。 冰蛙态度这才转缓。 事实胜于雄辩，张硕之前对刀塔2的改动，确实是有道理的。 不服不行。 “再难也要练习，如果你真的想吃直播这碗饭的话。作为女主播，长的又还可以，你其实是很有优势的，只要达到及格线，就会有观众喜欢。” 原时空那些游戏女主播，又有几个玩的很高端的？ 女主播主要还是要能够放得开，可以跟lsp们打成一片，如果开车技术一流，那更就不得了了，妥妥的大主播卡预定。 “我会努力练习的。” 别人的话慕容燕可能听不进去，张硕的话势必要重视。 不然就是傻。 “三哥，没想到做主播真的能赚钱，你说，我也能不能直播？”唐雨就有些眼馋，慕容燕光是签约费就拿到了十万。 以后世的标准，这当然是白菜价。 可是放到现在，又是大学生，十万签约费就已经是天价了。 谁不羡慕？ 别看慕容燕在张硕面前低眉顺耳，在寝室可是很风光的，为了专心做直播，甚至还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铁了心要把直播当事业来做。 “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我不反对。”张硕似笑非笑。 “呵呵，还是算了吧。” 唐雨秒怂。 她当然也知道，家里是不可能同意她当主播的，也就是过过嘴瘾。 ……… 11月25日，星期五。 腾达大厦。 “最近萌芽有什么新动向吗？”二爷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萌芽已经成为腾达碰头会上绕不开的话题，最近，二爷甚至在专门研究萌芽的发家史，了解萌芽的打法。 可见忌惮程度。 “萌芽面上虽然很平静，私底下的动作却是不断。”陆建也在研究萌芽，甚至安排专人盯紧萌芽的一举一动。 就差组建专门的情报工作小组了。 “支付方面，借助青鸟互娱旗下游戏的助力，最近一个月，薇信支付发展迅猛，用户规模已经快要追上才付通了。” 提到这个，陆建就有些尴尬。 想当初他还嘲讽说，萌芽底蕴不足，迟迟无法推出薇信支付，必定不是才付通的对手，结果很快就被打脸。 事实证明。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以常理揣摩。 就拿手游来说，原本是需要外部向游戏引流的，可青鸟互娱这个金字招牌，却愣是让手游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流量池。 向薇信支付开闸放水之后，很快就收到奇效。 这谁能信？ “游戏方面就不说了，前不久青鸟互娱又上线了两款新游戏，而是势头非常猛。刀塔2的宣传工作也是如火如荼，对《英雄联盟》构成直接竞争。” 听到这话，二爷就扫了礽鱼一眼。 礽鱼沉默。 反正他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干脆什么也不说，任由陆建唱独角戏。 之前礽鱼就反馈过，说刀塔2入门门槛高，虽然宣传的铺天盖地，但其实对新玩家并不友好，暂时还无法威胁到《英雄联盟》。 却没得到重视。 “对了，据我打探到的消息，萌芽在这次秋招中招揽了上万应届毕业生，明年的萌芽，估计会更加难缠。”陆建提醒。 二爷就揉了揉额头。 现在听到的，竟都是一些坏消息。 “新业务呢？萌芽最近有没有搞什么新业务？”二爷问。 当初还有人嘲笑说张硕野心太大，什么都想搞，什么都想参合一脚，结果搞得萌芽成了个大杂烩。 预测萌芽以后肯定会绷不住。 事实却证明，萌芽竟然都搞成了，无论是社交、游戏，还是本地生活服务、云计算，甚至包括手机业务，都搞得是有声有色。 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 甚至萌芽的多笔投资业务，事后也都被证明是神来之笔，比如说萌芽对无疆科技的投资。 原本只是一家默默无闻的公司，在无疆科技产品上线之后，才大放光芒。 这就不得不让人上心了。 陆建显然也是听明白了二爷的言下之意，如果萌芽搞出什么新业务，腾达这边未必就不能借鉴一二。 反正腾达已经确立了“多条腿走路”战略，本身就是要拓宽业务线。 借鉴谁不是借鉴？ “萌芽新业务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胖达直播，原先谁也没有想到，游戏直播会对游戏宣传有这么强的溢出效应。尤其是胖达直播还将负责ti1赛事的全程转播，最近一个月的下载量激增了上千万。”陆建就有些眼红。 仅这一下，就把初出茅庐的胖达直播给盘活了。 搁谁不眼红？ “游戏直播我们也能做啊，而且比萌芽更有优势。”二爷神情平静。 “确实可以，但胖达直播毕竟占了先机……”虽然腾达技术实力雄厚，但要开发一款直播软件，还要运营上道，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搞定的事情。 这就不得不又佩服萌芽的高瞻远瞩了，很早之前就在孵化胖达直播。 实在是匪夷所思。 “那就直接收购一家合适的直播公司。”二爷就很果断，“在游戏领域，我们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不能再落后了。” “明白！” 陆建其实是有些压力的，年关将至，腾达手头的资金也并不充裕，但既然二爷都发话了，那他也只能无条件执行。 大不了发行一些公司债，或者找银行借贷。 以腾达目前的信誉，想要融资个十几二十亿，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收购直播公司之后，运营还是交给礽鱼负责。” 二爷再次扫了礽鱼一眼，站在他的角度，陆建、礽鱼这两位都是他的左臂右膀，如果两人之间的地位太过失衡，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还是要追求平衡。 “谢谢二爷。”礽鱼果然很感激。 谷搡 “还有一件事。” 陆建也是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汇报：“我发现，最近一个月，滨海城的青橙小筑突然多了共享电动车跟共享充电宝，不知道，是不是萌芽押注的又一个风口。” “共享电动车？” 二爷就有些迷糊，“这种东西有搞头吗，原理是怎样的？” “这我还真派人调查过。”陆建对萌芽的事情是真的上心，“比如说在路北，那些停放在青橙小筑门前的共享电动车，顾客可以用薇信扫一扫解锁，然后在青橙小筑之间骑行，按时间计费。” “不能随意停放？” “不能。” “那这个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吧？”二爷皱眉。 “我也是这么想的，会不会说，这仅仅只是青橙小筑为顾客提供的一种线下服务内容，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陆建也没琢磨明白这里面的商业逻辑。 这其实是青橙集团的障眼法。 青橙单车的全面铺开，有赖于青橙小筑这个枢纽节点，在其他城市还没有大量铺开青橙小筑门店之前，青橙单车自然不宜太过抢风头。 宁愿让青橙单车功能收窄，暂时也不推出更大范围的共享单车服务。 也是免得被人惦记。 “那就再观察观察吧。” 二爷也理解陆建的难处，没有到处撒币挥霍。 萌芽这只蝴蝶，改变了互联网行业太多的事情，就拿现在的腾达来说，如果不是被萌芽不断刺激，断不会这么早就推出泛娱乐化战略。 导致大量流动资金被挤占。 再比如外卖领域的三巨头大混战，也是萌芽提前点燃的。 可偏偏，三巨头在现阶段的资金实力并不十分雄厚，本身都还处在向移动互联网转型期，还在承受着转型的阵痛。 结果却要在外卖、大文娱等领域提前大乱斗，属实是被牵扯了很多精力。 反倒是在这两个领域，“始作俑者”的萌芽表现的极为谨慎，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卷入内耗的漩涡之中，站在岸边从容观战。 就很让人吐血。 “除了盯紧萌芽，在电商、地图、搜索三个领域，更要坚定地加强资源倾斜，务必要做大做强，彻底改善集团的营收结构。”二爷提醒。 之前腾达就决定转向，未雨绸缪，以摆脱对游戏的过度依赖。 讨论的结果，除了对外投资以及泛娱乐化战略，另外就是要在电商、地图、搜索这三个领域取得一些突破性进展。 原时空。 腾达为了转型进行了内部瘦身，以巨大的勇气跟魄力，将电商业务卖给了合作伙伴惊冬，将搜索业务卖给了狗狗，地图业务也险些卖给了滴答。 现在被萌芽刺激的腾达，却反而坚定了拓展电商、地图、搜索的决心。 找谁说理去？ ……… 周末，唐老小院。 “我听说，萌芽最近提出了一个萌芽产业园规划，要在后海拿下一千多亩的土地？”二叔唐毅特意找到张硕。 “是有这个规划。” 张硕解释说道：“萌芽集团要扎根滨海城，准确说是扎根后海，未来业务线又很多，最好是能够有一个总体规划，免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这么大的项目，萌芽集团的资金能跟上吗？最近可是又有传言，说是萌芽集团在花大价钱买下刀塔2之后，资金链又出问题了。因为资金紧张，甚至都开始发行公司债了。盗圣集团对萌芽的评级，也是一降再降。” 唐毅说出他的担心。 “发行公司债是真的，但并不是因为资金紧张，而是打一个提前量。至于说盗圣集团对萌芽集团的评级，您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资本圈对萌芽的围剿从来就没有停过，有机会就踩上两脚。 “就算盗圣集团是危言耸听吧，可要启动这么大一个项目，保守估计，预算也在一百亿以上吧，萌芽真有这么多钱？”唐毅仍持怀疑态度。 他就担心张硕仗着他的关系，名为投资，实则在后海圈地。 那影响就太恶劣了。 “萌芽产业园是一个跨越十年的长期规划，又不可能三两年就完工。事实是，现在的数据中心、沃土研究院，包括在建的萌芽大厦、麦粒大厦以及青年公寓，都在这个圈子里。整体建设是分期、分阶段进行的，除了买地支出，并不会额外占用萌芽集团太多的流动资金。”张硕解释。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唐毅何等精明，隐约猜到，张硕还是取了点巧，但至少出发点是好的。 哪怕撇开两人的私人关系，站在滨海城管理者的角度，对于萌芽集团这样的大企业，确实也应该给予一定的政策支持。 不能光是口头表扬，而没有落到实惠。 对于过去一段时间，萌芽集团接连在羊城、京师买楼，滨海城内部其实是很警惕的，担心萌芽集团将总部从滨海城迁走。 那损失就大了去了。 只是唐毅为人方正，正因为跟张硕的这一层关系，在处理有关萌芽集团的事情时，反而会更加的审慎。 也是担心张硕走歪路。 “二叔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张硕又何尝不理解？人生路上能够有二叔这样的存在引领，本身就是一件大幸事，更是要时刻自我警醒。 千万不能飘了。 ……… 11月的萌芽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月度例会，因为没什么紧要的大事，张硕并没有出席，而是由轮值总裁蒋悦主持。 月度例会之后，时间也悄然进入12月。 张硕又要面临一系列的拨款申请，累计15.9亿，包括向萌芽大厦业主支付最后一笔0.5亿进度款，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向麦粒科技拨付4亿研发经费，向沃土研究院拨付1亿研发经费，以及向萌芽置业拨付4亿工程款。 “每个月十几二十亿的开支，实在是有够难顶的。” 人家都说，做生意的，打开门就要花钱，人工、房租、水电，每每都压得小买卖人喘不过气来，生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 萌芽集团其实也大差不差。 虽然赚的多，但架不住家大业大，开支也大。 事实上，目前的开支已经是精简版本了，研发开支除了麦粒科技跟沃土研究院占了大头，青橙集团、青禾科技、青云数据都没有固定研发支出。 这一状况，明年肯定是要改变的。 届时，萌芽集团光是每个月的研发开支可能就会突破十亿大关，再加上营销、行政以及一般管理开支，总体支出又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毕竟员工数量将会翻上一倍。 想要养活一个一两万人的超级大企业，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 过去的11月，张硕基本都是窝在滨海大学，再也不敢到处浪了。 浪不起啊！ ——略—— 【等级】：9级（279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32.4亿 【贷款】：71亿（银行贷款）+7亿（公司债） ——略—— 刚刚过去的11月份，青鸟互娱旗下的《暖暖的换装物语》、《旅行青蛙》海外代理权卖出，获得4亿资金。 月底的时候，青鸟互娱又创纪录地上缴了9.2亿利润。 加上萌芽集团又成功发行了5亿公司债，结果就是，即便是支付了12月初的拨款申请，萌芽账上的现金储备却增加了近五亿。 三十多亿的流动资金，也足够萌芽从容应对即将到期的抵押贷款。 哪怕是全部还清二十六亿抵押贷款，无法从银行那里获得新的抵押贷款，萌芽集团也不至于说出现资金链断裂。 为此。 过去的11月份，张硕可是忍住，硬生生没有进行任何一笔对外投资。 反倒是陈露主持的风雷基金，在张硕指点下，成功主导了泡泡玛特的天使轮投资，凭白又捡了一个漏。 就很让人羡慕。 而时间在进入12月份之后，因着临近年关，刚刚平静了一个月的互联网行业，又再次的风起云涌，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先是腾达。 以1亿美刀的价格，主导了丫丫直播母公司的c轮融资，成为丫丫直播大股东之一的同时，还跟丫丫直播达成了战略合作。 丫丫直播将在秀场之外深耕游戏直播，主推腾达旗下的端游三巨头——《英雄联盟》、《地下城与勇士》以及《穿越火线》。 狙击胖达直播的意图非常明显。 “还真是有钱啊。” 对于腾达的钞能力，有时候，哪怕是张硕也会感到一丝无力。 简直是壕无人性。 原时空，直到2020年腾达才成为虎丫直播的大股东，没成想因着萌芽的出现，才刚2011年就已经盯上了丫丫直播。 蝴蝶再一次煽动了翅膀。 站在张硕的角度，此时的腾达，看上去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十年之后的腾达也都干了这些事情，陌生是因为，原时空2011年的腾达，绝不是长成这样的。 “搞什么啊？” 张硕都快抑郁了，好像他做什么，都会引发连锁反应。 甚至是对手的过激反应。 就像这次腾达对丫丫直播的投资，就因为萌芽搞了一个胖达直播。 要不要针对的这么明显啊？ 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华夏互联网圈子的内卷程度，真的是你搞什么，还没成功呢，就有一大堆的模仿者蜂拥而上。 根本就没办法一枝独秀好吗？ 这也更加坚定了张硕在研发端的投入，因为想要打破这种内卷魔咒，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拥有“核心科技”。 让竞争对手就是想模仿也模仿不了。 ……… 12月5日，星期一。 腾达投资丫丫直播的风波还没过去，一则关于外卖餐饮餐馆的报道，却将刚刚起步的外卖行业，推上了风尖浪口。 行业再起波澜。 第284章 萌芽开窍，青橙融资，阿狸、千度求合作！（二合一） 是雷就会爆炸。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外卖行业才刚兴起就炸了。 就很秃然。 媒体报道的画面中，那些在app上包装的光鲜亮丽的餐饮门店，线下竟然是脏乱差的家庭小作坊，其卫生条件属实让人作呕。 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随着这些外卖餐饮店一同曝光的还有地沟油事件，波及整个餐饮行业。 一时间风声鹤唳。 哪怕是一向口碑很好的青橙小筑，也难免受到波及。 “狗都不吃外卖！” 一夜之间就成了互联网上最为响亮的口号,化作打工人的怒吼。 太特么欺负人了！ “果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那肯定提前标好了价格。” “贵的不一定好，便宜的一定不好。” “这就是三巨头力推的外卖服务？还有没有一点下限了？” “三巨头：我的下限是深渊。” “真的恶心坏了，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信任了？” 虽然事情曝光之后，各地都在开展安全排查，但说到底,还是外卖平台没有落实监督职责,无限放低商户的准入门槛。 而这又不由让人联想到，一直特立独行的青橙外卖。 “之前还觉得青橙外卖设立高门槛是作死，现在看，简直就是业界良心。” “萌王还是有点节操的。” “我去，萌王简直就是互联网行业最后的遮羞布了，好吗？” “卸载的青橙app，又要下载回来了（狗头）” “还好我一直留着，忠诚！” 这一波信任危机中，青橙小筑因为都有线下实体店，而且都是在cbd区,就连厨房都是对外开放,随时可也让顾客参观。 很是刷了一波好感度。 结果就是，新闻曝光的当天，大丛典评、霉团、阿狸点评以及青橙外卖四大外卖app上面,青橙小筑的订单都翻了一倍不止。 赢麻了都！ 最郁闷的是，三巨头即便知道青橙小筑的模式或许是外卖行业的最佳选择,却也没办法模仿，甚至是装作没看见。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加大在这方面的投入，只想当平台包租公。 这才是原罪。 ……… 萌芽大厦。 “张总，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是否可以考虑加快青橙小筑在一二线城市的开店速度？”裴卫平就很振奋。 更佩服张硕在食品卫生领域的高瞻远瞩。 “我也想，但是很可惜，集团现在没有多余的资金注入青橙集团。”张硕摊手，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连一个小目标都拿不出来。 “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加盟模式？”裴卫平却是早有准备，“最近几天，青橙集团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都是在请求加盟的。” “你觉得，开放加盟之后，能做好品控？”张硕反问。 “呃，这个……” 裴卫平可不敢打包票，显然也是知道，一旦开放加盟，难免良莠不齐，“可眼下正是用户对青橙小筑认可度最高的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就太可惜了。” “那就融资吧。” 张硕终于是下定决心，“拿出青橙集团20%的股份，进行a轮融资。” “什，什么？” 这下不止是裴卫平，一旁的蒋悦也是惊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所有萌芽高管都清楚，张硕这个大老板对于融资从来都是非常抵触的，萌芽系发展至今，还没有对外融资过一回。 “别这么看着我。” 张硕本人倒是很淡定，“我之前反对融资，一是对资本的感官确实不好，这没什么好避讳的。二是反对在子公司初创阶段融资，那样不仅估值低，而且容易丧失对子公司的主导权。现在情况不是变了嘛。” 青橙集团发展至今，已经是半个巨无霸了。 正好又缺少发展资金，适当让出一部分股权，也是可以接受的。 张硕能够转变思路，也是有感于萌芽集团自身造血能力有限，资金有限，无法兼顾到所有子公司的发展。 只能是做一个取舍。 将自有资金集中投入到核心科技的研发上，对于聚焦本地生活服务的青橙集团，倒是可以适当放开一个口子。 本身也没指望说，青橙集团能产生多大的利润收益。 “关键，是要确保集团对青橙集团仍旧拥有控股权，同时还要确保投资者并不会干预青橙集团的日常经营。” 虽然同意融资，但张硕还是划下两条红线。 这两道红线是为了确保青橙集团的商业模式不被颠覆，商业良心不被玷污，继续去践行张硕的“打工人理想”。 不会因为引入投资人之后立马就变了颜色，跟资本同流合污。 那就有悖于张硕的初心。 如果往深里追究，这其实也是张硕埋下的一个伏笔。 按照现在的经营理念，青橙集团走的是“环保、卫生、高性价比”路线，注定了不可能会是一家高盈利的企业。 恰恰相反。 在食品卫生、外卖员社保、环保餐具等方面，还将持续投入巨额保障资金，进一步削弱青橙集团的盈利能力。 这显然跟风投的初衷背道而驰。 将来真的要意见相左，在萌芽牢牢掌控青橙集团控股权的情况下，通过融资进入的投资机构，要么接受低回报的现实，要么就自行退出。 说不定。 青橙集团还能借着这次融资的机会，白嫖一波投资人的钱。 当然了，如果是追求稳健、长期价值投资的投资者，此时介入青橙集团，也绝对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并不会真的让投资人吃亏。 青橙集团真要成了投资黑洞，那也不是好事情。 “估值呢？” 裴卫平关心的是，能够通过这轮融资，获得多少流动资金。 “具体估值，需要集团投资并购部去测算，同时还要看将哪些资产并入青橙集团。我的意见是，将蒿得地图的股份以及青橙大厦两项资产，全部注入到青橙集团，以拉升青橙集团的估值。” 注入青橙大厦，相应的抵押贷款当然也会转到青橙集团名下。 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样的话，那青橙集团的估值怎么着也要奔着一百亿去了。” 裴卫平就很振奋。 最简单的，青橙集团光是在滨海城就有价值十几亿的商铺，加上蒿得地图股份以及青橙大厦，光这些价值就接近三十亿。 整体估值不高才怪。 “一百亿？太低了。” 张硕的心更大，“你有没有想过，青橙咖啡、青橙奶茶、青橙单车以及青橙充电宝，未来能有多大的发展潜力，又价值几何？” “呃，这个还真不好评估。” 裴卫平也有些犯难了，青橙集团的发展潜力，确实不能以常理踱之。 其实最关键的是，青橙集团背后有张硕这么一个军师在，除了现在的这些新业务，未来还要在打车、社区团购等领域发力。 潜力不可估量。 当然了，这些新的业务，无一例外，都是烧钱机器。 原时空哪怕是到了2021年，阿狸、霉团等巨头的本地生活服务板块，因着在卖菜、社区团购等新业务的投资，也是亏损连连。 盈利之路遥遥无期。 正因为这样，张硕才会同意青橙集团放开融资，不能一直吸萌芽的血。 “青橙集团的估值，怎么着也要在150亿往上。” 张硕定下一个基调。 不是他贪婪，原时空千度收购玖一助手就耗费了130多亿资金。 贵吗？ 一点都不贵。 青橙集团估值高不高，不在于现在的价值，而在于投资者对青橙集团的未来期待，以萌芽的金字招牌，加上现在的热度，估值高才是正常的。 不高才不正常。 “还有，”张硕看向蒋悦，“联系一下滨海城创业基金、产业基金以及城投，还是羊城、魔都、京师等地的城投，看这些投资机构有没有兴趣。如果他们有兴趣，那就将优先跟这些投资机构合作。” 别看张硕狮子大开口，一上来就报出150亿的估值，但以青橙集团未来的发展潜力，此时投资，绝对是血赚。 既然这样，当然是要紧着有官方背景的投资机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说猩红资本之类的风投，彼此关系都闹出这样了，哪怕猩红资本给出200亿的溢价估值，张硕都没有合作的兴趣。 “应该会有兴趣。” 蒋悦也是心领神会。 她太清楚，因着萌芽系不肯对外融资，明里暗里，萌芽到底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与非议，现在放开口子，也算是一次卸压。 自然是举双手赞同。 ……… 事实也是如此，青橙集团要开启a轮融资的消息放出去之后，立即在投资圈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投资人就跟恶狼一样闻风而至。 青橙集团的门槛都快要被踩破了。 “苍天有眼啊，萌芽总算是开窍了。”有投资人喜极而泣。 “还好，还好，萌王没有头铁到底，总算是回归理性了。” “不知道，萌芽系其他子公司会不会放开口子。” 资本果然是贪婪的。 青橙集团这块肥肉还没吃进嘴里呢，就开始惦记上萌芽的其他子公司了，青鸟互娱、青禾科技、青云数据、麦粒科技，可都是优质投资对象。 馋人啊！ 面对蜂拥而至的投资者，裴卫平也是一点不怵，从容提出三个条件。 1、a轮融资只出让20%的股权 2、只接受财务投资，不接受战略投资，更不能干预青橙集团的日常运营 3、此轮融资，青橙集团估值160亿 既然张硕这个大老板都放出豪言，那裴卫平自然也就不介意继续往上加码，在投资并购部的建议下，综合考虑青橙咖啡、青橙奶茶、青橙单车以及青橙充电宝的发展潜力，将估值又往上提了十亿，达到惊人的一百六十亿。 这让不少投资者望而却步。 像盗圣集团之类的大机构，是不太能接受无法干预青橙集团运营的，如果任由青橙集团管理团队自行折腾，那他们还投个什么劲？ 中小型投资机构，则是无法接受一百六十亿的高估值。 结果自然是空欢喜一场。 谷鎹 三个条件一出，一下就筛选掉七成以上的投资者，留下的才是既有实力，又有诚意的投资者。 其中就包括滨海城投一类的机构。 ……… “学弟，风雷基金可以参与青橙集团的a轮融资吗？” 因着风头太盛，就连陈露都动了心。 “算了吧，风雷基金的这点资金，还是留着投向其他项目吧。青橙集团项目太大，风雷基金体量又太小，把握不住。” 张硕向风雷基金注入十亿资金，一亿投资了股票，两亿购买了萌芽集团发现的公司债券，本身就只剩下七亿资金。 之前又投资了泡泡玛特。 青橙集团的a轮融资，可是要一次性吸纳32亿巨额资金，哪怕是只认购1%，也需要拿出1.6亿的真金白银。 确实也不是风雷基金能玩的转的。 ……… “萌芽，张硕！” 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咬牙切齿，最近很是郁闷。 他先是在互联网大会上被张硕当众羞辱，跟着对蓝丝科技的投资又中途而废，再到对粒子基金的狙击，每次都以失败告结。 吕凯可不是吹的。 作为前盗圣集团华夏负责人，论在投资圈的人脉、手腕，谭柴仁确实是拍马也不及，被吕凯耍的是团团转。 都成了风投圈的笑话。 反倒是粒子基金在吕凯亲自指挥下，频频攻城略地，为麦粒科技的上下游产业链布局，立下了汗马功劳。 很是为人侧目。 最近又爆出青橙集团a轮融资事件，猩红资本内部就有高管，厚着脸皮也报了名，想着萌芽集团或许会借此缓和跟猩红资本的关系。 来个一笑泯恩仇。 哪里想到，萌芽方面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给拒了。 让猩红资本再次下不来台。 “这梁子真是越结越大了。”谭柴仁目光阴翳。 “既然萌芽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把事情做绝。青橙集团不是想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大展拳脚吗？那就走着瞧。” 猩红资本也不是没有底牌，在霉团、大丛典评都有它的投资，同时还是海豚旅行、骆驼旅行的投资方，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的投资布局，绝对比外界想象的要大，要深。 还真就不惧跟青橙集团的竞争。 ……… 腾达大厦。 二爷最近是真的很头疼，腾达刚完成在游戏直播赛道上的布局，还没来得及庆祝呢，本地生活服务业务又遭到一击重拳。 邪门了嘿。 结果二爷这边还没等到大丛典评的危机公关方案，那边就传出青橙集团要进行a轮融资的消息。 真是雪上加霜。 虽然二爷之前就对投资青禾科技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但是站在腾达的角度，放开融资的萌芽集团，只会比现在更加的危险。 很显然嘛！ 单打独斗的萌芽集团，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现在竟然又开了窍，要放开融资，引入投资人，等于就是在扩充朋友圈，拿着投资人的钱去打仗。 那岂不是更加难对付？！ 如果可以，二爷倒是希望张硕能再坚持一下不接受投资的原则。 “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面对这个年轻的对手，二爷竟也会感到一丝无奈。 之前他亲自跟张硕接洽投资事宜，张硕没有理睬，现在外界并未给萌芽集团施加任何压力，反倒是突然放开了融资口子。 这是什么逻辑？ 哪怕已经在认真研究萌芽，二爷还是无法理解。 可冷静下来之后，二爷还是看穿了萌芽的算盘，无非就是要借着这次外卖危机，加速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布局。 “还真是一个机会主义者！” 可看穿归看穿，现在的腾达一没有足够的资金，二没有足够的筹码，还真的很难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去狙击青橙集团。 只能是眼睁睁看着。 “就是不知道，阿狸、千度这两个竞争对手，会作何反应。” ……… 阿狸总部。 其实不止是二爷头疼，大爷也很头疼。 他之前还幸灾乐祸来着，说萌芽只是在跟腾达唱对台戏，打擂台，跟阿狸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业务竞争，萌芽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布局也很保守。 哪里想到。 一转眼的功夫，萌芽就调转枪头，加速在该赛道的布局。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这一招，属实也是打了阿狸一个措手不及。 阿狸先是投资霉团，跟着全资收购蜗蜗、辣手，高调组建阿狸点评，可见对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重视，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一块业务的。 那势必就要跟青橙集团发生正面冲突。 “该来的，还是要来。” 大爷有想过跟萌芽结束蜜月期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唯一庆幸的就是，之前阿狸抓住机会，控股了蒿得地图。 由此占得了先机。 否则的话，面对融资之后的青橙集团，阿狸还真的很难说，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势牌，气势未免就矮了一截。 “你说，有没有可能跟青橙集团合作？”大爷突然心血来潮。 坐在对面的任逍遥想了下，回道：“从青橙集团提出的三个条件看，他们显然是不会让出主导权的。合作的话，估计很难。” “试一试嘛。” 大爷却是心思坚定之辈，他的投资理念其实很简单，决定要不要投资哪家公司，只需要考虑三个条件。 1、目标公司创始人是否值得信任； 2、目标公司是否能做成功； 3、做成之后，对阿狸有什么好处。 如果把这三个条件套在青橙集团身上，其实都是符合要求的。 首先大爷很欣赏张硕的才干。 其次，青橙集团在这次风波中的逆势表现，已经证明了它的实力。 就是最后一点稍微值得商榷。 “萌芽手里握着薇信这一张王牌，并不需要本地生活服务引流，跟阿狸并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这是其一。” 甚至于说，薇信将来还可以为青橙集团引流。 换个角度。 其实就是在为阿狸引流。 “在地图导航上，阿狸跟萌芽又是合作关系。这是其二。” “薇信支付上线之后，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包括青橙集团旗下的门店以及青橙app，都没有屏蔽掉致富宝。由此可见，张硕是一个很有格局的人，并不会搞排他性那一套。这是其三。” 大爷却是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有搞头，“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如果阿狸能够跟萌芽联手，互相补充，那基本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 任逍遥也迟疑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虽然大胆，但也很诱人。 “这样，你先安排人跟萌芽那边试探着联系一下，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亲自出面跟张硕谈。”大爷就很上心。 “好吧。” 任逍遥也觉得，接触一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 千度总部。 面对外卖行业的乱局，三爷只会比大爷、二爷更头疼。 “多事之秋啊！” 办公室里，三爷烦躁地来回走动，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下定决心。 “……” 对面的龚巨仁目光闪烁，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 因为能吐槽的实在太多了。 就是因为三爷的优柔寡断，才让千度在外卖赛道上面临如今的尴尬局面，甚至随时都有被踢出局的风险。 如果千度早点决定入场，那就不该等到腾达、阿狸都已经下场之后，才下定决心收购诺米，被动造成三局鼎立之势。 实质是成了耗材。 除了被动卷入内耗，诺米并没有给千度带来实质性的收益。 如果之前迟疑到底要不要下场，那就该早点决断，在腾达、阿狸下场之后，干脆放弃本地生活服务业务。 不玩了！ 可三爷偏偏又不甘心，见人家搞什么，就也想搞一搞，似乎在说：“腾达、阿狸能搞成的，千度没理由搞不成。” 就是要争个高下，胜负欲强着呢。 实在是一言难尽。 类似的骚操作，还有千度对众恒中文网的收购，至少现在，甚至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龚巨仁都看不到众恒中文网挑战奇点的希望。 因为千度自身的管理就是一言难尽。 除了在搜索业务上一枝独秀，其他就没干成什么有名堂的业务，即便内部孵化出了一些好项目，比如帖吧，最后还是给整的半死不活。 就没那个基因。 可如果换个角度，也不能全怪三爷，实在是因着最大的竞争对手退出华夏市场之后，千度的搜索业务一骑绝尘，几乎就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挑战。 成功来的太突然，也太容易，难免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没飘就已经不错了。 如果按照市值跟盈利计算，现在的千度，可是压过腾达、阿狸一头。 不服输也是正常的。 “你说，我们跟萌芽合作，怎么样？” 三爷突然有了想法，“只要青橙集团愿意放弃使用蒿得地图，转而使用千度地图，那么，我们可以做出承诺，不干预青橙集团的日常经营。” 千度看中本地生活服务，说到底也是为了推广千度地图。 既然自己干不成，那叫交给别人来干。 “我也觉得可以。” 龚巨仁就很诧异，没想到三爷竟然突然就开窍了，“我们只要做好核心的搜索、地图两大业务，其他的可以交给合作伙伴。” “那就去跟萌芽谈。” 三爷也是有些心累，他更关注的其实是人工智能跟自动驾驶。 第285章 猎人、狐狸与山羊！（二合一） 张硕也没想到，青橙集团会这么受欢迎。 才刚放出风声说要开启a轮融资，阿狸、千度两大巨头就都纷纷找上门，请求跟青橙集团展开深度合作。 最好是能够合并彼此的本地生活服务业务。 “闹啥咧？” 没融资之前，也没见这些巨头对青橙集团有多看重啊。 “这正好说明，巨头们对萌芽一直就很忌惮，之前我们单打独斗,他们还觉得可以应付，现在一融资，可不就立即慌了。”蒋悦笑。 “嗯，资本的魔力。” 张硕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有钱的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对于阿狸、千度伸出的合作橄榄枝,你怎么看？” “如果要选一家合作，那么可以同时跟两家谈,应该能谈出一个好价钱。如果不准备合作,那最好就一家也别谈，免得把两家都给得罪了。”蒋悦说。 “是这个道理。” 张硕也是深以为然。 如果是二选一，那无论是哪家最终出局，都是价高者得之，没什么好说的；可如果萌芽最终哪家都没有选，站在阿狸、千度的角度，就会感觉被耍了。。 “那就都不谈吧。”张硕很快下定决心。 “真不谈啊？阿狸开出的条件，可是很有诚意的。”蒋悦就有些遗憾。 大爷这回可是出手阔绰，为了能够萌芽达成战略合作，不仅愿意将蒿得地图、阿狸点评全部并入青橙集团，甚至还可以为青橙集团收购霉团提供助力。 让青橙集团成为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巨无霸。 “就因为条件优渥，所以才不能谈啊，阿狸的控制欲，你懂的。” 拿出这么些个筹码，以阿狸的做派，肯定是不会放弃对青橙集团的控制权的,届时，怕是青橙集团内部要陷入内斗之中。 这不是张硕想看到的局面。 “那千度呢？千度只要求青橙集团接入千度地图,承诺不干预青橙集团的日常经营。”蒋悦又问。 “千度确实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这点张硕也不否认，“问题就在于，我们已经投资了蒿得地图，不可能再切换为千度地图。” “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将蒿得地图股份出售，阿狸会很乐意接手。” 外卖行业三巨头的竞争背后，也是地图导航业务的竞争。 霉团、阿里点评、青橙集团三家用的都是蒿得地图，诺米自然是使用千度地图，大丛典评则是使用腾达地图。 可见局势之微妙。 支付也是一样，阿里点评只有致富宝，大丛典评只有才付通。 全都排它！ 也就是现在，搁在几年之后，敢这么搞，非被打屁股不可。 “可地图是本地生活服务业务的底层工具之一，如果我们放弃蒿得地图，就等于被千度牵住了牛鼻子。除非千度地图允许我们入股。”张硕看得很准。 “呃……” 蒋悦瞬时哑然，想也知道，千度肯定是不会允许萌芽入股千度地图的。 想都别想。 “所以这是一个死结，只能回绝了。”张硕也很遗憾。 “那可得找一個好的由头。” 蒋悦就有些抓瞎，巨头伸出的橄榄枝，没那么好拒绝的。 “这个简单。” 张硕倒是驾轻就熟，“让裴卫平以青橙集团的名义，对外发表一个公开声明，就说青橙集团此轮融资获得的资金，将主要用于增开青橙小筑线下门店，持续为用户提供安全、放心的中式快餐。也算是对网上舆论的一个回应。” “这会不会太可惜了？” 蒋悦之前还以为，青橙集团融资之后，也要加入到外卖补贴大战中，借着这一波舆论东风，强势介入外卖业务，为青橙app引流。 结果竟然是要开设青橙小筑线下门店。 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是花着青橙集团的钱，为霉团、大丛典评、阿狸点评以及诺米等外卖平台做嫁衣吗？ “没什么可惜的。” 张硕笑的意味深长，“我早就说过，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上，许慢不许快，要保持战略定力，始终坚持自己的发展节奏。” “总感觉你没安好心。” 蒋悦到也不傻，深知张硕这个大老板虽然年轻，却是老谋深算，你以为在吃亏，说不定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就像这次外卖风波，霉团等平台都遭受口碑下滑，导致之前的补贴效果大打折扣，青橙集团却反倒收割了一波赞誉。 事情发生之前，谁能信？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张硕这回还真就被冤枉了，“青橙从成立之初，瞄准的目标客户就一直都是都市白领群体，是在cbd上班的打工人。这个群体在点外卖的时候，是愿意付出额外的打包、配送成本，只要确保能够吃到安全、放心的食物的。尤其是在这次风波之后，这一批用户中的很大一部分，就会成为青橙的忠实用户。” “这个确实。” 蒋悦深以为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她也是打工人，站在自身的角度，宁愿每顿饭多花五块钱，也要吃到安全、放心的午餐，而不是随机，全靠赌一把。 青橙外卖设定的高门槛，其实就是一道防火墙。 也是口碑的保证。 “所以说，从一开始，青橙外卖就不是对准所有的用户，而只是要深耕都市白领这一目标客户群体。既然这样，那继续在cbd区开设青橙小筑线下门店，就非常的有必要了。至于其他的用户群体，就让霉团、诺米它们去卷吧。” 从一开始，张硕的思路就很清晰。 站在个人角度，他甚至都不太赞同那种，明明是窝在家里，甚至可能是情侣、小两口，却还要顿顿点外卖的生活方式。 本身就很不健康。 再好的外卖，也没有自己动手去买菜做饭来的健康。 太懒了也不好。 而像在工作时间段，中午那是没办法，不吃也得吃。 “原来是这样。” 蒋悦这下彻底懂了，“可如果对外发布这样的声明，会不会影响到青橙集团的这一轮融资，会让一些投资机构打退堂鼓？” 毕竟站在投资机构的角度，是希望青橙外卖更加的积极有为的。 “打退堂鼓的肯定会有，但正好可以借此再做一轮筛选，合作嘛，本身就是在寻求志同道合者。三观不合，本身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张硕倒是很有信心，哪怕说放开融资，也不等于胡乱引入投资人。 “明白了！” 蒋悦若有所思，不确定，张硕是否又在拿这个做什么测试。 “萌芽产业园的规划，官方那边有消息了吗？”张硕聊起另外一件事。 “已经审核通过了。” 蒋悦就感觉很神奇的，却也识趣地没有深究，反而请示：“下一阶段，是不是组织设计招标，将这一规划落地？” “当然！” 张硕随即指示，“要在全球范围内征集优秀的设计作品，主题就围绕智能科技、节能环保、闭环通路、物联网、自动驾驶等看点，争取把萌芽产业园做成一个线下实体元宇宙体验区，要践行萌芽集团的未来理想元素。” 这次设计招标跟萌芽大厦、麦粒大厦不同，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当然要优中选优。 也不是张硕崇洋媚外，在建筑设计这一块，国内设计院确实差点意思。 “明白！” 蒋悦也是深悉萌芽产业园的地位跟重要性，巴不得做的尽善尽美。 某种意义上。 萌芽产业园可以视为萌芽人的理想应许之地，梦想之城。 谁不向往？ “规划落地的消息，我们这边不要对外宣传，保持低调。”张硕嘱咐。 “明白！” 蒋悦顺势转移话题，“对了，蒿得地图25%的股份，包括青橙大厦物业以及相应的银行债务，已经悉数划转到青橙集团名下，跟集团这边完成了切割。” “很好！” 一旦融资成功，青橙集团就不再是萌芽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彼此之间的财务往来就要遵循更多更严格的规章制度。 比如说。 萌芽集团不能再随意往青橙集团划拨款项。 因为青橙集团已经不再是萌芽集团一家的，如果青橙集团方面有资金需求，那只能是继续融资，或者各家股东一同按比例增资。 程序会更加的复杂。 同样的，青橙集团的利润也不能简单地上缴给萌芽集团，要严格执行股东分红制度，而且还要再缴纳一道税款。 当然了。 未来几年，青橙集团可能都无法实现盈利，甚至可能扩大亏损。 也就不存在什么分红。 另一方面，因着萌芽集团仍旧持有青橙集团80%的股份，是绝对的大股东，控股股东，在人事任命、经营决策上，仍旧握有很大的话语权。 更不用说。 裴卫平、杜青青都是萌芽一手培养起来的高管，代表的也是萌芽利益。 总体上。 仍旧会跟萌芽的发展战略保持一致。 下一步，等到青橙集团融资落地，按照规定，青橙集团还要组建董事会，萌芽集团这边也会提名独立董事。 未来青橙集团的很多决策，都要依赖董事会这个平台。 这确实也是张硕的一次尝试。 如果这回引入投资人，组建董事会的做法，在青橙集团试验成功，那么未来也不排除对青禾科技、青云数据进行融资。 引入有官方背景的投资机构，实现互惠共赢。 ……… 下午。 陈小婉敲门进来，“老板，今年的年会奖品，要在去年的基础上加码吗？” 2012年1月22日是除夕，眼瞅着就要到年底了，陈小婉吸取了去年的经验教训，作为公司年会筹备负责人，早早就开始了年会筹备工作。 就很称职。 谷劖 “去年已经够豪华了，还要怎么加码？”张硕是豪横没错，但也从不主张奢侈浪费，“最多就是在中奖数量上，适当增加一些名额。” 毕竟员工数量跟去年翻了一倍不止。 “年底不是要评选年度最佳员工，最佳新员工，最佳杰出贡献奖，最佳销售，年度总裁特别奖吗？把颁奖仪式，都安排在年会，好好激励一下下面的人。” “好咧！” 陈小婉笑着记下，干脆利落。 “对了，沃土奖颁奖典礼筹备的怎么样了？”张硕问。 “基本准备就绪了，按照邀请的嘉宾名单，已经在附近安排好了酒店以及车队接送。具体的流程，我再拿给你核实一下？” “你负责核实就好。” 对现在的陈小婉，张硕还是比较放心的，扫了一眼陈小婉的黑丝，笑着打趣道：“今年的年会，你会会上场跳舞吗？” 就很期待。 “我不上场。”陈小婉才不上当，坏笑说道：“我让雨桐代表总裁办上场。” “行啊，老奸巨猾啊！” 张硕竖起大拇指，陈小婉身上现在是越来越有蒋悦的影子了。 “你就说期待不期待吧？” 虽然已经不再是张硕的行政秘书，但毕竟是大管家，对于老板的喜好跟那点小心思，陈小婉还是能够轻松拿捏的。 “那有什么期待啊？我要想看，在办公室随时就能看。”张硕脸皮多厚。 “呵呵！” 陈小婉才不相信张硕敢在办公室搞这个。 ……… 第二天。 裴卫平遵照张硕指示，对外发表了公开声明，除了宣布青橙集团此次融到的资金将主要用于青橙小筑的扩张，还澄清了加盟模式的流言。 “青橙太抠门了，我连加盟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 “选好门店的+1…” “哎，感觉又错过了一个亿。” “狗屁，萌芽才是业界良心好吗？！” “就是，换成任何一家公司，这时候不得全面放开加盟，疯狂开店，趁机割一波韭菜吗？青橙竟然还老老实实开自营店，服了，服了。” “果然还是萌王体谅我们这些打工人。” “就冲这一点，以后吃外卖就只点青橙小筑，就是这么豪横！” “萌芽简直就是业界的一股清流，萌王是外星人派人拯救我们的吧？” “我老公最帅！” “论最有个性的企业，非萌芽莫属了。” …… 网上却是一边倒的赞誉，无形之中又为青橙刷了一波好感度。 结果就是，就在当天下午，霉团、大丛典评、诺米、阿里点评先后发表声明，表示会继续跟青橙小筑保持战略合作云云。 无一例外。 各家平台都将青橙小筑的展示页面，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热度蹭的是明明又白白。 ……… 阿狸总部。 “萌芽拒绝了我们的合作，还发了一个这样的声明，是真的理想主义，还是想要的更多？”大爷意味深长地问任逍遥。 “嗯，某种意义上，理想主义跟要的更多，其实是一个意思。” “说的好！” 大爷也被逗乐了，“实话说，对这个张硕，还真有些看不透。” “张总身上确实带着一点与众不同的特质，我仔细分析过萌芽的发家史，多多少少还真带着一点情怀在里面。” “与众不同是正常的，不然也没办法成功。” 大爷起身望着窗外，“现在头疼的问题是，青橙集团这一撂挑子，摆明了就是要坐山观虎斗，铁了心不参和到我们三家的竞争中来。” “那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任逍遥倒是更有耐心一些，“移动互联网还处在高爆发期，用户增量巨大，天平随时都可能向某一方倾斜，一时半会很难分出胜负。” “是这个道理，那就先跟腾达、千度好好斗一斗吧！” 大爷举目远眺，眼中斗志昂扬，“霉团那边，答应跟阿狸点评合并吗？” “没有。”任逍遥遗憾摇头，“汪鑫很坚持，并不想我们过多插手霉团的日常经营，坚持想要维持独立运作。” “哼，不识抬举。” 大爷就很生气，“如果这样，那就选个合适的时机，从霉团撤出来吧。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没必要继续纠缠。” 本身阿狸点评跟霉团就是同质化的产品。 “好。” 任逍遥也赞同从霉团退出。 阿狸当初投资霉团，就是想要控股霉团，作为阿狸进入本地生活服务的窗口，现在有了阿狸点评，对霉团的需求已经是下降。 在从团购转入外卖赛道之后，本身就是三足鼎立。 霉团如果失去了阿狸的支持，估计很快就会在这一场大乱斗中败下阵来，成为最先被抛弃的那一枚棋子。 “还有一件事，霉团最近悄悄上线了薇信支付。” “你是担心，霉团私底下跟萌芽勾搭在一起了？”大爷眼中精光一闪。 “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任逍遥也不确定，“也有可能说是薇信支付单纯在推广业务，您知道的，最近一段时间，薇信支付发展的很迅猛。” “薇信支付.....” 大爷笑了笑，“这个萌芽，还真是处处透着古怪。就拿薇信来说，发展势头一直很猛，将来还真有可能挑战icq的地位。” 这不由让大爷想到从小咪那收购来的咪聊。 同样是移动社交，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自打被阿狸收购之后，咪聊也是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状态，别说跟薇信比了，就连腾达旗下的微聊都比不上。 就很不争气。 “至于你刚才说的，想要验证萌芽是否对霉团感兴趣，这个到也很简单。你只需要派人跟萌芽接触一下，看青橙集团是否有兴趣接手我们在霉团的股权，就能看出个大概了。”大爷却是个老狐狸。 “明白！” 任逍遥当然也是一点就透，“顺带还能测试一下，看看青橙集团对于外卖业务到底是欲擒故纵呢，还是真的不愿意下场跟我们争食。” 他就担心青橙集团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一套，明面上不大力发展外卖业务，暗地里却跟霉团眉来眼去，让霉团冲在前面。 合适的时候，再反手收购霉团，补上外卖这一环。 如果他的猜测属实，而且真要被青橙集团做成了，那还真就防不胜防。 “聪明！” 大爷笑着竖起大拇指。 ……… 千度总部。 “萌芽那边怎么说？”三爷问龚巨仁。 “萌芽拒绝了我们在外卖领域的合作，不过…”龚巨仁表情古怪。 “不过什么？” 对于被拒，三爷倒是也有心理准备。 “萌芽的人私下跟我透露，说青禾科技旗下的魔图秀秀，以及青鸟互娱旗下的71助手，都在萌芽的出售名单之中。” “萌芽舍得卖掉71助手？”三爷就很诧异。 “我也很奇怪，萌芽方面给出的答复是，萌芽集团最近资金链有些紧张，明年又要加大在手机业务的投入，急需一笔套现资金。” “这也倒是说得通。” 三爷目光闪烁，下意识说道：“如果能够收购71助手，对于我们占住移动互联网的流量入口，应该会有很大助益吧？” “那肯定的。” 龚巨仁也很心动，“71助手现在不止是国内最大的手游分发渠道，甚至可以说是国内最大的app分发渠道。眼馋的人可不少。” “那就跟萌芽继续保持接触吧。” 三爷这回倒是很果断，没有犹犹豫豫，因为这涉及到千度核心业务。 也容不得他犹豫。 “对了，阿狸方面知道这个消息吗？”三爷担心问。 跟千度一样，在迈向移动化联网的转型过程中，阿狸也在四处寻找流量入口，患有“流量焦虑症”。 不然。 也不会在移动社交、本地生活服务、视频网站等赛道频频出手了。 原时空千度对玖一助手的收购，就是因为阿狸在中间抬价，愣是把原本十亿美刀的收购价格，抬到了十九亿美刀。 差不多翻了一倍。 “应该知道吧？” 龚巨仁才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获得萌芽的特殊对待。 “那就更要抓紧了。” 三爷却是目光坚定，“这一回，绝不能让阿狸抢在我们前头。” “嗯，其实跟阿狸比，至少在资金上，我们是有优势的。”龚巨仁笑着分析，“过去一年，阿狸在各个赛道频频出手，可没少花钱。” 这么一想。 千度在投资上保守归保守，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现金储备充足。 ……… 转眼到了星期六。 难得休息，张硕却被唐雨拉着来到春茧体育馆，观看ti1淘汰赛。 第286章 阿狸设套，张硕抛饵，青橙涅槃！（求月票） 早在11月底的时候，ti1就已经在滨海城正式开赛，从全球各地聚拢起来的十六支刀塔战队分成四个小组，进行为期十天的小组循环赛。 华夏赛区。 因着麦粒科技、嘉薇文化以及风雷基金的强势介入，大手笔收购电竞俱乐部之后，又投入数百万的运营资金，很快就通过挖人补强了队伍,全部获得参赛资格。 倒是阿狸投资的mbg战队，因为临近开赛才落地，没能获得参赛资格。 只能等下一届了。 mlg（麦粒战队）、jwg（嘉薇战队）以及lgd三支嫡系战队，连同原时空的ig战队，一同参加了这次ti1比赛，而且悉数闯入八强。 原时空。 华夏赛区的ehome战队，也就是现在的jwg战队获得亚军,ig战队止步四强，tyloo战队止步八强，nirvana更是倒在了小组赛。 蝴蝶已经是闪动了翅膀。 到了这个周末，进行的已经是四分之一淘汰赛，下个周末半决赛，最后的决赛选在12月24日，也就是平安夜那一天。 唐雨拉张硕观看的，是mlg对阵原时空冠军navi的比赛。 虽然mlg战队的队员们打的都很顽强，但毕竟组队时间不长，队伍磨合不足，训练时间也有限，跟navi有着事实上的实力差距。 最终被navi2：0轻松击败。。 因着刀塔2一局比赛长达一个多小时，进入淘汰赛阶段之后，哪怕采取的是三局两败制，前后耗时也长达三个多小时。 非常的磨人。 比赛结束之后，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三個多小时的时长虽然很磨人，却无法抵挡观众的热情，可以容纳两万观众的主体育场,现场来了八千多名观众。 已经是非常壮观了。 当然了，这里面至少有一千人是萌芽系员工，都是拿着集团免费发放的内部票，特意赶来助威呐喊，也算是一种公司福利。 虽然这是青鸟竞技第一次组织这种大型赛事，但因为舍得花钱，请的都是最顶尖，最专业的赛事转播团队，场面之壮观，绝不下于一场足球比赛，至少比男足好看。 散场的时候。 张硕跟唐雨走的是vip通道，碰巧跟撕葱一行遇上了。 必须要承认，原时空华夏电竞的职业化之路，撕葱是有很大功劳的。这一世，撕葱并没什么意外，继续投资ig俱乐部。 “张总，晚上一起吃烧烤？” 见到张硕，撕葱也是眼前一亮，主动发出邀请。 “下次吧，我晚上还有事。” 张硕却是笑着婉拒，打过招呼之后，径直拉着唐雨离开。 “拽什么啊！” 撕葱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小弟却忍不住吐槽。 “人家又拽的资本，怎么，你不服气？”撕葱笑。 “我！” 那小弟就讪讪不敢说话，事实上，刚才张硕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哪里敢惹张硕的锋芒？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哪怕是撕葱，在网上风光归风光，面对张硕这种白手起家的大佬，尤其又是同龄人，其实压力也是不小的。 因为张硕是可以直接跟老王对话的。 “萌王旁边那女孩，长的挺俊啊。别看萌王网上一本正经，私底下，还不是跟我们一个样。”也有人打抱不平。 “你真该治治你的眼睛，知道那女孩是谁吗？”撕葱就很无语。 “是谁？” “她老子是唐毅，自己查去吧。” 撕葱虽然不学无术，但不代表没脑子，尤其是来到滨海城，又怎么会不提前做点功课，以免惹到不该惹的人。 滨海城虽然不像京师那么卧虎藏龙，但也不可小觑的。 “呃，呵呵....” 那人拿起手机一查，立马怂了，心里也是暗暗咂舌，张硕不愧是大佬，身边随便一个邻家小姑娘，都是这般通天的背景。 瞬间理解撕葱在张硕面前，为什么姿态放的那么低了。 是真惹不起！ “走吧，撸串去！” 撕葱本人倒是很潇洒，搂着一个网红妹子，就往路边摊走去。 ……… 12月12日，星期一。 刚上班，罗长安就跑来汇报：“张总，我这收到阿狸的合作邀请，询问我们对阿狸持有的霉团股份有没有兴趣。有的话，他们可以以合适价格转给我们。” “阿狸准备退出霉团了？” 张硕是意外也不意外，该分手的，注定还是要分手。 “应该是，我得到的消息是，阿狸原本是想推动霉团跟阿狸点评的合并，结果遭到霉团方面的强烈抵制，双方彻底谈崩了。”罗长安也是消息灵通。 “你的意见呢？”张硕问。 “如果单纯从投资角度分析，我不建议接盘。” “理由？” “外卖行业本身就内卷严重，三巨头各有依仗，霉团已经被挤到边缘，阿狸这一退出，就更加失去竞争力了。”罗长安分析。 “那就拒了吧。” 张硕虽然之前关注过霉团，但也只是下了一步闲棋，唯一跟霉团达成的合作，就是让霉团接入薇信支付。 站在业务角度考虑。 青橙集团在外卖业务上的战略已经非常清晰，就是要深耕都市白领市场，跟霉团本身也无法形成什么有效的互补。 如果不出意外，霉团最后估计还是会投入腾达的怀抱。 想到这，张硕眉头皱起。 他并不希望霉团像原时空那般做大，且不说情感上，不愿意看到霉团这样的平台崛起，一家独大，就是站在现实利益考量，霉团的崛起对青橙集团也会是一个巨大威胁。 一旦霉团跟大丛典评合并，胃口肯定就不会仅仅只限于外卖业务。 共享单车，票务服务，旅游，买菜，打车等等，以霉团的胃口，肯定都会涉足其中，跟青橙集团构成直接竞争。 准确说。 是霉团背后以腾达为代表的资本，跟青橙集团背后的萌芽之间的竞争。 这就不得不让人警惕了。 那么，从长远考虑，哪怕说张硕对霉团没兴趣，不愿意接阿狸的盘，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霉团跟腾达火速走到一起。 必须要做点什么。 “你这样，悄悄对外放出消息，就说腾达有意撮合霉团跟大丛典评合并，看看阿狸、千度会是个什么反应。” 张硕虽然没有意识到阿狸的试探，但不妨碍他也跟着做局。 阿狸不是想退出吗？ 那就干脆把这件事炒作起来，引起三巨头的注意，看能不能以霉团为导火索，引爆三巨头在外卖领域的大混战。 三家斗的越兄，越狠，青橙集团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霉团跟大丛典评合并？我没听到这类消息啊。”罗长安就很疑惑。 “你就当是烟雾弹吧。” 张硕干脆也不解释，“还有，记得盯紧猩红资本的动作。” “好吧！” 罗长安也知道大老板神通广大，识趣地没有多问。 “另外，关于出售71助手这件事，投资并购部要多点耐心，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尽可能谈出一个对我们最有利的结果出来。”张硕提起另外一件事。 之前拒绝了千度、阿狸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的合作请求，张硕就有些“过意不去”，想都没想，顺势就抛出一个诱饵。 准确说是两个，还要加上魔图秀秀。 这两个项目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张硕的出售名单之中，眼见培育的差不多了，自然要趁早出手，以获取一笔流动资金。 对千度、阿狸说萌芽的资金链紧张，可不是诈唬，而是实话。 最近两个月，因着集团资金不足，张硕做事总感觉束手束脚，下定决心要做出一些改变，放开青橙集团a轮融资只是改变的第一步。 卖掉71助手，或许才是破局的关键所在。 ……… 下午。 张硕召开临时会议，出席会议的有萌芽集团轮值总裁蒋悦，集团人资总监伍佘元，青橙集团总裁裴卫平，副总裁杜青青。 戴雨桐列席会议，负责会议纪要。 就在今天上午，青橙集团a轮融资正式落地，引入滨海城创业基金、滨海城投、后海产业发展基金、羊城城投、京师城投、苹铵银行等六家投资机构，以160亿的估值，合计认购青橙集团20%的股权，完成一笔高达32亿的融资。 也是萌芽系企业第一次融资。 融资完成之后，按照规定，青橙集团需要筹集董事会，以及董事会下设的战略委员会、审计委员会、投资委员会以及提名与薪酬委员会。 根据之前跟投资人商议的结果，青橙集团第一届董事会，原则上由五名董事组成，包括两名内部董事，一名萌芽提名的非执行董事，一名投资人提名的外部非执行董事，以及一名专业学者担任的独立董事。 两名内部董事不用说，就是裴卫平、杜青青两人。 再加上萌芽提名的一名非执行董事，基本就确保了萌芽集团作为青橙集团控股股东的主体决策地位，保证萌芽集团在青橙集团的利益。 现在讨论的。 就是提名谁担任青橙集团的非执行董事。 张硕的想法是，提名蒋悦进入青橙集团董事会，然后推举裴卫平担任青橙集团董事长，杜青青接替裴卫平，担任青橙集团总裁。 谷磎 蒋悦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认为，这样的人事调整不妥，至少现在的条件还不够成熟。” 她反对，一是担心青橙集团就此脱离萌芽集团掌控，变成一个事实上的独立王国；二是担心杜青青不尚足以胜任青橙集团总裁职位。 “说说你的意见。” 蒋悦毕竟是轮值总裁，她明确反对，那张硕也要思量一下。 “我的意见，还是由张总您亲自兼任青橙集团的非执行董事，然后推举为青橙集团董事长。裴总、杜总两人的职位，暂时保持不变。” 因着萌芽集团之前跟投资人就有过协议，投资人不得干预青橙集团的日常经营，所有关于青橙集团的决策讨论，仅限于董事会这个平台。 这就更加凸显了董事会的重要性。 由张硕兼任青橙集团董事长，不仅可以镇住裴卫平、杜青青这两位自己人，也能镇住投资人提名的非执行董事以及独立董事。 确保青橙集团仍在萌芽集团的掌控之下。 “我同意！” 裴卫平第一个站了出来，“青橙集团还处在发展初期，由集团总部高管，尤其是张总您担任董事长，无疑是最合适的。” “我也同意！” 杜青青对青橙集团总裁的职位，其实也没那么渴望。 在组建青橙集团之后，她再次跟裴卫平合作，工作上明显感觉轻松了不少，也自认为还需要一段成长期。 并不想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 尤其现在不比以前，在引入投资人，组建董事会之后，杜青青作为青橙集团的主要高管之一，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更是容不下一点错误。 一上来就被提拔为青橙集团总裁，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那这个董事长，为什么不能由你来担任呢？” 张硕承认蒋悦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他好不容易设立了轮值总裁，实在不想又被卷入到青橙集团的漩涡中去。 就想着撂挑子。 “您如果想让我累到早更的话，那我没意见。”蒋悦直接使出杀手锏。 “……” 张硕彻底无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是认命了。 “那我也再加一条，还要推举裴卫平担任副董事长，负责董事会的日常事务。”关键时刻，张硕还想再挣扎一下。 “这个没问题。” 蒋悦其实也并不指望张硕能管具体的事，就是要借着张硕的名头镇住青橙集团董事会的场子。 唯有裴卫平苦笑不已。 他可不敢学蒋悦，来早更那威胁张硕这个大老板。 “另外，杜青青升任青橙集团高级副总裁。未来如果有需要，青橙集团可以再增设一名副总裁。”张硕也没忘记杜青青。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位合伙人。 之前他还变相逼着杜青青卖掉青橙零售的股份，如果保留到现在，那杜青青早就实现财务自由了。 怎么着也要给予一点补偿。 杜青青升任高级副总裁，一是薪酬待遇能够获得提升，二是明确了总裁第一候选人的位置，免得被后来者居上。 “可以。” 蒋悦当然也很聪明，知道适可而止，而且她之前提出反对意见，也不是对杜青青本人有什么看法，纯粹就是在履行轮值总裁的职责。 并不涉及到个人恩怨。 ……… 开完会之后，张硕又把裴卫平、杜青青单独叫到办公室。 “青橙集团完成a轮融资之后，接下来怎么发展，你们两个有计划了吗？”张硕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三十二亿巨额资金，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用来扩充青橙小筑门店。 那也太奢侈了。 除了在滨海城，其他城市的青橙小筑都是租赁店铺，哪怕说是开在cbd区，因为已经是标准化装修，平均新开一家店铺的成本也就在五十万上下。 这么算下来，三十二亿资金，足够新开六千多家青橙小筑了。 疯子才会这么做。 哪怕说考虑到还有中心厨房、仓储、配送等配套设施，那也足够新开四五千家青橙小筑门店了。 还是非常的疯狂。 要知道，直到2022年，星巴克在华夏的门店总数也才是五千多家。 够不够疯狂？ 事实上，这三十二亿资金中，能够有一半用于青橙小筑扩张就已经足够了，至少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完成消化。 剩下的资金还是要投入到新业务的发展中去。 “我计划，将青橙咖啡、青橙奶茶这两个子品牌正式从青橙零售剥离出来。先试水大学市场，跟着再进驻商超。” “大学市场，会不会水土不服？” 张硕虽然也在滨海大学，并比较并不经常逛，手里也没掌握第一手资料。 “根据滨海大学的统计调查数据，青橙咖啡在滨海大学确实有些水土不服，青橙奶茶却极受大学生欢迎。因此，青橙集团接下来的经营策略就是，在大学力推青橙奶茶，在商超力推青橙咖啡，实施差异化经营。”裴卫平解释。 “这个不错。” 张硕就很欣慰，当初答应辅导员邱佳慧“招商引资”，原本只是敷衍，为了完成任务，没想到却成了神来之笔。 “除了青橙咖啡、青橙奶茶，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业务，当然也是随着青橙小筑的扩张而扩张，既不激进，也不落后。”裴卫平继续介绍。 “好！” 张硕就喜欢裴卫平的沉稳。 主管青橙科技的杜青青，跟着介绍：“青橙app将加速在旅游、在线电影票务、预定酒店等赛道的布局，争取用一年时间追上同行。” 她所说的同行，自然就是骆驼旅行跟海豚旅行。 “这个我不反对。” 骆驼旅行、海豚旅行都是老牌旅游网站，青橙想要追赶，自然是要提速的，“但有一点，一定要重视青橙app的开发，尤其是要注重用户体验以及软件优化工作。不能因为功能太多、太杂，而变成一锅大杂烩，让人看着就头疼，根本就没有点进去的欲望。某种意义上，这事关青橙集团的成败。” “知道了。” 被张硕这么一说，杜青青就很警惕，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隐患。 “除了app开发本身，也要适时引入智能推送等底层前沿技术。虽然青橙集团已经剥离，但还是可以获得来自集团技术中心以及沃土研究院的技术支持。” 本质上，青橙集团仍旧是萌芽集团的崽。 三人随即又就其他业务展开一一讨论，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个多小时。 显然是谈的很透彻。 虽然说，这次融资之后，青橙集团算是获得了一个很好的发展机遇，终于是可以放开手脚，解除束缚，快马加鞭往前赶。 不至于说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上，落后于腾达、阿狸等巨头。 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最大的不足，就是融资之后，青橙集团没办法随时获得来自母公司萌芽集团的资金支持，底气一下就变得不足。 要搁以前，萌芽集团虽然不至于说，一口气向青橙集团拨付三十二亿巨资，但凭良心讲，青橙集团真要花的钱，张硕可是一分都没省。 该拨款的时候，那也是一点都不吝啬。 结果就是，裴卫平、杜青青从来就没有真正为缺钱发过愁，因为知道青橙集团背后有萌芽集团这颗大树遮蔽着。 现在呢？ 虽然一口气获得三十二亿资金，但确是一次性的。 按照青橙集团接下来的计划，又是要扩充门店，又是要发展青橙咖啡、青橙奶茶、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又是要拓展线上业务，钱其实是不禁花的。 更遑论说。 随着业务加速扩张，青橙集团的员工数量也会成指数增长，相应的营销支出、行政以及一般管理费支出，也会成指数增长。 钱就更不禁花了。 如果不从一开始就搂着点，这么一笔资金，未必就能支撑多久。 裴卫平心里虚着呢。 “很好啊，头脑都不算太发热。” 张硕显然对这一次的谈话效果很满意，临了说道：“我希望，我这个董事长只是一个过渡，你们两个，能够尽早挑起担子来。” “那还得有您当压舱石。”裴卫平笑着附和。 “哦，对了。” 张硕想起最后一件事，“青橙集团融资之后，在滨海城，名下不是还有一百多间优质商铺吗？我的建议是，可以将这些商铺卖掉然后回租。这么一来，既不挤占青橙集团的资金，也能获得更好的流动性。” 当初张硕主导青橙零售买商铺，主要用意，还是想快速升级。 现在这个作用已经不复存在，那么青橙集团也就没有必要再守着这些商铺，搞什么重资产运营。 全部出手的话，起码也能获得十几亿的流动资金。 而站在个体投资者的角度，买下这些商铺，又回租给青橙集团这样的大企业，既能从商铺的升值中获利，还能获得稳定的租金收益。 简直不要太合适。 “好！” 其实裴卫平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但这些商铺是在张硕主导下买的，张硕这个当事人兼大老板不开口，他肯定不好提。 现在张硕主动提出来，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算是皆大欢喜！ 第287章 霉团出局，三巨头的默契！（二合一） 阿狸总部。 “萌芽没有咬勾？”大爷就很诧异。 “是，拒绝的很果断。” “这么说，青橙集团是真的对外卖业务没什么野心？”大爷本能不信。 “不一定。”任逍遥摇头，神情略显凝重，“萌芽那边还传来一个消息，说是腾达对霉团很有兴趣，私底下想要撮合霉团跟大丛典评合并。” “张硕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大爷可不傻,一下就猜到了其中的玄机，无非还是想抛出一个烟雾弹，引得三巨头内斗。 “但这是个堂堂正正的阳谋。” 任逍遥就很重视，“我这也收到消息，最近猩红资本跳的很欢，尤其是跟腾达走的很近。不排除，腾达是真的对霉团有所图谋。” “那你的意思是？” “暂时不出售霉团股份,先钉一颗钉子,再看后续事态发展。”任逍遥就很谨慎,“霉团如果跟大丛典评合并，对我们会是个不小的挑战。。” “那岂不是正合了张硕的意？”大爷就很头疼。 “所以说是阳谋。” 任逍遥也很佩服张硕，年纪轻轻，却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那就先这么着吧。” 大爷有那么一点失落，这回不仅没有算计到张硕，反倒被张硕将了军。 就很郁闷。 “不过，能够提前戳破腾达的阴谋，也算是张硕送给我们的一個人情。”大爷这人就很讲究，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 腾达大厦。 “萌芽这招，阴损的很啊。”陆建忍不住吐槽。 阿狸能得到消息，腾达这边自然也很快收到消息，二爷立即召见了陆建、礽鱼两位左臂右膀，商议应对之策。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萌芽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我们跟霉团的接触，应该是非常隐秘的才对。”二爷皱眉，不怒自威。 他怀疑团队内部有叛徒。 “我会好好排查的。” 陆建瞬时就感受到了压力,投资业务可是他主管的领域。 “是要好好查查。” 二爷正闹心呢,内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肯定要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又哪里知道。 张硕会是一个挂壁，根本就是胡乱猜测的，不小心言中罢了。 “萌芽这一闹，把这事闹的是天下皆知，后续反倒是不好办了，我们要不要继续接触，继续推进？”陆建请示。 “接触肯定是要继续接触，就怕阿狸得到消息，不会再轻易退出了。”密谋的事情一旦曝光，就会让腾达很被动。 阿狸又不傻。 不管怎么说，阿狸现在都是霉团的大股东之一，真要从中作梗，哪怕能够强行合并，估计效果也是差强人意。 未必就能真遂了腾达的心愿。 “我倒是觉得，我们未必就要投资霉团。与其把资金跟精力花在拉拢霉团上面，倒不如集中资源，做大做强大丛典评。” 礽鱼难得发表意见。 “猩红资本热衷于撮合霉团跟大丛典评合并，那是因为他们在两家公司都持有股份，一旦合并成功，猩红资本就是最大获益方，避免两家内耗。我们并没有参与霉团前两轮的融资，不必当这个冤大头。” “说的也是。” 二爷开始仔细权衡里面的利弊得失。 现在还只是2011年，霉团也并不是原时空的那个霉团。 原时空腾达撮合霉团跟大丛典评合并时已经是2014年底，彼时的霉团虽然还处在亏损期，但市场占有率高，估值更是高达一百亿美刀。 而这一世。 随着青橙集团的横空出世，不仅提前终结了团购大战，还提前开启了外卖大战，引得阿狸、腾达、千度等巨头纷纷提前下场。 结果就是。 还没等到霉团发育起来，阿狸全资控股阿里点评，千度全资控股诺米，腾达持股大丛典评，江湖上已经是三足鼎立的格局。 边上还有青橙集团虎视眈眈。 今年上半年，阿狸主导霉团b轮融资时，彼时霉团的估值才2.66亿美刀，跟三年之后的百亿美刀估值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由此可见，霉团此时的价值到底有几许。 “猩红资本最近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兴风作浪，未尝没有针对萌芽的意思，里面多少还掺杂着跟萌芽的一点私怨。”礽鱼继续添柴加火。 “确实是这样。” 陆建见机，趁势说道：“谈判的消息，会不会是猩红资本泄露的？” 陆建是真不想内部出这么一档子事，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去查，还要查出一个结果来，动摇军心不说，也会影响到他在团队的威望。 “是有这个可能。” 二爷扫了陆建一眼，也是轻拿轻放，显然很懂驭下之道。 “我的意见是，倒不如就此罢手，让霉团断了资金来源，估计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除非猩红资本给霉团续命…” 说最后一句话时，礽鱼很是嘲讽。 显然也是很懂猩红资本的调性，一旦发现事不可为，抛弃霉团那肯定是不带一点犹豫的，也根本不讲什么情面。 “霉团能够在团购大战中脱颖而出，而且也不是烧钱最多的一家，其创始团队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二爷还在犹豫。 他看准霉团，也是看好霉团的创始团队。 相比之下。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大丛典评的团队明显是差点意思的。 一家初创企业值不值得被投资，甚至是被收购，创始人团队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 三巨头内部的很多知名高管，都是创办的公司被三巨头收购之后，顺势加入的三巨头，然后再一步步往上走，光芒也是越来越耀眼。 可见人才是多么的重要。 “那也简单，等到霉团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大不了分而食之。”礽鱼就很冷酷，毫不避讳对霉团人才的觊觎。 “那就继续保持接触，但不表态。” 二爷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以观后效。 跟阿狸不同，作为流量供给方的腾达，对于本地生活服务业务，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热衷，至少不是腾达的核心业务。 这也是为什么。 腾达没有选择像阿狸那样，全资控股大丛典评，只需要战略投资，提供流量入口以及一定的资金支持，就可以坐享估值上市带来的红利。 巴适得很。 唯一的隐患可能就是薇信的横空出世，让腾达不再是移动互联网唯一的流量入口，赚的不那么轻松。 阿狸、千度都选择拉拢萌芽，根源也便在这了。 只可惜，对于怎么狙击薇信，腾达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薇信一步一步崛起，用户数量越来越大。 作为防守方，icq的用户数量已经接近饱和，基本处于“无敌”状态，除了做一些小修小补，完全做不到大改的方向。 好像也没有大改的理由。 一句话总结，就是icq已经迷失在过去的辉煌之中，改不出来了。 至于说腾达的另一款社交产品微聊，在转向陌生人社交之后，前期发展的倒是非常迅猛，但很快也遭遇到了瓶颈。 究其原因。 一是用户逐渐丧失了对陌生人社交的新鲜感。 二是出现很多别有用心的钓鱼号，扰乱了秩序，败坏了名声。 归根结底，人都是社会性生物，即便对陌生人交友很好奇，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熟人社交圈子当中去。 这就注定了微聊无法超越薇信。 可以说，在社交、游戏两大领域，腾达都面临着溃败的风险，也就难怪最近一段时间，二爷会表现的如此焦虑了。 ……… 12月15日，星期四。 一年之前，萌芽集团通过抵押后海三块土地，获得的20亿抵押贷款悉数到期，萌芽选择了用现金还款。 事实上，这二十亿抵押贷款也是已经转了好几手的。 就拿已经竣工的青云数据中心项目为例，拿到土地之后先做了土地抵押贷款，项目开工之后解除土地抵押，办理了在建工程抵押贷款。 中间其实也就是过了一道手续。 青云数据中心项目工程竣工之后，为了办理产权证，之前办理的在建工程抵押贷款也已经解除。 而且在这之后。 青云数据中心所在的地块，就无法再办理土地抵押贷款了。 【关于抵押贷款，之前了解不够，此处更正】 所以这20亿土地抵押贷款到期之后，一部分转化为了在建工程抵押贷款，等到萌芽大厦、青年公寓先后竣工，才需要还清这一部分的贷款。 青云数据中心项目的在建工程抵押贷款还清之后，又可以以青云数据中心的大楼+设备，去做固定资产抵押贷款。 同样也就是转一道手的事情。 而且，因着大楼+设备的造价远高于土地价格，转一道手续之后，事实上，萌芽集团还能从银行贷到更多的钱。 短期是现金流减少，等到后续抵押贷款到账，资金反而是增加的。 并不会真正影响萌芽集团的流动性。 ……… 第二天是星期五。 张硕刚到公司，就叫来蒋悦问：“跟银行方面，对接的怎么样？” 就怕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萌芽呢。 “挺顺利的，各家银行都很好说话，完成了抵押贷款的切换。预计下下周，新的贷款就将陆续批下来，打到集团账户上。”蒋悦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我没听错吧？”张硕笑着打趣。 “应该是我们放开青橙集团a轮融资，开了一个好头，不仅交到一圈朋友，无形之中还消除了很多敌意。”蒋悦说出她的理解。 谷暒 一直吃独食，总归是不受人欢迎的。 比如这次青橙集团开启的a轮融资，萌芽集团就成功借机跟苹铵牵上了线，这可也是一个超级大鳄，搞好关系，关键时刻也能拉萌芽一把。 往后贷款什么的也会便利不少。 “行吧，不管怎么说，贷款的事情没有出纰漏，今年也就算是可以过一个安心年了。”张硕并不想过多地深究里面的道道。 太复杂了！ 下午。 他又专程赶往羊城，以董事长的身份，出席了青橙集团第一次董事会。 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 星期五这一天，青鸟互娱方面也有动作。 先是以18亿的天价，卖掉了上个月才刚上线的《梦想城镇》以及《智龙迷城》的海外代理权。 由此可见，这两款游戏在海外市场有多么的受欢迎。 《梦想城镇》的画风本就贴合欧美市场，而《智龙迷城》光是在东瀛的代理权就卖出了5.5亿的天价。 可见东瀛玩家对《智龙迷城》的狂热程度。 反倒是在华夏市场，玩家对《智龙迷城》的反响一般，同期充值流水甚至都没有《梦想城镇》高，遭遇了水土不服。 跟着，青鸟互娱又赶在年前一口气上线了三款新手游，分别是《登山赛车》、《亚瑟王国:北方之战》，以及咪蛤游工作室制作的《崩坏学园》。 《登山赛车》是一款由fingersoft开发的体育竞速类物理赛车手游。 原时空于2012年9月发行。 游戏以玩家驾驶一款赛车跑在山地上，由于山地非常颠簸，需要玩家很好的把握油门和刹车，保证车子就不会翻过来。 沿途可以收集金币，用来改造车子为背景，引导玩家进行游戏。 作为一款趣味赛车游戏，《登山赛车》有着完美的引擎、刺激的关卡以及好玩的车辆，以真实物理特性为操作基础，玩家可以对爱车的引擎、悬浮装置、轮胎及燃料进行升级改造，引擎升级时还能听到逼真的轰鸣音效。 虽然比不上《极品飞车》，但也绝对是赛车手游中的佳作。 原时空。 《登山赛车》更是创下全球下载破5亿的辉煌记录。 毫无疑问，《登山赛车》的问世，将对《极品飞车》造成一定的冲击。 尤其是青鸟互娱在《登山赛车》中植入了已经非常纯熟的社交系统，对于玩家粘性的提升，更不是《极品飞车》所能比拟的。 《亚瑟王国:北方之战》则是一款多人在线的策略经营类游戏。 游戏中，玩家需要扮演卡米洛特王国的君主，发展古老的卡米洛特王国，使国家变得昌盛来抵御别国肆意的野心。 最后的《崩坏学园》就不用过多介绍了。 作为咪蛤游的代表作之一，后续还有《崩坏学园2》、《崩坏3》，大名鼎鼎的《原神》，某种意义上也脱胎于此。 《崩坏学园》原时空于2012年12月14日上线。 因着咪蛤游工作室被青鸟互娱全资收购，拥有了正式的办公区以及招募了大量的程序员、美工以及策划，让《崩坏学园》得以提前一年面世。 正规军就是正规军。 三款新游同时上线，网上轰动是轰动了，但玩家其实也有点麻木了，好像都已经习惯了青鸟互娱的大手笔。 “青鸟互娱旗下要没有新游戏上线，我还不得劲呢。” “每个月就期待着这一天呢，青鸟互娱总能带来一点惊喜，就像新上线的这款《崩坏学园》，就很让人耳目一新，爱了，爱了。” “作为青鸟死忠，最大的苦恼难道不是好游戏太多，玩不过来吗？” “关键青鸟互娱还搞了一个防沉迷系统，搞得我周末想通宵打游戏都不行。真是的，就没见过这种有钱还不赚的。” “呵呵，高中生表示更加悲催，未成年保护的铁拳尝过没？” “楼上的好好学习不好吗？到了大学，想怎么玩不行？” “不管怎么说，青鸟互娱真的是业界良心！” 加上周末即将进行的ti1半决赛，这段时间，青鸟互娱可谓是风光无限，时不时就成为舆论的焦点，上热搜那更是家常便饭。 在此助力之下。 不仅有玩家喊出青鸟互娱是华夏第一大游戏厂商的口号，更是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游戏大厂，有望跻身全球排名前十的那种。 虽然还有些底蕴不足，但无疑是今年最黑的一匹黑马。 光芒越发耀眼！ ……… 另一边，张硕从羊城回来，已是晚上九点多。 主要是董事会之后，他又被裴卫平等一干青橙集团高管，拉着另外两位董事以及投资人攒了一个饭局，互相认识一下。 自然又是觥筹交错。 虽然不喜欢这种应酬，但出席的多了，张硕也已经驾轻就熟。 基本上。 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对于那些来试探，看萌芽集团接下来有没有计划进行其他融资的时候，张硕的回答自然也是模棱两可，还不忘趁机推销起71助手跟魔图秀秀。 趁机拱一拱火。 回到西丽大厦，陈露细心提前准备好了醒酒汤，伺候张硕喝下之后，又把张硕脑袋靠在大腿上，悉心替张硕按揉头部。 之后又是洗热水澡，又是打扑克的。 很是出了一身虚汗。 再次冲了个冷水澡，张硕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进入贤者模式，舒舒服服地靠在陈露身上，笑着问：“最近这一个礼拜，风投圈很热闹吧？” “可太热闹了。” 陈露就笑，“我可是听说了，霉团汪鑫就差破口大骂了。” 萌芽将窗户纸捅破之后，腾达方面对霉团的热情骤减，哪怕猩红资本上蹿下跳，似乎也改变不了霉团遇冷的事实。 更严重的是。 阿狸、腾达、千度三巨头之间，似乎达成了惊人的默契，都同意先把霉团淘汰出局，因而谁也不愿意投资霉团。 没有了巨头的参与，猩红资本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霉团内部人心浮动，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在开始找下家了。” 而所谓的下家，那肯定就是阿狸点评、诺米、大丛典评三家中的一家，甚至可能同时受到了两三家的邀请。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会选择加入青橙集团。 总而言之，如果没有什么天降猛男的话，霉团的凄惨命运几乎已经注定，势必是要被三巨头瓜分殆尽了。 真惨实锤。 “实话说，我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的好。”张硕其实也有点懵。 他哪里知道，腾达竟然会这么的决绝，眼见事不可为，干脆就把霉团当成了弃子，甚至连猩红资本的面子都不给。 实在是出乎意料。 “现在圈子里可是有人骂学弟你为张黑子呢。”陈露就笑。 “骂就骂吧！” 张硕倒是无所谓，“有时候，被人恐惧也是一种威慑力。” 陈露就很痴迷。 ……… 第二天是周末，张硕罕见没有睡懒觉。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陈露关心问。 “我也想啊，但是今天下午要出席沃土奖颁奖典礼，上午还要带着专家们参观沃土研究院，可不好迟到了。” 虽然萌芽方面已经很低调了，但是这么大手笔的奖项，还是惊动了滨海城官方，到时连二叔都会出现颁奖典礼。 又哪里能够真正低调的起来？ 上午九时许，张硕先是领着专家学者们简单参观了一下萌芽大厦，之后便坐车前往后海，参观沃土研究院。 两个月前，沃土研究院整体竣工交付之后，研究院旗下的人工智能实验室、云计算实验室、大数据实验室、算法实验室、搜索实验室以及mango实验室等，都陆续从萌芽大厦搬到了这里。 包括之前就已经进驻的柔性材料实验室。 粗略统计，截止目前，沃土研究院拥有科学家45人，博士研究生445人，硕士研究生1025人，本科实习生14人。 阵容不可谓不豪华。 听了张硕的介绍，随行的专家学者，哪怕是倔强的陶老，都不由为之动容，惊叹萌芽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聚拢这么一批尖端人才。 就这，都还没包括沃土研究院以及麦粒科技设在全国各地的实验室。 全部加在一起，研究人员早就突破了四千人大关。 “这么多的研发人员，研发经费跟的上吗？”陶老就很怀疑。 “还行。”张硕解释说道：“现在沃土研究院每个月的研发经费是一个亿，麦粒科技的研发经费是四个亿，少是少了点，但明年肯定会追加投入。” 他可不是在凡尔赛。 这也就是放在2011年，十年之后，这点研发经费还真就是毛毛雨，哪怕是华夏做电动汽车的三小，2021年一年的研发经费也都超过四十亿。 华威那就更不用提了。 光是2021年的研发投入就达到惊人的一千四百多亿，占全年收入的22.4%。 注意。 这里的收入是指营业收入，而不是利润，委实恐怖。 而在过去十年的时间里，华威累计投入的研发费用超过八千亿，足以让任何一家打着“科技公司”名号的互联网企业羞愧。 就这。 华威在很多领域也都还是追赶者态势。 由此可见，研发是多么的烧钱，又是多么的难出成果。 萌芽现在在研发上的投入还真就是九牛一毛，为了挤出更多的研发费用，张硕这才选择放开了青橙集团的融资渠道。 当着陶老的面，张硕甚至放出豪言。 “明年，萌芽集团的研发支出如果低于一百五十亿，那就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陶老这才笑了。 随行的专家学者们也都对萌芽集团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想知道，这家成立才一年半的企业，如何能在研发端有着如此的壮志雄心。 实在是很值得期待！ 第288章 张硕的人生高光时刻！（二合一） 萌芽大厦。 第一届沃土奖颁奖典礼，正在隆重举行。 虽然没有电视转播，也不会对外大肆宣传报道，但是在萌芽内部却被当场年底的一件大事，礼堂布置的却格外隆重。 典礼由萌芽集团轮值总裁蒋悦亲自主持。 “我听说，你上午刚放出豪言，说萌芽明年的研发预算不低于150亿？”贵宾席位置,二叔唐毅笑着问坐在旁边的张硕。 “这可不是豪言，会列入萌芽明年的正式预算中。” “资金安排上，有把握吗？” 萌芽大幅度提高研发预算，唐毅自然是乐见的，可就担心步子迈的太快。 他对萌芽是了解的。 各家子公司中，除了青鸟互娱早早实现了盈利，其他子公司都还处在亏损阶段，全靠游戏利润输血。 这也就意味着。 萌芽想要实现150亿的研发支出，利润至少也要在两百亿。 可太夸张了。 “单靠萌芽自个儿，那肯定是要咬紧牙关的。。”张硕倒也是不避讳，“如果滨海城能够在信贷上给予一定的支持，就再好不过了。” 会哭的孩子有的吃。 张硕可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该厚脸皮的时候，也能厚着脸皮。 “你小子，将我军呢是吧？”唐毅点了点张硕。 “没有…” 张硕也是笑了笑，没再过多解释。 懂的都懂。 张硕敢抛出一百五十亿的论调，当然就是有把握完成，即便是没有贷款支持，明年的萌芽集团也会诞生一新的利器——麦粒x1。 只要麦粒x1大获成功，就又将是一超级现金奶牛。 智能手机的利润，可是一点都不在游戏之下，也是妥妥的暴利行业。 不然。 也不会诞生像水果那样富可敌国的怪胎了。 当然前提是麦粒x1要掌握核心科技,要进军高端手机市场，如果是像小咪那样的组装工厂，靠着薄利多销盈利,那也费劲。 光是替歪果仁赚钱去了。 因为是科学类颁奖典礼,并没有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基本就是宣布沃土奖、青苗奖的获奖名单，然后一一上台领奖。 也没什么煽情的获奖感言。 主要是颁奖之后会进行一场学术交流，后者才是重头戏。 张硕颁发青苗奖的时候，赫然在队伍中看到了顾小西，递过获奖证书之后，还故意给了顾小西一个拥抱，笑着说道：“恭喜你！” “刷！” 顾小西却是闹了个大红脸。 “？？？”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无论是专家学者，还是萌芽员工，一个个都被勾起了八卦之魂，恨不得了解一二。 就连唐毅私底下都问张硕：“刚才那女孩跟你什么关系？” “好朋友。” 张硕却是面不改色。 “你小子！” 这是唐毅第二次对张硕感到无奈了，“那女孩还在读本科吧？竟然获得了青苗奖，可见确实是個好苗子，长的也很标致，跟你还挺配的。” 身为长辈，唐毅当然也会关注张硕的婚姻大事。 张硕虽然年轻，却又是那么的惹人注目，尤其是在网上，更是人气极高的“超级网红”，三天两头就会被爆出各种绯闻。 林薇薇、杜青青等但凡跟张硕有过接触的，那都是绯闻女友。 甚至还包括戴雨桐。 相比女明星、女高管、女秘书，站在唐毅的角度，他当然更希望张硕的另一半是顾小西这种专心做学问的。 格调一下就上去了。 “咳，顾小西跟唐雨还是室友来着。”张硕小声提醒。 “是吗？” 唐毅就更诧异了，“小雨都有这么一个上进的室友，学业怎么还都是堪堪及格，听说上个学期，还差点挂科来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 悄摸给唐雨那鬼丫头埋下一颗雷，张硕就心中暗爽。 “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了？” 唐毅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扫了张硕一眼，淡淡说道：“要早点行动啊。” “呃……” 张硕一下尴尬了，怎么有种被长辈催婚的赶脚？他刚才当众拥抱顾小西，除了有逗弄的意思，其实还另有深意。 虽然说，青苗奖的奖励对象是青年科学家，但获奖的基本都是三十四岁，已经做出一些成绩的博士，甚至是副教授。 顾小西一个本科生能够获奖，加上她又是李明哲的弟子，陶老的徒孙，难免就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非议。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嘛！ 陶老为人刚正不阿，自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不然也不会力排众议，举贤不避亲，亲自点了顾小西的名。 可其他人并不会这么想啊，刚才上台上，顾小西明显是被冷落的。 张硕当然要给出一个态度。 虽然他这样做，很可能不仅无法替顾小西解围，甚至还会进一步加深顾小西是“关系户”的传闻——看吧，连萌王都跟顾小西关系匪浅。 里面果然是有猫腻。 但是张硕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是不想顾小西被欺负，告诉在场的所有人，顾小西是他罩着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那都得收敛着。 不然，张硕也是有脾气的。 而在另一边，李明哲却是狠狠瞪了张硕一眼，这家伙，竟然当众调戏他的得意弟子，关键他记得，张硕明明说过，跟小西只是朋友关系吧？ 这又算什么？ 下次有时间，非得找张硕问清楚不可，李明哲可不想弟子被欺负。 哪怕是张硕这个大魔王。 ……… 接下来的学术交流很精彩，就连张硕都听的是津津有味。 沃土研究院首席科学家谭韵松压轴登场，详细介绍了萌芽集团“沃土研究院+数据中心+技术中心”的三层研发架构，以及遍布全国各地的实验室。 还着重提了提萌芽在海外的研发布局。 比如说设在硅谷的瑞文实验室，又比如麦粒科技在东瀛、高丽、欧罗巴等地设立的创新型实验室，还有骄阳控股的相关海外布局。 这一段也是张硕让特意加上去的，就是想刺激一下国内专家学者。 看吧！ 萌芽虽然说要在研发领域投入重金，但也并非就是说，要完全依赖国内科学家，海外也在萌芽的目标范围之内。 比如东欧国家，就有非常多非常优秀的数学家。 就差要说—— “想加入萌芽的，就别在拿捏了，赶紧行动起来吧！” 虽然说，张硕当初以春苗基金的名义设立沃土奖时，就已经明确表示，萌芽对沃土奖没有任何商业上的诉求，但并不代表就没有一点利益诉求。 近水楼台还先得月呢。 守着这么多优秀的科学家，还不知道拉拢，那才是真正的笨蛋呢。 二叔唐毅出席这次颁奖典礼，用意也在这。 站在滨海城的角度，当然也希望这些科学家能够来滨海城工作，为滨海城建设创新型城市添砖加瓦，互相助力。 “萌芽在技术研发上的布局，很让人敬佩啊。”唐毅感慨。 他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窥见萌芽在技术研发领域的野心，没想到，私底下的萌芽竟然已经走的这么远了。 布局高远，对外却又低调内敛。 唐毅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风格，这样的大手笔，竟然是出自张硕之手。 真的是长大了。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早就突破了年龄的界限。 比如张硕。 “二叔你过奖了，萌芽的野心是很大，但现在也只不过刚刚迈出千里之行的第一步，还处在热身期，连原始积累期都还算不上。”张硕却很清醒。 技术研发可不是做游戏，需要拿出西天取经的勇气跟毅力。 既要源源不断地投入，还要耐得住寂寞，中途更是要克服无数艰难险阻，渡过九九八十一难，才有可能说取得真经。 关键还需要时间的积累与沉淀。 不是说哪一天发现什么关键技术被卡脖子了，就大把撒币，几百亿，几千亿扔下去，很快就能见成效，出成果。 没那样的好事。 在技术研发上，资金投入确实很重要，但绝不是第一位的。 “嗯，有这个清醒认识就好，我相信你能成功。” 对于萌芽，对于张硕，唐毅真的是越发期待了，随即想到一件事，“你之前在芯片领域的焦虑，也是出自于这吧？” “差不多吧！” 张硕也不否认，“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萌芽的技术研发愿景，最终都摆脱不了对芯片的依赖。我是不敢把半条命，交给外人掌控的。” “是这个道理。” 唐毅也是深以为然，随即透露：“你也别太焦急，之前我跟你说的事情，虽然外界没有报道，但事情其实是一直在底下推进的。最迟明年年初，应该就会有明确的消息出来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张硕笑。 虽然这样的办事效率，相比萌芽的狂飙突进，已经是落后太多了，终究不如萌芽自己干来得爽利。 但是没办法，现在的萌芽还没有这个实力单干。 只能是等着了。 ……… 晚上。 按照惯例，萌芽组织了招待晚宴，这回二叔没有参加。 为了活跃气氛，方便交流沟通，张硕特意让总裁办安排自助式的晚宴，没有搞那种一本正经的围着大圆桌吃饭。 那样是谈不成什么事情的。 这一场晚宴，张硕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不断有人来敬酒认识，才刚开场半个小时，就喝的有些晕晕乎乎。 赶紧找到顾小西，拉到一个角落。 “你没事吧？” 从一进场，顾小西的目光其实就没离开过张硕，见张硕被人围着敬酒，早就心疼的不行，“喝点温水吧，我刚晾的。” “我没事。” 谷张 张硕就笑，“只要你陪着我，他们就不好意思再来打扰了。” 工具人实锤了。 “嗯。” 换其他女生可能会耍小性子，顾小西却很开心，既能帮到张硕，还能陪着张硕，她在宴会上其实也很紧张的。 “？？？” 待了一会儿，张硕就很无奈，这傻丫头，说陪着，还真就安安静静地陪着，也不知道讲个什么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可在顾小西眼里，两人这般安安静静呆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拿了大奖，准备怎么花啊？”张硕笑着问。 每三年评选一次的沃土奖，第一届评选出五位在数学、物理、化学以及生物等基础领域取得重大进展，或者作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 每人获得一千万奖金。 每年评选一次的青苗奖，第一届评选出20位，面向基础科学和前沿技术领域，国内45周岁及以下的青年科技工作者。 每人获得五百万奖金。 加在一起，就是1.5亿的巨额资金，绝对是大手笔。 “我也不知道。” 突然天降横财，顾小西其实也挺懵的，“准备寄给奶奶，可奶奶在老家，好像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她会担心的。” 钱太多对老人来说，还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这样吧，我帮你想一个花钱的渠道。” “是做公益吗？” 顾小西就有点小期待，她自己对金钱并没有那么大的欲望，能够养活奶奶，能够上大学，就已经很满足了。 “咳，也算是吧。” 张硕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如你包养我吧，以后我在学校的吃吃喝喝，就全靠你养着了，怎么样？” “啊，啊？” 顾小西脸刷的一下又红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你不会是想反悔吧？诺，这是我的饭卡，以后就交给你充值了。”张硕这厮，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饭卡，塞到顾小西手里。 “没，没有。” 顾小西只感觉脸烫的紧，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我，我答应。” “这还差不多。” 张硕就笑了，忍不住摸了摸顾小西的脑袋，“得咧，我这终于是靠颜值吃上软饭了，算不算走上了人生巅峰？” “……” 顾小西就不想接这茬。 “原来你们在这啊，害得我到处找。”陶老却是很不解风情，找上门来。 “师公！” 顾小西赶紧起身让座。 陶老也不客气，坐下之后，更是直奔主题，严肃地问张硕：“萌芽真的准备在海外大量录用科学家，设立实验室？” “当然！” 张硕心中在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您老也知道，萌芽的研发任务这么重，国内招不齐人，也就只能在海外想办法了。” “扯！” 陶老眉毛一纵，就跟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国内这么多的优秀青年科学家，还能满足不了萌芽一家的研发需求？” “人才是多，可能是萌芽这棵梧桐树不够茂盛，吸引不来金凤凰啊。”张硕就借机诉苦，“倒是东欧那边，人家都很积极的。” “这事我来想办法。” 陶老明明知道张硕这厮在拿捏，可架不住胸中韬略，“国内基础学科研究本就滞后，更需要跟像萌芽这样有志于研发的企业合作，打通产学研链条。” “那就辛苦陶老了。” 张硕就很高兴，他所盼的，其实也就是这个。 “除了国内，像清北大学之类的，还跑出去很多优秀的留学生……” 张硕就有些得寸进尺。 “这个我也会联系，但你要向我保证，要优先录用国内人才。”陶老就差吹胡子瞪眼了，果然生意人都很滑头。 张硕这小子也不例外。 之前看着还挺憨厚一小伙子，关键时刻就跟他耍心眼子。 “一定，一定！” 张硕却是面不改色，面皮早就修炼的跟城墙一样厚了。 ……… 第二天。 滨海权威媒体，授权发布了沃土奖颁奖的相关新闻。 自然又引起一波热议。 “在做公益这一块，你永远可以相信萌芽。” “据不完全统计，光是2011年，萌芽在公益上的投入就超过12亿，相比三巨头，真的是良心的不能再良心了。” “作为一名数学系博士，给萌芽点赞！” “我也是数学系的，不过还是本科生，今年拿到了春苗奖学金。” “之前还有人阴阳怪气，说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吸血，光吃不吐，还有说萌芽沽名钓誉的，现在没话说了吧？谁能拿出这么多真金白银做公益？” “如果这都算沽名钓誉，那我希望其他企业都学着点。” “千度：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小道消息，据传，萌王已经放出豪言，萌芽明年的研发预算将不低于一百五十亿，继续在研发上投入重金。” “牛哔！” “就是要这样，华夏要是能多几个像华威学习的企业，那就有希望了！” “萌王是真的有情怀，我辈楷模！！！” “前几天不还有人爆出，萌王跟撕葱偶遇的照片吗？一个只知道花式炫富，一个却低调做人，把钱都投入公益跟研发上，高下立判。”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 “也不知道，那些哭着喊着叫撕葱国民老公的妹子们，害臊不？” “撕葱给你们，萌王是我的！！！” “对对对，就喜欢萌王这种平亿近人的。” “呵呵，撕葱你们或许能够得着，萌王却是你们绝对够不着的男人。” “吾辈楷模啊！！！” 沃土奖新闻只是导火索，却被人想起即将过去的一年，萌芽做出的种种辉煌战绩，再对比其他巨头，属实是让人唏嘘。 更加凸显了萌芽的鹤立鸡群。 ……… 西丽大厦。 昨天喝的晕晕乎乎，张硕睡的特别沉，上午刚起床，就在手机上浏览新闻，“这些人把我捧的这么高，就不怕我摔着啊？” 作为被议论的当事人，张硕却是如履薄冰，就怕有人借机做文章，历史上被捧杀的例子可是比比皆是。 所以他才对沃土奖的颁奖典礼低调处理。 可是再低调，毕竟是学术圈的大事，权威媒体这一报道，在如今的互联网时代，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加上萌芽又是如此的受瞩目，热度发酵也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学弟，你要摔倒，估计有的是女生愿意给你垫背呢。”陈露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频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狐媚子惦记着张硕。 只可惜。 张硕永远是她们得不到的男人。 陈露就很庆幸，当初能够破釜沉舟，在张硕还没有如今这么辉煌的时候，就果断梭哈，终于是俘获了张硕的身子。 让那些人眼馋去吧！ “对了，学弟，风雷基金最近又谈成了一笔投资，主导慢手的天使轮投资，投资450万，获得慢手27.6%的股份，划算吗？”陈露问。 “当然划算！” 张硕就很好笑，陈露估计都不知道，风雷基金这回占了多大的便宜。 也就是有他的指点，风雷基金才能在这个时候，就看上成立还不到一年的慢手，抢在其他风投之前下手。 简直就是赚大发了。 刚成立的慢手其实叫“gif慢手”，主营业务是制作、分享gif图片的工具，要到明年才会获得风投的几百万美刀的a轮融资。 没想到。 却被风雷基金给提前截胡了。 到了2020年的时候，慢手的整体估值就已经达到五百亿美刀，如果风雷基金选择在慢手上市之后退出，保守估计也将获利近百亿美刀。 简直就跟白捡的一样。 现在回过头看，当初张硕让陈露作为台前代理人，创立风雷基金，用以打理自己的个人资产，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 傍晚时分，张硕再次出现在春茧体育馆，观看ti1半决赛。 jwg战队对阵mym战队。 跟在张硕身边的除了唐雨，还有一位特殊嘉宾——林薇薇。 她的身份也是多重的，既是jwg战队的老板之一，也是青鸟互娱的首席体验官，同时还是刀塔2赛事的形象代言人。 最后决赛的时候，林薇薇还会充当解说嘉宾跟主持人。 忙的很！ 因为要替ti1决赛拍摄专门的宣传片，林薇薇提前来到了滨海城，恰逢有jwg的比赛，身为老板，当然也要到现场捧场。 开赛之前。 林薇薇还特意跟jwg战队成员合影，加油打气，惹得一干小伙子好好直叫唤，一个个恨不得化身杀神白起，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斩将夺旗。 就很疯狂！ 更疯狂的是，当转播摄像头扫到张硕、林薇薇、唐雨三人的时候，现场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浪潮。 “萌王！萌王！萌王！！！” 所有人就跟狂热分子一样，高声呐喊张硕的名字，似乎这不是ti1的比赛赛场，而是专属于张硕一人的舞台。 这样的待遇，显然是源于白天网上发酵的舆论。 上一回。 张硕也被转播摄像头拍到，可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你这人气可比我高多了，去当明星，绝对会挤得其他人没饭吃。” 林薇薇就忍不住调笑。 她刚才还以为，被摄像机扫到之后，观众会朝她呐喊呢。 敢情是会错了意。 第289章 萌芽全年亏损超百亿！ 张硕也没想到，大家的热情会这么高涨。 可见纯粹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只要萌芽坚持做公益，坚持搞研发，坚持创新，即便是做游戏，大家对萌芽的宽容度也要远高于腾达。 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如果腾达高管看到现场的这一幕，估计会很心酸吧？ 这也更加坚定了张硕的信心。 插曲过后,比赛开始，跟原时空别无二致，双方鏖战三局之后，jwg战队最终以2：1击败mym战队，顺利闯入决赛。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或许是占据主场优势的原因,jwg战队打的比原时空更好，下周的决赛或许还存在一些变数。 如果jwg战队能够夺冠,那么对于刀塔2在华夏的推广绝对是重大利好。 原时空，如果不是华夏战队在s8、s9接连夺冠捧杯，《英雄联盟》在华夏的热度起码要削减四分之一，甚至更低。 接近凉凉的边缘。 由此可见，国内战队捧杯对游戏热度的加持作用。 ……… 比赛结束。 张硕带着林薇薇、唐雨两人去吃宵夜。。 “三哥，你是怎么认识薇薇姐的？”刚在比赛现场时，唐雨的眼珠子就在张硕、林薇薇之间扫来扫去，坐进包间，终于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昨天还听说，张硕被小西包养了呢。 呸，渣男！ “我跟你三哥可是青梅竹马的老相识了。”林薇薇笑着解释。 “是吗？” 唐雨音调都不自觉拉高了一截。 “从小就认识是没错，但其实吧，也没那么熟。”张硕赶紧解释。 林薇薇：“……” “是吗？”唐雨眼珠子又是一转，赶紧搂住林薇薇的胳膊，笑嘻嘻说道：“薇薇姐，我可是你的粉丝，等下可以给我签名吗？” “好，好啊。” 林薇薇却是被这一对兄妹给整不会了,搁这玩变脸呢？ “最近在拍什么新剧吗？”张硕笑着岔开话题。 “《何以笙箫默》，你知道的。” “期待大火！” 张硕就琢磨，他随手落的棋子，到底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轨迹，如果没有他的建议，那林薇薇肯定是演不上《何以笙箫默》的女主。 “最近剧组正好在滨海城拍摄，我的生日也会在滨海城办，你到时有没有空参加？”林薇薇顺势发出邀请。 “可以啊，具体是哪一天？” “……” 林薇薇满头黑线，所以，连她生日是哪天都不记得了是吗？ “噗嗤！” 唐雨这会儿也憋不住，好玄没笑出猪叫声，她这才相信，三哥跟林薇薇是真的不熟，最起码，没有林薇薇描述的那么熟。 有时候三哥气起人来，还真是挺找抽的。 “开个玩笑，不就是12月26日吗？”张硕也有些不好意思，努力挽尊。 “是28日！” 林薇薇就差咬牙切齿了。 “汀！！！” 这一下，就算是以张硕的厚脸皮，也有些绷不住了。 “薇薇姐，你的生日聚会，我能参加吗？到时候是不是有很多明星在？”唐雨赶紧替三哥打圆场。 记不住女生生日可是大忌讳，分分钟修罗场。 “当然可以。” 林薇薇也不愧是演员，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却是全程都没再搭理张硕。 呸，渣男！ ……… 12月19日，星期一。 刚上班，人资总监伍佘元就跑来报喜：“张总，这次获得青苗奖的二十名青年科学家中，已经有四人答应加入沃土研究院了。” “干的不错！” 张硕就很欣慰，“但是还不够，还要继续加大力度，要跟陶老那边做好对接工作，吸引留学海外的优秀人才回国工作。” “明白！” 伍佘元当然也听说了一百五十亿研发预算的事情，这事对人力资源最大的考验，就是要能找到能花掉这笔预算的人。 研发预算再多，没有研究员那也是白搭。 “人资最好跟骄阳控股对一下表，加大在海外招募青年科学家的力度，尽可能地说服他们来滨海城工作。” 虽然已经答应陶老，说要尽可能地向国内科学家倾斜，但也没理由放着国外的大好资源不用。 那也是一种浪费。 萌芽集团明年能不能实现新的跨越，关键在研发领域能否取得突破，而这又取决了萌芽能够招募到多少研发人员。 尤其是顶尖的青年科学家，甚至是学科带头人。 ……… 谷搶 伍佘元前脚刚走，蒋悦后脚就进来了。 “张总，这是我初步拟定的，集团总部这边的年终奖标准，您看一下。还有集团高管的年终奖标准，也需要你定一定。” 不知不觉，又到年底。 张硕作为老板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员工，哪怕是萌芽高管而言，年底最关心的事情，当然就是能拿到多少年终奖。 相比去年。 随着伍佘元梳理人资体系，规范绩效考核，大部分员工的年终奖发放标准已经是有迹可循，基准就是三个月工资。 再根据绩效考核结果，会有一个调整系数。 反倒是m6及以上的管理层，年终奖发多少，还得张硕这个大老板亲自来定。当然了，明年针对m6及以上的高管，也会制定年度绩效考核指标。 往后也就不再需要张硕头疼了。 “这样吧，m6年终奖基准三百万，m7年终奖基准五百万，m8年终奖基准一千万。具体的额度，由你主持相关人员开会讨论。” 张硕还是很慷慨的。 因为萌芽高管既不持股，也没有股权激励，除了在薪资待遇上要给予足够的优渥，在年终奖上当然也不能小气了。 不然。 怎么让这些高管们死心塌地地工作？ 蒋悦的职级就是m8，拿到千万年终奖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相比去年的百万年终奖，直接翻了十倍。 能不开心吗？ 同时也有些恍惚，才一年过去，萌芽好像也是完全变了个样。 从年终奖的变化就可窥一斑。 “对了，张总，这周五晚上是滨海城企业家颁奖典礼，您被评为滨海十大优秀企业家之一，到时候需要去领奖。”蒋悦提醒。 这又是一個新变化。 去年张硕领的还只是滨海城杰出青年创业者，一年的功夫，就又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成了滨海城优秀企业家了。 “知道了，老规矩，到时你跟我一起出席。” 按照萌芽集团的轮值总裁制度，蒋悦的任期是2011年7月1日到12月31日，接下来就将由吕凯接替她，担任萌芽集团轮值总裁一职。 也算是最后的亮相了。 ……… 12月21日，星期三。 张硕亲自主持召开了今年最后一次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月度例会，会议主题就一个——讨论公司明年的预算。 汇报预算之前，张硕身为萌芽集团ceo，对集团即将过去的一年取得的成绩，也做了一个简单的梳理汇报。 “2011年，截止目前，萌芽集团全年实现营业收入382亿，归属母公司利润115亿，实现净利润-64亿。” 2011年，萌芽整体上其实还是处在一个亏损状态。 亏损主要就体现在银行贷款、公司债的增加，以及现金流的减少，就这，都还没算上“梦想基金”全年注入的75亿巨额资金。 可见是亏的厉害。 如果再往深里追究，萌芽集团亏损的原因除了是盈利点单一，也是因为在投资业务以及新业务上耗费了巨额资金。 光是麦粒科技就亏损上百亿。 明年虽然说有麦粒x1这一张王牌，但x1发售至少也要等到明年下半年，整体预期，估计还是一个亏损状态。 还得继续筹措资金。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急着卖掉71助手跟魔图秀秀，就指望这两张牌，能够为萌芽带来百亿流动资金。 以支撑集团明年的发展大计。 蒋悦代表萌芽集团率先发言：“萌芽集团总部，包含下辖的沃土研究院，明年研发预算20亿，营销、行政以及一般管理费预算5亿。” 之后。 各家子公司也都亮出了预算表—— 青橙集团研发预算5亿，其他预算25亿。 青鸟互娱（集团）研发预算2亿，其他预算10亿。 青禾科技研发预算5亿，其他预算10亿。 青云数据研发预算5亿，其他预算18亿。 麦粒科技研发预算80亿，其他预算40亿。 骄阳控股研发预算0.3亿，其他预算2亿。 萌芽置业研发预算0.2亿，其他预算45亿。 全部加在一起，萌芽集团及其下属公司，2012年全年研发预算117.5亿，营销、行政以及一般管理费预算155亿。 总预算272.5亿。 这其中，青橙集团的三十亿预算独立核算，并不需要萌芽集团拨款。 可以看得出。 明年的预算当中，麦粒科技仍旧是占据着预算的大头。 而以上这些，既不包括萌芽集团的投资业务（因为不确定，所以无法核算），也不包括比如电动汽车、芯片等在内的新业务。 算上这两项，整体预算甚至可能会翻一番。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萌芽系整体的研发预算没有达到张硕设定的150亿的指标，却没有去调整各家子公司的研发预算。 就是要给新业务留出一点余量。 哦，对了。 还有春苗基金，明年用在公益上的支出，估计也不会低于十亿。 可见明年的营收压力还是非常大的。 第290章 萌芽要跟腾达谈合作？经营思路的改变！（二合一） 会议还在继续。 对完明年的预算之后，各家子公司负责人开始述职，其实就是简单总结一下今年取得的成绩，同时部署明年的发展计划。 裴卫平第一个汇报。 “2011年，青橙集团拓展了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两项新业务，青橙零售成功分离出青橙咖啡、青橙奶茶两个子品牌，青橙科技新增了线上票务业务,青橙app用户数量突破五百万大关。” 在没有薇信引流的情况下，又遭受外卖补贴大战的冲击，青橙app的用户数量还能实现逆增长，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在这方面，杜青青功不可没。 “此外，青橙集团还在全国25座大中型城市,累计开设45家青橙小筑旗舰店,215家普通门店,组建了魔都、京师、山城等区域公司。” “截至目前，青橙集团全年实现营业收入45亿，实现盈利11.5亿，净利润-8.2亿。同时还进行了a轮融资，获得32亿流动资金。” 青橙集团的盈利主要就是来自青橙小筑线上线下的餐饮业务。 “2012年，青橙集团将夯实青橙单车、青橙充电宝两项新业务，覆盖到每一家青橙小筑。做大做强青橙咖啡、青橙奶茶两个子品牌，实施青橙咖啡进商超，青橙奶茶进校园战略。继续加大对青橙app对推广力度，争取用户规模突破两千万。。新开青橙小筑门店一千家，全面覆盖京师、魔都、羊城等一二线城市。” 融资之后，青橙集团的底气明显更足了。 “研发方面,青橙集团将加强跟青云数据的协同效应,加强跟算法实验室的联动,同时在环保餐具、青橙单车上投入更多的研发资金。” 裴卫平汇报完之后，张硕没有做过多的点评。 该聊的。 之前他跟裴卫平、杜青青单独谈话时,就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总之一句话，明年的青橙集团虽然会加速发展，但也会具有更强的独立性,仍旧不是萌芽集团的业务重心。 跟着汇报的是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 “2011年，青鸟互娱累计发布包括《部落冲突》在内的23款新手游，平均每个月发布两款新手游，在手游市场的占有率位居全球第一。” 一组非常亮眼的数据。 由此也可以看出，张硕对青鸟互娱开的挂是最大的。 没少操心。 “投资板块，青鸟互娱完成对epic的战略投资，接连收购了虾咪音乐、刀塔2，组建了五大工作室群，进一步完善了组织架构。” 在五大工作室群一一落地之后，短期内，张硕已经不准备再继续扩大青鸟互娱的游戏工作室规模。 全年发布二十几款新手游，也已经是青鸟互娱的上限了。 毕竟都是精品。 哪怕说张硕前世就是在游戏行业浸淫，也没可能说，把前世那些精品手游都给一网打尽了，肯定还会有漏网之鱼。 “截住目前，青鸟互娱全年实现营业收入285亿，上缴利润102.5亿。” 就这。 都还没算12月预计上缴的利润。 台柱子实锤了。 “2012年，青鸟互娱将继续巩固在手游领域的领先地位，在开发新手游的同时，持续挖掘旧手游的增长潜力。” 说这话时，曹严华其实压力挺大的。 青鸟互娱明年到底能够拿出多少款精品原创手游，不取决于火凤凰、精卫、青鸟三大手游工作室群，而是取决于张硕这個幕后大boss。 所以曹严华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站在他的角度，当然也担心张硕会有江郎才尽的那一天。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对青鸟互娱而言，绝对会是一场大灾难，一下就将青鸟互娱现在光鲜亮丽的底裤，扒的什么也不剩。 以后估计就只能吃老本了。 正因为此，曹严华也一直在未雨绸缪，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在有意识地组织工作室的策划人员，自行策划新手游。 只是截止目前，总部还没有收到一份很让人满意的游戏策划。 由此可见张硕的逆天程度。 “除了手游，青鸟互娱还要加快在端游领域的布局，大力推广ti赛事的同时，快速推进《天涯明月刀》、《绝地求生》两个项目。” 截止目前，ti1赛事的成功，无疑给了很多人以信心。 《天涯明月刀》预计明年年底之前就能内测，《绝地求生》要晚一点，估计要等到2013年的上半年。 刚好形成一个较为合理的时间梯队。 也就是说，要等到2013年之后，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布局才会基本成型。至于说3a大作《黑神话》，2015年之前都不用报太大的期望。 没戏！ “研发方面，青鸟互娱将加强在虚拟引擎、动态捕捉、游戏ai、防沉迷系统、未成年人保护系统等方面的研发，做大做强引擎实验室跟游戏ai实验室，为端游的研发提供坚强的技术支撑。” 曹严华的述职很简练，却交出了一份最为亮眼的成绩单。 “明年，青鸟互娱预计能向集团上缴多少利润？”张硕问。 “170亿左右。” 曹严华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170亿预期利润中，包括120亿充值流水收入以及50亿海外代理权收入，相比2011年增长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已经很恐怖了。 “一百七十亿……” 张硕却不怎么满足，加上36亿扶持基金，满打满算，也就堪堪突破两百亿大关，怎么支撑萌芽明年的大发展呢？“还得再加把劲。” “我尽量。” 曹严华就压力山大，其他人更甚。 比如说接下来汇报的赵晓虎。 “2011年，薇信用户达到1.8亿，坐稳国内移动社交第二把交易，明年将主推薇信智慧生活全行业解决方案，完成平台化转型。” “飛讯已经日趋成熟，明年除了要跟青云融合，主要就是对外拓展toc市场，争取一千家有规模的企业使用飛讯。” “魔图秀秀已列入在售名单，暂不做长远规划。” “汽车网明年的首要目标，就是完成汽车网app的开发、测试、上线以及推广应用，完成移动化转型。” “胖达直播将立足于青鸟互娱旗下游戏，深耕游戏直播赛道，以墩墩互娱为平台，加强对游戏主播的扶持力度，争取用户规模突破三千万大关。” 显而易见。 赵晓虎着重谈的是明年的规划，因为今年实在没什么好讲的。 “汽车网除了完成移动化转型，还有两个目标，一是要保持一定的盈利水平，二是要为上市做准备，争取2013年前后上市。” 自打放开青橙集团a轮融资之后，张硕的经营策略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不再一味地追求百分百控股。 尤其是在互联网业务上，除了游戏业务，其他业务前期基本都是一直在烧钱，三五年内很难获得盈利。 哪怕盈利，上缴的利润也是非常有限的。 如果还要坚持百分百控股，那就等于是说，这些子公司全都只能趴在萌芽集团身上吸血，早晚有被榨干的一天。 而且也不利于萌芽集团拓展新业务。 鉴于此，针对萌芽集团旗下不同的互联网资产，分别采取融资、出售、上市等多种灵活手段获取资金，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减轻了萌芽集团的输血负担，也有利于改善萌芽对外的形象—— 不再那么吃独食！ 就比如说汽车网的上市，虽然说是青禾科技百分百控股，但在上市之前，完全可以引入新的投资者，以实现互利共赢。 “明白了！” 赵晓虎赶紧记下。 想要推动一家公司上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光是准备周期，短则一年，长着两三年，甚至有喊了七八年都无法顺利上市的。 上市之前。 汽车网的治理结构必须要符合上市公司的要求。 而站在萌芽集团的层面，推动汽车网上市本身，也可以看作是一次实战演练，为之后推动其他公司上市积累宝贵经验。 杜瑞文是第四个述职的。 “2011年，青云数据从无到有，顺利建成了滨海数据中心，魔都、海津城两地的数据中心预计年底也将陆续竣工交付。到了明年年初，青云数据就将基本实现东部地区数据网络的组建与搭设工作。” “投资板块，青云数据还完成了对八戒网的收购与整合。” “2012年，青云数据将重点在川北行省投资建设全球数据中心，通过构建数据中心、云计算、大数据一体化的新型算力网络体系，将东部算力需求有序引导至西部，优化数据中心建设布局，促进东西部协同联动。” 这也是为什么。 2012年青云数据的其他预算高达18亿，主要就是要建设全球数据中心。 “研发板块，青云数据将严格遵守10月份战略例会敲定的发展策略，配合其他公司，在iaas，paas以及saas三大板块同时发力。” 当初的战略例会，已经为青云数据未来一年的发展锚定了大方向。 因为张硕也没有做过多的评论。 之后。 吕凯、朱正洪、顾铭章也都先后做了述职汇报。 骄阳控股、萌芽置业这两家工具公司且不提，麦粒科技明年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麦粒x1的生产制造。 主旨非常明确。 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明年的萌芽集团，仍将是一个狂飙突进的状态。 一刻也不能停！ ……… 会议结束，张硕将赵晓虎叫到办公室，单独聊了聊胖达直播的事，笑着问：“最近胖达直播的热度怎么样？” “ti1独家转播，确实为胖达直播带来海量用户，仅开赛到现在，胖达直播的注册用户数量就增加了两百万。”赵晓虎也很振奋。 “这么多新玩家涌入，服务器没出什么故障吧？” 谷鷞 张硕是很清楚的，直播平台最大的一项支出就是宽带支出，稍微不给力，就可能出现直播卡顿等情况，继而影响用户体验。 “中间出过几次小故障，但都及时得到解决。这方面，无论是集团技术中心，还是青云数据，都给予了很大的支持。” “那就好！” 张硕就很欣慰，不知不觉，萌芽内部也已经有了一支强大的技术团队。 “下一阶段，胖达直播要做好弹幕功能的开发，而且要对打赏系统加强监管，不要出什么纰漏。”张硕特意叮嘱。 “明白！” 赵晓虎本身就是产品研发出身，对于软件新功能，只会是精益求精。 “还有，ti1比赛结束之后，墩墩互娱可以考虑跟战队成员签约，邀请这些职业选手入驻胖达直播，成为游戏主播的一员。这么做，既可以持续引流，也能巩固这段时间流入的刀塔玩家。”张硕提醒建议。 他已经很少这么具体插手二级子公司的事务了。 “职业选手当主播，会不会影响他们平时的训练，让外人以为是不务正业？”赵晓虎就信心职业选手不愿意签约。 “又不是要求二十四小时直播，每天跟玩家互动一下就好。” 张硕很是淡定，“职业选手也需要将名气变现不是？如果真因为直播而导致水平倒退，那也只能说是不合格。” “那行吧，我会安排人去接洽的。” “薇信春节营销活动，策划的怎么样了？”张硕问。 “已经跟集团营销中心合作，敲定了详细的营销方案，预计拿出2亿资金，用以开展春节期间薇信抢红包活动。” 相比去年的春节营销，青禾科技似乎变得更加吝啬了。 其实不然。 去年春节营销是为了抢夺新用户的同时增加用户粘性，而今年薇信春节营销的目的只有一个——推广薇信支付。 道理也很简单。 明年薇信无论是公众号，还是小程序，甚或是智慧城市、智慧出行等等，支柱之一就是薇信支付。 如果薇信支付绑卡用户数量不足，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空中楼阁。 既然这么重要，那为什么不加大投入呢？ 比如说整个5亿？ 除了是因着萌芽集团资金紧张，也是因为这是华夏，甚至是全球头一遭开展类似“全民瓜分现金大奖”的活动，本身就已经够吸引眼球了。 多加三亿预算，最多也只就是锦上添花。 倒不如把更多的资金花在刀刃上，用以线下推广使用。 等到2013年，像阿狸、腾达等巨头看到了春节发红包的神奇魔力，那要投入的营销支出估计就要翻个好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优势了。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现在是2011年，薇信用户规模都还没破2亿大关呢，共同瓜分2亿现金红包已经够可以了。 等到将来用户规模破5亿、10亿，那当然就不是这个数了。 ……… 赵晓虎走后，张硕又叫来罗长安。 “关于71助手、魔图秀秀的出售事宜，跟千度、阿狸谈的怎么样了？” 虽然71助手隶属于青鸟互娱，魔图秀秀隶属于青禾科技，两款软件的出售事宜，却是交给集团投资并购部全权负责的。 罗长安执行，吕凯把关。 “还在接触当中。目前，阿狸对71助手的报价是50亿，对魔图秀秀不怎么感兴趣。千度对71助手的报价是55亿，对魔图秀秀的报价是5亿。” “太低了！” 张硕摇头，“我对71助手的底价是一百亿，还是要保持耐心，继续接洽，不要显得过于急切，最好是能够吊住两家的胃口。” 萌芽虽然资金链紧张，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 “明白！” 罗长安心里也很清楚，这么大的交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谈成的，真要敲定，那可能就是华夏互联网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交易了。 ……… 一转眼就到了星期五。 傍晚时分，张硕、蒋悦两人前往参加滨海城官方组织的颁奖典礼，不出意外，在会客室又碰到了滨海城的一干大佬们。 跟去年的小透明不同，今年张硕刚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你这个大老板，我是想见一面都难啊。” 首次参加这种聚会的林德新能源ceo曾群，第一个主动过来打招呼，同行的还有武教授、王涛。 都是熟人。 “之前我就说过，萌芽集团对林德新能源是战略投资，也是财务投资，并不会干预公司的日常经营，这不就说到做到了嘛。” 应付这种场合，张硕也已经是游刃有余。 林德新能源的崛起，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刚创立的前几年，市场前景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一直也都是小打小闹。 张硕自然是放手任由曾群施为。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再次见到张硕，曾群心里其实是很感慨的。 想当初，他跟张硕洽谈投资时，张硕跟他的萌芽集团还“名不见经传”，现在已经是名满天下，成为华夏互联网行业中的中坚力量。 而这。 仅仅只过去了短短八个月，想想都很不可思议。 “别说是你了，我现在想见张硕一次都难呢。”武教授也在边上逗趣。 “我错了，我错了。”张硕赶紧求饶，“这样吧，改天我做东，请你们二位赏脸聚一聚，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武教授这才放过张硕，他也想跟张硕聊一聊瓦力智造的事情。 几人正聊着呢，门口一阵骚动。 却是二爷、仁总两位大佬一起来了，就算是张硕，也不得不起身迎接，本想聊两句，却根本挤不进去。 由此可见。 一年过去，张硕的地位是提升了，但跟二爷、仁总比，还是有差距。 这本来也正常。 倒是二爷在应付完那些人之后，主动找到张硕，笑着说道：“张总，我听说萌芽准备出售71助手？” “是啊，这不缺钱嘛！”张硕也没否认。 “那，腾达可不可以参加竞争？”二爷就很期待。 腾达游戏的长处本身就在渠道上，在手游领域竞争不过青鸟互娱，固然是原创实力不足，也跟青鸟互娱不依赖腾达的渠道有关。 如果能够拿下71助手，那对腾达游戏绝对是一个重大利好。 哪怕是不惜重金。 “很可惜，”张硕摇头，“腾达并不在萌芽的考虑范围之内。” “为什么？” 二爷就很失望，“你不会是怀疑腾达的资金实力吧？” 今年下半年，腾达耗费巨资布局大文娱，外界确实偶尔传出过腾达资金紧张的八卦，但绝不是事实。 以腾达的体量，哪怕再不济，也能挤出个几十亿出来。 “那倒不是。” 张硕当然也清楚腾达是真土豪来着，笑着解释：“我是担心，一旦71助手落入腾达手里，那青鸟互娱可就得看腾达的脸色了。” “……” 二爷也是被张硕的直白给呛到了。 “腾达可以跟青鸟互娱签署关于71助手的补充协议，以确保青鸟互娱发行的游戏不会在71助手不被区别对待。两年，三年，甚至更久都行。” 二爷还不愿放弃。 “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张硕面上迟疑，心里其实已经乐屁了。 只有他清楚，再过一两年，随着各大手机厂商推出各自的app商城，71助手的价值就将大打折扣。 真正值钱的时期，也就是这两三年。 所以张硕才会急着把71助手卖掉，哪怕是卖给腾达也不惧，因为薇信明年就会添加“游戏中心”功能，正式为青鸟互娱导流。 届时对71助手的依赖就将急速下降。 于此同时，明年发布的麦粒x1也会自带麦粒商城，那又将是一个潜在的发行渠道，所以并不担心会被腾达卡脖子。 现在有了二爷的承诺，那就更加的万无一失了。 千度、阿狸之间的竞价，太过磨磨唧唧，已经是让张硕不满了，如果能够引入腾达这么一个竞争者，那无疑对萌芽是利好的。 到时不管谁出价最高，获益最大的一定会是萌芽。 “那就说定了？” 二爷就很欣慰，总算是没有在张硕这吃到闭门羹了。 “行吧！” 张硕装作勉强答应，“你让人跟萌芽接洽吧。” “好！”二爷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其实在其他领域，我们两家也可以展开合作，比如说外卖，或者是直播。” “呃，这个暂时就算了吧。”张硕婉拒。 “行，那下次有空再细聊。” 二爷却是韧性十足，自认为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第291章 鲶鱼效应，腾达成了送财童子？（二合一） 第二天是平安夜，也是ti1决赛日。 张硕作为青鸟互娱的大老板，哪怕没有唐雨的央求，他也是要出现在决赛现场的，而且会作为最后的颁奖嘉宾。 因为是总决赛，盛况空前。 为了组织好ti1赛事，刘晓辉可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就比如说这场总决赛，开赛之前还安排了表演节目，表演嘉宾更是亚洲天皇巨星杰沦。 刚一出场，就引起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杰沦！！杰沦！！” 这等欢呼，可比上周齐齐高喊“萌王”还要来得热烈。 可见人气之高。 虽然已经过了创作巅峰期，但杰沦依旧是华夏最炙手可热的歌手，尤其是在80后群体中,拥有着极其庞大的粉丝基础。 而这些粉丝,又正好跟刀塔2玩家相契合。 这也是为什么,青鸟互娱会不惜花50万，就为了能够让杰沦在ti1总决赛开幕式唱一首歌，就这都还是友情价。 因为杰沦也是一个游戏迷。 之前赵晓虎甚至还向张硕请示说，说要不要将杰沦签约胖达直播，借助杰沦在年轻人群体中的超高人气，为胖达直播导流。 被张硕给拒了。 邀请明星进驻，是原时空各大直播平台、短视频平台引流的惯常手段，但实际效果其实并不怎么理想。 花了钱不说，还有可能找骂。 明星的调性，天然就跟直播平台接地气的风格不协调。 那些进驻直播平台的歌手，说是直播，其实就是被迫营业，在一干助理协助下干巴巴地唱歌，既不懂直播,也不懂如何跟观众互动。 有什么好看的？ 看直播的都是一干lsp，哪里是真的想听歌，他们就是想看小姐姐的曼妙身材来着,如果能够跳上一段，搔首弄姿，那就再好不过了。 明星能干这个？ 即便可以，那也是私底下给大老板跳，哪里轮得上看直播的臭屌丝。 原时空真正跟明星实现双赢的，估计也就是短视频平台豆音，明星看上了豆音庞大的流量，豆音则利用明星巩固流量。 双赢！！！ 而豆音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一是豆音一开始的格调定位其实是挺高的，只是后来变得越来越土气，就差成为第二个慢手了。 二是豆音横空出世的时候，明星露脸直播已经在业界打开了局面。 不再被视为“掉份”的事！ 加上豆音后来又开发了直播带货功能，那一众大大小小的明星们，尤其是那些已经过气的明星，还不赶紧趁机捞一笔？！ 明星们只要肯放下身段，坐在那一吆喝，喊一句“家人们”，就有脑子秀逗了的粉丝买单。一场直播下来，赚的是盆满钵满，比拍戏还赚钱。 谁不眼馋？ 也就难怪某直播带货的一姐，敢在综艺节目中放出豪言：“我不会考虑当明星，因为我赚的比明星还多。当明星，最后不还是要跟我一样带货吗？” 可见是真的赚钱啊！！！ 不少所谓“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为了直播带货，直接就把节操给卖了。 搞得是晚节不保。 又或者说，是直播带货牵扯到的海量真金白银，一下就扒掉了这些明星身上所谓的“人设光环”，只不过是把他们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罢了。 本质上就是贪婪。 “三哥，萌芽可真舍得下本钱啊，连杰沦都请来了。”唐雨也是双眼放光，嘿笑说道：“等下我能找杰沦合影吗？” “再看吧！”张硕扫了唐雨一眼，“你这么喜欢追星，实习的时候为什么不选娱乐记者，反而选的是时政类？” “你以为我不想吗？” 唐雨就瞪了张硕一眼，可怜兮兮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就连实习记者的身份，我妈也说了，就只能实习的时候过过瘾。” 好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杰沦暖场之后，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跟着登台，除了对进入总决赛的两支战队表示祝贺，还着重提及ti2赛事的安排。 跟ti1的匆忙上马不同，ti2将采取赛季联赛机制，在全球范围内设立六大赛区，五大职业联赛，即华夏赛区、高丽赛区、欧罗巴赛区、北美赛区、东南亚赛区以及外卡赛区。 基本上参照了《英雄联盟》的做法，针对的意味非常明显。 更重要的是，曹严华还公布了ti2的赛事奖金高达500万美刀，相比ti1翻了三倍不止，同时也将是《英雄联盟》s2的两倍多。 财大气粗实锤了。 想要推动电子竞技联赛的职业化进程，提高赛事奖金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这会让无数电竞俱乐部为之疯狂。 除了总决赛奖金，还有联赛奖金，春季赛、夏季赛奖金等等。 总之一句话。 只要是职业比赛，电竞战队就有可能拿到奖金。 “nice！！！” “牛哔！！！” “青鸟互娱，永远的神！！” “这么丰厚的奖金，搞得我都想打职业了！！” 曹严华的这一番壕气宣言，无疑再次点燃了现场观众，包括通过电视、网络等渠道收看直播的全球观众的热情。 从一开始，就将比赛气氛推向最高峰。 而在正式的比赛中，借助主场优势，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鏖战，jwg战队2：1艰难战胜navi战队，一举逆转历史，捧起刀塔2历史上第一座冠军奖杯。 “我们是冠军！” “我们赢了！！！” “jwg，牛哔！！！” “舒服了，舒服了！！！” 比赛落幕的那一刻，无论是主持人、解说嘉宾，还是现场观看的华夏观众，一个個都跟疯子一样鬼哭狼嚎，互相拥抱。 有趁机表白的，也有趁机揩油的，还有趁机释放个性爱好的—— “是兄弟，就一起干！！！” 这一场盛大狂欢，也为ti1总决赛留下了一个最美的注解。 张硕有理由相信，借助ti1的热度，刀塔2在华夏地区，包括高丽地区，都将掀起一波狂潮，一举盖过《英雄联盟》的热度。 逆袭，已经开始！ ……… 比赛结束之后，张硕在唐雨央求下，带着她到后台参观。 jwg团队已经疯了，此时此刻，队员们既兴奋又局促地跟老板兼偶像林薇薇合影，然后忙不迭地发朋友圈炫耀。 “哎呦，不错哦！” 作为嘉宾的杰沦也特意赶来慰问，自然又是一阵啪啪啪…合影。 唐雨也厚着脸皮去蹭了几张。 “等下一起去吃宵夜？”张硕笑着发出邀请。 “好呀！” 杰沦欣然答应。 别人的面子杰沦可以不给，但是萌王的面子，那必须要给。 之后，一群年轻人呼啦啦坐车去吃烧烤，把个jwg战队成员激动的满脸通红，今天晚上，属实是他们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这便是冠军礼赞！ ……… 12月26日，星期一。 周末的狂欢已经落下帷幕，虽然网上还在热议，但张硕本人已经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状态中，处理似乎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司事务。 忙的是不可开交。 “张总，24日的总决赛，光是胖达直播，最高在线人数就突破了160万，创造了全新的收视纪录。”刘晓辉显然还很兴奋。 他上调青鸟互娱总部之后，主抓的就是ti1赛事运营，ti1的成功，某种意义上也是他个人职业生涯的成功，留下了极其亮丽的一笔。 “这才哪到哪啊。” 张硕可是知道原时空《英雄联盟》在华夏有着多大的影响力，尤其是edg夺冠的2021年，全国大学生都跟疯了一样。 比过年还要热闹。 “ti1已经结束，接下来，青鸟竞技的工作重心要放到ti2赛事的筹备上来。尤其是要组织好五大联赛，制定比赛规则、赛事赛程等细节。我这里有一份联赛运营的策划，你拿去参考一下。” 张硕到底还是没忍住出手了。 借鉴了原时空《英雄联盟》s级联赛的经验，为刀塔ti赛事指明方向。 不得不承认，原时空《英雄联盟》s级联赛的运营是非常成功的，也确实有很多可取之处，张硕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谢谢张总！” 刘晓辉就有些惭愧，这种事都还需要大老板来操心。 也是下定决心。 明年要亲自跑一圈高丽、欧罗巴、北美以及东南亚四个赛区，必要的话，甚至要驻点，确保五大联赛正常运转起来。 至于为什么是明年，因为ti2赛事并不是ti1结束就无缝衔接。 这主要涉及到游戏版本的更新问题。 张硕已经跟冰蛙亲自谈过，计划在2012年4月之前，推出刀塔2的全新版本，首要目标就是降低刀塔2的入门门槛。 而ti2赛事，也将基于刀塔2全新版本展开。 所以要等到明年！ 张硕卡的时间节点，也基本就是青鸟互娱跟v社协商的过渡期最后期限，新版本开发出来之后，就将解散在漂亮国的工作室。 刀塔2也将由青鸟互娱旗下的刀塔工作室，正式接手后续的开发任务。 ……… 打发了刘晓辉，张硕又找到罗长安。 “我已经答应腾达二爷，允许腾达介入到对71助手、魔图秀秀的收购中来，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您放心，我懂！” 罗长安眼神就是一亮，身为投资并购部经理，他需要做的，就是把71助手、魔图秀秀卖出一个好价钱。 至于说卖给谁，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 当天下午，千度、阿狸方面就都收到消息。 千度总部。 “腾达怎么突然对71助手感兴趣了？”三爷就很不爽。 “腾达对71助手感兴趣才是正常的。” 龚巨仁解释说道：“之前我就听说，萌芽一开始就将腾达排除在出售目标之外，就是担心腾达拿着71助手，反过来卡青鸟互娱的脖子。” “那为什么现在又答应了？” “据说是二爷亲自找张硕谈过话，这才将腾达拉了进来。”龚巨仁说。 谷矣 “没那么简单吧？”三爷可不傻，“萌芽一直就跟腾达不对付，张硕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会因为二爷出面，就突然改变立场。” 之前阿狸、千度在本地生活赛道，不也被萌芽拒绝过？ 那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您的意思是？”龚巨仁也觉得有些蹊跷。 “依我看，萌芽方面应该是嫌弃我们的报价低了，所以才想着引入腾达这条鲶鱼，想着继续把水搅浑。”三爷若有所思。 龚巨仁正要说什么，突然收到一条薇信，随即面色古怪。 “老板，您猜对了，我这刚刚收到的消息，腾达那边反应很迅速，已经向萌芽报价了，仅71助手就报价65亿，一下就把价格抬高了十亿。您看，我们这边是继续抬高报价，还是选择退出？” “我们报价七十亿！” 三爷就很豪横，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 而且这价格本身就还没超过千度的预算上限，还有继续报价的空间。 “腾达虽然是鲶鱼，但对71助手的渴望也是实实在在的。” 三爷就很头疼。 他已经意识到，随着腾达的下场，这一场围绕71助手的争夺战，将会变得越发的惨烈，想要拿下，势必是要割肉了。 而且是割大肉。 ……… 阿狸总部。 “张硕这小子不地道啊，临了好玩这么一手。”三爷能够看穿张硕的小把戏，大爷当然也能看穿。 “又是阳谋。” 任逍遥也很无奈，他算是发现了，张硕这人之所以难缠，就是因为行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搞那些虚的。 正因为这样，反倒是没有一点漏洞可钻。 就更难对付！ “那，要不，我们干脆退出？”任逍遥提议。 反正阿狸对71助手也并没有那么的渴望，虽然说，71助手也是一个不错的移动端流量入口，但如果代价太高，那就不值当了。 “没那么容易退出的。” 大爷苦笑摇头，“71助手如果落入千度之手，那千度就将重新调整好战略，重新把住移动端的一大流量入口，我们又得仰人鼻息。” pc时代阿狸就苦千度久矣，自然不想重蹈覆辙。 这也是为什么。 阿狸会愿意跟千度展开竞争，咬死也要拿下71助手。 “现在情况更糟糕了。” 大爷把玩着手里的串珠，笑着解释：“如果71助手落入腾达之手，那不仅会让腾达在手游业务上缓一口气，也会拉开我们跟腾达的差距。” 这又是无法容忍的。 “也就是说，这一回，我们三家真就要杠上了？”任逍遥就很头疼。 “八成是这样了。” 71助手到底值多少钱？ 这其实是没个定数的，在不同的投资者眼里价格也不相同。 尤其取决于需求端。 一旦阿狸、千度、腾达三家都一口咬定，不愿意放手，都势在必得，那价格肯定就蹭蹭往上涨，逐渐脱离其真实价位。 高溢价是必然的。 谁叫三家都是不差钱的主呢？ 又恰逢移动互联网转型的关键时期，身为pc时代的三巨头，无论哪家都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关键风口，被时代浪潮甩下。 正因为此，才会心甘情愿地溢价收购。 其实也不仅仅是针对71助手，之前三家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大文娱赛道的投资并购，都是采取类似打法。 就是要仗着资金优势，尽可能地砌筑好护城河。 “张硕这小子，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最终，不管我们三家谁胜出，他都会是最大受益者，一举解决萌芽资金链紧张的问题。”大爷就很感慨。 怎么感觉好事都被张硕给捞着了呢？ “萌芽就是移动互联网的一条鲶鱼。”任逍遥笑着补充。 “是这么回事。” 大爷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拉近跟张硕的关系了。 ……… 转眼到了星期三。 “张总，现在最新的报价是，腾达最高已经报到八十亿了！” 罗长安就很兴奋。 果然引入腾达这个第三者之后，情况很快就有了变化，腾达、阿狸、千度三方轮流报价，价格自然也就节节攀升。 “还得僵持一段时间。” 张硕倒是很淡定，这也就是2011年了，搁到几年之后，小一百亿的交易，对腾达、阿狸这样的超级巨头而言，也就是洒洒水了。 甚至可能一轮融资就超过百亿规模。 “是这样的，到了八十亿这个点位之后，三家明显变得慎重起来，估计也都清楚，想要最终脱颖而出，接下来，或许需要一个决定性的报价。” 这就跟竞拍是一个道理。 如果一直这么螺旋式上升地报价，那最终谁也无法喝退谁。 关键时刻。 需要拿出勇气跟魄力，报出一个足够震撼的价格，一举喝退竞争对手。 “那就拭目以待吧！” 在腾达下场之后，这盘棋算是彻底给盘活了。 ……… 罗长安走后，蒋悦又进来了。 最近几天，蒋悦一直在处理萌芽大厦已经到期的6亿抵押贷款，现在事情有了结果，自然是第一时间向张硕汇报。 “萌芽大厦的6亿抵押贷款，已经成功续上了。” 蒋悦办事从来都很让人放心。 “鉴于我们已经付清了萌芽大原业主的尾款，新的抵押贷款已经从一年期转为五年期，贷款额度，也从之前的6亿提升到最高额度的7亿。” “干的不错！” 张硕就很满意。 “哦，对了，之前那二十亿的抵押贷款也已经办理了续签手续。总的贷款额度，也从之前的二十亿提高到二十二亿。” 这就意味着。 十二月到期的这二十七亿抵押贷款，不仅没有占用萌芽集团的流动资金，反倒是新增了三亿贷款，改善了萌芽集团资金的流动性。 就很舒服。 ……… 下午。 张硕叫上行政秘书戴雨桐，“跟我出去一趟。” “好的！” 入职已经小半年，戴雨桐早就褪去了身上的青涩，变得沉稳干练，衣着打扮也是在下意识地像陈小婉靠拢。 真是有一个学一个，都喜欢穿黑丝上班。 下楼之后。 张硕又去楼下的青橙小筑，卖了一大堆青橙咖啡、青橙奶茶。 “嚯，换包装了？” 好久没进青橙小筑，张硕这才注意到，青橙咖啡、青橙奶茶都已经换上了纸袋子，不再是之前的朔料袋。 就连习惯都换上了纸吸管。 由此可见，裴卫平是真的将张硕的建议听进去了，而且执行的很好。 没多停留。 李烽开车，一路来到《何以笙箫默》拍摄剧组。 没错，张硕却是来探班的，恰好今天又是林薇薇的生日，上次得罪了这娘们，自然要稍微表示一下。 女人可是很记仇的。 “张总？真的是您！” 导演孔深恰好在门口，见到张硕，好悬没惊掉下巴。 “孔导你好，我来看看薇薇。” 张硕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主动跟孔深握手，同时示意提着咖啡、奶茶的李烽、戴雨桐，笑着说道：“给大家带了点喝的，别嫌弃啊。” “那哪能呢。” 孔深可别提有多激动了，转身进了片场，“大家伙先停一停哈，萌芽张总给大家送喝的来了，都先歇一歇。” “萌芽张总？？” “是萌王来了？？？” “萌王怎么到我们剧组来了？” “我听说，萌王其实是嘉薇文化的幕后大老板。”也有消息灵通人士。 “哦！！！” 一干演员这才恍然，随即就很激动，女演员们更是下意识整理好妆容，想着跟张硕见面时该做什么动作。 片场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些个演员在普通人面前或许会拿架子，走到哪都是被保安簇拥着，还要强行让路人给他们让路，一个个傲的不行。 可又哪里敢对张硕这样的大鳄摆架子？ 巴结都来不及呢。 张硕一行走进片场之后，剧组演员一个个都矜持地站在原地，翘首以盼，却愣是没有一个演员有胆子，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 气场摆在这呢。 张硕哪会关注这个，径直走到林薇薇跟前，笑着说道：“生日快乐！” “这还差不多！！” 林薇薇其实也很激动，没想到张硕还能来探班，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虽然作为嘉薇文化股东之一兼台柱子，她在剧组的地位本来就极高，却也很享受张硕带来的面子。 毕竟意义不一样。 没看到剧组其他的女演员，嫉妒的就差要流口水了。 爽！！！ 第292章 百亿交易达成，千度成为最后赢家！ 当天晚上。 张硕参加了林薇薇的生日聚会，算是给足了林薇薇面子。 总共就这么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关系再不好好维持一下，几年之后，张硕怕是真就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那他宁愿世俗一点，多嗅一嗅人世间的烟火味。 “谢啦！” 林薇薇端着酒杯，面色红润,可见心情非常愉悦。 合影的时候。 林薇薇这个寿星却站在旁边，张硕被强行推到了c位。 这就是现实了。 尤其散场的时候，张硕还莫名多了几位薇信好友，当天晚上就收到不下两个酒店房间号，暗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更有一位女星,直接给张硕发来黑丝诱惑照。 能让人流鼻血的那种。 这些个戏子，骚起来还真没普通人什么事。 “贵圈真乱！” 张硕当然是不可能去的，野花哪有陈露香。 ……… 千度总部。 张硕潇洒的时候,腾达、阿狸、千度三家的竞争却也进入白热化阶段。 “这么拉扯下去也不是个事，该下决断了。” 在腾达报出85亿的价格之后，三爷终于是意识到，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了，现在要么退出，要么一剑封喉，不给敌人任何挣扎的机会。 到了这一步，千度的优势其实是最大的。 因为腾达、阿狸在之前的大文娱并购中都消耗了大量的流动资金，只有千度手里还握着上百亿的现金，完全可以一锤定音。 “这样。” 三爷很快下定决心，“我们再做最后一轮报价，71助手跟魔图秀秀两款软件打包，总价120亿。你觉得怎么样？” “应该足够喝退腾达跟阿狸了。” 龚巨仁就很震撼，他可是很少见三爷下这么大的决心。 “那就执行吧！” 报这個价格，三爷当然也是很肉疼的,基本等于说,千度2011年算是一年白干了,全年的净利润都搭里面了。 甚至都还远远不够。 虽然2011年还没有彻底过去,但是千度财务部已经测算出一个大概盈利数据，基本上也就在75亿-80亿之间。 意味着想要拿下71助手，还得将去年一多半的利润，也一并搭进去。 能不肉疼吗？ 尤其二爷想到，71助手从诞生至今，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年半的时间，魔图秀秀更是一年不到，就更加的肝疼了。 “简直就是在抢钱嘛！” 一开始，千度给出的预算上限也不过就是七八十亿，哪成想，因着腾达的突然下场，成本翻了小一倍。 就这，都还无法百分百确保胜出，找谁说理去？ ……… 12月30日，星期五。 千度那边一报价，罗长安就立即赶来汇报。 “一百二十亿，这个价格差不多也到底了。”张硕倒是也不贪,笑着说道：“知会腾达、阿狸两家，如果他们拿不出更大的诚意，我们就要跟千度签约了。” “好的。” 罗长安也很兴奋。 这笔惊天交易谈成了，那就意味着萌芽集团资金状况将得到极大的改善，2012年在投资业务上也就可以再次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 阿狸总部。 “一百二十亿，嘿，服了，服了。” 得知千度的最终报价，大爷也是果断认怂，在这么一个惊人的报价面前，阿狸就算有心，那也是无力。 除非萌芽愿意赊账，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好的一面是，腾达也没有得手。”任逍遥笑着安慰。 “是啊。” 不知怎么的，大爷的心情也突然变得愉快起来，“就是便宜了张硕那小子，借着腾达的下场搅局，凭白多赚了几十亿，这钱给赚的。” “当然了，也是人家凭本事赚到的。” 以大爷现在的身份，当然不会羡慕这几十亿，就是感觉挺玄乎的。 ……… 腾达大厦。 二爷的心情可就没有大爷那么愉悦了，甚至可以说很郁闷，好不容易获得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结果却倒在了对手的报价之下。 之前报价85亿，已经是腾达所能承受的上限了。 缺钱？ 要是搁在一年前，二爷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腾达身上。 可这就是现实。 “老板，要不再去找老朋友拆借一下？”陆建提出提议。 二爷作为岭南本地人，在商场可谓是朋友满天下，包括香江那边，想要临时拆借个几十亿流动资金，并不是很大的难事。 “算了！” 二爷摆了摆手，眉头微蹙，“我总感觉，张硕这个时候突然选择卖掉71助手，里面应该有着什么我们没有看懂的名堂。” “您的意思是，71助手其实是个空壳子？” “那倒不至于。” 二爷摇头，“71助手肯定是货真价实的，这骗不了别人。” 真要是水货，腾达、阿狸、千度三家也不会抢的头破血流，真当三家的团队是吃干饭的？早就把71助手、魔图秀秀的底细摸透了。 “那就是萌芽真的缺钱了，我得到的消息是，萌芽最近的贷款还在增加。” “或许吧，但肯定不是主因。”二爷眉头皱起，“萌芽真要资金紧张，完全可以效仿青橙集团的打法，选择融资，没必要把71助手卖掉。” “那您的意思是？”陆建也不懂了。 “我也没办法解释，纯粹就是一种感觉吧。看张硕以往做事，都是走一步看三步，按照常理推断，萌芽应该没理由这个时候卖掉71助手，可偏偏又这样做了。你知道的，外人看上去不可思议的决策，那肯定就是因为没有真正了解内情。”二爷也是越说越玄乎了。 “这是不是有点唯心主义了？” 陆建就很诧异，这可不是他认识的二爷，不至于吧？ “是有点。” 二爷也给自己逗笑了，“你就当是自我安慰吧。” “要说张硕这人玄乎，那还真是有点。” 陆建赶紧往回找补，“就拿青鸟互娱来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搞清楚，那些游戏策划是谁做的，太神秘了。这要是放在网络小说里，那就是天命之子了。” “天命之子？谁还不是呢。” 二爷并未真正介怀，“就是对这个张硕，怎么都看不透。” ……… 2012年，1月2日。 元旦刚过，萌芽集团轮值总裁吕凯，会同千度集团总裁龚巨仁，在萌芽大厦媒体中心共同举行了新闻发布会。 正是对外宣布—— 千度以120亿的价格收购萌芽集团旗下的71助手以及魔图秀秀两款软件。 “请问吕总，萌芽为什么会选择出售71助手跟魔图秀秀？”记者提问。 印象中，越是大的互联网公司，越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哪怕是要砍掉某个项目，也是直接砍掉，而不会像萌芽这样，将优质项目打包出售。 这很容易给外界留下“萌芽不行了”的负面印象。 且不说出售优质项目了，哪怕是正常的裁员，互联网巨头对外发布信息，那也是慎之又慎，生怕对股市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哪像萌芽，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萌芽集团选择出售71助手以及魔图秀秀，只是出于内部业务调整的考虑，砍掉一些项目的同时，也会孵化新的项目。” 吕凯却是打太极的高手，说了也等于没说。 “能透露一下新项目的信息吗？”记者还没放弃。 “这属于商业机密，我无权披露，相信之后会跟大家见面的。” 好嘛！ 又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据我所知，71助手是青鸟互娱旗下手游的重要发行渠道，出售之后，不会对青鸟互娱的发行造成影响吗？” “这个我们跟千度有签署补充协议，71助手易主之后，仍旧会保持跟青鸟互娱的亲密合作，并不会对青鸟互娱旗下的新游发行造成影响。” 只是需要额外支付一笔渠道费罢了。 千度本身又不做游戏，自然没必要在这方面卡青鸟互娱的脖子，反过来说，青鸟互娱可是71助手的最大客户。 得罪不起的。 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因为71助手毕竟不再是自家的了，往后青鸟互娱发行新手游，在渠道宣传上就不能随心所欲。 势必是要跟其他厂家竞争推荐位。 但这影响其实也微乎其微，一则薇信很快就会推出“游戏中心”功能，为青鸟互娱旗下游戏导流，不比71助手强？ 二则等麦粒x1上线之后，麦粒商城也会优待青鸟互娱。 这又是一大强力渠道。 加上青鸟互娱已经是一块金字招牌，哪怕是宣发上弱一些，凭借在玩家群体中的良好口碑，以及过硬的产品质量，很快就能引来自来水。 对游戏宣发渠道的依赖，也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大。 这也是为什么。 谷迳 萌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卖掉71助手，本来就是深思熟虑过的。 可不是随便拍脑袋。 “吕总，据我所知，魔图秀秀是萌芽内部孵化的产品，上线运营还不到半年就被卖掉，萌芽不担心对魔图秀秀无法交待吗？还是说，用户的感受在萌芽眼中，其实是无所谓的？”记者继续提问。 这就有点挑事了。 “萌芽旗下的任何一款产品，都是以用户体验为优先原则，这也是萌芽诸多产品能够获得用户信赖的根本原因之一。” 吕凯却是面不改色，娓娓道来：“具体到魔图秀秀，是萌芽内部孵化的没错，也正因为用户体验做的好，才能获得用户青睐，获得千度的认可。魔图秀秀转给千度运营之后，相信以千度的底蕴，加上魔图秀秀原开发团队的支持，在用户体验这一块并不会失色，而只会越做越好。抛弃用户之说，从何谈起？” “那为什么要卖掉？”记者还在穷追猛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是单纯的业务调整，跟其他无关。”吕凯可不吃这一套，摆出一副“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的架势。 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眼见从吕凯这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新闻，记者又将火力对准了龚巨仁，“请问龚总，千度为什么要花高价收购71助手跟魔图秀秀？” “首先声明一点，千度这次对71助手、魔图秀秀的收购，是经过科学合理测算的，并不存在高价之说。” 龚巨仁显然也不是什么菜鸟，根本就不上当。 “其次，千度的这次收购是基于丰富集团业务线，布局移动互联网流量入口的考虑，对千度现有的业务是一次很好的补强。”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千度内部的创新能力不足？还是说，千度在移动互联网上的布局已经落后，所以才需要通过收购来补强？”记者就很刁钻。 也很讨厌。 龚巨仁面皮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没有哪一家互联网公司是全知全能的，通过投资并购来完善业务布局，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正如千度之前在本地生活服务、大文娱领域的操作，不存在创新不足的问题。” “所以，千度的目标是继续把持流量入口，靠流量收租？”或许因为这里不是千度的主场，记者却不像刚才那么顾及，火力全开。 “不是把持，是利用流量为客户服务。”龚巨仁已经有些不快了。 主持新闻发布会的萌芽集团公共关系部经理见状，赶紧掐断了后续记者的提问，顺势宣布发布会结束。 以免互相都下不了台。 有趣的是，新闻发布会之后，那群记者还是追着龚巨仁不放，一个接一个的尖锐问题砸过来，搞得龚巨仁只能狼狈逃离现场。 这也是为什么，萌芽集团会早早组建公共关系部。 为了应对这些媒体，还专门从其他报社挖来两位业内资深记者，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提前预判记者可能会在哪些方面发难。 有必要的话。 甚至会在正式的发布会之前，做一个内部演练。 这也确保了萌芽集团召开的每一次新闻发布会，都进行的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翻车事故，给集团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未来。 怎么学会跟媒体打交道，那都是企业以及企业高管的必修课。 如果不有针对性地做这方面的培训，很可能就会出现龚巨仁现在这种窘迫状况，甚至是可能出现答非所问，一问三不知的尴尬场面。 “你只管问，我只管念稿子，答对了算我输！” ……… 另一边。 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一出，瞬间轰动了整个互联网。 “我没看错吧，120亿？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楼上醒醒，你十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这是华夏互联网，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交易吧？” “论土豪，还得是千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百多个小目标。” “萌芽这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呀！” “所以，到底是做游戏赚钱，还是开发软件赚钱？印象中，哪怕是号称捡钱的青鸟互娱，也赚不了这么多吧？就很离谱！” “问题是，萌芽为什么要卖掉71助手啊？” “你傻啊，一百多亿呢，搁谁，谁不愿意卖啊！” “可这不是萌芽吗，萌芽能缺钱吗？” “谁还会嫌钱多？开年就赚一百二十亿，它不香吗？” …… 不止是网上，萌芽集团内部对此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71助手、魔图秀秀两个团队，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就乱了阵脚。 都很关心一个问题—— “他们会不会一并脱离萌芽，加入千度？” 好在集团人力资源部很快就给出了回复，两个团队的员工有两个选择。 一是加入千度集团。 为了运营71助手跟魔图秀秀，千度已经计划在滨海城租赁办公楼，设立一个独立的事业部。 两个团队的员工都可以加入这个事业部。 当然了，千度方面肯定会安排管理层来接管，到时候，团队内部势必是要经历一轮较为惨烈的人事调整。 二是继续留在萌芽，但要接受内部流转。 萌芽目前还处在人才紧缺状态，内部也完全有能力消化这两个团队。 像魔图秀秀的美工、程序猿，既可以在青禾科技内部流转，也可以调拨到青鸟互娱、青橙集团，或者集团技术中心。 71助手开发团队，更是可以集团加入麦粒科技软件事业部，主导“麦粒商城”的开发工作，实现无缝衔接。 千度方面，也并不限制两个团队成员的去留。 道理也很简单，千度本身就底蕴深厚，既然两个团队都不留下，那千度内部也有足够的人才接手71助手、魔图秀秀后续的开发、运营工作。 还能避免内耗。 当然了，这中间肯定也会设定一个过渡期。 具体如何选择，那就看员工个人的规划了，留在萌芽固然稳妥，但是加入千度，似乎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千度毕竟是华夏互联网三巨头之一，咖位其实还要在萌芽之上，内部的福利待遇也不差，关键是不需要流转岗位，省心又省力。 如果可以的话，千度当然也希望挽留下两个团队的核心成员，既是惜才，也是确保71助手、魔图秀秀能够平稳过渡。 为此。 千度总裁龚巨仁将留在滨海城主持大局，在合同签署之后，就已经开始马不停蹄地会见两个团队的核心成员，许诺各种条件。 为的就是能够留住人。 相反，作为出售一方，萌芽集团这边表现的就很克制，人力资源部也没有刻意去跟哪个员工谈话，更不可能许诺什么额外的条件。 真要许诺了。 那萌芽集团其他部门的员工会怎么想？ ……… 萌芽大厦。 且不论外界的议论纷纷，张硕本人倒是非常的淡定，就在新闻发布会进行的同时，他正在办公室内，签批财务部报上来的1月份拨款申请。 因为是2012年开局之月，1月份的拨款申请额外的多，包括——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6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5亿研发专项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2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4亿工程款； 向青禾科技拨付4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2亿春节营销专项资金； 向青云数据拨付2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1亿研发专项资金； 向青鸟互娱拨付2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1亿研发专项资金； 向萌芽集团拨付1亿运营资金，同时批准3亿年终奖专项资金。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30.4亿，超过三十亿的拨款，也是萌芽集团单月拨款最多的一个月，创下了新的记录。 即便是这样。 麦粒科技、沃土研究院的单月研发经费也只是各增加1亿，距离张硕提出的全年一百五十亿的研发预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也是无法一蹴而就的。 需要随着研究人员的不断增加，同时再根据具体的研发需要，不断增加研发预算，不可能说在年初就拉满研发预算。 甚至可能说。 第四季度的研发支出会超过全年的三分之一，甚至是接近一半。 张硕对研发这一块是很重视，也舍得下血本，但也要尊重客观规律不是？不能因为一时资金充裕，就猛地往下面砸钱。 就算砸了，麦粒科技、沃土研究院也消化不了。 ——略—— 【等级】：9级（342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33.5亿 【贷款】：69.5亿（银行贷款）+7亿（公司债） ——略—— 虽然说，萌芽集团1月份的支出创下历史新高，但是因为去年12月份的时候，《梦想城镇》、《智龙迷城》海外代理权卖出18亿的天价。 12月青鸟互娱又创纪录地上缴9.5亿利润，整体收支竟然还趋于平衡。 现金流仍旧维持在33亿+的高位。 后续随着千度那120亿到账，萌芽的现金流就将突破150亿大关。 属实是可以过个很富裕的肥年。 当然了，12月奇迹般地实现“收支平衡”，除了青鸟互娱的贡献，以及雷打不动的3亿扶持基金，还有银行抵押贷款的功劳。 27亿抵达贷款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到30亿。 凭白多了三亿流动资金。 又因为将青橙大厦划转到了青橙集团，为萌芽集团转移了4.5亿银行抵押贷款，集团总的贷款规模反倒是缩减了1.5亿。 这也进一步改善了萌芽集团的资产负债情况。 可谓是喜上加喜！ 现在摆在张硕面前的问题是——“钱到位了，该怎么用？” 第293章 张硕成了华夏新首富？（万字大章） 2号晚上。 张硕专门设宴，招待千度龚巨仁一行，吕凯、罗长安等人作陪。 虽然是喝酒，但很快就谈到工作。 “张总，千度对跟萌芽的合作是持完全开放态度的，除了这次交易，我们希望在其他领域,也能加强跟萌芽的合作。”龚巨仁却是带着任务来的。 “比如说呢？” 张硕却是好整以暇。 “比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本地生活服务，再比如地图导航，不知道，麦粒手机能否考虑预装千度地图？”龚巨仁试探着问。 “龚总似乎对麦粒手机很有信心？”张硕却是不置可否。 “我们是对萌芽有信心。” “可你也知道，萌芽旗下的青橙集团，可是蒿得地图的大股东。” “这并不冲突，不是吗？”龚巨仁当然也是做过功课的,“青橙集团在蒿得地图的持股比例并不高,阿狸才是真正的控股股东。” “萌芽跟阿狸的关系也不错。”张硕说。 “在商言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吗？” “是。” 张硕笑着点头，“可千度地图这个篮子，也并不允许我们萌芽介入啊。” “呃，这个……” 龚巨仁瞬间哑口无言，千度地图当然不可能让萌芽入股。 这就没法谈了。 好好一场宴会，最终却闹得个尴尬收场。 “张总？” 吕凯就有些担心。 “没事！” 张硕却很淡定，“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千度以错觉，以为通过这一场收购，就能拉近我们彼此的关系，完全是一码归一码。” 本身他也不想跟千度走的太近。 尤其考虑到，将来千度发现收购71助手其实不是那么划算的时候，即便现在关系融洽,将来也还是会闹出矛盾。 没必要。 ……… 次日。 张硕到滨海大学参加了本学期最后一场期末考试。 其他研究生考试结束之后，或许还要被导师拉到实验室做苦力，张硕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考试结束也就意味着“寒假”开启。 问题是。 张硕除了是学生,还是一名打工人，还得上班。 1月4日。 张硕刚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乎呢，蒋悦就匆匆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张总，您看看这个。” “萌芽集团估值千亿，张硕即将成为内地新首富？” 张硕扫了一眼标题，眉头都不自觉跳动了一下，“这不胡扯吗？” “是胡扯，但扯的也是有根有据的。”蒋悦眉头带着一点担忧。 文章以前段时间青橙集团估值160亿，以及最近71助手+魔图秀秀价值120亿作为参照系数，将萌芽集团整体估值敲定为一千亿。 听上去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问题是，青橙集团的估值已经偏高不说，71助手+魔图秀秀的出售价格也是因为三巨头竞争而产生了高溢价。 以此为基准，可不就是不胡扯吗？ 张硕虽然对萌芽集团很有信心，但也没这么容易站上千亿规模大关。 更离谱的是，文章后续还以此为基准,再计算张硕個人持有萌芽集团67%的股份,推断出张硕个人财富高达648.56亿。 这是个什么概念？ 如果按照2011年9月份发布的服不服华夏富豪榜计算，那张硕就将一举超越千度ceo李宏，以100亿美刀的身价，跻身成为内地华夏新首富。 即便是放在整个华人圈，那也能排进前五名。 可真够疯狂的。 2012年，首富的分量可是很重的，无论是老王，还是大爷，甚或那谁，都是在成为首富之后开始频频露脸，成为商圈大哥级的人物。 张硕又何德何能？ 萌芽成立才一年半的时间不说，张硕又是这么的年轻，如果真的被冠以首富之名，那绝对是有百害无一利。 “这是有人要捧杀我啊，能起诉吗？”张硕可没被冲昏头脑。 首富什么的都是噱头。 “起诉是可以起诉，但最多也就是获得一些赔偿金，还反而会让对方出名，同时还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蒋悦显然不赞同起诉。 这是下下策。 “那你的意见呢？”张硕问。 “我建议提前联系各大网站，只要这篇报道不在互联网上传播，单凭报纸本身，并不能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蒋悦提出公关建议。 “行，这件事你亲自去处理。” “明白！” 蒋悦自然知道轻重，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赶来汇报。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虽然这篇报道有夸大的成分，但也揭露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因为萌芽集团只有张硕、梦想基金两个股东，其中张硕又是持股67%的大股东。 结果就是。 一旦萌芽估值突破千亿，那张硕的个人财富就将达到一个很夸张的数字，一举超过互联网的三位大爷，成为最有钱的那一位。 不可避免地，就要被推上风尖浪口。 即便是现在，以萌芽集团如今的营业收入跟经营规模，也是轻轻松松迈入华夏企业五百强序列之中，引入注目也是必须的。 “得想办法隐藏一点实力，不能太锋芒毕露了。”张硕沉吟。 在华夏特有的文化氛围之下，出头椽子烂的快，并不是说越早出名就越好，很容易惹到一些人的红眼病，继而引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有些麻烦甚至可能是意想不到的阻力。 自然要低调一些。 问题就在于，萌芽发展的实在是太迅猛了，哪怕张硕已经够低调了，基本不接受媒体采访不说，也从不对外放出什么豪言壮语。 甚至都已经躲到大学校园里去了。 就这。 都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要不在海外注册一家离岸企业，再将您的个人股份转到海外公司，这样就能避免您直接曝光在媒体的聚光灯下。”蒋悦提出建议。 这不是蒋悦第一次提出设立海外离岸公司的建议，包括吕凯、财务部经理韩梅等人在内，都陆续向张硕提出过类似的建议。 利用海外离岸公司控股国内公司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一是增强竞争优势。 许多海外上市合作，合规税务筹划都离不开离岸公司，借助离岸公司的法制，管理的独立性可以给公司发展带来更多有利的空间和增强竞争优势。 二是运营资本多样。 离岸公司控股国内公司，那国内公司的资金池就要来源于控股公司。 海外离岸公司成立之后，就可以在世界各地开立银行账户开展国际业务，以便进行网银转款操作。 三是便于股权转让。 在公司上市及其海外合作中，国内企业可以利用离岸公司来控股，并且也可以配合其他离岸公司设立离岸架构，方便最终控股人的股权转让等操作。 四是可以树立国际品牌。 国内许多企业上市之后，纷纷通过“返程投资”或并购重组等方式来打造并树立国际品牌，以提高自身产品的国际知名度，开拓国际市场。 五是享受优惠税制。 香江等地本身就有低税种，低税率的特点。 华夏对香江还有特殊的税务优惠，国内投资者注册香江公司可以实现与内地公司对接时享受相关外资优惠政策，在企业税务筹划中有很重要的作用。 这也是为什么，几乎国内所有的互联网企业，但凡有点名气，有些规模的，都喜欢在海外设立离岸公司控股。 甚至成为圈内的一种潮流，不设立几家离岸公司，好像就很老土一样。 “不妥！” 张硕果断拒绝，“我说过，萌芽是华夏企业，绝不搞离岸企业那一套。” 设立离岸公司固然好处很多，但是这些好处在张硕眼中，既不是长期的，也不是理所当然的，更不是不可替代的。 一旦戳穿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并没有吹的那么神奇。 比如说竞争优势，归根结底还要在产品本身，产品没做好，其他都是虚的。产品做好了，那其他什么税务筹划之类的都是细枝末节。 所谓的国际品牌形象也是一样的道理，就拿青鸟互娱来说，手游做的好，在全球都大受欢迎，自然而然地就能提升国际影响力。 反面例子就是腾达。 原时空通过在海外疯狂投资并购，在营收上，腾达游戏确实是坐上了全球第一大游戏厂商的交椅，可真正的海外知名度又有几何？ 连国内都是骂声一片。 这样的国际化，又有个什么劲？ 再比如说海外融资。 萌芽早早就设立了骄阳控股，完全可以承担海外融资职责。 至于说股权转让之类的，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萌芽既没兴趣在海外上市，也没兴趣引入海外投资者。 谈何股权转让？ 最后的税收优惠，那更是张硕嗤之以鼻的。 纳税。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那就只能想办法投资一些媒体机构，尽可能地遮掩了。”蒋悦无法理解张硕的固执，却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被拒绝多了，也早有心理准备。 蒋悦甚至都没有提员工持股的事，那样固然可以将张硕隐藏在幕后，可她也知道，张硕是极力反对员工持股的。 “媒体也不能碰，这也是红线。”张硕摇头。 “那我实在是没辙了。” 蒋悦就很苦恼，萌芽的股权结构实在是太简单了，不仅是集团层面，子公司层面除了青橙集团，就都是百分百控股。 放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一览无遗啊。 就算想通过复杂的交叉持股来进行遮掩，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要不先这样。” 张硕自个儿倒是有了主意，“将我名下持有的20%的萌芽集团股权，转给春苗基金托管，当然投票权还是授权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 蒋悦倒是也没有反对，将股权转给公益基金也是惯常做法，“问题是，就算春苗基金托管了20%的萌芽股权，你名下也还是持有47%的萌芽股份。” 意义其实并不大。 “能稀释一点是一点吧，至少不会再被冠上首富之名了。” 即便是按照报纸上的千亿估值，托管了20%的萌芽股权之后，张硕的个人资产就将从648.56亿，一下降到454.96亿。 瞬间就缩水了两百亿的个人财富。 未来如果有需要，张硕还可以将更多的萌芽股权划转到春苗基金。 至于说，张硕为什么不一口气将大部分股份划转到春苗基金，自己隐身幕后，那当然也是在防备着春苗基金出现什么变故。 在确保春苗基金绝对的安全之前，张硕个人必须持有足够多的股份。 况且。 近两百亿资产的注入，已经足够让春苗基金一举跻身国内公益基金前列。 也已经足够高调了。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将来春苗基金仅仅凭借萌芽的年终分红，就能维持公益资金运转，也能打消外界对于春苗基金能否持续的疑虑。” 萌芽集团现在账面确实还是一个亏损状态，但这种亏损并不会持续很久，等到麦粒科技真正做起来，实现盈利几乎是必然的。 合适的时候。 萌芽当然也要进行分红，虽然真正的股东就张硕一人。 “明白，我这就去让法务部拟合同。” 不管怎么说，对于张硕舍得拿出20%的萌芽股权来做公益，蒋悦是极为赞赏的，也乐见春苗基金规模越做越大。 至于说由此引发的减税，其实都是细枝末节。 ……… 等到蒋悦离开，张硕面色微微阴沉，喃喃自语：“这些个躲在阴暗角落的蟑螂老鼠，真的是贼心不死啊。” 张硕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起针对他的阴谋。 但必须要予以足够重视。 划拨一部分个人股权到春苗基金，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虽然划拨，但这不会股权其实还是掌控在张硕手里。 换汤不换药。 张硕现在就很庆幸，当初选择将个人资金交给风雷基金运营，如果风雷基金的那些投资，也都是以萌芽名义进行的。 那么，等到被投资的独角兽企业一家家做大，那萌芽所积蓄的财富将是无法想象的庞大，难免不被人冠以“垄断”之恶名。 将来处境势必会更加的艰难。 由风雷基金分摊掉一些风险，同时借助私募基金的便利性，在独角兽长大之后，适时选择退出，就没那么惹眼了。 无形之中替张硕消除了很多潜在的风险。 想到这，张硕罕见给二叔去了电话，“二叔，有件事要麻烦您。” “你说。” 电话另一头的唐毅就很稀罕，张硕可是很少向他张口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打电话，以往就算有沟通，也是在小院面对面沟通。 “是这样的……” 张硕将新闻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你是怀疑，有人在背后给你捅刀子？”唐毅神情也严肃起来。 “是！”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无论是站在官方立场，还是叔侄立场，唐毅都有充分的理由保护好张硕，让张硕免于受到外界不必要的压力或者手段伤害。 “谢谢二叔！” 张硕就长长松了一口气。 在华夏，处理这样的事情，还得是走上层渠道。 “跟我还客气啊？” 谈完正事，就连唐毅都忍不住八卦一下，“萌芽估值，真的值一千亿？” “没有影的事，顶天了也就七八百亿吧。” 张硕难得凡尔赛一下。 事实上，哪怕现在有投资机构想以千亿估值来投资萌芽，张硕都不会接受，出让十几个点的股份，换取百来亿发展资金。 根本就不值当！ 因此，在张硕心中，萌芽集团的估值其实是要超过千亿的。 “……” 唐毅却是大受震撼，这有区别吗？ 实在很难形象，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张硕仅凭一己之力，没搞什么歪门邪道，就将萌芽从无到有，硬生生做到了如今这个规模。 称之为奇迹，是一点都不过分。 谷菾 跟着，张硕又将计划将一部分萌芽股份划转到春苗基金的事跟二叔说了，就算是跟官方做了报备，也等于是又叠了一层厚厚的buff。 “这件事你做的对，我很支持。” 唐毅就很欣慰，“取自于民，还之于社会，这才是真人杰！” 这等胸襟气魄，别说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了，就是六七十岁的老江湖，怕是都未必能有，如何又不让人赞叹呢？ 又或者说。 某种意义上，正因为张硕年轻，气盛，还没有被泼天的财富侵蚀、捆绑，所以才更加的不将个人财富过于看重，转而更加注重成功本身。 哪里像一些老奸巨猾，宁愿顶着卖国贼的骂名，也要将财富死死搂住。 守财奴实锤了！ ……… 下午。 张硕将吕凯叫到办公室，笑着说道：“你之前不是提议，设立独立的投资公司来运作集团的投资业务吗？我同意了，新的公司，就叫萌芽投资吧。” 上午的变故让张硕意识到，有些事情必须要加速推进了。 说起来。 萌芽集团一开始的名字就叫萌芽资本，兜兜转转，却是又回到“原点”。 当然了，设立独立的投资公司，并不代表说萌芽投资就要真的独立运营，实质还是交给集团投资并购部操作。 只是在签署投资合同的时候，不再用萌芽集团，而是改用萌芽投资。 这么做，一方面是方便独立的财务核算，另一方面也有利于萌芽集团将利润划转到萌芽投资，再用于投资业务。 而且也有利于对萌芽集团、萌芽投资做一定的切割。 等于是上了一个双保险。 “将粒子基金，以及萌芽集团持有的无疆科技、瓦力智造、林德新能源等公司的股权，全部转移到萌芽投资名下，理顺彼此的关系。”张硕吩咐。 “好的。” 吕凯就很期待，笑着问：“您这是想在投资业务上，重新大展拳脚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作为萌芽集团新一任的轮值总裁，虽然免不了要香江、滨海两头跑，吕凯却是乐在其中，很是期望在任上做出一番成绩来。 投资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抓手。 “千万别多想！” 张硕当场就掐断了吕凯的奢望。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集团在投资业务上仍旧将维持审慎态度，即便是要投资，那也是为集团业务部门服务，而不是盲目投资。” 原时空的腾达就是前车之鉴。 在确立“流量+资本”的打法之后，腾达打着“将半条命交给竞争对手”的旗号，利用手里充足的现金流，再以流量为驱动，在投资市场上呼风唤雨。 投资最频繁的一年，一年内就投资了上百家公司。 因为只做“纯财务投资的战略投资人”，腾达甚至一度扭转了其在创业圈的形象，从苟日的腾达，变成人见人爱的腾达。 受到无数创业者的追捧。 初创公司一旦被腾达看上，似乎就意味着要流量有流量，要资金有资金。 能不欢迎吗？ 惊冬、霉团、拼夕夕等一批独角兽企业，就是在腾达的加持之下，纷纷迎来腾飞，也让腾达在投资业务上赚的是盆满钵满。 极大地推动了腾达营业收入的增长。 当年那张火遍全网，腾达系在世界互联网大会期间聚餐的合影照片，也成了腾达“流量+资本”战略取得成功的最好注脚。 造就了一个朋友遍天下的腾达。 可独属于腾达的高光时刻，拢共也维持了不到五年时间，随着短视频崛起，腾达以icq、薇信为枢纽筑起的流量护城河遭受挑战。 跟着就是官方政策调整，腾达的游戏业务也遭受重创。 两大核心业务接连受挫，一下就将打碎了腾达之前看似牢不可破的金甲战衣，股价一路下跌，甚至是遭受腰斩。 而彼时的腾达，又被戏称为“没有梦想的腾达”。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点。 重重压力传导之下，为了调整部署，削减开支，砍掉边缘项目，就连腾达都不得不开启大规模的裁员，甚至一度引发网上热议。 有鉴于此。 张硕当然不可能在投资业务上狂飙突进，而忘了投资的本质。 风投、投行们做投资，本质就是赚钱。 这没什么好说的。 可像萌芽集团旗下这样的投资部门，本质是为业务部门服务的，赚钱当了也很重要，但却只是次一级的目的。 腾达就是没有搞清楚这一点，才摔了个大跟头。 更何况说，相比腾达的财大气粗以及专注于互联网行业，萌芽在资金上比不上腾达，在业务上的野心又比腾达要大。 怎么可能在投资业务上持续加码？ 审慎投资才是正道。 “好吧！” 吕凯虽然受挫，却并不气馁，“那，我之前提议的申请金融牌照的事情？” “也可以推进。” 张硕最近经营思路的转变，也体现在对金融的态度上，不再是畏之如蛇蝎，避之不及，而是开始尝试着去了解。 说到底，金融也只是一种杠杆工具，好与坏，全看怎么使用。 萌芽不能因噎废食。 吕凯的建议，是以薇信2012年即将推出的“零钱”功能为抓手，成立一家单独的金融服务公司——萌芽金融。 再申请一张金融牌照，进军互联网金融行业。 跟原时空腾达的打法没什么不同。 对此，张硕当然要给予一定的限制，不能重走腾达的老路，竖起两根手指，“前提是，对于这家公司，我有两点硬性要求。” “您说。” 吕凯就很重视，掏出记事本。 “第一，我们要申请成立的不是普通的金融服务公司，而是一家金融控股公司，将萌芽集团旗下所有跟金融相关的业务都纳入这家金融控股公司，不留死角，自觉接受全方位的监管，健全风险隔离措施，规范关联交易。” 合规合法是张硕的底线，尤其是在敏感的金融行业。 “第二，不搞高杠杆，不搞abs循环套娃，有多少注册资金，多少的资本金，就做多大的事情，心不能野，更不能踩红线。” “这样的话，能操持的盘子就很有限啊。”吕凯就不甘心。 如果萌芽金控的注册资本金是三十亿，按照相关规定，那么就可以按照十倍注册资本的杠杆率放贷。 也就是说，最多将可以承接三百亿的线上小额贷款。 如果和银行联合放贷，按照规定，联合贷款出资比例不得低于30%计算，则萌芽金控最多可承做一千亿的线上小额贷款。 看上去也不少，但肯定还是差点意思。 “我也没想要把盘子做的太大，主要是风险可控。” 张硕语重心长。 “我同意设立萌芽金控，主要还是为了将来集团融资方便，并没有想过要依靠这种线上贷款来赚取太大的利润。有些利润，不碰也罢。” 随着萌芽集团规模越来越大，赚的越来越多，对资金的渴求也会越来越大，相应的融资难度、融资成本也会逐渐提高。 想从银行获得大量贷款，指定是不现实的。 海外融资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渠道，但也不是万能的。 公司债更是不能经常发。 相比之下，利用薇信支付跟零钱，以相对较低的贷款利息，从薇信用户那里积少成多，获取贷款，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属于是双赢。 在外界眼里，萌芽集团未来的发展或许还存在很多的不确定性，但是在张硕这，随着游戏、社交两大业务逐渐成型，萌芽集团未来的确定性其实是一直在往上走的，想亏本都难。 既然是这样，那么萌芽金控把钱借给萌芽集团，就是一个低风险事件。 自然也就是双赢！ “行吧！” 张硕在集团毕竟是说一不二，吕凯也只能选择妥协。 更何况说，无论是萌芽投资，还是萌芽金控，现在都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首先是要将这两家公司给做起来。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家公司的筹建工作，就有劳你全权负责了。后续这两家公司的经营，连同骄阳控股，也仍旧是归你分管，负责人直接向伱汇报。” 刚敲打了一下吕凯，张硕却是很快又送上一把红枣。 “谢谢张总！” 吕凯果然一下就舒服了。 之前他只负责海外事业部，职权难免单薄了些，现在又同时负责萌芽投资、萌芽金控，等于是成为集团投资、金融相关业务的主要负责人。 地位一下就上去了。 半年之后，哪怕卸任轮值总裁职位，在集团也能挺直腰板。 而站在张硕的角度，管理着这么大一家集团企业，自然要懂得下方手中的权力，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萌芽集团现有的三位副总裁中—— 蒋悦主管行政、公益以及职能部门，吕凯主管海外、投资以及金融相关，顾铭章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麦粒科技，集团这边只是“兼职”。 加上人资总监伍佘元，运营总监赵铭传这两位“哼哈二将”，集团高管配置只能说是勉强够用，但还远没有到尽善尽美的程度。 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萌芽还要增设新的副总裁。 最好是能够增加一位主管互联网业务的副总裁，分管青鸟互娱、青禾科技以及青云数据这三家互联网相关的子公司。 随着时间推移。 张硕已经是越来越没有精力，去直接管理下属子公司了。 “张总，萌芽投资、萌芽金控这两家新公司，资金方面怎么安排？”吕凯却是个想做事的，已经迫不及待张嘴要钱了。 倒不是说吕凯没有耐心。 实在是萌芽集团出售71助手、魔图秀秀的那一百二十亿资金，虽然还没有到帐，明里暗里就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 都想着要从中分一杯羹。 如果不早点出手，真要等到两家新公司筹建到位，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萌芽投资有粒子基金撑着，暂时只计划划拨十亿资金。萌芽金控就按照三十亿的预算来做，一千亿的放贷规模也足够了。”张硕倒也不小气。 手里有充足的资金，做起事清来，自然就底气十足。 “谢谢张总！” 吕凯当然更高兴了。 两家新公司加在一起，等于是一口气拿掉一百二十亿资金中的三分之一，自然不敢再奢望更多， 再不知足，那就有些贪心了。 ……… 第二天。 关于张硕成为新首富的事情，还在悄悄发酵。 虽然二叔那边已经在着手处理，蒋悦也已经联系了多家主流网站，提前做好了预防措施，但还是没能拦住相关消息流传到网上。 事实也证明。 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只要对手有心，相关消息是不可能堵住的。 最多只能压一压热度。 可张硕本身就是自带话题热度的超级“网红”，又涉及到华夏首富这等超级劲爆的话题，想压也压不住。 还没等二叔那边处理到位，网上舆论就提前被引爆。 “我去，没看错吧，萌王这就成新华夏首富了？” “感觉太不真实了。” “应该是噱头吧，萌芽再牛，能比得过三巨头吗？” “就是，除了游戏，萌芽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产品吧？最多也就是一个低配版的腾达，怎么就成新首富了？” 果然。 网友逆反心理是很严重的，更有些仇富。 之前还很支持张硕的人，眼见张硕年纪轻轻，突然就被冠以首富之名，本能地感到被冒犯，当场就跳反起来。 可见人性之复杂。 当然也有理性派，“我觉得很合理啊，按文章说的，光青橙集团就估值160亿，萌芽集团整体估值破千亿，难道不很正常吗？” “就是！” “萌王个人财富暴涨，那是因为萌王持有的萌芽股份多，不像别个创业者，大部分股份都被投资机构拿走了。” “楼上正解！” “有些人就是眼红，见不得别人的成功。” “那既然张硕这么成功，怎么不把钱给捐了？六百多亿的个人财富，全国一人发一万，那都是绰绰有余了吧？” “呵呵，楼上智商堪忧，小学还没毕业就不用出来混了。” “人家凭本事赚到的钱，为什么要都捐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工资捐了，哪怕是捐个一千两千，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楼上跟一个吃泡面的较什么真啊，话说回来，萌芽在公益上投入的还少吗？已经是遥遥领先其他互联网企业了，好吗？” “就是，最讨厌那些逼捐的了，看似圣母，实则绿茶！！” “大家就看个乐吧，这事明显是记者在哗众取宠，接下来就看萌芽那边会怎么回应就对了，千万别被人带了节奏。” “期待+1！” 不得不说，张硕在网上还是很得人心的，虽然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跳反的，还有一些浑水摸鱼带节奏的，但整体还好。 至少没有形成上下一致，口诛笔伐的浪潮。 而这样的舆论趋势，估计会让那些躲在阴暗角落，企图看一出好戏的阴谋者感到失望吧？ 归根结底。 还是萌芽坚持做公益赢得了人心，叠的光环在关键时刻生效。 可见是做对了。 ……… 萌芽大厦。 “张总，我没想到，舆论发酵会这么快。”蒋悦就很自责。 虽然网上的舆论整体还好，但事情毕竟已经是被捅了出去，而且舆论还在持续发酵，之后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实在是不好预判。 可以肯定的是。 经过这一轮“曝光”，张硕是彻底成了华夏家喻户晓的名人，不管能不能坐实华夏首富之名，其拥有的惊人财富，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一下就把张硕推到了风尖浪口。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张硕现在是既出名，又很壮，指不定被多少人惦记着呢。 “跟你没关系。”张硕倒是很镇定，“舆论发酵这么快，反倒是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有人想要在背后搞我。” “对方蓄谋已久，以有心算无心，想要阻止，肯定是拦不住的。” “这样也好。对方这回主动跳了出来，总好过一直躲在臭水沟里，等到我们虚弱的时候，再跳出来，给予我们致命一击。” “就当是提前挤掉脓包吧！” 蒋悦就很佩服张硕的镇定，请示道：“那，现在启动预案？” 既然萌芽内部已经把这件事定义为一场公关危机，那自然就不可能只有一套方案，昨天晚上蒋悦一直在公司熬夜加班，就是在连夜准备各种预案。 防的就是这种突发状况。 “启动吧！” 张硕站在落地窗前，远方天际有乌云飘过。 第294章 风波散去，张硕一战封神！（二合一） 萌芽的预案。 就是在舆论持续发酵之前，迅速发表了一个公开声明。 声明中除了对报道内容的真实性进行了有力驳斥，言明将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之外，还着重提及，萌芽集团ceo张硕计划将名下20%的萌芽股权划转到春苗基金，继续支持公益事业。 公告一出，果然再掀舆论狂潮。 “萌王牛哔！！！” “某些人该闭嘴了,跟萌王一比，他们算个啥？” “这样的萌王，就算是华夏首富，那也是实至名归。” “萌王就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 网上全是一片赞誉之声，瞬间就将之前的魑魅魍魉冲的是一干二净。 张硕再塑金身。 二叔那边的动作也很迅速，涉事报社很快就撤下了相关报道，涉事记者也已经公开道了歉。 就在外界以为，这一场风波就要散去的时候。 网上又突然有人爆料，说张硕身为亿万富翁，竟然还要占便宜，挤占其他同学的名额，公然领取滨海大学的奖学金。 爆料人还贴出了滨海大学研究生奖学金名单，张硕的名字赫然在列。 “什么情况？？？” “不能吧，萌王这样身份的人也要领奖学金吗？” 网友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可爆料人证据确凿，属实是无法辩驳。 “这就有点没格局了。” “萌王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吧？明着做公益，却连奖学金的便宜都要占？” “楼上智商堪忧，萌芽十几亿的真金白银都撒出去了，萌王会在乎这区区几千块钱的奖学金？都不够人家吃一顿饭的。” “那这又怎么解释呢？” “就因为萌王有钱，非常有钱，所以这事就更加的恶劣。是，这点奖学金对萌王而言或者不值什么，但对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很可能就是救命钱。” “确实有点不应该。” 舆论的风向,渐渐又转向对张硕不利。 “听说萌王是毕业后考的滨海大学研究生,这里面不会也有什么猫腻吧？” “一个公司ceo，却还在滨海大学读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作秀的吧？立学霸人设！” “更讽刺的是，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竟然还拿了奖学金。” “哎，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偶像幻灭就在一瞬间……” 能够明显感受到，网上有一群人在故意带节奏。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些人的戏太足了吧？” “事情还在调查，就开始盖棺定论了？” 当然也有理性派发言，却很快就淹没在口诛笔伐的浪潮中，在网上，大家还是习惯性地搞情绪输出，也很容易接受别人的情绪输出。 摆事实，讲道理，搁这闹着玩呢？ 好在现在还只是2012年，网友们也就在贴吧、论坛等地方活跃，等到过几年之后,自媒体、短视频、围脖兴起，那更是群魔乱舞。 根本就没法看。 就像这回，可能刚才夸张硕，现在骂张硕的，根本就是同一伙人。 太容易被人带节奏了。 不会去基于事实、逻辑去做独立判断，仅仅只是依靠简单的三观道德逻辑以及个人好恶，却做无端的揣测与指责。 结果就是事情每反转一次，就被抽一个耳光，却根本不长记性。 当然了。 也可能说，对一部分人来说，要做出独立判断实在太难了。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事情尘埃落地之前，保持沉默，安静吃瓜，别轻易下场，无意中成为某些不怀好意者的帮凶，小心把自己给气着了。 ……… 萌芽大厦。 顶层办公室内，不仅张硕在，还有轮值总裁吕凯，副总裁蒋悦，总裁办主任陈小婉，行政秘书戴雨桐，以及集团公共关系部经理。 气氛略有些凝重。 显然，外界的舆论风波已经波及到萌芽集团内部，被以吕凯为首的萌芽高管们视为一次重大公关危机。 好在萌芽集团没有上市，否则，今天的股价估计会上演三级跳水。 “这是有人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张硕本人倒是很淡定。 常年的历练已经把他培养的处变不惊，越是遇到大事，越是不慌。 他一慌，那下面的人指定也慌。 “张总，已经查清楚了，爆料人叫李明，是，是您的同班同学，家庭条件一般。初步判断，是因为错失奖学金而在网上发帖泄愤。” 公共关系部经理率先汇报。 出了这样的事，哪怕张硕不说，下面的人也会把爆料者查個底掉。 “发帖泄愤？没那么简单。”张硕摇头。 “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滨海大学，校方回复，已经成立了一个独立调查小组，会尽快给出一个详尽、经得起推敲的调查结论。” 事情闹得这一步，滨海大学成立调查组，其实是对张硕的一种保护。 “千万不要给滨海大学施加任何额外的压力。” 事情发生之后，从辅导员邱佳慧到佟院长，再到何校长，都给张硕打了电话，表明了“相信张硕、支持张硕”的态度。 这很正常。 尤其邱佳慧是了解实情的，知道张硕这回属实是被冤枉了。 当初这个奖学金名额，还是邱佳慧亲自追到图书馆跟张硕商议的，原本是想让张硕发扬风格，结果张硕当仁不让。 谁也没想到，竟然还会闹出这么一桩后续。 张硕现在可是各所大学眼里的送财童子，尤其是在首富风波之后，春苗基金获得20%萌芽股权的划拨，就更让人眼红了。 滨海大学作为张硕的母校，关键时刻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何校长都快抑郁了，就怕张硕对滨海大学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哪怕萌芽公关部不主动联系，何校长也要给张硕一个透明胶带。 张硕反倒没有做任何的表态。 可越是这样，何校长、佟院长他们的就越是忐忑。 “您放心吧！” 公关经理也是处理危机的老手，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个李明家庭条件不好，要不以春苗基金的名义资助一下？”蒋悦自然也是希望放低姿态，取得当事人的谅解。 “不需要！” 张硕断然拒绝，态度很是强硬，“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调查。现在做这个，岂不是变相承认心虚？那些个臭虫们，怕是巴不得我们犯错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爆料，或者在网上发发牢骚。 这张硕都能理解。 可偏偏是在首富风波刚要平息的时候，突然爆出这么一件事，张硕实在是很难相信，这只是简单的巧合。 指不定爆料人是受了谁的指使，其心可诛。 对于这样的人，张硕不会有任何的同情，除了敬而远之，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更是不介意给这人一点教训。 还同学呢！ 好在张硕不是那种还没走出大学象牙塔的白莲花，早就被世情浸染，之前就对所谓的同学敬而远之。 换成是唐雨那样的，指不定有多挫败呢。 “张总，我想动用一下个人的人脉关系，私底下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对我们搞破坏。”吕凯适时站出来表态。 他刚上任就遇到这么一出危机，自然要全力以赴。 “好。” 张硕当然也不是泥捏的，不可能三番两次被欺负了却不还手。 现在问题的关键。 一是要处理好舆论危机，二是要找出始作俑者。 如果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那这场战斗萌芽是赢了也输了。 其实在吕凯表态之前，张硕已经安排李烽在联系人，暗中展开调查了，务必要把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 他本不屑于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奈何敌人没有下限。 那就只好陪着玩一玩了。 “行了，大家都去忙吧，该干啥干啥，别因为网上的一点舆情就影响到我们自身的节奏。这点小风浪，还翻不了天。”张硕就开始赶人。 说到底，他虽然被戏称为网红，但并不是真的网红，对流量啊、口碑啊、人设之类的完全没有依赖，也不靠这个吃饭。 别说张硕没有做错什么，就算真的私德有亏，那也影响不了萌芽。 主要是别自乱阵脚。 ……… 转眼到了周末。 张硕却是还无法清净，事情闹得这么大，爸妈那边，还有许佳、斌子等好友，包括班上的同学，都纷纷发来慰问短信。 还有连带吐槽李明的。 “李明就是嫉妒，猪油蒙了心了都！” “真没想到李明是这样的人，还同学呢，竟然搞背刺这一套。” “这人平时就很小心眼。” 聪明的同学已经意识到，李明这么一闹，哪怕之后事情顺利了结，张硕跟班上同学之间也肯定会有心里疙瘩。 本来就不算融洽的关系，更是直接被冰封。 有些同学原本还盼着说，借助跟张硕的这一层同学关系，哪怕不亲密，将来毕业之后也可以进入萌芽工作。 现在免不了要跳起脚骂娘。 多好的人脉资源啊，就这么平白糟蹋了。 更有不少人背地里骂李明太过短视，别说张硕没有挤占奖学金名额，就是干了，忍一下又能怎么着？ 相比那几千块的奖学金，张硕本人才是onepiece啊！ ……… 1月9日，星期一。 滨海大学的动作很迅速，才一个周末过去，就对外公布了调查结果。 调查组查阅了班上所有考生的各科试卷，组织老师重新阅卷，得出的结论是，张硕各科成绩真实、有效，确实是全班第一，符合奖学金授予条件。 根本就不存在“挤占”其他同学奖学金名额之说。 谷賻 于此同时，滨海大学还会同滨海城官方，调阅了张硕研究生考试的试卷，考试成绩同样真实、有效，而且还是笔试第一。 调查结果一经公布，就在网上再次掀起波澜。 没办法。 过去的一个周末，大家伙就指着吃瓜了。 “这是惊天反转了？6666” “我去，萌王还是真学霸啊，牛哔！！！” “呵呵，某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回傻眼了吧？” “调查结果就可信吗？说不定是校方有意袒护张硕呢，是啊，张硕是有钱人嘛，自然是不敢得罪的。”也有人继续阴阳怪气。 “我也是张硕同学，可以很肯定的说，萌王确实是学霸无疑。” “我也是滨海大学的，你们是不知道，萌王一周之内，起码有三天是窝在图书馆看书的，那股勤奋劲，反正我是自愧不如的。” “啧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怕比你成功的人，还要比你更努力。” “成功本来就没有捷径啊。” “呵呵，有些人不相信官方权威的调查报告，却对网上某些连真实姓名都不敢暴露的所谓捕风捉影的消息深信不疑。到底是蠢呢，还是单纯的坏？” “最简单的逻辑，谁能想象，萌王费劲巴拉地公关每一科的阅卷老师，就为了拿到那几千块的奖学金，疯了吗？” “那不是为了立学霸人设吗？”也有人不服气。 “呵呵，既然萌王真要想立人设，那为什么之前对拿到奖学金，包括对考试成绩的事情都只字不提？这事没曝光之前，请问有谁知道吗？” “萌王的低调，竟然被人误解为软弱，实在可恨！” “抱抱萌王！！！” 虽然还有人在试图搅浑水，但滨海大学的调查报告详尽、扎实，而且对之前网上的舆情都做了针对性的回复，还是很有权威的。 报告一出，大部分吃瓜群众也就“醒”了。 这一波舆情反转之后，不仅没有对张硕的形象造成损害，反倒还替张硕立起了一个学霸人设，在网上的拥趸更多了。 成为无数少男少女，迷弟迷妹们的超级偶像。 “年轻，帅气，有爱心，学霸，平亿近人，多才多亿，天呐，萌王简直就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完美男神啊，有木有？” “呜呜呜，爱了，爱了…” “不求拥有萌王，只求被萌王狠狠宠幸一次，这辈子就知足了。” ……… 滨海城，某别墅。 “哎！！！” 刷着沙雕网友的评论，祝雨晗就很意难平。 网上迷妹只是叫嚣，她可是在现实中跟张硕有过一次“相亲”经历，却是遗憾地跟张硕擦身而过。 再想到自己极其失败的婚姻，祝雨晗简直要哭。 “哎！！！” ……… 萌芽大厦。 面对暗流涌动的舆情，张硕虽然无奈，却也只能静观其变。 就拿对手猩红资本来说，且不说这次有没有参与，就算有，猩红资本跟萌芽集团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赛道。 张硕就算是想要对付猩红资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只能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张总，萌芽产业园的总体规划设计初稿出来了，您看看！”蒋悦也是神情如常，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 “挺不错的。” 张硕并不懂规划设计，看着效果图，也只能凭第一印象做出评价。 好在这次设计招标，入围的都是全球最顶级的设计团队，又聘请了专业的评审层层把关，也没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个性化设计。 整体上中规中矩，也很符合张硕的中庸之道。 “设计初稿出来了，后续拿地也该跟上了。” 张硕敲了敲桌子，抬头说道：“这样吧，你出面跟后海对接，搞个一揽子解决方案，将产业园区内的剩余土地全部拿下。再将这些土地抵押给银行，获取一笔抵押贷款。” 整体上并不会消耗太多的流动资金。 按照之前萌芽集团跟后海方面的约定，是要在两年之内开启萌芽产业园的开发工作，现在等于是提前了一年多的时间。 后海方面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张硕这么做也是因着首富风波，把他一下推到了风尖浪口，以后做事就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让人挑出刺来。 萌芽产业园规划进入后海整体规划，本身就是在承压的。 在这种情况下。 资金状况又允许，张硕也就不再耽搁，提前启动产业园建设。 “好的！” 这一回，蒋悦也没有出面反对。 现在的萌芽确实是资金充足，也确实有开发建设产业园的底气。 想想就很魔幻。 当初张硕提出萌芽产业园规划时，蒋悦只觉得太疯狂，结果一转眼的功夫，这事竟然就已经进入实施阶段。 搁谁谁信呢？ ……… 下午下班，张硕却被一名记者拦住。 李烽见状，就要拦下。 “没什么。” 张硕倒是不反对接受采访，“我只回答两个问题。” “好的。” 记者就很兴奋，“请问张总，你会追究同学李明的法律责任吗？” 一上来就挖坑。 这些个记者，真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会优先尊重校方的处理意见，相信学校会给出一个公正处理。” 张硕当然也不可能上当。 滨海大学在公布调查报告时就有言明，对李明的调查处理还有后续。 “那你本人会选择原谅李明吗？毕竟这件事情最终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李明也还只是一个学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作为一名在校研究生，在做学问之前，首先要学会做人。如果学问没做好，做人又有瑕疵，那实在是不值得被同情。” 张硕这话就有点重了。 几乎就等于把李明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是为人和善没错，却也不是什么老好人，也不需要对外树立一个宽宏大量，完美无漏的光辉形象。 适当对外放一放狠话，做一些狠事。 没坏处的！ 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他龇牙咧嘴，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 记者还要在问，却被李烽拦下。 ……… 稍后，张硕的一番言论，果然在网上传开了。 “说的好！！” “家庭条件一般，不该是嫉妒的源头，更不能成为污蔑招摇的遮羞布。条件一般，难道不更应该好好学习吗？却要搞什么歪门邪道，嗬，呸！！” “就是，条件一般，学习却还比不上萌王刻苦，考试考不赢，就搞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甚至还企图博取同情，真是羞与之为伍！！！” “斯文败类，莫过于此！” 这回网上舆论却是一边倒，基本是让李明社死。 ……… 1月10日，张硕出现在魔都，出席了青云数据旗下魔都数据中心项目竣工典礼，受到魔都方面的热情招待。 话里话外，都在邀请萌芽加大在魔都的投资。 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也就是一阵风，热闹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圈子里的人可不一样，是真正认识到了萌芽集团的泼天财富。 不。 已经不能说是潜力了，现在的萌芽就已经是个香饽饽了。 次日。 张硕又飞往海津城，出席了海津数据中心项目竣工典礼。 同样受到海津城方面的热情款待。 不难发现，虽然首富风波渐渐散去，但是后续影响却怎么都甩不脱，张硕头上被套上这么一层光环，走到哪，那都是焦点人物。 可谓是幸福的烦恼。 ……… 滨海大学。 就在张硕忙着在外地出差的时候，何校长却召开了紧急会议，专门讨论对李明的处理情况。 佟院长、邱佳慧都在。 不管李明背后有没有受人指使，在网上散播不实消息，对张硕本人的声誉造成严重负面影响，却是不争的事实。 萌芽方面已经表态，如果校方不处理，那萌芽就将提起名誉侵权诉讼。 够李明喝一壶的了。 “要不，直接开除？” 佟院长第一个发言，显然也是受到了张硕那一番言论的影响，琢磨着，按张硕的潜台词，应该是希望学校开除李明，以儆效尤。 “不妥！” 何校长却是摇头，“开除李明很简单，但未必是对张硕最好的处置方式。” “也是。” 佟院长也是反应过来。 张硕当然不会在意一个李明的死活，可如果学校悍然开除了李明，那外界舆论下意识就会同情弱者，认为张硕是在以势压人。 刚刚扭转的舆论，怕是又会徒生波澜。 “这样吧，给李明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何校长最终拍板。 邱佳慧心里却叹了口气。 别看只是一个留校察看，对李明而言未必就比开除要好，以后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导师那，还是在学校，都几乎没了立足之地。 算是毁了。 “真是猪油蒙了心，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张硕！” 第295章 萌芽反击，猩红资本服软，就这？（二合一） 1月12日，星期四。 张硕刚返回滨海城，蒋悦就赶来汇报。 “张总，萌芽产业园剩余土地一揽子购买合同，已经跟后海官方敲定了，土地总价55亿。后海方面还主动帮我们联系了银行，在支付土地出让金之后,可以走便捷通道进行抵押贷款，贷款七成，也就是38.5亿。” 也就是说。 拿下产业园的剩余土地，萌芽实际只要支付16.5亿现金。 当然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加上后续工程建设开支，保守估计，2012年全年，产业园项目开支都将超过三十亿。 那萌芽集团今年的预算，又要再往上增加一个小台阶。 “这么快的吗？” 张硕就很诧异，按他的预测，怎么着，这件事也要拖到年后才能办。 “估计也是后海方面被刺激了，见您又是跑魔都，又是跑海津城，跟各路领导见面，后海也急了，特事特办，一路开绿灯。”蒋悦笑着解释。 她到现在还记得，主动提出一揽子解决方案之后，后海方面有多兴奋。 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是这样啊。” 张硕也是没想到。 看来出名也不全是坏事，有时候也可以是好事。 “那就继续辛苦一下，争取年底放假之前将正式的合同敲定。”张硕也是雷厉风行，“快的话，产业园明年开春就能动工建设了。” “您放心吧！” 处理抵押贷款，蒋悦已经是驾轻就熟。 谈完工作,蒋悦又聊起另外一件事,“张总,滨海大学对李明的处理是留校察看，您看，集团这边，需要起诉李明吗？” “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李明只是一个小卒子，不足为道。 这件事之后，不管滨海大学怎么处理，李明在学校处境都会非常艰难，甚至会影响到毕业后的工作。 上了萌芽集团的黑名单，想进互联网大厂肯定是没戏了。 鉴于此，也就没必要再穷追猛打。 显得太小家子气。 张硕更关心的是，李明背后的指使者是谁，这事已经交给李烽去调查了。 ………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 下个礼拜天就是除夕夜，眼瞅着春节将近，萌芽集团也将一年一度的公司年会，选在了最后一个礼拜的星期五。 大家伙热闹一下。 今年的年会除了表演跟抽奖，最大的变化，就是中间穿插了颁奖。 比如说最佳新员工。 张硕这位大老板也是出手大方,评选出来的十名最佳新员工，每人获得一万现金奖励，完全可以过个肥年了。 其中就包括行政秘书戴雨桐。 张硕可不搞举贤避亲那一套，本身戴雨桐就干的不错，又是他的行政秘书，算是这一届新员工中的带头人。 自然要额外关照一下。 其他还有最佳员工，最佳销售，最佳程序猿等奖项。 最受关注的，当然还是最为重量级的年度总裁特别贡献奖，去年得奖的是蒋悦，今年得奖的是伍佘元，以表彰其在集团人力资源领域的杰出贡献。 拿到一百万的特别奖金。 “谢谢张总！” 从张硕手里接过获奖证书，哪怕是以伍佘元的淡定，也都忍不住激动。 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 也是对他这一年来工作的最大肯定。 人资、财务负责人本来就不容易被撤换，伍佘元又获得总裁特别贡献奖，几乎就奠定了他在萌芽集团牢不可破的位置。 能不激动吗？ 年会结束，陈小婉又组织萌芽高管唱ktv，这且不提。 ……… 周末。 趁着年节之前，张硕又去看望唐老，顺带跟二叔见面。 唐毅拍了拍张硕肩膀，笑着说道：“怎么样，没有气馁吧？” “我没事，这才哪到哪啊。”张硕笑。 “不错，心态很好。” 唐毅就很欣慰，“不遭人妒是庸才。这次的事情，确实出现了一些很不好的苗头，我已经给一些人提了醒，但也难保下次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唐毅这回也是真的生气了。 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张硕，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铁了心要解决整顿一些顽固势力。 坚决对外亮明一個态度。 也是从这一刻起，唐毅真正站在了张硕身后，成了张硕的坚强后盾。 “以后难免还有类似的斗争、冲突，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唐毅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懂得世情之复杂，人心之复杂。 “我晓得。” 张硕也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商场如战场，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远的不说，就说腾达跟骑虎的那一场交锋，到了最后，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绝对比电视剧还要精彩一百倍。 随着萌芽集团日趋壮大，张硕也要学会适应这种新常态。 “商场跟权力场的道理，其实是相通的。” 唐毅忍不住点拨张硕几句，“想要做成事，就要让反对你的人理解你，让理解你的人支持你，让支持你的人忠诚你，让忠诚你的人捍卫你。允许有人不喜欢你，但不能让他恨你。万一他要恨你，也要让他怕伱。” 张硕若有所思。 背后的那些个家伙，敢于三番两次招惹他，显然也是因为不怕他。 没了敬畏，行事自然也就肆无忌惮。 这让张硕深刻意识到，在某些事情上，或许也该主动出击，展示一下雷霆手段了，否则，真的很难震慑住一干宵小之辈。 ……… 从唐老那回来，张硕又接到老张的电话。 “儿子，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 “下个礼拜吧，怎么了？” “江城大领导已经第二次到我们家拜访了，拐弯抹角打探你的消息。”张硕出息了，张占东却也在发愁。 两口子生怕张硕出个什么事情。 江城领导拜访张占东，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剑指张硕这个新晋“首富”，希望萌芽集团能够到江城来投资。 这就是出名的代价了。 “知道了，等我回到江城，可以安排见上一面。”在华夏地界，张硕是没有资格摆谱的，尤其是面对家乡领导。 怎么着也要做成一点姿态来。 “你如果为难就算了，要不干脆就留在滨海城过年，江城这边，我替你挡着。”张占东还是很明事理的。 说句不好听的，江城有啥值得萌芽集团投资的？ 他不希望因为来自地方上的干扰，而影响到萌芽集团的决策，继而影响到张硕个人的判断。 子女出息了，当父母的自然高兴。 可太出息了又发愁。 就比如张占东夫妇，在这一次的首富风波中，可没少提心吊胆，生怕张硕被人搞的下不来台，偏又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是一宿一宿的失眠。 “老张，没事，见个面还是可以的，又不是非要答应立即投资。”跟官方打交道多了，尤其是在二叔熏陶之下，张硕也已深谙相处之道。 打太极嘛，谁不会呢？ 他真要躲着不回去，自己倒是清净了，老张可就不好受了。 别忘了。 老张现在可还在吃公家饭，身处局中，又岂能无动于衷？ ……… 1月16日，星期一。 今天是小年，打工人却还在苦逼地上着班，虽然年会之后，公司上下事实上已经进入“待机”状态，摸鱼的摸鱼，聊天的聊天。 张硕倒是一如既往地认真。 年前的最后一周，普通员工或许很清闲，他反倒是更忙碌了。 萌芽的节奏也没有被打乱。 比如青鸟互娱方面，已经将上个月上线的《登山赛车》、《亚瑟王国:北方之战》以及《崩坏学园》海外代理权卖给了骄阳控股。 三款手游都适合海外推广，代理费也是创下新高，累计作价18亿。 创下了青鸟互娱旗下游戏海外代理权的新高。 再比如青禾科技，赶在年底放假之前，更新了薇信6.2版本，正式推出“薇信红包”功能，为即将到来的春节红包活动预热。 下午的时候，吕凯来到张硕办公室。 “张总，查清楚了，在背后搞事情的果然是猩红资本。据说是因为我们搅合了霉团跟大丛典评的合并，猩红资本内部有人不忿，故意恶心我们。” “又是谭柴仁主导的？” “具体是谁不清楚，八九不离十吧。”吕凯也不可能调查的那么细。 “得想个法子给猩红资本一点教训，不能老这么被人恶心。”张硕就很不爽，抬头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据我得到的消息，猩红资本最近正在跟滨海城的初创企业图巴兔接触，计划主导图巴兔的a轮融资。我建议，萌芽投资可以横插一脚。” 图巴兔成立于2008年7月，是一家互联网家装公司，主要经营两条业务线，分别为线上平台和家装承包业务。 原时空就跟猩红资本关系密切，由猩红资本主导了前三轮融资。 “可以。” 张硕立马同意。 在滨海城这一亩三分地，萌芽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尤其是伴随着首富风波，萌芽知名度大涨，连带着国内很多初创企业对萌芽投资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从之前的拒绝，变为愿意接受萌芽的投资。 圈内甚至已经有人主张，将萌芽集团列为三巨头之后的第四巨头。 如果能够从猩红资本手里抢下图巴兔的a轮融资，既是对猩红资本的一次警告，也有助于推动图巴兔跟青云数据的合作。 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这还不够。” 张硕却是意难平，问吕凯：“霉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打上次萌芽拒绝了阿狸的霉团股份，又爆料腾达有意撮合霉团、大丛典评合作，事情败露之后，霉团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弃子。 “很糟糕。” 谷預 吕凯笑着说道：“据说员工流失已经过半，资金链也快断裂，上个月就已经取消了外卖补贴，被大丛典评、诺米网、阿狸点评三家远远甩在身后。” “是吗？” 张硕就有些唏嘘。 他也没有想到，只是耍了一点小花招，就将原时空不可一世，一度挤掉千度成为互联网新三巨头之一的霉团，一举扫进历史的尘埃。 这谁能想到？ 因着蝴蝶效应，阿狸、千度早早介入外卖行业不说，又是三巨头争霸，注定了霉团无法获得原时空那样的生存空间，也就无法发展壮大。 没有霉团，其实挺好的。 “这样，”张硕很快有了主意，“通知裴卫平，随便找个理由，让青橙小筑从大丛典评下架，冻结彼此的合作。” “您这是要针对腾达？”吕凯就不懂了。 外卖行业现在的格局是很微妙的，三巨头表面维持着一个均势，都在通过补贴大战攻城略地，谁也无法胜过谁。 而青橙集团旗下的青橙小筑，又在其中扮演着稳定器的作用。 一旦青橙小筑从大丛典评下架，立即就会让大丛典评在这个关键时期掉链子，很可能就会被阿狸点评、诺米网一举甩下。 这绝不是大丛典评愿意看到的。 “不是针对腾达，而是针对猩红资本。” 张硕早就盘算明白了，“你找个机会跟腾达接触一下，就说，青橙集团之所以暂停跟大丛典评的合作，只是因为猩红资本搞了我，萌芽要出一口恶气。” “我明白了！” 吕凯当然也不傻，笑着说道：“您这是要借刀杀人，逼着腾达把猩红资本从大丛典评踢出去？” “那就要看，腾达够不够狠了。” 张硕其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记得，原时空腾达作为全球排名第二的投资机构，跟猩红资本是有利益冲突的。 可这一世腾达的投资业务才刚刚起步，还没有跟猩红资本杠上。 但试一试，总归无妨。 ……… 腾达大厦。 吕凯的动作很快，几乎就在青橙集团宣布暂停跟大丛典评合作的同时，就已经在私底下完成了跟腾达的接洽。 他之前就认识陆建。 “原来那事是猩红资本找人做的。” 最近一段时间，首富风波闹的是沸沸扬扬，二爷当然也有关注。 说实话，在个人财富上被张硕这么一个新人压过一头，二爷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没办法，谁叫他持有的腾达股份太少呢。 别说这一世了。 原时空，三位大爷不也是因为持股太低，被一个卖矿泉水的给超了？ 乖乖让出华夏首富的宝座。 而且一让就是两年，就更加的让人唏嘘了。 “萌芽恶了猩红资本，猩红资本又借机恶心张硕，张硕生气了，却拿大丛典评来撒气，这叫什么事啊。”跟吕凯谈过之后，陆建就很郁闷。 殃及池鱼了属于是。 偏偏萌芽就有这样的资本，仅凭一纸公告，就掐住了大丛典评的七寸。 委实难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关键是要怎么解决问题。”二爷制止了陆建的牢骚，他惯是不喜欢意气用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摆在腾达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拒绝萌芽的无理要求，要么接受。 就这么简单。 “拒绝萌芽，风险太大了。” 陆建也是一秒认怂，“如果外卖市场是大丛典评独占，那我们自然是不惧威胁，可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有阿狸、千度在一旁虎视眈眈。” 只能说。 萌芽选择的下手时机太巧了。 按照青橙集团定下的目标，2012年全年要新开上千家青橙小筑门店，而这一年又将是外卖大战的关键一年。 在这种情况下，大丛典评如果失去青橙小筑，那无异于自断一臂。 “那就答应萌芽的要求。” 二爷很是果断，面无表情道：“向大丛典评发出全资收购申请吧。” 即便没有萌芽这一档子事，为了给大丛典评提供充足的资金，用于外卖补贴，腾达也已经计划主导大丛典评b轮融资。 “可全资收购，并不符合我们之前制定的投资策略啊。” 腾达对投资业务的定位一直是充当最好的财务投资者，别说是全资收购了，甚至都不谋求控股，也不在乎是不是最大股东。 “那你有什么办法把猩红资本挤出去吗？” 二爷这也是无奈之举。 猩红资本怎么说也是一个巨无霸，可以的话，二爷也不想早早地跟猩红资本交恶，只有全资收购，才能让猩红资本体面地退出。 “那行吧！” 陆建哪怕不情愿，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对于薇信刚刚推出的红包功能，你怎么看？”二爷看向礽鱼。 腾达三巨头碰在一起，当然不是仅为了大丛典评的事，也是趁着春节放假之前，将公司的一些事情碰一碰。 “现在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礽鱼也是实话实说。 “还是要盯紧一点，如果确实有用，那么icq、微聊也可以借鉴一下，红包这种功能，总不算侵犯知识产权吧？”二爷神色如常。 “行，我让人研究一下。” 礽鱼也是从善如流，对于借鉴薇信，那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等到陆建、礽鱼离开，二爷闭目养神，却在琢磨张硕的态度。 之前在颁奖典礼见面之后，张硕难得松开，让腾达获得收购71助手的资格，虽然腾达最终出局，却也怨不得人。 加上这次。 张硕即便是要整猩红资本，也给腾达提了个醒。 算是持续释放善意。 “只可惜，我们两家在业务上，却是有着根本性的冲突。” 二爷就很头疼。 ……… 滨海城，图巴兔。 “老大，最近猩红资本、萌芽投资都接连找到我们，希望主导图巴兔的a轮融资，而且都设有排他性。该选哪一家？” 创立三年多的图巴兔，却是遇到幸福的烦恼。 “你的意见呢？” 图巴兔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王斌也很头疼。 “这个真不好说。猩红资本当然不错，在互联网行业的口碑也极佳，多少创业公司渴望被猩红资本注意到。” “可话说回来，萌芽投资也很不错，又同处滨海城。最关键的是，接受萌芽投资，不仅能获得资金，还可以跟青云数据合作。” 话里话外却是偏向萌芽。 这也很正常。 猩红资本在其他风投面前或许很有竞争力，但是面对萌芽这种既不缺钱，又能提供深度业务合作的巨头，就显得有些疲软。 “那就选萌芽吧，好歹是首富。”王斌笑着做出决定。 ……… 随着年关将近，互联网重新变得平和起来，少了一些纷争，多了一些喜庆，各大互联网厂商也都密集推出各种春节营销活动。 祥和之下，却又是暗潮涌动。 尤其是对猩红资本而言，年前最后一周的日子，格外有些难熬。 先是收到来自官方的警告，警告猩红资本要守规矩，不要做一些太出格的事情，搞得大家面上过不去，公然破坏游戏规则。 在华夏这片土地，哪怕是猩红资本，也是不敢肆无忌惮的。 敢跳反。 分分钟有人教他做人。 跟着就传出腾达有意全资收购大丛典评的消息。 这不仅意味着猩红资本将被迫从大丛典评退出，更意味着，失去大丛典评这一平台之后，猩红资本将从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全面败退。 这对猩红资本而言绝对是一次重大损失，不吝于一次滑铁卢。 霉团已经是扶不起的阿斗了。 即便霉团汪鑫信誓旦旦，说只要猩红资本再投资两到三亿美刀，他就有信心带领霉团从三巨头的夹击中脱颖而出。 可猩红资本是不信的。 也不是说不信，而是猩红资本的投资策略惯常都是“以小博大”，喜欢主导初创企业的a轮、b轮、c轮融资。 而且往往不是一家单独行动，或是拉上其他风投，或是拉上腾达、阿狸这样的互联网企业一起行动。 这样不仅成功的几率更高，对资金的占用也不大。 猩红资本看似在华夏互联网呼风唤雨，实际掌握的资金也就两三百亿，却敢投资下注四五百家初创企业。 平均一家也就几千万资金。 少的可能只投几百万，多的也就一两亿顶天了。 具体到霉团。 如果腾达、阿狸愿意继续投资，那猩红资本自然是乐得跟投。 可如果仅仅只凭猩红资本一家，即便是有这个资金实力，也不愿意独自承担这个风险，去搏一搏看不见的未来。 拒绝汪鑫是必然的。 别指望这些风投机构能够讲什么人情，惯常都是翻脸无情的。 除了大丛典评，跟图巴兔的接洽也是中途生变，原本还很热情的图巴兔，前两天突然变卦，冻结了谈判进程。 说是要等到年后再谈。 猩红资本派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萌芽投资在跟图巴兔接洽。 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萌芽，张硕！” 猩红资本副总裁谭柴仁，此刻的表情略有些复杂。 他原本以为，通过一些舆论战就能以最小的代价抹黑张硕，搞臭张硕，没想到张硕竟是一头碰不得的刺猬，道行深不可测。 不仅没能把张硕怎么着，反倒是惹了一身腥，而且很快就收到来自萌芽的报复。 “跟萌芽的对抗，暂告一段落吧。” 猩红资本董事长最终一锤定音，“即便是要跟萌芽较量，那也是在商场上，以后不准再搞这些没有用的小动作，白白惹人笑话。” 最后这句话却是在警告谭柴仁，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资本贪婪噬血，但也最擅长精算。 一旦意识到萌芽不好惹，而且脾气很大，兼且跟萌芽对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猩红资本立马就能调整策略。 身段软的很！ 第296章 应酬，应酬，还是应酬…（二合一） 1月19日，腊月廿六，星期四。 “张总，猩红资本那边看来是服软了。”吕凯心情愉悦。 萌芽这次针对猩红资本的行动，出于意料的顺利，无论是腾达，还是图巴兔,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配合。 给了猩红资本一次双重暴击。 “这还不够。”张硕摇头，“有机会的话，还要继续敲打猩红资本，多给它几棍子，不然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资本就像狗尾巴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年后有的是机会。猩红资本的投资重点就在互联网、医药等行业,跟萌芽投资同处一个赛道，碰头的机会还很多。”吕凯也是跃跃欲试。 “是这个道理。” 张硕却有些疑惑,问：“你调查过没有，之前猩红资本号称设立百亿创投基金，要押注智能手机产业链，实际到底投入了多少资金？” 从现在的情况看，所谓的百亿资金似乎水分很足。 “那就是个噱头。”吕凯很是不屑，“我还真统计过，过去三五个月，猩红资本在智能手机行业的投资额，总共还不到两亿。” 甚至都不到粒子基金的三分之一。 “那这么说，之前猩红资本是在唱高调，吓唬我们？”张硕就很无语。 “这都是风投惯常玩的把戏。” 吕凯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粒子基金在他带领下，不也将猩红资本冲的七零八落？根本就没让猩红资本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说。 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明天我就开始休假了,公司这边,还要辛苦你看着。”谈话结束，张硕伸了个懒腰，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再不回江城实在说不过去。 “您放心吧，这里有我。” 吕凯身为轮值总裁，春节值班也是义不容辞。 最惨的其实是薇信团队，每年春节都有营销活动，每年都要安排人值班。 老悲催了！ ……… 次日，张硕启程返回江城老家。 刚下飞机，就看到老张在出口等着，旁边还站在三位穿职业装的，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职业女性，留着齐耳短发，看着很是干练。 “张总您好，我是集团江川分公司经理江珊。” 集团运营总监赵铭传整顿集团区域公司之后，又在各個行省设立了省级分公司，江珊就是萌芽集团华中地区江川行省分公司负责人。 看得出江珊很激动。 按正常情况，她这个级别的管理别说是跟张硕这个大老板见面了，名字能出现在张硕日常处理的文件中，那都算是走运的。 作为江城本地人。 早在上个月，江珊就在为怎么接待好张硕这位大老板而苦思冥想。 首要一点就是接机，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是从集团总裁办那拿到张硕的公开行程表,确保能在第一时间跟张硕接上头。 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跟着就琢磨要提供怎么样的服务，既不让张硕觉得烦，又确实很需要，其实就是要拿捏好一个度，做到恰如其分。 江珊就琢磨，张硕是坐飞机返回江城，肯定就需要一辆车跟司机。 已经做好当司机的准备了。 “你好！” 张硕笑着跟江珊握手，两人却是初次见面。 好在回来之前，总裁办已经提前整理好了江川分公司的资料档案，让张硕抽空扫了一眼，心里有个大致印象。 不至于连人都不认识。 他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下属为了这次简单的会面，私底下做了多少功课。 人一旦站得高了，下面的人就会想着法子地讨好，变着法地迎合，偏偏做的又是滴水不漏，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而一旦习惯了这种迎合，不知不觉就会脱离群众。 然后就飘了！ “爸，不是说不用你接机吗？怎么又来了。”张硕看向老张。 “呃。” 张占东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江城领导也来机场了，就在贵宾室。” “……” 张硕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至于吗？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远处就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老张低声介绍：“是市府许哲**，分管招商引资的。” 好嘛！ 一上来就派出一位主官，规格不可谓不高。 江城虽然比不上滨海城，也不是副省级城市，但好歹也是江川行省的省会，市府主官地位还是很高的。 没办法，张硕只能是主动迎了上去。 “许**您好，怎么劳驾您亲自来，这规格也太高了。”张硕自我打趣。 “应该的，应该的。” 许哲笑容满面，“张总年轻有为，是我们江城人的骄傲啊。” “许**过奖了。” 张硕虽然很无奈，却也只能寒暄应付。 “那，怎么着，刚好到饭点了，一起吃个便饭？”许哲顺势发出邀请。 “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是这饭局很可能是鸿门宴，张硕却也无法拒绝。 别的不说。 许哲可以说是老张的顶头上司，这点面子也是要给的。 “好好好，那就一起吧！” 见张硕没有拒绝，许哲就更高兴了，还专门邀请老张坐他的车。 张硕坐的是江珊安排的车。 “张总，这是我搜集的一些江城资料，您看看。” 江珊陪着张硕坐在后排，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恰到好处的香味。 “有心了。” 张硕接过资料，快速翻阅起来。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但原时空的张硕，作为升斗小民，看到的江城也只是柴米油盐，视野无外乎家、学校、网吧。 对于江城，其实很陌生。 “我回来之前，江城方面有安排人跟分公司联系吗？”张硕问。 “有的。”江珊显然也是做足了功课，“江城方面的意思，是希望集团能够在江城高新区投资建设一座大型数据中心。” “这不可能。” 张硕摇头，“集团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规划。” 萌芽集团的主营业务还是互联网板块，在制造业方面涉足还不够深，也就注定了萌芽对外投资的动力并不那么的足。 基本就是互联网业务的延伸，或者设立实验室之类的。 唯一能够拉动地方投资的也就是数据中心的建设，可这一块萌芽早就已经有了详细规划，不可能随意更改。 “嗯。” 江珊自然没资格评价，顺带提起另外一件事，“张总，您的母校江城一中也有跟分公司联系过，希望您能抽空去母校看看。” “现在不是已经放寒假了吗？再说吧。”张硕就很头疼。 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首富名号传出去之后，但凡跟他能扯上点关系的，就都找上来了。 “还有就是，江川行省企业家协会，后天要在江城举办新春茶话会，想邀请您参加，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江珊接着汇报。 “可以参加，你安排吧。” 经历了这么些事，张硕也变成熟了，知道有些局是推不掉的。 “好！” 江珊却很兴奋，这不表现的机会来了吗？ ……… 车队很快抵达酒店。 酒桌上自然又是互相寒暄，谈天说地，说些江城的风土人情。 直到临散场的时候，许哲这才试探说道：“张总，不知道萌芽集团有没有兴趣来江城投资？我们一定会提供最优惠的政策支持。” 这话一出，场面就为之一静。 一直如坐针毡的张占东，更是担心地看着儿子。 张硕本人倒是很淡定，“萌芽集团暂时没有在江城投资的计划…” 许哲面色微变。 “…不过，我计划以春苗基金的名义，出资三千万，为江城捐赠一座现代化图书馆，支持江城的教育事业。” 回来之前，张硕就已经想好了大概的应对之策，投资是不可能胡乱投资的，无非就是撒币，也算是为家乡做出一点贡献。 “好好好！” 许哲也很满意，虽然没有拉到投资项目，但也算是有了收获。 开了一个好头。 “不管怎么说，江城作为家乡人，随时欢迎萌芽来江城投资。” “一定！！” 张硕倒也不是纯粹的客套。 等到麦粒科技发展起来，光凭麦粒电子莞城工厂肯定是不够的，需要在全国各地建厂，届时倒是可以考虑给江城一个指标。 这一场宴会也算是宾主尽欢。 ……… 送走许哲一行，江珊又热心开车将张硕送到小区楼下。 “你先回去吧，留一台车给李烽。对了，关于捐赠图书馆的事情，你负责跟踪落实，集团那边我会跟蒋总说。” 因为情况特殊，加上之前闹出来的风波，张硕今年没敢再给李烽放假，而是全程带在身边，就怕出什么意外。 “好的。” 江珊也懂得适可而止，很自然地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礼物，笑着说道：“张总，这是本土的云雾茶，一点小心意。” “谢了！” 张硕倒也没有不近人情。 江珊这才兴高采烈离开，临走前还特地加了李烽的薇信，笑着说道：“李师傅，在江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好！” 李烽却是酷酷的。 另一边，张硕刚回到家，就被满屋子的亲戚给整破防了，大伯张占北，小叔张占南，大姑，二姑，将并不大的客厅挤的是满满又登登。 谷闯 “这是什么情况，今天谁过生日吗？”张硕就很疑惑。 “没有，这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大家伙特意聚一聚，家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老张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是啊，小硕现在可出息了，都成首富了。” “二姑，那都是谣言。”张硕赶紧辟谣。 “那即便不是华夏首富，肯定也是江城首富了。” “呃……” 这个张硕倒是无法反驳。 “何止是江城？就是放眼整个江川行省，又有谁能比得上小硕？” “这一回，是真的光宗耀祖了。” 不要小瞧首富光环对普通人家的影响，张硕这一出名，在家里的地位那是成直线上升，说句不夸张的话，放个屁都有人觉得是香的。 “许**那边，谈的怎么样了？”小叔张占南关心问。 他是干工程的，多少了解一点官方的事情。 “挺好的，萌芽暂时不会在江城投资，不过我已经答应拿出三千万，为江城捐赠一座现代化的图书馆。”张硕也没有隐瞒。 “嘶~~~” 大伯他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说张硕是首富，可到底多有钱，其实是没什么直观认知的，可看到张硕轻轻松松就捐出三千万，这才体会到首富的分量。 “三千万呐，我这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富天成就，小硕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一类。” 热热闹闹中，一直到吃过晚饭才散场。 “杀一盘？” 收拾好碗筷，张占东搬出棋盘。 “好啊！” 张硕笑着搬过凳子，父子俩好久没这么亲近了，刚见面他就注意到，老张鬓角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你回来之前，上面找我谈过话，希望给我加加担子，我拒绝了。” “是因为我？” 张硕意识到，他财富的急速上涨，已经潜在影响了很多的人跟事。 “不然呢？”老张推炮前进，“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一个佛系吏员，凭什么受到上面青睐？无非就是想借机拉拢跟你的关系。” “谦虚了不是？” 张硕却是知道，老张年轻时也是有抱负的，只是被岁月抹平了棱角，“如果真想干点事情，倒也不需要太顾及什么，我全力支持。” “算了。” 老张笑了笑了，“我老了，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别说是加担子了，我甚至计划办理内退，将主要精力放在败家子基金的管理上。” 很有一些英雄迟暮。 “败家子基金的事情，不好管吧？”张硕就有些心疼。 “没事，我喜欢。” 张硕这么成才，张占东打心底里是高兴的。 一年没见，再次见面，张占东又怎么会看不出，相比去年，张硕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为人处世，都变得是越发成熟稳重。 哪怕是在许哲那样的大佬面前，也能够举重若轻，谈笑风生。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 接下来两天，家里的客人就没断过。 一茬接一茬的。 张硕作为小辈，又不能拿架子，虽然很多亲戚他甚至都叫不上名。 却也只能是疲于应付。 好在张硕有先见之明，早在去年就设立了败家子基金，表明了立场，亲戚们来归来，却没有谁不识趣开口管张硕借钱，或者要求介绍工作什么的。 这些个麻烦平时都是老张给拦下了。 被张硕戏称为过滤器。 “爸，要不咱们在江城再买套房子吧？就买别墅。这里住的是舒服，可地方还是小了点。”每天人来人往的，搞的张硕是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会不会太高调了？” 老张却是处处在为张硕考虑，“你现在越是风光，就越要小心谨慎。” “老张，你这思想也不对啊。” 张硕就不赞同，笑着说道：“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是江城首富，想藏也藏不住啊。咱们家继续住在这，人家只会说是假清高。” “这话也对。” 张占东也是一时没拐过弯来。 “我也赞同买房，买个大点的，到时候小硕带女朋友回来也有地方住。”蔡漱玉适时插话，而且是话里有话。 “妈，我哪来的女朋友啊。”张硕就很头疼。 怎么转了一圈，还是逃不离过年回家被催婚的悲惨命运，哪怕他是首富，那在父母眼里也是一个孩子。 “那就更要抓紧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我也想啊，这不没有合适的嘛。”张硕只能推诿。 “也是哈。”蔡漱玉这下也犯难了，“伱说我儿子这么优秀，这得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可千万别被什么狐狸精给骗了。” “……” 张硕就很无语，心中暗笑，西丽大厦就藏着一只狐狸精呢。 “我听老林说，似乎薇薇对你有点意思？” 在正事上，老张明显比蔡漱玉更靠谱一些，“我也觉得薇薇这孩子不错，虽然是明星吧，却没沾染娱乐圈的坏习惯，彼此也都知根知底的。” “我们就是哥们，爸你就别瞎操心了。”张硕头都大了。 这都哪跟哪啊。 ……… 转眼到了除夕。 这一天，伴随着00后记忆的《熊出没》在央视少儿频道迎来首播，开启了国内动画领域的又一超级大ip。 哪怕是十年之后，张硕有时候跟孩子们一起，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除了《熊出没》，今年春节更大的新鲜事物，却是薇信红包的诞生，尤其是在年轻人群体中，成为拜年的新方式。 张硕这个土豪自然也不例外。 还没吃年夜饭，就分别给陈露、顾小西、唐雨等人发了大红包，又在工作群、家族群散发红包雨，成为群里最靓的崽。 吃完饭。 又给唐老爷子、二叔、陶老爷子、武教授，还有结识的一些大员，或是发短信拜年，或是打电话，方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位。 越是到了他这个位置，人情世故越是不能疏忽。 相比线上的热闹，线下的家里却略显冷清，虽然老妈蔡漱玉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却还是无法抹去家里只有三口人的事实。 就这。 张硕一年到头都回不来几次家。 “都希望子女有出息，要我说，出息有什么好的？一年就见一次。”蔡漱玉也变得凡尔赛起来，忍不住抱怨。 ……… 正月初一。 张硕一家去乡下，给爷爷奶奶拜年。 这下更不得了，不仅是家里的亲戚，整个村里都被惊动了，纷纷跑来看热闹，把张硕当成大熊猫围观。 甚至村、镇两级的吏员，都闻讯赶来见面。 爷爷固然是满面红光，视为家族最为荣耀之事，却把张硕累的不行，打定主意，明年干脆窝在滨海城不回来了。 原本是想趁着春节假期，好好休息、放松一下。 结果更累了。 关键初二去外公外婆家，又上演了类似的一幕。 直到初三，张硕才终于是从包围圈中解脱出来，约了大师兄一家、斌子、许佳、林薇薇几位好友出来聚会。 选的地点是江珊推荐的一处私人会所，没敢在公共场所。 用林薇薇的话说，张硕现在比她还要红，真要走到外面，分分钟就能引来一大群人围观，搞不好就要出事。 何必呢？ 本来只是好友聚会，结果老张听到有这么好一去处，干脆又建议张硕，把几家大人也都叫上，搞一次内部的小规模聚会。 “你现在是发达了，但更不能忘本，跟几位叔叔的关系也要处好。” 张硕还能说什么呢？ 结果就是一溜的车子开进了私人会所，江珊更是早早就在会所候着，“张总，这处别院今天不对外营业，只招待您的朋友。” “规格高了点啊。” 张硕虽然是首富，但还真没动用过什么特权，一向是很亲民的。 只是名气大了之后，就算是他想要接地气，去路边吃烧烤摊，路人也不答应啊，分分钟就能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君不见。 大爷出门吃饭，捞只螃蟹都能引来阵阵掌声。 世情如此。 张硕也只能是入乡随俗，默认了江珊的安排。 也从侧面反应，江珊作为江城本土人，在江城的人脉关系非常之广，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萌芽集团华中地区江川分公司经理位置。 估计也是看中了江珊在本地的人脉，各取所需。 会所设施很齐全。 有温泉、棋牌室、桑拿、美容，甚至还有室内游泳馆、钓虾馆，以及供小朋友玩的游乐场，而且还提供自助餐。 基本可以满足家庭聚会的一应所需。 “我跟你林叔叔他们打麻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去吧。”张占东也知道张硕最近很累，很贴心地将人群分成了好几拨。 有打牌的，有去做美容的，也有钓虾的。 张硕则是拉着大师兄、斌子两人去蒸桑拿，然后又找了技师进行香薰精油按摩，彻底的舒缓神经。 那叫一个自在。 下午，分散的人群又重新聚到一起，在院子里烧烤，顶级牛排、波士顿龙虾、顶级生蚝管够，实实在在奢侈了一把。 直到晚上才各自散去。 ……… 初三的聚会之后，张硕又在家呆了一天，陪着爸妈去看了别墅。 到了初五。 张硕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提前返回滨海城。 他想上班！！！ 第297章 华夏微电子，芯片破局开始！（二合一） 回到滨海城，张硕并没有第一时间投入工作。 太累！ 而是让陈露陪着去三亚转了一圈，租了一栋海边别墅，尽情玩了五天五夜，总算是将一年积攒下来的疲惫彻底散去。 到了2月2日，才满血复活回到公司上班。 在他上班之前，轮值总裁吕凯已经代表集团,向第一天开工上班的员工发放了利是，同时还通过薇信向每一位员工发放了两百块开工红包。 连张硕都收到了。 回到公司第一天，当然是处理挤压的文件，翻看总裁办整理的工作简报。 过去的一个月，因为横跨春节假期，积压的事情其实并不算多，表现最为亮眼的依旧是青鸟互娱，趁着春节假期,当月上缴利润9.8亿。 青禾科技表现也不错。 借助春节红包活动，薇信绑卡用户突破六千万大关不说，还新增了五百万薇信用户，进一步巩固了在移动社交领域的地位。 当然也不可掉以轻心。 去年华夏智能手机销量首次突破1亿部，今年有望再创新高，很多机构都给了出1.8亿部左右的预测数据。 意味着。 仅今年一年，国内智能手机用户就将翻一番。 这对薇信而言，既是持续吸纳新用户的机遇，也是重大挑战，要确保在用户体验以及用户粘性上，持续压过icq、微聊、咪聊等竞争对手一头。 除了薇信。 新用户的爆发式增长，对青鸟互娱也是一个重大利好。 哪怕说2012年青鸟互娱不再上线新手游，仅仅凭借去年已经上线的二十多款爆款手游，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曹严华甚至已经喊出，年底之前月利润要突破二十亿大关的口号。 真要做到了，哪怕差一点,那青鸟互娱就都有望一举超越腾达游戏，成为全球最赚钱的游戏厂商,没有之一。 再说回青禾科技。 除了薇信，借助刀塔2的流行，加上《球球大作战》、《合成大西瓜》、《贪吃蛇大作战》、《糖果传奇》等手游直播的加持，胖达直播的日活也已经逼近两百万大关。 jwg战队、mlg战队等的集体签约入驻，更是开启了职业玩家直播的先河。 未来可期。 张硕不由想到原时空游戏直播市场，无论是某鱼、虎丫，还是小破站，背后的大股东都是腾达，腾达一家就包圆了整个游戏直播赛道。 虽然自家孵化的腾达电竞不幸中途夭折.... 这一世，青鸟互娱+胖达直播的王炸组合，未来能走到哪一步现在还不好说，但势必是要打破腾达一家独大的格局。 除了胖达直播。 青禾科技旗下的汽车网app也已经在ios、安卓端同时上线，正式开启了移动化进程，率先抢占了汽车类移动赛道。 据赵晓虎汇报。 他已经在协调汽车网跟胖达直播，计划在胖达直播开辟汽车直播频道，丰富胖达直播内容的同时，也在助力汽车网的转型。 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得不说，赵晓虎在产品研发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而无论是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还是青禾科技旗下的薇信、胖达直播以及汽车网app,包括青橙集团旗下的青橙app,能够在春节期间流畅运行，没有发生一次卡顿，又都要归功于青云数据在背后提供的服务器支持。 自打魔都、海津城两地的数据中心建成，并且投入使用之后，青云数据已经初步构建起一张覆盖全国的服务器网络。 春节期间。 可不止是薇信团队在加班，青云数据的很多维护团队也在辛苦加班。 而所有的这一切，又都是建立在集团的经费支持之上。 1月已经过去，2月刚到，这不，集团财务部又准时准点的，将2月份的资金申请报到了张硕这里，等着签批，包括——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科技拨付5亿研发专项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2亿研发经费； 向春苗基金拨付1亿公益款，包括三千万专项支出；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工程款。 好就好在，青禾科技、青鸟互娱、青云数据的运营经费上个月已经拨付了，这个月只要保证麦粒科技、沃土研究院的研发经费。 于此同时。 因着萌芽产业园开工在即，萌芽置业的工程款又涨到了5亿，全部加在一起就是19.4亿，已经算是拨款比较少的一個月了。 ——略—— 【声望】：3级（9.88万/10万） 【等级】：9级（600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108.8亿 【贷款】：108亿（银行贷款）+7亿（公司债） ——略—— 过去的一月份，千度的120亿资金已经到账，加上青鸟互娱卖海外代理权的18亿收入，以及月底上缴的9.8亿利润，萌芽集团当月利润接近一百五十亿。 创下了全新的记录。 于此同时，集团一月份的支出也是创纪录的，包括向萌芽投资拨付10亿资金，向萌芽金控拨付30亿资金，买地花掉了55亿巨额资金。 为此还新增了38.5亿银行抵押贷款。 由此萌芽集团的贷款总额也正式突破百亿大关，达到了惊人的108亿。 即便是这样。 过去一个月，萌芽集团账上的流动资金还是新增了74.8亿，总的现金达到108.8亿，稍稍盖过贷款总额。 也是目前为止，萌芽账上资金最为充裕的一次。 大笔的利润+大笔的支出，导致的另外一个结果就是，经验值从之前的342万一举上涨到600万，快翻了一小倍。 距离800万的经验值上限，似乎也不再是遥不可及。 顺利的话。 创业等级今年就有望升到10级。 按理说，10级应该会是一个大坎，从经验值的需求上就可见一斑，就是不知道届时升级之后，系统会不会出现什么新的变化。 还挺期待的！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融资之后，青橙集团的利润无法直接上缴到萌芽集团，但是相关的经验值还是按比例折算过来了。 这一点系统做的很公正。 不止是青橙集团，像萌芽集团旗下的青云数据、青禾科技产生的营业收入，一样会自动计算经验值，这也是张硕今年升十级的信心来源之一。 此外还有一个重大变化。 因着首富风波，张硕个人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声望值一度达到了9.88万，预计很快就将迎来又一次的升级。 同样也很值得小期待一下。 总的来说，时间进入2012年之后，萌芽集团的发展态势是越发明朗、清晰，各项业务都已经逐步走向正轨，再不是之前的草台班子。 “除了继续深耕互联网，萌芽也该向制造业倾斜了。” 张硕是有使命感的，更有危机感，深知眼前的成绩只是空中楼阁，在真正的危机到来之前，根本就经受不住考验。 想要行稳致远，还得在芯片等核心科技上取得突破。 正琢磨呢。 张硕就接到二叔电话。 “周末来家一趟，芯片的事情落地了。” “好！” 张硕就很兴奋，这事拖了大半年，终于是取得突破性进展了。 ……… 下午。 吕凯找到张硕，汇报工作。 “张总，萌芽投资，萌芽金控两家新公司已经激活，完成相关备案工作。萌芽金控的金融牌照也已经上报了申请资料，正在等待官方审批。” “能通过吗？”张硕问。 “应该问题不大。” 吕凯很自信，“萌芽金控注册资金三十亿，而且是实缴，已经算是规模比较大的金融服务公司了，又有薇信支付的支付牌照背书，加上官方对互联网金融的监管相对宽松，我们的资料准备的也很齐备，没理由不通过。” 还有一点吕凯没提。 那就是首富风波之后，萌芽在官方那也算是挂名了。 办事更顺利一些。 也不会受到一些无畏的干扰。 “人员方面呢，是怎么安排的？”张硕继续问。 “按照您之前的指示，萌芽投资挂在集团投资并购部，共用一个团队，不新增任何人员编制。萌芽金控计划在集团设立一个新的部门来运作，预计组建一个十几二十人的精干团队。”吕凯也是早有盘算。 以萌芽打头的子公司，表面看是独立的一级子公司，实际操作上，到更像是萌芽集团下属的一个部门。 比如之前的萌芽置业，在独立性上跟青鸟互娱、青禾科技等就没法比。 “萌芽金控的团队，我的计划是从青禾科技支付中心选调2人，再从投资并购部选调1人，剩下的从外面招聘。” “这个你跟伍总监沟通就行。” 部门职员一级的人事安排跟调动，张硕惯常都是不直接插手的。 “好！” 吕凯也很享受这种信任，“对了，张总，对图巴兔的a轮投资基本也已经敲定了，投资3000万，获得图巴兔32.5%的股份。” 正常情况下。 a轮融资额度都不会很大，也很少会受让接近三分之一的股份。 这里面有两个考虑。 一是初创公司的注册资金往往都不高，而且都是认缴，没有实缴。 投资机构如果一次性注入大量资金，远远超过注册资金，那创始人就存在说主动申请破产，卷款跑路的风险。 二是初创公司对资金的需求也是逐级递增的。 并不是说一上来就要大几千万、上亿的资金，前期都是以产品研发为主，对资金的渴求反倒是在其次。 因此，初创公司往往是开启多轮融资，既确保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段获得充足的资金支持，又能保证不会很快失去公司控制权。 萌芽对图巴兔的投资，显然是打破常规的。 谷諛 一则这不是纯粹的财务投资，而是战略投资，投资的目的是将图巴兔装修平台融合到青云。 萌芽方面需要持有足够多的股权，才能获得较大的话语权。 对图巴兔的投资协议中还有收购条款，一旦时机成熟，萌芽方面就能启动该条款，收购图巴兔剩余股份，彻底融入青云数据。 二则鉴于猩红资本之前对图巴兔的觊觎，萌芽也要保证说，哪怕图巴兔后续启动b轮融资，萌芽也能主导b轮融资。 不给猩红资本以可乘之机。 “可以，还是老规矩，将图巴兔的股份转到青云数据名下。图巴兔董事会的董事，也由杜瑞文总经理担任。” 张硕这是在有意地往青云数据、青禾科技不断注入新的优质资产。 等到将来合适的时候，无论是青云数据，还是青禾科技，都可以启动a轮融资，获得新发展资金的同时，也能进一步避免吃独食。 而且子公司的股权结构越复杂，也越有利于隐藏张硕的财富。 “张总，我这有两个投资目标，觉得还不错，你给看看？”谈完正事，吕凯这才抽出两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 “好啊。” 吕凯表现的这么热心，张硕当然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两个投资目标。 一个是做跨境电商的稀音，是一家成立于2008年的快时尚出口跨境电商互联网公司，集商品设计、仓储供应链、互联网研发以及线上运营于一体。 原时空也是一家独角兽企业，估值过千亿。 按道理说，稀音是做跨境电商的，跟萌芽集团目前的业务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但张硕其实已经有意启动拼夕夕项目了。 如果是这样，那两者就能产生一点化学反应了。 另一个是做人工智能的邝世科技，去年才刚创立，以深度学习为核心竞争力，融合算法、算力和数据，企图打造出“三位一体”的新一代ai生产力平台。 也是一家独角兽企业，十年后估值接近三百亿。 看到邝世科技，张硕就想到原时空人工智能领域赫赫有名的熵汤科技，好像也是起源于香江大学里的研究团队。 走的也是教授+学生联合创业的路子，跟无疆科技很像。 这会儿估计还没成型。 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让武教授去打听一下，或许可以将这个团队打包，吸纳进沃土研究院，增强沃土研究院在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储备。 作为最难突破的一个领域，研发团队自然也是多多益善。 “两个项目都还不错，可以考虑投资，具体接洽你来把关。”既然让吕凯负责集团的投资业务，那张硕就要充分授权。 他倒是也能理解吕凯的心情，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刚刚担任轮值总裁，又只有短短半年的任期，就想在任内尽快做出一点成绩来，尤其是在投资、金融等主管的领域。 “好！” 吕凯这下更兴奋了。 ……… 第二天是星期五，张硕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上午将大师兄叫到办公室。 “这是我写的一份软件策划，老规矩，还是交给技术中心孵化。” 张硕丢出的正是拼夕夕策划。 原时空，拼夕夕是在2015年4月上线的，算上项目内部孵化的周期，拼夕夕真正立项的时间可能更早。 这么一算。 等于是张硕提前两三年，就要把拼夕夕这一张底牌搬出来。 当然不是纯粹为了赚钱或者割韭菜。 虽然拼夕夕有很多为人所诟病的地方，比如假冒伪劣商品过多，又比如砍价套路太深，拥有金刚不坏之躯，六万人都砍不死。 但所谓存在即合理。 原时空拼夕夕诞生的时候，国内电商其实早就是一片红海，魔宝、惊动、亚马逊等电商巨头已经主导市场，结束了电商野蛮生长期。 按照常理来说，拼夕夕是不可能成功的。 可现实就是这么的魔幻，拼夕夕愣是通过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就在电商的红海汉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成功实现逆袭。 所以才有人评价说，拼夕夕是一家神奇的公司，它在大家都觉得电商格局已定，历史书已经写完的时候诞生。 神奇之处还在于。 年轻人第一次知道一家互联网公司，竟然是来自平时眼中跟不上潮流的长辈，是来自平时转养生鸡汤文章的家庭群。 2017年，拼夕夕gmv达到上千亿元人民币，仅次于魔宝和惊冬，而同年11月，日订单量就已经超过惊冬。 可以类比的是—— 年gmv实现千亿这一里程碑惊冬用了10年时间，唯品会用了8年，魔宝用了5年，而拼夕夕只用了两年零三个月。 事实证明，华夏的电商市场远没有饱和，仍有一片广阔天地。 哪怕是到了2017年，贫富差距依旧较大，很多三四线的城乡居民受当地消费水平影响，购买力并不高。 在其他平台纷纷发力打造优质体验，服务中高层级消费者的时候，拼夕夕选择反其道行之，以此获取大量用户。 张硕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就拿魔宝来说，定位是越来越高端，价格却是越来越“感人”，哪怕是所谓的双十一，也是套路多过实惠。 有时候他宁愿在线下买东西，都不愿在魔宝买。 当年的屠龙少年早就成长为新的魔龙，继而成为了互联网最大的租户，一家电商公司，全年的广告收入竟然破千亿。 本身就很滑稽。 张硕此时抛出拼夕夕项目，自然是要借鉴原时空的成功经验，再剔除一些有害成分，做一个折中的整合，为国内电商注入新的动力。 切身服务被忽略的低收入群体。 至于盈利不盈利的，张硕倒不是很关心。 当然了，现在启动拼夕夕项目，因为整整提前了两年，就有一个很大的不确定性，那就是薇信，或者说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到农村。 拼夕夕的崛起，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合。 一是得益于4g网络在农村的普及，二是得益于国产智能手机的崛起，三是薇信在农村中老年群体中的大规模普及。 这三点缺一不可。 2012年肯定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4g网络今年才在城市大范围铺开。 以小咪为代表的中低端国产智能手机也才刚刚兴起，主要使用人群还是城市，并没有渗透到农村。 没有智能手机这个载体，薇信下沉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至少也要等到明年。 张硕的想法是，先开发拼夕夕软件，再组建一个团队试运营，用一到两年的时间，慢慢积累电商行业相关的经验。 前期宁可走慢一点，也不至于说后继乏力。 反正在拼夕夕获得成功之前，估计都没多少人会认为拼夕夕模式能够取得成功，也不用担心说被谁给剽窃了去。 巴适！！！ ……… 1月6日，元宵节。 周末张硕没能去成唐老那，因为唐老邀请他一起过元宵。 按照华夏传统，元宵跟除夕一样，其实也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只是因着打工人命苦，一个个背井离乡的。 往往元宵之前就已经离开老家，故而也就不过什么元宵节。 没那个气氛！ 老爷子倒是很重视，特意邀请了张硕，可见是真的把张硕当成自家人。 吃饭之前，二叔拉着张硕聊天，谈起芯片之事，“官方已经组建了芯片领域的航母企业——华夏微电子集团，控股华夏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 “这是好事啊。” 张硕就很欣慰，他终于是改变了一点历史轨迹。 “为了加大研发投入，筹措研发资金，华夏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计划拿出10%的股份进行a轮融资，融资对象不限。” “也就是说，萌芽也能参与进去？”张硕就很诧异。 “是的。” 唐毅笑着点头，“但有一条，每家最多只能认购1%。” “那能花几个钱啊。”张硕却是财大气粗。 “这你就想岔了，华夏微电子的估值是两千亿。也就是说，哪怕只认购1%的股份，那也要拿出20亿的真金白银。” “两千亿估值，我能知道都整合了哪些资产吗？”张硕就有点懵。 要知道。 现在可还是2012年，两千亿估值绝对算得上是巨无霸了。 “我这里就有一份资料，你看看。” 唐毅也是早有准备。 “还行。” 张硕看完，倒是没有再做过多的评价。 华夏微电子整合的产业链，主要集中在芯片产业链的中游，包括光刻机等成套设备的研发，以及晶圆制造和加工。 整合的企业、科研机构超过三百家，但因为技术水准都还距离国际先进水平差一大截，两千亿估值肯定是偏高的。 几乎榨干了未来五年的升值潜力。 而且，因着芯片产业是技术密集型产业，华夏又是一个追赶者的身份，之前的很多次尝试，效果也都差强人意。 这次虽然下定决心，但到底能否做成，其实也是要打上一个很大问号的。 “你同意了？” 唐毅就有些期待。 正因为估值偏高，潜在的风险跟不确定性又很大，此时认购华夏微电子股份，本质上是有点为爱发电的意思。 “同意！” 张硕倒是很坦然。 不管华夏微电子将来成功与否，萌芽这二十亿砸下去，也不追求什么投资回报，权当是为国内芯片产业做出一点贡献了。 如果没有华夏微电子这个整合平台，哪怕是说，张硕愿意以春苗基金的名义，拿出二十亿来资助光刻机的研发，也是没有门路的。 可见平台确实很重要。 除了投资华夏微电子，未来萌芽肯定也要自行在半导体产业链持续发力的，比如自行组建集成电路设计公司之类的。 “好！！” 唐毅就很欣慰。 第298章 陨落的霉团，被掐灭在萌芽的字节！ “除了萌芽，还有其他企业计划认购华夏微电子吗？”张硕好奇问。 “现在能确定的私企就只有华威。” 华夏微电子两千亿的估值，无论是对企业，还是对专业的投资机构而言，都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不是谁都能下定决心认购的。 比如说小咪，就有心无力。 而且华夏微电子也不是谁的资金都接受,除了专业的投资机构，认购企业至少要跟半导体产业有关联，比如通讯、手机、汽车、消费电子等产业。 “那，能凑齐十家吗？”张硕就有些担心。 “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还有官方投资机构托底。上面这回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一定要加速整合国内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我相信！” 作为新生代年轻人,张硕有着极强的民族自豪感跟文化自信。 也相信华夏集体的力量。 想想华夏在航空航天、高铁、电力、能源、船舶等各个领域，不都是依靠集体的智慧,从落后一步步逆袭成为全球领先的吗？ 恰恰相反，私企虽然说是蓬勃发展，但是在关键核心技术上的创新，除了华威等少数，还真就找不到几家像样的标杆企业。 有号称掌握核心科技的，扒开包装之后，内里其实也是一地鸡毛。 所以说—— 那些说集体企业内部僵化，缺乏创新的，都是瞎特么扯淡！ 有的甚至就是在为资本带盐。 巴不得官方在各个领域、各个行业都全面放开，好让资本进去恰烂钱，割韭菜，对于技术研发的实质贡献，却是极其有限。 其心可诛！！！ 张硕也很期待说，华夏微电子能够利用接下来的十年窗口期，在光刻机等关键技术上取得一些关键突破。 不求赶上全球领先水平，至少要实现最低限度的自给自足。 5纳米、7纳米的高端芯片，短时间内就不奢望实现全部国产化了,但至少要实现28纳米芯片的全产业链国产化。 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如果能够在里程碑式的14纳米芯片上取得突破,就算是意外之喜了。 “除了组建华夏微电子，官方同时也鼓励民间资本、民间力量进入半导体行业，以期推动整个半导体产业的蓬勃发展。为此，后续官方应该会颁布一些配套的优惠措施，萌芽想要有所作为，可不能错过了。” 唐毅又透露了一個消息。显然也是知道，张硕肯定是对进军半导体产业非常感兴趣的，不然也捣鼓不出那样一份报告来。 “那可太好了！”张硕就很振奋。 他刚才还在琢磨，单凭华夏微电子的力量还是单薄了些，半导体上中下游产业链涉及到的技术门类实在是过于庞杂。 不是单靠某一艘半导体巨舰就能解决的。 华夏微电子可以作为业内龙头企业，起着中枢引领作用，周围还得围着成千上万家配套企业，一同发力，完善整个产业链。 “萌芽集团跟半导体相关的业务，除了现在的手机产业，后续还会进入新能源汽车、可穿戴设备等领域，都是跟半导体息息相关的。对这一块业务的开拓，其优先级,甚至还要在互联网业务之上。” “好好好！” 唐毅就很开心,萌芽的业务重心能够向制造业倾斜，才是正本之道。 “就是，萌芽摊子铺这么开，能支撑的过来吗？”类似的担心早在去年萌芽刚成立不久时，唐毅就有过。 现在又来了一次。 但是很显然，两次担心的内涵早已截然不同。 “过程中肯定会遇到一些磕磕绊绊，但是二叔你知道的，我还年轻，就喜欢到处瞎折腾，还能扛得住。”张硕笑着解释。 “你小子！” 唐毅拿手指点了点张硕，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开心。 晚上唐毅跟张硕很是多喝了几杯，结果两人都喝的晕晕乎乎。 ……… 第二天。 张硕赶到滨海大学报道。 因着上个学期的告密风波，他是彻底没了跟同学联络感情的心思，跟导师报道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学校图书馆。 让班上同学很是失望。 “就因为李明，萌王都跟我们疏远了。” “哎，原本还想着让萌王介绍去萌芽实习呢，这下彻底没戏了。”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失望归失望，却没人怪罪张硕。 设身处地地想，别说是张硕这种段位的了，就是普通人遇到这种被告密的事情，估计也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疏远是必然的。 至于说始作俑者的李明，则是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教室。 处于半社死状态。 图书馆内，张硕笑着问坐在对面的顾小西：“寒假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翻新了老房子，添置了家具家电，还装了空调、热水器，以后奶奶夏天就不怕热了，冬天洗澡也方便。”顾小西就很开心。 “不止这些吧？” 有唐雨这个眼线在，对顾小西的事情，张硕可是一清二楚。 “还，还向村里小学捐了十万块钱，资助了几位贫困学生。”顾小西就有些不好意思。 “省着点花啊，你还得包养我呢。”张硕就很无赖。 “够，够用的。” 顾小西低着个头，眼睛已经不敢看张硕了，声音低的跟蚊子叫一样。 “想不想听听我的投资建议？” 张硕就琢磨，以顾小西的性格，那五百万奖金真要一直捂在手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都能给她用来做公益了。 都是小富婆了，身上的穿着打扮却跟之前没任何两样。 过年都没给自己买件新衣服。 张硕倒不是反对顾小西做公益，甚至还很欣慰，可不是还有他吗？他还是希望说，顾小西能借此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 “嗯。” 手握巨款，顾小西其实也挺紧张的。 她是善良没错，但并不傻，回家也并没有到处宣扬说拿到五百万奖金，只是说得了一笔奖金，还是有分寸的。 “在滨海买套房子吧，下学期就读研了，不会还想着住宿舍吧？”顾小西已经确认保送研究生了，导师就是她现在的老师李明哲。 如果不是滨海大学数学系有李明哲这位大佬在，以顾小西“青苗奖”获得者的身份，甚至可以直接保送清北大学数学系。 “不行吗？” 顾小西就很疑惑，她觉得宿舍挺好的。 “也不是不行，那研究生毕业之后呢？你得在萌芽上班吧，萌芽可不提供宿舍。与其租房住，不如趁着手里有钱，自己买一套。” 张硕这就是在说瞎话了，等到顾小西毕业，青年公寓早就全面竣工了。 “可我听人说，现在滨海房价太高，以后肯定会降的。” 得。 又是一个被网上所谓的砖家忽悠的。 “说那话的人不是蠢，就是坏。滨海城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多少人想挤着进来啊，土地供应本来就严重不足，房价怎么可能降？” “哦。” 顾小西细细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买了房之后，你还能将奶奶接到滨海城住，多好啊。”张硕继续诱惑。 “奶奶不习惯住大城市的。” “又没说要常年住，比如暑假，可以偶尔来住一住嘛，逛一逛世界之窗，看一看华侨城。别看老人家，其实对外面的世界也挺好奇的，越老越小孩嘛。” 张硕这次回江城，爷爷还说要来滨海城看看呢。 “嗯。” 顾小西就很佩服张硕，怎么什么都懂。 “咳，我学校附近不是有一套公寓吗？对门的那一套正好要出售，你要买的话，最好赶紧下手，正好可以一起做邻居。”张硕终于是图穷匕见。 “刷！” 顾小西又闹了个大红脸。 ……… 晚上。 张硕跟顾小西宿舍四姐妹聚了聚。 四姐妹中，除了顾小西继续读研，剩下三都是确定要毕业走向社会的。 工作也都有了着落。 唐雨自不用说，去滨海报社上班。 李玲在青橙咖啡店长岗位上干的也不错，毕业之后就能加入青橙集团，可能会调到新店直接当店长，职业生涯有了一个非常不错的起点。 因而对张硕格外的感激。 至于慕容燕，在游戏主播岗位上也是干的有声有色，尤其是在张硕点拨之下，话说、妆容、动作是越来越放的开。 在胖达直播一干女主播中，算是混的比较好的了。 张硕偶尔也会点开胖达直播，每每看到那些蹲在直播间的男粉丝们，被慕容燕一句接一句的“小哥哥”勾的不要不要的，就很想笑。 到底还是见识少了呀。 要是搁在几年之后，这种水准的言语勾搭，对于身经百炼的lsp来说，怕是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淡定吐槽一句—— “这特么也叫开车？” “真羡慕小西，还能继续留在象牙塔。” 突然就要毕业，正式走向社会，哪怕是大大咧咧的唐雨也有那么一点迷茫跟惶恐，仿佛是在跟青葱岁月匆匆道别。 一瞬间。 就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跳到了另外一个全新的阶段。 虽然没有了考试的烦恼与压力，却也跟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彻底告别，一头扎进一望无际的社会大海洋之中。 感慨是必然的。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工作之后也能读研啊，比如我。”张硕就很凡尔赛。 “呵呵。” 唐雨才不上当，“我是苦命的打工人，你是潇洒的老板，能一样吗？” “还是首富！” 慕容燕笑着打趣，她现在面对张硕已经可以淡然处之，因为已经认识到彼此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差距，内心反倒是释然了。 张硕。 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你要是想当老板的话，也可以选择自己创业啊。”张硕笑。 谷栟 “真的？”唐雨眼神就是一亮，随即又很快黯淡下去，“不行，我又没有三哥你这样的本事，创业都不知道干什么。” “你看，是你自己没信心。俗话说的好，不想当老板的员工，不是好司机。你自己先把自己给否定了，那谁也没辙。” “什么怪话，小心我告诉我爸。”唐雨才不上当呢。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倒是一旁的慕容燕，眼中若有所思。 ……… 第二天上班。 张硕刚进入办公室就得到消息，腾达终于是全资收购了大丛典评，准备亲自下场，全力以赴，介入本地生活服务赛道。 同时也意味着，霉团彻底成了孤儿。 “好！” 张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阴谋得逞。 可以预见的是，腾达全资收购大丛典评之后，肯定会加大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尤其是外卖领域的扶持力度。 外卖行业将正式迎来残酷的三国杀。 原时空就有人分析过，腾达、阿狸、千度三巨头中，如果只有一家押注了某个赛道，那没什么好说的，基本就是碾压局。 如果两家押注了某一个赛道，消耗太过的话，也还存在合并的可能。 比如打车行业。 而如果三家同时押注了某一个赛道，那就只能是相爱相杀，无休无止。 比如长视频业务。 现在又要加上外卖行业，张硕有意无意的引导、刺激之下，不仅阿狸、千度提前下场，腾达也是一改原时空的打法。 三巨头之间注定了无法妥协。 “卷吧，往死里卷！” 张硕当然很乐见这种局面，一则可以最大限度地牵扯三巨头的时间、精力以及资金，二则也能延长外卖补贴周期。 三家补贴的越狠，青橙小筑就受益越大。 就是不知道。 这种内卷之下，未来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说霉团的命运，张硕已经不关心了，没了挺好的。 省得看得烦心。 ……… 下午。 张硕参加了一场内部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轮值总裁吕凯，集团技术中心总监王岩，运营总监赵铭传，以及青禾科技总经理赵晓虎。 讨论的，却是技术中心孵化出来的天天头条项目。 早在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张硕就琢磨了一个毒丸计划，大致思路，就是将原时空的一些软件提前“山寨”出来，再转手卖给巨头们。 最成功的案例。 就是年前卖给千度的71助手+魔图秀秀，一举为萌芽带来120亿流动资金。 其他还有交给青禾科技运营的胖达直播，交给麦粒科技运营的青蛙浏览器，都取得非常不错的成绩。 无论是用户体验，还是日活，在萌芽技术支持下，都不比原时空的差。 现在又轮到天天头条上线。 张硕之前给萌芽集团划定的业务边界，其中有一条就是不涉足新闻传媒类业务，天天头条的上线，其实算是破了戒的。 当然张硕自己打自己脸也不是头一回了，之前说好不涉足大文娱，可为了青鸟互娱的发展，还是上线了胖达直播。 说好不涉足金融，可还是有了萌芽金控的诞生。 说好不搞房地产，可萌芽产业园+魔都、海津城两地的数据中心，加上先后购入的三栋大厦，无形之中，已经让萌芽攒下了诺大的家业。 这些破戒之举，既是萌芽集团发展的实际需要，也是张硕经营理念调整的一个过程，认识到，凡事都别太绝对，更别提前把话说的太满。 现在也只能是狗头保命了！ 好在张硕还坚守了一条底线，天天头条并非萌芽的核心业务，也不是什么非卖品，一旦时机合适，也可以对外出售。 说到底，还是在执行毒丸计划。 “还是老规矩，天天头条交给青禾科技运营。正好下个月薇信就要推出公众号功能，本身就涉及到自媒体的运营与管理。” 张硕对青禾科技的偏爱，从来都是不带掩饰的。 像天天头条、腾达新闻这类新闻app，本身是不生产内容的，只是充当新闻搬运工，利用智能算法，将已有的新闻内容分发给感兴趣的用户阅读。 新闻客户端的新闻来源，主要有两类。 一是抓取在线媒体内容。 就是利用工具，抓取、转载官媒等新闻媒体的内容，充当新闻搬运工。 二是自媒体内容。 自媒体账号在天天头条app注册，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机构，甚至也可以是新闻媒体，发布新闻之后也会被推送。 而像公众号、新闻客户端的出现，就此催生了一大批自媒体。 可谓是泥沙俱下。 用户在享受获取新闻便利性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被智能算法挟持，不管固化自己的眼界跟圈子，可谓细思极恐。 加上自媒体良莠不齐，以流量为王，怎么博眼球怎么来。 怎么劲爆怎么来。 至于说新闻的真实性，因为没有相应的处罚机制，最多也不过就是禁言或者封禁账号了事，又有谁真正在乎呢？ 所以张硕才会说，薇信公众号跟天天头条是相通的。 作为过来人，他当然不希望说，很多无良自媒体，甚至是一些别有用心者，借助薇信公众号、天天头条等平台放毒。 那真就是没节操了。 为了防微杜渐，除了要增加人工审核团队，张硕也已经在跟谭韵松教授沟通，看能不能在人工智能审核上多下一点功夫。 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光凭人工审核，效率既低，也难以做到面面俱到。 既然自媒体是新技术下的产物，那么就只能依靠更新的技术手段对其监督、规范，不至于发展成为网络世界的毒瘤。 从这个角度来说。 萌芽如果一直把天天头条攥在手里，倒还是一件好事。 积德行善了属于是。 ……… 2月9日，星期四。 天天头条app在经过好几轮的内部测试之后，同时在安卓、ios上线1.0版本，成为青禾科技旗下又一款拳头产品。 为了推广天天头条，青禾科技还专门申请了一笔营销预算。 结果就是。 上线当天，天天头条就冲上了免费app排行榜。 对用户来说，天天头条既是萌芽系的产品，天生就值得信赖，而且可以使用薇信直接注册登陆，省去了重新注册的麻烦。 加上天天头条在ui设计、交互设计等方面，张硕都是借鉴了原时空的成熟案例，虽然是1.0版本，却已经是一款非常成熟的产品，用户体验上佳。 自然是大受欢迎。 而且天天头条还应用了沃土研究院算法实验室的最新研究成果，在个性化推荐上做得可谓是出类拔萃。 这也是为什么。 相比胖达直播、青蛙浏览器等孵化产品，天天头条拖到2012年才上线。 ……… 京师。 要说天天头条上线对谁的冲击最大，非庄壹铭莫属。 “怎么会这样？” 庄壹铭现在很懵圈，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敲了一击闷棍。 作为一名极客，庄壹铭注定是不安分的，早在2009年就开始第一次创业，创办了垂直房产搜索引擎“八八房”。 去年年底，庄壹铭辞去了八八房ceo职位，开始了自己的第五次创业，在年初就开始筹备一家很有趣的新公司——字符跳跃。 字符跳跃的主打产品就是头条。 结果竟然很不幸地跟萌芽旗下的天天头条撞车了。 作为一名在搜索、算法以及智能分发领域有所建树的程序猿，庄壹铭只试用了天天头条不到一小时就判断出—— 萌芽在智能算法跟智能分发领域，有着极强的技术储备。 远超过他现在的水准。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庄壹铭不更改计划，继续头铁地研发头条app，也无法在技术上追上天天头条。 更何况说。 天天头条背靠萌芽这棵参天大树，无论资金、人才、技术、渠道，都全方位吊打还在筹备阶段的字符跳跃。 自信如庄壹铭，此刻也没了信心。 “算了，头条app暂时搁置，先研发其他应用吧！” 庄壹铭无疑是很有天赋的。 他所规划的字符跳跃，旗下不仅有“头条”一款产品，还有“内涵段子”、“搞笑囧途”、“内涵漫画”、“好看图片”、“今晚必看视频”等多达12款应用。 多头并进，总有一款能够爆火，取得成功。 ……… 腾达大厦。 天天头条上线，不仅庄壹铭郁闷，腾达方面也很紧张。 “萌芽这是咄咄逼人啊。” 最近的陆建也终于是体会到，之前礽鱼那种面对青鸟互娱的无力感了，“在社交、游戏端发力还不够，现在又把手伸向新闻客户端了。” 腾达新闻可是腾达的一款拳头产品。 早在2010年10月就在苹果商店上架，是国内最早推出客户端产品的新闻门户之一，一直发展的也非常不错。 上线了一年多，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 腾达内部计划在今年4月初，对新闻客户端进行一次全面升级，基于产品功能、交互设计、内容框架等进行了大量创新。 让陆建傻眼的是，还没等到腾达新闻客户端2.0版本上线，天天头条却突然杀出，而且在产品功能、交互设计、内容框架等方面都做的非常优秀。 甚至要超过腾达新闻还没出炉的2.0版本。 这让陆建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甚至怀疑，“萌芽不会是在我们内部安插了奸细吧？不然这件事也太巧了，处处针对我们。” “别瞎猜了！” 二爷虽然头疼，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据我得到的消息，天天头条早就在萌芽内部孵化了，只是为了在智能算法上取得一些突破，才迟迟没有上线。跟我们没啥关系。” “这……” 就因为没啥关系，陆建才更加压力山大啊。 第299章 猩红资本联手腾达！ “妖孽！” 这是礽鱼对萌芽的最新评价。 “从千度那获得120亿流动资金之后，萌芽的现金流被彻底盘活，加上青鸟互娱持续输血，今年的萌芽，只会更加的难缠。”陆建深以为然。 “攻击性十足啊。” 二爷又何尝不头疼，“但再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 腾达的底蕴还是在的。 “今年在巩固社交、游戏两大核心业务的同时,要深耕大文娱、电商，同时带动外卖、搜索以及地图业务。” “萌芽在人工智能、云计算领域投入较大，我们要不要跟进？”按照陆建的想法，既然萌芽可以借鉴腾达，那腾达自然也可以对标萌芽。 有样学样嘛！ “算了，贪多嚼不烂。”二爷还是很务实的。 “咳。” 陆建神情微滞，随即说道：“猩红资本提议,是否我们两家可以联手,在投资业务上加强协作,以狙击萌芽的投资业务？我得到消息，萌芽已经注册了独立的萌芽投资，可见是想在投资业务上大展拳脚。” 腾达如果跟猩红资本联手，完全可以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想想看，腾达有资金，有流量，有业务支撑；猩红资本在创投圈有人脉，有人才，也有资金，而且还很专业。 两两联手的话，确实是有些无敌。 尤其难得的是，猩红资本刚被腾达在大丛典评这件事上摆了一道，竟然可以不计前嫌，主动寻求更深度的合作。 可见是非常有诚意的。 “可以协作，但也不能跟猩红资本走的太近。” 对于猩红资本，二爷还是很警惕的,他当年创立腾达，是成也资本,败也资本，诺大一个腾达商业帝国，自身持股却不到10%。 凭白便宜了这些资本不说，还落得一个外国公司的恶名。 可警惕归警惕，对于狙击萌芽，二爷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在狙击萌芽的同时，还能让腾达从中获益。 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明白！” 陆建当然也不是菜鸟，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刀塔2的市场占有率怎么样？”二爷转头看向礽鱼。 说来说去，游戏业务才是腾达的基石。 而在游戏业务中，端游业务又是腾达游戏的重中之重，也是主要赢利点，尤其是在手游业务受挫的情况下，更是要守住基本盘。 青鸟互娱收购刀塔2，对腾达是个巨大威胁。 “情况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糟糕。”礽鱼难得心情轻松，“不得不承认，ti1赛事举办的很成功，但仍旧无法掩盖刀塔2入门难的顽疾。简单说就是,刀塔2的职业比赛很精彩，赏心悦目，却无法带动新玩家入场。” 在礽鱼眼里，刀塔2就是一个天坑。 青鸟互娱越是往刀塔2项目上砸钱，以后亏的就越惨。 “虽然刀塔的广告已经遍布大学校园、网吧，但是根据我们的实地调查，网吧仍旧是以玩《英雄联盟》为主流。” “那就好！” 二爷悄悄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端游业务上都失守，那么以后腾达面对萌芽的威胁，只会越来越被动，甚至不排除被萌芽后来居上的那一天。 这是二爷所无法接受的。 “在出售71助手之后，青鸟互娱的营收受到影响了吗？”没能拿下71助手，终究成了二爷心中的一大憾事。 有些意难平。 “千度接管71助手之后，青鸟互娱还没有发售新手游，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影响。尤其千度跟萌芽目前还处在合作的蜜月期，千度就更不可能在渠道上刁难青鸟互娱了，只会加强彼此的合作。”礽鱼也有些遗憾。 “那就再等等看吧！” 潜意识里，二爷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坑。 ……… 阿狸总部。 天天头条的上线，虽然对阿狸的业务并不构成挑战，却刺激到了大爷，对任逍遥说：“我们是不是也要在传媒行业落子布局？” “您指的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兴媒体？” “全都要！” 大爷的胃口却很大，“既要收购一家具有区域影响力，甚至是全球影响力的传统报业，也要拥抱围脖等网络舆论平台。” 对于引导舆论，甚至是掌握舆论，大爷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我先去了解一下。” 对于涉足传媒行业，有着深厚漂亮国经历的任逍遥当然不反对，而且还很乐见其成，这在漂亮国都是基本操作。 ……… 萌芽大厦。 张硕自然不知道，腾达在背后这么忌惮他，甚至还跟猩红资本勾勾搭搭，更不可能知道，天天头条的上线还刺激到了阿狸。 让大爷开始提前布局传媒行业。 正在处理手头收尾的工作呢，秘书戴雨桐敲门进来，“老板，楼下有一位叫许佳的女士找您，说是你朋友。” 为了避免被打扰，到萌芽大厦找张硕是要提前预约的。 “许佳？请她进来。” 张硕也很诧异，不知道许佳突然跑滨海城来做什么。 稍倾，许佳就跟着戴雨桐进了办公室，留着短发，穿着得体的职业装，显得既干练又时尚，两对大耳环又带着一点欧美风。 典型的都市丽人。 “来滨海城，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张硕笑着请许佳在沙发上坐。 戴雨桐奉茶。 “你是大忙人，本来过年在江城的时候，就想跟你聊聊嘉薇文化的事情，愣是没找到机会。没办法，小的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 许佳还真是个工作狂，上来就聊工作。 “嘉薇文化的事情，有什么好聊的？”张硕顿时兴趣缺缺。 “……” 许佳好悬没翻白眼，“我说，你好歹也是嘉薇文化的幕后大老板，严格意义上，我都是在替你打工啊，还有什么好聊的？” 嘉薇文化的股权关系经历过两次大的变动。 一次是为了跟侯洪亮团队合作，给予了侯洪亮团队35%的股份。 另一次是张硕向败家子基金再次注入1亿资金之后，这1亿资金又注入到嘉薇文化，额外获得嘉薇文化40%的股份。 两次股权变动之后。 败家子基金持股55.21%，取代林薇薇，成为嘉薇文化第一大股东。 同时也是控股股东。 剩下的股份当中，侯洪亮团队持股21%，林薇薇個人持股稀释至19.5%，许佳个人持股3.9%，郑哲斌象征性持股0.39%。 因此许佳名义上是嘉薇文化ceo，本质上却是个打工仔。 高级打工仔！ 而经过一年的长足发展，嘉薇文化已经在影视行业站稳了脚跟，手里握着一大批优质ip版权不说，还组建了一支业内最为精良的电视剧制作团队。 于此同时。 嘉薇文化名下还有jwg电竞俱乐部，乃是ti1冠军。 可谓是名利双收。 “行吧，那就聊聊，你想聊哪方面？” 张硕也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许佳给他发的那些工作邮件，他也是有空就看一眼，没空就撂下不管。 更不用说提什么意见了，完全就是放养状态。 偏偏许佳又是一个极有事业心的女强人，既然决定扎根文娱行业，就铁了心要干出一番成绩来。 所以才千里迢迢跑到滨海城，来向张硕取经。 “萌芽有没有做视频网站的想法？” 眼见萌芽旗下的胖达直播、天天头条陆续上线，许佳就有些坐不住了，期待着萌芽能够再拿出什么利器来。 最好是能够跟嘉薇文化合作的那种。 “没有！” 张硕果断摇头。 开什么玩笑，视频网站现在已经够卷了，他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有钱烧的啊？ 至于许佳为什么会关注这个，自然是电视剧网络版权开始涨价。 涨的有多离谱呢？ 举个栗子，2006年的热门电视剧《武林外传》网络版权费为10万块，该剧总共80集，单集版权费仅为1250块。 今年，腾达买断《bj爱情故事》网络版权，单集费用已经过百万。 再到2015年，热播电视剧《芈月传》，则是将电视剧网络版权费首次推上了千万元级别。 再到2019年，《都挺好》网爆单集首轮版权收入约为1450万一集，包括两大卫视、三大视频网站。 《都挺好》一共46集，加起来首轮版权总收入就高达6.67亿。 还不包括次轮、三轮版权收入。 简直血赚有没有？？？ 短短10年内，国内电视剧版权费暴涨7200倍。 恐怖如斯！！！ 跟电视剧网络版权费与时俱进的，则是原创小说的改编费用。 2016年，腾达影业曾一口气公布了包括《三体》《盗墓笔记》在内的27个原创小说改编项目，当时的小说版权费已接近千万元。 而在仅仅在3年前，《甄嬛传》同名小说的原著版权费不过30万。 也是卷的厉害！！！ 由此也可以看出，嘉薇文化在张硕指点下，几乎就是以白菜价拿下了四十多部优质网络小说ip版权。 简直就是血赚。 腾达辛辛苦苦布局网文行业，最终拿到的优质ip可能都没有嘉薇文化多。 原因也很简单。 九成九以上的网络小说是不合适影视剧改编的，尤其是玄幻、仙侠类热门ip，进行动漫化或许能够成功，影视改编那就一言难尽。 基本除了蹭书名热度，拍出来的东西跟原著就没什么相干。 双输！！！ 谷慤 在这么一种超级内卷的情况下，张硕怎么可能还会横插一脚。 “那，嘉薇文化想要开拓经纪人业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许佳并不死心。 “我的建议是，嘉薇文化最好是不涉足经纪人业务。” 张硕这回到是真的没有敷衍，主要是娱乐圈太乱了，原时空塌房的明星是一个接一个，指不定哪天就暴雷了。 何苦来哉？ “为什么？”许佳就很不理解，“我们手里握着这么多的优质ip，多少明星求着跟嘉薇文化合作呢，正好借机签进公司，一举两得啊。” “道理也很简单，经纪人业务是柄双刃剑，固然可以为公司带来不错的收益，可也会限制电视剧项目的选角。”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果可以的话，好的角色当然是优先提给给自己人。 可自己人未必就是最合适的。 “与其被自己人给限制住，引起内讧，倒不如彻底放弃经纪人业务，以超然的姿态俯视整个娱乐圈。只要项目优质，那还不是予取予求？” “是有一点道理，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许佳并不完全认同。 “那你自己权衡吧，我早就说过，虽然败家子基金是嘉薇文化的控股股东，但公司经营权是归你的。”张硕也很开明。 明星经纪是柄双刃剑没错，但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行吧！” 许佳倒是也没有坚持。 “咳，相比经纪人业务，我倒是有一个新业务推荐给你。”许佳好不容易跑一趟，张硕也不能让她空手回归，还得掏出一点干货才行。 “什么新业务？”许佳果然一下来了兴趣。 “网红经纪！” “什么是网红经纪？” 许佳就有些迷糊，这话题有点超纲了。 “网红就是网络红人。” “就是凤姐、兽兽、干露露那种网红？” 许佳眼神抗拒。 “这你就想错了，”张硕摇头，“网红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包括自媒体人，主播，up主等网络内容创作者。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会将这些网络内容创作者的地位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未来潜力不可估量，是一片真正的蓝海。” 在张硕眼中，网红并不全是贬义词，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比如李子柒，就很正能量嘛。 还有小破站的很多up主，不管是知识类的，还是军事类的，又或者是手工耿、绵羊等up主，张硕都很喜欢，也都很正能量。 没必要一杆子打死。 未来萌芽要截胡豆音，涉足短视频业务，背后也需要机构的支持。 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让嘉薇文化提前涉足这一块的业务，只要做的好，其收益还要远在明星艺人经纪业务之上。 别的不说，带货主播是真赚钱啊。 “能详细说说吗？” 许佳果然来了兴趣，张硕口中的网红，确实跟她理解的完全不一样。 变魔法一样掏出笔记本。 “我就简单说几点，具体的还要你自己去了解……”张硕倒也没有不耐烦，将他知道的都一一道出。 许佳却是越听越兴奋，等到张硕讲完，仍是意犹未尽，下定决心，回去之后要深度了解一下网红行业。 不然真就落伍了。 她现在虽然还悟不透网红经纪的潜在市场，但一则有张硕这位创业大神背书，二则主播跟胖达直播相关，自媒体人跟天天头条相关。 只要背靠萌芽这棵大树，准没有问题！ “我能不能参观一下胖达直播、天天头条？想搞清楚主播、自媒体人背后的运行逻辑。”许佳顺势提出要求。 “当然可以，等下我让小戴带伱去。” 对于许佳的上进，张硕还是乐见其成的，笑着说道：“晚上一起吃饭吧。” 来都来了。 张硕当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咳，晚上我跟腾达视频的人约好了，洽谈《何以笙箫默》网络版权采购事项。”许佳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尴尬。 “呵呵。” 张硕就很无语，“我说你有这么好心，还专程跑来请教，敢情就是顺路。” 这娘们不是好人呐！ “我就是今天晚上有约，改日再约呗，反正我也要在滨海城呆好几天。”作为女强人，脸皮厚也是必备素质。 何况两人还是发小，许佳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算了吧，我周末休息，概不应酬！” 这也是张硕给自己定下的规矩，都当老板了，还是要适当给个人生活、家庭生活留足一点私人空间，不能工作、生活完全混在一起。 那也太悲催了。 “算你狠！” 许佳就有些羡慕，谁叫张硕是首富呢，人家有资格摆这个谱。 “对了，你跟斌子谈的怎么样了？”聊完正事，张硕也突然八卦起来，过年在江城的时候，就注意到郑哲斌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不怎么样。” 许佳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只想一心干事业，不想谈恋爱。” 呵呵。 张硕瞬间懂了。 女人这么说，并不是真的不想谈恋爱，而只是不想跟你谈恋爱。 看来还是对郑哲斌不满意。 也是。 许佳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主，自身又有事业，眼光高一点也很正常。 郑哲斌虽然年前就已经升任青橙科技研发部经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着也会是一个高级白领。 但在许佳眼里，明显还是不够看的。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小伙伴，站哪一边都不合适，我就不评价了。”张硕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胡乱参和两人的感情纠纷。 省得里外不是人。 “聪明！” 许佳就很欣赏张硕这一点，随即调笑说道：“你也别光打听我的八卦，你自己呢，不会不知道，薇薇一直对你有意思吧？” “咳，我只把薇薇当兄弟来着。” “呸，渣男！” 许佳面上笑嘻嘻，心里却是在为林薇薇感到可惜。 作为国内准一线的女明星，林薇薇未来的婚恋之路，注定只会比她还要坎坷，可供选择的余地其实是非常有限的。 找个普通人？ 这不现实，爱情终究有一天会败给现实的差距。 找个圈内明星？ 可以是可以，但也要忍受夫妻常年聚少离多，而且要忍受各种或真或假的八卦绯闻，能够真正白头偕老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剩下可能就是嫁入豪门了。 表面看是最好的归宿，也最是风光，可自古豪门套路深，真豪门还则罢了，要是看走了眼，嫁入伪豪门，那就悲催了。 说不得要再次复出，疯狂拍戏，替夫还债了。 哪怕是真豪门，其实也就是延续了一两代的土豪家族，又哪里有什么真的底蕴可言，内里的龌龊事情只会比影视剧更精彩，更狗血。 相比之下。 像张硕这种白手起家的富一代，简直就是女明星的终极追求。 关键张硕、林薇薇两人都很洁身自好，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双方父母也都知根知底，简直就是最完美的一对。 只可惜...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 2月13日，星期一。 许佳已经返回魔都，张硕上班之后，主持了集团高管早会。 这又是新安排。 集团事务这般繁杂，仅靠每个月的战略例会沟通，显然是不够的。剩下就是张硕单独找人谈话，或者临时召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 在蒋悦提议下，又有了每周一次的早会。 特意选在星期一上午，高管们简单碰个头，讨论一下接下来一周可能需要协调的主要事项，定下一个调子。 而且高管也仅限于萌芽集团高管，并不涉及到子公司层面。 更多的是沟通集团事务。 为了让早会变得更加高效，不至于拖堂，张硕还亲自定下规矩，每次早会持续时间最多不超过45分钟，最好是能在半小时内搞定。 他可不希望说。 随着萌芽集团日趋发展壮大，内部衍生出文山会海来。 那是在开倒车。 轮值总裁吕凯率先发言，“萌芽金融控股已经筹建到位，这是拟聘用的部门经理宋晓辉的简历，大家伙看一看。” 涉及到集团部门经理一级的岗位，还是要慎重一些。 “漂亮国深造，华尔街投行实习，香江工作满五年，履历很亮眼啊。”至少从履历上张硕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一看就是金融行业的精英人士。 也是标准的海龟。 “那，张总您的意见是？” 吕凯就有些捉摸不透大老板的意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先用着看吧。” 既然授权给了吕凯，张硕当然不会轻易否决，“我的要求就一点，一定要守规矩，不要将华尔街的那一套带到集团来。” “知道，我会把好关的。” 吕凯一下就感受到了压力，也听明白了张硕的画外音——“我可以用你推荐的人，但以后出了岔子，你也要负责到底。” 权力跟责任在任何时候都是相互依存的。 第300章 收购霉团？萌芽坐收渔翁之利！ “张总，关于集团参与华夏微电子融资，我们内部已经走完流程，一周之内，就会将相关款项打到华夏微电子账户。”吕凯继续汇报工作。 对华夏微电子的投资，用的也是萌芽投资的名义。 为此。 集团又向萌芽投资额外划拨了20亿专项资金。 “除了投资华夏微电子，我决定向粒子基金额外划拨十亿资金,用于在半导体产业的投资。投资并购部要尽快完成市场调研工作。” 张硕也是说到做到。 粒子基金对半导体产业链的投资，也会有意避开华夏微电子的核心业务，专注于上游原材料加工与提炼，下游芯片封装与测试。 专心打好辅助，避免内卷。 “好！” 吕凯自然是乐意的，巴不得扩充集团的投资业务，笑着说道：“官方有意加速推进半导体产业的发展，确实值得加大在半导体行业的投资。” “嗯。” 张硕转头看向顾铭章,“稻穗半导体的筹备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半导体行业，除了投资，萌芽还要亲自下场。 首要任务，就是激活之前就已经注册的壳公司——滨海城稻穗半导体有限责任公司，专注于集成电路设计业务，又以芯片设计为主。 对标的正是华威海斯。 相比华威海斯，稻穗半导体不仅起步晚，萌芽系的技术储备也远远不如华威，自然要更加铆足马力，迎头赶上。 张硕之前倒是也有考虑过，是否放弃自研，转而选择跟华威合作？ 不仅事半功倍，也省得内卷。 可仔细一想，麦粒手机跟华威手机走的是不同的技术路径，技术参数的不同决定了对手机芯片需求的不同,在合作上存在着很大的难度。 这也是为什么。 高端手机品牌几乎走的都是自行设计的路子。 更何况说，萌芽激活稻穗半导体，国内芯片研发设计公司数量仍旧是相当稀少,并不存在过度竞争，反而是多了一重保障。 毕竟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滨海城稻穗半导体有限责任公司已经完成备案工作，初始团队直接从麦粒科技手机芯片设计部门划过去。现在面临的问题，一是技术储备单薄，只有从诺基亚那里买来的相关技术；二是人才储备单薄，团队不足百人。” 华威海斯高峰期拥有七千多名员工。 一百人的研发设计团队确实不够看，连海斯的零头都比不上。 更何况说，张硕对稻穗半导体的期望还要在海斯之上，不仅要力争成为全球最具竞争力的芯片研发设计企业，还要单独组建一个团队研发eda软件。 道理也很简单。 eda软件是芯片设计必不可少的工具，可这工具却都掌握在漂亮国手里，一旦形势发生变化，就可能被人卡住脖子。 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当然仅凭稻穗半导体肯定也是不行的，前面就说过，半导体行业涉及到的技术门类太过庞杂，哪怕是eda软件也不是一两家能够搞定的。 稻穗半导体在自研的同时，粒子基金也会加速在相关领域的投资布局。 争取齐头并进。 在半导体行业,资金确实不是万能的，但没有资金也是万万不能的。 张硕还就不信了，提前七八年布局，额外再向半导体行业砸个几千亿资金下去，十年之后，凭借国人的智慧，会听不出个响来。 久久为功，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技术单薄，只能是静下心来搞研发，这没有任何捷径可走。至于说人才单薄嘛，倒是可以交给人力资源部来解决。”张硕就看向伍佘元。 “那我顺带介绍一下春招工作。” 伍佘元也是有备而来，“鉴于胖达直播、天天头条等新业务的开拓，以及集团在半导体领域的布局，人资计划在去年秋招的基础上，再在春招招募两千名应届毕业生，以便查缺补漏，满足集团各项业务发展需求。” 春招毕竟是秋招挑剩下的，人员素质要略差一点。 去年萌芽那是没有办法，才在春招时一口气招募了五千名新员工，效果本就差强人意，辞退率很高。 今年即便是查缺补漏，也不再大规模招人。 “除了春招，人资最近正在筹划一场星火行动，跟国内、国外各大猎头公司合作，联手从各行各业挖掘所需的人才。” 伍佘元也是发了狠。 去年刚得了总裁特别贡献奖，今年自然不能掉链子。 “71助手、魔图秀秀两个团队的人员安置，有着落了吗？”张硕问。 “基本已经尘埃落定了。”伍佘元介绍说道：“魔图秀秀团队有三分之一的研发人员留下，集体加入胖达直播，为胖达直播开发视频美颜功能。 “71助手团队有大约五分之一的成员留下，一部分留在青鸟互娱运营部，一小部分流到青禾科技，剩下的都加入了麦粒科技。” “看来我们员工的粘性还是不够高啊。” 获悉71助手团队近八成的员工选择加入千度，张硕就有些失落。 “人资会加强价值观培训。”伍佘元就压力山大。 “嗯。” 张硕倒也没有苛责伍佘元的意思。 一则现在的萌芽，确实还无法跟老牌巨头千度媲美；二则严格意义上，是萌芽先率先抛弃了71助手，也就怪不得人家跳槽。 道义上也说不通。 “照这么说，7月份将有一万两千名新员工加入萌芽，办公区安排的过来吗？”张硕又看向负责行政事务的副总裁蒋悦。 “以现有的办公条件肯定不行。” 蒋悦正为这事头疼呢，新员工一到，萌芽的总员工数量就又要翻一番。 搁在哪家公司都扛不住。 “初步计划是，适当延后后海萌芽大厦主塔楼的施工进度，对副塔楼进行优先施工，争取赶在7月份之前竣工交付副塔楼。” 一万两千名新员工中，只有不到一半的人会留在滨海城。 剩下的在完成新员工培训之后，就将分流到羊城、魔都、京师、临安、江夏、山城、蓉城等地。 光是青橙集团，就将接收三千多名新员工。 而为了安置总部之外的员工，萌芽置业也已经启动了新一轮的办公区租购计划，原则上是计划在魔都、江夏、蓉城三地各购入一栋甲级写字楼。 剩下的二三线城市办公还是以租赁为主。 更长远的规划，则是加速建设萌芽产业园，根据产业园的总体规划，全面建成之后，将可容纳超过三万人同时办公。 绝对是世界级的办公枢纽。 “魔都、江夏、蓉城三地的写字楼购入计划要尽快启动，如果有必要的话，滨海城也可以再购入一栋甲级写字楼。原则就一個，不能恶化了办公条件。” 张硕可不希望说，随着萌芽集团员工数量激增，办公环境又要回到最开始青鸟互娱的那种人挤人的状态。 那员工还有什么幸福感可言？ “好！” 现在萌芽账上资金充足，蒋悦倒是也没有拒绝。 有钱任性！ “另外就是，稻穗半导体筹建之后，麦粒科技也该升格了。” 张硕抛出另外一个话题，“我的想法是，以麦粒科技、麦粒电子以及稻穗半导体为基础，筹建麦粒集团。” 这也将是萌芽系第二家集团子公司。 青鸟互娱虽然也是集团子公司，但只是级别提上去了，影响力还比不了。 集团子公司的一大特点就是也业务范围宽泛。 像之前的青橙集团，涉及到新零售、外卖、共享单车、线上票务、共享充电宝等各类新旧业务，唯有集团化运营才能hold住。 新成立的麦粒集团也是同样的道理。 虽然说，麦粒集团至今都还没能拿出一部手机成品，但智能手机产业本就极度复杂，哪怕说麦粒集团只涉足其中的一部分，业务也非常广。 升格之后。 麦粒科技将专注于软硬件的研发设计，麦粒电子专注于手机生产制造，稻穗半导体专注于芯片的研发设计。 麦粒集团总部层面，一是做好职能保障，二是负责尖端前沿技术的研发，三是负责新业务的孵化，比如可穿戴设备、vr设备、ar设备。 未来不排除说。 麦粒集团还会效仿苹果，介入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等业务。 如此庞大的一个体系，也唯有集团架构才能支撑。 将一级子公司升格为集团子公司，除了管理上的需要，还有两大好处，一是便于对外融资，二是便于旗下二级子公司单独融资或者上市。 比如说对于麦粒电子，未来就不排除独立上市的可能。 升格之后，顾铭章仍旧担任萌芽集团副总裁兼麦粒集团总裁，因为本来就是兼职，职级上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麦粒集团人事也不会出现大的变动。 早会最后，技术中心总监王岩提出一个问题：“国域名自打2003年3月开放注册以来，越来越受到重视。我建议集团未雨绸缪，将萌芽以及旗下所有子品牌域名全都注册一遍。如果有被抢注的，也应该从注册人手中收购过来，以免将来对品牌认知度造成不良影响。” 现在主流的还是org国际域名域名影响非常有限。 张硕却是记起，直到2022年，像小咪、ov等知名企业才逐渐重视域名，开始光明正大地在海外市场展域名，以体现文化自信。 悲催的是。 腾达旗下icq域名被抢注之后，一直都没能收回。 “可以！” 张硕当即同意王岩的提议，他可不想步腾达的后尘。 反正又花不了几个钱。 而且萌芽集团作为华夏土生土长的企业，就更应该主动启域名，毫不避讳地像海外市场展示自身的血统。 谷鲕 不像某些企业，看似国产，却非要标榜国际化。 ……… 早会结束之后，张硕又将伍佘元单独叫到办公室，笑着问：“现在入选萌芽百人计划的科学家，有多少人？” “国内58人，海外35人。” “就是说，百人计划的名额快要满了？” “是的。” 伍佘元脸上带笑。 这可是人资最为丰硕的战果，尤其是对海外科学家的招揽，在骄阳控股配合下，进行的异常顺利。 “既然之前预设的目标就要达成，而萌芽对科学家的渴求还在继续，那就顺势而为，将百人计划提升为千人计划，待遇保持不变。” 张硕也是野心勃勃。 想要在半导体行业有所作为，科学家更是必不可少。 百人计划升格为千人计划，可不是简单的名称变化，玩弄文字游戏，而是需要萌芽集团拿出实打实的资金来支撑。 按照每位科学家千万年薪计算，百名科学家光是每年薪资支出就是十亿，而千人计划一旦实施落地，那就是百亿级的支出。 放眼全球，也没有多少大企业能够扛得住。 但是在张硕看来，给予顶尖科学家与之相匹配的薪资待遇，本来就是基础要求，相比那些盲流子娱乐明星，千万年薪真的不算什么。 “好！” 伍佘元是既振奋，又有压力。 招募百名优秀科学家已经是穷尽了手段，现在kpi一下又提升到千名优秀科学家，实在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关键时间还紧。 以伍佘元对萌芽技术研发扩张的判断，留给千人计划的时间，最多最多也就是三四年，绝对不会超过五年。 甚至可能更短。 这也就意味着，他带领的人资团队需要付出更加艰苦的努力才行。 “对了，你抽空去一趟香江，跟这个人接触一下，看能不能邀请他跟他的团队加入沃土研究院，一起致力于人工智能的开发。” 张硕笑着递给伍佘元一张名片。 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可不是说，光是在沃土研究院设立一个人工智能实验室，就能解决问题的。 这还远远不够！ “唐瓯教授，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是在香江大学创立了一家多媒体实验室，专注于人工智能研发。”伍佘元也是见多识广。 “就是他！” 张硕笑着点头，唐瓯教授的名片还是他从武教授拿获得的。 而这个现在还名不见经传的多媒体实验室，原时空可是孕育出了熵汤科技，这一人工智能领域最大的独角兽企业。 如果可以的话。 张硕当然希望将这个实验室收入麾下，加强萌芽在人工智能的技术储备。 该实验室最大的成就，就是用了整整18年的时间，终于是在2014年3月，将人脸识别准确率提升至99.55%，首次超越人眼识别能力（97.53%）。 由此开启了整个人脸识别行业技术落地的时代。 从这个例子也可以看出，技术研发需要怎么耐得住寂寞，仅仅是人脸识别这一项技术的突破，就耗时仅二十年。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张硕在技术研发布局上如此的“急功近利”了。 实在是不急不行啊。 “好，我先搜集一些资料，然后就去拜访唐瓯教授。”大老板亲自下达的任务，伍佘元当然要格外的重视。 ……… 第二天是情人节。 对于这些洋玩意儿，张硕惯常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架不住学校里的男男女女兴奋啊，随处可见手捧鲜花的妹子。 要说还是老土了些。 张硕记得原时空到了2022年，送花已经不新鲜了，年轻情侣之间开始返璞归真，蹭传统文化的热度，流行手抄上林赋，还有亲手制作桃木簪。 有多少真心实意不知道，反正手疼是肯定的。 零零后也不愧是卷王一代，连撒狗粮都开始疯狂内卷，找谁说理去？ 不变的只有单身狗的忧伤…… 张硕当然也有他的忧伤，先是被唐雨拉着，美其名曰为宿舍四名单身美女集体过情人节，晚上在大排档胡吃海喝了一顿。 他很有理由怀疑，唐雨这丫头根本就是为了蹭吃蹭喝。 回到西丽大厦。 又要接受陈露精心准备的情人节大餐，直接就吃吐了。 张硕不待见情人节，陈露却是以情人自居，因而格外注重情人节，每年都会精心准备，还总能玩出一些新花样。 别说，还挺刺激的.... ……… 操劳了大半夜，第二天张硕上班又迟到了。 好在他是大老板，别说是上午10点到公司，就是赶着中午饭点到公司，估计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尤其设立轮值总裁制度之后，张硕的工作时间就更灵活了。 可见是非常明智之举。 让张硕意外的是，他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霉团汪鑫。 “汪总找我，有事？” 张硕跟汪鑫实在是不熟，原时空当然是如雷贯耳，这一世虽然萌芽集团跟霉团在业务上有些交集，两人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既然不熟，那自然也就无需客套。 选择单刀直入！ 而且以张硕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无需对谁假意热情，说话都很直白。 “萌芽有没有可能投资霉团？” 汪鑫也是开门见山，道出来见张硕的目的，最近他实在是被逼到了墙脚，如果再没有新的资金注入，霉团就要面临倒闭的风险。 走投无路之下，最后求到了张硕这。 在汪鑫看来，虽然外卖行业三巨头的竞争格局已经成型，但青橙集团始终超脱在外，不应该对霉团没有兴趣才对。 一旦青橙集团联手霉团，就能一举成为外卖行业的实力玩家。 “汪总怕是误会了，青橙集团在外卖业务上的野心一直不大，始终追求上班族白领午餐这个细分市场。所以，很抱歉，萌芽无意投资霉团。” 张硕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做局把霉团搞垮了，又怎么会伸出援手。 那不打自己脸吗？ “这样……” 汪鑫果然很失望，眼神越发黯淡了，随即下定决心，抬头问：“如果霉团愿意接受被全资收购呢，青橙集团有没有兴趣？” “全资收购？” 这下轮到张硕诧异了，当初阿狸跟霉团闹僵，不就是因为汪鑫坚持独立性吗？现在竟然愿意被全资收购了，属实是开了眼。 也从侧面证明，人一旦被逼到绝路，也就无所谓坚持原则了。 活下去最重要！ “我很好奇，既然汪总愿意接受霉团被青橙集团全资收购，那为什么不去找阿狸？阿狸应该比萌芽更感兴趣才对。” 张硕可没有忘记，阿狸至今都还没有出售其在霉团的股份。 还是霉团的股东之一。 阿狸排斥霉团，仅仅只是因为霉团不愿意融入阿狸体系，如果霉团愿意被全资收购，那阿狸肯定是没有二话的。 不止是阿狸。 估计腾达、千度也会对霉团感兴趣。 本身三巨头在外卖赛道就僵持住了，在这种时刻，哪家能够收购霉团，就有可能一局打破现有的脆弱平衡。 张硕甚至早就得到消息，腾达私底下一直都没有放弃跟霉团的接触。 可谁又能想到。 汪鑫竟然弃三巨头不顾，主动找到张硕这来了。 “我观察，不，准确说是研究青橙集团很久了，在外卖赛道，不，更准确说是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我更看好青橙集团的未来。” 汪鑫也是开诚布公。 在三巨头纷纷下场之后，他已经接受霉团无法独存的现实。 可即便是要卖身，汪鑫也希望找对买家，在将霉团卖掉之后，能够顺势加入青橙集团，以新的身份继续留在战场。 “是吗？” 张硕倒是真信了。 原时空汪鑫能把霉团做起来，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出类拔萃，而且对本地生活服务的理解也是国内顶尖的。 能够选中青橙集团，也是对张硕的一种认可。 “可如果萌芽收购霉团，阿狸那也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障碍，还有猩红资本，你应该知道，猩红资本是萌芽的死对头吧？”张硕还是很费解。 就算萌芽有意收购霉团，那也是阻碍重重，不仅猩红资本不乐意，还容易恶了阿狸。 “在霉团，我跟我的团队还拥有控股权，无论是阿狸，还是猩红资本，他们可以投反对票，但最终还是得尊重我的决定。”汪鑫给出解释。 这也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第301章 杜青青出走，青橙人事大地震！ “这样啊。” 面对汪鑫展示的诚意，说实话，张硕有些心动了，“我能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萌芽愿意收购霉团,你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汪鑫这么配合，肯定是有所求的。 “我希望能够带领我的团队加入青橙集团，我本人需要担任青橙集团执行副总裁，总裁的话更好。”汪鑫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有才华的人都很自信。 “我知道了，这样，关于是否收购霉团，萌芽内部还需要讨论一下。”即便是这样,张硕也没有给汪鑫一个准确答复。 霉团虽然已经落魄，但也不是几个亿就能拿下的。 资金要用在刀刃上啊！ “那我就在滨海城等您的答复！” 汪鑫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执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随你！” ……… 当天下午，张硕就通过飛讯会议，召开了线上视频会议。 吕凯、裴卫平、杜青青三人参会。 “大家先发表意见吧。” 张硕介绍完基本情况之后，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先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自己也还没下定决心。 “单纯从业务互补上看，收购霉团对青橙集团确实是一次很大的补强，只是青橙集团的资金已经有了计划用途，并没有额外的资金支持这次收购。” 裴卫平第一个发言。 a轮融资之后，青橙集团再缺钱，就没办法直接由萌芽划拨了。 萌芽也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 “如果要收购，那就只能是增资。”裴卫平补充。 所谓增资，是指公司为扩大经营规模、拓宽业务、提高公司的资信程度，而依法增加注册资本金的行为。 比如说增资二十亿，那么青橙集团所有股东就需要按照持股比例认缴，萌芽作为青橙大股东,需要认缴八成,也就是十六亿。 同样是个不小的挑战。 “倒也不一定就要增资,可以搞合并嘛。”吕凯却有不同看法。 “怎么合并？” “就是以青橙集团为主体，吸纳霉团，根据双方估值确定换股比例。a轮融资之后，青橙集团的估值已经超过200亿。霉团估值顶天了也就20亿，两家公司可以1:10换股。等于是青橙集团拿出10%的股份，换取霉团百分百的股份。”吕凯不愧是搞资本运作的高手。 “这倒是個不错的主意。”张硕颔首。 等于是说，青橙集团一分钱不用花，就将霉团整个吞下了。 随即又感到不对劲。 “现在讨论的不是怎么收购，而是要不要收购的问题吧？” 怎么感觉。 在收购霉团这件事上，一下就达成一致意见了呢？ “如果能够在不动用现金的情况下吸纳霉团，我支持。” 裴卫平表态。 “霉团从团购积累至今的用户资料、商户资料，以及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的运营经验，对青橙集团都是一次补强。”杜青青也很赞同。 吕凯当然就更没有意见了，“我再补充一点，刚才我提的1:10换股只是一个比喻，具体的比例要经过投资并购部评估之后才能决定。” 按照双方估值，1:10青橙集团感觉都亏了。 虽然合并不用挤占青橙集团的现金，但青橙集团如果愿意,完全也可以通过启动b轮融资的方式，一样可以轻松筹集到二三十亿收购资金。 两者其实并没有本质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b轮融资是引入新的投资者，合并换股等于是将霉团之前的股东作为“新的投资者”，引入到青橙集团。 举个栗子。 阿狸持有霉团18.78%的股份，那么1:10换股之后，阿狸就将转而持有青橙集团1.878%的股份，成为青橙集团的小股东之一。 包括猩红资本这个死对头，也会成为青橙集团的小股东，持股1.228%。 而如果站在汪鑫管理团队的角度，他们整个团队目前还持有霉团69%的股份，自然是希望被青橙集团合并，而不是被现金收购。 那样一来，汪鑫团队就将持有青橙集团6.9%的股份，一举成为青橙集团第二大股东，确保他们能够在青橙集团站稳脚跟，而不至于说被排挤在外。 这也是汪鑫团队的底线。 “既然大家都同意以合并的方式收购霉团，那么下一个问题，汪鑫提出要出任青橙集团执行副总裁，甚至是总裁，怎么回复？”张硕又问。 “总裁肯定不行吧？” 见裴卫平、杜青青两位当事人不好表态，吕凯果断站了出来，“至于说执行副总裁，那也跟杜总的职位相冲突。我建议，最多只能给一个副总裁职位。” 杜青青是青橙集团高级副总裁，原本的安排，就是在未来张硕卸任青橙集团董事长，裴卫平接任之后，由杜青青接任总裁的。 现在突然闯入汪鑫这么一个变数，一下就打乱了青橙集团的人事安排。 “要不我卸任，由裴总出任青橙集团董事长，杜总担任青橙集团总裁，再由汪鑫出任执行副总裁？”张硕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我觉得不妥。” 吕凯再次反对，“青橙集团整合霉团之后，内部派系越发复杂，就更需要张总您这尊大神坐镇，此时卸任青橙集团董事长职位，怕是更会出乱子。” 还有一点吕凯没有明说。 那就是，一旦张硕卸任青橙集团董事长，那么就存在青橙集团脱离萌芽控制的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得不防一手。 哪怕是说张硕卸任，那也该是由萌芽集团的一位高管兼任青橙集团董事长职位，而不是由裴卫平来担任。 裴卫平最适合的职位就是现在的总裁岗位，除非他上调到萌芽集团任职。 “青橙集团离不开张总您。” 裴卫平也跟着表态，这到不是什么高风亮节，而是仔细权衡利弊之后，他自筹也确实难以镇住场子，需要张硕坐镇。 “我同意汪鑫担任青橙集团执行副总裁。” 出乎意料的是，焦点人物杜青青竟然主动站了出来，表示要让贤。 “你确定？职场无戏言。” 张硕目光就是一凝。 “确定。”杜青青目光清澈，笑着说道：“我本来就计划在今年前往慧谱商学院进修，刚好汪鑫要来，倒是省事了。” “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硕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准备面对面跟杜青青好好谈谈。 看看内里是否有什么隐情。 视频会议就在一种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 第二天是星期四。 张硕本来是要去学校的，为了等杜青青，特意向老师请了假。 好在下学期的课更少了。 上午十时许，杜青青出现在张硕办公室。 相比一年多前，还略带一点青涩的青橙小筑老板娘，常年身居高管之位，大环境熏陶之下，杜青青显得越发干练不说，还自带气场。 走路带风的那种。 搁在外面，又有高颜值加持，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职业经理人。 只是杜青青跟张硕一样，行事内敛，不喜张扬，也从来不会在媒体记者面前哗众取宠，时不时爆出什么惊世之言。 甚至都很少接受媒体采访。 可以看得出，在某些方面，杜青青是有刻意在学习张硕的。 “为什么突然要去慧谱商学院进修？” 跟杜青青，张硕当然不需要绕圈子，有什么说什么。 虽然自打青橙集团总部搬到羊城之后，两人现实中见面的机会大大减少，但张硕还是时不时能从陈小婉那收到杜青青的艺术照。 他很怀疑。 杜青青根本就是已经知道陈小婉是个叛徒。 “不是突然，是之前就有计划，这个裴总也是知道的。”再次面对张硕，杜青青已经是没有任何压力了，完全可以坦然处之。 “理由呢？” 张硕还真不知道这事，疏忽了。 “自从青橙集团融资之后，业务体系越来越复杂，需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复杂，不怕你笑话，我已经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每日里如履薄冰，生怕一个错误决策，就会给集团带来重大损失。”杜青青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所以就想着要进修充电？” “是。”杜青青点头，“我没有你那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属于比较笨的那一类人，没办法只在工作实践中提升自我，还需要补上理论这一课。” 这不代表说杜青青没有野心。 事实正好相反，就是因为想要走的更远，她才计划在还没有露怯犯错之前，及时中途充电，夯实根基，以备将来爬的更高。 去领略更上层的秀丽风景。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听了杜青青的解释，张硕怒气已消，却是对杜青青有高看了一眼。 不愧是他当初选中的人。 “你想争取进步，我当然不会拦着，可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正因为看重杜青青，张硕就更要解释清楚，为杜青青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汪鑫可不是单打独斗，一旦霉团整体并入青橙集团，霉团整个创始团队都会加入青橙。再说直白点，汪鑫出任青橙集团执行副总裁，绝不会是单打独斗，相信很快就能在青橙集团站稳脚跟，并且把他的人一一安排妥当。” “你想过没有，很有可能说，等你进修回来，青橙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 这是很现实的事情。 职场从来都不是一团和气，尤其涉及到高管之间的竞争。 “那也比将来能力不足，被人硬挤下去的好。”跟张硕一样，杜青青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掘的人，也很不服输。 谷鶭 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既然你决定承担这后果，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慧谱商学院那边我会跟伍总监打招呼，他毕竟是从那里出来的，熟悉情况！” 张硕当然也希望杜青青能够在商学院真正学到一点东西。 “谢谢！” 杜青青眼睛眨了眨，终究没多说什么。 “进修的时候，有空多了解一下电商相关的知识。” 张硕终究还是不忍。 杜青青可谓是唯一一位萌芽系内部从零开始培养起来的高管，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职业天花板。 大师兄王岩也算，但毕竟走的是技术路线。 跟杜青青的管理路线还不一样。 对待这么一位内部嫡系，无论是站在公司角度，还是站在私人角度，张硕都不可能对杜青青放任不管，反而更愿意多给她一些历练的机会跟平台。 希望有一天杜青青真的能够彻底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电商？”杜青青就有些懵，随即想到什么，“集团未来要进军电商行业？可电商已经是高度竞争的行业，还有我们的机会吗？” “你看看这个。” 张硕也不多解释，直接起身将拼夕夕策划方案找给杜青青看。 杜青青看的很认真。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策划方案是出自张硕之手，那就必定有名堂。 “拼夕夕已经交给技术中心孵化，等伱进修归来，差不多也就该上线运营了。如果你愿意，可以交给你负责。”张硕说出他的打算。 既然未来青橙集团很可能会没有杜青青的位置，那么留给杜青青的选择，要么是调到集团总部，要么就是替集团开拓新业务。 很难再有第三条路可选。 而集团总部这边，高管配置已经相对完备，一时半会儿，张硕还真就找不到一个比较适合杜青青的岗位。 这才退而求其次，想到了拼夕夕项目。 杜青青本来就是做新零售起家，又有运营青橙app的经验，跟拼夕夕新电商业务倒也是比较契合。 至于能不能做起来，那就要看杜青青的本事了。 “我会认真了解的。” 杜青青心中就是一暖，张硕终归还是格外照顾她的。 这要换成是集团其他高管，敢这么任性地中途进修，能够保住原有职位就不错了，更遑论说，还有机会开拓新业务。 “谢谢！” 临走前，杜青青再次道谢。 “客气了不是？”张硕笑着摆了摆手，故意说笑道：“既然选择进修，那就好好学。如果结业成绩不合格，我可是要打辟谷的。” “……” 杜青青给张硕一击卫生眼，像只孔雀，傲娇离开了。 ……… 这边解决了杜青青的问题，下午两点，张硕又主动约见了汪鑫。 吕凯也在场。 “你昨天提出的两点要求，即霉团并入青橙集团，以及青橙集团执行副总裁岗位，原则上我都可以答应。” 刚一见面，张硕就给了汪鑫一颗定心丸。 “谢谢！” 汪鑫强忍着激动，跟张硕握手。 “具体的合作细节由吕总跟你谈，我下午还有一节课。”定下了合作的大框架，剩下的谈判，张硕自然无需再介入。 吕凯就能搞定。 “啊？哦，好，好的.....” 听到上课，汪鑫一下没反应过来，跟着才想到张硕还在读研，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极度古怪的感觉，却也只能强行摁下了。 ……… 2月17日，星期五。 吕凯跟汪鑫的谈判，正在私底下秘密进行。 于此同时，青鸟互娱又“按照惯例”，同时上线了两款新游戏——《暖暖环游世界》以及《锁链战记》。 1月份因为横跨春节假期，青鸟互娱难得没有新游上线。 这回又是在71助手卖给千度之后，青鸟互娱旗下“第一次”借助外部渠道发行新手游，自然格外受到行业内外的关注。 《暖暖环游世界》是暖暖系列第二部。 玩家将扮演名为“暖暖”的可爱妹子，在环游世界的过程中遭遇各种有趣的突发事件，并用独具匠心的服饰搭配迎接一个又一个任务挑战。 去年十月份上线的《暖暖的换装物语》大受女玩家欢迎，充值流水也是累创新高，成为青鸟互娱内部的一匹黑马。 青鸟互娱内部都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有鉴于此，对于《暖暖环游世界》自然也就格外多了一份期待。 《锁链战记》则是一款集塔防、动作、冒险于一体的rpg卡牌精品手游，在《我叫mt》、《大醉侠》带动下，卡牌手游已经成为大热门类。 极受玩家欢迎。 《锁链战记》原时空由东瀛著名游戏厂商巨头sega倾力打造，2013年7月发行。 不用说，这又将是一款跟之前的《智龙迷城》一样，主要针对东瀛市场的东瀛风格的卡牌手游。 当然国内也有一部分受众。 两款新游都绝对的诚意满满，无论是创意，还是制作水准都是一流。 但是！ 对于已经习惯了青鸟互娱累累引领手游新风向的玩家而言，这两款新作，一款是“续作”，一款又是东瀛风，很难说有多么的惊艳。 未免就有一点小失望。 “看来青鸟也不是万能的啊。” “嗯，有点吃老本了。” “也能理解吧，原创哪是那么容易的？还要玩法、品类原创！” “就是，相比腾达，青鸟互娱已经非常良心了！” “话说这么说没错，但还是期待青鸟互娱能够带来更惊艳的作品啊。” 伴随着智能手机的大爆发，手游行业也跟着爆发，青鸟互娱虽然依旧一枝独秀，但整个市场明显变得更热闹了。 每月新上线的作品数量也是成倍增加，玩家可供选择的余地就更多了。 青鸟互娱当然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适当歇一歇也挺好的，不然被捧的太高，下不来可就麻烦了。” 张硕这话是对坐在对面的曹严华、刘晓辉两人讲的，趁着新游发布，正好聊一聊青鸟互娱今年的手游制作计划。 上一次他大批量“上交”游戏策划方案，还是在去年六月底。 当时一口气交给曹严华八份游戏策划，支撑了青鸟互娱2011年下半年的业绩，《暖暖环游世界》跟《锁链战记》已经是最后两部存货。 眼下青鸟互娱三大手游工作室群，还在制作的新手游就只有一款仙侠类手游《忘仙》，剩下都是在开发旧手游的后续更新版本。 确实有点“吃老本”的意思。 也就难怪曹严华要拉着刘晓辉，厚着脸皮来张硕这“进货”了，青鸟互娱好不容易树立的金字招牌，可不能就这么砸了。 张硕手里其实是有存货的，而且还不少，平时只要闲的没事，他就会写写游戏策划，不知不觉，又攒下一份深厚家底。 之所以年前没有交给曹严华，主要有三个考量。 一是不想给腾达、网抑等友商太大的压力。 如果青鸟互娱一直保持去年那种高产势头，成为手游行业的独霸魔君，鬼知道腾达这些友商被逼急了，会在背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还是稳一手的好。 首富风波之后，张硕可太懂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了。 二是不想给网友太高的期待。 就像张硕刚才说的，青鸟互娱可以是金字招牌，但不能被玩家过度神话，一旦被捧上神座，预期拉高，拉满，后续其实会很麻烦。 张硕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稳定输出，时不时拿出爆款来。 说到底，青鸟互娱的终极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游戏行业的理想，成为游戏行业的标杆，无所玩家所崇拜的对象。 即便是，那也只是附带效应。 青鸟互娱存在意义就是要不断圈钱，为萌芽集团持续输血，哪怕是不那么优秀的作品，只要足够氪金，张硕也是要“借鉴”的。 再往远一点想。 等到十年之后，张硕抄无可抄的时候，那时的青鸟互娱又该怎么办？ 三是不希望青鸟互娱急功近利。 智能手机还处在高爆发时期，手游行业的红利还在高速释放当中，开发新手游固然重要，维护、运营旧手游也同样重要。 张硕不希望说，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工作室，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开发新手游上，而忽略了对旧手游的版本更新迭代，以至于跟不上节奏。 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现象级手游，甚至是爆款手游，数量终归是有限的，而游戏的生命周期却可以很长，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都不落伍。 一些手游还可以开发续作。 如果不能最大限度地榨干这些旧手游的价值，那么疯狂开发新手游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是表面风光，饮鸩止渴罢了。 基于以上考量，加上目前的手游市场规模其实还很有限，旧手游的潜力还在持续释放，张硕这才刻意放慢了青鸟互娱新手游的开发进度。 故意冷却几个月。 “刀塔2新版本的开发进度，进展到哪一步了？”明明知道曹、刘两人的来意，张硕却故意晾着没提新手游开发计划，而是关心起刀塔2的开发进度。 这也是青鸟互娱今年的重头戏。 青鸟互娱能够在端游领域大放光彩，可就指望刀塔2能否浴火重生了。 第302章 灵境计划！ “刀塔2研发进度正常，下个月就能按期发布2.0版本。” 答话的是刘晓辉。 作为青鸟互娱副总裁，他不仅主管运营、营销、渠道、商务合作以及赛事运营等工作，还主管青鸟互娱新近组建的大项目部。 跟项目管理中心不同。 大项目部主管端游以及3a大作的研发，当然一些重磅手游，比如说《部落冲突》这一量级的，也都归大项目部管。 “另外三款端游呢？”张硕问。 “《天涯明月刀》正处在产品开发阶段,预计年底可以开启内测；《绝地求生》制作难度更高，预计到要明年上半年开启内测。至于3a大作《黑神话》，目前还处在产品准备阶段，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技术攻关。” 像《黑神话》这样的3a大作，光是产品准备阶段可能就要耗时一年，包括但不限于开发团队的组建，概念化设计,设计文档，资源生产线的组织等。 以资源生产线为例。 制作团队需要有一条完整的生产线来,保证游戏能够顺利生产，制作工具的程序员负责制作各种资源生成工具，例如为关卡策划制作关卡编辑器，为美术人员制作导入和导出工具等等。 《黑神话》想要内测，保守估计，也要在三年之后。 “好，青鸟互娱最近还有其他什么动作吗？”张硕这架势有点像考官。 “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曹严华也在犯嘀咕，实在是除了手游，青鸟互娱在虚幻引擎、游戏ai等方面都做了一些工作，但都还没出成果。 能说啥呢？ 唯一拿得出的71助手，还让集团给卖了。 “哦，对了，青鸟互娱已经将《燃烧的蔬菜》、《锁链战记》等几款手游的动漫改编权卖给国内合作伙伴，挖掘ip价值的同时，进一步提升游戏知名度。” 自打曹严华提出的泛娱乐化战略被无限期搁置之后，青鸟互娱除了在原创音乐领域还有扶持计划,对于动漫、网游小说等都是跟外部公司合作。 不再什么事情都自己搞。 “行吧！”张硕顿也不再卖关子了,顺势拿出一叠游戏策划方案,“这是今年重点手游策划，具体怎么安排开发进度，你们自己定。” “谢谢张总！” 曹严华下意识数了数，足足有八份，一下就满足了。 “这八款手游策划就是今年我这里的全部存货，再多我也没有了。”张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灵感已经被榨干了。 “啊？哦，好。” 曹严华下意识有些失望，八款新游戏策划虽然不少，可要支撑青鸟互娱全年的业绩，又似乎显得单薄了些，尤其是跟去年对比。 数量直接就腰斩了一半。 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收敛情绪。 因为实在是不应该！ 本来策划新游戏就是青鸟互娱自个儿的本职工作，却要依赖张硕这个大老板，依赖也就算了，还想着全靠张硕一人支撑。 这就有点那啥了。 最关键的工作都让老板给干了，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青鸟互娱之前所有的手游策划都是张硕之手，让青鸟互娱内部，包括曹严华这个总裁，都在潜意识里形成了严重的路径依赖。 以为张硕是无所不能的。 可又很快意识到,现实中，又哪里真的有无所不能的存在呢？ 人总归是有极限的。 “八份游戏策划已经很多了，刚才是我贪心了。”曹严华赶紧找补。 事实也是如此。 像这种重量级的游戏策划，别说是一口气拿出八份，换做是任何一个策划小组，哪怕能够写出一份这等质量的游戏策划，都可以算是业界大牛了。 这么一对比，张硕那还是非常逆天。 非人哉！！！ “够用就好。” 张硕见状也只是笑了笑，并不点破。 他这回确实很小气，只拿出《炉石传说》，《刀塔传奇》，《列王的纷争》，《魔灵召唤》，《梦幻花园》，《海岛奇兵》以及《全民奇迹》。 一是爆款手游数量有限，而且很多手游现在智能手机的性能也跟不上。 再就是刚才说的，要充分挖掘旧手游的潜力，开发旧手游续作，比如咪蛤游工作室就已经在着手《崩坏学园2》的开发。 加在一起。 青鸟互娱2012年也将有十五六款新手游上线，足够了！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小礼物。”见曹严华头脑还算清醒，张硕又跟变魔术一样，额外再拿出三份游戏策划。 分别是《戴森球计划》、《鬼谷八荒》以及《太吾绘卷》。 《戴森球计划》就不用说了，被誉为国产单机游戏之光，仅凭五名开发人员，耗时不到两年就制作完成。 可就是这么一款独立制作的游戏，上线不久就登顶steam畅销榜首。 关键还很好玩！ 《鬼谷八荒》跟《太吾绘卷》的完成质量要稍差一些，但是在国产单机游戏当中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鬼谷八荒》的销量也挺高，《太吾绘卷》却是一直在测试中。 就很淦！！！ “这是单机游戏？” 曹严华扫了一遍，很是诧异，又是青鸟互娱没有涉及的一個领域。 “没错！” 张硕笑着解释：“国内目前还没有类似steam那样的游戏平台，未来无论是发布《绝地求生》，还是《黑神话》，都会很吃亏，免不了盗版横行。” 这可不是他乱说的。 印象中，原时空腾达对《太吾绘卷》就有过不太光彩的侵权行为。 “所以？” 曹严华一下没跟上思路。 不是提单机游戏嘛，怎么又突然扯到游戏平台了？ “我的想法是，借助这三款单机游戏的开发，青鸟互娱能否自研一个类似steam的游戏平台，哪怕只是在国内运行。”张硕自行揭开谜底。 他并不想在华夏引入一个steam华夏版。 凭什么啊？ 别说青鸟互娱跟v社只是战略合作关系，即便全资收购了v社，也不能阻挡青鸟互娱在全球市场扩张影响力的步伐。 “应该没问题。” 搭建游戏平台的技术门槛其实不高，关键是要获得玩家的认可。 而青鸟互娱可谓是得天独厚。 一则自身手里掌握着好几款精品端游、3a大作以及单机游戏，仅从内容供给上已经足够养活一个游戏平台。 二则青鸟互娱在玩家中的信誉很高，号召力也很大。 而且前年青鸟互娱收购趣玩科技时，趣玩论坛pc版还是一直在运营的，也没有打包卖给千度，可以将相关论坛功能直接移植过去。 有71助手的运营经验，青鸟运营新的游戏平台也没有任何障碍。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合。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赶在《绝地求生》内测之前上线。” 相比大型端游以及3a大作，单机游戏开发难度相对也更小，以青鸟互娱的技术积累，半年之内就能将《戴森球计划》制作出来。 只要有一款单机游戏作为依托，就能将游戏平台的架构搭建起来。 青鸟互娱开发游戏平台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背靠薇信，完全可以直接使用薇信账号登陆，以及使用薇信支付付款。 省去了很大的麻烦。 至于说游戏平台是电脑端，薇信是手机端，这也并不是什么问题，一则薇信很快就会推出电脑版，二则也可以扫一扫登陆。 简单的很！！！ “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曹严华也是干劲十足，仿佛看到了青鸟互娱的光明前景，手游，端游，3a大作，单机游戏，游戏平台，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青鸟互娱甚至有望借此问鼎全球最为知名的游戏厂商。 想想就很刺激。 相比之下，手游策划少一点就少一点吧。 大不了自己来！ “对了，张总，这个游戏平台，需要起一个名字吗？”曹严华笑着请示。 他倒不是不能自己取名，而是琢磨，以张硕的行事风格，既然提出了游戏平台的构想，就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很可能已经有了想法。 那当然要首先尊重老板的意见。 “就叫灵境吧。” 张硕也确实是早有想法。 他为萌芽制定的远景规划是元宇宙构想，而元宇宙的最佳载体就是游戏，也会是未来虚拟游戏的雏形。 而一说到元宇宙，其在华夏的概念中正是灵境。 由此可见，张硕对灵境寄予了多高的期待，不仅要在上面运营《绝地求生》、《黑神话》、《戴森球计划》、《鬼谷八荒》以及《太吾绘卷》。 也希望带动国内原创游戏产业，都能够在灵境上运营。 继而走向世界。 具体到青鸟互娱，也不会只满足于开发《黑神话》一款3a大作，在张硕现有的规划中就还有《三体》、《三国演义》两款3a大作备选。 青鸟互娱已经拿下《三体》版权，未来完全可以将《三体》中描绘的三体游戏给具现出来，绝对的充满想象力与东方韵味。 再就是《三国演义》。 只要肯舍得投入资金跟人力，完全可以吸纳《三国志》、《骑马与砍杀》的优点，制作出一款华夏三国类的3a大作。 这样一来。 古代战争，科幻，神话就都有了。 三款3a大作一旦制作成功，再借助青鸟互娱的全球代理网络，一定会对推广华夏文化软实力起到一个助推作用。 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好名字！” 曹严华只觉得这名字好，却不知道，灵境背后承载着张硕怎样的野心。 说出来估计会吓一跳。 “哦，对了。” 张硕要送给青鸟互娱的大礼包却是还没发完，笑着对刘晓辉说道：“薇信计划上半年推出游戏中心功能，青鸟互娱要主动跟薇信做好对接工作。” “好！” 刘晓辉负责运营跟渠道，自然是义不容辞。 他早就盼着这个了。 虽然说71助手卖给千度之后，千度方面对跟青鸟互娱的合作仍旧持开放态度，但毕竟不再是自家渠道，肯定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而薇信游戏中心，就将是青鸟互娱又一“自有渠道”。 谷盡 凭借薇信已经突破2亿用户大关的超大流量，渠道能力估计还要在71助手之上，势必会为青鸟互娱旗下游戏的推广提供新动力。 继续将卖掉71助手的影响降到最低。 “另外，为了推广游戏中心功能，还需要制作一批有意思的小游戏。这方面我就不再出手了，你们自己解决。”张硕难得当一回甩手掌柜。 “您放心吧！” 曹严华已经够汗颜了，开发小游戏，当然不敢再劳烦张硕。 其实之前上线的2048，跳一跳，合成大西瓜都是不错小游戏，甚至包括《球球大作战》、《贪吃蛇》等，只要稍微改一下，就能在薇信上直接运行。 很简单的！ ……… 打发了曹、刘二人，张硕伸了伸懒腰，优哉下班了。 又到周末。 “劳累了一周，总算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每天处理公司事务，张硕也累啊，可只休息了一天，就又被杂事缠上。 是祝雨晗！ 这娘们对他还没死心，时不时就要骚扰一下，最近又非要请他吃饭，甚至还威胁上了，“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就只能去你公司请了！” 没办法。 张硕也只能是勉强赴约。 祝雨晗选的餐厅很高档，也很私密。 “有什么事直说吧。” 张硕是真受不了祝雨晗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行走的弹药库一样。 至于吗？ “放心，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取经，是有事咨询你这个大老板。” 祝雨晗也有点小幽怨。 她好歹也是顶流白富美吧？虽然离过一次婚，但保养的很好，从外表看，完全还是一青春靓丽的大美女嘛。 正因为结过一次婚，身上还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少妇风韵。 不是更香吗？ 偏偏张硕这死人，躲她跟躲瘟神一样，一点都不知情趣。 “什么事？” 张硕却不上当，眼神依旧充满警惕。 祝雨晗是漂亮没错，无论身材，还是气质，都是第一流的，某些方面甚至还要在陈露之上，绝对是很多人心中的完美女神。 就是不知道她前夫哪根筋秀逗了，竟然结婚没多久就离了。 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能家花真不如野花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梦寐以求一亲芳泽的女神，在女神老公眼中却是重复了一百遍的那啥那啥。 同样的。 祝雨晗在张硕眼中，那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我想自己创业，你有什么建议吗？” 祝雨晗这回格外的认真，她也算是活明白了，既然下半辈子注定要跟婚姻无缘，那就干脆换一种活法，家庭失意，事业得意。 当个女强人也挺好的。 “你是认真的？” 张硕就纳闷了，怎么他身边的女人，都想着当女强人呢？ 难道是物以类聚？！ “当然！” 祝雨晗撩了撩秀发，“我也想换种活法，老娘还青春貌美，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现在就当老姑子，一直无所事事吧？那样很容易变老的。” 好嘛！ 这创业的初衷，张硕也是头一回听说。 “你准备搞多大？” 张硕倒是不反对祝雨晗创业，更不会有什么歧视。 他身边就尽是女强人。 且不说闹着要去进修的杜青青，就连之前一直甘当咸鱼的陈小婉，在蒋悦调教之下，也俨然成了蒋悦二号，最近上进的很，听说也报了夜校在自学。 就很卷！！！ “呃，搞小一点，一千万，你觉得怎么样？”祝雨晗倒也不虎，知道创业没那么简单，不是嘴巴一闭一合就能搞定的事。 “一千万足够了。” 张硕就很感慨，祝雨晗这娘们不愧是富婆，拿出一千万就跟玩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普通人眼里的巨资，可能只是富人手里的零花钱。 “那伱到是说说，我该干点什么好？”祝雨晗还是没忍住要向张硕取经。 “我想想。” 听祝雨晗这话就知道，这娘们完全就是个外行，都还没有创业方向呢，就敢拿出一千万来，到底还是有些玩票性质。 “要不在魔宝开家网店吧，专门卖女装。”张硕给出建议。 “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开网店也叫创业？”在祝雨晗的理解中，创业不该是像张硕这样的吗？在商界叱咤风云。 总感觉网店有些low。 “别好高骛远啊。” 张硕就又头疼了，这也是很多创业者的通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当初创业的时候，那也是从一家便利店起步的，初始资金更是只有区区三十万，跟你这个都完全没法比，好吗？” “真的？” 祝雨晗双眼放光，有那么一瞬间的痴迷。 “当然！” 张硕不理会祝雨晗的放电，继续说道：“你也别小瞧开网店，网店跟网店之间那也是有很大区别的。高端的网店，做熟之后，完全可以自己创立自己的服装品牌，再找代工厂代工，前途大大的，好吗？” 原时空就有活生生的例子，人家都做到公司上市了。 他指点祝雨晗在魔宝开网店卖女装，绝不是信口胡诌。 一则魔宝女装是未来的风口之一，等过几年直播带货兴起之后，女装也是消费品类中遥遥领先的存在。 绝对的有搞头。 加上祝雨晗颜值在线，衣品那更是没的说，加上生在经商家庭，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经商其实还是有一点天赋的。 不然也不会想到要创业。 “我听你的。” 祝雨晗也是被说动了，关键张硕自带光环。 吃完饭之后。 祝雨晗又发出邀请，“咳，我在楼上开了大套房，要不要一起上去休息？” “呵呵！” 张硕才不上当了，直接落荒而逃。 “小气吧啦的！” 望着张硕略显狼狈的背景，祝雨晗嘴角带笑，“早晚要把你吃掉。” ……… 2月20日，星期一。 经过一个周末的紧急磋商，吕凯跟汪鑫各自带着一个小团队，已经就青橙集团跟霉团的合并事项达成一致。 最终敲定。 霉团估值18亿，青橙集团估值210亿，双方按照1:11.7的比例换股，也就是说，青橙集团只需要拿出8.5%的股份就能完全兼并了霉团。 比之前预期的还低了1.5个点。 合并之后，霉团app的数据将全部迁移到青橙app，不再独立运营。 两家公司在各地的城市公司、区域公司，也会在正式合并之后，陆续完成内部整合，减少人员冗余的同时还能提升战斗力。 至于说霉团在京师的总部，则会继续保留，作为青橙集团京师总部，主要负责集团北方地区的营销业务。 看得出。 虽然明面上说是两家合并，实质就是青橙集团整个吞并了霉团。 霉团连名字都不再被保留。 双方协商一致之后，吕凯、裴卫平、汪鑫出席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公布了青橙集团跟霉团合并的消息。 不出意外，立即引发轩然大波。 “什么情况，霉团怎么跟青橙合并了？”吃瓜群众表示很懵。 “据说是霉团资金链断了，不得不卖身。” “那青橙集团这一波赢麻了呀！” “我觉得挺好的，之前就是霉团、青橙双用户，这下不用切换app了。” “合并之后，青橙集团估值能不能破三百亿？” “很有可能！” “所以说，萌王首富之名算是实锤了，逃不掉的。” “萌王：不，我不想！！！” 网友对于青橙跟霉团的合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纯粹只是看热闹吃瓜，也不觉得合并之后能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反倒是同行们，被这个消息震的不轻。 ……… “怎么会这样？” 最受震撼的自然是腾达了。 “我们这是上了萌芽的当了。”陆建表情凝重，“年前萌芽整那么一出，很可能不是冲着猩红资本来的，而是在跟我们挖坑。” 陆建琢磨。 萌芽可能就盼着腾达全资收购大丛典评，继而放弃对霉团的追逐。 结果一转眼。 青橙集团就跟霉团勾搭上了，来了一个火速联姻。 “有没有可能，这是萌芽的一箭双雕，既惩治了猩红资本，又给我们挖了一个大坑？”礽鱼幽幽说道。 “汀！！！” 这下不止是陆建，二爷也都跟着破防了。 第303章 青橙事业部改制，4G时代来临，萌芽人工智能发芽！ 腾达内部的碰头会还在继续。 “现在回过头看，张硕之前在71助手事情上的示好，更像是一出缓兵之计。不管我们承不承认，萌芽跟腾达之间已经构成结构性冲突。” 陆建下了论调。 想想也是，从最开始的游戏，再到之后的社交，后来又延伸到本地生活服务、游戏直播以及新闻客户端,萌芽跟腾达之间的业务竞争简直无处不在。 更令人忧心的是，在这些竞争业务之外，萌芽手里还握着手机、云计算两张王牌。 这却是腾达所未涉足的。 “照这样发展下去，萌芽超过我们，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礽鱼也很悲观。 他之前面对萌芽还能傲气一下，可随着萌芽估值破千亿,光是卖掉71助手就回收百亿资金,既不缺钱，又不缺人，一下就变得底气不足。 礽鱼还得到消息，薇信已经计划上线游戏中心功能。 之后的竞争只会更加的惨烈。 “丧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二爷倒是意志坚定，“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管萌芽方面有什么动作，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 经过去年的持续调整，腾达未来五年的发展战略已经非常清晰，不可能再做大的调整或者突破。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坚定执行既定战略，避免在新的赛道落伍。 其他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这话听着是没错，但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示弱？ 显而易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爷已经将萌芽视为同等重量级的对手。 ……… 阿狸总部。 青橙集团跟霉团的合并，同样打了阿狸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阿狸是霉团的主要股东之一,但汪鑫作为霉团的实际控制人,是完全有权自主做出决策的，事后只需要在董事会走一下流程。 阿狸即便反对,也没有用。 “张硕这小子,玩的有些不地道啊，之前我们主动把霉团股份奉上,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等到霉团快要扛不住了，却又跑出来摘桃子。” 大爷就有点不舒服。 可就算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商场如战场，输了只能是技不如人。 “我更担心的是，青橙集团兼并霉团之后，会否改变之前的不结盟策略，转而加入到补贴大战中来？”任逍遥提醒。 真要这样，那外卖行业真就要乱成一锅粥，变成神仙打架了。 “这个简单。” 大爷很是干脆，“我们不也是青橙集团的股东之一吗？直接去问就好。” 虽然合并之后，阿狸只持有青橙集团不到1.6%的股份，但好歹也算是进了青橙集团的圈子，跟萌芽搭上一点关系了。 “明白，我会尽快跟青橙取得联系。” 不知不觉，因着青橙小筑举足轻重的地位，青橙集团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整个外卖行业的神经，随时都可能成为风暴中心。 “难道这才是青橙的真正目的？” 任逍遥猛然一惊。 可想归想，任逍遥却没有点出,因为说到底,本地生活服务并非阿狸目前的核心业务,也不可能说再倾注更多的资源了。 家大业大固然好，但怎么分配资源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就拿阿狸来说，既要巩固电商核心业务，又有维系云计算、大文娱等业务，还要在地图导航、本地生活服务等新赛道发力，更要注重投资业务。 不可能将全部精力集中到一处。 ……… 2月22日，星期三。 不管外界作何反应，青橙集团跟霉团的合都在有序进行，张硕关注的焦点也不可能一直放在霉团，刚上班就收到好消息。 “恭喜宿主成功将声望升到4级，奖励4级被动猎头卡一张，请自行查看。” ——略—— 【声望】：4级（10万/50万） ——略—— 之前距离升级4级就差一点，青橙集团跟霉团合并的消息一曝光，张硕的声望也终于是提升到了4级。 声望等级越往后越难提升，下次升级需要的声望值直接翻了五倍。 【被动猎头卡】：使用后，可根据萌芽需求，自主检索到一位高级人才 “使用被动猎头卡，启动中……” “检索中……” “目标锁定，罗杰，32岁，现任苹果芯片设计团队资深架构师……” 跟之前的被动猎头卡一样，张硕当即接收到了罗杰的详细资料，甚至包括他喜欢吃什么，最近有什么计划等等。 简直就是人物详细档案。 毫无疑问，罗杰正是麦粒集团急需的高端芯片设计人才。 张硕虽然已经激活了稻穗半导体，但怎么让这家新的芯片设计企业运转起来，却没那么简单，至少需要一位技术带头人。 罗杰来的正当其时。 关键罗杰还很年轻，又是通过4级被动猎头卡搜索到的高层次人才，预示着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到顶，将来还有极大的上升潜力。 段位应该不比顾铭章差才对。 也正因为年轻，挖罗杰的难度也会比顾铭章低。 正琢磨呢，伍佘元敲门进来，汇报说道：“张总，周末我跟唐瓯教授接触了，对于加入沃土研究院，唐瓯教授的热情不太高，还是想着独立搞研究。” “别灰心啊。” 张硕却是越发有定力了，“再多了解，多接触，总能找到突破点的。武教授，包括吕总那里，都可以从中做一些工作嘛。” 首富风波之后，萌芽在外声名愈盛，对人才的吸引也大大地提升，从百人计划顺利完成就可见一斑。 可即便是这样，对于一些稀有的尖端人才，仍旧需要耐心公关。 “明白！” 伍佘元也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只是例行通报一下。 “对了，你安排人去一趟漂亮国，务必要把这个人挖过来。我们可以允诺的条件，就是稻穗半导体总经理兼首席架构师。” 张硕将刚获得的罗杰档案递给伍佘元。 “好！” 伍佘元沉稳接过，对于大老板的信息渠道，已经是见怪不怪。 ……… 第二天。 张硕刚下课呢，辅导员邱佳慧找上门，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学生。 “你这是？” 张硕停下脚步，一脸疑惑。 自打李明事件之后，张硕不仅对班上的事情不怎么关注，就是对滨海大学的事情也失去了热情，尽量避免跟校方接触。 “萌王您好，我是研二的苏贝贝，手里有一個创业idea，不知道萌芽感不感兴趣？”苏贝贝却是自来熟，掏出一份精心准备的文案。 “我先看看。” 张硕倒没有直接拒绝，大学生有创业想法，他还是很支持的，可看到创业计划书的标题，立即露出古怪表情。 “血液检测芯片？” “是的，我的计划是将芯片做成可穿戴设备，只需要用户几滴血液，就能完成十几项身体检测，对用户的身体健康状况进行实时监测。”苏贝贝还挺兴奋。 鬼扯！ 别人或许不清楚，张硕对这玩意儿再清楚不过了。 这并不新鲜。 硅谷就有一个档次比苏贝贝高出n倍的女骗子，号称发明了一种新型血液检测仪器，只用几滴血就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两百多项身体检查。 然后仗着父母人脉关系到处忽悠，拉人投资入伙，公司估值一度高达九十亿美刀，被媒体一顿吹捧，甚至冠以“女版老乔”的称号。 结果不久就露馅了。 想法是没错，也很美好，但是以蓝星目前的科技水平，根本就无法实现。 没想到滨海大学也有这么一个女骗子。 “很抱歉，萌芽不做医疗方面的投资。”张硕扫了苏贝贝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给她留下一点颜面，婉言拒绝。 “那你能以个人名义投资吗？我知道的，您一向支持大学生创业。”苏贝贝却是不依不饶。 甚至还道德绑架上了。 张硕表情就变得玩味了，也不再留什么情面，淡淡说道：“萌芽确实支持大学生创业，未来也会拿出具体措施来。但是你这个创业计划，很抱歉，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根本就不值得投资。明白了吗？” “你！” 苏贝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就想撒泼，可对上张硕平静如水的目光，勇气又一下如潮水般退散。 “你会后悔的！” 最终也只是不甘心地撂下一句狠话，悻悻离开了。 “张硕，这，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邱佳慧尴尬留在原地。 “下次注意。” 张硕倒不至于苛责邱佳慧，她也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刚才说的支持大学生创业，是真的吗？”邱佳慧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她是一个很想在岗位上做出一点成绩来的人。 做得好，将来就能正式留校工作。 “当然。” 张硕扫了邱佳慧一眼，“不过那针对的是全国高校，跟滨海大学没关系。” “哦。” 邱佳慧表情讪讪。 ……… 谷庪 转眼数天过去。 2月27日，华夏首次公布tdd频谱规划方案，意味着4g商用进程开始提速，国内主要大城市很快就将进入4g时代。 印象中，三月底的时候，临安主城区就将实现4g全覆盖，也将成为国内首个4g全覆盖的城市，走在了京师、魔都、滨海城等一线城市前面。 移动互联网的浪潮，已经是越发的势不可挡。 而在4g时代来临之前，青橙集团合并霉团，完善了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布局，可谓是下了一步妙棋。 两家公司的整合也已经进入深水区。 29日上午，战略例会前夕，张硕在办公室接见了裴卫平跟汪鑫两人，讨论的主要就是青橙集团组织架构调整新方案。 在这之前，杜青青已经前往商学院进修。 为了不影响青橙集团的工作，也不让人说闲话，在张硕建议下，杜青青卸任青橙集团高级副总裁，转而担任萌芽集团行政助理。 当然后者只是一个挂名，工资照拿，活不用干。 青橙集团新的分工中，裴卫平身为青橙集团总裁，统揽全局事务，向集团董事会负责，向张硕直接汇报工作。 汪鑫身为执行副总裁，主管集团各条业务线，向裴卫平汇报工作。 在兼并霉团之后，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青橙集团的业务版图中新增了团购、到店以及点评三大业务，这是之前的青橙科技所没有涉及的。 也不能就此割舍。 这三块业务本身就是霉团的最大价值所在，丢掉那不是傻？ 鉴于集团业务体系越发庞杂，已经不能简单地使用二级子公司架构来处理各条业务线，否则很容易造成沟通不畅不说，长此以往还会形成业务壁垒。 鉴于此。 在青橙集团实施事业部制改革，就势在必行。 新的组织架构中，保留了青橙集团总部技术中台、用户中心、支付中心、职能部门等中后台功能，只是将前台的业务系统整合为四大事业部。 即新零售事业部，餐饮事业部，大文旅事业部以及出行事业部。 新零售事业部下辖青橙小筑、青橙咖啡、青橙奶茶、共享充电宝等跟零售相关业务，餐饮事业部下辖到店、点评、外卖等与餐饮相关的业务。 大文旅事业部下辖酒店、旅游、电影等相关业务。 最后的出行事业部，暂时只有青橙单车这一项业务。 四大事业部负责人中，新零售事业部、出行事业部总经理均来自青橙集团，餐饮事业部、大文旅事业部总经理则由原霉团高管担任。 严格意义上说，汪鑫并非职业经理人。 在创立霉团之前，汪鑫就已经有过几次创业经历，而且做的都还不错，身边聚集起了一支志同道合、战斗力也极强的团队。 原时空。 这些人可都成长为霉团的中坚力量。 只是在霉团资金链断裂之后，团队人员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流失，被三巨头给挖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基本就是汪鑫死忠。 这批骨干管理人员的加入，对提升青橙集团的管理水平是有助益的。 当然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派系之争。 如何协调双方团队，避免内耗，那就是身为集团总裁裴卫平的职责了，并不需要张硕这个大老板去操心。 张硕也相信，以裴卫平的水平能够管控好内部分歧。 对裴卫平而言，最大的挑战还不在于管控分歧，而是如何在青橙集团坚决贯彻萌芽的价值观以及张硕的意志，不至于行差走偏。 决不能把青橙集团发展成另外一个霉团。 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正因为此，张硕才听从吕凯的建议，没有急着卸下青橙集团董事长的职位，也好实时监督青橙集团的发展战略，亲自坐镇把关。 这很重要。 “张总，阿狸那边派人询问，青橙集团在合并霉团之后，是否会改变青橙小筑的经营策略，又是否会加入外卖补贴大战。该怎么回复？”裴卫平请示。 “你们的意见呢？”张硕拿目光扫向汪鑫。 “我的建议是，青橙小筑从阿狸点评、诺米、大丛典评下架，青橙外卖也加入到补贴大战，趁机抢夺外卖市场。” 汪鑫也是态度明确，他本就是一个进攻性十足的人，并不安于现状。 “我不同意。” 裴卫平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的意见是，青橙集团还是要坚持之前的战略不变，青橙小筑不选边站，青橙外卖也不搞补贴。” “就按你的意思回复。”张硕说。 “好！” 裴卫平忍住不去看汪鑫的表情，后者被晾在半空，神情尴尬。 第一次汇报工作就吃了个下马威。 很显然，汪鑫团队想要彻底融入青橙，并不只是人事调整那么简单，还要在思想上、行动上，打心底里认同青橙集团的价值观。 否则终有一天，还是会分道扬镳。 ……… 2月底，青鸟互娱上缴利润十亿，刷新纪录的同时，也达成了一项全新成就，意味着青鸟互娱正式迈入十亿利润新时代。 距离二十亿的目标，已经走到一半。 而时间进入3月之后，张硕做的第一件事，当然还是签署拨款申请。 向诺基亚支付6.4亿进度款； 向麦粒集团拨付5亿研发专项经费，以及稻穗半导体的1亿启动资金；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2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19.4亿拨款，刚好跟上个月持平。 ——略—— 【等级】：9级（662万/800万） 【扶持基金】：1000万/天 【现金】：70.4亿 【贷款】：108亿（银行贷款）+5亿（公司债） 【基金】：春苗基金，粒子基金 【名下企业】：萌芽集团（张硕47%，梦想基金33%，春苗基金20%） 【附属公司】：麦粒集团，青鸟互娱，青禾科技，青云数据，骄阳控股*，萌芽置业*，萌芽投资*，萌芽金融控股*，青橙集团（73.2%） 备注：附属公司指控股子公司，完全并表。 备注：带*的是非独立子公司，相当于独立部门，以公司形式运作。 【合营公司】：无疆科技（48%） 备注：合营公司指没有单独控制权，但可以通过联合其他股东共同控制。 【联营公司】：瓦力智造（35%），林德新能源（35%） 备注：联营公司指没有控制权，但有重大影响的公司，由萌芽投资持股。 备注：蒿得地图的股份由青橙集团持有，故而不计入萌芽集团联营公司名单，其他还有汽车网、八戒网、虾咪音乐、图巴兔等控股/参股公司。 打开个人面板，张硕注意到新变化。 系统将公司进行了一个详细分类，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便于制作资产负债表，更为清晰地展示萌芽集团的资产负债情况。 因为对外投资是要计入资产项目的。 过去的2月份，萌芽集团除了出资二十亿认购华夏微电子1%的股份，还向粒子基金注入十亿，用以在半导体产业的投资。 去年发行的一年期2亿公司债也已经到期，如期完成兑付。 收入方面就只有青鸟互娱上缴的十亿利润。 算上这个月的拨款，萌芽集团账面流动资金骤减38.4亿，从超百亿规模，一下就萎缩到了七十亿。 “钱还是不禁花啊。” 好在这已经是倒数第二笔诺基亚进度款，下个月支付完最后一笔尾款之后，对萌芽现金流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但也只是减轻。 只要萌芽的扩张还在继续，资金就总会处在不够用的状态。 青鸟互娱也不是印钞机。 远的不说，上个月定下的，为了解决外地办公需求，萌芽置业已经在魔都、江夏、蓉城三地考察甲级写字楼，届时又将是一笔大支出。 哪怕是能抵押贷款七成，也需要支付三成首付款。 已经不少了。 之前张硕还在考虑，要不要拿出一笔资金来，设立大学生创业扶持基金，以鼓励大学生创业，现在看来，这事估计得往后稍一稍了。 不能把资金链崩的太近。 去年年底，张硕已经尝过资金链紧张的滋味，可再不想尝了。 口袋里还是富裕点好。 正琢磨呢，秘书戴雨桐进来汇报：“老板，武教授来了。” “快请进！” 张硕赶紧起身，到门口相迎。 武教授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人，一位正是之前联系的唐瓯教授，另外一位却是瓦力智造首席执行官卢青云。 不知道怎么都碰到一起了。 “唐教授，久仰了！” 张硕笑着跟唐瓯握手，之前伍佘元接触受挫，还是武教授的面子管用。 “老唐对于是否要加入沃土研究院，还存在顾虑，我今天就是带他来实地考察一下，争取打消顾虑。”武教授在一旁帮腔。 “算不上考察。” 唐瓯赶紧否认，“我就是仰慕谭韵松教授，想跟谭教授交流一下心得。” 还是有撇清关系的意思。 都是从事人工智能研究的，唐瓯在香江固然出名，谭韵松却是在全球范围内都享有盛誉的超级大佬，崇拜者一大堆。 “这个好办。”张硕也不点破唐瓯的那点小心思，笑着说道：“谭教授就在沃土研究院，待会我们直接过去，让谭教授出面接待，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唐瓯就很兴奋。 第304章 萌芽添大将，瓦力智造再融资，张硕示好腾达！ “感觉怎么样？” 沃土研究院休息室内，武教授再次充当掮客，笑着问唐瓯教授。 “是有些出乎意料。” 唐瓯也不掩饰他的震撼，“来之前，我很难想象，国内有企业会在前沿技术研发上，有着这样的野心,而且还付诸实践了。” “萌芽确实是个异类。” 武教授也笑了，“但你不能否认，萌芽有实现野心的实力。” “是。” 唐瓯也没有反驳，张硕首富的名头摆在那呢。 “那，怎么样，要不要加入？” 武教授继续展开游说,“张硕可是已经答应了，可以将实验室建在香江，也不会干涉实验室的日常科研工作,完全就是花钱放养。” “我好像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唐瓯也是借坡下驴。 “哈哈！！！” 武教授也很高兴，“那走吧，张硕那边已经安排好饭局了。” ……… 张硕所谓的饭局，却是安排在沃土研究院自家小食堂。 因为谭韵松教授不喜欢在外面应酬。 好在武教授、谭教授也都是搞研究的，对于吃什么并没有什么太大讲究，饭桌上谈论最多的还是跟人工智能相关的话题。 时至今日。 人工智能已经不再是一个泛泛的概念，而是包括了很多研究方向。 比较热门的有—— 1、自然语言生成 人工智能利用计算机数据生成文本，可以被用在客户服务、报告生成，以及商业情报信息总结等方面。 2、语音识别 人工智能听写人类语言，并将其转换为对计算机应用有用的形式，可以被用在互动语音响应系统和移动应用中。 3、虚拟助手 这是“当前媒体的宠儿”，其中既包括简单的聊天机器人，也包括可以与人类联网沟通的先进系统。 可以被用在客户服务和支持，以及智能家居管理工具中。 4、机器学习平台 提供算法、api、开发和训练工具包、数据,以及计算能力,从而设计、训练计算模型并将其发展成为应用、流程和机器。 可以被广泛用于企业应用,大部分都包含预测或分类功能。 5、经过人工智能优化的硬件 用于运行人工智能计算任务、经过专门设计和架构的gpu和应用。 可以被用于改变深度学习应用。 6、决策管理 向人工智能系统插入规则和逻辑的引擎,可用于初始化设置/训练,以及持续的维护和优化。 可以被用于多种不同的企业应用，辅助或进行自动化决策。 7、深度学习平台 一种特殊形式的机器学习平台，包含多层的人工神经网络，可以被用于基于大数据集的模式识别和分类。 8、生物信息 赋能更多人机之间的自然互动，包括但不限于图像和触控识别、语音和身体语言，可以被用于市场研究。 9、机器处理自动化 使用脚本和其他方法实现人类操作的自动化，以支持更高效的商业流程，可以被用于某些人力成本高昂或低效的任务和流程。 10、文本分析和自然语言处理 人工智能利用统计和机器学习方法去理解语句的结构、含义、情绪和意图，可被用于欺诈探测和信息安全，多种自动化助手，以及非结构化数据的挖掘。 比如利用人工智能编写新闻稿。 11、图像识别 图像识别是指识别和检测视频或图片中的特征的过程，它的机制有助于大量处理图像搜索和检测车牌、诊断疾病和研究个性。 唐瓯教授团队的主攻方向就是人脸识别系统。 这还只是目前可探索的主流方向，未来随着人工智能技术不断成熟，其应用范围与领域，也将越来越宽泛。 直到成为社会进步的主要生产工具之一。 人工智能领域有着如此众多的研究方向，每一个分支领域都需要久久为功，自然也不是沃土研究院一家就能搞定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这么渴望拉拢唐瓯团队。 谭韵松、唐瓯两位教授都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大拿，武教授对于人工智能的研究也颇有涉猎,反倒是张硕有些外行。 但张硕也并非一无是处,作为重生者，他对人工智能未来十年的发展趋势，是有着很直观感受的，比如说语言助手、人脸识别、在线翻译等等。 因而也能插上几句话。 有时候提出的人工智能应用前景，甚至还会引起教授们的共鸣。 随行的瓦力智造ceo卢青云，偶尔也会插上几句。 瓦力智造的核心业务就是机器人研发，而机器人的核心其实也是人工智能，包括人脸识别技术、地图导航技术以及其他智能感应技术。 尤其是自动寻路规划系统，更是机器人的核心。 “只要在自动寻路上取得突破，未来就能研发扫地机器人、协作机器人、履带无人车辆、agv物流小车、固定翼无人机等各类机器人，前景广阔。” 说到兴起之处，卢青云手舞足蹈。 “扫地机器人？这个可以啊。” 别的什么张硕也不太懂，但是对于未来几年，逐渐从稀罕物到慢慢被千家万户接受与认可的扫地机器人，他可是很期待的。 市场前景绝对广阔！ “那怎么着，张硕你有没有兴趣再往瓦力智造投点钱？瓦力智造前期的资金已经快耗干了。”武教授顺势接过话头，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这也他带这次卢青云来的真实用意。 说白了就是来拉投资的。 “那个自动寻路技术，研发到哪一步了？”张硕问。 “呃，还处在攻关阶段。”卢青云就有些不好意思，瓦力智造可是成立一年多了，钱没少花，像样的研发成果却还一样都拿不出来。 难免有些尴尬。 “那好，直接说吧，这一轮融资，需要萌芽投多少钱？” 张硕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就算瓦力智造缺钱，也不会接受被萌芽全资收购，在资金需求上估计也是挤牙膏。 每完成一轮融资，瓦力智造的估值就会往上涨一些。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哪怕每一轮都是萌芽主投，瓦力智造创始团队手里的股份被不断稀释，但至少还能保留一些。 不至于成为萌芽旗下的全资子公司。 瓦力智造创始团队都是来自海内外机器人研发领域的精英，以博士为主，骨子里还是有点骄傲的，并不愿意接受来自萌芽的“指手画脚”。 可骄傲归骄傲，没钱那也没辙。 对比其他风投，萌芽的口碑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关键萌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布局非常深，瓦力智造未来可以加强跟沃土研究院的技术合作。 形成协同效应。 “瓦力智造a轮融资估值5亿，计划融资1个亿，出让20%股份，张总您看，可以接受吗？”卢青云也是早有准备。 “可以。” 看在武教授的面子上，张硕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 上亿的投资，在饭桌上三两句话就敲定了，看上去似乎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根本就没有多么的高深。 因为张硕信任武教授，就这么的简单。 当初瓦力智造创建时，萌芽集团就是原始股东之一，出资4500万，获得瓦力智造35%的股份，估值相当于1.3亿。 一年过去。 瓦力智造的整体估值涨到5亿，稍微有点水分，但勉强还能接受。 萌芽主导a轮融资之后，对瓦力智造的持股就将从35%上涨到48%，仍旧是最大股东不说，还差一点就实现对瓦力智造的控股。 这显然也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下一轮融资，瓦力智造势必会引入新的投资者，以阻止萌芽控股。 还是那句话——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谢谢，谢谢张总！” 看得出，卢青云很激动，非常激动。 也不怪他，在找萌芽投资之前，卢青云其实也有联系过其他风投，可那些风投见瓦力智造一年都没搞出什么成果，最高也就只能给到3亿估值。 距离他们的期望值太低了。 如果是按瓦力智造创始团队内部的估算，即便没有重大成果，可他们最近一年的研发又不是在玩，还是有一些突破的。 一开始预想的估值是八到十亿级别。 只是现实给了他们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 “谢我就不必了，我只期待着，瓦力智造在卢总的带领下能够早日看到成果。融资之后，瓦力智造可以成立一个联络小组，跟沃土研究院对接。对于关联企业的技术研发，萌芽一贯是鼎力支持的。” 张硕顺势抛出橄榄枝。 这么做既是一种示好，也是在加强萌芽集团跟瓦力智造之间的业务联系，免得瓦力智造一直游离在萌芽体系之外。 类似的手段，之前也被用在无疆科技身上。 卢青云有卢青云的小心思，张硕自然也有他的小算盘，这次融资之后，萌芽势必不会再对瓦力智造进行野生式放养。 最起码。 要往瓦力智造派驻财务、审计等相关人员，确保萌芽投的钱真正被用在了技术研发上，而不是被创始团队变相用作个人消费。 甚至是个人享乐。 一个亿或许对萌芽不算什么，但也不可能去当冤大头。 “谢谢，一定！”卢青云赶紧做出保证，“今年一定会有突破性进展。” “今天是好事成双啊。” 武教授也很高兴，不枉他上午替张硕拉拢唐瓯，笑着将唐瓯答应加入沃土研究院的事情说了。 “谢谢！” 张硕也很高兴，笑着举杯，武教授不愧是他的福星。 ……… 中午吃完饭，武教授先一步离开了。 卢青云留了下来，他要跟萌芽轮值总裁吕凯对接，趁着接下来的这个周末，带领双方的法务、财务团队，尽快敲定具体的投资合同。 唐瓯教授也是。 谷餐 原则上是计划在香江设立一个人脸识别实验室，作为沃土研究院下属机构，由唐瓯教授担任实验室首席科学家。 同时入选萌芽千人计划。 平时唐瓯教授只需要向萌芽集团首席科学家谭韵松一人汇报工作，实验室相关的科研计划以及研发经费，也都是由谭韵松签批。 张硕绝不干预。 ……… 周末，张硕又跟二叔见了一面。 “萌芽的动作很快啊。” 唐毅显然心情也还不错，消息也很灵通，知道萌芽不仅完成了对华夏微电子的投资，还额外拿出十亿资金用于在半导体的投资。 甚至包括稻穗半导体的激活，都是有所耳闻。 显而易见，开年之后，萌芽加速了在半导体产业的投资与布局。 这也是他所乐见的。 “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张硕却很谦虚。 事实也是如此，相比半导体行业数万亿的产值，萌芽的这点投资连热身都算不上，光凭这点资金，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未来想要有所突破，那至少是百亿级，甚至是千亿级的投资。 远的不说。 光看华夏微电子就知道了，仅一次融资就吸纳了两百亿资金。 这哪是现在的萌芽能扛得住的？ “万事开头难嘛！”唐毅却是对张硕很有信心，“都说你是奇迹之手，那就再在半导体行业再创造一次奇迹。” “二叔你就别打趣我了。”张硕就有些挠头。 随着萌芽规模日趋壮大，张硕不可避免地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舆论场上的风也是刮来刮去，时不时就会冒出一点新闻。 这不。 继首富风波之后，网上又有人称张硕是奇迹之手，仅用一年多的时间，就从无到有，攒下诺大一份家业。 还分析说萌芽成立至今就没行差踏错一步，每一步棋都下的妙到巅毫。 显然又有捧杀的意味。 对于这些个传闻，张硕也只能是学会慢慢去适应了。 “薇信最近搞了一个智慧城市解决方案，而且要在滨海城先试先行。”唐毅也是难得跟张硕提及具体的工作。 “那个方案我也看了，描绘的前景很让人动心啊，也已经批了。” “谢谢二叔。” 这件事其实是赵晓虎在背后推进，张硕并没有干预，更没想过要打出二叔这张牌，双方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 并不需要占什么额外的便宜。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唐毅似乎意有所指。 “没有。” 张硕果断摇头，“就是提一个小建议，滨海城作为一线城市，又是一座青春之城，创新之城，在4g建设上可以适当提速。我可是听说，临安已经走在滨海城前面去了，预计这个月底就将实现主城区4g网络全覆盖。” “是吗？” 唐毅果然上了心，“你说的情况，我会去了解的。” 按理说，滨海城既是华威的总部所在地，又有腾达、萌芽这样的知名互联网企业，如果在4g建设上滞后，那确实有些不应该。 但这种滞后只要官方想要推动，又很容易提速。 滨海城尽早实现4g网络全覆盖，对于萌芽绝对是一大利好，先不说玩手游更方便了，主要是能推动薇信“智慧城市解决方案”的落地。 可谓是双赢。 ……… 3月5日，星期一。 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张硕就跟吕凯碰了个头。 吕凯当然也知道张硕关心什么，笑着汇报：“对瓦力智造的投资合同已经拟好了，今天就可以正式走流程。” 为了敲定这次投资，他周末可是都在加班。 “辛苦了！” 张硕就很满意，吃完早餐又将吕凯请到办公室，还亲自替吕凯泡茶。 “谢谢张总！” 吕凯就有点受宠若惊。 “你之前提议投资邝世科技、稀音，进展的怎么样了？”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张硕原本预计，按照吕凯想要做出成绩的急性子，应该在上个月就将这两笔投资谈成了。 没想到拖到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两家原本都已经同意接受我们的投资了，不知道猩红资本从哪里得到消息，联合腾达，突然也搅合了进来。” 吕凯最近也正为这事头疼呢，“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那就慢慢谈。” 对于商业竞争，张硕现在已经能够以平常心对待。 既然青橙集团可以搞偷袭，在三巨头的眼皮子底下兼并了霉团，那猩红资本、腾达自然也可以半道横插一脚，截胡萌芽的生意。 最后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对半导体行业的调研呢，有合适的投资目标了吗？”张硕又问。 “有了。” 吕凯也是毫不含糊，“暂时圈定了哗青通讯，成锐光学以及佳利创三家独角兽企业，接下来会保持秘密接触，以期尽快让投资落地。” 有了邝世科技、稀音的教训在前，吕凯当然也会防着一手。 避免再被猩红资本给盯上。 “这三家独角兽都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独门秘籍吗？”张硕问。 “哗青通讯是手机odm公司，成锐光学主攻镜头、模组与传动三大业务，佳利创一家生产pcb（印制电路板）的高科技企业。” 说是半导体独角兽企业，其实都是做的边边角角，并没有多少核心技术。 国内能够专注于研发的独角兽企业，实在是少之又少，很多所谓的独角兽，才搞出一点动静，就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市圈钱。 “是吗？” 张硕就有点失望，“这三家可以先投着，但还是要深入挖掘半导体行业，不一定要成熟的、规模大的、知名度高的，也可以挖掘小微企业，只要有独门秘技，萌芽投资都可以进行扶持，帮他们做大做强。” 他不想搞的那么浮躁，而是希望能够长期沉浸进去。 “明白了。” 吕凯也是心领神会，“我会建议萌芽投资，在内部筹建一个专门的半导体研究小组，专门进行半导体行业的投资调研。” “我相信你。” 张硕只负责把控大方向，对于具体的投资业务是不怎么插手的。 谈话最后，吕凯突然提起一件事，“张总，我得到消息，上个礼拜，猩红资本主导了一家初创企业的天使轮投资。据说这家初创企业还是滨海大学一名在校研究生创立的，主导血液检测技术。” “你说的是苏贝贝创立的洛浦医疗？”张硕表情古怪。 “对，就是这家，张总你也接触过？” 吕凯就很惊奇，他也是因为跟滨海大学相关，就额外关注了一下，原本只是当场一个茶余饭后的八卦来聊的。 没成想，这里面似乎还有故事。 “这个苏贝贝也找过我，希望萌芽能够投资，被我当场拒绝了。”张硕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苏贝贝，竟然一转眼就跟猩红资本联系上了。 可见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而张硕不知道的是，苏贝贝能够被猩红资本看上，还是“沾”了他的光。 被张硕拒绝之后。 苏贝贝气愤不过，在网上查到猩红资本跟萌芽不对付，就主动联系到猩红资本，说她手里的项目张硕是认可的，只是不符合萌芽的投资方向。 来了一波反向q。 猩红资本一听，果然来了兴趣，虽然也对这种血液检测技术半信半疑，但作为风投，看问题的角度跟张硕是不一样的。 起码在猩红资本眼里，这玩意儿包装一下，可以成为一个好故事。 这就值得投资了！ 反正对广撒网的猩红资本而言，向洛浦医疗投个几百万天使轮，就跟洒洒水一样，成了固然可喜，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还能顺带恶心一下张硕，何乐而不为呢？ “那行！” 意识到里面可能有点小八卦，吕凯识趣地没有多问，但同时也留了一个心眼，准备让人留意一下这个洛浦医疗。 看看未来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 吕凯走后，张硕又把赵晓虎叫到办公室，询问了一下青禾科技跟滨海城对接情况，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还好！ 赵晓虎也是很守规矩的人，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幺蛾子。 谈话最后，张硕突然问及胖达直播的情况，“上个月，胖达直播的用户增长情况怎么样？” “实话说，一般。” 赵晓虎也是有一说一，“游戏直播这块，端游毕竟是占主要地位的，现在胖达直播可以直播的端游就刀塔2一款，太单薄了些。” 随着ti1赛事热度消退，胖达直播也陷入增长瓶颈期。 “你看，有没有可能引入腾达旗下的游戏，比如说《英雄联盟》、《地下城与勇士》以及《穿越火线》？”张硕突发奇想。 “这，恐怕很难吧？” 腾达现在跟萌芽怎么也算是半个死对头，“之前就有胖达主播尝试过直播《穿越火线》，很快我们这边就收到腾达的律师警告函。” 可见腾达对胖达直播有多防范。 “那如果，我们允许腾达入股胖达直播呢？” 张硕也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在意识到，腾达跟猩红资本走的越来越近之后，就已经在琢磨，要不要稍微改善一下跟腾达的关系。 倒不是说一定要化敌为友。 至少不能让猩红资本跟腾达走的太近，那会让萌芽投资很头疼。 堡垒！ 往往都是从内部分化的。 只要萌芽跟腾达有了更进一步的合作，那猩红资本对腾达就不可能完全没有芥蒂，毕竟之前腾达收购大丛典评时，就抛弃过猩红资本一回。 可一不可二不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跟腾达方面取得联系。” 赵晓虎也不反对。 如果引入腾达投资之后，胖达直播能够直播腾达旗下的端游，那就等于是奠定了在华夏游戏直播领域的统治地位。 可谓是双赢。 第305章 薇信破圈，腾达惶恐，阿狸求合作！ 张硕同意将胖达直播对腾达开放，也是之前经营策略调整的延续。 除了说是在非核心业务上放开融资闸口，也是将萌芽的核心战略从互联网逐步向以手机、半导体、电动汽车为代表的制造业转向。 在互联网业务上，不宜再投入过多的运营资金。 “对了，跟腾达谈投资的时候，动作要快，最好下周之前就把投资合同给签了。”张硕特意嘱咐赵晓虎。 “需要这么急吗？”赵晓虎就很不解。 “你想啊,薇信下周不是要发布重大更新吗？等到薇信一更新，威胁到icq的地位，那腾达方面能好受，万一反悔了怎么办？”张硕笑着提醒。 “…是这个么道理。” 赵晓虎嘴上认同，心里却很是古怪，总感觉老板是魔鬼。 张硕其实也很无奈。 他同意胖达直播融资,本来是想向腾达示好，同时离间猩红资本跟腾达的关系,可架不住萌芽跟腾达之间有着业务冲突。 怎么都好不了。 最多也只能是释放一点善意,不要彻底撕破面皮子了。 ……… 第二天。 中午跟唐雨她们吃饭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谈到毕业设计。 “啊，我都快要抓狂了，到现在才完成初稿。”最近为了准备毕业论文，唐雨都快陷入焦虑了。 “我也是。” 慕容燕更惨，自从当主播之后，早就无心学习了。 “呵，学渣。” 张硕可是一点都不同情，跟硕士、博士论文相比，本科毕业论文不要太简单，只要认真用心，基本就能通过答辩。 网上有个很有趣的比喻，形容三者的难度区别。 博士论文——“这个房间里应该有只鸟，你想想办法，找找它在哪里，搞个原创的工具把它打下来。” 硕士论文——“我手指的那个方向应该有只鸟，拿好为师给你的装备把它敲下来。” 本科论文——“快看,你面前有只死鸟，把它捡起来给我。” 就是说，只要认真准备，之前也都认真上课了，本科毕业设计及格基本没什么难度，只是完成度有高下之别。 “三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唐雨就很不忿，她虽然爱玩，但也基本没翘课，也没挂科，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就是纯粹对毕业设计头疼。 “我可没有乱讲，你们看小西，毕业设计早就做完了。” “呵呵。” 唐雨给了张硕一计白眼，“小西那是学神，什么能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比？”自打获得青苗奖，顾小西在滨海大学那都已经是個传奇了。 “不仅是学神，还是小富婆。” 慕容燕她们已经知道顾小西买房的事情了，眼里抑制不住的羡慕。 ……… 就在张硕泡图书馆的时候，赵晓虎那边的动作也很快。 他本来就是从腾达出来的，在腾达人脉很广,很快就跟腾达取得联系,表达了想跟腾达在游戏直播领域合作的意愿。 结果就是。 二爷又把陆建、礽鱼两员大将叫到一起讨论。 “这算不算是萌芽对我们的示好？”陆建表情玩味。 在外界眼中，虽然青橙集团有过一次a轮融资，但整体上，萌芽仍旧是一只铁公鸡，而且还很护犊子，手握众多项目，却从不对外融资。 难得这回竟然主动上门求合作。 “萌芽也不是真的好心，是胖达直播的发展遇到了瓶颈，急需要跟我们合作，这才巴巴找上门来。”礽鱼倒是一下就看穿了萌芽背后的企图。 “那你的意见呢，要不要答应跟萌芽的合作？”二爷问。 “可以合作。” 礽鱼的态度也很明确，“不管萌芽有什么小算盘，能够借机投资胖达直播，对我们来说也是双赢，没什么好纠结的。” 虽然已经投资了虎丫直播，但是站在腾达的角度，自然是希望一网打尽。 “是这个道理。” 二爷对张硕的感官也是极为复杂，可是再复杂，面对送上门来的合作机会，腾达也没有理由拒绝。 “投资归投资，对虎丫直播的扶持也不能中断，甚至还要加大扶持力度。我们内部最好也效仿萌芽，自行孵化一款游戏直播软件，争取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萌芽占其一，腾达占其三，基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二爷不愧是二爷，到哪都忘不了赛马机制。 站在腾达的角度，这次获得投资胖达直播的机会，最大意义还不在于推广腾达旗下游戏，而是借机打入萌芽内部。 “绝！！” 陆建、礽鱼齐齐竖起大拇指。 ……… 双方都有共识，谈判就会很迅速。 星期二沟通之后，第二天双方就各自派出了一支谈判小组，开始就具体的投资条款进行谈判。 在赵晓虎的有意推动之下，双方赶在星期五就敲定了投资合同。 胖达直播整体估值20亿，开启a轮融资，由腾达主投，出资3亿，获得胖达直播15%的股份。 前提条件是，胖达直播将获得腾达旗下游戏的直播授权。 二十亿的估值，对于一款上线运营不到一年的直播软件而言，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但是站在萌芽的角度，这笔买卖又显得不太合算。 因为萌芽不缺这三亿资金。 只需要再往后拖个一年半载，等到胖达直播的日活做的再高一些，商业模式运营的再成熟一些，估值往上翻一番是很轻松的事情。 凭白让腾达捡了个便宜。 这也是为什么，在创业初期，包括青橙科技、天天头条等软件运营初期，张硕坚决不对外放开融资的主要原因。 萌芽集团本身就可以充当子公司的投资人，何必让外面的投资者占便宜？ 即便要放开，那也是要等到这些项目靠萌芽集团完成输血，自行撑过天使轮、a轮以及b轮之后，再考虑对外融资。 就像青橙集团那样。 a轮融资估值就高达160亿，相当于常规超过的c轮融资。 胖达直播原本也可以采取类似操作，只是碍于游戏直播业务的特殊性，必须要得到腾达方面的支持，这才选择忍痛割爱，提前引入腾达的投资。 二十亿的估值，已经是考虑到一部分溢价了。 如果不选择跟腾达合作，仅仅依靠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天涯明月刀》不适合直播暂且不说，《绝地求生》却是要等到明年上线。 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不要忘了，胖达直播可是还有虎丫直播这一竞争对手。 在腾达提前投资丫丫直播之后，就已经在着手将游戏直播业务单独剥离出来，创建虎丫直播，成为胖达直播的最大竞争者。 一年多的时间，胖达直播耽搁不起。 正因为掌握着谈判主动权，腾达方面对胖达直播的持股比例还额外提出了要求，要求对胖达直播的持股比例不得低于30%。 否则面对青禾科技这个超级大股东，腾达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语权。 可胖达直播现在又不需要这么的资金。 折中之下，就采取了融资+转让股份的组合方式，在a轮融资之外，青禾科技还将以3.5亿的价格，向腾达额外转让胖达直播15%的股份。 既满足了腾达的持股比例要求，也让青禾科技获得一笔流动资金。 双赢！！！ ……… 3月12日，星期一。 礽鱼代表腾达，赵晓虎代表青禾科技，出席了签约仪式。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网上。 “什么情况，腾达竟然跟萌芽联手了？真是稀奇！” “哎呦，不错哦。” “是挺好的，我既喜欢刀塔2，也玩cf，原来要两个平台跳着看直播，现在好了，只需要驻扎在胖达直播就行。” “这么搞，确定刀塔2跟英雄联盟的玩家，不会干架？” 最近一段时间，刀塔2玩家跟《英雄联盟》玩家可是没少在网上对线，刀塔迷说lol太low，lol粉说刀塔太过自嗨。 这要放在一个平台直播，粉丝之间想不干架都不行。 “那不是更有趣吗？” “是很刺激，我已经按耐不住对线的冲动了。” 总体上，网友对于腾达的这次投资还是非常看好的，站在玩家的角度，当然是希望在一个直播平台就能看到各类游戏直播。 而不是互相撕裂。 而关于撕裂之痛，看剧的网友估计最有发言权了，简直蛋疼。 除了网友高兴，还有一群人在欢呼，那就是《英雄联盟》、《穿越火线》的游戏主播，或者有志于成为游戏主播的年轻人。 在游戏直播赛道，虽然胖达直播起步比虎丫直播晚，但是在张硕亲自指点下，胖达直播无论是用户体验，还是打赏机制，甚至是主播经纪，都是吊打虎丫直播的，也是游戏主播的首选之地。 墩墩互娱对于签约游戏主播，花钱那也是毫不含糊。 这些人早就眼馋了，却苦于胖达直播无法直播《英雄联盟》、《穿越火线》而只能望洋兴叹，现在好了，机会终于来了！ 那还不赶紧冲一波？！ 结果就是，消息公布的当天，胖达直播就新增一千多名新注册游戏主播，新增五万余新注册用户，迎来又一波的高速增长期。 这一步棋，张硕算是走对了。 除了网友高兴，对于萌芽不断开窍，继青橙集团之后，又启动了第二次融资，风投圈也都很兴奋，期待着萌芽继续开放。 这么大的独角兽，不从中分一杯羹，实在是对不起他们的名号。 唯一不爽的，可能就是猩红资本。 “萌芽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对于腾达突然投资胖达直播，谭柴仁肯定是不舒服的，也很费解，总感觉这里面有阴谋。 费解归费解，腾达确实也不用看猩红资本脸色，谭柴仁只能忍着。 ……… 3月13日，星期二。 “胖达直播的用户口碑非常不错啊。” 眼见仅凭一次合作，胖达直播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再次迎来流量腾飞，吸引大量主播跟新用户，腾达方面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谷貞 “照这么一个发展趋势，别说是我们内部还没有开始孵化的直播平台，就是现在的虎丫直播，也会被胖达直播给压过一头。” 这让腾达再次感受到一丝危机。 “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吗？” 二爷之前还成竹在胸，认为腾达占其三，萌芽取其一，肯定是胜券在握。 这会儿又有点没底了。 “说到底，还是萌芽的产品做的好，这一点，我们要向萌芽学习。” 诧异归诧异，这回二爷倒是没有乱了方寸。 一则腾达再怎么说，也已经持有胖达直播30%的股份，而且还享有优先投资权，确保持有的股份不会被大量稀释。 胖达直播越火，腾达也会跟着受益。 二则游戏直播赛道本身也不是腾达的核心业务，最多也就是游戏业务的衍生业务，并不需要实现控股。 所以二爷还能保持镇定。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陆建匆匆走了进来，神情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 二爷就很诧异，他可是很少见陆建这么失态。 “您自己看吧！” 陆建掏出手机，点开天天头条客户端，标题赫然是—— “惊！！！薇信更新7.0版本，竟然要干这事！！！” 嗯。 标准的震惊体，深得uc震惊部真传。 点开新闻，却是薇信发布了7.0版本，除了对之前的版本进行了优化，还一口气上线“薇信公众号”、“零钱”以及“游戏中心”三大主要功能。 标志着薇信从一款社交软件，正式向平台化战略迈进。 薇信更新的同时，青禾科技还联合滨海城官方举行了现场发布会，正式对外公布“薇信智慧生活“全行业解决方案，具体体现在—— 以薇信公众号+薇信支付为基础，帮助传统行业，将原有的商业模式“移植”到薇信平台，涉及到的服务能力包括：移动电商入口、用户识别、数据分析、支付结算、客户关系维护、售后服务和维权、社交推广等等。 这也预示着薇信将加大商业化开放步伐，为合作伙伴提供连接能力，助推企业用户商业模式的移动互联网化转型。 通过为合作伙伴提供“连接一切”的能力，薇信计划打造一个全新的“智慧型”生活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薇信交电费、薇信购物、薇信医疗、薇信酒店等，为医疗、酒店、零售、百货、餐饮、票务、快递、高校、电商、民生等数十个行业提供标准解决方案。 发布会上还宣布，薇信将以滨海城为试点，开启“智慧城市”解决方案。 双方将深入合作，滨海城将为薇信接入社保、医院挂号、水电燃气缴费、官方办事预约、交通违章缴费等各类便民端口，加速电子化办公。 “这……” 二爷看完新闻，脸色也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出大事了！ 腾达可以说是国内做社交的鼻祖，也最是懂社交的，二爷只是看过新闻，虽然无法一窥全貌，却已经意识薇信这一步走的有多妙。 甚至都忍不住在心里喝彩！ 二爷之前就一直在琢磨，icq的移动化战略，难道真的就是简单地将pc端的一堆功能搬到移动端，再优化一下ui、用户体验等，就完了吗？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二爷反倒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有时候也会感到不安，总是担心会有什么隐患，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却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可能还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对比微聊、咪聊、薇信三款纯移动社交软件，icq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颓势或者不合时宜的地方。 或者说。 是一直被人追捧的薇信，除了语音通话、视频通话、朋友圈等少数几项功能，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惊艳，或者说颠覆。 都还在社交的圈子里打转。 就像icq迭代到现在的版本，也早就实现了语音通话、视频通话，也优化了icq空间，尽可能地跟朋友圈的功能贴近。 甚至就连薇信去年年底推出的红包功能，icq这边也很快跟进。 并不显得有多突兀。 因而整体上，icq在跟薇信的竞争中一直都不落下风。 直到薇信的这次更新.... “平台化运营，难道说，这才是移动社交的终极形态？” 二爷失态，并不是因为薇信又一次在功能创新上走在了icq的前面，这并没什么，后续将相关功能补上就是。 凭借着用户规模的优势，icq之前总能迎头赶上。 可这次不一样。 薇信这一回迈的步子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是颠覆性的设计，直接就将薇信的社交属性压制到最低，转而开始追求平台化运营。 这才是icq最难以模仿的。 为什么？ 因为经过十几年的发展，icq本身的功能已经非常臃肿了，界面也已经够复杂了，手机icq还刻意对有些功能进行了删减。 可删减的力度是非常有限的。 因为icq每一项功能背后，都连接着腾达的一项或者多项业务，关乎着某一个或者某几个部门的存续，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哪里是那么好删减的？ 船大难掉头，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相比已经“利益僵化”了的icq，倒不如另起炉灶，在一张白纸上重新作画，这也是当初腾达研发微聊的底层逻辑。 只可惜微聊晚出生了几个月，被妖孽一般的薇信给干趴下了。 时至今日，微聊已经彻底转向陌生人社交，再想掉头，借鉴薇信，搞公众号，搞平台化运营，也已经是不能了。 因为平台化运营的大前提是——熟人社交。 微聊已经“废”了。 icq、微聊两款产品都无法借鉴薇信新功能，这才是二爷失态的原因。 绝招用不了了呀！ “老板，现在该怎么办？”陆建也是慌了。 也不怪他慌。 如果说游戏业务是腾达的主要赢利点，那么社交就是腾达的命根子，是腾达大厦的根基，一旦根基不稳，那可就是地动山摇。 “不要慌。” 二爷尚能保持镇定，现在最怕的就是自乱阵脚。 “先让icq、微聊两个开发团队，针对薇信新的版本更新，写一个详尽的产品分析报告。等报告出来之后，我们在开会讨论具体的应对之策。” “好！” 陆建跟礽鱼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时眼中的不安。 ……… 薇信7.0版本的横空出世，震动的不止是腾达一家，整个行业都被震到了，比如说阿狸。 “张硕这小子，隔不多久又憋出了一个大招，还真是奇才。”这回连大爷都对张硕是赞不绝口，心情还很愉悦。 逻辑也很简单—— 薇信越火，对腾达的威胁就越大，他就越高兴。 “我更担心的是，青橙集团守着薇信这么一个超级流量入口，在未来的本地生活服务赛道上，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任逍遥则更为务实。 虽然说。 在兼并霉团之后不久，为了打消三巨头的疑虑，青橙集团就发表了公开声明，表示青橙小筑经营策略维持不变，同时不参与补贴大战。 算是给三巨头吃下一颗定心丸。 可此一时，彼一时。 赵晓虎在发布会上说的很清楚，薇信未来就是一个连接器，说白了就是流量入口，为游戏、外卖、电商等各类需要流量的业态服务。 青橙集团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担心青橙集团其实没什么意义，我更关心的是，阿狸能不能跟萌芽展开深入合作，让魔宝在薇信获得一个一级流量入口？” 大爷的格局显然要更大一些。 相比前景还不明朗的本地生活服务，电商才是阿狸的根基。 如果能够借着薇信的东风，助力魔宝加速移动化转型，那给阿狸带来的直接或者间接收益，绝对是千亿级别的。 本地生活服务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就是，如果萌芽不跟我们合作，转而选择扶持其他电商，比如惊冬，未来又会出现怎样一种格局呢？”大爷自言自语。 “这……” 任逍遥却是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才意识到，薇信的这次破圈，影响的可能还真不止是腾达一家，而是隐约在重塑移动互联网的流量格局。 这就很恐怖了！！！ “要尽快跟萌芽取得联系。” 这是任逍遥下意识的想法，“要不，我亲自跑一趟滨海城？” “是要去。”大爷对这事显然也很重视，“要抢在萌芽跟惊冬勾搭上之前，提前开出足够分量的筹码，确保万无一失。” “您说的筹码是？” 任逍遥反倒是又捉急了，这得是多大的筹码？ “先看看萌芽提什么条件吧。”大爷也有些卡壳。 阿狸能拿出的合作筹码其实并不多，阿狸股份是不可能给的，大爷自个儿都没多少呢，盘算来，盘算去，似乎也就只剩下现金一项。 可现金又能拿出多少呢？ 以阿狸的流动资金计算，拿出一百亿就顶天了。 再多也没有。 问题是，仅凭这一百亿，就能拿下薇信的一个一级入口吗？ 很难！ 薇信做起来之后，一级入口的价值不仅在于流量本身，还在于具有很强的排它性，同样是电商企业，谁拿到，谁没拿到，区别是很大的。 萌芽完全可以二选一。 这也是为什么，原时空腾达能够在互联网行业游刃有余，身边聚集起一群腾达系互联网企业，形成腾达江湖的根本原因。 流量即王道！！！ 第307章 腾达饮鸩止渴，刀塔一飞冲天！ 任逍遥所谓的请示，其实就是中途又给大爷打了个电话。 他作为阿狸总裁，本身就有很大的权限，在外可以代表阿狸做出大部分决策，请示只是出于对大爷的尊重。 “张硕这小子，得寸进尺啊。”大爷接到电话，就很不爽。 “那,拒绝了？”任逍遥说。 “拒什么拒？答应吧。” 当初对蒿得地图私有化时，阿狸本来就是仗着资金实力更胜萌芽，占了不少便宜，现在被萌芽抓住机会薅回去，也是一报还一报。 大爷也很干脆，没怎么纠结就答应了。 由此可见。 张硕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拿捏好了火候。 ……… 双方签署完合同，任逍遥当即带队离开萌芽大厦，也是巧了，下楼的时候，正好跟冬哥一行迎面撞上。 不用说。 冬哥也是来跟萌芽签署合作协议的。 虽然都猜到各自来干什么，也是竞争对手，但任逍遥还是主动跟冬哥打招呼，双方在大堂握手寒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好朋友。 “张总，谢谢！” 见面的时候，冬哥表现的很热情，主动跟张硕握手。 虽然说萌芽选择投资惊冬，而非阿狸，肯定是有着其利益考量，但冬哥还是很激动，因为这对惊冬而言，确实是一次重大机遇。 “客气了不是？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终于是见到冬哥真人,想起原时空的那些花边新闻，张硕也很是感慨。 人生赢家or人生输家？ “对,自己人！” 冬哥当然不知道张硕在想什么，紧紧握住张硕的手。 闲聊的时候,张硕笑着说道：“冬哥，我能对惊冬提一个要求吗？” “您说。” 冬哥立即坐直了身子，眼眸深处带着一丝警惕。 他也是一个有很强控制欲的人，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果我哪一天不能控制惊冬，那我宁愿离开惊冬”之类的惊世之言。 “惊冬下一轮融资，我希望优先考虑国内投资机构，而非海外投资机构。”张硕并不希望惊冬这样的优质资产，被海外投资机构截获。 “萌芽也想参与融资？”冬哥就更警惕了。 d1轮融资之后，萌芽已经是惊冬第二大股东，后续投资如果还是由萌芽主导，那很可能就会成为惊冬第一大股东。 这不是冬哥所乐见的。 “萌芽能不能参与无所谓，关键是优先考虑国内投资机构，没别的意思。”张硕也并没有控股惊冬的打算，没必要。 未来合适的时候，甚至可能效仿腾达，出清惊冬股份。 “好，我答应你。” 冬哥深深看了张硕一眼,有些琢磨不透张硕真实用意。 之后。 萌芽跟惊冬正式签署了战略投资协议,下午还举行了发布会。 当然发布会上，只是对外公布了萌芽投资惊冬一事,既未公布萌芽持股比例，更未公布投资额度，反正惊冬还未上市，无需对外披露。 倒是提及惊冬将获得薇信一级入口一事，也算是为惊冬背书。 消息一出，自然又引发网友热议。 “6666啊，冬哥这一波是站起来了！！” “没人发现，萌芽商业版图越来越大了吗？都开始进军电商行业了。” “卷，给我往死里卷！” “阿狸没有争过惊冬，这是我没想到的。”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怕是在萌芽眼里，阿狸是竞争对手，惊冬才是那个可以扶持的小弟。我敢断定，萌芽跟阿狸的关系之后越来越差。” “蜜月期结束了？” “那这样的话，萌芽就要同时面临腾达、阿狸的竞争，扛得住吗？” “扛不住，那就死！” “我倒是希望萌芽能够杀出重围，重构国内互联网格局。” “就是，也该出现新的鲶鱼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一个新的巨头，在冉冉升起。” 很奇怪。 网友对于三巨头，普遍感官不怎么样，但是却很乐见萌芽的崛起，大抵也是因为萌芽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这一块，做得尤其出色。 爱屋及乌了！ ……… 腾达大厦。 最近一周，腾达方面密切关注着萌芽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二爷这里都能在第一时间获悉。 “惊冬，阿狸，竟然都给勾搭上了。” 原先还以为萌芽要在惊冬、阿狸之间二选一呢。 “萌芽这一波简直赢麻了。” 对于萌芽跟阿狸、惊冬的合作细节，陆建虽然不甚清楚，但设身处地地想，大致也能猜到，阿狸、惊冬为了获得薇信流量入口，肯定是割肉了。 仅凭这一通操作，薇信就实现盈利。 “萌芽的触角已经进入电商领域，我仔细算盘了一下，还有什么互联网业务是我们做了，而萌芽没有做的吗？” 不清楚情况的，简直以为萌芽就是在不断复刻腾达的成功之路。 是一個翻版的腾达。 “技术部门对薇信这次的分析，出结果了吗？”二爷惯常不喜欢感慨。 有事说事。 “分析过了，无论是公众号，还是智慧城市、智慧出行、智慧产业解决方案，这些icq都能做。就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icq现在的功能已经够多了，再添加这么多的新功能，整体会变得非常臃肿，对icq用户会很不友好。”礽鱼说出症结所在。 icq效仿薇信，势必会降低用户体验。 不效仿薇信，icq就将错失平台化转型的最佳窗口期，等过个一年半载，薇信智慧城市、智慧产业解决方案都做起来，全面铺开了，留给icq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让icq在移动端的流量变现变得愈发困难。 甚至说是被薇信全面超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阿狸、惊冬的动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行业内对于薇信的崛起已经不再是观望，而是确信无疑。 故而纷纷下注。 薇信、icq两极对立的格局已经初步成型，至少在移动端是这样。 而如果按照原时空的轨迹，在国产智能手机全面爆发，进入千元机时代之后，薇信成功抓住了中老年人用户，在用户规模上一举超越了icq。 相比之下。 icq的用户规模却是在往下降，被一些人彻底抛弃，从手机里装着icq但不怎么用，到后来干脆卸载icq，发现也没什么影响。 “那就加吧！” 二爷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哪怕知道这么做，很可能是在透支icq在用户心中的口碑，透支icq的未来，有点饮鸩止渴的意味。 但眼下的腾达已经别无选择。 在游戏业务连连受挫之后，腾达已经不允许在社交端也出现大溃败，那会让股东对腾达的未来失去信心。 这才是最致命的。 至于说未来该怎么办，二爷还没想清楚，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吧。 “好。” 二爷都决定了，礽鱼自然是坚决执行。 作为微聊、icq两款产品负责人，他也无法承担被薇信超越的风险。 “现在连萌芽都开始介入电商赛道，我们在电商业务上的布局也要提速。”二爷仍旧是斗志昂扬，“要加速对易逊网的控股。” 易逊网创立于2006年，定位为pc和电子消费类产品的b2c垂直电商，主打pc高端的游戏外设，希望在数码3c领域做一个小而美的公司。 但因为面临跟惊冬的同质化竞争，又有亚马逊的威胁，一直没做起来。 直到2010年，腾达开始了对易逊网的投资。 在腾达电商“自营+开放平台”的战略布局中，易逊网主要承担打造自营口碑和仓储物流等基础设施建设的任务。 “为了加速在电商领域的布局，我的想法是，将集团的电商业务独立出来，成立单独的子公司。控股易逊网，合并icq商城、icq网购，形成以易逊网为核心的自营、以icq网购为核心的开放平台、以拍拍网为主的c2c。” 在游戏、社交业务缕缕遭受挑战的时候，二爷没有选择一味的固守，而是选择主动出击，准备继续做大做强电商业务。 未来的电商行业，仍将维持三足鼎立的格局—— 阿狸领跑，萌芽+惊冬的组合，跟腾达两家互相追赶。 “除了控股易逊网，我建议，在icq升级之后，可以考虑将二级入口开放给诸如围品会、巨美u品一类的电商，达成战略合作。” 陆建显然又想效仿萌芽的做法。 既然萌芽拉拢了阿狸、惊冬，那腾达也不妨碍去喝剩下的汤。 赚钱嘛，不寒碜！ “可以！” 二爷也是精神抖擞，重新燃起了斗志。 国内电商行业说到底，还是群英荟萃的时代，到底谁能最终脱颖而出，还未可知，腾达未必就没有杀出重围的机会。 ……… 阿狸总部。 对于网上的议论，大爷惯常是不关心的。 网友能懂什么？ 他更关心的是，即将支付的一百三十亿现金，从哪而来？ 现在阿狸账上的流动资金只有不到八十亿，除了要预备留下的二十亿备用资金，实际能够动用的可能就是六十亿。 还不到所需资金的一半。 好在任逍遥从滨海城回来之后，很快就给出了解决方案，“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可以从银行贷款二十亿，再发行十亿公司债券，最后再从海外融资个三五十亿，基本就能确保集团的现金流运转通畅。” 以阿狸的体量跟影响力，真要铁了心融资，倒是不难。 毕竟早就实现了盈利。 尤其很多海外投资机构，也都看好阿狸的长期发展，愿意接盘阿狸发行的三到五年期的长期公司债券，以获得稳定收益。 “好，这件事你来处理。” 大爷眉头并未真正舒展，因为任逍遥的办法只治标不治本。 即便是解决了眼前的资金困难，可从长远看，未来两三年，阿狸要想在投资业务上加大布局，需要的资金是非常庞大的。 谷姊 光靠借钱肯定是不行，大头还得是从股市想办法。 “为了融资，加速在移动端的业务布局，有必要加速对网络公司的私有化进程，争取早日在漂亮国集体上市。”大爷终于是下定决心。 说来也是有趣。 作为华夏互联网三巨头之一，阿狸只在2007年将旗下的b2b业务在香江上市，而且在香江股市的表现一直一般。 直到2014年，阿狸才在漂亮国挂牌上市，一举创造了史上最大ipo记录。 也是在这次疯狂上市之后，从股市获得海量资金支持的阿狸，才开启了买买买模式，以气吞山河之势，开启了在国内的业务扩张之路。 “我也同意。” 任逍遥本身就是投行出身，很赞同推动阿狸上市。 “除了融资，受薇信启发，致富宝是不是也可以开启智慧城市方案？既能增强致富宝用户粘性，还能变相吸引流量。”大爷也是贼精。 借鉴嘛，不寒碜！！ “明白，我会着手推动这事。” 任逍遥也意识到，大爷这回是真被薇信给刺激到了。 或许也是意识到，薇信开启智慧城市，提升的不仅是薇信用户粘性，也是在变相推广薇信支付，很可能会对致富宝造成威胁。 这才是大爷真正看中的。 在阿狸集团之外，以致富宝为核心打造的金融帝国，才是大爷的心头肉。 宝贝着呢。 ……… 第二天。 张硕出现在滨海大学，发现同学看他的目光又不一样。 好像光芒愈盛。 “三哥，你确定出门不用带保镖吗？”唐雨揶揄道。 “你确定我没带保镖？” 张硕似笑非笑，李烽可一直跟在附近呢。 不仅如此，虽然萌芽集团光芒越发耀眼，得罪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以李烽为首的保镖队伍也是几次三番扩大规模。 仅在滨海大学，就埋伏了不下五人。 只是这些人都很专业，精通伪装，混在人群当中，哪怕张硕有洞察天赋，不仔细观察的话，也不能一眼就找到。 “呃……”唐雨一下就卡了壳，故意夸张说道：“哎，跟你这个亿万富翁走在一起，我压力很大的好吗？” “亿万富翁夸张了点啊，萌芽估值还不到两千亿，距离万亿还有差距。” 张硕就很谦虚。 “呵呵……” 唐雨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理解的亿万富翁是有一个亿，张硕理解的亿万富翁却是万亿富翁。 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别乱想了。” 张硕给了唐雨一个脑瓜崩，“钱到了一定数量，对个人消费而言，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再多的钱，最后也还是要回馈给社会的。” “哦！” 唐雨似懂非懂。 “等你毕业，送你一份礼物。”张硕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礼物？” 唐雨果然来了兴趣。 “到时就知道了，肯定是大礼。”张硕故意卖关子。 “三哥，我们也能有吗？” 一旁的慕容燕、李玲就都过来，故意眨巴着眼睛。 “没有！” “……” 慕容燕、李玲就很无奈，羡慕啊！ ……… 星期三，张硕重新出现在公司。 吕凯正在向他汇报工作，“张总，关于蒿得地图股权转让协议，已经跟阿狸那边签署完毕。要将这一部分蒿得地图股份注入青橙集团吗？” “算了。” 张硕摆手，“就留在萌芽投资吧，但可以将投票权交给青橙集团。” 青橙集团毕竟不再是萌芽的全资子公司，要向青橙集团注入蒿得地图20%的股份，就需要对这一部分股份进行估值，再以融资的方式吸纳。 没必要。 将蒿得地图股份分散由两家公司持有，还能降低外界的关注度。 未来合适的时候，张硕甚至会考虑，启动萌芽集团旗下子公司交叉持股计划，将子公司之间的持股关系搞得越复杂越好。 这样一来。 外界就很难算清张硕的个人身价了。 ……… 3月23日，星期五。 薇信引发的出圈效应还在持续，而萌芽却未停止前进的脚步。 这一天，青禾科技旗下的飛讯办公软件，正式将飛讯会议独立出来，作为独立app，同时在安卓、ios上线。 继续奠定其在办公软件领域的统治地位。 飛讯诞生的时候，字符跳跃这个月才刚成立，庄壹铭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继续着他的算法推荐自媒体创业之路。 阿狸的叮叮，要到2015年才会被孵化出来。 可见飛讯无有敌手！！！ 除了飛讯办公，青鸟互娱旗下的拳头产品刀塔2，终于是迎来万众瞩目的2.0版本更新，不吝于是一次全面改版，浴火重生。 青鸟竞技还宣布了自3月23日，也就是刀塔2版本更新之日起，ti2赛事就算正式启动，比赛也将以新版本为准。 引发全球刀塔迷的狂欢。 “我去，发生什么了？” “变了，特么的，刀塔2终于变了，我们得救了。” “注册、入门更简单了，英雄数量变少了，游戏趣味性也提升了…” “这还是我熟悉的刀塔吗？” “青鸟互娱这个月到现在都还没有发布新手游，原本以为是被榨干了，敢情是在这憋了一个大招啊，流弊！！！” “还是那句话——青鸟互娱，永远的神！！” 刀塔玩家试玩新版本之后，很快就意识到，青鸟互娱接收刀塔2之后，对刀塔2进行了怎样大刀阔斧的改版。 每一个改动，都击打在了刀塔迷的心坎上。 怎么能不喜欢？ 原先刀塔玩家还担心说，刀塔2被青鸟互娱收购，尤其青鸟互娱还扬言要对刀塔2改版之后，会让刀塔2失去灵魂。 毕竟青鸟互娱完全没有做端游的经验，又是半道接手。 没想到。 青鸟互娱竟然为刀塔2注入了新的灵魂，怎么能不激动？ “爱了，爱了！” “特么的，我现在就要拉着全寝室的兄弟一起玩刀塔。之前教他们玩，结果因为入门太难，直接就放弃了。好兄弟，必须一起玩刀塔！！！” “网吧包夜，走起！！！” 恰逢明天就是周末，可以想见，网吧必定会迎来一大波刀塔玩家。 nice！！ 对于刀塔职业战队以及职业玩家而言，刀塔2的改版对他们在技术操作上的影响其实是非常有限的，但也乐见刀塔2越发流行。 刀塔2玩家基数越大，他们才能越出圈不是？ 而对于华夏玩家而言，刀塔2的这次重大更新，还有一层更特别的意义——华夏赛区是全球第一时间更新刀塔2.0版本的。 “舒服了，舒服了！！！” 以前都要等海外更新之后，华夏这边才慢悠悠跟上。 现在不同了。 “咱华夏是首发，从此以后，刀塔2的家乡不再是什么漂亮国，而是咱们华夏。” “牛哔！！！” 荣誉感一下就拉满了有木有？！！ “作为《英雄联盟》玩家，突然有点小羡慕是怎么回事？” “楼上别羡慕了，赶紧换游戏吧！” “就是，要论对华夏玩家的宠爱，谁能比得过青鸟互娱？！没看通告吗？ti2赛事全球总决赛又要放在华夏举办，就问你，还！有！谁？？？” “腾达：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嘿嘿，隔壁《英雄联盟》的玩家都要馋哭了，咱啥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现在换游戏还来得及吗？” “赶紧的吧，兄弟，玩《英雄联盟》没前途的。” 2012年，刀塔玩家的基数是非常庞大的，有着极强的玩家基础，加上青鸟互娱对刀塔2的改变，很快就稳住，甚至是扩大了基本盘。 完全没毛病！！！ 尤其青鸟互娱讨好了华夏刀塔玩家，等于讨好了最大的市场。结果就是，在华夏，还没有全面流行起来的《英雄联盟》，面对重拳出击的刀塔2，几乎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刀塔2在全球范围内的大流行，已经是势不可挡！！！ ……… 转眼到了周末。 对于刀塔迷的狂欢，张硕并不能感同身受，因为他不玩刀塔。 这要让外人知道，估计得抓狂。 原本还想着周末休息的，结果又接到祝雨晗的邀请，说是她的魔宝店铺已经准备上线了，让张硕再给提点意见。 缠上他了属于是！ 张硕那当然是不惯着，当场就给拒绝了。 可祝雨晗多狡猾啊，除了说魔宝店铺的事，还有一件事，“我跟爸妈商量好了，准备以家庭名义收养贝贝跟董子逸，你确定不来？” 好嘛！！ 这娘们一下抓住了张硕的软肋，只能乖乖前往。 第309章 百亿并购，萌芽叒缺钱了？！ 签完拨款申请，张硕开始琢磨，怎么配置海外资产。 15亿美刀的初始资金，加上每个月2亿美刀的扶持基金，放在国际资本市场，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如果这笔资金一直攒着不用,又在创业等级不继续提升的前提下，等到了2022年1月，海外账户累计将有249亿美刀。 而同一时间，微软光是收购动视暴雪就耗费687亿美刀。 可见一斑。 当然账不是这么算的，刨除通货膨胀的因素，现在的这笔资金在张硕操作下，未来十年如果不能升值十倍，甚至是二十倍,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买下动视暴雪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但张硕的野心当然也不会局限于区区一家动视暴雪，而是期待说，将梦想基金做成全球最大的私募基金以及投资机构。 那才能真正获得话语权。 现阶段张硕还没有什么合适的投资标的，资金也不够，当即在海外面板发出第一道指令，就是持续吸纳漂亮国股市的流动股。 包括但不限于苹、微、亚、谷、沃、强、特、迪等几十支明星股票，其中又以市盈率最高的特斯拉、亚马逊、迪士尼等几支股票为主。 尤其是2010年才刚上市的特斯拉，市盈率超千倍，买到就是赚到。 如果张硕的野心仅限于财务投资，让资产保值增值，那么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十年之后，成为全球最具眼光的投资人是妥妥的了。 巴菲特估计也只能自叹不如。 对比购买特斯拉股票，买币之类的操作那都属于下乘，波动太大了。 ……… 普鲁士。 就在张硕通过系统面板下达指令的同时，远在法兰克福的一家金融机构,已经同步收到相关操作指令。 这家金融机构就叫dreamfund,也是梦想基金的海外代理机构。 机构负责人名叫霍华德,出身欧罗巴老牌贵族家庭，家族在整个西方世界都有着很广泛的人脉关系。 当然本人也是才华出众。 作为df首席执行官兼总裁，霍华德是半个月前才上任的，而且是通过一封邮件应聘成功，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幕后老板。 唯一可以查到的信息，就是梦想基金在华夏投资了一家初创企业——萌芽，持有萌芽集团33%的股份。 上任之后。 霍华德负责招募人员，租赁办公区，搭设起df的框架。 然后就无所事事。 直到昨天，df账户上突然被转入15亿美刀，才开始真正运转起来。 “股票投资吗？” 看到幕后老板通过邮件发来的指令之后，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霍华德没有去深究幕后老板究竟是谁，也不会去质疑指令的正确性。 这种骚操作在金融圈其实并不罕见。 至于说持续吸纳美股，做长线“价值”投资，那也是一些资本大鳄的常规操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霍华德的任务就是执行指令，没有比这个更轻松的活了。 df的办公地点虽然设在法兰克福,但业务连接的却是钢铎金融城,因而可以很轻松地介入到全球资本市场,搞定大部分投资操作。 ……… 下午。 张硕并不知道df的存在，更不知晓霍华德是谁，仍旧沉醉在工作当中，在办公室，接见了新上任的麦粒集团副总裁兼稻穗半导体总经理罗杰。 吕凯、顾铭章也在。 正如张硕之前预料的那样，人资招揽罗杰的行动很顺利，萌芽在海外号的召力已经今非昔比。 谈话内容自然还是围绕半导体产业展开。 “稻穗半导体到位的有多少员工？”张硕关心问。 “现在只有五百人，都是从各家企业挖来的人才，等到7月份，会有五百名新员工入职，达到千人规模。” 罗杰从苹果出来时，也带走了三十几位华人芯片工程师。 “能支撑麦粒x1的芯片设计工作吗？” “呃，今年肯定是赶不上了。”罗杰也是实话实说。 “麦粒x1的芯片设计目前采取的是外包+自研组合，大部分外包，稻穗半导体只负责最核心的一块。”顾铭章跟着解释。 “按部就班地发展，还是太慢了。” 之前萌芽集团资金不足，张硕不做其他想法，现在资金充裕，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从零开始，一步一步发展的“笨拙”模式。 “还是走并购的路子吧。” 张硕看向吕凯，“国内芯片设计领域比较强的，除了海斯，还有哪几家？” “如果要收购的话，那我推荐展迅通信，或者锐狄科。” 因为要布局半导体行业投资，吕凯最近也是做足了功课，对国内半导体企业，不能说如数家珍，至少有名有姓的都了解一些。 展迅通信跟锐狄科做的都是手机通信芯片设计。 所谓通信芯片，主要包括基带芯片和射频芯片，其中射频芯片负责收发无线通信信号，基带芯片则负责对无线通信收发的信号进行数字处理。 两者承担基础又不可缺失的角色。 相比于消费者耳熟能详的骁龙、麒麟等手机应用处理器芯片，通信芯片的角色，更像是“幕后英雄”。 麦粒x1计划使用的就是骁龙处理器芯片，刚才顾铭章说麦粒集团自行负责手机芯片最核心部分的设计，都有些粉饰的意思。 真正核心的处理器芯片，才刚成立的稻穗半导体根本就没计划接触。 如果说应用处理器芯片是手机的“大脑”，那么通信芯片则更像是手机的“耳朵”和“嘴巴”。 成立于2004年的锐狄科，尚属于通信芯片行业中的新秀，尤其擅长射频芯片设计，推出过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小灵通”射频芯片组。 锐狄科更偏向于一家硬件导向的公司，除了做射频芯片，同时还是国内市场第一名的功率放大器、蓝牙、fm与dvb-s调谐器芯片供应商。 2010年，锐狄科登陆漂亮国上市。 成立于2001年的展迅通信则要更全面一些，除了做通信芯片，还做多媒体终端芯片，已经是国内排名第一的芯片设计企业。 2007年登陆漂亮国上市。 2009年，展迅量产sc6600l基带芯片，被业界认为优于联发科主打产品6225，但成本更低。 2010年，展迅推出全球首款2g版3卡3待方案，并快速量产。 此外还研发出世界第一款40纳米的3g手机芯片。 麦粒x1的芯片设计外包合作公司中，就有展迅、锐狄科这两家公司。 “那就启动收购程序吧。” 对这两家芯片设计公司，张硕原时空也是有所耳闻的，倒不是说这两家有多么出名，而是原时空分别在2013年、2014年被半导体“巨头”蓝光集团收购。 蓝光集团收购展迅、锐狄科之后，又将这两家公司合并，成为华夏仅次于海斯的第二大手机芯片设计厂商。 讽刺的是，几年之后，蓝光集团自身却因着激进的投资并购策略，最终资不抵债，走向破产重组的尴尬境地。 属实让人唏嘘。 相比蓝光集团，稻穗半导体既有麦粒手机的业务支撑，又有母公司萌芽集团的资金支持，倒是不怕资金链断裂，可以更加从容地烧钱。 但也从侧面反应，仅仅依靠投资并购，可以做大，却不能做强。 因为涉及到各家公司内部的整合与协同。 整合的好，可以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整合的不好，甚至可能互相掣肘，互相内耗，继续出现一加一小于二的负面效果。 但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并购依然是稻穗半导体的最优选择。 时间不等人啊。 “两家都收购吗？”吕凯就很诧异，“目前展迅的市值在八十亿上下，锐狄科的市值也有四十亿。全部吃下的话，需要准备一百五十亿左右的资金。” 因为两家公司都是上市公司，全资收购势必要考虑溢价。 “那就先启动对展迅的收购，锐狄科放在下半年再议。” 扫了一下，萌芽账户总共才155亿流动资金，张硕也是汗颜，上午还自信爆棚，以为很长一段时间，萌芽却不再会缺资金。 结果才刚要在半导体行业有点大动作，资金就要扛不住了。 印象中自2013年到2019年，短短6年时间，蓝光集团及下属企业先后对20多家企业发起并购，投入资金超过一千亿，多为不同类型的芯片公司。 由此可见，半导体行业到底有多烧钱了。 “不能骄傲，还得继续在互联网行业捞钱，不然，还真就不够造的。” 张硕暗自警醒。 提起赚钱，张硕想起一件事，问吕凯：“萌芽金控的金融牌照下来了吗？” “我正要跟你汇报，互联网金融牌照已经批下来了，萌芽金融控股可以正式开启小额贷款业务。”吕凯也很振奋。 “那就好。” 张硕也就放心了，以后真有需要，萌芽还能从萌芽金控获得贷款。 如果仅仅满足于互联网行业，那现在的萌芽确实可以歇一歇，停一停，可如果要在半导体行业有所作为，那还得继续贷款。 当然了，仅凭萌芽一己之力是没办法将稻穗半导体支棱起来的。 还是老套路。 张硕的计划是，等到收购了展迅、锐狄科，稻穗半导体的估值上去了之后，再适时启动a轮融资，用融到的资金继续并购。 如此循环往复。 张硕也希望说，在华夏微电子之外，再造一艘半导体航母。 本来就是多多益善。 “趁着现在现金流充裕，可以考虑再发行五亿公司债券，以增加公司的流动性。”张硕提出建议。 “好，我来安排。” 吕凯也没有反对，以萌芽目前的信誉，五亿公司债怕是会遭到哄抢。 根本就不担心无人认购。 谈完收购的事情，张硕又将话题扯回到手机芯片设计上，“麦粒手机要走高端路线，就必须要有自研的处理器芯片。收购展迅、锐狄科只是权宜之计，稻穗半导体还是要集中资源，攻关自研的烛龙芯片。” 烛龙项目就是要对标骁龙、麒麟，以及苹果的a系列。 在芯片设计这一领域麦粒集团如果都无法实现自给自足，那么后续所谓的芯片自给自足就更是无从谈起，想也不用想。 “您放心，我会亲自带领技术攻关小组负责烛龙项目，明年麦粒x2一定可以用上第一代烛龙处理器芯片。”罗杰也是立下军令状。 “好！” 张硕就欣赏罗杰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顾铭章、罗杰离开之后，张硕又跟吕凯聊了聊互联网行业的八卦，笑着问：“最近腾达、阿狸方面，都有什么动作？” 三巨头关注萌芽的一举一动，张硕又何尝不是在关注着这些潜在对手。 无怪乎说。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因为天天都在研究、琢磨。 能不了解吗？ “据我得到的消息，腾达计划对易迅网实施控股，将电商这一块的业务打包独立出来，组建单独的电商公司，有要跟阿狸、惊冬打擂台的意思。” 吕凯也是消息灵通。 “腾达要搞电商，就让它搞去吧，不用过多关注。”张硕笑。 原时空，腾达就有着非常浓郁的电商情节，早在2010年就开始进入电商行业，搞了几次大动作，可惜都没有搞成。 哪怕跟惊冬达成战略合作之后，电商之魂也没有熄灭。 甚至是在2020年，腾达还加快了入局电商的脚步，短短几個月时间里，小鹅拼拼、薇信小商店进行了升级，icq惠购、直播购物等产品进入了内测。 大有一副卷土重来的架势。 只可惜.... 腾达在电商领域的屡战屡败也再次证明，哪怕是互联网巨头，如果没有摸清商业模式，也不是搞什么都能成功的。 回到如今这个时间节点，腾达愿意在电商领域瞎折腾，那张硕自然也是乐的看热闹。 就是这一世，惊冬已经跟萌芽达成战略合作，拼夕夕在萌芽内部孵化，腾达未来就算是想要甩掉电商业务的包袱，怕是都找不到合适的接盘对象。 悲哀啊！！！ “相比腾达，阿狸方面的动作要更大一些，我在香江的朋友跟我说，阿狸已经启动网络公司私有化进程，准备从香江退市。”吕凯继续八卦。 “从香江退市，那就是为了集团在漂亮国上市了。” “十有八九吧。” 吕凯当然也猜到了，“估计还是资金不足，想要从股市融资。” “那挺好，至少我们不用担心阿狸拖欠进度款了。” 随着时间进入2012年，pc时代跟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分水岭也已经渐渐显露，反应到互联网行业，竞争最激烈的一段时期即将到来。 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 晚上回到家，张硕接到许佳电话。 “我决定了，要将嘉薇文化的总部从魔都搬到滨海城。” “为什么？” 张硕就很不理解。 “不是你建议的吗？让嘉薇文化介入网红经纪，丫丫直播、虎丫直播、胖达直播三大直播平台都在岭南，那还不干脆搬到滨海城。”许佳还挺振振有词。 “就因为这个？” 张硕却是将信将疑，总感觉里面有什么其他名堂。 “那不然呢？” “魔都的办公区怎么办，退了？”张硕问。 “不用退，魔都这边仍旧保留，作为魔都分公司的办公地。” 好嘛！ 许佳这是将什么都考虑好了。 “随你吧！” 张硕倒是也无所谓，并不觉得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 结果第二天，许佳、林薇薇就双双杀到了滨海城。 张硕只能给她们接风。 “公司搬到滨海城之后，考不考虑在滨海城定居？” 从张硕个人角度来看，虽然滨海城有诸多可吐槽的点，但有一点是非常让人感觉舒服的，就是这座城市不排外，基本上不存在对外地人的歧视。 因为滨海城大部分都是外地人。 相比之下，像魔都这种历史悠久的老牌都市，内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本地势力也是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再加上张硕本人对所谓的老魔都风、魔都文化那是一点都不感冒，如果让他选，他更愿意在滨海城定居。 “我也想啊，可是没钱买房，暂时应该会租一套公寓住着。” 许佳对个人的生活品质，那也是很挑剔的，不买房则已，要买肯定是奔着数千万级别的豪宅去。 张硕就又看向林薇薇。 许佳或许没钱，林薇薇可是实打实的小富婆，尤其随着网络版权费窜高，明星片酬也是水涨船高。 以林薇薇的咖位，一部电视剧的报酬就能买一栋豪宅了。 “别看我，我都是全国各地到处跑，无所谓在哪定居，也没办法定居。”林薇薇倒是在魔都有一套房子，可一年也住不了几天。 “好吧，我名下还有一套房子，可以借给你们暂住。” 张硕指的是天府小区的大平层，他已经很少去那住了，空着也是可惜，尤其有了青年公寓的顶层复式大平层，就更用不上了。 据蒋悦透露，萌芽产业园还会在海边规划一片别墅群，供高管居住。 那不用说。 别墅群位置最好，最奢华的一栋，肯定也是给张硕留的。 完全不愁没地方住。 “那我就不客气了，打土豪，嘿嘿。”许佳也是欣然接受。 “要交房租的。”张硕说。 “切，小气！” 许佳就很无语，但也不准备赖掉房租。 她说是去租公寓，可一时半会儿哪里找得到合适的公寓，毕竟要跟林薇薇一起住，必须要考虑安保、私密。 张硕推荐的房子，那肯定差不了。 ……… 第二天是清明节。 正好无事，张硕干脆领着许佳、林薇薇去看了天府小区的房子，交待了几句，就把屋子的钥匙交给二女。 “真是土豪，这么好的房子竟然空着，你看，都起灰了。” 许佳摸了摸茶几，很是无语。 “你就别跟我哭穷了，以你的工资，想在滨海城买房，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张硕可不上当。 许佳虽然自嘲是在替张硕打工，但作为嘉薇文化ceo，在股份方面没有获得优待的情况下，年薪可是高达五百余万。 妥妥的金领。 在魔都买豪宅可能有些费劲，在滨海城还是可以做到的。 “呵呵，我可不想当房奴。” 许佳也懒得跟张硕解释，她收入是高，可架不住平时的消费也高，光是每年花在衣服鞋子化妆品上的钱就不下两百万之巨。 就这都还是克制的，基本属于半个月光族。 妥妥的败家老娘们。 也就难怪说许佳看不上郑哲斌，以郑哲斌的收入，根本就养不起她。 不止是许佳，很多明星因为来钱快，平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月消费都是百万起步，一旦事业受挫，又碰上理财失败，下场会很凄凉。 某位著名男歌星不也是在网上哭穷，说什么卡里只剩下三千万存款，再不工作就要变成穷光蛋了。 真是让普通人无言以对。 “说正事，你那个网红经纪，准备怎么搞？”张硕问。 “就发挥嘉薇文化自身优势，聘请专业的舞蹈老师、声乐老师、形体老师，对旗下主播进行专业的舞蹈、声乐、形体等方面的训练，走专业化路线，绝对可以脱颖而出。”许佳还挺自信。 “那完犊子了。” 张硕好笑摇头，“你要这么搞，只能培养出一批明星不像明星，网红不像网红的人出来，哪边都想讨好，哪边也讨好不了。” “不会吧？” 许佳就惊了，无异于遭到当头棒喝。 “网红跟明星是有本质区别的，才艺什么的还在其次，关键是要接地气，要会讨好粉丝，讨好大哥，明白吗？” “不明白！” 以许佳的交际圈，平时哪接触过这个。 “既然不明白，那就找明白的人来管理，我建议，还是从丫丫直播母公司挖几名运营高手吧，他们肯定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不管怎么说，丫丫直播那也是直播界的鼻祖。 “行！” 许佳也是从善如流，“我好奇的是，你怎么对直播这么懂？” “呃，咳……” 张硕面色微澜，他也不能说自己是老司机啊。 第310章 张硕人设崩塌？正面PK对线！ 晚上回到西丽大厦。 吃饭的时候，陈露笑着向张硕炫耀：“学弟，风雷基金再下一城，主导了嘻喜马拉雅的天使轮投资。” “可以啊，很能干。” 在张硕指点下，风雷基金都快化身天使投资人了，专门负责捡漏。 “对了,你调查一下京师有一家初创企业，名叫字符跳跃，创始人是庄壹铭。可以的话，风雷基金投资一下这个字符跳跃。” 提到投资，张硕就想到被他摘桃子的字符跳跃。 “这又是一家独角兽？” 陈露就很相信张硕的眼光，甚至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呃，算是吧。” 张硕没好意思说，他让风雷基金投资字符跳跃，只是为了方便监视字符跳跃,防止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 第二天，张硕回到学校上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雨笑着说道：“三哥，你听说了吗？咱们学校继二爷跟你之后，又出了一位创业明星。” “是吗？”张硕到真是没有关注，“是哪一位？” “诺，你自己看吧！” 唐雨递过手机，打开天天头条，新闻标题赫然是—— 《萌王学姐苏贝贝，洛浦医疗创始人，滨海大学再出创业新星》 却是洛浦医疗获得猩红资本投资之后，苏贝贝最近频频接受滨海城本地媒体采访,在报纸、杂质，甚至是电视上刷脸。 甚至还获得滨海大学的背书。 “原来是她。” 张硕顿时失去了兴趣，不用说，这背后肯定是猩红资本在推动，就是要通过各种手段将苏贝贝包装成新的创业明星。 甚至不惜蹭张硕的热度。 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把洛浦医疗包装上市,割一把韭菜。 “你知道苏贝贝？” 唐雨就很诧异，“看报道，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学姐啊。” “嗯，之前苏贝贝来找过我，希望我投资洛浦医疗，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 “你呀，水平太次。”张硕就很无奈，懒得解释，“亏你马上就要到报社上班呢，如果连这里面的玄机都搞不清楚，那也完犊子了。” “我.....” 唐雨就很无语，每次都被张硕怼的哑口无言。 ……… 4月6日，星期五。 张硕上班之后，蒋悦敲门进来。 “张总，你上个月在战略例会上提的助学计划加强版，我已经整理出来，发给了京师礼部。京师方面,希望你能出席发布会。” 这次助学计划涉及到的金额实在太大,算得上是最大规模的一次企业捐赠,京师方面就希望把场面搞大一点。 也想把张硕，把萌芽树立为公益助学的典型。 “可以，你来安排。” 京师都发出邀请了，张硕当然没理由拒绝，也正好借着发布会让萌芽再套上一层光环，免得遭受小人暗算。 半导体行业的暗流涌动，未必就会比互联网行业烈度低。 同样也是刀光剑影。 “关于助学，我这还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给参谋参谋。”张硕说。 “您说。” “如果让春苗基金拿出五十到一百亿资金，筹建亚洲最大的电子图书馆——炎黄图书馆，为亿万学子助力。你觉得，这想法可行吗？” 张硕却是大手笔，也是考虑到原时空搞垄断的子网。 他希望春苗基金能够在这一块持续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将各类图书典籍电子化之后，向所有学子免费开放。 “想法很好，不过，真要做成，怕是一个无底洞吧？”蒋悦并不看好。 电子图书馆技术上其实没什么难度。 关键涉及到知识产权，想要做成电子图书，最起码需要获得原作者或者版权方的同意，势必要支付相应的授权费。 一百亿都未必够用。 “是无底洞，但又不需要一步到位，我的意思是，可以分成很多個阶段嘛，比如先上线不涉及版权的古籍著作；再集中采购一批老旧图书的版权，最后才涉及到新图书的版权交易。” 张硕敢提出来，自然也不是单纯的头脑发热。 而且在这件事上，春苗基金也不是没有一点利益诉求。 张硕的想法是，在筹建线上图书馆的同时，让麦粒集团开发一款类似kindle的电子图书平板，靠售卖硬件来实现盈利，以补充版权支出。 只要能维持一个盈亏平衡，哪怕亏一点，也是值得做的。 “这样，先让总裁办找第三方机构，做个可行性分析报告，先摸清楚版权行业的底细，再做具体的讨论，怎么样？”蒋悦退而求其次。 “也行。” 张硕到也没有一意孤行。 ……… 4月9日，星期一。 吕凯的动作很迅速，在对展迅通信完成尽职调查之后，正式向展迅通信发出要约收购，准备溢价15%，以现金的方式全资收购展迅。 收购期限为35天。 展迅目前的市值是八十亿，溢价15%，收购价就是九十二亿。 可谓是诚意满满。 展迅方面收到萌芽投资的要约公告之后，按照市场规则，对外进行了重大事项披露，展迅股价当天就上涨了10%。 同时鉴于上述事项尚存在重大不确定性，为了保证公平信息披露，维护投资者利益，避免造成公司股价异常波动。 经申请，展迅股票自4月10日开市起停牌。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网上，涉及进百亿的收购，各路媒体争相报道—— 《惊！萌芽强势进军半导体，百亿收购为哪般？！》 《进击的萌芽，半导体行业迎来新玩家！》 《为伱揭秘稻穗半导体，一个初创企业，如何对标华威海斯？》 《萌芽为何看上展迅通信？国内半导体格局科普！》 网友也都跟着看热闹。 “哎呀我去，萌芽是真有钱啊，动不动就搞百亿收购。” “资本是贪婪的，萌芽也不例外。” “萌芽发展的确实太快了，触角简直无处不在，隐隐有了财阀的雏形。” “所以说，做游戏真赚钱！！！” “不止是游戏吧？我听说阿狸为了获得薇信一个二级入口，就耗费了三四百亿巨资，难怪萌芽有底气搞收购。” “这是又一个腾达出现了。” “哎，萌芽也跟着失去了梦想！！！” 薇信破圈之后，网友对萌芽的认知就更加强化为一家互联网企业，没成想，萌芽转身就一头扎进半导体行业。 “萌王悠着点啊，半导体行业可是很烧钱的。” “楼上就别瞎操心了。” “哎，萌芽怎么也堕落了呢？怎么就不能把钱花在研发上，多做一些原创性的研究，就知道学腾达搞投资并购那一套，恰烂钱！” “这是国内企业的通病，宁愿内卷，也不搞原创研发。” “啧啧，对比谷歌、苹果、特斯拉，看看人家的ceo，一个个都是梦想改变世界，逼格多高啊？我们呢，一个个就知道圈钱。” “萌王也不能免俗啊。” 不得不说，国内网友受漂亮国精神鸦片荼毒不浅，一个个把漂亮国刻意编制出来的心灵鸡汤，当成了至理名言。 脑子都烧傻了。 每每国内哪家企业没做好，就必云谷歌、苹果、特斯拉怎么怎么样，是在梦想改造世界，是炫酷的科技达人，国内的就都是一团狗屎。 事实呢？ 这三家哪一家不是吸血姬，又有什么狗屁梦想？ 如果真有什么梦想，那也是一边忽悠傻子，一边赚傻子的钱。 苹果。 自打老乔走后，有个狗屁梦想？光是想着挖空心思圈钱了。 特湿拉。 一家没有多少核心科技的企业，硬生生给包装成高科技企业，在资本泡沫助力之下，甚至堆出了一个新的世界首富。 还搞星链来恶心人。 谷歌就更不用提了，除了搜索，后续哪一块业务不是靠收购得来的？搞的什么谷歌眼镜、自动驾驶，又有哪个搞成了？ 全特么都是噱头。 最可笑的就是谷歌之前宣扬的“不作恶”的企业文化，结果证明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虚伪骗局，后来自己也都没脸再用，给悄摸删除掉了。 可偏偏在媒体宣传报道之下，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脑瓜子。 不仅普通人被洗脑，就连国内的很多企业家也跟着被洗脑，老乔穿牛仔裤是个性，就也学着穿牛仔裤。 穿西装就是假正经。 人家标榜年轻化，就也学着拿一块钱工资，实则把贪婪学了个会。 也是没谁了。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一家企业干的怎么样，主要还是取决于产品本身，跟创始人穿牛仔裤还是穿西装，有个鸡毛关系。 这也能学？ 就在网友们指点江山的时候，最近异常活跃的苏贝贝，也突然跳了出来，发表了一遍阴阳怪气的文章。 大体意思就是—— 萌芽失去了梦想不说，之前宣传的支持年轻人创业也是一个骗局，舍得往半导体产业投资百亿资金，却不愿意对同一所学校的校友投资几百万。 顺带宣传了一波洛浦医疗，说已经获得猩红资本投资云云。 消息一出。 虽然网友没有无脑跟风，但属实是为洛浦医疗打响了知名度。 随即就有消息爆出，猩红资本联合其他风投，对洛浦医疗进行a轮融资，融资金额高达两千万，谭柴仁更是亲自站台，称洛浦医疗是高科技云云。 故事包装的意味非常之浓。 可惜华夏网友还没有被教育过，现在还真有不少人吃这一套。 “萌王这算是人设崩塌了吗？” “就是，嘴上说着支持年轻人创业，还是校友呢，几百万都不肯投。” “哎，没想到，当初的屠龙少年，这么快就变成恶龙了。” “萌王：我终究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支持贝姐，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水军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苏贝贝俨然成了新一代的创业明星，滨海大学新的骄傲，对抗张硕这个大魔王的勇者。 相比之下。 张硕之前建立起来的人设，难免受到一些冲击。 好在萌芽不真的是腾达，张硕也并非一无是处，在网上还是有不少铁杆支持者，加上公益加持，并没有被这一波舆论打倒。 大家也只是说萌芽失去了梦想，并没有骂出苟日的萌芽。 至少至少。 萌芽的吃相没有那么难看。 ……… 萌芽大厦。 “张总，这网上的风向有点不对劲啊。” 吕凯神情凝重，他也完全没想到，原本简简单单的一项要约收购，传到网上，竟然会掀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浪。 不知道，还以为萌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不就是一项简单的收购，至于吗？ “肯定又是一些臭虫在借机生事了。” 张硕也很头疼，现在的网络环境就这样，造谣、带节奏的成本太过低廉，只要坑丢下节操，总能找到角度恶心你一把。 你还没辙！ “对稀音、旷世科技的投资，谈妥了吗？”张硕问。 “您怀疑又是猩红资本在搞乱？” 吕凯也是人精，“对这两家的投资，眼下还在胶着，腾达、猩红资本那边也是死咬着不放，而且在不断提高加码。” 双方在私底下的竞争，却是从来都没停过。 “薇信出圈之后，我能感觉到，腾达那边对我们的敌意是越来越浓了。有些投资，腾达宁愿高溢价，也要横插一杠。”吕凯也很头疼。 腾达毕竟是巨无霸，真要铁了心给萌芽找不自在，那还是很难缠的。 “既然这样，对稀音直接放手吧，咱们不跟了，专心跟旷世科技那边谈。”张硕并不想为恶性竞争付出额外的代价。 不值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已经战略投资了惊冬，内部又在孵化拼夕夕，稀音对我们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吕凯也没有坚持。 “可放手归放手，也不能凭白让腾达、猩红资本占了便宜，该怎么操作，不用我说吧？”张硕也是蔫坏。 “您放心吧，我懂。” 吕凯可也是憋着一股子气呢，巴不得给猩红资本一个教训，“洛浦医疗那边，要不要我安排人去调查一下？” “算了，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吧，总有露馅的一天。” ……… 随着萌芽规模扩大，张硕事务繁杂，注定了没办法将精力都用在一件事情上，网上风波还没有散去。 星期四，他就在蒋悦陪同下抵达了京师。 京师那边的发布会定在周五，按照惯例，张硕先到京师萌芽大厦转了一圈，然后单独见了汽车网总经理唐享。 “想不想换个工作，接受新的挑战？”张硕笑着问。 “换工作？” 唐享目光一凝，随即说道：“我服从集团安排。” 自打汽车网被青禾科技全资收购之后，唐享就从股东变成纯粹的打工人，在萌芽体系内，自然要付出集团的人事安排。 除非辞职不干。 “别紧张，是好事，知道芒果汽车吗？” “不知道。”唐享就更抓瞎了，他只是萌芽体系中一个二级子公司负责人，芒果汽车的资料在集团层面都是秘密，他哪能知道。 “那你先看看这份资料。” 张硕也是有备而来，从包里取出一份资料。 没错。 他这是想把唐享请出山，激活芒果汽车，正式进入智能汽车行业。 不管外界怎么看萌芽，说太贪婪也罢，说什么失去梦想也好，都不会影响到张硕既定的决策，也不会影响到萌芽的扩张。 该干的事情还得干。 “我的想法是让你前往魔都，筹建芒果汽车总部，先攒出一个千人规模的研发设计团队，进行前期的技术研发与验证工作。怎么样，有兴趣吗？” 多总部部署也是萌芽的既定策略，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继青橙集团迁往羊城之后，张硕属意的芒果汽车总部，正是魔都。 虽然他个人不怎么喜欢魔都，但并不妨碍魔都作为华夏商业中心的地位，其商业成熟度以及汽车产业相关配套，是其他城市所无法比拟的。 包括滨海城。 “有兴趣，有兴趣！” 唐享也是眼前一亮，他早就关注过特湿拉，也曾萌发过进入电动汽车行业创业的想法，却因为种种原因搁置。 现在有机会主持芒果汽车，自然是乐意的。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事先声明，前期给芒果汽车的经费不会太多，也就三五个亿。我需要在一年之内，看到首辆概念车的诞生。” 因为要收购展迅，萌芽账上资金萎缩，也拿不出太多的资金来。 好在现阶段只是做前期的研发，对资金的需求会相对少一些，等到下半年，集团的资金状况，相信也会好转一些。 届时就可以加大对芒果汽车的投入。 萌芽进入电动汽车行业是有优势的，一则是林德新能源的股东，在电池技术这一块可以获得林德新能源的大力支持。 二则沃土研究院下属的mango实验室，也能为芒果汽车提供技术支持。 可谓是得天独厚。 “那，汽车网这边？”唐享没想到这么急。 “集团会有安排的。” 张硕可没忘记，今年要推动汽车网上市。 之前他也跟吕凯谈过这件事，按吕凯的意思，准备安排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暂时主持汽车网的工作，直到汽车网成功上市。 “好。” 唐享也很识趣，没有多问。 ……… 第二天，张硕出席了礼部主持的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开始之前，礼部侍郎王静定在休息室跟张硕聊天，“萌芽助学力度这么大，以后有什么要求，但凡我们能办到，又不违反原则的，都可以提。” 话说的很透，有点投桃报李的意思。 “到真是有一个计划，需要礼部大力支持。”张硕也是不客气。 “哦，说说看。” “萌芽希望在滨海城筹建一所研究性大学，计划拿出三百亿左右的资金，将其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张硕并没有提炎黄图书馆的事。 这也不是空口白牙。 国内教育体系有其自身的缺陷，张硕又在基础研究领域有着巨大的野心，光靠助学肯定是不行的，关键时刻，还得亲自下场。 原时空。 腾达、阿狸等企业也办过大学，腾达办的还不错，阿狸的就有些扯淡。 张硕自然不愿落后。 “有心了。”王静定也被张硕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说道：“真想要做这件事，那我给你提一个小建议。” “您请说。” “最好是再邀请其他一些企业，共同发起倡议，萌芽可以起一个挑头的作用，但不要只有萌芽。我的意思，你明白吗？”王静定眼中带着深意。 “明白了。” 张硕本就悟性奇高，也是一点就透。 在华夏文化氛围中，高调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萌芽作为一家私企，想要打破常规，就更不能过于高调。 拉上其他伙伴一起吸引火力，对萌芽而言，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谢谢王侍郎指点。”张硕就很感激。 “客气了不是？” 王静定见张硕真想明白了，就很欣慰，“礼部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虽然说这事真要做成，中间可能涉及到很多既得利益集团，但王静定却是气定神闲，胸中自有沟壑。 “谢谢王侍郎。” 张硕也知道，这事真要启动，中间可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障碍。 ……… 谈话结束之后，张硕、王静定共同出席了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了春苗基金一系列公益助学计划，包括设立大学生创业扶持基金的事。 果然引发了热烈反响。 虽然发布会是由礼部组织，但还是有记者刁钻提问：“请问张总，春苗基金设立大学生创业扶持基金，是对之前苏贝贝事件的回应吗？” “并不是。” 张硕笑着摇头，“设立大学生创业基金，早就在萌芽的工作日程当中，这次跟助学计划一并推出，也是想鼓励大学生创业。” “那按苏贝贝的说法，您当时拒绝给洛浦医疗投资，是真的吗？” “是真的。” “能知道是为什么吗？”记者一下兴奋了。 “我看过洛浦医疗的项目策划书，在我看来，它根本就不值得投资。” 张硕不确定这个记者是单纯想搞出一篇大新闻呢，还是拿人手短，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当然也就无需遮遮掩掩。 “？？？？” 这下在场记者全都兴奋了，连王静定都没忍住看了张硕一眼，没想到在这种公开场合，张硕都敢说的这么直白，这么武断。 这毕竟不是在网上对线，一旦事情出现反转，那对张硕的声誉绝对会是一个重大打击，继而影响到萌芽形象。 而且。 站在王静定的角度，以张硕现在的咖位，也根本没必要去理会一个洛浦医疗，不管好与坏，都是徒惹一身腥。 没好处的！ 可看到张硕脸上的自信，王静定又将那一丝担心硬生生压了下去。 通过刚才的谈话，他并不认为张硕是一个冲动的人，更不可能口无遮拦，敢这么说，那一定是胸中早有计较。 这么一想，反倒是更好奇了。 “张总，能说的更详细一些吗？” 记者们当然就更不可能放过这个大新闻，恨不得刨根问底。 现场镁光灯也是闪个不停。 “很简单，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哪怕是借助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仅凭一滴血，也很难做出几十项的医疗检查。试问，如何仅凭一个简单的可穿戴装置，就实现大型医疗设备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呢？黑科技吗？”张硕耐心解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就是不解释也不行了。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显然是不相信什么黑科技的。 “稍微有点常识的应该都知道，任何一项所谓的黑科技，在进入成熟的商业化应用之前，相关技术早就在各个实验室诞生，并且被反复验证。” “哪怕是偶发的突破性科研，也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一定会有前置研究。” 苏贝贝的谎言本身并不高明，张硕一戳破，也就原形毕露。 “那张总您的意思是说，洛浦医疗对外宣称的所谓高科技，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记者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这我可没说啊。” 张硕又不傻，怎么可能真正授人以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我相信在座的，包括在网上起哄的大学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应该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与判断，不会人云亦云，也不会无脑跟风，被人割韭菜，对吧？” “哈哈哈！！！” 众人大笑，有人脸上的尴尬也是一闪而逝。 真的。 千万不要高估一些人的智商。 真有脑子的话，原时空的那些直播卖货也不会那么火了，一句“家人们”就让多少人头脑发热，为脑子买单。 “张总，您有什么话寄语当代大学生吗？” 发布会最后记者们也很给张硕面子，毕竟萌芽这次助学是实打实的。 “我是支持大学生创业没错，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诚实，要脚踏实地。不要还没有走出大学校园，就跟不良资本搞在一起，去当骗子，讲好听的故事，企图去割韭菜，这很不好。春苗基金这次设立的大学生创业基金，也会严把项目审核关，绝不允许这种败坏学风的事情出现。” 张硕这话无疑等于宣判了苏贝贝的死刑，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的。 第311章 震惊的雷布斯，上门求合作的千度！ 发布会结束之后，消息很快传到网上，立即引发新的舆论狂潮。 “喔嚯，两级反转啊，论怼人，还得是萌王！” “之前就觉得那个什么洛浦医疗是骗局，现在终于坐实了。” 张硕的那一番自行判断的言论,属实让之前吃瓜的很多大学生羞愧难当，不由反思，他们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带了节奏呢？ 由此可见。 任何人一旦情绪化，就会失去判断事务的理智，成为别人的饵料。 “很好奇，为啥滨海大学老是出这样的奇葩？前有污蔑萌王冒领奖学金的，后有污蔑萌王不给投资的,背刺手段玩的贼溜啊。” “滨海大学：有被冒犯到！” “滨海大学这波真不冤，听说还为苏贝贝背书来着，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吧，有萌王这个招牌还不满足，非要打造新的创业明星，这下好了，翻车了吧？连萌王都看不过去了。” “资本果然是毫无底线的，尤其是这个猩红资本，简直就是魔鬼。” “是该查查这个狗屁猩红资本，打着天使投资人的旗号，到处兴风作浪，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很难不让人怀疑其背后的居心。” “还能有什么居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这也不能证明萌芽就是清白的吧？至少萌芽四处扩张，这是事实吧？” “正常的投资，怎么了？” “但凡腾达、阿狸之类的能够在公益这一块，赶上萌芽的三分之一,我就不说什么了，更不用提猩红资本之流，连给萌芽提鞋都不配。” “就是，萌芽凭本事扩张，碍到谁了？怕不是有些人眼红吧。” “关键萌芽从未忘记履行企业的社会责任。” “萌芽，永远的神！” “在公益这一块，春苗基金真的是所有人的楷模。” “我是学医的，终于可以申请春苗奖学金了，萌王爱你喲！！！” “萌王这是胸怀天下啊，牛哔！！！” “被萌王这么一搞，我也想创业了，希望能够申请到大学城创业基金的扶持，该说不说，萌王对大学生是真的宠溺。” 毫无疑问。 通过这一波助学计划，萌芽已经彻底赢得当代大学生的信任与支持，张硕也成为青年创业的楷模与偶像。 未来或许还会有舆论风波，但很难会被打倒。 事实上，哪怕是这次的舆论风波，本身对张硕的影响也是极其有限的,更不可能说对萌芽集团的业务会造成什么影响。 说句不夸张的话，国内这些创业者，尤其是互联网行业的，不管是不是大佬，有一个算一個，有哪个在互联网上的口碑是好的？ 又有哪个没有黑料，没有被骂过？ 可这并不影响大家开开心心赚钱。 只是张硕这人耿直，受不得一点委屈，有骂他的，他就要怼回去。 做不了忍者神龟！ 相比之下，倒是海外那些创业明星，更加懂得营造人设，像扎克·机器人·伯格、马·牛哔·克拉斯之类的，那更是其中的翘楚。 君不见。 小扎往华夏走了一遭，说什么喜欢华夏文化，就引得多少人狂欢。 事实上。 小扎只是为了进入华夏市场，故意作秀，讨好华夏。 一旦公司在华夏的业务受阻，立即翻脸不认人，封禁华夏账号，捂住华夏人的嘴巴，那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之前所谓的华夏之行，俨然就成了一个笑话。 还有老马，为了讨好华夏用户，仅仅只是在社交媒体上引用了一首华夏诗词，就不知道引得多少人高潮。 没救了都。 这些个作秀，说到底也只是一种营销手段。 像这种企业创始人或者是掌舵者，自身化身网红，成为流量密码，为自身企业带来流量，节省营销开支的套路，国内也有不少人学的纯熟。 比如某家号称掌握核心科技的企业，硬生生把自个儿打造成网红。 当然最早应该追溯到撕葱。 你以为人家只是在简单炫富，高喊国民老公，实际撕葱的每一次绯闻炒作，都能为关联网红带来海量流量。 背地里赚的是盆满钵满。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小扎，还是老马，他们能够轻易营销成功，也是因为华夏贵族太多，更是有不少精神漂亮国人。 惯常是崇洋媚外，对漂亮国人很宽容，对自己人很严苛。 也是没谁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张硕是既不想刻意成为网红，萌芽也不需要他引流，但也不会忍着被人diss，就是要当互联网上的一个异类。 ……… 舆论反转之后，洛浦医疗也一下成了笑话。 随着舆情持续发酵，媒体跟进报道，将洛浦医疗的真实面目一层又一层扒开之后，内里的真相只会简单幼稚到可笑。 成立至今，所谓的洛浦医疗都还停留在电脑里。 连一份像样的研究成果都没有。 就这，都敢吹的天花乱坠，委实是让人大跌眼镜。 很多医学行业的专家也都主动站出来支持张硕的观点，证明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继续戳破苏贝贝的谎言。 甚至官方媒体都不点名批评了猩红资本，言道一些投资人言过其实，热衷于包装故事，败坏了行业风气。 私底下。 猩红资本更是直接收到监管机构的警告，让猩红资本一下处于漩涡之中。 结果就是，猩红资本果断开除了始作俑者谭柴仁，跟谭柴仁进行了干脆利落的切割，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之前谭柴仁的种种行为，就已经很让猩红资本的漂亮国爸爸很不爽了。 这下抓住机会，那还不一把拍死。 谭柴仁呢？ 原本还想着把苏贝贝推出来当替死鬼呢，这下好了，两人都成了落水的蚂蚱，可以继续捆绑在一起了。 至少能抱团取暖不是？！ 想到苏贝贝的诱人身段，谭柴仁还是有点嘴馋的，琢磨着，是不是干脆加入洛浦医疗算了，就继续编故事。 等到这次的风波过去，总会有笨蛋上钩的。 但凡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那就不缺骗子，只要够坚持，有耐心，脸皮也够厚，总有办法生存下去。 ……… 滨海大学。 在这次舆论风波中，不仅苏贝贝、猩红资本被口诛笔伐，连带着滨海大学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全因为之前滨海大学对苏贝贝吹捧太过，称苏贝贝为张硕第二。 这下彻底玩砸了。 “院长，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要推动者，邱佳慧被佟院长叫到办公室训话，神情惶恐。 而在这之前，佟院长已经在何校长那里吃了挂劳。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学校已经决定将你开除，收拾东西走人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背锅。 邱佳慧第一个跑不了。 “院长，我，我……” 邱佳慧好悬没忍住，当场就崩溃了，她还指望着升职呢。 哪成想是这么一个结局。 佟院长却没有心思理会邱佳慧，他还在头疼何校长刚才的讲话，要求他赶紧修复跟张硕的关系，不能把张硕给惹毛了。 现在的张硕，属实是滨海大学得罪不起的。 更何况说。 这件事情本身张硕也是受害者之一，就更加让校方被动啊。 “瞧瞧你这事做的！” 何校长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好悬没把佟院长骂个狗血淋头，“张硕好好一个创业明星，却接二连三地在母校遭到背刺。设身处地地想想，这事要搁你身上，你能乐意吗？人家跟学校的最后一点情分，怕是都要霍霍光了。” 何校长这个气啊，好好一把王炸，愣是被他们给打成了烂牌。 这叫什么事啊？ ……… 张硕自不知道滨海大学内部掀起的小波澜，更不会去同情邱佳慧，都是成年人了，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初他就已经表明态度，邱佳慧还要跟苏贝贝勾连在一起。 怨得了谁？ 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或许在邱佳慧眼里，以为上次李明的事情张硕最终都没怎么着，就以为张硕是个好脾气的，不会跟她计较。 哪成想。 张硕翻起脸来，那是连滨海大学的脸面都不顾的。 更何况说是她一个辅导员。 小人物总以为大人物都是温和、包容的，殊不知，大人物的冷酷，很可能是小人物都没接触到，就已经被拍死在时代尘埃当中。 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 酒店内，戴雨桐笑着请示：“老板，千度的三爷，小咪雷总，都约了您，说今天晚上想请您吃饭，该怎么安排？” 张硕那一番言论，更是让他成了香饽饽。 知道张硕还留在京师，一大票的人排着队约他吃饭，交流感情也好，寻求合作也罢，总之就是都想跟张硕搭上关系。 三爷、雷布斯这已经是筛选过，无法拒绝的那种。 “那还不简单？约在一起呗。” 到如今，哪怕是面对三爷这等大佬，张硕也可以收放自如。 “好的。” 戴雨桐下去安排了，心里也很是骄傲，自家老板就是牛。 ……… 晚上吃饭的地点是三爷选的。 虽然小咪今年发展的不错，雷布斯在内业的咖位也是水涨船高，但是对比三爷的江湖地位，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请客自然是以三爷为主。 至于张硕，身为客人，那就更不可能大咧咧说他请客。 瞧不起谁呢？ 三爷选的地方很高档，是一家私房菜馆，环境优雅、安静。 更胜在私密。 “张总，萌芽这么搞，让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都没有活路了呀。”刚一见面，雷布斯就给了张硕一个大大的拥抱。 嘴上却是不饶人。 也不怪雷布斯吐槽，实在是麦粒集团的动作太过生猛，刚成立就花费百亿从诺基亚那获得技术专利授权，这且不说。 每月高达五亿的研发支出，也只能说是商业模式不同。 可是这回，仅仅只是为了拿下一家芯片设计公司，还不是核心的处理器芯片，而仅仅只是通信芯片设计，萌芽就砸下近百亿资金。 委实让人咂舌。 照这么搞下去，华夏还容得下麦粒集团这头怪兽吗？ 对比之下，哪怕说现在的小咪已经初步取得成功，2012年预计全年营业收入将突破一百亿，创造一个不大不小的营收奇迹。 但是考虑到小咪的低利润率，其实还是在盈利边缘徘徊。 拿什么跟麦粒集团比？ 人家第一部手机还没做出来呢，前前后后投资就接近三百亿。 雷布斯羡慕萌芽有钱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张硕在手机行业的魄力跟豪气，换做是他，可不敢这么砸钱，而是走一步看两步。 “放心吧，麦粒手机不会跟小咪构成直接竞争的。” 张硕当然清楚雷布斯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说，麦粒x1问世之后，会抢走小咪的风头，继而挤占小咪的市场。 这对还很脆弱的小咪而言，无疑是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小咪虽然在研发上投入不大，但不代表雷布斯不清楚研发的威力，麦粒集团三百亿砸下去，只要不傻，那肯定就会体现在产品端。 小咪拿什么跟麦粒比？ “真的？” 雷布斯却是将信将疑。 今年是小咪发布第二款产品之年，也是小咪的关键之年，能不能在手机行业站稳脚跟，可就指望接下来的秋季发布会了。 偏偏又撞上了麦粒集团这头怪兽，雷布斯心里发怵才是正常的。 “当然。” 张硕也是神情笃定，“麦粒手机前期搞这么大的投入，就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瞄准的就是高端市场，眼中的敌人只有水果、叁星以及诺基亚。” “你牛！” 雷布斯也是被张硕的豪言壮语给镇住了，虽然内里是不信的。 在现阶段的国产手机厂商眼中，除了华威还有一点底气，其他诸如小咪、ov、魅镞之类的，那看水果、三鑫的心态，无疑就跟看神一般的存在。 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的。 最多也只敢在苹果看不上的中低端市场扑腾一下。 “张总的豪气，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三爷适时接过话茬，笑着说道：“张总，我听说，青蛙浏览器是被划在麦粒集团名下，难道是准备跟麦粒手机捆绑？” 雷布斯也好奇看过来。 青蛙浏览器上线也有小半年了，有张硕的指点，用户体验做的也很不错，市场占有率也是节节攀升。 目前仅次于uc、icq浏览器，在国产浏览器中排名第三。 这也是外界认可萌芽研发实力的体现之一，无论是最早的薇信，还是之后的71助手、胖达直播、青蛙浏览器、胖达直播，甚至包括不怎么出名的魔图秀秀，在用户体验这一块，那都是远超同行的。 难怪萌芽能够取得成功。 “是，青蛙浏览器从诞生之初，就是为麦粒手机准备的，将是麦粒手机的默认浏览器。”张硕也不隐瞒。 等于是做了一个捆绑销售。 只要麦粒手机的销量上去，那青蛙浏览器的市场占有率就会水涨船高，能不能超过uc不知道，打败icq浏览器应该没多大问题。 这也是软硬件结合的魅力所在。 “那，千度能够跟青蛙浏览器合作，在青蛙浏览器植入千度搜索框吗？”三爷顺势提出合作请求，也是他安排这顿饭局的主要目的。 千度已经在跟uc接洽，却也不愿放过青蛙浏览器。 至于腾达那边。 三爷倒是也表达过合作意愿，结果不出意外，被腾达给拒了。 就更依赖青蛙浏览器了。 “合作是可以合作，但最好是等麦粒x1问世之后，再谈合作的事情，现在还为时尚早。”张硕并不拒绝跟千度在搜索方面展开合作。 萌芽内部虽然也设立了搜索实验室，但在技术上肯定是还比不上千度。 “这是为什么？” 三爷就有些不理解了，显得有些着急。 “很简单。” 张硕笑着解释：“合作的价码报高了，您肯定不乐意，报低了，我也不太能接受。所以还是等麦粒手机的销售数据出来之后，再谈合作，比较合适。” “也行。” 三爷这才释然，略带深意说道：“看来张总对麦粒手机很有自信啊。” “那必须的。” 张硕也不这遮遮掩掩，“这么说吧，麦粒x1将会是一款里程碑式的杰作。” “嘶！！！” 这一下，三爷、雷布斯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算张硕是吹牛吧，可这牛也未必吹的太过清新脱俗，不像是假的。 以张硕如今的咖位，敢放出这等豪言壮语，那必定是有点东西的。 突然就有点期待了。 “难道张硕说的是真的，麦粒手机真的是定位高端？” 雷布斯也有些不自信了。 ……… 第二天是周末，张硕却没办法休息，而是带着唐享直接飞魔都。 吕凯也提前一步在魔都等着。 准确说，是在对展迅发出要约收购之后，吕凯就带着萌芽投资的一个小团队驻扎在魔都，一直在负责推进相关收购事宜。 百亿级的收购可不是儿戏，涉及到的细节可谓是千头万绪。 机场是魔都分公司的人接的机，到了酒店，张硕甚至都来不及休整，就将吕凯叫到房间，关心问：“跟展迅谈的怎么样了？” 收购展迅是萌芽进军半导体行业的关键一步，不容有失。 “展迅那边倒是没有多大问题，管理层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报价，反倒是魔都方面，对这一桩收购似乎还存有疑虑。”吕凯汇报。 “魔都存疑，具体是指哪方面呢？” 张硕也很诧异，没想到魔都方面竟然会横插一脚。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似乎是魔都方面担心，我们收购了展迅之后，会将展迅集体搬迁到滨海城。你懂的。” 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地方利益的博弈。 近百亿规模的一家企业，哪怕对魔都而言，也不是可以轻易放走的。 “这样啊。”张硕倒也没有生气，这本就是做生意会遇到的常态，想了下，道：“你安排我跟魔都方面见个面，咱们坐下来一起谈谈。” “好！” 吕凯也是知道，他出面，跟张硕出面，分量是不一样的。 之前萌芽在魔都投资数据中心，筹建研发实验室等，张硕这边就跟魔都方面建立起了一些联系，也拓展了一些人脉。 现在也该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更何况说，张硕刚在京师的那一番表演，身上更是自带光环，由他亲自出面跟魔都方面接洽，效果显然会更好。 吕凯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就组了一个饭局，请到了魔都方面负责此事的重量级吏员。 双方见面，互道寒暄。 “周长官，听说魔都担心萌芽收购展迅之后，会将展迅迁往滨海城？” 绕了一圈，张硕终于是步入主题，不待周某作答，主动说道：“这一点，我可以代表萌芽郑重承诺，展迅将继续留在魔都，作为稻穗半导体的一个分支机构。不仅不会迁走展迅，萌芽还会加大对展迅的投资力度。” 既然魔都方面有顾虑，那张硕自然要对症下药，他也确实没计划将展迅迁走，且不提中间的搬迁成本，而且也很没有必要。 稻穗半导体想要做大，业务势必是要遍布全国的。 魔都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 “好好好！” 周某的神情果然舒缓了一些。 “另外，萌芽也将加大在魔都的投资，已经计划激活芒果汽车，同时将芒果汽车的总部设在魔都，正式进军电动汽车行业。”张硕继续画饼。 “是吗？” 周某神情更加愉悦了，“不知道，萌芽对芒果汽车的投资有多大？” “具体投资额度现在还不好说，我现在只能保证两点，第一，萌芽很看好电动汽车的未来，投资力度应该不会弱于手机行业。第二，芒果汽车将扎根魔都，萌芽在魔都购置的甲级写字楼，不日就将更名为芒果大厦。” 对于魔都这片市场，张硕也是下了决心的。 “好好好！” 周某彻底放心了，笑着说道：“魔都欢迎萌芽投资，也支持萌芽投资。” “谢谢周长官！” 张硕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事总算是搞定了。 第312章 收购落地，张硕再放豪言，芒果汽车起航！ 4月16日，星期一。 张硕信守承诺，特意在魔都多停留了一天，跟集团轮值总裁吕凯一道，共同出席了芒果大厦的揭牌仪式。 魔都方面为了表示对萌芽的大力支持，也安排了吏员参加。 在张硕授意下，揭牌仪式结束之后,还搞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芒果汽车的成立，也算是萌芽进军电动汽车行业的一次宣言。 难得的高调。 张硕也是想明白了，在华夏，可以低调做人，但必须高调做事。 “请问张总,萌芽刚刚对展迅通信发起要约收购，高调宣布进入半导体行业，现在怎么又突然宣布进入电动汽车赛道？” 来的记者也是什么问题尖锐就怎么提问。 “算不上突然。” 张硕早就驾轻就熟，“早在去年4月，萌芽就投资了从事电动汽车锂电池研发与生产的独角兽企业林德新能源。萌芽集团旗下的沃土研究院也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实验室，从事辅助驾驶方面的研究，而且已经取得不错的进展。” “就是说，萌芽其实早就介入电动汽车赛道了？” 记者也是傻了眼。 这信息可都是第一次披露。 “是的。” “可萌芽不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吗？”还是有记者懵圈。 “没有谁定义，萌芽仅仅只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吧？只是恰好，我们在游戏、社交、云计算、本地生活服务等领域做的还算不错。” 张硕这就有点凡尔赛了。 “……” 在场记者们也是抑郁了，何止是不错，简直是逆天好吗？ “萌芽一直很注重基础学科的研究，这次提出的助学计划，也主要是想在基础学科领域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张硕却是话锋一转。 “难道说，这也跟萌芽进入电动汽车有关？”记者都被绕晕了。 “可以这么说。”张硕笑着点头，“众所周知，互联网行业不需要这么多的化学家、物理学家以及生物学家。” “哈哈！！！” 人群中爆发善意的笑。 此时的张硕已然是全场的焦点，带动着整个谈话走向,在聚光灯下更是显得光芒万丈，却又那么的淡定从容。 戴雨桐眼中都闪过一丝痴迷，这样的老板太帅了。 “萌芽从成立之初就立足于用科技改变世界，只是凑巧以互联网为开端，最终落脚点还是手机、半导体、电动汽车等行业，准确说，是制造业2.0。” 张硕继续侃侃而谈。 “无论互联网也好，制造业也罢，萌芽最终的目的，都是掌握真正的核心科技，潜心搞研发，做出更好的产品，再用科技改变生活。” “啪啪啪！！” 现场响起了热烈掌声，逼格一下就上去了有木有？ 张硕的这段讲话，也是在变相回应网上一些所谓“萌芽已经失去了梦想”的质疑，正式对外展示萌芽在技术研发上的野心。 “照这么说，萌芽对芒果汽车的期望值很高？”还是有记者挑事。 现场气氛为之一滞。 是啊，不管张硕的演讲多么的让人热血沸腾，描绘的前景多么的壮观，可归根结底,现在的芒果汽车还只是一个空架子。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有些好高骛远。 “当然！” 张硕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萌芽要么不做，要做就争做行业第一。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萌芽在电动汽车产业的投资不设上限，至少也是百亿起步。” “嘶！！！”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请问张总，萌芽的资金链，能够支撑芒果汽车的业务拓展吗？” 有记者提出质疑。 是，没错，萌芽确实很赚钱，年初从千度薅走百亿资金，前不久又从阿狸薅走百亿资金，青鸟互娱月利润也破十亿。 可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光是半导体产业，一百亿砸下去都听不到声，想要做大做强，保守估计也是千亿规模的投资起步。 电动汽车行业同样如此。 虽然电动汽车的概念还没有广泛流行，但是对标国外的特湿拉就知道，前几年肯定是赔本赚吆喝的。 不然。 特湿拉也不会早早上市融资了。 “这個不用担心。今年下半年，麦粒手机就将发布第一款旗舰手机麦粒x1，届时会给萌芽带来新的前景的盈利增长点。” 张硕趁机给麦粒x1打广告。 随着麦粒x1发布会临近，相关的营销也已经在悄悄启动。 张硕只是打响了第一枪。 “麦粒x1？能详细介绍一下吗，张总似乎很有信心？” 记者中也有上道的，配合着提问。 “当然。”张硕也是笑着接过话茬，“在麦粒x1上，萌芽先后投入近三百亿资金，这些支出转化的研发成果，都将在麦粒x1上得到很好地展现。” “最关键的是，正如薇信以及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萌芽惯常习惯搞原创，麦粒x1的设计同样堪称惊艳，将会是一款颠覆性的产品。” 张硕也是吹牛不嫌事大。 不管外界怎么评价，先把声势造起来，吊起用户的胃口再说。 发布会最后，张硕笑着说道：“萌芽初心不改，需要很多的科学家，很多的研发人员。在这里，我也想借此机会向大学生喊话，期待你们将来加入萌芽，这样我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剥削你们，把发出去的奖学金给重新赚回来。” “哈哈哈！！！” 记者也被张硕给逗笑了。 ……… 当天晚上，张硕做东，请魔都萌芽系管理层吃饭，同时将新上任的芒果汽车总经理唐享，介绍给大家伙。 以后唐享就是萌芽魔都分部的老大哥，要拜码头的。 在萌芽的职级体系当中，唐享之前就是青禾科技副总兼汽车网总经理，职级为m5，转任芒果汽车总经理之后就是m6。 属于正常升迁。 在魔都，萌芽系的势力还不少，以精卫工作室群、青橙魔都公司、麦粒（魔都）研发中心、青云（魔都）数据中心等为骨干。 后续还要添加展迅通信这一股重磅势力，再以芒果汽车打头。 如此也就不奇怪，魔都方面会对萌芽如此重视了，在获得张硕的承诺之后，萌芽收购展迅通信也终于破除了最后阻碍。 不日就将正式签署收购合同。 ……… 星期二张硕先行返回滨海城，休整了半天才回到公司上班。 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在张硕离开总部，吕凯前往魔都，蒋悦前往京师期间，集团总部就只有副总裁顾铭章坐镇，承担临时总裁的职责。 而顾铭章本身又被麦粒集团的事务牵扯，听说好几天都是住在公司。 也是够辛苦的。 这也让张硕意识到，随着业务范围持续拓展，集团有必要新增一位专职副总裁，否则他一旦有事外出，根本就忙不过来。 新的副总裁，最好能够主管集团互联网业务。 蒋悦主管行政，吕凯主管投资与金融，加上新的专职副总裁，正好构成新的三驾马车，形成一个新的稳定器，为集团保驾护航。 可以萌芽如今的段位，想找到这么一位副总裁，属实不容易。 怎么着也得是行业大咖。 至于说集团内部，赵晓虎、曹严华、杜瑞文三人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缺点，都不足以胜任副总裁岗位。 还得是从外面找。 按下心思，张硕先抓紧时间处理挤压的集团事务，就在他出差期间，萌芽这艘巨轮也并没有停下，很是有不少新动向。 比如青鸟互娱。 上周五发布了新款手游《忘仙》，只可惜反响平平。 青云数据方面，正式启动了川南数据中心项目，预计今年年底就能竣工，正式投入使用，跟东部的数据中心联网。 于此同时，青云数据还启动了蓝湖项目。 蓝湖是一款产品设计研发协作工具，服务于产品经理、设计师、工程师的在线协作平台，无缝连接产品、设计、研发流程。 旨在降低沟通成本，缩短开发周期，提高工作效率，帮助企业建立科学的工作环境，提升企业的开发效率，帮助产品经理和设计师提高沟通效率。 定位跟八戒网类似。 具体说就是，蓝湖将为产品经理提供产品文档交付，产品逻辑梳理，高保真交互原型制作、预览，文档历史版本管理等功能。为设计师提供一键切图，自动标注，在线评审，历史版本管理，设计规范管理等功能。为前端工程师提供自动生成代码，随时随地查看标注，多格式切图下载等功能。 同时将这些全部搬上云端。 可以说，青云数据在软件服务、平台服务这一块，已经走在了国内前沿，某种意义上，甚至是超越了阿狸云。 下一阶段，青云数据的目标就是将这些零零散散的软件服务、平台服务全部整合到一起，形成一个成体系的云操作系统。 那才是真正的牛哔。 除了这些，萌芽的投资业务也没落下，吕凯的主要精力虽然被收购展迅牵扯，但还是遥控指挥投资并购部，完成了对旷世科技的投资。 可见吕凯在投资这一块属实是能干。 ……… 4月19日，星期四。 张硕再次回到滨海大学时，之前的苏贝贝风波还未彻底散去。 同学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尤其是班上的同学，对张硕是既想亲近，又不敢亲近，只好敬而远之。 因为邱佳慧已经被开除了。 哪怕是研究生，毕竟还没有走进社会，下意识就会以为，邱佳慧的离开跟张硕脱不了干系，继而让张硕显得有些霸道。 甚至是无情。 张硕倒是不怎么样在意，该咋样还是咋样，依旧我行我素。 “三哥，你可太牛了。” 相比之下，慕容燕等人可就是小迷妹了，见面之后，一个劲地竖大拇指。 反倒是最为活跃的唐雨，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郁闷说道：“三哥，我怀疑我就干不了新闻这个行业，老是被打脸。” “自信点，把怀疑两个字去掉。”张硕笑。 “汀！！！” 唐雨气得恨不得咬人，眼珠子一转，“要不我去给你当行政秘书吧？” “想太多，就算我要，那你最多也只能是行政秘书的助理。” 伴随着萌芽集团业务发展，总裁办的职能也在与时俱进，不断调整，就拿戴雨桐来说，现在可以算是张硕的大秘。 手底下还有一位秘书助理。 秘书助理的主要职责，就是订酒店、订机票、安排出行车辆、安排会议室、打印文件、安排午餐等打杂性质的工作。 总裁办也成了专门服务于张硕以及轮值总裁的职能部门，像管理保安队、小车班、食堂、会议、办公用品采购的工作，都交给新组建的行政部。 “只是一个秘书助理吗？那算了。” 唐雨就有些泄气，她也只是逗闷子，随即说出真实想法，“三哥，我想先从记者干起，多长点见识，再去当编辑。” “可以啊，我全力支持！” 唐雨其实不傻，就是太过单纯，也是被二叔保护的太好，没有过多见识社会的阴暗面，人性的阴暗面。 这才缕缕翻车。 ……… 到了周末，张硕又去看望老爷子。 “小雨说，你支持她去当记者？”唐毅难得聊起女儿的工作。 “？？？” 张硕就看了唐雨一眼，后者心虚地转过头去。 “是，我是支持小雨当记者，她之前还说要给我当秘书助理来着，被我给拒绝了。”张硕也是面不改色，让唐雨体会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 “汀！！！” 唐雨震惊地转过头，张牙舞爪。 “瞎胡闹！” 唐毅就瞪了唐雨一眼，后者更委屈了。 “不说她了。” 好在唐毅没有继续发作，再次面对张硕，若有所指道：“萌芽最近的动作很大啊，四面出击，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动作是有点大，但是没办法，时不我待嘛。” 张硕当然听出了二叔话里话外的担心，可正如他说的，无论是半导体，还是电动汽车，包括手机行业，留给萌芽的窗口期就这么几年。 有些项目，不上马也得上马。 “你对未来局势的判断，是不是悲观了些？”跟张硕接触久了，唐毅也隐约察觉到张硕对国际形势变化的看法。 放在现在的主流观点中，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或许吧。”张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笑着说道：“二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惯常保守，喜欢做最坏的打算。” “你还保守吗？” 唐毅点了点张硕，都不稀得说他，可有些话又不得不跟张硕讲清楚，“萌芽这般激进地扩张，吃相不太好看，会让一些人产生不太好的看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虽然现在国内对私企大体上是持支持态度的，企业家在社会上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经常成为官方的座上宾。 企业家也被拔高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 可萌芽委实是个异类，在互联网行业已经是只八爪鱼了，现在又将触手伸向手机、半导体、电动汽车等领域。 更过分的是。 萌芽成立至今还不足两年，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十年之后，萌芽又将扩张到一个何等程度？委实是不敢想象。 “真就成财阀了。” 这已经是某些人发出的声音了。 “那这没办法，有些事，我是必须要去做的。”张硕现在可管不了这许多，“现在不做，等到错过了风口，再想追上，就需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力气。” 谁叫有些企业不成器呢，光知道内卷。 “那就好好干吧。” 见张硕态度坚决，唐毅也不好再劝，而且站在个人角度，他其实是很欣赏张硕这种开拓进取的精神的。 年轻人就该这么朝气蓬勃，一往无前。 “当然，萌芽其实也不是全能的，随着涉足的业务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组织结构越来越庞杂。未来合适的时候，萌芽也会适当做一些瘦身，尤其是在互联网行业，会适时砍掉一些非核心的业务，包括一些投资项目。” 张硕也给出了一个不算保证的保证。 他也理解二叔的担心，就是怕萌芽无序扩张，到最后肯定是要挨板子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 不管别人怎么说，唐毅肯定是会鼎力支持张硕的，在张硕看不到的层面，其实已经在替张硕，替萌芽遮风挡雨了。 不然。 萌芽哪能像现在这般，一路发展的顺风顺水。 至于说网上的一些负面舆论，猩红资本使的一些绊子，在商场那根本就不叫事，更恶劣、更卑鄙的手段多着呢。 哪是现在这般风和日丽。 “咳，二叔，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大力支持。”张硕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顺势将计划筹建海滨大学的事情说了。 “这是好事啊。” 唐毅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我全力支持。” 不怪他激动。 实在是作为一线城市，滨海城唯独在教育、医疗这两大领域，因为底蕴不足，导致基础薄弱，一直就是吸引人才的短板之一。 能够引入一所研究型大学，哪怕是民办的，那也是好事。 唐毅没理由反对。 “这样，先由萌芽做出一份详细的项目策划书，之后我再让市府跟进，最好再找几所知名大学合作，一起推进这件事。” 唐毅也很清楚，想要办成这件事，内里的阻力、沟沟坎坎，可不知道有多少，最好是能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千万别吃独食。 “我也是这么想的，后续还会邀请华威、腾达、比亚蒂等企业一起参与，萌芽只是个挑头的，并不准备主导海滨大学的建设。” 张硕也很知趣，深知有些事可以吃独食，有些事千万不要出风头。 王侍郎的劝告可是言犹在耳呢。 “你能这么想，不错。” 唐毅就很欣慰，随即扫了唐雨一眼，后者正百无聊赖地剥橘子吃，听两人谈话就跟听天书一眼，估计啥也没听进去。 就很无奈！ ……… 4月24日，星期二。 吕凯不负所托，代表萌芽投资，正式跟展迅通信签署了收购合同，标志着这一起百亿收购正式落地。 剩下就是走流程。 次日，吕凯返回滨海城，向张硕汇报工作成果。 “辛苦了！” 张硕不吝对吕凯赞赏。 不得不说，自打吕凯接任轮值总裁之后，属实是干出了不少成绩。 “张总，现在有一个问题，收购展迅通信之后，按照之前的规划，是要将展迅划转到稻穗半导体名下。可问题是，稻穗半导体已经是一家二级子公司，那展迅的级别岂不是三级子公司？这怕是会让展迅的管理层不服气，继而导致人才流失。”吕凯说出他的担忧。 “这确实是个问题。”张硕也没想到这一茬，想了下，道：“那就这样，将稻穗半导体从麦粒集团独立出来，升格为一级子公司。” 当初成立稻穗半导体，只是冲着芯片设计业务去的。 可发展到现在，稻穗半导体已经成了萌芽进军半导体行业的一个载体，所承载的任务跟使命，也已经远远超出之前的预计。 “可稻穗半导体本身还是个空架子……” “那就将萌芽投资持有的华夏微电子股份，包括粒子基金投资的半导体企业的股份，全部划转到稻穗半导体。这样一来，不就充盈了？” 张硕也是有魄力。 既然下定决心，那就干脆让稻穗半导体彻底转向。 “这倒是可以。” 吕凯也不反对了，“稻穗半导体升格之后，负责人还是罗杰？” 这又是一个问题。 当初把罗杰从苹果挖过来，最看重的其实是罗杰在手机芯片设计上的能力，管理原来的稻穗半导体还勉强可以。 现在稻穗半导体的定位变了，吕凯就担心罗杰支棱不住。 “先让罗杰担任稻穗半导体副总经理，职级提为m5级，试用一段时间，再考虑要不是继续提拔。” 张硕也有同样的顾虑，毕竟潜力不代表现在的能力。 “至于稻穗半导体的总经理岗位嘛，就由顾总先兼着吧，本身稻穗半导体未来一年的主要工作，还是围绕麦粒手机展开。” 既然是考察，张硕就不会轻易在罗杰头顶安排一个专职上司。 免得到时人事调整更加的被动。 第313章 走特湿拉的路，让特湿拉无路可走！ “在魔都，跟唐享聊过吗？” 张硕顺势跟吕凯聊起芒果汽车的事，这也是集团未来的重点业务之一。 “聊过两次。” 吕凯笑着说：“唐享现在有些抓瞎，正在动用他在汽车圈子积累的所有人脉关系，疯狂拉人，计划先组建一个几十人的初始团队。” 唐享无疑是懂管理的。 深知，哪怕只是一千人的研发团队,也需要一个有战斗力的管理团队来作为支撑，因而先挖管理人才、技术大拿。 之后的工作才能顺利展开。 否则，光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将一千人的团队搭设起来。 “唐享还是不错的。”张硕也给出了一个中肯评价，“集团这边也要及时介入，为芒果汽车提供人力、物力、财力等各方面的助力。” 不可能说是让唐享从零开始把芒果汽车干起来。 那人家还不如自行创业。 “你跟伍总监聊一聊,集团人资除了要配合芒果汽车招人，还要从总部以及其他子公司火速调配人资、财务、会计、行政、法务等各类职能人才,前往魔都支援，尽快将芒果汽车的架构搭设起来。” “明白！” 吕凯也是心领神会。 由集团总部协调筹建芒果汽车的职能部门，既可以说是支援，实际也是集团对芒果汽车加强控制的一种必要手段。 一则唐享不是萌芽体系成长起来的高管。 二则芒果汽车总部设在魔都，远离萌芽大本营。 如果不在起步阶段就对芒果汽车加以控制、监督，那将来势必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对唐享本身也并非都是好事。 而这种调配本身，也是在激活萌芽系中层管理的干事热情。 因为萌芽集团每增加一家一级子公司，就意味着将新增一大批的m1到m4的管理岗位，给了不少人升职加薪的机会。 能被选中调去新公司的，基本都会升半级到一级。 比如从部门副经理晋升为部门经理。 更何况说，萌芽集团要在短时间内激活芒果汽车、稻穗半导体两家一级子公司，委实是一次极其难得的晋升机会。 至于说这批老人被调走之后，马上七月份就会有新人加入。 如此就形成了一个人才梯队培养的正向循环。 这种正向循环，基本也就只会出现在像萌芽这种还处在高速扩张期的企业,一旦企业从扩张期进入平稳发展期，人事格局就将渐渐固化。 同时也是内卷、内斗的开始。 “另外，之前投资并购部不是做了一份关于电动汽车产业研究报告吗？抓紧时间，把报告中罗列的标的企业范围再缩小一些。芒果汽车想要腾飞，光靠零零散散的挖人肯定是行不通的，还是需要大手笔，收购一些掌握了电动汽车研发与设计相关专利技术的独角兽企业或者科研院所，以期在最短时间内，让芒果汽车的研发走向正轨。” 时不我待，张硕也等不及真的从零开始。 该收购还得收购。 “最好是赶在月底战略例会之前，投资并购部能够拿出一份翔实的并购方案出来。这个月的例会主题，就是芒果汽车的发展规划。” “时间上有点赶吧？马上就是五一假期了。” 吕凯就有点为难，今天已经是25号，按照惯例，未来两三天就该召开战略例会了，因为30号开始就要五一放假。 “那就定在5月2号，也就是五一假期结束的第一天。” 张硕却是忘了五一这茬。 说起来，这個五一假期也真是蛋疼，说是三天小长假，本身占了一个星期天不说，还调休了一天,基本属于白折腾。 跟正常一个周末,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2022年的五一假期倒是拉长到五天,却硬生生破坏了两个周末,实际也还是放了一天假，惹得无数社畜抱怨不已。 除了写网文的。 因为对网络小说作者而言，假期是神马东西，完全不存在的好吗？ 全年无休的.... “好！” 虽然时间还是有点紧，但吕凯已经无法推脱，大不了五一加班搞。 打工人实锤了。 ……… 第二天在学校，唐雨也聊起五一放假的事情，可怜兮兮说道：“三哥，这可是我工作之前最后一个假期，你不赞助一下？” “你想我怎么赞助？” “带我们出国旅游怎么样？我还没出过国呢。” “出国就算了，美亚倒是可以考虑。”张硕现在可不敢随便往海外跑，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不确定的麻烦，还是苟一手的好。 “啊~~~” 唐雨就有些不情愿，“五一去美亚，那不是去下饺子嘛？没意思。” 无怪乎大家放假都想往国外跑，实在是国内的旅游景点既不便宜，也不亲民，很可能钱花了，快乐没有得到，郁闷跟疲惫倒是收到一大包。 属于花钱买罪受的那种。 尤其是遇到节假日，去热门景点那更是看人山人海。 特没意思。 也就不奇怪，十年之后，年轻人放假宁愿宅在家躺平也不愿出门。 都是吃过亏的。 “那你就别担心了，保准让你玩的痛快就是，我来安排。”张硕笑。 “好咧！” 三哥都这么说了，唐雨反倒是有些期待了。 30日那天就收拾行李，拉着顾小西、慕容燕、李玲三姐妹一起出发前往美亚，张硕这边却意外带着两人——许佳跟林薇薇。 不用说。 也是在愁假期去哪玩的，一并拉上贼船。 下了飞机，自有琼州分公司安排车子，径直送到一栋海外独栋大别墅。 现代风格的别墅，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不仅拥有占地超过一千平的私人庭院、私人游泳池，甚至还有一片开阔的私人沙滩。 外围又有高大的椰子树遮挡，满足别墅主人的隐私需求。 “哇卡，还是三哥你牛，这么好的别墅都能租到。”唐雨也是涨见识了，按理说到了五一假期，像这种度假别墅早在半年前就被预定满了。 千万别怀疑国内有钱人的数量。 如果财富到了一定数量，哪怕是节假日，其实也能玩的很开心，就像眼前的这栋别墅，自带沙滩，根本就不用跟其他人挤在一起。 “也没那么夸张。” 张硕很是淡定，“这别墅是我买的，所以不需要提前预约。” 这还是春节跟陈露到美亚玩的时候，张硕意识到，需要找一个随时可以出来放松游玩的度假圣地，就让陈露去看房子。 他也是第一次来。 “汀！！！” 这下不止是唐雨，其他人也都方了。 大哥。 要不要这么凡尔赛啊？ 就这别墅的地理位置、占地面积，怎么说也是一个小目标起步，可考虑到张硕的财富值，又似乎很合情合理。 “三哥，还是你牛！！！” 唐雨这才是彻底服气了，撒着欢冲进别墅挑选房间去了。 几女也都笑。 接下来三天可就玩的野了，什么烧烤派对、泳池派对、沙滩派对、枕头大战、冲浪，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 “要是有游艇就好了，我还想出海钓鱼。”唐雨心也玩野了。 “呵呵，这个真没有。” 倒不是说张硕买不起私人游艇，而是现在没必要，一年也用不了两回，却要安排专人维护保养，养着一群员工，纯粹瞎折腾。 真想出海游玩，租一艘游艇就是了。 倒是等到退休之后，张硕可以考虑花巨资定制一艘超级私人游艇，带着家人环游世界，想想就有些小期待。 ……… 5月2日，星期三。 度假归来，张硕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签署新的拨款申请。 向麦粒集团拨付8亿研发专项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5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1亿启动资金； 向稻穗半导体拨付2亿运营资金； 向萌芽置业拨付8亿工程款，其中包括2亿川南数据中心专项建设资金。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24亿专项拨款，相比上个月已经是大幅度削减。 相应的。 四月份主要收入进账，也就是青鸟互娱上缴的12.2亿利润。 相比三月，青鸟互娱的利润又增长了1.2亿，除了获益于新手游《忘仙》的上线，主要还是得益于智能手机市场的大爆发。 光是每月新增用户的消费，就让青鸟互娱赚的盆满钵满。 尤其是像《消消乐》、《糖果传奇》、《部落冲突》等王牌手游，生命力旺盛，哪怕上线已经一年，月流水还处在高爆发期。 未来盈利会更加恐怖。 按照这个趋势推测，今年青鸟互娱单月利润突破20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可以向着25亿这个新目标进发。 ——略—— 【等级】：10级（138万/5000万） 【现金】：55亿 【贷款】：123.4亿（银行贷款）+10亿（公司债） ——略—— 除了青鸟互娱上缴的利润，四月份还新增了2.8亿银行抵达贷款，5亿公司债，前者是以川南数据中心的土地作为抵押。 而萌芽账上的资金因着对展迅的收购，一下就萎缩了一百亿。 “钱是真不禁花！” 张硕已经在注意对集团现金流的维持了，可还是花钱如流水。 考虑到下半年计划对锐狄科的收购，以及芒果汽车所需的资金支持，账上的这点资金肯定是不够的，很快就会被榨干。 “还得想办法继续搞钱。” 张硕没怎么犹豫，就将主意打到了梦想基金海外账户头上，决定拨出十亿美刀借给骄阳控股，转为为五年期公司债，继而支持萌芽的快速发展。 反正对海外收购这一块，张硕暂时还无暇顾及。 眼下梦想基金在海外主要就是持续吸纳美股，每月又有2亿美刀的扶持基金，拿出十亿美刀，并不会对梦想基金造成什么太大影响。 相反。 这十亿美刀的公司债，却可以极大地改善萌芽的现金流，让萌芽的流动资金再次站上百亿大关，可以从容布局后续动作。 不至于又像去年年底一样束手束脚。 ……… 处理完拨款申请，张硕随即组织召开了月度战略例会。 罗杰、唐享都是第一次参会。 虽然罗杰只是被任命为稻穗半导体执行副总经理，但因为主管稻穗半导体的日常工作，还是被张硕拉进了发展与战略委员会。 也方便讨论跟稻穗半导体相关的议题。 唐享第一个发言，简要介绍了芒果汽车的筹备情况，“芒果汽车已经完成在魔都本地的注册、备案工作，办公区就在魔都芒果大厦。 “截止目前，包括职能部门在内，已经陆续组建了七个部门，共有五十三人办公，后续还有两百五十余人正在办理原单位的离职手续。” 不得不说。 唐享在汽车圈的人脉关系确实不错，短时间内就拉起了一支队伍。 “下一阶段，芒果汽车的主要工作包括车标设计与招标，电动汽车相关专利检索以及专利授权办理，筹建研发部、设计部，确定芒果汽车型号等等。” 可以说是千头万绪。 论工艺复杂程度，电动汽车一点都不在智能手机之下。 甚至犹有过之。 苹果有百余家供应商，特湿拉也有百余家供应商，所不同的就是，汽车产业的供应商体系更为完善与完备。 尤其是在魔都，更是有着成熟的供应商体系。 芒果汽车的主要业务是研发与设计，以及芒果汽车的整车制造。 七成以上的零部件都将来自供应商。 这也是为什么原时空蔚小理能够快速成长起来，就是借助了国内汽车产业成熟的供应链体系，只要做出设计方案，就能找到任何需要的零配件。 造车跟做手机，原理是相通的。 电动汽车的构造与燃油车基本相同，分别是电源和电池管理系统，动力总成和驱动系统机，车身以及底盘和内外饰。 基于此，电动汽车有三大核心技术，即电池、电机以及电控。 动力电池作为电动汽车的“心脏”，其电量的储存能力，带电能力等一直是持续改进的方面，也决定着电动汽车的续航里程。 电池这一块除了比亚蒂等少数几家车企，基本都是“外购”模式。 林德新能源就是为此而生。 电机作为电动汽车的行驶“躯干”，运用和发展已经非常成熟。 在这一块，芒果汽车只要收购一到两家在电机领域有成熟技术的企业，就可以很快补齐短板，并不是什么难题。 过去一周，吕凯带领投资并购部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已经筛选出三家投资标的，下一步就是开启收购谈判。 最后就是电控。 电子控制单元作为电动汽车的“大脑”，它的改进一直是重要突破点。 也将是芒果汽车技术攻关的重点领域。 原时空华威能够轻易切入电动汽车赛道，跟其他车企合作造车，就是因为华威在电控以及辅助驾驶等方面，有着独特的技术优势。 这是小咪、骑虎之流的造车新秀，所无法比拟的。 芒果汽车如果不想成为蔚小理那样的纯组装品牌，从一开始就需要在研发领域加大投入，拥有自己的独门秘籍，否则怎么跟特湿拉竞争？ 而电控作为电动汽车的大脑，到底有多难研发呢？ 想想原时空特湿拉频频发生的刹车失灵事故，就知道要做到软硬件的完美结合，不出任何一丝差错，到底有多难了。 欣慰的是。 沃土研究院旗下陈平主持的mango实验室，从一开始就瞄准了高端辅助驾驶技术，而且已经取得一些突破。 正因为此，陈平已经被张硕钦定为芒果汽车的技术总监，mango实验室也将从滨海城整体搬到魔都，完成后续的技术研发。 软件才是电动汽车的灵魂。 “那我们现在就讨论一下芒果汽车的型号问题。”张硕顺势切入话题，“直说了吧，芒果汽车首款型号就确定为经济型轿车，暂命名为芒果x系列。” 对标的正是特湿拉最为畅销的model3。 相比芒果汽车有张硕这个“先知”点拨，特湿拉的发展前后经历过三个阶段，尤其是在成立初期，发展是比较坎坷的，甚至有过人员大量流失，差点破产。 哪三个阶段呢？ 第一阶段：打造一款产量较小的车型，该车型售价昂贵。 这便是特湿拉第一款车roadster。 这是一款豪华跑车，价格昂贵，叫好不叫座。 第二阶段：用赚到的钱，开发一款产量适中、售价较低一些的车型。 这便是特湿拉第二款车models，一款豪华四门电动轿车，今年刚刚交付销售，获得市场、口碑双丰收。 原时空的2013年，models累计销售22442俩。 这对于一款刚推出的、7万美刀以上的电动车来说，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因而就在同年一季度，特湿拉首次盈利，一时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 第三阶段：用赚到的钱，打造一款高产量、售价实惠的车型。 到了这一阶段。 才轮到特湿拉model3的华丽登场。 原时空特湿拉2018年进驻华夏，在魔都投资建设全球第四座，同时也是最先进、规模最大的超级工厂，就是为了解决model3产能不足的问题。 跟特湿拉的从零开始不同，芒果汽车背靠萌芽集团这棵大树，不缺启动资金，完全可以跳过第一、第二阶段，直接进入第三阶段。 从一开始。 就奔着打造一款可量产且成熟的车型去，后续不断升级就可以。 张硕并不贪心。 先打造出一张轿车王牌，后续再考虑suv、跑车等其他车型。 走捷径，也是因为留给芒果汽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虽然距离特湿拉model3的诞生还有四年时间，但因着models在全球范围内取得的空前成功，已经让特湿拉的品牌影响力直线上升。 加上漂亮国血统的加持，特湿拉更是自带光环。 一旦让特湿拉巩固了这种品牌影响力，在消费者心中形成“特湿拉=高端电动车”的认知，那留给芒果汽车逆袭的机会就很小了。 千万不要忽略品牌的价值。 就拿智能手机来说，在很多消费者眼里，无论是主动认知，还是被动接受，都默认苹果=高端手机=有面子。 尤其是在前几年，这种认知更盛。 哪怕自打老乔走后，苹果的技术创新越来越乏善可陈，甚至一度沦落到需要抄袭友商技术的地步，却依旧无法打破苹果的销售神话。 哪怕华威做的再牛哔，在一些国人眼里，却依然认为苹果更香。 这就是品牌优势了。 这一点在电动汽车领域同样适用，蔚小理虽然确实算不上太优秀，但在纯技术层面跟特湿拉的差距其实也没有那么大。 可为什么在消费者眼中就是两个档次呢？ 就是因为品牌光环嘛！ 相比蔚小理这样的造车新秀，消费者对特湿拉已经先入为主。 哪怕原时空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哪怕特湿拉在华夏市场爆出n多丑闻，哪怕特湿拉的危机公关做的一塌糊涂。 可还是有大量的消费者认可特湿拉，认为开特湿拉就是比蔚小理有面。 逃不脱真香定律。 当然这也跟魔都对特湿拉不遗余力的支持有关。 为了引进特湿拉，魔都当年可是要地给地，要政策给政策，要钱给钱。 特湿拉魔都超级工厂号称投资五百亿，可一大半的资金都是魔都方面帮着筹措的，来自华夏各大银行的贷款。 换成国内企业试试？怎么可能享受这等帝王般的待遇。 魔都。 也不愧是魔幻之都！ 而为了追赶特湿拉，张硕甚至连芒果x1的概念设计草图都画出来了。 也是操碎了心。 相比传统的燃油汽车，电动汽车在外观设计上是有优势的。 比如说可以采用封闭式的前脸设计。 传统燃油车前脸都会有开放式的进气格栅，能够起到通风散热以及排气作用，后面也会设计开放式格栅。 但是在电动车领域，却采用了完全封闭的设计。 不仅是封闭设计，为了降低汽车助力，更加符合流体力学以及空气动力学审美，电动汽车往往还都采用了“前圆后方”的设计理念。 结果就是整体造型更加的酷炫，甚至带有一点科幻色彩。 而传统燃油车中一般只有高端跑车，才会有这样大胆的设计，也就导致哪怕是造车新势力，拿出的车型在外观上也能轻易吊打传统燃油车。 并不是说他们的设计能力有多牛。 而是纯电的内生基因，决定了电动汽车就可以这么牛。 “？？？” 面对这一幕，唐享自然是无所适从。 在他的认知中，今天的这场战略例会，能够供集体讨论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芒果汽车的车标概念设计，中长期发展规划，技术探索之类的大方向。 属于前置工作。 具体的工作，还得等到研发团队到位之后，再慢慢摸索。 哪成想。 张硕直接跳过了前面的曲折探索期，开局就甩出王炸。 反倒是顾铭章等人，经历过当初麦粒x1诞生的过程，对于张硕这位大老板的上帝之手，已经是见怪不怪。 甚至还很期待。 “我的要求是，2013年要拿出第一辆概念车，2014年实现第一批少量交付，2015年实现批量量产，2016年实现批量交付。” 张硕给芒果汽车定下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时间表，就是怼着model3的时间表去的，决心要赶在model3量产之前，率先实现量产。 走特湿拉的路，让特湿拉无路可走！ 第314章 疯狂，两百亿融资计划！ 战略例会足足开了两个小时。 虽然张硕已经给芒果汽车擘画了未来四年的发展蓝图，但造车比较是一项系统工程，还涉及到充电桩规划与建设、厂房规划与建设等配套事项。 想要实施落地，需要有一支具有强大执行力的团队。 这也是张硕选中唐享的主要原因。 而直到会议结束，唐享都有点懵，手里拿着芒果x1设计初稿，原本以为自己是被选定的天命之子,结果发现，也就是一执行集团指令的工具人。 他的任务就是将张硕的设计落地，变成现实。 其他就别瞎想了。 过去十来天，在筹建芒果汽车的过程中，因着跟很多圈内朋友接洽、沟通，唐享内心深处,确实产生了一丢丢别的想法。 现在也是果断掐灭。 “还特么想个鬼,老老实实跟着大老板干吧！” 人一下就放松了。 会议结束之后，唐享没有立即返回魔都,先跟技术总监陈平聊了聊，又专程拜访了集团投资并购部，对接相关收购事宜。 三天之后，才跟陈平一同返回魔都。 ……… 会议结束，张硕独自返回办公室，这才有空翻看总裁办准备好的简报，了解五一假期期间，行业内又发生了哪些非紧急的大事。 如果是紧急事项，他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零零碎碎的情报很多，吸引张硕的主要有两件，一个是滨海城在五一当天宣布，已经实现4g网络全覆盖，虽然略晚于临安，但也还算不错。 可见张硕当时的建议是被二叔听进去了。 除了滨海城，魔都、羊城、京师等一二线大城市，4g进程也都在明显提速，今年年底就有望实现主要城区全覆盖。 千万别小瞧基建狂魔的爆发力。 五一期间另外一件大事,就是icq发布了重磅更新,并不意外地推出“订阅号”、“icq红包”等功能，全面向薇信看齐。 于此同时，腾达也对外宣布，将借助icq、微聊两款王牌社交软件，倾力打造智慧城市以及智慧产业，为各行各业的发展赋能，履行连接使命。 咋看上去，有点像是薇信战略的低配版。 首期战略合作伙伴，正是获得icq二级入口的围品会以及巨美u品，再就是腾达旗下的本地生活服务企业——大丛典评。 不出意外，又惹来网友群嘲。 “笑不活了，腾达还有一点底线吗？之前仗着icq流量，借鉴这个，借鉴那个，也就算了。现在连icq自身都有借鉴薇信，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腾达：底线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既然icq处处都在向着薇信看齐,那还有必要使用icq吗？看看icq现在的界面有多繁杂吧，想找個东西都难。” “就是，我们班交流，现在基本都以薇信为主。” “最关键的是，icq太没有节操了，强制推送各种官方信息，甚至还在icq空间强行植入广告，吃相太难了。” “这不就是腾达一贯作风吗？能赚一块，绝不赚九毛九。” “腾达：薅羊毛我是专业的，只要薅不死，就往死里薅。” “哎，对icq彻底没爱了。” 正如腾达自己预料的那样，这一波更新，根本就是饮鸩止渴。 收到的差评。 甚至还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 结果就是，在移动社交领域，无论是知名度，还是用户粘性，薇信跟icq都是同等量级的选手，薇信的口碑甚至还要优于icq。 薇信成为移动互联网时代新的宠儿，已经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腾达遭受重击！ 表现在股市，就是腾达的股价并没有像原时空那般持续上涨，基本维持了一个平缓上升的增长曲线，有点类似千度。 可以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 ……… 下午。 吕凯主动登门，“张总，我大概算了一下，要协助芒果汽车完成相关的收购，保守估计，也要准备45亿资金。” 一句话—— 集团钱快不够用了。 在不考虑额外收益的情况下，为了支撑麦粒集团、沃土研究院的研发，以及萌芽产业园的建设，萌芽集团的资金是净流出的。 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 照这么一个趋势发展下去，账上的55亿现金只够维持萌芽系的日常经营开支，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用于收购了。 更不用提下半年对锐狄科的收购，那更像是一张空头支票。 因为根本无力兑现啊。 “别着急，我已经跟梦想基金谈好了，可以从梦想基金获得一笔十亿美刀的五年期债券，以应对集团日益紧张的资金链。” 张硕给吕凯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吗？那可太好了，解了燃眉之急了。”吕凯果然很振奋，虽然他也不清楚梦想基金的底细，但作为萌芽的主要投资者，还是非常给力的。 不轻有钱，而且还很够意思！ 关键时刻，梦想基金给萌芽送来了续命的资金，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每月直接打到萌芽账户，而是以债款的形式。 但吕凯已经很满足了。 “梦想基金的借债只是权宜之计，可一不可二，为了彻底改善集团现金流，还得从其他方面再想想办法。” 张硕是知道的，梦想基金的海外资金也并非取之不尽。 这笔之后。 下笔借贷可能就遥遥无期。 “是，我这里也准备了两份融资方案，您给参详参详。” 吕凯能找老板汇报，肯定也是有了解决办法的，作为轮值总裁，他当然不可能将问题抛给张硕这个大老板。 那要他何用？ “说说看。” 张硕果然来了兴趣。 “一份是关于汽车网的。” “按照您之前的指示，要在今年推动汽车网上市。可如果一直维持现在的百分百控股架构，那么即便是汽车网成功上市，从一级市场融到的资金，也只能用于汽车网自身的发展，集团是拿不到这笔钱的。” 上市融资跟之前的a/b/c轮融资，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融到的资金是不能挪作他用的。 要说区别，主要就是上市前的融资，参与者往往都是投资机构；上市融资，所有股民都可以在二级市场进行投资。 而且股价可以在二级市场自由波动，并不会影响到公司本身的业务。 “还有一点，如果不给投行让利，怕是很难找到合适的承销商，除非采取代销模式进行ipo，而不是更为稳妥的包销。”吕凯提醒。 ipo分为包销、代销两种模式。 所谓包销，就是指在ipo发行时，承销商先以自有资金购买计划发行的全部或部分证券，然后再将所购买的证券向投资者转售。 若承销期满之后仍存在未售出证券，则由承销商自己持有。 采用这种方式也就意味着，只要公司将股票交割给承销商了，发行就算成功了，剩下的压力转移给了承销商。 在海外上市的项目中，大都是采用包销的形式。 相比之下，代销就有些不太靠谱了，就是指ipo发行时，承销商代理发售相关证券，承销期满后若未出售完毕，则将剩余部分退还给发行人。 若投资者在价格区间内认购不足，则ipo发行失败。 金融界有一条基本定律：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因为存在发行失败的风险，采用代销形式的公司，往往都是那种上市之前就被评估为风险很高的公司，因而也就没有承销商想趟雷。 汽车网显然不在此列。 可要让汽车网顺利上市，就必须要给投行以甜头。 “我的意见是，可以在上市之前，对外转让一部分汽车网的股份，既能确保汽车网顺利上市，也能为集团争取到一笔资金。”吕凯说。 这也是金融圈的惯常做法。 在上市之前拿出一部分股份，有一点雨露均沾的意思。 因为像汽车网这样的优质企业，一旦上市，那么在上市之前，以相对较为低廉的价格认购的这些股份，铁定就会升值。 基本等于是买到就赚到了。 “可以考虑在上市之前，转让汽车网30%的股份。” 考虑到还要至少拿出15%的股份放到二级市场自由流通，上市之前转让30%的股份已经是极限。 再多，就会影响到青禾科技对汽车网的实际控制权。 张硕虽然不喜欢投行，但不代表说他现在就可以彻底改变游戏规则，尤其是面对上市这种专业事情，还真就非得跟投行合作不可。 当然了。 这些股份不可能都给承销商。 “承销商分3%，投资机构分12%，而且在挑选投资机构时，以滨海城投等半官方背景的为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对于猩红资本之类的风投，张硕至始至终都是看不上眼的。 也不可能让它们凭白占便宜。 而让利给滨海城投一类的机构，既是加强跟官方的联系，也是在回应张硕之前向二叔承诺的，萌芽会适时从一些行当撤出的承诺。 至少不吃独食。 长此以往，势必就能够打消一些人的疑虑，为萌芽未来的发展扫除障碍。 “那还有剩下的15%呢？”吕凯疑惑问。 “剩下的15%，你拟一份内部认购办法，萌芽系m1及以上的管理人员、p4及以上的技术人员，都可以参与认购。级别不同，认购的股数上限也不同，采取自愿原则。如果有剩下没有认购的，再由我一人包销。” 汽车网是萌芽系第一家上市公司，也可以看做是第一块蛋糕。 既然反正都是要分蛋糕，那么与其便宜了外人，到不如萌芽内部消化，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让萌芽的中流砥柱们借机赚上一笔外快。 以提升管理层对萌芽的忠诚度。 “这个主意不错。” 吕凯也是眼前一亮，萌芽作为一家特立独行的初创企业，既没有股权激励，也没有期权激励，全靠高薪+年终奖来捆绑管理层。 未免单薄了些。 现在张硕这个大老板，愿意拿出汽车网的一部分利益跟管理层共享。 无疑是个好的开端。 以汽车网超百亿估值计算，15%的股份至少价值15亿，萌芽系管理层认购之后，等到汽车网上市，如果不急着抛出套现，升值个七八倍绝对没问题。 要知道。 原时空汽车网的巅峰市值就超过八百亿，现在被萌芽接手之后，注定不会错过移动化窗口，市值只会比原时空更高。 因而绝对是一笔非常划算的投资。 哪怕是像吕凯这种已经实现财务自由的，这回也会忍不住心动，以他轮值总裁的职级，从中获利三五千万是很轻松的事情。 何乐而不为？ 而站在萌芽集团的角度，在汽车网上市之前转让30%的股份，至少可以获得三十亿的直接收益。 这部分资金是可以直接上缴给萌芽集团使用的，不受监管限制。 当初萌芽为了实现对汽车网百分百控股，前前后后三次投资，拢共消耗的资金也才五亿左右，转眼就要升值二十倍。 这既是上市的魔力。 也是因为萌芽在接手汽车网之后，成功实施了移动化转型策略，让汽车网几乎是独占了八成以上的细分市场。 这就很值得讲故事，获得投资人的认可了。 合该萌芽赚这笔钱！！ “咳，张总，我的第二个提议，是跟青橙集团相关的。”吕凯继续汇报。 “青橙集团？” 张硕诧异，“你准备让青橙集团启动b轮融资？” “是，也不是。” “？？？” 张硕这下是真糊涂了，等着吕凯的解释。 “是这样的，阿狸为了获得薇信的一个二级入口，五年将向薇信支付三百五十亿的服务费。可是青橙集团同样也获得了薇信的二级入口，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一口气占了四个位置。哪怕说是内部价，五年支付五百亿服务费，不过分吧？可事实上，青橙集团没有向薇信支付一分钱的服务费，完全就是白嫖。” 吕凯也是角度清奇。 “可青橙是萌芽系的企业啊。”张硕下意识觉得不对。 “青橙集团是萌芽控股的附属企业没错，但我们只持股73.2%，按照游戏规则，我们也只需要承担这73.2%的责任。那剩下26.8%股份的股东们，跟萌芽并没有什么相关，却跟着一起占了薇信的便宜。这不妥当吧？” 吕凯笑着解释。 “就像青鸟互娱，因为是萌芽百分百控股，是亲儿子，哪怕说是免费占了薇信的一级入口，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可青橙不行。”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张硕也有些回过味来。 在青橙接入薇信，获得薇信流量支持这件事上，他好像是被白嫖了一波。 而且是很大一波。 就按吕凯刚才说的五年五百亿服务费计算，哪怕萌芽自身要承担其中的73.2%，那也还有134亿的额外收益在呢。 这上百亿的收益，之前竟然被张硕给忽视了。 实在是不应该。 好在有吕凯这个人精在，总算是可以亡羊补牢，追回这部分损失。 “五年五百亿的服务费，会不会定高了？” 张硕显然也是心动了。 “不高，毕竟有阿狸的合同参照在前，这已经是良心价了。” 吕凯倒也没有黑心，说是比照阿狸的价码，既然阿狸占一个位置，青橙集团占四个位置，那理论上青橙就给支付一千四百亿的服务费。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其一，青橙集团虽然占了四个二级入口的位置，但薇信用户不管点哪一个，连接的其实都是青橙app。 等于是一本书同时占了四个推荐位，效果肯定会打一些折扣。 其二，就像之大爷说的，同样一个二级入口位置，在不同企业眼里的价码是不一样的，能够获得的流量转化也是不一样的。 体量越大的，受益也就越大。 青橙集团虽然做的不错，但显然还远无法跟阿狸媲美，因而在服务费上，自然也就无法完全比照阿狸的价码。 说句不好听的。 就是把青橙集团整个卖了，都不值这一千多亿的服务费。 拿命给啊？ “可这五百亿的服务费，即便我们条件再放宽一些，以五年付清，一年一百亿，青橙集团也承担不起啊。” 身为青橙集团董事长，张硕对青橙还是比较了解的。 青橙a轮融资获得的32亿资金，早就有了各自用途，现在已经花了十几亿。真要有钱，上次也不至于用换股的方式合并霉团了。 哪里拿得出这么一笔天价服务费？ “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青橙集团融资的问题。” 吕凯倒是已经有了通盘考虑。 “想要筹集这笔资金，青橙集团至少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全体股东定向增资，凑齐第一笔一百亿的首付款。” “要么就干脆启动b轮融资，再用融到的资金支付薇信服务费。” 反正不管怎么着，就是要给钱。 如果是定向增资，那么萌芽需要先拿出73.2亿资金增资，之后才能从青橙拿到这一百亿的服务费。 等于倒手之后，实际到手的只有26.8亿资金。 也算是不错的了。 而如果青橙集团开启b轮融资，那么萌芽就将获得一百亿流动资金，付出的代价就是，萌芽在青橙集团的股份将被进一步稀释。 各有利弊吧！ “你倾向于那种方法？”张硕问。 “从我个人的角度，自然是倾向于第一种。理由也很简单，在获得薇信流量扶持之后，青橙集团已经进入发展快车道。越是延后b轮融资，后续的估值就越高，对我们这个大股东就越有利。”吕凯说。 “定向增资一百亿，难道太大了。”张硕摇头。 “是啊。” 吕凯又何尝不知，“即便是我们，想要一口气拿出73.2亿资金，也需要等到梦想基金的借款到位之后。其他投资机构类的中小股东，或许勉强可以拿出这笔资金，但汪鑫团队，指定是拿不出这笔钱的。” 企业在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召开股东大会讨论，决定发起定向增资，如果小股东没有足够的资金参与，那就只能选择退出，卖掉手里的股份。 这通常也是大股东挤走小股东的主要手段之一。 如果汪鑫团队没有加入青橙集团，那萌芽倒是可以照葫芦画瓢，可汪鑫团队已经融入青橙集团，就不能这么卸磨杀驴了。 一则传出去名声不好。 最主要的，还是会让汪鑫团队跟青橙离心离德，甚至形同陌路。 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虽然加入青橙才两三个月，但汪鑫在担任青橙集团执行副总裁期间，做的还是很出色的，甚至受到裴卫平的高度认可。 “这么说，青橙就只剩下b轮融资这一条路了。” 张硕就有些头疼，如果可以，他是不希望这么早就启动青橙集团b轮融资的，凭白便宜了那些投资机构。 也间接损害了萌芽的利益。 可如果不向青橙集团索要这笔天价服务费，那未免又太过冤大头了些。 就看怎么取舍了。 “我是这么想的，您看，能不能双管齐下？先发起五十亿的定向增资，既分担了一部分融资压力，又将青橙集团的估值持续推高。定向增资完成之后，再适时启动b轮融资，再融资一百亿。” 吕凯提出他的建议。 “毕竟这也不是一锤子的买卖，青橙集团支付了首笔百亿服务费之后，以后每年都还要支付一百亿服务费，压力还是很大的。” “我的想法是，倒不如索性搞大一点，让青橙集团获得充足的发展资金，乘势而上。只有让青橙尽早实现盈利，才是治本之道。” “你这个提议好！”张硕就很欣慰 五十亿的定向增资，以汪鑫团队的持股比例，只需要筹措2.5亿左右的资金，压力就没有百亿增资那么大。 汪鑫他们也不是职场素人，不少人之前就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 一个个也都是身家不菲。 “如果汪鑫团队实在是还差一点资金，集团这边可以替他们垫资一部分，拿将来的工资+年终奖抵扣。” 张硕是不想让汪鑫等人跟集团离心的，该笼络，还得笼络一下。 “张总仁慈！” 吕凯就很感动，上哪找这么贴心又大方的老板去？！ 第315章 腾达：我又双叒觉得自己行了！（求月票） 吕凯的两项提议，在张硕这都获得通过。 汽车网预计可融资三十亿，青橙集团那边预计可收获63.4亿流动资金，加上梦想基金的十亿美刀借债，总计就是157.4亿。 全部落实到位，足够支撑萌芽今年一整年的扩张了。 现金流紧张的问题，也算是得到初步解决。 张硕也是松了口气,随即跟吕凯聊起另外一件事：“之前提到的，要从外面招揽一位集团副总裁，负责集团互联网业务，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跟伍总监筛选了好几遍，最终锁定了一人。” “谁？” “鹿琦！” “他啊，他...” 张硕没想到，吕凯、伍佘元两人的胃口还挺大。 鹿琦，1961年生人，华夏计算机领域又一天才少年，曾任丫虎资深副总裁、执行副总裁，2008年加入薇软，出任互联网业务部门总经理。 随后担任薇软执行副总裁。 是华人在全球科技公司总部所任职位的最高级别。 据悉，鹿琦原本是薇软ceo的有力竞争者，却不知为何，在2016年称因身体原因，突然从薇软离职。 随后在2017年加入千度，担任千度总裁。 据说是被三爷寄予了厚望,希望鹿琦能够从内部开始整肃千度，让千度重新出发，走出移动互联网困局,带领千度再次伟大。 在千度任职期间,也确实做出不少成绩。 只可惜仅在千度任职两年,鹿琦就再次从千度离职,以遗憾收场。 未免显得有些悲情。 毫无疑问，鹿琦是个技术大牛，尤其是在搜索和人工智能两大领域,都有着极深的建树，而且具有很强的领导力。 薇软ceo曾经这么评价他—— 鹿琦集资深专业技术知识、出色的领导能力和广泛的商业知识于一身，在业界是非常罕见的奇才。 毫无疑问。 鹿琦完美符合张硕对萌芽集团副总裁的选人标准，他的到来，不仅可以领导青禾科技、青云数据，还能补齐萌芽在搜索领域的短板。 虽然张硕不愿意将萌芽称作一家纯粹的互联网企业，但其实萌芽的每一项业务都跟软件息息相关。 智能手机就不用说了，电动汽车的软件也是核心。 问题是—— “鹿琦本人愿意加入萌芽吗？” 鹿琦现在已经是薇软执行副总裁，加入萌芽，哪怕可以跟吕凯、蒋悦、顾铭章三人一样，担任轮值总裁兼副总裁，也基本就是平级调动。 甚至还比不上原时空千度给予鹿琦的待遇呢。 “张总您谦虚了。” 吕凯就笑，“放眼全球，还真没有多少人会拒绝来自萌芽的邀请。”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随着薇信破圈，以及在半导体、智能手机、电动汽车等多领域的布局，加上在手游领域的统治级实力，萌芽已经不是当年的萌芽。 哪怕是在外人眼中,萌芽也已经是全球估值排名第一的独角兽企业。 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 尤其是伴随着4g时代的到来,作为移动互联网时代最大的一匹黑马,萌芽的未来更是充满着无限想象。 而在吕凯这种知道内情的人眼中,只要麦粒手机、芒果汽车两项业务做成一样，那萌芽未来超越薇软，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薇软是在走下坡路，而萌芽才代表着未来。 “我跟伍总监，都先后跟鹿琦通过邮件沟通过，鹿琦本人明显有些意动，只需要张总您亲自出面，见上一次，基本就能谈成。” 相比在薇软触碰天花板，对鹿琦而言，萌芽无意是个更好的选择。 “好啊。” 张硕就很欣慰，吕凯在举荐鹿琦时没有设置障碍，而是表现的很坦荡。 坦白说。 鹿琦一旦加入萌芽，绝对是未来萌芽总裁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也可以看作是吕凯的竞争对手。 但好就好在，萌芽集团实施的是轮值总裁制度，这样就可以确保像吕凯、鹿琦、顾铭章这样的高层次人才，可以在萌芽实现共存。 而不是互相掣肘。 “下周四的互联网大会，鹿琦也会受邀参加吧？就选在互联网大会期间，你安排我跟鹿琦见一面。”张硕当然也是乐见的。 “好！” 吕凯笑着应下，随即起身告辞。 ……… 两天之后。 张硕前往羊城，主持召开了青橙集团董事会，通报了需要向薇信支付五百亿服务费的事项，同时提议进行五十亿增资以及适时启动b轮融资。 不出意外。 两项提议全都在董事会获得一致通过。 裴卫平、汪鑫两人事先都有通过气，其他董事想反对也没用。 即便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吧，但萌芽提出的请求也是合情合理，不能因为萌芽是青橙集团的控股股东，就一分钱服务费都不收吧？ 在商言商，绝没有这个道理。 如果不是青橙集团是萌芽旗下企业，换成是诺米网、阿里点评之类的，估计很乐意支付比青橙更高的服务费，以获取薇信流量支持。 仅引流两个月，青橙app的日活就提升了30%。 这是何等的恐怖？ 能参与青橙集团投资的都是聪明人，当然是懂这个道理的。 只是汪鑫的表情有些纠结。 所以在董事会结束之后，张硕在办公室，特意约见汪鑫。 作为青橙集团董事长，张硕在青橙大厦不仅有独立的办公室，而且无论规格，还是内部装饰，都是最为豪华阔气的一间。 虽然张硕一年也难得来青橙集团几次。 每次来也都主要就是出席董事会，往往开完会后就径直离开，甚至都不会用到这间办公室，但还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桌面一尘不染不说，饮水机里的纯净水也都是一天一换。 确保随时都可以使用。 在这些小细节上，裴卫平惯常都是一丝不苟的。 “吕总都给你说过吧？这次增资需要的资金，如果手头周转不便，集团可以帮忙垫付一部分。”张硕主动打开话题。 “说了。” 汪鑫略显拘谨，“感谢张总的关心，最近手头确实有些紧张。” 说到底。 汪鑫是创业型人才，以前都是老大，面对张硕，还有些不太适应。 严格意义上。 张硕在创业这件事上，甚至可以说是汪鑫的后辈。 肯定还需要一個心态调整过程。 好在汪鑫也是职业的，打开话题之后，随即开始汇报工作，着重汇报了霉团跟青橙的融合情况，以及青橙在旅游、酒店等新业态上的拓展。 张硕其实也早有耳闻。 过去两个月，青橙集团大文旅事业部在汪鑫亲自领导下，又恰好借着薇信导流的东风，干的是有声有色，市场占有率节节攀升。 已经陆续开通了所有一二线城市的服务。 相比杜青青时代，仅仅只是在滨海、羊城两地试运营，无疑是迈出了一大步，平均每三天就拿下一座新城市。 这既得益于汪鑫的领导，也得益于汪鑫从霉团时期就培养出来的战斗力强大的地推团队。 这支强大的地推团队，凭借超强的执行力，参照之前的团购大战模式，继续在旅游、酒店领域攻城略地。 简直无往而不利。 原时空霉团在赢得千团大战之后，只用了三四年就将业务从团购扩充到外卖、旅游、酒店、电影票等各类本地生活业务。 不是没有道理的。 也从侧面反应，当初青橙集团吸纳霉团，确实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 合并业务还在其次，关键是人才难得。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虽然青橙集团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外卖大战中去，但是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青橙已经走在了前列。 更遑论说，青橙单车、共享充电宝两项新业务还在孵化当中。 “针对青橙在酒店、旅游业务上的攻城略地，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都有什么反应？”张硕问。 无论是海豚旅行，还是骆驼旅行，都是旅游界的老玩家了。 “他们有点急了。” 汪鑫自然也在关注这两家竞争对手的动态。 “据我得到的消息，猩红资本似乎有意拉上腾达，推动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的合并，以期构筑起护城河，阻止青橙在旅游、酒店业务上的拓展。” “呵，又是老一套的把戏。” 资本也就这点能耐了，打不过就推动合并，形成市场垄断。 腾达这次参与其中，张硕也是一点都不意外。 且不提最近腾达对萌芽的心结，哪怕仅仅只是出于生意考量，在全资收购大丛典评之后，腾达本就有意扩大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投资。 以期借助本地生活服务场景，推广腾达地图以及才付通。 后两者都对腾达意义重大。 尤其是才付通，原本是想挑战致富宝的地位，结果还没挑战成功呢，半道却杀出个薇信支付。 现在别说挑战致富宝了，在跟薇信支付的竞争中都落在了下风。 就拿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因为张硕很够意思，没有在青橙app中禁用致富宝，阿狸点评也引入了薇信支付。 虽然要下拉才能找到，但至少不是二选一。 而千度旗下的诺米网，因着千度跟萌芽的良好合作关系，加上千度自身没有支付工具，更是将薇信支付作为主要的支付工具。 也就是说。 本地生活服务四巨头中，薇信支付就占了三家，才付通只占了一家。 高下立判！ 除了本地生活赛道，薇信支付在手游充值支付，线下支付等各个场景，都是要优于才付通的，俨然已经是致富宝的强力挑战者。 这如何不让腾达着急？！ “如果海豚旅行、骆驼旅行合并，会对青橙的旅游、酒店业务，造成多大的影响？”张硕问。 “实话说，挑战不小。” 汪鑫也很务实，“这两家毕竟是老牌旅游网站，不仅经验丰富，关键是积累了足够数量的客源和商户。一旦合并，其他新势力很难再插足。” 既然背后有腾达的影子。 不用想也知道，两家合并之后，腾达肯定会通过icq导流。 这就会进一步削弱青橙集团的优势。 虽然薇信的口碑优于icq，但用户惯性也是不可忽视的，加上icq积累的庞大用户基数，哪怕是腾达吃相难看，也还是有着巨大的流量。 icq二级入口的价值，绝不可忽略。 “那你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两家合并吗？比如说反垄断之类的。”张硕问。 “很难阻止。” 汪鑫却并不乐观，“华夏在反垄断方面，尤其是互联网行业，你懂的。” “好吧！” 张硕当然懂，哪怕是几年之后，改观也是有限。 罚个几十万，几百万，对巨头而言，估计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也就阿狸、霉团等少数几家，尝到过反垄断的铁拳。 腾达却是一直贼的很。 “咳，关于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我倒是听人抱怨过，说用小咪跟用苹果手机，新用户跟老用户，同样一家酒店，价位是不一样的，似乎是存在大数据杀熟现象。不知道，你注意到相关问题没有？” 既然其他法子行不通，那张硕也只能给汪鑫支点邪招了。 印象中，大数据杀熟被大量曝光是从2018年开始的，滴答打车，霉团，包括海豚旅行、骆驼旅行，都存在类似问题。 但张硕才不行，这些个企业是从2018年才开始杀熟的。 肯定是早就开始了。 原时空张硕就对这一行为深恶痛绝，仅次于外卖行业的苍蝇餐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把这个脓包提前戳破。 也能警示后来者，吃相不要太难看。 可谓一举多得。 “这倒是个好办…咳…” 汪鑫下意识眼前一亮，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我会安排人进行测试的。” 一旦掌握了相关证据，那就是对付两家合并的一张王牌。 “你安排就行。” 张硕扫了汪鑫一眼，“我再次声明啊，青橙绝对不能搞这些歪门邪道，如果发现，到时别怪我不留情面。” “您放心吧。” 汪鑫面色讪讪，却也是真正听进去了。 谈话结束的时候，汪鑫不忘向张硕道喜：“张总，恭喜啊。” “恭喜什么？” 张硕却是一头雾水。 “恭喜你获得青年奖章啊。” “哦，你说这个啊，谢了。” 今天是五四青年节，就在昨天，官方公布了今年的青年奖章获得者名单，张硕的名字赫然在列，成为唯一的一名青年企业家。 可谓是一大殊荣。 官方能够提名张硕，除了萌芽确实干的不错，也是萌芽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这一块，确实是楷模，标杆。 将张硕推到前台，意味也是不言而喻。 ……… 见过汪鑫，张硕又见了裴卫平。 必须雨露均沾啊。 相比跟汪鑫见面，裴卫平是老部下了，也是张硕最为倚重、信任的几位高管之一，谈话气氛自然就更轻松一些。 “五百亿服务费，有压力吧？”张硕笑着问。 阿狸能拿轻松出三百五十亿，那是阿狸的体量、品牌影响力摆在那，加上阿狸已经实现盈利，自然是底气十足。 青橙不一样。 打从青橙零售根上算起，成立也才两年时间，又还处在亏损期。 简直要命了。 但是没办法，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如果青橙因为支付不起这笔服务费就倒下，或者运转不灵，那不是别的，只能证明张硕赋予青橙的商业模式不行。 早在青橙开启a轮融资时，就注定了无法接收到来自萌芽的输血。 必要要自力更生。 而在商业圈，如果自身无法盈利，所谓的自力更生，其实也就剩下融资一条道可以走，很难从银行那获得贷款。 这就是现实。 “压力肯定是有，还在是分五年付清，不然真兜不住。”哪怕是遇到难关，裴卫平说话也是不紧不慢。 “但还好，还能抗得住。” “除了您提议的增资以及b轮融资，我还计划再在合适的时候发行一些公司债，同时跟羊城官方哭哭鼻子，看能不能讨到一些银行贷款。” 再怎么说，青橙集团也是羊城的企业。 羊城不能一点都不管。 那如果真要是这样，青橙集团大可以将总部迁到其他城市去，像江夏、山城、蓉城，估计都是举双手欢迎，肯定是要啥给啥。 因为不是实体制造业，搬迁总部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羊城真能无动于衷？ 一家估值六七百亿的独角兽企业，哪怕是羊城，也要当宝贝一样供着。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主意好。” 张硕就很欣慰，裴卫平没有完全拘泥于董事会划定的圈圈，而是自行找出路，这才是一名合格的职业经理人该干的。 不能什么事都等靠要，得发挥主观能动性。 “我也给你透个底吧。” 私底下跟裴卫平，有些话可以说的更透彻一些。 “明年第二笔的百亿服务费，集团初步想法还是搞增资那一套。等到后年，第三笔百亿服务费，差不多就可以启动c轮融资了。” 等到那时。 青橙估值肯定早就破千亿了，融资百亿完全不在话下。 “好！” 裴卫平也是悄悄松了口气，心里更有底了。 ……… 从羊城回来，周末张硕又去看了老爷子，顺带跟二叔聊了聊。 “不吃独食，好啊。” 对于张硕能够及时调整经营策略，唐毅还是很欣慰的，临了笑着说道：“解决了资金问题，接下来，萌芽是不是又有大动作了？” “哪有。” 张硕故意卖了个关子。 “小硕，你上次说的，要在滨海城筹建一所研究型大学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唐老难得关心起张硕的事。 这让二叔、张硕都很诧异。 老爷子自打退休之后，将自己圈在一方小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很少关心外界的事，哪怕亲眼见证萌芽从无到有，也是从未发过声。 没想到。 今天却是破了戒，罕见关心起海滨大学的筹建进展。 “萌芽这边，已经在就海滨大学的选址、规划设计、办学理念、办学规模、办学方式等进行逐条可行性论证，还没有形成一份详尽的项目报告书。” 张硕老实回答。 “这是利在千秋的大事，要慎重，也要抓紧。就是海滨大学的名字，跟滨海大学容易搞混淆，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当然，您老请讲。” 张硕却是受宠若惊，越是了解唐老履历，他对这位老人就越是敬重。 “就叫东方理工大学吧。” “嘶，这名字，霸气！！！” 按张硕的本意，当然是怎么低调怎么来，哪敢取这么霸气的名字。 可唐老开了金口，意义就断然不同了。 “行，就叫东方理工大学。” 张硕也是压力山大，如果没干好，那可真就辜负了这个好名字了。 ……… 5月7日，星期一。 仅仅一个周末过去，网上已经在流传，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即将合并的消息，应该是猩红资本跟腾达方面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试探一下各方反应。 又恰逢互联网大会召开前夕，这消息就更加的惹人关注了。 网友先骂为敬。 “溜溜溜，打不过就加入吗？” “我嘞个去，又特么是这一套，搁这玩过家家呢？” “这两家要是合并了，那我们这些客户还有话语权吗？不就任人宰割了。” “垄断，这是赤果果的垄断！！！” “我错了，郑重向萌芽道歉，之前还吐槽萌芽没有理想。现在看来，相比腾达这条咸鱼，萌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 毫无疑问，网友对于腾达难看的吃相，惯常是不满意的，可也只能在网上宣泄一些不满的情绪。 除此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于此同时，关于汽车网计划在上市之前转让一部分股份，包括青橙集团即将开启b轮融资的消息，也已经悄然在创投圈流传开来。 一下就炸了锅。 跟之前一样，无数的投资者、投资机构，开始疯了一样，通过各种方式跟萌芽投资并购部、青橙集团、汽车网等取得联系，打探消息。 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而关于萌王开窍的传说，自然也就越传越甚，稍稍洗刷了张硕的污名。 这热闹。 估摸得持续好一阵了。 第316章 互联网大会，萌怼怼再上线！ 5月9日，星期三。 张硕一行前往京师，准备参加一年一度的互联网大会，随行的除了轮值总裁吕凯、行政秘书戴雨桐，还有赵晓虎、杜瑞文两位高管。 赵、杜二人也将受邀在专题会议上发表演讲，或者出席相关座谈活动。 可见萌芽在华夏互联网行业地位的提升。 此外还有裴卫平、汪鑫两位青橙集团的骨干，也会从羊城出发前往京师。 阵容异常强大。 到了京师,张硕没有把众位高管拢在一起，而是自由活动，可以进行商务应酬，也可以跟京师的好友约饭组局。 互联网大会，台上讲的东西其实也就那样，要么是在唱高调，要么泛泛而谈，甚至还有吹牛不打草稿的。 信了你就输了！ 反倒是台面之下，趁着参加大会的契机,各路创业者、投资人、掮客、媒体人聚集到一起，是一个难得的商务交际场合。 因而大会前后，只要愿意，基本就是每天应酬不断。 很多情报，甚至是很多双边、多边合作，就是在这一场场酒局中敲定的，也算是一种华夏特色。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张硕则是在吕凯陪同下,在晚上宴请了鹿琦。 “你好！” 鹿琦很精瘦，长的斯斯文文，身上一点也没有那种身为跨国巨头高管的傲气,或者是那种伪装的精英气。 显得很朴实。 可就是这么一号人,却是一个百分百的工作狂，听说每天都坚持凌晨三四点就起床,基本把公司跟酒店当家的那种。 这不由让张硕想起鹿琦的那位师兄，也曾在薇软做到全球副总裁职位,曾经一度在华夏青年群体中被誉为导师。 结果最后还是人设崩塌，翻了车,难怪面相就透着一股子虚伪。 “加入萌芽吧！” 稍作寒暄之后，张硕郑重发出邀请。 “这个……” 鹿琦没想到张硕这么直白，还是有一点犹豫，坦诚说道：“对于萌芽，我确实很看好，但不确实，这是否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毕竟他现在在薇软干的很不错。 “我这有两个关于你的预判，可以帮助你做出选择。”张硕并不气馁。 “我洗耳恭听。” 看着对面神采飞扬的年轻创业者，鹿琦并没有感到不适。 硅谷多的是像张硕这样的人杰。 “第一，除非你更改国籍，否则在薇软，不管是再干五年，还是十年，不管再怎么劳苦功高，执行副总裁就是你的职业天花板，破不了的。” 相比华人，天竺人显然更受漂亮国的资本信赖。 “这，太绝对了吧？” 鹿琦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 “那是因为你身在局中，对薇软还抱有某种幻想,这可以理解。但以我的观点，随着华夏崛起，以薇软为首的跨国公司，对华人只会越来越不信任。” 张硕却是斩钉截铁。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 鹿琦说到底也只是一位高级打工人，对于国际关系并不怎么关心。 但又不得不承认。 张硕的观点很高屋建瓴，也代表着未来的某种可能。 “相反，只要你加入萌芽，虽然可能轮值总裁也会是职业天花板，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你可以在萌芽干到自由退休。” 从事互联网行业的，很少有说六十岁之后再退休。 基本都是早退。 所以张硕说的是自由退休，只要鹿琦愿意，完全可以在某個合适的时机，觉得精力不济的时候，挂个高级副总裁或者荣誉董事的头衔，光荣退休。 这是很多职业经理人梦寐以求的待遇。 “我能知道，在萌芽，我需要具体负责那一块的业务吗？”对于荣誉什么的，鹿琦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 他在乎的是能否干事。 “作为萌芽集团轮值总裁，你将全权负责集团跟互联网相关的业务，主管青禾科技、青鸟互娱以及青云数据，协助我管理青橙集团、沃土研究院。除此之外，麦粒集团、芒果汽车等跟互联网相关的业务，你都可以过问。” 张硕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汀！！！” 这一下，却是连一旁的吕凯都惊到了。 真要按张硕所说，那鹿琦刚一进入萌芽集团，就将是主管业务数量最多，甚至也是最为重量级的一位轮值总裁。 除了不能插手行政、投资、金融等业务，跟总裁已经是大差不差了。 “好，我答应加入萌芽！” 鹿琦又何尝不震惊，在跟伍佘元接触的时候，他就已经了解过萌芽架构。 深知这承诺之重。 能得张硕如此信任，鹿琦心中再无任何疑虑。 就像张硕说的，继续留在薇软，只是表面风光，实际内里的上限早就被锁定，注定无法赢得薇软董事会的绝对信任。 恰恰相反。 唯有在萌芽，才能百分百发挥他的才干。 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得到张硕的亲口承诺之后，接下来鹿琦需要做的，就是向薇软董事会请辞，走完辞职流程之后，就可以到萌芽报道了。 “欢迎！” 敲定了鹿琦，张硕也很振奋，这次来京师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一半。 接下来。 三人又围绕互联网发展的话题，相谈甚欢。 鹿琦是真懂技术，尤其是在搜索领域有着极深的造诣，在薇软期间，带领团队开发的必应搜索，虽然无法挑战谷歌，却也是一张王牌。 对比千度，估计也是不相上下。 吕凯虽然不怎么懂技术，但作为投行出身的大佬，对各行各业也是知之甚广，对互联网发展脉络，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张硕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说，刚重生时，他只能借助重生优势，发表一些惊世之言，做出一些没有多少依据的预测，比如去年的高校巡回演说。 那么一年过去。 坐在萌芽首席执行官的位置，接触到的行业信息与情报，早已超出大部分从业者，加上自身也在不断学习与进步。 对整个行业的理解，已经不下于某些技术大拿。 加上视野开阔，运筹帷幄，隐隐已经有了大帅之风，可以对着互联网发展趋势指点江山，一些观点与主张，也都是信手拈来。 听得鹿琦是啧啧称叹，心中不由感慨，难怪萌芽能够取得空前成功，宛如蛟龙一般，在华夏横空出世。 张硕确实是萌芽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是萌芽这艘巨舰的舵手跟领航员。 对接下来的任职，却是越发期待了。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十一点半，仍是意犹未尽，无奈各自散去。 明天还有事呢。 ……… 第二天。 张硕出席了互联网大会的开幕式。 跟去年的新秀角色不同，张硕在吕凯、裴卫平、赵晓虎、杜瑞文、汪鑫等一干萌芽高管簇拥下进入会场时，立即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时不时就有人主动上前打招呼，交换名片，获得了不亚于三巨头的待遇。 哪怕是猩红资本总裁，见到张硕，也是主动点头示意。 示好的意味很浓。 站在猩红资本的角度，跟张硕结怨的谭柴仁已经被开除，自然希望跟萌芽消除误会，当然也是更加希望能够参与到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中去。 好从中分一杯羹。 殊不知，猩红资本早就上了张硕的黑名单，谭柴仁在不在都没什么关系。 但张硕也不傻。 面对猩红资本总裁的示好，也点头回应，没有在面上结怨。 给猩红资本一点盼头。 也好让猩红资本在对萌芽出手时多一点忌惮，稍微收敛一点。 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一个代表张硕段位提升的信号，就是张硕在会场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前排中间，跟大爷、三爷以及腾达总裁陆建紧挨着的。 至于二爷，据说是因为身体原因遗憾缺席。 毫无疑问，无论外界认可还是不认可，哪怕仅仅只是在互联网行业，萌芽都已经是三巨头之下的第一。 这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有好事者甚至已经在打赌，萌芽还需要几年，才能真正挑战三巨头。 有说需要三五年的。 也有人乐观估计，以萌芽的崛起速度，两三年就能跻身新的三巨头之列。 让千度一度瑟瑟发抖。 张硕刚坐下不久，大爷、三爷也都陆续到场，坐在各自位置。 刚一见面，大爷就跟张硕谈起生意，笑着问：“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阿狸能参与吗？” “当然可以。” 张硕笑着点头，阿狸本来就是青橙集团的股东之一。 “那千度呢？” 一旁的三爷也跟着凑热闹，半看玩笑半认真问。 “也欢迎！” 张硕却是来者不拒，本身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就没怎么设定门槛。 谁投都可以。 “咳，腾达也想投，可以吗？” 陆建就忍不住了，也想着参合一脚。 “腾达不行。”张硕摇头。 “？？？！！！” 陆建表情一滞，下意识问：“为什么？” “最近腾达不是在推动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的合并吗，还有精力投资青橙？”张硕也不管是在公共场合，直接当众爆料。 “呃……” 陆建神情更尴尬了，干脆转过头去。 大爷、三爷眼中就都闪过一丝深意，显然对这事也都是有点耳闻的，但也都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不是不想。 实在是阿狸、千度最近都被萌芽吸了一波大的，兜里的资金紧张。 “听说汽车网也要为独立上市做准备，会对外转让一部分股份，阿狸可以认购一部分吗？”大爷笑着岔开话题。 “阿狸看不上这点利润吧？” 虽然说是买到就赚到，但留给投资者的只有13%的股份，还要分配给十几家投资机构，单独一家的收益是很有限的。 “怎么看不上，阿狸最近可是很缺钱的，到处借债。”大爷就笑。 “那真是抱歉了，集团投资部已经圈定了投资机构。”不管大爷是不是开玩笑，张硕却是一本正经地拒绝了。 本也不想跟阿狸牵涉太深，搞什么利益小圈子。 “那算了。”大爷也就随口一提，成固可喜，没成也没什么，随即好奇问道：“最近怎么开窍了？又是融资，又是转让股份的。” “这不缺钱嘛。” “萌芽还会缺钱？不刚从阿狸这拿走一百三十亿。”大爷惊了。 “是真缺钱，那一百多亿，萌芽几次收购就花没了。” 张硕已经习惯凡尔赛了。 “……” 大爷就更无语了，大抵也猜到萌芽的钱花到哪了，试探说道：“互联网业务搞的好好的，萌芽真下决心要在半导体行业搞这么大的投入，图啥啊？” 他是很不理解的。 相比投入大，产出低的实体制造业，互联网产业才是一本万利。 但张硕这人又不能以常理揣之。 之前薇信刚问世时，不也没人看好，可现在回过头看，还愣是给做成了。 还有麦粒手机。 虽然现在还没有发布新品，但智能手机市场是越发明朗了。 阿狸再想进场，已经是晚了。 现在萌芽又大张旗鼓地进入半导体、电动汽车行业，难免就会勾起大爷的好奇心，想着是不是又是新的风口。 “玩呗！” 张硕当然也不可能上当，自黑说道：“反正我又不需要向投资人交差，当然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制造业就挺好的。” “笑话我不是？”大爷是真的酸了，却也对张硕更加的刮目相看，“晚上一起聚聚，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认识。” “好！” 去年张硕拒绝过大爷一回，这次可不好再拒绝了。 “萌芽大举进入制造业，互联网业务也是做的风生水起，实在是让人羡慕啊。”三爷似乎话里有话。 “也是忙不过来。” 张硕也是一只老狐狸，故意透出口风，“未来一段时间，萌芽在互联网业务上会选择一个适当搜索的战略。除了汽车网，后续像天天头条之类的，也都在萌芽的预售名单之中。没办法，制造业实在是太烧钱了，扛不住啊。” “哦？” 大爷、三爷、陆建就都来了精神。 “天天头条可是做的不错啊，仅次于腾达新闻，伱真舍得卖？”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说，萌芽要聚焦主业，未来肯定是要走专业化发展道路的。之前的71助手跟魔图秀秀，不都卖了吗？”张硕很淡定。 “咳，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大爷就心动了，阿狸本身就有意加强在传媒行业的布局，如果能够拿下天天头条，那绝对是一大战略胜利。 就是最近阿狸手头有些紧。 见天天头条发展的这么迅猛，原先阿狸倒也想效仿来着，计划自行孵化一款新闻客户端，却是没有掌握智能算法的相关技术。 再说阿狸本身做产品也不太行，喜欢花里胡哨。 萌芽就不同。 天天头条不仅背后有着强大的算法支持，ui界面也是走的简洁风格，加上薇信登陆之后可以自由评论，很是受用户喜欢。 这点真是没法嫉妒。 “还没这么快，起码要等养肥了之后再卖吧。”张硕笑得像只小狐狸。 “行！” 大爷立即来精神了，“什么时候卖，优先考虑一下阿狸，我可是预定了。” “别啊。” 三爷可就不乐意了，“千度对天天头条，也很感兴趣。” 得！ 又抢上了。 只有一旁的陆建表示很受伤，敢情被冷落了有没有？ ……… 晚上七点半，张硕准时赴宴。 不出意外，在包厢中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老大哥，长得慈眉善目，见到张硕还主动打招呼：“小张，了不起啊。” “过奖了。” 张硕心里却很腻歪，假装没有看懂老大哥的暗示，坐的离老大哥远远的。 对方眼中的尴尬一闪而逝。 好在这是大爷攒的局，来的都是商界精英，甚至还有猩红资本总裁，一个个都自持身份，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活跃气氛那更是不再话下。 围坐在一起，吃饭倒是其次，只天南地北聊天侃大山，从行业发展聊到政策导向，再聊到国际形势，间或再聊点男人都懂的话题。 没有多少阳春白雪，倒多是下里巴人。 也让张硕见识了这些个大佬粗鄙，或者说是真实的一面，有几位，甚至三句话就不离国骂，说好听点是真性情。 说难听点，算了，不说了。 期间，那位老大哥还是找了个机会跟张硕一对一私聊，笑呵呵说道：“小张，我一侄女刚从漂亮国留学归来，不知道青橙集团能不能收留她？方便的话，我可以参与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 “？？？” 张硕一下就警惕起来，心说你那侄女我可招惹不起。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青橙的庙太小，容不下这样的大才啊。至于说b轮融资，青橙其实也是不缺投资人的。” 张硕这话说的就有点损，丝毫不给老大哥面子。 “汀！！！” 包厢气氛为之一静，所有人都诧异看向张硕。 “啊，哈哈，喝酒，喝酒。” 随即就有人反应过来，赶紧打破沉闷，全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觥筹交错，心里怎么想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大爷更是亲自拉着老大哥喝酒，缓解后者的尴尬。 散场时。 那位老大哥明显生气了，对张硕再不多看一眼。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大爷也是无奈，他好不容易做一回东，结果却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硕倒是很坦荡，他虽然也经常吐槽大爷的一些做派，但大爷跟那位主，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什么人啊。 “行吧，算哥哥我错了，下回请你喝酒赔罪。”大爷也是无奈了。 倒也没有真的生气。 因为大爷自己也是极傲气的人，开始确实跟老大哥走的很近，等到羽翼丰满之后，就又重新开宗立派，自个儿过了一把老大哥的瘾。 对照之下，也就不难理解张硕的傲气了。 年纪轻轻就攒下诺大的家业，最近又得官方背书，自身的根脚背景也不是一般的深厚，自然无需看人脸色行事，去遵循一些所谓的潜规则。 或许在张硕眼里，他自身就是规则。 ……… 第二天。 张硕再次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很多人看他的目光又不太对劲了。 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互联网圈子，就这么大一点的江湖，发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在一夜之间传遍。 有人觉得张硕年轻气盛，却也有人拍手叫好。 “你牛！” 雷布斯朝张硕竖起大拇指，“连那位主的面子都敢不给。” “怎么，你很推崇他？” 张硕就扫了雷布斯一眼，敢在这个时候主动跟他打招呼，还是很不错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雷布斯确实很推崇那位老大哥，还得到过那位主的不少帮助，公开场合也没少吹捧。 只是相比那位已经快过气的主，雷布斯当然还是更喜欢结交张硕这样的新贵，笑着说道：“小咪要启动新一轮的融资，有没有兴趣参加？” 虽然眯1的大获成功，让小咪一跃成为互联网的新星，但是为了扩大再生产，后续其实还经历了好几轮的融资。 原时空也是在今年6月开启了c轮融资，估值四十亿美刀。 2013年d轮融资，估计已经达到一百亿美刀。 2014年e轮融资，也是外界知道的小咪最后一轮融资，估值已经达到四百五十亿美刀，市值已经是相当于三个某想。 所以此时参与小咪融资，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也就难怪说。 雷布斯也有拒绝那位老大哥的勇气。 商场就是这么的现实，你能依靠实力坐上老大哥的位置，那后起之秀在实力超过你之后，也可以不把你放在眼里，最多也就是出于对前辈的尊重。 再想吆五喝六，却是不能了。 “算了吧，我这正到处找钱呢，锅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米。” 张硕却是婉言拒绝。 雷布斯能够主动发出邀请，自然是好心，但小咪的这一轮融资肯定是众多投资机构联合参与，萌芽未必就能分到多少股份。 偏偏小咪又是一家明星企业。 萌芽参和进去，获利不多，却容易被人所诟病。 实在是没意思。 主要还是张硕不想太过高调，适时收缩萌芽的投资业务。 “那就算了。” 雷布斯倒也不勉强，毕竟小咪也不缺投资人。 就是一种示好。 第317章 萌王怼人不倦，萌芽组织架构再调整！ “我听说，开会之前，你跟鹿琦一起吃饭了？” 雷布斯聊起另外一件八卦。 “你听谁说的？” 张硕就很警惕，他跟鹿琦的见面是很隐秘的，事后也没有对外泄露消息，就是担心鹿琦在薇软那里，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听谁说你就别管了,在京师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有些道道的。” 雷布斯就有点小得意。 “那你肯定听错了。” 张硕却是一脸的笃定，“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装，你就给我装，都有人认出你们两了。”雷布斯却是紧咬着不放，一脸的八卦,贱兮兮问道：“快说说,你们两见面，都聊了什么,不会是…吧？” 最后一句，雷布斯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猜？” 张硕却是打死都不松口。 “不说算了。” 面对张硕的油盐不进，雷布斯也是真没辙了，眼眸深处却带着一丝羡慕。 鹿琦那样的大牛，他也想要啊。 原时空鹿琦从千度离职之后，雷布斯就向鹿琦发出过邀请。 可惜人家没答应。 且不提雷布斯的遗憾，张硕这边也遇到一点小麻烦。 那位主被称作老大哥，不是没有原因的，昨天晚上被张硕当场羞辱，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白天的发言中难免不内涵萌芽一下。 拐着弯地批评萌芽的多元化发展战略。 不仅如此，还吐槽说萌芽没有国际化视野，只会在华夏窝里横云云。 还有一些狗腿子、小马崽，说话也都是阴阳怪气，无非就是指责张硕不尊重前辈,年轻气盛,嚣张跋扈之类的。 都是老调重弹了。 可即便是这样,张硕也是一点都不惯着，轮到他发言时，该怼还得怼。 “多元化战略好不好？这要因人而异。” “萌芽的多元化战略，是基于对未来风口的理性判断，基于对技术研发源源不断的投入，以及基于对自身资金链的精准把控。” “至少目前，萌芽做的都还不错。” 这一点，哪怕是台下那些对张硕抱有敌意或者微词的，也不得不认同。 张硕狂归狂，可萌芽牛也是事实。 不得不服气！ “但我反对盲目的多元化，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仅以简单粗暴的投资并购来聚合一个看上去很威风的庞然大物，而忽略了内在的技术研发。” “更反对说靠借债过日子，疯狂借债，堆雪球，摊大饼。” “这当然是不可取的。” 张硕这话，显然又让台下的某些人感到很不舒服，觉得有些刺耳,或许是被戳中了心思,又或许只是单纯对张硕这种指点江山感到不满。 年轻人太骄狂了些。 可张硕这番话绝非无的放矢，而是在变相向官方提醒。 想想原时空,某位大佬竟然在公开场合，不无得意地喊出“买买买，合合合，大大大，好好好”的生意经，实在是让人羞红了面皮子。 可见表面风光，内里却是糟点满满。 “再说国际化战略。” 明眼人都看得出，张硕的讲话就是对之前那位主的一一回应。 也是乐得看热闹。 “企业要不要走国际化战略？自然是要的。” “可问题是，我们需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国际化？是引入海外投资就算国际化，还是标榜自己是一家全球性的公司，业务遍布全球，就算是国际化？” “这都太肤浅了。” “真要这么算的话，那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不知道有多少款在全球一百多个国家流行，常年霸占各国游戏排行榜前十。” “我们骄傲了吗？呃，是有那么一点点。”张硕也是收放自如。 “哈哈哈！！！” 台下听众发出善意的笑声，在手游这一块，萌芽确实有吹嘘的资本。 不服不行！ “我所认定的国际化，应该是立足华夏本土，拿出具有原创性且有技术含量的优质产品，优先满足国内用户的需求，继而才是着眼全球。” “至少不能国内卖的比国外贵，那算哪门子国际化？” “这样的国际化，消费者是要骂娘的。” “而且不管在全球任何一个单一市场，都能够毫不避讳自己的出身，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华夏血统，同时还能凭实力获得海外市场认可。” “这才是真的牛哔！” “而不是去当舔狗，去刻意迎合西方的价值观以及市场规则。” “凭实力赢得的尊重，才是真正的尊重。” “如果只是充当国际资本的白手套，代言人，赚着华夏人的钱，却还要砸华夏的锅，那所谓的国际化就是个笑话，更是彻头彻尾的耻辱！” “说的好！！！” 张硕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热烈掌声，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张硕这话听着就特别的提气。 包括在场吏员也都笑着鼓掌，以示认可。 唯有老大哥脸色发黑，显然有被张硕给内涵到，想反驳，却又没有底气。 就更气了。 而张硕的这一番充满张式风格的发言，很快就被传到了网上。 自然又是一场狂欢。 有人说张硕这是在哗众取宠，刻意宣扬狭隘的爱国主义，认为生意就是生意，资本就该无国界，不然为什么叫跨国企业？ 但是大部分年轻人还是深受震撼，忍不住为张硕喝彩！ 毕竟不是谁都是贵族。 尤其是华夏年轻一代，本身就在变得越来越自信，自然也就更加容易认可张硕的观点，视张硕为年轻一代的偶像。 因为张硕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哪怕萌芽已经做得如今这个规模，萌芽的注册地也仍旧是在滨海城，并没有搞什么海外注册企业控股那一套。 “论根正苗红，就服萌芽！！！” “萌王还是这么的刚啊，爱了，爱了。” “所以说，惹谁都别萌王，他是真不讲什么潜规则的。” “就喜欢萌芽的率真！” 如果不是那位老大哥的人设还没有崩塌，那网友可就不止是这点反应了。 不知不觉，张硕的粉丝却是越来越多，网红属性也是越来越强了，如果在围脖开通账户，怎么着，那也得是千万粉丝级别的超级网红。 只可惜，张硕根本就不玩围脖。 就在这次互联网大会期间，渣男ceo还郑重邀请张硕在围脖进行大v认证呢，却被张硕给当面拒绝了。 去那粪坑干嘛？ 除了这次比较刚的发言之外，剩下的时间，张硕其实都是很低调的，基本没有再对外发声，而是让赵晓虎、杜瑞文、裴卫平等高管上场。 在互联网大会这個全球舞台上，萌芽的声音却是越发响亮。 这也是萌芽让人忌惮的一点。 ……… 5月13日，星期天。 互联网大会结束之后，张硕没再在京师久留，当即返回滨海城。 “你的那一番讲话，得罪了不少人啊。” 二叔特意将张硕叫到家里。 “得罪就得罪吧，如果能被一些人听进去，我个人是无所谓的，虱子多了不咬人，早就习惯被人暗中下绊子了。”张硕就笑。 “还学会向组织发牢骚了？” 唐毅就瞪了张硕一眼，随即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的那一番讲话，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能跟我详细讲讲？” “说了不会被打板子吧？” 张硕又不是真的莽撞小伙，台面上的讲话其实也就是蜻蜓点水，又没有指名道姓，即便让一些人感到不舒服，但也仅仅只是不舒服。 不至于说就结仇了。 可见还是拿捏了分寸的，他又不傻。 “在我这，知无不言，但说无妨。”二叔是很希望跟张硕聊天的。 “那我可就讲了。” 张硕抛出那个话题，内里本身就是想引起二叔的注意，顺势说道：“事先声明啊，以下观点，只代表我一家之言。” “快说吧！” 二叔就又瞪了张硕一眼，在他这还卖关子呢。 “……此处省略一万字……” 二叔听完，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我就不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对吧？”张硕也希望说，官方能够提前加强监管，别等到泡沫大了，再出来戳破。 虽然可以及时止损，但毕竟很多损失已经造成，无法再挽回了。 “是这个道理。” 二叔也就不再多谈，他自然不会仅凭张硕的一家之言就做出判断，下来之后，肯定会让相关人员去做更为详尽的调查评估。 如果情况属实，那滨海城至少可以先试先行。 这点zz勇气与担当，他还是有的。 谈话最后，二叔看了张硕一眼，略带深意说道：“你不结交小圈子，不拉帮结派，这种做派是极好的，要继续坚持立场，坚持原则。” 站在官方角度，又何尝喜欢那些商人小圈子？ 本身就是封建余毒。 “那我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张硕就笑。 “孤家寡人怕什么？只要行得正，我们就是伱最坚强的后盾。” 二叔难得霸气一回。 张硕眼中也是精光一闪，注意到二叔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 第二天，张硕出现在萌芽大厦。 出差小半周，又有大量工作挤压，等着他签批，其中分量最重的，却是副总裁兼轮值总裁蒋悦提出的萌芽集团总部组织架构调整方案。 当然也是事先获得张硕授意的。 为了迎接萌芽成立两周年，决定对集团总部的一些重量级部门进行升格。 包括但不限于将人力资源部升格为人才中心，财务部升格为财务中心，法务部升格为法务中心，审计部升格为审计中心，行政部升格为行政中心，信息管理部升格为信息中心等等。 加上之前的运营中心、技术中心、数据中心，集团总部将试行大部制改革，将更多地承担战略规划与审批的职责，起到统揽全局的作用。 随之而来的就是部门经理的职级调整，详细划分为总监、副总监、部门总经理、部门副总经理、部门经理高级助理以及部门经理助理六级。 人才中心、财务中心、运营中心以及技术中心这四大核心部门，直属上司就是总监一级，比如说运营总监赵铭传。 其下可根据需要设立运营副总监，运营部/营销部总经理等岗位。 次一级的法务中心、审计中心以及数据中心，加上投资并购部、萌芽金融控股这两个特殊部门，直属上司则是副总监级。 再往下的行政中心、信息中心、总裁办等部门，才是部门总经理一级。 不再像以前那样吃大锅饭。 除了集团总部的部门调整，这次组织架构改革，还进一步明确规定了萌芽系的管理层级，确立为三级组织架构，即—— 萌芽集团，集团子公司/一级子公司，二级子公司/事业部。 二级子公司以下，可根据实际需要设立区域分公司或者办事处，但不得再往下设立三级子公司。 目的就是减少管理层级，尽可能地实施扁平化管理。 为了适应新的组织架构调整，还将之前的管理职级从最高的m10，一口气提升到m15，并且做出了更为细致的划分，即—— m15：萌芽集团董事长 m14：萌芽集团ceo m13：萌芽集团副董事长，萌芽集团轮值总裁 m12：萌芽集团执行副总裁，萌芽集团高级副总裁 m11：萌芽集团副总裁，集团子公司总裁 m10：萌芽集团总监，集团子公司执行副总裁，一级子公司总经理 m9：萌芽集团副总监，集团子公司副总裁，一级子公司执行副总经理 m8：萌芽集团部门总经理/区域公司总经理，集团子公司总监，一级子公司副总经理/事业部总经理 m7：萌芽集团部门副总经理，集团子公司副总监，一级子公司总监，二级子公司总经理 m6：萌芽集团部门经理高级助理，集团子公司部门总经理，一级子公司副总监，二级子公司执行副总经理 m5：萌芽集团部门经理助理，集团子公司部门副总经理，一级子公司部门经理，二级子公司副总/分公司总经理 m4：集团子公司部门经理助理，一级子公司部门副经理，二级子公司总监 m3：一级子公司部门经理助理，二级子公司部门经理，分公司副总/总监/办事处经理 m2：二级子公司部门副经理/经理助理，分公司部门经理 m1：分公司部门副经理/经理助理/项目主管 技术路线的职级，跟管理职级做出相对应的调整，不再赘述。 可以看到，越往上，晋升就越难。 哪怕是像戴雨桐这样的天选之子，刚上班就成为张硕的行政秘书，入职不到一年就从普通员工跃升至m5。 想要获得再次升迁，也是有天花板的。 说句不好听的。 只要总裁办主任陈小婉不犯错，那戴雨桐的职业天花板就是一个副主任。 除非下放到子公司去历练。 而哪怕是像伍佘元这样的人资总监，虽然起步很高，但也很可能说是起点就是终点，再往上，哪怕是前进一小步，也是千难万难。 而在总监之上，却还足足还有五个职级，本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董事长、ceo这尖尖的两级就不用想了，以张硕的年纪，哪怕再干个二十年都还不算老，怕是还没熬到张硕退位让贤，先把自个儿熬退休了。 真正能够竞争的。 其实也就是副总裁，高级副总裁/执行副总裁，以及轮值总裁这三级，目前也就只有吕凯、蒋悦、顾铭章三人。 对了，还要包括即将入职的鹿琦。 都是人中龙凤。 除了组织架构调整，过去一周，萌芽内部最大的新闻，自然还是关于汽车网15%股份认购的事，早就在各个工作群谈的是热火朝天。 只可惜。 这次股权认购只对管理层开放，让普通员工很是怅然。 而为了将这次认购红利尽可能地覆盖到更多的管理层，集团总裁办已经发出明确通知，要等到新的职级调整落实到位之后，才开启认购。 这也是将职级改革及时推出的原因之一。 ………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张硕又翻看起简报。 海豚旅行、骆驼旅行合并一事，据传已经进入实质操作阶段，双方将以换股方式合并，合并之后更名为海豚旅行，相当于是前者将后者给吞并了。 但实际在背后操盘的却是腾达。 据悉，腾达将通过战略投资的方式，持有新公司25%的股份，成为新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就连猩红资本，都是跟在背后喝汤的。 究其原因，除了是要应对青橙集团的挑战，也是海豚旅行垂涎腾达的流量，希望获得腾达爸爸的资金跟流量支持。 这也是阿狸、千度没有参和的原因之一。 说千度完全没有参与，倒也不准确，早在去年6月，千度就跟骆驼旅行达成一项深度战略合作协议，骆驼旅行获得千度战略投资3.06亿美刀。 千度也成为骆驼旅行第一大机构股东。 原时空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的合并，背后主导者其实就是千度。 只不过世易时移，因着张硕这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让腾达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反倒是越过千度，提前主导了这一次合并。 也委实让人唏嘘。 当然了，腾达本身也一直想做大做强本地生活业务，尤其是不甘心一直落后于萌芽，想要充分发挥出icq二级入口的价值。 两者自然是一拍即合。 事实上，在战略投资新海豚旅行之前，早在去年5月，腾达还投资了另外一家旅行网站——翼龙，持有翼龙约16%的股份。 可见腾达胃口之大。 比较尴尬的是，随着海豚旅行、骆驼旅行这两个行业第一、第二的合并，翼龙、同乘这两家第三、第四的旅行企业，处境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 如果腾达之外的阿狸也想要进入酒店、旅游赛道，那么押注翼龙或者同乘，就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原时空，海豚旅行分别投资了翼龙、同城，后续又跟骆驼旅行合并，之后还促成了翼龙、同乘的合并，可谓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而海豚旅行的背后，又似乎始终都站着腾达的影子。 在裴卫平报上来的工作简报中，汪鑫也提出，可以考虑收购同乘，以加速青橙集团在旅游业务上的布局。 当然这也要取决于青橙集团的融资情况。 除了五十亿定向增资，以及百亿b轮融资，青橙集团还同步启动了五亿公司债发行计划，跟羊城的沟通似乎也还不错。 羊城方面已经承诺会给青橙集团牵头，筹措十五到二十亿的银行贷款。 青橙集团的资金一下就变得充裕起来，哪怕是支付了一百亿服务费，手头还能支配八十多亿现金，也是汪鑫提议收购同乘的底气所在。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属实是烧钱。 这还没到打车、共享单车的烧钱大战呢，资金支出都已经是按百亿规模计算，如果萌芽一直将青橙搂在怀里，资金链未必就能抗住。 哪怕能抗住，怕也是无力支撑在电动汽车领域的布局。 由此可见。 张硕适时对青橙集团“放手”，委实是一步妙棋。 当然放手也并不意味着放任不管，随着将来青橙集团启动c轮，乃至d轮融资，萌芽很可能会丧失对青橙集团的绝对控股权。 为此，张硕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之前从阿狸那获得的蒿得地图20%的股份，并没有注入到青橙集团，而是由萌芽投资代持，作为控制青橙集团的一张底牌。 另外。 张硕还准备让风雷基金，也适时参与到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进程当中，持有一部分青橙股份，未来或许能够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除此之外。 在吕凯建议下，青橙集团在b轮融资时，还将祭出杀手锏，适时推出ab股制度。 所谓的ab股制度，本质上就是同股不同权，将股份设置为a和b两个序列，a股每一股拥有1个投票权，b股对应的是每一股拥有10个投票权，甚至更多。 针对于普通的投资者可以发行a股。 比如说惊冬采用的是ab股制度，冬哥给到投资人都是a股，只拥有一倍的人表决权，但是他和管理层持有的是公司的b股，拥有20倍的表决权。 所以惊冬的控制权牢牢地掌握在冬哥的手里。 以上这些后手，基本可以确保说，哪怕萌芽集团对青橙集团的持股比例最终稀释到40%，甚至更低，也能牢牢掌控青橙集团的控制权。 不至于说。 在多轮融资之下，让青橙集团的价值观走形变样，被资本捆绑，彻底脱离张硕掌控。 那就完犊子了！ 张硕可以接受不再控股青橙集团，但绝对不能接受青橙变成下一个霉团。 那不白忙活了嘛！ 第318章 腾达：我已偏航，我已偏航！（求保底月票） 一周之后。 过去一周，互联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阿狸终于完成网络公司从香江退市流程，同时启动了赴漂亮国上市的进程，引发国内外大讨论，似乎都在期待这一超级ipo的诞生。 估摸也只有张硕知晓，十年之后，阿狸会被漂亮国玩的欲仙欲死。 连大爷本人都被漂亮国起诉。 或许对漂亮国而言，所谓的的下限，就是完全没有下限。 不愧是强盗出身的。 哪怕发家之后，给自己身上贴上再多的光鲜标签，也摆脱不了强盗本质。 终究还是暴发户，缺少像华夏这样的历史人文底蕴、文明底蕴，偶尔暴富之后，就肆意挥霍攒下的资源，最终还是会沦为赌徒。 总有输光的那一天。 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关于大数据杀熟。 先是网上有人发帖讨论，跟着话题热度越来越高，甚至引起媒体、电视台的兴趣，开始争相报道。 一时之间，大数据杀熟竟然成为了社会热点话题。 之后甚至引起了监管部门的注意，开始对首先曝光的海豚旅行、骆驼旅行进行督察，继而波及到各家网站。 最后连青橙集团都接受过羊城当地的检查。 结果就是，海豚旅行、骆驼旅行、翼龙、同乘四家旅游网站，或多或少都有大数据杀熟操作，包括诺米、阿狸点评、大丛典评等。 也都无法独善其身。 唯有青橙app清清白白，没有一丝逾越之举，反倒是获得一波赞誉。 “为青橙点赞！！！” “萌芽不愧是最后的良心！！！”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黑了心肝了都，这样的黑心钱也要赚，也不怕折寿。” “这可不就是资本的真实嘴脸吗？” “那青橙怎么说？” “因为青橙有萌王坐镇，萌王就是那一个特例。” 网友的一片叫好，对青橙固然是重大利好，但也再次将张硕推向了风口浪尖，甚至有将张硕进一步神化的趋势。 这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但张硕对此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砥砺前行。 ……… 5月21日，星期一。 张硕在办公室接见裴卫平、汪鑫两位青橙高管，轮值总裁吕凯也在。 “随着大数据杀熟事件愈演愈烈，我以为，这正是收购同乘的最佳时机。” 作为大数据杀熟事件的幕后导火索，汪鑫却是一脸平静，更不忘抓住机会从中获利，再次谈起收购同乘之事。 之所以是同乘，而非翼龙，自然是因为腾达也是翼龙的大股东。 “你的意见呢？” 张硕看向吕凯，充分尊者吕凯的意见。 “我同意收购。青橙集团已经完成五十亿增资，如果能够收购了同乘，又借着这一波舆论利好，将青橙估值推向八百亿高位肯定没问题。” 吕凯建议将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拖到收购同乘之后。 以实现利益最大化。 一旦收购同乘，补齐青橙集团在旅游、酒店业务上的短板，那青橙集团就将在新零售、外卖、团购、旅游、酒店、电影票等各条业务线上表现亮眼。 加上青橙单车以及共享充电宝，可供讲故事的素材就太多了。 肯定会受到各路投资者的热烈追捧。 “那以何种方式收购呢，现金还是换股？” 很显然。 张硕也是倾向于收购同乘的。 除了确实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更重要的是，旅游、酒店业务涉及到的商户以及目标客户，也是需要长时间培育的。 想完全从零开始很难。 四大旅游网站中，海豚旅行、翼龙创立于1999年，同乘创立于2004年，骆驼旅行创立于2005年，最短都经历了7年。 恰好同乘跟海豚旅行一样，都是一家老牌旅游网站。 就更有收购价值了。 “现金吧。” 吕凯提出建议，“青橙集团刚完成五十亿增资，又发行了五亿公司债，同时获得18亿银行贷款，目前的资金非常充裕，没必要再稀释股份。” “纯现金收购的话，同乘方面会同意吗？” 汪鑫提出他的担忧。 虽然说目前的风向确实对同乘不利，但海豚旅行、翼龙也都被打了板子，负负得正，真正的影响其实是有限的。 等到这一次的风波散去，舆论不再关注，预计又将回归正常。 站在同乘创始团队以及投资人的角度，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拿钱走人，如果能够跟青橙集团换股，那无疑就是最优解。 “他们没得选。” 吕凯却是很强势，“对同乘而言，最大的危机并不是这次的大数据杀熟事件，而是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的合并。” 行业第一、第二都合并了，那还有行业第三什么事？ “可同乘也未必就要被我们收购啊，我可是得到消息，阿狸、千度都对翼龙、同乘表现出一定的兴趣。” 汪鑫也很刚，并没有因为吕凯是轮值总裁就屈服。 主要是两人的出发点不同。 站在吕凯的角度，收购同乘就是一笔单纯的买卖；可站在汪鑫的角度，能否成功收购同乘，决定了青橙旅游业务的成败。 相较而言，汪鑫是更加的势在必得。 正因为求“同”心切，才会更加的患得患失，不想这一起收购出岔子。 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阿狸、千度不行的。”吕凯却也有他的理由，“能够拯救同乘的，只有青橙，准确说，是来自薇信的流量支持。这一点，是阿狸、千度所不具备的。” 这也是吕凯的底气所在。 “问题是，如果我们只考虑用现金收购，那同乘的创始团队跟投资人都要拿钱出局。既然同乘都已经跟他们毫无关联了，那他们还会在乎同乘的未来吗？” 汪鑫却是抓住了吕凯的漏洞。 “这样吧。” 见两人争执不下，张硕果断插手，“我的建议是，采取现金收购，但同时给予同乘创始团队以及投资人一项附加权利。” “什么权利？” “允许他们参与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张硕说。 “这个主意好！” 汪鑫不由赞叹，“这样一来，同乘创始团队以及投资人中，想拿钱退出的，可以借机退出；想留下的，就投资青橙集团。相当于是两不耽误。” 更妙的是。 在不稀释青橙集团股份的前提下，还提高了青橙集团的估值，而且为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提前找到一些投资人。 可谓是一举三得。 “那就这么定了？”张硕笑着看向吕凯。 “可以。” 吕凯也不由为大老板的处理手法赞叹。 ……… 碰头会结束之后，吕凯单独留了下来，跟张硕汇报：“张总，有件事我要提醒一下，郡联资本也是同承的投资人之一，持股5%左右。” 郡联资本就是那位老大哥的投资公司。 “很简单，直接将郡联资本排除在名单之外便是。” 张硕当然是不留情面的。 关键5%的股份完全无法左右同乘的决策，只能服从同乘董事会的决定，对于青橙的这次收购，并不会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明白！” 吕凯也是清楚两人的恩怨，这才特意提醒。 而且也猜到了张硕的决定，如果因为收购同乘，而让郡联资本成为青橙集团的股东，那才叫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呢。 ……… 第二天。 青橙集团就向同乘发出收购通知。 跟海豚旅行、翼龙不同，此时的同乘网还没有实现上市，因而在收购流程上也更为简单，无需征得监管部门的同意。 甚至都不需要对外披露相关消息。 当然了，对于同处互联网圈子的人来说，又恰逢这个敏感时期，青橙集团想要收购同乘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播开来。 仅一两天的时间，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比如说腾达。 “果然，不出所料，萌芽对同乘下手了。” 二爷就很头疼。 最近萌芽都快成他的心病了，隔三差五的，或主动，或被动，萌芽跟腾达之间就会产生一次不大不小的碰撞。 真就冤家路窄了。 甚至有算卦大师推算，说萌芽就是腾达的煞星。 “这并不意外。” 陆建也很郁闷，原本同乘也在腾达的投资名单上，按照腾达的策略，是要将四家旅行网站一网打尽的。 只是最近忙于推动海豚旅行跟骆驼旅行合并，对同乘的投资就给耽搁了。 没成想。 突然就爆发了大数据杀熟事件，彻底打乱了腾达的部署。 让青橙有了可乘之机。 当然了，即便是腾达跟萌芽正面竞争，共同角逐，今时今日，以薇信的影响力，腾达还真就未必竞争的过萌芽。 腾达真要有心，现在下场还不晚。 可从二爷的感慨看，显然腾达是并不准备插上一脚的，盖因最近的大数据杀熟事件，已经足够让腾达头疼了。 “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礽鱼说出他的疑惑。 偏偏就在海豚旅行、骆驼旅行合并一事尘埃落定之后，突然爆发出来，让腾达的这一次投资再次大打折扣。 如果是在投资之前爆发，那对腾达反而是有利的。 就像萌芽现在做的这样，正好可以借着危机，乘人之危，以最小的代价促成海豚旅行、骆驼旅行的合并。 可偏偏事情就这么凑巧了。 “你是怀疑，这事是萌芽方面让人干的？”二爷眼中精光一闪。 “是。” 礽鱼也是不避讳，“虽然没有证据，但事情明摆着嘛，整件事情爆发之后，腾达是最大受害者，萌芽确是最大的获益者。” 按照谁获益谁操纵的原则，这怀疑倒也说的过去。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就是。 且不说这件事根本就查不清楚，关键这又不是什么造谣，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就算查清楚了，那对青橙也没什么不利影响。 属于是阳谋性质的阴谋。 根本就无解！！！ “先不管是不是萌芽干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二爷也知道这是一笔糊涂账，干脆也就不管。 解决问题才是正经。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维持原样呗。” 礽鱼并不认为，腾达方面需要额外再干点什么。 “这不妥！” 陆建摇头，“青橙收购同乘之后，同乘就将获得来自薇信的流量支持，对新合并的海豚旅行将构成重大威胁。仅仅维持原样，怕是不够。” “那海豚旅行不也能获得icq的流量支持吗？怕什么。” 礽鱼却是很勇。 “我得到的消息，青橙为了获得薇信的二级入口，可是要支付了五百亿的服务费。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向海豚旅行收费吗，海豚旅行又能够支付的起这笔服务费吗？”陆建考虑的显然要更复杂一些。 “那当然要收费。” 毕竟腾达只持有海豚旅行25%的股份，就更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了。 尤其薇信已经做出示范了。 “可是以海豚旅行的体量，根本就无法跟青橙集团比拟，哪怕继续融资，能够获得的资金也是极其有限的。” 陆建指出问题的关键症结所在。 青橙集团的估值能够轻松突破六百亿，可以海豚旅行目前的体量，估值顶天了也就八十来亿，甚至都不到百亿规模。 能融到多少钱？ “那你的意思是？”二爷眼中带着深意。 “既然海豚旅行付不起这笔服务费，那干脆趁着这次舆论风波，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海豚旅行收购，完成私有化退市。一旦海豚旅行成为集团的全资子公司，自然也就不存在支付服务费的问题了。” 陆建终于是说出他的想法。 敢情绕了一大圈，却还是想要效仿萌芽，准备趁火打劫，狠狠捞上一笔。 “这……” 礽鱼诧异瞧了陆建一眼。 陆建并不理会，继续说道：“收购了海豚旅行，加上大丛典评，就可以组建一個本地生活服务事业群，持续押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了。” “嗯？？？” 二爷豁然抬头，有点心动了。 “我觉得不妥。” 礽鱼却还在唱反调，“之前全资收购大丛典评，就已经跟集团以连接为使命，将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战略不符。现在又要收购海豚旅行，组建本地生活服务事业群，那等于是彻底违背之前定下的战略。” 新设立本地生活服务事业群，不用说，肯定是要交给陆建的。 礽鱼就更不同意了。 “此一时，彼一时。” 陆建却表现的极有耐心，“原先我们定下连接一切的战略，是因为笃定在社交领域可以独霸，以流量为纽带连接一切。有了这个大前提，才能放心将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而不担心说合作伙伴跳反。” “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薇信的破圈，已经分走近一半的社交流量，集团话语权受到严重挑战不说，合作伙伴也多了一种选择。” “阿狸、惊冬跟萌芽的合作，就是再直观不过的例子。” “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要及时调整策略，尽可能地将新业务装进自家篮子里，构筑起更加牢固的业务护城河，走多元化发展道路。” “你是想效仿萌芽的多元化战略？”礽鱼表情古怪。 “这有何不可吗？” 陆建却是很坦然，“萌芽做的好的地方，我们学习，没什么不好的。” “但外界对萌芽的多元化战略，其实并不看好。”礽鱼还在坚持。 “那你呢，也不看好吗？” 陆建却是反将了礽鱼一军，显然也是清楚礽鱼的那点心思。 无非还是两人之间的争权夺利。 腾达一旦决定跳出原有框架，走多元化经营策略，那么投资这一块的比重就将持续拉升，进而威胁到礽鱼的权力。 礽鱼只负责游戏、社交两大板块的业务，新业务估计也没他什么事。 就更会感到威胁了。 “我…” 礽鱼神情微滞，扫了二爷一眼，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滨海城最近的风向也在改变，尤其是在银行信贷这一块，似乎在有意收缩，防止无序扩张。” “一码归一码。” 陆建却不会被唬住，“官方是不提倡疯狂举债夸张，可以集团的现金流，哪怕是走多元化发展路径，也并不需要举债。” “未必吧？” 礽鱼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远的不提，就拿本地生活服务业务来说事。” “你说要向萌芽看齐，可事实是，为了支撑青橙集团的发展，获取足够的发展资金，萌芽果断放弃了百分百控股策略，通过一轮又一轮的融资，正在不断稀释其持有的青橙集团股份。” “可按你说的，集团却要重走萌芽已经放弃的老路，对大丛典评百分百控股还不够，还要全资收购海豚旅行。” “这难道不是南辕北辙吗？” “并不是！” 陆建却是好整以暇。 “恰恰相反，我建议收购海豚旅行，正是要全面效仿萌芽。” “？？？” 礽鱼表示没听明白。 “理由也很简单，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我们跟萌芽的起始点是不一样的。萌芽依托其自身孵化的青橙集团，本身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地基。” “可我们不一样，一开始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有通过收购，才能迅速补齐跟萌芽之间的差距，跟萌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等到完成对大丛典评、海豚旅行的资源整合之后，完全可以效仿萌芽，组建一个本地生活服务集团公司。再以集团公司的名义，展开融资。” 这才是陆建所谓的，深度向萌芽看齐。 “……” 这一回，礽鱼是彻底哑口无言了，他没想到陆建想的这么深，谈话的短时间内，就将整个商业闭环给琢磨透了。 怕是早有预谋。 “那既然达成一致，就执行吧！”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二爷，眼见陆建、礽鱼的讨论出了结果，这才一锤定音。 老平衡手了。 当然二爷也不是简单的玩弄平衡，而是他已经看到了本地生活服务赛道无限可能以及广阔未来，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超级风口。 本地生活服务连接着线上跟线下，必将是一个全新的流量入口。 只有抓住本地生活服务赛道，加大投入，做大做强，持续获得新的流量入口，才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腾达目前所面临的流量焦虑。 这才默认了陆建的提议。 在二爷眼中，所有的生意经，最终都可以归结到“流量”二字。 这是成功的不二法门。 ……… 5月25日，星期五。 办公室内，张硕正在翻看工作简报，获悉腾达计划全资收购海豚旅行，组建本地生活服务事业群，嘴角不由带笑。 “终于是入坑了吗？” 对于这事，张硕不仅不担心，反而很开心。 盖因这事对外透露出了一个极其强烈的信号，腾达已经更改了之前定下的“连接一切，将半条命交給合作伙伴”的經营策略。 开始走赢者通吃那一套了。 带来的潜在影响就是，腾達势必无法像原时空那样，成为“最向财务投资的战略投资者”，收到一种互联网创业者的欢迎了。 甚至可能会有人喊出“狼来了”。 因为在腾达做出改变的同时，其行为模式就已经跟阿狸、千度并无两样。 三巨头似乎要内卷的更狠了。 张硕心里也很清楚，腾达的改变，看似突然，实际是因着薇信的横空出世，而基于现实考量，做出的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调整。 属于半无奈之举。 不知不觉，因着萌芽的横空出世，两年时间，已经对腾达施加了不少影响，让腾达这艘巨轮，开始彻底偏离原时空的航线。 游戏、游戏干不赢，社交、社交无法一家独霸。 基于资本的本能反应，腾达下意识地想萌芽看齐，终於也是走向了多元化发展的道理，开始持续押注本地生活服务、电商以及大文娱赛道。 而在原时空。 除了大文娱，剩下两块的业务，腾达都是交给合作伙伴来做的。 现在却都是亲自下场。 可腾达不知道的是，无论是本地生活服务，还是电商，看上去都很前景光明，却都极其难以变现，实现盈利。 恰恰相反。 这两块业务对资金的需求那都是无底洞。 就是不知道。 以腾达的体量，能否抗住这两台超级吸血机器了。 还是很期待的！ 第319章 蒋悦请辞，萌芽大换血！（求月票） 张硕正琢磨呢，蒋悦敲门进来。 “人都到齐了？” 今天是萌芽成立两周年的日子，张硕就将五月份的战略例会也安排上了。 “不是，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说吧。” 张硕就很诧异，有什么事情，非要选在这个点谈。 “我申请辞去轮值总裁职位。”蒋悦也是语出惊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不懂业务，赖在轮值总裁的岗位上，只会影响到集团的发展，吕总他们就干的很好。”蒋悦解释。 她也确实是感受到压力了。 当初加入萌芽，本身就是机缘巧合，蒋悦虽然也算是职业经理人，但无论资历还是才干，比之吕凯、顾铭章等业界大拿，还是要差一点的。 只是仗着是公司元老，才能坐稳轮值总裁位置。 但很显然，随着萌芽业务越来越广，蒋悦坐在轮值总裁的位置上，那无疑就跟坐在火药桶上一样，如坐针毡。 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申请退下，专心干好副总裁的事情。 “我知道了，先开会吧。” 张硕没有给予蒋悦一个明确答复，率先走出办公室。 蒋悦无奈跟上。 会议室内除了熟面孔，还多了一位新面孔，正是昨天才办理好入职手续的鹿琦，今天就出现在战略例会的现场。 会议开始之前，张硕也是先点了鹿琦的名。 “介绍一下，鹿琦，鹿总，已经被正式任命为集团副总裁兼轮值总裁，主要负责集团互联网相关的业务，主管青鸟互娱、青禾科技以及青云数据，协管集团技术中心、数据中心以及青橙集团。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鹿琦的详细履历，其实昨天总裁办就在飛讯上贴出来了。 不管之前认识，还是不认识，起码在鹿琦的任职公告发出之后，在场的高管们，肯定都在私底下好好了解了一下鹿琦的资料。 尤其是赵晓虎、曹严华以及杜瑞文三人。 因为按照萌芽集团新的管理分工，赵晓虎、曹严华以及杜瑞文三位高管，之后就是直接向鹿琦汇报工作，而不再是张硕。 当然了。 如果张硕认为有必要，也随时可以将三人叫到办公室谈事。 这是可以的。 于此同时，关于三家子公司的经营事务与决策，鹿琦肯定也会拿捏好其中的尺度，知道什么事情在他这一级就可以处理了。 什么事情需要第一时间找张硕这位顶头上司汇报，征求张硕的意见，并不会真的就将张硕给架空了。 那是取死之道。 头顶突然多了一位高管，曹严华三人心里肯定多少是有点不自在的，可鹿琦亮眼的履历摆在这，又都是不得不服气。 就拿曹严华来说。 他早就听说，大老板想要再提拔一位主管集团互联网事务的副总裁，如果是在他们三人中选，那指定是谁也不服谁的。 可是鹿琦的出现。 哪怕是心傲气高的曹严华，这回也是彻底没了脾气。 “另外再宣布一项集团人事调整。” 张硕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气氛就又为之一滞。 到了集团层面，任何一项人事调整，都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尤其是需要张硕这位大老板亲自宣布的。 那势必就是重量级的人事调整。 难道说—— 又有哪位集团子公司总裁，要进入集团管理层了？ 曹严华这回倒是很淡定，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没戏，之前将青鸟互娱升格为集团子公司，那已经是破格照顾了。 现在有了鹿琦副总裁，就更不可能了。 “蒋悦副总裁主动申请退出轮值总裁序列，决定提拔蒋悦副总裁为集团执行副总裁，主管总裁办、法务中心、行政中心、信息管理中心以及春苗基金，协管财务中心、审计中心。” 张硕却是在极短时间内，就给了蒋悦一个明确答复。 “谢谢张总！” 蒋悦本人都很诧异，赶忙起身道谢。 她原本以为只会保留副总裁职位，哪成想，张硕却是给予了她更大的回报，一举提升到执行副总裁的位置。 如何能不激动？ 这可不是单纯的将职级从m11提升到m12那么简单。 对一家大型集团企业而言，副总裁，甚至是高级副总裁，可以有很多位，但是执行副总裁必定是少之又少的。 每一位都是真正的实权派。 尤其是在萌芽实行轮值总裁制度的背景下，蒋悦这位唯一的执行副总裁，地位就更加的突出，基本就是“二人之下”了。 毕竟轮值总裁半年一换，执行副总裁却是长在长存的。 因此，哪怕说蒋悦不再进入轮值总裁接班序列，也不会影响到她在集团的地位，甚至于说—— 某种意义上，蒋悦在集团的地位是更加巩固了。 因为不管谁在轮值总裁任上，那都要跟蒋悦打好配合，而像吕凯、鹿琦，在不担任轮值总裁期间，可仅仅只是副总裁。 职级比之蒋悦还要低一级呢。 “我的话讲完了，开始会议吧。”张硕看向主持会议的吕凯。 “好！” 对于蒋悦的职位调整，吕凯也是乐见的。 他原先还在发愁说，随着鹿琦的加入，萌芽轮值总裁就将达到四位，半年一轮换，得两年一循环，实在是不过瘾。 现在好了，蒋悦主动退出，轮值总裁就又剩下三位。 “我先汇报一下，集团最近一个月的投资情况。” 吕凯开始汇报工作。 “投资主要集中在半导体、手机以及电动汽车三大板块，半导体方面，除了全资收购了展迅通信，还以粒子基金的名义，完成对哗青通讯、成锐光学、成锐光学三家半导体独角兽企业的战略投资，总计投资额5亿。” 相比收购，战略投资显然更省钱。 “手机领域，主要还是完善对上下游产业链的布局，以粒子基金的名义，完成对科林科技、鸥飞光、泰山精密、安捷科技等主要供应商的战略投资。截止目前，已经即便完成在手机产业链的投资布局。” 对手机产业链的投资布局完成，也意味着麦粒手机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一些手机配件已经开始在组织原材料采购。 为后续的生产备货做足准备。 “电动汽车领域，主要是为了配合芒果x系列的研发，一口气收购了一家研发型企业以及两家科研所，累计耗资45亿。” 这笔资金也是必须要花的，不然芒果汽车根本做不起来。 收购落地之后，后续还要完成研发团队的整合，同时吸纳新人，增加研发经费，按照张硕绘制的蓝图，向前狂飙突进。 用芒果汽车总经理唐享的话说—— “原本以为自己会是芒果汽车的总设计师，为芒果汽车导航，结果其实只是一个负责项目实施落地的项目经理。” 还挺好！ “除此之外，刚成立不久的大学生创业扶持基金，过去一個月，累计收到八百余份项目策划书，进入最终审核阶段的只有三份。” 说到这，吕凯还有点小幽怨。 连他都没想到，投资并购部最为繁忙的业务竟不是粒子基金，而是原本并不看好的大学生创业扶持基金。 来自各大高校的热情实在太过高涨，审核都审核不过来。 只可惜。 九成以上的项目都无法过审，直接被打回。 毕竟只有十亿资金，设置的审核门槛还是比较高的，虽然大学生创业扶持基金只做天使投资，而且规定每个项目的投资上限为一百万。 大部分都是十万到三十万这个区间。 为了应付这些项目策划书，投资并购部几乎处于满负荷运转状态。 搞的是怨声载道。 “审核不过来的话，可以考虑，让高校先自行筛选一遍，报到我们这里来的项目，必须要先获得高校的推荐信。” 张硕适时提出建议。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会错过一些优秀的项目，比较高校审核肯定也是参差不齐，里面甚至可能涉及到人情利益。 但是站在管理的角度，宁可错过一些，也要减少工作量。 不然。 光是为了审核这些项目，投资并购部就要新增数十位员工。 成本太高了！！！ “好的！” 吕凯当然也是巴不得这么干。 “最后还有一件事，汽车网30%的股份转让已经完成，按照百亿估值，三十亿资金已经打到青禾科技账户上。” “好！” 张硕就很满意吕凯的高效率。 吕凯之后，蒋悦顺势汇报了七月初新员工接待的问题，“后海萌芽大厦副塔楼已经完成装饰装修，下个月就能够交付使用。现在的问题是，安排哪一家或者哪几家子公司搬进副塔楼办公？” “就定青禾科技吧。” 张硕拍板。 “只青禾科技一家吗？还可以再安排一家子公司。” 蒋悦建议。 毕竟新员工到达之后，路北萌芽大厦的办公区还是很紧张的。 “就一家，以后副塔楼就归青禾科技使用，另外，再通报一个消息，将青禾科技提升为集团子公司一级。”张硕说。 “谢谢张总！” 赵晓虎赶紧起身道谢。 其他高管也都没有反对，随着薇信破圈，又为集团带来上千亿的利润，取代青鸟互娱，成为集团最赚钱的公司，青禾科技升格是必然的。 因而也都并不意外。 “随着萌芽成立两周年，也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张硕继续抛出重磅炸弹，“我决定，将青鸟互娱总部迁到蓉城，稻穗半导体总部迁到江夏，青云数据总部迁到京师。” 萌芽集团在三地都购置了甲级写字楼，搬迁总部并不存在问题。 尤其是随着飛讯普及，已经不再需要将这些子公司全都圈在总部身边，完全可以放出去，完成五湖四海的布局。 而这个决定，自然也不是张硕随便拍脑袋定下的。 江夏作为中部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高校聚集区之一，交通也非常便利，而且土地供应充足，最是适合发展半导体产业。 青云数据需要对接市场跟软件、平台等等，京师正是卧虎藏龙之地。 至于说青鸟互娱。 倒是不怎么挑剔总部，所以选择了蓉城。 “呃，好的。” 这显然打了蒋悦一个措手不及，但也顺带解决了办公区的问题，一口气搬走了青鸟互娱跟稻穗半导体，办公区就很充裕了。 尤其是青鸟互娱，可是占了足足有五层。 只是... 跟上次青橙集团搬到羊城不同，这回三家子公司可是跨省搬迁。 搬迁总部，对稻穗半导体的影响最小，毕竟刚成立不久，业务重心也都放在魔都的展迅子公司，就当是去开拓业务了。 青云数据也还好。 本身青云数据的员工，就都分散在三座数据中心的附属办公楼里办公，受影响的也就是后海数据中心的部分员工。 之所以说是部分，是因为后海这边肯定还是要留下一批运维人员的。 最惨的就是青鸟互娱了。 青鸟互娱名下的游戏工作室虽然早就遍布五湖四海，但总部是一直就设在萌芽大厦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司注册之日。 这一突然搬迁，对总部员工的影响肯定很大。 尤其是部分已经在滨海城买房定居的。 “张总，青鸟互娱能不能分批次搬迁，或者在滨海城保留一家分公司，用以安置引擎实验室、ai实验室等研发部门？”曹严华赶紧请示。 真要一口气全搬，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具体的搬迁计划，由各家子公司自行安排。” 张硕倒也没那么古板，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尤其是涉及到搬迁总部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搞一刀切，还是要留一点余地。 “实在是有特殊情况的，集团这边可以启动内部转岗。” “谢谢张总！” 曹严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从长远看，青鸟互娱总部搬迁到蓉城，未必就是什么坏事，论生活便利，蓉城一点都不比滨海城差，房价却比滨海城低的多。 很多在滨海城买不起房的员工，在蓉城却可以安居。 江夏亦如此。 就拿跟萌芽置业长期合作的忠建叁局来说，总部就设在江夏，很多江夏人刚开始也都在滨海分公司上班，等到三五年之后，就都纷纷申请调回江夏。 用他们的话来说—— 来滨海只是见世面的，江夏才是真正的家。 这才叫活的通透呢。 相比之下，真正实惨的其实是青云数据的总部员工，从滨海城调到京师，看上去很高大上，内里却是一脸苦逼。 京师居，大不易啊！ 想想那些在京师工作，每天光是花在通勤上的时间就高达两三个小时的社畜们，实在是很难对京师提起多大的向往。 ……… 战略例会结束之后，顾铭章罕见找到张硕。 “张总，麦粒x1的代言人筛选工作已经启动，您看，是选择体育明星，还是娱乐明星。娱乐明星话，林薇薇怎么样？” 因着跟张硕关系，林薇薇都快成萌芽系的御用合伙人了。 至于说体育明星，那自然是因为今年的奥运会之年，又恰好跟麦粒x1的上线时间重叠，正好最大限度地蹭一蹭奥运会热度。 “都不选。” 张硕却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您的意思是，不需要代言人？”顾铭章这才真诧异了。 “为什么一定就要代言人呢？麦粒x1定位高端，宣称是一款颠覆性的智能手机，本身就是最大的卖点与焦点，无需代言人的光环加持。” 且不说明星代言容易塌房。 最关键的是，明星自身的光环会抢走麦粒x1的风头，尤其是在国内，越是找大牌明星代言，就越会让消费者觉得有营销的成分。 比如说华威，在国内的代言人就很少。 因为华威本身就是一张名片，有着很高的人气和认可度，特别是mate和p两高端系列，人气爆棚，完全不需要代言人。 只是nova系列的定位不同，针对的是年轻的女性用户，所以在2016年，华威签下了四字作为nova代言人，去讨好年轻群体。 苹果就更不用说了，电视广告用的基本都是素人。 “明白了。” 顾铭章若有所思，随即提到另外一个问题：“张总，我也想申请，辞去轮值总裁一职，好更加专注于麦粒集团、稻穗半导体的事务。” “嗯？？？” 这回轮到张硕诧异了，“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变得这么谦虚了？” 这话看怎么理解了。 换做是其他什么老板，搞不好就是一场大风暴。 “张总，我是认真的。”顾铭章赶紧解释，“其实我之前就想跟您请辞，只是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开口，被蒋总抢了先，实在是惭愧。” “您知道的，今年，尤其是下半年，对麦粒集团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时期，我必须要集中全部精力，打赢这至关重要的一仗。实在是无暇顾及集团这边。” 按照轮值时间表，7月-12月就是顾铭章担任轮值总裁。 “行吧，我接受你的解释。” 张硕倒没有疑心病发作，“但你要想清楚，一旦辞去轮值总裁，等到明年麦粒集团走向正轨，想要重新回来，也是不能的。” 张硕可不希望说，让轮值总裁制度变成儿戏。 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还有一点，蒋悦已经担任执行副总裁，集团不会再在短时间内任命第二位执行副总裁，这你能够接受吗？” “我接受！” 顾铭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下。 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担任集团高级副总裁吧。” 按照张硕的脾气，原本是想晾一晾顾铭章，不给他提拔的，可理性阻止了他，顾铭章毕竟不是为了私利，而是出自公心。 不能就这么寒了顾铭章的心。 顾铭章跟蒋悦两人同一天请辞，如果一个获得提拔，另一个没有，那必定是会在集团内部引起巨大非议的。 不仅对顾铭章不利，也不利于集团内部的团结。 “谢谢张总！！” 顾铭章显然也很感激，他都做好被打板子的准备了。 ……… 当天下午。 集团总裁办发布了对蒋悦、顾铭章两人职务调整的通知。 在新的组织架构中，由吕凯、鹿琦两人搞二人转，轮流担任轮值总裁一职，蒋悦升任执行副总裁，顾铭章升任高级副总裁。 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结果。 此番调整之后，也让萌芽集团的高管团队更加的趋于稳定，至少关于未来的集团总裁之争，不会像以前那般激烈了。 都已经二人转了，也就无所谓谁当总裁。 此番人事调整，获利最大的当然就是吕凯跟鹿琦了，一个突然就莫名少了两名竞争对手，另一个直接就躺赢。 这才叫人比人，气死人呢。 ……… 第二天是周末。 张硕却没有闲着，而是在青年公寓的新家里，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邀请了吕凯、鹿琦、蒋悦、顾铭章、裴卫平等战略委员会成员参加。 说是庆祝集团成立两周年。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其实是在替新人鹿琦接风。 不然。 也不会选择青年公寓这么一个私密场所。 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能够受邀来到大老板的家里参加私人宴会，那无疑是一种示好，证明老板把你當成了自己人。 也有助於拉近彼此的关系。 当然也是因为张硕的新家很拿得出手，尤其是楼顶花园，在陳小婉、戴雨桐等人的精心布置下，不比任何酒店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张硕就让大家自由活动。 “家里的聚会，就不要搞的那么拘谨了，今天没有老板，全是员工。” “好！！” 众位高管也都很捧场，纷纷举杯。 因为屋子足够大，可以在客厅吃吃喝喝，也可以在阳台喝酒聊天，还有游戏室、棋牌室，更可以在楼顶花园散步，在亭子里下棋。 还能顺带享受一把户外烧烤。 为了组织这次聚会，总裁办可是聘请了专业的酒会团队。 不仅食物酒水丰富，还有侍者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之中，随时准备为每一名客人提供周到、细致的服务。 属实是惬意！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楼顶花园，张硕端着酒杯，站在边缘遠眺，便可将整个萌芽产业园，甚至是后海风景，都尽收眼底。 旁边鹿琦也端着酒杯，只是有些微醺，显然已经喝的不少。 毕竟是宴会主角之一。 “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萌芽大厦旁边的酒店，定了一间套房，准备先住个一年再说。正好离公司近，方便。” “你这也太拼了吧？” 张硕就很无语，早就听说鹿琦是工作狂，没想到真就这么拼命。 工作跟生活都不分了。 “其实还好，习惯了都。” 鹿琦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本身他的压力就很大。 来之前，以为是四名轮值总裁中的一位，结果才入职一天，就成了唯二的轮值总裁之一，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虽然蒋悦、顾铭章都是主动请辞的，但是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势必会认为，是因为鹿琦的到来，把蒋悦、顾铭章给挤下去了。 顾铭章且不说。 蒋悦作为元老级的人物，在萌芽的影响力可是非常大的。 也就难怪鹿琦有压力了。 面对这等流言，他能做的就是拼命工作，用实际行动回应质疑了。 第320章 五百亿利润成就达成！ “张总，青鸟互娱、稻穗半导体以及青云数据都将搬离滨海城，那这诺大的萌芽产业园，将来是用来做什么的？” 聊着聊着，鹿琦就忍不住聊到工作。 这回总部大迁徙，他主管的三家子公司中就有两家要迁走，只留下最为核心的青禾科技，故而有此疑惑。 协助青鸟互娱、青云数据搬迁总部，也将是鹿琦入职之后的第一道坎。 “萌芽产业园啊。” 张硕端着酒杯远眺，笑着说道：“既然叫产业园，那就不是简单的公司总部堆砌地，而是有着更为系统的产业规划。” “简单说，产业园将是集团的大脑，是新技术的孵化地与试验田，像人工智能、增强现实、自动驾驶等前沿技术，都将在产业化孵化与实践。” “我希望说，将产业园打造成未来城市的一种全新模型。” 研发。 永远都将是萌芽的灵魂。 “这……” 鹿琦听的却是心潮澎湃，自嘲说道：“看来我的格局，还要再上层楼啊。” “共同努力吧！” 张硕笑着举杯，两人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宴会最后，张硕让戴雨桐帮忙拍了一张他跟高管们的集体合影，自然是站在c位，左右两边分别是吕凯跟鹿琦两位轮值总裁。 宴会结束。 张硕便将合影发到了朋友圈，变相宣布鹿琦加入萌芽大家庭。 果然收到众多点赞与回复。 雷布斯：“可以啊，下手够快的，恭喜，恭喜！” 之前在京师就隐约猜到，现在证实，难免还是有些酸溜溜。 作为一名在互联网行业打熬的老人，雷布斯创立小咪时，身边就已经聚集起一批高管，这也为小咪之后的发展奠定了结实基础。 但像鹿琦这样的大拿，小咪却是一个也无。 怎能不羡慕？ 当然了，以小咪现在的体量，也装不下鹿琦这样的大拿。 庙太小了！ 就是原时空，鹿琦不也没有去小咪？ 大爷：“空中庭院挺不错的，下次有机会能参观一下？” 却是想借机跟张硕联络一下感情。 在京师，因着介绍张硕给老大哥见面，结果闹得很不愉快，大爷还挺过意不去的，也不想因此就跟张硕疏远了。 二爷：“恭喜！！” 眼见萌芽蒸蒸日上，源源不断有高层次人才加入，二爷其实挺酸的。 鹿琦啊！ 这种层次的人才，腾达也是想要的。 尤其随着陆建、礽鱼两人之间的斗争越发尖锐，二爷有时也会感到心累，考虑是否引入新的高管，以平衡陆建跟礽鱼之间的权利。 三爷：“不是吧？连鹿琦这样的大拿都被你拿下了，厉害！！！” 此时的三爷怕是不知道，萌芽可是截胡了他未来的总裁。 虽然原时空鹿琦只在千度待了不到两年时间，却是对千度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砍掉很多非核心业务，重新构筑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新业务。 等于是为千度进行了一次急诊。 虽然没能让千度浴火重生，却也止住了千度的颓势，为千度狠狠续了一条命。鹿琦在千度任职期间，千度股价累计涨幅接近60%。 而在鹿琦宣布从千度离职之后，千度股价立即大跳水，短短三天时间，市值就蒸发了140亿美刀，因而也被称作是史上最贵离职。 可见一位高级人才，对企业到底有多重要。 其他相熟的诸如仁总、汪涛、武教授也都纷纷点赞，很是热闹。 不知不觉，张硕的朋友圈也已经成了大佬聚集之地，这要是传到了网上，势必又将成为当天最劲爆的新闻，为吃瓜群众所津津乐道。 好在非好友看不到对方评论。 否则像郑哲斌等好友，看到这么多大佬留言，估计会瑟瑟发抖。 ……… 事实也是如此。 第二天虽然还是周末，但关于鹿琦加入萌芽的消息，就在网上传开。 不少媒体都借机科普了一下鹿琦的辉煌履历，以此来证明，鹿琦突然从薇软辞职，转而加入萌芽，是一桩多么劲爆的新闻。 绝对是本年度互联网圈子最大的人事变局了！ “牛啊！！！” “已知：薇软执行副总裁＞萌芽副总裁，结论：薇软＜萌芽！！！” “并不是，鹿琦还是萌芽轮值总裁。” “轮值总裁是个什么职务，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有大神科普一下吗？” “约等于总裁，不过是轮流担任，应该是在效仿华威。” “萌王还是牛啊，才二十五岁，手底下就聚集起了这么一大批牛人，还都管的服服帖帖。对比我自己，突然感觉自己很废物。” “楼上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每个时代都有天骄横空出世，我等凡人，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天不生我萌王，万古如长夜，嗷呜！！！” “萌王：感觉有被内涵到…”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鹿琦的加入，却是无形之中又为萌芽增添了一层耀眼光环，让萌芽的神格再上一个小台阶。 已经有人在私底下，将萌芽跟三巨头并列了。 或许。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吧。 ……… 5月28日，星期一。 随着青禾科技将转让汽车网股份的三十亿利润，上缴到集团财务中心，张硕脑中难得响起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达成五百亿利润成就，特奖励72亿补贴。” “您的个人账户到账——72亿！” …… “这么快就达成五百亿成就了。” 张硕还真有些恍惚，印象中，达成百亿成就也就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当时还以为下一阶段会是千亿利润。 没想到系统还挺良心，取了一個中间值。 可哪怕是五百亿利润，那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认真算算，实现百亿利润，萌芽用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可实现五百亿利润，却仅仅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委实是恐怖！ 这也印证了一点，越往后，钱就越好赚。 就跟滚雪球一样。 以腾达为例，从2004年上市到市值突破1万亿，用了将近十年时间；而市值从1万亿突破到2万亿，却仅仅只用了31个月。 从2万亿到3万亿，更是只用了11个月。 未来的萌芽也会是这样，只要保持这种突飞猛进的高增长态势，那估值就会不断翻倍，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万亿大关。 利润也是一样。 过去半年多的时间里，除了游戏带来的百余亿直接利润，卖掉71助手跟魔图秀秀获得120亿，从阿狸拿获得130亿服务费。 光是这两笔大的交易就获得250亿的收益。 加上这次转让汽车网的股份，一口气又进账三十亿。 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未来突破一千亿利润大关，估计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说不定在今年年底之前就能达成。 当然也不是没有隐患。 最大的短板还在于，整个萌芽系，能够持续稳定产生利润的还是只有青鸟互娱，其他几笔利润进账，倒更像是意外之喜。 算不得数的。 达成五百亿成就之后，系统奖励的个人资金比例，张硕也摸清楚了其中的规律——越往后，抽成比例越低。 百万利润，抽成二分之一。 千万利润，抽成三分之一。 一亿利润率，抽成四分之一。 …… 以此类推，到了五百亿利润，就是抽成七分之一。 “知足了！” 说实话，对于个人财富的增长，张硕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概念了。 靠他自己又能花掉多少呢？ 前一次截留的1亿零花钱，除了在美亚买了一套度假别墅，就基本没怎么用过，毕竟张硕还拿着千万年薪。 加上年终奖，光是个人花销，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也就难怪说。 原时空大爷会凡尔赛，说自己对钱没兴趣，连工资卡都是上缴的。 这话对，也不对。 大爷所谓的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对于个人消费不感兴趣，可对于家族财富的增长，以及财富带来的权力、荣誉、赞美等衍生品，估计还是挺感兴趣的。 谁还会真正嫌钱多呢？ 毕竟金钱不像别的什么，是可以代代传承的。 难怪说，西方国家要强调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看似人人平等，很是公正，可究其本质，却是在保护既得利益阶层的财富可以代代传承。 穷人或许有机会变成富人，但富人却永远会是富人。 这就是现实。 再说回这次奖励的72亿资金来说，除了买币，剩下的绝大部分资金，张硕都还是会注入到风雷基金，为风雷基金的投资补充弹药。 甚至是买币，有了海外梦想基金，其实都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相反，风雷基金有了这笔资金，就可以顺势参与到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当中，否则连投资的门槛都够不着。 在其他投资领域，也都可以大展拳脚。 正琢磨呢，鹿琦敲门进来。 “坐！” 张硕见状，笑着给鹿琦倒了杯茶，后者恭敬接过。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略作寒暄之后，鹿琦很快谈起正事，“张总，能不能把轮值总裁的值班时间表，稍微调整一下？” “你想怎么调？” 张硕没想到，鹿琦的第一次建议竟然是跟轮值总裁制度有关。 “把现在的起始时间点从1月1日推迟到3月1日，即3月1日-8月31日为上半场，9月1日—2月28日为下半场，如此交替循环。”鹿琦说。 “这么做，用意在哪？” “一年之计在于春，可是在我们华夏，元旦并非是一年之中工作的开端，而是春节假期结束之后。” 鹿琦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果是1月1日交接工作，已经是年底，很快又是春节，难免就会手忙脚乱，不太符合集团运营的周期性规律。” “有道理。” 张硕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光想着元旦这日子好记了，未免犯了经验主意的错误，“只是这样一来，每年就该都轮到你春节值守了。” 按照之前的安排，吕凯在6月30日就该结束轮值总裁任期，由鹿琦继任。 现在这么一改。 不仅鹿琦要晚两个月接任轮值总裁，还要年年跨越春节假期。 “没关系的。” 对于加班，鹿琦倒是并不抗拒，“我这刚初来乍到，对集团的情况还不怎么熟悉，正需要两个月的实习期，只好让吕总多受累两个月了。” “行吧，我同意了。” 鹿琦确实心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沃土研究院旗下的搜索实验室，你看过资料了吧，感觉怎么样？”张硕深悉，鹿琦是搜索领域的大拿，可不能荒废了这本手艺。 原本还想着从千度、狐狸集团挖人的，现在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实话说，不怎么样。” 鹿琦却是个耿直boy，“当然如果仅仅只是满足站内搜索，那也勉强够用。” 萌芽系要用到搜索技术的地方其实不少，像薇信、青橙app、天天头条、胖达直播、飛讯、青蛙浏览器等各类app，都要用到站内搜索技术。 包括青云系统，搜索更是核心技术之一。 “那不如，由你来亲自领导这个实验室？随着移动互联网浪潮的道理，搜索技术也要与时俱进，像什么图片识别搜索、语言搜索、扫一扫搜索、智能搜索等等，都是需要攻破的新课题。”张硕顺势就给鹿琦挖了n个坑。 “可以。” 鹿琦倒是不惧挑战，更是对张硕能够预判未来搜索新模式而惊叹。 加入萌芽之前，鹿琦也是详细了解过张硕的，除了最年轻的创业者光环，张硕身上最为惹人注目的标签，就是洞悉移动互联网发展趋势。 现在看，这确实不是妄言，张硕是真的懂！！！ “您所说的这些搜索新模式，其实都跟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脱不了干系，与其说是搜索技术的突破，倒不如说是人工智能技术的突破。”鹿琦笑着补充。 “这正是我要跟你谈的第二点。” 张硕似乎洞察了一切，“你也了解到了，集团对人工智能这一块的投入是非常大的，除了总部，还在香江等地设立了实验室，同时还投资了一些人工智能领域的初创企业。在人工智能的研发投入上，集团是不设上限的。” “是。” 这也是鹿琦颇为震撼的一点。 哪怕说是他的老东家薇软，在人工智能这一块的投入都比不上萌芽。 由此可见一斑。 只是不知道，张硕到底要跟他谈什么，难道是让他也加入到人工智能领域研发中去？ 那说实话，是有点怵的。 倒不是说鹿琦对人工智能不熟悉，而是沃土研究院有谭韵松这样行业顶级大拿坐镇呢，有他什么事啊。 “我是这么想的，你对人工智能技术了解颇深，又懂管理，还是集团主管互联网业务的副总裁，正好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一头对接沃土研究院旗下的实验室，一头对接各大子公司的具体业务。你觉得怎么样？” 任何一项技术，从实验室到商用，中间是要跨越很多道障碍的。 之前萌芽系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布局，只注重实验室、应用两头，缺少了中间的一个连接环节，鹿琦的到来，正好完美补上这一环。 “没问题！” 鹿琦也是欣然应下，这正是他感兴趣的。 显而易见，作为一名懂技术、搞研发的技术大拿，哪怕说鹿琦的岗位是副总裁兼轮值总裁，除了管业务，还得带领团队搞研发。 某种意义上。 带领团队搞研发，才是他的第一要务。 两人的第一次谈话，显然还是比较愉快的，很快取得共识，也捋顺了鹿琦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方向以及工作重点。 这让鹿琦很是诧异。 很显然，在这一场谈话之前，作为大老板的张硕并没有真的闲着，而是对他有过非常深入的了解，才能在第一次谈话中就明确其分工。 这种举重若轻，绝非常人所能及。 内心深处对张硕的最后一丝轻视，也随即烟消云散。 再也不敢怠慢了。 张硕虽然年轻，却委实是“老奸巨猾”之辈，把问题看的很透不说，对于集团未来的发展战略也都有着极为清晰的规划，而且也懂技术。 绝对是不好糊弄的。 也就难怪说，像吕凯、顾铭章等大拿，在张硕面前表现的这么服服帖帖。 真是不服都不行。 ……… 张硕自不清楚鹿琦的小心思。 下班之后，回到西丽大厦，享受着陈露全方位的家政服务，张硕惬意说道：“过两天，我再向风雷基金注入70亿资金，记得准备好文件。” “啊，啊？好的。” 陈露正忙着擦玻璃呢，好悬没岔过气去，怎么七十亿巨额资金在张硕嘴里说出来，就跟丢出几百块零花钱一样？ 这壕气又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陈露无以为报，只能是更加卖力地工作，就差使出十八般武艺了。 “拿到这笔资金之后，记得参与到青橙集团的b轮融资中去。” 张硕嘱咐。 “需要透露风雷基金跟您的关系吗？” 身处投行圈子，陈露当然知道，青橙集团b轮融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风投圈最为热闹的事情，多少投资机构翘首以盼，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在这些大鳄之中，风雷资本只能算是小鱼小虾了。 “你想走后门？” 张硕表情古怪，狠狠拍了一巴掌。 “可，可以吗？” 陈露眉眼之中竟然罕见带着一丝挑衅，委实让人受不了。 “走后门就大可不必了，你只要报名，我这里自然会收到名单，到时候，将风雷基金圈进去就是了。” 至少目前，张硕还不想暴露他跟风雷基金的关系。 “那不还是走后门吗？”陈露这妮子还在挑衅。 “这可是你说的啊。” 张硕再不客气，怒气值瞬间就充满了，战斗力爆表。 ……… 转眼星期五。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张硕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按照往年惯例，带着礼物去了星光福利院，陪着孩子们过儿童节。 没想到，却跟祝雨晗撞上了。 “伱怎么也来了？” 张硕就很警惕，以为祝雨晗还对小贝、董子逸贼心不死。 “我怎么不能来？” 祝雨晗白了张硕一眼，“你不允许我收养，还那还不能来看看他们吗？” “行吧，是我误会了。” 面对祝雨晗这娘们，张硕也是实在没办法真的生气，这娘们神经归神经，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勉强也可以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 “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一般般吧。”祝雨晗面色古怪地扫了张硕一眼，“你说那个瑜伽裤，真的有那么受欢迎吗？真实销量并不怎么样啊。” “那肯定是你营销没做好。” “怎么说？” 祝雨晗就来了兴趣，做生意，她也是認真的。 “瑜伽裤说白了，那卖的就不是一条簡单的裤子，而是一种看上去很健康格调很高的生活方式，融合了运动、时尚、性感等多重元素。想要瑜伽裤卖的好，就要学会寻找，甚至是人为制造话题啊。多找点托，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穿着瑜伽裤去健身房打卡拍照，然后发朋友圈，保管能够火起来。” 作为过来人，张硕可太懂怎么赚女生的钱了。 “还有最近直播不是很火吗？你也可以赞助一些女主播，让她们穿着瑜伽裤在直播间展示身材，跳个操什么的，那还不得让一干宅男兴奋的流鼻血？” “你好像很懂啊？” 祝雨晗看张硕的眼神，却是愈发不对劲了。 “咳，我就这么一说，听不听随你。” 张硕再懒得理這娘们，走进福利院，陪着孩子们一玩就是一整天，这既是他对星光福利院的承诺，又何尝不是孩子们在净化他的心灵。 爱本来就是相互的，没有谁施舍谁。 ……… 6月4日，星期一。 伴随着新的一个月的开始，张硕照例是签批新的拨款申请。 又是一大摞。 向麦粒集团拨付8亿研发专项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5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2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半导体拨付2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7亿工程款，其中包括1亿川南数据中心专项建设資金。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24亿专项拨款，跟上个月持平。 同样的，五月份主要收入进账，除了汽车网的那三十亿，还有就是梦想基金打来的十亿美刀贷款，再就是青鸟互娱上缴的13.5亿利润。 除此之外，还有《忘仙》的1亿海外代理费。 支出方面，除了月度拨款，还有芒果汽车相关收购耗资45亿，以及对青橙集团的五十亿增资，按持股比例支付了36.6亿。 反倒是青橙集团承诺的一百亿服务费，因着b轮融资还没有落地。 至今都还拖欠着。 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略—— 【等级】：10级（301万/5000万） 【现金】：46.4亿 【贷款】：111.9亿（银行贷款）+10亿（公司债）+64亿（海外贷款） ——略—— 五月份，萌芽还偿还了6.5亿银行抵押贷款，偿还了5亿青年创业基金的低息贷款，将银行贷款额度往下降了11.5亿。 又因为新增了64亿海外贷款，整体的资产负债率还在往上升。 可如果没有这笔海外贷款临时救急，萌芽账上的资金就已经枯竭，甚至都撑不过这个月。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张硕要坚持向青橙集团收取服务费了。 缺钱呐！！！ 第321章 腾达想要逆袭？讨打！！！ 吕???达拒?货?茶??跌驴?岭。 串?橙渡厂b露蘆房爽茶岭梳他?详物?雨?桃?硕勒典货泥??迅?烫账拾。 串重稀雪淘?拖推。老擄桃 ?茶??????串超坚筛?驰秘?点狮涉确??扔?贵??多门?????括??响岭度灿岭岭岭 ?橙渡厂?蔬友?懂锤稼达750?岭租葛错该?烫衫泥??怠号岭纸狮薪?枪盧魯姿?刮迹他槐蔬友?惭??尾缓蠢岂陆?雨。 激找?性咪爐露酸碰?碌碌?。 茶爽多达废雪病茶??响岭班均 点葛米鬼蘆虜点眼。 ?橙渡厂b房爽茶?政仪12.5%??驰岭愤搭爽茶93.75?岭扫锄奇?泥?爽茶岭汉??魯魯?抬搅岭枪姿?刮迹他槐爽茶废??病??赖。 邻锄井 ?达?橙渡厂??病??岭茎赖爽茶陆辽岭吨稳渡厂蝇该??橙?驰拢?骂73.2%轻短烫64.05%岭技战率殺?伟扫?叫???。 串重棚棚櫓盧。桃 ?。 狮薪?秘?率沈果茶多?纪岭岸雨传锋?定睁?确”翅岭勒该?跟迹??确果茶多?秀?疯孤荡岭士?勒该?捡吉果??吉叫??网绞丹览果典典。 盧櫓酸?坛厚?中柿旺?果茶多?。 啸愚扔床串茶帘匆尾 ?硕括卖?相灿殺塞涉汗纪惯纪雨?确果茶多?岭错该汗灿床匆晚拒岭岛葛汉?达雨滑叶淘床匆晚拒??疮。 櫓擄串玩细桃 岭茶果?淘?货多吕疮卦错予? ?葛汉米校错?疮。 串b房爽茶陆辽岭?橙渡厂深蛋幕汉雪娘灿愚?桃?硕?。 串 吕货?翅岭串度赖泥?爽茶岭冬稼雪?立?烫?涉深蛋。桃 串放稀玩岭睬货深蛋幕娘认?多幕岭重?相?伐?橙渡厂深蛋鸽??副岭带鸟日琦超汤伐。猫详物棚?桃?硕严货?。 重桃串 吕货奥?拢??滞岭该白琢瞒点拳病女予?者?岭创雨眼岭勒?斟酌?线冒串日早校厚?葛?错?呜?岭拢?党超乍烫岭幕点幕点忌愤标?桃 串?葛雨岭度筒?重?确陆取。桃吕货摆火厨落。 骂?疯孤?蛇睁岭?葛汉?点?舒日琦汤伐?橙渡厂深蛋鸽?岭放??超岭扔尾日琦纤着??姓?脸???祸贺?网??走恐。 放日琦抬级拢着楼货吨稳?恳作狗扇岭扫吕货兼波激病。 串猫??汉该线楼。桃 ?丽岭拢岛棚厅放泰?物政酸度?灭尾。葛串蛋 串玩。桃 吕货汉?趋趋?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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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意识到，东方理工大学这个项目已经引起了岭南行省各方的重视，连莞城都收到风声，准备插上一脚。 这其实也是好事。 越多的力量参与进来，项目推进的就会更快。 “另外就是办学模式，计划是效仿海外做法，推进教授治学，让教授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尽可能地去除行政化的痕迹。”蒋悦继续汇报。 “停！停！停！” 张硕却是神情大变，“谁跟你说，要搞什么去行政化，教授治学了？” “不，这不是民办的研究性大学吗？” 蒋悦也被搞蒙了，“在这一块，国外确实做的更好啊。” “调研工作，做的不到位啊。” 张硕却是失望摇头。 说到底，蒋悦还是被漂亮国的价值观以及意识形态给洗脑了，没有能够透过现象看清楚本质，被漂亮国的那一套话术给忽悠了。 海外高校是因为推行教授治学，所以变得牛哔起来的吗？ 扯淡！ 漂亮国的高校崛起，那是建立在将整个欧洲尖端人才全都掏空的前提下。 顶级的科学家，加上来自全球各地最优质的生源，再加上漂亮国官方以及企业的大力扶持，才创造了一个灿烂的时代。 而不是什么教授治学。 事实上，像哈弗等顶尖高校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教授治学，实际在背后操控一切的是校董会，教授的权力绝没有对外宣传的那么高。 动不动就被辞退的教授还少吗？ 再说去行政化，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道理也很简单，只要是组织，只要有管理，那就必须要有严密的组织架构。 有组织架构，那就必然会分出管理层级。 说什么人人平等，那完全就是扯淡，根本就不适合用于管理学，最简单的例子，教授、副教授之类的，不也是一种非常清晰的等级划分吗？ 再说的直白一点。 一所大学，可以看作是一个小型的半封闭的社会，除了教学与科研，还要负责学生以及教职人员的衣食住行，怎么可能会没有行政事务呢？ 真当教授们都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教授也是人，跟其他管理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在道德上也并非就天然的高人一等，手里一旦掌握了权力，就也会衍生出七情六欲。 远的不提了。 像那些把手下研究生当牛马来使唤的教授，难道还少吗？道德低劣，人品败坏的衣冠禽兽，难道还少吗？ 更不用提寻常人接触不到的学阀了。 归根结底就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说。 张硕是打心底里反对所谓的去行政化言论的。 信这个的不是蠢，就是坏。 想想华夏的航空航天事业，哪一项技术突破，不是在严密的组织管理下取得的？能不能行，不在于去不去行政化，而在于信仰。 如果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怎么着都是不行的。 “那，张总，您的意思是？” 蒋悦就更忐忑了，她可是头一回见大老板这么失望。 “先认真调研吧，把问题搞清楚。” 张硕没有直接给出答案，筹建东海理工大学一直是蒋悦在主抓，如果她的思想不能拧过来，单靠说教是没有用的。 实在不行，张硕也只能临阵换将了。 “要多听听陶老、谭教授等人的建议，不要过度迷信海外的经验，华夏五千年文明史，在教书育人这一块，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全球的教师爷。” 二十世纪至今，最大的谣言或许就是——华夏人不懂创新。 鬼扯！！！ 华夏人如果不懂创新，那两弹一星是怎么搞出来的？ 不懂创新。 那在航空航天等领域取得的杰出成就，又是怎么搞出来的？ 华威又是怎么诞生的？ 所谓的不懂创新，不过是一群傲慢的歪果仁，仗着先知先行的优势，垄断了全球话语权，以俯视的态度鄙夷一切。 加上华夏确实在很多领域都是追赶者，也让民间普遍变得非常不自信。 这是很正常的。 可落后只是一时的，华夏用了不到百年时间，就完成了第一、第二以及第三次工业革命，从一个追赶者正渐渐变成信息时代的引领者。 这特么还叫不会创新？ 在网上叫嚣“华夏人不懂创新”、“大学生只会死读书”的那些键盘侠们，不过是一群不学无术之辈罢了。 他们又哪里知道，每年有多少优秀大学生加入到科研团队，默默奉献着。这些真正的尖子，是不屑在网上跟人争论的。 以至于给了普通人一种错觉，真以为华夏人不懂创新。 完全就是扯犊子！！！ 就好像说，亚洲人身体素质比不上欧美人一样，也同样是一个伪命题。 远的不提，在肉蛋奶供应上来之后，华夏在田径、游泳、举重等各个领域取得的突破，诞生了飞人刘、大白杨、苏神等一批杰出的运动员。 缕缕打破记录，突破极限。 尤其是飞人刘、大白杨，更是缕破世界记录。 哪有什么人种高低贵贱之分？说到底不过是充足的营养摄入，加上科学成体系的训练，久而久之，就能培养出天才来。 当然了。 这里面也要排除一群叫做男足的特殊生物，不在此规律之中。 “好！” 蒋悦却是亚历山大，头一回没有摸清大老板的想法。 好在顾铭章及时化解了蒋悦的尴尬，献宝似的取出一部新手机，笑着说道：“张总，这是麦粒x1的工程样机，您试用一下？” 虽然麦粒x1要在下半年才会发售，但工程样机却是早早制造出来，会在内部经历一轮又一轮的严格测试，不断发现问题，不断改进。 张硕作为麦粒x1的首席设计师，自然是最有资格试用的。 蒋悦等人也是眼前一亮，好奇打量着顾铭章手里的样机，金属压膜配合玻璃屏幕，立即呈现出一种高级感。 跟目前市场上主流的塑料外壳，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行啊。”张硕笑着接过麦粒x1，眼中也闪过一丝期待，笑着问：“麦粒x1的筹备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已经进入到最后的攻坚阶段了。”顾铭章正要汇报呢，“为了避开奥运周期，新品发布会定在9月上旬，以此为时间节点倒排。” “9月上旬……” 张硕记忆中，平果今年的新品发布会也是定在九月，具体哪天却是忘了，“尽可能往9月10日之前靠，一定要赶在平果发布会之前。” 相比初出茅庐的麦粒，平果才是智能手机行业的顶流，每一次新品发布会，甚至包括邀请函，都会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如果跟平果发布会撞车，那估计会很惨。 只有赶在平果前面，先行让麦粒x1惊艳亮相，才能足够吸引眼球。 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好！” 顾铭章赶紧记下，“为了配合新品发布会，集团已经在京师、魔道、羊城、滨海城、江夏、临安、山城、蓉城等一二线主要城市的核心商圈，开始租赁门店，进行麦粒手机线下体验店的装饰装修工作。” 虽然麦粒集团目前只有一款电子产品，但线下体验店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也会是线下主要的宣传渠道之一。 得益于电商跟现代物流的飞速发展，进入智能手机时代，已经不再需要像功能机时代那样，大规模在线下柜台铺货了。 光是渠道费就节省了一大笔。 毫无疑问，麦粒x1走的也是线下体验，线上订购的模式。 跟小咪倒是如出一辙。 “另外就是，鉴于对麦粒x1的产能预测，麦粒电子的厂房需要扩容改造，我建议将莞城工业园周围的几家电子厂，一并收购了。” 顾铭章顺势提出他的诉求。 说实话，以华夏完善的手机代工体系，顾铭章其实是不太认同由麦粒电子来组织麦粒x1整机生产的，但拗不过这是大老板的意志。 麦粒电子的诞生，甚至还要在麦粒科技之前。 可见张硕的决心。 “大概需要多少资金？”张硕问。 “收购资金加上厂房以及设备改造费用，总共六亿左右。” “可以。”张硕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又问：“兼并周边电子厂之后，麦粒电子预计每日产能能达到多少部？” “十万部左右。” 顾铭章也是毫不含糊，他也是精心推算过的，麦粒x1哪怕再畅销，平均日销达到十万部预计也会是顶峰。 甚至已经高估了。 “十万部？太低了，至少也要翻倍。”张硕却是语出惊人。 他这么说，并非没有事实依据。 就拿今年5月发布的叁星gxys3来说，作为叁星s系列中标志性的一款产品，上线五十天销量就突破一百万部。 上线七个月之后，累计销量就突破四千万部。 平均日销19万部。 叁星s系列，也是助推叁星登顶2012年全球智能手机销量冠军宝座的最大功臣，麦粒x1没理由比不上叁星gxys3。 更不用提即将跟麦粒x1同期上线的平果5了，虽然外界对平果5难免有些失望，但累计销量还是突破了七千万大关。 牢牢占据新机销售榜首位置。 而麦粒x1对标的平果6，可是平果史上销量最高的一款手机，平果6+平果6plus，累计销量更是达到惊人的2亿2千万部。 成为智能手机史上无法超越的一座里程碑。 这其中当然也有大环境因素，平果6诞生的2014年、2015年正是全球智能手机大爆发，销量最高的阶段。 2015年之后，智能手机市场的增长就开始放缓。 等到2020年之后，整个智能手机市场就进入到非常残酷的存量争夺市场，平果后续机型的销量也没有一款能够追上平果6。 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平果6有多么的受到全球用户的喜爱。 有了这些数据打底，张硕没理由不对麦粒x1抱有很高期望，哪怕说是因为麦粒x1初出茅庐，品牌知名度低，无法复制原时空平果6的销售奇迹。 但五千万销量打底，也是完全可以期待的。 “不仅要并购周围的电子厂，还要在全国其他城市，筹建一到两家超级工厂，以免到时候产能不足，那就真傻眼了。”张硕郑重提醒。 他之所以坚持不代工，除了是要自行把控品控，也是不想让福士坑这种吃饭砸锅的公司，把代工的钱给赚了去。 什么玩意儿啊。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诉求，麦粒电子的整机生产制造虽然利润不高，但架不住能够拉动地方的投资跟就业啊。 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一张不错的护身符。 绝对值得拥有！ “好，那我等下就安排徐经理去全国各地考察。”虽然不理解张硕对麦粒x1的自信，但顾铭章还是坚决执行。 “时间上来得及吗？”张硕关心问。 “放心，来得及的。” 顾铭章解释说道：“电子厂本来就是标准化设计、标准化施工，建造快的话，半年就能竣工，七到八个月就能投入使用。” 哪怕真像张硕预测的那样，麦粒x1的平均日销超过二十万。 那也不可能是初期就爆发的。 以麦粒x1的知名度，销量会有一个组建爆发的过程。 所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当然了，在电子厂施工的同时，对于工人的招募跟培训也要同步进行。 “就是资金上，需要集团的大力支持。” 顾铭章也是有一说一，电子厂因为占地面积大，超级电子厂基本就是一个工业园区，土地费用、建造费用以及设备采购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放心吧，资金方面，集团会全力支持。” 要想马儿跑，必须要让马儿吃草，这么浅显的道理，张硕又岂会不懂？ 刚好手里有钱。 “再就是核心零部件的备货，尤其是基带芯片，最好能够提前备货，哪怕说占用一些流动资金，也好过将来出什么幺蛾子。”张硕嘱咐。 麦粒x1基带芯片使用的还是高通芯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别说是成立不到一年的麦粒集团，就是平果这样的巨头，也一直深受基带芯片的困恼，一直无法实现基带芯片的自给自足。 长期以来，世界上有能力生产通信基带芯片的企业，拢共也就只有华威、叁星、联华科、英特尔这四家。 蓝光集团收购展迅通信、锐狄科之后，重组的展锐则是第五家。 这也是张硕力主收购展迅的原因。 由于此前平果缺乏通信行业的技术积累，所以一直采用的是英特尔和高通的基带，然后以外挂的形式与自家的a系列芯片结合在一起。 相比之下，高通和华威则是直接把基带集成到手机soc中。 这样能带来更低的功耗和发热。 从2011年开始，高通就一直是iphone手机基带芯片的独家供应商，但是业界闻名的“高通税”让平果很不爽。 平果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从iphone7开始平果开始部分选用英特尔的基带，以摆脱对高通的依赖。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英特尔的基带做得实属“拉胯”，导致iphone手机的信号问题一直被吐槽。 傲娇的平果不蒸馒头争口气，还是咬着牙继续用英特尔基带，甚至不惜故意限制了高通基带的性能，以此来匹配英特尔基带的性能。 平果耗费心血扶持的英特尔，却最终没能为自己争口气。 2019年，英特尔宣布退出5g基带芯片业务，咸阳的基带业务团队也被解散，无奈之下，平果还是选择和高通和解，并赔了一大笔钱。 可见基带芯片研发难度之高。 “幺蛾子？” 顾铭章就更迷糊了，这能出什么幺蛾子？ 作为芯片设计商，高通巴不得越多的手机厂商使用他们的芯片越好，反正也是交给泰机电之内的代工企业代工。 订单是多多益善啊。 “你想啊，如果，我是说如果，麦粒x1抢了平果新品的风头，成为全球最受歡迎、最畅销手机，那平果、叁星等巨头能没反应嗎？尤其是平果，如果在漂亮国闹出一点幺蛾子，影响到高通芯片交付，那不就完犊子了？” 张硕是从来都不想去赌這些公司的底线的。 原时空可是活生生上演过“华威跌倒，平果吃饱”的惨剧，虽然说名义上是漂亮国动的手，难道背后真就跟平果没有一点点关系？！ 平果真就像它自己辩解的那样，是一朵白莲花？ 谁特么信呐！ “好吧！” 顾铭章其实挺无奈的，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其实微乎其微，作为曾经在诺基亚工作的，他还是很相信西方那一套价值观的。 在商言商嘛！ 大家公平竞争，不至于掀桌子吧？ “提前备货，只是治标不治本，关键还得是实现基带芯片的自给自足。”张硕可不管顾铭章怎么想，一切都按照最坏打算来计划着。 “稻穗半导体自研的烛龙芯片，能赶上明年的麦粒x2吗？” “这个，说实话，张总，我不敢打包票。如果麦粒手机跟小咪之类的一样，走低端路线，那基本没问题。但麦粒x2，怎么着，也不能比高通芯片差吧？” 雷布斯：“你礼貌吗？” 如果稻穗半导体自研的烛龙芯片，在性能上如果连高通芯片都比不上，那无疑会对麦粒手机的品牌影响力，造成致命一击。 小咪也是躺着中枪。 “那就把不确定变为确定。” 张硕不可能再去再等一年，甚至更长时间，转头看向吕凯。 “青橙集团的百亿服務费也到账了，提前启动对锐狄科的收购吧，尽快将展迅跟锐狄科合并。我还就不信了，砸钱还砸不出一个基带芯片来。” “好。” 吕凯自无异议。 就是一点，为了配合麦粒x1的诞生，这又是兼并电子厂，又是筹建新厂，又是提前备料，到时还要准备一笔丰厚的营销费用。 再加上收购锐狄科。 得咧，萌芽集团刚攒出来的流动资金，又都全给麦粒集团嚯嚯了。 第323章 被套路的鹿琦，如何让半导体涅槃重生？ ?辽?日琦推??。 井达盏超点饿岭汉露蘆奏点尾该冈物鸽碌废欠岭筒?营雨?门蛋岭串重愈烫腹依岭?姓?脸府痒比早浆?我岭狮薪扔???。桃 串陆需?老擄云佣?泰雨堂?桃 ??创晋?雨?诧鸟。??烫始????岭?葛我?岭??错脆 盧魯串?雨。桃 串放爐露拢错冈物雨。桃 ?岭岭必???拢??离葛冈??脸物物???姓放错? 串??走恐早迎爱润烫肩寒岭该胶烫冈物?灯堂?桃日琦蘆虜错详物垮岭?硕观械??离???????。 串早扒?姻诚腿岭纸总迎冬稼勒?幕该?白二篮。?瓶线?岭勾??捡吉岭扫狡疑蔑?历魯魯取岭?肩寒?揪?绍捕?网揪??厚幕谅病。勒该?白井达丹史道醉诧始岭??点?岭汉该胜走孤灿?‘?。桃日琦雨《?勒陷鼠。 ??肩?把乞鹿?酸疑岭???。??? 勒该率殺连霾? 串度锤坛??疯?呜。櫓盧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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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并不认同，“上次开会也说了，要将萌芽非核心产业有意识地下沉到二三线城市，就从麦粒电子新工厂开始执行，选一座二线城市建厂 “明白! 吕凯也就不再多劝，反正他也没有向魔都方面打包票。 第二天。 张硕出席了收购锐狄科的签约仪式。 魔都方面也很重视，安排了主管经济的市府副官出席典礼，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这次收购，是魔都半导体产业的一次转型机会云云。 反正是给足了萌芽面子。 陆续收购展迅、锐狄科之后，成立不到一年的稻穗半导体俨然成了华夏集成电路产业的一匹黑马，异军突起。 哪怕是魔都，也无法不对稻穗半导体重视。 比较遗憾的是，萌芽并未将稻穗半导体的总部搬到魔都，而是搬到似乎毫不相干的江夏，多少让魔都方面有些意难平， 休息间歇。 魔都领导也跟张硕聊了聊，隐晦提了提麦粒电子建新厂的事。 可见是还未放弃。 “麦粒电子建新厂，其实都是小打小闹了。倒是芒果汽车想要在魔都拿地，建设一座超级工厂，到时还需要市府的大力支持。”张硕委婉拒绝。 “超级工厂?有详细一点的规划吗? “初步规划是在临港重装备产业区拿下千亩土地，建设芒果汽车的生产制造工厂，总投资额会超过四百亿。”张硕也是稍微露了一点口风。 “是吗?那很好啊。 领导却是没有立即表态，估摸也是对张硕的话抱着怀疑态度。 以为张硕是在开空头支票。 想想也是，芒果汽车才成立多久，就要建厂造车了?四百多亿的建设项目，萌芽又从哪里筹措资金?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承诺。 张硕也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聊，主动提及，一是以此为理由拒绝麦粒电子在魔都的投资，二是想先在魔都这边打个伏笔 事情嘛。 总得是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晚上张硕又专门设宴，招待了展迅、锐狄科的高管们，同时也是将鹿琦正式给双方介绍认识，算是为鹿琦挂帅。 以鹿琦萌芽集团副总裁兼轮值总裁的身份，亲自挂帅，主导两家二级子公司的合并，已经算是超规格待遇了。 展迅、锐狄科的高管们，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剩下的事情。 相信鹿琦、罗杰两人能够处理好。 6月29日，星期五， 刚返回滨海城，张硕就又投入到新工作中 一刻都不能停歇。 网上关于萌芽收购锐狄科的争议还在继续，但丝毫不会影响到萌芽的前进步伐，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不可能因为网上的一些质疑，就轻易调整经营策略。 反倒是顾铭章抓住了这次舆论热度，趁势宣传起麦粒x1的发布会，麦粒集团官网也终于是更新，推出巨幅横屏广告一 “麦粒x1，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广告语是吹的震天响，可关于麦粒x1的技术细节是一点也无，甚至就连麦粒x1的外观设计都只有一個黑框描边剪影 “啥呀，这能看出个啥? 围观的网友却是一脸懵圈，“麦粒这是在故弄玄虚呢?’ “一看就不正经!” “口气还挺大，还重新定义手机，难不成还能把平果、叁星超越了不成?’ “吹呢吧!” “还是静观其变吧，如果是其他公司吹这个牛，比如说小咪，那我肯定是不信的，可架不住是麦粒啊，应该不至于胡编乱造。’ “说的也是，萌芽的金字招牌挂在那呢，哪能瞎说。’ “大家别忘了，麦粒集团虽然成立没多久，砸下去的真金白银可是属实不少，说不定，还真能拿出什么惊艳的成果来。’ “那就拭目以待吧! 总体而言，麦粒的这一则广告还是钓起了网友们的胃口。 效果还不错! 除了关于萌芽的新闻，网上议论最多的，其实还是4g网络的普及，一二线城市，甚至三四线城市，都开始陆续实现4g网络覆盖。 4g手机，自然也就成为新的议论焦点。 还有各种关于4g时代的畅想，比如说可以在地铁上刷剧啊一类的骚操作，却又不得不面临-头拦路虎一一超高的流量费! 张硕正浏览新闻呢，蒋悦敲门进来。 “张总，岭南电子信息产业发展基金以及滨海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基金的20亿一年期低息贷款已经到期，需要还款。’ “还吧!’ 产业发展基金的贷款，萌芽可没资格拖欠。 “还款之后，可以继续申请贷款吗?’ 哪怕是以萌芽如今的体量，一下扣减二十亿流动资金，影响肯定也是有的，好就好在这笔贷款的支付计划，年初就已经有了规划。 不至于说手忙脚乱。 “申请是可以申请，但以集团目前的资产负债情况... 算上银行贷款、公司债券以及海外债券，萌芽光是有息负债就已经接近两百亿，应付账款等其他负债还没计算在内。 实在是不算乐观。 “是不是可以考虑，将土地抵押贷款、在建工程抵押贷款以及固定资产抵押贷款，全数从集团划转到萌芽置业。这样一来，就能极大地压缩集团负债。’ 张硕提出他的想法。 “可以是可以。问题是，萌芽置业本身并不具备盈利能力，如何能够支付贷款?哪怕只是承担利息支出，都很够呛。 这种转移，怎么看都像是在自欺欺人。 “谁说萌芽置业没有盈利能力?”张硕却并不认同，“萌芽大厦，还是京师、魔都、江夏蓉城的物业，不都划在萌芽置业名下吗?可以收租啊。” “收，收租?’ 蒋悦一下没反应过来，“可这些物业，都是萌芽系在自用啊。’ “自家人就不用收租吗? 张硕却是理直气壮，也是从吕凯收取青橙服务费那获得了灵感。 “之前各家子公司的办公租金、水电都没有纳入到经营成本核算当中，会不会造成因为是吃大锅饭，所以就毫无节制地浪费电?又或者说，悄摸将多余的办公区对外出租，私底下设立小金库呢? 也是罗杰对展迅的调查，刺激到了张硕。 既然展迅内部会有那么多的问题，那么越发壮大的萌芽系，内部难道就不会有类似问题吗?尤其现在子公司都拓展到全国各地。 集团层面已经是鞭长莫及了 张硕才不会相信，萌芽内部就都全是白莲花一样的忠勇之士。 “这个... 蒋悦还真不敢打包票。 “是吧?’ 张硕顺势就聊到第二个话题，“现在集团也是家大业大了，内部难免会诞生蛀虫，产生灰尘，也该到了挥动扫把，打扫屋子的时候了。’ “您的意思是?’ “让审计部牵头，人资、财务、总裁办等各部门参与，组织一次从上到下的年中财务大审查，整肃一下工作纪律，工作作风。你负总责。’ “好!’ 对这一点，蒋悦倒是很认同。 “新员工培训这一块，是怎么安排的? 眼瞅着就要到7月了，一想到即将有一万两千名新员工入职，张硕也是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怕中间出了什么纰漏。 他可是早就盼着这批新鲜血液注入萌芽。 “按照伍总监的意思，鉴于不少子公司的总部已经搬迁到其他城市，今年的新员工培训也就不再全部都集中到滨海城。青橙的接到羊城，青云数据的接到京师，青鸟互娱的接到蓉城各归各家，滨海城这边只负责集团总部、青禾科技、麦粒集团、萌芽置业、萌芽投资以及萌芽金融控股的新员工。’ “这倒是个好办法。”张硕点头赞许。 随着子公司日益壮大，将招人的权限下放也是必然趋势。 “就是有一点，各家子公司自行负责接收新员工的话，怎么统一培训呢?尤其是在企业文化这一块，千万不能疏忽。’ 一家超大企业想要行稳致远，收入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想要团结上上下下数万名员工，形成一股合力，最终还得依靠企业文化作为精神纽带。 否则就是一盘散沙。 时间一久，很快就会从内部腐化堕落，失去了开拓进取精神。 “这个伍总监也考虑到了，集团人力资源中心会派出专业讲师，奔赴各地组织新员工培训。如果是集团高管讲课，还可以设置视频会议。”蒋悦解释。 “这还差不多。 伍佘元不愧是老人资了，考虑问题很老道。 “对了，张总，到时候新员工见面会的时候，需要您到场讲话，需要总裁办这边提前拟好讲话稿吗?”蒋悦请示。 “不用。’ 张硕惯常喜欢即兴发挥。 当天下午，张硕又马不停蹄地召开了集团月度战略例会。 首次采用视频会议形式 杜瑞文在京师，鹿琦、唐享、罗杰在魔都，裴卫平在羊城，曹严华在蓉城，留在总部的只有吕凯、蒋悦、顾铭章、谭韵松以及赵晓虎， 反正用的也是萌芽自行开发的飛讯会议，也不担心会议内容会被泄露。 安全的很。 会议还是由轮值总裁吕凯主持，主要讨论的也就是新员工接收、安置以及培训等事宜，张硕全程都没怎么发言。 只是在会议最后，简单讲了两句。 第二天是周末。 张硕被二叔叫到唐老院子一起吃饭。 唐雨也在。 “小硕，听小雨说，她那辆跑车，是你送给她的?’ 二叔唐毅果然问起车的事，处在他现在位置，虽然一些问题已经不再那么紧要，但女儿开跑车上班，到底还是有些扎眼。 “不是送。”张硕笑着解释:“那车还挂在我名下，就是借给小雨上班用。’ “是这样。 唐毅神情稍缓，得亏张硕做事还知道分寸，“你啊，也别太宠她。”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张硕当然也知道轻重，认识唐雨也有两年了，基本没送过唐雨什么贵重的东西，那辆保时捷，算是唯一的例外 也算是送给唐雨的成年礼。 7月2日，星期一。 伴随着新一个月的开始，张硕照例是签批新的拨款申请。 七月还很特殊。 既是第三季度的开端，又是下半年的开端，再就是增加了新员工，各家子公司的工资支出又要翻上一番，因而拨款额外的多。 向麦粒集团拨付18亿运营资金，其中8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5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5亿运营资金，其中3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稻穗半导体拨付8亿运营资金，其中5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萌芽置业拨付8亿运营资金，其中5亿为工程款; 向青禾科技拨付3亿运营资金，其中0.5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青鸟互娱拨付2亿运营资金，其中0.5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青云数据拨付2亿运营资金，其中1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萌芽集团总部拨付2亿运营资金。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53亿专项拨款，得咧，又是超级大出血的一个月 而在过去的六月，萌芽还向麦粒集团拨付6亿资金，用于对莞城工业园区电子厂的收购与改造。 再就是对锐狄科的收购，足足耗去38.5亿资金。 略_ [等级]:10级(535万/5000万) [现金]:43.9亿 [贷款]:10亿(公司债)+64亿(海外贷款) 一略- 当然了，六月也是萌芽大收获的一个月，青橙集团的百亿服务费到账不说，还有青鸟互娱月底上缴的15亿利润 可哪怕是月入百亿，还是扛不住这么造，账上流动资金不增反减 还少了2.5亿。 另外一个大的变化，就是再将二十亿低息贷款还清之后，又将银行抵押贷款全数划拨到了萌芽置业，萌芽集团一口气剥离了上百亿债务。 资产负债率嗖的一下就降下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7月份要向萌芽置业拨付额外的运营资金，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用来偿还贷款利息的。 光靠收上来的那点租金，可是填补不了百亿银行贷款的窟窿。 “不到44亿的流动资金，得咧，又缺钱了。’ 看着账面资金萎缩，张硕就很头疼，从青橙那收上来的百亿服务费，还没怎么焐热呢，前后不到一个月，就给花了个精光。 这也让张硕悟出两个道理. 钱实在是不禁花，研发也是真的很烧钱。 沃土研究院、麦粒集团、芒果汽车、稻穗半导体，仅这四家加在一起，每个月的研发支出就达到了惊人的21亿。 可这却还不是上限。 随着各家研发人员的增加，往后的研发费用只会继续往上涨，尤其是刚刚起步的芒果汽车跟稻穗半导体，现在都还只是毛毛雨呢。 未来随便哪一家，单月研发支出不得超过十几二十亿? 用“烧钱”来形容，却是再形象不过了。 就拿沃土研究院来说，一个月五亿研发经费支出，平均每天就是1700万，平均每小时70万平均每分钟11574块。 真的就是分分钟上万支出，可不就是在烧钱吗?! 也就难怪说，华夏很多企业不愿意搞研发了，宁愿把利润拿出来炒房、炒股、炒地皮，还真就不是一般企业能抗住的。 但这又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现在摆在张硕面前的问题是，再这么烧下去，集团又要入不敷出了。 钱从哪来? 这还是在甩掉了青橙集团这个大包袱的前提之下，否则会更缺钱 “只能是继续融资。 张硕现在有些理解，为何小咪都快接近盈利了，还要融资。 是真缺钱呐! 可一说到融资，渠道无非也就那几样一-银行贷款、发行公司债、海外债券以及股权融资等。 对私企来说，想要从银行获得无抵押贷款，也就梦里想想。 尤其是在盈利前景还不明朗的情况下。 所以才会有说，前番张硕跟魔都方面透露，想要在魔都搞一个四百亿的超级大项目，对方却并不热情，甚至无动于衷。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啊。 发行公司债只能小补，不能大补，五亿、十亿的，或许能稍微改善一下现金流，但是对于整体的资金链，基本就无济于事了。 海外债券也没那么简单 算来算去，大部分初创企业想要获得大笔发展资金，要么选择上市，要么就只能进行股权融资，以股权换取发展资金。 这很现实! 哪怕是萌芽这样的“巨无霸”，也是不能例外的。 那么问题来了，继青橙集团、胖达直播、汽车网之后，萌芽还能拿出那些独立资产，来进行股权融资呢? 萌芽集团本体? 这倒是可以，张硕真要敢开这个口子，来自全球各地的顶尖投资人，估计能够把萌芽大厦的大门给挤破了。 千万不要小觑全球第一独角兽在风投圈的诱惑力。 在青橙集团的估值达到750亿的同时，萌芽集团的整体估值已经是奔着四千亿去了，随便拿出10%的股份，就能融资四百亿。 这是何等的恐怖? 可张硕不会这么傻，只要再过两年，萌芽估值破万亿是很轻松的事情，再过五年，整体估值可能就是三五万亿了。 怎么可能涸泽而渔，这么早就启动萌芽集团总部的融资。 傻不傻! 类似的情况还有麦粒集团。 眼瞅着，九月份麦粒x1就将荣耀登场，扶摇直上，準備在智能手机市场开启大乱杀模式，到時利润还不是滚滚而来? 麦粒集团超越青鸟互娱，成为萌芽旗下最赚钱的公司，已经是指日可待 怎么可能在胜利前夕，为了一点发展资金，而将麦粒集团珍贵的股权拱手相让呢?傻不傻啊!!! 然后就是芒果汽车、稻穗半导体这一对雏鸟，虽然外界还看不出它们的潜在价值，未来却都是千亿，乃至万亿估值的潜在选手。 自然也不可能在还是雏鸟的时候，就从它们身上榨取剩余价值 杀鸡取卵了不是?! 对比之下，已经发展成熟的青禾科技，到似乎更适合融资，奈何青禾科技手里握着的薇信乃是又一张大杀器。 张硕是决不容许任何外来力量，来干预薇信的发展节奏的。 同样也是非卖品。 兜兜转转一大圈，似乎也就只剩下青云数据，可以拿出来融资了。 别看青云数据在外界名声不显，實则实力超强，硬件方面，已经建成三座数据中心，还有-座超级数据中心在建。 软件方面。 除了收购来的八戒网、图巴兔两家初创公司，还有正在研发的“青云系统”以及“蓝湖操作平台”，都是不可多得的潜力股。 可以说， 青云数据已然是华夏数一数二的云计算平台，而且未来潜力巨大，真要开启融资，估值破两三百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只要开启a轮融资，多的不说，融资个二十来亿，就足以支撑川南大数据中心的建设以及日常经营所需，不再需要萌芽集团持续输血了。 也算是变相提集团节省了开支。 可问题是，青云数据融资只能解决它自身的资金问题，解决不了集团的资金链。 这要怎么整? 第325章 互联网百强排名，萌芽强势来袭！ 。振??<31>???著?今?首汗躬??告?剩 究露蘆瑞?察禾发璃。 察禾发璃省驾益采掏蝇嚷门刃纤?股蝇嚷赴?汗躬兆是践纤度?赌野a?告著纤究贼著某荒?闷铜驴癫坚兆老擄闻。 迫?筋纤?购丢??责<31>?闷??今甩察而。寇欢员?璃 是丢律硕门闷??盧魯驻。 察禾发璃?祥泪拌振嚷?纤扬养?佣腹诸胸肝躬养旧勉忘振掏绩佣丑纤今爐露虚?驴?宾贼著某纤秧??牢贼著于借正。 客???越??今振<31y1tt31="?"ydul31="?">?宾??题 ??门夕蘆虜顷 配吵少?宗外?魯魯塑夕婆愈古役振律硕纤爸冶吕乖脑宗古帝竭纤兆??桥肿弓烦滑??振?琦振稳频纤赌野拐带闷?。 率殺?琦?弱于滑??纤宗冤?揭??过发敬遣扑跑振??畅纤?织?察?惩陷告著纤???鱼宗察榴慌策由察禾发璃纤?优门赌谈。 封櫓盧坏采?斥站?琦振搭举。 律硕爸率沈??落弓今?锯?砍离。 挎蜓?察?惩陷纤递振搭举?纤是白剩吵赌野a?告著纤济炮告著户已托与著绩恭捏纤揭?映?盧櫓针席惩陷闻甘振??白鱼肝躬养旧。告著济炮是白?吊?从由??由?喉从白鱼针席讨察?惩陷?首惩陷闻甘振九带从贼纤封??耳框够九带振敬赔纤发务发嚷纤?蓝竿朗。末 ?伏益年?诸胸?过笨贫今?段赌佣殺塞。 櫓擄挎递筐搭顷末 吕乖庸今甩恼亡佣腹纤蓝??夫?畅纤谈爽弱松??过掏滑振著绩泰砍离纤逐吵条滑??振?汤敌丙纤年福蛮今??今?。 挎递封筐搭。末 ?琦葡宾乍宗纤爽弱封门闷恢蜓。 ?淘烘肿<31>纤益究张扑纤振著?跑 挎少活男顷末 蓝?揭?贼著线跑振??畅纤吕乖封?官门亩?。 挎掏滑振活男?纤烟?婆愈弓察?惩陷振直缠纤??役道冤福蛮?过振著绩泰纤蜓游纤光割首外?张振搭举煤某???瓜末律硕活。 挎??槽?蹄律?滔振愈?。末 吕乖先?甩毯规造纤框们诸胸??振效磁今智?帝梅纤究???毯限痕闻振川允瞒馐纤捐狐?门种?越宾够?守借?振。 ?纤采告<31>口宴枝 挎递振愈?益?纤凝?告宗著绩纤?门年?困纤歇门年涸属?眨。末律硕冶谈蜓?智?帝梅振双旷封?今今刃弓。 ?晰由趴坏九恼趴弓饶神。 究纤<31>旷著?告?槽朴 吕乖益梁宗?毯限闷??概书。 挎究凝弱刃宗??告著纤光?甩兼派星购?养?索??扑线矩?养?纤?门?刘?越今揪扫罚宾瓜门弱少役??产。末 少星购养段<31>宗纤告扫知迫 通?今段??告著。 ??律硕狠之晓?锯绩匹?振纤捕?益少兼派星购外?扑。 挎纤能门枣??匹<31>末告与已 律硕先?冶弓吕乖振?。 挎张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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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互联网企业百强排名一出，搞得萌芽又被卷入漩涡之中，第二天又传出了这么一则新闻，搞得萌芽想低调都不行。 真就是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无数人的神经。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萌芽悄悄联系了阿狸、腾达、千度、小咪、网抑、狐狸集团、兴盛网络等互联网巨头，洽谈飛讯融资的事情。 难免就会让一些人多想。 阿狸总部。 “张硕这小子，这是想当武林盟主啊，抛出飛讯这么一个东西，就想统御群雄了?”阿狸排名被萌芽给超了，大爷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飛讯这个项目，也确实是個好项目。” 任逍遥显然要更理智一些，“难得萌芽这次这么大方，愿意把手里的好项目拿出来一起分享，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什么大方，我看是别有用心吧?’ 大爷却不上当“萌芽愿意让飛讯融资，背后意图，值得警惕啊。” “您意思是?” 任逍遥难得没有跟上大爷的思路。 “具体我也说不好，总感觉张硕目的不纯。” “呃，这个.. 任逍遥这下是真的词穷了，什么时候，商业决策要依靠直觉了。 但这话是大爷说的，任逍遥又无法反驳。 事实就是，阿狸成立至今，从创立魔宝，到致富宝，再到口碑、阿狸妈妈、阿狸云、双十一购物节，再到舔猫、巨划算，平均每一两年，阿狸就能拿出一点新鲜玩意，不断拓展电商边际，筑牢护城河。 这其中都离不开大爷的远见卓识。 不佩服不行! “那，把萌芽这边的合作邀请，给推了?”任逍遥请示。 “推倒是不用推掉，可以先观望着。另外，我们内部也可以组建一个项目小组，自行孵化-款在线协同办公软件，未必就比飛讯差。” 萌芽有青云服务，阿狸也有阿狸云。 差哪了? 大爷本能的不想被萌芽牵着鼻子走，动摇自己的江湖地位。 “好!’ 任逍遥也是人精，自然懂得该怎么处理。 腾达大厦。 “拒了吧!’ 相比大爷，二爷却是更加的干脆，他虽然没想到，萌芽会在这个敏感时间节点，主动向腾达伸出橄榄枝。 但仅凭一款飛讯，显然是无法打动二爷的。 青鸟互娱还差不多。 加上前番青橙集团b轮融资，萌芽答应了千度的投资，却拒绝了腾达，多少让二爷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来就有疙瘩。 “我们是不是也要同步开发类似的办公软件?”陆建请示。 “当然!’ 二爷也是斩钉截铁，“萌芽的眼光确实很独到，在线办公是大势所趋。’ “可我们并没有在云计算领域布局，要加大在云计算业务上的投入吗?”陆建多少也是有点受到网上舆论的影响。 “算了吧。” 二爷虽然也有些意动，但还没失去理智，“大文娱、本地生活服务、电商、搜索、地图等业务，已经挤占了集团大量的资金跟资源，就别太贪心了。” “是。’ 陆建也很清楚，此时的腾达，确实无力在云计算领域加大投入。 就很佩服萌芽。 竟然仅仅凭借来自游戏业务的收入，就能撑起这么大一个盘子。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听说，萌芽的资金链，又开始紧张了。”陆建笑着打趣。 “迟早的事。’ 二爷看得更加透彻，“这么激进的扩张，印钞机也赶不上。” 7月6日，星期五。 办公室内，吕凯正在向张硕汇报融资进展，“青云数据的a轮融资，已经顺利启动了。就是飛讯的融资合作，遇到一点麻烦，三巨头中，千度倒是爽快答应，阿狸态度暧昧，腾达直接就给拒绝了。’ “三巨头之外的，都是什么态度?’ 张硕倒没什么诧异，腾达的拒绝，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有不太了解国内情况的鹿琦，才会对三巨头抱有一厢情愿的想法。 “小咪、网抑等公司的态度，倒是蛮积极的。” “那就行了。” 张硕就很欣慰，“阿狸、腾达参与不参与，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它们迟早会开发自己的在线办公软件。飛讯占着先发优势，正好趁着这个空窗期，联合所有能够联合的盟友，一举锁死阿狸、腾达的扩张之路。” “明白!” 吕凯就很欣赏大老板的果决。 “对了，飛讯的估值是多少，具体怎么融资?”张硕关心问。 “估值并不高，只有三十亿。融资包括a轮融资以及股权转让，我们计划拿出45%的飛讯股份，15%用于a轮融资，剩下30%直接转让给各参与方。” 飛讯的这一轮融资因为是有求于人，有点战略投资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们拿出近一半的股份，实际能够获得的利润就只有九个亿?”张硕要说失望，那肯定是有一些的。 对比71助手等上百亿的买卖，飛讯确实是有些不够看。 殊不知。 飛讯的三十亿估值，其实才是互联网行业的常态，本身就是一款上市没多久，有没有多少技术壁垒的软件。 能给出多高的估值? 像71助手卖高价，一是赶上了好时候，二是正好契合了千度的需求，加上阿狸、腾达的搅局，价格其实有些虚高。 包括青橙集团，目前的估值也是一轮一轮滚雪球滚来的。 飛讯能够在a轮融资，就获得三十亿的估值，已经是沾了萌芽的光了，搁在一般的初创企业，能给出二十亿估值就顶天了。 那些个风投，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正如您刚才说的，飛讯的这一轮融资，主要是为了跟各投資方結成战略同盟，筑牢護城河，因此在估值上不可能太高。”吕凯解释。 “也行吧。’ 张硕倒是也没有太过贪心。 不管怎么说，飛讯融资之后，萌芽集團不仅可以获得9亿流动资金，飛讯自身还能获得4.5亿发展资金。 一增一减，也算是为萌芽节省了十几亿支出。 算是不错的了。 最关键的是，飛讯经历这一轮融资之后，市场占有率势必将大大地提升，未来通过飛讯提供云计算服务，才是利润的大头。 “对了，青云数据的估值是多少?”张硕又问。 “两百五十亿。” 吕凯也是毫不含糊，没有让青云数据掉价。 一则青云数据光是已经完成的固定资产投资就接近四十亿，二则青云数据旗下还有八戒网图巴兔两家初创公司。 加上其他一些价值，两百五十亿的估值也并不算高。 “此番a轮融资，集团将拿出青云数据10%的股份，融资25亿，全部用于青云数据自身的经营所需。”吕凯补充说道。 “可以。’ 张硕倒也没有挑剔。 这次青云数据的投资机构，都是地方城投，跟青云数据的发展本就关系密切，没必要在估值上，太过于斤斤计较。 还是要着眼于更为长远的合作跟发展。 “关于海外融资，也有了一点进展，我已经联系了两家海外投资机构，正在洽谈合作细节吕凯随即汇报说道。 “干的不错! 张硕就很高兴，人啊，就得逼一下，不逼都不知道有多少潜力。 心里琢磨。 之前对吕凯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宽松了? “!!!” 对上大老板的目光，吕凯却是打了一个激灵，总感觉有些不太妙的样子。 好在蒋悦敲门进来，及时提他解了围。 第327章 江城来客，萌芽成了香饽饽！（1/2） “有什么事吗?”张硕笑着请蒋悦坐下。 “是这样的，江城方面不日将派出一个考察团，来滨海城考察。还给总裁办发了一封函件说希望到时候可以顺带来萌芽考察。” “江城，考察团。 张硕挠了挠头，“是冲着麦粒电子厂来的吧? “呃... 这个蒋悦就不好回答了。 随着麦粒电子总经理徐茂才四处考察新厂选址，盯上这一块蛋糕的不知凡几，连财大气粗的魔都都曾经动过心。 就更别提张硕的老家江城了。 麦粒电子厂项目在魔都那，可能只是一个中型项目，但如果放在江城，那就将是一个超级大项目，足以在招商引资上大大写上一笔 江城方面又岂会坐视不理? 张硕很怀疑，所谓的来滨海城考察，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目的就是冲着萌芽，准确说是冲着他来的。 “我知道了，按最高规格接待，好吧?”人家都巴巴跑到滨海城来了，张硕当然要以礼相待，不能怠慢了。 “好的。’ 蒋悦自然也是深悉其中厉害关系，笑着说道:“我这还有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岭南电子信息产业基金以及滨海高科技产业基金，都已经批复同意我们的贷款申请，各自批下10亿低息贷款。” 蒋悦也是聪明，先报忧，后报喜。 “是吗?”张硕眉头微挑，“这到真是个好消息，就是有点奇怪，这两家产业基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 “这我倒是也打听过。 蒋悦笑着说道:“应该是集团先后将青云数据、稻穗半导体以及青鸟互娱都迁走了，岭南方面担心我们再把麦粒集团也搬走。’ “这么说，我们倒是成了香饽饽了? 张硕也是没想到，搬迁子公司总部，还能引来这么一出。 “可不就是香饽饽吗?除了这两大产业基金，就连莞城方面也主动提出，可以帮我们落实5亿银行贷款。” 莞城这么做，显然也是想留住麦粒电子，可以允许麦粒电子在别个城市建设新厂，但麦粒电子的总部要留在莞城。 不能也跟着一块飞走了。 相比互联网产业，地方上对制造业确实要更为重视一些。 “今天这是三喜临门啊。’ 张硕的心情也很愉悦，“有了这25亿银行贷款，加上20亿海外贷款，再加上飛讯预计上缴的9亿利润，等于是为集团一口气增加了54亿流动资金，应该足够支撑到麦粒x1大量铺货的时候了。’ 毕竟萌芽账上还躺着44亿现金，加在一起，就是近百亿资金。 应该...够吧? 七月初的53亿拨款只是特例，既包括了集团以及各家子公司第三季度的经营预算，也包括麦粒集团的额外新建厂房预算。 等到了八月份，拨款又会降下来。 再等到十月麦粒x1大量铺货上市，萌芽的资金链就能得到根本性的改善。 “但愿吧.. 吕凯没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嘀咕。 以张大老板花钱的速度，百亿资金都未必够他两个月造的。 “对了，张总，东方理工大学新的项目策划书已经修改完毕，接下来需要邀请其他企业一起参与，是由您出面吗?”蒋悦请示。 最近为了东方理工大学的事，蒋悦可是没少操心，尤其是被大老板当面批评之后，更是诚惶诚恐。 “还是让滨海城方面邀请吧，我们就不出这个风头了。” 随着互联网企业百强排名出炉，萌芽已经是在风尖浪口，越是这种时候，张硕就越不宜出风头。 踏踏实实把事情办成了，比什么都好。 周末在唐老那闲聊时，二叔竟然也罕见关心起萌芽的事，问张硕:“萌芽未来会将麦粒集团总部迁走吗?’ 可见萌芽的一举一动，已经牵扯到滨海城的神经。 “不会，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 单说滨海城完善的手机供应链体系，麦粒集团就不太可能离开滨海城。 “事实上，萌芽系子公司的迁移已经暂告一段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有子公司总部迁徙。”张硕补充说道。 “这还差不多。”唐毅神情稍缓。 萌芽算是滨海城土生土长的初创企业，如果翅膀硬了之后，就陆续迁出滨海城，那对滨海城绝对是一大打击。 熟归熟。 站在唐毅的立场，自然也是希望萌芽成为滨海城的一张新名片。 从唐老那回来，张硕来到西丽大厦。 接收张硕个人的七十亿注资之后，又顺利跟投了青橙集团，风雷基金在业内也算是一战成名，导致陈露最近很忙。 甚至已经有不少媒体，将陈露吹捧为新锐女投资人。 可即便再忙，一到周末，陈露也是绝不会去公司上班或者参加任何应酬的，因为在西丽大厦，她还要履行本职工作一一家政服务。 _一 哪怕张硕有时候不会来，陈露也是守在家里，随时等着张硕回家。 卧室内，陈露正帮张硕推拿，舒展筋骨，偶尔也会聊起一些业内传闻，尤其是风投圈任何关于萌芽的风吹草动。 “学弟，今天我看到一则新闻，好像在挑拨萌芽跟腾达关系。” “是吗?’ 张硕趴在枕头上，声音沙哑。 陈露贴心送上ipad，点开收藏的一则新闻，标题赫然是一一《腾达拒绝跟萌芽合作，两家巨头水火不容》 典型的震惊体，标题党。 说的是萌芽最近启动了对飛讯的融资，好心邀请腾达参与，却被腾达当面拒绝，证明两家公司的关系已经接近破裂。 后面还详细罗列了萌芽跟腾达在各个业务层级上的竞争。 煽风点火的意味非常明显。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张硕没兴趣去深究，这篇文章到底是谁写的，用意又何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处理好跟腾达之间的关系。 白天跟二叔聊天时，二叔也都隐晦提了提。 毕竟同处一座城市，哪怕业务上有竞争，也不好把关系搞的太僵。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跟二爷好好聊聊了。’ 将腾达彻底打压下去，并非张硕的初衷，他更希望的是合作共赢，将腾达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去。 这当然很难，但至少不应该让局势持续恶化。 对话就是必然。 7月10日，星期二。 上午十点，江城考察团出现在萌芽大厦楼下，张硕领着轮值总裁吕凯，执行副总裁蒋悦高级副总裁顾铭章，亲自在楼下迎接。 可谓是给足了礼遇。 江城带队的却是张硕熟人，市府许哲，身份却跟去年年底大不相同，已经转正，成为江城市府正职主官。 “许**，欢迎!’ “张总，叨唠了，你可是我们江城的骄傲啊。’ 两人半年未见，许哲的职务发生了变化，张硕又何尝不是? 以张硕现在的咖位，无论是去国内哪座城市考察，别说是市府，就是行省总督府可能都会安排重要吏员接见，奉为座上之宾。 “许**，我给你介绍一下。’ 按照双方敲定的议程，张硕先是向许哲一行介绍了吕凯等萌芽高管，跟着又带着他们走马观花式地参观了萌芽大厦。 最后才出现在会议室。 “张总，我代表江城市府，真诚邀请麦粒电子在江城建设新厂。”进入正题之后，许哲也就不搞弯弯绕绕了 张硕面无表情。 “为了引进麦粒电子，江城方面将给出诸多优惠条件，包括将土地转让金的50%以补贴的形式返还给麦粒电子，前两年税收免费等等。有需要的话，江城市府甚至可以帮助麦粒电子落实不超过五亿的银行贷款。’ 许哲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功课，也可见其诚意，并非单单指望因着张硕是江城人，就明目张胆地来抢项目。 这是不现实的。 事实上，国内大部分商業大佬，都不太喜歡在家乡投资。 在商言商。 偏偏在家乡投资，这个原則很容易就会被人情世故给冲破。 往往是出力不讨好。 “这个，江城给出的条件确实非常优渥，但是，许**您也知道，江城地处内陆，物流运输极其不便。如果麦粒电子在江城建厂，光是每年的物流支出，就将是一笔巨大的费用。”张硕也是实话实说。 为什么电子厂喜欢在滨海城、莞城建厂? 除了周围的配套齐全，也是因为滨海城是港口城市，无论是原材料、零配件采购，还是出口贸易，都非常的便利。 相比之下，江城这样的内陆城市，竞争力就要弱上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原时空很多沿海服装厂、电子厂、鞋帽厂，宁愿搬迁到安南等东南亚国家，也不願意迁往中西部。 虽然中西部在土地、劳动力等方面，跟安南相比，其实并不怎么落在下风，但是架不住安南有着漫长的海岸线，便利的港口。 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地理区位优势。 至于说华夏-欧罗巴陆地货运班列，热闹是热闹，发展潜力也大，但实际运力其实是非常有限的，根本就无法跟海运相提媲美。 “物流这块确实是江城的短板，但这并非一成不变的，我们已经在规划新的高速公路跟高铁。”许哲顺势介绍了一下江城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 “行吧。 眼见江城方面诚意十足，张硕倒也不好一口回绝，郑重说道:“这样吧，许**，我会安排麦粒电子前往江城实地考察，您看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 许哲也是聪明人，也不指望说光凭这一次见面，就能撬动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只要麦粒电子愿意前往江城考察，就已经是一个重大进步了。 毕竟。 在这之前，江城是不在萌芽的考察名单中的。 第328章 张硕伸出橄榄枝，跟腾达和解？ “张总，真的要选在江城建厂吗?’ 送走许哲一行，顾铭章跟着张硕来到办公室，说出心中疑虑。 实话说 对麦粒电子而言，江城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先让徐茂才去考察吧，要准确、客观，写一份详细的考察报告。如果江城方面真的条件优渥，就算二厂不选在江城，将来的三厂也可以考虑江城。或者麦粒集团的其他工厂，未来说不定也有跟江城合作的机会。’ 张硕自然也不会简单地感情用事，因为江城是老家，就无条件同意。 还是那句话一一在商言商! 但他也不愿意跟原时空那些外迁的外贸企业一样，搞精致的利己主义那一套，唯利是图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根本就没有家国观念。 比如某位摘瓜高手。 只要还有的赚，哪怕少赚一点，将一些中低端制造业逐步向中西部地区转移，推动当地的物流基础建设，是可行且有必要的。 萌芽在这一块当然也需要做点什么。 张硕惯常的原则就是，能做就早做，不要等什么都准备好了，条件完全充裕、成熟了之后，再想着去做。 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嘛。 华夏也还远没有达到说，可以不需要中低端制造业的时候，中西部地区还有大量劳动力指望着这些工作养家糊口。 并非真的是转移了也没所谓。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就怕后续江城官方调整之后，现在给出的优惠条件，到时候又都不认账了。”对于江城的投资环境，顾铭章仍旧持审慎态度。 作为商界精英，顾铭章无疑要更理智、冷酷一些。 只是相比张硕这位大老板，顾铭章稍微少了一点温度，但如果站在职业经理人的角度，这种理智，其实又是一种十分优秀的品质。 根本无法苛责。 “放心吧，只要萌芽还足够强大，就不太可能闹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 这一点，张硕倒是很有信心。 毕竟谁也不愿意做一锤子的买卖不是? 萌芽的体量摆在这呢，张硕又是江城名人，江城方面只要对张硕还有所求，甚至是有所期待，怎么着都不太可能撕破脸。 也没必要。 第二天。 虽然已经放暑假，张硕还是准时准点地出现在滨海大学。 准确说是图书馆。 在图书馆看书、思考，已经成为张硕的一种习惯，并不会因为放假而有所改变，只可惜身边没了顾小西等人陪伴。 唐雨去了报社上班，李玲在羊城参加入职培训，慕容燕忙着直播。 至于顾小西。 放暑假之后，就回到川南老家陪奶奶去了。 诺大的图书馆内，暑假还留在学校并且坚持到图书馆看书、自习的，要么就是准备论文的学霸，要么就是考研大军。 张硕绝对是个异类。 就连那些常年泡在图书馆的学霸，三天两头就在图书馆看到张硕，而且一呆就是一天，心底里是非常佩服的。 毕竟。 如果按照世俗标准，现在的张硕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鲜花与掌声，而不必像现在这样埋头苦读。 也或许。 也正是张硕能够不被名利所惑，才能取得如今的成功? 反正不管怎么说，在滨海大学的学生群体，包括华夏大学生群体当中，不知不觉，张硕已经是成了一个榜样，一个标杆。 结果就是。 只要张硕出现在图书馆，周围学生都会下意识降低噪音，更不会唐突地上前打扰，只把张硕当成“普通同学”，尽可能地不去打扰到张硕。 这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张硕自不清楚外人怎么想，正埋头看书呢，突然接到老妈的电话，赶紧起身离开自习室来到走廊。 “小硕，淼淼考上了滨海大学，你要不要回来参加升学宴?’ “淼淼是谁? 猛的一下，张硕有点懵。 “浑小子，欠揍呢是吧?就是你二舅的小女儿，不记得了?’ “哦，哦，是她呀。’ 蔡淼淼，好多年没怎么见过了，印象还停留在一个小黑丫头。 张硕重生的时候，蔡淼淼正在上高二，备战高考，进入闭关模式呢，他每次过年去外公家也都是蜻蜓点水，自然也就对这位小表妹没什么印象。 只是没想到， 这丫头竟然也考上了滨海大学， 是巧合，还是? “妈，回去就不用了吧?等她来滨海大学报道，我亲自带她在滨海城好好玩一圈。”张硕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回家，主要是不想凑这個热闹。 至于说份子钱什么的，败家子基金早有定例，老张肯定也会安排好。 “那也行。’ 蔡漱玉也知道张硕忙，就等着张硕这句话呢。 作为一个亲族观念比较重的人，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那还不得跟宝贝一样供着，尤其张硕这个表哥还就在滨海城。 蔡漱玉本人，也很稀罕这个侄女。 尤其是老张家这边，到现在也只出了张硕这么一个大学生，相比之下，老蔡家无疑就要更争气一些。 这就更让蔡漱玉脸上有光了。 转眼又到星期五。 这一天，已经将总部搬迁到蓉城青鸟互娱，一口气上线了两款新手游《崩坏学园2》以及《列王的纷争》， 《崩坏2》是《崩坏1》续作，由咪蛤游工作室制作。 《列王的纷争》则是一款史诗级策略游戏，原时空于2014年7月1日在全球上线，游戏在安卓、10sstore以及pc全面互通。 玩家在游戏中扮演欧罗巴中世纪中的一名领主，发展自己的城堡，并同来自各国的玩家一起参与着列王纷争的战斗。 该游戏在全球成就惊人，在50个国家市场排名前五，80个国家排名前十，全球总注册用户2.28亿，仅华夏付费用户就高达23.32万。 上线五年之后，仅在华夏市场，月流水都还高达1.6亿。 绝对是又一款吸金力作!!! “芜湖!!!我们熟悉的青鸟，又双聂回来了，每个月都有惊喜!” “作为铁杆《崩坏》迷，我想说，咪蛤游永远的神!’ “楼上isp实锤了!’ “墙裂推荐《列王的纷争》，一旦入坑，根本就停不下来啊。” “对比一下，腾达什么王者战纪，简直就不堪入目啊。 “这就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腾达的游戏，苟都不玩!!!” “还是那句话，青鸟出品，必属精品!’ “我有预感，《列王的纷争》又将成为一款席卷全球的爆款手游。” “歪果仁表示，羡慕的都质壁分离了。” 两款新游的上线，加上上个月发布的《炉石传说》以及《最强蜗牛》，一举巩固了青鸟互娱全球手游霸主的地位。 青鸟一出，谁与争锋? 除了上线新游戏，过去一周，青云数据、飛讯的融资方案也都纷纷落地，让萌芽成为舆论场的宠儿，时不时就登上热点新闻。 腾达大厦。 跟萌芽的风光无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处舆论漩涡当中的腾达，被媒体不断炒作，拿着萌芽跟腾达对比，简直就是要扒掉腾达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公开处刑了属于是。 结果就是，过去一周，腾达股价直接躺平，毫无波澜。 “这会不会是萌芽在背后捣的鬼?”陆建本能怀疑。 “萌芽不太像会做这种事，而且这些个传闻，对萌芽也没什么好处，反倒是一种压力。”二爷倒是很清醒。 “那会是谁呢?’ 正如萌芽四面树敌一样，腾达发展至今，尤其是经历了pc时代独霸天下的阶段，明里暗里得罪的敌人，比之萌芽只会多，不会少。 眼见腾达遇到麻烦，想踩一脚的多的是。 “跳梁小丑，不足为道。’ 二爷并不想深究，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腾达在经营上出现问题，那敌人就算是想要陷害腾达，也是做不到的。 根子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青鸟互娱今天上线的新手游，听说很火爆?”二爷转头问礽鱼。 “是!’ 初鱼最近也蔫了，被青鸟互娱打压的完全没脾气。 很无力啊! 二爷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呢，手机响起，随即面色古怪。 “????” 陆建、初鱼两人一脸的八卦。 “咳，是张硕给我发的信息，约我周末一起喝茶。”二爷没有隐瞒。 “张硕，约您?’ 陆建两人更加懵圈了，“这张硕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对于跟张硕的见面，二爷突然还有点小期待。 “我们能不能一起去?”陆建就很好奇。 就是嘛! 业界谁不知道，张硕是出了名的傲娇与社恐，别说主动约人喝茶了，就是别人去请，他都未必乐意出来见面。 可见还是二爷的面子大。 “去干什么，不嫌掉份啊?”二爷可就不答应了。 “好吧!” 陆建一想也是，张硕不过是约个茶，看把自己给激动了。 可见。 潜移默化之中，他已经将张硕拉升到了跟二爷一样的高度了。 打工人实锤了。 7月14日，星期六。 上午十点半，二爷准时赴约，见只有张硕一人，而且穿的很休闲，就更庆幸没有带上陆建、初鱼，否则可就丢人了。 “二爷!” 张硕也是主动起身打招呼。 略作寒暄之后，张硕很快主动挑起第一个话题:“二爷，滨海方面有没有出面邀请腾达，参与筹建东方理工大学?’ “邀请了，我也答应了。 二爷笑着点头，“听说这个项目是萌芽发起的，很好，我很支持。” 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这一块，萌芽实在是毫无槽点，二爷也是很叹服张硕的胸襟跟情怀尤其对于筹建研究性大学，非常之感兴趣。 毕竟原时空就做过类似的事情。 “这麼看，萌芽跟腾達之间，还是可以找到共通點的嘛。”张硕显然也是话里有话，“在后海，萌芽还有一个项目，希望能够跟腾达一同推进。” “哦?说说看。’ 二爷也是聪明人，两人聊的第一个话題其实是很关键的，看似随意，其实是奠定了这次谈话的基调一一合作，而不是对抗。 果然。 张硕很快就抛出新的橄榄枝。 “您看，腾达跟萌芽都在做支付，也都有成立类似的互联网金融公司。我的想法是，可不可以两家联手，在后海筹建一家互联网金融银行?’ 为了跟腾达和解，张硕也是费尽心思。 既要找到萌芽跟腾达之间可以合作的点，又不能侵犯到萌芽的利益，更不可能说故意让步，那就显得萌芽惧怕腾达了。 互联网金融无疑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因为原时空，腾达自个儿就在后海设立了薇众银行，而且做的还很不错。从大爷被打板子，而薇众银行仍旧活蹦乱跳，就可见一斑。 当然也是因为二爷相对更守规矩一些。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果然，听了张硕的提议，二爷也是眼前一亮，意识到，张硕这回约出来见面，果真是带着诚意来的。 确实是想化解萌芽跟腾达之间的对立情绪。 “那这么说，二爷你是同意了?” “算是同意吧。” 二爷深深看了张硕一眼，“我很好奇的是，萌芽为什么不单独干?” 他丝毫不怀疑萌芽能干成这事。 随着薇信破圈，薇信支付也是发展的风生水起，借助薇信零钱，萌芽金融控股同样发展的不错，光是三十亿注册资金就很唬人了。 而且信誉也还不错。 相比之下，才付通其实还要略逊色薇信支付一筹。 “互联网银行毕竟是新鲜事物，也可以说是头一遭，萌芽自己是能搞，但没太多底气。拉着腾达一起干，底气更足一些。”张硕笑着解释。 “是吧。” 二爷明显是不相信这个理由的，但也没有反驳，成年人的世界，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拆穿了讲就没意思了。 因为本质上，张硕就是来示好的。 不管怎么说，两人的这一次接洽，还算是成功的，张硕伸出橄榄枝，二爷没再傲娇，顺势接下，给出了一个积极信号。 第329章 未雨绸缪，实业报国，萌芽不当血汗工厂！ 7月16日，星期一 麦粒电子总经理徐茂才从江城考察归来，原本是准备向直属上司顾铭章汇报的，却被顾铭章直接带到了张硕办公室。 “考察结果怎么样? 这事张硕确实也很关心，虽然是麦粒电子二厂，但眼瞅着麦粒x1发售在即，必须要尽快把厂址定下来，尽早动工。 “怎么说呢，江城那边有优势，也有很明显的短板。’ 徐茂才尽可能的客观， “那就详细说说。”张硕很有耐心。 “江城的优势很明显，土地便宜、劳动力也相对便宜一些，还有地方政策大力支持，项目审批肯定也是一路绿灯。 相比滨海城的寸土寸金，江城地价那就算是白菜价了。 更不用说，江城方面还给出承诺，签约之后，会将土地转让价格的一半又重新补贴给麦粒电子，几乎就等于是白嫖了。 “当然江城的短板也很明显，一是江城周边没什么配套产业，所有零配件都得从外省调入。二是缺少熟练工人;三就是物流短板。’ 产业配套、熟练工人、物流，中部地区的短板就是沿海城市的长板，也就难怪沿海城市能够率先发展起来，天选之子了属于是 “熟练工人，能就地培训吗?’ 张硕虽然不太懂制造业，但也很清楚，熟练工人对工厂的重要性。 “培训是能培训，但也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 跟张硕不同，徐茂才是制造业的老手了，对里面的门道却是门儿清，解释说道:“首先一个大前提，江城工价肯定要比滨海、莞城定的低一些。” 如果工价持平，那江城就将没有任何竞争力。 “在这个大前提下，愿意来工厂上班的基本都是江城本地人，而且大都是没有固定工作的。这些人中除了少部分下岗职工，有要带娃的五十岁左右的爷爷奶奶群体，也有刚结婚不久的女青年，后者也基本都是要兼顾带娃。 华夏独特的儒家文化以及还不怎么完善的托育体系，注定了家庭育儿成本高涨，基本就需要一个全职在家带娃。 要么是爷爷奶奶帮着带，要么就是年轻的奶爸奶妈自力更生。 哪怕说是等到家中小神兽上了幼儿园，甚至是小学，每天接送不提，关键有多少人的工作是严格执行“一周双休”的? 周末一到，那家里就必须得有大人陪着神兽。 由此也限制了很多成年人的工作，为了带娃，很多奶爸奶妈只能无奈放弃收入稳定的、更体面的工作，转而去当临时工，只为了工作时间更灵活， 这很无奈，也很现实。 具体到麦粒电子厂，肯定也就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招收本地工人，就不太可能像在滨海城、在莞城这样，实施严格的作息以及考勤制度。有要提前下班接娃的，有周末要在家带娃的，家里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那也得请假吧?加上在本地生活的，人情往来比在外面也更多，时不时也要缺席个一天半天的。’ 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人家愿意接受比沿海低一些的工价，不就是图一個离家近，方便吗?如果也像沿海那样实施半军事化管理，那谁还乐意来? “如果生产任务不重，那倒是还可以接受。可一旦要在某个时间段集中爆产能，这三天两头就有人请假，那简直要人命了。” 徐茂才显然也懂这里面的症结。 听完之后，张硕也更理解为什么最近，包括未来几年，沿海土地、劳动力价格持续上涨，却少有企业愿意往内地搬迁了， 去安南压榨安南的年轻人，它不香吗? 果然! 资本都是血淋淋的，只为追逐利润而生。 “那物流呢?影响大不大。 听徐茂才解释完劳动力的痛点，张硕却没有急着表态。 “相比熟练工人，物流的影响倒在其次。 徐茂才解释说道:“手机容量小，无论是从外省运来零配件，还是将整机产品发往全国走高速货运基本就能满足。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走空运。 在物流这一块，3c产品却是占有很大优势。 比如说在山城设立的笔记本电脑生产基地，就是依仗3c产品的物流优势，通过跨国专列，走陆路运往欧罗巴市场。 干的也是风生水起。 “相比土地、劳动力上的折价，物流成本的些许增加，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而且江城方面也承诺，只要是麦粒电子的货车，在江川行省境内的高速路段产生的过路费，都将获得补贴。’ 可以看得出，为了引入麦粒电子，江城方面是真的下了血本。 当然江城也不傻。 他们真正想引入的可不止是麦粒电子一家工厂，而是希望以麦粒电子二厂为纽带，引入、培育一批手机零配件的配套生产企业。 继而形成一个产业集群。 那对江城经济发展的整体带动作用，绝对要超过眼前的这点补贴。 其内在逻辑。 跟原时空魔都大力引进特湿拉超级工厂，其实是一样一样的。 “说说你的最终结论。’ 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张硕准备先征求徐茂才的意见。 “如果是从纯商业角度，我个人是不建议在江城建设二厂的。理由也很简单，二厂就是为了爆产能的准备，正好撞上了江城的短板。”徐茂才也是有一说一。 “你的意见呢?’ 张硕不置可否，转头看向顾铭章， “我听您的。’ 相比徐茂才，顾铭章显然更有眼力劲，已经猜到张硕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他上回顶过一次牛，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这回反倒是选择无条件服从。 “那就定在江城。’ 张硕果然还是下定了决心，面对两位下属的疑惑，给出他的决策理由:“之前集团已经定下战略，要逐步将业务线向二三线城市下沉。’ 江城虽然只是三线城市，但在三线城市中也还算是不错的。 “既然已经做出战略调整，那就要坚决执行，不能光是唱高调，搞什么拖延战术，非得等到条件完全成熟之后，再来执行，那黄花菜都凉了。 原时空 腾达倒是拿出上千亿资金来做公益，可在外人眼里，那只是被迫营业。 并未收到任何赞誉。 张硕也不能因为一些眼前的利益受损，就忘记了创立萌芽时的初衷 “是!是!是!’ 顾铭章、徐茂才虽然点头，但心里肯定还是不太服气的。 这算什么理由? 但两人也都深知，大老板之所以做出这个决策，背后的核心驱动力，除了江城是老家，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在践行企业的社会责任。 相比公益捐赠，在江城这样的中部城市建设大型电子厂，带动当地的就业与产业发展，无疑是更加了不起的“公益” 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无可指摘。 “你们都以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仅仅只是出于履行社会责任，是在感情用事?”张硕多聪明啊，如何看不穿两人的小心思。 “听.. 徐茂才毕竟很少面见大老板，被挑破心思，难免有些尴尬。 “张总肯定还有其他考量，愿闻其详。” 相比徐茂才，顾铭章在张硕面前显得更加的游刃有余，到了他这一层级，跟大老板之间，其实已经无所谓尴尬不尴尬了， “我问一个问题。 张硕没有急着解释:“像滨海城、莞城这样的沿海城市，未来十年的土地价格、劳动力成本，是会呈现上升趋势呢，还是下降?’ “那肯定是上升。 “好，那既然是上升，互联网行业对土地跟劳动力的需求没那么大，或许还能承受。但是对于像麦粒电子这样的电子组装工厂，本身利润就非常有限，又对土地、劳动力的需求极大，盈利能力受原材料、劳动力的波动影响也极大。如果不从现在开始就未雨绸缪，那麦粒电子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吗?”张硕问。 “呃，这个... 徐茂才表情终于是变得严肃起来，“关于这一点，业内倒是也有类似的讨论。得出的观点是，五年之后，就要考虑产业转移了 不仅是业内，岭南行省不也提出“腾笼换鸟”战略吗? 可见这并不是很难预测的事情。 “未来中低端制造业的出路，要么就是向中西部地区转移，要么就是出海找机会。除此之外，我很难想象还有第三条路可选。’ 至于说全面完成产业升级，彻底消灭中低端制造业。 实话说很难，非常难。 一是容易造成制造业的空心化，比如漂亮国，让经济脱实向虚。 而结合华夏实际，以华夏的人口以及广袤的地域，加上地域之间发展的不均衡，想要彻底消灭中低端制造业，那更是难如登天， 也完全没有必要， 哪怕说未来发展到一定水准，某些领域也还是非常有必要实现自给自足。 就像原时空的那一场席卷全球的天灾，让很多所谓的发达国家意识到，不能任由制造业外流，必须要有一定的自给自足能力 完全依赖进口，很可能就会被卡脖子。 “事先声明，届时，不管其他企业作何决策，萌芽是必须要有大局观的，绝不会轻易将产业转移到海外去。”张硕也是适时表明了他的态度。 那既然不出海，留给麦粒电子的选择，也就只剩下向中西部转移了 “以现在的眼光看，将麦粒电子二厂建在江城，或许不是最优解。但也算是提前布局，为麦粒电子未来五年，甚至是未来十年的发展铺路。” “长老们说过，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要在发展中解决问题。 “江城现在的不足之处，比如缺乏配套、缺少熟练工人、物流不畅等等，难道未来五年就不会存在吗?问题还是摆在那的呀。 “并不会因为我们的趋利避害而就消失，或者自行解决。’ “恰恰相反，在麦粒电子还活的比较滋润的时候，在江城方面诚意还非常足的时候，提前实施产业转移，在转移中提前发现各类弊病，并且在经营管理的实践当中找到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从长远看，这难道不是更优解?’ “说是这么说，可劳动力方面，确实是一个死结。” 面对大老板的热情洋溢，徐茂才秉持着一位职业经理人的职业操守，并没有完全随声附和，还是坚持点出其中的痛点。 发展确实可以解决一些问题， 比如说物流，随着高速公路、高铁、机场等基础设施建设，把控河道疏浚工程，未来或许还能出现比较便利的内陆水道运输 再比如说产业配套 只要麦粒电子二厂在江城落地，以麦粒集团在手机产业链中影响力，只要产能足够高，也确实会吸引一大批供货商就近建厂 继而形成一个新产业集群。 可劳动力的问题，并不在于招不到人，而是招的人跟沿海地区流水线工人，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这个是源于生活方式与生活理念，是很难随着时间去改变的。 在管理上能够腾挪的空间也很有限。 “这你就错了，或者说，思维上进入了一个误区。”张硕神情不变。 “???’ 徐茂才表示不太理解。 “你是不是认为，像福士坑那种，搞封闭式的半军事化管理，将无数年轻人训练成毫无自我意识的流水线工人，每天准时准点上班，就是好的? “呃，这个... 徐茂才又不傻，可不敢点头应下。 虽然说富士坑在业内是获得认可的，甚至被认为是优秀的管理模式，但傻子也知道，这种成功的背后，是无数默默无闻的工人付出的血汗。 说是是血汗工厂，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你也觉得不妥，对吧?’ 张硕似笑非笑，“华夏是可以成为世界工厂，但世易时移，绝不能一直是血汗工厂，靠压榨劳动力来获取利润，还欣然自得。 就拿平果来说, 一部平果手机，平果公司光是从事设计等上游工作，就轻松拿走了近一半的利润，剩下的又要分配给上百家供应商。 而像芯片等核心供应商，又拿走了利润的大头。 最后分到代工厂的利润已经非常微薄，却还要看平果的脸色行事，跟条狗一样，跟着主人身边摇尾乞怜。 然后一转身就化身成恶狼，对着产业工人露出狰狞獠牙 这算哪门子的成功? “这个 徐茂才更加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或者说没有底气来辩解。 “麦粒电子绝不能成为这种血汗工厂，而且这种模式，随着华夏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年轻人的觉醒，也注定了无法持续。 如果可以有周末，谁特么还愿意加班? 未来发生的产业链转移，说白了，不就是这些个沿海工厂遭遇了用工荒，无法压榨华夏工人，转而去压榨安南工人吗? 这一套把戏，未来是不是又可以套在非洲人身上，一直循环往复? 反正西方是很乐见其成的， “探索弹性工作制，提高工人的福利待遇跟劳动保障，探索出一条可持续的，符合客观发展规律的新的生产管理模式，就从江城开始吧。” 张硕最终--锤定音。 徐茂才这下是彻底惊了，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张总高瞻远瞩，是我目光短浅了，佩服!我也同意，将麦粒电子二厂建在江城。’ 打心底里还挺高兴。 因为徐茂才从大老板的讲话中，还嗅到了另外一层意思一一萌芽不会放弃麦粒电子这一块的业务，会坚持做下去，做长线。 之前麦粒集团内部就有传言，说集团会在某个时间节点舍弃麦粒电子，转向全面代工。集团总裁顾铭章，就是这种观点的坚定支持者 作为麦粒电子总经理，徐茂才当然是不希望集团砍掉这块业务，转向代工的，现在有了大老板的指示，可不就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尽快跟江城方面签署投资合作协议，尽快破土动工。 张硕也是个行动派。 “放心交给我吧!’ 徐茂才也是信心十足，江城那边别他还着急呢。 敲定麦粒电子二厂的事情，下午，张硕又跟轮值总裁吕凯碰头，商议跟腾达一起，联手在后海筹建薇众银行的事情。 “股权怎么划分，是五五开，还是争取控股?” 关于筹建薇众银行还是吕凯提的建议，只是没想到，大老板会想跟腾达一起搞，联想到最近的舆情，又有些然。 还不止这一点。 以腾达的胃口跟智慧，萌芽能想到搞互联网银行，腾达也能想到。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即便想不到，那等萌芽这边行动了，腾达还不会跟着借鉴吗? 这可是人家的专长。 两家在这一块的业务，可也是高度重合的，都是借助移动社交平台，配合移动支付，来开展互联网金融业务， 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腾达借鉴起来，估计也是毫无压力。 可两家又都同处滨海城，互联网银行又是新兴事物，如果一家申请一张银行牌照，那估计遇到的阻力会不小， “不必控股，也不用五五开，我的建议是，最好再找苹铵等机构一起参与进来。”在这件事上，张硕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低调。 根本就不想出这个风头， 同意筹建薇众银行也不是为了更好地赚钱，而是要将萌芽金融控股的业务更好地纳入到监管体系当中，免得下面的人背着他乱搞。 基于此，张硕自然也就没兴趣去争夺薇众银行的主导权。 上次周末二叔跟他谈话时，就隐晦点了点萌芽跟腾达之间的关系，要张硕注意团结，所以才促成了张硕跟二爷的那次谈话 当然了，团结归团结，该斗争的领域，那也还得继续斗争。 “那，要不将阿狸也叫上?”吕凯提议。 无论是致富宝，还是麻衣金融，阿狸都是走在华夏前列的。 “千万别!!!’ 张硕却是大惊失色，“在互联网金融领域，可千万不能跟阿狸扯上关系。” “呃，好吧。’ 虽然不知道张硕为何色变，但吕凯还是应下。 事实上，他提议筹建薇众银行，也是想要搭建一个可供萌芽金融控股对外合规合法开展业务的公共平台。 借助平壹兜售萌芽金融控股的業务，也是萌芽主要的收益来源。 基于此，只要萌芽能夠在薇众银行享有一定的话语权，确保萌芽金融控股的产品不会被区别对待就可以了， 也并不需要谋求控股权。 而且说实话，互联网银行本身也是一个新鲜事物，这也就是在滨海城才有其生存空间，拉上腾达、苹铵等一起，无疑是个明智的选择。 “那这件事的后续，就交给你去办了，包括跟腾达、苹铵那边的对接。”张硕也是顺势当起了甩手掌柜。 “您放心吧!， 吕凯却是义不容辞，他也很喜欢这样的大舞台。 转眼一周过去。 过去一周，互联网行业倒是新闻不断， 最为震撼的，就是在上周四，华夏手机网民达到惊人的3.88亿，超过电脑网民3.8亿，成为第一大上网终端。 这也标志着，移动互联网正式取代pc，成为新的主流。 消息一出，各家互联网上市公司股价迎来一波上涨，尤其是在移动互联网領域布局颇深的大公司，比如腾达，更是一日上涨8%。 终于是让腾达稍微松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萌芽、腾达、苹铵等联手，在滨海城后海筹建薇众银行的事情，虽然没在网上引起多少热议，却在业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互联网金融，无疑成了一条全新的热门赛道。 除了已经下场的阿狸、腾达，像千度、网抑、惊冬、兴盛网络等互联网企业，也都纷纷押注互联网金融赛道， 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这也再次印证了华夏糟糕的创业环境，但凡闻到一点腥味，大家就一拥而上，加上资本从中助力，更是如烈火烹油一般。 看上去很热闹，内里却在积攒泡沫。 等到泡沫破碎，留下的又将是一地鸡毛，最终买单的还是用户。 属实可怜。 办公室内，就在张硕忙着浏览新闻时，顾铭章敲门进来。 第330章 富贵不返乡，如锦衣夜行！ “张总，关于麦粒电子二厂，已经跟江城方面签署了合作协议，地块也已经拿下。”顾铭章汇报项目最新进展。 “说说具体情况。 “该地块位于江城工业园内，占地面积1200亩，预计总的投资额在12亿左右，高峰期可容纳5万名工人同时作业，单日可生产10万部麦粒x1。” “资金都落实了吗?”张硕继续问。 “落实了!12亿投资中，土地转让费1.5亿，到时会有0.75亿的返还补贴。’ 一千多亩土地，才1.5亿土地转让费，这真就是白菜价了。 哪怕是江城，搁在几年之后，伴随着全域涨价潮，那地价不还得翻个几倍?所以说，制造业越早往中西部转移，越是占得先机。 等过几年，那就是被迫营业了， 顾铭章继续汇报:“江城方面还帮着落实了5亿银行贷款。除此之外，麦粒集团这个月从集团总部获得的拨款中，也有五亿项目专项拨款。之后再随着项目进展补贴一些，基本也就够了。 启动麦粒电子二厂项目，基本不需要集团总部筹备额外的资金。 “那就好。’ 虽然集团最近筹措到一笔资金，但张硕也要省着点用。 家大业大，到处都得用钱。 “对了，张总，过两天，江城麦粒电子二厂项目会举行开工仪式，您到时有没有时间参加?江城方面，还挺希望您出席的。”顾铭章说。 “去看看吧。’ 按理说这种项目是不需要张硕亲自出面的，但好歹是老家，又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一个项目，他还是决定抽空去一趟。 正好回家看一看，商会表妹蔡淼淼办升学宴都没来得及道贺。 这回一并补上。 张硕刚送走顾铭章，吕凯又来汇报薇众银行的筹备情况。 “张总，薇众银行的筹备工作已经获得滨海城方面的支持，正在核准资料，预备发放金融牌照。薇众银行注册资本30亿，萌芽、腾达、苹铵作为创始大股东，各自持股27%，剩下19%的股份将分配给十二家中小型投资者。’ 也就是说。 为了筹建薇众银行，萌芽需要认缴8.1亿注册资本。 “十二家中小型投资机构中，经我举荐，风雷基金得以入围，将出资九千万，认购薇众银行3%的股份。”吕凯补充说道。 “风雷基金? 张硕诧异看了吕凯一眼。 “是，风雷基金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资金实力非常雄厚，投的几家初创企业也都发展的很不错。经投资并购部考核，是个非常不错的合作对象。” 吕凯也是一本正经。 “好，你觉得合适就行。’ 张硕意识到，吕凯可能已经识破了风雷基金跟他的关系。 说起来，陈露本就是盗圣集团前员工，吕凯又是盗圣集团原华夏区负责人，想要调查陈露的信息，实在是易如反掌。 既然这样，张硕也就不再刻意隐瞒。 “薇众银行的行长计划从外部聘请，向董事会汇报。董事会的构成当中，萌芽、腾达以及苹铵将各自提名一名非执行独立董事，按照股权等比例分配投票权。于此同时，薇众银行已经确认，将跟萌芽金融控股展开战略合作。’ 薇众银行的股权构成，其实是很微妙的。 萌芽、腾达、苹铵三巨头中的任意两家联手，基本就能主导董事会。相反，三家中的任何一家，即便是联合了所有的中小股东，也是无济于事的。 当然了， 为了保证中小股东的权益，在公司法中还将做出特别规定，比如说涉及到薇众银行的重大决策与重大事项，需要获得超过65%的投票才能通过。 这样一来。 即便是三巨头中的两家联手，也还要争取到部分中小股东的支持。 避免了一家独大。 简单说就是，小事三巨头可以自行决策，大事必须得大家伙商量着来。 “萌芽提名的董事，由你出任。”张硕说。 “好! 吕凯也是当仁不让，随即请示:“张总，等到薇众银行落地，萌芽金融控股的业务势必将迎来一个爆发期。您看，是不是适当再招点人?” 按理说，这种招人的小事，吕凯身为轮值总裁，自個儿就能拍板决定。 可吕凯又是聪明人。 深悉，大老板对于萌芽金融控股的发展，多少有些顾忌在里面。 故而事事请示，不敢擅专。 “这个你直接跟伍总监对接就行。”只要是合规合法，张硕并不反对萌芽金融控股做大做强，金融行业的利润还是非常诱人的 即便萌芽不做，腾达之类的公司也绝不会放过。 那与其让腾达、阿狸之类的巨头，把个互联网金融搞得乌烟瘴气，倒不如萌芽以身作则，自觉成为行业标杆。 当然说来说去，肯定是又有一点违背当初的初心了。 人呐! 相比之下，吕凯倒是异常振奋，准备借着薇众银行的平台，大展拳脚。 见状，张硕不着痕迹地扫了吕凯一下，心中已经是留了一个心眼，意识到，在萌芽金融控股的业务上，该监督还得加强监督。 别让吕凯玩嗨了，玩脱了!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对吕凯的一次潜在考验，如果吕凯不能完全领会张硕的意图，坚决执行张硕的经营理念，擅作主张，那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 下午三点，戴雨桐来跟张硕对行程表。 “张总，刚顾总说，您26号要前往江城，出席麦粒电子二厂项目的开工仪式。是订当天的 机票吗?’ “订25号的吧，我提前一天回家。记住，不要通知江城方面，也不要订酒店，我就在家住，悄悄的去。至于说跟江城方面的应酬，让顾总去处理。’ 张硕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应酬。 而且，严格意义上，麦粒电子的项目，派出顾铭章这个萌芽集团高级副总裁兼麦粒集团总裁，已经是高规格重视了。 张硕那都是跨越了好几级的。 “好的。’ 戴雨桐笑着退下。 25日上午，跟张硕一起飞往江城，随行的还有李烽。 已经算是很低调了。 机场接机的，依旧是江城分公司总经理江珊，亲自给张硕当司机，笑着问:“张总，是直接回您的新家吗?‘ “新家?哦，是。 张硕微愣，这才想起已经给爸妈买了别墅。 到了地方，爸妈还在上班，张硕又没有新家的钥匙，竟然连门都进不去。 这特么就尴尬了。 好在别墅装的是密码锁，张硕给老妈打了电话，问了密码，这才得以进入新家，想请江珊等人喝杯茶，却又找不到茶水。 “张总，我来吧!’ 好在戴雨桐机灵，主动接过泡茶的工作。 “坐!’ 张硕脸皮也是早就修炼的古井不波，淡定地请江珊在沙发上就坐。 至于李烽。 刚进入别墅就手痒痒，发动天赋技能，开始排查别墅的安防设施。 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 可别墅所在的天玺小区，已经是江城最高档的小区之一，请的物业也是国内顶级物业，安保方面绝对可以放心。 但李烽不是闲不住嘛。 “张总，集团这次能在江城投资建厂，江城的父老乡亲们可是反应热烈啊。光是江城日报最近一周，就发了五篇关于萌芽集团专题报道。’ 江珊主动挑起话题，自然也是捡张硕爱听讲。 但也是大实话。 随着萌芽估值不断上升，张硕首富名头已经是越发稳固，这在江城百姓眼中，无疑也算是-种可以对外炫耀的资本。 要知道， 作为阿卡林行省，江川行省在华夏的存在感一直非常低。 低到什么程度呢? “江川行省因为存在感低，而终于有了一点存在感!’ 笑不活了属于是。 在这种情况下，哎，江城竟然出了张硕这么一个华夏首富，那可不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得瑟，大书特书的事情吗? 只是以前吧，张硕首富归首富，萌芽在江川的业务却没多少。 现在好了。 虽然麦粒电子二厂总的投资额只有12亿，但江城方面已经喊出口号，说萌芽集团旗下麦粒电子要在江城投资近二十亿，筹建华夏最大的手机生产基地。 可不就让江城的父老乡亲们高兴了吗? “张伢子不错，总算系想起握们这些老表咯。’ “要碟，要碟!’ “电子厂好哇，可以不用出去打工咯。’ 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张硕已然成了江城的一张新名片，上至公园大爷大妈，下至还在读中学的神兽们，都听说了张硕的名字。 好嘛! 得亏张硕提前悄摸回来，这要是大张旗鼓，那还了得? “捧的太高，就怕我德不配位。’ 无论什么时候，张硕都很拎得清自己的定位，绝不敢飘了。 “您太谦虚了。” 别说是江城百姓，就是江珊，看向张硕的目光那都是带光的。 没办法。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就从无到有创立了萌芽集团，成为可以比肩阿狸、腾达、千度等三巨头的超级存在。 张硕身上的光环实在是太过耀眼。 现在的社会风气又是嫌贫爱富，张硕持有的个人财富，足够让他在普通人眼里塑造金身，成为需要膜拜的存在。 就像网络上，现在网友们高喊大爷为“爸爸”一样， 很滑稽，但又确实是现实。 更遑论说，相比大爷，张硕身上的光环不仅更为耀眼，而且更为传奇，又有公益光环加持简直就是要封神了。 也就难怪说，张硕会诚惶诚恐了。 江珊也很识趣，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下午三点半，蔡漱玉提前下班回家，手里拎着刚买的菜，嘴里却在囔囔:“臭小子，回家也不提前说一声，悄没声息的。 “这不是给您老一个惊喜嘛!”张硕笑嘻嘻接过菜篮子。 “还惊喜呢?要不是人小江给你领路，你知道咱们家的门朝哪边开吗?”提起这个，蔡漱玉就气不打一处来。 儿子出息了是好事，可太出息了又不那么好了。 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 用她跟老张说的气话，就是一一“好像没生这个儿子一样。 如果不是年龄大了，蔡漱玉两口子都想重新练个小号，也不要多有出息，只要能留在身边，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不然怎么说。 天下事总难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呢。 “嘿嘿!”张硕就开始装傻充愣了，故意说道:“妈，不是我夸你啊，咱家这装修搞的，属实是不错，既简约又实用，还很大气。 “呵呵。 蔡漱玉可不吃这一套，“这装修是人小江帮着搞的，我懂什么简约?’ “呃 张硕这下又尴尬了 也是。 蔡漱玉两口子的身份摆在这呢，江珊又是个有眼力劲，别墅都是她帮着挑选的，那还能不条龙服务到底?将装修的事情也给办妥了。 难怪蔡漱玉一口一个小江，可见是已经混的很熟了。 会来事! “阿姨，我帮你一起做饭吧。’ 最后还是戴雨桐替张硕解了围，笑着自我介绍。 “好好好!’ 蔡漱玉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得知儿子回来，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菜市场精挑细选。 挑的都是张硕爱吃的。 对于李烽、戴雨桐这两位张硕的身边人，蔡漱玉倒也并不完全陌生，知道秘书跟司机那往往都是老板的心腹，完全可以当半个家人来使唤。 蔡漱玉也就不客气，拉着戴雨桐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临走之后，还不忘瞪了张硕一眼，“晚上我还请了你二舅一家，一起来家里吃饭，淼淼也会来，你这个当哥的，准备什么礼物了吗?’ “啊哈?” 张硕彻底傻了眼，他哪记得这一茬啊。 一时还不知道送啥。 按理说，送大一新生礼物，一部智能手机就很不錯，如果是平果，那就更加的備有面子，絕对的拿得出手。 可麦粒x1过几个月就要发售了，张硕脑子长包，才会想着送表妹平果。 至于笔记本电脑，张硕可是记得，滨海大学除了计算机专业，是不允许大一新生在宿舍配电脑的，笔记本电脑也不行。 想送也送不了， 这除了这两样，张硕就真不知道该送点啥了，尤其还是小女生。 饶头之下。 还是让李烽去取了一万现金，准备给蔡淼淼包个大红包。 这个最实在。 下午五点左右，张占东也提前下班回家。 可见也是想儿子了， 只是心里想归想，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笑着问:“这次回来，是为了明天的麦粒电子二厂项目的开工仪式?” “您都知道了?’ 面对老张，张硕就很轻松了。 “怎么會不知道?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张占东本就在市府工作，这方面的消息，只会比普通百姓更加的灵通。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快成市府名人了，成了同事嘴里“张硕的爸爸”。 也是无可奈何了。 “这次投资是出于本意吗?还是说.”张占东欲言又止。 “老张，放心吧，我也不是做慈善的。”张硕知道老张在担心什么，将之前跟顾铭章、徐茂才讲的观点，又一五一十跟老张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张占东就很欣慰，脸上也终于是露出了骄傲表情。 他儿子，好!!! 以前张硕成功归成功，可在张占东眼里，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现在听张硕这么一解释瞬间就感觉圆满了呀。 致富不忘回馈社会，报效祖国，方为男儿本色! 是真正的大丈夫! 第331章 魔都CJ现场，华夏赛区必须要是亲儿子！ 稍晚些时候。 大舅、二舅一家都来了，冷清的别墅，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整挺好! 张硕就担心说，他不在身边，爸妈虽然物质生活不愁，身边却没个伴，尤其是搬到了天玺小区，社交圈子进一步被压缩。 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这两年，伴随着张硕的飞速崛起，家里亲戚多少也都沾了一些光，得到败家子基金助力，做生意赚了钱之后，纷纷在江城买了房，定了居。 无论是张家，还是蔡家，都有了一丝兴旺迹象。 这一点，张硕就必须得佩服老张，明明掌管败家子基金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随时都可能面临亲戚之间的踟蹰。 老张却是处理的游刃有余，带着大家都发家致富，没有成为吸血虫。 这真的非常了不起! 老张的这种人生智慧，张硕是真的拍马不及，也从老张那学到不少东西。就是很奇怪，原时空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呢? 可见也是把日子过糊涂了。 “哥!’ 见到张硕，蔡淼淼明显还有点小拘束，在舅妈一再催促下，才敢过来主动跟张硕打招呼眼珠子却是忽闪忽闪的。 一看就是个半机灵。 “淼淼都长这么大了。’ 张硕还真有些恍惚，两年没见，印象中的黄毛小丫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穿着打扮还保留着高中生的痕迹，却是青春靓丽。 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一一年轻真好! 人一旦进入二十三四岁之后，基本就会进入“冻龄”阶段，好像一下就感受不到岁月流逝的痕迹，开始向老帮菜转型。 相反，身边的小孩却还像韭菜一样疯长，一茬一茬的，可能一个恍惚，印象中的小屁孩几年不见，就已经长大成了少男少女。 真正印证了一句话:“岁月不等人!’ 张硕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蔡淼淼，笑着说道:“本来想送你手机来着，可麦粒x1要等到九月份才发售，到时再送你。 “谢谢哥!‘ 蔡淼淼笑嘻嘻接过红包，眼珠子里都是崇拜，“哥，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一同学是你的小迷妹，也考上了滨海大学。’ “是吗? 被小姑娘崇拜，张硕还挺开心，心态都年轻了不少，笑着说道:“不过签名就算了，等你们到学校报道了，我再请你们吃饭。 “为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明星，签什么名?再说了，你知不知道，我的一个签名，要是不小心落在别有用心人的手里，可是分分钟就能从萌芽套取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的利益。”张硕笑着解释。 虽然说，萌芽的管理制度已经很完善，但架不住家大业大，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办事处、分公司，拿着张硕的签名条子，总能找到缝隙钻。 “啊?拿算了。 蔡淼淼吐了吐舌头，随即又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感到好奇，“听同学说，上大学后就完全自由了，跟放羊一样，哥，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 张硕扫了蔡淼淼一眼，从老妈嘴里听着，蔡淼淼在家应该是個乖乖女，可越是这种性格的，到了大学就越会产生逆反心理。 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大学在时间安排上确实很自由，但自由并不等于放纵，恰好相反，自由的结果，是需要比高中时更强大的自律。你需要自己拟定学习目标、学习计划，自己敦促自己。没人会主动教你怎么做，也没人会管你做了什么。 网上对大学生群体是有误会的，以为大学生整天就是逃课，打游戏，谈恋爱，整天不务正业，读书读了个寂寞。 不排除是有这些，但也有很多是往返于宿舍、食堂、自习室，仍旧过着三点一线，寒窗苦读的学子。 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大学四年是怎么过的，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未来的职业道路。 “同样一所大学，甚至是同一个班级，大一的起点都类似，可等到大学毕业，你会发现，同学跟同学之间的差距会大到惊人。 “差距的产生，主要并不取决于智商，而是在于自律程度。” 能考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的，除了京师等少部分地区的“天选之子”，录取分数线都是大差不差，智商上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差距。 可为什么毕业时，有人被好几家公司抢着要，有人却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差距是客观存在的。 “这么复杂啊?’ 蔡淼淼却是傻了眼，原本以为，高考之后就彻底解放了。 结果终究是错付了。 “那不然呢?”张硕笑，“不过整体上，大学的学业压力肯定是没有高中大，至少周末、节假日、寒暑假都不用补课。 大学四年，应该算是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 苦逼的高中生涯暂且不提，大学毕业之后又要化身社畜打工人，处境未必就比高中时好多少，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怀念大学时光。 张硕不也喜欢猫在大学校园吗? “你们两倒是聊的来。”老张笑着走了过来。 “那是，我们都是年轻人，又不是老头子。”张硕揶揄。 “臭小子!’ 老张很不客气给了张硕一下，笑骂道:“洗手吃饭了。” “好咧! 张硕好久没享受到这种家庭聚餐的氛围了。 整挺好! 第二天，张硕出席了麦粒电子二厂项目的开工仪式。 江城方面很重视。 除了江城的头头脑脑，甚至还有江川行省的高级吏员出席。 整的是声势浩大。 面对一群大佬，张硕却是不卑不亢，一一握手问好，寒暄，就是以他的年纪，混迹在一群中老年群体中，难免显得有些不合群。 所以。 张硕并没有上台致辞，而是派出了顾铭章作代表，仪式结束之后，及时抽身而退，将后续事项交给了顾铭章处理。 在家又住了一晚。 7月27日，张硕直接从江城飞往魔都，准备亲自督导展迅跟锐狄科的合并进展，同时视察芒果汽车的研发进展。 鹿琦接的机。 落地之后，直奔芒果大厦。 “合并进展怎么样?有遇到什么困难吗?”张硕也是直奔主题。 “整合的第一个月，主要还是以排查为主，联合集团财务中心、审计中心，同时聘请第三方会计事务所，对展迅、锐狄科进行了一次彻头彻尾的体检式的排查。问题确实很多，现在只处理了简单的，下个月开始进入攻坚战。” 鹿琦不愧是工作狂。 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展迅、锐狄科给摸排了一遍，论对两家公司的了解，可能锐狄科展迅内部人员都比不上鹿琦 找准问题之后，才能对症下药。 反正有张硕授予的尚方宝剑，鹿琦在工作上又是一个作风强硬的人，无论是出了问题的人或事，处理起来，那都是毫不手软的。 过去一个月，已经有不少管理人员被扫地出门。 “那就好，放手去做，不要怕得罪人。有不服从的，该开掉就开掉，宁愿说重新从外面招人，也不需要那些自以为是的。 张硕同样是态度坚决。 正因为对稻穗半导体的期望很高，一开始的时候就更要下狠手，下重手。不这样做，又怎么能让新公司涅般重生? 时不我待啊! “当然了，在处理一些人的同时，也要注重发掘人才，将优秀的人才提拔到合适的岗位上灌输萌芽的企业文化。” 无论展迅，还是锐狄科，原时空能够做大做强，人才储备一定是很足的。 就看有没有火眼金睛了。 “明白。’ 鹿琦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能者上，庸者下。 之后。 两人又就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张硕问的很细，也很专业，可见来之前是做足了功课, 鹿琦倒也不怵，回答的是井井有条。 遇到某些棘手的问题，两人还会共同探讨，甚至出现一些有益的争论，能拍板的，张硕当场就给拍板。 不能拍板的，张硕也会给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大致方向。 这让一旁作陪的唐享很是汗颜。 实话说，除为汽车网移动化战略定调那一次，唐享并没有多少机会，直面张硕处理工作第一现场，在高管中尚属于“边缘人物”。 这一观摩，才知道大老板的水有多深。 年轻是年轻。 可肚子里是真有货啊，话虽然不多，却往往一语中的。 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也难怪说，萌芽这两年像坐火箭一样发展，内部却从未发生什么大的管理事故，无论是组织架构，还是管理层，都很稳。 这就不得不佩服张硕掌控全场的能力了。 正琢磨呢，张硕跟鹿琦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转身看向唐享，问:“芒果汽车这边，有什么最新进展吗?‘ “有。 唐享赶紧抖擞精神，一板一眼地做着汇报 “按照计划表，公司已经完成了芒果工厂的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向魔都申请土地，只是魔都方面似乎还在迟疑，项目还在审批当中。 这是芒果汽车目前遇到的最大障碍。 至于说内部研发团队的整合，在鹿琦指导下，唐享自身也非泛泛之辈，已经是进入正轨，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庞大的研发团队。 这也得益于芒果汽车跟稻穗半导体的起点不同。 芒果汽车说白了，一切工作都是围绕着怎么实现张硕设计的芒果x1来转的，有着清晰的终极目标，只需要将终极目标一一拆解。 然后下达给各个研发小组就行。 稻穗半导体不一样，张硕是实在不懂芯片设计，也没可能给稻穗半导体开挂，烛龙芯片的研发，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内部整合的难度，自然就要远高于芒果汽车。 这也是为什么。 之前张硕要将鹿琦忽悠到魔都，让鹿琦亲自坐镇的主要原因。 “那就先等一等，把项目策划做的更细致一些，等到九月份麦粒x1的发布会之后，我想，魔都应该就会主动跟我们联系了。 张硕却是看穿了魔都的小九九，无非就是担心萌芽的资金实力。 还真是现实。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段时间，唐享也不是在魔都白混的，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也逐渐在魔都构建起一张关系网络，还是能够打探到不少消息的。 谈话结束。 下午，张硕又在鹿琦、唐享两位高管陪同下，分别参观了展迅、锐狄科以及芒果汽车的研发团队， 他的出现，既是对团队的一种鼓励，也是在为鹿琦、唐享背书。 懂的都懂， 晚上又是设宴，跟高管们聚餐，进一步拉近关系的同时，酒桌上，张硕也是不动声色地开启洞察天赋，考察一位又一位的高管， 酒桌上是很能看清一些人跟事，就看价有没有火眼金睛了。 聚餐结束，唐享送张硕回酒店房间，路上笑着说道:“张总，明天正好是周末，您要不要在魔都在逗留两天，我陪您到处转转?” “你很闲吗?’ 张硕虽然喝了不少酒，却还很清醒。 “呃，不是，没有. 唐享一下就囧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在一旁的戴雨桐及时站出来解围，笑着说道:“张总，魔都正在举办cj，青鸟互娱今年也参展了，对外公布《戴森球计划》等新作。您要不要去看看?” “啊，对对对!” 唐享悄悄松了口气，给了戴雨桐一个感激眼神。 他想把张硕留在魔都，当然不是简单的套近乎，而是希望借助张硕的影响力，跟魔都方面多接触一下。 这样也有利于芒果汽车后续工作的开展，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毕竟他的段位还是差了些。 “行吧，那就去看看。” 张硕又何尝没有看穿唐享的小心思，顺势借坡下驴。 7月28日，星期六。 张硕带着秘书、保镖，悄摸来到cj现场，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还特意带了口罩、墨镜以及棒球帽，搞得跟cos一样。 戴雨桐更是被张硕这个大老板，恶趣味地穿上女仆装。 倒是李烽。 本来就西装革履，戴上墨镜，瞬间变身酷酷的《黑客帝国》大反派。 都不用过多装扮的。 “啧啧.... 2012年的cj还是很热闹的，放眼望去，无视那些来看展会的宅男们，到处都是cos，然后就是一水的大长腿。 各处展台都是福利满满! 哪里像几年之后，官方开始整顿车展、cj的不良风气，别说露那啥了，连大长腿都很少见一下就失去了灵魂。 导致宅男们宁愿窝在家刷豆音，也不愿跑去cj现场。 诺大的展会上，首次登台亮相的青鸟互娱展台，绝对是人气最高的一个，甚至要远远超过腾达、网抑、炬人等游戏巨头。 张硕三人也凑过去看热闹。 站台上也是一水的大长腿，青鸟互娱副总裁刘晓辉亲自坐镇。 “啧喷.. 还别说，张硕还挺羡慕刘晓辉的，众星捧月啊。 除了妹子，青鸟互娱展台最吸引人的，其实还是各類游戏試玩以及游戏周边，人氣最高的还是《部落冲突》、《刀塔2》以及《戴森球计划》。 尤其是还没上市的《戴森球计划》，试玩的队伍都排到百米开外去了，哪怕是在历届cj现场，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 《刀塔2》同样也不遑多让， 张硕获悉，在cj开幕式的时候，青鸟竞技已经对外正式宣布，ti2全球总决赛将在魔都举行，引发魔都玩家的狂欢。 不得不说。 在刀塔2的运营上，青鸟互娱是真将华夏玩家当成亲儿子来宠。 不像腾达，表面上是拳头的爸爸，实际却是拳头的儿子，一点話语权都没有，不说对华夏赛区有多关照了，最起码得一视同仁吧? 结果呢，每次被欺负的都是华夏赛区。 就像有一次，特么的三场比赛都打完了，华夏俱乐部3:0横扫棒子，结果还能答应棒子的无理取闹，说什么网络延迟，要求重赛。 早特么干嘛去了? 棒子无耻也就算了，毕竟是人家的传统艺能，可这时候的腾达在哪?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也是欺负到家了。 真特娘的憋屈! 正因为此，对于刀塔2的运营，张硕可是专门指示了刘晓辉，对于华夏俱乐部、华夏赛区的利益维护，绝对不能有丝毫含糊。 就是要向全球玩家展示，华夏玩家就特么是亲儿子。 想怎么地吧? 不然的是，全资收购刀塔2的意义何在? 在魔都过了一个相对愉快的周末，张硕这才返回滨海城。七月又将过去! 第332章 萌芽对内重拳出击，拼夕夕诞生记！ 新人免费过 7月31日，星期二。 回到滨海城的第二天，张硕主持召开了月度战略例会。 例会主题却并不怎么友好。 上个月，鉴于展迅、锐狄科内部暴露出来的大量问题，张硕趁机做文章，要求蒋悦牵头，对萌芽系来一次自上而下的督查，打扫打扫屋子。 一个月过去，督查终于是有了结果。 为此，蒋悦在战略例会上进行了专题汇报。 “经过一个月的督查，累计发现吃回扣、采购价格不透明、账目造假、私设小金库、公车私用、跟外部合作公司有利益往来、虚报研发经费等各类财务问题157例，涉及到的员工多达572人，对集团造成直接或间接经济损失1.28亿。 “哪家公司是重灾区?’ 张硕面无表情，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在坐的子公司老总们，也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身板，一个个眼神飘忽，因为这次核查是集团总部领衔的，详细情况他们也不太清楚。 尤其是兄弟子公司的情况。 “集团总部包括各家子公司都有涉及，出问题最多的是青橙集团以及麦粒集团，前者主要是在采购环节，后者主要出在研发经费支出环节。’ 这倒并不让人意外。 各家子公司当中，就属青橙集团的员工数量最多，业务最为庞杂，经手的人、财、物也是最多的，故而成了重灾区。 尤其上半年接连合并了霉团、同乘，内部派系就更加的错综复杂。 至于麦粒集团，每个月高达8亿的研发经费，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又在全球各地设立了几十家实验室，难免就会在管理上出现纰漏。 其他子公司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像萌芽投资，就查出一位投资总监的妻子设立的投资公司，跟投萌芽投资看中的项目，变相挖萌芽投资的墙脚。 青鸟互娱的问题，则主要出在遍布全国各地的游戏工作室，工作室财务账目不透明，私设小金库等问题累见不鲜。 青云数据、青禾科技也都有类似问题。 总而言之，随着萌芽规模像吹气球一样胀大，员工规模极具攀升，分支机构遍布全国各地组织架构愈发复杂，内部滋生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 有点开始患上了大公司病。 得亏张硕警觉的及时，如果任由这种事态蔓延下去，天知道，萌芽内部会出现多少蛀虫、吸血鬼，侵蚀着萌芽存在的根基。 这绝不是微言动听! “都听到了?’ 张硕的目光，从老总们脸上一个个扫过，虽然还是那么的温和，但老总们却都下意识避开张硕的目光。 心虚啊! “下来之后，每个人都要写一份深刻、全面的检讨。最重要的是，要针对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拿出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堵住制度上的漏洞。” 张硕难得没有留情面。 出现问题不可怕，解决就是，就怕不去发现问题 “对已经查出问题的员工，是怎么处理的?” 张硕又问。 “根据情节严重程度，情节较轻的以劝勉谈话为主，同时在绩效考核、职级评定以及年终奖方面给予不同程度的考量。情节较重的，直接辞退处理。” 蒋悦也是铁面无私。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对那些情节较重的，同时已经触犯到法律的，需要主动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吗?’ “当然要!’ 张硕比蒋悦更加铁面。 “这样的话，可能对公司的形象造成一些负面影响，还可能被竞争对手拿来做文章。”蒋悦说出她的担心 “一时的冲击，跟企业的长久形象相比，哪个更重要?”张硕笑着问。 “我懂了! 蒋悦倒也不傻，一点就透。 “这就对了，企业发展壮大了，内部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养出几头白眼狼，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讳疾忌医。都是成年人了，做错了事，触犯了法律，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买单。也好杀一儆百，起到震慑作用。 在这事情上，张硕是非常强硬的。 “除了处置犯了错的，对那些犯错人员的主管上司，也要适时启动追责机制，在绩效考核年终奖等方面给予考量。’ 这是要追究连带责任了。 “对那样因为犯错已经辞退的，不仅要列入萌芽的黑名单，还要向行业做出通报，让他们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 “好!’ 蒋悦等人也是悄悄捏了把汗，很少见大老板下这样的狠手。 可见是动了真怒了。 “而且这样的督查，要形成常态化的机制，最好是每半年一次，或者采取巡回督查的方式务必要让所有人都绷紧一根弦，不该拿的别伸手。’ 张硕却是意犹未尽，借着这个督查由头，继续借题发挥。 “我建议，在集团层面成立督查部，作为集团的常态化监察机构，向各家子公司派驻督查小组，形成常态化的监督机制。’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不是张硕小题大做，或者不留情面，实在是萌芽已经发展到这么一个规模，如果不能及时踩刹车，做好内部的督查，将来是要出大篓子的。 防微杜渐啊 “蒋总这次做的很好，督察部就划归你主管。 张硕说是建议，实则一言九鼎，直接就把筹建督察部的任务，交给了主管集团行政事务的执行副总裁蒋悦 “好! 蒋悦接下任命，却也是压力山大，这可是个很容易得罪人的活。 就像这次排查，被查出问题的人就不说了，即便没有查出问题的，那也难免兔死狐悲，之前对蒋悦的那点好感，怕是已经消耗一空。 甚至私下有人称呼她为蒋门神 俗话说:“皮古决定脑袋。’ 在内部督察这件事上的观点与看法，萌芽系的普通员工跟集团高管，甚至是高管跟张硕这个大老板，立场那都是不一样的。 但既然蒋悦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又被张硕提拔、厚待，同时还拿着高额年薪，自然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只能是秉公执法。 些许恶名，担了也就担了。 只要蒋悦仍旧还赢得张硕这个大老板的信任，那就高枕无忧。 相反， 如果是为了下面的一点名声，而在张硕这阳奉阴违。 那无疑就是自取灭亡了， “除了督查员工，高管们，包括我在内，也都要时刻绷紧一根弦。” 张硕的劝勉谈话还在继续。 “不要因为企业做出一些成绩了，就搞高消费那一套，什么坐飞机必须要坐头等舱，住酒店必须要住五星级酒店。一句话，萌芽就没有这个规矩。 张硕是这么说的，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出差的时候，头等舱固然可以，但有时候赶飞机，经济舱也能坐，甚至是动车也行。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住酒店也是以便利为主，从来都是选在工作地点附近，更是从不会住什么总统套房，有钱烧的啊? 倒不是说以萌芽如今的财力，支撑不起高管们的高额差旅费，而是一旦刻意去追求这些，强调这些，享受这些，那思想境界就会腐化变味。 这样的一个管理团队，又怎么会有凝聚力跟战斗力呢?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啊! “除了限制高消费，还要警惕关系户。等到督察部成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清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关系户被塞进公司。’ 张硕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无论是高管，还是中层，甚至是底层管理人员，都不能违反企业用工原则，把关系户招进公司。这种事情发现一起，就要查处一起，要零容忍。 “好!’ 面对大老板的劝诫，蒋悦等人倒也不反感。 究其原因，就是张硕身为大老板，一直都在以身作则，萌芽系成立至今，还从没有听说有哪位张氏亲族进入公司，狐假虎威的。 哪怕是同学，那也都是正儿八经招进来的。 “最后我再补充一点。’ 张硕却是意犹未尽，“外界都说萌芽是一家互联网公司，那么在督查这件事情上，是否也能发挥互联网的优势，做一些创新呢?比如开发一个员工匿名举报平台，发动员工的力量来对管理层实施全过程的监督。’ “这个不难。 蒋悦哪怕是不懂技术，也对集团技术中心很有信心。 “那就这样吧，散会! 好好一场战略例会，却愣是被张硕开成了督查大会，可以预见的事，会议结束之后，萌芽内部的督查小风暴并不会就此停歇。 战略例会之后，时间也悄然来到了八月，8月2日上午，张硕办公桌上又多了一沓需要他签批的拨款申请，主要包括- 向麦粒集团拨付12亿运营资金，其中8亿为研发专项经费;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5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3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半导体拨付5亿研发经费; 向萌芽投资旗下的粒子基金，划拨10亿投资资金; 向萌芽置业拨付6亿运营资金，其中5亿为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41亿专项拨款，虽然比上个月缩减了，但单月超过四十亿的拨款，对萌芽而言，仍旧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资金链仍旧在钢丝绳上跳舞。 略- [等级]:10级(610万/5000万) [现金]:82.2亿 [贷款]:25亿(银行贷款)+10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略- 过去的七月份，萌芽新增25亿银行贷款，20亿海外借贷，又从汽车网的股权转让中直接获利9亿资金， 利润方面，主要就是青鸟互娱上缴的16.8亿利润，以及《炉石传说》+《最强蜗牛》两款手游的海外代理费，合计8.5亿。 一个月过去，萌芽的现金流却是逆势上涨了38.3亿。 表现可谓是非常亮眼了。 八十多亿的流动资金，也无疑给了张硕继续大展拳脚的底气。 进入八月，麦粒x1的生产已经被正式提上日程，除了要备足芯片等核心零部件，还要向上下游供应商支付预付款 因此八月份对麦粒集团的拨款，除了八亿研发经费，还有4亿运营经费 下个月估计拨款更多。 由此也可以看出，为了推出一部麦粒x1，萌芽前前后后已经投入多少资金了?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三四百亿了。 如果不是有张硕开挂在先，还真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 除了麦粒集团这个吸金大户，萌芽投资的资金池也已经见底，需要设立新一期的投资基金继续在智能手机、半导体以及电动汽车领域的投资。 不这样做，也无法构筑起护城河。 第二天，张硕召集吕凯、赵铭传、大师兄王岩以及伍佘元开会。 讨论的。 却是拼夕夕测试运营的问题。 技术中心经过半年多紧锣密鼓的开发，终于是拿出了拼夕夕的内测版本，还是老规矩，准备先交给运营中心进行内部测试。 等到内测结束，杜青青差不过也该进修归来，正好可以接手。 现在的问题是，拼夕夕跟技术中心之前孵化的胖达直播、天天头条、青蛙浏览器都不相同不仅强调跟用户之间的交互，还有用户跟商家之间的交互。 也就是说。 想要拼夕夕上线测试，首先要找到一批入驻的商家。 如果仅仅只是数量上的要求，那倒也不是太难，从魔宝、惊冬那就能拉来一批大商家，在拼夕夕开设品牌旗舰店， 毕竟有萌芽在行业的信誉背书，很多大品牌还是愿意在拼夕夕尝试一下的，反正失败了又没什么损失，而如果成功，那其不就是意外之喜? 除了有萌芽的背书，拼夕夕自打诞生那一刻起，就有着很多的先天优势，比如说可以直接使用薇信账号登陆，使用薇信支付等等。 甚至还能直接获得薇信的一个二级入口。 可以说，做电商最难搞定的几块，拼夕夕已经提前搞定了。 真可谓是天选之子。 问题是，从一开始，拼夕夕的定位就不是一家普通的电商，也不是巨美优品那样的垂直电商，而是一家全新的综合电商。 新在哪? 其一，更加注重社交属性以及智能化推荐。 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拼夕夕只有手机app版本，根本就不设置pc版，用户想要在拼夕夕购物，就只能通过手机下单， 而智能化推荐以及主打社交属性，可是魔宝在移动化转型中的核心打法，魔宝自身都还没有完成这一步蜕变 拼夕夕能够在此时上线，无疑是赢得先机。 其二，拼夕夕核心目标用户并不是一二线城市的白领，而是三四五线城市的青年，也就是俗称的小镇青年。 这个群体之前是很被忽视的。 像阿狸，在推出魔宝之后，又推出主打正品、高端的某猫，对于魔宝之前的山寨商品的扶持力度却在大幅度削弱， 继而给了拼夕夕崛起的机会。 小镇青年既能够接受新鲜事物，追逐移动互联网浪潮，熟练使用智能手机，又不具备太强的经济实力，对商品价格的敏感度要高于商品质量。 于此同时。 相比一二线城市的打工人，小镇青年拥有更多的业余时间，也更愿意多花一些时间，以换取价格上的优惠。 基于此，拼夕夕在商家挑选上，就注定了跟那些一线大品牌无缘。 至少初期是这样的。 适合在拼夕夕开设店铺的，应该是类似义钨小商品市场里的商贩，价格实惠，利润低廉，商品质量也还说得过去。 又或者是小县城那种庙会上出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 再就是山寨产品。 想也知道，这些个商家要么就是还不会在线上开店，要么就是太过分散，体量太小的，需要运营团队一家一家去对接。 只有做好前期的铺垫，拼夕夕才能正式上线运营。 好在过去半年，赵铭传主持的运营中心倒也不是一直在干等着，在技术中心搞产品研发的同时，已经在内部组建了一个拼夕夕地推团队。 再配合集团区域公司，已经聚拢起一批初期商户。 有些商户在拼夕夕app开发过程中，就已经在上线测试，有些还在等待，现在也可以陆续接入到拼夕夕上。 除了商户问题，拼夕夕的上线测试还有一道关卡，那就是快递。 这个萌芽是完全没有优势的， “张总，拼夕夕的快递，是走惊冬的自营模式，还是阿狸的战略合作模式?”吕凯提问。本来涉及互联网事务，是该鹿琦参与的。 奈何鹿琦还要继续在魔都坐镇，在网上开会讨论总归不如面对面来的方便，最终还是由吕凯这个轮值总裁代劳。 “前期合作，中后期肯定还是要自营的。’ 张硕对拼夕夕的定位，跟原时空最大的不同就是，拼夕夕不是用来割小镇青年韭菜的，而是切切实实为中低收入群体服务。 准确说。 是在小商小贩、家庭作坊、农村合作社、小微企业等业态，跟小镇青年、农村留守人口之间，搭建起一个互惠互利的电商平台。 一个有供给，一个有需求。 前者因为电商的兴起，实际上是被淘汰了很多人的，甚至一度失去了养家糊口的生计，三四五线城市关门大吉的个体户不知凡几。 这跟大爷宣称的说阿狸创造了多少多少人的就业，其实是大相径庭。 至于一些小作坊、小微企业，生产出来的很多商品，被人为贴上了“山寨、残次品”的标签，很用不好听。 站在张硕立场，他反对盗版，但并不排斥山寨产品。 谁人不山寨? 漂亮国、东瀛等所谓的发达国家，往上刨一刨它们的发家史，几乎就是一部山寨史，以为洗白了，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个了? 没有这个道理， 华夏的发展现状决定了，还有七成以上的人群，平均月收入不足三千，还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去为去额外的品牌溢价买单。 谁不喜欢大品牌? 这不是实力不允许嘛，那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 再者说了 大品牌的就一定是好的吗? 因为品牌溢价严重，且不说那些奢侈品了，就是平果之类的所谓高端品牌，高达50%的利润率，属实也有些丧心病狂了， 相反，像义钨小商品市场里的很多小商品，看上去名不经传，但委实是结实耐用，关键是价格实惠，老百姓就稀罕这个。 不然。 原时空的拼夕夕也做不起来。 只是拼夕夕到底也是背后有资本驱动，一旦做大之后，难免就会忘了初心，吃相越来越难看不说，割起韭菜来，那也是毫不手软的。 这是萌芽需要避免的。 “自营的话，是不是考虑要收购一到两家快递公司?”吕凯也是财大气粗。 “这是当然。” 提起这个，张硕还挺头疼的。 华夏能排得上名号的快递企业，除了顺风独一档，德班主打大件快递，邮政是个半传奇，惊冬快递只服务惊冬一家。 至于四通一达，基本就都是阿狸的战略合作伙伴了。 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极菟，目前发展的还不咋地，原时空是在资本的疯狂加持之下，靠超低补贴疯狂抢占市场， 极菟割非菜的打法太过明显，走的并非正道。 留给萌芽的机会实在不多， “投资并购部先认真摸排一下，看有哪家快递公司可以被收购，嗯，重点关注一下佰仕。”对于快递公司，张硕还是做过一些功课的。 四通一达中，佰世算是一个异类。 佰仕成立于2001年，2010年11月成功收购“汇通快运”，随后更名为“佰仕汇通”，才真正开始发力快递赛道 只可惜，中途运营不佳，在2021年10月，佰仕又将国内快递业务以68亿的价格卖给了极菟算是混的比较惨的一个。 也正因为这个。 佰仕才会被张硕列为优先收购对象之一 “好的。 对于大老板的远见卓识，吕凯是很佩服的。 “除了收购快递公司，还要跟顺风接触一下，不仅是拼夕夕，麦粒x1的投递工作，最好是能够跟顺风达成战略合作。”张硕说。 论服务质量与水准，顺风还是最值得信赖的。 虽然有点贵就是。 “可以的话，最好可以参与顺风的融资，或者是战略投资。”手里有了钱，张硕又按耐不住那颗买买买的心。 现在投资顺风，无疑会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就看顺风愿不愿意了! 第333章 国潮崛起？千亿资金扶持计划！ 会议室内，关于拼夕夕的讨论还在继续。 “咳，张总，以我对顺风的了解，萌芽与顺风达成战略合作可以，但是想要投资顺风，怕是很难。”吕凯打断了张硕的妄想。 顺风成立至今，快二十年了，期间有无数的投资机构找到顺风，想要投资顺风，却都被顺风创始人婉拒或干脆避而不见。 吕凯还在盗圣集团任职时，也在顺风那里碰过壁。 “事在人为嘛!” 张硕却持不同看法，据他所知，一向是油盐不进的顺风，原时空在2013年的时候突然开启首轮融资，出让25%的股份，引入了三个新股东 当然这三个股东都是背景淘天，其中就有忠信和召商煽。 当时外界就在猜测，顺风的反常融资举动，一是因为快递业竞争加剧，顺风急需一笔资金扩张业务，二是为上市做准备。 之前顺风创始人一直说顺风绝不会上市，后来不也真香了。 “那行，我找机会，试探一下顺风的口风。’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吕凯指定是不信的，可出自大老板之口，他就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已经是信了几分。 印象中，张硕从来都是无的放矢的。 “张总，拼夕夕上线测试的话，选哪个城市?’ 运营总监赵铭传提出另外一问题，既然是内部测试，就不可能一下就放开到全国市场，而是选择某一个限定的地域来做测试 “运营中心的意见呢?”张硕没有急着表态。 “因为拼夕夕的核心目标用户是三四五线城市的青年，运营中心初步拟定的目标，是选一座有代表性的三线城市。’ “江城怎么样? 张硕心思微动，想到了老家江城。 “江城在三线城市中发展的还不错，还，还可以的。 “那就定江城。’ 张硕也是果决，笑着说道:“事先声明啊，江城虽然是我的老家，老家百姓应该会多少给我一点面子，但有利也有弊。如果江城百姓从拼夕夕买到盗版产品、劣质产品或者与描述不符的产品，那可也是会骂娘的。” 等于是说。 张硕拿出自己在老家的信誉，做了一次惊天赌注。 “明白!’ 赵铭传就压力山大，他刚才迟疑，其实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 这要是搞砸了，那他不就成罪人了? 张硕却在继续加码，“既然要在江城测试，那是不是顺势在江城投资建设一座物流枢纽?可以派人去考察一下。’ “好。’ 赵铭传沉稳应下，拼夕夕前期运营工作，他要负全责。 “说到电商业务，我到是还有个建议。”吕凯适时插话 “什么建议?‘ “薇信上不是有很多通过朋友圈做生意的薇商吗?为了管理这一块的业务，青禾科技薇信事业部还设立了独立的薇商部门。是不是可以考虑，将这一块的业务划转到新近激活的拼夕夕电商公司，以便集中管理?”吕凯提议。 虽然拼夕夕也是萌芽集团内部孵化的app，但并没有参照之前的做法，划拨给青禾科技，而是成立了一级子公司“滨海城拼夕夕电商有限责任公司”。 注册资金1个亿，法人代表为杜青青。 这既说明了萌芽集团对电商业务的重视，也证实张硕对青禾科技的所谓“偏爱”并非没有上限，青禾科技承接的主要还是应用层面的互联网业务。 未来的短视频业务，也应该会独立运作。 “可以 张硕瞧了吕凯一眼，默默点头。 随着薇信强势破圈，青禾科技在萌芽系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集团凡是涉及到互联网的业务，几乎都会跟薇信扯上关系。 这就导致薇信事业部的职权急剧扩张，部门也是越设越多。 吕凯此举，固然是出于整合集团内部业务线的需要，又何尝不是存着趁机削弱薇信事业部权柄的心思? 至于说里面有没有跟鹿琦较劲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转眼到了周末。 对于拼夕夕的上线测试，萌芽内部还在紧锣密鼓筹备中。 于此同时，上个月战略例会上定调的大事也在有序推进当中，在蒋悦牵头之下，萌芽集团督察部正式挂牌成立。 督察部成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之前清查到的涉嫌违法的员工，扭送给滨海司法机构，打响内部整顿的第一枪。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网上。 “我嘞个去，萌芽还真是下狠手啊，一言不合就送去坐牢。 “确实是缺少了一点人情味。” “就是，就算犯错，内部追缴所得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搞吧?” “本来还想秋招应聘萌芽的，现在犹豫了... “前一秒还说你是兄弟，后一秒就把你送监狱，这可真刑啊。 网友还是很同情弱者的。 但也有持反对意见的，“楼上的都是圣母吗?触犯了法律，接受法律制裁，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说什么放过，简直就是无知。 “根据法律规定，华夏公民如果发现违法线索的话，是有义务主动配合司法机构调查的，说什么内部处置?真是无知。’ “傻子都看得出，这是萌芽在搞自我净化，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吐槽的?’ “同情弱者是好事，关键这些犯事的根本就不能算是弱者啊，拿着萌芽的高薪却还不知足去搞贪赃枉法之事，根本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萌王还是很刚的，点个赞!” “那不然呢?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萌王年纪轻轻，就能执掌萌芽这样的庞然大物，不会真有人一位萌王是温顺的小白鼠吧?‘ “萌王:嗷呜，我很凶的!!!!’ “那个说不想应聘萌芽的，怕不是心虚了吧?” “也是往脸上贴金，人萌芽要不要他还另说呢。’ “这话说的对，虽然还没有开学，我身边很多同学已经在为应聘萌芽做准备了，变着法子想趁着暑假到萌芽实习，那可真是卷啊。 “人又不傻，论格局，论待遇，那萌芽都是妥妥的业内第一，能不卷吗?’ 萌芽长期建立的良好口碑，又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除了少数圣母，网上舆论对萌芽大抵还是正面的。 至于业内同行，就更不会无知吐槽了。 谁家还没点糟心事啊? 业内做出最大的反应，就是对萌芽公布的黑名单悉数笑纳，录入hr系统，将这些人也都列入黑名单。 没有哪家公司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唐老小院。 周末一般没什么事的话，张硕都会到唐老这坐一坐，对于网上的舆情，他也并没有怎么关注，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反倒是二叔主动提起这件事，笑着说道:“你这是在向官方学习啊? “那必须的啊，永远跟着旗帜走。 “思想境界不错。’ 唐毅就笑，“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督察心得?” “那敢情好 张硕还真就不客气，顺势就就如何督察，如何用人，如何拟定制度，如何确保督察体系运行顺畅等专业问题，虚心向二叔请教。 在这方面，二叔绝对是权威 唐毅也不吝啬，针对张硕提出的问题，一一耐心给出了解答，甚至还就萌芽的具体情况，跟张硕一同探讨。 两人聊的很是投机 这一幕要是让滨海城吏员看到，非羡慕的流口水不可。 谁能有这样聆听的机会? 两人这一聊，就是小一个小时过去。 唐毅竟是意犹未尽，又关心起萌芽新近拓展的电商业务，疑惑说道:“电子商务市场已经趋于饱和了吧，萌芽这个时候下场，还有机会吗?还是说，萌芽真要仗着薇信的流量入口，什么都要搞，成为下一个腾达?‘ 哪怕是在滨海城，对于腾达的一些做法，也是不怎么认可的。 “二叔，您这消息挺灵通的啊。 张硕就很诧异，拼夕夕内部测试都还在筹备当中呢，二叔就知道了。 “萌芽的什么消息，能瞒得过我?”唐毅自不会告诉张硕，但凡跟萌芽相关的注册信息变动，他都会第一时间收到， 那样就显得他对萌芽关心太过了。 “是是是。 张硕倒也不好跟二叔较真，解释说道:“并不是萌芽的胃口太大，而是拼夕夕的定位跟现在的电商不太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说来听听。 唐毅一下就来了兴趣，他是知道的，张硕惯常喜欢不走寻常路。 “怎么说呢，拼夕夕与其说是一个普通的电商平台，倒不如说是一个消费内循环的助推器或者说,叫连接器。’ 张硕将他对拼夕夕的定位，详细跟二叔解释了一遍。 “这是怎么个说法?‘ 饶是以唐毅的智慧，听的也有些迷糊。 “这么说吧，都说华夏是世界工厂，名头听上去还不错，其实赚的都是辛苦钱，是以牺牲环境，压榨劳动力换来的微薄利润。’ “当然我不是说这么做不对。 “想要获取原始积累，从无到有攒下一点家底，那必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这无可厚非，也确实取得举世瞩目成就。” “现在问题是，华夏不可能一-直都是世界工厂。 “继续说。’ 唐毅表现的很有耐心。 “这里面又有两重含义，一是我们自身会主动寻求产业升级，主动向产业链的两端延伸;二是中低端制造业，注定了会往生产成本低的区域转移。 这都是不以某个人，或者某个群体的意志为转移的。 “在这么一个大变局的过程当中，会不会出现这么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自身还没有完成产业升级呢，因着土地价格、劳动力、原材料、环保等多重因素，中低端制造业就先一步先安南、天竺等地转移了呢?”张硕目光灼灼。 “你这个题，开的有点大啊。’ 虽然张硕说的有些南辕北辙，唐毅却表现出很大的耐心。 “但您不能否认，会存在这么一种可能。”张硕说， “是有这种可能，就像你一直喜欢念叨的，资本都是逐利的，我们不能指望资本，尤其是国际资本、私人资本，拥有什么大局观。 对于这个问题，唐毅当然也不是一点思考都没有。 “针对这个可能潜在的危机，官方的应对之策，就是未来在合适的时候启动内循环建设，努力发掘华夏自身的消费潜力，不仅要卖出去，也要买进来。” “!!!!’ 这下轮到张硕惊了，没想到内循环的概念，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在内部酝酿了，论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未雨绸缪，华夏属实是全球独一档。 绝了! “拼夕夕的定位，跟二叔您说的这个，其实就是不谋而合。’ 张硕也是机灵，顺着二叔的话题就往下延伸。 “内循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摆脱世界工厂一的桎梏，不再单纯的搞代工，，而是要培育出-大批国潮品牌，去跟那些洋品牌展开正面竞争。凭什么质量差不多的产品，就因为品牌不同，就卖出两样的价格呢?‘ 没道理继续让洋品牌这么轻松地薅羊毛。 至少张硕知道的，在服装领域，很多所谓的大品牌，从原材料到生产制造，全都是国内工厂代工，然后贴个标牌，就变得高级了。 这算怎么回事? 最可恶的是，这些个洋品牌从华夏赚走大部分的利润之后，人家还不领情，还对着华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极尽傲慢之能事。 似乎吃定了华夏客户一样。 凭什么啊? 之前就是因为西方刻意营造出来的“发达、高端、时尚”等印象，继而形成了无形的品牌价值，将其灌注到具体的商品上，从而让商品溢价。 最典型的就是高卢的奢侈品了。 在长久的文化侵蚀、营销之下，高卢几乎成了优雅、浪漫、时尚的代名词，成了全球艺术殿堂之一，在全球客户心中埋下了“固有认知”_ 高卢=高端! 然后将这些固有认知跟高卢的奢侈品联系到一起，将无形的认知转化为实实在在品牌价值继而攫取丰厚的商业利润， 这也是为什么，在巴黎圣母院被烧之后，高卢的那些奢侈品集团慷慨解囊，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修复，就是要维持它们这种品牌的格调。 不然就不值钱了呀。 “你说要培育国潮品牌，这我不反对，问题是，仅凭拼夕夕这么一个新兴的电商平台，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唐毅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品牌建设听上去很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像口可乐、耐克、宝马等海外知名品牌，那都是久久为功。 不是简单的靠广告轰炸，就能培育出一个知名品牌来。 营销翻车的案例还少吗? 想要真正建立一个深入人心，赢得消费者信赖的品牌，首先当然是要产品质量过硬，其次是要能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初心。 像老甘妈。 多好的一个国潮品牌，在更换经营者之后，急功近利，为了追逐短期利润，擅自更换了原材料，以次充好，导致好不容易建立的品牌形象轰然倒塌。 再比如王老吉。 因为品牌纠纷，官司缠身，结果来了一个双输! 类似的例子还能找到很多， “我说了拼夕夕只是一个连接器。’ 张硕并没有被问倒，过去一年在滨海大学苦修，可不是吃干饭的，解释说道:“在发现有潜力的小微企业之后，除了拼夕夕的扶持，萌芽还会成立投资基金，对这些小微企业进行战略投资，帮助它们建立销售渠道以及品牌认知。’ 最终目的- 是以拼夕夕为媒介，资本为手段，助力华夏中低端制造业、小微企业、农村合作社、传统手工艺等之前被忽略的业态升级，打造一个全新业态。 努力去实现大爷曾经吹过的牛一一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这事如果真要做成了，或许不会受到那些大品牌的青睐，也不会像双十一那么热闹，却将真正惠及到数亿中低收入人群。 “原来是这样。 唐毅也是听懂了，眼中异彩连连，“这事想要做成，难度很大吧?’ “一步一步来呗。 张硕倒是不怕困难，“只要舍得往里面砸钱，总能做出一点成绩来的。” 最关键的是，未来一段时间，正是国潮崛起的绝佳风口期，随着国际局势变化，西方世界刻意营造的“发达、高端、时尚”等形象正在轰然倒塌。 甚至一度成了国际笑柄， 东瀛一直努力营造的工匠精神，之后也是缕缕暴雷，变成了躬匠精神。 国潮崛起，正当其时! “这可不是一点钱就能搞定的。 唐毅就深深瞧了张硕一眼，他很赞同，可就怕萌芽半途而废。 “二叔您放心吧，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前期投入可能会小一些，也就百来亿资金，后续肯定是千亿级别的投入。 张硕也是立下了一个g。 “很早之前，我就跟您说过，互联网业务只是萌芽开的一个口子，最终还是要落到制造业领域，去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 萌芽赚钱萌芽花。 张硕并不是一个守财奴，通过萌芽创造的惊人财富，最终都还是要回馈给社会的，做公益是一种形式，扶持国潮品牌也是一种形式。 “你呀你!’ 唐毅用手指点了点张硕，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午吃过饭，张硕就离开了， 唐毅却是留了下来，对唐老爷子说道:“小硕这孩子，还真是了不起，有大胸襟，大情怀大格局。年轻一辈中，很难有能出其右者。” 张硕如果听到这等赞扬，估计也会惊掉下巴。 “我看中的小子，能差到哪里去?’ 唐老爷子却很傲娇，跟张硕的相遇，确实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第335章 结怨阿狸，隔空斗法！ 张硕自然体会不到礽鱼的沮丧。 下班之后，正在享受陈露香艳投喂呢，突然接到老妈的电话，“淼淼说，想提前到滨海城熟悉一下环境，顺带玩一下，你怎么看？” “我无所谓啊。” 对淼淼那小丫头，张硕还是有点好感的，“淼淼来，我可以包吃包住，但不可能陪着她。放不放心她来，得二舅、舅妈自己拿主意。” 一句话，张硕不会当保姆。 “那行，我跟你二舅提一下。”蔡漱玉也很通情达理。 母子两刚聊完，老张又接过手机，“我听说，萌芽要在江城投资建设一座物流枢纽，测试电商业务？” “消息很灵通啊，老张。”张硕就笑，“确实有这么一个计划。” “你这不会是想割老家百姓的韭菜吧？”张占东就很担心。 “想什么呢。”张硕就不乐意了，“合着我在您眼里，就一守财奴啊？犯得着堵上我的声誉，就为了赚那么一点钱吗？不至于哈。” “你小子心里有数就好。” 虽然张硕一直就很早熟，但是张占东也担心张硕飘了，毕竟商场是个大染缸，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利益诱惑的。 想要学坏，简直不要太简单。 第二天，张硕就接到二舅电话，说还是决定放淼淼来滨海城，“淼淼第一次出远门，小硕你帮忙照顾一下。” “好咧。” 张硕还能说什么呢？ ……… 8月13日，星期一。 秘书戴雨桐抱着ipad走进办公室，“张总，小咪16号在京师举行新品发布会，邀请函已经送过来了，您到时要亲自参加吗？” “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让京师方面安排人去吧。” 自打上次互联网大会，张硕怼了那位老大哥之后，他就隐隐感觉到，雷布斯对他虽然还很热情，但总觉得隔了一层。 尤其随着麦粒x1逐渐揭开神秘面纱，萌芽跟小咪在业务上的竞争也开始加剧，就更加无法维系像之前那样的关系。 包括大爷也是，对张硕的态度明显也都变得若即若离。 由此可见，那位老大哥不仅心眼很小，在商圈也确实是很有影响力，不仅是大爷、雷布斯，据说隔壁老王都是那位老大哥的追捧者。 好在张硕有着先知先觉，不然还真有点怵。 且等着吧！ 还能借机脱离大爷的那个圈子，免得遭受池鱼之灾。 当个孤臣也没什么不好。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所谓的圈子文化那都是土鸡瓦狗，更何况说，这些个圈子本质也就那样，因利而聚，必将因利而散。 真要大难临头，那一个个跑的指定比谁都快。 戴雨桐刚走，吕凯又进来汇报最新战况：“张总，我们已经拿下佰仕四家投资机构中的两家，获得24%的佰仕股份。” “另外两家呢？”张硕问。 “剩下两家投资机构，其中一家跟阿狸关系密切，不会因为我们的一点饵料就反水。另外一家是富士坑，也没有答应。” “富士坑吗？” 张硕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对方还挺记仇，只是因为麦粒手机没有找他们代工，就开始跟萌芽给杠上了。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张硕没有急着表态。 “我是这么考虑的，只要我们想办法再拿下佰仕创始人手里32.5%的股份，就获得了佰仕的控股权。到时候就可以用加速佰仕发展为由，在董事会上提出增资方案，趁机逼走富士坑跟另外一名投资者。” 萌芽拿下佰仕，本身就是要将佰仕发展成为拼夕夕的自营快递，无论怎么增资，其实都是不亏的。 萌芽的资金链也能扛得住。 富士坑等投资者就不一样了，它们当初投资佰仕，要么是被阿狸拉下水的，要么就是存着等佰仕上市变现套利的心思。 并没有多少耐心。 如果萌芽作为佰仕控股股东，不仅不推动佰仕上市，反而不断追加投资，还不引入新的投资者，那富士坑等小股东就只能自认倒霉。 要么陪着萌芽一条道走到黑，要么及时止损退出。 商场无朋友。 不管是富士坑对萌芽的那一点怨念，还是那家投资机构对阿狸的忠诚，在重大利益抉择面前，都是可以割舍的存在。 “阿狸呢？就算增资，阿狸也能一直跟下去吧？”张硕问。 “阿狸不一定会跟。”吕凯却很自信。 “为什么？” “因为跟阿狸达成战略合作的快递公司，可不止佰仕这一家，还有四通一达中的其他四家。如果阿狸一直增资佰仕，那其他四家会怎么想？” “有点意思。” 张硕终于是笑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呐。 阿狸拿捏四通一达的手段确实很高明，但也必须要一碗水端平，如果擅自打破了四通一达之间的平衡，那也是会出乱子的。 快递公司创始人可都是草莽之人，表面忠诚，谁知道骨子里怎么想的？ 又有谁是真的甘心臣服的？ 所以说，阿狸非不行，而是不能。 “张总，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按照您之前的指示，投资并购部安排人跟四通一达其他四家接洽，您猜怎么着？阿狸竟然已经对拼夕夕下达了封杀令，不允许四通一达跟拼夕夕合作，吃相未免难看了些。”吕凯就很不忿。 阿狸此举，可谓是非常的没品了。 不管怎么说。 阿狸跟萌芽都还是合作伙伴呢，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下绊子。 “这么说，阿狸是要跟我们撕破脸皮了？不至于吧，我们的拼夕夕都还没正式上线呢，这就触动到阿狸的底线了？” 张硕也是无力吐槽。 相比之下，腾达的忍耐力跟风度可谓是行业典范了，哪怕说众多业务都面临来自萌芽的挑战，甚至一度被萌芽逼到墙角，都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张硕怀疑。 是不是事后，那位老大哥在背后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作用？ “我也有些不理解。” 吕凯也是苦笑，“可能是萌芽发展的太迅速，让某些人感到不安了吧。” “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有把握拿下佰仕创始人手里股份吗？”张硕并不会被一时情绪所左右。 现在最关键的是，萌芽能不能获得佰仕的控股权。 “只要肯付出一些溢价，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们向其他快递公司拱火，还是起到一些效果的，至少佰仕创始人现在有些患得患失。” “应该？” 张硕眉头微挑，对吕凯的回答并不怎么满意。 “我了解过佰仕创始人，如果能够允许他继续执掌佰仕，那么拿下他手里的股份，至少就有九成把握。”吕凯抛出一个条件。 “这不可能。” 张硕摇头，“佰仕创始人必须要离开佰仕，这个没得谈。” 原时空就是这个创始人，把好好一个佰仕快递，最终祸祸的不成样子，张硕又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大隐患。 “那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吕凯也有些挠头。 “突破口还得放在阿狸身上。” 身为决策者，张硕倒也不好将问题都甩给吕凯。 “阿狸，怎么突破？” “你刚才不是说，阿狸对拼夕夕下达了行业封杀令吗，这算不算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搞强制性的二选一？”张硕目露精光。 “您的意思是，要起诉阿狸搞垄断？”吕凯惊了。 “就是这么个意思。” 张硕却很平静，“当然，出手之前，要将相关证据坐实了。先让拼夕夕正式跟四通一达接洽，如果它们真的不合作，那问题就坐实了。” “坐实证据不难。” 毕竟大爷做这事时，本来也没怎么遮掩，很有一种杀鸡儆猴的意味。 “问题是，咱们这么搞，跟阿狸可就彻底闹僵了。” 吕凯说出他的担忧。 “闹僵就闹僵，现在的问题是，是阿狸有求于我们，而不是我们有求于阿狸。阿狸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初二。”张硕却是态度坚决。 “这……” 吕凯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没错，可做生意嘛，从来都是以和为贵，哪怕像腾达、阿狸这样的死对头，也没把彼此关系搞的这么僵。 这么一闹。 那萌芽跟三巨头之间，也就勉强跟千度的关系尚可了。 “你也别把我想的那么小肚鸡肠。” 张硕并非头脑发热，“状告阿狸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确实有出于我们自身利益的考量，破除快递困局。对阿狸，从长远看，其实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你也看到了，阿狸此举明显没道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彻底飘了，真把自个儿当场行业土皇帝了，对合作伙伴颐指气使的。” “这难道是正常的吗？” “我们这时候站出来顶一下阿狸的牛，也是希望阿狸不要再头脑发热，这里毕竟是华夏，不是资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本来说。 如果没有阿狸的这一通封杀令，为了拿下阿狸手里的佰仕股份，张硕还悄摸准备了b计划，就是以天天头条的优先收购权，换取阿狸在佰仕上的退让。 有钱一起赚嘛！ 哪成想，阿狸竟然如此霸道，那就别怪张硕下狠手了。 谁还怕翻脸一样。 “这我倒是没想到。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吕凯就很震惊，大老板的话乍听上去很惊世骇俗，可细细一品，却是真正的老成谋国之言，心下就不得不大为叹服。 ……… 另一边，阿狸总部。 对于萌芽收购佰仕的动作，阿狸这边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得知萌芽已经拿下佰仕24%的股份，大爷倒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 好歹萌芽现在也是新兴巨头，手里又有大把的资金。 “据我得到的消息，萌芽不仅在跟佰仕接触，还在同时跟其他快递公司接触，很有一种猛龙过江的气势。搞得过去一个周末，快递圈子是鸡飞狗跳的。” 任逍遥说出他的担心。 “这不过是萌芽放出的烟雾弹罢了，做不得数的。”大爷倒是看得很准。 “可就算是烟雾弹，也架不住有人上当啊。” “你是担心，佰仕会被萌芽会忽悠进去了？”阿爷眼中精光一闪。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你亲自跑一趟佰仕，亮明我们的观点，必须要跟我们站在同一个立场，小心别被萌芽给忽悠瘸了。”大爷还是很重视的。 “明白！” ……… 发生在快递行业的大地震，不仅阿狸在关注，腾达方面也注意到了，顺藤摸瓜一查，很快也就锁定了拼夕夕。 “这个萌芽，还真是不消停了，也要亲自下场，进军电商行业了。” 陆建就很头疼。 因为每每看到萌芽的新动作，就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不就是腾达之前一直在做的吗？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萌芽就不是一家懂得克制的公司，只要是能做的，它肯定是都会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問題。”礽鱼也跟着表態。 这对腾达而言，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还听说，因为拼夕夕这事，阿狸还下达了封杀令，不允许四通一达跟拼夕夕合作，摆明了是要跟萌芽翻脸啊。”陆建就有些幸灾乐祸。 之前萌芽跟阿狸站一队，对腾達压力还是挺大的。 现在好了。 萌芽跟阿狸也闹掰了，加上之前的猩红资本，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别高兴的太早。” 二爷倒是很冷静，“在快递这件事情上，阿狸能对拼夕夕搞小动作，难道就不能对腾达电商使坏？至少在电商业务上，我们跟萌芽反倒是一条战线的。” “这倒也是。” 陆建表情讪讪，“阿狸这做法，确实是有些坏了规矩，太霸道了。” “那，老大，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礽鱼请示。 “什么也别做，先静观其变吧。”二爷神情冷静，“以我对张硕的了解，他不会是个束手就擒的人，后续肯定还有手段等着。” 从之前张硕主动约他出来喝茶，共同筹建薇众银行，主动缓解萌芽跟腾达之间的对峙心虚，二爷就知道，张硕这人很不简单。 如果谁要以为张硕年轻就好欺负，那指定是打错了算盘。 “那正好，有热闹瞧了。” 陆建、礽鱼两人就相视一笑，之前都是腾达被萌芽怼，现在轮到阿狸被萌芽怼，想想还是很期待的。 “别光惦记瞧别人的热闹，青鸟互娱的威胁，可是近在眼前呢。” 二爷就扫了礽鱼一眼。 “呃……” 礽鱼瞬间哑火，尴尬说道：“其实灵境平台的开发难度并不大，如果有需要，我们也能开发出一个类似的游戏平台。” “我说的仅仅只是游戏平台吗？”二爷目光如水。 “汀！！！” 礽鱼彻底的无言以对，其他的，他是真没辙。 第336章 彻底撕破脸，萌芽状告阿狸！ 第二天。 张硕亲自赶到高铁站接淼淼，同行的还有淼淼的同学舒小然。 也就是淼淼口中的小迷妹。 “哥，这里！！！” 两个小丫头，各自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书包，看来是真的准备在滨海城呆到开学，累的是满头大汗。 “可以啊，没人陪着就敢出远门。” 张硕不由高看了蔡淼淼一眼，想当年他大学新生报道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次离开江城，都是老张陪着来的。 “嘿嘿，是我爸把我们送上火车的。” 第一次离开家，蔡淼淼确实很兴奋，整个人都比在家时更活跃了。 一对双马尾一翘一翘的。 相比之下，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缘故，舒小然显得更腼腆一些。 “走吧，先送你们去住的地方，安置下来。” 张硕拎起淼淼的行李箱，随行的李烽则是帮着舒小然拎行礼。 上车之后，直奔学府公寓。 张硕在滨海城共有三处住所，公司附近的大平层借给许佳、林薇薇住，西丽大厦是禁区，青年公寓又离滨海大学太远。 只有学府公寓最合适。 之前张硕买下学府公寓的房子，只是为了午休方便，晚上基本就没住过，现在又是暑假，干脆就借给蔡淼淼两人暂住了。 距离开学还有小半个月，总不好一直住酒店。 虽然张硕不差那几个钱，却也不好把淼淼给引导的习惯了高消费。 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车上，蔡淼淼却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叽叽喳喳：“哇，哥，滨海城就是不一样，好多高楼大厦啊，马路又宽又干净，一看就很高大上。” “这是滨海城最发达的富田区，当然高大上了。” 张硕没好意思告诉蔡淼淼，滨海城既有繁华的cbd区，也有脏乱差的城中村以及老旧小区，论居住环境，未必就比得上江城。 只是表面风光罢了。 车子很快到了学府公寓，下车之后，张硕介绍说道：“这是我名下的一处公寓，隔壁就是滨海大学，想提前参观的话，穿过一条巷子就到了。” “谢谢哥！” 蔡淼淼两人就很兴奋，第一次出门，干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不过呢，事先声明啊，我是没时间陪你们到处逛的，安排好住宿之后，剩下的就得你们自理了。”张硕很快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哥，你不怕我们两被人骗了啊。”蔡淼淼眼睛眨呀眨。 “呵呵。” 张硕可不傻，“你们两都有胆子从江城跑到这里来，难道会没点计划？” “嘿嘿！” 被揭穿之后，蔡淼淼却是一点都没不好意思，顺势说道：“其实是我跟小然在家都呆烦了，想在滨海城勤工俭学来着。” “有志气！” 张硕不由竖起大拇指，还真对这两小丫头刮目相看。 想了下。 张硕带着两人，敲响了公寓对面的门。 顾小西肯定是不在的。 慕容燕却在。 早在毕业之前，慕容燕就在顾小西的公寓直播，毕业之后也没有离开，继续占着一间卧室，反正顾小西也不常住。 正好有个伴。 其实以慕容燕现在的直播收入，想在滨海城租房是很轻松的，也不是贪小便宜，之所以呆在顾小西这，也是把这里当成四人的据点。 周末的时候，唐雨、李玲偶尔也会来聚一聚。 “三哥，你这是？” 因为直播的缘故，虽然已经是下午三点，慕容燕却刚起床，妆也没化，跟直播间的女神形象，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 开门，见张硕背后站着两小姑娘，就很诧异。 难道三哥还有这爱好？ “咳，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跟她的同学，也是滨海大学新生，提前来报道。接下来半个月，能不能麻烦你，给她们当向导？” 张硕却是会偷懒，准备将蔡淼淼两人交给慕容燕这个地头蛇照顾。 “是学妹啊？可以的。” 对张硕，慕容燕本来就很巴结的意思，爽快接下这个任务，随即注意到自身妆容，哇的一下，就跑回房间补妆去了。 “哥，这位小姐姐？” 蔡淼淼两人也有些懵圈，眼珠子更是疯狂打转。 “别多想啊！” 张硕敲了蔡淼淼一个头，简单解释了一下跟慕容燕的关系。 “哇，燕姐竟然是游戏主播？好厉害！” 蔡淼淼两人就眼睛放光。 晚上。 张硕为蔡淼淼两人接风洗尘，特意叫上了慕容燕、李玲。 却独独漏掉了唐雨。 吃饭的时候，张硕顺势跟李玲聊起勤工俭学的事情，“你方便带带这两丫头吗？让她们在店里打杂，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没问题的。” 李玲爽快应下，她现在是青橙咖啡旗下的一名店长，安排两人在店里实习，又有张硕这个大老板的谕旨，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用特殊照顾，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张硕吩咐。 “好。” 李玲就在琢磨，怎么不累着两丫头，又让两丫头得到锻炼。 这也是技术活。 吃完饭，张硕将蔡淼淼两人送回公寓，临走前又留下了两千现金，“这就是你们接下来半个月的生活费了，省着点花。” “谢谢哥！” 蔡淼淼笑嘻嘻接过。 离开公寓，张硕叮嘱李烽，“安排一名保镖，在暗中跟着两丫头。” 他嘴上说要让两丫头自主独立，可毕竟都才十八岁，又是第一次来到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滨海城本身又光怪陆离的。 张硕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万一出点什么事，别说二舅了，估摸老妈也能揭了他的皮。有慕容燕、李玲、保镖三重保险，基本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 接下来两天，张硕又带着两人到华侨城、欢乐谷、世界之窗等滨海城热门景点打卡，顺带吃了几顿豪华大餐。 俗话说的好：“穷养儿，富养女。” 张硕不至于说让蔡淼淼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但来都来了，肯定是要带着见识一下世面，出入一些高档场所，感受一下所谓的高档消费。 吃过见过了，其实也就那样。 不至于说将来为了虚荣也好，好奇也罢，被一些社会人给忽悠了。 ……… 8月17日，星期五。 就在昨天，小咪在京师举行了盛大的发布会，正式推出定价1499的小咪1s，以及定价1999的小咪2，继续主打低价、饥饿营销策略。 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在智能手机才刚兴起的年代，两千块的智能手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尤其对一些所谓的发烧友而言。 发布会的第二天，张硕就收到了小咪的ppt，粗略浏览了一遍，跟原时空对比，似乎也没什么区别，ppt页数很多，可大都在介绍各种参数。 问题是。 这些手机参数跟小咪真的有关系吗？ 无论芯片，还是电池，还是摄像头，都是零配件供应商提供的参数。 小咪能有的，ov之类的也可以有。 除了手机外观，整款产品完全看不到小咪自身的产品设计，或者小咪的独家秘技，难怪会被吐槽为手机贴牌厂商、组装厂商。 好歹ov之类的在摄像等领域还会投入研发，拥有独门秘技呢。 小咪除了低价，啥也没有。 这也造成几年之后，在ov、华威等国产手机开始发力之后，走的最早的小咪却开始逐渐落伍，哪怕喊出冲击高端的口号，也被业内当场了一个笑话。 要知道。 哪怕是到了2018年，小咪全年的研发支出也才区区58亿，研发在营收中的占比更是仅3.3%，连华威的零头都不到。 就这么点研发，拿什么冲击高端？ 也就难怪说，原时空小咪上市之后，股价当天就破发了。 除了小咪的动作，就在今天上午，青鸟互娱旗下的第一款单机游戏《戴森球计划》，正式登陆旗下的灵境平台，售价70块。 而在上线的第一个月，青鸟互娱还将推出九折优惠活动。 实际落地价仅63块。 在单机游戏中，绝对算得上是良心价了。 消息一出，无数单机游戏爱好者就冲进了灵境平台，开始体验之旅。 为了配合宣传，胖达直播也开启了《戴森球计划》直播专区，数位单机游戏主播当即开启了《戴森球计划》的直播，为游戏造势。 热闹归热闹，但是在青鸟内部，对《戴森球计划》的盈利前景并不乐观。 就算销量突破150万份，累计营收也才堪堪突破1个亿，扣除研发成本、营销成本，实际利润也就大几千万。 顺便拿出一款爆款手游，盈利都能吊打《戴森球计划》。 不得不说。 相比单机游戏，手游是真的很赚钱，就跟抢钱一样。 难怪说，原时空腾达会押宝手游，但凡全球出现一款爆款手游，就会吸引到腾达的投资目光，想要收入麾下。 但《戴森球计划》诞生的意义，又不仅仅体现在营收上。 往小了说。 这是华夏在单机游戏领域的一次重大突破，虽然比不上3a大作，但确实是一款可以登顶全球的单机游戏，一扫之前的颓势。 往大了说。 伴随着《戴森球计划》的全球流行，也是华夏文化对外的一次很好展示。 不是简单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而且站在青鸟互娱的角度，《戴森球计划》的大获成功，除了在端游业务上再次撕开了一个口子，也积累了单机游戏的开发经验。 为后续《黑神话》等3a大作的开发，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可以说是很有象征意义的。 也就难怪说，在《戴森球计划》正式上线之后，张硕自个儿都在电脑上下载，在办公室里玩的是津津有味。 总算没那么无聊了。 ……… 于此同时，快递行业的暗战还在继续。 过去几天，萌芽以拼夕夕的名义，向除佰仕之外的四通一达快递公司发出了合作邀请，无一例外，全部都遭到了拒绝。 而在私底下。 萌芽在跟四通一达管理层接触的过程中，也已经在悄悄搜集材料。 暗战一触即发。 “张总，本来我们跟佰仕创始人谈的好好的，双方都快签署收购协议了。第二天，对方突然变卦，终止了谈判进程。”吕凯汇报。 “又是阿狸在背后搞事？” “除了阿狸，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能有这样的能量。” “那便祭出杀招，正式起诉吧。” 张硕面无表情，他已经给过阿狸两次机会，可对方却太过自大。 简直就是目空无人。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好。” 吕凯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一步迈出，萌芽跟阿狸之间，几乎就将再无和解的可能，甚至可能兵戎相见。 ……… 转眼又是周末。 张硕倒是清闲，要么配合陈露在家打扑克，要么带着蔡淼淼在滨海城四处逛逛，吃吃喝喝的，很是惬意。 萌芽集团法务中心的员工，却在一宿一宿地加班，准备诉讼材料。 等到了8月22日，星期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萌芽一纸诉状，悍然将阿狸告上了法庭，状告阿狸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在快速行业搞强制二选一。 消息一出，立即在互联网上引发渲染大波。 “我咧个去，阿狸这是怎么惹到萌芽了，都走诉讼程序了。” “吃瓜了，吃瓜了！” 各路媒体也都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闻风而动，变着法地打探消息，很快就获悉诉讼的大致内容，并且公之于众。 “阿狸的做法确实很霸道啊，凭什么不让四通一达跟萌芽合作？” “不应该啊，阿狸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有什么想不通的？飘了呗，国内在反垄断这一块，本来就很模糊。” “说的也是，腾达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吗？” “腾达：不关我事啊，我没有！” “话说回来，萌王是真的刚啊，惹到了他，那是真的告啊，一点情面都不留的。不是说，萌王跟大爷相交甚好吗，这就翻脸了？” “楼上幼稚，商场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不过是表面朋友罢了。” “就是，没听说，大爷跟那位主是一伙的吗？” “哦！！！！” 很多网友瞬间就懂了，难免产生一些联想。 “本来这事就是阿狸做的不地道，难道还要萌王忍气吞声不成？” “就是！” 鉴于张硕的声誉，网友还是下意识立挺他的。 “那些埋怨萌王的，换个角度想想，难道不觉得，萌王才是互联网行业的一股清流吗？前番状告腾达抄袭，现在状告阿狸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其实都是在痛诉互联网行业的一些长期存在的弊病，能够激浊扬清，难道不好吗？” “就是，不能因为这些弊端长期存在，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啊喂。” “萌王牛哔，该亮剑时，那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顶萌王！！！” 反应过来的网友们，更是一边倒地支持张硕。 这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 腾达大厦。 获悉消息之后，二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既想起了当年被萌芽状告时的情景，又为萌芽跟阿狸关系的破裂感到高兴。 “这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直接撕破脸了啊。”陆建就很幸灾乐祸。 同时也在心里发怵。 暗暗警告自个儿，惹谁，都特么别去惹萌芽。 照理说，互联网行业是有一些潜规则的，一般像这种冲突，双方都会尽可能地保持私底下的沟通，私下解决，不会直接诉诸法律。 萌芽到好，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这谁不怵？ 如果萌芽只是小鱼小虾，敢这么横，那指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可问题是，萌芽已然是一头庞然大物，这就不得不让很多人头疼了。 就像这次的诉讼。 如果是其他公司递上去，滨海城很可能也就和稀泥了，可萌芽这一闹，那滨海城势必是要给予重视，正儿八经地办理的。 想来某些人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 阿狸总部。 “咣当！！” 大爷气的，直接把茶杯砸在了地上，弄得一干高管更是噤若寒蝉。只有任逍遥知趣，赶紧叫来保洁，快速打扫干净。 可办公室的气氛仍旧非常让人窒息。 良久。 反倒是大爷最先冷静下来，咬牙说道：“张硕这个混蛋小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年轻人不讲武德，这是要向我公开叫板来着？” 不怪大爷生气。 官司输赢暂且不论，这事一旦被捅到了网上，引发舆论热议，那不管这场官司谁输谁赢，阿狸已经都已经是输了。 口碑也是一落千丈。 又恰逢阿狸正在筹划赴漂亮国上市，就更是不妙，影响不可谓不恶劣。 关键这场官司阿狸还不能输。 一旦输了官司，坐实了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行为，谁知道会不会挨板子？ 这么一想。 大爷心里其实也是一个激灵，莫名感到一丝害怕，别看阿狸现在很风光，官方真要下定决心打板子，那也不是阿狸能承受的住的。 元气大伤是必然的。 “我之前，是不是太过忽略了这一点，行事稍稍有些越界了？”大爷心里暗自嘀咕，手心不觉沁出一丝冷汗。 之前没人挑衅，大爷尚不自知。 现在蹦出个实力强悍又不讲武德的萌芽，倒是给了大爷一个当头棒喝。 脑子难得清醒一回。 “老板，萌芽这回太嚣张了，必须要给它们一点颜色看看。” 眼见大爷神情变幻不定，就有高管站出来表明立场。 “就是，萌芽算个什么东西，才成立两年多的新公司，仗着吃到手游红利，就敢跟我们正面叫板了？不知天高地厚。” 阿狸人惯常都是很傲的，眼里也都容不得沙子。 喜欢讲江湖义气！ 而在他们眼里，萌芽就是武林中的一个后起之秀，竟然敢不尊重阿狸这个老前辈，武林盟主，那就必须要施以雷霆手段，以示惩戒。 “你也是这么看的？” 大爷没有理会义愤填膺的高管们，而是拿眼神看向沉默不语的任逍遥。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咳，我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任逍遥也是语出惊人。 之前他就提醒过大爷，凡事留一线，别把萌芽给逼急了。 虽然跟张硕接触不多，但任逍遥自认为看人是极准的，他总感觉，张硕不会是一个吃了亏却不吭声的主，肯定会奋起反抗。 果不其然。 阿狸这边刚一封杀，萌芽接着就祭出大招，直接掀桌子了。 完全不带犹豫的。 “这，大事化小，没这个道理吧？” 大爷还没发话呢，阿狸的其他高管就先坐不住了，“这回是萌芽挑衅在先，如果就这么忍了，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我们？” “就是，就是。” 高管们对于任逍遥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明显是很不满的。 大爷先是以凌厉的目光，扫了在场高管们一圈，制止住争议之后，最后再看向任逍遥，略带疲惫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 在场的阿狸高管们，也是惊的鸦雀无声。 第337章 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 相比高管们的义愤填膺，大爷无疑是很清醒的。 虽然他对张硕很不爽，但也清楚，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不管官司能不能赢，对阿狸都没有任何好处，还凭白让萌芽蹭了一波热度。 可不是嘛？ 拼夕夕都还没正式上线呢，就借着这波舆论强势出圈。 多好的广告效应！ 再就是，诉讼案是萌芽在滨海城提交的，又不在阿狸的大本营临安，以萌芽跟滨海城的关系，阿狸还真没信心说能够打赢这场官司。 最好的结果，就是双方达成庭外调解协议。 就像任逍遥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可能地将舆论风波降到最低，也是在将阿狸的损失降到最低，哪怕说这样会让萌芽获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真要像高管们建议的那样，立即对萌芽展开反击，继续拱火，那可不就遂了某些人的意？让阿狸成了被别人看热闹的猴子。 大爷才不会上这个当。 将义愤填膺的高管们赶走之后，大爷单独留下任逍遥，沉声说道：“这件事，还得你亲自出面，去跟萌芽方面沟通。” “我知道。” 任逍遥自是义不容辞。 司法可不是儿戏，萌芽告都告了，那官方肯定是要展开一轮调查的，不可能说跟过家家一样，说撤诉就撤诉。 毕竟影响恶劣。 任逍遥需要做的，就是怎么让调查过程不被媒体跟踪报道。 适当压一压热度。 这就需要萌芽方面的配合，而以双方目前的关系，说不得，阿狸要在某些地方做一些让步，得先让萌芽“消消气”再说。 “真是憋屈啊！” 一想到事情是萌芽挑起的，却要阿狸来灭火，大爷就很郁闷。 他却是忘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行事太过霸道，主动跟萌芽翻脸的。 何来萌芽率先挑事之说？ “想要萌芽方面不继续施压，我们这边可能要在佰仕的事情上，适当做出一些让步。还有其他快递公司，该跟拼夕夕合作，还得继续合作。”任逍遥提醒。 不然阿狸涉险垄断的事情，可就实锤了。 “行吧，行吧，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大爷就更憋屈了。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对任逍遥说道：“萌芽能告我们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我们能不能以牙还牙，等现在的风波平息之后，也状告萌芽涉嫌垄断？” “呃，这个，恐怕很难。”任逍遥神情古怪。 “为什么？” “虽然萌芽涉及的业务线很多，但无论是游戏、社交、云计算、本地生活服务，还是还没有成型的手机、半导体、电商等业务，都是在现有的竞争格局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都没有能够获得市场支配地位，也就谈不上垄断。” 任逍遥对萌芽确实有研究。 “这样啊…” 大爷就更郁闷了，也从侧面反应，萌芽能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突围而出，确实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堪称奇迹。 虽然不爽，但大爷也不得不承认，张硕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 任逍遥走后，大爷又接到老大哥的电话。 “张硕那小子也太狂妄了，一点规矩都不讲，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不好好教训他一下，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言语之中，还在拱火。 “算了，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要是搁在以前，大爷说不定也就上套了，就像之前，他原本跟张硕关系还挺好的，就是跟老大哥喝了几顿酒，跟张硕那边就渐渐疏远了。 也正因为疏远，才会有后续大爷霸气“封杀”萌芽之举。 要说两者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大爷自己都不信的，尤其被张硕这么一通骚操作之后，他也稍稍脑子清醒了点。 搁在以前。 无论是阿狸高管，还是阿狸的合作伙伴，哪个敢这么怼他？ 偏偏就是张硕的这一顿怼，让大爷停在了半空中，之后飘不飘的不好说，至少现在要停一停，想一想，好好观察一下事情的后续发展。 不能再这么激进了。 “啊，哈哈，说的也是，那你先处置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一句话的事。”电话那头，老大哥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爽朗。 听在大爷耳中，却有些不太对味。 ……… 同一时间，惊冬总部。 “冬哥，这，萌芽不是跟我们达成战略合作了吗？怎么还自己搞电商了。” 伴随着萌芽跟阿狸之间的快递冲突曝光，萌芽内部孵化的拼夕夕也再藏不住了，不可避免地，就会引起电商同行们的关注。 “怎么的？萌芽不能搞电商？”冬哥面无表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萌芽自己孵化电商之后，我们就从亲儿子，变成干儿子了吗？”手下人笑着解释。 “什么亲儿子、干儿子的，乱七八糟。” 冬哥皱眉，抬头说道：“你记住了，我们跟萌芽达成的战略合作，是萌芽持股惊冬，通过薇信给惊冬导流，仅此而已。可没说不准萌芽自己做电商。” 只要惊冬还占据着薇信一级流量入口，冬哥就有信心将惊冬做大做强。 最近几个月的薇信导流，已经让惊冬的日活提升了上百万，惊冬是实实在在地从跟萌芽的合作中获利的，那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至于说拼夕夕，说不定，未来还能跟惊冬在某些领域合作呢。” “行吧。” 手下人就不再多说，也不好评判冬哥这是心大呢，还是高瞻远瞩。 ……… 8月23日，星期四。 作为推动萌芽、阿狸决裂的幕后大boss，将个互联网搅动的天翻地覆，张硕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上午还兴致勃勃地出席了，麦粒体验店滨海城旗舰店的揭牌仪式。 随着麦粒手机发布会的临近，相关准备工作也都进入最后的尾声，包括遍布全国一二线城市核心cbd区的各大体验店，也都竣工验收。 只等发布会结束之后，用户就能在第一时间试用麦粒x1。 于此同时。 麦粒手机第一场发布会的邀请函也已经陆续发出，让业界倍感兴奋的是，邀请函中透露的信息显示，张硕将亲自登台主持发布会。 无论粉丝，还是媒体，一下就陷入某种狂热状态。 千万不要低估张硕在华夏互联网上的影响力，尤其是伴随着萌芽、阿狸之争，更是将张硕的人气抬到了一个新的巅峰。 被戏称为是一个自带流量的老板。 这不，原本简单的一场门店剪彩仪式，愣是吸纳了十几家媒体到场，还有在周围上班、逛街的，也都好奇围了上来。 “萌王，萌芽这是要跟阿狸彻底决裂了吗？”有粉丝好奇问。 “没有，没有。” 张硕赶紧否认，笑着解释：“只是纯粹商业上的纠纷，绝对没有掺杂任何的私人恩怨，大爷也是我比较敬重的创业前辈。” “那这么说，萌芽跟会阿狸达成调解了？”有记者问。 “看官方调查吧。” 张硕又岂会中套，“一切以官方调查为准，萌芽全力配合。” “萌王，你怎么看待这种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行为？”记者却是不依不饶。 “首先，阿狸是否真的涉嫌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还得等官方调查，才能有最终的定论。其次，作为互联网行业的一名从业者，从我个人的角度，是希望华夏互联网能够多一些兼容、开放与合作，少一些内斗、封闭与内卷。” 张硕说这话，却是底气十足。 盖因无论是薇信也好，还是青橙app，对于腾达、阿狸、千度等巨头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屏蔽这个，阻挠那个。 相比之下，三巨头的吃相反倒是很难看。 这也是真心话。 张硕希望通过这次敲打阿狸，能够稍微改变一下华夏互联网的内卷格局，尤其是三巨头在筑牢各自护城河时，吃相不要太过难看。 否则。 将来都是要挨板子的。 在场记者还想继续提问，张硕却不待见了，在李烽等保镖的护卫下，匆匆离开，留下一道略显狼狈的背影。 ……… 周末，唐老小院。 “你这一出手，就是行业大地震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唐毅肯定是要及时跟张硕取得沟通的。 “二叔，我是故意的。”张硕笑。 “哦？” 唐毅眉头微挑，“说说看，你又有什么谋算在里面。” 他是知道的，张硕做事不会无的放矢，现在又主动承认，那背后肯定就有其他用意。 一下就来了兴趣。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谋算，就是想借着敲打阿狸的机会，给整个互联网行业敲响警钟，不要搞垄断那一套，很没意思的。”张硕说。 垄断，本质上就是一种极致的内卷。 “就只有这个？” 唐毅却有些不信，“难道说，就没有点一点官方的意思？” 以萌芽今时今日的体量，突然状告阿狸，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是在向官方叫板，提醒官方加强在互联网行业的反垄断监管。 哪怕是唐毅，也持有类似的观点。 毕竟张硕很早之前就表现出了改良派的迹象，对于地图导航数据的安全，酒店旅行的大数据杀熟，以及外卖行业的监管等等，都提出过相关建议。 “这我可不敢。”张硕笑着摇头。 官方自有一套行事逻辑，最初为了扶持互联网行业发展，在监管上有意执行模糊策略，给了阿狸、腾达、千度等互联网巨头野蛮生长的环境。 等到行业发展壮大之后，再慢慢收紧监管手段。 目的也不是要整谁，而是在行业渡过野蛮生长期之后，及时出手，立下新的规矩，以确保互联网行业健康、持续发展。 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与其说是跟官方叫板，倒不如说是希望点一点阿狸、腾达等巨头，不要吃相太难看，也不要过于内卷。”张硕解释。 “内卷吗？这个，萌芽也牵扯其中吧？”唐毅似笑非笑。 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萌芽涉及到的业务，仅在互联网领域，比之阿狸、腾达、千度三巨头，已经是不遑多让。 实在没有太多的立场来指责对方。 “这个，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张硕倒是面不改色，解释说道：“萌芽涉足的互联网业务，有些是开创性的，比如手游、薇信，是借了移动互联网的东风。” “有些是研究向的，比如云计算、人工智能。” “再有一些，就是在践行我个人的一些关于行业的理想塑造，比如专注于本地生活服务的青橙集团，以及即将推出的电商业务。” 并不是单纯的内卷。 “除了以上这些，像飛讯、天天头条等业务，未来都是可以让出控制权，甚至是对外出售的，并不在萌芽的长期规划序列当中。” “再比如说大文娱领域，萌芽也是坚决不涉足的。” “话是这么说，可看在外人眼中，恐怖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吧？”唐毅是很了解张硕理想的，可架不住别人不这么想啊。 在外界眼中，萌芽就是又一个腾达。 “这确实是一个症结，所以说，未来的萌芽，会走向更加的开放。” 换做一年前的张硕，是不会这么想的。 那时的张硕凭着一腔热血，加上重生带来的心理优势，只会一往无前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该干啥就干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至于说外界的评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可等到萌芽的体量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台阶，从一家明星初创公司，变成行业里的一头大象，就不得不顾及周围的环境了。 大象如果在房间肆无忌惮地跳舞，那打碎的就不是锅碗瓢盆了。 各种有形无形的压力也是扑面而来。 在这样的一个新阶段，张硕自身的格局也要跟着打开，要以更加开放、包容的心态去跟各方势力接触、接洽。 否则的话，萌芽将会麻烦不断。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才有了萌芽旗下各家子公司的总部外迁，才有了青橙集团的融资，以及薇众银行的联合组建等等。 一个过于强势又吃独食的萌芽，绝对是讨不到好的。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阿狸挑衅在先，又把事情做的太绝，张硕也是不愿走到这一步的。 原本都做好跟阿狸“交易”的打算了。 而如果把目光放的再高远一些，把格局再拉开一些，一个更加开放、包容的萌芽，能够做成的事情，其实更多。 也更容易实现张硕的一些理想。 独行侠可以成为英雄，被人们所铭记，却从来都是很难做成大事的。 当然了。 这并不意味着张硕就要当老好人，就怕惹事。 就像二叔教过他的—— 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亡。 跟阿狸的博弈就是如此，是大爷不讲规矩在前，那张硕就有掀桌子的底气，等到双方摊牌之后，互相都有所顾及，说不定接下来反倒是好合作。 不闹这么一出。 怕是在大爷眼中，萌芽还只是一个小弟呢。 拎不清啊！ “怎么个开放法呢？据我所知，现在萌芽跟腾达、阿狸都结了怨，四面树敌，难道未来还会有转圜的余地？”唐毅好奇问。 正因为相熟，提的问题都很犀利。 “二叔您这是在将我的军啊。” 张硕可不上套，并没有继续透露萌芽接下来的商业计划，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的，在做成之前，变数太多。 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小子！” 唐毅拿手指点了点张硕，也没有继续逼问，反而是透露了另外一个消息，“跟你说一下，我工作上有些变动，下个月就要赴行省衙门工作了。” “恭喜啊！” 张硕就是眼前一亮。 二叔现在是滨海城市府主官，以滨海城的级别，二叔这回调往岭南行省衙门，应该就是衙门里的行政主官了。 又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张硕笑着端起茶杯。 “过了啊。” 唐毅笑着摆了摆手，但还是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说起来，他能进步这么快，跟萌芽也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在任上扶持起萌芽这么一家巨头企业，可是实打实的业绩。 更重要的是。 因为萌芽的崛起，加速了后海的开发建设，又是大功一件。 ……… 8月27日，星期一。 一大早，吕凯就来到办公室，向张硕汇报最新进展，“阿狸的任逍遥亲自跟我接触，表达了和解愿望，同时表示，会在佰仕的事情上做出让步。” “哦。” 张硕到没什么惊喜的，这都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阿狸真要硬顶，才是见鬼了呢。 而且以张硕对大爷的了解，阿狸现在的息事宁人，并不代表说阿狸就会自认倒霉，乖乖吞下这颗苦果，将来肯定还少不了较量与报复。 当然张硕也不怕就是。 “佰仕创始人那边，是怎么说的？” 敏感时期，对于阿狸的任何举动，张硕都是存有戒心的。 “那边已经同意被萌芽收购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阿狸固然不好受，被当成马前卒的四通一达，这回也是灰头土脸，甚至被网友骂是阿狸的狗仔。 还得乖乖配合官方调查。 在这种情况下，佰仕创始人选择售出手中的股份，也就不难理解了。 “既然这样，那对于阿狸手中的佰仕股份，我们也就没必要非拿下不可了。”张硕却是给出了一个意外答案。 “您的意思是，不接受阿狸的和解？”吕凯诧异。 “你想多了。”张硕摇头，“你想啊，前脚我们把阿狸给告了，后脚就从阿狸手中拿下佰仕快递的股份，外界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猜测？” 正所谓：“谁获利，谁就有嫌疑。” 哪怕萌芽在网友中的口碑不错，但闹出这么一个结果，倘若再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舆情未必就不会翻转过来，认为萌芽是别有用心。 “嘶！！！” 吕凯倒吸了一口凉气，悚然而惊，“难道说，这是阿狸设下的圈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硕摇头，“反正不管怎么说，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自己越要懂得克制，千万不要被对方抓住什么把柄。” 如果是阿狸设下的套，那更不可能往里面钻。 即便不是，在现在这样的敏感时期，谨慎一些，也总归是没有坏处。 “我明白了，在案子了结之前，我们都不宜跟阿狸达成什么交易。”吕凯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这就对了。”张硕笑着点头。 “就是可惜了了，本来这次是全资收购佰仕的绝佳机会，错过了这一回，下次，指不定阿狸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吕凯还是有些遗憾。 “没什么可惜的。” 张硕倒是很看得开，“阿狸在佰仕的股份，即便保留了，又有何妨？只要我们实现对佰仕的控股，接下来的增资就势在必行，阿狸是不跟也得跟。” 一个开放的萌芽，并不用再去追求百分百控股。 “甚至于说，我们都不需要佰仕解除跟阿狸的战略合作关系，佰仕快递可以同时为阿狸、拼夕夕提供快递服务。” 在这件事情上，张硕表现的很大度。 “明白！” 吕凯也是彻底回过味了，“咱们跟阿狸不是一个路子。” “哦，对了，张总，惊冬的冬哥昨天跟我联系，说希望这两天来滨海城拜访您，探讨一下萌芽跟惊冬进一步合作的可能。” “可以啊，欢迎！” 事实上，冬哥能够忍到现在，张硕已经是很诧异了。 第339章 麦粒X1震撼发布，萌王闪耀全球！ 9月7日，星期五。 今天注定将会是极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万众瞩目的麦粒x1就将在今晚揭开神秘面纱，向全世界展示萌芽在智能手机领域的壮志雄心。 距离萌芽从诺基亚拿下专利授权，已经过去足足15个月。 为了麦粒x1的诞生，萌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疯狂砸下三百多亿资金，麦粒集团旗下光是遍布全球的研发人员就多达九千余人。 目的，就是快速消化来自诺基亚的专利技术，打磨出一款惊世之作。 当然也会有独属于麦粒的创新。 因着之前的预热，麦粒x1的发布会受到各方关注，萌芽也很大气，胖达直播将全程开启网络直播，记录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为了获取最多的关注，发布会的时间定在晚上8点。 地点选在滨海国际会议中心。 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国际会议中心就对外开通了入场通道，收到邀请函的媒体记者、app开发者、数码产品测试达人、萌芽粉丝等，开始陆续进场。 仅是app开发者，就占到嘉宾的三分之一。 萌芽粉丝群体则更为庞大，直接占去了近一半的嘉宾名额，都是过去三个月，通过参加萌芽系旗下各种活动诞生的幸运儿。 有游戏里的竞技冠军，有网络主播，还有薇信慈善达人等等。 都是萌芽的铁杆支持者。 再就是超豪华的亲友团，以鹿琦、吕凯、蒋悦、顾铭章为首的萌芽系高管自不用说，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成员也都悉数到齐。 麦粒x1的发布不仅对麦粒集团意义非凡，对萌芽同样也是意义非凡。 用吕凯的话说—— “集团以后是吃香的还是喝辣的，就看这一战了。” 麦粒x1起飞，则萌芽起飞。 麦粒x1跌倒，萌芽虽然不至于跌倒，但也势必要元气大伤。 其他诸如许佳、林薇薇、唐雨寝室四姐妹、蔡淼淼、舒小然等好友，王聪、郑哲斌等死党，也都全员到场加油助威。 大师兄王岩更是全家齐上阵。 最后就是萌芽着重邀请的一些商界大佬，最重量级的便是华威的仁总，腾达的二爷，以及千度的三爷，一下就镇住了场子。 仁总到还能理解，毕竟一直都很欣赏张硕。 二爷来，则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腾达跟萌芽可还是竞争关系。 但毕竟都在滨海城，来捧场也还能说的过去。 三爷千里迢迢从京师赶来，那可真就是给足了张硕面子，铁了心要对外展示千度跟萌芽之间良好的合作关系了。 又赶在萌芽跟阿狸结怨的节点，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 原本阿狸也想安排任逍遥过来捧场的，可考虑到双方还在打官司，任逍遥此时出现，未免显得阿狸太过低声下气。 大爷想了想，还是给否了。 除了三位大佬，其他还有冬哥、王涛、武教授、曾群等跟萌芽有合作的商业大佬，麦粒集团的供应商代表，也都纷纷到场。 今晚的国际会议中心，可谓是“群星荟萃”。 而像小咪、ov、魅镞等友商，虽然不像华威那般样重视，但也都派出了副总级高管参加，既是捧场，也是第一时间打探情报。 自是各怀鬼胎。 如果说，业内谁最紧张麦粒x1的诞生，那绝不是平果、叁星、诺基亚这样的超级巨头，而是小咪、魅镞等国内同行。 哪怕说麦粒集团早就宣称，麦粒手机对标高端，他们也是不信的。 原本萌芽还邀请了平果、叁星两家华夏区管理，可对方不知道是避嫌，还是纯粹的傲慢，并没有派人来到现场。 张硕也不在意。 哪个国家，哪个年代，都不乏这样的精神跪族，以为进入洋人开设的外企，为洋人办事，就自觉高人一等了，还特么看不起自己的同胞。 也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除了来到现场的，像在江城，以张占东、蔡漱玉为首的张家、蔡家两大家子，早早就聚在别墅里，共同见证这一时刻。 为了观看方便，老张直接将台式电脑搬到了客厅。 ……… 纷纷扰扰中，时间很快就来到19：59：45，舞台灯光突然熄灭。 大屏幕上出现倒计时。 “10，9，8，7……” 台下的萌芽粉丝很是配合，自觉跟着倒计时呐喊。 气氛一下就上来了。 “3，2，1！” 随着倒计时结束，舞台中央亮起一束光，张硕出现，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哇呜！！！！” “萌王！萌王！萌王！！” 无论是现场的萌芽粉丝，还是观看直播的网友，一下就激动了，直播间的弹幕就跟机关枪一样，瞬间就遮蔽了整个画面。 可见张硕人气之高。 台下的仁总等人也是笑着鼓掌，望着舞台中央的张硕，一个个心思莫名，有欣赏的，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甚至是忌惮的。 不一而足。 毫无疑问，今晚的张硕，将跟麦粒x1一样，成为全场的主角。 “晚上好，欢迎来到麦粒x1发布会现场，我是张硕。”伴随着极简的开场白，张硕背后的ppt弹出这次发布会的主题词—— 麦粒x1，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这，还真敢说啊。” 在场的很多同行对这句话并不陌生，麦粒官网早就挂出来了，本以为只是个噱头，没成想在麦粒x1的发布会现场，竟然还敢打出这句话。 是太自信，还是太狂妄？ “如果麦粒x1的表现不如预期，可是会现场打脸的。” 某些人开始悄悄期待着。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跟我一样的困恼，因为注册的账号太多，总是记不住密码？”张硕用一个提问，开始了他的表演。 “有！！！” “太有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心有同感，各种论坛、网站、贴吧，哪哪都需要注册，密码设置又要求越来越繁琐，谁特么记得住？ 薇信在移动端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于作为万能账号使用。 “哪怕我们进入智能手机时代，为了解锁手机，还是要记住繁琐的密码。今天，伴随着麦粒x1的出现，这一烦恼将不复存在。” 镜头聚焦到张硕手里的手机，一部黑色款麦粒x1。 “咦？外观出乎意料的漂亮啊。” “应该是全金属外壳，一看就很高级，还真舍得下本钱。” “屏幕也很大。” “外观设计很大胆，但不得不说，又确实很时尚！” 在场很多都是专业人士，仅从麦粒x1的外观，就能看出不少东西，私底下，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确实是有点东西，可仅凭外观设计，说明不了什么吧？” 也有发酸的。 “就是，手机是用来用的，光好看可没用，别是绣花枕头。” 然后，下一刻。 只见张硕拇指在麦粒x1的home键轻轻一按，麦粒x1的屏幕立即解锁。 这一幕。 也同时上传到了两侧的投屏上。 “what？？？？” “发生什么？” “没看到萌王输入密码，手机怎么就解锁了？” 台下观众，包括直播间的网友们，全都惊呆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ppt很快给出答案——屏下指纹解锁技术！ “为了免密码解锁，麦粒集团率先研发成功屏下指纹解锁技术，只要提前录入指纹，轻松一按，就能解锁你的手机。” 张硕笑着揭开谜底。 “除了解锁主屏幕，指纹密码还能用于薇信支付等各类应用场景，使用麦粒x1，再也不用担心记不住密码了，指纹，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密码。” “哇靠，牛哔啊！！” “指纹解锁，一听就很科幻啊，难怪说麦粒x1要重新定义手机。” “这是麦粒原创吧？连平果、叁星都没有啊喂。” “碉堡了呀！” “不愧是萌芽，一上来就有惊喜！” “这么漂亮的手机，价格如果低于三千，我必入手一台。” “+1！” 观众的情绪，一下就被调动起来。 友商们更是惊讶的无以复加，作为业内人士，他们对于屏下指纹解锁技术并不陌生，可整个行业都还在摸索当中。 竟然让麦粒这么一个新手，率先给搞出来了。 绝对是一大杀器。 原时空，平果要等到明年发布平果5s时，才会推出屏下指纹解锁技术，这项技术更是入选了当年的全球十大科技创新之一。 可见其技术含量到底有多高。 而为了提前攻克这一技术，麦粒集团集结了多达十五座实验室，光是在这一项技术上投入的研发资金，就不下三亿。 为的，就是让麦粒x1的亮相更加的惊艳。 也确实做到了。 屏下指纹解锁技术的出现，一下就拉开了麦粒x1跟小咪、魅镞之间的差距，向用户灌输麦粒x1=高科技的概念。 实在是不服都不行。 而有了这一项技术打底，再没人敢说，麦粒手机是组装机，是山寨机了，用户甚至会自行脑补，认为麦粒x1的其他技术肯定也不差。 张硕接下来的演示，也确实证明麦粒x1绝非这一点创新。 软件方面。 麦粒x1搭载了自行研发的语音助手“小麦”，对标的正是平果去年上线的siri，因为是中文版本，自然备受瞩目。 此外还有可以记录步数的健康app。 可以测量距离的测距仪。 全新的麦粒商城，可以用薇信登陆，使用薇信支付。 另外还搭载了青云数据提供的云端服务，可以将麦粒x1的通讯录、照片、视频等资料，实时上传到云端。 凡此种种，虽然都比不上指纹解锁那便惊艳，却也向外界展示了麦粒手机的诚意，绝不是像小咪那样糊弄了事。 硬件方面，无论是电池，还是芯片，甚或是摄像头，显示屏等等，麦粒x1在同类机型当中全都是顶级配置。 唯一的硬伤，可能就是没有自研的芯片。 伴随着张硕的介绍，针对麦粒x1的演示也已经悄悄接近尾声，临近最后，张硕公布了麦粒x1的配色，一共有五种配色可选，即—— 黑，白，深空灰，银色，香槟金。 “黄金配色，这也太土了吧？” “可看麦粒x1的整体设计，很时尚啊，怎么会选这么土的配色。” “难道是我的审美出问题了？” “别怀疑，黄金色在什么时候都是土，哪怕是麦粒x1也不例外。” “呵呵，我倒是觉得还挺好看的。” 台下的友商们也都是面面相觑，金色绝对是手机配色中的禁区，除了一些山寨机以及土豪老板定制机，没有哪家厂商敢拿出金色配色。 可偏偏麦粒x1就用了，还真是大胆。 黑白两色是平果的经典配色，深空灰，银色以及香槟金三种配色，平果都还没有上线，用张硕的话说就是——“走平果的路，让平果无路可选。” 这样就不会有人说是麦粒在抄袭平果，而是平果在反向抄袭麦粒。 岂不美哉？ 至于说香槟金配色土的问题，那就见仁见智了。 原时空，平果土豪金刚出来的时候，不也引发了群嘲？可事实是，香槟金款是平果最畅销的一款机型之一，经常都是卖断货的。 就很真实。 最后的最后，张硕公布了麦粒x1的定价，16gb版本定价4588。 “哇靠，四千多，买不起，买不起。” “溜了，溜了，溜了。” 相比土豪金配色，麦粒x1的定价显然更让人受伤，直播间更是弹幕刷屏。 “萌王想钱想疯了吧？一款手机，敢定价四千多。” “要我一个月工资呢。” “小咪最新款旗舰也才两千，麦粒x1这是看不起谁呢？” 台下小咪、魅族等国产手机的同行代表们，看到麦粒x1的定价之后，也都悄悄松了口气，麦粒x1确实跟他们不在同一个赛道，不会构成直接竞争。 这就够了！ 至于说麦粒x1的高端战略能不能成功，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爱谁谁！ “麦粒愿意跟平果、叁星斗，我们躲在一旁看热闹，它不香吗？” 当然也有不差钱的支持者。 “麦粒x1本来就是高端手机，这个定价很高吗？比叁星还便宜一点呢。” “平果、叁星：呵呵，真香！！！麦粒x1：太贵了，买不起！！！” “有些人就是崇洋媚外，骨子里就不自信。” “就是，同样是高端品牌，麦粒x1差哪了？别的不提，就这个指纹解锁技术，就是麦粒x1独一份，这么炫酷的科技，难道不值吗？！” 麦粒x1的定价，其实是很有心机的。 今年新款机型当中，最具竞争力的叁星s3，16gb版本定价为4599；稍后发布的平果5，国内16gb版本定价则是5288。 麦粒x1只比叁星低11块钱，比平果5却是足足便宜了七百块。 毫无疑问。 在麦粒x1的优先级中，是准备先干掉同等量级的叁星，在高端手机市场站稳脚跟之后，再去考虑挑战平果的地位。 这是很务实的做法。 实话说，虽然麦粒x1的很多技术已经趋于成熟，软件方面也颇有亮点，指纹解锁更是大杀器，但是相比平果建立起来的品牌优势，还是有些差距。 别的不说。 平果独立的操作系统以及自研芯片，就是现在的麦粒所无法比拟的。 至少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来追赶。 相比之下，先将同属安卓阵营的叁星打压下去，无疑是更为现实的目标。 如果单从成本、盈利等纯财务角度去考量，将麦粒x1的定价设定为三千+，那也是能获得25%左右的毛利率，而且还能提升销量。 赚的未必就比四千+少。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如果从一开始，麦粒x1就将价格限定在三千区间，那就等于是向平果、叁星投降，自认为比不上这两款高端手机。 逼格一下就没了。 尤其麦粒手机还处在品牌塑造的早期，一旦给用户留下“终端手机”的固有印象，以后再想走高端路线，可就千难万难了。 就像小咪。 之前一直主打“廉价”标签，后来突然要走高端路线，消费者是不买账的，因为在心里已经形成了“小咪=廉价”的固有认知。 很难再掰过来。 华威在这一块做的就很高明，直接将中低端市场做成一个独立的子品牌，这样就不会给消费者造成认知障碍了。 最最重要的是，抛开品牌溢价不提，就实际价值而言，麦粒x1跟叁星s3、平果5也绝对都是旗鼓相当的旗舰产品，更没必要直降身价。 就连今年5月上市的htconex，都敢甩出5688的定价。 麦粒x1差哪了？ 所以说，不管消费者怎么吐槽，麦粒x1的定价策略是不会变的。 时间也会证明一切。 除了公布定价，张硕还公布了麦粒x1的正式发售时间，跟平果的滞后不同，发布会结束之后，也就是明天，麦粒集团官网就开始接受用户预定。 快的话。 一周之后，就可以陆续发货了。 绝对是神速！ 这么做，也是为了赶在平果5之前，率先抢占华夏高端手机市场。 原时空，平果5可是直到12月才在华夏开售，而且只有京师旗舰店有，那队伍排的，简直是让人绝望。 凭白让黄牛赚的是盆满钵满。 现在不一样了，华夏消费者有了一个全新的选择，完全可以撇下傲慢的平果，选择自家国产的麦粒x1. 还便宜七百块，它不香吗？ ……… 因着只有一款新品发布，整个发布会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 发布会结束，张硕下台，跟仁总、二爷、三爷等人打招呼，感谢他们今天到场捧场，顺便也聊了几句。 “麦粒x1初生牛犊，做的很不错，了不起。”仁总是不吝赞美的。 事实上。 华威此时的智能手机业务还处在起步阶段，跟麦粒也并不构成直接竞争。 仁总看中的，是麦粒集团在技术研发上的雄心，尤其难得的是，将这种雄心很好地商业变现，体现在最新的产品设计当中。 这就更加的了不起了。 “张总，之前提的青蛙浏览器的合作，您没忘吧？”三爷借机上前。 他这次眼巴巴从京师赶来捧场，除了是拉近跟萌芽的关系，也是想亲自考察一下，看麦粒x1有没有之前张硕说的那么玄乎。 事实证明，确实是很惊艳。 在这种情况下，千度当然不能错失跟青蛙浏览器合作的机会。 “没忘呢，快的话，下个月就能签合同。”张硕笑着回应。 “好！” 三爷也是聪明人。 虽然今天麦粒x1的发布会很成功，甚至可以说是空前成功，但是四千+的定价，到底能不能赢得消费者的认可，头一个月就能见真章了。 那时也确实是谈价码的最合适的时机。 没怎么说话的二爷，却是心事重重。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麦粒x1的成功，就将是薇信的又一次成功，盖因麦粒x1跟薇信捆绑的很彻底，不仅是默认装机，还是默认账户。 这个icq、微聊就完全没法比了。 而且以二爷敏锐的眼光，也隐约意识到，如果麦粒手机真的大放异彩，成为跟叁星、平果比肩的存在，那么麦粒商城又将是一个超级流量入口。 “难怪萌芽之前舍得卖掉71助手……” 眼见三爷跟张硕正相谈甚欢，二爷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大佬们都很忙，日理万机的。 张硕也很知趣，没有将大家伙撮合在一起吃饭，散场之后，倒是被王岩、唐雨等亲朋好友拉着去吃宵夜。 一起庆祝庆祝！ 而在发布会落幕之后，关于麦粒x1的大讨论，其实才刚刚发酵，如果有热搜，那么这些关键词估计很快就将上榜。 指纹解锁… 超高定价… 土豪金… 国货之光… 麦粒x1本身就话题十足，再有张硕这个流量王加持，想不被讨论都不行，互联网上，势必将围绕着麦粒x1，掀起一轮又一轮的舆论热潮。 于此同时，麦粒x1的广告营销策划，也将伴随着产品发布，渐渐步入密集高峰。 电视广告、网络广告、线下广告牌、地铁广告、电视植入广告、宣传软文等等，在萌芽集团运营中心以及麦粒集团的共同策划下，势必是要掀起一场“造神运动”。 既是要广而告之，也是在为塑造麦粒高端品牌形象而努力。 一切。 都才刚刚开始... 第340章 首日预定破十万，麦粒崛起，国潮之光！ 第二天是星期六。 经过一晚上的舆论发酵，关于麦粒x1的讨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频频登上网络热门词条。 发布会之后，仿佛一夜之间，麦粒x1的广告就铺天盖地出现在各种线上线下场所，大有席卷一切，搞得家喻户晓的意思。 麦粒集团光是九月份的营销预算，就高达两亿。 目的，就是要通过密集的广告，在最短时间内，向用户强行灌输麦粒的品牌定位，建立起品牌价值，以助力麦粒x1的销量。 哪怕你不买麦粒手机，但也要知道麦粒这个品牌。 很简单粗暴，却也很有效。 麦粒x1精心拍摄的广告大片，更是在互联网上广泛流传，天天头条直接首页置顶，广告内容主打指纹解锁与摄像功能，同时完美展示了麦粒x1惊艳的外观设计。 唯独没有明星代言。 因为麦粒x1本身，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论拍照、摄像功能，麦粒x1最多只能算中规中矩，比小咪之类的是好点，但跟叁星s3也都大差不差，并没有多少亮点。 之所以在广告中着重展示，是因为拍照这个载体很适合拍广告，可以衍生出家庭、朋友、旅游、社交、记录美好生活等内涵。 也是各大手机厂商着重对外展示的一块。 尤其是对高端手机品牌而言，总不能在广告中说用了什么芯片吧？那也太low了，只有记录美好生活之类的调调，才跟高端、时尚完美契合。 卖的就是情怀！ 麦粒自然也不能免俗。 除了广告跟网络传播，趁着周末，遍布一二线城市的麦粒体验店也都正式开张营业，等待着麦粒粉丝登门。 一大早就有粉丝在各大体验店排起了长队，想要一睹为快。 不得不说。 麦粒x1的外观设计实在是太过惊艳，俘获了一大票颜值粉。 还有很多数码博主，对指纹解锁这种跨时代的技术那更是痴迷的不行，想要第一时间开启直播，收割一波粉丝关注。 也是卷的厉害。 为了迎接消费者，麦粒体验店做足了功课，连夜调试好设备，虽然店里只有麦粒x1一款产品，却设置了三四十个体验展台。 让尽可能多的粉丝一睹为快，上手体验。 “这，真的很漂亮啊！” 最先进店的粉丝拿到实物之后，一下就爱不释手。 “比视频展示的还要漂亮，绝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机身超薄，平果都比不上吧？” “超薄才爽！！！” “就冲这做工，花四千块也是值了。” “快试试指纹解锁！” “咦，操作很流畅啊，一点都不卡，色彩饱和度也是一流。” “nice！” “这上手的感觉，简直就是平果进化版。” 之前还觉得麦粒x1定价太高，心生犹豫的，看到实机之后，一下就真香了，有心急的更是当场就开启预定，生怕下手晚了。 毕竟有小咪的饥饿营销在前。 这倒是大可不必，麦粒集团已经提前备足了货源，并不会搞饥饿营销那一套。 虽然线下体验店不直接售卖麦粒x1，但是可以帮助客户在官网预定，消费者如果使用电脑不方便，还可以关注麦粒集团薇信公众号。 在公众号里也可以下单，还是很方便的。 伴随着第一波体验者，网上舆论再次掀起一个小高峰，数码博主、网络直播、围脖达人纷纷晒出打卡照片，导致各家线下体验店人满为患。 真的是火爆了！ 稍后，很多数码博主就给出了详细测评，总体评价都还不错。 “麦粒x1绝对是一款诚意之作，不怪麦粒集团砸下几百亿，很多技术是真的实实在在地转化在了产品性能上，赞一个！” “毫无疑问，麦粒x1就是国潮之光！” “论尖端技术，除了指纹解锁，麦粒x1其他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麦粒利用中庸的技术储备，做出了一款惊艳的产品。” “我有预感，麦粒x1的外观设计将成为未来几年智能手机的行业标杆，尤其是全金属外壳，麻蛋，塑料外壳再也不香了。” “小咪：抄一波，抄一波！！” “楼上格局小了，要抄袭的绝不是小咪之流，我很期待说，叁星、平果明年的新品，会否出现麦粒x1的痕迹，爽了！” “之前还以为麦粒是在吹牛，结果人家是真的牛。” “我更关注的是麦粒x1的软件部分，虽然自带的软件不多，但每一款都是针对华夏用户量身定制的，绝对比叁星、平果之流好用。” “顶楼上，平果的语音助手、音乐、图书、健康等app，根本就水土不服啊，从来就没用过，还是麦粒x1真香。” “确实没想到，麦粒在软件设计上也这么有水准。” “这楼上就错了，别忘了，萌芽可是一家地道的互联网公司，本身就非常擅长软件开发的好吗？薇信、天天头条、胖达直播等，可都是爆款。” “哦，忘了麦粒还有萌芽这么一个爸爸。” “之前还觉得麦粒x1的定价偏高，上手体验之后，还是很心动的。” “必须心动啊，就叁星s3都敢卖4599，麦粒x1卖4588贵吗？” “并不！！！” “确实，平果不好对比，毕竟5还没出来，叁星s3是绝对吊打的，就冲叁星s3的外观设计，跟麦粒x1一比，那就是个啥？拿出去都没牌面。” “叁星：谁之前还叫我小甜甜来着，现在就变成牛夫人了？” “平果：呸，渣男！！！” …… 网络舆论持续发酵的结果，就是麦粒x1的预定数据节节攀升。 截止晚上十一点半，麦粒x1官网开通预定渠道不到一天的时间，总的预定数量就强势突破十万台，给整个手机行业投下了一枚震撼弹。 “首日十万？我擦，厉害了！” “不用怀疑，麦粒x1已经是取得空前成功，叫好又叫座！” “国人的爱国情怀，恐怖如斯！” “有情怀加持是没错，但也要产品质量过硬啊，小咪怎么说？” “小咪：我啥也不敢说。” 远在京师的雷布斯都要馋哭了，特喵的，要知道，在小咪2发布之前，小咪1全年的总销量也才堪堪达到32万台。 结果，算了，不说了。 跟麦粒x1的辉煌战绩一比，小咪真的啥也不是。 更加扎心的是，因着定位不同，小咪卖出三台小咪1的利润，都比不上麦粒x1一台的利润，32万的销量甚至都比不上麦粒x1一天的营收。 扎心了，扎心了... 如果说，小咪、魅镞之类的友商，还只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么平果、叁星、htc这三家，可就是心惊胆战了。 首先慌了的就是htc。 作为第一家吃到安卓阵营红利的智能手机厂商，htc在研发上的投入还比不上麦粒集团呢，估摸也就比小咪稍微好一些。 不过是仗着先发优势，赚足了用户口碑。 在平果、叁星相继在高端手机市场发力之后，htc已经开始显露出颓势，而麦粒x1的横空出世，无疑又加速了htc的败亡。 htc今年的旗舰机htconex定价5688，次一级的htcones定价3999。 这特么就尴尬了。 麦粒x1的4588定价，正好卡在了3999跟5688中间，对消费者而言，与其购买次一档的htcones，那还不如多花六百块钱买麦粒x1。 更不可能花费一千多的溢价，去购买所谓的高端旗舰htconex。 傻不傻呀？ 麦粒x1的出现，势必是要给予傲慢的htc致命一击了。 之前，htc仗着是华夏唯一的一款高端智能手机品牌，在华夏市场极尽傲慢之能事，不仅不讨好华夏消费者，在华夏的定价还贼高。 现在华夏消费者有了更好的选择，那htc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其次受影响的便是叁星。 叁星今年的旗舰手机s3是在5月份发售的，至今已经在全球售出近两千万台，正是大笔捞金的时候，却被斜刺里杀出一个麦粒x1。 可以预见的是。 伴随着麦粒x1的横空出世，至少在华夏市场，叁星s3的销量将受到严重考验，预期销量下滑是必然的事情。 毕竟整个盘子就这么大，买麦粒x1的多了，买叁星的自然也就少了。 而最尴尬的，无疑就是平果了。 平果今年还没有出新品，发布会定在9月13日，华夏区正式开售还要等到12月，原本雄心勃勃的商业计划，势必也是要受阻。 尤其是在华夏市场。 错过发布会的叁星、平果华夏区负责人，这个周末注定是无法休息了，总部那边已经发来指令，要求他们提交一份针对麦粒x1的详细调查报告。 而且措辞极为严厉。 毕竟麦粒集团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这两家公司的华夏分公司，事先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也没给总部预警。 实在是不称职。 据说，叁星华夏区负责人更是被棒子那边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见叁星、平果两家巨头，对此事触动之大。 在他们的固有印象中，华夏只是世界工厂，并不以创新著称，哪怕有着完整的智能手机产业链，也只配诞生像小咪之类的中低端组装品牌。 哪成想。 竟然孵化出了麦粒手机，这么一头超级怪兽。 能不惊讶吗？！ 傲慢的叁星、平果们，之前根本就忽视了麦粒的存在，等到麦粒x1的闪亮登场，也依旧认为只是昙花一现。 直到首日破十万的记录诞生，才终于是引起了叁星、平果的重视。 不重视也不行啊。 伴随着全球智能手机的大爆发，华夏市场俨然已经成长为全球最大的高端智能手机市场之一，而且未来的增长潜力惊人。 谁要是错失了华夏市场，那肯定就无缘全球销售冠军的宝座。 能不重视吗？ 就是不知道，在麦粒x1诞生之后，他们能否收起真正的傲慢，还是说，会像原时空对付华威那样，直接进行降维打击。 反正以后是有好戏看了。 ……… 腾达大厦。 麦粒x1首日预定数据出炉，受震撼的，可不止是手机同行。 还有互联网的同行们。 “手机，还真给萌芽做成了。”二爷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伴随着麦粒x1的大获成功，可以预见的是，萌芽也将一飞冲天，某种意义上，甚至已经跟腾达不再在一个维度竞争了。 腾达再怎么折腾，也跳不出互联网这个圈子。 萌芽却已经开辟出一片新天地，尤其麦粒x1又是那么的惊艳，未来是要对标成为平果那样的制造业巨头。 腾达拿什么跟萌芽争？ ……… 阿狸总部。 “萌芽已经成气候了，张硕这小子，了不得呀。” 大爷也有点丧气。 前不久还要跟萌芽争锋来着，虽然没讨到好吧，但大爷总还以为，优势在我，结果一转眼，人萌芽就开辟了一个全新战场。 阿狸拿什么跟人家争？ “咳，能不能派人去跟萌芽沟通一下，邀请麦粒集团在魔宝开设官方旗舰店？”在利益面前，大爷终究是放下了身段。 “谈是可以谈，但估计希望不太大。” 任逍遥却是消息灵通，“我得到的消息是，惊冬这回将拔得头筹。” “这样啊。” 大爷就更郁闷了，但也怪不到萌芽头上，谁叫阿狸刚跟人家翻脸呢？设身处地地想，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再跟阿狸合作。 凭什么呀？ 所以说，在商场上真的不能轻易结仇，尤其是死仇。 和气才能生财啊！ 撕破脸，当时是爽了，可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求到人家的时候，就像阿狸现在这样，一下就将自个儿置于窘迫之境。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 9月10日，星期一。 今天是教师节，上班之后，张硕召集高管简单开了个碰头会，鹿琦、吕凯、蒋悦、顾铭章四位大佬都在。 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容。 不用说，自然也是因着麦粒x1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 “顾总先说吧。” 张硕当然也高兴，过去的一个周末，他都记不清到底接到多少个祝贺电话，收到多少条恭贺短信了。 连已经赶赴行省衙门上任的二叔，都亲自打来了电话。 可见这事的影响之大。 也不怪大家振奋，实在是麦粒x1的成功，在华夏工业史上，尤其是在私企制造业领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里程碑事件。 破除了“华夏私企不懂创新”的魔咒，很是提气。 “麦粒x1的成功，当浮一大白！”二叔如是说。 “咳，我先汇报一下麦粒x1的预售成绩。 ”顾铭章整个人也很抗衡，昨天更是难得兴奋的失眠了。 “截止今天早上，最新的数据是，麦粒x1的预定总数已经突破18万大关，有望在一周之内破五十万。” 第二天的预售比第一天还低，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因为第一批预定的人群当中，既有参加了发布会的萌芽铁杆粉丝，还有不少萌芽系的内部员工，大家都很给面子，无条件地捧场。 包括外围强大的亲友团助阵。 到了第二天，网络舆情充分发酵之后，单日接近八万的预售数据，才是更为真实的数据，所以顾铭章才定下了首周五十万的目标。 这绝对是个惊人成就。 印象中能达成这一记录的，也就是平果了。 就拿叁星s3来说，即便是有前作s2的口碑加持，也是在开售五十天之后，才达成百万部成就，距离首周破五十万还相差甚远。 当然了。 约莫在一个月之后，等到第一批预定的用户拿到麦粒x1，实际使用之后，又会带动新一轮的口碑发酵，引发第二次的预定高峰。 华夏百姓惯常讲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哪怕说是有线下体验店，但到底体验的时间太短，能够到店体验的人群也太少，还不足以真正摸清楚麦粒x1的全部性能。 快餐式的匆匆体验，哪里比得上时时把玩？ 比如说，麦粒x1的电池续航怎么样，用久了会不会发热，会不会卡顿、闪退之类的，这都是需要经过长时间使用测试的。 说到底。 国人内心深处对于国产手机的品质，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信的。 这也可以理解。 尤其麦粒不仅是一个全新的品牌，成立时间更是只有一年多，并没有前作积累的扎实口碑，品质如何，就更需要时间的检验。 这也是为什么。 张硕宁愿推迟麦粒x1的发布会，也要确保说，在发布会之后立即就能启动麦粒x1的预售，一周之后就能拿到货。 这既是对麦粒x1品质的自信，也是要缩短消费者的“迟疑”时间。 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根据市场部的分析，预定的人群当中，有一部分是有爱国情怀加持的。张总，咱们要不要加大对这一块的宣传力度？”顾铭章请示。 “千万别！” 张硕却是态度大变，“消费者自己怎么想的，我们管不了，但绝不能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是故意贩卖情怀，以此牟利。” 贩卖情怀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张硕也不屑为之。 原时空华威在这一块可谓是既吃到了红利，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讨好了一部分人的同时，肯定就会受到另外一批人的反感。 完全没必要。 “明白了，我会亲自监督的。” 顾铭章可是很少见大老板这么严肃，立即掐灭了之前的想法。 麦粒x1的空前成功，无疑将张硕这个麦粒x1的首席设计师，在萌芽高管中的威望又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对于张硕的眼界与判断，哪怕是顾铭章，很多时候也是深信不疑的。 “拿到大笔预付款之后，应该说，麦粒集团的资金问题已经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善，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张硕仍不放心，不免多叮嘱了几句，尤其要在这时候泼一泼冷水。 别让整个团队太狂躁了。 “最重要的，还是要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维护好整个供应链，确保生产进度的同时，持续梳理供应商，做到更加的精细化管理。” 千万别小瞧这些预付款。 就拿过去两天的18万部预定，那就是8.26亿的真金白银。 有了这些预付款，从下个月开始，麦粒集团无论是研发，还是运营，甚或是组织生产，基本就不再需要萌芽集团输血了。 再往后，甚至还有余力向萌芽上缴利润。 至于说对供应链的管理，这个其实也是麦粒集团的重中之重，除了关系到能否保质保量地按时交货，也关系到毛利率。 在这一块，原时空的小咪可是吃过大亏的。 小咪在头几年确实是突飞猛进，可到了15年，16年，销量不仅没能继续提升，反而开始走下坡路，逐渐被后起之秀ov超越。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小咪在供应链管理上太过松散、粗放。 据说一次小咪内部召开供应链研讨会议，竟然是需要三位技术员端着三台笔记本，打开exsel表格来逐行比对。 简直是让人惊掉下巴。 外人可能很难想象，当时已经颇具规模的小咪，内部管理手段竟然如此落后，还停留在上一个时代。 连最基本的供应链管理软件都没有。 那件事情之后，就是小咪的一位创始人被换掉，雷布斯亲自负责小咪手机业务，引入全新的管理模式，加强对供应链的整顿与控制。 这才有了之后小咪的二次腾飞。 顾铭章作为原诺基亚高管，自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麦粒集团更是在早期就遵循了张硕的建议，着手开发专门针对供应商管理体系的监控平台，以确保对供应链的精准把控。 对标的正是平果。 但张硕还是希望说，麦粒集团能够精益求精，进一步坊市供应链的同时，还要增强供应链的韧性，以免遭受到外部冲击。 “顾总，说说芯片的生产供应情况。” 这也是张硕最不放心的一块，生怕平果搞出什么幺蛾子。 枪打出头鸟，他可不敢把平果想的有多么的伟大，真要触犯到了平果的利益，那帮子家伙狠起来，可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将自行标榜的自由竞争那一套，统统丢进垃圾桶。 谁信谁撒逼。 第341章 表现平庸的平果5，反向助力麦粒X1！ 早会还在继续。 “镐通芯片已经备货五百万片，还有五百万片正在生产制造中。” 顾铭章汇报。 “这还远远不够。”张硕摇头，“至少要按总销量四千万台来订货。” 即将发售的平果5，就是麦粒x1最好的参照对象，首日预订超两百万台，首周末售出逾五百万台，总销量超过七千万台。 论销量，绝对是吊打麦粒x1的存在。 张硕也没指望说，新生的麦粒x1能够在销量上超过已经建立品牌优势的平果，但至少也要拉近跟叁星s3的差距。 后者一年之内，全球总销量超五千万台。 张硕之所以定下四千万台的总销售目标，也是考虑到麦粒还没有拓展海外市场，跟已经深耕全球主要市场的叁星还无法比拟。 因而缩减了一千万台的销量。 “今天一大早，我已经跟镐通那边取得联系，紧急追加了一千万片骁龙处理器的订单。后续还会根据销售情况，实时追加订单。” 不怪顾铭章保守。 实在是在正式发售之前，谁也没想到麦粒x1会这么爆火。 镐通芯片可是很贵的，仅采购成本就高达二十美刀，一千万片就是2亿美刀，在获得预付款之前，麦粒集团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资金用来备货。 智能手机的硬件成本中，芯片占到了很大一块。 就拿麦粒x1来说，硬件采购成本在一千五百块左右，光是镐通骁龙处理器就占到了硬件成本的十分之一还多。 这还没算上闪存芯片、通信芯片等采购成本。 除了直接采购成本，还有手机厂商都深恶痛绝的镐通税。 因为镐通在智能通信行业中，除了芯片业务qct以外，还有比芯片qct业务利润更高的qtl业务。 qtl业务，简单来说就是向各大智能手机厂商收取专利费用。 作为全球通信巨头之一，无论是3g时代的cdma、wcdma技术，还是4g时代的lte技术，都是镐通拥有最多核心标准技术专利。 这便意味着，如果智能手机厂商不采用镐通的核心技术，就没办法达到标准来执行3g、4g网络技术通信。 而镐通的qct业务的收费标准，则是按照手机售价来决定的，就算在硬件上与镐通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镐通仍旧要收取3%-5%的“镐通税”。 比如说平果。 原时空在2017年的时候，平果就拒绝缴纳镐通专利费，为此，两家巨头在两年中在全球互相较量了超五十场官司。 最后在5g时代，没有5g网络技术基带可用的平果，最终还是向镐通低了头，一次性支付47亿美刀，寻求跟镐通和解。 而且这也不是镐通独享。 比如说在5g技术中享有很多核心专利技术的华威，也享受类似的权利。 可见是天道好轮回。 “要谨防镐通受到来自场外因素的干扰。”张硕还是不太放心，对顾铭章说道：“你最好抽空跑一趟镐通总部，骄阳控股北美公司也要从旁协助。” “好！” 作为在诺基亚呆过的高管，顾铭章也很清楚里面的门道。 急了什么手段都会用。 好在麦粒x1对平果的威胁还不算是迫在眉睫，平果跟镐通的关系也很一般，甚至可以称得上紧张，还有斡旋的余地。 “漂亮国那边，我抽空也跑一趟，疏通一下那边的关系。”吕凯跟着应和。 也是时候，展示海外事业部存在的价值了。 “对了，张总，您刚才说要加强对手机供应链的管理，我也正有此意。准备提拔麦粒电子总经理徐茂才，担任麦粒集团主管生产的副总裁，您觉得呢？” “可以。” 张硕点头同意，“麦粒电子新的负责人，有人选了吗？” “之前人力资源部已经在跟富士坑的一位生产副总接洽过，您这边定下来了之后，对方很快就可以到任。”顾铭章也是毫不含糊。 “动作够快的啊。” 从富士坑挖人，张硕自然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不过有一点我要强调，虽然富士坑的模式在业内也算得上成功，但是到了我们麦粒电子，还是要及时调整管理理念，尤其是江城工厂，千万不要照搬照套，搞富士坑流水作业那一套。” “您放心吧，我会亲自盯着。” 对于集团进行产业转移的长期战略，顾铭章又岂敢疏忽？！ “咳，我这也汇报一个消息。” 见顾铭章的汇报暂告一段落，吕凯适时插话，笑着说道：“今天一大早，漂亮国股市开盘之后，平果股价下跌0.8%，叁星电子股价跳水1.5%。” 资本市场果然是最敏锐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反馈在股价上。 当然了。 张硕相信，这次的股价波动只是市场的一种应激反应，很快就会涨上来。 毕竟两家公司的实力都摆在这。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时的股价波动，并不会对平果、叁星构成什么威胁，反倒会让它们加强对我们的关注。” “为了迷惑竞争对手，我建议，在营销的时候，适时对外释放一些烟雾弹，就说麦粒集团将主打华夏本土市场，并不急着开拓海外市场，尤其是欧美市场。” 张硕难得认怂。 不认怂也没办法，谁叫麦粒x1的操作系统、核心芯片都还依赖漂亮国。 道阻且长啊。 “好，这事交给我来操作吧。”顾铭章说。 事实上，眼下也确实不是麦粒拓展海外市场的绝佳机会，至少要等到麦粒x2出现，有了前作的口碑基础，才好拓展海外市场。 急不来的。 ……… 讨论完麦粒x1的问题，早会却还在继续。 先是主管投资业务的吕凯，汇报了汽车网上市的最近进展，“张总，汽车网已经向香江证券监管机构提出了股票上市申请，提交了相关文件。” 汽车网最终还是选择了在香江上市，而非魔都或者滨海城。 至于原因嘛，懂的都懂。 “相关文件核准通过之后，汽车网的上市就将进入快车道。”有盗圣集团托底，又是在香江上市，汽车网的上市之路可谓是顺风顺水，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问题。 “很好。” 通过股权转让，从汽车网套取九亿资金之后，对于汽车网具体什么时候上市，张硕其实已经不怎么关注了，毕竟汽车网的体量摆在那，未来对萌芽集团的盈利贡献也极为有限。 “未来合适的时候，可以考虑，出清我们手中的汽车网股份。” 在麦粒x1大获成功之后，萌芽集团的战略就要逐渐向实体制造业倾斜，互联网业务只保留最核心的业务，非核心业务能砍的，未来都要砍掉。 只在于选择什么时机出手，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 “那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吕凯就笑。 在完成移动化转型之后，又成功上市，汽车网在华夏汽车论坛领域应该算是独一份了，未来增长潜力绝对诱人。 有的是投资机构愿意接手。 新上任的轮值总裁鹿琦，则着重汇报了跟互联网业务相关的事情。 “这周青鸟互娱将上线两款新手游——《梦幻花园》以及《全民奇迹》。此外，青鸟已经跟v社谈妥了《戴森球计划》海外代理费，作价1亿美刀。” 去年十月，青鸟互娱耗资2.5亿美刀从v社买下刀塔2。 一转眼。 又从v社赚回了1亿美刀，多少出了一口气。 “1亿美刀，这么高的吗？”张硕略微有些诧异。 原时空《戴森球计划》指定是不值这个价的，这一世毕竟是有青鸟互娱的金字招牌加持，加上跟v社的良好合作关系，才卖了个好价钱。 最重要的是。 青鸟互娱自行开发的灵境平台，在华夏大获成功，这让v社很紧张，生怕青鸟互娱将灵境平台推向海外市场，跟steam展开正面竞争。 为了提前“掐灭”竞争对手，自然是要开出高价了。 很有点买路钱的意思。 这也就是青鸟互娱，才能够享受这般特殊的待遇，国内游戏大厂，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是换成腾达游戏，那v社估计也都是不会理睬的。 可见青鸟互娱在全球游戏圈的地位与信誉。 1亿美刀香是香，可是对比麦粒x1的预期利润，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伴随着麦粒集团的强势崛起，青鸟互娱也将从小甜甜，变成牛夫人了。 这可不是张硕胡扯。 按照麦粒集团市场部的预测，一台麦粒x1的净利润，在扣除税费之后，约莫在一千块左右，净利润率在21.8%上下。 跟平果自然没法比，但也算是“暴利”了。 麦粒x1的硬件成本虽然才一千五百块，但这并不代表实际生产成本，还要算上制造、装配、模具、运输、营销以及设计等等要素。 实际成本要高的多的多。 如果再算上研发成本，那更是无法清晰计算，最终还要取决于总销售量，销量越高，越能摊薄研发与运营成本。 按照四千万台预计总销量，每台净利润一千计算，那么麦粒集团一年之内，预计就将为萌芽带来四百亿的净利润。 这又岂是青鸟互娱所能比拟的？ 当然，这也要看跟谁比了，如果跟平果一比，又都啥也不是了。 2012年，平果共卖出1.2404亿部iphone、5823万台ipad、3510万部ipod以及1810万台mac，总营收为1565亿美刀，净利润为416亿美刀。 相当于是麦粒集团的十倍还多。 这也是因为平果已经实现了产品的多元化，赚钱的不止是手机。 相比之下，某知名电脑品牌作为全球pc出货量第一的所谓高科技企业，2012年营收仅296亿美刀，净利润更是只有区区4.7亿美刀。 跟平果一比，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 接下来两天，麦粒x1单日预定数量都在八九万之间，表现稳定。 毕竟不能跟平果比。 平果5能够首日破百万，首周末破五百万，拼的就是高爆发，在第一个月就卖出总销量量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麦粒x1则更像是细水长流，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迎来大爆发。 且等着吧！ 滨海大学，某女生宿舍。 “淼淼，你怎么还在用诺基亚砖板机啊？”有室友忍不住吐槽。 到是不是说势利眼什么的，大一新生报道，怎么着家里也会买一台新手机，蔡淼淼用的是诺基亚功能机不说，还特么是旧的。 这就离谱了。 家境好一些的室友，像舒小然，用的都是平果4s，要不就是叁星s3，htc之类的高端品牌，一个比一个炫酷。 “呃，这个……” 蔡淼淼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脑中灵光一闪，笑着说道：“我，我在等麦粒x1上市呀，平果再好，有麦粒香吗？” “真的假的？” 室友就不信了，“你怎么知道麦粒x1会这么惊艳？” “呵，作为一名资深萌芽粉丝，这重要吗？” 蔡淼淼还挺傲娇，甚至不忘狠狠扫了舒小然一眼。 这个小叛徒，说好是哥的小迷妹呢？用的却是平果！！！！ “啊哈哈...” 舒小然就很尴尬了。 几人正聊着呢，另外一名室友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快递，“淼淼，你的快递，顺风的。” “顺风，难道是淼淼你定的麦粒x1到了，不会吧，这么快？” “快拆开看看！” 室友们一下就激动了，网上把麦粒x1吹的是天花乱坠，那也要眼见为实。 “哇，真的好漂亮！！！” “屏幕好大！！！”舒小然也是爱不释手，“呜呜，手里的平果一下就不香了。” “嘿嘿，后悔了吧？” 麦粒x1的实机无疑惊艳了所有人，蔡淼淼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 9月13日，星期四。 平果在芳草地艺术中心，举办了全球瞩目的秋季发布会，正式推出新一代的平果旗舰手机——平果5，以及ios6.0版本。 但是，怎么说呢，有麦粒x1的珠玉在前，全球消费者并没有觉得平果5有多么的惊艳，尤其是对华夏消费者而言。 “这不就是加强版的平果4s吗？” “外观跟4s大差不差，就是像素高了一点，处理器更强大了一点，屏幕从3.5英寸提升到4英寸，但还是觉得很小。” “确实没有太多的新意，有点小失望啊。” 原本说，在平果发布会之前，全球果粉对于平果5还是非常期待的，心里也盼着平果能够在平果5上叠加一些黑科技。 比如最让果粉羡慕的指纹解锁技术。 哪怕说麦粒x1发布在前，只要平果5自带指纹解锁，那就满足了。只可惜，平果5只是一台加强版的4s，根本就承载不起果粉们的期望。 正所谓。 期望愈大，失望就越大。 消费者失望归失望，但是对“忠诚”的果粉而言，该买的还是会买，尤其是去年发布的平果4s只支持3g，平果5可是支持4g的。 就冲这一点，就有充足的换机理由。 可是对非果粉而言，略显平庸的平果5，吸引力不免大打折扣，尤其是有麦粒x1的惊艳表现在前，就更加的对比明显了。 并不是谁都会为情怀买单。 ……… 争议之中，星期五。 青鸟互娱旗下的《梦幻花园》、《全民奇迹》同时上线，游戏粉可不管平果怎么样，只是单纯对青鸟的新游很是期待。 结果也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 《全民奇迹》原时空是高丽正版授权，京师某家游戏公司研发的一款奇迹类手游，该作于2014年12月10日正式公测。 算是《奇迹mu》的手游版。 游戏讲述了昆顿率领魔族，疯狂入侵奇迹大陆的故事，玩家可以扮演剑士、魔法师、弓箭手、魔剑士、召唤师等职业，去拯救奇迹大陆。 《全民奇迹》继承了《奇迹mu》的各种优点，游戏以3d引擎打造，全3d画面的素质绝对属于上佳，华丽的战斗场景也不逊于pc上的显示效果。 而游戏最为特色的自然还要数人物造型，从装备的流光特效到华丽的翅膀，这些元素都完美的表达着对《奇迹mu》的致敬。 之前为了开发《全民奇迹》，青鸟互娱可也是花了大价钱，从高丽那里买下手游改编权。 就指望着在高丽上线之后，把这笔钱原封不动地赚回来。 《全民奇迹》因为画面精致，相应的，对手机性能的要求也很高，麦粒x1、平果5等高端机型，基本都能满足需求。 小咪2就差点意思。 搞得《全民奇迹》刚上线不久，就引来玩家吐槽。 “我嘞个去，小咪1根本就带不动啊。” “伤心！！！” “我很怀疑，青鸟互娱这个时候上线《全民奇迹》，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购买麦粒x1？心机啊，心机！！！” “什么暗示，就特么差明示了，换手机！！！” “绝绝子！！！” “哈哈，我两天前就预定了一台麦粒x1，期待新机尽快寄到。” “羡慕楼上土豪。” “呜呜，穷哔现在连手游都不配玩了，是吧？” “叮，您收到一份来自萌芽的恶意！！！” 玩家吐槽归吐槽，但毕竟《全民奇迹》的品质摆在那，还是无可挑剔的。 说不定，还真的能掀起一波换新机的热潮。 毕竟都到了2012年了，伴随着4g网络的普及，就算没有《全民奇迹》之类的游戏诱惑，很多消费者也会选择更换4g手机。 跟4g一对比，3g网速那就跟蚂蚁爬一样，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 能不糟心吗？ 相比《全民奇迹》，另一款手游新作《梦幻花园》，作为一款消除类手游，对于手机的配置要求，倒是没有那么高。 《梦幻花园》是一款由毛熊yrix公司开发，集合模拟经营+三消玩法于一体的消除游戏。 玩家可以通过三消玩法收集星星获取物料资源，不断解锁花园设施，根据自己的喜好装饰花园，并迎接未知的曲折丰富的故事情节，趣味横生。 原时空2016年8月在漂亮国发布上线。 无论是消除类游戏，还是模拟经营类，青鸟互娱可谓都是鼻祖级的存在，这次的《梦幻花园》将两者结合到一起，也是一次小小的创新。 这款游戏在华夏不怎么出名，在海外可是现象级的存在。 原时空自2016年8月上市以来，短短不到五年时间，全球玩家在《梦幻花园》的付费就已经超过30亿美刀。 绝对的吸金。 这里还不得不提一下《梦幻花园》的制作公司p，也是一家跟咪蛤游工作室类似的传奇公司。 自2016年崭露头角以来，p公司旗下的《梦想小镇》、《梦幻水族箱》、《梦幻花园》和《梦幻家园》四款游戏接连成功，2019年还推出了《梦幻动物园》。 而且除了《梦想小镇》之外，款游戏的核心玩法相似度较高。 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的典型代表。 2021上半年，《梦幻家园》内购收入达到4.05亿美刀，在全球消除+装饰手游畅销榜排名第2，排名第1的则是《梦幻花园》、第3是《梦幻水族箱》。 可见海外市场非常吃这一套。 张硕那自然不会客气，除了已经上线的《梦幻花园》，后续几款游戏的策划也都交给了青鸟互娱，连口汤都不准备给p公司留下。 要打劫，那就打劫一个彻底，必须要有职业操守了。 仅凭这一个系列的游戏，未来几年，就能为青鸟互娱带来超过八十亿美刀的收入，相当于麦粒集团未来一年的预期净利润。 它不香吗？ 所以说，哪怕麦粒集团已经强势崛起，那在未来也只会是萌芽的一根盈利支柱之一，并无法完全取代青鸟互娱的存在。 青鸟互娱未来仍旧非常吸金，也绝不是什么过气的牛夫人。 ……… 喧嚣之中，转眼就到了周末。 平常就很火爆的麦粒线下体验店，到了周末，那更是爆满，几乎每家店前都排起了长龙。 有一家体验店的玻璃门都被挤爆了。 就很夸张。 也不怪消费者这么热情高涨，实在是对于很多华夏消费者而言，在观看完平果秋季发布会之后，难掩失望情绪，反倒是更加坚定了购买麦粒x1的念头。 结果就是—— 麦粒x1在第二个周末预定数量突破二十四万，再创新记录。 平果这也是反向q了一波。 第342章 疯狂撒币，三十亿国潮品牌扶持计划！ 9月17日，星期一。 张硕刚到公司，第一时间关注跟平果相关的新闻。 据外媒报道，上周四的发布会之后，平果5首周末预售突破420万台，相比原时空的五百万，已经是打了个折扣。 这还是因为开放预售的只有漂亮国本土，华夏这边到时候估计会更惨。 还挺期待的。 过去一周，麦粒x1绝对是华夏互联网上的顶流，尤其随着第一批预定客户陆续收到麦粒x1真机之后，薇信朋友圈、围脖等地就成了晒图区。 一个比一个嘚瑟。 加上麦粒x1独一无二的外观设计，走在外面，回头率也是超高。 甚至被誉为新的泡妞神器之一。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根据麦粒集团官网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麦粒x1五款配色中，卖得最火的就是香槟金。 真香实锤了！ 可以预见，接下来一两年，便会有其他手机厂商陆续加入土豪金序列。 这就是极强的示范效应。 如果说，平果5因着还没有登陆华夏市场，影响还非常有限的话，那么之前已经在华夏发售的叁星s3以及htc旗舰机，过去一周已经在承压。 叁星s3上周在华夏的单周销量，环比下跌了18%。 未来还将持续下跌。 htc就更惨了，旗舰新机干脆就卖不动了，仅仅一周时间，单周销量环比就下跌了75%，属于断崖式的暴跌。 其在华夏市场的前景，可谓堪忧。 销量暴跌之后，h厂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很快就有了动作。 降价是不可能降价的，一是因为傲慢，二则定价是全球关联的，华夏市场如果降价的话，全球其他市场降不降？ 而且一旦降价，势必会对品牌价值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h厂最终拿出来的应对之策，就是请水军在网上疯狂抹黑麦粒x1，说什么麦粒只会搞情怀营销，又说麦粒x1只是个空架子之类的。 简直就是毫无下限。 面对h厂的抹黑，麦粒集团自然也是一点都不惯着，直接律师函警告，在萌芽集团法务中心的配合下，一口气起诉了上百名造谣的个人或者组织。 一下就刹住了这股歪风邪气。 水军固然是拿钱办事，可也不想把自个儿送进去。 萌芽一认真，他们就认怂。 当然还有一些造谣者，是暂时拿他们没办法的，也是黑的最凶的一波。 为此，在起诉造谣者的同时，麦粒集团还将相关调查情况在网上做了公开通报，毫不客气地直接就点了h厂的名，言明对方手段太过下作。 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留。 本来也是，惹急了，张硕可是连阿狸都敢告的主，何况是h厂？！ 公告一出，立即引发轩然大波。 “我嘞个去，h厂这也太特么无耻了吧？产品没做好，打不赢麦粒，就搞无脑抹黑这一套，要不要脸啊？” “真的是一点面皮子也不要了。” “本来还想买htcones的，看到这，直接被恶心坏了，坚决不买。” “果然，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才叫一个狠呢。” “确定是自己人，不是逆子？” 面对网上的汹汹舆论，h厂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原本就下跌的销量，随着口碑败坏，那更是一泻千里。 过去的一个周末，h厂线下实体店可谓是门可罗雀。 跟爆满的麦粒体验店形成了鲜明对比。 面对这一场滑铁卢，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h厂不仅没有反思，其中的一位高管竟然傲慢地表示：“h厂作为享誉全球的知名企业，主要市场是漂亮国、欧罗巴等发达地区，就算失去华夏市场，我们也能活的好好的。” 消息一出，华夏网友直接就炸锅了。 “好家伙，我直接就好家伙了！” “真不知道，是谁给了这样的人勇气，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华夏市场没那么重要是吧？那就滚出华夏市场！” “呸，狗都不买h厂的产品了，谁买谁孙子。” “我来预言：h厂在华夏市场彻底没有容身之地了，这是自取灭亡啊。” “作为一名h厂员工，我特么的直接方了，不说了，找工作去了…” “见过蠢的高管，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这特么是人说的话？” “人家哪里是蠢了，只是纯粹的坏。” “逆子啊，逆子！！！” “h厂真的是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之前就在华夏主打情怀，吃尽了情怀红利，现在特么的竟然还有脸倒打一耙，真是没谁了。” “就是啊，哪只狗眼看到麦粒只会卖情怀了？都是消费者自发的好吗。听说麦粒集团内部还在有意为这股情绪降温呢，就是要回归到产品本身。”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高下之别。” “h厂这一回，真的是输了个精光，里子、面子都没了。” “本来就是一吹起来的品牌，跌落神坛也是迟早的事。” “叁星：开森，莫名少了一位竞争对手！” 正如网友们说的一样，随着h厂高管的一般暴论被爆出，h厂在华夏市场可谓是彻底凉了，谁来也救不活的那种。 不过呢。 在张硕看来，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本身h厂已经处在崩盘的前夜了，这次的事情爆出，不过是加速了h厂的败亡。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麦粒集团的对手从来也都不是什么h厂，而是叁星跟平果。 除了跟麦粒x1相关的新闻，过去的一个周末，萌芽系还有一件大事发生，就是胖达直播上线一周年，在线上举办了盛大的嘉年华庆祝活动。 张硕虽然没有参加，但网上却不乏相关报道。 短短一年时间，胖达直播从无到有，从纯粹的游戏直播到全品类的综合直播，已经是华夏第一大游戏直播平台，第二大娱乐直播平台。 在娱乐直播上，仅次于老牌玩家丫丫直播。 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正看着呢，秘书戴雨桐敲门进来：“老板，杜总来了。” “是吗？快请她进来。” 张硕就是精神一震，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跟着就看到杜青青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沓沓走进办公室。 一对黑丝大长腿，依旧是那么的养眼。 不同的是，经过长达半年多的进修，杜青青身上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变得成熟、妩媚，而又充斥着都市精英女性的自信风采。 委实让人眼前一亮。 “不错，看来这次进修，学到了不少东西？人都大变样了。” 张硕离开座位，笑着请杜青青在沙发上坐下，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 “再怎么变，不也是你手下的兵？” 杜青青倒是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大长腿斜靠着，更显妩媚。 “再不回来，公司就快变得不认识了。” 要论震惊，杜青青其实才是最震撼的一个，虽然她才离开七个月，萌芽却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薇信强势破圈。 跟着就砸下巨资，进入电动汽车、半导体行业。 再之后，便是萌芽强势杀到互联网百强榜的第4位，张硕彻底着实了首富之名，成为国内互联网行业首屈一指的大佬。 还有萌芽跟阿狸的正面交锋。 最后，就是麦粒x1的闪耀登场，让萌芽瞬间成为全球的焦点。 怎么能不恍惚？ 尤其再次面对张硕，杜青青能够明显感受到，虽然张硕还是那么的温和，无形之中却已经有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让人无法对其生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 “彻底长大了呀。” 杜青青的内心深处，再次激起一丝波澜。 “这次回来，有信心执掌拼夕夕吧？”张硕很快跟杜青青聊起工作。 “应该没问题。” 杜青青撩了撩长发，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 她虽然在商学院进修，但也并非一味的闭关苦修，除了关注萌芽的新闻，还通过电子邮件、飛讯等一直跟公司保持有联系。 尤其是在确定由她掌控的拼夕夕电商公司，杜青青都是有深入参与的。 对于拼夕夕的运作也并不陌生。 “那行，咱们就简单开个短会，讨论一下拼夕夕的下一步安排。”张硕也是干脆，起身就往旁边的会议室走去。 杜青青随即跟上。 会议室中，提前收到通知的轮值总裁鹿琦，副总裁吕凯，临时主持拼夕夕电商工作的集团运营总监赵铭传，以及人资总监伍佘元都已经到了。 “先互相认识一下吧。”张硕笑着在主位坐下。 “鹿总您好！” 杜青青也早非吴下阿蒙，主动跟鹿琦打招呼，这可是她的直属上司。至于吕凯、赵铭传、伍佘元三位，那都是熟人了。 “您好！” 鹿琦也是笑着跟杜青青握手，并不敢怠慢了，显然也是知道，杜青青是最早跟随大老板的元老级高管，深得大老板信任。 不然。 也不会在任性地离职进修大半年之后，刚一回来，就被委以重任。 至于说。 杜青青跟大老板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关系，就不是他所能揣测的了。 简单寒暄之后，人资总监伍佘元按照流程，正式宣读了对杜青青新的人事任命，任命其为集团旗下一级子公司拼夕夕电商总经理，职级m10。 兜兜转转，杜青青到底还是成长为集团独当一面的高管。 “拼夕夕眼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江城上线测试，这一块之前是由赵总监负责的，赵总先说一说。”张硕适时插话。 “好的。” 赵铭传倒也不怵，开始汇报。 “拼夕夕江城内测的准备工作，目前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主要包括仓储、物流、客服、广告营销等几个大的方面。” “仓储因为时间紧，选择的是先租后建模式。在正式的仓储中心建成之前，为了配合测试工作，先行租赁了一处大型仓库，作为临时的物流中枢。” “过去一个月，物流中枢已经陆续在备货。” “再就是物流。集团拿下佰仕快递之后，因着佰仕之前在江川并没有业务，第一时间组建了省级分公司——江川公司，重点为江城提供快递服务。” “具体的操作，包括在江城以收购、租赁等方式，迅速铺开营业网点，在当地招收快递人员，进行紧急培训，确保能够正常投入运转。” 就冲这一点，就是对江城经济建设的一次贡献。 难怪说，在萌芽决定将江城作为拼夕夕试点之后，江城方面反应热烈，甚至还在市府内部筹建了一个工作小组，专门负责跟拼夕夕对接。 属实是没白忙活。 “然后就是客服。按照张总指示，要及时、快速、妥善地处理每一起客户投诉，拼夕夕干脆就在江城筹建了单独的客服中心。客服中心已经在跟快递中心、商户平台等打通信息流，确保客户的投诉能够第一时间得到解答、受理。” 这又将拉动当地就业。 “另外，拼夕夕内部还成立了质检中心，每个季度都要对旗下商户的商品质量进行抽检，甚至是下到工厂一线检查，确保商品质量。” 之所以是抽检，也是因着商家数量太多，全部检查，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成本，都不是眼下的拼夕夕所能承受的。 也没有必要。 为了加强对商户商品质量的管理，拼夕夕还设立了黑名单制度，一旦发现商品质量出现问题的次数超过三次，就将列入黑名单，永不合作。 这也算是一种震慑了。 “最后就是广告营销，线上、线下的广告都已经制作完成，跟各大广告平台也都签好了合同。只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快速投送。” 这也是赵铭传的强项。 别看赵铭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作为集团运营总监，能够确保没有发生一起运营事故，就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不止张硕在成长，集团的高管们也都在成长，以适应萌芽的快速发展。 否则就要被淘汰。 “工作做的很细致啊，很好。”张硕也是不吝对赵铭传夸赞，随即问道：“下一阶段呢，拼夕夕有没有什么长远规划？” “呃，这个，关于长远规划，就得杜总来制定了。”赵铭传却很知趣，没有越俎代庖，只是说道：“拼夕夕江城内测的启动仪式，定在两天之后。” “很好。” 张硕扫了杜青青一眼，也不为难赵铭传，笑着说道：“到时候，我跟杜总一起出席，也好壮壮声势。” “那再好不过了。”赵铭传也笑。 “至于说拼夕夕下一阶段的规划，我倒是有一些想法。”张硕说。 刷！ 在场高管们立即掏出小本本，做聚精会神状。 伴随着麦粒x1的空前成功，张硕的长远谋篇布局能力，超越时代的眼光与预判，早就在萌芽高管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杜青青的神情也都认真了几分。 她很清楚，虽然她是拼夕夕的总经理，但张硕所谓的一点想法，才是拼夕夕未来发展的大纲，是必须要坚定执行的大战略。 “首先是快递方面。” 张硕也是一点都不谦虚，将他对拼夕夕的一些规划与思考和盘托出。 “在控股佰仕快递之后，向佰仕注入新的发展资金，支持佰仕发展壮大，由加盟模式转向自营模式，这当然是很重要的一块。” “于此同时，也不能不忽视佰仕在大件快递上的短板，这不是依靠简单的修修补补就能够完善的。我的建议是，未来可以考虑将德班快递也收入囊中。”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尤其张硕考虑到，未来可能会有家电下乡之类的，就更需要德班了。 “想要收购德班，需要准备三十五亿以上的资金，这还不包括后续支撑德班所需要的运营资金。”吕凯实时提醒。 就像之前控股佰仕，就已经耗资15亿。 但这十五亿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启动资金”，后续为了让佰仕快递完成从加盟模式到自营模式的转型，少说也要准备三十五亿的资金。 这还不包括运营仓库跟物流园的建设，那更是一个超级巨坑。 简直就是无底洞。 现在又要收购德班，势必将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这是拼夕夕必须要走的一步，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张硕却是态度坚定，没有自营物流的支撑，拼夕夕的愿景就将是空中楼阁。 如何实现助农、助力制造业、快递下乡等目标？ “除了在快递上的长远布局，还有就是针对商户，或者说是商户背后的工厂、企业的扶持计划，也要尽早提上议程。” 拼夕夕跟魔宝的另外一个不同之处，就是鼓励作为生产一线的工厂、农用合作社等直接在拼夕夕开店，尽可能地免掉中间商。 这也是未来电商的大趋势。 之前那种年轻人在魔宝开店，一边从工厂拿货，转手再卖给消费者的模式，随着行业竞争加剧，已经是越来越难以生存了。 毕竟工厂也不傻。 “为了实施之前我们做出的，关于支持国产品牌、国潮品牌的计划，我决定，拿出三十亿资金，成立国潮品牌扶持计划一期基金。” 张硕也是撒币上头了，疯狂撒币。 底气。 就是来自于麦粒x1的大获成功，以及可预期的可观利润。 有钱了，当然要赶紧花啊。 张硕惯常是不喜欢把什么情怀啊、理想啊之类的东西挂在嘴边的人，更不喜欢夸夸其谈，而是有钱了就直接干。 在这一点上，华夏的很多互联网大佬，是为张硕所不喜的。 怎么说呢？ 这些个大佬，在接受采访或者在开大会的时候，惯常喜欢放空炮，动辄就是“国内基础设施建设不行，基础研发不行，更底层的基础研究不行”之类的。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推。 最终落脚点一定就是——“在基础研究、底层研发这一块，咱们跟漂国还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们只能在互联网应用层面疯狂内卷。 扯淡！ 不能说这些话不对，而是一堆“有用的废话”。 最不要脸的是，你特么都知道有这么大的差距了，为什么不自己下场去干，不多向研发领域投入资金，不多支持基础学科建设？ 无论是二爷，还是庄壹铭，都在不同场合说过类似的话。 可事实是。 这些个巨头有一个算一个，宁愿花几百上千亿在电商、本地生活服务、打车、大文娱等应用层面疯狂烧钱，也不愿往基础研发上多投入哪怕一百亿。 原时空的字符跳跃也是一个鸟样，几乎就是处处在向腾达学习。 就这。 都还敢大言不惭说华夏在基础领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行你到是上啊！ 合着都是一群喜欢“割韭菜、吃现成”的家伙，就盼着别人在基础研发、基础学科上多投入，取得突破之后，再把人招进来就是了呀。 正如之前。 是官方在交通基础设施上投入了海量的资源，才有了快递业，乃至电商行业的大爆发，像魔宝之类的，明明是吃尽了时代的红利，却还在口出狂言。 说也这不好，那也不行。 明明是官方在4g领域的大力建设，才有了短视频、移动支付的大爆发，才催生出了字符跳跃，却还在说华夏的基础研发不行。 光说不练，从没想过要自个儿下场去干。 这是何等丑陋的嘴脸？ 敢情真就把自个儿当场了全球化的企业，不用搞什么家国情怀是吧？ 哪有好处往哪钻。 至于说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哪怕说之后有了一些行动，也更像是在被迫营业，或者是在赚的盆满钵满之后，再从口袋里掏出一点边角料，做个样子而已。 真的是很无语。 张硕自然不愿意跟这些人同流合污的，所以才有了，哪怕说萌芽才刚实现盈利，就通过春苗基金，向基础学科倾斜大量资金。 因为这些研发是需要时间的啊，不能等你有钱了，或者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才想着掏出一点零花钱来做做样子。 在国潮品牌扶持上也是如此。 这注定会是一件久久为功的事业，因此要在拼夕夕成立之初，就纳入到中长期发展规划当中，去跟拼夕夕当下的业务实现对接。 “张总，这三十亿扶持基金，有具体的扶持对象吗？”杜青青问。 “当然！” 第343章 怒喷记者，萌怼怼再上线！ “关于国潮，我能想到的有三大块。” 张硕继续他的表演。 “一是扶持那些已经没落或者发展不畅的国潮民族品牌，比如说絔象方便面、回利鞋、飛跃鞋、洪星迩克、健利宝、苝冰洋、凤煌牌、大寶等等。” 这些个民族品牌很多都是被外资挤压，或者是恶意收购之后冷藏的。 以前可能没有重新崛起的机会，但张硕却知道，随着时间推移，华夏百姓的民族意识会越发觉醒，对民族品牌也会越来越认可。 只要进行现代化改造，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还是那句话，做好产品难，做好品牌更难，这些个品牌，可是承载着很多七零、八零后的童年记忆。 无形的品牌价值，绝对的难以估量。 “二是关注新近崛起的国潮品牌或者国潮趋势，比如汉服、青铜制品、龙泉宝剑等，都是非常具有挖掘潜力的行业或者品牌。” 尤其是汉服，未来的市场规模绝对充满想象。 别的张硕不清楚，只他观察到的，未来几年，小孩子穿裙子的款式中，汉服或者仿汉服款式，已经占到越来越大的比例。 果然。 培养国潮品味，还得是从娃娃抓起。 “三是新文创。” “什么是新文创？” 前面两个杜青青等人还能理解，最后一块就没听懂了。 得。 又是大老板发明的新词。 “新文创，就是新时代背景下，以ip构建为核心的文化生产方式。比如说故宫，其实就是文化领域的一个超级ip，却没能充分发掘其潜在的商业价值。” “故宫，超级ip？” 杜青青等人更迷惑了，还是没懂。 “最简单的，举个栗子，如果有一款以故宫珊瑚红为主色调，配合古典香囊设计，古色古香的口红，你愿意买吗？”张硕笑着问。 “这个，似乎，很有趣？” 提到口红，杜青青也是两眼放光，似乎一下就抓到新文创的精髓了。 “是吧？其实说白了，就是采用现代设计与包装手法，将藏在故纸堆里的古典文化符号，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张硕解释。 说起来，这还是腾达的原创。 据说故宫后来在新文创领域大放异彩，就是得到了二爷的指点。 在这一点上，还是得为腾达点个赞。 “张总，那这支国潮计划扶持基金，是交给萌芽投资来运作吗？”吕凯问。 “不！” 张硕摇头，“为了更加的贴近市场，配合拼夕夕的发展战略，这支基金还是直接划拨给拼夕夕来运作吧。当然，集团投资并购部可以起一个指导作用。” “好！” 吕凯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大老板对杜总是真的很偏爱。 才刚上任。 就能够掌控一支三十亿的产业扶持基金，实在让人眼红。 算上收购佰仕，以及未来预期将收购的德班，拼夕夕才刚起步，萌芽集团预计就将砸下近百亿资金，还真是够疯狂的。 会议结束，张硕又亲自领着杜青青到拼夕夕电商上任。 这且不提。 ……… 9月19日，星期三。 两天之后，就在麦粒x1的预售突破一百万台之际，张硕却动身前往江城出差，下午四点半，跟杜青青一行在江城机场落地。 仍旧是江珊接的机。 江珊身边还跟着一人，经江珊介绍，却是集团江川分公司的秦副总，舔着脸说道：“张总，江城领导知道您来，已经在临江大酒楼设下酒席了。” “嗯？” 张硕就扫了江珊一眼，后者神情无奈。 “来之前我不是说过，不用暴露行程的吗？怎么江城方面又得到消息了，是来之前，总裁办没有叮嘱好？” “不是，是秦副总跟江城透露的消息。” 江珊赶紧撇清，她太清楚大老板的秉性，惯常是不喜欢应酬的。 “秦副总？” “张，张总，这江城市府的人向我打听，我琢磨着，指定不好回绝，就，就提了一嘴。”秦副总赶紧解释。 “很好！” 张硕面无表情，“明天去财务结算工资。” “啊，啊？” 秦副总僵立当场，神情一下变得很无奈。 江珊幸灾乐祸，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同时也是心中一凛。 别看大老板态度温和，一旦发飙，那可真是秋风扫落叶，可怜的秦副总，才刚跟大老板见了一面，以为要飞黄腾达，结果就被扫地出门。 也是活该！ 在职场上班，竟然还分不清大小王，到底谁给他发工资来着？ 竟然敢擅自泄露大老板的行程。 说不定。 这位秦副总还自以为很高明，通过一点小道消息，就叫好了市府那边，结交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可谓是左右逢源。 殊不知。 市府那边之所以愿意跟他打交道，不是他个人的交际能力有多强，而是想要建立跟萌芽的联系。 没有了萌芽这个平台，他啥也不是。 ……… 晚上的饭局不用说，自然是极度无聊的，不过是虚以逶迤。 这也是张硕隐瞒行程的原因。 饭局结束，从酒店出来，张硕扫了杜青青一眼，笑着说道：“你也没吃饱吧？要不去吃点烧烤，也算是我尽地主之谊。” 杜青青作为拼夕夕总经理，酒桌上自然是受到了特殊照顾。 好在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好啊。” 出席这样的酒会，杜青青也很心累，都没好好吃东西。 ……… 送杜青青回酒店之后，张硕这才让李烽送他回家。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爸妈应该都睡了，但好不容易回一趟江城，如果还住酒店，老妈知道了，估计能揭了他的皮。 结果。 张硕悄摸进门之后，发现爸妈还在客厅等着。 老妈都已经昏昏欲睡了。 “呃，都还没睡啊？”张硕就尴尬了。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蔡漱玉下意识就要抱怨，可见到儿子，心里又很高兴，“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不用，不用，我刚吃了宵夜。” “宁愿吃宵夜，也不回家吃饭？”蔡漱玉抛来一个死亡凝视。 “呃……” 张硕赶紧向老张投去求救眼神。 “算了，小硕晚上被市府拉去应酬，应该也累了，赶紧洗个澡睡吧。”张占东却是消息灵通，很体谅儿子。 “嘿嘿！” 张硕也讨好似的，从李烽手里接过一个箱子，“妈，给您准备的礼物。” “算你小子有良心。” 蔡漱玉打开一看，却是一箱子的麦粒x1，足有二十来部，忍不住又吐槽：“这么多手机，我跟你爸也用不完啊。” “可以送人嘛。” 这些个麦粒x1可是张硕自己掏钱买的，他虽然是萌芽的大老板，却也要带头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并不能徇私。 如果他能以送礼的名字要麦粒x1，公司其他管理是不是也能有样学样？ 风气就被带坏了。 “也行吧！” 蔡漱玉其实挺高兴的，却很傲娇。 张硕跟老张对视一眼，齐齐装作没看见，各回各屋。 ……… 第二天。 张硕出席了拼夕夕江城启动仪式。 杜青青以拼夕夕总经理的身份，在仪式上正式宣布了“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光是一期基金就高达三十亿，一下就壮了拼夕夕的声势。 “请问杜总，能详细介绍一下这个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吗？”有记者提问。 “当然！” 面对一众媒体，杜青青却是自信从容，借机阐述计划概要。 让很多人听得眼中异彩连连。 “杜总，拼夕夕的这个扶持计划，仅仅只针对国产品牌吗，会不会太狭隘了？”挑事的记者虽迟但到。 张硕扫了一眼，又是心惊报，老找茬的了。 印象中。 每次萌芽的发布会，都会有该报记者阴阳怪气。 “？？？” 面对记者刁难，杜青青微微一愣，毕竟没有多少直面媒体的经验，随即解释说道：“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只是拼夕夕商业计划中的一部分，并不代表说，拼夕夕不欢迎海外品牌入驻。” “意思还是说，无法一视同仁，对吗？”记者仍旧不依不饶。 “为什么要一视同仁？” 张硕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杜青青解围。 “因为华夏是一个开放的市场，海外品牌理应跟国内品牌获得同等的待遇，这是最基本的国际贸易规则，难道不是吗？” 记者见张硕亲自下场，反而还更来劲了。 “拼夕夕在商家入驻的门槛上，对所有品牌都是一视同仁的，这难道不是同等待遇？！至于你刚才说的扶持计划，拼夕夕到也是不介意投资保洁、奈克之类的海外品牌，可问题是，这些个海外品牌，能不能持同样的开放态度，遵循所谓的贸易规则，接受来自拼夕夕的投资呢？” 在对线这件事上，张硕从来都是不怂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记者终于是恼羞成怒。 “我强词夺理？” 张硕气的都笑了，“这我就奇了怪了，拼夕夕是一家土生土长的华夏企业，服务的主要对象也是华夏百姓，拿出一笔资金来扶持华夏本土企业，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但凡是一名华夏人，基本都会拍手叫好吧。怎么到了你这，不说叫好，怎么反倒还成了做的不对了呢？” “你这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我只是在坚持一位媒体人的良心。” 记者眼见说不过张硕，开始乱扣帽子了。 这个张硕可太不怕了，冷笑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说，倒是你自个儿，白瞎了一副华夏皮囊，内里却是一只可怜的牧羊犬？” “啊哈哈哈！！！” 这话可就太具有杀伤力了，现场哄然大笑。 “堂堂萌芽ceo，竟然搞人身攻击，不觉得羞耻吗？”那记者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我会将你的话，客观、公正地报道出来的。” 就算被当场羞辱，拿到这么劲爆的新闻，也是值了。 “随你便。” 张硕嘴角冷笑，“不过说到客观、公正，好像跟贵报无缘吧？要不要我找人，好好扒一扒你们的皮，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 “您越界了！” 那记者见张硕说的认真，眼神不免闪烁起来。 “这会儿知道装无辜了？” 张硕可不吃这一套，“我就明说了吧，对于你们这种无良媒体，萌芽是不欢迎的，赶紧走吧，以后也别再来参加了。” “这是我的自由，你在干涉自由。”那记者更激动了。 在场其他人也很诧异。 “保安，把这个人给我叉出去！” 张硕一旦蛮横起来，可不管哪门子的自由，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是！” 保安也很知趣，直接就将那人架了出去。 一场好好的发布会，却在近乎闹剧中匆匆收场，好处就是，原本并不怎么出名的发布会，一下就闹得全网皆知。 接下来估计有好戏看了。 ……… “您刚才那样，会不会不妥？我怕那些记者会乱写，要不要紧急公关一下。”发布会结束，杜青青却是眉头紧锁。 “放心吧，没事。” 张硕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刚才之所以“失控”，其实就是想借机跟心惊报掰扯一番，也算是敲一敲警钟了。 转头对李烽说道：“找人去核对心惊报过往的报道，找出里面颠倒黑白是非的部分，再在网上揭露出来，好好扒一扒它们的皮。” “好。” 干这种事，李烽才是专业的。 “记住要快，别让对方先发难了。”张硕嘱咐。 既然已经开战了，那自然是主动出击。 “放心吧！” 李烽掏出手机，立即开始联系人。 张硕这边也很快接到了老张的电话，“小硕，你怎么跟记者杆起来了，你妈很担心，赶紧回家吃饭。对了，记得把小杜也叫上。” “哦，啊？哪个小杜？”张硕就有点懵。 “臭小子，你说哪个？” “好好好！” 张硕一下蔫了，转头看向正好奇的杜青青，“我妈请你去家吃饭。” “好啊！” 杜青青却是欣然应下。 “认识一下也好，你可是要做好在江城打持久战的准备。”张硕笑。 对于拼夕夕的发展，虽然一上来，张硕就往里面砸了很多的钱跟资源，看上去很急，但其实并没有想着要做多快。 恰恰相反，他希望拼夕夕能够慢一点。 以江城为试点，认真摸索、总结电商运营经验，从对商户的管理，到产品开发，再到物流快递，以及客服能力建设等等，全都学好，学扎实了。 打下根基之后，再向全国推广。 原时空为什么很多互联网大厂，包括腾达、字符跳跃，明明投入了很多资源，电商这一块却总是做的稀烂？ 有的甚至是草草收场。 就是因为太过急功近利了，没有电商专业运营经验，以为光砸资源就能做起来，套用大爷的话说就是—— 电商，不是谁都懂的！ 萌芽之前也没有类似的经验，虽然跟惊冬达成了战略合作，但是基本功还得靠自己来修炼，别人是传授不了的。 ……… 两人到家的时候，老妈正在厨房忙，老张等在客厅。 “我去给阿姨打下手。” 杜青青却是一点都不见外，跟老张问好之后，就往厨房里钻。 张硕反倒是老神在在地在客厅沙发坐下。 “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还跟记者吵起来了？”老张果然还在担心这事，“你不会不知道，这些个记者看似名不经传，却一个个手持尚方宝剑吧？” “我听说，心惊还是一家很有影响力的媒体，真要铁了心地跟萌芽作对，会很麻烦的吧？” 对于张硕的事情，老张却是异常上心，这么快就打探到心惊的底细。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信吗？”张硕说。 “嗯？？？” 老张就迷糊了，“你这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这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张硕的那点小九九，说白了，就是原时空做一屁民时积攒下来的怨念，搁在这一世爆发出来了，实在是不足为外人所道。 可屁民就活该受气吗？ 这一世有了资本，张硕可就不愿忍气吞声了，否则，活得有什么滋味？ 可这放在外人眼中，难免就有些盛气凌人。 “你心里有谱就行。” 老张也知道，儿子早已非吴下阿蒙，不然也坐不稳现在的位置，只是点到为止，转而说道：“你那个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倒是真的不错。” “是吧？” 张硕就知道，作为一名文化人，老张指定中意这个。 “想法是好的，还要看落实。”老张又忍不住提醒。 “那我就管不来了，这事是由杜青青亲自负责执行的，她也会在江城常驻。”张硕一天天那么忙，哪里就顾得过来。 “小杜是最早跟你一起创业的一批人吧？”老张似乎意有所指。 “可以啊，老张。” 张硕却是诧异了，“对我身边的人，了解的门儿清啊。”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 遇到这么一个儿子，老张也是无奈，起身，也往厨房踱去了。 张硕乐得清闲。 掏出手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发布会的相关新闻已经传到了网上，张硕很怀疑，这些个记者怕不是在发布会现场就把稿子写好了吧？ 打工人啊！ 这么劲爆的新闻，自然是引发了网友热议。 “我嘞个去，萌王这是飘了吗，连记者都敢怼？” “搞人身攻击，非君子所为啊，萌王这次是真冲动了。” “最离谱的是，萌王竟然还当场驱逐记者，这就做的太霸道了。” “没想到，萌王也堕落了呀。” 网友们下意识就很反抗特权，同情弱者。 当然也有力挺张硕的。 “我倒是觉得萌王做的很解气，明明就是那位记者阴阳怪气在先。怎么着，还要萌王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呗？真当自个儿是监察御史啊。” “不仅是阴阳怪气，还跟萌王说的一样，就是一牧羊犬。” “这种人确实可恨，搁在古代，那就是妥妥的汉奸走狗。” “张口国际，闭口世界的，特么的，国外真的就一视同仁吗？那非洲的兄弟们可就很有话说了。” “这种人就是纯粹的坏。” “难道没人关注这个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吗？只有我觉得，这个计划非常的酷吗？不愧是萌王，每次都能整出一些新鲜东西出来。” “说的也是哈，原本还以为拼夕夕要走魔宝、惊冬的老路，搞内卷那一套呢。现在看，拼夕夕似乎定位真的不一样，有点东西。” “且看着吧，希望萌芽能有新的惊喜！” 估计谁也没想到，即便是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网上舆论整体对张硕，仍旧是非常有利的，并没有能够抹黑到张硕。 可见网友都是真性情。 当然这只是表象，私底下，可是已经在暗流涌动了... ……… 且不管外界如何热闹，别墅里也并不冷清。 张硕难得在家吃饭，老妈却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又有杜青青、戴雨桐、李烽作陪，家里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 “小杜，听说你现在是拼夕夕的总经理？”蔡漱玉拉着杜青青说话。 “是张总器重。” “了不得啊，这么年轻，听说还是跟小硕一起打拼的？” “算是吧，当初是张总盘下了我的便利店。”想起那一段岁月，杜青青眼中也有些恍惚，虽然才过去两年多，却感觉很遥远。 “这可真是缘分。” 蔡漱玉话锋一转，“小杜你这么漂亮，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咳，阿姨，我工作太忙，还没谈朋友。”杜青青难得脸红。 “是吗？好巧，小硕也没谈，也总说是太忙了。要我说，工作跟生活两不耽误，都要照顾好的呀。”蔡漱玉似乎意有所指。 “妈，够了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硕都看不下去了。 “臭小子你懂什么？” 蔡漱玉就不乐意了，给了张硕一计白眼，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估摸这会儿已经揪住张硕耳朵了。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张硕秒怂。 “噗嗤！” 难得见大老板出糗，杜青青、戴雨桐都是心中好笑，没想到，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大老板，在家也是一弟弟。 ……… 第二天一大早，张硕就又飞往魔都。 第344章 芒果汽车超级工厂，萌芽搬家，张硕也会写诗？！ 张硕来魔都，是为了出席芒果汽车魔都超级工厂项目签约仪式。 在麦粒x1取得空前成功之后，魔都方面对芒果汽车超级工厂项目一下就变得热情起来，主动跟芒果汽车对接，还提供了各种优惠政策。 最终的结果就是。 芒果汽车先于原时空的特湿拉足足六年时间，率先在魔都临海重装备产业区，拿下一块占地面积超过一千二百亩的土地。 按照总体规划，该项目将划分为三期施工，设计有整车生产区、试验区、零部件生产区及联合厂房（维修车间）等四个主要区域。 一期为试验区，主要就是为芒果m1的试验车提供各种试验设施。 项目预计总投资一百二十亿，其中土地出让金八亿，一期项目预计投资三亿，哪怕是放在魔都，也算是一个超级工程了。 因而魔都方面很重视，安排了隆重的签约仪式。 原时空特湿拉是以底价9.7亿拍下的上千亩工业用地，这一世，芒果汽车拿地虽然不是底价，但也享受到了一定的折扣。 加上是工业用地，因而土地出让金并不贵。 再者说了，芒果汽车超级工厂项目所在的地域属于魔都边缘，周边很多都还是农田或者荒地，土地价格就更不可能太贵。 甚至都还比不上滨海城的后海。 至于说项目总投资，原时空特湿拉虽然对外号称投资五百亿，但实际一期工程的投资预计在一百六十亿左右。 就这，大部分资金都还是魔都主动牵头国内银行解决的。 特湿拉很有一点坐享其成的意味。 至于说芒果汽车，有萌芽母公司撑腰，眼下倒也还不需要银行贷款。 毕竟芒果汽车跟特湿拉不同。 彼时的特湿拉已经是拿出了成熟车型，只是限于产能不足，无法按期交付，来魔都建厂，就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爆产能的。 芒果汽车呢？ 第一款试验车型都在紧锣密鼓地设计当中，距离量产更是遥遥无期。 此外，因着汽车制造与组装的自动化程度很高，特湿拉是在漂亮国有着类似的流水线、生产线经验，芒果汽车可是需要从头开始摸索。 仅仅是特湿拉那台全球最大的一体成型压铸机，就够芒果汽车头疼的了。 因此，接下来的一年里，芒果汽车除了要在芒果m1的设计研发上投入大量精力，还要组建另外一支团队，负责超级工厂相关技术的攻关。 研发经费又得再上一个台阶。 ……… 上午十时。 张硕一行刚下飞机，便直接往签约现场赶。 到了目的地之后，也是巧了，刚下车，就跟一名心惊报记者给撞上了，张硕眉头微皱，对唐享说道：“不是说了，萌芽不再邀请心惊报记者吗？” “我是魔都邀请的，您管不着。” 那位记者也是耳尖，硬生生顶了张硕一句。 “是吗？” 张硕似笑非笑，对唐享说道：“你去跟魔都方面沟通一下。” “好的！” 虽然大老板没有明说，但唐享也是心领神会，就是要赶走这名记者。 这就很考验他的手腕了，既要达成老板交办的任务，又不能给魔都方面留下“萌芽太过蛮横”的印象，其中分寸的拿捏，至关重要。 张硕并不关心唐享怎么沟通的。 反正在他进入接待室不久，那位记者就被现场保安给恭敬请了出去。 “嗯？” “嘿，萌王还真是说到做到啊，在魔都的主场也不例外。” 在场记者一个个也都是人精，自然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乐得看热闹，只有那位记者面色涨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太特么丢人了！ 有了这么一出，相信以后不需要萌芽方面表态，心惊报估计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出现在跟萌芽相关的发布会现场了。 否则。 张硕可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哎，谁叫人家现在是魔都的座上宾呢，在萌芽跟心惊之间怎么选，脚趾头都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了。萌王也变味了呀。” 有人兔死狐悲。 “可拉倒吧，那家报纸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我们还能不清楚？早该有人出面收拾他们了，省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把行业搞臭了。” “就是，这种无良同行，有什么好同情的？” 在场的媒体记者，倒也不乏光明磊落的，并不想跟心惊沆瀣一气。 ……… 接待室内。 场外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张硕，他正在跟魔都方面的领导见面。 “麦粒手机的成功，为华夏制造业增光添彩啊。” “您谬赞了，我们就是做了该做的，在研发上多投入了一些，多做一些原创，华夏本身就有着极强的手机产业链基础。”张硕就很谦虚。 没办法，不谦虚也不行啊。 “那是不是说，在电动汽车领域，也是一样的道理？在研发端多投入，同时接触华夏汽车产业链的配套？”领导很快就谈到正事。 “萌芽确实是这么规划的，将芒果汽车总部设在魔都，就是想借助魔都成熟的汽车配套产业以及地理区位优势。”张硕也是直言不讳。 “那，需要市府做点什么吗？” “希望能够牵头吧，芒果汽车毕竟是行业新人，在专利储备，还是制造经验上，都非常欠缺，如果能够跟本土汽车企业达成战略合作，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硕倒也是不客气，直接就提要求。 “这个可以，不嫌弃的话，我来当这个媒人。” “那就有劳了！” 张硕也很振奋，看来魔都对于芒果汽车的态度，确实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意开始扶持电动汽车产业。 这对芒果汽车而言，绝对是一大利好。 ……… 出席完项目签约仪式，张硕并没有在魔都久留，下午就飞回滨海城。 很是当了一回空中飞人。 不为别的，今天是顾小西的生日，唐雨、慕容燕她们要在家为顾小西庆生，张硕自然是不好缺席的。 好在总算是赶上了。 “三哥，你给小西准备什么礼物了吗？”唐雨这丫头，刚一见面，就跟张硕出难题，哪怕是上班了，也没个正行。 尤其二叔去羊城上班之后，唐雨好像更加的放飞自我了。 “当然！” 张硕却也是早有准备，取出一部没有拆封的麦粒x1手机。 “切，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唐雨撇嘴。 如果换成是普通大学生，一部麦粒x1，那绝对是非常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甚至可以说是很贵重了。 可是对于张硕这个萌芽老板来说，未免就那啥，就好像说，在家里的菜地里随手拔了一颗青菜，作为礼物。 明显是不够诚意的。 “有没有诚意的，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张硕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说对顾小西那么的敷衍。 “我来开！” 唐雨明显是不信的，抢着打开包装盒，随即诧异：“咦，怎么是红色的？” “哇，好漂亮的玫瑰红！” 慕容燕也是双眼放光，抬头说道：“三哥，麦粒x1不是没有红色配色吗？” 没有哪个女生能拒绝红色。 “市面上自然是没有的，但这不是特别定制款嘛。”张硕笑着解释。 “算你有心。” 唐雨正准备放过张硕，“咦，不对，手机背面还刻着一行诗。” “咳…” 张硕神情微囧，“这就不要念了吧？” “才不！” 唐雨又哪里是听话的，已经脱口而出：“回眸一顾倾人城，小河弯弯向西流。呵呵，这算什么诗啊？三哥你真是够了。” 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吐槽张硕的机会。 “我觉得挺好的。”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玲罕见开口，“咋听似乎没什么，可细细一品，却是透着一股别样的意趣，还暗藏了小西的名字，挺好的。” “小雨就是没情趣。” 慕容燕也跟着叛变，“定制的手机，独一无二的刻字，就冲这一份心思，哪个女孩子扛得住啊？还要什么爆米花啊。” “你，你们…” 唐雨惨遭闺蜜们的背叛，就很无语，只好瞪了张硕一眼。 “不关我事，是你自己没文化的。”张硕摊手。 “呵呵！” 作为新闻系的编辑，说唐雨没文化，属实是有些过分了，咬牙说道：“就三哥你这副牙口，我要是心惊报记者，也要被你气个半死。” 显然也是了解行业内幕的。 “你可别小瞧那些记者，职业道德或许不怎么样，但是卖弄文字的功底，还是有一些的，提问也都很刁钻。”张硕倒也没有自大。 “反正我就是看他们不爽！” 虽然老是吐槽张硕，但在外面，唐雨还是很维护三哥的，在报社的时候，差点还因为这个，跟同事吵起来。 “不说这个了，小西，吹蜡烛吧。” 张硕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烛光摇曳下，顾小西脸上一层泛起好看的红晕，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张硕送的礼物。 正如慕容燕说的，哪个少女不怀春？ 今年的这个生日，注定会让顾小西永生难忘了。 ……… 第二天是周末，萌芽却发生一件大事。 萌芽产业园后海萌芽大厦的主塔楼已经竣工验收，趁着周末休息，萌芽集团总部将从路北萌芽大厦，整体搬迁到后海，正式入驻产业园。 当然也不是总部所有的部门都搬迁。 像萌芽投资、萌芽金融控股这两家子公司，因为从事的是跟金融相关的业务，还会继续留在路北萌芽大厦办公。 包括麦粒集团、拼夕夕也都会留下。 伴随着办公区的搬迁，张硕也将正式入住青年公寓的顶层复式，享受家跟公司距离不到一千米的快乐生活。 甚至都不用坐车，跑步或者骑单车就行。 ……… 9月24日，星期一。 早上九点，张硕就出现在新办公室。 戴雨桐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带着秘书助理，将诺大的办公室，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准备好张硕最爱喝的茶叶。 相比路北办公区，新办公室装修的豪华程度，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张硕已经过了在乎这些细节的阶段了。 到了办公室，就召集在家的集团高管们，在会议室简单碰了个头。 “张总，您看看这个。” 鹿琦递过来一份报纸，赫然便是心惊报，竟然用头版头条刊载了张硕悍然干涉新闻自由，驱赶记者的消息。 可见也是撕破脸了。 “这很好啊。” 张硕倒是不在乎，网上都没掀起什么舆论波澜，线下报纸还能翻天。 “两件事。” 张硕也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就是。 “通知天天头条，即日起，停止转载心惊报的任何报道。另外派人盯紧这家报纸，但凡出现对萌芽不利的报道，有夸大其词、混淆事实，甚至是污蔑的，直接律师函警告，不要怕打官司。” 他也是彻底杆上了。 “好！” 见老板都这么说了，鹿琦也只能执行。 “说说这次出行的收获吧。” 张硕没在报纸的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看向刚从漂亮国回来的顾铭章。 “高通的态度还可以。” 顾铭章笑着汇报：“至少目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高通会在麦粒跟平果之间选边站队，也很期待麦粒x1的销量再上新台阶。” 麦粒x1卖的越多，高通就赚的越多。 “那就好。” 张硕也是悄悄松了口气，笑着问：“手机行业，还有其他新闻吗？” “有的。” 顾铭章虽然出差，但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随着麦粒x1陆续发货，销量也是持续走高，单日预定已经稳定突破十万部。而我们的竞争对手，最近也有了一些动作。” 这也是正常的。 面对麦粒1这匹黑马，竞争对手们真要无动于衷。 那才不正常呢。 “首先就是叁星，先是拿出了国庆活动策划方案，活动期间，叁星s3将优惠两百块。据悉，叁星s3还有意参加接下来的双十一活动。” 面对来自麦粒x1的竞争压力，叁星通过活动优惠，进行了实质上的降价销售，先一步将售价拉到麦粒x1以下，率先挑起了价格战。 这也是因为叁星s3自五月发售，现在已经进入销售的后半程，因而有底气进行“活动降价”，也不至于说对品牌造成什么影响。 “htc呢？”张硕好奇问。 “h也进行了类似的活动营销，而且降价幅度更大，预计在三百到五百块之间。虽然高端机型依旧无法挑战麦粒x1，但是中端机型在大幅度降价之后，对消费者还是很有诱惑力的。”顾铭章笑着汇报。 经历了上次的网络抹黑事件，h厂在华夏的口碑已然大跌。 但是口碑这种东西，尤其是负面口碑，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散的，原时空的篮球危机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还有耐咳，一开始也是喊打喊杀，后来“直呼真香”者不也不在少数。 整体上。 华夏消费者还是比较健忘的。 对消费者来说，只要htc中端机型足够实惠，那还是会考虑购买的。 好在中端机型并不会对麦粒x1构成什么挑战，反倒是会对刚发售不久的小咪2，形成压迫式的竞争。 估计这会儿雷布斯已经在骂娘了。 谁能想到，麦粒跟h厂在打架，受伤的竟然是一旁看热闹的小咪。 “平果方面也有新动作，宣布将华夏纳入首批全球发售市场当中，预计在11月中上旬，就会在华夏开启平果5的销售。”顾铭章继续汇报。 “11月中上旬…” 张硕眉头微皱，毫无疑问，这是平果在面对麦粒x1的压力之后，做出的回应与调整，未来将更加注重对华夏市场的争夺。 也是不惧跟麦粒x1展开正面交锋。 为了讨好华夏消费者，平果比原时空提前了一个月在华夏发售新机。 而不是像h厂那样自毁前途。 像叁星、平果这样的巨头，有时候傲慢归傲慢，但是对于如何争夺市场，讨好消费者，还是很有一套的。 关键时刻，也能够放下身段。 “平果提前销售就提前销售吧，我们的策略保持不变，稳扎稳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被竞争对手所影响。”张硕说。 “是这样的。” 顾铭章本来也能沉住气，“麦粒x1惊冬官方旗舰店，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国庆假期就能正式上线。配合惊冬方面的营销活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冲叁星降价带来的不利影响。” “倒是阿狸那边，也跟我们有接洽，希望麦粒集团在魔宝也开设官方旗舰店，还承诺倾斜宣传资源。张总，我们要怎么回复？”顾铭章请示。 眼见麦粒x1卖得如此火热，阿狸那边又坐不住了，继续示好。 “先压一压吧，看一看惊冬店的销售情况。” 张硕却是铁了心，要借机敲打阿狸，并没有轻易松口。 “明白！” 顾铭章就不再多提。 “除了麦粒x1的销售，麦粒x2的研发设计也该正式提上麦粒集团的日程了，你们内部先沟通，好好碰一碰，之后我会亲自参加麦粒x2的技术研讨会。” 仅仅只凭麦粒x1的成功，还不足以奠定麦粒手机的成功。 某种意义上，麦粒x2的成败与否，会更加关系到麦粒集团的发展上限，能否真正压过叁星、平果一头，就看接下来的这一战了。 张硕自然会倍加重视。 而且说实话，麦粒x1虽然很惊艳，但因着技术储备不足，像容易发热、电池续航短、用久了会卡顿等小毛病也不少。 这些个问题，都必须在麦粒x2上得到根本性的解决。 否则。 麦粒手机就不足以真正跟平果展开正面较量。 “关于麦粒x2的研发设计，早在两个月之前，宋云已经在带着团队着手布局了，到时候还要请您莅临指导。” 顾铭章当然也是巴不得张硕参与到麦粒x2的设计当中。 第345章 总部成谜，一亿撒币，拼夕夕赔本赚吆喝？！ 9月30日，星期天。 今天既是中秋佳节，也是中秋国庆八天小长假的开始，虽然有两天是调休，但是对于打工人而言，也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幸福时刻。 这回不像五一，是真的“小长假”，爽死了。 淼淼已经颠颠回江城去了。 顾小西也回了老家，去陪着奶奶过中秋节。 张硕因着公司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没能及时赶回江城过节，晚上被唐老爷子叫去一起过节。 唐雨自然也在。 二叔更是难得从羊城返回滨海城跟家人团聚，刚一见面，就笑着问张硕：“麦粒x1的销量怎么样？最近老听到这方面的新闻。” “昨天总销量已经破百万了。”张硕笑着说。 “可以啊。”二叔也是眼前一亮，“这么说，麦粒手机是真做成了？” “差不多吧。” 张硕就很谦虚，“还要看后续机型，能不能赢得消费者的喜爱。” “你小子。”唐毅拿手指点了点张硕，随即说道：“你跟心惊报的过节，怎么越闹越大了，要不要我找人，出面调节一下？” 却是最近一周，李烽找的人终于开始发力。 每天都在薇信公众号、天天头条、腾达新闻、围脖、某乎等各大平台，开启连载式的报道，专门揭露该报歪曲事实、张冠李戴的各类新闻。 等于是把该报的老底都给揭了。 一时间，网络舆情持续发酵，该报都快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以前还觉得这报的报道很及时，没想到是这种货色。” “难怪之前萌王发飙，敢情这家报纸是真的有前科啊。” “这特么哪里是前科，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真是玩的好一手移花接木，吃瓜群众表示很方，这特么怎么分辨？” “为了流量，真是什么都不顾了，节操呢？” “难道就没人管管吗，还有没有下限了？” “以后再也不相信这份报纸的任何报道了，呵忒！！！” “各位吃瓜群众自己也要擦亮眼睛，不用永远热血，永远年轻，永远走在被打脸的路上啊喂。不要被人卖了，都还在替人家摇旗呐喊呢。” “作为一只瓜田里的猹，表示好难。” …… 舆论风波之下，很多吃瓜群众都破防了，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网络空间是这么的复杂，网络上的新闻也是真假难辨。 真不是靠二极管思维，就能品评天下大事。 “心惊这个脓包，是我主动挑破的，之前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恰巧又几次三番找萌芽的麻烦，新仇旧怨就一起算了。” 张硕为他的行为进行了一番合理的解释。 “那也没必要闹得你死我活，你应该知道，想扳倒这家报纸，并不容易。” “我知道。” 张硕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原时空没少因为这事憋屈——这样的老鼠屎，怎么就能一直堂而皇之的逍遥自在，没人管呢？ 可坚挺了。 “我也没想要扳倒谁，只是就事论事。”张硕说。 “那就到此为止吧，再搞下去，在一些人眼里，可能就会觉得你越线了，那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唐毅郑重提醒。 张硕一个经商的，行为也是有禁区的，不该碰的，千万别去碰。 “二叔，我明白的。” 张硕又怎么会不懂，笑着说道：“这些个揭露这家报纸底细的，应该也是某个正义人士，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你呀你！” 面对如今的张硕，唐毅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他相信张硕是个聪明人。 当然了，从张硕看似乖张的行为背后，已经对张硕极为了解的唐毅，似乎又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就是张硕对舆论阵地的关注。 “这也是一个需要加强的地方吗？”唐毅下意识在想。 或许。 每一次纵容张硕的离经叛道，对唐毅而言，也都是一次思考与检验。 还是大有裨益的。 “三哥，明天美术馆有一场当代画展，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见两人谈完正事，唐雨适时凑了过来。 “谁的画展？” “箐北美院的一位大家，听说很有名的。” “箐北美院？呵呵，算了吧，对于他们的审美，我可欣赏不来。” 印象中，这个美院原时空在互联网上，可是接连闹出过好几次幺蛾子，又是吊角眼模特走秀，又是诡异画风的毕业展。 甚至还将罪恶之手伸向教材插画，疯狂夹带私货。 自己当狗也就算了。 还特么想要将一代青少年的审美带歪，也是够了。 “？？？” 唐雨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张硕为何对箐北美院有偏见。 ……… 从唐老那回来，车上，张硕正津津有味地刷朋友圈。 到处都在晒月亮。 今年因为中秋、国庆撞到了一起，回家过节的也是格外的多。 朋友圈自然也是异常的热闹。 就连老妈蔡漱玉，也都难得发了朋友圈，诧异的是，杜青青竟然也跟着出境了，俨然是在陪着老两口过节。 这可真就稀奇了。 张硕随手点了个赞，忍不住问：“杜青青怎么也在？” 老妈很快就回复了，“还不是某个臭小子死没良心，中秋都不回来，人家青青来陪我们老两口过节，怎么了，你有意见？” 嗯，火药味很重。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挺好的，挺好的。”张硕秒怂。 只是，青青？ 老妈跟杜青青都已经这么熟了吗，杜青青这娘们，很有一套啊。 ……… 中秋之后，张硕仍旧没有急着回江城。 怕被老妈收拾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不耐烦跟那些个亲戚打交道，一回去，准是又要闹得人尽皆知。 说不定江城方面都会闻风而动，估计又是无尽的应酬。 张硕实在是不喜欢应酬，为了躲清静，干脆带着陈露又去了三亚的别墅，来了一趟三天四夜的疯狂家政之旅。 再次回到滨海城，整个人都虚脱了。 直到10月5日，张硕才终于是慢悠悠踏上了回家的飞机。 而这会儿都已经是假期尾声了。 张硕此时返回江城，回家看看只是一方面，更主要还是去督战的。 上个月正式在江城开启内测的拼夕夕，又怎么会错过国庆假期这么难得的爆发式消费期？在杜青青建议下，顺势推出了第一波“1亿补贴活动”。 一亿补贴放到2012年，似乎已经不算什么大手笔。 但是别忘了，拼夕夕这次推出的补贴优惠活动，可是仅仅针对江城这一座城市，如果对标全国，那几乎就等同于是一次百亿补贴。 已经非常之疯狂了。 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张硕自然要亲自督战。 下了飞机之后。 张硕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来到拼夕夕江川分公司。 未来半年到一年，拼夕夕的业务重心都将放在江城，因而对江川分公司的建设就格外的用心，足足租下了三层办公楼。 光是客服中心就占了一整层。 江川分公司的员工数量，甚至超过了滨海城总部，这次为了“一亿补贴活动”，杜青青还从总部紧急调来一批技术、运营相关的人增援。 搞得分公司就更热闹了。 跟拼夕夕处在同一栋大厦的，还有萌芽集团江川分公司，佰仕快递江川分公司等一系列萌芽系的外派机构。 却是方便彼此沟通。 比如说萌芽集团江川分公司，就承担了一部分拼夕夕在江城的营销职能。 张硕这个大老板莅临视察，杜青青、江珊这些个头头脑脑，甚至是一些中层管理，不管要不要加班，是不是真在加班的。 那都赶来等着楼下迎接。 搞得大厦里其他还在加班的打工人一头雾水，以为是哪个领导要来视察。 然后就看到张硕下了车。 “是萌王？？真的是萌王来了！！！” 围观者一下就兴奋了，“难怪搞这么大的阵仗，听说拼夕夕也在这栋大厦办公，这是大老板节假日赶来慰问吧？真羡慕啊。” 兴奋归兴奋，却也都很有职业素养，没敢上前打扰。 也没法上前。 以李烽为首的黑衣人保镖，早就严阵以待了。 “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赶紧上楼吧，别被人当猴子围观了。”张硕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还有正在休假的，也不用特意赶来公司，该干嘛干嘛去。” 原时空张硕身为一名社畜，就受够了那种节假日高管来视察，摆出一副亲民的架势，自个儿是自我感动了，却是苦了下面的员工。 好好一假期，愣是被这种作秀性质的活动给败坏了。 多扫兴啊。 到了公司，张硕果然也没开什么员工大会，只是在办公室听取杜青青的单独汇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耽搁。 好老板实锤了。 “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外人在，张硕就很惬意，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架起二郎腿。 “……” 杜青青强忍着没有甩出白眼，怎么着，就盼着她出岔子啊？ 当然张硕的关心也不无道理。 拼夕夕举办的这次“一亿补贴活动”，是得到张硕鼎力支持的，除了是要一举打响拼夕夕的名头，其实也是一次压力测试。 看看在app访问量、浏览量、交易量等数据暴涨的情况下，app的运行能否顺畅，会否发生卡顿或者无法支付的情况。 还有配套的客服、物流等系统，能不能应付突然暴涨的订单。 “小问题不断，好在没出什么大的纰漏。” 杜青青也是心有余悸，活动期间，除了中秋节晚上陪张硕爸妈吃饭，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盯在公司的，以便随时处理各种突发状况。 住的也是公司附近的酒店套房。 从商学院进修回来之后，立即就被张硕委以重任，杜青青又不是圣人，无法忽略集团的一些闲言碎语，急着要证明自己。 可不就得拿出拼命三郎的架势来。 昨天都还在熬夜来着，今天一大早为了接待张硕，又用眼影、遮瑕等将黑眼圈给盖住了，尽显职场女强人风范。 “意思就是说，这一场压力测试，通过了？”张硕笑。 “整体看，拼夕夕app开发的还是非常及格，加上有青云数据提供的服务器也非常给力，算是通过了测试。反倒是客服、物流这两块，问题不断，活动结束之后，要总结经验，持续提高。”杜青青说。 “挺好的。” 张硕倒是也没有苛责，这次测试，本来就是冲着发现问题来的。 拼夕夕作为一家新生的电商公司，能把一场这么大的营销活动，跌跌撞撞顺利办下来，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由此可见，杜青青也确实是长进了。 “销售额呢，怎么样？”张硕又问。 “截止目前，活动期间销售额已经突破四亿大关，还是很给力的。就是热销的商品中，以纸巾、米面粮油、洗涤剂、牙膏牙刷等日化用品为主。” “这就是老百姓的智慧了，实在！” 张硕倒是能够理解，好不容易遇到一回大促销，那自然是尽可能地囤积一些好储存又用得到的日化用品。 跟沿海发达城市小姐姐们的需求，自然是不一样的。 “针对日化用品的销售，拼夕夕未来其实可以考虑单独设立一个超市板块，专门售卖各类日化用品。”张硕笑着提议。 却是又在薅原时空魔宝的羊毛。 网上超市，同城送达，当天送达，也将是未来电商领域的一大块肥肉，关键跟拼夕夕的定位也很契合，还是很适合搞一搞的。 “超市板块？” 杜青青也是眼前一亮，“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 张硕也是不吝指点，将他所知道的，全都和盘托出。 这一谈就是大半个小时。 “咳，还有一件事，江城方面的领导有跟我提过，说希望拼夕夕将总部搬迁到江城。”杜青青提起另外一件事。 “哦？你是怎么回答的。”张硕不置可否。 “我当然是说，这个需要集团总部决策，我说了不算。”杜青青又不傻，这么重大的决策，不亲自向张硕这个大老板请示，是什么也都不会应允的。 “那你自己的意见呢？”张硕问。 “我吗？”杜青青微微一愣，“实话说吧，最近我都在忙着促销活动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机会静下来心来琢磨这事。” “那就先等你琢磨清楚了，后续再谈这事。”张硕倒是也不急。 “好！” 见张硕这么重视他的意见，杜青青略微有些诧异，补充说道：“不过，江城那边确实是诚意十足，提出了很多优惠政策。还说会加强高铁、内陆水运航道以及机场方面的建设，估摸也是想搞一个大规划出来。” “等有机会，再跟江城方面谈吧，现在不急。” 张硕却是老狐狸，江城方面表现的越是热心，萌芽就越要展现出相当的定力来，不能轻易被江城给忽悠了。 那可就完犊子了。 ……… 视察完拼夕夕江川分公司，张硕又在杜青青陪同下，探望了节假日期间还坚守在岗位的技术、运营以及客服员工。 中午还参加了杜青青组织的饭局。 临到了下午，张硕这才回到家里，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厅里堆满了的快递，诧异说道：“老妈，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了？” “去去去！” 没见到儿子吧，蔡漱玉就想儿子，可真要见到真人了，又是十分的嫌弃，“这不是拼夕夕做活动吗？这么大的优惠力度，那不得趁机多囤一些。” 好嘛！ 张硕也是无力吐槽了。 哪怕说他已经是首富，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老爸老妈还是不忘发扬老一辈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很是会过日子。 对于这么一种生活作风，张硕自然是鼎力支持的。 浪费可耻啊！ 结果就是，整个下午，张硕在老妈指挥下愣是化身快递小哥，不断搬运、拆封各种包裹，还真就跟杜青青说的那样，大都是日化用品。 绝了嘿！ ……… 10月8日，星期一。 上班之后，张硕又要处理新的一个月的拨款申请，因着又是新的一个季度的开始，拨款申请也是格外的多。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6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17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4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半导体拨付6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5亿研发经费； 向拼夕夕拨付4亿运营资金； 向萌芽集团总部拨付3亿运营资金； 向萌芽置业拨付6亿运营资金，其中5亿为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足足42亿的专项拨款，单月拨款再次超过四十亿。其中向芒果汽车拨付的运营资金当中，包括芒果汽车超级工厂的12亿建设资金。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27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0.5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0.8亿，合计上缴利润28.3亿。 青鸟互娱当月上缴的利润中，包括《戴森球计划》1亿美刀海外代理费。 麦粒集团九月份虽然没有向总部上缴利润，但是从十月份开始，也不再需要总部输血，可以独自承担集团的运营以及研发支出。 十月份开始，随着销量持续爆炸，就能向总部上缴利润了。 而在进入第三季度之后，无论是沃土研究院，还是芒果汽车，随着研究人员的增加，研发支出又将提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稻穗半导体的研发经费，暂时还维持原样。 因为在对展迅、锐狄科的整合过程中，稻穗半导体砍掉了一些非核心的业务，开掉了一些不合格的研究员，人员处在一个紧缩状态。 需要再招人之后，研发经费才能提上来。 ——略—— 【等级】：10级（782万/5000万） 【现金】：13.9亿 【贷款】：25亿（银行贷款）+10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基金】：春苗基金，粒子基金，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基金 【名下企业】：萌芽集团（张硕47%，梦想基金33%，春苗基金20%） 【附属公司】：青鸟互娱，青禾科技，青云数据（90%），青橙集团（64.05%），麦粒集团，稻穗半导体，芒果汽车，拼夕夕等 【合营公司】：无疆科技（48%），瓦力智造（48%） 【联营公司】：林德新能源（35%），蒿得地图（20%），惊冬（25%） ——略—— 上个月，除了正常支出，还向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基金拨付了三十亿资金，导致萌芽集团账上的现金只剩下区区不足14亿。 下个月。 就指着麦粒集团上缴的利润下锅了。 ……… 签批完拨款申请，张硕这才有空翻看总裁办整理的工作简报。 过去的一个假期，其实还挺热闹的。 尤其是在智能手机行业，先是有叁星、htc的降价促销，跟着又是麦粒x1在惊冬上线，引发新一轮的抢购热潮。 手机巨头之间的大战，可谓是精彩纷呈。 最终的数据显示，麦粒x1凭借着产品质量，终究是胜过了叁星、htc一筹，仅在国庆假期期间，总销量就突破一百五十万台。 可以说是非常疯狂了。 这也是张硕对于麦粒集团本月实现盈利的最大底气来源。 除了手机行业的暗战，互联网领域也有大新闻爆出，却是有某位知情人士爆料，说阿狸有意全资收购围脖。 一下就引发了渲染大波。 尤其阿狸、渣浪都并未对该消息进行直接否认，只是表示，双方确实还在接洽当中，并未泄露具体的谈判进程。 张硕倒是知道一些。 如果时空轨迹没有改变的话，原时空，阿狸对于围脖的收购，其实也是一波三折的，并非那么的一帆风顺。 起先大爷确实是想全资收购围脖，奈何渣浪不同意。 之后又改为控股。 再之后，就变成了阿狸战略投资围脖，虽然阿狸成为了围脖的第一大股东，但并未实现对围脖的控股。 从围脖之后的股价走向看，阿狸这笔买卖其实还挺划算的。 除了阿狸收购围脖这样的大新闻，国庆假期期间，一则巨美优品创始人推出的“我为自己代言”广告，也是火爆全网。 由此开启了创始人自带话题，自带流量的路子。 在这之后，卖空调的某位大姐，更是将这一营销手法运用到了极致，轻轻松松就节省了上亿，甚至是十数亿的营销支出。 当然这种套路有利也有弊，企业跟创始人捆绑太牢，一旦某一方出现问题，那就将“一损俱损”，两败俱伤。 很容易就给玩砸了。 第346章 萌芽架构再调整，张硕的蜕变与野望！ 假期除了外面热闹，萌芽内部也有不少大事发生。 比如说拼夕夕。 想到这，张硕拿起。据说是杜青青昨天晚上熬夜写好的促销活动总结报告，细细翻看，整体效果似乎很不错。 报告显示，活动期间，拼夕夕销售额一举突破五亿大关。 这个销售数据就很惊人了。 江城人口也就五百万出头，五亿销售额等于是平均每位江城人活动期间，在拼夕夕购买了价值约一百块钱的商品。 如果按家庭来算，平均每户消费三四百块。 虽然有优惠补贴的因素在，但也从侧面反应出，江城百姓对于张硕名下的企业，那真的是实打实的支持。 绝对的给力！ 当然也是因为拼夕夕这次推出的优惠活动简单粗暴，拼夕夕平台直接就是在总价的基础上打九折，将优惠落到实处。 不像双十一，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加上商家配合拼夕夕推出的优惠活动，有的是九折优惠，疯狂一点的甚至干到八折，互相叠加之下，整体优惠甚至一度接近七折。 这样的优惠力度，上哪找去？ 另外佰仕快递为了在江城做推广，在快递费上也是尽可能地减免。 绝对的干货十足。 重重因素叠加，这才有了这一次的销售盛况。 要知道，去年魔宝双十一销售额也才堪堪突破三十亿，对比拼夕夕在江城这么一个单一市场创造的销售记录，简直就是疯狂了。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去年魔宝的双十一还没有彻底搞起来。 今年才是开始见真章的一年。 原时空魔宝在2012年双十一期间，销售额达到132亿，足足有一万家品牌参与了相关的促销活动，可谓是盛况空前。 更难得的是，这两年的活动还没有那么多的套路。 以后就越来越水了。 张硕印象中，原时空他是先囤一波，就等着双十一优惠时买；之后变成到了双十一，只买恰好有需要的商品。 到了最后几年，干脆就刻意避开双十一，根本就不参与。 再说回拼夕夕，因着活动期间，实际销售额“只有”五个亿，拼夕夕真正发出的补贴还不到五千六百万。 这一波营销，绝对是不亏的。 翻看着报告，张硕却陷入沉思，琢磨，要不要回应江城方面的诉求，趁着这个机会，将拼夕夕总部搬迁到江城去。 想到这，随手又拿起另外一份报告。 也是拼夕夕报上来的，是江城方面抄送给拼夕夕的，有关江城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跟拼夕夕相关的一些长远规划简介。 包括未来五到十年的高铁远景规划。 以及疏通河道，打通给苌江的水陆网络，覆盖整个苌江流域。 在机场规划上，江城方面甚至做出承诺，如果拼夕夕旗下的佰仕快递有意愿，可以支持在江川行省境内新建一座货运机场，作为中部的物流枢纽。 诚意不可谓不足。 当然也是因为拼夕夕如果真的落地江城，那么对于江城，甚至是整个江川行省经济发展的助推作用，也将是无可估量的。 这不仅是体现在物流园、仓储、快递网点等建设上带来的投资与就业红利，最关键的是可以借助拼夕夕，帮着推广当地的农产品。 乃至是像江南行省一样，发展有特殊的县域经济或者是特色商品小镇。 可谓是充满无限想象空间。 这一波如果操作得好，加上官方良好的战略规划与战略定力，久久为功，绝对可以带动江川经济实现一次新的腾飞。 相比之下，江城拿出的这点诚意，就不算什么了。 而站在萌芽的角度，将拼夕夕总部迁往江城，有利也有弊。 这也是张硕犹豫的原因。 好的一面。 一是能够得到当地的大力扶持，而且也有很强的消费者基础。 再者江城跟拼夕夕的定位也很符合，相比之下，反倒是像滨海城这样的沿海发达城市，并非拼夕夕的主要目标。 将总部搬离滨海城，并不存在很大的障碍。 不好的一面是，一则江川的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还比较落后，虽然已经拿出了漂亮的远景规划，但规划什么时候落地，仍然是个问号。 二则江川大学资源相对贫瘠，在本地招不到太多的优秀人才。 这也是一个掣肘的因素。 因此思来想去，张硕还是无法立即下这个决心，这时候就希望说，集团有个参谋部门，能够为他出谋策划。 可惜并没有。 “嗯，也该到了调整组织架构的时候了。” 张硕终于是下定决心，起身来到旁边的小会议室，鹿琦、吕凯、蒋悦、顾铭章等高管，已经在等着他开周一碰头会呢。 “先宣布一件事情。” 坐下之后，张硕也是开门见山，“之前在我的提议下，集团成立了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每月召开一次例会，集体讨论事关集团全局的重大决策。” 事实是。 每月一次的战略例会，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大事可供讨论，最后还是沦为了集团内部各家子公司之间的业务协调会。 张硕有好几回都没有参加。 “我决定，结合实际情况，及时做出调整，将集团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月度例会，更改为总裁联席会议，原则上由轮值总裁代为主持。” 张硕这是要进一步下放权限了。 既然是负责各家子公司之间的业务协调，那由轮值总裁主持就足够了。 当然了。 张硕如果愿意，也随时都可以参加。 “那之前设立的发展与战略委员会，还保留吗？”轮值总裁鹿琦问。 “继续保留。” 张硕点头，“只是这个战略委员会将履行与其最初定位相符的职责，只在出现事关集团全局的、长远的或者重大战略调整之类的大事时，才根据实际情况召集开会，而不再是硬性规定每月必须召开一次例会。” 等于是说。 战略委员会会议更像是一个高级别的务虚会议，不定时召开。 原则上由张硕亲自主持。 总裁联席会议则是一个具体执行层面的务实会议，既是解决问题的会议，也是协调会议，更是落实执行集团战略决策的会议。 原则上由轮值总裁主持即可。 为此，每月的总裁联席会议，出席会议的不单单是发展与战略委员会成员，还可以根据实际需要，邀请集团其他高管参加。 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邀请子公司的其他高管列席会议。 总之一句话—— “总裁联席会议，就是冲着解决问题去的。” 毕竟随着萌芽系的业务越来越庞杂，麾下子公司越来越多，光是彼此之间的业务协调，就会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形成子公司之间的沟通壁垒。 这是极力需要避免的。 “于此同时，为了落实发展与战略委员会的职责，我决定，正式在集团总部设立企业战略规划室，简称企划室，作为发展与战略委员会的常设机构以及执行机构，同时也是集团决策的参谋顾问部门。” 之前张硕就有类似的想法，却一直未能执行落地。 这一回。 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要将企划室真正筹建到位。 “企划室的主要职责，包括但不限于研究制定集团中长期发展规划，研究国内外行业发展趋势并定期提及专业报告；研究企业重大决策的利弊得失，评估其中的潜在风险，以及完成集团ceo或者总裁交办的其他事项。” 张硕对企划室的定位很清晰，不愿再稀里糊涂地走模糊化路线。 “企划室的筹建工作，包括后续的日常管理工作，都将由副总裁吕凯亲自负责，直接向我汇报。” “好的。” 吕凯微微诧异，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神情。 其他人也是神情微动。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企划室看似不显眼，实则在集团的地位举足轻重，有点类似古代军机处或者是内阁的职责。 运作的好，绝对可以成为集团最核心的部门之一。 吕凯能够得以执掌企划室，说明他已经真正赢得了张硕这位大老板的信任，也是对他之前担任轮值总裁期间履职的认可。 怎么能不激动呢？ 当然了，信任归信任，这对吕凯而言，其实也是一次不小的挑战，如果他领导的企划室，将来拿不出有质量的调研报告出来。 那几乎就等于是形同虚设了。 在做成调整组织架构的决定之后，会议继续进行。 顾铭章趁机汇报了麦粒x1假期期间的辉煌销售战绩，笑着说道：“仅在八天假期时间内，麦粒x1就卖出一百五十万部，平均每天接近二十万部。” 这确实够疯狂的。 “假期结束之后，麦粒x1的营销就可以适当放缓了，尤其是一些短期投放的临时广告，就不要再继续续约了。”张硕却趁机泼冷水。 随着麦粒x1用户增多，后续主要依靠自来水的口碑。 激进式的广告营销，固然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提升品牌知名度，但也会过度透支经营利润，赚的钱都被广告平台给卷走了。 不值当！ 麦粒x1本身质量过硬，也不需要常年的广告轰炸。 “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铭章笑着点头，“后续关于麦粒x1的广告，主要包括在泱妈等主流平台投放的电视广告，以及在影视剧中植入的软广告。网络上的广告投放将逐步缩减，转而扶持一些数码博主之类的，也是以软广告为主。” 有句话说的好，叫：“润物细无声。” 平果就是采取了类似的营销策略，除了新机刚发布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大张旗鼓地做电视广告，全靠自来水的口碑发酵。 而且很多影视大片，甚至都不需要平果去主动接洽，里面的商业精英们都在使用平果，无形之中就完成了对消费者的再教育。 属实的很高明。 张硕也希望说，麦粒x1能够走到平果一样的高度。 “可以，思路很清晰。” 张硕就很满意，麦粒集团有顾铭章坐镇，还真就不需要他怎么操心，在他询问之前，很多事情就已经部署下去，处理的妥妥帖帖。 “售后服务这一块呢，目前是个什么情况？”张硕又问。 “售后服务中心目前只部署到行省一级，一二线城市以及重点三线城市，都已经陆续建立了完善的售后服务中心。” “这还远远不够。” 张硕就摇头，“售后服务不说下沉到县一级，至少也要下沉到地市一级。总不能说，让消费者在手机出问题之后，都跑去省城维修吧？那成本多高。” 且不说一来一回的路费，仅时间成本就让人望而却步。 “我之前就说过，要树立起麦粒的品牌，在售后服务这一块，工作一定要做扎实，做到位，不该省的钱千万不能省，绝不能敷衍了事。” “是，麦粒的售后服务标准，就是按照您之前的指示定的，实际上已经远高于同行的标准。如果下沉到地市一级，那维护成本可就太高了。” 顾铭章就有些肉疼。 关键到了地市一级，以麦粒x1的销量跟品质，可能一个月都没有几单需要维修的，却要养着一个售后服务团队，实在是够呛。 很多同行的做法，基本就是将这一块外包出去。 因为图便宜，那这种售后网点基本就是有跟没有一样，消费者拿手机去维修，不仅没修好，还可能带回一肚子的气。 这对品牌形象的损害，其实是很大的。 “成本高也要推行下去，这是原则问题。”张硕却很坚持，“实在不行，可以考虑在地市一级，跟其他手机品牌组建联合维修中心，以降低成本。”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 顾铭章眼神微微一亮，“我会跟华威、小咪、ov、魅镞等沟通这件事。” “这就对了。” 张硕也不希望说，国产手机品牌在售后服务这一块摆烂。 “除了本土市场，麦粒x1海外拓展计划，已经拟定了吗？”对于麦粒x1，张硕显然是格外的关心，方方面面都在过问。 “集团计划从这个月开始，陆续拓展香江、东瀛等周边市场；下个月开始，重点突破东南亚市场，再之后就是南亚市场。欧美市场，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暂时还不跟进，等到明年再伺机而动。”顾铭章倒也不含糊。 “很好！” 张硕果然很满意，“虽然说要对叁星、平果释放一些烟雾弹，但也不能就此固步自封，开拓亚洲市场，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亚洲中产阶级的消费水平，未必就比欧美差。 在开拓东南亚、南亚市场上，麦粒集团相较小咪、ov等中低端品牌，其实是有很大优势的，就是不需要在本地建厂，继而受制于人。 小咪那是没办法。 以小咪的利润率，如果不在本土建厂，避开关税，光是进口关税就能将小咪最后的一点利润完全抹除。 相反，麦粒手机作为高端品牌，不仅利润率更高，还能将关税成本直接庄稼给当地的消费者，提高该市场的售价。 就是这么的豪横。 ……… 谈完麦粒手机的事，蒋悦趁机汇报了东方理工大学的筹备进展。 “滨海城已经联合岭南行省，正式向官方提交了项目申报材料，一切顺利的话，年底之前，应该就能够获批。” “很好！” 为了推进东方理工大学项目，二叔其实是在背后做了很多功课的。 不然，项目推进的绝不会这么顺利。 “项目获批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关键，是要怎么建设好东方理工大学。而要办好学校，归根到底，又需要一批优秀的教授。” 除了在国内聘请，主要还是从海外邀请。 包括在海外的华人教授，也可以是海外的外籍教授，否则光凭国内的资源，是无法支撑起东方理工大学的。 国内真正顶尖的教授学者，早就被箐北等包圆了。 “萌芽作为东方理工大学的主要发起者之一，在邀请海外教授这一块，要主动多承担一些工作，可以考虑双管齐下。”张硕说。 “怎么个双管齐下？”蒋悦问。 “集团旗下的沃土研究院、麦粒集团、稻穗半导体以及芒果汽车，不都需要聘请大量的海外科学家吗？可以考虑，将这些科学家邀请到东方理工大学任职，实施双导师制度，萌芽额外再多开一份工资。”张硕说。 这样一来，既解决了萌芽的问题，也解决了东方理工大学的问题。 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件事需要成立一个协调小组，科学家的筛选与邀请，可以请谭韵松教授负责，骄阳控股负责从中协调。国内这一块的对接，由蒋总负责。” 张硕对这事很上心，当场就分配好任务。 他其实也是有点小心思的。 未来真要发生什么大的变故，萌芽被制裁，那如果能够提前布局，将海外的优秀科学家邀请到滨海城生活。 其实就等于是多了一张底牌。 蒋悦、吕凯自然也是义不容辞，当场应下此事。 吕凯还借机汇报了汽车网上市的事情，“香江那边已经完成审核工作，预计这个月中下旬，汽车网就能正式上市。张总，您到时候方不方便去敲钟？” 虽然汽车网体量不大，可毕竟是萌芽系第一家上市公司。 意义重大。 “到时候看情况吧。”张硕倒也没有当场答应。 顾铭章见状，笑着说道：“正好这个月，麦粒集团要在香江推广麦粒x1，到是可以将香江的推广活动跟汽车网上市安排在一起。” “这也可以。” 如果两件事凑在一起，张硕倒是可以考虑往香江走一遭。 ……… 第二天，张硕没有再去公司，而是回到了滨海大学。 相比呆在办公室，整天面对一群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高管们，张硕更喜欢流连在大学校园里，更加的轻松惬意。 思维也更加的清晰。 中午跟顾小西一起吃饭的时候，顾小西递过来一袋子东西，低声说道：“是奶奶让我带给你的，都是家乡的一些土特产。” “替我谢谢奶奶！” 张硕欣然接过，打开一看，其中有一小袋是炒好的板栗，闻着就香，忍不住取出一颗，拨开，丢进嘴里。 “嗯，真香，好就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张硕一脸的享受。 “我帮你剥！” 虽然知道张硕在哄她，顾小西还是很开心。 新的学期开始，随着张硕进入研二，顾小西也从一名本科生，华丽转身，成为了一名研一新生，两人之间却是越发默契了。 长时间的相处，早已彼此交心。 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硕也很享受这种水到渠成的相处，相比最早的接触，无论是他，还是顾小西，其实都已经完成了一次成长的蜕变。 张硕变得更加自信，可以用更加从容的心态却看待个人财富。 于他而言。 个人财富的增长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关键是要利用好这些财富，去为社会多做一些贡献，尽到企业应尽的社会责任。 哪怕失去萌芽，张硕也不会再诚惶诚恐，更不会成为金钱的奴隶。 自然也就不会再患得患失。 顾小西呢？ 在加入沃土研究院之后，其科研天赋算是被逐渐开发出来，一举成为最年轻的青苗奖获得者不说，也逐渐成为算法实验室的骨干。 加上生活不再窘迫，不用再为金钱所困，人自然也就变得自信起来。 很多所谓的自卑，归根结底，都是穷给闹的。 所不同的是。 有的人咋富之后，容易成为暴发户，物质上是富有了，精神上却仍旧贫瘠，或者说，是自卑在以另外一种形式体现出来。 就很可悲。 有的人却在不再贫穷之后，能够回过真我，更好地释放本性纯良的一面。 像顾小西。 张硕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人，顾小西的纯粹，一直都是这个世间最为稀缺的珍宝，是需要小心呵护的存在。 或许。 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让顾小西在科研道路上越走越远。 等到顾小西真的成为大科学家的那一刻，哪怕张硕已经富可敌国，在顾小西面前，其实也没有多少骄傲可言。 反而是拉到了同一水平线上，没有谁将就谁。 就很期待！ 第347章 麦粒X2设计定型，张硕有个大胆的想法！ 10月12日，星期五。 上午九时，张硕再次出现在路北萌芽大厦，准备参加麦粒x2技术研讨会。 开会之前。 顾铭章向张硕汇报了一件事，“张总，之前您提议，要跟小咪等友商在地市一级组建联合维修中心，被小咪它们婉拒了。” “华威也拒绝了？”张硕眉头微扬。 “是的。” “还真是，出乎预料啊。” 张硕先是诧异，随即又释然，这种事情，估计在华威内部都汇报不到仁总那一层级，就被主管手机业务的高管给砍了。 这也算是大公司的通病了。 至于说小咪、ov等拒绝，估计也是见麦粒x1大获成功，有些意难平吧。 这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是一年之前的张硕，被拒绝之后，估计就会自尊心发作，势必是要撇开小咪它们，决心做一匹孤狼，独自在手机行业奋斗了。 可是不成啊！ 倒不是说，张硕没有信心带着麦粒集团超越平果、叁星的手机业务，而是时间不等人，留给麦粒集团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真要学孤狼，英勇是英勇了，却很可能把事情给搞砸了。 这不是张硕想看到的。 真正的英雄，不是要逞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而是要把事情做成。 这需要更大的智慧与格局。 “这样，你替我约一约这几家友商负责人，来滨海城共商大事。” 既然顾铭章出面，推动不了这件事，那就只能是张硕亲自出马了。 当然了。 他要将几位大佬约在滨海城见面，那讨论的，就不会只是组建联合维修中心这样的小事，势必是要涉及到牵扯到手机行业全局的大事。 为了让华夏手机厂商团结起来，良性竞争，张硕势必是要抛出饵料。 而且。 以雷布斯等人的胃口，这饵料还不能太寒碜。 至于到底是什么饵料，张硕心中隐隐已经有了想法，这也是他在大学校园散步时就琢磨好的，原本是想往后拖一拖。 现在看是这么一个局面，下决定提前将这饵料抛出来。 时不我待啊！ “好！” 见老板要将主要手机厂商大佬都聚在一起，顾铭章就知道，老板要谈的事情，肯定就不止联合维修中心那么简单。 但老板不提，顾铭章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张硕，来了麦粒集团总部，忍不住又关心起麦粒x1的最新情况，问顾铭章：“麦粒x1的产能稳定吗，能不能满足销售需求？” “实话说，是有点危险。” 顾铭章没敢隐瞒，解释说到：“麦粒电子莞城工厂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人歇机器不歇，但也只能拉升到产量的极限——每日12万部。” 相当于平均每秒都有1.4部手机组装完成。 可即便是这样，也架不住进入十月之后，随着麦粒x1口碑的持续发酵，销量也跟着节节攀登，平均单日销量已经逼近13万部。 如果不是提前有一些备货，现在就已经缺货了。 这让顾铭章很是汗颜。 想到当初，是张硕极力主张，在麦粒x1刚拿出试验机时，就高瞻远瞩地提出要为增加产能做准备，在江城投资建设新厂。 否则。 按照目前的销售趋势，麦粒x1迟到要断货，更别提开拓海外市场了。 可以说。 是张硕以一人之力，替麦粒集团躲过了一次重大的产能危机。 “好在江城工厂的建设速度非常快，假期之前，鉴于麦粒x1的可喜销量，还增加了工人，工厂建造速度进一步提速。预计在十一月中旬，江城工厂就可以投入使用，彻底缓解麦粒x1的产能焦虑。”顾铭章说。 电子组装工厂，大都是预制钢结构，厂房建造速度还是极快的。 相关的流水线设备也早就预定好了。 包括对工人的培训，因为张硕盯得紧，也一直都没有落下，确保生产流水线安装调试完毕之后，就能在第一时间上岗。 总算是避免了麦粒x1断货的危机。 眼瞅着叁星、htc打起了价格战，平果也是来势汹汹，华夏高端智能手机市场正在进行着一场龙争虎斗，可不能在产能上掉了链子。 真要是那样，顾铭章估计也只能是引咎辞职了。 为了确保江城工厂顺利投产，同时又要盯着莞城工厂的进度，已经晋升为麦粒集团副总裁的徐茂才，不得不开启两城来回飞模式。 “供应链呢，稳定吗，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张硕继续追问。 不怪他如此较真。 实在是麦粒x1的成功，关系到萌芽未来几年的规划，实在是容不得一丝失败，必须要做到确保万无一失。 “供应链也很稳定。” 顾铭章笑着解释：“因着麦粒x1的空前成功，麦粒x1的二十几家供应商，在业内也是水涨船高。尤其是负责金属外壳供应的比亚蒂，股价更是迎来了一波大涨，据说华威、小咪等友商，都在跟比亚蒂接触。” 毫无疑问。 随着麦粒x1的成功，其生产模式也将成为业界新的标杆，不止是山寨机会模仿，像小咪、ov等大厂也会跟着模仿。 尤其是金属外壳这一块，这是最好模仿，又不涉及知识产权纠纷的。 可以预见。 等到了明年，各家手机厂商的新机型发布上市，全金属外壳将成为主流。 结果就是。 在比亚蒂股价上涨的同时，那些塑料外壳供应商的股价却迎来了跳水。 普遍不被看好。 由此可见，麦粒集团已经有了初步左右手机供应链的实力。 为了讨好麦粒集团，已经被麦粒选为供应商的二十几家幸运儿，那自然是倍加珍惜现在的合作机会，优先保质保量地为麦粒x1提供零配件。 丝毫都不敢怠慢了。 不为别的，只因旁边还有一堆的供应商，变着法儿地想要挤进麦粒集团明年的供应商名单之中，恨不得取现在的而代之。 谁还敢懈怠了？ 手机整合厂商固然内卷的厉害，供应商内部确是更加的内卷。 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等到这一批供应高峰过去之后，麦粒集团就将对旗下的供应商展开逐一的审查，可能会剔除一些不太满意的供应商，添加一些新的供应商。” 占据主导地位的麦粒集团，自然也是要优中选优。 如此几轮下去，基本上就会掌握上下游供应商的命脉，叫它们往东，绝不敢往西，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地满足麦粒集团提出的各种苛刻要求。 这就是产业链的现实。 “对于供应商的取舍，你自行把握就好。我只强调一点，如果是没做好的，哪怕是有萌芽投资参与了投资，该换掉，也要坚决换掉。” 对于顾铭章，张硕还是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但同样。 萌芽投资对于供应商而言，也绝对不是什么护身符。 张硕是宁愿投资失败，也要确保麦粒x1的供应链是最优质的，不要求严苛的话，拿什么去跟平果、叁星之类的巨头竞争？！ ……… 两人在办公室谈了大半个小时，这才一同出席了技术研讨会。 因为讨论的是麦粒x2大的设计方向，出于高度保密的需要，这场内部研讨会的规格非常之高。 除了张硕两人，只有麦粒集团副总裁兼技术总监宋云，软件事业部总经理薛涛，以及硬件事业部总经理等少数几位大拿参加。 宋云负责拿出麦粒x2的设计初稿。 其实都不能说是初稿，更像是一个概念设计草稿，主要就是圈定一些主要技术指标，好向下面的研发中心、实验室分发研发任务。 麦粒x2的外观设计，整体还是延续了麦粒x1的设计。 这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就已经提过，麦粒x1参照的是平果6的外观设计，已经是非常成熟的设计，并不需要为了创新而再创新。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那也只是屏幕尺寸变得更大了。 而且麦粒x2会新增红色配色。 增加配色，说白了，就是为了提升消费者的新鲜感，给消费者多一种选择。平果的做法是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增加，将这一噱头利用到极致。 相比之下，麦粒手机的配色设计，已经算是非常有诚意了，第一款就拿出五款配色，基本上到了麦粒2色系就定型了。 并没有那么多的噱头。 而在软硬件参数上面，可以确定的是，麦粒x2将搭载mili2.0版本的操作系统，以及使用自研的烛龙芯片取代高通的骁龙芯片。 前者有点虚，只是根据安卓的进化而进化。 自研芯片才是重头戏。 因为是自研芯片，就可以根据麦粒x2的性能进行微调，做到软硬件的完美结合，而不至于说受限于骁龙芯片的设计水准。 剩下的。 诸如更大续航的电池，更高像素的摄像头，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整体而言，如果按照宋云提出的设计方案，麦粒x2相比麦粒x1，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只能说是在x1的基础之上，做了一系列的优化。 比如说，在麦粒x2上面，肯定是要重点解决电池续航短、容易发热、用久了会卡等毛病，不说完全根除，起码要取得实质性的突破。 不然。 消费者凭什么会买账？ “关于麦粒x2的设计构想，大体上就是这样的，张总您这边，有什么要指导的吗？”宋云是既忐忑，又期待。 “你觉得，这么一款麦粒x2，能够赢得消费者的喜爱吗？”张硕不答反问。 “不能。” 宋云的脸色微白，显然也很有自知之明。 实话说，麦粒x2的设计虽然不算惊艳，但绝对是一款优秀的设计，如果交给平果，那势必又将是一款现象级的爆款。 可麦粒不是平果。 原时空，平果在发布平果6s之前，已经累计发布了十款平果手机，积累了庞大的忠实消费者以及品牌价值。 哪怕说平果6s相比平果6有些平庸，消费者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 不能指望说，平果的每一款产品都非常的惊艳。 可麦粒手机不一样。 在发布麦粒x2之前，有且只有一款麦粒x1在市场上流动，而且因着极其惊艳的设计与技术创新，在消费者心中才刚树立起高端、高科技的概念。 结果第二款手机就开始“摆烂”，变得毫无特色，平平无奇。 消费者会怎么想？ 怕是会以为，麦粒x1的成功只是一个偶然，沾了外观设计的光，实际麦粒集团的技术研发实力也就那样，跟高科技并不沾边。 那就完犊子了。 “所以啊，麦粒x2的设计，除了你提到的这些个指标，还需要增加一些新的、足够惊艳的卖点，才能在消费者心中真正树立起麦粒手机的品牌价值。”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执意要参加麦粒x2技术研讨会的原因。 实话说。 宋云提交的麦粒x2设计概念，不能说非常优秀，但至少是一份及格的答卷。尤其是说，麦粒x1的设计实则是张硕在背后主导，宋云只是一个执行者。 这就导致说。 麦粒x1本身的设计很惊艳，可那并非宋云从无到有构想起来的，从源头上，宋云对麦粒x1的理解就是一“二手货”。 怎么能期待说，他能够在麦粒x2的设计上有什么惊艳答卷？ 不现实嘛！ 说到底，张硕才是麦粒手机的灵魂设计师，即便是要有什么新的、惊艳的设计，那基本也是出自他之手。 宋云的任务，就是将张硕的惊艳构想落地，变成现实。 “您请说！” 这下不止是宋云，在座其他人也都掏出小本本。 “第一，你刚才提到，麦粒x2的屏幕要比x1更大，从现有的4.7英寸提升到5.5英寸。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设计。” 要知道。 原时空平果6的4.7英寸屏幕可是要到2014年，也就是后年才会推出。 虽然这里面有平果在屏幕尺寸上前期较为保守的因素，但4.7英寸的屏幕，也绝对是12、13年的行业顶配了。 现在麦粒手机却要在麦粒x2上，首次试验5.5英寸超大屏。 可谓是非常的大胆。 原时空平果直到2017年推出平果x，才将屏幕尺寸从5.5英寸5.8英寸。 “我的建议是，可以增加5.5英寸的大屏款，但是命名为麦粒x2max，麦粒x2仍旧保持4.7英寸屏幕的设计。”张硕说。 “您的意思是，明年直接推出两款新手机？”宋云也是眼前一亮。 “没错。” “那max的意思是屏幕更大，还是说，在其他方面也要增强？”宋云问。 “max，顾名思义是‘最大值’的意思，就是在标准版的基础上，对屏幕规格进行提升，其它方面包括硬件配置、相机规格都完全一致。” 在这一点上，张硕是很严谨的，没有借鉴原时空平果6plus的设定。 理由也很简单。 在平果系列产品的定位中，plus代表“+”的意思，意味着更高规格的配置，包括更大的屏幕、更高分辨率、更强续航等，相当于标准版的进化版。 而max则仅限于更大的屏幕。 这是两者的主要区别。 张硕之所以采用max而非plus的命名，不是不想，而是以麦粒集团目前的技术储备，未必就能实现更高分辨率以及更强的电池续航。 能及格就不错了。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是做一个取舍了。 但不管怎么说，5.5英寸的麦粒x2max的推出，迎合了一部分消费者对更大屏幕的需求，勉强也算得上是一种“创新”了。 至少在产品设计上是这样的。 而且，麦粒x2+麦粒x2max的组合，也等于是在用最简单的办法，以最快的速度，丰富麦粒手机的产品线，留给消费者更多的选择。 虽然有取巧的因素，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第二，麦粒x2以及麦粒x2max要取消耳机孔，将耳机孔跟电源插孔合二为一。”张硕继续他的提建议。 哪怕是微创新，那也是一种创新不是。 而取消耳机孔的设计，哪怕是在平果系列产品中，也是一次之后被证明是非常成功的减法，之后很快就被安卓阵营的手机厂商纷纷效仿。 既然这样，那张硕自然是要拿来用。 即便是说，平果是在平果7之后才开始取消耳机孔，而且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方便消费者，而是为了推广无线耳机。 但实话实话，取消耳机孔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比如说可以节省手机内部空间，优化寸土寸金的手机结构布局，可以适当增加电池容量或者配件。 此外还能增强手机一体性，提升防尘防水的能力，减少因此造成的手机意外损坏。 “取消耳机孔倒是不难，可如果更改设计，耳机接头也要随之变更，这就会导致说，旧的耳机无法插入麦粒x2。”宋云提醒。 “这个简单，随机配送一个转接接头就好了。” “也行。” 宋云不再有异议。 “最后一点，就是要全面提升摄像头的性能，准确说，是要提升麦粒x2的拍照性能。这不是说简单的提高摄像头的像素，而是要在夜间拍照、动态捕捉、视频拍摄等影像技术上，获得一个质的提升与飞跃。” 智能手机竞争到最后，很大一块就是拍照的竞争。 而拍照。 不仅是后续ov主打的卖点，也是各家手机厂商的必争之地。 原因也很简单，智能手机经过十余年的发展衍化，在大的技术上的突破已经是越来越艰难，只能在拍照上疯狂内卷。 之前也说过，拍照可以衍生出很多的卖点。 “拍照吗？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切入点。” 宋云倒也不傻，深悉，麦粒x2要做到更加的惊艳，未必就是要有多少高科技的东西，而是要在跟友商的竞争中，拿出不一样的独门秘技。 就像是麦粒x1的金属外壳设计。 “只是，拍照这一块的研发，是一项非常专业的事情……” 宋云也没信心说，以麦粒集团的技术储备，能够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在这一块取得突破性进展，还要做到全球领先。 这可太难了。 “自研不行，那就找一家专业的相机厂商合作，比如说莱咔，组建一家联合实验室，以加强麦粒手机影像系统中的镜头设计、光学校准与软件算法调教等诸多方面的升级换代，继而从友商中脱颖而出。” 这也是国内很多手机厂商之后的惯常做法。 平果、叁星到是没有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那是因着两家的技术储备足够坚挺，而且平果的摄像功能一直都不算很顶尖。 现阶段的麦粒手机，无疑很需要这种合作。 “明白了。” 宋云也是精神一振，仿如拨云见雾。 如果能够将大老板的这三点建议全部落实到位，加上麦粒x2基础条件摆在这，那一年之后拿出的成品，绝对会足够的惊艳。 即便没办法像麦粒x1这般耀眼，也足够向消费者“交差”了。 至于后续，张硕之前列出的尖端技术清单，比如说人脸识别技术、无线充电技术、无线耳机等等，其实都在研发当中。 只是没办法在明年就获得商业化的突破。 “那就这样吧。” 张硕也没有多说什么，“最后只补充一点，未来一年，麦粒集团在研发上的投入至少要翻倍，不能打一丁点的折扣。” “麦粒x1是二流的技术+一流的设计，创造出了一流的产品。” “我希望说，麦粒x2是用一流的技术+一流的设计，创造出一款超一流的产品，彻底奠定麦粒手机在全球高端市场上的定位。” “好！！！” 会议室内，顾铭章带头鼓掌，这话听着就很提气。 “另外，关于mili操作系统，需要引起更大的重视，投入更多的资源，争取在两年之内，彻底摆脱对安卓系统的依赖，自成体系。” 这也是麦粒手机必须要走的一步。 “明白！” 这次答话的是软件事业部总经理薛涛，也是mili系统的技术总监。 毫无疑问，这一次关键时刻的关键研讨会，为麦粒集团未来一年的技术研发工作指明了道路，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分工合作，让梦想照进现实。 奥利给！ ……… 下午。 张硕返回萌芽产业园，刚在办公室坐下，轮值总裁鹿琦就敲门进来。 第348章 拼夕夕假货风波，广发英雄帖，手机大佬齐聚滨海城！ “张总，渣浪那边主动跟我们联系，问萌芽有没有兴趣投资围脖。” 鹿琦进来汇报。 “渣浪这是想用萌芽，来平衡阿狸在围脖的影响力？”张硕早已非吴下阿蒙，一下就猜到了渣浪背后的用意。 还是担心阿狸逐渐吞并了围脖，毕竟有前科。 当然也是因为，随着麦粒x1的大获成功，萌芽在华夏商业圈子里的地位也是陡然上涨，隐隐成为可以正式比肩三巨头的存在。 毕竟三巨头手里，可没有麦粒手机这样的王牌。 “应该是这样的。” 鹿琦笑着点头，“不过我调查过，投资围脖还是比较划算的。” “还是算了吧。” 张硕摇头拒绝，“天天头条，将来在合适的时候都要卖掉，更遑论说是去投资围脖。集团在互联网业务的投资上，还是要懂得克制。” 哪怕说张硕是“天选之子”，萌芽在业务上也不能无限制地扩张。 管理不过来的。 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大公司病”的陷阱当中。 “明白。” 鹿琦到也没有坚持。 萌芽旗下以青橙集团、青禾科技、青鸟互娱、青云数据组成的“四青”阵营，已经是华夏互联网的一个超级巨无霸了。 加上才刚崭露头角的拼夕夕。 萌芽确实也没必要继续对外扩张，免得让一些人感到不安。 至于说渣浪的小心思，谁在乎？ 提到拼夕夕，鹿琦顺势汇报了一件事：“最近心惊报好像盯上了拼夕夕，已经报道了好几次，说拼夕夕售卖假货。” “哦，报道属实吗？杜总有是怎么处理的？” 张硕很淡定，只要心惊报不是在胡编乱造，萌芽这边倒是大可不必追究，就当是多了一重监督手段。 何乐而不为呢？ “基本属实。虽然拼夕夕已经加强了对商户的监督，但毕竟商户数量太多，审核难道又大，肯定还是免不了有一些漏网之鱼。” 也不独是拼夕夕。 惊冬、魔宝都有类似的问题，只是原时空的拼夕夕问题更严重。 心惊报那边显然也是收到了一点风声，可以继续给萌芽找茬，甚至是作对，但是要将冲突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 最重要的是，不能轻易越线。 “杜总那边的处置倒也很果决，对于卖假货的商户，直接列入黑名单。对于买到假货的消费者，按照假一赔十的原则进行赔偿。” 因为处置果断，拼夕夕的商誉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好。” 既然杜青青能够应付，那张硕也就不需要直接插手。 ……… 周末，阿狸总部。 “老板，刚刚收到消息，萌芽那边已经明确拒绝了渣浪的投资邀请，并不准备投资围脖。”任逍遥向大爷汇报。 投资围脖是阿狸最近最大的一桩交易，干系重大。 因而格外的关注。 即便是周末，大爷、任逍遥两位大佬也都还守在公司。 “拒绝了…” 大爷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异常的复杂。 从纯粹的商业角度分析，没有了萌芽的介入，阿狸对围脖的渗透与控制将变得更为容易，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可骄傲的大爷，又感觉很不是滋味。 “怎么被阿狸当成宝贝的围脖，在萌芽眼里，竟然是这么的一文不值吗？渣浪都主动上门求合作了，竟然还给拒绝了。” 站在阿狸的立场，这就很不可思议。 “咳，围脖跟薇信之间，本身就存在着流量入口的竞争，萌芽选择不投资围脖，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基于对薇信的信心。” 见老板心情不佳，任逍遥赶紧往回找补。 当然这话说的很高明。 渣浪之所以愿意接受来自阿狸的投资，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着薇信的破圈，导致围脖流量下滑的严重，业绩受挫。 这才想要跟阿狸强强联手。 眼下的围脖还没有推出“热搜”等榜单，还远没有原时空那般风光。 当然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围脖哪怕是面临跟薇信的竞争，自身的流量也还是很可以的，这也是最被阿狸看中的一点。 就是想要借助围脖的流量，继续为魔宝导流。 绕来绕去，阿狸的大部分投资其实都是同一个商业逻辑，那便是对流量孜孜不倦的追求，而且是没有上限的那种。 哪怕已经获得了薇信的二级入口，还想要攫取更多的流量。 实在是国内电商内卷的厉害。 前后惊冬来势汹汹，后有腾达电商、拼夕夕这样的后起之秀，在细分领域还有巨美等专业化的电商，还有亚马逊等海外电商。 属实的难！ 大爷估计想象不到，几年之后，像慢手、豆音之类的平台，依靠直播带货，也会介入电商领域，到时卷的更加厉害。 “萌芽旗下的拼夕夕，最近发展的怎么样了？”大爷关心问。 “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太大的苗头。” 对于拼夕夕，任逍遥自然也是格外关注的。 “节假日的时候，拼夕夕在江城搞了一次’一亿补贴’活动，对外宣称突破五亿销售额。数据是很亮眼，但基本都是靠补贴堆出来的，并不具备普适性。” 有点类似魔宝刚做双十一时采取的策略。 “一亿补贴，萌芽对于拼夕夕，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大爷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个点，可一想到麦粒x1的大卖，就又释然了。 有了麦粒手机这么一头现金奶牛，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萌芽估计都不会缺钱，在拼夕夕的投入只会比现在更大。 就很羡慕！ ……… 10月15日，星期一。 上午跟高管开碰头会的时候，张硕借机宣布了一件事。 “从今天开始，拼夕夕正式划归鹿总主管，顾总那边则接下芒果汽车，主管集团制造业业务这一摊。” “好的。” 在这之前，鹿琦作为集团轮值总裁，杜青青也确实是直接向他汇报。 这回只是正式明确了分工。 至于顾铭章，虽然主动要求卸下了轮值总裁的职位，但能力是摆在那的，在麦粒x1取得成功之后，精力就不再需要专注于麦粒集团一家子公司。 稻穗半导体、芒果汽车，都归顾铭章协调管理。 至于张硕本人，实际上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个必要，去直接管理集团某一家或者某几家子公司的业务了。 包括青橙集团董事长的职位，在合适的时候，张硕也会移交给鹿琦。 张硕之于萌芽的作用，更多的是在战略层面为萌芽未来的发展指明道路，比如说在麦粒x2设计的关键时期，助力一把。 这就够了。 ……… 碰头会结束之后，张硕在办公室接见了杜青青。 杜青青是昨天回的滨海城。 “我听说，最近拼夕夕的假货事件，闹得是沸沸扬扬？”张硕笑着请杜青青在沙发上坐下，问：“后续有没有采取什么补救措施？” “有的。” 杜青青临时返回滨海城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向集团汇报这件事。 “拼夕夕计划制定一个诚信保证金制度，要求每一个入驻拼夕夕的商家，都要向一个公开的受到监督的公共账户，按比例缴纳一笔诚信保证金。一旦发现售卖假货的行为，那么对消费者的赔偿，就将从保证金中扣除。” 不可能说明明卖假货的是商户，却要平台来赔偿这笔损失。 这既是对拼夕夕财务的一种负担，其实也是在变相地纵容商户卖假货，因为不用承担主要责任嘛。 那就没再怕的。 “这个可以有。” 张硕就很支持，“甚至还可以将相关的信息，跟官方进行共通共享。” 针对假货横行的情况，光凭拼夕夕一家的力量，其实是很弱小的，如果能够联合官方共同采取措施，势必就将事半功倍。 “可以是可以，就怕效果并不怎么理想。您知道是，出于某些考量，当地会对一些企业采取模糊处理，并不一定就会深究到底。”杜青青还挺懂。 “事在人为嘛！” 张硕却是韧性十足，“咱们得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只要愿意去做，事情总归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总不能事事都等到完美之后，再去实施。” “明白了。” 杜青青也是若有所思。 “除了设立诚信保证金，拼夕夕还计划跟沃土研究院展开合作，利用人工智能来对商品进行筛查，甚至是对于投诉的受理。” 商业发展中出现的很多问题，其实都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来解决的。 “尤其对于那些很奇葩的山寨假货，比如说什么靓仔牛奶糖、清场洗发水、红月亮洗衣液、川南中药牙膏、红驼功能饮料、粤利奥、维他姑、营养直线之类的，很容易就通过人工智能检索出来。” 绝对是一逮一个准。 对于那些精明的小商小贩来说，光是列入黑名单是没有用的，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套个新马甲，再次粉墨登场。 这也注定会是一场持久战。 “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这个我并不反对。”张硕本人对于人工智能也很迷信，“但其实更重要的，还是要发充分挥消费者的监督作用。” 这个才是大杀器。 原时空拼夕夕最为消费者所诟病的一点，并不是平台上出现假货，而是拼夕夕不仅没有尽到平台的监督职责，甚至还有一点“助纣为孽”的意思。 针对消费者的投诉，要么是玩太极，要么就是直接玩消失。 这可就太恶劣了。 “之前我也就提过，一定要重视客服中心的建设，要及时、认真受理消费者的每一条投诉。平台只要能够真正站在消费者一边，那无良商家不管有多少小心思，都将是无所遁形的。”张硕说。 “可这样的话，就很容易把商户群体给得罪了。”杜青青就有些担心。 原时空拼夕夕是傻吗？ 不是的。 而是纯粹的坏，知道商家才是平台的财神爷，一旦得罪了商家群体，那平台存在的价值，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至于说消费者的消费体验… “都已经沦落到需要购买廉价拼团商品了，还特么需要什么体验？” 这就是一个取舍问题。 而很显然，张硕这一回，是坚定站在了消费者一边，“只要把消费者维护好，得罪一些无良商家，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以华夏完善的工业配套，有的是在认真做产品的小微企业，看看义钨小商品市场上那些千奇百怪的商品，就可见一斑了。 山寨跟盗版，只是最下乘的手段。 “要充分发挥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基金的正面引导左右，拼夕夕是聚集高性价比没错，但并不等于是放纵无良商家，以牺牲消费者的利益为代价。” 两者其实是可也做到兼容的。 “尤其是对于图书出版这一块，一定要杜绝盗版行为，发现一家，查处一家，消灭一家。”张硕很是郑重其事。 “明白！” 杜青青点头记下，心里已经是有谱了。 “谈谈你对拼夕夕总部，是否迁往江城的看法。” 刚才的谈话只是开胃菜，直到现在，张硕才算是进入正题，到底要不要将拼夕夕总部迁到江城，他也很想听听杜青青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我个人是支持的。”杜青青说。 “哦？” 张硕就很诧异，“那怎么解决人才短缺的问题呢？” “江城，准确说是江川行省，其实并不缺人才。作为有名的教育大省，江川行省的基础教育其实很强的，也内卷的厉害。可即便是这样，每年还是有很多优秀毕业生，只是这些个毕业生并不在江川本土上大学。” “这倒是事实。” 张硕就是江城人，又岂会不知道。 “所以说，只要我们宣传到位，工作做到位，再给出足够有诚意的工资待遇，完全可以将江川籍的毕业生招进拼夕夕。” “这我之前倒是没想过。” 其实张硕之前也是进入了一个思维误区，总以为江川籍的学子会像他一样，一旦见识了大城市的繁华，就不愿意回老家工作了。 其实不是不想回，而是老家没有合适的工作。 可如果是像拼夕夕这样的“大公司”招人，那指定是欢天喜地的。如果在家乡就能找到满意的工作，谁还愿意在大城市漂泊呢？ 别的不说。 像在魔都、滨海城这样的地方，光是买房就会是一道天堑。 相比之下。 像江城的房价那几乎就是白菜价了，虽然几年之后也会大涨。 “除了人才，物流呢，物流的问题又怎么解决？”张硕追问。 相比江城，同处中部的江夏，甚至是临湘、庐州，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还是当地的大学资源，都是要优于江城的。 如果拼夕夕愿意把总部搬过去，那张硕相信，江城能够给出的政策优惠，这个些个城市也都愿意给。 但凡拼夕夕对外透露一点风声，就可能出现互相争抢的情景。 所以说。 从理性角度分析，江城绝对不是最优解。 “江川其实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在地理上处在中部的偏中心位置，周围环绕着湘南行省、荆楚行省、皖南行省、江南行省以及岭南行省等。” “环江川经济圈？” 张硕脸上带着一丝戏谑，这本身就说明江川不是最优解。 “你这么说也没错，可这不正好说明了江川的发展潜力吗？拼夕夕总部设在江城，就能辐射整个中部。” 杜青青看问题的角度倒是不同，还将了张硕一军，笑着说道：“选择江城，也是跟集团之前定下的，逐渐将业务下沉到二三线城市，同时向中西部转移的大战略，是最为契合的吧？” “事情重要一步一步来，总不能等条件都完美了，再来执行，对吧？” 喔嚯！ 这是连将两军，将之前张硕说的话，全给还回来了。 “行吧。” 张硕笑了笑，也不介意，“那你就跟江城方面试着对接，尽快拿出一份可行性分析报告，再来继续睡服我。” “好！” 杜青青也没指望说，凭着三言两句就能说服张硕。 ……… 10月17日，星期三。 这天其实没什么特殊的，但也可以说非常特殊，包括华威仁总、小咪雷布斯等国内手机行业的大佬们，受张硕之邀，齐聚滨海城。 为了不刺激一些人的神经，张硕刻意没有将会面地点选在萌芽大厦。 而是选了一家高档的商务酒店。 这样至少说，虽然大家是齐聚在滨海城，但至少不是在萌芽本部，也就不算是被张硕召集过来的，是平等协商。 面子上都过得去。 “张总，你这是准备要放大招啊。”刚一见面，雷布斯就拐弯抹角地打探这次聚会的消息，装作跟张硕很亲近的样子。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因着老大哥在中间搅合，两人已经很少联系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雷布斯再次跟张硕见面，说不感慨，那指定是骗人的。 只因麦粒x1实在是太过惊艳了。 在麦粒手机的耀眼光环遮蔽之下，小咪2取得的那些所谓“创造纪录”的成就，一下就显得黯淡无光。 连带着，雷布斯的个人光环也没有前世那般耀眼。 哪怕说是像仁总这种，很早之前就很看好张硕的，见萌芽崛起的这么快，麦粒手机做的这么成功，也难免生出一丝“年轻人好厉害”的感慨。 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至于说ov、魅镞等大佬们，虽然跟张硕触的不多，但毕竟同处岭南行省一个电子信息产业带，彼此之间也都算是有些了解。 并不完全陌生。 所以才会说，张硕发出英雄帖之后，各路豪杰都很给他面子，悉数到场。换做是别人，可未必就有这么大的面子。 略微寒暄之后，众人进入会议室。 在座的都是业界大佬，时间也都很宝贵，张硕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进入正题，“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辈，这次力邀大家前来，却是放肆了，还请见谅。” 雷布斯等人就都笑而不语。 商场上固然讲究论资排辈，可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为先。 “麦粒手机成了华夏新标杆，做的很好，我们也都是来取取经。” “达者为先，可以的。” 表面上都很客套，实则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 很有一种捧杀的意味。 也确实会有一些老资格，对于张硕这样的年轻人，会心有芥蒂。 一些观念很难扭转过来。 倒是仁总，笑呵呵说道：“大家都是同行，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聚到一起，共同探讨一些事情，我觉得挺好的。” 算是替张硕解了围。 张硕感激看了仁总一眼，继续说道：“这次邀请大家来滨海城，也确实是有所求，不知道诸位对于投资稻穗半导体，有没有兴趣？” “投资稻穗半导体？” 哪怕是仁总，这回也是诧异抬头，搞不清楚张硕这是唱的哪一出。 在场都是手机行业的大佬，对于稻穗半导体，即便没有非常关注，也是清楚，萌芽在这一块投入了上百亿的资金。 未来发展潜力，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说话间，一同与会的顾铭章，亲自将整理好的稻穗半导体资料，分发给在座的诸位大佬，其中着重提及了烛龙芯片的研发。 在完成对展迅、锐狄科的深度整合之后，烛龙芯片的研发已经是进入快车道，在一些关键技术上也都取得了一些突破。 为了以示诚意，萌芽这回可是将一些商业机密都拿出来分享了。 “稻穗半导体，这是缺钱了？”魅镞代表问。 “那倒也不是，萌芽的现金流虽然一直很紧张，但维持烛龙芯片的研发，还是绰绰有余的。”张硕笑着解释。 “那为什么要融资？” “有钱一起赚嘛，如果烛龙芯片的质量并不比皋通之类的差，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使用自家研发的烛龙芯片呢？这个在成本上，可以节约一大笔资金。”张硕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说白了，就是想用烛龙芯片当饵料，将大家捆绑在同一辆战车上。 以实现良性竞争。 而不是说，华夏手机厂商疯狂内卷，利润的大头却让国外公司给赚去了。 冤不冤啊？ 第349章 格局打开，组建手机产业联盟，张硕为爱发电？！ 会议还在继续。 事实上，华威在芯片设计领域的布局，远比萌芽还要早，在今年2月份就推出了40纳米级的四核手机处理器芯片kv2。 2014年之后推出的麒麟芯片，更是可以与皋通骁龙比肩的顶尖存在。 可为什么原时空小咪等友商，宁愿每年向皋通花费上千亿的芯片采购资金，也不采用华威的麒麟芯片呢？ 这里面的原因可就复杂了。 最核心的一点就是—— 华威手机并非一开始就瞄准高端，而是高中低全都做。 这就导致一个问题。 无论是前期，还是之后几年，华威跟小咪、ov之类的友商，那都是直接竞争关系，恨不得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那种。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合作本身就会变得很困难。 因为竞争激烈，小咪等友商对于是否使用麒麟芯片，自然就会有所顾忌，担心一旦使用麒麟芯片，会被华威卡脖子。 反过来说，华威也担心放开麒麟芯片之后，会降低自身的核心竞争力。 一旦小咪等友商跟华威用的都是同样的芯片，前者卖两千，那华威又没有其他的核心竞争力，拿什么去卖四五千，五六千？ 据说小咪等原时空有跟华威接触过，却被华威给委婉拒绝了。 可谓是各怀鬼胎。 不像麦粒手机，从诞生初始就瞄准了高端市场，而且只做高端手机，眼里的竞争对手也只有平果跟叁星，跟小咪之类的友商并不构成直接竞争关系。 不然。 怎么会张硕一纸英雄帖，就能将诸位大佬都请到滨海来？ 加上麦粒手机的主要竞争优势也不单是体现在芯片上，不然，凭什么麦粒x1跟小咪2用的都是一样的皋通芯片，价格却能差两倍。 关键消费者也愿意买单？！ 而为了避免烛龙芯片走向跟原时空麒麟芯片类似的道路，张硕才会忍痛割爱，在烛龙芯片还没有出来之前，就放弃稻穗半导体的部分股份。 目的。 就是要将小咪、ov等友商绑在同一辆战车上，共同进退。 既然大家都是稻穗半导体的股东，那小咪等手机厂商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说，之后萌芽会在烛龙芯片的供应上卡他们的脖子。 格局必须要大！！！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便是张硕提出合作的时间节点。 原时空麒麟芯片真正绽放光彩的时候，已经是16年以后，彼时的小咪等友商，早就跟皋通深度绑定。 比如说皋通后来就成为了小咪的股东，双方合作的结果就是，小咪每次都能够成为首次使用皋通最先进的芯片的手机厂商之一。 在那种情况之下。 哪怕说华威愿意放开麒麟芯片，小咪想要切换赛道，也是挺难的。 现在不一样。 华威在手机芯片领域才刚起步不说，皋通的骁龙芯片其实也就那样，论技术实力，重组完成的稻穗半导体并不差。 趁着小咪等还没有对皋通形成依赖，正是达成战略合作的最佳时机。 当然了。 张硕的真实目的，其实也没有那么纯良就是，这次好不容易将诸位大佬聚集在一起，他还存着更大的野心，在下一盘大棋。 在稻穗半导体上达成战略合作，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张硕希望以此为筹码，拿着庞大的烛龙芯片代工合同，去跟泰机电谈判，说服泰机电在江夏建立晶圆代工厂。 最终目的。 是将泰机电锁死在华夏市场，成为华夏半导体产业的一部分。 至于具体怎么运作，中间又怎么偷梁换柱，那就将是一整套非常复杂的操作，张硕自己也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第一步走通再说。 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试想，萌芽一手握着麦粒手机这个高端芯片需求的最大客户，一手握着烛龙芯片，想要摆弄泰机电这家处在产业链下游的企业，那还不容易吗？ 只要麦粒手机在高端市场压住平果，就不愁泰机电不低头。 而叁星都是自行设计芯片，自行代工生产的，根本就求不到泰机电头上去，也不是泰机电的主要客户，平果才是。 “稻穗半导体准备拿出多少股份融资，估值又是多少？” 雷布斯显然很感兴趣。 毛利率低一直是小咪最大的软肋，只要能够降低成本，他都乐意尝试。 更何况说。 芯片在手机制造中的成本占比是最大的一块。 “出让45%的股份，估值275亿。”张硕也是毫不含糊。 “咦？？？” 雷布斯等人的眼神就更亮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知道，当初稻穗半导体收购展迅花费92亿，收购锐狄科花费38.5亿，加上后续的整合以及研发支出。 光是萌芽已经投入的资金，就达到一百五十亿。 两百七十五亿的整体估值，基本上就是拿一百五十亿支出除以融资之后，萌芽持有的55%股份占比，几乎就没有任何的溢价。 简直就是白菜价了。 加上萌芽一口气受让稻穗半导体45%的股份，可见是十分的有诚意。 搞得雷布斯等人都不好讨价还价了。 “那，参与稻穗半导体的a轮融资，有什么附加条件吗？”雷布斯等人可不傻，萌芽敢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势必是有所求的。 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参与认购的手机厂商，之后必须使用烛龙芯片，而非海外的芯片。”张硕也是毫不含糊。 “那这样的话，华威就不便参与融资了。”仁总歉意说道。 华威跟小咪等友商不同，早就定下了自研芯片的发展路子，不可能因着稻穗半导体的出现，就半途而废，改弦更张。 “是我没有说清楚。” 张硕赶忙解释：“如果各家在烛龙芯片之外自行研发芯片，而不是向皋通等海外厂商采购芯片，那就不必遵守这个附加条件。” “那这个可以，华威可以参与融资。” 仁总也跟着释然，笑着说道：“未来如果海斯研发的芯片不给力，比不上烛龙芯片，华威也会考虑使用烛龙芯片。” 这才叫高情商呢。 “好！” 张硕笑着点头，印象中麒麟芯片的产能一直都上不去，原时空，华威也只能保证高端机型优先供应麒麟芯片，中低端机型都无法保证。 未来未必就不会吃回头草，看上烛龙芯片。 “我有一个问题，烛龙芯片还处在研发前期，如何保证说，明年能够顺利上市，同时又满足高性能要求呢？” 魅镞代表提出疑问。 “这个我没办法保证，只能说，萌芽对烛龙芯片是充满信心的，明年上市的麦粒新机型也将率先使用烛龙芯片。” 张硕并没有夸下海口，“如果有谁对烛龙芯片存有疑虑，这我也能够理解，可以等到明年麦粒新机型发布之，再考虑投资稻穗半导体。” “只是那个时候，稻穗半导体的估值，就不只是这个价了。” 翻一倍都是少的。 “呃，这个……” 魅镞代表就卡在那，终究是难以释怀，可能骨子里就对国内的芯片设计企业不太自信，还是信任皋通等海外知名公司。 这也可以理解。 但张硕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是要将小咪等友商拉上同一辆战车没错，却不是要无条件地付出，充当保姆。 世上哪有只占好处而不用承担风险的事情呢？ “之前的展迅、锐狄科，都是国内芯片设计领域的顶流，整合之后，萌芽又往里面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加上这次的融资，我倒是相信，明年稻穗半导体能够拿出让我们满意的烛龙芯片出来。”雷布斯笑着打圆场。 魅镞代表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也有一个问题。” ov代表最后提问，“虽然萌芽很慷慨，一口气出让稻穗半导体45%的股份，但还是拥有对稻穗半导体的控股权。那么，怎么保证说，未来稻穗半导体在烛龙芯片的采购以及供货上，做到一视同仁呢？” “会不会出现说，一旦产能紧缺，就优先供应麦粒手机的情况？” 果然。 这些个大佬，就没有一个是好应付的。 好在张硕事先就做足了准备，笑着说道：“这个简单，只需要修改稻穗半导体的公司章程，规定重大事项需要75%以上的股东同意，才能执行。” 这其实是等于萌芽在自废武功。 但是没办法，为了推动华夏半导体产业的发展，张硕也只能是一让再让。 “这个可以。” 得到承诺之后，ov代表一下就满足了。 可以说，为了促成这一次合作，萌芽拿出的诚意实在是无可挑剔，设身处地地想，换做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做不到萌芽这般大度。 不由对张硕这位年轻人新生佩服。 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琢磨透，萌芽在这次的战略合作中，真正要谋求的利益诉求是什么？ 诚如张硕说的，萌芽并不缺钱，完全可以独自支撑稻穗半导体的发展。 等到明年烛龙芯片惊艳问世，麦粒手机独享烛龙芯片的话，岂不是可以越发奠定其在高端市场的领先优势吗？ 完全没必要说，眼巴巴地将烛龙芯片拿出来跟友商们分享。 萌芽大方的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即便说是要跟他们结成联盟吧，那也大可以再等上一年，等到烛龙芯片证明了“自己”的时候，再开启a轮融资。 那时估值个五六百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何必要这般着急呢？ 还是说，萌芽对麦粒明年的新机型，异常的自信？ 凡此种种，雷布斯等人都是捉摸不透的，看向张硕的目光难免就带着一丝探究，仿佛想要穿透笼罩在张硕身上的那一层迷雾。 只是张硕所求，又岂是那么容易看透的？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雷布斯最先放弃对张硕的探究，脸上罕见闪过一丝尴尬，支吾说道：“虽然张总你很大方，可这么大一笔融资，仅凭我们几家，似乎也吃不下啊。” 至少小咪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雷布斯倒是想一口气认购稻穗半导体10%的股份来着，可那就意味着需要27.5亿资金，绝不是现在的小咪能拿得出来的。 除非小咪也跟着进行一轮融资，那就有点那啥了。 不止是小咪，在场的大佬们，除了华威实力雄厚一点之外，ov、魅镞也都拿不出这么的资金参与进来。 一个个神情都很尴尬。 直到这个时候，才将它们跟萌芽之间的实力对比，赤果果地展露出来。 亏之前还跟萌芽讨价还价呢。 殊不知，萌芽账上，其实也没有多少流动资金。 “没关系的，我这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张硕却是很贴心，“除了稻穗半导体整体融资，也可以将负责烛龙芯片设计的魔都公司单独拿出来融资，更名为烛龙科技，估值250亿。” 减下来的25亿估值，主要包括稻穗半导体的品牌价值、江夏总部等资产。 但因为魔都公司仍旧是主体，能够剥离的资产，其实也非常有限。 “至于说具体认购多少股份，各家可以量力而行。不够的话，萌芽会考虑将华夏微电子以及魔都城投等投资人一起拉进来。” 总之一句话。 萌芽这回是铁了心要发放大礼包，不达目标不罢休的那种。 另外，拿出烛龙科技45%的股份，只是萌芽开会之前预设的上限，未必就要在这一次的融资中全部落地。 只要完成最低26%的认购，这一轮的融资就算是通过了。 张硕还巴不得说，大佬们认购的股份越少越好，那样萌芽被稀释的股份也就越少，融资完成，手里的股份立马就会升值。 谁还会嫌弃钱多不成？！ “那成，小咪认购烛龙科技5%的股份。”雷布斯咬牙认下。 哪怕只是认购5%，也需要一口气拿出12.5亿资金，对于小咪的现金流来说，仍旧是非常有压力的，说不定还得向银行求助。 华威、ov也都认购了5%。 最后的魅镞，对于烛龙科技明显就很缺乏信心，只是象征性地认购了2%，而且还附加了一项条件—— 如果烛龙芯片品质不如预期，则魅镞可自行采购皋通芯片。 四家公司加在一起，拢共也只认购了17%的股份，张硕倒是也不介意，笑着说道：“剩下的10%认购，萌芽这边会很快敲定。” 无论是华夏微电子，还是魔道城投，应该都很乐意“接锅”。 也就是说。 稻穗半导体，不，准确说是烛龙科技，最终只将在a轮融资中出让27%的股份，按250亿估值计算，预计可融到67.5亿资金。 勉勉强强，差不多可以支撑到烛龙芯片问世。 而等到烛龙芯片问世之后，随着源源不断的订单，烛龙科技就将拥有营业收入，虽然未必能很快实现盈利，但至少可以自行承担研发支出。 也就是说。 从今往后，萌芽都不再需要向稻穗半导体投钱了。 就很nice！ 在顾铭章见证下，诸位大佬当场就签署了投资意向书。 很是干脆利落。 签合同的时候，雷布斯还单独找到张硕，“某想也做手机，是不是可以考虑，将它也拉近烛龙科技，一起发展？” “算了吧，人家号称国际知名企业，可是看不上国内的芯片。” “呃，好吧。” 雷布斯古怪扫了张硕一眼，再没说什么。 签完合同，众人重新就坐。 “咳，既然大事都已经办好了，那之前提议的设立联合维修中心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往前推进一下？”张硕笑得很奸诈。 “行吧！” 正所谓吃人嘴短，雷布斯等人倒是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本身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硕的小心思却远不止这个，继续说道：“鉴于各大手机厂商之间，有很多事情需要沟通、协调，那么，是否可以趁着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发起成立一个类似手机行业协会一类的机构，比如说手机产业联盟之类的？” “你不会是真的想当武林盟主吧？”雷布斯表情古怪。 “没有，没有。”张硕赶紧摆手，“我就一末学后辈，可不敢充大，顶天了，、也就是一个发起者。协会会长的话，建议由仁总，或者您来担任。” 他可不会犯糊涂，在这种事情上充老大。 “呃，那还是仁总吧。” 雷布斯也很有自知之明，论资排辈，那也是仁总第一。 “张总的这个提议很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不过，事先声明啊，我一个糟老头子，就是替大家站站场子，可干不了什么具体的事。” 仁总似乎看穿了张硕的用心，罕见没有推迟。 “那就由仁总当会长，雷总当执行副会长，剩下我们几个都是副会长。最好的话，将一些供应商也都拉进来。”张硕趁势建议。 就是要坐实了这么一个协调机构，免得内卷严重。 内部怎么斗都没事，至少在面对外敌的时候，张硕希望说，大家还是能够临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这就足够了。 有了仁总、雷布斯等人的表态，筹建行业协会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 至此。 张硕召集诸位大佬滨海议事，所有目的都已达成。 完美！ 会议结束之后，张硕又做东设宴招待，之后仁总等就告辞离开，倒是专程从京师赶来的雷布斯，单独留了下来。 “张总，方便带我去萌芽参观参观？”雷布斯时候兴致很高。 “当然可以！” 张硕笑着应下，带着雷布斯走马观花看了一遍，涉及到萌芽商业机密，尤其是麦粒x2设计的内容，自然是一点也都不肯透露的。 雷布斯看了个寂寞。 临走前还是按耐不住，问张硕：“你今天唱这么一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爱发电，行不行？”张硕笑。 “行行行！” 面对张硕这个大滑头，雷布斯就很郁闷，连夜飞回京师。 ……… 第二天。 顾铭章就将昨天的会谈成果，整理成正式文件，呈了上来。 “张总，成果喜人啊。” 昨天全程见证会谈过程的顾铭章，就不由感慨老板的魅力与手腕，愣是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办的是妥妥帖帖。 不佩服都不行。 而作为萌芽高管，张硕心腹，顾铭章多少能够猜到一点，昨天张硕对雷布斯说是“为爱发电”，看似玩笑，却很可能是真的。 就是想为华夏手机行业多做一点贡献。 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接下来，怎么将这些会谈成果一一落实，推动烛龙科技的分离以及a轮融资，推进设立联合维修中心以及行业协会，这些个事情，都得你亲自盯着。” 张硕却是当起了甩手掌柜。 大的方向是达成一致了，可要投资落地，背后要做的工作可是千头万绪。 昨天是大佬们聚在一起谈，只是定下了合作的关键条款，具体在合同中的扯皮，那都是下面管理人员的事情。 大佬们就不适合为了一点利益，争得个面红耳赤了。 太掉价！ 除了合同谈判，最难办的，其实还是推进联合维修中心以及筹建行业协会的事情，需要跟各家逐一沟通。 想想就很让人头疼。 尤其是行业协会，除了对接友商、供应商，还得跟官方打交道，跟官方报备，甚至是邀请官方一同参与进来。 “您放心，我会一一跟进落实的。” 顾铭章倒是甘之如饴，身为集团高管，他就是干这事的。 ……… 办公室内。 张硕刚送走顾铭章，轮值总裁鹿琦却是面色古怪地走了进来，汇报说道：“张总，拼夕夕要搬迁总部的消息，好像是泄露了。” “哦，怎么说？” 张硕就很诧异，这事他可是没跟几个人提过。 “仅昨天一天，集团这边就接连收到江夏、庐州、临湘三地的官方考察申请，都要派人来萌芽考察，而且都点了拼夕夕的名。” “好嘛，这下热闹了。” 张硕就有些头疼，猜测，应该是杜青青那边跟江城对接的时候，不知道是拼夕夕内部还是江城那边，有人泄露了消息。 但现在追查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要如何应对。 －－－－－－题外话－－－－－－ ps：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永远都是骚年。 第350章 汽车网上市，张硕再怼人，闪耀香江！ 接下来两天。 张硕化身萌芽吉祥物，愣是一口气接待了四波考察组。 脸都笑麻了！ 真就像老王、仁总他们说的那样，企业创始人到了最后，就都成了吉祥物，光是每天的见面都是不断，哪里还有精力去管理企业的具体事务。 没办法。 在华夏的文化语境里，见面就是给面子，不见面那就是不给面子。 很多事情，如果张硕亲自出面见一见，那下面的人推进起来就会更加的顺利，否则就会遇到一些有的没的障碍。 这可不就成了吉祥物了吗？ 好在张硕有先见之明，为了摆脱“吉祥物”的命运，早就做了好几手准备。 一是对外树立“不善交际”的人设。 从萌芽初创时期开始，张硕就以不善交际为由，将很多应酬性质的活动、会面，全都交给了蒋悦等公司高管负责。 这样以后不见，别人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二是树立“学霸”人设。 有事没事就往大学校园里面钻，这样别个就更不好挑理了。 总不能耽误张硕学业对吧？ 天大地大，读研最大。 可是这一回，实在是考察组来的有点猛，涉及到的事情又太大，下面的人招架不住，只能把张硕这个大老板给抬出来了。 可事实上。 哪怕是张硕，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给各路大佬一个透明胶带。 只能使出拖字诀。 ……… 到了星期天，趁着二叔返回滨海城，张硕颠颠的登门请教。 结果二叔却不乐意，“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之前不是承诺说，萌芽集团子公司外迁已经告一段落了吗？怎么又要把拼夕夕给迁出滨海城？” 作为岭南行省巡抚，唐毅也很肉疼的好吗？ “呃，这个……” 张硕就尴尬了，舔着个脸说道：“滨海也不差一个拼夕夕，再说，那萌芽总部，麦粒集团，还有青禾科技，不都还留在滨海城嘛？” 留下的可都是精华。 “行了，你小子也别跟我贫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靠你自己去周旋解决了。”唐毅说的也是实话。 他并无意干涉萌芽的决策。 选哪个，不选哪个，最终还得是张硕自己来拿主意。 “咳，二叔，您其实是能帮上忙的。”张硕笑的像只小狐狸，如果不是事先有腹稿预案，他又怎么会傻傻找上门。 “怎么帮？” 这一下，果真是勾起了唐毅的兴趣。 “本省不是在实施腾笼换鸟战略吗？那江川、湘南、皖南等地，正是绝佳的产业承接之地，完全可以将家电产业、家具产业、服装产业、玩具产业等这些岭南眼中的弱鸟转移过去，在中部形成新的制造业产业集群。” 原时空本来也是这几个地方跟着受益了。 “你说的这个，本来就是总督衙门已经在计划当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新奇的。”论战略规划能力，官方才是最牛的。 早就预见到了这么一种趋势，并做好了应对之策。 “是这样没错。”张硕也没有反驳，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其实拼夕夕可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发挥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尽自己的一份力。” “哦？说说看。”唐毅果然来了兴趣。 “我是这么想的，适合往这些地方转移的产业，应该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以内销为主，外销为辅。对吧？” “差不多吧。” 唐毅对张硕的猜测表示认可。 如果是以外贸为主的企业，那就极度依赖港口海运，是很难动员起来，往中西部转移的，大都会往东南亚那边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然了，随着欧亚班列的开通，这一情况未来也有望改善就是。 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那既然是以内销为主，就跟拼夕夕的目标客户高度重合，自然就可以展开合作。比如说，将新的产业园跟拼夕夕的现代物流园，放在一起统筹规划。” “现代物流园，拼夕夕也涉足物流了？”唐毅就很诧异。 虽然说，拼夕夕名下有一家快递公司佰仕，但快递跟物流其实并不是一个概念，两者之间，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最简单的。 快递强调中转次数越多越好，物流则强调中转次数越少越好。 前者代表为四通一达，后者代表就是惊动物流。 惊动物流，通过在主要节点建设现代物流园以及仓储中心的做法，愣是将快递行业平均七次周转，降低到了两次。 这就需要在基础设施建设上，投入海量的资金。 毫无疑问。 被拼夕夕掌控的佰仕，未来要走跟惊冬物流类似的发展路线，而且，因着拼夕夕有来自母公司萌芽的强力支持，建设力度甚至可能要强于惊冬。 这就是钞能力了。 “是的。”张硕笑着点头，“我已经决定，要将拼夕夕总部设在江城，于此同时，在包括江城在内的江夏、庐州、临湘、蓉城等地，投资建设现代物流园，打造一个覆盖中西部的超级物流网络。” 这个商业计划很宏伟，也足够满足庐州等地的诉求。 不至于说互相争饼子。 “投资现代物流园可是很费钱的，萌芽资金链扛得住吗？”唐毅问。 “虽然还没有出准确的数据，但根据麦粒集团的预测，仅是十月份，麦粒x1的销量就有望突破四百万台。”张硕笑着回答。 “…好吧！” 唐毅也是惊了，再不担心萌芽的资金链问题，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可以将两大战略结合在一起实施。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那就有劳二叔了。”张硕就很佩服。 这事说起来简单，真正操作，却是牵扯到地方、企业等各方利益，内里的纠缠可谓是千丝万缕，复杂至极。 可在二叔这却是举重若轻，实在是厉害。 ……… 10月22日，星期一。 上午九时许，张硕在副总裁吕凯陪同下抵达香江，准备出席香江麦粒体验店的揭牌仪式，同时也是为麦粒手机进入香江市场造势。 在这一点上，香江一些人无疑会有点别扭。 原本无论是平果，还是叁星，新机发布的时候，香江上市时间都会早于内陆，可在麦粒手机这，却是掉了一个个儿。 休息室内。 麦粒集团香江公司的负责人，正在向张硕介绍情况。 香江公司由骄阳控股协助成立，除了负责香江本土的麦粒手机销售，也负责拓展东瀛、东南亚、南亚等海外市场，可视为麦粒集团海外事业部。 在职能上。 香江公司由骄阳控股、麦粒集团实施双重管辖。 骄阳控股主要负责指导市场开拓、跟当地建立联系、寻找合适的代理商等工作，这也是骄阳控股的长项，可以将之前积攒的人脉关系拿出来用。 麦粒集团则是侧重于业务层面的指导。 正聊着呢，华仔恭恭敬敬走了进来，向张硕问好：“张总好！” “华仔你好，我可是你的粉丝啊。” 张硕笑着起身跟华仔握手，却是一点都没有摆架子，这点跟香江一些老板的做派明显是不一样的，搞得华仔都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还合了影，张硕还发了朋友圈。 也算是追星的最高境界了。 麦粒手机在香江等地的推广，跟内陆又有一些不同，因着没有粉丝基础，还是选择请明星代言，以期在最短时间内打响知名度。 同时也是用明星的口碑，为麦粒手机的品牌背书。 毫无疑问。 像华仔这种优质艺人，原时空都没翻过车的，就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当然代言费也不菲就是了。 等到两年之后，麦粒手机在海外打响品牌知名度，有了“麦粒粉丝”之后，就不再需要请明星代言，回过素人路线。 因而香江公司跟华仔签的代言合同也都是一年一签。 出席完揭牌仪式，张硕并没有急着离开香江，先是在吕凯陪同下，前往骄阳控股总部视察，显示一下他这个大老板的存在。 期间。 不可避免地，收到香江各方势力的关注与邀请。 以张硕今时今日的财富与地位，在香江人眼中，那就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身上套着金钱光环，走到哪都是耀眼无比。 这点跟内陆又有些不同。 得知张硕出现在香江，不断有人过来递消息，有寻求合作的，有想见面聊的，甚至还有借机向张硕推销半山别墅的。 说的有多么多么的高档，可在张硕眼里，只会觉得好笑。 一个犄角旮旯一样的地方，因着疯狂内卷，愣是被捧上天了，真要想住大别墅，张硕怎么也不会选在香江。 格局太小！ “张总，摘瓜先生说，明天就是重阳佳节，邀请你今天共进晚餐，您看？”吕凯这又收到一个劲爆消息。 却是连这位主都被惊动了。 “可以。” 张硕倒是也没有拒绝，吃顿饭嘛，还是可以的。 ……… 晚宴安排的很高档，却只有五人入席，未免显得有些冷清。 萌芽这边更是就只有张硕跟吕凯。 闲聊当中，老先生有意无意地提及：“不知道，萌芽有没有兴趣拓展海外投资业务？这这一块，我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多谢老先生好意，不过不需要哈。” 张硕心中冷笑，关于海外投资，他手握梦想基金这一王炸，又怎么会需要他人从中牵线搭桥。 老先生的提议看似好心，内里未必就没有包藏着其他什么的利益诉求。 张硕可不上当。 “为什么呢？做生意嘛，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老先生却是极有耐心，并没有轻易放弃。 “我倒是并不这么认为。” 张硕好整以暇，笑着说道：“如果这个篮子足够大，也足够坚挺，那就算梭哈，又有何妨？反倒是说，外面的一些篮子，看上去很漂亮，用各种鲜花装扮的五彩缤纷，内里却很可能藏着各种毒虫猛兽。哪怕是那些看上去很好看的鲜花，其实也都是带刺的，甚至可能暗含剧毒。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小友多虑了。” 老先生眼皮微抬，一丝诧异，一闪而逝。 “可能是吧。” 张硕也没有反驳，继续说道：“萌芽做生意，可能跟香江的一些同行有些不同，并非单纯只追求市值、财富值的增长。更重要的还是希望通过科技来改变生活，创造新的价值，以回报社会。而不是说，利用财富的积累提升自我或者家族的影响力，再利用这种影响力去搞渗透。” “甚至于说，我都没兴趣将萌芽的财富传给下一代，以实现家族的所谓长盛不衰，将财富代代相传。” “嗯？？？” 之前一直安静聆听的吕凯，豁然抬头，嗅到了老板话语中的火药味。 “！！！” 老先生更是差点破防，没想到，他不仅没能拉拢到张硕，还被张硕隐晦怼了一通，脸上的笑意也是渐渐消失。 一场宴席，最终却是不欢而散。 张硕当然是不介意的，甚至是有意为之，对于这些个土包子，他惯常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不过是吃到了时代的红利。 就膨胀的跟什么一样。 最可恨的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利益，不让后来者吃到红利，他们宁愿联手将社会拖入到高房价的深渊，也不愿让后来者创新创业。 这就很无耻了。 无怪乎说，所谓的东方之珠，最终变得黯淡无光。 回酒店的车上，吕凯小心提醒：“张总，您刚才说的那番话，很可能会被媒体曝光，继而引发一些不可预测的舆论风波。” “曝光就曝光吧，无所谓的。” 张硕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是从来都不带怕的。 “好吧！” 吕凯就很无奈，也了解大老板秉性，并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 刚才的那一番无声息的交锋，他也看得很爽就是。 在这之前，可没有谁敢这样对那位老先生讲话，甚至不少内地同行，将老先生视为经营之神，眼巴巴地想要取经呢。 偏生张硕就做了，还做得是理直气壮。 就很牛哔！ ……… 吕凯预测的没错。 第二天一大早，张硕跟老先生的那一番对话，就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了出来，标题取的是一个比一个惊悚。 这里就不细聊了。 总之一句话，张硕是彻底引爆了当地的舆论圈，成为当之无愧的焦点人物，连带着昨天揭牌的麦粒体验店也跟着曝光。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对于张硕的那番言论，批评者肯定是不少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既得利益者或者顽固派，当然也有一些年轻人表达了对张硕的支持。 可能是说。 张硕干了他们一直想干而干不成的事情吧。 连带着，张硕竟然在香江也有了一帮子粉丝，而这些群体又是麦粒手机的目标客户，两者一叠加，可不就完美？ 搞得吕凯甚至怀疑，大老板就是这么布局的。 “细思极恐啊！” 吕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等超出常规的营销手法，竟然将老先生当场了背景板，搞了一场另类营销，从而出人意料地引爆香江市场。 牛哔！！！ 张硕自然不会被媒体报道所左右，正在准备参加第二场活动。 昨天在香江住下，自然不是因为老先生的邀请，而是他今天还要参加汽车网的上市敲钟仪式，不然也不会赴约。 早早就返回滨海城了。 跟昨天不同，陪在张硕身边的除了吕凯，还有青禾科技总裁赵晓虎。 汽车网毕竟是青禾科技旗下的关联企业。 而除了赵晓虎，张硕还特意让汽车网创始人，现任萌芽集团旗下芒果汽车总经理唐享，特意赶来香江敲钟。 甚至是说。 还将唐享推到敲钟的c位，反倒是张硕自己，并没有出现在台上。 这让唐享感动不已。 作为汽车网的创始人，在汽车网被收购之后，唐享已经是实现了财务自由，尤其是在出任芒果汽车总经理之后，汽车网就跟他没有了一丁点的关系。 可是能够参与汽车网上市敲钟，对唐享而言，仍旧是意义重大。 也算是有始有终。 圆梦了！！！ 虽然张硕没有上台合影，但毫无疑问，他仍旧是全场的焦点，尤其是早上的舆论风波之后，记者都不约而同地将镜头对准了台下的张硕。 这个此时此刻站在阴影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王者。 公司上市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可放在张硕这边，汽车网不过是萌芽旗下的一家小小的二级子公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最多也就是一道开胃菜罢了。 未来，别说是萌芽集团集体上市了，无论是青橙集团，还是麦粒集团，或者是青禾科技，哪一家都能在香江引发轰动。 如此。 谁又敢真正忽视张硕的存在呢？ 结果敲钟仪式刚结束，唐享情绪还没彻底平息下来呢，就被张硕这个大老板催着离开：“没什么事就赶紧回魔都坐镇吧，那里更需要你。” “……” 唐享人直接就傻了，亏他刚才还感动来着？ 感情都白瞎了。 但老板下了命令，他也只能是乖乖启程，直接从香江飞魔都。 张硕一行也没有再在香江继续停留，在大闹了一番之后，他本人却是优哉游哉地返回滨海城，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的，只有一个另类的传说。 ……… 而张硕不知道的是。 随着香江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相关消息很快也传回内地，在互联网上迅速发酵，不出意外，又引发了一轮舆论风波。 “喜闻乐见，萌王这都怼到香江去了。” “不愧是萌怼怼，简直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啊，少侠好气魄！” “萌王就是萌王，霸气！！！” “舒服了，舒服了，之前总觉得那帮人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被萌王这一戳破，瞬间就悟了呀。” “都是萌王是商界的一个异类，我倒是希望说，这样的异类能越多越好。” “楼上想什么呢？像萌王这么可爱的，百年也难得遇到一位好嘛？！能刚巧跟萌王处在一个时代，就知足吧。” “就是，萌王就是我的偶像，谁也撼动不了！！” “吾辈楷模啊！” 相比香江，网友们对于张硕的喜爱，却是从来都不加掩饰的。 可以说。 站在张硕今时今日的位置，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格外的受到关注。 实在是想低调都不行。 第351章 稻穗半导体新目标，千亿投资规划！ 返回滨海城的第二天，张硕就回到了工作岗位。 最近确实挺忙。 提前一天从香江返回的顾铭章，一大早就赶来汇报。 “张总，稻穗半导体魔都公司已经完成更名备案工作，烛龙科技的a轮融资也都进展顺利，已经跟华夏微电子、魔都城投分别签署了投资协定。” “这么说，下个月开始，集团就不用再向烛龙科技划转研发经费了？” “是这样的。” 顾铭章笑着点头，“不过，稻穗半导体总部，还需要一笔运营资金。”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 张硕顺势接过话题，“除了手机芯片设计，趁着这次将烛龙科技剥离的机会，稻穗半导体正好借机全面介入半导体产业，做大做强集团半导体业务。” 之前是通过投资间接介入，以后可以直接参与其中。 “您的意思是，继续收购半导体相关的企业？”顾铭章说。 “是的。”张硕肯定点头，“这么说吧，集团在半导体产业的投入不设上限。” 华夏微电子主要是攻克光刻机等关键领域的关键技术，并不能覆盖整个半导体产业，那也不是几百亿资金就能搞定的。 需要上千亿，甚至是数万亿资金的投入。 张硕还是希望说，对标原时空的蓝光集团，依靠萌芽持续不断的输血，在极短时间内，将稻穗半导体打造成一家半导体巨头。 而且在研发上也是要不惜成本，以免重蹈蓝光集团的覆辙。 他可不是玩票性质的。 “明白了。” 顾铭章也是心里有了底，笑着说道：“下来之后，我会跟吕总对接，继续盘点、调查国内半导体企业现状，寻找合适的收购目标。” “不用了。” 张硕摇头，顺手取过一张便签纸，写下三家公司名称，“这三家，就是稻穗半导体未来一两年的主要收购目标。” 得益于投资并购部提交的半导体行业报告，加上在图书馆的自学，张硕对于半导体产业已经不再是一无所知。 很快就锁定了新的投资目标。 顾铭章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接过便签，下意识念了出来：“夷州利诚科技，江夏新芯，曰立环球存储？” “没错。” 张硕笑着点头，“对于这三家公司，你应该都有听说过吧？” “知道一些。” 作为萌芽集团主管制造业的高级副总裁，又直接管理着稻穗半导体，如果说顾铭章连这几家企业都没听过，那也太小瞧人了。 三家公司，各具特点。 规模最小的属夷州利诚科技，主要业务就是芯片封装与测试。 原时空蓝光集团在2015年，也就是该集团扩张最为疯狂的时候，投资六亿美刀，成为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持有其25%的股权。 蓝光集团投资的目的，就是要帮助利诚科技扩大在夷州行省的芯片封装能力，开发先进的生产流程并招募人才。 使得利诚科技成为蓝光集团主要的芯片封装和测试合作伙伴。 跟蓝光集团不同。 这一世，张硕是想全资收购利诚科技，将其工厂、人才、技术逐步向内陆转移，来一招偷梁换柱，以期完善半导体产业整体布局。 与之相配合的，就是要说服泰机电在江夏建造晶圆代工厂。 江夏新芯集成电路制造公司，成立于2006年，由荆楚行省、江夏、江夏之光等官方投资机构发起设立，投资额高达百亿。 意图打造一家专注于存储芯片设计、生产、封装于一体的半导体巨头。 盖因存储芯片的技术难度与技术门槛，相比其他高端芯片要低一些，也确实是半导体产业一个非常不错的突破口。 只是一直发展的不怎么顺利。 后来又是在2015年，蓝光集团再次介入，联合荆楚行省等机构，共同出资240亿美刀，筹建闻名于世的苌茳存储。 江夏新芯被纳入长苌茳储旗下，共同肩负起华夏存储基地的重要任务。 张硕显然是希望通过萌芽集团的介入，能够将这一进程提前、加速，而且也不至于说出现原时空资金链断裂，需要债务重组的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 张硕早早就将稻穗半导体的总部搬到江夏，就是看中了江夏在电子信息产业中的完善布局以及人才集群优势。 可以形成很好的互补效应。 最后的曰立环球存储，则是东瀛曰立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主要负责该集团的硬盘业务，市场占有率位居全球第三。 也是三家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家。 曰立存储曾经在2002年的时候，就以20亿美刀的价格，收购了ibm手中的硬盘业务，从而持续做大。 讽刺的是。 原时空曰立环球存储又在2013年左右，被全球存储业务的老大茜部数据，以43亿美刀的价格收入囊中，从而确立了茜数在存储设备领域的霸主地位。 张硕显然是希望说，能够从茜数虎口夺食。 如果能够拿下曰立存储，再配合日后的苌茳存储，那便是大有作为。 别的不说。 光是几年之后的显卡、硬盘涨价潮，就能血赚一波。 只是要实现张硕的目标，保守估计也要筹备近四百亿的资金，哪怕说可以找银行贷款一部分，萌芽自身怎么着也要准备一两百亿的资金。 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 “我的意见是，优先展开对利诚科技、曰立存储的收购，江夏新芯可以稍微押后，等拿下了曰立存储也不迟。” 张硕说出他的计划。 “想要收购这两家公司，除了资金的筹措，估计还会遇到其他一些场外因素的干扰，未必就能通过当地的收购审查。”顾铭章说出他的担忧。 这个世界，不是说有钱就能买买买的，尤其是一些针对高科技公司。 防他们就跟防狼一样。 华威就曾遭遇过类似阻拦，想要收购合作伙伴3org，结果被否决。 几年之后，3org转身就卖给了慧谱。 而之后，慧谱为了拓展华夏市场，又引入了蓝光集团这一合作伙伴，目的，就是让有蓝光集团为其产品的安全性背书。 兜兜转转一大圈。 在这一场商业棋局之中，最受伤的估计就是华威了。 “这个我也有考虑过。”张硕又岂会不知，笑着说道：“我跟梦想基金联系过了，梦想基金到时会跟萌芽集团一起行动，参与到这两起收购中来。” ——略—— 【海外扶持基金】：2亿美刀/月 【海外资产估值】：约31亿美刀 【海外资产】：股票（约26亿美刀），债券（5亿美刀） ——略—— 三月底系统升到十级，开放海外投资栏目之后，在张硕指点下，梦想基金海外账户上的资金除了借给萌芽集团5亿，其他基本都投在了漂亮国股市。 短短半年时间，已经浮盈了两亿多美刀。 而且这些资金，等到需要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从股市抽出来，就是等着张硕锁定具体的海外投资项目。 现在。 终于是到了首次祭出这把大杀器的时候了。 “那成功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顾铭章也是眼前一亮，他并不知晓梦想基金跟张硕的真正关系，只知道，梦想基金是一家总部设在普鲁士的海外基金。 就凭这一身份，对利诚科技、曰立存储的收购阻碍就会小很多。 “那就尽快着手尽职调查吧。”张硕也是雷厉风行，“先拿下利诚科技这个小目标，再去啃曰立存储这个硬骨头。” 虽然萌芽账上资金没多少，张硕的口气却是不小。 不是他自大。 而是像针对曰立存储这样的海外大并购，耗时一年半载都是正常的。 并不需要说，将资金一下就筹措到位。 反倒是针对利诚科技的投资，可以试着快刀斩乱麻，争取在元旦之前就搞定这一桩交易，也算是一次试水。 让梦想基金，正式在全球投资圈里浮出水面。 “好，我会跟投资并购部、骄阳控股做好对接。”顾铭章也是心领神会，“有一件事，张总，罗杰跟我反应，说希望继续主持烛龙芯片的研发。您看？” 罗杰现在的职位是稻穗半导体执行副总经理兼技术总监。 在魔都公司更名为烛龙科技，并且进行a轮融资之后，稻穗半导体虽然仍是烛龙科技的最大股东，可毕竟要受到董事会的监督。 罗杰跟烛龙科技就隔了一层。 “罗杰是想担任烛龙科技的总经理？”张硕却是猜到了什么。 “是的。” “那就同意他的申请吧，卸下稻穗半导体执行总经理兼技术总监的职位，专注于烛龙科技的事务。同时，提名为烛龙科技的董事。” 因为是控股股东，萌芽对烛龙科技的人事安排自然是有最大话语权。 而且，当初将罗杰从平果挖过来，看中的，本来也就是罗杰在手机芯片上的设计能力，跟烛龙科技是最为匹配的。 反倒是说。 新生的稻穗半导体，并不适合由罗杰来执掌。 “为了后续收购方便，我决定将稻穗半导体升格为稻穗集团，在寻到新的合适的集团总裁人选之前，还得是由你继续兼任稻穗集团总裁。” 张硕三言两语就定下了稻穗半导体的新格局。 “好。” 顾铭章也是义不容辞。 “至于说稻穗集团新总裁人选，你跟伍总监辛苦一下，在全球半导体巨头中去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位能力上乘，且又志同道合的。”张硕说。 某种意义上，半导体业务将会是萌芽集团最为核心的一项业务，张硕属意的掌舵者，不仅要有能力，关键还要有相同的信念。 否则，终究是难以走到一起去的。 而想要找到这样的大拿，估摸也只能从英特尔、arm之类的巨头那里寻找。 汇报还在继续。 “张总，您之前在麦粒x2技术研讨会上提到的，要找一家相机厂商，在影像系统上展开合作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顾铭章说。 “哦？说说看。” 张硕就很欣赏顾铭章的做事效率。 “初步跟莱咔接触之后，对方对于这次合作也是很感兴趣。不过，莱咔的意思是，需要在麦粒手机的摄像头上贴上莱咔标签。” “这个不能答应。” 张硕坚决摇头，原时空华威倒是同意了，但麦粒手机是要对标平果的，可不能背负上“贴牌”的名声。 哪怕说只是摄像头，也是不被允许的。 “我的意见是，麦粒集团可以跟莱咔在国内联合设立影像实验室，搞共同的技术研发，然后麦粒手机再向这个实验室支付相应的技术转让费。” 张硕是宁愿多花点钱，也不想被莱咔讹上。 “好，那我再跟莱咔好好谈谈。”顾铭章倒是也很自信。 说实话，因为手机使用的是数码照相，莱咔等传统相机厂商在影像技术上对于麦粒手机的帮助是有限的。 本身也需要麦粒集团在软件方面，给予充分的配合。并非是说，麦粒集团没有莱咔的合作就不行了，莱咔不行，还有其他可供合作的相机厂商，完全不愁。 相反。 对莱咔来说，这可就是难得的“翻身”机会，一旦错过，很可能就会被扫进历史尘埃当中去了。 因此。 在这一轮的合作中，麦粒集团是占据主动权的。 ……… 送走顾铭章，张硕又开启了跟杜青青的视频通话。 早在前往香江之前，张硕就已经将他关于拼夕夕搬迁总部的决定告知了杜青青，让杜青青继续跟江城方面对接。 一上来，杜青青就为之前的泄密事件道歉。 “对不起，张总，之前泄密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市场部的一名当地员工对外泄露的消息，已经开除处理了。” 在当地招聘大量当地员工，有好处也有坏处。 最大的坏处，就是当地人在当地的人际关系往往都是错综复杂的，很容易就将公司的商业情报泄露出去。 “嗯。” 张硕倒也没说什么，“还是要引以为戒吧，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后续要在制度设计上动点脑筋，防止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明白。” 杜青青也已经在琢磨这件事了。 “除了搬迁总部，在多地筹建现代物流园的事情，你也要多上点心，尽快拿出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好给周边城市一个交待。”张硕说。 “一口气筹建这么多现代物流园，资金上……” 杜青青就有点担心，她找人测算过，真要投资落地，少说也要两三百亿。 “只是拿出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又没说要现在就上马。”张硕好笑摇头，“咱们啊，先画个大饼，真正实施落地，怎么着也需要三五年的时间。” 张硕不急。 一则拼夕夕都还在起步阶段，没必要步子迈得太大。 二则腾笼换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落地的，同样需要长时间的对接、协调。 拼夕夕此时抛出现代物流园规划，说白了就是造势。 “那我明白了。” 杜青青也是机灵，一点就透。 “于此同时，为了配合现代物流园规划，集团将会筹建一级子公司青蜂物流，佰仕快递将划入青蜂物流名下，更名为青蜂佰仕。” 之前就说过，物流跟快速并非一个概念。 按照张硕的规划，显然物流是一个囊括了快递的大概念，不然也不至于说再筹建一家新的一级子公司了。 至于说佰仕快递的更名，其实也是一种“缓兵之策”。 如果一上来就将佰仕快递更名为青蜂快递，那用户可能就会一脸懵圈地问：“青蜂快递是个什么快递，怎么以前从来也没听说过？” 以为是一家新的快递公司。 更名为青蜂佰仕，还带着“佰仕”名号，就很容易联想到佰仕快递。 等于是说，是通过双方的联名，将“佰仕”的用户口碑、品牌价值以及品牌知名度等无形资产，逐渐转移到“青蜂”名下。 等到“青蜂”将“佰仕”的品牌价值榨干净之后，就可以更名为青蜂快递。 这种操作佰仕之前其实也有过，就是在收购惠通时，更名为佰仕惠通，之后才改回佰仕快递，用的策略都是一样的。 类似的还有原时空的霉团典评，后来不也更名为霉团。 “因着业务相关，青蜂物流也将由你兼任总经理一职，没问题吧？”张硕显然并没有兴趣说，再去任命一位新的一级子公司总经理。 本身来说，青蜂物流目前的主要资产就是青蜂佰仕，至于说现代物流园，那更像是一座座空中楼阁，都还没有落地呢。 因此，也实在没必要再去任命一位新的总经理。 “我能说有问题吗？” 杜青青并没有因为获得重用，而感到高兴。 本身她主管的拼夕夕都才刚刚起步，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现在又要兼任青蜂物流的总经理，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 而且在萌芽集团层面，如果这一任命落地，那杜青青就将成为继顾铭章之后，第二位同时兼任集团两家子公司总经理的高管。 可问题是。 顾铭章同时还是萌芽集团高级副总裁，杜青青可没有这头衔。 也不可能给她这个头衔。 毕竟杜青青担任拼夕夕总经理，就已经是一次升迁了。 再升。 那公司对她的流言蜚语就会更多，杜青青宁可不要。 “不能。” 张硕也是干脆。 “你也别把这差事想的太过吓人，佰仕快递总经理贺一舟，将会转任青蜂物流副总经理兼青蜂佰仕总经理，青蜂物流的日常工作都会由他负责。你就是起一个统筹作用，实际工作并没有增加多少。” “那行！” 见张硕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到了，杜青青也是心中一暖。 ……… 当天下午，萌芽系又传来一个好消息。 就在这一天，薇信达成了一个里程碑式的成就——用户数量正式突破3亿大关，成为全球下载量和用户量最多的通信软件之一。 这是既薇信破圈之后，又一次重大胜利。 在用户数量突破3亿之后，基本上可以认定，薇信在移动社交领域，尤其是在华夏市场的地位，已经是不可撼动。 网友也都很给面子，纷纷送上祝贺。 “薇信牛哔，萌芽牛哔！！！” “不知不觉，用薇信多过icq了。”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都不怎么用icq了。” “腾达：你们这样礼貌吗？” “这可不怪我们，谁叫icq功能那么复杂，如果不是还有一些好友在上面，早就不想用了好嘛。” “腾达瑟瑟发抖中…” 也确实，相比臃肿的icq，大家还是更喜欢薇信，尤其是在公众号、薇信支付等功能推出之后，就更离不开了，成为了装机必备app之一。 尤其是随着麦粒x1大卖，跟麦粒x1绑定的薇信，就更加的不可撼动。 伴随着薇信持续做大，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像阿狸、惊冬、青橙这些跟薇信绑定，从薇信攫取流量的，自然是开心至极，巴不得薇信超越icq，坐上社交软件的头把交椅。 相比之下，腾达就略显落寞了。 第352章 腾达战略收缩，萌芽持续扩张！ “薇信跟麦粒手机绑定，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礽鱼就很羡慕，有点酸。 现在麦粒x1的发售才刚起步，效果或许还不明显，等到麦粒x1的销量破千万，麦粒系列手机销量破亿，那带来的装机量就非常的惊人了。 第一次。 礽鱼有了icq可能会被薇信超越的危机感。 “要不要，我们也跟小咪、ov之类的厂商合作，争取将icq、微聊列入这些手机的默认装机app，以此抵消薇信的优势？”礽鱼提出建议。 至于说叁星、平果之类的，想想都不可能。 “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二爷摇头，“对于icq来说，想要维持对薇信的优势，并不在于装机量，而是考验彼此之间用户粘性的问题。” 只要icq用户粘性足够高，那么凭借在pc时代积累的十亿级用户规模，不管手机有没有预装，用户都会主动下载安装。 相反。 如果用户粘性不足，甚至是出现逆反心理，那即便是装了，也会被卸载。 可是偏偏，薇信在用户体验上仅凭着“白纸”优势，正在逐渐压过“年老”的icq一头，成为年轻人社交的首选。 从两款软件的日活跃人数以及每日使用时长对比上，就能明显看出差距。 退一万步说。 即便是腾达有这个意愿，小咪等手机厂商愿不愿意都还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愿意，那腾达又准备为此付出多大的价码呢？ 手机厂商可不是什么烂好人。 “用户粘性，这个真的是没有办法，icq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无法做减法，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做加法，除非是推倒重做。”礽鱼苦笑。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二爷又何尝不知，当初决定让icq效仿薇信，推出订阅号功能，其实已经是在“饮鸩止渴”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再也无法回头。 说到底，还是被腾达寄予厚望的微聊，没有能够承担起历史使命来，在之后的竞争中，不仅没能缩小跟薇信之间的差距，反倒是被越甩越远。 这又与当初腾达的错误决策有关。 在面临薇信竞争的关键时刻，腾达没有能够选择背水一战，向微聊继续倾斜资源，而是战术性地选择放弃微聊，转而扶持了亲儿子icq。 现在回过头看。 当初的决策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却是大错特错。 连带着还损失了赵晓虎这么一员大将，赵晓虎在腾达还没觉得有什么，到了萌芽，却是如猛虎下山，立即就绽放出耀眼光芒。 时至今日。 腾达已经无力去弥补这个错误。 风口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 “不说薇信了，还是谈谈青鸟互娱吧，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吗？”二爷心情难得有些烦躁，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大的动作倒是没有，只是，青鸟互娱自打度过年初的低谷期之后，就又变得朝气蓬勃，每个月都有爆款新游上线，实在是…” 礽鱼都无力吐槽了。 面对似乎永远都有新鲜玩意的青鸟互娱，很有一种无力感。 “市场部预测，如果青鸟互娱的这种趋势不被打断，那么很可能说，在下半年，其盈利能力就要一举超越我们，成为华夏最赚钱的游戏厂商。” “是吗？” 二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震荡的心情，忍不住问出一个注定要载入腾达史册的问题：“为什么腾达会被成立才两三年的萌芽打败？” 陆建、礽鱼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回答，更是震撼于二爷的措辞—— 打败！ 这是意味着，面对横空出世的萌芽，二爷已经投子认输了吗？ 也确实，伴随着麦粒x1的大卖，无论阿狸，还是腾达，再次面对萌芽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说打败，未免也太过了些。 “你们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二爷哪怕是心情激荡，也并未失去理智，冷静说道：“不说别的，就拿电商业务来说，我们跟萌芽都可以算是门外汉。而且相比萌芽，腾达在电商领域已然是耕耘了好几年，却不如一个成立才不到半年的拼夕夕。” “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拼夕夕总部迁徙风波，吃瓜群众可能并不知晓，二爷自然是知道的。 说不酸指定是假的。 最让二爷郁闷的，还不是说各方对拼夕夕的争夺，而是拼夕夕在阿狸、惊冬的缝隙之中，准确找到了一种差异化竞争的商业模式。 而这个。 又恰恰是腾达电商这几年所一直都没能找到的答案，导致说，集团投入的资源并不少，也创立了好几个电商品牌，溅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浪花。 可终究是不成气候。 不像拼夕夕，虽然初生牛犊，却是朝气蓬勃，未来发展可期。 这如何不让二爷郁闷？！ 其他诸如什么胖达直播、天天头条、飛讯之类的就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腾达自诩内部企业文化是产品经理逻辑，推崇用户至上。 却在软件开发上，彻头彻尾地败给了萌芽。 “我想，我们该沉下心来，好好反思一下集团之前的战略了，更要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相比萌芽，我们已经落后了！” 二爷从来都是人间清醒，更不愿意自欺欺人。 “承认这个没什么好丢人的，关键是要在认清楚彼此的差距之后，怎么去重新调整战略，不要再犯之前犯下的错误。” “您的意思是？”陆建小心翼翼问。 “收缩战略！” 二爷斩钉截铁，“砍掉一些非核心的项目，裁减一些非核心的投资标的，将集团有限的资源，全都集中在社交、游戏、本地生活服务、电商、泛娱乐化、互联网金融等核心业务上，守住基本盘再说。” 事实上。 随着游戏业务、社交业务的市场被萌芽侵蚀了一部分，腾达最近几个月的盈利水平一直都是受到挑战的。 加上去年激进式的投资并购，账面资金已经是在吃紧了。 容不得腾达肆意挥霍。 “明白了。” 陆建略微有些失落，这意味着，他手中的权柄将受到削弱。 但也必须要学会面对现实。 “行了，今天就聊到这吧。” 二爷疲惫地摆了摆手，不知怎么，脑海中突然闪过张硕怼摘瓜先生的画面，蓦然一惊，“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罕见有了想提前退休的想法。 作为岭南本土人士，他跟香江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千丝万缕，断不敢得罪了摘瓜先生，更遑论说是这等不给面子。 只有张硕，因为无所求，所以无所谓。 ……… 10月26日，星期五。 张硕自然不知道，腾达在背后已经这般忌惮他。 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了。 在麦粒手机大获成功之后，萌芽就已经跟互联网三巨头不在同一个赛道上了，互联网业务只是萌芽的一个组成部分。 而已。 按照总裁办发出的通知，今天将举行首次总裁联席会议，为了以示重视，同时也是便于更好的沟通，很多在外的子公司负责人都返回了滨海城。 也是借机跟总部保持适当的互动。 不能说因着子公司总部外迁，就真把自个儿当成土皇帝了。 比如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昨天晚上抵达的滨海城，今天一大早，就颠颠地跑来张硕办公室汇报工作，以示亲近。 到了办公室，还抢走戴雨桐的活，眼巴巴地给张硕泡茶，笑着说道：“张总，我最近可是茶艺大涨，您得好好尝尝。” “行了，别演了。” 面对茶里茶气的曹严华，张硕却是不上套。 这家伙。 指定又是有所求了。 “嘿嘿，还是张总您懂我。” 出去之后，曹严华人都变皮实了，颠颠泡好茶，端到张硕面前，厚着脸皮说道：“上一回的游戏策划都已经分发下去，大部分都已经制作上线，包括今天即将发布的《海岛奇兵》，手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 得咧！ 果然又是借机来张硕这里进货的。 好在张硕早就料到了，也不磨蹭，很是豪气地甩给曹严华一大叠文件，“诺，这是明年份的游戏策划，都在这了。” 考虑到游戏制作周期，现在就甩出明年的游戏策划，并不算早。 “谢谢张总！！” 曹严华兴奋的跟什么似的，第一时间就是数份数。 足足有十份！ 爱了，爱了，曹严华都恨不得上去抱着大老板亲一口。 实在是太给力了！ 青鸟互娱成立至今，又是作为全球排名第一的手游厂商，吸引了不少行业优秀人才，也是积攒了一些底蕴的。 除了张硕给的策划，各大游戏工作室也都有自研手游，并没有吃干饭。 做出来的手游不能说有多么的火爆，至少都是合格之作。张硕也有关注过，其中一些手游，甚至都是原时空没有出现过的。 可见人的创意是无限的。 “秘密武器，我已经给你了，明年，青鸟互娱的盈利能不能再翻一番，就看你的了。”张硕也是顺势定下了明年的kpi。 这次拿出的游戏策划中，可是有不少大杀器级别的存在。 比如说原时空吸金无数的《王者农药》。 其他还有《雷霆天下》，《怪物弹珠》，《命运/冠位指定》，《崩坏3》，《皇室战争》，《率土之滨》，《倩女幽魂》，《梦幻家园》以及《梦幻水族箱》，款款都是精品，更是有不少现象级别的存在。 比如说《皇室战争》。 等到这一批手游制作出来，基本就奠定了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无可撼动的霸主地位，可确保未来三到五年的盈利预期。 绝对的干货满满。 “您放心，绝对能够达成。” 曹严华也是信心十足，显然也是对各大游戏工作室的制作水平有信心。 ……… 打发走曹严华，张硕在办公室，又依次接见了杜瑞文、唐享、杜青青、罗杰等几位“封疆大吏”，都只是简单聊了聊。 基本都不会涉及到具体的工作。 而在开会之前，负责主持会议的轮值总裁鹿琦也抽空来了一趟，“张总，关于设立一级子公司青蜂物流的事情，我有一些不同的想法。” “哦，说说看？” 设立青蜂物流，张硕之前只跟杜青青提了一嘴，然后让总裁办做成备忘录，抄送给了集团高管，以供讨论决策。 并非是正式敲定。 但是一般来说，对于张硕做出的决策，下面的人基本都是不会反对的，尤其是这种涉及到新增一级子公司的大事。 没想到。 鹿琦虽然是“新人”，却是敢于仗义执言。 “我的意见是，与其让拼夕夕、青蜂物流两家一级子公司并排运营，倒不如将这两家子公司整合到一起，设立集团子公司，也好减少管理成本。” “合二为一吗，那青蜂佰仕怎么办？” 张硕之前也并非没有考虑过，之所以将青蜂物流单独拎出来，就是为了确保青蜂佰仕不被降到三级子公司，那也过于荒唐了。 青蜂佰仕的员工指定是不干的。 “我的意见是，既然青蜂物流目前是以青蜂佰仕为主，可不可以让青蜂佰仕同时挂着青蜂物流的牌子运营？这样也能减少管理成本。” 鹿琦敢来提意见，自然是想好了的。 “一套机构两块牌子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张硕也是眼前一亮，顺势就同意了鹿琦的建议，笑着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好。” 鹿琦也是微微诧异，没想到大老板这般从谏如流。 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 “拼夕夕电商升格为拼夕夕集团，下辖拼夕夕电商、青蜂物流两大板块的业务，内部管理也要及时跟上。我的建议是，最好是从集团总部以及其他子公司，抽调一些中层骨干，补充进拼夕夕集团。”张硕说。 至于说拼夕夕集团总裁人选，那自然是非杜青青莫属。 阴差阳错之下，杜青青却是又被提升了一级，从m10级一举升到了m11级，跟裴卫平、曹严华、赵晓虎三位平起平坐。 “明白，我会安排好的。” 鹿琦身为轮值总裁，又兼管集团互联网业务，自是义不容辞。 “那行，你去开会吧。” 虽然是首次总裁联席会议，张硕却是并不准备参加。 最近太累！ ……… 周末在陈露那惬意度过之后，星期一，张硕也只到公司打卡。 简单开了个碰头会。 然后就一头扎进滨海大学图书馆，再也不理会公司琐事。 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 也都翘班！ 基本都是跟顾小西一起泡在图书馆，然后一起在食堂吃饭，一起在小树林里散步消食，谈论些家长里短。 惬意的很。 直到星期五，11月2日，张硕这才返回公司，没办法，随着十月结束，十一月到来，按照惯例，他又得签批拨款申请。 不签批。 下个礼拜，可能就有子公司没米下锅了。 包括——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6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4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集团拨付1亿运营资金； 向拼夕夕集团拨付1亿运营资金；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为工程款。 在烛龙科技独立融资之后，萌芽集团已经不再需要向稻穗集团拨付研发资金，至少在新的收购落地之前，是不需要的。 结果就是，十一月拨款罕见只有区区17亿，创纪录了属于是。 当然了。 这个月萌芽还有一笔大的支出，就是去年发行的五亿公司债正式到期，需要连本带利还上，不过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30.5亿，麦粒集团上缴利润48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0.8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1亿。 合计上缴利润80.3亿。 青鸟互娱当月上缴的利润中，包括《梦幻花园》以及《全民奇迹》两款爆款手游的8.5亿海外代理费。 之前一直在赔钱的麦粒集团，第一次上缴利润，就达到创纪录的48亿，一举超越青鸟互娱，成为集团最赚钱的公司。 没有之一。 这还是麦粒集团扣除了自身的研发支出、运营支出以及后续零配件采购等支出，否则上缴的利润还能更多。 没办法，麦粒x1的销量太过惊人。 也正是因为麦粒集团非常可观的预期利润，张硕才有底气说，同时开启旗下稻穗集团、拼夕夕集团的扩张之路。 前者收购，后者投资现代物流园。 ——略—— 【等级】：10级（880万/5000万） 【现金】：72亿 【贷款】：25亿（银行贷款）+5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基金】：春苗基金，粒子基金，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基金 【名下企业】：萌芽集团（张硕47%，梦想基金33%，春苗基金20%） 【附属公司】：青鸟互娱，青禾科技，青云数据（90%），青橙集团（64.05%），麦粒集团，稻穗集团，芒果汽车，拼夕夕集团等 ——略—— 拨款之后，萌芽账上还躺着72亿现金。 而随着稻穗集团进入盈利期，在可预见的将来，如果不是有什么巨额支出，萌芽以后基本就是盈利大于支出。 资金链紧张的问题，算是彻底得到了解决。 巴适！！！ 第353章 阿狸退让，腾达示弱，萌芽无可匹敌？！ 在签批了十一月的拨款申请之后，张硕并没有在公司停留，而是转身前往机场，下午的时候就抵达江城。 “哟，稀客啊。” 下班回来的蔡漱玉，见张硕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忍不住阴阳怪气。 “妈，我饿了…” 张硕也已经找到跟老妈重新相处的办法，就是要学会示弱，在爸妈面前，他就不该是什么大老板，就是一崽子。 该撒娇，还得撒娇。 “行行行，给你做饭去，饿死鬼投胎啊，来也不提前打招呼，家里都没准备什么菜。”蔡漱玉果然是面冷心热，进厨房前，貌似不经意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早上？” 大抵是已经习惯了张硕的闪现。 “没那么快，这个周末我都在家啃老。”张硕舔着脸笑。 他这次来江城确实是有事，但都要等到下周一，本来是可以星期天才来的，脑子一轴，却是星期五就颠颠跑回来。 也是想好好陪爸妈过一个周末。 虽然说现在爸妈都还年轻，但也不能长时间漂泊在外，该陪伴的时候，还得是抽空陪一陪。 别临到爸妈老了，才追悔莫及。 张硕重活一世，固然是有远大抱负的，可也得兼顾家庭、家人。 不然算什么了？ “呀哈？？”蔡漱玉是真的惊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我走？” 张硕感觉受到了暴击。 “你走一个试试，腿给你打断了。” 蔡漱玉再不废话，转身钻进厨房，脚步竟是变得异常的轻快，炒菜的时候甚至还哼起了江城小调，可见心情美得很。 张硕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微笑。 果然。 不管在外面看到的世界有多大，多么的精彩，都代替不了家的存在。 稍后。 老张下班回家，看到张硕，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杀一盘？” “早摆好了！” 张硕指了指已经摆好的象棋。 “来来来！” 老张也是人菜瘾大的典型，平日里找不到对手，只能在电脑上下，可电脑终究比不上现实中的面对面。 晚上。 一家三口难得坐在一起吃饭，平淡而温馨。 ……… 次日清晨。 张硕的生活作息其实是很规律的，哪怕是周末，除非是跟陈露熬夜打扑克，否则必定是会早起锻炼的。 然后就跟老张碰到了一起。 父子两人沿着小区绿道跑，才跑不过三圈，张硕就发现老张开始喘气，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不由吐槽：“老张你这不行啊。” “臭小子，你以为我还像你这么年轻啊。” 老张其实是很诧异的，他也算是经常锻炼的了，没想到张硕这么大一忙人，身体却保持的这么好。 很是欣慰。 爷两跑完步回来，正好碰上提着菜篮子归来的蔡漱玉。 满满一大篮子的菜，都是张硕爱吃的。 “妈，你这是准备喂猪啊？”张硕惊了。 “去去去！” 蔡漱玉难得搭理张硕，“赶紧冲个澡吃早饭。” “好咧！” 这个周末，张硕也是彻底躺平，安心在家陪着爸妈一起大扫除，一起包饺子，晚饭之后再散散步，看看电视。 很平淡，可老两口却是笑容满面。 张硕也是难得回归平静，真正做到不为外物所惑，什么也不用想。 ……… 11月5日，星期一。 难得在家渡过一个周末之后，上午，张硕出席了江城麦粒电子厂的竣工仪式，剩下的就是设备安装与调试。 预计下个月就能进行试运行了。 “张总，谢谢啊！” 仪式结束之后，江城大佬们热情跟张硕握手寒暄，亲切说道：“张总致富不忘家乡，是我们江城百姓最大的骄傲。” “过誉了，过誉了！” 张硕却显得很低调，出席完竣工典礼，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场，出席了由杜青青主持的新闻发布会。 原本说，无论是江城电子厂的竣工仪式，还是新闻发布会，都不需要张硕这个大老板亲自出场，恰好两件事都凑一块了。 张硕也就勉强跑了一回。 发布会上，杜青青正式对外公布成立拼夕夕集团，总部搬到江城，同时筹建青蜂物流，以及将百仕快递更名为青蜂百仕等一系列重大决策。 最重要的是，借着发布会的机会，对外发布了百亿现代物流园投资计划。 继续为青蜂物流造势。 消息一出，果然又是引发了轰动。 “我嘞个去，萌芽豪横啊，随便就掏出百亿资金。” “楼上傻啊，说是百亿投资，指不定就是在画饼呢，这很奇怪吗？” “呵呵，说萌芽画饼的，不知道麦粒x1卖得有多火吗？” “呃，大意了，大意了，忘了萌芽还有这么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 “不止是手机业务，萌芽在游戏上可也没少赚呢。” “啧啧，这么一算，萌芽的盈利能力非常之惊人啊，难怪说，敢于夸下海口，要投资百亿建设现代物流园。” “我家是临湘的，欢迎萌芽来投资！！！” “确实，相比那些一股脑地往沿海城市钻的，萌芽真的是业界良心，不仅在家乡江城投资，还不忘江川周边，点个赞！！！” “江城出了个萌王，属实是出息了。” “那可不，萌王都快成了江城，不，准确说是江川行省对外展示的一张名片了，在全国的知名度，那是蹭蹭往上涨。” “羡慕啊！！！” “萌芽搞这么大的动作，原本是对拼夕夕不看好的，现在却是真的有些好奇了，等下就下载看看。” “楼上的省省吧，拼夕夕目前只开放了江城，其他城市还没开放测试呢。” “啥？还在测试就敢抛出百亿投资？” “要不怎么说，萌芽是苟大户，这一下，阿狸、惊冬该紧张了。” “阿狸还好吧？毕竟体量摆在那。” “说的也是，不过惊冬就该瑟瑟发抖了，说起来，萌芽还是惊冬的大股东呢，也不知道，两家会不会因此生出嫌隙。” “楼上想多了，就凭惊冬的体量，敢跟萌芽生气？” “呃，呵呵，说的也是，惊冬就是萌芽一小弟，哪里敢跟大哥闹腾。” “冬哥：你礼貌吗？” 网友们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事人却没这么惬意。 ……… 阿狸总部。 “老板，拼夕夕那边发来通知，说计划将百仕快递更名为青蜂快递，同时向青蜂快递增资10亿，用以加速青蜂快递仓储体系建设。”任逍遥汇报。 既然要筹建青蜂物流，又是跟青蜂百仕合二为一运营，那势必是要向青蜂百仕注入更大的运营资金。 只是青蜂百仕并非拼夕夕集团所独有，一旦增资，就要同步增资。 因而需要通知阿狸。 拼夕夕作为百仕快递控股股东，持有后者75%的股权，是有权利做出任何关于百仕快递的重大决策的。 只需要向阿狸通报相关决策，阿狸甚至都没有反对的权利。 反对也无效。 “你的意见呢，要跟吗？”大爷问。 “萌芽计划筹建青蜂物流，青蜂百仕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看样子，萌芽是要持续加大在这一块的投入。萌芽真要将这一战略落地，绝不是十亿资金就能扛得住的，后续肯定还会持续不断地增资。” 言下之意，任逍遥并不赞同跟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从百仕快递退出？”大爷就有些不爽。 “长痛不如短痛。”任逍遥解释说道：“很显然，萌芽对于物流、快递的理解，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更像是惊冬在走的路子。勉强跟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那就退出吧！” 大爷倒是也很干脆，并不愿跟萌芽做过多的纠缠，随即问道：“你觉得，拼夕夕，将来会成为我们的威胁吗？” “呃，这个还不好说。” 在这件事上，任逍遥难得态度模糊，“我还是之前那个观点，拼夕夕还处在发展初期，目前还看不太清楚。” 但其实内心深处，任逍遥是有些动摇的。 一则拼夕夕瞄准了一个被阿狸、惊冬忽视的细分市场，二则看拼夕夕这架势，是不惜成本地投入，显然也不像是在玩票。 而纵观萌芽之前的发展，还从没有在哪一块业务上失败过。 不得不引起警惕。 “行吧。” 大爷隐约猜到了什么，摆了摆手，再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 腾达大厦。 “拼夕夕集团，青蜂物流，百亿投资……” 二爷站在顶层办公室，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不觉有些失神。 萌芽在电商业务上的大手笔投入，哪怕豪横如二爷，也是自愧不如的，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敌之感。 这又是以前绝没有的情绪。 “只是....” 眺望萌芽大厦方向，未来，还学会适应这种新状态了。 毫无疑问，腾达已经不再是滨海城最耀眼的崽，取而代之的，是成立还不到三年，宛如一颗新星崛起的萌芽集团。 更讽刺的是，在滨海城的业务甚至都不是萌芽的全部。 在滨海城之外，萌芽的游戏、云计算、半导体、电动汽车、电商、本地生活服务等业务，也都发展的欣欣向荣。 随便一个拿出来，未来都有成为巨头的潜力。 这还怎么比？ －－－－－－题外话－－－－－－ ps：抱歉哈，今天整理了一下大纲，现实中又遇到一点糟心事，今天先更一章，欠的一掌，下次补上。 第354章 梦想基金起航，萌芽成立董事会！（1/2） 11月7日，星期三。 张硕刚返回滨海城，就又要参加另外一场商务会面。 这次来访的客人有些特殊，是梦想基金ceo兼总裁霍华德，随行的还有梦想基金新设立的亚洲区负责人奥利维亚。 三十出头，金发碧眼，典型的欧罗巴美女。 “张总，很高兴能来华夏考察。” 刚一见面，霍华德就给了张硕一个热情的拥抱，并不像普鲁士人那般一板一眼，也没有歪果仁高管特意的傲慢。 倒不是说霍华德真的是个异类。 而是在霍华德出行之前，张硕就已经通过系统，向霍华德下达了相关指令，不能太过傲慢，要尊重华夏的合作伙伴等等。 张硕可不想在歪果仁面前吃瘪。 为了实施对利诚科技、曰立存储的收购，在张硕的提议之下，萌芽集团开始跟梦想基金展开正面接触。 霍华德此次华夏行，就是要跟萌芽集团建立联络通道。 张硕也希望说，通过安排霍华德的这次来访，正式将梦想基金搬上历史舞台，从幕后逐渐走向台前。 以期后续发挥出梦想基金更大的价值。 作为萌芽集团的主要投资人，甚至可以说是天使投资人，梦想基金代表来访，自是受到了萌芽方面的热情接待。 生怕给怠慢了。 反倒是张硕，只在当天见了面，之后就交给轮值总裁鹿琦负责，向霍华德一行汇报了萌芽的发展情况。 然后带着霍华德等人到萌芽系各处产业参观。 星期五，霍华德先行返回普鲁士，奥利维亚被留了下来，将在滨海城筹建梦想基金亚洲分部，办公地点就放在路北萌芽大厦。 当然租金该收还得收。 张硕本来是准备让奥利维亚尽快前往夷州行省，跟利诚科技接洽的，结果这娘们以“周末非工作时间”为由，竟然给拒绝了。 如果不是简历显示，奥利维亚能力出众，张硕当场就要把这娘们抄了。 认不清大小王啊。 梦想基金表面上是萌芽集团的投资人，实际不过是张硕埋在海外的一颗棋子，论实际地位，甚至都比不上骄阳控股。 偏偏这事不好外传，只能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就很郁闷了。 好在张硕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奥利维亚的工作制度，甚至还让蒋悦帮着奥利维亚在滨海城找房子。 够意思的了。 ……… 11月12日，星期一。 刚上班，轮值总裁鹿琦就赶来汇报：“张总，梦想基金方面提出，希望集团能够成立董事会，梦想基金需要提名一名董事进入董事会。” 说着话时，鹿琦就透着十二分的小心。 无他。 这还是梦想基金第一次插手干预萌芽事务。 这回成立董事会的诉求倒是合情合理，鹿琦就担心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梦想基金会不会借助董事会这个平台，持续插手萌芽事务？ 这绝非杞人忧天，而是很多投资机构的通常做法。 就是来摘桃子的。 以萌芽集团目前的估值，不仅是在华夏，哪怕是放养全球，也是业内最肥的独角兽之一，绝对的惹人垂涎。 “成立董事会，可以啊。” 张硕倒是神色如常，因为这事就是他在背后一手策划的，笑着说道：“成立董事会，本身就是完善企业管理制度的重要一环，萌芽也该补上这一课了。” 虽然说萌芽成立才不到三年，可毕竟体量摆在这。 却至今都没有董事会。 这也是萌芽为外界所诟病的一点，认为萌芽是张硕一个人的萌芽。 太独了！ 正好趁着梦想基金露出水面，未来在全球范围的很多投资并购，也都需要梦想基金配合，将梦想基金拉近萌芽董事会，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方便彼此的沟通协调。 “那，董事会的构成？”鹿琦问出关键问题。 “很简单。” 张硕却是早有盘算，“董事会除了我，再就是春苗基金代表蒋悦，梦想基金代表奥利维亚，另外再加上你跟吕凯两位轮值总裁。” “明白了。” 鹿琦一下就松了一口气。 五名董事中，张硕自然是董事长的当然人选，剩下的除了奥利维亚，也都是萌芽高管，晾梦想基金即便是想要作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实力摆在这呢。 “只是，梦想基金作为集团大股东之一，会同意，只提名一名董事进入董事会吗？”鹿琦说出他的担心。 “当然。” 张硕笑着说道：“当初我跟梦想基金就有过私下协议，本身梦想基金的投票权都是委托给我的，提名的董事也不得超过一人。” “那就没问题了。” 鹿琦彻底放下心来，“那我就去起草相关的章程了。” “辛苦了！” ……… 鹿琦走后，顾铭章又赶来汇报。 “张总，好消息，麦粒x1在香江的销量昨天正式突破五万部。” “才五万部？” 张硕就有些失望，都不够内陆半天的销量。 “呃，香江毕竟市场体量有限，全年手机销量也就一百来万部，而且当地的消费者更加迷信平果、叁星等海外品牌。麦粒x1能取得五万部的销量，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还要得益于张总您在香江引发的舆论宣传。” 顾铭章解释。 “这样啊。” 张硕一想也是，香江毕竟是个小地方，平果在香江销量高，八成也要归功于黄牛走货的功劳，并不能反应真实的销售情况。 这么一算。 香江市场对于麦粒手机而言，其实也就无关紧要，更多的，还是承载一个麦粒集团拓展海外业务的中转站的职能。 工具人实锤了。 “那，东南亚、东瀛等海外市场，又是怎么部署的呢？”张硕关心问。 眼瞅着，集团要在半导体、现代物流等领域加大投资，资金吃紧，张硕当然希望说，麦粒x1卖得越多越好。 谁还会嫌弃赚的多呢？ “东瀛以及东南亚市场，在骄阳控股协助下，都已经找好了代理商，线下实体店都在装修中，预计这个月下旬就能陆续开放了。” 在海外市场，麦粒手机采取的是代理商模式。 每个单一市场选定一家总代理商。 总代从麦粒集团低价拿货，负责本土市场的开拓、运营以及维护，但也要接受麦粒集团的监督与管理。 比如说。 每一家线下实体店的装修风格与装修标准，都要满足麦粒集团的标准。 甚至还有销售指标。 如果代理商在本土市场表现不佳，市场开拓不力，那么麦粒集团也有权更换新的代理商，甚至是亲自下场，开设自营旗舰店。 考虑到进口关税、物流运输以及中间商赚差价，麦粒x1在海外的单机利润肯定是没有在华夏本土高。 但如果销量可观，那也将是一笔非常可观的利润了。 就是有一个问题，相比在华夏主场作战，麦粒手机在海外那更是新手中的新手，菜鸟中的菜鸟，跟平果、叁星完全无法比。 在华夏还能跟平果打擂台，到了海外，估计够呛。 “为了应对麦粒手机的崛起，据我收到的消息，叁星已经计划在东瀛、东南亚等市场采取降价促销活动，这对我们来说会是个很大的威胁。”顾铭章说。 在华夏市场输给黑马麦粒，叁星内部估计已经够恼火的了。 铁了心要在海外市场找回场子。 至于说高丽本土，那更就是叁星的天下，没看到，麦粒手机暂时都没有进入高丽市场的计划，免得吃力不讨好。 高丽人实力不咋地，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傲的。 “威胁就威胁吧。” 张硕倒是很镇定，“做生意嘛，尤其是拓展海外业务，不可能一帆风顺，就当叁星是麦粒集团成长路上的一块磨刀石了。” 当初在香江，摘瓜先生说要协助萌芽拓展海外市场。 其实就是看中了这一块的利润。 但是站在张硕的角度，宁愿让麦粒集团在海外碰个头破血流，在挫折中成长，也好过被中途摘瓜。 “对了，稻穗集团总裁人选，有进展吗？”张硕主动转移话题。 “有了。”顾铭章也是一点都不含糊，汇报说道：“经过我跟伍总监的排查，初步锁定了嘤特尔集团副总裁林正东。” “行，那就尽快落实吧。” 对于顾铭章、伍佘元两人的眼光，张硕还是很有信心的。 之后，顾铭章又汇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筹建联合维修中心、手机行业协会的最新进展等等。 尤其是关于手机行业协会，在官方主导之后，又有了新的变化。 比如说，张硕、仁总等都已经决定不再亲自参加协会，而是交给各自旗下主管手机业务的高管，萌芽这边自然是由顾铭章代替。 这倒不是说张硕食言什么的，而是要想让行业协会真正发挥作用，还得是让具体管事的人参与进来。 不然就太虚了，很可能会变成一个空架子。 两人正聊着，行政秘书戴雨桐敲门进来，脆生说道：“张总，梦想基金亚洲区负责人奥利维亚，在会客室求见。” “好。” 张硕心中了然，也该到了跟奥利维亚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了。 “那我先去忙了。” 顾铭章也是知趣，笑着起身告辞。 稍倾。 奥利维亚就在戴雨桐陪伴下，走进办公室。 －－－－－－题外话－－－－－－ ps：先更一章，今天还会有一更 第355章 平果5发售，麦粒X1躺着中枪，萌芽与千度达成交易！(2/2) “张总，你好！” 奥利维亚不仅精通英语、德语、法语，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这也是她被张硕选中的原因之一。 虽然张硕已经可以用英语非常流畅地跟外国友人交流，但是可以的话，他当然还是希望说，能够用中文交流。 再说了。 会中文，对于奥利维亚在滨海城开展工作也是大有助益的。 总不能出门都带个翻译。 “你好！” 张硕笑着请奥利维亚在沙发坐下，主动说道：“关于你提议筹建萌芽董事会的事情，鹿总已经跟我汇报过，我也同意了。” “那太好了。” 奥利维亚随即又解释道：“不过不用误会，我们提议成立董事会，并不是说要插手萌芽的日常经营事务，而只是根据商业规则，行使最基本的监督权力。” 她可不想让张硕误会。 虽然是梦想基金的高管，但是对于梦想基金跟萌芽之间具体的投资关系，奥利维亚其实是不甚清楚的，甚至连霍华德都不甚了了。 只知道，对于梦想基金而言，能够挑中萌芽这只全球估值最高的独角兽，绝对是中大奖了，那还不得维护好跟张硕的关系？ 说到底。 萌芽的控股权可都还在张硕手中，张硕真想要使坏，一脚将梦想基金踢出局，那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说，奥利维亚，包括霍华德，在张硕面前都拿不起架子来。 “我知道。” 张硕笑着点头，“我希望说，在投资业务上，梦想基金能够跟萌芽展开深入合作。比如说，这次针对利诚科技、曰立存储的收购。” “我明白，这次来见你，就是商讨对利诚科技展开联合尽职调查的事情。”奥利维亚虽然周末放了张硕的鸽子，一旦进入工作状态，还是很爽利的。 职业素养确实不错。 “那就好。” 张硕就很欣赏干事果断的，跟奥利维亚简单聊过之后，就将吕凯介绍给她，后续将由吕凯负责跟奥利维亚一对一沟通。 ……… 第二天。 平果5正式在京师旗舰店发售，天还没亮，店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引发路人围观的同时，也很快就传遍了网络。 不得不说。 这又是平果高明的地方，不花一分钱就搞了一次漂亮的营销。 哪怕说有麦粒x1的惊艳表现在前，国内喜欢，甚至是崇拜平果，认为使用平果手机就是高端，就是有面子，国外手机就是好的消费者。 仍旧是大有人在，一抓一大把。 原本是说平果计划12月14日才在京师发售，结果因着麦粒x1的横空出世，足足提前了一个月在京师发售。 这下可苦了黄牛。 这些个黄牛仗着平果5发售的时间差，从海外、香江囤积了大量的平果5，拿到内陆市场，转手就能以六七千的价格卖出去。 赚的是盆满钵满。 可随着平果5提前在京师发售，一下就砸了很多黄牛的饭盆，有些贪婪的黄牛因着囤货太多，卖不出去，已经是气得骂娘了。 就差没跳楼。 最离谱的是，这些个黄牛大骂平果不说，还有骂麦粒，骂张硕的。 “都特么是因为麦粒x1，害得我们少赚了多少。” “就是，如果没有麦粒x1，平果哪里会这么重视华夏市场，衰贼啊！” “张硕不当人子！” 黄牛们骂张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麦粒x1率先在华夏市场发售，而且独宠华夏消费者，搞得他们想从中渔利都办不到。 能不骂吗？ 当然了，网友们可不惯着这些吃相难看的黄牛，当场就给怼了回去。 “一群垃圾，就该赔死你们。” “人至贱则无敌啊。” “黄牛就该死，妈蛋，劳资上个礼拜刚从黄牛那花六千五买了平果5，这周平果5就在京师发售，亏了劳资一千，淦！！！” “哈哈，楼上活该，麦粒x1它不香吗？” 只是不可避免的，因着平果5提前在华夏上市，对于风头正盛的麦粒x1来说，肯定是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有些人骨子里就不相信，说国产手机能做好。 ……… 就在平果风光无限的时候，麦粒集团倒也不是无所作为。 这天上午。 三爷亲自带队来到滨海城，跟麦粒集团洽商合作事宜，双方合作的焦点，正是围绕已经崭露头角的青蛙浏览器。 在麦粒x1发售之前，千度就有想过买下青蛙浏览器的搜索框位置。 只是那时张硕没答应，说等麦粒x1上市之后再说。 结果就是。 麦粒x1刚一发售，就一飞冲天，销量已经逼近千万大关。 那价码自然也就今非昔比。 好在千度也不是一个差钱的主，双方没怎么磨蹭就谈妥了，根据合作备忘录，千度将以8.5亿的“友情价”，拿下青蛙浏览器未来一年的搜索框位置。 是的，没错。 麦粒集团跟千度是一年一签，原因也很简单，麦粒手机每年发布至少一款新机型，在运作的设备台数也是每年倍增。 没道理一签就是好几年。 交易达成，也正式开启了麦粒手机服务收费的时代。 可千万别小瞧服务收费。 以平果为例，内容服务在营收中的占比是逐年提升的，一度接近营收总额的20%，超过mac和ipad的营收之和。 基本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也正是因为内容服务的存在，才会继续推高平果的毛利率，一度超过40%，甚至是接近50%，远远超过叁星等友商。 可以说是非常夸张了。 麦粒手机从诞生伊始就是对标平果，虽然麦粒x1在芯片、操作系统等环节都依赖外部供应商，但后续也都将走向独立自主。 自然要在内容服务这一块下足功夫。 别的不说，光是麦粒商城的广告收入，手游渠道收入以及薇信支付的手续费等，在麦粒手机设备增加到一定数量之后，都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未来甚至可以考虑推出流媒体、新闻推送等软件服务。 签约结束。 张硕邀请三爷到办公室坐了坐。 “麦粒x1，属实是惊艳到我了。”三爷展示了他现在用的手机。 正是麦粒x1。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他为了拉近跟张硕的关系而故意配的，毕竟对一位大佬来说，同时拥有好几部手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全靠同行衬托。”张硕就很谦虚。 “……” 三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好像说什么都会得罪人。 也就张硕敢这么大嘴巴。 想想也是，想当初还在京师时，三爷、张硕、雷布斯三人就聚过一次，那时张硕就点明，说麦粒手机跟小咪不会在一个赛道上竞争。 结果果然如此。 甚至麦粒x1比三爷想象的，还要更加的惊艳。 “呃，张总，你之前不是说过，青禾科技旗下的天天头条，会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出售，怎么样，现在到那个时候了吗？”三爷转移话题。 这也是他这次来滨海城的主要目的之一。 眼瞅着全球智能手机销量持续走高，移动互联网浪潮，以一种无可阻挡的生猛气势席卷而来，实话说，三爷有些慌了。 因为这将动摇千度的基本盘。 为了保住在移动端的流量入口，千度之前也是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说花大价钱从萌芽买下71助手，又比如说这次跟青蛙浏览器的交易。 但都不足以彻底巩固千度的流量优势。 尤其是被千度寄予厚望的71助手，随着麦粒商城、小咪商城等上线，聪明的千度已经隐约意识到，71助手的优势正在逐渐被削弱。 甚至有可能被时代快速抛弃。 这很悲催！ 毕竟距离71助手诞生，也都才过去两年多。 但这就是互联网残酷的一面。 如果是实体制造业，比如说百事、耐克、娃哈哈之类的，很可能说，在推出一款成熟产品，获得市场认可之后，可以卖五年、十年，甚至是更久。 更是有人凭借“充当大自然的搬运工”，就稳坐首富宝座。 可互联网不行。 这是一个随时都在发生变化的行业，哪怕说具体到移动互联网时代，也是可以细分为很多个小阶段的。 可能前一个阶段成功了，却又会栽倒在下一个阶段。 比如说原时空的字符跳跃，就是在移动互联网中后期快速崛起的，腾达通过薇信获得了移动互联网的船票，却又错失了短视频的风口。 每一个细分阶段，都有可能催生出新的独角兽企业。 相应的。 自然也就会有老一辈的企业掉队。 千度现在都还算好的，像兴盛网络、炬人、狐狸集团之类的，更是已经越来越表现出跟移动互联网的格格不入了。 “天天头条，暂时还不考虑出售。”张硕的回答，注定是要让三爷失望了。 “为什么？”三爷显得很急迫，“千度绝对是有诚意的。” 虽然在71助手交易这件事上，事后回溯，尤其是在麦粒x1横空出世之后，千度貌似被萌芽坑了一把，三爷却是只字不提。 商场上就是这样，一旦交易落地，那就谁也别怨谁。 且不说千度拿不出证据，证明萌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够在卖掉71助手的时候，就预言到麦粒x1的大卖。 即便是有证据，那也只能是乖乖认栽。 只能说明，萌芽对移动互联网发展大趋势的判断，要比千度更加的精准，能够预测的未来也更加的遥远。 千度被坑了也不冤。 退一万步说，千度在拿下71助手这件事上，除了在报价阶段因着阿狸、腾达的突然介入，而付出高溢价之外，其实也并没有真正吃亏。 至少71助手的入口流量摆在那。 71助手真要是被时代所抛弃，那也是因着千度自身的运营水平不行，就像之后收购的诺米网，已然在外卖大战中开始显出颓势。 这才是最致命的。 目前的外卖市场，青橙集团的青橙外卖，借助薇信强大的流量扶持，以及线上+线下的独特运营模式，自然是一骑绝尘，独处一档。 原本诺米网、阿狸典评、大丛典评三足鼎立的格局，却在悄然发生变化。 诺米网隐隐开始掉队了。 “我当然相信千度的诚意，只是吧，站在萌芽的角度，天天头条还远没有养熟，未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所以并不急着卖掉。”张硕也是实话实话。 萌芽现在也不缺钱。 当然不会着急忙慌地将天天头条卖掉。 “汀！！！” 面对张硕的直白，三爷也是彻底无话可说。 第356章 硬刚平果，认怂就不是张硕！ 转眼到了星期五。 梦想基金亚洲区负责人奥利维亚，萌芽集团投资并购部经理罗长安，已经联手前往夷州行省，对利诚科技展开尽职调查。 调查结束，就将对利诚科技发起收购邀请。 而就在这天，青鸟互娱发布了《刀塔传奇》、《魔灵召唤》两款新手游。 不出意外，再次在手游圈引发热议。 “喔嚯，又有新游戏玩了，开心！” “玩什么新游戏，《海岛传奇》它不香吗？什么，是青鸟互娱出品的？那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兄弟萌，赶紧搞起啊！！！” “《刀塔传奇》，是刀塔手游版吗？必须下载一波。” “周末又要肝了，作孽啊！” “确实作孽，青鸟互娱几乎收割了我全部的零碎时间，搞得周末女朋友来看我的时候，都是一边玩吃鸡游戏，一边玩《部落冲突》。” “楼上你不对劲！” “特么的，被秀了一脸，不说了，我先肝为敬！！！” 大家好像都已经习惯了青鸟互娱的优秀，进一步坐实了青鸟互娱的精品品牌形象，但凡有新游戏上线，都能在业内引发一轮狂潮。 腾达之类的，实在是羡慕不来。 《刀塔传奇》原是魔都一家游戏公司开发的卡牌类手游，于2014年7月15日公测，后因为暴雪、v社控诉，被迫更名为《小冰冰传奇》。 游戏讲述了萨格拉斯率领燃烧军团入侵世界的故事。 玩家可以扮演龙骑士、暗夜魔王、魔像、黑暗骑士、船长、月亮女神等英雄，去抵御恶魔们入侵。 各个英雄都是q版设计，可爱又真实。 除了卡牌手游的惯常玩法，游戏还拥有附魔、符文等战斗培养元素，甚至引入了传奇竞技场、诸神对决等pvp玩法。 极大地增强了玩家的代入感。 《刀塔传奇》虽然借鉴了《魔兽》、《刀塔》的英雄、技能以及装备，但是在卡牌手游中绝对是独树一帜。 光是需要玩家自己释放英雄技能，就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原时空《刀塔传奇》刚一出现，就在华夏刮起一阵刀塔飓风，甚至在全球各地出现不下十几款抄袭作品，很是引领了一阵卡牌手游风潮。 这一世。 青鸟互娱不仅拿下了暴雪的手游改编授权，甚至还将刀塔2直接收入囊中，也就不存在侵权问题，完全可以让《刀塔传奇》跟刀塔2相互成就。 至于说之后可能出现的抄袭，那萌芽集团法务中心也不是吃干饭的。 甚至可以说业务非常熟练。 盖因每次青鸟互娱有新游戏发布，都会遭遇各种抄袭、借鉴，就像一开始的《合成大西瓜》，甚至是犹有过之。 因为抄袭者并不局限于华夏，在全球各地都有。 萌芽也是一点都不惯着，发现一起，起诉一起，哪怕是在海外的，也都会聘请当地的律师团协助，务必要让抄袭者付出代价。 结果就是。 光是因为游戏侵权诉讼业务，就足够养活集团法务中心。 甚至还有盈余。 搞得集团法务总监吴显把青鸟互娱称作是金主爸爸，那些抄袭者则成了善财童子，每个月至少要受理三到五起侵权官司。 赢麻了都！ 另一款《魔灵召唤》则是一款3d回合制卡牌rpg手游，原时空由高丽一家游戏开发商研发，2014年6月12日上线苹果商店。 也是被青鸟互娱给提前截胡了。 虽然比不上《刀塔传奇》，但毫无疑问，《魔灵召唤》也是一款制作精良的手游，尤其是在海外市场，估计能有不少受众。 这且不细说。 最重要的是，就在这一天，ti2全球总决赛正式在魔都拉开序幕，来自全球各大赛区的16支队伍齐聚魔都。 一同来的还有全球各地的刀塔迷们。 一时之间，魔都成为了全球刀塔迷的瞩目之地。 《刀塔传奇》的上线发布，正好撞上全球总决赛开幕，很难说，这背后不是青鸟互娱精心策划好的。 瞬间就让刀塔迷兴奋了。 随着年初刀塔2全面改版，加上青鸟竞技不遗余力的推广，加上刀塔积累的深厚粉丝基础，刀塔2已然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电子竞技游戏。 没有之一。 哪怕是《英雄联盟》，也要乖乖避开刀塔2的锋芒。 这也是因为两款电子竞技游戏运营策略的不同造成的，刀塔2是先开发华夏市场，再扩张到高丽等亚洲市场。 最后才选择拓展欧美市场。 而《英雄联盟》的母公司拳头，却始终将运营重心放在欧美，直到今年，都还没怎么重视华夏市场。 也就造成两款游戏的粉丝基础，开始逐渐拉大。 毕竟亚洲才是世界的中心。 结果就是，《刀塔传奇》上线当天，仅仅半天时间，下载量就突破四百万，创造了一个全新的记录。 腾达羡慕的都要哭晕在厕所。 在这之前，腾达还挺不服输，想要在手游领域继续跟青鸟互娱掰手腕，哪怕是再挣扎一下，期待凭借一到两款爆款，至少能够再扑腾一下。 万一就支棱起来了呢？ 只是...没有万一。 也或许，腾达骨子里就没有原创基因，仅凭内部孵化，根本就诞生不了哪怕一款爆款手游，只能是靠代理度日。 可问题是，全球最优秀的手游，基本都集中在青鸟互娱手里。 还特么找谁代理？ 尤其是随着《梦幻花园》、《戴森球计划》、《海岛奇兵》、《刀塔传奇》等现象级游戏纷纷出现，哪怕是最不甘心，最倔强的礽鱼，也是彻底死了心。 面对仿佛拥有无穷魔力的青鸟互娱，依然是彻底躺平。 再无争强之心。 “哎，只要我躺的足够平，你就伤害不到我。” 再说了，腾达被萌芽暴击的又不止是游戏业务，社交、本地生活服务、电商等业务都被暴击过。 这么一对比，礽鱼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 对于ti2赛事，张硕已经不再像去年那般关注。 毕竟是在魔都举行。 反倒是趁着周末，约上朋友一起在公寓顶楼烧烤，唐雨、淼淼都在，大家都是年轻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吃货。 轻松而又自在。 整天跟顾铭章、吕凯那些人呆在一起，张硕都感觉自己的心态越来越老了，连唐雨都吐槽说，他看起来像个糟老头子。 还是跟同龄人聚在一起，才能恢复年轻心态。 正在大快朵颐呢，唐雨递过来手机，气愤说道：“三哥你快看，平果官方在围脖上公开diss麦粒手机，都已经上热搜了。” “是吗？” 张硕扫了一眼，平果官方账号发了几张京师旗舰店排起长队的照片，关键是在最后，还附上了一张麦粒京师旗舰店门口没人的照片。 同时配上文字—— “定位高端，平果在华旗开得胜，对比明显，大卖！” 内涵麦粒手机的意味非常明显。 由此可见，麦粒x1的横空出世，确实是给平果造成了不小的压力，都开始使用下三滥手段，打擦边球营销了。 “平果这也太下作了，底下评论都是一片骂的。”唐雨还在愤愤不平。 “笑死，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饥饿营销那一套，平果要点脸吗？” “哪怕说是小咪，饥饿营销那也是在线上抢，不用眼巴巴跑去京师排队两三个小时，这是买东西呢，还是买罪受呢？” “小咪：感觉有被羞辱到。” “歪果仁不都说顾客是上帝吗，上帝在哪呢？” “平果：逗你玩呢，怎么还当真了！” “我大平果如此高贵，让你买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还要什么花生米啊？” “没记错的话，在麦粒x1出现之前，平果在华夏市场惯常是最傲慢的，新机发售从来都是慢上一拍，便宜了黄牛。这会儿想到要讨好我们了？” “平果：赚钱嘛，不寒碜，都理解理解。” “谁能告诉我，平果4，平果4s，平果5之间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就这也好意思说定位高端。自打乔帮主走了之后，平果还有创新吗？” “怎么没有，屏幕更大，配色更多了，这难道不是创新吗？哼！！” “乔帮主：谁特么给我压一压棺材板。” “平果最恶心的，难道不是公然故意碰瓷麦粒吗？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平果：开什么玩笑，脸能当饭吃吗？” “期待麦粒集团回应一波，给怼回去，千万不能惯着。” 看得出，除了极少数人，网友们还是很护犊子的，管你是好果还是坏果，敢惹到萌芽头上，那就别给脸不要脸。 “没什么的。” 张硕倒是很能沉得住气，“麦粒集团应该很快就会下场回应。” 这种小场面，自然是不需要张硕这个大老板亲自下场怼人。 那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再说了。 张硕甚至都没有围脖账号，想怼人也做不到啊。 围脖方面，但是巴巴邀请过张硕入驻，想借助张硕这个超级大网红，为围脖带来新的流量跟热度。 只可惜被张硕给拒绝了。 果不其然，仅仅十五分钟之后，麦粒集团围脖官方账号就回应了—— “麦粒手机，致力于为消费者提供最舒适的线下使用体验，最便捷的线上购物体验，一切以消费者为中心，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至于说平果，据悉在华夏已经备货上百万部，却还在搞饥饿营销，累得消费者千里迢迢飞到京师，还得排好几个小时的队，嗯，确实很高端。” 嘲讽的意味同样拉满。 “可以啊！” 张硕不由为麦粒集团公关部点个赞，回应迅速，有理有据。 不错！ 果然，网上除了一些大孝子，也是对麦粒一边倒的支持。 “这个回应就很赞！” “麦粒：你有百万存货，平果：不，我没有！” “哈哈，平果的裤衩子都被扒了，还搁这嘴硬呢。” “楼上你不对劲。” “我怎么看，是平果这回主动把脸伸出来给麦粒抽呢？千里送啊喂。” “惹谁不好，非要惹萌芽系，真的是…” 全网谁不知道萌王是最刚的，逮谁怼谁，连带着萌芽系的作风也都是宁折不弯，青鸟互娱才刚出道，就敢跟腾达打官司的主。 毫无疑问。 平果这次的营销，本意是想蹭一下麦粒手机的热度，顺带diss一下竞争对手，却没想到一下就捅了马蜂窝。 也不知道是谁给平果华夏区以自信，敢在麦粒手机的大本营跟麦粒对线。 这是真飘了呀。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平果那边还在不依不饶，在被麦粒反击之后，很快就又在围脖贴出一张p图。 大致意思就是，麦粒x1连芯片、操作系统都不是自研的，有什么资格跟平果对标高端？直指麦粒x1最大的短板跟要害。 如此也就意味着，平果华夏区的运维人员，彻底跟麦粒集团识破了脸。 这一下。 让原本还在小范围吃瓜的八卦，瞬间出圈，火遍全网。 “该说不说，平果这回是话糙理不糙。” “没毛病！” “麦粒x1在外观设计上确实很惊艳，但芯片、系统也确实是短板。我早就说过，麦粒x1才是真正的智商税，什么高端？都是骗人的。” “跟小咪同样的配置，却要卖上平果的价钱，麦粒才是最不要脸的吧？” “还特么国潮之光，分明就是在消费情怀，恶心！！” “什么碰瓷，平果是全球公认最牛哔的智能手机，笑话，需要碰瓷麦粒x1这样的伪高端吗？提你一嘴，那是给你面子。” “平果应该告麦粒污蔑，什么一百万部存货，可能吗？” 毫无疑问。 为了赢得这一场舆论对着，平果那边已经请水军下场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真的孝子贤孙。 麦粒集团自然不会认怂，很快就发长文回应，大致意思就是说，平果的芯片也不是完全自研，手机基带芯片也要跟皋通合作。 都是手机方案整合商，大哥不说二哥。 谁还真比谁高端不成？ 至于说操作系统，那用安卓的也不止是麦粒一家，叁星也在用呢。 自研操作系统并不就等于高端。 最绝的是—— 麦粒集团围脖官方账号也贴了一张对比图，被喷伪高端的麦粒x1有指纹解锁，而自称高端的平果5还在使用密码解锁。 嘲讽的意味再次拉满！ 于此同时，烛龙科技也及时站出来“蹭热度”，宣布第一代烛龙芯片已经在研发当中，预计明年就将上市，敬请期待云云。 除了是对平果的一次回击，也是在提振国人信心。 而且网友们也都很给力。 “平果创立至今已经三十六年，比萌王的年龄都大，麦粒集团成立才一年多，拿平果跟麦粒比，也不嫌丢人吗？” “关键麦粒成立才不到两年，就威胁到平果，让后者狗急跳墙了。” “在研发这一块，你永远可以相信萌芽！” “期待烛龙芯片尽快问世，期待麦粒手机再创辉煌，加油！！！” 除了一些无脑被带节奏的，大部分网友仍旧站在了麦粒这一头，坚定地支持麦粒手机，支持张硕，支持萌芽。 让平果华夏区运维人员大跌眼镜。 ……… 11月19日，星期一。 张硕来到公司，虽然已经是工作日，但是网上关于平果跟麦粒之间的对撕仍在继续，搞得是乌烟瘴气的。 至始至终，张硕都没有插手。 在他看来，平果上周末玩的这一手反向营销，无疑是搞砸了的，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平果总部的授意，还是自作主张。 自然也就没有插手的必要。 没想到的是，下午，曹严华突然向张硕汇报：“张总，我们这边刚刚收到平果的通知，说我们上周五刚上线的《刀塔传奇》、《魔灵召唤》两款新手游不符合平果的安全审查标准，被强制下架整改了。” “是真的有问题，还是故意找茬？”张硕一下就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指定是找茬。” 对于周末的舆论，曹严华也是有关注的，“我问过技术部，两款游戏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就是平果那边在故意报复。”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张硕问。 “呃，说实话，相对于ios，我们是弱势一方，除了继续沟通、抗议，目前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曹严华就很无奈。 平果自成一派的操作系统，委实是有些无解。 也正因为此，故而平果的很多做法都很霸道，原时空甚至敢跟薇信刚正面，逼得薇信交保护费不说，还强制切断薇信的充值渠道。 强行给华夏消费者喂si，必须要用非常不方便的平果自带的支付。 可腾达是腾达，张硕可就不惯着了，问曹严华：“青鸟已经上线的手游中，有哪款即将发布重大版本更新的吗？” “有。” 曹严华一时搞不懂大老板用意，但还是回答说道：“《部落冲突》准备明天发布全球重大更新，会开放新的大本营跟兵种等级上限。” “很好！” 张硕很快就有了主意，“通知平果那边，就说，鉴于青鸟互娱新游戏遭受的不公平对待，我们决定，《部落冲突》此次的新版本更新，将暂时将北美区排除在外，直到平果解除对《刀塔传奇》、《魔灵召唤》的不合理限制。” 他这是要以牙还牙。 平果确实很霸道，但萌芽这边，也不是一点反制的手段都没有。 “这，能行吗？” 面对平果这样的超级巨头，曹严华就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不行？” 张硕却是信心满满，“你可别小看《部落冲突》的全球影响力，以及在玩家心中的地位。一旦玩家闹腾起来，也是够平果喝一壶的。” 原时空平果为什么不敢过分打压薇信？ 不就是怕腾达又来一个二选一，选择不在平果上运营薇信吗？！ 真要撕破脸，还真就未必谁先扛不住。 青鸟互娱旗下的诸多手游当中，就属《部落冲突》最为重量级，在海外的影响力也是最大的，正好可以拿来跟平果讨价还价。 而且。 这也是对平果的一次警告。 平果真要敢在对青鸟互娱的游戏审核上做手脚，那青鸟互娱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大不了，将旗下所有手游都从ios下线。 那后果，可也不是平果所能承受的。 作为全球排名第一的手游厂商，全球排名前三十名的精品手游当中，一大半都是出自青鸟互娱，真要都从ios下架，那平果用户估计得骂娘。 对刚刚上线的平果5，那更将是一次暴击。 张硕有理由相信，只要青鸟这边态度坚决，平果就不敢真的撕破脸。 真当平果不爱钱吗？ 事实上，在后乔帮主时代，为了向股东、董事会交出一份满意答卷，平果管理层的经营策略，一切都是在向钱看的。 “那，就算平果方面，忌惮玩家的抗议，那不也是应该暂定华夏区的更新吗？怎么是暂停北美区的更新。”曹严华还是不懂。 “这你就错了。” 张硕笑着解释，“大抵在平果眼里，华夏消费者那都是后妈养的，哪里会管玩家抗议不抗议的？至于北美区就不同了，那里毕竟是平果的大本营以及最大的消费市场，也是平果的金主爸爸，只有他们闹腾起来，才能逼得平果就范。” “我懂了。” 曹严华倒也不傻，一点就透。 “那就先这样吧，看看后续平果有什么回应，再做计较。” 如果可以的话，张硕当然也不希望说，现在就跟平果彻底翻脸，万一真把平果给惹毛了，对方直接掀桌子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彼此的冲突烈度，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就很讲究斗争的艺术了。 因此，现阶段，萌芽的应对策略还是以防守反击为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有当未来真的翅膀硬了，才能真的肆无忌惮，好好斗上一场，一时的冲动与热血好战，从来都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当然了，既然是平果挑衅在先，萌芽这边，自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惹事。 但不代表就怕事。 张硕正琢磨呢，副总裁吕凯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第357章 平果认怂，稻穗集团新掌门人到位，两条腿走路！ 办公室内，吕凯正在汇报工作。 “张总，关于收购阿狸手中百仕快递25%股份的事情，已经落定，最后谈下来的收购价是4.2亿。收购完成之后，拼夕夕集团将全资持有百仕快递。” “很好。” 对于阿狸主动退出百仕，张硕还是挺诧异的，还以为阿狸会跟着增资。 结果干脆就撤走了。 这样一来，百仕就成了拼夕夕集团旗下的全资子公司，也就不存在增资的问题，可以直接向百仕快递，应该说是青蜂百仕，划拨运营资金。 程序上肯定会便利很多。 而在阿狸退出之后，虽然说青蜂百仕仍旧会为阿狸提供快递服务，但是很显然，双方将从之前的战略合作关系，下调为普通的商业合作。 青蜂百仕也将以拼夕夕这边的业务为主。 等于是阿狸自断一臂。 “另外，就是惊冬将启动d2轮融资，惊冬方面主动邀请我们参与进来，具体的投资额度，还需要张总您拿主意。”吕凯继续汇报。 “萌芽只跟投，确保股份不被稀释就行，就不要大动干戈了。” 对于惊冬，张硕并没有更大的野心，虽然说冬哥很仗义，主动邀请萌芽入局，但他也不想“乘人之危”，继续扩大在惊冬的持股比例。 那样会让冬哥感到不安的，完全没必要。 “明白了。” 有了张硕的指示，接下来的事情，吕凯自然会处理妥帖，随即又谈起另外一桩投资，“据罗长安反馈的情况，他们此行对利诚科技的考察很顺利。或许是因为梦想基金的缘故，利诚科技对于这次收购，表现的也很积极。” “那就好。” 张硕也是心头一松，可见将梦想基金推出来，确实是一步妙棋。 ……… 就在张硕忙碌的时候。 因着《刀塔传奇》、《魔灵召唤》突然被ios下架，网上再起纷争。 “什么鬼？平果怎么把《刀塔传奇》下架了，我正玩的兴起呢。” “看通知，好像是因为安全协议的问题。” “狗屁安全协议，玩个游戏而已，能有什么安全漏洞？” “就是！” “再说了，青鸟互娱又不是什么新公司，开发了这么多款的手游，之前也从没出过问题啊，怎么一下就被下架了两款新游戏？” “这还不明白吗？想想上个周末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是平果对萌芽的报复？这特么也太下作了吧！” “实话说，真的很没有品。” “墙裂要求平果赶紧重新上架，我抗议！！！” “作为一名安卓用户，对平果用户表示同情（狗头）…” “妈蛋，原本还在犹豫，到底是换平果5还是麦粒x1，这下不用犹豫了，果断选择麦粒x1，平果吃相也太难看了。” “就是，平果根本就不把华夏消费者的利益放在眼里，太傲慢了。” “看果粉这回怎么说。” 平果用户当然是无f***可说，想投诉都无门。 而很快，青鸟互娱就做出回应，先是对《刀塔传奇》、《魔灵召唤》被无端下架表示谴责，跟着就公布了《部落冲突》新版本更新计划。 特意注明，此次更新暂不包括北美区。 网友们一下就乐了。 “果然，在刚这一块，萌芽系从不让人失望。” “青鸟干的漂亮！” “对于平果的这种野蛮行径，就得以牙还牙。” “舒服了，舒服了。” “就喜欢青鸟互娱这种宁折不弯的，直接刚正面。” “平果真要有骨气，就下架青鸟互娱旗下所有的手游好了。” “平果：我不敢，我没有。” “晾平果也没那个胆，真要下架，那平果全球用户至少得减半。” “所以说，想要对付平果的霸凌，还得掌握一些秘密武器，像腾达那种，即便是被平果针对了，估计也是束手无策吧。” “腾达：有被内涵到。” “吾辈当自强啊，希望麦粒手机有朝一日，能够真正干掉平果。” “不说了，我去麦粒官网下单了，必须支持一波。” 这一来一回，青鸟互娱捡回了面子不说，搞得平果在华夏的口碑也是再次下滑，甚至连一些果粉都要看不下去了。 也是骚操作。 ……… 平果华夏区总部。 “青鸟互娱这算是威胁吗？”华夏区总裁陶菲林神情难堪。 “算！” 坐在陶菲林对面的，是平果华夏区副总裁詹姆斯。 也是公司实际话事人。 不为别的，詹姆斯来自平果总部，在公司天然就高人一等。 陶菲林更像是个吉祥物。 “陶，这次的风波，完全是你挑起的，你需要亲自向总部汇报，解决这事。”相比陶菲林的忐忑，詹姆斯倒是优哉游哉。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 陶菲林脸上的表情更加难堪了。 因着麦粒x1的横空出世，而平果华夏区又疏于监督，她已经被平果总部训斥过一回，现在又要面临挨骂局面。 受气包实锤了。 这次在围脖上内涵麦粒x1，既是营销上的需要，内里未尝没有以公谋私，暗中拿麦粒集团出气的意思。 只可惜。 陶菲林再次踢到了铁板，之后更是骑虎难下，头脑一热，选择了跟麦粒集团硬刚，还自作主张，以下架青鸟互娱新游戏作为威胁。 以为这样就能驯服萌芽，逼得萌芽低头。 结果人青鸟互娱转手就送来一记反击，直指平果要害。 还真被张硕说中了，平果并不敢冒着跟青鸟互娱彻底撕破脸的危险，就为了那么一点小摩擦，完全不值当。 内部都是精巧的计算。 看着对面詹姆斯“事不关己”的表情，陶菲林郁闷归郁闷，却也不敢发作，当然也不会太过担心，大不了就是被总部训斥一顿。 又不是没被骂过。 至于说会否被总部解除职务，陶菲林是不怎么担心的，她能够被平果选中，担任华夏区总裁，可不是因为能力出众，而是在华夏本土的人脉关系。 只要有这层护身符在，就可保她安全无虞。 ……… 两天之后，也就是11月22日，梦想基金联合稻穗集团，正式向利诚科技发出收购请求，收购报价18亿美刀。 大概就是116亿。 为了打消利诚科技的某些顾虑，在收购备忘录中还明确注明，此次联合收购，梦想基金将持股55%，稻穗集团持股45%。 也就是说，梦想基金将拥有对利诚科技的控股权。 否则收购很难进行下去。 利诚科技随即召开董事会，原则上通过了梦想基金、稻穗集团的联合收购请求，接下来就是具体的收购谈判。 这且不提。 就在利诚科技收购进展顺利的时候，青鸟互娱那边也有好消息传来。 不出意外，平果选择了妥协，很快就解除了对《刀塔传奇》、《魔灵召唤》的强制下架，只是并没有公开道歉。 青鸟互娱这边倒也没有不依不饶，而是见好就收。 一场小规模、小范围的碰撞，最终以双方的妥协而告结，但谁都知道，横亘在平果跟萌芽之间的矛盾，并不会因此而得到消解。 恰恰相反。 双方只会积怨更深，最终爆发更大规模的碰撞。 这也让张硕有了危机感。 平果之前在围脖上发问diss麦粒x1，嘲讽麦粒x1的芯片、操作系统都不是自研，虽然遭到华夏网友的抵制，但也确实是事实。 芯片方面。 随着明年的烛龙芯片问世，应该很快就能补上短板。 甚至是走在平果前面。 唯独是操作系统，mili系统想要彻底摆脱安卓系统的痕迹，另起炉灶，还要在水准之上，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张硕能想到的，也就是原时空泓濛。 没记错的话，原时空华威就是在2012年，也就是今年，开始规划泓濛系统，直到2019年才正式对外公布。 中间耗时七年。 时间不短，但是对于一款操作系统的研发也绝对不算长。 以安卓为例，安卓的研发始于2005年前后，2007年对外公开，2011年才取代了老迈的塞班系统成为第一，变成了主流操作系统。 前后历时六年之久。 如果是要对标安卓系统，那么无论是mili系统，还是泓濛，似乎开始的都有些晚，很可能跟不上对方的发展步伐。 就像原时空的泓濛。 在2019年诞生的时候，彼时的安卓已经进行了多次迭代，每一次迭代都解决了之前的不少问题。 每一次迭代都让安卓的性能越来越强大。 安卓系统上的app也已经足够丰富，手机市场上一切主流非主流的app几乎都支持安卓系统。 强大的生态链已然成型，就很难再突破。 也就难怪会有人说，泓濛只是低配版的安卓，刚问世的时候，最多只能达到安卓七成的性能，身上还有很多安卓的影子。 并没有完全获得消费者的认可。 而事实上，泓濛其实并非是第二个安卓，如果是对标安卓，那么从一开始就输了。如果想要成功，就不能再走别人走过的路。 它本应该属于下一个十年。 众所周知，安卓和ios系统都是十年前开发的系统。 哪怕它们现在都经过了无数次的迭代改进，但是它们骨子里的底层逻辑其实还是十年前的那一套—— “它们仍然是为了4g网络时代的终端和app而设计的系统。” 更直接一点，它们是为了手机而设计的。 最简单的问题就是：一台平果手机和一台平果电脑，两者之间如何实现深度的数据、资源甚至硬件共享？ 它们的操作系统在设计之初，是否考虑过实现这种共享？ ios确实已经做到了部分数据、功能的共享，但至今也没能做到那种让人惊艳的深度共享。 安卓和ios虽然靠先发优势获得了丰富的生态，但也因为先发吃了大亏——硬件的发展太快了，新的场景太多了，已经跟不上了。 至今安卓和ios的主战场还是在手机上。 平板、手表和车机的操作系统，则大多都是从安卓和ios基础上衍生出来的特化产品，比如liteos和androidauto。 纯正的安卓和ios，其实并不能很好地适应这些后来才出现的硬件。 这种现象连平果自己都看不下去，初代ipad直接装iphoneos系统，后来改成了ios，现在又变成了ipados。 面向那个年代的系统，终究是满足不了未来一个时代的需求。 但泓濛不一样。 泓濛诞生的时候，世界已经走到了5g的黎明，“万物互联”已经成为了一个老生常谈的技术方向，“打造全平台适配的系统”早就成了基本共识。 后浪总是会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倒也不是因为前浪不行，只是因为后来者居上，毕竟，泓濛从最开始就是朝着“面向未来”和“连接一切可能的”而设计的。 但泓濛也不是没有弱点，最大的弱点，就是出现的太晚了！ 张硕等不及。 麦粒手机同样也等不及，必须要在未来三到四年就拿出成品来。 可话是说的轻巧，真正想要做成，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是简单往里面砸钱就能搞定的。 否则。 也就不会有诺基亚在智能手机市场的折戟沉沙了。 哪怕是叁星，不也最后屈服于安卓了吗？ 想要在极短时间内，开发出一款合格，甚至是在底层逻辑上超越安卓的操作系统，需要在通信领域有着极强的技术积累。 而萌芽最欠缺的，就是在这方面的底蕴。 因此，张硕说能想到的捷径就是——联合，跟华威联合，最好是能够设立合资公司，争取提前几年将泓濛搞出来！ ……… 张硕正琢磨呢，顾铭章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 “张总，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的，嘤特尔全球副总裁林正东先生，目前已经离开嘤特尔，正式加入萌芽集团。”顾铭章笑着介绍。 “欢迎！” 张硕见状，笑着起身相迎。 “张总，久仰了。” 作为一名跟顾铭章同等量级的行业大佬，林正东倒也并不拘谨，只是在张硕这位商界传奇面前，却也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商场就是这样，强者为尊。 现在的萌芽集团，跟一年多以前顾铭章刚加入时的萌芽，已然是天差地别，无论体量，还是盈利能力，都翻了一倍不止。 哪怕是放在全球高科技企业当中，也勉强当得上“巨头”二字。 当然了。 跟嘤特尔这种真正的全球巨头相比，还是差了一点意思。 别的不说，仅以2012年为例，嘤特尔预计实现净利润110亿美刀，盈利能力还要远在整个萌芽集团之上。 明年就另说了。 随着麦粒集团开始盈利，青鸟互娱的游戏业务也是越发红火，哪怕是最保守的估计，明年萌芽实现六百亿利润，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甚至可能一举超越嘤特尔。 这也是为什么，在收到顾铭章邀请之后，林正东没怎么犹豫，就辞去了嘤特尔全球副总裁的职位，转身加入萌芽集团。 哪怕只是出任萌芽集团旗下稻穗集团的总裁，也是甘之如饴。 因为只有在萌芽，林正东才能真正获得百分百的信任，真正掌握实权，真正发挥出自己全部的才干，在半导体行业大展拳脚。 就像顾铭章。 在麦粒x1取得空前成功之后，身为麦粒集团总裁的顾铭章，在全球手机行业的高管当中，已然是十分受到瞩目的存在。 其影响力。 又岂是当初在诺基亚时，所能够比拟的？ 职业生涯真正迎来第二春。 “林总，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张硕却是个直脾气。 “您请说。” 林正东正襟危坐。 “如果，萌芽总部满足稻穗集团的所有资金需求，不管是一百亿，一千亿，甚至更多的资金。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将稻穗集团打造成下一个嘤特尔？” 张硕毫不掩饰他在半导体领域的野心。 “呃，这个…” 林正东一下就惊了，不知道新老板是在说笑，还是真有此心。 想了下。 林正东迟疑说道：“这个，恐怕很难实现。” “为什么？” “首先一点，稻穗集团在往前发展的时候，嘤特尔也不会停下脚步，加上半导体技术本就是日新月异，想要追上，恐怕很难。”林正东说。 就他本人而言，也很难相信说，全球范围内会出现第二个嘤特尔。 “那难道就不能小步快赶，甚至是弯道超车？”张硕却是不以为然，“就像华夏在高铁、特高压输电、航空航天等领域那样。” 如果建立领先优势之后，就可以永远领先，那世界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后来居上者比比皆是。 “您说的这些，我不否认，确实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是，半导体产业跟这些是不一样的！” 林正东显然也非常人。 “有什么不一样的？”张硕却是不依不饶。 “首先一点，半导体产业至今，甚至是在可预见的未来，都是漂亮国的支柱产业，也会一直是工业皇冠上的明珠。” 言下之意，像高铁之类的，是有其存在的特殊条件的。 因为发达国家在这一块的投入跟需求都不大，而恰恰相反，华夏在这一块的投入跟需求都是全球最大，依靠市场需求，催生了技术的更新换代。 半导体不一样。 时至今日，跟半导体相关的技术，从半导体软件，到芯片设计，再到光刻机等核心技术，都还是掌握在漂亮国手中。 可以这么说—— 漂亮国握着半导体行业的钥匙，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稻穗集团想要在半导体行业有所作为，每前进一步，都可谓是荆棘遍地，几乎就没有捷径可走。”林正东认真阐述了他的观点。 这倒不是说林正东没有斗志、没有梦想之类的，不然，他也不会辞去嘤特尔的职务，毅然决绝地加入萌芽了。 这么说，只是想让张硕这个新老板，认清半导体行业的残酷现实。 前路可谓漫漫。 “很难，但并非不可做到，不是吗？”张硕却是意志坚定，并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到，有难度，有挑战，才更要去做，做成了，才更有成就感。 “是的。” 林正东当然也是有野心的，不然就不会选择加入稻穗集团了，笑着说道：“稻穗集团现在对利诚科技、曰立存储的收购计划，其实就是在充分发挥资本的力量，尽可能地缩短前期的积累时间，实现另外一种形式的小步快跑。” 钱或许不是万能的，但也不能否认资本的价值。 通过收购，快速获取已经成熟的技术储备、人才储备，再在这个基础上展开新的研发，无疑是要强过什么都从零开始。 至少可以节约十数年之功。 必须要承认的是，哪怕是在华夏，在半导体行业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还是积攒了不少家底，只是距离世界先进水平还有一点差距。 稻穗集团要做的，就是在某个领域弥补差距。 “至于说，想要在半导体行业实现弯道超车，那么眼光就不能仅仅局限于这一代的半导体技术，而是要提前对下一代的技术进行布局。” 仅仅只是亦步亦趋地追赶，那永远都无法成为超越者。 在这方面，华夏其实有着丰富的经验积累，不仅在极短时间内就将前三次工业革命的功课补齐，还试图引领新的工业革命。 “下一代的技术，你指的可是量子芯片？”张硕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这个。”林正东心中微微诧异，没想到，新老板对半导体产业了解的这么深，“现有的芯片构造，是有其极限的，一般业内预测，2纳米芯片可能就是极限了。” “想要再往上突破，就需要在量子芯片等新的领域进行开拓。” 当然了，量子芯片目前也只是一种构想，只能说，可能会是未来芯片的一种新的形态，但是否就是唯一的形态，现在还言之过早。 可不管怎么说。 对现在的稻穗集团而言，提前在量子芯片领域下注，是最有希望成功的。 “很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谈话时间也不长，林正东却是给张硕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笑着说道：“就像你说的，稻穗集团未来要两条腿走路，我全力支持！” “谢谢张总。” 林正东也是心思一定，这一场终极面试，总算是通过了。 第358章 息壤问世，萌芽华威首联合，腾达千度要牵手？！ “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总部支持的，可以直接来找我。” 张硕给予了林正东直接向他汇报的权利。 虽然说顾铭章是萌芽集团主管制造业业务的高级副总裁，但是鉴于稻穗集团的重要性，林正东完全可以绕过顾铭章，直接向张硕汇报。 当然了。 这里的汇报，指的是重大决策。 集团一般性的事务，还是只需要向顾铭章汇报即可，张硕也没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来处置稻穗集团的日常经营决策。 “好。” 林正东喜怒不形于色。 “面试”结束之后，张硕让戴雨桐带着林正东去办理入职手续，稍后总裁办也会公布对林正东的正式任命。 却是将顾铭章单独留了下来。 谈论的，正是关于跟华威联合研发手机操作系统的事情。 “就怕华威那边不怎么热心。” 作为业内人士，顾铭章自认为对华威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技术储备充足，因而在经营策略上也就更加的偏向自给自足。 无论是芯片，还是操作系统，都喜欢自己搞。 “先跟华威那边接触一下，看看他们的态度再说嘛。”张硕笑着提议。 “好！” 顾铭章自然不会拒绝。 ……… 一天之后，顾铭章跟华威的接触就有了结果。 “张总，不出我所料，华威委婉拒绝了我们的合作邀请，说是在操作系统这一块，已经有了完整的规划。” 国人在商业领域惯常喜欢内卷，也不太喜欢合作。 就像互联网领域的三巨头，宁愿在长视频领域疯狂内卷，谁也不服气谁，却从未想过要协同发展。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烂事发生。 之前的萌芽，甚至是包括现在的萌芽，不也时常被外界称作是“独狼”？喜欢吃独食，骨子里都有着同样的毛病。 如果时间充裕，张硕或许也就就此作罢。 可时不我待啊。 “你这样，帮我约一下仁总。这个周末，我想请仁总一起喝下午茶，看仁总有没有空。”张硕却是准备舍下“老脸”，亲自出面接洽了。 “好。” 顾铭章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 ……… 第二天就是周末。 星期天，张硕跟仁总两位大佬，在茶楼具体谈了些什么，外人自然是无从知晓，包括顾铭章对此都是一无所知。 只是知道。 周末刚过，华威那边突然就转变了态度，负责手机业务的副总裁主动跟麦粒集团取得联系，商议推进联合筹建公司，共同开发操作系统的事情。 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麦粒集团这边自然也是积极响应，顾铭章甚至亲自出面主持相关谈判。 不可谓不重视。 ……… 伴随着双方洽谈，时间很快就来到11月29日，星期四。 萌芽大厦。 办公室内，张硕正在翻看工作简报，数麦粒集团的表现最为亮眼。 麦粒x1不仅在东瀛、东南亚等海外市场正式开卖，就在前天，麦粒x1全球总销量正式突破一千万部。 再次刷新了国产智能手机的新记录。 不管是那些眼红的，还在质疑的，麦粒x1的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算是初步在高端智能手机市场站稳了脚跟。 这其中，平果上周的骚操作，也是起到了一个助攻作用。 委实是让人哭笑不得。 除了麦粒集团，随着年关将近，青鸟互娱也是风光无限，接连在国内外斩获好几项重量级大奖，比如说年度最受欢迎手游，年度最赚钱的手游。 以及最具品牌价值的手游厂商等等。 可以说，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统治地位已然是无可撼动，连带着也让青鸟互娱每个月都赚得是盆满钵满。 利润节节高。 张硕正摸鱼呢，顾铭章敲门进来。 “张总，经过三天谈判，麦粒集团已经跟华威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原则上是共同设立一家专注于手机操作系统研发的新公司，注册资金二十亿，两家分别注入十亿，各持股50%。” 仅凭这二十亿资金，肯定是堆不出一款操作系统的，后续还需要麦粒集团、华威不断向新公司注资，以提供运营、研发经费。 “很好，新公司名称，定了吗？”张硕却是犯了取名的瘾。 “还没有，张总有什么好的想法吗？”顾铭章也是心领神会。 “息壤科技，怎么样？” “息壤，很有古韵的名字。” 顾铭章就是眼前一亮，笑着问：“这是不是，也是未来操作系统的名称？” “没错。”张硕笑着点头，“操作系统是底层架构，既是根基，也是土壤，因而取名为息壤，意喻孕育一切生命之本源。你觉得怎么样？” 原时空的泓濛不能说不好，只是感觉口气太大了些。 不是一款操作系统所能承载的。 “我觉得不错。” 对于大老板取名的功底，顾铭章一直都是很钦佩的，像青禾、麦粒、稻穗之类的，咋听似乎很儿戏，细品却又很有意趣。 也很符合新时代的特点。 “那就这么定了，当然，如果华威那边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可以再沟通。”张硕倒是大度，很尊重华威的意见。 说到底。 这次的合作，萌芽方面有点占便宜的嫌疑。 “提到华威，新公司这边，倒是遇到一个大问题，尚没有解决。”顾铭章这次来汇报，主要就是冲这个。 “说说看。” 张硕倒是好整以暇。 “按照双方签署的合作备忘录，息壤科技的人员构成主要包括两大块。一块是麦粒集团内部原先负责mili系统开发的团队，另外一块，便是华威内部负责操作系统的团队。于此同时，华威还承诺，为了确保操作系统研发顺利，还会从内部继续抽调一批在通信领域的高精尖人才加入。” 华威办事还是很牢靠的，要么不合作，要合作，那就全力以赴。 并不藏私。 “你是担心，两个团队不能很好地配合？”张硕问。 “倒也不全是。” 顾铭章解释说道：“主要还是两家的制度不同，说直白点，华威那边是员工持股，那这批员工到了息壤科技，也会要求员工持股。” 这确实是一个矛盾点。 张硕对于华威的发展史是有过了解的，印象中，华威跟一家海外公司合作，在华夏设立新的合资公司，中途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被调入新公司的华威员工也是闹着要员工持股，以保证他们的利益。 尤其是在新公司被收购之后，听说还大闹过一次。 收购方自然是没同意的。 实话说，像华威这种实施员工持股的公司，本身就是极少数，哪怕是还算开明的张硕，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持否定态度的。 他并不愿意说，将萌芽创造的庞大利润，只惠及到内部员工。 说难听点。 这其实就是一种更加广义的自私。 企业真正想要履行社会责任，那还得是服从大局，讲一个宏观调控。 “息壤科技，最好是不实施员工持股。”张硕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也是这个意思。” 顾铭章又何尝不知道大老板的立场，“华威那边倒也没有胡搅蛮缠，而是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就是允许加入息壤科技的原华威员工，继续持有其在华威的股份期权，以确保这部分员工的利益不被削弱。” “这样也不行。” 张硕下意识摇头，“华威方面是好心没错，却会引起息壤科技内部对立。” “谁说不是呢？” 顾铭章最发愁的就是这个，“同样是在息壤科技，那如果原华威员工还有期权，这会让原麦粒员工怎么想？肯定会觉得不公平。” 关键这么做了，就等于是在息壤科技内部，将分别来自华威、麦粒集团的两个团队，事实上走到了对立面。 别说紧密合作了，不打起就算是好的了。 这么一种状态下，就算是砸下再多的资金，也做不成事。 况且时间还这么的紧。 想要双方通力合作，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两支团队彻底的打乱重组，根据工作需要重新调配岗位，抹去双方身上的华威印记、麦粒印记。 否则的话，什么事也别想干成。 至于说让麦粒集团也实施员工持股，那就更加的不现实了，萌芽不可能为了一家联合设立的新公司，而去改变自己的经营战略。 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领域。 “这样…” 张硕倒是很快就有了主意，“所谓的员工持股，本质上，就是为了提升员工的忠诚度，根据其在公司的工作年限、工作表现、工作成果等综合考量，给予其在离职或者退休之后，一份非常可观的收入保障。” “只要这份保障给到位，那其实实不实施员工持股，都是一个样。” 说白了。 所谓的员工持股，不就是想在工资收入之外，再增加一份额外收入吗？ 比如说每年的分红。 这跟发年终奖，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像萌芽系，因着每年的年终奖设定的都异常丰厚，也没见谁嚷嚷着要搞什么员工持股。 哪怕是像顾铭章这样的高管。 如果每年光是年终奖就破千万，甚至是大几千万，那还要什么花生米呢？ “息壤科技可以制定一个员工保障计划，根据工作年限、职级、绩效考核等因素综合一下，推算出一份有足够诱惑力的，激励性质的奖金计划。等到息壤系统成功问世，就对这笔奖金给予兑现，保证每一位员工的切身利益。”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份长期绩效考核。 当然前提是，大家首先都要先奔着同一个目标前进，把息壤系统给开发出来，否则一切就都是扯淡。 息壤科技也不养闲人。 就算是在华威内部，那想要拿到可观的股权激励，那不也得玩命似的拼命吗？可不是靠动动嘴皮子，划划水就能拿到的。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我等下就跟华威那边沟通。”顾铭章笑了。 “是要好好沟通。” 张硕顺势说道：“这次跟华威合作，严格意义上，也是萌芽系经营策略上的一次全新尝试，咱们呐，不仅要能当独狼，也要学会跟外部合作才是。” “明白。” 顾铭章若有所思。 等到顾铭章走后，张硕回到办公桌前，随手在纸上写下“烛龙”、“息壤”，这意味着，麦粒集团在手机业务上的布局，总算是补齐了两块短板。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等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 星期五，腾达大厦。 二爷按照惯例，召集陆建、礽鱼两人碰头议事。 “之前定下的砍掉非核心业务，专注于核心业务的战略调整，你们有了什么具体的建议或者意见了吗？”二爷一上来就发问。 很有考教的意味。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步子迈的有点大。”陆建又在耍心眼子。 “但说无妨。” 二爷又怎么会不了解陆建的秉性。 “我的建议是，将地图、搜索这两块业务摘出去，跟千度达成战略合作。然后借此机会，推动大丛典评跟诺米网的合并。” 陆建的想法果然很大胆。 要知道，无论是腾达地图，还是搜索业务，在腾达内部可都算不上是非核心业务，即便不是核心，那也是很重要的一块。 现在。 陆建竟然建议将这两块业务都给砍掉，属实大胆。 “说说你的理由。”二爷不置可否。 “理由也很简单。以地图业务为例，蒿得地图、千度地图作为市场占有率排名前二的存在，留给腾达地图的发展空间已经很小了。” 伴随着移动化浪潮来袭，腾达地图市场份额不仅没能增加，反而还在持续的微缩当中，如果不是有街景功能支持着，怕是早就不行了。 问题是。 千度地图也在开发街景功能，腾达地图的优势很快就将不复存在。 在移动端那就更不用提了，几乎就是蒿得地图、千度地图两者制霸的局面，根本就没有留给第三者插足的机会。 “搜索业务就更不用提了，这些年本来就没什么起色，随着移动化浪潮到来，连千度都在搜索领域吃瘪，更遑论是我们。” 不得不说，陆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原时空，腾达的地图、搜索业务虽然没有被抛弃，但也并没有做起来。 尤其是搜索业务，哪怕是说，之后花大价钱并购了狐狸集团旗下的狗狗，也依然没有在搜索市场掀起什么大浪来。 此时切割这两块业务，确实是可以及时止损。 “那为什么又要跟诺米网合作呢？”二爷仍旧不置可否。 “理由有三。” 陆建显然也是做足了功课，伸出三根手指。 “其一，如果我们将地图业务卖给千度，就可以在大丛典评引入千度地图，破除了彼此合作的最大障碍。” 至于说卖掉搜索业务，则更像是在向千度示好。 千度自然是看不上腾达的搜索技术的，但绝对愿意以一个合适的价格拿下腾达搜索部门，因为这意味着千度在搜索领域真正减少了一位竞争对手。 还是很划算的。 “其二，诺米网的外卖业务日渐式微，在跟大丛典评、阿狸点评的竞争中，渐渐开始掉队，有充分的意愿跟我们联合。” “相反，如果能够实现大丛典评跟诺米网的联合，就能一举奠定我们两家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优势。才付通也能借助新的联合平台，拓展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线上线下的应用场景，维持跟薇信支付的竞争态势。” 可以说。 腾达跟千度倘若能够联手，彼此之间是有着很强的互补性的。 “想法很大胆，不可否认，也很诱人。”二爷就有些意动。 “那您是同意了？” 陆建就有些振奋，他是很想夺回主导权的。 “先试着跟千度方面接触一下，光我们愿意也没用，这件事，得你情我愿才行。”二爷实质是已经表明了态度。 “明白。” 陆建笑着点头，他又岂会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咳，我也有一个建议。” 眼见陆建的提议被采纳，礽鱼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站出来说道：“我的建议是，集团有必要对电商业务，来一次深度的剖析跟评估。” 这话一出，连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电商，怎么剖析？”二爷话中意味不同。 原因也不难猜测，相比地图、搜索业务，电商可是被腾达划入核心业务序列的，最近一两年也一直在向电商领域倾斜资源。 可以说。 二爷对于电商是寄予了很大期望的。 可现在礽鱼竟然提出，要对集团的电商业务进行重新评估，这岂不是等于打了二爷的脸吗？ 属实是大胆。 好在礽鱼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集团在电商领域倾斜了太多的资源，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这都是委婉说话了。 实际上哪里是不尽人意，根本就是在摆烂了。 “电商领域的竞争又是那么的激烈，尤其是随着拼夕夕的突然崛起，留给腾达电商的发展空间就愈发小了，实在很难看到腾飞的希望。” 礽鱼还真敢说。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电商业务也卖掉？”二爷面无表情。 “呃，我没这个意思。” 礽鱼一下就怂了，“只是建议做一个评估，后续如何处置，还得是老板您来拿主意，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这倒不是说礽鱼耍滑头，而是事实。 现状就是，哪怕腾达愿意切割手里的电商业务，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买家。 阿狸就不用说了，根本就看不上。 两家又是冤家对头。 惊冬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只可惜，被萌芽捷足先登，在获得薇信流量扶持之后，想来也没兴趣接腾达电商的锅。 拼夕夕就更不可能了，都不在一个赛道上。 至于剩下的巨美优品之类的专业化垂直电商，不仅赛道不同，而且体量也不大，实在是很难满足腾达的胃口。 这才是腾达电商最尴尬的地方。 “那就先评估吧，等报告出来之后，再议。”最终二爷还是同意了礽鱼的建议，心中到底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肯定是五味杂陈。 ……… 12月3日，星期一。 伴随着又一个周末逝去，时间悄然也翻开了新的篇章，热情迎接十二月的到来，2012年，也已经悄悄走到了尾声。 上班之后。 按照惯例，张硕开始签批新的一个月的拨款申请。 又得大出血。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6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4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集团拨付54亿运营资金，主要用于对利诚科技的收购； 向拼夕夕集团拨付5亿运营资金，主要用于青蜂物流的建设； 向萌芽置业拨付5亿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74亿的拨款，又创纪录了属于是。 除了这些，上个月大的开支，还包括以4.2亿拿下阿狸手中佰仕快递的剩余股份，已经以1亿资金参与惊冬的d2轮融资。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33.3亿，麦粒集团上缴利润53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9.5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1.2亿。 合计上缴利润97亿，再创新高。 青鸟互娱当月上缴的利润中，除了24.5亿月利润，还包括《海岛奇兵》的8.8亿海外代理费。 仅这一款游戏的海外代理费，就超过上个月的两款游戏。 毕竟有《部落冲突》的天价代理费在前。 而青禾科技上缴的利润当中，则是包括了向千度售出青蛙浏览器一年搜索框使用权的8.5亿经费。 青蛙浏览器虽然默认为麦粒x1的浏览器，运营还是交给了青禾科技。 至于麦粒集团。 伴随着麦粒x1的销量持续走高，成本摊薄之后，上缴的利润也跟着走高。 ——略—— 【等级】：10级（1057万/5000万） 【现金】：89.5亿 【贷款】：25亿（银行贷款）+5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略—— 拨款之后，萌芽账上资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17.5亿。 这就很爽了。 连带着创业经验也正式突破千万大关，只是距离五千万的升级标准还是遥遥无期，估计明年都很难达成。 系统也真挺抠门的。 张硕还盼望着早日升到11级，那样海外梦想基金获得的现金流也就会更加的充裕，可以更加从容地配合萌芽的海外战略。 原本以为。 每个月两亿美刀的扶持基金，还挺够花的。 现在要联合收购利诚科技、曰立储存，看情况，一下就要将梦想基金的家底全部掏空，现金流再次变得捉襟见肘。 委实是不禁花。 可见张硕之前的判断是对的，在国际市场，区区十几美刀砸下去，估计连个浪花都看不到。 那才是真正的大鳄云集之地。 就是不知道，张硕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头真正的大鳄... 第359章 H厂再挑衅，张硕直接掀桌子！ 时间进入十二月之后，好消息是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东方理工大学项目正式获批，接下来就该进入热火朝天的建设阶段，争取明年九月开启第一拨招生。 项目建设时间很紧，才不到一年时间。 好在是基建狂魔。 而且第一年计划招收的都是研究生，学生数量少，也好安置。 跟着，青云数据旗下的川南数据中心项目也正式竣工，通过验收之后，就将投入使用，宣告青云数据覆盖全国的数据网络初步形成。 结结实实地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在基建方面，过去一年，在充足的建设资金支持下，萌芽产业园也是大踏步前进，除了麦粒大厦按时竣工。 一同竣工验收的，还有沃土研究院二期工程。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萌芽产业园已然是颇具规模，预计再有个两年的建设，就差不多可以全面竣工。 成为后海最为耀眼、繁华的存在。 而在魔都，芒果汽车超级工厂一期项目也已竣工，正式投入使用，成为芒果汽车试验车型的试验场所。 二期工程，因着相关技术还没有完全突破，计划明年年初启动建设。 可以说。 随着年关临近，萌芽旗下一大批的建设工程陆续竣工，彰显萌芽系雄厚的资金实力的同时，也预示着下一年萌芽大发展的开端。 萌芽。 仍旧是勃勃生机。 ……… 有好消息，自然就会有不好的消息。 这一天，吕凯向张硕汇报：“张总，因着h厂的突然介入，对利诚科技的收购出现波折，很可能无法通过审查。” “具体说说。”张硕眉头皱起。 原本以为，收购利诚科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又横生波折。 “上次的水军风波，导致h厂在华夏市场节节败退，自然是对我们怀恨在心。现在逮到机会，就扑上来咬我们一口。”吕凯解释。 “h厂…” 张硕对这家公司的观感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差到极点。 手段也太下作了。 “你准备怎么处置？”张硕问。 “现在也只能是找人进行私底下的游说，争取将局面扳回来，让审查重新启动。奥利维亚也在联系梦想基金总部，准备施压。”吕凯说。 “这还不够。” 张硕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得想办法让h厂低头。” 关键是他咽不下这口恶气。 “让h厂低头？这恐怕有点难办吧？”吕凯就很头疼。 至少现在，h厂都还挺风光的，算是一家全球知名的大公司，既然出手了，那就不太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再次低头。 那成什么了？ “事在人为嘛。” 张硕显然有他的想法，让戴雨桐叫来顾铭章。 麦粒大厦竣工之后，麦粒集团就已经从路北萌芽大厦，整体搬迁到了产业园的麦粒大厦办公，终于是拥有了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大楼。 同在一个产业园，顾铭章很快就过来了，“张总，您找我。” “麦粒集团的手机供应商中，有跟h厂重叠的吗？”张硕也是直奔主题。 “有。” 顾铭章记忆惊人，随口答道：“博恩光学、鲸东方、鸥飞光、泰山精密等好几家供应商，既是麦粒手机的供应商，也是h厂的供应商。” 麦粒手机当初挑选供应商时，本来就是精益求精。 有重叠才是正常的。 “很好。” 张硕先跟顾铭章解释了一下利诚科技的事情，随即说道：“有没有可能，向这几家供应商施压，再让他们向h厂施压，逼迫h厂低头？” 他却是想在h厂的供应链上做文章。 打蛇打七寸嘛！ h厂本身就已经摇摇欲坠，如果供应链再出问题，那指定要完犊子。 不是张硕下作。 而是h厂不讲规矩在先，那也就别怪他掀桌子了。 谁怕谁啊。 “应该没问题，不能确保所有的供应商都配合，说服个三两家，肯定是没问题的。”顾铭章倒是很笃定。 不是自傲，而是实力决定的。 一则麦粒集团对于供应链从一开始就很重视，其中的好几家都接受了萌芽的投资，算是萌芽的战略合作伙伴。 更重要的是。 随着麦粒x1大卖，麦粒集团在手机供应链中的地位，那也是陡然提升，已经是跟平果、叁星等巨头齐头并进的存在。 加上麦粒又是本土企业，对产业链的影响力只会比平果、叁星大。 更不用说。 智能手机产业链一大半都分布在岭南电子产业发展带，麦粒集团作为这个产业发展带的枢纽之一，影响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凡此种种。 都决定了麦粒集团对供应商的影响力，要远胜于h厂。 最最关键的是，麦粒最近正在对麾下的供应商进行全面的评估，以决定明年那些供应商保留，那些供应商要被更换。 在这个时候，谁要是不听招呼，那明年制定是没戏了。 “那就尽快跟供应商联系吧。”张硕却是雷厉风行。 “张总，您是只想吓唬吓唬h厂，让h厂知难而退呢；还是说，真的要让这几家供应商彻底断了跟h厂的合作？”顾铭章还有疑虑。 “那就要看h厂的态度了。” 张硕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对方如果知趣，那当然一切都好说，和气生财嘛。可如果h厂头铁，要跟我们硬刚到底，那也只能施展雷霆手段了。” 同是华夏企业，能不彻底翻脸，张硕还是不想翻脸的。 凭白让外人笑话。 可从h厂之前的所作所为看，并不像是个会轻易低头的。 “真要断供，会不会影响不好？传出去，还会说我们行事太过霸道，刚有一点成绩，就开始打压同行了。”顾铭章说出他的担心。 “真到了那一步，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张硕却是态度坚决，“菩萨心肠固然好，但有时也需要怒目金刚。” 不然。 还真以为萌芽是好欺负的，是三番两次就来挑衅。 “明白了。” 顾铭章就不再说什么，“这我就去跟供应商联系。” 怎么向供应商恰如其分地传达萌芽的态度，又怎么让供应商拿捏住h厂的七寸，还不被指责说背信弃义。 这可是个技术活。 ……… 12月6日，星期四。 萌芽、h厂双方围绕着利诚科技的暗战，还在进行当中，张硕却不可能将精力全放在这一件事情上。 这天上午，飞临江夏。 出席了稻穗集团、崋科联合成立的量子芯片实验室的揭牌仪式，预示着，稻穗集团正式启动对量子芯片的研发工作。 跟崋科的合作还只是一个开始。 后续稻穗集团还将借助萌芽跟全国各大高校的良好合作关系，在全国各地设立细分领域的实验室，或者资助高校在量子芯片相关领域的研究。 务必要在十年之内，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出席揭牌仪式的，还有江夏市府要员，试探说道：“张总，听说稻穗集团对利诚科技的收购，中途遇到一点波折？” 消息还真灵通。 “是遇到一些麻烦，我们已经正在处理了。”张硕倒也不避讳。 “需要我们出面吗？” 江夏方面表现的就很积极，盖因稻穗集团之前就有过承诺。 一旦完成对利诚科技的收购，就会考虑在江夏筹建一到两条芯片测试、封装生产线，将利诚科技的产能逐渐向江夏转移。 这对江夏来说，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热心一些也能理解。 “现在还不需要，等到真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张硕笑着说。 “好好好！” 江夏方面就很满意。 在稻穗集团总部刚搬迁到江夏时，江夏方面虽然有关注，但也仅限于关注，毕竟，彼时稻穗集团的主要资源其实都还集中在魔都。 在江夏的投资非常有限。 直到烛龙科技独立分拆，又传出稻穗集团要加大在半导体产业的投资，而且想在江夏真正扎根，这才真正开始重视起来。 彼此之间的交流也一下就多了起来。 新任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到江夏赴任之后，第二天就专门向江夏市府做了一次私底下的汇报，模糊点出了稻穗集团未来发展规划。 双方合作，一下就进入蜜月期。 也就难怪说，稻穗集团旗下一家实验室的揭牌仪式，竟然就惊动了江夏市府主官，就是想趁机跟张硕谈一谈，试探一下彼此的底细。 张硕自然也是乐意的。 未来稻穗集团想要发展壮大，还离不开江夏方面的鼎力支持。 这也是他亲自来江夏的原因之一。 之前萌芽的主业是互联网业务，张硕还能“清高”，尽可能地不出面，但现在涉及到制造业，那就必须跟地方搞好关系。 他也只能是“随波逐流”了。 ……… 第二天。 张硕刚从江夏返回滨海城，腾达方面就有了大动作，联合千度，对外召开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新闻发布会。 主要消息就两点。 一是腾达将旗下的地图、搜索业务剥离，卖给千度。 其中搜索业务是直接折价卖，地图业务则是注入千度旗下的子公司千度地图，换取千度地图的股份，更像是战略合作。 二是宣布诺米网跟大丛典评合并，组建诺米典评。 对于这次合作，无论是腾达，还是千度，都是给予了很高的期待的，尤其是对诺米网跟大丛典评的合并，希望再造一个巨头。 “诺米网主要市场在北方，大丛典评主要市场在南方，两者的结合，就是天作之合，可以实现南北对进，完善在全国的布局。” 腾达总裁陆建如是说。 新生的诺米典评，剑锋直指阿狸点评跟青橙集团，宣布要拿出十亿补贴，铁了心要在春节到来之前，突然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上，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消息一出，自然是引发广泛关注。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腾达竟然会舍得主动剥离业务。” “确实很诡异。” “腾达之前是：我全都要！这回是怎么了？看不懂。” “这还不明白吗？制定是因为萌芽的快速崛起，给了腾达太大的压力，不得不主动收缩战线，甚至还要跟千度抱团取暖。” “啧啧，谁能想到，堂堂的三巨头，竟然会被萌芽逼到这一步？” “时势造英雄，没什么好唏嘘的。” “面对移动互联网浪潮的到来，腾达虽然表现得很积极，很主动，但是奈何被萌芽压在五指山下，前途本来就不被看好。” “腾达：萌芽就是我一生之敌！” “不过还别说，至少腾达这种短尾求生的勇气，是很让人敬佩的。” “希望国内互联网多一些合作，少一些内卷吧。” “楼上太天真了，千度跟腾达的联合，可不是奔着合作去的，而是在积蓄力量，要跟阿狸、萌芽继续内卷。” “故意以后会卷的更厉害，千万别低估资本的决心。” “那很好啊，作为在京师上班的打工人，诺米外卖最近的补贴是越来越少，希望这次合并之后，可以补充弹药，继续补贴。” “薅一波！薅一波！” “这会儿，阿狸点评，估计该瑟瑟发抖了。” “那要不，阿狸也有样学样，将阿狸点评跟青橙集团合并算了，保准能催生出一个比诺米典评更强大的巨无霸来。” “阿狸倒是有心，就怕青橙集团看不上。” “那倒也是，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青橙集团从来都是独一档的，即便是合并之后的诺米典评，估计也很难对青橙构成挑战。” “不然怎么说，萌芽是腾达的一生之敌呢？” 网友们自然是乐得看热闹，可身处其中的相关方，就没这么悠闲了。 青橙集团总裁裴卫平，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向张硕作了汇报，请示，是否要针对此事，做出一些战略上的调整。 “你想怎么调整？”张硕不置可否。 “我想在外卖业务上，适当推出一些补贴措施，以免外卖市场占有率被严重挤压，甚至是萎缩。”裴卫平显然是很担心。 也不怪裴卫平。 千度、腾达这两大巨头，任何一家，都足够让人畏惧了。 何况是两家联手。 以两家的资本实力，真要铁了心挑起新的外卖补贴大战，不计成本地用补贴来争夺市场占有率，换谁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先不着急。” 别人畏惧巨头，独张硕不怕，淡定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青橙要按照自己的发展节奏来，不要被同行带了节奏，毕竟价值观都不一样。” “...好吧。” 裴卫平欲言又止。 张硕见状，笑着说道：“诺米典评真要挑起烧钱大战，那最先受到波及的，也该是阿狸点评。阿狸都还没回应呢，我们急什么？” “我明白了。” 裴卫平眼前一亮，还带着一丝小期待。 第360章 阿狸挑起战火，青橙另辟蹊径，张硕坚守初心！ 阿狸总部。 “腾达玩这么一手，我是真没想到。” 大爷的脑壳又开始疼了，之前因着成功入主围脖的那点喜悦，也随着腾达、千度联手的消息而变得烟消云散。 “在业内，腾达的嗅觉一直都很灵敏，业务调整也很迅速。” 看得出。 任逍遥对于腾达，还是挺佩服的。 “什么嗅觉灵敏，不过是被萌芽逼上梁山罢了。”大爷倒是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还是好好考虑，我们该怎么应付眼下这个局面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任逍遥似乎已经有了预案，“对阿狸点评来说，为了应对诺米典评的补贴大战，我们只能选择跟。否则，就只能坐等市场被挤压。” 言下之意，阿狸根本就没得选。 要么跟着诺米典评一起烧钱，打补贴大战，要么就只能坐以待毙。 消费者从来都是用脚投票的。 至于说阿狸点评跟青橙集团合并，那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则青橙集团未必就看得上阿狸点评。 哪怕说，这次诺米网跟大丛典评合并，无论是体量，还是业务规模，都无法跟青橙集团媲美，也动摇不了青橙集团在业内的地位。 二则阿狸也不会甘心沦为青橙的附庸。 对阿狸来说，本地生活服务是必须要押注的赛道，以阿狸点评的体量，即便是融入青橙集团，也无法让阿狸获得青橙的主导权。 没有主导权，在阿狸的语境中，那就等于什么也没有。 “那就跟吧！” 大爷倒是也很果决，“不就是补贴大战嘛，阿狸难道还不能以一敌二了？先把火烧起来，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您的意思是？” 任逍遥有些没搞明白。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青橙这次继续清高，不下场跟我们一起打补贴大战，那不如趁势联手诺米典评，一举收割了整个外卖市场。” 显然对于萌芽，大爷内心深处还是有跟刺的。 “但愿吧。” 任逍遥并不认为，青橙集团会坐以待毙。 ……… 阿狸的动作很迅速。 当天下午，特地赶在周末之前就对外放出消息，阿狸点评也将拿出十亿资金，开启第二轮的外卖补贴。 战场的硝烟味，一下就弥漫开来。 “啧啧，阿狸应战，这下有好戏看了。” “应该说是有口福了，这么大规模的补贴，又可以顿顿点外卖了，小日子必须红火起来，不说了，我先点为敬！” “楼上悠着点，真以为外卖是多健康的食物吗？” “这话说的，都沦落到吃外卖了，还会在乎健康不健康吗？！” “人间真实！” “现在就看青橙跟不跟了，如果青橙也下场，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应该不会吧？青橙可是从来就没有参与过补贴，很另类的。” “这回不一样，青橙如果不下场，那外卖市场真就要被瓜分殆尽了。” “且看着吧。” 事实上，直到周末结束，青橙方面也都始终没有发声。 ……… 12月10日，星期一。 张硕主持召开高管碰头会，青橙集团总裁裴卫平、执行副总裁汪鑫也特意从羊城赶来，参加了这次的碰头会。 “那就先讨论青橙的问题吧。” 张硕倒是很会体谅人，看向裴卫平，“不出所料，阿狸接招了，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外卖行业将会是风起云涌。说说你的看法。” “我还是主张打破惯例，开启补贴。”裴卫平态度也很明确。 赶来总部，就是要争取总部的支持。 “理由？” 张硕不置可否。 “张总您也说了，今时不同往日，随着诺米网跟大丛典评合并，之前三巨头三足鼎立的稳固格局，已经被彻底打破，变成两强争霸。” “在新的局势下，已经没有青橙辗转腾挪的空间，如果我们再不亲自下场，而是选择继续隔岸观火，很有可能出现一种局面，那就是——” “诺米典评、阿狸点评在烧钱大战中双赢，共同瓜分外卖市场。” “这是青橙所无法接受的。” 裴卫平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汪总，你的意见呢，也是一样的吗？”张硕又看向汪鑫。 “我…”汪鑫先是快速扫了裴卫平一眼，这才说道：“我原则上同意裴总的意见，具体如何决策，还得总部拿主意。” 这话就说的有点圆滑，谁也不得罪。 “嗯...” 张硕敲了敲桌子，不答反问，“你们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才是本地生活服务？本地生活服务的核心内部，又该是什么？” “？？？” 这下轮到裴卫平、汪鑫两人面面相觑。 “我的理解是，本地生活服务，就是用线上的方式，非常便利地为用户提供同城服务，包括但不限于餐饮、出行、酒店、娱乐等等。至于说本地生活服务的核心，衣食住行，餐饮当为首选，也是消费的主力军。” 裴卫平虽然困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正是看中了这一点，阿狸、腾达等巨头才会在外卖业务上频频掀起补贴大战，就是要以外卖为抓手，构筑起本地生活服务的主心骨。 原时空的霉团。 不管之后业务怎么多元化运作，外卖也始终都是营收的大头。 如果再往前追溯，团购的兴起与火热，也是跟餐饮加入团购序列密切相关，从而极大地带动了团购概念的普及。 这便是吃货的力量。 对于普罗大众，尤其是对那些漂泊在外的打工人而言，衣食住行当中，吃跟住的消费占比一直都是最高的。 前者养肥了大小餐馆，后则养肥了大小房东。 嗯，更准确地说，大小餐馆，本质上其实也是在替房东打工。 不然怎么说。 大城市食物链的顶端，永远都是包租公、包租婆呢？ “如果仅仅从营收的角度看，你说的确实没错，餐饮确实应该是本地生活服务的核心。但我以为，这恰恰歪曲了本地生活服务的内涵。” 张硕却有不同看法。 “愿闻其详。” 在张硕面前，裴卫平永远都是谦逊的，作为青橙的半个元老，他太清楚，青橙集团就是张硕一手缔造出来的。 青橙集团每个关键时刻的重大决策，也都是张硕做出的。 又哪里骄傲的起来？ “本地生活服务，说白了，就是利用信息技术，将线下的服务搬到线上，替消费者打破信息壁垒，同时提供额外的增值服务。” 在外卖平台出现之前。 普通消费者想要知道，本地有哪些好吃的餐馆，价格、环境、服务怎么样，除非是资深吃货，其实是很难的。 点评类网站的出现，解决了消费者“知”与“不知”的痛点。 外卖平台则是更进一步，通过提供额外的增值服务，也就是外送服务，直接将餐送到消费者手中，节省了消费者的时间。 所以才能大行其道。 不止是餐馆，其他还有理发店、足浴等各类消费场所，通过线上搜索，不仅能够准确获取地址，底下还有“xx号大祭司不错”之类的点评。 咳，扯远了... 总之一句话，是信息技术的大发展，让线上线下的融合、互动成为了现实，继而变成如今司空见惯的消费模式。 技术无关乎好坏，平台背后运营的主体却是人。 准确说是资本。 而资本又是天然的最大化地追逐利润，这就会导则说，这么一种看上去很先进的“消费模式”，逐渐异化，继而发生扭曲、变形。 就像原时空的霉团、滴答之流。 平台作为信息的提供者，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信息的审核者，筛选者，以及信息的垄断者，任何一个环节都大有文章可做。 审核不过关或者故意不过关，就会出现黑心外卖。 故意筛选信息，就有了大数据杀熟。 垄断信息那就更恐怖了，平台消费者、商家两头通吃，化身互联网包租公，从消费者眼中的天使，变成了贪婪的屎壳郎。 张硕当初创立青橙的初衷，就是要打破这一魔咒。 青橙如果也跟着腾达、阿狸一起搞补贴大战，为了争夺用户而疯狂烧钱，那么最终，这些成本都还是会转嫁到消费者身上。 这是张硕所不愿意看到的。 可裴卫平的担心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就要做一个取舍。 张硕作为企业最高决策者，他不能仅仅简单地否决下属提出的请求，还要在否决的同时，拿出补救措施。 否则就难以服众。 而张硕能想到的补偿，就是直指本地生活服务的核心内涵——要在服务种类上再做一些新的文章，玩出一些新的花样来。 最终目的。 就是对诺米典评、阿狸点评形成降维打击。 “正因为可以打破信息壁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够帮助消费者解决一些现实生活中的痛点，比如说水电维修。” “嗯？？？” 见大老板绕了一大圈，裴卫平、汪鑫还是一脸懵逼，怎么撤到水电上面去了，总感觉跟本地生活服务是南辕北辙的东西。 “很诧异吗？” 张硕继续说道：“在座的都是高收入群体，可能对此没有什么深刻体会，但是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家里的灯泡坏了、插座短路、水龙头坏了、马桶堵了，几乎每家每户都会遇到。自己能动手维修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偏偏物业又不管，看上去都是芝麻大小的琐事，却往往成了消费者眼中头疼的大事。” 原时空张硕就是个屁民，自然是深有体会的。 换个灯泡勉强还行，可要是插座短路、水龙头坏了，那就只能找熟悉的水电工来维修，或者在物业群里求助。 然后就会有神通广大的邻居，贴心送上水电工的联系电话。 倒是也能解决，就是麻烦。 尤其是对租客而言，有些时候，是没办法加入业主群的。 这就很蛋疼。 “张总，小看人了不是？我年轻的时候，可也都是租房住的。”顾铭章、裴卫平等一些年纪稍大的高管，忍不住站出来打趣。 反倒是对于张硕懂这些，很是莫名其妙。 盖因在大家的印象中，张硕才毕业不久就创立了萌芽，不该对这些生活琐事，有着什么太过深刻的体会才对。 “这确实是一个生活痛点，也是本地生活服务可以解决的一个点。”裴卫平可不傻，一下就听出了张硕的话外之音。 “没错。” 汪鑫也跟着附和，“完全可以在青橙app增加一项水电服务，一头连接着消费者，一头连接着接单的水电工，实时下单、接单。” “不止是水电服务。” 张硕笑着说道：“还有搬家、家政保洁、家电维修、跑腿、家具安装拆卸等等跟生活息息相关的大小事情。” 这么一拓展，本地生活服务的内涵才算是真正丰富起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跟青橙不参与外卖补贴，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裴卫平难得坚持自己的观点。 隐约已经有跟大老板顶牛的意思。 不怪他坚持，实在是外卖业务，某种意义上，关乎着青橙的兴衰。 不得不重视。 “如果能够在青橙app中新增【生活】大类服务，专门为消费者解决这些生活中的琐事难题，那么，用户粘性以及用户口碑，是否会大幅度的提升？” 张硕终于是讲到了关键之处，彻底揭开谜底。 “呃，这个…” 裴卫平、汪鑫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陷入沉思。 大老板的主意咋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可细细一品，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生活】类服务或许对青橙集团的营收贡献不大，但绝对是一杀手锏。 做好了，用户那指定满意啊。 “我经常说，萌芽做产品要时刻以用户为中心，找准用户的真实需求，主动替用户着想，着力解决用户的痛点、难点，那就是我们做产品的动力源泉。” 张硕却是说的兴起。 “本地生活服务尤其如此，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大众消费者，提供给消费者的又是跟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各类增值服务。” “想要做稳，做大，做强，就要坚持以用户为中心。” “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终极之争，在我看来，绝不是对用户规模的争夺，而是一场对用户粘性的终极较量。” “谁能赢得用户的终极信赖，谁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就拿这次外卖补贴大战来说，不可否认，在补贴的刺激之下，诺米典评、阿狸点评很有可能就此瓜分外卖市场，实现双赢。” “问题是，这种补贴大战能持续多久，又有多少钱烧？” “消费者都是用脚投票的，一旦补贴结束，回归常态，那之前所谓的忠诚也好、用户粘性也罢，全都再次归零。” “如果阿狸、腾达等足够贪心，在补贴结束之后，以为已经坐稳江山，开始反向收割用户，那用户立即就会产生排斥、抗拒，甚至是厌恶心理。” 搁在原时空。 霉团在外卖市场几乎就是一家独大，哪怕是阿狸系的饿货么，跟霉团那也都是一丘之貉，非常有默契地共同割韭菜。 可这一世。 本地生活服务赛道横亘着青橙集团这一个异类，始终留给消费者最后一个退路，一种新的选择——没有补贴优惠，但也没有坑。 “你们说，等到那时，又会有多少用户回流青橙？” “张总您的设想是很不错，可我还是担心，一旦补贴的时间足够长，比如一年，即便无法让消费者产生极高的粘性，那也会形成习惯。”裴卫平仍在坚持。 很多事情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变。 人都是很懒的。 “甚至是说，在这个过程当中，因着青橙清高，不补贴，再有人带节奏的话，消费者很容易就形成逆反心理，干脆卸载青橙app。” “一旦卸载，再想找回，就很难了。” 这绝非裴卫平在危言耸听，而是一年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是中途碰巧爆发了黑心外卖事件，才让青橙续了一口命。 这一回，绝没有这样的好事。 上次的地沟油事件、黑心外卖事件发酵之后，阿狸、腾达方面也都加强了对商户的监督，避免阴沟里翻船。 怎么可能再给青橙第二次“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这就又回到我刚才说的问题了。”张硕显然是有通盘考虑的，“为了留住用户，青橙app要及时上线【生活】服务。确保说，哪怕是用户不在青橙点外卖，那也离不开青橙，仍旧在使用青橙的本地生活服务。” “本地生活服务赛道的终极目标，应该是打造一个囊括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的全生态超级平台，织就一张网，让用户逃无可逃。” 不点外卖可以，得住酒店订机票吧？ 电影票买不买？ 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考虑一下？ 青橙打车竭诚为你服务！ 家里电线短路怎么办？ 要不要跑腿服务，或者是本地买菜服务？ …… 张硕趁机描绘青橙集团未来的全息蓝图，继续说道：“除了开通【生活】服务，明年上半年还要加速布局青橙单车，下半年试运行青橙打车。” 青橙的优势就是凡事都能先试先行，先走一步，导致阿狸、腾达之流，永远只能跟在青橙集团后面吃灰。 “我就担心，咱们的青橙单车、青橙打车一旦做出一点名堂出来，阿狸、腾达那边肯定就会跟进，再次掀起补贴大战，快速抢占市场。”汪鑫说。 就差说是在替他人做嫁衣了。 “跟进好啊，就怕他们不跟进。”张硕笑的有些诡异。 “嗯？” 汪鑫又懵了，却没好意思问，而是自行琢磨。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老板点明，那岂不是显得他这个下属太没用了？ 绝对不行！ “张总您的意思是，故意引导阿狸点评、诺米典评掀起烧钱大战，一场又一场，人为制造一个黑洞，不断榨干他们的资金？”汪鑫若有所思。 “就是这个意思。” 张硕笑着点头，“这两家不是喜欢烧钱吗，以为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又怎么好弗了人家的意呢？” 无论是青橙单车，还是青橙打车，真要打起来，届时要投入的资金，可不是十几亿就能搞定的，而是上百亿的规模。 哪怕是像腾达、阿狸这样的巨头，也未必能吃得消。 更何况说。 这一世的腾达在萌芽“打压”之下，早不复前世辉煌，资金没那么充足的。 最要命的是，无论是共享单车，还是打车服务，原时空在烧钱大战结束之后，最终都落得是一地鸡毛。 激进式的烧钱大战，最终换来的是引火自焚。 到了最后，一直潜伏的青橙，就可以站出来收拾残局，重整山河，让一切回归它本该属于的位置—— 既不能把共享经济拔的太高，也不要一脚踩进泥土里。 关键就是要坚守初心，不能太贪！ 原本张硕还琢磨，是否跟腾达、阿狸合作大于竞争，引导这些巨头参与到半导体等行业的投资，避免内卷，有钱一起赚。 可从腾达、阿狸最近的表现来看，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们信奉的永远都是零和博弈，要先不惜一切代价，将对手打倒、打残，甚至是打死，然后盼着一人独享胜利果实。 实在很难进行更高层级的合作。 既然这样，那也就别怪张硕狠心，挖一个大坑，提前加速他们的败亡了。 “就怕其他投资机构，比如说猩红资本，也会跟着下场，为腾达、阿狸他们提供弹药补充，未必就能榨干。”吕凯适时站出来插话。 这是很有可能的。 “那正好将他们捆在一起，全都推到坑里去。” 张硕眼中寒芒一闪，“当然了，这件事说起来简单，想要顺利实施，而且还要达到我们预设的效果，中间是需要很多智慧的。” 对手又不是蠢蛋，而是一群精英。 “这事到还不急，还有时间慢慢筹划，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生活】类服务的开发需要时间，如何为青橙争取到这一部分时间？” 裴卫平提出新的问题。 第362章 淼淼要创业，玩家一波操作，腾达直接跪了！ 次日是星期六。 张硕罕见没有休息，而是参加了第二届沃土奖颁奖典礼。 相比第一届小范围的自嗨，随着萌芽影响力暴增，这一届的沃土奖颁奖也是格外受到各方瞩目，现场来了很多大佬、名流。 就连礼部李侍郎都专程赶来捧场。 下午的颁奖典礼结束，晚上，张硕又出席了招待晚宴。 席间，再次受邀出席颁奖典礼的陶老，主动找到张硕聊天，“我听说，稻穗集团正在布局量子芯片，就不怕选错了研究方向，打了水漂？” 学界对于量子芯片的研究，目前还处在起步阶段，到底能不能行，其实还是一个未知数。 贸然砸下重金，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陶老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主，不苟言笑，但对张硕却是真的关心。 “稻穗集团想要在芯片领域弯道超车，量子芯片已经是已知的最为靠谱的方向，没办法，只能是赌一把了。”张硕其实没说心里话。 因为十年之后，量子芯片的前景已经开始渐渐明朗化了。 他绝对不是在赌。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优势了。 “而且就算赌输了，研究过程中产出的技术专利、研究成果，那也是有价值的，未必就不能应用到其他领域，比如说量子计算机。” 此外还有量子通讯等，都是跨时代的技术。 未来十年，国产智能手机固然是迎来一波大爆发，国产电脑零配件方面，尤其是硬盘、闪存等，也都取得长足进步，跻身国际一流。 唯独在cpu的研发方面，不怎么尽如人意，也将是萌芽未来的主要着力点之一。 “不错，有这个思想觉悟就好。” 陶老就很满意，笑着说道：“你说的对，科学研究，哪怕最终证明这条路是错的，那至少也是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绝对不是在做无用功。至不济，也是为华夏培养了一批人才。” 作为学者，陶老自然是赞赏萌芽在研发上的大手笔投入。 随后，礼部李侍郎也加入聊天，笑着问：“张总，你之前提的两个大项目，东方理工大学已经获批，电子图书馆项目，是不是也该启动了？” 敢情还惦记着这事呢。 “电子图书馆项目，春苗基金可以提供资金支持，必要的时候，也能提供一些技术支持。可要是牵头的话，还得礼部来牵头。”张硕说。 “行，礼部牵头就礼部牵头。” 李侍郎也是人精，大抵知道张硕的顾虑。 “除了电子图书馆，我这还有一个想法，需要得到礼部的支持。”张硕却是借机谈起另外一件事。 “哦？说说看。” 李侍郎一下就来了兴趣，能被张硕郑重提出来的，那指定不是小项目。 “是这样的，我在想，能不能在全国推行电子课堂？简单说，就是请全国各地的名校名师录制视频课件，再在全国各地，尤其是偏远地区、贫困地区，利用投影仪播放，让偏远地区的孩子也能听到名师授课。”张硕解释。 “这可是个超级工程啊。” 李侍郎似乎意有所指，“不仅要录制课件，还要在各地架设设备。” 保守估计，也是几十亿的开支。 “所以说，才需要礼部来牵头实施，春苗基金愿意在资金这一块，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在教育领域，张硕从来都是不惜投入的。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嘛。 “嗯，如果是别个参与，或许还有点难度，春苗基金牵头的话，那么我想，全国各地的中小学，很多都愿意参与进来。”李侍郎也有些意动。 盖因这一两年的时间，春苗基金到处撒币，都记不清捐赠了多少操场、实验大楼、图书馆，很多学校都跟着受益。 自然也就会卖春苗基金的面子。 “别别别！” 张硕却很谦虚，“这事还是礼部牵头吧，春苗基金只负责资金落实。” “谦虚了不是？” 李侍郎深深看了张硕一眼，搁在其他人那，这么大出风头的事情，巴不得四处宣扬呢，张硕竟然只想当幕后英雄。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攒下诺大家业。 “行，那就礼部来牵头。回去我就跟部里协调，争取尽快启动电子图书馆、电子课堂这两个项目。”李侍郎也是干劲十足。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政绩。 等到李侍郎走开，蒋悦却是犯愁了，悄悄对张硕说道：“董事长，您这又是两个新点子，春苗基金的那十个亿，可是不禁花的。” “将我的军不是？” 张硕怎会不知蒋悦心思，笑着说道：“明年，春苗基金的预算在三十到五十个亿之间，足够应付这两个项目的实施了。” “这还差不多。” 蒋悦果然是来讨钱的，目的达成，笑盈盈离开了。 张硕却是不耐烦应酬，拉着顾小西，进了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顾小西今年自然没有获奖，原本是没资格参加今天的宴会。 却是被张硕拉来作伴。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半公开了。 “吃西瓜！” 顾小西叉起一块西瓜，送到张硕嘴里。 却是大胆了许多。 两人正享受难得的清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身材魁梧的武教授走了进来，打趣说道：“到处寻你呢，敢情跑这来躲清净了。” “武教授！” 顾小西面色微红，主动跟武教授打招呼，知道武教授定是找张硕有事商量，起身说道：“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好好好！” 武教授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很是羡慕，想到自家女儿。 头疼！ “老先生，扰人清净，可不是君子所为啊。”张硕可就有些不爽了，也是因着跟武教授混熟了，成了老朋友，再不像之前那般拘束。 “好好好，我这记上一笔，下次请你。” 武教授见张硕耍无赖，也是无法，只能许下好处，随即止住笑意，方才提及正事：“你之前跟我提的，说瓦力智造跟拼夕夕集团的合作，有下文吗？” 对于瓦力智造，武教授却是比张硕这个大股东还上心。 “当然。”张硕也不打哑谜，笑着说道：“拼夕夕集团要投资百亿，在江城、江夏、临湘、庐州、蓉城等地筹建现代物流园，这首先一步，就是要打造现代智能物流系统，需要用到一系列物流机器人。” 物流机器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 往窄了说，包括无人搬运车（即agv小车）、机械臂、码垛机器人以及分拣机器人，主要应用于仓库、分拣中心等场景，主要完成装卸、搬运、存储、分拣和运输等相关工作。 往宽了说，还有室外无人驾驶物流车、服务物流机器人等等。 除了硬件上的智能化，还有整个物流系统的智能化设计，绝对是个超级大工程，也都是瓦力智造所擅长的。 所以说。 张硕才会推动拼夕夕集团跟瓦力智造达成战略合作。 “好好好！” 武教授听着也是异彩连连，“有了拼夕夕集团现代物流园这个合作平台，瓦力智造的产品就有望从实验室首次走向商用，好！！！” 简单说，瓦力智造营收有望了。 “不止是瓦力智造，拼夕夕集团跟无疆科技也有合作的领域，比如说共同研发大型物流无人机，用于地面投递不便场景的空中投递。” “用无人机送快递？” 哪怕武教授也算是有见识的，听了张硕这话，也是惊了一下。 很有点天荒夜谈的意思。 “老先生，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嘛，一年之前，你能想象到，无疆精灵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吗？”张硕笑。 有了萌芽的投资，无疆研制的首款航拍无人机“无疆精灵”，却是提前一年上市，收获了消费者的广泛好评，无疆无人机的名字开始被广为知晓。 连带着无疆科技的估值也是跟着暴涨。 引来无数投资者的垂涎。 只可惜，在无疆精灵上市之后，无疆科技已经实现盈利，基本不再需要融资，只是便宜了萌芽，成就了投资界的一段佳话。 张硕也被称作是无疆科技的伯乐。 “打趣我不是？” 武教授也不在意，“你方才提的，我会跟王涛好好聊一聊。” 两人又聊了聊，再次回到宴会厅，整场宴会也已接近尾声，张硕先是送顾小西回学校，这才回到青年公寓的家中。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张硕还是没能休息。 因为蔡淼淼这丫头找上门了，一起来的除了淼淼的闺蜜舒小然，竟然还有许佳跟林薇薇两个。 “你们怎么搞到一块去了？”张硕就很诧异。 “什么叫搞啊。”蔡淼淼就不乐意了，“哥你跟佳姐、薇薇姐不是青梅竹马吗？那也就是我的姐姐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们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啊。”张硕可不好糊弄。 “这你就别管了。” 蔡淼淼给了张硕一个古灵精怪的眼神。 这丫头。 自打上大学之后，才算是本性暴露，论机灵，不比当年的唐雨差。 “行，那我不问了，你们请自便吧。”张硕干脆也不管这四个女子要搭什么台，唱什么戏，捧起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哥，别啊！” 蔡淼淼一下就急了，“我们今天找你，是有事。” “有什么事？”张硕反倒是不急了。 “我们想创业。” “创，创业？？？”张硕就惊了，仔细打量了蔡淼淼一眼，“没记错的话，你今天才刚上大一吧喂？不好好读书，就开始想着赚钱了？” “那不是有你这个榜样在嘛。” 蔡淼淼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傲娇说道：“我也要跟哥你一样，当大老板，赚大钱，住大房子。” “有志气！！” 张硕竖起大拇指，是真诧异了。 这年头，大学生想发大财很正常，谁还没做过白日梦呢？可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还真要有一点勇气。 而且还说的这么露骨。 “不过，你这创业是不是早了点，好歹等大学毕业之后吧？” 张硕可不希望说，蔡淼淼因为折腾创业而耽搁了学业，真要那样，舅舅还没怎么着呢，老妈先能揭了他的皮。 “怎么不行？” 蔡淼淼就不服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行行行，那你先说说，你想搞什么项目。”张硕是真服了，想要蔡淼淼知难而退，估摸还得废一番口舌。 喝一口水先。 “我想做共享单车！”蔡淼淼也是语出惊人。 “什，什么？” 张硕好悬没把嘴里的水给喷了，“你要搞共享单车？” 这也太扯了吧？ 张硕很怀疑，因着他的重生，蝴蝶效应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完全乱套了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见张硕反应这么大，蔡淼淼也是一脸懵圈，解释说道：“我这不是琢磨着，学校那么大，走路不方便，很多人都要买自行车，浪费。” “那如果说，可以推出一种可以共享的自行车，是不是就有人愿意买单？” “汀！！！” 张硕表情更加古怪了。 印象中，原时空的共享单车就是脱胎于大学校园，小蓝车创始人也是一群大学生，不过时间是在2014年。 蔡淼淼这一下就提前了两年。 还真是.... 不过话说回来，小蓝车虽然风光一时，中途更是获得不少资本的青睐，很是刮起了一股共享经济的旋风，不过结局嘛.... 就问一句—— “你的押金退了吗？排队排到多少号了。” 事实证明，用自行车当共享单车，只是一厢情愿，并不真的贴合实际，更像是讲了一个好听的故事。 关键是借上了共享经济的东风，又主打环保理念，buff倒是叠的不错。 “哥，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嘛？”见张硕沉默不语，蔡淼淼就急了，这可是她灵光乍现的得意之作。 “咳，可以试一试。” 虽然说共享单车的最终命运不怎么样，但是作为大学生创业项目，还是非常及格的，张硕也不想打击蔡淼淼的积极性。 说不定这个表妹，还真就有创业的天赋，成为家族继他之后的第二人。 那也很不错。 “是吧？”蔡淼淼就是眼前一亮，“那你要帮我在姑父面前美言几句。” 很显然。 蔡淼淼是想从败家子基金那里获得创业启动资金。 “这我可帮不了你，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说服老张吧。”不等蔡淼淼顶嘴，张硕继续说道：“就当是你创业路上的第一个考验了。” 如果连家族投资人都说服不了，那还创个什么业？ 本身在败家子基金的审批上，本着“多撒网”的原则，老张那边的审核门槛就设定很低，再不能通过，就那啥了。 “那好吧！” 蔡淼淼还挺有韧性的。 “咳，”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许佳，开口对张硕说道：“你真觉得，淼淼的这个创意有前途？” “怎么，你也想投资？” 张硕可不傻，很快回过味来，“我说你们两拨人怎么凑一起了。” “嘿嘿，我这不是双保险嘛。” 蔡淼淼却是一个机灵鬼，没有把全部希望押注在败家子基金。 最主要的是，败家子基金总部远在江城，最多也就只能提供资金支持，而许佳管理的嘉薇文化，总部就设在滨海城。 不仅能提供资金支持，还有人力、物力的保障。 可以为新公司保驾护航。 关键败家子基金也是嘉薇文化的最大股东，不算资敌。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共享单车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值得试一试。但有一点，真想做的话，步子最好就迈大一点，别被其他人抄袭了。”张硕提醒。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许佳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张硕却是打定主意，对于蔡淼淼跟许佳联合创业的事，保持冷眼旁观即可，倒也不值得过于的关注。 ……… 12月17日，星期一。 才刚上班，张硕就收到一个好消息，梦想基金联合稻穗集团对利诚科技的收购终于是审批通过。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呼！” 首战得胜，张硕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该集中精力，去攻克更难啃的骨头——曰立存储了。 为了拿下曰立存储，就不能像对利诚科技的收购那样，只安排奥利维亚、罗长安带领一支小团体前往尽职调查。 而是要祭出一套豪华阵容。 梦想基金方面，除了顶在前面的奥利维亚，远在欧罗巴的梦想基金首席执行官兼总裁霍华德，也会择日飞往东瀛。 萌芽这边。 则是以主管集团投资业务的副总裁，加上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两人领衔，再邀请一些外援，组建一支超豪华的收购团队。 可见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除了集团内部的事情，张硕这边还收到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的密报，说是收到风声，上个周末，腾达在跟《九阴真经》开发公司展开接触。 用意不言而喻。 对此，张硕倒是很淡定，告知曹严华——“不必理会！” 实话说。 如今的腾达，已经跟萌芽不在一个量级上了。 却不知，腾达方面竟是十分的着急，好像生怕青鸟互娱从中搅局一样，上周末才刚接触，星期三就传出消息—— 腾达正式获得《九阴真经》的国内代理权。 惹来网友一阵吐槽。 “不愧是你，腾达！！！” “腾达这不是看青鸟互娱发布了《天涯明月刀》，担心在端游领域也被青鸟压过一头，就想用《九阴真经》来对抗《天涯明月刀》。” “论捡现成的便宜，别个不服，舅服腾达！” “腾达真的是没救了，不思进取，不在原创上下功夫，花心思，投入资金，就想着捡现成的便宜，彻底躺平了。” “本来还玩《九阴真经》，现在决定弃坑，玩《天涯明月刀》去！” “同去，同去！！！” “必须支持原创，腾达代理的游戏，苟都不玩！！” 也是因为玩家对腾达的怨气积累到了顶峰，整好寻到了这么一个机会，集中爆发开来，继而引发了大规模的退玩潮。 结果就是—— 《九阴真经》日活人数，当天就骤减了四分之一。 而且还在持续下滑。 照这么一个趋势发展下去，《九阴真经》作为先发者，别说压过《天涯明月刀》一头，估摸连跟《天涯明月刀》打擂台的资格都没有。 为啥呢？ 因为从《九阴真经》退出的玩家，倒是有一大半都跑到《天涯明月刀》那里去了，反正都是武侠游戏，玩哪个不是玩呢？ 玩《天涯明月刀》，还能支持一波原创。 期待着说。 青鸟互娱接下来能够拿出更具诚意，更优秀的端游作品来。 玩家的这一波骚操作，腾达怎么想的还不清楚，却是把《九阴真经》的开发公司气了个半死，扬言要状告腾达，收回《九阴真经》的代理权。 不怪这家公司生气。 他们跟腾达签署的代理合同，是一年一签的，原本是说，指望抱上腾达这个超级大腿，用以对抗新上线的《天涯明月刀》。 哪成想，结果是个这？ 虽然第一年的代理费是落袋了，可照这么一个趋势，不出一年时间，自个儿辛苦开发的《九阴真经》就要被腾达给玩废了。 那明年还能拿到代理费吗？ 即便是有，那也是要大打折扣，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可不就亏大发了！ 另一边，腾达也是有苦难言，礽鱼更是大发雷霆，却又不知道该骂谁。 骂青鸟互娱？ 青鸟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只是捡了一个现场的便宜。 骂玩家？ 这倒是可以骂，可骂了又有什么用呢，传出去，效果只会更加的糟糕。 要骂。 就只能骂腾达自身口碑不佳，有了前日之因，才有了今日之果。 唯一庆幸的是，要代理《九阴真经》这事是二爷主动提出来的，礽鱼也只是一个执行者，不然，指不定要吃什么挂劳呢。 “这叫什么事啊。”礽鱼都快抑郁了。 至于说《九阴真经》开发公司叫嚣着要拿回《九真阴经》的代理权，那自然是断无可能的，合同都签了，代理费也给了，哪有拿回的道理。 瞧不起必胜客不是？！ 腾达宁愿把《九阴真经》烂在手里，也不会还回去。 不要面子的吗？ 第363章 腾达内斗，喵喵单车诞生，张硕要娶媳妇了？！ 接下来两天。 因着《九阴真经》的退玩风波，游戏圈也是闹得鸡飞狗跳。 为了拿回《九阴真经》代理权，不让《九阴真经》就这么毁在腾达手中，《九阴真经》开发公司蛙牛在协商无果之后，最终还是将腾达告上了法庭。 给出的理由。 就是腾达没有能够尽到代理商的职责，导致《九阴真经》名誉受损。 腾达自然是不惧的。 这种官司本来就没有先例，拖个一年半载，蛙牛赢了也是输了。 当然腾达本身也很受伤就是，随着退玩风波愈演愈烈，已经从《九阴真经》扩散到腾达旗下的其他游戏。 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被寄予厚望的《英雄联盟》。 原本腾达还指望说，借助《英雄联盟》跟刀塔2对抗的，随着刀塔2在全球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全球总决赛办得如火如荼，《英雄联盟》本就有些式微。 尤其是在华夏市场。 刀塔2将华夏玩家当亲儿子宠，在《英雄联盟》却只能当二等公民。 玩哪个。 那不是显而易见吗？ 加上刀塔在华夏本就有着深厚的粉丝基础，结果就是，大学校园中，玩刀塔2已经渐渐成为了主流，还举办了高校竞技联赛。 这次被波及，受了无妄之灾，对《英雄联盟》就更加的雪上加霜。 竞技类游戏本身就是这样，一旦刀塔2的热度压过《英雄联盟》一头，就会形成“趋同”效应，引得越来越多的玩家加入。 同寝室的，那肯定都玩同一款游戏不是？！ 不管怎么说，在这一场风波中，青鸟互娱注定是要成为最大获益者，不仅刚发布不久的《天涯明月刀》躺赢，旗下其他游戏也都是热度暴涨。 当然压力也来到了青鸟互娱这一边。 玩家都这么给青鸟互娱面子了，如果青鸟互娱的下一款端游不能让玩家满意，那必定就会遭到舆论的反噬。 好在这并不用担心。 因为青鸟互娱正在研发的另一款端游，正是现象级的存在——《绝地求生》，一经上线，绝对可以在游戏圈掀起一场新风暴。 由此奠定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江湖地位。 妥了！！！ ……… 腾达大厦。 “说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二爷以手扶额，头疼的厉害。 真是一事不顺，诸事不顺。 腾达才刚跟千度联手，正准备收缩战略，重新调整业务部署，好积蓄能量，重新在互联网行业站稳脚跟。 哪成想。 突然就爆发了信任危机。 在腾达想都没想过的领域，以难以想象的方式，被狠狠撕开了一个口子。 属实是有些狼狈。 面对玩家汹汹，哪怕是被骂习惯了的腾达，这回也有些招架不住。 “我建议，干脆放弃《九阴真经》的代理权，及时止损。”如果这回不是二爷主动提出的要代理《九阴真经》，那陆建此时怕是要笑到肚子疼。 “不行！” 礽鱼下意识就要反对，“如果放弃《九阴真经》代理权，就等于变相承认，是我们错了。那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还能拿到其他游戏的代理权吗？” 信誉一旦被破坏，再想重建，可就千难万难了。 腾达游戏的根基本身就来自代理，无论是手游，还是端游，无论是国内的，还是海外的，都是基于腾达在业内的信誉。 而这信誉。 又源自腾达强大的渠道以及优秀的运营能力。 一旦腾达在代理上翻车，那么，礽鱼不用想都能猜到，丸美、网抑、兴盛网络之类的竞争者，一定不会介意，趁机争夺腾达的地盘。 国内能代理的，又不止腾达一家。 甚至就是以原创著称的青鸟互娱，也都会是代理权的潜在竞争者，论渠道水准，青鸟互娱有薇信、麦粒商城两大靠山，可是一点都不输腾达的。 这也是礽鱼最为忌惮的一点。 事实上，青鸟互娱已经在手游领域开启代理业务了，凭借薇信游戏强大的流量支持，将手游代理业务做的是风生水起。 业内有人戏言—— “青鸟互娱跺跺脚，全球手游市场就要抖三抖！” “难道不放弃《九阴真经》的代理权，就能证明我们没有错吗？你这是在掩耳盗铃。这次玩家集体暴动，《九阴真经》只是一个靶子，说到底，还是因为互动娱乐事业群长期在原创领域的不作为。” 陆建却是火力全开，更是借机将战火蔓延到对整个腾达游戏业务的反思上，以此巧妙地跳过了对《九阴真经》代理的追责。 等于是先把大老板摘开，再瞄准礽鱼这位互动娱乐事业群总裁。 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你，我....” 礽鱼果然被呛的语无伦次，偏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陆建说的是事实。 如果没有青鸟互娱这个异类存在，那么，就不会把吃相难看的腾达游戏，衬托的这么难堪，也就不会有玩家的暴动。 又或者说。 如果不是因为青鸟互娱的存在，给华夏玩家提供了另外一种更好的选择，那么玩家即便是不爽，也只能是乖乖地忍着。 因为玩家别无选择嘛。 吃巧克力味的屎，总比饿死来的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是吗？ 虽然是事实，但礽鱼其实也很委屈，因为腾达游戏的经营策略，中途几经变革，最终抛弃原创，并不是他一个人做出的决策。 而是由腾达的基因决定的。 陆建却将这口大锅，一把扣在了礽鱼一个人的脑袋上。 岂能不委屈？ 可委屈又能怎么样，职场可不相信眼泪。 好在礽鱼也非善茬。 “如果陆总认为，互动娱乐事业群没干好，拖了集团的后腿，那么，我愿意辞去互动娱乐事业群总裁的职位。”礽鱼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话里话外都暗藏机锋。 陆建不是批评说，互动娱乐事业群原创做的太差劲，需要背锅吗？ 那礽鱼干脆就再添一把柴火—— 说互动娱乐事业群拖了腾达的后腿，这绝对是鬼扯，事实是，腾达游戏一直就是腾达营收的最大支柱，至今仍是。 没有之一！ 如果礽鱼这样的有功之臣都要引咎辞职，那陆建又该如何自处？ 一计漂亮的反击！ “够了！” 眼见两位左膀右臂斗的越来越狠，二爷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陆建、礽鱼就不说话。 “今天的碰头会，就先到这吧，我有点累了。”二爷脸上写满了疲惫。 大厦将倾啊！ 陆建、礽鱼都很识趣，告辞离开。 出门时，礽鱼竟然难得没有跟陆建争先，主动走到了后面。 让陆建微微一愣。 刚才的这场碰头会，虽然二爷没有下最终的结论，但既然没有开口说放弃，其实就等于是默认要将官司打到底。 本质上，还是支持了礽鱼的观点。 也变相证明了一件事，哪怕腾达游戏最近表现的再糟糕，再被青鸟互娱打压，那也是腾达集团无可争议的顶梁柱。 礽鱼在集团的地位，仍旧是不可撼动的。 想到这。 陆建眼眸深处，不觉闪过一丝阴霾。 ……… 12月21日，星期五。 这天是传统佳节冬至，也是喵喵单车挂牌成立的日子。 喵喵单车，就是蔡淼淼跟许佳联合创立的新公司，取了“淼淼”的谐音，名字既好记，也很符合年轻人的调调。 不愧是取名小能手。 托了张硕的福，喵喵单车得以在路北萌芽大厦租到一片办公区，光是起点，就比九成以上的初创公司高。 也是因着麦粒集团搬走之后，路北萌芽大厦越发显得空旷。 反正都是要对外出租的。 喵喵单车注册资金一亿，按照出资比例，蔡淼淼从败家子基金申请到一千万创业扶持基金，加上创始人身份额外获得的股权激励，个人持股20%。 许佳、林薇薇各自出资五百万，分别持股5%。 倒不是说许佳不想多投一些，实在是她手里的资金有限，在嘉薇文化的工资是高，可架不住个人的消费也高。 据说每个月光是用在化妆品、衣服鞋帽等方面的支出，就超过二十万。 难怪说看不上郑哲斌。 以郑哲斌的收入水平，也确实是养不起许佳。 林薇薇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尤其是在将工作室挂靠到嘉薇文化之后，连着出演了两部爆款都市剧的女一号，成功跻身最当红的小花。 据说广告代言接到手软。 刚刚上线的《天涯明月刀》，请的也是林薇薇代言。 奈何林薇薇却是听从了张硕的投资建议，除了在嘉薇文化的投资，剩下的资金大都用来在各大一线城市买房。 最近据说又在滨海城壕掷数千万，拿下一套大平层。 妥妥的房姐！ 投资房子虽然赚的不多，但胜在稳健。 喵喵单车剩下70%的股份当中，败家子基金持股45%，也是喵喵单车的第一大股东，同时将投票权委托给蔡淼淼，确保蔡淼淼对喵喵单车的控制权。 嘉薇文化持股25%，是为第二大机构股东。 张硕信守承诺，并没有参与其中，至于说，后续给不给蔡淼淼引荐风雷基金，那就要看喵喵单车后续的发展了。 如果淼淼真有创业天赋，那张硕也不介意再帮一把。 相比张硕，老张那边反倒是更加的兴奋，运作败家子基金快两年时间，终于是等到了家族中的第一位，正儿八经的创业者。 直接就从江城杀到滨海城。 一同来的还有舅舅、舅妈，以及老妈蔡漱玉。 全军出击了属于是。 “还是我家淼淼有出息，才刚上大一，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还当上了c，c什么来着？”蔡漱玉兴奋的表情，那是溢于言表。 “ceo！” 张占东心中微微有一丝失望，只可惜并不是老张家的孩子。 “小硕，这，淼淼能行吗？” 相比老张两口子的兴奋，舅舅、舅妈反倒是一脸的担心，“这丫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就要管理一家公司了？” 别的不说，光是败家子基金，可是往里面砸了五千多万。 想想就心惊胆战。 万一搞砸了，公司跨了，那得赔多少钱呐？ 一辈子也还不上。 张硕有钱归有钱，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舅舅，舅妈，你们就放心吧，就当是给淼淼历练一下。成功了固然可喜，就算最终没有达到预期，全部损失也是由败家子基金承担。”张硕倒是很大度。 创业嘛，哪里有百分百成功的。 准确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创业，那最终都是失败的。 喵喵单车已经算是毕竟靠谱的了。 “哥！！！” 一旁是蔡淼淼，听着却是不乐意了，“人家公司今天才刚开张，你就说这样的丧气话，这不诚心给我添堵嘛。” 小丫头却是干劲十足。 “好好好，我错了，那这样，今晚聚餐，我请客！”张硕赶紧补救。 “姑父姑姑来滨海，肯定得你请客啊，没诚意。” 蔡淼淼却不满足。 “那你说，想要什么补偿？”张硕头又开始痛了。 “嘿嘿，哥，要不，你从萌芽给我安排几个可靠的程序员大牛，帮忙开发喵喵单车app，怎么样？”蔡淼淼笑起来像只小狐狸。 敢情在这等着张硕呢。 喵喵单车挂牌成立之后，当务之急，就是要开发app，同时进行智能锁研发，跟着才是向自行车厂商下订单。 在张硕建议下，合作的自行车厂选了凤凰。 老品牌，值得信赖。 “这我可做不了主。”张硕果断拒绝。 集团人事上的事情，尤其是这样的小事，他惯常都是不插手的，而且也不能为了蔡淼淼就破了例，坏了萌芽的规矩。 这也不是张硕的做事风格。 张硕真要无原则帮助淼淼，大可以将青橙集团的智能锁专利也拿给喵喵单车使用，省得喵喵单车搞二次研发。 可那不就乱套了，公私不分了吗？ “哼，小气！” 蔡淼淼嘟囔着，就要找蔡漱玉告状。 “得！” 张硕是真拿这丫头没办法，赶紧给蔡淼淼指点了一条明路，“要找程序员，你得去找你斌子哥啊，他现在可是业内大拿，认识的都是程序猿。” 至于大师兄王岩，跟蔡淼淼却是没什么交集的。 “对哦，斌子哥是嘉薇文化的股东，嘉薇文化又是喵喵单车的大股东。那就等于说，斌子哥也是喵喵单车的股东。这事，他义不容辞！” 蔡淼淼也是眼前一亮，脸上瞬间阴转晴，“谢谢哥。” “呵呵…” 张硕脸上在笑，心里却在祈祷斌子好运。 没办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况且淼淼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看不出。 这丫头不仅是有干劲，在创业上，还真有那么一点天赋，至少这种死皮赖脸、死乞白赖的本事，一般人就学不来。 ……… 晚上吃完饭，张硕将舅舅、舅妈在酒店安置好，这才带着老张、老妈来到青年公寓的顶层复式的家里。 这新家，老两口还是第一次来。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就不嫌太冷清吗？”刚进门，蔡漱玉就吐槽上了，一边吐槽，一边又撸起袖子，替张硕整理屋子。 “我觉得还好啊。” 张硕说的倒是实话，白天在公司太闹，他就喜欢回到家。 一个人独处。 “好什么好，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赶紧找个女朋友？”蔡漱玉绕了一大圈，敢情又绕回了老话题——万古不变的催婚！ “我.....” 张硕实在是无话可说，干脆啥也不说，带着老张来到楼顶花园。 “环境不错啊！” 老张也是一眼就爱上了这座空中花园，来到花园边缘，往下眺望，萌芽产业园的一些工地还在夜间作业，灯光璀璨。 反倒是已经竣工交付的萌芽大厦、麦粒大厦等，晚上没什么灯光。 没办法。 萌芽自打诞生伊始，就没有强制加班的传统。 尤其是周末。 望着脚下的产业园，再看向一旁的张硕，张占东脸上闪过一丝自豪，“这小子，不知不觉，已经打下诺大江山咯。” 当真是为老张家争了光。 ……… 爸妈好不容易来一趟滨海城，又恰逢周末。 张硕自然是全程陪同，逛商场，逛华侨城，逛世界之窗，把好玩的都玩一边，好吃的全都吃一遍。 方不负此行。 到了星期天下午，逛完之后，舅舅、舅妈心血来潮，要陪着淼淼去滨海大学吃食堂，说是要体验一下大学食堂的伙食。 “那，怎么着，老爸老妈，我们自个儿去吃大餐？”张硕笑着提议。 “吃什么大餐，浪费钱，回家吃吧。”虽然儿子已经是华夏首富，蔡漱玉却是不改节约习惯，每次到大饭店吃饭都心疼。 “嗯，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不能忘！”老张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那也行。” 张硕眼珠子一转，“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再逛逛。” 转身就发了一条薇信。 等到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回到青年公寓，公寓里却是早就飘出饭菜香味，一道小巧身影在厨房忙来忙去。 正是顾小西。 “小硕，这位是？” 老张、蔡漱玉就都惊了，不知道张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汀！！！” 骤然见到张硕爸妈，顾小西更是手足无措，天见可怜，她并不知道张硕爸妈来了滨海城，张硕也只在薇信里说是晚上两人一起吃饭。 只吩咐多做几个菜。 顾小西：呜呜，被坑了！！！ “咳。” 还是张硕出面，打破尴尬，笑着介绍：“老妈，你不是经常吐槽我没女朋友吗？怎么，未来儿媳就在眼前，却又不敢认了？” “刷！” 顾小西脸一下红的就跟苹果一样，“我，我去厨房看看。” 嗖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嗯？？！！” 老张两口子，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臭小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蔡漱玉激动的就差抹眼泪了。 “当然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敢糊弄你吗？！”张硕也是有心，趁着爸妈来滨海城，让顾小西跟二老见上一面。 就算是提前见家长了。 “臭小子，藏的挺深啊。” 相比蔡漱玉的干激动，老张无疑更加的冷静，琢磨刚才张硕对那女孩的称呼是未来儿媳，这么说，是打算奔着结婚去的。 就很欣慰！ 蔡漱玉却是个行动派，转身也进了厨房。 等到两人出来，顾小西脸上的红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甚，手腕上还多了一只玉镯，正是老妈之前戴的。 说是外婆传给她的。 不用说，蔡漱玉这是已经认下顾小西这个儿媳妇了。 “妈，你这是怕我嫁不出去啊？这么着急。”张硕实在是无力吐槽。 “噗嗤！” 顾小西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蔡漱玉就不乐意了，“小西这么好的媳妇，你就知足吧，上辈子积德了。” “不是吧？” 张硕就更无语了，“你们才见了几分钟，就了解了？有点敷衍啊。” “这你就别管了。” 蔡漱玉眼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张硕哪里知道，蔡淼淼这个小叛徒，早就将他在学校跟顾小西整天黏在一起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蔡漱玉做了汇报。 老两口对于顾小西，其实是早就了解过的。 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蔡漱玉更得意的是，她前天只是耍了一个小花招，就让张硕乖乖就范，主动将顾小西带到家里见家长。 这手段，也是没谁了！ 张硕自然是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见老妈这么稀罕顾小西，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一家人难得吃了一顿团圆饭。 之后。 张硕又把顾小西送回学校。 ……… 12月24日，星期一。 今天算是平安夜，张硕一大早就将老爸老妈、舅舅舅妈送去机场。 一则他们都有工作在身，不好请假。 二则按老妈的说法，这滨海城，繁华是繁华，呆两天，看个新鲜也就得了，论生活，还得是在江城自在，外头怎么都比不上家里。 “什么时候你跟小西有了孩子，我就辞职来滨海城。”蔡漱玉说。 张硕：“……” 带着无语的心情，张硕返回公司，今天集团可是有一件大事要办。 耽搁不得！ 第364章 息壤框架初定，萌芽要全面进军消费电子品市场？！ 张硕口中的大事，是指萌芽集团战略例会暨年度总结会议。 但在这之前。 张硕先是在顾铭章陪同下，前往息壤科技，参加了一场技术研讨会。 经过半个月的筹备，息壤科技的管理层以及大部分员工都已经就位，在萌芽举荐下，由麦粒集团软件副总裁薛涛，兼任息壤科技ceo职务。 相应的。 息壤科技cto人选，则是华威那边推荐的。 作为一家纯粹专注于研发的公司，很难说，ceo、cto这两个职务到底哪个更重要，其实也是做了一种平衡。 这就是联合所必须要面对的局面。 同样是在萌芽的推荐下，息壤科技的办公地点，选在了萌芽产业园已经竣工交付的一栋12层的写字楼里。 可谓是牌面十足。 息壤科技的首场技术研讨会，用意不言自明，就是开发讨论，定下息壤操作系统大的研发框架，确定研发方向。 因为不是萌芽的嫡系公司，张硕全程都没怎么发言。 而事实上，他所要表达的，以及对息壤操作系统的所有期待，在这之前，都已经跟薛涛做过充分的沟通。 等于借薛涛之口发言。 之前就讲过，息壤操作系统想要超越安卓、ios，就必须站在一个全新的起点，以适应新时代、新技术发展的姿态出现。 这么说可能有些过于笼统。 在这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些关于手机操作系统的基本知识。 经常会遇到说——“手机内存不够了，要把原来的照片删掉。” 然而，此“内存”非彼“内存”。 上面一句话里的“内存”，只是内置存储器的中文简称，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功能上相当于电脑里的硬盘空间，一般也被称为机身内存或者rom。 它能够长期保存数据，就算断了电，重新启动后数据仍然保留。 而真正的“内存”，也就是相当于电脑内存条一样的东西，则一般被称为运行内存或者ram。 但ram是没办法长期保存数据的，一旦断电，上面的数据就会立刻消失。 操作系统也是软件，也是要占用rom和ram的，并且占用的rom和ram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ios系统大小约为5-10g。 购买一款64g储存空间的手机，去掉操作系统所占的空间，实际上往往只有50多g的容量来存放自己的照片、音乐和app。 安卓机的情况也大差不差。 早期的安卓就像是一个邋遢的上班族，工作中的草稿，吃剩下的外卖盒子（垃圾文件、缓存）都堆放在桌面上。当需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必须手忙脚乱地去清理桌面，耽误了很多时间。 而ios则像是一个讲究人，吃完外卖一定会顺手把盒子丢进垃圾桶（自动清除缓存和垃圾文件），免得占用桌面空间。 这就是为什么，早期安卓用了半年之后就开始疯狂卡顿的原因。 不过现在的安卓也讲究了，也能吃完东西随手收拾（清理垃圾文件），处理速度已经和ios不相上下。 但不论是“不讲究”的安卓还是“讲究”的平果，他们的桌面（ram）上都会摆放一些永远不动的东西（操作系统的“基本功能”）。 而这些东西，也会占据一定的桌面空间。 这种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办公桌上的方式，就是所谓的“宏内核”——在宏内核的操作系统中，重要的基本功能被集中在一起。 这样的好处是想用什么伸手就可以拿，调用速度非常快。 坏处则是如果有一个东西出了故障，别的东西也会遭殃——就像是办公桌上的水杯倒了，你的电脑和重要文件都可能被打湿。 息壤和它们完全不同，因为息壤是微内核操作系统。 如果说ios是个比较讲究的正常人，那么息壤就将是一个超级完美主义的洁癖——在他的桌面上，只允许有一台不超过13英寸的笔记本电脑。 和宏内核相反，微内核系统的内核非常简单，它只保留最最基本的功能，其他的功能全部分散，需要调用的时候再启动。 因此，微内核的操作系统仅仅占用极少量的ram。 对于不少手机来说，标明6g的ram因为使用了宏内核的操作系统，实际往往只有3g。但如果是微内核系统，可用的ram则会在5.5g左右。 同样的额定ram，微内核却能够保留更多的可用空间。 也就能节省下更多的计算能力。 从理论上来说，不考虑镜头、外观和屏幕分辨率，微内核能够用较为低端的配置，实现较为高级的体验。 但令人意外的是，现实应用中，微内核系统的效率却往往低于宏内核。 形象来说—— 宏内核在办公桌上吃完饭，丢了饭盒就能抄起电脑继续工作，但微内核因为只在办公桌上保留了电脑，吃饭要到楼下食堂，吃完了才能上来工作。 这就是微内核的一大弊端—— 应用程序和内核处于隔离状态，不同模块之间的通信需要内核来“搭桥”。 具体表现就是—— 宏内核一点就开，微内核总是慢半拍。 而这一弊端，也正是息壤团队需要在接下来两三年中解决的大麻烦之一，要通过优化通讯协议等操作，让息壤变成一个有闪电侠能力的洁癖。 而这，也正好是华威最为擅长的点。 这也是为什么，张硕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跟华威合作的原因。 虽然内核和应用程序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但只要息壤调用得足够快，息壤就仍然不卡——在结合5g的情况下，延迟问题可以进一步降低。 “连接一切可能”，是张硕对于息壤系统的期待。 这份期待背后折射的是他的野心—— 一切能装系统的地方，都会装上息壤系统； 一切装载息壤系统的设备，都会彼此连接。 这就是微内核、模块化、分布式架构所带来的未来图景——手机和电脑之间可以彼此自由调动对方的资源，摄像头、键盘、桌面、屏幕、音响系统等成为了一个个模块。 用鼠标键盘玩手游的日子不远了。 如果息壤系统顺利落地，那么以后的生活中将充满各种“科幻场景”。 搭载了息壤系统的智能镜子和手机互联，早上刷牙的时候可以顺便在镜子上浏览当天的新闻。 需要在高铁上写报告但电脑没有网络，就把手机和电脑相连，电脑直接调用手机的浏览器、薇信等各种app。 需要参加视频会议，就直接将手机和电视相连，手机调用电视的屏幕、音响和摄像头。 “对息壤来说，手机真的只是它的一个平台而已。” 薛涛的讲话掷地有声，“息壤，要的是全局！” “啪啪啪！！！” 会议室响起热烈的掌声，在场的除了张硕，都是懂技术的大牛，很容易就从薛涛的演讲中嗅到息壤美妙的未来前景，无不振奋。 “干掉安卓，息壤为王！” “息壤，就是我想象中下个一时代操作系统该有的样子！” “这才是弯道超车，这就是弯道超车！！” “牛哔！！” “我已经热血沸腾了，怎么办，怎么办？” 有性子急的，甚至已经在探讨其中的技术细节。 之前还有一些华威员工，因着息壤科技明确表示不会进行员工持股，还大有微词，甚至被调来都有些不太情愿。 现在已经是斗志满满了。 会议结束之前，张硕在薛涛再三邀请下，不得不也讲了两句。 他先是环视一圈。 在场的无论是原麦粒员工，还是原华威员工，对上张硕的目光，都下意识微微低头。毕竟，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it行业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未来的发展方向变得越来越明确。” 张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人们对生活的想象由技术来定义，但对技术的想象由人来定义。” 这话一出，有些人已经在握拳了。 毫无疑问，他们就将是息壤系统的定义者。 “薛涛跟他的团队，献祭了一地的头发，用还只是一个概念的息壤，定义了次时代操作系统技术的一个模糊形象。” “哈哈哈！！” 在场大都是程序猿，听到这话，也是会心一笑。 “我说期望的是，随着息壤科技成立，逐步走向正规，在新的更加强大的团队加持下，随着息壤一步步趋近完善，这个形象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触手可及，人们对于未来生活的想象，也会越来越贴近实际。”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古哥、平果用安卓、ios定义了现在这个时代，而我们，包括在座的诸位，将穷尽我们的想象力，去定义一个不属于现在这个年代的操作系统。” “而在息壤问世之后，还就要更多的人，用息壤来定义未来的年代。” “一个独属于华夏的耀眼年代！” “好！！！” 张硕话音刚落，会议室再次想起热烈掌声，无不欢欣鼓舞，定义一个新的时代，让华夏站到全球舞台的中心。 想想就很刺激啊！ 伴随着张硕的讲话，这次技术研讨会画下一个圆满句话。 ……… 回去的路上，就连顾铭章都难以自持，笑着说道：“董事长，您刚才的那一番讲话，几乎就奠定了息壤科技的企业愿景以及企业文化。” 之前顾铭章还担心说，息壤科技会陷于内斗。 现在已经是信心十足。 有了这么一个清晰的，宏大的奋斗目标，但凡是有所追求的，都该放下成见，团结一致，将张硕描绘的蓝图变成现实。 然后。 他们就将被永远镌刻在历史的功劳簿上。 这是何等的荣耀？ “我只是画了一个大饼，能不能实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都还只是一个未知数啊。”张硕本人却并没有多么乐观。 原时空。 泓濛出现的时机已经算早的了，可息壤还要赶在泓濛前面诞生。 这注定会是一次大考。 “我相信一定可以，凭借麦粒、华威的技术积累，加上充足的研发经费，又有董事长您的高屋建瓴，没理由不成功。”顾铭章仍旧是充满信心。 因为麦粒x1就是这么取得成功的。 “不说这个了。” 张硕不欲在务虚的话题上多聊，转而说道：“你应该也意识到了，未来伴随着息壤系统问世，如果我们只做手机这一块的业务，那也太浪费了。” “您的意思是？” 顾铭章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 “除了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智能手表、智能音箱等等，凡是可以接入息壤系统的，我们全都可以做。” 张硕却是野心勃勃。 “麦粒集团要对标平果，那么在产品线上自然也不能落伍了，无论是笔记本电脑，还是平板，都可以抛开薇软的桎梏，另起炉灶。” 没理由说，让平果专美于前。 实话说，平果的台式机、笔记本电脑，最大的黑科技就在于其封闭的操作系统以及让人惊叹的工业设计。 除此之外，平果其实并没有掌握多少核心技术。 却卖得死贵，赚得盆满钵满。 张硕眼馋啊！ 相比平果，麦粒集团一手握着息壤科技，一手握着烛龙科技，还有萌芽集团这个大树作为靠山，完全具备下场收割的实力。 即便无法在短时间内超越平果，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麦粒集团能将麦粒x1做成功，很大一个原因，是从诺基亚那里买来了全套的手机专利技术。在笔记本电脑这一块，却还是零基础。” 顾铭章说出他的担心。 “是不是说，也要通过收购的方式，来快速完成前期的原始积累？” “具体怎么做，你先拿出一个章程来，之后我们再详细讨论。”张硕也只是提出了一个想法，并没有更具体的建议。 他又不是神。 “明白！” 顾铭章也是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会尽快完成前期的调研工作，出具一份翔实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到时再向您汇报。” “这就对了！” 张硕笑了笑，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担忧。 他倒不是担心说，顾铭章搞不成这件事，而是担心，未来麦粒集团会在消费电子业务上，跟华威形成更加正面的竞争。 毕竟双方倚重的都是息壤系统。 一旦有了竞争，彼此之间爆发冲突，似乎就是难以避免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365章 营收破千亿，萌芽挤进世界一百强！ 从息壤科技回来，下午，张硕这才主持召开了萌芽述职会。 会议议程很简单，主要就是各家子公司负责人做一次简单的述职汇报，总结2012年的工作成果，汇报2013年的工作计划。 这是打工人年底怎么都逃不过的一劫。 会议刚开始，先由轮值总裁鹿琦做集团年度总结汇报，“2012年，集团预计实现营业收入1158.4亿，上缴母公司利润预计813.9亿。” 因为12月份的准确数据还没有出来，所以鹿琦汇报的是预计数据。 但也大差不差！ 毫无疑问，这是一组超级亮眼的数据。 要知道，原时空腾达2012年全年营业收入439亿，经营利润154.8亿，收入只有萌芽的三分之一，利润更是不到萌芽的五分之一。 这一世，腾达2012年的财报只会比这个更糟糕。 在经营利润上，萌芽集团甚至可能已经是腾达、阿狸、千度的三家之和，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巨头。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偶然因素。 就是萌芽2012年的经营利润中，包括近四百亿的非正常收益，扣非之后，实际利润要减一半，只有四百亿出头。 所谓的非正常收益，是指不常有，或者不是年年都有的收益。 包括但不限于—— 出售71助手+魔图秀秀获得的120亿收益； 薇信流量入口从阿狸获得的130亿，以及从青橙获得的百亿服务费； 转让汽车网股份，获得的三十亿投资收益。 等等。 这也是为什么，萌芽集团明明只有上千亿的营收，却创造了超过八百亿的利润，利润率达到惊人的70.3%。 吊打全球一切公司好吗？ 哪怕是扣非之后，萌芽的利润也是腾达的两倍多，这也是张硕不再将腾达视为头号竞争对手的真正原因。 已经碾压过去了呀！ 而以萌芽的发展势头，未来跟腾达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如果放在全球五百强的名单中，萌芽集团2012年的扣非利润也能堪堪挤进全球前一百名，跟百事、思科差不多处在同等水平。 可见有多么的恐怖了。 不知不觉，萌芽也已经是全球五百强了。 而且还是其中拔尖的一拨。 “2012年，集团陆续筹建了萌芽投资、萌芽金融控股、拼夕夕集团、芒果汽车以及稻穗集团等子公司，参与投资了华夏微电子、瓦力智造、惊冬等公司，跟腾达联合筹建薇众银行。萌芽产业园也从无到有，员工总人数突破十万…” 鹿琦的总结很简练。 可每一处表述的不同，都代表着萌芽集团新的变化，业务范围越来越广，营收、利润越来越高，影响力、估值也都跟着暴涨。 毫无疑问。 萌芽集团已然是全球估值最高的独角兽企业，没有之一。 “明年，集团将在稳住现有基本盘的同时，继续加大在研发领域的投入，在半导体、电动汽车、电商等业务上持续发力。” 大体上。 明年萌芽不会再有什么很新的业务，总体还是拓展基本盘。 真要有。 那估计也是要等到2014年，开启新一个风口——短视频业务。 鹿琦之后。 青橙集团总裁裴卫平跟着汇报，“2012年，青橙集团在母公司支持下，先后兼并了霉团、同乘，完成b轮融资，极大地完善了在本地生活服务领域的业务布局。明年将主推【生活】、青橙单车、青橙打车三大业务板块。” 就在上周，青橙集团又完成了百亿增资。 可谓实力雄厚。 即便是诺米网、大丛典评合并，也无法撼动青橙集团的地位。 当然，青橙集团也并非没有缺憾，最大的缺憾就是，明年，甚至是未来三四年，可能都无法实现盈利，一直要维持在亏损状态。 需要持续融资，或者是依靠母公司输血。 “谈谈青橙明年在研发上的规划。”张硕却是主动提问。 “好的。” 裴卫平倒也不怵，“青橙的研发分为硬件跟软件两大块。硬件方面，主要包括环保餐具、共享充电箱以及共享单车智能锁、智能屏等等。” “基本思路，就是在第一代的基础上研发第二代。” “比如说环保餐具，青橙已经实现了纸质吸管、可降解餐具、可降解塑料袋等一系列产品的研发，但实用性、经济型还有待提升。” “共享充电箱、智能锁也都有类似问题，需要不断改进。” “软件方面，主要就是对青橙app的优化。这里的优化，并不是简单停留在ui界面的优化，主要还是深入到大数据层面。” “青橙将加强跟集团数据中心的共通共享，跟数据中心、沃土研究院紧密合作，深挖大数据在本地生活服务中的应用。” “举个简单的例子。” “通过大数据分析，青橙可以准确推断每一家餐厅每一份菜品的出菜时间，比如说宫保鸡丁需要五分钟，粉蒸肉需要半小时。” “通过对出菜时间的预判，精准调度送餐人员的到店取餐时间，合理优化送餐人员的行动路线，以最大限度地节约时间。” “对青橙app的优化，还体现在应用层面。” “比如说，之前消费者在青橙app点餐，很多都是通过电话，餐馆也是手写单子，容易因为笔迹问题出错。” “现在，青橙app已经实现云打印功能，消费者下单之后，菜单会同步传送给餐馆跟送餐人员，自动打赢订单，确保订单的准确无误。” 哪怕说是一个送外卖，内里也是藏着高科技的。 “利用大数据，合理分配时间，这个我并不反对，但是有一点。”眼见青橙有成为原时空霉团的趋势，张硕必须要站出来提醒。 “技术是冰冷的，但人不是。” “青橙可以精准推算配餐时间，可以为送餐人员合理规划行进路线，但不能追求效率的极致，将送餐人员困在系统的算法当中。甚至是不考虑天气、红绿灯、意外、疲劳等现实因素，不断挤压送餐人员的弹性配送时间。” “我不希望说，青橙最后成为一家冰冷的算法公司。” “这个…” “是有悖于当初创立青橙的初衷的。” 对于大数据的应用，张硕一贯是支持的，集团数据中心就是在他的主导之下建立起来的，但他更加坚持的一点是—— “技术是为人服务的，因而也应该是向善的，而非无关乎善恶。” 所谓技术无关善恶。 不过是一群想利用技术来作恶者的一套托词罢了。 “明，明白。” 裴卫平、汪鑫两位青橙负责人或许有些理解偏差，但都暗暗记下。 不远处坐着的杜青青，听到张硕这话，嘴角也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真好，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当初的初心。” 眼神不觉有些迷离。 裴卫平之后，青禾科技总裁赵晓虎跟着汇报。 “2012年，在母公司大力支持下，青禾科技旗下的天天头条上线，薇信出圈，胖达直播、飛讯先后完成a轮融资，市场占有率稳步提升；汽车网顺利上市。全年预计上缴利润275.5亿，顺利扭亏为盈。” 谁能想到。 去年还在亏损的青禾科技，竟一举创造了近三百亿的利润。 这还不包括投资惊冬的隐性回报。 否则。 青禾科技甚至有望超过青鸟互娱，一举成为集团旗下最赚钱的子公司。 伴随着天天头条、胖达直播、飛讯、汽车网、青蛙浏览器等业务的增长，青禾科技已经不再是一家纯粹的社交网络公司。 哪怕是单独拎出来，在互联网行业，那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巨头。 估值轻松突破一千亿。 “明年，青禾科技将主要在两个方面取得突破。一是巩固薇信在移动社交领域的地位，主要手段就是新增【小程序】功能，进一步完善薇信的生态圈。” 【小程序】一出，薇信几乎就是不可被打败的。 “二是在薇信支付以及增值服务两大块持续发力，除了增加在天天头条、青蛙浏览器的广告投放力度，也会在薇信公众号、朋友圈试验广告投放。” “争取单月利润破五亿。” 赵晓虎没有掩饰他的野心。 这里谈的利润，自然是不包括薇信流量服务费的。 张硕听了，却是皱眉，摆手说道：“在天天头条、青蛙浏览器上投放广告，我并不反对，但是在薇信投放广告，一定要慎重。” “我的建议是，公众号可以拿来试验，朋友圈暂时就不必了。” 他不希望说。 因为在朋友圈投放广告，而影响到用户的使用体验。 虽然说这很诱人。 因为单单只是薇信朋友圈的流量，已经是亿级，哪怕是非常克制地投放一些有针对性的广告，每月便可轻松收入破亿。 但必须要做出一些取舍。 “好的。” 赵晓虎也是爽快应下。 站在产品经理的角度，他当然是不想在薇信朋友圈投放广告的，之前的汇报，却是站在青禾科技总裁的角度。 必须要拿出诚意来。 现在这提议被大老板亲自否决，赵晓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另外，对于青蛙浏览器的研发与更新迭代，也不能懈怠了。不要以为青蛙浏览器成了麦粒手机的默认浏览器，就可以高枕无忧。” 张硕可不希望说，青蛙浏览器未来落得跟ie一样的命运。 永久关闭可还行？ 一代人，甚至是两代人的记忆，就这么彻底终结了。 赵晓虎之后。 青云数据总经理杜瑞文跟着做了汇报，“2012年，青云数据完成a轮融资，收购了图巴兔，启动了蓝湖项目，顺利建成川南大数据中心。” 整体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因此相比赵晓虎的意气风发，杜瑞文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明年，青云数据在要商业化上，多花一些心思了。”张硕笑着提醒。 云计算的盈利前景其实极为广阔。 以原时空的腾达为例，到了2021年，以支付、云计算、企业服务为代表的业务板块，已经成为腾达未来的战略重心和增长引擎。 营收占比一度接近三成。 相比腾达的云服务，青云数据不仅起步早，而且覆盖面广，也更舍得在研发端投入，没理由不做得比腾达云更好。 怎么着。 也要奔着全球排名前三的云服务提供商去。 尤其是随着4g网络加速普及，云计算能够大展身手的领域也越来越多，青云数据，理应在明年大放异彩。 杜瑞文之后。 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站出来汇报：“2012年，青鸟互娱累计上线18款手游，单机游戏《戴森球计划》以及端游《天涯明月刀》，表现的都极为亮眼。此外还更新了刀塔2的2.0版本，成功举办了ti2全球总决赛。” “虚拟引擎的研发也取得重大突破，成功应用在《天涯明月刀》。” 说到这，曹严华忍不住嘴角上扬。 蛙牛跟腾达的代理官司还没有出结果，但毫无疑问，《九阴真经》已经是受到了重创，凭白便宜了《天涯明月刀》。 “…青鸟互娱全年预计上缴利润391.5亿，其中包括出手71助手的收益。” 毫无疑问。 青鸟互娱依旧是萌芽最靓的崽，贡献了最大一块的利润。 不过明年就未必了，且不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青禾科技，光是麦粒集团的存在，就足以让任何一名竞争对手感到窒息。 “明年，青鸟互娱将在手游、端游、单机游戏三大领域同时发力。” 说这话时，曹严华明显底气不足。 因为说到底，青鸟互娱的这些个曝光游戏，背后都站着张硕这个一个外挂，抛开这一层，青鸟互娱必将黯淡无光。 所以才会有人说。 青鸟互娱的荣耀，其实仅仅只是张硕一个人的荣耀。 四青之后。 芒果汽车总经理唐享第一个汇报，重点就一个，“明年，芒果汽车的核心工作就是推出第一款试验车型——芒果m1。” 今明两年，芒果汽车的所有工作也都是围绕着芒果m1展开。 发誓要创造跟麦粒x1同样的奇迹。 虽然说这很难。 一则在麦粒x1问世之时，智能手机的概念早就落地，行业发展也趋于成熟，麦粒x1完全可以捡现成的便宜。 相反。 电动汽车的概念可还远没有普及，也远没有受到消费者的认可。 即便说芒果m1足够惊艳，也很难说，在极短时间内就获得市场认可，至少在销售这一块，还有一段很远的路要走。 相应的。 这条路一旦走通，就将是一条康庄大道。 前景甚至比麦粒手机更加值得期待。 看看比亚蒂吧，凭借在电动电池上的优势，市值竟然一举超越大众，成为全球车企中举足轻重的存在。 更不用说市值排名第一的特湿拉了。 “芒果汽车最好研发专属车载芯片，这方面，是不是可以跟稻穗集团合作？”张硕提出一个问题。 “是的。” 唐享笑着点头，“正准备跟烛龙科技，达成战略合作。” “很好！” 张硕就很欣慰。 虽然说烛龙科技不再是稻穗集团全资子公司，但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就让稻穗集团再另起炉灶，另外组建一个团队。 那格局也太小了些。 紧随唐享之后，刚上任不久的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也做了一个简单汇报：“得益于母公司的大力支持，2012年，稻穗集团先是从麦粒集团分离，之后又升格为集团子公司，组建了烛龙科技，顺利收购了利诚科技。” “明年，稻穗集团的核心任务就是确保烛龙芯片顺利问世。” “除此之外，就是完成对曰立存储的并购，跟江夏达成战略合作，以期在存储芯片、硬盘等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 最近顾铭章正在调研麦粒集团进军笔记本电脑市场的条件。 毫无疑问。 稻穗集团将会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因为顾铭章的调研报告还没出来，对于稻穗集团明年的任务，张硕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容后再议。 跟着。 拼夕夕集团总裁杜青青也做了汇报：“拼夕夕是今年才刚成立的一家新公司，得益于母公司的支持，迅速发展壮大。” 说这话时，杜青青明显底气不足。 毫无疑问，拼夕夕集团是萌芽旗下诸多集团子公司中，最名不副实的一家，业务还处在内测阶段不说，市场也局限在江城一地。 实在很难跟地位匹配。 但好在拼夕夕的发展已经走上快车道。 “明年，拼夕夕集团将以现代物流园为主要抓手，顺势将市场扩张到江川行省以为的湘南行省、皖南行省、荆楚行省、蜀地行省等地。” 等到那时。 站住了中西部市场，拼夕夕也就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最主要的是，经过在江城半年多的测试，数据已经证明，拼夕夕的商业模式是可行的，而且有着极大的可挖掘潜力。 接下来就是疯狂砸钱的事。 “明年，拼夕夕业务扩张的同时，不要忘了对国潮品牌的扶持以及对假货、盗版的打击力度，这两块要同步加强。”张硕提醒。 他可不希望说，拼夕夕跑得太快，崴了脚。 “我明白！” 在场诸位高管中，如果说，谁最理解张硕的经营理念。 那非杜青青莫属。 麦粒集团总裁顾铭章，最后一个压轴汇报：“2012年，麦粒集团成功推出麦粒x1，顺利扭亏为盈，成绩喜人。” 他这说的轻描淡写，其他人可就侧目了。 “就这？” 事实上，顾铭章确实没有在成绩上多做笔墨，主要谈了谈明年的计划，“2013年，麦粒集团的核心任务，当然是推出麦粒x2。” “除此之外，就是完善手机生态链，提高自主率。” “有条件的话，再向笔记本电脑、平板设备等领域发力，丰富麦粒产品序列，减少集团对手机业务的过度依赖。” 这话也够凡尔赛的。 总体来看，各家子公司的发言都是中规中矩。 没什么太大的惊喜。 会议最后，张硕做最后的总结讲话，所有人就都打起精神。 “成绩我就不说了，大家说的已经够多的了。” “哈哈！” 在场诸位大佬们，也都是会心一笑。 “主要谈谈集团明年的工作重点，首要一点，还是研发。” 任何时候。 研发在张硕这里的重要性，永远都是排在第一序列的。 “2012年的研发预算是150亿，按照目前是势头，勉勉强强达标吧。明年，我希望说，研发预算至少要翻一番，达到三百亿的水准。” 原时空。 华威2012年的研发投入也就三百亿出头。 意思就是说，萌芽在成立三年之后，就要追上华威的研发水准，后续只会在研发端加大投入，赶超华威。 目标。 是成为全球研发投入最多的公司，没有之一。 因为萌芽等不起！ “这三百亿的研发经费，除了用于手机、电动汽车、半导体、云计算等传统领域，还要加强在人工智能、量子芯片、增强现实、大数据等前沿科学、基础领域的研发投入，要不惜代价，不计回报。” “要加强在海外实验室的布局，要以五湖四海皆可用的胸襟，不拘泥于华夏本体，在全球各个主要科研基地设立实验室。” 这并非张硕独创，而是有华威的先例在。 没理由不学习。 国内的高校确实不少，研究人员也很充足，但毕竟是有着一些体制机制上的限制，而且也并非什么都是最好的。 没理由说。 放在海外的研发资源不用。 “除了研发端，我还想再次强调一下萌芽的初心，那就是以用户为中心，用科技改变生活。集团旗下的所有子公司，所有的产品研发，所有的营销策划，都不能背离这个初心，否则，利润再高，也是一种背叛。” 萌芽发展至今，已然是一个巨无霸。 上上下下十余万员工，办公地点遍布全球各地，作为萌芽的掌舵者，张硕已经无法就具体的业务，做出更为详尽的要求。 只能是不断地强调企业文化。 担心的，就是萌芽在发展壮大的同时迷失了自我，忘却了初心。 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说，张硕才要反反复复强调这一点，务必要让在座的高管们，在价值观上跟他保持同一个步调。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第366章 萌芽再出圈，张硕成了全民偶像？！ 述职会，只是这一场年度高管聚会的热身赛。 第二天。 趁着众位子公司负责人都在，轮值总裁鹿琦又跟着主持召开了2012年最后一场总裁联席会议，主要讨论明年的预算开支。 一开就是一整天。 除此之外，集团总部的审计中心、鉴察部、人才中心、技术中心、财务中心等各大职能部门，也都召开了专题会议。 通报了年底大审计、大督查等相关情况。 因为是年底的重量级会议，各家子公司来的可不只是负责人，还有副总裁、财务、人资、技术等各条业务线的负责人。 可谓是阵容豪华。 沃土研究院首席科学家谭韵松，则是主持召开了集团研发专项会议，讨论明年各家子公司的研发课题以及研发经费的分配问题。 整个会议，前后持续了四天之久。 中途，张硕作为萌芽集团董事长兼ceo，也会在办公室找到各个子公司负责人单独谈话，进行更为深入、坦诚的沟通。 毕竟有些话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讲。 通过以上这些会议，基本上，是对萌芽2012年的工作进行了一次认认真真，从上到下的梳理，也明确了明年的发展规划。 等到了星期五。 各家子公司负责人等着各自团队离开之后，张硕又召集轮值总裁鹿琦，副总裁吕凯，执行总裁蒋悦，高级副总裁顾铭章四人碰头。 参会的人最少，却是级别最高的一场内部会议。 讨论的都是集团大事。 会议刚开始，张硕就宣布了一项决定，“明年，我准备卸下兼任的青橙集团董事长职务，提名鹿总接任青橙集团董事长。” 这想法早在半年前就有了，一直没能实施落地。 现在终于是要卸下担子。 从此以后，张硕就不再在集团下属子公司兼任任何职务了，也将更加专注于集团未来战略的思考，逐渐摆脱对具体事务的管理。 又往前迈进了一步。 “谢谢董事长信任！”鹿琦微微颔首。 “接下来就谈一下今年的年终奖标准，我先定一个大基调，m10级年终奖基准是五百万，根据绩效考核上下浮动50%。” “其他职级参照m10的标准，成阶梯变化。” 作为老板，张硕在年终奖这一块，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像蒋悦等高管，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 连张硕最早的秘书，现在的总裁办主任陈小婉，都在滨海城买房了。 妥妥的人生赢家！ 大师兄王岩也已经还清了张硕的五百万欠款，很是豪气！ 倒是郑哲斌。 据说是受了许佳的刺激，计划在羊城买房、安家。 “董事长，各家子公司的标准，也都是一样的吗？”鹿琦这么问，显然是有些不同的想法，隐晦点出。 “可以不一样。” 张硕并不信奉平均主义，“集团总部可以设定一个下限标准，为所有萌芽系员工的年终奖兜底，但并不设定奖励上限。” “各家子公司可以根据今年的效益，灵活设定年终奖上限标准。” 像青鸟互娱、麦粒集团、青禾科技这等实现盈利，甚至是大幅度盈利的子公司，旗下员工理应获得更为丰厚的回报。 而像青云数据、拼夕夕集团、芒果汽车等还在亏损的，奖励自然就少一些，想要更高的年终奖，就努力实现盈利吧。 这很公平。 之后，会上又谈论了关于萌芽系中层管理轮换的事情。 随着萌芽系越做越大，就像一颗参天大树，不断的开枝散叶，光是一级子公司（含集团子公司）就多达十二家。 更不用提二级子公司、区域（省级）分公司、办事处等驻外机构了。 怕是连张硕都数不清。 加上很多子公司总部迁到了滨海城之外，很容易就会形成各种利益小团体、小圈子，天高皇帝远的，搞一些小动作。 适时对一些中层管理适时轮换，异地调任，无疑是个很务实的决定。 不能说包治百病，至少能冲破一些小圈子。 防微杜渐吧！ 负责这次轮换事务的，是集团主管行政的执行副总裁蒋悦，专门就此事做了说明：“这次中层管理岗位轮换，坚持两个大的原则。” “一是轮换兼顾职能部门和研发部门。” “所不同的是，职能部门是在全体系展开一轮大的轮换，研发部门则会区分互联网业务跟制造业业务，尊重各自的专业性。” “二是轮换跟考核并重。” “岗位轮换，既是一种制度保障，也是对中层管理的一次大考核，去发掘那些在不同公司、不同部门，都能胜任工作的优秀人才。” 而这些复合型人才，毫无疑问，就是重点培养、提拔的目标。 因此。 在这一轮的轮换当中，还会出现技术岗位转向管理岗位的情况。 具体实施，可谓是千头万绪。 好在这事不需要张硕亲自操心，自有蒋悦等高管把握。 会议最后。 轮值总裁鹿琦提出一个问题：“董事长，集团今年要给股东分红吗？” “分红？今天萌芽盈利了吗？”张硕问。 “呃…” 鹿琦一下摸不透大老板的心思，沉吟说道：“如果仅从账面上看，现金流的增加远比不上负债的增加，应该，不算盈利吧？” 他主动提起这事，其实是在为张硕的利益考量。 真要分红。 那张硕作为萌芽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自然是获益最大的那一个。 一年分红一次，如此操作下去，将来不管萌芽集团的命运如何，至少张硕个人的财富是稳步提升，稳赚不赔的。 这也是很多创始人的惯常伎俩了。 套现嘛，不丢人！ 张硕当然不在此列，因为每次萌芽做出成绩，系统实际已经给了他分红，可不能太贪心了，笑着说道：“既然没盈利，那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分红。” “那，梦想基金那边，要怎么交待？” 鹿琦主动提出分红，也是考虑到，今年跟去年不一样，梦想基金从幕后走到台前，奥利维亚还进入了萌芽董事会。 应该是有所求的吧？ “放心吧，梦想基金做的是长线投资，头几年分不分红都没关系。”没人比张硕更了解梦想基金的底细。 分不分红，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那行。” 大老板都这么说了，鹿琦自然是再无异议。 ……… 集团会议之后，十二月也就走到了尾声。 转眼就到了2013年。 新年伊始，首当其冲的，就是三天元旦假期。 虽然是调休换来的... 元旦放假，张硕依旧没能休息，元旦当天去了星光福利院，陪着孩子们玩了一天，次日又去看望唐老爷子。 二叔也在。 “萌芽最近发展势头很猛啊，我听说，都冲进世界一百强了？” “那都是媒体瞎编的。”张硕挠了挠头。 随着年关将近，国内外一些媒体，尤其是财经类的，就热衷于窥探各家明星公司的隐私，是不是就爆出一些惊天大料来。 萌芽自然是首当其冲。 虽然萌芽集团没有上市，不用对外披露财务情况，但也有神通广大的记者，通过线人，拿到了萌芽的营收数据。 即便不太准确，那也大差不差。 然后就捅了出去，起的标题是一个比一个吸引眼球。 “萌芽营收破千亿，一举超越腾达！” “新王诞生，萌芽吊打三巨头！！！” “萌芽利润破八百亿，跻身全球五百强，有望挤进前一百名！” “张硕坐实华夏首富之名，萌芽整体估值突破七千亿！！” 消息传出去之后，引得网友也都跟着起哄。 “哇靠，牛哔啊！” “知道萌芽赚钱，没想到这么赚钱，酸了酸了。” “萌芽一天就赚两个小目标，可还行？” “准确说，是平均一分钟就赚到十五万，真·分分钟十几万上下！” “人比人，气死人啊。” “可不是嘛，萌王一小时赚到的钱，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简直绝望。” “楼上想开点，萌王只有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却是千千万。” “最劲爆的，难道不是萌芽全面超越三巨头吗？” “这有什么好劲爆的，自打麦粒x1热销之后，就是迟早的事。” “说的也是。” “这一下，国内三巨头的格局是要彻底改变了，是不是该叫四巨头？” “要不派出千度，增加萌芽，改bat为atm？” “神特么atm，取款机啊？” “可不就是取款机吗？每一家都是富得流油。” “我觉得吧，把萌芽跟三巨头并列，是对萌芽的侮辱。” “对对对，萌芽应该是独一档的。” “所以说，三巨头还是三巨头，只是不复往日风光了。” “唏嘘中…” “我倒是觉得，萌芽还能再争气一点，跟华夏这些互联网公司比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要比，就对标薇软、平果、嘤特尔这样的国际巨头。” “呃，这话怎么听的有点耳熟？” “可不耳熟吗，两年前，萌芽还没现在这么风光的时候，萌王在大学演讲时就提过，萌芽的目标是对标薇软、平果。” “对对对，当时还很多人嘲笑来着，说萌王不自量力。”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不得不说，萌王真是神一般的存在，称之为最强八零后，不过分吧？” “不过分！” “不愧是全民偶像啊，听说萌王还是单身来着？” “楼上的，梦里啥都有！” 毫无疑问，伴随着萌芽集团在国内“登顶”，张硕的人气也是再创新高，华夏首富之名被坐实之后，说老少皆知可能有点夸张。 家喻户晓是肯定的。 没看到那些媒体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就连泱妈都出动了，都想要拿到张硕的独家采访，可惜都被萌芽集团总裁办给拒绝了。 张硕深知。 在华夏的文化环境当中，年少成名可不是什么好事。 越是风光的时候，行事就越要低调。 最重要的是，张硕根本就不耐烦配合那些媒体的表演，在镜头前、镁光灯下，配合着采访者，讲述一个个所谓的励志成长故事。 他有个鸡毛励志的。 如果不是重生+系统，张硕自问，自己也就是个普通人。 挂壁的人生，注定是无法复制的。 “真是瞎编的？”唐毅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人心。 “呃，也有一些事实，比如说萌芽营收破千亿，利润超过八百亿，但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成绩，没什么好炫耀的。”张硕就很凡尔赛。 “你小子。” 唐毅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 就连一旁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唐老爷子，都朝张硕扫了一眼。 他们都算是萌芽成长的见证者，几乎目睹了萌芽发展的每一个关键节点，却仍旧惊叹于萌芽的成长速度。 短短两年半的时间，就成了全球知名的巨无霸，说出去都难以置信。 张硕也是。 两年前还稍显稚嫩的年轻人，已经披上一层老谋深算的外衣了。 甚至被人私底下称之为老狐狸。 “我还听说，萌芽明年的研发预算，高达三百亿？” 唐毅果然很关心萌芽。 “二叔，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在萌芽安插了眼线，这都知道？” 张硕惊了。 “没你想的那么乌七八糟。” 唐毅笑着解释：“萌芽三百亿研发预算一出，整个华夏科研圈子都震了三震，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好吧！” 张硕随即释然。 上周谭韵松主持召开研发专题会议，确实也是请了业内一些专家大拿充当顾问，消息也藏也藏不住。 其实也没想藏。 “三百亿，会不会太冒尖了一些？”唐毅说出他的顾虑。 那可是三百亿。 要知道，2013年华夏全年的科研预算也就是一万亿出头，看上去是萌芽的三十多倍，却是不可以这般相提并论的。 因为那是全华夏一盘棋。 “是有些冒尖，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张硕笑着解释：“萌芽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向往世界的尖端。但因为起步晚，基础薄弱，跟国外的薇软、平果之流差距太大。” “平果可以储备富可敌国的现金流，但萌芽不行。” “萌芽想要迎头赶上，就只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榨干每一笔企业创造的利润，用于研发与扩张。” 真的是一分多余的钱都不敢留下。 如果可以，张硕甚至巴不得可以贷个几百亿，虽然这很不现实。 而且，打从心底里，张硕也并不认同平果的做法，看似储备了大量的现金流，富可敌国，其实已经是错失了下一个时代发展的风口。 为何平果会被吐槽在乔帮主之后，一下就丧失了梦想？ 从平果在研发的投入上就可见一斑，虽然相比小咪之流是很高，但正因为没有拼尽全力，才会导致平果后续机型创新的乏善可陈。 “原来是这样。” 唐毅却是肃然起敬，笑着转移话题。 “对了，你上次在香江跟摘瓜先生闹得不太愉快，可是间接惹到了不少人呢。到现在，我都收到一些对你不太友好的传闻。” 看似随意。 实际只是借着这么一个由头，提点一下张硕，不能骄傲自满。 背地里看他不爽的人还大有人在。 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你越是成功，越是风光，有追随你，吹捧你的，就会有诋毁你，敌视你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香江…” 张硕自然是听懂了二叔的提点，却不愿意服软，笑着说道：“不过弹丸之地，格局、眼界都太低，早晚要被滨海城超越的。” 其实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些人背后的关系，可都是千丝万缕的。等不结仇，还是不要结仇的好。”唐毅更不放心了。 财能通神啊。 那一帮子人虽然活在香江，但影响力并不局限于香江。 “放心吧，二叔，我心里有数。” 张硕却不怎么担心。 俗话说的好，因势而起，必将因势而倒。 没有谁能抓住每一个风口。 像那位摘瓜先生，借着一个风口起飞之后，就总想着要当风暴的源头，殊不知，自己仍旧是那头被大风吹起来的猪。 总有摔下来的那一天。 其实已经不远，现在还很风光，十年之后，基本都是惨淡收场。 怕什么？ “行吧，你脑子里有这根弦就好。” 唐毅深深看了张硕一眼，再不相劝，反倒是谈起腾笼换鸟的事，笑着说道：“萌芽都这么赚钱了，拼夕夕的那个百亿物流园计划，可不能给我糊弄。” “放心吧，萌芽这一块的投入，只多不少。”张硕也是立下军令状。 “那就好！” 唐毅深知，张硕向来是说到做。 两天却是很有话题聊，而且是越聊越投机，直到开饭，这才作罢。 ……… 假期最后一天，张硕终于是能休息了，陪着顾小西，摊在青年公寓的家里，难得渡过非常咸鱼的一天。 人类的本质，就是咸鱼啊。 自打上次在爸妈面前确立关系之后，顾小西也是渐渐放开了一点，虽然还不能遂了张硕的意，但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 张硕也不是猴急的人。 反倒是陈露那边，有意无意的，他去的却是越来越少了。 ……… 1月4日，星期五。 元旦假期刚刚结束，张硕就要审批新一年的拨款申请。 向萌芽集团总部拨付5亿运营经费，主要用于2012年年终奖开支以及2013年第一季度的日常经营开支；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6亿研发经费； 向春苗基金拨付10亿资金，用于第一季度的公益事业开支； 向芒果汽车拨付5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集团拨付5亿运营资金，其中包括2亿研发经费； 向拼夕夕集团拨付10亿运营资金，主要用于第一季度的开支以及江城现代物流园的建设； 向萌芽置业拨付4亿工程款。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四十五亿的拨款，只能算是小儿科。 除了这些，上个月大的开支，还包括投资十亿筹建息壤科技，向春苗基金拨付十亿，向青橙集团增资64亿。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34亿，麦粒集团上缴利润58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2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1.5亿。 合计上缴利润95.5亿，比上个月略少一些。 青鸟互娱当月上缴的利润中，除了27亿月利润，还包括《刀塔传奇》+《魔灵召唤》的7亿海外代理费。 至于麦粒集团。 伴随着麦粒x1的海外畅销，上缴的利润也是再创新高。 ——略—— 【等级】：10级（1295万/5000万） 【现金】：56亿 【贷款】：25亿（银行贷款）+5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略—— 因着青橙集团的百亿增资，开支巨大，一个月过去，萌芽集团账面上的现金不仅没能增加，反倒是缩水了三十多亿。 可见是赚钱容易，花钱更容易。 这个月还有青云数据的四十亿增资，虽然说没什么压力，但想要达到平果这种为所欲为的状态，还是别想了。 仍旧得计划着花。 ……… 签批完资金申请计划，张硕这才有空翻阅工作简报。 头一条。 就是远在东瀛的罗长安汇报的，说是茜部数据在获悉梦想基金联合稻穗集团正在展开对曰立存储的收购之后，也加入到收购竞争序列之中。 对曰立存储的收购，顿时横生变数。 “茜部数据…” 张硕眼神闪烁，“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原时空就是茜部数据成功收购了曰立存储，本质上，萌芽才是搅局者。 被茜部数据盯上也是正常的。 现在的问题是，茜部数据的背景远比梦想基金+稻穗集团的组合更加深厚，毕竟是爸爸派来的，天然就带着一层光环。 想要赢下，难！！！ 好在目前双方都还处在调研阶段，真正的较量，估摸要等到年后了。 且等着吧。 暂时来说，张硕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对策，只能是让奥利维亚、罗长安见机行事，吕凯、顾铭章、林正东之后也会轮番上阵。 但好就好在说。 因为很早就预判到说，茜部数据很可能会参与到对曰立存储收购的争夺之中，张硕手里其实是握着一张底牌的。 就看用在什么时候了。 第367章 国产电脑的出路？萌芽在行动！ 翻看完工作简报，张硕又上网浏览新闻。 最热的帖子，大都跟萌芽相关，仍旧是处在舆论的焦点与漩涡之中。 张硕直接跳过。 他很快注意到一则跟腾达相关的新闻，却是腾达出人意料地跟蛙牛达成了庭外和解协议，腾达将跟蛙牛补签三年的代理合同。 等于是给蛙牛提供了兜底保障。 蛙牛那边可能也意识到，官司真要一直打下去，他们可能会赢，但最终的结局未必能有多好，倒不如接受来自腾达的善意，及时止损。 而站在腾达的角度。 自然就是花钱消除负面影响，再次展示其钞能力。 “有两下子。” 实话说，腾达的这次危机公关做的还不错，已经是当下的最佳选择。 输了官司，固然是腾达所无法接受的。 赢了其实也未必就是好事。 就像陆建说的，等于是透支了腾达在行业的信誉。 如此折中处理，既能在最短时间内消除不利影响，也不至于说让腾达下不了台，里子面子基本也都有了。 只是一点。 双方即便是和解，《九阴真经》大概率也是救不回来了。 浪子一去，不回头啊！ 除了跟蛙牛和解，网上还有传言，说腾达有意切割旗下的电商业务，正在寻找潜在的合作者，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 ……… 第二天虽然是星期六，班还是照常上。 晚上。 张硕携顾铭章，一同出席了滨海城优秀企业家颁奖典礼。 蔡淼淼原本也要闹着一起来，说是想长长见识，被张硕给拒了，“你这喵喵单车才刚创立，连正儿八经的业务都没展开，去涨什么见识？” “好吧！” 蔡淼淼也是少年心性，怏怏退下了。 因为已经拿到过相关荣誉，张硕婉拒了滨海城方面给予的二次授奖安排，直言将机会留给更多的人。 然后—— 顾铭章就被评上滨海城十大杰出企业家之一。 这倒也不是说偏心。 抛开张硕的光环，顾铭章作为萌芽高级副总裁兼麦粒集团总裁，以去年麦粒x1的惊艳表现，也足以当得起这等赞誉。 事实上。 萌芽旗下不止是顾铭章，像拼夕夕集团总裁杜青青，也在江城获得类似的荣誉，其他还有羊城的裴卫平、蓉城的曹严华等。 今年可谓是萌芽的大丰收之年。 相比之下，京师的杜瑞文、魔都的唐享，因着两地竞争激烈，今年暂时还没能获得任何荣誉，但也是迟早的事情。 滨海城一同入选的还有汪涛。 伴随着无疆精灵震撼上市，无疆科技也从一家默默无闻的初创公司，一朝天下闻名，连带着汪涛这位创始人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相较之下。 同样被萌芽投资的林德新能源也好，瓦力智造也罢，都还处在“觉醒前夜”，还需要几年才能绽放出光彩。 好饭不怕晚嘛。 张硕虽然没有获奖，但也出席了晚会，就像之前的仁总、二爷，既是给官方面子，也算是提携后辈。 而张硕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俨然已经直追仁总、二爷了，某种意义上，甚至是更为耀眼，刚一进场，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好一阵寒暄。 直到二爷走过来，其他人这才识趣告辞。 “二爷！” 张硕也是主动打招呼，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略作寒暄之后，二爷随即谈起正事，对张硕说道：“对于腾达旗下的电商业务，萌芽有兴趣接盘吗？” “嗯？” 张硕微微诧异，随即想起昨天看到的新闻。 难不成。 腾达真的要切割旗下的电商业务？ “呃，腾达电商跟拼夕夕，彼此之间，很难形成互补。”张硕却是婉拒。 实话说。 他根本就看不上腾达的电商业务，更不会允许说，腾达借着出售电商业务这样的劣质资产，以此参股拼夕夕。 想的倒挺美。 原时空惊冬愿意跟腾达合作，那也不是看上了腾达的电商业务，而是看上了薇信、icq的流量支持，以及薇信支付。 可这一世。 腾达有的，萌芽全都有，而且还更好。 “这样啊。” 二爷略微有些失望，他确实是想入股拼夕夕来着。 没想到。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张硕给拒绝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么，对于腾达的发展，张总有什么建议吗？”二爷继续问。 “嗯？” 张硕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有些唐突，但我确实想听听你的建议，毕竟你是传奇嘛。”最近因着陆建、礽鱼内耗，搞得二爷很是头疼。 鬼使神差之下，竟然找张硕这个对手来问计。 不愧是二爷。 “呃，这个，实话说，我并不能给出什么建议，如果真要说，那我只能说，或许，海外会是未来一个不错的增长点。”张硕强压下心头的怪异。 “拓展海外市场吗，理由呢？”二爷不置可否。 “因为国内只有无穷无尽的内卷。” 二爷：“……” 一时之间，竟搞不清楚，张硕这话是真心实意呢，还是在调侃。 张硕见状，也只是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他说的其实是实情。 论内卷程度，华夏互联网行业，无人可出其右。 阿狸、腾达、千度，都是全都要的主。 哪怕说是后起之秀，像霉团、字符跳跃、惊冬之类的，其吃相跟做法，跟前辈三巨头，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霉团发展打车业务，甚至做电商。 字符跳跃就更狠了，通过短视频业务获得海量流量之后，直播、电商、游戏、网络文学、旅游等等，就没有不做的业务。 俨然是要榨干流量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妥妥又一个腾达。 所不同的是，腾达是以icq流量为基础，字符跳跃是以短视频为基础。 本质都是一样的。 就连一向以“专业、专注”著称的惊冬，之后不也传出，说有意进入外卖市场，开展外卖业务，同样内卷的紧。 难怪有人说。 华夏互联网企业的尽头，都是互联网金融跟外卖。 尤其是互联网金融这一块，以上提到的这些个巨头，就没有一家不做的，甚至就连平果，据说也要下场搞放贷。 也是够了！ 之后，张硕又找机会跟仁总聊了聊。 在他们两人的亲自推动下，华威跟萌芽算是有了初次合作，但想要让合作开花结果，以及如何避免内耗，还有待时间观察。 实话说。 也是不是张硕、仁总两人所能完全决定的。 ……… 1月7日，星期一。 上午，顾铭章正式向张硕汇报本土电脑市场调研情况。 张硕特意叫上鹿琦一起听。 “华夏电脑市场，抛开组装厂商某想不谈，仅从电脑配件市场分析，整体情况就是——全而不大，大而不强。” “全而不大，意思就是，华夏整个电脑产业链还是完整的，从外围的显示器、电源、机箱、散热器、音箱、键盘、鼠标等配件，到核心的内存、硬盘、cpu、主板、显卡等配件，甚至是操作系统，都有相应的公司存在。” “但基本都处在第二、第三档的水平，很少有进入第一档的。” “这个一二三档，具体是怎么划分的呢？”张硕问。 印象中，原时空到了2022年左右，国产电脑配件应该是支棱起来了才是，除了cpu、主板等少数核心配件，其他都已经迎头赶上了。 并没有外界理解的那么不堪。 当然了，这一切一切的成绩，都跟某想没有任何关系。 也是讽刺。 “一二三档并不是专业划分，而是从消费者的角度来划分。” 顾铭章解释。 “第一档是消费级，也就是全面进入民用市场，会被一些diy玩家、用户考虑，可以轻松买到的。” “第二档是办公级，特点是安全，没有后门，能够满足基本的办公需求，可以处理文字、图表类工作，但是性能一般，普通用户不考虑。” “第三档是专业级，主要用于服务器、超算、嵌入式设备等领域。” “那发展前景呢？”张硕问。 “前景还是很乐观的。” 顾铭章拿出的调查报告，显然是有东西的，“像显示器、电源、机箱、散热器、音箱、键盘、鼠标等配件，未来五到十年都有望进入第一档。” “尤其是鼠标、键盘等配件，已经有不少知名品牌了。” 这可不是吹的。 原时空鲸东方的显示器都做到全球第一了。 “内存跟硬盘，相比cpu来说，技术门槛又要稍微低一些，未来发展空间也很大，也有望追上，甚至是赶超海外厂商。” 这让张硕想起原时空苌茳存储推出的致钛，已经是全球领先水准。 这一世，只会更早出来。 果然，顾铭章也很快就点了稻穗集团的名，“稻穗集团如果收购曰立存储成功，加上入主江夏新芯，有望在硬盘跟存储芯片领域取得重大突破。” “倒是显卡，虽然技术难度跟内存相当，但是因为高端显卡需要游戏厂商的配合，在这一块，也是海外公司拥有绝对优势。” 说到这，顾铭章顿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萌芽旗下的青鸟互娱。 种种迹象表明。 青鸟互娱已经不再满足于手游领域，在端游、单机游戏领域也开始频频发力，未来或许有能力配合显卡的研发。 张硕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笑着说道：“稻穗集团可以考虑进入显卡领域，在这一块，青鸟互娱可以给予配合。” 论游戏开发，青鸟互娱可是不输给全球任何一家游戏公司的。 “好。” 顾铭章也是笑着记下。 “那么，cpu呢？” 张硕终于是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cpu可以算是电脑最核心的配件，技术含量最高，也是海外技术专利墙最高的一个领域，因而也是最难突破的。” 至于说主板，因为是跟cpu一同研发设计的，可以归在同一类。 “具体来说，国内cpu厂商可以划分为三大类。” “一是获得嘤特尔授权，采用嘤特尔独有的x86架构，分别是魔都招新以及海津城的海光。获得授权的途径，基本就是投资。” “x86架构的，就不考虑了。”张硕直接否决。 “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铭章顺势说道：“因着在电脑cpu领域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最近几年，嘤特尔越发开始摆烂，从封闭走向更加的封闭。” “全球真正获得x86架构的公司也就两三家，这且不说。” “最无语的是——” “一旦获得嘤特尔技术授权的企业做大之后，比如说amd，就会陷入到跟嘤特尔无休无止的专利诉讼当中，可谓是苦不堪言。” 原时空嘤特尔就因为这种封闭，而尝到了苦果，让更加开放的arm架构一举脱颖而出，取代x86架构，成为全球最流行的芯片架构。 比如华威海斯，采用的就是arm架构。 虽然华威主攻的是服务器芯片，但后续也推出了青春版，用于办公电脑，性能也还不错，基本达到第二档的水平。 “除了x86架构、arm架构，国内还有一家企业独树一帜，那便是龙鑫，其完全绕开x86架构和arm架构，永远完全的自主知识产权。只是，这是一条注定非常艰难的发展之路，目前还看不到太大的发展前景。” 显然顾铭章对于龙鑫，并不是十分的看好。 “事在人为嘛！” 张硕却不这么认为，“自主研发这条路，看上去是最难走的，可一旦走通了，那就是一条真正的康庄大道，不再受制于人。” 印象中，龙鑫在原时空发展的是越来越好，后来还推出了龙鑫架构。 绝对的值得期待。 顾铭章默默点头，跟大老板共事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意识到，大老板对于摆脱国外的依赖，有着一种强烈的偏执情绪。 从麦粒手机独立研发芯片跟操作系统，就可见一斑。 “那就这么定了。” 通过顾铭章的汇报，张硕思路已经是越发清晰起来，“萌芽要进入电脑市场，既充当技术整合商，也充当技术攻关者。” “具体来说就是——” “将显示器、电源、机箱、散热器、音箱、键盘、鼠标等外围配件，交给合作商、供货商来研发，萌芽不亲自参与。” “显卡、内存和硬盘，将作为萌芽的主攻方向。” “至于cpu，除了借助烛龙科技，最核心的，还是想办法跟龙鑫达成战略合作，为龙鑫提供充足的研发资金，以期破茧重生。” “那这需要很大的耐心。” 顾铭章提醒，“根据调研报告，我的意见是分三步走。” “哦？说说看。” 张硕就一下来了兴趣。 “第一步，就是研发跟麦粒手机有很多共通之处，技术壁垒相对较低的平板，即麦粒平板。”顾铭章显然是有备而来。 “第二步，在麦粒平板的基础之上，研发麦粒笔记本电脑。” “第三步才是技术难度最大的台式电脑。” 显然顾铭章也很清楚，无论是显卡、内存、硬盘，还是更为核心的cpu，想要追上国际一流水准，都不是三两年能够搞定的。 本来也不需要一步到位。 做产品跟做研发，两者之前，其实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就像麦粒x1。 并不妨碍说，用二流的技术做出一流的产品。 在电脑领域也是如此，前期大可以使用海外的核心零配件，研发出足够惊艳的麦粒平板、麦粒笔记本电脑。 先赚钱，再用赚到的钱投入到研发当中，继而实现自给自足。 “很好！” 张硕当然也很满意，“没有头脑发热。” “只是，想要实现这一规划，还有两个棘手的问题。”既然是讨论，那顾铭章也不可能说只报喜，不报忧。 “哪两个问题？”张硕隐约猜到了一点。 “第一个问题，无论是麦粒平板，还是麦粒笔记本电脑，乃至后续的麦粒台式电脑，都有一个大前提，就是采用息壤系统。” “可以说，息壤系统的成败，关乎整个产品线的成败。” 如果麦粒集团推出的平板、笔记本电脑，采用的还是国外的操作系统，那本质上跟某想也就没什么区别。 消费者未必就会买账。 如果仅仅是要充当第二个某想，那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息壤系统的研发才刚起步不说，还是我们跟华威联合搞的研发，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差错，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很显然。 顾铭章到现在为止，对于跟华威的合作，都还是充满顾虑的。 因为彼此的竞争实在太重合了。 “你是想获得息壤科技的控制权？”张硕点破了顾铭章的小心思。 “是的。” 顾铭章倒也不避讳，“咱们不能把关键的半条命交给合作对象。” “我不这么认为。” 张硕摇头，“事实上，没有华威的参与，息壤项目就很难成功。准确说，是我们在求着华威合作，而不是华威求着我们。” “这是其一。” “其二，国产操作系统也好，电脑也罢，想要完成弯道超车，时间窗口就是未来的十几年，没有更多的机会留给我们了。” 言下之意。 即便萌芽想要另起炉灶，那也是不成的。 “是，您说的对，但是，董事长，你也不能否认说，我的担心，一点道理都没有。”顾铭章显然并没有被张硕说服。 “那为什么，不干脆让息壤走向更加的开放呢？”张硕笑。 “嗯？” 顾铭章却是懵了，一时没转过弯来。 “你说，担心华威那边不尽心也好，不配合也罢，所以本能地想要获得项目的控制权，这是人之常情，不能说错了。” 张硕并没有责备顾铭章的意思。 “但为什么不能再退一步呢？将息壤科技变成一个华夏共研共有共享的生态链，免费交给全行业来使用，共同参与。” “啊，这……” 顾铭章被张硕的想法惊呆了。 “你之前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担心息壤系统的生态圈？”张硕问。 “是的。” 顾铭章稍稍回过神来，解释说道：“笔记本电脑也好，台式电脑也罢，跟智能手机、平板是不一样的，其主要通途是办公跟游戏。” “这就涉及到办公软件、cad软件、绘图软件、视频剪辑软件，甚至是芯片设计、工业设计等等一系列的软件。” “而这些软件，基本都是依附于薇软生态或者是linux生态。” “息壤系统想要成功应用于电脑端，除了技术上的成功，更重要的是，要重新构建起一个软件生态，这才是最难搞的。” 哪怕是平果，都没能真正解决这一问题。 很多mac用户都会选择重装windows系统，或者是搞双系统，因而并没有成为普通消费者的首选。 平果电脑能够取得成功，很大一个原因，是选择了另辟蹊径，在视频剪辑、解码器等领域取得突破，继而获得了一些专业人士的青睐。 仅此而已。 “你说的这个难题，其实跟第一个是缠绕在一起，可以一同解决的。” 张硕笑。 第368章 软件帝国，电视首秀，萌怼怼叒来了！ “一起解决？” 顾铭章并不傻，若有所思，“只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萌芽一家能搞定的事了，需要全行业的密切配合。” 实话说。 顾铭章对此并不报很大的期望。 “事在人为嘛！” 张硕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之前是一盘散沙，那是因为缺一个行业带头人，也缺资金。现在，萌芽完全可以扮演这一关键角色。” 顶着首富之名，张硕不愿意出席各种采访、活动是不错，但并不介意在行业内部发挥一些影响力，来弥合分歧，将分散的战斗力重新揉成一团。 就像息壤科技的诞生。 如果没有他跟仁总的那一次下午茶，就不可能办成。 “我是这么想的…” 张硕下意识用手指敲击桌面，“关于息壤操作系统，前期研发还是由息壤科技独立负责，就不要胡乱插手了，想相信这个团队。” 搞研发，最忌讳外行领导内行。 “等到息壤系统问世之后，可以考虑向友商推广，甚至是将整套系统免费捐赠出来，交给一个独立的协会来运作。” “这都没什么问题。” “至于说软件生态，这次的调研报告中，有提及吗？”张硕问。 “有的。” 顾铭章笑着点头，“软件生态的情况，跟电脑配件其实很像，也是全而不大。因为有珠玉在前，后发的软件很难赢得消费者的信赖。” 这就涉及到国外软件的一些策略了。 早期为了占领市场，有意纵容盗版软件的存在，等到全行业都在使用同一款软件，后来者就将再无立足之地。 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那么，想要扭转这一局面，我的想法是，能不能在滨海城，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搞一个超大型的软件产业园？把这些国产软件公司都集中在一个园区搞研发，同时提供优惠政策。”张硕说。 “呃，实话说，软件产业园的构想并不新鲜，很多地方都有搞过，但基本都不算很成功。究其原因，不在于研发端，而是销售端。” 顾铭章这次的调研果然很深刻。 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国产软件，如果没有人买，没有人用，那就没有营业收入，而且也无法受到用户的正向反馈。 如此也就失去了软件版本更新的动力以及数据支撑。 尤其是像eda软件，更是需要用户端的实时数据反馈，继而构建起一个庞大的数据库，使得数据库本身就成为了一道“技术墙”。 国产eda软件在2018年之前，基本都是处在边缘地带，但其渊源却是可以追溯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早在那时，华夏便启动了国产eda软件的研发工作。 九十年代初，第一款eda软件“熊猫cad系统”诞生。 但是随着解禁，海外eda企业纷纷进入华夏市场，那时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的国产eda，完全不是国际巨头们的对手，被扼杀在萌芽期。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什么进展。 直到2018年，华威等加速了对国产eda的投资，在资金、市场的双重驱动之下，短短几年就实现飞速发展。 因而张硕才有信心说，将国产软件带出困境。 因为说到底，只要有资金，有人才，有市场需求，软件研发的技术难度并不是很高，至少跟芯片、cpu这些没法比。 很容易就能迎头赶上。 “销售端的问题，往小了说，可以发动萌芽系以及跟萌芽有合作的公司先行试用；往大了说，可以推行正版免费授权，最低三年，最高十年，什么时候国产正版软件重新占领市场，什么时候才开始收费。” “免费期间则由萌芽以及合作伙伴，提供补贴。”张硕却是豪气冲天。 “这…” 顾铭章也是被镇住了，提醒说道：“这补贴力度，可是不小一笔开支。” 随随便便都是每年上千亿的营收规模。 哪怕财大气粗如萌芽，单凭一己之力，也是无法撬动整个市场的。 “那…你的意思是？”张硕问。 “我建议，真要促成这一件大事，最好还是要说服官方参与进来，由官方牵头来实施补贴，萌芽只起一个辅助作用。”顾铭章提议。 “这倒是个好办法。” 张硕也很认同，他再大公无私，也不可能说，把萌芽的利润全都用来填补这个大窟窿，那才是真正的杀鸡取卵呢。 也没有必要。 萌芽的发展，说白了，也是要配合华夏的大发展。 “再有一个，国产软件的概念其实很宽泛，在发展前期，最好是能够确立一个重点扶持方向。先做成一批，再促成下一批。” 顾铭章没有自作主张，是相信大老板在这一块的预见性天赋。 “那就把工业软件，作为重点突破的领域。” 张硕很快就有了主意。 核心工业软件，是将科学计算与工业技术紧密结合，主要应用于工业产品研发设计和生产制造领域的软件，以cae（计算机辅助工程）、cad（计算机辅助设计）、eda（电子设计自动化）等软件为典型。 这类研发设计软件具有体量小、集中度高、开发难度大、开发周期长、资金需求高等特征，是工业软件中极其重要的一类。 也是最薄弱的一类，因而是发展国产工业软件首先要考虑的部分。 “好的！” 顾铭章点头记下。 等到两人的讨论暂告一段落，张硕这才想起一同参会的轮值总裁鹿琦，笑着问：“鹿总，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吗？” “我很赞同设立软件产业园的想法，也支持搞正版补贴，这是缩短跟国外差距的必由之路，没有捷径可言。” 鹿琦一直在认真倾听。 “至于说，对软件的补贴，除了找官方，其实还可以从硬件上找补回来。” “哦？” 张硕一下就来了兴趣。 “麦粒笔记本也好，台式机也罢，息壤操作系统应该是核心卖点之一。那么，为了推广息壤系统，就必须要有配套的国产软件。” “这两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刚才董事长也说了，为了推广息壤系统，尽早建立新的生态圈，可以考虑全面放开息壤系统，供友商使用。这是很高明的做法。” 平果的全封闭生态，已经是越来越为人所诟病。 还有嘤特尔。 也是因为封闭，而败给了全面开放的arm。 “当然了，换做是我，可能就没有董事长您这么豪气，会考虑说，在开放息壤系统的同时，向使用者收取一笔恰当的专利使用费。” “很显然，你的建议更为恰当。” 张硕也是虚心接受，因为强烈的危机感，他可能说更加考虑的是做成事，因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不计成本。 也会更情绪化一些。 好在鹿琦、顾铭章作为职业经理人，又会及时替张硕找补回来，打上补丁，最终讨论出来的，就是一个更加稳健，更符合商业规则的策略。 就很好！ “息壤系统越被消费者认可，麦粒笔记本、台式机就越能走上市场主流，被大众消费者认可。那么之前对软件的补贴，就能从卖硬件中赚回来。” 鹿琦继续阐述他的观点。 “再之后。等到麦粒笔记本、台式机成为市场主流之后，又可以凭借硬件上的优势，捆绑销售新的软件，从而用硬件带动软件的收益。” 如此。 便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硬件，操作系统，软件，这是全都要的节奏啊。”张硕笑着打趣。 “是。”鹿琦倒也不避讳，“这是一个非常宏伟的战略目标，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是更长时间去执行，才能最终实现。” “十年....” 顾铭章若有所思，下意识看了一眼张硕。 放在一个较长的时间尺度上，十年固然不算长，但是对于成立才不到三年的萌芽而言，十年却又似乎是个极其漫长的阶段。 别说是十年了。 顾铭章甚至很难预测，五年之后的萌芽，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那就有劳鹿总，尽快起草一份关于筹建软件产业园，大力扶持发展国产软件的项目报告书。”张硕却是认可了鹿琦的想法。 “没问题。” 鹿琦主管集团互联网事务，软件这一块自然也归他管，同时建议：“因着国产软件门类众多，其实完全可以搞两到三个软件产业园，不一定说，就要将所有的软件公司全部集中在一座产业园。这也能变相减轻当地的补贴压力。” “好主意！” 张硕很是赞赏，笑着问：“春节之后，能完成吗？” “可以的。” 鹿琦显然也很懂大老板的行事风格，惯常都是雷厉风行。 讨论完软件的问题，这场碰头会却还没有结束，因为还有很多具体的问题，急需要在这次碰头会上一并敲定。 比如说。 萌芽要进军显卡业务，该从何处着手？ “根据调查报告，国内显卡芯片设计最具潜力的，应该是临湘的璟嘉薇。可以考虑以稻穗集团的名义，进行全资收购。”顾铭章汇报。 “那就选璟嘉薇。” 张硕很信任顾铭章的判断，“稍后将璟嘉薇的资料，转给吕总。” 具体的收购事务自然是由吕凯负责。 “再就是cpu业务，董事长您属意龙鑫，但龙鑫的情况有些特殊，我担心，龙鑫未必愿意接受我们的投资。”顾铭章说。 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领域。 “先试着接触一下吧，实在不行，就以春苗基金的名义，直接向龙鑫每年定期捐赠一笔资金，用以搞研发。”张硕很是大气。 “呃，好吧。” 顾铭章实在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解决办法。 “除了押宝龙鑫，我建议，可以尝试投资amd，起一个过渡作用。” 相比张硕，顾铭章无疑更加的务实。 “即便是说，龙鑫未来前景可期，但毕竟需要很长一段的成长时间，我们可能等不及。相比之下，amd作为嘤特尔的老对手，手下败将，却拥有完整的x86架构的永久知识产权。” “而且，因着之前的激进式扩张，amd最近几年的业绩一直都在下滑，已经持续亏损了四五年，可以说是已经处在破产边缘。” “因而也是我们最佳的投资时机。” “投资amd吗？” 张硕快速搜索脑中记忆，印象中，原时空amd挨到2014年的时候，确实是已经濒临破产，然后就迎来了传奇ceo苏妈。 在苏妈带领下，amd破茧重生，市值甚至短暂超越过嘤特尔。 堪称业界传奇。 现在投资amd，雪中送炭，确实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到这，张硕就不得不佩服顾铭章的眼光了，他是开了先知挂，顾铭章可没有，竟然也做出了跟他一样的判断。 就很牛哔！ “好，我同意投资amd，如果对方接受的话。”张硕笑。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除了收购璟嘉薇，投资龙鑫、amd，为了加速国产电脑配件以及软件的发展，后续可能会有其他的一些投资并购。 尤其是海外投资并购。 因为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发展，哪怕是说，这一世因着有萌芽的介入，国产电脑配件以及软件发展会更快速，但还是慢了！ 时不我待啊！ 这个时候就要充分发挥资本的作用，通过频频的海外投资并购，将海外的专利、人才都引进到华夏，加速国产电脑配件以及软件的发展。 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拿来主义嘛！ 当然前提是—— 萌芽手里要握有充足的资金，否则一切就是白搭。 考虑到还有对曰立存储的收购，以及对青云数据增资，未来半年，萌芽的资金链估计依旧会很紧张，就指望着三月份江湖救急了。 因为按照合同。 三月份，阿狸、青橙要各自向青禾科技支付一百亿的服务费。 一下就是两百亿资金进账。 即便说是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也能解决大部分的资金需求。 江湖救急。 “对了，我听说，麦粒x1在东南亚卖的还不错？”会议最后，张硕突然问起麦粒x1在海外市场的表现。 “是不错。” 提到这个，顾铭章就很振奋，笑着说道：“从去年11月份上市，到现在，仅在东南亚市场，就已经卖出超过一百六十万部麦粒x1。” 平均每个单一市场销量在二十万部左右。 已经是超过香江了。 按照这个趋势，麦粒x1全球总销量突破四千万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可能超出预期，达到四千五百万台。 “可以啊。” 张硕也是眼前一亮，“有分析过，是什么原因吗？” “首先当然是麦粒x1本身足够惊艳，其次，应该也跟我们格外重视东南亚市场，让麦粒x1在东南亚先于欧美市场发售有关。”顾铭章解释。 说到底，还是平果、叁星等格外重视欧美市场，忽略了次级市场消费者的感受。 “很好！” 张硕就很舒服，这至少证明，他当初为麦粒x1制定的海外销售策略是对的，先巩固亚洲市场的基本盘，再考虑向欧美市场进发。 真要跟平果、叁星在欧美本土厮杀，估计还得倚重麦粒x2。 第二天。 张硕罕见接受了来自媒体的专访。 他最近的风头实在是太盛，各路连翻轰炸，哪怕是蒋悦都抵挡不住。 真要全都拒绝，一点情面都不给，那也不行。 哪怕是特立独行如张硕，也扛不住。 再说了，就算是他个人顶得住，那也要考虑萌芽的利益，真要把人都给得罪了，那以后召开新闻发布会，怕是会冷场。 无奈之下，张硕也只能破例，答应接受一次专访。 来访的是金牌女记者陈安宁，地点就选在张硕办公室，架设调试好设备之后，很快就进入状态。 “张总，你能给年轻人一些创业上的建议吗？” “很遗憾，不能。” 张硕摇头：“我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可不想灌输鸡汤，把当代年轻人给带偏了，一个个不想着怎么好好工作、科研、奋斗，就想着怎么创业，希望也能一夜暴富。 这很不现实。 创业需要天时地利人合，真的没那么容易成功的。 陈安宁表情微滞，但不愧是金牌记者，瞬间稳定情绪，继续按照预设的稿子提问：“那，创业过程中，一定有很多励志的故事吧？” “能分享一下吗？” “没什么励志的，萌芽从创立至今，一路发展的都很顺风顺水，可以说是一直踩在风口上，直接就被吹上天了。”张硕很诚实。 访谈嘛，那当然是实话实话。 “汀！！！” 陈安宁快要吼不住了，什么跟什么啊，怎么都不按套路来呢？ 稳住，稳住！ “那，能不能讲一讲您成长过程中的励志故事，一定很传奇吧？比如说家庭环境的熏陶，校园氛围，人生导师之类的。” 陈安宁尽力引导话题朝着正能量方向走。 “呃，实话说，我的家庭很普通，我的学生生涯也是平平无奇，基本没有什么闪光点。甚至就在创立萌芽之前，我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程序猿。” 张硕回答的很仔细，很认真。 “嘤嘤嘤！！！” 陈安宁的表情管理快要绷不住了。 “嗯，能谈一下公益吗？我们都知道，萌芽，包括您本人，在公益上的投入都很大，尤其是在基础教育领域。”陈安宁问。 “呃，其实还好了，全靠同行衬托。” “啊咧？” 陈安宁真的要哭了，当初为什么要抢这个采访机会啊。 我真傻，真的！ 接下来的访谈，基本上都是在遵循上面的套路，陈安宁绞尽脑汁，努力想把访谈内容往正能量上引，却也抵不住张硕的诚实。 整场访谈，简直就是车祸现场大合集。 访谈结束，张硕倒是很轻松，陈安宁整个人却是恍惚了，回到京师，将样片给频道主任看过之后，无力说道：“主任，这，能播吗？” “播！” 主任也是被镇住了，但显然非常人。 “张硕敢说，我们就敢播，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陈冰冰只在心底祈祷：“呵呵，千万别翻车…” 然后，采访视频播出之后，果然在网上引起热议。 “这，这是个啥？” “不愧是你，萌王，我也绷不住了。” “人间真实，可还行？” “神特么的平平无奇，萌王这都算平平无奇，那我们算个啥？” “就是挺打击人的，呜呜，萌王戳破了我的创业梦想！” “萌王只是传递了一个现实。” “哈哈哈，全靠同行衬托可还行，萌王这是在内涵谁呢？” “腾达：反正不是我！” “阿狸：+1！” “对比萌王的轻描淡写，想想一些所谓的明星、富豪，捞了几个亿的金，拿出一百万来做慈善，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这就是萌王啊，全民偶像岂是浪得虚名？” “爱了，爱了！” 毫无疑问，作为张硕的电视首秀，这一次访谈未必有多成功，但绝对是最为特殊的一次，势必要成为网络上的又一素材库了。 就很nice！ 第369章 收购风波，张硕要用钱砸人！ 张硕的平平无奇论，很是在网上引发了一波调侃。 一时间，很多自称是张硕同学、老师、隔壁邻居家的小姐姐、前同事等纷纷跳了出来，讲述他们所知道的张硕成长小故事。 极力佐证张硕并非平平无奇。 “萌王上小学的时候，就能迎风那啥个三丈，当时大家就说，萌王日后必成大器。这不，说中了吧？” “总感觉楼上在开车，却又没有证据。” “萌王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可见是个有爱心的。” “幼儿园？确定不是老奶奶扶他？” “萌王吧，在大学的时候，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的，还经常翘课，估摸那个时候起，就在琢磨创业的事情了。我承认，是我格局小了。” “没错！” “萌王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就是跟游戏相关，而且恰好还是刚刚兴起的手游行业，说不是来积累经验的，谁信呐？” “果然，高人都是这么的谦虚。” “高人竟在我身边，却没有抓住机会，我恨呐！！！” “作为萌王硕的学姐，弱弱的问一句，之前萌王送我的情书，我已经从垃圾桶翻出来，重新粘好了，现在还能作数吗？” “楼上的，悔之晚矣啊！” “无数学姐哭晕在厕所，当时怎么就没能发现萌王身上的闪光点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萌王创业之前真的平平无奇？”有人弱弱说。 “楼上的，闭嘴！！！！” “神特么平平无奇，平平无奇能一手创立萌芽集团吗？” “我错了，我错了。”那位老兄立即认怂。 ……… 第二天。 张硕刚下班回到家，就见唐雨守在门口，“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三哥你现在可是大忙人，那我不得提前预约嘛。”唐雨笑嘻嘻进了屋，也不客气，径直从柜子取出一瓶水，吨吨吨喝下。 “大冷天的喝凉水，也不怕闹肚子。”张硕就很无语。 “呵呵，我可没那么娇贵。” 唐雨身体确实不差，去年去川南支教，也没见生病。 “说吧，有什么事。” 张硕在沙发坐下之后，下意识取过一本书，随意翻看起来。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啊？”唐雨可就不乐意了。 “别装！” 张硕头都没抬，根本就不信。 “嘿嘿，还是三哥你懂我。”唐雨这脸变的，比天气还快，讨好说道：“三哥，我们部长向我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拿出一份对你的专访报道，您可得帮我。” “你们部长，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了？”张硕就很诧异。 “现在谁不知道啊。” 提起这个，唐雨就很郁闷，可怜兮兮说道：“三哥你这一在网上走红，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都被万能的网友翻了出来，我可不就暴露了嘛。” “不关我事啊。” 张硕可不上当，坚决撇清关系。 他还苦恼呢。 自打爆红之后，走到哪都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每天下班之后，如果没什么应酬，基本就是往公寓里钻，两耳不闻窗外事，把自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萌芽产业园这个小圈子里。 至少在产业园，还是很安全的。 “是不关你事，那，专访的事情？？？”唐雨眼睛眨呀眨。 “没门！” 张硕果断拒绝。 “别呀，三哥。”唐雨这下是真急了，“不拿出专访，我交不了差，这个月绩效就不合格。绩效不合格，年终奖就泡汤了呀。” “这个简单，我帮你补上，十万够不够？”张硕就很土豪。 “嘤嘤嘤！！”唐雨好悬没破防，跺脚说道：“那三哥你给的，跟我自己努力赚到的，能一样吗？” 年终奖什么的，本来就是个借口。 以唐雨的家庭背景，还真有谁敢扣她的年终奖不成？ 不自找没趣嘛。 “专访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张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真想要采访，那就走正规渠道，向萌芽集团传媒部提交申请。如果传媒部听过，那我没问题。” “那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三哥。”唐雨还是想走后门。 “呵呵。” 张硕冷笑，“我一早就跟传媒部打过招呼，谁要是打着是我亲朋好友的旗号来申请，直接枪毙，第一轮审核就被pass。你可以试试。” “我***！” 唐雨直接无语子，干脆耍赖，“三哥你不同意，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随你。” 张硕笑着拿起手机，“那我打电话跟二婶报备一下。” “汀！！！” 唐雨真的是蚌埠住了，随即眼珠子一转。 “嘿嘿，三哥，你要是不答应接受我的专访，那，反正我对你的生活过往也有那么一些了解，你就不怕，我直接捏造一份专访？”唐雨是真有韧性。 “随你啊。” 张硕一如既往的淡定，“到时候，你们报社如果收到来自萌芽集团的律师函，可不要怪我。” “嘤嘤嘤，蒜泥狠！！！” 唐雨彻底败退，掩面而逃，这天没法聊了。 ……… 让张硕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滨海日报就在财经版块刊登了一豆腐块大小的专访文章。 赫然便是唐雨，将昨天堵门到离开期间跟张硕的一系列对话，原原本本地给收录了进去，硬是凑成一份“特殊”的专访。 很快就被好事者传到了网上，引发好一阵吐槽。 “哈哈，不愧是你，萌王！！” “铁面无私：x，落入陷阱：√” “请问万能的网友，上哪能领到这么可爱的妹妹，我也想要一个。” “楼上lsp，鉴定完毕！” “没想到，萌王现实生活中，真的这么没趣啊，一回家就看书可还行？” “真·书呆子改变世界！” 不管怎么说，部长交给唐雨的任务，算是勉强完成了。 “蒜泥狠！” 张硕也是无语，给唐雨发了薇信，只得到一句回复。 “哼！” 果然，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 哪怕是小女人。 ……… 1月10日，星期四。 那场专访的舆论余波，还在网上持续发酵，张硕却已无暇关注。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有了泱妈在前头挡着，加上那次专访实在是“惊天动地”，后续骚扰的媒体明显减少，蒋悦足以应付过去。 这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反倒是说，今天互联网圈子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腾达跟巨美优品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双方将达成战略合作，腾达将旗下的电商业务悉数注入巨美优品。 于此同时，还向巨美优品投入3亿美刀的资金。 腾达的目的，就是要在控股巨美优品的同时，助力巨美优品的发展，从单一的垂直电商向全品类电商转型，尤其是加码服装鞋帽类产品。 “可以啊。” 别的不说，单就腾达这该死的求生欲，就很让张硕佩服。 说切割电商业务就切割。 之前二爷在张硕这里碰壁之后，立即就跟巨美优品达成合作。 速度不可谓不快。 虽然这一桩联姻，站在巨美优品的立场，难免有蛇吞象的赶脚，在获得大发展机遇的同时，也一并丧失了控股权。 哪怕腾达对外宣称，巨美优品将保持独立运营，并不干涉。 但毕竟头顶悬着一柄利剑。 而站在腾达的角度，选择巨美优品，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属于下下签。 顶好的话，当然是跟阿狸、惊冬、拼夕夕合作最佳，可惜都被拒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 在阿狸、惊冬、拼夕夕三巨头之外，能够留给腾达的选择，也就剩下巨美优品、维品汇这两家垂直电商。 相比之下，维品汇比巨美优品还强一些。 腾达之所以选择巨美优品，在张硕看来，应该是维品汇已经上市，而巨美优品还没有上市，更容易操作一些。 未来推动巨美优品上市之后，也能趁机脱身。 相比跟巨美优品的合作，张硕更加关注的是，腾达在削减非核心业务上的决心跟魄力，相比千度的扭扭捏捏，腾达是真的雷厉风行。 既有魄力跟千度合作，也能放下身段跟巨美优品联合。 只可惜。 即便是这般果决的腾达，在华夏市场的前景，仍旧是黯淡的。 因为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腾达旗下的游戏、社交两大核心业务，只会被萌芽压制的越来越狠，差距也是越拉越大。 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不仅是说，游戏、社交是腾达的核心骨干业务，是腾达的根基，而是因为说，这两块业务也是腾达最主要的造血池。 试想一下，一座持续萎缩的血池，还能支撑腾达成为第一大投资机构吗？ 显然是不行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世的腾达不仅在核心业务上萎缩，还无法通过资本，构筑起一张庞大的投资网络。 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要知道，仅在2021年，腾达对外投资的资产就占其总资产的48%。 接近一半。 难怪说，腾达是在将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 腾达未来的落寞，几乎是一种必然，千度好歹还在人工智能、自动驾驶上有一些技术积累，而腾达除了icq，基本就没有什么独门秘籍了。 这才是问题所在。 所以，回过头来说，上周在晚会上，张硕给二爷指点的海外战略，还真就是腾达未来唯一的出路。 只可惜。 二爷显然没有真的听进去。 ……… 除了腾达的新闻，萌芽内部也有一些新闻。 比如说，就在昨天，青云数据顺利完成四十亿增资，萌芽作为大股东，一口气向青云数据注入三十六亿巨额资金，支撑青云数据2013年的发展。 再有。 面对茜部数据的横插一杠，梦想基金、稻穗集团联合体，加速了对曰立存储的收购进程，于昨天正式发出收购邀约。 计划收购总价为43亿美刀。 还是老规矩，梦想基金持股55%，稻穗集团持股45%。 也就意味着—— 如果收购成功，那么稻穗集团需要支付19.35亿美刀，约124亿。 而接下来。 萌芽系还要收购璟嘉薇，投资龙鑫、amd，入主江夏新芯，筹建软件产业园，每一项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支。 更遑论说，还有后续源源不断的研发资金投入。 “真是一刻都不能安生啊。” 没办法，张硕天生就是一个折腾命，只能是不断地折腾新业务，才能一展他胸中的抱负，为华夏之复兴，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正为资金发愁呢，沃土研究院首席科学家谭韵松敲门进来。 “董事长，我汇报一下明年的科研计划。” “好。” 张硕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请谭韵松在沙发上就坐。 “明年除了常规的科研项目，我建议，新增一座3d打印实验室，这项技术未来应用前景广阔，值得加大投入。”谭韵松说。 “可以。” 张硕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再没人比他更清楚，十年之后，虽然3d打印技术依旧不算成熟，但已经是取得了长足进步，成为一些diy玩家的首选设备。 投资3d打印，绝对不亏。 “另外就是，建议集团在后海投资建设一座超级计算机中心，主要是为人工智能研究提供算力支持，也可以辐射整个后海，包括正在建设的东方理工大学。”谭韵松提出第二个建议。 “超算中心，滨海城不是已经建成一座，而且才刚投入使用不久吧？” 张硕就有些诧异。 “超算中心本来就是多多益善，诺大的滨海城，仅凭一座超算中心显然是不够用的，尤其是人工智能研究，更离不开超算中心。” 谭韵松却很坚持。 “好吧，那这事就由你牵头，交给麦粒集团来实施。”难得谭韵松主动提要求，张硕倒是不好拒绝。 印象中，原时空滨海城在2020年左右也在筹划超算中心二期。 这一世因着萌芽的存在，本身对算力的需求就已经激增，再在后海建设一座超算中心，即便是有些超前建设，也是值得的。 原时空的人工智能独角兽墒汤科技，就曾投资四十亿，建设一座专属超算中心，可见人工智能研发对算力的巨大需求。 这么一对比，谭韵松的要求确实也很合理。 至于说将超算中心挂在麦粒集团旗下，而不是更加对口的青云数据，自然是因为青云数据并非萌芽全资控股。 刚完成增资的青云数据，也支撑不起这么一个大项目。 “谢谢董事长！” 谭韵松就很高兴，目的达到，随即转身离开。 “汀！！！” 张硕感觉，自己在高管们眼中，可能就是一台自动提款机。 工具人实锤了！ ……… 转眼到了星期五。 主管投资业务的副总裁吕凯，向张硕汇报对临湘璟嘉薇的调查情况。 “效率很高啊。” 张硕是真的佩服吕凯的办事效率，这才过去几天呐。 “快年底了，速战速决嘛。” 吕凯常年在盗圣集团工作，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种高负荷的工作，笑着说道：“对璟嘉薇的初步估值是25亿。” “能拿下吗？”张硕关心的是这个。 “说服璟嘉薇各大股东应该没什么问题，能被萌芽收购，在业内一般被视为是好事。现在的问题是，临湘方面可能有些想法。” 在业内，萌芽投资是出了名的大方。 “说说看。” “临湘方面提出，想要他们批准萌芽对璟嘉薇的收购，至少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收购之后，璟嘉薇不能迁出临湘。” “这个没问题。” 张硕爽快应下，别说是临湘了，当初的魔都不也是在这一块设限。 都是基本操作了。 “第二个条件，就是关于拼夕夕集团在临湘建设现代物流园的事情，他们想插个队，排在江城之后的第二位。”顾铭章笑着说。 “这…” 张硕也是愣了愣。 由此可见，拼夕夕集团的百亿物流园投资，确实是成了香饽饽。 各地都在明争暗斗。 江城作为拼夕夕集团的总部，江城物流园的地皮已经审批下来，正在进行开工前的准备工作，其他城市指定是争不过的。 那这第二座物流园，就显得意义重大了。 因为很显然。 物流园建在哪，拼夕夕的业务就将率先扩张到哪。 临湘眼馋也是能理解的。 “行吧，这个条件，我们也答应。” 虽然说，临湘这做法有点乘人之危，但张硕还是应下了。 没必要去计较这个。 “那成。” 有了大老板的承诺，吕凯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我让投资并购部在加加班，争取赶在春节放假之前，敲定这一桩收购。” “好。” 张硕也是这个想法，正好以此为契机，推动对曰立存储的收购。 至少说。 是在对外展示萌芽集团的实力，并不在所谓的茜部数据之下。 “哦，对了。” 吕凯正好也提及这件事，“继我们之后，茜部数据也对曰立存储报了价，同样是总价43亿美刀。所不同的是，茜部数据提出了一个换股协议。” “具体来说就是——” “茜部数据计划，以35亿美刀现金+该公司价值7.5亿美刀的2500万普通股，收购曰立环球存储。在交易完成时，曰立集团将拥有茜部数据已发行股份约10%的流通股，并且在茜部数据公司董事会中占两席。” 实际收购总价是42.5亿美刀。 “这个方案，对曰立的诱惑更大啊。”张硕眉头微微皱起。 “是啊。” 吕凯显然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曰立集团作为老牌企业，虽然被迫卖掉硬盘业务，但显然又不想彻底从这个行业退出。” 如果能够持有新茜部数据10%的股份，无疑是个最佳选择。 强强联合了属于是。 “你的意见呢？”张硕没有急着表态。 “我们想要重新压过西部数据一头，要么就是效仿茜部数据，也实施换股协议，而且条件要更加的诱人；要么就提高收购报价。” 除此之外，顾铭章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 本身来说。 从感官上对比，茜部数据就占有先天的优势。 “茜部数据，一下拿不出三十五亿美刀吧？”张硕貌似不经意问。 “肯定拿不出。” 吕凯眼中也是精光一闪，“茜部数据整体市值也就堪堪达到75亿美刀，此番收购曰立存储，即便不是蛇吞象，也是同等量级的收购。” 不然。 茜部数据也不会良心发现说，让曰立集团持有其股份。 “据我所知，茜部数据为了这次收购，应该是找了盗圣集团、摩根等投行帮忙，通过抵押一部分股份等方式，获得一笔临时贷款。” 吕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那这就好办了。” 张硕嘴角带笑，“茜部数据有茜部数据的优势，我们也有我们的长处，直接提高收购价吧。溢价五亿美刀以内，对我们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大把现金砸下去，不怕曰立集团不心动。 “明白了。” 有了大老板的许诺，吕凯就有了底气。 “另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可以考虑说，让曰立集团保留一部分曰立存储的股份。我们也并不一定说，就要谋求百分百控股。” 考虑到曰立集团的态度，百分百收购的阻力显然会很大。 而且。 因为是海外收购，而且是较敏感的领域，又涉及到高科技企业，即便曰立集团态度软化，后续也还要过东瀛那一关。 全资收购的难度就更好了。 综合考量之后，张硕也并不是不懂变通之人，“让曰立集团保留一部分曰立存储的股份，说不定，未来萌芽还能跟曰立集团进行更多的技术合作。” “我懂了！” 吕凯就很佩服大老板的高瞻远瞩，随即说道：“董事长，这又是要收购璟嘉薇，又是要收购曰立存储，集团现金流指定是不够的。是不是考虑说，向银行紧急申请一笔特别贷款？” 作为职业经理人，吕凯显然是习惯将困难考虑在前面。 “这是肯定的。” 张硕笑着点头，“没理由说，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其他人光看热闹了。” 该撒娇的时候，张硕也是能撒娇的。 爱哭的孩子有奶喝不是？ “除了银行，也可以考虑向苹铵求助，毕竟也是合作伙伴。”张硕提醒。 “明白！” 吕凯自然也是心领神会。 第370章 收购再次遇阻，年关将至，张硕成了吉祥物！ 想到贷款的事，张硕周末去见了二叔。 唐雨也在！ 在张硕面前极其跳脱的唐雨，到了二叔这，就一乖乖女。 老规矩，张硕先是向二叔汇报了萌芽下一步的商业计划，包括进军电脑市场，布局国产软件，筹建软件产业园等等。 二叔听的很认真，笑着说道：“看这架势，萌芽又要颠覆一个新行业啊。” “希望吧。” 张硕就很谦虚，“这件事也不是萌芽一家就能做成的。” “好小子！” 唐毅点了点张硕，“等萌芽拿出方案来，岭南方面，肯定会有一个态度。” 对于张硕的高瞻远瞩，唐毅已经是非常信赖，也愿意借着这个由头，认认真真地做一些事情，帮忙解决行业的一些疑难杂症。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贷款的问题。 “萌芽这次，需要多少贷款支持？” 对于萌芽的海外收购，唐毅还是持支持态度的，尤其收购的又是高科技企业，如果成功，绝对是大有益处。 “一百亿不嫌少，两百亿不嫌多。” 张硕却是狮子大开口。 几十个亿的资金，对现在的萌芽而已，已经起不到关键作用了。 “你还真敢提。” 唐毅笑着摇头，“岭南最多能为萌芽系提供一百亿银行贷款。” 萌芽作为从滨海城发家的超级巨头，又正处在高速发展期，理应获得滨海城、岭南方面的支持。 一百亿贷款，也不算特殊。 这都是常规操作。 像原时空的腾达，2021年的时候总资产1.6万亿，借款、长期票据等有息负债就高达三千亿，还不包括一千五百亿其他负债。 两相对比之下。 萌芽的资产负债情况，已经是过于健康了。 “谢谢二叔。” 能拉到一百亿贷款，张硕也是心满意足。 ……… 接下来的一周，整体比较风平浪静。 到了1月18日，星期五，蔡淼淼考完最后一门《大学物理》，正式结束第一个学期的大学生活，但并没有急着回家。 因为除了大学生的身份，她现在还是喵喵单车的ceo。 正好趁着寒假，陪着研发团队一同攻关，争取明年春季开学之后，就在滨海大学投放第一批共享单车。 这期间。 蔡淼淼鸠占鹊巢，住进了张硕在滨海大学附近的学府公寓。 而在这之前，张硕早就放寒假了。 到了研究生阶段，尤其是研二，他的时间是非常自由的。 第二天是腊八节。 顾小西陪着张硕喝了腊八粥，次日就打包行李回川南老家，她要陪着奶奶大扫除，购置年货，为春节做准备。 张硕又变成孤家寡人。 只有陈露这个小妖精，时不时就来一次送温暖。 ……… 星期天上午，张硕突然接到祝雨晗的电话，说邀请他参加雨晗衣舍年会。 “这么早就开年会了？” 张硕就很诧异，萌芽的年会可是定在下个月。 还早着呢。 “这是雨晗衣舍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年会嘛。”祝雨晗笑着解释。 “那你们好好玩，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张硕婉拒。 又不熟！ “不行，你必须要来，我都跟员工打包票了，说一定能请到你这尊大神。你要不来，我岂不是很丢脸？”祝雨晗急了。 “跟我玩这套呢？” 张硕可不上当，完全不为所动，“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又不是我丢脸。” “张硕！！！” 隔着电话，张硕都能听到祝雨晗磨牙的声音。 “雨晗衣舍好歹也是在你的指点下创立的，卖瑜伽裤也是你出的主意。公司取得的成功，有你一半的功劳，你不来，算怎么回事嘛。” 得，开始打感情牌了。 “你要真记得我的功劳，那就给我包个大红包，我不介意的。”张硕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就不接招。 “汀！！！” 祝雨晗也差点破防了，咬牙说道：“你真不来？” “没空！” “那我明天就去你公司，给你送爱心午餐。”祝雨晗也是豁出去了。 “别！我去还不行吗？” 张硕就很头疼，他相信，这个疯娘们是真能干得出这事。 “这还差不多。” 电话那头，祝雨晗露出狐狸一样的微笑。 ……… 晚上七点，张硕准时赴会。 临行前特意叮嘱随行的李烽，“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把我安全送回公寓，不能被人占了便宜，知道吗？” 他总感觉，祝雨晗这娘们没安好心。 “明白！” 李烽面色古怪地应下，跟着老板进门，眼睛一下就直了。 雨晗衣舍本来就是一家小公司，上上下下也就三十来号员工，而且都是以年轻女职员为主，各个花枝招展。 年会并没有选在什么大宴会厅，而是订一间超级大包厢。 更像是一次k歌聚会。 最绝的是，这些个妹子全都穿着雨晗衣舍定制的瑜伽裤，上半身则是各种cos打扮，什么小兔子、小狐狸、花仙子，应有尽有。 “咕咚！” 李烽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老板，我在外面等您。” “好！” 张硕也是面色古怪，暗自嘀咕：“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年会。” 三小时之后。 张硕已经被灌的迷迷糊糊，但总算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在彻底睡死之前，打电话叫来守在门外的李烽，被李烽搀扶着离开。 “哎~~~” 眼见张硕都醉成这样还能回家，祝雨晗难掩失望。 这娘们果然没安好心。 ……… 1月21日，星期一。 因着一夜宿醉，张硕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上午干脆就没去公司。 下午上班之后，张硕这才将鹿琦、吕凯、顾铭章、蒋悦四名高管召集到一起，简单开了个碰头会。 就在昨天，经过十几天的谈判，萌芽正式跟璟嘉薇全体股东达成收购协议，以25亿的价格，全资收购璟嘉薇。 后者将成为稻穗集团旗下的全资子公司。 至此，稻穗集团作为萌芽旗下半导体业务的主要平台，已经拥有三家附属子公司，分别是负责手机芯片设计的烛龙科技，负责显卡gpu芯片设计的璟嘉薇，以及从事芯片测试与封装业务的利诚科技。 同时还投资了华夏微电子、哗青通讯、成锐光学等半导体企业。 在这之外，稻穗集团还在花费大力气布局量子芯片，除了在总部筹建量子芯片实验室，之后还会在全球各地设立实验室。 目的。 就是为下一个时代的新技术做好铺垫。 除了研发前沿技术，稻穗集团还将跟全国各大高校、科研机构合作，设立实验室、研发中心，专注于半导体底层技术的研发。 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收购只能搭建起稻穗集团的大框架，想要崛起，还得勤修内功。 而这内功，就是研发。 不知不觉，稻穗集团已经发展成为半导体行业的一家小巨头，如果再能拿下曰立存储，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半导体巨头。 俨然成了萌芽众多业务线当中的重头戏。 吕凯汇报说道：“我们联合梦想基金，对曰立存储的最新报价是，收购总价上涨到45亿美刀，同时允许曰立集团继续持有曰立存储10%的股份。” “面对新一轮的报价，曰立似乎有坐地起价的意思，已经将我们的报价通报给了茜部数据，要求茜部数据开启第二轮的报价。” 萌芽跟茜部数据竞争，曰立自然就坐收渔翁之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也就是说，对曰立存储的收购，怎么着都要拖到年后了？”张硕问。 “恐怕是这样的。”吕凯继续汇报：“对于龙鑫的投资，投资并购部跟龙鑫方面接洽之后，对方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一句话，等回复。” 估摸也得等到年后，才能揭晓答案。 “倒是对于amd的投资，amd方面表现的很积极。现在的问题是，对amd的投资，是仅以稻穗集团的名义，还是联合梦想基金？”吕凯请示。 “单独投吧。” 既然amd“求财若渴”，张硕自然也就不介意捞上一笔。 “投资amd之后，是否可以考虑，让稻穗集团筹建一家cpu设计公司，想办法从amd获得x86架构的技术授权？”顾铭章提议。 “算了吧。” 张硕摇头拒绝，倒不是说他看不上，而是即便拿到技术授权，几年之后又会被禁了，等于是白折腾。 但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可以考虑说，让稻穗集团筹建一家从事cpu研发的实验室，然后派出工程师前往amd交流学习。” 技术授权能搞幺蛾子，培养的人才却是拿不走的。 张硕答应投资amd，说到底还是眼馋人家的技术，至于说未来股价升值，带来丰厚的投资回报，倒是还在其次。 “好。” 顾铭章虽然不明白其中深意，但还是遵照执行。 “说一下最近的贷款情况。”张硕再次看向吕凯。 “好的。”提到这个，吕凯也来了精神，笑着说道：“岭南方面帮忙联系的四家银行，一共为集团提供一百亿的一年期贷款。” “而且注明，这笔贷款只要按期偿还本息，之后可以无条件继续贷款。” 等于是一笔长期贷款。 “除此之外，苹铵也答应提供一笔二十亿的一年期贷款。” 这就是一百二十亿了。 “此外，像青云数据、稻穗集团、拼夕夕集团、青鸟互娱、芒果汽车等总部设在外地的子公司，也将根据实际情况，向当地申请银行贷款。” 这些都是优质企业，或多或少总能申请到一些贷款。 所不同的是，萌芽集团总部申请的贷款，主要用于海外收购，而子公司申请的银行贷款，则主要是用以改善各自的现金流。 “那，还需要发行公司债吗？”张硕笑。 显然对这情况很满意。 “我的建议是，可以发行一笔十亿的公司债，除了用于改善集团的现金流，主要也是为集团旗下员工提供了一种稳健的投资渠道。” 十亿公司债对萌芽已经无关紧要，权当是一种员工福利了。 “那就发行吧。” 张硕也是债多不愁，多多益善。 谈完贷款的事情，执行副总裁蒋悦提及一事，笑着说道：“董事长，随着萌芽产业园的建设进入中后期，园区整体的景观绿化方案也已经出炉。” 说着将笔记本电脑上的ppt，投射到会议室幕布上。 “设计的很漂亮。” 这是张硕的第一印象，毕竟请的是国内第一流的景观设计公司。 “就是有一点，能不能把一些景观树替换为果树？像芒果树、荔枝树、菠萝蜜树、橘子树、柚子树、杨梅树、枇杷树等等。” “是那种景观果树吗？”蒋悦问。 “不，不是景观果树，是那种可以吃的果树，最好还是优质品种的果树。园区的设计理念，应该是在技术上高大上，但是在配套设施要尽可能地接地气。” 张硕解释。 “员工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公司渡过，尤其是对园区而言，因为囊括了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那就更不只是简单的工作区，而是一个小型社区。” “既然是社区，那就要有一些生活气息。” 这也是张硕的一点私心，他不希望说，将诺大的园区整成冰冷的现代钢铁丛林，还是要有一些人文关怀，增加一些烟火气息。 而对华夏人来说。 在绿化这一块，果树+菜园子，永远都是基因深处的最爱。 “想象一下，园区随处可见各种果树，等到果子成熟，散步的时候，随手就能摘到好吃的芒果、荔枝、琵琶、龙眼，不比什么景观树更妙？” “呃…” 蒋悦等人先是一愣，跟着眼神也都亮了起来。 似乎也很期待。 “就是种果树的话，会不会被破坏？”蒋悦提出她的担心。 “我相信，萌芽的员工都是极有素质的。” 断不会像那些小区大妈那样，小区的杨梅、李子都还没熟透呢，就健步如飞，吭哧吭哧扛着梯子、竹竿，将树上的果子洗劫一空。 宁愿摘回家坏掉，最后丢垃圾桶，也不给其他人留。 实在是丢人！ “那，是不是可以考虑说，将一部分草地改成菜地，规划成一小块一小块，每个部门领取一块自留地，用以种菜，作为团建的一部分？” 被张硕这么一说，也是激发了蒋悦血液中的种菜天赋。 “完全可以！” 张硕笑着点头，“总的原则就是，要让园区更加的充满生活气息，既科幻又接地气。在这一块，可以多征求一下员工的建议。” 他并不喜欢平果那种所谓高大上的全球总部。 “宇宙的尽头，都是种菜啊。”鹿琦等人也笑着加入讨论。 显而易见，哪怕是作为高管，他们骨子里也都是向往这种田园生活的，哪怕早就衣食无忧，可谁又能拒绝在公司拥有一块私人菜地呢？ 想想就很美！ 如果可以的话，张硕未来的理想退休生活，应该是成为一名小农场主，种种菜，养养花，喂养一些鸡鸭牛羊。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接下来几天。 张硕又陆续参加了无疆科技、瓦力智造、林德新能源的年会。 一下就成了香饽饽。 走到哪都是绝对的焦点，哪怕什么都不说，都能引来山呼海啸。 也正因为此。 张硕才被蒋悦戏称为“吉祥物”，用来拉近萌芽跟合作伙伴的关系。 也是没谁了。 除了参加合作伙伴的年会，趁着年前最后一段空闲，张硕又在轮值总裁鹿琦、总裁办主任陈小婉的陪同下，开启了“空中飞人”之旅。 先后前往羊城、魔都、江夏、京师、蓉城等地视察。 而所谓的视察，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跟各家子公司的员工代表见个面，合个影，聚一聚，同时提前送上节日的问候。 还抽空参加了几场子公司的年会。 虽然很形式化，但毕竟张硕的身份摆在这，又是萌芽的灵魂人物，他的出现，哪怕什么都不干，都还是很能鼓舞人心的。 如果张硕常年不到下面的子公司走动，不仅会让底下的员工对于集团总部产生一种疏离感，而且也很不利于团结。 所以哪怕说是象征意义的视察，那也是有价值的。 这就够了！ 说到底，还是在充当吉祥物。 视察期间，张硕身上还肩负着另外一项重要工作，那就是加强跟各地的联络，几乎走到哪，都要跟当地市府举行一到两场见面会。 忙的时候，可能一天安排三场。 所以说，别看张硕很轻松，吉祥物可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对本就不喜欢应酬的他而言，那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一个人宅在家里。 可不是不行嘛。 有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管是按照什么标准，张硕如今都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但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说话做事却是越发的无法随心所欲了。 这也算是一种悲哀，虽然很矫情就是。 也正因为此，张硕就更加珍惜跟唐雨、林薇薇、祝雨晗、郑哲斌、蔡淼淼等少数几人的情谊。 也就只有在他们面前，张硕还可以撕下伪装，暂时放肆一下。 “珍惜身边人！” 或许直到这时，张硕才算是领悟了当初老爷子的教诲。 果然是高瞻远瞩！ 第371章 布局芯片制造，萌芽要亲自下场！ 等到张硕全国一圈飞完，返回滨海城时，一月份也已经进入尾声。 而就在他外出期间。 萌芽集团正式跟amd达成海外投资协定，萌芽集团将出资5亿美刀，获得amd25%的股份，成为amd的大股东之一。 该部分股权将挂在稻穗集团名下，继续抬升稻穗集团的估值。 原时空amd的市值在22年的时候，巅峰时一度接近两千亿美刀，而现在的市值只有区区二十亿美刀。 也就意味着，仅仅从财务投资的角度，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萌芽对amd的这笔投资就将暴涨近一百倍。 绝对的物超所值了。 而站在amd的角度，萌芽的这笔5亿美刀投资则更像是一颗救命稻草，足以在持续亏损的情况下，向市场注入一剂强心剂。 最关键的是，还能用这笔资金用于新的研发。 同样也是不亏！ 等到交易审批通过之后，amd就将召开股东大会，届时，稻穗集团将有权利提名一名新董事，进入amd的董事会。 毫无疑问，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将会是合适人选。 如此一来，稻穗集团就将跟amd达成战略合作关系，对于两家半导体企业未来的技术合作、人员交流，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因着amd持续亏损，交易审批通过基本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最妙的是—— “通过对amd的投资，很好地对外展示了我们的资金实力，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曰立那边的态度越发松动了。”吕凯笑着汇报。 “很好，就是要保持这个势头，继续向曰立施压。” 可以说，对曰立存储的收购，是萌芽海外投资并购战略中的重要一环，甚至可以说是一块试金石，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 必须要拿下！ 哪怕说是多付出一些溢价，那也是值当的。 因为像曰立存储这样的稀缺资产，日后就是有钱也很难再被买到，被收购一家就少了一家，很难用短期的损失波动来评估。 “对了，你看看这个。” 张硕按下曰立存储的事情不表，指了指电脑上的一则新闻—— 《利晶集团债台高筑，濒临破产！》 却是从08年开始，夷州行省的dram产业在叁星围剿之下遭受重创，价格持续崩跌，不少企业面临债务与亏损的双重压力。 利晶集团就首当其冲。 到了去年年底，利晶集团债务高达284亿，加上持续亏损，黯然退市。 至今仍未解决债务问题。 眼看着就要游走在破产重组的边缘，成为时代的一颗弃子。 因而引发广泛关注。 “董事长，您想进入晶圆代工行业？”吕凯眼中精光一闪。 “聪明！” 张硕不由竖起大拇指，钦佩于吕凯思维的敏锐。 利晶集团作为夷州行省的一家半导体企业，虽然不如泰机电那么风光，实力也不可小觑，旗下的利晶积成电子制造公司，就是一家晶圆代工厂。 恰逢利晶集团遭遇债务危机，正是萌芽抄底的好机会。 张硕之所以关注到利晶集团，是因为这家企业后来时来运转，不仅还清了债务，旗下的利晶积成电子制造公司还重新上市。 可谓传奇。 最重要的是，号称最强风投城市的庐州，原时空在15年的时候跟利晶集团合作，成立了号称华夏第三大晶圆代工厂——晶和集成。 晶和集成也确实不负众望，犹如一匹黑马，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就一举超过高丽的东部高科，跻身全球晶圆代工厂第十名。 在华夏，也仅次于中鑫国际、哗鸿集团。 哗鸿集团在上次的半导体大整合中，已经整体并入华夏微电子。 张硕当然也就看上了利晶集团这块肥肉，想要效仿原时空庐州的做法，投资利晶集团的同时，借助利晶集团在晶圆代工领域的技术积累，在江夏联合筹建属于稻穗集团自己的晶圆代工厂。 毕竟说，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华夏微电子一家身上。 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对泰机电的算计上。 至于说中鑫，那更是算了吧，张硕从头到尾就没有对它抱有什么期望。 中鑫从创立初始就注定了派系丛生。 基因不纯，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晶圆代工事关半导体发展大局，彼此竞争也并非坏事，张硕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断不可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而且。 话说回来，仅是萌芽系中，除了烛龙芯片，像芒果汽车芯片以及璟嘉薇的显卡芯片，曰立存储的存储芯片，都需要晶圆代工厂的合作。 在这种情况下，稻穗集团介入晶圆代工业务是很合理的。 也很合适。 “那成，年会之后，我亲自跑一趟夷州行省。”吕凯也是雷厉风行。 “要快！” 张硕却是更着急，“对利晶集团的投资，要在一个月内敲定。” 不是他急功近利。 而是两三月之后，dram的价格就将迎来一波上涨周期，虽然没办法将利晶集团直接拉出债务泥潭，但也能输一口血。 那时再要投资利晶集团，代价肯定更高。 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来的好！ “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这一个月横跨春节假期，但吕凯却没有做任何的辩解，身为集团高管，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假期。 该加班还得加班。 “除了投资利晶集团，还有一件事要抓紧。”张硕说。 “您请讲！” “去高丽，找到叁星晶圆代工执行副总兼首席技术官梁崧，邀请他加入稻穗集团，担任执行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全面负责集团的晶圆代工业务。” 晶圆代工业务虽然处在半导体芯片产业的下游，但是对于先进制程的研发，同样需要一位技术大拿来主导。 而梁崧，就是这么一位传奇人物。 甚至可以说，是晶圆代工领域高技术研发最为杰出的人才之一。 梁崧师从半导体晶圆加工技术之父胡阵名，毕业之后进入amd工作，期间发表了350篇技术论文，还获得了181件半导体关键技术发明专利。 是一个典型的技术大佬。 92年，梁崧从amd离职，加入彼时还不怎么起眼的泰机电。 别看21年芯片制程都已经卷到了5纳米、3纳米，甚至是2纳米，但是在千禧年前后，世界主流半导体企业都还在从180nm向130nm制程突破。 差距是不是有点大？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要突破的是一个技术的分水岭。 因为过去所用的都是铝制程，但是铝制程工艺继续用在130纳米以上时就会出现各种问题，因此全世界都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ibm首先在研发上取得一些领先，并试图以此为筹码，继续统治整个芯片的制造环节，于是找到泰机电提出合作。 结果泰机电拒绝了。 泰机电拒绝的底气，正是来自梁崧和他的导师胡阵名，师徒二人革命性地采用了全新的鳍式场效应晶体管，也就是finfet技术方案。 跳过150纳米，直接进入到130纳米制程。 03年，130纳米全铜制程新方案量产获得成功，泰机电借此不仅一举追平了与ibm两个代次的制程代差，还摆脱了对其技术的依赖。 拥有了在半导体产业上的一席之地。 此一役，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梁崧也是一战成名，一举奠定了他在泰机电技术核心的地位。 但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 后续在泰机电的职场斗争中，梁崧遗憾败北，被边缘化。 于09年从泰机电落寞辞职。 因为梁崧的辞职，泰机电28纳米制程的量产迟迟无法实现，从10年拖到了11年，比计划晚了一年多。 后面的故事就更传奇了。 11年，梁崧悄然加入叁星，担任叁星晶圆代工执行副总裁兼技术长。 彼时的叁星，晶圆代工业务被卡在了由28nm制程向下的过程中，技术上迟迟无法突破，开发陷入停摆。 眼看就要跟不上泰机电的发展步伐，所以才会押宝梁崧。 而梁崧也确实不负众望，一上来就叫停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20纳米制程研发，直接由28nm跨越到14nm制程，要一次完成三代四级的制程工艺迭代。 虽然这在叁星看来有点疯狂，但背水一战也别无选择。 只能“赌命”似的全力支持。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14年，叁星14纳米制程首先量产成功，而泰机电在半年后才推出16nm的制程，还比叁星落后了半个代次。 凭借制程的领先，叁星成功从泰机电手里抢走了平果a9处理器80%的订单，和皋通骁龙的大量订单，获得了巨大的商业收益。 再之后。 泰机电对梁崧展开追杀，迫使其在15年离开叁星。 然后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故事了，从叁星离开之后，梁崧被中鑫三顾茅庐，于17年加入中鑫，想要帮助中鑫实现先进制程上的跨越。 只可惜。 彼时的泰机电、叁星已经领先中鑫太多，而中鑫本身的技术储备也是严重不足，即便迎头追赶，也与全球最先进在制程无缘。 而现在。 张硕想要的，就是在叁星14纳米制程量产成功之前，将梁崧从叁星挖走，加入稻穗集团，提前参与到全球先进制程的竞争当中。 这当然是非常困难的。 彼时叁星为了挖走梁崧，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梁崧还在泰机电时，就在私底下跟梁崧建立起私人联系，还搞夫人外交。 更不用说，梁崧身上既背负着叁星的竞业协议，还遭到泰机电的追杀。 想要顺利加入稻穗集团，实在是难如登天。 但张硕从来都不是一个怕困难的人，“你跟伍总监，先去高丽跟梁崧接洽，合适的时候，我再跟他亲自面谈。” “好！” 对于梁崧，吕凯也不陌生，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因为在他看来，想从叁星挖走梁崧，其难度可比投资利晶集团要大得多。 但是再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2月1日，星期五。 今天晚上，萌芽集团总部也将举行例行年会。 后天就是农历小年，也就是说，年会之后，萌芽集团从下到上，基本上也就都进入春节假期时间，外地员工票都已经买好了。 就等着年会结束，好友之间聚一聚，浪一波之后，就各自踏上回家之路。 张硕也不例外。 他这次全国重点巡查，故意漏掉了江城，就是准备在回家的时候，顺带去拼夕夕集团总部走一遭，免得来回折腾。 上午，张硕坐在办公室，签批了新一个月的拨款申请。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7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6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集团拨付合计37亿的巨额资金，其中5亿为研发经费，剩下的32亿则是为投资amd准备的资金； 向萌芽置业只拨付1亿运营资金，因为春节期间基本停工。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51亿拨款，单月拨款额度再创新高。 就这，都还是上个月已经拨付了第一季度的运营资金，二月份的拨款只是作为一种补充，主要用于研发支出。 否则，总的拨款额度将会更高。 可以看到，不包括已经实现盈利的子公司，仅是沃土研究院、芒果汽车以及稻穗集团三家，单月研发经费之和已经达到18亿。 沃土研究院是因为新增了3d打印实验室。 由此推断。 整个萌芽系2013年全年研发支出突破三百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甚至可能超标。 除了这些，上个月大的开支，还包括向青云数据增资36亿，以25亿的价格收购临湘璟嘉薇。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32亿，麦粒集团上缴利润60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2.5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2亿。 合计上缴利润96.5亿，比上个月增加1亿。 ——略—— 【等级】：10级（1508万/5000万） 【现金】：170.5亿 【贷款】：145亿（银行贷款）+15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略—— 相比上个月，萌芽账上现金暴涨114.5亿，并不是说实现了正向盈利。 恰恰相反。 因着投资并购，上个月萌芽现金流其实是净流出近20亿。 只所以现金流暴涨，只是因为从银行获得了120亿的贷款，同时还发行了十亿公司债，才得以让萌芽保持充裕的资金。 否则资金池又要见底了。 好在二月已经是预计最困难的一个月，等到下个月，两百亿服务费到账之后，萌芽的现金流就将得到彻底改善。 前提是，之后的时间里，萌芽不再进行大手笔的投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别的不说，光是萌芽要进入晶圆代工领域，从投资利晶集团，到在江夏建设晶圆代工厂，再到后续的研发、量产等等。 少说也要砸下大几百亿的资金。 张硕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预计将萌芽13年的大部分利润，都砸到半导体领域，以支撑稻穗集团的高速发展。 没几年可消耗的了！ ……… 因为有张硕的指示。 萌芽集团总部今年的年会，办的格外节俭，既没有请明星助阵，也没有搞什么大场面，一切从简，更像是一场颁奖典礼。 按照惯例。 在年会上颁发了最佳新员工，最佳员工，最佳运营团队，最佳研发团队，最佳进步奖，最佳关怀奖，最佳公益奖等各类奖项。 当然还有最为重量级的总裁特别奖。 今年的获得者是集团高级副总裁兼麦粒集团总裁顾铭章，以表彰麦粒x1的惊艳问世，可谓是实至名归。 年会结束之后，第二天，张硕就飞回江城。 同行的还有蔡淼淼。 这丫头还挺有事业心，原本是计划在滨海城过年的，被舅舅、舅妈在电话里好一顿说教，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家。 俨然便是张硕2.0版。 刚回到家，家里的气氛却是不怎么好。 “怎么了？淼淼我不是带回来了吗？”张硕也是一头雾水。 “是你小叔在工地出事了。” 老张难得眉头紧锁，“模板坍塌，你小叔的左小腿算是废了。” “人没事就好。” 张硕也是心中一沉。 “哪里好的了，你小叔之前干包工头，一家人日子过的也还算滋润。现在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说跨就跨了，上有老下有小的。” “那不是还有我们嘛。” 如果是原时空，面对家族的这种大变故，张硕大抵是有心无力的，现在不一样，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确实能解决不少问题。 “春节之后，安排小叔去魔都或者京师就诊，装上假肢吧，一应费用由败家子基金承担。以后每个月，再给小叔家补贴一万生活费。” 张硕也想多给来着，就怕其他亲戚眼红。 败家子基金除了支持家族成员创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为家族成员大病开支兜底。 “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张紧锁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只是，你小叔惯常性格要强，未必就肯接受这种半施舍的日子。生活是无忧，但心理上…”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有喜欢躺平的，巴不得领着补贴混吃等死。 也有要强的。 小叔张占南就是后者，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外出闯荡，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却愣是一步步做成了包工头。 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这样啊…” 张硕琢磨了一下，说道：“老张，你看，能不能以败家子基金的名义，在我们农村老家投资建设一座生态采摘农场，交给大伯、小叔他们共同打理。爷爷奶奶如果干得动，也可以搬到农场一起帮忙。” 他却是受了萌芽产业园规划的启发。 想要小叔在心理上站起来，那就不能是简单的施舍，最好是能重新找到可以忙碌，甚至是为之奋斗的事业。 生态采摘农场，就是一个不错的平台。 首先是农用机械的普及，需要的人力并不多。更重要的是，可以全家老少一起上阵，还能重新粘合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 不用都跑到外地打工赚钱。 “生态采摘农场，这，能行吗？我可是听说了，这种基本只有在大城市附近才能搞，我们老家那都是县城周边，没有客源吧？”老张却是不好忽悠。 “那简单啊，就在江城郊区承包一片土地，不就行了？” 只要资金充足，这都不算是个事。 “那要下这么大的血本，根本就没想着要赚钱吧？你小叔可不傻，会看不穿你这里面玩的小把戏。”老张还是有些担心。 “我倒不这么觉得。” 张硕摇头，“小叔要强归要强，但又不傻，谁真心对他好，能看不出来？” 要强跟钻牛角尖，还是有区别的。 “这倒也是！” 老张诧异看了张硕一眼，没想到，张硕在人情世故这一块，竟然看得比他还有通透，欣慰的同时，又有那么以小丢丢的失落。 “而且，花大价钱搞生态采摘园，也未必就不能实现盈利。” 张硕继续他的构想。 “别的不说，拼夕夕集团就可以作为生态采摘园的固定大客户，光凭拼夕夕集团总部的大食堂，就能消化大部分的蔬菜、鱼肉。” “采摘园也可以作为拼夕夕集团团建的合作伙伴，不愁没有客源。” 虽然张硕一贯坚持跟反对说，让家族成员进入萌芽系旗下的公司上班，但他又不是死脑筋，这种灵活变通还是允许的。 本身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这倒是个好主意。” 被张硕这么一说，也是彻底勾起了老张的兴趣。 “是吧？” 张硕继续蛊惑，“农场的房子可以建大一些，这样你跟老妈周末也能去农场度假，种种菜，养养花，喂喂鱼什么的，多好啊。” “被你说的，我都想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老张终于是笑了。 恰在这时。 一直没有吱声的老妈，幽幽插了一句：“就算退休，那也得等抱上孙子再说。臭小子，你跟小西，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汀！！！” 张硕直接无语子，这天没法聊了。 不想，这回老张竟然也跟着帮腔，“你妈说得对，等你跟小西有了孩子之后，我们老两口帮忙带，不用你们操心，你们继续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可不是嘛！” 蔡漱玉馋孙子孙女都快馋哭了，“最好生一对双胞胎！” 张硕：“....” 第372章 拼夕夕新战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回到江城的第二天，张硕来到拼夕夕集团总部。 在决定将总部搬迁到江城之后，拼夕夕集团就从之前的大厦搬了出来，斥巨资购下一栋十二层带附属裙楼的甲级写字楼。 12年的江城，并没有多少摩天大楼。 拼夕夕大厦虽然不高，连带裙楼，总的占地面积却极大，还搭配了一座小型景观花园，独门独院，别有另一番风情。 却是滨海城比不了的。 张硕刚下车，就看到杜青青领着拼夕夕集团一众高管，齐刷刷列队等在院子里，萌芽集团江川分公司经理江珊也站在人群中。 “阵仗很大啊。” 张硕笑着跟一众高管们握手，却是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大场面。 之前全国巡查时就没少遇到过。 原本他是不耐烦这种形式主义的，可架不住下面的人太过热情，人家台子都搭好，他也不能当众拆台不是？ 可见很多时候，所谓的排场也是身不由己。 杜青青身穿黑色职业装，为张硕一一介绍在场的高管们，除了主管青蜂物流的副总裁贺一舟，剩下的基本都不认识。 哪怕说。 他们中的一些人，比如说人资总监、财务总监、法务总监等，都是从萌芽集团总部或者其他子公司抽调过来的。 不怪张硕远离基层，实在是萌芽的体系太过庞大。 他日常打交道的。 基本不会超过二十人，直接向他汇报工作的更是不到十人。 哪里认得全这许多人？ 但好在张硕记忆超群，介绍过一次，见过一面之后，下次就不会忘。 跟高管见过面之后，张硕又在杜青青、贺一舟两位高管引领下，走马观花地在各个楼层，各个部门转了一圈。 顺带听取情况介绍。 比如说，江城现代物流园的建设已经步入正轨，拼夕夕也已经将业务范围从江城一地，扩张到了整个江川行省。 张硕每到一个部门，都能引发阵阵欢呼，就跟过年了一样。 可见他的魅力！ 参观完之后，按照惯例，张硕又耐着性子来到会议室，听取杜青青ppt式的工作汇报，又耗去了一个小时。 至此，整套流程才算是走完。 之后。 张硕才被请到杜青青办公室，进行私底下的单独谈话。 而聪明人都知道，前面的那些活动安排可以走过场，接下来的谈话才是真正的重点，也是张硕此行的主要目的。 “说说明年的发展计划吧。” 张硕笑着从杜青青手里接过茶杯，收回惊鸿一瞥的目光。 咳，要绅士！ 也就是在杜青青面前，张硕才会这么放肆。 搁别的什么人。 他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 “明年计划以现代物流园为纽带，将拼夕夕的业务扩张到临近的湘南、荆楚、皖南以及蜀地行省，深耕中西部市场。”杜青青白了张硕一眼。 这混蛋！ “国潮品牌扶持计划呢，有没有一个关注的重点领域？”张硕又问。 “这个…不就是执行你之前对国潮品牌的定义吗？民族品牌、文创品牌以及日用品牌三大领域，目前都在稳步推进当中。” 别的不说，杜青青的执行能力还是很强的。 就是花钱有点狠。 三十亿的国潮品牌计划扶持基金，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花掉了一半。 主要是需要扶持的国潮品牌太多，虽然每家的投资额基本都在一千万以下，但是累加在一起，还是非常可观的。 尤其是那几家大品牌，投资额都是大几千万，甚至上亿。 好处就是。 拼夕夕开设的国潮品牌专场，销量也是一路走高。 可见确实是有效果的。 “我之前的定义，还是太过狭窄了一些。”张硕并不希望说，杜青青将他的讲话视为圭臬，也要懂得灵活变通。 包括张硕自己。 随着思考的深入，以及接触到的新信息，或者是形势的变化。 经营策略也要随之调整。 “那要怎么样才不狭窄？” 杜青青就很好奇。 在她看来，张硕之前提的那几点已经够折腾的了。 还来？ “当然是要将拼夕夕的发展，搭上华夏产业转移大战略的顺风车。”张硕自身的格局，显然也是受二叔影响，被打的更开了。 “你的意思是，要将国潮品牌从原来的定义中摘出来，扩展到所有的消费品领域？”杜青青倒也不傻。 本身现代物流业计划，就是跟产业大转移战略相配套的。 对这方面也有一些研究。 “是这样的。” 张硕笑着点头，“当然也要区分主次，选择重点突破的行业，比如说服装鞋帽、母婴、玩具、化妆品、日化等等。” 都说女人跟小孩的钱最好赚，确实是颠覆不破的真理。 张硕提到的这些个行当，其实也都是外贸“重灾区”，之前的重心都放在对外出口，依靠来料加工、代工，赚取微薄的利润。 但现在形势已经不同了。 随着华夏百姓生活水平的提升，中等收入群体越来越大，华夏从一个出口大国，渐渐演变成了一个超级消费大市场。 某种意义上，甚至是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 之前培育起来的成熟产业链，在继续满足对外出口的同时，要逐渐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如何讨好”本土消费者身上。 更不能搞什么双重标准。 在这种情况下，沿海城市相比内陆的优势，其实已经没那么大了。 某些方面甚至还不如内陆城市。 像张硕设想的产业园+物流园的组合体，完全可以做到，在园区生产，在园区发货，然后以物流园为枢纽，快速辐射整个周边市场。 没错。 产业园引进的企业，目标市场就该是中西部的消费群体，就该是对品牌不太敏感，但是对价格更加敏感的消费群体。 就该是之前电商很难触及到的农村消费群体。 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闭环。 “你说的这些，那基本就是全品类了，跟魔宝也没什么区别吧？”杜青青可不好忽悠。 “还是有区别的。” 张硕笑着解释：“魔宝要走高端路线，主推海外品牌，拼夕夕主打平民路线，主推本土品牌，甚至是主动帮助本土品牌拓展市场。” “海外品牌还是很有优势的，消费者也更加的认可，尤其是在日化、化妆品领域，本体品牌基本没有能打的。”杜青青下意识就要杠一下。 “现在不行，不代表将来不行。” 张硕还是很有信心的，别的不说，就说化妆品领域，在未来十年，本土就有不少品牌突围，从中低端做起，逐渐蚕食海外品牌的市场。 至于说日化领域。 像川南白药，那更是逆袭的典型。 “我的预测是，随着华夏国运持续崛起，年轻一代将变得更加自信，也会更加的务实，不会盲目崇拜洋品牌，而是追求高性价比。” “你说是就是吧。” 面对张硕这个大预言家，杜青青却是无力反驳的。 “那就加油干吧！” 张硕也不多做剧透，“国潮品牌扶持基金用完了，随时向总部申请。” “这可是你说的。” 杜青青就是眼前一亮，有了张硕的承诺，无疑就是拿到了尚方宝剑。 “你可别瞎花啊，我是要看到效果的。” 张硕就有点犯嘀咕，“对了，你什么放假回家？” “我今年不回去。” “这么拼？” 张硕就很诧异。 “那能怎么办？”杜青青给了张硕一计白眼，“给你守着这么大一摊子，我能不如履薄冰吗？还是亲自值班的好。” “可以，很敬业！” 张硕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竖起大拇指。 ……… 晚上。 张硕又参加了拼夕夕的内部聚餐。 也不知怎么搞的，杜青青竟然先被灌醉了，搞得张硕离开时，也是不忍，让李烽先送杜青青回去。 “你现在是住酒店，还是住哪？”张硕问。 “卓越公寓！” 杜青青脸上布满醉酒的陀红，斜靠在张硕肩膀上。 说话的时候，喷出一口酒气。 “咦！” 张硕就有些嫌弃，伸手，将杜青青脑袋转到另一边去。 果然。 醉酒之后，无论男女，都是没法见人的。 在确定将拼夕夕集团总部搬到江城之后，杜青青就雷厉风行，在卓越公寓买下一套高端公寓，富婆无疑了。 话说回来。 以江城的房价，杜青青光是今年的年终奖，就能买下一栋大别墅。 这都算低调的了。 到了地方，张硕让李烽在地下室等着，亲自搀扶着杜青青到了家。 虽然是高端公寓，家里却是乱糟糟的，衣服、鞋子丢的到处都是不说，还有隔夜的快餐盒没来得及收拾。 最关键的是，冷色调的装修搭配明显没开火的厨房。 很是少了一丝烟火气。 张硕几乎可以猜到，杜青青最近半年指定是个工作狂，这套房子对她来说，也就是个晚上睡觉休息的地方。 可见是真的很拼！ 张硕可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将杜青青往卧室大床上一丢，费力脱掉鞋子、外套，剩下的就不敢唐突了。 调好空调，盖上被子，就要离开。 杜青青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张硕，张硕一个踉跄，半趴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一下变得暧昧起来。 张硕都能感受到体内血液在加速。 “咕咚！” 张硕咽了咽口水，以绝大的意志，狼狈起身，尴尬说道：“你休息吧！” 说完。 狼狈而逃！ “有贼心，没贼胆！” 看着张硕搞笑的背影，杜青青嘴里嘟囔，眼中又哪里有一丝醉意？ 倒是失望多一些。 ……… 张硕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老爸老妈却还守在客厅。 “你们怎么还没睡，不至于吧？” “别想太多，我们只是睡不着。” 老张示意张硕在沙发坐下，蔡漱玉却是起身进了厨房。 “关于搞农业采摘园的事，今天我跟你小叔说了，你小叔很兴奋，干劲十足说，说明天就开始去江城郊区考察，选地方。” “这很好啊。” 张硕也很欣慰，小叔果然不是什么死脑筋。 “是啊，总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爷两正聊着，蔡漱玉已经从厨房端来一晚醒酒汤，嘴里却在抱怨：“喝得这么一身酒气，你都是大老板了，不能少喝点吗？身体不是自己的啊？”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张硕却是有些享受老妈的念叨，乖乖喝干醒酒汤。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煮点宵夜？”蔡漱玉却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谢老妈！” 张硕欣然应下，他才不会跟老妈客气。 像他这种常年不着家的，又是所谓的成功人士，偶尔表现出对爸妈的需求，其实也是一种孝顺。 不能让爸妈觉得，在子女面前什么忙都帮不上。 “咳，有我的份吗？”老张就很卑微。 “等着吧！” 蔡漱玉一下变脸，端起碗，又钻进了厨房。 “市府秘书今天联系了我，试探我的口风，知道你回到江城，问一下，愿不愿意见个面什么的。”老张随即谈起正事。 他也是夹在两头难做。 “见面就算了吧。” 张硕实在是累了，果断拒绝，“如果是江城方面要跟拼夕夕加深合作，直接跟拼夕夕总裁杜青青谈就行，我就不参合了。” 本身来说，萌芽系对江城的支持已经很多了。 张硕就担心。 相关方面得寸进尺，又提出什么新的合作要求。 那就有些不着调了。 “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回复，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张占东也是心疼儿子，好不容易回家过年，却要面临各种骚扰。 ……… 接下来几天，张硕难得轻松，过上了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 总算是有了一点休假的意思。 这天晚上。 张硕把郑哲斌、大师兄王岩两个好兄弟，约出来吃宵夜。 许佳因为要盯着喵喵单车，今年并没有回江城过年，林薇薇就更了不得了，今年要在春晚登场，早早就去京师了。 好在三个老爷们，正好吃喝自在。 随着工作越来越忙，三人已经快一年没好好聚过了，再次见面，郑哲斌这厮已经是胖了一圈，都有啤酒肚了。 这大学一毕业，如果不注意保持身材，很容易就发福。 大师兄王岩的身材倒是保持的还不错，估计这里面有菲菲的不少功劳，就是头顶的头发变得稀疏起来。 委实是让人唏嘘。 相比之下，倒是张硕这个大老板，身体保持的最棒。 “爽！” 斌子这厮，一上来就吨了一扎啤酒，“总算能出来透口气了。” “这话说的，好像谁把你囚禁了一样。”张硕调侃。 “比囚禁还难受，打从我放假回到家，从我爸妈开始，然后是三姑六婆，轮番上阵，不是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就是要替我介绍对象。” “真的是烦死了！” 郑哲斌就是普通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自然无法逃脱被催婚的魔咒。 尤其是在亲朋好友眼里，研究生学历，青橙集团研发部经理，百万年薪，妥妥的优质男一枚，那热情就更高涨了。 连左邻右舍都出动了。 “那就相呗，反正你又不吃亏。” 郑哲斌本身就是个烧包，之前没条件还要创造条件呢，现在安排相亲，那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约妹子。 网撒多了，总能捞上几条鱼。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些个相亲对象都是亲戚介绍的，我敢乱来吗我？为了吃上一口，以后甩都甩不脱，岂不是亏大了？”郑哲斌还挺委屈。 相比家常菜，他更喜欢吃快餐。 “呸，渣男！” 张硕、王岩异口同声，实在是受不了斌子这厮。 “你不会还跟李姐保持连接吧？”张硕扫了斌子一样。 “哪里李姐？” 大师兄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咳，也没有经常联系，一周一两次吧。”郑哲斌支支吾吾。 “这还不算经常？” 张硕简直无语，“你又不娶人家，别耽搁了彼此。” 很有一些恨铁不成钢。 以郑哲斌的条件，许佳那样的天鹅是追不上，但只要稍微降低一些要求，什么要的好姑娘找不到？ 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实在是不值当。 “我倒是想娶，可我家里能同意吗？”郑哲斌对李姐也是动了真感情的，“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这要说，万一气出个好歹来，那我也别活了。” 还是个大孝子。 “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断了吧。” 张硕也是渣，自个儿身上还沾着腥呢，却来劝说郑哲斌放手。 可见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再说吧！” 在感情方面，郑哲斌委实是有些优柔寡断，只顾喝着闷酒。 一时无话。 第373章 喜忧参半，张硕要亲自出马！ “要不，网吧包夜去？” 见气氛有些沉闷，大师兄突然提议，笑着说道：“好久没一起开黑了。” “走起！” 张硕、郑哲斌都是眼前一亮，眼里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网吧开黑。 那可是他们逝去的青春呐！ 三人当即买单结账，到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网咖。 “老板，三人，三桶泡面，三根火腿肠，再加三个鸡蛋！” 郑哲斌就很豪横！ “厉害啊，斌子，都舍得加鸡蛋了。” 张硕笑着打趣，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两人晚上出去开黑都舍不得加蛋。 很是有些唏嘘。 “说好了，谁输谁请客！”郑哲斌敢情是假豪横。 “看你这小气吧啦的。” 三人说笑着找了一个包厢，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快乐。 玩的也并不是当下最流行的刀塔2或者《英雄联盟》，而是魔兽争霸，虽然现在看有些老土，可那才是他们的青春。 瞬间就来感觉了。 ……… 第二天，三人是顶着熊猫眼走出网咖的。 随便找了个早餐铺吃了一碗泡粉，就各自回家补觉去了。 不服老是真不行。 哪怕是张硕，熬了一个通宵，身体也早就在抗议了。 好在他全程带着口罩，侥幸没有被人认出来，否则，这要被媒体知道，他竟然沦落到网吧包夜，估摸又要在网上引发轰动了。 热热闹闹中，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 原本张硕是想邀请杜青青到家里一起吃年夜饭的，不想，杜青青却是要跟拼夕夕集团留守值班的员工一起聚餐。 也就作罢。 结果就是，热闹的除夕夜，家里仍旧是他们一家三口。 略显冷清。 吃完饭，张硕就忙着打电话、回薇信、发红包，忙得是不亦乐乎。 一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进入正月，自然又是例行走亲访友，哪怕说张硕如今已经功成名就，但是作为小辈，该恭敬那也得恭敬，该主动上门还得主动上门。 只是走到哪都是焦点就是。 好不容易熬到正月初四，又被小叔拉着去看农业采摘园选址。 小叔选中的采摘园位于江城西郊，距离中心城区也就不到一小时的车程，旁边就是商业小镇，交通极为便利。 采摘园周边本身就是江城的一个蔬菜种植基地，土地流转便利，占地面积约三百亩，就位于山脚下，还有一口挖好的鱼塘。 “小叔，这附近的山林，能一起承包吗？” 张硕转了一圈，还是觉得采摘园有些小，不够大气。 估摸也是小叔怕玩砸了。 “可以是可以，山里面还有一座小型水库。” “那就一并承包嘛，到时候种上果树，再在树底下养鸡。最好水库也一并承包了，搞個钓鱼馆什么的。”张硕的心就很野。 “搞这么大，万一赔了怎么办？”张占南就有些忐忑。 “你这回就听小硕的吧。” 老张及时站了出来，笑着说道：“这采摘园，就算是老张家集体搞的。” “行，那就大干一场！” 望着脚下的土地，张占南心里也是生出一股豪气，都是农民出身，难道还担心摆弄不了土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张占南跟张硕坐同一辆车，低声说了句：“小硕，谢谢！” “叔，跟我还客气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是，一家人。” 体会着话中的温暖，张占南悄悄握紧了拳头。 不怪华夏人有家族情节，虽然平时吧，家族成员之间难免有些磕磕盼盼，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更是少数。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需要伸出援手的时候，还得是靠家族。 这是人最后的依靠了。 不然怎么那么多的人会有故土情怀？不管在外面闯荡，混的好，还是混的差，最后都会想着要落叶归根。 根源就在这了。 年轻人对这个可能理会的不深，之后就会明白了。 ……… 次日。 张硕悄悄离开江城，飞往川南行省，来到顾小西老家。 “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风尘仆仆，拎着大包小包的张硕，顾小西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来给奶奶拜年啊。” 张硕倒是自来熟，见到奶奶，笑着说道：“奶奶，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小西的朋友。” 奶奶显得很热情，浑浊的眼球中却又带着一丝诧异。 “准确说，是小西的男朋友。”张硕笑着补充。 顾小西：“……” 好悬没有当场破防，俏脸羞的通红。 “好，好，好。” 奶奶似乎又重新打量了张硕一遍，目光变得越发柔和。 接下来三天，张硕就一直呆在顾小西家，偶尔也被顾小西领着去各家窜门，所幸村里的人都不认识他这位大名鼎鼎的首富。 只看张硕年轻、帅气，就都一个劲地夸赞。 期间。 张硕意外接到郑哲斌的电话。 “我明天订婚！” “跟李姐？”张硕就很诧异。 “不~~是！是我大姨介绍的相亲对象，对方姑娘长得还可以，而且还是江城公务员，条件挺不错的。” “那挺好的啊。” 张硕就很欣慰，他之前的忠告，郑哲斌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需要我出面，把你调回江城工作吗？” 既然女方是公务员，那自然是不好离开江城的，只能是郑哲斌牺牲一下，离开现在工作的羊城，返回江城老家。 好在江城还有一个拼夕夕集团，也需要郑哲斌这样的人才。 说起来。 郑哲斌一开始就是在杜青青手下干的，这回正好回归。 “算了吧，就别为我搞特殊了。”郑哲斌语气有些躲闪。 张硕却是琢磨出一点味来，无语说道：“你小子，不会是想墙里墙外都香，坐享齐人之福吧？” “哪，哪有。”郑哲斌更慌了。 “算了，你自己把持吧，需要调动，随时跟我讲。”张硕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自己都还不干净呢，又有什么立场去劝别人。 挂了电话。 顾小西安静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替张硕拨瓜子壳。 “哎。” 张硕扫了小西一眼，突然说道：“什么时候帮我生宝宝？妈都在催了。” “刷！” 顾小西俏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埋地下。 张硕就笑，贱兮兮的！ ……… 等到了2月17日，张硕终于是结束春节假期。 但并没有回滨海城。 而是直接从川南行省飞到湘南行省，来到临湘，既是参加拼夕夕集团临湘现代物流园动工仪式，也是参观璟嘉薇。 自然又是受到当地的热情接待。 临湘方面甚至还提出，希望跟萌芽在半导体领域加强合作，却是嗅到了一些风声，知道萌芽要加大在半导体领域的投资。 张硕倒也没有一口拒绝。 确实。 稻穗集团的半导体版图真要全部展开，光江夏一城是吃不下的，势必要在其他城市进行类似的布局。 像建邺、庐州、蓉城三地自然是首选。 但临湘其实也不差。 至少在高校资源方面，要超出江城一大截。 而且璟嘉薇就在临湘，如果稻穗集团真要上马晶圆代工业务，那么显卡芯片的生产线就可以放在临湘。 可谓是近水楼台。 这也是为什么，年前的时候，张硕拒绝了跟江城方面会面，就是怕江城也提出半导体方面的合作诉求。 那张硕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他的婉拒，其实也是变相地向江城方面表明了态度。 后续果然没有纠缠。 可见在这个大圈子中，全都是大聪明，谁也不比谁笨。 而张硕穆棱两可的态度，无疑让临湘方面很是振奋，这至少证明还有戏，也就打定主意，要后续跟进此事。 必要的时候，甚至准备派出考察团。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在璟嘉薇，张硕参观之后，主要谈了谈璟嘉薇跟青鸟互娱在显卡设计领域合作的事情，让璟嘉薇安排人去跟青鸟互娱对接。 原本说。 璟嘉薇作为萌芽旗下的一家二级子公司，是用不着张硕这位董事长亲自出面考察的，张硕此举，更多的是一种对外宣示。 既表达了萌芽对半导体业务的重视，也吹响了萌芽进军电脑市场的号角。 临湘方面就是第一个嗅到这信号的。 两件事加在一起，这才促成了张硕的这次临湘之行，虽然只短短呆了一天时间，却足以改变一些人、一些行业的命运了。 也就难怪说，张硕行事越发谨慎，哪里敢飘？ ……… 2月19日，星期二。 张硕终于是返回滨海城，在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才到公司上班。 第一件事当然是翻看工作简报。 就在他在临湘出差的时候，天天头条诞生一周年，日活用户正式超越腾达新闻，成为华夏第一大新闻客户端。 再次印证了萌芽在用户心中的号召力。 除了天天头条，春节假期刚过，青鸟互娱旗下的灵境平台，继《戴森球计划》之后，发布了第二款单机游戏《鬼谷八荒》。 《鬼谷八荒》是一款开放世界的沙盒修仙游戏，结合了修仙体系与山海经文化背景，体验从凡人一步步修行成长为强者的过程，玩家需要与山海经中各种妖、兽战斗，充满浓郁的华夏风。 原时空《鬼谷八荒》上架steam不过39天，总销量就突破180万，创下steam平台上国产游戏的月销量纪录。 引发玩家的又一次热议。 “可以啊，青鸟，这回终于是开窍了，走华夏风。” “水墨画风，永远的神！” “作为修仙迷，必须要支持一波！” “《山海经》才是大宝藏，很欣慰，终于有游戏公司注意到了。” 如果说，《戴森球计划》是青鸟互娱在单机游戏领域的奠基之作，那么《鬼谷八荒》就是又一次全新的尝试，继续扩张其在单机领域的版图。 春节假期期间，麦粒x1的销量也是非常喜人。 据麦粒集团报上来的销售数据，截止上周，麦粒x1全球总销量已经突破二千九百万部，达到三千万部的里程碑，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当然了。 随着时间越往后拖，进入13年之后，上半年预计又会有手机厂商发布新手机，麦粒x1的销量不太可能继续逆势上涨。 春节期间应该就是销售巅峰。 再往后，销量就将不断下滑，至于说是山体滑坡，还是带缓冲，不仅取决于麦粒x1本身，还取决于竞争对手。 比如说叁星。 按计划，叁星会在下个月发布叁星s4，会是麦粒x1的一个劲敌。 至于说h厂。 就在昨天，h厂在欧罗巴举行了新机发布会，正式推出新htcone，代号m7，还请了明星“往里轰”代言，可见其野心。 对于h厂的取名废，张硕实在是无力吐槽。 据悉，为了搞出一些噱头，h厂这回还推出了18k黄金外壳定制版，售价高达2万7，可谓是将恶俗营销做到了极致。 但是再怎么折腾，也掩盖不了新手机创新乏善可陈的事实。 虽然也是采用了金属材质的外壳，但是无论是外观设计，还是工艺，跟麦粒x1都没有可比性，注定无法威胁到麦粒x1的地位。 说不定。 还能继续反向q一波htc粉，彻底转向麦粒手机。 视线转回华夏互联网行业。 春节期间最大的热闹，自然就是致富宝、薇信支付以及才付通三家之间的红包大战，一个玩的比一个溜。 最终还是薇信支付凭借薇信的社交优势，拔得头筹。 除此之外。 最劲爆的消息，当属阿狸已经完成了上市前的准备工作，预计春节之后，就将正式启动赴漂亮国上市进程，引发各方关注。 毫无疑问。 伴随着阿狸的上市，势必又要掀起一波造富神话了。 有好事者就开始盯上萌芽，讨论萌芽会选择在什么时候上市，在哪里上市，上市之后市值又能达到多少等等。 “萌芽成立还不到三年呢，谈上市为时过早。” “距离三周年也就差几个月了，不早了。” “以萌王表现出来的对资本市场的态度，很难相信说，萌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上市，萌芽又不缺钱，急什么？” “这倒也是，萌芽现在上市，就等于是给机构送钱。” “那为什么不是给股民送钱呢？我觉得吧，萌王真要像他说的那么大度，就该及早推动萌芽上市，也好让我等屁民跟着受益。” “楼上想多了，以萌芽的估值跟体量，就算上市，那也是被机构投资者一抢而空，哪里有普通股民什么事？” “就是，一看就不懂股市。” “那如果萌芽选择在魔都上市，普通股民不就有机会了？” “怀疑楼上在梦游。” “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真正应了一句话，沙雕网友欢乐多，什么事情都能扯上一通。 也从侧面反应。 萌芽如今在业内的影响力，一举一动都格外的受到关注。 ……… 张硕看完简报跟新闻，这才真正进入工作状态。 吕凯第一个进来汇报。 “董事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要听哪个？” “那就先听好消息吧。” 张硕惯常乐观。 “好消息就是，春节期间，跟利晶集团的接触非常顺利，对方估计也是快被逼上梁山了，对于我们的投资非常欢迎，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很好，那就尽快落实吧，总的原则就是，估值不重要，能够拿到利晶集团越多的股份越好。”张硕也是胃口大开。 “明白。” 吕凯笑着记下，随即汇报坏消息，“春节期间，我跟伍总监跑了一趟高丽，跟梁崧私底下见过三次，谈的都不怎么理想。” “怎么说？” 张硕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梁崧在叁星晶圆代工厂的技术攻关，正处在关键时期，一是他本人不想走，二是想走估计叁星也很难放人。”吕凯解释。 这也能够理解。 叁星都将宝全都压在梁崧身上了，哪里会不做一些准备。 而站在梁崧的角度。 一个是技术积累深厚，眼看着就要实现跨越式突破的叁星。 一个是还什么都没有的稻穗集团。 选择留在叁星。 似乎也一点都不意外。 “你有没有跟梁崧谈过，关于稻穗集团的发展规划？”张硕问。 “谈过，第二次谈的。” 吕凯又不傻，试探到梁崧态度之后，就想用稻穗集团的未来来打动他。 是。 稻穗集团现在是比不上叁星，但未来就未必了。 “只是很遗憾，梁崧听完之后，并没有做什么表态。” 搞技术的。 很多时候都是一根筋。 况且梁崧早就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对于年过半百的他而言，什么世情没有看透，未必就能被什么给绑架、束缚了。 “我觉得，还得从泰机电下手。” 吕凯提出建议，“因着梁崧加入叁星，泰机电都要疯了，对梁崧下达了江湖追杀令，务必要让梁崧从叁星离职。” 吕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从中再添一把火。 只有先把梁崧从叁星逼走，稻穗集团才有机会捡漏，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别！” 张硕却制止了吕凯的危险想法。 “我们视梁崧为国士，那就得以国士之礼待之。如果在背后使绊子，即便说做得很高明，梁崧未必就会察觉，那也已经落了下乘。” 更何况说，半导体的圈子就这么大，世上也并没有不透风的墙。 梁崧总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等到那时，岂不是要跟稻穗集团离心离德了？ 这绝不是张硕想看到的。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陷入一个死结了。”吕凯就很无奈，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样吧。” 张硕很快下定决心，“你安排一下，我要亲自跟梁崧谈。” 很多事情。 吕凯出面，跟张硕亲自出面，分量是不一样的。 “那就只能辛苦董事长您，亲自飞一趟高丽了。”吕凯歉意说道。 这种时期。 想要安排梁崧来滨海城见面，是非常困难的，也很容易打草惊蛇。 “可以。” 张硕并不排斥出国，至少现阶段，他出国还是很安全的，尤其是去高丽。 “那行，我来安排行程。” 因着张硕身份特殊，吕凯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甚至还要跟官方报备，最好是能取得大使馆的支持，以防万一。 还有张硕的个人安保也要加强，至少不能被监听。 那就完犊子了！ 第374章 小秘书要辞职？息壤要有大动作！ “哦，对了，董事长，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 吕凯却是留了一手。 “说！” “龙鑫那边终于回复了，说同意接受稻穗集团的投资。”吕凯笑着汇报。 “很好！” 张硕就很振奋，印象中，龙鑫是22年在科创板上市，当天就上涨了48%，市值达到三百五十多亿，绝对的潜力股。 当然了。 萌芽投资龙鑫，看中的肯定不是这个，就是想给龙鑫送钱来着。 真要是看中投资回报，龙鑫的体量还真排不上号。 “对龙鑫的估值可以适当定高一些，尽快落实投资协议，同时承诺，无论萌芽持股多少，都不干涉龙鑫的日常经营。” 原时空龙鑫能做起来，离不开那位灵魂人物，张硕可不想指手画脚。 “啊？哦，好的！” 吕凯表情古怪，没听说还要故意做高估值的。 但作为张硕身边的红人，他大抵也能猜到大老板的用意，无非就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支持本土创新与研发。 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还有对利晶集团的投资，也要尽快落地，最好是赶在我去见梁崧之前，就签署投资协定。同时对外宣布联合组建新公司的决定。”张硕吩咐。 “明白。” 吕凯笑着记下，随即起身告辞。 ……… 稍倾，顾铭章又敲门进来。 “恭喜啊！” 张硕一边道贺，一边笑着请顾铭章在沙发上坐下。 “董事长，这我可不敢当，麦粒x1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全靠您当初擘画的蓝图，我不过就是一执行者。”顾铭章姿态放的很低。 “谦虚了不是？” 相比之前的锋芒毕露，如今的张硕，锋芒内敛，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青年，却又实在能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就像现在的顾铭章。 哪怕他已经算是商界巨擘，在张硕面前，却是从不敢放松的。 “董事长，按照您之前的规划，麦粒集团将率先进军平板电脑市场，日前已经在手机事业部、软件事业部之外，正式组建了平板事业部。第一代平板的设计正在进行当中，预计将跟麦粒x1同步发售。” 顾铭章很聪明，没有过多纠缠，顺势汇报起工作。 “时间上，来得及吗？”张硕问。 按照惯例，麦粒x2指定是在今年的九月份发布，九月中下旬就开始发货。而麦粒x2的设计，却是早在去年就已经定型。 张硕还专门参加了技术研讨会。 “来得及的。” 顾铭章笑着解释，“有麦粒x1的研发设计经验，第一代麦粒平板的设计有迹可循，也基本不用增加什么新的供应商。” 平板，说白了，就是放大版的手机。 两者是有很多相通之处的。 比如说第一代的麦粒平板，操作系统沿用了mili系统，芯片采用烛龙芯片，大部分零配件也都跟麦粒手机相通。 做起来很容易的。 也就无怪乎说，原时空，在智能手机销量见顶之后，华威、小咪、ov等国产手机厂商，纷纷进入平板、笔记本电脑赛道。 本质上也是在走平果已经走通的路。 而在这一块，毫无疑问，麦粒集团又将快上一步，甚至是两三步。 “有信心就好。” 见顾铭章成竹在胸，张硕也就不再追问，显然是对顾铭章很信任。 “稻穗集团收购了璟嘉薇，投资了amd，利晶集团、龙鑫两块的投资也已经基本落定。笔记本电脑这一块的业务，我看，差不多也可以启动了。至少至少，也要先在麦粒集团内部组建一个研发设计团队。” 张硕却是谈起另外一桩生意。 “好的。” 顾铭章就很感慨，感慨于大老板的雷厉风行。 去年年底，才定下的进军电脑市场，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基本完成了在该领域的布局，委实是让人惊叹。 在外人眼中，需要慎之又慎的决策，到了大老板这，却是举重若轻。 仿佛每一步都计算好的一样。 不需要任何的犹豫。 不怪说，从始至终，大老板都是萌芽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 牛哔！！！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息壤操作系统的研发，按照目前的进度，显然要远远落后于我们在硬件领域的布局。”顾铭章说出他的担忧。 “那有解决的办法没有？”张硕问。 “目前能想到的，就是将息壤操作系统的研发进行拆解。” “怎么拆解？” 张硕一下就来了兴趣。 “之前的想法是，让息壤操作系统一步到位，一经问世，就能匹配手机、平板、笔记本电脑、可穿戴设备等各种硬件。” “可这需要极其漫长的研发周期。” “而所谓的拆解，其实就是将息壤操作系统分成底层基础部分的研发，以及表层应用部分的研发。” “底层研发仍旧遵循连接一切的逻辑，采用微内核架构，确保息壤操作系统的底色不变，确实是面向未来的操作系统。” “表层研发则走模块化研发路线，将其拆分为手机+平板，笔记本电脑+台式电脑，可穿戴设备以及其他硬件等三大板块。” “这三大板块既互相独立，未来又可以互相融合。” “拆解之后，就可以同时组建四个并行的研发团队，既降低了研发难度，也提高了研发速度，可谓是一举两得。” 顾铭章解释的很详细。 “很好。” 张硕就很欣慰。 这证明，就算没有他的高屋建瓴，萌芽系如今也已经是卧虎藏龙，有的是天降猛男，能为萌芽的发展披荆斩棘。 “这办法，是谁提出来的？”张硕就很好奇。 “是薛涛。” “好啊，要对薛涛提出褒奖，我很赞叹这个拆解方案，也很期待说，息壤操作系统能够尽早问世。”张硕笑。 “我一定将董事长您的褒奖带到。” 顾铭章同样心情愉悦，同时透露了另外一个信息。 “对了，董事长，有一件事，我要想您汇报。最近我得到消息，h厂已经悄悄更换了几家供应商。最吊诡的是，被换掉的供应商，恰恰就是当初配合我们，对h厂施压的那几家。搞得他们都跑我这来诉苦了。” “哦？” 张硕眉头抬了抬，“这么说，h厂最近可能有什么大动作了？这是在提前防范，担心再次被我们威胁啊。” “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心。h厂刚举行了新机发布会，据说，其内部对这一款新机型是寄予了很多厚望的，视为翻身之仗。” 谁也没想到。 萌芽侵入智能手机市场，第一个结下的正儿八经的仇敌，竟不是平果、叁星，而是之前怎么都没想到的h厂。 委实让人唏嘘。 “先按兵不动啊，我倒是想看看，h厂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张硕很是镇定。 盖因他开了先知眼，知道，h厂不过是一头纸老虎罢了。 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张硕却不得不引起重视，送走顾铭章之后，特意叫来李烽，“你联系一下私家侦探，去查一查‘往里轰’的资料。” “好的。” 虽然张硕的指令很奇怪，李烽却很有职业操守，根本就没追问。 只是坚决执行。 张硕也是想提前布下一枚暗棋。 至于说将来用于不用，全看h厂之后怎么做了。 为了推广新手机，h厂欠下当红艺人往里轰，就是要借助“往里轰”的人气跟知名度，提升h厂的品牌知名度。 两者捆绑的很深。 可一旦“往里轰”暴雷，h厂虽然可以切割，但势必也要溅一身泥了。 够h厂喝一壶的了。 ……… 李烽前脚刚走，后脚蒋悦就走了进来。 没办法。 新年伊始，万物更新，张硕这刚一上班，肯定有很多事情要汇报。 不是光上报简报就可以的。 而且这种当面汇报，对蒋悦等高管而言，其实也是一次跟张硕这位大老板的互动，以加深跟大老板的关系。 谁说大佬就不玩职场小技巧？ 每一位大佬，那都是职场高手，只是不对下属显露、展示罢了。 可千万不要以为，那一个个大佬都不干什么事，继而生出一种“我上我也可以”的错觉，那就离职场翻车不远了。 “董事长，产业园整体景观设计方案，已经修改好了，您再看看？” 蒋悦是抱着一堆图纸进来的。 “行！” 连着会见吕凯、顾铭章，张硕身体不累，脑子却有些发紧。 正好放松一下。 别看他跟高管的谈话都很随意，但其实每一次的谈话，不仅仅是信息、情报、思维的碰撞，更加考验张硕的决断力。 高管们为什么要眼巴巴上门汇报？不就是拿不定主意嘛。 到了张硕这。 看似轻描淡写地就下了定论，谁又知道，这背后张硕到底做了多少功课？ 别的不说，光是为了了解公司大小动态，他每天再忙、再累，都至少要抽出两个小时来查看各种邮件。 为了了解行业动态，翻看的调研报告更是可以堆满一整个房间。 而在滨海大学图书馆，在萌芽员工眼光投射不到的地方，张硕已经数不清，到底翻看了多少专业类的书籍。 在林荫小道，到底杀死了多少脑细胞。 没有谁的成功，是随随便便，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 哪怕是开了挂。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成功，那也只能证明一点，就是那种所谓的成功，绝不是主人公的成功，而仅仅只是扮演了挂的工具人而已。 是挂在成功。 张硕觉醒的系统，显然没有这等保姆功能，简陋的可怕。 修改后的景观设计图，果然全面贯彻了之前张硕提出的“接地气”指示，随处可见各种果树不说，还见缝插针地开垦出一小块一小块的菜地。 更绝的是。 竟然还在海岸边围出了一片公共沙滩，随时可以下海游泳、冲浪、晒日光浴、搞海边烧烤，简直不要太惬意。 看到这。 张硕笑着指示：“干脆以萌芽置业的名义，购买一艘小型游艇，停靠在码头，员工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出海钓鱼。” “呃，这是不是宠溺太过了？” 蒋悦目光闪烁，显然是言不由心，她自己都动心了。 “萌芽的利润，本身就是团队一起创造的，宠溺一点，也是应该的。”张硕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的老板。 哪怕说，他自己都还没有私人游艇呢。 不像某大爷，退休之后，游艇、豪宅、高尔夫，啥啥都给安排上了，从一朴素的乡村教师，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名流。 这谁能信？ 除了这些小的改动，还有更大胆的设计，就是参照青年公寓的楼顶花园，在其他几座多层建筑的屋顶，也修建一座又一座的空中园林。 当然也是可以种菜的。 铁了心，要将萌芽产业园打造成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范本。 “不错，就按照这个设计执行吧。” 张硕看过之后，就很满意，设计师终究是专业的，不仅将他之前的设想一一满足，很多地方甚至还超出了预期。 “好的。” 蒋悦笑着收起图纸，汇报了另外一则消息：“董事长，京师那边传来消息，智慧课堂、炎黄电子图书馆两个项目都已经走完审批流程，可以实施了。” “这是好事啊。” 张硕就响起那位礼部侍郎，果然是言出必行。 确实是个干实事的。 “春苗基金这边，在资金上要给予绝对的支持，技术上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安排技术中心对接。”张硕就很上心。 “明白。” 蒋悦笑着点头，“就是京师那边，想邀请你去京师参加发布会。” “去就去吧。” 张硕现在也是随大流，早就不避讳在公众面前露脸了。 该参加的活动还得参加。 在华夏这么一个文明国度中，想当什么隐世高人，恐怕是很难的了。 “除了资助这两个大项目，春苗基金今年，还有什么规划没有？”张硕问。 “主要还是延续去年的工作节奏吧。” 蒋悦笑着汇报：“包括资助东方理工大学图书馆，再就是每年例行的春苗奖学金、沃土奖以及希望小学、校舍、操场、图书馆等捐赠。” “嗯，今年还可以考虑资助一些特殊人群。” 随着萌芽集团资金实力越发雄厚，在公益上的投入自然也要跟上。 “比如说对残疾人的关怀，对福利院、敬老院的资助，对山区贫困学生的资助等等，要把工作做的更细致、更深入，更有人情味一些。” “董事长，您真是菩萨心肠。”蒋悦真的很佩服。 “过了啊。” 张硕摆了摆手，“相比官方在这一块的巨额投入，我们这最多就是杯水车薪，连锦上添花都不算，就不要再给我戴高帽了。” 这是大实话。 只是很多人习惯了官方的大手笔投入，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反倒是对那些富豪、明星们的慈善之举更加的关注。 搞个什么慈善之夜，明星一毛钱没花，既有了曝光，还落得一个美名。 算计的可真好。 却是把一些痴男怨女忽悠的不要不要的，以为自家爱豆多有爱心呢。 其实不过就是一场秀。 “对了，去年中层管理岗位轮换之后，总部这边要实时跟进、追踪，必要的时候，可以进组织动态巡查，不能一换了事。”张硕叮嘱。 “您放心吧。” 作为主管行政的执行副总裁，这可是蒋悦的本职工作，“咳，董事长，有一件事，我认为有必要跟您透个气。” “什么是啊？支支吾吾的。”张硕就很奇怪。 “是小碗主任，回来上班之后，跟我提了一句，说计划从萌芽辞职。” “嗯？” 张硕瞬间瞪大了眼睛，可见其吃惊程度，皱眉说道：“为什么要辞职？” “说是准备开酒吧，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蒋悦也很头疼。 “乱弹琴！” 张硕罕见没忍住，这么批评一个人。 陈小婉喜欢酒吧蹦迪，这是萌芽老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张硕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会头脑发热到说，要辞职去开酒吧。 可不就是瞎胡闹吗？ 萌芽集团总裁办主任的位置，拿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热呢。 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看来，还是集团的福利待遇太好了，让一些人翅膀变硬了。” “那，我再跟小碗主任好好谈谈？” 张硕语气虽然依旧温和，蒋悦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冰冷意味。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是我亲自跟她谈吧。” 张硕目光重新变得柔和，不管怎么说，陈小婉都是他招募的第一位员工，第一位心腹爱将，也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他又不是冰冷的机器，总归是有点感情的。 “好。” 蒋悦识趣没再多嘴，起身告辞离开。 ……… 轮值总裁鹿琦，是最后一个进来汇报的。 “董事长，关于筹建软件产业园以及国产软件发展现状的调查报告，已经出炉了。”这是过去一个月，鹿琦手里的头等大事。 总算是如期完成。 “好啊，你先介绍一下大致情况。” 张硕接过报告，一边翻看，一边听取鹿琦的当面汇报。 “应用软件大致可以划分为工业软件、办公软件、多媒体软件、商务软件以及分析软件等，其中知名的、核心的软件，基本都是海外软件。” “国产软件有，但竞争力委实都不高。” 这也是因为华夏之前在知识产权保护这一块做的还不够，导致用户很容易就能以几乎零成本的方式获取盗版软件。 由此也就导致说，用户使用国产正版软件的动力，严重不足。 “经过评估，想要促进国产软件的全面崛起，累计需要投入的资金不会低于一千五百亿，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 “如果只集中在工业软件，相关投入也不会低于五百亿。” “投入不低啊。” 张硕也是暗暗咂舌，哪怕是以萌芽如今的实力，也是扛不住的。 “是啊。” 鹿琦分析说道：“想要促成这件事，需要地方下很大的决心跟魄力，充当补贴的主力才行。否则，光凭我们自己，指定是干不成的。” “也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留给官方。” 张硕摆了摆手，“我们自己，也要想想办法，分摊一些才是。” “是。” 鹿琦并没有反驳，“我的建议是，是不是设立一个软件产业发展扶持基金，除了萌芽出资，也邀请手机协会的友商一起参与进来？” “又或者说，把这个范围再扩大一些，整个商圈都发动起来。” “这倒是个可以努力的方向。” 张硕笑着点头，“这样，你先负责搭设一个大的框架出来，有搞不定的人，需要我亲自出面的，到时再细谈。” 以他如今的地位，在商圈还是有一些号召力的。 “那太再好不过了。” 鹿琦也是很兴奋，笑着继续汇报：“关于软件产业园的筹建地点，经过调查分析，京师是最合适的。就是不知道，京师方面感不感兴趣。” “那正好，过两天我要去京师出差，这事一并讨论了。” 虽然说，关于软件产业园的事情，张硕之前就跟二叔提过，二叔也有过表态，但他还是希望说，不要给二叔增添额外的麻烦。 如果京师愿意合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软件产业园除了资金方面的投入，还需要有大量软件开发人才，而京师，无疑又是整个华夏人才集中度最高的地方。 没有之一。 而且京师商业氛围也还不错，入驻软件产业园的相关企业，如果发展的好，也能在京师找到新的投资人或者投资机构。 萌芽虽然说要参与进去，但也只会是进行天使轮、a轮的投资，后续的融资是无力参与的。 否则。 光是在软件产业在一块的投资，就能把萌芽的资金全都榨干。 还得要利用好其他的资本。 “那我再加加班，把相关资料准备的更充分一些。”鹿琦就很聪明。 “辛苦了！” 张硕端起茶杯，笑着送鹿琦离开。 ……… 处理完集团的大事，张硕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将外间的行政秘书戴雨桐交进来，“去，叫小碗主任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戴雨桐目光微微闪烁，作为陈小婉闺蜜，她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生怕大老板发火！ 第375章 接连碰壁，萌芽要当孤勇者！ 稍倾。 陈小婉跟在戴雨桐身后，走进办公室，脸上挂着忐忑，头压的低低的。 根本就不敢跟张硕对视。 “下决心要辞职了？” 相反，张硕的神情却是早就已经恢复温和，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异样。 “嗯！” 陈小婉半边身子坐在沙发上，神情更显局促，头也更低了。 “去开酒吧？” “嗯！” 陈小婉声音小的已经跟蚊子差不多了，她怀疑，大老板再这么问下去，她是否还有坚持辞职的勇气。 “钱够吗？” “差，差不多，会找银行贷一点。” 作为萌芽集团总裁办主任，陈小婉不仅工资高，年终奖也高，这两年，尤其是过去一年，还是攒下了不少身家的。 家里也会支持一点。 “好吧，那我只能祝你开业大吉了，倒是记得给我发请帖。” “谢，谢谢！” 陈小婉终于是抬起头，对上张硕温和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底深处，突然涌现出一股懊恼情绪。 似乎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但话已经说出口，陈小婉就再也无法收回，朝张硕鞠了一躬，默默告辞。 “老板，不挽留陈姐吗？” 戴雨桐就很诧异，她还以为，老板是要极力挽留的。 哪成想。 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张硕念旧归念旧，却从不愿强迫人，虽然说，他真要开口挽留，十之八九，是能将陈小婉留下的。 可陈小婉的心思已经不在萌芽，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其实，陈姐想辞职，除了是要实现开酒吧的梦想，也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经常私底下跟我说，她是被老板您破格提拔的，随着萌芽越发壮大，在总裁办主任的位置上，已经是越发的力不从心，生怕出错。”戴雨桐还在替陈小婉解释。 张硕就扫了戴雨桐一眼，后者识趣闭嘴，悄悄离开。 “哎！” 张硕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下意识揉了揉额头。 同样是作为旧将，如果说，蒋悦在萌芽集团执行副总裁任上，勉强还能胜任的话，陈小婉在总裁办主任位置上，确实愈发显得平庸。 最起码一点，陈小婉在张硕这的存在感越来越低，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本身也不是学这个的。 从一个记账的小会计，转身站到这等高位。 加上随着萌芽几次扩张，集团总部早就已经是卧虎藏龙，包括总裁办，都不乏毕业于清北大学的硕士高材生。 陈小婉会自卑也是正常的。 但事情也要辩证地看，张硕从来都不是唯学历论的人，陈小婉真要有这个毅力跟决心，凭张硕对她的信任，是能一直干下去的。 没想到却半道当了逃兵。 张硕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也只能选择接受。 陈小婉是第一个，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未来五到十年，随着萌芽继续扩张，在不断有新人加入的同时，肯定还会有其他老人因为跟不上萌芽的发展节奏，而被迫“毕业”。 ……… 2月22日，星期五。 昨天晚上，张硕就在戴雨桐陪同下来到京师，入住酒店。 原本蒋悦是要来的。 可随着陈小婉辞职，在张硕授意下，集团并没有任命新的总裁办主任，而是由蒋悦暂时兼任，算是干回老本行。 于此同时，戴雨桐也终于是升任总裁办副主任。 算算时间，戴雨桐当张硕的秘书也快两年了，表现一直都还不错，此番提拔，倒算是水到渠成，并不显得很突兀。 而且在专业素养上，戴雨桐显然没有陈小婉那样的短板。 未来还有升职空间。 蒋悦甚至怀疑，张硕已经内定戴雨桐为新的总裁办主任，只是碍于戴雨桐的资历还不够，先由她兼任一段时间。 上午十时许，张硕出席了礼部主持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了“智慧课堂”、“炎黄图书馆”两个助学公益项目正式立项。 会上还举行了公开的捐赠仪式。 春苗基金将分别向两个项目捐赠十亿启动资金，后续还将视项目进度，继续捐赠。 不可谓是大手笔。 消息传到网上，自然引起热议。 “萌王，永远的神！” “在公益这一块，你永远可以相信萌王！” “二十亿的捐赠，已经算是破纪录了吧？可看萌王的表情，就好像是一桩小事一样，这等气度跟境界，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 “@腾达@阿狸，争点气啊，再不表示，连萌王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腾达：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阿狸：我创造了三千万就业，已经功德无量了，萌芽算什么？” “千度：我在搞自动驾驶，要造福全人类！” “算了吧，就别搞什么道德绑架了，这事，终究还得看自愿。” “是的，世上只有一个萌王，腾达之流是常态，萌王才是非常态。” “真担心，萌王会因此而被圈子排斥。” “他们还敢排斥？能要点脸吗？” “楼上太天真，这世界本来就是劣币驱逐良币。” “放心吧，凭萌芽如今的实力，三家捆在一起，也不够萌王打的。” “这倒也是。” “嚯嚯，萌王这算是以力证道吗？” “必须的！” “不管怎么说，支持萌王，支持萌芽就得了！” “楼上说的在理，支持萌芽，也就等于是跟着做公益了。” “刚在《天涯明月刀》氪金一百，算吗？（狗头）” “必须的！” “话说这个什么智慧课堂项目，真的能有用吗？不用老师讲课，光是听视频课件，总感觉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啊。”也不是没人提出怀疑。 “楼上根本就是在挑刺，还没做呢，就隔这叽叽歪歪。” “就是，说的再多，那也不如做好一件。就算一开始的效果不尽如人意，但只要初衷是好的，方向是对的，总可以持续不断地改进的。” “有，总比没有好！” “有些人是不了解农村的教学质量，如果是名师讲课的课件，肯定是有用的。” “还有炎黄图书馆，这个就更牛了，是所有人都能获益的项目。” “必须支持萌王！！！” 本身来说，张硕就自带网红属性，任何关于他的新闻，热度都会飙升。 这也是官方立邀张硕出席发布会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借助张硕的知名度跟影响力，在极短时间内，提升两个公益项目的知名度。 以便让更多的个人或者机构参与进来。 伴随着这一波热度，很快就有很多学校、出版社等表示，愿意参与到“智慧课堂”、“炎黄图书馆”项目，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这就搞起来了！ ……… 下午。 张硕又参加了稻穗集团投资龙鑫的签约仪式，不过出于某些考虑，并没有对外举行新闻发布会。 因而显得很低调。 按照双方最终谈妥的投资方案，龙鑫进行a轮融资，估值五十亿，稻穗集团作为唯一的投资者，向龙鑫注资12.5亿，获得龙鑫25%的股份。 除了融资。 春苗基金还将向龙鑫的主管机构捐赠十亿，这笔资金也将分批次划转到龙鑫，足够支撑龙鑫一段时间的研发了。 由此可见。 萌芽这次对龙鑫的投资，委实是大方的过分。 无怪乎说，签约仪式之后，龙鑫董事长古伟紧紧握着张硕的手，脸上满是激动神情：“张总，谢谢，谢谢！！！” 估计很感慨吧。 “古总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最关键的还是要尽早将cpu研发出来，达到国际领先水准，那样萌芽也能跟着受益。” 张硕说的也是实话。 一旦国产cpu达标，那后续利润，又岂是十几二十亿能衡量的？ “一定！” 古伟却是压力山大，心里沉甸甸的，但同时又斗志昂扬。 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 张硕并没有急着离开京师，又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虽然是星期六，却还是跟京师方面有关负责人见面，主要洽谈的，就是关于在京师筹建软件产业园的事情。 遗憾的是。 京师方面对于这么一个似乎没什么前景的项目，表现的并不怎么热心。 让张硕难免有些失望。 跟随张硕一同参加会见的，还有青云数据总经理杜瑞文，见状说道：“董事长，要不要再活动一下，动用我们在京师的人脉关系？” “算了吧。” 按照常规做法，一次不成，或许还可以进行第二次游说，但这却不是张硕的行事风格，因而没有继续在京师逗留。 当天下午就返回滨海城。 ……… 于此同时。 京师的某处私人会所，老大哥，大爷，隔壁老汪等几位大佬聚在一起喝下午茶，随行的还有一些小辈作陪，比如说撕葱，带出来互相认识一下。 恰好电视台重播了昨天张硕捐赠的新闻报道。 “哗众取宠！” 对于张硕，老大哥算是彻底记恨上了，一直都看不上眼。 撕葱就撇了撇嘴，觉得老大哥太虚伪，人萌芽可是拿出二十亿真金白银做公益，在座的又一个算一个，舍得拿出一亿吗？ 还好意思嘲讽人张硕。 虽然才过去一年多，撕葱对于张硕的感官却又大有不同。 之前在滨海城观看ti1比赛时，还自觉有资格跟张硕平辈交朋友，只可惜，张硕似乎对他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没能做成真正的朋友。 随着张硕跻身首富，萌芽又是如此亮眼，撕葱只想当个小弟。 还担心张硕不收。 别看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很风光，整天纸醉金迷，一掷千金，豪车美女相伴的，但是跟张硕这个同龄人一对比，真的就啥也不是。 就像昨天。 人张硕捐出二十亿，都不带眨眼的。 而他们这些富家子弟，一辈子能动用的资金，全部加在一起，估计都还远远达不到二十亿，怎么跟人家比？ 哪怕是在富家子弟圈子里，张硕那也是偶像级的存在。 不知道被多少白富美眼馋。 老汪瞪了撕葱一眼，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有些过了，搞这种捐赠，还不如老老实实提高员工的工资福利待遇。你员工工资都没搞好，却热衷于搞公益，那不是舍本求末了吗？这不对头，也不值得提倡。” 老大哥听了，心里就很舒服。 不想，撕葱终于是憋不住了，嘀咕说道：“萌芽的工资水平在业内可是最顶尖的，尤其是研发人员，听说本科都是一万起步，研究生两万起步。” “瞎说什么！” 老汪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瞪了撕葱一眼，“我们大人说话呢，你别乱插嘴，要是实在坐不住，就到外面玩儿去。” “好咧！” 撕葱倒也不敢太放肆，屁颠颠出去了。 “这孩子，不像话。”老汪尴尬笑了笑。 大爷见状，也是转移话题，笑着说道：“萌芽最近又是收购璟嘉薇，又是投资龙鑫、amd的，似乎是想进入电脑行业啊。” 这话就有点损。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老大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嗤笑说道：“萌芽这是痴心妄想，以为凭国内的这些个显卡、cpu厂商，能追上国外的大公司？” “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连人家的尾巴都追不上。” “等你好不容易追上之后，人家的技术又完成了不止一次的迭代，差距只会越拉越大。到头来，还是在做无用功，凭白浪费钱。” “我总说，人要认清自己的定位，做生意也是一样的道理。” 得，又忍不住说教了。 “现在是全球化的世界，产业链上的各家企业各司其职，各有分工，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那一块就得了，还得陇望蜀。” “与其辛苦搞没用的研发，直接拿来用不好吗？” “说的就是。” 老汪点头附和，“只要手里的资金充足，大可以在海外买买买，与其从零开始，倒不如直接捡现成的，来得划算。” 如果没有张硕在前面挡着，老汪可也是奔着首富名头去的。 “可能张硕比我们年轻，脑子里，还存着一点年轻人的理想主义杂念吧。”大爷这话也不知道是夸呢，还是损。 反正大家笑的都挺欢乐的。 刚走出大门没多远的撕葱，听到身后的笑声，好悬没忍住翻白眼。 ……… 第二天是星期天，也是元宵佳节。 晚上五时许，按照惯例，张硕提着礼物来到唐老院子，既是拜个晚年，也是陪着唐老一起过元宵。 二叔一家三口也都在，让整个院子显得格外热闹。 “我听说，你在京师碰壁了？” 二叔不愧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是。” 张硕倒也不避讳，而且在二叔面前，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那怎么着，要不还是考虑在滨海城或者羊城搞？”唐毅主动提议。 “再看吧。” 张硕之所以没有找二叔，也是因为滨海城、羊城都不是很合适。 “那就再看。” 唐毅就有些欣赏张硕的这股子韧劲。 只是。 事情之后的发展，甚至超出了张硕的预期。 在京师遇挫之后，张硕并没有放弃，让鹿琦放出关于筹建软件产业园的风声，看看魔都、江夏等其他城市是否会有感兴趣的。 只可惜。 之前还对萌芽热情上头的这些个地方，竟无一回应。 可见也都是不乐意参与到补贴当中，又或者是单纯不看好国产软件的发展前景，不愿意在这一块加入投入。 更担心这么一个大项目中途黄了，那可是要背负风险的。 都选择了慎重。 另一方面，在吕凯亲自牵头之下，萌芽投资已经注册成立了软件产业扶持基金，萌芽率先注入十亿资金，想要找其他合伙人。 却也是处处碰壁。 连地方上都不看好，精明的投资人就更不看好国产软件的前景。 谁敢投钱？ 更遑论说，如今的华夏互联网产业，恰逢向移动互联网大转型，初创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有的是投资机会。 犯不着在这样的“夕阳产业”上投入。 遇冷也是正常。 哪怕说张硕亲自出面，除了无疆科技答应投资1亿，其他合作伙伴或者朋友也都是兴趣缺缺，委婉拒绝。 包括华威。 首次遇挫，而且还是处处碰壁，张硕说不沮丧指定是骗人的，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交情都一文不值。 更何况说。 张硕之前也确实没有认真去经营这些商界的关系，大都是泛泛之交。 当然他沮丧的还不是这个。 而是说，在促进国产软件自给自足这件事上，上上下下没有形成共识不说，竟然连一位有志之士、同道中人都找不到。 这就有些悲伤了。 而且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网上，又引发了一次舆论风波。 “呃，萌王的这一波操作，实话说，有些看不懂啊。” “是有些太理想主义了。” “就是，发展什么国产软件，用盗版它不香吗？” “你们说，萌王是不是有些飘了，竟然想凭一己之力，去改变一个行业？” “希望萌王不要头铁吧，国产软件根本就不值得扶持。” “就是，有这几百上千亿，投入到什么行业不好？” “你们就别说风凉话了，至少，萌王愿意做点事情，这难道有错吗？” “不能说有错，但是，人吧，得有自知之明。” “就是啊，凡事总得量力而行，别刚学会走，就要跑了。” “更要分清主次，现在是要扶持国产软件的时候吗？反倒是之前拼夕夕集团提出的国潮品牌扶持计划，我就很赞同。” “哼，你们这是以自我认知，来揣摩萌王的想法。” “就是，萌王的思维如果全都跟我们在同一个频道，那还能取得今天的成功吗？当键盘侠当然容易，敲敲键盘就好啦。” “呵呵，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楼上的就别洗了。” 这一回，哪怕是张硕的支持者，也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以怀疑者居多，支持者基本就是那种无脑支持了。 内心深处，估摸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 萌芽大厦。 “董事长，要不考虑，以萌芽金融控股的名义，发行一支公募或者私募基金，来参与到软件产业扶持基金的项目中来？”吕凯提出建议。 外人不看好，但是在萌芽内部，众位高管对张硕的判断还是很信服的。 根本就没想过要泼冷水。 “算了。” 张硕摇头，“实话说，对于国产软件的长期前景，我个人是看好的，但中短期能否成功，中间还存在着很多变数，并不好向投资者交待。” 萌芽的金字招牌，不能就这么被砸了。 “这一回，咱们就当个孤勇者吧。” 张硕抬头，终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先由萌芽往软件产业发展扶持基金注入一百亿，将软件产业园扶上马。之后再视情况，继续追加投入。” 放在外人眼里，这或许像是一次豪赌。 但张硕不这么看。 因为几年之后，形势就会发生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化，等到那时候，现在萌芽看似很疯狂的决定，就会变得无比英明。 有的是地方、投资者愿意参与进来。 因此，萌芽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以一己之力，抗住软件产业园前期发展的资金需求，同时，还不能影响到萌芽的其他战略方向。 那就舍本求末了。 “资金链上，能抗住吗？”张硕问鹿琦。 “挤一挤，勉强能安排的过来。” 鹿琦心里也是有一本帐的，“虽然这个月的支出很多，还有两笔大的投资没有敲定，但下个月毕竟是有一笔两百亿的服务费到账。” 这就是萌芽最大的底气。 “那就好，实在不行，就跟青橙集团沟通一下，让青橙将今年的服务费提前打过来。”张硕就很欣慰。 欣慰于众位高管，对他的决策的鼎力支持。 “关于软件产业园的选址，要不还是选择在滨海城？”鹿琦建议。 作为萌芽集团的兴起之地，又是一线城市，滨海城对于萌芽还是非常支持的，也愿意为萌芽提出的软件产业园项目兜底。 可谓是患难见真情了。 “现在看，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张硕话音刚落，不想，戴雨桐突然敲门进来，似乎有什么急事。 不然。 以戴雨桐沉稳的性格，是不会贸然打断张硕跟高管之间的谈话的。 第376章 薇晶半导体，天选之子，萌芽投桃报李！ “董事长，总裁办刚刚接到庐州方面打来的电话，说是对我们的软件产业园项目很感兴趣，希望能够引进该项目。” “如果我们这样也有意愿的话，希望能尽快派出考察团前往庐州对接。” “这……” 鹿琦、吕凯豁然抬头，眼中满是诧异。 “庐州吗？” 张硕表情也很精彩，没成想，又跟最强风投城市扯上关系了。 还真是.... 但既然庐州方面拿出了诚意，张硕还是很开心的，笑着对鹿琦说道：“那就辛苦鹿总亲自带队，往庐州走一遭了。” “应该的！” 项目能够顺利推进，鹿琦也是很振奋的。 ……… 3月1日，星期五。 腾达这一周的例行碰头会，气氛难得不凝重。 原因嘛。 当然是腾达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压得腾达喘不过气来的一座大山，萌芽，最近遇到了不小的麻烦，甚至都快成为业内笑谈。 “我倒是希望说，萌芽的那个软件产业园项目能够顺利推进。” 二爷反倒是有些遗憾。 “是啊，那个项目就是个泥潭，无底洞，萌芽真要自不量力，陷了进去，起码三分之一的现金流要被砸进去。”陆建笑着回应。 论现金流，腾达早就不是萌芽的对手了。 “还是说回正事吧。” 二爷惯常不怎么喜欢八卦，问陆建：“电商业务剥离之后，跟巨美优品那边，融合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什么岔子？” “实话说，问题不小。” 提到这个，陆建就有些头疼，“电商部门原本是我们的核心部门之一，现在被发配到巨美优品这样的小公司，底下的人情绪很大。” 原时空。 腾达是将电商业务剥离给惊冬，勉强还能接受。 可巨美优品算个啥？ 在原腾达眼里，这种战略合作，无异于就是被母公司给彻底抛弃了，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薪资待遇悄悄下降了一个水准。 关键是工牌也换了。 搁以前，脖子上挂着腾达工牌，走在外面，那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现在呢？ 根本就没有了那种优越感。 “有一部分员工，因为接受不了这样巨大的落差，断然选择了辞职。咳，据我所知，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人，都转投了拼夕夕集团。”陆建略微有些难堪。 二爷面皮也是抽搐了一下。 又是萌芽！ 其实这也正常，拼夕夕虽然是电商新势力，但架不住背靠萌芽这座大山，而且确实是投入巨大，充满潜力。 加之拼夕夕正在高速扩张期，不加入才不正常呢。 “老板，要不要提高巨美优品的薪资待遇？”陆建小心提议。 “算了。” 二爷断然拒绝，“对于巨美优品的日常经营，还是不要过多干预。” 这话说的漂亮。 但其实是糊弄人的，谁不知道，腾达才是巨美优品的爸爸。 二爷不过是以此为由，拒绝了底下员工的加薪请求，因为一旦要加薪，那就是整体加薪，增加的人工成本可不是一亿两亿。 巨美优品未必就能抗住，指不定，又要腾达输血。 这就违背了腾达的初衷。 选择认同将电商业务切割，除了是聚焦核心，于腾达而言，还有一个战略意义，就是压缩人工成本，缩减开支。 用二爷的话说就是——“要习惯过紧日子！” “搜索、地图、电商等外围业务，该切割的都已经切割，该舍弃的也都舍弃了，现在是时候将集团的战略重心，转回到主营业务上了。” 二爷的目光扫过陆建、礽鱼两人。 “嗯，游戏、社交这两块业务都是平稳发展，目前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说这话时，礽鱼自己都臊的慌。 任谁都知道，作为腾达的两大支柱业务，最近半年，甚至是最近一年，其实一直都是在吃老本，没有什么太过亮眼的建树。 倒也不能全怪礽鱼。 为了应付青鸟、薇信的崛起，能想到的法子，他都用过了。 可不是不管用嘛。 面对这样无解的竞争对手，礽鱼就是不想躺平，也是不成了。 二爷眉角扬了扬，没说话。 陆建见状，跟着汇报说道：“本地生活服务、大文娱、互联网金融这三块的业务，倒是取得飞速发展。” “不错。” 二爷的眉头，终于是稍稍舒展。 礽鱼却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陆建的汇报也太狡诈，既没有说，腾达新闻已经被天天头条超越，更没有提—— 无论是本地生活服务，还是大文娱，都还在疯狂烧钱。 这样的快速增长是有代价的。 “最近发现，青橙集团似乎在突然加速对青橙单车的布局。另外，滨海大学也出现了一家做共享单车的初创公司，值得关注。”陆建依旧在讨巧。 “很好！” 二爷又岂是看不出陆建的小把戏，但现在的腾达，确实是需要一些振奋人心的消息，“加大关注，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下场。” 腾达在股市已经躺平了好几个月，太需要一个新的故事来刺激一下了。 “放心吧，我一直盯着呢。” 陆建看似笨拙的表演背后，其实是看穿了大老板的需求。 在这一块。 陆建确实是要高出礽鱼一筹，不服都不行。 ……… 阿狸总部。 另一边，大爷的心情同样很舒畅。 之前张硕一直顺风顺水，难得见他吃瘪，还是很有看头的。 他上周去京师跟老大哥、老汪等人见面，就是要敲定筹建笨鸟网络的事情，现在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大势已定。 毫无疑问。 笨鸟网络，又将是阿狸在电商领域的一大“创举”。 百仕惠通的“叛变”，使得原先的四通一达，变成了三通一达，加上青蜂物流的快速崛起，让阿狸在物流这一块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 解决的办法并不是加大在物流领域的投资，还是老一套—— 捆绑！ 准确说，是更加深度的捆绑！ 通过组建笨鸟网络，将三通一达变成阿狸物流体系当中的一部分，彻底沦为阿狸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再也无法摆脱阿狸的控制。 短期看，这种做法确实很英明。 但是从长远看，因着阿狸控制欲太强，加之又不断压缩快递利润，结果就是，三通一达开启了一条互相摆烂的路。 物流速度越来越慢，服务质量越来越差，服务内容也是越来越打折扣。 在惊冬还在坚持送货上门的年代，笨鸟网络早就抛弃了这一套做法，忘却了初心，图省事地全部丢在了代收网点。 把最后一公里的任务，理所当然地交给了消费者。 由此引发无数的吐槽谩骂。 这还不算，最关键的是，阿狸的商品发货速度、快递投递时长，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 三天到货都算快的，四五天到也得忍着。 相比之下，惊冬的当天送达或者次日送达，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毫无可比性。 也就难怪说，原时空张硕会舍弃魔宝，转而投入惊冬麾下。 爷不伺候了！！！ 在这一块，就不得不佩服冬哥的远见卓识，很早之前就下过论断—— “魔宝这种搭台唱戏的模式，其实是在走捷径。” “电商发展到最后，如果想要获得可持续的发展，最终都要效仿惊冬，走惊冬的自建物流、大物流模式，否则就行不通。” 张硕就很佩服。 也因此说，拼夕夕在成立之初就非常重视物流建设，投下重金。 相比之下。 大爷今日之得意，不知道，几年之后，会否转化为落寞与懊悔。 不过好像也无所谓了。 ……… 3月4日，星期一。 周末休息了两天，张硕又精神抖擞地回到公司。 丝毫看不出有被打击到的迹象。 一则他本人确实够坚挺，二则即便情绪受到一些影响，那也不能在公司显露出来，作为萌芽的灵魂人物，任何时候，都不能展示他软弱的一面。 必须永远坚挺！！！ 当然，也是因为庐州的出现，让软件产业园项目有了转机。 一点都不慌！ 在办公室坐下之后的第一件事，当然还是签批当月的拨款申请。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7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6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集团拨付5亿为研发经费； 向萌芽投资拨付100亿，用于发起设立软件发展扶持基金； 向萌芽置业只拨付3亿建设资金。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121亿拨款，再次创下单月拨款额度的新高。 但实际上。 萌芽上个月的开支还不止这些，其他还有向春苗基金拨付三十亿，向稻穗集团拨付12.5亿，用于对龙鑫的投资。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33.5亿，麦粒集团上缴利润65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103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2.5亿。 合计上缴利润204亿。 青禾科技上缴的利润当中，包括青橙集团提前转过来的一百亿服务费。 麦粒集团利润再次飙升，则是得益于麦粒x1在春节期间销量的逆势上涨，等到下个月，利润就将逐渐成下降趋势了。 ——略—— 【等级】：10级（1985万/5000万） 【现金】：214亿 【贷款】：145亿（银行贷款）+15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略—— 因着一百亿服务费到账，哪怕说是萌芽充当了一回孤勇者，凭一己之力支撑起软件产业扶持基金，萌芽账面的现金流却是不减反增。 新增了40.5亿现金。 什么叫底气，什么叫实力？这就是底气，这就是实力！！！ 签批完拨款申请，张硕起身来到隔壁的小会议室，鹿琦、吕凯、顾铭章、蒋悦四位高管，已经等在这准备开碰头会。 “董事长，报告一个好消息。” 张硕才刚坐下，吕凯就抢着报喜：“就在昨天，我们已经跟利晶集团，正式达成投资合作协定。” “哦？详细说说。” 张硕果然很关注，虽然投资利晶集团，不像收购曰立存储那般困难，但靴子终于落地，他还是很开心的。 生怕h厂又不知趣，从中作梗。 还好没有！ “利晶集团因为是高负债，本来破产重组是最好的办法，一则耗时太长，二则利晶集团高管也不同意，只能作罢。” “这次对利晶集团的投资，选择的还是融资方式。” “利晶集团整体估值一百亿，我方出资32亿，获取利晶集团32%的股份，成为利晶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百亿估值对于利晶集团而言，真就是白菜价了。 别的不说，光是利晶集团手里积压的dram货物，等到两个月之后价格上涨，总的价值就将飙升到百亿。 可谓是白捡。 如果不是利晶集团以及夷州行省处处设限，萌芽倒是巴不得全资收购利晶集团，又或者说趁着这次融资，获取更多的股份。 32%的股份，已经是能够争取到的上限了。 利晶集团现任董事长桓仁，本身就是个厉害角色，一直都相信说，dram的价格下跌只是暂时的，利晶集团能够走出债务泥潭。 当然了。 站在萌芽的角度，投资利晶集团，持有多少股份还在其次，主要还是要促成跟利晶集团成立合资晶圆代工厂的事情。 “根据投资合作协定，稻穗集团将联合利晶集团，在内陆成立晶圆代工厂——薇晶半导体。稻穗集团提供建厂所需的一应资金，持股75%；利晶集团则为晶圆代工厂提供技术以及人才支持，持股25%。” 以利晶集团目前的财务状况，也拿不出多余的资金投入到薇晶半导体。 但架不住技术积累雄厚啊。 这也是萌芽最为看中的一点，就是要借助利晶集团在晶圆代工领域积累的技术底子，迅速搭建起稻穗集团晶圆代工业务的大框架。 否则。 拿什么去说服梁崧那位大神弃暗投明？ “筹建薇晶半导体，预计需要集团投入多少资金？”张硕问。 “利晶集团目前掌握的晶圆代工先进制程是40纳米，正在进行28纳米制程的研发，但因为深陷债务泥潭，相关研发工作实际上已经陷入半停滞状态。” 根据投资协议。 利晶集团的相关研发团队，后续会加入薇晶半导体。 “40纳米，还不错。” 虽然说，泰机电、叁星等都已经实现28纳米的量产，正在紧锣密鼓地向更先进的14纳米制程进发，预计很快就将实现突破。 但是相比国内的中鑫、哗泓，已经是非常领先了。 只要能够挖来梁崧，再抓住未来十年智能手机大爆发的风口，张硕有理由相信说，薇晶半导体能够追上泰机电、叁星的步伐。 哪怕说无法完全赶上，只要能实现7纳米量产，那也是功德无量了。 吕凯继续汇报，“根据利晶集团方面的初步测算，筹建一条40纳米晶圆代工生产线，预计需要投入130亿左右的资金。” 这也是为什么，利晶集团愿意跟稻穗集团联合筹建薇晶半导体。 实在是太烧钱了！ 光是一条40纳米的生产线就需要耗资一百三十多亿，更为先进的28纳米生产线那更是需要两三百亿的投资。 总之一句话，越是先进的制程，建厂成本就越高。 像原时空的泰机电，为了保持在3纳米、2纳米高端领域的市场份额，不惜在全球砸下超过六千亿的资金，用于筹建相关的晶圆厂。 可见是个无底洞。 还有一个更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即便是晶圆厂顺利建成之后，也并不意味着说，很快就能实现盈利，收回之前的投资成本。 新厂很可能因着极低的产品合格率，而常年处在亏损状态。 这就很坑了。 真就不是一般的企业，所能够玩的转的。 “一百三十亿，还能接受，告诉林正东，尽快启动薇晶半导体的筹建工作。资金方面，集团总部全力支持。”张硕就很大气。 哪怕说。 光是这次跟利晶集团的投资合作，就将耗费一百六七十亿的资金。 但只要开了头，就是值得的。 这么一计算，萌芽账上现在躺着的两百亿现金，就一点都不显得扎眼了，三两下就能被榨干。 不要忘了。 对曰立存储的收购，还在路上呢。 吕凯汇报完，鹿琦跟着汇报，笑着说道：“我这也有一个好消息，庐州方面为了引进软件产业园项目，开出了非常诱人的条件。” 他是在昨天夜里才返回的滨海城。 “哦？双喜临门啊，快说说看。”张硕就更振奋了。 “首先第一条，为了引进软件产业园项目，庐州方面连地块都选好了，足足划出了近千亩优质商业用地。” “庐州同时承诺，所有的土地转让金，后续都将以补贴的形势返还。” 等于是说。 庐州并不寻求一分一毫的卖地收入，等于是白送。 大气！ “第二条，庐州方面还承诺，将承担园区内道路、水电等公共设施的建设，包括园区周边公共设施的改善。” 贴心！ “第三条，庐州方面还将跟各大银行一起，为园区内的企业筹措不低于一百亿的低息贷款，用于对园区企业的扶持。” 豪气！ “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除了银行低息贷款支持，庐州市府还将推出百亿补贴计划，用于对国产正版软件的补贴。” 超豪气！！！ “庐州的诚意很足啊。” 张硕就很佩服，这等魄力，不愧是最强风投城市。 “你们怎么看？” “庐州这么大方，我们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吕凯等人就笑。 显然也是心情愉悦。 “好，那就直接定庐州吧。”张硕也是果决。 “那，滨海城方面，是不是要去解释一下？”鹿琦提醒。 不管怎么说。 滨海城在关键时刻，还是投了萌芽一票，支持了一把。 人情得记下。 “是要解释，不过我想，滨海城方面应该能理解。” 张硕并不是喜新厌旧的大猪蹄子。 选庐州而非滨海城，是有拿得出手的理由的。 其一，滨海城选择引进软件产业园项目，并不是说，对这个项目格外的看好，而只是出于对萌芽的支持，属于是送人情意味。 跟庐州的主动争取，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会导致一个后续配合上的态度诧异。 滨海城这边，项目是上面敲定的，可后续推进却是要下面的人配合，那些不理解的，难免说会对萌芽有一些微词。 出现一些摩擦是再正常不过的。 相反，庐州因为是主动引进，又花费了大价钱，只会比萌芽更积极，更希望把软件产业园项目做起来。 绝不敢玩砸了！ 其二，在高校资源上，尤其是计算机、软件相关的高校专业资源上，庐州也要强过滨海城不止一筹。 更何况说。 庐州还能辐射江夏、建邺等周边城市，区位优势其实更加的明显。 选庐州就对了！ “庐州这次选择引进软件产业园项目，虽然说是他们主动争取的，但也承担了很大的风险。咱们呐，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在这一点上，张硕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拼夕夕临湘现代物流园开工建设之后，第三座现代物流园即将进入规划阶段，是不是可以优先考虑庐州？”鹿琦也是心领神会。 “可以！” 张硕点头赞同，“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本身来说。 第三座现代物流园也就只会在庐州、江夏、蓉城三选一。 这算不上什么大礼包。 “平板项目已经走向正轨，麦粒电子正在考察选址，计划要新建一座平板组装工厂。是否可以考虑说，将新厂选在庐州？”顾铭章也提出建议。 “可以！” 这个礼包勉强还能拿得出手。 本来说，张硕是计划将平板组装工厂也放在江城的，正好形成集群效应。 可春节期间，江城方面表现的过于贪婪，反倒是让他有些不喜，决定借机发出一点警告，放在庐州正合适。 “但这还不够啊。” 张硕环视一圈，沉声说道：“我们呐，要借着这个机会，对外释放一个强烈信号，那就是——跟萌芽合作，不能什么都算计的太精致。” 怎么着，好的项目就一窝蜂地抢，“不好”的项目就弃如敝履，连个声都不吭。 这怎么能行呢？ “这一回，我要给庐州送上一份超级大礼包！” －－－－－－题外话－－－－－－ ps：月底了，老爷们，笙箫厚着40纳米的面皮子求一下月票，可以吗？（狗头保命） 第377章 超级大礼包，隔壁江夏都要馋哭了！ 张硕口里的超级大礼包。 就是将即将成立的薇晶半导体总部也放在庐州，同时在庐州启动40纳米晶圆代工厂项目。 这才是真正的投桃报李。 如果把软件产业园项目比作“鸡肋”，那么晶圆代工厂项目，就绝对是各方争夺的超级香饽饽，连魔都、滨海城都会动心的那种。 就看其他城市哭不哭！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点宿命论的意味，因为原时空就是庐州跟利晶集团联合创立了晶和集成，后续也是成为晶圆代工领域的一匹黑马。 等于是兜兜转转一圈，又“还”给了庐州。 当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这一世，有萌芽的提前介入，加大投资，未来的薇晶半导体是要对标泰机电、叁星的存在，势必不是原时空的晶和集成所能比拟的。 可以说。 这一波，庐州绝对是赚大发了。 更遑论说，庐州对软件产业园项目的押注，看似风险很高，其实未来的收益同样也很高，同样也是一座超级宝藏。 毫不客气地说。 仅凭这两个项目，就足以奠定庐州未来在高科技领域的发展格局。 简直血赚！ 就这，张硕都还意犹未尽，继续给庐州送上大礼，“关于软件产业园的建设，我们除了设立产业扶持基金，还得在行动上做出表率。” “那是不是将息壤科技，迁到产业园去？”顾铭章提议。 “好主意！” 张硕忍不住给顾铭章点赞，“息壤科技搞的是操作系统，正是要跟应用软件放在同一个园区，正好互相沟通、协调。” 这么做还有一个隐藏的好处。 就是可以让息壤科技真正摆脱麦粒集团、华威的影响辐射范围，开启独立研发之路，免得老是被场外因素干扰。 从长远来看，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那按照这个逻辑，是不是可以考虑说，将青鸟互娱跟epic联合成立的虚幻游戏，也一并迁到软件产业园去？”鹿琦也提出建议。 “这个也可以，多多益善嘛。” 有了这两家公司打头阵，也算是对外表明了萌芽的态度。 “这样一来，萌芽跟庐州合作的层级完全可以往上提一提，或许叫战略合作更为合适一些。我建议，最好是能联合庐州，搞一个新闻发布会。”鹿琦说。 “就算我们不提，庐州方面肯定也会提的。” 对庐州而言，这无异议是一次天降金元宝，肯定要高调对外宣传的。 之后，碰头会还简单聊了聊共享单车的事情，青橙集团已经开始在羊城、滨海城两地，开始大规模地投放共享单车。 正式开启青橙单车的扩张之路。 为了能在最短时间内打开局面，制造声势，奠定青橙单车是“共享单车”首创者的品牌认知，后续还将在京师、魔都、江夏等城市全面铺开。 用张硕的话说—— “不动则已，动，就要惊天动地！” 青橙单车第一批的总投放量，就将达到惊人的五十万辆。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作为电动车，虽然采取了简约化、小巧化设计，加上是代工模式，单辆共享电动单车的成本约莫控制在八百块左右。 五十万辆共享单车，光生产成本就高达四亿。 这还不包括后续的运输成本、运营与维护成本、人工成本、营销成本等等，加在一起，总的成本可能要翻一番。 而五十万辆还只是第一批。 按照青橙单车总的投放目标以及市场需求调研，保守估计，青橙单车13年的投放量预计要达到一百万辆。 又将是一头超级吞金兽。 “我还是要再强调一遍，共享电动单车存在着很大的违规风险，为此，在推行的过程中，一定要坚持三条底线原则。” 原时空17年左右，一二线城市原则上就已经禁止电动车上路了。 只能下沉到三四五线城市。 “第一，必须为每一辆青橙单车配备合标的安全头盔。” 电动车强制佩戴安全头盔是好几年之后的规定，但张硕既然知道这个大趋势，就没理由说，不提前安排上。 本身也是为用户的安全考虑。 “第二，必须为每一辆青橙单车在出厂时就设置限速，最高时速不得超过25公里/小时。” 电动车太过轻巧，速度过快，很容易就会出事。 所以限速是必须的。 本身共享电动车就是用于解决用户的短程交通出行难题，即便是限速，也要远远快过自行车和步行，并不会影响到用户体验。 安全第一。 “第三，必须对青橙单车进行严格的安全检测，包括源头的出厂安全检测以及后续运营维护的日常安全检测。” 归根结底，还是安全两个字。 “董事长您放心，我会亲自盯着这件事。” 大老板再三强调的事情，身为青橙集团董事长，鹿琦没理由不重视。 甚至准备说。 在下次的董事会上，专门就此事展开安全交底。 会议最后，吕凯汇报了收购曰立存储的最新进展，“在我们将报价拉升到48亿美刀之后，茜部数据那边基本已经打了退堂鼓。” 本身来说，茜部数据收购曰立存储就是“蛇吞象”。 收购价格持续拉高，茜部数据那边就将面临巨大的资金压力，哪怕说是不甘心，也只能无奈退出对曰立存储的角逐。 如果单单是跟稻穗集团竞争，茜部数据或许还能玩点花样。 可还有一个梦想基金。 有了梦想基金的背书，茜部数据能动用的手段就极其有限了，更遑论说，最近两个月，霍华德三天两头就往东瀛跑。 就是要盯死茜部数据，防止茜部数据耍花招。 “这么说，对曰立存储的收购，已经是接近成功了？”张硕就很振奋。 这该是萌芽打的最艰难的一场收购战了。 “可以这么说。” 吕凯也很振奋，“现在就剩下打通东瀛等主要市场的审核环节。” 针对曰立存储的收购，因为涉及到全球存储市场的格局变化，不仅需要获得东瀛审批，还需要包括华夏在内的主要市场审批。 在国内也要经过商部审批。 总而言之，这一起跨国收购案，手续是极其复杂的。 “很好。” 张硕到不怎么担心，反正这些事情都有专业的人去干。 不需要他操心。 ……… 碰头会结束之后。 张硕又去参加了东方理工大学图书馆的开工仪式。 东方理工大学项目获批，进入正式的筹建阶段之后，顺势成立了董事会，张硕作为主要资助人之一，也进入了董事会。 成为其中的一名独立董事。 于此同时，东方理工大学还跟萌芽集团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像谭韵松等萌芽旗下的顶尖科学家，都将在东方理工大学兼职。 试图探索出一条校企联合办学的新路子。 刚回到公司，就接到蔡淼淼的电话，“哥，喵喵单车已经完成研发，交给凤凰代工，预计半个月之后，第一批喵喵单车就能在滨海大学投放啦。” “挺好的！” 张硕意识到，原时空的共享单车热潮，怕是要提前爆发了。 原本说，像喵喵单车这种初创公司，想要进入各大投资机构的视野，怎么着也需要一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也是巧了。 恰逢青橙集团开始推动青橙单车业务落地，等于是蹭了一波热度。 估计很快就会引起各方关注。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各大巨鳄是选择投资喵喵单车呢，还是说另起炉灶，抛开喵喵单车自行发展。 不同的选择，将直接影响到喵喵单车接下来的命运。 ……… 3月7日，星期四。 张硕来到庐州，准备出席庐州跟萌芽集团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仪式。 刚下飞机，就被庐州市府的人堵上了。 “张总，欢迎来萌芽来庐州投资啊，感谢！”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市府正职竟然亲自来到机场迎接，热情跟张硕握手，甚至当场做出承诺，“庐州一定为这次合作提供最强有力的保障，市府也将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二十四小时为萌芽在庐州的投资经营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谢谢，谢谢，受宠若惊。” 好在张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尚能应付这种局面。 等到出了机场，车队抵达下榻的酒店之后，皖南行省张巡抚竟然已经在酒店等着，抽空亲切接见了张硕一行。 在酒店会议室，双方还举行了一场简短的见面会。 不可谓不重视。 虽然在见面会上，双方并没有谈论太过具体的合作事项，但是皖南方面展示的态度，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等于是为双方的合作项目提前套上了一层buff。 往后在项目审批的手续、流程上，肯定是能简化就简化，只要合规，那必定就是一路绿灯，以最快速度推动项目实质性地落地。 其他还有税收等方面，肯定也会出台一系列的优惠政策。 即便是这样，张硕也没有被冲昏头脑，临场做出一些额外的承诺。 那才是不成熟的表现。 站在萌芽的立场，对庐州的投桃报李已经足够丰厚。 ……… 第二天上午，签约仪式盛大开场。 萌芽这边出席仪式的除了张硕，还有轮值总裁鹿琦，高级副总裁兼麦粒集团总裁顾铭章，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拼夕夕集团总裁杜青青。 其他还有麦粒集团生产副总裁徐茂才等。 阵容也是相当的豪华。 皖南方面就更不用说了，上至总督、巡抚，下至庐州知府，大大小小一干吏员，给予了最高规矩的待遇。 故而现场来的媒体也都是大有来头。 当然。 甚至都不用萌芽方面提醒，心惊报肯定是不在邀请范围之内的。 这都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仪式开始之后，先是各方大佬依次讲话，调子都定的很高。 之后。 张硕代表萌芽集团跟庐州知府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 再之后，鹿琦、顾铭章、杜青青等人，分别代表萌芽集团总部、麦粒集团以及拼夕夕集团，跟庐州方面签署了四大合作项目，即—— 软件产业园项目，薇晶半导体40纳米晶圆代工厂项目，现代物流园项目，以及麦粒平板电子厂项目。 四个项目加在一起，总投资超千亿。 签约仪式结束之后，还有一场新闻发布会，张硕没有参加，而是派出了轮值总裁鹿琦代为出席。 反正这种高规格的发布会，也没有哪家媒体会故意刁难。 那才是蠢呢！ 发布会刚一结束，相关消息就传到网上，立即引发全网轰动。 “666啊，萌芽这又是超级大手笔。” “也很头铁，没想到，萌芽到底还是将软件产业园项目推动了。” “感觉庐州在赌！” “但不否认，庐州这一波赌对了，别的不说，光是晶圆代工厂项目就足够让人疯狂，足够抵消在软件产业园项目上的风险了。” “绝壁赌对了，隔壁江夏都要馋哭了。” “江夏：难道我记错了，稻穗集团总部不是在江夏吗？委屈中…” “委屈个毛线，谁叫软件产业园项目江夏本来是有优势的，却连吱都没有吱一声，肯定是把萌芽惹毛了啊。” “如果萌芽把稻穗集团也从江夏迁走，那乐子可就大了。” “那江夏估计得哭晕在厕所。” “嘿嘿，作为庐州人，我只想默默点个赞，本来就是学软件工程的，之前还想去滨海城闯一下，现在绝壁选软件产业园。” “羡慕！！！” “实名羡慕！！” “庐州这一波，真就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萌王是真地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我怎么感觉萌王这是生气了呢，故意气京师、江夏那些人的吧？你不是看不上软件产业园项目吗？那我就干脆放个大招。” “还别说，还真有这么一点意思。” “果然，萌王还是那个少年，一如既往的个性十足！” “要我说，干得漂亮，就该这样！” “软件产业园、晶圆代工、现代物流，这还是我认识的萌芽吗？” “楼上醒醒，萌芽早就不是纯粹的互联网公司了。” “就是，三巨头忙着内卷的时候，萌芽可还一直在开疆拓土呢，尤其是在半导体领域的投资，那可都是大手笔。” “像萌芽这种从互联网转向实业的，才是真正的良心企业。” “要不怎么说萌王是我偶像呢，格局就是大！！！” “可问题是，萌芽有这么多的资金吗？动不动就是上千亿的投资，别说是三巨头了，就是平果之流，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吧？” “楼上是在怀疑麦粒x1的吸金程度吗？” “还有青鸟游戏。” “啥也不说了，就冲着萌芽转型实业，我都必须买一部麦粒x1。” “楼上土豪，鉴定完毕！” “也还好吧？麦粒x1四千多的价格，一般工薪族都能消费得起。” “这倒也是。” “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消息啊？麦粒集团要在庐州筹建平板电子厂，这是不是意味着说，麦粒集团也要搞平板？” “是哦，楼上不说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么看，麦粒集团是要全面对标平果了，就很期待！！！” “国货崛起，国潮崛起！！！” 毫无疑问，网上都是一边倒的支持，一下就对冲了此前不太友好的言论，将萌芽推上又一个新的舆论高峰。 而在现实中。 京师、魔都、江夏等地，看到新闻之后，可就是五味杂陈了。 就像网友猜测的那样，这几座城市当中，最为懊恼、沮丧的，非江夏莫属，据说负责招商的吏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却也无济于事。 在江夏看来，当初如果能够引入软件产业园项目，哪怕是说给出一点积极回应，别的不说，薇晶半导体40纳米晶圆代工厂项目肯定是他们的。 现在呢？ 煮熟的鸭子，眼瞅着就飞走了。 哭都没地方哭去！ 江夏更担心说，就像沙雕网友猜测的那样，稻穗集团的总部会迁到庐州去，当即就跟林正东取得联系。 好在林正东表态说，稻穗集团目前并无搬迁总部的计划。 多少算是一种安慰吧。 站在萌芽的角度，当然也不希望说，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说一千道一万，在半导体产业上，江夏还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的。 没必要过分偏爱哪一方。 而且通过这次的事情，想必之后，各大城市对于萌芽的态度，应该都会变得更加的积极与务实，那就更没必要得罪哪一方了。 和气，才能生财啊！ 张硕又不是真的毛头小子，不至于说感情用事。 当然了。 该拿捏的地方，那还是得拿捏一下。 比如说，对于江夏主动提出的，关于在存储芯片、存储硬盘等领域的战略合作，林正东只是说再研究，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答复。 也是吊足了胃口。 而出了京师、江夏等地，其他原本就没打算参和进来的城市，见识到萌芽雄厚的实力之后，也都纷纷表态，要加强跟萌芽的联络。 万一哪天，好项目就来了呢？ 尤其是对于江川、荆楚、临湘、蜀地等中西部而言，别说是千亿级别的投资，哪怕是百亿，甚至是十亿级别的投资。 都是非常弥足珍贵的。 结果就是，青橙集团刚在滨海城、羊城推动青橙单车项目，江城、临湘、江夏、蓉城等地，甚至是刚刚收到大礼包的庐州，都纷纷表态—— 欢迎青橙单车落地！ 这样一来，也让青橙单车项目，以一种另外的方式出圈。 很是在圈子里刷了一波知名度。 张硕得到消息，先是笑了笑，跟着就笑不出来，他意识到，随着萌芽在庐州的这一波操作，萌芽是真的成为“出头鸟”了。 “要冷静，千万不要飘了呀！” －－－－－－题外话－－－－－－ ps：非常抱歉，今天早上起来，左眼就疼的厉害，长时间对着电脑更是不舒服，眼球就像要炸开一样，更新晚了，抱歉。月票什么的，就不再厚着脸皮求了，随缘吧！ 第378章 收购曰立存储，萌芽再下一城，叒轰动了！ 萌芽在庐州的大动作，不仅震撼了很多城市，也在业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以无可匹敌的实力，震的一些同行晕头转向。 腾达大厦。 相比上一周，办公室气氛再次回归凝重，或者说是回归常态。 谁也没有想到，萌芽会以这样一种震撼性的方式，纯纯以力破巧，愣是在不可能之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完成了对国产软件的布局。 “做手机，是真赚钱啊。”陆建这话有点酸。 “是很赚钱。” 在这一点上，礽鱼罕见跟陆建达成一致，“据我所知，在萌芽系内部，手机业务的利润已经全面超越游戏业务，成为萌芽第一大盈利支柱。” 这话其实更酸。 因为早在几个月之前，青鸟互娱的游戏利润就已经超越腾达游戏。 这可不仅仅是手游收入。 而是手游、单机游戏、竞技游戏以及游戏代理等所有收入加在一起，成立才不到三年的青鸟互娱，就一举将腾达游戏从王座上踢下。 属实离谱！ “老板，我们是不是可以也进入手机领域？”陆建提议。 “现在做手机，晚了吧？” 二爷眉头挑了挑，十动然拒。 且不说平果、叁星等海外品牌，仅是在华夏，就有麦粒、小咪、华威、ov、魅镞、htc等众多品牌，早就是一片红海。 哪里还有后来者的机会。 “我听说，魅镞最近经营不善，差点陷入亏损，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陆建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你是说，通过投资，甚至是收购魅镞，来完成对手机业务的布局？”二爷眼眸深沉，“如果连魅镞都玩不转，我们加入，能取得成功？” “呃，这个……” 陆建就不说话了，他可不敢打包票。 本身来说，腾达就是一家纯粹的互联网公司，而且是依靠社交这根纽带做强做大的，具有很强的局限性。 在其他领域并不擅长。 不然，也不会忍痛将搜索、地图、电商等业务卖掉了。 而相比搜索、电商等互联网业务，手机行业虽然也跟互联网密切相关，但毕竟属于制造业，那更是跨域了一个行业。 绝不是腾达能玩的转的。 二爷就是再自信，也不会在这一块盲目乐观。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异数，那就是如旋风般崛起的萌芽，就很轻松地实现了从互联网行业到制造业的跨域，而且干的还不错。 就很羡慕。 有时候，连二爷都不得不佩服张硕的创业才能。 是真的很能折腾啊！ 除了跨行业的顾虑，对眼下的腾达而言，资金链本身就已经捉襟见肘，也根本就没有充足的资金去收购魅镞。 除非是在股市融资。 而本身腾达股价最近半年就一直不温不火的，二爷又岂会轻易冒险？ “还是别太贪心了，专心做好我们的主业吧。” 战略收缩才是腾达定下的核心经营策略，二爷又岂会轻易更改。 “现在的核心问题是，怎么在游戏这根定海神珠倒下…” 说到这，二爷不着痕迹地扫了礽鱼一眼，随即改口说道：“锈蚀之前，找到新的利润增长点，继续保持营收高增长。” 礽鱼面无表情，他都已经习惯了。 “那我先说吧。” 陆建也瞅了礽鱼一眼，分析说道：“大文娱板块，网络文学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其他长视频、音乐、动漫等业务，因为版权采购，长期都将是亏损。” 而且是大亏损。 尤其是在长视频领域，腾达、阿狸、千度三巨头的竞争格局已经定格，最近一年，影视版权费用是坐火箭一样上涨。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让嘉薇文化赚的盆满钵满。 找谁说理去？ 直到这时，嘉薇文化手里握着的众多优质ip版权，才被业界所熟知，意识到其潜在价值，可惜为时已晚。 稍微好一些的ip，早就被嘉薇文化拿下。 手握海量优质ip版权的嘉薇文化，加上国内最顶尖的电视剧制作团队，俨然成了影视圈的一匹超级黑马，有登顶之姿。 如果上市，必将收到热捧。 据许佳反馈，最近半年，腾达、阿狸、千度都有跟嘉薇文化接触过，想要通过投资嘉薇文化，间接达到跟嘉薇文化绑定的效果。 在张硕授意下，许佳自然是一直吊着三巨头的胃口，待价而沽。 现在还远没到卖个好价钱的时候。 “本地生活服务板块，外卖补贴还在进行当中，如果要介入共享单车业务，那只会说需要更多的资金支持。短期内，也很难说实现盈利。” 得，又是一个大坑。 “投资板块倒是整体向好，但因为短时间内无法兑现，目前也只是一个账面盈利，并不能带来实实在在的现金收益。” 被萌芽截胡了惊冬，消灭了霉团，又被风雷基金截胡了慢手、吱呼等。 这一世。 腾达的投资版图相比原时空，注定要黯然失色了。 “真正实现大规模盈利的，主要包括腾达新闻的广告收入，以及才付通的互联网金融业务，但实话说，盈利水平目前都很一般。” 一通分析下来，陆建表情也是愈发古怪。 仔细盘点之后才发现，支撑腾达继续往前走的，还就是士气低落的游戏跟社交两大块的业务，仍旧是腾达无法替代的定海神针。 这也是二爷焦虑的源头。 为了挽回一点颜面，陆建继续说道：“伴随着华夏经济持续腾飞，广告市场的规模只会越来越大，腾达新闻等平台在这一块，前景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这话倒是没说错。 原时空，就连阿狸都沦落为最大的广告公司，哪怕是后起之秀字符跳跃，本质上也是通过广告将流量一一变现。 不然怎么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呢。 “因此，我建议说，腾达旗下的各类app，应该适当增加一些广告位，比如说开屏广告，置顶广告，植入广告，智能推送广告等等。” “icq、微聊两款app，也要增加广告位吗？” 礽鱼就有些抗拒，本身来说，越发臃肿的icq在用户体验上，已经大大不如薇信，如果再投放广告，那无异于是在投毒。 “当然要！” 陆建却有他的考虑，“icq、微聊是集团旗下流量最大的两款app，尤其是icq，光是在朋友圈植入广告，收益就非常可观。其他还有开屏广告、智能推送广告、公众号广告等等，绝对可以带来广告收入的长足增长。” “增加这么多的广告，会影响用户体验吧？”礽鱼眉头皱的更紧了。 “影响肯定是会有一点影响。” 这个陆建也不否认，“但是呢，两权相害取其轻，相比丰厚的广告收入，稍微牺牲一点用户体验，绝对是值得的。” “本身这两款软件就是免费使用，都白嫖了，点一下广告不过分吧？” “你也不希望说，集团在社交业务上，长期无法变现吧？出售流量入口，跟直接投放广告，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对吧？” “这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礽鱼还真就没有拒绝的底气。 “那就增加广告位吧，把广告业务作为集团营收增长的一个重要抓手。”二爷一锤定音，他同样不排斥广告。 “除了广告业务，互联网金融，其实也是一座超级巨大的宝藏。” 获得二爷认可之，陆建更振奋了，“据我所知，阿狸在这一块已经远远走在了我们前面，规模是我们的百余倍。” “你的意思是，加杠杆？”二爷目光一凝。 “是的。” 陆建并不避讳，“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简直就是躺着数钱。” “薇众银行那边，通不过吧？” 二爷事实已经心动了。 只不过，因着微众银行是腾达、萌芽、苹铵联合发起创建的，萌芽在合规这一块把控的非常之严格，并没有留下多少可操作的空间。 陆建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笑着说道：“现在回过头看，薇众银行对于我们而言，其实是弊大于利的，更像是萌芽对我们互联网金融业务的一种约束。” 这就有点阴谋论的意味了。 “那你的意思是？” 二爷的问话，更像是在鼓励什么。 “我建议，干脆退出微众银行，不退出也行，但要效仿阿狸，成立一家独立的互联网金融公司，来单独运营这一块的业务。” 说白了，就是要跟薇众银行做一个切割，绕开监管。 “好，你负责执行。” 二爷也是被逼到了墙脚，他必须要给董事会一个交待。 赚钱嘛，不寒碜！ ……… 阿狸总部。 大爷心情也很不美丽，上周才嘲讽萌芽，这周就惨遭打脸。 相比萌芽在庐州搞的这一出千亿投资大戏，之前还让大爷很自傲的笨鸟网络项目，就显得有些拿不出手。 而如果从现实角度分析。 随着拼夕夕集团庐州现代物流园的开建，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里，青蜂物流就开建了三座现代物流园，无疑也是对笨鸟网络的巨大挑战。 说没压力是不可能的。 “萌芽，劲敌啊！” 面对张硕这么一个异类，睿智如大爷，也不觉感到头疼。 心中隐隐有一丝懊悔。 “当初，是不是不该因为老大哥，而跟张硕把关系搞僵？” 亏了呀！ 本来阿狸跟萌芽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现在给整成这样。 这事给闹的！ ……… 阿狸、腾达的反应都还算正常，而像小咪之流，除了实名羡慕，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其他的情绪来表达感受。 当然也有一些阴阳怪气的。 “萌芽再怎么大手笔的投资，也不过是在华夏窝里横罢了，不像某想，作为一家全球知名的企业，才该是华夏企业家效仿的对象。” “积极参与全球分工，加强国际合作，才是王道！” “萌芽看似风光，却将宝贵的资金、公共资源、人才等等，浪费在没有前途的国产软件、芯片代工等领域，实在是暴殄天物！” “不作为，也是一种作恶。” “萌芽很大一块的收入都来自游戏业务，而游戏又是通过损害青少年来获利的，实在是称不上有多么的高明，不该过度追捧。” “张硕能成为年轻人的偶像，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 如此密集而又步调统一的言论，很难让人相信，背后没有人指示。 动机也很容易猜到。 随着萌芽加速在电脑配件领域的布局，怕是要动了某人的蛋糕。 能不着急吗？ 据说，当初京师拒绝软件产业园项目，背后就有某某的功劳。 可见是表面淡定，内里焦急。 尤其是像心惊报之流，也是忍不住站出来内涵一波，“庐州这是在豪赌，拿着庐州，乃至湘南行省千千万万人的切身利益在赌，殊为不智。” “游戏荼毒，萌芽该当自省！！！” 只可惜，如今的萌芽已经占据大势，在大势面前，一切的诋毁、谩骂，都没办法再动摇萌芽的根基，只不过是在自个儿的圈子里自娱自乐罢了。 一旦出圈，就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 3月11日，星期一。 随着一个周末过去，无论捧还是骂，萌芽投资庐州的新闻虽然还在被人议论，但是相比刚开始的热度，已经是下降了一大截，不再是全网焦点。 在互联网的世界里，最不缺的或许就是热点了。 而就在这一天。 梦想基金、稻穗集团以及曰立集团，三方共同出席新闻发布会，当着全球媒体的面，共同签署了三方投资收购协定。 规定—— 梦想基金、稻穗集团组成的收购联合体，将以48亿美刀的总价，采用现金+股份的方式，完成对曰立存储的收购，创下今年全球最大一笔收购记录。 收购完成之后。 梦想基金将持有曰立存储48%股份，稻穗集团持有曰立存储42%股份，曰立集团仍将保留曰立存储10%的股份。 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收购总价其实是43.2亿美刀。 而为了完成这一起海外收购，作为主要参与者之一的稻穗集团，需要一口气拿出一百三十亿的真金白银，同样创下了萌芽系单次收购之最。 当然了。 之前就已经说过，签署投资收购协定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需要东瀛、华夏等各方审批通过，收购案才算是真正落地。 即便如此。 新闻发布会之后，萌芽之名还是响彻全球，一下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 在这之前，海外用户对于萌芽的印象，更多的是来自青鸟互娱旗下的手游，亚洲用户或许还了解过麦粒集团推出的麦粒x1。 其他就没什么了。 因为萌芽集团的主要业务都还是在华夏。 而这一回，通过这一起超级收购，很好地对外展示了萌芽的资金实力。 是名副其实的狗大户。 “萌芽是全球估值最高的独角兽公司”这一说法，也随之在全球互联网上流传开来，进一步提升了萌芽的全球知名度跟咖位。 “据说萌芽张还不到27岁，比小扎还年轻，厉害勒！” “没想到，华夏也能诞生这么杰出的创业明星，实名羡慕！” “你们不知道吧？萌芽张可是有高丽血统的。” “最关键的是，萌芽集团创立至今，没有进行过一次融资，唯一的投资者就是梦想基金，堪称是创投圈的幸运儿。” “梦想基金仅凭对萌芽集团的投资，就足以载入史册了！” “欢迎萌芽来漂亮国上市，支持一波！” “必须要来漂亮国，不然，萌芽就算不上是一家全球企业。” “很好奇，萌芽张什么时候登顶亚洲首富？” “迟早的事！” 这可是实打实的影响力。 别的不说，受此消息影响，麦粒x1在东南亚市场的销量又窜高了一波。 就连wichat都忍不住，站出来蹭了一波热度，言明萌芽集团旗下的骄阳控股，也是其大股东之一，而且跟薇信渊源颇深。 而在华夏。 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舆论浪潮，自然是又被掀起。 “我咧个去，萌芽这是要上天啊。” “何止是上天，简直就是要逆天！！！” “鬼知道，萌芽这两年到底赚了多少钱，真正的苟大户啊喂！” “这一波，我要吹爆！！！” “总感觉楼上在开车，却又找不到证据。” “呵呵，之前某公司不是阴阳怪气，说萌芽只会在华夏窝里横吗？这一波，又该怎么说，不比某公司气派吗？” “某公司：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算了，别提那家公司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连给萌芽提鞋都不配。” “就是！” “期待麦粒笔记本电脑早点问世，这样就有理由换电脑了。” “必须要支持啊！” “真的很激动，仔细琢磨，萌芽这半年来的纵横捭阖，总感觉萌王是在下一盘大棋，却又看不透，只能高喊666了。” “这有什么看不透的？人萌王早就公布标准答案了好吗，萌芽的使命是什么，不就是争当国潮之光，推动国货崛起吗？” “楼上大神，膜拜一下！” “确实，萌王身上，自带一股华夏当代年轻人的自信与抱负，不躺平，不恰烂钱，不内卷，要干，就要干一些很酷的事情。” “必须滴，要不你以为，萌王凭什么成为我们九零后的偶像？” “八零后：原是我们不配了吗？” “都别争了，未来，是我们零零后的天下。” “小盆友，你妈喊你回家写作业呢，乖！！！！” “怎么感觉又歪楼了，难道我们聊的，不是萌芽的这次海外收购吗？” “看这架势，萌芽是真的要深耕半导体领域，就是不知道，收购曰立存储之后，会不会将相关业务转移到华夏。” 这其实也是很多城市最关心的。 在新闻传回华夏的第一时间，京师、魔都、江夏、庐州、临湘、建邺、临安、蓉城、山城等城市就开始各显神通。 通过各种渠道，试图在第一时间跟萌芽取得联系，获取第一手的情报。 最核心的问题就是—— “萌芽是否有意进入硬盘存储业务，会将相关业务转移到华夏吗？” 因为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次针对曰立存储的收购，稻穗集团只是参与方之一，梦想基金才是曰立存储的第一大股东。 鉴于此。 在张硕授意下，刚刚签约归来，还没来得及休息的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就在江夏召开了一场简单的新闻发布会。 针对这次海外收购，做了一个简短说明。 “收购曰立存储之后，除了保留在东瀛的业务，未来业务扩张的重点，包括相关领域的技术研发与升级，都将放在华夏。” “在这一点上，梦想基金是跟稻穗集团保持一致的。” “同时，也取得了曰立集团的谅解。” 林正东这话，等于是为稻穗集团在华夏布局存储业务，扫除了最大的障碍，让受邀参加发布会的媒体，一下就变得兴奋起来。 “请问林总，这是否意味着说，硬盘存储业务将会是稻穗集团的一个重点领域？”现场有记者忍不住提问。 “是的。” 林正东并没有避讳，“存储芯片的技术门槛相对较低，之后将作为稻穗集团在半导体领域攻关的重点，收购曰立存储只是一个开端。” “未来，稻穗集团将建立从基础研发，到芯片设计，再到存储芯片加工制造，封装测试等一整套完整的产业链。” “哇！！！” 这一下，得到消息的各座城市，就更兴奋了。 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呢？ 结果就是，萌芽遍布华夏各地的子公司、分公司、办事机构，纷纷都接到当地电话，有的更是亲自登门拜访。 无一例外。 都表达了想要跟萌芽达成战略合作的迫切意愿。 开出的条件。 也是一个比一个的诱人。 这些个城市可都不傻，真要像林正东说的那样，建立起存储业务的一整套产业链，那能带动的将会是数千亿，甚至是上万亿的投资。 相比之下，萌芽之前在庐州投下的重磅炸弹，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面对这样一个超级项目，哪怕是体量大如魔都，也无法再淡定。 谁不眼馋？ 第379章 三顾茅庐，张硕千里请将，H厂不幸沦为棋子！ 萌芽大厦。 不管外界怎么议论，萌芽内部还挺安静的，至少张硕这里是。 “不管各座城市怎么许诺，开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咱们自己要保持定力，全部统一恢复：一切要等到对曰立存储的收购真正落地之，再行考虑。” 张硕时刻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头脑发热。 其实对于存储半导体基地，很早之前，张硕就已经圈定了江夏，不然，也不会早早将稻穗集团总部迁到江夏，时刻关注江夏新芯情况。 现在的拖延，不过是等江夏方面开出更为优渥的条件。 毕竟双方之前还有点隔阂。 至于说，这么拖着会否得罪其他城市，张硕也是不担心的，因为萌芽圈定的半导体基地除了江夏、庐州，建邺、蓉城等地也一直都在候选范围之内。 本身也需要建设三到四个半导体基地。 交待完毕。 张硕并未留在滨海城，而是在人资总监伍佘元、总裁办副主任戴雨桐陪同下，悄悄前往高丽，准备亲自跟梁崧面谈。 在稻穗集团接连拿下璟嘉薇、amd、利晶集团、曰立存储，吹响全面进军半导体的冲锋号之后，张硕意识到，跟梁崧见面的时机已经成熟。 是时候跟梁崧摊牌了。 ……… 高丽，某酒店。 为了不引起叁星的警惕，张硕此次高丽之行，明面上是来高丽考察市场，期间，还高调出席了高丽第一家麦粒线下体验店的揭牌仪式。 就很勇！ 随着萌芽闪耀全球，麦粒x1也该到了进军高丽、欧罗巴以及北美市场的时候了，正式向叁星、平果的大本营发起冲锋。 不求有多少销量，只为麦粒x2造势。 除了出席揭牌仪式，张硕还接连参观了沃土研究院高丽研究中心、骄阳控股高丽办事处、麦粒集团高丽研发中心等萌芽系设在高丽的分支机构。 到了晚上，这才悄悄在酒店跟梁崧见面。 “梁先生，久仰了！” 事实上，此时的梁崧已经不再年轻，61岁的年纪，虽然仍是红光满面，精力充沛，却已不复年轻。 “张总，我也久仰。” 梁崧是典型的技术型人才，并不多擅长交际，但是对于张硕这位传奇创业者，感官显然又大不相同。 尤其说，张硕才刚名扬全球，甚至被誉为全球最富有的年轻人。 “梁先生，我的来意，您应该也猜到了吧？”张硕很干脆。 “是。” 梁崧点头，“我的态度，也在之前就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两人瞬间来了一次交底。 “这次不一样的。” 张硕也是有备而来，从旁边的人资总监伍佘元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对面的梁崧，“这是萌芽在半导体领域的布局，您可以看看。” “我能看？” 梁崧微微有些诧异，那文件封面可是盖着保密的印章。 “我相信梁先生的品格。” 对于梁崧这种层次的人才，不抛出一点鱼饵，是没法深谈的。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那好。” 梁崧深深看了张硕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认真翻阅起来。 他翻的很快。 越翻，脸上的诧异与震惊神色就越浓。 直到看完。 “梁先生觉得，这份商业计划怎么样？”张硕主动开口询问。 “很有野心。” 梁崧回答的很谨慎，但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掀起了一丝波澜。 事实上，早在吕凯跟梁崧接触之前，梁崧就有关注过萌芽，最早还要追溯到萌芽参与了华夏微电子的a轮融资。 对于半导体行业的资深人士，他对华夏微电子的组建是很敏感的。 意识到。 华夏在半导体行业的战略，可能发生了某些微调。 再之后，就是萌芽接连收购了锐狄科、展迅，重组为烛龙科技，进入手机芯片设计行业。 这在华夏也是不常见的。 那个时候，梁崧就隐约窥探到了萌芽在半导体领域的野心。 只不过。 梁崧没想到，后续事情发展的会这么快。 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萌芽就陆续收购了利诚科技、璟嘉薇，投资了利晶集团、amd、龙鑫等大小半导体公司。 胃口也是越来越大。 直到这次对曰立存储的收购，彻底的轰动全球。 而就在刚才，在看完手头的文件之后，梁崧的震惊才算是达到顶点，意识到，之前的那些投资并购，不过是萌芽半导体布局中的前戏。 实在是有够疯狂的。 “野心如果能够用对对方，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恰恰相反，还可能是促进科技发展的原始动力，不是吗？” 张硕也并没有掩饰他的野心。 “当然，仅凭我一人，是无法将这野心实现的，需要一个强大的团队。而在这个团队当中，梁先生您，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我很荣幸。” 能够获得张硕这般高规格的评价，实话说，梁崧还是很高兴的。 可他终究是个理性的人，并不会轻易被张硕所说服，遗憾说道：“只可惜，我在叁星干的也挺好的，并没有改换门庭的打算。” “我并不这么认为。” 被二次拒绝之后，张硕仍旧很淡定，“我的判断是，梁先生如果继续留在叁星，结局未必能有多好。” “张总危言耸听了吧？” 梁崧就有些不高兴，认为张硕是不了解内情，他可是推动叁星从28纳米制程向14纳米制程跨越的技术核心。 而且目前的研发，已经是取得了很多关键性的进展。 一旦成功，叁星就将在他的带领下，一举超越泰机电，成为全球第一家率先实现14纳米先进制程量产的晶圆代工厂。 说一朝闻名天下知，怕是一点都不过分。 又怎么会下场不好呢？ “是不是危言耸听，梁先生可以自行判断。” 张硕依旧是不温不火，“别的不说，光是泰机电对梁先生下达的江湖追杀令，就是悬在梁先生头顶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没说错吧？” “些许官司纠纷，影响不到我在叁星的工作。”梁崧目光微闪。 “目前看是这样。这是因为叁星在梁先生身上押上了全部的赌注，14纳米先进制程的研发也正在关键时刻，肯定是要拼尽全力死保的。”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梁崧震惊了，这可是叁星的最高商业机密之一。 “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张硕温和的笑容，此时此刻，在梁崧眼中，一下就变得神秘起来。 甚至是有些深不可测。 “梁先生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等到叁星实现14纳米先进制程量产，在工艺上反超泰机电之后，还会继续死保您吗？” “！！！” 梁崧目光微凝，没有回答。 张硕这话其实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说直白点，在巨无霸叁星眼里，梁崧既是救命稻草，也是一个技术研发上的工具人。 一旦实现超越，叁星未必就能百分百信任他这个外人。 类似的遭遇。 梁崧在泰机电经历的可不止一回了。 叁星又岂能例外？ “想必那时候，被逼到墙脚，恼羞成怒的泰机电，怕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梁先生从叁星赶走吧？”张硕继续施压。 梁崧继续沉默。 其实也是变相的默认，对于老东家泰机电的做派，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硕并非在危言耸听，而只是在陈述事实。 良久，梁崧才抬头说道：“只要将14纳米先进制程研发成功，就算到时候被叁星抛弃，我也认了，这辈子也值了。大不了，再回大学教书去。” 他离开泰机电来高丽的第一年，就是在大学教书。 显然也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的。 “这怕不是梁先生的真实想法吧？” 张硕目光清澈，却仿佛能够看穿人心，“我相信，作为一名真正的技术狂人，是没有所谓的满足一说的。14纳米之后，还有12纳米、9纳米、7纳米、5纳米、3纳米、2纳米、1纳米等等，难道说，梁先生不想探索摩尔定律的极限？” “难道离开叁星，加入萌芽，就能？” 梁崧竟然被一位年轻了他几十岁的人，看得有些心里发慌。 这在以前是绝不可想象的。 “在萌芽可以！” 张硕回答的是斩钉截铁，天生自带一股自信，“因为在萌芽，能给梁先生在泰机电、叁星都无法得到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 梁崧果然被勾起了兴趣。 “百分百的信任！” 张硕解释说道：“梁先生只要答应萌芽邀请，就将出任稻穗集团执行副总裁兼薇晶半导体总经理，全权负责稻穗集团的晶圆代工业务。” “没有人会这这一块对您指手画脚，也没有职场斗争。” “在稻穗集团，梁先生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你的节奏，来独立领导薇晶半导体，甚至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张总在给我画饼？” 因为经历了太多职场斗争，梁崧本能的不相信这些口头承诺。 “梁先生这么问，可见并不真的了解萌芽。” 张硕似乎有点失望，“在萌芽，不单对你一人是这样，顾铭章、吕凯、鹿琦、林正东等高管，享受到的都是同等待遇。” “我的管理风格，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萌芽能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迅速发展壮大，说实话，我个人的功劳其实是很小的，主要还是得益于一支强大、团结的高管团队。” “我能给予他们的，就是百分百的信任。” “……” 梁崧再次沉默，无法反驳。 这很好理解。 张硕到底太年轻，如果事事都指手画脚，很难想象说，会有今日之萌芽。 这也是外界对萌芽的普遍看法。 殊不知，这其实也是外界对萌芽最大的误解之一。 随便问一个，有权限直接向张硕汇报工作的萌芽高管，听到这话，估计都能笑掉大牙，他们最清楚不过，张硕才是萌芽最不可或缺的灵魂。 是为萌芽一手擘画发展蓝图的设计师。 萌芽的每一项重大决策，几乎都是从张硕这里发出的。 为了拿下梁崧，张硕也是不惜耍了一点小手段，当然，有一点，他是没有骗梁崧的，那便是—— 梁崧真要加入稻穗集团，确实是可以获得百分百的信任。 “怎么样，梁先生，考虑一下？相信我，萌芽才是你最好的归宿。”话谈到这一步，张硕其实也有点小紧张。 他的价码已经开出，如果梁崧还不接受... 梁崧仔细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首先，很感谢张总的重视，但还是很遗憾，我还是无法离开叁星。别的不说，光是竞业协议这一条就绕不开。” “那如果说，解决了竞业协议的障碍呢？”张硕追问。 “这基本不可能。” 梁崧太清楚叁星的能量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在人为嘛，叁星也不是不可战胜的。”见梁崧还是不信，张硕笑着说道：“梁先生，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 梁崧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赌叁星即将发布的s4旗舰手机，仍旧不是麦粒x1的对手。”张硕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绝强的自信。 同时也是在摧毁梁崧对叁星的信心。 “除了竞业协议，还有泰机电的追诉。”梁崧没有正面回答。 “萌芽可以想办法，获得泰机电方面的谅解。” 在这一点上，张硕却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只要将烛龙芯片交给泰机电代工，就不愁泰机电不服软。 别忘了，泰机电现在可是有叁星这样的强劲对手。 基本可以说。 烛龙芯片交给哪家代工，哪家就将获得巨大优势。 “我还是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当然。” 张硕没有继续逼迫，知道，今天的谈话能取得这样的效果，已经算是达成目的，不能指望说，梁崧当场就答应。 那不现实。 刘备请诸葛亮出山，都还得三顾茅庐呢。 站在梁崧的立场，离开叁星，加入稻穗集团，实在是职业生涯最大的一次冒险，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决定。 就更难以下定决心了。 谈话最后，张硕笑着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梁先生决定加入稻穗集团，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吗？比如说薪资待遇什么的。” 对于人才，萌芽从来都是不吝啬的。 “薪资待遇什么的，其实无关紧要，要我加入稻穗集团，除了解决竞业协议、泰机电追诉，还要找到这些人。” 梁崧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人员名单。 “哦？” 张硕笑着接过，从这个小细节就知道，梁崧实在是个妙人。 对于能够加入稻穗集团，梁崧本人肯定是没抱太大希望的，就算这样，在来见张硕之前，还是准备了这么一份名单。 可见又是抱着几分希冀，毕竟张硕被誉为“奇迹之手”。 名单上列了两百多号人，基本上都是泰机电、联电等几家晶圆代工厂的技术研发骨干，甚至还有十几名来自叁星的华人研究员。 可见是用了心的。 “梁先生放心，这名单上的人才，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萌芽一定全挖走，方不负先生苦心。” 张硕就很高兴。 他正发愁，利晶积成电路的技术实力不够，要怎么挖人呢？梁崧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包，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能不高兴吗？！ 先进制程的研发，除了选好技术带头人，团队也很重要。 “呃，好。” 梁崧总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但还是起身告辞。 ……… 为了避嫌。 张硕只好让戴雨桐，代为将梁崧送到楼下。 总体上，这次的谈话是很成功的，双方都详细交了底，而且提出了具体、明确的条件，剩下的就看萌芽这边怎么操作了。 “诺，这个给你。” 张硕将那份名单交给伍佘元，“回去之后，立即组织一个五人精英小组，给我在泰机电附近租酒店。什么时候把名单上的人都挖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也是豁出去了。 “好。” 全程听了谈话，伍佘元当然知道这份名单的分量，断不敢轻视。 也因为这。 张硕并没有跟伍佘元做过多的交待，去操心什么，怎么防止五人小组趁机摸鱼的事情，那该是伍佘元该操心的事。 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伍佘元也坐不稳现在的位置。 ……… 第二天。 张硕一行回到滨海城。 从机场出来，张硕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杀到公司，找来集团法务总监吴显，问：“梁崧的竞业协议，有办法解决吗？” “常规途径肯定是不成的。” 关于梁崧的详细资料，伍佘元昨天连夜已经发给了吴显。 吴显收到资料之后，今天一大早就赶到公司，回到法务中心的法律专家顾问，紧急召开了专题会议，商量应对之策。 果然。 大老板一回来，就找他询问。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泰机电打赢跟叁星的诉讼官司，判定叁星跟梁崧签署的劳动合同是非法、无效的。” “这样一来，劳动合同附带的竞业协议，自然也就随之失效。” “好！” 张硕就是眼前一亮。 “只是吧，泰机电跟叁星的官司属于跨国官司，又是两大巨头之间的法律纠纷，能不能打赢另说，耗时日久却是肯定的。” 身为法务总监，吴显必须将其中潜在的风险讲清楚。 “泰机电一家不行，那我们就在后面推一把。” 原时空，泰机电确实是直到15年，也就是两年之后，才将梁崧从叁星赶走，张硕肯定是等不了这么久的。 这可是最为关键的两年，一旦错失，就再难挽回。 随即。 张硕又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将鹿琦、吕凯、顾铭章都叫到一起。 “关于泰机电跟叁星之间，围绕梁崧的诉讼纠纷，我们直接介入，指定是不可能的，只能是采取迂回战术。”张硕先表了态。 “迂回战术的话，那就只能想办法向泰机电施压，或者说，是让泰机电意识到，梁崧的存在之于叁星的巨大价值，让泰机电加大追诉力度。” 吕凯第一个发言。 “聪明！” 张硕笑得点头，“我们呐，就当那条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泰机电身上。” “那这样的话，是否可以将叁星在14纳米先进制程研发中，已经取得关键进展的事情，悄悄透露给泰机电？”吕凯就很坏。 “必须的。” 只这一招，就足够让泰机电发狂了。 “事情泄露之后，梁崧在叁星的处境，估计会比较艰难。”鹿琦提醒。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是让梁崧受一点委屈了。” 关键时刻，张硕的心肠还是能硬起来的，“本身来说，这件事情如果能够得到梁崧本人的配合，那么泰机电是诉讼就将事半功倍。” 在场其他人就不再说什么了。 碰头会结束，张硕回到办公室，又将李烽叫了进来，问：“之前让你请私家侦探调查’往里轰’的事情，有拿到什么有用的资料吗？” “有，还很劲爆！” 李烽却是一副三观尽毁的模样。 “那还等什么？赶紧送给八卦媒体啊。”张硕就笑。 “明白！” 李烽转身离开。 之前调查“往里轰”，本来是为了防备h厂的，奈何h厂虽然搞了一点小动作，但似乎对于萌芽很是忌惮，并没有越线。 可这一回，为了拿下梁崧，张硕也只能是拿h厂祭刀了。 h厂可是泰机电的主要客户之一，一旦’往里轰’的八卦迅速发酵，影响到h厂新手机的销量，势必将间接影响到泰机电的业务。 内忧外患之下，不愁泰机电不狗急跳墙。 只要泰机电不顾一切，疯了一样地向叁星施压，哪怕是叁星，也未必就能扛得住，足以达到驱狼吞虎的目的。 “棋子已经落下，就看这一幕大戏，之后要怎么演了。” 张硕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 有点累！ 没办法，萌芽已经度过了最轻松的快速爆发期，到了如今这个规模，每往前走一步，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与对手。 势必无法像以前那样，事事都是摧枯拉朽。 还得多算计！ 第380章 抓狂的泰机电，失望的叁星，《绝地求生》问世！ 泰机电总部。 “董事长，已经确认过了，消息属实，叁星跳过了20纳米制程，直接从28纳米制程跳到14纳米制程，主导研发的，正是梁崧。” “叛徒！” 泰机电董事长陈忠满头白发，目光却极为锐利，神情愤慨。 在他看来，梁崧是泰机电一手培养起来的，现在竟然加入泰机电的劲敌叁星，还主导叁星14纳米先进制程的研发，无异于是对泰机电的巨大背叛。 也绝不允许！ 而从更现实的角度考量，一旦叁星14纳米先进制程研发成功，那么对泰机电而言，则无异于是一场商战上的大溃败。 这更是不被允许的。 “去，将蒋毅请来。” 陈忠很快做出决定，准备做点什么了。 “董事长，蒋毅总不是早就已经退休了？” 之前的那一场事关泰机电接班人的职场大角逐，梁崧固然是失败者，还有一个失败者，就是泰机电的另一员大将蒋毅。 论段位，还要在梁崧之上。 更为吊诡的是，原时空在梁崧加入中鑫不久，蒋毅也被请到中鑫，气得梁崧当场就要提出辞职，好不容易才安抚住。 可见两人是极不对付的。 “请蒋毅再次出山，担任董事长特别顾问，专门带领一个团队，负责对梁崧的法律追诉，务必要让梁崧尽早离开叁星。” 只要梁崧从叁星离开，那危机自然也就解除。 而放眼整个泰机电，没有谁比蒋毅更了解梁崧，显然也是最佳人选。 可见陈忠深谙用人之道。 “明白！” 汇报者再不敢多言。 陈忠请蒋毅出山，也从侧面表达了对法务部门工作的不满。 哪里还敢争辩什么？ ……… 泰机电的麻烦，还不止这个。 几乎就在泰机电内部商议对策的同时，中文互联网上，突然爆出当红炸子鸡“往里轰”的众多八卦绯闻，有图有真相的那种。 “往里轰”的人设，一夜坍塌。 其代言的品牌，也都忙不迭地在第一时间与之撇清关系，仿佛就不认识“往里轰”一样，生怕被黏上了。 也是翻脸无情。 这其中，损失最大的，当属“哈哈哈”跟h厂了。 前者自不用多说，原时空因为喜新厌旧，在“往里轰”塌房之前就更换了代言人，侥幸逃过一劫，被网友戏称为“躺赢” 这一世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而要论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刚刚跟往里轰深度绑定，想要借助往里轰力推新旗舰手机的h厂。 据悉，消息传出之后，h厂的公关部门直接就懵了。 “这特么还怎么整？” 手忙脚乱之下，h厂虽然也在第一时间就解除了往里轰的代言，可之前把话说的太满，绑定的太死，又哪是那么容易撇清的？ 结果就是。 h厂旗舰新机不仅没能引来销量上的暴涨，还收到一波退货潮。 直接就被掀翻在地。 “往里轰”事件，也似乎成了压垮h厂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这头被风口吹起来的猪，一下就摔落在地，现出原形，再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属实让人唏嘘！ 而h厂的倒下，又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泰机电。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啊。”陈忠眉头紧锁。 “董事长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打赢跟叁星的诉讼官司，让梁崧这个叛徒离开叁星。”已经走马上任的蒋毅安慰说道。 言语之中，似乎还对泰机电抱有某种野心。 “希望这样吧。” 陈忠却不像蒋毅这么乐观，叁星可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 3月15日，星期五。 “往里轰”的风波还没散去，但互联网上却从不缺新的热点新闻。 这注定又是异常热闹的一天。 上午，叁星举行了盛大的全球发布会，正式推出新一代高端旗舰手机——叁星s4，定价5199块，计划四月份在全球上市。 意外也不意外的是，华夏被列入首批上市名单之中。 别的地方不清楚，但是在华夏，等到关于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发布会的相关新闻传到国内的时候，引发的却是一轮群嘲。 “叁星s4还在使用塑料外壳？瞬间无感！” “失望！” “我猜叁星也想换成金属外壳，奈何距离麦粒x1发布还不到半年，那时叁星s4的设计估计已经定型，配件都开始下单，来不及修改了。” “仅从外观上，跟s3好像没什么大的区别？” “不，还是有的，屏幕更大了，机身更轻薄了，整体设计风格上也更硬朗了一些，但还是跟麦粒x1没法比。” “更硬朗的风格，明显是受到了麦粒x1的影响。” “同样是安卓系统+皋通处理器，所以，我为什么要花五千多大洋去买s4，四千五的麦粒x1难道不香吗？” “简直不能再赞同。” “关键叁星s4还是没有指纹解锁，这谁能信？？？” “原本对叁星s4还是有很高期望的，毕竟叁星的技术底子摆在那，结果就这？算了，还是买麦粒x1吧，就当支持一波国货了。” 总体上看。 华夏消费者对于叁星s4的失望，显然是要多于满意。 不止是在华夏，放眼全球，除了高丽消费者还在强颜欢笑，估计或多或少，都对叁星s4感到一些失望。 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叁星盛大的发布会之后，原本已经进入下降通道的麦粒x1销量，竟然又迎来一波小幅度的逆势上涨。 尤其是在欧罗巴跟北美市场，麦粒x1漂亮的外观设计+指纹解锁黑科技，很是赢得当地消费者的青睐，销量蹭蹭往上涨。 “全靠同行衬托！” 张硕得到消息，只是淡定笑了笑，因为他早就料到了。 而很显然。 他轻松赢下了跟梁崧的这一场赌局。 如果梁崧是个信守承诺的，那么在赌输了之后，甚至都不用张硕再暗示，就该主动配合泰机电，尽快了结这一起官司诉讼。 显而易见。 在这一场诉讼当中，梁崧作为主要当事人，他的态度也很重要。 ……… 除了叁星发布会。 下午，继《天涯明月刀》之后，青鸟互娱旗下第二款端游力作，万众瞩目的《绝地求生》，终于是开启全球同步内测。 华夏是在灵境平台上线，海外则是steam平台上线。 在看过《绝地求生》内测版之后，为了拿下《绝地求生》的海外代理权，v社直接壕掷3亿美刀，但也仅仅只拿下了未来两年的代理权。 最坑的是，因为《绝地求生》是需要付费购买的，青鸟互娱还要跟v社平分付费收入，等于v社花钱，仅仅只是买下一个发行权。 亏肯定是亏的。 但为了保住steam平台在海外的优势地位，也只能是“花钱消灾”了。 毫无疑问。 面对之前还挺傲慢的v社，青鸟互娱很是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玩家也是好评如潮。 “我嘞个去，射击类游戏还能这么玩？” “刺激，真特么的刺激！” “在原创玩法这一块，你永远可以相信青鸟互娱！” “哭死，青鸟太懂我们了！” “快上车，大佬带你们起飞！” “就凭《绝地求生》这质量，之前弃坑《九阴真经》转而支持《天涯明月刀》，算是支持对了，青鸟互娱果然没让我们这些老粉失望。” “国产良心了属于是！” “继手游之后，青鸟互娱终于是在端游领域拿出了一款现象级游戏，我有预感，《绝对求生》必将火爆全球。” “别预感了，没看到《绝地求生》是全球同步内测吗？” “嘿嘿，青鸟在端游领域的野心，就差写在脸上了。” “就喜欢青鸟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属实是为华夏游戏圈挣脸了！” “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简直不能再赞，作为一名《穿越火线》老玩家，早就玩腻了一成不变的模式，总算是找到一些新花样，新玩法了。” “腾达：特么的，我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点脸吗？哪一款游戏是腾达自己研发的，一个代理商叫毛线？” “今晚肝了，谁也别拦我！！！” “撒币青鸟，老娘好不容易跟网友奔现，结果这厮竟然在酒店玩《绝地求生》，就为了吃鸡，真当老娘是摆设吗？抓狂中…” “哇咔咔，喜大普奔！！！” “泪目了，那厮对游戏可能才是真爱。” “兄弟做得对，女人哪有游戏重要（狗头）…” 毫无疑问，哪怕是对已经跻身全球游戏大厂的青鸟互娱而言，《绝地求生》的上线，也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标志着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站稳脚跟，有了一款畅销全球的拳头级产品。 也终于不用被挤在鄙视链的底端。 可以说，除了3a大作，青鸟互娱已经没有任何的短板。 射击类游戏的玩法已经存在了二十年，但早期仅有的重大演进就是和电影临场感的结合，之后十几年几乎都没有很大的玩法创新。 这一次，3d射击类玩法终于向前走了很大一步。 射击类游戏又是一个有大用户群体的品类，从全球来看，大约有35%的用户群，也是《穿越火线》之类的射击游戏长盛不衰的秘密。 现在。 这一波的恐怖流量，都将一窝蜂地涌入《绝地求生》。 而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好这一波超级流量，不重蹈原时空的覆辙，青鸟互娱在这一块也是做了很多的改进。 比如说拉长了《绝地求生》的制作周期，制作上更加的精良。 再就是专门补上了防外挂系统。 最最最重要的是，在《绝地求生》内部测试期间，同名手游也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制作当中，预计下半年就将上线。 根本就不给其他游戏公司蹭热度的机会。 而以青鸟互娱在手游领域的地位，一旦《绝地求生》手游上线，很难想象说，还会有其他的手游能够撼动起地位。 更遑论说。 《绝地求生》手游策划，也是张硕一手操刀的，结合了原时空多款类似手游的优点，绝对又将是一款诚意满满的经典之作。 相比之下。 作为青鸟互娱的主要竞争对手，腾达就有些落魄了。 周例会上，二爷第一个讨论的就是这个，问匆匆赶到的礽鱼：“青鸟互娱今天刚上线的《绝地求生》，真有网上传的那么邪乎？” “只怕情况比网友议论的还要糟糕。” 礽鱼表情更是凝重，“《绝地求生》刚上线不到三个小时，热度还只限于青鸟玩家粉丝群体，还没来得及持续发酵。” “但是，从我们技术小组的内部测评分析判断，《绝地求生》绝对是一款跨时代的竞技类游戏，甚至将改写整个端游格局。” “比《穿越火线》还要优秀？”二爷目光微凝。 “恐怕是的。”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 不。 不止是凝重。 还有一股莫名的恐慌，在三人心底升腾而起。 一种发自对萌芽的恐惧。 这家像黑马一样崛起的初创公司，好像就没有天花板一样，每当大家以为萌芽要歇一歇的时候，就又能拿出惊世之作。 这还怎么比？ 腾达在手游领域，已经被青鸟互娱冲击的七零八落。 仅以去年为例。 青鸟互娱在手游上的收入，竟然占到整个华夏市场手游收入的75%。 这还不包括海外收益。 原本在手游业务上野心勃勃的腾达，收入占比仅有12%，还不到青鸟互娱的六分之一，但好歹还有端游这块遮羞布挡着。 现在。 随着《天涯明月刀》持续火爆，《绝地求生》横空出世，《戴森球计划》、《太吾绘卷》等单机游戏支撑，青鸟互娱已经是在端游领域杀出一片天地。 难道说。 青鸟互娱要在端游领域，复刻其手游领域的奇迹？ 搁在以前。 打死礽鱼等人都是不信的，可现在，这已然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 能不恐惧吗？ “时势造英雄，时势，造，英，雄。” 哪怕是镇定如二爷，面对宛如妖孽一般的萌芽，此刻也显得有些落寞。 根本就无计可施。 他隐约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向腾达袭来。 “二爷，我们要不要研发一款类似的游戏？反正只要是借鉴《绝地求生》的核心玩法，晾青鸟互娱也告不倒我们。”礽鱼小心翼翼提议。 “算了吧。” 二爷并未失去理智，“开发新游戏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而以青鸟互娱联合v社的运营能力，一年之后，很难再有其他类似游戏的生存空间了。” 《绝地求生》说到底也只是玩法上的一种创新。 一款就足够了！ “那就转向手游的制作，说不定能有惊喜呢？”礽鱼还没放弃。 “可以。” 二爷沉吟一番，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也是无法拒绝这等诱惑。 赚钱嘛，不丢人。 “记住，除了玩法上的借鉴，其他地方，一定不能被青鸟互娱抓住把柄。” “您放心吧。” 礽鱼却是信心十足，他也算是将青鸟互娱给研究透了。 ……… 转眼到了周末。 正如礽鱼判断的那样，《绝地求生》的热度不仅没有消减，恰恰相反，随着玩家口口相传，热度还在持续的飙升。 而且是在全球范围内飙升。 “吃鸡”一词，瞬时登上全球各大论坛的关键热词。 好像全球玩家都疯魔了一样。 “喔鸥，《绝地求生》太好玩了！” “非常的有创意！” “真的很难想象，这么有创意的游戏，竟然是华夏游戏公司研发的。” “呵呵，楼上的是看不起青鸟互娱的原创水平吗？” “直接打爆，好吗？” “青鸟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愿称之为全球最强！！！” 原时空《绝地求生》热度就很高，这一世，在青鸟这块金字招牌的加持下，又联手v社共同宣传，热度可想而知。 像胖达直播等国内外的游戏直播平台，也在一瞬间被《绝地求生》霸占。 因为《绝地求生》是有门槛的，很多新手玩家，尤其是之前没有接触过射击类游戏的玩家，很可能就是落地成盒。 被毒圈毒死，那都是家常便饭。 正因为有挑战，反倒是进一步刺激了玩家的挑战欲望。 谁不想吃把鸡呢？ 就在这一片喧嚣热闹之中，青鸟互娱旗下专门负责赛事运营的青鸟竞技，发布全球公告，对外宣布了组织《绝地求生》全球挑战赛的消息。 采取的赛程赛制，跟刀塔2全球总决赛类似。 当然。 按照青鸟竞技一贯的风格，赛事奖金那也是相当的丰厚。 一下又全网刷屏。 不仅是普通玩家，很多职业玩家也都是跃跃欲试，不少电子竞技俱乐部更是直接宣布，将筹建《绝地求生》分部。 由此可见，青鸟竞技在职业圈的号召力。 无他。 实在是刀塔2赛事运营的太过成功，改变了无数职业玩家的命运。 谁不想一朝成名呢？ 毫无疑问，未来几个月，《绝地求生》都将是游戏圈最大的宠儿，哪怕是像刀塔2这样的存在，都无法与之争锋。 流量担当实锤了！ ........ 3月18日，星期一。 张硕刚在办公室坐下，就收到一个意外也不意外的消息。 第381章 萌芽三连暴击，腾达跌跌不休！ 星期一，股市刚开闸，腾达股价就蹭蹭往下跌。 瞬间暴跌5%。 直接诱因，当然就是《绝地求生》的横空出世，让投资者对腾达游戏业务更加的不看好，继而看衰腾达的前景。 腾达端游业务的三驾马车中，《英雄联盟》已经是遭到《刀塔2》的全面压制，《穿越火线》显然也无法跟《绝地求生》媲美。 就只剩下《龙与地下城》这一颗独苗了。 更深层的原因，则是腾达在社交、游戏等各条业务线上都被萌芽压过一头，未来发展前景实在堪忧。 这次不过是一次集中大爆发。 ……… 办公室内，看完腾达的热闹，张硕这才关注其他新闻。 什么“往里轰”的劲爆八卦，《绝地求生》的全球沙雕热评，都不是他关注的重点，重点都放在跟泰机电相关的新闻上。 看到蒋毅重返泰机电，出任董事长顾问时，嘴角终于是露出一丝笑意。 “鱼儿终于上钩了呀！” 张硕现在只盼着，蒋毅能像传说中那么的牛掰，尽早结束这一场诉讼，也好让萌芽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了，在梁崧离开叁星之前，萌芽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干等着。 恰恰相反。 萌芽这边，也有非常多的准备工作需要完成。 据稻穗集团总裁林正东汇报，在庐州方面鼎力支持下，薇晶半导体已经在庐州完成了注册工作，也租赁好了临时办公地点。 说临时。 是因为薇晶半导体的总部，规划是要跟晶圆代工厂建在同一个区域的，后者的选址也已经完成，等到厂区设计方案出炉之后，就可以动工建设。 预计总工期为一年。 庐州方面也将以该晶圆代工厂为纽带，规划建设一个半导体基地。 野心不可谓不大。 注册完成之后，薇晶半导体的筹建工作也就进入快车道，最核心的任务当然就是招人，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组织人事上的架构。 还是老规矩。 人力、财务、审计、办公室等职能部门的员工，除了新招募的，老员工主要由萌芽集团总部的人才中心负责调度。 原则上，也是以稻穗集团内部流动为主。 研发、运营等核心岗位人员，主要有四部分组成。 一是从稻穗集团相关研发部门抽调。 二是从外部招聘。 三是从利晶集团抽调的研究员，工程师，也会是前期团队的主力军。 最后一部分，就是人资总监伍佘元按照梁崧提供的名单，从泰机电、联电等陆续挖来的人才，也会是薇晶半导体未来研发的核心成员。 毕竟是要尊重梁崧的意见。 而为了避免薇晶半导体在成立之初，就陷入混乱的派系之争，重蹈中鑫的覆辙，在张硕指示下，林正东已经亲自前往庐州坐镇。 就是要将内部倾轧的苗头，掐死在萌芽当中。 对于新生的薇晶半导体，萌芽集团总部是寄予了很高期望的，现阶段并非无事可做，而是有两件大事需要快速推进。 第一条。 当然就是要完成40纳米晶圆代工厂的建设、试运营，完成技术积累。 第二条。 就是继续28纳米先进制程的研发，不能说等梁崧来再启动。 必须要争分夺秒！！！ 前期基础打得越牢固，等到梁崧到任之后，对28纳米先进制程的研发就能越快，争取在一两年之内就取得突破。 否则，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作为萌芽下一个重点投资领域的主要载体，压在稻穗集团身上的任务，可远不止筹建薇晶半导体这么简单。 对于龙鑫、amd两家公司，因为是战略投资，暂且不提。 而对于曰立存储，那就必须要抓紧时间，趁着现在形势还算可以，将曰立存储的技术、生产线、业务、人才，都尽可能地转移到华夏本土。 而这。 就又需要跟江夏方面进行密切沟通、协调。 所以说。 林正东作为稻穗集团总裁，也没办法说，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薇晶半导体，现在也只能盼着梁崧尽早加入稻穗集团，到薇晶半导体主持大局。 除了曰立存储，去年收购的璟嘉薇，也要效仿之前对展迅、锐狄科的调查整顿，先进行一次瘦身，完成内部整顿之后再进行扩充。 为此。 张硕不得不请出鹿琦这位“整顿专家”，在百忙之中兼顾璟嘉薇的整顿。 至于说烛龙科技。 有罗杰坐镇，倒是不怎么需要操心。 ……… 张硕正琢磨稻穗集团的事情呢，戴雨桐敲门进来。 虽然戴雨桐已经晋升为总裁办副主任，但是张硕暂时并没有更换行政秘书的想法，仍旧是由戴雨桐兼着，只是多给她配了一名秘书助理。 算是从小秘晋升为大秘。 “董事长，曹总在会客室等着，说是跟您提前预约了。” “是。” 张硕笑着点头，“请他进来吧。” 稍倾。 青鸟互娱总裁曹严华便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圣工作室总监马田。 “欢迎我们的大功臣呐。” 张硕笑着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还亲自替他们倒了茶。 伴随着《绝地求生》的蹿红，曹严华这样青鸟互娱总裁，最近也是名动全球，成为全球游戏圈里大佬一般的人物。 没少接受采访，可谓是风光无限。 “董事长，您就别取笑我了。” 在外面春风得意的曹严华，到了张硕这，立即化身哈士奇，“我就是您麾下一马前卒，指哪打哪，绝不含糊。” 在众多高管中，曹严华的身段是出了名的软。 “谦虚了不是？” 对于青鸟互娱，虽然张硕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但是青鸟互娱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曹严华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 总体上还是干的不错的。 “谈谈吧，其他游戏的研发进度都到哪了？” 稍稍寒暄之后，双方很快就进入正题。 这也是张硕一贯的风格，趁着《绝地求生》大火，将曹严华一行从蓉城叫过来，既是泼冷水，也准备送上新的大礼包。 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 “端游方面，《天涯明月刀》上线之后，《逆水寒》已经正式立项，进入制作周期，预计14年上半年发布。” “同样的，《绝地求生》上线之后，《堡垒之夜》也开始立项，制作周期相对会更长一些，预计15年发布。” “再就是之前就已经开始制作的《上古卷轴》项目，目前已经完成一半，预计今年年底就可以开启公测，进一步完善青鸟旗下的端游产品线。” 《上古卷轴》虽然不如《绝地求生》，但绝对也是爆款。 对冲的，正是腾达旗下的《龙与地下城》。 铁了心要爆杀腾达。 除了《上古卷轴》、《逆水寒》以及《堡垒之夜》，青鸟互娱暂时并没有更多的端游开发计划。 一则端游的生命周期本来就很长，五年打底，十年不亏。 二则端游本身已经不再是游戏界的主流。 在这之后，除非是说，青鸟互娱内部的策略人员，能拿出什么惊艳之作，否则的话，青鸟互娱不太可能开发新的项目。 “单机游戏方面，《太吾绘卷》的制作已经进入尾声，预计5月份在灵境平台上线发售。” 得益于众多爆款的加持，灵境平台已经是华夏第一大游戏平台。 腾达羡慕的都要哭了。 “最为重量级的《黑神话》，经过两年的筹备、研发、制作，也已经在关键技术上取得突破。一切顺利的话，预计15年就将制作完成。” “不错！” 张硕就很期待，这可比原时空提前了n年。 哪怕是有青鸟互娱的鼎力支持，资金、人才、技术都不愁，《黑神话》还是需要长达四年多的制作周期。 3a大作，真不是一般公司能玩的转的。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青鸟互娱的使命，从玩家，尤其是华夏玩家身上赚了那么多的钱，必须要给予回报。 玩家对荣耀的期待，就是青鸟孜孜不倦的追求！ “我这里还有两份3a游戏策划，你看着安排吧。”张硕很熟练地取出两份游戏策划文件，分别是《三体》跟《三国》，交给微微发愣的曹严华。 《三体》自不用说，很早之前，版权就被青鸟互娱拿下。 制作是迟早的事。 只是《三体》的世界观过于庞大，游戏化的难度也是最高，按照张硕的策划，准备先将第一卷中的“三体游戏”制作出来。 看效果，再考虑后续计划。 而《三国》则是张硕的一点私心，结合了《骑马与砍杀》、《三国志》的优点，铁了心，要制作出一款反应华夏冷兵器战争的3a大作。 没有比《三国》更合适的题材了。 想到这个，张硕就恨不得骂腾达、网抑这些个废物，守着《三国演义》、《西游记》等一大堆文化隗宝，却不懂得挖掘，反倒让东瀛人抢了去。 天天特么的就知道代理、借鉴、抄袭，不干人事。 被玩家臭骂也是活该！ “董事长放心，我会亲自盯着。” 这要换到其他游戏公司，一口气制作三款3a大作，负责人估计早就骂娘了，曹严华却是不敢有一丝的怨言，相反还很兴奋。 青鸟互娱，就该这么吊！ ……… 送走曹严华，张硕又在办公室召见了吕凯。 “董事长，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这次对腾达的做空很顺利，光是今天一天，预计就将获利4-5亿。”吕凯格外的兴奋。 在股市做空可是他的老本行，这回终于是有了施展的机会。 原来，在《绝地求生》发布之前，张硕就有预感，这将对腾达的股价造成冲击，因而悄悄叮嘱吕凯，利用骄阳控股这个平台，在股市赚一波快钱。 以腾达的市值，股价稍微有一些波动，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四五亿，也就是赚了点零花钱，这才哪到哪啊。” 张硕的胃口却是极大。 也是，以萌芽如今的盈利水平，四五亿不过就是萌芽不到两天的利润，还真就犯不着他在股市的这一番布局。 要搞，就搞一波大的。 “我已经叮嘱曹严华，明天青鸟互娱将召开一场发布会，公布一系列的新游戏开发计划，继续冲击腾达的端游业务。” “我明白了，这就去布置。” 吕凯也是人精，瞬间就领会了张硕的意思，笑着出门了。 “希望这一次，能从腾达身上赚回一点吧。” 也是因着萌芽集团最近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逼得张硕不得不耍一点小手段，准备从股市短期捞上一笔，以补充集团的现金流。 搁在以前，他是不会干的。 ……… 第二天。 刚回到总部的曹严华，就很烧包地召开了新游戏发布会。 在发布会上，为了回应粉丝对青鸟互娱的期待，同时也是加强青鸟互娱在端游领域的品牌知名度，趁着热度，一口气公布了《上古卷轴》、《逆水寒》、《堡垒之夜》、《黑神话》、《三体》以及《三国》等大项目。 立时便引起轩然大波。 “我滴个乖乖，原本以为青鸟推出《天涯明月刀》、《绝地求生》两款端游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告诉我说，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爱了，爱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青鸟互娱！” “《黑神话》、《三体》、《三国》，都是纯纯的华夏风啊，而且都是3a大作，好吧，我承认之前小看青鸟互娱了。” “傻眼了吧？我愿称青鸟为当世最强！” “楼上还真没吹牛，青鸟互娱真要把这些游戏都制作出来，质量也有保障的话，势必是要登顶全球游戏圈，成为全球第一大游戏厂商。” “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作为一名单机游戏迷，光是看到《黑神话》的cg动画，体内就已经兽血沸腾了，哭死，青鸟真的很懂我们。” “青鸟互娱，永远的神！” “有生之年，能看到华夏游戏的强势崛起，值了！！！” “氪，必须要氪，无条件支持青鸟互娱！！！” “我决定了，现在就删掉《穿越火线》的账号，专心玩《绝地求生》，青鸟这么良心的公司，值得华夏玩家全力支持！” “腾达：我哭死，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可拉倒吧，但凡腾达争气一点，我们也不至于天天玩国外的游戏。” “在青鸟面前，其他都是垃圾！！” 借助这一波浪潮，加上《绝地求生》热度的加持，华夏玩家直接就将青鸟互娱一举推上了华夏游戏圈的神座。 相应的，腾达、网抑之流，自然也就被踩到了泥土里。 结果就是，青鸟互娱旗下的游戏，无论是手游、单机游戏，还是端游，人气竟然又都迎来一波上涨，充值流水也是哗啦哗啦地上涨。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当然就是腾达、网抑等的落寞。 旗下游戏热度一减再减。 而这其中，最悲催的当属腾达，昨天股价已经因为《绝地求生》的问世，狠狠下跌了一波。 还没等腾达方面拿出应对之策，就又遭到背刺。 投资人可不傻。 恰恰相反，这是一群精明的不能再精明的主，在看过青鸟互娱的发布会之后，已然是清晰意识到，腾达在端游领域的统治地位即将不保。 手游没有起色，端游又遭遇滑铁卢。 作为腾达营收支柱的游戏业务，可谓是遭遇有史以来，最为严峻的挑战。 反应到股价上。 当然就是再次下跌，宛如跳水。 吓得腾达出了一个紧急公告，宣布将成立独立的互联网金融公司，加大在互联网金融领域的布局，才在收盘上稍稍止住了下跌趋势。 最终将跌幅控制在3%以内。 作为华夏互联网曾经的三巨头之一，再怎么说，腾达的底蕴也是摆在这的，又恰逢移动互联网浪潮，不至于说总体营收下跌。 自身涨幅不如预期罢了。 因此，市场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冷静。 再然后… ……… 3月20日，星期三。 昨天青鸟互娱刚出尽了风头，青禾科技似乎也不甘寂寞，正式推出薇信8.0版本大更新，除了小修小补，主要就是增加了“小程序”功能。 也是薇信继朋友圈、公众号之后的又一大杀器。 至此，薇信这款萌芽旗下的拳头产品，就已经基本趋于成熟，后续只是小修小补，不会再进行大的调整。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站在张硕的立场，他并不准备效仿原时空的腾达，向薇信添加“看一看”、“直播”、“短视频”等短视频相关的功能。 那样会改变薇信的初衷跟产品逻辑，变成另外一款icq。 原时空，腾达那是被字符跳跃逼得没有办法，这才选择涸泽而渔，试图利用薇信的强大流量来撑起短视频业务。 而萌芽。 则完全可以将相关功能交给未来的魔音科技来承担，以保持薇信的纯洁性，确保不会被下个时代的产品早早淘汰出局。 事实上。 薇信短视频业务虽然称不上失败，但也远远算不上成功。 在用户使用时间上，确实是慢慢获得提升，导致一部分用户舍弃魔音，转而在薇信上刷短视频。 但问题是—— 薇信短视频业务，更像是薇信内部流量池的一种重新划分，并没有为薇信从外部带来更多的新流量，也没能真正动摇魔音的地位。 因而显得有些鸡肋。 反而是让薇信变得臃肿不堪，光是薇信这一款app，如果不经常清理的话，内存就将占到十个g以上，极大地损害了用户体验。 这是张硕所不允许的。 言归正传。 伴随着薇信8.0版本的大更新，以及小程序的推出，基本巩固了薇信作为移动社交领域第一把交椅的地位。 无论是日活用户，还是用户使用时长，都甩开了icq一小截。 微聊那就更无法比拟了。 而有远见的，已经隐隐预感到，在薇信超过icq之后，两者之间的差距，后续只会越拉越大，而不会再缩短。 因为事实上。 在用户数量突破五亿大关之后，薇信本身已经建立起了一张庞大的，以熟人社交为主的社交网络，丝毫并不逊色于icq。 未来。 臃肿、老旧的icq，只会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所抛弃。 这就很恐怖了。 然后，毫不意外的，腾达股价迎来了极其罕见的三连跌。 又一次的跳水！！！ 投资者刚对腾达建立起一点信心，就被腾达在社交领域的这一次滑铁卢一举摧毁，推向了失望的深渊。 要知道。 游戏业务虽然是腾达的营收支柱，但社交业务才是腾达的定海神针，腾达旗下的一切业务都是围绕icq来打造的。 一旦icq前景不明朗，有被取代的风险，那无异于八级大地震。 势必是要动摇腾达的根基。 腾达旗下的大文娱、支付、互联网金融、平台、本地生活服务，甚至是游戏业务，都将因此而受到影响。 后果可想而知。 “腾达庞大的超级商业帝国，是在icq的基座之上建立的，一旦根基不牢，那便是地动山摇，被时代所抛弃，也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有投资机构如此评价。 这虽然很震撼，但并非没有先例，比如说诺基亚这个超级巨人，就是倒在了智能手机普及的前夜。 “时代抛弃你的时候，甚至都不会提前打招呼。” 而很显然。 在投资者眼中，受到萌芽全面压制的腾达，未来前景非常堪忧。 除非能再拿出什么大杀器来。 否则的话，哪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腾达的巨大体量，或许可以继续存续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久。 但势必是无法重现往日的辉煌，更不用说再上层楼了。 不仅是投资人对腾达失去信心，就连三大评级机构也都是痛打落水狗，纷纷下调了对腾达的信用评级。 手段不可谓不下作。 结果就是，在多重负面信息累积之下，腾达当天股价足足下跌了10.5%。 创下腾达单日最大跌幅！ 连带着，跟腾达相关，或者是被腾达投资的一些企业，股价也都纷纷跟着下跌，引发了一波小范围的股市恐慌。 这一日。 被腾达视为公司史上最为灰暗的一天。 第382章 腾达破釜沉舟，萌芽勇猛精进！ 3月22日，星期五。 巍峨耸立的腾达大厦，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遮盖，最近两天，楼体楼外，地上地下，全都充斥着一股极其压抑的气氛。 员工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引起主管们的注意。 原先还朝气蓬勃，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互联网超级巨头，其未来前景，突然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不免让人惶恐不安。 坊间传闻，已经有人在悄悄联系下家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当然，也仅仅只是传闻，只要人资不发裁员通知，基本上，没有谁会主动提出辞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放眼整个华夏，除了萌芽，还有比腾达更好的去处吗？ 而“萌芽”这个词最近在腾达内部，几乎就要成为禁忌，也被戏称为—— “腾达的一生之敌！” 谁能想到，当初网友的戏谑之词，竟然一语成谶。 顶层办公室。 刚刚开完董事会的二爷、陆建、礽鱼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礽鱼甚至还带着一丝愤慨。 显而易见。 紧急召开的董事会，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之前股价一直上涨，每年分红的时候，怎么没要什么交待？现在股价稍微波动一下，就要给一个交待，狗屎！！！” 私底下，当着二爷的面，礽鱼终于是没忍住发牢骚。 就差破口大骂了！ 但这种发泄，其实有点low。 因为说白了，除了二爷手里的股份稍微多一点，陆建、礽鱼都只不过是腾达背后投资人的打工仔，管家。 有什么好叫嚣的？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而且是很早就上市的上市公司，腾达有近一半的股份是流通股，属于海量的中小投资者。 当然了。 在这一块，华夏百姓其实并没有多少人跟着受益就是。 除了流通股，剩下的机构大股东中，除了二爷这位创始人，剩下大部分的股份都掌握在海外投资机构手里。 也就难怪说，腾达被网友戏称为海外公司。 坐享华夏完善的基础设施、优质的人才储备以及庞大的市场，赚的是盆满钵满，最终却便宜了海外投资者。 也就难怪华夏百姓对腾达有意见了。 “牢骚怪话就不要讲了，现在还是好好考虑，怎么扭转眼前的不利局势吧。”二爷靠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疲惫。 最近真是心力交瘁，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刚刚召开的董事会，其实已经达成一个决议，就是准备拿出十五到二十亿的资金，用于在股市回购，以提振投资者的信心。 这也是上市公司的常规操作。 虽然股价出现短期波动，但是从长远看，腾达仍然是一家成熟的互联网公司，借着时代浪潮，就算营收不出现爆发式增长，也不可能说一直躺平。 眼前的股价，绝不代表腾达未来的股价，还有升值空间。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提振市场信心。 不常规的操作是，董事会上，腾达最大的股东已经提前告知，将在腾达股价趋于稳定之后，启动一项长达三年的减持计划，累计减持10%的股权。 这才是对腾达最致命的。 一旦大股东开始减持，那腾达之前所做的全部努力，就将顷刻化为乌有。 可投资者不管。 好不容易押中一次大宝，决不允许砸手里了。 尤其是腾达到了如今这个体量，就算是要减持，也没办法一步到位，需要一个长周期的持续减持，以免股价下跌太狠。 对比之下。 原时空，腾达将持有的惊冬股份，以股东分红的形式转让，就显得很高明，既没有向股市释放大量流通股，又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大规模减持。 还节省了大量的现金。 “老板，我总感觉，这一周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 陆建似乎有什么想法。 “怎么蹊跷了？” “您看，首先一点，现在可以确认的是，我们在股市被机构大量做空，三大评级机构的动作，更像是在打配合。” 提到这个，陆建就差咬牙切齿了。 这些个评级机构，表面看都是道貌岸然，打着“公正”的旗号，其实背后都是利益在驱动，典型的喝人血馒头。 “腾达股价罕见下跌，被机构做空，也是很正常的。” 二爷到没察觉有什么异常。 资本市场本来就是风云变幻，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能引来群狼环伺，甚至是潜藏在阴影中的资本大鳄，咬一口就走。 “可问题是，萌芽那边的动作却显得很不寻常，就好像事先预谋好的一样。先是《绝地求生》上线，跟着青鸟互娱召开发布会，紧接着又是薇信的大版本更新，动作一个跟着一个，似乎是在跟资本市场打配合一样。”陆建说。 “你这就有点阴谋论了。” 二爷眉头微皱，“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无论是《绝地求生》的内测，还是薇信大版本的更新，那都是提前几个月就计划好的。” 腾达本身就是互联网公司，深知，这些大动作都是按照计划表走的。 哪里可能临时安排。 “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算了，不说这个了。” 见陆建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二爷就不欲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拿目光看向礽鱼，问：“icq能不能也推出小程序功能？” “最好是不要。” 礽鱼却是很刚，“icq已经够臃肿了，再增加小程序功能，以目前主流智能手机的内存，用户估计要骂娘。” “不过…” 就在二爷失望的时候，礽鱼继续说道。 “我的建议是，可以出一个icq极简版或者极速版，去掉icq原有的种种功能，全面对标薇信，只搭载朋友圈、公众号、小程序等功能。” “这个主意不错！” 二爷眼中终于是有了一丝亮光。 “但是这么操作，会触动到很多部门的利益。”礽鱼小声提醒。 推出icq极简版，本身并不算是什么多惊艳的想法，之前内部就有讨论过，只是碍于会触动很多人的蛋糕，而没能实施。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说夸张一点，腾达已经站到了生死存亡的十字路口。 必须要做出一些取舍了。 “触碰就触碰吧。” 二爷这回也很硬气，“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正好借着这次改版的机会，对集团的组织架构以及业务，进行一次深层次的梳理。” 之前砍掉地图、搜索等业务，只能算是修剪枝丫。 而现在。 面对董事会的逼迫，二爷准备对腾达这颗大树的主干动手术了。 事实上，伴随着移动化浪潮的兴起，腾达内部很多所谓的嫡系业务，已经是越来越显得不合时宜，比如说icq空间、icq秀等业务。 明明不合时宜，却还被保留，就是因为里面存在利益纠葛。 甚至是掺杂着部门内斗。 陆建闻言，眼皮抬了抬，终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能感受到二爷的坚定决心，顺势说道：“趁着这次变革，正好裁撤一些不合时宜的部门，清退一些冗余的员工，可以最大限度地缩减开支，维持集团的现金流。” 因为要拿出资金在股市回购，腾达的资金链已经很紧张。 “很好，这件事你来负责。” 二爷向陆建投来赞许眼神，显然很满意陆建的识时务，在关键时刻懂得维护集团的大局，而不是自己的那个利益小圈子。 “好。” 陆建硬着头皮答应，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是要得罪人的。 但没办法，二爷都下死命令了，陆建也只能是不打折扣地执行。 “除了推出icq极简版，还得再拿出其他东西，才能稳住目前的股价。”二爷还在头疼，问陆建：“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呃，这个…” 陆建一下卡壳，支支吾吾说道：“互联网金融业务，能赚钱，但不好拿到台面上说。借鉴青橙的共享单车业务，好归好，可是需要大量的资金。” 腾达目前缺的就是资金。 “那就先一步一步来吧。”二爷就有些失望。 ……… 同一天。 就在腾达内部因为股价波动，而被搞得焦头烂额之时，初出茅庐的喵喵单车，却像极了一头拼命狂奔的驴子。 成立才三个月，就在滨海大学投放了第一批共享单车，而且计划在一周之内，就实现滨海城所有大学的全覆盖。 当然了。 整个滨海城，也没有几座像样的大学就是。 因为是在大学校园投放，喵喵单车倒是没有引起资本的注意，还像是一个小透明，正在一路狂奔。 就是不知道，未来的终点在哪。 ……… 3月25日，星期一。 度过一个惬意的周末，张硕重新回到公司上班。 首先弹出的新闻，就是腾达在周末发布的紧急公告，简单说就是对腾达股价有信心，将拿出二十亿资金用于回购股票。 果然。 刚一开市，腾达股价就迎来了一波小幅度的上涨。 毕竟“底蕴”摆在那。 恰在这时，吕凯敲门进来，看到电脑屏幕显示的腾达股价，笑着说道：“董事长，上周五休市之前，我们已经完成交割了。” “很好！” 要吕凯再贪心一点，可就要吃苦头了。 “主要也是看到风向不对，中途有很多资本大鳄悄摸下场，就赶紧退了出来。这一波，我们赚到了近十六亿。”吕凯笑着解释。 “就当是打个牙祭吧。” 张硕也不贪心，本身对资本市场也不怎么感兴趣。 随即提起另外一件事，“拼夕夕杜总跟我汇报，说建议收购德班物流，以加强青蜂物流在大件物流领域的实力，我原则上同意了。” 杜青青也是干劲十足。 年初刚把拼夕夕的业务扩张到湘南行省，现在又在皖南行省加快部署，不仅要大力建设现代物流园，还要在快递业务上加大布局。 这种扩张速度，惊冬见了都要汗颜。 当然张硕也是支持的。 一则是配合官方的产业转移大战略，越快推进越好。 二则大件物流也确实是青蜂物流的短板，考虑到后续快递下乡，尤其是家电下乡，有必要尽快补齐这一短板。 在这一块。 德邦物流可谓是行业翘楚，也是极其优质的资产。 拿下不亏！ “明白，稍后我就安排投资并购部，对德班物流展开尽调。” 吕凯也是心领神会。 “对了，董事长，正要跟您汇报一个好消息，我们联合梦想基金对曰立存储的收购，已经正式获得各相关方批准了。” “很好！” 张硕也是心情振奋，当即叫来顾铭章，笑着说道：“曰立存储收购落地，可以启动跟江夏方面的谈判了。” “太好了！” 顾铭章也是长舒了口气。 最近半个月，因着曰立存储的事情，作为萌芽主管制造业业务的高级副总裁，顾铭章被各个城市的考察团折腾的是焦头烂额。 好在总算是熬出头了。 “总的原则就是，稻穗集团以曰立存储的股份+现金，江夏以江夏新芯+现金，联合组建一家超级存储半导体集团。” “集团名字嘛，就叫苌茳存储。” “要以江夏为枢纽，辐射周边省市，打造一个从研发设计，到制造，再到封装测试的存储业务全产业链基地。” 张硕的野心，就是超越原时空的苌茳存储。 如果可以。 甚至是超越茜部数据，成为全球数一数二的存储巨头。 “嘶！” 在场的顾铭章、吕凯两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计划也太庞大了些。 “董事长，想要建成这么一个产业基地，前前后后，没个两三千亿的投资，怕是连个泡都冒不上来。”顾铭章委婉提醒。 “别那么紧张。” 张硕就笑，“首先，这是一项长远规划，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落地。” “其二，萌芽只是这项宏伟计划的参与者之一。除了荆楚行省、江夏等官方的力量，过程中，肯定还要引入其他的资本下场。” 萌芽吃肉，也要让投资机构跟着喝汤不是。 半导体产业太过庞大，又是资金密集型产业，张硕当然也没自大到说，仅凭萌芽一家，就能托举起整条产业链。 那不现实。 “是这样……” 顾铭章、吕凯对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题外话－－－－－－ ps：眼疾复发，眼药水已经不管用了，考虑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今天只有四千字，抱歉了大家。 第383章 苌茳存储问世，千度趁火打劫，窘迫的腾达！ 转眼一周过去。 时间也悄然进入四月，对萌芽集团来说，最大的变化就是，吕凯接替鹿琦，再次担任轮值总裁一职。 总体来说，鹿琦担任轮值总裁的半年里，表现的稍微有些平庸。 不像集团总裁，倒更像是个救火队长。 倒不是说鹿琦能力不行，一则确实是初来乍到，二则也是过去半年，萌芽集团的业务重点都放在了制造业跟投资上。 互联网业务上的大动作反倒是不太多，没有鹿琦多少发挥的空间。 但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最大的贡献，就是在沃土研究院旗下，筹建了搜索实验室，将萌芽的搜索技术一口气提升了两三个档次。 相关搜索技术，也被应用在萌芽旗下的薇信、天天头条、胖达直播、飛讯、麦粒商城、青橙app、拼夕夕、虾米音乐等各大app。 成为支撑萌芽互联网业务的底层核心技术支撑之一。 ……… 4月2日，星期二。 按照惯例，张硕审批了新一个月的拨款申请，因为进入第二季度，单月拨款也是额外的多，再创新高。 向沃土研究院拨付8亿研发经费； 向芒果汽车拨付15亿运营资金，包括8亿研发经费； 向稻穗集团拨付40亿运营资金，包括6亿研发经费； 向拼夕夕集团拨付25亿运营资金，主要用于业务开拓以及物流园建设； 向萌芽集团总部拨付4亿运营资金； 向萌芽置业拨付3亿建设资金。 全部加在一起就是95亿拨款，勉强还能接受吧。 其中，向稻穗集团拨付的运营资金，主要用于薇晶半导体的建设，以及40纳米晶圆代工厂的筹建，后续还要持续追加拨款。 向芒果汽车拨付的资金，除了日常开支，还要支撑超级工厂二期建设。 而除了固定拨款。 萌芽上个月还向稻穗集团拨付了130亿，用于对曰立存储的收购。 利润方面。 上个月，青鸟互娱上缴利润55亿，麦粒集团上缴利润52亿，青禾科技上缴利润101亿，萌芽金融控股上缴利润3亿，骄阳控股上缴利润15亿。 合计上缴利润226亿。 青鸟互娱上缴的利润当中，包括《绝地求生》3亿美刀海外代理费。 青禾科技上缴的利润当中，包括阿狸转过来的一百亿服务费。 骄阳控股上缴的利润，主要来自股市收益。 麦粒集团因为最近投资了平板等新业务，加上麦粒x1销量持续走低，上缴利润也出现缩水，只剩下52亿，再次被青鸟互娱超越。 ——略—— 【等级】：10级（2500万/5000万） 【现金】：215亿 【贷款】：145亿（银行贷款）+15亿（公司债）+84亿（海外贷款） ——略—— 收支相抵之后，萌芽上个月仍旧实现一亿净利润。 也是厉害。 但这里面包括一百亿的非常规收益，所以其实还是“亏损”的。 后面几个与，麦粒集团上缴的利润还将呈现逐月递减趋势，青鸟互娱的利润倒是会持续走高，但增长幅度也相当有限。 总体上维持在月入百亿的水准。 而在支出方面，一旦跟江夏方面关于组建苌茳存储的合作成立，那萌芽账上的这点资金，一下就会被榨干。 因而整体上，萌芽的资金链还是在走钢丝。 这真的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无论说，萌芽每月赚十亿也好，百亿也罢，只要还处在扩张期，那资金就永远都是不够用的，就没有说“非常富余”的时候。 好消息是。 拨款之后，经验值一举飙升到两千五百万点，达到升级所需要的一半。 总算是有点盼头了！ ……… 这边张硕刚签完拨款申请单，吕凯、顾铭章两人就联袂而来。 像是一直等在外面。 “董事长，投资并购部对德班物流的尽调已经完成，初步给出的估值是35亿。”坐下之后，吕凯率先汇报。 “那就发起收购吧。” 虽然萌芽账上资金有限，该花钱的地方，张硕却是一点都不吝啬。 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好。” 吕凯笑着应下，“还有一件事，腾达那边发来通告，说准备退出微众银行，转让其持有的薇众银行股权。” 按照薇众银行筹建时拟定的规章制度。 萌芽、腾达任何一方想要退出，对方都有优先购买权。 所以腾达才专门告知萌芽，如果萌芽不买，那么腾达就可以将这一部分的股份卖给任何一家投资机构。 “收下吧！” 腾达手里的薇众银行股份，价值也就十几个亿，没理由不买，正好借机获得薇众银行的绝对控制权。 “打听到，腾达为什么要退出吗？” 张硕更好奇的是这个。 “明面上给出的理由，是切割非核心业务，补充现金流。但据我所知，腾达已经在山城单独注册了一家互联网金融公司。” 吕凯果然很称职，将腾达查了个底掉。 因为股价下跌，为了从股市回购股份，腾达的现金流确实是遭受冲击，但也不至于说，到了需要卖掉薇众银行股份的地步。 核心原因，还是想要另起炉灶，不想被薇众银行所束缚。 “山城吗？” 张硕目光微凝，想起了某只黑蚂蚁。 看这架势。 腾达是要效仿阿狸的做法，在互联网金融领域大展拳脚了。 哼！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腾达要做，就让它做好了，萌芽金融控股还是按照既定的战略经营，且不可贪图短期利益，而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 张硕不得不再点一下吕凯。 “董事长您放心吧，您的指示，我可不敢忤逆。”吕凯笑着打趣。 事实上，在萌芽待久了，不知不觉，在价值观上就会受到张硕的影响，萌芽高管们，或多或少也都沾上了一点“理想主义”色彩。 有了更高的追求，又怎么会陷入蝇营狗苟之境地？ 精气神就很不一样。 这就是创始人对企业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嗯。” 张硕微微颔首，随即看向顾铭章，笑着问：“跟江夏谈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向您汇报。” 顾铭章随身还带着笔记本记录，汇报说道：“江夏那边的态度很积极，甚至可以说是急迫，因而整个谈判过程非常的顺利。” 这么大的项目，江夏急迫也能理解。 更何况还有前车之鉴。 “目前谈下来，按照董事长您之前的指示，总的框架就是，稻穗集团以持有的曰立存储股份+两百亿资金，江夏城投以江夏新芯+五十亿资金，共同发起筹建苌茳存储。稻穗集团持股65%，江夏城投持股35%。” “新生的苌茳存储，光是注册资金就高达250亿，拥有全资子公司江夏新芯，同时持股曰立存储，一举成为存储领域的超级巨头。” 虽然稻穗集团只持有曰立存储42%的股份，但价值一百三十亿+。 基本跟江夏新芯持平。 所以说，在这一场交易中，稻穗集团并没有占到什么明显的便宜，双方属于是再正常不过的合作。 也是因为张硕有过指示，在出资规模上，不用太过讨价还价。 毕竟是长期合作。 如果仗着江夏眼下有所求，就摆出一副“占尽便宜”的嘴脸。 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张硕早已非吴下阿蒙，很清楚，苌茳存储想要做大做强，除了自身的努力，未来也绝对离不开江夏，甚至是荆楚行省的鼎力支持。 没必要锱铢必较。 果然，顾铭章继续汇报，“除了敲定合作框架，江夏方面也提出了很多优惠政策。比如说，承诺买地资金将以补贴的形式全部返还。” 所谓买地。 是在苌茳存储组建之后，要在江夏打造一个存储半导体基地，囊括研发大楼、设计中心、晶圆代工厂等一系列设施。 也就意味着。 两百五十亿的注册资金，其实并不禁造，很可能说一年就花光了。 后续还需要不断增资。 除了增资，也会尽可能地向银行争取一些贷款，否则还真扛不住。而要拿到大笔银行贷款，没有江夏、荆楚行省的支持，又怎么行？ 除了银行贷款。 苌茳存储还要跟江夏的诸多大学展开密切合作，至少设立两座国家级实验室，这都需要得到江夏方面的配合。 “在税收上，江夏方面也承诺，三年免税，第四、五年免一半。” 这又是一个大礼包。 可以看得出，江夏方面对于打造存储半导体基地，是真的抱有很高期望，也很重视这次跟稻穗集团的战略合作。 “江夏方面还主动提出，由林正东担任苌茳存储董事长一职。” 林正东系稻穗集团总裁，而新组建的苌茳存储，又是稻穗集团最核心的业务之一，由他兼任董事长一职，也是正合事宜。 关键林正东有这个能力。 如果江夏不提这茬，那么作为苌茳存储的控股股东，萌芽方面，大概率也会将林正东推上董事长的位置。 江夏主动提出，则更显合作诚意，其实也是在向萌芽变相承诺，江夏城投不会过度干预苌茳存储的日常经营活动。 这也是苌茳存储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之一。 当然，作为苌茳存储的主要股东之一，江夏城投肯定要向苌茳存储安排管理人员，至少包括一名副总裁，其他还有审计、财务、行政等相关人员。 但总体上。 还是以林正东作为决策核心，尤其是在业务端。 “可以。” 对于谈判结果，张硕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就按照这个框架签署合作协议，之后，再就具体的问题，展开详细谈判。林正东也要参与进去。” “明白！” 顾铭章深知，他的任务基本到此为止，剩下细节方面的谈判，耗时日久，后续肯定是由林正东来主持。 也用不到他出面。 “我的要求就一个，那就是快！” “尽快让苌茳存储注册成立，尽快从无到有搭建起总部框架，尽快投入到实质性的运营当中去，尽快启动存储半导体基地。” 鉴于未来形势，说是争分夺秒都不为过。 “明白！” 顾铭章再次点头，深知，这将是对苌茳存储总的指示。 送走吕凯、顾铭章，张硕又开始为钱发愁。 收购德班物流，需要三十五亿； 收购腾达手里的薇众银行股份，预计需要十五亿； 成立苌茳存储，需要两百亿。 仅是这三笔业务，就需要高达两百五十亿的资金，如果不是说，这几笔资金都是两三个月内划拨即可，怕是萌芽又要“破产”了。 现金流再次被榨干。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在这三笔投资完成之后，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投资动作了，可以稍微缓一口气。 “应该没有吧？” 张硕摇了摇头，将不合时宜的想法甩走。 ……… 腾达大厦。 就在张硕为资金链犯愁的时候，二爷也在为钱发愁。 虽然出发点不一样。 原来，作为诺米典评的大股东之一的千度，昨天突然提出了一项高达五十亿的增资方案，以支撑诺米典评在本地生活服务赛道上的扩张。 理由也很充分。 其一，诺米典评目前涵盖的外卖、酒店、旅游等业务，在运营上本身就很花钱，一年光是运营成本就高达数十亿。 其二，诺米典评还要开拓新业务，比如说共享单车。 这当然也需要钱。 这么一盘算，增资五十亿，还真就不算多。 未必就能支撑一年。 “千度明显就是在趁火打劫，实在是可恶！”陆建却很是不忿。 腾达最近的资金链本来就很紧张，哪里还有多余的资金注入到诺米典评？而如果否决增资案，那按照双方之前的约定，那腾达就需要做出让步。 也就是向千度转让一部分诺米典评的股份。 两家合并之前，因为大丛典评的估值高于诺米，腾达在诺米典评持股58%，相应的，千度只持有42%的股份。 很显然。 千度并不甘心于此，想要接近夺回诺米典评的控制权。 “所以，不能让千度得逞。” 二爷显然也是有些不爽的，哪成想过，腾达竟有一天会因为缺钱，而被合作伙伴逼到这么一个尴尬境地。 这在腾达上市之后，就从未发生过。 委实是糟心！ “可我们现在手里的资金……” 刚才还很气愤的陆建，一提到正事，又暴露出其软肋。 腾达的资金链已经是岌岌可危。 选择出让薇众银行股份，想另起炉灶是事实，想借机获得一笔现金，补充即将枯竭的现金流，同样也是事实。 按理说，以腾达的底蕴，是不该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 但一切皆有因果。 腾达今日之苦果，还要追溯到过去一两年的大手笔投资并购，包括收购音乐网站、网络文学网站、游戏公司、大丛典评、直播平台等等。 为了达成收购，本身就进行了融资借贷。 哪怕是切割非核心业务，比如说电商，其实质也是在继续追加投资，而并非像萌芽那样一卖了事。 加上最近内部裁员，从长期看当然是节省开支，但是短期内，为了对裁撤的员工进行补偿，也是需要拿出一大笔钱的。 又还要在股市回购。 种种因素累加在一起，才造成了腾达如今的窘迫。 “找金融机构拆借吧。” 二爷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 以腾达目前在股市的表现，肯定是不合适在股市融资的，从银行贷款或许能行，但显然不要报太高的期望。 最靠谱的还是金融机构，虽然融资成本就很高。 “好。” 陆建也知道，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委实有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