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传》 契机 “咿呀~这幻梦草也太难寻,竟长在这忘忧谷的悬崖峭壁上,也不枉费我苦苦寻找,看来我运气也不差”。 只见一少女身穿素色白裙洁白无瑕,一头及腰黑发,眉如翠羽,面如凝脂,肌如白雪,一双桃花眼,格外勾人,小巧的嘴,翩若惊鸿,此女便是慕灵。 只见慕灵轻身一跃,一身白裙也随之飘起,灵活地攀上那陡峭的峭壁,有如天仙般,就这样一点一跃,丝毫不费一丝力气,反覆轻松地往上登,轻落在幻梦草旁的岩石上,小心翼翼的将草药连根摘起,视如珍宝的将药草捧在手心。 “有了这味药香儿就有救了”慕灵嘴角露出笑意,又一点一跃的往悬崖底去。 名为神医谷之中的一片竹林里,一院落中,有着一间竹製小屋,只见慕灵朝那竹製小屋走了进去。 “爹爹我找到幻梦草了!”慕灵眉眼带笑的,向身前的男子喊道。 身前的男子一身萧萧白衫,白衫质地不算上乘,但贵在洁净无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一头银发似瀑布,用一条白绳系着,身上并无其他点缀,瞧他容顏如画,拥有一双淡金色眼瞳,让人丝毫无法无视他透露出来的仙逸气质,此男子便是慕灵的养父慕橙枫,虽是慕灵养父但外貌非常年轻,顶多二十五岁。 慕橙枫有些意外道“哦?快拿给为父看看”。 慕灵小心翼翼的将布包裹打开,拿起药草递给慕橙枫。 只见慕橙枫反覆确认,眼中似乎也浮现一抹激动之情,点了点头“确实是幻梦草”。 “事不宜迟,为父先去配药,以免药效丧失,灵儿先去给寒香诊脉吧”慕橙枫说完就急忙奔去配药室。 慕灵此时也不敢耽搁,急忙走去另一间竹製小屋,给寒香诊脉。 走进竹屋内,只见一身穿紫色衣裙的九岁小姑娘,躺在竹屋里的床上,一双眼生得水灵,见到慕灵来,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灵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香儿可想你了,你不晓得我多想念姊姊的手艺,慕叔叔做的饭你也知道的,对了这次姐姐给香儿带什么礼物回来拉?” 慕灵侧坐在竹榻旁,眼眸里透着一丝温柔,轻柔地帮寒香诊脉,嘴角微微笑着“知道了,晚点给你做好吃的,礼物你很快便能知晓了”。 寒香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礼物神秘兮兮的,但她想着一会儿便能知晓,所幸也不追问了。 寒香笑脸盈盈,撒娇道“灵姐姐送什么香儿都喜欢的,因为姐姐对我最好了”。 只见慕灵一手诊着脉,开口道“对了香儿,姐姐不在这段间可有外人来竹林?” 寒香点了点头“有呀!家里又来人了,但姐姐知道的,香儿自小就在这,这儿才像香儿的家,你与慕叔叔还有于叔叔才像是香儿的家人”说完寒香低了低头,眼里透着一丝忧虑。 慕灵心里有不捨,但她明白终有一日迎来这一天,淡淡道“香儿家里人希望香儿回去吗?” “摁,这次我爹还找了哥哥们一起来,原本是要将我带回寒府,但是慕叔叔不知道跟我娘说了什么,他们就这样回去了。”寒香稚气的脸庞置气,露出一抹苦笑。 慕灵把手收了收,点着头,心想看来寒香的脉相,目前调理的还不错只差药了,慕灵知道医治好寒香,就代表着寒香要离开这里,虽然不捨但还是希望她能站起来,不希望她一生都只能躺卧在床上。 此时竹屋外头传来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慕灵不禁有些欣喜,嘴角勾了勾,“香儿你慕叔叔来了”。 这时只见慕橙枫端着一碗汤药,从外头走进来,端到寒香面前,“喝了汤药吧”。 寒香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整碗汤药下肚。 慕橙枫点了下头“好了,现在让香儿睡一阵吧,灵儿随我到书房”说完便逕自走了出去。 “香儿你好好歇息”说完后慕灵帮寒香掩好了被子,也出了竹屋,走到书房。 “爹”慕灵望了一眼正在翻阅医书的慕橙枫,晓得爹爹叫自己来这儿,肯定有要事相告,便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书架旁的慕橙枫翻了几页医书后,淡淡地叹了口气,“灵儿你长年与为父还有你于叔学了不少本领,为父清楚你现如今医术不比为父差,以你的身法除了你于叔能治你,他人却是无法伤你分毫”。 慕橙枫目光离开了医书,抬头看着慕灵,掩里露出了一抹不捨,“现如今北方战事又起,前几日寒府派人来,希望我们能支援前方战事,我向他们推荐了你,你也十五了该出去磨练磨练”。 只见慕橙枫走向慕灵,将一玉佩交给慕灵,慕灵拿起一看,此枚玉佩上刻着一灵字,“灵儿这玉佩自我发现你,就在你身上,为父现将此玉佩还你,你带在身上也许能藉此机会寻到你的家人”,说完后慕橙枫眼里闪过一抹不容他人发现的落寞。 慕灵明白养父的心意,自己从小就失去了记忆,只记得是养父将她一手带大,心里面早把慕橙枫当做自己的亲爹爹,慕灵想到若自己与亲生家人团聚,意味着自己以后要回来陪伴他膝下恐怕是难,眼匡微红泛着泪,“爹爹,灵儿永远都是您的灵儿,您也永远是灵儿的爹爹,灵儿要一直在这儿孝顺您,灵儿可以去支援战事,但灵儿会回来的,不要不认灵儿好吗?”。 见了眼前的泪人儿,慕橙枫心里也阵阵的抽痛着,这么多年他早已把慕灵当作亲人,虽慕灵迟早会离开他,回自己的亲爹亲娘身边,但还是狠不下心,就如同当初将她留在身边,罢了…,帮慕灵拭去脸上的泪,“灵儿,无论结果如何,神医谷永远是你的家“。 阵阵的啜泣声只因一句,这儿永远是你的家,而停了下来,破涕为笑抱着慕橙枫,头往那素白的衣衫蹭了蹭“爹答应灵儿了!” 慕橙枫宠溺的摸了摸慕灵的头,嘴角微勾“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这么大了还撒娇,这样还怎么去北方战线支援,嗯?”。 “嘻嘻~爹爹放心灵儿只再爹面前撒娇,灵儿会做好爹爹交代的事,不会让爹丢脸的!”。 慕橙枫从桌上取了一丝巾,帮慕灵拭去方才的泪痕,缓缓说道“香儿的脚不到半年便能痊癒,到时她府中的人会接她回去,你明日便啟程前往北方战地支援,为父与寒将军已帮你打点周全了,你俩姊妹趁晚上好好告别吧,以后要见面怕是难了”。 “摁”慕灵眼眸垂了下来,她明白此程怕是久久不能归,心里更是隐隐的痛。 夜里慕灵与慕橙枫还有寒香,一起度过最后相聚的时间,慕灵与寒香更是捨不得睡着,彻夜长谈。 净月庭 翌日清早,一声鸡鸣,慕灵便起了身,打起了精神,简单的梳洗了一番。 只见慕灵一如继往穿着素白衣裙,脸戴纯白面纱,出谷来到村落里买了匹马,将行囊与乾粮饮用水全都绑到了马上,一跃身俐落毫不拖泥带水骑到了马上,握了握韁绳,喊声道“驾~”,这驾马身姿充满侠气,要不是她是女子之身,估计只要是女人都会为之倾倒。 风尘僕僕的赶了三日路终于到了月城,慕灵有些疲惫,心里滴估“今日在城里住宿一晚吧” 这时前面一伙人似乎在围观些什么,一群人闹哄哄的,慕灵一翻身下马便朝那儿走了过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包围着一个妇人,妇人怀中还抱着个小儿,跪在地痛哭着。 “大爷求你了!给我母子一点时间,我们母子真的没有钱,钱都被孩子他爹拿去赌了,孩子还病着,等我孩子病好了,我定会努力挣钱还给大爷的!” 兇恶大汉撇嘴道“哼~鬼才会信,现在若答应了你们,没准你马上就带着你的娃,跑去跟你相公会合,你当我们这么好糊弄吗?你夫君有本事赌,就要有本事还,他人跑了你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你那软弱好赌的夫君”。 眼见妇人快被那几人拖走,慕灵霎那间一个瞬身到了妇人身边,摸了摸妇人怀中婴孩的手腕,呢喃道“脉相确实非常虚弱”,随后又摸了摸婴孩身躯,浑身发烫,这时慕灵冷声道“几位且慢,小女子是位大夫,方才观这孩子脉相,着实虚弱非常,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命在旦夕,不知能否让小女子为妇人的孩子诊治一番,相信几位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兇恶大汉怀疑道“这…这我等怎知你真是大夫?万一你跟这女子串通一气,有意相欺与我们呢?“ 慕灵抬起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位大汉,冷淡道“这简单,你们可以派一人盯着我,小女子除了为孩子医治,并不会多做手脚,况且几位恐怕是净月庭的人,得罪你们于我不是好事”。 慕灵虽戴面纱,但一双桃花眼看得几位大汉心神荡漾,在场的人虽然都没法看穿面纱后是何等样子,但光那一双勾人桃花眼就明白,这位姑娘的姿色肯定是倾国倾城之貌,或更胜一筹。 然而此时的慕灵,忽然感觉身旁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逐渐逼近,似是有一人瞬身到了自己身旁,一股冷冽的气息朝慕灵袭来。 一旁的几位大汉见状,一滞,恭敬又带着畏惧的眼神看着那人“少…公子!” 慕灵转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只见男子一身黑衣劲装,浑身包得密不透风,脸戴着细緻雕花的金属面具,只能看到面具下微微露出的眼眸,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特别的一双眼,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慕灵有些愣了愣,见对方正打量着自己,有些像做坏事的孩子,被抓了个正着,不好意思的撇过头,看着妇人手中的孩子。 “不知姑娘是如何知晓他们几位是净月庭的人?”面具男子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慕灵,虽然他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但此女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确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他有个瞬间很想看看女子面纱下的面容。 只见慕灵不回答男子疑问,便逕自从衣袖中取出一银针包,“先让孩子找个地方躺下,病拖不得”。 几名大汉看着面具男子,只见男子点了点头,大汉才将妇人与妇人的孩子带去附近赌坊旁的小房间,将孩子放了下来,几名大汉便离开了房间,独留面具男子与妇人,看着慕灵给孩子医治。 慕灵将银针包摊开,开始依穴道施针,冷声道“备些温水与手巾,还有纸笔” 只见慕灵将手巾用温水打湿,细细擦拭孩子的身体,见孩子面色好了许多便取下银针,拿了一旁的纸笔便开始写方子,过了一会儿,慕灵写好的方子,直接递给面具男子“按上面药方去抓要便可”。 面具男子接下慕灵手上的药方,不经意地看见慕灵右手背上的淡金色蝴蝶印记,默默的记下,接着直接将药方拿给外面几名壮汉,便又回了房内。 慕灵看着妇人说道“孩子是得了夏日好发的幼儿顽疾,记得要按药方给孩子用药,时常给孩子用温水擦拭身体,不出意外应该五日便能痊癒,好险诊治得及时,否则一旦过烧轻则痴呆重则一命呜呼”。 妇人感激的不停的向慕灵鞠躬“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面具男子走到了慕灵身边,“咳…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慕灵收了收银针包,抬头望向面具男子“这儿是月城,在月城能有能力经营赌坊的,除了净月庭应该别无他人,公子若无其他事,恕小女子失陪” 也不等面具男子回话,慕灵便逕自离开了赌坊。 面具男子嘴角一勾,走出房间“呵~有意思,来人” 暗处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闪身出现“少主有何吩咐?” 面具男子眸光凌厉,口气愉悦道“跟着方才戴面纱的女子,时刻回报她的一举一动。” “是,属下领命。” 市集上到处都是叫卖声,慕灵先牵着马匹来到了客栈,要了个厢房安置好了马匹便,又回了方才的市集,走进了一间药舖买了些战地常用的药材,出了药舖后又去买了些乾粮。 慕灵自出了赌坊后,便察觉一直有人尾随其后,慕灵暗暗叹了口气“唉…自己难道是得罪了净月庭吗?”罢了,既然对方没出手,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必理会,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随后便回了客栈歇息。 暗影闪过 黑衣蒙面人,恭敬道“少主!” 面具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银刃,“如何?” “稟少主,此女方才牵马去客栈,要了间厢房,后又去了药舖,买了乾粮,最后又回了客栈,属下见此女并无怪异之处,就是一普通大夫。” “哦?当真是普通大夫?见了净月庭的人,竟还敢当这么多人的面硬要保下病孩,光是他对净月庭毫无畏惧之意,就说明她不是普通大夫,再去跟”。 黑衣蒙面人拱了拱手,“属下领命,另外主上请少主过去。” 面具男子,冷声道“知道了”。 只见男子脱下了面具,看着手里的面具,讽刺地笑了一声,“呵~”。 安定王府 翌日,慕灵起了个早,梳洗过后又穿上平日最喜穿的素白衣裙,脸上虽不施任何胭脂,脸颊上却带着些微红,显得光彩夺目,但为了路途方便,慕灵还是戴上了白色面纱,整个人素白洁净,显得格外的仙逸出尘,整理了随身行囊与药材还有路途要吃的乾粮后,便出了客栈牵了马匹,系好了行囊,一个跃身上了马背,喊道“驾”。 一连赶了六日终于到了日城,慕灵实在是骑马骑累了,今晚必须好好歇息,否则明日去战地恐怕自己会先倒下,慕灵打定了主意后便打算先去找寒将军。 慕灵心想,说来也奇怪,这日城听爹爹说以前是安定王执掌兵权,不知为何现在安定王不理世事,反倒要星城的寒将军来抵御北域敌袭,当今皇帝竟也同意,还真是奇怪,罢了,当今圣上想什么,我等平民也无法议论什么,还是先去找寒将军吧。 见着眼前偌大的府邸,慕灵一声惊叹“这就是安定王府?”实在好生气派,比起神医谷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慕灵心想小也有小得好,一点也不羡慕住在里边的人。 牵着马走到王府邸前的慕灵,向眼前的守卫大哥点了下头“烦请小哥通报一声,神医谷慕灵在府外等候”。 只见里头出来一位大叔,“慕姑娘请面请”。 马匹被门外士兵小哥牵去马厩安置了,行囊与药草被府里的小廝抱着。 见一名身穿战甲的英武非凡的中年男子,朝慕灵这看来,眼里一丝惊诧但转瞬就消失,让人难以察觉。 慕灵见眼前男子,十有八九就是寒大将军,慕灵微微行了个礼“小女子神医谷慕灵,见过寒大将军”。 寒大将军微微頷首,“详细情况想必慕神医已同你说过,明儿会派人随你一同前往军营,记得多加小心,战前刀剑无眼,若你有什么闪失老夫也无法向慕神医交代,姑娘今夜在府里好好休息,安定王如今不见客,至于王妃…稍后你去打个招呼,现如今我们暂待在王府落脚,打个招呼还是好的,老夫还有要事处理,管家会带你去王妃那”。 “是”告辞了寒大将军,慕灵便随着管家一路走到后院。 偌大的庭院中,充满了许多花草树木,绿阴下站着一名看似二十来岁,肤如凝脂,美目盼兮,其美貌随着年龄似乎更甚,慕灵望着眼前貌美的女子有一种亲切感,自已跟随管家走近。 管家恭敬开口道“王妃,神医谷慕灵姑娘已到” 只见王妃听见管家的话时身子微颤,也不愿抬头见慕灵,“知道了,慕姑娘一路辛苦跋涉,今晚好生歇息,劳烦阿福带慕姑娘去歇息吧,别怠慢了!” 只见管家阿福,点了下头“是!王妃,慕灵姑娘这边请。” 见管家已招呼自己过去,慕灵跟了过去,她也不以为意,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疲惫不堪,躺下身去便能大睡三天三夜。 暗地里,一蒙面黑衣人走向,拥有一双湛蓝深邃媚眼的银发少年。 黑衣人恭敬的抱拳,“少主” 银发少年看着手里的密函,突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黑衣人“说” “那名大夫是神医谷来的,名叫慕灵,现已在安定王府,属下还需要继续跟吗?” 银发少年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跟~当然要继续跟…这么巧是那人,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不可轻举妄动,等命令。” 黑衣人恭敬道“是,少主!”说完便消失了身影。 银发少年独自呢喃道,“为何是你呢?偏偏是你!” 清早慕灵梳洗完毕,脸戴面纱,一头乌黑及腰长发,用白色丝带在后边系了个小辫,一身素白衣裙,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飘,走到了大厅。 似乎已有人等候在大厅,一名身穿战甲的年轻将领,带着一抹笑容向慕灵挥手,“慕大夫” 眼前的将领也太有朝气,“阁下怎知我是慕大夫?”慕灵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此人实在是十分热情。 男子笑了笑“我们寒将军交代了,慕大夫一早便会来大厅,与我们一同啟程,还不曾向慕大夫自我介绍,我是副将楚风,慕大夫叫我楚风便可。” 慕灵觉得这人就像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似的,点了点头回以一笑“那就麻烦楚兄了。” 楚风笑嘻嘻的看着慕灵,“不会,不麻烦的,能有神医谷的高徒一同啟程,兄弟们高兴着呢,我们寒将军已经在城门那等我们了,我们赶紧前去会合吧” 两人一人一匹马,快马而去。 遇袭 不久楚风停下了马,开口道“慕大夫稍后片刻”。 前方大概十来个铁骑,而最前头有一身穿黑甲的少年,只见楚风驾马走到城门下,与那少年攀谈了几句,黑甲少年转过头朝慕灵看了一眼后,飞快的又回头与楚风交谈几句,楚风便驾马回来。 楚风在眼前停下马,笑了笑“让慕大夫久等了,在未到营地前,还请慕大夫不要离开在下身侧”。 慕灵点了点头 只见楚风朝黑甲少年点了点头后,一行人便出发了。 一路上楚风一直同慕灵聊天,也从言语得知此次与北域来得兇猛,北域此次偷袭,在粮食饮水上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前线弟兄各个身体都出了问题,好在寒府早在先前就已派人去神医谷请益,“慕大夫您来得太及时了”。 这时忽然间有一箭从周围树丛暗处射了过来。 楚风惊呼一声“有敌袭!” “保护慕大夫”只见黑甲少年发号施令,同楚风与铁骑环绕在慕灵身边。 树丛里跳出二十几个黑衣刺客,朝慕灵这儿过来,慕灵也不紧张,毕竟这种情况正好适合练练手,她于叔叔从小就教她一身本领,面对这种杀手,只让她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狂躁不止,但慕灵自知自己是一名大夫,与本能嚮往的打打杀杀,实在很矛盾,但这好斗嗜血的情感似乎刻在血液里,无法抗拒也无法克制,慕橙枫一开始也很反对,她于叔把这身本领倾囊相授给她,但看慕灵似乎蛮有这方面天份,久而久之也随了她。 正当慕灵打算掷出飞针时,黑甲少年一把就把慕灵拉到了自己的马上,同她骑乘一匹马,慕灵这时才注意到黑甲少年,生得如此好看,如段般的墨发高高束起,俊美非凡,目若朗星,高挺的鼻樑,厚薄适中紧抿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旷的身材,没有一点身为武将的粗野气息,反倒有些意气风华,翩翩书生气息,一身黑色战甲倒是很衬他。 “本将失礼了”只见黑甲少年把慕灵护在怀里,自己便手执长剑应对着黑衣刺客,只怕慕灵被伤到一丝一毫。 被拥住的慕灵,被一股陌生带着战场廝杀的男子气息包围着,慕灵并不讨厌,还觉得有些心安,但她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拥着,顿时有些羞涩。 黑衣刺客眼见目标被人护住,下手更狠了,只见十名刺客围着黑甲少年,一同杀了过来,黑甲少年依然死死地拥着慕灵,然而少年手臂及背后都被利剑划伤,少年却一声不哼,继续与刺客交锋着,一旁的楚风与铁骑也与其十名刺客周旋着。 慕灵有些心急了,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请公子放开我,这样下去你们都会有危险,你们不擅应付刺客,让我来” 少年似乎不愿,眉头一皱,手臂紧了紧,将慕灵紧紧拥在怀中,“本将会护好姑娘”。 听着少年的话语,被拥着有的慕灵脸颊有些烫,说道“公子相信我。” 只见围着慕灵与少年的刺客已经剩下六名,其他都已经死在了黑甲少年的剑下。 “抱紧”话一说完,只见黑甲少年抱着慕灵一跃而起,手里的黑剑在阳光下泛起了异样的黑光,向着那些刺客的脖颈而去。 忽然而从暗处忽然又冒出三名黑衣刺客,慕灵一个紧张,松开了一隻手,便从袖里射出飞针。 三名黑衣刺客瞬间倒地不起,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习武过的人都明白,人体身上的穴位,而这些刺客明显是被飞针刺进了穴位,楚风蹲了下去看了刺客,心里有些发毛,瞪大了双眼,眼吞了一口口水,转过去看着黑衣少年,“死穴,每一个刺客都是被刺死穴” 黑甲少年看着身前的慕灵,这时他才注意到身前的少女,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心脏猛然一跳,自己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一时间有些想看面纱下的她是如此面貌,但很快地打消念头,她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感到佩服之馀,也自认到自己必须要更加精进武功。 楚风翻了翻刺客衣领,怒道“果然是净月庭的人,他们到底想干嘛,竟然想杀慕大夫” 黑衣少年擦了擦剑上的血渍,将剑收回了剑鞘,看着楚风,冷声道“不是想灭口,而是要抓,巡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楚风看向了周围的铁骑“那边的弟兄去巡看看还有没有刺客” “是,领命” 楚风走了过来,有些不解地抓了抓头,不解道“抓?为何要抓慕大夫?还有!慕大夫刚刚是你下的手?那些可怕得令人战慄的飞针?” 看着一地的刺客尸体,慕灵调皮地笑了笑“的确是我,怎么怕我了吗?” “不…不会,我怎会害怕呢?”楚风看了一眼黑甲少年,有些无奈地又看着慕灵“只是慕大夫你看啊,我们家寒将军为了保护慕大夫,这不还受了伤呢?要我们这些战场上打滚的人,对付这些暗地里出手的,还真有些棘手,慕大夫会武功好歹知会我们一声,至少我们还能放开打。” “楚风别说了,方才是我要木姑娘待着,由我不着她的,再说要出入神医谷也需要武功,这事不怪慕姑娘。” 楚风别有深意的看了寒将军一眼,笑了笑“是是是,本副将不说了,但慕大夫还是先帮寒将军看一下伤吧” 听到楚风称黑衣少年寒将军,慕灵想到方才这位寒将军,为了保护自己受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脸略带歉意“方才谢谢寒将军保护,还望将军让小女子诊治一番,否则小女子心里过意不去”慕灵看着眼前英俊非凡的黑甲将军。 寒将军看了楚风一眼有些无奈,嘴角化开一抹微笑“慕姑娘其实不必自责,哪位将领身上没有些伤,不过若这样能让你心里好过些,那就麻烦了” 见寒将军没有拒绝,慕灵马上拿出了药草及棉布,等着帮寒将军上药。 只见少年将黑色战甲脱去,里面的棉衣一同脱去,露出结实的上身,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看得慕灵脸颊发烫,她虽为大夫见过不少病患赤裸身躯,但如此让她羞涩的,他还是头一个,好在面纱遮去了她那红得发烫的脸颊,定了定心神,努力专注在伤口上。 轻轻地帮寒将军的伤口上药“小女子是神医谷慕灵,不知可否请教将军大名”心想这人好歹刚刚保护过自己,若不知姓名也太失礼。 这时楚风在一旁听到,笑了笑“来来来!慕大夫我告诉你,我们寒将军乃是,星国许多姑娘们爱慕的如意郎君,世代都从军的寒府里,既能文又能武的寒三郎,使得一手黑冥剑法,人称黑剑寒书玉” 寒书玉此时脸黑了黑“楚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风见情势不对,挑了挑眉,笑道“没…我不说了,你们忙”,一溜烟就跑去旁边找其他弟兄。 寒书玉眼含笑意“抱歉,让慕姑娘见笑了,楚风从小就是这种性子,还请慕姑娘别见怪”。 看着寒书玉与楚风,慕灵不经想起了香儿,笑了笑“不会,你们感情很好呢!” “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寒书玉此时只感觉,慕灵动作轻柔到不像在上药,比较像是抚摸,更想到方才拥着慕灵时,那属于慕灵独有的幽幽药草香袭捲着自己,现在同样的药草香又阵阵的传来,还有慕灵望着自己的那双桃花眼,他一个身心健全的男子,被这样一个素衣白裙,如此诱人的女子,这样子摸着身躯,令他有些无法招架,手捏着自己的脚,想让自己镇定一点。 慕灵此时认真的开口道,好在这些武器并没有毒液,否则以我身上所被药物恐怕无解。 寒书玉似在思考些问题,片刻后看着远处说着,“也许他们是想活捉你,却怕误伤你,所以没用毒”。 慕灵帮寒书玉裹好了背后伤口的棉布,接着帮他上手上的伤。 此时寒书玉一回头便望见慕灵右手背上的淡金色蝴蝶般的印记,觉着特别便默默地记了下来。 上好药后一行人整装出发,一路上皆没有再发现刺客,但还是全员戒备,深怕再生出事变。 投毒 赌坊一暗房内 一蒙面黑衣人低着头,害怕的说着“少主!属下失职没能完成任务” 银发少年把玩着手上的飞刀,忽然飞刀射出,划破了对面一黑衣人的脸颊,剎那间鲜血流出,而前方的银发少年叹了口气“下次若再失败你知道会有何下场,另找时机再下手” 只见黑衣人浑身一颤“是,属下领命” 一群人终于到达了军营。 只见眾士兵们高举兵器,吶喊着“供迎寒将军回营” 寒书玉朝大伙点了点头,严厉道“全员加强防守!” 眾士兵喊道“是,寒将军!” 身穿黑甲的寒书玉,一个跃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一位小兵,看着慕灵“慕姑娘,可能要请你先去看看饮水及粮食的问题,稍后我待人收拾好你的营帐,再通知你”。 随后转头看着楚风“楚风劳烦你带慕姑娘前去”。 楚风点了点头,抱拳道“是,楚风领命”。 说完后楚风便带着慕灵来到供水的河流,河流里并无怪味,鱼儿也很健康,“楚兄可以请你说明一下具体情形吗?比如不舒服的人有哪些症状” 只见楚风若有所思,一不会儿便说道“听弟兄们说是觉得全身无力,除此之外别无症状”楚风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闻了闻河水,“慕大夫可要看看粮食?” 慕灵不停思考着,点了点头“自是要的,走吧” 说完后便跟着楚风的脚步,一路上慕灵观察着军营周遭的一切事物,不愿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跡。 楚风指了指一间营帐“这儿便是存放粮食的地方”。 一进去里边,慕灵便把所有食物闻了闻并无异味,“这些食物都很正常,我需要将士们用餐前的餐点,也就是刚煮好的”。 楚风一脸不解的四的看着慕灵,但还是点头道“这当然没问题,我带你去伙房”。 “那~我们到了,军营内所有弟兄皆是吃这儿烧的饭菜”。 前方一营帐进去,只见厨房的士兵们忙进忙出,一士兵正要把手里的大锅菜餚提出去,这时楚风伸出手拦下那人,“且慢,菜餚交给我们便可,你去忙吧”。 士兵闻言抬头一看,见到楚风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復正常,结巴道“副…副将,是,属下领命”说完便把手里的菜餚提给楚风,随后便一溜烟跑不见人影。 慕灵心里似乎有点底了,看了看提着大锅菜的楚风,“菜餚我们拿出去吧”。 只见慕灵从包袱里取了一罐翠绿色药瓶,打开后便往菜餚里倒。 楚风一惊,连忙抓着慕灵的手,惊呼“慕大夫你这是做甚?一会儿这菜还得给弟兄们吃呢!” 可不等慕灵开口,只见锅里菜餚很快的变成了黑色,一旁的楚风心一跳,“这是什么情况?这…慕大夫这是?” 只见慕灵收了收手中的药瓶后,看着楚风“楚兄,我想去见一下那些身体出问题的士兵们”。 “不是,慕大夫可以先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菜餚究竟是为何成黑色?”楚风一脸不解地追问着慕灵。 站在楚风旁的慕灵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楚兄,我现在还不确定,但这件事拖不得,我们还是一会儿再解释吧,现在还是先看看士兵们要紧”。 楚风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随我来”。 这时一个白色大棚下,躺满了虚弱的士兵们,一旁还有军医不停忙碌着,但躺着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大棚下已经再也躺不下多馀的人了。 楚枫面露凝色地望着前方大棚,“这些弟兄们都在这了,有劳慕大夫”。 慕灵走到了军医身旁,“小女子是神医谷慕灵,敢问这位军医如何称呼” 军医一抬头被一身素白衣裙的慕灵,如仙如画的气质震摄到,一个激动跪了下去“原来是神医谷医仙慕大夫,失礼了,老夫就一江湖郎中,敝姓尧,久闻神医谷出医仙,医仙能枯骨生肉起死回生,老夫此生何其有幸能够见到。” 慕灵扶了扶尧大夫,“尧大夫千万别这么说,小女子没这么大的本事,何况人称医仙的是我的父亲慕橙枫,并不是小女子,况且所谓的枯骨生肉起死回生,实在是过誉了” 尧大夫站稳了身子,笑道“虽不是亲见医仙,但医仙的女儿定得到他的亲传,医术自也比我们这些江湖郎中高超,能见到相同的医术也是老夫之幸事。” 站在一旁的慕灵摇了摇头,回以一笑“尧大夫还望您告知小女子这些士兵们,出现症状到现在有哪些病症?” 老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些士兵们各个都是浑身无力,并无其他症状,老夫起初以为士兵们是中了软骨散,但药方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唉~只怪老夫医术不精”。 这时慕灵走到其中一士兵旁,拿出银针在士兵身上扎了几针,士兵脸部狰狞,其身驱上立马浮现红疹与红斑。 一旁的尧大夫顺了顺鬍子满脸诧异,“这…这,慕大夫这是?” 慕灵脸色沉了沉,收了士兵身上的银针,缓缓抬了头,目光正好对上远处走来寒书玉。 寒书玉察觉慕灵的目光,朝慕灵点了下头,加快了脚步。 此时楚风心急地问了问,“慕大夫你倒是说呀!” 正当慕灵准备开口时,寒书玉走到了慕灵的身旁“慕姑娘可有看出眾士兵是何疾病?” 负起责任 慕灵点了点头,眉头一皱,“他们是中了名为断筋的毒,此毒无色无味,更不易被察觉,症状与软骨散非常相似,若不是我用神医谷识毒针法,恐怕…” 尧大夫大惊失色“慕大夫说得可是世间奇毒断筋,此毒世间罕有,为何能让如此多的士兵,都中了他们所投之毒?” 慕灵冷冷道“很简单,方才我与楚副将到了厨房试菜,我用神医谷独有的试毒药草倒进了菜里,菜餚没一会儿便全数转黑,很明显是有人在士兵们平日里的吃食里下毒”说完慕灵便拿了一旁的纸笔,写了方子。 一旁的寒书玉面色一沉,声音低冷“楚风立刻去把所有人一一排查,揪出细作!”随后又看向慕灵“慕大夫此毒可有解?” 抬头看了身旁的寒书玉一张俊脸变得严肃又有些隐怒,明明年纪看似大自己没多少,却要统帅大军,还得处理这些繁杂的问题,想起寒书玉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很沉稳让人安心,不像是少年该有的样子,有些佩服更决心想帮帮寒书玉,思绪慢慢拉了回来,看着一双有如星辰般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案,缓缓开口“有解,此方子所需的药草我身上不多,不知营中是否足够,若不够我有法子,可以先拖着五日不成问题,但必须派人立刻去取药草”。 寒书玉点了点头“摁,我会调寒府隐卫,供慕大夫差遣,还有慕大夫的营帐已备妥,若是累了可去营帐歇息”,目光一冷“本将还有要事处理,先告辞”。 见寒书玉离开后,慕灵也着手医治病患,忙活了一整天,都已入夜了,才肯回营帐休息。 军营里一处营帐内。 慕灵身了伸懒腰,搥了搥僵硬的肩颈,拖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拿掉了面纱,倒了杯水就往嘴里送,起了身就要换下一身衣裙,正脱到一半。 “慕姑娘…”一少年走了进来,撞了个正着,少年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绝色佳人一愣,羞红着脸结巴道“对…对不起打扰了”说完话一溜烟跑了出去。 慕灵羞红了脸,就在方才因为自己太累,没发现有人走进来,竟被看了个精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自己的一世清白毁了! 营帐外。 楚风见寒书玉戴着吃食从营帐中跑出,还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怔怔一看这不是慕大夫的营帐吗?这两人有鬼啊!“大哥啊~你做甚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给二弟解解惑?嗯?这些吃食事要做甚?” 寒书玉此时心脏还在不停地狂跳着,想起方才撞见了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仔细一想,此女一头及腰黑发,眉如翠羽,面如凝脂,肌如白雪,一双桃花眼,格外勾人,小巧的嘴,翩若惊鸿,还衣衫不整的样子,寒书玉脸就更红了,话也不回就走回隔壁自己的营帐。 楚风嘴角勾了勾,摇了摇头“看来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还以为他对女人都没兴趣。” 走回自己帐里的寒书玉,依然无法静下心,拿着吃食在帐里来回走动,想了想慕姑娘被自己看了身子,思来想去自己必须对她负责,又拿着吃食走了出去,站在慕灵的帐外,喊道“慕姑娘方便见一见吗?” 慕灵一听是寒书玉的声音,羞得将棉被摀着自己的头,实在是羞死人了,若要自己面对他,还需要点时间,打算不理会寒书玉,也许他会以为自己已睡下,自己便会自行离去。 过一会寒书玉见无人回应,便走进了慕灵的帐内“打扰了”见慕灵躺在床上用棉被摀着自己,知道慕灵在装睡,叹了口气“知道慕姑娘现在脑我,但不能不吃东西,听尧大夫说慕姑娘忙活整日,还不曾进食,这样下去慕姑娘会先倒下的,还有…方才是本将鲁莽了,我会负起责任!定会娶你的,等此战结束,就去神医谷提亲。”说完不等幕灵回应便逕自走出营帐。 慕灵听到寒书玉说要娶自己,脑袋轰了一声,心想自己刚刚是被求亲了吗?这男子到底是在想什么?慕灵虽然脑他看了自己,但自己也非要人娶了自己,照他的观念那看谁不就要嫁谁吗?自己是大夫看那么多男子,自己不就要各个以身相许,一怒之下起了身,追了出去。 一出帐外就碰到楚风,楚风一见到慕灵没有戴面纱,虽然看似怒气冲冲,但其美貌依然惊为天人,愣了愣,开口道“慕大夫?” 见慕灵回头望向自己也没否认,问“慕大夫为何怒气冲冲?何人何事惹得慕大夫生气?” 慕灵一撅嘴,口气极为不悦“你们寒书玉将军在哪?” 楚风觉得慕灵生气有些可爱,没忍住笑了出声,“噗~慕大夫你别误会啊,我是忽然想到舍妹,慕大夫生气的样子与舍妹有几分相像。” “哦?楚兄还有妹妹?”慕灵怒气消了一些。 只见楚风眼里一抹悲伤,“摁,但我妹妹已病逝了” 慕灵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 楚风摇了摇头,“别这么说,我很开心,慕大夫跟我妹妹有些相像,真是太好了,难怪第一次见慕大夫便有几分亲切感,对了慕大夫不是要找寒书玉吗?他就在你隔壁的营帐。” 慕灵点了点头便朝寒书玉的营帐走去,站在原地的楚风抬着头,望向漫天星空苦笑了笑,“兰儿你在天上过得可好?哥哥好想你”。 糗闻 此时寒书玉正在营帐内思考如何对敌,忽然一名女子气冲冲地跑了进来,只见女子一进来便抓着寒书玉的领口质问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说娶便娶,你看过一个女子便娶一个,看两个娶两个吗?”此女便是慕灵。 寒书玉愣了愣,轻轻地握着慕灵的手,将手从领口移开,但并没有将慕灵的手放开,“我只娶你一人”。 慕灵见他认真的样子气消了大半,口气好了一些“你们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况且我也没说要嫁你” 眼前的女子平日里严肃又稳重,没想到生气起来这么可爱,他很想去捏她的脸颊,但寒书玉可不会在慕灵气头上还火上加油,“慕灵你是一个很好姑娘,我不想毁你清白,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若你愿嫁我,我一生只娶你一人” 慕灵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转身就要离开,却没发觉手还被寒书玉握着,又被拉了回来,直接撞在了寒书玉胸怀,寒书玉此时正是抱着慕灵的姿势,两人脸瞬间通红,心脏也一阵狂跳。 慕灵只觉得又被继陌生,又令人心安的男儿气息充满鼻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灵无法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 这时原在帐外有些担心慕灵的楚风,决定进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一进来刚好看见两人相拥的画面,“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说完楚风嘴角含笑的走了出帐外。 两人一阵尷尬,同时想着,完了,寒书玉赶紧放开了慕灵,慕灵也没打算继续留在这,逕自回了自己的营帐。 翌日一早,整个军营里便开始流传着,寒书玉将军与神医谷慕灵相拥之事… 慕灵听到只觉得头痛,想想罢了,这些流言蜚语只要时间一过就没人会再提起,便又专心诊治病人,其间还不停有士兵帮寒书玉美言,例如寒家歷代儿郎都只娶一妻不可纳妾,寒六郎是当今上世上多少女儿家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寒书玉如今十八便已是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寒将军对弟兄们都如亲人朋友,是他们见过不可多得的好将军等,听了这些慕灵只觉得脑壳痛,自己从以前就只想行医救人,永远待在神医谷便好,婚姻之事连想都没想过。 而这次大家会知道寒书玉与慕灵相拥之事,全是楚风做得好事,虽楚风原本是想保守秘密来着,但是他与军中弟兄们喝酒时,几壶酒下肚后便全都说了出来,导致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此时楚风在营帐里低着头,委屈巴巴地说着“我真的想保密来着,但弟兄们又找我喝两杯”。 寒书玉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此事是误会,当时是慕姑娘要跌倒了,本将接住她如此而已,楚风,这事对慕姑娘清誉影响颇大,她也欠一个说法,你说我该如何处理?” 楚风才想到慕灵是医仙女儿,对…女儿家最在乎清誉,以后怕是会难以找到夫家,“我去与她道歉,叫军营里的弟兄不可再议论此事,否则军法处置?” “唉~若是以军法处置不是欲盖弥彰吗?但对她道歉还是要的,对了细作之事可处理好了?” 楚风严肃道“已全数抓获,目前正在招供,还未供岀幕后主使”。 寒书玉敲了敲桌上的军防图,右手撑着下巴“知道了,医治用的药草可有派人去邻城收购?” “昨已派人出发,不出意外这两日便能回来。” 只见寒书玉皱了皱眉“好,去忙吧” “是,楚风告退”楚风松了一口气,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心想好险没有追究我。 等楚风走出去后,寒书玉闭了眼,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心想着看来等慕灵答应后要飞书请家里准备提亲之事,又想起昨天佳人在怀,慕灵轻柔的触感,怀里还传来幽幽的药草香,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孔,寒书玉脸颊又不自觉得发烫,心也一阵一阵地狂跳,莫非自己对慕灵上了心?定了定心神,决定还是专注在战事上。 此时帐外一美少年,“属下花洛求见寒将军”。 寒书玉喊了声“进”。 一名长相极美的少年,对寒书玉恭敬的双手抱拳敬了敬“属下花洛参见寒将军” 寒书玉对花洛点了点头“三弟侦查得如何?” 只见美少年递上了军报“稟将军,目前北域人马已集结五万大军,欲前往聚集在往日城必经之地霄狼树林,而此次北域是由其二皇子,海诺领兵,据消息海诺善突袭,故属下推测北域是想利用树林突袭我军,好一举攻破我们。” 寒书玉目光专注的看着桌上的军报,片刻后才抬起头看着花洛,“北域大军最快何时到霄狼?” “据属下推算,最快三日” 寒书面色凝重“知道了,三弟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花洛一出帐外就碰到了在外等候的楚风,楚风笑盈盈地朝花洛走了过来,勾着花洛的肩,笑了笑“咱们的美人军师回来拉”。 只见花洛一张极美的脸黑了黑,一隻手已放在剑鞘上准备拔剑,“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美人这两个字,信不信小爷分分鐘把你给砍了。” 楚风另一隻手赶紧压着花洛欲拔剑的那隻手,笑盈盈的,“是是是,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花洛拍走了放在他肩上的手,一脸无奈,冷冷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破事?” 楚风搓了搓手,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就是我们军营来了个神医谷的慕大夫,那天我无意间看见她与我们寒将军相拥,这事我原本要保密的,可是你也知道我酒后就是藏不住秘密,这不…全部弟兄都知道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好三弟~你帮帮我吧” 花洛看了看楚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姑娘家的清誉就被你给这么毁了,还是神医谷医仙的掌上明珠,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逕自离去。 楚风撇了撇嘴“别走啊你,我俩可是结拜兄弟!别见死不救啊!花洛!小世子!我错了还不行?!帮帮我。”见花洛已走远,“什么生死之交,什么结拜兄弟,就只会见死不救,切。” 营火 白色大棚下,躺满了将士,这时慕灵正在忙着给士兵们熬药,一批人马往慕灵这过来,到慕灵身前停了下来,“慕大夫药草都已带到,您看看是否正确。” 慕灵飞快地确认行囊内的药草,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是,没错,辛苦你们了,药草放这儿就行了。” 那伙人,恭敬地点了下头,“是”。 慕灵与尧大夫迅速的把药草按药方配好,给中毒的士兵一一服用,果然不到半日就见效,慕灵与尧大夫相视而笑。 尧大夫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次真的多亏了慕大夫,否则老夫真的无顏再回城里。” 慕灵摇了摇头,嘴角微勾“哪里,尧大夫的医术,在城里已是数一数二,不必过于自谦,小女子此次只是运气好,更何况若不是尧大夫,这些将士恐怕也撑不到现在。” 远处一人走了过来,身影越来越近,正是满脸亏欠的楚风,走到了慕灵身边,唯唯诺诺的说着“慕大夫借一步说话” 尧大夫朝慕灵点了下头后,眼角含笑“这儿有老夫,慕大夫有事就去吧~”说完便走到了药炉旁继续熬药。 “楚兄有事?”慕灵静静的看向前面的树林。 “那个…对不起我昨日醉酒,把看见的事情说了出来,慕大夫你打我吧,打了我你会好受些的!都是我害的你清誉受损,都是我的错”楚风说完就把双眼闭得老紧,等着被慕灵打。 等了老久都没有动静,只听见慕灵没忍住地笑了一声,楚风睁开了一隻眼偷看着眼前的慕灵,一脸矇地抓了抓头。 慕灵看着楚风的样子实在很想发笑,也生不了什么气“你说你堂堂一个副将,还眼睛紧闭怕被人打,你这个样子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算了吧” 楚风滴估着“可你那银针杀人确实可怕非常啊…” 慕灵挑着眉看着楚风“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楚风马上陪笑说“呵呵~没什么,我说慕大夫心善,不愿与我计较,心确实善,摁摁摁心善。” “楚兄若没其他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等等,慕大夫不如做我的义妹吧,我不知道如何弥补你,不如往后由我来保护你,正好你确实同我妹妹一般,看着你就让我想起妹妹,很亲切”楚风目光真挚。 见楚风如此认真,慕灵想着有哥哥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并不知晓,觉得也无妨就点了点头答应了,“帮我转告寒将军,士兵们的毒已解。” 楚风笑了笑,点了下头,便朝营帐那走去。 宫殿里某处。 一人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计画失败”。 一戴着面具身穿黑袍的男子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交代净月庭等待时机,此次若再不成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是” 两日后军营里瀰漫着亢奋的情绪,眾士兵都想在明日大展身手,好报被投毒的仇。 夜里慕灵正坐在篝火旁取着暖,自己来到这儿,除了上次意外被寒书玉与楚风见到真容,其馀都是带着面纱,这时有人在慕灵身旁坐了下来,他递给了慕灵一个烤饼。 “吃吧,明日我们便要暂时分开,我很快便会回来。” 慕灵听着男子的声音心脏跳突然加快,她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向她求亲的寒书玉,自从她与寒书玉争执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他,虽然自己还是会定时熬些补药请楚风送过去给他,但也都有交代不要说是自己熬的,想起那时寒书玉对她说过的话,他的一举一动,这几日一直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出现,慕灵发现自己是有些在意他的,但没接触过情字的慕灵觉得怪便扭的,但也许自己只是太常待在神医谷,对于情字还不甚瞭解。 随着营火照着慕灵,她乌黑的发丝闪着光,一双桃花眼格外水灵,寒书玉看得有些入迷,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慕灵的侧脸,虽隔着面纱,但他清楚面纱下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自己头一次对一个女子有这种想要怜惜疼爱的感觉,突然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也有些脸红,伸回了手解释道“方才有小虫”。 慕灵也有些愣了愣红了脸,“摁…谢谢,我自己来便好”。 这时慕灵看着寒书玉的俊脸,在营火的照耀下也显得特别好看,寒书玉也看着慕灵,忽然一阵风把慕灵的面纱吹落了下来,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正与寒书玉对视着,慕灵有些羞涩,因为带着面纱时,至少能有个东西遮掩自己的表情,现在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给人看着,慕灵急忙要把面纱戴回去,但因为太慌张,面纱系带一直系不回去。 这时寒书玉轻柔地帮慕灵把系带绑好,儘管长满粗茧的手有些笨拙,但眼里尽是温柔,低沉稳重的声音说着“等我回来,给我答覆”。 慕灵心脏一阵狂跳,脸红到连耳根也发烫,虽然面纱系了回去,但慕灵还是羞涩地低了低头,两人就这样坐在营火前,彷彿世间只剩他俩,时间如静止一般,彼此没有过多的话语,慕灵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一旁的楚风嘴角含笑的看着,营火前的二人“看来我们寒大哥铁树开花了啊,以前那么多姑娘,我瞧他拒绝时眼都没眨一下,现在那么轻易就被拿下,不愧是我楚风楚大侠的妹妹,干得不错” 花洛白了一眼楚风,“你怎么好意思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你这二哥就只会把事搞砸,同是结拜兄弟,小爷我怎么就摊上你这无赖,事事还得小爷我这三弟帮你收拾善后。” 楚风搭着花洛的肩,得意的笑了笑“拜託我可是助攻呢,我这妹子明明关心大哥,日日熬补药给他却让我不要说,但你也知道女人越说不要越是要,所以我每次都有跟大哥特别嘱咐这是慕大夫特意给他熬的补药,我是不是很聪明?指不定哪一天我也给你追一个媳妇,摊上我是说明你命好。 花洛喝了口酒,“小爷我就不劳你操心了,没那个心情去想媳妇的事。” 楚风接过酒壶也大口地喝了满嘴的酒,“怎么还没有你姐姐的消息?你也别太执着,毕竟也时过九年了,也许你姐姐她…” 花洛一脸沉痛,狠狠的瞪着远处无人的地方“不~她还在!你懂至亲在你眼前被人掳走,从此人间蒸发的感受吗?若你只想劝小爷我放弃,还是别说了吧” 楚风看着已走远的花洛,叹了口气“唉~还真是一心只有他姐姐,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找到吧。” 被掳 隔日一阵战鼓声响起,大批兵马整装出发,还在营帐里睡着觉的慕灵被战鼓声惊醒,慕灵想着自己竟因昨日喝了酒到方才还在酣睡,也没跟寒书玉道别,摇了摇头,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她又不是自己的谁,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嘶~这酒果然不是好东西,碰不得”。 慕灵正要下床时摸到床边,竟有一玉佩,上面刻着梅花图案,背后刻有一寒字,慕灵脑里轰的一响,莫非寒书玉来过了?还看见自己睡得像死猪的样子?慕灵下定决心此生没事再也不乱喝酒,并把玉佩系到腰间,在从腰间拿起了一个刻着灵字的玉佩,看了看便又把玉佩系回腰间,起床梳洗一番,穿着她素来爱穿的白色衣裙,戴上面纱便要出去。 突然一黑衣劲装男子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匕首顶着她的脖颈,有些耳熟的男子声音,在耳边轻声的说着“别动,跟我走”。 慕灵一惊,自己的功夫说不上是顶级但也算是高手,竟然还能让人无声无息的近身,此人身手恐怕是绝顶高手,慕灵明白了,对方绝对有能力杀了自己,也不反抗决定找准时机再逃走。 黑衣男子点了慕灵的穴,蒙上慕灵的眼,抱着她轻身一跃离开了军营,到了附近一处树林,黑衣男子抱着慕灵上了辆马车。 马车快速地前进着,慕灵想这人到底是何时进到自己的营帐里的,不会是她在更衣的时候吧?此时矇住的眼突见光明,眼前根本没有黑衣男子,只有一个穿着如偏偏书生温温尔雅,一头银发有如星光般美丽异常,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俊美绝伦,轮廓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然而这样的男子却让人感到有些邪魅,嘴角一勾,示意要她别出声,马车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了声音,似是官府城门守备人员,喊道“停车!里头是谁?为何入城?现在日城封城,间杂人等不可入城”。 银发男子下了马车,恭敬道“官爷,草民甦辰,这里边是草民的发妻,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外边,我们怕被战事波及,想尽快入城,官爷您看是否方便让草民夫妇俩入城?”,说完便拿出银两给官爷。 官爷见银两两眼都给瞪直了,面露贪财之色,直说“下不为例啊!快进去吧!”。 银发男子上了马车,马车又缓缓前进,给慕灵解了穴,慕灵浑身一松,一脸警戒的看着银男子“你不怕我逃走?你到底是谁?为何抓我?” 银发男子一双媚眼半瞇的看着慕灵,嘴角却一抹坏笑“若你想死儘管逃,我是谁?方才你应该听得很清楚,至于为何抓你,若我说我是要救你,你可信?” 慕灵不相信眼前的人,“我与你素不相识,谈何救?”慕灵看着男子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似曾相识。 甦辰笑了笑“确实,你就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何?” 甦辰笑起来实在非常好看,一双媚眼彷彿把人深深吸引无法自拔,慕灵有些看傻了,“就这样?那你如何得知我会有危险?” “我意外得知的,现在有人要抓你,而只有待在我身边,才能护你周全”甦辰从旁取了一锦盒,打开全是糕点,甦辰取了一块糕点便开始吃了起来,顺手把锦和递给慕灵,“吃吧,你应该还未用膳” 慕灵明白他吃是怕自己怀疑糕点里有毒,慕灵取了一块糕点正准备吃,忽然想起“你怎知我还未用膳?你偷看我更衣?”说完慕灵便怒气直上,抓着甦辰的衣领。 甦辰嘴角勾了勾,看着慕灵发怒只觉得好笑又可爱,“是,我不否认,所以我刚刚也跟官爷说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甦辰向来说一不二。” 慕灵心想这不是拐着弯说要娶了自己吗?这谷外的男子都如此厚脸皮吗?看了人身子,还想着娶人为妻,慕灵咬牙切齿道“厚顏无耻”。 看着眼前气得眼快喷火的慕灵,甦辰笑意更浓“我若看了不负责,岂不更厚顏无耻”。 甦辰自从那次赌坊见过慕灵后,就对慕灵產生浓厚的兴趣,不断地派人暗地跟着她,但后来慕灵遇袭,又得知慕灵会再次身陷危险,就决定自己亲自过来,偷偷潜入慕灵的营帐,谁料见到慕灵未戴面纱的样子,绝美的脸庞惊为天人,震惊的同时发现她营帐里竟还有一男子,甦辰暗暗的观察着,男子坐在她床边许久,却只在她床旁放了一玉佩便离去,男子虽未做逾越的举动,但甦辰心里不禁有些吃味,自己放下一切事务过来,只为救她,却见她与一男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现在好了,慕灵就在自己身边,她与那男子自是此生无缘了,想到这甦辰笑得更盛。 慕灵见他毫无歉意,气得双手插于胸前,转头不想看他,糕点也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许久之后马车到达一处周围都是竹林的小院,感觉四周人烟罕至,这地方倒是与神医谷颇为相像,慕灵看了眼前的竹林小院甚是喜欢,心情好了许多,甦辰看到慕灵似乎很是喜欢,邪魅的俊顏掛着一抹笑意。 慕灵走到了院内,眼前一个简单的小屋,前面还有一处池塘,池塘旁有一大树绑着一鞦韆,慕灵甚是喜欢,不停地观望着。 甦辰见慕灵想坐上鞦韆,心想戏耍慕灵一番,坏笑着“这鞦韆是留给孩子用的”。 慕灵一听脸比桃子还红,撅着嘴怒道“谁说要生孩子了!”说完就跑去了小屋内,独留甦辰在鞦韆旁,甦辰没忍住笑出了声。 甦辰望着鞦韆出了神,许久后叹了口气,这时有一飞鸽脚下绑着一纸,甦辰拆开后,眉头拧了拧,只见甦辰大掌一握,用内力将纸粉碎成碎末,便走进了小屋。 一进到屋内见慕灵已当作自己家,躺坐在竹椅喝起了茶,一手还不忘翻阅着医书,甦辰觉得有些好笑,勾了勾嘴角,“你还当自己家了?” 慕灵不以为意,喝了口手中的茶“难道阁下要我装不自在吗?既然暂时无法离开,势必要屈身在这与你小住几日对吧,既如此当自己家又如何?” “摁…有理,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间小屋只一间房,既然你已当自己家,不如我们一块儿睡?”甦辰戏謔的笑了笑,笑容衬得俊顏更加好看。 慕灵听到喷了一口茶,喷到面纱全是茶水,眼篤瞪得老大的,“你你…你简直不是厚顏无耻可以形容,你是色胆包天,窥了我的身子,现在还想睡了…” 竹林小院 甦辰略有深意的看着慕灵,笑了笑,微微欺身,伸手摸了摸慕灵的后脑,婆娑着她乌黑的发丝“你啊,小脑袋瓜里想得是什么,我还真想看一看,我指得是一间房你睡床我睡榻”说完发现一股专属于她的药草香扑鼻而来,甚是让人心安。 一张俊顏离慕灵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慕灵虽隔着面纱,但却还是羞红了脸,“谁叫你老是说些令人误解的话”说完便把湿漉漉的面纱取下,露出那因话语羞红的绝美脸庞,慕灵还不忘瞪甦辰一眼。 谁知在慕灵取下面纱后,甦辰心脏一阵狂跳,脸也开始泛红,急忙撇过头,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他虽是见过慕灵真容,但这么近距离还是头一次,心里一丝异样的情愫正在滋长着。 “咳~我先去烧饭”,甦辰用衣袖摀着嘴,掩是自己羞红的脸,快步的离去,独留慕灵一人在厅内。 慕灵见手上面纱已湿透,所幸也不戴了,反正这儿人烟罕至,也不需特别遮掩什么,而慕灵出谷后一直带着面纱,是因为不想透露出自己太多的行踪,毕竟自己出自神医谷,一举一动皆有可能会惹麻烦,再来就是这张脸太过招摇,还因为名间流传着医仙之女,其貌美有如仙女下凡,给慕灵带来不小的困扰,因而每次出行都得戴面纱,否则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好了,这里就像神医谷一般自在,只可惜多了个厚顏无耻的男人,不然慕灵应该会非常喜爱这里,慕灵想着不知现在前方战况如何,若此次我军大捷,自己应当就能回神医谷,过着逍遥的小日子,这谷外都是自己不想面对的俗事,想到这慕灵脑海中突出现一道身影,一个身穿黑色战甲,浑身充满文雅英气的俊美男子,想起关于他的种种,他死也要护着自己,还不小心闯入营帐看了自己的身子,曾拥着差点跌倒的自己,在营火前温柔却又笨拙的帮她系着面纱,他说要自己等他回来,也说过一生只娶她一人,他要自己给他一个答覆,可自己对这情字一窍不通,自己对寒书玉是何情感,自己都不清楚,想着想着慕灵拿起腰间刻着梅花图案还有一寒字的玉佩,看到失了神,愣了许久,全然没听到甦辰的叫唤。 甦辰见慕灵不回应,伸了伸手到慕灵眼前晃了晃,慕灵才缓缓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望着甦辰,又看了看眼前的饭菜。 “这你烧的?”慕灵一脸不可置信地说着,眼前的菜餚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口诱人,没想到他还会做菜,忍不住夹起来就开始吃着,没想到还真好吃,边吃边满口夸讚着“你这厨艺可以开馆子了” 没想到甦辰一开口,就让慕灵饭喷了了满桌“你方才在想男人?” 甦辰眼里透了着一抹不容察觉得失落,“看来是了”很快地又抬起头看着慕灵,强挤了挤笑容,“你已有我,不可再红杏出墙,明白吗?”说完后轻柔的帮慕灵擦了擦嘴角的饭。 只见慕灵脸颊涨得通红,眼神不敢与甦辰对上“你胡说什么呢,我是担心战事,再说了我俩素不相识,这事轮不着你操心”,说完又爬了几口饭。 坐在慕灵对面的甦辰,心里一阵吃味,但还是夹了些菜往慕灵碗里递,“我哪里比不上他?” 甦辰虽只是想逗弄慕灵,但没想到弄得自己心里一阵不适,见慕灵不答话,到是弄得他心里窝火,有这么难答吗?后来想想自己何必这么生气,她不过是自己此生结束之前,一时兴起想救助的人而已,何必如此在意,虽然强迫自己这样想,但心里头还是很难受。 片刻后,慕灵帮忙收拾碗盘,一旁的甦辰挽了袖,“我先去烧水”。 慕灵想着这男人还真讲究,便去洗了碗。 没多久只见甦辰从房间走了出来,理了理衣袖,看着慕灵“去沐浴吧,水已经帮你烧好。” 见甦辰自己还是一身蓝纹衣袍并未更换,衣袖似乎还有沾到水,便明白这水是烧给自己沐浴的,心里有些触动,这人看似风流不羈,但实则并未有像外表那样,正当慕灵有些感动时。 甦辰见慕灵没反应,走到慕灵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托起慕灵的下巴,邪魅的笑了笑,调侃的说道,“还是需要我为你沐浴更衣?” 慕灵此时下意识反应,银针已对准甦辰的死穴,随时可以取了他的性命,然而甦辰并没有闪躲,只是静静的看着慕灵。 慕灵收回了银针,也收回方才心里对他的夸讚,才刚开始准备好要发现他的优点,但没多久就原形毕露,叹了口气“你方才为何不闪躲?” 甦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不会杀我,因为你还需要我”,眼里一抹痛楚,“只有我能护你无虞,不过要杀我也行,我不会反抗”,她没想到慕灵对自己的触碰如此反感,他不知自己为何因为这女子的一言一行如此难受,他也不愿多想,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一旁的竹椅坐了下来。 慕灵惊觉自己似乎有些过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我…” 甦辰也不愿望向慕灵,闭着眼躺卧在竹椅上,低冷的声音说着“一会儿水凉了”。 一番梳洗过后,慕灵出了房间,见厅内没有甦辰的人影,走到了院中,只见月光下满院竹林随风摇曳,飘下的竹叶洒落在一男子身上,男子一头银发被月光映得如星河般闪耀,男子见女子来回眸一视,一张俊脸上生得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几分邪魅的气质,特别使人心荡神怡,慕灵有些看傻了,世上竟有这么美的人,同时又想起自己曾看过这双眼睛,便是当初赌坊里净月庭的人,似乎来头还不小。 甦辰见慕灵来,垂下了眼眸,似是不愿与慕灵对视。 “你是净月庭的人?你为何要派人抓我?” “要抓你的不是我,是庭主” “我得罪你们了吗?” “想是他与人有了笔交易,而那人开的条件就是你,放心吧,净月庭里没人是我的对手,除非庭主亲自出马,但庭主不可能出来抓你的,所以你在我这没人能伤你分毫”甦辰从袖中取出了一把玉簫,逕自吹了起来,萧声缓缓而起,似乎诉说着孤独。 许久慕灵忍不住开口道,“你救了我,你会如何?” 谈心 萧声突停止,甦辰嘴角勾了勾,淡淡的地说着“大不了一死”,彷彿是在说别人的事。 慕灵有些愣了,“你到底为何要这样?你我之间无甚交情,不必以死相救”。 “你不必太有压力,也许这对我来说也是种解脱,净月庭的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一入净月庭,至死都必须在净月庭,既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那么在死之前救人一命,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甦辰转过头来望着慕灵,笑了笑“正巧我救得人是你”。 那笑容是多么的好看又孤寂,慕灵心中有些刺痛,也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受,也许甦辰一直用着风流不羈的外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想来也是,一个公子样貌的男子,既会烧饭还会做杂事,这童年必定过得很是艰辛,慕灵一想到这心里就多一分心疼。 “你必须活得好好的,我不要你死”慕灵真挚地望着甦辰。 甦辰有些愣了,调皮道“哦?你不怕我缠上你,要你当我的妻子?” 慕灵脸有些红,“这是两回事,答应我你必须活着,否则我现在就直接去找你们庭主,让他把我抓走好了。” 甦辰听到慕灵的话,笑出了声,慕灵的话语,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关心他担心他,这无疑在甦辰心里溅起了涟漪。 甦辰没有回答她,因为违背净月庭的人就只有死,生为少主的他更不能逃脱,甦辰只是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眼前如此美丽又担心着自己的女子,突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是自己不是净月庭的人,是否也有个她会关心着自己?甚至自己会有个家呢?想到这甦辰摇了摇头,也许下辈子吧。 两人在这月色里静静的望着彼此。 清晨寒家军营内 “不好,到处找不到慕大夫”楚风着急的来回踱步,“快去找!不然没法与神医谷交代,等寒将军回营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楚风万万没想到自己提前回营准备接应太子,这太子还没接到,反倒得知慕大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军营里,楚风只得请寒家暗卫传消息给还在霄狼应战的寒书玉。 竹林小院内 昨晚慕灵与甦辰同睡一间房,慕灵睡床甦辰睡榻,并无其他。 慕灵醒来后,看着坐在榻上的甦辰,揉了揉眼“早”,自从昨晚月色下谈心,两人之间少了许多隔阂,彼此间更像是朋友。 甦辰看着睡眼惺忪的慕灵觉得有些可爱,朝慕灵走了过去,伸手揉了揉慕灵的头发,眼里一丝宠溺的笑了笑“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慕灵摇了摇头,“我来做吧,昨晚是你做饭,换我来,等我一会儿,我梳洗一下。” 甦辰看慕灵十分坚持,也不扫她的兴,点了下头,“我给你打下手”。 不一会儿两人十分默契的相互合作,很快就把早点做好,甦辰也十分惊叹慕灵的手艺。 “没想到你手艺也如此好”。 “自小我与我爹相依为命,我爹不擅下厨,所以都是我在做饭,手艺就是这样练出来的,你呢?”慕灵看着甦辰拿在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抱歉,若不好提起,就别说了。” 甦辰眼神暗了暗“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净月庭有一处地,是专门训练孩童成为无所不能的细作暗杀者,而要从那出来必须互相廝杀,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便能出来,而我…便是从那出来的”。 慕灵下意识地将手覆上甦辰的手,安慰道“我很抱歉,让你想起这一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会更好的。” 甦辰有些愣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触碰他,这感觉骚着他心头一阵荡漾,反手便握住她的手,不愿放开,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直勾勾的望着慕灵。 慕灵羞红了脸,急忙要收回手,手却被握得更紧了些,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菜粥,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男女授受不亲”慕灵想挣开被紧握的手。 “噗,方才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现在却想不负责?嗯?”甦辰邪魅的笑了笑,一双媚眼看的慕灵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慕灵想着自己难道真的得败在这些男人手里?看来自己是不适合待在这谷外,谷外的世界实在太复杂了,“我…不是,我不想你太难过,不是有意为之。” 甦辰意味深长的望着慕灵,开心地笑着,“摁,我知,所以你会对我负责对吗?” 慕灵傻住,自己何时说过要对他负责?“我何时说了?” 只见甦辰笑意藏不住,嘴角都快裂到耳根,“方才,你没拒绝,就当是你答应了,不许食言”说完便开心得像个孩子,夹了更多菜到慕灵碗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今你也是我的朋友了,我不愿见你死,而我只想在神医谷自由自在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慕灵小心翼翼的望了甦辰一眼,深怕自己的话语会让甦辰再起死意。 “那有什么问题,我随你回神医谷,我们一起过小日子”甦辰调皮地眨了眨他那双湛蓝深邃的媚眼,不予慕灵任何反悔的机会,甦辰此时心里暖烘烘的,眼前的这个人在关心着自己,他此生从来没人关心过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他只想珍惜现在,这让他像真正的活着。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慕灵正要拒绝时,甦辰夹了一大口菜直接餵进慕灵嘴里,使慕灵根本开不了口。 “快吃,再不吃菜都凉了”甦辰笑了笑。 亲人 用完早膳,两人各自分工,收拾了桌面后,慕灵背起了竹篓,想出去外边,正抬脚欲跨出竹林小院,没想到甦辰竟跟了出来,慕灵回头望了望甦辰,眸光正好对上甦辰的一双媚眼,慕灵一脸鬱闷,“你跟着我做甚?” 甦辰一脸无害的笑着“你独自出来,我不放心”,提起了慕灵背的竹篓,自个背了起来。 慕灵心想说什么也不想让甦辰跟着,自己想离开这儿,不想连累甦辰,想着就此回神医谷,慕灵打定了主意,“我就在这周围採採药不会有事,再说了你有那么好的手艺,我还想吃你做的午饭呢!” “嗯…但是你”甦辰一脸担心的不愿离开。 慕灵笑了笑“放心吧!我的身手可不差,自保无虞的”,接过了竹篓背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甦辰赶紧回屋。 甦辰也只好点了点头,“有事喊我”走回了竹林小院。 慕灵见甦辰进了屋才松了一口气,“呼~差点就走不了了,对不起,你要好好活着。”慕灵望着竹林小院好一阵才又迈步前行,接着一凝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轻身一耀,脚尖轻点上竹子上,就这样飞身离开了竹林,完全没有一丝声响,慕灵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连她师父于叔都比不过她,轻功她慕灵若说自己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慕灵途中又取了面纱戴上。 一路上皆没遇见要抓的他人,但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双双跌倒在地,慕灵疼地吱岀了声“哎呀”,慕灵赶紧看了看眼前被撞倒的人,此人生得极美又有点孩子气,肤白如雪,五官细緻,双眼似是会勾人,“姑娘实在抱歉,小女子赶路没想到…姑娘可有受伤?”伸手便要去扶眼前的美人。 眼前的姑娘似是一脸怒容,但忽然抓住慕灵的手一个劲地猛瞧,慕灵有些疑问,难道自己撞到了一个看手相的姑娘?“姑娘可是在帮小女子看手相?” 眼前的姑娘突然抬头眸光正好对视着慕灵,姑娘又是一愣,只听到一低沉的男子嗓音,“慕大夫?” 慕灵被这嗓音弄有些尷尬,想将手收回“你是?公子认得我?抱歉我方才失礼了,那个手…” 花洛有些激动道,“你这手上的淡金色蝴蝶印可是一直都有?” “是啊,不过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还不知公子是谁呢!”慕灵有些尷尬地抽回了手。 “是我啊!我是花洛!洛儿!灵儿不记得了吗?”花洛激动的一把就把慕灵抱在了怀里,开心得笑着“灵儿我找得你好苦,原来慕灵就是灵儿。” “花洛?你是寒书玉的军师?小世子?”慕灵有些尷尬的挣脱了花洛的怀抱,理了理方才跌倒弄脏得衣角。 见慕灵急着推开自己,又似是不记得自己,花洛有些失落,低了低头忍住了情绪,却一眼望见了王府里属于郡主花灵的玉佩,抬起头看着慕灵一把扯下了慕灵的面纱,看着慕灵绝美的面容,眼底的激动隐藏不住。 慕灵面纱被扯掉的瞬间愣了,怒道“你做甚!” “是,的确是你!我没认错!真的是你!我找了九年,终于找到你了”花洛开心道,说完便把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下给慕灵看,“这是王府儿女专属的玉佩,你看我们是一样的玉佩,我的刻着洛”。 慕灵有些愣了,自己这一撞撞了个亲人?自己明明想一辈子待在神医谷过小日子,难道老天不愿我过得如此愜意快活?慕灵叹了口气“我已经对儿时没有任何记忆,兴许是军师认错了人”。 正当花洛要回答时,周围树林突冒出数十名黑衣人,当慕灵察觉时已来不及,袖中银针准备射出,这时突然一戴银面具的人走了出来,“我劝慕大夫别轻举妄动,与我们走一趟”。 花洛柔声地说着“灵儿别怕,我们可以打过去,寒将军在不远处快赶来了”。 慕灵与花洛背对着背,慕灵银针一出,只见有几名黑衣人闪过了,竟有几隻银针被躲掉了,慕灵不敢相信自己竟有失手的时候,地上只躺了两名黑衣人,愣了愣。 而一旁的戴银面具的领头的黑衣人笑到“哈哈哈,早听闻慕大夫飞针细雨的厉害,我们这些人可是经过训练专门来对付你的,不过没想到慕大夫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美若天仙。” 这时一旁的花洛握了慕灵手腕,柔声道“别慌,我来”,只见从袖装中掏出一把铁扇,只见铁扇一出飞出,前方三名黑衣人头首分离,鲜血溅出,满地红,铁扇飞回了花洛手中,花洛淡淡的挥了挥铁扇,将上面的血渍甩掉,“再看,小爷挖掉你的狗眼” 银面黑衣人有些吃惊,“你是安定世子?铁扇美人军师?” 花洛听见美人两字,脸上青筋突起,“美人?小爷我这就送你上路” 银面黑衣人笑到“世子怕是不知,我们还有人手,仅凭你二人想走,只怕插翅难飞。” 草树丛后又冒出了十来名黑衣人。 慕灵才想到自己这回出来只有带银针,原只想自己只是行医,殊不知世俗如此险恶,早知道应该把飞刀带出来的,慕灵只想着自己真是失算,一会儿只能使些拳脚功夫,就算有花洛护着,恐怕也是有困难。 一旁黑衣人一袭来,慕灵一转身跳了起来,黑衣人扑了个空,这时慕灵身后一名黑衣人刀已往慕灵这刺来,花洛搂着慕灵的腰一转身躲过了那一刀,花洛轻声说着“小心点”,后面黑衣人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让慕灵与花洛有些吃力,这时远处一批人马朝这过来,定了定一看是寒书玉,另一处似乎还有一人。 救兵 似乎是甦辰?慕灵有些愣了,但没时间看太久继续打着。 花洛有些喘“太好了!将军来了!但另外那人是谁?” 远处一银发男子从袖口射出了数把飞刀,几名黑衣人瞬息间被射中倒地不起,银面黑衣人大惊,大喝了一声“撤”。 花洛一惊竟有人能使如此厉害的飞刀,难道是传闻中的净月庭少主?但很快花洛便打消的念头,毕竟来抓慕灵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暗杀组织净月庭,净月庭怎么可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只见寒书玉指挥部分人马追击黑衣人,自己驾马朝慕灵疾奔而来,一身黑甲风尘僕僕,满身血跡,左肩头还有一断箭插着,一张俊顏上写满了担忧,一跃身下了马,一把就把慕灵抱了满怀,“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慕灵被拥得有些喘不过气,一旁敢来的甦辰一把拉开了慕灵,怒视着寒书玉,带怒气低沉的声音道“还望阁下不要做出失礼的举动”。 然而花洛这时突问起“不知阁下是谁?竟能使出如净月庭少主的飞刀海” “在下只是一普通人,无须过于在意” “不应该呀!以阁下如此身手不可能默默无名。” 甦辰没再回答,他一手抓着慕灵不放开,而寒书玉一样直抓着慕灵的另一隻手,两人就这样一人一手抓着慕灵,剑拔弓张的气氛,谁也不让谁,一旁的花洛这时咳了两声,“咳…咳,你们都该放手,这位不只是神医谷慕大夫,还是我安定王府的郡主,” 眾人吃惊,楚风追赶黑衣人未果,朝慕灵等人的方向敢了过来,在一旁恰好听到,瞪大了双眼,“花洛,慕灵是你阿姐?” 甦辰也有些震惊,直言道“如何证明?” 花洛一把就把慕灵搂了过来,护着慕灵的肩头,不让其他男子再碰她一分一毫,一脸不悦的扫视着甦辰与寒书玉“她身上有同我一样的玉佩,再加上有我认得的记号,是花灵郡主无误” 慕灵这时正开了花洛的手,冷脸望着这群男子,“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慕灵,很感谢你们来救我,但我不打算回王府,我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而现在应该要先处理寒将军的伤。” 花洛与甦辰有些失落,但慕灵现在管不着他们,大夫眼中只有病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慕灵与寒书玉来到不远处大树下,寒书玉靠着大树坐了下来,脱了黑甲,望着慕灵一脸怒容,“对不起,来迟了”。 慕灵生气的扯开了寒书玉的腰带,脱去了沾满血跡的棉衣,寒书玉一身线条分明的肌肉虽被血沾染,但还是很让人上火,慕灵有些害羞如同当帮他治伤一样,但还是很是生气“我气你受如此重伤,还驾马赶来我这,你不要命了?身为大夫看你不重视自己的生命,真的很气恼” 寒书玉看着慕灵因担心自己,而气得圆鼓鼓的脸颊,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噗呲地笑出了声。 慕灵捶打着寒书玉的胸口,怒道“还笑得出来”。 突然被慕灵一锤的寒书玉痛出了声“嘶~” 慕灵有些着急,皱着眉掏着怀中的药酒,取了棉布就赶紧擦拭着断箭口的周围“对不起,很疼吗?” 寒书玉一眼柔情的望着慕灵,轻声道“不疼” 慕灵一抬头眸光便映进了寒书玉的眼里,一时间气氛有怪异,慕灵很快地又低了下头,递了一块布给寒书玉“一会儿我会帮你拔箭,若你疼就咬着这块布吧,放心吧这块布可以让你不会喊出声,我以我大夫的名誉向你保证,我不会笑话你的。” 寒书玉绝觉得有些好笑,眼角含笑,嘴角勾了勾,“不用了,动手吧。” 慕灵见寒书玉不用,耸了耸肩,手覆上了断箭,“来了”,只听到寒书玉闷哼一声,一下便把断箭拔出,慕灵心想你还真能忍,一般人这种情况,绝对会叫出声,心里有些佩服寒书玉。 “霄狼之战结果?” “我军大捷” 慕灵点了点头“那就好” 帮寒书玉处理了伤口后,棉布都用完了,心想只好撕下自己的衣裙帮寒书玉固定伤口。 见慕灵在撕自己的衣裙,寒书玉愣了愣,脸泛红地问道“做甚撕衣服?” 慕灵手也不停地继续撕,“我棉布用完了,你将就着用吧,都是白色的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之后如何打算”寒书玉掩饰着自己的脸红,急忙问道。 “回神医谷啊,我也该回去了” 寒书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眸光暗了暗,看来慕灵已经给出了答覆,“之前说过我此生只娶你一人,我是认真的,无论何时,我会等”,说完寒书玉便穿好衣服,朝花洛、楚风那走。 这时慕灵也收拾好朝眾人走去,只见一群人闹哄哄的围着一个人,慕灵走近一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慕灵朝那人挥了挥手,开心叫道“师父”。 那人长得极为好看,浑身有种非凡的气质,朝慕灵这看了过来,面带慈祥的笑了笑,“胡闹为师是怎么教你的,出来外头不同家里,面纱能少去许多麻烦,罢了,许是都暴露了再带没用”。 慕灵抓了抓那人衣袖,撒娇道,“师父灵儿知错”。 沐浴 那人笑了要笑,摸着慕灵的头“罢了,先前接到你爹的通知要我赶来,看来事情都处理好了,你爹还特别交代,要你定要找到亲人,要是找到了势必要去相认,你可明白?”说完还往花洛那看了一眼。 “师父,徒儿只想留在神医谷”慕灵一脸委屈道。 “你这点小心思为师岂会不知,你不就是觉得麻烦嘛!身为郡主自然有郡主的责任要去负”,那人抬头望了下大家,拱了下手“忘了介绍自己,在下于文!是慕灵的师父,小徒承蒙各位厚爱捨身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见过前辈,前辈此次前来可是为带慕灵回谷?净月庭此次未得手,势必会再来犯”甦辰恭敬的回以一礼。 眾人似乎都在等这位于文前辈的答案,寒书玉与花洛还有甦辰全都屏息以待,生怕会听到慕灵要回谷的答案。 于文见自己徒弟竟有如此多男子在意,玩笑道“灵儿你可以啊。” 见慕灵脸色变了变,伸手捏了捏慕灵的脸“行了,为师开开玩笑还不行吗?”抬头望向甦辰、寒书玉、花洛,嘴角勾了勾“在下并非是来带慕灵回谷,只是前来相助罢了,毕竟在下也是个极为护短的,徒儿就只有这么一个。” 慕灵这时被甦辰看得有些不自在,甦辰带着微怒地望着她。 慕灵只好走到甦辰身前,一脸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头低到不能再低,又不时地抬头偷看甦辰,看看待会他会拿自己如何出气。 甦辰见慕灵一副怕自己气脑她的模样,轻柔的摸了摸慕灵的头,叹了口气“你为何骗我!你可知我已烧了一桌的佳餚等你,可见你迟迟未归,才惊觉你偷跑了,要是方才我来迟了,你有了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我不想你为了救我拿命换” “但你看方才那银面黑衣人,想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其实是一样的,你有这份心我收到了,下次不许再欺骗我”甦辰摸了摸慕灵的头,慕灵见他没再生气才敢抬头。 慕灵点了点头后走到了于文身旁,于文道,“走吧为师陪你一同回去”。 一旁的寒书玉说道“既如此我等同前辈一同回日城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花洛原本想与慕灵同乘一匹马,但还没开口就被寒书玉叫去同楚风一块儿去接太子,花洛不得不从,因为军令不可违,寒书玉想着自己兴许可以与慕灵多相处些,却不料甦辰冒了出来,这两人从见面就不对盘,见他俩又快争执起来,慕灵一脸无奈,不想捲入他们的纷争,于是自己耀身上了马,也不等那两人。 寒书玉与甦辰争了许久才发现慕灵早已驾马离去,两人才停止争执,一路追赶已走远的慕灵。 骑在慕灵旁的于文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灵儿这身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债的可真够呛“徒儿不等那两人吗?” 一旁的慕灵光想起来就头疼,“离远点好,清净。” 于文有些同情的不免为那两人说道,“那两人似都是优秀非凡的男儿,徒儿不防考虑看看,至于那个花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徒儿看哪个入得了你的眼,为师在帮你跟你爹提提”。 “师父!能不能别再拿徒儿打趣,徒儿不想离开神医谷,这点是认真的,世俗太过复杂。” “好好好,为师不提了,但是你注定被世俗綑绑,你必须面对,你爹无法护你一世,有些事情不得不学会应对处理,徒儿明白吗?” 慕灵自是知晓的,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着,能不面对就不面对,“师父你说我还能有机会回神医谷吗?” “唉~你必须学会如何处理这些俗事,你爹也是没有办法留你一辈子,毕竟你与他终是没有血缘关係,只有等你了结这里的事,为师相信终有机会的”于文安慰道。 灰矇矇的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滴滴落在慕灵的脸庞,彷彿代表着慕灵此刻的心情,一直以来都是在神医谷生活着,她将慕橙枫当做自己的亲爹,神医谷里的竹屋便是她的一切她的家,以前无论自己在外受了什么委屈,总是成熟的装沉着冷静,回竹屋就有爹爹会给自己擦药,摸摸自己的头安慰着灵儿不疼了,想起了过往的种种,慕灵借着雨势落下了些许的泪水,下定了决心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要回去神医谷,那个有他爹爹在的地方,擦了擦眼泪后继续策马狂奔。 一伙人终于到了日城,慕灵急忙戴上了面纱省去不必要麻烦,也因身上皆被方才的大雨淋湿有些受寒,慕灵想着先去城门旁的客栈先换套衣赏喝杯薑茶去去寒,还得等花洛回城,突又想起自己没带衣服,好在城里净月庭的人不敢太过引人注目,应该小心留意些便好,于是独自跑去买了一身素白衣裙,当她回到客栈时,于文已为她要一间厢房,入厢房后便有一倒满热水的浴桶,慕灵想着这店家可真是贴心。 慕灵脱去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全身泡进了浴桶里,忽然有人开门而入,在水里的慕灵并未注意,便裸着身浮出了水面,视线撞进了一名男子眼中,“啊!!!”慕灵尖叫出声,男子也快速转身,慕灵的小脑袋瓜想着第二次被他看光,上一次尚有衣物遮体,这次完全被看光光,慕灵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大喊道“出去!” 男子背影看似耳根发红,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会负责!”此人便是寒书玉。 慕灵见寒书玉出去后,想好好泡澡的心情都没了,只想飞快地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自己既然这么粗心大意被同个人看了两次!这男子还说两次负责,成天就只会说这两个字!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的寒书玉脸颊一路涨红到耳根,自己虽年有十八,但至今也无接触过女色,今天竟然看了女人的身体,还是自己上心的女子,这让他既害羞又兴奋,胸前一丝火热澎湃着他的内心,他静静的守在房门前,深怕再有男子误入其中。 这时甦辰恰好经过,看着寒书玉面色通红,便询问道“你在这做甚?” 寒书玉有些慌张,眼神闪躲“没什么房内有些闷,出来外边透透气罢了。” 甦辰觉的寒书玉有古怪,房内有窗岂会闷?半瞇着眼疑惑道“是吗?不如我进去帮你看看你房内的窗是否没有开?” 这时寒书玉立刻把手挡住了房门,“进不得!” 甦辰勾了勾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若我非要进你奈我何?” 只见寒书玉一手已放在黑剑上,随时都拔剑,“阁下若坚持,在下自当是以剑相待”。 “那好!我就在这等,看你玩什么花样!”甦辰也不进去,就在寒书玉旁耗着,与寒书玉大眼瞪小眼。 走错房 寒书玉盯着甦辰,突一问“阁下有如此胆量绝非普通人,你是净月庭少主吧,据听闻净月庭少主从不露面,他唯一闻名的是使得一手好生厉害的飞刀,这可不是人人都使得出来,你接近慕灵到底是何企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为何要告知与你”甦辰似笑非笑地望瞇着眼看着寒书玉。 里头慕灵这时已经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门一开却看到两名男子朝他看了过来,这两名男子想当然就是寒书玉与甦辰,慕灵一脸尷尬的装做没看到,可这时甦辰却出声了。 甦辰黑了一脸,低声道“你为何在他房内?” “我…我走错房”慕灵想到方才脸又红了起来。 甦辰一脸怒意,声音极为冰冷“看来这混蛋方才看了什么不该看的,难怪一张脸红得像狒狒!我这就把他双眼给废了” “我向她承诺过会娶她”寒书玉见慕灵出来,又想起方才娇艳春色,一张脸又红了起来。 甦辰见状脸色更黑“你娶她?你凭什么?一名将军竟做出这种有损女子清誉之事,慕灵我替你处理了他” 见两人快打了起来,慕灵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你们能不能别闹,让我静一静”说完后就逕自离开了。 慕灵这一出谷就没好事,还遇上了一堆无赖,走出了客栈后发现一批兵马正从城门而入,慕灵仔细一看正是花洛,一旁还有穿着十分金贵,身材略为臃肿的男子,慕灵思来想去,此人应该就是太子。 这时远方的花洛似忽的注意到了慕灵,朝慕灵笑了笑,转过身向太子说了些话后,就朝这驾马过来,而太子一行人继续前行,没做任何停留。 门外的寒书玉脸颊一路涨红到耳根,自己虽年有十八,但至今也无接触过女色,今天竟然看了女人的身体,还是自己上心的女子,这让他既害羞又兴奋,胸前一丝火热澎湃着他的内心,他静静的守在房门前,深怕再有男子误入其中。 这时甦辰恰好经过,看着寒书玉面色通红,便询问道“你在这做甚?” 寒书玉有些慌张,眼神闪躲“没什么房内有些闷,出来外边透透气罢了。” 甦辰觉的寒书玉有古怪,房内有窗岂会闷?半瞇着眼疑惑道“是吗?不如我进去帮你看看你房内的窗是否没有开?” 这时寒书玉立刻把手挡住了房门,“进不得!” 甦辰勾了勾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若我非要进你奈我何?” 只见寒书玉一手已放在黑剑上,随时都拔剑,“阁下若坚持,在下自当是以剑相待”。 “那好!我就在这等,看你玩什么花样!”甦辰也不进去,就在寒书玉旁耗着,与寒书玉大眼瞪小眼。 寒书玉盯着甦辰,突一问“阁下有如此胆量绝非普通人,你是净月庭少主吧,据听闻净月庭少主从不露面,他唯一闻名的是使得一手好生厉害的飞刀,这可不是人人都使得出来,你接近慕灵到底是何企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为何要告知与你”甦辰似笑非笑地望瞇着眼看着寒书玉。 里头慕灵这时已经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门一开却看到两名男子朝他看了过来,这两名男子想当然就是寒书玉与甦辰,慕灵一脸尷尬的装做没看到,可这时甦辰却出声了。 甦辰黑了一脸,低声道“你为何在他房内?” “我…我走错房”慕灵想到方才脸又红了起来。 甦辰一脸怒意,声音极为冰冷“看来这混蛋方才看了什么不该看的,难怪一张脸红得像狒狒!我这就把他双眼给废了” “我向她承诺过会娶她”寒书玉见慕灵出来,又想起方才娇艳春色,一张脸又红了起来。 甦辰见状脸色更黑“你娶她?你凭什么?一名将军竟做出这种有损女子清誉之事,慕灵我替你处理了他” 见两人快打了起来,慕灵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你们能不能别闹,让我静一静”说完后就逕自离开了。 慕灵这一出谷就没好事,还遇上了一堆无赖,走出了客栈后发现一批兵马正从城门而入,慕灵仔细一看正是花洛,一旁还有穿着十分金贵,身材略为臃肿的男子,慕灵思来想去,此人应该就是太子。 这时远方的花洛似忽的注意到了慕灵,朝慕灵笑了笑,转过身向太子说了些话后,就朝这驾马过来,而太子一行人继续前行,没做任何停留。 花洛跃下了马,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灵儿可是特意在这等我?” “痾,不算是吧,我一出来你就刚好回来了”慕灵有些心虚道。 花洛嘴角带着宠溺的笑,举起手摸了摸慕灵的头,“没事,这说明我们有默契”。 慕灵抬起头看着这个说是自己家人的美男子,还是很难想像“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洛儿知无不答,我对你没有秘密”,花洛一双美丽的杏眼透这一丝温柔,嘴角依然掛着一丝宠溺的笑。 “你是我的弟弟吗?当初听到楚风说我是你阿姐”慕灵看着花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想像着自己与他的儿时是如何过的。 “呵呵,你确实是我阿姐,你我同年出生,我小你一个月,只是我并非你亲弟弟,严格来说我是你堂弟,我亲爹娘遭歹人所害,已不在人世,所以当我周岁时便已被王爷收为养子,这事其实眾所周知,唯独你不知,你常年待在神医谷,想必对这些事也无甚在意。” “原来是这样”慕灵有些心疼花洛的身世,拍了拍花洛的肩,安慰道“没事的,阿姐回来了”。 花洛柔情似水的望着慕灵,笑了笑“自小我就与你一同住在偌大的王府里,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花洛最后一句似在与他自己说着。 “走吧,我们也该回王府了,先前我便已请王府暗卫通知,想必父亲、母亲都很想见到你,他们同我一样很思念你。”花洛开心的拉着慕灵的手就要走。 “等会儿,我师父与寒书玉还有甦辰还在客栈呢!还得与他们说一声”慕灵也朝眼前笑得像孩子的花洛笑了笑。 花洛想想也是,差点忘了那几个人,便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走吧。” “对了怎不见楚风?”慕灵想这两人不是一块儿去接太子吗?怎就只见到花洛同太子回来。 花洛听到慕灵提起楚风一脸屏弃,“灵儿离他远些,他就是个整天惹事要我替他擦屁股的混蛋,他没同我一起去接太子,自个儿烙跑了,害我还得帮他想个理由混过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竟然同他结拜,也是怪我自己当初眼赌没看清,才会摊上他这么个无赖。” 再回王府 慕灵一听花洛那么说楚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你俩感情真好!” “谁要跟他好了,整天算计我替他收拾善后,我才不想跟他好,哼”花洛不悦的撇了撇嘴。 一进客栈就发现几人都已在客栈内等着慕灵,慕灵有些尷尬,于文似乎有些察觉,便想打破这局面,“小世子回来了便好,我们一同去王府吧!让王爷王妃久候也是失礼。” 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客栈,来到了安定王府。 慕灵站在王府前吐了一口气,“呼~”显然慕灵是有些紧张的,这不只是意味着他找到了家人,也意味着她必须面对世俗的事情,慕灵手摀着胸前,心里想着我行的,我一定可以!便踏进了王府。 只见王府门口的小廝与丫鬟都恭覲敬道“恭迎世子与郡主回府”。 管家阿福走了过来,“老奴见过世子、郡主、诸位贵宾,王爷王妃皆已在大堂等候,还请诸位随老奴一同前往。” 慕灵边走边看这这偌大的王府,第一次来自己还是客,第二次来这里便是家,慕灵努力的回想着儿时的种种,突一阵头疼,有些没站稳,一旁的花洛急忙扶住她,慕灵朝花洛笑道,“没事,只是没走稳” 花洛点了点头,手依然没放开慕灵,后边的寒书玉与甦辰见到极为不悦,但奈何自己是客也不好在这翻脸。 甦辰一脸黑脸道“你这军营里出得都是这种货色?你身为将军偷窥女子,而你属下覬覦自己的姐姐,还真是物以类聚”。 寒书玉脸色也极为不悦,“我做错事我认了,至于花洛,你难道不知他俩是堂姐弟的关係吗?皇室贵族近亲本就能通婚,虽然我不希望他俩成亲,但你这么说实在让人不悦”,一个是自己的结拜三弟一个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他不想伤了兄弟情,但也不想放弃慕灵。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烂好人,还为那小子说话”甦辰的目光看向花洛的手有些愤恨,为何那扶着慕灵的不是自己。 慕灵看着满院的花,花伴随风飘荡,忍不住惊叹,这也太美,想了一想可惜了这些花不能入药,又摇了摇头,若是能种满满院药草该有多好,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堂门口,慕灵等人一步踏入了大堂内。 一入大堂内就迎来两注热切的视线,一名白发男子,虽然步入中年但还是十分英武,其面貌与花洛有七成相似,一旁的美妇,保养得十分得宜,看似顶多年二十来岁,一举一动还是揉情万千,魅态横生,寒书玉与甦辰见到美妇如此面貌,心想慕灵与其简直是同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慕灵显得更有灵气,更像天外仙人,一伙人恭敬的行了礼,参见安定王与安定王妃。 “免礼”安定王激动地走向慕灵,手扶慕灵双臂,慈祥的面容,柔声道“灵儿回来便好,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慕灵摘下了面纱,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这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这人确实与花洛十分相像。 一旁的美妇也走了过来,“灵儿这些年辛苦你了”美妇将慕灵抱进了怀里。 慕灵闻着美妇怀里的花香有些熟悉,看着依然感到亲切的面容,也许自己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不经有些依恋这来之不易的母爱。 安定王开心道,“好!好!本王今日很是高兴,各位的恩情,本王记在心里,为感谢各位贵客照顾小女,请务必在王府小住几日,后日本王将大办宴席,希望各位贵客能参与。” “洛儿这件事你做得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阿福帮本王送各位贵客去歇息,一会儿晚膳备好再请各位前来一聚”。 待于文与寒书玉等人都离去后,慕灵留下与王爷王妃聊着过去的种种,慕灵才知当初自己被掳走时,也才六岁,当时皇宫内有叛军,安定王出兵支援朝廷,独留王妃与自己还有花洛,谁料歹人突破王府防卫直接将自己掳走,当时花洛就在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花洛自此之后发疯似的四处寻自己,几乎是踏遍了山河,只有神医谷与水族尚未去寻,而王爷得知后更是一夕之间白了头,从此不再握兵权,也不问朝中事,慕灵才知原来自己的失踪,带给亲人这么多痛苦,心不禁有些抽痛着。 向父亲母亲告退后,慕灵由丫鬟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院里还有一处河塘里头有许多鱼儿,上头种满了荷花苗,周围的走廊柱子上垂掛着盛开的紫藤花,偌大的院子都属于慕灵一人。 一旁的长得有些凌厉,看着却十分忠心的丫鬟恭敬的开口道,“郡主属下名叫四叶,是王爷指派给您的暗卫,以后郡主您的日常起居及安全皆由四叶服侍。” 慕灵点了点头后便随四叶回房休息。 只是慕灵并不知早些时间,甦辰已悄悄离开王府回到净月庭。 将死之人 净月庭的一处暗房内溼冷不堪腥臭至极,墙壁与地上到处都是乾枯与新鲜的血跡,房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刑架上绑着一名银发蓝眼的男子,身上衣物已被鞭打到碎裂,破裂的衣衫上透着血跡,男子嘴角含血,低沉的粗喘着“你不如杀了我”。 “别急~你身为少主却犯庭规,救了不该救的人,要不是东吟告知与我,怕是这净月庭要变天了”一声音听似女子,外貌分不出男女的人笑着,“这次事主不再继续进行交易,真多亏了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如此痛快”,“来人!行刑!” “是庭主!” 只听见暗房内都是低苦的呻吟声,一声一声地叫着,净月庭庭主手指抚过甦辰面无血色的俊脸上“嘖嘖可惜了,本庭主原是很欣赏你的,你看你还挺能撑,早些从了我,我大还可以饶你一命”。 此时的甦辰双手已被硬生生打断,手指也呈现不规则的形状,甦辰吃力的移开了脸,呸了一口“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这阉狗。” 这时净月庭庭主面色大变,尖声道“给我往死里打” 夜晚安定王府内,已备满丰盛的佳餚,安定王与王妃都已入席,寒书玉与花洛也都已坐在自个的座位上。 奇怪怎么师父跟甦辰怎不见人影,“阿福那两人还在房里吗?” “老奴方才已差人去房里请,但房内皆无人。”阿福恭敬道。 此时安定王开口道“罢了~两位许是还有要事在身,后日再请两位前来一聚,灵儿我们先请寒将军用菜吧!” 不知为何慕灵总有些心神不寧,心里隐隐的不安,师父虽然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可甦辰也是这样的吗? 慕灵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强迫自己别再多想。 一顿话家常后王爷王妃便先行回房休息,而寒书玉与花洛还有慕灵三人漫步在院中花园,望着天上的星河月亮,慕灵想着之后自己的生活会如何改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地处理完这些事,因为自己还是嚮往着神医谷的生活,心里觉得有些不安。 花洛似乎注意到慕灵不安的神情,摸了摸慕灵的头,柔声道“灵儿我会在你身边,无须害怕。” 一旁的寒书玉见到心里有些吃味,也开口道“是啊!我也会在。” 这时花洛瞇着眼看了看寒书玉,似笑非笑地朝寒书玉说“大哥我们许久没喝酒了,不如待会喝一杯?” 寒书玉也不甘示弱的毫不闪躲花洛的视线,“好啊~正有此意”火药味一触即发。 而这时慕灵的心里隐约还是有一丝的不安,眼皮跳个不停,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走没多久后慕灵就先行回房。 留在院里的寒书玉与花洛赏着满天星河月光边喝着酒,两人喝了一罈又一罈,皆起了几分醉意。 花洛笑道,“还记得当初我爹执意要让我进军营,而我把整个军营闹得人仰马翻,我执意要逃营找我阿姐,而你为了阻止我,将我困在军营,大战了三百回合,楚风竟还在一旁拍手叫好,我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是啊,当初的惹事生非的你,如今已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军师了!” “我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我至今依然无半点作为”花洛喝完了一壶酒,顺手又取了一壶“虽然你于我有恩,但我对于慕灵决不退让”。 寒书玉仰头笑了笑,“呵-彼此彼此!你我各凭本事,不论她后来选择我们的谁,你依然是我兄弟。” 花洛肆意的狂笑,举起酒壶“敬兄弟!” 寒书玉也大笑了起来,同样举起了酒壶“敬兄弟!乾了!” “这几日离开太久,明日我便要动身回军营,三弟后日宴席过后再回来吧”,寒书玉起了身,将酒壶扔给了花洛“睡了”。 花洛回以一笑,应了个声“哦!” 敬月庭暗房内 “浇醒他!” “是!主事!” 一盆净月庭独有的蚀骨水,硬生生泼在刑架上那被伤得体无完肤的男子身上,蚀骨之痛折磨着已经昏厥的男子,男子半睁着湛蓝的双眼,看起来懨懨一息,看着眼前的穿着华服的男子,讽刺的笑了笑,“杀了我啊!”怒吼道“有本事杀了我啊!!” 华服男子奸笑道“杀了你可不好玩了~我东吟盼了今日多久,我要慢慢折磨你,伤了便治好,快治好时再伤”,东吟用宽大的衣袖呜着嘴“呜”,“有件事你应该会想知道,就当是你陪我玩玩的奖励吧” 东吟走到了甦辰的面前,头靠近甦辰耳边,嘴角带的戏虐的坏笑,轻声道“你本是水族王子,是被庭主绑来的,只因他看上你的脸”说完后后退了一步,东吟观察着甦辰的表情。 面无血色的甦辰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变得面如死灰,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不再充满色彩,原本闪烁的光芒也随之消失殆尽。 东吟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戏虐的笑着,“来人请大夫,让他吊着一口气,明日继续”,说完便离开了。 刑架上的甦辰,已无求生之意,可笑的是竟然没什么可留恋的,讽刺的笑了笑,这时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女子,看清后竟是慕灵,慕灵一脸担心的说着“你救了我,你会如何?”慕灵真挚的说着“你必须活得好好的,我不要你死”,“对不起,我不想你为了救我拿命换”,脑海里皆是慕灵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甦辰心想真想再见慕灵最后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但自己恐怕会死在这里了,甦辰缓缓地闔上了双眼。 转机与危机 这时突然暗房内房门打开,看门守卫皆倒地不起。 这时一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迟了吗?别睡快醒醒”。 就在甦辰撑不下去时,瞇着眼看到了一名男子将他带离了暗房,便闔上了眼。 翌日皇宫内朝堂上 一名大臣“啟稟皇上!如今北域频频犯境,我星国只有寒氏一家镇守,这恐怕…,而安定王之女昨已寻获,臣斗胆,求陛下让安定王再执兵权,好助星国抵御外敌。 奢华镶金的龙椅上坐着一白发老人,眼神凌厉,“爱卿所言有理,这样吧,传安定王入宫,若无事退朝吧,太子与衍儿留下”。 皇上看了眼前的两个孩子,眼神柔和了许多,“知道朕叫你们兄弟二人留下所谓何事吧?” 只见穿着蟒袍身材略为臃肿的太子,一附不明所以的看着皇上,而一旁站着一名身穿月牙白锦袍,白綾覆眼,身姿清瘦挺拔,一言不发的二皇子宇文衍。 “朕如今年事已高,膝下的皇子就你们兄弟俩还有尚且年幼的梧儿,朕只望以后你们兄弟俩互相扶持,以后等朕走后,还望衍儿多帮帮你兄长。” 皇上深深得的看着宇文衍,“衍儿还记得安定王之女花灵吗?此女如今已寻回,也是该行你俩的婚约了” 这时宇文衍的手握紧了一下又松开,“谢父皇关心,只是孩儿这眼堵怕是会误了佳人。” 皇上笑了笑“衍儿不必担心,安定王之女还是医仙高徒,想必有法子能治好的。” 太子在一旁惊呼道“神医谷?那种普通人进不去的地方!皇弟你运气可真好,可得好好治治。” “谢父皇及皇兄关心。” “既如此改日招此女进宫吧!行了!朕有些乏了,都回吧!” 安定王府内 慕灵一早就吩咐府里小廝,将她院中花圃里的花,全都剷起移植到别处,待全部花移走后,院里看起来光秃秃的,自己则又挽起衣袖,亲自栽种各种药草,将自己搞得是灰头土脸的。 这时花洛恰巧来院中找花灵,被这院中景象吓到,“怎么搞得?这是发生什么事?” 一旁小廝有些无奈道“回世子,郡主坚持要将院中所有花都移走,更坚持自己下去种植药草,小的想拦都拦不住…” 见着眼前像隻小花猫的慕灵,花洛嘴角勾起不经意的笑,“真是折腾!罢了~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花洛将自己的衣袖捲起,走到的慕灵旁边蹲下腰,笑道,“我来帮你” 慕灵一抬头正好对上花洛的目光,回以一笑“那!”只见慕灵递给花洛一个布包“这给你,我负责挖洞,你呢则负责放种子”。 两人就这样忙活了一整个早上,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花洛与慕灵相视而笑,两人都成了大花猫。 花洛伸手便要帮慕灵擦脸,反倒越弄越糟,忍不住笑出声“噗,抱歉,我好像在帮倒忙,还是去洗洗吧” 慕灵顽皮笑到道“好啊你!看我的!”只见慕灵也伸手将花洛的脸胡乱擦一通,花洛也不反抗,两人距离之近,慕灵的发丝被风撩动,騒得花洛心脏一阵狂跳,但双眼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慕灵,气氛一时间曖昧不明,慕灵有些羞涩急忙起身,不料脚下一拐,眼见就要往后摔倒,花洛一把搂住慕灵得寸腰,下人们看到都有些害羞,纷纷回避。 花洛嘴角掛着一抹微笑“灵儿小心些” 慕灵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他是自己的弟弟,实在不该如此!眼神闪躲着花洛的注视,“摁摁”。 这时管家阿福走了进来,恰巧见到这幕情景,咳了出声“咳~咳,老奴打扰,世子与郡主,方才宫里头来人传话,要王爷与王妃还有世子郡主,一同进宫晋见皇上,还请世子与郡主尽快沐浴更衣。” 进宫 慕灵有种做坏事被抓的感觉,急忙睁开花洛的手,理了理衣袖,转头回避着阿福的视线,而一旁的花洛见状嘴角带着一抹笑,“知道了”。 “谢谢你的帮忙,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了”慕灵不敢看花洛,她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弟弟,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魅惑好看,等等!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怎会可对自己的弟弟有这样的想法,她可是自己的弟弟!况且自己日后打算回神医谷,不可以对城里的人上心,慕灵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别想了”。 花洛目送慕灵离开后才回了自己的院,一路上哼着小曲心情甚好,下人们纷纷吃惊,以前这世子像极了杀神,不苟言笑,这郡主回来后世子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现在竟然还会哼小曲了,眾人都在怀疑这世子是不是假货。 慕灵很快的沐浴完毕后,虽然四叶为她准备了进宫穿的华丽服饰,但自己实在不喜,于是一如既往地穿上素白衣裙,不带任何发饰,不施粉黛就出了院子。 安定王与王妃还有花洛早早就已经在外候着,见慕灵衣着依然素雅洁白,也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这女儿好不容易找回来,只想宠着溺着,王爷点点头笑道“我们灵儿生得好,一身素白衣裙,不多加装饰依然仙气十足,同你娘亲一个样,不愧是我们的女儿”。 王妃看了王爷一眼,笑了笑“胡说,我可没灵儿这般有仙气。”牵紧慕灵的手道,“灵儿一会进宫跟紧娘亲,这宫里能少说话便少说话,明白不?” 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爱,慕灵心里多了丝暖意,点点头道“灵儿明白”。 王妃拍了拍慕灵的手背,眼里宠溺藏不住“好孩子”。 一行人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一路上城里百姓见到纷纷惊呼,这是安定王府的马车! 一书生惊呼,“这安定王爷王妃已经有些许年足不出府,莫非真如传闻中所说,花灵郡主已被寻回吗?” 一名中年富商道“何止寻回,据说这花灵郡主便是神医谷医仙的养女,传闻不只医术了得,得医仙真传,这长得还美若天仙,并非寻常女子可比!” 一旁壮汉色瞇瞇道,“若此生有幸见郡主一面,甚至能一亲芳泽,死也甘心” 马车上的一行人,个个都会武功,所以这听力也非同常人,方才那些百姓所说自然一字不漏地落进了四人耳里,眾人面色都变了变,王爷怒道“看来本王许久没好好治理这地方百姓,竟敢大胆对郡主有此不堪想法”。 一旁的花洛一张脸也是极黑,“父亲一会孩儿便交待暗卫去处理”。 王爷点了点头“甚好”。 马车一路行驶至皇宫,马车停了下来,王爷一脸慈祥的向慕灵说着“走吧,记得尽量别说话”。 慕灵理了理衣衫对王爷点了点头,跟随王爷王妃还有花洛下了马车,一下车便见到一列整齐的太监等着接他们前去覲见皇上。 这皇宫更是大得让慕灵惊叹,原以为王府已是自己见过最大的宅府,这皇宫更是大得夸张,慕灵虽吃惊但表面上却依然镇定。 殿内桌案上一白发老人,身穿龙袍,眼神凌厉的望着他们一行人,然而看向慕灵时,更是大为惊艳。 安定王一行人下跪后,“微臣参见皇上”“妾身参见皇上”。 白发老者点头道“安定王,朕上次见你记得是九年前了,你拋下朕让朕自己守护这江山也九年了,还记得你与朕曾是令人称羡的忘年之交,朕如今终于把你盼来了,你可愿再为朕守护这江山?” 安定王一惊抬头望向皇上,“微臣已九年不执兵器,如今已不再像以前那般神武非凡,守护恐怕已不是微臣力所能及。” 皇上叹了口气“所以安定王是不愿囉?” 婚约 只见安定王不回话,这时皇上又望向了花洛,“不如让世子领兵如何?朕近几年可听过不少世子的事蹟,传闻中的少年天才军师,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皇上看着安定王,缓缓说道“若是让世子支援寒家军,定能护我星国江山太平,当然朕还是希望安定王能亲自出马,朕知晓你如今依然对九年前之事耿耿于怀,但如今郡主也找到了,该放下了。” 安定王心里为之一颤,似是被说中了心里所想,“望皇上容微臣在思考几日,再做答覆。” 皇上点了点头“今日一见花灵郡主朕甚是喜欢,便想起朕早先些年曾与安定王谈过孩子们的婚事,如今郡主也回来了,这婚约也得提上日程,正好朕听闻花灵郡主是医仙高徒,不如帮衍儿医治一番,顺便先让年轻人培养培养感情,这几日便让花灵郡主留在宫里吧” 王爷、王妃与花洛心里一惊,这是闹哪齣的,什么婚约! 慕灵心里也是惊吓至极,什么婚约?若是这样不如还不要相认,自己就能永远待在神医谷,慕灵屏息着,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他们才刚相聚,这就要将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儿夺走,皇帝狡猾的心思,安定王啟会不知,老东西就是想抓住自己的软肋,好让自己心甘情愿为国牺牲,还不得反抗,“小女前日才回,微臣还不想她这么早嫁做人妇,况且他时不时还是得回神医谷的,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白发老者脸色变了变,眼神凌厉的望着安定王“衍儿虽目不视物,但好得也是皇子,况且衍儿文武双全,也是星国女子望而不及的对象,这般好的家世背景与才华,正好与花灵郡主相配”,“罢了先让他们相处看看,若双方有意,再来谈也不迟,朕乏了,都先退下吧!” 见皇上不想再谈及此事,安定王也只好他日再提,此时花洛心里只想杀了这狗皇帝,竟然要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灵儿嫁给一个瞎子,花洛隐忍着怒火,想了想决定提醒一下慕灵。 只见花洛走到慕灵旁低下头,用只有习武之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灵儿别怕,我们会想办法,离那个瞎眼皇子远点”说完后还摸了摸慕灵的头。 听到花洛说完后,不知为何稍微心安了些,便也回以花洛一笑“有天才军师在,我不怕”。 花洛听到慕灵笑着说因为有自己她并不怕,心不由得一阵乱跳,更暗暗下定了心,只要谁欺慕灵,自己便要他加倍奉还。 不久后花洛一行人便出了宫先行回府,而慕灵则被带往二皇子的寝殿,这偌大的皇宫让慕灵有些昏了头,这宫里的每处都看似差不多,慕灵心里很是疑问,难道宫里的人都不会迷路的吗? 走了许久后终于到达二皇子寝殿,慕灵看了看周围,感觉比起方才路过的太子寝宫,这儿显得格外清冷,不知是因为没什么人,还是墙面斑驳所致,“就是这吗?” 太监恭敬的开口道“二皇子便居住在这,郡主请”,“小的先告退”。 “痾…等等啊!喂!这人也跑得太快了吧!”慕灵愣站在殿门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有婚约在身的陌生人打招呼,自己是该先敲门还是先表明来意,还是先表示自己想拒婚?正当慕灵满脑子想这些问题时,一清冷低沉的声音,“郡主在外站了许久,何不入内坐坐?” 不受宠的二皇子 慕灵心里嗑登了一下,这位二皇子难道一直在这屋内,自己方才这样是否失礼,不管了,左右他也看不到,慕灵便安下心来,“既如此慕灵便打扰了!” 慕灵一开门,脚步一滞,映入眼帘的是简朴到不行的房子,与神医谷的竹屋同样简洁,没有华丽的摆设,只有一些简便的傢俱,还有一位身穿月牙白锦袍,白綾覆眼,身姿清瘦挺拔,正将双手放在琴上的男子,慕灵收回了目光,开口道“慕灵参见二皇子” 男子面似清冷不苟言笑,只淡淡道了声“坐”,便开始拨弄着琴,悦耳的琴声伴着一丝孤独与落寞,一曲毕后,二皇子才又开口道,“郡主自称慕灵而不是花灵,想来是心中有所定夺,本来这纸婚约便在郡主九年前失踪之时作废,郡主大可不必担忧。” 慕灵有些尷尬,二皇子竟然自己什么事都还没提,就从隻字片语终将人心剖析如此透彻,这是何等天资聪颖,但也是很是可惜,有如此才情却不能治理江山,慕灵扯了扯嘴角,“我来此确实是以神医谷慕灵身份来为二皇子医治眼疾的,并无其他”。 二皇子边擦拭琴弦边开口道,“我这眼疾打从娘胎便有,寻遍大夫就是束手无策,早已断了能治好的念头,郡主不如请回吧~” 这时听到这话的慕灵有些按耐不住,“没试过怎知治不好?我神医谷什么怪疾怪症没见过,二皇子越是抗拒治病,我慕灵越是要治,二皇子等着吧!明日便开始为你治眼疾”,慕灵说完后就逕自出了殿,但喊了半天都没有太监,又喊脸疑惑地回到殿中,“你这儿是怎了喊半天没半个人影” 男子停下手边的事,开口道“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郡主以为如何?” “那…”慕灵有些不敢说,后来还是决定问了,“你做任何事都得自己来?” “吃食会有人送来,有人会打水过来” “其他呢?” “没了” “…这皇宫这么大,光是走就得走半天,那我要的药材器具谁去替我取来?”慕灵想到这不经脸黑,光是去取东西来回肯定跑断腿。 男子嘴角似是勾了一瞬,但很快又回復平静,“只得等,送吃食时请人一併拿”说完后又开始做自己的事。 慕灵光想到这一来一回就要耗费许多时间,心想乾脆列一清单请人一次拿齐,“能不能借我纸笔?”刚开口马上又后悔,才想起他眼堵看不见如何写字,心急开口道“抱歉” 二皇子不以为意,起了身到一书桌下的抽屉,取了纸笔墨水递给了慕灵,这一系列动作流畅到,根本不像目不视物,慕灵有些佩服,接下了纸笔墨水,随意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便开始写清单。 就这样到了夜晚终于有人来送吃食,慕灵急忙交代太监,请太监为他准备清单上的所有药材器具,务必在明早送来,并再三交代才放下心来。 慕灵正准备用膳时,发现这晚膳吃得也太差,急忙又跑了了出去叫住太监,请太监明天开始一定要准备营养的食物,否则这眼疾想治都治不好了,慕灵想着这二皇子到底是多不受宠,下人竟还敢这样对他,这清汤寡水这烂菜,自己都不曾餐餐这样吃,心里多了一丝同情,一想到这皇上对自己亲儿子这么差,就为二皇子打抱不平,长期吃这没营养的不死也生病。 宇文衍似察觉慕灵没吃,“不合胃口?” “我不饿,你慢慢吃,我先去沐浴了”。 “这洗澡水要自个烧”。 幕灵无言道,“痾…好!我去烧”。 慕灵心里骂着皇帝,什么狗屁皇帝,还有这样对自己亲儿子的?现在连我也要一同受罪,便决定一定要将宇文衍的双目治好,至少可以让他生活方便些。 眼疾 隔日慕灵起个早,一直在殿外等等太监送药材与器具,没想到太监还真送来了她要的东西,太监见倒在外等候的慕灵有些意外,“郡主以后在殿中等待便可,万一受凉皇上会怪罪下来的”。 慕灵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太监这么听话,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心里不禁又觉得宇文衍着实可怜,跟着太监走到殿内放物品还有吃食,慕灵急忙打开看,吃食确实改善很多,看起来皆很有营养,慕灵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那沐浴用的水以后可以请你们来烧吗?或留个人手也好,我这不是要替二皇子治眼疾吗?没有人手实在有些不便”慕灵期待的看着太监。 太监一脸为难道“郡主所言小得明白,但小的不是主事不能随便答应郡主,这样晓小的这就回去转达郡主的意思,无论结果如何小的都会再来告知郡主,那么小的告退了。”太监急忙离开,深怕多待在这一刻鐘。 这时见宇文衍从外头回来,浑身是汗,慕灵一脸惊诧,这双眼不视物竟还能出去活动吗?慕灵真的是对这位二皇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自己能做到这种境界,这武功还不得进阶好几层,有机会一定要讨教一番,说起武功,难道二皇子习武?可是有可能吗?慕灵疑惑的看向二皇子,其身子骨虽瘦弱,但却不像寻常人般,脚步轻却十分稳健,妥妥的是习武之人的跡象。 宇文衍嘴角一勾“郡主看够了吗?好看吗?” 慕灵刷的一下脸羞红不已,自己竟被一个眼堵看不见的人,当场抓获在偷看他,这是何等的尷尬! “我才没有看!我是在等你进来用早膳,一会儿还要治眼疾呢!” 吃完早膳的两人坐在了彼此对面,慕灵解下了他的白綾,只见一双凤眼甚是好看,“张开眼睛”,宇文衍张开那双凤眼,只见眼里漆黑一片,原应是眼白的地方全成了黑色,慕灵取了根银便开始往穴道下针。 一旁的宇文衍有些忍不住开口道“见到我眼堵没被吓到?” “为何会被吓到?我可是神医谷医仙之女慕灵,什么大病小病我没见过?何必为一病症一惊一乍的。” “也是,可见之前为我诊治的御医都没你你经歷丰富!”宇文衍调侃着慕灵。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慕灵翻了翻白眼,继续手里的工作。 “哦,对了,今天早膳是你叫他们换的吧?” 慕灵现已将银针都扎上穴位后呼了一口气“呼~好了,现在等一炷香吧,没错,是我请他们换的,总吃那些没营养的如何治得了眼疾,再说了我也得吃啊,我若瘦成了皮包骨谁给你治病!你说是不?” 宇文衍觉得有些好笑便没忍住笑了出声,“噗,讲来讲去原来是你吃不惯,但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了。” 慕灵见到宇文衍笑起来甚是好看,原来他也会笑,心里又多几分同情,皇室儿女注定要承受这些,“你应该多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时宇文衍浑身一震,才惊觉原来自己方才笑了,是因为这女子吗?因为她的出现自己才会笑吗? 见宇文衍不说话,慕灵想化解这份尷尬扯到,“等我把你眼堵治好,你最想看什么?” “没想过,从我出生那刻起就宣判此生再无可能视物,这种想法于我来说是奢望,我不会去想,也不准自己去想,没有期待,就不怕会失望。”宇文衍神色淡然。 慕灵拍了拍他的肩,自信的笑道“从现在起你可以想想看,因为我有把握能把你治好” 很快的一炷香时辰到了,慕灵取下所有银针,只见原本宇文衍发黑的眼白变成紫色,慕灵心想果然“你娘自怀你便被投毒,你这毒已伴随你已久,若我没猜错你有习武吧?习武之人运气的确可以试着将毒逼出,但你中的这毒实在阴险至极,此毒为世间奇毒之一,蚀毒,蚀毒是一种一但进入人体内便会附着在其中体内的一种极其歹毒的奇毒,如今想解此毒方法不是没有,只是半年内需忍受奇痛,你可忍得住?”慕灵看着眼前的男子,等着对方的答覆。 “忍得!”宇文衍全拳头紧了紧,似乎下定了决心。 “行,我会为你准备药方,每日外敷三次,内用三次,至于半年后我还需要一物,才能彻底根除你体内的馀毒,此物唯有神医谷才有,我必须回谷去取。” “那就麻烦你了”宇文衍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终能视物了吗? “这几日我会先看看药方适不适合你,略做些调整,不日我便会出宫,届时唯有你自己能督促自己用药, 切记此药不可停,一停就功亏一簣,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能治好。” “明白,若他日我这眼堵真给你治好,我定当重谢,当作回报了你对我的恩情。” “有这么好?我一大夫哪需要什么,况且…算了,若以后遇到困难真要你协助,再找你帮忙吧”慕灵笑了笑。 医治 十天的时间过去了,每日慕灵都准时给宇文衍服药与敷药,宇文衍这几日敷眼,都没喊过一声疼,十分能忍,慕灵想了想不知他以前是否被欺负过,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种人若心术正必成大器,反之…,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希望他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明日就要回安定王府,有些事情还得交代一下。 慕灵将那日分配到殿中的小太监小柚子唤了过来。 “小柚子我明日便要回王府,你记得每日给二皇子照三餐服药与敷药,切记药不可断,若他支撑不下去就鼓励鼓励他,明白吗?” 小柚子单纯的脸上,笑了笑“小的明白!只是郡主还会回来吗?我怕皇子会有差池。” “何以见得?” 小柚子一脸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其实二皇子的母亲身份极为卑贱,所以打从出生就受尽冷落,太子还会找尽理由来找二皇子的碴,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深怕被连累,才这般疏离二皇子,但小的这几日与二皇子相处下来,真觉得二皇子是个好主子,这郡主一走恐怕会少很多该有的物品吃食,甚至连治眼疾的药材也不会准时送来。” 慕灵这才知道原来宇文衍这冷脸王,原来一直以来过得如此痛苦,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了笑容,“这样吧,以后药材我会往宫里送,至于缺啥少啥你便来信到安定王府,这段时间便要辛苦你了”说完便拍了拍小柚子的肩,逕自回到了殿内。 自从慕灵开始为宇文衍治眼疾后,两人也像朋友一般,时不时损对方一下懟彼此几句,成了他们的乐趣,而宇文衍也不再以白綾覆眼,只是闭着那双好看的凤眼。 宇文衍察觉慕灵回殿内,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不知怎的你在我殿中这几日,太子竟未来找过我一次,不知是不是被你吓得。” “吓?我和蔼可亲,多得是巴不得想见我一面的人好吗!我看是因为你这吃食太差,他吃不惯。”慕灵想到小柚子的话,有些同情冷脸王,但又忍不住懟他几句。 宇文衍自从慕灵来后发现自己笑容变多了,也习惯有她伴在自己身旁,嘴角带笑“是!是!慕大夫说的都对!” “这还差不多,对了,明日我便要回王府,我已经交代小柚子了,你可要好好用药,千万要记得!” 这时宇文衍带着笑意的嘴角一滞,手掌握了握“知道了,像个老大娘似的,讲几百回了”。 “欸!我是担心我这些时间为你医治,结果却付之一炬,你这冷脸王还敢说我是老大娘!信不信我晚点把你的汤药弄得更苦!不信你再懟我一下你试试。” “好男不与女斗。”宇文衍嘴角带着戏謔的笑。 “你!好!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这大夫欺负病人,哼!”慕灵一张脸气得鼓鼓的,嘴撅得老高。 宇文衍心里想着,慕灵此刻一定气得不轻,不知是何脸色,也不知慕灵究竟生做何样,不禁有些许期待这双眼睛復明,一想到慕灵明日便要离开,心里便一种酸楚,宇文衍这几日清楚明白自己喜欢上了慕灵,但他明白如今的自己不可能把她留在身边,至少要等到自己有权利,才配得上她。 晚上慕灵帮宇文衍敷药时,宇文衍这次竟然喊出了声“嘶~疼。” 慕灵有些紧张担心,想着难到他的眼堵出了什么事不成“我没有换药方呀!很疼吗?” 这时宇文衍嘴角一抹坏笑,抓住慕灵的手“很疼,不如你留下来,兴许就不疼了。” 慕灵脸颊泛红有些恼怒,将手挣开了宇文衍的手,大力地在宇文衍手臂上用力一捏。 “疼疼疼!这回真疼!” “看你还要不要骗人,我还以为你的眼睛…”见宇文衍似是开玩笑,慕灵松了口气,好险没出差错。 “既然担心我,留下来岂不更稳妥?”宇文衍有些期待慕灵能为自己留下。 慕灵静默了许久,“我不能,我是神医谷医仙之女,不能一直留在这深宫大院,我还有很多病患需要我去救治,况且我瞧你状况一直很稳定,若持续用药定能根治。” 虽然宇文衍早已清楚慕灵心中所想,但亲耳听见这答案还是让他心里很是难受,“摁…” “你别担心,我半年后定会带能根治药草来,彻底清除你体内的馀毒,我慕灵从不食言。” 一旁的小柚子全程目睹,方才看见二皇子的攻势,一脸姨母笑,郡主却不懂二皇子的意思,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自己这些天早已把二皇子与花灵郡主当自己主子,当然也希望两人能开花结果,自己得想个法子来帮二皇子才行。 待慕灵回自个房后,小柚子才又大胆向二皇子提出建议,当然慕灵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明儿就能出宫,慕灵就满心欢喜,自己在宫里这些日子甚是思念外头自由的气息,想念神医谷的爹爹,想念那个如亲人般的师父,想念如同亲妹妹的寒香,想念那文雅气息的黑甲将军寒书玉,想念那风流不羈的甦辰,想念那个关怀自己的弟弟花洛,慕灵突一愣,自己为何要想这些男子,难道自己对人家有意思?还是对三个男子?慕灵对自己的心思感到不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这是快被这深宫大院给逼疯了吗?才会一次想三个男人…还是早些就寝吧。 意外之遇 翌日清早 慕灵收拾好了东西,这时小柚子急忙来到慕灵房门前,“郡主!” 慕灵将房门打开,看到小柚子气喘吁吁的,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急忙道“小柚子怎了?可是宇文衍眼睛怎么了?” 小柚子摇了摇头,“不是的!小的以为自己赶不上,所以急了些,用跑的过来,请郡主同小的一道过去院中,二皇子在那等候。” 慕灵不知道二皇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至少不是那双眼出问题,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便也跟着小柚子一同前往。 自己其实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院子,这殿中就已如此简朴,恐怕这儿应该也光秃秃的没什么植物,但是一走进院中传来了琴声,琴声依然听起来甚是落寞,院中有一颗的樱花树,樱花花瓣随风飘落,此景甚配着琴声甚是好看,慕灵看了树下弹琴的宇文衍,骨节分明的双手正拨弄着琴弦。 注意到慕灵的到来,宇文衍嘴角不禁多了一抹笑意,一曲毕后,宇文衍起了身走到了慕灵身前,勾了勾嘴角“伸手”。 此刻慕灵不晓得冷脸王到底想干嘛,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手,只见宇文衍将一朵樱花放到慕灵掌心,慕灵愣了愣。 宇文衍带着一抹好看的笑“樱花的花语,是等你回来”。 一旁偷看的小柚子,一脸姨母笑,心想他家二皇子实在太帅了!又帅又浪漫,哪个女子不心动! 慕灵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尷尬“其实你不必特意这样,我答应过你会回来,便会回来,总之还是谢谢你,你琴弹得很好,琴声很好听”。 这时一旁的小柚子为二皇子感到心酸,想着确实有那么一个女子宛如铁石心肠,不就是他家郡主吗… 这是时宇文衍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故作镇定“我愿意为你这么做,好了快走吧!久了我怕会反悔。” 慕灵转身唤了小柚子过来,详细交代注意事项后便出了宫,坐上了安定王府的马车,一路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才知王爷已答应皇上再次执掌兵权,领兵阻挡北域犯境,所以王爷与花洛早已在军营,府里只剩王妃,慕灵与王妃话家常一阵后就出了王府,许久没逛市集,慕灵十分享受这个久违的自由气息,想着来去茶馆喝杯茶,不料在茶馆撞见了她想念的其中一个男人,正同一个女子一起喝茶,不知为何慕灵心里五味杂陈,找到了位置便坐了下来,自从慕灵回王府后便没在戴面纱,慕灵所到之处眾人皆是惊叹其美貌,自然而然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这时在与女子饮茶的寒书玉也往慕灵这看了过来,寒书玉一见到慕灵浑身一震,内心又有些高兴,不过慕灵竟没戴面纱出现在这?她不是进宫给宇文衍治眼疾了吗?难道她前出宫了吗? 寒书玉突起身往慕灵这走来,与慕灵同坐一桌,留下愣在一旁的女子脸色难看的望向慕灵。 慕灵见寒书玉在自己身旁坐下,也不搭理他。 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道,“两位客官要些什么?” “小二你搞错了,我是自己来的,这位应该是与方才那位姑娘一块儿来的!”慕灵淡淡地说着,谈吐之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仙逸气质。 小二一时间也看愣了,这大概是他此生看过最美最仙的人!“抱歉了,那么姑娘要些什么呢?” 见慕灵完全忽视自己的寒书玉,忍不住开口,“何时回来的?” 慕灵之貌 慕灵撇了一眼寒书玉,冷淡道“不知我的事与将军何干?将军不应该把另一名姑娘拋下,独坐一桌。” 这时寒书玉才明白,慕灵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是因为自己在跟其他女子单独在一起,见慕灵为自己吃醋,心里不由得有些高兴“灵儿你误会了!我方才是自己喝茶来着,是这名姑娘自己坐过来的,我真不认识她!”。 “我并没有误会什么,将军何必与我解释这么多?”慕灵听寒书玉解释后,心里却想着为何要与我解释?难道寒书玉当真以为我一定会答应嫁予他? 这时那名方才与寒书玉同桌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脸尷尬地笑着,“小女子不知寒将军在等人,方才多有叨扰还望寒将军见谅,不知能否同坐一桌?” 只见寒书玉不想回应此女,一旁的慕灵见状,说道,“姑娘自便。” 但此女似乎完全没搭理慕灵,一双眼似是黏在了寒书玉身上,寒书玉见到此女如此无礼,还害自己被慕灵误会三心二意,便来气“花灵郡主再同你说话,为何不应答?” 寒书玉说这话时的音量整家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想必是故意要给此女难堪。 眾人与此女听到皆是一惊,那名女子颤抖着身子,微弱的声音说着“小女子见过郡主,方才多有得罪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别与小女子计较。” 慕灵看了寒书玉一眼,“罢了,不知姑娘姓名,找寒将军所谓何事?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本郡主可以给你们腾些空间,给你俩单独谈谈。” “小女子是上官府的独女上官玲瑶,来找寒将军是…是…”只见上官玲瑶脸红得不行,又说不出口。 慕灵瞬间明白了,此女估计是爱慕寒书玉,便识相的起身便要离去。 寒书玉见状立马拉住慕灵的手,“去哪?一起!” “寒将军!”上官玲瑶喊住了寒书玉。 寒书玉一眼也没瞧上官玲瑶一眼,“上官姑娘我们不可能!本将心有所属,还望姑娘早些看清。” 上官玲瑶目送两人离去的身影,心有不甘,转头就走,却被店小二叫住了,“姑娘方才还没结清帐款呢!您看是不是先结清了再走?” 此时上官玲瑶的脸可说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咬牙切齿道,“帐记在上官府”,自己不但男人没追到,还被白讹了茶水钱,这事若传出去她上官玲瑶还有脸面吗?转身怒冲冲的离去。 自茶馆一事,传闻中花灵郡主的样貌已不再是秘密,眾人皆被慕灵如仙如画的美貌给折服,上王府提亲的皇亲贵冑更是络绎不绝,只是这些人都被王妃打发回去了,这安定王与王妃对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宠,想娶到郡主还得郡主首肯才行,所以过段日子这些皇亲贵胄自然打消了念头。 而慕灵一有时间就会为人民义诊,只为流民或贫穷之人治病,久而久之星国便有了这样的传言,安定王之女其名花灵,其貌美如天仙下凡,妙手回春乃医仙之高徒,救民济世当真乃活菩萨,实为星国之幸事。 一转眼也三、四个月过去,北域狼子野心依然不断犯境,安定王与花洛镇守日城抵御外敌,而寒书玉的父亲寒大将军也接到指令领寒家军前往支援,慕灵身为大夫自然也不落人后,打算前往军营之支援,况且自己这身功夫不担心会遇到危险,唯一让慕灵放心不下的是,自从王府那日刚回王府见过甦辰后,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他的消息,这些日子里慕灵陆续一直派四叶打听甦辰下落,但皆无音讯,只知现任净月庭少主已不再是甦辰,是一名叫东吟的男子,慕灵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她明白净月庭的人心狠手辣,对于背叛净月庭的人只有一死,慕灵只要一想到这,心里不禁一阵刺痛,是自己害了甦辰,万一他真的死了,该如何是好?这笔债自己永远还不完,慕灵派四叶留在城中继续搜寻甦辰下落,自己便啟程前往军营。 上官玲瑶 一到军营慕灵便到安定王营帐找他的父亲,安定王见慕灵来此有眉头一皱,“灵儿你怎来了?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跑到这战场上作甚?” “父亲莫要担心,灵儿会武功的!来此只为助父亲与花洛一臂之力。”慕灵眼神坚定好无惧意。 只见安定王叹了口气,拗不过自己这个女儿,宠溺道“唉…罢了,我花裕之女定然不凡,这样,让花洛护你左右,你俩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慕灵连忙点了点头就想赶紧去军医那看看,一出营帐便与一士兵撞了个满怀,慕灵连忙起身道歉,“抱歉小兄弟,方才没见到你”,就在士兵抬头时,一熟识的面容映入慕灵眼帘,“你!是你!” 一名身穿战甲却瘦弱的到不行的士兵,就是有那茶馆一面之缘的上官玲瑶,此女被发现自己女子得身份后,也不藏了,“确实是我,如今我是已无对策了,才不得不出现在这,还望郡主放我一马。” 慕灵有些吃惊,此女竟对寒书玉执着到如此地步,便也想听看看她的说法,“是何事让你需要女扮男装?” 上官玲瑶脸色变了变,“郡主可知我如今才十六,可我爹娘却说我品行顽劣导致没人敢来提亲,我本来也就想着大不了孤老一生,可那日我意外被寒将军解围,便对寒将军上了心。” 慕灵似是懂了“所以便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以装作没看到,只是若寒书玉发现你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恐怕只会以军法处置,届时我也保不了你。” 上官玲瑶眸中闪耀着一丝希望,“小女子明白。” 慕灵心情复杂的说道,“若他不愿也别强求,毕竟女子此生就算没嫁人,还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才能,更不像郡主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只能像寻常女子般嫁人。” 慕灵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有中情绪,不想寒书玉答应她,但寒书玉又不是她的谁,她又有合身份去阻止,叹了口气便往军医那走去。 营帐内一名老者正忙碌的处理受伤的士兵,人手似乎非常不足,慕灵赶忙走到老者旁,“尧大夫我来帮忙。” 老者一抬头有些愣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道“莫非是慕大夫?” 慕灵点了点头,笑了笑“是我!这回没戴面纱” “原来如此,老夫还真有些认不出,竟不知慕大夫生得好生水灵,既然有慕大夫来此协助是我等将士之福”老者顺了顺长鬚,笑着。 慕灵与尧大夫开始忙碌起来,为士兵诊治,换药包扎,熬药,几乎没时间休息。 甦辰 水下一处宫殿内 一名银发蓝眼的男子起了身,环视着四周,他并不知自己在何处,奇怪的是自己几乎全断的手竟已恢復如初,与从前无异,一副不可置信的愣着双手出了神,丝毫没有发现周围站了两名男子。 这时身旁一男子走了过来,“殿下你醒了?” 甦辰这时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人,抬头一看竟是慕灵的师父于文,“前辈…难道是前辈救得我?” 这时宇文摇了摇头,真正救你的是他,于文用手上的折扇指了指一旁的男子,只见男子一身萧萧白衫,白衫质地不算上乘,却洁净无瑕,看似纤尘不染,一头银发似瀑布,用一条白绳系着,身上并无其他点缀,瞧他容顏如画,还拥有一双淡金色眼瞳,让人丝毫无法无视他透露出来的仙逸气质,外貌非常年轻,顶多二十五岁。 “这位是?”甦辰第一次见到同他一样拥有一头银发的人,难道这位是他的亲人?可是他并没有同自己一般的蓝眼,便又打消了念头。 “在下是神医谷慕橙枫”,只见慕橙枫恭敬的像甦辰行了个礼。 于文看向银发男子,眼神一丝柔情,“要不是有橙枫在,殿下恐怕现已不在人世。” “前辈便是慕灵的养父?多谢两位前辈相救,此恩情铭记于心,可是前辈说我是殿下?”甦辰满脸疑惑 慕橙枫疑问道“哦~殿下与灵儿相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慕橙枫望了于文一眼,“殿下应该曾纳闷自己为何自己生得与常人不同吧?” 慕橙枫见甦辰点了下头,便继续说道“其实殿下是水族王子,水族是妖族水妖的国度,一般水妖其发色是灰白色,肤白如雪,而王族其发色天生便是星空银,一般水妖双目是黑色,皇族却是湖水蓝,因为拥有强大的妖力,与天生经脉强大,水族皆是隐世而居,绝不轻易示人,但这不代表着他们好惹,进而各国皆有下达通牒将水族设为禁地。” “然而十五年前却有一人族,借着星国使臣来使的名义将水族王子掳走,正当终于有线索追查到殿下时,我们便收到水族的请求,希望在神医谷的我们出手相助,因为水族有过协议不可私自离开水族领地,于是我便请于前去救殿下。 这时甦辰一想到东吟与他说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噁心的嘴脸,就是那阉人庭主萧淳意,一想到自己还被萧淳意摸了身子,心里就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意,不久又望了一眼慕橙枫的银发,疑问道“若是如此为何慕前辈能待在星国境内?” 只见慕橙枫摇了摇头,嘴角失笑“殿下想是误会了,在下并非水族人,一头银发又生得一双淡金瞳,只因在下实乃天上的神,在下因某些原因被迫留在凡间,失去所有法力,只剩一双可识别任何世间疾病与奇毒的仙瞳,故而隐居在神医谷,这次会救殿下,只因水妖王求助在下,在下才破例出谷。” 一旁的于文,执起扇子扇了扇,“殿下能长期待在星国是因为净月庭特殊的丹药,你们每月都必须服用,这种丹药还有一种功效可以掩饰身上的妖气,所以星国捉妖师并无发现殿下。”于文嘴角勾了勾,双眸看着慕橙枫,像是此毒是自己解似的骄傲地说着“殿下放心,此药之毒已被橙枫解了”。 甦辰落寞的用极小的音量说着“那岂不是无法再见到慕灵…” 却不料还是被于文听了个正着,于文仰头大笑“想不到小徒还能被殿下记掛,在下为小徒先谢过殿下。” 甦辰像是做坏事被长辈抓到似的,脸刷一下的红得不得了,有些不好意思得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羞涩。 于文见甦辰如此,起了捉弄的心思,嘴角透着戏謔的坏笑,“殿下可能不知小徒与星国二皇子有婚约在身,往后恐怕难以再与殿下一起。” 这时甦辰宛如被雷打到一般,心脏像被紧紧拽着,不停抽痛着,脸色黑了黑,不久后甦辰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透着一抹杀意,低声道“无防,我会使婚约失效。” 于文见甦辰如此,惊觉玩笑开大了,急忙说道“殿下方才是在下说笑,他两人确实有过婚约,但这婚约在小徒失踪时便已作废,除非…星国皇帝那老狐狸…。” 慕橙枫在一旁看不下去,拉住于文示意他别再胡闹,“殿下若真心仪小女,还是得尊重小女意愿的。” ,“况且殿下方才痊癒,若要手再同以往那般麻利还需好好调养,此事是急不得,况且殿下被封的妖力也须解封才行…” 弄丢的星星 此时军营中军医营帐内 慕灵与尧大夫整日不停地为士兵诊治奔波,整日下来两人都滴水未进,还饿得前胸贴后背,这时一股饭香充斥着营帐,原来是花洛带了些饭菜过来,花洛见到慕灵与尧大夫手里虽还在替士兵包扎,但一双眼还是不时往他手里的饭菜瞄了几眼,口水似是快从嘴角流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她竟为了这些士兵饿了整天都没吃东西,嘴角勾了勾,“先来吃饭吧,要是两位军医们都先累倒了,我们该如是好?” 见花洛看着自己的脸,慕灵惊觉自己失态,吸了吸口水,咳了几声“花洛说得对极!尧大夫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花洛看慕灵将嘴角欲滴下的口水又吸了回去,不禁笑出了声“噗~灵儿你还是同小时候一样,真可爱”,说完还不忘摸了摸慕灵的头。 花洛搞得慕灵一阵脸红,还当着这么多事士兵面前,这真是羞死人了! 谁知这时寒书玉也走了进来,原来是他一早听闻慕灵前来军营,也怕慕灵整日没吃东西,便带了些吃食过来,谁料撞见花洛摸着慕灵的头,寒书玉整个脸色都不好看了,冷冷的走到慕灵旁,伸手抓着慕灵的手,就要将慕灵带走。 花洛见状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口气极为不悦,“安定王说了,我必须时刻在灵儿左右,大哥这是要将灵儿带去哪?不如我们三人一块儿去?” “有本将在,不劳三弟费心”寒书玉握主慕灵的手,不自觉得紧了紧。 慕灵见情势不对,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吃不上一口饭,急忙一脸陪笑劝道“不如我们三人一块儿吃饭吧!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说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两人才惊觉慕灵一整日都还没吃,都收起自己的那份私心,两人都点了点头,一起走到营火前,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这时远处来了个人,此人走近一看下,原来是楚风,楚风提着酒带着笑意向这儿走了过来。 见酒壶被递到自己的身前,慕灵也毫不气的接过来“谢了”,大口大口便喝了起来,完全不像女子该有的样子。 但花洛与寒书玉就是喜欢这样的慕灵,不做作不像寻常女子,两人也喝了起来。 这时慕灵带着酒意开口道,“好酒!虽然酒是不好的,但是偶尔喝不错,再给我酒!!” 花洛与寒书玉见到慕灵喝了这么快又喝了这么多,许是有些醉了,两人都急忙扶着慕灵。 这时慕灵乎抬头看着天上星河,带着醉意笑了笑“好美的星星啊!”转头又望向花洛与寒书玉,“这儿也有两颗好美的星星,做了记号后就都是我的了”,说完便伸手挽着花洛与寒书玉的手臂,亲了一口花洛的脸颊,又转过头亲了寒书玉的脸颊,两人突被慕灵亲,瞬间脸红到耳根,慕灵满意的笑了笑。 一旁的楚风吃惊又带着姨母笑,“好啊!没想到我义妹,平日也不见她对你们有什么,没想到酒后吐真言,对你俩竟然都喜欢,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时慕灵突面带哀伤,爆出一句“还有一颗特别湛蓝的星星,我弄丢了”。 听到这话,两人原本害羞的神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花洛与寒书玉心里不平静了,除了他俩,她心里到底还装了谁! 寒书玉手中的酒壶,慕灵见势要抢,为了不要让慕灵在闹,花洛与寒书玉一同扶慕灵回自己的营帐,路上两人都没再说什么,直到安然地将慕灵放在床上出了营帐后,两人才又开口说话。 花洛看着寒书玉,一脸严肃,“灵儿还对感情还真是愚钝,没这酒恐怕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只是她以后若没法在我们之间做选择,你会如何?” 此时寒书玉笑了笑,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会如何,但我不希望她难受,若是你呢?你待如何?。” 只见花洛抬头看了看星空,嘴角一抹苦笑“同你一样。” 后果 两人虽不愿她与他人一起,但同样也不愿失去她!更不愿见她难过,若是她无法选择,他们也只能将就着,也好过不能拥有!只要自己能陪伴在她身边,守着她护着她便已足够。 两人一夜无眠,但慕灵倒是睡得香甜,一直酣睡到士兵呼喊着吃午饭才起身。 只见慕灵起身伸了懒腰,打了个呵欠“我到底是睡了多久,果然酒不是好东西”,急忙起身梳洗,突然听到外头有吵闹声,慕灵随意弄了弄便出了营帐,想瞧瞧到底是何事。 一出去营帐便见到寒书玉与一士兵似是在争执,慕灵揉了揉眼睛,一看竟是上官玲瑶,心里一惊,莫非她被发现了?还是她对寒书玉表明了心意? 这时慕灵的脑壳突然痛了起来,“看来是昨晚酒喝大了,只是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营帐的?”慕灵对自己一醒来就在营帐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慕灵走近时,上官婉儿一眼就看见了慕灵,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慕灵,似是想将慕灵生吞活剥的样子,很是吓人! 慕灵一脸疑惑到底是怎么了?我可没出卖她!倒底哪得罪她了?要这样瞪着自己… 周围的士兵一见慕灵过来都让了位,还有士兵跟慕灵搭话,“郡主做得好!”,“郡主我支持你”,“无论如何我还是喜欢郡主”,“郡主你把我也收了吧”,“我也愿意跟着郡主” 慕灵听得一脸疑问,这是演哪齣?我什么也没做啊!这些士兵在说什么? 寒书玉见慕灵来,一张脸红得跟什么一样,看在慕灵眼里又是一阵疑惑,忍不住问了“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上官玲瑶一阵冷笑,“郡主可真厉害,一边说着替我保密,一边又不肯放手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慕灵皱着眉,脑壳又在抽痛着。 “呵~现在全营的人都知晓,郡主昨晚亲了寒将军与花军师,郡主还想装傻吗?” 此时慕灵脑海里有些片段画面闪现,自己突然看着星空,又突然说着星星什么的,竟还亲了寒书玉与花洛,难道自己对他们有情?不可能吧!重点是!自己竟然亲了他们!自己竟酒后乱性!慕灵这时脑袋轰地一声,突明白那些士兵在说什么,慕灵一脸羞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官玲瑶见到冷冷的笑道,“看来确有其事,若郡主早告诉小女子,我不会这么不要名誉还继续留在军营丢人现眼” 这时寒书玉心想昨日竟忘了叫人不准再传,否则军法处置,自己到底是忘了,还是想借助他人之口传到她耳里,自己竟有这私心?寒书玉摇了摇头,一把就把慕灵护在身后,“上官姑娘,本将早已表明意思,本将早已心有所属,不论郡主对本将是否有意,本将一生心里都有郡主一人” 这时一旁的士兵听到都沸腾起来,还瞎起哄吹口哨,“不愧是将军!”“将军是真男人”“支持将军把郡主拿下!”“男人的典范” 慕灵听到脸更加羞红,自己现在只想找个洞躲进去!真的丢死人! 这时一旁的花洛走了过来,一把搂着慕灵的肩,一眼柔情似水的,看着慕灵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嘴勾了勾“本军师亦是,心里永远只装着一个人,那人便是你”。 这时周围的士兵像炸了锅似的起哄着,一阵乱吼乱叫,“军师也是真男人啊!!!”“郡主好厉害!”“郡主也我收了吧”“一妻二夫啊!!” 无法形容的情感 这时上官玲瑶已经涨红了脸,扭头就脱下战甲,出了军营。 寒书玉见周围士兵还在起哄,一声令下“肃静,回自己的岗位”。 周围士兵一听到,便也马上收起了看热闹的嘴脸,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做自己的事。 慕灵见人群散开只剩寒书玉与花洛在自己身旁,一张脸还是很红,“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昨天酒后乱性。” 花洛笑了笑,一张美顏离慕灵不到一指的距离,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慕灵的脸,“可以多乱几次,反正我不介意。” 寒书玉一张俊脸也涨得老红,转过去看着慕灵,“可以乱,但只能对我们乱。” 慕灵脑袋里似乎一根绳断了,他们俩这什么意思?但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疑惑着,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随后花洛摸了摸慕灵的头,“别想了,我俩此生只会是你的人,可得好好对我们。” 这时寒书玉突问起“所以还有一个人是谁?” 慕灵不明所以,一惊“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是故意酒后乱性,什么还有一个人?难道我还亲了谁?” “也没什么别想太多,就你昨日醉酒,说你弄丢了星星”。 慕灵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是一个人的身影,此人一头银发有如星光般美丽异常,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甚是好看,可他还活着吗?“他可能为了救我死了,我一直寻不到他”。 寒书玉一愣,她指的难道是甦辰?寒书玉曾派人打探关于甦辰这人的底细,发现他确实是净月庭少主,但突然有如人间蒸发,完全没有消息,况且甦辰那日分明是要救慕灵,这与净月庭的目的相反,要知道净月庭的人违反庭规,就只能一死,看来甦辰十有八九是已经魂归天际,但没想到慕灵对于甦辰如此在乎,已时隔四个月,竟还不放弃,直言道“是甦辰吧!” 慕灵点了点头,抓着寒书玉的衣袖,激动道“你有他的消息吗?” 只见寒书玉低了下头,眼眸暗了暗,“当初我曾派人寻过”,寒书玉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慕灵,手搭在慕灵的肩上,“你听了别太难过,他…很可能已不在人世。” 慕灵双眸垂了下来,虽然早猜中结果,但亲耳听到这话,心里还是难受得不得了,慕灵眼角含泪,苦笑了一下“你看他多傻,我叫他好好活着,想着我离开他就能活,但他还是要赶来救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 寒书玉与花洛只能任由慕灵哭泣,好让心里好受点,慕灵哭了许久,擦了擦泪,双眼都哭红了像隻小白兔,强迫自己要坚强“我会好好过,至少这命是他救的,我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况且他还是有一丝希望活着对吧!” 慕灵不知为何自己一直想到甦辰,自从他一声响的消失后,他就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时不时出现他与自己的回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命是他救的,也许是因为救自己他才会死,不知是歉疚还是别的情感,慕灵一时间实在理不清。 落难的女子 霄狼树林内一名女子,哭得梨花带泪,“我做甚要来这自毁清誉,现在还迷路。” 女子突然一声大叫“啊!!!”,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女子一时没注意,脚没踩稳竟崴了脚,女子疼得不行,这时突有一名身着异族服饰的男子策马而来,男子瞧着身长八尺,浓眉大眼,威风凛凛, 女子心里一惊,眼前这人似乎是北域的人,腰间还有一把大刀,心想自己是否此生走到了头,难道今日自己就要死在这人烟罕至的树林? 只见男子跃身下了马,逕直朝女子走了过来,男子蹲下身,严肃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低沉浑厚的嗓音说着“脚崴了?” 这时女子惊慌地闭着眼说着“求你别杀我!”,但听到对方询问自己是否脚崴了,愣了愣睁开眼看着男子。 男子笑出了声,“呵~我像是随便会杀人的样子吗?虽然你是星国人,但我可不会乱杀无辜。” 这时女子才放下心来,“抱歉!我确实是崴了脚,又在这迷了路。” 男子点了点头,伸手便把女子横抱了起来,一瞬间男子独有的气息充斥着女子的周围,女子羞红了脸,为掩饰自己的羞涩,女子将头低了低,深怕被男子发现自己此时涨红的脸。 男子似乎早已察觉女子的羞涩,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了一抹笑容,“你要去哪?” 女子愣了,老实说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哪,军营闹的那一齣,自己在星国已经沦为笑柄,毫无清誉可言,思考了片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男子闻言,看着女子,“去北域如何?” “我…我在北域人生地不熟,我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但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女子小声道。 只见男子嘴角一勾,“到我那吧。” 女子一愣,片刻后点了点头,就这样男子将女子抱上了马,自己也跃身上马,大喝一声“驾!”,不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一个半月后星国皇宫内响起了帝王驾崩的鐘响声,眾大臣一惊,宫里的大臣早已慌成了一团“没想到这日终究是来了,正值北域不断的骚扰犯境之时,帝王却先殞落,这该如何是好?”“只怕还没等太子稳定,这军心、民心就已成一盘散沙!”“只祈祷安定王与寒大将军,能守好日城边境!” 这时皇帝驾崩消息已传入军营 “你说什么?!”安定王大惊,一掌拍在了桌上,激动得起了身。 一名宫里派来的传令兵说着“宣读遗詔皇帝圣旨!安定王花裕、寒大将军寒昊云接旨! 只见传令兵看着下跪的安定王与寒大将军,点了点头继读诵“皇帝遗詔太子继位,命安定王花裕与寒大将军寒昊云,全力扶佐太子,领兵竭力对抗北域,护好星国江山,不得有违,钦此。” 接到消息的眾人皆觉得星国只怕气运已到头,太子昏庸这事是纵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正值北域频繁骚扰犯境之时,大战一触即发,这样敏感的时机,星国皇帝竟驾崩,让昏庸太子继位,这让为国家拋头颅洒热血的武将们如何是好,安定王与寒大将军皆黑着脸,静默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楚风也是一脸绝望“真希望有奇蹟!” 寒书玉垂着眼,欣慰的说着“好在慕灵昨已啟程回神医谷,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只见花洛在一旁叹了口气“可是她还是会去皇宫给二皇子送药…罢了,只要我们守好边境她就会没事。” 一旁的安定王听到也是如此想,但他自是知晓花洛的心意,但挚友的这个儿子,寒三郎竟也对灵儿有意思吗?寒三郎确实不错年少有为,安定王心里一惊,难道前段时日军营中所传的流言是真的吗?想不到自己这个宝贝闺女竟然这么有魅力,自古皆是男子三妻四妾,没想到到自己闺女这,竟成了颠倒的情况,安定王摇了摇头,罢了,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喜欢便好。 这时寒大将军突开口道,“没想到我等如今竟成这等境地,誓死也得死守这日城。” “是啊~不过能再和你一同征战沙场也是我此生幸事。”安定王对寒大将军笑道。 寒大将军仰头大笑“哈哈哈,若这次我等能全身而退,我们便引退吧~这儿还是留给年轻人。” 安定王扯了扯嘴角“但愿吧!” 再回神医谷 这会儿慕灵已来到星城,这时国丧大鐘突响起,百姓议论纷纷,远处官爷大喊着皇上驾崩,搞得人心惶惶,一旁的老大娘“天阿!这北域都要打过来了,现在皇上驾崩,我们跟该如何是好?”一旁的老大爷“不如我们移居南族吧!听说那儿风景秀丽,人也热情!”一旁的书生说道“你疯了吗?南族你可去过?怎知南族人对于我们星国人会热情相待?况且若要到达南族势必要横跨炽热沙漠,那地方根本有去无回!而若要换种方式到达南族就必须经过水族,水族于我们来讲也是禁地!”一旁的老大爷“难道要我们等死不成?” 慕灵听到这就不愿再继续听下去,她只知道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回神医谷,替宇文衍取得根治眼疾的忘却草,自己再赶往边境帮忙,这是刻不容缓,慕灵策马狂奔,只希望早些到达故乡。 经过数日地赶路,终于来到了熟悉的谷外村落,慕灵不禁想起在这第一次遇见甦辰的场景,那时候的他一言一行,他那令人难忘的邪魅坏笑,还有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至今还不停在慕灵脑海里出现,一想到甦辰慕灵的心不禁抽痛着,满满的自责充斥着她,慕灵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往神医谷的方向走去。 虽说这神医谷这名头很大,但实际上神医谷只因慕橙枫隐居此谷,世人便叫他居住地为神医谷,谷外长年雾气缠绕,除非武功高强者,否则普通人根本无法入谷,慕橙枫并不会武功,所以进出谷都由于文或慕灵同行。 只见慕灵轻身跃起,脚尖朝岩石轻点,就这样反覆一点一跃,毫不费力就进到了谷中,回到熟悉的谷内,满院的竹林被风吹得沙沙响,慕灵伸出了手,掌心朝上,随风飘落的竹叶落在了慕灵的掌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声的说着“我回来了!” 慕灵感受着熟悉的竹香,伴随着药草香走进了竹屋,入屋内却不见慕橙枫,慕灵轻喊出声“爹!”“师父”见都没人回应,又走到寒香睡的那间屋内,也不见寒香人影,慕灵心里一惊“奇怪!爹与师父的东西都还在,但寒香的物品却都不见了,难道寒香的脚已经恢復了?!”慕灵顿时欣喜不已,“难怪爹与师父不在,定是送寒香回她爹那了!” 一想到这慕灵便放下心来,将包袱放一放便去摘野菜了,这次回来神医谷,慕灵有将时日提前数天,原是想与慕橙枫、于文还有寒香相聚几日,却不知一回来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只好自己去採摘野菜随便煮煮果腹,慕灵欢快的採摘着野菜,还练习着自己的飞针术与飞刀,慕灵现在看见飞刀也会想起甦辰,便也想把飞刀练得跟甦辰那般好,所以一有时间就会偷偷练习射着落叶,现已经能射中八成,不知何时能与甦辰同样厉害,慕灵练习好一会才收了收心,捉了一隻野兔,再一把把地上早已採摘好的野菜一同拿起,走回了竹屋,简单的做了个炒兔肉与清烫野菜,放在餐桌上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慕灵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自己再住几日也许能碰到爹与师父,到时自己在时间内赶到皇宫,给宇文衍送药应该也不迟的,打定了主意,慕灵只觉得心情格外得好,“还是自己家好啊!” 饱饭后慕灵悠悠哉哉地打了个水,给自己烧了桶水,脱了衣服就泡进了浴桶,慕灵泡着热水舒服的呼了一声“真舒服!”这连日赶路的疲劳似乎一扫而空,不知不觉慕灵在浴桶里睡着,半夜被冷醒,自己竟已经放松到能再桶里睡着,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赶紧起身穿了衣服就往温暖的被窝睡去,是啊!自己自从出谷后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自己何曾真正的放轻松过,除了酒醉那几次,一想起自己醉酒时做得那些蠢事,想想就觉得丢脸,慕灵拿棉被掩着头不想再想,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这几日慕灵不时看看医书练练武功,饿了就摘野菜野果,想吃肉了就捉野兔猎乳鸽,日子过得好不轻松自在,这就是慕灵想过的生活,不用烦恼太多,若是心情好还能出谷去村落出诊,时间过得很快,慕灵明日不得不去採摘药草,赶回皇宫给宇文衍送药,慕灵收拾好了包袱,早早便入睡。 心里之人 夜里睡梦中,慕灵似是感觉到有人躺在自己的背后方,没多久对方的手竟还敢伸过来环着自己的腰,慕灵心想这大晚上,难道竟有採花贼出没在谷中,自己竟还没察觉到!转过身想为民除害,但这漆黑的房里只有一丝月光,慕灵看不见那人是何模样,但月光却反射出一双蓝眼睛,慕灵心一惊果然不是自己在做梦!然而自己睡觉时又不习惯带银针武器,只好伸手便要点那人穴。 这时那人一手反握着慕灵,将慕灵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怀里,那久违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戏謔的坏笑,彷彿在拨弄着慕灵的心弦“又想置我于死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听到男子的声音,慕灵又惊又喜,“你是甦辰对吗?你还活着!我没有在做梦对吗?!” 男子似乎被逗笑了,“不,甦辰已死,世上再无甦辰,只有皓君。” 慕灵想翻起身点亮烛火,看看房里的这人到底是不是甦辰,不料自己越是想挣开那人,那人拥得越紧。 被紧紧拥着的慕灵,被一股熟悉的男子气味包裹着身躯,一双蓝眼在夜里越是明亮诱人,炙热的目光看得慕灵不禁心脏一阵狂跳,气氛极度曖昧“放开我!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甦辰!” 男子坏笑道“我偏不放!给你猜。” 这时慕灵有些受不了这曖昧不明的气氛,而且自己竟如此在乎甦辰,这难道是喜欢?还是只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歉疚?慕灵还是搞不清楚,可想着如果这人真是甦辰,自己也不会反感他拥着自己。 男子见慕灵不答话以为慕灵生气了,拥着慕灵的手松了松,拿起烛火点燃,只见烛火下,一熟悉的身影,他俊美绝伦又带些邪魅的气质,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甦辰,只见甦辰眼神带着浓烈的情感,纤细的指节挑起慕灵的一缕发丝,嘴角勾了勾,“我终于能再见到你”。 此时的慕灵见到甦辰安然无恙,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开心的笑着,“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甦辰你这个坏蛋,让我一顿好找,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 见慕灵如此在意自己甦辰心里暖洋洋的,对慕灵的情意更加强烈,甦辰俯身往慕灵靠近,将慕灵压在床上,手摸着慕灵那羞红的脸颊“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 “你真美”,甦辰勾了勾唇,便往慕灵那水嫩小巧的唇吻了上去,见慕灵不反感自己,甦辰想将自己浓烈的情感传达给慕灵,敲开那紧闭的贝齿,吻得更深,柔情的吸允她的甘甜,深深的缠绵着,彷彿两人的灵魂紧紧的贴合在一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婆娑着的她的秀发,两人吻的又深又久,许久后才不捨的分开,两人差点喘不过气来,慕灵与甦辰相视一笑,心里满满的都是彼此。 幕灵才惊觉原来自己可能是喜欢他的,原来情这个字是这样的。 甦辰轻柔的拥着慕灵,亲吻着她的额头,“如今我已不叫甦辰,只是慕灵的皓君”嘴角不由得又泛起一抹坏笑“或是夫君” 这时满脸羞红的慕灵心一阵乱跳,“我可没同意与你成亲!” “哦?都与我有肌肤之亲了还想赖帐?”说完便俯身又想再亲上慕灵水嫩小巧的嘴,却被慕灵的手挡了下来。 慕灵放下了挡住皓君攻势的手,笑了笑“我受不了诱惑,别想用美男计” 皓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慕灵有些忍不住,失笑道“我还没问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只见皓君眼里闪过让人难以察觉的一抹杀意,但很快地便消失了,一手还不忘婆娑着慕灵乌黑的秀发,将头埋进她小巧的肩颈,闻着她那独有的药草香“说来话长,以后再同娘子慢慢说,现在夜深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而且你身上的药草香甚是好闻,我想一直闻着” 慕灵羞红了脸躲了躲,“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睡了,明儿我还要採要药送去皇宫呢!没时间陪你胡闹。” 见慕灵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被子还盖得严严实实的,皓君也只好乖乖的抱着她入睡。 回宫治疾 翌日清早,趁着雾气正浓,皓君陪同慕灵一同去採忘却草,两人还一同吃了皓君做的菜粥,还是一如继往的好吃,吃完后慕灵便独自前往皇宫。 而皓君昨晚见到慕灵腰间有一玉佩,似是寒府的玉佩,想想也许是自己看错,毕竟昨晚黑灯瞎火的,罢了,此事以后再确认,自己现在还有事必须离开。 这几日身在神医谷的慕灵,不知晓边境现如今的状况,一路上听了许多,似是北域大举进攻,虽由寒大将军与安定王领兵,但寒大将军还是英勇战死,实际情形不知是怎么样,可能还得回到军营才能知晓,这时慕灵想到韩书玉,不知道他此刻会有多难过,心里不由得有些难受,担心着同样身处于战场的安定王与花洛还有韩书玉,希望大家平安无事,只望能早些回去边境帮忙,慕灵驾马狂奔着。 连日赶路终于在期限赶至皇宫,慕灵疲惫的垂了垂肩,跃身下马,取了装了忘却草的包袱由宫里的太监领进了宫门,走了半天终于抵达那眼熟的二皇子寝殿,一眼望去就见到在寝殿门外等待慕灵的太监小柚子。 小柚子见到慕灵兴奋地朝慕灵这赶了过来,笑脸盈盈道“郡主回来了!小柚子参见郡主” 这时慕灵点了点头“走吧!” 只见小柚子应了一声“誒”便带着慕灵前往院中。 走进院中一样的场景,却少了樱花,这时有一人走了过来,那人一如继往穿着月牙白锦袍,身姿清瘦挺拔,只见那人朝慕灵这望了过来,脸上不再有白綾覆眼,一双好看的凤眼,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緻。 宇文衍朝慕灵这走了过来,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你回来了!” 慕灵有些不自在地将目光看向别处,点点头“摁,我给你带来了根治你眼疾的草药,你现在应能稍微看到东西,只是非常模糊对吧?” 宇文衍笑了笑“确实,虽然模糊至极,但能稍微看到已是大突破,多亏了慕大夫。” 见宇文衍夸自己,慕灵尾巴开始翘了起来,“那是!能碰上我,你可是祖上积阴德。” 宇文衍也不反驳,嘴角依然掛着一抹微笑,呢喃道“确实,碰上你是我此生幸事。” “那好!事不宜迟我先来调药吧!”慕灵拿起包袱,逕自走向她先前暂住的房间,推开门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些装饰,于是慕灵又走出了门看了看,匪夷所思“奇怪,我没有走错啊”。 正当慕灵纳闷自己是否走错房间,这时小柚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郡主你也走太快了吧!” 这时慕灵看到小柚子,心里想着问问看小柚子好了,“小柚子我问你喔,这间是我先前暂住的那间房吗?” 小柚子一脸矇“郡主您在说什么呀!这间就是您暂住的那间呀!您离开后并没有别人来呀~主子还吩咐小的每日都要打扫,而且主子特意添购了一些装饰,还买了一床新的被褥要给您。” 慕灵又走进房里一看,确是很多新的装饰物,还有一床新被褥,但是他哪来得钱呢?慕灵一脸纳闷“冷脸王哪来的钱?这些要不少钱吧?” 一旁的小柚子摸了摸耳朵,“这小的也不清楚,许是省吃俭用存的吧~毕竟皇子还是每个月有银子领的。” 这一讲确实有几分理,慕灵所幸也不想了,就走进房放着自己的包袱,拿出忘却草便开始专心调配药物。 眼见天色已黑,慕灵都还未从房子出来,宇文衍有些担心慕灵身体,不停在殿内来回踱步,幕灵这一路奔波还未休息片刻,就急忙帮自己配药,唤来了小柚子“去看看郡主出来了吗?” 正当小柚子准备去看慕灵时,慕灵便来到了殿中,满脸笑意,“终于成了!事不宜迟现在用药吧!”只见慕灵取了一碗汤药,还有一碗清得似水的液体,递到了宇文衍身前,示意他先喝了汤药。 只见宇文衍喝下了汤药,慕灵便压着他坐在椅子上,抬起他的头,“眼睛张开!不许闭上!不许闪躲!”“小柚子帮忙撑着他的眼皮!” 小柚子急忙点了点头后,便两手撑着宇文衍的眼皮,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慕灵小心翼翼地,用汤匙舀了一匙液体,倒进宇文衍的眼中,又舀了一匙倒进了另一隻眼中,慕灵见液体已极快的速度吸收进眼里,松了一口气“呼,现在闭眼休息一炷香”慕灵垂了垂痠痛的肩,疲惫道“小柚子有什么吃的吗?我饿死了!” 暗藏野心 小柚子用力的点了点头“郡主辛苦了,小的去热一热给您拿过来。” 只见小柚子一走,殿内只剩慕灵与宇文衍两人,这时两人开口道“你(你)过得还好吗?” 没想到两人同时开口,皆笑出了声,“你先说吧!”“不~你先吧!” 慕灵笑道“其实我过得还不错,时不时替人看病,后又到军营帮忙,日子充实得很,你呢?” “是吗,那还真是不错,我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没多久小柚子便取了热好的饭菜过来,慕灵饿不行,见饭菜端来,马上在一旁吃了起来。 感觉到慕灵吃得有些急,宇文衍皱了眉“吃慢一点!。”伸手便要帮慕灵擦拭嘴角。 被宇文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慕灵有些愣了愣,闪避着宇文衍的手,将自己的位置娜了娜,尷尬的咳了咳“谢谢,我自己来。”说完尷尬地笑了笑。 宇文衍感觉到慕灵对自己的闪躲,抿了抿他那凉薄的唇,另一隻手在桌下握紧了拳头,“摁,那你慢点吃。” 饱餐一顿的慕灵,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医书,很快的的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慕灵闔上了医书,随意拖了张椅子便往宇文衍那,走到他身前放了放椅子,坐了下来,说道“睁开眼吧!” 这时宇文衍缓慢地睁开了那双好看的凤眼,眼眸里似乎多了几分光芒,与以往漆黑深不见底的眼堵,大相径庭,慕灵看到自己把宇文衍的眼疾治好,内心实在欢喜,笑得如花似的,“太好了!你的眼睛痊癒了!” 宇文衍自从刚刚睁开自己那双眼,便见到眼前一女子,女子的身影在这烛火下,翩若惊鸿,她洁白无瑕的衣裙,衬得她如仙如画的气质,自己从不识物,想必天上仙人大概就是长得这副模样吧,这女子便是慕灵吗?嘴角不由得上扬,伸手便要摸慕灵脸颊。 只见慕灵下意识地躲了躲,宇文衍见慕灵如此,也收回了手,失落的勾了勾嘴角,“你还记得你曾问过我,若有昭一日我眼睛復明了,我最想看见什么吗?” 愣在一旁的慕灵,点了点头“记得!” 宇文衍好看的凤眼里透着一丝情意,柔声道“你可知,我最想看见的便是你” 这时慕灵有些尷尬,眼神闪躲着宇文衍“是吗?你如今眼睛復明了,想必可以看见更多,比如你最爱的那把琴,比如小柚子,还有很多事物等着你呢~” 见慕灵眼神闪躲,宇文衍心里说不出的苦楚,垂了垂眼眸,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是啊,多亏了你。”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眼睛刚好,不宜太过疲劳,早些休息吧!”说完慕灵便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里。 这时小柚子见状,安慰道“恭喜主子復明,郡主对感情之事似乎有些迟钝,也许晚些才会开窍,主子别太难过!”说完后还悄悄的看了宇文衍一眼。 只见到宇文衍面露苦楚之色,双手握拳置于膝上,小柚子心疼极了,摇了摇头,心想“郡主呀郡主,您为何这样对主子,您可知您是主子唯一重视之人。” 回到房里的慕灵,回忆着今日宇文衍对自己的举动,想着明日一早自己一定要离开这,没多久慕灵便沉沉的进入梦乡。 翌日清早,慕灵趁宇文衍还未起身,匆匆出了宫,跃身上马,希望自己能赶紧回到军营帮忙,想着皓君他留在神医谷,应该十分安全,便毫无顾虑的策马奔腾,一路赶往边界。 这时宫里的宇文衍听见小柚子前来稟报慕灵不告而别,心阵阵抽痛着,握紧了拳头,一股强烈的佔有慾袭捲着他,当初她离开皇宫,他便已派人打听到她在军营的种种,更知晓寒书玉与花洛这两人“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都没有份量?竟不愿与我再讲一句话,急着赶去军营吗?” “小柚子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柚子恭敬的一敬,便离开了,等小柚子一下去,房里便出现两名黑衣人,恭敬道“恭喜主子復明!” 这时一向看似文弱可欺的宇文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蛰伏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了,去吧照计画进行,切记若任务失败,会是什么后果。” 两名黑衣人顿时浑身一颤,“是!属下领命”,说完后两名黑衣人的身影便一闪,在房内消失了踪影。 战事 连日赶路的慕灵终于抵达了军营,见军营里的伤兵无数,慕灵立刻挽袖替受伤的士兵们诊治,一声号角声响起,士兵大喊“撤兵!”大批的兵马退回了军营。 而这次北域来势汹汹,派了北域的太子海嵐与二皇子海诺一同领兵,北域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的男子自小习武,所以自然身强力壮,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们国家皇室并无后宫之说,所以他们皆是同一母亲所生,兄弟姊妹相当和睦。 刚与兄长撤兵回来的韩书玉,浑身溅满了血渍,无意间望见了一袭素白衣裙的慕灵,正为了伤兵忙进忙出,愣出了神,没想到她会再回来这,跃身下了马,逕自走向了慕灵。 这时慕灵感觉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回过头来看,一身是血的黑甲少年,忽然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寒书玉自从父亲战死后,一直强撑着自己,让自己不能露出一丝悲痛,却在见到慕灵时卸下了内心筑起的坚强,抱着慕灵的双臂紧了紧,低哑的嗓音说着“你不该来这,这儿太危险”。 慕灵脸上掛着担忧,想也没想就顺着寒书玉的后背拍了拍,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嘛!” 这时寒书玉才久违地露出一抹笑容,“也是,要你乖乖待着,你可能也待不住”。 只见慕灵在寒书玉的腰间捏了一把,“你说什么呢!我这是想与你们一同奋战来着好吗!” 寒书玉脸色一变,呼声道“疼!疼…” “受伤了吗?对不起!”慕灵心落了一拍,难道自己在他伤上加伤? 片刻后只见寒书玉放开了慕灵,用戏謔的眼神望着慕灵,笑了笑“诈你的。” 惊觉被欺骗的慕灵,拍打着寒书玉的胸口,一脸不满“好你个寒书玉!还学会诈人了!” 这时寒书玉脸色痛苦,“疼!” 慕灵见寒书玉还想再骗自己,气鼓了脸“同样的招数你要玩几遍。” 只见黑甲上口处有一刀斩的破口,不断的渗出鲜血,寒书玉苦笑道“这回是真疼!” 慕灵吓得脸色煞白,赶紧为寒书玉脱掉黑甲,细心处理着伤口,看得出来下手之人力道之重,胸口刀伤极深,还好刀伤在右胸口,不然恐怕神仙难救,“是谁有这本事伤你这么重?” 寒书玉忍着伤口的疼痛,冷汗从额角留下,眸光泛起一抹讚赏之色,嘴角勾了勾“北域二皇子海诺” 随后寒书玉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慕灵忍不住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回神的寒书玉摇了摇头,“没什么,许是我想错了。” 慕灵帮寒书玉包扎好伤口,一小兵来唤寒书玉,他便随小兵离去。 就在这时安定王与花洛也回营了,一入营就发现了慕灵,惊觉慕灵身上有血渍,两人急忙朝慕灵这过来。 安定王走到了慕灵身前,一脸倦容似是衰老了许多,拍了拍慕灵的肩“灵儿你受伤了吗?你应该回王府待着,这儿很危险,若遇敌袭为父恐怕无法抽身保护你” 慕灵看着安定王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心里一丝暖意,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父亲,这不是我的血,女儿能自保的,况且女儿想与父亲一同奋战到最后,这些伤兵需要我。” 安定王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坚持,只好苦笑道“没事便好,那好吧,但你答应为父,情势不对就立刻离开”,随后转头看向花洛,“洛儿,灵儿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往主帅营帐走去。 花洛见到慕灵,心里对她满满的思念像是城墙溃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伸出手便将慕灵抱了个满怀,下巴婆娑着她头顶的秀发,花洛突脸色变了变“你身上为何都是血,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似是被捉到做坏事般的慕灵,羞红着脸,面对自己弟弟的疑惑,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却也没挣脱花洛的怀抱。 花洛松了松手,叹了一口气,大掌突托起慕灵的下巴,看着慕灵那羞红的脸,眸光里透着一抹柔情,柔声道“那日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心里永远都只装着你,虽然我也想独佔你,但我知道你眼里不会只看着我一人”说完便揉了揉慕灵的秀发,嘴角勾起好看得弧度,“走吧,一起去看看伤兵”花洛没等慕灵回答一隻大掌就牵起慕灵的手,向军医营帐走去。 一到营帐外就已经看到多到满出来的伤兵,痛苦的呻吟着,慕灵话也不说立刻为伤兵做诊治,一旁的尧大夫见到慕灵过来,似是相当开心,终于有人来支援,这是慕灵边诊治边说道“花洛可以请你去取一桶乾净的水吗?” 一旁的花洛点了点头,马上就开始帮忙打下手,三人便忙碌了起来。 北域撤兵 此时北域敌营内 一名身穿异族服饰的壮硕男子,仰头大笑,拍了拍另一名同为异族浓眉大眼的男子,“海诺做得好!今日你竟能伤得敌方将领,这个寒书玉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但你一向惜才,为何这次改了想法,硬是要追击寒书玉? 海诺嘴角勾了勾“此次也多亏兄长帮我製造机会,不若我怎可能有机会单独会会他”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存有我的私心,为了帮我的王妃报仇所以才做出如此之事,但也因我砍了他那一刀,这仇也算报了。” 这时帐外传令兵来报,一异族士兵进到营帐内恭敬道“属下参见海嵐大皇子,海诺二皇子,稟皇子宫里传急报!” 只见传令兵将急报递给海嵐,海嵐一看大惊,看向海诺“据说水族失踪的大王子找到了!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小心提防,这次我等这般倾巢而出只为打下星国,可如今水族大皇子已回,虽我们与水族多有往来,但还是得小心为上,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保水族不会在我等与星国打得精疲力竭后渔翁得利,况且这水族还是妖族,其实力可是大胜我等。” 海诺眉头一皱看,向海嵐“难道要我等撤兵不成?” “这撤兵也并非不可,毕竟我等与星国兵戎相向也有些时日,却迟迟攻不下来,虽前段日子让寒昊云折在我等手里,却反而让他们起了復仇之心,要知道星国有一支兵马全是寒家军领兵,寒家有三兄弟,其父战死,只会激起他们的斗志,再战下去恐怕与我们不利。” 海诺叹了口气“听兄长的,反正我的私人恩怨已报,剩下的就交由兄长处置。” 只见海嵐点了点头,“那便撤兵吧。” 翌日星国军营“敌方撤兵了”眾士兵的吶喊道。 听到北域撤兵的消息,安定王很是纳闷,为何北域这时会撤兵?莫非有诈不成?“我们的探子回来了吗” “啟稟王爷,探子已回来了,正在帐外求见。” 只见一士兵进营帐内,恭敬道“啟稟王爷!属下打探到这次北域会撤兵,似是水族水族有关联。” 安定王看了一眼花洛,说道“军师怎么看?” 而一早就在营帐内,与安定王商讨军事的花洛,一脸严肃向安定王拱手道“属下认为这北域与我星国大军僵持已久,早已疲惫不堪,前段时日还让折损我军大将,进而刺激我军士气大振,北域恐怕早已无力再战,况且此事还与水族有关,属下以为应派人去水域打探到底是何缘由,再做撤兵的打算。” 深锁眉头的安定王,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这样,派探子前去水族打探消息,一有何事立刻来报,我们的兵马也疲惫不堪,既如此便留下一半人马镇守于这,其馀一半人马与我等轮流休憩,一来营里粮草也可获得一些减缓,二来能获得足够的休息,三来也可随时抵御北域来犯。” 眾将士“是!谨遵王爷之命!” 此时皇宫内眾大臣候在大殿内,各个面面相覷,迟迟等不到皇上上朝,自从这太子继位后,日日行为荒诞,流连女色,甚至不理朝政,大臣们早已对这皇帝不予厚望,只是这眼下实在没有合适的皇子,二皇子眼不识物,而这五皇子尚且年幼,再加上这先帝遗詔不得不从,重大臣都摇着头叹着气,各个心想新国有这昏君是要亡了啊! 久违地相聚 皇帝寝宫内,一身材臃肿的男子衣衫不整,正与几名全裸的女子缠绵着,色瞇瞇的说着,“过来呀~小美人~来朕的怀里,朕让你嚐嚐朕的厉害”。 女子一脸媚态,娇嗔道“哎呀~皇上你好坏!竟要小女子这般晃荡这儿,羞死人了~” 听着女子这般娇嗔,皇上全身酥麻,手还不停的抚摸着女子的酥胸,勾得女子浑身敏感至极,不停的娇喘着,听着这悦耳的声音,唤起他下身的慾望,欺身下去就要叫那女子求饶,直捣那温柔乡深处。 但就在皇上与几名女子,欲罢不能高潮迭起之时,暗处出现了一名人影,只见那人手持利剑,瞬身就到皇上身边,不等皇上反应,便被一剑封喉。 黑衣人甩了甩剑,将剑沾上的血渍甩掉“这昏君还真好杀”。 几名女子尖叫道,“啊!!杀人拉!!救命啊!!” 这时暗处里的另一人,也顺势将几名女子一并杀了,淡淡的说道“不过也得好好感谢他,整日沉迷于女色,还将寝宫周围的亲卫都撤走,我等才能轻松完成任务。” 手持利刃得黑衣人,笑了笑“呵,是啊,不过能死在温柔乡,也是不亏了。”说完后就消失在暗地里。 傍晚夕阳西下,慕灵与尧大夫刚忙完手边的工作,这时安定王与花洛还有寒书玉三人朝慕灵走来,慕灵抬头一看,只见那三人嘴角掛着笑,似是心情不错。 安定王拍了拍慕灵的肩,慈祥说道,“灵儿咱们回府吧~” 慕灵一愣,不解的瞪大着她那双桃花眼,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开口道“为何?” 一旁的花洛双手抱胸,笑了笑“当然是我们不打仗了,这北域都撤兵了,再说了,母亲可想你了!” 慕灵看了看这儿的伤兵,面露难色,似是有话要说。 就再慕灵准备开口时,寒书玉微微一笑“别担心,这儿善后之事还有我兄长们,况且尧大夫也在,灵儿就别担心了,跟我们一同回吧。” 慕灵也点点头,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袱,与尧大夫道别后,就同父亲几人再拉上楚风一起驾马回城。 几人一到王府,便发现王府内有客人,慕灵虽然疲惫但有客人好歹也该露个脸,招呼招呼一下,走进大厅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客座向慕灵这望过来,慕灵又惊又喜,将方才地疲惫一甩儿去,快步的走向那人,一把就抱住了那小自己一个个头的小女孩,只见慕灵脸上藏不住的笑意“香儿!你怎会在这?你的脚都痊癒了吗?” 而寒香也激动的回抱着慕灵,笑容甚是灿烂,有如夏日的暖阳,“香儿可想姐姐了,我来这看姐姐顺便等我哥哥,姐姐别担心,我的脚已痊癒了,现在已经能同常人一般正常行走,多亏了姐姐替我寻得了那药草”说完又蹭了蹭慕灵的胸口撒娇道“香儿真的好想姐姐”。 殊不知方才楚风一见到寒香,就觉得此姑娘甚是可爱,又看见寒香那如暖阳般的笑容,心脏不由得一紧,他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有好感,下意识的走向前,表情僵硬,结结巴巴道“寒…寒香姑…娘,在下…楚…楚风…那个…那个是寒将军…的副将”。 寒香眨着那灵动的大眼,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楚风,楚风被看到满脸羞红,寒香觉得这人实在有趣,对楚风笑了笑,这下楚风彻底看呆了,像根木头愣在那儿。 只见一旁的花洛看不下去,扶了扶额摇头道“寒姑娘我替你翻译一下,他说寒姑娘,在下楚风,是寒将军的副将,很高兴认识你。” 寒香看着楚风笑容未减,走向他向楚风挥了挥手歪头道“请多指教”,说完后便又走向慕灵,挽起慕灵的手,走向王爷王妃身前找个位置坐了下来,笑了笑“姐姐这几日定是辛苦奔波,香儿给你带了很多新奇的食物,这些是在星城那买的,一会儿我们同王爷王妃一起吃。” 星国变天 王爷与王妃甚是喜欢寒香,寒香天真可爱,很是招人喜欢,重点是她与自己闺女情同姐妹,两人不禁眼神充满宠溺,点点头道“各位坐吧,这几日都辛苦了,先用晚膳吧~” 饱饭一顿后,慕灵与寒香许久没见,有好多话想聊,便也想着一同洗澡,晚上再同睡一屋。 烟幕繚绕的大浴池里,两名女子一位地坐在一起聊着天,慕灵放松着“香儿可有去好多地方看看?” “有呀!我去了很多地方,但这些地方都没有神医谷来的清净,一到家没多久就得知我爹身故,还替我爹办后事,要说难过不是没有,但我也离开家六年,对我爹的回忆已渐渐模糊,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没与我爹说我已经好了,请他别担心”说完后寒香那双大眼似是被水气染湿了般,泪眼汪汪。 慕灵心疼的用手拭去她的泪水,“是我不好,我应该更早替你寻到药才是。” 寒香摇了摇头,“怎会怪姐姐,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姐姐,是你让我看见更多。”这时寒香抓着慕灵的手认真的说道,“姐姐这六年的时日,我早已把你视为我的家人,我寒香此生都是你的妹妹”。 正当慕灵点头说着“我也是“之馀,寒香猛地往慕灵右手臂上的单金色蝴蝶印记看了看,面带疑惑。 “姐姐你这个胎记顏色变淡了,你看看”。 慕灵仔细一瞧,还真的变淡了,这几日连日奔波忙碌,自己都没注意看,一脸不在意“还真是变淡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见了就不见了”。 寒香笑了笑,调皮的吐了吐舌,“有些女孩子会在意的东西,姐姐都不在意,难道香儿其实是将哥哥认错成姐姐?” 这时慕灵捏了捏寒香的脸颊肉,捏得寒香直喊疼,教训道“知道疼了吧!叫你说我是哥哥!” 寒香摀着被捏疼的脸颊,笑道“哎呀~姐姐我错了!香儿下次不敢了,对了!姐姐如今可有意中人?今日我看到我三哥看你眼神不一般,灵姐姐要不要考虑看看与我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慕灵不知是被热水泡得太久了,还是想起了些什么,脸被印得微红,敲了敲寒香的额头“小姑娘家家的,别替我操心这些,倒是你与那楚副将?”慕灵带着坏笑看着寒香,等着她回答。 寒香似乎也有些红了脸,“姐姐想多了,香儿如今才十二,楚副将才不会把我当大姑娘看!” “哦?所以你不拒绝囉?!”慕灵得逞一笑。 这时寒香才惊觉自己被套了话,害羞地打了慕灵的肩“姐姐你好坏,哪有人这般说的!” 慕灵笑了笑,“好了好了不说了” 就这样两人一夜聊不完的话,姐妹俩久违的相聚,慕灵享受着如此美好的时刻。 翌日皇宫内皇上寝殿,端者早上的婢女,正准备给皇上送早膳,门一打开只见满地衣衫不整的尸体与乾掉的血跡,女子惊叫一声“啊!!!!”外边的亲卫才衝进来一看,眾人大惊失色。 此时一太监急急忙忙赶到大殿走到宰相旁,覆耳说了几句,只见宰相面色瞬间变换不已,走向眾大臣身前,拱手严肃道“各位大臣,方才宫里下人去皇上寝宫送早膳,却发觉陛下已气绝多时,这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正值眾朝臣议论纷纷面面相覷之时,一男子走了进来,只见其身穿月牙白锦袍,身姿清瘦挺拔,秀緻的脸上有一双好看的凤眼,目光坚毅,说不出的雍容雅緻,此人便是宇文衍。 “你!你是!”“二皇子宇文衍?”“你眼疾已痊癒?”只见各朝臣吃惊不已,没想到二皇子眼疾治好了!眾朝臣心想,一直都知晓二皇子颖悟绝人,才华横溢,要不是有眼疾,此人才是接手星国皇位的不二人选,如今这眼疾好了,这皇位自然是他宇文衍的了。 此时有一大臣先跳了出来,恭敬道“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宇文衍嘴角得逞一笑,点头道“既然皇兄已逝,我,宇文衍,愿为星国人民分忧解难!” 这时朝中眾臣,皆行跪拜礼“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衍顺势坐上龙椅,满意一笑,点了点头“眾卿平身!” 眾朝臣才缓身而起,恭敬道“谢吾皇!” 说客与暗地的復仇 这时整个星国又想起国丧鐘响,星国百姓皆一惊,难道这昏庸皇帝死了?刚继位没多久,还真是个短命鬼,也是呢!成日不理朝事,日日泡在女人乡里,死了也好!无人为这先帝哀悼,唯一难过的大概是前皇后,好日子过没多久,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死了,晦气。 此消息王府里正在用午膳的慕灵等人自然也是知晓了,眾人皆是一惊,若是星国落入这昏庸先帝手里,大概星国也将亡,但这宇文衍有些过于聪明,不知道这星国未来会如何,眾人皆是一阵沉寂。 慕灵想了想,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无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冷脸王若能善待人民,实则也是星国幸事,想到这有些想起皓君,不知皓君如今是否还留在神医谷?是不是与爹还有师父见面了,难道这是所谓的见父母吗?不禁有些替他紧张,又想起那日她与皓君那般深情的亲吻,脸开始躁热了起来。 一旁得寒香看慕灵一脸红通通,有些不解“姐姐你这还没入夏就这番躁热难耐,那入夏该如何是好?不如今日咱们出去逛逛市集,买几件凉薄的衣裳如何?” 王妃见状点了点头,笑道“也好~灵儿穿来穿去就这几件,都是素白衣裙,实在节省得紧,你如今不只是一名大夫,也是我安定王府的郡主,常需要接待些宾客,多备几套衣服也有备不时之需,上回娘已请人帮你做了几套,顺道去试试吧。” 慕灵眼看拗不过这两人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谢谢母亲。”自从去战场后,衣裙上的血渍都洗不掉,索性就扔了,如今能穿的就这两套,这换洗得有些不够,去买个两套也成。 安定王摇了摇头,宠你道“你这孩子,爹的银两你尽量用,再多做几套,省得要穿没有衣服。” 此时净月庭内各处倒满了尸体,遍地血跡,一路到暗房的路都能发现尸体,暗房内传来凄惨的求饶声,“饶命啊!我可以告诉你庭主在哪!我可以帮你!我真的能!求你饶我一回!” 一名身穿水花纹路绣金边的素白锦袍的男子,一双蓝色媚眼中透着一抹狠厉,只见他手持利刃,朝那人的手脚过去,一刀刀的挑断刑架上男子的脚筋与手筋,挑断的当下,男子痛苦地喊叫着,然而皓君丝毫不为所动,嘴角还掛着狡黠的笑容“东吟你向来知道我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庭主的行踪就不必了,其实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取代我少主的位置,为了表达我的谢意,索性就饶你一命吧”,话说完皓君就取了一墨绿色的药罐,在东吟眼前晃了晃。 如今恐惧已将东吟填满,浑身颤抖着,“你乾脆杀了我!” 皓君媚眼半瞇着,笑道“哦?此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似乎我也这么对你说过,只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就是当初没把我杀了,哎呀我怎还忘了,你也不可能轻易杀得了我,毕竟我可是妖呢!”说完便把墨绿色药罐里的液体倒入东吟口中,强迫他喝下,只见皓君得逞的笑着,“很好~此药你应该很熟,这可是净月庭特有的药呢!一炷香内你筋脉必尽毁,还会口不能言,如今我这样做可有像你的手段?”皓君面带狡黠,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这暗房。 皓君在这星国皇宫内还有这净月庭内,到处找不到这阉狗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咬牙道“萧淳意此仇我此生必要你偿还。” 市集内的裁缝舖,老板娘点了点头,满意的看了看眼前,虽未施粉黛,但容貌依然如天仙般,勾魂慑魄,一身粉红色绣花裙,衬得其更似误落凡尘的仙子那般令人失魂,就连女子也看得如痴如醉。 寒香吞了吞口水,一双眼瞪得老大,调皮的笑了笑“姐姐,不如你将就将就把我哥收了吧,我捨不得把你让与别人。” 慕灵一愣摇了摇头,笑道“你阿你年纪小小的,成天想这些做甚,还是你是你哥派来的说客不成?” 寒香扯了扯慕灵的衣袖,嘟着嘴撒娇着,“这肥水不露外人田嘛!况且我三哥曾书信回家里,说是非你不娶,所以我就想着天下怎么如此巧合之事,就想着这一定是你俩有缘分!” “哦?他还写信了?”慕灵挑着秀眉看着寒香。 “是啊,姐姐也知道,我三哥都已十八了还未娶亲,大嫂成日催着三哥娶媳妇,三哥原本一项是不怎么回答大嫂这件事的,这不前几日突然回了我大嫂,说是不要再逼他娶亲,他此生非你不娶。” 慕灵听到寒香这么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乱跳,但表面还是装作镇定,咳了几声“咳…咳…我去试试另一件。” 措手不及 一顿折腾后,慕灵最终还是拗不过寒香,只好穿着一套粉紫色衣裙离开裁缝舖,没想到前脚才刚离裁缝舖,后脚马上被寒香拉去胭脂舖,经过老板闆娘的巧手后,虽然只是略施粉黛,但却惊为天人,从未见过这般如仙如画的女子,就连宫中嬪妃美人都不及她一分。 寒香得意的挽着慕灵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回王府,这次回府的路是有史以来走最久的,也是最难走的,一路上被镇上的百姓包围得寸步难行,大家还以为是什么神仙下凡,最后还是因为寒书玉与花洛想着两人去得时间太久了,有些担心才出来寻人。 寒书玉与花洛一看到美得不可方物得慕灵,浑身一阵,心脏一阵狂跳,接着就像护卫般护着慕灵与寒香回到王府,一伙人感觉好像累了一整天似的,慕灵更想着除非想活活搞死自己,否则自己以后决不去胭脂舖。 迎面而来的王爷与王妃,见到慕灵如此,眼神里一抹藏不住的宠溺,开心的点了点头“好!甚好!” 这时外边传来了一阵驾马声,只见一马车停在了安定王府前,马车里走下了一名公公,而公公拿着圣旨走进了王府里,眾人见到圣旨行了个跪拜礼,公公点了点头“宣旨,安定王花裕听旨,皇上因念及安定王镇守边境有功特赏宝马两匹,封安定王为御北大将军,安定王之女花灵接旨,因你侍疾有功,赐名乐清,完成与本皇未完成的婚约,不日将举行大婚,迎娶乐清郡主为后,为确保万无一失,请乐清郡主即刻便入宫准备,钦此。”说完后,见眾人没有反应,公公有些不耐烦“还不谢恩!接旨!”。 安定王等人才黑着脸,咬牙切齿道“谢皇上!” 慕灵脸色变幻莫测,自己不是早与他说过,不想与他成婚吗!这个冷脸王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说了不会成婚,可现在说变就变?现在该如何是好? 只见公公恭敬道“还请乐清郡主随老奴回宫。” 慕灵只能咬牙跟安定王与王妃还有寒香道别,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府里的眾人,虽不愿但还是上了马车。 一旁的寒书玉与花洛脸色也是难看到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灵被带回皇宫,独留他们在外面想办法,思考如何能让婚约失效。 慕灵一路忐忑,边叹气边皱着眉头,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拒了这门婚事,自己真的没法跟一个不喜欢的人成婚,唉~难怪之前花洛特别提醒自己莫要跟宇文衍走太近,都怪自己太多事去医治什么眼疾,现在好了…没有人救得了自己,只好靠自己了,难道要弒君吗?但以我的身手能做到吗?若真下手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连累到其他人?算了还是先别想这么多,慕灵定了定心神,便不再继续想了。 马车就这样一路行驶到皇宫内,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公公的声音“还请乐清郡主下马车换輦轿”。 这时慕灵起身下了马车,理了理衣袖,平淡道“輦轿就不用了,我用走的就行。” 只见公公似是不肯退让之意,嘴角还带者諂媚讨好的笑容,好声好气道“郡主这是折煞老奴了,这陛下可将郡主视为珍宝般,自事不能让郡主有一丝疲惫,更何况陛下与郡主大婚之时,不许有一丝差错的,只得请郡主赏赏脸,让老奴也好有个交代。” 被迫入宫 慕灵冷着脸,没有回话就坐上了輦轿,一阵子后在某个寝殿停了下来,慕灵疑问道“这是哪?” 公公又用諂媚讨好的笑容应付着慕灵,“是郡主大婚前要住的寝殿,老奴顺道跟郡主说一下,陛下寝殿就在郡主隔壁,这儿到处都是亲卫,可确保郡主安全无虞,郡主可以自个儿熟悉熟悉环境,那么老奴就先退下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服侍郡主。”说完后下人们便都随公公离去。 这时慕灵气得在殿门外来回踱步“切,这哪是确保我的安全,分明是确保我不会偷跑!你个狗屁冷脸王,作甚要这样对我!恩将仇报!哼!”就在慕灵怒嗔之时,一旁走来了一人,一个个子矮小却又十分乖巧的小太监,那人便是小柚子。 小柚子见慕灵正在生气,唯唯诺诺的走到的慕灵的身旁,小小声地说着“郡主!您还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狗屁冷脸王,竟敢忘恩负义,当初本就说好这们亲事不成的,现在不认帐了!”慕灵完全没发现自己这时已经没有平日那般从容冷静,这才是完完全全自己的本性。 这样的慕灵小柚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柚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不管自己这时说什么,完全都是在火上加油,毫无作用反倒还可能惹得一身厌,虽然他希望主子能与郡主在一起,但倘若郡主不开心那么这样两人都不会快乐的,只希望郡主早些想清楚,毕竟皇命不可违。 慕灵生气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些累了,抬起头看上一旁等候的小柚子,一愣“小柚子你怎会在这?” 小柚子有些无奈笑道“郡主,小的在这等您很久了,方才也听您发洩很久,郡主应该累了,小柚子带您进去歇息吧。” 一入寝殿映入眼帘的是各种贵气奢华的家具,慕灵只觉得刺眼非常,她生平最不喜这些花里胡翘的装饰,整个寝殿都让她不喜,皱着眉叹着气“唉~有没有别间朴素一点的房间?” 小柚子回过头来惊讶道“郡主不喜吗?” 慕灵一脸厌弃道“看着这些眼睛疼” 这时慕灵察觉一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穿华丽锦袍,锦袍上绣着飞龙的图案,金冠玉带,一双好看的凤眼,正盯着自己,嘴角带着笑,朝自己走了过来,“灵儿不喜这儿,还是你想到我那儿住?” 这时一旁的小柚子识相的离开了殿内。 慕灵急忙拒绝“不了,就这吧,我睏了,皇上请回!” 宇文衍瞇着眼看着慕灵,惊觉她今日与往常不同更加美得令人失魂“灵儿这是在向我下逐客令?可我如今已是你的未婚夫婿,我自是能待在这的。” 慕灵有些忍不住,手插着腰,怒嗔“你好意思说这事!你一讲我就来气!这婚你自己之前说过不成的!现在好了翻脸不认帐了!” 宇文衍一脸戏謔道“你那时也没确切说不要呀,我可是以身相许,报恩来着。” 慕灵已经豁出去了,鼓起勇气的说“我不会和你成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量身 宇文衍隐忍着自己的心绪,扯了扯嘴角,“这是为何?如果是因为不能行医,我可以让你替官员看诊,如是想外边了,我能带你去游山玩水,想家人了,我便把你的亲人都接近来宫里,这些我都能!” 慕灵冷笑着“呵,是啊,可是这些不是我要的,而我心里也有人了,皇上还是早些放了我吧,天底下比我好的女子多了去了,皇上迟早会遇到你命中註定的那个人。” 只见宇文衍不说话了,安静得让人有些恐惧,一段时间后低沉嗓音的说着“那人是谁?你心里的人是谁?等我杀了他,你就会是我的。”只见宇文衍眼里泛起一抹杀意,看向慕灵。 这样陌生的宇文衍让慕灵心生害怕,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移了移视线,小声地说着“我心里的人就是这天下百姓,难道你要屠尽天下人吗?” “呵~为了你,何尝不可?” 只见宇文衍似是恢復了原先的模样,慕灵便放下心来,若是自己真说出是谁,只怕宇文衍真的会杀了他,松了一口气的慕灵,懟了宇文衍一句“你个疯子!” 宇文衍突朝慕灵身前而去,大掌勾起慕灵的下巴,使慕灵对视着自己,“如今我已是一国之主,我要的人没有得不到的,灵儿还是放弃逃离的念头吧,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真屠尽这天下百姓,也要把你找出来。” 慕灵浑身一颤,这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宇文衍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自己一直以来并未真正的瞭解过他,而且他方才说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感觉他真的做得出这种事,但自己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 慕灵一日无眠。 翌日一早小柚子便备好了早膳,去唤慕灵,只见慕灵顶着一双熊猫眼,小柚子觉着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郡主您别这样折腾自己,您看您脸上的大黑眼圈,我还是第一次见郡主这样,一会儿我请宫女来替郡主梳妆打扮一下,遮遮您的大熊猫。” 慕灵睡眼惺忪,“别!就这样吧~小柚子我睡一会儿,早膳不吃了,那桌子早膳便给你吃吧。”说完便要睡回去。 小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郡主这可不成,一会儿会有人来替郡主量身,郡主还是起了吧。” 慕灵有些不耐道“我说不起就不起!出去吧!我还要睡。” 小柚子只得把这事告诉宇文衍,宇文衍也答道“她要睡便让她睡,无妨”,所以后来小柚子也没有再来叫唤慕灵。 没多久后,似是有人进来,慕灵以为是小柚子,就不以为意继续睡,谁知那人尽伸手便往慕灵身上摸去,轻柔得得似是抚摸,慕灵有些不悦地转过头要骂人,却看见宇文衍一张脸离自己老近,吓得慕灵从床上弹了起来,慕灵拉着棉被摀着身子,一脸惊恐“你…作甚!” 宇文衍欺身向前,暗哑低沉的嗓音说道“替你量身”。 慕灵躲了躲“不劳烦皇上!我一会儿自己量!” 只见宇文衍持续动作着,动作及极像爱抚,一双凤眼透着一丝慾望,暗哑“你现在都只叫我皇上了,为何不再继续叫我冷脸王?” 慕灵只见躲到不能再躲,衣袖里银针一动便出现在手中,只见手持银针那手抵着宇文衍的脖颈,慕灵眼里一丝怒意,“离我远点!别碰我!” 宇文衍见慕灵如此抗拒自己,退了退一脸无事般淡淡的说着,“因为你不起身,下人不敢帮你量身,只好我亲自来,既然你起身了就让下人进来吧。”说完便离开了慕灵的房里。 慕灵想着方才宇文衍在自己身上着,就觉得反胃,马上起来沐浴,想洗去那身厌恶感,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却注意到自己那右手臂上的淡金色蝴蝶胎记,已经淡到快消失了,慕灵觉得有些纳闷,这个胎记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在,为何胎记会变淡呢?照这个样子胎记消失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自己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吧,只好这样做罢,接着就继续洗,慕灵洗了好一阵子,直到觉得没有那触感了,才出了浴桶穿上衣服出去。 淫毒 这时全国都在公告着,皇帝宇文衍即将与安定王之女花灵大婚,当然皓君也已经知晓,立刻到王府找花洛想一同救慕灵出来,虽然他一人就能杀人无数,但援兵越多当然越好,正巧寒书玉也还在王府,三人便商讨着如何营救慕灵,也暂时放下彼此之间的成见,约定好明日入宫营救慕灵。 此时御书房的宇文衍想着今早那柔软的触感,还有诱人身躯上那独特的药草香,只要一想起宇文衍便一股慾望烧上心头,压抑着下身那蠢蠢欲动,他明白如今若是用强的,她只会把自己推得越来越远,但自己真的快把持不住心里对她的渴望与佔有,摇了摇头便强迫自己莫再想。 夜晚慕灵生怕会不会宇文衍又跑来,连睡觉都警觉着,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沉,以免自己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谁知道宇文衍昨日根本没来,慕灵又再度把自己搞成熊猫眼,小柚子今日再见这熊猫眼,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噗~”小柚子急忙摀住嘴“郡主实在抱歉,小的不是故意的。” 慕灵白了小柚子一眼,没好气道“你就笑吧,也不知道我昨晚多难熬,就你睡得香,怎了?今日要再做甚?” 小柚子嘴角依然笑着,“郡主辛苦了,但其实郡主可以放心睡的,今日倒没什么繁重之事,就是挑挑首饰,选选菜餚,很轻松的。” 慕灵半瞇着她的熊猫眼“我怎觉得今天的事比昨天的还麻烦,罢了先起来处理理吧,我今日真的要早些休息,谁也不许打扰我。” 小柚子点点头,“那当然!郡主说要休息当然不会有人敢打扰您的,那我先请人拿首饰进来。” 于是慕灵便边打着呵欠,眼堵也没细看首饰,随意挑了挑便便说好,期间慕灵打嗑睡,还被小柚子唤醒好几次,见慕灵实在是撑不住,小柚子摇了摇头,便将人与首饰遣出房间,让慕灵睡会,过阵子再来唤醒慕灵继续挑,就这样一整个早上慕灵就在选首饰与瞌睡间度过,下午的时候又换成惨选菜,慕灵直呼无聊,逕自拿起医书来提神,否则自己又会再继续打瞌睡,小柚子见她还醒着变没阻止随着她了,只要她能醒着把菜色挑好了,便都好。 忙活了整日的慕灵,这样的生活既无趣又烦闷,心里实在是非常敬佩宫里的嬪妃,这样的生活既然能过一辈子,换作是自己绝对没办法这样子过。 慕灵沐浴后便早早歇息,连两日都没睡好,将自己搞成了之大熊猫,要是被皓君那傢伙看到不知道会如何取笑自己,自己在这深宫里总是不经意的想起皓君,难道自己已对他情跟深种?慕灵忽然感觉有些燥热,这还没大暑就这般燥热吗?看来这宫里也没多好,还是神医谷舒适,慕灵想着赶紧睡,睡着也许就不觉着热了。 不知为何越来越燥热,慕灵甚至面色潮红,想脱了自己一身的衣服,浑身难受的紧,这时慕灵突然听到吱的一声,似是有人推门而入,心里一惊想着来的人是谁,只见黑暗中的人影朝自己逼进,那人坐在了床边,俯身而来,慕灵想拿银针护着自己,却发现只要一运气体内气息就开始逆行,这时慕灵才惊觉自己似是被下药了,难道是方才宫女送来的助眠薰香! 慕灵这时心里警铃大作,暗骂了声“该死”,难道自己就要被这眼前之人毁了清白! 只见慕灵使尽全力保持自己一丝的理智,那人忽点上烛火,慕灵这才看清楚那人面容,正是宇文衍那个浑蛋,宇文衍眼里浓列的慾望与佔有欲一览无遗。 宇文衍自昨日摸过慕灵的玉体后,便无法自拔得整日无法再专心,更无心处理朝事,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却还是无法敌得过自己的慾望,只见宇文衍大掌撩起慕灵的发丝,递到自己的面前闻着,享受着慕灵此时地娇容,这个只会属于自己的女人,现再就在自己面前,宇文衍此时只想佔据她,让她完全地属于自己。 宇文衍欺身向前,将脸贴在慕灵耳旁,嘴角一勾,用低沉的嗓音说着“热吗?” 慕灵耳边传来宇文衍的鼻息,霎那间淫毒似乎快佔据了自己的理智,使自己的身躯更加的滚烫,更加的渴望,只见慕灵潮红的双颊一脸难受,娇喘了一声,眼里却有着不甘与屈辱泪水在打转。 宇文衍一见慕灵这般,压抑的慾望瞬间高涨了起来,大掌环向慕灵纤细的腰肢,一手扣在慕灵脑后,欺身一吻,强硬地将慕灵的贝齿翘开,吸允着只为索取她的甘甜。 慕灵无力抵抗着,恨意早已佈满了她那双桃花眼,吃力地咬了一下宇文衍的唇,宇文衍痛得移开慕灵那小巧的唇,舔了舔嘴上的血渍,看着眼前浑身因为淫毒颤抖的慕灵,笑了笑“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性子,你早晚是我的”说完后便要再次欺身向前。 慕灵竭尽力气护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嘶哑的喊着“别碰我!” 拯救 就在宇文衍再度吻上慕灵时,忽有一人破门而入,只见那人一头星光般的银发,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眼里带着杀意,俊美的面容充斥着极盛的怒意,此人便是皓君。 皓君一抬手,手里的飞刀径直射出,一刀直入毫无防备的宇文衍后背,怒容低吼“不准你碰我的人!!”。 只见宇文衍忍着疼痛,离开了床,转身怒视着眼前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外面应该都佈满朕的亲卫,照理连一隻苍蝇都飞不进来!况且这是朕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说她是你的” 皓君恨不得分分鐘把眼前的混蛋碎尸万段,怒道“你的亲卫队现在正与人打得不可开交,短时间不能来救你这狗皇帝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当然是我的人了。” 宇文衍似乎也不意外,冷笑着“呵~慕灵这就是你心里的人吗?”宇文衍仰头大笑着,“好!我就让你再也不能再想着他,速战速决吧!你一定很渴望吧!我一会儿就来满足你。” 听见宇文衍的话,皓君转头看向慕灵,脸色一沉,紧握着手里的飞刀,作势就要掷出,而慕灵此时已经失去仅存的理智,在床上发热颤抖的身躯,疯狂的扒着自己的衣物,只剩下对肉体的渴望,娇喘着“皓君”。 皓君听见慕灵叫唤自己,心里一震,但慕灵若不及时将毒解了,后果不堪设想,更加愤怒“你对她用淫毒?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说完便释放妖力,只见皓君双手间凝聚出数把水飞刀,直往宇文衍的方向而去。 宇文衍手持着剑抵着强大的水飞刀,“原来你就是水族归来的大王子,我劝你还是放弃灵儿离开这,否则我星国就算违反禁令,也会把你水族搅个天翻地覆。” 皓君双手一挥,在空中凝聚更多把水飞刀同时祭出,嘴角一勾“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只见宇文衍一转身便把数把飞刀打了回去,吃力地应付着皓君的攻势。 原来宇文衍并不是一个只会文不会武的皇帝,先前的弱势都是装出来的,他虽然目不识物是真,但没有野心是假,这点他的父皇一直都是知晓的,因为怕兄弟相残,所以寧愿立一个昏庸的大皇子当太子,也不愿立他,但宇文衍始终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在自己离开前,为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姑娘,于是重新提起婚约之事,并请神医谷来医治他孩子的双眼,殊不知因为这事,他的另一个儿子没了,便是他这二皇子所做的好事,他命人去暗杀了自己的皇兄,好让自己登上皇位,这样的后果应是他始料未及的。 两人打了许久,皓君见慕灵难受得很,只见皓君双手合掌一开,哗拉的一声,双掌打开一股巨大了水流伴随着浪花,将宇文衍四隻固定了起来,皓君用另一手掷出数把水飞刀,往宇文衍身上而去。 水飞刀射中宇文衍后便自动消失,连同方才妖力形成的巨大水流也随之消逝,宇文衍终究是个凡人,不敌皓君强大的妖力,身重数刀,一手持着剑抵着地,一膝跪地,满身鲜血直流,奄奄一息自嘲着“我还没出生就被算计着,一直蛰伏着,好不容易登上皇位,想与自己心爱之人共享天下盛事,老天爷却也容不下吗?”说完口吐鲜血双眼一闭,应声倒地不起。 这时皓君冷着脸,不悦地说着“怪只怪她并非是你的心爱之人,而是我的。”说完便走向慕灵,一把拦腰将她横抱而起,心疼的看着身躯滚烫颤抖到不行的慕灵,轻声道“我来接你了。” 皓君抱着慕灵轻轻一跃,便飞身离开皇宫,带着慕灵来到城里的小屋子,这屋子是皓君这几日暂住的小屋子,皓君将慕灵抱入房里,只见慕灵原本如仙的美顏,如今格外的勾魂慑魄,嘴里不停的娇喘着,皓君将慕灵放下便要转身出去取水,慕灵这时却拽着皓君的衣袖,脸色通红哀求着“别走。” 皓君握着慕灵的手,神色温柔,柔声道“灵儿乖,我去取水一会儿便回来。” 只见慕灵一脸媚态哀求地说着“皓君别走,我热,皓君我想要。” 做我的妻子 皓君浑身一震,这句话直击他的心,自己方才就一直隐忍着,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渴望,只怕伤害了她,但现在却听到她说想要自己,心里猛得一紧,再也克制不了自己,轻柔地将慕灵搂着,“你可知我盼了多久”说完便欺身深情的吻着慕灵小巧的唇瓣,舌尖轻柔的探进她贝齿里的柔软,探索着她的甜蜜,将自己的情感传递给她,深深的缠绵着,许久停下对她的吻,看着慕灵潮红的小脸,迷离的眼望着自己,皓君一双眼似是要滴出蜜般坚定的望着慕灵,“此生我定不负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扯下慕灵的衣裙,白皙如雪的身躯展露无遗,看着那随着呼吸起伏的丰腴坚挺的双峰,小巧的两粒果实随着那坚挺的双峰晃动着,皓君的脑袋轰地一声,下身一股暖流往小腹那流淌至全身,俯身而下,凉薄的双唇覆上那小巧的果实,生涩的亲吻着。 慕灵颤抖着娇躯,舒服的喘息着,纤细的玉手环抱着皓君的脖颈,此刻得慕灵稍微恢復了些理智,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有多渴望皓君,这是自己头一次这么清楚自己的情感,见他来救自己,心里欣喜不已,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怦然心动,自己是如此喜欢他,想要他。 他感受到她紧拥着自己,抬起头看着慕灵,只见慕灵有些害羞撇过头,脸颊潮红依然在,但显然她已恢復理智,皓君嘴角化开一抹坏笑,低哑“现在可不能反悔” 皓君一手环到她纤细的腰肢后边,将他与自己的身子贴得更近,一手解着自己的衣衫,还不忘亲吻着她湿润的双唇,一头银发散乱着,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使他看起来邪魅俊美,只见他脱下衣衫,宽肩窄腰,白皙的皮肤却有着肌肉分明的线条,甚是好看,而下身一雄伟高耸着。 皓君从慕灵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吻,轻柔得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留下爱痕,只想将自己的情感刻印在她的身躯,手掌在坚挺的双峰上搓揉着,挑逗着她敏感,只见她被勾起的慾望越发浓烈,身下不禁这般挑逗,蜜液缓缓流出。 慕灵一头秀丽黑发散乱在床上,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格外勾人,躬起身躯颤抖着,湿润小巧的双唇娇嗔着“你这是在折磨我!” 她不知他将她视为珍宝,一刻都不想随意而过,虽然表面总是表现得风流,可他的心里将她视为唯一,只见他嘴角一勾,一脸坏笑,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双腿分开,虽然动作极为生涩,但却仿若珍品般,怕轻易将她碰碎,轻柔地搓摩着那因自己而湿润的密穴,见慕灵有些受不住,脸上笑意更深,不停被他手指搓着的蜜穴抽搐收缩着,密穴口也不停流淌出蜜液,似乎在说着想要自己,见慕灵渴望的娇喘,抽搐着身子,一脸媚态娇喘哀求着“皓君…我想要。” 皓君听到慕灵的娇喘哀求,他也不再压抑着下身的慾望,欺身而下,一头星光般的银色长发洒落在慕灵身躯上,一双湛蓝媚眼似是要将慕灵佔据般,紧紧地望着慕灵,不愿错过她的任何一分一毫,温柔的拥着她,在她脸颊轻啄了啄,低沉的嗓音柔声道“做我的妻子”,轻柔的将那雄伟放入双腿间泛着蜜液的洞穴,只见慕灵一声痛吟,他不敢太过用力,只能缓缓地动着,等她的痛意退去才又加快速度抽动着,只见那一次次地进出,撞击着慕灵的娇躯,胸前那丰腴也随之勾起诱人的浪花,慕灵躬着腰娇喘着,蜜穴也因一次次推送,翻出更多的蜜液,他似是想将自己的情感捣入她体内一般深入,次次直达那敏感深处,两人紧紧交织在一起。 看着眼前诱人的美波,小巧的果实晃荡着,就像催情剂般,大掌不禁前去搓揉那诱人的丰腴,两人交缠着,身躯紧密贴合,汗水将两人的身子打湿,显得更加的煽情,因敏感而不停抽搐着的蜜穴,给他也带来无比的快乐,忍不住一声低吟,更加深入猛烈的撞击着那密穴,使得蜜穴一次次的收缩抽搐着,似是夹击自己身下的雄伟,带来了从未体会过的极致快感,房内充斥着娇喘与彼此肉体的撞击声,许久一声娇喘伴随着一声低吟,将他们推送至云最高处。 两人疲惫的相拥着,慕灵也因而解了淫毒,相视一笑,原来彼此的心意相通是这种感觉。 皓君一双蓝色媚眼里带着宠溺,坏笑着“这下你跑不了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了。” 经脉紊乱 慕灵好看桃花眼跟着嘴角化开了一抹笑,“成!那我就赖着你,以后你负责烧饭,我负责去挣钱。” 皓君心里暖洋洋的,眼里尽是温柔,笑着“好!你说的都好,但你去哪我便跟到哪,娘子国色天香,不免有人覬覦娘子美貌。” 慕灵嘟着嘴,不满道,“你自己也是长得十分妖艳啊,若你扮成女子,肯定比我还好看,我才要担心你到处勾搭!” 只见皓君一头散乱的银发半瞇着蓝色媚眼,看着实在十分邪魅俊美,微带着怒意,坏笑道“你说我妖艳?娘子莫非方才还没体会到我的阳刚之气?那好!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保证让娘子欲仙欲死。” 慕灵直摇头,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要是再来一次,自己真的会虚脱而亡,立马陪笑道“不了我已经见识到阁下的厉害,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早些休息吧。”说完逕自去打了水擦拭方才留下的汗水,慕灵一想起方才种种脸又不禁涨红,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继续擦拭身体,却发先手臂上的淡金色蝴蝶胎记不见了,但身体除了疲惫并没有异状,罢了先不管,强迫自己不再多想,随后赶紧穿了衣服,躺上床不等皓君便先睡下了。 皓君跟在慕灵身后进来,看见已熟睡的慕灵嘴角化开一抹温柔地笑,便也摸上床去,揽着慕灵的纤细的腰枝睡去。 翌日一早,慕灵翻来覆去竟如此早起,身子似乎有些异样感,但却说不出是什么,皓君见慕灵那么早起,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慕灵突感浑身经脉紊乱,立马坐起调息,深怕自己会筋脉爆裂而亡,心想难道是昨晚自己与皓君交合太过激烈?想想自己这想法也太过可笑,于是便不想了,静下心好好调息。 见慕灵如此举动,皓君也起了身,运气替慕灵查看,却惊觉慕灵体内有强大的妖气,难道慕灵同自己一般也是妖吗?心里不禁一喜。 但慕灵却忽然间昏倒了,皓君见慕灵失去意识,马上将慕灵放平在床上,取出自己的妖丹为慕灵调息, 随后施展了水族传信术给远在神医谷的慕橙枫,告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慕灵的状况,随后便把慕灵送回安定王府。 安定王与王妃一见到不省人事的慕灵,心急如焚,就连昨日夜晚皇宫内在与亲卫廝杀着的寒书玉与花洛,回到王府后,间慕灵这样也同样焦急着,却束手无策。 谁知慕灵这一倒下便是没再清醒过来,四叶每日伺候着慕灵,自责自己身为郡主的暗卫,却没跟着进皇宫,才害得郡主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而皓君连日以来不断用自己的妖丹为她调息,虽然气息已平稳许多,但筋脉却依然紊乱,眾人皆束手无策。 这时的星国皇宫也因前几日皇帝遭刺身亡,皇宫里早已乱成一锅粥,所幸多日后离王突出现,稳定了朝堂上下,并扶佐年幼的五皇子宇文梧登基,由离王监政,才始群龙无首的朝廷暂时稳了下来。 自从见到皓君用妖丹替慕灵调息,眾人才知晓原来他是那强大妖族的后人,便是水族失踪多年的大王子,当初北域退兵是因为皓君,是皓君有意让北域知晓他水族大王子已归来,星国才不必再疲于应对战事。 身世之谜 自皓君告知他已传信于慕橙枫,寒书玉与花洛每日都在王府门前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着门外有没有慕橙枫的身影,焦头烂额之际眾人终于等到从神医谷赶来的慕橙枫,只见慕橙枫一身萧萧白衫,洁净无瑕,一头长银发用一条白绳系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荡千尘不染,俊顏上一双淡金色眼瞳格外引人注目。 寒书玉与花洛急忙将慕橙风带到慕灵的房里,听闻医仙已到王府,安定王与王妃也急忙赶去看慕灵, 一入房里只见一银发虚弱的男子,不断的用自己的妖丹调息,一双湛蓝的眼眸透出一丝疲惫。 皓君见慕橙枫来此,心里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朝慕橙枫底了点头,恭敬道“慕前辈”。 而原本在慕灵旁守着的四叶,也自动退到一边候着。 慕橙枫点点头后便走近慕灵床榻,伸手试探她体内筋脉,眉头一拧,看着慕灵的右手臂,有些吃惊,开口道“封印已被解!” “前辈是何意?”皓君急忙问到。 只见慕橙枫转头看着安定王妃,王妃神色有异,吱吱呜呜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旁的安定王更是将一切看在眼里,一双眼带着一抹失望的神色,开口道“蓉儿你有事瞒着本王?”见王妃不愿说,转头看向慕橙枫,“罢了,医仙您说吧。” 慕橙枫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嗯…上古神魔大战,魔神身死之时,其血意外滴落在即将修成妖身的花妖身上,滋养着花妖茁壮,花妖因而被魔血入体,嗜血至极,故在下与其他上古神,将其合力封印于上古镇妖神器封妖瓶之中,却不料有日封妖瓶被魔族窃出不翼而飞,在下才下凡寻找,却一直未曾寻获,故而一直逗留在凡间。” 慕橙枫叹了口气“然而九年前在下曾出谷办事,路途中正巧碰见带郡主外出求医的王妃,那时在下就已发现王妃与郡主并非凡人,尤其郡主身上还有镇妖神器封妖瓶的独特封印记号,在下那时便也明白,此血花妖便就是郡主,于是向王妃说明了一切,也向王妃询问了王妃过往种种。” 只见安定王妃眼神闪躲,怕看见安定王的表情,难受道“事到如今,为了灵儿我也不隐瞒了”,“我乃南族圣女,我们南族其实与水族一般,同是妖族,只是咱们山高水远,这事没什人知晓的,而我便是芙蓉花妖,年少时我确实捡到了一翠绿有淡金色蝴蝶图腾的瓶子,那时我好奇想看看里面,便打开了,只见其内飘出一阵血雾,我不慎将其吸入体内,而后我生出灵儿真身是花妖没错,却是鲜红无比的血花。” 王妃转过头看着安定王,只见王爷一脸像是受欺骗似的,这让王妃心如刀绞,双眼坚定的看着安定王哽咽道“我曾告诉王爷我是南族,我俩不合适,那时是你得坚持打动了我,如今想来是我自作多情,若王爷不待见我母女俩,待灵儿痊癒,我母女俩就走。” 安定王心里一阵抽痛,低着头不愿多说什么,慕橙枫摇了摇头,一双淡金色的双眼看着慕灵,淡淡的继续说着“便是因为此血雾被吸入王妃体内寄生,之后才与郡主融为一体出生,我遇见郡主时便与王妃谈及此事,虽说这封印使灵儿与凡人无异,但我等还是深怕封印有变,只好提议将郡主留在神医谷,所以王妃才趁星国皇宫生变之时,策划郡主遭人掳走一事,而在下每年也会定时书信给王妃,告知郡主一切情况,至于郡主对于六岁前的记忆,恐怕是王妃施展了南族独有的妖术封住了,在下无能为力。” 烙下印记 安定王一脸怒容却又失望至极的看着王妃薛雨蓉“你寧愿让我失去灵儿也不愿告诉我真相?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吗?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不只是你一人的,是妖又如何?她依然是你我的孩子!蓉儿早该告知于我的,至少我不会以为灵儿不在了。” 王妃此时早已潸然泪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些时日不断的自责自己,擅自将孩子送走,害得自己心爱之人一夕白头,若是之前能如实相告,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一旁的花洛也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抿着嘴,眼中透着一丝可笑,自己这些年来一直以来执意要找到的阿姐,自己踏遍山河也为寻得的灵儿,竟是待他如子的王妃策划送走的,难道自己也是不得王妃信任吗?觉得自己会伤害灵儿吗?花洛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着。 慕橙枫见几人如此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你们以后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封妖罐给灵儿的封印随着时日慢慢淡去,早已脆弱不堪。”慕橙枫抬起头看着因妖丹损耗过度虚弱的皓君,“我若没猜错是殿下解开此封印的”。 皓君听着方才一席言论还在震惊之于,这时听到慕橙枫又提到自己,更是一愣“前辈何出此话?” 慕橙枫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脸色一沉“想是殿下与灵儿已然烙下印记,原本脆弱的封印才会一夕瓦解。” 皓君一脸茫然“烙下印记?”想着什么意思,片刻后皓君脑里轰的一声,脸色突然涨红不已,急忙的咳了咳的掩饰自己,因为想起了前阵子听到的事,妖族与挚爱另一半许诺终身缔结誓约,圆房时就会自行烙下印记,原来此事是真的~但此事慕橙枫事从何得知?“我与灵儿是认真的”,这时皓君小声道“只是前辈是何从得知印记之事?” 慕橙枫一脸不悦“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天底下没什么能瞒得过在下的一双仙瞳,况且殿下似乎忘了,在下好歹也是灵儿的养父,我待她如亲生女儿般,还望殿下万不可负了她。” 皓君一脸认真严肃道,“前辈放心,我此生只愿得一人心,那人便是她。” 这时一旁的寒书玉一脸不解,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后面皓君甚至有点像是,答应准岳父会好好照顾慕灵一般,让他心情不悦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晚辈想问医仙如今可有应对之策?”寒书玉开口道。 一旁的花洛也定了定心神,虽然王妃对自己的不信任让自己很难受,但是方才听到皓君与慕前辈的谈话让自己突感不妙,难道皓君对灵儿做了什么不成?花洛沉着脸道“虽不知方才你们所说的烙下印记是何事,但前辈可有法子唤醒灵儿?” 一旁的安定王也抬起头看着慕橙枫,等着慕橙枫的回答,毕竟花灵可是自己的亲生闺女,是啊,是妖又如何?就算是妖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与心爱之人所生的可爱女儿。 慕橙枫点了点头,“有,需要同是圣花遗脉的花妖,三人合力催动妖丹,慢慢的将她紊乱的经脉调整回来,只是能不能是原来的心性很难说,毕竟魔尊之血至今是否才存在她心中,要等她清醒后才能知晓。” 薛雨蓉似是看见转机,急忙点了点头“成!我们带灵儿回南族,薛家有族人可以帮忙,定能将灵儿唤醒!” 炽热沙漠 只见花洛等人急忙就要去搀扶慕灵,着急道“事不宜迟”。 “先别急”慕橙枫这时开口阻止道,淡淡开口道“这南族可不是这么好去的,若是妖族还行,这凡人要穿越炽热沙漠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至今有去无回的人居多,在下因待在凡间不可使用法力,如今同凡人无异,这里只有王妃与殿下是妖族,然而殿下这几日为给灵儿运气调息,已消耗过度虚弱不已,不如等殿下调养几日再做起程,在下会先为灵儿稳固心脉,各位可先做准备。” 皓君等人听到皆点头表示赞同,见慕橙枫要为慕灵施针,眾人皆退了出去,独留皓君宇慕橙枫在慕灵房里,慕橙枫此时取了银针,次在慕灵的穴位上替她稳固心脉,只见慕灵气息变得顺畅,面色也恢復如初,皓君便收回妖丹休养着。 然而这几日安定王与王妃似是陌生人般,皆有意回避着彼此,什么话也不和对方说,而经过几日皓君已回復得差不多,而寒书玉与花洛也坚持一同前往,美其名是有个照应,实则是怕皓君与慕灵独处,皓君虽不满但也还是敌不过两人的坚持,只好答应他们,于是王妃与皓君及寒书玉还有花洛、暗卫四叶带着慕灵,一行人朝南族出发。 前面的路途一行人都乘坐马车,一路顺畅没有阻拦,一直到星城的南边,大伙打算找个客栈住下,明儿一早再出发。 翌日清早紧闭的城门外皆是一片异常炎热的沙漠,官兵见一行人要其开城门,十分不解,“你们还是别出去了!炽热沙漠是有去无回,你们难道想死吗?” 见官兵迟迟不开城门,王妃心下一急,拿出安定王府令牌,官兵马上下跪道“小的有眼不视泰山,口出恶言还请大人原谅,小的这就为大人开城门”说完便开了城门。 望眼过去皆是沙子,太阳直照而下,这儿不愧叫炽热沙漠,除了沙子与太阳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王妃与皓君因为是妖族虽觉着热,但不像凡人这般汗流浹背,似是要脱水一般,皓君见寒书玉与花洛还有四叶满身是汗,似是身子快受不住了。 皓君摇了摇头,双手一合掌,打开掌心中一股水流包裹着三人,自己便继续背着慕灵前行。 一旁的三人皆觉着自己像是拖油瓶,脸色难看至极,确又不得佩服皓君,同样身处炽热沙漠,不但不具炎热,还背着昏迷中的慕灵,重点还能时刻注意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自从慕灵昏睡不醒后,皓君还是会不断的与慕灵说着话,每次语气都温柔至极,就连现在背着消瘦的慕灵,皓君一样嘴角一抹笑,温柔地说着“灵儿我现在就要带你去找你母亲那边的亲人,到时你可得起来跟他们说我是你夫君,你一直睡都快成猪了,你再这样,我可得日日到你梦里纠缠你,让你不得不醒来理理我,别再贪睡了。” 妖与凡人的差距 这时慕灵其实听得到的,只是身子不知怎的沉重得不得了,不知为何今日一有意识就发现自己醒不来,任凭自己想醒来回皓君自己可不是贪睡的猪,却怎么也醒不来,只能次次听皓君与自己说着话,慕灵心里很开心皓君这般在意自己,只想着早日醒来,她还有好多事想与皓君一同去做,还有好多话想同他说,而且慕灵特别纳闷自己究竟要去哪?但现在的自己没办法问。 一行人走了半天终于看见了远处有一绿洲,眾人所带得水早已喝尽,便欣喜的就要朝绿洲而去,但皓君越看越觉怪异,眉头一蹙,急忙喊道“别过去!” 这时只见四叶已陷入流沙之中,四叶方才一发现绿洲,就想替大家取水,确没注意到地上有流沙,只见她着急地想爬上来,却不料越陷越深。 皓君脸色一沉,冷静道“四叶别再动了!你越动陷得越深,冷静下来”随后扭头看着寒书玉与花洛,指挥道“大家把衣衫脱下,绑在一起扔过去给四叶,将她拉起来!” 大家急忙将外衣衫脱下,绑成一条长长的衣绳,朝流沙中心的四叶扔了过去,只见四叶抓着衣绳喊道“接住了。”大伙便奋力将她拉起! 这时皓君深锁的眉头才散了开来,很快地发现方才的绿洲消失了,皓君心想着果然,转头看向王妃,说道“方才见王妃看见绿洲不为所动,王妃是不是早就知晓那是海市蜃楼?” 只见薛雨蓉看着一路背着灵儿的皓君,点了点头,“没错,那是这儿常见的幻觉,炽热沙漠根本没有绿洲,但这离南族已经很近了,我感应得到。” 皓君见王妃如此说,也点了点头,“大家也听到王妃说的,大家再撑一下子,很快就会到南族。”说完又扭过头,一双湛蓝媚眼透着丝丝柔情的看着慕灵,一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一弹指变出一些水珠,手指沾了些水珠抹在了慕灵小巧的唇上,柔声道“灵儿再忍耐一下,我们就快到了。” 起初王妃是有些不悦皓君离灵儿这么近,甚至在王府里日日与灵儿同房,虽知晓皓君是为了救灵儿,但男女毕竟有别,她堂堂一南族圣女,她的女儿也註定会是圣女,怎可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况且他俩未许诺终身,缔结誓约,怎可轻易让他留宿房中,直至后来慕橙枫到来,说着灵儿竟然与他落下了印记,使薛雨蓉对皓君更加反感,一路上更不给好脸色,然而路途上皓君对慕灵的温柔举动王妃皆看在眼里,心里也慢慢的认同了皓君,也许能这般对待灵儿的人确实值得託付,想想些许自己管太多了,孩儿们的事自己就别参豁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只要灵儿能好好的一切都无所谓。 寒书玉与花洛虽然很想接手背着慕灵,但身体实在是受不住,光要好好的保持步行救十分艰难,更别说再背着个人,俩人都清楚的感受到凡人与妖之间的强大差距,心想着若是自己是妖就好了,这样自己便能离灵儿更近一些,就能与她并肩而行。 而四叶则是深深的觉得自己不该来,还连累了大家,或许原本就应该待在王府等着,至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南族 一伙人就这样想着各自的心事一路抵达了南族,南族是一个气候温和,风景秀丽的地方,完全不像方才炽热沙漠那般难以生存,而南族的人民长相奇特,有得头是动物,身体是人,就像是什么妖便有什么特徵,但他们若是妖力强大,是能幻化做人形的,幻做人形的妖与凡人长得一般无异,只是现在一伙看到的都是稍微幻化过的妖族人,并非是他们的真身。 此时寒书玉与花洛还有四叶,都瞪大了双眼,虽然自己身边就有妖族,但从未见过这样长相的妖族,不禁有些好奇慕灵与皓君甚至王妃的真身长得是何样,一旁的皓君似乎猜中了他们的心声,半瞇着她那双湛蓝媚眼,冷声道“你们想都别想,我只再慕灵身前现真身。” 一伙人像是被小孩做坏事被抓到般,瞬间哑口无言,面面相覷,他们心想难道这妖会读人心不成? 王妃见这些年轻人这般,失笑摇了摇头,“走吧~我薛府就在前面山丘那”说完便带领着皓君等人前行。 这时寒书玉与花洛走到皓君身边,作势要接手皓君背上背着的慕灵,皓君此时扭头说满脸不悦,不客气地说着“不劳烦你们,我娘子我自己来。” 寒书玉与花洛听到脸色霎那间沉了下来,俩人怒视着皓君“你说她是你娘子?莫非那日你从皇宫接走慕灵,你说她中毒,中得是淫毒?你对她下手了!?” “你个浑蛋!你竟然趁人之危!”花洛做势要踢皓君。 而皓君却不闪躲,眼神坚定地看着花洛,“我承认与灵儿有了肌肤之亲,但我并无趁她之危”。 眼看花洛就要踢上皓君的脸,寒书玉急忙阻止,“三弟,我相信她若是不愿,他也不会免强于她”,“还记得灵儿曾说过弄丢了那颗星星吗?想来灵儿已经找到了,我们再气恼也无用。”寒书玉说完便径自跟上王妃的脚步只留花洛与背着慕灵的皓君站在原地。 花洛一脸不甘的了慕灵一眼,怒视着皓君“就算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小爷我也不会放弃她”说完生气的一甩衣袖,跟上寒书玉的步伐朝薛家山丘前进。 皓君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着依然像睡着般的慕灵,一脸无奈地说着“娘子我就说有人会覬覦你的美貌,这下相信了吧,以后有我护着你,绝不会让他们靠近你半步。” 慕灵大惊失色,要是现在她醒着脸一定红成猪血似的,心里说着你个猪头为什么要告诉他人!羞死人了!还有我自己有分寸的!我与他们只是朋友与家人! 但皓君不晓得寒书玉与花洛岂是这般容易放弃之徒,他们早已做好与他人同侍一妻的强大心理准备,只因他们想留在慕灵身边,因为他们同皓君一般,心里只有慕灵一人,再也容不下他人。 山丘上一处大宅邸,门前站着两名脸颊佈满鳞片上身图常人无异,下身却是蛇尾的妖族青年,一见到薛雨蓉便瞪大双眼,抱拳惊喜道“恭迎大小姐回府!” 薛雨蓉也回以一笑,柔声道“你俩都长这般大了!” 一名叫易初脸颊佈满白色鳞片的蛇妖,满脸笑容,“大小姐都已离开三百年了,我们能不长大吗?” 慕灵内心大惊,想着我这到底是在哪?我母亲的府邸吗?我母亲竟至少有三百岁了吗?难道我母亲是妖吗?那我呢?我是人还是妖?为什么我醒不来!! 一旁的花洛等人一听见那名蛇妖说王妃离开了三百年,这王妃到底是多少岁数,容貌竟然都没衰老,几人都暗自心惊,而另一名叫怀秋脸颊佈满赤色鳞片的蛇妖,注意到了薛雨蓉身后的几人,好奇地绕着他们看,尤其看见皓君背上的慕灵,一脸兴奋嘴角带着一抹笑,“大小姐不会是生了个小小姐了吧!” 一旁的易初仔细一看,大惊“确实跟大小姐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甚至容貌更盛大小姐,似乎还带点仙气” 薛雨蓉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你俩,我许久没回来,这回是有事要我爹娘相助,帮我去跟我爹娘说一声,我等先去大厅候着吧。” 两名蛇妖立马点点头说好,随后就离去了,而王妃也带着几人,一路穿过前院来到大厅歇息。 南族圣女 这时寒书玉地到处打量着,有些问题实在很想问,最后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口“王妃,晚辈想知道为何您是圣女?” 薛雨蓉此时目光一扫看向寒书玉,寒书玉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薛雨蓉失笑道“你是想问这南族里的妖族何其多,为何是我一花妖当圣女吧?”见寒书玉紧张的样子,薛雨蓉也不逗他了,“别紧张,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的祖先是圣花,而我就是沾亲带故,才有幸成为圣女,因为我们的血脉里存有一丝仙力,所以我们的妖力比其他妖族更为强大,仅此而已。” 薛雨蓉拿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淡淡道“那日慕橙枫私下同我说了,灵儿之所以会筋脉紊乱,便是因为体内的仙气与魔血相冲,必须同为一脉的花妖将其体内魔血用仙力压制住,这南族放眼望去就我薛家是圣花血脉的花妖。” 昏倒的慕灵内心一愣,原来自己竟是花妖吗?什么仙力?什么魔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伙人才明白,方才来的路上为何其他妖族会对薛雨蓉如此恭敬,原来是这样。 这时薛雨蓉突爆出几句话,“我薛家歷代都是女子当家,因为只有女子才会继承其圣花带来的仙力,虽然男妖也可能是花妖,但不会继承仙力。”说完话的薛雨蓉一眼向皓君等人望了过去。 这时一名年纪稍年长薛雨蓉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那人眼神凌厉的看向薛雨蓉,不客气道“还知道回来!既然敢逃婚就别回来了!” 只见薛雨蓉像个挨骂的小女孩似的,低着头“娘~孩儿这次是有重要的是不得不回来!” 旁边一伙人,听见王妃喊眼前大她没几岁的人娘,心里震惊无比,个个双眼瞪得老大的,生怕自己听错还看错。 “你个不孝女,你一走可知我独自面对你那两个未婚夫的家族,有多无言以对嘛!” “圣女有个两三个夫实属正常,你却为了一个凡人说不结就不结,凡人的寿命就如曇花一现,就算你找到他的来世,他也不会有前世的记忆,你都追了他三世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这是何苦。” 一旁的皓君脸色一沉,微怒,他才不要慕灵有个两三个夫,此生有他一人便足矣! 连此刻不省人事的慕灵也无言以对…三夫是闹哪样的?自己一夫就被折腾的不行了,等等自己与皓君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自己竟将他当作自己的夫郎吗?慕灵心里摇了摇头。 但一旁得寒书玉与花洛心情便与皓君截然不同,他们可是为了留在慕灵身旁,就算慕灵有其他夫郎他们都可以接受的,但又想到自己是凡人躯体,就算能在一起,也没多少年月,不禁失落不已。 这时薛雨蓉回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的母亲,“虽然他不记得我了,但他这一世还是同我在一起了,我们还生了一个女儿。”说完便转头看向被放在椅子上昏睡中慕灵,一脸宠溺。 慕灵心想,我这一不省人事,到底错过了什么?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世复杂了许多,连自己的家人也都有着一堆秘密,母亲方才所说的三世到底是什么?自己真的很想立刻爬起来问问自己的母亲。 此时美妇眼神也看向慕灵一愣,走近一看,慈祥道“好!甚好!这孩子像你”美妇忽眉头一蹙“只是这孩子怎了?为何不醒?” 薛雨蓉低了低头神情哀伤道“都是我的错,小时候与您赌气跑去把摆放在密室的一翠绿有淡金色蝴蝶图腾的瓶子打开了,谁知那是上古镇妖神器封妖瓶,后来…” 慕灵想着镇妖瓶??难道跟魔血跟淡金色蝴蝶胎记有关吗? 美妇点了点头“可怜的孩子,赶紧将她带到房里吧,我去联络你姨母”美妇转向皓君等人,慈祥道“各位远道而来,辛苦各位,我乃薛家当家薛季兰,各位可称呼我薛当家或薛前辈,想必各位也累了,不仿在我薛府小住几日,那么恕我先失陪。” 心里之言 皓君与寒书玉还有花洛同王妃与四叶几人,一同将慕灵送去房里,随后除了皓君,其馀几人也先回去各自房里歇息,毕竟刚从炽热沙漠过,消耗太多需要休息。 皓君坐在床边,眼里一抹温柔看着慕灵,细长的手指婆娑着慕灵的脸颊,笑着“贪睡猪,你再睡下去,我也想陪你一块儿睡了。” 慕灵此刻正听着,心理回着皓君我也不想再睡了呀!可我就是醒不来!你叫我怎么办。 “灵儿,你可知我此生皆是替人做些杀人的骯脏事,是你让我见到人生的希望,第一次有人关心我,第一次感觉被需要,倘若可以,我寧愿此刻躺在这的是我,而不是你。” “初次见你在睹坊不畏他人,也坚持救那孩子,想着是什么女子胆子这么大,竟敢净月庭手下救人,好奇你是怎样的人,便派人跟着你,后来我总是听着下属说着你在军营做得那些事蹟,你与我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你就像救苦救难的菩萨,而我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鬼。” 慕灵就像被困在厚重的墙后,想安慰却出不了声,心里想着,那些不是你愿意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你当初毫不犹豫地让我救了那孩子,我便清楚你并非滥杀无辜之人。 只见皓君手指滑过慕灵小巧的唇,眼神带着一丝柔情,失笑道“灵儿,你真的很特别”,“在我知你遇袭后,担心你又遭遇不测,我夜不能寐,决定亲自去你那儿,护你周全,至少我此生在死之前,还能救下如此特别的你,而你为了怕我被净月庭处置偷偷跑走,我当下真的很心急,怕你已经被人带走,所幸你还在,但我见你与其他男子有情,我心里真的特别难受。”皓钧嘴角一抹苦笑。 “后来我怕净月庭找你麻烦,便离开了王府,差点命丧黄泉,但也因祸得福再与你相见,我才能把你从宇文衍那人渣手里救出来,才能知你心里有我,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灵儿你赶快醒来好吗?你一直躺着我心里特别怕,怕我就这样失去你,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说完凉薄的唇便轻吻在慕灵的额间。 慕灵听皓君这么说才知过去种种,才知他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很想告诉他,自己答应他了,自己也同样在乎他,想赶快醒来,但没有办法,若自己醒来了,一定要好好地同他说说话抱抱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皓君一抹苦笑,心里想着自己在说给谁听呢?慕灵现在昏睡着根本听不见,“真希望你能醒过来。” 皓君摇了摇头,起了身便往房外走去,虽然想与慕灵同睡一房,但自己毕竟未与慕灵缔结誓约,这里又是薛家的地盘,为了不让自己被赶出去,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翌日清早 皓君等人一到大厅,便见到薛季兰与一名与她相貌大相径庭的女子已坐在厅堂等着大家,只见薛季兰开口道,“跟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舍妹薛紫苑,特来相助灵儿的。”只见薛紫苑礼貌的朝大家点了点头。 “各位先用早膳吧。”这时薛季兰瞧了瞧,怎么看也没看到薛雨蓉,脸色不悦道“这丫头到现在还没起吗?” 这时易初突然着急地跑了进来,喘了喘“当家不好了,大小姐的夫郎来了,似是快不行了,大小姐人正在那儿呢!” 薛季兰震惊道“你说丫头那凡人夫郎吗?他独自穿越炽热沙漠吗?真是个不要命的,快带我们去看看。” 薛雨蓉追寻三世之人 皓君等人也跟着一起去看看,一伙人急忙跟着易初赶去安定王那,只见薛雨蓉抱着浑身乾扁的男子,一身似是枯枝般的模样,让眾人一时认不出这曾是叱吒沙场的安定王。 薛雨蓉硕大的泪珠掛在脸上,见大伙赶来转过头去,哀求着“拜託快救救他!” 花洛见状也急忙向前,双脚跪在地上,喊着“王爷!父亲!” 薛季兰与薛紫苑街摇着头,薛季兰叹了口气,“不是娘不救他,是娘没办法,他能独自到这来,已是奇蹟,只怕时日无多。” 薛雨蓉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看着眼前枯瘦如柴的花裕,心像死去了般。 这时男子枯瘦的手吃力地举起,颤抖着摸着薛雨蓉的脸颊,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嘴角一抹温柔的笑,“蓉儿,对不起,我那日是气你隐瞒我,并非嫌弃你,你是人也好是妖也罢,我爱的是你,仅此而已,你能原谅我吗?”随后看向花洛“洛儿!乖孩子往后你得好好护着你母亲跟灵儿,为父恐怕撑不久了”。 薛雨蓉泣不成声,用力的点着头,紧紧的抱着花裕“别胡说!我不怪你何来原谅?,你怎么这么傻,我会回去找你的,你在星国等着我就好,为何要自己跑来!” 一旁的花洛也面色哀戚,自己自小也是他一手带大,虽然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係,但自己将他视为亲爹!哽咽道“父亲你撑着点,孩儿想办法救你。” 花裕柔声道“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再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亲口告诉你,我爱的是你,而不是你的身份”说完似是再无力气般,花裕只觉得睡意渐浓。 薛雨蓉失声哭喊道,“花裕你给我醒着!我们灵儿还需要我们!你给我好好活着!” 花洛也哭喊着“父亲!不可以!我们还需要你!灵儿还没能醒来,她需要您!我也需要您!” 这时皓君见状突向前,一手掌心冒出水流往安定王身上而去,水流轻和地将安定王的身躯包裹了起来,如同一个大水球般,只见皓君另一手不断往安定王的身上注入妖力。 皓君向来是个冷酷无情之人,杀人眼都不眨一下,但一想到灵儿,就还是出手了,因为他不愿看到灵而伤心难过,自己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就安定王,但只能一试。 只见水球中的安定王,枯瘦乾扁的身躯,逐渐恢復成原本英俊挺拔的模样,薛雨蓉似是看见希望般,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缓慢恢復着的花裕,一旁的花洛同样欣喜不已。 眾人见此也不禁松了口气,一旁薛季兰见到此情况,才注意到皓君,昨日并没有注意到此人,此时薛季兰似乎想到了什么,此人一头银发还有一双湛蓝的双眼,心里一惊,双眼看着皓君直打量着,开口道“敢问阁下可是水族大王子?” 皓君双手依然没停,这般消耗着有些疲惫,点了点头“晚辈确实是水族大王子皓君。” 薛季兰收回的目光,点了点头,欣喜道“太好了!那这丫头的心上人有救了,这炽热沙漠对凡人来讲根本是杀人地狱,我就纳闷昨日见你们一伙人之中竟有凡人,还以为我真的老了视不清人了,原来是因为有殿下同行,我先替这丫头谢谢殿下救命之恩,此情他日我南族薛家必定偿还。” 皓君见安定王已恢復便收回了手,转身看向薛季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前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本是因该,何需言谢,更不须偿还。” 薛季兰一脸纳闷,“哦?殿下所说的一家人…从何说起?” 正当皓君要说话时,躺在地上的安定王,虚弱的睁开了眼,咳了几声“咳咳…咳,蓉儿,洛儿…我还活着吗?我不会是在梦里吧!” 守候 薛雨蓉牵起安定王的手,将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嘴角化开一抹温柔,“不是梦,我这次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 安定王有些不知道薛雨蓉说所说的是什么,但现在最主要的是他还在,还能与她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一旁的薛紫苑此时却开口了,“既然外甥女的夫郎没事,我们也该赶回去了,小外孙女等着咱们呢!” 薛季兰点了点头,“是啊!一早就这般折腾,大家先回去用些早膳。”说完又看向薛雨蓉“丫头你将你那夫郎带回去府里吧,毕竟缺了你可不行,得三人合力才能压制,期间还不能中断,快些准备吧!” 薛雨蓉见自己娘亲不再排斥花裕,内心一喜,点了点头“好!”喊了一旁的花洛帮忙搀扶安定王,一伙人便回了薛府,安置好了安定王,命四叶照看着王爷后,一伙人草草用了早膳,薛季兰与其妹薛紫苑还有慕灵的娘亲薛雨蓉三人,便在慕灵房里集合,准备合力施法,压制魔血,其他人都在门外候着。 经过连日施法压制慕灵体内魔血,薛雨蓉收了收手,呼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希望这次能压制住魔血,让灵儿转醒,都怪娘不好,年轻一时赌气连累了你。” 薛季兰拍了拍薛雨蓉的肩,叹气道“往事再究无义,也许这是她命中的劫数,现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但我能感受到灵儿体内灵气是我们歷代前所未有的强大,有可能是最贴近圣花的存在。” 一旁的薛紫苑点了点头,“要知道我等的先祖可是圣花,传说中圣花在魔界大战为保六界牺牲自己,仙体殞灭,魂魄消散,再也无法在这世间找寻到其一丝残魂,但灵儿这身强大仙力,姐姐说的也不无可能,毕竟我等从来没见过仙力如此强大的花妖。” 薛季兰不禁感叹道“是啊,也许灵儿会是我等之中最有资质修成仙身得的花妖,唉~只可惜,她真身是血花,若她本身的嗜血杀戮如何能成仙成神?怕得是她坠入魔道。” 薛雨蓉一脸疼惜的看着慕灵“是啊,娘与姨母说得有理,现在我等先出去吧,让她自个待着,娘与姨母也累了些天了,好好歇歇吧” 说完后三人皆退出了房间,一开房门只见皓君候在门外,毕竟她们已连日为灵儿施法,再加上现在还是深夜,其馀人都回房歇着了,如今却看见皓君还在这儿等着,薛雨蓉不禁有些动容。 皓君一见薛雨蓉等人出来,急忙向前询问灵儿情况,“两位前辈、王妃,灵儿如今可是醒了?” 只见三人皆摇着头,薛季兰拍了拍皓君的肩膀候便走回自己的房,薛紫苑抿嘴一笑,“年轻人有此心,甚好!” 薛雨蓉则是嘴角一抹笑安慰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只等灵儿自己对抗体内那魔血,希望她能早日醒来!殿下一直守在这吗?” 皓君听到慕灵尚未甦醒,眼里一抹落寞,点了点头“王妃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这儿还有我守着呢。” 甦醒 薛雨蓉也点点头回以一笑,“殿下有此心是灵儿福气,你俩的事我同王爷谈过了,待灵儿醒后就让你俩行妖族特有的缔结誓约仪式,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皓君一听愣了愣,心里一喜,有些不敢置信“王妃与王爷这是同意我与灵儿?” 薛雨蓉笑道“殿下与灵儿心意相通,我与孩子她爹也看得出来,殿下对灵儿情深义重,相信我闺女的眼光肯定也与我一般挑惕至极,想必能入得了灵儿眼里的,绝非凡夫俗子,我等做长辈的就也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说完薛雨蓉便走回房里歇息。 皓君脸上掛着一抹笑意,推开了房门,走向了慕灵的床,坐了下来,俯身将脸靠近慕灵耳旁,嘴角带笑轻声说着“贪睡猪该醒醒了,你爹娘同意我俩的婚事了” 这时慕灵一惊,虚弱的睁开了她那双极美的桃花眼,有气无力地说着“你说什么?” 皓君见慕灵醒来,欣喜不已,一把将慕灵纤瘦的身躯拥进怀里,下巴在慕灵头顶婆娑着她的秀发,低沉好听的嗓音柔声道“太好了,我以为自己被你拋下了,你真是个贪睡猪。” 慕灵不悦的推了推皓君“你骂谁贪睡猪呢!我也不愿意得好嘛!别这么用力抱我,我身子痠痛得紧。” 皓君听闻赶紧松开慕灵,一脸歉意,极为宠溺的口气说道“呜,弄疼我娘子了?,娘子哪儿疼?来~我替你揉揉”作势就要帮慕灵揉身子。 慕灵脸色羞红,虽与皓君已然有肌肤之亲,不过每次见他仍然不禁心跳加速,心动不已,再加上已然清楚皓君对自己的情意,还是不得不让慕灵心里一阵狂跳,在她昏迷的这段日子,她明白一直都是皓君在照顾着自己,他对自己所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更因如此这段时日她一直思考着自己对皓君的感觉。 一开始见到他觉得这人深不可测,也许是个杀人麻的傢伙,后来对自己如此轻浮风流,甚至险些厌恶他,直至后来发现他突然的离去是因为保护自己,察觉自己不时地想起他,担忧着他,听到他可能已逝的消息,让自己一阵心痛,见他来救自己时,自己竟是如此开心,更喜欢他触碰着自己,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喜欢皓君,虽然面对寒书玉与花洛也会害羞,但那并非是真正的喜欢,也许只是自己年少,不通男女之事才会觉得羞涩,如今她已看清自己的心,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所喜欢的,是她想用尽一生廝守的人。 只是眼前还有好多事情还未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如此,自己是染了魔血的花妖,是否哪一天会魔化,嗜血好杀都还不好说,虽说自己已被仙力压制住魔血,但这魔血在着一天,自己与亲人就不得安寧,必须先想个法子解决,也许自己该去信神医谷问问爹爹,也许会有解决的法子。 这时皓君见慕灵在思考着什么,摸了摸慕灵的头,眼里一股温柔地望着慕灵,笑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慕灵也不打算瞒着皓君,便将自己不省人事时,大概听到自己身世的种种述说了一遍,皓君也将慕橙枫所说之事,原本本地告诉了慕灵。 慕灵此刻已经将事情来龙搞了清楚,便立刻书信给神医谷的慕橙枫,想问问究竟有无解决之法。 玉佩 醒来后的慕灵身子感觉格外轻盈,还有一股说不上的强大力量在身体筋脉运行着,慕灵有些迫不及待想起身练练功,于是与皓君来到房外的院子,开始练了起来,只见皓君嘴角带着笑,手把手教她如何运行妖力。 这时慕灵半瞇着她那双桃花眼,调侃道“你早知自己是水妖吧~还瞒着我!是何居心!” 皓君有些调皮挑了挑眉,嘴角一抹坏笑,“是又如何?我只想将你变成我的人,我是谁又有何重要?娘子说是吧?” 慕灵有些羞红了脸,嗔“你个臭美的,我俩八字没一撇,你却老占我便宜!就知道欺负我!” 只见皓君眼神化开一抹宠溺,手轻柔的摸了摸慕灵的头,脸贴慕灵极近,低沉好听的嗓音笑道“那我做你的人,你只管佔我便宜,只管欺负我如何?” 皓君的鼻息搔得慕灵一脸通红,心脏一阵狂跳,结巴道“你…你!我…我不和你说了,我练功去了!”说完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皓君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我教你呀!等我!”说完也跟了上去。 俩人就这样大半夜的连烛火也不点,凭着月色带来的微光,摸黑练功,此刻的慕灵是一点儿都不想再睡了,自己已经睡得够久了,深怕再睡下去就要入土为安了。 就在慕灵飞身一跃到屋檐上,腰间掛着的玉佩因月光一闪而亮,皓君此时看了很清楚,是块刻有梅花图与寒字的玉佩,皓君脸便沉了下来,冷声说道“你还在想别的男人吗?竟还戴着其他男人送的玉佩?” 慕灵见皓君脸色不对,才想起确实之前有一玉佩,慕灵便拿起玉佩瞧了瞧,之前原是打算还给寒书玉的,这一忙便给忘了,这还让皓君误会了,慕灵有些无奈的一跃身到皓君身边,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皓君,小声道“这个玉佩…我一忙就忘了还,生气拉?” 这时皓君突一手环住慕灵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禁錮在自己怀中,俊脸贴在她耳边,一脸吃味,暗哑道“有我了还想着其他男子?看来是我没将娘子餵饱,要不我们再次?” 慕灵的脸颊像是烧沸的水那般滚烫,推了推皓君“你胡说什么,我就说我忘了还,我明儿就去还!”慕灵想着为何皓君总这般叫自己娘子,还叫得如此顺口,虽然自己喜欢他,但我俩毕竟还没成亲,自己就被他吃得死死的,慕灵为自己将来在家中的身份地位感到堪忧。 皓君听慕灵这么说,心里的吃味霎那间烟消云散,但此刻姿势极为曖昧,鼻息间还不断传她独有的药草香,柔软的身躯还传来她温热的体温,似是挑起了某些慾望,大手抚着她的背到腰,动作极为轻柔,自己像中毒似的,对她上癮无法自拔,但皓君知道她此刻身子还需要休养,便又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自己的慾望,将手收回推开了她,嘴角一抹隐忍“你保证明天会还?” 慕灵感受到皓君抚摸着自己,心脏不禁一阵狂跳,然而皓君却突然停手推开自己,自己竟还留恋着皓君方才的触摸,慕灵惊觉自己竟如此渴望皓君,立马将自己的想法拋之脑后,脸颊带着些微红“摁,我保证!” 说完两人便继续修炼着,说也奇妙,慕灵竟极俱天份一点就会,再加上体内强大的力量,掌心聚力,一股红色气流伴随着鲜红花瓣所形成的漩涡,便腾空而起不停在空中乱舞着,鲜红的花瓣如同刀片,锐利地将院中周围的花草树木,砍得体无完肤残破不堪,慕灵有些心惊自己的这股力量,不禁有些害怕,难道这是魔血所带来的力量吗? 皓君对慕灵的能力也十分惊叹,慕灵一晚上便把所有妖力运用方式都掌握了,还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点了点头满意的看向慕灵,温柔地说道“今天就到这吧,你身子不宜太过操劳”。 慕灵看向远方发现从地线微露出一丝光芒,原来不知不觉早上了,确实该休息了!便朝皓君点点头,嘴角一抹微笑“那我们去吃早膳吧,躺了许久肚子着实是饿得不行了,在说我甚是思念你那堪比大师级的手艺。”说完后还调皮的吐了吐舌。 皓君湛蓝的媚眼里化开一抹宠溺看着慕灵,嘴角一笑“行,娘子要什么,为夫都给你做出来。” 慕灵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成!走吧~我替你打打下手。” 归还 两人便佔着厨房的灶台,忙着做菜,宅邸里的厨子要进还不让进,全都被挡在了外面,就这样俩人忙活了一早上,出了一大桌豪华菜餚,眾人起身后来到厅堂皆吓了一跳,大早上的吃这些是闹哪样的? 而且已有两人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们,定睛一看竟是慕灵与皓君,眾人皆惊喜不已, 安定王与王妃激动的朝慕灵过去,抱住了她,薛雨蓉欣慰道“醒来就好,灵儿有些事爹娘不知如何告知于你,你听了别太惊讶,也别害怕,其实…” 正当薛雨蓉要说之时,慕灵便笑着打断了薛雨蓉,“母亲所说之事灵儿都知晓的,在我昏睡之时,有部分时间是有意识的,听得见你们的谈话,只是醒不过来,昨夜我清醒之时,也与皓君详细问过来龙去脉了,父亲与母亲不必担忧。” 这时安定王与薛雨蓉一愣,便又想起一事,这时安定王看向皓君,咳了咳,“咳,上次未曾好好与水族殿下道谢,花某感谢殿下救命之恩,此恩花某谨记于心,他日必定涌泉相报,只是殿下是否也该给花某个交代,我已听闻殿下与小女已烙下印记,这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理?”说到这事,安定王立刻崩起一张严肃的脸。 此时正在喝水的皓君,呛了一口水,一阵猛咳“咳咳咳…咳咳,此事我早已想与王爷与王妃提提,在下早想向王爷提亲求娶灵儿,不知王爷与王妃的意思是?” 听到这话的寒书玉与花洛不淡定了,皆拍桌起身怒道“不可!” 一旁的眾人皆吓了一跳,睁着眼看着两人,到底是何意,只见寒书玉与花洛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便又坐了回去,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安定王与薛雨蓉瞧见看向灵儿,开口道“这样吧,此事我等皆看灵儿意思,若灵儿同意就在这举行妖族缔结誓约的仪式,灵儿你觉得如何?” 此时坐在慕灵旁的皓君,早已在桌下偷偷牵起慕灵的小手,搞得慕灵一震脸红,撇了皓君一眼,只见皓君朝慕灵看去,眼里尽是浓情蜜意,嘴角还掛着一抹笑,慕灵的小心脏狂跳不已,便挣开了他的大手,转回头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吃着皓君烧得好菜。 皓君见慕灵这般模样,嘴角笑意更深,还又夹了些菜往她碗里送,见她吃到嘴角上沾着米粒,还轻柔地帮她拭去,眸光里尽是宠溺。 而薛雨蓉与王爷见此景,不禁点了点头,满意的笑道“那好!这几日就找个吉日吉时操办吧!” 一旁得寒书玉与花洛一听此话,脸色沉着便起身走出了厅堂,虽知慕灵可以有几个夫郎,但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要与人成亲,新郎还不是自己,心里还是一阵酸楚,不禁想着为何自己不是妖族,若自己是妖族,是不是就有更多机会留在她身边,两人皆叹了口气,但这辈子自己只能是人了,两人相视着,脸上皆是一抹苦涩,随后两人皆起了身,一同出了薛府买醉去了。 等晚上寒书玉与花洛两人喝得大醉回来薛府时,见慕灵在门口等着他们,俩人以为自己在做梦,寒书玉眨着眼笑道“呵呵三弟我好像出现幻觉了,竟看见灵儿在那儿。” 花洛瞇着眼揉了揉,“我似乎也见到了,大哥你说我俩到底如何才能让灵儿知道我们的心意?” 寒书玉嘴角苦笑道“我只是个武夫,三弟恐怕比我还清楚吧,我还想向你请教呢!” 花洛醉醺醺的走到了慕灵身前,俯身就在慕灵脸上亲了一口,“若这是梦,真希望这个梦不要醒。” 慕灵来不及闪躲,就硬生生的被亲了一口,一张极美的大惊失色,脸瞬间涨红不已,下意识转身就跑了,这时一旁得寒书玉追了上去。 慕灵跑到了院中,以为已经跑离了那两人,谁知手腕突被人抓住,慕灵内心一惊正要回头时,身体突被抱住,一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慕灵试图要挣开,男子却抱得更紧。 男子将头压在她肩上,轻泣着“灵儿~你别嫁给别人”。 慕灵愣一愣,听起来是寒书玉的声音,他竟然在哭!慕灵捫心自问,是不是当针对他一点情也没有?自己心里是有一些的,但她只将他当作朋友一般,如今自己已有了皓君,不想耽误寒书玉与花洛,虽然与大家一起生活实在很开心,但自己断不可这个样子,这对大家都不好,于是慕灵将还抱着自己的手挪了下来,转身过来看着寒书玉,寒书玉依然如初次见他时那般好看,慕灵取下腰间那枚刻着梅花图案与寒字的玉佩,递给寒书玉,嘴角一抹苦笑“寒书玉~这玉佩我如今不能留着了,我…不能耽误你。” 吃味 寒书玉内心苦楚万分,强忍着即将溃堤的心,免强地说着“别还给我,我此生只认定你,这事永远不会变。”他牵起慕灵的手,将玉佩重新放回慕灵手中,眼中带泪苦笑道“那日我听薛季兰前辈说了,圣女可以有两三名夫郎,所以我愿意同他一起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同意…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慕灵心里紧了紧,她不知道如何与寒书玉说,见寒书玉这般模样,自己的心不禁像被人捏着似的,闷痛不已,她早已清楚自己的心,寒书玉于自己而言就像是初入俗尘交到的挚友一般,然而不论慕灵怎么做都会伤到她在乎的人,原以为自己可以狠心地好好拒绝与道别,却还是做不到,只能又收回那枚玉佩。 只是慕灵不知此刻她的一举一动,皆被躲在暗处的皓君看在眼里,见慕灵又收下玉佩,手握紧成拳头,心隐隐的痛着。 与寒书玉分别不久后,慕灵走回了房里,想着结果这枚玉佩,还是没能还给寒书玉,不禁叹了口气“唉~皓君肯定会生气的”。 谁知这时床上一人突将自己压在床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微怒说着“知道我会生气,为何还要将那玉佩拿回来?” 慕灵不知该如何面对皓君便撇过头“我再找机会还给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 皓君伸出手便要朝慕灵腰间而去,慕灵一惊以为皓君又要对自己耍流氓“你要做甚?” 皓君沉着脸一把把那枚玉佩扯下,收到了自己袖中,眼眸凌厉的看着慕灵,冷声威胁道“玉佩我来替你还,以后你离那两人远点,否则别怪我让你日日下不了床。”说完大手抬起慕灵的下巴,欺身吻了上去,强势地将舌尖深入她那小巧的嘴,粗暴地掠夺着那芬芳甜蜜,似是要将她据为己有般,迟迟不肯离去,纠缠许久后见慕灵有些难以喘气,才不捨的离开那早已被吻得通红的双唇,起身坐起来。 慕灵羞红着脸喘着气,想着有些不捨他离开自己,竟有些期待亲吻后的发展,但他可以明显感受到皓君在生着自己的气,想想还是道个歉好了,换作是自己也不希望皓君除了自己心里还有别人,便有些小声说道“对不起,还生气吗?” 皓君此刻还未消气,虽然自己很想立刻让自己完全佔据着她,但他还是隐忍着,冷声道“摁…” 慕灵见他还气着,自己最没办法与人堵着气过夜,况且他还是自己的未婚夫,也是自己惹得他生气的,心想看来得来点狠得了,反正横竖这人都会是自己夫郎,这脸丢一回也不算什么,慕灵突坐起身,一双极美的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叫人看着心生怜悯,拉着皓君的衣袖摇了摇,娇声道“皓君别气了~都是我的错,这样…我答应你件事,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拒绝。” 皓君看着眼前的对自己撒娇的慕灵,一颗心早已软成一片,哪还有什么气好生,心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就算她执意要做什么,自己定也会依着她做,皓君也不再沉着脸,瞇着那双湛蓝色媚眼,嘴角掛着一抹坏笑,伸手摩挲着慕灵的脸颊,“你确定什么事都行?” 慕灵见皓君这般猛兽般的模样,突感不大事妙,眼神飘移结巴道“现在反悔行吗?” 皓君将慕灵又重新押回床上,慕灵见势就要伸手去挡,却又被皓君抓住了手,气氛一时间曖昧不明,慕灵内心有些期待,却又不得不保留着该有的女子矜持,上回她会这般完全是因为淫毒,对没错!是淫毒!可这回自己一没中毒,二没成亲,这样做实在不妥,但心还是不禁一阵狂跳,慕灵视线下意识闪躲着皓君的眼眸。 可愿替我生个孩儿? 只见皓君湛蓝深邃的媚眼里带着一股戏謔,坏笑着“灵儿可愿替我生个孩儿?” 慕灵此时脑袋轰得一声炸开了,脸顿时羞红不已,果然他是想做那件事!虽然自己也有点想,但基于各种理由还是得推迟此事,“那个…我们等成亲后再来生也不迟呀” 皓君一手扶慕灵的脸颊,眼眸里竟是尽是将她佔有的慾望,低沉的嗓音暗哑道“我不介意提前些时日”说完便将那凉薄的唇覆上眼前那水润小巧的唇,强行敲开那贝齿,舌尖探入只为索取那属于她独有的甘甜。 炙热的吻让慕灵有些难以喘息,这吻既深情又霸道,不禁让慕灵浑身酥麻不已,身子也渐渐无力了下来,可以感觉身体里某种慾望正充斥着她。 吻了许久,趁着皓君那双唇离开自己嘴时,慕灵推了推皓君,喘了喘气“我们可以晚点再生。” 可皓君却也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便翻过身双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抬高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路从她纤细的脖颈轻啄慢吮,一手解开她的腰带,她的衣裙变像随时都会滑落般松松垮垮,滚烫的手掌从她胸前松垮的衣裙探入那令人陶醉的双峰,轻柔的摩挲着,时不时挑逗着那丰腴上的果实。 慕灵胸口起伏着,呼吸急促紊乱,心也一阵狂跳,迷离的眼望着眼前这个令她着迷的男子,身子因他而兴奋紧张,不经意的绷紧着。 他湛蓝的媚眼,深情的看着她,低沉暗哑“你此生只能是我的”说完便又低头亲吻着她那小巧湿润唇,与方才的强硬不同,更多的是无尽的温柔。 慕灵被吻得浑身软绵绵酥麻麻,忍不住将一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回吻着他,细细缠绵着。 皓君见她这般,俊顏上忍不住的喜悦,嘴角化开了一抹笑容,一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边“灵儿,帮我。” 慕灵虽羞涩不已,这是是她除了为人治病外,第一次为男子宽衣解带,虽然皓君的身体自己不是第一次看,但还是忍不住心跳不已,只见被退去的衣衫下,依然是那白皙又线条分明的身躯,下身的雄伟似乎相较上次更加壮硕,忍不住呼吸一窒,害羞地将视线看向别处。 他坏笑地将她的纤纤细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着自己为她而快速跳动的心,随后便将她手一路抚摸着自己,将她细緻的手么摸着自己,忽然自己身下一阵暖流充斥着,一路延伸至小腹、胸膛、甚至自己的脑海,他将她按倒在床上,退去了她的衣裙,双峰顿时露出,随着呼吸起伏,格外勾人。 他将她纤细的双腿分开,修长又炙热的手指朝她身下的密穴口爱抚着,而她的娇躯似乎也在欢迎着自己,密穴不流淌着蜜液,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纤细的腿,一路轻吻到密穴那儿舔舐着。 慕灵此时早已克制不了自己的那份慾望,舒服的娇吟着,呼吸又更加急促,那丰腴的傲人也随胸膛起伏晃荡着,极为诱人。 只见他似乎还不愿放过她,修长的手指顺着早已氾滥的蜜液滑进那深处,不断进出着,每次进出都叫她敏感不已,密穴不断收缩着,她想要更多,想要他进来自己的身体,求饶着“皓君,我需要你。” 皓君听她这句话,原本想小惩她一下,却再也把持不住,就此彻底释放自己的慾望,将她双腿跨于他的腰间,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欺身将那雄伟挺入她那早已为自己敏感不已的那处,随着身下雄伟的挺入,俩人皆呼吸一窒,这一进一出次次撞击着那深处,她傲人的丰腴也被撞出美丽的波浪。 每次的进出使得她敏感至极,不停娇喘着,看着她为自己兴奋的娇顏,这让皓君内心更加澎湃,力道也随之加深加剧,那处不由得收缩着,泛出更多爱液,湿滑不已却紧紧的包覆着他那雄伟,像是紧紧的吸吮着,让皓君舒服到也忍不住一声低吟。 他如今与她紧密贴合缠绵着,完完全全地佔有了她,进出的同时唤着她“灵儿,我此生唯你一人”说完便欺身吻向她为他娇吟不合的嘴,舌尖与她缠绵着,深深的沉陷在其中,俩人就这样一路到达那快乐。 许久皓君将慕灵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嗅着那属于她的独有的药草香,看着方才因自己累坏身子,在他怀里熟睡的她,心里踏实不已,这样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一直以来自己的生活只有无尽的杀戮,每日活在随时丧命的恐惧之中,可如今不知不觉自己渴望活着,她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的那束光,是她让自己有了活下去的慾望,想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她守着她,甚至期望更多,若能与她有一双儿女,一起在当初的竹林小院过着小日子,陪她出诊採药,过着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想到着皓君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不久也在那令人心安的药草香下睡着了。 誓约仪式 随着誓约仪式的日子将近,这几日慕灵与皓君也都没间着,置办着所需物品,就算两人有空间时间,也不断的练功,还被南族眾妖调侃,堪称最为上进的妖族准夫妇。 然而这几日间皓君有私下找过寒书玉,欲把玉佩还给寒书玉,寒书玉却黑着脸,坚持不肯收回已送出的物品,皓君只好无奈的又将玉佩收回,暂放在自己这儿,当然不只这事,花洛也闹过好几回,但通通被皓君自己给挡了下来,不让灵儿知晓,深怕与灵儿的婚事有变。 很快的到了誓约仪式当日,房里的慕灵穿着一身花妖族特有的白色为底晕染着粉色的衣裙,上边还有绣着许多银色的花朵图案,端庄又充满花族妖异的美丽,自从这几日平凡修练,慕灵的妖力彻底被激发出来,自然而然也在额间凝聚了一朵红花印,红花印上还带着花妖族的独有的坠饰,看着十分衬她,一双桃花眼甚是好看,略施粉黛的她,看起来有如天上謫仙人,仙气飘飘动人心魄,美得不可方物。 站在慕灵旁的薛雨蓉看着自己的女儿,眸光里有些不捨,她明白女儿有朝一日会出嫁,但她没想到这么快,薛雨蓉手持木雕花木梳,替她梳着头,她不愿自己与她的记忆永远被封存,这孩子有了另一半后,再与自己相处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便决定要帮她恢復她儿时的记忆,伸手一捻,手中突出现一朵纯白散发着光芒的芙蓉花,花里传来着孩童的话语声还能听见笑声与哭声,薛雨蓉一抬手便把芙蓉花传至灵儿脑中。 霎那间过往回忆如同翻江倒海般袭捲着慕灵,闭着眼想着种种,这才让慕灵想起孩童时的记忆,她曾躲在墙角偷听着慕橙枫与薛雨蓉的谈话,原来娘一直担心着自己,因为小时候一段时间一直高热不已,正巧碰上慕橙枫,慕橙枫一眼便认出自己是那朵被封印血花妖,深怕自己会彻底失控失去自己,薛雨蓉这才接受慕橙枫的提议,让自己活在无世人叨扰的神医谷,若能有幸发现将魔血分离的方法,就再好不过,慕灵一睁眼看着薛雨蓉,整个眼神的不一样了,甚至看得见眼瞳里一抹依恋与撒娇,这时慕灵才明白儿时的娘为自己操碎了心,寧可与自己分离,也不愿自己遭遇不测。 慕灵一把抱着薛雨蓉,头枕在她的肩上撒娇,“娘~灵儿现在全想起来了,这些年来娘肯定很难受,对不起。” 薛雨蓉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面露慈祥,“傻孩子,娘只要能看见你开心的好好活着,其他的便不重要。” 慕灵依恋着这久违的母爱,迟迟不肯松手,薛雨蓉见自己的女儿反差如此之大,内心说不出的喜悦,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嘴角温柔地笑着“吉时快到了,别让你的夫郎久等了。” 这时慕灵才不捨的离开薛雨蓉怀里,嘴角化开一抹笑容,点了下头,俩人便一同前往院子。 路上慕灵心里紧张不已,原以为自己此生不会与人共结连理,一生就是待在神医谷当个大夫行医救人,一辈子清心寡慾,也许当第一次见到他就注定了两人的因缘,是啊!第一次对他映像真的就是个为净月庭办事,杀人如麻的恶人,以为自己绝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慕灵想到这嘴角不禁勾了勾,缘份还真是奇妙。 一走入院子门口,放眼望去四周佈满了绿藤,藤蔓上还有小小的白花,甚是美丽,周围站满了来参与仪式的亲朋好友,似乎不见寒书玉与花洛,但却见安定王站在一旁等着她,安定王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将她领到了一男子身旁,慕灵转过头一看,男子一头如星光般闪烁的长银发,额间一波浪银印,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高挺的鼻樑,嘴角微弯,俊美绝伦,却又带着他独有的邪魅,甚是勾人,一袭白袍盛雪,衣袍上还镶满银色浪花图腾,慕灵第一次见他这般俊逸若仙,心不禁一阵狂跳。 皓君此时也看见了她,呼吸一窒,她是这般美若天仙,仿若万物都失了色彩,她独有的气质使得她更加特别,而这样的女子竟属于自己,皓君笑意不由得更深,看向她的眼眸里尽是柔情。 这时两人眼前的薛季兰笑得合不笼嘴,呼开口“现在我已薛家当家的身份来为这两人主持缔结誓约,从此时此刻起你俩便相互为伴许诺终身”。 慕灵与皓君相视一笑,慕灵一捻手,掌心便出现了一鲜红花瓣轻耀着,将那花瓣递给皓君,看着皓君那双湛蓝的媚眼,微微一笑“弱水三千情独钟”。 皓君伸手接过那枚鲜红花瓣置于胸膛,融进自己体内,另一手也一捻,一滴银色如星辰般的水珠出现在他掌心,递给了慕灵,眸光里尽是深情,嘴角化开一抹笑“繁花碧落生死共”。 买醉的俩人与暗藏的危急 慕灵脸带笑意的接过那枚水珠,同样将其融入到自己的胸膛,使其与自身合而为一。 俩人以真身的其中一部分给与对方,俩人皆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此番才能算真正的许诺终身缔结誓约。 薛季兰感动的点着头,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好!两位正式成为彼此的伴侣了,我这孙女婿我是越看越满意,这水族我已派人通知,你们在这住几天便回水族吧,毕竟都已举行仪式,孙女婿的家人还没看过灵儿,这样有些说不过去。” 慕灵突想起,确实自己还未见过皓君的家人,只知道他母后已逝,剩下父王与他父王的养子,一个毫无血缘关係的王弟,自己的确该去拜访拜访,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便同意的点了点头。 皓君看向慕灵的眼眸里尽是宠溺,也点了点头,嘴角掛着笑“娘子去哪我便去哪!” 仪式结束后眾人吃吃喝喝,大口喝酒,这便是妖族独有的仪式,场面好不热闹,可在南族一客栈里,两名凡人男子也正大口地喝着酒吃着菜,但与仪式里的眾人大相径庭,两人脸色阴沉不已,仿若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俩。 一旁的小二走了过来,有些担忧的蹙着眉,开口道“两位客官已喝了好几罈绝情酒,这无情酒后劲可大着,小的这家店里的酒也都在二位客官这了,要不别喝了?” 只见花洛从腰间取了一钱袋,里边全是银俩,可小二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两位客官这…虽然我们这店要赚钱,但这绝情酒真的不可以喝这般多,小的也是为二位客官着想。” 俩人无视小二地劝说,逕自喝着那一罈又一罈的绝情酒,直至醉倒在地,被人送回了薛府,两人深夜突醒来,心如刀绞疼痛不已,脑壳也疼得不行,只好去敲慕灵的房门。 而来开门的人,却是衣衫不整,脸黑得不行得皓君,两人便知晓似是坏了皓君的好事,正当俩人准备离开之时,慕灵却从房门里走了出来,看见酒味极浓的两人摇了摇头,招呼着两人进房坐着,拿出银针便为两人医治,过程中皓君脸上杀意渐起,额旁青筋突起,两人虽不愿慕灵与他一起,但此人现在好歹也已是灵儿夫郎,两人也不好多做打扰,感觉好些后便起身,匆匆离去。 见俩人离开后,皓君内心咒骂着那两位,又走回到了床上,正要抱着自己可爱的娘子,来个鱼水之欢时,只见慕灵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看来今日她是累坏了,却也让皓君对那两人的杀心更盛,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摸摸鼻子搂着她,闻着那悠悠药草香入睡。 翌日水族宫殿内水妖王寝殿内。 一男子狂笑着“哈哈哈~父王你瞧你身子这般虚弱,早晚魂归天际,不如禪位给儿臣,毕竟儿臣可是眾人所盼的下任王者。” 床榻上虚弱的男子,一脸不屑的怒视着“我呸~当初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会让你这畜生当我的养子,只怪我识人不清,你一开始就策划好了,你个低贱的小鱼妖,竟敢联手人族,当初我儿被人掳走是不是与你有关?” 只见男子嘴角一勾,挑性的笑了笑“这父王可就误会我,我并不知晓那人将王兄掳走,毕竟那时我也还小,那人也是后续才与我有接触,我与那人只协议一件事,便是我得王位,他便能向我调得我水族兵马,好让他取得人族星国皇位,如此而已,至于父王身子如今这般,不瞒您说确实是他出的计谋。” 男子走到了一旁凝视着远方,愤恨不平地说着“父王当真好偏心,什么都只想到王兄,这些年来明明是儿臣替您处理大小事,管理水族眾妖,可如今父王偷偷瞒着儿臣将王兄找回,还打算让王兄接了王位,您心里究竟有没有儿臣?” 男子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不要紧的,王兄若再回来,到时我会送他与您一起上路,不会让您孤单的。”男子眼中狠戾一闪即逝,嘴角掛着笑“父王如今就在寝殿好生歇着吧,若有王兄消息儿臣会再来通知父王。” 前往水族 南族市集内一美若天仙的女妖与俊朗非凡的男妖,正坐在他们的小义诊桌前替眾妖看诊。 连日以来慕灵平日修炼之馀,还替南族眾妖看诊,这让慕灵在南族的名声极好,眾妖皆称小圣女是最有望得道成仙的女妖,而皓君也是妇唱夫随,灵儿到哪他便到哪,俩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让南族眾妖称羡不已,也让寒书玉与花洛完全没有机会靠近慕灵,那日他们坏了洞房花烛夜之事后,他们已明显感受到皓君对他俩浓烈的杀意,所以想趁着皓君不在愣儿身旁时,再与灵儿培养感情,却不料皓君完全不离开灵儿身边半步,他们也只好打消念头。 这日正当慕灵与皓君出诊时,慕灵摸着眼前猫妖的脉搏,悠悠说道“大娘您这就就是太操劳了,身子骨虚弱,这样吧,我给您开个药方,您到药材店抓个药,服用个大半个月,肯定能有帮助,但记得有时间便多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 一旁的皓君也拿起手捐替慕灵轻柔的擦了擦脸颊,眼里尽是疼爱,嘴角微微笑着“娘子也是,不宜太过操劳,有时间便多多休息”。 慕灵满脸羞红,一双桃花眼朝皓君瞧了一眼,咳了咳声掩饰自己的害羞“咳咳,我还在看诊呢!一会儿就休息陪你,别闹!” 猫妖大娘偷笑着,满脸羡慕的神色,点了点头“俩位真是恩爱,多谢谢小圣女夫妇!”,说完便离开了。 正当慕灵准备看下一位时,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道奇怪的文字,皓君见到眉头一蹙,随后那几行怪异的字就消失在空中,慕灵看向皓君蹙着眉头,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皓君转过头来看着慕灵,一脸心事重重,免强的扯了扯嘴角“我父王有难,我必须回去”。 慕灵点了点头后安慰道“我陪你一道回去,我收拾收拾,你等我一会儿”起身便对后方眾妖说道“实在抱歉,家中有事今日便到这。” 于是眾妖散去,独留皓君与慕灵,皓君看着慕灵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走过去慕灵身旁,柔声道“我帮你”。 俩人便匆匆回薛府,简便地收拾一番,向眾人道别,俩人便一同前往水族,往水族路途遥远,一路上得从炽热沙漠往星国的星城,再一路向右经过雨城再到水族,俩人因为是妖所以经过炽热沙漠不是问题,只是这妖族一入星国就会被星国捉妖师发现,好在出发前慕灵特意向薛雨蓉学习了花妖族特有掩气之术,但这让慕灵想起一件事,当初皓君如何道神医谷找自己的? 慕灵好奇地看向皓君,问了出口“皓君你当初是如何掩盖妖气到神医谷找我的?” 皓君嘴角一抹苦笑,淡淡道“还记得当初我离开王府后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吗?”皓君垂下眼眸,“我被净月庭关押之时,是于文前辈与慕橙枫前辈救的我,若非他们相救,我早已死在净月庭那暗无天日的暗房里,也是他们将我带回水族医治我,更因为慕前辈的相助,我能短暂掩盖我身上的妖气,前去神医谷找你”皓君抬头看着炽热的太阳,坚定地说着“俩位前辈的大恩,我皓君此生绝不忘。” 慕灵明瞭的点了点头,心里心疼着皓君,庆幸着还好有爹跟师父,不然这辈子绝对不会饶过自己的,看着皓君,眼里尽是心疼“对不起害你受苦了,还有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好吗?” 皓君点了点头后,双手搂过慕灵,将她拥得紧紧的,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满脸笑意“我答应你,如今我有这么美丽动人的娘子,不会再这样了,再说了,我还要与娘子生我俩的孩儿,我怎么捨得离开呢!” 慕灵羞红了脸,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了,但皓君此话还是让自己很害羞,赶紧转移话题“咳咳…对了,我现在都已经成亲了,我爹却还不知道呢!现在便用传信术告诉我爹吧,顺便说我俩正在去水族途中。” 皓君松开了慕灵,看她害羞不已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眼里尽是柔情“行,也该告诉咱爹了,一会儿要绕去神医谷看看咱爹吗?” 听到皓君说咱爹的慕灵愣了愣,这么听起来确实有成亲的实感,我爹变成他爹了,心里不禁有些欣喜,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摇了摇头“我们等你父王的事处理完,再回去神医谷也不迟”。 皓君点了点头,牵起慕灵的手轻握着,微微笑着,“好,都听娘子的,只是他不只是我的父王,如今也是你的了。” 慕灵红着脸点点头,小声说道“是呢!你说的对。” 随后两人便一路赶路,经过星城时,听到百姓们都称颂现在的小皇帝与监政的离王,体恤百姓减轻赋税,深得民心,还顺道到寒府探望寒香,告知寒香他哥哥的状况,寒香也十分惋惜慕灵竟没能成为自己的嫂嫂,但也知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故也没说什么,此行还得知寒香与楚风互有好感,只是寒香还小,俩人皆觉得此事可以等一段时间后,若彼此心里还有对方再来谈婚事也不迟,慕灵也很替寒香开心,俩姐妹寒喧片刻后慕灵与皓君又再度啟程。 水灵坠鍊 连日赶路得俩人终于到达水族,与南族不同的是,水族大部分都是水,极少有路地,慕灵有些不解一脸疑惑,“这…哪儿有人?” 皓君一脸戏謔的看着慕灵,嘴角还泛起一丝坏笑,“娘子身边有好多人,娘子看不见吗?”边讲还不停打量着她的反应。 只见慕灵身子缩了缩,双手搓揉着手臂,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张望着周围,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皓君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呵~没想到娘子怕鬼魂啊!?”伸手摸了摸慕灵的头,安抚着她“放心吧,我方才是开玩笑的,我们水族大部分族人都在水里住着。” 知道皓君是骗自己的,嘴撇了撇嗔“就知道欺负我!这世界上我没怕什么,唯独怕那个,以后不许再吓我!否则我…我不理你了!哼!”慕灵说完才想到,自己这是再跟皓君耍小脾气吗?这还是我自己吗? 皓君低下头,邪魅的俊脸离慕灵的脸不到一指的距离,眼神专注的看着慕灵,嘴角微勾“知道了,但灵儿你要明白,无论如何都有我,你只管躲在我身边,我会守着你,无须害怕。”说完还将双手覆在慕灵脸上,让慕灵避无可避,凉薄的双唇便吻了上去,这一吻是多么的温柔深情,好似珍品那般细细呵护着,想把自己的心意传给对她,他此生唯她一人,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她,不让她被伤到一分一毫。 许久皓君才将双唇离开慕灵,额顶靠着慕灵,嘴角一抹笑,“我等不及要让父王看看他的儿媳,是多好的女子,称讚自己儿子的眼光。” 慕灵嘴角也化开一抹笑“就爱胡说。” 不久皓君突脸色沉了下来,“只是现在父王如今不知是何情况,待会进去后,灵儿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身边” 慕灵心想皓君可能是怕自己有危险,可自己这身妖力与功夫也不是省油的灯,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皓君一手牵着慕灵,一手一掐诀便形成一股水流,将俩人包覆了起来,形成了一颗大水球,将俩人送往了水下。 一到水下慕灵便看到许多岩石造型的洞穴或屋子,也有少数水妖族的人民在外活动,也有贩卖东西的小石屋,只是屋子上的水妖文,慕灵实在是看不懂,越往深处越暗越难看清周围,这时只见皓君从袖口取出一颗闪着纯白光芒的珠子递给了慕灵,示意她吃下去,慕灵也不迟疑便把那颗珠子吃了下去,片刻间慕灵像是到了陆地般那般清晰,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慕灵吃了不小的惊,转过头望着皓君。 皓君似乎也看到慕灵的反应,微微笑着“这是水族特有的明目珍珠,顾名思义吃了它便能在水里看得清”说完便又从袖口取了条水珠状的坠鍊出来,水珠就像真的一般清澈美丽,亲手戴在慕灵的脖颈上,皓君看着慕灵眼里尽是柔情,嘴角一勾“这是水灵坠鍊,我的一部分真身,虽然仪式时你体内也有我的真身之一,但那一丝气息远远不够,而你带着这坠鍊在水里能与陆地一般呼吸说话,也会让你在这出入方便”,只是皓君没与她说,他此举不止损耗了真身也使其虚弱不少。 慕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发现此刻确实没这么难受,可以好好呼吸,“谢谢你…夫君,我会好好的戴着。” 皓君浑身一震,湛蓝的媚眼看着慕灵,难掩欣奋之情“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次!” 慕灵顽皮的吐了吐舌,“没听到就算了”说完便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心想虽然自己已是他娘子,可这么肉麻的称呼,她堂堂慕大夫实在很难在说出口,再说偶尔说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皓君深情款款的,用他那双湛蓝深邃的媚眼看着慕灵,求她再叫一次,但慕灵不断闪躲他的眼神,嘴角还掛着调皮的笑容,让皓君不知不觉也染上她的笑意,两人便这样一路嬉闹到了水底宫殿。 眼前诺大的宫殿,有着纯白的石柱与石墙,上边还镶嵌着少许的珍珠与透明的宝石,整体让人感觉低调却又不失王者的气息,是慕灵少数觉得还不错的宫殿。 宫殿门前的水妖守卫长相与凡人无异,差别在于头发是灰白色,两名守卫见到皓君皆恭敬地行了个礼,但看向慕灵却有些吃惊,但是在慕灵身上感受到水妖的气息,再加上是大王子带的人,便也不多问什么。 初遇独安 慕灵与皓君就这样牵着手走进了宫殿,宫殿里完全没有水,明亮的空间就像路地一般,里头的墙柱也都是白色的石头,偶而会有些贝壳或珍珠点缀着,而周围守卫皆是望了慕灵一眼,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恭敬地行礼,比起南族,水族明显比较冷冰冰的,缺乏人情味,慕灵心想也许只是现在自己只看到些许表面,便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到了大殿上,只见一男子坐在椅子上,手拿一把扇子搧着,男子身穿水纹蓝袍,一头墨绿色长发,一边脸颊有着绿色的鱼麟,另一边脸颊却同常人般正常,一双凌厉的黄瞳朝慕灵与皓君这看了过来,慕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握着皓君的手紧了紧。 皓君似乎感受到慕灵紧张得情绪,也用些力回握着慕灵,看着眼前的男子,回以冷冽的目光,淡淡道“王弟别来无恙,还是这般威风,只是为何没见到父王人?” 男子一脸皮笑肉不笑,一脸鄙视“父王之事不劳王兄担心,倒是王兄这回还知道回来,王弟我还真有些意外,只是呢~这回来就算了,还带个有几分姿色的外族女妖回来,还在这宫殿不知羞耻的牵着手,王兄怕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休要让我王族丢了脸面才是。” 皓君因为害怕父王的处境,所以只好隐忍着怒火,冷声道“此女为南族圣女,是我的誓约伴侣,你的王嫂,还望王弟莫要无理。” 男子冷笑一声,看了慕灵一眼“呵~那还真是失礼,容我向王嫂道歉,是我这王弟误会了,王嫂莫要见怪才好”男子收了手中的摺扇,仔细打量着慕灵,嘴角一勾“还未正式介绍,在下是水族二王子独安,不知王嫂大名?”又笑了一下“抱歉,应该说不知南族圣女大名?” 慕灵此时只觉得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怒气,也许是因为独安的失礼或是他对皓君的态度,这都让她有种想一针射向他死穴的衝动,但慕灵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毕竟独安是皓君的王弟,也是自己的小叔,自己就算再怎么厌恶也得忍着,于事慕灵咬牙免强自己笑了一下,淡淡道“南族圣女花灵” 独安瞇着眼笑着“花灵这名字甚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只是给我王兄当誓约伴侣着实可惜了。”随后又呜着自己的嘴,“抱歉我什么也没说,王兄与王嫂应该累了吧~先去歇息吧~” 皓君忍着怒气,牵着慕灵的手便离开了大殿,直往自己的寝殿走,一路上脸色阴沉不已,慕灵有担心的喊了喊皓君,皓君将慕灵带到寝殿后才开口“那个混帐竟敢当着我的面覬覦你,还不告知我父王人在哪,简直无法无天了!” 慕灵觉着有些好笑,以为皓君是因为他王弟对他这般无礼而生气,殊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有他父王之事,才一路冷着脸,不过原来方才原来独安是这般看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人要是真看上自己,自己肯定要上倒八辈子的霉,慕灵摇了摇头,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寻到水妖王的下落才是,慕灵举起双手将皓君抱在自己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别担心,我们一起找父王的下落”。 突然被慕灵抱住的皓君不禁心一紧,自己头一次被她主动抱着,慕灵这一举动触动了他的心,让他冷静了下来,反抱着慕灵,回答道“好!” 俩人就这样相拥着许久才肯离开彼此,因为连日以来地赶路,俩人确实感到疲惫不已,便早早歇下了,不知是因为太过疲惫还是因为有彼此相伴,两人一夜好眠。 翌日俩人便决定悄悄地在宫殿里寻找水妖王下落,便也找到了那日传信给皓君的暗卫,此暗卫是水妖王的贴身仕卫,得知现在水妖王被囚禁在二王子独安寝殿中的密室里,由于独安寝殿有护卫把守,导致暗卫无法悄然行动,毕竟若是这时宫殿里若是出了事,没有其他王子把持朝政,水族恐怕也会被其他种族给吞併,所以暗卫才会选择传信给大王子皓君。 营救计画 这时密室里传来嘲讽的笑声,“哈哈哈~父王,您可知王兄回来了?儿臣很快就会安排你们父子俩相聚”。 床榻上一虚弱的男子,一阵强烈得咳嗽着,仿若要将肺咳出来似的“咳咳咳咳咳,独安你…你要做什么?” 独安低下了头看着眼前的水妖王,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却又露出悲伤失落的神情,嘴角一勾“父王应该知晓儿臣想做什么,儿臣这些年来当真把您当作自己的父亲,可您从来不拿正眼瞧我,甚至悄然把王兄带回来,要让他继承王位,这着实让儿臣心寒至极,既然父王不打算将我视作亲生般对待,为何当初要养育我?” 水妖王虽虚弱但脸颊依然显现王者的霸气,面露一丝哀戚,扯了扯嘴角道,“你别伤害你王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扶着胸口猛咳一阵“独安你不该覬覦王位,你不懂这不是你可以想的位置,你没有水妖的血统,你统领不了的,这会要了你的命。” 但此刻的独安根本听不下去,面露失望,咬着下唇,不甘道“是啊,看来还是我过于奢望能获得您的关爱了,最终您还是选择了王兄,我真是自作多情”脸上突现阴狠,冷笑“父王还是歇息吧”。 出了密室的独安冷着脸,心如刀割似的,却隐忍着抬起头却看见一熟悉的身影,此人便是净月庭庭主萧淳意。 只见萧淳意那非男非女的面容上,露出讨好的狡猾嘴脸,独安就觉得厌恶至极,若不是独安实在是别无他法,才不会与这阉人合作,冷淡道“何事?” 萧淳意瞇着眼奸诈的笑着,“二殿下那药可还管用?” 独安坐到了圆桌前,直起陶壶倒了杯水,拿起轻酌一口,抿了抿双唇“那药且还行,只是这药…” 萧淳意拱了拱手,笑道“我净月庭的药可是常人解不了的,二殿下儘管放心。” 独安点了点头,便又喝起了杯中的水,心里似乎正盘算着什么。 这时大王子寝殿中的慕灵与皓君坐在桌前,思考着如今的处境,到底该如何营救水妖王而不被发觉,想来想去只有一计可施,此计便是调虎离山之计,可是此计也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俩人皆不想彼此涉险,俩人同时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彼此,觉得有些过份默契了,反而想发笑,俩人皆噗呲的笑出了声,明知此刻应该严肃,但还是被两人默契感逗笑。 皓君摸了摸慕灵的头,眼里尽是柔情,想着此事结束定要带着慕灵好好游玩一番,享受这世间的美好景色,还能到处出诊为人治病,灵儿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想到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灵儿你别担心,此事我会处理好的,我已经想好了,晚膳过后我会派人过去请王弟到偏殿一叙,我会趁机去救父王,届时你待在这绝不要出去明白吗?” 慕灵摇了摇头,不满道“不可,你一人多危险,况且我的身手也不差,我同你一块儿去,你不带我一起去的话,此事就别再谈!” 皓君实在拗不过慕灵,只好免强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但一有危险你马上离开,你体内的魔血不可受到刺激,明白吗?” 慕灵点了点头,绝美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摁,反正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皓君的俊顏一愣,很快的笑得如阳光般好看,就像孩子讨到糖般,高兴地在慕灵脸颊轻啄一口,“娘子儘管躲在我身边,我会好好护着你,但若真的危险定要逃离此地。”说完后皓君痴痴的看着慕灵,嘴角掛着戏謔的坏笑“怎么办,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 慕灵听见心不由得一紧,紧张得要皓君伸手给她把脉,然而皓君却躲了躲,大手握住了慕灵的手,嘴角一勾,坏笑着“别忙了,确实是绝症,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慕灵红着脸,小手垂了垂他胸口,笑着“明白了,我看你一天没撩拨我,你就一天不自在吧。” 皓君被慕灵垂打着胸口,确实有些疼,因为分了真身的一部分给慕灵,身子还虚弱着,但他并不想让慕灵担心,只是笑着看眼前的慕灵,因为他而脸红因为他而悸动,这样的感觉他很喜欢。 受困的水妖王 两人便在寝殿中待到晚膳后,依照计画那样,皓君请人去通传独安,请独安至偏殿一叙,慕灵与皓君事先请暗卫设法将独安留在偏殿,能多拖延点时间便拖延着,俩人便悄悄溜到独安寝殿外,慕灵从袖里取出数根银针,将银针上灌上妖力,一挥手片刻间树根银针如细雨般射出,命中寝殿外所有守卫得睡穴,只见眾守卫睡得东倒西歪,慕灵心想不枉费自己刻苦修练得飞针术,真是越发得炉火纯青了,满意的点头笑着。 皓君见慕灵如此自满的小脸,有些好笑,嘴角也不禁染上她的笑意,摸了摸慕灵的头,示意她该继续计画了。 两人便这样大摇大摆的破门而入,一入寝殿内俩人警觉着,好在并没有什么人在,俩人皆松了口气,开始摸索着开啟密室的机关何在,番遍了所有物品皆没找到密室机关,皓君不禁开始怀疑起,密室当真在这殿内吗?会不会根本不在这儿? 正当皓君想着这些的时候,慕灵一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琉璃鱼雕像,这时琉璃鱼雕像旁的石墙震动了起来,霎那间出现了一条通道,俩人小心翼翼地走入通道内,通道内漆黑一片,不久后前方似乎有个偌大的空间有烛火闪动,这时皓君护着慕灵走了过去,只见空间内除了石墙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与一床榻,床榻上躺着一虚弱的银发男子,面容与皓君有几成相似,却有不同之处,若说皓君是邪魅气质,那么床榻上的虚弱男子,有着的却是不可忽视的王者霸气。 这时皓君脸色有些难受,走到了床榻旁,蹲下了身子,握着男子的手,低声道“父王!儿臣来迟了,让您受罪了。” 慕灵垂下眼眸,也走上前去,蹲下了身子,恭敬道“南族圣女花灵,参见水妖王。” 水妖王虚弱的点了下头,欣慰道“不迟!”说完又一阵猛咳。 看得慕灵与皓君一阵紧张,慕灵赶紧替水妖王把脉,这一摸不得了,着实把慕灵吓得不轻,水妖王现在体内筋脉膨胀气息混乱,这种状还侵入心脉,让其全身筋脉疼痛不已,难以喘息,若是凡人早就爆体而亡,可这无缘无故为何会这般,慕灵脸色沉重,眉头紧蹙。 皓君在一旁看间慕灵神色这般,心里多少有些底,焦急道“情况怎么样?” 慕灵沉着脸,从袖中取出数根银针,便开始在穴位施针,虽不知为何会这般,无法马上医治,但至少可以先减轻水妖王的症状,使其好受些,施完针的慕灵呼了口气,紧蹙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冷声道“水妖王体内筋脉膨胀,气息混乱,似乎是食用了某种药物,此状况已侵入心脉,全身筋脉涨痛不已,难以喘息,我已施针稍减轻其症状,只是究竟是何药造成的,我并不知晓。” 这时皓君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极差,咬牙冷淡道“我想我知道是什么药了,这是净月庭独有的爆筋散,这种毒是庭主与少主才有资格使用的,一定是萧淳意!怪不得我在星国寻不到他。” 皓君手握紧了拳头,怒道“此毒的解药定在他手里,可恶!我这就去抓他”。 这时密室暗道里突传来一男子笑声,“呵呵~王兄火气真大,是说方才王兄跟我约定之地,似乎不是这儿呢!” 慕灵与皓君心里大感不妙,转头一看,暗道里走出了两个人影,便是独安与萧淳意,只见独安一手持着摺扇置于胸间扇了扇,而一旁的萧淳意贼笑着,目光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慕灵与皓君。 这时萧淳意瞇着眼看着慕灵,又看向慕灵身旁的皓君,“大王子别来无恙啊~不知大王子竟喜欢这种的,无妨~咱家自是可以装作这般模样的,只要将她的脸皮挽下便可。” 皓君青筋暴起,将慕灵护在身后,“你一区区凡人也胆敢对我伴侣不敬,我便让你再也说不出话”只见皓君一伸手,一捻便是一水流朝萧淳意而去。 这时独安却收起折扇,笑容一收,一伸手便挡下了水流,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呵~王兄你当这是哪?竟敢在我的寝殿动我的客人,是呢~王兄觉得我软弱可欺是吧~” 独安此时脸颊鱼鳞变得更多,甚至延伸至脖颈都是,耳朵也变成了七彩鱼鰭,狂笑着,面露悲戚与愤怒“父王总是瞧不上我,总觉得我不是水妖没能力统领水族,而你整整消失了十五年,一回来就把属于我的一切抢走,现在还敢在我的寝殿随意出手对我的客人,王兄你好生过分。” 皓君收回了手,忍着情绪,冷声道“独安听着,我并没有要抢你的东西,你要的王位我从没想要过,我这次回来是因为父王有难,而造成这一切的到底是谁?”皓君冷着脸,“虽我没有与你朝夕相处,但我很感激你这些年来陪伴在父王身旁,你同我而言就是如同父王一般的亲人,我不想伤害你”。 独安愣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復了笑脸,“我不知道王兄的话可不可信,但父王一心只想传位于你,光凭这一点,我就难容你。” 激战 一旁的萧淳意不男不女的脸上諂媚的笑着,伸舌舔舐着上唇“二殿下和他说这么多做甚,咱家想动手了~” 独安挑了眉点点头,打开了摺扇,扇了扇“也是,那便动手吧,但是别对那女子动手,她是我的!” 萧淳意奸诈的笑着“甦辰你可知咱家为了你,让自己成了妖,我可是生吃妖丹喝妖血吃妖肉,如今我可配得上你了?”说完便伸手朝皓君而来。 只见萧淳意浑身散发着妖气,手指尖指甲极长,指甲锋利到划过去形成了刀风,可将人的皮肤划伤,指间一度就快碰到皓君,自从皓君将自己的真身分了一部分,做成水灵坠鍊送给慕灵后,真身受损,使得其虚弱很多,妖力也大不如前,再加上萧淳意本身就比皓君武功高,如今成妖的他更是厉害,面对萧淳意一连串的攻击,皓君有些喘不过气,“我是水族大王子皓君,并不是甦辰!” 萧淳意见皓君这般态度,有些被激怒了,动作越发得快,只怕就快抓到皓君,萧淳意不禁舔舐着上唇,怒嗔“早知如此应该将你的魂魄抽离做成魁儡的,这样我俩就能尽情的享受床笫之欢”。 努力躲着攻击的皓君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阴沉,手上也一捻,巨大的水流攻击着萧淳意,却被萧淳意巧妙的闪躲了过去,皓君怒道“死了的阉狗!就不会讲话了”。 而一旁的独安早就在他俩打得不相上下时,笑脸迎迎走向慕灵,“花灵你放弃我王兄吧,如此优秀的女妖跟了他多可惜,我早已打听过你的消息,你是南族最有望修成仙身的圣女,也是体内仙力最贴近圣花的花妖,不如跟了我,我可是传说中的七色琉璃鱼,我俩更有可能成仙,如何?” 慕灵想着她在南族有看过一些古老的典籍,这传说中的七色琉璃鱼,据说此鱼是上古的神兽,可任意变换躯体顏色,其鳞片可製成隐形鍇甲,其血肉可让人功力大增,更是圣器最佳的利器之物,然而此鱼生长不易,从来没有人见过其真身,没想到独安竟是七色琉璃鱼。 然而这对慕灵没什么吸引力,她又不想成仙,也不需要他的躯体鳞片,她体内的那魔血就已经让自己够心烦的了,才不想修仙什么的,一双桃花眼怒视着独安,袖里银针欲出,怒道“我不在乎成不成仙,我此生只要皓君一人,恕我不能答应你,你是我夫君的弟弟,我也当你是我弟弟,现在请你让让,有个疯子在打我夫君的主意!” 皓君注意到独安似是想对慕灵不利,不理萧淳意的攻势,飞身到慕灵身前,将慕灵护在自己身后,怒视着独安,不悦道“她是我的人,你休想动她!” 萧淳意见皓君为了一个女人不理会自己,嫉妒佔据了他的心,他自从十五年前出使水族后,便深深对年仅两岁的他喜爱不已,他那一头星光般的银发下,精緻的脸庞与那双湛蓝深邃的双眸,皆让他着迷不已,他便趁四下无人之时,将皓君拐走带回星国,秘密将他改名为甦辰,随着他长大,那张精緻的脸庞,越是俊朗邪魅。 早在五年前萧淳意便对皓君起了性趣,但碍于自己凡人之躯会年老色衰,于是暗中便开始与捉妖师合作,将捉到的妖生吃其妖丹血肉,使他慢慢妖化,这样便能容貌不衰,可谁曾想就当萧淳意已经逐渐妖化后,皓君竟被人救走,要不是再度出使水族,恐怕也不知晓皓君已回来。 嫉妒的怒火燃烧着萧淳意的心,转头怒视着慕灵,伸出妖掌便朝慕灵袭来,攻势越发猛烈,而一旁的独安也早已出手,掌心射出琉璃色如刀锋锐利的鳞片,鳞片能隐形在任何地方。 仅管皓君已操控水流护着他与慕灵,但实在避无可避,身躯上早已被划破数道伤口,鲜血沾湿了他白色水纹锦袍,脸颊也被画出了一道伤,好在身后的慕灵毫发无损,皓君不禁松了一口气,提了提神催动了体内的妖力,使掌心的水流量增强,让水流完全包裹住慕灵,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将慕灵护在里面,自己则是站在水球前抵御攻击。 独安则是不停的助萧淳意,手掌中的琉璃鳞片不停的射出,真身受损的皓君,独自面对俩人的攻势,吃力不已,确还是全力护着慕灵。 慕灵想帮忙应敌,然而却发现自己在水球里完全无法施展妖力,皓君对慕灵笑了一下,“娘子在我身后躲着便好”说完便又催动那体内妖力,一波水流便向绳索般朝萧淳意而去,只见水流包围萧淳意后,紧紧地将萧淳意勒起,他的身子便在空中摆盪。 魔血失控 萧淳意难受的挣扎着,但双眼对皓君的炙热丝毫未减少,痛苦地说着“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说完还舔舐自己的上唇,看似有些癲狂。 皓君手掌心凝聚数把水飞刀,一挥手尽数飞射而出,然而萧淳意却轻松闪过,嘴里讥笑着,“甦辰你这飞刀术虽顶尖,却还是差我一节,不过许久没见到你这飞刀海了,竟还能用妖力凝聚而成。” 皓君冷着脸,低沉冷声道“少废话,有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当初是谁委託净月庭抓慕灵?” 萧淳意呲牙咧嘴地大笑着“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说来还真好笑,宇文衍那个短命鬼,当初就想得星国皇位,可他始终是个凡人,不像我如今已是个妖,届时要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同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会让你死了心跟着我”说完便挣脱了水绳,面露阴狠朝慕灵而去。 然而这时对敌的皓君,因为过度使用妖力,手扶胸口,心脏一阵疼痛,嘴角溢血,而原先护着慕灵的巨大水球也溃堤了。 慕灵还来不及多想,一旁的萧淳意把握住时机,便在掌心凝聚强大的妖力朝慕灵而去,就当慕灵惊觉躲不开时,有一人影挡在了自己身前,只见萧淳意一掌打在了那人胸口。 那人吐了一大口鲜血,星光般的银发沾上了血,转过头来看着慕灵宠溺的笑了一下,“我说过娘子在我身后躲着就好”,说完便伸手抚摸慕灵的脸庞,半瞇着眼,从胸口掏出了一枚刻着梅花图案与寒字的玉佩放到了慕灵手中,吃力地笑着“遇见你是我此生幸事,对不起,我没能再陪着你,我答应你玉佩不用还了,以后好好与他度馀生。” 而惊觉打错人的萧淳意满脸悔恨,看着自己的双手,仰头大喊道“不不不!”,一旁的独安也像是吃惊不已,愣在了一旁,他没想过真要了他这王兄的命,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吓唬吓唬他罢了,对自己的父王这般也是想让他在乎自己,却未曾想竟是这般结局。 慕灵紧搂着倒下的皓君,他胸口似是被人掏心般挖出了个大洞,他妖丹已被破再无可能活着,见皓君半瞇着眼,仿若随时都会睡着似的,眼眸里再也不像以往那般神彩奕奕,慕灵此时的心像是被人紧紧的箍着,又像是被人拿刀,一刀一刀的割着,疼得难以呼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你说什么傻话,我此生只有你这个夫君,玉佩我会拿去还,我还要你往后每日陪着我,你别闭眼”,慕灵摸着皓君的脸颊,“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了救我牺牲自己,我不要你这样!”慕灵哭得撕心裂肺,哀求着“你别离开我!我求你了!” 皓君想答话却又再也使不出力,慢慢的眼眸里只剩慕灵,那个为了救人敢和自己抢人的她,那个说着要自己好好活着的她,那个叫自己夫君的她,那个笑顏如花的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她,想着想着皓君缓缓地闭上了眼,脸带笑意,再也睁不开眼睛。 此时的泪流不止的慕灵,抱着了无气息的皓君仰天大吼,周身妖力彻底释放,鲜红的花瓣如狂风般袭捲在她周围,体内的魔血瞬间佔据了她的身躯,她黑色的双瞳瞬间变成鲜红色,强大的魔气充斥在她身躯周围,慕灵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被佔据了理智。 只见慕灵周身鲜红花瓣将皓君包裹了起来,慕灵自己则冷着脸,体内的嗜血杀戮呼唤着自己,杀意四起的慕灵转过身来,毫不犹豫的一伸手,掌心魔气伴随着鲜红花瓣射向萧淳意。 萧淳意来不及反应过来,胸口便被慕灵的魔气同样打出了个大洞,口吐鲜血,瞪大了双眼,倒了下去。 慕灵见萧淳意倒下后,转过身走向独安,鲜红的双眸凌厉的看着他,冷声道“水妖王的解药想必只有你有”一抹杀意正充斥着自己的理智,但慕灵深知皓君并不想杀了独安,只因独安是他的弟弟,慕灵扶着头,魔血似在啃噬她的心,面露痛苦狰狞,“水妖王就拜託你了。” 说完便倒地在被花瓣紧紧包裹的皓君尸首身旁。 绝望深渊之地(锁妖塔) 不知过了多久,待慕灵再度醒来之时,慕灵只觉得脑壳很痛,但嗜血杀戮的慾望还是不断的在侵蚀着自己,慕灵只能努力的保持理智,慕灵急忙打坐运气调息,强压下魔血的失控。 等到稍稍好些时,慕灵才注意到此地并非水族,周遭还听得见一些悲鸣吼叫声,慕灵起身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像是牢房的环形塔,塔里都是妖魔精怪,似乎知晓了自己在哪,恐怕是那九重天的锁妖塔,慕灵并不觉得有哪些不妥,反正自己挚爱已死,如今已无活着的意义,只想让自己不要魔化伤及无辜之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死去多好。 这时有一妖朝慕灵这儿来,此妖朝慕灵笑了笑,“呦!美人醒拉!” 慕灵此时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最好能这样死去,也许能快些与皓君在九泉之下相聚,慕灵闭上了眼,不愿回答,继续打坐着。 此妖挑着眉,一脸吃鱉样,确也没生气,“美人想来心情不好,也是,被捉进来这儿,等同一辈子出不去了,心情定然会不好的,这我经歷过我明白,这样吧,我过阵子再来找你”。 塔内永远是亮着,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那妖果然又来了,见慕灵还在打坐,有些不解道“美人你这打坐也太久了些,都已经一週了还在打坐。” 见慕灵不回应他,他也没所谓,在慕灵旁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妖?我怎感觉你身上有魔的气息,还是其实你是魔呢?为什么会被捉进来呢?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你为什么一直打坐呀?你倒是说个话呀!” 慕灵背这一连串的话语烦得睁开了眼,鲜红的双目看着眼前的妖,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一头黑色短发,金黄色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旁还有着黑色的羽饰,一身浅蓝色衣袍,上面还有些许蓝色羽毛,慕灵冷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多?” 那妖见慕灵回他,高兴的笑了,嘰嘰喳喳的又说了好多话“美人终于回答我了!唉呀~我聒噪是天性啊~毕竟我是一隻蓝鹊鸟妖嘛!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蓝霆,我如今在这也有两百年了,自从我进来后,便没有人被捉进来,直到你出现。” 慕灵移开了视线,垂下了眼眸,此妖给人有股亲切感,似是与自己义兄有些相像,是啊同样有些聒噪…但想起皓君已永远离开自己,心不禁又开始疼痛着,低声道“我寧可一死”。 蓝霆抓了抓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安慰道“别这样想,也许我们有朝一日能出去这塔,别灰心。”见慕灵还是垂着眼眸,扯了扯嘴角道“外面肯定有家人在等着你的,你得撑着,总有一天能见到他们。 ” 慕灵这时又想起了皓君,不禁一阵心痛,胸口闷痛不已,突然一口鲜血从慕灵嘴里吐了出来,一旁的蓝霆吓坏了,紧张道“你没事吧?!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慕灵见蓝霆这般紧张自己,不好在继续冷着张脸,“无妨”,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注视着塔顶,说道“我叫花灵”。 蓝霆间慕灵回着自己的话,有些开心,笑了笑“你是花妖吧?我见到你眉心得花印了,只是花妖为何会被捉进来呢?” 慕灵有些无语,扶着额“这话我才想问你?一隻蓝鹊鸟妖为何会在这?” 只见蓝霆一脸无奈苦笑道,“当初有位神想抓我弟弟做他的灵兽,可是弟弟不愿,我便对那神出手了,谁料我技不如人,那神一气之下将我关进了锁妖塔,不过好在塔内对所有妖魔皆有约束,否则凭我这身三脚猫的妖力,早被这里其他妖魔活剥生吃了…,花灵那你呢?” 慕灵垂下了眼眸,叹了口气“我…别谈了,你是个好哥哥,别离我太近,对你才是好的。”慕灵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皓君的死依然给她带来莫大的伤痛。 蓝霆不解的歪着头,金黄的大眼珠看着慕灵,“为何?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的直觉从没有出过错,而且你身上有着药草香,甚是好闻。” 看着蓝霆,眼筐里打转着泪,嘴角一抹苦笑,“曾经也有个人同我说过一样的话,他也说过我身上有着药草香甚是好闻,只是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蓝霆拍了拍慕灵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定会有出去的机会的,届时你们就能再相见的。” 慕灵眼里流下了一滴泪,随着脸颊滑落,泪滴在了慕灵脖颈的水灵坠鍊上,泪滴背水珠给吸收,淡淡地散发着微光,慕灵却没察觉到,用衣袖擦了擦双眼,颤抖的嗓音说着“再也见不了了,他为了保护我,已经不在了” 这时蓝霆大概知道为何她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人定是对她十分重要,估计现在可能起了想死的念头,但他蓝霆才不会见死不救,这浑水也只能淌了,劝说道“你现在定很难受,但你想想,他拼死也要护着你,定是要你好好活着,咱们现在先别想这么多,此刻你先静一静,等你心情好些了我们在谈也不迟。”说完蓝霆便跃身离开了。 圣花盏与独安身世 此刻水族宫殿内,大王子寝殿内,一名美貌的少妇,正在对被鲜红花瓣包裹的皓君施着法,少妇长得与慕灵十分相像,却少了些灵气,此人便是慕灵的母亲,薛雨蓉。 只见薛雨蓉袖口中掏出一法器,此法器是盏金色花朵的灯,薛雨蓉伸出手指向法器,注入她体内的仙力,只见法器剧烈摇动,周身绽放出圣光,将皓君笼罩在圣光之中,圣器闪烁着圣芒,薛雨蓉面露一喜,全力催动着法器,使法器不在摇动,稳固的罩着皓君,这时包裹着皓君的花瓣也尽数落下,露出皓君的身躯,奇妙的是在圣光的笼罩下,皓君胸膛的窟窿正逐渐长肉密合,身躯上那数不清的伤口,也逐渐恢復,这时薛雨蓉才收了收手,吐了口气放下心来。 大王子殿中还有两人,分别在皓君的床边,同样焦急的看着薛雨蓉,一人忍不住出声,“圣女~不知我王兄可还有一线希望?”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也说道“是啊,我儿如今可还有救?” 薛雨蓉笑了笑“该说庆幸吗?好在二殿下有即时通知我,我才能来救我的女婿,如今我用我族先祖的圣器,圣花盏吊着他一口气,使他三魂七魄留于体内,也多亏灵儿与皓君已是誓约伴侣,才使得灵儿以她妖力形成的花瓣有了效用,能护着他的一丝心脉”。 独安与水妖王心下一喜,“这么说他还有甦醒的机会吗?” 薛雨蓉叹了口气“甦醒吗?虽然心脉尚存…但这妖丹已破,恐怕是醒不来,除非重朔妖丹,只是要重朔妖丹并非易事,需要我花妖族强大的圣花仙力,以及大殿下的部分真身才有可能,可如今我族能有接近先祖圣花仙力之人只有灵儿,可如今灵儿已被体内魔血慢慢侵蚀,人还被关押在锁妖塔,这…我必须找人相助”。 只见薛雨蓉说完后,便使用花妖族的传信术,似乎是在向谁传递消息,之后薛雨蓉转过身看着水妖王说道“直到那人回信前我会一直待在这的,只要这圣花盏圣光罩着大殿下,大殿下就能保着一丝心脉,目前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水妖王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圣女了”。 一旁的独安也心有愧疚的点了点头,自从皓君出事后,独安也放弃了王位,虽说独安与他王兄并无情感,但他深知这样做会伤了他父王的心,而且水妖王也向独安坦承了,为何他不可以继承王位,也将啊的身世告知于他,而独安也早已将爆筋散的解药给水妖王服下。 十六年前,水妖王后因难產生下皓君后便撒手人寰死,此后水妖王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水妖王来到了他与王后初次相遇的地方,一个陆地上的水濂洞之中,其洞中里有着七彩晶石,透过阳光折射会透出七彩光芒,甚是好看,就当水妖王思念着王后之时,洞中突出现闪着七彩光芒的琉璃鱼,水妖王觉得这是天意,就像当初他遇见王后时那般的缘分,终于久违的露出笑容,“世上独有的七色琉璃鱼,只愿你此生安全无虞,你就叫独安吧!” 随后水妖王便将其带回水族好生照顾着,此鱼也在十年前化形成人,水妖王便将他收为养子,视如己出,然而琉璃鱼不可触碰水妖王者圣器,圣器会将其吸纳,成为圣器的养分,然而继承王位者都需要得到圣器的认可,水妖王为了保护独安,所以才反对他继承王位。 就因独安已明白水妖王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才更加自责歉疚,若不是他与萧淳意合作,王兄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模样,王嫂更不会被魔血侵蚀,进而被九重天上的神抓进锁妖塔关押,独安想着如今自己一定要守好王兄,让自己有机会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喜讯 几日以来锁妖塔里的慕灵,一如往常打坐着运气调息,想办法压制体内的魔血侵蚀,这时锁妖塔的门开了起来,一名天兵神将朝慕灵走了过来,停在慕灵身前,板着脸冷声道“你就是花灵?” 慕灵睁开了她鲜红的桃花眼,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回答道“是”。 那人点了下头,“神君托我给你带了话,你且听好”,“水妖大王子皓君还活着,此刻你必须时刻用静心咒压制魔血,不日便会将你救出。”神将冷着脸“你可听明白?” 听到想这个神君是谁呢?不过听到皓君还活着的消息,慕灵如同看见曙光般,欣喜不已脸上掛上了笑意,点了点头,“能否请神将我帮我带个话给神君?能不能请他在帮我救一妖出去,此妖是蓝鹊鸟妖名叫蓝霆,多谢神将。” 只见那人冷着脸没多做回应,便逕自走出了锁妖塔。 慕灵欣喜不已,没想到皓君还活着,可是她亲眼见到他妖丹被破,他是如何撑下来的?想着皓君受的伤,慕灵便觉得心痛,可此时她断不可让心绪受到影响,否则魔血会加快侵蚀,于是慕灵便静下心,开始运气调息,口中唸着静心咒,努力压制魔血。 就这样日復一日,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锁妖塔的门终于又打开了,一神将将慕灵与蓝霆领了出去,一出锁妖塔,慕灵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慑住,此刻的她们正踏在云朵之上,四周皆是彩云,不时有飞鸟划过空中,阳光将云朵照出美丽的色彩,慕灵从未见过如此美景,原来九重天是这般模样,这时慕灵注意到眼前佔了个熟悉的身影,此人一身萧萧白衫,洁净无瑕,一头长银发用一条白绳系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荡千尘不染,俊顏上一双淡金色眼瞳格外引人注目,此人便是慕橙枫。 慕灵自从出神医谷就再也没见过他,顷刻间像是筑起的心墙终于溃堤般,朝慕橙枫狂奔而去,扑到了慕橙枫的怀里,眼筐里的泪不停打转着,撒娇道“爹!” 一旁的神将阻止道“大胆!竟敢对神君无理!” 慕橙枫则向神将挥了挥手,一脸宠溺道“无妨”然而慕橙枫突一愣,却很快恢復神色,一手则摸了摸慕灵的头,柔声道“灵儿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般,都要当娘了还胡闹”。 正当慕灵吸了吸鼻子,头还在慕橙枫怀里蹭着,闻着那令人熟悉的味道,还在想问为何神将要叫慕橙枫神君时,突听到要当娘,一愣抬起头看着慕橙枫“爹,你说什么?什么当娘?” 慕橙枫慈爱的笑着“这件事待会回去再同你说,现在我们先离开吧~”慕橙枫转过头看着愣在一旁的蓝霆,开口道“蓝霆是吗?随本君回去吧。” 蓝霆本还意外着自己为何能出锁妖塔,这锁妖塔歷来是只进不出的,原来是花灵有个神君爹爹,怪不得出得来,听见神君呼喊自己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三人便这样漫步在云朵上,只见前方有一祥云,慕橙枫让他俩一同乘上,很快祥云便飞到一处路地的岛上,没多久出现一座大宫殿,三人便从祥云下来,只见宫殿白色墙柱镶着金边,周围飘荡着雾气,看着仙气十足,走进去宫殿内有诺大的庭院,种植着各式药草植物,许多皆是慕灵没见过的,慕灵好奇地打量着,想着这些药草不知是何效用,要是自己也能有几株,说不定可以製出新的丹药,心里不停盘算着,当然慕灵此刻举动早已被慕橙枫看在眼里,慕橙枫有些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灵儿这些都是在这才能存活的,带走就会化作灰烬”。 慕灵看透心思后,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头,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爹”。 慕橙枫笑了笑“那是当然,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心思我啟会不知,要知道这些植物虽能製成丹药,但这些丹药凡人是碰不得的,药效过大适得起反,虽说这儿是异空间,同凡间的时辰一样,可是这里的仙草仙花却不能在凡间存活”。 喜上加喜 慕灵想是明白了,点了点头,只好收起那些对仙花仙草的心思,乖乖得跟着慕橙枫来到大殿,慕橙枫让蓝霆待在大殿稍后,自己却与慕灵走到了书房,一进书房俩人便找椅子坐了下来。 慕灵心里有好多疑问,开口道“爹神将方才称呼你为神君?这是怎么回事?” 慕橙枫嘴角掛着一抹微笑,“本君本是上古神之一的慕橙神君,为寻被魔族窃走的封妖瓶,而化名慕橙枫逗留凡间,然而九年前本君曾出谷办事,路途中正巧碰见带你外出求医的王妃,那时本君就已发现王妃与你并非凡人,尤其你身上还有镇妖神器封妖瓶的独特封印记号,在那时便也明白,本君一直在寻被封妖瓶所封的血花妖早已和你化作一体,为确保你的安全,故而将你留在身边。” 慕灵点了点头,又疑问道“可刚刚爹说我要当娘了?” 慕橙枫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自己当大夫的,自个没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这双仙瞳一看便知,孩子都有三个月有馀,现在我回来正是为了你的夫郎,水族大王子体内妖丹已破,如今虽用上古圣器吊着他的心脉,可若没有妖丹在体,他此生是不可能醒来的。” 慕灵焦急的抓着腿上的衣裙,眉头拧着“那该如是好?爹可有办法?” 见慕灵如此焦急,慕橙枫心里感叹着这女儿长大了,始终是留不住了,“办法是有,只不过十分困难,就是重朔其妖丹,若要重朔妖丹,就必须要你内的圣花仙力,你是花妖族仙力最强大的花妖,可如今你身躯已被魔血逐渐侵蚀,我们必须将你体内的魔血分离,否则你无法使用你那身仙力。” “以前你体内有封妖瓶的封印,本君无法使魔血分离,深怕一不小心这魔血便会反噬你,可如今你封印已解,连你族人给你的圣花仙力都被破除,如今却还未被魔血噬心,实属不可思议,而今终于找到了有助于你分离魔血的圣器,足以让我们一拭。” 慕灵欣喜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救皓君,那便将这魔血取出。” 不过此时慕橙枫脸色却有些凝重,严肃道“魔血早与你相伴多年,如今要将其分离恐怕…不但要忍受剜心蚀骨之痛,还凶险万分,这过程不知要多久,你腹中胎儿可能还保不住,灵儿不悔?” 只见慕灵面露哀戚笑了笑,“不悔,只要能救他,就算陪了这条命也无妨。” 慕橙枫摇了摇头,“傻孩子,罢了~你若执意如此,爹也不再说什么,你先歇歇养好体力再来施法。” 说完慕灵又与慕橙枫说蓝霆的事情原委,慕橙枫听到也只是点点头,说完两人一起回了大殿,蓝霆一见俩人来,马上站了起来,恭敬的看着慕橙枫。 慕橙枫面带笑容,说道“你的事情本君已听说一二,你若想回家,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可这时蓝霆却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都已离家两百年了,如今一身妖力毫无长进,想必弱得连弟弟妹妹都护不了,回去跟没回去没什么两样,我只想等我有些作为时,再回去看他们一眼,这样我便觉得足够了。” 慕橙枫嘴带笑意,“那好,既然不回去,那么留在这当我的药童,我也会在你修行时稍加指点一二,正好我许久未归,宫殿里的药童都早已被遣走,正是用人之际,我也会时不时带你下界办事,可顺道去探望你的家人,如何?” 圣器 蓝霆似乎很是满意神君的提议,猛得点点头,脸上一抹大大的笑容,拱了拱手“那就多谢神君!我定当竭尽所能做好药童的工作,如果神君有什么事要做儘管交给我,定不会让神君失望。” 慕灵见蓝霆这般聒噪,忍不住笑了出来,“爹太好了!这样您定不会无聊。” 蓝霆这时想到还未向花灵与神君道谢,“花灵与神君将我救出锁妖塔,实在万分感谢,本以为我此生都得在那塔里度过了,没想到还有能出来的一日,此恩我定当铭记于心。” 慕灵笑了笑,“我也得向你道谢,多亏了你陪我谈心,才让我不再有想死的念头”。 蓝霆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憨笑道“哪里哪里。” 慕橙枫无奈的笑了笑“好了~七日后我们便施法将魔血逼出,这几日你们先好好歇息吧,殿内有许多间房你们各自随意选一间住吧。” 慕灵与蓝霆皆点了下头,便各自去选了自己的房间,慕灵选了间周围全是药草的房间,满意的住了下来,坐在房里的慕灵想着自己与皓君有了孩儿,不禁面露慈爱的摸了摸肚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喃喃自语道“夫君你可知我们有孩儿了,不知他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无论他是何模样,肯定是个贴心的孩儿”,慕灵眼里充满坚毅“皓君我定会救你,你等我。” 这几日慕灵都在专心的运气调息,用静心咒压制魔血,好好的养好身子,终于到了七日之后。 只见慕橙枫与慕灵在练功房内打坐着,慕橙枫掌中突现出了一面黄铜色的古镜,将古镜一掷腾于空中,一掌凝聚法力将古镜催动,只见古镜绽放黄光,照射在慕灵身上。 慕灵突感全身剧痛不已,一手抓着胸口的衣衫,另一手则撑着地,浑身颤抖着,极美的脸庞因疼痛纠结在一起,感觉十分难受。 确定古镜持续催动中,慕橙枫收了收手,看着持续承受分离魔血之苦的慕灵,心疼不已,这个过程只能慕灵独自承受,他人皆无法帮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此时南族薛府大厅里,坐着面色凝重的几人,一身文雅气息,俊美非凡的男子,脸色沉了沉,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拳,冷声道“当初他带灵儿去水族,我等皆以为他们没几日便会归来,现在王妃却说他命悬一线?连灵儿也被关押在锁妖塔?这究竟是出了何事?” 一旁长相极美却又有些稚气的男子,同样沉着脸,“母亲上次接到水族传信术便离开数日,当时什么也没说,如今回来却这般同我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一旁的安定王也坐不住了,激动起身道,“蓉儿你快说说,我们灵儿到底怎么了?” 只见薛雨蓉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便将来龙去脉告知了眾人,眾人皆沉着脸,一时厅内无声,这时薛雨蓉又开了口,“那日我便使用传信术告知医仙了,虽未得到明确的回覆,但如今我们也只能等了,至于皓君那儿有圣器护着,暂时也不用担心,只是为保他心脉,我还是得每半载去水族一趟,注入圣花仙力方可无虞。” 寒书玉串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道“当初说的那么好听,说你会护着灵儿,可如今自己却躺在那儿…早知如此…” 花洛冷声道“那我们现如今只能乾等?无计可施?” 薛雨蓉无奈的点了下头“摁…我会再试着用传信术给医仙消息,只是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收到或回覆,所以如今我们只能等了。” 生子 一晃时间过了半载,水族大王子寝殿里,皓君一如继往躺在床榻上,毫无甦醒之意,却有一人坐在床边,一脸悔意。 而这时薛雨蓉再度来到水族给圣花盏注入圣花仙力,一到大王子寝殿便听见有人在同皓君说话,薛雨蓉也不愿打扰,便在寝殿外等候,但还是不小心听到内容,似是个男子的声音。 男子低沉的嗓音说道“王兄你可知自从你出事以来,父王从没骂过我一句不是,这让我本就自责的心更加难受,我好后悔做了这事,如今父王整日食不下嚥,夜不能寐,就只盼望着你能醒来,王兄你能回来,这回我保证我不再做蠢事,我想与你做一回亲兄弟,让我弥补你好吗?” 薛雨蓉听到这叹了口气,敲了敲门,说道“南族圣女前来为圣器加固,方便入内吗?” 男子听见圣女到来,急忙起身替圣女开门,门一开见到薛雨蓉等后在外,男子便行了个礼“有劳圣女了” 薛雨蓉见二王子身型消瘦憔悴,看来定是担忧得都没好好休息,见二王子行礼,她也回以一礼,“二殿下,这段时日大殿下形况可还如常?” 只见独安消瘦憔悴的脸庞,泛起一抹苦笑,“如常,但我希望能有奇蹟,不知圣女可有医仙的消息?” 薛雨蓉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一直有给医仙传信,可是始终没有回覆,如今也只能等消息了,那么我先进去给圣花盏加固了,失陪。” 这时某处的岛屿上慕橙神君宫殿里的练功房内,一面黄铜色古镜正绽放着黄芒,罩在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身上,古镜不断吸纳着女子身上的魔气,像是欲将魔血剥离出女子体内般,只见女子面色痛苦,却十分熟练的忍耐着苦楚,此女便是慕灵 然而此时慕灵突感下身一阵湿意,肚子也有些闷痛,一旁的慕橙枫察觉不对,急忙停下古镜,走进慕灵跟边将她拦腰抱起,慕橙枫一路抱着她到一房内,吩咐药童蓝霆备妥热水与用品。 就在方才慕灵还在忍受着剜心蚀骨之痛,此时腹中传来的这种疼痛,对慕灵而言早已无甚影响,像是小伤小痛一般淡定自若,这让慕橙枫看着十分心疼。 不久一声婴儿啼哭在房内响起,慕灵看着怀中的孩儿,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一脸疑惑“这孩子怎么皱巴巴的,倒底是像谁?” 慕橙枫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带着笑意“婴孩出生时便都是如此,等孩子大些,这五官就长开了”。 慕灵此时才又看着孩子,眸光里带着一丝母爱,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哦!” 孩儿与真身 之后慕灵休息段时日便又待在练功房将魔血逼出体内,就这样过了三年,神君宫殿的院中,小男孩正在逗弄着仙草,这时一旁晒药的蓝霆见状立马跑来制止,“辰儿!跟你说过几次了,这仙草害羞得紧,你这般逗弄仙草,它可会缩回土里的,这样你神君大父可就没有药草可用了!” 只见小男孩膨膨的脸颊上一双湛蓝深邃的眼瞳,精緻的五官,与皓君甚是相像,小男孩嘟着嘴,眼匡泛着泪,软绵绵的声音说道“蓝霆伯伯对不起,辰儿实在是太无聊了,没人陪辰儿玩,才会忍不住去逗弄仙草的。” 蓝霆叹了口气,弯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心疼道“辰儿乖~这样,伯伯先把事情做好,一会儿便陪我们辰儿玩好吗?” 听见他蓝霆薄薄一会儿要陪他玩,小男孩含泪的眼眸瞬间笑成了弯月般,甚是可爱讨人喜欢,“摁摁,我等伯伯。”这时小男孩却又像欲言又止,但还是问了“蓝霆伯伯,娘亲何时可以陪辰儿?辰儿已经许久没见到娘亲了。” 听到小男孩问花灵,蓝霆心里一酸,“辰儿,这个伯伯也不知道,只能看你娘亲体内的坏东西,被取出来了没,我们再等等好吗?” 小男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便站在一旁观察学习蓝霆如何晒药,不再捣乱。 这时练功房里的古镜前,终于成功将魔血从慕灵体内全数剥离,凝聚成一大团魔血,慕橙枫趁势将魔血收进封妖瓶内,将其彻底封印。 此时慕灵浑身散发圣光,周身形成一朵巨大的纯白圣花,慕灵那双桃花眼也不在鲜红,变为淡金色。 慕橙枫的仙瞳此时将慕灵看了透彻,原来慕灵真身是圣花分魂转世,就因如此才会没被魔血噬心,虽没有像上古圣花般强大,但至少圣花并没有彻底消失,慕橙枫不禁一喜,看来皓君重朔妖丹有望了。 彻底剥离魔血后的慕灵如同重获新生,不再受魔血抑制,属于她本身的圣花仙力大增,变得更加强大,慕灵有些意外的感受体内充斥的仙力,抬头看了看慕橙枫,点了下头。 不久慕灵与慕橙枫便一同出了练功房,走到了院中看见蓝霆与辰儿正玩着,慕灵脸上不禁染上了一抹笑容,而远处正玩着的小男孩看见慕灵,高兴不已,飞快地朝慕灵这儿跑来,一把扑向了慕灵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在慕灵怀里磨蹭着,奶声道“娘亲!辰儿终于可以再看到您了,娘亲这次可以待在外边多久?” 慕灵心里一酸,心疼不已,蹲下身捧起那膨膨的小脸蛋儿,柔声道“娘亲这回不用再回去练功房了,就在这陪着辰儿可好?” 小男孩开心笑着,像是冬日的暖阳般美好,猛点着头,奶声道“好!”这时小男孩似乎注意到慕灵有些不同,“娘亲的眼瞳真好看,变得跟神君大父一样的顏色。” 慕灵笑了笑,摸了摸辰儿的脸颊,“是吗?!让娘亲好好抱抱我们辰儿”慕灵便一把抱起辰儿,只见辰儿开心的在慕灵肩头撒娇着,画面甚是美好。 这时慕橙枫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也泛起一抹笑,“好了辰儿~我们今日要早些休息,明日要出门呢!” 辰儿突一惊,欣喜不已,“神君大父我们是要出去玩吗?” 慕灵这时才想起一件事,抬起头问慕橙枫,“爹,你回来这儿那师父该如何是好?” 只见慕橙枫神情一暗,嘴角掛着一丝苦笑,“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曾经拥有便已足矣”。 慕灵大概猜到了,慕橙枫此番回九重天,势必无法再像以前那般一直生活在凡间,心里不禁也有些伤感,自小她便知爹与师父是彼此的挚友,人生何其有幸得此至交,可如今…罢了,他俩的事情她也插不了手,只怕此事一了,反倒自己也很难再见到慕橙枫,心中万分伤感不捨。 重朔妖丹 翌日清早,除了蓝霆留在岛上,慕灵与辰儿还有慕橙枫便乘着祥云离开岛,回到水族的几人毫不拖延就走向皓君的寝殿,一开房门就看见床榻上的皓君,依然紧闭着双眼,顶空还有一盏法器绽放着圣光将其笼罩着,突然圣器像是感应到圣花般,光芒大放还不停颤动着,然而此时慕灵也深受感应,然而此时她只想赶紧到皓君身旁。 只见慕灵坐在皓君床榻,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眼匡泪滴不停打转,哽咽“夫君我来了,你一定等我很久了吧” 一旁的辰儿瞪着一双湛蓝深邃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慕灵,心想这个夫君是何人,为何娘亲这般在意,辰儿心里有些吃味,确没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这时慕橙枫也走向前,将手放在慕灵肩上,轻声道“灵儿,重朔妖丹要紧,这躯体虽有你的圣花盏护着,但这副躯体已虚弱不已,若不及时将妖丹重朔入体,恐怕以后也会出问题。” 慕灵点了点头,起了身看着慕橙枫,想着慕橙枫同她说过,若要重朔妖丹必须要有他皓君真身的一部份,才想起皓君曾送与自己一条水灵坠鍊,皓君说过这条坠鍊是他真身的一部分。 慕灵取下脖颈上的水灵坠鍊,上面的水珠依然那般清澈美丽,慕灵嘴角一勾,将其至于双手掌心间,水灵坠鍊便腾空而起,慕灵此时催动体内的圣花仙力,只见慕灵掌心间泛着圣光,圣光围绕在水灵坠鍊周围,慢慢的将其包裹了起来。 此时坠鍊上的水珠脱离了鍊子,水珠慢慢的变成湛蓝色,且散发着光芒,慕灵见到心下一喜,越发加大催动体内仙力,虽感吃力不已,妖丹所需的圣花仙力实在过于庞大,但这也不妨碍她一心想救皓君的决心,就算要她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 许久后只见湛蓝的水珠,终于慢慢形成为银蓝色的珠子,银蓝的珠子依然散发着光芒,甚是美丽,珠子缓缓地落在慕灵的掌心上。 这时一旁的慕橙枫面露喜色,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成了,现在将妖丹放回皓君体内便可。” 慕灵捧着妖丹放于皓君嘴上,却不见妖丹进入他体内,慕灵心下一急,将妖丹至于自己嘴里,以自己的嘴将妖丹送入皓君口中。 不久顶空的圣花盏飞回慕灵的袖中,皓君也慢慢的睁开了湛蓝深邃的媚眼,看着慕灵正担忧的看着自己,眼匡里还打转着泪,惊觉慕灵似乎憔悴了许多,皓君意外着自己还活着,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还有为何心里还传来慕灵曾经心碎不已的感受,但此刻的皓君庆幸着自己还活着,看着眼前的慕灵眼里一抹深情,嘴角微微笑着,“傻灵儿,哭什么?”说完便伸手温柔的拭去慕灵眼角流下的泪滴。 慕灵见皓君醒来,抱着皓君欣喜不已,眼角流着喜极而泣的泪水,傻傻地笑着“我只是太开心了,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皓君也抱着慕灵,嘴角勾了起来化开一抹笑,闻着那久违的药草香,柔声道“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娘子”随后突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萧淳意呢?” 于是慕灵一五一十的告知皓君破丹后所发生的事,皓君这才明白了过来,心里像是豁然开朗一般,再也无甚仇恨。 父子相聚 然而一直抱着的俩人,让一旁的辰儿可不开心了,走上前便要把慕灵拉开,膨膨的脸颊上,一双湛蓝深邃的大眼睛,正瞪着眼前与自己娘亲抱着的男子,不悦的奶声道“放开我娘亲!” 皓君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有些愣了愣,这小人儿长得跟自己十分相像,心里震惊不已,难道自己昏睡这般久吗?等等!他这是与灵儿有了孩儿吗?心里不禁欣喜不已,看了看慕灵,只见慕灵点了点头笑着,皓君又看向面前的小人儿,慈爱的笑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辰儿嘟着嘴,没好气说道“我叫皓辰,是娘亲的孩儿。” 此时皓君看着慕灵笑了笑,“皓辰吗?真是好名字。”转过头又看向皓辰,“辰儿你可知我是谁?” 辰儿摇了摇头,奶声道“我方才有听见娘亲叫你夫君,可见你名为夫君,但你和我娘亲为何抱在一起?” 这时慕灵被逗乐,噗呲的笑了出口,摸了摸辰儿的头“辰儿~他并不叫夫君,他是水族大王子皓君,他是你爹爹,我的夫君,辰儿可明白?” “爹爹?”辰儿歪着头,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久辰儿笑得如暖阳,奶声道“哦~辰儿知道了,就是有爹爹跟娘亲才会生出辰儿对吗?” 慕灵被这突如其来的童言童语给吓得脸红,急忙咳了咳掩饰着“总之他是你爹爹。” 这时正当皓君要再开口时,有两人开门而入,一名身型消瘦憔悴的男子,掺扶着另一名同样憔悴的不已的银发男子进来,俩人激动的看着皓君,面色终于一扫阴沉,仿若见到曙光般面带笑意,俩人便是水妖王与二王子独安。 只见水妖王步态蹣跚,却依然流露王者之气,慈爱的看着皓君,说道“醒来便好,醒来便好。” 独安也是面带悔意,却又忍不住开心的笑着,“王兄你终于醒了,先前是我不对,还望王兄原谅我一回,我保证这回我会好好待王兄”。 这时皓君将床边的辰儿抱到腿上,低沉温柔的嗓音说道“辰儿你觉得要原谅王叔吗?” 辰儿点着啊那小小的脑袋,奶声道“娘亲说过,若人做了错事,有诚心道歉,都能原谅。” 皓君满意的点了下头,摸了摸辰儿的头,“辰儿说得对,那爹爹便原谅你独安王叔。” 此时一旁的水妖王与独安一愣,心里皆是一惊,纷纷将目光看向皓君怀里的小人儿,确实长得与皓君十分相像,一头短银发,肉嘟嘟的脸颊上有着一双湛蓝深邃的眼眸,水妖王一喜,问道“这孩子是?” 皓君一手牵起慕灵的手,看着慕灵眼眸里尽是柔情,嘴角一勾,“这孩子是我与灵儿的孩子”随后又转过来着辰儿,“辰儿这位是你大父”。 辰儿乖巧的行了个礼,奶声道“大父好!”只是又一脸疑惑看着慕橙枫,“神君大父,大父”转过头看向慕灵,问道“娘亲,辰儿有几个大父?” 水妖王开心的瞇着眼笑着,“好!好!甚好!” 听到这移问的慕灵有些好笑,自己这些年实在没时间好好教辰儿,才让辰儿至今搞不懂这些事情,朝辰儿笑了笑,“辰儿有三个大父,有时间娘亲再与你解释解释”。 水妖王朝慕灵走了过来,感激道“还未向南族圣女正式道谢,万分感谢圣女救了我儿,使其能甦醒过来,还与我儿成了誓约伴侣,成为本王的儿媳妇,为我儿生了个可爱的孩儿,此恩本王会铭记于心的。” 慕灵摇了摇头,嘴角含笑“救他是我的私心,父王不必如此。” 这时独安也走了过来,面带歉意感激道“王嫂,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我此生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真的很抱歉。” 慕灵笑了笑“二殿下,此事已过,不必再耿耿于怀,况且我们辰儿也说了,有诚心道歉都能原谅”慕灵转过齵头看向辰儿,笑道“你说是不是?辰儿” 只见皓辰点了点头,开始有些喜欢上待在皓君的怀里,不由自主的往皓君怀里蹭了蹭,而皓君也满脸宠溺的看着皓辰,将抱着皓沉的手收紧了些。 当然慕灵将皓君妖丹重朔之事,也已经利用传信术告知,远在南族的薛府等人,眾人皆落下心中的大石,开心的计画着与慕灵相见。 今夜不可操劳 夜里大伙站在门外准备入房就寝,一小人儿鼓着肉肉腮帮子,湛蓝深邃的大眼睛泪眼汪汪,嘟着嘴,扯着慕灵的衣袖,撒娇道“辰儿要和娘亲睡,娘亲已许久未和辰儿一同就寝,辰儿想和娘亲睡”。 然而一旁的皓君抱起小人儿,板起一张脸,严厉道“辰儿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总要娘亲陪,辰儿乖~自个睡一间房。” 小人儿似乎不乐意了,嘟着嘴扭着头,奶声道“爹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还娘亲陪?” 看着皓君被小人儿堵得说不出话,慕灵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摸了摸小人儿的脸蛋,宠溺的看着小人儿,柔声道“辰儿乖~今夜辰儿去陪神君大父睡可好?大父明日就要离开了,若要再见大父恐怕还要等很久了” 这时的小人儿才点了点头,乖巧的应声“辰儿明白了,娘亲怕大父会思念辰儿,所以想让辰儿与神君大父一同睡”。 慕灵瞇着眼笑了笑,“辰儿真聪明!好了快去大父房里吧!” 皓辰小脸蛋上,天真无邪的笑着回应“哦!”说完便从皓君怀里下来,一溜烟得不见人影。 慕灵与皓君看着彼此,笑了出来,皓君摇了摇头“还是你有办法”。 只见慕灵骄傲的微微抬起脸,不怀好意的笑着,“这是当然,对付你儿子就像对付你一样简单”。 听见这话的皓君不满的将慕灵压到门上靠着,双手抵着墙,一张邪魅的俊脸离慕灵仅一指的距离,嘴上带着那久违的坏笑,“哦?娘子想如何对付我?”,说完便把慕灵纤细的腰肢一揽入怀,另一手仍然抵着墙,皓君的脸朝慕灵靠得更近。 被抵在墙上的慕灵,感受着皓君的鼻息,搔得她心一阵狂跳,慕灵没想到时隔将近四年的时间,眼前的男子依然让自己的心如此悸动,脸颊不禁泛起红晕。 在皓君昏迷不醒这些年,慕灵不但容貌越发美丽,似乎还多了一丝成熟女子有的抚魅,皓君心里一紧,某种情愫正在心里骚动着,皓君鼻尖亲轻点着慕灵的鼻尖,带着邪魅的笑意,“灵儿不必对付我,此生我註定是败在你手里”,说完双唇便覆上慕灵那小巧湿润的唇,深深的索取着她那甘甜,紧紧缠绵着彼此,直到一银发小人儿打破了两人的缠绵。 只见小人儿湛蓝深邃的眼睛瞪得老大的,“娘亲跟爹爹在做甚?” 慕灵羞得将脸撇过一旁,咳了咳,像是做坏事被抓到般,眼眸不敢望向小人儿。 皓君一副好是事被坏的模样,无奈的放开了慕灵,蹲下身摸了摸小人儿的头,柔声道“辰儿这会儿不应该在神君大父房里吗?怎会又出来了呢?” 辰儿疑惑的看向慕灵与皓君,只觉得娘亲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底哪儿怪,“神君大父叫辰儿来与爹爹说,娘亲今夜不可操劳,娘亲为重朔妖丹身子虚得很”歪着头疑问道“爹爹,娘亲睡着了会操劳吗?” 听到这话的皓君此时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辰儿,“不会的,辰儿你去告诉你神君大父,爹爹定不会让娘亲操劳,请神君大父放心”。 王位 见小人儿走远后,皓君才转过身来将慕灵拦腰抱起,撞开了门将慕灵抱到了床上,回头又将门锁上,确认再无人打扰后,才又走回来上了床,看着眼前慕灵叹了口气,一把将慕灵抱在怀里“灵儿,为了救我让你受苦了”。 慕灵微微笑着,也紧抱着皓君,柔声道“不苦,只要你回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况且我们起过誓的,弱水三千情独钟”。 听到这话的皓君将慕灵抱得更紧,嘴上也露出一抹笑“繁花碧落生死共”。 俩人紧紧的相拥着,仿若世间只剩下彼此般,俩人皆是彼此珍视之人,这时皓君却突开口,“灵儿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件事?我不想继承水族王位,我只想陪你走遍山河,或是回神医谷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我只要陪在你身旁。” 慕灵有些心动皓君的提议,却垂了垂眼眸,开口道“可你王弟并不能承王位,我已经听说了他的事,若他触碰那继承圣器,会有性命之危,这样你定无法不承王位的。” 皓君摸了摸慕灵的脸颊,微微一笑“不会的,我们不是还有辰儿吗?辰儿懂事又聪慧,定会是个好君王” 一手婆娑的她乌黑发丝,“况且我父王还年轻着,有他教导辰儿定没问题”。 这会慕灵算是明白了什么,挑着眉不悦道“你不会是嫌辰儿坏了你的好事吧?所以才说这事的吧!想支开辰儿对吗?” 皓君一愣,却又笑了开怀“哈哈,有这么明显吗?不过我很是喜欢我们的孩儿,当然方才所说的话,并无半句虚言,辰儿真的相当得好,比我更适合统领水族,我从小便没在水族生活,根本不知晓水族大小事,更别说承那水妖王王位了”此时皓君眼神无比真挚的看着慕灵“比起统领水族,我更适合与我此生挚爱,一起救人,过上属于我俩的小日子,因为你便是我此生追寻的美好”。 慕灵听到着不禁有些触动,俩人间的情感是这般相互奔赴着,笑着点了点头“你也是我此生的梦,但此事我们还是得尊重辰儿”。 皓君搂着慕灵,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沉温柔的嗓音说着“都听你的!”将棉被掩上慕灵的身躯,“睡吧~” 不一会慕灵就在皓君的怀里沉沉的睡去,皓君拨弄着慕灵脸上的发丝,眸光里透着一抹心疼,低声呢喃道,“灵儿,我多幸运此生能遇见你。”。 翌日眾人与慕橙神君道别后,慕橙神君便回到那九重天,而慕灵与皓君同辰儿说承王位之事后,还说着昨夜神君大父给自己讲述着水族的风俗民情,各种奇闻軼事,以及如何做可以帮助水族人民,这勾起了辰儿的兴致,使辰儿想留在水族生活,这让慕灵与皓君感到十分意外,却也为辰儿找到想做的事感到高兴。 两人便在水族逗留月馀后,见皓辰与他水妖王大父与他独安王叔相处融洽,便放下了心回到南族,俩人一到南族就被眾人热切的关心问候淹没,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喘口气,又被薛雨蓉叫了过去。 “娘?”慕灵有些好奇薛雨蓉叫自己是何事,瞪着她那双淡金色桃花眼等着薛雨蓉说话,薛雨蓉板着脸,不悦道,“灵儿你可知错!” 再见南族,啟程星国 慕灵不知何错之有,面露疑惑“娘?灵儿不知娘在说什么!” 薛雨蓉不悦的叹了口气“你把我的孙儿留在水族作甚,我这大母与你爹这个大父都还没见着这孩儿呢!” 慕灵松了一口气“我还道是何事,原来是这事,娘您放心,我们只是让辰儿在哪小住些时日,往后有的是机会见面的,别气了!” 薛雨蓉这时才被安抚了下来,“那好吧,但没想到你竟是圣花转世,却不想你此世为妖,灵儿你若想再见慕橙枫,你可得飞升成仙才有可能与之相见。” 慕灵当然明白她娘的意思,但慕灵只想与皓君相伴一生,除非皓君也修得飞升,否则自己是决不会拋下他的,点了点头“灵儿知晓了,娘若无事我便出去义诊了”。 只见薛雨蓉急忙挡下了慕灵,叹了口气“等等还有件事,寒书玉与花洛在你离开这段时间,依然等着你担心你,你们年轻人的是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多管,但也不好一直耽误着人家”。 慕灵沉默了片刻,道“娘亲此事我会处理好的。”说完后慕灵便出了薛府出去义诊,等到回府之时,恰好碰见寒书玉与花洛在路边的小店喝着酒,慕灵定了心便向俩人走去,到了桌边便坐了下来,喊道“老板来壶好酒”。 老闆热情招呼道“好勒!” 俩人一早便知今日慕灵与皓君便会回来,可是却不愿看见他俩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故而找个由头出了府,窝在这喝着酒,然而现在却看见慕灵,俩人傻愣着看着,心里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经过这么些年,俩人依然喜欢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女子如今看着更加令人心醉,无法自拔。 慕灵看着眼前俩人,发觉这些年没见,俩人透着成熟稳重之感,凡人之躯果然与不老的妖族不同,慕灵不禁有些感慨,她不知自己将来若是再见到多年后的他们会是何感受,她与他们之间虽无爱情,却有友情与亲情,她只想珍惜现在的时光,慕灵见老闆将酒送了过来,豪迈的大饮一口,“啊~好酒”。 慕灵看着两人,勾起一抹笑,“等我不值得,我心里已有人,你们值得更好的姑娘。” 说完便将袖里的刻着梅花与寒字的玉佩,递给了寒书玉,慕灵没敢看俩人的反应,起身便要走,谁料两手皆被人握住,使她无法继续前行,身后也传来俩人的叫唤。 寒书玉红着眼匡“灵儿不接受我没关係,你若不在,我便去找你,既不能白首,那就一直相随。” 花洛也垂着眼眸,低声道“灵儿我此生就只为你,踏遍山河,只为寻你一人,我不会放弃你。” 慕灵叹了口气,收了收手“你们这是何苦!”慕灵说完转头便离开,回到了薛府。 此后几日寒书玉与花洛皆时常去找慕灵,希望能与慕灵多多相处,眾人除了皓君以外也都不反对,毕竟圣女本就是一妻多夫,一个月后慕灵打算回星国探望寒香,正巧安定王也该回去星国了,他这一个王爷实在是离开太久,这皇宫肯定是会找他的,之前没有皓君在,他一凡人之躯,实在无法横越炽热沙漠,于是此行除了皓君与慕灵还有慕灵的暗卫四叶,以及安定王夫妇二人,更还有寒书玉与花洛同行,一伙人就这样朝星国出发了。 回到星国的一伙人在星城分道扬鑣,四叶护送安定王夫妇回日城,儿慕玲等人则留在星城,几人前往寒府探望寒香。 提亲 寒府内突传来丫环传言道“小姐小姐,三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乐清郡主与安定世子还有一位宾客来访” 这时寒府后院中,正拿着针线刺绣得寒香闻言,一不留神在手上扎了个洞,可寒香却毫不在意,一脸雀跃,随意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去血渍,便急急忙忙地朝大厅赶。 慕灵等人在大厅喝着茶,这时一姑娘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把便扑往慕灵怀里,“姐姐!香儿可想你了!怎么这么久没来看香儿?香儿到王府好几次也没见着姐姐,下人们还说王爷王妃也不在,可把我急坏了!”。 慕灵看着怀中的寒香,三年不见,如今也越发得亭亭玉立,正当慕灵想回话时,门外出现了个人影,此人便是许久未见的楚风。 楚风一见几人惊讶的一愣,很快地便满脸笑意,与几人打起招呼,“大哥!三弟!灵儿你们跑哪去了!这些年都没音讯!三年多前王府稍来消息说你们要去南族,我当是你们疯了,南族可不是我们能到得了的地方,炽热沙漠可是已去无回,踏入此地必死无疑,我还当你们早已…” 花洛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楚风,不禁有些想念,笑了笑“呸呸呸~小爷我才不会死呢!倒是你这些年没少惹事吧?小爷不在没人给你善后,自己解决得了吗?” 寒书玉也笑了起来,拍了拍楚风的肩“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因为发生了些事,所以在那逗留了些时日,军中还好吗?” “现在我们寒家军由寒烈将军与寒驰将军统领,一切如常,大哥你就放心吧”楚风笑了笑。 只见寒书玉微微笑着“是吗,有大哥和二哥坐镇我就放心了。”随后又一脸严肃的看着楚风。 被看了一脸的心惊的楚风,有些紧张,着急问“大哥是何事你要这般神情盯着我看,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可寒书玉依然着一张脸,冷声道“楚风,我妹妹如今都已十五将十六了,你为何迟迟不来提亲!” 楚风被问的满脸通红,连一旁的寒香也跟着害羞了起来,娇嗔道“三哥你说什么呢!” 这时花洛也在一旁附和说道“是啊~对人家有意就赶紧上门提亲”接着心似是被刺痛着,瞪了瞪一旁静静喝着茶的皓君,又说道“不要等到被人抢了所爱,才惊觉太迟,后悔不已”。 皓君不甘示弱的将坐在身旁慕灵的手,牵起放在桌上,一脸坏笑的回应着花洛的眼神,而花洛见状满脸怒气,却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他俩都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就算自己再不悦也只能忍着。 这一幕早被楚风看在眼里,心里大概有个底,估计这三人都喜欢慕灵,但慕灵最终选择不是选他们,而是选了那人,这时楚风不禁想起在军营里,慕灵曾喝醉过,那时她说过她弄丢了一个星星,莫非此人便是那个星星?楚风打量着眼前的人,虽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可那时他确实身手不凡,连楚风也怀疑他是净月庭少主,若是此人与他这两个结拜兄弟相比,论能力确实相上下,论长相似乎是更盛一筹,怪不得慕灵会倾心于他,但也不禁为自己的两位兄弟感到惋惜,没多久楚风觉得花洛说得有道理,虽自己如今并不能给寒香大富大贵,但自己并不想后悔,于是坚定地看着寒香,认真道“我会来提亲的!等着我”。 寒香红着脸,微微的点着头,轻声的回应着“摁,我等你”。 随后眾人便将这些年所发生之事,与寒香还有楚风一一细说着,俩人这才知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除寒书玉,其馀人皆回到日城安定王府。 没几日王府便收到楚风与寒香的喜帖,而慕灵同皓君还有花洛便又出发至寒府等着新郎迎娶新娘。 寒香出嫁 一到寒府慕灵便独自来到寒香房里,只见寒香一席红妆嫁衣,丫鬟正在帮寒香打扮着,慕灵是第一次见到世俗的嫁娶,自己当初也是妖族有的仪式,这回让她感觉很是新奇有趣,但心里又有些不捨,心里不禁想着,是啊,香儿终会长大,始终会嫁人为妻。 这时寒香透过镜中看见慕灵,笑了笑“姐姐来了!” “摁!香儿今日真好看,对了…”慕灵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寒香,“这个送给香儿,就当是姐姐送妹妹出嫁的礼物。” 寒香自小丧母,而后归来时又丧父,无父无母的她,而后只有她三个哥哥陪着她,如今她出嫁却无父母送她,自打她入神医谷治腿疾,她与慕灵就如同亲姊妹般,见手中锦盒不禁眼匡微红,但她知晓自己不能哭,笑着“谢谢姐姐的礼物”。 慕灵接过丫环手中的梳子,替寒香梳理着发丝,柔声道“不打开看看吗?” “摁”寒香便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金色发簪,上面有一朵花栩栩如生的花,看起来甚是美丽,寒香很是喜欢,“姐姐送的礼物,香儿很喜欢”。 慕灵微微笑着,继续替寒香梳理着头发“香儿喜欢便好,我在这根簪子上施了仙力,可以护你平安,要带上吗?” 这时寒香点了下头,“摁”,眼匡的泪水不禁滑了下来。 只见慕灵温柔的拭去寒香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瓜,别哭,再哭妆都花了,就算咱们香儿嫁人了,也永远是我的妹妹,这事永远不会改变。” 寒香此时才不再难受,露出了笑容“摁,香儿要永远当姐姐的妹妹”。 这时门外有人在催“小姐外面迎娶的人马已经到了”。 寒府外头只见楚风一席红纁裳,驾马而来,身后的马车载着聘礼与花轿,停在了寒府外头,等着吉时一到迎娶新嫁娘。 慕灵牵着寒香出了房门,将手交给寒香的兄长,寒香便由她的兄长带领着,在眾人的祝福下上了花轿,慕灵看着远去的迎娶队伍,不禁有些红了眼匡,一旁的皓君则搂着慕灵,轻柔的拭去慕灵的泪水滴,柔声道“还会再见面的。” 慕灵点了点头,将头靠在皓君的肩头,“你说当初我娘看我俩仪式时,是不是也同我现在这般难受?” 皓君一手抬起慕灵的下巴,使其看着自己,邪魅的俊脸上掛着一抹坏笑“肯定不会,因为岳母是多了个儿子,不是少了个女儿。” 慕灵笑了出来,拍下了握在自己下巴的手,没好气道“你这张嘴还真会说”。 皓君不以为意,将搂在慕灵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哦?娘子不就是看上了我这点吗?” 慕灵红着脸,下意识想挣开皓君,“少臭美,这里人多别这样,太羞人了!” 可皓君丝毫没有放手之意,反到一把将慕灵拦腰抱起,不怀好意的笑着“那又如何,你是我娘子,爱看便让他们看个够,而且也能让天下人知道你是我的”。 这一举动让慕灵羞的将脸蛮在皓君胸口,心里悸动不已,想着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霸道,想想不对!以前在竹林小屋时,他便是这副德性,但没有这么严重,慕灵想着自己是不是被他给拐了,竟落入他的圈套里无法自拔。 竹林小院 这一抱皓君就将慕灵悄悄带离寒府,回到他与慕灵曾经住过的竹林小院,这里依然如同以往那般,罕有人烟,寧静美好,竹叶随风飘落,伴随着竹林摇动的沙沙声,慕灵不知为何感到内心十分的安定,看着那熟悉的院落,简单的小屋,以及前方的那一处池塘,池塘旁的大树绑着那鞦韆,都与几年前一般无二,虽说上面确实积了些落叶,但稍微清理便能同以前一样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慕灵嘴角微微勾了勾。 皓君走到鞦韆旁,看着鞦韆笑了笑“灵儿你可还记得这鞦韆?” 慕灵也走到鞦韆旁,笑着“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当时你说这鞦韆是留给孩子用的”。 皓君转过头来看着慕灵“看来我们的缘分当时就定下了,只可惜辰儿没能过来这”。 “是啊当初你真像是个流氓,就知道欺负我!至于辰儿嘛!下次再带辰儿来便好,不会可惜的。” 皓君自从醒来后便不敢碰慕灵,深怕自己把持不住会让慕灵操劳,然而休息这段时日也够久了,皓君一张俊顏靠近慕灵的脸,湛蓝的魅眼瞇了瞇,嘴角一勾“哦?我对娘子只会越来越流氓,不如我们再生个孩儿?让他在这玩鞦韆?” 慕灵只觉得自己又中了皓君的圈套,羞红着脸,怒道“流氓!臭流氓!” 皓君见慕灵这般嘴角化开一抹笑,一双手便把慕灵拥在怀里,闻着她那独有的药草香“对自己娘子流氓,实属天经地义”说完便将凉薄的唇覆上慕灵的双唇上,轻轻地啃咬着慕灵小巧的唇瓣,时不时轻吮着,像是挑逗般,让慕灵心痒难耐,舌尖敲开那贝齿,深情的吻着她,迟迟不肯放开。 直到…响起了一声咕嚕声,皓君没忍住笑了起来,慕灵则是红着脸说道“呜…原本还想蹭些喜酒吃吃,结果被你带过来,一口都没吃着”。 皓君虽然想继续做些什么,但来日方长,还是先餵饱灵儿要紧,忍住笑意“知道了,我这就去给娘子做饭,保证把你餵得饱饱的,我先去烧柴火,灵儿帮我採摘些野菜回来”。 于是俩人分着工,很快便把饭烧好了,慕灵看着眼前的野菇蔬菜炊饭,这卖相堪比宫中御厨手艺,不得不讚叹自己夫郎,恨不得立马把眼前的美食吃下肚,拿起筷子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见慕灵这般模样,皓君不由得嘴角上扬,看着她的眼眸里尽是宠溺,柔声道“慢点吃,别噎着”。 “对了!”慕灵吃一吃突然站起来,跑到院子里挖着地,皓君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然而慕灵挖着挖着似乎挖到了东西,蹲下身去拿,竟是一罈酒,此酒似乎是三年多前慕灵埋下的,当时他在这待着也是无聊,便道附近採摘野果,酿成了久埋了起来,虽不知自己能否再回到这,但想着若皓君能在这喝上口野果酒也是不错的,便随手酿了将其埋在了这儿,看来自己还真是做对了件事,慕灵开心的抱着这罈酒,将一旁看着她的皓君拉进屋内,想一起品嚐这美酒。 皓君疑惑的看着慕灵,“这罈酒何时有的?” 只见慕灵打开酒盖,闻着那酒香扑鼻,嘴角一抹笑意“三年前我随手酿的,怎么样?香吗?”说完便倒了一杯给皓君,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不等皓君回答,便一口喝下,“哇啊~真顺口,不愧是野果,有种独特的酸甜,让这酒更加好喝”。 慕灵边喝边讚赏着,还一边不停地催着皓君喝,皓君也想嚐嚐是不是如灵儿所说这般好喝,便也嚐了嚐,一喝惊为天人“好酒!果真如灵儿所说一般好喝,但灵儿也别贪杯,这酒颇烈”。 但慕灵哪管这么多,早就喝到不知道哪去了,只见一罈酒少了一半,慕灵都起了醉意,却还想再继续喝,皓君连忙阻止,柔声道“别喝这么多,会头疼难受的!” 藉着酒意相互奔赴 这时慕灵突停下手,抬起头看向皓君,眼神迷离却诱人,起身朝皓君身旁坐了过去,极美的脸蛋不断的朝皓君的脸贴近,突然慕灵一吻便吻向皓君,只叫皓君一个措手不及,他头一次见慕灵这般模样,心里不禁一阵狂跳,慕灵竟主动吻向自己,这种感觉很好,感觉慕灵的心里有他。 然而慕灵亲完后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找到我的星星了,这次我再也不把你弄丢了!”说完便又一次再皓君唇瓣上落下一吻,这次的吻不像方才那般轻啄玩闹,而是深深的吻着,像是宣洩心里累积的情感般,深情且珍视。 皓君一震,心脏像是捣鼓般狂跳着,欣喜不已,深情地回着慕灵的吻,许久后两人才不捨的分离。 慕灵眼神瞇离却无比清醒,像是借着酒意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皓君,我不知道我是何时喜欢上你的,虽然你总是对我耍流氓,老爱与我斗嘴,但还是默默地替我着想,渐渐得我会开始担心你,看你消失我会一直找寻你的踪跡,看着你倒在我怀里,我的心像被人剜了般阵阵的痛,那时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再失去你”。 听着慕灵的话,皓君心里何尝不是一样的,心里一暖,在慕灵额间落下一吻,媚眼中尽是柔情,低沉好听的嗓音说道“你也是我最珍视之人”。 随后一把将慕灵娇小的身躯横抱而起,就这样将她抱到了房内的床上,轻柔的退去慕灵的外衣,露出她那洁白诱人的娇躯,不知是因为更加成熟还是生过孩子,那诱人的双峰显得更加得丰腴,皓君身下一紧,自己也褪下了外衣,露出那线条分明结实的胸膛,爬上了床将慕灵压在身下。 慕灵见皓君褪去外衣后,那宽肩窄腰结实的肌肉,脸上露出笑意,大胆道“哇~我的夫郎怎会这般好看”。 皓君听到此话,一挑眉,嘴角带着那好看的坏笑,“原来娘子觉着我好看,那我日日都给灵儿看,照三餐看!” 慕灵这时眼里都是皓君,但还是被皓君那流氓样逗笑“臭流氓!” 只见皓君欺身而下,一头星光般的银发散下,将头覆在慕灵耳旁,“灵儿我只会对你流氓,我此生唯你一人而已”说完便亲吻着慕灵的脖颈,一路轻啄慢吮到那尖挺的双峰。 慕灵敏感的轻吟一声“嗯~”,一翻身便把皓君压在床上,脸上透着一丝得逞之意,嘴角微勾“叫你平时佔我便宜”,话说完一伸手,纤细的手指从他的下腹部轻抚到他结实的胸膛,手指还在他胸口画圈圈,着实挑逗不已,这让皓君下身瞬间一股暖流淌至全身,见此慕灵似乎更加来了兴致,越发得得寸进尺,欺身而下双唇覆上皓君那线条分明的腹部,伸舌舔舐着,期间一小巧的手,还不停的抚摸着他那处早已高耸的雄伟,略带酒意迷濛的极美脸蛋,掛着一丝魅笑,彷彿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着他,酥麻的感觉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皓君忍着自己的慾望,坐起身来将慕灵抱了起来,吸吮着她胸前甜美的果实,慕灵舒服的仰头一吟,纤细的双手环住皓君的脖颈,享受着这挑逗。 皓君抱着慕灵起了身,将她抱到了木桌上躺了下来,慕灵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桌上,皓君一隻大手抬起慕灵细白的大腿,另一隻手则不安分的在那神秘的地带游走,轻轻的在她那下身的果核轻挑逗着,只见慕灵舒服的不停娇喘着,那处被挑逗得不断的流淌着蜜液,很快的便湿润不已,皓君邪魅的俊顏上露出一抹笑意,低头伸舌舔舐着那早已敏感的密穴。 慕灵忽然间只觉得浑身如电流而过般酥麻不已,忍不住大声的娇吟着,皓君见慕灵这般模样,此刻只想佔据她,可他不想就此草草而过,他想让她得到最好的,只见他抬起头来,一骨节分明得手指便滑进了那着已湿透的那处,不停地进出着。 慕灵像似被火点着般,浑身灼热不已飢渴难耐,拱起腰身抽搐着,娇嗔“不带这样着折磨我的!” 可皓君丝毫没有停止,脸带坏笑,“我只想给灵儿最好的”边说还边加速着手指地进出,只见那处被翻出更多的蜜液,慕灵颤抖不已,彷彿浑身都在呼唤欢迎着皓君。 皓君见慕灵娇躯这般迎着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扶着慕灵细白的大腿挺身而入,只见她那处将他高耸的雄伟紧紧的包裹着,皓君舒服的一声低吟,“嗯~”捣入那处深处,挑逗着慕灵的敏感。 因皓君撞击而晃荡的美波,使得他全身血液如沸腾般,狂躁不止,次次用力的挺进深处,想将自己的的情意尽数捣入她的体内,深深烙印在她心里,猛烈的攻势使得慕灵身下的木桌发出嘰嘰的声响,仿若在告知他人,他们的床笫之欢有多激烈,激情的汗水沾湿了皓君的身躯,看起来格外得有吸引力。 慕灵不由得更加心慕眼前的男子,享受着皓君充斥着自己,身躯只觉得欢愉不已,那处敏感得紧密收缩着,泛滥着蜜液,而皓君也因为下身被紧紧的收缩包裹,而敏感至极。 被猛烈撞击的娇躯,拱起身迎合着,像是紧紧相吸一般,而此刻皓君一手还不忘在那美波上搓揉,享受那美丽的晃荡,皓君看着眼前那绝美的脸庞,因自己而欢愉,便觉得满足不已。 随着那高耸顶着身躯,慕灵全身紧缩颤抖着,肉体连连的撞击声,与娇喘声贯穿着房内,使得俩人的情绪到达了最高点,不久皓君一声低吟“嗯~”伴随着慕灵的娇吟声,两人纷纷到达了云端高处。 五年后 五年后… 竹林小院内,似乎多了处竹房,院中飘荡着随风而落的竹叶,一处池塘旁的大树下,一小女娃正盪着鞦韆,只见小女娃一头星光般的长银发,白皙的皮肤,小巧的脸蛋上,有着一双淡金色的桃花眼,长相与慕灵甚是相像,小女娃突下了鞦韆,奔去院落门口,只见一银短发小男孩背着竹篓走了过来,小女娃见小男孩回来,笑脸盈盈,奶声喊道“辰哥哥!回来了?” 只见小男孩个子朝小女娃笑了笑,摸摸女娃的头“哥哥今天有採到娘亲交代的药草,功课算是完成了!一会儿带花凝出去玩!” 小女娃露出大大的微笑,点了点头,便与小男孩牵着手走进屋子。 一入屋内只见寒书玉与花洛在下棋,并没有看见慕灵与皓君,而在下棋的寒书玉见回屋花凝,便将她抱了起来,一脸慈爱的笑着“凝儿一会儿寒爹爹与你花爹爹下好棋,陪凝儿遛弯可好?” 只见小女娃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寒爹爹与花爹爹继续下棋便好,辰哥哥一会儿会陪凝儿出去玩的!” 正落下一颗棋子的花洛,转头看向皓辰,严厉道“辰儿今日功课可完成了?” 皓辰拿起竹篓递向花洛,“叔叔您看便知”。 花洛看着竹篓点了点头,“不错!今儿便让你出去玩吧~要知道为何叔叔伯伯还有你爹,为何对你较严厉?一是因为你是水族未来的王,你必须多学多知,二是因为你身为男儿自当要更加磨鍊,将来才能好好保护家人,辰儿可明白?” 皓辰点着头,乖巧答道“辰儿明白,辰儿是未来的王,必须时刻严厉对待自己,得好好学习!将来才能保护族人!保护家人!” 寒书玉点点头,“明白便好!一会儿带凝儿去城里可要小心些,别走散了!”放下女娃儿,便继续下棋了。 皓辰牵着花凝的手手出了院落,慢慢的朝城里的市集走,这时花凝一双淡金色的眼瞳看着她辰哥哥疑惑道“辰哥哥为何寒爹爹与花爹爹,总是对哥哥板着一张脸?” 这时皓辰无奈的笑着,心里想着还能为甚,估计跟他那爹有关係,皓辰看得出来,俩位叔叔与伯伯心悦自己的娘亲,奈何最后是自己的爹获得了芳心,而自己好死不死长得与爹一般无二,俩位长辈见自己就来气,怎可能对自己和顏悦色,但此事万不可与凝儿说,毕竟凝儿可是两位长辈的乾女儿,还是有可能一不小心说溜嘴的,虽然自己甚是喜爱凝儿,但这自找碴的烂事自己才不做呢!只好忽悠着凝儿“也没什么,就像叔叔说的那样,哥哥未来是要做大事的人,当然得严厉点了!” 花凝此刻才点了点头,“凝儿不想哥哥难过,但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凝儿明白了。” 俩人便这样走到了城里,市集中看见了大排长龙的队伍,俩人毫不迟疑地朝人龙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在队伍的尽头是一间医坊,医坊内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忙碌着给病人诊治配药,两人便是容貌依然未变得慕灵与皓君。 自从宇文梧继位,离王监政后,水族与南族便与星国取消互不踏进国土的协议,虽还是有捉妖师,但只能捉犯事的妖,其馀妖族可申请递上相关出使文谍短暂居住或是从商。 俩兄妹见到忙碌的爹娘也不敢打搅,只得默默地在一旁帮忙包药材,而忙碌许久的慕灵才注意到皓辰与花凝,一脸慈爱的走到了俩兄妹的身边,嘴角化开一抹微笑“辰儿今儿带妹妹来城里玩呀?方才怎么不叫娘亲呢?” 辰儿抬起头看着慕灵,才掛起如暖阳般的微笑“娘亲~辰儿今日都有乖乖完成功课,这才带妹妹来城里,方才见娘亲与爹在忙,怕打扰了,便在这儿等。” 慕灵心疼地揉了揉皓辰的头顶,“辰儿真是贴心得好孩子,不过以后来只管叫娘亲,毕竟辰儿与凝儿才是娘亲最重要的人,先得好好陪你们才是娘亲该做的!” 皓辰突伸手抱向慕灵,罕见的撒娇道,“果然娘亲对辰儿最好了。” 这是一旁配药的皓君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酸溜溜地说着“娘子此话不对!为夫才是娘子最重要的人才是!此话必须更正!” 慕灵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自己孩儿的醋都能吃,自己有这个妒夫也是无话可说了,这时慕灵想到了件事,自己些许年没回神医谷了,甚是想念,而自己也好一段时日没好好陪孩子们了,不如带孩子一同回去看看,蹲下身宇俩兄妹说道“过些时日娘亲带你们去娘亲的故乡神医谷瞧瞧可好。” 俩兄妹笑着点头,“好!” 这时皓辰似忽想到了件事,“娘亲辰儿打算一会儿我带凝儿去看看寒香姨母,顺道给汐羽妹妹带些好玩的过去。” 慕灵点了点头“也好!汐羽那孩子如今也同你妹妹一般四岁了,正是贪玩的年纪”,掏了掏荷包,递给了皓辰,嘱附道“辰儿这些钱你拿去多买一些,顺道帮娘亲给你姨母买些补品,多馀的钱你买些吃食与凝儿一块吃,早去早回啊~” 皓辰笑着点了点头,便牵着花凝的手出了医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