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轮之后》 1 1 这一切开始,都源于社畜贪便宜买了双三折促销处理的某奢的高跟鞋。 如果不是走到半路,鞋后跟掉了,她也不会来回折返,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而就是因为这平平无奇的一个小时,让年仅25岁的社畜同学,好不容易幸运进了联企,短短五个月,就先后遭遇了初吻被夺,手被当做工具,身子被破,被轮,以及……和四个发情的Alpha一起困在电梯里长达三个小时。 被救出来的时候,没被捂好的满脖子的重重迭迭的标记印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她居然还活着?果然beta比Omega耐草。” “幸好是beta,要是Omega的话,可能就直接跳楼了。” “看来电梯里也必须要存放抑制剂了。” 社畜连进出的气都快没了,但听到议论后,硬生生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回嘴反击:“bete也会跳楼的好吗!” 说完就直接晕死了。 她不知道,她晕死前的一句气若游丝的‘beta也会跳楼’被一传十,十传百的魔化成了:我被轮了,我不活了。 * 第一个来医院对她进行人道主义慰问的是她的直属上司,以及她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也就是当时电梯里最后对她下手的Alpha,社畜对她的印象就是,艳丽,嚣张,关系户。 直属上司唠叨着表达联邦企业对她的关心慰问,而这个Alpha开口第一句就是:“他们说你被轮了,所以不活了,要去跳楼。” 社畜:??? Alpha:“不至于。” 社畜:…… 看着社畜呆呆傻傻,脑子不灵光的模样,Alpha继续说:“你非要自杀的话,还是回家比较好?” 社畜:??? Alpha:“你还记得吧,我是最后一个上……你的,忍了两个小时,才失去理智。” 社畜:谁他妈记这个?! Alpha:“我听说你是底层平民靠着星际政策才进的联邦企业,之前还在黑心工厂007是吧?” “你看,联邦企业对你还不错,要不然凭你的资质是不可能进来的,而且作为你的上司,虽然你只在公司工作了五个月,但你的身后事,赔偿这些,企业都会按最高规格,而且你的私人赔偿,你有什么要求,都走我私人账户,我会尽力满足,我只有一个要求。” 社畜看着她,想着这样目中无人的Alpha,还会说出怎样的惊世之语,但没想到,她的想象力还是贫乏了些。 “你再忍两个月跳楼,免得到时候新闻又铺天盖地,最近闹平权,Omega够难搞了,你们beta就不要总凑热闹。”面对社畜逐渐扭曲的脸,Alpha毫无察觉甚至补充道:“也不要在写字楼,或者商圈附近跳,我家开发的这一块。” 社畜很想问:你们闹平权,我们beta什么时候凑过热闹? 但她的嗓子已经在三个小时的惨叫,求救,尖叫里嘶哑到说不出话了。 似乎察觉自己这样的提议确实有些过分,于是Alpha抿了抿嘴,小声说:“不给别人找麻烦,是当代beta的基本素质。” 社畜忍不住了:“我他妈……” 要不是直属上司双手合十,求着她闭嘴,社畜发誓,就算死!她也一定把臭鞋子塞进Alpha 的嘴里。 我不气我不气。 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生气伤肝又伤脾,促人衰老又生疾。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看病花钱又受罪,还说气病治非易。 Alpha看着社畜双目放空,喃喃自语,她伸手晃了一下,“喂,听明白了吗?” 社畜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还躺着半死不活吊水的社畜,突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把Alpha吓了一跳,正当她以为社畜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的时候,只听见社畜问:“我今天是因为电梯出问题,才没有打上卡,而且联企出了这种意外,我的全勤签到能补上吧?” Alpha:“哈?” 社畜突然皱眉:“不行吗?那……住医院的假能不能不要周末补上?或是月亮日?我月亮日和爸妈约好了要回家的。” Alpha:“哈???” 社畜说的话,Alpha一句都没听懂。 社畜:“还是不行吗?那我把住院的假……” “等等。”aplha抬手做了个拒绝的姿势,一脸严肃地问:“什么是全勤签到?” 社畜:…… 2 社畜:“全勤签到就是……” 突然一阵微不可察的震动。 Alpha摆了摆手,拿出手机回消息,头也不抬的出门了,只留下了一句:“算了,我不关心这些,总之你生前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和她沟通。” 比起ALpha的目中无人,社畜更气的是她说的‘生前’。 社畜瘫回床上,呆呆地看着旁边的女人说:“师姐,我没有想去死。” 师姐点了点头,坐在病床旁给她削了个苹果。 * 师姐是社畜的直属上司,她们读的同一个高中,但边缘星球最高学历也只有高中。 师姐是社畜的偶像,也是边缘星球的骄傲,她是第一个从边缘星球凭优异成绩进入帝国大学的,也是边缘星球第一个进入联邦企业,而社畜也是因为她才有了重活一回的机会。 社畜中学毕业后,就坦然接受一个贫苦beta的命运,在黑心工厂过着007的生活,赚着比种地多一点的薪水,准备干到四十岁,攒钱回边缘星球,继续当农民,她在黑心工厂干了6年后,工厂被曝光,社畜上了星际新闻,成了被关爱的对象,于是在师姐的保荐下,成了联邦企业一名基层员工,以及她的杂员下属。 上六休一,早八晚七,但却是七险一金,年底十五薪,而且每个月的全勤奖相当于工资的三分之一,而她平时的工作就是整理整理文案,给拜访的客人们端茶倒水。 这种一眼到头的工作,社畜很满意。 但还没满意五个月,社畜再次上了星际新闻。 上次是关爱……这次却是星际平权…… 说来令人疑惑,为什么是星际平权,而不是她工伤惨遭被轮,看着第二个不速之客,社畜觉得很可笑。 第二个来看望她的,是一个omega大小姐,大小姐很出名,因为她家是联邦娱乐产业链的龙头,而她作为新晋顶流,发过几首爆火的歌,演过几场拿奖的电影。 她单手抱着一束精美包装的百合花,以及新出就断货的香水。 但这香水却不是给社畜的,大小姐嫌弃地把整个房间喷满了香水味,侍从把她坐的凳子消了毒,大小姐才摆好姿势,端庄地坐下。 大小姐:“你好。” 社畜摊在病床上,打了喷嚏,斜着看了她一眼:“其实不太好。” “很抱歉。”大小姐摸了摸鼻子:“你太臭了。” 社畜:…… 大小姐指了指她的深深浅浅的咬痕:“你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你身上几个aplha的发情的味道,让我恶心。” 社畜:…… 大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玫瑰家族的卡佩尔,我替我未婚妻向你道歉的。对,她就是上你的其中一个,不过托你的福,我们的联姻会很快结束,毕竟我现在担任的omega协会的会长,而你作为受害人,就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起,你放心,我用家族的名义起誓,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将这件事闹得高居不下。让那些害你的,伤害你的,自高自傲的alpha受到社会的谴责和应有的惩罚!” 看着她握拳义愤填膺,社畜脑子里却闪过四个女A的模样,脑子也没转就问:“哪个是你未婚妻?” “第一个。”她说道。 “哈?” “第一个上你的。” 社畜:…… * 畜生。 这两个字是那那个alpha的评价。 在那三个小时内,她哭着喘着叫着,拼命想向外界求救,可那个alpha却再看到她朝电梯里的监控器伸手求救的时候,竟然一拳捶爆把它锤爆,社畜被反扣在地板上,看着监控器噼里啪啦闪着火花丝,然后是尖锐的犬牙,毫无怜惜,咬穿她的装饰用的腺体,淌了一地冰咖啡,将她白衬衫全部浸透,冰块压着她Bra蕾丝边,但Alpha的手指比冰块更冷。 她的手指扯着社畜头皮发麻,浑身绷紧。 电梯里散发着高强度的信息素,三三两两的混在一起,让社畜想吐。 她被她们轮流咬着脖子,叫的嗓子都哑了。 第一个后扣着她的腰,反反复复标记那块犬齿牙印血痂,红肿不堪的凄美地。 她一边沉迷,一边鄙夷。 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点起伏,只有尾音带着暗哑的情欲。 “小表子。” 因为被高强度高频繁的标记和艹干,她陷入了假性发情,那冰冷的手指曲折起来,毫不怜惜地扩展那从未被人问津的花心,她浑身绷紧,敏感的阴d被冰冷的手指夹着发颤,激得花穴吐出淫水。 “你下面夹得好紧……都湿成什么样子了?发情的omega都没有你这么会流水……” 社畜抬起手想按呼救键,手指却不知道被谁踩了下去,力道不重,却无法让她抽离。 Aplha呼吸急促,将她像只困兽一样,单手按压着头,一手高高抬起她的臀部,然后一掌又一掌的甩了上去,社畜摇晃地头,像只虫子往前蠕动,企盼能通过这种方式逃离桎梏,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抚摸上了她滚烫的脸,可她还没看清楚这个aplha的模样,接二连三地巴掌就甩了上来,她疼得闭上了双眼,红色的掌印迭加在雪白的臀部上,有种凌虐的美感。 别说性经验,社畜连恋爱经验都没有,被这样羞辱嘲弄,她生理性的喘息,花穴缠咬遮深入的手指,为了减缓疼痛,身体不自主地分泌出了更多的花汁,身后的alpha依旧很冷淡,她面无表情,说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刺耳难听。 “sao货,被我玩的这么爽吗?”说着又加了两根手指,湿滑的阴d也在女人的指尖翻转,被扯着来回玩弄。 “被玩烂的mu狗……” 还说了什么侮辱性的词汇,社畜不记得了,意识不清期间,她从诅咒alpha,变成诅咒高跟鞋,最后到诅咒制造高跟鞋的奢侈品牌,然后又开始诅咒这几个alpha。 3 * 比大小姐晚几分钟拜访的还有星际警察,他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问的问题让社畜生理性的晕眩恶心,她趴在马桶上反酸水的吐了好几回。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Alpha的专用电梯里?你是被胁迫了吗?” 社畜摇了摇头。 星际联企不是没有出现过A O突然发情的例子,每个楼层都存放了足量的抑制剂,包括巡逻的安保人员也随身携带。 并且,偌大的联企内,alpha和beta,Omega都有自己的专属电梯,而且BO的主要工作区域都在在写字楼低层,因为分区,所以A O不会混在一起。 “工作。”社畜说:“那天我因为换鞋子,没有错开早高峰,B O的电梯挤满了人,勒总,也就是我师姐负责对接项目的负责人,她到公司签合同,合同文件是由我负责的,我们约好的九点半,她提前到了,她看到了我,好心让我跟她一起做高管的直达电梯。” “你们当时进电梯的时候几个人?”警察问。 “就我们两个。”社畜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意再回忆:“然后电梯下到了负二楼,上来了两个,然后直接就冲到了最顶层,我察觉到了电梯出现了故障,但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社畜不答反问:“发生了什么,你们在监控不都看到了吗?” 警察没有出声,他们已经调查完了几个四个Alpha和目击证人,最后等社畜精神稳定了再来做最后的笔录定案。 监控和电梯信息素检测显示,这个时候勒鸢已经有发情症状了,在电梯到达顶层的时候,她已经直不起腰,浑身冒汗了,而社畜正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另外两个女A,对此漠不关心,到了顶层之后,进来了个女A,她刚进电梯,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电梯门已经自动关闭了,两人赶紧紧急呼救,可电梯开始急速下坠,她们将所有楼层都按亮成红灯,最后电梯悬在了69楼。 勒鸢的发情来的极度不正常,几人都没有带抑制剂,在狭小不通风的电梯里,社畜和四个Alpha待在一起,一个A不正常的突发性发情刺激其他A,然后引爆连环反应,于是社畜惨遭被轮。 但社畜万万没有想到,这还能获得星际警察颁给的荣誉锦旗。 不仅不给几个Alpha定罪,还送受害人荣誉锦旗,真离了个大谱。 大小姐气得卷毛都要炸了,为此和警察争论了很久。 社畜装晕才送走了这两尊大神。 * 但更没想到当天晚上,社畜同时占据了星网的所有头条,而主要内容分为两个,一个是星际官方网站,嘉奖社畜舍己为人的行为,如果她没有和几个Alpha发生关系,Alpha的信息素在狭小空间内引爆会发生斗殴事件,在三个小时内的发酵下,一定会出现严重的伤亡,另一个是星网各大网站,被大小姐买断,惨遭毒手的社畜跟着AO平权大旗一起高居不下。 她点开星网评论下面绝大部分都是,骂alpha不要脸,烂手指,烂黄瓜,烂舌头,Omega自爱自强的。 而当新闻官方表示,会奖励这个被迫见义勇为,舍己为人的beta 一百万星币! 这个新闻,把星网平时潜水摸鱼的beta全都炸了出来!纷纷对社畜表示羡慕。 虽然她不幸和四个Alpha发生关系,还被保安室围观,以及被困在电梯里被轮了三个小时,但她获得了一百万星币哎!而且最后被成功解救! 于此同时,嗅到商机的各大网站纷纷蹭热点。 网文:《自述:来自一个幸运存活的耐艹beta》 饮料广告:耐操beta水!喝了它,和十个alpha三天三夜后,Alpha们竟然精(精力)尽人亡! 防咬器:上万次检验!一千个S级alpha有效测评,咬不穿!你还在苦恼和经常发情的alpha一起共事吗?你还在害怕和alpha共乘电梯吗?买beta耐操牌防咬器,幸运存活max! 躺在床上的社畜觉得很操蛋,因为她在所有广告里都看到了自己的蓝光4k的脸。 更可怕的是,她接到了来自边缘星球的电话。 “ma……”社畜话还没说,只听那边嚎啕大哭。 “花花,你可不能跳楼啊!爸爸妈妈不能没有你!” 社畜:“哈?” 电话那头的母亲,正看着新闻,泪流满面,因为老旧电视机有点短路,于是反反复复地播送着社畜昏迷前,说的那句:“beta也是会跳楼的好吗!” 4 社畜足足解释了两个小时,但她解释根本没用,因为信号不好,也没人听。 贫困落后的边缘星球,连老旧电视接收信号都经常卡顿,更别说还有刚种完地赶过来,劝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三三两两的,加上母亲哭嚎的声音,将她的声音全部盖了过去,还有可恶的不断卡顿的背景音乐:‘beta也是会跳楼的好吗!’。 无奈之下,社畜从仓库管理员那里借来了微型喇叭。 成效有一点了,但不多。 “我用死去的奶奶发誓!”最后社畜用尽所有力气,对着手机大吼:“全世界的Beta都跳楼了,我也不会跳楼!” 边缘星球的父母亲戚们,安心了。 但周遭病房好不容易入睡的病友们惊醒了,其中还有神经早衰,脾气臭的Alpha。 * 社畜开心又疲倦的哄好了父母,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寒霜的alpha。 有点眼熟。 Alpha:“是你啊,小beta.” 社畜人傻了。 算算顺序,第一个是那个畜生,第二个是勒总,最后一个是那个脑残的上司,那这个就是按住她不让她跑的第三个混球了。 Alpha原本皱着的眉头松了,眯着眼睛,笑着走过来:“你居然能这里养伤,那三个人里不会有你的姘头吧?让我猜猜,勒鸢是个工作狂,应该不喜欢你这种脑子不好的。” 社畜:…… “白榆喜欢到处玩,听说你是边缘星球出身,你去过的地方估计不超过三个,她看不起没见识的。” 社畜:很生气,但出身在边缘星球,工作在M-7星球黑工厂,最近才来了的帝国,这辈子确实只去过三个地方。 “赛拉丝和她的未婚妻,两人订婚好几年了,闹到现在,唯一能让卡佩尔气到发抖的,就是那次赛拉丝糟蹋了十个Omega,还花钱摆平了,她虽然恶劣,但绝不会对你这种beta下手的。”alpha分析完了,抱着手,靠着墙,“所以,你是怎么住到这里的病房的?” 社畜:“我打个电话问问?” 社畜满含嘲讽的说完这句话后,Alpha居然哈哈大笑,笑得靠着墙直不起腰,笑着笑着又看到她手上的微型喇叭,又开始疯狂大笑。 社畜:这人有神经病。 神经病对社畜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擦了眼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打了个哈欠,然后就离开了,甚至连门都不关。 社畜:神经病! * 第二天早上,医生例行检查。 终于拔了她的吊水,换成了针管注射,药物疏导以及每天喝20升水。 社畜:“医生……你确定是20升不是2升?” 医生点头:“你是因为身体排斥高等级的信息素强行入侵和标记,不接受融合才生病虚弱的,正常omega或者beta接收后,会长期处于发情阶段至少一周,但不会出现你这种强烈的排斥情况,所以,为了加快代谢,除了加量药物治疗,就是大量喝水,而且你本身对她们的强制性侵犯,性器官和心理上却没有什么反应的,你甚至……雌性睾酮素都没有增加。”说完医生才把目光从记录本上移开,看着她问:“你是个异性恋?” 社畜:??? 医生恍然大悟。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围观的女A有趣地问:“你是个异性恋?” 社畜张了张嘴,很想问:现在异性恋都这么稀有了吗? 然后她听到这个神经病又笑了:“哈哈,你这样的,哪个男的会喜欢你?” 社畜怒了。 机械代孕的普遍,以及人类进化ABO等级分化后,让男女的界限模糊,但圈养Omega成了成功男士的标配,男A们花费了比以往彩礼,房车更多的钱去换取Omega的独占权,而现在的男B没有后代的顾虑,更愿意去地下娱乐场所买欢,也不愿意和女B们组成家庭,供养机械代孕出来的孩子。 性别相同,更容易产生共鸣和亲近,于是现在婚姻登记的大多数都是性别相同的友人,而历史中大操大办婚礼,现在多数只在于豪门联姻和成功人士彰显身份。 说的更简单直白一点:以往女性的困境,成了Omega的困境,且不限男女。 而社畜,一个来自边缘星球,或者说未开化蛮荒之地的贫困女beta,从小被教育的就是嫁给一个男Beta. 所以。 没错,她是个异性恋。 而她为什么要买那双该死的某奢打折的高跟鞋,是因为那天,她要和男beta约会,而她为什么要和勒鸢上同一个电梯,是因为男beta是勒鸢的助理,而勒鸢说,男beta要送她生日礼物。 现在好了,倒霉的社畜同志,不仅在生日那天被轮了,还要被这个施暴者嘲笑自己嫁不出去,而按男B们的尿性,男助理到现在都没联系她,估计是不会和她尝试发展恋爱关系了。 社畜更怒了. 可她还没开始发火,就看到门外的搬家公司开始往她的房间里搬游戏机,书本,零食以及微缩10比1的机甲。 而嘲笑她的女A在旁边指挥摆放位置。 社畜:“这是你的东西?” 女A点头。 社畜:“你搬东西到我的病房干嘛?!” 女A理直气壮:“住这里啊。” “把这个病床搬出去。”刚说完,就有两个保镖壮汉直接把社畜像是货物一样,抬起来,紧接着一张两米五的大床被飞起的机甲吊起从医院窗户外面被人拉进来摆放好。 社畜:“你在做什么啊!医生!护士!来人啊!有没有人管管啊!” 医生,护士头也不回离开了。 社畜:“你让他们放开我,你当医院是你开啊!你想干嘛就干嘛!” 女A:“是我家开的啊。” 社畜:…… 也是,要不是她家开的,这阵仗早来人阻止了。 社畜:“你住这里,那我住哪里?” 女A:“你和我住。” 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张床。 社畜怒火中烧:“你神经病啊!只有一张床!我不是同性恋!” 女A理直气壮:“我是神经病啊,要不然跑来睡你干嘛。 社畜震惊:“你说啥?你还要睡我?” 女A:“想得美,纯睡觉,盖被子不聊天的那种。” 社畜费力地拿起手机:“喂!110吗?对,是我报警,这里有个神经病……” 5 * “我建议给你们联企的人打个电话,你再报警。” 社畜转脸看金发Alpha。 “额……警官,等等,我核实一下再报警。”社畜被壮汉放下,她出了房间,拨通了师姐的电话。 社畜对医院没什么概念,她从小身体好,除了在家乡的诊所接种过几针疫苗外,她都没去过医院,更别说对帝国的医院了。 而且她今天刚撤了吊水,前几天都是躺在病床上根本就没出去过,偶尔从窗外望去,只觉得这里景致实在好,医院各种吃食服务也实在好,她以为帝国的医院都是这样的,而且师姐也让她不要担心,此次的住院开销她那边处理好了,只需要她养好身体。 “喂,师姐,我刚才上网查了一下,我住的是全帝国最好的医院。” “嗯。” “星网上说,这里住院一天烧七八万星币……” “嗯。” “我记得公司的医疗保险是报百分之六十。” “嗯,但你情况特殊,报销百分之八十。” “那是多少钱?” “两万星币。” “什么?两万星币左右,那就是报销普通医院的签了,那公司为什么让我住进全帝国最贵的医院?!” 师姐笑了笑:“你运气好,” “从何说起?” “施暴者其中一个人的家属,为了表示歉意,让你住在他家的医院,并且承诺让你完全康复,且不收取任何费用。”师姐:“怎么了吗?医生不是说你恢复的很好吗?还是有其他的问题,我今天有点事,我让我其他人过来帮你……” “不用,没事的师姐……我只是想谢谢你,麻烦你工作这么忙,还要分心担忧我。” 师姐:“没事就好,我下午会比较多,有事你发消息,我看到就会回你。” “好的,师姐,你忙吧。” 社畜握着手机,往前台走:“那个,你好,能麻烦帮我打印下账单吗?我是7907号病房的病人。” 等了一会,社畜颤颤巍巍地拿着天价账单,开始掐人中了。 就这短短三天,这吃的,住的,用的,设备加起来超过70万星币了,这住院的钱,比把她拆了卖还贵。 社畜不想回病房了,她坐在休息室里,抱着护士给她的水桶喝水,没错,20升的水桶,喝净化水,用的合成环抱软吸管。 到了注射时间,社畜还没有回病房,医生去了休息室找她。 “还需要设备检查,你现在还很虚弱,随时可能晕过去,回去休息吧。” 社畜抬头看着医生:“这个医院真是她家开的吗?” 医生点了点头:“是的。”看着社畜惨白的小脸,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个刺猬,他叹了口气:“你不用那么抗拒,泽桑她本性不坏,而且泽家人都很慷慨。” “什么意思?” “电梯事故那天,泽桑她并没有对你进行性侵,她被迫发情标记你之后,就睡着了。” 社畜当时哭得视线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记得混合信息素让她晕眩恶心。 “她有神经衰弱综合性失眠症。一直靠药物治疗,三天前电梯事故发生后,我们提取了你的信息素,你的信息素温和度很高,换句话来说,你是天生的向导体质。” 社畜愣了一下:“什么叫向导体质?” “战争期间,会给每两三个S级的精神系战士配一个向导,防止他们精神崩溃,起着安抚的作用,它曾经有个臭名昭着的名字,叫做:抚慰员。” 抚慰员,社畜知道,确实臭名昭着,但联邦又不得不穷其手段,抓也好,骗也好,关起来也好,还是变成白痴也要送到前线的工具。 而AO平权的导火索就是在战争后,仍然有军人强迫Omega继续当抚慰员,来缓解他们战争后遗症。 “泽桑的父母都是很优秀的战士,所以她天生就有这方面的问题。”医生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话锋一转:“检测完了,注射药剂后,你想睡在休息室都可以。” 社畜站起身来,跟着医生回了病房的时候,金发Alpha正带着全息眼镜单手打网球,左手垂着吊着吊水。 社畜突然抬头问医生:“那也就是说,之前你们一直在用我的……什么东西在抚慰她……是什么东西?”社畜左想右想,看着吊水的外包装问:“不会是我用过的针头,打过的吊水袋,每天换的枕头被单吧?” 医生:“……” 泽桑听着这话,取下眼镜转头看医生,从医生护士的表情证实了这一猜想后,大怒:“一个臭beta的东西你们也敢给我用?!” 社畜也怒了:“那你把针头拔了啊。” 泽桑丢掉球拍,说拔就拔,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滴滴答答地弄脏了地板。 社畜又说:“那你搬出去啊。” 泽桑往门口走了两步后又退回去,指着社畜:“你不要得意,要不是我叔叔威胁我,非要让我跟你培养感情,说什么让你进我泽家的门,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平板身材的大众脸?” 社畜:“哈?” “哈?!” 等等,信息量爆炸了。 6 泽桑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索性直接坐在床上,斜眼看着社畜一脸震惊全家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这个Beta真的呆。 社畜脑子转了好几圈,她自认为抓住了关键信息 社畜:“我平板身材?你觉得你身材好得到那里去吗?你……” 端详泽桑,腿长腰细,胸不大但屁股翘。 社畜硬生生憋了回去:“我大众脸,你觉得你……” 端详泽桑,金发ALPha光是无甚表情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幅油画,无可挑剔的漂亮。 社畜惨败,随即坐在沙发上,任由医生护士检查她的身体,以及注射药物。 泽桑看着她一副呆呆的样子,装作好心安慰:“你也不要自卑,虽然你长相普通,五短身材,工作垃圾,出身不好,脾气又臭又烂,但谁让我叔叔看上你了,非要……” 社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泽桑:“……” 社畜:“有病就去吃药。” 于是泽桑接过护士手里的药和水杯,吞了进去,看着社畜,抬起下巴:“吃了。” 社畜:…… * 社畜觉得她和泽桑待在同一个空间内,都是加倍浪费生命,加速消耗情绪,于是她注射完药物后,单手抱着水壶,边跟着医生边继续灌水。 “你应该躺着休息。”医生说。 “我想换个病房,便宜点的……我自己出,只要开收据证明。”社畜脑子疯狂盘算报销两万星币可以在帝国最贵的医院,住最差的病床,拼房睡几天。 医生:“普通的病房都没有空床期,而且泽先生说了,你的一切需求我们医院都会满足,不需要你自己出钱。你如果是不想和泽桑住一起,我可以安排你给泽先生打个电话,他现在不在帝国,但之后,你和泽桑相处好了,会有机会和你见面的。” “算了,我不会和她相处的……”社畜继续咕噜噜地喝水:“医生,我觉得我现在好很多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或者说转医院,这里太贵了……我……” “按照现在你身体的数据推测,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但转院没有必要。”医生推了推眼镜,小声说:“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是她们理亏在先,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社畜震惊,并且觉得很有道理,向医生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但她还是没有返回病房,她选择在单人休息室里休息,等晚上检测身体,注射药剂结束后,她抱着枕头就去休息室了。 单人休息室的沙发虽然不大,但好在可以蜷缩着睡。 护士有些心疼,“你要不去我们员工休息室休息吧,有空的床,就是设施没有休息室那么齐全。” 社畜再三感谢后,去了员工休息室,但休息室没有多余的手机充电线,于是她折返回病房,刚推开门就看到金发Alpha正在打电话。 她穿着浅蓝色的丝绸睡衣,带着无线耳机,和全息眼镜,一边打电话一边打游戏。 “啊,叔叔,你放心,你还不知道我,我对那个叫花花的beta可好了,我给她买了很多好吃的,还给她的病房换了大床,是她脾气古怪,对,她还骂我,说我神经病,反正脾气可臭了,叔叔,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对哪个beta这么和颜悦色过……” 社畜站在那里,她把手里的枕头往泽桑头上砸去,泽桑脑袋被砸中,她没有发声,只是摘下眼镜,转过头看她。 “嗯,叔叔,我挂了,那个小beta又在闹情绪了,我去哄哄她,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泽桑挂了电话后,变了一张脸。 社畜:“你是故意的。” 泽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没有回答她。 社畜只是看起来呆,但她不是傻子:“你之前并不知道谁让我住在这里,当晚回去后,你去查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搞这一出来来膈应我,你就是故意让我讨厌你。” 泽桑单挑了一下眉,“挺聪明啊,小beta。” “为什么?”社畜很奇怪:“他们只是想借我的信息素,缓解你的病,你不愿意,你拒绝就好了,这些和我都没关系,你不必绕着这么一大圈来做戏。” “为什么?因为我不允许让一个beta当我的妻子。”泽桑看着她,面无表情,没有嘲讽,也没有鄙夷,只是在客观陈诉事实:“一个边缘星球种田的农民,也配进我泽家的门,上我泽桑的床?” “你说什么?” 泽桑嗤笑了一声,“我说,一个边缘星球种田的农民,也配进我泽家的门,上我泽桑的床?” “是吗?”社畜把被子往床上一扔,直接脱鞋钻进了被子里。 “我上了,然后呢?” 两人四目相接,泽桑气得把游戏手柄捏碎了。 7 看着泽桑的怒容, 社畜佯装道歉:“啊,真对不起,我一个边缘星球的农民,脏了你的床。”说着直起身,毫无敬畏,只冷冷地看着她:“所以……高贵的泽桑小姐,您还要睡这里吗?” 泽桑盯着她,径直走过去直接横躺,占据了二分之一。 社畜以为她会气得出去,将病房还给她,但Alpha并没有,她似是不服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上的是医院的床,不是我的。” 社畜捏着拳头,缓了两口气,起身捡起枕头,拿了数据线就离开了。 但她刚准备躺在护士的员工休息室,就被赶出来了。 “抱歉……上面说,要是您今晚住这里,我就得离职。” 社畜不想给护士小姐姐添麻烦,于是她抱着枕头又去了休息室。 躺了没一会,只觉得气温骤降,冷得直打喷嚏,她起身调控温度,却发现时中央控制系统强制低温。 干这事的,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于是,社畜抱着枕头又回到病房,看着躺着床上对着她笑的泽桑,真想一拳把她头打歪。 两人对视,社畜反骨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脱鞋子钻进床上,泽桑没想到她会这么干,吓得后退摔倒在床下面。 “你有病啊!” 社畜晃了晃手腕上的针孔:“是啊,要不然怎么在医院了?你呢?你难道没病吗?” 泽桑撑地站起身,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换了副温柔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惊慌摔倒的人是她。 泽桑:“有病啊,神经病。” 两人除了电梯那次,第一次靠这么近,泽桑因为情绪波动,信息素防御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但社畜居然没有任何不适。 一般情况,beta是闻不到AO的信息素的,在发情期大量释放的时候,beta也只会觉得是刺鼻的香水。 可能是因为社畜被标记过,她体内还残留着泽桑的信息素,所以当泽桑再次释放大量信息素的时候,社畜只觉得好香。 她看着泽桑,只觉得这个趾高气扬嘴贱的金发Alpha好漂亮。 泽桑也很诧异,除了发情期,她从未释放过这么多的信息素,她从小情绪容易受波动,所以她总是努力克制,比一般的Alpha更能控制住自己信息素。 但现在,现在这种情况,很奇怪。 就像……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缠绕着面前这个平庸的beta,在说着,喜欢,喜欢,好喜欢。 她卷曲的头发,上吊的眼睛,浅色的嘴唇,是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模样,可就泽桑的信息素很喜欢,疯狂地说着:面前这个beta好可爱,好想触碰,把她抱在怀里,也可以被她抱在怀里。 泽桑有些神志不清,她伸手把社畜抱在怀里,社畜直愣愣地抬眼看她。 好软……好舒服…… 抱着她,就像是抱着…… 妈妈。 * 勒鸢打开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金发Alpha摸着社畜的头,社畜睡在她肚子上,被子盖住了一半,还在打呼。 没错,打呼。 早上十点的阳光照在Alpha的头发,像金子样漂亮,如果剔除打呼的社畜,宛若油画。 可惜,剔除不了。 昨晚泽桑的信息素浓的像酒一样,两人都晕了过去。 于是,很纯洁的,盖被子,一张床,一晚上。 但Alpha的信息素柔和的,甜的,醉的可怕,让人很难不往歪处想。 勒鸢把怀里的花和甜品蛋糕盒丢给男助理,“你给她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 医生叫醒的时候,社畜还擦了擦口水,然后她顶着鸡窝头,没洗的脸以及衣冠不整的坐起身来,看到了冲她尴尬一笑的男助理。 而这个时候,不爽被吵醒的泽桑,嘟囔了一句,把社畜环抱着往自己身边一拉,社畜看着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都懵了,昨晚上发生了啥? 好像……啥都没发生吧? 为什么这么重的酒味? 我昨晚喝酒了吗? 然后抬脸看着欲言又止,极度失望,又极度生气的男助理,社畜吓得用力推开了泽桑,只觉得完蛋了。 我25岁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泽桑莫名其妙被猛地一推,很不爽地揉着眼睛,然后看清自己和社畜在一张床后,也懵了。 她的信息素从来没有甜成这个样子。 “你……我……我们……你……”泽桑的语言系统瘫痪了。 社畜连忙三连拒绝:“没有!不是!闭嘴!” 泽桑看着社畜面对男助理想要极度和她撇清关系的模样,脸黑了。 社畜没有在意她,赶紧起身,医生护士职业素质过硬,对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也当做看不见一般,给两人检测身体,注射药剂。 注射完后,社畜接过男助理的花,“谢谢你,来看我。” 泽桑:“呵……” 8 社畜没理泽桑,对男助理说:“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换件衣服就出来。” 男助理颔首刚出门,社畜就冲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梳头,然后赶紧找了件长款风衣,将自己里面的睡衣睡裤遮严实了,出门前还不忘抹了口红,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一点。 泽桑被她一系列动作惊呆了,看了下时间,三分钟,她就从一个衣冠不整,还没睡醒的呆子模样,变成了穿戴整齐的上班族。 如果,她不是急着出门见男助理,泽桑都想给她鼓掌了。 * 两人去了餐厅,已经十点半了,这也没什么人。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面相觑。 社畜饿的吃完了两碗面条,也没人说话。 以往都是男助理先开口的,他意外的主动,但掌握着分寸,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关心她,就像泡沫剧里的绅士一样,而且他也是社畜见过的男Beta里长得最帅的。 社畜把碗里都喝干净了,以前一起吃完的时候,男助理还会给她递纸,对她微笑,但今天,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种谴责,一种恨铁不成钢,一种打抱不平。 “你……你……你没有回我消息。”社畜踌躇了一下,还是先开口了:“我很抱歉,那天……失约了,我……我……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助理叹了口气,将甜品盒推过去:“这是那家店新出的。” 社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见男助理说:“勒总一大早排队给你买的。” 社畜愣住了:“勒总?排队?给我?买的?” 这句话每个字,社畜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社畜就听不懂了。 男助理点了点头:“对,勒总昨天才能下床,今天早上才好了一点,就赶来看你了,但一开门就看到你和那个女Alpha抱在一起睡觉……” “等等!” 社畜双手从甜品盒上挪开,看着男助理,“我没听懂。” 男助理:“本来这话不该我说,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我觉得,勒总……她喜欢你。” “不是?你在说啥?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喜欢我了?我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社畜不理解,“而且,不对啊……不应该时勒总喜欢我,我一直觉得……不是你喜欢我吗?” 男助理:“哈?” 社畜懵了,她开始一一举列:“你要是不喜欢我话,你为什么总是请我吃小蛋糕,之前下雨,还专门来给我送雨伞,之前那次脚崴了,你还开车送我回家,那段时间加班,你每晚九点半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还有那次签合同,你还问我喜欢和咖啡喜欢加糖还是加奶,我前几天生日,你还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能不能空出来……” “你误会了。”男助理说道。 社畜很慌乱:“我……我误会了?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男生追女生,不都是这个流程吗?” 男助理露出了很尴尬的表情:“你真的误会了,而且我结婚了。” 社畜:…… 男助理 :“和一个男beta。” 社畜:…… 男助理:“你见过他的,上次下暴雨,就是他开车送你回家的。” 社畜:“我……我以为你们是星际联邦兄弟情。”她感到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是说,你对每个人都这样?” 男助理指了指甜品盒:“我说过了,不是我,是勒总。” “勒总她喜欢你。” 男助理说:“我以为很明显,勒总会拖时间,直到视察工作结束后,和你去吃午餐,会在无关紧要的下午会谈期间,给你点一大堆甜品,但她本人却不动分毫。整个会议室,除了你,没人敢碰那些东西。” 社畜:“我以为是……大公司的普遍操作……而且大家看起来都不喜欢吃甜品的样子。” 男助理:“勒总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你不一般,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文员,每次啥也不干,就送文件,坐在那里当摆设,吃东西,整个公司,除了你,你看看谁敢杵在那里当个花瓶?”男助理扶额,他没想到这个女Beta不仅看起来呆,实际上也是真的呆。 勒总只会在和她见面的时候,准备很多茶点,一边颔首地听着汇报,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吃的像个仓鼠一样。 也会在暴雨的天气,让自己问她带伞没有,这个时间点能打车吗?再得知社畜觉得打车贵,准备冒雨挤地铁回去的时候,又说:你开车送她回家,再给她带俩份甜点。 社畜吃东西都喜欢吃两份。 根据她本人的口述,是因为边缘星球和黑心工厂的大部分食物都是第二份半价来促销,所以社畜养成了什么都吃两份的习惯。 男beta是个合格的助理,勒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学会揣摩上司的内心活动,并且时时刻刻和社畜维持着紧密联系,而且为了以防误会,他每次的都会强调主语。 “勒总说,这家店的甜品很好吃,让我带给你尝尝。” “勒总问你带伞了没有,她让我送你回家。” “勒总说明天签约推迟了,顺便一起吃午饭(大餐),你早上少吃点。” “勒总说让你吃完,不用担心,他们都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男beta没想到,他如此明显的明示,却被社畜误会了。 其实社畜误会也无可厚非,谁会认为一个平时都说不上几句话,连好友位都没有的甲方大佬会喜欢她? 而且还是个女的。 她更愿意认为是,是男助理想要对她好,但脸皮薄去找的拙劣的借口。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既然误会解除,男助理乘胜追击。 我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不是……我能怎么想? 社畜都不知道之后,怎么去面对勒鸢,她一直仰望她,也庆幸过认识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又事少大方的甲方大佬,甚至想过以后如果有机会能跳槽为勒鸢工作就好了。 但……你一直以为喜欢的男Beta,突然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他的顶头上司喜欢你,还问你怎么想的,她能怎么想?!她敢怎么想?!学那些狗血八点档泡沫剧,嫁进豪门吗? “可我不是同性恋啊。”社畜如实回答。 男助理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同性恋,我早上来的时候,你和那女的抱在一起?” 对哦,她早上为什么醒来和泽桑抱在一起? 社畜又恢复了呆呆的模样,看着面前新出的甜品,和以往一样,还是两份。 她起身想离开,男助理把甜品盒塞到她怀里:“勒总一大早排队给你买的。” “哦。” “别哦了!勒总还生着病,今天早上又被你气到了。” “嗯。” 社畜抬眼又看到了男助理脸上失望,愤怒,以及打抱不平的表情。 她失魂落魄地抱着甜品盒子走了回去。 病房里,泽桑坐在沙发上,吊着吊水,另一边的护士在给她测量身体机能。 “哟,我倒是小瞧了你,也是……你们两个都是Beta,你都上赶着倒贴,那男的,也没理由拒绝你。”泽桑说完,想看看社畜的表情,可社畜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看着甜品盒发呆。 泽桑站起身,朝社畜怀里看去:“他送了你什么……一个小蛋糕?一个小蛋糕就让你魂不守舍?” 社畜没有说话,她起身把甜品盒放到一边,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就几件外套,一双鞋还有日用品,都是之前拜托师姐从家里带来的。 装进一个行李袋里,然后抱着甜品盒就直接走了。。 泽桑皱眉在后面喊:“你干嘛?你想搬去员工宿舍?那边我不发话,你是住不进去的,喂!你聋了吗?” 社畜没理她,直接去找医生,医生正在茶水间里给自己泡茶。 “我想出院了,我觉得自己没有问题。” 医生看着跟在社畜身后的泽桑:“你现在还是在医院观察一下比较好。” 社畜:“我可以让护士给我开药,我可以自己注射药剂,以前在工厂的时候,都是我帮忙在外面买药剂给他们注射的。” 医生:“很抱歉,我们医院不能允许没有医师执照的客人,自己对自己进行注射。” 社畜:“还是谢谢您,我想回家了,我会注意休息,每天喝够一桶水的。” 社畜拿着行李包转身就准备离开,泽桑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行,你现在不能走,我们两个的信息素还在匹配,结果还没出来,你不能离开。” 社畜抬眼看她。 “而且,昨晚……昨晚,我直接晕过去了,谁知道你搞了什么小动作,耍的什么花招?” “松开我。”社畜没有心情和她吵架。 “你不必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你报个数。” “我不要你的钱。”社畜甩开泽桑的手。 “为什么?” “脏。” 泽桑从来没被这样羞辱过,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你嫌我脏?你被那三个Alpha轮流操,叫的像只母狗一样的时候,我都没说你脏,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对我说这种话?” 社畜看着她,表情无甚变化:“如果没有我,你此刻要不躺在棺材里,要不就在躺在监狱里,还能像现在一样,说些没有教养的话?” 泽桑没有回答,她看着社畜,转身离开进了电梯。 社畜对alpha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无甚了解,因为他们离她实在太远了,尤其是星际联企的Alpha们除了对接工作,也不屑于和他们Beta说几句话。 社畜从很早就知道,alpha们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们强大,美貌,富有又聪慧,但Alpha也是人,也是一个头,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一张嘴巴,就算命比她的贵,也不能侮辱她的自尊。 社畜搜索着地图,看看路线图,看着坐几号线回家最近,到了大厅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勒鸢,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以往盘起的头发随意的披着,素着一张脸,也相当精致漂亮,但比工作期间,少了些侵略感,多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勒……勒总……” 9 你们知道羚羊看到猎豹朝它直线跑来的感觉吗?或者说一只正准备闲逛的兔子看到天上的雄鹰朝她冲下来的那种瞬间的恐惧。 但事实上,勒鸢只是看着社畜的呆样,径直走了过来。 羚羊会逃跑,兔子会钻洞,它们都有一线生机,而钉在原地,傻不愣的社畜注定被吃干抹净。 社畜:“勒总,您来这看病?” “我来看你。” “哦,那你看不了……我正准备出院。”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你看起来很憔悴。” 勒鸢身长腿长,似乎是Alpha天生的基因优势,他们无论男女个子都很高,比例也好。 勒鸢离社畜不到一米,社畜费力地抬头看她:“勒总,您看起来也很憔悴。” 勒鸢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家吧。”然后直接转身就往医院大门走,社畜愣了两秒,随即迈着小短腿跟上。 泽桑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她想要跟社畜道歉,但却看到社畜和勒鸢一起出了医院,上了车,两人挨着很近,从远处看,就像情侣牵手一般。 * 社畜抱着行李袋和甜品盒坐在副驾驶,她第一次坐副驾驶有点紧张:“勒总,要不……我还是坐后面吧?” 勒鸢看着后视镜打方向盘,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是把我当司机吗?” “不是!不是!”社畜哪有那个胆子,她们项目部都恨不得把勒鸢挂在办公室里,天天上香供奉,虽然到底能从勒总手里赚多少,社畜不清楚,但和勒鸢签的一个合同,就抵得上和其他公司签的十个。 “蛋糕你不吃吗?”冷不丁地被问了一句,社畜连忙打开甜品盒往嘴里塞了一口。 “吃!好吃。” 于是,社畜开始埋头吃蛋糕,而勒鸢专心开车,等吃完了以后,勒鸢又问:“别撑着,旁边有水。” 社畜摸着车门下放置的水,拿了一瓶又咕噜噜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半。 她喝完拿手背擦了一下嘴,看到了后视镜里的自己,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Beta,她想起了男助理的话,斜眼偷偷看勒鸢。 她眉眼冷淡,带着不可亲近之态,五官凌厉却有着女性特有的柔和,还很香。 很香? 社畜奇怪地动了动鼻子,有股若有似无的鸢尾花的味道。 社畜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勒鸢问:“你家是走这条路吧?” 社畜点了点头:“您记性真好,只去过一次,路线都能记住。” 社畜不仅是想说勒鸢记性好,她人也很好,那次合同签完后,大晚上的大家一起狂欢,社畜喝多了,勒鸢就送她回家。 她当时趴在加长车的后座,迷迷糊糊地指路,然后男助理扶着她下车,她扒着车门想对勒鸢说谢谢,可勒鸢已经阖眼休息了。 “不止一次。” “什么?” “不止一次。”勒鸢又重复道:“你家的位置,我去过不止一次。” “什么意思?”社畜又听不懂了。 “就是小王和你说的那样,我对你有意思很久了。” “啊?”社畜愣了,从助理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从正主嘴里听到又是一回事。 然后社畜又听到了熟悉的问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 我想和你保持纯洁的甲方大佬和乙方跑腿的杂员职员的关系。 “我……我很奇怪,您……您喜欢我什么?” “我不知道。”勒鸢回答。“我无法定义这种感情,尤其是在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我就更不明白,我对你的是喜欢逗弄宠物的新鲜感,还是因为信息素紊乱带来的xing欲。” 社畜觉得鸢尾花的的香味越来越浓了,像是裹成一个球,然后突然毫无预兆地爆炸开来。 即使迟钝如社畜,也知道勒鸢,发情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但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勒鸢突然一踩油门,银色的轿车急速在路上急速行驶,它灵活如蛇般躲避其他车辆,左闪右避绕来绕去,社畜吓地整个人缩在副驾驶上,抓紧了把手。 “勒……勒总,您……您超速了……超……”社畜一看表,好家伙都140了! 勒鸢没有回答。 她的脸开始慢慢变得潮红,额头开始冒汗,社畜想拿纸给她擦汗。 “别碰我!报警啊!” 社畜被勒鸢一吼,吓得连忙拿起手机拨打120:“喂,我们在……在……在郊区这边,对,有个alpha发情了,她……” 蹦! 社畜整个人撞上了车前玻璃,银色的轿车在原地炫了几个圈,才急刹车。 意识迷糊间,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说:“你为什么不报警了?为什么给医院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想要被我艹啊?” “你怎么怎么骚?我还没摸,你就出水了。” “你就是这么勾引了那个Alpha的是吧?” “你身体怎么好的这么快,我知道,你天生就适合挨操的,那天,你都被操晕了,你怎么还能在医院勾搭Alpha呢?” “骚货。” 社畜是被咬醒的,她早就退化的腺体又被覆盖上了重重迭迭的牙印,尖锐的犬牙刺进去的时候,大量的信息素又二次三次的灌了进去,让社畜整个人头晕目眩难受的厉害。 狭小的空间内,鸢尾花信息素的味道浓的可怕,她渐渐清醒后,看到自己被抱坐在方向盘上,上半身往后仰,上衣被扯开,睡衣的扣子落了一地,一对雪白的贫乳,红晕的乳尖被布满了咬痕和红痕,她想动一动,结果发现自己的手在一个很温暖,很湿润,很紧致的地方。 然后她的手被勒鸢的手拉着,三个手指在勒鸢的体内进进出出,勒鸢一边啄吻,舔舐,又标记她红肿流血的腺体位置,另一只手塞进她的屁股里,隔着内裤揉捏她的花穴,另一只手则拉着她的手,在她的私密处打转进出。 社畜想说句话,可发现自己嘴被塞住了,她拿舌头绕了一圈,只觉得鼻子全是勒鸢发情的味道,她用尽全力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吐出去后,她看到那团沾满了她的口水的,浅绿色的,蕾丝的花边性感内裤。 勒鸢,她把自己的内裤塞进自己的嘴里? 社畜怒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吧!谁他妈教你塞内裤塞人嘴里的?!” 社畜吼的很沙哑,勒鸢把脸从她脖子上抬起来,社畜就傻了。 勒鸢的脸和嘴都很红,宝石般的眼睛全是氤氲,她微张开嘴唇,殷红的舌尖上好似还沾着她的血,然后和社畜四目相对的时候,勒鸢握着社畜在她身体里进出的手,开始浅浅缓缓,有好几次顶弄地深了,勒鸢便叫出了声, “啊……啊……嗯……” 社畜虽然活了25年,哪里见过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 勒鸢黑色的碎发黏在红透了脸颊上,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水里,黑色高领毛衣托着她的脸,像是托着一朵淫荡的花。 社畜往下看去,整个人感觉灵魂都震荡了。 平日里,那么禁欲的勒总,此刻,上半身穿的严严实实,可下半身却一丝不挂,察觉到社畜往下看,勒鸢像是故意似的,整个人往后,靠着坐垫,然后抬起那条修长饱满的腿,踩在了社畜耳旁的玻璃上。 那红艳艳的,湿漉漉的,两张花瓣被翻开的阴户就这么赤裸裸的敞开,露在了社畜的面前。 在社畜喉咙发紧的时候,勒鸢带着社畜的手,往里面使劲顶了一下,勒鸢娇喘出声,眼里的水色更浓了,然后她就这么抓起社畜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耳朵,脖子,胸前,拨开阴户上的毛发,粘着自己的花水,然后再抬起来,张开嘴,含住了社畜的指尖。 轻轻一舔,一咬,一插。 社畜开始神游了,在这么令人血脉贲张,换任何都会发疯发情的时候,社畜居然在神游,她开始庆幸自己曾被三Alpha轮流搞过,导致现在面对这么一个极品女上司,还能神游(不弯)。 不对,我不神游干嘛呢,难道看她发情吗? 但……看着她发情也不错。 谁让勒总发起情来,这么漂亮啊,她这么漂亮却和我搞,她不是吃亏吗,不对!她这个样子搞我,所以她不吃亏,也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她用我的手去搞她……四舍五入就是我搞了她…… 社畜叫了一声,因为不满自己神游,于是她的手指被勒鸢咬破了,社畜抽了一下,没抽开,只能任勒鸢咬着。 “勒……勒总……”社畜话还没说完,就被勒鸢单手掐住了脖子,Alpha的力气很好,社畜被近身的勒鸢压住,根本动不了,她震惊地看着勒鸢,然后只觉得氧气被抽走了,勒鸢下身摆动的越来越快。 勒鸢发红的眼睛,看着社畜的脸,然后叫的越来越淫荡,声调越来越高,像是春天发情的猫,社畜从小干粗活,比起大多数女性,她的手茧子更多,手指更粗,也更长。 她好像碰到了勒鸢的敏感处,勒鸢下体发紧的搅着她的手指,然后眯起眼睛,仰着脖子,伸出舌尖,一副被操坏的样子。 “啊!啊……嗯……啊……” “啊!” 那股浓郁的鸢尾花的味道带着鼓特殊的淫荡的液体的味道,让社畜看不清勒鸢的模样。 从认识她以来,勒鸢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勒总,禁欲以及冰冷,带着生人勿进的礼貌和矜贵,可现在,在银色的轿车内,她居然……被自己的手指弄高潮了。 10 社畜呆呆地看着勒鸢,看着她高潮后红晕的脸,她慢慢松开掐着社畜脖子的手,细白的指节映在社畜红痕的脖颈上,格外情色,她垂眼看着那交错的指痕,轻轻摩擦。 然后,她看着勒鸢慢慢地后退,将座椅调平,然后完全对她门户大开般,分开两条纤长的腿。 那处本就潮湿水润的,刺眼的,红艳艳的,柔软的花穴,在社畜的目光下又开始不可自控地吐出慢慢流出液体。 社畜看着那晚霞般深渊的地方,流出了鸢尾花的蜜汁然后一点点向下划去,滑进了两瓣丰润的臀瓣的幽暗里。 正当社畜还在发神的时候,勒鸢已经直起身来,一把抓住她的腰,整个人天旋地转地被反压在座椅上,她想要挣扎动的时候,但发现根本无力反抗。 她此时才明白,刚才那股奇怪的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感觉,原来是来自于Alpha信息素的压迫,以及划定地盘的标记。 她被迫仰躺着,双脚踩在挡风玻璃上,想要说些什么,随便什么也好,说些求饶的话,或者骂两句……不行,不能骂勒总,她只是发情了,而且社畜也不敢得罪她。 比起得罪泽桑,得罪勒鸢,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项目部的人,整个办公室的人,以及陷自己师姐于两难之地。 “在想哪个贱人?”勒鸢不满她走神的样子,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可这个角度,实在是……不太好,社畜首先看到的是她阴户上稀疏的毛发,红艳的大峡谷,浅薄的却熟透的蚌肉,狭窄的花缝像是被人操开一样,露出了一条口子,滴滴答答地流着花水。 社畜是感觉脸颊上湿漉漉,黏黏的,痒痒的,原来是勒鸢的水都滴在了她的脸上。 “勒……勒总……您冷静点……”社畜开始试着动弹,她转脸看着落在地上的手机,想要捡起来报警。 手刚往前伸了一下。 啪! 社畜瞪大了眼睛,她看着自己可怜又贫瘠的胸被扇了。 那本就被咬得布满红圈的凄美地,在被一巴掌扇后,虽然起伏小,但还是晃了两下。 “你想跑?” 社畜知道发情的Alpha是没有理智,而且不能和她反着来,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有……我报警……啊!”刚说完,令一边又挨了一下,本来还陷进去的乳尖突然站立。 社畜费力地耿着脖子,看着自己的乳尖被Alpha细长的手指撵磨,把玩,那本就不大的乳晕被她扣弄,扯着。 “好小。”勒鸢嫌弃道,可还没等社畜反驳,只见她继续说:“我给你看看我的。” 说完,就直接把黑色毛衣往上一推,她也不脱,只是单手撩起浅绿色的文胸,露出一只饱满的坠着红艳的奶子,然后拉着社畜的手罩了上去。 社畜:“……” 社畜的手刚放上去,被强迫着动了两下,勒鸢的下身因为社畜的触碰开始发紧,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社畜的嘴唇上。 勒鸢垂眼看她:“都流出来了,你帮我堵住好不好?” 社畜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然后那股浓郁的鸢尾花就整个罩了上来,她鼻尖全是鸢尾花的腥臊的甜香,她动了动想推开勒鸢,可手一用力就捏住了她的奶子,因为太大,一个手抓不住,捏变形了,雪白的肉从社畜的指缝间溢出。 她睁大了眼睛,松开了手,可还来得及下一步,就感觉两只手被向上抬起,她抬头往上看,只见勒鸢已经拿起细长的皮带将她的手腕捆缚在了一起。 社畜张嘴刚想说话,就直接把勒鸢下体的唇肉整个含了进去,齿尖好像碰到了阴蒂,她双眼睁大,开始拿舌头去推开,混乱间,只觉得那处水越流越多,然后自己头脑被香味,腥味熏得神志不清。 “别咬……慢慢舔……” “你好会吸啊……宝贝……” 吸你妈!我缺氧啊!社畜只觉得肺里的呼吸全都跑光了,难受地眼前发黑。 勒鸢单手撑着车壁,另一只抚摸着社畜的发顶,开始闭着眼,浅浅缓缓地摇着腰肢,社畜滚烫的舌尖略过她的下体,如过电般酥酥麻麻的痒。 她看着社畜上吊的眼睛全是氤氲的水汽,颧骨泛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缺氧导致的。 她往后伸手,细长温凉的手直接伸进了社畜的裤子。 “湿透了……” “小骚货。” 社畜如果不是口舌被堵住了,她真的很像指着勒鸢鼻子骂,你看看我们俩谁更像骚货……不是!你才是骚货!根本不用比较,你骚透了! 勒鸢哪里在乎社畜的想法,她我行我素地剥开社畜的内裤,整个手掌盖住了阴户,然后掰开两片湿漉漉的花瓣,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插了进去。 “嘶……” 社畜疼得蜷了起来,她倒吸一口气,紧紧地吸住了勒鸢的蚌肉,勒鸢爽的呻吟了一声,抬高了屁股,然后在社畜猛地呼吸后,整个阴户和屁股坐在了社畜的脸上,她一只手开始浅浅缓缓的抽插着社畜的下体,另一只手直接覆盖上了社畜的脖颈。 “宝贝……好好舔……别咬……” 社畜整个呼吸都被这股腥臊的鸢尾花覆盖,一呼一吸感只觉得脸上湿的可怕,她的脖子被温凉的手一点点圈紧,她像是被毒蛇紧紧缠绕的猎物,她的氧气慢慢被剥夺,她喘不上气来,生理性地加大呼吸,她想要让那流水的花穴,颤栗的阴蒂还有那红透的熟肉离自己远一些。 可她没有办法,她双手被捆缚住了,脖子被人掐住,下体最脆弱的地方,还在被人把玩。 “宝贝……好舒服……慢点……慢点……” “慢点舔……啊……不要……不要……碰那里……” 社畜滚烫的呼吸,拼命抵抗的唇舌,已经浑身发烫发软的身体,带给勒鸢的是极致的快感。 她没有压抑自己的呻吟,叫的又骚又浪。 情欲的浪潮,层层迭迭地覆盖席卷,勒鸢只觉得爽的两眼翻白,她掐社畜的脖子更加用力了,社畜挣扎的也更加用力了。 两人同时眼前发白,背脊下体只觉得被电流鞭打,叫的也越发不收敛和孟浪,爽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勒鸢腰一软直接整个人坐在了社畜的脸上,松开了掐着社畜脖子的手,也离开了社畜湿漉漉的下体。 脖颈被松开,社畜生理性的呼吸一大口气,可没有她想要的空气,她没想到一张嘴就把勒鸢喷的水全部吃了进去,吸允的干干净净,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对氧气的渴望,早就让将她那里舔的干干净净。 勒鸢被舔弄地爽得又淅淅沥沥的流出水来。 * 最先到的是警察,她们的车头都被撞冒烟了,两人居然还能在里面搞两个半小时,过路的车辆看到冒烟给警察打的电话。 警察给医院打的电话,路人把消息卖给了媒体。 被救出来的时候,社畜衣不蔽体,双眼翻白,脖子上层层迭迭覆盖着标记,全部都暴露在了闪烁的媒体灯下。 再一次躺在了医院的急诊救护车上的社畜,发愣地看着自己湿透的裤子,以及回忆起来,被送出来的时候,自己一副被操透操坏的样子。 明明 只是被一个Alpha强奸,但好像比上次还要糟糕. 至少上次,她没有被捆住手脚,也没有被操到失禁尿了一裤子。 11 11 社畜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泽桑。 她正一脸嫌弃地看着社畜被咬得青青紫紫的脖子,两个嘴皮子上下一番,不知道在说什么,社畜看见她就心烦,于是转过身又闭上了眼。 泽桑看到社畜看到她就转身闭眼,直接单膝上床,把她的脸捏了过来,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她。 泽桑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像是宣传海报上的天堂海岛才能看到的漂亮宁静的大海,但此刻的大海卷起了惊涛骇浪。 泽桑一定又在嘲讽她。 社畜有些耳鸣,她听不清泽桑在说什么,只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 社畜想,联邦说要奖励的一百万星币,怎么到现在都没人联系她,拿到这笔钱,她要给村里都修下房顶,然后换个大型的收割机器,月亮日如果不能回家要补假,她就给父母买点东西寄回去,然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想去下天堂海岛。 她从来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想出去看看。 泽桑看着社畜的一脸呆样,没了嘲讽她的兴致, 让护士再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换吊水。 社畜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泽桑兴奋地要死,她漂亮的眼睛,亮的像夏日的海水:“你知不知道,那个男beta结婚了,还是个同性恋,我就说,你这样的,就算是beta也不会喜欢的。”说玩又一脸幸灾乐祸,“不过你也挺可怜的,我叔叔说了,让我有点爱心,我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我带你去看戏。” 社畜还没完全清醒,听着泽桑自言自语就脑仁疼,她还没开口怼回去,就被泽桑指挥保镖一把抱起,放在轮椅上,然后保镖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推着轮椅,跟在泽桑后面。 社畜坐在轮椅上开始头晕。 泽桑敲了两下门。 “请进。” “Hi!”泽桑直接开门,跨步进去,像是主人般坐在沙发上,“小beta醒了,我带她来看看你。” 社畜被推着进去,她首先看到是像山一样高大的身影,然后是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勒鸢。 医生站在一边,看着泽桑颔首,继续说:“总之就是这样,勒小姐你如果再不和Omega进行标记,你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会越来越严重的,你现在的身子已经耗不起了。” 社畜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泽桑幸灾乐祸地说:“花花,你还真是厉害,第一次被强的时候,搞得赛拉丝和大小姐闹解除婚约,第二次……你看看,让一个可怜的Alpha,要么接受联姻结束,要么就要给他老婆找个小三,你说你要是个omega,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带顶绿帽子了?” 泽桑越说越兴奋,她好像天生就喜欢戳人痛脚:“我听说你们青梅竹马啊,你家好像一直想让那个私生子Omega替代你和老婆结婚,要不你们兄弟就一起将就一下?反正绿帽子都带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泽小姐与其关心别人家的八卦,不如想想自己还能正常多久,我听说你的精神问题现在已经是B级了,据说你们泽家的Alpha都是没熬到S级就自杀了,现在就剩你和你叔叔了,不过你叔叔是个Omega,而且追他的人很多。” 这个男A的本家的人,现在在疯狂追求泽桑的叔叔,他本来不愿意和这个疯子逞口舌之能,但偏偏泽桑又提到了那个他最厌恶的私生子。 泽桑眯起眼睛,走到社畜旁边,扯开社畜的衣领,露出了满脖子重迭的咬痕:“你看看,你老婆情愿去标记一个平庸的beta,也不愿意找你纾解,哦,还有,你可能还不知道,勒小姐被抬出来的时候,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男人气笑了,他高高大大,目光如鹰:“泽小姐,与其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不如放下身段,找令尊的老友们,借些抚慰员,毕竟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我定然好好活着,看……”泽桑话还没说完,勒鸢开口了。 “泽小姐。”勒鸢朝她看了一眼,“很抱歉打扰你们聊天了,能麻烦你们出去,让我和易越,还有花花三个人聊一下吗?” 泽桑看着勒鸢,扬了下眉:“好呀,不过……我得问问她。”说着走过去,蹲下身来,问社畜:“小beta,你想和这个有了丈夫还强了你两次的人聊天吗?” 社畜:“想。” 泽桑:“……” 泽桑咬牙切齿,她瞪了社畜一眼,然后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假面,不在意地出门了。 * “抱歉。”勒鸢说:“又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社畜扶着自己的吊瓶杆,没有说话。 “我是后天形成的信息素紊乱,按照正常情况,我原本会分化成了一个Omega,但我的处境很糟糕,我的父亲是个很凉薄的人,他夺了我母亲家里的产业,将我母亲软禁,又带回了很多个私生子,就准备在我分化后,将我高价卖了,将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也一起吞并。”勒鸢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表情依旧淡漠。 “于是我一直在偷偷注射违规药剂,终于如愿以偿分化成了Alpha ,我和易越从小一起长大,他处境也很难,我们的婚姻,不是两个家族,而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盟约。” “我不想欺骗你,我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的,你还记得四个月前,我的下属大出血,当时好多人都去鲜血匹配血型去了,那天我又发情了,把自己关起来自残,流了很多血,我下属把你们的血型同步匹配给我了,而你的血液里含有的微量信息素对我的治愈度是百分之八十九。” 社畜抬起低垂的头颅,她愣愣地看着勒鸢,终于想清了所有的关节,“所以,勒总,你不是喜欢我,你是需要我?” 勒鸢:“你生气吗?” 社畜摇了摇头:“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喜欢过,在边缘星球是这样,M-7工厂也是,没道理我一来帝国工作,勒总你这么优秀的女A就看上我了,做梦我都不敢这么做。”说完社畜自嘲:“我做过最美的梦,就是你的助理喜欢我……那已经是我想象的极限了。” “喜欢的。”勒鸢反驳:“花花,我是喜欢你的,我只是现在没有弄懂这种喜欢是什么,我现在也没办法给你承诺。” “可你不能喜欢我。”社畜那双上吊眼睛看着勒鸢:“你结婚了,我妈妈说,破坏别人婚姻的人,会被长两个角的牛顶死,我的家乡全是两个角的牛,我不想被顶死。” 勒鸢一时语塞。 易越:“你没有破坏我们的婚姻,我们只是盟约,你来总比一个Omega介入我们之间的好,而且你的治愈度比很多抚慰员都高 。” 看着社畜呆呆地,他又说:“我们会给你很多钱,你不用再辛苦的工作,拿着一些微博的薪水,你可以把你父母都接来帝国,而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易越:“和她上床。” 勒鸢:“当我的情人。” 社畜:“哈?” 社畜:“哈???” 情人和pao友,是两个概念,他们的阶级,是承认情人的地位的,包括正规的商会,男人都可以携情人赴宴。 易越看了勒鸢一眼,“和她说的一样,你可以当她的情人。” 社畜脑子都快转不动了:“我,给你老婆当情人?你……你怎么想的?” 易越:“现在是在关键时期,她的身体不能出任何问题,我没有意见,而且我们都会对你很好的,你只要开出条件就行了。” 社畜嘴角抽个不停,憋了半天:“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易越有些烦躁,可现在正在并购关键阶段,勒鸢的身体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了,再等一年,他们就成功了,他就可以弄死他那水性杨花的爹,那恶毒的继母,还有那个从小欺负他的私生子,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你好好想一下,当她的情人对你没有任何损失。” “呕……”社畜干呕了一声,难受地捂着嘴:“别误会啊,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让我想吐,我是因为恶心……当然你们说的话我也觉得恶心……” “还有……能不能推我去厕所……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吐在这里……” 易越推着社畜进了厕所,帮社畜扯着头发,免得她的头发被呕吐物弄脏,看她吐得稀里哗啦的,脸黑成了焦炭。 ** Q:这几天在po上,学会了一句话,每满100珠珠,加更。 12 社畜吐得是天昏地暗,隔夜饭全都倒了出来,最后吐无可吐了,又开始干呕,肠胃抽搐的感觉,让她头疼欲裂。 最后,她奄奄一息地被护士小姐送回了病房,又注射了些药剂,睡了过去。 社畜是个不会做梦的人。 在AO的世界里,很少做梦,代表着强大的精神稳定,而在Beta的世界里,不会做梦,代表着这个人缺乏想象力,没有野心以及呆板无趣。 有时候,社畜也觉得自己很无趣。 她回想一下自己的一生,读书,种田,上班,睡觉,追剧,看电视剧里,Omega家破人亡,父母被Alpha杀了,亲戚被逼的走投无路,自己的初恋还断了一只手,被囚禁,强制爱,囚禁,强制爱,带球跑,抓回来,然后Happy ending。 但她从未想过,这种剧情落在她身上会怎么样,而且,就算真的遇到这种事,她也是那个惨遭Alpha毒手的亲戚之一,而不是Omega。 但如果主角换成她,境况只会比Omega更惨,毕竟Omega遭遇这种事,大家都会同情,然后唾沫口水淹死那个强取豪夺的Alpha,可她是个Beta,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beta 。 等等! Alpha和天命之番的Omega。以及Alpha和信息素抚慰度极高的beta。 草,这不就是换了个人设吗?! 社畜病中惊坐起,情急之下开始摸手机,还没打电话,新闻弹窗就怼到了她的脸上, 她还没来得及点X, 她那张被操坏的脸就出现在4k蓝光大屏幕里,就眼睛打了码,欲盖弥彰,还不如不打。 社畜:…… 算了,这些无良媒体!天天只知道关心花边新闻,这个Omega出轨,那个Alpha重婚,这个凤凰男又杀妻骗保,那个可怜的beta又被强jian了,你们能不能关心下边缘星球的种田问题?!还有黑心工厂,劳动力越来越便宜,社畜满地都是,求求不要再风花雪月了! 社畜内心疯狂国粹输出,输出完后,平定了心情,打了个电话。 “喂?妈……”话还没说完,对面音量极大。 “花花啊!你惹到黑帮了?他们带了好大一群人来绑架我们,说是要请我们到帝国来旅游,星际飞舰都停在家门口了!” 社畜眉心一跳:“妈,你别慌,我爸呢?” “花花,爸爸也在这里,他们十几个人,个头都两米高,戴墨镜,穿西装,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花花,你不会去裸贷了吧?要把我们抓去割心肝脾胃肾,花花,爸爸不能没有肾啊!你知道的,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肾!” 大学生才裸贷好吗!谁会去骗穷狗高中毕业生啊!还有,裸贷都是0987年的新闻了,虽然我们地方落后些,可诈骗方法已经更新了好几代了,麻烦与时俱进好吗! 社畜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爸,你冷静点,没事的,我这边处理,你们等我一下,不用慌哈,没事的。” 社畜挂了电话。 惆怅望天,不会吧,这烂俗的剧情。 不会吧?不会吧?! 社畜颤颤巍巍地起身,艰难地把吊水套在吊杆上,颤颤巍巍地走出门,门口只有两个保镖,不知道泽桑去了哪里。 然后颤颤巍巍地往勒鸢的房间走去。 颤颤巍巍地敲门。 “请进。” 勒鸢一个人在房间里,还在开视频会议,她看着站在门口,一脸苍白的社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下马威!绝对是下马威! 社畜点了点头,然后挺直了脊背站在门口。 她大概要开两三个小时,然后把我性子,脾气磨没了,和我开口讲条件,让我当她的情妇,床上任意凌辱的炮友。 社畜腿麻了,她开始蹲在地上。 算了,反正结果都一样,我要是反抗,报警,她肯定有一千种办法磋磨我,我们边缘星球村里基本都沾亲带故,她想随便收拾一个人,那太容易了,要是我强烈反抗,最后搞得所有人都狗带了,我还得带球跑,被抓回来,和她happy ending …… 社畜还在胡思乱想,勒鸢已经结束视频会议了。 勒鸢唤了她几声,社畜才回神。 社畜愣了一下,看了下时间,才过去了三分钟,她撑地站了起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我来,是想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我拒绝做您的情人,您会用我的家人要挟我吗?” 勒鸢:“现在是法治社会。” 所以你就可以钻法律的空子是吗!!! 社畜:“是的,所以,你会吗?” 勒鸢:“不会。” 真的吗?我不信诶,还是说不止绑架他们,还有其他花样手段。 社畜:“那您会因为我,和我们项目部解约吗?” 勒鸢摇了摇头。 所以是因为没必要对吧?这样就可以让我们公司的人都因为项目签约问题,给我施加压力,群体CPU我,孤立我,让我不得不上你的床?!可恶至极! 社畜心下了然:“那你会想办法绑架我,折磨我,关我小黑屋吗?” “小黑屋?”勒鸢表情有些困惑。 呵,装的真像,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关我小黑屋,认为前面的手段已经足够绑住我了? 社畜语气不善:“既然您不会做这些事情强迫我,那您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越来越严重后,您会找个Omega标记吗?” 勒鸢没有回答,她静静地看着社畜。 社畜再次开口:“会吗?” 勒鸢:“可能吧,但我还是希望你愿意帮我。” 社畜冷笑:“所以,您只是单纯的派了十几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去邀请我的父母,然后强制让他们来帝国旅游,旅游完就回去,是吗?” 勒鸢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社畜看着勒鸢,她的模样不像是撒谎,但也有可能是伪装的太好了,毕竟承认之后,是要坐牢的。 社畜反手关掉了手机的录音,叹了口气:“我……愿意帮您,就当之前承蒙您照顾了那么久,也谢谢您照顾我师姐……只是……” 社畜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怒不可遏地声音:“你怎么可以屈服于Alpha的淫威!” 她往门口一看,那个漂亮的玫瑰家族的大小姐,正一脸恨铁不成刚地瞪着她。 社畜:“???” * 谢谢大家喜欢以及评论。 13 ** 大小姐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她恢复情绪,双手交迭,朝勒鸢和社畜颔首:“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请问你们交谈结束了吗?我找她有些事。” 社畜指了指自己,“你找我?” 勒鸢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大小姐对社畜强颜欢笑:“我们可以出去谈吗?” “可我还在和……”社畜看着勒鸢,话还没说完,大小姐插话道。 “我们聊聊你父母来帝国旅游的事,我听说你们刚才通过电话了。”大小姐还没说完,社畜就坐不住了。 她推着吊瓶,走到门口,冷着脸问:“你绑架我父母做什么?” 卡佩尔让保镖关上门,门刚合上,她就尽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什么叫绑架?我在保护他们!还有你,你怎么又和Alpha扯上关系了?又上了新闻!刚才我还听到你!你……”卡佩尔咬着后槽牙,半天只说了句:“你和她……做这些肮脏的交易!” 社畜嘴角一抽:“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但现在,请,打电话,把我爸妈放了,否则我会报警。” 卡佩尔:“他们已经在飞舰上了,明天就到帝国了,走的快速通道,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 社畜气的呕吐晕眩感又来了,她摇摇晃晃准备转身进勒鸢的房间,卡佩尔却握住把手不让她开门,让保镖捂住她的嘴,把她强行拖回了原来的病房。 社畜佩服自己眼前发黑,还能准确摸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酸水,等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房间变了种味道,她猛打了好几个喷嚏,被熏得耳朵嗡鸣,就快要站不稳的时候,被人扶住了,然后她看到了卡佩尔顶着那张玫瑰般的脸,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瞪着那块牙印重重迭迭的脖颈,拿起喷雾,冷酷地往上滋,社畜瞬间凉的四肢发僵,后槽牙咬紧,还没从冷感从缓过来,大小姐就直接把她从头到尾喷了一遍。 社畜被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也张不开,被迫听着大小姐声声质问。 “你是怎么想的?!居然答应强奸犯的要求!” 什么答应?要不是你跑去绑架我父母,我会误会,主动羊入虎口吗?! “就算她拿工作强迫你!要威胁绑架你,要杀你全家,要把你监禁小黑屋,你也该抗争到底啊!怎么可以轻易屈服?” 社畜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反抗到底然后拉着所有人下地狱吗? “你看看你,病房居然还有这么浓烈的Alpha的气息!我上次来看你的时候,明明你和我同仇敌忾的,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双倍……不,三倍给你!你什么要求告诉我啊!我可以满足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离我远点。 社畜鼻子痒的不行,她有些耳鸣,捂着脸转身回厕所,清透了毛巾捂着口鼻出来。 刚出来就看到泽桑,她提了个小蛋糕,皱着鼻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卡佩尔,绕过她,把小蛋糕放在桌上,视线穿过卡佩尔,看着她身后不起眼的beta:“你发情了?你跑我这里发情干嘛?你发情去找塞拉斯。” 卡佩尔:“呵,我不想和满脑子除了发情两个字,就没有别的味道可以形容的可悲的Alpha说话,还有这是特殊香氛除臭剂,明白吗?”说着晃了晃喷瓶上的标记,上面一个大大的ALPHA X的标记,说完就丢进了垃圾桶。 泽桑翻了个白眼,随即拿出手机打电话:“喂,你未婚妻在这里,谁知道她又抽的哪门子羊癫疯,快滚来把她接回去。” 卡佩尔眯起眼睛看着泽桑冷笑。 泽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朝社畜招了招手:“小Beta,过来吃蛋糕。” 蛋糕? 社畜看着熟悉的包装,眼睛亮了一下。 卡佩尔往两人中间的通道一站,侧身看着社畜:“你也被她骗了是不是?!”她声音带着三分傲,“你会允许她进入你的房间,她肯定又是给你讲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故事,这些个Alpha,除了卖惨,就没有别人的方法让人死心塌地,而且明明只有Omega才有该死的圣母情节,你一个beta就不能冷酷点吗!” 社畜有些无语:“大小姐,你来找我究竟什么事?” 卡佩尔:“我找你,当然是期盼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为了平权,为了omega更美好的未来!” 社畜:“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卡佩尔:“公开放弃100万星币的奖励。” “滚。” “什么?” “出门右拐,电梯不送。” “你什么意思?你宁愿接受那些Alpha的羞辱?” 社畜翻了个白眼:“如果是这样的羞辱,每天请来个三百回。” 卡佩尔不敢置信:“你就为了这么一点钱,让我们这么多的天努力白费?” 社畜:“你这么多天的努力,是指为了你那所谓的平权,把我被轮的新闻挂在头条整整五天?还是为了让我放弃一百万星币,去绑架我的父母威胁我?” 卡佩尔:“我没有威胁你!我是接你父母来旅游的,我带他们来帝国是因为我得到消息,说联邦组织后天会来慰问你,给你颁奖,到时候会有官方媒体全程直播,我希望到时候,你和你的父母,和我站在一起,公开放弃那100百万星币,去谴责那些伤害你的Alpha们!追究她们的责任!”她有些激动:“我们将在全星际的官方媒体面前,向Alpha的权威发起挑战!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刻,你我都将创造历史!” 社畜觉得卡佩尔就像边缘星球唯一的狂热牧师,只是,是‘帝国玫瑰‘’限量版。 卡佩尔想要去抓起社畜的双手,传达自己激动的心情,社畜后背着手:“不感兴趣,不想了解,不要废话。”便绕开卡佩尔去病床上半躺着了。 社畜很难受,她刚才本就强撑着身体,而卡佩尔用的药剂,让她每个毛孔又凉又辣又电的慌。 卡佩尔看着社畜,她满脸不敢置信,可还没组织好语言,就看着社畜的皮肤开始泛红了。 泽桑抬眼一瞧,立马按了呼叫键,质问卡佩尔:“你对她做了什么?!” 卡佩尔:“我用了除臭剂……我自己也喷过,她一个Beta怎么会有反应,她怎么那么娇气?” 泽桑无语:“那是Omega专用的,她是个beta !” 卡佩尔狡辩:“她是个beta怎么了?Beta就不能用omega的除臭剂了吗?她一个Beta能比Omega更娇气吗?!” 泽桑忍无可忍又打了个电话:“喂!你到医院了吗?还在买花?给谁买花!闹出人命你就高兴了?快把你未婚妻接回去吧,求求了,我和她共处一处,我神经病快犯了,会杀人的那种!” 喷剂里面含有的成分侵入了社畜破损的脖颈,造成了过敏的假象,她注射了药剂后,昏沉沉了半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吵架。 “哦,要是你这么瞧不起omega ,你干嘛那么听你叔叔的话?你连他一起Pi斗啊!说他不守o德,一个omega出去花天酒地的应酬。” “呵,我叔叔可和你不一样,他是为了我,为了整个家族!可你?简直像是得了癔症,看了几个社会案列,接触了几个要死要活的Omega,就觉得全世界的Alpha都十恶不赦,不要再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AO的分化,存在着社会性结构的歧视,你不是oemga你当然不知道我们遭受过什么,你不过站在干岸上,站在阳光下,高高在上的嘲笑着我们的苦难,即使我的姑姑被誉为帝国玫瑰,她在私密空间被性侵的时候,大家第一时间都是去指责她的穿着,她在你们的眼里,是白皇帝的附庸,享有Omega的红利,你们称呼她为帝国玫瑰,甚至没有给予她寻求法律的权益,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冒着被所有人嘲笑,去当个逗乐的演员歌姬?” “我要推翻这一切,站在和你们Alpha,平等的角度,废除你们高高在上的特权,我要让白皇帝……”卡佩尔还没说完,就备注泽桑捂住了嘴, 她脸色大变:“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卡佩尔推开泽桑,“你们Alpha当然只在乎你们自己的利益!我和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她泪眼婆娑,走过去靠近床边:“你会帮我的对吧,花花……” 社畜摇了摇头,闭上眼,然后半撑起身子:“大小姐,如果眼泪可以当武器的话,也许我已经统治全宇宙了。”说完,酝酿了一会,小眼眶存不住泪水,两行眼泪立马掉落。 卡佩尔僵住了,她看着社畜,这个社会底层挣扎的贫民,好似什么都漠不关心,冷漠又孤独的活着,于是她擦干眼泪,转身离去。 社畜似乎没想到她走的那么干脆:“我父母呢?你是直接送回去,还是明天带他们来帝国啊。” 卡佩尔没有回答。 不管别人死活的任性的大小姐!社畜拔了针,起身追了上去,“喂!我告诉你,你这样我会把录音在星网上曝光的……” “哦?什么录音让我听听?”塞拉斯正抱着一束鲜花,站在道路上,她穿着纯白的休闲套装,可脸上的笑,看起来有些渗人,就像是伪装的恶魔。 卡佩尔:“关你屁事!”说完,卡佩尔就绕过她转身走了。 “不是,大小姐你……等等……” 塞拉斯伸手拦住了社畜,社畜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那家伙不会对你父母做什么的。” 社畜推开她的手想要追上去,塞拉斯拽住了她的手腕,“你放弃那一百万星币,不就万事大吉了?” 社畜冷笑了一声,她转过脸,还没来及的说些什么,只听塞拉斯补充道。 “我给你两百万,换你公开放弃那一百万星币。” 社畜愣了几秒:“你说什么?” “我给你两百万,换你公开放弃那一百万的星币。” 社畜:“哦。” 塞拉斯:“怎样?” “不要。” 塞拉斯:“为什么?” “你想知道原因?给我扫19999.” 塞拉斯掏出手机,开始转账。 机械音:滴,钱包到账星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很简单啊,你是个体,这笔钱说不清楚,谁知道你以后会用什么办法起诉我,但那一百万是联邦政府给的,毫无后患,而且性质也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我19999?” “两万立案。” “……” 塞拉斯被逗笑了,她身量高,仰天干笑了几声,然后一秒冷脸,“你敢耍我?” 社畜抬眼看她,没有说话,就被捏住了脖颈直接按在了墙上,她的头撞在墙壁上,疼得咧嘴,塞拉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扯开了社畜的衣领,露出了斑驳的脖颈,还有上面令她厌恶的除臭剂。 她不满地按住社畜的手脚,然后一口咬了下去,那个可怜的退化的腺体,被注入了大量的Alpha的信息素。 社畜难受地仰起脖子,像个被狮子咬住脖子的羚羊。 而那股大量的足以打开Omega宫腔的信息素,却全部注入进了一个Beta的体内。 社畜难受地无法呼吸,她背靠墙壁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看着塞拉斯擦了擦嘴角的血,将鲜花丢在她的身上。 “记住,小mu狗,这是你让卡佩尔掉泪的代价,也是你戏弄我的惩罚。” 社畜只觉得有双无形的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快要窒息。 等护士赶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抽搐了,哆哆嗦嗦地说着两个字,被抬进了急救室。 仪器的数字跳的很快,这个可怜的beta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被反复折磨,要不是身体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不能注射药剂了!她现在身体受不住!” “按住她!先检测指标!抽血按标准的三分之一!” “那个Alpha注射了她所有的信息素!她现在假性发情了!” “腺体永久损坏,她就再也无法怀孕了!” “给她找个Alpha啊!快啊!” 护士:“等等,她好像在说话。” 医生:“她在说什么?” 护士偏过头,仔细侧耳倾听,然后疑惑地重复道:“报……报警?” 医生:“报什么警!快去找Alpha救命啊!警察来了,命都没了,报警有什么用啊!” * 14车轮碾脸 *14 “让开!让开!”护士推着个男Alpha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Alpha来了!” 医生:“谁让你找个男的?” 护士:“住院的女A们都比较洁身自好,不愿意给陌生人做抚慰,但男的都愿意,这个是里面唯一的单身却长相还可以的,就是腿受伤了,不过他说他自己没问题。” 男A自信微笑。 医生翻了个大白眼:“你找个男的是容易,他们连shi都吃,但问题是这种发情状态会让她怀孕的!到时候一胎生八个,你养?” 护士:“这些住院的男A精子活性都不高,医生,最多生个双胞胎。” 医生扶额:“推回去!你……你直接把泽桑拉过来!” 护士讪讪地哦了一声。 坐在轮椅上被推去的男A:“护士,我的精子活性不高吗?” 护士:“宫腔完全打开的发情期,有百分之1的几率怀孕。” 男A由最开始捡便宜的笑容,逐渐僵化:“那……那不是低的离谱吗?” 护士:“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推你过来?” 男A:“……” * Beta没有发情期,所以性教育也晚,而社畜的欲望来的比别人更迟。 没错,就是现在。 但可能是因为外来信息素的强行催化,她的肉体和精神却分成完全独立的两部分,身体不断地痛苦饥饿的叫嚣着的需求动物最原始的粗暴的交媾,但她的大脑却依旧可以清楚的分析出现状,以及,说话。 她难受地睁开眼。 医生以为她害怕:“对不起啊,男人都这样,ABO分化也改不了他们骨子的本性。” “不……需要……抚慰……”大脑虽然清晰,但仍然无法控制陷入情欲地狱的身体。 “我……不……要……不要……” 社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话还没说完,口鼻就被罩进了呼吸机里,然后她发狂地四肢被捆束。 “你会弄坏你的生殖器的!”医生厉色道。 会弄坏吗? * 不会啊,她只是将手指塞了进去,那里根本不需要扩张,全是水,湿滑的一插就进去了,黏黏腻腻的,而且她掐自己的阴d都没有感觉,她记得谁来着……也是这么暴力地插了进去,当时只觉得好疼,明明很疼,但为什么现在,那里就是喜欢这么被粗暴的对待呢? “消炎药!她阴部全部红肿了!泽桑怎么还不来!” 泽桑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其貌不扬的女Beta被捆束四肢平躺在手术台上,她穿着的浅色的病号服,不知道被谁扯坏了,白嫩的半浑圆上挺立着红肿的小红尖,她的腰腹有明显的赘肉,但不多,均匀的摊开在柔软的腹部,看起来手感非常好,在往下,就是稀疏毛发下的阴户,可怜的小小的樱桃头被从包皮里翻了出来,湿润润的粉嫩,下面是两片肥硕的大拉拉的敞开的两片阴唇,深红色的,里面的花心更是汩汩的往外流出淡白色的黏液,像是被无数人玩烂过的臭逼。 “婊子……” “欠干的骚货。” 泽桑意识有些不清楚,她仔细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的那股淡淡的,裹着急诊室浓重消毒水的味道,发情的味道,居然比在电梯那次更香。 她像是被蛊惑般,一步步不可自控地走过去,温凉的手指抚摸上了社畜的脸颊,那双上吊的狐狸眼,平时总是一副衰样,死样,但如今满含春情,直勾勾地看着她,那被罩在呼吸机下的湿漉漉的口舌,红艳艳的勾人。 泽桑取下社畜口鼻上的呼吸机,将手指伸了进去,那满含津液的舌头和牙齿,欢欣鼓舞地如蛇般缠了上来,极尽讨好的姿态舔弄着那根漂亮的,细长的,如白玉般的手指,它们想要被玩弄,想要被挤压。 泽桑饶有兴致地伸出两根,夹着那滑不溜秋的舌头,企图固定住它,又伸出第三根加入进去,把社畜的口腔撑得慢慢的,模仿着抽插的动作,玩弄她喉咙深处。 社畜难受地摇着头呜呜乱叫,她四肢被捆缚住,激烈地晃动着整个手术台,泽桑不耐烦地撂高她的衣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奶子上。 “这么小!还这么骚!”说着掐着红艳艳的乳尖问:“你说,这么小的奶子,学别人玩什么乳摇?!” 社畜支吾吾地摇头,话都被手指吞了进去,眼泪也湿透了两边的耳发。 泽桑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 “我教你什么是正确的乳摇。”说完,边伸出手头扇勒两巴掌,白嫩的半浑圆不一会两边都红了,可怜地如果冻般晃了一两下。 “这么小的奶子,怎么让人玩?”说着完全将两边的衣服推到社畜的脖颈上,然后双手挤压着两只可怜又白嫩的胸往上堆,勉勉强强挤出了一条沟来。 泽桑看着那条沟,然后整张脸埋了进去,冰凉的触感让社畜腰止不住的抖,她感觉到泽桑的鼻尖胡乱的拱着,像是家里农场里,小羊拱着头抢奶喝,她的脸颊,鼻尖,嘴唇,额头胡乱的蹭着她的乳尖和被挤压的浑圆,一阵阵酥麻的痒,从乳尖鞭打到阴户,她只觉得下面痒的快要炸开了。 好想……好想…… 想要……想被操……想被填满……什么东西也好,嘴巴,舌头,手指,塞进去!把那个发情的,发骚的,发痒的地方,堵起来! 泽桑埋在社畜的乳房里,那里有股淡淡的初乳的味道,那股味道,泽桑记得,那是小时候,妈妈身上的味道。 好舒服……好喜欢…… 泽桑控制不住散发出高频的信息素,这股高等级的信息素混着身体里无法释放的信息素,让社畜下面如洪水决堤。 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情欲侵蚀,她想让泽桑那滚烫的唇片不再只是擦边的摩擦着,而是将那红奶尖含进去,咬着它,玩弄它。 泽桑抬起头,她看着社畜意乱情迷的模样,看着她脖颈上还深深浅浅的牙印,她所尊重的这副肉体,这副带着那股早已消失的神圣的,味道的身体,居然自甘下贱的在她身下发情。 她心烦意乱,又愤怒又嫉妒,又恼怒又悔恨,她想把社畜藏起来,想把她高高的供奉在自己的庄园里,让她那对散发着初乳般的奶子,每晚都埋着自己的脸,她那张讨厌的嘴,叫着自己的小名,她干柴的四肢每夜都抱着自己入睡。 泽桑想要原谅,她是被迫发情的,Beta可以毫无欲望的度过一身,她会是个称职的替代品,如果……我给的足够多。 可…… “你的逼怎么可以流水?!”泽桑看着那处断断续续抽搐着喷水的地方,就发怒。 那本来是神圣的孕育生命的地方,可是却……不……那里一点都不神圣!那里区别于Alpha的狭小,也区别于Omega的精致,可能也和别的Beta不同。 那处就像是被操烂了,早就被人操熟透了,红艳艳的两片蚌肉翕张开的,水光淋漓的淫靡,那里面的暗红的甬道,还自顾自地舒爽,一张一合地收缩着。 泽桑听到了自己心跳擂鼓般的声音,她手下的这两团小小的软肉,滚烫炙热地如同蒸笼里的包子,那股子燥热透过皮肉钻进她的骨头缝里,让她神魂游离。 恍惚间,泽桑猛地收回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都没吃你奶,都能高潮,欠干的骚货!” 泽桑那一巴掌可不轻,把湿哒哒的蚌肉扇翻了过去,盖住了大峡谷的幽红的内里,蜜水被扇飞了溅了几滴。 社畜疼得搅紧了下面,穴肉挤压在一起,快感又加倍迭加。 “这都能发情!被轮的烂货……”她说着又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扇在那被剥离在包皮外的小樱桃上面的,社畜爽得双眼翻白,她大腿往里想夹着什么,嘴里胡乱地说着。 “插进来……插……进来……什么都可以……” 泽桑被社畜那副陷入欲望的模样,彻底惹怒了,她的巴掌重重迭迭地拍打着阴蒂,社畜嘴里胡乱地浪叫着,她叫又长又响。 “婊子。” “母狗。” “骚货。” 说一句扇了一下。 只见那两条大丰腴大腿的中间,那被扇肿的红艳的逼,勾人的紧。 泽桑喉咙滚动间,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她不想让社畜看到自己给她舔批的模样,于是脱掉了外套盖住了社畜的脸,不透气材质的外套,让社畜呼吸困难,但并不会让她窒息,反而视觉剥夺,而让感觉更灵敏,也让她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完全掌控在别人的手上。 她的阴唇湿漉漉地被剥开,整个阴部完全暴露在了泽桑的面前,甚至在炙热的注视下,还微微地讨好般的翕动的,像是再说:欢迎品尝,虽然卖相欠佳,可味道很好。 “怎么这么贱?骚货……” 简直就像是地下城最欠操的妓女,廉价又骚,好像今天如果不是她被医生喊过来,谁都可以玩弄她的逼。 泽桑被自己的想法,气得整个脑子开始嗡嗡响。 “你就是这么勾引勒鸢的?!贱货。”她一巴掌又扇了上去,把那可怜的早就红肿不堪的凄美地折磨的更加可怜兮兮。 她一定是给塞拉斯那混蛋看了她的骚逼! 不,她根本就不用给塞拉斯看,在那天早上,在那个电梯里,塞拉斯是第一个插进去的,她把小Beta的两瓣阴唇玩的又滚又烫,她打着小beta的屁股,叫着她小母狗,小beta的腰扭得跟荡妇似的。 泽桑控制不住脑子那些阴毒的,肮脏的,恶心的想法,她埋下头,轻轻嗅了一下,除了带着腥臊味,还有股浓浓的初乳的味道,这个比所有Omega都丑的,不……比地下城被操烂的婊子的逼还丑还烂的逼,为什么……那么……香…… 她的信息素暴走般的缠绕着社畜,如上万个情人般的呢喃,说着好喜欢好喜欢。 泽桑低头虔诚地吻着社畜两侧的大腿肉,一点点从大腿根吻到阴户,她的呼吸带着潮湿的滚烫的热气,泽桑也觉得自己疯了,她喜欢一个逼喜欢到去吻它,喜欢到宛如宗教狂热分子般的膜拜。 她又不是没见过其他人的逼,可她只觉得那就是人身上的一个器官而已,只是私密了些,肮脏了些。 即使是会所被圈养的最漂亮的Omega的逼,她也没有任何感觉,在遇到社畜之前,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无性恋,要是有个人曾经告诉她,你会在某一天,舔一个女Beta的逼,泽桑会杀他全家。 我疯了,我应该是神经病又犯了。泽桑想。 哦,那没事了。泽桑自我安慰。 这细致的舔吻,让社畜浑身发烫,她憋不住的喘息连连,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淫词浪语,可泽桑没有理会她,唇片舔着阴户,从耻骨那里慢慢往下,然后舌尖顶了顶阴蒂,用唇舌将包皮拉回,又将那小小的可怜的樱桃包裹起来,然后舌尖在细细地描绘着阴唇的形状。 泽桑发现社畜的阴唇不规则,一边大一边小,大的那边更淫荡,舔弄的时候,水会多一些流出来,而小的那边更敏感,舔弄的时候会紧张地收缩,整个阴户都会翕动。 她细细地舔着,去触碰,去描绘,去感受,去掌控。 她鼻尖全是那股腥臊初乳,那股浓烈的味道,让着泽桑飘飘,她沉迷它,像是沉迷罂粟,她玩了外圈的一遍,又开始周而复始的从阴户开始重新玩,她的鼻尖亲昵地蹭着阴蒂,将它顶的七倒八歪,等小樱桃颤抖着流泪告饶,她要好心地把它含在嘴里,唇舌抚弄安慰,她好像扮演着施暴者,又像是在拯救。 在这小小的,红艳艳的逼里,泽桑矛盾的可怕,她玩弄又尊重,挑逗又平复,刺激又安抚,让社畜的欲望高高吊起,又稳稳落下,社畜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了,她更喜欢刚才的侮辱,拍打和肆意的玩弄,那种赤裸裸的快乐,而不是现在这种。 她的乳尖尖尖的,娇娇的翘起,一副想要被舔弄的样子,她想要被又舔又咬……她的欲望快要让她的身体爆炸了! 社畜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铜柱地狱,她被小鬼扒光了衣服,捆在烧红的铜柱上,她的皮肉,经脉,血液都滚烫了起来。 不做爱就像死掉……不……是正在死掉……原来AO发情是这样的……也许还要在浓烈些,Alpha的毁灭,是占有,是暴力,Omega是臣服,是乖顺,是…… “啊!!!!!” 泽桑只是尝试的把舌头伸了进去,那股让泽桑着迷的味道,就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她听着社畜崩溃尖叫后,呻吟的喘息,那股令她像是喝醉的蜜汁,被她张嘴喝了进去,那股带着Beta信息素的高潮液,除了一部分被泽桑舔弄吸允进去,还有一部分不可控地溅到了泽桑的脸上。 泽桑头重脚轻地站了起来,掀开罩在社畜脸上的外套,高潮脸的社畜很漂亮,她眼神朦胧地望着泽桑,嘴唇湿红,有种堕落的性感,这一瞬间,泽桑突然很想吻上去。 但比起吻上去,她说的话更令人震惊。 她说。 “我要你当我的妈妈。” 15 15 快乐。 快乐是什么? 对于社畜这样的普罗大众。 快乐无非时小时候吃到帝国进口的糖果,还有过年才能喝到的进口汽水。 然后是黑心工厂,食堂里每日必备抢空的芝士蛋糕,社畜第一次尝到咸口味的蛋糕时,才知道原来甜点不一定是甜的。 再后来,到了帝国,进了联邦企业,虽说不顺心之事也多,但大环境比起之前简直云泥之别,况且她现在有闲暇的钱,可以天天吃她在边缘星球吃不到的糖果,甜点,奶茶。 这些都是社畜能想象到的快乐。 而不是现在这种……这种……奇怪的……舒服的……令人快要崩溃的……却无法拒绝……甚至觉得还不够…… 她感觉自己的背脊止不住颤抖,大脑耳朵乱哄哄成一片,那温凉的手指,滚烫的舌尖,还有那熨帖的唇瓣,无一不带给她快乐。 可这绵密的快乐戛然而止,她小小的乳晕被掐着,扯着,咬着,吸允着,她听到有人说:“这么小,还这么骚!” “你说,你这么小的奶子,学别人玩什么乳摇?” 乳摇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胸很小,她们边缘星球的女性不管是生育前后都很小,因为营养不够,她想解释两句,然后口腔就被强行打开了,那好似刚折磨她离开的手指,又插进了她的嘴里,玩弄着她的唇舌,她感觉手指尖好像抵入了她的喉腔里。 她难受又讨好地,一边用唇舌推拒,一边又讨好的舔舐,可这么复杂的动作,在口腔里,全都被手指堵成了呜呜的一团哭声。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胸被扇了一巴掌,她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个金发美人,漂亮的唇瓣说着刺耳的话,眼睛却像着了魔一般,盯着她红肿的胸看,然后急不可耐地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温凉的触感,坚挺的鼻尖让她浑身发麻,腰肢发软,在接下来……社畜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过,不记得也好,如果发情期间,社畜还能清楚的知道,给自己抚慰的是那个嘴贱的泽桑,社畜情愿自己被信息素逼到宫腔受损。 不过,比这更不幸的是,社畜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女Beta,高潮两次后,她的理智就逐渐回归了。 那块让她近乎窒息的外套被丢开,刺眼的光让她有些看不清楚,只觉得金子一般的长发和海蓝的宝石很美,渐渐的她看清了泽桑的脸,她开始觉得可怕。 但,比看到时泽桑给她抚慰,更可怕的是泽善说的话。 她说:“我要你当我的妈妈。” 社畜理智刚回归了一点,她看着泽桑…… 算了,还是别回归吧。 * 事实上,泽桑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清醒。 我他妈在说啥? 当什么妈? 谁当谁的妈? 谁要她当我的妈?我又不是没有妈! 不对,我确实没有了妈,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她都没有给我喂过奶,不对……她喂过……只是是提前把把奶存在了冷冻库里,是初乳的味道,我以前都省着喝,所以现在还记得初乳上面的信息素残留的味道。 可为什么这个种田的农民和我妈信息素的味道一样? 不对,她什么表情? 她为什么在装死? 她是在装死吧?! 我,泽桑,给一个种田的农民舔批,当抚慰员,抚慰完了,她看到我的脸,居然还装死?! “起来!”泽桑怒火攻心。 社畜本欲装死躲过一切,结果即使闭眼,还是被强行扯了起来,可她四肢被捆缚,又强行闭眼装死,泽桑使劲一扯绑带,可绑的很专业,她根本扯不开,扯了半天,然后转眼看了一圈手术室,一个人都没有。 泽桑四周环顾一圈,起身离开,四周无声,寂静了十几秒,社畜大起胆子,眯起一条眼缝就看到金发美人,拿着一把手术刀杀气腾腾,朝她走过来。 “诶!诶!诶!杀人犯法啊!啊!喂!” “救命啊!有人吗!杀人了!” 泽桑拿手捂住她的嘴,也没心情和她开玩笑,只问:“你刚才什么意思?” “啊?” ……现在装死还来及的吗? 社畜支支吾吾,看着泽桑一脸:你小心说话,不然杀你全家的表情。 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谢谢?” 泽桑的背景板都成黑色了。 社畜情欲刚散了一点,可高阶Alpha的全部信息素,不是在这么好化解的,寻常的Omega至少会发情三天,即使她是个身强体壮的beta,也只能被抚慰后,暂时缓解一二。 她感觉到褪去的欲望和情潮又渐渐如涨潮般席卷,冲击着她的下体和理智,让她焦躁难安,而此时,她看到泽桑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还挂着黏糊糊的水珠。 于是社畜脑子一抽说:“你脸上粘东西了。” 泽桑拿手背一擦,一看,不用闻,就知道这是什么,这股微量的信息素,却能缠绕整个手术室都是,她简直要被这股温暖的,迷惑人心的信息素溺死了。 “你喷的。”泽桑面无表情补充:“下面喷的,喷了两次。” 有点懵。 好吧,很懵…… 但没有印象……不……好像有…… 滚烫的舌头如描画般细致地舔舐……灼热的潮湿的呼吸…… 等等!社畜细长的双眼瞪得溜圆。 这……这……面前这个眼高于顶,说着不会让她进他们泽家大门的泽桑,给她舔批了? ??? 帝国要毁灭了吧? 不……是我要毁灭了吧? 社畜想说点什么,可那股子燥热的欲望,像是万千条蛇慢慢在她的理智上,爬行,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神逐渐涣散,眉头皱紧。 她开始扭动,无意间扯掉了一只被泽桑差点弄断的捆缚带,急不可耐地去玩弄着两片濡湿的阴唇。 泽桑再次怒火攻心! 这个beta敷衍她,装死也就算了,居然敢无视她,开始自慰。 社畜刚触及到快乐的领地,就被阻止,她扭动地身体,使劲地抽手,憋不住骂道:“你他妈干嘛啊?” “我要你当我的妈妈。”泽桑重复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他妈年龄跟你一样大,你让我嫁给你爸,当你小妈啊!” “你倒是想的美,除非你跟我爸阴婚。” “谁他妈要给你爸阴婚啊……”社畜感觉脑子要炸了。 她很想跟泽桑继续掰扯逻辑,可她感觉自己下体快爆炸了,可……爆炸又怎么样,最多不过一直流水,水流完了,流血,干憋着然后信息素游走全身,最后子宫内膜脱落,子宫壁萎缩,子宫腔受损,子宫…… 去你妈的子宫!有机械生育要什么子宫,大不了联邦奖励的一百万星币,换一个机械生育的孩子,以后还不用年纪轻轻就漏尿,掉头发,身材发福,脸发腮…… 可那是一百万啊,我情愿年级轻轻就穿尿不湿,反正就是从一个月七天变成一个月天天……能忍……掉头发……头发本来就不多……身材发福……我本来就长得普通,要是更丑了,以后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社畜被理智(一百万)和情欲反复折磨,偏偏泽桑还在说:“我要你当我的妈妈!” “当你妈!我当你mmp !放开你爹!” 管他一百万!管他情欲,社畜只想把手塞进去,塞进那个流水不止的地方,去堵着那欲望的来源。 可泽桑死死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自慰。 “你干嘛啊!艹你妈!你他妈……不让我操我自己,有没有天理啊!” “我要你当我的妈妈。” “当你MMP,我当你祖宗!” 啪! 社畜胸被扇了一下,她痛的看着泽桑。 “你不可以说脏话。” “我他妈……”社畜话没到嘴边,看着泽桑凌厉的眼神又憋了回去,别说,打的还挺痛的……额……还有点爽……要不再嘴贱一下? 社畜迷迷糊糊,呆呆地表情,取悦了泽桑,她揉了揉社畜的脸,社畜便嘤咛一声。 可温情不到一秒,社畜脖颈上的塞拉斯注射的大量的信息素的深深的齿痕又露了出来,让泽桑心烦意乱。 她死死地看着这个无害的小Beta,她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躺着,扭动着干瘪的身体,用那么一双上吊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却散发着这么该死的……令她着迷的信息素! 信息素……对,只是信息素。 我是被Alpha的本能所控制了,我只是想要她的信息素而已。 泽桑想通后,转移视线,看着社畜散发着初乳味道的下体,然后伸开手指拨开了那濡湿的毛发,拨开那深红的两片蚌肉,然后盯着那深红的狭长的的内心。 然后用手术刀割开了捆缚带,她一把抓起社畜的头发,沉沉地看着她,她那张大众普罗的脸,丢进人群都不会注意的相貌,此时诱人的可怕。 脸颊潮红,水汽般的眼睛,微张的嘴唇吐出湿红的舌尖。 泽桑想吻她。 可泽桑不想把初吻给一个beta,即使她舔过这个beta的批,但还是不一样,情欲和爱意,是不一样的。 于是泽桑忍住那股烦躁,将社畜的脸压在手术台上,单手搂着她的腰,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将她弄成了跪趴的模样,泽桑不想看到她的唇舌和她的表情,怕无法控制自己,可当她看着到了社畜,湿漉漉的,潺潺流水的逼的时候,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一巴掌扇了过去,那肥硕的圆润的臀肉就如波浪板晃了起来,晃的泽桑眼红。 少年时期的劳作让社畜的臀部紧实,而成年后的久坐让社畜的臀部肥硕了起来。 而塞拉斯是第一个看见社畜屁股的,怪不得……怪不得! 泽桑心中几分烦躁愤怒,她重重一巴掌扇了上去,疼得社畜往前一缩,她抓着社畜的腰往后拖,漠然道:“屁股撅起来!” 社畜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没看清泽桑的表情,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你那天在电梯里,就是这么勾引塞拉斯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社畜痛的嘤咛了一声,往前爬,可泽桑的手紧紧地桎梏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欠操的样子。”说着垂眼看着她同样红艳的小眼,和连着小眼后大大敞开的深红的峡谷。 不得不承认,真是好风景。 虽然泽桑没有经验,但也不是不懂欣赏。 她长相普通,性子也差,却有个好屁股。 我又不是因为她屁股好看,才想操她,泽桑心想。 社畜头抵着手术台,难受地咬着嘴唇,塌下腰,撅起屁股,活脱脱一副欠操的样子。 她身体的肤色色差虽然不大,但也就屁股最白,背脊也瘦削,腰虽然有赘肉,但好在臀线饱满流畅,勉强算是活色生香…… 勉强吗? 泽桑鼻尖嗅了嗅,带着腥臊的初乳,让她紧绷的神经又再次放松,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社畜便如蝶逐花一般,摇着屁股往她脸上凑。 泽桑的嘴唇便完全的贴上那深红的峡谷,小眼撞着她的山根,发浪地一收一缩,深红的峡谷外面努力张开,里面却紧紧地收缩,想要靠自身的刺激分泌更多的蜜汁,来诱惑旅人停留。 “骚屁股……” 泽桑被这股味道迷得神智全无,她双手捧着社畜的臀部,毫无章法地开始舔咬啃噬,她滚烫的舌尖在这片幽深的深红上下舔舐,将分泌的带有微量信息素的体液全部卷进口腔里,她唇舌并用的吸吮,像是初生儿争夺母亲的乳汁。 不!这就是母亲的乳汁! 花花,花花就像她的妈妈…… 只是……不同的是,这不是生育她母体的妈妈,而是……抚慰她精神,慰藉她灵魂……代替她的亲生母亲……陪伴她一辈子,弥补她的童年,抚慰她的成年…… 泽桑不想再想了…… 就当她是精神病吧,反正她本来就是精神病……她想着,算了,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本来都是要死的。 就算找到了抚慰员,也要当精神病……那就还是精神病吧……也没差…… 劝慰完自己后,她放肆了起来,一边捧着社畜的屁股胡乱地舔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喊着: “妈妈……” “妈妈……妈妈……” 社畜哪听得清楚泽桑的胡言乱语,只觉爽地浑身发麻,摇着屁股,努力收缩花穴,分泌更多的蜜水供她品尝。 泽桑被社畜的骚劲,弄得浑身血液滚烫,她在自我幻想的背德的快感里沉沦,她的嘴唇滚烫,舌尖滚烫,密密地贴合着社畜的阴部,将两片蚌肉吸得外翻,内里的蜜汁都快被她吸干了,受不住地后缩。 社畜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吸走了,哼哼唧唧的像只猫,可吸得固然爽,但内里空虚,于是社畜又摇着屁股推搡着,她甚至不需要语言,泽桑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要自己插进去。 “骚货……”泽桑口齿不清地评价:“妈妈……你……真骚……” 但说完,她的舌尖便往里伸了进去,刚伸进去,就被阴道里面的蜜汁迷得神智全无。 这次时真的神智全无。 她魔怔般的将舌头插了进去,然后将里面的水完完全全地吸了进去,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掰开她的双腿,将社畜那发骚的,令她疯魔的两片该死的阴唇吃下去! 社畜被猛烈的抽插惊吓住了,她难受地想要逃离,但那两只抓住她屁股的手,让她无法动弹,只能晃着屁股求饶,可越晃动,快感越堆积,然后层层迭迭,密密麻麻,然后她不知道怎么地开始尖叫。 “啊!啊!啊!啊!” 不同于刚才的呻吟,她叫的整层楼都能听见,听见她一个发情的beta,发骚着被一个Alpha光用舌头都能干到高潮。 那汩汩流出的,浓郁的蜜汁被泽桑全部吸允了进去,这股腥臊的初乳味道像是暖流,从她的口腔流经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灵魂都颤颤巍巍了起来。 她失神地跪在了手术台下面,然后慢慢仰躺在地上,她的口鼻脸上全是社畜的骚味。 本来是淫靡之极的画面,可泽桑觉得自己被救赎了。 她被一个来自边缘星球的女beta,被她那低贱的高潮液,救赎了。 * 社畜只觉得快感堆积,然后濒临爆发,她正爽得四肢百骸通电,被快感的浪潮拍打的无比舒适的时候,那个快感抚慰员突然停止了工作。 社畜疑惑地转过头,发现人不见了,然后她往下一看。 泽桑睡着了。 睡你妈啊!操完了再睡啊!还差一点点了我就爽上天了!啊!喂! * 来,有请下一位抚慰员。 16 * 她只觉百爪挠心,似有数万只蚂蚁在那泥泞处啃噬,而那让她头重脚轻,犹如置身云端的电流也随着泽桑的倒下而暂停。 社畜甚至怀疑泽桑死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像是断电的机器人,毫无征兆地倒下? 社畜试图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但还是手软脚软地从手术台摔了下去,差点一屁股坐在泽桑的脑袋上。 不过就算坐上了也没事,毕竟刚才她们还……等等……住脑! 社畜低垂眼睛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羞耻感如火般把qing yu烧了个精光。 她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看着泽桑,眼神四处瞟,确定没人看见后,赶紧捡起地上破损的手术服遮住自己,然后拼命连续地按呼叫键。 可社畜挨着墙,顾全自己不要走光,按了半响都没人来,垂眼一看,泽桑面色发白,额头冒汗,看起来很糟糕。 于是社畜努力裹着,被泽桑泄愤弄成破布的手术服,然后半蹲下身子查看泽桑的情况。 摸一下,呼吸微弱。 但至少有呼吸,所以……也还好…… 额头冒汗…… 冒汗了,但只是冒了一些汗……额……脖子上,手上也是冷汗…… 但至少没有发烧……所以也还好…… 摸一下……好烫…… 发烫了也还好……好吧……并不好…… 社畜往门口走去,在思考自己如何在不走光的情况下,快速呼救,于是她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发现嗓子哑了,根本吼不出来。就在想着要不要冲出去,毕竟人命关天的时候,门外走廊不远处乌泱泱急行过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推着空的病床架,冲着社畜走来。 社畜朝她们挥了挥手,“快点……你们终于来了……那……个……泽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医生护士包围,然后扯掉了破烂的手术服装,套上了新的手术服,然后像是农民伯伯土豆装麻袋一样,直接装袋上车……上病床架。 社畜一脸懵逼地躺在病床上,被急速推着行走:“等等……” “不能再等了!病房0738的病人信息素暴走了!无法注射抚慰剂!她现在在特制的手术室里,现在手持玻璃片,已经弄伤自己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正好你也需要Alpha,你们可以相互综合一下。” “这里是自愿签字协议你看一下。” 社畜被医生护士的表情所震慑,懵逼地接过协议,手上又被塞了一支笔。 “对,这里签字,还有这里。” 医生的语气犹如命令,不由他人反驳,社畜嘴里问着问题,还没被一一回复,就被手指指着签字的地方。 社畜:“不是……” “就是她!之前在车上因为信息素紊乱,强x你的女A。” 社畜:“泽桑她……” “谁都不重要!现在她信息素暴走正在自残!任何人不得靠近!镇定剂对她也不管用了,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快签字,我们送你进去!” 社畜:“不是……是……泽桑……她……晕过去了!” 社畜憋了半天,终于吼了一句出来。 医生愣了一秒:“你说谁?” “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Alpha,她不知道在怎么回事,晕过去了,浑身冒汗,嘴唇都白了……” 医生:“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们赶快把抚慰剂送过去。” 社畜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协议和笔被人一抽,病房门一开,把她往里面一推,她像是乘坐狭小的木船荡进了蓝鸢尾的花海里。 蓝鸢尾的味道浓的让社畜喘不上气, 她整个人脑子有些晕眩,看着手术室七倒八歪的昂贵仪器,都看出了重影,她晃了晃脑袋,后撑着手肘,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然后她看到了拿着玻璃碎片,满手满脸鲜血靠墙站着的勒鸢。 黑色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神情,只看到见一大片阴影下红艳的嘴唇。 “勒……”社畜还没说完话。 勒鸢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她慢慢抬起脸,眼里是无机质的黑色,只见她扇动了下鼻翼,轻轻嗅了嗅,然后丢掉了玻璃碎片,直起背脊,一步一步朝社畜走来,问:“花花,你是乖孩子吗?” “啊?”社畜很呆且摸不清头脑地发出疑问。 “花花,你是乖孩子吗?”勒鸢重复。 等等…… 等等! 医生说刚才谁的信息素暴走了?我被送过来是当啥玩意来着?! 饶是社畜再呆,看着勒鸢脸上渗人的温柔笑意,她也应该明白眼前之人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狗命要紧,狗命要紧。 于是社畜点了点头:“是……我是……乖孩子。”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脖颈,胸前有这么多别人留下的痕迹?” 社畜:“……” 社畜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看着手术室外的医生护士们,张了张嘴:救……命…… 17 17 * “为什么要看别人?” “你是想逃跑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可怕?” 勒鸢的死亡三连问,让社畜整个背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不用手碰就能感觉到后脖子上的汗毛像是松针一样根根直立。 门外的医生护士朝她双手握拳,为她加油。 社畜颤颤巍巍地竖了个中指。 然后刷的一声,手术室里的幕布被拉上了。事实上,它是遥控的,且动作均匀慢速。 然后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她就到了手术室的最里面,但事实上,勒鸢只是拉着病床架到角落,然后默不作声地俯视着社畜,从头到尾的扫过她,然后开始伸手触碰。 勒鸢释放的大量信息素和社畜体内残余的赛拉丝的信息素相对冲,让社畜产生了幻觉。 恍惚间,她好似漂浮在一片巨大的花海中。 起伏的花瓣弄得她浑身发痒,但意外地很舒服,舒服到她甚至偏了偏头,放松了四肢,紧接着,水波好像荡起来了,她的身体随着水波的起伏开始上下晃动,然后她感觉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在她脚背上一直往上,像是一条蛇慢慢缠绕,然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但社畜却无法睁眼去确认,是否真的有蛇在缠绕,但她能清楚的感知到痛觉,感知到那蛇的两只獠牙刺进了她的脖子,释放着毒液,让她浑身瘫软麻痹。 生物的本能告诉她,再不反抗就会死掉。 但就这样死了,也还行。 这种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的重复性的麻木生活。 就会随着死亡而结束。 你看,做决定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选择死并不是主观上去选择结束生命,而是一种随波逐流,就像是以往的生活那般,不管是在边缘星球种田也好,不管是自己想要去读大学,但还是随波逐流的,选择了大多数人一起去黑心工厂打工,然后意外曝光跟随着师姐进了联企,又或者是现在这样,被当成抚慰剂使用。 都不是她能主动选择的。 社畜睁开眼睛。 如果医生和护士还在窗外围观的话,他们会震惊于一个Beta居然能够在这么浓烈的信息素爆炸下,保持清醒,不过很可惜,就算他们还在,窗帘也拉上了。 社畜皱着鼻子,抗拒着浓烈信息素的麻痹,这味道浓烈的就像是在密闭的空间里,倒了一万瓶蓝鸢尾的香水,而且房间还自带加热器。 她伸手想撑起身子,却摸着一个毛茸茸的头。 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快感,像是突然被一根通往极乐世界的插电头捅进了花心,那股庞大的电流,让她大脑晕眩发白,宛如从万米高中急速下坠,让她的心跳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她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头发,由于力气太大,还薅掉了对方的几根头发。 等快感消逝,社畜虚着眼睛,看着勒鸢被糊了一脸水的抬眼看自己。 “很痛。”勒鸢说。 社畜往后挪了几步,看着手里薅掉的对方的头发,连连道歉:“对不起。” 勒鸢像是恢复了正常,她脸上的血迹被擦干了,除了悬空的手被拉破了皮肉,还在渗血。 “您……您刚才……” “你信息素中毒,我……做了好几轮,你才醒。” 好几……轮?社畜好不容易分泌了一点口水,还把自己呛住了。 社畜:“也对……当时,我说了愿意……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也不想当您的情妇,小三……或者还有什么难听的词语,来形容这段仅存在抚慰的关系。” “我们可以当朋友。”勒鸢说。 社畜:“当不了朋友。” “什么?” “没有一个朋友会给另一个朋友舔批。” “女朋友会,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 勒鸢实在漂亮,她的美和大多数帝国的人工美人不同,不那么精致,带着凌厉和与之矛盾的顿感,以及一双永远没什么感情的眼神。 这是一张有故事的脸,但也同样代表着,他人很容易被蛊惑和欺骗。 社畜粗糙的手,不受控制地抚摸上了勒鸢的脸,她说:“勒总,你我都清楚,你只是想要我的信息素而已,不用套上感情的壳子来欺骗粉饰。” 勒鸢望着她。 这时社畜才看清楚,勒鸢是单膝跪地的姿势,她就这么望着你,像一只不属于任何人的,满身伤痕的黑豹。 勒鸢撩起耳发,垂脸轻轻吮了社畜的阴蒂,含糊不清地说:“我……还想……让你爽。” 社畜确实爽到了,但比起被人舔批的爽感,让她爽到晕眩的是被勒鸢舔。 这么一个天之骄女,勒氏集团的掌权人,众人巴结的甲方大佬,居然正跪在她脚下,给她舔批。 除了情欲,代表的更多的是服从与臣服。 社畜垂眼看着勒鸢,她的表情依旧呆若木鸡,但她的内里早就翻江倒海,要是按照火山爆发算的话,也汹涌了十几次了。 这感觉……很新奇…… 好似……那周而复始的麻木生活,从勒鸢跪在她身下的那一刻,被粉碎了。 社畜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她轻轻抚摸着勒鸢的侧脸,费力地抬起一条腿踩在勒鸢的肩膀上,扬起脖颈闭上眼睛,“继续舔……” 说完后,社畜就开始后悔了,她不知道是自己一个笔直的直女,让勒鸢给自己舔批更变态,还是勒鸢因为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去给一个女beta舔批更变态。 她垂眼看着自己穿着这丑不拉几的绿油油的手术服,突然想到了勒鸢那有名无实的联姻丈夫,觉得这手术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合适些。 好吧,还是我更变态,社畜想:我居然在勒鸢给我舔的时候,想她老公…… 社畜深呼吸了一口,又被这浓的呛鼻的信息素弄得头晕,而勒鸢,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舔地很认真,甚至还很贴心的用手,去安抚两边赤裸的大腿肌肤。 社畜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勒鸢,看着勒鸢是如何一边用修长光洁的手辗转挑逗,又如何伸舌张嘴去舔舐啃咬,那处深红又泥泞的凄美地。 她的手指软的像是棉花,但她轻轻抚弄过的每一寸皮肉都开始发烫。 社畜受不住地屁股往后挪了一寸,紧接着就被双手抓住臀部,往勒鸢方向拖了两寸。 社畜吓得整个人都快弹跳起来,却被那看似柔弱无力的双手紧紧禁锢。 勒鸢抬眼好似不在意地瞧了社畜一眼,但社畜只感觉有跟钢丝悬在了脖子上,似乎动一下,就头首分离。 社畜浑身僵硬,眼睁睁地看着勒鸢双手重新抚摸上她的腿根,然后慢慢地,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将社畜摆成一个献祭的姿势。 社畜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正想伸手去挡的时候,勒鸢突然问:“你想我对它做什么?” 社畜张了张嘴,失去语言组织功能。 “是这样?”勒鸢话还没说完,社畜就闷哼,她往下一看,原来是勒鸢将手指插了进去,她没有看那处短短几天被反复折磨的肿胀的花心,而是静静地看着社畜,然后手指却不停地往里探索,搅弄着……不……更像是玩弄着那处湿滑的甬道。 社畜被弄得忍不住叫出了声,花心搅着深入的手心,本来湿滑的甬道,更泥泞了,她低低地喘息,甚至想要回避,勒鸢视奸般的目光。 不对……她是在指奸……刚想着,勒鸢又往里塞了两根手指,一边抽插一边用拇指揉搓把玩着上面红肿的阴蒂。 快感渐渐蔓延,社畜忍不住朝前递了递腰,可勒鸢清明又冷静着掌控着她的欲望,手上的动作却急躁又强硬,简直……简直……太变态了! 可社畜还没来得腹诽其他的,勒鸢好像知道她想了什么,抽出三根湿漉漉的手指,拿社畜的手术服里里外外的擦拭干净,然后突然手指合成一个巴掌,掌掴了上去,社畜陡然尖叫了一声,两片无辜的花瓣,都跟着颤动。 社畜不解地看着勒鸢,只听她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哈?”社畜一脸懵逼,紧接着又被扇了一巴掌。 勒鸢力道控制的很好,让社畜在疼痛的时候,还能有一丝爽感,不至于让她太过抗拒。 “我……我……你……”看着勒鸢抬起手又要打上去,社畜赶紧抓着她的手腕,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我……我……医生说……我从小脑子不太好,记忆力也差……您再重复一下……别打了……” 勒鸢看着她顶着一双湿漉漉的上吊眼,却呆的可爱,慢慢放下手,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的脖颈,胸前的那么多痕迹是谁留下的?” 社畜:“……” 这人不是得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而是精神分裂吧? 不是都做了好几轮了吗?还问这些有意义吗? 啪!又挨了一巴掌,社畜疼得后缩屁股,这次是纯疼,她想要往后躲闪,但勒鸢单手捏着她的后腰,不知道按了什么穴位,社畜浑身软的一点反抗的气力都没有。 “是那个和你一起住的泽桑?还是早上找你的,那个发起疯来乱咬人的博美犬?” 勒鸢问一句,扇一巴掌,社畜下面本来就红肿不堪,这下被几巴掌扇的发烫发麻了起来,勒鸢给的疼痛里夹在这几丝异样的快感,把她弄得边哭边喘,哽咽着回答:“是赛拉丝……是……她咬的我……” 勒鸢停住了动作,开始轻柔安抚那娇嫩的两片蚌肉,那两片被打的七倒八歪的深红的花瓣,如今色情又可怜地蹭着勒鸢的手指,她一边轻轻安抚,一边又把歪在一旁的阴蒂扶正,口气温和地鼓励她:“然后呢……她为什么咬你?” “她王八蛋!”社畜骂道。 这是她被咬后,第一次有人问她为什么。 “就因为她未婚妻提了什么狗屁平权,就让我放弃一百万星币,然后她因为我拒绝大小姐,就替她报仇,然后将全部的信息素灌进我身体里,强制我发情,难受的我感觉和死了一样。”勒鸢站起身来,单手轻轻拍着社畜的背。 勒鸢一直都是个很可靠的甲方,一个很可靠的大姐姐,甚至有时候,社畜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个未成年人,好像有她在,脑子就可以放空,什么都不用想。 如果没有师姐,那勒鸢会是她最尊敬的人。 虽然她们之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这并不妨碍,身心濒临崩溃,几经蹂躏的社畜,开始颠三倒四地朝她诉苦,她从谩骂电梯,到谩骂高跟鞋,到谩骂信息素失控的勒鸢,传教士般的大小姐,报复她的赛拉丝,以及刚才在手术室,对她进行了不可描述行为,喊她妈妈的泽桑。 勒鸢开始还好好聆听,一手安抚着社畜,拍着她的背部,一边用手指和手掌抚慰她的欲望,直到听到了在和她做之前,原来社畜还和另一个女Alpha,在另一边的手术室进行抚慰的时候。 勒鸢本来轻柔的力道陡然加重了起来,她手指撵着那颗小樱桃,让社畜本来哭得好好的,突然尖叫了起来。 她看着勒虞满脸不正常的笑意,顺嘴脱口而出的脏话及时收了回去,她小声地说:“你……这……弄疼我了……” “原来你一身的痕迹是被泽桑弄出来的。” “……” 社畜眼睫毛颤了颤,然后那加重的速度开始如同迅疾的雷霆,抽插到出水后,就赶紧抽了出来,那象牙般光洁的手,像是最柔软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迭加,鞭打在了社畜的那外翻的两片红肉上。 社畜想要逃跑,可勒鸢单手就把她按在了手术台上,让她动弹不得,就在社畜分不清究竟是爽还是疼的时候,勒鸢就这么一下又一下,把她硬生生送到了高潮。 社畜腿脚抽搐,满脸横泪,从高潮的快感里清醒后,她倔强着硬着脖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不管不顾的朝勒鸢比了个中指骂道:“艹你妈!勒鸢……” 谁知勒鸢被骂后,甚至脸带笑意:“别艹我妈,还得挖坟……艹我……” 然后,社畜眼睁睁看着自己中指旁边的食指也被掰了出来,变成了剑指,被勒鸢往自己的身上伸去:“……” [Q:你们有钱人玩的是真变态,] 18 18 勒鸢就这么静静地俯视着她,右手沿着社畜的侧脸和脖颈细细摩擦,左手拉着她的手指,有意无意,隔着裙子摩擦着自己Yin 户。 社畜抿了抿嘴,仰头看着勒鸢,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勒鸢便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勒鸢的吻太过温柔,像是花瓣飘落在上面,然后被人轻轻拂开。 社畜睫毛颤动,屏住呼吸,对上勒鸢的眼睛,然后勒鸢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鼻尖,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花瓣雨一样轻柔的吻。 社畜的初吻。 然后宛如着魔般,无法移开勒鸢的眼睛。 颜色如黑琉璃一般,看不出神情,却给人种冰冷的美,这种美,让社畜觉得浑身冷的彻骨。 她看着勒鸢,慢慢解开之前被粗暴套上的手术服,她不紧不慢,像是在拆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紧接着社畜那平坦的胸部就这么裸露出来,那比正常女性都要小的乳晕,在刺眼的白光下,泛着浅浅的红。 但那双漂亮的手没有在此停留,她慢慢的剥落下那丑陋的手术服,温凉的指尖滑过社畜带着带着浅浅泳圈痕的软肉,然后露出了白生的屁股和不直的腿。 社畜来不及自卑。 勒鸢右手就这么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开始细细摩擦起来,她的目光审视端详着社畜的裸体,像是在评鉴着一副未被人定义的画,她的左手就这么拽着社畜的手,掀开自己的裙子,隔着蕾丝边的内裤,沿着内里摩擦了起来。 勒鸢的内裤湿透了。 社畜察觉此事,直愣愣地看着勒鸢,不敢相信她竟然流了这么多水,但勒鸢的表情却波澜不惊,如果社畜不是赤身裸体地躺在手术台上,自己的手被拉着做这么下流的事情,说勒鸢现在在开会,她都会信。 社畜怔怔地看着勒鸢,勒鸢细细端详着她,勒鸢的手在她的体外,像是检查瓷器般,游走在她的身体上,她的手被勒鸢引领着剥开内裤滑了进去。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她那副普通的,就算免费给网站当网黄,也没人愿意看平板身材,却让天之娇女产生了情欲,被按捺不住地反复摩擦把玩,她曾经自卑的,不愿意现于人前的,指节粗大还长有冻疮的手指,却在天之娇女的体内缓慢抽插。 社畜看着勒鸢,她的身下水越流越多,花穴也搅着她手指发紧,除了眼尾有些泛红,她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过一个节拍。 社畜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那处狭窄的穴被撑的更紧了,吞两根还勉强,三根就艰难了,勒鸢喉咙滚动,眼神沉沉地盯着她,却没有制止。 社畜尝试着动了动,勒鸢松开左手,轻轻掐着她的腰,捏了捏那处的软肉,社畜便大了胆子,直接把勒鸢的内裤拽了下去。 勒鸢沿着社畜的腰往上抚摸,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弯腰,蜻蜓点水般吻着社畜的耳垂,轻声说:“往里摸……” 社畜呼吸急促起来。 她觉得勒鸢太香了,不同于之前的那种爆炸香水般,让人头晕目眩难以忍受的香,而是……一种从皮肉里,从发丝,指尖,浑身上下……从骨子透出的那股淡淡的鸢尾花的香。 这股香让她心慌,面热,一颗心像是落在了云朵里,轻轻柔柔,飘飘荡荡,不受控制也无法招架。 勒鸢的吻像是花瓣雨,细细密密而来,吻得社畜浑身发软,意识都迷蒙了。 她的手缓缓顶进了勒鸢的穴里,那湿滑香甜的花心,柔软温暖的不可思议,她无师自通地浅浅抽插又慢慢顶入,她想看勒鸢的表情,她想听着她喘息。 可勒鸢在埋头吻她,勒鸢的舌头舔的她喉腔发痒,勒鸢的牙齿叼着她的乳尖,勒鸢的手指插进了她的穴里,社畜不可抑制的发起骚来,满嘴说着胡话。 屁股和腰也扭了起来,发浪的紧。 “勒总……勒总……嗯……” “勒鸢……” 勒鸢被社畜的样子刺激的头皮发麻,高潮就这么一瞬间到来,把社畜的手掌湿透了,她深吸了两口气,将体内社畜的手扯出来。 然后拍了一下社畜发骚的屁股,按住她扭动的胯骨,弯腰将那她那口春潮泛滥的穴,用唇舌堵了上去。 那口透着糜烂的嫣红,那被操开的,不知廉耻的张开穴眼,流着水的穴,被勒鸢用嘴堵住了。 勒鸢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去给一个女人舔穴,去舔那下流又肮脏的,被不知道几个人玩弄过的地方。 在那股带着腥臊味的信息素,再次冲进她的口鼻的时候,勒鸢才明白,她对社畜的感情。 她想起了幼年时,庄园溜进的一只小野狗,灰扑扑的毛发,亮晶晶的眼睛,和庄园里其他贵妇养的昂贵品种都不相同,普通又有些丑陋。 它太过羸弱,连健康的身体都没有,只能吃其他猫剩下的粮食,偶尔还会被欺负。 有一天,它受伤,瘸着腿在雨天,湿漉漉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用刚长出的奶牙威胁每个企图靠近捉弄它的动物。 它作为一只狗,又那么弱小又不起眼,本应该顺从又低贱地去讨好,每一个可能带给它食物的生物,但它却总是冰冰冷冷,让人猜不透。 于是,勒鸢把它带回了家。 勒鸢拎着那小杂狗,把它丢在了昂贵的地毯上,然后看着其他贵妇养的昂贵品种,那一瞬间,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捡回来的这只杂狗,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他们的反应。 肯定会很有意思。 不管是那些家养的昂贵牲畜,还是它们的饲主,都不得不因为这个杂狗的幸运,而低头。 那也确实很有趣。 但此时此刻,勒鸢又自厌的觉得很恶心,因为她居然通过跪着给一个Beta口交,而理解了她的父亲。 19 蜜汁沿着手术台的边缘往下滴落,室内的通风系统好似除了问题,这股燥热如夏日热浪的鸢尾香久久不散。 社畜只觉得浑身像是浸泡进了水了,尤其是下面的那口穴,被操的,隔几分钟就发麻的抽搐,然后女人的手指和唇舌的形状,随着一遍又一遍的白光,仿佛刺青般刺在了内里。 然后皮肉里都浸透了鸢尾花汁。 社畜的视线又开始模糊,她伸手想去摸勒鸢的脸,却被捏住了手腕。 勒鸢好像在给她穿衣服,一件干燥,温暖又舒适的衣服。 就是肩宽了,胸围大了,腰围小了,好吧,裤子也小了。 她费力睁开眼,想看清楚勒鸢,却只瞧见了她漂亮的下颚线,浮着汗,在刺眼的白光下,有种干净易碎的色气。 察觉到她的目光,勒鸢垂眼看她。 社畜脑子再次陷入空白,她愣神了半天,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和您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做不了朋友。” 勒鸢扣好扣子,替她穿好裤子,把她像整理好的娃娃,抱着重新装进了病床。 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还有工作关系。” 然后,她看着勒鸢按完呼救键,护士医生就冲进来给她检查伤口,询问身体情况。 两人一站一躺,隔着人群对视,相顾无言。 社畜觉得自己脑子就像是被火烧了蜂巢。 被人掐着脖子,扒光全身的屈辱,初次性事五脏六腑都快被搅烂的窒息感,亦或是,在封闭电梯,封闭车厢,在病房,在医院走廊,在工厂,在边缘星球,在学校……在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那似乎只要活着,就无法摆脱的,永无停止的如暴雨般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具象成了上千只濒死的马蜂,然后纷纷将尾刺扎进她的血肉里。令她混乱又绝望,宛如起始于一一场荒诞性 事的凌迟。 于是,社畜闭上眼睛,想着,要是我现在是个少年人就好了。 在爱做梦的年龄,她肯定会被勒鸢迷得晕头转向,或者……对象是电梯里的任何人……都可以… 又或者……再稍微提前个几年,那这一切赤裸的肉 欲交易就可以,简单的粉饰上鲜花,钻石,冠以爱情的美名,然后,她就可以用充满英雄主义般献祭式的爱情,去给那一场注定悲剧的冒险命名。 但那少女时期,期待了已久,无限汹涌的情意,和时刻准备绽放的鲜花,都被绝对的阶级压制,燃烧殆尽。 所以,Omega的娇妻文学有什么好嘲笑的?比起她只能清醒,被强制,压制,抚慰着和她跨越阶级和跨第二性特征的Alpha们。 骗了全联邦乃至自己都骗的Omega,简直可以开课了好吗! 等等,让我想想那个被全网群嘲的Omega,最喜欢跟她老公讲什么来着? 好像是…… 社畜撑起身子,“给……劳资……打……钱!” 勒鸢看着社畜晕死前,气若游丝的张嘴说了话,表情有些视死忽如归。 但可惜,勒鸢没听清楚,于是她问站在门口调整仪器设备的医生:“刚才,花花说什么?” 医生扶了扶眼睛,“她说:谢谢勒小姐……她身体好多了……” 勒鸢:“说了这么长一句吗?” 医生:“边缘星球的方言都比较浓缩……” 护士:“咳咳咳咳……” 医生一记眼刀,护士:“对,我们边缘星球的方言都这样,比较浓缩。” 20 20 但其实那个Omega不是这样说的,毕竟顶着娇妻的人设,不可能说‘劳资’这种俚语,也不可能说‘打钱’这种俗话。 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 勒鸢她没有打钱! 社畜死死地盯着那可怜的又干净的账户。 对啊,我没有告诉她账户,她怎么给我打,但霸总,不都是直接指挥助理,秘书什么的,说什么 :“一分钟,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那勒鸢知道自己的账户,不是轻而易举? 那她没打钱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是,没有商量好价钱,但……价钱这个东西……是按什么算? Omega抚慰员的后半生精神病院,养老院的支出的日常支出,还是当红明星的包养费,又或者是星网上,一到晚上就春笋般冒头的外围市场价,还是到处贴的小广告,小卡片上面的那些个数字? 社畜很苦恼。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卖多少钱。” “什么卖多少钱?” “自己。” “那当然是按最贵的算。” “我这样模样,可以吗?”社畜猛然抬头,然后看到了值班给她换药的护士,突然很尴尬。 护士走过来给她换了吊水,换了脖颈上的药,然后开始监督她喝完剩下2L的水。 社畜扶着吸管,开始往肚子里灌水,护士就站在旁边看她。 “在ABO分化之前,人类有着很混乱的情史。”护士冷不丁冒了一句:“区别于其他生物,人类没有发情期,也就是说,人类随时都可以发情。” “但无法互相标记,所以,也没办法证明爱的人,或者想要占有的人属于自己,然后有了婚姻。但漫长的出轨史也证明了,婚姻没那个效用,毕竟任何人都能满足任何人的xing欲。” “直到信息素的出现,它令人类的结合变得挑剔,但难以匹配的信息素,也成了Alpha们最致命的精神问题,那以往高高在上的权贵,分化出第二性征后,以往唾手可得的结合,也成了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 “所以,你现在就像是手拿一把利剑抵着巨龙的咽喉。” “理所当然的,可以标到最高价。” 社畜呆呆地听完护士说话,她觉得之前的背景板护士,颇有哲学家的气质。 然后,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了一分钟。 突然,护士小姐提高音量:“你发呆看我干嘛?!喝水啊!我马上下夜班了,动作快点!”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社畜单手抓着水瓶瓶颈,吨吨吨吨:“喝……喝……嗝……完了……” *护士小姐:同时天涯社畜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21 21 社畜做了很长的梦,那是她第一次做梦。 但她醒来却记不清梦的内容,连做梦的感觉也忘了。 睁眼就看到旁边坐着父母,父亲还抱着一个老式的保温盒。 “花花,你醒了?喝鸡汤,我给你讲,卡佩尔小姐真是太善良了,他们家的厨房你不知道有多大,那里的厨具,简直比我梦里的还齐全,如果可以,我简直想在那里,待上整整一年,谢谢她愿意借厨房给我,这是你大舅家养的老母鸡,给你杀了两条,补补……”边说边把鸡汤往她嘴里塞。 好在护士,及时调高了床板,要不然那鸡汤非弄得一枕头不可。 社畜还很懵。 尤其是转脸看着病房外乌泱泱的保镖,和端着枪相对的星际警察,以及快要顶到天花板的摄影机。 不对……我睡了多久……已经后天了么? 社畜推开被子,扯了扯脖子,然后看着父亲皱着眉头,头转了过去,母亲捂脸哇得哭了。 “所以,她们是怎么对你的?用完就丢,不管你的死活。” 是谁在说话,声音好熟悉,像是汪汪乱叫的博美犬。 “你已经彻底没了尊严,现在还要收下他们怜悯的一百万吗?还是你觉得你的尊严只值一百万?” 一百万的尊严吗? “那太值了。”我以为我的尊严,只值一个月三千。 她头还很晕,可能是药效,也可能是最近几天被反复折磨的太惨了,她被母亲扶着进了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准备洗个脸,清醒下。 “卧槽?!真他妈畜生啊……” “花花!怎么了!”妈妈在外面敲门. “没事……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手腕,脖子,耳朵,脸上都他妈的全是重重迭迭的咬痕,还有不可描述的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痕迹。 怪不得父母刚才又哭又叫又那么尴尬,遥记上次那么尴尬,还是给隔壁帅哥告白,结果人家是女的,女的就算了,对方还答应了,答应了就算了,自己还反拒绝了,反拒绝就算了,还被自己的爹妈目击了。 艹! 社畜洗了个脸,清醒了大半了,打开门,环顾房间:卡佩尔和她的保镖,被绑来的父母,以及…… “大姑……表哥……表弟……小姨……” 表弟举着手机视频,这傻B还买了新手机,像素还贼好,因为社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在视频里的呆若木鸡的表情,以及满脖子的痕迹,以及视频对面的亲戚邻居同样呆若木鸡的表情。 OK. 让我死吧。 * “你还有机会。”博美犬又开始叫了:“他们都看着你,难道你要让他们失望吗?” 不用说了,这些人肯定也是她绑架来的,可能表弟的手机都是她买的,就是为了让全村人清楚看到自己这个……被糟蹋的样子…… “即使不是为了Omega,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我们是一样的。” 不,你也是我的敌人,即使你是Omega,而且Omega只是你的第二性征,你可是玫瑰家族的大小姐,拥有无数粉丝和极大号召力的大明星,权贵中的权贵。 我从头到脚,哪里和你一样? 社畜没有看她,拉着母亲的手:“我算了一下,如果赶在下雪之前修缮屋顶,时间完全来的及,我们自己的话,买原材料,也就十多万,然后再换个大型的收割机器,这样秋季的时候,叔叔们就不用隔三差五的去隔壁村求人修机器了,二手的机器三十万就能买到,然后剩下的钱,我想在下雪后,带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我们去天堂岛看海,那里的海像……” 社畜脑子里闪过泽桑的眼睛。 “像……蓝宝石……” “够了!”卡佩尔忍无可忍:“我可以给你们每个人都一百万!我只需要你把那一百万和砸在那些鬣狗的脸上,当着那些虚伪的联邦政客和媒体们,痛斥那些Alpha,告诉所有人,她们时怎么对你的!是怎么说你的!你不想要公正吗?我花了这么多钱在星网上,就是为了替你争取权益!” 社畜看着卡佩尔,她那张玫瑰般的脸有些扭曲。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房间里的beta们,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没有她预料的欣喜若狂,也没有她料想的感恩戴德,这群被她以武力强制绑来帝国的农民们,只是表情平静的看着她。 听着她将价码说到一个天文数字,一个足以买下边缘星球的数字,一个他们做梦都没听过的数字。 “你们疯了?这么多钱都不要?你们祖祖孙孙种八辈子地……不,你们拿着这些钱根本就不用再种地了……” “大小姐。“社畜打断了她,“谢谢你将我的家人带来我身边,现在请您带着您的保镖离开。” 卡佩尔眯起眼睛看着社畜,像一只随时可能冲过来,咬断她咽喉的幼狼,但她最后只是平复心情,冷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可真恶心。”卡佩尔明显误会社畜和几个Alpha们有着肮脏的不可告人的交易。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社畜带上了围巾,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微笑着回答的记者们的问题,哦,不,她不需要回答,因为摄影机后面有早就准备好的标准答案,她只需要维持一个微笑的空壳,然后照着念。 就这么简单,然后她的户头多了一百万星币,社畜看着里面的冰冷的数字,却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还有快乐。 她在帝国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里,和自己的家人吃着医院的特供的晚餐,大家商量着买什么材料修屋顶,哪个牌子的机器,收割最快,耗能最少。 护士小姐敲门进来换药,“你今天还有4L的水没喝完,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社畜尴尬咧嘴,“我马上……”说完顶着吃撑的肚皮,又开始吨吨吨吨吨吨吨. “护士小姐,要不您先忙,我监督花花。” “对对对,她才吃了晚饭,这么多水,一时间喝不完啊……” “我帮我表姐喝!” “没事……没事……”社畜终于在七嘴八舌,以及认真负责的护士的监督下,喝完了水。 晚上,一大家子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豪华的病房里,社畜睡在病床上玩手机,又刷到了大小姐买通星网的那些媒体们,把自己的很多不堪的照片传了上去,妄图把早上才稍微解决的问题,又再度翻出来,搅动风云。 这个大小姐怎么就不明白,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一百万的事情,而是放弃这一百万,就是站在了整个联邦政府和权贵Alpha的对立面。 别说钱了,命都没了。 社畜看着视频里,大小姐满脸声张正义,句句不提Omega,却句句在暗示。 社畜突然觉得,大小姐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拿自己的命,自己家人的命去给她想要的公正,想要的平权,铺路而已。 22 * 察觉到有这个的可能性,社畜失眠了,不仅如此,还有个定时炸弹在医院,对了,那个定时炸弹去哪了? 社畜披着外套,轻手轻脚的出门。 护士:“泽小姐?那是她第一次进行抚慰,刺激性太大了,到现在还在昏迷中。”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得问医生,不过她吩咐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医院的特别晚餐喜欢吗?是她特地吩咐的,她人真的蛮好的,就是脾气暴躁了一点,嘴巴毒了一点,目中无人了一点……” 喂,喂,喂,护士小姐姐,我知道你是被胁迫着说这些话的,但你这一脸想要杀人的表情和死气沉沉的嗓子,以及故作知心大姐姐的微笑,真的很可怕啊,你知不知道!感觉下一秒,我要是不接收这些信息,你就能从下面掏一把刀出来,当场捅死我! “对……对……对,我知道了,那……那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这个还得问医生。” “那医生他……” “下班了。”护士微笑:“而我在加班哦,连续七天了哦~” 天,这怨气令人窒息:“好……好的……再见……” * 社畜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勒鸢,她穿戴整齐,除了手腕上还缠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无懈可击,往后看,还有几人提着箱子,站在身后,然后有人走到前台办出院手续。 在大半夜吗?出院吗? 勒鸢走过来,递给社畜一张卡,“本来是想让前台明天转交给你的,哪知道大半夜的,还能看到你,睡不着吗?” “有……有一点。”社畜接过卡,想着:是钱吧!是钱吧!她会给我多少钱? “你现在还不能出院,多休息两天。”勒鸢摸了摸社畜的耳垂,需要我安排人,带他们逛逛吗?” “哦,不用了,明天师姐会来。” 勒鸢拿手轻轻摩擦社畜的侧脸,“她啊,你好像很……崇拜她,之前看到你老是跟在她身后,然后用一双……”勒鸢拇指抚过社畜的眼脸:“幼雏一样的眼神,注视她。” “我有点嫉妒。” 呵呵。 “太晚了,你回去休息,有事联系我。”说完轻轻吻了吻社畜的脸颊。 “嗯,那……密码是多少?”社畜忍住不当面擦掉脸颊上的唇印:“卡的密码。” 勒鸢愣了一下,“那是我公寓的门禁卡,你直接刷就行了,没有密码。” “啊?”社畜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我要你公寓的门禁卡干嘛?”说完就塞回勒鸢的手里。 勒鸢:“那你想要什么?” 社畜:废话!当然是想要钱啊!钱! 但你现在要她当着这么多人说出口,社畜肯定开不了口,一时间说不清楚,到底是大庭广众缠着人要负责强,还是大庭广众要钱强。前者像个傻子,后者像个表子,但……但勒鸢应该能明白她想要钱吧? 社畜:看我的眼神暗示。 于是,社畜像个呆子。 勒鸢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掐了电话:“你想要什么,想清楚告诉我,我先走了。” 我不用想清楚,我想要钱!社畜心里吼道。 当然在心里吼是没有用的。 ** 师姐一大早就来了,给社畜带了鲜花和新出的甜点蛋糕,问候了一下,因为通宵失眠,眼下两个乌青的社畜,然后带着她的一大家子人出去玩了。 社畜困恹恹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检查完身体,不得不说,她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很好,好到医生都在感慨,这个经历,换到任何一个Omega身上,可能早就被玩废了,而社畜居然还能自己推着吊瓶在天台吹风,吃蛋糕。 极好的恢复能力和身体素质,也是社畜痛恨的,因为在黑心工厂的时候,她总是被拜托给人顶夜班,仿佛她天生就是给资本当牛马的,不仅没有小姐的身子,也没有小姐的命。 * 晚上,师姐带他们去吃了大餐,贴心的给社畜打包了一些。 “都是我爱吃的,谢谢师姐,你这么忙,还要麻烦你照顾我的家人。” “这都是应该的,应该是我谢谢他们,我现在事情繁杂,也没法回去,麻烦叔叔阿姨帮忙照看我爸。” “哦……叔叔……怎么了吗?” “不是大事,就是诊所屋顶漏雨,他爬上去想看看情况,结果从上面摔下来了,骨折了,需要卧床休息三个月,你知道家里就我奶奶和我爸两个人,奶奶她年龄也大了,但我从帝国回去,还要转机两天,实在没时间,不过好在他没什么事。” “嗯呢,师姐你放心吧,今年的收割已经完了,村里的大家都很闲的,他们可以轮流照顾叔叔。” “嗯。” * 几人在帝国又呆了一天,买了点东西就决定回去,社畜出不了医院,只好又拜托师姐送他们去登机口。 母亲临走前,把社畜拉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踌躇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事实并不像师姐说的那样,她的父亲患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一直靠药物机械治疗,人已经送往隔壁星球的医院了。 “花花,去天堂岛旅游要多少星币啊?我看这介绍,光坐观光飞舰就要三万多星币一个人,你说扣除我们三个人回去的路费,将近十万星币,这没剩多少了。” “而且,李医生的事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了,村子里都凑钱了,但已经用完了,那边急着要,我想着,天堂岛,我和你爸还有爷爷奶奶都不去了,你自己去,然后省下的钱,给他们家应急。” “医院那边说还需要多少?” “他们家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但还差五十万。” “可你们……为什么骗师姐说只是骨折呢?” “听她爸说,她现在在忙一个大项目吗?做好了,就可以升职,工资是现在的好几倍呢,而且是联邦星企的主管,这是我们整个村的骄傲啊,而且,到时候几年就能把这些钱都还清了,我们何必在这个关口打扰她。” “也是,师姐她确实很忙,那……我把钱都给你吧。一百万。”社畜笑了笑:“天堂岛总有机会去的,修完屋顶和买完机器,应该还剩五十多万……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妈妈给你留点。” “不用了,我马上发工资了。而且……还有人欠我钱呢,叔叔的身体最重要,我们村就他一个医生,大家都需要他,而且……他人那么好,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社畜抱着妈妈,感觉她好像变矮了,应该是背驼了。 “嗯……那妈妈走了。” “嗯。”社畜笑了笑。 * 等人消失在视线,社畜才叹了口气,看着手里提着的师姐早上带的奶茶蛋糕,希望那五十万够了吧,要是不够…… “真够感人的。” 是谁在说话,这令人厌恶的充满优越感的口吻。 “你师姐知道你为了她,把自己当婊子一样卖给别人吗?” 社畜转过脸,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角落里抽烟的泽桑。 23 23 “回答我,哦……不对,你妈刚才说你们所有人都在瞒着她,真是太感人了,我有点好奇,你父母看起来很爱你,那为什么,你遭遇这样的事情,他们不赶来陪你,媒体政府直播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替你讨要公平,这些都算了,但他们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用着你的卖身钱?” “和你无关。”社畜垂眼看着地面。 “和我无关?”泽桑掐灭了烟,丢到地上撵了两下,将烟雾吐在了社畜的脸上,“怎么会和我无关呢,小Beta,你忘了在手术室里,你被我操的浑身发软,在我面前摇着你那可怜的奶子的时候……” “闭嘴。” “闭嘴?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像你这样的女beta,我勾勾手指,要多少有多少,你敢跟我拿乔?。” 社畜转身就往房间走,听见后面的泽桑冷言冷语:“怎么?你敢做就不敢让我说了?你说我的钱脏,你不要,那勒鸢的钱,你就要了?怎么了?被有夫之妇玩起来就这么爽吗?” 社畜加快但是在她关门的那一瞬间,就被人从后面拽着袖子,推了进去,跄踉间扑在了地上,奶茶蛋糕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听见反锁的声音。 社畜想要去捡起来,然后就看到黑色的厚底靴踩在了上面,将里面的小蛋糕,踩了个稀巴烂,社畜握着拳头,抬头她看不清泽桑的脸,只见那一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睛。 “又是蛋糕!”泽桑嫌弃地将蛋糕踢到一边,“你们贱民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来维持友谊的?” 社畜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着后槽牙,摇晃地站起来,想要去捡起被踩烂的蛋糕,却被泽桑一把抓住了拿盒子的手。 “我真是精神错乱了,才会在手术室里和你说那些话。” “塞拉斯说得对,我只是想要你的信息素而已,我被你那低贱的信息素迷惑,产生了错误的情感。” 泽桑一步步走过来,社畜没有后退,她比泽桑低一个头,但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无所畏惧地看着她,然后就被扯住了头皮,“你想吃蛋糕吗?” 泽桑看着社畜,“吃你师姐给你买的蛋糕。” 社畜转眼看着地上被踩贬的包装,她有直觉,面前这个人说的吃蛋糕,一定不是用嘴吃。 果然,下一秒社畜被扯着头发丢在了床上,她往前爬,四处打量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自保的武器,紧接着一股爆炸的令人窒息的信息素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 让社畜整个人脚软手软的瘫在床上,半分动弹不得。 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社畜被翻了过来,她看着泽桑挽好了袖口,袖扣是漂亮的红宝石,像恶魔之眼在注视着她。 她的动作相当优雅,将踩扁的盒子拿小刀弄开,然后切了一块奶油和草莓混在一起的蛋糕。 泽桑仔细擦拭了手指,然后拿手指抹了一点,递到社畜的嘴里,社畜紧闭着牙齿,那沾满草莓奶油的蛋糕,就在社畜的齿关处游走,宛如蛇行。 “如果你不张开嘴,我发誓下一个地方,你一定不愿意尝试。” 社畜看着那双极具欺骗性的眼睛,张开嘴死死地咬着泽桑的手指,直到鲜血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鼻,她咬得很用力,可泽桑没什么表情。 “我的血好喝吗?” 社畜张开了嘴,将她的手指吐了出来。 但泽桑根本不关心自己被咬出汩汩鲜血的手指,只捏着社畜的脸颊,笑着问:“是蛋糕好吃,还是我的血好吃,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呵!”社畜鼻腔哼了一声,把视线转移。 泽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刀刃的位置对着社畜的蓝色毛衣,刀刃一直往下,然后是灰色的松紧裤,她扯起腿根的布料,然后直接暴力的割开,露出了一条和社畜一样呆板无趣的平角内裤。 刀刃抵着社畜的阴蒂,一路轻轻往下,银制的刀具在灯光下泛着光,社畜不发一言。然后泽桑拿刀从中间割开,那红肿的两片花瓣就这么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泽桑拿刀又刮了上面一层白色的奶油,然后没有任何预兆,流血手指裹着奶油直接插了进去,花穴干涩的紧,幸好有奶油的润滑,要不然绝对会受伤。 “既然你上面的嘴分辨不出来,那下面的嘴总可以吧。” 社畜只感觉里面的穴肉像是从内部被人捣烂一般,泽桑的手指太长了,抽插的力道也太重,太深了。 她难受的肠胃绞痛,可泽桑并不在意她的痛苦,只是欣赏着她那染满血和奶油的花穴,随着一记深入,内里逐渐酸麻起来,社畜死死咬着后槽牙,将混着疼痛和快感的声音,咽了回去。 泽桑端详着社畜的脸,然后扯开她的蓝色毛衣,露出了深深浅浅的咬痕,上面还有浓重的鸢尾花的信息素味道。 “真臭。”她皱了皱鼻子,然后埋下头咬了上去,再那几个齿痕上再重复标记,社畜难受地眼神涣散,被大量信息素灌入,让她头脑晕眩。 泽桑潮湿的呼吸混着珍惜的啄吻,以及一口又一口的信息素通过犬牙灌进社畜的体内,她似乎想通过这个办法,洗干净社畜身上的味道。 社畜疼得涕泪横流,“勒……勒总……救……救我……” 一直把她的脸贴在社畜颈项的泽桑,忽然抬起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社畜。 “勒总?呵……你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你?也是,我忘了,你是个被人丢块骨头,就绕着人团团转的狗,别这么看着我,我形容的不恰当吗?花花,你不会以为我没有查过你吧。”泽桑把手指从社畜的身体里抽出来,拿纸巾擦拭了一下:“算了,我真是见不得我身边有蠢货,在你被那个女人连骨头都嚼干净之前,我就发发善心,救救你。” “怎么,你不相信?”泽桑扯了扯领口,“那我们来试试。” “喂,勒总,忙着呢?”泽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嗯,泽小姐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你家那几个私生子处理好了吗?” “谢谢泽小姐关心,那些资料很关键,我欠你一个人情。” “哪有,勒总不生气我上次说的话,就行了。”泽桑一边用细长的手掌摩擦着社畜脖颈的牙印,一边将手机放在她耳边,开了扩音。 “打电话给勒总,确实有件事想问问,听说花花给你当情妇了?” “没有。” “不是情妇?那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哦,那你给了她多少钱?你们不是做了有叁次吗?我只和她做了一次,想问下价格。” “没有。” “什么?” “没有给钱。” 泽桑虚伪的笑了笑:“那你这太不地道了,你知道她师姐急着用钱吗?那一百万星币都不够花的……” “泽小姐,还有其他问题吗?” “哦,我碰她,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24 *24 泽桑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你看,勒鸢说她不介意。” 身下之人没有任何反应。 泽桑掰正社畜的下颌,以便于能清楚地看清楚社畜的脸。 没有哭。 为什么没有哭?她刚才不是向勒鸢求救吗?还是在我面前故作坚强? “你看看你,白费了这么多功夫,一分钱没捞到,真是可怜,这都怪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选错人,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前几天,你在手术室里,我甚至还帮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泽桑看着社畜无动于衷的表情,怒火中烧,“我昏迷后,你就迫不及待地拖着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去安抚别人,你知道你这样,比j女还要下贱。” 泽桑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你知道我醒来后,助理告诉我你和勒鸢在手术室呆了一整夜后,我是什么心情吗?” “但现在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看你现在,费尽心机,一分钱也捞不到,真是好笑,真是可怜。” 嘲讽完后,泽桑又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直起身脱掉浅色的外套,解开衬衫的纽扣,垂眼看着社畜,“既然,你想要钱,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机会,但你能卖多少,我说了算,而你,必须在我随时需要的时候,张开双腿。” * 社畜仰望着泽桑,看着她无可挑剔的面容,又想到Alpha们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自己很脏,就好像沾染上了她们的信息素,就不干净了,转眼想到自己体内被面前这家伙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后,又自厌般的恶心。 她费力地伸手,粗糙的手掌贴着泽桑的脸颊,温热的掌心让泽桑发愣:“现在……想……讨好我……晚……”了。话还没说完,那手掌短暂的离开,然后变成了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泽桑的脸上,力道太大,把她脸都扇偏了。 泽桑傻了一秒,刚回过脸,就被社畜用力一推,一脚踹下了床,泽桑在地上滚了两圈,撑起身子站起来的时候,社畜早就把室内空气净化和循环系统一起打开了。 泽桑往下看去,她的侧大腿上全是血迹,床上的银质小刀也弯了。 这家伙为了对抗信息素,居然把自己捅伤了! “你……你敢打我?” 社畜背靠着墙壁,抓起花瓶就往泽桑脸上砸去:“卖你妈,你拿着你的钱去精神病院挂个号吧!还问我怎么敢打你?我打不死你!” 泽桑躲开花瓶,朝社畜走去,她身量高,学过格斗技巧,想要制服社畜并不难,但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社畜直接拦腰抱着泽桑,双手双脚被擒住,就拿头去撞,这一头把泽桑撞的眼冒金星。 优势瞬间逆转,社畜把泽桑翻转压在地上,扯着她漂亮的金色头发,一拳又打了上去:“我这一拳替你妈打的,踩坏别人蛋糕还有理了,你要是没有朋友送你蛋糕,你就自己去买啊!这第二拳我会替你爸打的,一个好好的漂亮妹子,好的不学,学人家当强x犯!?你妈生你的时候,医生连你智商和脐带一起剪断了吗?” 泽桑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她双腿夹着社畜的腰,一用力又把她按到在地,单手捏着她的手腕:“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替我爸我妈教训我!”她伸手想要给社畜一巴掌,结果犹豫了一下,就被社畜咬住了手掌。 “你是狗吗!只会咬人是吗?” 社畜死咬住泽桑的手掌,血顺着手掌边缘流的社畜满脸都是。 泽桑气急败坏,松开抓住社畜手腕的手,直接伸手往后捅进了社畜血和奶油还未干涸的花心里。 社畜疼得松开了口,泽桑埋下头直接咬住了社畜的腺体,又开始大量灌输信息素了,她灌入了自己全部的信息素,不仅是强迫自己发情,也在强迫自己身下的人,有一句老话是这样形容这个情况的,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还有句更简单的成语,是这么形容社畜使劲咬自己的手腕,妄图再次用疼痛来对抗信息素的行为的,叫‘两败俱伤’。 灌入身体的大量信息素,空气净化加循环都没有用。 社畜浑身无力的看着,那片蓝色大海染上了血丝,然后泽桑抽出在她身体里的手指,转而捧起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唇片相贴一秒后,又如野兽般的撕扯起来,她的舌尖混着血水把社畜的舌尖勾回自己的嘴里,啃咬舔舐,在上面留下细小的咬痕后,转而又继续在她的脖颈上注入信息素,以防社畜又突然诈尸般的反抗。 泽桑压着她吻了很久,那是她第一次接吻,她从来都不知道接吻的感觉原来这么好,那薄薄的唇片,就像两片果冻一样,又像是两片花瓣,又软又弹,还很温暖,这种新奇的,令人舒服的触感和体验,让她想继续沉浸于此,她沉醉在第一次接吻的快乐里,陶醉的模样简直像个初堕情海的少女,脸红耳热,浑身发烫。 但这些都都和信息素,没有关系。 直觉告诉泽桑,虽然她今年才二十一,被发情期折磨的不超过十次,但这种……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她敢肯定绝对和信息素没有关系。 泽桑红着脸,抬起头,看到社畜也是面红耳热后,痴痴地笑了,她无法克制的去吻社畜的眼睛,滚烫的唇片隔着薄薄的眼皮压迫着眼球,感受里面的跳动,实在是有趣,泽桑甚至玩上了隐,她左右吻了半天,又好奇的拿舌尖去舔,弄得社畜紧闭双眼抗拒,她才故作高冷地说:“你给我道歉,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就饶过你。” 她俯视了社畜很久,社畜才幽幽睁开眼,回了一句:“真他妈傻逼。” # 火葬场快了, 25 * 25 泽桑脸上温和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她眉心一抽,努力控制自己不伸手掐死社畜。 “你……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傻逼啊!”社畜觉得突然喘不上去了,她难受地伸手想推开泽桑,大量的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让她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脑子一片昏沉。 “我傻逼?”泽桑气得五官都开始扭曲了,她垂眼看着社畜,揪着她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傻逼?你给人免费玩了,被像垃圾一样丢到一边才是真的傻逼,你难道都没有一点自尊吗?” 社畜头晕目眩,呼吸不畅,她本能地去掰泽桑的手,结果被反制住,听着泽桑叽里呱啦,连珠炮一般的轰炸,如魔音穿脑般难受,她张大嘴巴大口呼吸,费力说:“我……我……没有……没有自尊?但凡……但凡你有一点……自尊……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滚就滚!”泽桑松开社畜,从她身上起来,气急败坏地说:“等会你发起情来,哭着跪着求我,我都不会……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你!”说完转身就进了卫生间,狠狠摔上门。 就在泽桑气得七窍生烟,在卫生间里走来走去的时候,躺在地板上的社畜,快要被信息素折磨死了。 等泽桑终于在厕所里想好了,怎么出去回怼社畜的时候,社畜的尸体都快硬了。 “喂!喂!喂!别装死啊!”毫不夸张,出的气比进得去多,稍微一摸脸,烫的要死,额头,脖子全是汗珠。 “呼吸啊!你会不会呼吸啊?!”社畜牙关紧咬着,泽桑捏着她的下颚,“我告诉你,我是看你快死了!还是被我信息素弄的,我才……我才……给你人工呼吸的,谁他妈想亲你啊!” 说完,泽桑就吻了……不……人工呼吸了上去。 * 社畜觉得自己好像被埋进了高温的沙漠里,蓬勃的欲火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时候,然后她看到了一片蓝色的大海。 她张了张嘴吸吮,大海的水不是咸的,是甘甜的,很凉爽,很舒服,就是有点少,于是社畜直接伸出舌头努力的去找寻水源。 泽桑被社畜的热情吓呆了,她初次……二次接吻,只会唇片贴着唇片,舌尖勾着舌尖,哪里受过这么猛烈的吻,社畜的舌头整个攻城略地般地捣了进去,宛如沙尘暴般席卷,搅动她毫无还手之力,还用力吸吮着啃咬着她上下两片薄薄的唇片,把泽桑整个人都吻懵了,僵在原地。 但还不够。 还是太渴了,太热了,太难受了。 社畜看着那片海,伸手想要抓住她,好像靠的近了一点,她胡乱的蹭着,扯着,想要融进海里。 泽桑木僵在原地,垂眼看着社畜,暴力把自己的衬衫扣子都扯嘣开了,然后整张滚烫的脸直接就埋在自己的胸上,另外的手还从衬衫里面伸进去,上下细细地摸索,不仅如此,鼻子和嘴胡乱地拱着,喉管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虽然两人在手术室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但泽桑活了二十一年,却是大姑娘进花轿,头一回被人碰,她头红脸热的都快冒烟了,偏偏自己的胸还有社畜的一只手抓着“你……你……你……放放放……开我……” 社畜此时被信息素折磨的焦灼不堪,哪里听得见半点声音,她眼前只有一片汪洋的碧蓝大海,和手上脸上温凉的触感,然后那片大海却想要离开,于是她手脚并用的捆了上去,将那片海完完全全禁锢在自己怀里。 迷迷蒙蒙间,社畜好像看到了一个脸红喘气的金发美人,红润的雪腮,宝石一样的眼,颀长的颈项,宛如海妖般的魅惑轮廓,让她炙热的情愫汹涌澎拜。 然后美人的重影摇摇晃晃,露出了流水似的腰身,雪白的腰,柔韧如蛇,触感如同上好的奶糕,咬上一口,是社畜最喜欢的蛋糕的味道。 * 泽桑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熊抱住了,一只像是第一次吃到蜂蜜的熊,笨拙的,却整个人暖烘烘的,熊把脸埋在她的颈项,滚烫的气息随着舔舐蜂蜜般游走,钻进她的四肢百骸,弄得她又痒又舒服。 当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泽桑眼神都在乱飞,但社畜就这么莽莽撞撞地来了,本来害怕的泽桑,垂眼看着社畜傻里傻气又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捧着社畜的脸吻了上去。 在医院做诊断她,再找不到配偶度过发情期,就撑不过叁年的第一年里,泽桑遇到了她命中注定的初恋。 * 她捧着社畜吻得如同花瓣雨般轻柔,那些吻细细密密地落在社畜的眼脸,额头,眉骨,带着淡淡的甜腻的奶油味道,像是猫科动物的舔舐。 可这场意乱情迷的抚慰没持续多久,就被打断了。 “泽桑!你在做什么?!” 泽桑转过脸,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螃蟹,掀起被单就把社畜盖住:又扯过衣服盖着自己:“叔叔……叔叔……你……你什么回来的……” “在你强迫别人之前,衣服穿好,出来!” “我没……没强迫……” “我在监控里都看到了。” “哦……那……那……你听我……”狡辩。泽桑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关上门在门外等着了,泽桑意犹未尽地穿好衣服,起身又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在社畜的脸颊上贴了一个吻。 这个吻让社畜清醒过来了,她抱着哪是什么大海,那是让自己强制发情的罪魁祸首!社畜还来不及生气,脑海里又浮现了被自己扒的衣冠不整,浑身掐出红痕的欲说还休,欲迎还拒的泽桑。 这是什么鬼?! 社畜跌跌撞撞打开催吐药往嘴里倒,然后跑去厕所,整个人抱在马桶上,吐是昏天黑地,就差把肠胃一节节呕出来,但她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她刚才不仅……亲了泽桑的嘴,还摸了泽桑的胸,不仅……扯了泽桑的腰带,还扒了泽桑的裤子,不仅摸遍了泽桑的全身……她……还……舔了泽桑的批…… 社畜洗了个冷水脸,整理好衣冠,然后沉着冷静地站起身,沉着冷静地推开门,沉着冷静地走到窗户边,沉着冷静地打开窗户,沉着冷静地扒着窗户边缘,准备沉着冷静地…… “救命啊!有人跳楼了!” “喂!快来人啊!7907病房的女beta跳楼了!” ** 26 26 * “听说没有,就是她,那个女beta,太可怜了。” “好像是被那几个Alpha缠上了,被强迫了好多次,你闻闻……身上那个信息素味道,我的天……这是被反反复复艹了多少次啊……” “我真佩服她,居然撑到现在,要是我……估计早就跳楼了。” “跳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跳永逸,我割腕疼得要死……哎……上周发生那件事后,好多Omega 都不敢上班了……这……我本来都已经和我老公说好了,出院就可以去大公司上班了,现在……哎……我还不如也在医院跳楼算了,省的天天回家面对他那张死人脸!” “那我们两个一起跳吧……” “可以哎,那你要不去问问她什么时候跳?我们叁个一起。” 喂喂喂!你们要不要在拿个喇叭?叁个人相约跳楼这种话还能说这么大声?!是生怕全医院不知道你们密谋自杀吗! “holle ,holle……”女Omega隔着几个黑衣保镖和社畜打招呼:“我们能和你说句话吗?” “保镖大哥,能不能不要拦着我们啊?” 社畜端着自己的餐盘转过身。 “喂,喂,喂,你是叫花花是吗?我们两个是Omega,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是不会伤害我,你们是来找我相约跳楼的。 “她好像不想和我们说话。” 废话!谁他妈想跟两个这辈子都没上过班的,脑残自杀狂魔说话啊?! “那个……我们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够了够了,你们快走吧,你们还嫌在这里不够显眼吗! 确实很显眼,两个容貌惊人的女Omega在餐厅里,已经足够令人侧目了,更别说还有一个被保镖们环绕起来的女Beta。 自从社畜跳楼被救下以后,她本来够响的知名度,在整个医院更响了。为了以防她再次寻短见,泽桑她叔叔派了五个保镖,轮班24小时守着她,连睡觉也是。 当然,除了上厕所,于是…… 第二天: “你需要法律援助吗?”这栋医院的一个着名律师找了过来,隔着厕所和她说话,“虽然我们打不赢官司,毕竟那几大家族……你懂得,很难惹,但只要他们收到了法庭的传信,我们就可以私下协商,你可以获得很大一笔赔偿金,当然……”律师扶了扶眼镜:“我的抽成比较高,但我从无败绩!”离开时,将名片从缝隙里塞了进去。 社畜垂眼盯着名片,然后捡了起来,拿出手机,把电话存进了自己的电话簿里。 第叁天: “如果你有什么心理问题,可以找我聊聊,没错我就是那个心理专栏的着名心理师,我马上出院了,但这几天我都有空,也许我们可以一边喝咖啡一边说说你的故事,你出院后可以上我的节目吗?我想邀请你当我的嘉宾,对,我听说你是个异性恋,没有……我没有歧视,虽然我是个同性恋,我也不是说同性才是真爱,异性也有真爱啊……哦,你不舒服?抱歉哈,主要是那几个保镖,太难缠了,这是我的名片,我们约个时间,我听说你喜欢吃蛋糕……”离开时,将名片从缝隙塞了进去。 社畜捡起名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了。 第四天: “holle,holle……我们是之前那个……额,你不要那么抗拒嘛,我们都和你有着相似的遭遇,她是被她爸爸卖给了两兄弟当老婆,自残了很多次,我和我老公是青梅竹马,我高中没毕业就和他结婚了,他很好,让我读完了大学,但就是不准我工作,我们两个是在Omega协会认识的,然后我们相约一起自杀,但如你所见,现在还活着,不过,我现在被允许上班了……但你……就你被轮这件事闹大后,我老公又不允许了……我们两个马上要出院了……但我们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人生意义,但我们又很害怕,因为割腕真的很疼,所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再次跳楼?我们一起……你可以带带我们跳楼吗?” 社畜捂着脸。 “可以吗?我们叁个一起跳,肯定……至少不会被全救下来的,而且从79楼跳下去,肯定碎成渣渣了……至少能死一个!” 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社畜:“……等我方便完再说可以吗?我便秘好几天了……所以,你们非要在我如厕的时候找我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 * 等社畜方便出来,两人也被请走了(强行拽走了)。 病房里泽桑一手拿奶茶,一手拿蛋糕。“奶茶少冰全糖,蛋糕是新口味,我排队买了很久。”说完就放在了桌子上。 自从社畜那天跳楼之后,泽桑就被她叔叔严令禁止和社畜见面了,本来男人是想先和社畜聊聊的,但有事耽误了几天。 于是,社畜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了垂着头,站在那里像是挨完训的泽桑,以及她身后的男人。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和泽桑一样的金发蓝眼,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西装,身量不高,甚至比泽桑还矮一点。 男性Alpha不是都很高吗?他难道是Beta? 男人看了泽桑一眼,泽桑拇指摩擦着手掌:“这是我叔叔,泽彦,他……他想和你聊聊。” “还有呢?”男人问。 泽桑:“没了。” 泽彦:“你来之前怎么和我保证的?” 泽桑看了眼男人,然后:“对……起……”说的太快,社畜都没听见。 “泽桑。”被叫到全名,泽桑立马站直了,然后字正腔圆地说:“对不起。” “然后呢?” 泽桑:“叔叔,你还是让她打我吧,要不然我也从79楼跳下去。” 泽彦扶额:“你出去吧。” 泽桑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关门的时候,看着社畜,突然说:“记得吃蛋糕,我大清早排了两个小时,我亲自排的队,我还录了视频,你记得吃,味道还可以。” 社畜:“……” * 泽彦:“你好,我叫泽彦,是泽桑的叔叔,很抱歉,现在才来找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聊聊吗?” “好……”社畜伸出手回握着男人的手,短暂的触碰了一下。 好嫩啊,好软啊,他好香啊…… “你是叫花花是吧,没有姓氏,那我也叫你花花可以吗?”泽彦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剥开蛋糕盒的外包装,撕开带子,然后将叉子和蛋糕,,以及插好吸管的奶茶,推到社畜的面前。 动作优雅又赏心悦目。 “好……可以……谢谢。” “泽桑那孩子,从小就是我养大的,她父母是战士,在二十年的那场战役中牺牲了,整个泽家的直系就剩下我和她了,你可能听说过我们,我们家族的Alpha都是天生的战士,所以精神方面都有着很大的问题,泽桑从小的睡眠就很糟糕,她又是我唯一的侄女,溺爱了些,脾气从小就不好,说话也口无遮拦……”泽彦的声音很温柔,他像是念诗一样说着故事。 “但她是个好孩子。” 滤镜得八百米厚吧? “你也是个好孩子。” 我……这个岁数被叫孩子,不合适吧? “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家人,我保证,我会对你很好的。” 社畜:??? “你……要领养我吗?可我今年……25岁了……不是5岁……” 泽彦愣了一下,“不是,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泽桑结婚?” 社畜:??? 啥? 啥玩意? 结啥? 和谁……啥? 社畜直愣愣地看着男人,张嘴说不话来,然后门就从外面被猛地推开了。 泽桑满脸通红,张牙舞爪,气急败坏:“叔叔你在说什么啊!谁要和她结婚啊!” 27 27 泽桑满脸通红,张牙舞爪,气急败坏:“叔叔你在说什么啊!谁要和她结婚啊!” 泽彦:“你啊。” 泽桑:“这不是疑问句,我的意思是……” 泽彦:“你不想和她结婚?” 泽桑看着泽彦,又转脸看着嘴里含着叉子,一脸呆样的社畜,恨恨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有我叔叔给你撑腰,你就以为你可以骑到我头上!”说完头顶冒烟着跑了。 社畜:“……” 泽彦扶额:“所以……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家泽桑怎么样?” 不怎么样…… 社畜看着泽彦,一个优雅美丽的男人,看起来很温柔,也很无害。但那只是看起来。 社畜咽下蛋糕,礼貌地冲男人笑了笑:“很感谢你,泽先生,真的,如果不是您慷慨的让我在这里治病休养,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我觉得我的身体恢复也差不多了,医生也说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当时在电梯里,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泽小姐她没对我出手,因为医生说,当时她在电梯里就睡着了……所以,您和她对我都没有义务做这些,所以真的非常感谢您,您的这些善意就到此为止吧。” 泽彦心下了然:“所以,你是在拒绝我?” 社畜挠了挠头:“我……我是个异性恋,而且……我觉得,人活着平平安安就足够了。” 泽彦笑了笑,“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他妈的,难道要我直接说:你们这种家庭能看得上我这个女beta,指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算计我吗? 社畜挠了挠头:“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知道泽小姐的信息素和我的匹配度很高,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您想让我和她结婚的真正理由。” 泽彦看着社畜,她看起来呆呆傻傻,甚至有些憨厚,但她并不像外表那样好骗。 于是他问:“你不喜欢辛德瑞拉的故事吗?” 社畜:“那您喜欢辛德瑞拉的故事的吗?” 泽彦笑了笑,笑意却未及眼底:“我喜不喜欢,这不重要,但我拥有可以让你变成辛德瑞拉的能力。” 社畜:“那需要付出什么了?美满的结局前,不都是刀山火海,跌宕起伏吗?” 泽彦看着社畜没有说话。 社畜:“还是说,你认为,我需要付出的东西,我这个当事人不需要知道?但人不可能没有感觉的,泽先生。” 泽彦:“20年。” 社畜:“什么?” 泽彦:“反正你不是不想活了吗?和泽桑结婚后,你还可以活20年。成为omega不会很痛苦,也许之后你会需要经常住院,但你的身体很好,也许过个五年,八年,医疗发展后,人类能实现永生,而你作为泽桑的妻子,可以享受永恒的权利和地位,家族的一切我都会交给泽桑,以后也会有你和你孩子的一份。” 社畜:“所以,您是想让我和泽桑结婚,然后注射药剂,变成Omega吗?” 泽彦:“是的,beta的信息素太少了,只能缓解和抚慰,无法根本治疗她的精神问题,所以我需要你成为omega。” 社畜:“泽先生,我想,这不是辛德瑞拉的爱情片,这是《卖身为奴》《捐躯人体改造实验》的恐怖惊悚片。” 泽彦没有否认:“但很划算不是吗?联邦有很多Beta为了更好的生活,卖房卖肾卖血想要变成Omega,被上层圈养,一辈子衣食无忧,我随便从手指缝漏点,就够你全家挥霍几十年了……额……为什么你看起来,一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模样。”他放在桌上一张名片,“好吧,确实很唐突,但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或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给我打电话吧,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那么,很高兴能够见到你,花花,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家人。”泽彦伸手。 “还是别了。”社畜回握过他的手。“我想活久一点。” “可你前几天跳楼,跳的很果断。” “哦……那是激情犯罪,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麻烦您把保镖撤了吧,我不死了……不死了。” “那也就是说,某天你也会脑子一抽想变成Omega的。” “哦,那必不可能,变成Omega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泽彦:“……” 社畜:“我是说,变成Omega,不是作为Omega……” * 泽彦走后,社畜赶紧去找医生做检查。 上午:“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中午:“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下午:“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吧。” 终于在三天后,医生松口了,社畜连忙跑回病房开始打包收拾,刚收拾到一半,就看到站在门口不说话的泽桑。 自从三天前,她叔叔说了让两人结婚的话,泽桑就自动消失了三天,然后现在穿的一身闪闪发光的礼服,像个花孔雀一样站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参加什么豪门夜宴。 社畜不理她,继续收拾,等终于要收拾好了,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时候,泽桑还在门口搔首弄姿。 她在干嘛?有病啊?社畜满脸不理解,走出门的时候,还因为香水味太浓了,连打了三个喷嚏。 泽桑无语:“你们边缘星球不会连香水都没有吧?真是穷酸。” 谁他妈香水直接从头顶倒下去啊! 算了,算了,走了就和这个傻逼没关系了。 社畜刚走出门口,突然想起了事,转身问:“对了,有那个大小姐的电话吗?就是那个大明星,唱歌的那个,卷头发,说起话来巴拉巴拉的那个……” 泽桑撩头发的手放下了,满脸黑线的垂眼死死地盯着社畜,然后突然声音极大地吼:“没!有!” 社畜被震的耳朵疼:“不是……没有就没有……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说完转身就走,到前台办完手续,转脸就看到泽桑阴沉沉的站在身后。 “你要她电话干嘛?”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 “帮别人要的。” “谁?男的女的,Alpha还是Beta?我认不认识,为什么要她电话,你要给她打电话吗?” 社畜:“……” “我问你话呢。” “……” “算了,呆子。拿去,就这号码……那……那下面是我手机号……私人手机号……我给你说,你别保存啊……保存了……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接的,我每天可忙了,没时间去……哎,你……你这就走了?” * 社畜拖着行李进了电梯,到了78楼,顺着门牌号找到了那两个抱着哭泣的omega。 为什么有人鼻涕冒泡的哭,还这么漂亮啊。社畜心想。 “你们好……我现在不打扰吧?” “你好……你好,对不起,失礼了。”女O两人纷纷擦干净眼泪:“进来坐吗?” “哦,不了,说两句我就走了。” “你想好跳楼时间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呢?” “额……我……我……不跳楼。” 社畜说完后,Omega们失望的垂下了头。 “但是……我觉得人只要活着,活下去,就会有好事的,人生不会一直苦的。”社畜掏出手机递给她们:“你们可以联系这个电话,我认为她可以帮你们,她叫卡佩尔,也是个Omega,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Omega,你们要不要试试?” Omega抬头看她:“你……真的觉得活下去……就会变好吗?” “一定会的。”社畜笑着回答。 * 泽彦:表面泽桑爱情护卫战士。 实际泽桑性命护卫战士。 28小白上线 28 所有人都以为社畜离职了,而且前几天他们还刷到‘疑似女beta不堪受辱跳楼’的新闻,但是工作日的上午,就有人看到这个曾经没什么存在感的社畜,站在门口,问他们为什么她打不上卡,没法签到。 废话,你当然打不上卡!你的卡都注销了!甚至你走后的第二天,杂员职位都被帝国大学的实习生替补上了! HR觉得很苦恼,他害怕自己说话一个不对劲,这个饱受生活折磨的社畜,就会在他面前表演跳楼,他可不想因此丢了工作,天知道,他家花了多少钱,走了多少关系才把他一个帝国大学因为强迫Omega而中途退学的Alpha塞进来的。 * 比HR这个关系户更头疼的是另一个更大关系户。 这个关系户头疼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社畜要跳楼,跳楼就跳喽,联邦每天要死那么多人,也不差她一个,她头疼的是:一,她和社畜发生过sex关系,她死了,自己又要被带上热搜晃一圈。二,这片商圈是她家开发的,三,她只是想混个闲散总裁,舒舒服服啃老到死啊!喂!为什么自己才来公司两次,两次都撞见这个灾星?! 第一次来,就被迫发情把她艹了,这就算了,隔了半个多月,就过来董事会露个脸签个到,怎么又遇见这个她了。 董事长小姨很生气,于是微笑着说:“你他妈要是连一个杂员都搞不定,干脆滚去边缘星球,去给你外公守坟吧” 白榆表示拒绝:“小姨,你干脆家门口给我建座坟吧。这样你都不用守,每天回家都能看到我。” 秉着尊老爱幼,家庭和睦的原则,小姨很高兴的答应了:“老子往这片商圈砸了多少钱,你知道吗?要是因为她在这里跳了,让我收不回来成本,我在她跳的地方给你画圈建座坟。” * 白榆又气又郁闷,她觉得自己和Beta就是不对付,一个二个烦死了。 于是她告诉助理:“让那个……那个想跳楼的女的来见我。” ‘想跳楼的女的’简单的六个字,不到五分钟传遍了整片联邦星企大楼,清洁工关闭了所有窗户,保安人数增加,守在每一个可以跳下去的窗口,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开始对着社畜。 社畜跟着助理的助理上了电梯,她感觉怪怪的,好像整个大楼的眼睛都黏在了她的身上。 小助理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小白总,人到了。” “小白总?你干脆把总字去掉,叫我小白得了,对了,你家狗叫小白吗?” 助理僵在外面,“榆……榆……总……” “去人事部吧,我听到你声音就闹心。” “是……”于是社畜看着小助理狰狞的表情口吻无声地说:CNM?SB?然后转身走了。 社畜:“……” “你在门外站着当保安吗?你要不去大门口站着,再去领身衣服?问他们部门缺不缺人在门口站岗。” 社畜低着头推开门,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在距离办公桌两米的位置站好,一动不动。 “你是算准了,今天我来公司开会,专门给我添堵是吧?” “不是……我来上班……” “你……你是不是嫌钱少了?两百万都够我遣散十个老员工了,你给我在这坐地起价呢?” 是的,白榆的补偿款和之前结算的工资早就寄到了她的出租屋,昨天回家后,社畜收到一大笔钱,兴奋了一个晚上没睡,于是大清早的跑来上班,结果就看到了同事们震惊却又三缄其口的模样,以及HR一副要死不活,恨不得把她这个大麻烦丢给别人的表情,然后她在公司摸鱼了一早上,就被带到了总裁的办公室。 社畜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她最开始只想保住自己的全勤签到,这样年终奖还可以多发3000,结果白总这个关系户主动找到医院说要补偿她,她本来还有些抗拒,觉得自己不该拿公司和她私人的钱,但那个医生说的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况是这送上门的便宜,这辈子可能就遇的到这一次了。 她?现在除了稳定的联企工作,还有二百多万的存款,感觉不要太幸福。 但为什么……大家都这副表情?看她就像是看个,动不动就会间歇性抽风的死缠烂打的精神病。 “我觉得钱挺多的,真的挺多的,小……榆总,我只是来补个签到,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虹膜数据在后台被删了,我问人事部,人事部也不回答我。” 白榆翘着二郎腿的脚伸到了办公桌上,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Beta表演,她长了一副很老实的脸,看起来又蠢又傻的模样,尤其那一双上吊眼白榆是越看越气。 “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想跳楼没人拦着你,你非要赖在公司,你就在这里上了五个月的班,哪里来的深厚感情,非要你选择这块地?” “哈?”社畜抬起脸,看着Alpha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 “你要非喜欢,也可以,你去别地跳,火化了的骨灰,我保证从联企的顶楼洒下去。” “不是……”这Alpha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是什么鬼? “或者,你回帝国医院跳,就泽家那医院,不是说泽桑强X你了,你要死在她面前吗?你现在回去啊,你来我这干嘛?被你这搞得,Omega闹得都不敢上班了,位置又空了那么多,又不好招人,搞得是一团乱……” “等等!等等!小白总,你在说什么?” 白榆:“小白总?你怎么不把总字去掉,叫我小白呢?” 社畜:“我们村口那只狗叫小白……这么叫很奇怪……” 白榆:“……” 实在不怪社畜,白榆空降之前,她家那乱七八糟的sex关系在公司就是茶余饭后的甜点,隔三差五就出来新的料丰富大家的社畜生活。 而白榆是白家唯一的配的上‘白’字的,所以得知她即将空降的消息,全公司的社畜们说任何料都得带上她,并亲切的叫她小白总。因为在她的牌子进公司的办公室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她全名,只知道她是家里的小辈。 但就算后面知道了,大家也一时半会很难改口,毕竟这个被大家叫了半年的小白总只来了公司两次。 而这两次,都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次,她把人强了。 第二次,她被人打了。 ** 小白上线了,勒总火葬场倒计时。 29 29 社畜不是故意打白榆的。 虽然她挺欠的,但还远远不到出手揍她的程度,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在公司揍自己的顶头上司。 而两人的前奏对话简直完美的诠释了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硬生生让两个脾气都不好的人,火上加火。 白榆的核心思想表达:你来公司,一定是想来公司跳楼,或者嫌钱不够,来敲诈我。 社畜的核心思想表达:钱够了,我不想跳楼,我是来好好上班的。 白榆:呵,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想要上班? 社畜:上班不是为了上班,是为了钱啊。 白榆:可我给了你很多钱,上班哪里不能上? 社畜:我一个边缘星球出身,没学历,没背景,没社会关系,没技能,除了进厂007,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做? 白榆:那你就不要上班了啊,问你父母要钱就行了,不给的话,就从家族基金里取,实在不行就卖几块地,也够你挥霍一阵子了。 社畜陷入沉默,她果然没法和跨阶层的Alpha交流。 白榆眯起眼睛看着她,这个Beta果然在撒谎!现在都想不出借口了。 两人对视了半响。 社畜第N次复读:“白总,我真的只是来上班的。” 白榆起火了:“你都被开除了!上个屁的班?人事部没有通知你……”对了,怕她在医院自杀,所以人事部确实没有通知。 但正常人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会来上班啊?都会主动辞职吧? 当然白榆没有问出口,如果她把这句话问出来,就会得到社畜的回答:有,穷人。 社畜震惊自己被开除了,自己都不知道,连忙转身出门,想去去人事部问清楚怎么回事,她着急忙慌想要确认的样子,不像是赶着去人事部,而是像赶着去投胎。 “不是……我让你走了吗?!”白榆在后面喊,社畜已经大步流星到电梯口了。 不是吧?这家伙想干嘛?不会想死给我看吧? 这也不怪白榆瞎想,她家里人的那些个情人们,不管男男女女,生无可恋前基本就是这个起势,二话不说直接找地方撞墙,跳楼,割腕,吞枪,速度之快,生怕活下来似的,被拦下来的时候就声泪俱下:“我死给你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之类的。 想到社畜真的要死在这里,白榆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追出去拉住她。 而社畜满脑子都是:我被开除了?我被开除了?我被开除了????我做错了什么? 此时一股莫名的力量拉着她,她着急忙慌赶着进电梯,用力一挥,一个反巴掌扇在了白榆的脸上。 巴掌之响亮,办公室的人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整个楼道十分寂静。 社畜也傻了:“小……白……”总。 白榆气极了:“你才是小白,你才是村头那只狗!!!” 好了,这下没理由的开除,也有了充足的理由,白榆不起诉她就算好的了。 * 社畜失魂落魄地坐在公司楼外的咖啡店,点了杯全糖奶咖加甜品套餐,更让她失魂落魄的是,她明明想吃那个最爱的咸芝爆浆蛋糕,但那个不在套餐内,单独买还要补108,于是社畜只吃了套餐。 她本来都计划好了,下班都买来吃,庆祝一下,结果现在被开除了,这意味她以后又要回厂里打螺丝钉了。 她正吃着蛋糕,师姐的电话来了:“喂,花花……” 社畜觉得心口泛酸,“呜呜呜,师姐我不想打螺丝钉!!!打螺丝打的我想吐了……我看到螺丝钉我都想吐……” “谁让你打螺丝钉了?我们公司没有这个项目啊。” “我被开除了……” “谁开除的?” “小白总……” “哦,那没事。” “可我把小白总打了……” “你打她干嘛?” “不小心碰到了……她拉我,我甩开,就打了她的脸……” “哦,那没事,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你回去休息两天,到时候来帮我,你是我的组员,我不让你走,没人可以开除你。” “呜呜呜呜,师姐……呜呜呜……” “别哭了,多大了,你刚出院好好休息。” 社畜涕流满面挂断电话,然后站起身去吧台:“老板,给我加个咸芝爆浆蛋糕!不!要两个!呜呜呜呜呜……” 30 30 社畜咸鱼躺了两天,她本该心烦意乱,惴惴不安。 联邦星企是白家说了算,师姐一个部门的主管,怎么可能撤回白榆的命令,那简直天方夜谭,但社畜却觉得很安心。 她知道,只要师姐答应的事,没有食言过的,就像去年师姐问她,你想来帝国吗? “去帝国打螺丝吗?” “不,来帮我。” “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收发文件,复制资料,接待客户,很简单。” “好,如果师姐需要我的话。” ** 社畜丢了那双高跟鞋,穿回了之前的黑色粗跟,像被轮之前一样,赶在高峰期之前挤上电梯,然后提前十五分钟打卡,顺便去茶水间吃完早饭。 一切似乎回到了远点,除了回避着她窃窃私语的同事,还有其他部门好奇探究的目光,以及坐在会议室主位,微抬起下巴,漫不经心看着她的勒鸢。 勒鸢有星企十几家子公司的实际控股权,也是联邦星企的合作商之一,勒鸢负责的部门,主要负责对接的几家甲方里,勒鸢是其中之一。 但社畜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她,毕竟这几天,她拉黑了勒鸢的联系方式,也拒收了所有信息,她本想着过两天告诉师姐,自己不想再协助其他组员处理勒总公司的文件,她连借口都想好了。 比如勒总的男助理结婚了,她初恋破碎。 又比如勒总强迫了她三次……又或者告诉师姐实情。 反正就是不要再见到了勒鸢。 结果复工第一天的早上,就进了会议室,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开始录音,即使社畜的脖子都快对折了,她还是能感觉到勒鸢的视线,像是刀片一样细细地刮着她的脖子。 那一瞬,社畜唯一担心的是怕影响师姐,这个合同来来回回磨了五个多月,就快要签字,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果然,社畜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中午勒鸢和高层吃了饭,下午就去了庄园,她跟在高层和师姐身后当背景板,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想和师姐一起吃个晚饭,就听见勒鸢隔着众人,转身问她。 “花花,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勒鸢,隔着十多个人笑着问她。 社畜快疯了。 所有人都转脸看她,像是在问:这是何方神圣?好像在哪里见过?可长得也太普通了吧,是关系户吗?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喂喂喂!你们要不要把心里想的全部写在脸上? “怎么了?不方便吗?还是另外约你方便的时间。” 说完这话,其他人眼睛都瞪的像鸡蛋,勒鸢的时间有多难约,大家都知道,而且还得提前一个月讨好她的助理打探,所以今天下午空了时间,好几个企业家就挤在一起,都期盼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能给勒鸢留下好的印象,有机会能合作,哪怕是留个名片,加个好友位就求神拜佛,感激涕零了。 而这个平平无奇的小杂员,居然还能让勒鸢主动空时间约她? 她是王妃公主吗?这么有牌面? 社畜低着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晚上有时间的,勒总。” 勒鸢嗯了一声,然后人群继续往前。 社畜跟在最后,像是被拽着的尾巴,勒鸢被人群簇拥着离开,庄园的老板亲自送她上车,还送了上好的酒,说着吉祥话。 勒鸢站在车门前,侧身看她:“走吧,要我给你开车门吗?” 社畜喉咙一紧,还没说话,勒鸢已经拉开了车门,做了个你先上的手势。 社畜和师姐探究的视线对上,她急速转开然后逃似的钻进了车里。 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勒鸢半靠着阖眼养神,社畜浑身紧绷着转头看着车窗外,整个人都贴着车门。 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车绕路开到繁华市区,停在排队排长龙的连锁甜品店的路边,灯双闪了两下,店里的店员就打着伞走出来,递上了打包好的甜点。 勒鸢看了一眼社畜,店员就绕到车的另一边递给她。 社畜看着店员,两人隔着玻璃,她一脸冷漠,店员脸带笑意,社畜降下车窗接过盒子:“谢谢。” 店员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复:“祝您生活愉快。” 社畜看着店员,店员的肩膀后背都被淋湿了,唯独蛋糕盒上面没有落下一滴雨。 车继续行驶,勒鸢转脸看着她:“你不吃吗?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社畜没有回答。 “这是新推出的,按照你的喜好改了下配方,奶味会更浓一点,但糖换了一下,你试试甜度合适吗?” 社畜:“谢谢,勒总,我……我不想吃。” “不想吃?是不想吃蛋糕,还是……只是不想吃我买的?” 没有得到社畜的答案,勒鸢深吐了一口气说:“不去了,直接回公寓。” 社畜转脸看着勒鸢,但车内的灯光很暗,社畜看不清勒鸢的模样,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淬着冷光,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黑豹。 “勒总,不是说……只是吃饭吗?” “在公寓里也可以吃饭。”勒鸢回复道。 雨开始大了起来。 勒鸢的公寓在她公司旁边的顶楼,三千平上下两层,和勒鸢给人的感觉不同,整个房间的装修非常的有设计感,很新奇,入目就是燃烧的巨大的壁橱,还有水墙,里面…… “那是鲨鱼吗?!”社畜震惊。 勒鸢脱掉外套搭在架子上,嗯了一声,“你直接进来吧。” 社畜看着里面一层不染,“我还是打光脚吧。”说着脱了鞋,露出里面破了洞的袜子。 勒鸢看了一眼,拿了双拖鞋丢到她脚下:“这双新的。” 社畜脱了袜子塞进鞋子里,然后穿上拖鞋,跟在勒鸢身后,社畜走过玄关才看到这面水墙有多大,层高得有四五米,楼下整层都是水墙,宛如到了水族馆,但里面好像只有几条鲨鱼。 到了开放式厨房,勒鸢打开冰箱,拿了两包半成品就放到锅里煮,她扎起头发,捆着围腰,宛如贤妻良母,说话也很温和,白色的水汽让她的脸变得朦胧柔和起来,直到社畜看到了她身后的水墙,一条鲨鱼叼着残肢断臂贴着玻璃游了一个弧线,血丝将后面的一大片全部染红了。 而勒鸢转身无视了水墙里的血,拿起调料问:“加蘑菇酱吗?可能会有点咸。” 社畜结巴:“啊……随……随……便。” 她走进了几步,看着鲨鱼往上面游去,穿过头顶的墙壁,那面水墙是上下两层打通的,在上面好像隐隐约约荡着人脚。 社畜吓得四肢僵硬,勒鸢走过来,朝她嘴里递了个勺子,“你尝尝我调的这个味道怎么样?” 社畜机械般张嘴,把食物还未咀嚼就咽了下去。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好吃吗?” 社畜僵硬地点头。 “去那边坐着吧,可以吃晚饭了。”社畜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木僵着,听着勒鸢喋喋不休:“我家的阿姨做菜很厉害,但我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她几乎都会做很多样式放在冰箱,我肠胃不太好,以前也不会照顾自己,更不会做饭,但现在厨艺练上来……” 社畜根本吃不出来味道,本就长得呆呆傻傻,吃饭又乖得不行,让勒鸢心情很好,勒鸢开了瓶酒,给她倒酒,她就一口闷。 勒鸢彻底她逗笑了。 “尸体有这么可怕吗?那你上二楼岂不是要被吓死?” 社畜不敢问楼上是什么,她面部僵硬:“我有夜盲症,晚上视力很差。” “那如果我们晚上做爱,你会把我当成你师姐吗?” “咳……咳……咳!咳!咳!”食物卡到气管,社畜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不要胡说,我对师姐,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感情!她就像我的亲姐姐,我的家人一样。” 勒鸢单手撑脸:“哦?家人吗?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是不是因为那天泽桑给我打电话,我说‘不介意’?如果时的话,你还气到现在,真是可爱。” “不是……”社畜接过勒鸢递的纸擦了擦嘴。 “那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勒鸢认真思考:“是我们的关系吗?但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情人,也不想和我当朋友。” “也不是。”社畜感觉头有点晕,酒的后劲没多久就上来了,这种小脑发懵的感觉,脚底轻飘飘的,她还是蛮喜欢的,而且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于是她大着胆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 “我生气是因为,是因为,勒总你不给钱啊。”社畜看着勒鸢:“勒总,你睡了我至少三次,怎么能不给钱呢?” 勒鸢看着她。 “你之前……不,是你的丈夫说过,你们会给我很多很多钱。” “可你不愿意当我的情人,我也不想当你的炮友。” “但我们睡了啊!不对……你睡了我啊!”社畜又闷了一大口:“睡了就得给钱!” 勒鸢摇了摇头。 她说:“花花,我不想给你钱,一分钱也不想给。” 社畜急道: “可你有很多钱!不在乎这么一点。” “那确实很多。”勒鸢漫不经心地说:“但我不想给你。” 社畜气得咬牙切齿,她环顾一周,看着桌上的酒,那瓶酒至少价值二十万星币,于是她抱着瓶子,开始吨吨吨吨吨。 “你很生气?因为我不想给你钱。那……花花,既然你觉得钱这么重要,你为什么愿意给你的师姐?你和她做过吗?还是说你单恋她?” 社畜气得脑子嗡嗡疼:“你不要污蔑我师姐!她和你……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崇拜,最敬仰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 勒鸢嘴角平了,她放下手里的刀叉,面无表情地看着社畜,声线极冷:“怎么?你那么喜欢她?崇拜她,那如果我告诉你,三年前你就被你师姐卖给我了,你岂不是伤心的想要自杀?” 社畜脑子有些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勒鸢抬起下巴,好整以暇:“这也不是秘密,只是一个交易,本来你没必要知道,但现在我真的很生气,你无条件的信任她,给了她所有的钱,还为她考虑,瞒着她,这一切都让我很生气。” ## * 我知道,又有人要在风中凌乱了。但我个人很喜欢师姐,不要骂她,都是我的错。 然后,火葬场这个东西,我理解的是,它的爽度是一层层迭加的,而不是前几天霸总还在不屑你,过几天就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了,这不值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霸总,这种火葬场你们追个两章肯定就腻了,因为没有逻辑基点。 而且她们的火葬场都不一样。 可能人物比较多,我简单说一下: 卡佩尔 玫瑰家族大小姐 Omega AO平权先锋战士。 塞拉斯(赛拉丝)这俩英文一样,和卡佩尔是未婚妻妻关系,相爱相杀。她追妻火葬场是追的卡佩尔,但两人和社畜都有身体关系,因为卡佩尔喜欢社畜。塞拉斯时真的渣的不得了,没有任何原因,就是个人渣而已。 白榆:你们可以叫她白骑士,小白,后面就是她的主剧情。 泽桑:精神病,傲娇嘴贱,她们都嘴贱,但泽桑和塞拉斯两人属于里面的卧龙凤雏。 勒鸢: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搞事业大女主,里面几个人只有她是实权霸总,不是什么人妻,和丈夫是复仇者联盟好伙伴。 社畜:如名,一个和你我她一样的普罗大众。 31勒总火葬场开始了 社畜感到浑身发冷,她手臂环抱自己,努力搓了几下,可那股寒意是从心底升起来的,人心无法温暖,即使身处赤道,也遍体生寒。 社畜直视勒鸢的眼睛,她缓了两口气,又抱着酒瓶,把里面的酒全部喝光,才缓和了情绪:“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勒鸢扬了下眉:“你说这话,真是让我伤心。”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既然你对我没有信任,那就让你师姐亲口告诉你。” 社畜不可置信地看着勒鸢,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听到了师姐的声音,然后她跑过去,抢过了手机,立马挂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扑倒在了勒鸢的怀里。 勒鸢垂眼看着她,用社畜从未听过的,没有起伏的声线说:“怎么?没听到,就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就认为没有发生过吗?花花,你怎么天真的,这么可爱又这么愚蠢?你师姐,联邦星企唯一的女Beta主管,年仅二十八,你猜她是怎么到这个位置上的?” “一个无权无势,边缘星球来的特困生,你觉得她凭什么能坐在这个位置?” 社畜死死盯着勒鸢的漆皮高跟鞋,默不作声。 可勒鸢强势着捏着她的脸,让她单膝归仰着着,看着她的眼睛。 “三年前,她带着沾有你信息素的贴身衣裤还有一管血液试剂,和勒家的私生子合作,诱使我病发,企图用这种缓和剂控制我,逼我退位,易越给了你师姐三倍的好处,让她供出私生子的名字。” “你师姐照做了,她是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只要新的合作方给的利益超过另一个,她就会马上抛弃旧的合作伙伴。”勒鸢看着社畜,她的脸颊因为酒精而酡红,眼睛也迷蒙了起来。 勒鸢忍不住摩擦她的脸颊,推开餐桌上的碗筷,将社畜提溜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 “之后,我和她达成了私下的协议,我旗下公司的长期的独家合作,以及星企的对接,指定她全权负责,一路扶持她,三年,让她从一个替补实习生走到今天,你猜她的交易筹码是什么?”勒鸢捧着社畜的脸颊问。 社畜想转过脸,可脸颊被固定住了,她只好闭上眼睛,像是动物世界里,被捕食者捉住的小动物,死死地闭上眼睛,期盼着通过这样的方式逃过一劫。 “她答应,把你带我的面前。” 勒鸢吻了吻社畜的眼皮,“所以,从三年前,你就开始抚慰我了,花花……我睡觉会抱着你的旧玩具小熊,开会的时候,会转着你的旧铅笔,自慰的时候,会把你的小内衣放在口鼻处。” 勒鸢啄吻着社畜的脸颊,声线又变得温和起来,仿佛之前独裁者的专横,只是社畜的错觉。 “我是那么渴望拥有你,我是那么想见你,你知道为此,我损失了多少钱吗?三个送人情的合同,加起来将近二十亿星币,才让你来到了我身边。” “所以,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感情,用金钱去衡量?”勒鸢捧着社畜的脸,轻轻地贴上她的嘴唇,辗转撕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愿意牵扯上金钱的人,只有你,花花。” 社畜睁开眼睛,两只手抵着勒鸢的肩膀,这是个拒绝的姿势。 勒鸢:“我想和你拥有纯粹的感情,我也想得到你的敬仰和尊重。” 社畜忍不住嗤笑:“勒总,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尊重和敬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师姐,她从小就照顾我,对我来说,她亦师亦友,可就在今天晚上,她被你毁了。” “还有一个,就是你,我曾经因为你的一个肯定,加班熬夜做文件备份,你曾是我仰望的神像,但在那天,泽桑强奸我的那天……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给你打电话吗?”社畜咬紧后槽牙,但眼泪无法控制的坠落:“因为……我叫的是你的名字。” 勒鸢整个人僵住了。 “我那么绝望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喊着却是你的名字,可你回答是……你不介意。”社畜推开勒鸢,从桌上跳下来,擦了擦刚才被勒鸢啄吻的位置:“你不介意啊……勒总,既然你不介意,那请问,我要怎么去相信……相信你说的感情?” 社畜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勒鸢的心里,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神有些失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伸手想抓住社畜,可手指刚碰到衣角,人已经走到玄关了。 随着‘嘣’的一声关门声响,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勒鸢手指尖发抖,她转脸看着水墙上和她对视的鲨鱼,她的脸隔着玻璃映在鲨鱼的灰白的肚皮上,有些割裂,在波动的水纹里,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格外剔透,纯粹的黑色被照出了条条细碎的裂痕,就像是被洞穿后裂开的深渊。 * 社畜在街上走了好一会,才察觉到下雨了。 不对,雨早就下了,只是现在太大了,让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朦胧了起来,她抹了抹脸,抬头四周看去,不太熟悉。 社畜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好,电车地铁都还有,街对面好像就有一个入口。 是入口吗? 又好像不像,只是一个地下通道的指示牌,或者是停车场? 社畜脑子发晕,算了,走过去看看,离太远了,加上雨太大了看不清楚。 * 白榆正在车上和朋友打游戏,然后前面就紧急刹车,她反应快,手撑座椅,才没有被撞到。 朋友:“草,谁他妈的过马路不看红绿灯啊?!” 白榆皱着眉,往前看去,在雨里,一切都看不真切。 他们今天几波人一起去俱乐部玩,开了三个车,白榆他们两个在第二辆车,前面开道的好像撞人了。 司机打伞下去看了,朋友性子急等了一会,套着围帽,也撑了一把伞下去了,回来的时候骂骂咧咧:“草,这些个Beta,想死死一边去啊,我家老头大选在即,这他妈出事,我回去又要被削,他妈的,被哪辆车撞死不行,非要撞我们家车。” 白榆皱了皱眉,“人死了?” “不知道,没看到血,但倒地不起。” 白榆打开车门,也撑了把伞:“我去看看,你赶快回去,警察问,我们就说今天你不在现场。”说完,转头看着路上的监控:“记得,让他们监控抹了。” 白榆走过去,几人还在围观,有人踢了倒地不起的Beta。 “不会死了吧。” “你看她还在动。” “是她先闯红绿灯的,跟我们没关系。” 白榆眯起眼睛,看着同伴拿脚把beta掀开,一张熟悉的令人心烦意乱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白榆:“滚,滚,滚,报警啊!打120急救啊,一个二个杵在这里,你们当去动物园看猴吗?” “哦哦哦。”旁边这才有人反应过来。 白榆一脸不耐烦,等了不到一分钟,踹了前面看戏的人一脚:“帝国医院不就在旁边吗?滚去拉个人来啊,等120来了,人都凉透了!真的是,一个二个,出门不带医生吗?你们这样子飙车,哪天自己被撞死了,等路人报警,警察来了,尸体都硬了。” * 太吵了。 好冷,又好疼。 社畜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医生在给她固定颈椎,抬上担架,旁边站着给她打伞的好心人,光看下颚线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看什么看,酗酒闯红灯,你怎么不被车撞死呢?” 额……美人好凶。 “不让你在公司跳楼,你就出门找车撞是吧?你找死,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这熟悉的声音和嚣张跋扈的脸。 “小……白……” 白榆气笑了:“你他妈才是小白!” 社畜:“你比我们村口那狗……漂亮多了。” 看戏的各位笑得前仰后伏。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榆你啥时候又认识了个Beta。” “哈哈哈哈哈哈。” 白榆转身又是一脚:“笑你妈!” 32尴尬 32 不得不感叹,社畜的身体是真的好,被车撞了,身上只是脚崴了,有些擦伤和轻微脑震荡,医生说再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社畜拍完片,又躺在病床打吊水,半夜醒了想起来上厕所,睁眼一看,人都走完了,只剩白榆还环抱双臂,背靠着沙发,仰天阖眼。 社畜刚一下地,她就醒了。 白榆打了个哈欠,“想上厕所?” 社畜点了点头。 白榆活动了下肩颈,伸了个懒腰,把吊瓶拿起来递给社畜,“拿好了。” 社畜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白榆整个人腾空抱起,困意一瞬间就消失了,这辈子第一次把眼睛睁的溜圆,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榆光影下精致的侧脸。 社畜的屁股都已经坐到马桶上了,她还直勾勾地看着白榆。 “你被车撞傻了吗?” 社畜摇头。 “那你是想让我看你上厕所?玩这么变态呢?” 社畜连忙把手从白榆脖子上放下:“对不起……对不起……小……” 白榆眯起眼睛。 “榆……总。” 白榆把吊瓶挂在厕所里的墙壁上,走出去关上门:“好了,叫我。” 社畜:“哦,哦……谢谢您。” 过了一会,社畜提着吊瓶一瘸一拐地推开门,白榆正靠着墙,弹钢镚。 看着社畜自己走出来,她把钢镚踹回兜里,走过去,一把把社畜抱起来,把她放回病床:“你脚踝崴了,虽然只有点擦伤,但这两天还是不要乱走。” “谢谢,榆总。” 白榆垂眼看她,烦躁地撩了下前额的碎发:“你要是想加钱,我再给你一百万,年级轻轻的,别满脑子死啊,死啊,想死也得把钱花光吧,要不然我给你那么多,你留着给谁用啊?你家里不会还有几个弟弟吧?” “啊?哦……那倒没有,我独生女。” 白榆抽过一张椅子,坐上去:“那就对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那件事,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但……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也尽力去弥补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信息素强制发情,整整三个小时,就算特种部队也撑不了这么久……” 社畜:“不是,小白总……” 白榆:“我受够这傻逼称呼了,你叫我阿榆,或者白榆,别再喊小白总了。” 社畜:“阿……白……那个……榆总,我不是想寻死,真的,我只是想过马路,但是酒喝的有点多了,加上雨太大了,看不清楚,就不小心闯了红绿灯,撞您车上了。” 白榆:“你撞得不是我的车……不对,是我朋友的车撞得你。” 社畜:“这我醉酒闯红绿灯,我自己全责,我知道,那个住院费那些,我自己给,这都半夜了,小白总,您就先回去吧。” 白榆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是觉得钱少了,或者你觉得我开除你,让你走极端了,那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工作怎么样?找个比现在好的。” 社畜愣了愣,看来白榆并不知道她回去上班了,那师姐究竟时走的什么关系,才能绕过小白总,或者什么关系,能让大家都瞒着小白总。 社畜:“小白总……” 白榆实在受不了,直接捂住社畜的嘴巴,“凌晨五点了,快睡觉!你个脑震荡不睡觉,叽叽喳喳的,睡醒了再说,今晚我就守着你了,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跳楼还是搞其他自杀行为,我直接把你骨灰都扬了,对了,你信教不?” 社畜摇了摇头。 “不管你信不信教,反正把你骨灰扬了。” 社畜:“……” * 社畜对白榆没什么了解,除了是白家的小女儿,懒散的关系户,脾气不好,嘴毒以外,她还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美的雌雄莫辩的脸。 当时在电梯里,是怎么做的来着? 白榆脸红的不正常,喘着气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喃喃自语地一个名字。 “花花……花花……” 是我的名字吗?还是我听错了? 是听错了吧? 等等,谁在说话,为什么这么吵,我还没想起小白总到底喊得谁。 * “你昨晚把人撞了,居然不联系我,要不是医院这边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她差点死了。” “没那么严重,而且不是我撞的,是她喝多了,闯红绿灯……” “不是你开车撞的!那你搁这里守一晚上,谁信啊?白榆,我告诉你,她要是出点事,我跟你没完。” “你神经病又犯了?大清早跑来这里狗叫什么?!你要是在乎她,你他妈守着她啊!我他妈昨晚一夜没睡,这个女Beta又是跳楼又是闯红绿灯的找死,弄得我都神经衰弱了。” 社畜一睁眼就看到火药味冲天的一幕,有一说一,如果不是这两人都对她进行过侵犯行为,她都要自我审视八百遍,自己何德何能让两个大美人为自己扯头花。 白榆看着社畜醒了,“喂,起来检查了,都十点了,要不是你有呼吸,都以为死在梦里了。” 泽桑气的:“怎么说话呢你,尖酸刻薄的。” 白榆看着泽桑,无语地指了指自己,干笑了两声,一脸‘你他妈有脸说我尖酸刻薄’的表情。 社畜尴尬的抬起自己的手:“吊瓶没水了……针回血了,请问呼叫键按哪个……” 泽桑绕开白榆:“闪开,她滞留针都回血了,你没看到吗?!” 白榆翻了个白眼:“知道的,知道她是滞留针回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子回血了。” 泽桑按完呼叫键,调整了输液管的控制轮,冷笑:“我脑子回血了?不知道那年谁哭唧唧的回来,说什么因为自己是女的,结果初恋甩了她,然后不吃不喝几个月,到现在看到个女Beta都PTSD了。” 白榆脸黑了,讥讽回去:“那我至少不会都高中了,还他妈做梦都在喊妈妈。” * 社畜很尴尬,护士也很尴尬,医生同样很尴尬。 两人阴阳怪气互相攻击,直到心理医生出现,白榆指了指病床上的社畜:“就是她,不知道受了啥刺激,年纪轻轻的寻死觅活,你开导下,劝她多活几年,几个月也行。” 泽桑:“你在这阴阳怪气,说谁活不几个月呢?” “我说你!说你再找不到老婆结婚,活不过明天冬天了。” 白榆手臂环绕,冷笑着看着泽桑,结果泽桑不但不反驳,而且可耻的耳朵红了,脖子红了,脸红了,头顶冒气,最后在白榆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中,慌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才没有……什么要结婚的打算呢!我……还没……没玩够呢!” 白榆嘴角一抽:这人脑子又哪里犯病了? 33 33 社畜放空大脑,如果可以,她不想看见泽桑,白榆也不要,还有这个傻逼心理医生,这些个Alpha能不能放过她啊,随便来了个什么人,打发她们离开吧,随便谁都行。 刚想着,社畜就看到师姐带着一盒热腾腾的包子,敲了敲门:“花花,你没事吧?听说你被车撞了,严重吗?” 老天爷,也不是谁都行……算了,还不如看她们扯头花。 社畜惆怅望天。 白榆微皱眉,眯起眼睛看着师姐,“你怎么来了?” “榆总,我来看望我师妹。” “你有几个师妹?还有你刚才叫她什么?”白榆看了看社畜,又看了看她,突然伸直手,这个是个拒绝的姿势,也是个自我保护的防护姿势,:“算了,你别说,我……我不想听。” 白榆往门口走了几步,一脸纠结,又往后倒退,看着她:“你们是一个村子的?就是那716边缘星球?” 师姐点了点头,刚想张嘴说什么,白榆却突然神经质地捂住耳朵,逃似的快步离开了病房。 泽桑一脸问号,但转身看着社畜一脸逃避的表情,有些受伤,想着之前自己的强迫行为,很后悔,她垂眼看着脚尖,“那个有事找我,我……还在原来那个病房,你楼上。”说完也跑了。 师姐笑了笑,“这两人真奇怪。”说着就很自然的和医生护士攀谈起来,询问社畜的情况,得知没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口。 “今早去子公司附近,赶上了那家最后一笼包子,麻辣粉丝小龙虾口味,我记得你刚来帝国的时候,带你跑业务,你饿的吃了五笼。”说话间,她调高了病床的高度,“你点了午餐没有?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师姐边说边打开盒子,将小笼包都摆放了出来,掰开筷子递给社畜。 社畜避开她的目光,接过筷子,一口一个。 “你慢慢吃,别噎着。”说完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好吃的话,明天再给你带。” 社畜没有接话,她的嘴被包子塞得满满的,视线也一直锁定在食物上面。 “我奶奶说,你把联邦发的一百万星币,用去给村里修屋顶了,还换了收割机。现在村里大部分人都在赶工,希望在落雪前把屋顶修好,也不知道新的弄成啥样子了,我奶奶让我年底的时候回去看看的,到时候我帮你买票,我们一起。” 包子太小了,社畜一口一个,很快就吃完了,但她不接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空盒子。 师姐察觉到社畜不对劲,伸手想摸社畜的发顶,安慰一下,但社畜一巴掌拍开,师姐的手背被打红,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社畜。 社畜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过激,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师姐,又垂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空气一下变得安静了起来,包子的味道让整个房间闷闷的,社畜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场白,无数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腔里,混合着半个多月的情绪堆积,让她接近奔溃。 半响,她才从肺管子里吐了三个字:“为什么?” 看到她的反常,师姐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她端坐的姿势一下松懈了,肩膀垮了,腰脊也弯了,微微抬起下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想问为什么啊。”她打开挎包里的电子烟,吸了两口。 “为什么我以联邦帝国第一名毕业,却连续三年面试都没有没有公司要我,第四年因为AO平权舆论正式打响,上面就提高了beta的地位,于是我作为实习生替补进了星企,而我的男同事们,有一半都是普通学院毕业的本地男beta ,都不用实习试岗,就直接录用了。” 社畜抬头看着师姐,她标志性的温柔笑容消失了,只剩下满脸的厌倦和疲惫,抽着烟,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着:“,于是我每天都在忍受着,这些个愚蠢又脑残的男b们,把我的自尊,我的一切骄傲,我的一切,放在地上踩踏,我也想问:明明机械代孕已经实现了男女平等,但为什么,不管什么样的男人,他只要面对女人,就仿佛成了半神?” “但这不是最可笑的,我转正后的所有正式签署的商务合同,都被他们刮分了,而他们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吹着空调,享用着我的血肉,然后告诉我,大家都在竞争项目组的组长,但我没有资格。” “于是我做了子宫切除手术……我做了子宫摘除手术……将手术报告甩在了他们面前,才有了竞赛资格。” “但我还是失败了,上面选了一个男Beta,如果是Alpha,我也认了,毕竟阶级不可跨越,我能认命,但最后,他们却情愿提拔一个一无是处的男beta。” 师姐吐了一口烟,她微哑的嗓音,平静又温和,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瞬,社畜的心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晚,我上天台抽了很多烟,然后做了决定,我答应了勒鸢的条件,答应她,把你带到她的面前。” “成效很明显,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我不满足,一个部门的主管而已,我的能力,可以走的更远,我可以比那些个男beta,那些Alpha做得更好!所有人都在说,beta什么都不是,安安静静的当上位者的基石,被收割的韭菜,娱乐就是看着那些个有权有势有钱的幸福美满,然后嫁给穷光蛋,生一堆穷光蛋,去工厂,去种田,去搬砖,去做所有苦力,那为什么Omega什么都做不了,却可以单单靠着无敌的美貌和性抚慰跨越阶级?而我们beta 就因为没有信息素,就得做着最苦最累的活,一辈子当奴隶?” “自从带你来到帝国后,我每天都在反反复复想这个问题,我以前觉得父亲做的对,他是一个伟大的医生,我也觉得你父母做的对,他们隐瞒了一切,只想让你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可现在我觉得,都是他妈的是放屁!你作为一个Beta,信息素的抚慰程度却凌驾于所有Omega之上,她们还要讲究匹配程度,可你几乎是和所有Alpha都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吻合程度,你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你完全可以借此,带着全家跨越阶级,去你想去的大学读书,挑选一个你心仪的Alpha,你可以满世界的旅游,而不是在黑心工厂打了八年的螺丝钉,窝在那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被榨干所有价值,最后和你打的螺丝一样,生锈发臭带着对世界的恶毒怨恨,无声无息的死去!花花,这不该是你的命运。” 师姐吸了一口烟,吐到社畜的脸上,笑了笑。 社畜不敢相信:“所以……所以我的信息素……不止能抚慰勒总……还有泽桑……我的意思是所有Alpha都可以?而且我父母,还有李医生他们早就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全村子就你没有姓氏,这就是在保护你,没有姓氏,就不在联邦抽调信息素匹配的系统里,你也知道,联邦为了那些后遗症严重的Alpha们,每年都在抽调匹配的信息素,beta也一样,我爸担心你一上信息素系统,就会被联邦带走,所以就建议,只取名字,用临时身份证,身份证的信息素用别人的,这样联邦抽调不了你的详细信息,你也会被忽略,所以你那些年用的上传的信息素全都是我的。” 社畜一时间难以接受,她一边因为师姐的利用,而感到背叛的,一边又因为师姐的遭遇,替她难受,矛盾情绪纠结在一起,宛如肠子和肺都扭成了一节节,想开口,血却好像噎在了喉咙。 “我知道,你觉得我利用你,你很难过,我很抱歉,但我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我就没资格去让你原谅我,但花花,在这个世界,有价值的东西才有资格被利用,没有价值的东西……或者人,就像垃圾,因为有了你,我才不至于像个垃圾,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 师姐站起身,她把电子烟放进包里,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我先回公司了,我在人事部给你请了一周的假,你养好了再回来吧,照顾好自己。” “我……不会回去了。”社畜垂着头,仿佛所有的气力都被抽干。 “你说什么?” “我不会回去上班了,我知道你去找的勒鸢……但我……” “不是勒总。”师姐笑了笑:“所以我才说,人比起当个没价值的垃圾,还是作为有价值的人,被利用更好。” 社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那我怎么回的公司?” 师姐摇了摇头:“小傻瓜,你的十三哥哥,被你忘的是影都没了?她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估计都认不出来了吧?” “十三?” “对啊,她在家中排行十三,联邦星企就是她家的。” “白家?” 师姐点了点头。 社畜双手捂头:“她知道我来帝国了?知道我在她家上班了?!” 师姐沉思两秒:“估计知道了。” 社畜:“……” # * 打败青梅和天降的,那必然是天降青梅。 34 34 ** 十三, 隔壁怪老头家的孙子。 第一次见面,是社畜七岁的时候,少年牵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那天下着小雨,社畜抱着妈妈做的烤红薯泥饼,进了怪老头的屋子。 怪老头躺在摇椅上,看着新闻,吃着热腾腾的薯饼。 社畜坐立不安:“花爷爷,门外站着两个人,是谁啊?” 怪老头漫不经心地说:“我孙子。” 社畜震惊,怪老头居然还有孙子。 怪老头不在意社畜的表情,吃完了把碗递给社畜。 社畜站起身,踌躇再三:“外面下雨了,门外还有一个小朋友,会生病的。” 怪老头:“两个Alpha,身体好着呢,用你操心?你快回去吧。” Alpha ? 那是社畜第一次见到Alpha, 她出门忍不住又看了几眼,擦身而过后,她又转身把伞递给了少年:“我家就在隔壁,你们撑吧,雨下大了,就找个地方躲雨吧,花爷爷脾气怪着呢,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社畜回家后,就把两个Alpha在花爷爷家门口罚站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父母两人却不以为意。 “这算什么啊,那怪老头,刚定居下来的时候,每天都有飞舰降落,数不清的达官贵人跑来找他。” 社畜小小的眼睛瞪得溜圆:“那……花爷爷,岂不是电视剧里写的那种退隐的高人?” 父亲故作深沉地点头:“据说有人在深夜,看到白亲王到访过,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某个退休的大将军。” 然后就在父母一言一语地描绘下,隔壁怪老头的形象,俨然高大了起来。 但并没有高大多久。 因为怪老头脾气太怪了,又抠抠搜搜,对孙子的态度也不好,每次暴雨落雪时节,社畜路过都能看到怪老头的孙子在门口罚站。 但都没罚站几天,就乘坐飞舰离开了。 * 十四岁这一年,社畜又看到了怪老头的孙子在门口罚站,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社畜刚替怪老头的花圃除完草,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她跑到怪老头屋里,拿了工钱,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暴雨了。 Alpha整个人处于暴雨中,看起来纤弱又可怜,好似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他刮走。 社畜往窗外看了一眼,又看着躺在躺椅上,哼着小曲,悠闲的怪老头。 “花爷爷,这都七年了!每年大暑,大寒的时候,他都会来,你这……见一见嘛。” 怪老头不理社畜。 社畜把钱装兜里,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家。 这几天,正好父母走亲戚去了,她每天的任务就是除杂草,除了自家农田的杂草,再帮花爷爷除花圃里的杂草。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Alpha在社畜家歇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 离开前,社畜说:“我叫花花,因为你爷爷,是我们星球第一个家里有田不种粮食种花的,我爸爸妈妈觉得,如果我叫花花的话,以后也可以和你爷爷一样,不种田,种花了。沾沾好运。” Alpha纠正:“他是我外公。” “哦,“那……你叫什么?” “叫我十三吧。” “哦,那……十三,你今年落雪的时候,还会来吗?秋季村子里要补修屋顶,我让爸爸把你外公的屋檐修得长一点,这样你今年在门口等他的时候,雪就不会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Alpha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上了飞舰。 * 社畜盼星星盼月亮,临近落雪的时候,每天都会去隔壁转一圈,然后在落雪那天,她看到从飞舰上下来的Alpha。 “十三!”社畜隔着老远,跳起来朝他挥手。 Alpha愣了一下,然后朝她笑了笑,社畜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厉害,她着魔似的不顾一切地朝Alpha跑去。 然后……跌了个狗吃屎。 之后,Alpha的保镖抱着社畜,三人一起去了社畜的家,社畜的父母为了感谢他们,请他们吃了烤土豆饼。 这个落雪之后的每个大暑大寒时节,十三待在边缘星球的时间都比之前多几天,和村里的小伙伴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大家讲义气,为了帮助十三认亲,他们趁要工钱的时候,强行把十三带进了怪老头的屋子里。 怪老头和十三,历史性会晤的那一刻,保镖立刻掏出摄影机摄影,小朋友们感动得稀里哗啦,两人还没说话,就开始捂嘴哭泣,感叹着这感天动地的亲情。 然后他们听到怪老头问: “你妈死了?” 十三:“还活着。” “你爸也活着?” 十三:“半死不活。” “你大姨结婚今天结婚第几个了?” 十三:“没仔细数,可能第十个了吧。” 怪老头挑眉,混不在意地说:“你回去告诉他们,就是他们全部跪死在我面前,他们也别想继承我的一分钱遗产。” 十三:“那我呢,外公?” 怪老头胡须一抖:“你也没有!” 十三‘哦’了一下,然后转脸对着镜头:“喂,你们听到了,外公说我也没有,我们都没有,他亲口说的,能放过我了吧?” 社畜和其他小伙伴,现场演绎:懵逼树下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保镖收好镜头后,十三又说:“那外公,我能住这里吧。” 怪老头:“不怕我半夜弄死你,就住吧。” 然后,十三就住下了。 * 经此一战后,十三迅速在小伙伴之间扬名,再之后大家发现,十三和怪老头一样怪。 他喜欢看村民在田里劳作,看上一整天,偶尔会下田蹲在旁边帮忙,也喜欢跟着小伙伴们去上山掏鸟蛋,下河抓鱼。 他虽然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但手法却是精准厉害,每次掏鸟蛋,他掏得最多,抓鱼,他抓的最大。 于是,社畜真心实意地夸他:“你简直比农民还农民,比猎户还猎户。” 十三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那我以后毕业了,就来这里种田,给你打下手。” 社畜很奇怪:“你家不是在帝国吗?你来这里干嘛?” 十三说:“我不喜欢帝国,我更喜欢这里。” 社畜觉得十三更怪了。 帝国可是联邦的中心,财富权力传说的集中地,是无数边缘人士都想要去瞻仰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很多Alpha和Omega,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惊人的财富,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享乐和挥霍。 但十三居然不喜欢帝国,更离谱的是,他想待在这个靠种田为生的边缘星球。 社畜:“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帝国,那里也是师姐的梦想,她告诉我她以后会留在那里工作。” 十三:“如果我也要选一个当做梦想的话,我希望那个是你。” 田间突然刮起一阵风,社畜没听清,她抬起一张黝黑的小脸,上吊眼亮晶晶地看着十三:“什么?你说你要选什么,当你的梦想?” 十三耳尖红了,他鼓励自己再重新说一遍,结果就听到社畜问:“种田吗?种田不用当梦想吧?想种就可以种啊!”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镰刀递给十三:“你现在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帮你外公除杂草。” 十三:“……” # ** 十三就是白榆,那个少年(十二)拉着小男孩,就是她。 35 35 等到师姐放假回村后,加入了务农大军,社畜跑去边帮忙,边听师姐聊帝国的事情。 但师姐没有以前那么兴奋,在帝国大学呆了两年后,她整个人变得沉闷了许多,也不像以往那般爱笑了。 社畜想要逗她开心,说:师姐,你知道吗?十三的梦想是种地哎,真有趣。 但对于社畜觉得有趣的事,现在已经不能让师姐也觉得有趣了。 “那不叫梦想,梦想是很努力,很努力也可能实现不了的期望。” 社畜:那这叫什么? 师姐嘲讽地笑了笑:“特权阶级的消遣吧。” 社畜边给农作物打药便想着师姐说的话,等两人弄完了一块田,纷纷累得躺在树下的旧衣服上休息。 社畜问:那十三真正的梦想会是什么? “我觉得她没有。” 每个人都有梦想,社畜斩钉截铁。 “帝国大多数的Alpha都没有梦想,因为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太多了。” “而梦想……是我们这种人需要的。” 社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晚,在她十七岁的那晚,她做了少女时期最大的一个决定,她决定抛弃从小被灌输的梦想,不再以嫁给一个男beta作为一生的归宿。 她决定在月亮日的那天,向十三表白。 传说在盛夏,三个月亮重合的月亮日,表白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如果恋人们在星空下立誓,会得到月亮女神的祝福,拥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社畜充满希望想,就像所有电视剧里,那些俗套的桥段一样,美人鱼为了爱情上了岸,罗密欧朱丽叶冲破世仇,过程肯定会有很多的阻碍,但她坚定,自己可以忍受阶级的巨大落差,为了十三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攒了的钱正好买得起一张去帝国的飞舰的单程票,她完全可以在帝国种田养活自己,或者帮有钱人家的花圃除杂草,她还年轻,有的是用不完的力气,帝国总有适合她的工作,王子和村姑,如果相爱的话,也能美满地在一起。 当然,十三也有可能不喜欢她。 不喜欢也正常,毕竟十三长得好看,什么都会,还是个Alpha。 社畜想了很多种十三拒绝她的理由和假设,但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最后却是一场荒诞而可笑的误会。 * 因为社畜去师姐家帮忙,十三就自己闷在屋里,再出来的时候,他的头发长了点,黑色的碎发浅浅的遮住了眉眼,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冷峻,反而多些柔和。 然后,他和往年一样,跟在社畜身后,和其他小伙伴一起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大家在田里劳作的时候,他就在树荫下睡觉,脸上盖个草帽。 社畜累得浑身淌汗,她直起腰朝十三的方向看去,他露出的脚踝白得晃眼,社畜看了看自己的手,粗糙又黑还脏,两人即使在同一个地方,也如云泥之别。 可能是社畜的视线太过灼热,十三掀开帽子看向她,然后起身挽着裤腿袖子,朝社畜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农具,把草帽盖在她的头上。 “累了就歇会。” 社畜取下帽子,踮起脚又盖在了十三的头上:“王二狗说,你的皮肤比村花还好上一百倍,可不能晒伤了。” 十三愣了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你也这么觉得吗?” 社畜点了点头。 十三:“那你……要不要摸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没摸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皮肤好?” 社畜觉得有道理,但她手太脏了,碰上去都像是玷污。 十三等了一会,看着社畜还是呆呆傻傻的模样,因为她皮肤太黑了,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黑得发亮的上吊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到底摸不摸啦?!” 十三是在撒娇吗?他怎么这么可爱? 社畜被蛊惑着,伸手轻轻捏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十三已经成了花猫脸,社畜连忙道歉:“我带你去洗洗。” “就这样吧,今天的活得做完,做完再洗吧。”十三说着,推了推社畜,“你去休息一下。” 社畜走到刚才十三歇息的地方,坐着看他。 社畜觉得十三像云又像风,高高在上又虚无缥缈,但这样好的十三,来自帝国的十三,却愿意跟他们玩。 至少,他和那些Alpha不一样。 “喂,怎么?看你十三哥哥看呆了?” 社畜吓得回头,看着王二狗一屁股坐在地上,吨吨吨地喝水。 社畜脸红了:“你别乱说……我……” 王二狗:“怎么?还没在一起都不能说了?要是在一起,我喊一句你岂不是要打我?我看他肯定喜欢你,要不然一个帝国的大少爷每年放假往我们这边缘星球跑什么?”说完撞了社畜一下:“是不是啊,十三哥哥~” 社畜推了他一把:“你声音小一点!” 这些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每次都爱这样捉弄她。 “怎么呢?你的十三哥哥,还没来吗?” “哎哟,整个春天都不换衣服的人,结果钱全部买夏装呢啊,还两三天换一套,你问了你十三哥哥,他觉得好看吗?” “你说,十三哥哥今年怎么来晚了啊,不会在帝国有女朋友了吧?把你这个小Beta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两年,这群坏蛋察觉了她的心思,就爱这么逗她,社畜气得要死,‘十三哥哥’她还没叫过呢!这群混蛋天天叫!还有师姐也是,被这群人带坏了,现在也是每天‘十三哥哥’的叫,就会取笑她! 但取笑归取笑,她的告白大计,还得他们帮忙。 可她总想不到合适的表白礼物,总得送点东西吧?不可能啥定情信物都没有,干巴巴地站在他面前说‘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可能是察觉到了社畜的苦恼,老天爷决定帮她一把,第二天几人钓鱼的时候,十三的鱼竿坏了,这可把社畜高兴惨了。 她连夜小跑去了隔壁村,去买钓鱼竿,在老板的天花乱坠的介绍下,社畜豪气地选了渔具店里最贵的鱼竿,作为表白礼物。 * 月亮日的那天,三颗月亮重合在一起,星星们都去约会了,它们也想要接受月亮女神的祝福。 小伙伴们躲在玫瑰花圃里,摆放好烟花,就等着十三答应,然后为他们点亮整片天空。 社畜和十三一路漫步到他家门口,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踩着村花的粗高跟,走路都有些不稳,然后惴惴不安地递给十三自己包装好的鱼竿。 “送……送你的礼物,鱼鱼……鱼竿。” 社畜觉得玫瑰花圃的花,太甜也太香了,十三就背对着花圃,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如山间白云般清淡,好似下一刻便羽化登仙。 社畜喉咙滚动:“我……我花花,对着月亮日,太阳日,恒星日起誓,我……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苦难,什么苦难,我……将违背天性……” 你在干嘛啊!你是告白!不是立结婚誓言! “忤逆本能,永远爱你,若违此誓,神降天罚……” 十三连忙捂住她的嘴:“花花,你在说什么?你在替新郎练结婚誓言词吗?” 社畜也很尴尬,都怪该死的泡沫剧看多了,脑子一抽直接来了结婚誓词,看社畜被捂嘴呜呜直叫,十三放开了她。 社畜大喘气。 “不是……我在向你告白,今天是月亮日,月亮日送礼物就是定情信物,你明白吗?” 十三完完全全愣住了,整张脸红透了,他抱着鱼竿,小心翼翼地问:“这……这是定情信物?” “是。” “你……你说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 “我……我也喜欢你。”十三扭捏地说着。 听到回复,小伙伴们赶紧燃放烟花,在绚丽烂漫的夜空下,两人都扭扭捏捏地对视,本该是美好爱情故事的开头,却因为烟花太吵,引出了拄着拐杖的怪老头。 “你们燃放烟花干嘛!扰民啊!” 小伙伴们纷纷从花圃里钻出来:“花爷爷,花花要当你的孙媳妇喽,她和十三表白了,十三答应了。” 怪老头愣了一下,“十三才十四岁,十四岁太早了吧,你们这些个小屁孩,懂什么?” 小伙伴和社畜都愣住了。 社畜:“怎么会十四岁呢?我那年见到他的时候,他比我还高,Alpha四岁都那么高了吗?” 怪老头一头雾水,但十三记得很清楚:“你说的那个是我哥,我是旁边那个小女孩,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四岁,你七岁。” 社畜表情僵住了,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看向怪老头:“花爷爷,十三不是你的孙子吗?” “十二是孙子,十三是孙女。” “可那年你告诉我,门外的是你的孙子。” 怪老头理直气壮:“我孙子孙女那么多,谁记得那么清楚啊。” 小伙伴们都震惊了。 怪老头也很无语:“就喊你留长发,剃这么短,又长得像你那花里胡哨的爹,难怪别人误会。” 社畜不相信,她伸手按在了十三的胸部,然后捏了捏,整个人完全懵了:“小……但是软的!” 十三被社畜突如其来的动作,脸红到头顶冒烟。 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喊。 “花花!你在干嘛!你怎么对十三哥哥耍流氓呢!”社畜转脸看到了手牵手逛到花圃的父母。 欲哭无泪:“妈妈,是十三妹妹……” * 那一晚,烟花灿烂了整个村庄的黑夜。 玫瑰花的花瓣散落在泥地被碾碎。 昂贵的鱼竿,掉落在地上。 少女的心破碎了。 而Beta再也不敢拥有梦想。 * 白花花cp爱情的阻碍: 虚假的阻碍:家族,阶级。 真实的阻碍:泽桑,卡佩尔,勒鸢 ,塞拉斯 以及该死的性别! 六个人的爱情,太TM拥挤啦! 36 36 * 社畜彻底懵了,一脸生无可恋。 什么叫做往事不堪回首,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啦!在经历被轮,车祸,跳楼自鲨未遂,被师姐利用背叛后,终于迎来了毁灭组合拳的致命一击。 师姐安慰道:“这说明你们被月亮女神祝福着,有情自会再续的,或许这是月亮女神给你的第二次机会。” 社畜阴彻彻道:“是师姐给勒鸢的机会吧?你明知道她信息素紊乱容易暴走,还放任我毫无防备地待在她身边。” “是,我很抱歉。” 社畜移开视线:“所以,你去找的十三帮忙?” “是。” “你告诉她我在联邦星企上班了?” “没有,我只是说,‘花花来帝国了’,十三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没有回答,然后我和她说,我有个下属被开除了,我想让她回来,十三就直接批准了,然后追问我,问你过得好不好,我本来想回答她,但她又突然捂着耳朵让我出去。” “那白榆和十三是什么关系?亲戚吗?仔细想想她们长得很像啊。有可能是表姐,或者堂姐,或者亲姐姐?” 要是十三知道她的姐姐和我发生了关系…… 社畜崩溃按呼叫键:“医生!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出院!” * 当然,出院是不可能的出院。 社畜现在腿还有点跛,再加上之前被非人对待过,医生只是让她住院观察几天,已经是对她身体素质的最大肯定了。 医生甚至觉得她可以去参军,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但面对社畜的倔强,师姐偷偷让医生给送她到医院的紧急联系人打电话,也就是还在广场上走来走去,在风中凌乱的白榆。 她接到电话,就立马冲上楼,师姐挥挥手溜了,医生护士处理完了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有一说,白榆和十三长得真的很像,只是十三还要英气些,可能是因为短发的原因,十三的五官更立体锋利,眉眼却带着少年人的天真,虽然不爱说话,但一看到她,冷峻的双眸就会弯成月牙的形状,和冷峻的外表不同,她待人柔和,也很有礼貌,整个人矛盾得可爱。 但白榆却透着一股厌世感,待人做事,带着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优越,言谈举止间漠视人命,整个人也慵懒随性,别说礼貌微笑,不翻白眼就算是她大发慈悲了。 将这样的Alpha和十三联系起来,社畜觉得是对十三的侮辱,除了容貌有些相似,这人根本连十三的头发丝都比不了。 哦,对了,说起头发丝,白榆头发也长。 社畜不知道十三的变化大不大,但她的变化确实蛮大的,因为以前都在家里务农帮忙,浑身晒得黝黑,她甚至连自己的脸都没看清楚过,那个时候丑,是因为看不清楚五官,社畜如此安慰自己。 但直到在黑心工厂呆了八年后,社畜才知道那句老话说的确实不错,小丑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是因为它父母就是天鹅,而她父母的底子就在那里,她也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 * 黑心工厂所在的边缘星球 M78号,是个不被阳光眷顾的地方,长年寒冬,那边除了原住民以及去务工的,很少有人会来,但那的工资也是附近边缘星球里最高的。 其实,最开始去那里,并不是说社畜的选择,她只是在逃避,想离十三远一点,才去了那里。 直到第三年,社畜接到师姐的电话才回家。 村里的小伙伴说,十三每年都在等她,后来知道她为了逃避,居然去了天寒地冻的地方,便发誓再也不来他们村了,还让小伙伴把鱼竿还给她。 社畜呆呆傻傻地接过鱼竿,然后抱着鱼竿哭了一晚上,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是很难过,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难过。 她想着总会好的,一切的一切,总会好的。 可这个村庄有太多她们共同的回忆,有两人一起吃过的饭桌,一起耕地的田,一起除草的镰刀,一起修缮的屋顶,一定走过的小路,一起爬过的树,一起下过的河,还有一起养大的小白狗。 社畜蹲在村口,摸着小白狗的头:“小白啊,你的十三……十三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 黑心工厂招不到人,给社畜打电话,说给她涨工资,于是社畜又回去打螺丝钉了,他没日没夜地坐在椅子上打螺丝,在这种长年累月下,阴暗环境里工作,让她精瘦的腰堆满了脂肪,干瘦的四肢变得圆润,小屁股变成了大屁股,以及黝黑的脸变成了黄白色,那一双标志性的上吊眼也变得无神和麻木,淹没在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上。 而这一切都过去八年了。 八年足以改变很多。 社畜想,也许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离职,从帝国逃回去,种地也好,打螺丝也罢,她还有两百多万的存款,可那本该让她后半辈子有保障的钱,却偏偏是出自十三家人的手里的时候。 社畜第一次觉得说不清的屈辱,就好像自己已经变得廉价又低贱。 * 病房内,两人沉默地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你……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的身体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再观察一下,这些费用你不用担心,都算在我的账上,还有你要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给你留个助理,她会负责一切。”白榆说完,小心翼翼地瞧了社畜一眼,“你……你没事吧?脑袋还晕吗?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 社畜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点懵,她搓了搓手指,试探道:“听说你们白家人口特别多,你是你们本家最小的,那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其他远房的妹妹啊,表姐妹,堂姐妹什么的,然后就是短头发,也不是特别短,但长得特别帅,不爱说话,但很温柔。” 白榆:“我们家人多,你要问哪个?有名字吗?谁知道那群人啥时候换发型,剪头发了,有时候一年半载都看不到人影的。” 社畜小心翼翼地说:“就叫十三,她在家里排行十三。” 白榆侧过身子,漫不经心地问:“你问她干嘛?” 社畜:“没事……就是……以前认识,算是朋友吧,就……这不听说你们是一家人嘛?那她……她在帝国吗?” 社畜等了半天,白榆也没有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重复道:“榆总,那她在帝国吗?” “没,去旅游了。” 社畜松了一口气,合眼靠在床上,缓过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白榆那张冷淡的脸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色的发丝从她耳后滑落,碰到了社畜的脸上,弄得她脸皮发痒。 白榆单手撑着床头,看着上面社畜的名字问:“你叫花花啊,是姓花名花吗?” 白榆离得太近,社畜整个人被罩在她身下,只好和她四目相对:“不是,就叫花花。” “那花花,你有男朋友吗?” 社畜摇了摇头。 “没有男朋友,那女朋友呢?” 社畜又摇了摇头。 “所以,你打听十三,是想嫁到我们家喽?” 社畜:“……” ** 两人没认出来对方很正常,十三以前就是少年风,现在长大了就更御姐一点,不仅是外表,十三以前不爱说话,但整个人很温柔,不会高高在上,漠视人命。而且社畜变化也很大,肤色,身材的巨大改变,还有她那双相似的上吊眼只会让白榆觉得心烦,不会往初恋方面想。 毕竟两人对对方的年少滤镜太厚了,然后成年却遇见了对方丑陋的样子,所以不会联想白月光,只会觉得,这人和她有点像,但有那么一点像,都是在玷污心中的白月光。只会更厌恶,绝不会心生好感,毕竟这不是替身文学。 37 37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白榆直起身,“既然你们是朋友,她过得好不好,你可以直接问她。” 白榆等了一会,也没等到社畜的回答,她不敢看社畜的脸,便又补充:“她很好,非常非常好,你不用担心她,对了,那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你没带伞,还喝了那么多酒,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可以告诉我。白榆还没说完,社畜就打断她的话。 “没有。”社畜平直躺下。 “哦……那你想去厕所吗?我抱你去?”白榆作出正要公主抱的姿势,社畜连忙拒绝。 “榆总,我是脚崴了,不是腿断了。” 白榆收回手,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但……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那……你想喝奶茶吗?” “不想。” “蛋糕呢?我给你买蛋糕。” “不吃。” “钱呢,钱应该需要吧,我……”白榆翻了翻兜,发现自己没带卡,于是她掏出手机:“我们绑个亲情卡,我家族基金一年的额度大概十亿星币,但我花的挺多的,给你留一亿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卖点土地星舰什么的。” 社畜一脸狐疑地看着白榆,白榆被看得有些心虚,她微微侧过脸,躲避社畜探究的目光。 “榆总,昨天被车撞的是我,不是你吧?” “啊……哦……额……出于人道主义嘛,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吗?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要以权压人的,我就挂个闲职,因为我小姨老是威胁我,要不……你回来上班吧,我让人事部撤销你的离职……我……” 白榆还没说完,社畜打断她:“榆总,我想出院。” “为什么?你身体还没好,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你告诉我,我来解决?还是因为你怕十三知道你在这里?你不想见到她?” 社畜眼皮跳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在很远的地方,她是知道你来帝国了,可是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都过去八年了……你……” 所以,你讨厌她,讨厌到愿意在那个黑心工厂呆了八年吗? 看到社畜的表情既抗拒又疲惫,白榆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只说:“你在这里好好养病,身体最重要。我找个助理照顾你,有什么需求你和她说。”说完就离开了。 社畜闭上眼,整个头蒙在了被子里,然后慢慢蜷缩成虾米。 盛夏和寒冬的快乐里全都有十三的影子,但这些简单的快乐却在十三离开后,成了季节性的暗疮,在每一个大寒大暑的日子里,让她心里又疼又痒。 而这一切,源起于一场名叫误会的盛夏夜谋杀。 它杀死了友情,爱情,以及两个少女的憧憬和梦想。 在每个暗疮发作的季节,社畜都会想,如果她不是出生在那个落后的,封建的边缘星球,她就不会对十三是女生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她早就知道世界上有同性恋,允许同性恋相爱,那么她和十三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至少她们还能成为好朋友。 可这件事情她们都没有错,只是那时,她们的年龄都太小了,而她除了逃避没有任何办法。 社畜在黑暗里,摸到了自己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喜欢十三的是她,表白的是她,害怕的是她,逃了八年的是她,哭的人还是她。 她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是个异性恋,痛恨自己伤害了那么好的十三。 她更痛恨的是,如果知道自己会和女Alpha发生关系,被逼着给那些个杀千刀的混蛋们当抚慰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十三在一起。 如果最终逃不开命运,那她还能不能和十三在一起? 或者说,她逃了八年,想了八年,她还是想和十三在一起。 那一刻,社畜才真正明白了月亮女神的誓言:我将忤逆本能,违背天性,永远爱你。 * 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沙雕打字机器,但我哭了,草。 写一本哭一本,草。 草,一种植物。 38新年快乐!我来走下剧情 38 白榆离开后的当天下午,来了一个女助理,她刚到半个小时,就全方位地展现出自己超强的工作能力,尽心尽力到恨不得替社畜遭受所有痛苦。 对比下自己的社畜生涯,怪不得同样的年龄,对方就是私人助理了,简直为我们Beta长脸,但转眼又想,这么优秀的人才,居然在这里服务自己,社畜又觉得是用电磁离子装置打蚊子,超电子科学炮杀鸡,浪费到了极致。 于是,她委婉地表示,自己不需要别人照料自己的生活,女助理很直接的表示,等社畜出院了,自己就离开,如果现在社畜赶她走,她就会失业。 秉承成,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两人相安无事的算着出院的日子。 本想着身体赶快康复,赶快离开帝国,但事与愿违,第二天,两个曾密谋自鲨的omega就提着礼物盒来看她。 本来只是简单的慰问和感谢,但尾随着这两个无害又美丽的Omega,还有两个难缠的家伙。 “听说你出车祸了,没事吧?” 社畜: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消息?是在自己身上装摄像头了吗? 大小姐抱着一束鲜花站在那里,两人四目相对,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太过高傲,大小姐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然后走过来,将怀里的花束递给社畜。 这是咒我死吗??? 我又哪里惹到这位大小姐了? 但社畜误会了,这不是白菊,而是转基因的类雏白花,代表着高雅圣洁以及志同道合的伙伴。 将花塞进社畜的怀里,大小姐发话了:“看在你还有良知的份上,我来是给你最后你一个机会的。” 有病,她绝对脑子有病! 但社畜来不及对这话反应,就看到了倚靠在门口的塞拉斯,她朝社畜挥了挥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两瘟神咋一起来了?搁这迭buff呢? 卡佩尔转过头,眯起眼睛。 塞拉斯耸了耸肩,往后退了半步,解释道:“我是来道歉的,绝对的好意,不要误会。” 可面对卡佩尔仍然仇视的目光,她像是认输般:“好的,我排队好吗?我出去等,你们先聊。”说着就离开了。 “还有你。”卡佩尔看着坐在沙发上如同假人的女助理:“能麻烦你暂时离开吗?” 女助理看着社畜,社畜点了点头,她才起身离开。 玫瑰家族的大小姐,生来高傲,从不低头,但面前这位Beta不一样,她只是深陷困境自顾不暇,所以才一再拒绝,只要她看到我的诚心,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卡佩尔坚定,于是她斟酌了一下说:“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你是个好人。” “所以,我才破天荒来再给你一个机会。” * 你是个好人,这句话,一般用于以下三种情景。 一,告白被拒,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是合适。 二,发自内心的认同和夸奖,谢谢你帮助我这么多,你是个好人。 三,试图从道德层面绑架对方,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会帮我的对吧? 不用说,肯定是第三种。 “她们两个都和我说了,你鼓励她们,给她们希望,让她们来寻求我的帮助,可我实在想不明白,既然你有我的手机号码,有我的承诺,那你被泽桑逼得跳楼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你被无理由辞退,又出了车祸,你的所有苦难都是这些Alpha 造成的,那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跟我们站在一起?” “你都不想活了,却愿意帮助他人,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站出来,为我们所争取的平权,奋斗?” 社畜:“大小姐,我在工厂打螺丝的时候,饭堂里经常会放你的歌,你唱歌真的很好听,就像神话里,用歌声吸引船夫的海妖,对了,你知道除了神话,在宇宙里,确实存在过一种被称为海妖生物,因为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歌声,它们被其他智慧生物追捧,最后集体灭亡。” “我知道。” “你这样的性格,应该会很同情她们吧?那么美好的生物,因为没有自保能力,无端遭受毁灭的下场,可如果有人告诉你,只要你家族奉献所有,乃至全族人的性命,持续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就能研究回溯时光的武器,穿越回去,拯救她们,你愿意吗?” “可她们已经灭绝了,而且,就算我愿意,也不一定救得了她们。” “对,就算你愿意,也不一定,不……不是不一定,是肯定没办法拯救,毕竟你的敌人是宇宙无数强大的智慧生物,所以,你明白了吗?” 大小姐看着她:“我不明白。” 社畜叹气:“那我说的再清楚一点,我是Beta,不是美貌的海妖,也不是强大的智慧生物 ,我是社会的基石,是无人问津的螺丝钉,可你让我去赔上一生,拿着全家的性命,去赌一场成千上万年的历史遗留问题,可你们的意识觉醒才多久?有一百年吗?” “但我们现在的地位,就是前辈们无数的牺牲来换取的!如果今天连我都隐忍,那其他人也会隐忍,我们想要的平权永远无法……” “没有平权。”社畜说。 “这个世界不存在平权。”社畜重复。 “只存在东风压倒西风,所以,如果你想要平权,你首先得凌驾在他们之上,踩着他们的脑袋,拿刀抵着他们的咽喉,但,凌驾他们之上后,你就不会想要平权了。” “可我们只是想要自由,想要人的基本权利,想要穿我们喜欢的衣服上街,读我们自己想要学习的专业,而不是相夫教子,我们只是想要omega的基本的公民权,而不是被圈养的金丝雀,被共用的抚慰员,只能乞讨摇尾的狗!” 旁边沉默的Omega满脸涨红地说道,她不再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反抗,而是选在站在卡佩尔这边,勇敢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社畜笑了笑:“你们不觉得太过标签化了吗?” “你们强调自己Omega的身份,而不是以星际联邦公民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未来。” “你们不断的努力,成千上百的牺牲,然后得到什么?有Omega专门的学校,有Omega专门的工作,有Omega专门的律师。”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Omega说道。 “对啊,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社畜闭上眼:“在专业的学校,学习群体的起源与压迫以及如何改变,毕业后加入群体的非联邦组织,律师用于要求联邦给予更多的权利,你们想要的不过是,将横切的社会变成竖切而已,你们强化自己Omega的身份,建立Omega的星际组织,像传教士一般的疯癫,可这又什么用呢?” 社畜赤裸裸地嘲讽:“不对整个联邦的上层进攻,那Omega的厄运就无法终止,我们所有人的厄运都无法终止,明白吗?大小姐,只有阶级才能制定规则,你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求着他们赏饭吃。” “那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赔上我的性命,我家族的性命去陪你求那一口剩饭吃?!” 卡佩尔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大脑却一遍遍重复着社畜说的话,她的话难听又刺耳,却一针见血的真实。 “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用?”Omega不敢置信的摇头。 “可是我才做好奉献一切的准备。”两个Omega互相拥抱着对方啜泣。 卡佩尔站在那里,她昂起下巴,内心的剧烈波动,并不能影响她完美无缺的面孔,她说:“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你是第一个愿意和我说这些的人。” “我们就是Omega,专门的学校,专门的工作,专门的律师,这就是我们想要的,这也都是Alpha有的,就像你们Beta也有专门的一切,所以,至少我得做到你说的这个地步,才能有底气去摇晃大树。” “但你说的抗争的结果,只是我想要的起步。” 如果最开始,这个不起眼的Beta只是她想要去攻击Alpha的一根舆论的矛与盾,那现在,卡佩尔可以确定,她想要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她得要她。 这个执着,有部分来自她的傲气,玫瑰家族的出身,无与伦比的美貌,金钱以及地位,被Alpha追捧着,一出道就成了现象级的流量巨星。她想要的一切都能轻松的送到她面前。 除了想拼命摆脱,却阴魂不散这么多年的塞拉斯,以及拼命拉拢却油盐不进的社畜。 “所以,我们的分歧和矛盾其实只有海妖的部分是吗?就是你说的那个神话故事,那个美貌的却死掉的,祈盼有人拯救的海妖。” 卡佩尔伸出手,用温热绵软的手掌盖着社畜的冰凉的手,然后缓慢又坚定地握住。 社畜抬眼看她,卡佩尔的眼睛很亮,很亮,带着近乎偏执的狂热,宛如锁定猎物的野兽,很可怕,还很疯。 “等我找到这个答案,你会站在我身旁吗?” 大有阴魂不散,不死不休之意。 ## 未婚妻妻终于出场打进度了 39 39 “聊这么深刻呢?那加我一个?”塞拉斯探进一个脑袋,敲了敲门,察觉到现在似乎不是开玩笑的好时候:“别生气嘛,我等太久了,无聊嘛,而且我也没偷听多少,不对,你们说的这些我也不用偷听,我还可以帮你们制定方针纲领,组织团要不加我一个?” 四人难得一致露出嫌弃的表情,塞拉斯大大方方地摊手:“好吧,那我换个话题?聊完了吗?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卡佩尔没有理她,仍是看着社畜,似乎想通过坚定的眼神来传达某种东西,从而使对方的灵魂颤动。 塞拉斯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她,她今天穿着整套的蓝色蓬裙,繁复的下摆露出穿着白袜的小腿。 最近瘦了,即使隔着袜子,脚踝骨节也很明显。 可能是她打量的太过露骨,塞拉斯目光上移就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那双美丽的,被浅色羽毛扇子托映着,宛如玫瑰花露般的眼睛,却敌视的显而易见。 塞拉斯没有回避,而是继续打量,毕竟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了,上次也是在医院,匆匆一瞥,还没追上,人就上了车,升了车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站在她面前。 莹润的脸和细长的颈,骨头贴着雪白的皮肉,带着不可侵犯的矜贵,但腮上的一颗红痣,却让她染上几分不可言说的破碎。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手抓住了卡佩尔:“你瘦了。” 卡佩尔只是冷冷看她,一身浅蓝衬着她脸上的红痣更加鲜艳。 “马上就要结婚了,就不能给未来老婆一个好脸色吗?” 卡佩尔嗤笑,仿佛她是在痴人说梦。 塞拉斯却不生气,“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爱看你这张臭脸,也爱你听骂我。” 卡佩尔:“松开。” 塞拉斯把手举过耳朵,作投降状,眼尾却淡淡地扫过还杵在原地的两个Omega,Omega捂住后脖子的汗毛,和社畜说了声再见,赶紧跟着溜了出去。 目送卡佩尔消失在走廊,塞拉斯才悠悠然转身,朝她打招呼:“我确实是来道歉了,迟了一点,我承认上次我有些过分,不仅是上次,还有电梯那次,我也很抱歉,我愿意作出相应的赔偿,来表达我的歉意。” 社畜看着塞拉斯,她眼里带着轻佻,表情也没有一点歉意。 社畜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不用,如果你想给我钱的话,你找律师或者你的助理和我对接就可以。” “可这样不够诚意啊?” 社畜觉得可笑,“然后呢?让我觉得你有诚意后呢?” 塞拉斯:“当然是原谅我,然后我们可以花点时间了解下对方,加深下之间的感情,成为朋友。” 朋友? 她和塞拉斯? 这个傻逼不会想走迂回战术,拉近她们两人的关系,然后让自己给卡佩尔打辅助摇旗呐喊吧? 这两人是什么诡异的剧情线,不会就是传说中,什么表面说着家族联姻,实际却有个一头热的恋爱脑,然后追妻八百集,祸害无数人的那种吧? 赶紧远离!赶紧远离! 社畜:“谢谢你高高在上的道歉,但很抱歉,我无法原谅,也不愿意了解。” 塞拉斯收起轻佻的表情,靠在门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社畜:“我调查过你,本人比资料有意思,但我有个疑惑,你在边缘星球的时候,经常帮村里的邻居,在工厂的时候也会帮同事,但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你就如此抗拒?” 社畜没有回答。 塞拉斯抽出一张卡晃了晃:“我和勒鸢那傻逼可不同,她从小就喜欢端着,我比较务实,这是我的附属黑卡,没有上限,你想买下十个星球都可以。” “十个星球?”社畜看着那张晃悠的卡,“真是巨大无比的诱惑。所以,你给我这些钱,想让我做什么?” “拯救一个少女的爱情。”塞拉斯说道。 社畜皱眉。 塞拉斯却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这个开场白怎么样?我想了很久,感觉有种末日虐恋的孤勇感,很有故事感,很配我。”说着自顾自地进屋还不忘把门关上,在果篮里挑挑拣拣了一个苹果,拿在手上颠了颠。 “但我确实没有说谎,拯救一个少女的爱情,可比向一个家族复仇带感多了,对吧,搅进阴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啊,离勒鸢那家伙远点。和我合作才是上佳之选,毕竟卡佩尔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是个会喊口号的狂热分子,她厉害着呢,有很多位高权重的粉丝,还有追随者,如果我不是下一任指挥官的候选人,我们的联姻就真的结束了,可我不想结束。” 塞拉斯坐在沙发上,边削苹果边说:“联姻是家族定下的,本来定的我哥,他出事死了,就轮到了我,我们以前也是很好的朋友,但后来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而她的信息素和我的匹配度,却连百分之十都没有。” 塞拉斯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社畜,社畜摇头拒绝,她便自己啃了一口。 “其实匹配度低也无所谓,至少证明我喜欢她,和信息素无关。” “但……总是事与愿违,”塞拉斯笑了笑,“你一定在想,这个人坏透了,一个满手血腥,精神崩溃的疯子,糟蹋了无数的Omega,却还在这里恬不知耻地告诉你,她有多喜欢自己的未婚妻。” * 塞拉斯现在仍记得十七岁的那晚,战场很黑,她看不清楚四周,只能听到微弱的呼救和挣扎,然后就是痛苦的呻吟,有什么温热的柔软的东西贴着她。 她按开眼镜上的灯,才看清楚了残骸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被咬破动脉,瞪大眼睛盯着她的抚慰员。 她这才想起,她哥哥已经死掉了,她是代替她哥哥来战场支援的后备兵。她本该带着伤员撤退,对面却挑衅她,当面毁了她哥哥的尸体,然后发生了什么? “检测到生命特征!还有活下来的人!” “是S级的精神控制系!” “是她一个人毁掉了海盗的星际飞舰?!” “她是索昂尔家族这几代最优秀的精神系,上面下达命令!不顾一切!不惜代价!治疗她!” “可她已经弄死了十叁个抚慰员了!没有匹配的信息素!她会再次暴走,无法控制!” “强制精神解离治疗!重复!强制精神解离治疗!” * “或许我就是这么无耻的人,毕竟无耻就是我们家族的传统,那位伟大的帝国支柱都能利用特权罩着她的海妖,我当然也能利用特权强行将她留在我身边。” 塞拉斯看着她,但社畜好似对她的故事根本不感兴趣,连搭话敷衍的态度都没有。 她把苹果啃完,又换了个姿势:“但我从没有想要瞒着她,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但她的重点却不在我的精神问题上面,她气愤那些Omega的遭遇,试图去解救她们,我本来该帮她的,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嫉妒,发狂,我想,错就错在我当时发疯说的一句话:‘抚慰员不是Omega,她们连人都不是,她们只是工具,我不会对工具产生感情’,那是我和她彻底决裂的开始。” “我也知道我该补救,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做出连自己也不理解和无法想象的事情,我曾今因为她和别的Alpha说话,就糟蹋了十个Omega去报复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 “但很幸运的是,在一切还未达到深渊的时候,遇见了你。”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十个Omega信息素都不足以让我在十分钟内恢复理智,但你却可以。” 社畜心道不好,她想跑,但她的脚崴了,但就算她手脚全好,在这个指挥官候选人的面前,她能跑到哪里去? “你当我的地下情人吧。” 塞拉斯用从未有过的庄重语气恳求。 “你当我的地下情人,这样我发作的时候,就可以找你解决,再也不会祸害其他人。我和卡佩尔的未来也能挽救。” 多么有礼貌的请求。 “毕竟你只是个Beta,而且你总要找人作爱,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又可以拯救别人的感情,又可以挽救抚慰员的性命,还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多么高尚的说法。 社畜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 “看到那边的窗户吗?。”社畜抬起手指着窗外:“跳下去,你死了,她们都能幸免于难。” * 被轮的星际设定是和《出轨》相同的,但时间线是在出轨之后,塞拉斯就是另一本小说指挥官家族的后人。 那本虽然坑了…主要是后面框架太大了,容易写崩,等我再成长一点,再写吧。 下一章……痛车。 塞拉斯继续 41????塞拉斯继续 “活你妈!感谢你妈的信息素,我他妈把全身的信息素抽光了喂狗,丧失肾功能肾衰竭,都不会给你一点!” 社畜发了狂地想去殴打反抗,手却被反剪在了身后,她膝盖抵着社畜的背脊,手甚至没有用力就轻松控制住了她,简单的就像控制一只炸毛的小兽。 社畜扭转脖子,眼里满是露骨的恨意,她因为扭动的幅度太大,前面的扣子都崩开了,露出了后脖颈的腺体,上面斑驳的咬痕已经结痂,成了粉嫩的肉色,一圈一圈宛如色情刺青。 塞拉斯埋下脸朝那里嗅了嗅,即使只有一点味道,也让她舒爽地扬了下眉头。 社畜被那股温热的鼻息,弄得头皮发麻,更激烈的反抗,调动身上的所有骨头去抗争,结果只是宛如虫子一般的扭动,妄想就此挣脱。 可她浑身抽动,却被压得无处可逃,塞拉斯一只胳膊穿过她的锁骨压住然后将她整个人揽住,另一只手直接将她的睡裤和内裤脱了下来,一巴掌拍了上去。 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草你妈!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王八蛋!” “好。”塞拉斯回答,她灼热的呼吸宛如野兽的气息喷洒在社畜的耳廓,在她一声声漫骂中,一口咬上了那块退化的腺体,精准地的犬牙重合上了第一次标记的地方,将信息素一点点灌入。 社畜浑身激灵,拼命地摆头,又硬又直的头发弄得塞拉斯脸颊发痒,她腾出手扯着社畜的头,控制她的姿势,方便自己标记,然后更深的重合。 社畜眼皮抖了抖,四肢迅速麻痹,等社畜丧失抵抗能力后,塞拉斯松开她,将她翻了个面。 Beta的侧脸肿得老高,红艳的鲜血糊了半张脸,眼睛湿润,嘴唇微张,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塞拉斯坐在她身旁,垂眼看着她的阴户,往下摸了摸,很干,她转脸看着社畜死死地盯着她,大有一副只要她敢乱来,就拉着她一起死的架势。 很有趣。 塞拉斯把她的屁股抬高了些,将内裤和裤子一起脱了,扔在地上,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 面对这样一副躯体,皮肤不够白,腰肢也不纤细,阴户耻毛稀稀疏疏,阴唇像是被草了无数次的深红而不是粉色,腿也不漂亮,要不是那点信息素,自己真是撞了邪了,才会碰她。 塞拉斯随意的扒拉了一下两边的花瓣,然后手指顶了顶那颗小豆,抬眼就看到社畜死死的盯着自己,这愤怒又害怕,恐惧又绝望的表情,很有趣。 “别那么看着我,你这样,我只会更过分。”说着便毫不怜惜,两根手指拨开花瓣,直接插了进去。 社畜尖叫了一声,生理性的疼痛,眼泪也止不住地哗啦啦地流下来。 似乎没料到她会哭,塞拉斯愣了一下,手指也僵在了里面,这个上一秒还在中气十足地骂她的Beta,手指一插进去,就疼得哇哇直哭。 社畜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再不哭就会坏掉,就像刚才她再不骂人,就会疯掉一样。 塞拉斯有点烦:“别哭了,又不是没挨过操,我才进了两根手指……” “操你妈……两根手指,你他妈让我直接捅进去,你不哭?!” 看着社畜泪流满脸,塞拉斯认真想了想,“没人敢操我。” “我敢!你让我来!” 塞拉斯愣了几秒,直到手指被吸的有些湿意,她才回过神,笑着说:“好啊,收了我的黑卡,当我的地下情人,我不仅让你拯救我的爱情,你还可以拯救我的肉体。” 说完更加夸张地插了进去,直接插到底,然后在凝固的脂膏里轻轻旋转。 社畜疼得直抽气,“拯救你……”MMP. 社畜来不及骂出口,她就看着塞拉斯将沾有黏液的手指当着社畜的面吸吮起来。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骨节分明,根根如玉,她长得也很漂亮,不,不能说是漂亮,冷白的皮肤,银色的长发,血红的眼瞳和血红的嘴唇,以及那红润的舌头,舔着那可怜的薄薄的黏液,然后整根含在嘴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你。 是邪气还有说不出的魅。 在品尝完毕后,塞拉斯又将手指插了进去,这次要轻了一点,动作也浅浅缓缓,但她打量自己的目光,让社畜觉得自己像是食物,好似她们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而她活着的意义就是被蚕食,被利用殆尽。 她衣服的下摆被掀起,露出了微微颤抖的乳房。 塞拉斯的视线在她裸露的肉体上逡巡,像货品一般打量,眼神带着嫌弃的意味。 但其实塞拉斯很满意,完美无瑕的女体,她见过太多,但这么不服审美,却耐操的,就她一个。 换种说法,或许正是因为社畜的身体不符合审美,才可以随意地折磨,弄坏了,弄烂了,也不会有一丝可惜。 本就是个次品。 塞拉斯漫不经心地想到,另一只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其实单这么用手指插进去,而不是互相标记的耳鬓厮磨,这种单方面的折磨,塞拉斯自己也不舒服,但看着社畜气得直哆嗦,太阳穴青筋暴起,疼得骂骂咧咧,又随着她的动作哼哼唧唧,极大了满足了塞拉斯的作恶欲。 终于?出水了。 可不够敏感的。 塞拉斯拔出手指又含在嘴里,可这次社畜没有看她,宛如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 装死就没意思了。 塞拉斯更喜欢她生龙活虎,满嘴脏话的样子,得想想办法继续逗她。 于是她拉开社畜的双腿,呼吸平稳地看着那口依旧干涸的深红色峡谷,手指拨开两片花瓣,里面传来的信息素浓郁又舒心,塞拉斯凑近嗅了嗅,那股常年的心悸,烦躁,扭曲的毁灭欲好像瞬间消失了,于是她双手腾空抱起社畜的臀部,弯下腰,可鼻尖刚挨着那口湿热的女穴,情绪触底反弹的更厉害,血都要烧沸了,眼睛也蒙上了一层灼热的欲望。 很色,很诱人,想舔。 塞拉斯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住了。 她居然想舔一个Beta的批? 那到底舔还是不舔? 这是个问题。 塞拉斯看着那浓郁信息素的地方,认真思考。 电光火石间,她抓住了社畜的手腕,及时是很及时,可惜因为她头是低着,腰是弯着,虽然及时抓住了社畜的手,那水晶果盘还是砸在了她的头上,然后裂开,水晶渣子碎了一床。 塞拉斯摸了摸额头,好笑又阴沉地看着手上的血。 “哈?”短气音地笑了一下。 如医生所言,社畜的身体确实很好,而且进化能力也很强,如果是第一次面对塞拉斯的这些信息素,社畜可能会无法抵抗,但她都被这些Alpha?XXOO,不可描述好几回了,这点信息素麻痹她的时间不会太久。 社畜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甚至都顾不得自己光着屁股,她冲到门口,刚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就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扯开,按着肩膀压在了旁边的墙上。 “当我的情人就让你这么抗拒?” “当你妈的傻逼情人!要不要我当你爹啊!” “不想当情人,就当婊子。”塞拉斯说。“只能靠出卖那一点可怜的信息素,被折磨地只能不断高潮的婊子。” “你才是婊子!还我那点可怜的信息素,你搞清楚,你连信息素都没人稀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适合被干的烂货。” 社畜在和她斗嘴的间隙里,伸手迅速解开了门上反锁的扣子,差一点就握住门把开门了,又被塞拉斯捏住手腕,反剪双手压在墙上。 “怎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被我操?” “草你妈!救命啊!杀人放火啦,有人跳楼啦!快开门啊!”社畜吼得是声嘶力竭。 塞拉斯耳朵被震得难受,她转过社畜,捏开她的嘴,把地上捡起的内裤成团塞进了社畜的嘴里。 “安静多了。” 社畜整个背撞在墙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嘴里这团被塞的布是什么。 * 咚咚!?很轻的敲门声。 有人来了!救命! 社畜想动,就被塞拉斯死死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花花,你好点了吗?”是泽桑的声音。 社畜整个背脊贴着冰冷的墙壁,她想说话,想喊救命,可她只有喉管发出的呜呜的声音,根本不足以让门外的人听见。 这该死的隔音效果!钱多烧得弄这么好干嘛? 啊! 她感觉自己的腿被膝盖分开,那只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在摩擦这自己的下体,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塞拉斯,这混蛋在干嘛?!门外还有人! “骚货。”塞拉斯朝她耳朵尖吹了一口气。 “你流水了。” 我他妈尼姑吗?我不流水?!你灌了那么多信息素进去,草,这不是重点,泽桑你快开门进来救我啊! 社畜拼命抵抗,喉管不停发出声音,希望制造一点动静,偏偏一墙之隔的泽桑还在门口踌躇纠结。 “喂,这才下午四点,你不会还在睡吧?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蛋糕和奶茶,我排队了好久。”泽桑手心冒汗,垂头看着手里的蛋糕盒,等了一会,没得到回答,她又换了个无所谓的口气:“我可是听护士说,有几个人来看望你了。” “还有那个讨厌的卡佩尔,你都让她进屋了,我至少比她好吧?” 塞拉斯抬起社畜的一条腿,额头抵着额头,手指缓缓地抽插,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自己却连呼吸都没有变过,好似她所做的一起,只是想要高潮液而已。 “你是不是在生气,说我不结婚这件事?你误会了……我也不是说不跟你结婚,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至少……有个过程啊,一步一步来,虽然我们发生过关系,但那……只是治疗,我们可以重新认识,然后一步步来,以结婚为前提,但你想要结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我现在还没毕业,总要等我读完书,再说了,我叔叔站在你那边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墙外,泽桑红透了一张脸,挠着脸皮,忐忑不安地表白。 墙内,她心爱的姑娘,被草的浑身打颤,腿都站不直了。 * 我本来想写很细节的车,被评论吓得……不敢写了。 以及大家猜的后续,不在我的大纲和脑子里。 混战 42 * 泽桑抓着门把手,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推门而入。 “你来干嘛?” 她转过脸,看着一脸阴沉,急忙赶来的白榆。 泽桑松开门把手,“我给她带蛋糕。” 白榆:“闪开。” 泽桑转过身子,挡住门:“她好像在休息,你又来干嘛?” 白榆转脸问助理:“塞拉斯没出来是吧?” “她们刚来,我就给您打电话了,只出来了三个Omega,另一个alpha一直在里面。” “听到没有,还不让开。” 泽桑皱着眉,不爽白榆的态度:“你居然找人监视她?再说了塞拉斯只对Omega感兴趣……” “你他妈傻逼吗?!在电梯里她是第一个动手的,你是在电梯睡死了吗?”白榆一想,泽桑确实在电梯里睡死了。“算了,滚开。” “白十三,你跟谁‘你他妈’呢?” 白榆:“别叫这个名字。” 泽桑:“怎么?这帝国谁不知道你成年之前都没有名字……” “闭嘴,让开!” * 墙内,社畜整张脸被压在了墙面,下半身都麻木了,脑子却还在高速运转着怎么求救,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大了起来。 可她们的对话,社畜就听不懂了。 十三?什么十三? 白家有多少个十三? 还有成年之前没有名字是什么意思?! 于此同时,听不懂话的还有塞拉斯。 这个小beta的信息素对泽桑也有用,塞拉斯是知道的,可刚才的告白是怎么回事?结婚又是什么鬼?泽桑,泽家唯一的继承人,想娶这个beta ,她疯了吧?想要信息素直接用就行了,搞什么情情爱爱那一套。 这个beta除了信息素,还有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嘴脸,哪里值得如此? 塞拉斯手速加快,可beta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与其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像是她整个人被抽走了魂,眼睛都木了,没有一点光。 被玩坏了?还是被吓着了? 塞拉斯有些奇怪,她扭过社畜的脸,朝她脸上吹了口气:“怎么,两个金主都在门外,怕被发现,豪门梦破灭?” 可塞拉斯刚说完,门外两人推搡间,门就打开了,泽桑大步跨了进来:“花花,起床吃蛋糕了。” 塞拉斯转脸礼貌微笑:“holle 。” 进门入目就是被塞拉斯笼罩下的社畜,她脸肿得老高,鼻子上的血干涸了,嘴里被塞着内裤,四角平庸的内裤露出了一团,浅色病服胸前的扣子崩开了几个,露出胸前红艳艳的手指印,臀被抬起,下面光溜溜的,赤裸的脚下还有几滴淡白色的不明液体。 这副模样,不用说,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脑子好像有什么断掉了。 狂躁,扭曲,暗黑,被曾抚慰的,压下去的负面情绪快速如黑雾般聚集,泽桑脑子一片混乱。 蛋糕盒落在了地上,泽桑手指颤抖间,白榆已经冲过去,她将塞拉斯扯开,抬起脚就往她胸前踹,踹翻后,随手抓起病床旁的吊杆就往她身上砸去,吊杆上的吊瓶摔在地上,甜腻的葡萄糖混着玻璃散了一地。 突然失去支撑,社畜整个人,头抵在冰冷的墙上缓缓下落,跪在地上,她还维持着撅着屁股的模样,后面大大咧咧地敞开,深红的两片花瓣东倒西歪,上面还沾着湿哒哒的黏液,以及大腿上令人无法忽视的刺眼的发青发紫色的手指印。 泽桑瞳孔缩陷,心脏不受控制的痉挛,她踩破了奶茶,鞋底沾满了黑色的珍珠,走过去,从两人的混战间隙里捡起来地上的睡裤,走回去,捞起四肢发软的社畜,将她抱在怀里,给她穿裤子,泽桑手指抖得不像样子,穿了几次才成功。 “抱……歉……”她嗓子又酸又胀。 “我很抱歉。”泽桑重复。 她不敢看社畜的脸,将她抱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又脱了外套披在社畜的肩膀。 泽桑往两人看去,整个房间已经一片狼藉,病床七倒八歪,仪器电线被扯开,还滋滋地冒着电流,白榆挡着脸被塞拉斯压在地上,一拳一拳地暴揍,手腕也被掰脱臼了。 “塞拉斯,我要杀了你。”和她冷静的陈述不同,泽桑的动作相当暴力,快到助理还没有看清楚,泽桑已经一脚横踢,塞拉斯反应快,用手肘侧面挡住,紧接着就被从后面锁住喉咙,她往脖子上一摸,是根很细的电线。 泽桑想勒死她?! 这家伙精神病又犯了?!这是塞拉斯的第一个念头,泽桑和她在同一个军校,泽家的家族精神遗传史,高层都知道,也曾建议泽桑使用抚慰员,并且还私下为她配对过很多适合的,但都被她一一拒绝。 清高的短命鬼,是大家背后的嘲讽,但塞拉斯却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样的清高,她很佩服泽桑这一点,即使她以后不能报效帝国,要在医院住一辈子,住到死,泽桑依旧是个优秀的战士。 而这个优秀的战士,现在在自家的医院,想用电线想勒死自己的朋友。 绝对是犯病了! 塞拉斯摸到刀,拿刀尖从里面钻进去,但在切断电线的一瞬间,就被一拳打到了太阳穴,整个人滚到了墙边。 “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塞拉斯起身吐了口血唾沫:“我们关系那么好,共用一个beta也没什么大不了,别因此伤了我们的感情,我知道你只是犯病了,我不会怪罪你。” 泽桑走过去单膝跪地,扯着她漂亮的银发,逼着塞拉斯和自己对视,“我犯病了?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我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她,你却把她打成什么样子了?!我拿你当朋友,你却背着我搞我老婆,卡佩尔说的没错,你就是恶魔,畜生,王八蛋!” 塞拉斯抬起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老婆?你在门口说的那些浑话不会是认真的吧?我只是拿了点信息素,就值得你因此和我翻脸?” 泽桑一脸金发散乱,脸黑如焦炭,捏紧拳头:“你放尊重些,我喜欢她。” “喜欢?你懂什么叫喜欢吗?不过是信息素的作用而已。你需要她的信息素,我也需要,共用就……”塞拉斯还没说完,就被泽桑扇了一巴掌。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臭抹布,烂番茄,人渣!” “呵,烂番茄?”银发混着鲜血糊了塞拉斯一脸,她伸出手抓起泽桑的肩膀,一个挺身,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将她踹出去,滑了两三米,头撞在了床柱上:“你个短命鬼,神经病!狗杂种!都什么时代了,玩这种烂纯情,你跟你那卖屁股的叔叔一样!叫我作呕。” 泽桑脖子划过地上的玻璃渣,在雪白的肌肤上划下无数的细小红痕,头也撞上了重物,脑子重重迭迭地嗡鸣,宛如魔音穿脑。 另一边的白榆捂住脱臼的手腕,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从后腰摸出手枪,费力地咔嚓两声子弹上膛,话也不说,直接蹦蹦几声,连射七枪,都被塞拉斯偏头躲过。 子弹崩掉了墙壁的挂画,弄凹了仪器的金属面,玻璃高空落下,屋内和楼下都是满地狼藉。 “你也动真格的?”塞拉斯没想到一时兴起的逗弄却演变成这样,低声笑得胸腔都在震动,她将乱发别到耳后:“两个都是神经病,尤其是你,白十三,泽桑至少在电梯里睡着了,什么也没做,她玩纯情那套做派,我还没那么膈应,你……电梯里我就不说了,当年你为个边缘星球的beta闹情伤,爵位也不继承了,如今又为了个贱货,得罪我,真想问问你老白家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 “你才贱货!”白榆丢掉手枪,抬着下巴看着塞拉斯,她鲜少有面无表情却阴鸷的时候,尤其是眉目狭长,看不清眼底神色,虽长年不爱打扮,但只要出现在人群里,大家都会说,那是白家最好看的一个,也是凭着雌雄莫辨的脸,在各大家族里,人气一度压过了玫瑰家族的同龄人。 “继承祖上功勋的二世祖,你哥为帝国牺牲,你却抢占了他的未婚妻,世上哪有这种畜生?一边以高层的借口,弄死了不少抚慰员,一边又装着深情,逼玫瑰家族履行婚姻,我才想问问索昂尔家族怎么会出你这种败类!” 塞拉斯面皮都在抖动,双眼如寒刀,她死死地盯着白榆,眼神变得十分危险,在白榆和她对峙的时候,塞拉斯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武器,直接射中了白榆的膝盖,力道太大,让她不可抑制地后仰,紧接着塞拉斯冲过去,一脚踩在了白榆的肚子上,反手握着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他妈,再敢提我哥试试。” 白榆丝毫不在意抵在脖颈上的刀刃,“我说,你,塞拉斯,索昂尔家族的败类,抢了自己惨死哥哥的未婚妻……” 电光火石间,塞拉斯血红的瞳孔宛如在滴血,她握着刀刃正要割断白榆的脖子的时候,社畜就从椅子冲了过来,匍匐着用手掌从间隙里穿过去,一手挡住了白榆的脖子,一把握住了刀刃。 可塞拉斯地力道太大,即使她握住了刀刃,自己的手背还是被捅了个对穿。 血顺着刀刃一滴滴溅落在了白榆的侧脸上,社畜疼得拧紧眉头。 她垂眼看着白榆。 白榆同样也看着她。 此时的两人都不好看,脸都肿得像猪头,身上也都青青紫紫,衣服上溅着自己和别人的血,可对视的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年盛夏夜,两人的心跳愈加野蛮般不受控制。 社畜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过来挡刀。 她是小榆总啊,是那个空降的嚣张跋扈的关系户。 我为什么要给她挡刀? 可塞拉斯和泽桑都叫她十三。 但……怎么会是十三?她和十三除了长得有点像,哪哪都不一样啊,十三性子虽冷,可吃苦耐劳,做事稳妥又体贴,村里人都喜欢她,但这个白榆,藐视法律,轻视人命,还强奸我,辞退我,诅咒我。 是哪里出问题了? 还是我出现幻觉了? 两人看着对方熟悉的眼神,却都说出不话来,此时压在白榆身上,想要杀人的塞拉斯反而像个乱入两人苦情戏情景里的障碍物。 *## 其实我们小泽,也没有做啥子错事?但拿血沾蛋糕确实过分。 塞拉斯自找的 43 塞拉斯皱眉看着两人拉丝的眼神,被恶心得一机灵,“搞什么啊?”等了一会,她才顿悟,好笑地单挑眉。转身看好戏般地朝泽桑使了个眼色,意味深长地看着捂着脑袋晕眩的泽桑。 几乎一瞬,她就想到新乐子,她松开刀刃,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泽桑脑子还在嗡鸣,看着塞拉斯奇怪的目光,又看到社畜手在滴血,赶紧跑来,握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给她挡刀?!手不疼吗?喂!我在问你话呢!” 社畜被喊了几声才回魂,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泽桑。 泽桑:“起来啊!我带你去医院!” 白榆:“这里就是医院。” 泽桑气急败坏:“我当然知道!” 可两人就维持这雕塑的姿势,都没动一下,泽桑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去叫医生过来,你别碰伤口,免得伤到了筋脉。” 泽桑说了什么,社畜是一句都没听清楚,她现在已经被白榆可能是十三的这个事情,冲击的神经发麻。 塞拉斯在旁边打了个哈欠,看两人呆呆傻傻的对视,等了无聊了,打开冷藏柜,开了瓶啤酒,都喝了一半了,剧情还没有进展。 初恋相认,就这?没意思。 算着时间,泽桑应该马上回来了。 塞拉斯转眼想到更有趣的:“白十三,你知道上周,泽桑在医院和这个Beta,发生了强制性行为,直接导致这个Beta跳楼自杀,都上新闻了,不过你应该不感兴趣,毕竟你也不看新闻。” 白榆怔愣地看着塞拉斯。 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闲聊趣事:“不仅如此,在之前,这个beta还因为被灌入信息素过多,强制发情,差点死掉,也是泽桑去抚慰的,但这种只能算逼jian吧,我听说除了泽桑,她还被迫和别人做抚慰,不知道还以为泽桑家开的不是医院,是妓院呢。” 别说了。 别说了…… 两人的表情都有趣,尤其是这个beta,但还不够,只是这点痛苦,还差点火候,于是她继续笑着说,也不知道是对社畜,还是白榆。 “对了,十三,我记得你是被哥哥逼着去的,回来后高烧不退,人都烧糊涂了,坚持了那么多年,从四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贫民窟,一直到十四岁,和那群农民混了那么久,怎么就因为一个女beta放弃爵位呢……” “闭嘴!”白榆嗓子冒烟:“塞拉斯,你他妈闭嘴!” 社畜不敢看白榆,她晃悠悠地站起身子。 “从此之后,性情大变呢。”塞拉斯眯起眼睛,像个蛊惑的恶魔:“我记得十三以前可是乖孩子。” 白榆忍无可忍,反手撑着身子,站起身,她此时手腕脱臼,腿又一瘸一拐,但还是冲到塞拉斯面前,揪着她的衣领,脸上的表情除了愤怒,还夹着一种难堪的隐秘:“闭嘴!闭嘴!你他妈闭嘴!”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无疾而终的初恋,你放弃了什么,总得让人知道吧?” 社畜感觉脑子乱哄哄的,她呆愣地盯着对面墙上的碎掉的挂画,发散思维来逃避。 可那画上有白云和天空,还有自由的风,这一切都让她想到十三。 直到手背的痛觉甚至都慢慢消失,社畜才开始彻底受不了。 可塞拉斯还觉得不够,故意刺激道:“白十三,如果你以前那个初恋,在你面前被强奸了,你会怎么样?” “哦……我忘了,那次你在啊,参与进来了的,所以呢?睡了初恋什么感觉?” 白榆揪着塞拉斯地衣领,却没办法像刚才那样,正义凌然地揍她,因为她在塞拉斯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丑陋的倒影。 她没办法再给予自己正当的理由,那曾埋在梦里的美好,不染任何世俗和金钱欲望的纯洁,被她亲手毁了。 她参与了一场下流之极的宴会,肮脏的对待了她的月亮,甚至在当时还蒙×俗约鹤畎哪且凰辆ЬУ纳系跹邸� 她曾经那么渴望拥抱她,却再次重逢的时候,用肮脏的欲望玷污了她。 *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社畜埋着头往外走,她此时只想离开。 可还没出病房,就被拦住。她抬眼看着面前拖着医生赶来的泽桑。 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严重,却只关心自己。 真奇怪,这个人。 为了信息素,需要演戏成这样吗? 塞拉斯偏过头,扯开被桎梏的手,抓着白榆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扭过去。 “你知道泽彦想让泽桑娶了这个beta吗?因为泽桑的病,你知道她的病是家族遗传,但偏偏这个beta就是解药,说是把她改造成Omega后,泽桑就能痊愈,但你知道强行改造,寿命最多二十年。” 白榆死死地盯着泽桑的手,她正强行拽着社畜的手腕,而社畜想挣脱,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噩梦。 可泽桑不让她走。 塞拉斯从后面松开手,恶魔的低吟刚结束,白榆就走过去,拽住泽桑的手腕,力道太大,把旁边的医生眼镜都打掉了。 “你别碰她……让她走……” 泽桑没想到白榆突然来这么一出,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白榆对社畜说:“你……走吧……助理……会带你换个医院……” “白十三,你发得什么癫?!为什么要换医院?!” 白榆:“因为你也强迫她了?” “什么?” “这个医院,你下手的机会最多,塞拉斯这样对她,也是因为你对不对?!你们两个本就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你先轻贱她,塞拉斯又怎么可能理所应当对她下手。” 泽桑看着白榆,又转脸看着塞拉斯。 塞拉斯:“你之前和我抱怨过,说你叔叔想让你娶这个Beta,你问有什么办法让她自动离开,要不然被缠着过一辈子,想想都恶心。” 泽桑想反驳,可她喉咙滚了又滚,却只能闭嘴不语。 半晌,才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对不起,可是你受伤了,我们先治疗好吗?” 社畜:“你应该先治疗你自己。” 这句话很公正,因为泽桑的伤,或者说她们三个的伤都比自己要严重。 白榆:“你有什么资格道歉?” 泽桑只觉得一股无明业火:“白十三,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她之间哪轮的到你插嘴?” 塞拉斯想笑,却努力憋住:“可不能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吧,这个Beta,就是当年让白十三放弃爵位,要死要活的那位初恋哦。” 泽桑像是被一拳打懵了脑袋,不敢置信,她看着社畜,又看着白榆。 忽然道:“你在电梯里那样对她,都没想起来她是你初恋,你这他妈的算哪门子初恋?!” 比烂之后,泽桑心里怪异的舒缓了些,仿佛去指责别人,自己所作所为就能掩耳盗铃当做没有发生的揭过去。 * 社畜转眼看着塞拉斯。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恶魔一般的面庞。那血红的眼睛里全是恶毒,带着天然又纯粹的恶意。 对,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从电梯里那次开始,社畜本来可以幸免于难,但塞拉斯却直接打爆呼救键和摄像头,将她拖进沼泽。 医院那次,如果不是塞拉斯给自己灌入大量信息素,自己也不会被强制发情,然后和泽桑发生关系,又再次和勒鸢纠缠不清。 如果不是已经和泽桑发生过关系,这个神经病也不会因为一个破蛋糕发病,强奸自己。 蝴蝶震动翅膀,大洋另一边却飓风海啸,人生轨迹全部乱了。 她或许就会直接回到家乡,种地或者回厂里打螺丝,而不是被迫和勒鸢见面后发生车祸,又被白榆送到医院。 如果不是塞拉斯…… 如果不是她…… 这个恶魔!知道了一切,还赤裸裸地捅破!不仅玩弄她人生,还以把她逼上绝路为乐。 社畜推开泽桑的手,一步一步朝塞拉斯走过去。 仰头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看着她们两个为你打起来,不有趣吗?” 社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你在电梯里的时候,在我按呼叫键的时候,你其实很清醒对吧,你是军人,军人都有这方面的训练,就算这样,你至少也比勒总和榆总坚持的久,可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当时太冷静了,察觉不对后,就赶紧找抑制剂,询问我们后,就做了所有的应急处理,又立刻呼救甚至连电梯可能坠落的情况都考虑周全了,我不喜欢这样的Beta。” “所以,你就……那样对我,可我们明明都不认识。” “可你很碍眼。”塞拉斯看着社畜平静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没有惊慌和难堪,甚至都不掉两滴眼泪,让我觉得碍眼。” “所以?” “所以,我会让你的一生,都在为刚才你拒绝我而后悔。” “你也会后悔。”社畜抬起手,手掌上的割伤很深,猩红的血还在滴答滴答的下落,她用力扇了塞拉斯一巴掌,可手掌还没碰到的时候,就被抓住了手腕,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捅进了塞拉斯的心脏。 “在地狱里。”社畜补充道。 44 44 塞拉斯吐了一口血,她低头看着社畜的左手居然是交叉就手掌被捅着的这个姿势插进自己的胸口。 是个狠人。 “手速很快,看来打螺丝也很锻炼人。”很真诚地赞扬,但难免有些嘲讽之意。 白榆和泽桑停止了对峙,不可置信地看着社畜用刀捅进了塞拉斯的心脏。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你疯了吗!’ 但社畜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疯,她不了解塞拉斯,也不了解alpha,但她知道这些上位者折磨人的手段有多层出不穷。 一点点的从精神,肉体慢慢蚕食,把人逼疯,逼得一无所谓,最后奄奄一息,求死都不能。 而塞拉斯像是会玩这些手段,且没有道德和底线的人。 于是她只能选择,在她担心的问题出现前,先解决这个麻烦。 我真是个悲观之极的人,社畜想到。 她握着刀刃,一把抽开刀柄,血汩汩流下来,混着两人的鲜血,社畜抬眼看着塞拉斯,可塞拉斯依旧维持一个掌控全局的表情,眯起眼睛,朝社畜扬了扬眉毛,眼神的视线正好是那台记录了一切的手机。 社畜看着手机,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上面出现了大大的黄色警戒标志。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了。” 不对劲。 相当不对劲。 这人都要死了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告诉你个秘密,我心脏和常人相反,你捅的地方是警卫装置,也就是说明……”塞拉斯又吐了两口血,她抹了抹鲜血:“你会被押送到军区最高层,下半生完全归我所有,我会……掰断你拿刀的每一根手指,然后让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 塞拉斯还没说完,屋外已经刮起了大风,铺天盖地的先锋舰队已经赶了过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 泽桑二话不说,直接拽着社畜往外拖:“白十三,你把人给我堵死了!” 社畜一脸震惊,被拖了出屋才反应过来:“你让我回去补刀!” “你放开我!泽桑!我要杀了她!” 社畜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泽桑快控制不住了,她大吼:“你补刀有什么用!她们家族还有备用心脏,你想杀她根本不可能!你他妈冷静点!你知道指挥官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帝国会不有余力地保她!” “那我……那我就把她碎尸万段!”社畜双手发抖:“你别拉……” 社畜挣扎间看见一个模糊的脸,正捂住她的口鼻,她因为呼吸过度,吸入大量药剂,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晕了过去。 * 是从什么开始,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此消极又悲观地面对这个世界。 应该有个契机。 非要追溯的话,应该和师姐还有十三有关。 师姐说,她在学校的学费有好心人资助,她在学校虽然是边缘人物,但也没有被欺负,后来有个人找上来,打探花爷爷的消息,师姐想了一整夜,才想明白是白家人。 十三为什么非要待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师姐问。 社畜:喜欢和我们玩呗。 真的吗?师姐看着社畜,你自己信吗? 社畜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在一次晚上烤红薯的时候,社畜边剥红薯皮,边问:“你为什么每年都要来两次?花爷爷根本不和你说话。” 十三:“但他让我进门了。” 社畜:“之前来的,确实都没进过门。” 十三:“也是多亏你们帮忙。” 社畜:“那你找花爷爷干嘛?有什么事吗?” 十三:“任务。” 社畜:“任务是什么?” 十三沉默的吃完红薯:“就是任务。” 十三的沉默,让社畜红薯都吃不下了,之后的一天在花圃除草,她终于忍不住了,“花爷爷,你有很多很多钱吗?” 花爷爷打了个哈气:“算吧。” 社畜:“所以十三是想要钱吗?” 花爷爷:“算吧。” 社畜:“哦。” 花爷爷:“你想要吗?” 社畜:“什么?” 花爷爷:“我的遗产。” 社畜摇了摇头:“那是你孩子的。” 花爷爷拿下盖住脸地帽子:“那可是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过户给我,成了我的孩子,你不是没有姓氏吗?冠上我的姓氏,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 “包括这个房子和这片花圃吗?” “没出息,我的遗产才这么点吗?!” “哦,不要。” “为什么?” “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而且,如果我认了你当爷爷,以后帮你收拾花圃就没有钱拿了,谁知道你可以活到多少岁啊,也许比我活的还久,毕竟你看起来很会养生。”社畜拿着镰刀,一脸认真。 花爷爷笑地直不起腰。 “所以,十三为什么要一直赖着你啊。”社畜蹲下身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花爷爷。 “她是想要遗产?” “是很多很多钱吗?” “你不能直接给她吗?” 面对社畜的问题,花爷爷没有回答,只是将帽子扣在了社畜的头上:“快去除草吧,小姑娘别那么热心肠,会被人当枪使的。” * 当枪使? 社畜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对帮卡佩尔这件事这么反感,对师姐走投无路的行为也那么讨厌。 因为在工厂的日子,她的好心被人反反复复地利用,最后只是验证了花爷爷的劝诫,如果不是打螺丝是全厂最厉害的,也许她早就死在冰天雪地的河里,或者打螺丝的机器上了。 社畜转过脸,一条血盆大口的鲨鱼正对着她,咧嘴的样子像是在打招呼,证明自己的人畜无害。 “你睡了两天。” “嗯,塞拉斯呢?” 勒鸢拉开凳子坐在床边:“她陷入昏厥,现在全城封禁,都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发的视频,还有她对我做的事,只能证明我是激情犯罪,一时气愤,而且她也没死啊。” “问题就在这里,你发的视频内容全部违禁封掉了,你所有认识的人收到的邮件信息,全部被黑掉了,而你捅她的那段视频,也被剪裁处理过,现在网上全部是你,蓄意报复高层人员的舆论,你的形象现在从受害人,成了行凶者。” 社畜笑了笑:“她这么厉害呢?那泽桑和十……白榆呢?没人做证吗?” “白榆被家里监禁,泽桑也被送到其他地方了,她们托我照顾你。” “索昂尔家族……我知道,课本上有写,曾出过帝国的唯一的女英雄,还出过几任白皇后……惹不起啊,那勒总,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用完了,就上交?” 勒鸢垂着眼:“你先在这里养身体。” “也是,勒总是个商人,得物尽其用。”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对不起啊,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亡命之徒嘛,结局不都是被利用殆尽后惨遭背叛,我先练习练习,免得勒总又伤我心。” ### 勒总小黑屋play开始啦。 没想到塞拉斯人气……一骑绝尘啊,但如果没有塞拉斯,这个家怎么会团结? 勒总快乐屋 45 勒鸢沉默了很久,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待在光线暗淡的地方。 直到社畜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想吃什么?” “好吃的。” “等我一会。” 于是,社畜老老实实躺床上等着,但一会端到她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好吃的,而是一碗葱花面,还没有蛋。 “至少放个蛋嘛,煎蛋,水煮蛋都行。”社畜几口就吃完了,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她才想起自己是个伤员。 此时房间明亮,她吃完抬眼就看到勒鸢的表情。 很复杂的表情,但能从眼神里看出心疼。 社畜笑了笑:“没吃饱,勒总,再来一碗吧。” “好。”勒鸢回答。 “加个蛋。” “医生说你不能吃蛋。”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 “今天刚到的生鲜。” “那就吃生鲜。” “我不会做。” “没事,我来。”社畜撩起被子,一下地就感觉不对劲,她看着自己脚上的镣铐,一脸问号地看着勒鸢。 勒鸢也有点尴尬,“阿姨明早就来。” 社畜神情复杂地坐在床上,勒鸢看了她的脚两眼:“地板凉,你别生病了。” “不是……勒总,你想吃生鲜,一个电话就不能叫七星大厨上门来做吗?而且家里不应该全天有人服务吗?” “家里有厨师和女佣,这是我的私人公寓,除了从小和我母亲长大,照顾我的阿姨,还有养的杀手,没人来过。” 所以这里是你杀人的老巢是吗? 社畜看着勒鸢身后水墙里的鲨鱼,沉默了两秒:“那你把镣铐给我解开,我来做。” 勒鸢看着银色的镣铐,衬着社畜的脚腕有几分色气。 “我解了,你会离开的。”勒鸢起身:“你要是再离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以,你觉得把我锁在这里,我就不会离开了?” 勒鸢点了点头。 社畜很无语,但凡勒鸢长得难看点,或者说话像塞拉斯一样贱,她也不会舌头在嘴里翻来覆去吐不出一句话,尤其是她还顶着这样一样漂亮的脸,露出小狗一样的表情。 淦! 不过面条是真的好吃,社畜吃到第三碗的时候,终于发现勒鸢的表情有些不对经,她耳朵红透了,眼睛像带着钩子一样黏在了自己的脚上。 “勒总,吃饱了。” “勒总?” “勒鸢!”社畜喊了好几声,勒鸢才回神。 勒鸢反应慢两拍地接过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站在桌子旁,问:“你……吃饱了吗?” “饱了。” “哦……那我可以对着你自慰吗?” 社畜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哈?!” 勒鸢脸颊浮红,她慢慢往桌子上后靠,露出了冷白的脖颈线条,带着几分禁欲的诱惑,“我前天见你的时候,就发情了,吃了两天的药……可没什么用,所以,我……我可以对着你自慰吗?” 社畜见过勒鸢很多样子,高高在上的,冷漠的,端庄优雅的,温柔的,杀伐果断的……可没见过这种,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更加清透白皙,浅色的唇片将五官的艳色压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楚楚可怜的诱人。 如果不是旁边游过两只鲨鱼,社畜发誓,自己绝对会被这副外貌骗的倾家荡产了。 看着社畜面露难色,勒鸢又补充道:“我……我不碰你,你……不愿意的话,给我你的内裤也行。” 社畜:“……” 好像更变态了。 勒总自嗨屋 而说这话的变态本人,神情毫无羞愧,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 所以,面前这人是勒总的妹妹吧? 不对,勒总有妹妹吗? 在社畜思绪发散的时候,勒鸢已经拉开拉链了,她穿着宽松的黑色线衣,银质的拉链一路从锁骨的位置顺滑往下,经过起伏的沟壑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露出了漂亮的马甲线以及黑色线条的三角裤。 不是……你里面穿的什么啊?! 外面套件大码衣服,里面穿这么骚?谁家霸道总裁这么穿?! 社畜的目光却不可控地跟随着勒鸢冷白的骨节,看着她指尖轻轻勾着三角裤的线条,然后轻轻一拉,弹了一下,雪白的侧腹便出现了红色的印记。 在勒鸢下一步动作之前,社畜赶紧捂住眼睛:“等等!等一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勒鸢松开手,侧了一下身子,腰腹的肌肉线条更明显了,她的线条没有任何力量感,腰身极细,偏偏肚子是柔软的白肉,再配上托着双乳的黑色的胸托,带着赤裸的肉欲性感,让人觉得很好草。 草? 草什么草? “嗯?”勒鸢尾音极轻,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不是……你……”社畜不敢看她,尤其是本就有过肉体接触,她又作出一副引诱的姿势,社畜地脑子就自动播放在车里,在医院,勒鸢舔自己的批,让自己的手指在她身体里进出,以及强迫自己舔她的批的画面。 她的批流的水,还有蓝色鸢尾的味道。 不是……我为什么还记得她批的味道。 社畜抬眼看着勒鸢,她眼睛像带着钩子,肩膀的外套滑了一个角。露出了圆润的肩膀以及半个胸。 “你……你……你你你你……”社畜忍不住了,她跳起身来,抓起被单,直接冲过去将勒鸢整个人裹起来:“注意形象!你是有妇之夫!不……有夫之妇……” 因为用力过猛,伤口震裂了,社畜疼得松开手,结果这下好了,上衣连着被单一起滑落,社畜想捡起被单,可勒鸢的胸太大了,她一低头,口鼻就撞在了勒鸢露出的半浑圆上面,因为太大力了,甚至有了水波荡漾之感。 社畜吓得往后退,脚踩着被单往后倒,勒鸢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两人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她想张嘴说话,然后勒鸢的乳尖就这么喂进了社畜的嘴里,社畜拿舌尖推了几下,勒鸢就喘了起来。 不是,你喘什么啊?!把你的东西拿开啊! 社畜被蒙在勒鸢的胸上,因为缺氧粗重喘气,可越喘气越不对劲,空气的味道都变了,她动了下四肢,却在动来动去的时候,被禁锢了双手。 你他妈不是要自慰吗?!不是!你起来啊!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的时候,已经被浓烈的鸢尾花迷晕了神志。 她四肢绵软的看着勒鸢撑着身子看她,黑色的胸托已经褪到了腰上,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里面还穿着黑色的蕾丝大腿袜,诱人得紧。 不是啊!你拿你那漂亮的完美的乳房在我脸上晃什么啊?还有你扯开那一条线的内裤把你的逼往我肚子上磨什么啊! 以及,你为什么亲我?! 我还要说多少遍啊!我是异性恋啊!!!! 还有这个女上位,你找别人啊!你这样我又没有感觉! 社畜头脑发懵地倒在床上,看着勒鸢的腰肢扭得像蛇一样,然后眼神格外专注地看着她,她额间有些湿,黑色的发丝像是绸缎,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舌尖也湿润微张。 “花花……花花。” 社畜看着她,她的表情格外专注,虽然只是在肚皮上磨着逼,但社畜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一只发情黑豹强奸。 勒鸢高潮的很快,水湿透了社畜的整个肚子。 鸢尾花的信息素也更重了些。 她看着社畜,眼神像是要把她拆开吃掉。 “你……你……他妈……” 真是奇怪,勒鸢的信息素甚至没有注入,却比注入还难以反抗。 “我不碰你。”勒鸢静静地垂眼看着社畜,她手指往后脱掉了社畜的裤子,然后脱掉她的内裤,“我只用你的内裤。” 勒鸢刚拿到内裤,愣了一下,看着上面有明显的水渍,笑了笑:“你湿了,是因为我吗?”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没上过生物课吗?! 勒鸢舔了舔嘴唇,然后当着社畜的面,嗅了嗅她的内裤,然后塞进自己的嘴里。 “……” 社畜眼皮跳了一下,还来不及做什么表情,勒鸢就转过身,将屁股对着她,然后口鼻离她的阴户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冷白的身体,昆仑玉一般慢慢摊开展示在她的面前,粉红的逼和粉色的菊花,那里的艳色漂亮的像是艺术品,就连缓慢展示的手指尖都像是顶尖的情色表演。 社畜不想看,可勒鸢的呼吸,湿湿润润又轻微的水汽,弄着她阴蒂发痒,下面湿润。 社畜闭上眼,可下面脆弱的地方能感觉到勒鸢的呼吸,这让她的思绪总是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可现在这样的画面就已经很不好了! 那呼吸的水汽像是缠绕着她整个下半身,让她忍不住回想,想着勒鸢是怎么去舔她的批的,她唇瓣的纹路,鼻尖的汗珠,漂亮的眼睛,还有漂亮的手。 女同性恋真是讨厌死了! 要是个男的,社畜就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被强奸,被猥亵,可对象换成了勒鸢,社畜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缪斯一般的女人,说她强奸自己?说出去她自己都不信,幸好还有信息素这么个理由,可她总不能满大街说自己信息素有多了不起,然后招摇过市吧?! 社畜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勒鸢玉一样的手指在她的逼里进进出出,而自己作为人类的肉欲本能被强行牵引出来,她看着勒鸢爽得身子抖抖索索,鼻音甜腻地好像整个人都要融化在她身上,可是她那香得让人发狂的身体偏偏有没有一处是碰到自己的。 在社畜快要受不了挺动自己的腰,将逼送进勒鸢的嘴里的时候,她看到了勒鸢那双漂亮的,湿润的,却清明的眼睛。 以及沦陷欲望的自己。 是了……她是alpha,是高傲的alpha,她或许此刻因为情欲沉沦,但她的理智却一直冷静而清晰。 她做的一切,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手段不一样罢了。 社畜看着她粉嫩的穴急剧收缩,脑子里却开始回忆看过的黄片,回忆男人的几把,男人的腹肌,男人的高大块头,男人的……管他妈的只要是个男的就行,好看的,电影里的,小说里的,电视剧,黄片,写真,或者现实里的明星的。 社畜脑子里,回忆了很久,可勒鸢实在太香了。 太漂亮了。 太诱人了, 也太……不可捉摸了。 而联邦所有的男人,不管是在哪里见过的,虚假的,真实的,杜撰的,都远远不及勒鸢。 社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花花,没有姓氏的社畜,一个黑心工厂的打螺丝的工人,马上快26岁了,母胎solo就算了,还被女Alpha轮奸了。 这也算了,竟然他妈还弯了! 草! ** 宝,不怪你,勒总是千年狐狸了。 47 47 弯了就弯了。 被蛊惑就认了。 被绑也就被绑了。 但……喷脸上是不是就过分了? 社畜抹掉脸上的水,鸢尾花的信息素弄到她衣襟,脖颈,脸颊,嘴唇和头发上。 而勒鸢却爽得头脑晕眩,发丝整个垂下,铺在社畜的大腿上,又凉又痒。 社畜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水光潋滟的花朵:“还要多久?” 勒鸢缓了几口气,才起身,转过脸看着社畜,“什么多久?” “你的病,不是信息素紊乱吗?你既然想让我帮你,那要帮多久?总有个时限吧?” 勒鸢直起身,她光裸的背脊线条宛如油画,脸颊红得不正常,在她回答之前,社畜又说:“不可能是一辈子吧?还是到你报完仇为止,还是到我三十,四十,没有信息素或者性能力为止?” “你不要跟说,你没过这个问题,说什么你至少现在还很喜欢我,不管是因为我的信息素还是因为我这个人,这种鬼话。我只想问,你拿什么证明呢?勒总,怎么去证明,用什么媒介去证明你喜欢我?这些即使是骗小孩的话,总要有个表达的载体,我不要你的承诺,你的例外或者你稀缺的感情表达,我要的是我,一个Beta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所以如果你不能给我钱的话,这一切空话都不需要说了,除非你还想因为无法控制的发情强奸我,否则你的性事和治疗,我都是不会配合的。” “我以为,你……愿意了,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不和利益挂钩,这很难吗?” 社畜一脸‘我已经说的很明白’的表情,“勒总,从我身上下去吧。” “你……非要这样吗?” 社畜:“还是说,你是想让我用身体去偿还你的帮助,那劳烦你现在就放我离开。”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勒鸢掩面了很久。 社畜抬眼看她,她维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感觉像一个丢弃尊严献身的女人被心爱之人羞辱。 “我只是想让你重新再尊重,敬仰我……难道,这也不行吗?” “勒总,给钱就可以。” 勒鸢放下手,她的眼睛很红,眼眶却没有泪水:“你……为什么和那些人一样?” 社畜:“你和所有alpha,也没有区别啊,勒总。” 勒鸢没有接话,她捡起衣服,一件件穿好,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开,又恢复了上位者的模样。 “阿姨明天会来给你送餐,你有什么要求和她说。”说完,就离开了。 * 连着一周,勒鸢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看到她,社畜的睡眠是越来越好了。 虽然被锁在床上,但却是社畜自被轮后,难得安静的日子,除了偶尔的鲨鱼吞人表演,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并不是在这里养老放松的,而是被囚禁。 但社畜心态好,既然目前没有办法,那就先躺平,她昼夜颠倒的追着联邦流行的泡沫剧,熬夜为别人的爱情痛哭流涕。 哭睡着又醒来,连社畜都迷糊了,不知道是在替主角哭,还是在哭自己,尤其看到泡沫剧里,被囚禁了一生的Omega,被当成了生育工具一辈子,到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庄园,就连坟都是立在庄园里面。 社畜在想自己如果被塞拉斯抓住,她会怎么对自己?如她所说的那样,掰断自己的手指,关在她的庄园里,当一个信息素抚慰工具,或许在此之前,她还有机会杀了她。 可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人,就赔上自己一条命呢? 就因为那些alpha需要我,我就得经历这些无妄之灾。 社畜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阿姨送晚餐的时候,社畜决定还是和勒鸢谈谈:“麻烦转告勒总,我想见她。” 阿姨放下餐盘,因为背对她,社畜看不到她的神情。 “拜托您,别再说让她伤心的话了。” 社畜:“我没想让她伤心,我只是说了实话。” “那你就骗骗她。” 没等到社畜的回答,阿姨就离开了。 社畜心绪很乱,她不喜欢骗人,也讨厌别人说谎,吃了两口,不小心打翻了餐盘,她看着满地狼藉,拿纸巾慢慢收拾,收拾干净了,又不想麻烦阿姨,就伪装成吃完了样子。 晚上,泡沫剧还没看完,她就睡着了,和之前一样睡得很舒服,枕头很软,床很软,被子很软,抱着的人也很软,还是鸢尾花味道的,很香,很温暖。 等等,为什么多了一个人? 社畜猛地睁开眼,往下一看是一颗毛茸茸的头,她轻轻推开,看到的是勒鸢毫无防备的睡颜。 不对,勒鸢为什么和我睡一张床? 社畜思考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可能。 好啊,勒鸢,真有你的,勾引不成,给我下药。 我还想跟你好谈谈,谈锤子。 48 48 社畜看着勒鸢,是越看越生气,越想越心堵。 “睡睡睡!”她推了勒鸢一下,勒鸢没什么反应。 “喂!”戳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社畜看着她姣好的脸,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心里嘀咕:长得有点姿色就行了,这么完美的脸,谁下的去手啊?! 其实,勒鸢也不是装睡,实在是抱着社畜睡,太舒服了!她身上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味道,厚实又可靠的身体,和自己也没有一点利益关系,这些都让勒鸢感到十分安心。 安心到,甚至连着一周都没有做噩梦,那些人世间的诡计和仇恨,好似在社畜的怀里全部消失。 勒鸢睁眼的时候,社畜正看在电视,她察觉到怀里的异动,看了眼勒鸢:“勒总,真是好睡。” 勒鸢脑子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对不起。” 但社畜只说:“我饿了,你饿不饿?” 勒鸢:“我……我也饿了。” “那就麻烦勒总给我做点早饭。” “好。” 勒鸢套上长衫下楼去厨房弄早饭,她甚至连做早饭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的,等鱼片粥都溢出来的时候,勒鸢才想明白这种感觉像什么。 她端着餐盘上楼,看着躺在床上,像是被服侍的丈夫,而自己像新婚妻子,只是这个丈夫被镣铐锁在床上,而这个妻子早已和别人联姻。 “还差几个。”勒鸢突然开口。 社畜埋头吃饭没有接话。 “但老头子还能生,也许几十年后,又回冒出新的私生子。”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爹?”社畜将空碗推给勒鸢,示意她再添碗鱼片粥:“那些私生子也很无辜吧?你爹才是万恶之源。而且私生子,仰仗的也是你爹的权利,他死了,其他人也不足为惧。” 勒鸢愣住了。 社畜指了指空碗,勒鸢接过又给她添了碗粥:“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之前说你恨那些人,但你有没有想明白恨的是什么?你养鲨鱼吃那些人,可最该死的,不是你的父亲吗?也许他死了,你的病就好了。” “杀他?哪有那么容易?” “也不难吧,拿把刀直接往心脏的位置捅,他总不可能和塞拉斯一样,心脏和正常人相反吧?” 勒鸢笑了笑:“我试试。” “这样,你大仇得报,也用不着我了。” 社畜说完,勒鸢的眼皮跳了一下:“阿姨说你找我,有事?” “嗯,我想要回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掉在医院,现在在军方手里。” “那勒总能给我一个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给谁?” 社畜的沉默,让勒鸢莫名有一股火,“怎么?你觉得泽桑那家伙还能越过泽彦跑来救你,还是你那毫无地位,中看不中用的初恋?” “我没想过她们两个。”社畜如实回答。 “哦,那你想的谁?” “卡佩尔。” “塞拉斯的未婚妻?你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燃烧剩余价值吧,给勒总当完药,就去投身Omega的伟大事业当中,总比落在塞拉斯手里好。” 勒鸢看着社畜,她穿着居家的棉质睡衣,脸颊塞得鼓鼓的,一双上吊的黑色眼睛没有过多的情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迟缓的惬意,却让勒鸢的心控制不住地乱跳:“你……你答应待在我身边?” “勒总又是色诱又是下药的,还学人玩囚禁锁链小黑屋那一套,我再不答应,谁知道你还能想出什么烂招。” “我……我……”勒鸢突然说不出来话来,她坐立不安,又站起身来:“我……我给你解开……解开……”说着,下楼拿钥匙,却因为走的太快差点摔倒。 等勒鸢再上楼,都过了两个小时了,社畜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打扮花枝招展脸颊飞红的女人, 穿着高跟鞋半蹲着给自己解开镣铐,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你……你……脚腕肿了,痛不痛?我给你揉揉。” 不是,谁教你把别人脚放在胸上揉的? 社畜收了好几次,才挣脱收回脚:“勒总……药酒给我,我自己来。” “哦……哦,好。”勒鸢起身,坐在社畜旁边,把药酒递给她。 社畜被勒鸢盯得浑身不自在,刚把药酒抹了,就听见她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做爱啊?” “啊?” “不,是治……疗……治疗……” 社畜:“……” “我觉得,我现在就不太舒服。”说着头一歪,身子一斜,小鸟依人地靠在社畜肩膀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社畜深吸一口气:“那手机呢。” “什么手机?” “我要联系卡佩尔啊。” “你为什么联系别人的未婚妻?!” “……” 勒鸢仰起脸,轻轻的用唇片贴着社畜的脖颈,她湿热的气息弄得社畜难受。 “你不用给她打电话,我会保护你,我以我死去母亲立誓。” ## ### 哈哈哈,勒总真的太狗了我草。 亲身演示,如何一步步把老婆往外推。 大小姐不是在下一章出现,就是在勒总吃完肉的下一章出现,我思考一下,要不要让勒总再吃一口。 49勒总,你是怎么做到每个选项都是错误的? 49 社畜被气笑。 一万句污言秽语绕在舌头转了又转,最后只说了句:“你别碰我。” 勒鸢皱眉,她伸手想摸社畜的脸,却被打回了手,“怎么了?你不是愿意了吗?” 社畜干笑了两声,手心抹了抹脸,抹平了情绪,但最后只是瘫在床上:“勒总,我的愿意是交易啊,不是心甘情愿,我怎么会心甘情愿?你哪里值得我心甘情愿?” 这倒让勒鸢彻底懵了,她以为社畜没有听清楚她之前说的话,于是又重复道:“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我会保护你的。” 除了在母亲坟前立誓外,勒鸢从未对任何人立过誓,换了别人,早就诚惶诚恐,大有共情理解之意,可社畜却没什么表情,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似神游天外。 她总是这样,和身边的人都不同,同样是为了利益,却没有卑躬屈膝的影子,说不给钱,也不纠缠,很容易妥协,又很容易翻脸,让人捉摸不透。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烂俗的剧情,要怎么反抗,才算反抗,” 好像怎么都不能反抗。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给我钱了吗?” “没有。” “我要的手机了?” “也没有……” “那你说个屁。”社畜撩眼看着勒鸢,“你觉得我是傻逼吗?” “这些我以后都会给你的……我……”勒鸢被社畜眼里的淡漠弄得心慌,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是美好故事开始,却不知道因为自己说错话,当事人突然翻脸。 “钱有那么重要吗?” “别碰我!” 社畜真的生气了。 勒鸢抓着社畜的手腕,却没有缩回,而是手指慢慢下移,而自己从床上起身,细长的手指慢慢沿着身体的线条,滑到了脚踝,她抓着社畜的脚腕往下,一点点将她往下拖,直到社畜的脚腕踩在了地板上,勒鸢才跪了下去。 她拿额头讨好地蹭了蹭社畜的膝盖,鼻息隔着棉裤依旧能感受到温热。 社畜坐起身,垂眼看着勒鸢,沉默着看着她的前戏,冷漠着等待她进入正题。 这只撒娇的,狡猾的狐狸,用雪白的腮从膝盖慢慢磨蹭到中间的位置,鼻尖蹭了蹭,抬眼望着社畜,却只从她黑色的,冷漠的眼睛里,看到被欲望控制的卑微的自己。 勒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跪在社畜面前,是想要她的信息素,还是乞求她的爱。给了钱,就成了交易,给了手机,她就会离开自己。 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些个高级手段,要宝石,首饰,田产土地,再拿去变现,而不是直接要现金。 但她这样直接,又呆又可爱。 在勒鸢下一步动作前,社畜突然说:“你这样……贱不贱啊?” 声音也很冷淡,勒鸢僵在那里,整个人像是无法思考,甚至过了一会才消化掉这句话,她把一直贴在社畜大腿的脸抬了起来,却看到她没有半分玩笑的表情,那上吊的眼神也像是在嘲讽她的自甘下贱。 勒鸢也不恼,但狐狸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尖锐又刻薄,像是掩饰自己错付的真心,从容又懒洋洋地笑着:“是啊,我就喜欢这样,你不喜欢吗?” 说着一口咬在了社畜的大腿上,隔着棉裤,口红蹭得到处都是。 社畜手掌抵着勒鸢的额头:“我不喜欢。” “你会喜欢的。”勒鸢抓住社畜的手腕,不容拒绝地扯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心。 社畜想收回手,却挣脱不开:“我说了,别碰我。” 勒鸢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未及眼底:“我不能答应。”说完,伸手抓住社畜的衣领,迫使她低头,在社畜以为勒鸢要吻自己的时候,脖颈却感到一阵刺痛。 幸好没有任何侥幸的想法。 社畜被推倒的时候,她看着勒鸢,果然,alpha都是这样,不管换了什么样的手段,不管伪装多久,骨子里都是不会变的。 勒鸢压着她,温凉的手指掀开睡衣的一角,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腰线,手掌慢慢上移:“我想吻你。” “我拒绝。” 勒鸢俯身,晕花的红唇在社畜的眼睛上印了一个吻:“你无法拒绝。”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社畜的衣扣,指腹摩擦着社畜脖颈上的齿痕,社畜看着她:“勒总,这次没有发情,还有什么借口?” 勒鸢眼底情绪涌动,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不过徒增难堪:“没有任何借口,我就是要上你。”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还是无法拒绝。” “我没有想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 勒鸢愣住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社畜已经双腿缠住她的腰,整个一扭,天旋地转将她压在身下,勒鸢头还发晕的时候,双手已经被自己刚解开的镣铐拷在了床头。 “但你说错了,不是你上我,这次是我上你。” “不是……你你你……”勒鸢脑子乱做一团,想要挣脱,却被社畜按住了腰,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她瞪圆了眼睛看着社畜。 “臭婊子,玩什么欲擒故纵。”从社畜嘴里吐出的污言秽语,让勒鸢整个脑子都冒烟了。 “你不就喜欢这样玩吗?”说着,粗糙的手掌沿着勒鸢的小腿一直往上,然后用力一撕,岔开的裙摆就这么裂开,露出了光滑的大腿以及旁边同样洁白无瑕的阴户。 “等等……”勒鸢往后缩了一下,被社畜抓住腰往下一拖,两人扭摆间,她的大腿被社畜的膝盖打开,精力整理的盘发也散乱了,两腿大敞,一副反抗却媚眼如丝的模样,真有几分勾栏里欲擒故纵的婊子情态。 “等什么等?不是你想要做吗?”说着,故作凶狠地用手毫无章法地在勒鸢纤细的腰身上,又揉又捏,弄出好些红痕。 勒鸢偏过脸,脸颊一片飞红:“你……你真的别这样。” “我就要这样!”社畜抬起勒鸢的大腿,然后看到了花心一片水痕,就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勒鸢这里竟然能湿成这样,她不是alpha是Omega吧? 但社畜转眼一想,勒鸢本来就是O变A,水多也正常。 社畜双手抬起勒鸢的大腿,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在她原本的设想里,她该学着alpha那样,以暴制暴,她应该压着勒鸢粗暴狂乱的交合,逼着她给自己舔批,像野兽那样不体面的践踏她的尊严。 可她做不到。 社畜放下勒鸢的腿,拿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挨着扣好自己睡衣的扣子,在她出门前,勒鸢问:“你不是要报复我吗?” “算了……要报复也不能是这种报复,勒总虽然是alpha,但也是女孩子啊。”说完,社畜便下楼了。 她去餐厅找出了半成品,给自己做了个海鲜烩饭。 而楼上,勒鸢早就自己解开了镣铐,坐在床边发呆。 ## 我才反应过来,我写的小黑屋的爽点,勒总的火葬场,都还没铺完。我要让勒总在大小姐出现后,每时每刻都悔不当初。(大小姐再晚点出来,让勒总的火葬场再烧旺点。) 追老婆想不氪金?活该你没老婆! 勒总出局醋车 50 在跑还是不跑这个问题里,社畜吃完了一大盘海鲜烩饭,喝了两瓶果汁,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傻子才不跑。 但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人高马大,一人一拳可以打死叁个她,再往上一瞧,好家伙!六个摄像头全方位监控,社畜尴尬地笑了笑。 “两位大哥,你们吃午饭了吗?” 一看时间,早上十点半。 两个保镖没有回答。 “人是铁,饭是钢啊……多吃点嘛……”得到的依旧是白眼,社畜悻悻地说着退回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关着勒鸢,其他的房间,她又不敢乱进,于是上了屋顶,看着这空旷的停机坪,想着这也没法逃跑,就看到了被绑在边缘的男人。 男人嘴唇干裂,面无二两肉,看到社畜,惊喜万分:“你是来救我的吗?!” “?” “是我妈报的警吗?!你怎么一个人来的?” “额……”社畜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赶快过来给我解开。”男人眼巴巴地看着社畜一动不动,“你愣着干嘛啊!过来帮忙啊。” “实不相瞒,我也是被绑过来的。” “她绑你过来,你也可以给我解开啊,无非就是,咱俩谁先死谁后死的区别,但死分什么先后,总要去死的。” “那你为什么不绑着去死?” 男人翻了个白眼:“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啊!我想要活着舒服点!” 社畜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于是走过去帮忙,扯了半天:“这个绳子是特殊材质,弄不断。” 男人垂头丧气,望天流泪:“今夜暴雨啊,你能把我拖到不淋雨的地方吗?” “你是被绑在柱子上,这根柱子是固定的。” “那你能给我撑伞吗?”男人长着一副倒霉脸:“同是天涯沦落人。” 社畜:“我努力。” “对了,她绑你过来干嘛?你做饭很好吃吗?还是鲨鱼专家?” “那倒不是……” “你扫地很干净?她有洁癖,难道……”男人面露恐惧:“你是处理尸体的专家。” “额……”社畜捂脸。 “哦~”男人看到了社畜脖子的咬痕:“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Beta是吧?” 社畜:“你的目光很猥琐。” 男人眨了眨眼:“误会,我对你完全没有什么想法,我天生看人就比较猥琐。” “……”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社畜:“勒家的私生子。” “倒不必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是我姐的情人,怎么还会和我聊这么久。” “首先,我是被你姐绑架的,其次,我很无聊。” “怎么?勒鸢骗你,你没上钩?”男人瞬间眼睛就亮:“她从小就会使心计,把人骗的团团转,我就是典型。”说着,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我从小就喜欢她,帮她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却因为一个Beta……哦,也就是你,被绑在这里,估计也得死。” 男人等了一会,社畜就蹲在那里看他,也不说话。 “我喜欢她。” “哦。” “她因为你,要杀了我。” “哦。” “你不感兴趣?” 社畜揉了揉眼睛:“展开说说?” “算了。”男人撇过脸:“总之,她不可能把你藏一辈子,她那种人,最后也会把你利用干净,然后丢掉的。” 社畜表示赞同地点头。 “所以,你有手机吗?” “没意思。” 社畜转身就走,男人在身后大喊:“记得带伞!晚上会下暴雨.” 社畜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但男人却没有活到晚上,日落之前,社畜看着透明的水墙全是丝丝缕缕的血丝,以及优雅用餐的鲨鱼,发愣了很久。 然后,天一黑就开始下雨了。 社畜撑着伞走到男人被绑的位置,那里除了标记的柱子,什么也没有。 “屋顶冷。”勒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社畜看着暴雨下蜿蜒灯流,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勒鸢又补了一句,但社畜没有回答。 * 暴雨席卷了整个帝国,社畜的灵魂却游离在天外,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个人人都向往的金钱国度。 这里有他们想要的权利,财富和奢靡。 但社畜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她属于那个小小的,温馨却落后的世界。 在那个落后的世界里,有没背叛的师姐,还有没强奸她的十叁。 她想起花爷爷说了遗产后,她又跑去问十叁。 “花爷爷说,你做这些只是为了遗产。” “是。” “那得有多少钱?” “是爵位,不是钱。” “爵位是什么?” “就是世袭制的爵位,指定继承人,继承领土,功勋和家族,是钱买不了的东西。” “所以,你是为了爵位来的吗?” 十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了。” “那……你是为了我而来吗?”花花憨憨地笑着问,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对。”十叁回避她的目光。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那你在帝国的朋友们呢?寒暑假不找他们玩吗?” “没有朋友。”十叁说。 “我在帝国没有朋友。”十叁重复。 “可听说,帝国很好,那里应有尽有,是全联邦最好的……” * 惊雷连团炸开,社畜从梦中惊醒,她睁眼就看到勒鸢,她站在昏暗处,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双深渊般的眼睛盈着冷光。 “十叁?十叁,白十叁。”勒鸢注视着她,一步步走过来:“你梦到了什么?梦呓都这么眷恋?她亲你了?碰你了?还是给你口了?” 说话间,勒鸢已经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社畜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鸢尾花信息素,她往后挪了两步,就被勒鸢捏住了手腕:“在梦里回忆你们青涩的甜蜜吗?要是真的甜蜜,那为什么你去那冰天雪地鬼地方,打黑工那么久?!她为什么没来找你?又为什么现在你被我关起来,她也没有救你?” 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袭来,让社畜呼吸困难,头脑发晕。 “在电梯的时候,她和我们所有人一样,都上了你,她有什么不一样?都是alpha,她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你告诉我!” 勒鸢看着社畜,想着哪怕她嘴里说出一句好听的话,或者否认,又或者骗骗她。 可社畜只说:“你发情了,勒总。” 勒鸢笑了笑,像是失去了理智:“是,我发情了。” 社畜只觉凉意从脊背渐渐窜上来,她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勒鸢直接整个人掀翻,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也没有任何语言,她甚至整个脑袋还埋在被子里的时候,就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被困在了床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将手腕和脚腕分别上了锁。 社畜刚转过头,就被捧着脸啃了起来。 没错,不是吻,是啃,野兽的方式,唇舌和牙齿在她的唇周围脸颊上,又舔又咬又啃,她咬回去,也被咬住,两人的鲜血混在一起,全是带着信息素的腥味。 社畜感觉自己快被吻断了气,勒鸢才放开,社畜双眼朦胧间,看着勒鸢,她的脸庞散发中一种病态的瑰丽,汗津津的冷白的脖子,带着堕落的糜艳。 “说,你喜欢我。”她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 社畜一脸问号,像是在疯子一样看她,而勒鸢受不了她的眼神,直接抓着她的头发,整个人骑了上去,恶狠狠地俯视着她:“说你喜欢我。” “你发骚把脑子骚糊涂了……”话没说完,勒鸢就掀开裙子,整个人骑在了社畜的脸上,刚还来不及喘两口气,就整张脸埋在了勒鸢的下体,口鼻陷在了她的逼里。 可这和上次不同,勒鸢如今神智昏聩又有几分癫狂,半点没克制,骑在她的脸上,就开始上下晃腰,将那没有半点情欲的花朵往她那紧闭的嘴里挤。 社畜双手双脚被捆,因为缺氧,意识也逐渐恍惚起来,生理本能让她想张嘴大口呼吸,却被勒鸢的花汁淋了一嘴,全都咽了下去。 等社畜意识恢复点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阴蒂,她条件反射想把腿夹拢,却看到勒鸢在和她磨逼,社畜吓得往后缩,整个人抵在墙上,手脚却依旧动弹不得,她往下一看,羞耻地转过脸,可勒鸢却不依不饶,一边厮磨,一边将她的阴蒂撵着玩。 嘴里还胡乱地哼哼,等勒鸢又喷了水,她又起身环抱社畜,在她耳边喘息,舔舐着她的脸颊。 社畜鼻尖全是她的味道,发情的味道,高潮液的味道还有高调狂热如证道般狂热的信息素味道。 根本逃无可逃。 勒鸢一边下手在社畜的逼里抽插抚弄,一边又在她耳边黏腻的呼吸,神志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咬着后颈那块早就退化的腺体,尖牙刺入的时候,社畜手脚不可控地抽搐,无数的鞭子抽打她的背脊和下体,一股股的水喷涌而出,却被勒云地手指塞在里面堵住了。 偏偏勒鸢还嫌不够似的,手指往里掏,弄得社畜浑身抽搐,全身都被虚汗浸透,潮湿的黑发贴紧皮肤,眼里全是雾气。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勒总魔怔地看着塞进社畜逼里的手指。 得到的却是社畜地沉默,她闭上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在这里了。” 社畜觉得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勒鸢也应该结束了,但她低估了发情的alpha,而且还是一个有病的alpha。 她逼着社畜缠着她的腰,逼着社畜搂着她的脖子,逼着社畜体会窒息般的高潮,让她一边尖叫一边求饶。 勒鸢也觉得自己疯了。 而这种疯,勒鸢自己是知道的,一种微量的克制的疯,是一种内里的疯,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借着信息素,用极端狂热的性爱,将骨子里的疯和恶完全释放出来。 她在暴雨里占有,标记,舔舐着社畜的每一寸肌肤,将她干得浑身潮红,看着她一次次挣扎,崩溃,然后又将她一次次拉入高潮。 勒鸢低头一次次吻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舌,可她的冷漠和不配合怎么都吻不掉。 “我不好吗?” “我哪里不好……” 勒鸢看着社畜上吊的眼睛,里面还是没有任何情绪。 是不在意。 勒鸢手指颤抖,社畜说的那句像是闪电劈开了她的记忆。 “可你,不在意啊,勒总。” “可你,不在意。” 勒鸢压着社畜,艰难地接吻,嘴唇和舌头,黏黏的,湿湿的,勒鸢浑身都在发抖,她急切地索吻,舌头钻进社畜的嘴里,舌尖扫荡着这片无主之地,两人的唾液黏黏糊糊的混着一起。 两人的喘息也混在一起,可勒鸢却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 她在连串爆炸的快感里后悔。 我是想道歉的……我是想道歉来着…… 但为什么总是搞砸。 * 清晨,勒鸢坐在沙发上发呆,阿姨做好了早饭叫她。 勒鸢坐在餐桌发呆。 “我去叫花花吃饭。” 听到花花两个字,勒鸢才回神:“我是真的喜欢她。” “什么?” “雪姨,我是真的喜欢她。” 卡佩尔:给大家表演什么叫做弯道超车 * 没有人是用这种喜欢的。 女人看着被束缚在床上的Beta,这样想到。 不管是手段还是结果,这都和喜欢没有半分关系,充其量只是占有欲,或者是信息素在作怪。 女人将餐盘放在一旁,给Beta盖上被子。 Beta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地唤了一声妈妈,女人喉咙哽了一下,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姐,也是被alpha这样捆在床上,折磨地神志不清,那时候她还怀着勒鸢,也是这样梦呓着,叫着母亲。 那个时候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陪伴着长大的小姐会惨死在情妇手里,也不知道自己陪着长大的勒鸢,会走上了她父亲的老路。 果然,alpha都是一样的。 * 勒鸢发情后,突然忙了起来,每天要到很晚才回来一次,有时候两叁天都不在。 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她也没了遮掩,想做就做,这让社畜觉得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性爱工具,如果不是还要吃喝拉撒,还有思想,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成了一个器物。 深夜,社畜在高潮里醒来,看着勒鸢满脸潮红的色情模样,皱着眉思考,白天被身体被弯曲成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姿势,做爱的时候,社畜仍在思考。 又过了半个月,勒鸢实在忍不住了,她抱着社畜的腰,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很害怕。” 勒鸢真情告白或者服软道歉的时候,社畜仍然在思考。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高潮中,社畜终于想明白一个长久困惑她的问题。她和卡佩尔为什么无法互相理解,她们总是站在各自OB的立场上,在潜意思里比较谁更惨。 可为什么她需要和卡佩尔互相理解,她们也没有必要去比较到底是作为Omega更惨还是作为Beta更惨,因为Omega的痛苦是作为Omega本身,而Beta的痛苦是生存价值本身被压榨,这所有的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联邦星际的alpha们,是他们在制定规则,所以她们是活在他们统治的世界里。 既然敌人相同,那敌人加诸的苦难?就无需比较。 在高潮的余韵里,社畜看着勒鸢,看着她情难自控地告白,看着她痴迷着喃喃自语的道歉,看着她暴力的性爱手段。 她被勒鸢亲的呼吸苦难,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舔舐,勒鸢潮热的呼吸和滚烫的指尖,禁锢着社畜浑身每一寸皮肤,将她困在这黑屋里,直至被火焰燃烧殆尽。 好了,彻底成了用身体换偏安一隅。 社畜迷迷糊糊地想到,然后睡了过去。 和社畜频繁的性爱,并没有帮助到勒鸢,反而是厌食又失眠,日益消瘦,在工作上的手段也比之前激进了不少,她不去找自己的问题,反而觉得是身边人的行为,让社畜误会,才有了这样的导向结果,让她怎么做,在社畜眼里都是错的。 而社畜正好相反,整个人吃的是又白又胖,圆润了几圈,每次勒鸢来的时候,她要不在熟睡,要不就是看着电视里的搞笑电影,傻乐呵。 如果不是除了肉体,完全和勒鸢没交流,都让人怀疑她是心甘情愿,以及一万个满意自己被锁在床上当抚慰工具这件事了。 一天晚上,勒鸢突然抽风,抱着她一直亲,然后缠着吻她,说了很多颠叁倒四的话,不过社畜没有在意,她在这一个多月里,已经完全练就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面对自己的所有行为,社畜都不为所动后,勒鸢停止了强迫式的性爱,然后勒鸢反常后就消失了。 再然后,整个人宅子的人都消失了。 社畜觉得,是塞拉斯快来了,可那个她预感的傍晚,来的人却不是塞拉斯,而是师姐,?师姐给饿了几天的社畜带了虾仁包子,给社畜解开了镣铐。 她把盒子拿出来,把筷子递给社畜,看着社畜一口一个吃的脸颊鼓鼓,这想到了以前,每次忙完农活,社畜也是这样,吃着没什么味道的蔬菜饼,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塞拉斯醒了。” 社畜恍若未闻。 “她想要见你。” 社畜吃完了包子,后仰在床头:“所以你是被她收买了,来当说客的?” “她收买了我,但我来这里,是为了你。” 社畜:“不用解释什么,师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来帮你的。” 社畜捂着脸,深吸了两口气,笑了笑,但神情难看:“帮我和利用我,并不冲突。”看着师姐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友情,成年后也不可能毫无掺假任何杂质成分,不仅是在帝国,在联邦的各地,也都是勾结利用,利益永恒,你,当然也不会单纯的跟我一个废物做朋友这么多年。” “你为什么这么想?!就算是要利用你,我也说过,你身上如此特殊的信息素,本就值得取交换更好的东西,就应该标码到最高价!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什么样子?!我就是个普通人,只想老老实实活下去,有什么错?你有你的野心和欲望,我没有!你觉得我的信息素,是如此特别珍稀的东西,这东西换到你身上或者任何omega?,都是福报!但对我而言,却是天大的灾祸,没人会在乎一个身体好又耐草的beta死活,?你以为她们为什么处心积虑接近我?泽彦想让我转变成Omega去治疗泽桑,而勒鸢,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被信息素迷了眼,陷入吊桥效应里,误以为是爱情。”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别人是真的喜欢你?” “一个强奸杀人犯的喜欢?!那只能哄骗的手段和演技吧?等着我被利用殆尽后,再二手转出的喜欢,哪里有真心!我只是不想再痛苦了,这也有错吗?!” “可即使这样,你也可以利用她们……” 社畜觉得好累,她打断道:“师姐,你不认命,我相信你可以闯出一番事业,但不要带上我,我真的不想好高骛远,也对跨越阶级不感兴趣。我只想平淡的过完一辈子。” “平淡不了。”师姐看着社畜满脖子的咬痕和手脚腕上的青紫,“丢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必须作出选择。” 被勒鸢囚禁,嫁给泽桑转换成Omega,还是被塞拉斯找到报复,哪个选择都令人窒息。 还有十叁,几乎在一瞬间,她眼神的变化被师姐捕捉:“白家不会庇佑你,更别说得罪塞拉斯,你选择白榆,你俩只能去投靠星际海盗。” 星际海盗……那算了。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你了。”师姐递给社畜一套衣服:“但我也只是在赌而已,如果她不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谁?” 师姐:“一个传道士。” 社畜不知道信仰传播神学的传道士,能救她什么,帝国以武治域,神学都是那些低级文明才信仰的东西,别说白皇帝了,社畜自己就看不上。 她站在屋顶,看着乌云滚滚,师姐说传道士会在这里接她,师姐别是被骗了吧? 刚想到,远处传来了飞舰的嗡鸣,气音如潮水般四面八方而来,社畜站在顶楼,只感觉脚下震动,胸腔发抖,想着这传道士的排场也太大了,等飞舰离近了些,才看着哪是什么传道士,明明就是军用的飞舰,而且都是逮捕星际重犯的。 尤其是,看到离那么远就对着她举着枪支的军人们,社畜更确定。 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恶之徒,只是一个Beta,抓她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 但转念一想,哪个Beta能把备役指挥官捅了啊? 社畜看着这漫天抓捕重犯的架势,感觉双腿被钉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而且面对这么一群顶尖军人,想跑也跑不掉吧? 所以说,师姐,传道士在哪里啊?! 升降梯放了下来,十多个全部武装的军人朝她靠拢,社畜站在强光的中央,气流涌动起的飓风,快要将她吹倒。 社畜站在十多个alpha中间,宛如被包围的土拨鼠,逃无可逃,电光火石间,远处突然出现了咔嚓声,然后就是巨大的疾风从外围包抄进来,社畜眯着眼睛往远处看去,像是私人飞舰和直升机赶来。 军人们好像收到了其他指令,纷纷不解地偏头。 于此同时,漆着红火玫瑰的飞舰已经降落,卡佩尔的金色卷发被风吹得飞扬,她带着比脸还大的墨镜,被簇拥着走了下来,神情矜傲,唇线抿着很紧。 军人们防备着看着她。 顷刻间,天空一道惊雷,乌云滚滚,然后毫无预兆的大雨倾盆而下,旁边一位黑衣人替卡佩尔撑起一把伞。 风也太大了,雨也太大了,风搅着雨乱飞,而社畜被淋得睁不开眼睛,气流像是剑一般刺着她的脸,卡佩尔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然后军人们撤开成了两排。 社畜站在最里面,浑身湿透了,狼狈的像只狗,然后雨停了,她揉了揉眼睛,往上望去,哪里是雨停了,分明是卡佩尔给她撑起了一把伞,挡在她面前,社畜看着她,她琥珀色的眼睛,亮得不似凡人。 “我找到问题的答案了。” 社畜耳朵嗡嗡响,她觉得这里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飞舰的音浪和螺旋桨的声音,乌压压一片压城之感,让她觉得体内翻江倒海,喘不过气来。 “你问我能不能让整个家族耗费几百年几千年去让海妖复活,平心而论,我做不到,因为海妖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去救你,这样,你是不是就相信我说的话和我所坚定的一切?绝非只是传教士的疯癫。” 卡佩尔的卷发被风吹起,慢慢俯下身,莹白的脸隐于黑暗,社畜看不清她的表情,甚至听不清她说的话。 直到那枚象征着玫瑰家族的戒指戴在了社畜的无名指上,社畜才反应过来,卡佩尔是在说什么。 “我会作为你的妻子,和你一起上军事法庭。”说着,她笑了笑,抓着社畜的手:“所有人都无法越过我,伤害你,包括白皇帝。而我们的婚礼哪怕是在监狱里也可以举行,一个全联邦都见证的婚礼,谁也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把你抢去。” 社畜觉得自己脑子好像炸开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卡佩尔,可能是她发呆的时间太长了,卡佩尔微笑着提醒:“动了动啊,说点什么,我还请了媒体现场直播!现在全网都知道我在跟你求婚,你不要在像个呆子一样了。” 啊……啥……? 社畜小心翼翼地朝伞外看去,头还没露出去,卡佩尔就丢开伞,捧着社畜的脸,吻了上去。 社畜睁大了眼睛,眼角余光扫到了八个机位的现场直播,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 但亲吻只有一瞬,随即卡佩尔拥抱着社畜,因为穿着细高跟,比社畜还高一点,社畜听见她小声说:“我救不了我的姑姑,但我想救你。” 随即,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退了一步,笑脸盈盈地问:“所以,你愿意嫁给我,成为玫瑰家族有史以来的第一个beta新娘吗?” ## 什么才叫敢作敢当,真女人!你们这些个alpha都是垃圾。 对了,我不会写大小姐是怎么改变联邦的制度的,因为她之后的一生都在为此努力,一直到死亡。 以及,这个文本来只是解压皇文,乱写的,写到现在都12万字了,估计再有个两万就完结。 丑媳妇见公婆 52 社畜懵逼地和卡佩尔十指相扣,懵逼地走上飞舰,懵逼地坐在座位上,懵逼地等候降落,然后懵逼地来到了玫瑰庄园。 以及懵逼地看着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堂里,站着或坐着,容貌各异,却各个是大美人的长辈们,同样懵逼地看着她。 社畜才好像有点反应过来,她刚才答应卡佩尔的求婚了。 不对,她为什么会答应卡佩尔的求婚? 雨夜的玫瑰庄园,因为来的一位不速之客,陷入了死寂。 而另一边,刚醒来,还带着呼吸机的塞拉斯,看到实况转播后,气得直接吐血了。 拔掉呼吸机,双脚刚沾到地面,重症室的门还没打开,就被从外面蜂拥而来的人强行架了起来,按在了床上。 塞拉斯的母亲,一个冷漠的女人,站在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你!是你给她支招的对不对……你就是……不想让我娶她……你就是讨厌她……咳咳咳……”塞拉斯整张脸憋得通红。 女人不理会他,只对医生说了句:“给她注射镇定剂。” 护士们刚靠近,塞拉斯就伸手掰断了针管:“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的方法……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可以……” “比起她,帝国适配你的Omega也不少,你会喜欢上其他的人的,而且,我断不会让你也走上那位大人的老路,让我们整个家族被人耻笑。” “根本不一样!卡佩尔她是Omega!那个女人是殖民星球的人,她们根本……” “有什么不一样?这个小玫瑰,野心太大,迟早祸及全族,那个Beta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塞拉斯,你是指挥官,你不该有任何的感情,你知道你犯的一个小错位,要多少人替你买单?” “哥哥……如果还在的话……” “他不在了,所以你只能成为帝国的刀。别再孩子气了。”女人接过新的针管,捏着塞拉斯地下颚:“不要让陛下失望,也不要让你哥哥失望。” 塞拉斯眼睛通红盯着母亲,然后针扎进了她的血管里,没过一会,没撑住就睡了过去。 女人理了理塞拉斯濡湿的头发,“给她输些镇定剂,再多派点人过来。” “夫人,军事法庭那里已经开了……那边问要我们要不要和玫瑰家族协商。” “问问皇后陛下吧,毕竟现在那人是她家的媳妇。” “是。” * 卡佩尔当众求婚,还搞全联邦直播这件事,不只把塞拉斯气吐血了,玫瑰家族的长辈们,也呕的要死,各个气得内伤。 看着面前这个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Beta,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社畜也很局促,如果不是当事人,她绝对会站在长辈那边,对他们打量嫌弃的眼神,甚至深表赞同。 虽说她是被求婚的对象,但是平心而论,她真的配不上卡佩尔。 于是她站在那里罚站般的,尴尬的盯着地面。 “你……做什么工作的?”终于有个长辈开口打破了沉默。 “之前当过花匠,泥瓦匠,修理工,后面在工厂里打螺丝。”在长辈们越拧越紧的眉头下,社畜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在帝国给我师姐当跑腿,现在失业了……但我家还有田可以种……” 社畜小声说完后,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掐着人中,差点背过气去。 长辈们的眼神宛如利钩尖刀般,光是扫过去就能隔着空气把社畜捅得千疮百孔,恨不得将她骨灰都扬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过了好一会,才又人开口。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种地的。”刚说完,又有个长辈掐着人中,他们多年的修养已经压不住快压不住自己的表情,脸皮甚至抖了起来,社畜又慌忙补充:“我家后山还有鱼塘……” “那……你家在哪里?” “M -22边缘星球。”刚说完,另一个长辈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后,冲到社畜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而后发现有些失礼,握紧拳头,转脸看着卡佩尔,满脸怒火中带着不解,不解里又有之前还没反应过来的懵逼,懵逼中又能品鉴出几分荒唐。 总之此人,这辈子的丰富的表情都贡献在今晚了。 这他妈要不是多年涵养修炼,他发誓自己绝对当场把这个攀高枝的Beta,千刀万剐,祖坟都给她刨了,骨灰也给扬了! 对对对,今晚就暗杀她! “你搁着卖自己做慈善呢?”想到有暗杀这条路,长辈松了一口气,终于憋了一句出来。 卡佩尔却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社畜觉得这个帅哥长辈说的很有道理,要是她领着一个一无是处身有缺陷,还被人追捕差点犯了命案的男Omega回家,父母肯定会被气背过气,更别说这个救她的还是整个联邦星际都闻名的小玫瑰。 社畜虽然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但她也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配不上卡佩尔。 众人看着一脸呆样的Beta,又看着旁边神情自若,一副我就和她结婚,你们请便的卡佩尔。 坐在正中间,一直一脸苦大仇深的男人发话了:“散了散了,都先回去睡美容觉,等家主回来再讨论。” “不是,睡什么美容觉?!我眼角额间气得都生了八条皱纹了!睡个屁!”旁边的女人吼完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清了清嗓子,瞪了社畜一眼。 男人虽发话了,但大家还在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社畜。 社畜被盯得心里发毛,然后就有一个侍者走到她面前:“您请跟着我来。” 社畜小心翼翼地看了卡佩尔一眼,卡佩尔点了点头,社畜就跟着人上楼了。 庄园太大了,楼梯也太长了,走廊上明亮的吊灯,金色的花枝纹路以及价值连城的成列,宛如行走在博物馆里,可社畜没心情去欣赏它们。 她到现在仍然处在懵逼状态。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卡佩尔,可能是当时的雨太大了,风儿太过喧嚣,以及卡佩尔的眼睛太美了。 卡佩尔的眼睛的确很美,睫毛也很长,脸蛋也很完美,身材也很好,就算是放在美人成堆的歌姬明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对,一定是被美色诱惑了! 社畜得出结论,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勒鸢掰弯后,就陷入了卡佩尔的美色里才鬼迷心窍的答应了。 社畜终于想明白后,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穿着黑白女仆裙的女佣围着脱衣服了。 “不是……你们干嘛?” “等……” “我……”连一句话都没说清楚,就被剥的溜光,然后在女佣的推搡间,进了浴池,社畜抬头看着这比她租的整个房子还大叁倍的浴室,看着女佣们的一脸冷漠,以及头上和水里的泡泡,手脚慌忙的想上下遮掩,就被女佣们按住了手腕。 “不是……” “别乱动!”女仆说了一句,社畜立马僵成了木头。 这种连电视长都没看过的超精心洗浴呵护,让社畜如同受刑,女佣们甚至问社畜下面的毛要修成什么形状,还给了图片让她选。 社畜真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看着女佣盯着她,一定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随便指了一个,然后接着就是漫长的护理。 社畜浑身被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她紧绷着紧绷着就困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睡觉?” 女佣:“您直接睡,一会我们把你扛回房间。” “哦。”社畜闭上眼,随口问:“谁的房间。” “大小姐的房间。” 好了,这下又不困了。 # 先婚后爱剧本,被轮后,嫁入豪门的社畜。真结婚了,不用担心反转。 豪门媳妇不好当 53 社畜精神抖擞地做完漫长的护理,等到被捆成毛毛虫,当成货物一样被六个女仆一路扛到卡佩尔房间的时候,社畜反而眼皮开始打架了。 女仆扛着她,走路摇晃间,社畜感觉像是躺在村口的摇椅上,格外舒适,她迷糊间想着,之前看的泡沫剧里,嫁入豪门的Omega,新婚的第一夜就会这样被抗进丈夫的房间。但……首先她是个Beta,其次卡佩尔是个Omega,然后她们没有结婚。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 以及,关于为什么她被剥光了裹进被子里没有反抗,是因为她实在是反抗不了,十个看起来瘦弱但力大无穷的女仆们啊! 女仆的脚程也快,没过几分钟就到了门口,还来不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女仆皱眉,咳嗽了两声,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即推开门走出一个淡漠的男人,他目不斜视,径直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女仆们走进门,就在社畜以为她会被放在床上的之后,六人高低错落地蹲下身子,手臂一抖一伸,社畜就这么从摊开的被子里,滚了出来。 双手是又遮上面又遮下面,最后只能背过身去。 卡佩尔不悦地拧眉:“谁让你们这么羞辱她的。” 女仆:“大小姐,我们只是做了应有的流程,没有羞辱。” 卡佩尔深吸一口气,从衣柜拿了件睡衣外袍丢给社畜,让她穿上,问女仆:“她的客房呢?” “夫人说,没有客房。” “是没有客房,还是没有给她准备的客房。” 女仆垂下眼睛没有接话。 “结婚前就睡在一个房间,传出去不好,你跟夫人说,给她准备间客房。” 女仆:“大小姐,夫人说,你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玩腻了,就懂得回头,而且她是Beta,无法标记你,你们两个就算滚过床单,也没有alpha在乎。” 卡佩尔眯起眼睛,嗤笑了一声:“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你告诉夫人,即使没有她,我也不会嫁给任何一个alpha。” 女仆们看了卡佩尔一眼,纷纷退出,将门合上。 两人就这么站在灯下了好久,社畜才悄悄看了她一眼:“要不……这婚”还是别结了吧? 社畜嘴巴刚一张开,话还没说出口,卡佩尔扫了她一眼,踢掉了拖鞋直接钻上床,看着紧紧合拽着衣领的社畜:“看着我干嘛,上床睡觉啊,你不困吗?” “困……确实困……”社畜呆呆地也钻上床,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要不……我还是睡软塌吧……”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卡佩尔回答,转脸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社畜一直觉得自己挺缺心眼的,但似乎卡佩尔比她更缺心眼,这样一想,两人还是有一点般配。 * 社畜这一觉睡得是相当舒服,等卡佩尔凉凉地声音从头顶传来,社畜才朦胧的睁开眼,看着自己像个八爪鱼无赖一样,抱着卡佩尔的腰,脸蹭着她的小裤。 社畜连忙道歉,然后就看到旁边端着早餐桌,瞪着她的女仆,脸上的表情和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你这个Beta去死吧! 倒不必如此仇恨,社畜接过早餐桌想到,早餐很丰盛,餐盘里的食物分量不多,但有好几种,社畜席卷而空的时间里,卡佩尔只喝了一小口牛奶。 “还有吗?”社畜看着女仆。 “有。”女仆端起餐盘出去给社畜换餐。 社畜小声问卡佩尔:“她不会在我餐盘里吐口水吧。” “不会。” 社畜还没来得及放心,卡佩尔又补了一句:“但老鼠药有可能。” “?!” 卡佩尔:“看过《山庄往事》那个电影吗?里面有个当情人的alpha,就是被老鼠药毒死的,那个电影拍得就是我家的事,真事。” 好了,别说早餐了,三餐都吃不下了! * 卡佩尔求婚这件事,在联邦闹得是沸沸扬扬,而塞拉斯受伤这件事却并未公开,之前本来是准备将社畜秘密处置,但卡佩尔直接将这件事捅上了军事法庭,她想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塞拉斯就越没有机会向社畜下手,而且开庭还需要私下协商,时间也会越拖越久。 于是,社畜就暂时在玫瑰山庄住下,她看完《山庄往事》后,又去网上查了查玫瑰家族的秘辛,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狠角色啊,吓得社畜于是三餐基本都不敢吃,要不吃营养药,要不自己去厨房煮面。 弄得山庄里的帮佣都在私下嘲笑她,胆小。 胆小就胆小,社畜端着鸡蛋卧面,蹲在厨房的一角吃的津津有味。 “你好,你就是我姐姐带回的那个Beta吗?” 社畜看了他一眼:“不是。” “不可能啊,他们都说你在这里,而且你长得很有个人特色。” “你都确定了,问我干吗?” 小男孩也不生气:“我的皮球掉在湖边呢,你能帮我捡一下吗?” “不。” “举手之劳,为什么不能帮我。”小男孩粉雕玉琢,可怜兮兮地说。 “等你把我淹死在湖里吗?” 小男孩语塞后,离开。 下午,社畜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 下面一阵吵闹,她起身一看,有个少女冲着她挥手:“花花姐姐,他们从其他星球带回了一只变异种,特别可爱,下来一起看看吧。” “你自己看吧。” 少女:“我们一起去吧,关在笼子里的,不用怕。” 社畜:“不去。” “为什么不去?” 社畜:“等它把我咬死吗?” 少女脸黑了,社畜继续躺会椅子上。 想着总之,只要不理他们就没事了。 但社畜想错了,晚上大家在用餐的时候,杀手扮着女仆站在社畜身边,然后准备一刀结果了社畜,结果社畜眼疾手快抓住了刀刃,反手那叉子捅了他一刀。 杀手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提前知道我要杀你的。 社畜:废话,这几天,全山庄的帮佣,看到我,都把‘你去死’写上脸上,就你一个对我笑的,满脸写着‘我很友好哦’。 社畜松开手,就有安保立马把穿着女仆装的杀手架了出去,而餐桌上的各位依旧面无改色,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社畜偏了偏身体,小声对着卡佩尔说:“我要是报警的话,有用吗?” 卡佩尔:“估计没有。” 社畜目光环视一圈:“我觉得也是。” ## 当家的还没出手 54 晚餐后,社畜一个人回了房间,本尊一走,卡佩尔就开始在大厅舌战群儒,吵了三个小时的时候,社畜在蹲着追泡沫剧,卡佩尔怒气冲冲回房间洗漱的时候,社畜躺着追泡沫剧,卡佩尔在衣帽间选睡袍的时候,社畜抻着脸追泡沫剧,卡佩尔躺在软榻上看剧本的时候,社畜吃着水果追泡沫剧,然后就被飞过来的剧本砸了后脑勺,不疼但是卡佩尔打她干嘛? 社畜一脸懵地转脸看她。 卡佩尔:“你不是挺能叭叭吗?整栋楼都要掀起来了,你搁这追白痴剧?” 社畜:“额……那我下次叭叭?” 卡佩尔咬牙切齿:“你最好是。” 社畜:“我……努力……” 卡佩尔:“把电视关了。” 社畜:“为啥?” 卡佩尔:“你是觉得我演技烂,所以非要当着我面看一晚上吗?” 社畜看了看电视里的Omega,再看看卡佩尔,再看看电视里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Omega,再看看躺在软塌上,猫一样眯起眼,冷漠高傲的卡佩尔,然后又被枕头砸了。 社畜连忙把电视机关上,然后脱了鞋滚上床,只露出一双呆呆的上吊眼看着卡佩尔。 卡佩尔:“……” 躺到床上,两人谁也没睡着,过了一会,卡佩尔问:“我演技真的烂吗?” 社畜:“我根本没认出来……那女主是你……” 卡佩尔猛地坐起,环顾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的时候,又听见社畜赶紧解释:“你比电视机里好看太多了!所以我才没认出来!剧抛脸啊!剧抛脸!下一个星际影后就是你!” 卡佩尔又躺了回去,心平气和地闭眼:“下次记得叭叭回去。” 社畜:“一定。” 卡佩尔:“你发誓。” 社畜:“我发誓。” * 然后,社畜叭叭了回去。 她起夜去卫生间的时间,看到了镜子里拿着枪指着她的少女。 “你消音了吗?” “你以为为什么我还没开枪?”少女也很懊恼,她好不容易在这里藏了半天,万事俱备,偏偏忘了安消音器。 “哦。”社畜脱裤子坐在马桶上。 镜子里的少女收起枪,又拿了一把刀出来:“你这个贱民,利用我姐姐的同情,就像妄图改变命运,你比以往那些情人更恶心。” “哦。”社畜提上裤子:“可我不是她的情人,我是她的未婚妻。” 少女气得脸有些扭曲,社畜朝外面喊了一声:“亲爱的,你醒了吗?” 少女连忙躲进了黑暗里,社畜打了哈欠:“我看错了,她只是翻了个身。” 少女:“我杀了你!” 社畜:“你过来我就大喊。” 少女:“不要脸!” 社畜:“比你好点。” 少女无能狂怒,溜回房间,打开小金库开始疯狂夜购。 * 第二天,社畜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庄园里的女仆们,大换血了,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从外面请的专业杀手,不仅如此,大家看到她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专门露出枪支给她看,紧接着就是一脸‘你今日必死’的表情。 社畜人在餐厅吃饭,腿却一直抖。 卡佩尔发现社畜今天格外粘人,她走到哪里,社畜就紧紧跟到哪里,甚至在她换衣服的时候,社畜都挤进了衣帽间。 “鼻血擦一擦。” “哦哦哦……对不起……”社畜转过身擦鼻血:“上上上……我是上火……” “没事,随便看。”卡佩尔很大方。 “那……那倒不用……”社畜转眼就看到,给卡佩尔系塑腰的两个女仆,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社畜后背一凉:“那个……我今天能不能跟你出门啊……” 卡佩尔看了她一眼:“我今天要去拜访我姑姑。”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确定?” “确定确定。”社畜心想,你姑姑还能把我杀了不成,最多骂我两句,总比丢命的好。 * 然而……社畜看着庄严肃穆,重重迭迭的殿宇,扭头看着阴天还打着太阳伞的卡佩尔:“你姑姑……是……?” “白皇后啊。” “嘶……”社畜倒吸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步,后面的黑衣保镖们就拦住了后路。 社畜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腿也忍不住抖,她已经努力掐大腿让自己保持冷静了,可是就是忍不住…… 她偏脸小声问:“你怎么不说,你姑姑是皇后陛下啊……” “你也没问啊。” 社畜:我的错。 卡佩尔走了几步路,发现社畜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她皱眉:“你干嘛?” 社畜:“我可以不进去吗?我在门口等你……” 卡佩尔:“我已经告诉姑姑,你来了。” 社畜小心翼翼开口:“哦……那你姑姑脾气好吗?” 卡佩尔:“她老公脾气不太好。” 社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她老公是谁?” 黑衣保镖看白痴一样看她:“白皇帝。” 社畜:“……” “白皇帝是塞拉斯的……?” “便宜舅舅。” 社畜紧紧趴在墙上,更不敢松手了。 卡佩尔:“把她给我扒下来。” 保镖们:“是。” ## 塞拉斯的妈妈,是皇室的养女,但也有血缘关系,不是嫡系。 55 被像扛沙袋一样,扛进皇宫的,距今为止可能就社畜一人。 巡视的皇家部队还有宫里当值的侍女侍从,虽然头身未动,但斜着的眼珠子都快飞到社畜身上了。 社畜耳朵烧得通红,觉得丢人极了,但卡佩尔却毫无感觉,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未变过。 社畜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见皇后陛下,是被人像雕像一样,直接180度转90度立在她的面前。 不,应该说社畜根本没想过自己能见到皇后。 卡佩尔一声姑姑还没开始喊,社畜两个膝盖就直直地砸在了地面,即使铺了地毯,依旧能听到骨头凿地的声音。 卡佩尔侧脸看她,单挑了一下眉,介绍说:“姑姑,她就是我的未婚妻,花花。” 白皇后尴尬一笑:“把这孩子扶起来吧,跪礼早就废除了。” 社畜被旁边的侍女搀扶起来,还直愣愣地问:“可之前新闻里,骑士还是单膝跪地啊?” 卡佩尔压低声音:“所以人家是骑士……” 社畜才反应过来,只有骑士才有跪礼。 白皇后看着社畜和卡佩尔眼神交流,忍不住笑了。 “姑姑?” “这孩子,和你还是很搭的。”白皇后说:“看起来是个很幽默的人。”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社畜幽默,社畜歪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白皇后。 “还很可爱,像……像一只吊着眼睛的小狗。” 社畜转脸看卡佩尔,卡佩尔表示赞同地点头。 社畜:…… 然后,果不其然又迎来了女方家的终极问题。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社畜抿嘴陷入了沉默,随即小心翼翼地回答:“之前当过花匠,泥瓦匠,修理工,后面在工厂里打螺丝。” 可和预料的反应不同,白皇后很开心地赞扬:“你真厉害,会的这么多,那你很小就出来工作了?” “嗯,因为我们家那边是在边缘星球,所以大部分小孩很小就会帮父母的忙,或者邻居的忙,我小时候就是帮邻居爷爷管理花圃,后来修屋顶,然后跟村里的哥哥们学习修收割机。” 白皇后眼睛都瞪大了,由衷地夸奖:“你好厉害啊!” 社畜脸倏然红透了,眼睛乱飞:“没……没有……我还会摸鱼,钓鱼,种地也很厉害,以前村里收割机坏了,没钱买,我们都是手割的,我割麦子贼快,后来去了工厂打螺丝,我也是最快的。” “哇……那你怎么来帝国了?” 社畜挠了挠头:“我们工厂和监狱有长期的合作,后来那些罪犯越狱闹大了,上面就把我们厂查封了,发现好多工人都是监狱那边偷运过来的,然后我就上新闻了,师姐就把我接到帝国来了,我就在这里做些简单的文员跑腿工作,不过没做几个月……就被辞退了。”社畜立马站直了:“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但公司赔我一些钱,我家里还有地可以种。” 白皇后十分羡慕:“那你去过很多地方吧?” “没有,我只去过那个冰天雪地的工厂还有帝国,只是干过的事情比较多,都是些修理类的手工活。” 白皇后环顾四周:“你们先下去,我单独和花花说几句话。” 侍女互相看了看退下。 白皇后:“卡佩尔,你也退下。” 卡佩尔看了一眼社畜,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白皇后仰起脖子再三确认,然后离开高位,拖着巨大的裙摆跑到屏风后面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社畜:“这个八音盒,你能帮我修修吗?” 社畜看着老旧盒子里的八音盒,“我试试。” “嗯。” 社畜确实有一双巧手,没过一会,八音盒又转起了起来,白皇后像个小孩一样开心地捧着八音盒,将耳朵凑近:“它真的动起来!声音还在!花花,谢谢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社畜被夸地找不到北,不好意思的回答:“陛下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我也可以帮您。” “确实有。”白皇后抓住社畜的手:“拜托你,和卡佩尔分手吧,然后……然后让她忘了有我这么个姑姑。” “什么?”社畜没反应过来。 白皇后看着手中的八音盒:“这孩子在走一条很危险,很危险的路,继续走下去,家族会抛弃她,我也无法一直保护她。” “陛下……” “对不起,你很喜欢那孩子是吧?可……你们两个真的没法在一起。”白皇后抱紧怀里的八音盒:“我试过……我替你们试过了,真的不行。” 金丝雀。 真正的金丝雀。 不是泡沫剧里的,也不是故事里的,而是出现在社畜面前的真正的金丝雀,社畜的嗓子在冒烟,可她没办法给予这个至高无上的陛下一点安慰,她看起来就像个脆弱的小孩。 “我……不喜欢她。”社畜说:“她也不喜欢我。” 白皇后愣愣地抬头看她。 “她只是在救我,因为我捅了塞拉斯一刀,因为我身上特殊的信息素,她怕我和其他Omega一样,被当成抚慰工具,所以卡佩尔是在救我,她说,她救不了你,所以,她要救我。” “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她知道自己走的路,自己选择的方向,也许也预测过结局,但她依旧满怀勇气的走下去,这个世界需要她这样的站出来,Omega需要她,我需要她,陛下,你也需要她。” “所以,她不会忘了你的,皇后陛下。” 社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就像她不知道,她离开后,她修复好的八音盒被白皇帝丢进了火盆里,成了一地的灰烬。 56 56 白皇帝提前处理完公务,白皇后和社畜的聊天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 不得不赶紧离开,她被带着绕了小路,耽误了些时间,才到宫门口和卡佩尔会和。 但她到的并不是时候,或者说晚了些。 卡佩尔和alpha们的争吵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冷眼看着卡佩尔,嘴唇一张一合,离得太远了,社畜没有听清。但从表情来看,绝不是好话。 有人眼神瞟到社畜,宛如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扫一眼就移开,随即一群人拂袖,浩浩荡荡地入宫。 卡佩尔站在那里,眼尾微红,眼神却如刀,在巨大拱门的映衬下,和一群一群高大的alpha的背影中,她那么脆弱,渺小,却有种屹立群山般的决绝。 社畜突然觉得,被利用也没关系。 她走过去,拍了拍卡佩尔的肩膀。 卡佩尔收敛了情绪,转身上车,社畜也跟着钻进去,卡佩尔头靠着玻璃窗,带上了墨镜,问:“姑姑和你说了什么?” 社畜:“可以说吗?” 卡佩尔疑惑。 “就是车上会不会有什么监听器,或者你的保镖司机其实是被安插的棋子。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如果我说了之后,就会被曲解,过度解读,然后给你和陛下惹上麻烦。” 开车的司机,强装镇定。 在后排,前排cos冷脸机器人的保镖也愣住了。 只有卡佩尔翻了白眼:“那你别说了。” 司机,保镖:不要啊!说啊! 社畜哦了一声,然后就闭嘴了。 过了一会,卡佩尔调整了一下坐姿,“所以,姑姑和你说了什么?” 社畜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姿势。 卡佩尔:“你真不说啊?” 社畜点头。 司机,保镖:…… * 卡佩尔更气了。 她头靠着窗外,想着刚才alpha的冷嘲热讽,还有最近网上愈演愈烈的言论,十分疲惫,网上传播的社畜捅塞拉斯的视频,已经全部删除,索昂尔家族那边也暂时没有表态,但对于玫瑰家族悔婚这件事,舆论攻击还是不少,但比起社畜捅人的视屏,最让卡佩尔生气的是,社畜之前被轮的视频以及当时在医院跳楼这件事又被推上了热搜,降都降不下来。 幕后操手不少,不只是alpha,还有多方势力介入,所有的既得利益者,规则制定者,附庸以及看热闹的,都搅进这趟浑水里,躺在弱者的皮肉上吸血。 “所有人都说,我走不到终点。”如果是之前,卡佩尔肯定会借题发挥,将这件事热度炒到最大,然后作为攻击alpha的武器,哪怕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媒介,一块可有可无的踏脚石,一个微小的可能,但现在……她眼尾扫了一下,呆呆傻傻的社畜,却再也无法向两个月前一样,心安理得的将她架在高台上,踩着她的尸骨全了自己的未知的路。 “登山者只看到山巅,就会不知不觉,放大山中的不可预估的危险和阻碍,登山路上想到都是痛苦和烦躁,而只在乎眼下风景的,只会享受山中的赠予,往往不知不觉就到了终点。”社畜看着卡佩尔墨镜反光里自己的脸。 “所以,我要把自己想成反派吗?哈哈,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起来。” 社畜:“只要挡了别人的路,就算是圣人,在主角的故事里也是反派。” 卡佩尔:“所以,姑姑是劝你不要和我结婚?” 社畜:“我不告诉你。” 卡佩尔又翻了白眼,过了一会又问:“还是说白皇帝为难她的事情?” 社畜:“我是个傻子。” 卡佩尔咬着牙看她:“我才是个傻子!” * 车行驶回玫瑰庄园,卡佩尔想了一路怎么撬开社畜的嘴,可还没想到办法,就发现勒不对劲,她降下车窗,环顾一圈,问:“家主回来了?” 保镖:“是。”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家主说,提前告知小姐,小姐就会跟人跑了。” 卡佩尔嗤笑,“我为什么要跑?”下车后,又拉着社畜的手腕,重复道:“我们为什么要跑?即便是索昂尔家族族长来了,我也不会跑。” 但来的人,并不是索昂尔家族,而是泽彦。 他悠闲地坐在后花园,和家主闲话品茗,旁边坐着垮着脸的泽桑,泽桑在看到社畜的一瞬间,嘴角立马上扬,眉毛也挑高了,起身又未起,手足无措,一脸纠结间,在看到两人紧握的手的时候,整个人就冷了下来,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你们来真的?!” 卡佩尔淡漠地看着她,泽桑感觉自己被她的目光挑衅了,指着卡佩尔口不择言:“你一个被指了婚的Omega,懂点寡廉鲜耻好吗!” 卡佩尔冷笑一声,不仅拉着社畜的手,还将头靠着社畜的肩膀上,阴阳怪气道:“联邦里还有跑到别人家里骂主人的alpha,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寡廉鲜耻。” 泽桑眼睛瞬间就红了,她指着卡佩尔又指了指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没有立场,咬着后槽牙,用眼神示意泽彦。 泽彦:“泽桑,好好说话,你在家里答应过我什么?” 泽桑嘟囔了一句,然后又垮着肩膀坐了下去,看着玫瑰家主。 玫瑰家主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他坐在那里,抬手招了招卡佩尔,卡佩尔便松开社畜的手走了过去。 “舅舅,您回来了。” “你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假期都被你搅黄了。” “我不是故意的。” 卡佩尔半蹲下身子,男人摸着她的发顶:“我知道你不喜欢塞拉斯,我也不强迫你,但这个Beta,是绝不行的,现在泽彦带着她的侄女上门要人,泽家会保护她,我也会向索昂尔夫人求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卡佩尔抬起脸,看着男人,“舅舅,你以为我在发小孩子脾气?” 男人收回手,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和你姑姑一样,害人又害己,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局,她尚且如此,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卡佩尔血液都冷了,她的反抗努力,姑姑的反抗努力,就这样被男人三两句话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男人似无所察觉,只继续说:“你在外面丢人现眼,拉帮结派搞些事,大家早有微词,我都替你盖了过去,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到你婚后日子也不好过,我也就顺着你,但你这次实在是过火,用这么一个贱民,来羞辱家族,羞辱塞拉斯,羞辱你自己。”男人甚至眼神都没有在社畜身上停留过:“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实现你可笑的想法,让世界的法则跟弱者妥协。” “未免太过可笑。” 卡佩尔错愕地看着这个从小都护着自己的血脉至亲,正和联邦所有的alpha一样,说着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训诫的言语。 “你现在,还有回头路,趁大众舆论还没有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放弃你那可笑的英雄主义,离这个杀人犯,破鞋,被轮的垃圾货,远一点。” 泽桑皱眉,十分不满男人对社畜的定义,泽彦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她的发作。 卡佩尔静静地看着男人,她沉静的脸皮下,情绪如同旋涡搅动,因为太过复杂,导致整个人面部表情有些崩坏,最后只吐了一句:“我管大众舆论说什么。” 男人:“据我所知,你最早接触这个贱民,就是为了利用大众舆论,现在,你又不在乎她们说什么了?那你为什么又要撒谎,说你喜欢她?” 卡佩尔:“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她?” 男人叹气:“卡佩尔,还用明说吗?” 社畜是个Beta,底层出生,做着最苦最累的活,没胸没屁股没身材,也没有颜值,就是联邦上亿的芸芸蚁民,哪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连社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可卡佩尔却说:“你们真是狭隘又可笑。” “我喜欢她,喜欢她身上,独有的,令我着迷的精神力量,这是千锤百炼后的强大的衍生物,是你们根本无法感知到的,一种稀少的内在的野性和生命力,是这个死气沉沉的联邦和帝国,所没有的东西!是未被规训的美。” 社畜错愕地看着卡佩尔,大脑像是机械出现故障开始卡壳。 “所以,家主大人,我不是小孩子闹脾气,不是利用她而拒婚索昂尔家族,我是想和她结婚,是因为,她是联邦里,唯一可以和我比肩之人,是我的命定,和她的外貌,地位,性别无关,她是个Omega,我喜欢她,她是个alpha,我喜欢她,她是个Beta,我喜欢她。她是个打螺丝的工人,是个种田的农民,是公司的跑腿小职工,我都欢喜,所以,哪怕,失去小玫瑰的称号,失去家族的庇佑,我还是喜欢她。” ** 大小姐,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快来我怀里。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花花大女主剧本开了,呜呜呜呜呜开了 57 卡佩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自然而然的,由心而出,但她的言语触怒了男人。 男人眉眼冷峻,过于削痩的脸颊,让他看起来精明又刻薄,“我是在给你选择吗?让你误以为,抛弃家族,身份地位,就可以和这贱民厮守,演戏演到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妄想,就可以推翻整个帝国的秩序了。” 男人嗤笑,拿起繁花缠绕的上好胎瓷茶杯,润了润嗓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结局,你离开玫瑰庄园,就会被闻腥而来的饿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而这个你想要帮助的贱民,她只会躲在一边,或者因为那点可怜的有用的信息素,在别人家里苟延残喘,而你,的余生,也只能用你的皮肉乞讨生活,比那些在军队的抚慰员更下贱。” 卡佩尔怔怔地看着男人,她像是被一拳打懵,不是因为男人说的话,而是说出这么恶毒诅咒的人,是她的血亲舅舅,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呵护她成长,纵容她的舅舅。 男人看她像是被吓懵了,缓和了口吻:“但舅舅不会让这些发生,只要你还是家族的小玫瑰,舅舅发誓,我会用尽一切去保护你,你不喜欢塞拉斯,我们也可以和别的家族联姻,你想晚点结婚,你想去搞什么omega救助,舅舅全都依你,只要你离这个贱民远点。” 男人伸手想触碰卡佩尔,卡佩尔却应激反应般缩回手,她环抱双臂,手臂汗毛肃立,心也如坠冰窟,她看着男人和自己相似的外貌,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二十多年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过往,彩色滤镜全部褪色,记忆力那个和蔼温情的男人,恶魔的本性才显现出来。 卡佩尔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知到,自己作为一个Omega的处境,她哪里是家族的小玫瑰,她明明是继姑姑之后,另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个因为混有高位alpha的血液,而更加昂贵的商品。 卡佩尔摇头,往后退,一种前所未所的恐惧席卷了她,如果说之前的alpha的言论和秩序只是让她觉得恶臭和恶心,那么现在,窥探到alpha本质后,卡佩尔觉得遍体生寒,如临深渊。 抬头仰望,恶魔之眼遮天蔽日,不得自我。 在她快要倒下之际,一双粗粝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和肩膀:“我在。” 卡佩尔转头看着社畜,豆大的眼泪一瞬间就掉落。 * 男人看着社畜,社畜同样也看着男人。 这个Beta的眼睛真令人厌恶,直白的,平视着,不带一点贱民的自知,就像她和他们是平等的两个灵魂。 “卡佩尔,到我这来。”男人说。 卡佩尔快速抹掉眼泪,压抑着满腔怒火看着男人:“我就是要和她结婚,哪怕余生比你形容的更加悲惨!”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抬起拐杖拿底部指了指卡佩尔:“来人,把大小姐请到阁楼,好好管教!”说完,站在远处的保镖就快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四周,如同大山。 “而这个贱民,你们就带走吧。”男人甚至都没有看社畜一眼。 泽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泽彦拉着泽桑起身,“多有打扰,我们就不久留了,花花,我们走吧。” 社畜笑了笑,拉着卡佩尔的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半护在怀里,抬起下巴,冷嘲热讽到:“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能随便决定我的去留?能决定我未婚妻的去留?” 这句话很酷,但不该是社畜这样的人说出口,她或许都不应该称为人,而是人这个生物里的另一个物种,Beta,普通,平庸,利用,底层,而Beta拆开也很有意思,be 称为 ta (他)成为人,成为什么人,类人吗? 制造这个单词的人,真是有意思,本来人就分阶级,就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就是命贱如蚁,还要赤裸裸的区分,强行打上标签。 社畜知道,alpha不是针对她,对于权贵,社畜还是有感悟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惊叹,不仅是她,任何一个活生生的,娘生活爹养的联邦人,都可以因为他们的喜误,被像个货品一样买卖,明明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独立思考的人,却和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奴隶一样,被他们随便一两句话就决定生死。 社畜看着男人的眼睛,她决定接受命运的馈赠,抛弃良心和良知,遗忘过去,不管是将来成为屠龙的少女亦或是恶龙,至少现在她要站在卡佩尔身前:“这位先生,卡佩尔小姐,不是你们家族的玫瑰花,她是联邦的公民,是活生生的有着自主意识的联邦的人,她是山间无谓的风,天上自由的鸟,你绝对无法将她困在这里” 男人眯起眼睛,蔑视社畜:“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说话。” 社畜淡然:“我想,我是有资格和您说话的,不仅如此,我也有资格和卡佩尔结婚。” 男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掏出枪,枪口对准社畜的头:“你能活到现在,就该跪着叩谢泽先生要保你,要不然……” 泽桑:“叔叔,你别生气,花花不懂事。” 两人都没理泽桑,眯着眼睛注视着对方。 “要不然怎么样?”社畜继续走近几步,将额头抵在枪口上,“尊贵的家主大人,这辈子上过军事法庭吗?吃过牢饭吗?想要去边缘星球的工厂打过螺丝钉吗?” “你这个烂货!你这条贱命连我家狗都不如,我杀你全家都不会上法庭。” 社畜阴沉下脸:“是吗?那您试试,就现在马上去,我全家在星际边缘等着你,哦,对了,我还没又正式介绍,花花的是我的名,我的姓氏是尼古拉斯凯奇,有着被誉为鲜花帝国的联邦同盟,我的养父是星际同盟的第十七代大公,他去世两年了,我继承了他的爵位,所以你可以称呼我,伯爵大人。” 男人皱眉。 社畜:“哦,对了,听说你要杀我全家,那恐怕得动用整个帝国的军事力量了,毕竟我的家族以战功封爵,同盟国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我的祖上积累的,包括你住的玫瑰庄园。” * 这个伏笔早就埋了,后面会写打螺丝,打螺丝的地方不是真的单纯打螺丝,哈哈哈哈。那是个监狱兵工厂,要不是花爷爷救她,社畜的两个腰子都保不住。 烦死了,越写越不对,搞个黄文,还给自己搞激昂了。 花花,我命中注定的大女主 * 58 男人的手抖了一下,松开枪,社畜握着枪口,拇指将保险栓扣上,手掌压着枪身按在桌上,转脸嘴唇触碰到卡佩尔的耳尖:“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社畜高热的嘴唇热度,让卡佩尔浑身发僵,眼睛瞪得溜圆:“我身上没手机啊,在保镖那里。” 社畜压低声音:“那你让保镖拿手机啊。” 卡佩尔也不知道是怒的,还是紧张的,整个头顶都在冒气,伸直了脖子看了一圈:“不知道他去哪了?” 社畜这辈子第一次装逼,哦,不对,应该是第二次,又双惨遭滑铁卢。 卡佩尔抬眼,眼睫毛如扇子扫着社畜的脸颊,弄得她有些痒:“你要电话干嘛?” “当然是打电话,你舅舅都要杀我全家了……枪口对着我,我还不求救?” “那你被那啥的时候,怎么不打电话,捅塞拉斯,被全城通缉也没……”话还没说完,卡佩尔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社畜:“所以……你……你是为了……”我,这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社畜别过脸,她觉得花爷爷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冤种,圣母,烂好人,她受了那么多的羞辱和委屈都可以忍下来,却为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破功,或许,花爷爷早就料到会有这天,才将爵位给她。 除了两人之间流转的暧昧气氛,整个后庭花园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弦,古怪又紧张。 社畜护着卡佩尔,宛如野兽守护自己的领地,以往呆若木鸡的眼睛染上了从未有过的狠厉。 不一会,前去调查的人回来,附耳在男人耳朵说了两句,男人绷紧的肌肉瞬间就松了,嘴角裂开上翘的有几分诡异。 “伯爵大人,我真是蠢货,眼瞎之人,希望您能够谅解我。”男人一改之前的刻薄,挂着友好礼貌的微笑,挥了挥手,保镖便退下了,甚至有人开始给社畜抬椅子。 泽彦蹙眉,眼神逡巡一圈后,笑着说:“花花做人可真是低调。” 泽桑还在状况外,他们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都不明白了。 社畜却并不领情,也没有半分身份高过别人,就趾高气昂去碾压作践别人的怪癖:“家主大人,客气就免了,你我都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卡佩尔既然向我求婚了,我就得对她负责,现在,我要带走她,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找外交部,或者告到联邦,或者问问白皇帝陛下的意见。” 男人憋气憋得难受,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社畜也不废话,拉着卡佩尔往出走。 泽桑眼看形势不对,自己是撒泼打滚,诅咒发誓才说服叔叔,让自己带社畜回家的,天知道她失眠了一整夜,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人了,话还没说一句,人就这么走了,她都还没弄清楚状况,赶紧上前拽住社畜的手腕:“不是!花花!你……你……你不跟我回家吗?我保护你。”这句话有些不对,于是,泽桑又换了个说法:“我想保护你。” 社畜停下脚步,垂眼看着泽桑拽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泽小姐不出言讽刺我,我都感恩戴德了。”泽桑被她刺得手一松,社畜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泽桑站在那里,她发愣了很久,然后问:“叔叔,我比那个卡佩尔差在那里。” 泽彦没有回答。 “是因为我不是Omega吗?或者因为我没她漂亮……亦或是,不……我明明比她更可怜……” * 卡佩尔被拉着走出花园才回过神:“你要带我离家出走?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社畜停下脚步。 卡佩尔:“还有我的侍从,女仆,机甲,爱车和我的小马驹……” 社畜:“打住……我养不起。” 卡佩尔:“你不是什么伯爵吗?伯爵很有钱啊。” 社畜无语:“我有钱,我去帝国打个屁的工?” 卡佩尔认真思索:“那你是……骗我舅舅的?” 社畜:“那倒不是……” 社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她本来是边缘星球一个快乐的农民,长大后嫁给一个男Beta,结婚生子,代代传承是她的宿命,她看不透世界的本质,也不知道人心险恶,就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地方,活一辈子。 当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普通的穷人,无病无灾,也无波折的,宁静又平和的过完这一生。 但后来,花花才知道,普通人并不普通,普通的一生才是世间最难得的。 如果不是花爷爷,也许这辈子这样过也不错,她不会遇见白十三,不会被骗到黑心工厂,困在里面打螺丝,花爷爷也不会动用军队力量差点端了整个兵工厂监狱,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花爷爷就是教科书本里的那位传奇大公。 花花被吊在冰天雪地里,快要成了冰人,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真是个笨蛋,蠢得要死又不听劝,还得累着我这把老骨头。” 哪有工资高又轻松,结账又快的工厂,花花被骗过来的第一天就醒悟了,这里是秘密制造武器零件的地方,里面的工人大多数是从其他监狱买来的死刑犯,所以斗殴致残的几率贼高,人手不够,就只能从外面骗人进来,臭名昭着到周围都有耳闻,无法招人,只能从更远的地方拐卖,而一直生活在单纯世界的花花就被骗了过来。 但比起被骗到这个地方,更令她痛苦的是,谎言没有尽头。 她每天生活在不同的谎言里,高强度的做工和凌辱让她频繁崩溃,眼泪如珍珠一串串的掉,眼睛都快哭瞎,明明已经可怜的要死,却还被人利用欺骗。 这里是巨大的熔炉,这里的人都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感情,更没有同理心,如果不是花花打螺丝速度快,能提高效率,工厂管事的保她,她早就被弄死在角落里。 但花花就是头铁,明明被骗的只剩一条命,还是做局放走了一个犯人,然后被吊在工厂的烟囱上,夜晚结冰,白天烟囱的外部高温又融化,如此反复,直到肉体糜烂成碎肉。 这本该是她的结局,但不该是一个好人的结局。 所以,她在在黑夜来临之前,被救下了。 “我带你回去。” “不要。” “因为白十三那混账?” 花花不说话,她咬着手臂,埋在枕头上哭。 “十三你看走眼就算了,这个你救的这个死刑犯,根本就没有年迈的母亲,她杀了自己全家,是个彻底的疯子,你是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又被人骗?” 花花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这个人吃人的联邦,你居然还能信任别人,替人受苦,哎……也是蠢得可爱。” 花花憋不住,嚎啕大哭。 “别哭了,我看你长大,既然当初你得我赐名,以后也便随了我的姓。” 花花呜呜地哭着,根本没有听清楚花爷爷在说什么,直到第二天,来了一帮律师团让她签字,她才知道她的邻居,一个怪老头居然就是隔壁帝国大公,一手稳固边疆,教导鲜花皇帝的传奇人物。 而这么个传奇人物,放着家族子弟不管,让她这么一个外人继承遗产,而这个被无数人窥伺的遗产,除了数不尽的财富,不可估量的封地,还有终身贵族的身份。 * 卡佩尔:“当年大公去世的时候,听说他的爵位传给了一位私生女,这个私生女被保护的很好,也没有现身过,但大公是绝顶alpha,他生出来的怎么会是个Beta?” 社畜:“我和大公是邻居,没有血缘关系。” 卡佩尔:“养女?怪不得你没有姓氏,但为什么连降两级?” 花花沉默,其实她还没有在遗产合同上签字,也没有被正式授予爵位,更没有见过皇帝陛下。 因为这么多年,她都处于一个逃避的状态,她能在黑心工厂,那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呆8年,不是因为十三是个女的,而是,她不仅拒绝了十三,还抢了十三的爵位。 十三四岁就天天在屋外淋雨,还有她的母亲,她的家族,人人挤破脑袋,逼着她,挖空心思都要得到的遗产,却被送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不想让十三恨自己,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 “不是送你的。”花爷爷无语:“是送给你们村子的,我本来想给新任的村长,希望他将边缘星球建设的更好,结果,你蠢让我惨不忍睹,就给你了。” 花花也无语:“我又不蠢,我不要。” 花爷爷:“你还不蠢?我说给你,你就必须拿着!” 花花:“这还能强迫人?” 花爷爷:“对,就强迫你,你不要,就丢那里,让你的后代继承。” 花花:“那我终身不育呢?” 花爷爷:“让你爸妈再生一个。” 花花:“怪老头。” 花爷爷:“小傻子。” 但花爷爷并不怪,他一个传奇的大公,辛劳一生,却因为子女亲人的算计,寒透心,想死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荒漠,于是选择撞在陨石上一了百了,却意外坠落在村庄上,被村里人救起。 起初记忆模糊,后来慢慢想起来的时候,他千疮百孔的心,早已被村里人治愈,大公喜欢这个地方,于是他在屋前种了一片花圃,就当做自己仍然在鲜花帝国。 后来,行踪暴露,各方势力纷至沓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大公担心村里人对他态度转变,但大家仍如往常一样,这个令人情绪稳定的,安逸的小小村落,却是大公寻找了一辈子的落脚所。 那个时候起,他就想把爵位传给村里的人,他想要这个善良的村子里的人,都能够不受欺负,快乐的活下去。 但他的遗嘱还是受到了质疑。 起初皇帝很抗拒:“先生,朕无法将公爵的身份赐予一个平民。” 但最后因为公爵的逝世,还是妥协了:“伯爵的身份,朕还是可以赐予的。” “这样就够了,我的陛下。”这是大公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 死前,他念叨的不是自己低嫁的女儿,远在征兵的儿子,亦或是挥金如土的子孙,而是那个咬牙固执的在黑心工厂里打螺丝的花花。 但令人困惑的是,这个平民却没有被大奖砸中的狂喜,而是选择躲在监狱工厂继续打螺丝钉。 而现在,这个情愿打了八年螺丝钉,去给别人当跑腿文员,被轮后上了整个星际头条,又捅了索昂尔家族的继承人都不肯求救的小Beta,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公开身份,同意承爵。 实在是奇怪的不能再奇怪。 社畜本人也觉得奇怪,她想,如果花爷爷认识卡佩尔,就应该把爵位给她,而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得过且过的贫民。 但她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没有掌控权利的欲望,才适合执掌权利,不被财富诱惑,才不会成为恶龙,她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领主,但也绝对不会让封地的平民卖儿卖女,活不下去。 花花的愚蠢,让舍命去救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死刑犯,但她的善良却让大公将一生的荣辱,家族的荣光都赠予她。 卡佩尔:请叫我伯爵夫人 59 卡佩尔拉了拉社畜的袖子:“说句话啊,为什么连降两级?即使你毫无功绩建树,也应该是个侯爵。” “因为我是个Beta。”社畜回答:“所以,即使是花爷爷那样的传奇人物,也会因为平民的低贱,而门楣蒙尘。” “所以你是因为大公,才隐瞒身份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大小姐。” 明明社畜说这句话,有些无奈,但从她嘴里吐出‘大小姐’三个字,却让卡佩尔忽然红了脸。 卡佩尔伸手捂住后颈,不烫啊,也没有发情,那……卡佩尔悄悄抬眼看着社畜,撩人不自知,一脸呆样,让人火大:“看什么看!跟我去收拾东西!” “哦……” 但和社畜想的不一样,卡佩尔所谓的收拾东西,只拿了两个本子和钱包,东西没怎么收拾,收拾自己倒是收拾了几个小时,涂脂抹粉弄发型,穿着一套缀满红蓝宝石,层层迭迭裙面满是碎钻的拖地礼服,还得劳烦几个侍女提着裙摆走。 一路走到加长车门前,卡佩尔转脸问她:“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就是,穿成这样要去哪?” “结婚啊。” “哦,和谁结婚啊?” 卡佩尔翻了个白眼,提着裙摆上车。 等车开出去了好一会,社畜的反射弧才绕完一圈回来:“和我啊?” 卡佩尔又翻了个白眼。 社畜一时语塞,等车开到民政局,外面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全是架着摄影机,照相,白光闪的社畜眼瞎。 不是吧,我这还没准备好。 社畜抓着门把有点不想下车:“这……我们……只是走个过场?” 卡佩尔一脸冷漠,刷地一下掏出两个的户口本,朝她晃了晃。 “不是!为什么我的户口本在你那里?!” “从你捅了塞拉斯之后,我就去你家要了这个户口本,准备和你结婚。”卡佩尔理直气壮,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 换做之前,那确实是感天动地的救世主了。 但社畜的身份一公布,那这个行为就是趁火打劫,趁热打铁,蛇缠上棍了。 社畜发怵:“这婚……非得……真的结吗?” 卡佩尔细眉一挑,眼睛一眯。 社畜:“开玩笑,开玩笑。” 等等,为什么好像突然变成了怕老婆的女人。 卡佩尔冷哼一声:“哼,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我了,你就去你的封地,当你的伯爵大人吧,我就回去,被人唾骂,任由满天报道,说我红杏出墙又被始乱终弃……” 社畜:“不是!我结!没说不结。” 卡佩尔双手环胸:“你也别担心,结婚而已,我卡佩尔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绝不收回,结婚后,你爱种地种地,爱继承继承,我搞的我的事业,咱们互不侵犯。” “哦……” “只要你不让我种地就行了,还有什么修理啊,对了,别告诉我,你们那个落后村子还搞侍奉公婆那一套。”卡佩尔看了看指甲,“不过没事,我有侍女,她们替我侍奉。” 社畜:“……” “你还有什么想法,意见没有。” 社畜摇摇头。 “那开门啊。” “哦。” 那绝对是社畜这辈子最闪的一次,不是她闪,而是她被闪瞎了眼,她完全是被卡佩尔拖着走进了民政局,僵硬着笑着拍完了照片,然后又被拖着上了飞舰。 从头到尾,脑子没有一刻清醒,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甚至都没理清楚,自己为啥和卡佩尔结婚。 * 此时坐着玫瑰私人飞舰,终于可以回家的社畜,心情越来越复杂。 她明明捅塞拉斯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之后的每一步,做好了进监狱的准备,而且监狱里她熟人多,想当年她在黑心工厂打螺丝的时候,工友全是些死刑犯,黑心工厂倒闭后,死刑犯们又回监狱,她进监狱,和待在工厂里有啥区别? 再说,就算真的闹到这个地步,那些监视她这么多年的人,终于有事做了,她那些便宜哥哥姐姐们,一个二个的年龄比她爹妈还大,要面子的很,肯定想方设法让她死遁,要不然就和索昂尔家族硬刚,再不济就是把她弄死,反正尼古拉斯凯奇家族伯爵进邻国监狱这种丑闻,他们决不允许。 谁知道,自己被勒鸢囚禁起来,囚就算了,半路又杀出个卡佩尔。 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会蛊惑人。 但就是这么一美丽,坚强又勇敢,却比所有人都娇小羸弱的Omega,挡在她身前,不是因为她的信息素,也不是因为她背后的身份。 怪让人感动的。 社畜转脸看着卡佩尔,窗外浩瀚的星海,星环交错重迭如急湍,星屑陨石交迭浮动如同尘埃,透明的物质上映出她的脸庞,比星屑尘埃还渺小短暂。 Omega就是这样的生物,生如蚁,却美如神。 但背负这样的美貌,而毫无还手之力,也是最恶毒的诅咒。 早在拿到社畜户口本的那一刻,卡佩尔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后路,这个飞舰原本是只载社畜一人回家的。 她骨子里是个很悲观的人,所有的事都朝最坏的方面去安排打算。 她也清楚,家族不会因为一个Beta去得罪索昂尔家族,她的未来,也如浮萍,毕竟高贵如皇后陛下,也只是一只观赏的雀,所以,卡佩尔一定要上军事法庭,除了救花花以外,她还要一把火烧了这个肮脏不公的地方。 不仅如此,她还要死在这场的大火里,死在给自己准备的盛大的婚礼里,只要这样,才算真正的表明决心和立场,逼得整个联邦去直视Omega的问题,哪怕她的死,动容不了alpha的良知,但她相信,只要她站出来,就会有无数人站出来。 或许,总有人想愚蠢的活着,行尸走肉的一辈子,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 但清醒着痛苦和悲哀,总比麻木好,历史的一次次胜利,哪次不是血肉铺出来的。 但现在,卡佩尔转眼和社畜对视,似乎有了更稳妥,高效又有效的办法。 毕竟,伯爵拥有自己的封地里的全权管辖权,包括军队收编,秩序维护以及法律修订,不容置喙。 * 真 小白花 社畜:卡佩尔,她真的好爱我。 真 卡佩尔 贤内助:财产分割,封地划分,家族交好,搞事业,放心交给我吧,为了解放,为了平等!为了自由! 卡佩尔if线(BE结局) ###因为正文结局是he ,这个事业线发展本来该在卡佩尔百年之后爆发,但之后就可能忘了,就先写。 卡佩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自然而然的,由心而出,但她的言语触怒了男人。 男人眉眼冷峻,过于削痩的脸颊,让他看起来精明又刻薄,“我是在给你选择吗?让你误以为,抛弃家族,身份地位,就可以和这贱民厮守,演戏演到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妄想,就可以推翻整个帝国的秩序?” 男人嗤笑,拿起繁花缠绕的上好胎瓷茶杯,润了润嗓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结局,你离开玫瑰庄园,就会被闻腥而来的饿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而这个你想要帮助的贱民,她只会躲在一边,或者因为那点可怜的有用的信息素,在别人家里苟延残喘,而你,你的余生,也只能用你的皮肉乞讨生活,比那些在军队的抚慰员更下贱。” 卡佩尔怔怔地看着男人,她像是被一拳打懵,不是因为男人说的话,而是说出这么恶毒诅咒的人,是她的血亲舅舅,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呵护她成长,纵容她的舅舅。 男人看她像是被吓懵了,缓和了口吻:“但舅舅不会让这些发生,只要你还是家族的小玫瑰,舅舅发誓,我会用尽一切去保护你,你不喜欢塞拉斯,我们也可以和别的家族联姻,你想晚点结婚,你想去搞什么omega救助,舅舅全都依你,只要你离这个贱民远点。” 男人伸手想触碰卡佩尔,卡佩尔却应激反应般缩回手,她环抱双臂,手臂汗毛肃立,心也如坠冰窟,她看着男人和自己相似的外貌,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二十多年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过往,彩色滤镜全部褪色,记忆力那个和蔼温情的男人,恶魔的本性才显现出来。 卡佩尔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知到,自己作为一个Omega的处境,她哪里是家族的小玫瑰,她明明是继姑姑之后,另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个因为混有高位alpha的血液,而更加昂贵的商品。 卡佩尔摇头,往后退,一种前所未所的恐惧席卷了她,如果说之前的alpha的言论和秩序只是让她觉得恶臭和恶心,那么现在,窥探到alpha本质后,卡佩尔觉得遍体生寒,如临深渊。 抬头仰望,恶魔之眼遮天蔽日,究竟怎么做才能寻求一点生机? 在她快要倒下之际,一双粗粝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和肩膀:“我在。” 卡佩尔转头看着社畜,豆大的眼泪一瞬间就掉落。 * 男人看着社畜,社畜同样也看着男人。 这个Beta的眼睛真令人厌恶,直白的,平视着,不带一点贱民的自知,就像她和他们是平等的两个灵魂。 “卡佩尔,到我这来。”男人说。 卡佩尔快速抹掉眼泪,压抑着满腔怒火看着男人:“我就是要和她结婚,哪怕余生比你形容的更加悲惨!”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抬起拐杖拿底部指了指卡佩尔:“来人,把大小姐请到阁楼,好好管教!”说完,站在远处的保镖就快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四周,如同大山。 “而这个贱民,你们就带走吧。”男人甚至都没有看社畜一眼。 泽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泽彦拉着泽桑起身,“多有打扰,我们就不久留了,花花,我们走吧。” 社畜抿着嘴,拉着卡佩尔的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半护在怀里,抬起下巴,冷嘲热讽道:“你们可真是目中无人的可恶,你们以为自己谁,即使是靠祖荫作威作福的贵族,或者是随便决定别人生死的大人物,我们不过都只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已,谁又比能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社畜怒目而视,这样愤怒的语言,铿锵有力的质问,却不该是从她这样的人说出口,她或许都不应该称为人,而是人这个生物里的另一个物种,Beta,普通,平庸,利用,底层,而Beta拆开也很有意思,be 称为 ta (她)成为人,成为什么人,类人吗? 制造这个单词的人,真是有意思,本来人就分阶级,就分叁六九等,有些人就是命贱如蚁,还要赤裸裸的区分,强行打上标签。 社畜知道,alpha不是针对她,对于权贵,社畜还是有感悟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惊叹,不仅是她,任何一个活生生的,娘生活爹养的联邦人,都可以因为他们的喜误,被像个货品一样买卖,明明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独立思考的人,却和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奴隶一样,被他们随便一两句话就决定生死。 社畜看着男人的眼睛,那双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从未有过的坚定要站在卡佩尔身前:“这位先生,卡佩尔小姐,不是你们家族的玫瑰花,不是你们交换利益的工具,她是联邦的公民,是活生生的有着自主意识的联邦的人,她是山间无谓的风,天上自由的鸟,你绝对无法将她困在这里” 男人眯起眼睛,蔑视社畜:“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说话。” 社畜淡然:“我想,我是有资格和您说话的,我们一样都是由父母赋予生命,我们都是联邦的公民,遵守联邦的法律秩序。”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但他却再也没看社畜,而是拿权杖指着卡佩尔,“这就是你抛弃塞拉斯,选的蠢东西?” 卡佩尔抓住权杖的脚,将它丢开,男人失去了依仗差点摔倒,卡佩尔从裙底掏出一把细小的手枪,扯着男人的领口,枪口抵着他的喉管:“舅舅,放我们走。” 男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从小养大的玫瑰挟持,更没想到她会拿枪抵在自己的咽喉:“你们能走到哪里去?卡佩尔,你以为真的是我在逼你吗?” 卡佩尔环顾四周,“我要去军事法庭,塞拉斯不是醒了吗?那就开庭啊!” 男人:“你疯了!家族好不容易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能不开庭就不开庭,你不嫌丢人!我们还觉得丢人!” 卡佩尔拖着男人,男人因为跛脚,一米九的身子被迫仰着往后走,十分艰难和滑稽:“丢人?姑姑喜欢一个Beta的时候,你们觉得丢人,于是将那个Beta秘密杀害,连家人都屠戮殆尽,而现在,我和花花结婚,你们也是觉得丢人,所以呢,所以也要效仿十五年前吗?!” 男人呼吸有些苦难,脸颊全是不正常的红,他气急败坏:“你疯了!你比你姑姑还疯!” 卡佩尔却冷静道:“不,舅舅,我还不够疯,等我真正疯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男人闭上眼睛:“既然你想要抛弃家族,抛弃名号,去替一个Beta争取公平,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你的路是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 卡佩尔松开男人,她收回枪,静静地看着男人:“我不是预言家,你也不是,我们都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如何,但是,这条路,我必须走,这才是作为玫瑰家族,作为帝国玫瑰该做的是,而不是在腐烂的国度里死去。” * 卡佩尔和社畜住在法庭附近的大酒店里,酒店设备高端豪华,卡佩尔也闲心地泡着泡泡浴,似乎之前的一切争执都没有发生过。 她甚至泡完澡,还悠闲地给自己涂指甲油。 社畜:“你不用管我的,我们没什么交情,而且就算被审判,进了监狱也无所谓。” 卡佩尔:“你进过监狱吗?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那里面很恐怖的,你会被啃得骨头不都剩。” 社畜仔细想了想:“算……进过吧?我之前工作了八年的地方,就是死刑犯的流放地,分为内工厂和外工厂,内工厂全是死囚,我是内工厂的负责人,所以……上半年报道黑心工厂关停,原因其实是发生了一场大规模越狱,记者为了调查才深入的,我才上了电视,这才被师姐带到了帝国。” 卡佩尔抬眼看她。 “所以我入狱,可能会遇到熟人,你也不用救我,因为在监狱里,我也是打螺丝钉,和在外面没什么区别。” 卡佩尔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冒了一句:“你还有多少故事?” 社畜:“我没啥故事。” 卡佩尔翻了白眼:“这还叫没故事?你就算哪天告诉我,说你是哪个皇亲国戚或者了不起的大公的私生女,继承爵位家产,我都不会意外。” 社畜:“哦,没准哦。” 卡佩尔不在意地闭眼:“是是是,那烦请您快点回去继承家产爵位,救我脱困吧。” 社畜没有问卡佩尔有什么困需要脱离,像她那样死脑筋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解,原来人除了温饱和生活,还有更高更虚无缥缈的追求,比如崇高的理想,大众的未来,还有从未获得的尊重和自由。 * 开庭的那天,卡佩尔穿着一身洁白的高定婚纱,手捧捧花,站在社畜的身旁,两人携手登上高台,在无数的闪光灯下,宛如登入教堂举办婚礼,而不是去往严肃的军事法庭。 法庭内,庄严肃穆,塞拉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告的位置上,回头眼尾扫了一眼两人。 法官敲了木锤。 “ 她这样穿,哗众取宠。”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 卡佩尔目不斜视,站在证人那里。 法官问:“被告,你为什么要拿刀捅原告?” 社畜:“她强奸猥亵我。” 法官:“可有医院的证明,标记证明,体液残留之类的。” 社畜摸了摸后颈:“之前在电梯那次有目共睹,都是有人证的。” 法官:“电梯那次是出于求生本能,不算,上次的信息素残留也不做数。” 社畜:“有人证。” 法官:“传人证。” 卡佩尔:“不用传了,人证都被解决掉了,医生护士,还有另外两个alpha都被关在家里,这次审判,是百分百有利于原告,毕竟要维护alpha的统治。” 法官:“庭下何人喧哗!” 卡佩尔:“法官大人,是我,被告的未婚妻。” 法官皱眉:“原来是玫瑰家族的卡佩尔,你不是索昂尔家族的未婚妻吗?怎么和这个Beta扯上了关系?” 卡佩尔:“法官大人,我来这里是为了替我的未婚妻证明她是因为不畏强权,才被塞拉斯侮辱后,自卫反击的。” 法官:“你有证据吗?如我所知你并不在现场。” 卡佩尔:“我在现场的话,您就相信我的话了吗?” 法官:“如果你在现场,有监控摄像录影证明你看到了这一切,那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卡佩尔:“那您就能主持公道了吗?” 法官:“是的。” 卡佩尔:“你敢对着天秤女神,对着太阳日,月亮日,恒星日发誓吗?” 法官:“我发誓。” 卡佩尔:“好的,阁下,我确实在,在他强奸我姑姑的时候,在他杀了我姑姑最爱的男人的时候,在他强迫弄掉我姑姑怀的孩子的时候,我都在,监控录影有我的身影,当时的每一幕我都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法官皱眉:“你在说什么?” 卡佩尔:“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以一个贵族的身份,也不是帝国的小玫瑰,我就是我,一个Omega,一个Beta的未婚妻,一个联邦的公民,恳请最高军事法庭,审判白皇帝阁下,审判他夺人之妻,杀人之子,拘禁自由公民的自由,恳请法官阁下公平审判。” 偌大的法庭,静的连呼吸都都不到,所有人在这一刻,表情木楞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法官才缓过神来,放下木锤。 “来人,请这位人证出去。” 卡佩尔:“法官阁下,我现在是原告,我有证据,我来这里,当着天秤女神和所有元老的面,请求公平,不是alpha的公平,是Omega的公平,是Beta的公平,当然,我知道,这里,在这个联邦的军事法庭里,全部都是alpha,你们制定的秩序,你们颁布的法律,都是为了约束平民,为你们的利益所创建的……” 卡佩尔还没说完,法官怒斥:“快把这个搞极端的疯女人赶出去。” 卡佩尔笑道:“我是疯女人?我搞极端主义,究竟是才是真正的极端主义?就因为我姑姑,喜欢一个Beta,你们就要屠了他的村庄。就因为花花想要反抗,就要进军事法庭,她捅了一个alpha究竟是多大的罪恶,值得你们开军事法庭来审判她一个平民?!无非是你们觉得alpha的的尊严受到侵犯,这才是她,一个Beta真正站在这里的原因,如果,只是因为我们性特征和你么不同,那我,今天我也可以站在联邦的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审判我们的恶,我们的罪,我们的业……” 再后来,社畜就有些恍惚了,现场一片混乱,不知道被谁安插进来直播的记者,冲破大门,不知道抗议什么的游行队伍,还有站在桌上点燃裙摆的卡佩尔。 她在大火里说:“我受够了,为了你们能够更好的剥削,我们要被贴上了无数的标签,因为弱小又无法反抗就该任由你们随心所欲!” 卡佩尔盯着被摔倒的摄像头,目光如炬:“我知道,你们死的悄无声息,你们的自主意志和身躯都无法自己控制,甚至很多人认为我只是站在干岸上,说着空话,但今天,我希望那些,我想帮助,不敢接受我的帮助的Omega,用我的血,来换取你们的清醒,你们不是弱小的生物,你们是被神灵祝福的第六性别,你们是生育的神灵,星球的母亲,是这个星球真正的主人!” * 不知道谁低声咒骂了一句:“疯女人!” “她一定是疯了!” 说她是撒旦派来的,是被异教徒指使,或者被秘法下了药,迷了心智,不管是什么荒唐的说法,只有一个绝不可能,那就是她是为了公民权,为了正义,为了Omega。 开什么玩笑,众所周知,Omega没有公民权吗?她们没有公平吗?没有正义吗?国家是没给她们吃饱吗?是没给她们房子住吗?她们也不需要做危险辛苦的工作,活的多么舒服和安逸,她们只需要孕育后代,多么简单又轻松!只需要释放信息素抚慰alpha,多么舒服又快乐! 所以,卡佩尔一定是疯了! 疯的毫无预兆,疯的突兀,宛如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雷雨交加,让人脑子发蒙,不知道作何反应。 一切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一切的一切又来的太慢了,社畜甚至都不知道卡佩尔死的时候是快乐还是痛苦,大火烧毁了整座军事法庭,这个为alpha辩解,开脱的地方,这个几百年前神圣公正,如今却藏污纳垢的不法之地。 而卡佩尔死的那个早上,也是联邦最明媚的早晨。 好多人还在家里追着她的连续剧,商场放着她爆火的新歌,还有键盘侠在编排恶心的话,辱骂她抛弃指挥官和一个贱民在一起,而她死亡的那一刻,毫无预兆。 就像一场戏。 直播的镜头甚至在她自燃的那一刻,被掐断了,大家推开窗户,眺望远方,却只能看到滚滚黑烟。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玫瑰家族的小玫瑰,星际联邦的当红女星,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生来就是体验人世间所有美好的Omega,却死在了审判Bata的军事法庭上。 是假的吧? 她为什么要死? 她有什么不知足? 她生来貌美又富有,出生名门,姑姑又是白皇后,嫁的也是未来联邦最有权势的指挥官,她有什么不知足?! 绝大部分人都不理解,她为什么愤世嫉俗,她享有时间最好的一切,为什么疯癫的像个传教士,她究竟有什么不知足?!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不知足。 大家怀疑她被恶魔上身,被异教徒洗脑,或者精神分裂,严重被迫害妄想症,也不愿意相信她只是为了Omega的一点点公民权而已,他们甚至污名化卡佩尔,尸骨无存后,也不愿意将她迁回家族族谱。 自燃前,还受到各路追捧的贵族小姐,如今却成了家族的耻辱,被唾骂的淫娃荡妇,她的影视作品被下架,光碟被烧光。 与此同时, 联邦各地大大小小的新闻突然连环爆炸了起来,帝国的Omega们先后开始强制堕胎。 经过尸骸检查,无一例外堕的全是a胎。 她们宛如集体被恶魔控制,做出了违背母性的行为。 你可以防止一个Omega找死,一个Omega逃跑,一个Omega杀人,可你怎么去防止一个Omega堕胎? 她甚至不需要去医院,只需要长时间不吃东西,大量的情绪激动,或者不规则睡眠,就能让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她们就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可是,怎么会有Omega不爱自己的孩子? 她们抗议,她们在网上,在书里,在访谈节目,大街游行,她们抗议卡佩尔受到如此污名,她们要给卡佩尔建立雕像,来永永久久的纪念她,她们拒绝在为军队做抚慰,在被关在家里当生育工具,在被公司因为性特征辞退。 她们甚至宣扬,alpha这个性征才是帝国最大的恶魔,她们不要这样的恶魔作为她们的孩子长大。 * “简直荒唐!一群脑子空空的草履虫,除了生孩子一无是处,居然还想靠着堕胎,让帝国灭亡。” “不是让帝国灭亡,她们只是想让这个压迫她们已久的秩序和强权,妥协。” 似乎有alpha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要再事态继续扩展下去的时候,采取安抚措施。 可白皇帝幼年登基,他一生从未向人低头,也从未妥协过。 他说:“可笑,既然她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了,那就连人都算不上,把她们的脑子也摘吧,当个单纯的生育工具,也随了她们的愿。”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但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实行,当天夜里,白皇帝已经被侍女们勒死在床榻上。 他死的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发僵,和那些平民,贱民,亦或者是农夫工人没什么区别。 堕胎运动声势浩荡,且持续时间之久,之长之广,刚怀孕的想尽办法堕胎,快要临产的自杀一尸两命,甚至还有母亲杀死自己还在襁褓的孩子。 这场恶魔的战争,却被后世称之为‘玫瑰运动’。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那个被关在皇宫里的金丝雀,怀孕了,她怀了一个Omega。 * “皇后陛下,我们需要你。需要您肚子里的孩子。” “可……我,只是个Omega。” “或者说,正是因为您是个Omega,怀的也是个Omega。” 年仅27岁的白皇后,没想到自己因为侄女的死亡,意外地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了联邦帝国成立以来,第一个Omega女皇,这也标志着Omega,摆脱生育的枷锁,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 卡佩尔一生做过很多努力,在她之前,也有很多先辈做过很多努力,她点燃裙摆的之前,铺垫棋局之前,想了很多,历史的车轮谁也无法控制,变量太多了,甚至她的死亡也可能轻如鸿毛,但哪怕有一点点作用也好。 蝴蝶震动翅膀,大洋彼岸惊涛骇浪。 蝴蝶也许看不到未来,但大洋彼岸的你们都有未来。 贵族小姐为爱下乡 帝国小玫瑰的叛逆闪婚,这偌大的世纪丑闻,却没有在贫穷落后的边缘星球掀起一点风浪。 这和卡佩尔的名气没有一点关系,实在是因为,社畜的老家真的太偏僻了!电视除了联邦的新闻,就是老旧的被淘汰的泡沫剧和反复播放的电影,而卡佩尔这种最近几年才红起来的星际顶流,在这个落后的地方是真的没有一点知名度的。 大家看到她,只会夸一句:“这姑娘真俊啊!” 但有一说一,再次见面还是很尴尬的,尤其还是以儿媳妇的身份登门拜访。 不过,在尴尬之前,隔壁就遭遇暴雨,屋顶损坏无数,村里大部人都过去帮忙了。 而刚回来的社畜,都还没来得及吃两口热饭,就在农田里开着机器耕田,赶紧将村里的麦子收了,而卡佩尔打着太阳伞,穿着水晶鞋站在田地旁,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倒不是她真的像个傻逼,而是穿着这么一身招摇的衣衫,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开着机器耕田,而自己只能傻站在一旁,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于是,为了自己更好的融入进来,卡佩尔当机立断,抛弃华丽的衣衫,就找出了社畜以前的旧衣服穿上,和社畜一起下田干活。 虽说,卡佩尔小的时候,就想过,她的一生都将是一场为了社会地位而奋斗的低俗战争,可没想过这战争的奋斗过程,还包括开拖拉机。 开了大半天,卡佩尔越开越气,踢了社畜一脚:“你看看你!刚才跟我抢什么方向盘!麦子全部都收歪了!” 社畜无语:“歪了就歪了,等会我下来割了好就行了。” 卡佩尔:“这么大一片田,要是全部歪歪扭扭,那你全部都下去割?腰都给你割断!” 社畜松开方向盘,深吸两口气,实在是不想告诉卡佩尔,她本来开的好好的,是卡佩尔非要来抢,然后自己开的歪歪扭扭,自己好心安慰,还要背锅。 看到社畜一言不发,卡佩尔更生气了,她从小做什么不是十全十美,偏偏收割个麦子,七扭八扭的,于是她一眼飞刀:“你下去,走远点,我自己来。” 社畜深深看了她一眼,表示怀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开拖拉机啊!” “那叫收割机。” “有什么区别?” 看着卡佩尔满眼喷火,似乎社畜下一秒真的说出了区别,这收割机割进去的就不是麦子而是她的人头了。 社畜保持沉默,翻身下车,站在田边观望,这能开着收割机,像是骑着一条虫,着卡佩尔也是人才。 社畜几欲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估计卡佩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晚上吃土豆饼的时候,卡佩尔就斜靠在炕上,郁郁寡欢。 社畜:“我的手艺是没有我阿妈好,等她从隔壁村回来给你弄好吃的。”话刚出口,社畜又想到卡佩尔是何许人也,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别说她阿妈做的土豆饼了,就是皇家大厨做的也不稀罕。 但卡佩尔一言不发,只是拿起盘里的饼往嘴里塞。 第二天,社畜醒的时候,卡佩尔人已经不见了,她跑出去找了一大圈,就看到田里来了不少人陌生人,卡佩尔弯腰站在一边,一直点头聆听,宛如学生。 晚上,卡佩尔回来的时候,社畜还在修缮屋顶,她看着卡佩尔饭都没吃就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早上,社畜起了个大早,做了些稀饭。 “我昨天看你请了些人来,他们是准备住在村里吗?” 卡佩尔喝着稀饭,点了点头:“请的机械制造老师,收割机就是他们家制造的,不过你们村里的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淘汰的老旧款式了,不太适合我开,不过没事,我找了专门的改造师傅,下午就到了,改造一下,效率是现在的好几倍,而且我已经掌握技巧了,你们村这些田,我绝对赶在你阿妈阿爸回来之前弄好。” 看着卡佩尔莫名其妙对收麦子这么执着:“我和你结婚……不是……”让你回来收麦子的。 可社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卡佩尔说:“你们田的土壤肥沃度,在逐年下降,应该是和你们没有换农作物耕种有关,而且是不是还使用了什么被淘汰的农药制品,所以导致的这些问题?我昨晚联系了农业大学的教授们,等他们来了,我们再看看这里的星球,可使用农田能不能再加大开垦力度,然后提高产量,我觉得你们村子人力太少了,到了这个节骨眼,过了暴雨就是狂风,然后就要收割,就要落雪了,气候艰苦,还得几个村子互相借助人力,根本问题就是留不住年轻人,还是得大力发展其他产业,光靠这些土地以后村子人都走完了,还不如开工厂打螺丝钉。” 看着社畜呆呆傻傻的,卡佩尔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你不应该和我说这些……你应该跟村长说这些。” 卡佩尔:“等我研究透了,多给你们几个发展和选择的提案,你再带我去找村长。” 社畜挠了挠脖子:“真说啊?” 卡佩尔:“不然呢?” 社畜:“哦。” 但卡佩尔效率实在是惊人,不到一周就改良了村里的收割机,本来至少一个月才能收完的麦子,被她小半个月就收割完了,还连夜做好了关于村里良田农作物更迭播种以及农药使用的提案。 80岁的老村长,大清早拦在了家门口,拄着拐杖一口稀饭还没来得喝,就被卡佩尔说晕了过去。 花爸花妈和村里的主力军大部队,回来正好看到这么一幕。 趾高气扬的贵族小姐,身后乌泱泱的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前面是倒在二狗子怀里的村长,还有手足无措的村民以及站在一旁面露难色的花花。 花爸花妈不由地想起了前叁次接触。 第一次在村里,被强行绑架走。 第二次在医院,被钱羞辱:“你们疯了吗?这么多钱都不要,你们祖祖孙孙种八辈子地……不,你们拿这么多钱就根本不用再种地了……” 第叁次在家里,虽然人没被绑走,但是被抢走了户口本。“我会把人安安全全带回来的,不要满脑子都是种地……我不是在说种地不好,总之,她惹上这个麻烦,我会解决的,户口本给我吧……” 现在:“明白吧!你们种地的方法是错误的!春季要种青豆,夏季种啤酒花,你看看其他边缘星球,那个地方也穷的很,但别人啤酒很出名,为什么,因为别人主打卖酒啊!我知道你们主要是囤麦子,但问题是产量跟不上也不行啊,你们不要跟我扯什么现在也很好,这一点都不专业,我不是农民,但我现在是专攻农业问题,懂吗?!我不把你们这土地减产问题解决了,我卡佩尔名字倒着写!” 花爸花妈小声议论:“她……怎么了?要学那个电视里,豪强兼并买卖土地啦?” 卡佩尔本来踌躇满志,听到后脸黑透了。 * 下一章,小白出场争宠了。两女争正宫的质朴乡村爱情故事。 老婆!你说句话啊!老婆! * 61 “我需要兼并买卖你们这鸟不拉屎……”卡佩尔火气刚一上去,就看到花花手指上套着自己家族的婚戒,伸直的食指又收缩了回来,缓和口气说:“不是的,阿……阿妈,我给你讲,我们现在的……” 卡佩尔还没开始讲,就被花爸打断了。 花爸:“谁是你妈?你叫谁妈?” 卡佩尔:“这都不是重点,阿爸……我们重点是土地减产的……” 花妈:“谁是你爸,你叫谁爸?” 卡佩尔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瞪着社畜:“老婆!你说句话啊!” 卡佩尔这一声老婆,把所有人叫懵了。 社畜尴尬地挪开人群,走了过来:“妈……她叫你妈,爸……她叫你爸……”说着手背朝着众人晃了晃,那硕大的镶嵌着鸽子血的玫瑰家族的戒指,亮得刺眼,“我们就……结婚了……哈哈哈,没想到吧……” 二狗子:“那确实没想到。” 众人大脑还在加载打转中,村长突然睁眼了,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腿脚也利索了:“花花,你和一个女的结婚了啊!” 社畜眉毛一抖:“村长你……” “你还娶了个贵族啊?”村长又问。 “啊……”社畜干巴巴地回应。 “能耐!”村长竖起大拇指,颤颤巍巍地从二狗子的怀里起来,拄着拐杖:“看什么看各位!回去敲锣打鼓,张罗张罗接新媳妇啊!” 社畜:“……” 众人:“……” 卡佩尔脸抽了抽;“村长,关于田地减产的事情……” 村长捋了捋胡子:“那个不着急,等办完婚礼,村长给你当都行。” 卡佩尔:“不是……” “等等……” “那个……” “我……” “妈的!” * 卡佩尔好不容易找了一大帮专家过来帮忙,还没开始给当地的村民提供什么技术支持,就被压在这里喝起喜酒来了。 最后喝高了,还手拉手一起转着火堆跳舞。 卡佩尔黑着脸坐在社畜旁边,感觉自己像是卖进史莱克原始部落,给一个万年光棍当媳妇,还围着篝火跳舞,是在拍史前一万年吗?! 这还不是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社畜的发小,还问卡佩尔,问她是不是当时在电梯里标记社畜的alpha。 “老娘是Omega!”卡佩尔忍无可忍。 但其他人闻言却皱眉:“啊?Omega啊,那不是alpha的金丝雀吗?离开了帝国的土地不是会死的吗?” 卡佩尔:“你才会死!你去死吧!” 也许,卡佩尔之后的慢慢人生抗争路,还得先从消除根深蒂固的偏见开始,她当晚舌战村民后,又生出了新一轮的挫败感。 比起,既得利益者的有意剥削,大多数中立的懵懂和偏见,也是伤人的利剑。 * 当晚,卡佩尔喝的醉醺醺,跪匍在炕上,社畜给她擦脸脱鞋子换衣服。 花爸花妈见状忧愁,忧愁了半天还是问了:“你们是形婚不?” 社畜:“?” “你不知道形婚啊?” 社畜还真不知道。 “算了,你们啥时候离婚啊?” 社畜:“还要离婚啊?” 花爸花妈沉默了。 * 两人结婚这件事,村里大操大办后,就各回各家各做各事了,也正好是赶上丰收季,大家都很忙,满山的果子,木材需要收集,也没人有闲心八卦。 但偶尔会有小孩专门跑去看卡佩尔,毕竟比电视上的演员还好看的贵族小姐,这辈子能见到的可能就这么一个。 而卡佩尔钻心研究田地土壤以及适配的农作物,一边拿着一本书,一边记录,隔叁差五还要去找村长老人家报告。 请的专家们,本来还住在飞舰上,后来就被请到各家各户小住,开始改造村里以往坏的机器,农作物的器械都被修理的七七八八。 如社畜所言,这个生长在温室的玫瑰,即使在戈壁沙滩也能迎风绽放。 虽然,卡佩尔的态度依旧高高在上,也改不了损人的坏毛病,更别说什么讲礼貌了,但社畜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的,比起经历伤痛改变性格,磨平棱角,卡佩尔一辈子这样没礼貌也很好。 * 农忙终于结束了,社畜累死累活以为终于能舒缓下筋骨,结果大门的窗户好像坏了,开始漏风,她披上外套在里面弄了下窗户还是不行,就拿着工具箱准备出去弄,刚开门就见到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人。 白榆好似站在门口很久,头发都被吹乱了。 她看到花花的那一刻,心里有几分退缩,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再也不会见她的外公和花花,可事与愿违,从她在电梯,看到那双令人烦躁的上吊眼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她只恨她们分开了八年。 社畜的手指尖突突直跳,脑子突然一片浆糊。 白榆湿漉漉地站在那里,雨夹雪构建的村庄,她站在门外,睫毛,发顶和肩膀都粘上了白雪,她看到社畜笑了笑。 “花花,你的十叁,回来了。” * 白榆:这次回来,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卡佩尔:呵呵 卡佩尔:呵呵 62 * 社畜站在门口,她一手提着工具箱,一手抓着门,裤腿还挽着,冷风直往里灌,冻得她一哆嗦。 卡佩尔刚烧了热水端出来,坐在炕上看着社畜背着自己,像是同什么人讲话,这大晚上的,别是隔壁的王二狗又过来借炭火吧。 她擦了脚,走过去:“干嘛啊,风灌进来,冷死了。”卡佩尔刚伸出头,就看到了一张烦人的脸:“白十叁?你跑来干嘛?”说着,卡佩尔伸手把社畜往身后拉,挡在她前面:“搞得这么可怜兮兮的,上门干嘛?要债啊!” 社畜:“你先进来吧。” 卡佩尔挡住白榆进来的路:“不是啊,你喊她进来干嘛?” 社畜:“外面下雨夹雪,冷。” 卡佩尔:“那你让她走啊。” 社畜:“她外公家里积灰了,很久没人收拾了,要让她走,也明天吧。” 卡佩尔哼了一口气,收回手:“你倒是惯会做好人,冷死她算了,还用你操心她外公家的事情。” 社畜挠了挠鼻子,打开门:“你进来坐吧。” 白榆掸了掸发顶和肩上的雪:“叔叔阿姨呢?睡了吗?” 社畜给她拿了个暖手袋,又红又丑,一股廉价的塑料味,但很暖和:“去西村走亲戚了,我小姑妈怀孕了,需要人照顾,我爸妈就去住一段时间。” 刚说完,卡佩尔就把一盆水哐的一下放在社畜脚下,滚烫的水珠溅出来烫的她脚腕发红,没好气地说:“刚烧开的水,正好烫你的脚,看你和死猪哪个不怕烫。” 社畜:“你先泡脚,我不着急。” 卡佩尔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谁关心你泡不泡脚啊。”说着转身往屋子里走。 社畜摸了摸脚腕:“听说……你被家里人关起来了,没事吧?” 白榆:“没啥事,就是把钱啊,证件都扣着的。” 社畜:“那你怎么从帝国跑到这里来的?” 白榆:“拖得不靠谱的关系,进的星际海盗的飞舰的货仓,蛮刺激的。” 社畜:“没事吧……你非跑出来干嘛?太不安全了。” 白榆咬着嘴唇不说话,看着社畜被烫红的脚腕问:“你要不要擦点药,会起水泡的。” 社畜低头看了一眼:“没事。” 白榆:“还是擦一点吧。” 社畜:“真没事。” 不知道卡佩尔什么时候站在柱子后面,阴恻恻地说:“白十叁,你就只会打嘴炮是吧?”说着拿着药膏走了过来,抽过凳子坐在上面,然后抓着社畜的脚往腿上放:“动什么动?身上长蛆了?动动动!再动把你丢到后山喂狼。” 不知道卡佩尔哪学的村里阿妈吓孩子的那一套,但社畜一下就乖了。 卡佩尔隔在两人中间上药,社畜想说话,就看到卡佩尔姣好的脸庞,一时间失语,白榆看着卡佩尔也说不出什么肉麻的话。 “怎么,我一来,你俩就闭嘴了,是要说什么我听不得的越轨的话吗?”卡佩尔上完药,毫不留情把社畜腿一丢,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榆;“说吧,大晚上的,把自己搞的湿漉漉的过来扮可怜,想干嘛?抢遗产吗?我告诉你白榆,别说现在的继承人是花花,就算没有她,你觉得大公家族的族人,会认一个抛弃家族利益,嫁给邻国商人的弃女吗?更别说还有个曾发誓不再染指遗产的外孙女。” 白榆:“我不是为了这个。” 卡佩尔双手环胸:“那你是为什么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白榆:“我……我是为了……我……” 卡佩尔:“口吃就闭嘴吧。看到你们alpha就烦,今晚我要是因为看见你做噩梦,明天就放狗咬你。” 社畜看了眼卡佩尔。 卡佩尔:“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发火啊!” 社畜:“……” 白榆:“卡佩尔,你别这样和花花说话。” 卡佩尔:“花花,也是你能叫的?麻烦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现在是在我家,你上门纠缠的是我的老婆,我骂你两句怎么了?嫌我说话不好听,你回你的帝都去啊!还想上门当小叁啊?” 白榆低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社畜一样,卡佩尔连忙挡住视线:“你个狐狸精,在这里破坏别人家庭是要被长角的牛给顶死的!” 社畜拉了拉卡佩尔的袖子:“你喝杯水吧。” 卡佩尔怒视:“我不渴!”说完指着社畜,看着她着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讲,这个家伙,绝对是冲着遗产来的,你现在已经同意签字继承了,就老老实实给我等尼古拉斯凯奇的家族人过来,别给我再玩以前那一套,要不然老娘骨灰都给你扬了!听到了没有!” 社畜挠了挠脖子,手就被卡佩尔打了一下,“安顿完了,赶快进来睡觉!”说完,两只手指指尖对着自己的眼睛,又对着白榆和社畜,做了个我一直盯着你们俩的动作。 “还有你,明早给我滚!妈的,阴魂不散的alpha。” 社畜:“呵呵……她……脾气,一直不太好,你们从小认识,应该知道。” 白榆:“认识是认识,不太熟。” 社畜给白榆倒了杯煮的热腾腾的糯米糊糊,白榆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喝着:“不过她以前在学校,风评很好的,脾气也很好的,老师同学都喜欢她,长得很好看,塞拉斯也因此很喜欢她。” 社畜顿了一下,看着白榆。 白榆也抬眼看着社畜:“塞拉斯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卡佩尔是在利用你。” “花花……我……” 社畜转过脸,“我去给你收拾客房,正好有新烧好的水,你去客房洗澡睡觉吧,别感冒了。” 白榆:“以前那个客房吗?我看这里陈设都没变过。” 社畜没有接话,转身离开了。 弄好客房,带白榆过去,社畜准备回房睡觉,结果卡佩尔不在房间,她找了半天,才在门口看到她。 卡佩尔穿着老旧的外套,提着灯,拿着工具箱,在弄窗户,窗户的插稍坏了,她正在修。 社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吧。” 卡佩尔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本小姐,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要是在这里出生,我早就把这里建设成周边星球的中心,带领全村脱贫致富奔小康了,实现全球经济可持续增长,哪像你,只会去打螺丝钉,看见你就烦!离远点,修个窗户,都能让人登堂入室,真是闻所未闻!”说着叁下五除二,还真让她把插稍修好了。 “是的,大小姐,好的,大小姐,大小姐真厉害。”社畜十分没有感情的吹捧。 “那是当然,开玩笑,我从小那是按照家族族长的制度培养的……”刚说完卡佩尔就沉默了,她把工具箱和灯丢给社畜,进了房间洗了手,就上了炕钻进被窝了。 社畜把东西放好,关了灯也上了炕:“你是不是想家了?” “虽然你舅舅说话很过分,但那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你会想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当时去那冰天雪地的工厂的时候,也是每天都在想家……” “你闭嘴!”卡佩尔语气冰冷生硬。“有这么多闲工夫,还让人进家门,不如明天把这炕修大点,每天和你挤着睡,烦死了!” “哦……” “好。” * 白榆也没有要赖在她家的意思,大清早就走了,村里的旧相识再看到白榆,惊叹她的身高和美貌,很快又熟络地帮她收拾花爷爷以前住的地方,屋里虽落了灰,但花圃依然被打整的很好。 一代传奇大公的墓也立在村后的山上,和村里人的墓建立在一起,不仔细分辨,还不知道这里的埋骨地还有这般的传奇人物。 白榆去上了两炷香,就住进了老宅里。 她也和年少时,无甚分别,深居简出,不爱说话。 倒是卡佩尔的话,天天多起来了。 卡佩尔:“你修的什么炕?!这么大,晚上睡觉冷死了,我让你修的?我让你赶她走,你赶了吗?!” 卡佩尔:“看什么看,你要是担心人家,你去人家家里啊。” 卡佩尔:“翻来覆去,睡不着,是在想你那无疾而终的初恋吗?” 卡佩尔:“所以说,有的人就是贱,要是有人把我按在电梯里强奸,让我辞职,还开车把我撞了,我把她全家骨灰都扬了,还搁着缅怀过去呢。” 卡佩尔:“哼,想去就去,还扯什么借口,妈的,这些alpha是给人下蛊了吗?” 几天下来,社畜坐在卡佩尔旁边,吃个饭都能听到卡佩尔在冷哼。 社畜还没说什么,一直躲在暗处的保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小姐,你要不就直接告诉她吧。” 卡佩尔还在百无聊奈地编扫把:“告诉她什么?” 保镖:“你喜欢她啊。” 卡佩尔把扫把一丢,气笑了:“我喜欢她?我喜欢她什么?喜欢她叁心二意,喜欢她引狼入室,还是喜欢她狼心狗肺啊!” 保镖:“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卡佩尔没好气的问:“我说什么了?!” 保镖:“您说,你喜欢她的独一无二,喜欢她强大的精神力量,喜欢她的内在野性和生命力,喜欢她未被规训的美。” 卡佩尔愣了一下:“我夸了她这么多?” 保镖点头:“还不止。” 卡佩尔:“我一定是中邪了!” 保镖:“您都嫁过来快一个多月了,现在才觉得自己中邪了啊?” 卡佩尔:“……” * 小白为爱做三 63 卡佩尔陷入了沉思,许久才说:“那也不是她的错,是白十叁那不要脸的找上门的。” 保镖:“那她可以拒绝啊。” 卡佩尔:“她那没见识的,初恋上门估计都晕了头,哪还知道自己学过拒绝二字。” 保镖:“那可不见得,我看她拒绝您就拒绝的可快,可干脆了。” 卡佩尔:“那不一样!她拒绝我是因为……” 保镖翻了个白眼:“是因为爱你吗?” 卡佩尔:“……” 保镖:“我觉得您与其在这里自个生闷气,不如去解决那个麻烦精。” 卡佩尔眼睛一亮,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做了她。” 保镖:“……” 卡佩尔笑了笑:“或者找头疯牛顶死她” 保镖:“……” * 卡佩尔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去收拾白榆,她自己倒是送上门了。 天气愈渐寒冷,白榆说自己染了病,高烧不退,难受得很,想让社畜给她送药,老旧座机里咳嗽声不断,可怜的哦。 挑时间卖惨,还专门选在卡佩尔去村长家里商量来年春季种啥农作物的时候,打电话让社畜去看望她,其心可昭! 保镖监听到后,赶紧通知卡佩尔了。 卡佩尔气得在村长家到处找刀,终于找到一把趁手的菜刀,就要往出口走。 二狗子吓得拦都不敢拦:“你……你你你……这把菜刀砍牛跟切豆腐一样,我给你换一把。” 卡佩尔冷笑:“砍得就是这奸妇淫妇!”说完直奔老宅。 另一边,社畜问了症状后正往村里的诊所赶去,想去替白榆开点退烧药的时候,卡佩尔已经提刀上门了。 她敲了几下,没人应。 “好啊!动作还真快!”说着一脚踹开……踹不开门,于是放下刀,提起窗户,从窗户里钻进去,结果手太短了,想要伸手出去拿刀却拿不到了。 “算了,用手掐死也是一样的。”此时的卡佩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个Omega,别说打不过白榆了,就是社畜一个Beta,她也拼不过,她甚至都没发现这屋里的异样。 每往楼上走一步,腿就软一分,每靠近白榆的房间一步,身体就更重一点,等站在门口推开门,看着白榆满脸潮红的时候,卡佩尔才后知后觉:“你发情期到了?” 白榆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卡佩尔,看都懒得看她。 卡佩尔眯起眼睛盯着她,“你怎么不用抑制剂?你可没有泽桑和勒鸢的障碍病……”几乎是一瞬间,卡佩尔就想明白:“你个不要脸的!你骗花花自己是高烧不退,她一个Beta根本分不清楚发情期和重病的症状区别,你是想骗她过来,然后假装自己高烧又发情期来了好……” “闭嘴!”白榆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外,薄汗密布,一双狭长的眼睛,如同幽深的隧道,不带一点感情地看着卡佩尔。 卡佩尔好整以暇:“她不在,你不装小狗了?” 白榆轻嗤一声,无所谓地看着她,两人对视间,空气中的信息素如同爆炸球一般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砰的一下炸开了。 卡佩尔盯着白榆的脸,浅色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 “你……” 白榆扯了扯衣领,看着卡佩尔骨节泛出青白色,笑了,笑的有些放肆:“你以为,谁都稀罕攀上皇亲?谁都稀罕你们玫瑰家族,谁都得让着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没礼貌的Omega?” Alpha对Omega的压制,是与生俱来的自然法则。 尤其是,白榆和卡佩尔的信息素匹配度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五!当时相亲匹配的时候,明明两人的匹配度连百分之20都不到,这……这只能说明白榆在相亲前吃药了。 好你个白十叁,你以为本小姐看得上你?! 白榆身量高,模样艳丽,两人四目相对间,她的这份艳色竟是连帝国玫瑰也压不住,空间因为两人的靠近骤然狭小,呼吸间温热气息交互,气氛变得诡异又暧昧。 白榆居高临下地俯视卡佩尔:“你和那些个Omega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更吵闹,更会算计而已,你和花花才认识多久,我与她自小长大,要不是我前段时间被家里关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染指我的心爱之人。”说着手指尖按压着卡佩尔后脖颈早已肿胀的腺体:“我不管你是不是利用她当挡箭牌,但卡佩尔,我奉劝你别干预我和她的事,要不然我叫你知道破鞋两个字怎么写。” 卡佩尔狠狠地瞪着白榆,她被信息素压制,宛如精致的人偶,又宛如帝国温室里品相金贵的花,离开了保护,便可任人践踏破坏。 “破鞋?呵呵。”卡佩尔咬着后槽牙退了一步,狠狠地扇在白榆的脸上,可惜因为力量被削弱,力道太轻,白榆的脸未动分毫。 “我见过的,比你说过难听话的alpha有的是,比你白榆恶劣的alpha有的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狗叫。” 白榆盯着卡佩尔,她只想让这个不识趣的Omega快点滚开,她的信息素因为情绪激动,不受控制且越来越多,让她的思绪也开始飘了起来:“你快滚,我想见的人不是你。” “那你想见谁?别人的老婆吗?” “妈的!卡佩尔,你被我信息素压得很舒服是吧?可我对你这种货色没有半点兴趣。” “你怕是忘了,没有什么天生压制这一说法,谁让谁舒服还不一定。”卡佩尔被气地挠了挠腺体,属于Omega的信息素便不可抑制地散发出来,一股脑的往白榆鼻子里钻。 “你个疯女人!”白榆捂着口鼻往后退了两步。 “呵,你有脸说我是疯女人,你才是疯女人!”卡佩尔呼吸也有些不畅,浑身血液高速流转,两腮逐渐晕红,而腮边的红痣更如同面靥般诱人。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在屋内交融纠缠,换做任何两个AO此时早就翻云覆雨颠倒起来,可偏偏是两个看不顺眼还是情敌的AO。 白榆视线如同鹰隼,“你就不怕我标记了你,不知死活!” 卡佩尔被信息素呛得难受,她素来禁欲冷骨,总是提前为自己的发情期做准备,好让自己在生物本能来临的时候,不那么丑态毕出,虽偶尔被信息素控制,但厌恶和抗拒压抑了本性对于性欲的极度渴望,并不能迫使她失去理智。 面对白榆的威胁和挑衅,她甚至往下扯了扯衣领:“你试试,看看这后果,你和我谁更无法承受。” 白榆额间青筋直跳,鼻尖缭绕着卡佩尔白兰花般的信息素味,这将近百分百如同天命之番的致命吸引,让她神经紧绷到了万分对抗才能勉强不丧失理智。 最后也只能憋出两个字:“你……滚!” 卡佩尔此时也快到了忍耐极限,本想奚落两句再走,奈何听到了楼下的敲门声。 是花花?! 她来了? 卡佩尔左看右看,想着躲起来或者逃走,但看着坐在床边快要神志不清地白榆,想着此人的谋算,恨得牙痒痒,又伸手摸了摸后颈红肿不堪的腺体,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直接伸手掐破了腺体。 白兰花的信息素如果烟花炸开般,来的又猛又急。 白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卡佩尔,起身想拿柜子里的抑制剂,结果没撑过两秒,整个人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卡佩尔侧耳听着社畜上楼的脚步声,放任自己被信息素包裹,陷入情欲的沼泽,但她错误预估的了,这早该到来的却被生生抑制的发情期,让她失去理智走向欲望的深渊,被劣根性的欲望本能支配牵引,也让她的嫉妒刻在被涉及产生的快感的器官上,从此药物般的成瘾。 * 下章,点击就看,社畜左右为难,夹心饼干,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哎……真惨。 三人行大结局 拿药上楼,推开门的社畜,就看到她此生最难以忘怀的一幕,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诡异,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村里不举的丈夫,回家看到自己风华正茂的妻子偷人,偏偏这奸夫长得模样还顶好。 两人交缠的光影构图宛如画卷,气息交融间,缠绵眷恋。 只是这两当事人,不太对,毕竟这前几天还见面恨不得刀了对方的AO,这怎么就亲在一起难舍难分?还扒对方衣服了?! 不对劲……这相当不对劲。 白榆压在卡佩尔,扯烂她的上衣,正对着腺体露出犬牙,千钧一发之际,社畜丢掉药,扑了上去,挡在了卡佩尔前面,于是小白一口咬在了社畜的脸颊上。 妈的,真的疼,都流血了。 白榆没有咬到想标记的Omega,心里一阵烦躁,犬牙离开社畜的脸颊,舔了下嘴角,那甘甜的血液就顺着喉管往下滑,竟然意外舒服,她捏着社畜的脸颊,拿鼻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就缠绕了上去,好似如情人般喃喃着说好喜欢,好喜欢。 尤其是对上那一双因为疼痛湿漉漉的上吊眼,白榆的心跳漏了几拍。 不受控制地顺着感觉啄吻着社畜的脸颊,然后亲亲舔舐,舔着舔着就吻了上去,社畜的呼吸开始纷乱,甚至都没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手努力推搡,白榆不满意社畜的拒绝,将她提起来掀翻在床上,掐着社畜的脖子开始亲,社畜被迫侧着脸,就看到了同样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卡佩尔。 “救……”字还没说完来,社畜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着卡佩尔居然拿发顶蹭她的肩膀,像是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两人这失去理智的样子,再加上房间内的味道,再反应不过来,那她就是傻子了! 两人发情发一起了!草! 白榆亲着亲着就发现了卡佩尔的小动作,她抬起头眯起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然后抢夺玩具般,各自抱着社畜不放手,明明是敌对关系,但各自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又心生欢喜,于是两人又晕乎乎的试探着抚摸着对方,居然当着社畜的面吻了起来。 社畜衣衫不整地跪坐在杂乱无章的床上,一个头两个大。 懵。 很懵。 但两人可不会给社畜那么多思考时间,搂住对方热吻,甚至开始剥对方衣服的时候,社畜吓得赶紧从两人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别脱了……别脱了……抑制剂在哪里……我给你打药!该死,这个边缘星球就你们两个AO……所以你们的药……” 话还没说完,就被扣住脑袋,前后滚烫的躯体压得她喘不过气,两人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四面八方地将她围堵在里面,紧接着社畜被吻住了。 凶狠的吻,不知道是谁的舌头不由分说地钻进她的牙关里,丝毫没给她呼吸的机会,唾液顺着间隙往下流,两人越压越紧,越压越紧,然后是一阵刺痛,脖子被咬了,那块退化的腺体,被人叼住,犬牙细细撵磨,然后刺破,往里面灌注信息素。 很甜的信息素,像是蜂蜜灌进了血液里,整个人感觉粘稠了起来。 社畜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因为大量灌注的信息素让她脸上涨出红潮,偏偏自己还被捏着脸扣着脑袋叼着嘴唇亲,被吻得稀里糊涂,只觉得脖颈的动脉勃然跳动。 前后夹击,再加上信息素让社畜脑子爆炸,她用尽全力挣脱,脖颈的血瞬间滑落溅在了卡佩尔的脸颊上,社畜连滚带爬地想逃,整个人扑倒在了地板上,转脸就看到了白榆和卡佩尔又抱着互啃。 妈的,要不看着老婆被人睡,要不就自己被睡,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社畜迟疑了一秒,卡佩尔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如水滴的两团软肉跳了出来,她被白榆压在身上,脖颈靠在床边,金色的长发铺在地上,白嫩如上好羊脂膏的上半身暴露在社畜的眼前,秀美的鼻翼煽动,整张脸庞都沾染着不可分说的脆弱美色,如折枝的花。 看着掐着卡佩尔脖子,啃咬着她肩头的白榆,社畜心惊肉跳了起来,卡佩尔这么厌恶alpha,要是知道自己被alpha睡了,标记了,那不得直接世界末日啊! 社畜深吸两口气,催眠着自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走过去,把白榆捏着卡佩尔乳房的手挪到自己的胸前,大有视死如归的念头。 白榆和卡佩尔都愣住了,两人呆愣地看了她一眼,白榆偏过头,抽回手,无视她,继续埋头吻卡佩尔。 社畜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无视了,但白榆的牙齿已经叼着卡佩尔的腺体了,于是社畜扯着白榆的头发,把她往后推,然后握住卡佩尔的肩头就往床下拖,两人一来一回间,卡佩尔整个人跌落在了社畜的身上,雪白的两团乳房挤压着社畜的脸颊,粉嫩的乳尖塞进了社畜的嘴里。 社畜头摔在地板上,还没发晕就被被夹杂着初乳味道的白兰花压紧了口鼻,大口呼吸却弄得卡佩尔浑身发痒,只得凭感觉压着社畜的头让她不要乱动,社畜滚烫的鼻息和口舌被夹杂两团白肉里,刺激的她下身直流水。 这股独属于社畜的微量的信息素,在两股信息素的纠缠里不那么明显,但对这股信息素敏感的白榆,却格外刺激,她闭上眼嗅了嗅然后起身光脚下床,蹲下身打量着社畜两条乱动的腿,随即按着她的腰,一把把她的裤子扯了下来,社畜下身一凉,又看不见挣扎地更厉害了,口舌推搡着卡佩尔的乳尖,弄得卡佩尔爽的两眼发晕,浑身如电流鞭打。 白榆伸手摸了摸社畜两腿间的湿润,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了,然后埋头舔了一下。 这一舔把社畜吓得一脚踹在白榆的脸上,把脸颊踹青了,也把白榆踹怒了。 她黑着脸,抓着社畜脚腕,直接把她从卡佩尔怀里抽了出来,将社畜整个人翻身按在她修长的腿上,对着屁股就是啪的一下,臀肉摇动间,社畜刚从短暂缺氧里脱困,屁股就来了这么一下,她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白榆,啪又是一下。 “草你妈,白十叁!”刚骂了一句脏话,又是一巴掌。 社畜扭动着想跑,就被卡佩尔捧住了脸,社畜看着卡佩尔双眼发红,她皱着眉,刚想说两句,就听到卡佩尔用娇娇弱弱地可怜模样,捧着自己的双乳拖到社畜的面前:“老婆,吃奶。” 好消息,卡佩尔还知道她是谁,坏消息,卡佩尔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社畜简直想一头撞死。 偏偏这个时候,白榆把她底裤都扒了,手指还暗戳戳地想往花心里插。 社畜扭着屁股,想从白榆手下逃脱,但后有白榆握紧腰肢,拨开花瓣往里试探性的插手指,前有卡佩尔捧着她的脸不准她逃离。 “真的不吃吗?老婆……”说着拿红艳艳的乳尖蹭着社畜的脸颊,那乳尖像是带着电流弄着社畜整张脸发麻,花心忍不住直泛水。 雪白在她的脸颊放大直至占据了所有视力。 社畜左右摆脸,想要拒绝,可白榆直接伸进食指搅了进去,社畜一声惊呼,卡佩尔的乳尖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炙热的气息喷在红润的乳晕上,爽的卡佩尔咬紧舌根,垂眼看着仰着脖颈努力拒绝吃她奶的社畜,受不了地呻吟了两声。 社畜想往后腿,屁股又挨了一巴掌,白榆的手指便试探性地深深浅浅地抽擦起来,弄得社畜张嘴惊呼,卡佩尔的乳肉塞的更多了,迫使她不得不含着,社畜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被塞着东西,自己又被迫用这种屈辱的姿势,简直想找个墙一头撞死。 但卡佩尔的乳尖有种萦绕不开的白玉兰香,把社畜迷得舌头不受控制地又是拨动又是绕圈的,弄到后来社畜都不知道到底是本能作祟还是被信息素控制住了。 本来只是叼着乳尖,含着,想着赶紧完成任务,让两人发完情结束,但卡佩尔奶呼呼地撒娇:“老婆,痛痛。”简直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社畜又将她被咬肿的乳尖吐了出来,看着她贞洁的脸庞,社畜实在难以想象现在她居然在自己面前捧着双乳说着淫晦的话。 “老婆,轻点吸,我的奶只给你吃。” 社畜脑子感觉被点炸了。 室内,气氛糜烂又逼狭,平庸的Beta被按在alpha的腿上,白玉般的手指在她的逼里缓慢抽插,前面是献祭般跪坐着抱着Beta头吃奶的Omega。 Alpha用袖长的手指掰开穴翻看,用手指挤压着湿漉漉的红肉,看着两边大小不一的肉唇的水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她抽出手指一巴掌扇在了逼上,那薄弱的皮肤瞬间泛红了起来。 Beta疼得缩紧了穴,屈膝挣扎,可她的腰肢被握紧,整个脸都埋在Omega的白肉里,Omega垂眼看着自己的乳晕,那一圈敏感的皮肤被咬的更加红艳,泛着水润的脂光,靡艳又淫荡,她仰头呼吸,享受着被玩弄双乳的刺激。 在Beta 挣扎逃跑的时候,alpha把头埋进了她的双腿间,野兽巡视般仔仔细细地嗅了起来,然后被本能所吸引,埋了进去。 那一瞬感觉无法呼吸。 像是被什么淹没了,沉溺了下去,不仅是逼和信息素,而是整个欲望淹没了她,那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过的逼,红艳艳的大敞开的大小不一的熟烂的逼,压着她的口鼻处,像是章鱼吸盘盘紧紧贴着她的口舌,腥臊的气温充斥了她的整个鼻道,湿黏的液体和汁水顺着她未闭紧的嘴唇滑落进去。 她在做什么? 被Beta信息素灌入的那一刻,alpha得到了片刻的理智,但她为什么在一个逼下面,是谁的逼? 可理智仅有那一秒,大脑的思维就被信息素和情欲完全堵死了,她的口鼻脑袋全是Beta逼的味道。 和Omega的信息素不同,这种腥味更像是像是缓解的违禁品。 Beta双腿的扭动没能将alpha推远,反而将她夹的更紧了,alpha姣好的唇瓣堵在肉缝中间,两瓣阴唇被alpha的鼻子分开,花芯流下的汁水都进了alpha的嘴里,乳白色的液体像是浆果果汁,带着费洛蒙的蛊惑香味,让人头晕目眩,alpha伸出舌头舔了一下,Beta便往后瑟缩,最后被禁锢住腰,alpha张开双唇舔吮着覆在她脸上的穴肉,Beta腰颤抖一下,alpha就舔得更深入了。 那花肉比想象中的更软,更甜,像是奶油般入口即化,她抓着Beta的腰肢越来越紧,整个骨节都泛起了青筋,那并不纤细的腰肢满是alpha掐出来的红痕,她一边拖着Beta的屁股,一边用力往自己脸上送,好似只有那那极端的缺氧感才能让她颅内高潮。 啪啪的水声在屋内不断响起,两人疯狂的性行为,让Omega不解。 她松开了社畜的头,看着社畜红透的脸,突然心里一沉,空落落的难受。 这种她无法理解的情绪,在看到alpha的痴迷后,化作更尖锐的东西让她难受。 社畜得到新鲜空气,大口喘息,但浓郁的信息素让她大脑发懵,最后趁着alpha沉迷吃逼得时候,踹了她一脚,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跑,结果裤子拖在地上整个人滚了下去。 疼痛混杂着无法言说的难堪,社畜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披上外套的卡佩尔,她站在楼梯上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 而白榆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厨房走,在铺上蓝色缎布的桌面上,躺着一个手软脚软的Beta。 “白……榆……抑制剂在哪里……你没有清醒点吗?”社畜喘着粗气说话,但白榆只是细细地摩擦她的裸露的肚皮,那粗糙的并不光滑的肚皮,被白榆细细摩擦,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白榆!” 白榆怔怔地看着社畜,然后开始缓慢却不容拒绝的掰开她的双腿,淡漠地看着那才被草红了,流着泪的红肉。 她们互相对视,白榆突然说了一句:“我的。” “是我的。”白榆重复。 社畜一时语塞,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卡佩尔不知道何时站在她的头顶,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双浅色的如同宝石般的双瞳,此时毫无生机地注视着,就像……像一只不知道如何下口的野兽。 “卡……”社畜刚说了一字,就看到卡佩尔提着裙摆踩着凳子上,然后开始往她身上爬去,社畜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卡佩尔究竟要干什么,然后她就看到卡佩尔提起裙子,两腿跨在了她的脸上,那湿润透水的白色蕾丝内裤如同卡佩尔没有感情的双眼一样幽幽地看着她。 粘稠的水滴凝聚滴落在了社畜的脸上。 头顶传来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你能帮我舔吗?” 社畜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可社畜还来不及拒绝,卡佩尔就直接跪坐了下来,整个裙底的白兰花罩住了社畜,那浸透的白色蕾丝裤离社畜的口鼻不到一寸。 然后她听到了卡佩尔很委屈的声音:“我也想要这样,不可以吗?” “我是你的妻子,发情期你不能帮我吗?” 自己娶的老婆,能怎么办呢? 社畜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伸出舌尖自上而下的拿舌面扫了一下,然后拿舌尖对着阴蒂的位置轻轻抵勒一下,卡佩尔的腰便软了下来,整个人直接坐在了社畜的脸上,那块从未被人触碰的禁区,此时滚烫起来,敏感娇弱的软肉隔着薄薄的布料,不堪一击地凸了出来,细细颤抖着,从花心流出的汁水宛如上好的饮品,和Beta的腥味不同,Omega花心的水,犹如鲜花汁水不带一点肉体的低俗,即使被唇舌碾压出汁水,狭窄的细细肉缝颤栗着渴望着被挤开占有,也散发着蛊人的花香气息。 骑脸的Omega美人颤抖的厉害,光是隔着布料被唇舌舔舐,她都感觉自己像是要变成蜂蜜融在水里了,整个人迟钝了起来,眼神不聚焦,浑身瘫软,然后不知道被社畜吸吮到了什么位置,卡佩尔开始痉挛。 社畜感觉到卡佩尔的逼在她舌尖抽搐,她撑着身体喘息,吐出半截红舌喘气,沉迷其中。 Omega的第一次来的又急又快,四溅的汁水糊了社畜一脸,可等待她的并不是卡佩尔的离开,她往下挪动臀部,骑在社畜的腰上,视线滚烫且直勾勾的盯着她,然后红艳的舌尖就舔了舔嘴角,像只不知餍足的小兽。 太可怕了。 “卡佩尔……你……你……”社畜突然说不出话。 她本来只觉得发情期的alpha可怕,但发情期的Omega同样令人心惊。 她的眼神燃烧着没有温度的火焰,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甘愿堕落的致命吸引,而白榆,社畜看着她一眼,紧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无法逃离的alpha,似乎也想拉着她一起坠入欲念的深渊。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被迫陷入欲望之中,和两人沉沦着却仍然努力保持着清醒的自己。 这漫长的情潮和欲望,冲击着社畜的理智和下体,在这幼年长大的地方,溺在这过火的信息素里沉沦起伏,连灵魂都爽的颤颤巍巍,犬牙反反复复的标记,刺入她的每一寸皮肤,快感像是万千条蛇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手指软的像是棉花,被标记的每一寸肌肤滚烫如铁。 社畜迷糊间感受被两股不同的力量控制着,闻着小玫瑰的白兰花香,然后在彻底放弃逃跑的时候看到了老宅的门打开了。 先闯进来的是面色几经变换,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塞拉斯,然后站在后面瞪大眼睛的是一脸憔悴的泽桑,还有就是终于克服心理障碍承认花花身份的尼古拉斯凯奇家族的人,以及带路的村长,二狗还有赶回来的花爸花妈以及怀孕的小姑姑。 混乱不堪的客厅,香的让人面热发慌的信息素,燥热如夏日般的白玉兰香浸透了整个房间,这靡艳情色的氛围,被摆盘上桌的赤裸的大公继承人,浑身青青紫紫,嘴唇肿烂满身咬痕,以及把她瓜分按在餐桌上的陷入发情期的两人。 一个alpha,一个Omega。 社畜慢慢转过脸:想死…… 妈的。真的想死。 偏远落后的星球山村,一个Beta同时和alpha和Omega发生了关系,还被所有人当场撞破。 不对,这个可怜的Beta之前还被四个alpha在电梯轮过。 妈的。 社畜花花的香艳史可能随着时间被人遗忘,可伯爵大人的香艳史是会被载入史册的。 妈的,直接死了算了。 花花:作者亲妈,别写了,我害怕,真的,真的不想活了,就卡在这吧。 亲妈本人:好。 花花:谢谢。 亲妈:但我不写了,不代表你的故事不继续下去了,你作为社畜的故事是结束了,但继承爵位,你的故事才真正开始,凡是过往,皆是序章。 花花:…… 亲妈:加油哦,黄文的主角不是那么好做的。 花花:…… 全文完。 后记 后记 这文能写17万字 ,我是万万没想到,写到一半我都快忘了为啥写这个了了。要不是昨晚偶然看到海棠一篇文……难受的我,恨不得拿刀进去捅死里面的攻。 下面一片骂声,作者却很爽,还问,你们不爽吗?我tm 这一刻,我才想起了我写《被轮》的原因,是因为我想爽!我怎么爽呢……就是通过无情虐待社畜,也就是可爱的花花同学,才获得精神上的爽度。 在我最初的设想里,她被各种无情对待,哈哈哈,就是各种被QJ,无力反抗,被翻来覆去的CAO,多方辗转,多次逃跑无果,上诉无门,要多惨有多惨 ,成为权贵的玩物,最后才想通权力的重要性,是少女被迫向恶龙妥协,成为恶龙的必经路(误)。 最后这也是她,背叛初恋,接受花爷爷的馈赠的归宿路。 结果……下面评论,全都为社畜摇旗呐喊,什么打倒万恶的帝国主义,平等万岁,把我搞懵了,花花人气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的,因为就想写个解压沙雕文,但我是真的觉得我要是按照这个思路写下去,你们怕是要把我骨灰给扬了。 然后终于撑到了我最爱的塞拉斯虐社畜的情节……这段我本来该爽到头皮发麻,结果我看评论啊……是删了改,改了删啊……塞拉斯好多难听的过分话都还没说……评论区就差点把人全族灭了都够不解恨,我敲键盘的手都微微颤抖(点烟JPG) 就是从塞拉斯压倒性的骂声里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了。 每天看到评论就心慌,然后这段时间,生活,工作几经波折,断断续续地更,还停更过几次,后面续写更不记得自己究竟要写啥了。 因为社畜最开始的存在,就是我的解压器,好吧,我甚至开始都懒得给她取名字,她就是我想要写脏话,写没有下限的肉,才存在的,最后才回到了尼古拉斯凯奇的怀抱,成为了钮祜禄花花,才开始众人追妻火葬场。 甚至想好的追妻火葬场,我都不知道怎么火葬场了…… 味道不对了……越写越不对。写到后面哈哈哈哈居然成星际种田文了。再写就成了基建文了。 卡佩尔的提前干预,导致了后续渣A们丧心病狂的操作,全部被打乱了。 这个Omega 真的是,一切的变数啊。 我甚至都无法控制她。 从卡佩尔第一次出场到后面,我感觉她不在五行内,不在方寸中,不是我文中的人物。因为最开始写这个文的时候,她就不在文里,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钻进我脑子里,突然成了配角,突然挤了进来,突然夺走了众人的视线,人气一骑绝尘,突然就和社畜结婚了…… 突然地我自己都觉得突然…… 所以完结的也很突然……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找借口,这个四万字的小说,我都写了十七万字啊,拜托!完结一点都不突然,再不完结,我都要把自己完结了,一个黄文,我写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写不下去……再写下去,就不是黄文了,就真的成基建文了。 不过,真的很谢谢各位的评论,这文写的大有‘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之感。 ABO世界观是为了搞皇,还有阶级压迫和两性斗争中,旁观者的冷漠,每个人都在火堆里,自顾不暇,痛苦双方无法理解,更无法交流,这个是叁方阵营,也是omega 加入的原因。而这一切都开始都源于一场荒诞的xing而性又治愈了她们。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不管单纯的写故事,还是写动作片,都是想用文字去发泄去记录,去让诸位看。 这点东西虽然可能有人瞧不上,但也是花费了我无数的闲暇时间,能得诸位陪伴,入诸位的眼,真的万分荣幸,万分感动,难以言表。 我发誓我下一本仙侠,那我真的……说沙雕就沙雕,不再跑偏了……我自己都崩溃。 今年计划如果可以还要写两本,一本仙侠背景,一本东南亚犯罪类的,大量肉的话,可能要明年了,今年不想吃肉了,吃饱了。 完结撒花,希望下一本依旧有你的陪伴。 如果喜欢我写的东西,诸位也可以去我的微博关注我,看看其他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