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感谢大家的出谋划策 配角征名以来,得到许多热心读者的出谋划策,偶在此感谢,十分感谢.有关配角何时出场,我想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在这里,告诉大家,很快很快,已经初步定下张辽和高顺手下的(副)指挥使等人物...所以,让我们一起期待吧.如果出场后,大家对他们不满,请拍砖.hoho. 《温酒斩三国》感谢大家的出谋划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上架感言 本书历经一个半月,终于要上架了。在这里要首先感谢我的编辑314和zenk.为了这本书,zenk给了最多的意见.偶为此三次修改稿件,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达到zenk的预想效果~~~~~~.汗一个先.其次还要感谢各位书友的鼎立支持.所以,偶啥都不说了,大家看着爆发吧! 各位兄弟姐妹们,有月票的都投给偶吧!!!!!!!!!!!!!! ! 《温酒斩三国》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写在结束的话 全文已完...谢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谢谢了...... 《温酒斩三国》写在结束的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引子 屋子里很乱,很静,很暗。灯没开,窗帘拉得严实,只有电脑开着,显示屏上显示着gameover的字眼,不过电脑前没人,半支烟还在烟灰缸里烧着,人去哪里了? 这时,屋子里的电话响了。没人接,电话自动转成留言模式。 “你好,我是华英雄。我现在不在家,如有事,请听到嘟声后留言。” “嘟。”(电话声) “英雄,是我,灰猫,接电话,有十万火急的事,快接电话啊!!靠,真不在家!好吧,听我说,今天的新闻你最好马上去看看,有三个玩家因为玩《鬼魅三国》自杀了!他娘的,我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心里面闷得很,邪门,先别玩这个游戏了,知道了吗?收到后,速回我电话,我先挂了。拜。” 房间重归寂静。烟很快烧完,屏幕也因为省电模式而黑下去,房间里一片黑暗,直到第三天一群警察破门而入。 第四天,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大学生迷恋游戏,离奇失踪。有知情者,请拨打电话135*******,重谢。 第一章 我是华雄(上) 时间: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时时期。 地点:虎牢关外,诸侯联军的中军帐内。 “——报!”一小兵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帐,说:“敌将华雄正在营外叫阵,语气嚣张,口吐污言。他说~他说,……” “华雄小儿说什么?”袁绍一脸阴沉,不急不慢地问。 “回大帅的话,他说我们是缩头乌龟,连娘们都不如。还说我们是一班乌合之众,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挑了!” 袁绍一巴掌打翻一案的锅碗瓢杯,大怒道:“小小华雄也敢口出狂言,何人愿替我去杀了他?” 袁术身后转出大将俞涉,恭身道:“小将俞涉愿去!” 袁绍道:“将军速去!” 俞涉转身出帐,上马出营。一出营他就看见笑骂联军如何胆小的华雄,俞涉立即怒喝道:“华雄小儿,纳命来!” 华雄不惊反喜,大叫一声来得好,一边示意手下擂鼓助威,一边提刀催马和俞涉厮杀起来。 前两回合,二人斗得旗鼓相当。就在两人第三回合交锋时,平地忽然挂起一阵黑风,黑色烟云顿时笼罩全场。俞涉目不能见物,被华雄一刀斩首。华雄正待大笑,却也被迎面而来的黑风吹得睁不开眼。就在这时,黑风里一个透明人影忽然冲进华雄体内,华雄身躯一震,当场呆如木鸡。 “怎么这么大的风?这是哪里?我记得我刚才在玩游戏,我kao,那游戏太变态了,居然连我这种绝世高手都无法通关。打住,打住,我刚才问什么来着?对。这是什么鸟地方?” 这个自言自语的不是别人,正是华英雄。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三国时期的华雄,他四下一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手里提着的人头。 “哎呀,我的妈,死人啊!”哐裆一声,华英雄从马上掉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穿着一身盔甲,还提着把要多傻有多傻的大刀。刀上还滴着血,难道这死人是我杀的?我可是良好市民,连只鸡都不会杀的,怎么会杀人了?不对,我脑子里还有一个记忆,华雄?难道我穿越了?” 华英雄‘啪’得甩自己一个耳光。疼!真穿越了!不是做梦!等等……穿越后该做什么?这不是废话嘛!泡一堆古代美女,当个一方霸主,好象那些穿越小说都是这样写的!不过~~我穿越成谁了?帅不帅?厉害不厉害?有没有钱? 一想到这里,华英雄脑海里的另外一个记忆浮现心头——华雄! 当!当!当!华英雄脑子顿时死机。只听到他喃喃自语说:“我刚杀的人是俞涉,三国时死在华雄手上的俞涉。可是,可是我怎么就成了华雄啊!!!!” 华英雄一脸苦相,继续嘀咕道:“虎牢关,温酒斩华雄!我的妈!关二爷要出来了。” 这时妖风已过。先前妖风吹起的时候,十八路联军和董卓军都心里那个堵啊!本来一场高手交战看得热血澎湃,忽然来阵妖风,别提多郁闷了。此时见妖风已过,几十万人都扯长脖子往战场中间看去。 “华将军赢了,将军赢了,我军必胜!必胜!”不知是哪个小兵喊了一声,董卓军这边顿时齐喊起来:“必胜!必胜!” 声音如九天落雷!而反观十八路诸侯这边,安静得连放个屁都能听着。 作为战胜者,华英雄没有顶着华雄的身躯以战胜者的姿态而耀武扬威,他的脑子现在晕着了。诸侯那边上十万人啊!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一人吐口唾沫都能自己淹了。而且那漫山遍野的营帐里还有关二爷那样的牛b人物,汗!华英雄的心更八凉八凉了。 心里虽然沮丧,可脑子没停下来思考。华英雄心想:“自己可不会傻傻地站在这给关二爷砍!自己虽然继承了华雄的身躯和记忆,可还需要时间来熟悉身体和武艺。” 想到这,华英雄做出了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选择。华英雄起身爬上马,大叫道:“快护送我回关!”说完,华英雄催马急奔。 可奈何马术还没完全从华雄那里继承下来,马儿跑不快,路回到一半,身后忽然风声大作,敌将潘凤手持长斧追上自己:“华雄休走,吃我潘凤一斧!” “无耻啊!偷袭!”临危之时,华英雄的瞳孔忽然豪光大作,脑海中华雄的刀法指示着华英雄迅速地俯身躲过,双手本能地一轮,一记刀光顿时划过一脸窃喜的潘凤的身体,将潘凤拦腰斩为两截。 观战的人顿时傻了眼!反应快的如董卓军士兵却已经开始在佩服华英雄! “将军真是太神机妙算了。诈败又杀掉敌方一将!太了不起了!太英明神武!我军必胜!将军无敌!我军必胜!将军无敌!” 而十八路诸侯这边直骂华雄卑鄙无耻!场面一下子骚动无比。唯一没骚动的是华英雄自己。先前俞涉被杀,华英雄并未亲自操刀,看到人头只是被吓到。而现在亲自杀了人,这个~~~~是杀人啊!要判死刑的啊! 华英雄初到古代,还没完全融入到历史中也情有可原。毕竟作为一个文明的现代人,杀人还是很黄很暴力,很冷很残忍的活动。 如果华英雄就此自责下去,他一定会因为成为三国第一个自责杀人的武将而名传千古。不过华英雄不会,也没时间给他自责!因为关二爷出马了。虽然董卓这边的士兵把擂鼓敲得更响,可华英雄只看那二尺长须就知道,自己绝对绝对地没戏! 不想死,还不跑? 华英雄舍了命的催马狂奔。关羽在身后大喝道:“华雄小儿哪里走!”关二爷的声音简直就是高科技的声波武器。登时把华英雄吓得魂飞魄散,屁股下的马儿更是被这一声吼得蹄子一软,扑通,华英雄滚了出去。 我靠!这不是想玩死我吗?华英雄这时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噌得一下从地下弹起,反手将大刀朝关二爷扔了出去,脚下更是撒腿就跑。 关羽正要斩华英雄,可没料到华英雄会连武器都不要,毕竟在当时来讲,一个武将的兵器就是武将的第二生命,正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华英雄如此打法,实出关羽预料之外。 无奈之下,关羽只好先挑飞大刀,再追华雄。可是时机已晚,虎牢关内忽然射出扑天箭雨,一股铁骑更是从关内冲出,一名小将冲在最前,大呼:“高顺在此。休伤我家将军。” 关羽被弓箭所阻,更是丢掉了斩杀华英雄最后的机会。面对身前数百铁骑,关羽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华英雄听到高顺之名,眼睛里腾腾冒出火焰,抓住高顺的手,兴奋地说道:“高顺,你就是高顺?你不是跟着吕布混吗?怎么会在这里?不管了,你来得太好了,太好了。” 这下高顺楞了。他心想:“我一直在将军手下啊!可没有那个福气跟着吕将军混。”想虽然如此想,高顺还是很快地回答说:“末将正是高顺。现在将军手下当牙门将。” “哈哈,那感情好!太好了。快护我回城,我要重用你,重重地重用你。” 高顺从军数年,一直不得意。此番听到华英雄如此说,心里也顾不上几分真,便大喜道:“谢将军厚爱。末将定当加倍努力。不过~~~将军,我们现在有二百精骑,要不要一举干掉前面那个红脸鬼?” 二百人就想干掉关二爷?华英雄连忙摇头说:“千万不要!快护我回城!” 高顺无奈,只好领军回城。他心想:“将军今天的态度很奇怪呀!明明杀了对方两员大将,却对一个从来没听过名号的红脸鬼如此忌惮,难道我二百人还杀不掉一个人?” 关羽是靠杀华雄才从此明扬天下,高顺此时不知道关羽的威名是合情合理的。而关羽呢?关二爷自然不把这区区二百人放在眼里,他担心的是城楼里的弓箭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对付上万的暗箭,关二爷虽然自负,可也没傻到那个程度! 可眼睁睁看华英雄轻松入关,关羽实在是不解气。他横刀大喝道:“华雄小儿。吾屠你如屠猪狗!” 哟!想用激将法!我华英雄可不上当!华英雄输人不输阵地回应道:“你这长胡子,没想到还如此嘴尖舌利!你趁我人马疲惫,穷追不舍,这笔帐我记下了,明天本将军再跟你清算。” 激将法不成,反被人骂自己牙尖嘴利,关羽顿时怒气值暴涨,怪叫道:“气煞吾也!你居然敢骂我嘴尖舌利!嘎嘎噶~~明日定将你斩为两段。” “那您就等着明儿吧!”华英雄大笑三声,进城,关门。 第一章 我是华雄(下) 进了虎牢关,就看见一个粗壮汉子从城楼下走下。华英雄通过华雄的记忆得知这人的名字——董旻。 这虎牢关的守关大将正是董旻,而华雄只不过是副将。而且通过华雄的记忆,得知华雄和董旻不和。 董旻拱手笑道:“今日才知华将军有勇有谋,名不虚传。” 华英雄现在的心思乱成一团麻,哪有心思应付董旻,况且受到华雄记忆影响的华英雄对董旻也没什么好印象。于是,华英雄冷淡地说道:“今日战得累了,董将军,末将先告退了!高顺,送我回营。” 董旻热脸贴上冷屁股,眼里有一道杀气一闪而过。 前脚刚踏进自己的营地,华英雄就明白为什么华雄和董旻不合。很明显,自己的营地在位置、条件、设施上都比董旻的差许多,这显然是董旻故意这样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排挤、惹怒华雄。而董旻也确实做到了。今天,华雄的出阵肯定就是为了抢首功,然后回洛阳向董卓邀功,进而把董旻架空。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董旻没料到华雄会在十八路诸侯联军下活着回来,当然他更没料到华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华雄!”华英雄叹了口气,心里如此想到。 高顺在一旁见华雄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开口说道:“将军今日连挫反贼,如此大功,董旻他想隐瞒也隐瞒不住。我部自进关以来便和董旻部不合,此次将军大胜,末将倒是认为给了董旻手下的那群酒囊饭蛋一个下马威!只不过董旻是气量狭小的人,将军越是立功越多,恐怕董旻心里会越加嫉恨。” 华英雄听了,惊奇地说:“原来我和董旻不合的事情,高顺你也知道。” 高顺忠厚地笑了笑,道:“从董旻把我们安排在这块荒凉的营地起,全军都知道董旻嫉妒将军的才能。” 华英雄一想到虎牢关外的群雄,心中顿时一沉,说:“两军对峙,最忌内讧!董旻的事,暂时要忍!” 高顺机敏地点点头。同时,他看华雄的眼光变得更加崇敬起来。 华英雄没注意到高顺的变化。他这时又问道:“你现在在军里担任什么职位?” “回将军话,现为牙门将!”高顺心想:“果然平时将军没注意到自己。”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兵队队长。亲兵队的组建,随后我再和你详细说。”华英雄心想着若是把陷阵营给组建起来,恐怕以后叫嚣的资本才算厚实些。 高顺可不知道华英雄在想些什么,他一听到自己被任命为亲兵队队长,当即大喜说:“谢将军提拔!高顺从此鞍前马后,任凭将军差遣。” 华英雄本还想和高顺再多亲近一下,可一想到关二爷,顿时又没了心情。只见华雄点点头,说:“那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独自谋划。” “是!末将告退。”高顺随即出了华雄的营帐。 华英雄是个玩惯三国游戏的玩家,让他谋划,无非是像玩游戏一样,先从武力、智力开始。 如果关羽的武力是s级,华雄的武力应该属于a级。不过自己附身华雄的时间还短,恐怕还要打个折扣,自己现在的武力恐怕只在b+级别。对付一般的将领还可以,若对付像高顺这类比较出名的将领,恐怕都不容易取胜。 其次,自己虽然多了千年的基础知识,可论心计智谋,恐怕也只有70。比不上董老板手下的李儒,也更比不上虎牢关外的曹操、刘备、田丰等人。自己唯一的长处是熟悉历史,这也是现在保命的最佳法宝。 你说为什么不造几把火枪出来?我靠!你真当yy小说来拉,实话跟你们说,老子上学就一挂科大王,别说枪不会造,火yao都配不出来。 不过,利用现代的知识改进下武器,或许可以。想毕,华英雄立刻大喝道:“来人!” 帐外一文士走了进来,从华雄的记忆中,华英雄知道此人名叫华安,字丰俊,是自己的远方表亲,也是自己手下唯一的谋士。 华安进来恭身道:“将军得胜而回,华安先恭喜了!” 华英雄点点头说道:“速与我找一名铁匠和几名木匠来。” 待华安离去,华英雄便开始在案几上铺好布帛,画着心中所需要,这个时代也可以成功的武器——诸葛神弩。 以铁为矢,矢长八寸,谓之元戎,六秒可连射十发,这也就是这个时代他可以做出的唯一高杀伤性半自动武器,只需稍微缩减尺寸,便可随身携带。 “真得感谢中央十台,科学教育频道啊!要不然,我恐怕连点新式武器都做不出来,就是有点对不起小诸葛了,嗯,他还有八阵图可用,不用愧疚!”华英雄向天感叹了一声,很庆幸过去迷诸葛亮时,看了中央电视台关于神弩的教育片,这大概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能拥有的新式武器了,至于要让自己去发明其他东西,等自己再上一次学,或许还有可能。 经过半天的研究和计算,凭着记忆,华英雄也最终将诸葛神弩的设计图纸复原了五成出来,而为了以防此物被其他人所得知,华英雄将神弩的部件分别给不同的木匠去做。 做完这些,天也暗了下来,华英雄随口吃了些饭菜,心事重重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十八路诸侯再度叩关。 今天关羽一马当先冲出,气势汹汹地奔到虎牢关前大叫:“华雄小儿何在?昨日那华雄言力尽疲惫,今日可敢一战?” 虎牢关内鼓声起,鼓声随营而走,早有士兵向华英雄禀报:“将军,十八路诸侯正在关外叫战,点名点姓叫将军的名号。” 睡得正香的华英雄被鼓声吵醒,火大地说道:“去******,传令下去!今天不准擂鼓!” “可是,将军,十八路诸侯叩关!” 华英雄翻翻白眼,怒道:“叩关怎么啦?了不起啊!第一,这里董旻负责,我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第二,他说要打咱们,我们就跟他们打?老子可没那么听话。你去告诉他们,想打就直接攻城,不攻城的话,就乖乖给老子回去。” 华英雄倒头继续睡觉,口中嘟囔道:“真不明白这班人,人家说打就打,都是狗吗?这么听敌人话!天大的事,老子睡好再说。” 营帐外,高顺听到华英雄如此说话,差点笑得喷出饭来。他理会了华英雄的想法后,带兵走上虎牢关。 虎牢关上,董旻和一干虎牢关将领在城墙上正等着华雄。可发现出来的只有高顺,董旻问道:“你家将军呢?为何不见?昨日那厮正在下面向你家将军叫战,速去叫你家将军来应战!” 高顺有些轻蔑地看了董旻一眼。他心中知这董旻打着什么心思,也就是想让华雄出去送死,当下说道:“华将军言,现在不高兴打,虎牢关一切但由董将军应付。” 说完,高顺走到城墙边,向关羽喊道:“我家将军说,时辰尚早,若要战,待我家将军稍后高兴,自会来应战!你若要等,就慢慢等吧!” 说完这话,高顺一个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心说:“将军这一手,实在太无耻了。” 关羽在此等了有一会了,听到高顺的话,立刻怒变为红脸关公,怒骂道:“无胆华雄,背信失德!” 高顺也不再理会,看了董旻一眼说道:“董将军,末将军中尚有要务,且去了!” 一来一去,董旻傻眼般看着高顺离开,关羽在关下徘徊了不一会,也径回本阵。 第二章 四戏关公 几个时辰后,华英雄暗想关二爷应该回营了,该是自己行动的时候了。这才带了一队士兵登上城楼。 果然十八路诸侯的营帐外毫无动静。华英雄清了清嗓子大叫道:“喂,昨天那个大胡子呢?叫他出来!我华雄有话对他说。” 不多时,关羽提着青龙偃月刀奔将出来,一见华雄便大喝道:“华雄小儿,敢下来应战否?” 华英雄翻了翻白眼,心说这关公火气怎么这么大,自己又没杀他老父,奸他老母的,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关羽火气该大点,想想关羽昨天温酒斩华雄是何等的豪气。本想借此成名,却被自己给弄成了无功而返,不火大才怪了。 华英雄笑道:“今天小弟贪睡过头。昨天的帐,等明天再与你算过!”说完,华英雄转身大笑地走下城墙。 关羽气得在关下愤怒的叫骂。华英雄听了,心中笑想:“能将关公激到这地步,让温酒斩华雄变成一个笑话,也算是一大创举吧。” 十八路诸侯得知华英雄将关羽叫出去就为了说暂不找关羽算帐,一个个全都哭笑不得。想要笑吧,可关羽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说不笑吧!可这事实在有点被耍弄的味道,于是,各路英雄对“华雄”这个名字皆有了不同的评价。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 这一天,关二爷没急着出来叫阵,只有十八路诸侯派了一员小将在关下叫嚣。而董旻心想功劳总不能全给华雄占走吧?于是派了一名小将出去砍杀,可没想到刚一出战就被人杀了。这吓得董旻紧闭城门,再不敢应战。 无可奈何之下,华英雄只好再度披挂上阵,出关一刀就将那敌方的无名小将斩杀。可不想,诸侯营帐里早有人卯上了华英雄,这不,华英雄刚一得手,对面就忽然冲出一骑,只听那人口中大呼:“燕人张翼德在此,无耻华雄,戏耍我家哥哥,吃我一矛!” 我的妈!张飞呀!华英雄惊得拍马而回,口中大呼道:“杀猪的,我不和你打,明日午时三刻,和你家哥哥再比试。” 张飞穷追不舍,却在接近城门时,遭士兵箭雨挡下,落下与关羽的同一命运,更险些中箭,气得张飞在阵前叫骂了半晌,华英雄也懒得理会张飞。和张飞比赛骂街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张飞骂了半天,见城内一无反应,也只得作罢,可刚要回去,却听到华英雄在城上大叫道:“小张飞,别说什么我无胆,现在是你们要攻城,我爱打就打,哪能听你们的。你若不高兴就攻城,我华雄一定奉陪!还有噢,记得传我话,明日午时三刻,我和你家哥哥斩鸡头烧黄纸,呸呸……我定斩你家哥哥首级!以算前日之帐。” 华英雄的话,又让张飞再度上演猛男骂街,而华英雄却转身回营。 这样又一日下来,华英雄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暂时保住了。诸侯大军见虎牢关无望攻破,必然会派兵去攻洛阳另一个门户汜水关,而孙坚也会趁机奇袭洛阳。只要再多守住几天,董老板就会亲率大军来支援,到时侯,有吕布这个天下第一的猛将在,自己这条命就更安全了!! 第四日午后,关张二骑早早就来到虎牢关下等候华雄。从两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来看,如果华雄胆敢出城,恐怕会死无全尸。 不多时,刘备也奔了出来,三人看虎牢关,就像看刺猬一样,心里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忽然一声轰隆,天空下起了小雨,刘备劝关羽先回帐,然而关羽一脸愤恨地说道:“华雄戏耍于我。他既说得午时三刻,我定斩他,以泄我心头之恨!区区小雨不妨事!” 及至午时三刻,三人都已淋得里外皆湿,而三人身后十八路诸侯的大军踪影全无,全数躲回了本军营帐中,想来十八路诸侯对还未闻名的三人也已不甚热络。 而此时,华英雄正在虎牢关上与一帮将领,穿着蓑衣,围着一锅热腾腾的东西闲聊着。 “狗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诸位助董将军守城着实辛苦,今日华某趁这机会给大家弄点心意!” 一帮将领全都吞咽着口水,对华英雄大声称谢道好,华英雄笑道:“就是今天天气不太好,下雨,影响人心情啊!” “华将军,那刘关张三人还在外面等着,就快午时三刻了!华将军可要领兵出城?” “也是时候打发他们了!”话刚说完,华英雄拿碗夹了几块狗肉,走到城墙边,边吃边喊道:“大胡子兄弟,今天天气不好,你我之帐,明天再算不迟,我这有极品狗肉火锅,三位要不要一起来吃点?大家聊聊天,谈谈心,联络联络感情。” 关羽三人闻言,一个化身红脸关公,一个化身骂街猛男,一个化身气愤书生,被淋成落汤鸡的三人看着华英雄穿蓑衣,手里还有热气升腾,再度大骂出口。 刘备怒道:“欺人太甚也!” 关羽怒道:“匹夫如此欺我,我不杀之枉为人!” 张飞怒道:“华雄你个鸟蛋,有种就给你张爷爷我滚下来,看你张爷爷怎么收拾你!” 华英雄笑道:“三位不要生气啊!大家不过混口饭吃,何必这么这么拼命,等天气晴朗,精神倍好,我自然会和你们打个三百回合。这阴雨绵绵,我一番诚意请三位来吃火锅,三位不领情就算了,这样误解于我,实在教华某难过不已!” 三人闻言,怒气崩溃,却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言语好说,只是看着正努力与手中狗肉拼搏的华英雄无可奈何。 半晌,刘备才说道:“二弟,算了,此人定然知你二人大勇,故而以此法消遣于你!” “大哥,我等皆未于人前显威,华雄安知我之勇武?况且此气不平,我关羽枉生为人!” “二哥所言极是,这华雄气煞我也!” 刘备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什么,可看二人情形,大概说什么也没用了,此番出来,本欲扬名,不想却碰见华雄这号人物,实在天意弄人! 当下刘备只得回转马头,也向大帐奔去。 华英雄见刘备忽然走了,不由一怔,随即大叫道:“大家不打不相识,我乃诚心请你等吃狗肉火锅,若你等不放心,我即着人送过来!” 华英雄招一小兵,拿一沙锅装了一些狗肉火锅,着小兵开城门送了出去,这一下,让关羽和张飞真正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热腾腾的沙锅,关羽心中一团乱麻,华英雄忙大叫道:“二位千万不要一怒之下,浪费华某一番心意,更别把这小兵杀了,常言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小兵不过混口饭吃,二位当世英雄,想必不会和他置气!” 华英雄的话,让本欲动手的张飞顿了顿,那小兵已经有些哆嗦了起来,张飞看了关羽一眼,等候关羽的定夺,关羽忽叹了口气说道:“三弟且接下吧!淋成这样,拿回去御寒也好,这华雄我算是认识了,他是一开始,就没想与我一战!许是真知我实力,心生怯意也未可知!” 当下,关羽喝道:“华雄,你我之战就此作罢!如若再与我叫嚣,那就休得避战。” 华英雄闻言一喜,说道:“你等能放弃攻城,知大义,不与反贼一伙,那我自然无需与你计较。” 四戏关公,终于在一锅狗肉和关公的无可奈何下落幕。 第三章 新的华雄 四天的时间,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足够他接受任何的变化。 所以,华英雄现在已经基本接受了他变成华雄的这个事实。 这一天,华英雄站在练兵场上,望着天空浮现的一丝鱼肚白,那冉冉出现的光辉,就如华英雄的到来一样,就那么自然地发生了。可华英雄的心情却很复杂。 想着自己大概再也回不去二十一世纪,想着自己的一干朋友同学,家人都不复存在,所剩下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进入了这个战火纷争的冷兵器时代。此刻的华英雄唯有用这句流传千古的名句来抒发自己的感情。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宣泄完感情,华英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始思量如何保存性命。 在这个时代,实力代表一切!自己作为华雄活了下来,想要生存就得暂时保住董卓这位一代奸相的地位。 虎牢关攻不下,诸侯联军必会分兵汜水关,这一点是不得不防的。但是我现在仅仅是一个骁骑都尉,手下不过五千马步兵,而且还只是虎牢关的副将,实在有点有心无力。 这时,华安远远地走来,望着华英雄的样子,心中有些奇怪。 华安想:“将军之前为了与董旻抢功而出城叫战,可这几天却避不应战,更耍无赖手段戏弄联军将领,虽于士气无损,但实在不符合将军的作风,之前又私下写信给李儒大人,莫非将军对十八路诸侯有什么妙计不成? 想归想,华安还是对华英雄恭敬地说道:“丰俊见过将军。” 华英雄点了点头,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谋士,说道:“送信还顺利吧!” “还顺利,如无意外,昨晚就应该到了。可是——”华安心中有些犹豫,对自己所担忧的事不知该不该提醒华英雄。可一想到自己和华英雄的血缘关系,华安顿时一咬牙,开始长篇大论地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来。 只听那华安说:“将军,丰俊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将军受董旻那斯欺压,现在唯有暂时忍受方是上策。待将军立下大功,升官入将,才有机会与董旻一较长短。现在,私下写书信给李儒大人求诉,以丰俊来看,只能让李儒大人觉得将军气量小了。况且此事如果被董旻察觉,他一旦告诉丞相大人,那可随时可以定将军一个僭越之罪啊!” 华英雄笑了。华安的直言劝戒令华英雄感激之心顿生。虽然他智力不高,但对自己的忠心可是无话可说啊!作为一个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现代人,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信任他,这是心里上多大的安慰。 所以,华英雄面色平和地解释说:“信的内容你大概没看,看了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华英雄眼里透射出来镇定让华安心头一惊。他本以为华英雄至少要责骂自己一番,不料华英雄却好言解释,这在以前的华雄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华英雄的话更是让华安惊诧,他急忙跪下来说道:“将军书信,丰俊岂敢自行拆阅,丰俊此言,只为将军之境地考虑,决无其它。” 华英雄微微一怔,脑海中有关华雄的记忆又浮现出来。原来,以前只有华雄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对华安没有什么架子。想到这,华英雄走上前扶起华安笑道:“不用惊慌,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是要责怪你。相反的,你是忠心为我着想才敢冒着被我责难的可能说出你的担心,我很欣慰,以后不用这样胆战心惊地与我相处。” 华安怔怔地看着华英雄,太觉得受宠若惊了。我跟了他几年了,虽然挂着远房表哥的亲戚关系,但将军却从来不曾这么客气地对我啊。 华英雄继续说道:“作为我身边的谋士,我的想法告诉你也无妨,我写给李儒大人的信,和董旻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丞相的胞弟,我能参他什么?不过,你看看这营地的荒凉,你觉得我们待在这虎牢关真能立下什么可以让董旻忌惮的功劳吗?” “这——”华安的心神被华英雄新的问题给吸引了,想了一下才说道:“将军勇武,但如此待在虎牢关内拒不出战,自然难以立功。将军若像之前那般出战诸侯联军,再斩他几员大将,必可震慑诸侯联军,扬我军威,而这也是董旻手下诸将所无法做到的。” 华英雄听了心中苦笑。难道说这个时代的人都认为武勇代表一切吗?华英雄的脑海里浮过诸葛亮,浮过周瑜。 过了会,华英雄才说:“我的勇武,我自己知道有几斤几两。十八路诸侯有五十万大军,难道你真的以为五十万人里挑不出一个可以斩我的人?花无百日好,人无千岁人,我可不是常胜将军。斩大将的事,在知己知彼下才可以做,否则无异于独闯虎穴,绝对是不智之举。丰俊,打仗是要靠脑子的。再说这里是董旻为主将,我立功十成,他剥去四五成,我犯得着为他去冒险吗?” 听到这话,华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华英雄,心中惊骇迅速扩大——变了,这还是将军吗?这是我认识的华雄吗?言行之间,判若两人,心思之缜密更是有了天差地别,完全就不是先前那个勇猛有余,智计不足的华雄。 晨曦洒落在华英雄的脸上,让华安不禁有种错觉,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上隐隐竟有光芒在散发。 华英雄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们始终这样窝着也不是办法,虎牢关有关隘之险,短期内可保,但诸侯联军虽然内部不团结,毕竟人多势众,智谋超群者更是不少,一定会另想它法。先前我从汜水关而来,汜水关此时略显空虚,若诸侯联军久攻虎牢关不下,必会分兵攻之。我写信给李儒大人,就是想让李儒大人派兵支援汜水关,以免诸侯联军有机可趁。” 华安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心中又有些惭愧起来,战场之上出谋划策,本是自己身为谋士的职责,可现在将军的思索远在自己之上,那自己又何以自处。 虽然将军这几日的变化有些奇怪,但毫无疑问是很好的变化,华安不由面露惭色地说道:“将军之念实高于丰俊许多,丰俊愧对将军。” 华英雄笑了笑,心中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一个历史的必然,自己只不过是说出来而已。华英雄望着逐渐夺目的太阳,心中说道:“既然无法再回二十一世纪,那我华英雄也不能在乱世中消亡,我要用我和华雄的力量,创造一个新的时代。” “丰俊,从今以后,跟着我不断立功,向顶点攀爬,总有一天,我们要立在山巅看日出日落,笑傲苍生,快意人生,你可愿意?” 华安望着华英雄在日出下说出这句话,心中虽然还觉得华英雄的变化匪夷所思,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华英雄突然有了这样的英雄气概,但其中的气魄还是让华安胸中升起一股豪气。 华安恭身道:“丰俊愿随将军鞍前马后,永效死力!” 第四章 长征第一步 立下了壮志雄心,华英雄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自己暂时投靠李儒并非长久之计。况且董大老板人品不好,跟着董老板混难有好下场。但是俗话说的好,枪竿子里出政权,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借助董老板的实力丰满自己的羽翼。 当然,还要重新树立华雄在百姓心里的形象。嗯,要是有机会,还得见识见识貂禅长啥样!来了三国不见见貂禅和大小乔,那太无趣了。 关二爷的威胁暂时是消除了,接下来得先收服军心。 想到这,华英雄立时喝道:“来人!传我命令,半刻钟内全军武装集合。” 帐外奔进来的华安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平日聚将,不都是一刻钟吗?” 华英雄心说一刻钟,现在可是一时辰为计算,一刻钟就是半小时,那也叫集合速度?都成了龟兔赛跑了,当下没好气地说道:“都想当乌龟吗?一刻钟?妈的,五千人早死光了!” 华安见华英雄发火,忙赶出帐外传令去了。 集合鼓声大响,整个军营立刻沸腾起来,原本看似整齐的士兵们,顷刻间有些慌不择路,不是两三个人在奔跑中撞在一起,就是被帐篷的绳索绊倒在地。 不多时,不大的空地上,五千马步兵聚集,只是那情形却一点也不壮观。 大半的人都还在忙着穿自己的布甲,长戟和弓箭纷纷倒在地上,一片凌乱景象。 见到这样的一支军队,华英雄顿时头皮发麻,虽然比城门那些老弱残兵要好上许多,起码年龄都属于壮汉的年龄,身上还有点布甲,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凉悍卒?华英雄顿时气地大喝道:“全部给老子站好不许动。” 近五千人全都停下手来,华英雄走到一名刚上完厕所,裤腰带未扎紧,还用手提着的士兵面前,喝道:“让你停手知道吗?手放下来!” 那士兵苦着脸说道:“将军~~~,俺的裤……” “裤你妈个头。给老子放下!” 士兵两手下垂,裤子立时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裤头,周围的士兵顿时大笑,华英雄铁青着脸吼道:“笑,刚才若是敌人来袭,这半刻钟时间,以你们这种状态,早全死光了。我看谁还给我笑!” 士兵们一脸惭然地低下头去,华英雄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倒在五千士兵中间的各种武器,做工粗糙的长戟,朽木制的弓弩,以华英雄的眼光来看,这些武器全部只能用来做拍戏的道具,甚至连拍戏的道具都比这好。妈妈的!这东西能用来杀敌? 华英雄心下懊恼,再度大喝道:“像你们这样也配叫兵?看看,自己都看看,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么半天连兵器都拿不稳,如何杀敌?” 这时,一个士兵在阵中说道:“这又不能怪我们。” 华英雄走上前去,上下打量士兵,这位士兵倒是穿戴整齐,想来是为全军抱不平才出言,士兵也看着华英雄,二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华英雄才问道:“你叫什么,归谁帐下统领?” “小人范吉,字本存,暂无统领之将。” “暂无统领之将?是何道理?” “将军未曾下令遣将,何来统领之将?” “若敌军来袭,你当听何人号令?” “自是将军您的号令.” “那若我号令未至,你又听何人号令?” “那~~~~~那~~”范吉‘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他心里想的是听不到将军号令,那自然听自己的,可一想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说出为好,于是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华英雄也不想再听范吉那下去。他的脑海中正有一个念头在越扩越大。难道这时代士兵并不是一级级管下去的?于是,华英雄话锋一转,问:“那若军营里有两个将领,你听何人号令?” 范吉立即答道:“自当遵上将之令!” 华英雄点了点头,范吉的回答,已经让他清楚,这个时代的士兵的确是令行不清,在心中回思,三国群雄争霸,似乎一将领手下并无常带之兵,都由一军最高统帅临时按战术安排分派兵将,无怪乎大家都喜欢斩敌将领了,擒贼先擒王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有震撼效果了。 只需要把敌大将斩之,敌军士兵必缺乏战心,甚至不知听令何人,这样的兵打仗,让华英雄无法想象。 思索停当,华英雄冷然道:“左右,将范吉带下去杖责二十。” 范吉闻言一惊,愤愤道:“将军,我有何罪?” 华英雄鹰目一瞪,虎躯抖擞两下喝道:“藐视上级,窃词狡辩,敌人偷袭,会管我军懈怠吗?” 左右将范吉拖下去,接着帐篷另一边便传来范吉的哀号声,华英雄复看了全军一眼,士兵们依旧站得歪歪斜斜,想到这就是自己所带的兵,心下一片惨然,当下说道:“全军整装,立此半个时辰。” 五千将士一脸土色,偶有几个似欲言语,但耳边听着范吉的惨叫声,都只看了一脸气恼的华英雄一眼,默不作声。 不多时,屁股上血迹斑斑的范吉被左右士兵搀扶至阵前,华英雄看了他一会,此时范吉很是悲愤地望着华英雄,像是欲择人而噬的猛虎。 华英雄问道:“你服气吗?” 范吉想要说话,可想想自己的屁股,闭口不言。 华英雄见范吉不答,复问道:“你可知你********?” 范吉这才说道:“不知。” “大军集合,乃紧急之时,有如敌人突袭,若不能及时应变,后果不堪设想!我斥责你等应变迟钝,只为异日你等多增活命之机,你却以我之命为由,以军士身份阻我说话,此一为藐视于我,二为窃词狡辩,以脱延误集合之责,三为乱我军心,欲挑起军士不满之情。以这三条杖责于你,你可心服?”华英雄厉声喝道。 范吉细一思量,觉得华英雄之言颇有些道理,面现惭色低下了头,心中却又觉有些难以明白之处。 “现在,你可心服?”华英雄再度喝道。 “心服。”范吉轻声点头道。 华英雄转身面向众军士说道:“你等随我征战,交性命于我华雄,既如同我之手足,手足不利,战则必败,是以务当训练之,你等日后需谨记,上将之命,合理是为锻炼,无理则为磨练,你等既为我之手足,随我沙场决生死,性命便与我同在,我决无自断手足之理。” 一众军士闻言,目光中射出一丝灼热,在这个时代,何来将领会如此形容手下兵士,三国时期,采取世兵制,所有军士家眷皆为人质,群居于中央,是以根本就没有将领特别去在意士兵们的想法。 虽说战乱时期,军功大于一切,但那是针对将领而言,普通军士地位低下,是标准被拿来当工具使用的,这一点从士兵无明确统帅即可看出,将与兵缺少紧密的结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此乃收服人心的不二法门。华英雄大声说道:“范吉言语虽不当,然其能一心为你等说话,其情可悯,我现在升范吉班长之职,麾下常领一百步兵,范吉,你可在此军中,自挑一百步兵入你麾下。” 众军士互望一眼,不明白华英雄这话的意思,就连范吉也呆了半晌,心说这班长是个啥官,这军中从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到都督,就没这个什么烂班长,估计和那些一样,挂名小将而已。 华英雄续道:“即是给你一百步兵,日后这一百步兵由你负责,训练、上阵,皆由你统领,在我带军期间,不得我将令决不更改,如果还走得动,就去挑选你要的人吧!” 范吉闻言大喜,这固定带兵,不啻于拜将封官,连忙跪下来说道:“小人谢将军。” “快去挑选你的手下士兵吧!日后当强训之,以肃军容。” “是!”范吉一脸欣喜地爬起身来,在士兵搀扶下走入军中,不时很小心地摸摸自己的屁股。 华英雄见众军士面上都是羡慕之色,打铁趁热,华英雄再度大喝道:“从今日起,我华雄便要一改军中编制,日后必当赏罚分明,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精兵强将,训练大家成为百战之师,只要肯努力,都能当将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你等可想当带兵之将军?” 一声大喝下,吼得华英雄脸红脖子粗,众军士热血沸腾,仿佛久处黑暗中看到了黎明,齐声吼道:“想!” “那好,大家听着,从今日起,取消杖责之刑,改为绕整个军营跑步为惩罚手段,罚过之余,增其体力。” 众军士闻言面上喜色更重,纷纷小声议论。 看着众军士脸上的喜色,华英雄心中暗暗笑道:“喜吧你们,到时候绕军营三五十圈的,准把你们全跑成马拉松选手。” 正了正色,华英雄收起嘴角的暗笑,对于今天的训话还算满意,可是看到那依旧一地的狼藉,入目的军士们高矮不一,参差不齐地站着,他心中依然没个定数,虽然说是想整顿,可看着这情形,从哪里整顿,实在没什么底气。 带着如何整顿的烦恼,回到自己的营帐,华英雄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自己带的是一支军队,还是一票玩过家家的孩童?居然从一开始就似乎只有自己一个当官的,华英雄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带着这么一群人打仗的情景,思索片刻,才向帐外出声道:“华安何在?” “在!”帐外华安闻声连忙进帐。 华英雄问道:“军中可有低级将官?” 华安答道:“回将军话,我军中有牙门将五人,百人将十名,什长伍长若干,不知将军可有吩咐?” “速与我全数叫来!”华英雄挥手道。 华安领命,却不急于退下,犹疑了一下,恭身道:“都督,丰俊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你且说来。”华英雄心说真他妈罗嗦,不过想到这是自己手下唯一的谋士,还是听听。 “将军刚才一番言语,令军士尽皆斗志昂扬,都对将军推崇备至,尤其是您给那范吉小小班长常带之兵,对这些本地位低下的士兵有所鼓舞.可是将军此举却大违常理,丰俊担心若传入丞相耳中,恐对将军不利啊!” 华英雄心说守得住虎牢关才是保全了性命.若是因为兵太弱而死,董卓才懒得管自己. 当下,华雄解释说:“你多虑了,此乃我强兵变革之道.况且若我不打败仗,丞相也不会收我兵权.你速速照我的话去办吧.” 不多时华安便将一干虚衔将领连同范吉叫了来,高顺自也在其中. 众人望向华英雄的眼光都充满了期待,华英雄仅扫视一眼,便吩咐他们将军队重新划分.一定要做到每一个士兵都有上级统领.并且华英雄强调部队的训练,如果日后各手下兵士无意外的话,则将常带兵,以加强将士间的指挥作战默契。 第五章 人才?蠢材? 话说,李儒接到华雄的来信后,觉得华雄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找来贾诩,深夜觐见董卓. 这时,董卓正与他的两名妻妾在xxoo.其屋外守卫的几名侍卫个个听得面色红润,都在心中想象着自家的妻妾。 “丞相大人,李儒大人有要事求见。” 一个非常不识时机的声音让房间内的声浪顿时止歇,房间内的董卓刚要发火,可一听是李儒求见,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李儒这个时间来,必是有要事。 当下董卓说道:“好生招待,本相即刻就来。” 董卓抄起外袍披上,身旁两位妻妾不依不饶地缠绕上来,董卓顺手捏了几把说道:“别闹,李儒前来必有要事,本相去去就来!” “真是的,三更半夜还跑来,煞风景。” 董卓闻言立刻板起脸说道:“若是别人,本相自可不理,李儒乃我贤婿,对本相助益良多,你二人不可埋怨。” 披着外袍的董卓说完就赶去见李儒,及至到了议事大堂,才发现除了李儒,还有贾诩也在,心中顿时凛然,看来确实是很要紧的事,不然李儒决不会连文和先生也请来。 “文和先生也来了,贤婿,可是有要紧事?”不待李儒等人说话,董卓已经问出口,直奔主题。 “回丞相话,确是有紧要之事,请丞相看此信!”李儒递上华英雄的信。 董卓看了华英雄的信,眉头皱了起来,信的内容倒没什么让他不快的,只是对事情有个不高兴的地方,心知此事可大可小,如果汜水关失守,随时危及洛阳,也同样危及自己的生死。看来自己一番保留实力的行为怕是要泡汤了。董卓看完信,将信交给贾诩说道:“文和先生既然来了,那就也看看吧!此事甚为紧要,本相欲派吕布前往汜水关迎敌,你们看如何?” 李儒稍一考虑,吕布去汜水关,倒也算是一大强援,可见主公还是识得大局,知道虎牢关与汜水关之重要。当下李儒赞同道:“如此,应可无忧矣!只是有一事还请丞相一并办了。” “哦!何事?”董卓疑惑道, “华雄前番立功颇多,今又助得董将军守住虎牢关,更由此信可知华雄心系战事,一片赤诚,将才难得,丞相应当厚待之,以慰其心其军。”李儒说道。 董卓听了连连点头,心说这华雄确不简单,信中言辞恳切,顾全大局,身在虎牢关,却思得汜水关之危,一副心思都在对抗诸侯联军上,确实该奖励一下。 想到这,董卓说道:“那就给华雄升官一级,为中军都督,赏金百两,此事就交由贤婿去办。本相要教人知道,不管是朝廷兵将,还是我西凉兵将,只要忠心护我董卓,我便待如己将” “丞相恩重于天。不过,华雄写此信与儒,想必与董旻将军有所不和。我等当不可寒其心,况且大敌当前,战事为大,以儒所想,丞相务当写一家书与董将军,信中言及此意,嘱其以大局为重,万不可因小事而影响守关大事。” 董卓本来还没有想到这层,此时得李儒提醒,立即不高兴起来。只见他沉着脸说:“董旻这厮,与一将领闹内讧,不知道临军作战,最忌内讧吗?亏他还是我胞弟,实在愚笨至极,况且与一低级将领置气,有shi身份,这个不成气的家伙。” 不过这怒气稍瞬即逝,随即说道:“嗯,理当如此,我这便手书一封,交由贤婿一同办了!” 话说完,董卓便吩咐人磨墨,随即按照习惯转向贾诩,和颜悦色地问道:“文和先生,如此这般,是否妥当,文和先生可有其它高见?” 贾诩在一旁听得真切,从华英雄的信中,他看到了两点:其一是董、华二将不和;其二,华雄不同于其他武将。如果是一般武将必会想着要多斩敌大将,以战功压倒一切,但华雄却不如此,此信足以表现他的心计。 想到这,贾诩暗咐:“先前还没瞧出来这华雄倒有几分帅才。” 贾诩看了董卓一眼,对这个人,贾诩并不看好,心中想及董卓种种不能做君主之处,他便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乱世出英雄,董卓帐下岂无明智之人,不如帮华雄一把,且看他有多少本领了!诸侯联军若攻汜水关,以的吕布性格,加上身边无压制他的谋士,兵败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华雄能将计就计成一大事,那便不负自己所为。 瞬间做下决定后,贾诩进言道:“丞相举动,皆善。只是诩有一想法,华雄既有将才,然其手下只五千朝廷马步兵,所能做之事有限。不若借犒赏的机会,赐他些西凉铁骑。一来,可助其退敌;二来,他必感丞相以亲系铁骑待之,日后定为丞相效死力。” “文和先生说得不错。就如此办。” 李儒隐隐觉得不妥,可奈何一时也察觉不出其中究竟哪里不妥,也只好选择同意董卓的话。 李权的反应则是惊讶异常!一封信就能让贾诩说出这样的意见,这华雄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莫非贾诩和华雄交好?可也没听说过啊! 贾诩微低着头,目光斜瞥间将三人的神色尽收眼中。贾诩在心中暗叹道:“华雄啊华雄,今日我可帮了你一个大忙,不然单以朝廷军队那可怜的军备,即便你有通天之才,也难成任何大事,希望你能善加利用。” 见李儒也没意见,董卓又说道:“此事全交由贤婿去办!务必今夜办好!奉先那儿,我即刻着人去通知,让他今夜起行赶往汜水关。” 送走李儒和贾诩,董卓复回他的后院,不多时,莺声燕语再度传出。 而在董卓府第外,贾诩却忽然拖住李儒:“李大人留步,诩有话说。” 李儒疑惑,但还是恭身道:“文和先生!” 贾诩说道:“李大人,以李大人看,吕布守汜水关,可靠否?” 李儒顿时一惊,心里立刻想起吕布过去的种种言行。 让吕布去守,确实不可靠啊! 当下李儒就要拉贾诩再进丞相府商议,可转念一想,贾诩是什么人?他现在说了出来,心里必定已有所计。 于是,李儒说道:“文和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知文和先生可有所计?” 贾诩心中微微惋惜,心说:“这李儒其实也是心智高绝之辈,虽于战计不多,但其内务才能实不简单,只可惜跟了董卓,在根基不稳下行了大逆不道之事,未免太糊涂了。” 惋惜归惋惜,贾诩还是说道:“吕布之勇,确足以振汜水关士气,但别人不知吕布的短处,你我还不知道?吕布素来冲动,只有丞相和李大人可压制。然李大人分身乏术,丞相又不可能亲征。吕布守汜水,危也。” “文和先生可有教我?” “教不敢当。诩有一计,虽未必能解其中危难之处,却也有望弥补一二。” 李儒顿时喜道:“愿闻文和先生高见!” “李大人可书信与华雄,着其见机行事,相信以其能力,必可对汜水关之事帮衬一二。” 李儒楞了楞,旋即大笑道:“原来文和先生替华雄请兵,深意在此。我明白了。” ***************** 第二日,虎牢关里就来了洛阳的消息. 骁骑校尉华雄于汜水关败孙坚,斩鲍忠,功绩斐然,虎牢关外更再挫反贼士气,官升一级为都督,赏金百两,另特赐董卓帐下西凉铁骑五百以为激励. 华英雄本以为也就加加官,赏点钱,完全没想到董卓居然还把当时全国最强实力的兵种西凉铁骑给了自己五百. 华英雄当时乐得直夸自己人品好,完全不知道这背后是贾诩的意思.不过,贾诩若知道华英雄下一步居然想把西凉铁骑改造成陷阵骑,恐怕他会惊诧不已吧. 按照华英雄现代人的思维来看,陷阵营的重装步兵能训练出来,那把西凉铁骑训练成陷阵骑也不是梦想. 华英雄想到便做.他立马叫来高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高顺,然后嘱咐高顺按照陷阵营的方式来训练西凉骑兵. 有人欢喜,就必定有人忧愁. 董旻就是那个忧愁的人.他堂堂董卓的亲族也没分来过一个西凉铁骑,这一个刚冒出头的华雄居然有了? 虽然董卓在信里已经劝戒董旻,不要和华英雄抢功.因为那无异于一个主人和自己家的看门狗抢饭吃,实在是愚笨至极。 可是气量狭小的董旻还是不能心服.看门狗都有这等待遇了?那我了? 董旻看信的时候,另一边华英雄也在看李儒给他的回信.事情果如华英雄所料,董卓已经派吕布去汜水关了。 看到吕布的名字,华英雄内心中不由出现一丝狂热,对吕布的武力值,华英雄可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想到吕布领兵守汜水关,这个时候的吕布没有陈宫相助,他能守住吗? 可是李儒信里接下来的话,点明了华英雄心中的担忧。 “吕布其人,武冠三军,然其为将则可,为帅则略有不及,汜水关与虎牢关同样重要,务请将军多多注意,倘使汜水关有变,将军可便宜行事,赐将军西凉铁骑.意在于此。” 看到这里,华英雄总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给自己西凉铁骑是为了这档子事. 只是李儒为何如此重视自己?难道说仅仅500铁骑就能够左右战局?他李儒也太高看我了吧! 这一次负责送信的是李儒手下的主簿李权.他从进虎牢关起就一直暗中留意华雄的举止.只到华雄看完李儒的信后,李权才试探说:“这五百精骑乃精锐中的精锐。现赐于都督,可见丞相对都督欣赏之意,还望都督能善加利用,不负丞相与李儒大人所望。这百两黄金也是给都督的。***: 华英雄见到百两黄金,当即打开一看,黄澄澄的金元宝在阳光下闪耀,让华英雄看傻了。 他在后世不过一个学生,何曾见过这么多的黄金,更别说还是金元宝。一时间,华英雄的眼中闪现着惊叹的光芒,脑海中想着这些黄金要是换算成人民币,不知道该值多少钱。 见到华英雄这个样子,李权神色间微显失望,心想这华雄不谙为官之道,现在看来怕还有些贪财,虽然说财富无人不喜欢,却也不必这样形诸于色,空有一点将帅之才啊!一时用之还可,重用怕是有欠考虑。 此次前来,李权一方面是自己对华英雄起了一些好奇,一方面也是为了帮李儒鉴定华英雄,现在的印象,实在不能说好。 华英雄很快地回过神来。看看李权,李权假作看向别处,华英雄脑海中立刻转起了一丝念头,可心中却又有些不忍:把这百两黄金送给他?让他在李儒面前为自己美言?百两黄金啊!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黄金,珠宝店里几克的首饰都要千来块,现在可是整整一百两,好——好不舍得。 华英雄在自己心中做着挣扎,好半晌他才下定了决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刚才不讨好他,现在就用这实质性的东西讨好他,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想着,华英雄笑道:“李大人,华某与李大人也不相熟,劳李大人亲自送这些东西来,一路辛苦,华某也不知该如何感谢李大人,不如就将这百两黄金权作见面礼,送与李大人,以表华某感激之心,还请李大人笑纳。” 这一转变,让李权心中一惊,看着华英雄目光都有了些变化,又看看面前这百两黄金,心中对华英雄的看法在急剧转变着。 三国时期,冶金技术还未成形,是以金银并不像之后的朝代那么普遍,在这个时期,百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以现代的物价来评估,那也是几十甚至上百万的钱帛,可以买下一座很好的府第了。 “这,都督,这是丞相赐于都督的,李某怎敢受之,况且百两黄金,权受之有愧啊!这实在是不妥。”李权推辞了一下,他越来越不明白华英雄,说他懂得为官之道吧,他却不知道在言语上拉近距离,说他不懂,他却能以如此厚礼送给自己,实在让人琢磨不透,真正的为官之道,可是要两方面都懂的。 华英雄不知李权心中的想法,他也不知道百两黄金具体价值有多大,于是说道:“那,李大人,既然丞相赐于我,那就是我的,我现在想以这区区百两黄金,一方面感谢李大人携甲而来的辛苦,另一方面也想交李大人这个朋友,李大人又何必见外呢!李大人若不收下,那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再说这百两黄金,留在我这里也得物无所用,倒不如给李大人回洛阳做些有用之事来得好。” 不管怎么样,华英雄就是把百两黄金硬塞给了李权,不过他的话却让李权暗暗乍舌,区区百两黄金,华雄全副身家怕还不足百两黄金吧! 现在一眨也不眨地就把这么一大笔黄金塞给自己,这个华雄真叫人看不透啊! 人才? 蠢材? 第六章 请君上当 送走李权后,华英雄一方面心疼自己的第一笔金子就这么白白送了出去,另一方面又为从李权口中得知李儒对自己的重视而觉得物有所值。 为了继续扩大自己在李儒心里的影响力,华英雄又写了封信差人送往洛阳。 这封信的内容是根据华英雄预先知道的历史来写的。历史上,孙坚不知用什么法子饶过了虎牢和汜水两关,奇袭了洛阳。所以,华英雄在信里建议洛阳方面做好防备敌人奇袭的准备。并且,华英雄还在信里暗中指出孙坚军的行踪未卜,极有可能是想对洛阳不利。 信送出后,华英雄来到军营检查高顺训练西凉铁骑的状况。可刚和高顺碰到面,就有先前派出的探子来报:“十八路诸侯有异动。” 华英雄闻言精神一振。终于,袁绍忍不住要去打汜水关了。那么自己也应该要行动了。 想到这里,华英雄带人直奔董旻府向董旻请战。 “董将军,华某请战出关杀敌!”华英雄说。 多日未曾应战的华英雄,突然主动请战,这让董旻感到非常意外。所以,他问道:“华都督,连日未曾出战,何以今日突然请战出关?” 华英雄早料到董旻会有此一问,忙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来应付。 只听华英雄说道:“今日探子来报,说十八路诸侯有异动。我怀疑是十八路诸侯拿虎牢关不下,准备分兵去取汜水关。所以,华某想趁十八路诸侯移军之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董旻闻言,顿时心中起疑。如果华英雄说的是真,那杀诸侯联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大功一件。这个功劳可不能轻易让华英雄就得了去。所以,董旻决定先自己派探子去查探一番再说。 如果华英雄说的是假的,那就让他去自讨没趣。如果是真的,呵呵,那功劳我董旻要全捞到。 想到这,董旻立答复说:“此事需详细查探方可。请华都督先回营中,静候消息。” “这——”华英雄故作为难状,像是深怕功劳被抢似的说道:“将军,军情紧急,迟恐有变。还请将军准我自领本部精锐出关就好!” 董旻见华英雄着急,心下更是狐疑,冷声道:“事关重大,若是情报有假,都督有个闪失,损兵折将可不妙。况且都督得丞相厚爱,精锐失利,本将军可不敢担待。此事就这样吧!我即刻派人查探,定速报于都督知道。” “将军!”华英雄作惶急状。 可是没等他继续说话,董旻已经喝道:“华雄,你想违抗将令不成?冒险出关,后果非你我所能担当,宁可不挫敌军锐气,也不能把虎牢关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华英雄装出气愤难平的样子,袖子一甩,离开董旻府。只不过华英雄前脚刚踏出董旻府地,他那愤怒的样子就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董旻。老子就是看穿你嫉妒我,又立功心切,才故意把军情说给你听的。等你以为能独揽功劳而出兵,碰到了刘关张,没活着回来可不要到阎王那里埋怨是我的错。当然,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借你拖延诸侯联军,我才能甩开联军,到汜水关去当一只奇兵。” 华英雄所料不差。不多久后,就有小兵来报:董旻亲率一万大军出关去了。 华英雄叫了声好,连忙命也高顺集结五百铁骑,每一位铁骑带三天口粮在身,随时准备出关。 高顺领命而去后,华英雄又叫来华安吩咐道:“华安,我出关后,我军的一切事务都由你处理。记住,在我回来之前,凡事不要与董旻硬碰。明白吗?” “华安领命。” “好!很好!华英雄点了点头,出营找到高顺问道:“三天干粮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只是高顺不明白都督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我们不是去和董旻挣功劳吗?” 华英雄笑了笑,说:“兵者,诡道也!十八路诸侯里智谋之士与悍将都不少,他们肯定会移兵进击汜水关。而你我守在虎牢关被董旻压制,很难有所作为。还不如去汜水关伺机而动,加之丞相送来这些精骑,正可助陷阵骑成形,成为战事中一支不可测的队伍。所以,我们出关进攻诸侯联军是假,去汜水关附近暗伏为真。如果时机拿捏得好,我们可完全逆转战局。毕竟十八路诸侯本身也不是十分团结,其中更不乏互相算计之人。” 华英雄顿了顿继续道:“而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与将士接触很多,怕你言辞和行动之间教人看出端倪。我这样做,你不会心存不满吧?” “末将不敢!”高顺听得大为佩服,哪里会有不满。 华英雄点了点头道:“嗯,那好。那我们立即出关。出关后,直奔汜水。董旻是死是活,我们不管,也管不着。” “遵命。” 西凉铁骑立即开拨。可就在城楼下,华英雄的队伍被迫停了下来。 城楼上,董旻手下大将王博喝问道:“华都督,董将军有命,请华都督静候命令。” 华英雄登时怒喝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开城门!” “没董旻将军的命令谁敢?” “我敢!”高顺一声怒喝,带领十余骑冲向城楼。 “全军戒备!全军戒备!华雄违抗军令,快拦下他们。”王博的话还没落音,高顺就已经冲上城楼,手中大刀带起一阵狂风就架在了王博的脖子上。 猛将气概此时一览无遗啊。华英雄高心地想着。 王博质问道:***高顺,你可知你现在是造反?*** “少他妈跟我罗嗦.开城门!” ***好!好!等来日看你家将军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王博气得朝手下叫道:“开门!开门!让他们走!” 第七章 再会关公 华英雄领陷阵骑刚出虎牢关,十八路诸侯阵营方向即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这喊杀声让华英雄一惊,远远望了过去。 只见从十八路诸侯阵营中冲出一队骑兵,人数颇多。虽然华英雄看不清是什么人,但他却可以想出是什么人。 “董旻啊董旻,没那么大本事,就别有那么大胃口,也不想想十八路诸侯里都有些什么人,你连我都不如,还想过去占便宜,真希望你别把小命丢那里!”笑完,华英雄继续领兵向汜水关赶路。 重骑兵虽然有着攻坚之力,但也因为盔甲厚重,比起轻骑,行军速度慢上不少。没等华英雄远离虎牢关,十八路诸侯方向的喊杀声已经接近。 首先冲出来的正是董旻,他的一万轻骑损失过半,身后更有数以万计的追兵,声势浩大。 董旻远远看到一支全副铁甲武装的精骑,心知华英雄还是出得关来。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再计较什么,扬手大叫道:“华都督!华都督救命啊!” 华英雄心中暗暗咒骂,高顺在一旁说道:“都督,是否要去救援一下,追兵约有三万,我军当可阻上一阻,让董将军近得城下。” “别管他,赶我们的路,谁追上来都别管。”华英雄才懒得管,心中对董旻暗暗大骂道:“该死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乱喊什么劲!” 华英雄催马赶路,一路借着虎牢关外山林的掩护,在董旻接近虎牢关之前就进了森林。 董旻顺利地跑到虎牢关近处,在虎牢关守兵的掩护下进关。 “哈哈哈哈!董旻小儿,下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一合。” 虎牢关外传来张飞的大笑声。 董旻进袭诸侯联军,起初确实杀了诸侯联军一个措手不及,一万轻骑在营地上冲杀,一个来回间,就杀敌愈万,而己方却无伤亡。 本来这个时候董旻就该退军的,可董旻杀得性起,又冲了一个来回。回过神来的十八路诸侯立刻就让董旻吃足了瘪,当即杀了董旻一个人仰马翻,还被张飞一矛挑飞了兵刃,要不是一个小兵做了替死鬼,董旻当场就要被挑下马。 董旻急忙撤兵,等到冲出诸侯营帐时,一万轻骑损失过半。 而十八路诸侯中有人认出董旻,关羽和张飞为了扬名,当时就追着董旻不放,一路上还顺手又砍了十几名轻骑,却最终还是没追上跑得最勤快的董旻。 “唉,二哥,功亏一篑啊!”张飞略带惋惜地说道。 关羽此时却看着虎牢关侧面的山林,一言不发。 “二哥,怎么了?”张飞疑惑道。 “三弟,你看那树林中是否有人?”关羽总觉得那山林中影影绰绰,似乎有人。 “有人?去看看就是了!”张飞凝视了一下,也看不清楚,心说管那么多,去看看再说。 “也好!”关羽纵马欲和张飞前去查探,可回头却看见其他人没一个要动身的,关羽心想自己二人去,万一真有伏兵,未必能轻松应付过来,当下关羽说道:“诸位,那林中似乎有人,可否随关某去看看!” 能跟上关羽张飞马速的人不多,但无一不是十八路诸侯军中大将,大家和关羽都不熟,只知道前不久,这位红脸大汉被华英雄耍得够呛。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等可得回营复命!”一名将领用鼻孔说话,脸抬得高高的,策马回营。 关羽面露失望之色,张飞在一旁怒道:“二哥,你管他们作甚,我兄弟二人去看看便知,难道还怕有甚危险不成!” 关羽无奈,只得和张飞一同策马向树林赶去。 可是从他们身后却传来议论声。 “疑神疑鬼的,我看啊,八成是看到华雄了!” 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又有人说道:“对对,搞不好回头就说,在树林里发现华雄了,这啊,大概就是被华雄戏弄狠了!” 又一阵大笑,关羽听得面色枣红。张飞七情上脸,就要回身与那班人争论,但关羽却拦下了张飞,说道:“不要多起争端,我们快去看看吧!” “可是二哥,他们这般说你,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算了,军中这般流言,实在太多,堵无可堵,只叹那华雄太也狡猾。” 张飞很不甘地放弃,甩手策马直奔树林。 “该死,这山林之路怎么这么难走!再往前去怕是要步行了。” 华英雄带着陷阵骑在树林中潜行,一路深入,正在抱怨这古代的山林之路实在太难走了。 在后世,怎么着也该有条环山公路,再不然就是有个长长的陡峭石阶。 哪像现在,四处高低不平,杂草丛生,最长的杂草甚至都快超过马身了,而最离谱的还是那些树,一棵棵全是参天大树,放到后世,那可全都是几百年才能长成,可以列入国家保护植物里了。早知道还不如待虎牢关玩儿。 忽然,传令兵小跑着赶将上来,倒身说道:“启禀都督,虎牢关外有两骑直奔我军而来!” “什么?”华英雄闻言一怔,心中担忧:难道被发现了? 华英雄拨转马头,说道:“大军暂停前进!高顺,跟我一起去树林边上看看。顺便也看看董旻是不是回去了!” 才两个人,先去看看,要是真发现了,顺手宰了! 华英雄邪笑一声,与高顺赶到树林边一看,当时就吓了个半死。 二尺长须,红脸关公;丈八蛇矛,猛男张飞。 “关羽,张飞!我的妈,怎么会这样,谁来不好,他们两个来!高顺,传令,全速前进!”华英雄看到关羽和张飞,急忙再度回转马头,向山林深处奔去。 可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和他过不去,他刚回转马头,耳边就响起了张飞的惊叫。 “华雄,是华雄,二哥,真是华雄,华雄小儿休走,你张爷爷在此!” 华英雄仅仅在树林边露了个头,就被张飞看了个正着。当下张飞指着华英雄的所在大叫,加速拍马赶来。 “华雄,关某来也!”关羽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也跟着张飞赶了上来。 不过最吃惊的就是华英雄,一拍额头说道:“我的妈,张飞不是个粗汉子吗?怎么就这么好眼神!快,全速逃跑。不,准备迎战。” 华英雄刚想要逃跑,随即想起关张可是轻骑,自己重骑兵逃跑,还是在这山路上,那不等着被宰吗? 唯一的生路就是硬碰! 华英雄领高顺退回林中,让陷阵骑摆好阵形,华英雄说道:“高顺,交给你了,这可是你领陷阵骑的处女战,可别叫我失望啊!” “陷阵骑高顺对关羽张飞!”华英雄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心道:“单打独斗我怕你们,可现在——嘿嘿!” 转瞬间,关羽张飞已经冲进林中,可也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二人惊了一惊。 幽深的山林中,是数百个全副铁甲的骑兵,华英雄则策马立在其中。 “关兄,张兄,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华英雄很温和地笑道。 “华雄!有胆与你张爷爷我一战!”张飞见到华英雄,更想起刚才诸侯兵将的言语,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就要冲上前去。 关羽适时拉住张飞说道:“三弟,莫要冲动!” 拉住张飞后,关羽随即向华英雄拱手说道:“华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儿?” 华英雄笑道:“这个嘛!我可没必要跟你说,我散散步玩,你们哪,哪里来哪里回去,咱们的帐,上次不就完了吗?” “你!”张飞怒不可遏地叫了一句,却还是被关羽拦了下来。 一旁高顺听到这句话,有些愕然地看了华英雄一眼,心说这两个人发现了自己等人的行踪,都督怎么能放他们走呢? “都督!不能放他们走!”高顺肃然道。 “放他们走,放他们走,我们未必留得住他们!高顺啊,别再说其他的,凭我们要在这地方留他们两个,想都不要想,死伤绝对惨重!”华英雄心中暗暗呼惨,有些不满地看了高顺一眼,心道:“高顺啊高顺,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可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啊!这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吕布也拿不下。平地之上我们五百骑围困住他们,还有可能留下他们,现在这地方,加上对峙,而且他们是轻骑,想留,别想啦!” “他们才两个人,我们五百铁骑,如何留之不住?况且都督,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如果放他们离开,我军行动则相当危险了!”高顺对华英雄的决定怎么也无法理解,并且心中有种被华英雄小瞧的感觉。 “兀那小儿,想留你张爷爷我,拿点本事出来!你张爷爷我随时奉陪——”张飞听到高顺的话,心头火气,登时大吼了起来,却又被关羽拦了下来。 关羽望着那五百铁骑,心知凭自己二人之力,要走不难,可要想在此取胜,却是难为。关羽轻声说道:“三弟,不要冲动,真打起来,你我也讨不了好!大局为重,我们要尽速回营,将华雄的行动告于大哥和众诸侯。” 张飞人虽冲动,却也不傻,只好强压胸中怒气。 华英雄对高顺笑了下,说道:“相信我吧!我们在这里,留不住他们的。就像我说我知道你的本事一样,我也同样知道他们两人的本事。我告诉你,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就是吕布怕也有所不及,那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形,你能留下他们? “再说,诸侯见他们不回,必有蹊跷,来这里一查不也一样暴露?倒不如放他们回去,没有证据之下,他们也未必能让其他人相信我们来过这,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不过是一个马弓手而已!加上之前我的事,会相信他们话的人并不多。” 高顺犹豫了一下,华英雄的话虽然有点牵强,却也有点道理,最重要的是华英雄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让高顺也拿不定主意,当下高顺只能听令,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怀疑地看着关张二人。 二人在阵中低声交谈,其他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等华英雄和高顺说完话,关羽已经想要退走了,拱手道:“华雄,关某不知你要做什么,但今日已为我兄弟二人发现,还是就此作罢吧!如果你不想留我兄弟二人,我二人这便别过了。” “那好!恕不远送!”华英雄打着哈哈,所有将士除了高顺外,全都疑惑地看着华英雄。 众人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待关羽张飞走后,华英雄急忙下令,吩咐急行军,尽快进入汜水关周围山中。 关羽张飞径回诸侯大营。 此时,诸侯大营中正讨论着今天的战事,一众诸侯在中军大帐中大快朵颐,说着董旻的笑话。 而刘备借着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号,忝居末席。对于当日没能借华雄的头扬名,刘备到今天还有点耿耿于怀,神色间也不大畅快,不时眺望帐外,心说:“二弟三弟去了这久,也不知怎么样了?” “大哥,大哥!”关羽和张飞直奔中军大帐,现在关羽的大名,在诸侯联军中也是盛传,一路也就没人拦他们。 “二弟三弟,你们去了何处?怎地如此之久?教为兄担心不已!” “大哥,你怕什么,我与二哥,又能有什么危险?”张飞说道。 关羽行完礼说道:“大哥,我与三弟追那董旻,却发现虎牢关外山林中有人影窜动,赶将上去,却是华雄带着数百精骑,全副黑色铁甲,不知在林中做些什么。” “西凉铁骑!”曹操首先惊呼出声,心中惊疑不定,踏前两步问道:“可是从人到马,俱罩于黑色铁甲之中,只露五官与双手在外?” 帐内诸人无不色变。 “正是!”关羽说道。 “哈哈哈哈!”一旁袁术却大笑起来,说道:“先前我听说你二人去林中,说你二人回来说不定就发现华雄了,居然还果真如此。玄德公,我劝你还是让你二弟别念念不忘华雄之恨了!” 众人闻言心中略略一松,曹操也分析道:“董卓自入洛阳以来,一向不忍用西凉铁骑,华雄又非他心腹将领,他应不可能将西凉铁骑交付与华雄,公可有看错?” 张飞见众人怀疑,心中气恼,瞪大眼睛说道:“我和二哥与那华雄交谈了几句,如何能有假?” 袁绍笑道:“罢了罢了,这等无稽之事,你二人还是莫要再提了,曹公,他二人对华雄恨之入骨,有所错觉也属情理之中,况且还如此荒诞不经。那华雄放着虎牢关不守,去山中做甚!更别说带着一批西凉铁骑,这等重骑行于山中,岂不——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摇头大笑,就连刘备也有些怀疑地问道:“二弟三弟,可有看错啊!” 关羽面红如枣,却不发一言,只是鼻息略显粗重,此时他才明白华英雄为什么肯那么轻易地放他与张飞离开:也许就是华雄早已想到会如此! “大哥,连你也不信我与二哥!实在——唉!气煞我也!二哥,我们走,莫再理会他们。”张飞拉着关羽就朝帐外走,实在是气不过了。 刘备见二人生气,连忙也奔了出去。 待三人走后,曹操依旧思索着关羽的话,却也想不明白华英雄有什么理由会带西凉铁骑去山林中,他将信将疑地说道:“其实要证明此事,也简单,只需派一队人去那林中看看便知,如真有队伍入内,山草必有所践踏。” 袁绍笑道:“曹公,何苦为这等无稽之事劳累士兵,董贼不会给华雄西凉铁骑,铁骑也不可能入山林,华雄更不可能那般,曹公这等英明之人,怎也信此等事情,我家将领估摸又要将此事传为笑谈了。我们还是整顿好军队,去汜水关为重。” 曹操有些惋惜地点了点头。 第八章 伺机而动 华英雄领陷阵骑,一路在山间晓行夜宿,饱尝了一番跋山涉水的艰辛。一行人走了三天,才远远看到汜水关的城墙。 夜色渐深,两军相安无事。浓厚的黑暗中,一点微弱的灯火在汜水关外摇曳不定,缓缓接近汜水关城门。 在城楼上篝火的照耀下,一个人影缓缓从黑暗中现身:一身青色文士服,儒雅而洁净,头巾在夜风中飘扬。 “来者何人?” 文士走近城墙,温和的面容下,掩盖着眼神中一丝睿智。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十数两银子说道:“我乃袁绍帐下审配,有要事求见温侯,这里一点心意,请各位守关兄弟喝喝酒暖暖身!望各位兄弟能通传一声。” 守关士兵看见那在火光下灼灼生辉的银子,面露微笑,随即士兵从城楼上放下一只篮子。审配即将银子放了进去。 守关士兵得了银子后,才说道:“先生请稍等,我等即刻帮先生通报!” 等了不一会,城门打开一道足可一人出入的缝隙,一名士兵探头出来朝审配笑道:“先生,温侯有请!请进吧!” 审配随即入关,在士兵的引领下到了吕布府中。 审配刚进吕布的房间,便直奔吕布身前,当场跪下求救:“温侯,还请温侯救救我家主公啊!否则,我主性命危矣!” 这一举动让吕布心中惊疑不定,完全不知道审配这是要干吗。 不过吕布却也不动弹,只是冷声问道:“此话怎讲?你家主公袁绍是十八路叛军盟主,你代他向我求救,莫非戏耍于我!” 审配连连磕头不已,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说道:“在下不敢。温侯勇武,天下闻名,我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戏耍温侯啊!在下此番前来,乃为我家主公求温侯相救,其中究竟,实在一言难尽,还请温侯准我一一道来。” 仗还没开打,敌军首领就派人来向自己求救,这实在有些新鲜。吕布打了那么多年仗,还没遇到过这等情况。 “好,说说看!”吕布压下心中的好奇,说道。 审配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说道:“我家主公为叛军盟主,实出无奈也!想丞相大人公忠体国,匡扶我汉家社稷江山,何等功劳!又有温侯为助,武盖天下,何等霸气!我家主公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想与丞相温侯为敌啊! 吕布听到这样的话,面露微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话比敌人的夸赞更让人开怀了! “况且我家主公,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族中长辈,尽皆居于京都洛阳,我家主公就算不为丞相功勋所感,也断不会与丞相为敌,如今情势,实乃情不得已啊!”审配边说,边察言观色,见吕布神色间愈加和缓,审配心头大定。 “先生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个中情由,布倒想一闻,先生请起身说话。”吕布抚案称善,不再让审配跪着说话。 审配谢恩起身,继续说道:“一切只因那曹贼,大逆不道,竟敢行刺丞相。事机败露,为温侯所阻后,曹贼即离京,号召天下诸侯,然后大肆抹黑丞相与温侯,搞得天下诸侯对丞相与温侯误解甚深,因此有这班叛贼犯上之举。我家主公一人之力,如何能与这些人相抗,身居其中,实在是受情势所迫,忝居盟主之位,却是为了今日能献计于温侯,助温侯平定叛乱,还请温侯明鉴!” “哦!”吕布先前被夸得飘飘然,心中顺着审配的话一想,又不无道理,袁家家门显赫,族中长辈确实都居于洛阳,这审配所说或许有几分真实,吕布想毕喜道:“先生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袁公能有此番心思,布甚喜也!” 审配知道这些话还不能完全打消吕布心中疑虑,当下他继续说道:“温侯明见万里,我代我家主公谢过温侯。我家主公也知自己身为叛军盟主,实难逃大逆之罪。可即便是帮叛军胜得几仗,于我家主公也无甚好处,反在史书上留下反叛之名,后世必以反贼论之,更何况汜水关如今由温侯坐镇,战胜之说,更属飘渺。” 审配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也正是我家主公所等良机。只需配合温侯,里应外合,当可共诛叛逆之徒。但只求温侯异日能为我家主公在丞相大人面前求得一条生路,我家主公必终生感佩温侯大恩。”审配说着,又求恳般地跪了下来。 被人吹捧的感觉总不会差,至少吕布已经有些飘飘然了,笑道:“先生请起!此事好说。袁公能迷途知返,深明大义之处,教人钦敬,大有古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之胸襟气魄。若是真能诛杀叛逆之徒,丞相面前,我必誓保袁公。此点还请先生莫要担忧!只是不知先生有何计,可助我诛杀叛逆?” 审配心头暗喜,可面上却神色不动,从怀中掏出一张书卷,上前几步展开。 只见书卷上画着诸侯联军的兵力布置,见到这张地图,吕布心中对审配之言更是信足了十成。 接着,审配与吕布商议明日晚间,袁绍当借着盟主便利,使几路诸侯领大军绕路去往一峡谷,说是抄小道奇袭汜水关,而吕布就可以领兵前去冲杀,借着地形的掩护,与袁绍军里应外合,杀诸侯联军一个人仰马翻。 商议之中,审配更不时地拍拍吕布的马屁,很熟练的语言技巧让吕布更加麻痹大意,同时也使得吕布为这计策大喜。 “此事秘密,请温侯莫要告于他人,即便是徐荣、李肃,也当不可告知,否则若事机败露,我家主公恐有性命之忧,况且我家主公之心,天下又能有几人明了!以我家主公身份,非温侯这般天下英豪不能明我家主公拳拳之心。” 末了,审配更抛出这么一句,让本已信了十成的吕布心头大快,仿佛看到自己独揽大功的神气模样,他与审配酒到杯干,半晌才放审配回去。 对于审配的言语,吕布也非全无怀疑,但一番说辞下来,吕布一则心中快意;二则自负甚高,想自己有赤兔马与方天画戟,又有西凉铁骑之助,就算其中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三则也是立功心切,想着自己如果能大胜诸侯联军,是何等得意之事。 种种想法,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吕布完全接受了审配的计策。 审配趁着夜色回转到十八路诸侯中军大帐,中军大帐内畅饮正欢,袁绍、曹操、公孙瓒等一半诸侯尽皆在座。 “主公,事已成也!那吕布喜功自大,应已中计,明夜我们只需给他暗号,依计布兵,必能在汜水关外大败吕布!”审配大喜道。 曹操闻言也喜道:“好,先生辛苦了!本初兄,你帐下有如此能人,实在教操羡慕不已啊!引吕布出关,夺其一队军服,再乔装以引汜水关大开,进而攻占汜水关,妙计,实在是妙计也!” 袁绍谦虚道:“孟德过誉,过誉也!” 而在这一夜的同一时间,一封八百里加急快报也从虎牢关到了京都洛阳,放在了董卓的文案上。 “传李儒、贾诩来见!” 董卓一声怒喝,让人星夜去叫李儒和贾诩。说完这些,董卓一拳砸在面前的案几上,顿时杯盘倾倒,骂道:“这该死的华雄!” 董卓气恼地坐了下来,看着文案上的卷宗,一时无言。 不多时,李儒和贾诩走了进来向董卓行礼。 李儒问道:“丞相,星夜传我二人前来,不知是否出了大事?” “唉!你们自己看吧!”董卓随手将虎牢关送来的卷宗丢到李儒二人地上。 李儒面色顿时一变,他跟了董卓那么久,还没见过董卓在他面前发这么大脾气。 而贾诩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木无表地拿起卷宗就展开来。 “上启丞相,末将得丞相庇佑,守得虎牢关不失。奈何将心不和,华雄一直与我多番留难,我遵丞相教诲,不与之冲突。谁知其变本加厉,前日更妄顾丞相恩惠,不听我将令,领丞相所赐五百西凉铁骑出关投往他处,一去不返。以末将来看,他必是不甘居于人下,投往敌营了!此事还请丞相定夺!” 卷宗下的署名是虎牢关守将董旻。 贾诩嘴角瞥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但也有一些疑惑之处,他虽知华英雄应会离虎牢关而去,但也没想到会单单领五百骑而去。到底华英雄要去做什么,这也是贾诩好奇的地方,心中说道:“但望他不是真去了敌营,十八路诸侯虽势大,却多为无胆豪强,实乃一盘散沙也!” “啊!”李儒看过卷宗后,惊叫出声,一时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在心中埋怨道:“我嘱你便宜行事,可你别只带五百骑去汜水关啊!五百骑能起什么作用,况且到了汜水关,你又能拿吕布有何办法!糊涂啊糊涂!” 不等李贾两个人说话,董卓已经抱怨道:“今番本相为你二人所累也!这华雄,贤婿你说有才,我便予以嘉奖;文和先生提议赐他五百骑,我便赐他,望他能再有大功。可现在——你们看看,这华雄忘恩负义,领我赏赐叛逃而去,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 李儒本想将自己书信之事在此说出来,可刚要开口,身旁贾诩却拉了他一把,“小心慎言!” 李儒见贾诩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暗骂这老奸鬼。 可不说话是不行的,李儒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词句,才说道:“丞相暂且息怒,此事其中,应大有蹊跷!” “蹊跷,哪里还有蹊跷!分明就是那华雄带我五百铁骑叛逃。”董卓怒喝一声,可看着李儒和贾诩,心中又觉自己不该对这两个自己的心腹乱发脾气,语气微微一缓说道:“罢了,此事也并非你二人之过,只是那华雄忘恩负义而已,传我命令,华雄大胆叛逆,但凡有诛杀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这——”李儒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再为华雄分辨一下,可想想整件事是贾诩主导,李儒便又看向贾诩。 贾诩待董卓说完,这才缓缓上前说道:“丞相,丞相信不过华雄,却也信不过那五百铁骑吗?” “文和先生此话何意?”董卓疑惑道。 贾诩这才继续说道:“我虽不知华雄领五百骑出关会做何事,但决非反叛,如要反叛,华雄必会带他亲领之兵,而非这五百铁骑。因这五百铁骑乃西凉之军,且是华雄新带,如何会反叛丞相而去呢!” 董卓闻言拍案而起,说道:“文和先生所言极是!他没有理由啊!吾险些错判也!只是——” 转念间,董卓心思又回到了贾诩说的另一个问题上,说道:“只是他领五百骑出关又到底去做甚呢?” 贾诩开了口,李儒也就不打算再说话了,况且这个问题,李儒也答不出来。 贾诩笑道:“此正是华雄才能毕现之时,诩虽不知,但也可肯定,不日间,华雄定有所为,到时,诩得恭喜丞相又得一帅才也!即便所为甚小,也当是得一将才!” 董卓听得连连点头,当下也收回了刚才的命令。 而此时的华英雄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的他,在山林间鼾睡正甜,天色渐明,而一个报告也让他醒了过来。 “都督,汜水关潜伏之人传来消息,昨日夜里,袁绍帐下谋士密会吕布,后徐荣李肃前往探问,吕布却支吾不言!” “袁绍?可知道那谋士叫什么名字?”华英雄问道。 “好象叫审什么?” “审配!” “正是,都督怎知?” “审配,审配会吕布这个二百五,能有什么好事!”华英雄听到审配的名字,心中已经惊诧不已了,审配、田丰、沮授,这三个袁绍手下的超级谋士,是让华英雄深深忌惮的人物,比起这个时期的曹操,他们更加可怕。 “高顺!高顺过来!”华英雄急忙叫来高顺,问道:“我们派去探十八路诸侯情况的探子可有回报?” “回都督,暂无回报!” 华英雄闻言,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在林中来回踱步,口中喃喃念叨:“这该怎么办?他们已经开始搞阴谋诡计了!我这边却还连消息都没探个明白,难道让我真的坐山观景吗?一定要做点什么,改变局面!” 直到傍晚时分,华英雄也没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而十八路诸侯对吕布所用的计谋,他也没能猜出来。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华英雄为此苦恼的时候,派去十八路诸侯的探子传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十八路诸侯大军,半数以上离营而出!粮草守卫空虚! 太好了! 华英雄首先想到的,就是凭借着自己这支奇兵,以最快的速度偷袭十八路诸侯,让汜水关的守将与自己配合,只要时机拿捏得好,先烧十八路诸侯的粮草,待十八路诸侯军心大乱时一举击溃! 第九章 月黑风高烧粮夜 当夜! 汜水关城门内灯火通明,吕布领着一万西凉铁骑整装待发,黑色的铁甲在火光的照耀下流动着光泽,肃杀之气在整个汜水关内酝酿。 “李大人,你看温侯这是要夜袭吗?”徐荣轻声问道。 李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昨夜他与审配的说话,不欲与我们知道,也不听我们劝阻,由他去吧!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过依我看,他怕是要有难了!是非成败,都看他自己!我们还是做好我们的份内事,守好我们的关,只要汜水关不失,你我有功无罪!” 徐荣暗暗叹了口气,与李肃静静地看着吕布领兵出关,却不是奔向十八路诸侯大营,二人心中疑惑更重。 “报,虎牢关华雄有信送到。” 忽然,传令兵来报。 李肃听到是华雄的信,即刻接了过来。他与华雄之前在汜水关有交情,在他的心中,华雄智计虽不行,但还是比较接受旁人劝说,想到这点,李肃不由多看了一眼吕布铁骑离去的方向一眼。 “但见诸侯大营火起,出关杀敌。” 华英雄的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李肃看了之后,眉头深锁,实在不明白这信是什么意思。看着黑暗中的诸侯大营方向,点点灯火点缀其间,一片平静。 想不明白下,李肃只有将信给徐荣看,说道:“徐将军,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徐荣看了后,也看了诸侯大营方向一眼,嘀咕道:“这信该不会送错吧!诸侯大营无端端怎么会起火,莫非是华雄在虎牢关那边诸侯大营的情形?” 李肃摇头道:“徐将军莫要说笑,华雄还不至于送错信,只是此事,我也觉得蹊跷,华雄远在虎牢关,给我们送来这封信!却是何意?莫非——” 一个念头在李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李肃急忙喝道:“来人,将送信之人带上来。” 这信来得古怪,让李肃心中怀疑是不是敌人的奸计。 “那送信之人将信交给守城官后,就称尚有要事回去复命了!” 得到这个信息的李肃顿时怒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也不留下那人,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徐荣在旁边疑惑问道:“怎么了?李大人有何想法?” “这信来得古怪,我怕是敌军之计.温侯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看来,今日必有异变发生.我们只有尽全力守关,以防任何变化,若是诸侯阵营火势的确大起,我们倒是可以领兵去冲杀一番。”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此刻的氛围,正可用这句话来真实地写照。 黑暗中,华英雄带着陷阵骑,顺着山路绕向诸侯大营的后方,所有的马蹄都包裹在粗布之中,一路无声地接近诸侯大营。 “都督,这实在是天助我也!想不到诸侯大军大举离营,营地空虚,天色又如此,简直是偷袭之最佳良机!”高顺有些兴奋地说道,当兵这么久,高顺还是第一次充当指挥,而且恰逢如此良机,让他想到这情景,就有些热血沸腾。 不过,华英雄的心却没他那么乐观,虽然说定下了烧粮之计,但十八路诸侯对付吕布的计策还是毫无头绪。万一粮烧了,汜水关却失守了,那就完全失去了偷袭的意义,但权衡利弊下,华英雄还是决定要烧,这已经是自己这支奇兵所能造成的最大战果了! 远远地看见十八路诸侯大营。一排栅栏挡在营寨之前,其后便是两座由粗重木头搭建的岗哨,火光灼灼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各有两名士兵卫戍。 “喂,烤烤火吧!这天气,到夜里还是冷得厉害。”一个士兵坐在岗台中,将手靠近一旁的火把烤了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包,从里面取出几块鸡肉,递了一块给同伴说道:“来,吃点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伙头王那弄来的!” 另一名士兵见有鸡肉可吃,吞咽了一下口水,接过鸡块边吃边说:“你小子真有办法,主公吃不完的东西,一向都是伙头军里的宝贝,你隔三差五都能弄出来。对了,听说主公们今天就要拿下汜水关,你听说了吗?” “谁知道呢,这话听多了,反正没我们啥事,守了半辈子营了,冲锋陷阵轮不到我们。” “那也是,比起在前面杀,我也宁愿在这里蹲着,至少活下来的几率大点。” 只可惜,命运之神似乎并不眷顾他们,待在这里卫戍,就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黑暗中,一支细小的铁箭划破夜空,无声无息地钻进了一个士兵的胁下。铁箭齐根没入,一缕鲜血慢慢地流出。 另一个士兵咀嚼着口中那早已干涩的鸡肉,对身边伙伴的死去还浑然不知,可是也就在下一秒,他的咀嚼停了下来,目光怔怔地发直,眼神也开始涣散,随即耷拉下脑袋,还没嚼烂的鸡肉从嘴里掉了出来。 在他的胁下,也同样流出一缕鲜血,一支铁箭齐根没入了他的体内。 “都督!这是什么东西?竟可连发数箭,而且箭身如此小,夜空中无声无息,这——” 不远处,华英雄正收起他的秘密武器诸葛神弩。那细小的铁箭,就是他用诸葛神弩射出,第一次实用,效果和制成那时的试用效果比,已经好了许多。 华英雄对高顺的惊讶不作理会,冷声道:“燃火把,进攻!直奔粮草所在。” 十八路诸侯后营外,本是一片黑暗的空间,忽然多了数百支火把,紧接着,轻微而紧密的马蹄声响起。 几名士兵早已移开营外的栅栏,陷阵骑如出闸猛虎一样冲进了十八路诸侯营寨。 陷阵骑甫入营寨,就迅速地点燃附近的营帐。 十八路诸侯军中立刻乱成一团,哭喊声此起彼伏,四处火光越烧越大,但更多的是数以百计的士兵,逐一地被陷阵骑所践踏撞倒,或是斩杀。 霎时间,联军士兵全都慌张地朝前营逃跑,可是人跑又如何能跑得赢高顺指挥下的陷阵骑。 最可怕的是,五百陷阵骑并非是简单地冲杀,而是在高顺的指挥下,一路纵横来回。每过之处,必是大火突起,而伴随大火,也必有成百人丧生在那强猛的冲撞,或是骑兵的长戈之下。 偶尔有侥幸不死的,却也是缺胳膊断腿地迎接下一波的冲击,还不如直接死亡来得痛快。 联军主力尽离,加上措手不及,装备等物更是无可比拟,根本就毫无抵抗能力,就算偶尔有人持武器砍向陷阵骑,却完全无法破开那厚重的黑甲。 此消彼长之下,陷阵骑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杀人放火,火势在几个来回间就连成一片。而此时留守的一些将领也开始在前营控制局面,想要组织起有效的攻击来迎敌。 可在火光照耀下,早已乱成一团的联军士兵根本没什么人听从将领的号令,只是一味地逃跑,而一句高声的呼叫更让所有人的心濒临崩溃。 “粮仓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没有任何士兵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人连回头看一眼那冲天火光的勇气都没有。 而在陷阵骑冲锋的同时,汜水关也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战局的事情。 第十章 袁绍的死穴 汜水关下,一队骑兵冲至城墙下。这对骑兵做吕布军装扮,身上盔甲刀痕处处,每一副盔甲上都染了一些污血,全然一副败兵之象。 “快,快报于徐将军,李大人,温侯有危险!” 李肃和徐荣站在城楼上,见到这队士兵,徐荣说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李肃凝望着一队士兵,又望着士兵身后那无尽的黑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李肃当下说道:“慢,说,温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领头的骑兵急道:“快啊!温侯现为叛军所围,生死一线,还请徐将军和李大人尽速出兵救温侯。” “啊!”徐荣和李肃闻言,面色都是一变。 徐荣立刻就要领兵出关,可李肃却犹豫了一下说道:“慢着,徐将军,出关救温侯,汜水关怎么办?” 徐荣急道:“李大人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救温侯便是。温侯得丞相厚爱,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你我都难逃干系。” 李肃顿时回驳说:“他有闪失,你我只是难逃干系;可如果汜水关有闪失,你我是难逃一死;徐将军你自己好好考虑下吧!我先前就说了,是非成败,皆看他自己。他必是中了叛军的奸计,怪只怪他不听你我之劝。” 徐荣被李肃这么一说也犹豫起来,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妥,于是追问道:“若万一他不死,回得关来得知你我一兵不出,难道你我就能逃得一死?” “这——”李肃顿时语塞。吕布发起疯了,很有可能先斩后奏。 城墙上,李肃和徐荣拿不定主意,城墙下的人可等得不耐烦了。只听城下领头的骑兵大声喊道:“徐将军,李大人,莫非真要置温侯于死地而不顾?” 徐荣看着李肃犹豫不决,心里可焦急万分。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徐荣索性把心一横,说道:“你不去,我去,不管去不去,你我都难逃罪责!只恨这该死的吕布不听人言。” 徐荣立刻奔下城楼,李肃看了徐荣一眼,心知现在左右都是那吕布的错,但自己二人却罪责难逃,当下他只得叹道:“也罢,那就领兵出关!开城门!” 可汜水关城门刚一打开,一个让李肃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先前城墙下还是友方的骑兵转眼就变成了敌人,他们砍倒守门的士兵,瞬间控制了城门关卡。 同时,在不远处更是冒出上万的联军士兵,一股脑地向汜水关冲来。 先前领头的骑兵更是扯下头盔,大笑道:“你等中计矣!夏侯渊在此,给我杀!” 这突然的变化让徐荣和李肃立刻变色。 徐荣很快反应过来,一边喝骂着,一边领兵冲杀下去。 只要关外大军没到达之前,拿下城门的控制权,就还有不失守的可能。 而李肃却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如死灰般的神色,喃喃道:“我命休矣!吕布啊吕布,实误大事也!咦,前方是怎么回事?啊!大火!华雄他真的在这里。” 李肃看得清楚,诸侯联军方向火光突起。火头在顷刻间四处燃起,虽然隔得远,可那冲天的火光即便是黑夜也遮掩不住。 “火,叛军营寨起火了!”李肃大喝一声,让交战在城门的两军尽皆一惊,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诸侯联军大营方向。顿时,汜水关士气大振,夏侯渊军被杀得截截败退,眼看就要守不住好不容易得来的城门关卡。 夏侯渊此时内心无比惊骇。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为什么突然会后院起火呢?不过,夏侯渊在此时还是表现出了大将的风度。只见他一口气连杀数将,然后提气大喝道:“大家莫慌,敌人断我后路,我等更要一鼓作气,拿下汜水关。冲啊!” 只可惜夏侯渊兵太少,以至于夏侯渊的喊叫几乎没有任何人理会。 孤掌难鸣下,兵败如山倒。 李肃和徐荣领兵倾巢而出,首先便将夏侯渊逼得只能与联军一同退向诸侯大营。 而同一时间,同一片夜空下,在诸侯大营以东十数里外的一座峡谷内,吕布与他所带领的一万西凉铁骑正身陷重围。 只见吕布一身白色铠甲,方天画戟横扫,立有几名联军士兵身体分为两段。可虽然手下无一合之将,但是奈何敌人数十倍于自己部队,所以西凉铁骑的伤亡正以几何倍数增加。 特别是那令人心烦的弓箭手,他们埋伏在峡谷两旁,不停地射出漫天箭雨,虽然大部分箭矢都能被骑兵铁甲所挡,但数量实在太多了,很多马儿都死在箭雨下。骑兵没了马,那不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袁绍与他的一干谋臣立身一旁的峡谷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吕布领着西凉铁骑左右冲杀。 这时,袁绍大笑道:“吕布小儿,我劝你速速投降为好,免得徒增伤亡!” 吕布无暇答话,只是眼神中透射出更浓烈的森森杀气,让所有与他交手的人都感到颤栗。不过,吕布内心的焦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 难道我吕布要败在这里吗?吕布仰天长啸,瞥眼却看到西边的天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定睛一看,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袁绍等人也发现了西边天空的异状。所有人都齐齐望过去,紧接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那大有燎天之势的火光,让所有人心中都升起同一个念头——诸侯大军营地起大火了! 袁绍惊慌地问手下:“这——这是怎么回事?营地怎会起火?火势还如此之大!” 吕布眼中的杀气在刹那间变成一股惊喜,大喝道:“众将听令,全力突围,叛军大营起火了!” 吕布的大喝,适时地让两军士兵将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向西方的冲天大火。 下一刻,所有联军士兵都丧失了应有的士气,而余下的西凉铁骑则精神大振,在吕布的带领下,全力向外突围。 看到这大火,在袁绍身旁的审配、田丰、沮授也为之一怔,他们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营地里会起火。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 只见三人不约而同地说道:“主公,情况突变,更不可放跑吕布!” “可是,我军营地起如此大火!这——这可该如何是好!”袁绍此刻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在心中不停念叨:“要即刻回营救火吗?营地大火,万一烧了粮草,我军即便全歼吕布,又有什么用?” 失去战心的联军士兵得不到主将应变的命令,顿时成了无头苍蝇。本有的勇气刹那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犹豫不决和对西凉铁骑的害怕。 诸侯联军的变化令吕布大喜。吕布军顿时以更快的速度突围。 看到这样的情形,审配等人大急,连连催促袁绍下令:“主公,不可犹豫啊!我军将士本就难挡吕布铁骑,主公若不下令,放跑了吕布,则前功尽弃!” 袁绍却喝问道:“那就算杀了吕布,我军大营被烧毁,又有何功?” 田丰急忙说道:“主公,不要忘了,我军还可取汜水关,只要取下汜水关,我军仍是大胜。千万不可放吕布逃离!” “可——可——”袁绍还想说什么,但脑海中念头纷杂,一时无法理清。 半晌后,他复又问道:“那又有何用?好好的我军营地怎会起如此大火?难道是曹操和公孙瓒那厮心生异志,想趁此机会打击我军?如果真是这样,那又如何是好?当初真不该派此二人留守营地。” 都这个时候了,袁绍却怀疑起这等莫虚有的事情。审配、田丰气得几乎暴走。只见二人跪地求道:“主公!杀吕布,夺汜水关,每一样都能扬名天下,每一样都能置我军于不败之地。如果错失如此良机,接下来的战局将一发不可控制。” 袁绍还在踌躇着。他多疑的性子实在是太严重了。 沮授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眼睁睁看着吕布铁骑势如破竹地向外冲,又看看袁绍的样子,他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主公!”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审配三人只得连连呼唤,以期能让袁绍下定决心。 然而战机稍瞬即逝,就在袁绍想得明白,刚欲开口下令死命围困吕布,抬眼间却见吕布已然冲到了峡谷边缘。 不待袁绍再说什么,他身边的审配猛然将头巾拉下,一下摔在地上,怒道:“大事去矣!” 田丰和沮授也同时摇了摇头,面如死灰,瞥眼看了袁绍一眼,眼中可惜之意表露无疑,同时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袁绍也知自己误了大事,一时为难地看了三人一眼。可是瞥眼又看到那冲天火光,满腔怨愤都向那火光抛去,骂道:“究竟是哪路人马,在这紧要关头火烧我大营,实在可恨也!” 审配三人互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沮丧和无奈。想他三人合力想出这破汜水关,擒杀吕布的妙计,现在却因自己主公一念之差而错失良机,教他三人如何能不气恼。 最后,三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远处的火光,暗暗在心中问道:“究竟是何人袭我军大营,此人暗中窥伺,实在诡秘!” 如果不是华英雄的一封信,大概在这个战场之上只有一个人猜出了纵火的人是谁。 这个人就是留守诸侯大营的曹操。 第十一章 兵败如山倒 如果不是华英雄的一封信,大概在这个战场之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指挥纵火的人是谁。 可是即便如此,却也还有一个人猜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留守诸侯大营的曹操。 曹操何许人也? 盛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虽然这时受限于自身实力还比较弱小,没能争取到围困吕布这个最能扬名的任务,但他也处之泰然。 相比起这些功劳,他对审配三人更加看重,心想着日后若是与袁绍有一战,此三人可得多加防范。不过袁绍素来多疑,恐怕以后也难有大作为。 大营骚乱之时,曹操神色一变,惊道:“大事不妙。后营如此大火,恐怕粮草已失,汜水关和吕布那边见此情形,战况定然有变。” 惊讶过后,曹操即刻传令整军。 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思:“取汜水,擒吕布,计划天衣无缝,怎会无端端多出一支奇兵?” 忽然,曹操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想起前日关羽所说的华雄之事。 曹操当即醒悟道:“是华雄!关羽所说乃是实情!华雄定是领少量西凉铁骑潜伏至附近,寻机而动。没想到华雄用兵如斯诡秘而胆大,以前还是小瞧了他。”说完,曹操提笔在内衣上写上华雄的名字。末了,还附加了四个字的评价“有勇有谋”。 这写他人名字于内衣之上,是曹操的一个习惯。反是他觉得能威胁到他的人,曹操都会把其名字写上,以便时刻提醒自己。 闲话不说,这片刻的工夫,后营火势更形猛烈,曹操急忙整军欲与华英雄一战。 可是整完军,曹操才发现以自己的实力未必能挽救局势。 原来,先前夏侯渊已经带走了曹操的部分兵力,现在整军完毕,曹操也只得三千马步兵而已。西凉铁骑历来善战,三千马步兵对少量西凉铁骑,恐怕是难以歼灭。 正在曹操踌躇犹豫的时候,同样处于应变中的公孙瓒领本军向曹操奔了过来。 公孙瓒见到曹操,迎面就说道:“曹公,大事不好啊!我军粮草被袭,已损大半。后营有一支西凉铁骑肆意冲杀我军。现在情况混乱至极,瓒欲先撤退,待整军安定后再行计议。不知曹公有何打算?” 曹操急忙劝道:“不可!依操观之,这必是那华雄领少量铁骑奇袭我营。当务之急,应该是我与公并力抗之,方为上计。” “这——”公孙瓒顿时犹豫起来。 他心想如果曹操预料得准确,那恐怕是奇功一件。可若是曹操预料错了呢?这样的混乱的情形,究竟有多少敌人,公孙瓒实在不敢相信曹操的一面之词。 于是,公孙瓒追问道:“曹公此言当真?” 曹操答道:“除华雄外,我实想不出何人能奇袭我营。他必是自虎牢关而来,潜伏在我军左右。可是如果他部队数量众多,肯定难以瞒过我军斥候的侦察。所以,操敢断定华雄所带之兵必不会多于一千。只要你我二人合力,定可诛之。” 公孙瓒微一沉思,抱着先看看情况的心思说道:“如此,请曹公上前引军,瓒必相随!” 曹操当然听得出公孙瓒的言外之意,本欲再说什么,可看到后营火势又大了几分,当下曹操只得领军冲向后营。 此时的华英雄领着陷阵骑一路烧杀,可以说是好不快意。他看看四周的火光,心说这燎原之势,看来谁也别想灭这大火了。 不过,接下来华英雄却有些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尽管诸侯大营大军尽出,但这营中几万人还是有的。只要有人能汇聚数千上万士兵,他这陷阵骑怕就要陷身重围。 自己现在可是兵行险着,只求李肃和徐荣能适时配合,或者诸侯的计策不能在这一夜间拿下汜水关。 很快,随着陷阵骑的冲锋,华英雄就与曹操的军队遇在了一处。 两军见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陷阵骑在高顺的指挥下,迅速地冲向曹军。黑色的铁甲在火光下灼灼闪耀,威猛的气势让本就战心不足的曹军感到害怕。 火焰噼啪直响中,一队队曹军的兵刃击刺在陷阵骑那铁甲之上,刃卷矢飞,所有的攻击,对陷阵骑都无法造成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接下来,就是一队曹兵被撞飞,有的曹兵尸体更被陷阵骑刺在半空甩将出去,鲜血顿时洒满天。 可这一切还未完,陷阵骑一波波地冲击,第二队,第三队,而冲击过后的陷阵骑迅速冲向两边,为其后的冲击造成最大的战果。 曹操心知西凉铁骑的厉害,可也没想到厉害如此。 重装骑兵的优势完全表露出来,曹操急忙欲向身后公孙瓒求助,以期形成包围之势。可没等他来得及叫喊,四周嘈杂的声音突然被他身后一股震天的喊杀声给掩盖下去。 曹操回头一看,火光之中,隐约可以见到数面大旗,分别写着:吕、徐、李。 原来,李肃和徐荣一路向诸侯大营掩杀,途中刚巧遇到冲出袁绍包围圈的吕布。三军顿时合为一军,全力冲向诸侯大营。 诸侯联军前后受敌。那仅存一点的斗志顿时冰消瓦解。 董卓军的喊杀声犹如死神的号角,让所有的诸侯联军胆颤心惊。公孙瓒的士兵有好些都不听命令,纷纷逃往别处。公孙瓒见到这样的情形,心知一切都已经完了,也急忙带着剩余士兵自寻逃路去了。 曹操见状,也明白大势已去,暗暗叹道:“想不到,一场火起,竟然一败涂地!” 当下曹操也不再恋战,领兵逃走。 华英雄则带领着陷阵骑,一边趁胜追击败军,一边靠近吕,李,徐的联合部队。 ~~~~~~~~~~~~~~~~~~~~~~~~~~~~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 写书的呢? 偶想只能高潮,高潮,再高潮.呵呵 第十二章 赵子龙与华雄 还没等到华英雄追上友军,先前受了无数委屈的吕布已经一马当先地冲进公孙瓒逃跑队伍里。 “吕奉先在此,想活命的,休得逃跑。” 公孙瓒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心想不逃跑还能有命在?老子若信你吕奉先,那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所以,公孙瓒逃跑得更快了。 吕布意气风发下,胆气之高可说是前所未有,只见他奋力一戟将一员挡路的武将连人带马分尸,鲜血喷洒在他那白色的铠甲上,让他在顷刻间化身地狱恶魔,即便是单骑深入,此刻也无人敢上前阻他片刻。 杀戮的快感让吕布禁不住大喝道:“还有何人敢上将前来!” 公孙瓒慌忙之时,回头见到这等情形,更是吓破了胆,没命地逃跑开去。 吕布大喝完毕,再度追赶公孙瓒,有赤兔马之助,加上现在敌人溃不成军,吕布心中全无所惧。 忽然,吕布心头一紧,耳后风声劲急,一柄亮白的银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速度之快,即便是吕布,也吓出了一声冷汗。 “好胆!”吕布当即一声暴喝,急忙闪身险险夺过,可那银枪却像是如影随形,逼得吕布差点掉下马来,这让吕布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策马闪过,一戟与银枪戳在一处,登时将持枪之人刺退。 此时,吕布才看清面前这个偷袭得差点令他落马的人。这人同样是一身白袍。所不同的是,吕布是一身白灿灿的铠甲,而偷袭之人是一身白色布袍,身上仅有一件象征性的轻装甲。 “何方小将,竟敢偷袭于我,报上名来!”吕布怒喝一声,如果是被一员大将弄得狼狈一下,吕布或许没什么。可对方居然只是一员小将,这让吕布心中恼怒不已。 “常山赵子龙!” 这白袍小将正是赵云,银枪一摆间,尽展大将风范,气势丝毫不输于吕布。 吕布闻言大喝:“好一个赵子龙,我吕布定斩你于戟下!” 赵云立即紧了紧手中亮银枪,冷声道:“有本事便来取你家小爷的人头。” 夜风轻吹,带动火星乱溅,四周的嘈杂声在刹那间寂静下来。 吕布一声厉喝,赤兔马撒开四蹄冲向赵云,方天画戟与亮银枪交击在一起,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赵云的马儿吃力不住,顿时退了几步。吕布回转而来,方天画戟再度奋力一击,这次赵云不再硬拼,银枪舞动,勉力拨开方天画戟。 二人这一交接,顿时犹如一条银龙遇着猛虎,一时间银枪与画戟你来我往,二人更尽展腾挪与用力巧妙,展开一场龙虎恶斗。 就在二人酣斗中,李肃与徐荣也领兵奔了过来。同一时间,华英雄领着陷阵骑也冲了过来。 华英雄一见到这三人,忙问道:“李大人,徐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趁胜追击敌军?” 李肃和徐荣见着华雄,都是心喜不已,俱在心中肯定道:果然是华雄夜袭敌营! 对华英雄的提问,李肃和徐荣只是指了指吕布。华英雄顺着二人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惊讶万分。 吕布!! 凭借华雄的记忆,华英雄自然认出了吕布。可是这个和吕布斗得解难分的人是谁?太强大,太牛b了吧!换成我,怕是死十回了! 不过,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华英雄回过神喝道:“围起来!” 围住后,华英雄继续喝道:“住手!” 吕布打得正兴起,哪里肯听华雄的话。只听吕布当即驳斥道:“待我收拾这个赵子龙,再与三位回关庆功。” 赵云见到吕布一边与自己撕杀,一边还能与人交谈。这吕布的武艺确实比自己要高明三分,因为自己已经分不出心去说话了。所以,看来今日凶多吉少。 想到这,赵云顿时大喝一声,枪法立即又凌厉了三分。 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而一旁的华英雄看到赵云,当场就痴了。 “子龙?子龙啊!武功高强,又忠心,又有勇有谋!我华英雄要定你了!” “都督,都督!”高顺连喊了几声都督,华英雄都没有反应,高顺这才发现自己的都督正双眼放着贪婪的光芒罩着赵云。 高顺提高声线喊华英雄:“都督,我们要不要上去助温侯一臂之力?” “千万不要!”华英雄回过神,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围得滴水不漏,正是收服赵云的好时候。只是得先引开吕布等人才行。 华英雄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 只听华英雄提高嗓门朝李肃徐荣喊道:“李大人,徐将军,袁绍的粮草已经被我烧了。现在正是趁势消灭袁绍的时候。不如这里就交给温侯。我们去追击袁绍,杀掉袁绍可是天大的功劳。” 被华英雄这么一说,吕布当即不干了。 杀袁绍怎么能没我吕布的份呢? 只见吕布一招逼退赵云,方天画戟一扬,大喝道:“儿郎们,随我去把袁绍杀个片甲不留。华雄将军,这个还有三分武艺的小子就交给你了。” 李肃和徐荣见吕布争功,也立即领兵朝袁绍军赶去。 不过,华英雄却没动。李肃见华英雄不动,不由停马问道:“华将军,你——” 华英雄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看了眼在陷阵骑包围下的赵云,说道:“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待徐,李,吕走后,场地上就只有陷阵骑的五百人和华英雄,而中间则是银枪白袍的赵云。 华英雄策马上前几步说道:“你可愿降?” 赵云神色肃然,与吕布一战,也让他的胆气上升,现在被围困,赵云也根本不再想逃生,只求多杀一个敌军。 当下,赵云银枪一抖,说道:“无耻小人,助纣为虐,我赵子龙临死也要拖你一起,吃我一枪!” 赵云一提缰绳,纵马奔向华英雄,这一举动顿时让华英雄慌了神。恍惚间,当日关羽的形象在眼前出现,逐渐与赵云的身影合在一起。 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意外,这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压迫得华英雄几乎都忘了动作。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重复着:“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动啊,动啊,我的身体!” “都督!”这一枪的凌厉之处,高顺也看得明白,当场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中,华英雄的身体终于动了。只见华英雄从腰上取出诸葛神弩,毫不考虑地射出十发细小铁箭。 这一下变化只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赵云见状大惊,立即将一柄银枪舞成一片银幕。在四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前仿佛竖起了一块发光的银白盾牌。华英雄的十发小铁箭也在密集的叮叮之声中被挡了开去。 做完这一切,华英雄急忙拨马回转,高顺也指挥着陷阵骑来回交错,迅速地将华英雄保护起来。 “什么暗器!” 数秒内连发十箭,赵云对华英雄这一手很是惊奇,当即继续奔上来。 一队陷阵骑从旁插入,十几个人同一种攻击掠过,连续不断的攻击达到完美的配合,就仿佛一个人生了十几只手,连续不停地攻向赵云,立刻将赵云给挡了下来。 “来得好!” 遭到这样的攻击,赵云兴头顿时高涨。在最后一名陷阵骑掠过身边时,赵云忽然大喝一声,一枪对准那名骑兵刺去。 “看看是你的甲硬,还是我的力足!” 叮地一声金铁交鸣,赵云的枪尖没入骑兵的铁甲之中。那骑兵身形一顿,随即倒下马来。 “怎么可能!”高顺不可思议地看着赵云,这样循环不息的攻击,是高顺想到对抗敌军大将的最强方式。 任凭敌人如何之强,面对配合无间而且连续不断的攻击,败仗绝对是必然。可是现在不但有人挡了下来,还可以在末了一枪击溃那厚重的铁甲。教高顺如何能不惊讶。 “怎么不可能!吕布可以做到的,他可以做到一点也不奇怪,还记得上次林中那两个人吗?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做到,所以我才说在那里我们未必留得住他们!”华英雄呼出一口大气,死里逃生的感觉很好,很轻松。 “都督你怎么知道?”高顺的惊讶,随着华英雄的话而转移了,觉得华英雄仿佛无所不知。 “这个你就别管了!” 高顺再度指挥陷阵骑换用新的队形,轮流向赵云招呼,但短时间内,如果不用乱箭,亦难以伤赵云分毫。 这一刻华英雄深深体会到七进七出赵子龙的可怕,不由暗暗嘀咕道:“太变态了!比关羽还变态,一个千军之中斩颜良,一个七进七出震曹操,吕布也没给我这恐怖感觉啊!” 陷阵骑在高顺的指挥下进退有度,各种队形配合无间,可依然只能将赵云困在其中,不时还有一两名骑兵被赵云所重创,而赵云的气力也在穷于应付中一点点耗损。 看着这一切,华英雄暗道侥幸!要不是先前赵云与吕布撕杀,消耗了部分体力,恐怕今天还留不下他了。只是想留下他,自己的陷阵骑至少还要死伤大半。 权衡了下利弊得失,回忆了下赵云的秉性,华英雄最终咬牙大喝:“全都住手!” 高顺一怔,吩咐陷阵骑停止进攻,继续包围着赵云。 赵云立马其中,目光有些好奇地看着华英雄。 华英雄远远喊道:“子龙,你觉得今日你可逃生吗?” 赵云心中疑惑,不知华英雄这话是要做什么,当下说道:“即便不可逃生,多杀得一人是一人,也必不教你等奸贼小瞧。” “好好,那现在我看重你的本事,想让你为我所用,想来你是不愿意的了!” “这是当然!你助纣为虐,我赵子龙大好男儿,岂可与你同流合污!” 华英雄笑了笑,心说与自己所料果然没错。赵云mm嫌弃自己出身不好啊! 看来要在这里收服赵子龙是不太可能了,先给个好印象算了。我就不信,用真心感动不了你!! 想毕,华英雄说道:“也罢,我今天可放你离去。不过有几句话,需要告诉你,至于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赵云闻言一惊,以为华英雄耍什么诡计,说道:“要杀要剐,我赵子龙必奉陪到底,你莫要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华英雄摇了摇头,说道:“对子龙你,我绝对是坦诚相待。我若是助纣为虐,可这诸侯联军又怎么样?各路诸侯皆怀私心,互相猜忌算计,用杀一个人做借口,却要这么多士兵为他们出生入死!子龙啊,你觉得这叫英雄吗?好,他们说为天下苍生着想,可难道士兵就不是苍生的一部分? 华英雄见赵云面色稍有缓和,继续说:“圣贤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诸侯出兵,于民无利,于社稷有害;于君,更是有犯上嫌疑,这样你还觉得诸侯出兵理所应当吗?我华雄立身当世,每有所为,必以百姓利弊为优先。今日我赏识于你,只望你与我是一般想法,奈何你今日无法明白我心,那我且放你一马。日后,若你觉得我华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下苍生,还望你能与我一同为天下苍生效力,我必重用于你!你走吧!” 静谧,现场一片静谧,如先前吕布与赵云一战一样,只有火星飞溅的噼啪声,华英雄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沉思,以高顺为首的陷阵骑,个个对华英雄所说感佩万分,心中对华英雄升起无尽的感激。 高顺忽然说道:“都督胸怀仁义,以此心待我等将士,高顺愿永远为都督效命!” 其他的骑兵也齐声喝道:“我等愿永远为都督效命!” 赵云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对眼前的华英雄,露出非常疑惑的目光,说道:“你当真让我离开?” “当然!难不成还要唱周杰伦的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打住.打主,全军听令!撤军!子龙,你走吧!” 华英雄一声令下,领陷阵骑快马赶往汜水关。 冲天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着,整个大地为这火红之光所笼罩。而赵云卓立其中,望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陷阵骑,脑海中不停浮现着华英雄的话语什么千里之外,什么无声黑白,这华雄一时豪情万语,一时疯疯癫癫的,让人看不透他. 第十三章 败类三人组 话说,华英雄放走赵云,进入汜水关后,远远看到远处的征战和听到震天的杀伐之声,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天可得忙死那班阎王老爷了!” 华英雄感慨完,复看向另一边的大火,心中没有一丝得意。因为想起赵云,他就觉得惋惜,将目光投向明亮的星空,心中有些无奈:为什么我就是华雄呢? 在汜水关等了有一会,黑暗中还是没能看到吕布大军的身影,只是那个方向的杀伐声却也听不见了! 直到第二天天色微明,吕布才领着大军得胜而回,全军上下都大喜非常。 “华将军,我军直追出三十余里,杀得那袁绍小儿丢盔弃甲,光是抓到的俘虏就有五千。快哉!快哉啊!”吕布见到华英雄,第一句话就让华英雄感受到他的喜悦。 打完这一场胜仗,所有人都相信,诸侯联军短时间内,难以再承受大战。那么接下来,就是报捷的问题,至于这报捷信,自然就由最高的将领温侯吕布来写。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不过华英雄却在第二天去了关押俘虏的营地。 残破不堪的营地内,是一群衣甲凌乱的俘虏,不少人身上也都带着伤,哀号声此起彼伏,一片凄惨的景象,仿佛是看到电视上那些难民一样,华英雄的同情之心大起。 按照军中的惯例,这些俘虏通常都是要充做苦力的,如果其中有伤了死了的,最后也不免就地掩埋,甚至于一些伤重无法自愈的,直接活埋也是常有之事。 从华雄的记忆里,华英雄得到这些讯息。虽然说自己已经知道战争的残酷,可想想,心中还是有着无限感伤,这让华英雄看着这些伤兵的神情都不一样。 而华英雄出现在俘虏营中时,所有的俘虏都将他们的目光投向华英雄。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命运恐怕即将由眼前的将军来决定。 但华英雄来这里可不是来发落他们的,而是来寻求新的兵源。 在汜水关,华英雄只有陷阵骑这一支队伍。而在之前那单方面的杀人放火过程中,陷阵骑也损失了三十多人,其中有五六人还是被赵云亲手干掉的。 吕布绝对不会给华英雄分兵,至于李肃徐荣,手下兵将本来就不是很多,就更别提给华英雄兵了。 左右思量之下,华英雄只有将目光放在这五千多的俘虏之中,袁绍的兵素质至少不会太差。 “大家好!我乃中军都督华雄!”站在众俘虏的面前,华英雄出口的一句话,让所有俘虏的神情都带上了一丝疑惑。 哪有将军向俘虏自我介绍的! 不过好在华英雄没在后面补上他有如台词的一句:“我叫华雄,性别男,年龄xx,籍贯xxxx,政治面貌xxxx。” 不然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傻眼。 只是有一点,怕是华英雄也没想到的,当他报出名来后,俘虏中出现了一丝骚动。 “他就是华雄!” “他不是在虎牢关吗!怎么会在这的?” “他就那个斩俞涉潘凤,戏弄关羽的华雄!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可怜的关羽就是被他耍了啊!” “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他杀大将那么容易,却偏偏要戏弄一个马弓手,莫非他知道那关羽只是小兵,不屑交手?” “这回死定了,会妖风的华雄,会不会用妖法把我们都杀了!” “完了,完了,黑风,也许一阵黑风,我们大家都要人头落地了!” 惊讶与害怕在五千多名俘虏中交织着,大家互相交头接耳,有些更是忘了自己的伤痛,做出起身逃跑的样子。 种种话语听得华英雄不知自己该得意还是该难过。他没想到自己在诸侯联军中居然还这么出名! 只是,这个名声实在不能让自己喜欢。 不过,华英雄虽然不喜欢,可在一旁跟着的高顺倒是觉得自家主公威风,自己的威风也跟着长了不少。于是,他大喝道:“全都给我闭嘴!我家主公还没发话,你们谁再嚷嚷就杀谁。” 俘虏们顿时没了声音。 华英雄这才清了清嗓门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大家,希望大家老实地回答我!你们有谁很喜欢打仗?” “这什么问题!”高顺在一旁听得有点迷糊。 同样迷糊的还五千多名俘虏。这些俘虏大多是字都不认识一个粗人。 华英雄见没人答话,点头道:“很好!不回答就代表没人喜欢打仗!那也就是说这仗压根就是那些狗屁诸侯吃饱了没事干,拿着你们的性命来找乐子!而你们为了吃饭活命,不得不听他们使唤,是不是这样?”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放了个惊雷,五千多俘虏顿时骚动起来。有几个大胆的立刻出声应和。于是大家纷纷抱怨着,开始求华英雄饶命,有几个机灵的还连忙说起诸侯的坏话。 华英雄见俘虏们有了反应,接着说道:“本都督不管大家原来是谁的兵,但大家现在生死操控在我手里,如果说直接把大家杀了或是充为苦力,本都督觉得有点可惜。所以,我现在我问大家,你们是否愿意当我华雄的兵?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地在我手下效力,我一样给你们吃喝。” 华英雄一言出口,立刻有不少俘虏兴奋地说自己愿意。 华英雄说道:“愿意的,全都站出来!” 哗啦一下,立刻有数百人从俘虏群中走了出来,站到一旁。 而另有数百人犹豫了会,也紧跟着站了出来。反正是死路一条,说不定现在还选了条活路了。 看着一旁站出来的俘虏,华英雄大略计算了下有一千多人。这时,华英雄话锋一转,问道:“刚才有几个人大骂诸侯的。站出来,本将军有赏!” 立刻有二十几个人笑着站了出队伍。可迎接他们的却是华英雄寒冰一样的脸色。 “高顺。给本都督全部赏掌嘴二十。” “啊!”全场所有人都神色大变,高顺即可吩咐士兵向二十来人掌嘴。 有几个士兵立刻慌道:“都督,我没说,我只是看有赏,所以才冒认的,刚才我没有说!” “有赏就敢欺瞒本都督,同样该打,打!这是教训你们为求活命言不由衷!”华英雄冷言喝道。 现场顿时惨呼声大起,而华英雄的这一举动让现场所有人都再次动容。 各人对华英雄的为将之道暗暗钦敬,外带一丝畏惧。那一千多俘虏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胡言乱语。 而剩下的三千多俘虏中又有一批人心有多动,想要站出去,却又有些犹豫。 一边看着二十来人被打得牙齿脱落,华英雄对那一千多人喝道:“做我华雄的兵,就要循规蹈矩,有灵巧的心思,也要用在正途之上,千万不能做那种只知道进谗献媚的马屁之徒!你们知道吗?” “知道!”一千多人神色一肃,齐声一喝,心中各有想法,不少人更有些兴奋地看着华英雄。 那眼神,如果不是华英雄知道自己还算出名,怕是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搞龙阳之癖的! 华英雄顿了顿,再度看向剩下的三千多俘虏,说道:“还有没有要做我华雄的兵的?有的就快站出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这话说出来,当即又有一千多名士兵站了出来,华英雄见有些俘虏还在犹豫,第三次问,这次却只有百来个人走了出来,余下两千多人硬是不动了。 华英雄看了看自己收到的两千多降兵,不少人都相当精壮,于是说道:“很好,从今日开始,你们便是我华雄手下的兵。高顺,带他们去更衣,有伤的去找军医官排队,先好饭好菜招待一顿,再进行重新编制。” 余下两千人为什么不降,华英雄不想去追究,毕竟有两千多的降兵,已经是超出预计的数字了。 收服降卒后,华英雄回到汜水关的临时住所,刚想轻松一下,李肃和徐荣就追上门来了。 这当然不是李肃和徐荣来串门子,而是给华英雄带来了新的问题。 “华都督,可气啊!实在可气也!”徐荣一奔进来,就爆出这么一句让华英雄摸不着头脑的话。 华英雄纳闷道:“什么可气?” 李肃刚要开口说话,徐荣迅速地喝干掉案几上的茶,抢先说道:“华都督!你不知道!温侯的报捷!实在是,唉,我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李大人,你来说吧!” “报捷?”华英雄心说这报捷就是报捷,难道这种好事里面都能有气?你徐荣莫非感冒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李肃瞪了徐荣一眼,说道:“华都督,温侯的报捷大失其真啊!这次战事,都督居功至伟,我与徐将军忝为配合,温侯其实损兵折将,可现在——” 李肃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温侯的报捷信上说他力战敌军主力,都督配合下奇袭敌军大营,烧敌粮草,而我与徐将军则最后助温侯击退敌军主力。如此报捷,他尽揽功劳于其身,这实在太也气人了!分明是他中计在先,要不是都督神机妙算,汜水关怕是早已经失守了。” 华英雄心中暗笑:“这吕布抢功劳也太能耐了。一件事完全可以颠倒黑白来说,虽然智计不足,不过这厚黑学倒是专家级别的。” 李肃顿了顿,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又接着道:“我和徐将军本就些微薄功劳,倒还没什么。只是为都督不值!都督从虎牢关一路辛苦潜来,功劳却全被温侯所占,这实在是让人气愤难平!” 华英雄听完后,露出一个微笑,一副没脾气的样子。 “都督,难道你一点也不气恼吗?我老徐都快气炸了肺,功过相对调,实在太过分了!况且我老徐虽无大功,也有些苦劳,温侯这样做,简直让全军将士寒心!”徐荣愤怒地说道。 华英雄看了李肃一眼,又看了徐荣一眼,加上华雄的记忆,对二人的脾性算是熟悉了一些。 当下华英雄说道:“二位也不用这样着恼,温侯这样做,其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场仗的功劳不是温侯一人说了就算的。当日情形,三军皆知,改日回京,丞相与京中诸位大臣自然会有所耳闻。到时,这事实就不是温侯可以掩盖的了!说不定,丞相还要恼怒温侯中敌军计谋反而虚报军情的过失呢!” 徐荣心中一转,也觉得华英雄所说有理,当下连连点头。 可李肃却说道:“华都督之言,虽然有理,但华都督却忘了丞相一旦先入为主,反而有可能觉得是我等造谣生事。到时怕是我们会反挨责罚也不一定啊!都督用兵之奇,应明此理的啊!” 华英雄闻言,面露凝重之色,心说也是啊!董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鸟,加上吕布是他义子,李肃说的情形或许会真的出现。 可转而华英雄又想起李儒的信,心中又顿时安定下来。别人不知,写信给自己的李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场战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华英雄从怀中取出一直贴身带着的李儒信件递给两人,说道:“二位真当此次计策是我华雄一个人的功劳吗?其实是李儒大人早有授意!所以别人不知,李儒大人定然知道此战究竟。且看此信。” 李肃和徐荣接过信一看,登时恍然大悟。 徐荣说道:“原来,一切都是李儒大人料定,李儒大人真是智计无双啊!人不在,却也能运筹帷幄。” 李肃看过信,心中也明了了一切。对华英雄出现在汜水关,他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他记忆中的华雄是没有这样高绝的谋略的。 李肃对华英雄微露失望之色,随即说道:“李儒大人原来早有预料,如此看来,温侯的报捷大概是自取其辱。都督得李儒大人器重,委以如此重任,日后可得多多与我俩亲近亲近啊!” 李肃表情的变化,华英雄看在眼里,却不是很明白,但转念就想到其中关键,自己先前的这番举动太引人注目了!现在把李儒抬出来,换了个低调,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哪里哪里!大家多多走动,互相帮助,自是应当嘛!”华英雄轻笑道。 “对对!咱们斯文人之间就应该多多亲近。吕布那莽夫,不值一提。”徐荣生怕落下了自己,连忙也蹭了上来。 华英雄看着明明就是个大老粗的徐荣居然说自己是斯文人,顿时冷汗不已。不过,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是增强自己实力另外一种手段。 于是,未来把长安弄得鸡飞狗跳的抢钱抢粮抢女人的“败类三人组”便就在这个环境下成立了。 ***** 另一边,向虎牢关外逃逸的袁绍、曹操、公孙瓒三支队伍也终于碰了头,计算下此战损失,联军过半粮草被烧得精光,二十万大军死伤达七万之众。 行军路上,三人都一脸颓然,想着昨夜的失败。 “这华雄竟如此神出鬼没!怎会真领西凉铁骑跋山涉水从虎牢关潜伏到汜水关,趁我空虚,袭我大营,烧我军粮草。华雄是如何想出此计的?他又怎知我军会大举离营呢!”公孙瓒满心不忿地首先抱怨起来。 袁绍心说一切都怪这华雄,若不是他杀出来,现在怕是已经拿下汜水关,准备朝洛阳进发了。于是,袁绍也气恼道:“华雄,吾誓杀你。” 曹操的反应与这二人截然不同。只听曹操冷声道:“华雄所为,固然大胆而神秘。可本初兄纵放吕布,公孙太守临阵退缩,比之华雄大大不如。此仗之败,丝毫不枉也!” 见曹操反而骂起了友军,袁绍和公孙瓒顿时恼羞成怒。正要反驳曹操之时,忽然快马去虎牢关外报信的士兵回来了。 报信的士兵顷刻来到三人面前,立刻大呼道:“主公,大事不好!虎牢关外,我军营帐皆已不见,袁术将军和其他诸侯大军踪迹全无!” “什么?” 曹操三人顿时大惊失色。 ********** 从汜水关来回洛阳,快马只需两天行程,可是报捷信送出第三天,依然没有洛阳的讯息传来。 第四天,华英雄还是没有看到回信的信使,他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的提醒还是没能阻止孙坚偷袭洛阳这件事吗? 心急的不只华英雄一人。吕布,李肃、徐荣他们每天都在城楼上望着洛阳的方向,心中都想着这回信的怎么还不来啊? 第四天傍晚,遥远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道人影。 吕布,李肃、徐荣等人顿时大喜,可等到得那马儿跑到城楼下,马上的人却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华英雄眼尖,看到那人浑身浴血,顿时心里大叫不好。 只见从马上掉下来的人儿朝着城门大呼:“大事不好!虎牢关失守!诸侯联军正攻往洛阳去了。”说完,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华英雄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更是嗡嗡做响:“虎牢关失守了?那我奇袭袁绍,救汜水关还有个屁用!老天爷!你这不是玩我吗? 第十四章 成也虎牢,败也虎牢 世界上的事,往往很巧合。就像古语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汜水关的大捷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无巧不巧的是,那报捷信使在半路上遇到了想要偷袭洛阳的孙坚,被孙坚擒获。 报捷信的内容让孙坚震惊,但同时也让孙坚有了新的想法。 孙坚利用报捷信使的服饰让人进去虎牢关,说他偷袭洛阳成功,董卓让董旻放弃虎牢关回京救援。同时,孙坚还派人通知虎牢关外诸侯大军,让诸侯大军配合攻虎牢关。 董旻听了报捷信使的话,当即领兵出关,向洛阳出发。可是半路上他就中了孙坚的埋伏,等到他要退回虎牢关时,虎牢关内却冲出诸侯联军。 董旻当场色变,不等前后夹击之势成形,立刻投降。 现在这个时间,原本虎牢关外的三十来万诸侯联军正向洛阳逼去。 当知道虎牢关的失守完全是因为汜水关的报捷信后,华英雄的心中百味杂陈。他很想对天大喊一声:“天哪!怎么会这样!还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华英雄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暗暗在心中说道:“果然,现实的战争就是不同,不像玩游戏那样只需要掌握几个要素即可。简单的变化,都可以在一瞬之间扭转所有的形势!” 来报信的人,其实华英雄也认识,就是那个被华英雄打了一顿板子,赏了个官的范吉。 可怜的范吉,从昏睡中醒来说明了这一切后,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可华英雄紧接着抛出了新的问题:“虎牢关降兵怎么样了?十八路诸侯大军现在到了哪里?董将军又怎么样了?” 华英雄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出来,那就是:“我家华安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想来问也是白问,范吉虽然认识华安,但乱军之中哪会知道华安的安危。 范吉喘息了一会,才说道:“回都督话,我奉丰俊先生令,趁乱逃了出来。两万多降兵此刻应该还被关押在虎牢关。而诸侯大军当时就直奔洛阳而去,可大概是因为汜水关大捷,他们怕一路有埋伏,行军速度很慢,应该还没接近洛阳。至于董将军,属下就不知道了!” 听到范吉的说话,华英雄心中一安,更暗暗赞了华安一番,心说谋士就是谋士,不忘派人来禀报军情。 “温侯,你看这事怎么办?”华英雄问向吕布。 现在汜水关四支队伍,最大最强的是吕布,而论官位最大的也是吕布,这让华英雄很不爽,什么事都要先问他的意见。 吕布冷笑一声,说道:“能怎么办?当然率军赶往洛阳!” “徐将军,李大人,你们怎么看呢?” 徐荣说道:“应当和温侯一样吧!” 李肃说道:“不,徐将军,温侯回洛阳,我们虽与温侯一道,但需赶在诸侯联军前方,小设埋伏,以减缓他们的行军速度,好让洛阳方面得以多做准备。那华都督你呢?” 华英雄一愕,嚅嗫道:“我嘛!要再考虑考虑,反正我的兵也不多,回洛阳用处也不大!” 李肃闻言,心里估计华英雄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奇谋妙计了! 想归想,李肃当着吕布的面也不揭破华英雄。 四人简单地商议一番,吕布首先领兵而去。李肃这才问华英雄:“华都督,你暂不回洛阳,可是另有妙计啊!我等三人一道,都督有妙计,我与徐将军必当配合。” 此时的华英雄对洛阳的事,已经失去了兴趣,大军之中,他是占不到便宜的。现在他仅仅两千五百兵将,实在少得可怜,所以华英雄想要再度兵行险着,回虎牢关救降兵。 可是这事对李肃和徐荣谈不上什么好处,华英雄于是说道:“妙计不敢说,只是我得去虎牢关救我表兄。李大人、徐将军,你们还是尽速赶去洛阳,在丞相面前立功为上啊!” 李肃本想再说些什么,与华英雄一起行动,以增进彼此间的感情。但转念想想,虎牢关那确实没什么好去的,十八路诸侯不可能留很多兵在虎牢关,这样的话,华英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肃于是说道:“既如此,那我与徐将军这就上路了!还望华都督早日与我俩会合!” “当然!” 送走李肃徐荣,华英雄这才领兵去往虎牢关。 十八路诸侯在虎牢关留下了多少守兵,由谁统兵,这都是华英雄所不知道的,但这难不倒他,因为他现在的两千五百兵将,其中两千多都是降兵。 “记得,你们要很感动,很兴奋,要像迷途羔羊找到党一样,不,要像找到失散多年的老父老母一样!”华英雄让两千多降兵和西凉铁骑全部还原成诸侯联军入关,而他则混在其中。 “都督,党是什么?况且,我们的父母都没失散啊!” 降兵将领中一个看起来很憨直的人说出一句让华英雄冷汗不已的话。 “让你做就做,本都督待你们不薄,最好别进了城临阵倒戈,跟着本都督才有前途,知道不!” 一干将领急忙表露他们的心志,各人心中都知道,华英雄这等于是将性命交给自己这一批降兵。 要是进关后,降兵集体倒戈,那华英雄可就惨了!就为这事,高顺担心的话都说了一堆,可最终还是没能劝服华英雄。想要在迅速夺关,也只有这个最快最危险的计策! 两千多“残兵败将”齐齐奔到虎牢关下聚集,齐声喊着要城楼上的人开门。不多时,虎牢关守将便赶了过来,互相认清人,虎牢关的大门便缓缓地打开。 虎牢关不过五千守军,而且那守关将领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至少华英雄搞不清楚他是打哪冒出来的。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华英雄一举擒下虎牢关守将,再把原先虎牢关的降兵全部放了。虎牢关就这样被华英雄拿了下来。办法虽然简单,可就是这样,也还是很费了点工夫。 “看来!这古代的人还是比较忠义的,对他们好,他们就忠心。” 华英雄重新站在虎牢关的城楼上,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进城时,他还是非常害怕的,那些降兵只要有一个人大叫一声,可能他就危险了,可最终没有一个人背叛他,这是个很好的征兆。 此时,满身污秽的华安走上城楼,见到华英雄,他倒身便跪道:“华都督!丰俊见过华都督!” 华英雄走上前扶起华安,将华安身上的邋遢尽收眼内,他说道:“受苦了!你没事就好,听到范吉说虎牢关失守!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华安听了这话,立刻愤怒了起来,说道:“这都怪那董旻,听到洛阳被袭,立刻乱了方寸,对那报信之人一点也不怀疑。他领虎牢关大军倾巢而出,以至于半路上遭孙坚偷袭,虎牢关也遭诸侯联军攻陷。我军被两面夹击后,他见大局已定,立刻就投降,以求活命!” 华安说道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这如意算盘却没能打响,他当场就被一个叫刘备的人一剑砍头,袁术还连夜让人把头送去洛阳!现在——” 冷笑两声,华安心中的愤怒逐渐平息。 华英雄听到这话,暗暗叫好,不过随即又佩服起刘备来:“刘哥就是牛,真懂得时机出位,关羽大概是让他出了丑,可杀董旻这一手,全军上下大概都会对刘哥大增好感,从此记住他的名字!” 夺得虎牢关,也救了原先的两万多虎牢关大军,这是一个不错的战果。 至于诸侯联军留下来的五千守军,则在之前的降兵劝说下,也大半都投降做了华英雄的兵。 反正诸侯联军给他们吃饭,华英雄就给他们吃菜吃肉,渐渐地,在军中有一句话就流传开来:跟着华雄将军,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这样一来,华英雄手下的兵将就有了近三万的数量,虽然是良莠不齐,但至少在数量上,华英雄已经拥有了一个小诸侯的实力。 这让华英雄心头暗爽,想着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是带兵回师洛阳,继续在董卓手下做官,等到董卓有难时,自己再侵吞他的势力? 还是说带着这些兵,去找个大点的城,占城为王!彻底叛变董卓,说不定赶明儿联合曹操,不等貂禅动手,就把董卓给掀了? 这样似乎不妥当,相比起来,曹操要比董卓要难对付,如果自己和曹操联手,那无异于帮曹操壮大,这事做不得,宁可帮刘备,也不能帮曹操。 再来就是占城的问题。 自己叛离董卓,在现在这个时期,那是名正言顺的。但去占哪个城好呢? 周围的城池,基本都是有主的,自己去占,那就是和对方为敌。 一场仗打下来,其他诸侯全部在旁边盯着看戏。一有机会就捡现成便宜,自己只有三万军,加上没个超级谋士,恐怕不够耗的! 占城看起来不可行。不占城,难道说去投靠某某太守州牧吗? 袁绍,势力最大,但生性多疑,不听进言,废物一个。郭嘉不就是因此而离开的嘛!肯定非明主,况且自己在汜水关那一战,怕是已成死仇! 袁术,同样废物。 公孙瓒,虽然有赵云,但不能物尽其用,最后也被灭,废物。 韩馥,名都没出就翘了辫子,还是废物。 曹操,省了,想都不要想,主子太精明,自己就占不到便宜。 刘备,结仇结深了点,但还是可以投靠一下,只是他还是个县令,按照历史他还得做八年的平原县令呢!再说没单福诸葛亮的刘备,活脱脱也是废物一个。 想来想去,华英雄似乎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放心投靠的主子,这让他有点心烦。 忽然,华英雄抽了自己一巴掌,怒骂道:“我在想什么狗屁东西,投靠,是我该做的吗?保住了命,那就要领一票贤臣良将,泡一堆淑女****,什么投靠,见他辣块妈妈的鬼去。香蕉你个芭辣!” 思索停当,华英雄就决定了他未来的路,继续在董卓手下把官做大,把军权做大,其他的,到时再考虑。 既然要在董卓手下把官做大,那么功是要立的,解洛阳之围是最大的功劳,当下华英雄开始整军。 可是,时间并没有因为华英雄的思考而停止,就在华英雄整军的时刻,西边的天空冒起犹如晚霞的光芒。这一景象让所有人都惊诧了起来。 华英雄的心头一紧,立刻冲上城楼向西方观望,那个方向,是洛阳城的方向。 第十五章 混水摸鱼 火烧洛阳! 隔着数十里的直线距离,大火是看不见,但那冲天的光亮,几乎在与有些黯淡的太阳争辉一样。此情此景,华英雄只能想到那四个在历史上著名的事件! “遭了!历史又重演了!我还救洛阳救个屁啊!”华英雄握紧了拳头,做了那么多事,洛阳的火烧还是没能阻止,华英雄不由在心中问道:“历史真是必然的吗?我改变了一点历史,但对大局却没造成影响。” 高顺和华安这时也赶了过来,高顺问道:“都督,西边是洛阳方向,这样巨大的光亮,洛阳恐怕有大事发生!” “是有大事!火烧洛阳当然是大事了!丞相现在大概已经在去长安的路上了!” “啊!” 华英雄的话,让高顺和华安面色一变。二人同时望向那映红了半边天的光亮,心中觉得这不太可能。可这样巨大的光亮,如果不是火烧整个洛阳城,又是什么呢? 高顺还有些不能确定地问道:“都督,这——有些不可思议,恕末将斗胆问一句,都督如何知晓这一切?” 华英雄此时的心情有些沮丧,也懒得去想怎么跟高顺解释,随口说道:“别问了,天机不可泄露!” 高顺和华安互望一眼,神色间有些无奈。 “看来,接下来,我们得回长安了!传令下去,全军绕过洛阳,直奔长安!” 高顺和华安领命,去继续整军。 华英雄看着远处的光亮,心中也不由惊叹起来:“壮观,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董卓可真够狠心的,这一把火,不知道又把多少文物古迹烧没了!真想去亲眼看看火烧洛阳的情景,一定很美!至少应该比电视里那些小火要壮观许多。” 忽然,华英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的思维锁定在自己刚才说的两个字上面——文物!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既然这是历史的必然,那董卓的人在混乱逃跑中,也会按照历史把传国玉玺给丢在洛阳那个井里,然后就会被孙坚搜得!这可不行!” 华英雄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狂热了起来,嘴里继续念叨:“玉玺,玉玺啊!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呢!拿回去,怎么说也能卖个几千万上亿吧!再说这玩意有号召力啊!在现在,是每个想当皇帝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不行,我得把这玩意弄到手!” 想到这,华英雄就开始计划怎么样把传国玉玺给弄到手。 要拿玉玺,那就必须得自己亲自去一趟。这个时间,孙坚应该被大火阻在洛阳城外。 而这火也不是说熄就熄的,只要自己赶在孙坚之前找到那口井,就可以拿到玉玺。 可问题是自己怎么进洛阳城而不被人发现?那就只有伪装。 想到这,华英雄不禁向天抱怨了一下,“老天爷!你玩我就算了,可为什么我想要做件事,总是让我这么危险呢?先是关公刀下,再是去汜水关遇关张,再是奇袭联军大营,刚刚又是混入虎牢关,现在还来个混入洛阳,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 洛阳大火。 这是十八路诸侯谁也没料到的事情。 火场之外,却没有一个诸侯看着洛阳的大火,全都翘首望天,望着天上那浓厚的黑云。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后,却迎来变天。本是多云的晴朗天气在第二天就飘来了黑云,一场大雨眼看就要下下来了! 以袁绍为主的诸侯们望着那黑云,心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念头:雨快点下吧!洛阳历经十二朝,里面的财富非同小可。雨快点把大火下得熄灭,我就好搜刮一些财物,来补充这一连串战斗带来的损耗。 在大家翘望了几分钟,嘴里互相交谈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语后,老天爷终于不负众望,降下了普天同庆的暴雨甘霖。 大雨一起,不多时就将洛阳的大火压下了许多。诸侯联军三十万人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吼叫,冲向洛阳城,展开了各自的搜刮。 而同一时间,从虎牢关奔出了十数名孙坚的士兵。 “这雨下得!看来诸侯大军会更乱了!” 关于伪装成谁的兵,华英雄没有费很多脑筋,因为他可以肯定的是,搜刮洛阳的绝对有孙坚,所以只需穿上孙坚士兵的衣服,应该就能顺利进洛阳城而不引人注目。 只是找了下,虎牢关里孙坚士兵的衣服只有十来套。无可奈何之下,华英雄只能带着高顺等十来个“高手”去洛阳。 而他的大军则由华安领军,绕路赶往长安,大家约好在洛阳到长安的中段会合。 当华英雄这支队伍到达洛阳城时,洛阳的大火已经熄灭了大半,而雨也停了。 城内大部分房子都起了火,浓烟和火焰交相弥漫,大军一路行进,也未见到一个活人,有些房子里还倒着不及逃跑的尸体,却已被火烧焦,整个洛阳城一派残破景象。 看到这一幕,华英雄有点失望,惋惜道:“唉,没能看到大火,只看到这一派残破,实在是憾事。” 一旁高顺等人听了这话,不知该说什么。高顺看了看华英雄,说道:“都督,我们就这样进去不好吧!” “有什么意见就说吧!”华英雄说道。 高顺指了指自己和华英雄的脸说道:“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脸抹黑点,一来避免引人注目,而来也是怕有人认出我们来。” “对对!我差点都忘了!很好,有意见就要提出来!走,我们去做包公脸!”华英雄笑道。 “包公脸!”高顺对这个新鲜词不太明白,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随即问道:“都督,包公脸是什么意思?” 华英雄笑道:“就是黑碳脸,这可要牵涉到一个故事,以后有空再跟你说吧!现在还是进城要紧。” 众人这才把脸涂黑,径自纵马进城。 也许是老天爷真要玩弄华英雄,刚进城没多久,华英雄纵马转过一个弯,远远就看到三个很有特点的人。 文弱书生,面如冠玉,腰间双股,刘哥刘备。 一身青衫,二尺长须,青龙偃月,红脸关羽。 一脸蛮气,须发皆张,丈八蛇矛,猛男张飞。 三个人一排儿站在街道边商量着什么,一群士兵正在一间烧了一半的破败屋子里搜索着。 “老天爷!怎么遇到他们了!高顺,全部低头赶路,别被他们看见我们的脸。”华英雄见到刘关张三人,心中大惊,连忙将头微微低下,像是骑摩托车一样策马奔过去。 刘关张见是孙坚的士兵,也没有留意,现在洛阳城内乱成一片,没人有空管其他人。 不过,有一个声音却让华英雄听在耳里像晴天霹雳。 “大哥,刚才过去那人,好象很眼熟!感觉有点像华雄。”关羽看着华英雄的背影说道。 刘备闻言,也顺着关羽的眼光看了过去,“二弟,华雄怎么会来这里,他在汜水关打了胜仗,现在恐怕要不就在汜水关,要不就去长安了,你就别疑神疑鬼了!” 此时华英雄的脊背都有些透凉了!心说这洛阳的街道怎么这么长,连个转弯都没有。 “二哥,这洛阳城里这个样子,大家都一脸黑乎乎的,看谁都眼熟啊!不过二哥也不用尽说华雄吧!他那张脸,猥琐得紧!”张飞嘀咕道。 华英雄听到张飞这大嗓门的话,心中有些气恼,暗说难道你张飞的脸就好看? 关羽疑惑地看着华英雄在街道的尽头转弯消失,“也许是错觉吧!”就在三人的说话中,与这街道平行的另一条街道闪过一道白影,一路随华英雄而去。 ***********************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呵呵 第十六章 两不相欠 华英雄顺着脑海中的记忆,一路去向王城。 洛阳的王城是火烧最严重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最容易给诸侯联军搜刮到财物的地方,而火头的最初,就是从王城起的。 也因为如此,这个时间的王城还没有任何人来搜。 一进入王城,华英雄即可下令所有人守在外面,有任何情况随时进去通报,而他则只带着高顺深入这已经烧得不堪入目的“黑色宫殿”。 “都督,这里都烧成这样子了,你还想找什么?”高顺问道,事实上,他对华英雄来孤身犯险来洛阳感到非常疑惑。 “井,一个个井找,就我们俩,找到好东西了先藏起来!”华英雄说完,便和高顺开始了枯井大搜索。 “妈妈的,这宫殿里的地方怎么就这么大,井怎么这么多,这要搜到猴年马月去啊!” 看着偌大的“黑色宫殿”,华英雄有些无言。他搜了老半天,也才搜了三口井。只是心中想着“传国玉玺”,精神才能保持到现在。 这时,高顺捧着一个布包,一脸喜容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高顺惊喜道:“都督,都督,果然找到好东西了!绝对是好东西啊!” 华英雄两眼睁得有如铜铃,立刻冲上前,接过布包,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找到了,找到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啊!妈妈的,终于找到了!” “都督,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是传国玉玺的?还有,都督怎么知道这里有这宝贝?难道说是丞相告诉都督的?”高顺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华英雄从布包里取出一方玉玺,传说中的传国玉玺,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中。 这让华英雄倍感兴奋,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天机不可泄露!记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高顺犹疑道:“都督,这怕是不太好吧!传国玉玺乃皇室所有,都督得之亦无所用啊!” “谁说没用,日后摆着好看不行啊!这玩意值钱着呢,必要时,也是保命的好东西!”华英雄凝视着高顺,自己万一被这高顺出卖,那可就真枉费自己将高顺委以重用了。 不过想想历史中的高顺在吕布手下那么点权力也心甘情愿,最后不降曹操,应该是很忠心的。 高顺额角抽了几下,不再言语。 收好玉玺,二人急忙出王城会合其他人。一行人急急地朝洛阳城西门赶去,欲出西门去长安。 可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这话的确不假! 华英雄怀揣着传国玉玺,异常激动地奔向西门,可洛阳城的混乱远超他的想象。 一路上他碰到不少诸侯大军。 袁绍和袁术这两支是最先碰到的,这两兄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家,搜刮就搜刮吧!他们两军还非要那么接近。 主公不合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们的手下也不合,两边还小有摩擦。华英雄路过时,还有袁术的人喊着要华英雄帮忙。 “那边可是孙坚将军帐下,我乃袁术将军帐下,快来帮帮忙。” 华英雄才懒得理会这些,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可这不是他说不理就可以不理的,因为他要从这些人身边冲过去。 那人再度喊了一声,华英雄没办法,既然做了孙坚的兵,就得做出孙坚兵的样子,当下大喝一声说道:“好!” 华英雄提刀在手,心下一横,说道:“要帮忙,老子就帮个彻底!” 一刀过去,就把袁绍的一个士兵砍死了。 现场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两军虽然因为主公的不合而经常小有摩擦打斗,但从来都秉承着不动刀兵、不伤人命的原则,因为那是很容易惊动主公闹意见的。 主公一不高兴,惹事的人也就必然要惨了。 华英雄杀了人后,更加快速地催马赶路。 可是事不如意还没有完。 就在华英雄奔到洛阳西门附近时,在直通西门的一个小广场上聚满了人。 所有诸侯中,只有这一支队伍整齐地列阵,没有对周遭的任何事物进行搜刮,这让华英雄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这里整军的,就是曹操。 当所有人都在洛阳搜刮时,曹操却想着要乘胜追击,兵指长安。 华英雄等人见到这么多人,立刻压低了头,想要蒙混过去。 正在点兵的曹操见到孙坚的士兵朝西门而去,心中惊奇,出声问道:“你等可是孙将军的兵将,意欲何往啊?” 听到这句话,华英雄整个人如堕冰窖,暗暗咒骂老天也太能玩自己了。 不得已之下,华英雄只能和高顺等人勒住马。 华英雄疑惑地看着曹操,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瞥眼又看看大旗上的曹字,顿时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 而同样,曹操也只是觉得这个面脸乌黑的人似乎在哪见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来。 华英雄见到曹操的大军,心中立刻升起一个借口,“奉我家将军之命,出城查探一番!” 曹操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喜,他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追董卓,可他也知道,单靠他现在的实力,没多少胜算。 曹操笑道:“好啊!孙将军与我心意相通,确乃成大事之人。你家将军现在何处?我欲寻他商议一番。” 华英雄当然不晓得孙坚在哪里,随口说道:“我家将军现在王城之中。” 说完话,华英雄在心中不停地祈祷:“上帝保佑,如来佛祖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我带路!不然我就死定了。” “不知可否引路一二?” 华英雄最不想听到的话从曹操嘴里说了出来,这让华英雄顿时叫苦不迭:“你自己要去就去嘛!没事干吗要我带路,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是否可以推辞,这是华英雄现在有些犹豫的问题,他毕竟不在诸侯阵营中,也不知道孙坚和曹操间的关系如何。 他作为孙坚的兵,如果推辞曹操的请求,究竟是合理还是不合理,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旁高顺说道:“我家将军就在王城之中,末将等人军命在身,不便耽搁!还请恕罪!” “既如此,那你等且去。”曹操闻言也只好先让华英雄等人离开,而他则带了一队士兵去往洛阳王城。 华英雄这才松了口气,心中也暗暗发觉自己的不成熟,一遇到超出自己常识的问题,就有些拿捏不定。 “高顺,答得好!刚我都不知该怎么答!” “都督想必只是一时担忧过重,无须挂心。” 继续纵马急驰过一条街,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洛阳西门了。华英雄此刻才完全放松下来,前方已经见不到有什么危险了。 就算现在其他人发现华英雄,他也有信心能安全逃离。 可就在他们临近西门时,那偌大的西门旁,一匹白马带着一个白袍人影缓缓步出,一柄亮银枪在阳光下闪耀。 “华将军请留步。” 这个人和这句话在这一刻,都犹如一个噩梦笼罩住华英雄所有人。 来者是——常山赵子龙。 华英雄等人全都停了下来,每个人的神色都很难看。 跟着来的,都是陷阵骑的好手,他们每一个人都亲眼见识过赵云的厉害。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十几个人恐怕没一个人能活下来。 这倒不是他们对华英雄没信心。华英雄的武力,他们陷阵骑的人很清楚,平时演练就知道,虽然是大将之能,但要和眼前能一枪贯穿黑甲的人比,还是差上不止一筹。 “都督,你腰上那件武器还可以用吧!都督只需用那东西拖上一拖,我等便可护都督离去。” 在这个时候,高顺想起了华英雄的秘密武器。见到赵云,高顺几乎都没想过能活,只求能保华英雄安全离去。 华英雄心中有些感动,在别人来说,高顺的忠心是应该的。 可在觉得人人平等的华英雄来说,这是他来这个时代感受到的第一份真挚的关心。 可是华英雄却说道:“他未必是来杀我们的,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来。” 高顺听了华英雄话,摇摇头说道:“都督,恕末将直言,都督的人头,在诸侯中应是大功一件,他或许是不欲与人分享!” 华英雄闻言一怔,不由多看了赵云一眼,喃喃道:“赵云绝不是那样的人。” 二人讨论完,赵云还是一动不动,等待着华英雄的回话。 “赵兄弟好啊!”华英雄拱手笑道。 赵云的神色很平静,淡淡地说道:“华将军,你出现在这洛阳城中,却是为何?” 从华英雄经过刘关张时,赵云就一直跟在华英雄的身后,将华英雄的各项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一路上,赵云的脑海中不时想起华英雄对他说的话,这使得他始终无法作下决定,是要放华英雄一条生路,还是趁此机会,把这个显然很危险的人物留在洛阳。 此时眼看华英雄要离开了,赵云为免自己以后后悔,这才现身拦截。 玉玺之事,华英雄不想任何人知道。明白这点的赵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华英雄之前说的那番话是真心的,那华英雄现在就没理由对自己撒谎,会说出玉玺来。 如果是这样,赵云就放华英雄一马,因为这代表华英雄的确是真心对待他赵云,那赵云对华英雄先前在汜水关的话,也可以相信一些。 而反过来,如果华英雄撒谎隐瞒,那赵云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华英雄刺个对穿。 华英雄看着赵云卓然而立,英气勃发间,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乱动一下,就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赵云是什么想法,华英雄不清楚。但华英雄却可以肯定,不管自己对赵云说什么,赵云都不会透露出去,这是赵云的人格所在。 华英雄毫不犹豫地取出传国玉玺,说道:“赵兄弟,我来洛阳,只为了传国玉玺。” 这句话一出口,华英雄就发现赵云的神色好看了一些,而自己所感受到的那股气势也淡了许多。 “此乃皇家之物!华将军要这玉玺做什么?可是要献给董卓?”赵云问道。 华英雄笑道:“不是我要,而是我不想这玩意落在任何一个诸侯手中!这玩意既然是皇家之物,我自当找机会将这玩意交给大汉朝的一代明君!” 对华英雄把玉玺说成玩意,赵云和高顺等人都有些想法,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他们只觉得似乎在华英雄的眼里,那传国玉玺并非什么很要紧的事物。 赵云听完这话,纵马让过一旁,说道:“好,华将军的话,我赵云记住了!但望华将军说到做到。华将军请吧!” 华英雄拱手笑道:“那谢了!” 华英雄一行人立刻纵马出西门。 赵云看着华英雄等人从自己身边过去,依然在心中问着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这个华雄,让人看不透彻,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将领呢!” 渐渐地,华英雄去得有些远了,赵云才大喝道:“华将军,当日汜水关外放生之情,今日我赵云已还,今后你我两不拖欠,还请将军保重。” 华英雄听到这话,回头看了赵云一眼,随即策马离去。 赵云立在洛阳西门外,直看着华英雄等人消失在地平线上,他才想起一个被忽视了的问题:传国玉玺何等重要!却被遗留在洛阳城,那这件事肯定是无人知晓。这华雄之前身在汜水关,他是如何得知传国玉玺被遗留在洛阳的!而且还那么清楚位置所在! 第十七章 诸侯论华雄 华英雄是安然地离开了洛阳,但洛阳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袁绍的士兵被华英雄一刀砍了,现场百来人全都看傻了眼。 直到华英雄他们消失在街尾,大家才回过神来。袁绍的士兵当即就愤怒了起来,纷纷抽刀就要动手,嚷嚷着袁术的士兵欺人太甚。 事情既然发生了,袁术的士兵当然也不可能心有愧疚什么的,一言不合下,大家全拿出武器开始混战。 愤怒笼罩了这两拨人马,大家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既然开了架,杀那么几个人自是不在话下。 转眼间,现场就多了几具尸体,直到有将领过来一声大喊,才制住了这一批狂性大发的士兵。 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况且现在两边都死了人,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了了。 事情一问就捅到了袁家那两位兄弟的面前。 听了这事,袁术心中是暗暗称快,心说孙坚还有这种将领,杀得太好了!瞧瞧,孙坚对我袁术感恩,气不过我军受欺负,对袁绍的兵说杀就杀。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华英雄那一下,袁绍想找袁术的麻烦也是无处说理,当时就气得要找孙坚算帐。 “都给我搜!” 此时的孙坚正在洛阳王城里展开地毯式搜刮,可忽然,传令兵来报曹操来访! “这曹操不是要进军长安吗?跑我这来做什么?”孙坚疑惑了一下即前去见曹操。 二人一番见礼后,曹操就说出了他的来意:“孙将军派人出城查探,意欲进兵长安,操此来是想和孙将军商议下,倘若我俩配合,败董卓的胜算也更高一些。” 孙坚一听就糊涂了,“我派人出城查探?曹公,我不曾派人出城啊!我怎么可能会想要进兵长安呢!三军疲乏,我纵有心,也是无力啊!” “那——”曹操闻言一惊,见孙坚的话不像有假,“操适才在西门附近,见孙将军的士兵向西门而去,说是出城查探。是以操才过来问将军一声,如果照将军所说,那这士兵又是何人?” 孙坚听了这话,心中有些疑惑起来,但他可以肯定他自己是没有派人去西城的。 “曹公,那人是何形貌?” “那人身长八尺许,面目全黑,容貌有些猥琐,但眉目间略有英气,我观之甚是眼熟!” 孙坚皱了皱眉,显然他不认识这个人,于是他说道:“曹公,我确不曾派人出城去,而且依曹公所言,我帐下应无此将。” 曹操顿时神色一变,“那是何人?” 正在二人疑惑时,袁绍带人怒气冲冲地奔了过来。 一到近处,他还没下马就大喝道:“孙坚,我今天定要你给我个交代。” 孙坚听得一头雾水,心说又发生什么事了! 孙坚一问,袁绍就把华英雄一刀斩杀他士卒的事说了,“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一个交代,至少要把那人交出来,敢如此欺我袁绍的颜面,我定要活剐了他。” “盟主,我不曾派人去那里啊!我帐下诸将,皆随在我身边,哪里有人会去那边!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这边曹公也和盟主一样遇到那人,想必定是哪个心怀叵测之徒,假作我士兵想要陷害于我。” 一左一右,不管哪边,都是孙坚得罪不起的主。最无辜的是,这事孙坚的确是一点都搞不清楚。 袁绍以为孙坚在推脱,连忙把见到华英雄的那士兵也带了过来,让士兵形容了一下华英雄的形貌。 “这等样貌,我似乎也在哪里见过。”孙坚听在耳里,脑海中隐约有个人影在浮现,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真切。 就在这时,刘关张也跑了过来。 原来他们听说袁绍军中的事情,感到好奇,就赶过来打算瞧瞧热闹。 几个人把事情一说,加上关羽又一说,大家顿时对这个神秘的人有了定议。 “是华雄!” 异口同声的话语,但每个人的表情却不一样。 “真是华雄!二哥先前没看错!二哥都是我的错啊!我这就去把他找出来宰了他!”张飞第一个跳将起来,说着就朝外冲去,却被刘备拦了下来。 “大哥,不要阻止我!都是我一句话,放走了华雄,我一定要宰了他!”张飞继续叫嚣。 关羽早已化身红脸关公,只是口中说的话却不一样:“三弟,这怪不得你,谁也不想到他会来这里!这个人行事,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有些匪夷所思。” 袁绍心中更是气极,想起汜水关外的一战,他就恨不打一处来:“那该死的华雄,烧我粮草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杀我的人,他真当我袁绍是如此好欺吗?可恼也!” 孙坚则在心中疑惑不已。当初截到汜水关的信使时,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他曾和过去的华雄交过手,深知华雄的实力,以过去的华雄来说,那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就发生了,这让孙坚也不得不相信事实,但现在华英雄孤身入洛阳,那就像华英雄站在一众诸侯面前说:“我就是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拿我没辙!怎么样?一群笨蛋!” 这个感觉,让孙坚很不舒服,喃喃地说道:“这家伙怎么无处不在啊!” 最气愤的其实要算是曹****,所有人和华英雄都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只有曹操和华英雄既当了面还说了不少话,算是完完全全地被蒙了过去。 曹操一跺脚,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愚弄了一般,心中对这华雄起了深深的忌惮,暗道:“此子迭出奇招,端得是胆大心细,可偏偏就是无人能知他大胆,日后争霸天下,此子必为一大威胁,不可放过于他。” 当下曹操恨得咬紧牙关说道:“华雄,你欺我等太甚,竟敢孤身入洛阳,视众诸侯如无物。诸位,此人不除,他日必为天下大患。依操愚见,诸位当出洛阳追之,务要将他擒杀!” 曹操就是曹操,气恼中还不望要集结势力,一言之间,把众人全都带上,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但现实就是现实,并不会随任何人的观念变化,即便那观念是正确的。 刘备在一旁观望着,他手下不过千来兵将,基本是属于没有发话权的。只是他也很想去追,希望袁绍能动心。 孙坚不答话,他的兵比刘备多那么一点,却也不是可以在诸侯间说话的人,况且他和袁术现在还有着一丝不明不白的依附关系。 最有发话权的,当然是势力最大的袁绍,可袁绍犹豫了一下说道:“孟德言重了,华雄不过一小人,何能为天下之患!今番他不过趁我军不备,小钻缝隙罢了,无须过于激动!况且我军俱已疲累,实在不堪再起征伐。” 曹操看向其他两人。 袁绍说了话,刘备不免略显失望,想想自己的兵去了也是白搭,当下刘备也摇头退开。 孙坚更没话说。 曹操长叹了口气,为这群人的短见而不甘,气恼道:“竖子不足与谋,你们不去,我自去。” 说完曹操拂袖离开,整军出洛阳。 华英雄出洛阳城,纵马跑了约三十多里,便与华安等人的大军会合。当下他领着三万大军直奔长安而去。 行了约摸半日,天色已经入黑,忽然后军传来消息。 “都督,我军后方似有追兵迅速接近。” 华英雄听到这话,心中明了。在曹操说去找孙坚那时,华英雄就知道,即使自己离开了,也会有人追上来。 “后军转前军,迎战!” 一行将领各得令,大军整装列阵,后军转前军,在不算宽阔的大道上组织起各军配合的阵形,没有一丝慌乱。 华英雄也率诸将奔至前军,既然是早已料到会有追兵,华英雄一早就把陷阵骑放在大军的最后,此刻后转前,排头的就是陷阵骑了。 “华雄出来受死!” 华英雄刚与高顺会合,对面便传来声音。华英雄顺势望过去,来人并非曹操,大旗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夏侯字。 第十八章 大战夏侯敦 ***************** 抱歉声明. 感谢书友首先提出徐晃问题.偶汗颜之.. ***************** 这对华英雄大叫的人,正是曹操的前锋将夏侯敦,他领五千轻骑做先锋,是以率先赶上了华英雄的部队。 “你是什么人?鬼叫鬼叫的干吗!”华英雄随口问道。 华英雄的士兵听到自己将军的话,纷纷暗笑不已。 夏侯敦闻言,立刻气得哇哇乱叫。 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华英雄却掏着耳朵又说道:“都说了你鬼叫鬼叫,难听死了,你还继续叫个不停,这里可没人愿意听你唱歌!” 这一下,华英雄的大军爆发出雷霆般的大笑声。后面的士兵有些听不到发生什么事,急忙问前面的士兵。这一传开,大笑声立刻震撼着这条洛阳通往长安的古道。 就连夏侯敦的士兵们有些都忍俊不禁的样子。 汜水关一战,华英雄的大名更加响亮,此刻所有人都为华英雄那幽默的话语所折服。心中暗暗觉得这个华雄名不虚传,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你——华雄你休逞口舌之利,有胆与我夏侯敦一战!我不杀你,难消此恨。” 夏侯敦气得脸红脖子粗,说话都带着强烈的火yao味,气恼之下便想要在手底下见真章。 正面交锋的单挑,乃是为了提高彼此军队冲杀的士气。 很多时候,只要己方大将一得利,逼得敌方主将落于下风,大军再一冲锋,即便兵员不足,也有很大的胜利可能。 反过来,如果哪方无将可出或避不应战,就会对士气大有影响,那除非军力强上许多,不然是不会在士气低落时采取硬拼作战的。 而此时,夏侯敦也是转着同样的心思:“只要战胜华雄,到时自己五千骑兵在士气高涨下冲锋。即便对方军队数量颇多,在将士士气不足下,也当被冲散攻势,然后我军主力赶到,便可败华雄之军。” 可是他却忘了华英雄和所有人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能省力时他是绝对不会多做事的,当然更不可能冒险,他对夏侯敦的武力评价是a+,还是比较忌惮的。 华英雄听了夏侯敦的话,大笑道:“你是白痴吗?我可没你那么傻,现在你这骑兵怎么看也才五千来人。我可是三万大军,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跟你单挑?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现在只需要我一声令下,大军掩杀就可以把你们结果了,神经病才跟你玩武将单挑!没那兴致,等你华爷爷哪天心情好了,再跟你单挑!” 众人闻言,华英雄原本的兵还好,反正关羽那回已经见识过华英雄这特别的方式了。 但其他人纷纷觉得惊奇,尤其是华英雄军中的几千降兵,个个面露讶是,可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你——” 夏侯敦被华英雄三言两语激得不行,大有欲择人而噬的态势。 “你什么你,你爷爷我没工夫陪你磨蹭,到底要不要来打?要打就带兵冲过来,男子汉大丈夫大老爷们的,痛快点,我先射百来个马蜂窝再说。你不打,那就速速退兵,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不然,我可要带军冲杀过来了哦!省得耽误你爷爷我赶路。”华英雄再度说道。 嘴上不饶人,但华英雄却还是很谨慎的,小声地问高顺说道:“五百陷阵骑,加你先前那五百不成形的陷阵营,有信心搞定他们吗?” 高顺闻言附耳道:“足矣!这大道之上,他们轻骑优势敌不过我们的陷阵骑,虽然他们骑兵比我们多。但只要陷阵营士兵为弓手殿后,甲胄不厚的他们,根本不堪一击!” “这么拽?”华英雄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他不是不知道高顺带兵的厉害,但也没变态到这样吧! 在他的了解里,即使是曹操后来的虎豹骑,对陷阵营也是毫无优势,可现在是有夏侯敦在内的五千骑,而高顺的陷阵骑即使比陷阵营强上一些,但也没到1比10还绰绰有余的地步吧! 当然,华英雄是漏算了那五百陷阵营,总的来算,只是1比5而已。 听到华英雄的“拽”字,高顺一怔,面色有些尴尬,“都督,这拽字似不太好听。” 华英雄摆手道:“啊,没什么,我顺口而已,你就理解为厉害吧!你真有把握?那夏侯敦可只比赵云差上那么一些些哦!” 高顺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都督熟知于我,我高顺绝不托大,即便这夏侯敦有赵云之能,也只能保得他自己而已,但乱箭之下,却也无法到达我军阵前,只是那样,我陷阵骑的损失恐怕就要大上不少。” 说到这,高顺不免有些心疼,陷阵骑的士兵虽然训练还不是很久,配合作战也还无法达到高顺心中的要求。 但对高顺来说,这一个个也都是他的心血,多死一个就像多剁他一个指头一样心疼。 “那好,这前军五千人全给你指挥!听我号令冲杀下去。”华英雄说道。 “都督,人数太多不好,其他人未得我训练,其中将领不明我手势,只会徒然添乱!”高顺说道。 “反正你怎么说怎么好!” 在华英雄和高顺商议的同时,对面的夏侯敦一直在犹豫着是否冲杀。 他被华英雄气得当真是七窍生烟,可他却也记得临行前曹操交代的话:“你遇着华雄,不可与之大战,只需拖延时间待我中军赶至。” 华英雄和高顺商议完,见夏侯敦没有动作,华英雄立刻说道:“怎么?不敢动手?如果不速速离去,那我军就要杀过来了!行动!” 华英雄一挥手,高顺已经领着陷阵骑缓缓冲出,速度虽然不快,但那黑色的铁甲标志着这是全国的顶级兵种。 即便是普通的西凉铁骑,面对一般轻骑,也有着以一敌五的实力,更别说现在是高顺领导下的陷阵骑了。 整齐的马步声,火光随着陷阵骑的步步进逼而摇曳,这一切都形成一股带着威严的肃杀之气,让人为之心寒。 夏侯敦不由退了几步,他人虽不聪明,但却很听命,谨记着曹操的拖延话语。 忽然,高顺的手很有节奏地挥舞了一下,如同打在音节的缝隙之中,让人预料得到是一个剧烈变化的到来。 顿时陷阵骑全军加速,队形也开始变化,犹如一把利剑一样,加速刺向夏侯敦。 首当其冲的夏侯敦与第一名陷阵骑只一个交合,紧接着就是第二名第三名陷阵骑。 每一个人都只和夏侯敦有一个交合,之后都冲向夏侯敦身后的轻骑兵。 每两个人之间的交替十分紧凑。仅仅这一个交合,数十个人的轮番招架就让夏侯敦倍感吃力。 当下夏侯敦大喝一声,将一名陷阵骑砍成重伤,摔下马去。 夏侯敦来不及为自己的武勇得意,因为他已经发觉,这不是普通的西凉铁骑。这些骑兵进退之间的配合,实在已经将每个人的实力都融成了一个整体。 面对这样一支部队,夏侯敦可不想让自己的前锋骑损失惨重,立刻大喝一声:“撤退!” 而此时,陷阵骑前半部已经插入夏侯敦的前锋骑中。 立刻就有数十人或被砍伤,或被砍死,而他们招呼到陷阵骑身上的攻击不是被架住,就是被铁甲的厚度给挡下,无法对陷阵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夏侯敦拍马朝本阵赶去,再也顾不得与华英雄说什么。 华英雄见此,也不想让自己的精锐有其他损失,急忙下令道:“收兵!” 可是,在下一刻,华英雄为自己的命令感到有些后悔。 高顺听到华英雄的命令,喝停了陷阵骑的攻势,任由夏侯敦的前锋骑离去。 可突然间,身后却传来士兵的惨喝声。 “哈哈哈哈!华雄,咱们后会有期。” 原来,夏侯敦见自己的部队全数跑开,重骑兵自然是追不上轻骑兵。心中安定的他立刻心生歹念,在撤退的同时顺手砍翻一名陷阵骑,还大笑着向华英雄示威。 可是他此刻还没能跑离陷阵骑的范围,高顺见此情形,心中恼怒不已,急忙喝道:“拦下他!双环包围!” 陷阵骑得令,立刻展开队形以他们特有的路线行动,在顷刻间就在夏侯敦的路线上结成了两层的防御。 而夏侯敦身后的陷阵骑也开始组成包围之势。 “夏侯敦你个无耻的贱人,老子都下令不追你们了!你居然还偷袭,高顺,把他给我留在这里!” 这一下,华英雄也被气得不行,心中杀机顿现。 有便宜就占,雁过拔毛,这种事华英雄自己对别人做可以,但是别人对他做,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哈哈哈,你留得住吗?” 尽管还没跑出陷阵骑的范围,但前方挡路的也不是很多,夏侯敦也是有足够信心冲出去。 只见他快马直冲而前,两扫之下,即将陷阵骑还未完全成形的队伍稍微冲散,顺手又砍得两个陷阵骑摔下马去,这才冲了出去。 高顺想要追赶上去,却还是迟了一步,一把将手中的兵器插到地上,恼怒地骂道:“这个贱人!” 不知不觉,高顺也把华英雄刚才的话骂了出来。 华英雄自来三国,还没吃过这种闷亏,见夏侯敦最终还是跑了,忍不住指着夏侯敦的背影大骂道:“夏侯敦,我干你老母!” 远远地,传来夏侯敦得意的大笑声。 第十九章 华雄的荒唐梦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长安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貂禅共一醉!长安啊!貂禅啊!帅呆了!美翻了!酷毕了!” 天空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华英雄坐在山坡上想着自己明天就要去长安了,他便想起貂禅来。 这位中国的四大美人之一,对华英雄来说,是一个比任何武将名士都要动心的事物。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的华英雄很清楚一点,那就是这个时代所有传说中的美女他都可以想办法去泡! 在他过去那个时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来到这个时代,不把貂禅和大小乔泡到手,那实在是一种遗憾。 这边华英雄还在做着泡貂禅的梦,而同一片星空下,他却正在被人算计。 长安司徒府。 “唉,这可该如何是好!董贼手下文有李儒,武有吕布,附带那不阴不阳的贾诩!这就已经够难对付了!现在却无端端冒出个更厉害的华雄!士孙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徒王允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原来,今天在朝上,吕布说出了汜水关的大捷,进而得到董卓的大力赞赏。 虽然吕布极力地夸大自己的功劳,但在李肃和徐荣对当时情形的描述下,明眼人都知道是华英雄突然出现的结果,这一点,即便是董卓心中也有些明了的。 但他心情大好下,也没有仔细地去想吕布是否有中计的问题。 当时董卓就问了华英雄的下落,但李肃和徐荣说华英雄去虎牢关救他表兄,稍后即回。 当下董卓对华英雄的赞赏又提高了几分,但也同时想起董旻的人头,心中恼怒自己族中兄弟怎地都如此不济。 在长安,董卓的手下分为两派,一派以三公为首,也就是司徒王允等人,这一派表面上对董卓言听计从,但暗地里却始终在筹划着如何除掉董卓以及其党羽。 另一派则以李儒为首的西凉势力,全力拥护董卓。 至于吕布,对董卓倒也算忠心,但他却是无党派人士,属于那种天下任我行的类型。 另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无党派人士,那就是贾诩。他无官无职,却得董卓器重不已,算得上是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这也是当然,名头在那! 华英雄的出现,在虎牢关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成长到了一个让所有人瞩目的地步,这让王允和同为三公的士孙瑞都感到一些不安。 士孙瑞思考了一下,说道:“王兄,这华雄从董贼手下窜起,对董贼必然心存感激,偏生他又如此智勇双全。先是汜水关败孙坚、杀鲍忠,后又虎牢关外斩敌大将,这些本都是小功,并不惹人震惊。可汜水关一战,但有眼光者皆知道,全赖华雄奇兵突出,袭敌粮草,才有那一场大捷。 “此人身在虎牢关,却可预料汜水关之事,更如此寓兵于奇,其智谋和勇略实非常人,即便是李儒与吕布合起来,也未必可及。我等必不能让董贼手下得此强助,务要趁其羽翼未丰之际挫其势,最好还能杀其身,如此方可无忧矣!” 王允连连点头,心中也是这般想法,随即沉吟道:“不过,该如何来设计于他,可是一大难题。” 士孙瑞点头称是,二人一同思索起来。 忽然,王允说道:“士孙兄,你看借董旻而为之如何?” “董旻不是已死吗?又如何借他为之?” 王允说道:“我听说当日华雄离虎牢关,董旻曾参了他一个不听将令之罪。本来他在汜水关大捷,这等小罪无关紧要。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你我明日——” 二人低声细语着,士孙瑞听得连连点头,最后更大声叫好。 末了,士孙瑞想着这样一个智勇双全的人,要是能为自己这边所用,那该有多好。 于是他叹息道:“唉!若是他能为我等所用,助益莫大焉!” 王允闻言顿时色变,有些惶急道:“士孙兄不可如此想啊!但有此心,来日必心慈手软,你我既已定议,便不能再三心二意。” 二人是如此商议,而华英雄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此刻他已经进入梦乡。 梦中隐约见到了貂禅,那种在虚幻之中的美丽,让华英雄睡着的脸庞挂起了笑容,很美的感觉。 恍惚中,似乎大小乔也来了,紧接着诸葛亮突然出现说:“让周瑜的老婆来帮我****!”再恍惚一下,刘备的那两个老婆似乎也来凑了下热闹。 忽然,关羽出现在华英雄的梦里,大喝一声:“华雄,你敢戏弄我家嫂嫂,我杀了你!” 华英雄急忙逃跑,并大叫道:“不啊,我不是华雄!我是华英雄。” “真是的,太不够义气了,戏弄我家嫂嫂也不叫上我!” 关羽的话,让华英雄大跌眼镜,人顿时从梦中醒了过来。 原来是做梦!~~~~~~~~~ ~~~~~~~~~~~~~~~~~~~~~~~~~~~~~~~~~~~~~~~~~~~~~ 次日. 当华英雄接近长安城时,迎面李肃和徐荣已经来接他了。 见到华英雄原本只有五百骑,现在却是三万士兵,李肃神色变了一变,心中暗悔没有跟去虎牢关。 三人一番热络后,徐荣就开始大加抱怨,将昨天吕布在朝上的事说了出来。 “要不是李大人拦着,老徐我当场就要拆穿吕布,只要说出李儒大人的安排,一切就都解决了!” “你懂什么!这种事除非李儒大人亲口说出,否则我们说出来,万一惹李儒大人不高兴,就有适得其反了。” “怎么?李儒大人最后没说吗?”华英雄疑惑道。 李肃见华英雄疑惑,摇头说道:“没有,从始至终,李儒大人片言未说,我也觉得奇怪!” 华英雄不由开始思索其中的问题。照理来说,吕布大揽功劳时,李儒应该会出声,表示华英雄的举动是经他授意的,其中华英雄功不可没,可不是吕布一人的功劳。 可李儒却没这样做。 华英雄好半晌才想明白,说道:“我明白了!李儒大人这是不想与吕布结怨,待会我等上朝,必与吕布分辨个清楚。当然,争功归争功,也不能和吕布结怨,只剥其主功即可。你二人——尤其是老徐,不要冲动,一切想好再说,必要时这功不争也罢。” 二人心想也是,连李儒都退让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这个事实,却并非如华英雄所想。是非对错的问题,李儒可不会怕吕布什么,他当时倒是很想帮华英雄争这个功劳,相比吕布,他更看好华雄。 只是嘱咐华英雄便宜行事乃是贾诩所一手主导,贾诩没有表示意见,那李儒当然也就不会去主动揭破此事,天晓得贾诩是怎么想的。 然而,令华英雄更预料不到的是:他上朝堂第一件事,不是受赏赐,也不是与吕布争功,而是当场被人参了一本. 第二十章 有苦说不出 “丞相,下官有本奏!” 华英雄刚走进朝议大厅向董卓行过礼,还没等董卓说什么,就有人不识时务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这让华英雄很是有些郁闷地望将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华英雄不认识的家伙,当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官。只见这人生得相貌有些儒雅,一副文官打扮,屈居文官最末,看起来他的官还不如华英雄大。 标准肥胖的董卓坐在正中间,其下首各坐着两排文臣武将。 按照华雄的记忆,华英雄认出了其中的一些人,有贾诩、李儒、吕布、徐荣、李肃、郭汜、李傕、王允、士孙瑞。 比较重要的老大级人物,华雄的记忆里全部都认识,这让华英雄倒夸了一下:“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看起来也是很有心计的嘛!只是” 再看下来,华英雄的脸色就惨了,把一些掌权的老大看完了,其他那些小兵小将,华英雄是一个都不认识,勉强有几个面熟的也一时叫不出名字。 刚发现这个问题,华英雄就听到了一句和他有关的话。 “下官要参华都督!”还是那个不认识的家伙。 这句话让华英雄的精神一下子高度集中起来,怔怔地盯着那家伙,心说我没得罪你吧! 而同样的,这句话不单华英雄惊愕,以董卓为首的一干老大级人物也全都惊愕地看着那家伙。 董卓面露不快地说道:“且说!” “谢丞相!华都督私自领兵去汜水关,虽立有小功,却有大过。他擅离虎牢关,实则是违抗丞相令旨,同时也不听将令。单此,无论以国法亦或军法论处,皆为死罪!” 说到这,那家伙顿了顿,目光朝王允瞥了瞥,王允暗暗地颌首称道,仿佛在说“很好,就这样说下去”一样。 “你也太傻x了吧!我在汜水关立那么大功,大败联军,就这么点小过还想参我,再说我那也是得了李儒的密令行事,省省吧你,哪冒出来哪缩回去。”听到这里,华英雄对那家伙说的话颇不以为然。 可是那家伙续道:“华都督擅离职守,去他处立功扬威,却也因这扬威争功之举而使虎牢关失守,这不得不说是华都督失职之过。而这也使得我等要焚毁洛阳,迁都长安,这一切罪由,皆因华都督离虎牢关而去也!还请丞相赏罚分明,治华都督应得之罪!” 华英雄听完这后半段话,整个人一震。这么一说下来,连华英雄自己都觉得好象的确是这样。 如果没有汜水关的报捷信,或许最多就是孙坚偷袭应该已有防备的洛阳,那样是不会出现大军直逼洛阳的情况的。 连华英雄自己都这样认为了,这满朝的文武都在心中思考着整场战役的前后过程和因果关系,不时还有小声的议论声。 只有贾诩双目似闭非闭,毫无表情地坐在那不发一言,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打瞌睡。 华英雄把目光投向李儒,可李儒也正面露忧虑地看着华英雄。 见华英雄看向自己,李儒忙打眼色,示意华英雄看贾诩。 可华英雄不明就里地看了贾诩一眼,心说:“这李儒倒奇怪,怎么老把眼朝贾诩抽?瞧贾诩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难道他会帮我吗?” 董卓的脸逐渐由晴转为多云,目光移向华英雄,想要听听华英雄有什么解释,若是华英雄解释不通,董卓当场就要治他的罪。 “丞相!虎牢关失守乃是董旻将军贸然离关,况且我又不是虎牢关主将,这事怪在我的头上,未免有些牵强,我怎么知道董将军竟会如此大意!” “华都督,董将军有何贸然之处?华都督与温侯等人收到报信兵的消息,便立刻离了汜水关。当时情形,董将军见到报信兵的服饰,也同样提兵出关,这有何贸然之处?再则,华都督无端端去汜水关作甚?小小五百兵将,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汜水关有温侯在,大事可定,何劳你华都督去参一脚!说你去争功,恐怕只是添乱而已。虎牢关失职,直接使丞相留下火烧洛阳之遗憾,华都督,你罪莫大焉,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虎牢关与汜水关的种种情形,吕布早已向众人和盘托出,此时那家伙一分析出来,所有人立刻开始在心中赞同。 就连此时被人称道的吕布在一旁也连连点头不已,浑然忘了不是华英雄,他就不知道会有多惨。 这一下,直接把吕布抬到了华英雄的对立面,就算此事华英雄再来争功,大概也只会落下一个狡辩的嫌疑。总之那家伙就是要将虎牢关的失职死死地扣在火烧洛阳这件事上,让董卓不停地在二者间进行联系。 华英雄听得额头冷汗直冒,心中直呼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厉害!每一句话,都将所有人的思维朝报信兵的出现引上去,这样说下去,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张郃大人之言,实为我等所未曾想到,如今思之再三,益发觉得此事华都督确实难辞其玖。丞相,我等迁都长安,虽有天数之说,但亦有人为之因。此时想来或许就是华都督离虎牢关所间接导致。张郃大人之奏,下官附议!” 又是一个不认识的文官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情形让华英雄有些心如死灰,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这样来发展。 半数以上的文官和一大半的武将以王允士孙瑞为首,一个接一个地离座而出,说出华英雄现在最怕听到的话——“下官附议!” 华英雄本来还想辩驳一下,可看到这情形,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加上他最开始听到的那个名字,更是让他感觉沮丧:“张郃!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十分厉害的角色.可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要参我一本,还参得这么厉害!真是倒霉到家了。” 一个接一个人走出,华英雄已经没心思去数有多少人了。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没有动的。 贾诩依旧打着瞌睡。 李儒不停地瞪贾诩,心说:“你这个人精到底想要怎么样!照这样下去,只有说出信的事才能救华雄,可真说出来,说不定会让主公对我产生一些猜忌.而且那些有心人定会拿这封信大做文章。*** 就这样,华英雄指望着李儒出口救自己,李儒看看华雄,又看看贾诩,贾诩却闭眼打瞌睡,一副心若止水,天塌不惊的样子。 大堂内的人头继续增加,堂上董卓的神色在这样的情形下逐渐变得十分难看,仿佛想起洛阳火烧的情形,双眼之中似有火光跳动般。 忽然,华英雄眼角出现了一个人影,那应该是一个不可能走出去附议的人——徐荣。 只见徐荣一脸怒容地走出去,华英雄立刻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招呼李肃一起上前阻止。 徐荣刚要怒喝一下,嘴巴突然被华英雄的大手给堵住,唔唔两声被华英雄和李肃拖到了一旁。 “华雄你干什么?徐将军要附议参你,你敢在丞相面前阻止于他!放肆!” 本来华英雄等人都在人群后,董卓还没有发现华英雄三个人的动作,可坐在董卓不远处的王允却突然喝了这么一声,顿时让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华英雄和李肃的行径被大家看了个结实。 “放肆!” 董卓见状,立刻拍案而起,可以想见现在董卓心中的怒气,一想起自己要火烧洛阳全是华雄害的,他就想把华雄给千刀万剐。 华英雄和李肃急忙松手,怔怔地看着董卓的怒气。 “都到这地步了,你们为什么还能忍,让我说出来!”徐荣一得开口,立刻大喝了一声,可突然间,他听到了华英雄在他耳边轻轻说的一句话。 “信件之事,非李儒大人亲口说出不可。他绝不会看着我死的。” “徐将军,你是否也要附议?” 徐荣一时哑口无言,脑海中回荡着华英雄的话,他不由看了李儒几眼,最后只得恭敬地说道:“末将附议!” 听到这句话,华英雄和李肃同时松了一口气,可他们却忘了另一个问题所在。 “左右,将华雄与李肃拿下!”董卓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出现了两种非常极端的表情。 那些附议的人以王允为首,纷纷露出喜悦的淡淡微笑。 以李儒为首,没有站出来附议的人全都大惊失色。 到了这个时候,李儒也觉得再不说话也不行了,这样让局势下去,将完全被王允那一批人控制住,他们抓的东西实在是太要命了。 事情的要命还不止如此,还有更加要命的地方。 就在李儒要出来说话的时候,吕布忽然说道:“义父,孩儿有话说。” 听到吕布有话要说,自董卓以下的所有人都面露诧异之色,无不为之侧目。 就连那一直闭目打瞌睡的贾诩也像被什么噩梦惊醒一样猛地睁眼。 华英雄更是直接轻呼道:“香蕉你个吧拉.这回黑到家了!” ****************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 第二十一章 吕布也有可爱的一面 有李儒暗中受命华雄便宜行事,照理说,只要把信抖出来,华英雄就可以将一身干系推得一干二净。 可是李儒没说话,我能抖出信件吗?李儒一定有着自己的考量。如果没估计错,恐怕是怕被王允他们利用信件参他。不过,他如果看着我眼睁睁被人冤枉,那老子也不用暂时依附在他下面了。 可是,一切还没有成定局。在这以前,替这个上司将这个黑锅暂时背下来,是个非常好的表忠心的办法。 可是吕布有话要说。难道~~~~真的没有挽救的机会呢? 受昨天吕布的话的影响,所有人都将汜水关大捷的功劳归在吕布身上。可吕布自己心中是清楚的,当时要不是华英雄那一把大火,他吕布恐怕也得饮恨在袁绍的手下。 此时他见华英雄已经被逼到都要被拿下的地步了,他心中却有些愧疚起来,想着自己为了面子占了华英雄的功劳,而华英雄却要因此而死,这实在有点不太光明,好象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吕布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对于救过自己的人,多少他还是会留下一些余地的。 只见吕布说道:“义父,孩儿以为,华都督一人之身,五百铁骑,即便留在虎牢关,又能起何作用?其失职之罪当有,但虎牢关失守,乃至火烧洛阳,皆说成是华都督之过,这未免太抬举他了!华都督一人之力,如何能影响全局!诸位之言实在有点危言耸听!” 吕布的话说完,所有人再度大惊失色,大家满以为吕布要对华英雄补上一脚,将华英雄彻底踹到绝地的。 可没想到吕布居然会出言帮华英雄,这一下峰回路转,王允等一干人等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 王允急忙朝其他人打眼色,示意让人反驳一下,千万不能让董卓发现这个参奏之中不合理的地方。 李儒哪还能让形势继续跟着这些附议的人走,一见吕布表了态,李儒急忙走将出来就要说话。 场上顿时无人出声。 李儒要说话,谁敢抢! “丞相,温侯所言甚为有理,即便华都督留在虎牢关,也不过多死五百人而已!况且华都督去汜水关,乃是为了配合温侯行动。大败叛军的战果,华都督也算是颇有微劳,实在不可以火烧洛阳这等严重事宜定其罪。” 紧接着,西凉一派纷纷站出来说话。 这一下,全场除了华英雄外,只有三个人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其中一个就是贾诩,他面带笑容地看了吕布一眼,又看了华英雄一眼,心说:“看起来,没有问我意见的时候了!吕布也非一无是处啊!” 这样想完,贾诩再度闭眼,开始“打瞌睡”。 而另外两个人则是谁也想不到的。 一个是郭汜。 一个是李傕。 正是掌握着大半西凉铁骑军权的这两个人物没有出列为华英雄求情。 二人互望一眼,心中各有所思,可看看李儒那一大票人,最后还是很不情愿地起身附议。 华英雄呼出一口长气,心知这样一来总算是安定了! 董卓望着满堂的人头,一班文武大臣,一面要泄火烧洛阳之愤,一面要保华英雄,他心中立时有了决定,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此刻是顺得哥情失嫂意,两边都是重臣,都不能太拂逆,况且两边说得都不无道理。 当下董卓说道:“诸位同僚所说的都很有道理,华雄确有失职之罪,而且虎牢关失守,虽非华雄之过,却也有连带责任。但华雄前番出战,立功不少,汜水关又助得奉先立下大功,这样!华雄此次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诸位可有意见?” 此话一出,华英雄对董卓立刻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心说想不到董卓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允等人面露失望之色,董卓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劝解他们不要针锋相对,根本就已经不再关华英雄什么事了! 当下王允等人也只有接受。 李儒等人也放下心来,纷纷各自回座。 李儒看了华英雄一眼,面露微笑,心中对华英雄的更加欣赏了起来,他也知道整件事就是自己那封信是否拿出来的问题,但华英雄没拿出来,让他更觉得华英雄是个沉稳的人。 而反过来,他却有些怨毒地看了贾诩一眼,心中暗骂贾诩如奸似鬼,装出一副这件事从头到尾仿佛都跟他无关的样子。 华英雄心中感到十分地不痛快,自己立了天大的功劳,本来是想要把吕布的主功分辨过来的,被这样一闹,啥功劳没有!这都算了,还差点落了个罪名!他能痛快才怪。 可不痛快又能怎么办?李儒死活就是不提信,为了不得罪李儒,华英雄也只能忍下来,替他这位临时的上司背下黑锅。 徐荣此时还想说什么,可看看李儒,也悻悻然地回座,心说既然华雄自己都不要功劳了,那我更不用去在意了! 华英雄嘴里嘟囔着自己的不满,他的衣袖却突然被人拽住了,有人不让他回座。 拽住他的人是李肃。 “都督,还有事可做。” “还有什么事可做?难道要我把信拿出来?别扯蛋了!” 华英雄此时的心情不太好,随口说道。 李肃怔了一怔,对“扯蛋”这个词感觉很怪异,但随即轻声说道:“都督,你忘了今日除了要与吕布争功外,还有一件事要做吗?” 被李肃一提醒,华英雄顿时想起他今天要做的第二件事。 按照惯例,他的军官太小,回京是要报军务的,如果不是升了都督,甚至还要交兵权。 “对啊!我怎么都忘了,刚才其实只要把这个说出来,情形都完全不一样啊!唉!糊涂,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华英雄懊恼不已地悔恨起来,因为他的报军务中是有一大功的。 李肃闻言也醒悟道:“对啊!不过不要紧,现在来说也是一样。” 等到众人纷纷回座,董卓见李肃和华英雄还站在堂中,以为他们是要谢恩的,随口说道:“今日为华都督你闹出这番动静,华都督日后可得小心行事,不可再有什么行差踏错。像今日你二人在朝议上放肆之类的事,本相不希望再见到。” 二人急忙点头称是,可他们却还是不退下。 “启禀丞相,末将还有一些军务要报于丞相知道。”华英雄恭身说道。 “些许军务就不要在朝议上说了!”董卓随口说道。 华英雄忽然走前一步,大声地说道:“丞相,末将口中的军务应该会很合丞相心意的!”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好奇起来,就连贾诩也微微睁开眼睛,目中闪过一丝异彩,想要看看刚逃过一劫的华英雄还能玩什么花招。 “哦!”董卓的好奇心也同样被调动了起来,经过刚才那一事,华英雄此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董卓对华英雄重新起了一丝兴趣,“且说来听听。” “是!不知是否上天体念丞相一片为国之心,赐丞相无尽福源,使得末将在虎牢关救我家表兄之时,无意中却又救了被关押在虎牢关的我军两万余众,现已于长安城外驻扎!”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震天雷一样在大厅中炸响,所有人的瞳孔在同一时间放大十倍以上,纷纷露出惊骇万分的表情。 大家的视线统一地集中在大堂之中华英雄的身上,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华英雄说出的是事实。 贾诩更是浑身一震,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华英雄。 “你所说可是属实?你以五百骑兵不但攻下虎牢关,更救出我军两万之众?” 董卓的眼珠瞪得老大,仿佛随时都要从那眼眶中滚出来一样。 ******************* 阅读为了快乐,你快乐了吗?投票表示吧! 第二十二章 快乐的小白鼠 虎牢关原守军不过五万,董旻中了孙坚埋伏,死伤不少,其投降后更被斩首送到了董卓的面前。 于是大家都以为虎牢关的军队差不多是全军覆没了,可现在华英雄的话,将他们所有人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推翻。 最重要的是华英雄可是只有五百骑兵,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胡扯。 只是这其中关于降兵的内容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吕布、李肃和徐荣本该知道,可他们那时只顾着关心捷报的事情,对俘虏什么的基本就是想不起来就不管。 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华英雄的回答,大堂内静得落针可闻。 华英雄抬头挺胸,收腹撅屁股,摆了个标准的立正姿势,说道:“当然属实,末将如有虚言,愿受军法处置。” 全场哗然。 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家纷纷开始议论起来,极静到极闹的转变是如此之快。 表情最奇怪的要数那一直假装“打瞌睡”的贾诩,此时他的表情和所有人都不同,脸上洋溢着一种很让人玩味的笑容,看着华英雄,心中想道:“真是一鸣惊人啊!一次的偶然或许是好运,再次的好运可就是实力了!让我看看你在这长安之中还能有什么作为吧!” 刚一想完,贾诩也终于说话了:“恭喜丞相!华都督真帅才也!” 只是这么一句就包含了所有的意思,加上贾诩极少主动说话,这句话就是标准的权威话语。如果说这是马屁,那这就是最高招的马屁。 董卓见贾诩说话,不由想起当初贾诩对华雄的评价,他立刻大笑起来,看向华英雄的目光都有点怪异的味道了。 华英雄见到这目光,立正的身子微微缩了缩,全身寒毛好象都颤抖了一下。 “好,好!华都督!实在太好了!” 其余人等回过味来,立刻赶上来随后拍马屁,当然都是借着抬高华英雄来恭维董卓,只是这些人的目的却不一样。 西凉一派的是衷心称颂。而王允一派,则是希望董卓高兴地麻痹大意,以后把重权交到自己这边。 不过华英雄可不管这些,反正他相信自己凭借这个可以得到相当的好处。 但另有两人的行动,却是与在场之人全然不同的。 层层叠叠的人群中,郭汜和李傕望向华英雄的目光同时透露出一些危险的气息。 另外吕布也有些嫉妒地看着华英雄,心说他怎么可能以五百骑兵破关救人,这简直就是神话。 大家欣喜之后,就不得不提到赏赐了,这个赏赐却让董卓有些为难。虽然从功劳上来说,这是个大功,可从实际意义来说,却没有对战事起到太大的作用。 董卓求之于众人,但一时之间众说纷纭,难有定论。 这时,李儒说道:“既然华都督能善用西凉铁骑,依儒之见,不如再赐华都督些许西凉铁骑,日后华都督定能再有大用。” 华英雄一听到这个建议,立刻就喜上心头,这比起自己去想办法弄盔甲实在是省事多了,现成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此时的华英雄才觉得为李儒背了黑锅还是值得的。 可对这句话,郭汜和李傕的反应就不一样了,二人齐齐地看向董卓。 西凉铁骑现在主要由吕布和郭李二人统领,如果董卓按照李儒说的做,那无疑就是分薄三人的兵力。 董卓犹豫了一下,也看了郭汜和李傕一眼,相比较起来,华英雄固然其才可佳,可董卓还是对西凉出身的郭李二人更加欣赏。 李儒当然知道其中的究竟,说道:“儒亦知西凉铁骑的稀少珍贵,俱由我西凉虎将统率,无可调之兵,不如稍退一步,赐华都督一些铁甲,希望华都督在长安期间能将他的军队训练成一支新的铁骑。” 这样一来,董卓当即就应承下来,赐了华英雄两千副铁甲。 接下来就没有华英雄什么事了,大家说起各种日常事务,如长安城防的建设等等。 华英雄端坐一旁,静待枯燥的朝议结束。 今天是华英雄第一次经历朝堂,带给他的感受不可谓不深。 玩弄政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这个事实过去只存在于华英雄的概念中,但现在他真实地明白这句话的正确。在这里,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一点,无论华英雄作为哪个时代的人,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管有多少的知识,人性的叵测也是难以估计的。 在这个闲暇时刻,华英雄便开始注意起这里最能引起他注意的两个人。 贾诩和王允。 前者是传说中的毒士,最擅长明哲保身、混水摸鱼的家伙。虽说现在华英雄跟他不会有冲突,但华英雄可不会只想没冲突,可能的话,他是绝对想把贾诩揽到帐下当头号谋士的。 后者是连环记的始作俑者,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貂禅的发现者,一想到貂禅在他的府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送给吕布,华英雄就心痒痒的。 在华英雄为这些想法伤神的时候,会议也结束了。 众人送董卓离去,也开始各自散去。 华英雄急忙就要凑到贾诩面前献个殷勤,可他却被李儒叫住了。 “华都督!今日之事,非是我不肯提我书信于你的事,而是着你便宜行事,实在是文和先生叮嘱,此事不得他首肯,我也不好说出来!让华都督受累实在有些对不住了!明日午后时分,我在家中设宴为都督接风洗尘,顺便为都督介绍京中诸位大臣,不知都督意下如何?” 华英雄闻言有些惊喜,瞥眼朝贾诩的背影看去:想不到那是贾诩的意思,我还以为李儒什么时候也有了打仗的智谋了! 疑惑了一下,华英雄随即与李儒客气了一番,答应了明天的邀宴。 得知李儒的信是贾诩出的主意后,华英雄随即在脑海中搬出了历史上对贾诩的所有评价。 这个时候的贾诩还看不出天下大势,在董卓手下只是权宜之计,其真正目的应该是观望天下英雄的行动。所以这个时候的贾诩不会为任何人出太多的计谋,只会在不得已时为董卓献上一些无关痛痒的计谋。 另外也会在无形中为他觉得不错的英雄人物小小地铺垫一下,这就像日后贾诩劝张绣投降曹操一样,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觉得曹操是一个明主了。 换句话说,贾诩就是那种不会把自己置于任何险地的人,这样的人,只会为虎添翼,决不会像诸葛亮那样帮刘备咸鱼翻身,除非那个人本身有着令贾诩钦服的魅力。 当然刘备在贾诩眼中只能是一个会调和内部矛盾的君主,而决非可争雄天下的英主,没有诸葛亮之流的刘备就是个废物。 可如贾诩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帮自己一把?华雄死不死,立不立功,关他贾诩什么事?但现在贾诩已经帮了! 那代表什么? 想到这,华英雄脑海中一个念头迅速扩大——贾诩对我有期待值! 通过华英雄自己对历史的分析,他得到了这个结论,不管这个期待值是多少。但至少贾诩对他华英雄产生了这个期待值,不然贾诩是绝对不会帮华英雄的。 而对贾诩来说,任何一个可以有所作为的人,都是他观察的对象,就像科学家做实验一样,会从众多的实验对象中找到能起作用的那一个。 “嘿嘿,我居然成了贾诩的观察对象!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华英雄喃喃嘀咕着,可脑袋中却又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观察对象——那不就是白老鼠吗?华英雄的脸皮抽了抽,自我安慰地说道:“可那是贾诩啊!做他的白老鼠也是件荣幸的事,绝对是一只快乐的白老鼠,况且要是哪一天能让贾诩完全臣服,那就赚大了!” 华英雄在脑海中勾画着贾诩臣服于他的那个情景,一脸高兴地按华雄的记忆去往他现在的家。 第二十三章 我儿子被蔡文姬打呢? “爹爹,爹爹,你要为孩儿做主啊!” 刚到华府外,两个吵闹的声音就将华英雄收服贾诩的美梦给打断。 华英雄定睛一看,只见华府大门口已经摆开了欢迎的场面,铜漆的大门旁是两排家丁,男男女女不少人都站在大门口,而其中有两个相貌很相似、约莫十五六岁、一身华服的小伙子一脸委屈地跑了上来。 二人一左一右抱着华英雄的腿,不停地叫“爹爹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此时华英雄才想起来,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家里的人还不少。 眼下这两个长得很相似的小伙子就是“华雄”的儿子华文华武。 华文华武?华英雄第一反应就是被雷到了.你说啥名不好叫,叫什么华文华武,老子又不是华太师,对了,还加个华安,我靠! 何况,华英雄的心理年龄可不比这两个‘儿子‘大多少,所以现在被人这么缠着叫爹爹,感觉实在很怪异.不过,更不适应的还在后面。 华府大门口,一个模样还算不错的妇人带着几名侍女走下台阶,妇人薄怒道:“胡闹,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向你们爹爹行礼,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奴家恭迎夫君回家。” “是,娘!” 华文华武被妇人一说,立刻耷拉着脑袋,站到了妇人的身旁,一起向华英雄行礼。 不用说,这妇人就是“华雄”的正室华夫人。 华夫人本名花凝水,娘家本是洛阳一家大酒楼的老板。不过洛阳城毁,花凝水一家老小被迫迁移到长安,现在暂居在华雄的府第上。 而华英雄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凝视着花凝水那张脸。 薄施脂粉的俏脸透着一股晕红,还算美丽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无形中多了一丝典雅的韵味。 仔细地看来,现在的花凝水倒是一位很有韵味的古装少妇,可要华英雄放下思想包袱,推dao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妇还真得有个思想过程。 华英雄很简单地应了一声,这才下马,如同过去的华雄一样,径直进了华府。 而在这个时候,华英雄也开始整理脑海中有关华府的一切。 华家不算是个大家族,从黄巾起义开始的战乱,让华家的男丁也大量减少,到如今,只剩下华雄这一脉,家中已无任何长辈。 这让华英雄感叹古代人的寿命有些短暂。 除了华英雄和花凝水华文华武外,家中还有华英雄的小妾两名,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家庭成员了。 回家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因为花凝水实在是个不错的少妇,也可以说是个贤妻,家中的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让华英雄一下子就享受到了被众人服侍的滋味。 花凝水亲手脱下华英雄的盔甲,服侍他换上家中的衣服,一举手一投足显得十分温柔,还有些无所适从的华英雄便任其施为,同时也听着花凝水轻轻地诉说这些日子家里所发生的事。 之后又吩咐人端上她亲手做的佳肴,让华英雄头一次吃到了比较顺口的食物,比起军营里那些难以下咽的粗粮,花凝水的手艺实在是专业厨师的水准。 “夫君,慢些吃!别噎着!” 花凝水看着华英雄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有些高兴却也有些奇怪,以前自己也没少做给他吃,怎么就不见他这么喜欢呢!常常都是尝几口就完了。 “好吃,你的手艺是这个,一级棒!”华英雄不由翘起大拇指,来三国时代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吃到有水准的食物。 花凝水欣慰地一笑,被自己男人这样赞扬还是头一次,嗔道:“夫君出去这么些时日,怎地说话都这样了!怪讨奴家欢喜的!只要夫君喜欢,奴家以后天天做给夫君吃。” 华英雄一怔,随即想起自己说话的确和过去的华雄不同,不过想想,华英雄也懒得在意,反正穿越这种事,这个时代谁都不可能想到,就更别提理解了! 只是这么一来,二人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隐隐地,华英雄对花凝水也亲近了一些,感觉就像一个对自己照顾周到的大姐姐一样,虽然说来有些怪,可华英雄就是这样的感觉。 正在二人简单地聊着的时候,门外却再度传来华英雄两个儿子的声音。 根据华雄的记忆,华文华武为花凝水所出,是双胞胎,可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大夫说出生时脑子受了挤压,因此华文华武都有点低能的样子,脑筋不灵光。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是傻子,只是头脑比较愚笨而已。 “爹爹,爹爹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娘亲她帮助外人欺负我们!” 华英雄听到这话,被打扰了吃兴的他不快地吼道:“吵什么吵,我才刚回来,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对华英雄来说,华府的人全都是陌生的,只有身边的花凝水现在还算是熟悉了一些,至于还有两个小妾,华英雄更是陌生到底,华雄的记忆里甚至都拼不出小妾的模样,只知道每次都是三更半夜就干点那么回事。 吼完后,华英雄不由问向花凝水,“他们是什么事?” 花凝水见了华英雄的反应有些惊讶,感觉上自己的夫君和以前好象有点不同了,却一时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花凝水叹气道:“唉,这事不提也罢,这两个小子前日喝了些酒,在街上看中一位姑娘便不规矩起来,可没想到却被那姑娘打了一顿。后来就有人来家里问罪,我一问之下,没想到那姑娘是蔡大人家中的,为此奴家还去蔡大人府上赔了个不是。可这两个小子心中不服气,老说不能白挨打!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家又如何能和蔡大人家里斗呢!” 本来华英雄还觉得是华文华武是该打,调戏良家妇女,被打死也活该,管他是不是自己儿子。 可听到后面的话,华英雄心中又有些不高兴了,朝廷的老大级人物他最清楚不过,压根就没个姓蔡的。 于是华英雄说道:“嗯,那个,是哪个蔡大人?” 此时发问,华英雄才发觉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称呼面前的少妇,他也很想如华雄那样叫夫人,可话到嘴边,他才发觉“夫人”二字似乎比要他去杀人还有些不适应。 “就是蔡邕大人,我们大汉朝的大儒家,前不久丞相为他平冤,官复原职,夫君应该知道吧!” 花凝水面带忧虑地说道。她是知道自己夫君的性子的,虽然有时颇听人言,可一旦脾气上来,也是有点莽撞的,如今蔡邕受丞相器重,希望夫君不会因小气而乱来。 当然这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是炽手可热的人物。 不过华英雄的反应却让他的花凝水惊诧不已。 因为华英雄听到蔡邕的名字,瞳孔因为兴奋在顷刻间扩大,他睁着一双牛眼喜道:“你说什么?蔡邕!真是蔡邕!” 花凝水被华英雄吓了一跳,怔怔地点头道:“夫君,你怎么了?” “没什么!蔡邕,原来是蔡邕!这——那被华文华武调戏的是蔡邕什么人?” 华英雄有些兴奋地问道,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蔡琰蔡文姬,会有这么巧吗?自己儿子调戏的就是蔡文姬?这两个破儿子,够能耐的。 但花凝水的回答却让华英雄神色一黯,“是得蔡夫人宠爱的一个婢女。” 华英雄有些失望,可随即他又想到不对之处,说道:“不对啊!一个婢女,蔡家会专程派人来问罪吗?况且华文华武两个小子手底下也是有两招的,寻常一个婢女别说揍他们俩了!根本就是只有被欺负的份。” 花凝水怔怔地看着华英雄,目光有点异样,她的心中转着无数的念头,好半晌她才明白自己一直感到华英雄的不一样在哪了:那就是现在的夫君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 男尊女卑是个延续数千年的传统观念,不论花凝水对华雄是如何地温顺,在华雄来看那都是应该的,所以平时的华雄对待女人是有着他的架子的。 “你怎么啦?” 华英雄见花凝水发怔,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花凝水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去他府上赔不是的时候,有见到那个女的吗?” “没有!” 华英雄总觉得其中事有蹊跷,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待会得找那两个小子问问。” 花凝水此时也发觉到一些奇怪的问题,问道:“夫君,你这么关心这位姑娘做什么?难不成夫君你真要和蔡大人结怨?” “这个你就别管了!” 华英雄神秘地一笑,他当然不能告诉花凝水说他想老牛吃嫩草泡蔡文姬,想到这,他又有点懊恼起来:为什么我是华雄?无端端给我添了近十岁的年纪,这可也是缩短了近十年的寿命啊!还有两个愚笨的儿子!我好可怜啊! 想到这,华英雄复看了花凝水一眼,唯一就是这老婆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姐姐!真不晓得我那两名小妾是咋样滴! 吃完这顿东汉末年久违的美餐,华英雄便找来华文华武询问他们调戏良家少女的过程。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文急忙说道:“回爹爹话,那天我和弟弟在街上……” 事情其实很简单,华文华武在街上看见一个少女,喝了点酒的他们就上前调戏,却被少女和她的家丁打了一顿。 华英雄听完后,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可他怎么也无法理解蔡家怎么会为了一个婢女上门问罪,这于理不合啊! “爹爹,你是没看见,那家丁长得那叫一个俊,和那姑娘有说有笑地,有时候还搂搂抱抱……我看啊,那分明就是她的相好!”华武忽然插话道。 华文听了这话,也兴奋地说道:“对对,一开始啊!那家丁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呢!分明就是一对奸夫****,我们看着那姑娘漂亮,不过就上去说了这么一句,就被他们打了一顿,爹爹,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孩儿长这么大,连爹爹都没打过我们!他们这对奸夫****却敢打我们,实在太可恶了!” 华英雄听得分明,心中已经猜到了些许,喃喃道:“这样就对了!我就说,一个丫鬟被调戏,怎么也动不到上府问罪,那个家丁肯定是蔡家小姐,至于是不是蔡琰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晓得蔡邕有几个女儿,不过照这样来看,应该不是,蔡琰是才女,不会动武。” 这样想,华文华武两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哭喊着跪在了华英雄的脚边,抱着华英雄的腿哭得很是伤心,嘴里不停地形容他们那天被暴打的情景。 华英雄一脚一个踢开,喝道:“你们是该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少女,给我下去,到宗祠里反省一天。” 随口给了个处罚,华英雄挥袖离开。 华文华武兄弟当场愣住了,他们记忆中的爹爹不是这个样子的,在他们印象中,只要谁敢欺负他们,只要华雄惹得起,都会给人家一个难堪,因为在华雄心里,那就是欺他儿子愚笨。 可现在的华英雄却不会这样去想,他可不会觉得华文华武是自己儿子,管他们俩笨不笨。 二人一脸憋屈的样子,在怔了很短的时间后,二人就发起了脾气,开始摔打家里的东西,嚷嚷着不依。 华英雄顿时怒火中烧,走上前一个耳光将二人括倒在地,骂道:“有本事就在街上自己打回来,跟老子哭诉有个屁用!连个娘们都打不赢,简直把我华雄的脸丢尽了!” 华英雄转身离开,只留下华文华武一脸怔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在疑问着自己的爹爹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 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人心里有一千个三国. ************** 今天是华英雄到长安的第一夜. 这一夜看似平静,可却因为‘华雄‘这个本该死去的龙套没有死,董卓军势力的微妙平衡似乎出现了一丝变数的先兆. 长安李儒府里。 皓月当空,李儒站在院落内凝视着那有如银盘的月亮,口中喃喃地念出了一首应该由李家人所作的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儒的脸上露出无限感慨之色,仿佛自己也为其中的意境所迷,想起他的老家来。 可是这首出自李白的诗,现在怎么从李儒的嘴里说出来?难道李儒也玩了一次穿越? 这时李权从前厅走了过来,行至李儒身后恭身道:“大人,各家请帖都已经送到了!” 李儒点了点头,问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李权啊!说来我们自西凉而来也有不少日子了,你有想过家吗?” 李权颌首道:“人行千里,心思故土!虽然家人皆随军来此,但故乡之地却是常在心中的。” 李儒转过头来笑道:“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样的思乡意境,你我都是读书多年之人,一身才学虽说不上才高八斗,却也是学富五车,可华雄他一个武将却能作出那等诗句,实在是让人费解!” 李权也笑了笑,想起自己听到那诗句时的惊讶程度。 那还是他去给华英雄送五百铁骑时的事情.李权的书童去营边小解,无意中听到那么一句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书童也是颇通文墨的人,当下就留上了心,顺着声音凑过去看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 在营火的摇曳下,华英雄一脸惆怅地看着夜空,嘴里喃喃念叨着一些书童不明白的话语:“没有电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搞得我这么想家!” 书童下意识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汇报给主人知道.于是,他立刻跑回营帐,把华雄出口成章的‘诗句‘说给自家主子听. 李权初听到时,心中只是浅浅一笑,心想这华雄还有斯文的一面.可等到他慢慢地从那诗词的意境里回过味的时候,脸色却是大变。 回到洛阳后,李权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儒。 当然,李儒又是一番惊讶,更在当时就被勾起了自己的思乡之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想家的情感都是一样的。 此时此刻,李儒提起来,李权立刻把这些前事想了起来,当下李权说道:“此事确实出人意料,或许华都督有天纵之才也不一定。” “天纵之才!”李儒重复了一遍,微微地笑着,复又想起白天的事,他叹息道:“今日朝堂之上,受那贾诩所累,实在让华雄受委屈了!明日宴席之上,当助他扬名一番,不然想要收其心怕是有些为难了!” “大人高见!只是——”李权犹豫了一下,有些事他不知该不该说。 李儒默然地回头望了李权一眼,有些不快地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李权这才说道:“今日权听几位大人说了一事,乃与今日朝堂之事有关。” “哦!什么事?”李儒问道。 “有人说,今日朝堂之上,在大人为华都督求情时,郭汜与李傕二位将军似不情愿,有可能是二位将军与大人心生嫌隙。”李权说道。 李儒闻言一怔,但转念一想也属自然,欲收华雄之心为己用暂时只是自己做下的决定,还没和西凉各大臣商议。想到这,李儒随即释然道:“此乃误解也!他二人乃西凉大将,为华雄求情确实有些委屈。” 经李儒如此一说,李权便也明白过来。 ~~~~~~~~~~~~~~~~~~~~~~ 而此时,在长安郭汜府中,李傕正和郭汜喝着酒。 “李兄你说,这李大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此关照那华雄,还说什么要给他铁骑带,那不摆明要分我等军权嘛!”郭汜有些气恼地说道。 李傕叹气道:“这恐怕也非全是李大人之意!我二人随主公已久,一直执掌西凉大军,也算是功勋颇着,可前番降那吕布,转眼间就吕布就分去我俩兵权,位居你我之上,主公对他的厚爱直可与李大人比肩,我看啦,这华雄恐怕就是第二个吕布,而且可能比这吕布还要可怕!” 郭汜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用力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说道:“他吕布不就是天下第一嘛,带兵打仗还不如我郭汜,更别说李将军有勇有谋。再说了,他吕布还是降将,凭什么就那么一下窜到我们上面!现在又冒出个华雄,李大人与你我同出一脉,现在却分明是要提拔华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俩呢?” 李傕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不甘,可面对这情形,他却感到无力。 这时,郭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李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华雄给——” 郭汜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续道:“李大人看来是心意已决,连那吕布也为华雄说话,别看华雄现在还不怎么样,可如此下去,你我二人来日定再为他所欺!” 郭汜说的话,李傕又如何不知。 只是李傕有李傕的思考:“话是不错,但这件事不好办啊!最重要是不能让我们有可能涉及到其中,不然被人查出来,你我二人也决不好受!况且华雄的武艺不低,此事怕是只能智取!” 郭汜闻言顿时奸笑起来,指着李傕说道:“你啊你,原来你都在想办法了!还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发牢骚。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的脑子比我好使,你我二人的前程,可就全赖你妙计了!” 李傕略显得色地奸笑了一下,目光随即变得狠辣起来,口中喃喃道:“华雄,怪只怪你得了吕布和李儒两人的帮助,由不得我们不忌惮你!” ~~~~~~~~~~~~~~~~~~ 长安司徒府里。 此时的司徒府里,坐着早上参奏华英雄的大部分人。 “真是功亏一篑啊!想不到连吕布那匹夫也会帮华英雄说话!”士孙瑞叹息道。 张合在旁说道:“尚书大人,下官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王允在一旁摆手道:“这不怪你,你已经办得很好了,而且今天拿不下华雄,你也得罪了他,你以后要多加小心啊!这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吕布肯定是想起华雄毕竟帮他立下大功,一时心软才帮华雄说话。实在好笑!这吕布居然也有那些微的仁义之心!不过今日之事也不算白费,至少可以看出李儒欲拉拢华雄,那我们之前的猜测可能有误!” “有误?此话怎讲?”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王允,在他们的心中,今天的事是完全地失败,而董卓的手下又多了一个只要假以时日,就可能比吕布还可怕的猛将。也许,也许这个猛将现在就比吕布还可怕了!五百骑破虎牢关,救兵近三万,这等成就恐怕足以流传千古了! 王允面有得色,喝了一口茶说道:“先前我等料定华雄自董卓手下领兵而立功,他必感激董卓,而董卓也必对他另眼相看,可今日之事看来,董卓也罢,李儒也罢,皆未确定华雄对他们的忠心。” 众人有听没有懂,依然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允。 王允继续说道:“我等参奏华雄,是以火烧洛阳为基,当时董卓明显对华雄起了杀心,而李儒一直在一旁着急。如果将华雄换成郭汜或李傕,他们决不会是这样的反应,由此可知,李儒还在想着要收其心。如此而言,我心定也!” 大家听在心里,纷纷对王允的心机感到惊奇,当时的情形,王允却能看到那么多,足见王允坐这司徒之位并非庸碌之辈,当下大家对己方与董卓部属暗斗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 张合听在耳里,心中隐隐有所想:自己在朝廷当这文书令已久,实在官职太小,得多多立功才能得重用。奈何今日功又未立成,听司徒所讲,仿佛有些计较,不如问一问,或许有机会。 而此时,士孙瑞也猜出王允话中另有深意,可他却没问出口,只是将目光放在了众多亲信大臣之中。 王允也是一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手下的人中找出才智高绝之辈。 张合随即问道:“司徒大人所言,似乎另有所指!” 王允看着张合心中一动,略带欣赏地笑道:“好!你既然听出来了,那我就不妨说出来.他李儒能拉拢华雄,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若华雄他心底里忠于我汉室,我们便可多一员虎将.若不是,嘿嘿^~,我们也有办法造出一种和华雄很熟络的假象.只要李儒心中起疑心,那他一天也不敢全信任华雄.如此可进可退的计策,诸位认为如何?” 众人轰然应声:***大善.*** ***既如此.张合大人,此事便交你去办.你今早第一个参华雄,事后却第一个拉拢华雄.我就不信李儒不会觉得不对劲!*** ~~~~~~~~~~~~~~~~~~ 这个时间的李肃和徐荣也没有闲着,想起白天的事,他们心中就极度地不爽快,所以二人在长安找了间体面的酒楼喝酒,本来他们还想叫上华英雄的,可想想华英雄是第一天回家,也就没打扰华英雄。 “那小子也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坏了我们大事,现在好了,华雄在汜水关的功劳被一律抹杀,而你我二人功劳变苦劳,都是那小子害的,老子们在外打仗,他倒好,一上来几通屁话就给绕没了。” 徐荣从一开始就抱怨着张合,将张合从里到外骂了个不是人,一边骂,还不停地灌酒,大量的酒更将他的前襟淋了湿透。 李肃默然不语,他的心思倒不在这,今天的事看起来简单,可实际却又不简单,只是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李肃一时也想不明白,所以他只好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想朝堂之上的每个人。 好半晌,李肃忽然皱紧了眉头说道:“老徐啊!我看咱们和华雄在这长安将会不太平哦!” 徐荣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随即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想法直说,你不是不知道老徐我脑子没你们好,说来也奇怪,李儒大人,你李肃,还有那李傕,怎么你们李家人的脑子都比较好使点!” 李肃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啊!口没遮拦的,要是别人不知,还以为我和他们是亲戚呢!我是想说,华雄一回京就遭到排挤,很明显有人不希望华雄坐上高位,我们与他一道,说不定也会受牵连。” “怕什么,华雄那么能干,诸侯大军几十万都拿他没辙,他还五百骑破了虎牢关,咱们跟着他总是能干下一番事业,光宗耀祖,也不叫郭汜和李傕小看了我俩!他们那两家伙比我们可高着呢!”徐荣说道。 李肃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说道:“走走看吧!有李儒大人的提携,应该都是有惊无险。不过我还是很奇怪,李儒大人在朝上明明是很想救华雄,可他就是不提信件之事,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徐荣当即笑道:“这只说明啊,你的脑子比起李儒大人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来!干!” “你还说,要不是我和华雄拦住你了!你都说出来了!” 徐荣略显尴尬地一笑,默然喝酒,随即转移话题说道:“这里的酒还不错,菜也很好,明天早上咱们还来这里吃点东西再去上朝。” “好好,我记得这家是什么酒楼的,长安的酒楼也不比洛阳差啊!对,叫望月楼来着。” 李肃见徐荣相邀,当下也开怀畅饮起来。 第二十五章 不是处男的处男 华英雄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被人算计.长安第一夜,真正感受算计到他的是他家里的老婆和小妾. 一家人吃过晚饭,华英雄也算是见了两名小妾一面,长得还算标致。 虽然比起花凝水这位正室少了许多气质上的不足,但胜在年轻,让华英雄看在眼里,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虽然现在的年纪年过三十,可毕竟他过去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对这两名小妾大有同龄人的感觉。 只是两名小妾那副妖艳劲还真让没有女人经验的华英雄一时难以适应。她们软磨硬泡地要华英雄今晚陪她们,好让她们也早些怀上个孩子。 才刚见面,晚上就要办事!!!! 新时代好青年,心底里却是渴望初ye的初哥的华英雄可是做了好一番的心理斗争后,才决定先缓缓. 于是,华英雄拿花凝水当挡箭牌,表示今晚要陪花凝水。 “夫君!”听到华英雄的话,花凝水很感动,因为原来的华雄已经有七年没碰过她了。 明白内情的华英雄向花凝水露出一个温和笑容,让花凝水的眼角当时就逸出几颗晶莹的泪珠。 可是等到了进了房间,华英雄后悔了! ~~~~~~~~~~~~~~~~~~~~~~~~~ 当晚,夜色如水。 躺到床上,华英雄的衣服就被花凝水很温柔地脱去。 房间内的光亮早已熄灭,黑暗中只有花凝水在努力地脱下她丈夫的衣服,那双依旧嫩滑的小手甚至有些颤抖。 指尖与华英雄那健壮的身体接触,带来一阵阵莫名的激动,更带动两个人心中的颤抖。 而华英雄此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很想拒绝,虽然他对花凝水的感觉不错,可是短时间内,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正室夫人. 这其实与花凝水无关,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上有些怪异的感觉,而且从心理上来说他还是个处男啊! 当然这种感觉也无法向外人道,毕竟他认识的人中,还没有人有穿越附体的经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发生过什么,花凝水的动作很生涩,一双柔滑似水的小手轻轻地在华英雄身上摩挲着,并且她很轻柔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不动呢?七年了,夫君终于想起奴家来!今天的夫君,给了奴家很多惊喜。” “那个——呃——”华英雄感觉很怪,喉咙有些干哑,一双手放在被子里不知该朝哪放,一下碰到花凝水娇嫩的丰胸,一下又碰到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肢,弄得他紧张不已。 无可否认花凝水保养得相当不错。 二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花凝水用尽她所能想到的所有姿势,以求能更加紧紧地处于华英雄的怀中,丰润的嘴唇很缓慢地在华英雄脸上与脖颈之间游离,带来二人鼻息逐渐加重,可华英雄却始终一动不动。 花凝水终究对床第之事不甚了解,过去的华雄往往是一上来就主动,完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而七年的空白也让她几乎都快要遗忘,将她所有在这方面的幻想都压抑在心底,现在她更是对华英雄的不动弹感到奇怪。 此时此刻,华英雄的鼻息也很粗重,身体的感觉也算不错,仿佛即便是翻身上马,举枪直捣黄龙,学学赵子龙全力刺破铁甲,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可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很怪。 身体是华雄的,脸相是华雄的,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都是过去的那个华雄。 对,很怪的感觉就在这里——华雄! 我是在和华雄的老婆上chuang! 华英雄在心中慢慢地思考:“一切的怪异,就在于华雄两个字,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华雄,就算花凝水觉得我有什么不同,她也还是把我当华雄。” “夫君,怎么了?不高兴吗?” 花凝水见华英雄始终不动,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地问出了口,心说虽然互相间有七年没做这种事了,但一向都是夫君主动的啊! 华英雄闻言眉头一皱,不知该如何解决自己心中的不快,想要说不做了吧!可自己心中又有些邪火被撩了起来,想要做吧,可被人当成另外一个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就算是强奸一个女人,可在办事的时候,那女人却很享受地叫起自己老公的名字,那强奸的人都会少了兴致一样。 但既然始终都是要照顾一辈子的人,而且花凝水又是那样地符合贤妻标准,美貌也有,华英雄便不想选择逃避。 他有些紧张地将花凝水****的胴体搂进自己的怀中,凝视着那带着无限温柔和妩媚的脸蛋。 从这张脸蛋上,洋溢着妩媚和渴望,黑暗更为这些带上一丝朦胧,却反而显得更加诱人。华英雄的血脉顿时再度膨胀了一下。 华英雄尽力地控制住自己的yu望,亲了怀中女人的额头一下,说道:“从今天起,我字为英雄,以后你在外人面前叫我夫君,没外人时就叫我的字,明白吗?” 花凝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的夫君这是在说什么,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华英雄这才轻笑道:“那,水宝贝,先叫一声来听听!” “水宝贝?” 从来没被自己夫君这么叫过的花凝水听到这个称呼不由怔了怔,可随即又反应过来。不管是出了什么问题,但这明显表示自己的夫君又开始喜欢起自己了。 花凝水很幸福地一笑,朝华英雄的怀里又钻了一下,生涩地叫道:“英——英雄!” 温润的声音让华英雄不由闭上了眼睛,这个称呼听得他实在是爽,比起大败诸侯联军,智取虎牢关,从赵云手下逃生都要爽。 他不由感慨道:“华英雄,我华英雄复活了!在这里复活了!” 他身边的花凝水听到这个话,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己丈夫的感慨样子,总觉得这次自己的丈夫回来后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过,这一切随即又被她忽略过去。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重拾家庭的温馨更重要了。 于是花凝水也喃喃地重复起来:“华英雄!华英雄!这名字果然比原来好多了!夫君——不,英雄!” 很幸福的声音,对她来说,华英雄就是他的全部。 在感慨之后,华英雄便做下了他在东汉末年的第一件人生大事,完全地接受了那犹如大姐姐一般的夫人。随后,幸福的乐曲也在房间内响起。 华英雄立刻翻身,将花凝水压到了身下。 这一举动立刻让花凝水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随即闭上一双美目,做好迎君入关的心理准备。 可是预想中的动作没有来到,迎来的是耳朵旁那阵阵酥麻的感觉,这感觉一点点移动,很快就到达花凝水的唇边,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的嘴唇上,那感觉竟是无法言喻的奇妙。 华英雄的确很急,没碰过女人的他此刻甚至都有些血脉贲张,面对眼前这个无论从身材、容貌、性格、身份哪个角度来看,自己都很满意的女人,他此刻有着极度的渴求,想要去zhan有,拥抱,结合。 可看过无数av作品的他也知道,慢慢地去品尝才会更有味道。 花凝水睁着那双如水的眼眸,痴痴地凝视着华英雄那充满火热与柔情的目光。 “水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 华英雄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立刻让花凝水的眼中泛起了泪花,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紧接着,一切的安静都开始被打扰,四片唇瓣的交接唱响一段浓重的呼吸,春guang绮丽间,华英雄的舌头很轻松地敲开花凝水的樱口,顺着那齿缝开始搜索着花凝水的丁香小舌。 香甜的津液让人迷醉,从没有享受过这样调情的花凝水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却很舒畅的状态中。 但在顷刻间,花凝水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与华英雄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地互相绞缠,带起阵阵吮吸之声,二人你来我往,彼此的脑海中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贪婪地吸取对方口中的津液,与对方融成一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未完待续.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六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求推荐票) 花凝水急忙想要推拒。可是,强烈的刺激让她整个人只能尽情地去承受那一波波的快感,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道。 华英雄此时很紧张,梦寐以求的行为,完美无暇的对象,这一切是他过去只能想象的,可现在他都可以做好,这一刻他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一丝的抱怨,因为这一切都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试问谁又能真的有自己这样的好运呢?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随着华英雄的进入,二人紧紧地契合在了一起。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 华英雄心生怜惜,很温柔地亲了花凝水一下,用他带着浓重磁性的声音说道:“这么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我会更好地待你的!” 这句话犹如一服兴奋剂一样,霎时间让花凝水心中百感交集,此刻的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幸福源泉,猛然间就抱紧华英雄,用她剩下的所有力气动了起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激动与兴奋,二人顿时沉浸在了那动人的欢娱之中,想那灵与肉会聚的至高点同时进发。 在这个房间内,一时惊涛骇浪翻涌不断,四片火热的红唇紧紧地粘在一起,再度掀起一股法式深吻. 当然,这是华英雄传授的。 攀上了至乐的颠峰后,二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彼此都喘息着,花凝水此刻的感觉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怀中的男人今天带给她非常意外的惊喜。 她亲了华英雄一下,呢喃道:“英雄!要是你能天天这样爱奴家,那该有多好!” 这样的话语,依照过去,她是绝对不敢说的,可今天她却将这话说出来了。她能感觉出,华英雄此刻是一个全新的男人,是一个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的男人,就像她无数次午夜梦回所幻想地那样,甚至比那还要好,还要美。 为她的深情所感,华英雄也回亲了一口,笑道:“放心吧!以后一定会让你做个真正的女人,做个名副其实的华夫人!” 就是这样的话让花凝水感动不已,忽然一个翻身压到了华英雄的身上,妖媚无限地说道:“英雄,我,我还想要!” …… ~~~~~~~~~~~~~~~~~~~~~~~~~ 满天的星斗一闪一闪地,拱卫着夜空中心的那一轮皓月,一切的事物都在夜色中静谧下去,只有房间内的二人的影子在纸窗上回荡。 到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天,将会上演的也是新的篇章。 ~~~~~~~~~~~~~~~~~~~~~~ 第二天,华英雄刚刚睁眼,就发觉身上比平时多了些重量,一些温热的物事在自己身上压得自己很舒服。 而他的眼前也出现一对美丽的眼睛,水灵灵的眼眸中洋溢着一种幸福。 花凝水正有些痴慕地看着华英雄,见华英雄醒来,略带歉意地说道:“夫君,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华英雄闻言皱了皱眉头,花凝水顿时发觉自己失言,忙改口并转移话题道:“英雄!你不是喜欢吃奴家做的东西吗?奴家马上起来帮你做早饭,吃过早饭再去上朝!” 华英雄这才一笑,亲了花凝水一口,大手也在被子中***了几下,阻止了花凝水要起床的意图。 自己老婆的豆腐不吃白不吃,这么美这么好的老婆,华雄居然动都不动,简直浪费,呸,现在是我的老婆,华雄让他见鬼去吧!华英雄这样想。 “别起来了,你多休息下吧!我今天去外面吃!顺便看看长安的环境。” “嗯!”花凝水微微点头,此时的她,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 忽然,花凝水眉眼含春地说道:“英雄,我——我还想要!” 华英雄一听顿时皱了皱眉头,昨天晚上两个人就翻云覆雨好几次,现在才第二天早上,花凝水就又想要了,华英雄顿时想起一句话来:三十如狼啊! 加上花凝水又是久旱,自然是—— 华英雄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花凝水的媚态,满是怜爱地点了点头,又开始他们清晨的一次大战。 “幸好华雄这副身板硬朗,要是我以前的身子,恐怕真吃不消,不过现在嘛!这种事多做几次也无妨,反正这年头杀龙杀虎都不犯法,补品好弄得很!况且以后还有蔡文姬、貂禅之流的要碰,先当训练!” 完事后,华英雄很邪恶地开始幻想以后泡到mm的生活,又想起他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要做穿越主角,没有一副好身板是绝对不行的,不然应付不了那么多漂亮的,传说的美女啊! 当然首先还是要先自己动手泡到,花凝水虽好,却还不能满足华英雄对超级美女的渴求。 想到好身板,华英雄还是觉得要控制自己的***.所以,他急忙起身,在花凝水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借上朝开溜。 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在长安,以华英雄的武力值,除非碰到张辽之流的人物,才有可能被人迅速击杀。 之前的虎牢关和汜水关不过是关隘,而洛阳更是火场,所以长安是华英雄所来的第一个东汉城池,他要好好地看看这座千年古都现在的样子,顺便他也对这个时代长安的食物发生了一些兴趣,心说:“不晓得这里有没有馄饨啊!米粉啊!油条之类的,三明治、汉堡包、吐司!嗯,西洋玩意应该不会有的了!” 长安的街道大部分以方石造就,虽然与华英雄所知道的水泥地面相比要逊色许多,但比起之前华英雄所看到的土坯,至少是规整多了。 街道两旁很早便有了许多的小贩,这个时间尚早,不少商铺都还没开门,华英雄一路小跑,打算跑着去朝堂,顺便也吃个早点。 路上看了看,除了简单的蒸面饼、炸面饼外,就没有其他的早点了,看起来早餐食物许多都还没发明出来。不过转而一想,这蒸面饼、炸面饼可是古代特色的东西,或许到后世还见不到。于是,华英雄便抱着一丝希望想尝上一尝。 第二十七章 救还是不救呢?(求推荐票) “老板,来块炸面饼!” “好咧!客官稍等,马上到。” 等面饼上来,华英雄一口咬下去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早知道如此,就在家里吃自己老婆的爱心早餐好了! 这样想着,华英雄只尝了一口便丢下钱起身要走。 “这位大爷,您这饼还没吃呢!” 这老板看起来是个老实人。 华英雄随口道:“不合口味!不吃了!” 老板笑了笑,看着华英雄一身上好的绸服,加官服、官帽,他先前就觉得华英雄不是吃路边摊的主。 此刻,老板好心地说道:“这位大爷,我看您也不像是在我们这种摊上吃东西的人,如果你要味口好的,可以去对街那个望月楼,那里的东西才是一流。这个时候正是一些起早的达官贵人喝早酒的时间。” “哦!喝早酒!” 听了老板的话,华英雄便来了点精神,一路问人向望月楼赶去,当然为了日后能应付更多的超级美女,华英雄还是小跑着前进。 远远地华英雄就看到了望月楼的招牌,已经有些饥肠辘辘的他立刻就要加快脚步冲上前去,可突然间,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望月楼的大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大笑声。 “哈哈哈!小二,好酒好菜地上来!” “老徐,这大清早地,可不能喝多啊!待会还要去上朝呢,被丞相看到,打你板子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哈哈哈,我有数的,有数的!小二,雅间伺候,不雅我打你!” “是是,徐将军楼上请。” 不用说,是徐荣和李肃。 见到他们两个,华英雄顿时乐了,这长安说小可也不小的,居然还就这么巧,吃个早点也能遇上他们。 可华英雄刚要冲上去和二人打个招呼,他的眼睛却又看到新的人物。 在徐荣和李肃进了望月楼后,从街道的另一头却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这个人吸引了华英雄全部的注意力。 自然,能这样吸引华英雄注意力,除了天大到不可思议的事外,就只有一种可能——超级美女! 那是一个很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少女,毫无瑕疵的肌肤散发着雪一样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就要伸手上去抚mo,仿佛精雕细琢出的五官组成一张美到极致的俏脸,温婉的姿态,婀娜的身段。 从头到脚都让人不得不感叹天公造物的神奇,一身翠兰的轻衫更将少女的美蒙上了一些轻灵的意韵。 华英雄看到这个少女,立刻有一些心动,他现在可不用管那么多,在这个拳头说话的年代,华英雄可以尽情的泡妞,当然前提是那妞还没嫁人。不管怎么样,华英雄还不想去主动勾人老婆,至于花凝水就又是一回事了,那是自己的老婆。 待到要跑上去想办法认识一下的时候,随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华英雄一颗心立刻沉到了湖底。 在少女的身后,一位翩翩佳公子一下就抱住了少女,弄得那少女笑骂不停,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真正的金童玉女。 那位公子长得非常有英气,整张脸的皮肤滑得吓人,比起少女丝毫不逊色,让华英雄甚至不敢相信那是个男人,但他又确实地穿着一身随从服饰。 这一下弄得华英雄暗骂出声:“真他妈糟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跟他一比,后世那些小白脸都可以挖地洞躲起来了。” 说到这,华英雄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再度骂道:“老子怎么就长成这样,都快到了要对不起观众的级别,勉强只能用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来形容,唉,这时代咋就没整容机构呢!靠,我华英雄不靠脸蛋吃饭。” 生着闷气,华英雄继续向望月楼走去。 不过最巧的是,那金童玉女也在打闹中向望月楼走来。 走得近了,华英雄看得更加清楚,满眼嫉妒地看着那个金童对超级美女动手动脚,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秽话语,反正对超级美女的任何越矩行为,那绝对只有他华英雄才能干,别人干就是犯罪。 如果贾诩在这个时候见到华英雄,一定会对华英雄大大“改观”。 可就在华英雄的咒骂中,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金童的胸脯有点不一样地隆起,让华英雄肯定那绝对不是胸肌。 因为金童是个很瘦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壮实的胸肌,华英雄脑海中灵光一闪,目光盯向男人的喉头。 这一望下去,华英雄的瞳孔在顷刻间放大了十倍以上,脸上迅速堆起惊喜的笑容:“没有喉结,这又是个超级美女!老子怎么这么好运,随便上街就遇到了两个超级美女,我一定是穿越小说的主角!爽,太爽了,这样美得不像凡人,估计貂禅也强不了她们多少,值得一追。” 刚这样想完,华英雄随即想起一件事来:两个超级美女,一个女扮男装,不规不矩地,这情形怎么这么熟悉?华文华武!该不会——其中一个就是蔡文姬吧?那另一个又是谁?婢女?管她是谁!照追! 做下了这个决定,华英雄特意放慢脚步,跟在两位少女身后进了望月楼。 两位少女一进望月楼,就直奔楼上雅间,华英雄自然也跟上去,同时他也在脑海中拼命地想着该怎么认识她们。 忽然,一声好听的大喝将华英雄的心神吸引了过去。 “小二!这个房间我们昨天就定了,你怎么能安排别人?” 金童那一张俏脸生起气来如出水芙蓉,看得华英雄连赞太美。 而玉女似有些害羞地拉了拉金童的衣角,轻声道:“别这么大声,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怕什么!我们明明定下了房间,他们却把房间给别人,这怎么行?我们又不是没钱!好不容易才选中这个可以一直看到王城的房间,绝对不能让!” 金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华英雄眼前再度一亮,嘀咕道:“看起来,这个还有点辣!外向的!” 酒楼的掌柜和小二忙不迭地跑上楼来,连连鞠躬作揖地说道:“二位客官,这个实在是小的不对,只是这个房间刚才已经被人用重金包下来了!还请二位客官不要让小的为难,不如这样,小的给二位另找一间清雅的房间如何?今天二位吃什么喝什么,都算小的帐上!” 金童一听这话就怒了,喝道:“我们像付不起钱的人吗?我倒要看看是谁抢我们的房间!” 话说完,金童一把推开那雅间的房门,露出内里的人来。 华英雄见到这情形,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个时候正是英雄出场的好时机,虽然英雄救美老套了点,可却是千古不变的好点子,尤其面对这些古代美女,说不定简单的英雄救美,就能换来两位超级美女的以身相许,这种事,实在是个人魅力的极端体现。 不过转念间华英雄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道:“虽然我不是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但至少也是五官端正,相貌可还是很有男人气概的嘛!就算不以身相许,至少也会好感大增。” 可是接下来,华英雄傻眼了。 因为当雅间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映入华英雄眼帘中的是让华英雄感到头疼的两个人-----徐荣和李肃. 我靠!怎么会在这碰到他们?这让我救还是不救呢? 第二十八章 割须弃袍 徐荣和李肃举着酒杯,侧头看向门外。 华英雄立刻将偷看的头缩了回来,心中忐忑不安地嘀咕道:“真他娘的见鬼了!谁不好遇,偏偏遇到他们两个!怎么办呢?不能被他们认出来,不然就是和两位超级美女结梁子!可两位超级美女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难道要我帮她们打他们?这个——” “哟!老板,你们这酒楼还有女人招待,很不错嘛!来来,陪你徐大爷喝两杯!”徐荣一眼见到玉女,以为是陪酒的,他两眼一亮就开始招手。 金童一脚踏进房就要开始理论。 可他的话刚说了一半,那徐荣就从他的身前走过,一把拉向玉女。 玉女一惊,连忙闪身躲过。 “咦!居然还会武!有意思!”徐荣见玉女躲过了自己,兴头大起,连忙踏前几步,随手就像抓小鸡一样抓住了玉女。 忽然,徐荣感觉到腰间劲风突起,却是金童一脚踢向徐荣的腰间,徐荣一个扭身,一拳打了过去. “敢偷袭我老徐,找死!” 拳脚相交,力量的悬殊立刻就出现了。 金童整个人被震了出去,哐啷一声撞在门柱上,脑海中嗡嗡做响,眼冒金星,险些晕过去。而徐荣则带着依旧挣扎的玉女进了雅间。 这一下变化,让酒楼的掌柜和小二都不知该怎么办!他们是知道徐荣身份的,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徐荣把人带进去。 “得化化装!”这样想着,华英雄奔向望月楼的后院厨房。 时间紧迫,华英雄第一反应就是到后院厨房找点锅灰抹脸,然后换一身衣服,可不能穿着上朝的衣服乱来。 可是他跑到酒楼厨房一看,除了四个老掉牙的老厨师外,只有两个瘦小的小二,六个人呆呆地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华英雄。 “这位客官,有事吗?”一位小二问道。 华英雄打量着六个人,又看看自己魁梧的身子,脑海中想象这些小了几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华英雄实在觉得不太妥当。 正在这时,厨房外传来一个声音:“喂,老刘,你们要的乳猪我给你们送来了!” 华英雄立刻转身望去,只见酒楼后门一个一身肥肉的壮汉光着上半身,背着一只小猪崽进了院落。 华英雄顿时乐了。只见他冲上前去:“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不等那壮汉反应过来,华英雄便拿出一大块银子说道:“别紧张!我拿这个换你的衣服和这只猪。” 那壮汉见到大锭的银子,哪还管什么事,立刻和华英雄换了衣服,并且把那小猪崽给了华英雄。 这一下,华英雄就变成了一个上身****的杀猪的.考虑到回头还得去上朝,华英雄只好先把朝服在厨房里先藏着。 说完话,华英雄背起小猪崽就朝前厅跑去,可刚走了几步,经过后院的水缸,华英雄立刻发现了不妥。 退后几步看了下水中的自己,满脸的络腮胡,虽然装束变了,可熟人一看,就可以知道是华雄啊! 承袭了华雄身为古人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习惯,不太注意相貌的华英雄平时还不太觉得,可现在一看才觉得这胡子实在碍眼。 此刻,他只记挂着前面超级美女会不会被欺负的事,于是心一横,便用手里的杀猪刀往自己脸上一抹。 杀猪刀的锋利立刻让华英雄的胡子掉了一半,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华英雄的脸就变了样,胡子完全被剃了个精光。 “徐荣和李肃啊!都是你们害的,搞得老子要割须弃袍!人家曹操是为了活命,老子却是为了泡妞。看来千年之后,人家查词典,这割须弃袍的含义怕是要大变了!嘿,不剃不知道,剃了胡子我还真像个人,很有点小帅的嘛!” 华英雄看着水中自己光溜的脸自嘲了一下,忙不迭地再度冲向前厅。只留下厨师和小二怔怔地发愣,纷纷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 望月楼的门外,华文华武正带着一班地痞流氓赶到望月楼外。 待众手下在望月楼外分散开,华文说道:“大家都守好了,那对奸夫****一出来,大家就冲上去围住。” “是!” 望月楼里,华英雄背着嗷嗷乱叫的小猪崽冲进前厅。抬眼一看,楼上雅间的房门已经关上了,而门外那金童正浑身无力地敲打着房门,前厅的人也正乱成一团。 “喂,你把猪带前面来干吗!”掌柜地站在楼梯上喝道,他的心中正抱怨今天真是流连不利,看到杀猪的把猪带到前厅来,登时有些火。 华英雄哪还管这些,几个大跨步推开掌柜,冲到金童的身边,那金童嘴里还呢喃着一些华英雄听不懂的话:“你们——不能——她是——尚书——士孙——我——我是蔡邕的女儿蔡琰,得罪我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果然是蔡文姬!只是蔡文姬的性格和历史上描叙的也相差太大了吧! 华英雄此时也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他一脚踢烂房门,背着猪崽就冲了进去。 “什么?有人敢调戏我老婆!妈的,是谁敢调戏老子的女人,我宰了他!”华英雄大声地喝到,顺手将小猪崽朝徐荣喝酒的酒桌丢去。 “嘎嘎~哪个不要命的打扰你徐爷爷喝酒。臭死了!” “调戏我老婆!我砍死你!老婆我来救你了。”华英雄假戏真做,提起杀猪刀就冲了上去。 杀猪刀直直地劈向徐荣,徐荣拔刀相迎,两刀相交,徐荣顿感一股大力袭来,握刀的手竟有些颤抖。 这下让他大惊失色,急忙退开两步,而就这么退开两步,华英雄已经抓住了玉女的肩膀。 华英雄见徐荣还没放手,不想久留的他大喝一声:“给老子放手!” 杀猪刀再起,这次徐荣不敢再大意,立刻放开玉女,给李肃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以合击之势迎上华英雄的杀猪刀。 徐荣和李肃的武力他清楚,他要以一敌二倒也敌得住,可即便是他剃了胡子,也还是怕相熟的二人认出自己来,当下华英雄刀招一变,抱起惊愕不已的玉女就倒退回门边。 他顺手又夹起金童,忙不迭地朝楼下跑去,更大声地说道:“妈的,今天你们人多,改天再找你们算帐。” 第二十九章 我是杀猪的 徐荣和李肃刚要去追,可他们脚下却冲过来那只慌不择路的小猪崽,乱窜乱拱之下,二人更险些被撞倒,弄得二人恼羞成怒。徐荣气极之下,一刀将小猪崽劈成了两半,鲜血顿时流了一地。 徐荣抽回刀,问道:“李兄,追!这家伙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好的武艺!” 李肃摇摇头说道:“刚才匆匆一瞥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好象在哪见过!” “管他的。随我追上去!” 玉女被华英雄抱着冲出望月楼,她却盯着华英雄那张没了胡子的脸,心说这人是哪来的,居然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实在太也可恶,可他却救了自己,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只可惜是个杀猪的。 华英雄刚一冲出望月楼,在一旁等候的华文华武不由一怔,但随即喝道:“站住!围上去!” 十几个人立刻把华英雄三人围了起来。 华英雄看到领头的两个人走近,一张脸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心中暗骂道:“怎么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冒出来,这两个兔崽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抱着这对奸夫****的!”华文问道。 “对啊!是不是你也看上这丫头了?这丫头是我们兄弟俩先看上的,你要有兴趣,就排第三吧!”华武很得意地说道。 华英雄听到这话,心中那个气,被自己儿子叫小子,还要让自己排第三,这实在是千古未闻之奇事,丢人丢大了! “两个***,都给老子让开。” 华英雄大喝一声,雄壮的身躯一震,立刻让十几个地痞流氓退了两步,可他们却还是围在当场,华英雄急切中向身后望月楼看了一眼,徐荣和李肃正奔将出来。 见此情形,华英雄心中大急,冲上前照着华文华武就是两脚,可华文华武此刻也神勇大发,一个绕身竟躲了过去,华文立刻挥手:“兄弟们,给我上,打得他找不着北。” “老子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华英雄听了这话,心中怒火难以抑制,当即使了狠脚,猛然间给华文华武一人赏了一脚,将他们踢飞老远。 做下此事,华英雄急忙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跑去。 那些地痞连忙追上去,华文华武好不容易爬起身,华武不由抱怨道:“这个杀猪的小子动作居然这么快,疼死我了!” 接着,二人看见从望月楼里追出来的徐荣和李肃。二人是认识李肃的,此时他们连忙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声泪俱下地叫道:“李叔叔,李叔叔啊!你可要帮帮我俩啊!那个杀猪的小子居然敢和我们抢女人!还把我们踢飞了!李叔叔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杀了他。” 李肃眉头一皱,对华英雄这两个鲁钝的儿子,李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说道:“追!” 徐荣见此情形,疑惑道:“他们俩是谁呢?” “华雄的两个笨儿子!” “啊!”徐荣闻言有些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华雄的儿子会是这样动不动就声泪俱下的货色。 想到这,徐荣就想起华雄,随口问道:“你们爹呢?” 华文华武一听到这句话,整张脸立刻青了下来,纷纷捂着昨天被华英雄打了一耳光的脸蛋,不作言语。 ~~~~~~~~~~~~~~ 前面,华英雄搂着一对金童玉女逃跑,中间是十来名地痞追赶,最后面还有徐荣、李肃、华文、华武在追,这一支队伍顿时惊动了长安的大街小巷,一个杀猪的拖着一个美女和一位佳公子游大街,实在很怪异。 而这个时候,因为撞了墙而有些晕的金童也逐渐醒转,忽然他发现自己被一个****上半身的雄壮男人夹在腋下,当时就怒了,挣扎着喝道:“你是什么人?快放我下来!” “是他救了我们!” 同样被华英雄夹在腋下的玉女见金童醒了,出声说明现在的情况。 哪知金童听完后,立刻挣扎着让一双小手得到自由,随即拍打着华英雄那一身的腱子肉叫道:“快放我下来,我要和他们打过,刚才那个家伙差点把我打晕过去,快放下我,我要去报仇。” 虽然说金童的力气不大,但打在身上还是会痛的,华英雄睁眼怒喝道:“鬼叫什么,你个娘娘腔,你以为你算老几?那可是大将徐荣、李肃,你打个屁啊打!” 不知道是被华英雄的怒容吓到了,还是吃惊于华英雄所说的事实,金童呆了一呆,但也就一瞬之间,他再度挣扎起来,“你个臭杀猪的敢骂我!快放我下来啊!我自己跑,不用你带!” 华英雄可不会听她的,不耐烦地晃了晃夹在手中的杀猪刀,说道:“死娘娘腔,老子好心救你们,你还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拿刀在你脸上划几刀!” 对于女孩子来说,毁容是最大的威胁,这回金童是真被吓到了,立刻闭上了嘴,同时有些好奇地看着华英雄。 眼前的男人对金童玉女来说,透着一些神秘。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太像个杀猪的,而且说话也很奇怪,这让他们对华英雄产生了一些好奇,二人各有所想。 有一点是华英雄不得不说的。此时****上半身在大街上跑起来,华英雄才发觉自己的身板实在是好,一身的腱子肉散发着男人的雄浑之气,一路奔过,没有人对他这个杀猪的报以嫌恶的目光,反倒是有不少闺中少女少妇在街上发出一声声惊叫。 有些话甚至能让华英雄听见。 “看看人家多健壮,长得又还不错,哪像你个死鬼,肩不能扛的,浑身上下就没二两肉。”一位少妇坐在家门前,忽然看见华英雄这么一票人从不远处跑过,连忙捏了她家男人一下。 “哇,这个男人抢女人耶!好可惜,人家这么漂亮,他怎么不来抢我啊!”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少女看着华英雄的背影娇嗔。 而叫得最响的却是那华文华武:“杀猪的,有种给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揍扁你!” 华英雄听到喊叫,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华文华武此时正和徐荣二人跑在一起,华英雄顿时暗暗叫苦,只得在心中暗暗发狠,“等回家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两个!把你们挂城门楼子上风干得了!” 华英雄一路穿街过巷,好不容易才将众人摆脱,饶是华英雄身体倍儿棒,此刻也是气喘吁吁了。 将金童玉女放了下来,还没回过气来,只听啪地一声,华英雄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 华英雄随即望向下手的金童,怒道:“你打我干什么?” “谁叫你骂我娘——娘!” 金童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毫不示弱地与华英雄对眼,可说话却有些结巴起来。 “谁骂你娘了!老子救了你们,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打老子,忘恩负义的家伙。” 华英雄提起醋钵般的拳头,作出一副要打金童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凶悍,可他心里却在暗笑,“这女扮男装的丫头脾气倒是不小,有点野蛮女友的味道,不过我喜欢,我可不怕被她打,咱肌肉强劲着!” “明明就是你刚刚说什么娘娘什么的!你还不承认!” 金童气极地就要再打,可有了防备的华英雄岂能再让她如愿。 华英雄躲过金童的第二个耳光,闻言不由为之气结:“娘娘腔,听明白没,是说你说话的腔调像个女的,不是骂你娘,真是有够***的!” “***?” 一旁玉女听到这话,不由捂嘴轻笑起来,眼神古怪地看着金童,可随即听到“***”这个新鲜词,便重复了一下。 这一下听得华英雄冷汗直冒,这两个字从玉女的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金童一听到这话,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连忙走上前一步挺胸怒道:“我哪里傻了?我很像女的吗?士孙月!不许笑!” 这一挺胸不要紧,立刻把华英雄看得眼都直了,那高耸的胸脯让他很期待金童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身材,不过他也在金童的话里收到的一个信息,玉女叫士孙月! 士孙这个姓是很少见的,华英雄第一时间联想到一位朝廷老大来——士孙瑞。 华英雄一双眼睛凝视着金童的胸脯,有点邪邪地笑道:“你以为你是我啊!这胸肌看起来就像假的,有本事脱guang衣服证明你不是娘娘腔!” “下流!” 华英雄的话刚说完,金童就一巴掌又甩了过来。 华英雄急忙挡下来,顺便也抓起金童的纤细小手摸了两把,继续说道:“这手也不太像男人,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不是男人了!” 士孙月见到这情形似乎很高兴,一边很有意味地看着金童,一边捂嘴偷笑不停,好不容易才恢复常态,轻笑道:“这位公子毕竟救了我们,这样对公子不太好吧!” 金童见此情形,很是气愤地跺了跺脚,走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华英雄这才正了正色,向二人说道:“二位没事吧!刚才情急之间见二位危险,所以出手相助,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士孙月很温婉地微微欠身一礼,说道:“蒙公子搭救,士孙月不胜感激,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士孙月美目流转,不停地打量着华英雄的样貌和身躯,可看到华英雄上半身的****,不免有些脸红,这一下却让华英雄看得很舒服。 华英雄随口说道:“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叫得怪怪的,我叫熊英华,一个杀猪的!你们没事就好!这世道,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好,像姑娘这么标致的人,还是不要随便上街才是!太招摇了!大街上龙蛇混杂,很容易招惹一群狂蜂浪蝶的,其中自然也会有像今天一样比较厉害的人物。” “哼!现在赖着不走,搞不好你就是狂蜂浪蝶,一个色鬼。”金童在旁边斜眼瞪了华英雄一眼,没好气地嘀咕了这么一句。 华英雄面色一僵,心说小丫头要跟我开辩论会啊!我奉陪到底! 于是,华英雄说道:“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我说不喜欢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我一个杀猪的,怎么敢胡思乱想呢!只是不忍见到姑娘落入那些下流之徒的手里,所以才出手援救。如果这位小兄弟不是姑娘的同伴,我大概是不会管的,毕竟他们也不会把小兄弟怎么样!姑娘你说是吧!” “你——”金童闻言,立刻对华英雄瞪眼,想要说什么,可他却发觉自己竟无言可对。 士孙月听华英雄说得有趣,又称赞自己漂亮,更把金童气得不行,当即面色微红地莞尔一笑,说道:“我见公子比我年长,那我便斗胆叫公子一声熊大哥好了!谢谢熊大哥提醒,小妹以后会注意的,今番得熊大哥相救,大恩大德,小妹定会铭记于心。” 说着士孙月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华英雄续道:“我见熊大哥身手不凡,即便那徐将军也不是大哥对手,大哥屈于这杀——杀猪之业,实在有些大材小用。若是大哥想要另谋他业,可持这玉佩去尚书府找府中管家,应可谋得一份不错的差事,这也是小妹一番谢意!” 听到这话,华英雄和金童一起怔了怔,金童立刻冲上来就要抢下玉佩,口中呼道:“月妹妹,不可如此!” 华英雄眼疾手快,连忙把玉佩抓在手里,不让金童抢去。 金童立刻向华英雄伸手说道:“拿来!这不能给你!你也休想去尚书府当差!” 华英雄看了士孙月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姑娘给我的,你个娘娘腔凭什么要回去?你又不是她丈夫。” 金童被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大喝道:“谁——谁说我不是她丈夫!我就是她的丈夫!” 华英雄对他的叫嚣理都不理,一双眼再度盯着他的胸脯笑道:“好啊,那先脱衣服证明你不是娘娘腔再说!反正姑娘送我的东西,除非姑娘她亲自开口,不然谁也别想要回去!” 说着,华英雄向金童身后依旧偷笑的士孙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金童回头看看士孙月,又看看华英雄,一跺脚对士孙月说道:“月妹妹,你不能这样啊!他这个杀猪的来路不明,你想想啊,一个杀猪的怎么会无端端跑到望月楼的前面来,况且一个普通杀猪的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朝廷大将!说不定这就是徐荣和他串通好的,以此来接近你的。” 华英雄闻言暗暗心惊,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聪明?单这聪明劲,就更有可能是蔡文姬了,可蔡文姬不会是这样外向的性格啊!历史上的蔡文姬可是多愁善感的柔性美人。 转念一想,华英雄又有些明白了。现在的蔡文姬还没经历那么多的沧桑,现在的她还是标准的一个怀春少女。 华英雄刚要说话,士孙月望着华英雄轻声说道:“琰哥哥你太多心了,如果真是算计我们,他也不会蹩脚地装个杀猪的嘛!爹爹常教导,世上多有隐者,非乱世而不出也!熊大哥或许就是一位隐者也说不定啊!” 身为当事人的华英雄听到这话,不由尴尬地一笑:“姑娘说哪里话,我不过一个杀猪的,哪当得上隐者之名,充其量也就是个隐藏的杀猪的!” “噗嗤”一声,士孙月一个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而一旁金童却恨得牙痒痒地,对眼前的男人,他总觉得是不怀好意,可他看看士孙月的样子,分明是有了好感。 金童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在心中暗暗计较,“一定不能让这个人接近士孙月!他要是不去尚书府还好,真去了就一定有问题了。” 华英雄与士孙月又简单地说了几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上朝第一天就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事,当下华英雄便告辞离去. 第三十章 人多了,银子却少了(求推荐票) 去上朝的路上,华英雄看着手中的那块玉佩,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想着先前还以为英雄救美泡了汤,可不料结果不错。 这块玉佩表示自己还有机会去接近士孙月,至于旁边的蔡文姬也自不必多说。本只想泡蔡文姬一人,可没想老天还多送了一个可口爱人的士孙月,哈哈,尚书士孙瑞的女儿……爽啊! 只是才女‘蔡文姬’的脾气实在古怪,莫非是因为后来悲惨的遭遇才让蔡文姬变得多愁善感?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要拯救她,绝不能让这样活泼的花季少女变得红颜薄命。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朝庭议会之地。这时,华英雄忽然发现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胡子没了!!! 左右思量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索性心一横,就这么上朝去也。 陆续地,朝廷各部都逐一候在大堂之上,大家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今天要奏的事情,而华英雄站在李肃和徐荣的身后一言不发,心里正憋屈的很。 为什么憋屈?听听徐荣和李肃的话就知道了。 只听李肃道:“这华都督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啊!早朝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肃和徐荣扯长脖子望向大门外,对身后的华英雄看都没看一眼。 徐荣露出一个很****的笑容,说:“是啊!你说,该不会他昨晚操劳过度了吧!” 李肃很认真地答道:“我看像!” ~~~~~~~~~~~~~~~~~~~~~ 真是交友不甚啊! `~~~~~~~~~~~~~~~~~~~ 正在这时,一声“丞相驾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恭身以待。 胖胖的董卓缓步从后堂走了出来,待得他坐了下来,其他人才各个坐定。 此时,献帝已经被架空,平时议事也不在皇宫大殿。 刚一坐定,董卓便说道:“昨日华都督回京,虽小有不快,但他以五百骑破虎牢关,救我军两万余众,实在功绩斐然,今日议事之前,当先赏各军。华雄何在?” 只见在李肃和徐荣的身后,没了胡须的华英雄起身走出,恭身道:“末将在!” 满朝文武见到这个一脸光溜,相貌还有些英气的男人,尽皆大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董卓更是神色一变,大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身穿朝廷武官服,冒充华雄,来人,将此人拿下再行论处!” 华英雄一听这话,连忙抬起脸,说道:“丞相,末将确实是华雄!只是剃光了胡须,还请丞相仔细看看!” 满朝文武全都伸长脖子盯着华英雄的脸看,好半晌大家才看清楚了,董卓摸着自己脸上的络腮胡子笑道:“华都督你这是作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何一夜之间剃光胡须!不仔细看,还真有些认不出了。” 华英雄憋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不过董卓随即就放过了他:“此事且不说了!想来昨夜定是——” 董卓露了一个很****的笑容,他直接将华英雄的胡子和华英雄的家事联系了起来。 随即,董卓又说道:“华都督,你那三万兵如今还安扎在城外听候调遣,本相即刻为你处理!” 说完,董卓就让人查查长安城中的各大屯兵所在。 “回丞相,长安城内已无可屯兵之处,倒是北城外尚有一旧地,可容七八万士兵屯扎。” 董卓点了点头,复又问华英雄:“华都督,我欲让你军去此旧地安置,为我练出强兵猛将,一方面可拱卫长安,同时北城外潼关也需你多多接应,你可有意见?” “但凭丞相做主!”华英雄说道。 本来华英雄关心的就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军饷!!现在三万人问他要吃饭啊!这饭找不找董卓要,找谁去要? 可令华英雄想不到的是,董卓接下来要提的军饷的事没影了。 只听董卓说道:“既如此,那便这样定了!你且退下。” 不是吧!军饷的事就不说了?华英雄当下也不敢多言,打算这件事稍后通过李儒来想办法解决。 待华英雄回到自己的座位,董卓继续宣布他所定好的大事:“这次十八路诸侯犯上作乱,欺我防守空虚,个中成败,实在难以一言定之。但经此一事,本相多有所想,连日来苦苦思索,我等既已迁都长安,为免日后再有此等贼子作乱,威胁我大汉朝江山社稷,务必要加强我军攻防之坚,是以本相决定加固长安城防,务要使长安城防成为我大汉朝之坚石!诸位可有异议?” 这话说出来,自然没人表示不满,不少人纷纷拍起马屁,说董卓高瞻远瞩什么的,乃是大汉朝的福荫之类。 不过华英雄在一旁却没怎么注意,因为此时的他正被李肃和徐荣拿那种在动物园看猴子的表情打量着。 “我怎么觉得他剃了胡子有点特别的眼熟啊!” “我也这么觉得,好象与一个不是华雄的人很相似!” 二人猜测着,但他们一时之间还无法将华英雄与那杀猪的联系起来。毕竟现在华英雄穿的是衣贯楚楚的朝服,而那杀猪的穿的可是破烂衣裳。而且当时变化太快,二人也没怎么看清楚杀猪的的相貌。 正在这时,董卓也宣布了另一件事情:“除加强长安城防以外,本相还欲在长安城外建一堳坞,以作为我军屯粮之所在,此地必要比之长安城防更为坚固。” 众人闻言,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对这堳坞不甚理解。 华英雄眉头一动,堳坞是什么东西,恐怕在场之人除了董卓,就要属他最清楚了。那可是董卓收藏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的地方。 当下华英雄细心地听了起来,暗暗在心中决定到时一定要想办法介入其中,这对董卓死后,自己的立足有着相当大的作用。 等到董卓将他所决定的事说完了,大家才开始将各自手中所负责的事务一一汇报,基本都是一些文官负责的基本事务,和华英雄这样的武将没太大的关系,华英雄的思想于是开小差了。 士孙月那勾人心魂的美丽,再想想蔡文姬那生气的样子,幻想以后和二美相处的日子应该是很妙趣横生的。 正在这时,董卓的一声喊将华英雄的精神拉回了大家所商讨的问题上。 “华都督,经过本相与诸位大人商议,如今加强长安城防和建堳坞在即,是以暂时只能给华都督大军每月三万两白银以作日常之用!” “啊!这么少,叫我的儿郎们吃什么喝什么去.” 第三十一章 军饷?老子自己赚! 董老板给自己的钱粮,只够三万士兵半月的开销.还有半月怎么办?其他各级将官怎么办? 更何况老子当初还夸下海口,说做自己的兵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比起打胜仗,现在大家恐怕更是期待着天天吃肉的日子,而不是天天啃面饼干粮喝稀粥。 现在大家归于华英雄帐下一月不到,原有粮饷早已快要见底,董卓却只给华英雄一半钱粮的军饷,这让华英雄如何能不震惊,眼前仿佛已经看到士兵们哗变的情景了。 华英雄此时才后悔自己刚才不注意听讲,难怪刚才董卓不在之前提军饷的事,原来他是计划好了要以他的堳坞为先,把我华英雄的军饷扣上一些,等把这些事都说完了,大家一算帐,让我拿这么点军饷,大家便都觉得合理,让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华英雄顿时对董卓有点刮目相看,这董卓能做一时的霸主确实也有那么些本事,可华英雄却想不明白,凭什么别人不扣,单单来扣自己的,自己怎么说也是立了大功而回啊! 就在华英雄要说话的时候,董卓继续说道:“华都督,本相也知道这军饷事关重大,但朝廷内库确实吃紧,本相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让华都督大军委屈一二。诸位,华都督为我朝大事受苦,本相欲加封华都督为五官中郎将,以慰其心,你等可有异议?” 在座之人对董卓的做法都心知肚明,克扣了华雄的军饷,却给华雄加了爵禄,这样做真的能平华雄心中的不满吗? 可考虑到董卓一心要建长安和堳坞,大家都不敢说些什么,只有一旁李肃和徐荣暗暗摇头,为华雄感到可怜,甚至李肃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看法,华雄是否真是自己可以携手同进的伙伴。 见到这个情形,最开心的要算王允了。因为现在他可以肯定李儒还没有将华雄收为心腹,不然董卓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华雄的。 被董卓这样一说,华英雄立刻失去了说话的机会,他的心中有一种被人打了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滋味。 可这种事,向来都只有自己对别人做,现在自己却被董卓做了这种事,那感觉不知该说董卓实在有点斤两,还是说自己比较好欺负,又或者是自己本就不该多带两万多人来长安。 当初如果带着三万多人去当个小诸侯,肯定不会遇到这个事。 不过,这个时候李儒却站了出来。 听到董卓这样做的时候,李儒也心惊不已,这件事主公居然不和自己商量就这么定下来,实在是坏了自己的大事,如此对待一员虎将,说不定日后还会出乱子! “丞相,以儒之见,这点军饷对华都督来说恐怕太少,如果照此情形,恐军心不稳,还请丞相三思。” 见李儒说话,华英雄不由投去一个略带感激的眼色,心说自己为李儒背了黑锅果然还是有些好处的。 董卓眉头一皱,他不是不知道李儒说的问题。可相比较起来,他宁愿动华英雄的军饷,也不想损及自己的打算。 堳坞是他作为自己万一真撑不住的最后堡垒,他必须保证堳坞的坚固。而长安的城防也是势在必行的。 这都是些耗银子的事,可火烧洛阳后,长安短时间内失去了东边的一切贸易,也同时导致朝廷收入锐减。 西凉军的饷银他决不会动,而朝廷其他将领的饷银也只能稍稍减少,不然反响必大。董卓思量再三,就决定从华英雄这支还没有根基的队伍中取回本不该有的支出,因为原本这就是一支应该已经死了的队伍。 可现在李儒说了话,董卓对他的信任那是可以用绝对来形容的。 当下,董卓便说道:“嗯,既然如此,那——那便再增加一万钱粮,贤婿你看如何?这已是朝廷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李儒还想说什么,可看董卓的神情,他也只怪自己没有事先把要拉拢华雄的想法告诉董卓。 华英雄听了这个数字,也没有什么很轻松的感觉。还是太少啊! 可是华英雄见李儒都说了话,心知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了,谁让自己带的不是西凉大军呢! 但是另一方面,缺钱的问题让华英雄起了经商之心。 他暗暗地对自己说道:“你不给老子钱,老子就自己赚!老子不仅要赚够军饷,老子还要把老子的军备全变成超级型的,再加上高顺的练兵手段,到时老子三万大军就能把你十万西凉军整趴下。” 当朝会结束后,时间也向午时接近,昨天李儒就已经安排下了宴会,要帮华英雄这位新进贵族介绍他西凉帐下的所有人,互相熟悉认识一下,于是大家在李儒的带领下去了李儒府中。 路上徐荣和李肃一直在为华英雄抱不平,说董卓这样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之类的,可华英雄却知道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抱怨也只是发泄而已。 况且华英雄心中已经另有打算,相比起将自己大军命脉交给一个不久后就要被害死的人手中,华英雄越来越觉得自己捞钱的重要了。 不过华英雄可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我苦啊!以后我可就真穷了!李兄,老徐,你们以后可要搭救我一下啊!” 徐荣和李肃听到这话,顿时连脸都变了,事实上他们的军饷在回长安时也被减少了一些,只是没有像华英雄那样少得如此之多。 李肃不由说道:“华兄啊!丞相这回是不惜血本也要加固城防以及那堳坞,我们的军饷也被减了些许。依我看,华兄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把三万大军解散一万人,如此军饷方可勉强维持。” “去你妈的,出什么馊主意,这样做,另外两万兵怎么看我!该死的李肃,你还真看扁我了,我说什么也要赚到足够的钱。” 华英雄在心中把李肃骂了一顿,但他也知李肃这是好心,他只得苦着脸说道:“这个——事关重大,我会考虑一下的。” 三人行进途中,李儒也过来安慰了华英雄几句,说这件事是他顾虑不周,以至于丞相一时想岔了。当下他就表示自己会尽可能地帮华英雄在朝中树立声名,待到时机成熟,他再向丞相进言给他增加军饷。 第三十二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多时,大家就坐在了李儒的宴客大堂中。 “来,首先,我等为华都督加封五官中郎将干杯!” 大堂之上,李儒首先端起酒杯,站起身,其他人全都站起身来,遥遥朝华英雄干杯。 华英雄举杯说道:“华某谢谢诸位大人了,一些微劳,也不敢居功,都是丞相大人厚爱,华某才有今天啊!以后很多地方还需要各位大人照顾一二。” “客气客气!” 众人一饮而尽,无论文士武将,一杯下肚后,李儒便开始为华英雄引见诸位大人,各自一番见礼,能让华英雄记住的不多。 “这位是左中郎将蔡邕蔡大人!乃我大汉之大儒家!备受丞相器重。” 华英雄眼前一亮,蔡邕是谁,最可怜的娃,被人陷害无数次的家伙,不过这些都是前面和后面的事了,现在的蔡邕,正是为董卓器重之时,嗯,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他是蔡文姬的老爹! 这样想着,华英雄对蔡邕也客气了许多:“久仰蔡大人之名,今天我总算能一睹蔡大人风采,实在是名不虚传啊!荣幸,荣幸!” “哪里哪里,华都督谬赞了!”蔡邕客气道。 “蔡大人谦虚了,不光是蔡大人之风采,为我大汉传诵,蔡大人更是虎父无犬女,蔡琰蔡姑娘的文采聪慧,生性开朗,也是我极为倾慕的。” 华英雄一言出口,全场之人尽皆一愣,蔡邕更是惊疑不定地问道:“华都督,你闻蔡某之名,不足为奇,可我那小女年方二八,回京不久,少有见人,华都督怎知小女芳名?又怎知小女脾性?” 华英雄为之哑然,来不及再捂住自己的嘴,一不小心,竟然说了出来,看着满堂疑惑的眼神,脑海中思绪急转,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说道:“听路人说的,传闻而已。” 蔡邕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心中有些气恼,自己女儿随自己奔波十数年,近年才回京,怎么可能有什么传闻,说道:“华都督,小女随蔡某奔波十数年,不久方才于此间安定些时日,如何有传闻,还请华都督莫要辱我蔡家门风。” 华英雄的脸色有些难看,都怪自己的大嘴巴,一不小心把大美人说出了口,这下好了,该如何收场,越描越黑,说得也是,人家古代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华雄以前可是小将一名,上哪去知道人家家里女儿的事情。 这个想法现在不单单是在华英雄的脑海中转悠,更是在场所有人脑海中的想法,有不少更是对华英雄这话的用意在做着猜测。 “华都督,还请你能说个明白!”蔡邕面色更加阴沉。 “这个——”任华英雄如何转动脑筋,也无法再找出什么理由来,说自己早上才见过?那只有更糟,说自己猜的,谁相信啊! 一旁李儒心中也转着和大家一样的想法,不过转念想想,说不定是华雄与蔡邕千金早已认识,私通沟渠,只是一时说漏了嘴,自己若是能促成,岂不是对华雄一个大恩? 想毕,李儒就说道:“蔡大人,且莫动怒,今日乃为华都督接风,且不提他事,如何?” 李儒开了口,蔡邕也得给点面子,冷哼一声不再理华英雄。 介绍完诸人,李儒再度喝下一杯酒,按照心中的想法,先要给华英雄长长才识,随即说道:“诸位,前日,主簿李权去为华都督封赏时,曾带回华都督一即兴诗作,儒读之,深为震撼,华都督居京已久,儒竟不知华都督有此等大才,今便取出与诸位一观。”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一首静夜思在从李儒口中缓缓读出,韵味十足,这首诗在众人面前传阅,惹来一阵阵的惊叹,纷纷惊奇不已地看向华英雄,差点把华英雄都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而华英雄此刻也是惊诧不已,心说李儒怎么会知道这首诗的!这可是李白的诗,而且他怎么会说这诗是我作的? 稍微细想一下,华英雄即刻明白过来,疑惑道:“难道是上次我想家的时候被李权听了去?” 蔡邕看着手中的诗,不断地打量华英雄,心说这人可以写出这种意境的诗作?似乎不太可能,于是问道:“华都督,此诗真为将军所作?我观将军,言语不工,似不通文墨般,真可写出此作?” 华英雄连忙说道:“的确是我所作!人行军中,偶有思乡之情,实在是惭愧!” 太欺负人了,不就是说话拽文吗?别以为只有你这大儒会,咱也是会的,无非就是累点。 面子,得给自己长点脸,况且,这蔡邕还是大美人的爹啊!今天就拽一回文。 华英雄恭顺行礼道:“蔡大人!只因末将常年行于军中,故日常言语少着文墨,疏失之处,还请蔡大人莫怪!但此诗确乃华某所作。” 蔡邕这才点了点头,面色和缓了些,上下打量华英雄一下,心说此人虽辱及自家门风,但笔下之才倒是不错,说道:“将军既有此大才,实乃文武双全,只可惜却从戎军马之中,不然,将军成就难以估量啊!” 华英雄闻言暗暗叫苦,心说我也不愿意啊!谁让哪个乌龟王八蛋将自己附身在了华雄身上,不过换个角度来说,要让自己当文人?恐怕更痛苦!自己肚子里那点货,自己清楚。 李儒在旁闻言一喜,说道:“得蔡大人如此评价,委实难得,蔡大人,儒有一提议,不知蔡大人可愿一听。” “李大人请说!” 李儒看了蔡邕一眼,又看看华英雄,很坏地笑了笑,说道:“儒虽不知华都督从何得知蔡大人家中之事,不过二位同是我朝有为之臣,华都督既已知悉,想必也是心有所想.蔡大人又这般赞誉华都督,儒以为,不若二位结为姻亲,岂不美事一桩?异日亦可传为一段佳话。” 此言一出,蔡邕惊呆了。 华英雄乐傻了. 李儒大哥,你果然是一肚子坏水啊!! 这门亲事若成了,不但分化了王允势力中的一位得力干将蔡邕,还拉拢了我忠心效力..佩服,佩服!! 第三十三章 逼上梁山 话说李儒要为华雄做媒,蔡邕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断然回绝说:“李大人好意,蔡某心领.华都督固然文武双全,乃世之佳婿.可奈何小女年幼,刁蛮不可教,李大人还是莫害华都督。” 华英雄听了,心里暗叫可惜.看样子要得到蔡文姬,只能先追求再结婚了.不过回头一想蔡文姬的性格,或许先追求不是件坏事,反而是唯一能俘虏她芳心的办法. 你推我让之下,李儒的媒便做不成了.可李儒岂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角色,他话锋一转,说:***儒听说华都督有两个儿子,一名华文,一名华武,不如~~~~~*** 华英雄顿时六月里打了个寒颤:***得得得..李儒大人,您就饶了我吧.*** 婚事最后没有谈成。可是在座的宾客心里大多都认定华雄和蔡家女儿有一腿.众人面露讥笑之色,心里都在想:***蔡邕.嘿,有意思.*** 另有少部分人想:“看不出来,我们这大汉最出名的大儒家的门风竟是如此!可叹!可叹啊!” “这就叫衣冠禽兽,表面上一套,背地里比咱们当兵还要龌龊。” 虽然大多数人都在猜测是蔡邕的门风不正,可郭汜与李傕却商量着另外的一件事。 “郭将军,看来这华雄有好色之癖!这足可利用。” “嗯,李将军所言极是!想不到当日一个杀鸡焉用牛刀的华雄,今日居然会到了此等地步.战功屡屡,更出口成章,让李大人也备加推崇笼络.此人是我等心腹大患也!李将军以为如何?” “吾和汝所想一样.只不过当今还不好动他,先观察一阵再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郭将军还怕没机会吗?” “说得也是!他总有疏失之时,此事需徐图之。” 浑然不知道被人算计的华英雄,此刻正对着蔡邕露出苦涩而无辜的笑容,待众人议论完毕,华英雄看看时间,想着自己下午要做的事太多,又要去拜访贾诩,还得去军中通知高顺,顺便晚上还去尚书府踩踩点,看看去尚书府谋差事的情况。 想到这些,华英雄也就不怎么搭理人,只希望这破午宴早点结束。 不过华英雄不搭理人,却不代表他就能安宁,大家把蔡邕说完,便把目光重新聚焦在华英雄的诗上面。 “华都督,此句床前明月光,似于理不通,与后句形容有些出入,床前如何能有月光似霜?” 不知是哪个家伙提出这样一个疑问,华英雄立刻在心中骂了起来:吃饱了没事还给老子研究逻辑问题,不知道文学是不讲逻辑的吗?这鬼问题,我哪知道李白咋想的。 华英雄灵机一动,胡扯道:“这个——此床非彼床,是河床,那一天,我走在河边,望见河床上泛射出的月光,想到河旁明月光,后来有所改动,才换成床前明月光。”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华英雄在心中为自己的机变肯定了一下,“这都能扯出来,我实在太有才了!该死的,快点结束,我可忙着啊!没你们这么空闲!” 一心想要快些结束,可偏偏那些文臣并不打算放过华英雄,又不知是哪一位冒出来,很是赞赏地评价道:“此诗意境深远,将将军思乡之情表露无遗,将军此等文采,以武将之身,赋得此等佳作,实在天下少有。今日李大人盛情款待,在下倒有一建议,请华都督赋诗一首,以助我等酒兴,各位大人何如?” 这句话一说出来,登时引起骚动。这些文臣们虽然说都素有才学,但要他们即兴赋诗,多数人还是做不到,了不起那蔡邕之流的或许可以做到。 大家见识了华英雄的诗,此时也想看看华英雄的底子到底有多强,一时间大家纷纷赞同,就差举双手双脚表决了。 只听到“好好”的声音连续不断,可华英雄听到这些声音,硬是朝那个带头提议的文臣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一群老家伙欺负自己小后生。 华英雄瞥眼见到蔡邕,却发觉蔡邕也正微笑地看着他,见到华英雄望过去,蔡邕还举杯示意了一下,显然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在蔡邕的心里,他绝对不相信华英雄能即兴作出什么好诗来。 “各位大人,华某才疏学浅,要我现在即兴作诗,怕是有些难度,各位大人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要不华某还是自罚一杯,以敬各位大人。” ***不可,不可。华都督的才情,大家有目共睹.此刻酒兴正浓,即兴之作,也必不失意境之所在.华都督又何必小气,教诸位大人不快!” 蔡邕说话时,嘴角撇过一丝轻笑,心说今天倒要看看你华英雄的才情是真是假,一个登徒子之辈,我蔡邕实难相信你是才子! 华英雄闻言,立刻怒上心头,蔡邕这话带着明显的挑衅味道,华英雄心中有些不爽,暗骂道:“老小子,老子是事情多,才不想把气氛越搞越起来,你倒以为老子好欺负起来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我华英雄是混饭吃的。嗯,就算拿盗版混饭,老子也至少比你这老小子混得风生水起。就让盗版横行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完,华英雄说道:“既然这样,那华某就姑且一试,还请各位大人指点。” 这话一说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华英雄。 只见华英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故作悠闲状。 想起电视里那些文人墨客作诗时的神态动作,他的手轻轻一摆,随即发觉自己手中没有折扇,他的表情微微尴尬了一下,心中想着明天要给自己弄一把折扇,至少耍帅还是很酷的。 而所有人对华英雄的动作有点好奇,却不解其意,静静地看着华英雄,等待华英雄出诗。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华英雄很缓慢地念叨,同时在脑海中绞尽脑汁搜索这句话的出处,还记得这句话是陆游写的,后面的隐约记得一些。 “之”了半天,华英雄却迟迟说不出下面的内容,众人的神色也有些失望起来,这让华英雄感觉很丢人,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总算想起这首诗的内容来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岂复须人为。君看古彝器,巧拙两无施。汉最近先秦,固已殊淳漓。胡部何为者,豪竹杂哀丝。后夔不复作,千载谁与期?” 华英雄断断续续地念完这首陆游的《文章》,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心说好在以前上网时,一时好奇,用百度搜索出这首诗回味了一下,尤其是里面的生僻字,自己还专门查了字典,不然现在怕真是想不起来。 华英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自己算是应付过了这关,因为现场依旧是一片静谧,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滞,全是那种想事情想入迷了的样子。 最奇特的是蔡邕的表情,张大了嘴巴,一对如鼠的小眼不时颤抖一下,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华英雄肯定了一件事,不管自己念对没念对,这群人肯定已经被陆游给震住了,不对,是被自己震住了! 华英雄向蔡邕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心中说道:“嘿嘿,小样,傻了吧!跟我斗,你还嫩着!陆游,你可别怪我,这都是蔡老爷子逼的,我可不是故意要盗你的版权,实在是造化弄人,我是无辜的。” 华英雄在心中向自己的后生小辈陆游解释了一下,他的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举杯轻抿了一口酒。 华英雄的心情舒畅之下,这只比啤酒度数高一点的破酒也变得味道好了不少。 扫了众人一眼,他心中也同时松了口气,暗道:“这次大家满意了吧!快点结束,别再拿些小孩子的问题来耽搁我宝贵的时间,老子一分钟可是十几万上下来的。” “好!” 就在华英雄放下酒杯的一刹那,李儒一声暴喝,震得华英雄差点握不住杯,也同时震醒了现场的所有人。 李儒说道:“好,好一句千载谁与期,华都督此诗,道尽天下文章,每每传诵千古之文章,皆是这般的感觉,末了这句千载谁与期,更尽显华都督文章豪气,如立足历史之巅,俯瞰那些千古文人,其中意境,豁达通广,实非常人所能及也!来,诸公且趁此豪情奔放之时,尽饮此杯。” “又喝!”华英雄神色间皱了皱眉,想起自己之前白喝了一杯,不由又看向蔡邕,想在蔡邕的脸上看到一些失望或是沮丧神色,找回点爽快的感觉。 “想不到,他还真有这等惊人之才,倒是我错看他了!”蔡邕心中略略肯定了华英雄的才华,可想起华英雄之前说他女儿的话,又有些气不过,当下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饮尽后,大家纷纷开始讨论华英雄的诗,不时问问华英雄的意思,让华英雄不得不钦佩古代人做学问的精神比起他自己那会的读书人可要强多了。 讨论的气氛也因此而一度高涨,还有些人拿出众所熟知的古诗来讨论一番,最后齐声赞叹华英雄《文章》一诗对那些古诗的形容来说,属于十分贴切的形容。 表面上华英雄很受用,很客气地与这些人打着哈哈,可心里却始终想着要尽快离开。 终于,讨论的声浪小了一些,华英雄才向李儒说道:“李大人,华某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如果没有其他事了,华某可不可以先行离开,改天再向各位大人请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华英雄得罪人太多了,不等李儒答话,一旁一直在高兴的李肃突然说道:“哎,华都督别急着走嘛!华都督之才,我今日才得亲见,实在教我等大开眼界。今日方知,我大汉军中,也有如华都督这般文才非凡之人。此诗我当亲裱一首,挂于我府中,日后华都督之名,必当传诵千古。不过,此诗尚无名,还请华都督为此诗命名才好啊!此刻诸公皆意兴正浓,华都督私务,不妨先放下,与诸公多作详谈才是!” 李肃一说,旁边那完全不通文墨的徐荣也插话道:“是啊!这样的诗,这样的气魄,老徐我甘拜下风!”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挽留华英雄。 “我抗议,我——我的命好苦啊!李肃你个老小子,平时挺精灵的,现在怎么就这样?速战速决,不跟你们扯了!” 华英雄在心中大肆地抱怨,面现一丝苦色,但面上却笑道:“就叫文章吧!” 华英雄本想推辞大家挽留,可话没说完,李儒却点头说道:“文章,诗名直抒其意,好!” 一群大臣全部笑着向华英雄道喜,恭喜华英雄作得千古名诗一首。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华英雄对着一群恭喜的人,实在是有气没地方出。 他只能不停地在心中对李儒和李肃这两位比划中指,并在意念中与他们家中的母系亲属做亲密接触。 “真霉,难道今天黄历不利于我!看来以后出门得看看老黄历。”最后,华英雄在心中无奈地叹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华英雄却不得抽身,众星拱月的感觉好是好,可碰到华英雄不想要的时间上,就变成非常不爽了,加上军饷的事,让他很心急要去做各方面的事情。 好不容易大家气氛渐渐下去,华英雄才跑到李儒身边低声说道:“李大人,我实在还有要事要办,时间也不早了,还请李大人准我先离开吧!” 李儒见华英雄着急的样子,只好放他走. “谢李大人!” 李儒看着华英雄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道:“此等才干之人,日后若能完全归顺在丞相帐下,何愁长安不定?天下不安?不过这小子竟会与蔡邕的女儿私通。嘿嘿,看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确乃实情也!” 第三十四章 心中最强的部队 离开李儒府后,华英雄朝贾诩家走去.一路上,华英雄一时幻想贾诩会被他的人品征服,一时又担心贾诩这个毒士会不会坑自己一回. 就这样到了贾诩府邸外,还未敲门,就看见一稚气未脱的小童子坐在台阶上. 童子看见华英雄,站起身,小手一指,问道:“请问来者可是华雄?” ***正是.***华英雄忍住笑,点头说:“我来拜访文和先生,还请小兄弟通报一声。” 小童子摇摇大头说:“我们家先生说了,将军如果要见先生,每日朝会时便能见到。其它时候,我家先生不方便见客。” 这么叼!!! 显然,贾诩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来,只是这贾诩还不想见自己。 无可奈何之下,华英雄只能先离开.不过,嘴里嘀咕说:“不见就不见,我还省事了!” 待华英雄走后,那书童进入院落,进了房,对正在看的贾诩说道:“先生,这华雄好生无礼,他听说先生不见他,嘴里说什么他还省事了!先生,这样的人值得您注意吗?” 贾诩面带微笑地“哦”了一声,很高深地点了点头说:“非常人做非常事。莫被他的玩世不恭给欺瞒过去。你先下去吧!” ~~~~~~~~~~~~~~~~~~~ 离开贾诩家,华英雄便直奔军营而去。到了军营,将朝廷的调配传达了下去,高顺便领军向潼关靠近。 军饷的问题一直萦绕在华英雄的心头,虽然说要自己去赚,但一时半会,华英雄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华英雄只有先弄清楚军中的情况再说。 “丰俊啊!这军中的粮食还够吃吗?” “回都督话,军中余粮尚可供半月之食,当尽快催朝廷发放军饷,而且再过十日,也到了发安家费的日子了,但饷银却不够!” “最近朝廷要修城墙,我们的饷银也被扣了一些,今天朝上,丞相只给了我四万钱粮的军饷。” 华安和高顺听了,脸色顿时大变。 高顺连忙说道:“都督,这——这四万钱粮委实太少,若如此下去,军中必生异变。” 听到这个话,华英雄不由想起曹操来。 记得官渡之战之时,曹操缺粮,他就让伙头军克扣伙食,最后等到士兵不满时,曹操将那伙头军给杀了,方才震住了一时的军心。 想到这,华英雄一脸苦相,心说该不会现在要轮到自己用这招吧! 可就是这招也没用啊,曹操那会是有救援的,现在每月都只四万,上哪去找救援? 看来,这经商还得加快进行! 还得是暴利行业! 最好是那种一天就能有几百两金子的生意。不然,光应付军中日常开销都成问题,更别说还要给士兵顿顿有肉,还要那几千上万副精制盔甲。 于是,华英雄无奈地说道:“这我也知道,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怪只怪我在朝廷里没立稳根基,丞相只有扣我们的钱粮是最不怕出问题的。” “那——现在可怎么办?都督,若不另想他法,下个月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华安愁眉不展,心中很担忧士兵们没了好吃食后的情况。 高顺也踌躇道:“唉!当初若是没接收虎牢关两万多军士,大概就能应付过来了。” 华英雄见他们二人如此愁眉不展,心中暗叫不妙:“他们两个可是军中的头,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别人看出点什么的。” 于是华英雄略作神秘地一笑,说道:“你们也不必这么担心,不就是钱粮的事嘛!本都督已有妙计,三日之内定可解决。” 高顺和华安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他们对华英雄的种种妙想那是亲眼见过的,现在听华英雄这么说,他们立即确信无疑。 “都督当真已有妙计?” “怎么?怀疑啊!本都督几时说过大话?我说你高顺有才就是有才,看看咱们的陷阵营、陷阵骑。跟着本都督,你们还怕什么?天塌下来当被盖!” 华英雄越说越起劲,既然要做出一副让别人安心的样子,那首先就要吹破天,可吹是吹了,但华英雄心中却还是八凉八凉的。 二人闻言顿时兴致又高了起来。 直到他们在新的地方屯扎下来,二人才从兴奋中回过味来,心有揣测地思考华英雄到底有什么妙计。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随后,华英雄在军中检视了一番,陷阵骑在高顺的训练下基本上已经成形,很多阵式和进攻防守的配合让华英雄也不得不佩服高顺这个人的领军才能。 因为很多指挥阵仗的内容甚至超出了华英雄所了解的军队知识,对于陷阵骑在其他方面的问题,华英雄只能等解决了银子的问题再来考虑了。 至于属于步兵的陷阵营,则因为缺乏盔甲,暂时只能在配合指挥上有所突破,但比起普通的士兵,已经拥有了对抗普通轻骑兵的能力,这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强的力量。 而在检视军队的同时,华英雄也不停地在脑海中思考着要先组建出一支最强的军队来作为自己的亲卫队,以便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也有绝对自保的能力。 经过改良的铠甲,再配上取自宋朝的斩马大刀,外带自诸葛亮后就失传的诸葛神弩,想想那样一支队伍,华英雄心中就满怀期待。 不需要很多人,只需要数百人,在这个时代应该就可以对抗上千人,刀枪不入,外带无坚不摧,顺带远攻强悍,连发铁矢弩箭,冷兵器时代谁有过这等力量? 有这样一支队伍,华英雄绝对有信心,就算是五虎上将加曹操的五子良将,他也不怕。 不过这一切暂时还只能是空想.想要达到,算算这个钱的帐,就够吓人的。 而且关键的是,还得暗地里发展.不然,董卓一声令下,直接给抢了去,那华英雄也就不用活了。 想到这,华英雄不由轻声骂道:“钱这玩意,真不是个东西。” 检视完士兵,时间也不早了,华英雄便说起其他的正事。 “高顺,你明天领些士兵去长安,随我去领军饷,先置办一些好食物,我答应过士兵要让他们吃香喝辣的,不能委屈了他们!另外还有丞相赐给我军的两千副西凉铁甲,都一并运到军中。” 听到华英雄的话,高顺心中不由更加安定了起来,都督现在还要给士兵吃香喝辣,那应该是确实有妙计。 不过紧接着,高顺就被那两千副铁甲的消息给淹没了:“都督!又有两千铁甲!” 第三十五章 禁足(求推荐票) 一听说又有两千副盔甲,高顺心里喜不自甚.原来,几百陷阵营和陷阵骑已经让高顺尝到了带兵的甜头,心里正琢磨着要是有更多的精兵,那是何等的英武. 高顺的表情变化一丝不漏地落入华英雄眼里.他拍拍高顺的肩膀,说道:“这是我们救下两万余人的赏赐.跟着我,以后有你忙的。而且在我眼里,这些铁甲也并非真的刀枪不入,无坚不催.我脑海里有一种兵器,就能将这种铁甲击溃。” 高顺顿时汗了一把! 自家将军的武力他是清楚的,可要说华雄还能设计兵器,这~~实在是有点超出高顺想象了。 见到高顺这个样子,华英雄心中不由有些来气,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 高顺忙恭身说道:“都督武勇过人,末将不敢忘自揣摩.” “你嘴里虽然如此说,心里可不一定如此想.要你信也简单,我这就画出一个草图,你看看是不是厉害?” 话说完,华英雄便让华安取来笔墨和书写的绢布,在上面画出了斩马刀的图样。 “给,你看看,用这个玩意,是不是能连人带马砍成两半.这个东西若造出来就是重了一些,非力大过人者不能用。” 高顺与华安仔细地端详图样。 华安虽是文人,却也看出其中的强大锋锐和杀伤力. 高顺看了,更是面露惊诧之色,喃喃说道:“都督,这——这武器叫何名?若是能打造出来,那真有无坚不摧之力啊!” 华英雄得意地笑着,心道:“开玩笑!宋朝出来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那还有话说!绝对是砍瓜切菜的最佳良刀。” “叫斩马刀!怎么样,高顺,本都督没说大话吧!”华英雄看着高顺说道。 此时高顺脑海中转过无数的画面,让他的表情时而惊诧,时而皱眉,更时而朝华英雄瞥几眼. 接着高顺大喜道:“都督,这斩马刀实在太好了!若是敌人以此武器对抗,我陷阵骑损失必然惨重,可如果这武器在我陷阵骑手上,就算是当日的赵子龙,我也有信心凭三十人拿下他,而且伤亡绝不超过五人。不过此物在都督手上确可将铁甲一刀两断,但在普通精壮士兵手里却恐怕还达不到.” 华英雄先是很受用地一笑,听到高顺下半句话后,他不由沉思了起来,西凉铁甲在他看来是一些铁制品,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脆弱的。 而他心中的斩马刀却是以钢制造的,钢刀斩铁,只要力大是绝对可以的。 但他此时却想起一个很严重的事实,这个时代没有那种钢铁冶炼技术,他的脑袋里更不可能有钢铁冶炼的知识,单单以铁来制造斩马刀,其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华英雄沉思了一下,将此事且放在一边,毕竟现在还是饷银问题为大,他随即冷声道:“此物非同凡品,你二人是我心腹,我才给你们看,千万不可外传.待我军军饷到位,我们再考虑制造这东西!到时候要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在军中的意义,高顺和华安久居军中当然是非常清楚的。 二人连连点头,表示此事绝不会外泄,但他们心中对华英雄的敬畏也在这一刻有了些变化。 吩咐完这些后,华英雄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这才离开军营回转长安,想着要先去尚书府踩踩点,然后回家吃花凝水的爱心晚餐。 一想到家,华英雄便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华文华武!” ~~~~~~~~~~~~~~~~ 在华英雄检视军营的时候,另一边,蔡邕的府邸里. 蔡邕一脸怒气地对夫人说:“去,给我把琰儿叫到前厅来!” “老爷,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生气?”蔡夫人问道。 “去给我叫,来人,去把小姐请到前厅来。” 立刻有婢女向后院跑去。 此时的蔡琰正在自己房中抚琴,一身淡黄色的衫裙绸布,风雅之气自不待言,和早上的男装打扮相比,实在是风情迥异。 蔡琰闻讯后便向前厅赶去。 “爹爹,娘亲,不知爹爹这般着急唤女儿来有何事?”蔡琰微微欠身,略施一礼,浑然一副温婉之态,和女扮男装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蔡邕喝了口茶,问道:“我问你,你可认识华雄此人?” 蔡琰摇头说道:“不曾认识,爹爹何出此问?” “真的?”蔡邕疑惑道. “女儿不闻此名,又如何识此人?爹爹,究竟发生何事,让爹爹这般质问?” “唉!”蔡邕叹了口气,想起在李儒府中听到的那些话语,他就气恼万分. 当下,他将今天华雄话语中透出久慕自己女儿风采的事说了出来. “非是为父不相信你,但那华雄言之凿凿,不像有假.如此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别人都只道我蔡家门风不正!实是可恼也!” 蔡夫人和蔡琰闻言,俱是神色一变,蔡夫人心中忐忑不安,自从蔡邕做官以来,虽被人遵为大儒,可二十几年来,屡屡遭人陷害,其中十多年,都是在发配在外,一家人颠沛流离,好不容易董卓为他平了反,并善待于他,可现在…… 想到这,蔡夫人担忧道:“老爷,我听人说,丞相帐下也不平静,莫不是这华雄有意要与老爷为难,加害于我蔡家?” 蔡夫人一言让蔡邕面色一变. 而此时蔡琰也思索着蔡邕所说的李府之事,她说道:“爹爹,依女儿看,如果照爹爹所说,那华雄应该是有心计的人.可是为何独独选我家下手呢?” 蔡邕点点头说道:“琰儿此言很有道理.这华雄异军突起,近来屡立战功,连升两级,可谓是文武双全.要说想陷害为父,可我与他并无仇恨.倒是司徒王允一干人等,昨日力谏其罪,他若真想报复,当首选司徒才对。” 蔡琰可不知道华英雄只是一时嘴快就说出了她的名字. “爹爹,女儿确实不认识华雄,只不过前几日倒是和士孙月姑娘教训了他的两个傻儿子,难道——” ***很有可能!***蔡邕面色一沉,说:***从今天起,你给老夫老实地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等过了这段风波再说吧.” 蔡琰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服气,说道:“爹爹,女儿随爹娘长期在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女儿当然想出去看看!况且以前随爹爹在外时,女儿不也经常这样嘛!那时爹爹也没说什么啊!再说了,上次是那华文华武不长眼睛,惹上了月妹妹,那是活该,女儿又没有错。” 蔡邕被蔡琰一番抢白,怒道:“你没有错,难道老夫错了?你好歹是一个左中郎将的女儿,假扮男子上街成何体统?***说完,拂袖而去. 回到后院,蔡琰气愤地跺了跺脚,嗔道:“都是那个死华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讨厌死了,跟那熊英华一样,死华雄!害人精!” “啊嚏!” 这个时候的华英雄正在士孙瑞的府第外踩点,无端端地打了一个喷嚏。 第三十六章 半路‘杀‘出的岳父 按照华雄的记忆,士孙瑞前不久才被王允提为尚书仆射,成为尚书令五人中的老大,现在可以说是王允的左右手。 但这个人的生平和性格,以及最后的结果,华英雄却记得不是很清楚。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华英雄想要泡他的女儿,就得先摸清楚他的底细,所以来尚书府踩点就成了华英雄必要的一个行程。 在尚书府外徘徊了一番,又向四周的人打探了一下,没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最后华英雄只好决定还是到时拿玉佩混进去. 不过近几天还不行,至少得先解决军队饷银的问题,才可以安心泡妞. 曲指算算,离董老板倒台还有好几年时光.在这段时间里,只要自己不再去刻意改变历史,董老板应该不会有提前死的可能.所以这意味着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和足够的时间泡足够多的mm。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人才.华英雄自己有几斤几量他很清楚,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要凭自己一个人打出一片天下实在是在说笑. 人才里,贾诩是首选。不过,现在自己是贾诩的白老鼠之一,好象除了他选自己,自己还没有选他的资格. 其次,就是张合.只不过明显现在的张合是王允这派的.要收服他难度有点高,慢慢看机会吧。 再此,张辽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董老板手下混饭吃,而且应该还没有在吕布手下.华英雄记得是董卓死后,张辽才跟的吕布.这么说,张辽在长安军中,官职不会高,只要能找出来,至少能先拉拢过来.至于能不能收服,那就是自己的人品问题了。 除此之外,长安好象就没有什么很大才的人了.李儒管行政是个好手,不过这家伙太忠于董卓,而且现在是自己顶头上司,想都别想他。 ~~~~~~~~~~~~~~~~~ 在尚书府外逛了一圈后,华英雄回到自己的府邸. 刚一回来,华英雄就想起早上华文华武的事情. 居然敢和老子抢女人,太可恶了! ***来人拉,给我把两个孽畜儿子给叫到后院.*** 因为没了胡子,起初大家还不认识。好半天大家才弄明白过来,那些下人急忙就去找他们的少爷。 华英雄坐在后院的亭子里,脑海中想着今天早上的事,越想他越是觉得气。他一开始不把华文华武看成自己儿子,可即便不存在那种感情,但这关系却是不假的,所以他不得不为这两个儿子伤一些脑筋。 正思考着,华文华武已经从前厅赶了过来,二人一进亭子就低着头,心中不知华英雄叫他们来做什么。 “爹爹!” “给我跪下!” 华英雄一见面就拿出了严父的样子。 二人互望一眼,心中忐忑不安,连忙低着头跪了下来,都不敢去看华英雄的脸,也不敢开口问到底是为什么爹爹的胡子没了? 华英雄冷冷地说道:“今天早上一大清早,你们去了哪里?” 二人闻言心中一紧,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去哪里啊!” 华英雄更加低沉地说道:“真的没去哪里?” 二人听了这声音,当时就开始发抖,心中怀疑华英雄是不是知道了早上的事,一时之间二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坦白。 “我再问一句,你们早上究竟有没有去哪里?” 这次华英雄的声音更加冰冷起来了。 华文华武吓得连忙脱口说出早上他们去找士孙月的麻烦,并表示自己是为了要挽回华英雄的颜面才去的。 “很好,为了颜面,为了颜面你们就可以带着十几个打手去?还说什么别人有兴趣可以排第三,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色心未泯!是也不是!” 华英雄的怒喝让华文华武心惊不已,他们心说怎么爹爹好象什么都知道,如同他当时就在场一样,可自己说这话时明明就没有别人啊! 被这样一语道破心思,华文华武虽然害怕,却还是很老实地答道:“是,爹爹,我们是看上那个小妞了,爹爹你是没看到,那小妞长得可漂亮了,爹爹要是看到一定也会喜欢的!” 华英雄听了这话,登时有种头晕的感觉,这两个儿子,他实在无话可说了。 要是平常人遇到这情况,现在早该惭愧一下,或是害怕地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可他们两个却这样毫无心机,华英雄问什么就答什么,这样反倒让华英雄有种无力的感觉。 华英雄走上前照着二人屁股一人踢了一脚喝道:“还真敢说,打不赢人家还敢起色心!我叫你们色,叫你们色!” “爹爹饶命,爹爹饶命啊!” 华文华武连连讨饶不已。 华英雄踢了几脚也就不再踢了,心中想着这样踢反倒累着自己,于是他说道:“我告诉你们,以后少去给我在外面惹事。你们要是精力过剩也可以,那就给我在家好好练武,明白吗?” “是是,孩儿以后一定勤练武功。” 二人听了这话,以为惩罚过去了,连连磕头不已,表示自己明白了。 可华英雄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这两个儿子虽然愚钝了一些,可是勤能补拙,如果能让他们下苦功,将来至少也能当个小张飞型的人物,这样看来以后不能再放任他们了。 但今天的惩罚还是必要的,有今天的惩罚,才敢保证日后他们不敢再乱来。 “知道就好!来人,拿大麻绳来!” 华英雄说完这句话,华文华武当即疑惑起来了。 等到下人拿来两条大麻绳,华英雄又说道:“给我把他们绑起来。” 那些下人连忙把华文华武给绑了个结实,华文华武连连问华英雄这是要做什么。 华英雄说道:“今天的事,不惩罚下你们,你们大概是不会记得的,所以我要吊你们在这个亭子里一夜,让你们记得以后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要不然家法无情。” 说话中,一帮子下人的努力下,已经把华文华武一起吊在了亭子的中间,华文华武连声哭叫不已,可这些对华英雄是无效的。 将二人吊好后,华英雄让下人下去,又向二人训斥了一番,正要离开,忽然从后院奔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大约五十来岁,身穿锦袍,浑然一副富贵打扮,双目间闪现一丝精明的味道。 只见他见到亭子里的情景,连忙奔了过来,口中大呼道:“何人如此大胆,敢这样对待我外孙?” 见到这个人,华文华武连忙大叫:“外公,外公救我们!” 而华英雄则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外公”,口中嘀咕道:“不会吧!华雄的岳父?我的岳父?” ~~~~~~~~~~~~~~~~~~~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周日晚冲榜,期待新老书友来支持. ~~~~~~~~~~~~~~~~~~~ 第三十七章 官商一家亲(求推荐票) 如果华英雄没有记错,眼前这个年纪五十上下的男人就是他的岳父花永昌,也就是花凝水的爹。 可是他岳父怎么会在自己家? 先前交代过,华雄的夫人的本家是洛阳城里一家大酒楼的老板.因为董老板火烧洛阳,花永昌一家老小被迫迁居到长安,并且暂时依附在华雄的府第上. 想明白此事,华英雄忙走上前打招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华英雄的这一举动立刻让花永昌停下了脚步.花永昌心里纳闷啊!自己这个女婿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客气了? 士农工商,这是古时候对职业贵贱的一个区分.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商人虽然拥有财富,可是地位却高不到哪里去.反而是华雄这样的猛男,才是封侯拜相的种. 花永昌也是年老成精,稍微一恍惚就定下心神.他问华雄:“贤婿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把他们吊起来?”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这两个小子成天在外惹是生非,我这是小惩大戒!还请岳父大人不要插手,免得妨碍了我对他们的管教!” 花永昌见到这情形,心知今天是管不了了,可是看着外孙受苦还是很心疼,当下只得求情道:“贤婿啊!他二人即便有错,斥责几句也就算了。如此重罚,岂不坏了身体?” 华英雄笑道:“岳父大人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最清楚.这两小子身体好着呢!对了,我昨天才回家,还没拜见岳父大人,还请恕罪!岳父大人请,我们去后院说说话吧!” “这——” 花永昌有些不忍地看着华文华武,又看看华英雄那一脸无害笑容的样子,知道自己是怎么也救不了自己的外孙了。 他只得叹口气,和华英雄一起向后院走去. 一路上,花永昌不时疑惑地瞥瞥华英雄,心说:“女婿这次回来好象有点变化,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多了!连胡子都剃了!难道真如女儿所说,他变了?” 二人径入后厅坐定后,华英雄吩咐人上茶,随后,华英雄开始问起花永昌在洛阳的事。 而花永昌心中虽然觉得古怪,但一时之间摸不透华英雄要干什么,他只得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告诉华英雄。 一切都要从火烧洛阳说起,这个历史性的事件远没有华英雄想象中那么简单。为了不让诸侯联军有在洛阳城搜刮的机会,董卓在火烧洛阳的同时,带了上百万洛阳百姓一同赶来了长安。 董卓这一举动所造成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数以万计的百姓失去了他们的家园,其中大多数人家中的钱财都被朝廷军队劫掠一空。 这些失去了家园和钱帛的人齐齐涌入长安,但他们的安生却没有人来管。 即便这些人要露宿街头也有所不能,因为在长安安的军队不允许,他们只能在长安最贫瘠的地方群聚在一起,用他们那微薄的能力从事最卑贱的工作。 只有那些早已收到风声,或是和官府有所牵涉的富贾们才得幸免于难,可以很安全地带着他们的积蓄定居长安。 而花永昌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在洛阳收到火烧洛阳的消息后,就立刻丢下他的酒楼,带着两个儿子和家中积蓄去了华雄家,以官眷的身份安全地到了长安。 听了花永昌的话,华英雄点点头,心说:***长安目前虽然没有了外患,却有着极严重的内忧。物资缺乏,通货膨胀,民不聊生.*** 可是反过来说,这一切对华英雄来说或许是个机会.华英雄凝神思索了一会,试探道:“那不知岳父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花永昌作为一个商人,的确有着他的打算,可是此刻他却犹豫着该不该说。 失去了产业的花永昌手里只有多年的积蓄,虽然足够让他在长安东山再起,再开个酒楼,可却并不是单单钱够不够可以解决的。 正所谓人生地不熟,花永昌不摸清长安的形势是绝对不敢贸然开酒楼的。而这里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可以找自己当官的女婿帮忙,可是自己的女婿一向瞧不起商人,我说了如果白搭,还不如不说! 华英雄浅浅地喝了一口茶,等待着花永昌的答复,心里却再分析长安的局势. 哎,虽然知道三国的历史,可自己却无法在其中兴起什么风浪,反而一步步地被这里的环境和人给逼到手忙脚乱的地步。现在想想,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侥幸,那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成为各方矛头的焦点。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要颠覆三国,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看看岳父能不能给我经商的帮助吧!” 华英雄一边这样自怨自艾,一边对花永昌的犹豫感到焦急,“你倒是快说啊,我可是你女婿,还对我有商业秘密不成!” 这时,厅外传来脚步声,华英雄和花永昌齐齐看向门口。 花凝水穿着一身紫色衫裙走了进来,见到华英雄和花永昌不由一怔.她本来是听家丁说老爷把胡子剃没了,所以特地赶过来看看的. 没想到花永昌也在,当下她只得施礼道:“见过爹爹,见过夫君!夫君,爹爹是随奴家一同来长安的,昨日没来得及跟夫君说,还请夫君莫怪!” 华英雄紧紧地盯着花凝水。 此刻的花凝水比起昨日更加娇艳,嫩滑的脸蛋泛着微微的红晕,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上一下,明亮的眼眸仿佛有勾人的魔力,散发出醉人的迷离之色。 花永昌微微点了下头,随即又看向华英雄,想要看看华英雄现在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的。 华英雄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句“女人果然是要爱情滋润的”,口中说道:“说什么呢,有什么怪不怪的,岳父大人就如同我爹一样,住住是应该的嘛!来,先坐下来吧!真是的,我怎么发觉你比昨天又漂亮了!” 花凝水听了这话,粉脸更是红晕丛生,给华英雄一个嗔怪的眼神,“爹爹在这,夫君说什么胡话呢!” 花永昌见到这情形,暗暗地点头,一家人总是一家人啊!说出来也没有大不了了. 心中的犹豫在顷刻间消失,花永昌说道:“贤婿,我欲在长安重开酒楼,不过有些地方或许需要贤婿相助.” 华英雄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暗暗感叹自己人品好啊! 可心里喜悦,但华英雄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口中说道:“岳父大人说详细些吧!我最近对做生意也有些兴趣。” 华英雄的话让花永昌和花凝水心头一震。 一向只知道打仗,瞧不起商人的华英雄对做生意感兴趣,这对他们二人来说实在是个很意外的事情。 在商人的眼中,当官的大多是想要东西就找商人拿。 花永昌不可思议地看着华英雄,眼前的男人让他看不真切。 花凝水试探性地问道:“夫君,你——是说你也想做买卖?” “啊!是啊!有什么问题?干吗这样看着我?” 华英雄见二人表情不太正常,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没什么!”花凝水说道。 华英雄这才又叫花永昌继续说。 “得贤婿身份之助,我才能携二子与家中积蓄安然到达长安,不过没了洛阳诸般产业的同时,我们也少掉了许多的关系。想要在长安重开酒楼,就得多出些钱帛给长安的大人们,可即便如此,以长安目前形势的复杂,到时怕也得不到妥善的照顾。是以我想请贤婿从中疏通疏通,一来省些钱帛,二来也能保日后安宁。” 华英雄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明了:不就是要黑白两道都罩着嘛!说得那么复杂干嘛? 第三十八章 谣言 华英雄当即拍胸脯保证黑白两道的事情他来摆平. 拍完胸脯,华英雄却说:***只不过我对经营酒楼有一些想法!*** 废话!光开个酒楼能赚多少钱?恐怕还不够自己的军队塞牙缝. 花永昌看着华英雄那思索的表情,心中越发确定自己的女婿变了。尤其是他听到华英雄对酒楼有些想法的时候,那仿佛就是在说:“我想用你的钱做生意。” ***贤婿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花永昌也来了兴趣. ***我的想法是开酒店!集所有娱乐产业为一体的酒店!” “酒店?”花永昌对这个词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说道:“贤婿可是说客栈?” “不是,是酒店!住宿,色情,赌博,吃饭,看戏,拍卖为一体的酒店,绝对的高级场所.懂吗?” “夫君,你说什么呢!” 花凝水听到“色情”二字,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以前也去过妓院,可是这样直接拿出来说倒是第一次。 花永昌闻言一怔,有些难为地说道:“贤婿说的这些虽然好,可是没有千万金没法开成.我们家也资金不够啊!” 华英雄现在为自己的新奇构想而感到兴奋,哪还会管那么多,钱不够,可以拉人入伙嘛! 不管怎么样,能赚到自己的军饷和军备钱是第一要务,于是华英雄随口说道:“这个简单,找人合股就行了!洛阳那么多商人,恐怕不止岳父大人一个在筹划立足长安的事吧!只要谁愿意,出钱入股就行!不过有一点要指明,不是岳父绝对信得过的商人,觉对不要.我华雄已经是五官中郎将,不想因为招了信不过的人,把自己经商的事情传到朝廷里.*** “贤婿,你说什么?你升五官中郎将了?” 大汉的将军很少,而五官中郎将虽不能算完全的将军,却也是堪堪够上门槛了.作为五官中郎将的话,至少地位上是比以前提升了许多,这一点即使是这对花家父女也非常清楚。 华英雄点头道:“今天刚升的!怎么样?岳父大人,愿意开这个酒店吗?名字我都可以想给你取了,就叫——香格里拉大酒店!你看怎么样?” “香格里拉?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什么含义?当然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所以,华英雄索性说:“你别管名字了,岳父大人,你看看这酒店比你那酒楼是不是更能赚钱?” 花永昌连连点头道:“如贤婿所言,单是赌这一途,便有十倍之利,惶论其他。只不过我们现在资金不过三百两黄金,要开这个酒店怕有难处.贤婿说的入股是怎么回事?” 华英雄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花永昌经商多年,不一会便明白过来. 只听他说道:“如此甚好!洛阳不少商人都和我一样,暂无法安置产业.若是有此机会,我想大家一定会乐意入股的。” 华英雄闻言喜道:“好!这样就最好.但最后需要明白一点,我和你在这个香格里拉里一定要占股超过五成,不管他们出多少钱,我以官家名义加上你,占股五成以上绝不过过分.而且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左右大局。” 花永昌心中也知道,一来这件事里面的利润庞大,二来华英雄是以官家疏通为入股,等于是这件事的核心所在,想要拥有话柄权那是自然的。 当下花永昌也保证绝对可以办到,明天他就去联系他在洛阳时的信得过的商人。 花凝水见二人谈的兴起,心中对华英雄虽然疑惑,却也很是高兴,自己的爹爹能和夫君相谈甚欢绝对是一件好事。她看时间不早了,便下厨房做了饭菜,让华英雄二人边吃边谈。 二人谈着开酒店的种种细节,而花永昌也纠正了华英雄一个常识问题,就是酒楼在这个时代比酒店要来得气派,大凡民间比较豪华的场所都叫楼,不然就是阁,而再气派点的就是皇家的宫殿了。 “所以贤婿,和其他商人谈时,千万不要说酒店,不然他们以为贤婿不懂买卖,对贤婿可就会缺少信心。” 华雄神秘地一笑:“岳父大人说的是.不过,这件事小婿打算在幕后做主.一切台面上的打理,我准备交给您.” “啊!贤婿,这你不出面,我如何让其他人信我呢?” “这事好办,我会派出一位代理人来震慑那些商家,让他们放心我们在朝廷的影响力。你联系好了他们,只管定个地方,到时我会和代理的人一起过来,由他来和你们谈。” 花永昌闻言也意会过来,官场纠葛他也是有些了解的,当下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讨论下其中的细节。 直到夜渐渐深了,华英雄才和花永昌分别回房。 而这个时候,一个消息无声无息地在华雄的军营里传开。 “什么?我们的军饷被扣了一半!连发饷钱都成问题!这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朝廷看我们是降兵,根本就没预算我们的军饷,存心不让我们活下去。” “这怎么行,一定要找华雄将军问个清楚。” “大家也别冲动嘛!这事说不准的,华都督何等神威,决不会是那样的。” “无风不起浪,怎么也要问个明白啊!当初他华雄可是保证过跟着他能吃上好饭的,万一这事是真的,我们还能跟着他吗?” “妈的,没饭吃怎么成!走,咱们去找华雄问个明白!” ~~~~~~~~~~~~~~~~ 推荐一本好书.书号:1016920. 一只久居深山老林禀赋异能的大熊猫,因一次试验的意外事故使它重生成了大清朝的山大王。 本属国宝级的大熊猫,将如何用自己的方式玩转人的生活? ~~~~~~~~~~~~~~~~ 第三十九章 安抚军心(上) ~~~~~~~~~~~ 求推荐票.呵呵 ~~~~~~~~~~~~ 次日,范吉气喘如牛地冲进华府. 他跑到华英雄面前,倒身便说道:“不——不好了,华都督.军中传出~~传出我军军饷被克扣过半,大家都闹开了,高顺将军让我来请都督速去营中。” “什么!” 华英雄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霎时变了,他立刻朝府门走去:“走!” 上朝的马早已有人准备好了,华英雄翻身上马,又吩咐人去朝中通知一声,便带着范吉赶向长安北城外。 一路策马狂奔,华英雄心中思如潮涌。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惟恐天下不乱。这放谣言的人必然是想对自己不利,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克扣军饷这件事朝堂上是无人不知的,换句话说朝堂上每个人都有可能放谣言。 但从关系来说,首先徐荣、李肃和自己同一阵线,不用怀疑;李儒对自己有示好之意,也可以排除在外。 那最大可能就是王允这一派了! 从老子一进长安起,这几个保皇派对付自己就没消停过。 华英雄初步认为王允的嫌疑最大,可是忽然他又想到一个更实际的问题:我现在赶去了要怎么安抚军心呢? 说穿了就是钱的问题! 想到这,华英雄便急忙勒马说道:“范吉,我们先回去拿三百两黄金!谁敢说老子没钱,我就拿给他们看!” 范吉闻言心中一喜,原本他还担心这谣言的真假。不过现在看来,谣言应该是假的。三百两黄金可是上千万五株钱,足够三万军好吃好喝几个月。 二人急速回转华府,刚到门口,华英雄便吩咐范吉在外等着,而他自己则直奔后院。 可是华英雄没钱啊! 所以,一到后院,他便直奔客房,他想起的是花永昌的三百两黄金。 找到花永昌的人,问家丁才知道花永昌和他的两个儿子一大早就出去了,想来是去联络他的死党去了。 人不在,钱还是要的。华英雄即刻让人搜他们的房间。 可是却没找出什么钱,只在花永昌的床下找出几口不起眼的铁箱。打开看了两个,全是衣服。这让华英雄有些颓然,烦恼地抓着头发。 这时,花凝水赶了过来,见到这情形她不由问道:“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在找什么吗?” “找你爹的三百两黄金!” 华英雄随口说道。 花凝水闻言一惊,捂着微张的下唇说道:“夫君你——你要吞了爹爹的钱?” 华英雄急忙瞪眼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现在有点急用要借这笔钱,待会回来就原数奉还。偏巧你爹爹又不在,所以只好先找出来了!” 花凝水这才放下心来,如果真是华英雄要抢花永昌的钱,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华英雄此时连连叹气,看着那一堆凌乱的衣箱和床褥柜子,里面连一个黄色的物事都没有。 找不到钱的话,拿什么去解决军心问题?这实在是个大难题。 见华英雄在那急得直跳,花凝水忽然捂嘴偷笑道:“夫君,你这样是找不到的!” 华英雄闻言,立刻扶住花凝水的双肩激动地说道:“这么说你知道在哪?” “我是爹爹的女儿,爹爹的习惯我当然知道一些的。” 花凝水说着就吩咐下人们全都出去,然后她将一只铁箱里的衣服拿了出来,一边拿一边说道:“难道夫君就没有怀疑过吗?铁箱容易生锈,普通人怎么会拿铁箱装衣服呢?那是因为铁箱可以让人忽略掉箱子的重量。” 华英雄顿时一拍脑门,想到这铁箱一定有古怪,恍然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的,唉,瞧我这脑子,还没宝贝你好使!” 花凝水偷偷一笑,说道:“那倒也不是,如果这么容易察觉,爹爹就不会这样了!你看——” 当花凝水将衣服拿完,便从铁箱底部取出一块略微松动的铁板,铁板下的夹层就露出了一堆黄澄澄的物事。 华英雄又去每个箱子每个箱子地取衣服和铁板,一堆堆的黄金也显现在他眼前。 华英雄不由又喜又忧,喜的是找到了钱,另外也发觉自己的岳父果然是个很精明的人;而忧的是他自己,自己居然连这也发现不了。 自己如此普通的思维头脑,今后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恐怕是很有难度的啊! 当下华英雄把所有的黄金装在一个箱子里,抱起就要出去,花凝水顿了顿说道:“夫君,奴家不知道夫君要这钱去做什么,但奴家相信现在的夫君,你可一定要原数还给爹爹。这是爹爹现在的全副身家,若是有个万一,奴家也无颜再见爹爹了!” 华英雄笑道:“放心吧!这钱谁也抢不走,我还和你爹爹做生意呢,怎么可能乱来呢!相信我就好了!” 花凝水点点头,华英雄这才抱着几十斤重的铁箱离开华府,留下花凝水在那收拾东西。 当华英雄和范吉赶到军营时,营中已经闹翻了天,不少人都在喊着要见华英雄,而高顺和华安领着军中大小将领站在演武台上尽力安抚。 偌大的练兵场上站满了人,三万来士兵中,只有高顺带领的陷阵骑和陷阵营没有闹事,全副武装的他们个个神情肃然地站在场中担任卫戍。 这时远远地就有人见到华英雄骑马赶了过来,大家的声浪才逐渐小了起来,但依然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所有人看着华英雄奔到近处。 高顺和华安急忙带着几个士兵迎了上前:“都督,高顺统率不力,还请都督治罪!” “不关你事,这是有心人要害我!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问题吧!范吉,将箱子搬上来。”华英雄脚步不停地走上演武台。 随着华英雄的上台,大家的声音又开始大了起来,纷纷问出他们心中的疑惑。 “都督,有人说我军军饷被朝廷克扣过半,此事是真是假啊!” “都督,你不是说我们跟着你可以吃香喝辣的吗?如果没有军饷,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 种种的言语让华英雄听得眉头狂皱不已,华英雄只能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听他说话。 “不错,朝廷的确是克扣我军军饷过半!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是事实!” 华英雄扯开嗓子说出这句话后,士兵们各个相顾失色,立时开始起哄。 不少人开始大骂朝廷,嚷嚷着说这兵当不下去了,还有的就说这样不行,要华英雄向朝廷提要求。 华英雄对此一言不发,他想着这些士兵的由来,想着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想着最有可能来害自己的人。 等到众士兵喧闹了一小会,华英雄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我只问大家一句,你们相信我吗?这个消息我没有告诉大家,就是预料到大家会像现在这样,我现在只想问大家这个问题,你们相信我华雄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些士兵想要说不相信,可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华英雄。 华英雄见无人说话,他继续说道:“这个消息在我军中只有本都督和高顺将军少数几人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会传开?你们知道吗?” 众人开始考虑起其中的究竟,小声议论起来。 “这里有三万士兵,你们之中要么是在汜水关的降兵,要么是本都督从虎牢关救出来的俘虏,可以说除了这周围的陷阵骑以外,你们所有人对朝廷来说都是编外士兵,是我华雄带来的士兵,是朝廷中所有人都觉得应该已经死了的士兵。懂吗?是本应该死了的士兵.” 华雄的话如一颗炸弹在军队里炸开.大家面面相嘘,又眼有愤慨之光,似乎开始意识到这次扣饷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而不是华雄从中做梗. 第三十九章 安抚军心(下) “既然你们跟了我华雄,那就得相信我华雄,我能把你们从绝地中拉出来,也就能让你们活下来,并且要比其他士兵活得更好!” 华英雄顿了顿,心中思绪急转,这个时候是自己树立形象的时候,说话到位,加上黄金的展示,那么自己的军心以后就会很稳定,可如果失败,那自己这段时间积蓄兵员的努力将会白费。 “没错,我华雄在朝中没有根基势力,所以你们的军饷才会被朝廷克扣。这代表着我华雄以及你们都被人藐视了!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样,很愤怒!你们仅仅是少了军饷,而我在汜水关和虎牢关的奋勇杀敌却换来这样一个待遇,所以,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愤怒,都要不甘心。” 华英雄的话让众人感到惭愧,仔细想想的确是如此,三万来人鸦雀无声,整个练兵场静寂地可怕。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淡淡的黑云,遮盖住阳光,仿佛要映照出所有人心中的灰暗一样。 而此时的华英雄也的确是心有所感,自己并不是什么很王霸、很强悍的人,只能努力地在这个时代求生存,才有可能活下去。 华英雄接着说:“我从虎牢关去汜水关的事,大家想必都知道。可是我回长安的第一天就有人要弹劾我,说我是导致火烧洛阳的罪魁祸首!我****娘的!要不是有人保我,恐怕第一天老子就要死在长安了。紧接着,又有人借我们的军饷被扣来煽风点火,这不是存心想把我华雄往死里整嘛!” 依旧无人回答,三万士兵全都低下头去,心中一来觉得好象这不是华雄的错,二来也对自己这支队伍的未来感到担忧。 “我不甘心,我想大家的心情与我一样,这样被人藐视,被人欺凌,你们甘心吗?回答我!” 华英雄狂吼着,尽力想让他的声音传进每一个士兵的心里。 而这些士兵听到这里,也渐渐面现愤色,随即响应起华英雄的说话,齐声吼道:“我们不甘心!” “好,很好!我们就是要这股气势。” 华英雄连连点头,看来自己要的效果已经出来了,于是华英雄接下来吼道:“不过你们放心,朝廷不给我们钱,那不代表我们没钱。我说过,我华雄能从绝地中救你们出来,也就能让你们活得比大汉朝任何一个士兵都要好!” 说完,华英雄一脚将那装着三百两黄金的铁箱踢翻在地,黄澄澄的金子立刻滚了一地,在众人的面前,在淡淡地阳光下,射出耀眼的光芒。 华英雄喝道:“你们说这是什么?” “金子!好多金子!”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 这里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甚至不少人连黄金都没有见过。此时这一堆黄金如一座小山一样摆在他们眼前,让他们所有人为之心动。 “那——我们有钱吗?” “有!” “我们能天天吃肉吗?” “能!” “你们想不想以后可以多睡几个女人?” 这个问题让士兵们愕然了一下,但随即大家脸上都露出更加兴奋的表情,再度齐声喝道:“想!” “你们想不想让你们的家里也过上天天有肉吃的生活?” “想!” “想不想你们的儿子女儿以后都能穿上好衣衫!” “想!” 士兵们的情绪逐渐被华英雄给调动了起来,黄澄澄的黄金给他们的震撼是很实际的,华英雄继续喝道:“既然大家都想,那我们就不能再这样下去!” 华英雄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另一个问题:“有人要克扣我们的军饷,现在还来我们军中动摇我们的军心,很显然,不单单是有人看我华雄不顺眼,也是看大家不顺眼。在其他人眼中,大家本来都是已死之人,我们被人这样看待,你们觉得好不好?” “不好!” 震天的吼声,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感到热血澎湃,在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想要面子,每一个人都想要被人瞧得起,被人欺凌藐视那是大家都不能忍受的。 华英雄当即振臂高呼道:“那现在我们要做出成绩给大汉朝的所有人看,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好欺负的!我们现在有钱用,有肉吃,那我们就要做大汉朝最强的兵,你们愿意吗?” “愿意!” “有我华雄在,就有你们的肉吃!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而且,我不单是要让大家有肉吃,我还要让大家全都穿上比现在陷阵骑还要好的铠甲,我华雄的兵就要做大汉朝最强的兵!要让所有大汉朝的人都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铁血雄师!” “陷阵骑的厉害你们应该都知道,你们可以去问问陷阵骑的士兵,只要有高顺将军指挥,就算他们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他们也不会怕!有高顺将军在,大家就都能成为陷阵骑这样的精兵。有人欺负我们,有人放谣言要动摇我们的军心,那就表示同样有人忌惮我们,害怕我们。知耻近乎勇!我希望大家从此能在我和高顺将军的带领下练好自己的武艺和作战的配合,以最快的速度成为铁血雄师!大家明白了没有!” 华英雄声嘶力竭地吼叫,口中这样说着,他的心中也是这样在想着。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他所具备的不过是一些后世的常识,对于阴谋诡计,行军作仗,他压根比纸上谈兵的赵括都有所不如。 可是他却相信,凭借着自己后世的常识,多少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其他人所没有的优势,加上自己努力带着其他人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他还是可以在这个时代立下一番雄图霸业的。 至少在待人处事上,他可以没有这个时代许多枭雄所有的弊病,刘备不就单靠这点拉到了诸葛亮,开创了三国局面嘛! 现在自己虽然文无谋臣,武多少还有高顺在。 从某个方面来说,高顺比关羽之流可能作用更大。至少,历史上如果不是吕布,高顺的陷阵营绝对是等同于虎豹骑的存在。 华英雄的煽动和黄金的震撼让全军的军心再度团结在了一起,之后,华英雄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带着高顺去领军饷。 “我们的确是有钱,但朝廷有钱给我们当然也得要,至少能多吃点好酒好菜总不坏,大家说是吧!” 这句半玩笑性的话做了这次事件的结束词,华英雄随后便让高顺收拾起黄金。 华英雄与高顺华安商量了一下查造谣之人的事,可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的。华英雄只能无奈地将此事放弃。 他和高顺华安带了一干陷阵骑的亲卫士兵去长安领军饷,并打算先买些好食物,用更彻底更实际的方式来安抚军心。 可是华英雄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谣言的事让他感到长安暗地里的不平静,而他心中更是隐隐觉得风雨恐怕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章 怒火混战 安抚完士兵,华英雄带着高顺,华安和一批健壮士兵去管钱粮的地方领粮饷。 本来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华英雄亲自前去,可是经过军队谣言这件事情后,华英雄心里有种很不妙的感觉,所以,他也一路跟过来. 到了地方,他和华安在外面等着,只吩咐高顺带着手下去领钱粮,毕竟堂堂一个五官中朗将亲自去领钱粮实在是有些掉价. 可是,华英雄不好的预感马上成真了。等了会,九卿大门内跑出一个小兵,人还没到华英雄跟前,就已经大喊起来。 “都督,不好了!高顺将军和里面的人打起来了。” 华英雄神色一肃,带着身边的几个陷阵营士兵立即冲了进去.人还没赶到,就听到从里面传来连续不停的兵刃交击声和喝骂声。 华英雄连忙紧赶几步,走进一看,几十名手持兵刃的士兵将高顺几个人围在当中,不停地寻找机会向高顺等人下手。而地上则躺着对方几个受伤的士兵. “妈的,欺人太甚!”华英雄当即大喝道:“全都给老子住手。” 近百人听到华英雄的声音立刻停下手来,全都转头看向华英雄,可是这个停顿只是一瞬间。 在下一秒钟,就有人挥刀砍向华英雄,“他们是一伙的!” “连我你也敢动?找死!”华英雄见对方不问情由便向自己挥刀,心中顿时火了,怒喝中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 只听到铿锵的金铁交鸣声响过,华英雄一剑划过,场中立刻多了一声惨叫,这一剑已经把对手的手指切断了两根。 “无名小卒也敢向老子挥刀,高顺,给我放开胆子杀。”华英雄真怒了。连五官中郎将你们也敢随便砍! 虽然华雄不是关二哥那样牛b的人才,可好歹这副华雄的身躯也是个猛将啊! ***给我打!别看他们有五十多个,我们只有十一二个,狠狠给我打!***说完,华英雄举剑又挫伤另一名士兵。面对周围士兵们递来的攻击,华英雄都在一个来回间就给挡了回去,不少士兵更是当场就为他所伤。 几个箭步赶到高顺面前,华英雄问道:“高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 “都督,他们欺人太甚!扣我军两倍多的孝敬钱,末将实在气不过便动起手来,不曾想他们却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人来,都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 华英雄听了这话,心中气恼再度攀升,显然这是有人在搞鬼,当下他下手便不再顾忌,大喝声中,一支长剑舞出两朵剑花,一下就将迎面的两个士兵胳膊削断,鲜血顿时洒了一地。 而同一时间,华英雄身后也传来惨叫,却是华英雄的几个士兵中有一人被砍翻在地,鲜血狂涌中眼见是活不成了。 那士兵哀号几声后,双眼翻白,头歪向了一边。 见到这情形,华英雄瞳孔悠然放大,怒火攀升至颠峰,可也就在这一刻,三把长刀从不同方向劈向他。 华英雄顿时心头一惊,暗暗提醒自己在这重围之中不可大意,当下华英雄很狼狈地朝前滚去,险险避开那三把长刀的攻击。 可是没等他站起身来,迎面又是两只长戈刺来。 华英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一剑横削过去。 金铁交鸣声中,那两把木柄的长戈被生生削断,那两个士兵见此情形转身便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华英雄全身笼罩着浓郁的杀气,如同杀神在世般跨前一步,脚下用力,整个人横过近两米的空间,在躲过其他人攻击的同时,使剑如刀地劈了出去。 剑身从两个士兵的脖子处划过,华英雄清晰地感觉到剑身传来骨断的声响,紧接着那两个士兵的头颅便离开了他们的主人身体。 而两个士兵的脖子间涌出大量的鲜血,整个身体也砰地一声倒了下来。 见到这情形的华英雄不但不觉得可怕,胸中反而有一股杀意在迅速攀升着,他知道,这是来自华雄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对华雄来说,那是可以令武力迅速攀升的一股气息,大概这就像关羽一鼓作气砍华雄的那股气势。 当下华英雄顺着全身充斥着的杀伐之气大喝道:“挡我者死!” 那些士兵虽然也是常年过着军马生涯的人,但却无法和那些军中动辄砍杀敌将的大将相比,见到这情形,不少士兵心生退意,纷纷收回递向华英雄的武器。 旁边是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一地的鲜血更是为这一情景添加了许多恐怖的氛围. 而作为整个情景中心的华英雄,此刻神色令人骇异.只见他双眼如冷电一般环视周遭,看得那些士兵各个心中一凉,仿佛这眼光如实质一样刺进了他们心中。 现在的情景虽然让人骇异,可华英雄的头脑却是分外地冷静,静静地思索着现在的情形。 这个粮饷问题明显和谣言是一起的! 九卿中有人敢在例行的孝敬钱上多扣,必然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而华英雄现在就是要揪出那个人来。 何况现在不打也打了,不杀也杀了,那就更加要用雷霆手段,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些士兵不敢与华英雄硬拼,可是跟在华英雄身后的几个人却没这个待遇了,在华英雄发威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先后两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另外三个人也都负上了伤。 华英雄见士兵们不敢上来,便回身为那三个陷阵骑士兵解围,扬手一剑斜刺,立时将一个不曾察觉的士兵洞穿。 华英雄再顺手一带,那士兵的身体便倒向一边,华英雄大喝道:“跟我走。” 被华英雄的残忍手法所震慑,无人指挥的士兵们都犹豫起来,这样一来,华英雄便毫不费力地向高顺的所在靠近。 而这个时候,大堂的后厅中,郭汜和李傕正紧紧地盯着整个大堂的举动。 “看来他华雄是不打算吃这个哑巴亏了!” 李傕目光中闪过一道杀机,心中对华英雄的忌惮又加深了。 郭汜嘴角抹过一丝冷笑,说道:“既然这样,那便一不做二不休。” 二人互望一眼,分别在对方眼中收到了肯定的讯息。 郭汜这才向厅门处招了招手,厅门处一个文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恭身道:“郭将军!” “去外面吩咐我和李将军的铁骑士兵参与战斗,务必宰了华雄!” 文官犹豫了一下说道:“郭将军,这样恐怕不太好吧!虽然他杀了朝廷的侍卫,但要如果他死在这里,丞相那边怕是不好过。” “你怕什么,都打成这个样子了,现在你就是想退也没机会,唯今之计只有宰了他,丞相那里我自有分寸。”郭汜厉声道。 李傕也说道:“我们百来号铁骑士兵和这里的侍卫可不一样,华雄虽然勇武,怕也难以抵挡,放心吧!只要杀了他一切好说。” 文官这才急急地奔出厅去。 等到文官出去,李傕又喃喃道:“唉,华雄啊华雄,怪只怪你不肯吃这个哑巴亏,李儒大人又要拉拢于你,我们只好提前将你结果在这里,免得日后又多一威胁。” ~~~~~~~~~~~~~~~~~~~~~~~~~ “他是华雄,给本官先拿下他,敢在这里撒野,没王法了!”远远地在大堂的另一边,一个穿着文官服饰的人指着华英雄大叫,他的身后是大堂的后厅。 此时正有一批武装更是精良的士兵从他身后跑进来,在他的指挥下冲向华英雄。 有了新士兵的涌入以及上官的指挥,士兵们被华英雄震慑住的心也再度恢复了勇气,齐齐朝华英雄涌了过来。 华英雄几个人顿时陷入危险之中,身周毫不间断的兵刃来往交错,虽然配合间没有章法,却也因为人数的众多而让陷阵骑士兵身上增加了更多的伤口。 乱战之中,甚至连华英雄都被刀剑带到,不过好在华英雄今天是从军营过来,身上穿着全副甲胄。 他仗着自己眼疾手快,用甲胄将部分攻击挡下,可即便这样,也被刮了不少口子. 华英雄顿时心惊不已!这些新来的士兵很强悍! 而另一边,高顺几个人的配合虽然可以说是完美,但他们面对的人实在太多,此时也是险象环生,身上的伤痕也在迅速增加。 见到这样的情形,华英雄顿时明白这样的情形不能持久,否则恐怕他自己想要安然离开都会有所不能,如果对方有意在此地要自己性命,那实在会很麻烦。 既然不能硬拼,华英雄自然不能再这样下去,左手慢慢地摸上了从不离身的诸葛神弩,一剑架开两个士兵的合击后,华英雄身体一转,诸葛神弩已经在手,飕飕飕飕四箭齐发。 离华英雄最近的四个士兵首当其冲地中箭,四个士兵连退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变化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士兵们纷纷退了开去,用惊诧莫名的眼光看着华英雄。 而同一时间,在后堂关注战况的郭汜和李傕异口同声地惊呼:“什么东西?” ~~~~~~~~~~~~~~~~~~~~` 推荐两本好书: http:///book/1015388.aspx 《我的双博士宠物》 只不过划召唤圈时动作走了形,别人召唤出异空间魔兽,唐恩却召唤出一个据说来自地球的女博士……宠物。 从此,唐恩开始了一段又一段【推dao】的甜蜜之旅……【轻松逆穿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 常看人穿越历史是不是有点腻了?看看一只高智商的大熊猫穿越到清朝重成为山大王的传奇故事吧!隆重推荐yd新书《清朝那只大熊猫》地址:http:///book/1016920.aspx 第四十一章 后患无穷 在众人的惊诧中,华英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轻笑,整个人迅速地奔向那文官。 此时那文官还处于惊诧中,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华英雄一个转身,自己这边就倒下了四个人。 等到他回过神来,华英雄已经向他奔出了三大步,眼看就要接近自己,他慌地急忙转身,并下令道:“拦住,拦住他!” 可是他转身过快,刚转过身就与身后的一个士兵撞在了一处,二人同时倒地,而华英雄此时也已经接近到他身后。 斜刺里两个士兵飞身而至,两柄长刀从两边劈向华英雄,想要保护他们的指挥官。 可这两个士兵的行动早已被华英雄看在眼里,近距离下再度飕飕两箭,那两个忠心护主的士兵身在空中,前进的身体突然顿住,随后又在空中倒飞而下。 二人的身体噗地一声落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而华英雄迅速地收好诸葛神弩,一个转身抓起文官那单薄的身子,将他手中的剑架在文官的脖子上。 “全都给老子住手!” 指挥官被人擒拿,这一下所有的士兵都停止了他们的行动,纷纷将他们的目光投向华英雄。 高顺等人见此情形,几个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轻松了许多,当下几个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向华英雄。 华英雄用剑身拍那文官的脸,看着周围的士兵气恼道:“妈的,连老子都敢劈,你们以为九卿很拽是不是?很拽就别扣老子的钱啊!说,是谁让你多扣老子粮饷的!欺老子一次就算了,还欺老子两次,真以为老子小屁孩好欺负不成!说!” 那文官吓得面无人色,一双小眼随着剑身转动,惟恐华英雄一个不小心,这把剑就切向自己的脖子。 可怕归怕,他又想到内厅的郭汜和李傕,于是他色厉内荏地说道:“华雄,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此地肆意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别仗着你武勇过人就乱来,我劝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明日丞相面前,我还可为你求情,要不然,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丞相面前你也难逃一死!” 华英雄闻言双目大睁,吼道:“妈的,王法,王你妈的法,王法教你多扣老子的粮饷吗?王法教你的人对老子不问情由就出手吗?最好别在老子面前充好汉,老实说是谁教你要多扣老子粮饷的!” “那,就算那样,你的人也不该胡乱伤人!” 文官的语气稍微弱了一下,可是他的话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灼痛。 华英雄已经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缓缓地从口子里流出来。 “老实点交代,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可别自以为在朝廷里算根葱,老子就不敢杀你!” 华英雄眼中厉芒闪过,一身杀伐之气让那文官胆颤心惊,当下文官的脚步就有些不稳起来。 生命的威胁下,文官的表情渐渐变得和缓起来,“华都督,这——这事和本官无关啊!本官不过是照章办事!我们只有这些粮饷给都督!” “照章办事?我说过让你老实交代的,我的粮饷是丞相亲拨的,你什么章敢违丞相令旨?是不是嫌脸上这一条不够深,想我在你脖子上开条深点的?啊!” 华英雄声色俱厉,一句话说完,剑光再度闪过,在文官的大腿上划出一条颇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文官顿时疼得汗如雨下,口中更发出惊人的哀嚎声。 “说!”华英雄再度厉喝。 此时文官才发现自己已经命在顷刻,任何的事情都不如自己先保住性命重要,于是他忙不迭地说道:“是——是郭汜和——李傕将军吩咐本官要多扣的!” 听到这两个名字,华英雄眉头一皱,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华英雄不由再度问道:“你没骗我吧!二位将军乃丞相心腹爱将,有什么理由来为难我?” “这个——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华英雄当即思索起来,如果说是郭汜李傕要害自己,那他们的理由是什么?自己和他们素无来往,不可能会有什么仇怨,而且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将一名,有什么资格让他们算计呢? 一时之间,华英雄在心中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不过现在却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 “都督,现在怎么办?” 高顺的话打断了华英雄的思绪。 华英雄看了周围的众多士兵一眼,心想不管怎么样,这粮饷也是要拿的,少就少点吧!总能应付一段日子,于是华英雄说道:“不管怎么样,粮饷我们还是得领,这件事情明天朝堂之上必定要讨个公道回来!你先去外面把搬运粮饷的士兵带进来,先领了粮饷再说。” 话说完,华英雄再度对文官说道:“让你的人下去,吩咐人带我的兵去搬粮饷,你们原定给多少,我们还是拿多少,为免你再想用人多擒杀我,现在只能委屈下你了!” “是是!” 文官面色苍白,全身被疼痛的汗水浸透,下半shen更是被鲜血浸透,说话也有些无力起来。 此时一切已经被华英雄所掌控,高顺带着人去搬粮饷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 而在华英雄离开后,郭汜和李傕才带着几十兵出现。 二人望着华英雄消失的街尾,眼中神色比之前更加冷冽。 郭汜有些担忧地说道:“李将军,现在事情可算闹大了,明日主公必定大为恼怒啊!” 李傕点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倒不担心这个,这件事闹到主公面前,他也讨不了好去,先杀人的是他华雄,我们这边不过是基本的卫戍而已。倒是华雄他刚才如何一下杀得我方好几人?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也!” 郭汜也叹息道:“唉,要不是那东西,他必死无疑,这个华雄实在让人摸不透彻。李将军,我们还是回去商量下明日如何向主公解释吧!” 李傕点点头,二人领着一干骑兵策马离去。 第四十二章 钱能通神 正所谓: 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 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 华英雄此时可真是把这句话给琢磨透了。 要是我有钱,我用得着这样寄人篱下吗? 要是我有钱,我用得着这样大发雷霆,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嘛! 哎!随它去!明日朝廷上理论起来,我也不是个随便好吃亏的人. 一定要赚钱!酒楼得早点开起来. 岳父找的几个商人要好好笼络培养,这些可都是未来自己的实业集团的核心商人.所以,为了安定他们的心,华英雄这个面还是要露的. 当这件事做大之后,陆续会有更多的商人加入,到那时就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然就会很容易被其他官员眼红.所以要找个代言人,自己做幕后指挥,只要核心的几个商人不出卖自己,就不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这样想定了之后,华英雄便想着代言人的人选,自己的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军中有高顺和华安,家中有自己的老婆。 自己的老婆是肯定不行的!高顺要带在身边练军,剩下的就只有华安了! 想到不得不让华安做自己商业的代言人,华英雄哭笑不得,真是蜀中无大将,只好廖化充先锋了! “我怎么就这么惨啊!文臣武将你们都在哪啊!贾诩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帮我呢?我是没有王霸之气,但怎么说也能让你刮目相看吧!再不然,郭嘉、审配等等来帮我也行啊!陈宫,唉,不晓得这个时候的陈宫在哪,虽非超s级谋士,也是s级的嘛!自力更生果然是困难重重!真后悔读书时不好好念书了!科技发明创造果然比什么王霸之气都强。” ***将军又在自言自语了.***华安偷偷对身边的高顺说. 高顺苦笑了下,对华英雄说:***都督.末将先运粮回营.可否?*** ***啊!可以,可以!***华英雄回过神,伸手招回想和高顺一起回营的华安,说:“华安,你暂时就别回军营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高顺,华安这段时间不在,军中一切就多多靠你了!咱们被人算计,要小心为上!” 高顺闻言说道:“末将一定好生处理军中事务,末将相信以都督待军士之心,日后定再无军心之乱!” “希望吧!总之一切都是钱惹的祸,现在我带华安离开就是为了钱的事,稍后事情妥当了,我再和你详谈。”待高顺领陷阵骑押送物质粮饷等离开,华英雄才和华安开始朝华府赶去。 而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人潮之中,一名青衣小童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华英雄,直到华英雄消失在人潮中,他才转身离开,也同样被人潮所淹没。 一路上华英雄开始慢慢向华安说着开酒楼的事。 “都督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帮都督管理酒楼事务?” 华英雄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我们这酒楼和其他酒楼不一样,不但会是一个很大型的高级娱乐场所,而且以后可能还是结交权贵,打探消息的场所.” “后一个华安理会的。可什么是高级娱乐场所?”华安显然有听没有懂。 华英雄见华安不太明白,他索性以拉斯维加斯为例子,开始讲述他浅薄认识里的拉斯维加斯的浮华生活.毕竟华英雄自己没去过国外,所以说出的一切不过是拉斯维加斯的皮毛. 可是就是这些皮毛在两千年的华安听来,也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都督,这地方如此神奇美妙,莫不是传说中的仙家之地?难道都督竟能有幸去仙境一游?” 华英雄听了这话不由一阵汗颜,随口胡诌道:“不要怪力乱神,不要胡说八道,这是我在一本异域札记上看到的!” 当时,丝绸之路早已成形,华安闻言便十分感慨地说道:“想不到西域之外竟有如此地方,若是丰俊有幸还真想去见识一番!” 华英雄再度汗颜不已,心说等你轮回个多少代再说吧! 不过想归想,华英雄连忙训斥华安说道:“什么见识,现在我们自己要弄这样的地方出来,这大酒楼做成了,我军就自然可以衣食无忧,各种精良装备也可自行配备,到时候咱们就什么都不怕!谁要是和咱们打仗,我拿钱砸死他!” 华安闻言面色先是一喜,可随即又被华英雄有趣的话语给噎了一下,心说都督说话越来越古怪了。 不过华安转眼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嚅嗫道:“都督,这样一来,我们私制军备,恐怕会遭人话柄!” “所以此事需要秘密进行,除了几个核心商人外,其余人等皆只能知你是这大酒楼的幕后老板,不能知我与你的关系,好在朝中认识你的人几乎没有.”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可是此时华府内却随时都会爆发一场大战。 华府前厅。 张合和徐荣李肃对立而站,彼此眼中迸射出一股肃杀之气。 张合腰佩长剑,虽穿着文士服,但眉目动作间却自有一股凛然,仿佛杀场征伐一般,让徐荣李肃不得不暗自戒备。 而徐荣李肃都是手握兵器,一副随时要拔刀出鞘的样子。 所以当华英雄刚到华府门口,远远就看到大门口站了一群人,领头的是花凝水,然后便是一干侍女和家丁。 花凝水不停地探头张望,心想夫君怎么还不回来。 原来今天一大早,张合,徐荣,李肃就来拜访.三人在前厅坐下不到一刻,便开始唇枪舌战,很有股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个家丁端茶进去,被三人的气势吓得打翻了茶盏,那个徐荣立刻就跨前两步,怒目而视的样子配合那彪悍的体型实在吓人。 那家丁当时就吓得跑出了前厅,花凝水想要上去劝解一下,可三个人硬是没给花凝水一个插嘴的机会。 无可奈何之下,花凝水只能到家门口等华英雄回来处理,一张花容月貌因为担忧而有些楚楚可怜之态。 花凝水见到华英雄的身影,顿时花容绽放,心头一颗大石总算落了地。 她连忙奔出大门,远远地就说道:“夫君,你快点进屋看看吧!” 华英雄闻言一怔问道:“什么事?” “徐荣、李肃二位将军来了!不过另外有一位张大人也来了,三个人好象有些不和,已经在前厅吵了好一会了,夫君你快去看看吧!” 华英雄疑惑地下马,先吩咐花凝水领着人去把那三百两黄金放好,而自己则带着华安直奔前厅。 第四十三章 天上人间 华英雄远远地就见到处于对峙中的三人,临走得近了,再仔细一看三人的架势,华英雄心中大呼有趣. 张合vs徐荣与李肃,倒是有些看头。 当然这只是想归想,华英雄可不能让他们在自己家乱来。所以一进厅,华英雄就大笑道:“华某因军务在身,不知三位大驾光临,怠慢了诸位,还请原谅则个.” 徐荣见到华英雄,立刻迎了上来,对着张合指指点点:“华雄,你来的正好.别怪老徐我说粗话.张合他真是不要脸.前天刚在朝上参你一本,我们还没找他的麻烦,他倒自己跑上门来送礼来了。” 张合气得咬了咬牙,强压制住内心想扁徐荣的冲动,无奈地朝华英雄耸了耸肩,做揖道:“下官张合见过华都督。” 张合是来送礼的? 张合的性格绝不应该是这样啊! 这其中恐怕有点古怪。只是他那无奈的表情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华英雄很想把张合收了,可先前刚被对方参了一本,现在又有徐荣李肃在旁,若自己摆出热气的姿态,恐怕也太让人难堪了吧。 索性恶人扮到底,华英雄也不说张合大人请起,就让张合傻傻地作揖在那里.自己冷冷地问道:“不知张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张合将一长匣奉上,递到华英雄面前说道:“华都督,前日下官误参都督,这两日来静思之后只觉得当时过于卤莽。是以今日特来道歉,并送此精钢剑以表下官诚意。” 徐荣见此情形就要说话,却被李肃按了下去。 华英雄机械地接过宝剑,不明白张合这是唱的哪出戏. 张合接着又说:***司徒大人对都督也是赞不绝口,希望改日有机会请都督去司徒府一聚.*** 王允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怎么忽然对我赞不决口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华英雄假意推委了一番,敷衍几句后,张合见徐荣和李肃在此,多说恐怕也无用,遂告辞. 等张合后脚刚离开华府,徐荣就开始叫开了:“送一把破剑就这么了事,哪有这么便宜!” 华英雄冷笑道:“他绝对不是为了送剑而来。不管他为什么而来,我暂时都不想和他们有瓜葛!我华雄在长安根基不稳,唯今能少引人注意最好!” 李肃和徐荣闻言都颇有感慨地点头,好象他们早年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一样。 华英雄话锋一转,对二人开玩笑地问:“倒是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家拜访我?是不是也是别有所图啊!” 徐荣和李肃听了这话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二人神色凛然,徐荣先说道:“你军中谣言和孝敬钱克扣的事,我们收到消息了!怎么样?没事吧!处理得过来吗?如果有需要老徐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李肃也说道:“是啊!大家同坐一条船,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华英雄装得轻松地说:“没事,一点钱的事情,我能解决.只不过这事背后的主谋是李傕和郭汜!我没想到会是他们两个?也没想到他们为什么要和我华雄过不去.”说完,华英雄把今天领钱粮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人一听是李傕和郭汜在背后做鬼,顿时大怒. 李肃阴着脸说:"数年前,我和徐荣也被他俩阴过.这两人气量狭小,奸诈狡猾,最看不得有人能威胁到他们在丞相心里的地位." 徐荣更愤怒地接口道:"老子要不是能打能杀,早被那两小人给排挤掉了。你放心,明日丞相面前,我和李肃一定站在你这边.这回要参死那两小子.” 华英雄听了这话心中感动,看来现在长安对自己最好的官就要属这两个人了。 李肃想了想,说道:“这事情应该早点禀报给李儒大人知道.我想李儒大人自有安排,决不会亏待了我们!” 三人一同点头称是。徐荣和李肃也不耽搁,亲自请命去了李儒的府邸. ~~~~~~~~~~~ 转眼到了晚上,花永昌按照华英雄的要求,联络了三个与他关系亲密的商人。 那三个商人一听说五官中郎将要组织他们做买卖,他们当即拍板应允,并表示不管华英雄要做什么,他们都愿意合作。 华府后院一座暗室之内,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之旁,整个屋内只有一根发着微光的蜡烛,使得氛围有些阴森。 门吱呀一声打开,华英雄与华安当先走了进来。 四个商人忙起身相迎,一番认识后又相继坐下。 “闲话我们就不多说了,直入主题吧!大致的情形相信花老板已经跟大家说过了。这次本督和大家一起做买卖,一切事情都好谈,只有一点是本督需要事先强调的。在这件事上,除了在座的各位外,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本督的存在,这是为了避免成为其他官员的目标,所以以后不管是什么事,名义上都会是华安出面。” “这个理会得!” 四个商人听了这话,都觉得比较满意,在他们的心中,华英雄是个武官,要是真插手生意的事,那可就让他们难办了。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让华安跟你们说吧!” 将华安推上前台后,华英雄便起身退了开去,将主人位让给了华安,自己则坐上了华安的位置。 华安看了四位商人一眼,按照华英雄所教的说道:“对于这集赌博、妓院、客栈于一体的香格里拉大酒楼,四位可有什么想法?” “我等经洛阳一事,产业皆失,只留下多年积蓄。这两日正在考虑着要在长安弄些产业,然而长安形势混乱,使得我们感到困难重重,今日得花老板之助,有机会与华都督合作,并置下产业,实在感激万分。不过我对华都督所说要介入酒楼经营之中来,我却觉得有些不妥,都督一代猛将,这等将才当用于万军之中,保我大汉江山,岂可因这等买卖之事而耽误?” 华英雄在一旁听到这话,嘴角不由撇了撇,暗道:“这话说得有够漂亮,如果我傻点还以为你在夸我呢!明着夸我有将才,暗着就是说我经商不够格!” 不过华英雄也不说话,只是看向其他的两个商人。 华安笑道:“几位放心,我家都督自有经营之道,我只是想先问问大家对这酒楼有没比较新鲜的想法!” “新鲜的想法?” 四个商人面面相觑,先前说话的那个和其他两个互视一眼,似乎传达了某种肯定,于是那人说道:“这做酒楼买卖是花老板的老本行,兼开妓院和客栈我们也都有些了解,实在没有太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能在长安稳当地经营,可以不受各方势力逼迫,除此之外,就是我们觉得都督管这个有点大材小用,其他的想法我等倒是没有。” 华安轻蔑地一笑,目光逐一地在四人脸上扫过,很有些莫测高深地问道:“那四位可有想过,如果照四位过去那样来做这个大酒楼,其利益有多大呢?充其量就相当于赌坊妓院和客栈开在了一起,犯得着取这一个名字吗?” 听到这话,场中所有人都愕然了一下,就连华英雄也张大了眼睛看着华安。 他将该说的东西都告诉华安了,如果按他所想的,这个时候华安应该把他所说的种种新奇事物搬出来以表示自己这边有足够的资格掌控经营权。 现在华安反问四人,这实在有点出乎华英雄的意料。 “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香格里拉,请恕在下愚昧,实在不知其中含义。” 这个问题一下把华安给问倒了,因为华英雄可没和他说这个名字的意义。华安不由看了华英雄一眼。 华英雄一时也找不到含义来解释香格里拉这四个字,不由面现难色。 华安脑筋一转说道:“现在不是讨论名字的时候,我的问题是大家觉得这酒楼的利益有多大?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们有必要合在一起吗?” “这个——” 的确,这个问题在座的四个商人也都想过,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并不想合起来做这个酒楼,但出于对华英雄给予官家保护的前提,他们也就不想在这上面做个分辨,反正到时候四个人各算各的帐就好了。至于华英雄所谓的占股,他们也只当是给官家的孝敬钱。 可现在这个问题被华安提出来,这让四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原本以为华安不过是个负责监督及伸手拿钱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单是这句话,华安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经商头脑,虽然他说这句话是在他得了华英雄详细说明的前提下。 华安见四人都不说话,神色顿时凛然道:“我家都督要占这个酒楼的决定权,是绝对有道理的!因为我家都督有令这个酒楼的利益扩大十倍乃至百倍的实力!你们有吗?如果你们谁有,我家都督绝对不插手酒楼之事。” 此言一出,四人神色大变,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在一旁不作言语的华英雄,又看看在一旁摆起了威严之态的华安。 他们心中对华英雄和华安的印象已经彻底起了变化。 而同时那十倍百倍的利益让所有人都心惊不已地看着华安,等待他的述说。 华安随即说道:“首先,我们不论是赌坊还是妓院客栈都要推出新内容,和现有的完全不同的内容。我们先从酒楼的食品开始说起,除开市面上现有的食物外,每三日我们必须推出一道新式食物,一日三餐带消夜必须一应俱全,全天候供应。当然外送也是必须要的,所有外送根据菜肴价格加钱。” 四位商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花永昌想要说些什么,可华安却没等他们说话,继续说道:“再说酒楼的住宿,除开市面上的普通客房外,加开一些豪华客房,内里一应物事皆参考豪门大户,达官显贵以及部分一流妓院的布置,只可更好,不可差上半分。” “还有赌坊也要开设雅间,专供那些世家子弟,赌金巨大的人。” 华安很简单地说了个大概,可是几个商人的脸色开始不对了。 “不行不行,这每三日推出一道新式食物实在是太困难,完全不可能实现。而且还全天候供应,一般酒楼不过午后到晚间,怎么会一日三餐带夜宵。那富户达官们都是在家吃夜宵,没钱人家根本不会吃夜宵,这夜宵之说就属多余,早上一餐就更是难说了,一些面饼之类的,能赚几个钱,这不明显是亏本嘛!” “这豪华客房也不太好啊!虽然说上妓院的多为有钱之人,但也并非是讲究之人,大多都粗鄙不堪,所为无非是抱个新鲜的女人罢了,花偌大本钱实在是无所值啊!” “赌坊就是以人多才有氛围,所有人挤在一个大房间里搏杀,这才叫赌博啊!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开雅间又怎么会有这个氛围,再说那些有钱的文人书生又怎么会跑来赌坊呢!” 三个商人一人一个意见表示他们的反对。 华安所说的内容实在大违常理,从古到今就没人这样做过黄赌和吃住的生意,更别说集合在一起还要搞成最好的,有些内容更是非人力所能办到,也难怪他们会反对。 花永昌待三人说完才说道:“这的确是有些难办,如果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自然是好,可这里面有些东西实在不切实际,若是如此进行,恐怕就成了亏本买卖,贤婿你看——” 四人有反弹是肯定的,这也是在华英雄预料之中。 这些是将一切推向高端化所必要的条件,他总不能解释这些是他从千年以后带来的经营理念,于是华安只能说道:“你们放心吧!一切我家都督都有办法解决的。” 华安虽然这样说了,但四个商人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好转,只是看着一旁的华英雄连连摇头。 四个人的心思都一样,眼前的华英雄和华安似乎都是有生意头脑的人,但未免把做买卖想得过于简单,这样的做法前无古人,实在是很冒险。 华英雄冷眼扫视了四人一眼,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主次都颠倒了! 此刻的他也懒得来细细解释,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现在是本督雄要和岳父合伙做生意,找你们来,只是因为你们和本督岳父关系亲密,想有钱大家赚,一次性把这大酒楼做到最大,做到最好!你们爱做不做,这长安城里的商人多着,可想要做生意的五官中郎将就只有本督一个!信不信我,要不要这个机会,你们自己想好了!” 说这话时,华英雄不由想起自己之前的岁月,在关二爷手下无胆,在董旻手下无法,在吕布跟前无奈,在朝堂之上无主,那些实在是被欺压得狠了!现在做个生意,几个商人也跟自己拽歪歪地,现在是自己该嚣张时就嚣张下。 想到这,华英雄顿时感觉自己头一次扬眉吐气了一些,他不禁想到当香格里拉里的种种新鲜事物誉满大汉朝的情景。 狗肉火锅,羊肉串,拉面,脱衣舞,**********,流行歌曲,等等这些都可以在酒楼里逐一推出。 当然许多东西华英雄都是不会的,可是不会不要紧啊,只要描述出来交给这个时代的专业人士去研究不就行了。 四个商人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可以让他们得到华英雄的庇护,而亏的只是第一笔投入的一部分,比起自己没头没脑地去任由其他小官压榨还是要好一些。 这样想着,四人便应承了下来。 见四人态度好转了,华英雄这才对华安说道:“跟他们说说细节上的事吧!让他们了解不是本督要以官压人,而是确有其利!” 华安这才开始向四个商人解释其中的究竟,表示华英雄在三方面都有非常奇特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让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大汉朝的富贾官商都被吸引到大酒楼中来,而这些高档次的东西就是为这些人开设的,到时候再用各种办法提价,其中的利润实在不可以道理计。 听到这个事实的商人立刻产生了好奇心,想要知道这些神奇玩意到底是什么,而华英雄就又把拉斯维加斯搬出来说,说得四个商人惊奇不已,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华都督胸中真是包罗万有,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不夜之城,若是可能,小的还真想去看上一眼。” “是啊,这样的地方简直如仙似幻,恐怕住在那里的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华英雄听到这话不由笑道:“什么叫神仙般的人物,那叫快活似神仙,而我们的“香格里拉”大酒楼就是要让人快活似神仙,让来的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下,将他们的钱全留在酒楼里。 最后又扯到酒楼的名字上来,华英雄实在无法解释“香格里拉”的含义,只得将酒楼名字改成了“天上人间”。 商议到最后,大家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当即说要去长安城里最有名的望月楼,一来庆贺,二来也让华英雄评鉴一番。 至于投资方面,最后决定每个人出三百两黄金,由花永昌和华安进行各方面的事务,华英雄自然是幕后指导。 ~~~~~~~~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呵呵 ~~~~~~~~ 第四十四章 囧,牛皮要吹破了. “砰!” 董卓府里的议事大厅中,巨大的声响震撼着这大厅中的每一根梁柱,同时也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董卓刚坐下来,就用他那肥厚的大手一掌拍在自己的案几上,显示出他的极度愤怒和威严。 可是他接下来就后悔了,因为饶是他武将出身,这一掌用力过猛下也让自己的手多了些麻麻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大喝道:“华雄何在?” 华英雄穿着昨天的甲胄从坐席上缓缓起身,然后走到堂上恭身道:“末将在!末将有事启奏!” 对于董卓叫自己华英雄并不感到意外,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感到意外。 董卓不等他继续说话,便怒喝道:“好你个华雄,九卿重地,你竟敢肆意杀人,你说你该当何罪?” 华英雄刚要分辨,说出昨天的事情起因,可另外两个声音再度让华英雄的说话被压在了后面。 “丞相,末将有罪!” 郭汜与李傕同声而起,二人走入堂上,齐齐向董卓行跪拜之礼。 董卓见了二人情状,顿时愕然了一下,随即挥手道:“你二人何来罪状?现在本相要说华雄之罪,你二人若有他事,且等华雄事了再说,退下吧!” 郭汜与李傕互望一眼,李傕说道:“丞相,我二人所请之罪正是与华雄有关。” 董卓眉头一皱,看看华英雄,又看看郭李二人,一时感到惊奇不已。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华英雄和郭李,对于昨天华雄大闹公堂之事,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但这件事和郭汜李傕有什么关系却是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 只有一旁的李儒看着三人暗暗摇头不已。 而另一边王允则露出很满足的微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二人起来说话,此事怎会与你二人有关?”董卓疑惑道。 华英雄暗中对二人比划了下中指,这两个家伙主动请罪是假,明显是知道蒙不过去,所以主动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可是华英雄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二人将知错能改的戏码表演下去。 他赶在李傕开口之前踏上一步说道:“丞相,我看这件事还是由末将来说比较妥当,毕竟大闹的人是末将。” “好,那就由你来说,本相倒要听听,你是如何胆大到在九卿重地放肆的。如果你说不出个道理来,本相定以国法治你应得之罪!” 李傕和郭汜恶狠狠地瞪了华英雄一眼,想不到华英雄会阻止自己二人主动请罪的行为,足见华英雄是真的想要和自己二人作对了。 华英雄便从自己军中起了谣言开始说起,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拿了岳父的三百两黄金来安抚军心。 只是说自己向士兵们传达了朝廷的困难,并且表示自己以后也会和士兵们同甘共苦。 让士兵们为了大汉朝的基业稳定,先委屈下自己,等到朝廷缓过来了,丞相必然会记得大家的好,从而善待他们。 这些话让董卓听得连连颌首微笑,虽然他自己也不相信华英雄这样能安抚军心,但至少华英雄这样的奉承话他还是很喜欢听的。 军中出现那样的谣言,如果没有足够的威信,是绝对安抚不了军心的。 但华英雄在这里却不提安抚军心的真实方法,这让在座之人都对华英雄感到一丝好奇,因为那样的谣言是足以引起军变的。 “当时稳定了军心后,末将便心有所想,末将之军在长安城外,没任何耳目在朝中,那这谣言是从何而起呢?苦思之下,末将觉得定是有人暗暗来我军中传扬,这造谣之人实在居心叵测!” 当华英雄说到这时,他看了郭汜和李傕一眼,心中暗暗有些得意起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耍嘴皮子陷罪的功夫还是有的。” 而此时,有几个大臣已经猜出了端倪,将他们的目光投向郭汜和李傕,各自在心中想着郭李二人这样做的理由。 接下来华英雄就开始说起高顺去领粮饷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形容官员丑陋的嘴脸,然后说自己粮饷被再度克扣两成有余。 高顺当时就很气愤地质问官员,双方争执中就动起了手,而且立刻就跑出上百的侍卫将高顺等人围了起来。 这一段内容,华英雄像是一个说书人一样描述当时的情景:“当时情形可谓是惊险万分,高顺区区七八人面对上百侍卫,只能苦苦守卫,四周刀枪剑戟不断,只要一个不留神,就能把小命丢掉,这些侍卫哪是在护卫,分明就是要他们活剐了。高顺见情势不妙,顿时奋勇而起,一刀劈出犹如天塌地陷,整个天地都黑暗了下来。首当其冲两个士兵被砍翻在地,失去了战斗能力,随即高顺又让手下士兵配合自己杀出一条——” “嗯嗯!” 就在华英雄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情景,并用他所知道的表述手法尽可能地将情形说得惊险而惨烈时,静谧的大堂上有人咳嗽了几声。 华英雄不由看了过去,只见李儒清了清嗓子说道:“华都督,莫要夸大其词!还是拣紧要地说吧!” 董卓摸着他的络腮胡子,微眯着双眼,对华英雄的说法十分受用,说道:“无妨无妨,略略夸张一下,甚是精彩,继续说吧!” 李儒闻言也无奈,只得任由华英雄继续他的说书大业。 “可是百人侍卫的重围之下,就像是陷身乱军之中一般,任凭高顺他如何能耐,也没办法突围而出,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为人所阻,实在是可气啊!就在那个时候,末将终于赶到,见到这情形,末将立刻大声喝斥,让大家住手。” 随着华英雄的表述,郭汜和李傕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华英雄顿了顿,看看郭汜李傕难看的面容,心中暗笑,嘴上继续说道:“可是不等末将的话说完,就有人向末将挥刀。末将官虽不高,但好歹也是沙场骁将,况且身为五官中郎将,这些侍卫向我挥刀,那不单是对我的不敬,更是对朝廷,对丞相的大不敬,当时我就火了。” “我随手拔出长剑,剑光霍霍下,就把那侍卫的手指给削断了,可是没等我回过气来,那些侍卫接二连三地冲我招呼过来……” 开始描述自己,华英雄的用词更加变本加厉,直说得口沫横飞,离得近的郭汜和李傕被喷得满脸皆是,一边拼命擦拭,一边不停地用眼神向华英雄表示他们的抗议。 这让周围听的人纷纷汗颜不已,但却听得津津有味,其中还有不少看着郭李二人的样子暗暗偷笑。 “我一侧身,手中长剑舞出数道剑花,森寒剑气立刻包裹住那几个偷袭的人——” “等等,华雄,你这剑气是什么东西?”董卓好奇地打断华英雄的话。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好奇地看着华英雄.其中以天下第一猛将吕布最甚. 华英雄顿时一脑门子汗!囧!牛皮要冲破了.这该如何是好? 第四十五章 我想要个人 “回丞相,这剑气嘛!就是出招的气势,每一下出剑的势头带给敌人的一股震慑和害怕,就是剑气了!”华英雄随口胡诌,董卓听了却恍然大悟地说道:“如此说来,本相当年驰骋沙场时倒也是很有剑气的!哈哈哈!好,继续说。” “我本无伤人意,不过这些侍卫紧紧相逼,而高顺也大声地告诉我粮饷的事,这么一来,我就更生气了,但我并不是为我自己而生气。丞相,这粮饷对我军来说本就微薄,却还要被某些人中饱私囊,他们吃着丞相分配的俸禄,当着大汉朝的官,私底下却干出这种勾当,实在是愧对丞相一片拳拳之心,想到这,我就决定大开杀戒,要为丞相肃清朝廷内外一切奸邪之辈!” 一顶高帽兼表忠心似的话语抛给董卓,董卓立刻颌首道:“嗯,不错,华都督的行为虽然过激,但其情却是可嘉!可是这件事如何与郭、李二位将军有关呢?” 董卓开始重新以官位为称呼,这让华英雄心头一喜,但此时也表示董卓的注意力开始转移。 一旁李傕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要说话,可华英雄急忙说道:“丞相,此事还未完结,请丞相容我继续说下去,当可明了。” 董卓自无不允。 华英雄开始继续形容自己的神威:“虽然我起了杀心,可是临到动手之际,我还是不忍痛下杀手,因为他们虽然一时有错,但毕竟也是我朝廷的兵士。然而我手下留情,他们下手却是无情,我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被他们砍翻在地,当此情形我开始犹豫,就在我犹豫中,又有几个人偷袭于我,一个反应不及,他们的刀就到了我眼前,眼看就要砍进我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我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一招中华傲诀出手,当场砍下两颗人头——” “等等,这中华傲诀是什么东西?”董卓再度打断华英雄的说话。 华英雄此时很想笑,可是他却不能笑,随口解释道:“这是末将的一种剑法名称!” “中华傲诀!这名字好,非常好!想不到华都督剑法还有如此好名,改日也当给本相武艺起个名字!” 听了这话,华英雄差点跌倒在地. 没等华英雄继续说话,一旁吕布也喃喃重复道:“中华傲诀!中华傲诀,华都督真是个雅人.我吕奉先的武艺还没有个好名字,看来,改日还得请华都督给本侯的武艺取个名字才是。” 华英雄额角冷汗直冒,给吕布的武功取名字?汗! “不敢!丞相与温侯但有吩咐,末将自当遵命。” “好,那你继续说。”董卓说道。 “砍下两颗人头后,大家似乎是被震慑住了,我于是带着几个伤兵向高顺几人靠拢,只待搞清楚情况,再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可是没等我靠近,一个官员突然又带了一批精壮士兵冲过来,一进来就说我太放肆,要先拿下我。于是这架就又打上了,但这回却不一样,新增加的士兵精壮之外,武艺都还有些不凡,我们几个人立刻险象环生,丞相请看,我这身甲胄在军中也算精良了,却也被弄成这样。” 华英雄将身上甲胄脱节的地方翻给董卓看,更对着上面一处处刀痕剑创做出相应的说明,同时也说出当时的情景,当然其中也有夸张的地方。 “这些士兵每一下攻击,都如同一道大浪一般,让我疲于应付,眼前尽是枪林剑雨,一波波的攻击连我也被打得伤痕累累,要不是当时穿了这甲胄,恐怕末将今天就该躺在这了。无可奈何之下,我也豁了出去,也不再管会不会死人,求生的意志让我的武力迅速攀升,最后我拼着命使出最快的剑招独孤九剑,在一瞬间同时杀了四人,这才震住了场面。”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华英雄的武力他们大都清楚,可要在一瞬间同时杀死四个人,那恐怕只有吕布可以有此能耐,而且那还得是四人的方位配合才有可能。 但华英雄当时明显是处于重围之下,抵抗都有所不及,更别说同时杀四个人了。 而说到这里,郭汜和李傕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要不是那一下,华英雄就不可能再站在这里,虽然他们知道当时华英雄是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做到的,但因为不了解,他们也不知该怎么来说这件事。 在众人对独孤九剑四个字的震撼中,华英雄说出了他最后擒贼先擒王的动作,将一切事情都解决,而那个官员也吐出了郭汜和李傕的名字。 话说到这,郭李二人再度跪了下来说道:“丞相,末将有罪,多扣华都督粮饷的确是我二人的主意。” 董卓的脸阴沉下来,问道:“你二人为何如此?华都督所领粮饷是最少的,为此本相对华都督都心有愧疚,你们二人如此做法,岂不是陷华都督于水深火热之境地?” 李傕说道:“禀丞相,非是我二人故意克扣,而是朝廷只拿得出这些钱粮啊!” “此话如何说?”董卓问道。 “按照先前所定,华都督自可领得,可后来丞相体恤士兵,给华都督加拨粮饷,这加拨部分便只能从各军中和朝廷各部抽调,可我二人掌军最多,着实抽不出更多的粮饷了!故此才多扣华都督两成粮饷,这实在是无奈之举,但即便如此,我二人没向丞相上报实情,导致华都督大闹公堂,委实有罪也!请丞相责罚!” 李傕此时的面容十分委屈,让人恻隐之心大起,仿佛他原本是无罪,现在请罪实在是自谋其罪一般。 “那谣言之事呢?你们又作何解释?你们乃是我心腹爱将,随本相自凉州而出,如今更执掌我凉州军过半,为何如此糊涂?莫非你二人与华都督有私仇?” 董卓说道。 “丞相,冤枉啊!这一切绝对是巧合,我二人从未将粮饷之事对任何人说起,华都督军中谣言之事,我二人着实不知啊!” 郭汜大呼道。 李傕也附和道:“丞相,正如丞相所说,我二人随丞相久矣!又执掌凉州大军,有何理由去华都督军中散布谣言?这对我二人实在有害无益,谣言若是由我二人散布,岂非于理不通啊!” 一众大臣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现在想来,他们二人实在没什么理由去害华英雄。 华英雄见此情形,暗叫不好,这李傕的口齿倒是厉害,一语抓中要害,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和郭李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董卓此时也不言语,心中犹豫着,郭李二人是否散布谣言不得而知,从道理上来说不太可能,但从事件纠葛上来看,却有着最大的嫌疑,粮饷之事不上报,也当小惩一下。 而至于华雄,这个人倒是有些古怪,但这件事虽然情有可原,行事却也过于卤莽,得好好惩戒一番。 这时大家见董卓思索,于是便有人站出来为郭李二人说话,有人说谣言之事他们没理由做,也有人说二人之过实属无奈,朝廷财政如何如何^^^^^ ~~~~~~~~~ 这一番下来,董卓也定了心思. 他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华都督与郭李二位将军之事,虽然情有可原,但双方皆有不当之处,当小惩大戒。” 董卓准备定罪了,可是这件事看来简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郭汜李傕和华英雄已经是互相看不对眼。 在李儒的眼中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一边是他颇为看好准备拉拢的小将华雄,一边是董卓面前举足轻重的心腹将领.两边李儒都不想出什么乱子,而如果只是小小惩罚一下,恐怕后患无穷。 而在王允的眼中这是一件大好事,董卓手下能有多乱,他就希望多乱,现在华英雄的确不够郭汜李傕对付,但只要他帮上一把,这场内斗就有戏看了。 于是,这两个坐在董卓左右最近位置,却怀着不同心思的人同时起身步出说道:“丞相,下官有话说!” 这一举动让董卓有些诧异,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 而李儒和王允两个人也互望一眼,彼此对对方的行动都感到吃惊. 李儒当然不知道王允的想法,不过王允却知道李儒的想法。 于是王允甚至不等董卓说话,就抢先说道:“丞相,自迁都长安以来,洛阳方圆百里内盗匪横行,大肆劫掠过往商人.这导致我长安物质贫乏,以下官愚见,华都督小过当罚,但与其大加责罚,不若使华都督去清剿盗匪,一来不负华都督这般勇武之能,二来也可解我长安物质贫乏之困,将功抵过.” 王允的说法有些牵强,但也有些道理,只是这清剿盗匪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大发横财的机会,因为朝廷上下都知道,大凡清剿盗匪,虽然多数财物皆要上缴,但其中还是有许多谋取私利的地方。 “这提议不错!”董卓闻言点点头,这件事本来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火烧洛阳对自己经济的打击确实有些巨大,加上他自己要修堳坞,他甚至都做了把秦始皇十二铜人熔了铸钱的打算。 李儒听到王允的建议心中也没什么反弹,反倒觉得这样一来,华英雄的粮饷问题便有机会得到解决,可是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他要避免让郭汜李傕有再向华英雄出手的机会。 李儒也说道:“丞相,依下官之见,郭李二位将军小有过错,罚不罚亦无伤大雅,只是有一件事却非二位将军不能解决!” “贤婿且说!”董卓好奇道。 李儒继续说道:“这自我军火烧洛阳后,十八路诸侯叛军便再无动静,长安以东暂时可安,然长安以西尚有韩遂马腾之流终日议论朝政,近日更是传出这两人要以勤王为名,兵指长安.是以下官想只有郭李二位将军前去天水,金城一带驻守,方可使长安高枕无忧矣!”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郭李二人睁大眼睛看着李儒,久久不能言语。 这个提议谈不上惩罚与不惩罚,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奖赏,因为郭汜李傕去西凉一带是大有立功之机的,这在他们与吕布相抗的问题上无疑又是一个机会。 只有王允心中暗暗可惜,如此一来他给华英雄帮的这个忙算是起不了太大作用了,无非就是让华英雄对他多一些感激之情,这与他最初想要的郭李再对付华英雄相去就太远了。 董卓闻言心中也犹豫,虽然说这事合情合理,但他还是不太乐意将两个心腹将领全派去那边。 李儒忽然走上前,直走到董卓身边他才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主公,郭李二位显然与华雄不合,军中内斗实非主公之福,司徒提了让华雄去清剿匪徒的建议。那我们便再将郭李二位派出长安,双方一东一西,且不得空闲,自无可斗之处,而且也为主公清除四方势力,此才是处理这内斗的最好法子。” 董卓微微颌首。 郭汜李傕见李儒开始和董卓咬耳朵,对这情形很明白的二人互望一眼,当即顺台阶下,说道:“丞相,末将二人愿去西凉为长安卫戍,以保丞相之高枕无忧。” 二人说话中同时朝华英雄看了一眼,暗道:“此行既可立功,对付你又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地摆脱嫌疑,何乐而不为!” 在他们心中都明白到了一点,如果他们不在长安,那他们要对付华英雄就可以有更多的方式,甚至很多时候都不需要顾虑可能会引起嫌疑,而同时李儒的建议他们还能立功,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两全齐美的一个提议。 有了二人的应允,董卓当下就吩咐下去,他们和华英雄的事就此揭过,日后也不必再提起,至于粮饷,还是得从其他地方尽数补齐。 而转过头来就轮到华英雄了。 华英雄看了王允一眼,此时的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才刚刚把酒楼的事定下来,如果这个时候离开长安,一切事务都会变得很不方便。离开长安后,酒楼的事务就得全权交给花永昌和华安,自己只能在远处通过书信提供资料,这如何叫我放心得下.*** 天晓得研究后做出来的食物是什么味! 天晓得弄出来的服务是什么! 天晓得新创的歌曲是不是按照自己唱的曲调来? 王允啊!你是天生跟我有仇是不是?这个建议分明就是挡我财路啊! 华英雄在心中抱怨着。 董卓处理完郭汜李傕的问题后,便转向华英雄问道:“华都督,这清剿盗匪一事,你可愿意接下?” 华英雄脸上堆满苦涩,回道:“丞相,非是末将不肯为朝廷为丞相效犬马之力,只是我军士兵那点粮饷已经有点三餐不继了。而且我军将士不过三万余众,且良莠不齐,洛阳周围方圆百里的盗匪,人数足有数十万之多,单是我军驻扎的长安到潼关之间就有数万盗匪,两相比较下,我军实在无力清剿啊!” 董卓听了这话不禁犹豫了起来,经华英雄这样一说,也是实情。 李儒这时补充道:“丞相,下官以为,华都督之军粮饷确是大问题。这洛阳方圆百里的盗匪清剿下来也有不少钱资,华都督军中缺粮饷,不若到时清剿所得,华都督可自领一半用于军中,如此华都督便无粮饷之虑。而兵力之上,准华都督提些要求,只要可行,丞相允之,那时以华都督雄威,中华傲诀必将震慑洛阳周遭盗匪,到时商贾通行,长安经济民生得以恢复蓬勃生机,华都督功不可没。” 董卓对李儒的意见准了,随即问华英雄在兵力上有什么要求。 看来这清剿盗匪之事已成定局。自己想赖也赖不掉.得!老子接了. 于是,华英雄立刻在心里打起小算盘. 兵力上的要求?这个要求不能太过分,不然董卓不可能答应.可是也不能太小,要不然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那管个鸟用. 这个时期的长安有什么武将谋臣呢? 唯一有名的武有吕布,不过叫吕布陪自己去缴匪,还是免了吧! 忽然,一个人名出现在华英雄的脑海中,华英雄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自己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这个人现在肯定在董卓的军中啊!董卓死了他才跟的吕布,那现在他一定还没受重用。 而此时,一旁徐荣李肃正向华英雄轻轻地吱声,使着眼色,显然他们也想去剿剿匪,混点功劳。 华英雄正要说话,瞥眼看到徐荣李肃,当下说道:“丞相,既如此,那末将只有两个要求。” “说来听听!” “其一,匪兵数量巨大,分布甚广,我想让徐荣和李肃将军能在紧急之时与我军配合,以防不测。” “嗯,这没什么问题,若是遇到大股的盗匪,自可联络他们配合,徐将军,李将军,你们可愿意在紧急之时配合华都督行动?”董卓问道。 徐荣李肃闻言一喜,连忙领命。 随后徐荣向华英雄裂嘴而笑,那李肃更在背后对华英雄竖起了大拇指。 “那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我想向丞相要一个人.” “何人?” “张辽,张文远!” 这个名字说出来,在场之人都面面相觑.大家都不认识这个人啊! 名不见经传的!这华雄指名道姓地要他干吗? 第四十六章 离开前的布置 华雄军营里。 浑身是伤的范吉手里拿着鸡腿,吃一口,便说一句:“乖乖他娘的,你们是没看见,当时咱们都督拔剑在手,神威大杀四方,一挥剑就砍下两颗头来。那血啊!刷刷刷直流,看得我是兴奋不已!那些九卿侍卫一个个被吓得连连后退,完全不敢向我们都督递刀,都督他一招震三军,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在范吉的身边的士兵听到这里,仿佛看到那两颗碌碌滚动的人头,心中那股热血立刻上涌,不少人立拍大腿,翘起大拇指惊呼:“哇!厉害,想不到咱们都督这么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是为了什么,那可是为了咱们的吃食。不然,咱们哪有这鸡腿吃!” 范吉晃了晃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张口又咬了下去,那鸡腿立刻溅出一些油来,爽嫩的味道让范吉大叫出声:“爽,咱们这伙食吃得,那就叫一个爽,咱大汉朝怕是没有天天有肉吃的兵。就冲华都督这样待我,就算昨天我范吉为他死也值了!大家说是不是?” 一群士兵纷纷面现喜色,各个对这两日来的伙食开始称道,转头这话又说到华雄的身上。 “现在想想,真是让人惭愧啊!我们得华都督从敌军那救下来,这样好生待我们,可我们听了一点谣言就怀疑起华都督,实在不该啊!” “确实,华都督为了我们,甘愿去冒这样的危险,与侍卫血拼,我们实在不该怀疑都督!” “是啊是啊!” 这一说起谣言的事,大家本是兴奋的脸色就垮了下来,人人开始自责。有些人更是自打两嘴巴,痛骂自己对不起华雄。 范吉见此情形说道:“怎么了怎么了?大家也不用这样,事情都过去了,都督也没怪我们什么。从今以后,只要大家像我一样,尽心尽力地做华都督的兵就是了。咱们吃大汉朝最好的伙食,也要做大汉朝最强的兵,到那时候看朝廷里还有谁敢欺负都督和我们!谁敢克扣我们的粮饷,我们就砍了谁!大家说对不对?” “对!” 众人被范吉这样一说,立刻都有些热血澎湃了起来,话题也开始转回到九卿的事上,范吉便继续大口吃肉,大声描述当时的情形。 这件事在范吉等几个当事人的述说下,不消半日的工夫就传遍军中各个角落,而华英雄也因此得到全军士兵的万分敬佩。 对此,华英雄还一无所知。他正为要离开长安需要做的布置而忙得不可开交。 第一,这酒楼的事,得安排专人在自己和华安之间传递信息。这个让范吉来负责最合适。这小子信得过。 第二,士孙月那边不能断了。这事要办,美女一样要泡,不光是有名的武将谋臣要多多益善,这超级美女,或者说只要是知心的美女也是要多多益善的。而且士孙月那边也并非全是追美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从她老爹尚书仆射士孙瑞那捞点什么回来,这对日后除董卓也是一大助益。 不过,这事有点麻烦!自己以后也许要隔上好一段日子才能回长安。如何去士孙月家领一份不用天天干事,自己想去才去的差事呢? 有了!送猪!老子不是杀猪的嘛?以后就卖猪给他家,想去时就赶几头猪去,好歹救了她,这个生意应该不会推辞。 第三,家里的两个傻儿子怎么办?我一走他们铁定翻天。那只有这样,让他们跟着我去当兵,放他们去军中历练一下,顶多前期不让他们去参加战斗。 第四,郭汜和李傕还有什么后招要害自己?反正和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上了。丫丫的,老子以后一定灭了你们,顺便掐爆你们的卵子。 想到就做。 华英雄首先把经营餐饮、赌博和娱乐业的现代经营理念写下来交给华安,嘱咐他好生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再传信问自己。 其次,华英雄穿成杀猪的模样去了士孙瑞的府第。把玉佩拿出来后,那管家就带他去见士孙月。 士孙月见到华英雄,或许该说是熊英华才对。 士孙月见到他还是很开心,可是听到他说只是想以后把猪卖给她,脸上不免有些失望,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到华英雄走后,士孙月不禁有些自怨自艾起来,最后娇声骂熊英华实在是笨蛋。 再次,华英雄把华文华武丢到高顺手下,嘱咐高顺好生给我磨砺他们两。 一切都办妥后,就该整军出发了。当然在出发之前,还得见见张辽。虽然张辽的人是被我要过来了,可心还不一定在我这里。下一步,一定得到张辽的效忠。 思夺间,帐外传来一声浑厚的中低男音。 “都督!兵曹从事张辽前来拜见!” “快请。” 英气勃发的张辽昂首阔步走进大帐,见到华英雄,张辽恭身道:“张文远见过都督!” 见到张辽,华英雄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心中嘀咕道:“操,又一个比我帅的名将!” 嫉妒张辽长相的华英雄当然没有把内心的抱怨表现出来。他面带笑容地走上前,紧紧握住张辽的手,感慨道:“文远啊!你终于来了!我实在太高兴了。” 张辽怔怔地看着华英雄这奇怪的举动,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不停地在华英雄脸上扫来扫去。他心里纳闷啊!自己不过一小将,都督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热情? 不等张辽说话,华英雄就拉着张辽走到帐中唯一的案几旁,“坐坐,文远请坐吧!” “这——都督,末将不敢!末将张文远前来乃是为拜见都督,以履职务,万不敢与都督同坐。” 此时的张辽不过一兵曹从事,见到这情形,受宠若惊之余更加感到惊疑不定,眼前的华英雄对他来说都有些奇怪了。 “我让你坐你就坐,我待你便如自家兄弟一般!” 华英雄硬是把浑然不知怎么回事的张辽按坐了下来,随即他自己也在案几另一边坐下。 正在这时,高顺忽然在帐外说道:“都督,高顺求见。” 华英雄不由一怔,心说他来干什么,这小子不待自己营中养伤,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华英雄一时想不明白高顺来干吗,只得说道:“进来吧!” 高顺大步走了进来,却不说话,只是在一旁观察着张辽。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高顺也渐渐摸清楚华英雄的脾气了。对这一点,华英雄是乐意见到的,因为这表示高顺离自己又亲近了。 华英雄见高顺只顾着端详张辽,当下也不理高顺。 他将案几上倒扣的两个茶盏翻开,一只放到张辽面前,一只放在自己面前,随后又给张辽倒茶,口中说道:“先喝杯茶吧!今后我可要大大地倚重文远啊!” 张辽见华英雄既与自己同坐,又为自己倒茶,心中更加受宠若惊,忙站起恭身道:“都督切莫如此,小将无功无名,不过一兵曹从事,实在难当都督如此厚戴!” 华英雄急忙又起身拉他坐下说道:“当得起,绝对当得起!在我心里,文远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别人不知你张文远的能耐,我岂有不知之理!” 张辽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疑惑起来,说道:“这——请恕小将斗胆问一句,都督如何知我名?” 华英雄顿时哑巴了起来,但他脑筋一转,说道:“这个就——天机不可泄露,反正我知道你的能耐就是了!坐嘛坐嘛!我说了我待你如自家兄弟。” 张辽顿时被这句话弄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高顺在一旁笑道:“都督,张从事似乎不领都督的情?” 华英雄脸皮抽动了一下,对高顺严肃地说道:“敢情你来这里来看我笑话的是不?信不信我让你出去绕营跑个百来圈?” 高顺闻言神色一变,退了两步说道:“末将不敢!都督。张从事能得都督指名道姓,想必应是很有才干之辈。现在见了,气度上倒很是不凡。” 高顺这话表面上是抬举华英雄和张辽,实际是连他自己也一起抬举了,当初华英雄重用他时与现在很是相同,而且他在华英雄身上也得到过“天机不可泄露”这一托词。 华英雄笑道:“何止气度不凡!手底下那可是有真功夫的。你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我当初看你就没看错,现在看张辽也不会看错的,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最佳搭档。” 高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服气起来,说道:“都督,此言高顺不敢苟同。末将跟在都督帐下,久经杀场,不信不会是他的对手?” 高顺自己带兵有一手,但其手下也是有相当武力的。就算是华英雄来评价,那也是aˉ的武力。 “高顺啊!我知道你的武艺,可是呢,张文远是我点名要来的!老实说,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辽在一旁看着二人说话,心中暗暗称奇不已:听这华雄的口气,仿佛对自己的武艺极为了解,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样想着,张辽忽然觉得眼前的华英雄透着些许神秘莫测的感觉。 华英雄说完那句话才发觉自己有点冷落了张辽,随即对张辽说道:“文远你瞧,高顺这一打岔,我都忘了跟你说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张辽略显尴尬地一笑,说道:“不敢!都督,我帐下尚有一千士兵,现已在演武台前列阵待都督检阅。” 华英雄点了点头,见到张辽这样始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此时他也觉得自己似乎热情过头,于是正了正色,肃然道:“文远,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怎么知道你的大名很好奇,不过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重要的是以后你跟在我帐下,我保证能令你大展抱负,你就给我放手去做,你张辽是龙是蛇,就看你自己有多大能耐,明白吗?” 张辽听了这话,心中相当受用,自打跟了丁原以来,还从未有人如此看重自己。 虽然其原因不明,但至少这个话和这个态度让自己觉得这个人是个可以信赖的将领,于是张辽说道:“文远明白!文远日后自当为都督冲锋陷阵。” 华英雄点了点头,正要带张辽离帐去检阅张辽那一千兵,一旁高顺却有些不合时宜地说道:“都督.请都督准许末将与张从事比试一番!看看究竟谁才是这军中第一将?” 第四十七章 军中第一将 长安城郊,华雄囤兵之所. 教练场里,张辽面如紫玉,目若朗星,手持长刀,跨下骏马神采炯炯.高顺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心道:***好个张文远.***. 张辽有智,心知自己初来乍到,职位不高,根基不稳.又刚得华英雄嘱托,不要过分让高顺难堪.所以,张辽一抱拳,不卑不亢地说:***请.*** ***请.***高顺大喝一声,驾马冲来,手中长枪直指张辽胸口。张辽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色.他心道:***好枪法,好武艺.*** 念毕,张辽催马上前,一甩刀,荡开长枪,与高顺厮杀起来. 转眼十个回合过去.士卒们一个个看得秉气凝神,目不转睛,心儿提到嗓子眼,擂鼓敲得通通响. 精彩啊!高顺竟然将陷阵营的兵法融入到了自己的枪法之中,每一枪都带有甘愿陷入重围的惨烈杀气.而张辽则攻守兼备,每一刀都十分到位,不多一分力气,也不少一分力气,显得游刃有余. 华英雄心中这是张辽听从了自己的嘱托而没有全力施为,不过这已经够精彩了。张辽不出绝杀之计,一时半刻是赢不了高顺的。高顺有如此武艺,可见他平时训练之刻苦. 转眼又二十个回合过去.两人依然你来我往,斗得不分上下.士卒们则开始分成两派,一派为高顺助威,另一派则为张辽助威.当然为张辽助威的要少于高顺. 到了第五十个回合,高顺的枪势陡然一松,张辽大喝一声,长刀如虹,顿时猛斩过去.士兵们顿时惊呼危险,高顺神态无比严峻,腿一夹马腹,身子横贴在马侧,堪堪躲过张辽的刀.下一秒,高顺的枪如毒蛇出洞,闪电般刺向张辽. 张辽大叫声:***好身手!***长刀一轮一拨,准确无误地再次荡开高顺的枪. 华英雄看到此景,心中高顺技穷矣!再这样下去,不出二十回合必败.华英雄赶紧命人鸣金,停止比试. 张辽听到鸣金,立即收了长刀.高顺也是真君子,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可他也知道自己若再战下去,恐怕就真得出洋相了。于是,高顺大方地朝张辽一躬手,说:***文远兄,先前多有得罪了.*** 张辽抚颚微笑道:***高将军枪法,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生,厉害得紧.*** ***呵呵.文远兄过赞了.***高顺也微微一笑,然后下马朝华英雄单膝跪道:***恭喜都督得一猛将.张文远乃我军第一将也.*** ***哈哈.说得好.本都督今日也手痒,也要会会我军这第一将!*** 张辽顿时囧了,他猜不出自己的都督心里究竟是什么打算.因为在张辽来说,如果华英雄没有把握打赢他的话,那他这样做实际上是在损自己的威信.因为华英雄身为主帅,华英雄的高大形象是打仗时振奋士气的一个很重要武器。难道是叫我故意输给他?以张辽的个性,又实在拍不出这样的马屁. 其实,张辽想得太复杂了。华英雄的打算很简单. 之前和关二哥过招是有生命危险的,所以犯不着冒险,能不打就不打!可也不能老这么见到s级武将就逃跑吧!咱也要学张合若干年后要达到s级武将的水准才行。所以,提高自己的武斗实力,磨合华雄这具身体是十分必要的! 现在和张辽过招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不找他当练功的靶子,还找谁去? 当然,华英雄也想到了输了那实在是很丢脸的事.于是华英雄上阵后,低声对张辽说道:“文远,我恐怕非你敌手.突然性起和你比试,实在是最近这些天手痒得很.你不要让我太多,和我打个平手就行.这样的话,我面子上也好过些,你的名声也能在我军传开.到时候,我再重用你就不怕其他将士会不服气了!千万记得手下留情哦!不然损了我的面子,大家都没得玩了。” 这一番话就像一颗闷雷在张辽心中炸开,让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华英雄,久久不能言语,只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将军?从一开始就对我表现出如此的信任!可我不曾与他相交啊!” 张辽无法明白华英雄是个什么样的将军,但他只能肯定一点,华英雄表现出对他的极度信任,这让他非常摸不明白,最后他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这个人如果不是个乱信人的傻将军,就是一个心机不可测的一代枭雄!” ~~~~~~~~~~~ 华雄亲自要与张辽比武的消息,很快在军营里传开.先前没看张辽与高顺比武的士卒,这时候纷纷赶来. 可等他们赶来后,发现演武台前还有一支千人队整齐地列阵以待。 大伙一打听,这就是新来的张辽所带来的兵。 在范吉等怂恿下,要做最强兵的华雄军士兵立刻起了比拼之心.万来人整齐地列阵,以很严整的队形进入校场。 鼎盛的军容让张辽的千人士兵感到诧异,纷纷心想:想不到除了西凉铁骑外,朝廷还有这样齐整的军队。 可是紧接着他们色变了,这些士兵突然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校场,齐整的队形将那股征战四方的气势完全表露出来,那隐隐透露的杀气让张辽的千人队纷纷把手按在腰上的短刀柄上作戒备状。 排在最前头的五百陷阵骑(另两千还没练出来)冲到演武场前,突然齐齐勒马而停。 五百匹负重超常的精良马匹全部人立而起,随即落地,一千只马蹄踏在校场的地面上,灰尘大起。 五百陷阵骑也在同一时间大喝道:“杀!杀!杀!” 振奋人心的吼叫让刚刚和张辽说完话的华英雄心中一震。 张辽更是心中暗暗惊诧:都督手下的兵竟有如此气势,倒也不负其盛名。" 华英雄却大叫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示威啊!” 按照平常,华英雄的质问应该会换来一片静寂,可现在却不一样,他的质问换来的是一个惊吓。 他被惊吓到了。 “我等誓死追随都督!”所有人齐声呼喊差点把华英雄的耳朵给震聋了! 华英雄整个人被震了一下,随即大喝道:“好,你们忠心于我华雄,我很高兴!可是我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是在向新来的弟兄们示威,怎么?是不是听说我要和文远比武,你们就起了比拼之心?告诉你们!以后咱们和文远的士兵都是兄弟,你们示什么威啊!” 这回是一片静寂了! 张辽见此军容也不免更形动容,心中对华雄更加看重了许多,暗暗地说道:“众将士如此待他,看来都督不是傻将军,自己日后理当能有一番作为了。” 几个将领上前半跪道:“都督,我等知错!请都督责罚!” 华英雄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这次你们是用心虽善,但与理不合,所以我不得不以军法惩罚你们.所有参与领头的人都给本督站出来领罚!” 众军士中走出近百人齐齐向华英雄半跪道:“我等向都督领罚!” “好!罚你等绕全大营跑二十圈!”华英雄说道。 众将领领命而去。 华英雄在这过程中仔细地看张辽那一千兵士,清一色的轻装,腰佩短刀,背有短弓,装备虽不精良,但士兵各个面容整肃,戒备之下也是杀气颇重,显然平素也是训练有加。 难道这就是以后的八百壮士的雏形? 想毕,华英雄才向张辽笑道:“文远莫怪,我这些士兵太不懂规矩了!” 这一句话出口,所有士兵都面露诧异之色,因为张辽不过是一下属将领,华英雄对他几可予取予求,现在却为这点事道歉,实在是自降身份。 张辽对此更是连声说不敢,说自己属都督帐下,万无对都督有见怪之理。 华英雄呵呵一笑,道:"没有什么敢不敢,来,来,来,不要管他们,我们开始比武." 剩下人的视线顿时全集中到较练场里。 第四十八章 缴匪的后遗症 华英雄这次和张辽比的是马下功夫.二人以棍带剑,纯粹为切磋武艺. “文远,接招!” 华英雄以棍为剑,扬手刺向张辽.虽然是以棍为剑,可依然有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 “好!都督好手段!” 张辽见状心中一喜,整个人一扭身,以棍为刀劈出,竟是躲过了华英雄的一剑,直接取向华英雄的脖子。 华英雄也暗道一声好,奋力一剑格挡上去,两棍相交,华英雄当即退了半步,心知在力气上自己已经输了一筹。 不过张辽并没乘胜追击,而是斜斜一刀回收,待华英雄回过气来才又攻了上来。 二人霎时间斗在一起,棍来棍往间虽不痛快,却也是斗得酣畅淋漓。 三万多人不时地爆发出一声好字.可华英雄心中明白,自己和张辽还是有些差距的.这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完全继承华雄的身体与武艺,又或许是缺少打斗经验的原因. 华英雄有心拿张辽提高武艺,这一场架在这样的情形下沦为了一场表演赛.渐渐地,华英雄对自己的招法有了新的体会.他联系现代的一些武术常识后,对华雄的武艺有了新的认识.同时,华英雄心中惊叹:“这练武一定要找个强有力的对手才能有所长进!” 高顺等人在一旁看得面如土色,别人看不出来张辽的手下留情,高顺却慢慢看出来了.他心说这张辽确实比自己高上许多. 忽然,华英雄和张辽同声大喝,二人的木棍再度硬劈在一起,小臂粗细的两根木棍终于抵受不住二人强大的力量,喀嚓一声断为四截。 二人怔了一怔,随即同声大笑起来,华英雄低声道:“谢文远相让,我这脸好看多了!” 说完,华英雄又大声说道:“好,今日我得文远,如得千军万马也!” ~~~~~~~~~~~~~~~~~~~~~~~~ 又要打仗了,所有人对清剿盗匪都有着极大的兴奋,因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烧杀抢掠的机会,而且由乡村中那些农民组成的盗匪比起他们这些官军来说,那实力差别实在大了去了。 既没有危险,又有机会得到更多的钱粮,这样的好事上哪去找! 只不过大家是这么想,华英雄却不这么想.在他的心里对如何剿匪存有疑问,甚至他对该不该剿匪都抱有怀疑。 中军大帐内,华英雄和军中一众将领开始商议剿匪的问题。 “大家说,这匪要剿成什么样子?”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高顺疑惑道:“都督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剿匪,那自然是要把那些不安分的盗匪杀个干净啊!” 按照朝廷的惯例,任何农民起义都是要斩尽杀绝的,而有些起义的首领更是要夷三族,以此让天下百姓再不敢生任何造反之心,几年前的黄巾起义就是如此做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同意,华英雄一脸汗颜,暗暗乍舌道:“这班兵痞子,提起杀人倒真是随便得可以。” 当下华英雄说道:“可是这盗匪数量巨大,光是我军所在长安到潼关一带就有近五万盗匪,这还是你们查探得到的数字,这么些人就要全杀光?” 张辽也疑惑道:“对这些趁机作乱的匪贼,朝廷历来都是斩尽杀绝,莫说是这么些人,当年黄巾之乱一夜间十数万人皆死也属平常。都督之言似乎是有些不忍?” 华英雄想想也是自然,但在他的心里却有着另一个想法:“我的确是有些不忍!要杀掉这么多人,实在不像我啊!” 这句话说出来,在场众将的表情全都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纷纷在心里想着自己都督这是怎么了?说出这话才不像他吧! 华英雄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这里面也有个很值得考虑的地方,那就是杀光他们我总觉得有点浪费,对我们没好处啊!” 众人疑惑地互相望了望,都不明白华英雄在说什么,高顺复道:“都督,这些盗匪杀了后,他们所掠财物和粮草等,皆可为我军所用,至于要向朝廷报称多少,那就是我军说了算了!都督所谓好处是什么意思?”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盗匪多半也是被生计所迫,因为活不下去了才做盗匪的,我们这样直接杀戮,究竟是对是错呢?而且长安和洛阳间现在少有商贾往来,也许我们杀了他们根本就得不到多少的钱粮呢?” 华英雄这两天来始终想着这个问题:那些盗匪真的有很多钱粮吗? 众将闻言都低下了头,其实大家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人敢说这都是董卓的错,毕竟那是上官的问题,非他们所能参与。 张辽拱手道:“都督仁心,文远钦佩。但若不杀光他们又能怎么办?朝廷既派都督剿匪,我等也只能听命行事。而且为了长安更多百姓的安身立命,这些盗匪是万不能留的!” “杀了他们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但不杀他们又不好处置!这洛阳方圆百里的盗匪加起来怕有十多万人,可惜啊!这都是人命啊!” 华英雄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让众将领心生敬意,纷纷在心中说看不出来都督居然会对百姓们这么关心。 这时,华英雄脑海中出现一个构想,他问道:“各位,你们看,如果我将他们中的一部分收编怎么样?” 这个想法一说出来,众人纷纷惊诧不已,尤其是张辽更是觉得难以想象。 他之前看华英雄军中士兵顿顿有肉就感到非常奇怪。 这样养兵,虽然说士兵会觉得自家将军待自己很好,但如果按普通来计算,钱粮是肯定不够的,更别说华英雄刚还被扣了一半的粮饷。 于是张辽问道:“都督,文远有一疑问,都督养我军之钱粮恐怕就不够,若是再收编队伍,这钱粮从何而来?!还请都督三思而后行。”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华英雄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如果不缴匪,自己的军队可以暗中假扮成护镖大队,通过岳父花永昌的关系网,保长安富商的镖,以此获得额外的收入.可自己把匪一剿,富商就不用人护镖.相比起盗匪的劫掠所得,华英雄绝对相信那些富商们会比较有钱。 一旁的高顺却不这么想.他认为华雄又想通过缴匪,扩充军队,难道起了自主之心? 于是高顺惊道:“都督,你该不会想要伙同这洛阳四周盗匪去独霸一方吧?” 听到这个提议,所有将领的眼前都是一亮,经过朝廷克扣粮饷一事,现在他们只信华英雄,朝廷什么的在他们心中都是屁一般的存在。 只有张辽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用眼角凝视着华英雄,想要看看华英雄会怎么说。 华英雄也同样眼睛一亮,这个提议当然是他最终要的结果:称霸一方再逐鹿中原,统一三国,最后再看能不能进军欧洲,发现新大陆美洲,然后证明地球是圆的,统一世界。 华英雄的思维迅速延伸,仿佛已经看到那个未来,脸上也因此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众将见到华英雄的笑容,各个心中喜不自胜。 可是张辽见到华英雄的笑容,心中顿时有些惨然,自己刚觉得这个人是个可以让自己一展抱负并效忠的将领,没想到他却是如此轻率的人,如此便想要与那些扎根多年,实力雄厚的诸侯们相斗,未免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然而华英雄的表情随即转为无奈地叹息,他暗道:“想着是蛮爽的,可要能实现才好!以自己的本事实在没什么可能统一世界。现在即使想要称雄一方也有很大的困难!” 当下华英雄说道:“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好好的官军不当,跑去当匪军!我又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这种事,还是等咱们哪天吃撑了再考虑吧!” 华英雄的言下之意,是指等自己的队伍钱够花了再说,现在自己的军队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还有改良军备,建立新兵种的问题了。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华英雄在心中自怨自艾道:“唉,怪只怪我太普通了,到现在一无名气,二无城池,三呢没有s级的谋臣,四呢s级的武将太少,五呢钱也不够花,这个样子去诸侯里面混,别说跟曹操拼,就是袁术袁绍也能把自己灭了!” 想到这,华英雄转念又想道:“要是像刘备那样,得几个大商人支持,再有诸葛亮这样的超s级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军师,那我就敢现在去诸侯间混水摸鱼,可是为啥我就没有呢?连个贾诩都还把我当白老鼠,可惜可惜!咱还是先全力保证安全,做人要谨守安全第一的原则,低调点好!尤其是在这个牛人多如毛的时代。” 华英雄言外之意,众将没能听出来,大家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只有张辽面色终于轻松了一些。 第四十九章 追虎 洛阳周围,方圆数百里,已查出的盗匪共有三十几拨.其中人数少的则几百上千,多的则达一两万,盗匪当中又以潼关牛背山附近的黑巾贼最为猖獗。 以华英雄所了解的现代军事论,剿那些几百人的小毛贼,远远不如一举消灭黑巾贼的影响大。正所谓敲山震虎,只要消灭了黑巾贼,不怕这附近数百里的小匪徒不乖乖投降. 只不过这黑巾贼的名字甚是奇怪,莫非是一群黄巾余孽? 探子们所探到的消息十分有限.只知道这股匪徒潜伏在牛背山群山中,数量在一万以上,两万以下,匪首和装备如何,都不得而知. 不过,华英雄并不是很担心.有张辽和高顺在,如果连股小毛贼都缴不掉,那自己可以洗洗睡了,还争霸个屁!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充分放权给给高顺和张辽,让他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我自己只要配合下就好了! 真正要我关心的是军备问题. 象陷阵骑这样的重骑兵,有两千是足够了。再多反而坏事,也浪费人力物力.而且陷阵骑只适合原野或大道上使用,牛背山地形复杂,陷阵骑这样的重骑兵是用不上的。这样看来,只有陷阵营和普通士卒可用. 华英雄想到这,吩咐手下整军,准备拔营. 拔营以前,主帅还是要发发话的。讨个吉利,安个军心. 一会儿,三万多士兵整齐,精神地站在操场之中.华英雄走上高台,准备誓师.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上万人誓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他又觉得如果只说一句“大家上路吧”又太不体面,于是他站上高台后只是用目光扫视大军,一言不发。 终于,他动了。 华英雄抬起他的右手,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一国之君训话的景象,张口说道:“兄弟们,你们好!” 这句话说出来,本是严整肃然的三万人突然全都怔怔地看着华英雄,总感觉华英雄这话不太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那怪异的感觉。 接着华英雄开始说起些没有营养的话,像是“大家吃饱了吗”,“大家都准备好了吧”,“今天的肉腩好吃吗”等等之类的。 然后又开始叙述这支军队的最初组建,直说到口干了,华英雄才停了下来,说道:“给我拿水来,说得我口都干了。” 而此时,三万士兵中已经有不少人打起了呵欠。 华英雄喝下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算算时间,自己差不多也说了一个来小时,很有些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说话的味道。 这样想着,华英雄便开始做结束语。 “弟兄们,咱们今天出发,不是为别人打仗,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要吃大汉朝最好的伙食,要用大汉朝最好的武器,穿大汉朝最好的盔甲,就得多打些仗!可是打仗是为了什么呢?我华雄不说屁话,不打马虎眼!打仗!就是为了钱,为了我军有更多的钱,更多的粮,也为了在我们解甲归田时,我们家也可以有更多的女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 这结束语一开始,众将士的情绪就起来了,在这个时代,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像华英雄这样赤裸裸说出口的却没几个人。 “所以,今天我们是去清剿盗匪,我们要把他们从百姓身上抢的钱和粮食,还有女人通通抢过来!我们要烧光杀光抢光,实行三光政策!呸呸呸!是抢钱、抢粮、抢女人!三抢原则!” 华英雄一时顺口,把三光政策都说了出来,当下急忙改口。 “抢!抢!抢!” 三万多人没一个人不为这三抢原则而兴奋,没什么比这种话更让他们这些流氓般的兵痞热血澎湃了。 不过华英雄忽然想起自己这样似乎不太好,再度改口道:“这个,我改改啊!咱们毕竟是官军,这女人嘛!得救!不能抢,不然咱们就成土匪了不是!抢钱抢粮救女人!” 这句改口的话,让不少人露出了极为猖狂的笑容。 华英雄待大家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这才话锋一转,正色道:“不过,在我们启程出发前,我有一些话要声明,我们的确是二抢一救,但是大家要记住,这是对盗匪用的。大家也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当知道不管打仗不打仗,老百姓都是无辜的!而我们这次出征清剿盗匪,无可避免要遇上许多无辜的老百姓,为免有人趁机迫害老百姓,影响我华雄的名号,今日我有一些军法要加在我军中。” “强抢民财者斩!*民女者斩!滥杀百姓者斩……” 华英雄为军中原有的军法加上了一些不干扰民众的条款,众将士听了这些条款后,心中对自己都督的敬意也都增加了几分。 说完这些话,华英雄刚要宣布大军开拔,忽然注意到张辽那一千兵。 清一色的劲装短刀,背负短弓,这样的兵在大汉朝绝对是很新鲜的,要知道大汉朝的士兵一般都拿着木柄青铜头的长戈或长戟,这样一来是增加攻击距离,二来也是节省资源。 而短刀在这个时候用的人极少,因为其攻击距离太短了。 一般也就某些小将领用长刀,或是像华英雄一样用大兵器,腰上可以挂把剑做装饰,就像当年曹操把倚天剑带身边一样,当然曹操那剑也不全是为了装饰。 可偏偏张辽的队伍却是清一色的短刀。 对这点,华英雄想了许多种可能都想不明白,但他却可以明白这样一支队伍的杀伤性。 大凡用短刀者,必须要身手灵活,动作迅捷,如果这些士兵也具备这样的条件,那绝对是一支机动性和杀伤性十足的偷袭部队。 因为他们只要不在原野上对上骑兵,那行动绝对是快速的, 于是华英雄朝张辽招了招手,待张辽过来,他就向张辽问道:“文远啊!你这支部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装备啊?很奇怪的知道不?该不会你把他们训练成野战特种部队吧!” “野战特种部队?” 张辽对这个新鲜名词回味了一下,略略点了点头,但脸色随即就充满愤恨之色,他怒道:“都督不问这个还好,问这个小将就生气!” “怎么了?这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华英雄顿时一惊,为张辽突然而起的愤怒感到疑惑。 “这跟都督没关系,当初小将受丁原刺史之命归与何进帐下,后去外地募兵,待回京时何进却亡故,最后不得已下,我只得带兵归于丞相帐下,可——” 说到这,张辽顿了顿,捏紧了拳头一副想要打人的样子,“那调拨军备的官员在我去领军械时就给了我这么些别人都不要的装饰之物,所以现在都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兵!” 华英雄嘴角抽动了几下,心中懊恼不已:“亏自己猜来猜去,搞了半天是没军备了,别人就拿这些玩意硬塞给他的,真是——真是——太有趣了!张辽还有这样的时候,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当下华英雄就说要给张辽的士兵换换军备,可张辽的话却让华英雄更加钦佩起来。 “都督不用了,这一年多来,他们在小将的训练下,已经可以很好地用这短刀杀敌了,适才都督更为他们命了一个新名字,野战特种部队,他们若是在野外作战,的确是如鱼得水!都督确实高才,一瞬间就看出小将这支队伍的特长之处。” 于是,在华英雄无心的命名之下,华英雄手下又增加了一支新生队伍——野战特种部队。 为了更好地发挥长处,华英雄后来还为这些特种部队设计出迷彩服来,当然这是有钱后的事,且不说。 华英雄的大军一路向牛背山进发,一路上,遇到几拨盗匪,可是那些盗匪在见到这支官军后,基本全都望风而逃,而那些山村小镇则对华英雄这支不扰民的军队甚为欢迎,这种情形直到牛背山附近才开始发生变化。 牛背山的山民都住在山里.华英雄的军队对地形不熟悉,不敢贸然开进山里.所以导致方圆几里连个山民都没看见. 无奈之下,华英雄只得吩咐大军安扎在离山三里处的地方.同时派出数十名探子深入大山查探.华英雄嘱咐探子,一要联合当地山民,二要查清楚黑巾贼的情报, 接着,华英雄巡视营地.他发现士兵们吃了几日干粮都有些腻味,虽然嘴里不说,可多少还是看得出来.于是,华英雄决定带兵去打打野味。 士兵们对此反应极为热烈,纷纷表示要一起去,大伙在扎营那些天里吃惯了肉,现在吃了几天干粮都有些不习惯。 不过最后为了安全考虑,加上附近多为山地,华英雄只带了张辽以及八百野战特种部队进入山林中寻找猎物,表示今晚一定要让大家都能吃到肉。 这样一来,牛背山的畜生们可就遭了殃.那些狼、野猪、山兔,山鹿等等~~,千奇百怪的猎物都死在华英雄的野战特种部队手下,让华英雄感到十分畅快,大大地感叹这个时代的野生动物就是多。 正在华英雄感叹的时候,山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吓人的吼叫,紧接着就有士兵大呼道:“都督,老虎,有一只白老虎!” 华英雄顺着士兵的指示看过去,远处茂密的草丛中隐约有一只吊睛白额虎,一身白色的毛皮显得异常醒目。而这只白老虎正朝华英雄等人吼叫,仿佛对华英雄等人抢了他的地盘而不满。 华英雄大喜道:“弟兄们,咱们比赛,看谁能把这只白老虎射倒了!” 要是一个人遇上这只白老虎,华英雄还真没胆量上前,可现在己方可有近千人,而且全都是身负弓箭的野战兵,当下华英雄立刻弯弓朝白老虎放了一箭,随后纠集所有人追白老虎。 这白老虎见对方一下子从四面八方聚集了成百上千人过来,立刻掉头就朝丛林深处跑去。 华英雄等人的弓箭全都落在白老虎的身后,华英雄等人急赶,口中还大声吆喝着为自己的队伍增添声势。 一行人在山林间驰骋开来,但山路崎岖,人数太多下终究不及那白老虎灵活,追出数里地后,华英雄便发现追不上那白老虎了,于是下令停止前进。 那白老虎见华英雄等人停了下来,忽然返身又冲华英雄吼叫起来,那模样好象在向华英雄这一票人挑衅示威一样. “妈的,这个畜生还猖狂起来了!弟兄们,咱们不能教老虎小瞧了!追!” 华英雄再度追上去。 张辽却在这时说道:“都督,山高林深,我军又不熟悉此地,这里又是草寇黑巾贼出没之地。依小将看,我们还是不要太深入,离大军太远,恐妨有变!” 可华英雄此时兴头正高,笑道:“文远,几个小蟊贼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可是野战部队,如果连这只老虎都没办法打,还打什么仗?今天我说什么都要把这只老虎给宰了!把那白老虎皮拿回去做垫子。” 张辽见无法说服主将,只得继续跟着华英雄追那白老虎。 转眼,追得近了,华英雄一箭射中白老虎的后爪,震天的虎吼声在山林间回荡开来。 那老虎似是知道狠了,朝山林旁一窜,不再寻好走的山路奔跑,而是钻进那些深深的草丛中,几下工夫就没了影。 华英雄还是不肯放过,立即顺着血迹寻找上去。可是当他找到血迹消失的地方时,他傻眼了。 因为老虎没找到,他发现自己彻底地迷路了。 一千多人在山中迷路,这样的事可很囧!于是华英雄再度让大家分批从不同方向去探路。 不多时就有士兵报告说远处山林中有几个猎户正在捕猎物。 华英雄大喜:"有山民就好." 一走进那几个猎户所在的山林,就看到四个身材高大作猎户打扮的汉子正围在一处小声讨论着。 华英雄走上去一看,却是适才那只白老虎喘着粗气躺在那里,看情况是奄奄一息了. 四个猎户见到华英雄一行人顿时脸色一变.其中一个猎户说道:“这位军爷,你怎么会跑这来的?” 华英雄笑道:“我是追这只畜生来的,看来这只畜生被你们给逮到了。” 这话刚一说完,另三位猎户立刻面露疑惑地踏前一步说道,“是你射伤了这老虎?” 华英雄点了点头. 那名猎户接着问道:“不知军爷和山外来清剿黑巾贼的官军是何关系?” 华英雄答道:"他们是我的手下.我便是来解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华雄." 几位猎户脸色顿时变得惊诧起来.四人互相一对眼,接着笑道:"附近有很多邻居把华将军不扰民的事迹传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十分仰慕将军的作风.也只有华将军才对我们这些山里巴人还这么客气.若是将军不嫌弃,不如就由我带将军下山.这山路歪曲,恐怕将军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华英雄听了这话,顿时喜道:“大善!” 话说完,华英雄还有些可惜地看了那白老虎一眼,心中想着那白老虎皮,那可是吴三桂有过的玩意,咱怎么着以后也要捞一副白老虎皮当坐垫,那才显得气派!可是华英雄如果现在出声要分老虎皮,不免显得自己小气了点,华英雄只能暗暗叹气。 那猎户随即吩咐其他三个人将老虎带回村里,又小声叮嘱道:“速将华雄此事报于大哥知道,我这就带他们下山。” 这时张辽突然小声对华英雄说道:“都督,小将见这几个人神色间有些诡异,都督务必小心为上。” 华英雄轻声道:“文远不必如此多疑,只是几个猎户能有什么!” 华英雄在猎户的带领下一路朝山下行去,但一行人行出没多远,先前那三个把老虎运走的猎户又复而出现了。 “华将军,华将军且留步!”三个猎户奔上前来便说道:“华将军,我们村长听说华将军来了附近,吩咐小的来请华将军去村中一聚.一来祝愿华将军打黑巾贼能旗开得胜,为我们老百姓多添些活路,二来现在下山也有些晚了,到了夜间山里露气重,恐华将军和诸位军爷染上个风寒。三来我们村长有些关于黑巾贼的消息想告诉华将军!” 华英雄听到这些话,心中顿时喜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张扬还真在百姓中换来个好名声,当即应允。 而张辽在一旁则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暗地里吩咐手下,打起精神,一旦情况有变,立即护卫华雄撤退. 第五十章 不会演戏的周仓 “在下本村村长裴继!” 当华英雄一行人到达小山村时,村口就站着一批迎接他的村民。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这领头的村长裴继却是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与他印象中老掉牙的村长形象有着很大的出入。 而在村长的身后是一位笑得很傻的魁梧汉子,那副身板比起华英雄来说是丝毫不逊色。可就是那笑容让人感觉这个汉子有些憨傻之气。 华英雄不由说道:“想不到村长如此年轻啊!实在大出本将军意料之外!本将军今天算是要叨扰贵村了!” 裴继的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刻愤然道:“华将军啊!这村长本是我家爹爹的,可是就在前不久,我家爹爹因为抗拒那黑巾贼被杀了,小民迫不得已下才做了这村长。这次听闻华将军前来清剿黑巾贼,一路上又听说华将军不扰一民一户,小民对华将军大名实在是感佩万分啊!华将军能来本村住上一晚,实在本村之幸事!” 说话中裴继一副气恼万分的样子,华英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华某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让那黑巾贼从人间消失。” 华英雄的话说完,裴继身后那憨笑的魁梧汉子忽然面露不屑之色。 “来,华将军请村里坐!我们已经为华将军准备了丰盛的酒菜,请华将军入内边吃边说吧!来来来,诸位军爷都去吃吧!” 裴继话锋一转开始拉大家进村,华英雄看到了那憨汉的表情,走过憨汉身边时不由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仓!不,周海!” 憨汉有些不悦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忙乱中又一改口。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这名字听在华英雄耳朵里却给了他莫大的震撼。 正在这时,张辽凑到华英雄耳边轻声说道:“都督,这些村民有点古怪,小将我总觉得他们眼中暗藏杀机!” 华英雄冷眼扫视一番,周围的村民们各个眼中都透露出一股轻蔑和得意的味道,隐隐还有一些仿佛要杀掉眼前人的气息在里面。 见到这情形,华英雄顿时心头一凛,加上适才“周仓”二字带来的震撼,此刻华英雄心中一个念头在慢慢扩大着:“我该不会跑贼窝里来了吧!” 周仓、裴继、裴元绍。 华英雄的脑海中一下回想起这两个人的生平。 黄巾起义失败后,这两个人就落草为寇,直到关羽千里走单骑时在卧牛山堵了关羽,结果周仓跟了关羽,裴元绍后来又因为抢赵云的马被冷不防一枪挑了。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周仓和裴元绍正是当贼的时候。而且这里的匪军还叫黑巾军,难道自己先前猜中呢?真的是黄巾余孽?还是周仓和裴元绍这股? 事实上,这牛背山位于潼关以西,正是周仓的家乡,而这个裴继就是黑巾贼的老大裴元绍。 华英雄随着裴继走进山村,几个转弯后就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里面摆着上百张大桌,桌上酒菜俱已齐备。 有了对周仓的怀疑,华英雄当即小心谨慎起来,走进院子前对张辽低声道:“传令下去,我不吃,大家都别吃!” 张辽点点头,暗中将命令在野战部队里传了开去。 毫无疑问,华英雄的小心谨慎在这里救了他的命,因为此刻裴元绍的心中正在想着华英雄他们吃下这些下有巴豆的食物后是个什么样子:“等到华英雄这八百人拉得不成样子后,我再将他们聚而擒之,生擒华英雄这件事绝对可以为自己的黑巾之名带来更多的名声和势力!” 然而华英雄接下来的话却让裴元绍感到十分棘手。 “来来,裴村长,咱们一起吃!光我们吃怎么过意地去,来人啊!把咱们今天打的野味都拿出来烤,来来,大家都一起准备吃吧!” 华英雄一把捉住裴元绍的手,拉着他就走向正中间的大桌旁。 这一下弄的裴元绍的脸色十分难看,连忙推辞道:“华将军,这些吃食乃是我们村民为祝贺华将军清剿黑巾贼能顺顺利利而献上的一点心意,我们怎么能吃呢!还是华将军和诸位军爷一起吃吧!” “哎!这怎么可以!华某一向认为有吃有喝就该大家一起吃,这饭啊,一起吃才有味道,来来,别推辞了!大家一起来,周海,你也来吧!来来。诸位乡亲去把其他乡亲都叫来,华某这有新鲜的野味款待大家!来来,都一起来啊!咱们今天就来个军民一家亲!” 华英雄硬拉着裴元绍和周仓坐下来,周仓在一旁站直身子说道:“我不吃!” 华英雄一拉之下竟没能拉动,心中暗暗对周仓传说中的勇力感到惊诧,自己刚才那一拉也是两百斤的力气,这周仓居然动都不动一下。 不过,张辽在旁一推,就把周仓推得坐了下来。张辽说道:“我家都督一向都喜欢与民同乐,来来来,大家一起吃。” 一众村民互相望了几眼,最后又把目光集体投向裴元绍,仿佛在问“这该怎么办”。 裴元绍连忙说道:“华将军,不是我等不吃,而是不久前我们都刚用过饭了!现在想吃也吃不下啊!” “谁说的啊!光我们吃真的没劲,看这位周兄弟长得如此魁梧,想必平日食量必不会小,来来,周兄弟先吃个鸡腿。” 华英雄一把抓起一只大鸡腿就朝周仓的嘴里塞去,那周仓见这情形,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行不行,我不能吃,不行不行! 看到华英雄把那只大鸡腿送到自己嘴边,周仓吓得立刻站起身来,握住华英雄的腕子,不让华英雄把鸡腿送到自己嘴边。 二人这样一来,便成了一个送一个推,华英雄使尽吃奶的力气将那鸡腿朝前送,堪堪送到周仓的嘴边,“来嘛!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干脆点嘛!” 那周仓也咬紧牙关再度使力,将鸡腿推开,继续拼命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玩意我不能吃!” 二人一时间相持不下,忽然周仓一使力,华英雄只感手腕上一痛,一股大力便将他推得连退两步,亏得张辽在身后顶住他才止住了退势,不然他怕是还要退上几步。 当下华英雄脸色一变,心中暗惊:周仓的这份力量恐怕比张辽都还要大上不少,难怪能替关二爷带那么多年的大刀。 裴元绍见到这情形,神色更是变得阴晴不定. ~~~~~~~~~~~~~ 新书推荐:第八宗罪书号:1020258 内容介绍:上帝说,人有七宗罪:好色,饕餮,懒惰,愤怒,妒忌,骄傲,贪婪。我流落人间,七宗罪我几乎是条条皆犯,这令我不禁想试图寻找一个纯洁的,没有犯过七宗罪的人。我幸运地找到了,但我却意外发现,这个人身上居然有着连上帝也没发现的第八宗罪…… 2.青天行书号1020388 内容介绍:嗯,这是一本很难看懂、很****的书…… ~~~~~~~~~~ 第五十一章 YD的<太平要术>? :“华将军没事吧!” 随后裴元绍斥责起周仓来:“你这臭小子,不吃就算了,干吗推华将军,还不快给华将军道歉!” “可是——”周仓一脸愤然,指着华英雄说道:“谁叫他硬要喂我吃的,我明明不能吃的,他还使那么大力气!” 裴元绍对周仓连连使眼色,心中急道:“这个二愣子,让他演个戏都不会演!普通老百姓冲撞了将军不管对错都得道歉啊!” 周仓对裴元绍的眼色看不明白,一副不满地偏过头去不理裴元绍。 而同时,张辽见到这情形,看得明白的他也是暗暗乍舌,心说这家伙好大的力气。 华英雄当下也不想起冲突,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自己虽然有八百人,但如果真是进了贼窝,黑巾贼一万多人可不够自己去拼的。 这样一算下来,如果对方动手,自己这边即便能突围成功,也必然损失惨重。想到这,华英雄压下心中的不安,语带惊异地说道:“哎呀,瞧不出来,周兄弟天生神力啊!不知道有没兴趣当下兵?” “哼,谁稀罕!”周仓用鼻孔出气,对华英雄的说话一脸不屑,瞥眼又看看一脸难看的裴元绍。 裴元绍见了周仓的表情暗暗摇头不已,连忙向华英雄赔了个笑脸说道:“华将军,周兄弟脾气不好,还请华将军不要见怪,得罪之处,小民代他向华将军告罪了!” “无妨无妨!来来,大家都坐嘛!咱们还是一起吃吧!村长,如果你们不吃,那这些东西我们也不敢吃,不然传出去就说成华某吃民脂民膏就不好了!” 华英雄见拉不到对方一起吃,已经肯定这些酒菜有问题,于是他也撂下这样一个难题给裴元绍。 裴元绍听了这话顿时感到难为,看了华英雄一眼,心中猜测是不是华英雄看出问题来了。 “将军既然这样说,那小民也只有大着胆子陪将军吃一回了!日后传出去,小民也是与有荣焉啊!只是这些酒菜读凉了,我吩咐人去热热,请将军稍等。” 这时周仓拉过裴元绍低声说道:“我看直接动手算了,这华雄也不怎么样!比力气都输给我了,咱们带来的三千多人难道还拿不下他们这八百人?” 裴元绍摇头道:“不可!周兄想得太简单了!周兄力气天下少有人及,但这不代表周兄天下无敌,周兄力大于我,却又能稳胜于我不?我们三千人俱为山村汉子,并非沙场之兵,即便有偷袭之助,面对他这八百士兵也难全胜,况且若是跑了华雄,回头我黑巾贼必然在他的怒火下覆灭。所以,现在一定要生擒他,才有可能让我们继续过快活日子。” “那怎么办?现在下巴豆拉死他们的计策没法用了,难道任由他们吃我们的粮食?真把他们当大爷贡着?如果那样,我周仓宁可现在拼死一战!”周仓怒目道。 “一计不成,咱们再来二计,只要让他们战力损失,待各村的兄弟都赶将过来,到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之擒杀,我们需保证万不得走脱一人才是,先把酒菜换了,陪他们吃上一顿再说。他们莫名其妙跑到我们山里来,这样可以智取的天赐良机,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为好。况且华雄一路上不扰民,可见此人非是那些昏庸之将!” 周仓冷哼地瞥了华英雄一眼,很不甘心地下去吩咐人换酒菜。 这边裴元绍和周仓有所计较,而另一边华英雄和张辽也同样有所计较。 “看来我们是进了贼窝了!这回有难了!” “都督,这些村民虽然有些古怪,但以小将观之,他们便是匪寇所扮也必准备不妥当!更何况他们也未必是匪寇啊!倒是极可能与匪寇有所联系!” 在张辽来说,他只觉得这村里人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友善,而刚才的互相推让也让他心中有些警觉,但还没想到完全陷身贼窝的可能。 华英雄摇头道:“这点你就不用和我争了,这两个匪首我认识,所以我可以肯定咱们已经陷身贼窝了!吃完饭后,我们要秘密派人混出去给高顺报信,让他领兵来救!” 张辽闻言顿时惊诧不已地看着华英雄,华英雄连匪首都认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张辽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双方都认识,那还有必要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吗? 满心的疑惑,张辽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就像华英雄熟知他一样那么带着一丝神秘,张辽只想了片刻就抛开了这些奇怪的问题。 “都督,派人报信确有必要,不过小将有一点不明,如果我们陷身贼窝,那他们为何不动手呢?” “也许是在准备什么吧!这个我也不太肯定!但可以肯定,如果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必将损失惨重。总之,见机行事吧!要随时提防他们搞鬼。” 两边互有算计下彼此同桌吃饭,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夜幕渐渐降临牛背山,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同样也是一个杀人放火时。一队队拿着粗糙武器的山村汉子严阵以待地守在不远的地方.而在华英雄的野战特种部队所驻扎的临时搭起的坪院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天很黑,两个淡淡的黑影无声地潜入坪院.黑影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开始小声对话起来. “奇怪!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都睡觉去了?这华雄是怎么带兵的!” "管他娘的。等会大伙听我们号令一拥而上,生擒了华雄,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声音大好几号的人正是周仓.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根小小的竹管问道:“你这玩意管用吗?就这么点小玩意喷点烟出来就能把人迷倒?” 裴元绍低声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以前天公将军张角的书上就这么写的。我碰巧看到过一次。这迷魂烟就能让人睡着,进入虚幻梦境。少罗嗦,快行动吧!你去华雄那边,我去他旁边将领的房间。” 周仓点了点头,拿着竹管偷偷摸磨地摸向华英雄的房间.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二人身后,同样一身黑衣的华英雄和张辽互望一眼,同时面露微笑,二人随后跟了上去。 只不过华英雄和张辽笑的含义不同.张辽笑华英雄神机妙算,华英雄则笑裴元绍话里的张角的书.这迷魂烟是张角的书上所写的,那么很有可能这本书就在裴元绍手里。 而张角的书能有什么呢? 这他妈还用说嘛!当然是《太平要术》。 “乖乖,《太平要术》耶!这回陷入贼窝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传说中的《太平要术》里居然记载着迷魂烟,嘿嘿,那里面说不定连****的秘方都有.哈哈~~yd的<太平要术>.” 抛开脑海中的想象,华英雄把思绪拉回到现实里来. 华英雄跟在周仓的身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见周仓停在华英雄房间的窗口,将那根两指长的竹管伸了进去,然后凑上嘴去,正要吹的时候,华英雄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突然,华英雄忽然从黑暗中冲出去,一下拍在周仓的肩膀上,怒喝道:“什么人!” 周仓被这样一吓,本是吹气忽然变成了吸气,只见他怔然地看着华英雄,嘴里冒出一缕轻烟,然后眼一闭,昏成个四脚朝天. 华英雄贼笑了笑,把周仓搀扶起来,假做紧张地大叫道:“周兄弟,周兄弟你怎么了?来人啊!周兄弟昏倒了!快来人啊!” 这一下乍呼开,整个坪院顿时炸开了锅。 第五十二章 火攻 华雄的这一叫未免有些莽撞,因为双方暗地里正剑拔弩张,一不小心就会打起来。若在这个时间上开打的话,即使华雄有周仓做人质也是非常不利的。 不过事情并没有朝最坏的方向发展。匪徒出生的裴元绍很重义气,他一听到华雄这么喊,立即朝华雄这边跑了过来。 还没到,张辽就出现在他面前。张辽笑道:“裴村长!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裴元绍尴尬地笑道:“这个,呵呵!是地主之谊嘛!这大坪院毕竟是临时搭建的,我怕你们睡不习惯,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咱们还是过去先看看出了什么事?” 华雄的叫声也同时引起院落外的一众村汉的不安。因为这和他们约定好的攻击暗号不同啊! 一时间大家的反应都不一样,有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将木板院墙推dao,然后弓箭伺候。而另一部分则因为暗号不对,觉得不应该进攻,那样有可能会害了两位老大,于是两边出现拉扯的现象。 张辽和裴元绍赶到华雄面前时,华雄正扶着周仓靠在一旁。 见到裴元绍,华雄急忙说道:“裴村长,这周兄弟是怎么了?” 裴元绍接过周仓说道:“没事没事,老毛病。这小子经常这样动不动就昏过去!一会就好了。不用管他。倒是将军你们现在还没睡觉,倒是让小民感到十分意外。” 华雄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竹管说:“不对!周兄弟身子壮得跟牛似的,怎么会说昏倒就昏倒。” 裴元绍见到竹管脸色一变,可随即他笑道:“那小民也不清楚了。这小子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干吗?小民让他来看看将军睡得安稳否,没想到他老毛病倒犯了!真是让将军见笑了!” 华雄这才把竹管丢给裴元绍说道:“有劳村长关心了!我们睡觉还早着呢,通常我们都会练军练到午夜时分的!村长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裴元绍告罪了几声,就拖着周仓的脚向院外走去,任由周仓的身体在崎岖不平的地上磕磕碰碰,同时他嘴里还小声咒骂着周仓的冒失。 “我就不相信算计不到你华雄!”裴元绍走出院落时才略微气愤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而华雄和张辽看着裴元绍把周仓拖出去的样子,二人互望一眼,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然后张辽说道:“都督,现在怎么办?这个大院的四周都是他们的人!我们的探子根本没有可以出去的机会,这样干耗下去,一旦他们准备妥当了,我们想要离开就会更加困难了!” 华雄思忖道:“这的确不是个办法!我们必须立即派人出去求援才可以。如果可能的话,内外夹攻下足可一举端掉他们。可如果无法派人出去通知高顺,那我们越拖下去就越危险。” “都督,不如我们趁夜杀出去!” “趁夜杀出去是比较安全,可是这是山里啊!我军人生地不熟,天又黑,说不定刚突围成功又迷了路。” “都督说的是。”张辽也明白了过来。 二人一时间一筹莫展,华雄最后自责道:“唉!这都怪我不听你的话,硬是要跟那老虎较劲,结果还真是倒霉到家,直接钻进贼窝来了。” “都督切勿如此说,这只是机缘巧合,天公捉弄罢了!” 华雄淡笑道:“不用为我掩饰,错就是错!是我太大意了,完全不把这些盗匪放在眼里。现在这情形,一半是天公捉弄,一半却肯定是我的错,要是我听你的话,不远离本阵便不会这样。” 听了这话,张辽一时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心中对华雄多了一丝敬重,因为一个对自己过失毫不讳言的人的确是值得尊敬的。 沉默了一会,张辽忽然半跪下来说道:“都督放心,文远誓死保护都督安全。” 华雄自嘲性地一笑,张辽能说这样的话,让他知道张辽对他的忠心又多了几分,这算是一个人品值的爆发吧!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没什么太高兴的感觉,因为外面的危机是实打实的。 华雄扶起张辽,深吸一口气说道:“文远啊!说老实话,我这个将军是很怕死的!不过现在是因为我的过错而死,我也没什么好埋怨谁的。况且以你和我的武力,只要不正面碰上敌人大军,想突围而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让这么多士兵陪着我们死,我心有愧疚!” 华雄这话并非虚言。虽然张辽的这支部队和他接触还不深,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手下的兵,因为他的错误而死,他确实不忍心。 张辽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激动。华雄此番话让张辽觉得华雄是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 两人又商讨了会,最后决定在明天破晓时分,敌人最困乏的时候突围!” ~~~~~~~~~~~~~~~~~~~~~~~~~~~~~~ 这个时候,院落外却发生着他们所不知道的剧变。 “小心点,别被里面的人听见了!” 一个个人影抱着一堆堆的枯枝柴草穿梭在夜幕之中,然后将他们手中的易燃物全都堆在院落四周的木墙下面。 “嘿嘿,这回他们死定了!” “一个也不放过,想剿我们黑巾寨,找死!咱们大哥可是天公将军的部将啊!” “对了,听说那华雄还会妖法,能刮黑风的呢?你们说会不会烧不死他啊?” “哪有什么妖法!你别听那些胡说八道的东西!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又把这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待会火头一起,他们绝对无处逃生!大哥这一招真毒啊!” 夜越来越深,裴元绍又临时秘密召集了近二千匪众过来。近五千人将华雄军的大院围个水泄不通。 “嘿嘿,纵管你华雄武艺高强,可只要我一放火,今天你也休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 请推荐票.呵呵 `~~~~~~~~~~~~ 第五十三章 暗夜撕杀 ~~~~~~~~~~~~~~~~~~ 配角征名活动进行中.. ~~~~~~~~~~~~~~~~~~ 天离光亮还差半个时辰的时候,院落的四周在同一时间忽然出现火光。 “不好!他们想用火包围我们!” 华雄第一时间醒悟过来,急忙下令众人行动——提前突围! “文远,你带四百人从后门突围,我带四百人从前门突围!”华雄连声吩咐。 “都督,不可!他们必有准备,我军应趁火势还未大起来,推dao一边的木墙突围,只要冲入敌阵,不让对方有机会射乱箭,我军就能突围成功!” 张辽的话刚一说完,就从四面八方就射来无数的火箭。首当其冲的是中间的房子被引燃;其次,华雄的部队也被这乱箭伤了一些。 华雄立刻下令道:“文远!全力突围!” 二人带八百人冲向坪院一边的木墙。大火烧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窜至一人多高,而数以百计的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院内,使的华雄这一方的伤亡迅速增加。 好在野战特种部队的机动性强,加上对方又是毫无目标性地放箭,这才使得华雄军伤亡很小。 等冲到墙下,看到灼热的火舌在墙后吞吐摇曳,大家一个个心里都发慌。 这时,华雄吼道:“儿郎们,给我推dao它。” “推dao木墙!突围!”张辽也跟着大吼起来。 百来个力气大的士兵迅速地在木墙下站成一排,忍着那灼人的火浪,嘿哟嘿哟地用肉身撞向木墙。 木墙只抵抗了会,就骤然倒下。 木墙倒下的同时,大家也看清了对面的盗匪。只见数千匪徒杂乱无章地守侯在火墙的另一头,而在匪徒最前面则是一排弓箭手不停地将他们的箭头点燃,然后射向院内。 不过当匪徒在见到华雄这些人时立即慌乱了起来,他们想不到华雄他们会这么快就冲出来。 不过慌乱只是暂时的,因为那一道一人多高的绵密火墙挡在双方的中间,这让匪徒们很快镇静下来。 然后,周仓从另一边赶将过来大喝道:“华雄休走!放箭!” 面对绵密的火墙,华雄一方胆怯了,因为那火烧得连一点缝隙都没有,想要冲出去就得冒着全身着火的危险,可是即使众人有这个胆量,那火墙后面还有着数以千计的匪徒啊。 而且对方已经再度朝他们放箭,只是在这一胆怯间,不少人忘了躲避箭矢,华雄的队伍霎时间又倒下了数十名。 华雄看到又有兄弟死在敌人的手上,胸中胆气顿时猛升,双眼中的杀伐之气陡然浓郁起来。只听华雄大喝道:“儿郎们,咱们冲,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有赚!” 感到自己陷入绝境的士兵在华雄这一声口号的呼喊下重新燃起了斗志,这些张辽训练良久的士兵都有着各自的觉悟,此时个个眼中露出一股赴死的决意。 而这股决意在看到华雄的行动后就彻底地爆发出来。 一鼓作气的华雄一剑劈在火墙上,顿时将火墙中的枯枝柴草劈为两半,华雄一边冲上前,一边用剑连连劈开柴草,同时也防备着那些毫无目标的乱箭。 可是灼热的火焰又岂是华雄的剑可以轻易劈开的。 他毕竟没有那传说中的剑气,无论是中华傲诀还是独孤九剑,都不过是他拿来忽悠人的玩意,他更不可能有那仙侠般的神技。 所以他整个人就这样冲进了火焰之中。 火焰首先将他的头发烤出了焦味,他身上的衣服也多处被火焰燃烧起来,灼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可是这却让他眼中的狠辣更加凌厉。 三两步间,当华雄成功穿越火墙时,所有的人都被华雄这股悍蛮之气给震慑。面对宽达近二米的火墙,他居然直接冲出来,那股誓死的决意让人感到害怕。 那些匪徒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当下个个都面现骇色,队伍一下骚乱起来。 一旁的周仓见此情形也不由暗暗乍舌:“这华雄果然勇略过人!比老子还要乱来!” 当下周仓提着大刀迅速地冲向华雄。 华雄的这一举动让他手下的野战部队的决意彻底爆发。 当下,所有人带着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决心冲向火墙. 华雄此刻早已疼痛难当,可是他的意识却非常清晰,他整个人毫不停歇地冲向匪徒人最多的地方,那些匪徒早已吓得骚乱起来,见华雄朝他们冲来,所有人都吓得肝胆俱裂,纷纷想要向四周逃跑。 可是人多固然有优势,却也有着极大的弊端,毫无阵形可言的匪徒们这一下四散乱跑,反而大家全都撞在一起,不是倒在地上就是左右也跑不开,一时间叫骂声和哭喊声响成一片。 可是他们还没骂出几句话来,华雄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其它的野战部队士兵也陆续顶着烧伤冲出火墙。 匪徒们见到这些不要命的人,个个都吓的仓皇逃命,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击。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就这样结束。 不管如何地具有赴死的决意,本是瓮中之鳖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大败人数上大占优势的匪徒们的,更何况匪徒中还有周仓这样的人物。 很快两边的村匪全都聚集过来,将野战特种部队完全地包围起来,无数粗制滥造的兵器从每一个方向攻向包围圈中的人。 这样一来,野战特种部队的阵形也慢慢开始散乱,不少士兵在防御和进攻中不得不分开,然后成为那些村匪的刀下亡魂。 华雄和张辽此时也汇集在一处,用他们的剑和刀疯狂地对村匪们砍杀。 因为身后有特种部队的护卫,这使得他们二人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向前杀去,带领着特种部队想要冲出包围圈,眼看着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是他们的意图在下一秒便告失败。 周仓和裴元绍正赶向二人所在。 “兄弟们,给我杀!” 裴元绍一声大喝,原本人数大占优势的村匪们顿时攻势又猛了几分。 而周仓手持大刀一下就窜到了华雄的旁边,一声大喝:“华雄看刀!” 因为只是打猎,华雄不曾带自己的长兵,此时的他只能举起手中的剑挡了上去。 厚重的大刀和轻灵的剑甫一接触,一股大力就让华雄感觉自己的虎口一震,长剑竟险些脱手飞出,当下华雄也不敢怠慢,紧了紧手中剑,也向周仓递出一剑。 “来得好!” 周仓一声大喝,对华雄没被自己震得兵器脱手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可是有近千斤之力,决不是普通人可以以小兵器抵挡的。 周仓和华雄一接上手便开始了一场龙争虎斗,严格上来说周仓除了力大外,其武艺是在华雄之下的,可因为四周俱是村匪之流,这些人悍不畏死地将他们的兵器向华雄身上招呼。 这样一来华雄反而落于下风,而眼看就要打开的突破口也因此而无法再前进。 而另一边裴元绍和张辽也接上了手,裴元绍使一对流星锤,气势颇为骇人,可这吓别人吓得到,吓张辽可就休想了。 只见张辽几下刀法展开,将身周舞得密不透风,在将裴元绍挡拒在外的同时,人也继续向外突围。 普通村匪在他的刀下往往是一招也难以躲过,常常要几个人合攻才能令他缓上一缓。 可这也只是一会,裴元绍见张辽刀法大开大阖,端的是没一丝多余的招法,每每那刀就犹如长了眼睛一般从他的流星锤间钻过,逼得他只能连连后退。 于是裴元绍兴头大起,大笑道:“好!好刀法!” 在大笑中,裴元绍使足了劲力冲向张辽,刀来锤往间,加上匪徒们的攻击,一时也遏止了张辽的突围。 两边一时间成为一场胶着战,但这胶着战却是难以持久,因为一个个的野战特种部队正逐渐落败、受伤,甚至倒下。 华雄和张辽即便可以多撑持一会,但时间一长,当他们完全陷身重围时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个道理华雄和张辽心中都清楚,当务之急是他们必须积蓄所有的力量先突破一个缺口,那样才有逃生的可能。 于是张辽突然大喝一声,一刀逼得裴元绍退开好几步,然后张辽朝华雄靠了过去,大声道:“都督,我助你突破他!” 裴元绍见势不好,心知周仓敌不住二人联手,连忙赶将上去。 可此时为时已晚,张辽为华雄分担了一瞬间的后顾之忧,华雄立刻抓住时机,趁周仓还没来得及回气的情况下猛出三剑。 周仓应变不及,身上当场就被刺了一剑,鲜血横流下,周仓也只能多退了几步。 得此良机,张辽和华雄连连对身后的两组特种部队呼喊,十几人奋力地冲向敌军。 霎时间地上又多了二十几具尸体,部队又向前推进了几分,可是只是这样一下,裴元绍已经冲上前来。 “都督快冲出去!我来殿后!” 张辽迎上裴元绍,立时将裴元绍逼得狂退不止,而华雄回头望了一眼,立刻抓紧时机继续带兵向前冲杀,可是现在已经为时晚了。 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潮包围上来,华雄放眼望去,眼前除了黑压压的人群外,几乎就没有别的什么,而此时周仓也再度哇哇乱叫着扑了上来。 可以说如果不是周仓和裴元绍在,华雄和张辽是绝对有机会突围而出的,可是周仓和裴元绍的存在,加上大量的匪徒,使得华雄和张辽虽然杀了不少人,但却难以带部队前进多少。 这样一耽搁,人数众多的匪徒们完全聚集过来,华雄和张辽就是自保也有问题,更别说带队突围了。 当然如果他们此刻都有骑马的话就又有不同,骑兵的冲杀毕竟比人跑要快上许多。 此时此刻,华雄心灰意冷,一番冲杀后忽然发觉已经无法突围了,这股落差让人十分难受,而在下一秒中,华雄便将这股难受的感觉化为怒火。 华雄第一时间取出诸葛神弩,十支弩箭齐发,当场就有五六人倒下,周仓一时冲得过快,肩膀上也中了两箭。 当下所有人都退了几步,不知道华雄手中的武器是否还能射出那些要命的玩意。 见此情形,华雄心中不由有些懊悔,此时此刻如果自己这边人手一把诸葛神弩,大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可懊悔归懊悔,要面对的还是现实。 华雄如何射杀敌人只有前面几个人看见,一众匪徒退了几步后,那些没看到华雄射杀人的匪徒们又冲了上来。 最重要的是周仓将肩膀上的小铁箭折断后,咬着牙也冲了上来。 诸葛神弩只有十发,要临时装箭也来不及,华雄只得再度仗剑上前,在身后特种部队士兵的配合下与敌人冲杀在一起。 不管机会有多么渺茫,华雄还是用尽他的全力向前冲杀。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吸引了华雄的注意力。 不远处只见一把巨大的流星锤飞上半空,裴元绍一脸惊骇地望着那砍向他肩膀的刀。 却是张辽一刀挑飞了裴元绍的流星锤,此时正要一刀结果裴元绍。 华雄精神一震,只要能一刀结果裴元绍,那己方的士气必会大振。 相反的,这些业余级的匪军则会因为老大的死而阵脚大乱,那样的话,自己这边的突围就会出现新的希望。 斩敌主将对敌军的士气影响是很巨大的,这一点任何人也无法否定,别说是这些匪军,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极有可能因为主将的死而完全溃败,哪怕他们其实比敌人多出许多兵力。 在战斗中人一旦丧失了斗志是非常可怕的,那个效果更是连锁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会像华雄所设想的那样进行。 裴元绍面对张辽这足以致命的一刀,他迅速地扭身闪躲,使得刀锋只能在他的胳膊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口,而无法致他于死地。 饶是如此,裴元绍也受伤不轻,一时间怕是无法恢复战斗力了。 险险躲过这一刀的裴元绍也很清楚这一点,剧烈的痛楚让他额头上汗如雨下,但他迅速地后退并大喊道:“上,为了我们的活路,大家一定要杀了他们。” 第五十四章 收服周仓 裴元绍的这一声大喊将匪徒们的血性给激了出来.匪众们不箍一切地从张辽手下将裴元绍救下来.张辽虽然连续砍死十余人,可无奈的是还是让裴元绍给逃开了。 张辽和华雄不由面露惋惜之色,他们知道这等于是错过了一个绝好的良机。 不过这一刀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野战特种部队的士气是有所回升,这从那些三五人一组的士兵们冲杀的狠辣劲就可以看出来。 可现在仅仅他们拥有足够的士气是不够的.双方兵力悬殊,才半个时辰,八百人就折了近二百人.华雄这方虽然杀敌过千,可形势只是变得更加严峻. 华雄和张辽交互了下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然后再度带领身边的士兵冲入重围。 就在这时,远处山间忽然出现许多火光,绵延的火光连成一片,而且在不断增加中。 这些火光迅速地向这个山村靠近,粗略算算竟有几千之数。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情景,等到那些火光接近山村时,匪军们终于大骇. 原来,华雄和张辽带兵去打野味,到了傍晚时分也未回营,这让待在本阵中的高顺十分担心.当下,高顺就领了五千人前往山中打探。 华雄的一千人在山里留下的踪迹在荒芜人烟的山里很容易被查看到.高顺一路跟来,终于在最危急的时候赶到战场. 高顺立即大开杀戒.内外夹攻令黑巾贼顿时大乱.本来大占上风的匪军们此时一个个大惊失色,战意顿无. “官军来了!”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匪军们随即将这个信息高声呼喊出来,带来的后果自是不必说的。 而裴元绍见此情形也大感不妙,他正想下令撤退,可是他的匪众们已经被高顺击溃,四散逃命去了. 兵败如山倒! 裴元绍一声长叹,欲寻到周仓后,一起撤退. 野战特种部队在绝望中看到希望,一个个顿时又如吃了兴奋剂一般杀红了眼. 高顺很快找到华雄,见华雄平安无事,他跪道:***末将等救援来迟,让都督受惊了!末将罪莫大焉!” ***罪个屁!哈哈.应该重赏!快快起来,随我一起杀光这些盗匪!不过他们的首领,我要活的。*** 在华雄的命令下,五千多官军开始单方面的屠戮匪徒.很多匪徒见来不及逃走,纷纷跪下来投降.可华雄有令在先,只要首领,其他不要.所以这是一场惨不忍睹的屠杀. 一来这是华雄第一批要清剿的盗匪,如果不下狠手不足以扬威,况且在大汉朝来说,对于盗匪流寇,斩尽杀绝不过是惯例而已。 这场屠杀直杀到天色大亮方才结束.因为大军追到了黑巾贼的山寨老窝里,顺便把他们的老窝也给端了. 缴匪结束后,高顺过来向华雄禀报. “都督,我军此次杀敌八千,地方逃跑者有数千.我军伤亡近千人.*** ***厚葬!高顺,去告诉所有活下来的,回去后跟着我华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都督仁义!高顺这就去办.*** ***等等.匪首呢?可有抓获?” ***抓到了。给我押上来.*** 随后,几个士兵押着梆的结实的裴元绍和肩头中箭的周仓来到华雄面前。 “跪下!”士兵推攘下,周仓和裴元绍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偌大的小房子内,除了华雄、张辽、高顺等几个心腹将领外再无他人。 华雄让士兵退出房子去,这才对着裴元绍和周仓笑道:“裴村长,你可真够狠的!本督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 裴元绍苍白的脸冷笑一声,用很轻的声音说道:“算你命大!” 周仓在一旁冷哼道:“狗腿子!” “大胆!”当下就有人斥责周仓,不过话说到一半就被华雄给拦了下来。 华雄笑道:“你们的命也不小嘛!黄巾之后还能跑到这里做快乐的盗匪!非常不错嘛!裴元绍!周仓!” 裴元绍和周仓也不作言语,华雄话锋一转说道:“其实呢!山贼还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只是遇到我了就没什么太大的前途了!你们俩身手不错,有没兴趣当我华雄的兵?” “要我等为狗腿子效命!做梦!”周仓怒斥道。 裴元绍没有说话,华雄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样的回答是意料之内的。 “想想你们也不会当的,以你们的实力,如果要当兵早去了是吧!那你们自己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呢?” 华雄的话让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知道华雄想要干什么。 裴元绍和周仓互望了一眼,周仓直肠子,没看出问题来,反而说道:“原来是个傻狗腿子,怎么处置我二人要问你自己,问我二人作甚?” 裴元绍本想说些什么,可听了周仓的话,他又看向华雄,想看看华雄有什么反应。 其他的人也想说什么,但华雄一伸手将他们的说话全都打住,华雄戏谑道:“杀了你们怪可惜的,但你们又不为我所用!周仓,你说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 周仓这一下被问到了,天生单细胞的他嚅嗫了几下,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随即咆哮道:“妈的,要么就杀了老子,要么就放了老子,哪那么多废话!” “可到底是放是杀呢?” 华雄继续问道。 “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傻瓜将军!”周仓满脸不愉地说道。 周仓的说话让华雄觉得很有意思,他不由想起野史里关于周仓的一段典故,华雄便下令道:“高顺,出去让人找些蚂蚁来!” “是!” 高顺对这个命令非常疑惑,可是他素知华雄有些古怪,当下也想看看华雄要搞什么鬼,于是领兵出去命人找蚂蚁。 这道命令下得奇怪不说,单是裴元绍和周仓听了这话两个人面露疑惑,一副懵懂的样子,大有傻眼的趋势。 及至士兵找了几只蚂蚁来,华雄命人将蚂蚁放在地上,然后他对周仓说道:“周仓,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能把这蚂蚁打死,我放你。如果你不能,那你今后就得听我的指挥。” 周仓顿时怒上心头,心想自己双臂千斤之力,对方居然说自己连只蚂蚁都打不死,当下周仓怒道:“华雄,你欺人太甚!放开老子,看老子打给你看。” 华雄点了点头,让人将周仓的束缚解了! 其他人见此情形,都觉得华雄此举实在太轻率了。 裴元绍在一旁就觉得不好了,周仓什么脑子他十分清楚,这周仓还真未必能打死蚂蚁,于是裴元绍急忙说道:“周兄莫要上当,他戏耍我俩来着呢!” “戏耍不戏耍,打了就知道了,不过几只蚂蚁,想来周仓不会真打不死他们吧!只要打死了,我华雄说话算话,定放他离开!裴元绍你就安心看着吧!” 华雄的激将法显然对周仓是很有效的,周仓大喝一声说道:“看好了!” 周仓一拳打向地上的蚂蚁,华雄见到这情形和所有人一样愕然了。 其他人的愕然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周仓会这样来打蚂蚁,而华雄的愕然是他印证了一个野史的可信度。 在野史典故中,关羽就曾让周仓打蚂蚁,周仓就是用拳头打的。 周仓一拳下去,地面嘭地一声出现一个大坑,而那几只蚂蚁却依旧若无其事地爬着,这一下周仓傻眼了! 哇哇大叫中周仓再度一拳打下去,不知是否打在硬石上了,他当即捂着手呼痛,可那几只蚂蚁依旧在地面上爬得飞快。 周仓见自己连这几只蚂蚁都打不死,急得满脸通红,于是他也不顾手疼了,蹲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擂上去,将地面打出一个又一个坑洞。 可那些蚂蚁却一只只爬得远了,这让周仓实在气得不行。 华雄笑道:“看我的!” 华雄轻轻地压下一根手指头,顿时就碾死一只蚂蚁,再一指头,又碾死了一只。 周仓看到这情形,整个人傻眼了,好半晌后,他才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打赌虽然输了,但周仓心中仍是不服,心说不过就是碾死几只蚂蚁,岂能让我听你号令。 当下周仓大叫道:“我不服!我不服!你这分明是使诈!” 听到这样的话,华雄也不着急,相对于裴元绍,周仓要好收服得多,只要恩威并重,一切当好解决。 “那好,那我们再比一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力气很大?那咱们就比力气!” 华雄的话让在场之人都为之色变,这周仓的力气在场恐怕无人能及,而华雄要和周仓比力气,这不是自己找输嘛! 可是大家转念一想,这周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估计都督又要使巧了! 裴元绍听了这话,心中对华雄更为忌惮,这么转眼间,华雄就已经摸清了周仓的脾性。 而且有在气力上赢过周仓的巧计,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传闻中有着更为可怕的实力。 华雄此时心中有着极大的成就感,因为他验证了一段野史的真实性,而这比力气,他则要验证另一个野史。 华雄让所有人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带着周仓去了一个灌木丛生的树林,指着那些长长的细草说道:“你力气很大,那你试试看能把这草扔到那棵树下吗?” 华雄所指的树离他不过十来米远。 “那还用说,当然没问题!” 周仓随手拔下一根草,随手就扔了出去。 可是结果却让周仓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根草在空中翻转几下,不仅不前进,反而朝回飘,落在周仓面前不足一米处。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可能一丈都没扔出去!” 周仓实在不相信这个事实,再度拔草扔出,结果还是一样。 他连拔四五根草也都没能扔远,而此时华雄说道:“好了,到我了!看着啊!这回输了不能再耍赖,你放心,我是决不会要你为朝廷卖命的!” 说话中,华雄拔起一大把的草,将这些草揉成一团并绑好成一个草球。 然后华雄奋力一扔,那草球就飞出老远。 这个情形让周仓看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在心中想着自己一根草都扔不了多远,可华雄却把那么多草扔那么远,难道他确实比自己力气大? 华雄很轻松地拍了拍手,他对周仓的表情很满意。 这里面的巧妙一个聪明人很容易明白过来,但要很好地来解释也有所不能,更别说是野史中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周仓了。 “怎么样?咱们谁的力气大?” 周仓心中很不甘心,可摆在面前的事实他却不得不承认,“你,你的力气大!” “那好,以后你就得听我号令了!” 周仓低下头去,心中有些不乐意,但自己确实输给了对方,做人必须言而有信,当下周仓只补充性地说道:“只要你不命令我帮朝廷迫害百姓,我周仓便遵你号令也无妨!” 华雄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我华雄自然不会要你祸害百姓.我想让你继续当山贼,你认为如何?*** ***继续当山贼.那你缴我们做甚?***周仓顿时头大起来. 第五十五章 交心 ~~~~~~~~~~~~ 各位书友别急,晚些还有一章.大家还有票的就投个票,偶会十分感激你们的.*** ~~~~~~~~~~~~~ 周仓眨巴两下眼睛,一脸茫然地说道:“什么意思?让我继续当山贼?” 这一下就连裴元绍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华雄.他越来越摸不清这个华雄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华雄见裴元绍望着自己,问道:“裴元绍你呢?我让你们继续当山贼,你可愿意?” 裴元绍一声冷哼:“你不必拐弯抹角.什么事情?直说!” 华雄赞赏地点点头,心想裴元绍的脑子还是比周仓好使点. 华雄说:“本将要你们重拉一伙山贼,并且把这伙山贼做大做强,最好能让洛阳至长安所有的山贼都听你们的号令,任何劫掠商旅之事都得由你们调配。” 裴元绍干脆地摇头说:“我裴元绍虽然有点斤两,可收服这么多股山贼,还没这本事!” “这个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俩肯归顺于我,我军会帮你们清剿那些不听你们号令的山贼.你们在我军的配合之下,要做到控制住长安到洛阳一带所有的山贼盗匪,总可以做到了吧!” 裴元绍细细一想,心知如果按照华雄所说,自己的确可以统领长安洛阳一带的所有盗匪。 可是他转念想到这对华雄有什么好处?这样想着,裴元绍就问了出来. “华雄,你到底想干什么?” 华英雄见裴元绍这个样子,心知这么软说不行,还得来点硬的. 于是,华雄突然喝道:“裴元绍,你可知罪?” 这一突然的转变让裴元绍感到愕然,当下他冷言道:“我有何罪?” “你聚众为盗,滋扰过往商旅.你可知道,因为你们,长安洛阳之间无商旅敢过.你们这些盗匪无物可劫,只能劫掠周遭百姓。而长安物资短缺后,物价上涨,长安百姓的生活也会因此更为困难,你们使得长安洛阳一带百姓生活更加困苦,你敢说你没罪!” 这么一番话呵斥下来,裴元绍整个人呆滞了半晌,好半天才死鸭子嘴硬地辩驳道:“我确有罪,但那也是朝廷之过!” 华雄面色转和缓说道:“好男儿以造福百姓为目标.怎么能因事态炎凉就心灰意冷,愤世嫉俗.你们这样不但害了你们自己,还害了百姓.*** 顿了顿,华雄又说:***只要你们肯归顺于我,当你们控制住长安洛阳一带所有山贼盗匪的时候,我就可以让我的队伍护送商旅通商,而商旅所付保护费我会分成于你们。你们只需要做个样子去抢抢,然后假装抵敌不过退走。这样一来,则由那些富贾巨商付给你我钱粮,而长安也会因此而使物资短缺的问题得到缓解!如此一举数得,方才是大丈夫知难而进.” 知难而进! 裴元绍和周仓顿时雄躯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 “裴某还有两句话想要问华将军!”裴元绍的口气开始松了下来. 华雄大喜道:“尽管问!” “华将军为何选我二人做此事?华将军身为朝廷之人,这般作为,其真正用意何在?”裴元绍问道。 华雄又在心里对裴元绍暗暗赞许了一番,心说这裴元绍在历史上死得可真冤枉,明明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却只因误拦了赵云而死,实在是可悲! “我选你们俩,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知道你们是一心为百姓做事,这件事让你们做,我放心!而我的真正用意,一则是为一方百姓做些事,二则是我要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有更大的实力,才能做更大的事,帮更多的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明白吗?” 这句话说出来,在场之人纷纷为之色变,就连单细胞的周仓也惊讶不已. 裴元绍听了这话,连忙衷心地磕了一个头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好!就为华将军这句话,裴某代两地百姓谢过将军!从今日开始,裴某愿为将军效命。” 接着周仓也给华雄磕了一个头,而其他人则向华英雄恭身道:“都督仁心,我等拜服!” 华英雄微微颌首,随即扶起裴元绍说道:“好好!元绍你能识得大义,我果然没看错人!今后还望你我能多多造福百姓才好!另外我还有一点要慎重地提醒你!做山贼盗匪不可只靠着劫掠或是我这边的钱过日子,也得好好务事生产才行啊!” 将这一点慎重的提出来,华英雄其实是希望裴元绍能励精图治,将匪军弄得有声有色些,这样才配做自己的一支军队啊! 裴元绍听了这话,说道:“末将受教了!” 华雄此时心中的喜悦自不待言,但他心中却还有一层担忧.于是他又说:“元绍,这次我杀尽你黑巾贼众,你心中可有不忿?” “官军剿匪,若不杀尽,何以震慑天下!这道理末将自打黄巾那时就已知道.起先虽有不忿,但主公若能如自己所说,造福这一方上百万百姓,这些兄弟死得倒也值得!但若主公做不到,末将只好自刎,否则愧对地下的兄弟.” 华雄点了点头,心说:没想到聪明的裴元绍居然和单细胞周仓一样的性格---认死理!死忠!好!实在是好! `~~~~~~~~~~~ 推荐章鱼叔叔的新作:(我是传奇)书号:1021650 内容介绍:这个世界太疯狂.美女追着我上chuang.雄霸天下不靠枪.智勇双全王中王 ~~~~~~~~~~~~~~~~~~~~`` 第五十六章 报捷 很快,华雄剿灭黑巾贼的消息就在长安与洛阳之间传扬开来,其他的匪众都在暗中担心着自己的命运。 而华雄却将大军开回原地待命,自己带着亲卫骑兵以报告战绩的名义赶回长安。 虽然说报告这种事不该由华雄来做,但华雄心系长安的酒楼,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次剿匪用了大半个月,据华安所说酒楼一切已经上了轨道,各方面都相当兴旺,而生意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这让华雄感到很高兴,是以他不得不回去亲自瞧瞧自己的酒楼办成啥样子。 不过回长安的第一件事却让他有点无奈,甚至乎都想自己是不是要换换职业才行。 议事大堂上,董卓的案几上摆着两个盒子。 “启禀丞相,这便是匪首的头颅!”华雄立身堂上恭身道。 董卓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盒子中的两颗人头自然不是裴元绍和周仓的,那是华雄随便挑了两个和二人脸形比较接近的死人头颅。 “很好!华都督辛苦了!来,跟本相及列位大人说说这一战的过程怎么样?” 华雄为之愕然,抬眼看了董卓一眼,只见董卓一副含笑期待的样子,还用那双胖手摸摸自己的络腮胡子。 而堂下坐着的诸位大臣也都静静地等待华雄开口,自从上次华雄描述了一次九卿重地的事情后,大家对华雄说故事的方式十分有兴趣,这一点董卓也不例外。 老大有命,华雄别无选择,只得再度在董卓的议事大堂上口沫横飞,将他如何清剿黑巾贼的过程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 当然有些地方是要变更的,他误入贼窝被他说成有意深入,而后如何如何大战,如何如何用中华傲诀加独孤九剑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杀敌人一个人仰马翻。 一番话说得那些王公大臣们各个热血澎湃,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一样。 不过当华雄说到敌人要用迷烟时,他却想起了一个很重要但却被自己遗忘了的问题。 当时收服周仓他们时,只顾着对他们晓以大义,却忘了问裴元绍《太平要术》的下落,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失误。 “华都督.这先前他们那食物里下的是何药,你后来可有知晓?” “说出来末将怕众位大人笑话!是巴豆!好在没吃,不然那情景实在——” 华雄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如果真吃了巴豆,一群人全拉得筋疲力尽,那可算是千古一败了! 众人听到这个名词,纷纷会意地笑了起来,不过有不少武将却是放肆地大笑起来,有的还说道:“华都督!我还真想看看你吃了巴豆后的样子!” 华雄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在心中暗骂着董卓把自己当说书的了。 对华雄的暗骂,董卓当然是无法知道的。 因为事先已经说好,剿匪的所得,华雄可分一半,所以这次报告华雄没有得到额外的奖赏,说完事情后华雄就退了下来。 刚坐下来,身旁的徐荣就凑了过来说道:“华兄,晚上和与李兄作东为你接风,你不知道,长安城最近新开了一家大酒楼叫天上人间,那里面的吃食非常不错!而且啊那里各种服务齐全,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上人间,今晚一定能让你大开眼界!” 华雄听了这话一脸的汗颜,心说那酒楼就是我开的。 想归想,华雄还是装出一副好奇状说道:“哦!如此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今晚你和李兄就准备好钱吧!” 拿朋友的钱,逛自己的店,这行为华雄想想就觉得有趣,同时华雄心中也欢喜不已,看来华安和花永昌还真把酒楼经营地不错,连徐荣李肃都知道了。 徐荣听了华雄的话,脸皮抽了抽,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说的也是,那酒楼虽好,却也太贵,就是我和李兄平时吃吃饭还可以,要是想有些别的什么,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李儒大人负责开销!老徐我可是沾了你的光。” “哦!李儒大人开销?” 华雄听了这话不由朝李儒看了一眼,那边李儒朝他微微颌首示意了一下。 “是啊!李儒大人让我告诉你,安心剿匪,丞相必不待薄于你!” “哦!”华雄看着李儒,心中略有所想. ~~~~~~~~~~~~~~~~~ 散朝之后,华雄便赶着回家,不为别的,只为家中有个让他想念的人。 当华雄回到家时,花凝水已经在卧房里摆好了一桌的饭菜。 在花凝水的服侍下,华雄很舒服地吃起想了半个多月的家常小菜,一边吃一边听花凝水说着家中的各种情况。 “酒楼开了以后,爹爹他们把隔壁的宅子盘了下来!听说你回来了,爹爹说下午会过来一趟,和你谈谈酒楼的一些事情。” 中间花凝水也问了下关于华文华武的一些问题,华雄也没有特别去注意,只是说让他们俩在军中历练历练,以后至少在人前混个猛将兄玩玩。 嘴里是香喷喷的菜肴,耳边是花凝水那温柔无比的叮咛声,这感觉是十分温暖的。 不过这份温暖在华雄吃完饭后就开始变质。 半个多月不见,华雄当然有许多可心的话要对花凝水说,当即二人在你侬我侬的情况下就展开了一场肉搏战,直到家丁来报说华安和花永昌来了,华雄才不得不放弃他的生理yu望转而去花厅应付华安和花永昌。 “都督!” “贤婿!” 华安和花永昌见到华雄时,二人都起身行了个礼。 华雄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到主人位上坐下说道:“都坐吧!岳父大人近来可好?” “好好!贤婿这些时日来辛苦了啊!”花永昌笑道。 华雄和花永昌互相客套了一番,华雄才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 “丰俊,先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和出现的问题吧!” 华安随即将酒楼的情况简单地说明了一下,酒楼的房子大都是现成盘过来的,而开业十天以来,平均日进一两金,其中主要的收入是来自低层次的赌坊,其他方面的成效也是逐渐增加! “怎么会这样的?我今天上朝,徐荣还要请我去呢!这样看来,达官贵人应该有不少已经知道天上人间了啊!” 这样的成绩虽然是不错,但却实在华雄所无法接受,要知道这投下去的本可是上千两黄金,如果在一两个月内收入达不到日进五金以上,那他就无法在一两个月内开始军备强化。 “贤婿,这正是我今天要与你说的,长安如今民生凋敝,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少有出门走动,而且我们目前的妓女皆是从长安各妓院挖过来的,所做的无非与妓院一般无二,远难达到贤婿所说的诸多节目与特色。” 华安在一旁肯定道:“是的都督!现今我已派人四处搜罗那些姿色上佳之女子,只是要达到如都督所说才色无双,技艺超群,实在颇为费时。但最关键的却不是在这,最关键的还是花老板所说的,达官贵人多数无法得知我处食物味道与环境之幽雅!” 华安顿了顿说道:“所谓达官贵人,非是徐荣李肃之流,而是各大富商,长安各种文官之流,想那徐荣李肃随丞相入朝时不过数年,即便谋得些钱财,却也不甚多。而那些在朝中根深蒂固之文官,各个扎根有十数年乃至数十年,虽升迁不定,却也有经年累月之财,而且因为手掌政权,各方孝敬比之武将要多得多。” 华雄听了这话,心中也颇为赞同,当下他点头道;“看来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宣传了!如何让长安的有钱人知道我们的酒楼也是一个问题啊!” 可是问题还不止这一个,在华雄思考宣传的问题时,华安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另有一个问题也很重要!非都督不能解决!” 第五十七章 宣传问题 ~~~~~~~~~~~~ 求推荐票 ~~~~~~~~~~~ “虽然说知道天上人间之名的达官贵人不多,却也还是有那么几个,其中有些已经开始打听我们酒楼的东家是谁,前天还有个官员打听我们是否已经给了孝敬钱,现在我们急需一位官家来应付这些麻烦!” 华雄笑道:“这好办.刚好今晚徐荣李肃请我去天上人间吃顿饭腐败一下,你们今晚准备好最好的招待,我跟他们说说,想来问题应该不大,他们二人斗不过郭汜李傕,早已经打定主意与我同进退的了!别忘记,一笔归一笔,今晚的钱照收,今天是李儒付钱!” 华雄这话说完,华安和花永昌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起来。 华安一脸坏笑,心说自己这都督是越来越阴险了! 而花永昌则是在心中暗暗乍舌不已,心说这李儒是谁,自己这女婿连董贼身边的红人李儒都敢坑一把,这胆儿比以前还大了! 想了想,花永昌随即甩开心中的种种念头,这码子事还是不要多想为好,一个搞不好都是有杀身之祸的。 “至于这宣传问题嘛!” 华雄开始思考这个很重要的问题,不管自己的东西有多好,但时间不等人,转眼190年已经过去了一半,这赚钱的事多拖一时,自己便不利一时,还是得尽快解决为好! “你们看请人沿街吆喝如何?”华雄突然问道。 “沿街吆喝?”华安和花永昌傻瞪着两双眼睛看华雄. “就是想个我们天上人间的吸引人的广告词,然后再找人沿街吆喝给们的顾客。” “这个——广告词又是什么?”华安和花永昌要流冷汗了. 华雄楞了楞,随即反应过来.敢情古人还不懂什么是广告.于是,华雄只好耐下心来解释,好在华安和花永昌都是做生意的料,一会儿就明白过来. 两人同时叫好,又同时叫不好.只听两人说:***这办法是好.不过实在是不上档次.达官贵人恐怕也难听得到.*** ***也是!***华雄深知如今的毫门深院,要吆喝声能传进去,估计得配个高音喇叭才行. 那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报纸?电视?这里是公元190年,自己知道的这些宣传手法都是无法实现的。 无法用时代差异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华雄,最终只能把自己的思维转回到千古不变的一点真理上来。 那就是人!无论古今,都是人存在着世界上,那有人的地方,就有逻辑可寻。 所谓宣传,那就是要在众人最关心的地方打广告,而那些达官贵人最关心的是什么呢? “那些有钱的,当官的最关心的东西是什么?” 华雄问向华安和花永昌,不懂就问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良好习惯。 “最关心的——榜文!”华安和花永昌异口同声,毫无疑问,不管是达官还是显贵,他们最关心的就是朝廷政策的变化。 因为那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有着直接的关系,只要是稍微识点字的人,都会关心下朝廷出的榜文的。 “就他了!再想想,看有没什么办法能在榜文上打上我们酒楼的介绍!” 说到这,华雄嘴角不由露出十分****的笑容,他想着当大家跑到各大城门看榜文时,却看到天上人间的广告,那该是怎么样的一副情景。 可是这个幻想在下一刻就犯起难来,要在榜文上打广告,那可能吗?怕是除非他把酒楼转让给董卓或许有可能。 华安和花永昌的脸色再度垮了下来,同时摇头说道:“这朝廷榜文由朝廷颁发,怎么可能有我们酒楼的介绍呢?除非是都督将酒楼放到某个政要上才有可能,可是都督你能把酒楼放到政要上吗?” 华雄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道:“不能!那这个法子又被排除了!” 华安和花永昌同时叹了口气,为这件事的难办而无奈. 这对华雄来说实在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左思右想下华雄还是无计可出,最后又把心思转回榜文上说道:“那能不能在榜文的旁边贴那么一张小小的介绍呢?” 华安和花永昌再度为华雄的妙想天开感到一阵苦涩。 无可否认华雄的提议是非常好的,但最重要的是无法实现啊!华雄又不是李儒,他哪有资格决定榜文的使用权。 这时,华安说道:“都督,丰俊有一法,虽然有些难度,但或可一试!” 华雄顿时喜道:“说!” “都督若是能在朝中托一些入朝甚久之人代为引荐,当可对此事有所助益!若是有可能,最好是其家眷代为宣扬,那便大善矣!” 这个办法虽然不算太好,却也是有一定效果的,可是这样一来,华雄这个幕后老板就会露脸,到时候在朝中本就根基不深的他恐怕所得不如所失啊! 华雄不禁犹豫起来,这件事如果给徐荣李肃办又如何呢?那恐怕效果也不太大,他们谅虽然在朝中有些根基,但因为是董卓帐下的人,加上还不得董卓重用,其根基比自己也就好上那么一点点。 可是除了他们俩还有谁呢? 忽然,华雄眼前一亮,他的脑海中闪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用华雄的话来说就是超级美女。 “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我还要卖猪给她呢!” 当下华雄就表示宣传的事情他已经有数了,接下来他们开始商量其他方面的事情。 酒楼的部分装修还在陆续进行中,而食品的开发,其中华雄所交代的火锅,烧烤,麻辣烫,拉面,包子馒头饺子馄饨等,还有菜的诸如煎炸炖煮等等不同做法,都已经在厨师们的尝试下小有成就,现在按照每三天一样新菜式或一样新风味的速度对外供应。 不仅如此,厨师们还根据华雄的概念推出了一些新的东西。 这些由厨师们自创的新菜色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但大都在华雄所知范围之内,只是华雄一时间无法将他所知道的食物全部灌输给厨师们,像北京烤鸭、肯德鸡等等这些他只会吃不会做,而且还有相当难度的东西暂时还是别告诉他们为好! 正所谓贪多嚼不烂,这班厨师若是能在一两年内把面食的种类弄齐全,再把各色菜肴的不同烹饪方法研究出来,就算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当然华雄只是说个大概,然后就等着用嘴巴来鉴定,其他的内容他想管也管不来,做厨师他不够格,但做美食家还是可以勉强及格的。 “不错不错,成绩还是蛮可观的,至于这味道嘛!徐荣和李肃称好,想来不会差,等到晚上我尝过了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岳父大人啊!你找的这批厨子还是蛮有底子的,这么快就能整出个模样来,今晚我可就要验收他们的成果了!” 花永昌连连点头,说这批厨子多数是他在洛阳的老伙计,他对这些人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到这,华雄便又有一个以前提过的问题要再度阐明:“不过,我要重申一点,保密,这食物的创新是保证我们永远不会被人超越,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得保证所有食物的制作过程不会外流,这一点你们要谨记,必要时谁要是敢泄密,那即便杀人灭口也是有必要的!” 华安说道:“都督放心,这个华安理会的!那些厨子我都叮嘱过,而且我将他们的家也搬到酒楼的宿舍里了,不会有问题的。” “嗯,那就好!不出问题就好!对于吃里扒外的那种人,咱们可不需要手软。” 花永昌对此不作言语,每每谈到这个问题时,花永昌都不敢多说什么,他毕竟只是一个商人,对华雄这种动辄要人性命的观点还是难以适应。 但他也知道正是要有华雄这样的武将和威慑,才能确保自己酒楼里的一切秘密不外泄。 紧接着便是果汁的问题,果汁这玩意并不困难,只是看榨出来的纯度,各种风味的果汁也已经研究出来,这方面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东西从古到今也没能脱离水果原味一途。 至于赌场则没什么很特别的,在没有大赌家光顾的前提下和其他地方也差不多,华雄本来想推出一些新花样的,像是扑克牌,轮盘。 可看生意这样,也就暂时作罢了!况且轮盘好说,那扑克牌在没有纸的情况下用什么代替就很有难度了,至于另一个关于阿拉伯数字和字母的问题,这个只要教教就会了。 赌徒对于学习新的赌法也是很用心的。 不过这一切现在也只能先在华雄的心里搁置,等到宣传做起来再说吧! 再说到妓女的培养,这也是个一时半会难有成效的事情,首先现在妓女不齐备,其次就是要请专人教会妓女这个时代基本的才艺和各种礼仪,以及不同的哄客技巧。 再来华雄要教妓女们各种流行歌曲,各种味道不同的舞蹈,还有个交际舞! 至于那些床上新奇的花样,那更是一件很繁杂的事情,而且这些都是华雄必须亲自去做的事情。 这样想着,华雄不仅想着到那个时候自己要怎么教啊?难道对着一票美女玩实战演习?这也太难为自己了! 因为这些东西自己也是道听途说,不是上网听朋友说的,就是看别人的帖子知道的,再不就是身边一些朋友互相传开的。 自己没真正尝试过一样,怎么教?到时候一起研究? 还有舞蹈,自己看是会看,教?算了吧!不会跳舞! 想到这,华雄感觉自己对那些事情是又喜又怕,索性就把这一切抛开,心想着到时再说,反正还早着。 第五十八章 班门弄斧 长安的夏夜很安静,但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的。那就最近开张的大酒楼天上人间。 此时的天上人间才是正热闹的时候,吆喝声此起彼落,喧闹的氛围让人实在无法分辨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整个天上人间从用途上划分为四大部分:餐饮部、住宿部、赌坊部、休闲部。 而从地方划分上,天上人间又分为雅区和俗区,两区都有四部,但其内容却是决然不同的。 天上人间的生意现在还不太好,所以这里现在的喧闹声只以俗区的赌坊部为最大,其次就是休闲部了。 在俗区的一切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店没有太大的不同,充其量不过是比其他客栈酒楼、赌坊妓院稍微讲究那么一点点。 要说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这里的服务员(也就是小二)大多是女的,不像其他地方只有妓院是女的。 不过这里的服务员并不像华雄原先所设想的那样全都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反而全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展现魅力的同时也不露一丝春guang。 可你别看都是女的就想要在吃饭喝酒时顺便掏上那么一把,那你肯定会被这里的保安给打出天上人间。 因为除了休闲部和赌坊部的女服务员是可以碰的外,餐饮部的女服务员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而且就算是休闲部和赌坊部的女人,碰一碰那可都是要塞钱的,所以没有一点小钱的人,还是不要乱碰为好。 不过相反地,在雅区就不一样了! ~~~~~~~~~~~~ 徐荣和李肃作为董卓手下叫得上名号的将领,在长安也可以算是贵族,平时吃饭也都是在雅区。 这次李儒掏腰包,徐荣李肃自然不会在俗区请华雄。 华雄和徐李二人站在雅区的大门口,大门上是四个烫金的铜铸大字:天上人间。 四个字在两旁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说起这四个字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因为其中华雄所要的效果实在是这个时代的技术无法达到,最后在华安将效果折扣再折扣后才算弄出了这四个铜铸大字。 而大门外是四个穿着一身红色水杉的妙龄少女。这些少女见到华雄三人,同时鞠躬道:“欢迎光临!” 甜美的笑容洋溢在少女们的俏脸上,红色水杉紧紧地裹在少女的胴体上,将四位少女娇小而完好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加上红色带给人一股夺目的香艳感,让人感觉是无比地赏心悦目。 华雄不由看着四位少女点了点头,这雅区的迎宾服务还是做得挺不错的。 “怎么样?华兄,这样的欢迎,咱大汉朝可是独此一家!老徐我骗你吧!今天定能让你耳目一新!” 徐荣看着华雄那满意的表情就开始装老行尊般显摆起来,说得仿佛这家店子是他开的一样,为店子的种种特别之处而感到脸上增光不少。 这让华雄感到十分高兴,同时心中暗暗也觉得好笑。 华雄笑道:“不错!非常好!光是这四位姑娘的容姿就让人生出要进去见识一番的感觉。” 一向不多作言语的李肃也微微颌首道:“的确!当初李某与老徐看到如此这般,心中好奇顿生,是以入内一观,不想此处特别之处颇多,环境极为舒适之外,也多有独到之处。” 说到这,李肃才发觉自己说得有些多了,随即笑道:“华兄入内一瞧便知。请!” 华雄这才和徐李二人一同入内。 刚走进天上人间,一个身着水蓝色衫裙的少女走上前来,脸上温和的微笑似水一般柔和。 少女走上前来,先向徐荣和李肃欠身行礼说道:“徐大爷,李大爷,请问有何需要?” 徐荣见到少女,明显眼前一亮,随即眉开眼笑地说道:“眉儿,先带我们去老地方吃顿饭吧!” 那眉儿再度欠身,随即带着华雄三人朝回廊走去。 一路走过,回廊两侧的环境分外迷人,首先是郁郁葱葱的矮小林木,在林木间可以看到不少的花卉,淡淡的花香弥漫着四周,而在深处更传出一些流水之声,同时也有许多鸟儿在林间唱响它们的天籁之音。 鸟语花香也不过如此了。 一边走着,徐荣一边盯着眉儿的背影,忽然凑到华雄耳边说道:“怎么样?没见过吧!这丫头我看上好几天了!今天就要想办法把她给办了!” 华雄一听这话就奇怪了!以徐荣的性子如果看上哪位少女,那应该是说办就办的,怎么会留到今天呢? 华雄不禁问道:“老徐你看上她了是她的荣幸,怎么要留到今天呢?” 徐荣摇了摇头说道:“华兄你入朝时间尚短,有所不知!此店东主能把店开成如此,其在朝中的背景必不简单,光是护卫皆为训练有素的士兵即可见一斑。若是人家交足了孝敬钱,我在此间闹事,万一人家到丞相那告我一状,事虽然小,却会在丞相面前落下个不懂规矩的名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老徐我不是没动过脑筋,可人家说了,这店里只有休闲部和赌坊部的姑娘是可以用钱碰的,其他的全凭自愿!” 华雄面露微笑,心中有些明了,看来徐荣是在自己安排的那些亲信士兵手下吃过苦头了。 此时他看着那眉儿的背影,心中暗暗下个决定。 李肃这时在一旁说道:“近来此地已经备受长安各级官员瞩目,但大多因忌惮背景而暗暗打听,用不了多久这家的东主就得露面,说不好这店的孝敬钱其实就是李儒大人收的!” 华雄听了这话,心中暗笑,李肃素来比徐荣要多点心思,不过这次李肃这话算是丢人丢大了。 但华雄同时也心中有些警醒,果然树大招风啊!得尽快把这两家伙拉下水。 坐在幽雅芸香的客间内,华雄对他所看到的一切都算满意,而徐荣则在他耳边开始对这客间的一切进行评价。 首先是太师椅,东汉时期只有胡凳,大多数人要么坐那有腿无背的胡凳,要么就是跪坐在案几前。 而天上人间的雅区却是清一色的太师椅,当然华雄为了避免与董卓会自称太师冲突而犯忌,将其名改为老爷椅。 林林总总的新鲜而方便的事物让徐荣感觉自己脸上增光不少,因为这一切都代表着他在朋友跟前的面子。 及至点菜时,徐荣又开始对各种新鲜的食物显摆起来,向华雄推荐他觉得非常不错的那些食物。可是让徐李二人诧异的是,华雄不但面无惊色,而且反而居高临下,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对眉儿说了句话. “眉儿,去,找你们的管事.叫他把我华雄要的东西都给送过来!要快点,要是让两位大人久等了的话,就告诉他不用在这里混了。” ~~~~~~~~~~~~ 求推荐票!呵呵 ~~~~~~~~~ 友情推荐:.书号:1016920 内容介绍:一只久居深山老林禀赋异能的大熊猫,因一次试验的意外事故使它重生成了大清朝的山大王。 本属国宝级的大熊猫,将如何用自己的方式玩转人的生活? ~~~~~~~~ 第五十九章 大事即来 ~~~~~~~~~~ 兄弟们,把你们的月票留下一张吧.偶想要. ~~~~~~~~~~~ 华雄这句倍霸气的话让房间内的人都吃了一惊. 待眉儿欠身走后,徐荣和李肃紧紧地盯着华雄,二人心中各有想法。 李肃心中揣测:华雄是怎么知道这家店,并事先订下东西的?自己和他说晚上来只是早上的事,难道说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来过了? 而徐荣则是诧异地问道:“华兄,你不是第一次来此间吗?难道说——” 徐荣的脑海中浮现自己刚才的诸般种种,如果说华雄不是第一次来,那自己那样介绍炫耀,岂不是—— 徐荣想到这,脸皮抽了抽,十分汗颜地说道:“华兄,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既然来过,又何劳我老徐如此那般为你细说!你这不是看我老徐的笑话吗?” 华雄笑了笑说道:“非也非也!华某确实是第一次来.” 徐李二人听闻此言,更是不明白了。 当等到华雄的所订下的食物端上桌来时,二人的不明白和惊讶更是呈几何级数地在扩大。 李肃,徐荣看了看华雄要来的菜肴,除了肉包,馄饨,春卷,几种菜肴他们吃过外,还有他们没见过的内容。 各种各样的烧烤,麻辣烫,铁板烧,不同内容的菜肴,林林总总的总共一百多种吃食全部上在了这个客间。 为此更是加了四张大桌,把整个客间占去了大半的空间,而华雄三人只能站在客间的最边缘,绕着那满桌的吃食而惊叹。 对此情景,华雄也有些无奈,他没想到每样吃食上一样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当下他只怪自己应该先交代要换个更宽敞的地方来给自己做美食家的。 而徐荣和李肃看着这一大桌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吃食,两个人的表情很让人玩味。 徐荣瞪大一双牛眼看看菜,又看看华雄,不停地咽着口里因菜肴香气而不断生出的口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肃虽然也不断吞咽着口水,但他更多的却是看向华雄,眉头皱得都快要连在一起了,心中思绪万千。 面对这些吃食,李肃大约猜得到这些必然是天上人间日后要陆续推出的吃食,可现在却全弄出来给华雄,这件事很耐人寻味。 他一时猜测着华雄究竟和这家店有什么关系,一时又觉得眼前的华雄比他所预料的也越来越神秘,很多地方都有着过人的能力,但有时却又经常犯着一些很低级的错误,像是一点都不懂得朝廷中的为官之道,完全不去刻意地拉帮结派,明明李儒大人想要拉拢他,他却对此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还有,为了粮饷可以不顾后果地大开杀戒。 不过,百思不得其解的李肃也知道一点,那就是华雄今天会向他揭露一个相当大的秘密。 “来,老徐吃吃,这些可都是这店里的秘藏吃食!” 华雄反客为主地让徐荣吃,而徐荣却转脸看向华雄问道:“华兄,你和这店子的东家认识吧!不然你怎可能知道这些?” 华雄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事,笑道:“大家先吃吧!边吃边谈,李兄来,华某先给你们介绍一下!” 当下华雄开始如数家珍地介绍桌上的每一样吃食,每介绍一种,他也尝上一口,但也就只尝一口。 因为摆在面前的食物实在太多了,来当美食家的华雄当然只能每样尝上一口即止,不然他怕自己没那个肚子来吃。 而面对这一切,一旁的眉儿看得惊奇不已,这满桌的吃食许多也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于是她心中对华雄也就有了许多的猜测,她的目光频频瞥向华雄。 见到她的表情,华雄不由看了看徐荣,索性对眉儿说道:“眉儿你也吃吧!这里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吃不完,回头还是要留给其他人吃的。” 眉儿欠身道:“谢大爷好意,三位大爷身份尊贵,眉儿不敢与三位同桌进食!” 华雄对她的推托明白,说道:“我让你吃你就吃!谁也不敢拿规矩套你的!放心!老徐,还不哄你的眉儿吃东西!” “好好!”徐荣听了这话,连忙兴高采烈地拉过眉儿,“来来,前两天我拉你吃你不乐意,今天这么多好吃食,就算不赏本将军的脸,也该赏你们店里这位尊客的脸吧!” 按理来说,天上人间的客人是可以拉姑娘作陪的,不过那不是眉儿这些服务员,而是休闲部过来的姑娘。 眉儿看了华雄一眼,便也略微放开怀抱吃了起来,只是对徐荣那些明显占便宜的动作有些忸怩。 待到华雄将所有的食物都尝了个遍后,他对花永昌这批厨子的厨艺倒是颇为满意,除了某些食物因为现在的作料不足而无法达到他想要的味道外,大部分食物的味道即使有些不对也算可以了。 而看着眉儿吃得开心的样子,华雄对自己的宣传人选也有了相当的信心,果然,这少女爱吃零食是自古依然。 李肃当下也是缓缓地吃着各种美味的食物,但眼光却不时地瞥向华雄,等待着华雄揭晓谜底。 终于,华雄让眉儿离开客间,然后便说出了那让徐荣和李肃意外的谜底。 “不瞒二位,这天上人间其实就是华某开的!” 徐荣张大了嘴巴望着华雄,好半晌才喃喃道:“华兄,你说什么?你说,此店是你所开?” 李肃也睁了好半晌的眼睛,随后微笑道:“华兄真是好手段啊!难怪华雄对粮饷之事默然承受,有如此之店,何愁区区粮饷!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华兄为何又在九卿重地大开杀戒呢?” “若不如此,如何能知我敌即是二位之敌!”华雄也拿腔拿调地反问了一句。 李肃闻言会过意来,与华雄相视一笑。 徐荣虽然生性豁达,却也听得明白,大笑道:“对,对,我三人之敌,皆为那郭汜李傕!有华兄如此人物,咱们三人日后定能凌驾于郭汜,李傕之上。” 三人同声大笑起来,而这一刻,也就成为长安所有富贾官商的一个噩梦的开始. 不过华雄说出这个事实后,另一个问题又爬上了李肃的心头,那就是华雄为何要将此事告诉他! 而这个也是华雄接下来要告诉他们的事情,他要让徐荣和李肃成为天上人间明面上照应的官家。 于是,华雄接下来说花永昌要他帮忙的事情,然后将这件事的内容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下,惹来徐荣和李肃的阵阵惊叹,说他的那些经营理念如何如何,这天上人间如何如何地好。 最后,更是觉得华雄不做将军也可以去当个全国级的大商人。 “华某深知要做下如此大的店子,朝中无人照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本来此事华某也可为之。可考虑再三,华某觉得自己入朝时日尚浅,根基几可说是没有,同时又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忌,如果华某做这个照应的官家,恐怕守不住这份产业,反而会惹来多方的攻击,是以华某才不在明面上介入天上人间的经营。” 听到这,徐荣和李肃连连点头不已,华雄的底细他们也算是很了解的,而此时李肃也开始明白华雄今天告诉他是要做什么了! 华雄接下来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让徐荣李肃做天上人间的明面官家。 徐荣当即拍板表示没问题,但李肃却没有当即表态,他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若不问个清楚,他是绝对不会贸然决定的。 于是李肃问道:“华兄,李儒大人对华兄向有提携照料之心,华兄只需向李儒大人表明心迹,相信在朝中除吕布郭汜之流外,无人敢再向华兄下手,华兄却为何不如此为之?” 徐荣听了这话也疑惑地看向华雄,这不单是李肃所想知道的问题,更是他和李肃私下猜测过无数个可能的问题,是以他也很想知道华雄不主动投向李儒的原因。 华雄邪邪一笑道:“李兄,这一块饼,是我们兄弟三人吃好呢?还是与李儒大人这一群人吃好呢?即便李儒大人不屑于同华某分饼吃,但其手下并非只李兄与老徐二人,无根基的我也难保不会被其他人分吃。而只有李兄和老徐才是我愿意同甘苦,而且也是真正同阵线之人啊!” 李肃这才笑道:“是是!华兄如此说,那李某自然是无不应允!日后这天上人间就算是李某和老徐照应着的,虽然李某和老徐在朝中根基也不深,但应可保无人敢再对天上人间有所觊觎。” 做这个明面上的官家,对李肃和徐荣来说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天上人间有些什么他们虽然了解得不很透彻,但单从了解的部分来看,就可以知道这天上人间日后的收入必是不同凡响。 这样一来,他们的收入也会有一个很大幅度的提高,不用四处搜刮就能多拿大批的钱,这种事对谁来说都是多多益善。 不过尽管如此,李肃还是对华雄的想法多作了一番了解才下定决心,毕竟相对于钱来说,他更在意朝廷上的利弊得失。 三人再度欢畅地吃喝起来,华雄也提到将对天上人间的利益分成给他们,这使得他们更是高兴,大大地夸华雄这法子比固定一个数字的孝敬钱好多了! 而华雄也将目前天上人间宣传问题抛给了徐李二人,虽然希望不大,但多少总会有点。 二人表示既然他们做了明面上的人,那么天上人间的生意也是他们的生意,他们一定会尽力去让那些富贾官商知道天上人间的好处,但是前提是他们今天得享受一下。 说到这个,徐荣忽然凑过来说道:“华兄,你看这眉儿能不能送我老徐做个小妾?” 华雄便照实地说道:“老徐,可以是可以!虽然餐饮部和住宿部的服务员与休闲部、赌坊部的不大相同,都是处子,但也还是被天上人间买下来的。受规矩所限,别人或许不行,你老徐嘛!破例一次也无妨,只是老徐啊!如果她不是很乐意,那你带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啊!以我之见,你还是努力打动她的心才好!” “华兄此言差矣!这自古以来,女人都是要带回家慢慢弄的!老徐我把她带回家哄着哄着也就好了嘛!包管她以后高兴着呢!你可不能反悔,这眉儿我明天就带回家!” 华雄听了这话大摇其头,本来不想说什么,可是想想自己硬是把眉儿送给徐荣的话,也未免人品太差了。 当下,华雄便和徐荣说起男女之间的事,希望能用言语让徐荣打消霸王硬上弓的念头。 在华雄的毫不倦怠的游说下,最后他和徐荣打了个赌:徐荣如果不用强硬手段让眉儿*的话,自己到时候会送一份丰厚的彩礼给他. 徐荣也十分配合地接受了这个赌约,这才使得华雄心中定下心来! 靠卖女人换兄弟,那可不是我喜欢做的。 说完这些,李肃的一句话吸引了华雄的注意。 “华兄!你未对李儒大人表明心迹,但李儒大人对华兄可是甚为关照!这次我二人宴请华兄,李儒大人也是有事照顾华兄的!” ***噢.军师有什么事要差遣我的?***华雄顿时来了兴趣. 第六十章 左右为难 ~~~~~~~~~ 给点票吧!5555 ~~~~~~~~~ 李肃的话让华雄的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李儒对自己有照顾? 这话是真是假?李儒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天上人间宴请自己?而且既然是李儒出钱,那为什么他不到? 李肃的话像是在华雄的心湖中投下一颗小石头,顿时荡起一阵阵涟漪,让华雄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地思考着李儒这个人。 自来长安,华雄并没有在李儒身上看到多大的能力和气势,反而是李儒接二连三地帮他扬名,帮他求情。 之所以这样,那只因李儒想要栽培他华雄。 可是华雄给李儒的回应却是不甚热络,谁能保证李儒不会觉得华雄不识抬举,然后转而开始直接把华雄整死。 华雄想到这,额头冷汗直冒,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李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李儒大人有什么交代?” 对华雄心中的种种念头,李肃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李肃看着华雄脸色阴晴不定地,心中暗暗偷笑,随即话锋一转,突然叹道:“华兄这次回来可实在是赶到了好时机啊!” 李肃越是这样说,华雄则越是感到一丝冷峻,华雄说道:“李兄不要故弄玄虚好不好?李儒大人若是有什么交代的事,华某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日华某回长安第一天便得李儒大人相救,后来李儒大人在朝上又多次为华某说话,华某也都是铭记于心的!” 华雄先抛出几句好话,不管李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先拍拍李儒的马屁再说。 李肃笑了笑,说道:“华兄你可知道郿坞之事?” “当然知道!丞相之别院!”华雄不明其意地说道,心中也越来越迷惑,这李肃到底是想说什么? “这钱不够啊!”李肃说道。 华雄听到这个话脸皮抽了抽,董卓有没有钱,恐怕谁也没他华雄清楚,郿坞中所藏的黄金何止万金,珠宝玉器更是不计其数,现在说没有钱,那绝对是糊弄人的。 董卓自入洛阳开始就一心一意地搜刮任何可能的钱财,什么事是他没有干过的? 劫掠百姓,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他干过。 把一村男人全部斩首,然后集中烧头,女人全部强奸,钱粮全部抢光,这种事他做了不止一次。 火烧洛阳时他更是下令把洛阳方圆两百里内的一切寺庙库府一并烧光,导致今日洛阳方圆百里只剩那些活不下去的盗匪到处流窜。 种种劣迹华雄想起就无话可说。 反正这个家伙就是那种残暴不仁,极力积蓄一切可以积蓄的金钱。 而这郿坞就是他在败于诸侯后,知道自己即便掌握了中央的主要军事力量,也未必是全天下诸侯的对手。 于是爽后思爽,想要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过他那穷奢极欲的生活,所以才有了这比长安更加坚固的郿坞出现!这就是郿坞的真相。 李肃说出这句话来,华雄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完了,董卓大概是早知道这个天上人间是自己开的,向自己要钱来了! 华雄于是假笑道:“丞相现在独掌朝廷大权,又岂会真那么没钱?” 李肃说道:“在大汉朝,铜乃为钱,汉之五铢钱已流入大汉朝的每一处,即便丞相能集长安洛阳之钱为一身,也仅有那么一些,更何况为长安民生计,也不可那般。所以这修郿坞实在是没钱啊!” “那与李儒大人照顾于我有什么关系?李兄还是快些说个明白吧!” “既然铜为钱,那华兄可知秦始皇之十二金人?” “知道!那是铜人嘛!难道——” 华雄总算是知道李肃要说什么了,董卓要熔金人造小钱了! 熔金人造钱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那只会增加大汉朝所流通的纯铜量,而铜也是造兵器的一种原料,所以流通量越大,除了在经济上可以解朝廷危机,对国家各地军事也是很有好处的。 当年秦始皇集天下之兵器造成十二金人也就是为了削减所有的民间武装。 可是所谓造小钱,其实就是让钱不值钱,用不足量的铜混合其他物质造出粗制滥造的小钱充当货币,这样一来造出来的铜钱就变得不值钱。 朝廷强制性地将这种不足量的小钱以普通钱的价格用出去购买各种物质,可是这些钱一旦到了民间,老百姓多半会不要这种钱,或者原本一万五铢钱可以买到的东西,却要用十万乃至百万的小钱来买,这样一来也就是毁了民生肥了朝廷!间接地向百姓抢劫物质。 这是华雄所知道的历史,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但听到李肃说这话,华雄也放心不少,反正董卓不是找自己要钱就行。 李肃看着华雄明显松下来的表情,心中暗笑不已,点头道:“没错,丞相要熔掉九个金人以铸造铜钱。” 华雄看着李肃的神色,也觉得有点不妥当,不由说道:“李兄,你刚才摆那表情是故意吓我吧!我还以为丞相要我的天上人间呢!” 这话一说完,徐荣和李肃同声大笑起来,笑得华雄脸皮狂抽不已,恨不能上去把两人一人踹一脚,可顾忌到对方的身份,华雄只能暗暗将这个无伤大雅地玩笑吃下。 徐荣更说道:“华兄啊!我们乃丞相帐下之将,即便华兄还未能成为丞相亲信之将,却也是为丞相卖命,丞相只会对我们有所封赏,是决不会要你我之钱的!” 华雄随即转移二人的注意力说道:“熔金人造铜钱,以解朝廷燃眉之急,这是好事啊!怎么了?” 李肃摇了摇头说道:“确实是好事,但丞相想要在铜钱中掺杂其他,一来可铸出更多铜钱,二来也可防民间出现借机私铸兵器之徒!” 听了这话,华雄看着二人的神色,他知道李肃还没有说完。 徐荣和李肃此刻都是一副沉思之色,对董卓的这个决定他们打心里也不赞同,因为这对长安的民生的损害实在太大了。 可是李肃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丞相其实早有此念,只是一直未提,前不久丞相与李儒大人密议此事,李儒大人对此是极之反对,然丞相一意孤行下,李儒大人也只能听命而行。但此事却有为难之处。” 华雄心说这会有什么为难之处,只需要董卓一声令下,什么都解决了,反正这是历史的一个必然,除非现在有人能把董卓挂掉。 “丞相想做此事,但也知此事若贸然提出,朝中诸位大臣包括丞相不少亲信臣子皆会反对。所以密议之中,丞相便让李儒大人先说服一部分亲信支持,到时在朝上提出来,丞相方可说服其他亲信之人,从而一议定案,我与老徐皆已为李儒大人所说服。” 听到这,华雄大体已经明白了整个事情,这种取近利伤民生的做法,即使是董卓的心腹也为之反对,就连李儒不是无可奈何,恐怕也会反对到底。 为了不损及自己的威信,董卓只有先让李儒先逐个说服一些可能说服的人,到时他再在朝上提出来,有一些人支持的情况下,董卓再一力独断,那便不会使其他亲信心有抱怨,只能徒叹奈何。 而现在李肃说出来,也就是他要拉华雄下水,希望到时华雄能支持熔金人造小钱的提议。 “李儒大人指名让李某问问华兄,依李儒大人之言,华兄若能支持,必能在丞相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待华兄剿匪结束,李儒大人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让华兄在长安周遭谋得一座城池关隘,到时华兄才真正地与李某一样,成为丞相心腹将领之一,到时我三人联手,方可与郭汜李傕一抗!” 这个消息对华雄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李儒这一手做得实在是妙,专找那些在董卓手下势力弱一些的人来说服,许以一定的好处,其说服的成功率绝对是很高的。 不过对于这件事,自己真的要支持下吗?虽然仅仅是站上去说个“附议”,但到底是一个有可能落下千古骂名的事情,随时都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自己在剿灭黑巾贼中做到了不扰民,算是换来一些民心,但很可能这些民心会因为这个“附议”而消失殆尽。 `~~~~~~~~ 友情推荐:石章鱼新作:书号:1021650 内容介绍:这个世界太疯狂 美女追着我上chuang 雄霸天下不靠枪 智勇双全王中王 ~~~~~~~~~~~~~~ 第六十一章 不择手段做好人 李肃见华雄沉思,于是再度劝说道:“华兄,李某知你所虑者为何?听闻华兄在剿匪之时,手下兵丁不曾扰民一户,足见华兄对百姓之心。而丞相此事不利于民生,华兄反对也属当然。但华兄试想,以丞相脾性,即便华兄反对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让华兄日后更不得重用,既然反对无效,不若支持一番,换得城池关隘!再来造福一方也未尝不可。” 不择手段做好人!这个道理华雄明白. 而且熔金人铸小钱是历史确确实实发生的一件事,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阻止不了.即便自己可以向董卓引入银行和现代货币的观念,来缓和经济紧张的问题,可那样一来就变成了帮董卓了. 若如此,搞不好董卓还能多当几年政权,那大汉朝百姓的苦就更有得受了. 怎么办?怎么办? 事情容不得华雄有多犹豫. 最后,华雄一狠心,点头表示支持.不过,他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换得一个安身之地,他一定造福一方.现在就不择手段做好人吧!*** 见华雄答应下来,徐荣和李肃也就放下了心.三人又谈论了一会,华雄这才吩咐人将剩下的吃食撤下,又让人叫来华安和花永昌。 五人见过面,在徐荣和李肃的同意下,他们开始在天上人间的每一个地方巡视,当作先了解下自己照应的地方究竟有多好。 而华雄则待在原先的房间里将他自己对食物作料的想法写了下来.其中他提到了‘鸦片果‘这个名词,并将其中的一些功用写了下来,至于能不能弄齐自己所说的那些作料,自己也不想去管,反正自己只负责提供所知道的,研究发掘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干。 第二天,华雄便开始着手天上人间的宣传。 首先,他先去弄了一头肥猪,然后带着天上人间的精制点心和华安弄出的简介去到士孙瑞的府里。 按照熊英华和士孙月的约定,华雄先把猪卖给士孙府,然后他就向家丁要求见见士孙月。 “你一个卖猪的,我家小姐给你恩惠让我们收你的猪,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吧!我家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去去,拿了钱就快点回去。” 光着上半身的华雄被士孙家的家丁赶了出来。 这让华雄想好的计划全都报废,华雄恨不能冲上前去直接把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丁就地正法,可是他看看自己的打扮,也怪不得别人,自己看自己这个杀猪的都不大顺眼。 可是总不能不宣传吧? 华雄只得塞了点钱给那家丁,赔着笑脸说道:“这位兄弟……” “叫什么?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再叫一遍。” 该死的家丁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少得可怜的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华雄只得改口道:“这位大哥——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小点心交给你们家小姐,就说是熊英华送来的!” 华雄在心中暗骂,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想不暴露身份,现在就得装孙子。 那家丁拿手翻开华雄的布包看了看,随手拣个扔进自己的嘴里,随即一副享受的样子说道:“不错不错!” 华雄看着家丁那副德行,不由捏紧了拳头,要知道这一个点心到了天上人间可还是要点钱的。 “交给我吧!一定帮你送到!” 家丁随后接过华雄的布包就朝门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从布包里拿出点心丢进嘴里,喃喃嘀咕道:“不错,好吃!想不到一个杀猪的还能有这能耐!” 华雄见了这副情景再也忍不住了,天晓得等这个家丁送去时点心还剩几个,搞不好他直接吃光了不送给士孙月,那自己可就白装孙子了! 于是华雄立刻大喝道:“站住!” 说话中,华雄已经冲了上去,从一脸惊愕的家丁手中一把夺过点心说道:“吃吃,再吃下去你都给老子吃光了!” 那家丁起初有些惊愕随即回过神来,对眼前这一个杀猪的也敢冒犯自己感到生气,“反了天了你!来人啊!有人捣乱!过来帮忙。” 那家丁一声吆喝,立刻奔过来几个家丁仆役,接着他一声令下,几个人就要对华雄动手。 “翻天了!” 华雄见此情形知道今天不闹点事情是见不到士孙月的了,当下也就豁了出去,当先一脚将那家丁踹得飞出两米来远,一时半会既说不出话来,也爬不起身来。 这一下其他人都被吓住了,这些人哪里见过踹人这样的威力,加上华雄那彪悍的体型和一身的腱子肉,一时没有人敢上前。 只有两个家丁底气不足地吆喝着,说华雄大胆放肆之类的。 华雄却是理也不理地把点心重新包好,然后揪过其中一个家丁说道:“去,报告你们管家,就说我熊英华来了,找你们家小姐有点事!” 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华雄可不会客气。 很快上次见到的管家来了,见是华雄,神色也未免有些不愉快起来,心说这杀猪的还真以为小姐看上他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是管家一声令下喝道:“给我乱棍打出去!熊英华,以后你有猪我们照收,但要见小姐却是休想。” 这下华雄可不高兴了,他记得士孙月可是给管家打过招呼的,只要他来,管家就要通报给士孙月知道。 可现在这情形明显不对啊! 华雄于是想着要弄个明白,况且这士孙月对天上人间的宣传可是有很大作用的,这要士孙月去各个大官府第串串门子,冲着新奇好吃的食物,那天上人间的生意可就要好上不少。 就算这些人不出门,让人给天上人间打个信,把东西送到府上,那不还多赚一笔车马费嘛! 一边是护主心切,一边是宣传心切。 当下双方就开打,可那些家丁仆役又如何是华雄的对手,既不耐打也不会打,几下工夫就被华雄收拾掉了。 那管家气不过了,立刻招呼府内侍卫,这么一来华雄不由慌了,如此一来搞不好就惊动士孙瑞,到时自己怕是得要在朝堂被训斥一番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就算碰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干脆朝李儒那一捅,直接提亲得了,还省下不少工夫。 于是华雄也不逃跑,杀猪刀抄在手里就那么一站,就等着那些侍卫来。 就在那些侍卫陆续跑出来时,一声厉喝声响起。 “住手!” ~~~~~~~~~~~~~ 求推荐票. 友情推荐:作者:青墨.书号:1020258 内容介绍:上帝说,人有七宗罪,我流落人间,七宗罪我几乎是条条皆犯,这令我不禁想试图寻找一个纯洁的,没有犯过七宗罪的人。我幸运地找到了,但我却意外发现,这个人身上居然有着连上帝也没发现的第八宗罪…… ~~~~~~~~~~~~` 第六十二章 征服女人也可以先征服她的胃 叫出这一声“住手”的通常来说都是来解决纠纷的。 在士孙瑞这等官宦之家来说,只有寥寥可数的那么几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其一是士孙瑞本人。 其二是他的女人或子女。 华雄卖猪走的是小门,这里算是士孙府下人常来的地方,这府里的主人没什么事是不会来这里的,但那也只是平常时候。 而这个声音是男人的,而且是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士孙瑞。 华雄对自己的分析很是得意。 虽然做好了大不了提亲的心理准备,可那毕竟只是猜想,华雄此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可是从宅第那边转出来的人却不是士孙瑞,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简单甲胄的侍卫。 说是侍卫,其实更应该叫家将才对,这是朝中每一个官宦之家所必备的,华雄家就不说了。 这个中年侍卫很是一派正经地走了过来,看着现场的情景不由问道:“何事大吵大嚷?” 那管家见了中年侍卫,很恭敬地作揖,然后指着华雄说道:“这个杀猪的硬是要见小姐,我们不让,他便要动手。这不您看,他还打趴下一个呢!” 众人见到中年侍卫,胆气似乎都足了一些,个个明显把腰杆挺得直了些,一副抬头挺胸,收腹撅屁股的样子。 中年侍卫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了气焰,睁大一双牛眼说道:“反了天了!一个杀猪的也敢来士孙大人府里捣乱!待我瞧瞧他有几个猪脑!” 华雄听了这话就知道又是个挑事的主,不过他已经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心理准备。 于是他很有些霸气地站在那,鼓起两块胸肌和腹上垒起的六块腹肌说道:“瞧什么瞧!,没见过施瓦辛格?!” 他这一鼓胸肌,胸前那个肉块不时地跳动着,霎是骇人。 那中年侍卫走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戏谑道:“光有肉是没用的,看那些猪,肉不比你少!这打架还得靠本事!最近我听说有个杀猪的想纠缠我家小姐,就是你这家伙?先不说你一个杀猪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光是你这年纪,怕少说也是近三十的人了吧!回家睡你女儿差不多。” 中年侍卫的这些话,深深地戳中了华雄的死穴,无端端大了些年纪是他对华雄身体的一大不满。 可是还没人有拿过这问题说他,在他的心里也从来不去想这个问题,就算是泡美女,他也是始终告诉自己古代的美女没那么多年龄代沟的说法。 董卓够当他华雄叔叔了,不照样睡十五六岁的少女吗? 还是不拿董卓打比为好,反正这年头爱情不分年龄。 一直这样想的华雄现在却被人戳中了痛处,这让华雄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中年侍卫对华雄的狰狞视若无睹,伸手拍拍华雄那两块跳个不停的胸肌说道:“我劝你啊!早点回去喂猪!别在这自找没趣,看见没,这是士孙府,有侍卫家将的!以后啊!招子放亮点!别给脸不要脸!收你的猪你就该拜神还愿了!” 说话中,中年侍卫连连拍打着华雄的脸蛋,话刚说完,便提脚踹向华雄。 此刻华雄的怒气已完全被挑了起来,还没人敢这么对自己的!小宇宙爆发了~ 只见华雄单手一推,就将中年侍卫推向一边,紧接着华雄上前就要补上一拳。 中年侍卫一个措手不及下眼看就要中招,可是中年侍卫在慌乱中就地一滚,险险地躲过了华雄的一拳,同时他嘴硬道:“妈的,真反了!连老子都敢打!老子今天非劈了你不可,杀了你也没地方喊冤!” 呛啷一声中,中年侍卫拔刀在手冲向华雄。 “来得好!” 华雄大叫一声,一杀猪刀硬劈了上去。 两刀交接下,中年侍卫不由倒退了几步,华雄大踏两步,一个霸王肘顿时让中年侍卫倒了下来。 普通人挨了华雄这一击怕是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可中年侍卫毕竟是练过的,连声痛叫的同时还踉跄地爬了起来,同时咆哮道:“上,上,给我杀了他!” 话没说完,华雄冲前一脚将中年侍卫踹翻在地,然后用脚踩着中年侍卫的脸不停的碾,暴喝道:“谁敢过来,老子先宰了他!” 其实华雄这话是多余的,因为众人一见府中最强的家将都被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哪还有人敢上来,一个二个都退得老远,有机灵点的已经跑去通报了!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家老爷乃当今尚书仆射,为皇上写诏书的近侍大臣!你居然敢在这里撒野!你就不怕死吗?” 中年侍卫犹自色厉内荏地吼叫。 然而华雄俯下身一杀猪刀落在他的脖子旁边喝道:“让你给我鬼叫,叫啊!再叫这一刀就劈在你脖子上,我看你还叫!” 中年侍卫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杀猪刀,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刚才那一下他只看到刀光闪过,差点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被这样一吓,中年侍卫立刻不敢再嚣张,讨饶道:“大爷,大爷饶命!是小的错了!小的给大爷斟茶道歉!求大爷饶了我吧!” 华雄再度提起杀猪刀,用杀猪刀一下下刮着中年侍卫的脸,眼见刮得连胡子都快掉光了,口中说道:“我不是什么大爷,我就是杀猪的!杀猪的怎么了?杀猪的也是人干的活!也是凭自己本事赚钱!怎么?瞧不起我杀猪的,我这杀猪的还就是要泡你们家小姐!我就喜欢她怎么着!敢说我年纪,你管我多大年纪!多大年纪我都能泡姑娘!以后等老子五六十了,老子还要把你孙女给睡了你信不信?” “信,信!我信!大爷喜欢就只管睡,只是还请大爷饶小的一命,不然小的以后哪有孙女啊!” 中年侍卫这话说得华雄都感到好笑,他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个家伙是这么怕死,华雄的心情当下就好多了! 于是华雄笑道:“好,不错!脑筋转得蛮快的!以后记得,不要狗眼看人低!别以为我这杀猪的是好欺负的!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小的我一定终生铭记于心!”中年侍卫听到有了活路,立刻喜笑颜开。 “住手!” 一声娇叱吸引了华雄的视线,从内院中走出的是士孙月贴身婢女,上次来还见过。 华雄见到侍婢,神色一朗,起脚将那侍卫踹开。 管家和侍卫刚要说什么,婢女对他们却不作理会,只是杏眼一瞪,便让他们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全都吞咽回肚里。 “熊英华,你好大胆!敢在尚书仆射府放肆!” 华雄一听到这句话就有点来气,刚想分辨什么,那婢女话锋一转说道:“想见小姐就跟我来吧!” 当下华雄随婢女进入内院。 一路行进士孙府的后花园,远远地华雄就看到了一座花亭,士孙月正坐在亭中抚琴。 婢女让华雄在外等等,进去和士孙月说了些什么,士孙月的脸色微变,朝华雄的所在望上几眼,才让华雄过去说话。 华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正所谓打狗看主人,华雄虽然不把士孙瑞当个人物,但现在还是不能让美人不快,于是他一见到士孙月便告罪了一番,然后说明自己打人是因为点心的事情。 “哦!点心?你亲手做的?” 士孙月听了这话,当即将其他事抛开,笑着看华雄正打开的包袱。 包袱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食盒,士孙月眼神一凛,不由暗想如此贵重的食盒岂是一个杀猪的能买得起?果然不简单。 士孙月带着猜疑指了指食盒问道:“这个--是你的?” 华雄听完就拿出事先想好的话,摇头道:“不是我的,是我一个表兄做事的酒楼里的!那间酒楼新开张,生意不好,好多食物都卖不出去,表兄就带了些给我,我想着小姐应该蛮喜欢吃一些点心的,就给小姐送来了!” 士孙月有些失望地看了华雄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心道:“我当是你做的,敢情是别人难卖之物!” 可是这个想法在华雄打开食盒时就开始变化了。 在那食盒里的每一样食物都是士孙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而且各种点心排列成一个整齐的牡丹花形状,散发着诱人的食物香气,让人一闻之下,立刻口内生津。 美中不足的是旁边缺了一角,那一角就是被家丁给祸害了。 士孙月看到如此精美的食物,实是生平仅见,不由赞叹道:“好精致啊!熊大哥,这是吃食还是牡丹花啊?” 一旁的婢女看到这些点心双眼突然一亮,怕被人看见,偷偷的吞咽下口中突生的津液! 华雄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随即从其中取出一样递到士孙月的面前说道:“当然是吃食,小姐请尝尝吧!” 士孙月正了正色,将点心纳入口中,顿时有一丝淡淡的甜味沁入她的丁香小舌中,神情很受用的样子。 “清甜而不腻,真好吃!熊大哥,不知这道点心可有名字?” “牡丹百味,是用七种水果和七种面制糕点做成,共有二十来种不同而相融的口味,是我那表兄酒楼里的招牌点心。” “牡丹百味?” “小姐请吃这个,这个中间有一颗精选的去皮葡萄!” 华雄用备用的玉签摘下“牡丹花蕊”送到士孙月的面前。 士孙月当即又纳入樱口之中,轻轻地咀嚼了两下后,士孙月便闭上眼感受起口中那从未出现过的滋味来。 而华雄则在一旁欣赏着士孙月吃东西时的幽雅姿态和感受美味的纯然之美。 好半晌,士孙月终于咽下口中的食物,睁眼便露出少女姿态,在牡丹花中又挑出一样送进自己的檀口之中,一边吃一边螓首连点,口中啧啧称道:“太好吃了!这样的点心,岂会卖不出去!熊大哥,这点心是哪家酒楼的?” 华雄闻言知道这宣传算是有着落了,于是华雄立刻说道:“酒楼名字叫做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天上人间!仅点心就有如此美味,确可称天上人间啊!” 士孙月露出无限向往的神色,随即发觉自己的失态,这才俏脸微红地低了低头,可目光还是在那朵已经缺了几角的“牡丹花”上流连。 华雄这时将食盒中的点心取将出来,露出食盒的另一层来,里面是用两支小竹筒装起来的果汁,另一支比较奇特,还用荷叶包裹。 “小姐若是吃得口渴了也可以尝尝这种果汁。” 虽然士孙月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对新事物的喜悦,但还是掩饰不住眼中闪过的期待之色,在华雄将果汁的密封口打开后,她忙不迭地就接过去喝了一口。 纯纯的果汁味让士孙月再度大赞,眼光又向那荷叶包裹的竹筒多瞥了几眼,不晓得那又是什么人间美食。 不过士孙月并没有完全被味觉麻痹了脑神经,转念她想到一个问题:“他不过一杀猪的,即便表兄在酒楼做事,但如此食物带得出来吗?” 想到这样的问题,士孙月的神情立刻起了一些变化,疑惑道:“熊大哥,此物未免过于贵重!大哥那表兄能带将出来,想必非是常人吧!” 事实上,从华雄救士孙月开始,士孙月就对华雄的身份存在着疑问,试想一个杀猪的怎么可能拿着杀猪刀逼退朝廷大将? 因此士孙月对华雄的看法只有两点:此人要么是隐士,要么就是另有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杀猪的。 华雄闻言一怔,心中对士孙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这丫头心思倒是蛮缜密的!不愧是王允超级跟班士孙瑞的女儿,绝不是个花瓶。 华雄笑道:“不瞒小姐,我那表兄是天上人间的厨师,偶尔都会带点小点心给我尝尝。不过天上人间刚开张不久,长安的豪门贵族多半都不知晓,表兄前不久听说我与小姐认识,这便拿了天上人间的好东西给我,希望小姐能吃得满意,到时多带一些豪门贵族、富家子弟去光顾一下!” 理由是解释地通,却依然无法打消士孙月心中对华雄身份的疑虑,可一时之间士孙月也不想去直接问华雄,也许一旦问出口,华雄就不会再出现。 于是士孙月压下心中欲对“熊英华”探知究竟的念头,点头道:“此事不难!光是此种点心与果汁,天上人间闻名长安不过是早晚之事!既是表兄拜托,小妹自无不应之理,只是小妹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大哥能考虑一二。” 华雄起先听得心头一动,士孙月也叫“表兄”,难道是暗示自己? 可士孙月的下半句话让他疑惑了起来,这士孙月怎么像个生意人一样,帮忙就得要回报,自己好歹是她救命恩人啊!这么点小事--也太斤斤计较了! 华雄于是说道:“小姐放心,若是小姐肯帮忙,我表兄说天上人间老板答应了,以后小姐在天上人间一应花销都只需半价,而且天上人间每三日一出的新吃食都会送与小姐先行品尝。” 士孙月听此话眉目间一喜,三日一出的新吃食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条件,但她的要求却并非如此。 “熊大哥,小妹非是此意,只是想请熊大哥莫要再做这、这杀猪的营生。否则如今日这般,即使大哥身手不凡,便要见小妹也是为难。今日若非小妹侍婢看到,一旦惊动小妹爹爹,则大哥性命危矣!小妹本欲让大哥入小妹府中做一侍卫,好歹比那杀猪营生强上一些,若是大哥不愿意,即使去天上人间做事也不失为一好去处。” 听了士孙月这番话,华雄可以肯定,不管士孙月这样做是出于恩义还是什么,至少士孙月对自己没有坏心。 而在同时,华雄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身份的问题,虽然自己能泡妞的时间不多,但一有机会还是不能放过的,而且身份的转换能让自己有更多别人所不知道的行动。 像现在借士孙月之口来宣传天上人间,就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行动,而这个行动也势必会对自己赚钱的速度起到关键的作用。 想毕,华雄二话不说地就应承下来,表示自己会去天上人间找份工做。 见华雄如此快就答应下来,士孙月顿时欣喜地将她的目光转向那支荷叶包裹的竹筒,问道:“熊大哥,这荷叶包裹着的是何吃食?” 华雄笑道:“此物名清荷鸡!乃是将鸡用荷叶包裹,再放在竹筒之内烘烤而成,当拆开竹筒则会有扑鼻的清雅香味,我想小姐还是待到饭间让府上厨子稍稍烘烤,与令尊大人一起食用为好!” 做广告就要做到实在地方,让那士孙老儿也尝尝,到时候不又多了一个送钱花的主! “清荷鸡!清者竹也!荷者脱俗也!清雅而脱俗!好名字!” 士孙月对“清荷鸡”这个名字评价一番,却也不急于打开。 华雄拿出说书的本领向士孙月描绘起天上人间的盛景,吊足了她的胃口,二人闲侃中便将那道“牡丹百味”吃了个干净,有美女陪着用膳,真是吃嘛嘛香,既填满了肚子,又圆满完成了任务,华雄便怀着舒畅的心情离开士孙府。 而士孙月也的确没辜负华雄的一番盛情,第二天就和蔡文姬带了几个富家子弟去了天上人间吃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华雄正在董卓的朝堂上进行新的计算。 第六十三章 争辩 190年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距离董卓的死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必须持续性地增强自己的实力。 要增强就必须去抢夺,时值乱世,抢来得很快。 酒楼是为了抢夺官商富贾的钱。 养寇护镖一方面是为了抢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长安的百姓能过得安稳些,缓解长安的物质短缺,加上剿匪时不扰一民一户,这另一方面就是赚取民心声望,希望能像刘备带百姓一起行军那样得民心。 现在有李儒的保证,一座关隘也已经在望。 可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军队数量不够,强度也还待加强,强度方面在自己剿匪过程中慢慢去加强。 军队数量短期内不可能再有大幅的增加,自己毕竟不是董卓的亲信将领!带兵量肯定是受限的。 量定了,那就只能建设自己的势力,结党营私了。 暗中的势力就是裴元绍这一支匪军,明面上是李肃和徐荣。 可是徐李除了比自己多点董卓的信任外,各自的实力充其量和他差不多,三个人实力加起来才能比得过一个郭汜,这必须解决。 眼前就有一个好机会,那就是熔金人问题。 思索停当,华雄紧急召唤斯文三人组,三个人在天上人间的vip房密议了一番抢钱抢粮抢兵的绝世计划,终于定下了问鼎秦始皇金人的一个伟大理念。 这个理念在次日的朝上便拉开了帷幕! “丞相!如今朝廷建郿坞、筑长安,花费甚巨!朝廷财政为之进入困境!为此,末将有一法可缓解朝廷之困境!” 一上朝,董卓刚说完话,徐荣就走将出去。 这让董卓有些赞许地看了看李儒,他们定好了今日说熔金人铸小钱的事,不想第一个打头的却是徐荣,这让董卓觉得李儒很会选人。 徐荣在董卓的眼中是智计不足,由这样一个武将提出熔金人的事情是最合适不过的,因为即使不成功,大家也只以为是徐荣的一时冲动。 “徐将军能有如此心思,将朝廷之事挂于心头,本相甚是欣慰,徐将军且说!”董卓笑道。 徐荣说道:“自秦始皇称帝后,其为防天下百姓起而反之,遂集天下之铜而铸十二金人。大汉以来,凡朝廷财政紧张之机,便会熔金人铸铜钱以解国忧。是以末将以为,如今之时,朝廷外各路诸侯反叛之心日盛,前番已有洛阳之乱!朝廷实已到前所未有之危机时分!当此之时,为保朝廷根基和安危于万一,末将斗胆提议,可熔所余之九金人,混杂其他,进而多铸小钱,解决朝廷之难。” 徐荣前面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面现讶色,他们从来不知道徐荣还有一副不错的口才,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让大家对徐荣的提议起了赞同之心。 可是最后几句话却立刻惹来所有人的沉思。 徐荣看着大家的反应,暗暗偷笑,朝华雄和李肃竖了个大拇指。 所有人都在沉思,除了董卓,徐荣的说话他虽然有些惊讶,但他更在意的是将这件事定板,于是他和徐荣唱双簧般地说道:“好!此法甚妙!徐将军一心为我大汉朝基业着想,献出如此妙计,当加官进爵是也!” 董卓的话还没说完,堂下立刻转出人来反对,却是蔡邕。 “丞相不可!铸小钱实乃毁民生之举,将动摇我大汉朝之国本!洛阳之祸至今尚未平息,长安民生因洛阳之祸已显凋敝之象,可再经不起这铸小钱之举啊!” 听到蔡邕的话,华雄在一旁冷笑道:“蔡邕啊蔡邕,大汉朝国本关董卓什么事,你该不会以为董卓真忠于汉献帝不成!” “蔡大人之言,未免危言耸听了!” 不等其他人有机会附议,徐荣再度开口:“不过是铸一些小钱去买东西,市面上多出一些钱来,何来伤国本之说?蔡大人做文官的,不要动辄便拿国本之类的言辞编造!我大汉朝的国本长达数百年,岂是随意便可动摇的!” 蔡邕被这话一说,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倒不是词穷理亏,而是一时对徐荣的伶牙利齿感到诧异。 在蔡邕要再度反驳的时候,另外一位大臣也走了出来,表示多一些钱自然是于国有利,但所多的如果是小钱就不一样了!那些百姓都不会认可缺少分量的假铜钱,最后只能导致民生凋敝,长安内外百姓生活困苦。 当下那大臣开始说其中的具体危害,可是没等他的话说完,徐荣也立刻反驳道:“胡扯胡扯,你这些都是胡扯!若不铸小钱,便无足够钱粮建筑长安与郿坞,异日诸侯再度侵袭长安,势必难以抵挡!倘若有个万一,将朝廷数百年基业断送于叛贼之手,你吃罪得起吗?” 徐荣的话刚说完,不少武将也出来表示反对,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董卓手下出生入死多年的将领,大家都想着董卓要在长安长治久安的话,那就不能伤民生。 华雄也适时地伙同李肃和几个被私下说服的人站出来,双方展开唇枪舌战,互陈利弊。 在这个过程中华雄除了说一句“附议”外就没再说什么。 他的一双眼睛四处搜索,却被他发现一件很古怪的事。 本应是最反对此事的王允等人一个也没上场,他们大部分人脸上很着急,显是极想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却不停地看王允。 因为王允不点头,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 这道理华雄明白,可他不明白的是王允的样子。 只见王允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脸上挂着有些轻蔑的笑容,目光对上任何人都是眨一下眼睛就过去。 当王允发现华雄也在看他时,他不禁嘲弄般地轻哼了一声,随即看着争吵中的董卓亲信们,全然一副置身事外来看戏的样子。 另一个奇怪的人是贾诩,这家伙不像过去一样低眉顺目,反倒有点贼眉鼠眼地到处看人,当看到华雄时,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华雄的心一阵揪紧。 ~~~~~~~~~~~ 友情推荐:作者:石岩书号:1017053 内容介绍:在那成王败寇的年代里—— 在那风雨飘摇的时代中—— 荣华富贵,贫困低贱,只在一线之间——只要你有胆,只要你敢做! 秦凯歌,本想在乱世中趁火打劫捞上一把; 谁知天意弄人,他被卷入了一场暗潮汹涌的酣战里; 大战将息,风云再起! 面对正在祸害自己的同胞的禽兽;面对熊行狗潜的特务汉奸;面对这个久经蹂躏的国度,他将何去何从...... ~~~~~~~~~ 第六十四章 踏山铁 ~~~~~~~~~~ 求推荐票 ~~~~~~~~~~ 铸不铸小钱的问题使得董卓的亲信们分成了两派,互相之间都说服不了谁,然而到最后,徐荣拿出了败类三人组昨天的伟大理念,什么都不问,只问本事! “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今日非是老徐我一定要铸这小钱,而是情势逼人,你等有谁能担保一年半载之内无诸侯作乱?或者有能确保平乱者!谁能担保就站出来,说个理由,那老徐我便再无二话!” 这句话让那些反对的人全都乖乖地闭了嘴。 诸侯联军的声势是大家都了解的,真起了叛乱谁也不敢担保平乱。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以董卓的名声那是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反他的,不然董卓干嘛成天把吕布带在身边做保镖。 不过,还是有不识趣的人。 蔡邕瞥眼看见王允一干人等全都坐着不动,立刻急道:“司徒大人,士孙大人,你们怎都不说话?莫非熔金人、铸小钱如此伤我大汉朝百年基业之事,公等也赞成不成?列位大人倒是说句话啊!” 王允偏过头去不理蔡邕,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可是他心中却是有话说的。 “蔡邕你太也糊涂,那徐荣显是有人指使,多半是李儒或董贼亲自授意,他这是在安自家亲信之心,我们这些朝中旧臣说亦无用,反易惹董贼猜忌!” 士孙瑞见此情形,略感惭然地低下头去,仿佛地上会有蚂蚁路过一样。 其他人见了二人的样子,也同样去地上进行寻找蚂蚁的大业。 这下直把个蔡邕急得大袖一摆,很颓然地生起闷气来。 董卓见反对的人都没话说了,装出一副很沉痛的样子说道:“公等所言利弊,本相自也知之。奈何如今情势确如徐荣将军所说,大敌随时可至,如此看来,本相也只能暂且忍痛为之!待得日后再行补救之法。” 这话说完,董卓立刻正色喝道:“徐荣李肃,此事既是你二人一力支持,本相便将这铸钱之事交予你二人全权处理!届时长安城防坚固,郿坞大成,保得长安安危,你二人功不可没。本相素来赏罚分明,到时定对你二人论功行赏!” “末将领命!” 徐荣和李肃大喜过望,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力挺了一把,董卓就会把熔金人的大权全交给自己,这也就表示董卓对他们更加器重了些。 至于他们心中所知的关于铸小钱的千古骂名,他们也懒得去在乎,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保得董卓王朝,史书还不是董卓说了算。 这个结果是华雄预料之外的,他本只想让他们两人能多出点位,多得点宠信方便以后多掌点权,不想这权还真是说来就来,他在心中暗叫道:“这回真是赚到了!” 当夜斯文三人组再度聚首天上人间的vip房,三人开怀畅饮,直谈到深夜方才尽兴而去。 时间过得很快,天上人间的生意在徐荣李肃以及士孙月的宣传下很快好了起来,这使得华雄的钱终于开始多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华雄单独拜访了一次李儒,从李儒那儿也得到了确切的保证,只要他华雄剿匪有功绩,李儒便会向董卓建议他去守一方之地。 不过华雄是不能久留长安的,处理完一系列事情后,华雄就再度回转军营,继续他的剿匪大业。 只是这次他回去军营却带了二十个长安的老铁匠和他们的打铁用具。 “都督带回这些——可是有物需要打造?” 在见到这些人和物事后,高顺第一个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叫一些精壮士兵找一些粗重的木材来搭二十个大点的烤肉架!速度快,我有急用!” 华雄不答高顺的话,反而开始下达命令,一副兴奋不能自已的样子。 高顺当即领命下去,这个命令一传扬开去,华雄的军中就热闹了。 大家都猜测华雄是不是要烤一些超大型的野味来吃,不然干吗要扎二十个大烤肉架? 有些人更是怀疑华雄是不是回了趟长安,抓了二十头南蛮象? 种种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但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所有人都觉得华雄又要帮他们改善伙食了。 很快地,在军营前就聚起了大批的士兵。 二十个大小足可烤全牛的烤肉架整齐地排在众人面前,而烤肉架后面,二十个老铁匠也分别把他们的家伙都摆放好,一副要动手干活的样子。 大家看到这二十个老铁匠后更是显得好奇,全都互相讨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本来以为华雄是要烤大象给他们吃,可现在看来好象又不太一样。 华雄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耳边听到大家对烤大象的讨论,立刻嘴角开裂,一副很想大笑的样子,心说想不到自己打个马蹄铁也能招来这么多的猜测,这实在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高顺,去牵二十头马来,将马的四蹄绑起来倒挂在烤肉架上。” “啊!” 所有的士兵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一个共同的念头在他们脑海中浮现出来:都督要烤战马吃? 就连高顺和张辽也是用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看着华雄。 高顺苦着脸说道:“都督!不要吧!这把马绑上去——不太合适吧!” 华雄心中暗笑,他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可是他也不便明说,马蹄铁这种高级玩意在没做出来前说也没人懂。 他只好板着脸说道:“让你去就去,快去把马牵来绑上。” 高顺无奈,只得带人去牵马,可是马牵到的同时也牵了两个士兵来。 那两个士兵冲到华雄的面前就跪了下来,大声呼道:“都督!都督不要!这马小的骑了好些天,一直都很好,都督你为何要杀马啊!这马杀了日后小的上哪找马,没马的骑兵还能叫骑兵吗?都督,若是我军粮草不继,小的不再吃肉便是,只求都督不要行此杀马之举啊!” 所有的士兵陆续都跪了下来,纷纷说他们不吃肉了,只望华雄不要杀马。 张辽也单膝跪地道:“都督,这战马乃是作仗之利器,非万不得已之时不可滥杀!否则我军日后作仗少了战马实在难以取胜,还请都督三思而后行!” “是啊都督!我军前番剿黑巾军就伤了一千多匹战马,若是杀马,岂不等于——等于自断手脚吗?这——这——” 高顺说了一句,下一句再也说不出来,只得和张辽一样单膝跪地恳求。 上万人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不要杀马,华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觉得非常可笑。 华雄当即放声狂笑起来,直笑得大家全都感到莫名其妙时,他才说道:“谁说我要杀马了!我军只会越来越有钱,怎么可能会没钱吃肉呢?我现在只是要你们绑上去而已!快,绑上去!这是命令。” “绑上去活活烧死?”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纷纷在心中疑惑今天的都督怎么会如此残忍?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大家都没有起身,看着那几个士兵无奈地将马的四蹄绑在烤肉架上。 那些马儿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将要终结了,全都不停地嘶声厉叫,叫声凄厉至极,不少士兵甚至闭上眼不忍睹之。 当士兵绑好马后,他们就将一根根枯柴开始放到马身下面。 华雄见此情形真不知该说什么,连忙大叫道:“住手!我可没命令你们放柴火,师傅们,动手吧!” 知道内情的二十位老铁匠忍了很久的笑了,闻言一个个全部很没仪态地向二十匹倒绑而悬、惊慌乱叫的马儿走去。 此时大家的脸上全都写满了疑惑,铁匠和马?这是要干什么?铁匠要对马做什么? 一万多个大问号代表着一万多人的疑惑,华雄看着大家的样子,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禁摇了摇头苦笑,感叹道:“唉,一件新事物的诞生就是这样遭人误解的!钉马掌也想成杀马!我是人品差脑残到那地步的将军吗?” 二十个铁匠对着马蹄比划了几下之后,个个都返回他们的家伙前开始忙活,然后华雄吩咐士兵去给他们弄鼓风器,这个时代冶铸物件所用的还是最古老的皮囊式鼓风器。 见到这玩意时,华雄也曾想过另一个非常简单的古老玩意,就是风箱,那种一拉一推间就可以鼓出强劲风力的古老玩意。 不过这玩意还是留待以后给自己完全可以信任的铁匠用,现在还是不要提前发明出来,免得一不小心便宜别人,就像诸葛神弩一样。 “都起来吧!真受不了你们!我华雄就像那种要杀马的蠢将军吗?我这是要给我们的战马做鞋子!让她们以后跑起来更快,更凶猛!都起来看着吧!” 华雄这样一说,大家才个个起身,全都好奇地看着老铁匠们在那敲敲打打,眼中全闪现出八卦的星星。 “给马穿鞋?” 就连高顺也不能免俗,很好地表现出他对新奇事物的期盼,他凑到华雄面前问道:“都督,这给马穿鞋究竟是何物事?真能让战马跑得更快更猛吗?” “嘿嘿!这马鞋嘛!应该叫马掌,学名叫马蹄铁,不过我给它取了个威猛的名字,叫踏山铁!”华雄极是神秘地一笑,轻声道。 第六十五章 希望 “踏山铁?” 高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显然对这所谓的踏山铁依然不太明白。 华雄只得说道:“看着吧!马上就做出来了!” 二十个老铁匠轻车熟路地敲打起来,将那一块块烧红的铁片按照华雄事先给他们的结构图和他们所量的尺寸逐渐变成一个个马蹄铁的形状,一时间忙得热火朝天。 不多时,在老铁匠们的努力下,八十个马蹄铁先后进入冷水之中,吱吱之声不绝于耳,一阵白色蒸汽升腾而起。 华雄见了这情景,心中一种成就感顿生,那感觉就像孕妇难产很久后终于听到婴儿的哭声一样。 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过去看的很多小说中都会弄盗版,弄新发明,原来这个感觉是如此地令人兴奋。 他不由颇为感叹地说道:“终于要出炉了!我发明的第二件军备,不,这其实就是第一件,诸葛神弩的复原程度太低,想量产也不现实.” 很快,当白烟散去,八十块黑黝黝的马蹄铁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众人的关注下,老铁匠们将马蹄铁钉在了马蹄之上。但钉归钉,第一次做这玩意的他们心中也有些忐忑,担心马儿钉了这东西八成会站不稳。 待马蹄铁钉好,华雄吩咐把马解下来。 二十匹马得以重新站立,也就不再叫唤。 只是它们好象感觉出脚下多了点东西,有点不适应地原地踏着马蹄,那模样好象是要把蹄下的那块铁给踢掉一般。 现场也在这时出现一副很有趣的画面,很多人全都看着马蹄,在马儿的原地踏步下,一个个鲜明的蹄铁印出现在地上,显然这马蹄的力量比之前强了许多。 大家见此景象不由啧啧称奇,可称奇归称奇,在华雄问谁愿意上去试试的时候,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有一个人说上马试试。 大家心里都存着同一个心思:钉那么大块铁在下面,马腿估计疼着呢!搞不好一上去,马腿就该软了! 华雄见了这情形,只能慨叹道:“唉!真是没有一点为科学事业做贡献的精神,大伙看本都督的!” 华雄大步流星般地走到马前,十分利落地翻身上马。 首先一拉缰绳,将胯下战马拉得人立而起,长嘶声立刻让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当两只前蹄落地时,地面为之一震,华雄的马立刻撒开四蹄奔了起来。 一路奔过,凡有略小的石砾尽皆一蹄踏碎,速度丝毫不减,同时溅起巨大的烟尘。 战马仿佛也感受到奔跑时的畅快,跑得十分起劲,带着华雄转眼就消失在众将士的眼前。 不多时大家只闻铿锵般的马蹄声响,华雄再度策马而回。 “好!” 这样一来,大家总算是见识到了这马蹄铁的好处,个个叫起好来,不少人更是争着要上其余的马试试跑起来的效果,现场便有点乱起来。 “都督,这踏山铁着实是好,如此一来,不仅可让战马跑得更快,我军骑兵更形威猛,而且我军轻骑日后即便行于山道之中,也不怕损伤马蹄,实在是大减战马损失!” 高顺一脸激动的样子说道。 张辽也恭身道:“恭喜都督做出如此便利之物,这踏山铁可算是如虎添翼!” 二人的话刚说完,紧接着远处就传来连声的摔倒声,好些个士兵都叫了起来。 华雄等人急忙放眼望去,却是战马跑得过快,一些士兵受不了战马那没命的狂奔摔下马来,当场受伤。 而侥幸没摔下马的几个士兵,此时也在马背上有些惊慌失措,连拉缰绳,以期让战马停下来。 华雄迅速下令,让士兵将受伤的人抬回来,有个士兵见到华雄便说道:“都督,这马跑得是快多了,却也颠得厉害,马术不好实在难以驾驭啊!” 华雄眉头一皱,看着那空荡荡的马背,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各位老丈,我还有一物望各位老丈能打来试试!” 华雄急忙跑到老铁匠们身边,准备让他们打马镫。 首先他讲述了一下马镫的作用,然后又大略地讲了讲形状,几个老铁匠方才恍然大悟地行动起来,各个心中对今天之所见感到兴奋不已。 其中更有一位赞扬道:“华将军真是高才,竟可想出如此物件,日后华将军定能剿灭这四方之匪,使我长安城百业得以兴旺!” 华雄剿匪期间不扰一民一户的做法早已在长安百姓中传扬开来,这二十个老铁匠对华雄也是很钦佩的。 在董卓帐下能有不扰一民一户的将军,那绝对是长安百姓之福。 华雄心中很受用,没什么比能被平民百姓推崇爱戴来得更舒服。 “都督!这马镫比之踏山铁更是大利我军骑兵啊!只要有此马镫,我军骑兵日后必无坠马之危,行军作战皆可大开大阖,不必再受种种制肘!实为大妙之物也!即便是与大将对战,我方将领也可尽展其能,比之敌方将领大占优势。” 高顺对这个马镫的评价相当地高,望着二十个老铁匠忙碌的身影,又看看那些欢快的战马,高顺仿佛能看到自己驰骋沙场的雄姿,一时间的快意感觉非笔墨可以形容。 不过,此时张辽却低声说道:“都督!这马镫与踏山铁俱为易造之物,倘使外流,则我军今日所得优势尽失,都督最好能想一法,使其不致外流!” 华雄闻言皱起了眉头,疑惑道:“文远,你这话的意思该不是说,让我在完事后杀了这几个老铁匠吧!这个——” 张辽面色一沉,对华雄把他想成那样的人感到有些不快,低声道:“都督,小将决无此意,只是说出小将心中担心。这两件物事只要与敌对战就必会为敌所知,非是杀人所能掩盖!” 华雄点了点头,但这样一来就无法解决机密外泄的问题。 仔细想想不过就是一个马蹄铁和马镫,就算大家都有了也不过就是各得其利而已。 想到这,华雄虎躯一震道:“怕什么!这点小东西就当奉送给敌人,我华雄也不需要靠小玩意比别人强.何况我军还要打造更多更好的甲胄和武器,这才是强兵王道之一!” 张辽和高顺等人听了这话心中一惊,眼睛同时一亮,很有些兴奋的样子。 “当然!你们也得好好带兵,待会我们就去研究我军这段时间征战的利弊得失,务必要尽可能地让我军能适应各种不同的作战方案,不能像以前那样带一群兵就杀敌!我军要成为大汉第一军啊!” “是!” 听了这话,两人同时恭身领命,而一旁许多听到这话的士兵也都感到一股热血在心中澎湃,大汉朝最强的军队正是所有人的希望。 ~~~~~~~ 求推荐票 `~~~~~~ 第六十六章 密件 ~~~~~~~~~~~~ 求推荐票 ~~~~~~~~~~~~~` 自打有了好伙食后,华雄军中的士兵都很卖力地训练,以求对得起华雄给他们的待遇和为他们做的事。 此刻,华雄这样说出来,士兵们眼神在刹那间有了一些变化。 等到马镫安好后,一群士兵再度上马,这一回个个都极其嚣张地纵马狂奔,有些更是连缰绳都放开,任由战马颠得他上下起伏,却始终无法将他摔下鞍去。 整个军营前欢呼叫好声响成一片,纷纷抢着那二十头战马来骑,倒有些供不应求的样子。 那二十个老铁匠看着这个情景,皱皱的脸上挂起十分欣喜的笑容,他们打了一辈子的铁,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打出来的东西受到如此欢迎的,而且还是一群不扰一民一户的士兵! 华雄看着那些人抢来抢去,不由感到十分好笑,大喝道:“你们抢什么抢!骑兵们都听着,去把你们的马牵来排队,让这些老师傅帮你们打!他们会在军营中待上几天,你们可得好好对待他们,不然他们不帮你们打踏山铁和马镫,可不要找我哭啊!” 华雄这话说出去,大家顿时哄堂大笑,而那些骑兵们更是一窝蜂地冲回军营去牵他们的战马。 虽说是一窝蜂,但整个过程却显得很整齐,丝毫没有因为人多而互相撞在一起的情况出现,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也是立刻就齐整了,由此可见平日训练之功。 华雄见此情形心中也略略一宽,自己的军队终于很是那么回事了!兵痞改造算是大见成效。 随后华雄又吩咐了几句,命人要好生款待这些老铁匠,若是打马蹄铁和马镫原料不够,自可领钱去买。 做完这些后,华雄便带着高顺和张辽去了将军大帐,准备商讨这段时间军队作战中体现的利弊得失。 “都督,此番剿匪,我军除文远兄所领野战特种部队最为有利外,我军其余士兵皆难以发挥实力,陷阵骑对这山地之战几无可用之处。而陷阵营甲胄过重,亦同样无法作战。只有轻骑兵与步兵勉强可入山作战,但也有所不利!即便是日后有了这马蹄铁,也还会因地形而多损兵员。依末将之见,都督可扩充野战特种部队,以使我军剿匪少损兵将,更形顺利!” 高顺的报告让华雄陷入了沉思,对于行军打仗,他更多的概念是来自于华雄的记忆。 可在华雄记忆当中,他并不是一个打了很多仗的人,诸侯联军之前的华雄就是一员小将而已。 华雄在董卓面前巧妙地请了一战,方才有加官领军的机会,进而成为三国榜上有名之将领。 华雄不由问道:“野战特种部队还有多少人?” 张辽说道:“都督,小将所领八百野战特种部队现今只余五百多人!” “唉!这都是我的错啊!为一虎而失策!”华雄自责道。 张辽和高顺见华雄自承错误,心中深为敬服,犯错的将军很多,但能在下属面前坦言自己错误的将军却不是很多。 张辽说道:“都督只是猎虎心切,误入匪地却是机缘巧合,非都督所能料。” “可现在想起来,进了贼窝后我也曾犯一大错啊!裴元绍和周仓用迷烟时,我们就可以擒下他们,我却因种种顾虑和陷身贼地的慌乱而忽略此法,实在糊涂之至!进而使文远损失两百多兵士,皆我一人之过也!” “都督!” 张辽叫了一声,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沉吟半晌后说道:“都督!能得都督如此之言,那两百多将士死而无怨也!” 这个想法其实张辽事后也曾想过,但仔细想想当时确实有些六神无主,就是他自己也因为探子无法派出去而有些伤神,不曾念及擒贼先擒王之法,如今想来,却是平生一大误也。 华雄随即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回头高顺从军中拨四千五百人,外加一千匹战马给你.好好重组野战特种部队,争取让野战特种部队的能力再上一个台阶!” 华雄军中现在只有三千匹战马,这样一来,张辽可说是领了三分之一骑兵实力. 膝跪地说道:“谢都督!小将定不负都督厚望,为都督训练出最精良的野战特种部队!” “嗯!以后好好带兵,有空多和高顺交流,你的行军作仗能力以及武力在大汉朝那是一流甚至超一流的,但高顺的带兵练兵,临阵指挥能力也是大汉朝屈指可数!我帐下现在就你们两位有大将之才的将领,你们可得多多互补长短啊!如此才是我军之福!” 张辽和高顺互望一眼,对华雄给他们的评价十分受用,二人同时说道:“末将(小将)遵命!” 华雄微微颌首,上前扶起二人说道:“只要能看到你们二人和睦,我心中就安定了!高顺,说说你手下将士的情况吧!” “回都督话,陷阵骑如今一千人,训练略有小成!陷阵营一千五百人,全副铁甲俱已齐备,轻骑兵分出一千人给张文远将军后,我部还剩下轻骑一千人.其中百多伤者大都已痊愈,但仍有十二人不治身亡!步兵加弓步兵有近万人.” “嗯,如今你们带兵也不少了.特别是高顺领了我军近半数人马,而文远你也领一支五千人的部队,但实际上军中各将领并未有所变动,而带兵出现变动也会导致一些士兵之间的互不服气,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华雄顿了顿,目光扫了二人一眼,只见二人一脸赞同的样子,华雄这才继续说道:“为了你们以后方便指挥,而且也为防止一些特殊情况,我要你们在各军中皆培养出一名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如果你们不在,那他们就可行使你们的权力,对帐下士兵进行管辖,这样即便是出现突变,也不至于各将领间毫无主意,不知听谁号令!至于人选嘛!你们自己在自己的军中挑选吧!我只有一条要叮嘱你们!那就是要绝对可信,因为我军许多机密若是泄露出去,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们明白吗?” “明白!” 二人毅然之色尽显,华雄所说等于私设将领,显然是给予他们提拔得力助手的机会。 尤其是高顺,他深知军中情形,他带的几支军,将领互相之间都不相服,只要自己一不在,隔三差五就会为些小事有些摩擦,只是仅止于口舌之争。因为大家都知道闹到高顺面前都得绕营跑个几十圈! 高顺以为华雄知道军中纠纷,赞叹道:“都督明察,唯有此法方可解军中纠纷!” “军中纠纷?”华雄疑惑道。 高顺看华雄一副完全不了解的样子,也疑惑道:“都督莫非不知?” “不知道!说来听听!” 高顺一脸汗颜道:“都督!我军中将士大半乃都督从汜水关与虎牢关相救而得,军中各级将领和编制着实混乱,因此最初之时常有摩擦!不过大家感都督恩德,在末将整合下,倒也无甚大事。只是大家明着没事,暗里却时有口角或互为不服之事。原本末将该将此事禀于都督知道,却一直查无实据,只因末将一旦欲去解决,将士们便团结一致地表示友好,末将对此也只能徒叹奈何!” 华雄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这班家伙还真有一手!都装到你高顺面前了!那这指挥使一事就更有必要,我现在不仅准你们提拔正副指挥使,而且是每军都必须有,在那之上更要有仅次于你们的全军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原先的将领皆要低于指挥使,你已有的那些心腹将领都提上来,明白吗?” “遵命!” 陷阵骑、陷阵营、步兵、轻骑、野战特种部队,这是目前高顺和张辽所带领的部队,而华雄自己的一万来人则依然是马步兵的混编,而且其中大部分人还是靠着高顺派的人在带。 想到这个问题,华雄才发觉自打回了长安,自己还就没几天是好好地在练兵,这让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像这次陷身裴元绍重围之中,主要的问题在于自己还不能做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既然自己做不到,而自己手下又没有一个好谋士,那就保不准哪天自己又出个昏招,到那时候自己若有队最强兵就不会再如此惊慌失措而糊涂了! 华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人手一把诸葛神弩的队伍,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打了个转就告消失。 “看来,自己的超级亲卫队还是得等到军备齐全才行,诸葛神弩制作太麻烦了!实在是烧钱的玩意,而且事关重大!现在是绝对不行的!至少得等自己有了一方之地才能秘密打造。” 华雄凝思了一会,他又想起张辽来,说道:“文远,你好象还没亲卫吧!带五千人了,组一支吧!会很方便的!” “谢都督关心!小将自当遵命!” 张辽说道。 正在这时,帐外有亲卫来报:“都督,有密件到!” 华雄闻言立刻让人进来. 来人乃是负责和裴元绍联系的亲卫!而送来的密件也正是裴元绍的急报! 第六十七章 信任 ~~~~~~~~~~~ 求推荐票 ~~~~~~~~~~ 裴元绍的密信中说:潼关一带十几股大小盗匪听到最大的黑巾贼被华雄剿个精光后都极为震惊.而在这个时候,裴元绍登高一呼,打着团结一切盗匪抵抗官军的旗号,数日之间就将潼关一带的所有盗匪集结在他的帐下,十几拨几百千来人的盗匪聚集起来,总数竟也达近两万人。 这些盗匪分驻三十多个山头,即便官军去围剿他们也要花上不少的功夫。 当然华雄不会去围剿他们,相反地,他还要提倡他们继续这种多布山头的做法。 这样一来别人就都会以为他们只是些小群的盗匪,而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放过他们。 裴元绍的密件上将他聚集匪众的方法和进展一一道来,看得华雄赞赏不已。 “干的真不错啊!你们看看!”华雄将密件递给高顺二人,高顺二人看过密件后,也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他们对信中的另一个问题有些疑问。 裴元绍说他从华雄的野战特种部队得到启发,命周仓挑选了一千个力举百斤的壮汉组成一军,打算要强练之,以便日后更好地为华雄办事!只是民间武器毕竟粗糙,希望华雄能送一千武器给他! 高顺眼中闪过一丝凛然之色,说道:“都督!这一千武器之事恐怕不甚妥当!裴元绍终归在外,倘若此举另有目的,对我军将极为不利!” 张辽也附和道:“都督,小将也如此认为!裴元绍得都督仁慈放其归林,若是安于本分,配合都督缓解长安民生压力则罢,但有异动便需三思而行,其人乃有心志之人,手握兵士后不可不防!” 华雄不禁陷入了沉思,周仓的忠心是没有话说的,可裴元绍就说不准了!而且当年为什么裴元绍没能跟着关羽也是一个疑点!之后裴元绍便无所作为,最后误抢赵云而死,其人其行实在难以了解。 仔细想想,如果裴元绍真要有异心,也不会这样,只要把自己养寇护镖的计划传出去,那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况且这兵器是给周仓的兵,就算裴元绍不可信,那周仓也是可信的。 想毕,华雄说道:“这一千武器我给他!而且要挑选精良的重型武器!” 高顺和张辽闻言为之色变,齐声呼道:“都督!” “而且,我还要亲自押送上去!” 华雄的后半句话说完,高顺和张辽更是感到惊恐,额角隐现汗珠,二人互望一眼,同时单膝跪地道:“都督不可再轻易涉险啊!” 二人同时想起之前华雄误入贼窝的事来,心说都督怎么又犯糊涂了! 华雄急忙扶起他们二人,并以一种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二人,半晌后才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我相信,周仓和裴元绍是一心为百姓造福的!而且我对他们也是有了解的!正如我能信任重用你们二人一样,那是因为我了解你们的忠心!我也同样了解他们的忠心,就像我第一眼见到周仓时,我让文远相信我一样,我所了解的这些是不会错的!” 华雄说到这里,高顺和张辽心中感觉很怪异,仿佛想起“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来,此时他们也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如果说华雄的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是不准确的,那他们也就无法解释自己的情况! 华雄见二人神色略有和缓,便继续将心中对裴元绍的分析说出来。 “没错,我之前是犯了个错,但那时我和他们是敌人,受困也无可厚非!如今却不一样,周仓应该已经完全忠心于我,裴元绍即使不死忠于我,也不会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既然我行了这养寇之事,他大概也知道我华雄是决不会屈居人下的。这样看来,他有心让自己的手下成长是一件好事!我做的事你们基本都知道,董卓残害百姓,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地搜刮民脂民膏,你们觉得我华雄像是那种会在他手下带一辈子兵、助纣为虐的人吗?” 听到自己的将军说出这样的话来,高顺和张辽有些心潮澎湃起来。 虽然大家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但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却是第一次,这让二人不得不为之激动。 “都督!末将到时定追随都督除此****!”高顺血气上涌道,脸上的坚毅之色使他看起来很有王霸之气。 张辽也不遑多让,虎躯抖擞间,慷慨激昂地说出一句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若有可能,小将愿能手刃此贼!” 华雄感慨地点了点头说道:“董卓是一定会死的!两年之内他必死无疑,这就像我不认识你张辽却了解你张辽的能力和忠心一样!决不会有错!而董卓死后,长安会十分混乱,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尽可能地壮大我们的实力!明白吗?” “末将明白!”高顺斩钉截铁地说道。 张辽听了这话心中感觉非常古怪,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吐地说道:“都督!小将斗胆,有一事想问都督!” “什么事?” “小将心中一直难以明白,为何都督从未见过小将,却能那般地了解并信任小将!然都督以天机之说使得小将无从得知。现都督又如此笃定董卓两年内必死无疑,小将曾闻周文王演周易六十四卦,能洞悉天机!一时斗胆猜测,莫非都督精通先天周易,有未卜先知之能?” “这个嘛!” 张辽这话让华雄心里乐翻了天,这张辽实在太有心思了,连周易都能联想到。 华雄面现沉思状,心想要不要承认一下,让手下老这么猜啊猜的也不是个事,自己更不可能告诉他那是看了《三国演义》的缘故。 “文远你好眼光啊!连先天周易都知道!很好!先前被围之险乃一劫难也!” 华雄不置可否地说了这么一句,听在高顺和张辽耳里就等于是承认了。 二人面露惊奇之色,正要说话,华雄把话锋一转,说回正事:“我想这一千武器一方面是为了他手下的实力。另一方面或许就是想看看我的态度。如果我不给他,他势必会觉得我不信任于他,这样只会让他那本不死忠的心产生更大的摇摆。而我给他,表现了我对他的信任,那他至少也会更加忠心一些!” 高顺和张辽此时对华雄的话多了更多的信任,心想都督连先天周易都会,那其所料必不会差! 二人不再抱有怀疑,同时点头表示赞同。 华雄继续说道:“而且我所谓的亲自押送并不是我带人去,我是装成小兵随兵器上山。一千兵器由三百士兵伪装成商贾押送,让周仓二人只说是买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官匪勾结!而我就混在押送的人里看看情况!应该没问题了吧!” “都督所想甚是周到,末将愿请命相随!”高顺说道。 张辽此时也表示自己要一同前去,华雄对此也是没有办法,最终只能答应他们。 第六十八章 暴虎寨 数日后。 卧牛山的上空阴云密布。 卧牛山上却是热闹得很。 一千名壮汉东倒西歪地站在华雄面前,一身的腱子肉没几个是比他差的! 这让一向自负为施瓦辛格的华雄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由小声嘀咕道:“不是说农民们都穷嘛!怎么一个个都长得像杀猪的!” 高顺听到这话不禁微笑道:“都督,这些庄稼汉平日里皆事粗活,自有健壮者,不过仅有一些蛮力,与我军中力士大有不同。” 在二人咬耳朵的时间里,周仓已经冲向了运送兵器的车子,大喝道:“兄弟们,领兵器啦!” 一千壮汉人人神情兴奋地冲向兵器车开始抢夺兵刃,华雄和高顺眼看着这一群人冲向自己,立刻闪身躲开,四只眼睛傻傻地看着大家疯狂抢夺,有几个人更是为了一件称手的兵器开始喝骂。 最可怕的是那周仓,随手拿起一件兵器一舞,觉得不称手,又随手丢开,好几次都砸倒几个人。 “都给老子住手!周仓你好歹也是二当家,岂可如此胡来!让他们排队一件件分发。” 裴元绍一声厉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来,大家老老实实地排起队来。 裴元绍看了张辽一眼,面色难得地尴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让张将军见笑了!此番兵器有劳张将军化妆成商人亲自押送,裴某万分感激,感激.” 今天的张辽穿着一身锦衣华服,配上那英俊儒雅的外貌,浑然一个标准的商人。 张辽还礼道:“哪里!都是自己人,裴兄不必客气!周仓兄弟,可否过来一叙?” 周仓选不到好兵器,正觉得苦恼,闻言跑了过来。 “张将军,什么事?” 张辽说道:“主公素知周兄弟力大,想来无称手兵器,所以私下给周兄弟打造了一把让张某带来,还请周兄弟试试!来人,抬狼牙棒上来!” 只见两个护卫抬着一根形体硕大的狼牙棒走上前来,周仓一见狼牙棒立刻眼前一亮,奔前几步,单手就抓起棒端挥舞了两下,吓得那两个护卫腿都软了。 这狼牙棒重约一百多斤,他们两个抬着都有点吃力,不想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单手就拿起来,还舞得虎虎生风,怎么能不叫他们两个害怕。 “哈哈哈!好,好!太好了!张老板,此棒何名?” 周仓舞了几下,只觉世上再没任何兵器比这棒子称手,粗大的棒身上有着许多尖锐的凸起,挥舞之间让他的力量得到完全地发挥,可以想象当他挥中敌人时,敌人身上立时就要多上好些个窟窿。 张辽见了周仓的挥舞也微微色变,心想即使自己去挡,恐怕也会相当吃力。 “这个叫狼牙棒,是专为周兄弟打造的!” 张辽说话中,周仓舞着狼牙棒一棒朝地面轰去,顿时尘土飞扬,地面上多出一个尺许深的大坑来。 围观的那些壮汉们全都为之色变,就是一旁华雄也不由感叹道:“唉,这小子要是去参加举重比赛,那绝对是世界冠军!” 周仓舞毕,将狼牙棒杵在地上大笑道:“好好,太好了!咱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就找不到一把称手的兵器,都督实在太了解咱了!张将军,回头代咱家跟都督说声谢!咱就在这给张将军先作揖为礼!” 张辽瞥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华雄一眼,对周仓还了一礼。 话刚说完,那一群壮汉就全都围过来找他们二当家说想试试这狼牙棒,不过大多数人光是拿起都嫌费力,更别说舞起来,少有几个拿起来舞得两下就气喘如牛了。 裴元绍见到这情形,心中安定了一些,华雄能送这些东西给自己,那就表示的确是信任自己,以后自己就得好好地干了! 说话中远处一个小土匪跑过来,人还未到近前就喊了起来:“大当家的,不好了!大事不好!” 裴元绍眉头一皱喝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没见这里有贵客吗?慢点说!” 那小土匪跑到近前,递上一张皮卷,很用力地调整下呼吸,说道;“大当家的,暴虎寨——暴虎寨来人了!” “暴虎寨!” 这三个字一出口,除华雄的人和裴元绍周仓外,其他人全都变了脸色,同时露出惊骇的神情。 华雄心生疑惑,便问向高顺,“暴虎寨是啥东西?让他们全都变了脸色!” 高顺闻言露出一副汗颜状,说道:“暴虎寨乃是洛阳一带实力最大的盗匪,至于其他情况我军尚无具体探查,想来恶名昭著之下,震慑了其他盗匪!” “不就一股盗匪嘛!农民军就是农民军,能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暴虎寨这名字倒是蛮有趣的!”华雄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的眼中,一群农民军和自己目前大汉朝数一数二的官军始终差距太大,再强也是有限的。 裴元绍打开皮卷一看,只见皮卷当中写着暴虎寨听说黑巾被剿了个清光,觉得这里危险,想要裴元绍带着人马去他那里,到时一起共抗官军,说得明白一些就是要裴元绍去归顺。 裴元绍看完后冷哼一声,状甚轻蔑地说道:“人呢?” “在寨门外呢!” “带他进来!” 小土匪领命而去,张辽问道:“裴兄,这暴虎寨派人来恐怕无甚好事!” 裴元绍点头道:“暴虎寨这人很霸道,据说洛阳四周盗匪但凡有不服他的,他一律杀无赦,手段残忍至极。我等为匪,只为附近百姓所虑,而这厮却不一样,洛阳四周百姓每三天都要向他交钱交粮,哪家胆敢反抗或是交不出,他便尽杀其一家老小,尽奸其女,行事委实令人发指!是以洛阳四周百姓能走则走,不能走则想法让男丁入匪,其他的则只能任其宰割!这一切都是火烧洛阳之祸!” 对于暴虎寨,张辽所能了解的也就是其势力最大,其他的倒是没曾听说,听了这话,张辽顿时面现愤色,道:“那看来我等需得将其剿灭!” “如无意外,这暴虎寨乃必灭之匪,否则不单是一方百姓受苦,都督运镖也会有极大困难!只是要剿起来却甚是为难!” 张辽闻言一怔,听裴元绍仿佛是话中有话,正要发问,暴虎寨的人已经出现在视野以内。裴元绍当即将皮卷给张辽,让张辽自己看。 远远一匹高头大马缓步走到近前,马上之人生得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在顷刻间就将现场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他还真够嚣张的,就这样骑马进来!”华雄轻声说道。 高顺忽然嘲笑道:“依末将看,此人立马就要倒霉!” “为什么?”华雄问道。 高顺朝不远处的周仓指了指,只见周仓提起狼牙棒寒着脸正走向那人。 那人一目扫过,当看到那一车车的精良兵器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这时,他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提着一根奇形巨棒朝他走来,那巨棒上有许多凸起的尖棱,看起来霎是骇人。 就在他疑惑之中,周仓到得近处,突然提棒挥向他的马。 眼见如此巨大的棒子挥来,马上的人双眼睁得老大,已经完全忘了应有的反应,直接在脑海中产生最大的惊骇。 巨大的狼牙棒砰地一声打中马儿,那马儿甚至来不及发出凄厉地嘶叫,整个马头被这一下打得凹陷进去,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马蹄随之一软,带着马上的人就倒向一边。 那人很狼狈地摔在地上,刚才那一下确实把他给吓傻了,但此时发觉自己只是摔了下来,登时又回了神。 他迅速地跳将起来,正要大声喝骂,周仓却已经走到他面前,狼牙棒朝一旁的马身一顿,立时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周仓大喝道:“妈的,你是啥玩意!敢在老子的寨里骑马,暴虎寨怎么教你的!” “好!” 周仓这一下震慑全场,所有人都被这大狼牙棒的威力给惊到了。 那些听了“暴虎寨”而脸现惧色的壮汉们纷纷大声叫好,为他们二当家的神威振奋不已,心想暴虎寨怎么啦!暴虎寨也挨不起咱们二当家这一棒子,敢在咱们寨子里耍威风,简直就是找死! 第六十九章 盘古军 那人一时间也被周仓的神力给吓到了,不自觉地退后几步,可口头上犹自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是何人?我乃暴虎寨派来招揽你们的,你如此待我,可是想挑起我们两寨不和?” “老子管你是来干啥的!就是你他妈暴虎寨亲自骑马来,老子也一棒过去,耍威风也得看看地方!你说什么——招揽?” 周仓话说到一半才听出那人口中的“招揽”二字是什么意义,当即提起狼牙棒,再度火大地说道:“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妈的,招揽,他以为他暴虎寨是什么东西?就他也配招揽老子!” “不,是——是结盟——结盟共抗官军!” 巨大的狼牙棒就在他的眼前,他只能立刻改口,周仓脸色缓和了一些,提着狼牙棒走开,满脸笑容地迎向他的那些力士。 一时之间场面上充斥着周仓快意的狂笑声。 “二当家真厉害!” “那还用说!暴虎寨算啥东西,敢在咱们寨里耍威风!” “对,暴虎寨算啥东西,二当家一下就能把他们给挑了!” 滚滚而来的马屁拍得周仓得意洋洋地,只有华英雄在一旁暗暗嘀咕道:“真是一个怪物,变态级的怪物!就这么把马头马身都砸了个稀烂,看来送狼牙棒还真是送对路了!有个性!我喜欢!” 高顺在一旁兴奋地说道:“都督,可否回去后让老师傅们帮末将也打造一把小号的,此物着实厉害得紧!末将拿小号的,声势也必不弱!” 华英雄脸皮抽了几下,没好气地说道:“你得了吧你!这玩意你用像啥样子!和你气质不配!” 高顺面带失望地瞥着周仓的得意劲说道:“都督!可此物强悍,若是与敌方普通大将对阵,光是兵器上就大占上风!” “是了是了!你高兴回去打个就是了!这种小事也要问我,你可是一指挥大将,要用什么兵器还用问我吗?” 华英雄不耐烦地说着,两只眼睛却也看着周仓那根大狼牙棒,心中也想拿来耍耍,试试效果,可一想到自己拿着那玩意的形象实在——不堪入目的感觉。 想到那个画面,华英雄嘴角又抽搐了几下,最后摇摇头还是觉得免了! 那人见周仓走开,四周看了看就走向裴元绍。 裴元绍调整面部表情,微笑地迎将上去,很客套地先自我介绍一番,原来那人名叫费柴,是暴虎寨手下的一名亲信小弟,这次是奉暴虎寨之命拉裴元绍归顺的。 不过进来就看到裴元绍那些精良的兵器,又被周仓那么一吓,现在言语间倒是客气了一些! 裴元绍接道:“适才我那周仓兄弟性子急,多有得罪还请包涵!暴虎寨之名,裴某可是久仰得紧,费柴兄弟今日代暴虎寨远道而来,且请入内稍坐!结盟之事,容后再谈!” 费柴见裴元绍显得相当客气,腰杆略为挺直了一些,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随裴元绍进了屋子。 “喂,那暴虎寨怎么会叫暴虎寨的?” 从高顺那找不到答案的华英雄不理裴元绍怎么做,拉住一个壮汉就问了起来。 那壮汉笑道:“据说这暴虎寨人长得黑,而且身材矮小,所以就有人给他取了暴虎寨这个绰号,原本也没人敢当面这样叫他,可他听说后,反倒就这样用上了!” “又黑又矮?这样子能做大当家?不太可能吧!” “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壮汉摆出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开始显摆自己的见识:“暴虎寨虽黑矮,但行事素来以狠辣见称!像是一人得罪,全家杀光,妇女一律轮奸至死,据说连女婴都不放过,活活地把女婴折磨至死。其手段之残忍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传言他还有恶魔董卓的一大嗜好,你知道是啥吗?” 华英雄听到这已经咬紧了牙关,心中对那暴虎寨产生了极大的愤慨,连祖国未来的花朵都不放过,这丫的太可恶了!这样的盗匪就是真正的盗匪,手段实在太毒辣,不杀之难以平民愤! “不知道!” 华英雄摇了摇头,他对董卓的嗜好也蛮好奇的! “不知道吧!告诉你,是吃人肉!咱大汉朝最可恶的还是那恶魔董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主要是他权势倾天,打着朝廷的名号干尽天下坏事,要不是他火烧洛阳,并将周遭二百里内一切库府宫宇也都烧个一干二净,这洛阳附近哪会如此之乱!更不会有暴虎寨这样的人********!可恨那华雄也算是个人物,一路过来不扰一民一户,可他偏偏就要把对咱老百姓最好的黑巾给剿了!让人对他是爱恨难分,现在啊!他就应该去把这暴虎寨给剿个干净,那才叫大快人心!替洛阳周遭百姓出一口恶气!” 华英雄越听下去,脸色就越发难看,可偏偏这壮汉像是说上瘾了,继续说道:“到时候啊!咱一定在堂前为他烧三柱香!只可惜这些朝廷将领全都是董卓那恶魔的手下,想来是不会为我们这些个平民百姓做事的!世道无常啊!” 好不容易华英雄听完壮汉的抱怨,脸色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阴沉,一副随时都要杀人的样子,倒是让高顺感到疑惑不解。 “都督,你的脸色怎地如此难看?都督不是去问暴虎寨之名的由来吗?其名如何得来,可有问到?” 华英雄用那杀人的眼神瞥了高顺一眼,高顺立刻全身一寒,心说这眼神中的杀气怎地如此浓厚。 华英雄冷冷地说道:“我一定要宰了他!” 此时裴元绍周仓等人已经进了屋子,张辽朝华英雄和高顺使了使眼色,让他们二人跟进去看看情况。 各人进屋分宾主坐下后,也没有人给费柴上茶,使得费柴脸色阵红阵白,想要发作,可看看裴元绍身边的周仓又打消了发作的举动。 裴元绍说道:“费柴,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暴虎寨派你来究竟是招揽还是结盟?” 费柴环视了屋中众人,目光在张辽几人身上停留了一下,说道:“裴当家,既然裴当家不愿转弯抹角,那费某也就明说了!华雄将黑巾剿灭,长安至潼关一带现以裴当家为首,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华雄为清剿盗匪,裴当家势必难以幸免,依裴当家看,你号召附近全部盗匪合为一处,可能抵挡华雄?” 裴元绍看了张辽一眼,想也不想地摇头道:“不能!” 费柴听了这话,立刻面露微笑,长身而起,用鼻孔遥遥对着裴元绍说道:“既是如此,那裴当家就应为手下弟兄们考虑,另谋他路,而现在就有一个好出路!只要裴当家领众手下去往我寨,团结裴当家与我寨实力共抗华雄!岂不于你我两方皆为有利!不知裴当家意下如何?” “如此即为招揽是吧!”裴元绍很平静地问道。 费柴冷笑道:“不论裴当家说是招揽,或是结盟皆可!我们大当家只望裴当家能同意此事,入我寨而得以壮大。如今朝廷纷争不断,无多余之兵可来剿灭我等,我等只需敌住华雄之兵,日后这洛阳方圆百里还不是我等之天下,生杀予夺皆由我等来定!何乐而不为之呢?” 裴元绍又看了张辽一眼,轻笑道:“如果这样,那为何不是暴虎寨来投效于我?既然合兵一处便可抵抗华雄,那也可以是你们大当家来投啊!” 费柴极其神秘地一笑,说道:“非也!裴当家不能与官军相抗,其一是裴当家人数有限,其二便是裴当家知道我等难与朝廷兵丁相抗!我寨就算过来投诚,恐怕也非官军敌手!既是难以相抗,就无须苦守此地白白牺牲!我们山寨与别不同!即便华雄领军攻我大寨,也定教他刹羽而回!” 听到这狂妄的话语,在场之人尽皆面现讶然之色,彼此都互望了一眼。 华英雄嘴角撇过一丝嘲笑,暗道:“还真狂妄!” 这时费柴看着张辽说道:“裴当家若是能令此商也予我寨精良兵器,胜华雄则更为容易。”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胜我!”华英雄冷言道。 裴元绍说道:“既是如此,暴虎寨又何必来此招揽裴某?我看是你等也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吧!裴某虽有两万余人,却分属三十来个山头,寻常看来,裴某这不过是三十来股散寇,倒是你们尽收周边所有山寨,两万多人聚于一山,怕是要树大招风,华雄会先拿你们开刀才是!回去告诉暴虎寨,如是他欲结盟,裴某乐于共抗,但如是招揽,大家还是各安天命,且看是谁先得华雄清剿!来人,送客!”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裴元绍又看了张辽一眼,这一股完全的盗匪就只能交给官军去摆平了! 可费柴听了这话,语带恐吓地说道:“慢!裴当家你可得想个明白!别以为你招揽四方山寨只有我等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裴当家拒绝自是简单,但由此惹来祸端可就得不偿失!费某有心劝裴当家还是考虑一下!否则——” 两声阴阴地诡笑让人很容易提出他的话外之音,裴元绍对此理也不理,不管暴虎寨有什么诡计,已经与华英雄一伙的他可不怕。 而此时华英雄却慢慢走到大门旁,准备进行他泄愤兼羞辱敌人的行动。 费柴的话说完,见裴元绍不理自己,有些气极地说道:“裴元绍,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拒绝于我,它****必无好下场!你可要想清楚!” 话刚说完,早听地不耐烦的周仓提着狼牙棒,一脸恶相地走向费柴,口里咋呼道:“叫什么叫,快点给你周爷爷滚蛋!” 费柴一见周仓的情状,眼前仿佛浮现之前那匹马的样子,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一边朝大门跑去,一边大喝道:“好!裴元绍你给我记得!我必教你不得好死!哎哟妈呀!” 奔跑中,华英雄一脚伸出,将费柴拌倒在地,连滚了几个跟斗才停下来。 还没等他爬起来,华英雄走上前一脚踩着他的脸不停地碾着说道:“废柴,在别人的地盘老实点,再多嘴多舌,今儿个你就永远也别走了!懂吗!瞧你那小样!” 华英雄突然间拔剑在手,一剑插向费柴的心口,费柴立刻吓得呆住,只感觉心口一痛,然后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华英雄的剑只稍稍刺进费柴的一点皮肉,见费柴说晕就晕,冷哼一声踹开他的身体,就这样杀这种人太没风度了,两国交兵,除非来使特殊,不然不斩来使。 “华——” 华英雄这一出手,立时被裴元绍和周仓认了出来,惊得周仓差点没叫出声来。 裴元绍急忙将屋子里的闲杂人等赶了出去,顺便也把费柴给丢出山寨。 “裴元绍见过主公!” “周仓见过主公!” 华英雄点点头,返身坐上主位说道:“气死我了!这暴虎寨还真是口出狂言,居然敢说我拿他没办法,我定要除此恶贼!” “对,这暴虎寨太可恶了!居然敢小瞧我们,我周仓定要将他一棒砸成暴虎寨泥!”周仓也气愤地说道,随即想起自己的棒子是华英雄打造的,当即又说道:“主公,你这棒子打得太好了!我有一请,还望主公能成全!” 华英雄被周仓这么一说,心中气也稍微平了些,随口道:“说吧!” 周仓摸了摸脑袋,将狼牙棒放在地上,单膝跪地道:“请主公能再打造一千根狼牙棒给我,只是要稍微小上一些!” 华英雄一听就知道周仓在打什么主意,想想一千个壮汉全拿着狼牙棒那是一副什么画面,华英雄不禁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对啊!周仓你想得太好了!一千个人全都拿狼牙棒,全都是重型打击队伍,即使是面对敌人的骑兵,那攻击力也是超一流的!绝!太绝了!好,这事我答应你!不管怎么样都给你整一千根狼牙棒出来!而且我还要派一个将领来教你们练兵!你们这兵实在太不像话!” 周仓听了这话立刻喜笑颜开,连连谢华英雄,而裴元绍也在一旁露出欣喜的微笑,华英雄的到来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并不影响裴元绍对华英雄的看法,这代表着华英雄的谨慎。 相反如果这次是华英雄亲自打头押送,裴元绍反而会觉得自己的主公是不能干大事之人。 华英雄说完就吩咐高顺回头选一两个心腹将领派到山上来负责练军,以期日后能有大用。 而细一想来,华英雄便想要给周仓这支特别部队起个名字,“周仓,你这支部队没名字吧?” “名字?什么名字?” 周仓有听没有懂,就一千人要什么名字?是自己带的不就行了吗? 华英雄感觉自己问错了对象,只好说道:“这名字嘛!就是要叫起来好听,也能体现出你这一千人的特殊性,我看就叫盘古力士吧!总称盘古军!” “嗯,这名字不错!”张辽颌首道。 周仓突然问道:“主公,为何要叫盘古力士?如果叫盘古力士,那叫碗今力士如何?我觉得碗今力士也不错!这班家伙平时没事就喜欢拼腕力!” 华英雄、张辽、高顺、裴元绍四个人同时汗颜,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周仓才好,华英雄只得说道:“就叫盘古力士!不用改了!” 周仓看见四人的脸色,大概是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问道:“碗今力士有何问题呢?我又哪里出错了?还请主公明言!” 华英雄只得开始讲述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当说完后,周仓的第一句话却让四人再度汗颜。 “原来这就是盘古啊!盘古力士!这名字着实威猛!可是主公,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成了盘古身上的蚂蚁或是跳蚤了吗?” “你——”华英雄气得抬脚轻轻地踢了周仓一下,说道:“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其他三个人早已识相地闪了开去,一副对周仓敬而远之的样子。 周仓也明白自己刚才的比喻实在有点离谱,只能憨憨地抓着脑袋傻笑两下。 第七十章 装得挺象嘛(解禁) 华雄随后再细想了一下,正色道:“另外,既然要练盘古军,那么军就得像军,周仓你作为盘古军的老大就不必说了!而在军中还需有两个颇有头脑的正副指挥使,这正的就由高顺选来的将领担任,这副的就由裴元绍你去选吧!必须信得过的!” “是,主公!那暴虎寨的事——”裴元绍说道。 华雄眉头微微一皱,暴虎寨的事的确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要剿灭是肯定的,但费柴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想必一定会有所凭恃,如此看来这事还不能胡来,必须得先弄清楚。 不过没等华雄开口,张辽已经先说道:“裴兄,先前你说这暴虎寨剿起来甚是为难,是何道理?” 华雄看向裴元绍,补充地说道:“先把你所知道的暴虎寨的情况都说说吧!” “是!” 对于暴虎寨,裴元绍所知也不多,只是知道暴虎寨行事无分善恶,心狠手辣,只以自己意志为转移,但他待部下却是不错,只要忠心于他,一家老小都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 从这一点上来说,和现在的董卓倒是有点像。 暴虎寨目前据守的地方位于潼关东北方的首阳山内,具体位置不清楚,只知道他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即使十倍官军去攻打也未必拿得下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暴虎寨与董卓有些相似,在了解了一些暴虎寨的信息后,华雄便带着三百“商贾护卫”回了军营,开始探查暴虎寨的详细情况。 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事,可在军中等探子消息的这段时间里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这一天华雄正在校场练兵,忽然有士兵来报:“都督,营外有一村民拜访,说是想请都督去他们村附近剿灭盗匪。” “哦!” 华雄听了这个消息觉得奇怪,这事还真就有点新鲜了,长安到潼关一带在裴元绍的吩咐下对周围百姓是决不侵犯的,怎么会有村民来请自己去剿匪? 华雄当即领了几个士兵去向营门,他倒要看看这个求救的村民是哪来的。 这一出去可不好,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在营门前来回踱着步,胸前还包扎着伤口。 “不至于吧!是废柴?他跑我这来搞什么?够毒的嘛!前边在裴元绍那吃了亏,转眼就扮成村民来我这里告密,想要我去剿裴元绍,这招太****了!” 华雄可不想和费柴说些废话,随手招来一小兵说道:“先带他去一个单独的帐里软禁起来,回头我再派人找他问话!” 那士兵领命前去,和费柴说了几句,然后费柴就牵着他那明显疲弱不堪的马跟着士兵进了营。 华雄急忙派人叫高顺和张辽等一干心腹指挥使,等人一到齐就说道:“今天咱们军营来了个稀客,你们知道是谁吗?” 众人统一摇头,高顺和张辽则看着华雄,等待他的回答。 “废柴来了!” “废柴?”一班没有上山的指挥使们彼此大眼瞪小眼,不知废柴何人! 只有高顺和张辽一副怔然状,脑海中心念电转,然后同时说道:“此人竟敢来利用我军?” 华雄点点头,说道:“废柴是暴虎寨的手下,今天装成村民跑来我们军营,其用意自不必说,我已将他安置在营房内软禁起来,如何利用他,大家一起想个办法吧!” 话说完,华雄忽然冷笑道:“想拿我们当枪使,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只可惜这回他是打错牌了!据说这小子跟着暴虎寨可干下不少残忍的事!标准的倭寇!咱们一定要把他朝死里整!明白吗?” “明白!” 大家虽然对倭寇不了解,不过和华雄处的时间长了,当下也不多问。 “都督,从此人口中可知暴虎寨之情形,依卑职看,不若严刑逼供,使其尽说暴虎寨一切。” 说话的是张辽野战特种部队的指挥使周熙周印华,一张国字脸上有两道斜斜的刀疤,显得极有凶杀之气,但那张脸上却永远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别人最好不要跟他开玩笑。 据张辽所说,这周熙做事雷厉风行,是最标准的执法队类型,而且很多时候都喜欢默不作声地行动,在战场上经常冷不防地施暗刀子,明明前一秒和那个在打,转眼就一刀把旁边的另一个敌人给干掉了! 这倒是让华雄想起忍者来。 华雄点头道:“这法子是最基本的法子,我们到最后才用这个!” 高顺这时说道:“都督!末将以为此法不甚妥当,逼供所得,未必真实!费柴此来,定是得了暴虎寨之令。他以村民身份前来,若是我军有所留难,极易惹来暴虎寨种种猜疑。况且费柴此来,必非一人尔!” 高顺顿了顿,见华雄不表态,便继续说道:“费柴于卧牛山上所说,信誓旦旦,若真如其所言,那暴虎寨易守难攻,则我军只能智取而不得强攻。逼供不急一时,留下费柴,其随行匪众势必有所猜疑,我等当善加利用,以期用计破敌!” 张辽在旁说道:“确当如此!” 华雄心中闪过一丝明光,说道:“好,就如你所说,我们留下费柴,并好酒好肉安置,让他的匪众们都看见,回去肯定会说费柴投降了我们。到探明暴虎寨所在后,我们带着费柴直奔暴虎寨,看那暴虎寨有什么举动?” 张辽和高顺同声说道:“都督之法,大善!” 华雄脑海中一想不对,这样一来,暴虎寨如果完全没什么动静,那自己岂不是白做一番工夫,那么必须还有一个人去暴虎寨面前煽风点火,让暴虎寨自乱阵脚才行。 华雄想毕说道:“我们还可让裴元绍去告诉暴虎寨,说他费柴投降了,将他们两家的各种情况全部交代出来,以迫使暴虎寨坐立不安,再看看用什么办法迫他下山!唯有让他离寨,我们才有机会对抗。” 不管暴虎寨有什么地势可守,只要有办法能骗得他离寨,那一切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事情会否如此发展,华雄不知道。 可既然只能智取的话,那就要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手段来迫使暴虎寨离寨,虽然说这个计策还没想好。 商量好了之后,华雄便让人带费柴来见自己。 “草民费柴见过华将军!” 费柴可以说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即使面对华雄也报上自己的本名,这倒是让华雄有些意外地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废柴!你叫废柴?怎么不叫废物呢!还能废物利用的!” 费柴的脸皮抽动了一下,神色极其尴尬,想要抬头看华雄一眼。 他身边的高顺和周熙立刻喝道:“老实点跪着,我家将军也是你能看的!” 之前在卧牛山上,费柴只是对张辽比较关注,华雄和高顺当时都刻意隐藏着,想来费柴不会有什么印象。 可是最后华雄那一下狠的却是雷霆万钧,费柴会不会有印象实在说不准。 即使华雄现在穿着将军服,神色与当时大不相同,但也不敢保证费柴认不出来,当下只好尽可能不让他抬头。 “这个——”费柴嚅嗫道:“人身姓名乃父母所赐,草民亦不敢妄加改之!” “恩,不错!有点孝心!你说你村子那有盗匪,多少人啊?” “回将军话,前前后后怕有两万来人!” “放屁!” 华雄突然大喝,一掌拍在案几上,吓得费柴身子一抖,华雄续道:“本将军刚把黑巾贼给剿了!这长安到潼关之间绝无过万之盗匪,你可知虚报军情在我军中是什么罪名吗?要五马分尸的!” 华雄看着费柴跪在下面的样子,嘴角挂起一丝暗笑,“五马分尸懂吗?就是用五匹马拉着你的头和四肢,然后一起撕开,那血肉喷洒得满天都是,你见过吗?” “草民见过!” 费柴的话让华雄瞳孔不由放大了少许,自己本来想吓吓费柴,虽然说费柴是个盗匪,杀人放火也是常有,但如果把种种杀人手段想象到自己身上,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可费柴却出乎华雄的意料,继续说道:“那些土匪用各种方法将村里好多人都杀死,有些甚至将初生之婴儿煮来食之!将军,求将军救救村中老少!将军一路剿匪,不扰一民一户,大伙儿都盼着将军呢!” 说着说着,费柴居然声泪俱下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让华雄看得眉头狂皱,心中暗道:“这小样也太会演戏了吧!我看八成就是你这废柴干的那事!居然连初生婴儿都吃,还是人吗?” 华雄连忙问道:“真有如此恶贼?但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多吧!” “将军!草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将军啊!他们盘踞在三十几个山头,外人看来,似三十多股小匪,可实则就是一伙!且他们还不知从哪买来各式精良兵器,实在祸害得紧!将军,草民求将军救救我们吧!我们那的父老乡亲可都等着将军呢!” 费柴边说边哭边磕头,全然一副入戏的模样,华雄点头道:“恩,既然如此,那好,待我军剿灭暴虎寨后就去你们村里剿一下!” 费柴一听这话,哭声喀然而止,整个人怔了一秒后,更加迅速地磕起头来:“将军万万不可啊!我等乡亲在山中度日如年,每一日都要死上好些人,方圆数十里之村庄皆被这些天杀的劫掠不停。将军若是晚得片刻,一方之地将尽被屠戮,届时将军欲剿灭之也已为时太晚!” “胡说,人杀光了他们还劫什么!再说,现洛阳方圆两百里,盗匪中最大的就是那暴虎寨,我军当然先取其首,或许在我军剿灭暴虎寨后,这班小匪就一哄而散,那你们乡亲也就能过安生日子了!” “将军,这非是小匪,足有两万余人啊!比之那暴虎寨怕是尤有过之!请将军先——” “大胆!”华雄再度一声暴喝:“本将军行军作仗还用你教!带下去,好生安置,你且与我军同行,一来让你长长见识,二来待剿灭暴虎寨后好带带路,明白吗?” 高顺和周熙夹起费柴就朝外拖,可费柴听到这话,心说这还了得,那岂不是变成我带官军去打暴虎寨,被暴虎寨知道,势难善了! 想及此,费柴拼命地挣扎,一下又冲到华雄面前抱着华雄的腿大声喊道:“将军,将军不可如此,草民一家老小的性命全在盗匪之手。若是将军不为我村剿匪,也须放草民回家与妻儿见上一面,如此便是草民教那盗匪杀死也可瞑目!将军断不能将我带于军中,使我无法得见家中老小最后一面!将军啊!” 幸好华雄及时地转过身去想要逃开,以免被费柴认出来,可费柴抱着华雄的小腿一边哭喊,一边朝前爬。 此时此刻,费柴是哭得声嘶力竭,比之先前的小小哭诉大是不同,这是发自真心的哭喊。 如果暴虎寨觉得官军是他费柴带去的,那注定他一家老小会很惨,说不定还会被分尸挂在寨门口风干。 “放肆!竟敢对我家将军无礼!” 高顺和周熙立刻大喝上前,将费柴拉开拖了下去,费柴的哭喊一路远去,华雄嘴角撇过一丝冷笑,暗暗骂道:“废柴,要不是为了影响暴虎寨的心,我现在就把你这个吃婴儿肉的大卸八块丢去喂野狗!” 高顺和周熙把费柴拖下去以后,就吩咐人好酒好菜地招呼费柴,并且还让费柴在军营四周最显眼的地方自由活动,却偏偏不给费柴逃跑的机会。 而费柴对此毫无办法,不时地偷抹一下眼泪,心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派来做这事就不说了,还遇着个认死理的华雄,一定要先剿了暴虎寨再说,只怪天亡我也! 第七十一章 分裂 一日后,卧牛山上的裴元绍收到费柴想要带官军来攻打他的消息后,不由大骂暴虎寨实在太阴险了!要不是他已归顺华英雄,那还真是一条歹毒非常的计策! 当下他按照华英雄的交代,派人给暴虎寨送信,同时他也想着如何让暴虎寨离寨而出。 目前可以肯定的就是暴虎寨大概会因为费柴背叛的消息而阵脚大乱,或许会觉得这费柴一定把他们寨里的紧要之处全都告诉了华英雄,如此一来,他会觉得暴虎寨不再那么安稳。 可如果没有一个更好的方法,他还是会选择缩在暴虎寨里,得找一个诱饵把暴虎寨给钓出来。 这诱饵说说容易,真要找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一时间裴元绍也没什么主意。 首阳山暴虎寨。 一座不算华丽的木屋内传出阵阵喧闹之声,除了一群男人的大声喊叫外,间中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叫哭喊以及呻吟声。 木屋内,又黑又矮的暴虎寨正趴在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身上做着人类最原始的造人运动,四周围还有不少汉子对着几个身无寸缕的少女调笑戏耍。 无数双大手不停地在几个惊慌的少女身上游走,吓得几个少女花容失色,不停地用哭喊表达她们的抗拒。 可是这些哭喊对眼前的一群男人却是最好的催情剂。 这时,木屋的门被敲得咚咚作响,门外的声音说道:“大当家,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出事了!” 正在兴头上的暴虎寨一脸不快地从女人身上抬起头来,大喝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本当家正在操女人,好得很!有事待会再说。” “大当家,出事了!三当家费柴出事了!他投降官军了!” “什么!” 这个消息像是一盆冷水突然浇在暴虎寨的身上,让暴虎寨的欲火在刹那间消失无踪,一把推开身下的女人,裤子也不穿地就朝门口跑去。 “你说什么?废柴那小子投降官军?恩?你们怎么了?” 暴虎寨打开门劈头就问,可是他却发现门外站了三十几个人,全都是费柴当时带走的人,现在这三十几个人全都一脸傻气地看着他。 一股凉风吹过,暴虎寨只感觉自己胯下凉飕飕地,这才发觉自己连裤子都没穿,黑黑的脸皮难得地抽了一下,恼羞成怒地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大的吗?妈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话说完,暴虎寨立刻返回木屋去穿裤子。 那三十几个人被这么一吼,全都一脸汗颜地低下头去,在心中同时说道:“大当家的老二也太小了!真像乌龟的那话儿!” 暴虎寨穿好裤子又跑出来问道:“都给我说,细细说来。废柴那小子敢投降官军,他不要家中老小了吗?” 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地描述起他们所看的情景,说费柴进了军营后便一直没出来,后来发现费柴在军营里好吃好喝,远远看去那叫过得一个春风得意。 当时大家都没怀疑什么,只以为计划成功了,费柴应该会带官军去往裴元绍的山寨。 接下来官军的确是拔营出发,但那方向,那目的地竟是直奔暴虎寨而来,这下一群人就慌了神,急忙跑回来报告。 “大当家的,这一定是费柴临阵怕死,宁可一家老小不要,投降官军,他肯定将我寨中情形俱皆说与官军知晓,不然官军岂会对他如此之好?更不会直奔我寨而来!” “妈的,该死的废柴竟敢出卖老子!走!弟兄们,咱们去抄废柴那小子的家!” 暴虎寨听到这早就火了,立刻回屋抄起自己的长刀,领着三十几号人就直奔费柴家。 费柴作为暴虎寨三当家,其家在寨中那是独辟一地,老旧的大木屋外是一道栅栏,旁边一道小溪流过,环境在山寨中可算是相当不错了! 家中除了一个近五十的母亲外,还有一个妻子,另外有七八个抢来的小妾,一个三岁的女儿和五岁的儿子,一家人在暴虎寨里过得倒也滋润。 可是今天就将是他家的末日。 “大当家的,所来——” 远远地,费柴的妻子见到暴虎寨便打起了招呼,话刚说到一半她就发觉不对劲,暴虎寨等人个个都一脸凶恶,显然不是来串门子的。 “兄弟们,给老子全部抓起来奸杀!”暴虎寨一声令下,三十几号人就像疯了一样冲向小木屋。 每人一脚踢倒栅栏,紧接着暴虎寨第一个把费柴妻子推dao在地,继而伸手撕破她的衣服,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来。 “妈的,老子想尝你也很久了!今天就把你个****给奸死!”暴虎寨三下五除二就把费柴妻子扒光,就着幕天席地开始他的*。 费柴妻子哭喊道:“大当家,大当家你这是做什么啊?” 暴虎寨一边行动嘴里狂喝道:“做什么!废柴那小子不要你们了!他投降官军,还把官军带向咱们暴虎寨,你说老子要做什么?当然是把你们这一家老小奸杀个干干净净!臭****你最好听话点,弄得老子高兴留你个全尸,不然老子就把你大卸八块挂寨门上晒成肉干!” 费柴妻子听了这话哪还不明白,当下脸一变,娇媚动人地服侍起暴虎寨来,口中腻声道:“大当家的,其实奴家喜欢你好久了!就是那废柴看得紧,一直没机会!现在那废柴背叛了大当家,只要大当家放过奴家,奴家以后就能跟你了!” 暴虎寨正弄得兴起,口里不停地说好好。 在他们二人胡搞瞎搞的时间里,三十几号人早已从木屋里拖出八九个女人,一时间**在天地间回荡,这香艳无比的情景,在男人们最后的高潮过后就发生了突然的变化。 “给我剁掉她们的腿!” 暴虎寨一声令下,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惨叫声,同时也多出了二十来只血淋淋的人腿。 至于费柴的儿子女儿在一旁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但是命运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最后的下场却是比那些女人更惨! 就在暴虎寨兴头正高的时候,远远地又跑来人大喊道:“大当家,大当家的,卧牛山上的裴元绍给大当家的来信了!” 暴虎寨极其不耐地接过一张皮卷,裴元绍在皮卷上说他发现费柴投降了官军,并陈述他的分析,费柴肯定会将暴虎寨的一切透露给官军知道,让暴虎寨小心防范,其中种种厉害关系,看得暴虎寨脸色阵青阵白。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他裴元绍,大家同坐一条船,他裴元绍决不会坐看暴虎寨被官军剿灭的! “大当家,大事不好啦!” 仿佛是约定好的一般,在暴虎寨刚看完皮卷内容感到头皮发麻的当口,又一个人奔了过来。 暴虎寨此时心情差到极点,大喝道:“妈的,哪这么多事,快点说!事不大老子劈了你!” “大当家的,官军——官军已到首阳山境内!” “啊!” 扑通一声,暴虎寨当即一屁股坐到地上,颤抖着嘴唇说道:“这——这么快!” 第七十二章 恶有恶报 首阳山下。 华雄的大军已经驻扎了下来,经过这些天的探察,华雄已经大略掌握了暴虎寨的位置,那的确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这使得华雄要再度召开动脑会议,商讨如何引暴虎寨离寨! “各位想想办法吧!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暴虎寨给诱惑出来?” 张辽高顺等人俱都沉默不言,苦苦思索着其中的方法,没有一个人说话,华雄也同样绞尽脑汁地思考。 良久后,张辽忽然说道:“都督,依小将看来,我军对首阳山依然不甚熟悉,可让部队四处查探打听,以期完全摸清此地山形,同时也可从附近山村里摸清暴虎寨过往之行动习惯,即可再行想计。” “这样也好!那这样——” 华雄刚说到这,帐外传令兵说道:“启禀都督,暴虎寨派人送来三个大箱子,现放于军营外,来人说请费柴一看!” 华雄大略猜得到是什么,自来背叛者,其家小必难幸免,当年清朝施琅一家老小不就是被郑家给杀了嘛! 可这也是华雄要的一个效果,费柴不是什么好人,与其去严刑逼供得出个亦真亦假的结果,倒不如让费柴痛恨暴虎寨,之后费柴说出来的话必然就是千真万确。 虽然说祸不及家小,华雄以此害死费柴家人有些不光明磊落,可这话是对有道义的人讲的,如暴虎寨费柴之流,他们吃人婴儿时何曾想过这话,而他们的家人又能好到哪去? 正所谓恶人自用恶道磨,华雄心中对这些真正的盗匪只有恨,无一丝怜悯。 “我们去看看吧!见识一下暴虎寨的狠辣!去叫费柴来收尸!”华雄面色凝重地说道。 他要亲眼看看暴虎寨是如何对待背叛者的,那情形就是暴虎寨的人对待百姓的真实写照,血与泪的控诉。 同样,这些也可以说是董卓祸害天下的真实写照,暴虎寨所做与董卓相比,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华雄带着高顺等人去往营门口,刚到时就看到费柴一脸木然地走将过来。 营门外三只大木箱整齐地排列。 费柴走近木箱,一双眼睛有些木然地看着木箱,可是他的嘴唇却在颤抖,被华雄留在军营随行的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暴虎寨的做法他太了解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用着满腔的杀戮和血性残忍地去对待每一个敌人和百姓。 费柴的手一点点地接近木箱,他的手在颤抖,当手停在木箱上时,他的呼吸也停止了。 费柴犹豫再犹豫,可最终这箱子还是要打开的,尽管害怕看到他所想象的情景,但他需要看看自己的亲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终于,在他掀开木箱时,他整个人呆住了,瞳孔在瞬间放大了十倍以上。 木箱中的人是他那近五十岁的母亲,身体被切割成十几块就那么堆在那,血迹早已干涸,甚至在那些肉块上还可以看到盐巴的痕迹。 费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无声地落下,忽然大呼道:“娘!是孩儿不好!是孩儿害了您啊!这是报应!” 华雄看着这一幕,没有觉得一丝的可怜,因为在他的眼里,现在的费柴不是费柴,而是那些无数被费柴以同样手法对待的老百姓。 费柴沉默了好一会,又去打开第二个箱子,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他的妻子,与他母亲同样身无片缕,同样地被切割成十几个肉块! 这一次费柴没有大喊,而是默默地打开第三个木箱。 那个箱子里面是他的儿子和女儿,与他的娘和妻子同一命运,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儿子和女儿的身体肉块还被一根长长尖尖的木棍串了起来。 费柴很用力地闭上眼,突然放声大呼道:“暴虎寨!” “哼!” 一声冷哼犹如一道冷电一样穿过费柴的脑海,费柴不由转头望去。 只见华雄在他身后不远处说道:“现在你知道那些老百姓的心情了吧!” 费柴听了这话,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可转眼他看到华雄身边的张辽,顿时他明白了! 顷刻间他的神情变得狂怒,继而神色又委顿下来,说道:“华将军,草民错了!草民原本读过几年书,也算知人性,懂善恶。可自从洛阳火烧后,草民随暴虎寨干尽了这般杀人一家老小的勾当,杀死无数的百姓,甚至草民都开始对杀人麻木了!现在草民才亲身,亲身地感觉到,原来自己的亲人被残忍地杀害是如此这般心情,我——我恨不能——即便将那暴虎寨生吃亦难解我心头之恨!可如今草民明白,这是报应!报应啊!” 华雄听了费柴的话,心头也是一黯,要说这一切,他知道都是董卓这个祸害的错,可是他目前却没能力去杀董卓,还得在董卓手下求生存,求壮大,现实就是这样无奈。 这一刻,华雄发现自己有些成长起来了!开始懂得要为了什么而去争霸。 一个混乱的国家,一个暴君的统治所带来的后果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更令人产生难以抗拒的变化,而自己现在所接触到的不过是凤毛麟角,千丘之一壑而已! 这样看来,自己过去可真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自己生在乱世,又或穿越时成为费柴,那自己又该会如何变化呢?即使自己比其他人多了一千多年的常识,但那些常识又能起多大作用,自己的本身还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无论性格,智商等等!也许那时就会像费柴这样被这个乱世所改变,这一切实在是难以说得清道得明。 但现在,华雄心中有了一些成长,他要为这个时代中国人的幸福而争霸!只有成为至尊,他才拥有造福万民的能力。 费柴说完话,慢慢地取出自己母亲的尸身开始拼凑,口中缓缓说道:“华将军,草民对暴虎寨知之甚祥,暴虎寨进出皆一条道,虽则草民不敢断言独此一道,但至少以暴虎寨近两万人,在山寨内找不出第二条出入之道。是以华将军若是要强攻,损失必重。草民只能告诉华将军,暴虎寨乃易冲动之人,华将军和裴元绍只需能给他个显而易见的胜机,他必然会倾巢而出!” 华雄面色有些凝重,眼前的费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不那么可恨,反而有些可怜。 “你说的这个我们也知道,问题是我们拿什么来诱惑他出寨!什么样的诱惑能令他出寨!” 费柴一言不发继续拼凑尸体,好半晌总算是拼完整了,他才沙哑着嗓子说道:“草民愚钝,不知何事能令暴虎寨出寨,但依草民了解,暴虎寨素来挥霍,寨中粮草恐只供半月之用。而暴虎寨若是到了无粮可吃时,必会铤而走险,只需有人献出看似合理之计,他必突围!至于何计,一时之间,草民也无法可知!草民只能将草民所知尽告将军,望将军能结束一切,救首阳山方圆数十里于水火之中。” 费柴的话让华雄等人听得眉头一挑,这个消息带给他们很大的惊喜,进出一条路,里面粮草只够半月之用,那也就表示自己只要守半个月,那暴虎寨就死定了! 费柴看了一眼拼好的四人尸首,突然转头又说道:“华将军,草民自知罪不可恕,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成全!” “说来听听。” “望将军能将草民一家老小入土掩埋!” “那你呢?” 华雄疑惑道,话刚问话,就看到费柴拿起串他儿子女儿肉块的木棍刺进了自己的心窝,他的生命也在下一刻结束。 华雄叹了口气说道:“没问题。” 华雄见到这样的情形,本来对费柴的杀心已经降低了许多,但此刻想想,就算自己不杀费柴,这首阳山的百姓们大概也不会放过费柴,到时费柴所受的苦恐怕更多,还不如现在一死了之。 之后华雄派人将费柴一家找了个地方安葬,也没给他立墓牌,因为他想说不定到时反被那些老百姓连坟都刨开来,这种事华雄也是听说过的,古时候的百姓对待恶人并不完全说是死了就一了百了的。 得知暴虎寨中只有半月之粮,华雄随即带大军开向暴虎寨的唯一出入口,将大军驻扎后,他便等着暴虎寨自己爬出山来。 半个月的时间相对于华雄来说还是有些长的。 这半个月来,他从华安那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在士孙月的刻意宣传下,天上人间的生意现在是越来越好,每天至少可以赚到数十两黄金,这还只是目前。 随着那些妓女逐渐变得有了才艺,越来越多的高雅人士也光顾到天上人间,这也使得华安不得不提前拿出清倌儿和卖艺不卖身的噱头来。 至于华雄肚子里那些更新奇的玩意,就只能等华雄自己去弄了!华安是无能为力的,不过在华安来看,就现在已经很好了!赚的钱足够华雄一天造十几件军备,只是华雄现在却要考虑一个新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军备基地。 想到这个,华雄就更想快速地把暴虎寨给剿了,可那暴虎寨半个月来就硬是不露一面,偶尔会有那么几个探子跑下来远远地看上几眼,不等华雄的兵放箭就又退回去,让华雄只能继续耗下去。 当然这耗不是白耗的,暴虎寨没粮,华雄的粮却是源源不断。 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剿灭暴虎贼(上) ~~~~~~ 傍晚的天空下着小雨,虽是小雨,却也密密麻麻,很快地就将首阳山一带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华雄的伙头军一如往常开始造饭,数百口锅架在不同的帐篷内,熬着今天的新菜牛肉汤。 “真香啊!今日之汤与以往不同,也不知都督从何处运来那般香料,真是香得令人口水都滴下来了。来,咱先尝一口!”一个伙头军一脸谗相地舀起了一小瓢牛肉汤,滋滋地喝了一口,然后美美地吐出一口长气,叹道:“好喝!真是太好喝了!咱这辈子没喝过如此好汤,真不敢相信这是咱亲手熬的!做咱都督的兵,那可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兵!” 阵阵的香气在营中飘荡着,可是却有一件事情让伙头军们感到疑惑。 “奇怪啊!这都到时间了,怎地还没人来啊!” “是啊!往常这时候,那班饿死鬼早该来了!” 在一众伙头军疑惑的当口,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突然扛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过来,翻身将麻袋放下,说道:“来,都过来,把这些巴豆磨成粉都放牛肉汤里!” “啊!” 一众伙头军听了这话,当即全傻了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将军和那麻袋,不少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将军!这巴豆?小的没听错吧!这么香地汤,放巴豆?这不糟蹋吗?这些可都是将士们吃的!莫不成将军要让全军将士都闹肚子?” “将军!这到底是要干啥啊?好好地。整这么一大麻袋巴豆进去干啥!今日这汤可是都督亲自弄来香料做的!” 将军轻轻一笑道:“少问那么多!让你们放你们就放,火别灭,放完巴豆都给我出去集合,准备打仗了!” 得,这话更让大家伙疑惑了! 饭还没吃,就要朝饭里面加巴豆,完了还得集合去打仗,这是搞的什么东西! 可是上将有令。伙头军们也只有遵从。有几个更是连舀几大勺子。不管烫不烫先喝两口再说,省得全浪费掉,之后才将巴豆磨碎,放到大锅里。 将军看着这些人行动,心中不由暗暗好笑,想想也是,好好地弄这些个玩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白就糟蹋掉好几头牛。 据说这命令还是都督亲自下达的,真不知都督又要搞什么新鲜玩意,上次钉踏山铁和马镫就把大家伙耍得够戗,这回—— 想到这,将军摇了摇头,小声地嘀咕道:“我们这都督,实在让人琢磨不透!有时候感觉太神了。有时候又感觉太怪了!” 不多时。当众人都将巴豆下到锅里后,将军便再度下令:“都把火给升好了!半个时辰内不许灭,完事去集合!” 大家稍稍加了点柴。随即全都跟着将军向大军所在跑去。 华雄军营前。 大军整装待发,蒙蒙的细雨迷住人眼,华雄不由抱怨天公不作美,自己行动的这一天来下雨,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远远瞧见另一个山头上逐渐出现裴元绍的人马,华雄便领军冲锋。 喊杀声擂鼓声混杂在一起,仿佛首阳山都为之颤抖,连绵地雨幕也为之瑟缩。 裴元绍在另一个山头见到华雄大军已经开始冲锋,当即下令道:“放火!撤退!” 没有什么比这个命令更古怪地了! 两军交锋,还没对上一面就朝自己站地地方放火,还下令撤退!如果裴元绍的匪军不知道究竟,恐怕全会为自己大当家的命令而恶汗不已。 而现在所有人只是在大笑中吆喝着开始撤退,转眼间就从山头消失,没入了林中。 华雄这边的士兵本来就感到诧异,现在却是更疑惑了:今天这仗怎地如此令人糊涂?那些人是谁?为何都督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出现一样,提前命令大军集合?而且还隔着一个山头就开始进攻,这实在太奇怪了! 最特别的是,华雄的大军追出还没半里路,对面上头的军队就消失不见了!这怎么追?山高山低地,行军本就不易。 隔着一个山头,光是过去就至少得半个时辰,这还没追出半里,敌军就消失不见!真是太奇怪了! 既然敌军消失不见,那华雄大刀一举,“停止前进!” 这边刚停下,裴元绍 又冒了出来,一堆堆的人开始摇旗呐喊,隐约可以听语! “打倒官军!打倒官军!” 华雄再度举刀:“冲!” 就这样追一下停一下,追一下停一下,每当华雄追没影了,裴元绍的军队就冒出来大喊口号,华雄便再追,这样几次下来,连华雄自己都感觉到十分可笑,这戏演得太差了。 而华雄的士兵们则满头满脸的问号,大伙晚饭都没吃,这追追停停到底是在作甚?对面那大群的人究竟自何处冒出,居然如此挑衅,却偏偏不敢面对! 这边是追追停停地演戏,而另一边却是风风火火地行动。 暴虎寨中,暴虎领着近万匪众整军待发。 “报大当家,那裴元绍领军自另一山头不断吸引官军主力,现已离营五里有许。” 暴虎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喜上颜色。 山地的五里可不同平原,即便是华英雄要朝回赶,那至少也得一个时辰,暴虎立刻大吼道:“弟兄们,咱们有粮食吃啦!都跟老子去抢粮!” 话说完,暴虎寨翻身上马,领着一万来人直奔华雄军营! 大群匪军刚到军营外,就闻到阵阵扑鼻香气,一些饥肠辘辘的人立刻顺香味进了军营,寻找香味地来源。 令人奇怪地是,他们一路进军营,营中帐篷依旧,篝火也未熄,可就是一个人也没有。 暴虎见到这情形,心说这华雄不会带了全军去追吧! 隐约中,暴虎感觉到一丝诡秘的氛围,可是没等他细细去思考,已经有人发现了那几百锅香气逼人的牛肉汤! “快来啊!这有吃地!好香的牛肉汤,还有牛骨头!” “妈的,官军的伙食如此之好,咱们抢生抢死,杀那么多人,也才抢到一些烂菜烂肉的!这些官军,吃的全是民脂民膏!” “肉啊!这是牛肉啊!好香,好香啊!” “好吃,好喝,好吃,好喝!” 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几千人就围在几百口锅旁边开始抢汤喝,有些不怕烫的更是直接伸手去汤里捞那些牛肉末和牛骨吃,个个嘴里都不停地咒骂着。但大家的动作却是一致地,就是用尽一切可能去把锅里的东西送进自己的嘴里。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抢食物,暴虎咂巴咂巴嘴,这么香的牛肉汤他这辈子也没闻到过,可是他却越发地感觉古怪,华雄举营去追裴元绍,而且连饭也不吃,这中间实在是很奇怪。 暴虎当即命人去找粮仓,打算搬点粮就回山寨里去,可这个时候却没几个人听他的命令,大家都一窝蜂地去抢牛肉汤喝。 做盗匪的他们平时能抢到肉的机会不多,每每有些肉了,多数都是暴虎寨几个头目吃,压根就没他们的份,现在见这军中无人,探子又回报说官军离得有点远,一时半会回不来,大家谁也不管暴虎如何下令,一个劲地抢牛肉吃。 不少人甚至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去投奔官军,这样好伙食的官军,多美啊!” 暴虎一时被气得不行,可他也没办法,因为这时候就连负责探官军情况的探子也跑去抢肉吃抢汤喝了! 无可奈何之下,暴虎只能等待大家伙吃饱喝足。 等到几百口锅被掏得连渣都不剩了,才有人开始按照原计划直奔粮仓。 “大当家,不好了!粮仓是空的!” 这个消息犹如震天霹雳一样轰得暴虎脸色大变,此刻的他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可以肯定自己上当了! “回寨!速速——”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肚子好疼!” 他的话还没说完,现场有些吃多了牛肉的人已经开始捂着肚子叫痛,紧接着不少人当场脱裤子开拉!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肚子痛起来,噼里啪啦之声开始不绝于耳,臭气也一点点地弥散开来,与之前牛肉汤的香气形成强烈的对比。 唯一没有吃牛肉汤的暴虎看着这副情景,一张脸都急成了柿子,随手砍翻几个匪众大喝道:“吃吃吃,老子叫你们吃,完了!这下全完了!”说完这些,暴虎也不再理这些人,纵马朝山寨奔去。 9-9-9---o-m,sj.9-9-9---o-m,。9-9-9---o-m 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剿灭暴虎贼(中) 这个时候,张辽领着一千作匪徒打扮的野战特种部队寨的门口,而且这一千人个个都一副重伤在身的样子,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血渍。 张辽行至寨门口大喝道:“快,快开寨门,我乃裴元绍寨中之人,我大当家和你等大当家正与官军厮杀,你等去增援,务要杀官军一个人仰马翻!” 留守暴虎寨的是暴虎寨的二当家,这二当家一听这话,心下有些犯疑,不是说只是去抢个粮吗?怎地会与官军开战! 但转念一想,或是情形有变,两股匪军合击官军,那肯定是大占上风,当下这二当家就下令开寨门,准备出战。 暴虎寨内一万来人随二当家出寨门,刚出寨门,二当家却现张辽等人并不随行,当即问道:“你等不与我同去?” 张辽说道:“当家的,你看我等这生模样!如何还能再战?当家的去,迟则贵我两军多增伤亡!” 二当家一眼扫去,张辽一行人在狭窄的山道旁站成一排,个个身上都带着血迹,想想反正寨里还有三千人,当下也不疑有它,说道:“兄弟所言极是!既如此,那某便去也!你等且入寨包扎一下!我寨中自有人接应!” 在二当家离去后,张辽嘴角撇过一丝轻笑,心说都督所料不差,像暴虎寨里的这种人,必不会与裴元绍合作,倾巢而合击官军! 但即便如此。自己这般伪装,进得山寨中,那便断了暴虎寨一切后路。 张辽这一批伤员进入山寨,不多时,等那二当家带着人走得远了,这一批伤员立刻掀开他们的衣服,露出贴身地武器,在山寨中展开突击。 这一下山寨内的匪众全都始料不及。而且张辽亲自调教的野战特种部队实力群。匪徒们稍做抵挡就现根本不是对手。如此一来更是惊慌地四处逃跑。不少人更是直接打开寨门向山下逃跑。 很快。张辽就控制住了寨门位置。 ~~~~~~~~~~~~~ 华雄带着大军追裴元绍,一路追追停停地追出近七里山路,眼看着都快要下这个山头了,探子方才来报说道:“都督!暴虎已带人入我营寨!” “好!大军回转,后军转前军!急行!” 华雄一声令下,传令兵则一路向后军奔去,早在后军的高顺闻得军令。开始命令轻骑兵回营。 这次出战可以说是华雄大军最为古怪的一次,先是和一群不知道什么的人追追停停,简直就像是唱戏一般,反过来突然间又不追了,全军开回营寨,实在令人大惑不解。 只有那些将领们毫不怀疑地执行命令,手下士兵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能听之任之。加上对华雄的信任。大家也没怎么过多地抱怨。 可当他们回到营中时,一切就变了!原本香气诱人的地方居然变成了一片臭气熏天,一万来人全蹲在那里噼里啪啦地拉稀。这让所有人地表情十分精彩,而接下来华雄地命令却更是精彩。 华雄大笑着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在见到官军时,不少匪众已经哭爹喊娘地开始逃跑,也不管屁股没擦或是屁股依旧在拉着,一路跑一路拉。 可大家先前拉了那么一会儿,此时个个都早已四肢疲软,跑没几步路就又趴在了地上,有不少人更是直接趴到了屎上,来了个真正地与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让所有的官军感到诧异不已,纷纷在心中想着这一定是自家都督的杰作,可都督到底使了什么神仙法术?让匪众在自己军营里拉屎拉到虚脱? 这可是千古未曾一闻的战役。 还是别闻了!一群官军几通弓箭扫射,将那些哭爹喊娘的匪众,以及那些求饶投降地匪众通通射杀!没办法,这满山遍野的屎,没人愿意走到近前动兵器,只得乱箭射杀。 可现在也不是他们愿意不愿意的,在阳山的这个山头多了一万多尸体后,华雄再度下令:“全军向山寨进!” 这回完了!要进山寨,那就必须地走过这满山遍野的屎和尸体,三万将士全都捏着鼻子,皱起眉头,挂上一张苦瓜脸走过去,尽力地去避免那些“地雷”。 可天不从人愿,此时雨逐渐下得大了,雨水冲 地面的一切都淋成了一滩一滩地。 华雄纵马走在其中,直觉地连自己胯下的马也似乎在刻意躲避那一堆堆散着热腾腾气的事物。 华英雄不由露出一脸苦笑,喃喃道:“这班人还真是饿狠了!我本来以为这是不可能地,可没想到他们还真全吃光!值,太值了!” 一旁高顺捂着鼻子笑道:“都督这招着实是高,若是单单我军冲杀,损失也必不少,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尽折一万匪军,实在是妙哉!可就是这计——也太臭了一点!” 华雄笑道:“我这也是临时想到地。没想到他们还真吃,要是当初我和张辽在裴元绍那吃了饭菜,估计也是这德行,太可怕、太难看了!” 仔细想想这种用下了巴豆的肉汤诱惑饥饿之人的破烂招数,大概也只有华雄这种人可以做出来,任何一个武将或是谋臣都不会去想如此怪招。 ~~~~~~~~~~ “不知道张辽得手没有!”华英雄问道。 在提出要抄暴虎寨老巢时,华英雄便想到以暴虎这种人,估计不会听裴元绍地,他只会抱着夺粮之心,带一部分人马出寨。 只要暴虎寨中还有人,那就难办了! 原本华雄想说让裴元绍在那个时候领兵去占山寨,可如此一来,一则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裴元绍,二则上山下山只一条道,时间上来不及。 那个时候,张辽便提议由他带一千士兵先隐藏在营外,待暴虎入营,他便趁夜去山寨,借伪装报假信以夺取暴虎寨。 这其实是有危险的,只要守寨之人稍稍谨慎一些,张辽就只能刹羽而归。 不过,张辽坚信匪军中应无明智之人,即便是有,张辽为了及早解救一番百姓,也愿意冒这个险。 华雄也别无他法,只能让张辽去试试,在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信任张辽的判断能力。毕竟人家张辽好歹也是帅才一名,打过无数次以少胜多战役的人,还能栽在这小小盗匪手里? 暴虎一人独骑向山上赶去,行至半路就见到他的二当家领大队人马一路下来,几千人在山道上绵延出老长。 暴虎当即色变道:“老二,你——你出寨来作甚?” 二当家见到暴虎原本一怔,心中还在疑惑,被暴虎这样一问,他便实话实说道:“大当家不是正与官军厮杀,命我等增援吗?怎地——大当家一人——” 暴虎此时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仰起头,任由大雨冲击着他那又黑又憔悴的脸庞,脑海中思考着种种的情形,无一人却有牛肉汤的军营,谎骗二当家出寨的人,这一切都代表着他中了计谋。 失去了山寨可守的暴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身子,两眼空洞地说道:“完了!彻底地完了!我们都要死了!” 话说完,暴虎眼中突然凶光大盛,一眼扫向二当家,拔刀砍了过去,口中大呼道:“妈的,谁让你离寨的!谁让你离寨的!老子宰了你!” 二当家一时措不及防,被一刀砍断左臂,当场从马上摔了下去,用右手捂着左臂的断口惨嚎起来。 “给我回寨!” 暴虎理也不理二当家,一声大喝,带着大军继续朝山寨上赶,可却没有一个人跟着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见暴虎领出的人没一个回来,又把二当家给砍了,心中都有所预料,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脑海中都看到官军袭来的情景。 “官军要杀上来了!” 不知是谁这么一吼叫,几千人在狭窄的山道混乱了起来,纷纷奔走想要逃跑,谁也不再理暴虎的命令。 可混乱带来的结果是一个接一个的匪众滚下山去,不少人更直接掉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样的混乱中,华雄领着轻骑兵已经赶到了众匪的面前。 同样是狭窄的山道,华雄的兵整齐地排列在山道上,与对面的混乱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见到官军的这一刻,众匪也都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满怀恐惧地看着黑暗中的华雄。 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剿灭暴虎贼(下) ~~~ 大雨倾盆而下,忽一道雷电闪过,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映照出来,同时也映照出每一个人的脸庞,以及千奇百样的表情。 华雄冷眼看着在山道上排出老长的匪军,沉声喝道:“暴虎何在?” 黑暗中所有匪军的目光都聚集在暴虎身上,本来一心要逃的暴虎寨顿时变得无所遁形,只能硬着头皮回走了几步,在山道上与华雄遥遥相对。 “你就是暴虎?”华雄用眼光上下打量了下眼前又黑又矮的暴虎,眼中不由浮现出费柴的一家人,以及那无数被同样对待的百姓。 这样想着,华雄牙关紧要,目光中杀气逐渐浓郁,心中冷冷地告诉自己:“这个人不能就那么便宜杀了他!” 电光不停地闪烁,不间断地将天地照亮,也让暴虎清晰地看到华英雄那可怕的眼神。 被华雄这样看着,加上眼下的情形,暴虎心中胆怯,说话不由有些结巴起来:“正——正是,我——我就是——暴虎!你——你是华——华雄?” 此时没有人去说暴虎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所有的匪军此刻都笼罩在一片死亡阴影之下。 暴虎那底气不足的声音让华雄冷哼一声,说道:“没错!” 说话中,华雄缓缓地举起大刀,此时从暴虎上面跑来一群人,从后军大喊着官军占领了山寨,这个消息像是瘟疫一般在匪军间迅蔓延。一切的希望都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华雄听到这个消息,嘴角撇过一丝微笑,张辽果然是张辽,顺利完成任务,这样一来,匪军地斗志也被完全地瓦解殆尽。 这样想着,华雄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对面匪军中见到华雄的动作。心知华雄这是下冲杀命令的姿势。当即就有人丢下兵刃跪在了地上。在华英雄的“杀”字出口前开始大叫投降。 几个人开了头,立时有越来越多的匪众丢下兵刃投降,一万来人在狭窄的山道上全跪了下来,绵延直至山头。 暴虎见大势已去,急忙翻身下马,也在人群中应和着“将军饶命”的字句。 一万多人地求饶,不得不说是一个令人为之动容地情景。就连华雄身后地士兵也从警戒状态松懈了下来。 可华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为所动,脸色却越地难看起来,一道闪电再度亮起,让华雄已开始狰狞的面目更加清晰,华雄一字一顿地说道:“难道那么多条性命,是投降两个字可以抹杀的吗?我军听令,杀!” 总是慢闪电半拍的雷声在这一刻开始轰隆。带起所有士兵心头一震。 华雄的一句话。让他的军队明白到眼前投降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就是这些人让老百姓犒劳他们,将那些老百姓自己都舍不得吃地种种低劣食物送给他们,目的只是希望他们除此一害。由此可见暴虎在这阳山一带为祸之深。 华雄一言说毕,当即下马提刀冲向最前面的匪军,在匪军还没从这个变故中回过神来就砍下了两颗脑袋。 那两颗脑袋带着大蓬的血花飞向山下,黑暗中迅地消失不见,可是这一幕极大地挑动起士兵们胸中的那股热血。 匪众们本以为只要投降就可不死,可华雄的做法让所有人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反应过来的匪众们迅地拿起他们地武器,尽管害怕,尽管绝望,但他们还是要为自己地生命做出最后的顽抗。 此时的他们,脑海中仿佛出现那无数曾在他们面前拼死抵抗地人们,二者之间竟是如此相似,所不同的,只是他们曾是杀戮者,而那些无辜的人们从未做过杀戮者,仅此而已。 狭窄的山道仅容三人同时行动,华雄.高顺以及周熙打头阵,不断地向匪军逼过去,而他们身后的士兵一边卫戍,帮他们的主将挡下一些意外的攻击,一边也弯弓搭箭,以漫射的方式向匪军中间射出连绵不断的箭雨。 箭雨和真正的雨水混扎在一起,黑暗中根本就分不清楚,大量的匪军迅地倒下,斗志低下的他们根本没有多少的抵抗之力,更多的人只是在那哭喊着自己不想死,向他们的爹娘哭喊。 而华英雄三人拼命地砍杀,手下无一合之人,往往都只在一两刀间就砍下敌人身体的一部分。 鲜血不停地飞向天空,沁染着他们的衣甲,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杀了多少人,只知道面对这些手上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匪徒,他们要杀光、杀尽。 就连天公似乎也为他们胸中那股气势所感受,接连不断地打起闪电,震起雷声,大雨倾盆中将所有的鲜血冲刷向四周。 此时.华雄已经不知道自己刀下斩了多少颗头,砍断了多少具人体,他只知道凭着他意念中的本能将所有看到的匪军尽皆斩杀,然后将那些倒在自己面前挡路的尸体踢向一边的山下,让那些尸体落入深崖之下。 原本处于匪军中间的暴虎见到这样的情形,嘴唇不由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如果是在前面,恐怕也会得到同样的命运。 他想逃,可是能逃到哪里?狭窄的山道,一边是陡峭的山坡,有些地方更是峭壁绝崖,一边是无路可走的山石,除非他现在学会壁虎游墙功,或是插上翅膀,否则道路的两边是绝对无法逃走的。 这一切自然是不可能的。 山道的前方,那是杀意正浓的华雄三人,以及那连绵望不到边的官军大队。 山道的后方,是已经被官军占领的山寨,只要退回去,那迎接他的将是比此地更密集地箭雨. 陷入绝地的暴虎心中狠辣之气也忽然涌现出来。既然无路可逃,那就拼上一命。 暴虎举刀而立,大喝道:“兄弟们,左右都是个死,我们拼了!杀一个保本,杀一双有赚!” 原本这样的一喊是可以起到一点作用的,可是喊的时机不对。 现在的匪军已经乱成一 部分人连握兵器的手都在颤抖。嘴唇哆嗦中喃喃地么。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没有一个人还能平静下来。 他们地抵抗,不过是临死前地最后一口气,希望上天能再给他们一丝生存地机会,可此时的上天却是电闪雷鸣,与官军的喊杀声、匪众的哭嚎声混杂一起,任何人的喊叫在此刻都是无力的,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这一场单方面地杀戮依旧继续。华雄三人一步步地杀将上去,随着杀人数量的增加,三人心中那一股来自百姓的愤怒和残酷也越涨越高,下手也越来越狠。 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从暴虎寨成为真正的匪类时,一切就已经被注定了! 可是一切并没有就这样继续下去,上天似乎觉得匪军们所承受的痛苦还不够。在匪军的后方。张辽领着五百野战特种部队也冲杀了过来。 腹背受敌之下,不少匪军被吓得屎尿齐流,有些人更是被吓得直接昏倒。其中甚至有人直接选择跳崖结束这一切的恐惧。 杀戮进行了好一会,华英雄甚至都已经杀麻木了,眼前忽然多出了一个又黑又矮的人影。 暴虎跪在地上大声呼号,“将军饶命!” 杀人地时候,暴虎地确是不怕,可是现在轮到自己被杀,暴虎却是绝对不乐意的,权衡之下,暴虎选择了继续求饶。 他的选择地确换来了他的活路,因为华雄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一刀将暴虎劈成两半。 华英雄用刀身一下将暴虎打翻在地,踩着暴虎的背走过去,向身后的士兵吩咐道:“先绑起来!” 做完这一切,华英雄继续他的杀戮,直到他的面前再也没有一个匪众,直到他看见张辽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停下手来。 高顺和周熙也同样停下手来. 满山遍野的鲜血,那些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汇流成小溪流向山下,流向那些尸体的所在的山崖下。 大雨依旧,华雄任由雨水持续冲洗早已湿透的身体,仿佛那些雨水可以冲掉他的疲惫,抚慰他的心情。 “这是上天的哭泣,是上天的感动啊!痛快啊!”华雄望着漆黑无比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痛快,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此时想起费柴家人的惨状,他就觉得心情一阵开朗,因为那种情况的出现已经被自己给剿杀了!至少,世上少了一群会那样对待人类的人。 高顺喘着粗重的呼吸,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都督,我等——我等在这里歇着——似有不妥!” 华雄笑道:“是啊!张辽,山寨里还有些什么人?” 张辽说道:“回都督话,那暴虎寨乃一山坳,易守难攻之外,其中地域着实不小,内里还住有匪众家小,约摸一万多人,另外小将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一批被匪众劫掠而来的少女和一些前洛阳的富家子女,约有五百多人!” 华雄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犹豫,按照他的概念来说,祸不及家小,可按照这时的惯例,反叛者的家小一般都充作奴隶。 华雄不由问道:“张辽,这匪众家小如果不充作奴隶,要如何处理?” 张辽疑惑道:“这个,一般家眷随军,军败则家眷全充为奴,入军中,若是都督不愿将其充为奴隶,那一则可放之,但依小将看,此般家眷恶性已著,不可放之。那便只有杀之。” “那还是充作奴隶吧!”华雄有些尴尬地笑道,心中不由想到以后李儒会给自己一个地方治理,这些奴隶去自己治地上种点田,养点鸡鸭牛羊也是不错的,反正自己不要过分地虐待奴隶就是了。 “至于那五百来人,若是有家或有亲戚者,尽使其归家,若是无处可投,男的可入我军,女的回头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吧!” 华雄又补充了一下,随即任由士兵抬着自己上山入寨,同时派人去通知暴虎寨附近山村,说暴虎寨已经被挑了,而华英雄将会在五日后,于阳山脚将暴虎交给村民处置。 这个消息对阳山附近的百姓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讯,一时间阳山附近百姓只要还走得动的都努力朝阳山脚赶去。 在这五天内,华雄再度对目前的事情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先是让裴元绍派一小队盗匪来暴虎寨驻扎,造成散匪的效果,但同以前一样,一则要自己种田,二则不能侵扰百姓。 再来就是分配暴虎寨里的财物,剿暴虎寨,粮食是没剿到多少,可暴虎寨里抢来的金钱和一些古玩等珍贵物事却是不少,其中一半自然归华雄得,另一半则派兵往朝廷,同时也向朝廷报捷。 五天后,阳山脚。 这一日天公很作美,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上,华雄的军营前搭起了一座木台,上面绑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暴虎寨。 五天来,华雄只给暴虎水喝,一丝一毫的食物都不给他吃,这使得本就黑黑矮矮的暴虎寨如今完全提不起劲来,甚至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在木台边上,数以万计的老百姓们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家都对眼前的暴虎寨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的样子,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因为大家所期盼的真正主角还未登场。 暴虎寨一伙人为祸阳山方圆几十里,受其劫掠的山村几达百数,甚至乎周边一些有衙门的小县也蒙受其害,如今华雄把他给剿了,自然是让洛阳周遭百姓欢呼雀跃,对华雄之名更是打心里崇敬。 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无意听来的秘密 华雄一行人走出营门,立时惹来百姓们的纷纷侧目,是大家的小声议论。 其中还有不少衣着朴素的少女和妇人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 华雄大步流星地走上木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华某这厢有礼了!” 华雄这一有礼可不得了,那些百姓哪里见过将军给他们问礼的,纷纷跪下来说道:“草民见过华将军!” 华雄脸皮抽了抽,这才让大家起身,继续说道:“废话嘛!咱们就不多说了!今天这暴虎就交给大家来处置了!要杀要剐,都由你们说了算!好了,就这样!大家动手吧!” 华雄只说完这一句,转身又要返回军营! 面对上万人,即便要他多说点话,八成又像上次誓师大会一样说得人家全都打呵欠,那就实在有损形象。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呼喊道:“华将军,请等等!” 华雄不由感到疑惑,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须皆白,约莫六七十岁的老者从百姓群中走了出来。 老者上前几步后忽跪地磕头道:“华将军为我阳山一带除此大害,剿匪之中不扰一民一户,草民代阳山诸位乡亲给将军磕头了!” 老者这一跪下来磕头,其他人又再度跪下来磕头,华雄神情有些尴尬,急忙奔前扶起老者,说道:“快快请起。区区小事,是华某应该做的事,以后你们就安心生活吧!” 老者声泪俱下地说道:“对将军而言,确乃小事,可对我等而言,将军恩德犹如再生父母。实不相瞒,草民一家七口人,全是为这暴虎寨所害。今日来此者。皆有亲人为这暴虎寨所害。将军将此人交于我等处置。实乃天大恩德。” 华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看到大家地样子,心中感觉很舒服,当下说道:“不管大家以前有什么恨,今天就都泄出来吧!暴虎寨就在这,如何处置,大家说了算。若是要借兵器帮忙,我营门外将军中各种刑具尽皆摆放妥当,大家有仇恨的,今天都能一报!” 百姓们听了这话,不少人已经开始哭了起来,仿佛想起那些被暴虎寨残忍迫害的亲人,不过这时,那老者说道:“将军。草民斗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能答应!” 华雄闻言一怔,说道:“老丈请说!” 老者说道:“方今天下大乱。似暴虎寨之流,随处皆是。将军今日剿得暴虎寨,可将军一走,不知会否又出一黑虎寨?而如将军般,剿匪不扰一民一户,更将匪交予草民等处置,这般人物,天下少有!是以草民不敢奢望将军能久居此地,但草民蒙各村乡亲托付,斗胆请将军能留兵驻于此间,如此各村乡亲方得安心,各村乡亲愿负起将军之兵粮,只求将军能顾念草民等!” 说到这,老者已经跪了下来,神色间极为激动,说道:“将军,草民知自己所请实已过分,草民已入古稀之年,一条老命愿任将军落,只望将军能顾念这一方百姓之安定,留少许兵士驻于此间。这阳山一方百姓定为将军奉长生牌位,日夜敬拜!” 华雄听了这话,心中极是感动,这一番请求,最大限度地表现了百姓们的愿望,他们只需要一个安定而已,自己仅仅是做到一个称职的将军应该做的事情,就能让这些百姓如此地相信自己,让他如何能不感动。 当下华雄就想答应下来,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让裴元绍派人来吗?那也是一种暗性的保护,这样说来,自己其实已经做到了! 华雄轻声说道:“老丈言重了,华某知道洛阳火烧让方圆两百多里百姓都受苦了,但华某今天在这说一句话,这暴虎寨既然被剿了,短期内绝不会再有如此恶匪,要有,也应是如黑巾贼那般不扰百姓之盗匪,诸位乡亲放心吧!” 老者听了这话,面露失望之色,心知将军是不可能留兵下来了,只好无奈地任由华英雄将他扶了起来。 “若是华某有如朝廷某些将领,那老丈今日之请怕是要招致杀身之祸,老丈如此冒死为一方百姓计,此情此德,实在教华某佩服,敢问老丈贵姓?” 老者被华英雄这么一夸,脸上倒有些不自然起来,谦逊道:“草民不敢当将军一言贵字,敝姓陈名林,字公左。” 华雄知道陈林心中的失望,可华雄又不能告诉陈林说自己官匪一家亲,他只能说道:“陈老丈,你放心吧!华某说话不会有错,如果说华某走后,这里再出了恶匪,华某必然再回来除之。” 陈林和一众百姓听到这话,心下不由安定了许多,当即纷纷道谢,彼此又寒暄了几句,华雄才带着心中地感动回了军营,能得到百姓地爱戴,即使剿匪没半点好处,他也觉值得,更何况他还有李儒许诺地一方之地。 暴虎的下惨是很惨的,那些百姓看起来都很老实,可真要折磨人却也是够 第一步他们将他的胳膊和腿凌迟碎刮,一片片肉地那给狗吃。 暴虎的惨叫声始终萦绕在军营外,整整一天下来,暴虎才算是在极度的痛苦和失血中死去,死后尸体也同样喂了狗,等到第二天华雄出来看时,木台上除了斑斑血迹外,竟然连骨头都没剩一根。 这让华雄感到一阵心寒,想不到暴虎居然被人恨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恶有恶报了。 随着暴虎寨地覆灭,裴元绍的势力迅扩张,很快地就将长安到洛阳大大小小的盗匪聚集在他地旗帜下,总人数达五万余人。比华雄的军队还要多。 不过这五万余人分布在一百多处,在旁人看来就是一百多股流寇,实在是不能惹人注意。 与此同时的,华雄的地下保镖事业也得到了有效的实行,在华安地安排下,由范吉打头,带领五百亲信士兵开始保护长安各大商旅地货物和人。 自然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由士兵穿上商人护院的衣服。如此保镖上路。至于商人间地消息。大家生意因此得以持续进行,倒没人来破坏或是探究其中是谁地势力在操作。 华雄回到长安时,时节已经完全进入夏季,东汉时地夏天并不太热,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让华雄有点狂热的,那就是李儒给他安排的驻守地——安邑! “儒以为,安邑一地对华都督最为合适!” 大堂之上。李儒说华雄剿匪有功,便向董卓建议派华雄去城池驻守,而李儒开口说的地名却是华雄未曾听过的。 薰卓和李儒显然有所密议,听了这话立刻应允道:“理当如此,华都督,自今日起,这安邑县便是你的管辖范围,军队尽可迁至该处。” 安邑是什么地方。华雄不知道。当下便问道:“丞相,这安邑在何处?” 薰卓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而不语,李儒这才说道:“安邑乃战国时魏国早期都城。与潼关隔阳山相望,华都督平匪乱于阳山,驻军于安邑,当可与潼关遥相呼应。且安邑之所在,虽不紧要,却可左右潼关之安危,如此,长安东面可安矣!” 华雄听到阳山就明白了,搞了半天哪里剿匪就扎在哪里,这实在让华雄有点难以接受,可是转念想想这不是正好嘛! 那陈林让自己留兵守阳山,现在好,自己大军全驻到阳山旁边地县里,直接把这些拥护自己的百姓照应,这个结果也不错! 原本华雄觉得效果也就这,可是当他让人探查一下安邑的情况时,他不由乐了。 安邑县曾是都城,虽然时隔几百年,但那里却留有大、中、小三个城圈。大城属战国前期,地跨鸣条岗黄土丘陵和岗下平原,周长里,作北窄南宽的梯形,墙基的宽度除西北城角有1公里的地段为外,其余部分都是1o—12米。 大城的中部,又有周长327o米的正>+周围地面1—4米,很显然是当时地宫城,但其中宫殿建筑等 另外将大城西南部圈起地中城垣,周长65oo,郡治时修筑的。 总之,这座小县城拥有的城防可与一个普通地大城相比,而且因为地处山间,离官道颇远,不易攻取。 这么一来,那里就可以当自己目前存钱存粮的地方,实在是赚到了。 知道安邑是这样的一个城后,华雄当即兴起了要前去看看的心思,可另一件让他又爱又怕的事情使他不得不去头疼一下。 那就是士孙月和蔡文姬。 天上人间的生意不得不说是士孙月的功劳,可士孙月曾经叮嘱,要华雄去天上人间做事的,一来她可以找到“熊英华”,二来她也想看看这个神秘的“熊英华”会做什么样的事。 但华雄离开长安一月有余,士孙月在天上人间到处打听“熊英华”其人,偏就没一个人认识,几天下来,士孙月不免有些暗暗地生气。 这本来没什么,可偏偏士孙月在天上人间有个特权,那就是一切消费可以全免,士孙月一生气,天上人间可就遭殃了。 她把华安和花永昌全都数落了一遍,说当初天上人间让她帮忙宣传时说得好好的,为什么到现在“熊英华”连个人影都不见,她扬言,一天不见“熊英华”,她就每天带一大帮子人在天上人间胡吃海喝。 于是,自那之后,每天早中晚都能看到士孙月带着一票士族小姐上天上人间吃吃喝喝。 华安和花永昌对此也无法,本来想找徐荣李肃出面,可想想不好让他们再起冲突,只得作罢,好在士孙月只是吃吃喝喝,没什么别的爱好。这样做地后果也只是让天上人间少赚点钱。 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 “这个小丫头还真有脾气!不过我喜欢,收拾掉你了,我再去安邑看看。” 这一天,日正当午,天上人间一如往常 云来,而士孙月和蔡文姬也一如既往地带了六个士族喝。 在天上人间雅区的某个小院内,雅区餐饮部一组的十个服务员都在听她们的主管眉儿训话,这时华安带着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过来。 “眉儿。此人今日插在餐饮部上班!” 华安把汉子推到眉儿面前。眉儿定睛一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顿时一亮,心说这人好熟悉。 微一思索,脑海中就转出一个人来,不由在心中惊道:“是他!” 对于华雄,眉儿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名字,她曾私下问过徐荣,可那徐荣说什么也不告诉她。倒是让她为此生气了不少时间。 华安说完,又对一群服务生说道:“此人叫熊英华,乃是专门负责餐饮部吃食研的!今日引与你们见见,此后在外人面前只当此人是你们同组的餐饮部普通服务生,但有人问起,推说去采购新食未归便是。” 众女一听“熊英华”之名,十对凤眼俱皆一亮,纷纷心想:这就是士孙小姐一直要找地熊英华啊!原来他是负责研吃食地。好厉害!难怪能得士孙小姐那般探问!店里如此多地吃食。全是他研的吗? 种种的想法,化成种种的目光一同投向华英雄。 华雄向十位美少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大家好。今天请多关照了!我只打扰大家一天,应付完士孙小姐,我就离开,给大家添麻烦了!” 华雄的话让十位美少女俱皆掩口而笑,一旁的眉儿也微微一笑,但为了维持主管形象,轻轻地咳嗽一声,大家听到这一声咳嗽,便都停下了嬉笑。 自从徐荣地事传开后,眉儿在天上人间的地位直可与两位后台老板相比,要知道徐荣可是天上人间的后台,在天上人间过的谁敢得罪她。 华安见了这情形,暗暗摇头离去,对此他是十分疑惑不解的,这士孙月漂亮是漂亮,可也犯不着让都督真的来装小厮去应付她啊!要是都督喜欢,可直接去找士孙瑞提亲,何必如此麻烦! 待华安走后,华雄很识趣地与那十位美少女站在一起,听候眉儿的训话,对于今天的行动,他也觉得挺有趣地,仿佛回到过去读书时兼职打工赚零花钱地时代。 有了华雄的加入,眉儿这话就有些训不下去了,随便说了两句,就让大家各干各事。 可是话刚说完,华英雄却说道:“眉儿,那我干什么?” 被华雄当着十位美少女直呼名字,眉儿双颊不由一红,嗔怪地白了华英雄一眼,她知道华雄和徐荣的关系,也不敢真地吩咐什么,秀眉微蹙道:“这个——你跟着我好了!” 华雄顿时皱了皱眉头,心想跟着眉儿,那还怎么给士孙月端盘子,而且万一徐荣找来碰到面,那岂不是—— 想到这,华雄便犹豫道:“这个——不太好吧!” 话刚说完,十位美少女纷纷笑道:“那你跟着我好了!” 华雄“啊”了一声,看着这十位娇俏可人地美少女向他摆出一副等待答复的样子,感觉自己好象有点羊入狼群,自己啥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魅力? 他又哪里知道“熊英华”的大名早就在餐饮部的美少女服务生中传扬开来,加上华安给他加了研吃食的头衔,他对这十位美少女来说,那就是一个让人好奇哪里特别的香饽饽。 “胡闹,都去做事!” 眉儿娇叱一声,将十位略显失望的美少女赶开,然后朝华雄微微欠身道:“眉儿见过大爷!大爷要做什么,眉儿无法可决,还请大爷自便。” 华雄连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做服务生得像服务生,不然教士孙月瞧出来个什么,那可就不好玩了!” 眉儿无奈地一笑,心中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虽然对“熊英华”来找士孙月早有所料,可此时听来,心中却有些酸溜溜的。 想想也别无他法,只得说道:“大爷既是为士孙小姐而来,那稍后士孙小姐雅间的菜,便由大爷和原先的两位服务生来上!” 于是华雄开始了他今天的上菜生涯,原本一切都很平常,可是他却遇到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熊英华,上菜!这是翠竹间的!” “好咧!” 华雄端着菜,一路行向翠竹间,待到打开门时,他便看到两个人。 两个人吃饭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里面有个人他却认识。 那个人是他当初自己领军饷时.刺伤过的九卿官员。 华雄进去的时候二人似乎在谈着什么,但一见华雄进来便立刻住口。 华雄将菜上好,遮掩着自己的脸面离开,刚要带上门时,那九卿官员的话却引起了华雄的注意。“杨将军,此人不除,对杨将军也必成心腹大患啊!” 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借刀杀人 假扮小厮的华雄无意中见到以前和自己过不去的官员.当时.他就留下了心眼.出了房.掩上门.便在门外偷听起来. 只听那被唤做杨将军的人轻声说道:“此言过矣.杨某长年领兵在外,丞相是否重用此人,与杨某有何厉害干系?” 那被华雄威胁过的官员举筷夹了一小片肉放在嘴里,轻轻咀嚼了几口,说道:“杨将军此话差矣!郭、李、张、樊、杨,皆乃丞相器重之人.杨将军虽长年在外,却与长安诸般形势息息相关!” 杨将军轻笑道:“话是不错,但二位将军未免担忧过甚.他华雄不过是新起之秀,二位将军便这般防范,传扬出去,岂不教人觉得二位将军有些小家子气!杨某若是同谋,怕是只会被人笑我等欺凌弱小!” 杨将军说话中也开始吃起来,口中赞道:“这天上人间果然名不虚传,无怪乎成长安士族身份之象征,无论环境与这美食皆乃杨某所未曾见。” 那官员见杨将军顾左右而言它,当即顺口说:“这天上人间乃徐荣李肃的产业.杨将军!徐荣李肃素来为诸将所压.可现如今徐李二人也动作颇大.你看他们经营此酒楼,足可见徐李二人财力渐丰.而且更重要的是徐李二人和那华雄来往甚密.这三人联合起来恐怕就不可小瞧了吧.‘ 官员见杨将军脸色有些变化.继续下猛药说:‘制小钱,从而得丞相再度重用.如此下去。势必在朝中掀起另一番风浪!杨将军虽在外,无害人之心,但亦不可不防各方计算!” 杨将军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徐荣李肃是他所熟知的人物,如果说这两个人要有所动作,那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那官员将杨将军地表情尽收眼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续道:“丞相帐下嫡系之兵将。所器重者寥寥可数。可其中若是再插入三人,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杨将军需得三思而决!” 华雄在门外听着,心中暗暗嘀咕:‘看不出来这家伙挺会煽风点火的要对付徐荣李肃的话,那不就是和我作对嘛地听听他们到底想干吗 杨将军此时心念电转,脑海中迅速地计较着朝中各方势力的纠葛,心中暗暗凛然。可面上却轻笑道:“这徐荣李肃却是不可不防.不过这二人即便得丞相重用,只要我杨某不大战失利,亦不会与杨某有厉害冲突.何况华雄不过一后起之秀,如何劳得三员大将共同对付?未免也太抬举他了!” “此便是杨将军有所不知了!前番二位将军已有所行动,奈何李儒大人从中干涉,二位将军被外调,便是因此人。实不相瞒,下官当时还为此人所伤。至今尚时有疼痛!此人行事诡异。时而深不可测,时而肤浅至极,如今方为小将。已着实难以对付,日后怕是更为艰难!” 华雄听到这,不由奇了,喃喃道:“我在他们心里有这么高的评价 杨将军闻言,神色不由为之一变,说道:“此话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 得到官员的肯定后,杨将军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一脸严肃地看着那满桌的酒菜,眼中不时地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 官员见杨将军陷入思考之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静静地等待杨将军说话,房间内顿时一片沉静,各人皆有所思。 而门外地华雄也同样有所思考.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里面地二人谈着什么事,从种种地情形来说,肯定就是想要对付自己的败类三人组.但是李郭二人找的这个姓杨的将军到底是谁 根据华雄的记忆,董卓手下只有郭.李.张.樊是最受器重的.吕布算是个例外,而张.樊二人目前因为建?坞的事,基本没时间顾自己。 这姓杨地会是谁呢? 良久,那杨将军忽然说道:“依郭.李二位将军之意,欲将此人如何处置?” 听到这句话,华雄神色一正,聚精会神地等待官员的说话。 官员习惯性地扫了四周一眼,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切割的姿势,杨将军眼神一 道:“此法恐为不妥!” 没有看到官员动作的华雄心中疑惑,到底他们想要如何对付自己? 官员接下来说道:“杨将军!此人必不甘于久居人下.若是杨将军想保得今后安宁,就当防患于未然,不然迟则生变。单是这两月,此人便再立军功,得军师力保,得一治地.长久下去,势必又是一吕布而且此人比吕布更有野心.” 杨将军点头表示赞同,口中却清淡地说:“那也不需如此做绝.倘若军师查下来,我等恐皆会有难。” 官员摇头道:“不然,郭李二位将军已有前事,若是由他二人下手,军师好查,虽则事成之后军师亦难能如何 杨将军斜眼看了官员一眼,心中冷道:找我杨某人借刀杀人,这法子倒也好!徐李二人固然为人所忌,但你郭李?也非善与之辈。万一事成之后,你二人将我出卖,那我岂不成了全然的替罪羔羊!人要除,但这事却不能应下,需得让你二人无口舌之辞可借! 想毕,杨将军摇头道:“此事不妥,二位将军不欲与军师结下嫌隙,杨某自也不愿,此事还是就此作罢。” 官员一听这话,眉头一锁,明明适才说得正投机,突然间杨将军就一口拒绝,这转变未免太快,官员看了杨将军一眼,有些急切地说道:“杨将军!适才说得好好的,怎地突然就――下官还望杨将军能从长计议,长远来说,自上而下,其中纠葛杨将军应也知晓,此事非是郭李二位将军之事,于杨将军也有切身干系。” 杨将军说道:“莫要再言,此事杨某绝不答应.今日之事,杨某权当未曾发生过.你与杨某此时莫要再谈公事,且吃喝一番,杨某入朝述职,在长安所留时日不多,当要好好尝尝这天上人间之美食。” “这――”官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杨将军已经完全开始吃喝,当下叹了口气,也陪着吃喝。 杨将军接着说道:“杨某听闻这天上人间还有一休闲部,其中女子皆绝色佳丽,且多才多艺,端得是人间极品,此事可真?” 官员点点头,事情没办成,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听闻此话,他也知道该怎么办,不管事成不成,这客是一定要请到底的,说道:“确实如此!天上人间之女子与别处不同,个中韵味,杨将军今日一试便知。” 杨将军很是淫荡地笑了起来:“好好!如此,杨某便让你破费了!若是真个销魂,我看啊,改日让徐荣李肃也去我那城中也开上这么一座,也省得杨某回城后挂念。” 二人的说话自此开始走向另一条路,华雄也就不再偷听,径向别处而去。可一路上,华雄思考地事情很多. 首先是要查清楚这个姓杨地是什么人:妓,体味一下按照华雄训练出来的妓女. 如此说来,自己这天上人间还真是一个收集情报的地方。 其次.想到地是现在天上人间居然已经成了长安身份的象征.那也就是说,所有的达官贵人请客吃饭,喝酒嫖妓外加小赌一下,都会来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标志着一点,情报的汇聚点。 即便是让华雄选,如果这酒楼不是华雄开的,他也会把徐荣.李肃带这来谈事情。 情报象征着什么.在这里开始建立自己的情报间谍部门. 只是这些东西实行起来却很有些难度.需要详细地思考整理一些东西,毕竟自己对那些玩意只是一知半解,如何在这个时代做到不泄露而又大有成效,绝不是想当然就可以实现的。最好是能找到一个有这方面专才的人物才好。 (天津) 第三卷 第八十章 冤家路窄(求月票) 观三国,适合做情报和间谍工作的人物似乎很少.其中可现在上哪去找这位爷?而且他也就对吕布做了一次间谍,并不是专业人才! 这个人物是一个犯难的地方.再仔细想想,适合做情报和间谍工作的人可以换个方式来选.只要会蒙会骗就能培养着用. 像庞统对曹操用连环计,黄盖诈降.都是有当oo7间谍潜质的人才啊. 庞统自然不用说,人家是全才型的,唯一缺点就是自尊心强点,来做情报间谍的工作?大材小用! 黄盖现在已经跟在孙坚身边,更是别想,而且他还是一武将,诈降不过是偶尔,就像张飞用计一样,够不上专业人才的标准,最重要的是想拉也拉不过来。 正犯难的时候.忽然华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而且|1人.他顿时大喜道:“这妞培养出来可是最好的间谍.而且我不是还要泡她吗?” “熊英华!”正为想到的人而兴奋,一声娇喝打断了华雄的沉思,华英雄抬头一看,迎面来了一个级美女. 仔细一辨认.不是士孙月.还会有谁 “嗨!士孙小姐早!” 回过神后,华雄习惯性地扬手打招呼,招呼打完他才觉自己打招呼的方式不妥,接着又换成微微鞠躬说道:“欢迎光临!” 华雄的躬刚鞠完,抬眼看到地却不是士孙月。 只见女扮男装的蔡文姬带着六个衣着华丽的世家小姐一起跑了过来。将士孙月挡在一边.七个美少女,用她们七双亮晶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华雄。 “你就是熊英华?那个杀猪的?就是你这杀猪的放言要追我们士孙妹妹?” 不知是谁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华雄当场傻眼了。 原来那天华雄大闹士孙府,最后把那个家将踩在脚底下.还胡言乱语嚣张了一把后,他所说的话就被士孙府的下人引为闲时地谈资,不巧地是被重得自由地蔡文姬给听了去。 等到士孙月天天带她们几个世家小姐来天上人间吃最新的点心时,蔡文姬就把这事拿出来说. 这可把士孙月调侃得不行,不停地追着调侃她的蔡文姬打。七八个少女隔三差五就拿着“熊英华”开始说事。 士孙月嘴上虽然不说。可想到当时的情景。心中越肯定这“熊英华”大有来头,便更急着找华雄。 可此时人见到了,士孙月却哑巴了。士孙月低下头,不敢再看华雄,一张俏脸如欲滴血,真个是艳若桃李。 华雄面对七个美少女的虎视耽耽,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 蔡文姬一副:“你果然是登徒子!该死的杀猪的,居然敢打士孙妹妹地主意!色胆包天!” 华雄眼角抽*动,心知这样被七个少女压着说不出话,只能越待越难堪,当下华雄深呼吸一下,虎躯一震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的早说过对士孙小姐有所倾慕。这是事实。小的从不撒谎掩饰。就像小的现在觉得七位姑娘也同样美绝人寰,七位站在此处,等若为我天上人间陡增一道亮丽的风景一样!实在让人感觉美不胜收!” 六个世家小姐听了这话。有的桃红上脸,有得啧啧赞华雄会说话,就先不难为他了。 说完这句话,华英雄不由地对自己伸了伸大拇指,夸,咱们现在就是要夸,虽然这也是事实,面前七个贵族小姐的确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蔡文姬,更是绝色佳丽!咱们面对美女从不——基本是不撒谎地!实话实说。 只有蔡文姬指着华雄地鼻子说道:“你——你早知我是女的?” 华雄嘴角撇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心道:“小丫头片子也敢跟我叫,当初我夹着你时,好歹也摸了你胸那么一会,白痴才不知道!” 在心中将蔡文姬嘲笑了一下后,华雄说道:“似蔡小姐这般妙人,在下岂有不知之理!天下间如果有男地长得像蔡小姐这样,那依在下看,天下男人都可以去跳珠穆朗玛峰了!” “猪母狼妈峰?是何所在?很高吗?” 六个世家小姐立刻开始好奇,甚至在脑海中将“珠穆朗玛峰”的字都改掉了,她们对于华雄和蔡文姬间不太了解。 而蔡文姬将一双水灵灵的眼珠瞪得大大地,直勾勾看着华雄,一副感到难以置信的样子,可她随即意会过来,转而看向士孙月,以为是士孙月告诉华雄的。 但她却看到士孙月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华英雄,睁大双眼,樱口微张,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 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语出惊人,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前为了顾及第一印象,华英雄尽力在蔡文姬面前表现一个好态度,可是现在大家总算是认识,华英雄就没必要再装孙子,“越惊人越好,我就不信你小丫头片子能耐得住多少好奇!迟早因为好奇投入我的怀抱,好奇心可是能害死猫的!” 华雄掌握了话柄权,看看士孙月,又看看蔡文姬,随即现四周围所有的服务员和天上人间的顾客都看向这里,隐约还可以听见漂亮的服务生的议论声。 “他就是熊英华?怎地穿我们店里制服?” “听说啊!他是眉儿姐姐那组的,以前在外地采购食材,昨天才回来的!” “这人长得也很一般嘛!怎地会得士孙小姐这般人儿青睐?” 听着这些言语,华雄不免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张扬,天上人间雅区尽是些达官贵人,要是被熟人碰到,联想到天上人间和自己的关系那可就不太妙了。 于是华英雄又仔细地扫了一眼进出的顾客,见到没熟人,这才放下心来,踱了几步,正要开口向六位八卦美少女讲解珠穆朗玛峰,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华雄的心一下揪紧。 “哈哈哈,小姑娘们,去通知你们眉儿姐,本将军来吃饭了!”“徐荣!冤家路窄啊!”华雄暗暗叫苦。 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 步步紧逼(求月票) 荣的声音.华雄实在太熟了。 这下.华雄可顾不上解释什么是珠穆朗玛峰了.只见他一把抓起蔡文姬和士孙月的手就朝大堂深处跑去。 二女措手不及之下,都是花容惊变.只不过.士孙月还好,她相信华雄不会对她做什么坏事;可是蔡文姬就不一样了,只见她面现怒容,挣扎着想要甩开华雄的手,娇叱道:“臭杀猪的,你要做什么?” 可是她又哪里甩得动华雄的手,只能脚步踉跄地跟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掐华雄的胳膊,希望能使华雄放手。 虽然蔡文姬的力量对华雄来说不值一提,可掐人却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华雄疼得龇牙咧嘴,暗暗大骂:“这死丫头,太不给面子了偷摸过了,不就抓抓你小手嘛!我可是在救你们!不然,我直接怂恿徐荣找你老爹提亲得了。” 那六个好奇的美少女突然见“熊英华”拉着士孙月二人就跑,当下也跟了上去。 就在华雄前脚跑出大厅,徐荣和李肃后脚就走了进来.徐荣一眼就看到六个世家少女跑向回廊,不由疑惑地问道:“李兄,怎地咱们天上人间还有如此乱跑的顾客?莫不是有人在这里生事 李肃笑道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华雄拉着士孙月和蔡文姬在回廊间跑了一段路,刚准备停下来,却看到徐荣越六个世家少女追了上来,当即咒骂道:“要死啊!” 刚咒骂完。胳膊上又是一痛,华雄急忙回头大喝道:“蔡文姬,你回头看看那是谁!再掐,再掐我就让他去你家提亲!” 蔡文姬被华雄这么一吼,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即和士孙月一起望向身后,一看到徐荣,二人再度花容失色。赶紧加快步伐跟着华雄跑了起来。 “站住!不许跑!”也就是这一转头。徐荣感觉前面这三个人有点熟悉。大喝出声,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雄三人当然不会站住慢上几分,于是渐渐地被徐荣追上了。 对此华雄感到焦急不已,要是被徐荣认出来自己就是那个杀猪的!那就糗大了 然而,最让他焦急地还不是这个,就是这天上人间处理突事件的度也太快了。随着徐荣的一声大喝,从一旁的林中突然地就转出一队护院般的人物,其中几个人还是华雄认识的士兵。 当然华雄穿了服务生的衣服,这一队人是没认出来的,他们认出来地是徐荣。 徐荣再度大喝道:“给本将军拦下他们三个!” “是!” 这一下,华雄急得都想跳河了,可偏偏这里没河,只有一个清澈地小池塘和一条人工小溪。 正在焦急中。又转过一个弯。华雄已经看到餐饮部地雅间楼阁,而那门口正站着眉儿。 眉儿看着华雄拖着士孙月和一个很有英气的公子哥儿向自己跑来,顿时一脸惊讶地看着华雄。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雄跑到一脸惊讶的眉儿身边,轻声说道:“快,帮我拦下徐荣,千万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说完,华雄就带着士孙月和蔡文姬进了楼阁。 眉儿茫然地点了点头,向接着跑来的徐荣走去。 “都站住!” 徐荣见到眉儿,停下脚步,指着楼阁说道:“眉儿,刚刚那是谁?那人老徐我瞧着眼熟,快,跟我去追!” 说话中,徐荣就要拉着眉儿追上去。 可眉儿一下挣脱徐荣的手说道:“那不过是店里的客人,徐将军你这般追着客人,可对店里生意不太好!” 徐荣见眉儿板起脸来,当下不再去追,既然眉儿阻止了,那直接问眉儿好了,“客人?那——那个身着服务生衣饰的人呢?老徐我瞧着挺眼熟地!” “那是店里刚回来负责采购食材的人!徐将军看走眼了吧!且先进去坐下吧!” 眉儿略微调整面部表情,想起华雄刚才的样子,不由心中暗笑。 “采购食材的人?那他跑什么?”徐荣复问道。 眉儿忽然掩嘴轻笑道:“许是那两位小姐见不得你的样子!” “啊!”徐荣被眉儿这句话弄得神色有些尴尬,有些不满地说道:“眉儿,不用如此说老徐相貌吧!老徐虽非儒雅之相,却也算五官端正!” 眉儿连连点头,脸上却笑意不断,直把个徐荣弄得有些脸红,眉儿又说道:“徐将军就不要管他们了!那小姐乃是尚书仆射士孙瑞之女,依眉儿看,徐将军还是莫要与之起了冲突为好!” 徐荣颇感意外地说道:“士孙瑞的女儿,那姑娘老徐我似曾得见,既是士孙老儿之女,便不与她计较了!” 华雄带着士孙月和蔡文姬入了楼阁后,直接找了一间没人的雅间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来,三个人就都趴在桌上喘起气来,华雄一边喘气,一边嘀咕道:“这死徐荣,咋这时候冒出来,吓死我了!” 此时三人心中都是这般想法,想起那日徐荣的事情,士孙月和蔡文姬犹自心有余悸,一时间,三人俱皆无言,仿佛都在回想那天地事情一般。 华雄呼吸稍微平缓了一些后才现自己现在地样子不太妥当,忙起身鞠躬说道:“适才情况紧急,有所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华雄这一说话,蔡文姬和士孙月才找回自己应有的身份,蔡文姬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说道:“哼,登徒子,还不就想趁机轻薄!” 蔡文姬一说话,士孙月就捂嘴轻笑道:“让徐荣去蔡府提亲!” “噗”地一声。华雄被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刚才情急之下说出这句话,此时想来,这话实在有够强悍的。 蔡文姬嗔怒,粉足一顿,娇叱道:“士孙月!臭杀猪地,不许笑,就会想些下流之事!” 说起这下流之事。华雄顿时感到胳膊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捋起袖子一看。乖乖不得了,胳膊上大大小小十几块青紫之处,这死丫头下手还真狠! 华雄当即把膀子一伸说道:“下流!轻薄!蔡小姐,是你轻薄在下才是吧!” 蔡文姬气得粉脸通红,琼鼻中气息都有些 来,可看着那一胳膊的青紫之色,随即又面现歉然地“谁——谁让你不说一声。就拉人走的!知道我是女的还这般随便,死登徒子,活该!” 士孙月看着那一胳膊的青紫之色,神色间有些不忍,怨怪地白了蔡文姬一眼,然后向华雄说道:“>|.哥赔个不是!” 华雄叹道:“唉,怪只怪在下出身卑贱。一番好心救蔡小姐。却反被蔡小姐这般对待!胳膊啊胳膊,是我对不起你,我生得命贱。是人都可以糟蹋你,你跟着我一顿饱饭都没吃过,今天还让你吃这么多淤青,下辈子投胎,你记得要投到像蔡小姐那样的人身上,那样才能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只有你给人家吃淤青,没有人家给你吃淤青的份!” 一番说得怪里怪气,却又有些可怜,蔡文姬忍俊不禁道:“不就掐你几下嘛!至于如此吗?最多人家给你道歉就是了!” 华雄这才笑道:“不愧是书香门第,大儒之家出来的,算你懂礼貌!放过你了!” 士孙月在一旁看着,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心说这“熊英华”还有如此风趣之处,当真是没能看出来。 蔡文姬对华雄皱了皱鼻子,突然像是想起某事,娇喝道:“差点忘了!臭杀猪地,你如何得知我名?交代。” 好奇了吧! 华雄露出一个莫测高深地笑容,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说道:“这个嘛!其实呢——我是从——恩——恩——天机不可泄露!对,就这样!” “你——我让你不说!”蔡文姬顿时觉自己被戏弄了,走前两步想要再掐华雄。 华雄急忙摆起架势退了两步说道:“小姐且慢!男女授受不亲,请小姐自重,否则休怪在下得罪!” 蔡文姬心知自己不是华英雄地对手,更为华英雄这明显做作的话语所阻,当下只能气得坐下来生闷气。 蔡文姬想起了她的名字,而士孙月此时也想起了华英雄月余未现身的问题。 士孙月脸色攸地一变,冷着脸说道:“熊大哥,可否随小妹去外间,小妹有一事欲问熊大哥!” “哦!好的!”华英雄随口应道,跟着士孙月走出门。 临出门,士孙月让蔡文姬去招呼那六位好奇的美少女来这里。 花径幽深,华英雄跟在士孙月身后,二人在回廊间缓步慢走,一路上士孙月也不一言,这使得华雄感觉到一点不妥当的气息。 几个转折间,士孙月终于在一座被牡丹花包围地亭子中停下脚步,然后在亭中石凳上坐下来。 华英雄身为服务生,只有站在一旁,士孙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士孙月看着亭子周围牡丹花,忽然说道:“熊大哥,自前番熊大哥闯小妹家后,小妹与熊大哥已有一月零七日未见,不知熊大哥可还记得当日所言?” “记得!蒙小姐眷顾,我今日已经是天上人间的服务生了!”华雄说道。 “可大哥这月余间怎地从未露面,时至今日方才出现呢?”士孙月的语气开始有些责备的味道。 华雄笑道:“这月余间,我都在外地采办吃食,得小姐眷顾,天上人间之人对我很好,我得以随我那个表兄学点做吃食的手艺,他日艺成,还望能为小姐效劳。” “哦!” 听到这,士孙月的眼神一敛,说道:“如此说来,大哥与表兄这月余是在研究新鲜吃食?” 华雄点头道:“正是!” 士孙月没有再说话,而是定睛睛地瞧着华雄。 华雄毫不避让地与士孙月对望,将士孙月的美丽尽收眼底,在心中喜滋滋地说道:“这么快就对我放电,该不会是要投怀送抱了吧!” 可是士孙月此时却没有一点放电的心思,她地心中非常犹豫,对华英雄地话,她已经不再相信。 但她依然不知道华英雄究竟是什么人,她想要探问,可又怕这一探问便没了退路。 在二人用眼睛交流,眼波颤动间,士孙月缓缓问道:“大哥所言当真?” 华雄听到这话,神色一怔,因为他清晰地看到士孙月在说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 华雄不由暗道:“这小妞该不会察觉出了什么吧!” “当真!” 不知就里下,华雄当然撑下去。 士孙月忽地莞尔一笑,说道:“那可否让小妹见见大哥之表兄?” “啊!” 华雄张大了嘴巴,这一茬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这突然之间让他上哪去找个表兄来见士孙月。 “怎么?大哥不愿吗?” “噢不!怎么会呢,小姐要见我表兄,那是我表兄的福气!只是现在酒楼生意正好,可否待稍后生意过了再见他?” 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安排出个表兄,可千万不能被她知道我是华雄,那样一来,被士孙瑞得知自己与他女儿私下里勾勾搭搭,那还不惹士孙瑞反感。 薰卓死后一段时间内,王允地势力是最大的,自己自入长安来,从不主动与王允生冲突,为的就是等到董卓死后能不成为王允的头号敌人,可如果惹得士孙瑞反感。 那老家伙在王允面前煽动几句,那以后可就惨了!长远考虑,暂时还是不能让士孙月知道自己的身份,至少也要等到士孙月被自己完全俘虏才行,到时候事成定局,士孙瑞这个老丈人不认也不行。 在华雄思考的时间里,士孙月狡黠地一笑,随即皱起眉头说道:“这样可不好,小妹离家时辰有限,怕是等不到那时!此时见见也没甚问题,大哥只需说说表兄之名,小妹可着花老板叫来便是!能做得牡丹百味如此美食之人,加上大哥的关系,小妹早该拜见一番!” 华雄登时为之哑然,这回事情可就大条了,士孙月连花永昌都抬了出来,自己哪还有理由推辞,这西洋镜眼看着就要拆穿了。 穿了不要紧,可自己还没俘虏美人芳心啊!这对董卓死后的自己可是一大威胁,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第三卷 第八十二章 原来是杨奉 孙月见华雄如此神色,深觉有趣,心知自己没有猜错之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士孙月也不催华雄,只是摆出一副天真无害又充满期待的表情看着华雄,粉嫩俏丽的脸蛋带上这样一副表情,实在让此时的华雄又爱又恨。 “这个嘛!嘿嘿——” 华雄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再度拿了个理由来搪塞:“这个似乎不好,有所谓君子远庖厨,小姐身份尊贵,表兄要见小姐,那怎么着也得穿得齐整一些,这些都需要时间!” “大哥此言差矣!小妹非是君子,乃小女子也!” 华雄听了这话,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这搪塞的理由也太拙劣了。 “话虽如此,但依然不妥当啊!况且如果因此影响天上人间生意,以小姐之身份,花老板自不敢说什么,不过我就不一样了,花老板说不定迁怒于我,还请小姐为我考虑一下,改日再约个时间相见如何?” 士孙月轻摇螓,很失望地扁起那张樱桃小嘴,嗔道:“大哥如此这般推脱,可是觉得小妹生得貌丑,不配见大哥表兄?又或有事欺瞒于小妹?” 看着士孙月那样子,仿佛随时会不高兴地流下泪来,华雄当即摇手道:“不不,怎么可能呢?月儿你这么可人,我就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也不可能觉得你不配什么的!至于欺瞒什么的,那更不可能嘛!只是——” 慌张中。华雄连称呼都有些变了,随口就叫出了他最想叫地称呼,说完后还浑然未觉,依旧为这表兄而苦恼。 士孙月听到这声称呼,粉脸攸红,略略地低下头去,一双手有些无所适从地卷起衣角来,心说这人坏死了。这样叫自己。要是叫别人听去。那还不—— 小儿女心思刚过去,士孙月复又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当即压下心如鹿撞的感觉,再度盯着华雄娇笑道:“只是什么呢?” 华雄脸皮抽个不停,不敢去看士孙月的脸,眼看着这假身份是非穿梆不可了。 这时,回廊的方向传来一些声音。 “眉儿。我们去那边牡丹亭坐坐吧!” “恩!” 声音刚出现,华雄的神色一变,和士孙月同时望向回廊的那一头。 偏巧这时那一头也转出了两个人——徐荣和眉儿。 徐荣和眉儿在同一时间也看到了华雄和士孙月,四个人顿时出现四种表情。 华雄眼角狂抽不已,这回碰个正着,怎么办?完蛋了! 士孙月睁大一双眼睛,樱唇微张,一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眉儿怔然掩口。不知该做何反应。 徐荣瞪大了一双牛眼。血盆大口张得足可吞下一颗人头,那下巴仿佛要掉地下了一般。 下一秒,徐荣指着华雄大叫道:“就是你!不要动!” 华雄和士孙月都不动。士孙月是不知所措,华雄则是想动也来不及,大家已经打上了照面,就算能跑,事后恐怕更难交代。 徐荣拉着同样不知怎么反应的眉儿走上前来,待走到华雄面前,眉儿有些歉意地对华雄苦笑了一下。 而徐荣上下打量了华雄一眼,看看华雄穿地衣服,又转头看看士孙月,嘴角突然撇过一丝心领神会地微笑,说道:“杀猪地!你就是上次那杀猪的,对吧!” 华雄闻言一怔,很是意外地看了徐荣一眼,以为徐荣没认出来,正要开口说话。 徐荣突然一巴掌拍在华雄的背上,这一巴掌使足了力道,顿时疼得华雄龇牙咧嘴,就要向前奔去。 可徐荣接下来搂住华雄的背,状甚亲密地附耳说道:“我说怎么那天上朝觉得你剃了胡子眼熟!好你个家伙,为了士孙瑞的女儿,居然假扮杀猪的!还与老徐我对上一刀,当时我就纳闷,一杀猪的居然能凭一柄杀猪刀把我老徐震退,如今真相大白,好歹你也是一将军!这事传出去,恐怕你这张脸得丢到朝堂上去!” 华雄神色极其尴尬,徐荣耳语完,放开华雄,抬手又是一个大巴掌拍得华雄整个人微微一震,有点半身不遂地感觉,好象人都矮了一截。 华雄在心中大骂道:“死徐荣,不就给了你一刀嘛!再拍,再拍老子就跟你掐一架!” 拍完这一记开碑手,徐荣大笑道:“好,你这杀猪的不错!身板子挺硬朗的,难怪能挡我老徐的刀!怎么?这个是你娘子?” 徐荣把矛头转向士孙月,听到这样的话,士孙月立时想起最初华雄救她时说的话来,整张脸立刻红得透透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遮羞! 徐荣上下打量着士孙月,依稀想起那时的情形,心中赞道:“想不到士孙那老头长得不怎么样,生个女儿竟如斯水灵!” 演戏演全套,既然徐荣多了点玲珑心思,华雄自然就要配合,走到士孙月身边一把拉起士孙月柔若无骨的纤手,对徐荣说道:“徐将军!前番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徐荣嘿嘿一笑,抬手用力地拍打华雄地肩膀,一边拍打一边说道:“没事没事,上次本将军也有不是之处,误会,误会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本将军倒有一事想问问!” 华雄肩膀被徐荣拍得都快麻木了,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没事地样子,轻笑道:“徐将军请问!” 眉儿在一旁看着两个人这样子,一时看不明白他们到底 么,只是隐约从华雄时而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一点端在给华雄苦头吃呢! 徐荣见拍得差不多,也停下手来。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整整华雄,他是绝不会放过地。 “这你一杀猪的,如今跑天上人间做服务生,而你娘子却是堂堂尚书仆射士孙瑞之女,本将军觉得很奇怪,很纳闷!” 徐荣演戏的本事并不好,口里这样说,脸上却挂着一脸的坏笑。全然一副要看华雄如何应对的样子。 好在士孙月此时全副心思都在她被华雄握住的手上。没去注意徐荣的表情。不然恐怕她就能看出徐荣的奇怪之处。 华雄瞪了徐荣一眼,心中暗骂,可嘴上却还是要就此事解释一下。 于是华雄挥他说书地本领,将一个杀猪地与贵族小姐相遇,相恋,到私定终身地爱情故事搬到了这个牡丹亭里。 过程中华雄当然是添油加醋地煽情,还向罗密欧与茱丽叶借了几个桥段。说着两个人的海誓山盟,一路编下来。 现场三个人都停得如痴如醉,眉儿和士孙月两个人看着华雄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士孙月,仿佛刚才华雄说的那些事情,她都亲身经历了一般,情不自禁地就朝华雄靠近了些。 徐荣更是完全听傻了眼,这些故事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华雄能在这么短时间编出一个这么漂亮的爱情故事。那实在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华雄看着三人的表情,心中颇感得意,向睁大眼睛说不出话地徐荣挑挑眼。心道:“小样,给我出难题,我吹死你!说到胡扯,这三国怕没人是我对手!” 徐荣收到华雄那嚣张的挑眼,登时回过神来,见实在没什么好为难华雄的了,只得说道:“好,好!难得你们情投意合,既如此,那本将军就不打扰你们了!眉儿,我们换地方吧!” “不送!” 华雄待徐荣和眉儿转身离开,忽然提脚对着徐荣的背影虚踹一脚,轻声抱怨道:“该死的家伙。” 此时,眉儿刚好转过头来,有些不舍地看着华雄,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荡气回肠的爱情氛围里,却见到华雄踹脚,不由想起徐荣刚才做的事,当即展颜一笑,随徐荣消失在华雄的眼前。 华雄转头看看士孙月,此时地士孙月正将半边身子靠在华雄地胳膊上,绯红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爱情啊!浪漫啊!永远是妞们最喜欢地!居然沉醉到现在!” 华雄不由在心中叹息,自己王霸之气了那么多,居然还不如自己说一个爱情故事,那要是自己把大话西游给说出来,那还不得把这班妞给迷死! 他也不去破坏士孙月的情绪,这个时候正是感情可以突破之时,当然也是大占便宜之时。 轻轻舒臂,将士孙月搂进自己怀里,士孙月微微一怔,却没有反抗,想起适才的浪漫故事,那一切的一切犹如梦境,士孙月不由喃喃道:“若一切皆是真的,该有多好!” 一切都很美好,华雄却有些紧张,因为他开始有一些别的想法,想要趁这个时候和士孙月来一场法式深吻,进而定下这段情。 可他又不敢,即使是有过女人,但面对一个新的美少女,他依然会紧张,惟恐一动之下,一切就被破坏了。 终于华雄下定决心,缓缓扳过士孙月的香肩,目光直视士孙月,二人的头逐渐接近,呼吸开始急促。 四片红唇的距离逐渐缩短,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二厘米、一厘米,彼此的呼吸都喷在对方的脸上。 “杀猪的!你要干什么!” 一声娇喝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般让二人在下一瞬间分开,蔡文姬从回廊方向急步奔了过来,一把将士孙月拖至她身后,然后戒备性地盯着华雄,“我就知道你这登徒子没安好心!” 蔡文姬说话中,华雄和士孙月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蔡文姬见二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心下不由有些气恼,拖着士孙月的目光无法与华雄对视。 华雄这才回过神来,对蔡文姬笑道:“蔡小姐,你既不是我老婆,又不是士孙小姐的丈夫,我安不安好心好象跟你没关系吧!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对你不安好心呢?” 士孙月在一旁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隐隐觉得如今的“熊英华”处处都能让蔡文姬吃瘪,实在很有几分能耐。 蔡文姬被华雄地话堵的面红耳赤,看看华雄,又看看士孙月,一时竟不能成言,好半晌一踱脚道:“快去给我们雅间送菜,你这死杀猪的!” 华雄耸耸肩,说了声“是”。然后迅地向厨房跑去。临走前还回过头与士孙月对看一眼。二人眼中俱是深情款款,偏偏蔡文姬忽然从旁一站,杏眼圆睁地挡在了中间。 华雄便抛了一记飞吻大笑道:“蔡小姐,这是送你的!” 蔡文姬刚开始一怔,不明白华雄的动作什么意思,但转念间勃然大怒道:“死杀猪的,我绝饶不了你!” 这么一番折腾。华雄自问算是把士孙月弄得差不多了,只要再进一步,把士孙月娶回家就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先得董卓死后才可能,否则李儒知道他娶了士孙瑞的女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接下来地时间里,华雄老实地给士孙月地雅间上菜,并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新吃食。只可 得到地统一评价是没法吃。 八个萝莉型的美少女纷纷对他的厨艺表示出极大的不满。只有士孙月很勉强地咽了几口,最后也实在撑不下去了。 华雄也因此决定今后自己还是做个美食家为好。 中间华雄还为八个美少女解释“珠穆朗玛峰”非是“猪母狼妈峰”,而是世界最高峰。 这一吹起来。华雄拿出种种新奇的见闻,用他说书的本领将其串连起来,把八个美少女哄得一愣一愣,就连最和他不对路的蔡文姬也很好地扮演了一会好奇心十足地乖乖女,难得地没有去挑他的刺。 最后士孙月等人要离开时,华雄告诉士孙月自己又要出去,这下惹来一众美少女的挽留,士孙月本想说什么,但想想华雄那还未明朗的身份,便不再勉强,只婉转地表示她希望能经常看到华雄。 送走了士孙月,华雄便换衣服跑去找徐荣李肃。 黑暗的空间里只有一束光亮照耀在正中,光芒下是徐荣李肃华雄的三颗人头,情景显得很有些恐怖。 杀猪的那事徐荣早就跟李肃说了,三人一番打闹。 李肃和徐荣对华雄的行为纷纷表示不齿,觉得华雄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丫头那样,虽然那丫头地爹与李儒政见不同,但只要把这事朝李儒一交,这门亲事准成。 华雄却表示那不一定,也许李儒知道他要娶士孙月,会从此对他打压也不一定。 对这点,徐荣李肃也无法说没可能,当下三人按下此事不说。 华雄便开始步入正题,说起那个杨将军。 “照华兄所言,此人应是杨奉!郭李傕用心歹毒,居然欲联合杨奉来对付我三人,同时还避免与李儒大人有所嫌隙!华兄切莫大意,此事非如杨奉所说那般!” 李肃听了华雄地描述后,凭着他对杨奉的了解,心中有些警觉起来。 徐荣也赞同道:“对,杨奉此人行事十分谨慎,素来于不察觉之时猛施冷招,老徐我过去就在他手下吃过暗亏!” 华雄皱眉道:“李兄你的意思是说,杨奉嘴上说不参与,实际上会另有打算。” 李肃点头道:“不管如何,郭李傕既已将此事找上杨奉,此事必有变化。正如那人所说,我三人乃异军突起,加之华兄未能韬光养晦,亦未对李儒大人表态,是以一时之锋芒为人所忌。唯今之计,一则华兄向李儒大人表忠心,使得李儒大人能在诸将面前为华兄说话,如此他杨奉亦不敢动华兄。二则便是行事需谨小慎微,让他人无隙可钻。杨奉不动华兄便罢,若动华兄,我们便要抓其要害予以钳制!如此一来,郭李傕再想施甚毒计亦需掂量一番才行。” 华雄闻此言,心中略有所思,喃喃道:“如今我不日就要去安邑待上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解决这件事,不然等到我去安邑了,到时朝中之变,我就鞭长莫及。老徐你熔金人铸钱,之后还要争取郿坞地建设,一时也无暇应变。我们先看看杨奉有些什么动作吧!反正他回京述职。时间也不会太长。” “华兄之言极是,华兄,你之大军现已开往安邑,身边可有大将护卫?”李肃沉吟片刻说道。 华雄回道:“并无,我两员大将都随军而去。怎么?听李兄之言,似乎话里有话,难不成会有人要刺杀于我?我虽然不敢夸口什么,但我好歹也是一员虎将。谁会这么没脑子派人刺杀我?” 李肃摇头道:“李某非是此意。只是华兄身边无将可用。若是有些突变之事,无人差遣,况且华兄去到安邑,我三人间亦不可仅靠寻常传令兵互通消息,是以为眼前也为日后计,李某想将身边最亲信之人交于华兄差使,使华兄在长安多上几分便利和安全。” “恩。对,老徐我也把最亲信地人给华兄差使一番,以防万一。”徐荣附和说道。 华雄心中顿时有些感动,他知道两个人这样做完全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仔细想想,自己对杨奉不太了解,从李肃的话里,搞不好杨奉就是那种要么不动。要动就置敌于死地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安全方面倒是不可不防,华雄沉声说道:“李兄,老徐。你们为我想得太周到了!” 徐荣一巴掌拍在华雄肩膀上,又一下差点把华雄拍得半身不遂,口中说道:“咱们可是败类三人组,你的天上人间几乎是为我三人抢了钱和女人,咱们现在不为你想,为谁想!再说,你好,便是我三人皆好!最怪就是你这家伙为了一小娘们,居然不向李儒大人求得庇荫,老徐我不知该佩服你的大胆,还是该说你这将军当得傻乎乎!” 华雄很尴尬地笑了笑,对此他也无法言明,毕竟那关系到董卓死后树敌的问题。嘴上不说话,华雄一巴掌给徐荣拍回去,三人互望一眼,同声大笑起来。 正在三人说话中,门被敲响了,他们三人所在乃是天上人间的秘室,专供三人密议,敢来这个地方地只有华安和花永昌,花永昌从不愿介入他们三人中,这敲门地自是华安无疑。 “都督,有消息了!” “进来吧!”华雄抬手将房间里那一束光亮最上方地纸罩取下,火光立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华安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听到徐荣的话。 “终于亮了,你这家伙,好好一间秘室,非要弄得 ,让咱们在一束光下议事,总觉着怪怪的!” “这叫氛围,神秘懂吗?在黑黑的地方讨论大事,这才像地下工作!”华雄笑着说出他的解释,然后望向华安,“杨奉那家伙完事了?” 华安点头道:“回都督话,完事了!他找的是休闲部七号茹儿,走时还放言,说晚上要来把茹儿给买下来,休闲部管事的说这不合规矩,他便言回头去找李大人和徐将军!” 华雄眉头一挑,好奇道:“这么说他是想带茹儿回家?” “是!据茹儿所说,杨奉对茹儿各样才艺大加赞赏,都督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华雄和徐荣李肃互望一眼,眼中俱是闪过一丝喜悦,想法各是不同。 徐荣和李肃想着如此一来,自己等可以对杨奉有所恩惠,那也就很有机会将杨奉拉到自己三人这边来。 可华雄心中却觉得,这明显是一个组建间谍情报组织地契机,如果茹儿能去到杨奉身边,并哄得住杨奉,同时把杨奉的情报给自己这边,那就是一个好的间谍。 目前的问题就是这个间谍的可靠性,其他的像情报的传递什么的都好解决,只有这个间谍地可靠性暂时是没把握地,毕竟这些妓女从一开始并不是按间谍来训练的,没有对其忠心进行一些灌输和教育。 华雄看了徐荣和李肃一眼,暂时并不想将自己的想法让他们得知,尽管徐荣李肃目前和自己同一阵线,但到底大家是利益地共同体,他们并不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自己的长远计划还是得防备着些。 当下华雄也不多问华安,转头问徐荣李肃的意见,二人当然表示这茹儿必须得送,不过华雄为了长远打算,还需要点时间,提出了另一个不同的意见:“这人我们送,但并不能一口就答应下来。李兄你看这样如何,今日让杨奉带茹儿走,让茹儿再勾些他的心思。而你们且说要与天上人间东家商量一下才能决定,同时试试他对李兄二人的态度。不论结果如何,待过得两日,再将茹儿送之,如此一来既显得合乎情理,也让他杨奉觉得我等对他并无敌视之心。” 徐荣李肃不疑有他,闻言也点点头,说做便做,既然杨奉说过要去找徐荣和李肃,二人这就离开秘室,分别回家等待杨奉的上门。 待二人走后,秘室内只剩下华雄和华安。 华雄问道:“这茹儿是什么出身?对天上人间忠心如何?” “茹儿出身平民,乃是为其父卖于天上人间,自入天上人间以来,学习各般才艺甚为聪敏,人也机巧得很,至于对天上人间忠心,需待审查一番。” 对华雄的问话,华安感到好奇,茹儿不过是一个培养出来的妓女,即便是要送于杨奉,那送就送了,都督关心她的出身和忠心做甚? 华雄微微点头,按说一个机巧聪敏的女孩,沦落风尘未免有些可惜,但方今乱世,很多事也非是个人主观能改变的。 或许等到自己做了一方霸主,乃至统一大汉朝或可解决这由世道不好所带来的问题。不过在那之前,自己还是得做自己该做的事,间谍情报组织对今后的长远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自己没法像书里所写的那般明火药,那就只能用所了解的时代常识来越别人。 华雄开始给华安讲述间谍情报组织的概念,华安闻言,当即眼睛一亮,华雄继续说道:“先,我们便以天上人间为情报的搜集地之一,在大汉朝各地广开分店,这需要大量的金钱,但如你前次报告一样,有不少商人想要加入天上人间进来,如今正是招商引资之时。当各地都有一家天上人间,而每一家天上人间都有我们的情报员,其中还有不少妓女以间谍的方式进入各诸侯军中将领家里,那我们便可随时掌握天下大势!” 华安听到这里,眼中精光闪个不停,想到当这样一个情报网和间谍网铺设开来,天上人间表面上是各地商人的产业,但其中部分人手皆为自己这边一手而出,那暗地里整个天上人间就是一个掌握天下所有紧要信息的地方,那都督就算是想要问鼎天下也是大有可为之处。 这样想着,华安不由为心底冒出的想法感到诧异,面带惊异地看着华雄,离开华雄有些时日了,想不到都督如今已经开始铺设未来之路,不,恐怕这一切在都督建设天上人间之时就已有所想。 对华安心中的震惊和兴奋毫无所觉,华雄也在心中想着另外一层,这间谍不一定全靠妓女来做。 裴元绍那如此多的匪军,从其中挑一些精明而由知大义之人加以调教,再使他们混入各大诸侯阵营中,如此一来,以后自己打起仗来就有很多便利了。 想到这,华雄也不得不为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兴奋,不知不觉,自己手下其实已经有了可以与郭李傕一抗的实力,只是许多地方自己还没有完全地施展开。 秘室内不进一丝光亮,二人也不知谈了多久,彼此对各方面的细节进行多种深层次探讨。 一切的一切只是刚开始,情报人员的培养,间谍人员的挑选和训练这些都得提前开始,而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天上人间的连锁店上。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调教(求月票) 二天.花永昌便找了一班商人开始筹划天上人间开连 天上人间的好,一方面在于她的环境,但更重要的却不在于此,天上人间四部都有着华雄不断创新改良的内容在里面,商业秘密不透露,别人想要竞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餐饮部不必说,任何的食物都是一家独有,而且不断出新。 赌坊部更是不必说,不时地出现一些新鲜的玩法,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赌徒,高级vip.:|| 住宿部环境是第一,到位的服务,特色倒是一般,但最重要的是住宿部通常都与休闲部相通。 而休闲部则有着种种别处所没有的特色服务,内中的姑娘们不单一个个如那出水芙蓉,更是训练有素,多才多艺,让人流连忘返,有几个富家子弟更是经常在其中宿夜流连。 这一切的一切给华雄带来的是大批金钱的流入,而带给其他商人的则是一个莫大的损失。 连锁店的概念一出来,一些早眼红不已的商人们顿时纷纷加进来,说什么也要投一笔钱下去,希望能在新店的收益中分上一杯羹! 当然这些事并不需要华雄亲自去做,他要做的是让自己的女间谍拥有更多的才艺,比天上人间的普通妓女更能俘获男人的心。 茹儿的忠心在华安的试探下得到验证,面对这个结果。华雄不由有些感叹道:“还是古时候地妓女知道好歹!” 天上人间的所有姑娘不是买自穷苦百姓,就是那些没落官富之家的小姐,再不然就是一些孤苦无依的少女。 而选择做什么工作多数也是凭自愿,照理来说,这样一来做妓女的恐怕不多,但事实却是相反的。 因为天上人间的条件很优厚,做妓女的收入高,私房钱也多。那些因为家中穷苦而被卖地姑娘们为了帮家里改善环境。不少都自愿来做妓女。她们个个地家中也因此都过上了还算富庶地日子。 茹儿就是其中一个,似茹儿这些苦命的姑娘对天上人间是很感恩的,她们都知道这一切在别处是不可能拥有的。 “古人的心就是单纯,这要是我那时代的妓女,八成都是些吃里扒外型的。” 华雄感叹归感叹,为防万一,还是让华安好生地去安排茹儿地家人去安邑附近定居。一来长安终非久留之地,二来也是为自己买个保险,毕竟这间谍情报组织事关重大,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不可不在手中握点可靠的筹码,以保证事不外泄。 华灯初上,今夜的茹儿房间很清净,没有任何一个人。这两日来。杨奉每天都来找她,可今天却没来。 在花永昌的授意下,茹儿以今日回家看家人为由。让杨奉打消了来天上人间过夜的打算,而事实上,她却是接到花永昌的命令,今天接受新才艺的训练。 很快,当天色完全入黑,她地房门被推开,华安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块黑布条,然后说道:“跟我来吧!” 华安带着茹儿离开休闲部,在天上人间地回廊间穿梭来去,所到之处,竟是被列为禁地的地方。 茹儿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往常训练,都是一群人集中在一起,接受相同的训练,譬如书画,譬如琴箫,又譬如各种新奇地床上技巧,但每一样都不是一个人单独地去到某处训练,可现在却还来到平时被列为禁地的地方,到底接受什么样的训练,她实在不清楚。 但她却知道,这一切应该与自己要随杨奉而去有关。因为华安告诉她的是,她将要为天上人间随时报告她所知道的关于杨奉的一切。 华安给茹儿蒙上了眼,复又带着茹儿走向秘室的所在,及至门口,华安敲了敲门说道:“主公,茹儿带到。” 从秘室里传来华雄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华安将茹儿推进秘室,吩咐道:“一切听主公的指挥!” 说完,华安关好门。 “自己把布解下来吧!”华雄说道。 茹儿解下眼前的布,可是解下后,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房间,只在前方有一束光亮自上而下,照耀着一方之地,隐约可见更深处有一个黑黑的人影坐着,却看不真切,除此之外,其余地方皆为漆黑。 华雄这次叫茹儿来是为了教给茹儿一些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以让她能长期地讨得杨奉的欢心。 训练很快地开始进行,华雄起身走到那一束光亮下,微弱的光亮清晰地照出华雄的脸,可是他的脸上却戴着一个布制的黑色头罩,只露出眼口鼻,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过来吧!” 华雄向茹儿招招手,茹儿依言走了过去,望着面前这个神 主公”,茹儿知道这个人一定大有身份,不然绝不会 头顶的光亮照在二人身上,一切都显得非常朦胧,让人感觉一切如真似幻,而华雄的舞蹈教育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 一支支茹儿从未听过的舞蹈名从华雄嘴里吐出,并一点点地描述让她该如何去动作,每一个动作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这一切都让茹儿感到新奇不已。 茹儿不愧是多才多艺的女人,在华雄的形容下很快地掌握华雄所说舞蹈的各种精髓和味道,让华雄对此大感痛快,心说有个资质上佳的学生就是好,能举一反三,省下许多工夫。 面对这些风格炯异的舞蹈,茹儿却是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地神秘,明明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神秘人士,却偏偏又有着这许多的心思,实在让人倍加好奇。 等到正常的舞蹈教完,华雄突然冒出一句话,让茹儿悸动的心一下子揪紧。 “好了,接下来可以教你跳钢管舞和脱衣舞!” 钢管舞是什么,茹儿不知道,但脱衣舞她却是知道的,她已经学有类似的脱衣艳舞,现在听到面前这个神秘的“主公”要教自己这个,一时间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想着眼前的神秘“主公”是不是要对自己如何如何! 不管茹儿想着什么,但华雄的心中只是想要教出一个样板出来,茹儿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能抓住杨奉的心,越能亲近杨奉,得到有用情报的机会也相应提高。 说是教,其实也相当于摸索,先是让茹儿按照平常的艳舞跳一遍,华雄与自己过去看的短片里的艳舞一对照,顿时发现茹儿的艳舞诱惑虽有,但远远没有以后的脱衣舞那样能抓住男人的心。 于是华雄开始向茹儿讲述脱衣的技巧,所要达到的效果,那种隐隐约约的氛围,欲见而不得的渴望。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一个男人去教导一个妙龄少女如何去跳脱衣舞,如何达到那个诱惑的目的,这是如何地香艳,如何地让华雄热血澎湃,完全一件可以令人谷精上脑的事情。 可为了好好地教,为了茹儿能心领神会,达到那个效果,华雄硬是得忍着欲火攻心的危险,一点点地为茹儿讲解。 到最后,两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中,干柴与烈火共处一室,整个秘室里回荡着二人急促的呼吸,却硬是没法燃烧起来。 当全部结束后,华雄第一时间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他得去泄火,茹儿的诱惑实在难以忍受。 可是房间内的茹儿看着华雄宁可忍着火离开也不和她云雨一番,心中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事实上,华雄不是不想就地和茹儿开上一战,可茹儿毕竟是个人,在华雄的理念里,他实在不能够随便就把一个人当成泄火的工具。 “华安,教完了,你去带茹儿离开吧!” 丢下这句话,华雄急忙地就朝家里赶,长期亢奋的结果就是体内一股邪火不停地乱窜,使得肚腹之间分外疼痛。 风风火火地赶回家,一路绕回廊直奔后院,可到了自己的房里,却发现花凝水不在房里。 “这月黑风高的,她不在房里等我回家,跑哪去了!” 华英雄不由有些火大,大喝一声,让家丁快去找花凝水来房里见他。 而此时,花凝水正在前厅招待一个华府的稀客——杨奉。 忽闻家丁来报,说华雄叫她去见,花凝水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对杨奉说道:“我家相公回来了!这便去为杨将军通报一声,请杨将军稍候。” 杨奉今天来拜访华雄,只是想要看看华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当下客气地说道:“如此有劳华夫人!” 花凝水起身去向卧房,刚一进卧房,迎面就被华雄一把拉过。 “我的水宝贝,这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快,痛死我了,帮我泄泄火!” “英雄,怎么了?不——唔唔——” 花凝水挣扎了几下,想要告诉华雄杨奉的事。可话没说完,花凝水的红唇已被华雄给堵上了,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强烈的男人气息很粗暴地开始侵占花凝水的身心,本来的念头都被体内传来的快感给迅速淹没。 华雄现在对花凝水的敏感带很熟悉,很快地就挑起花凝水的兴奋,腹中邪火乱撞下的他急欲挺枪上马,却也害怕伤到自己这个如水的老婆,他只有使尽浑身解数挑起这个虎狼之妇的兴奋。 很快二人便开始在房中抵死缠绵,被丈夫的热情淹没的花凝水早已将前厅等候的杨奉抛到了九霄云外。 9-9-9---o-m,sj.9-9-9---o-m,。9-9-9---o-m 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 挑拨离间(求月票) 丽的春光洒满了整个房间,一象征着最原始的男女奏,好半晌之后,当华雄将体内那股邪火倾泄出来时,二人同声唱起这乐曲的最**部分,紧接着就只剩下两个疲累而喘着粗气的人体。 “英雄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怎地如此性急,又如此勇猛啊?” 花凝水娇恹如潮,红彤彤地似出水芙蓉一般,鼻中喷出如兰的气息,让华雄感到身心舒适。 “这个——”华雄干干地笑了两下,他可不能告诉自己的老婆说自己刚才在教一个女人跳脱衣舞的技巧。 在华雄措辞的当口,花凝水这才想起杨奉来,惊道:“哎呀,英雄,前厅有个叫杨奉的将军来拜访,这会儿估计等了好一会!英雄你快点去招待一下吧!” 华雄听了此言,神色一怔,花凝水急忙把他推起身,娇羞道:“都怪你,一来就要,要是因此得罪了人,又得说是人家的错了!” 对于杨奉来找自己,华雄感到非常意外,想着杨奉在前厅等,自己却在后院里玩亚当与夏娃,这实在有点可笑。 可转念想想,杨奉是敌是友尚需下点工夫才能知道,万一因此而得罪了,自己就又切切实实地多了个敌人,这可不是好事! 在花凝水的服侍下,华雄穿戴妥当后急急奔前厅而去。 此时,华府前厅。 杨奉一口气干掉手中的茶,将茶盏重重地在案几上一顿。 看看身前案几上地六个茶盏。杨奉心中不由有些气愤,那华夫人去通知华雄,这华府也不甚大,却去了这许久也没来,这华雄分明就是怠慢自己。 心中越想越气恼,自己以上官身份来拜访一位下官,可算是给足了面子,目的无非是想看看这华雄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得到这种待遇。 杨奉忍不住想要离开。起身就朝大门走去。门外家丁忙迎了上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奉斜眼看了家丁一眼,一张脸可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说道:“告诉你家主人,我杨奉今日算领教了!” 话说完,杨奉抬脚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华雄赶到。见杨奉要走,华雄急忙奔前两步大声说道:“杨将军,杨将军且留步!” 听到华雄的声音,心中对华雄如此对待自己着实恼怒,但考虑到这次来的目的,杨奉停下了脚步,却并不转过脸来。 华雄赶上前去,连连作揖道:“杨将军屈尊降贵前来小将家中。小将本该倒履相迎。可小将事务繁忙,家中又问题连连,致使杨将军久候。小将实在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请杨将军先不要生气,给小将一个赔罪的机会!请!” 杨奉冷眼瞥了身旁的华雄一眼,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顺着华雄做“请”的手势重新回到厅中坐下。 “来人!上酒菜!” 华雄即刻命人端上一些酒菜,先告罪性地自罚三杯,方才令杨奉地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喝完自罚地三杯酒,华雄才说道:“据小将所知,杨将军长年驻兵于外,为丞相行卫戍之职,可谓是劳苦功高,听闻杨将军回长安述职,小将是仰慕已久,早想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不想今天杨将军亲自来小将家中,可让小将受宠若惊!” 说到这,华雄顿了顿,暗暗地注意了一下杨奉地脸色,见杨奉一脸吃马屁的样子,继续说道:“没想到今天小将家里出了点事,以致于怠慢了杨将军!小将听闻最近长安开了一家新酒楼,名天上人间,各色菜式都非常好吃!为表小将一番心意,明天就由小将作东,在天上人间摆上一桌,一来为今天的怠慢赔罪,二来呢小将也想厚颜一下,与杨将军亲近亲近!” 杨奉见华雄如此,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僵硬的面部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这天上人间,杨某也去过两次,确乃好去处!只可惜价格实在有些高!听闻华将军前番得那郭李傕刁难,多方克扣华将军钱粮,后华将军得以分剿匪之钱财,如今看来,华将军剿匪所得想必大为不少。” 什么意思?说钱的事?他怎么像是话里有话! 听了杨奉的话,华雄心头一紧,面上笑道:“哪里哪里!虽是不多,但这天上人间一次两次还是去得起的!只希望杨将军能赏脸就好!” “既然华将军一番盛情,杨某自无推拒之礼!杨某此次回长安述职,所听所闻尽是华将军事迹。四方百姓对华将军剿匪从不扰民之举大加赞赏,朝中上下,自李儒大人而下,皆对华将军之胆色备为推崇。因此,杨某才登门欲与华将军一见,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杨某却有一点甚是不明!” 杨奉侃侃而谈,一堆褒扬之词丢给华雄,但在华雄看来,那都只是场面话,真正地话题怕是要来了! 杨奉身为上官,一方大将,而且为将日久,与华雄这种刚刚借势而起的将领有着本质的 照道理来说,即便是杨奉有事,只需要派人到华雄府上通传一声,华雄就得抽时间亲自去一趟,可现在杨奉亲自前来,表面上看来,确实像华雄所说屈尊降贵,对华雄表示出极大的看重和好感。 可华雄亲自听过九卿那官员和杨奉的谈话,这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更别说就算没那事,华雄也要考虑下杨奉的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可没什么是能够让杨奉欣赏的。 华雄故作疑惑道:“杨将军有什么不明之处?难道和小将有关吗?” “正是!”杨奉拿腔拿调,举酒盏不急不徐地喝了一口。闭上眼,一副品尝着那入喉的酒液滋味地样子。 华雄看着杨奉故作高深地样子,心中不由反感,暗骂道:“在我面前扮深沉,装什么帅!这十几二十度的不纯酒也品,回头我去安邑把五十度上下的白酒整出来,我让你品,给你喝点酒头。让你上头得了!” 骂归骂。华雄还是很想知道杨奉接下来地话。只能乖乖地用期盼和疑惑的表情看着杨奉慢慢睁开眼帘。 “郭李傕借钱粮之机欲使华将军军需难以维持,其行乃针对华将军,却不想华将军当场翻脸,九卿之地虽是我大汉朝行政重地,但亦不可能突然间聚集上百侍卫,以杨某看,那分明是郭李傕欲除华将军而后快!经此一事。当可知郭李傕心胸狭小,容不得华将军这般能人!” 说到这,杨奉再度顿了顿,再度举盏喝酒,故意放缓说话。 杨奉所说的,华雄大体上是知道的,可杨奉到底是啥意思却还没说出来,华雄见杨奉装深沉装上了瘾。不由配合地催促道:“杨将军说地对。只是杨将军不明之处到底是什么?小将还是不太明白!” 杨奉听了这话,面上微笑浓了几分,笑道:“郭李傕如此待华将军。自此之后,势必不会与华将军善罢甘休,莫非华将军一点都不记恨?不愿给郭李傕一点颜色看看?” 华雄暗中冷笑,好啊!杨奉你果然不简单,敢情你今天来是挑事儿来地!郭李傕找你对付我们,你不答应,你却反过来想我主动去和郭李傕斗,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还是说你也想和我联盟对付郭李傕,如果那样,咱们倒地确可以和他们一斗,至少可以打破目前中央军权的平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用军变的方式提前把董卓干掉! 如果是前者,你这人就太奸诈了!如果是后者,算你还有点头脑。 华雄心念电转,上下打量了杨奉几眼,历史上不出名的杨奉却原来是个有几分城府的家伙,我到现在为止还没玩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玩意,就陪你玩玩。 “唉!”华雄很丧气地叹了口气,“杨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郭李二位将军是何等人!我区区一员小将要与他们二人斗,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上次死里逃生已是万幸,现在小将只望二位将军不再与小将过不去,哪敢去找二位将军地麻烦!” 杨奉冷笑一声,说道:“华将军莫要如此,杨某不过回长安数日时间,便已知华将军大名!为何?全因李儒大人对华将军诸多关照!华将军只需多多与李儒大人亲近一下,要对郭李二将还以颜色又有何难?丞相帐下诸般势力,又岂有敢与李儒大人对抗之人!” 华雄摇头道:“这怎么可以!这样一来,岂不是挑起丞相帐下亲信之人不和?因为小将一人而引起那许多问题,小将于心何安!” 杨奉不由皱了皱眉,是人都听得出来,华雄这是在装腔作势,杨奉说道:“华将军,郭李二将都欲除华将军而后快,华将军还这般顾忌,莫非华将军不怕二将再出狠招置华将军于死地?” “如果二位将军做得过火,小将相信李儒大人必会禀公处理!” 杨奉闻此言摇了摇头,心说这华雄看来把朝中斗争想得过于简单,上次是郭李二将犯错在先,方才无法置你于死地,要是郭李二将从公入手,陷你于罪,就算是李儒大人也难保你! 杨奉当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费尽唇舌想要让华雄去对付郭李傕,可华雄是什么人,明白未来大势的人,除非是杨奉能入他的伙,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去和掌握日后大势的人主动开斗的。 “杨将军处处为小将考虑,实在让小将感激不已,但小将目前势单力薄,实在不宜多方树敌,只求好好地做好事,为丞相,也为天下百姓尽到小将的全部能力就好!郭李二位将军是何等身份,小将想与他们斗,还不如自掘坟墓来得痛快!当然反过来,如果是杨将军,那就又当别论了!瞧我,这张嘴又说错话,被别人听去,别人还以为小将要挑拨杨将军与郭李二将呢!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假意地说漏嘴,华雄终于打破僵局,杨奉听了这话,心中暗暗明了,这华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想 斗上一斗,恐怕自己还得使上点力,语带呢喃地说道之言——亦不无道理!” 杨奉面露思索之色。华雄也不催他。心中暗道:话已经跟你说明了。你加入,那咱们就好好合计一下,徐荣李肃加我和你杨奉,斗郭李傕才有得一斗,不管是阴谋陷害还是明争暗斗,都能走上几回合,不然我才不去碰郭李傕。做人做官都得低调,把他们逼急了对我又没好处。 杨奉沉思了一会,突然倍加感慨地说道:“华将军,杨某实话跟你说了!华将军自认势单力薄,不愿介入争斗之中,但郭李傕却并未想放过华将军。就在两日前,他二人还派人与杨某商议,想要除掉华将军!免使华将军借李儒大人壮大。进而威胁到他二人。” 华雄眼神一凛。双目如电地看向杨奉,杨奉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可见杨奉欲挑起纠纷地心是如何地强烈。 华雄地神色变化只在瞬间。杨奉见华雄听了这话神色仅仅是眼神起了一些变化,心中暗暗凛然,处变不惊,至少这份定力非是作假。 杨奉复又叹气道:“想杨某虽领兵不少,但长年在外,实则外将也!与他郭李傕自不可比,若杨某助他们一臂,于杨某实在有害无益,是以杨某当场拒绝,所为者,不过自保也!但这两日思来想去,却觉华将军实在凶险,这才前来告知一番,希望华将军能有所防范!” 说到这,华英雄反过来问道:“杨将军,既然杨将军非他郭李二将之敌,小将也被他们看不顺眼,不如杨将军与我联手共抗二将,如此一来,加上徐荣李肃,不管是掌军实力还是朝中根基,我们与郭李大有一拼!” 杨奉笑道:“这个,华将军此言岂不与杨某适才之言一般,杨某为将多年,实不愿再卷入这种纷争中,只是也不忍看华将军此等人物就此为人所害!” “抬举了抬举了!” 杨奉看了屋外的黑暗一眼,复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杨某就不打扰华将军休息,此事明日再谈,华将军你看如何?” 华雄知道今天是谈不出个结果来的,让杨奉加入阵营那也不是说成就能成地事,好歹人家杨奉比自己三人的势力都要强些,就算是加入进来,顶多也就是利益上的合作,要像徐荣李肃那样恐怕是不可能的!当下也就送杨奉离开。 杨奉领着几名亲卫,一路向驿馆行去,对于和华雄合作,他地心中也是犹豫不决,起初他只是想让华雄三人主动地去反击郭李傕。 但可以肯定,华雄三只蚂蚁撼不动大象,徐荣李肃充其量也就是有牙地猫,打打仗还行,要和郭李傕这两只老虎内斗,资格还嫌不够。 不过杨奉要地可不是华雄三人能斗赢郭李傕,两边不论输赢,都会有所损伤,到时他杨奉就能从中渔利。 这个如意算盘如今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响。 “这个华雄倒也不笨!至少明白韬光养晦之道!看样子,我不下点重药,怕是难以如愿!” 策马在长安的夜街上行走,满天的星辰在黑黑的云层后不时闪现,立马桥头,长安的夜如往常一样黑,同杨奉印象中并无二致。 可唯一不同的是,远远的一座高楼上,可以见到一个很亮地招牌,由上百个灯笼组成的四个大字让人耳目一新——天上人间。 杨奉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很久,心思也随着这四个字想到了茹儿,天上人间,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奇妙和神秘,让人流连忘返,可就是这四个字,让杨奉心中有些不安。 好半晌,杨奉自言自语道:“天上人间,徐荣李肃华雄,想不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你等竟可如此迅地爬上来。这酒楼聚敛长安富豪财富何止千万,的确如郭李傕所说,军资充足下,你三人也必不甘居于人下,朝中也扶持徐荣得丞相重用,可谓是谋划于长远!” 说完,杨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夜风吹得他衣袍翻飞,使他很有一股临渊若亭的风度,沉吟半晌又说道:“与你等合作,对我杨奉确有好处,但亦有弊端,若是一旦事败,岂不平白树立郭李两个大敌!此事当真是难以抉择啊!” 叹了口气,杨奉这才带人直奔驿馆而去,打算到明天再看看华雄的口气,这次回长安述职碰上这事,能令华雄三人与郭李傕正式开斗固然是极好,即便不成功,那也没什么损失。 抱着此种想法走进驿馆的杨奉却不知道,他地想法在下一刻就会改变。 前脚刚踏进驿馆,杨奉就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小院内焦急地来回踱步,显是有些什么事着急。 这个身影见到杨奉,神色间地紧张焦急顿时舒展了许多,奔上前跪道:“将军!大事不好!”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人品效应(求月票) 你说什么?” 一声暴喝让长安驿馆的夜变得有些不太宁静。 杨奉的房间内。 只见杨奉颤抖着身子,捏紧了拳头,紧咬牙关,一脸震惊和气愤的表情,一拳打在身前案几上,恨恨地说道:“这是为何?” 那名亲卫半跪在杨奉的面前,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身子也有些颤抖,缓缓说道:“将军,属下一路过来,听闻不少关于华雄之流言,说那华雄剿匪之时不扰一民一户,更是将那恶匪暴虎寨剿得一干二净!最奇怪的是,华雄将那匪交予当地百姓处置,各方百姓如今提起华雄,俱是赞叹不已,言其乃朝廷不世出之好将军!真正为百姓而战之将!” 杨奉眼皮抽搐了几下,华雄将匪交给百姓处置这件事,他之前并曾知道,可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现在他的想法却完全不一样了。 亲卫瞥眼看了杨奉那仿佛要杀人的表情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前日听闻华雄将去安邑驻军长治,洛阳周遭两百里之百姓,不少人举家向安邑迁移,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我城附近百姓,乃至城中百姓也有不少流民举家前往!徐晃将军有感于事态严重,现已关闭城门,许进不许出。但此法亦只可止城内百姓,城外乡村仍是有不少人迁移,至卑职离城之时,城外之民恐已走万数。最令卑职气愤的是,在路上。卑职听闻华雄军队对投奔而去地百姓都尽皆收容!” 杨奉听到这里,眼中如欲喷火,眼前仿佛出现华雄先前那虚假中带着狡黠的笑容,说道:“华雄,你竟有如此阴损之算计,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势单力薄,现在看来,你分明是狼子野心。暗中早已在迅积蓄势力了!” 百姓代表什么?百姓代表的就是一地的钱粮。如果管辖区内没有百姓。上哪去征收钱粮?上哪去养活军队?更何况就连军队也是由百姓而来,一个一方霸主如果让治下的百姓走*光了,那这块地方不要也罢!这就像目前的洛阳没有任何人要一样。 按道理来说,大量的百姓去到安邑附近生活,这应是一个引人瞩目的事情,但因为此事生不久,尚未传扬开来。 而且去安邑地也多是一些流民或附近活不下去地村落之民。如长安这样地大城,大部分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离的。 长安民生虽然有徐荣6续铸造出的小钱冲击,但在华雄运镖队的缓解下,没有出现太多的物资短缺现象,物价也因此并未历史性地飞涨,祸害的范围还不太大,是以这一切并未在长安引起注意。至于其他地方。只要不是叛乱。薰卓可没心思去管那事。 此时杨奉寒着一张脸,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纷纷在心中想着那华雄居然有如此魅力。小小一个不扰一民一户,将恶匪头子交给百姓处置就换来四方百姓的爱戴。他们却不想想自己打仗时又是如何掠夺民财,甚至杀戮百姓,强*奸民女地。 大汉朝的兵在黄巾之前或还有点规矩,但自那之后一旦开战便多有纪律不严之军,更别说如今就连掌握朝政大全的董卓本身就是一个恶匪型的暴君,或者说是暴相更恰当,毕竟他最终也没能当上皇帝。 没有人说话,除了杨奉眉头深锁外,其他亲卫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好象要确认一下那是谁的影子。那个赶来报信的亲卫此时也很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身负使命的他不得不开口继续道:“事情生得有些突然,徐晃将军也不知这华雄是何方神圣,但紧闭城门只可防得一时,徐晃将军一时无法可想,只得让卑职日夜兼程赶来长安向将军禀报,并请将军示下!此事当如何安定民心?” 杨奉此时考虑地也是这个问题,民心之定,只有治理者给出安抚政策方可。 要定民心就必然要有所付出,杨奉在房间里来回踱起步来,半晌后才有了决定,说道:“你连夜启程,让徐晃将军传我将令,减免赋税两成!且先让民心安定下来。” “是!”亲卫得令,正欲离去,却又被杨奉叫住了。 杨奉叫住亲卫,然后再度思考起来,华雄能用他地手段让百姓爱戴,即便自己暂时地安定了民心,但保不准日后华雄又能再吸引百姓过去,减免赋税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这样想着,杨奉眼中不由闪出一丝杀机,比起郭李傕,目前只稍有羽翼的华雄似乎更加具有威胁,郭李傕顶多只是在朝中压自己一头,可华雄却威胁到自己,乃至朝中各方将领的势力。时日一长,华雄势必要成为众矢之地,不过以今日来看,华雄非是不懂韬光养晦之人,这吸收百姓的事定然不会长久,这么说来,并没有长远的担忧。 忽然,杨奉又摇了摇头,暗道:“不,倘若他不停地吸纳下去,对他有害无益,那我倒不必担心,可若是他吸收百姓恰到好处,那就是壮大实力而不引人注意,此人心机比之郭李傕可就要高上一筹了。与其联合固然有很大可能在朝中压过郭李傕,巩固我的实力,但长远观之,恐怕只会是比郭李傕更加难以对付之人,此人不可留。” 转念间,杨奉续想道:“但要除此人亦为不易,且不能让我受有一丝嫌疑!事后还得让徐荣李肃把此事追究到其他人头上,对,郭李傕!” 想毕,杨奉再度下令道:“传我将令后,命徐晃带军中精锐十人,以百姓或流民身份来长安!” “是!”亲卫转身离开,出驿馆上马而去。一边赶路,一边还从怀中摸出干粮啃了起来。 待亲卫走后,杨奉这才想起华雄明天的邀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很阴险地样子说出一句很值得玩味的话:“华雄,明天我杨某人得让你大吃一惊。” 此时的华雄正躺在花凝水的身边开怀大 里拿着一张皮卷,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随即又大笑太好了!高顺张辽果然名不虚传。有一套!处理问题着实不用**心!” 花凝水偎在华雄宽阔的胸膛上,纤手在华雄的胸口摩挲道:“英雄,何事如此开心?” 华雄将皮卷放到枕头边,搂着花凝水先亲了一口,然后说道:“咱们的安邑这回算是热闹了。你可知道你相公我现在名气有多大吗?我就是那乱世之刘备啊!哈哈哈哈!” 花凝水听得一头雾水,华雄的军队外放安邑地事她是知道地,为此她还得随华雄去安邑安个家。可据说安邑是个人烟稀少地地方,怎么会热闹?而且那什么乱世之刘备,她更是听得胡里糊涂。 “热闹?乱世之刘备?英雄,你说的水儿怎么听不懂?” 虽然不懂,但花凝水还是为自己丈夫的喜悦而喜悦,努力地又向华雄贴了贴身子,将自己的两座丰胸都压在了华雄的身侧。 华雄此时也不顾那么多,紧紧地将花凝水抱在怀中。两眼望着屋顶说道:“你知道吗?送走杨奉。我就收到高顺和张辽的信,说是许多百姓听闻我要在安邑驻扎,纷纷都拖家带口地要去安邑生活。安邑那地方人烟稀少。这些百姓愿意来,那我们自然是欢迎之至,高顺和张辽也来不及禀报于我,就权且安置他们在安邑四周,并派士兵为他们物色良田。你说这热闹不热闹?到时候安邑城虽小,却也会很繁华热闹的。” 花凝水欣喜地笑道:“热闹,英雄,你——你真是个英雄,这大汉朝将领如此之多,却没一个能得百姓如此爱戴地!水儿此生能侍奉英雄你,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说什么傻话呢!别什么侍奉不侍奉,咱们是夫妻,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你都是我最温柔的水儿!” 花凝水很幸福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非常迷人的笑容。 华雄继续说道:“吸收各地百姓这本来是一件好事,说明你相公我得人心,但也是一件坏事,因为百姓代表着一切与人相关的资源,吸收那些百姓,就等于是和别人抢饭吃,别的将领和地方官那绝对会对我心生不满。尤其是长安,别人的抢了就抢了,自己留不住百姓怪不得我,但长安是董卓的,所以高顺和张辽吸收也是有选择地,凡长安地一律不收,不过好在长安过去的也不多。他们俩办事,考虑得还是很周全!看来啊,这样就可以考虑把天上人间总部开到安邑去。” 花凝水不由问道:“英雄,可如此吸收能吸收多少呢?要是太多,别人就会很不满了,就像爹爹做生意一样,若是抢别人生意过火,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只会逼得人家狗急跳墙,最终两败俱伤!这似乎不甚妥当。” 华雄略有些诧异地看了花凝水一眼,心说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女,搞不好花凝水地生意头脑不比她老爹差,而且还能这样触类旁通,心思也算灵敏。 想到这华雄伸手在花凝水被压扁的丰胸旁掏了一把,笑道:“我的老婆就是聪明,很快就想到这一层上!高顺和张辽也同样想到这点,他们向我建议,在安邑方圆十里内被荒芜的良田分完时,就不要再接受百姓。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只是我倒想更早地结束,安邑方圆十里田地只分到一半便不再接受百姓的投奔!我现在的确没足够的实力抵抗各方面的压力。” 华雄这样想,那是因为他想将另一半田交给士兵来种,虽然说他现在有钱,但时逢董卓当政,各种钱粮董卓要聚去不少。 生产者就那么多,董卓搜刮后,他再不停地买卖,只会促使物资短缺,所以有时候即便有钱,有些东西都未必能买得到。 因此他有了安邑后就决定在军中实行曹操以后要用的屯田制,要用他所了解的一切来壮大自己在安邑的实力。这个想法对花凝水这种贤妻来说有点不相干,华雄便也不说出来。 可花凝水接下来的却让华雄的“贤妻”观点彻底改写。 “况且树大招风!据爹爹说,大凡生意场上争得一时无两之人,就会被人觊觎,安邑这般,也可谓是英雄你一时无两,日后出入间,英雄你还要多加小心,毕竟怀璧其罪!” 花凝水的声音很轻,很柔。 抬起头,一双水眸带着一丝不安和担心看着华雄,华雄感受到身边爱侣的关心,笑道:“放心吧!你相公我是谁,华雄!不会有事的!” 说归说,华雄心中还是考虑到这四个字,怀璧其罪!话的确没说错,安邑这样一来,或多或少都有种锋芒太盛,是得注意下各方的明枪暗箭! 夜,静悄悄地过去,迎来的是一个全新的明天。 次日一早,华雄便去找到徐荣李肃,打听了一下杨奉向他们要如草的情况,与华雄一样,徐荣李肃得到的也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三人合计之后,觉得杨奉目前还在犹豫该帮哪边,今天请他吃饭得再下点功夫。 到了午饭时间,华雄便在天上人间大门口候着,等待着杨奉的到来。 远远的长街上,两排卫兵逐渐出现在华雄的眼前,这情景让华雄感到诧异,看这阵仗,应该是个有些地位的人来了,可大多数人来天上人间都是轻车简行,今天这是谁这么嚣张,来花天酒地还要搞得满城皆知? 就在华雄的惊诧中,一个十分彪悍的人骑着马出现在地平线,立刻让华雄睁大了眼睛,惊呼出声:“吕布!不是吧!这玩笑可开大了!吕布怎么会——” 华雄正在猜测董卓的贴身保镖吕布怎么会弄这么大排场上这来,紧接着吕布身后出现的一辆马车让华熊整个人在瞬间傻了。“董——董卓!”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毒死董卓? 卓来逛天上人间。 这个事实让华雄大跌眼镜。薰卓天天在家过着穷奢极欲兼荒淫无度的日子,怎么会突然地跑来天上人间? 没错,天上人间现在在长安是很有名,可这一切对董卓都是没用的,天下人谁在他面前都只有讨好他的份,他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只有人巴结他,没有他巴结人。 最重要的是,在他眼里,天上人间只是他手下将领关照的一座酒楼,至于其特别之处倒没多少人在他面前提过,因此他是没理由会来天上人间的。 所以,华雄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捣乱的来了!“ 华雄这样想着,急忙跑进天上人间,躲在暗处窥视,心中祈祷董卓是碰巧路过,最好是董卓亲自表示:“我是来散散步,小小路过一下,大家不要紧张!飘过飘过!” 可现实与华雄的幻想是相反的,在两排卫兵和吕布的带领下,马车停在了天上人间雅区的大门口。 华雄顿时苦着一张脸说道:“这叫什么事嘛!一个标准土匪来我店里,不摆明打劫啊!肯定是个吃霸王餐嫖霸王妓的!” 就在华雄说话中,马车上已经下来了一个人,赫然是杨奉。 华雄看见杨奉,整个人神色一变,鼻间抽*动了几下,牙关紧咬道:“好你个杨奉,我请你吃饭,你就把董卓带来,想玩什么鬼戏码?” 杨奉下车后,面向马车恭身叫了一声道:“丞相!” “恩!”马车内传出董卓粗豪的声音。随即探出头来,瞥眼看了天上人间地招牌一眼,见到门口四个俏丽的小姑娘时,连连点头地走了下来,说道:“好!甚是有趣!杨将军所言不虚!本相只道徐荣李肃所关照酒楼乃稍具规模之酒楼,不想单是这大门便已甚有气派!” 薰卓走下马车,一身的肥肉随着他的走动而震颤,华雄不由在心中暗暗估计。如今的薰卓。恐怕上马得把马压趴下。 “你不是说华雄在此等你的吗?” 薰卓并不急于进门。而是站在大门外四处望了望,杨奉也疑惑地看看四周,嘀咕道:“是啊!怎地不见华将军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站在天上人间外的四位迎宾姑娘看得暗暗乍舌不已,她们也都是见过不少官商富豪的人,但像今天这个排场。如此铺张地,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华雄在大门后见这情形,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自大门后急急奔出,恭身道:“末将华雄见过丞相大人!” 这一声喊叫令四位姑娘同时色变,四人互望一眼,脚下都有些起软来,董卓是谁?那是百姓传说中地杀人魔王。派部队四处屠村抢村地人。是光名字就可止小儿夜哭之人。 可他却是大汉朝的丞相,四位姑娘花容失色下有些惊慌失措,只知道欠身跪下。口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闭上嘴,跪在那颤抖着身子。 薰卓见到华雄,大笑道:“好好!不必多礼,华将军,听闻你今日请杨将军在这天上人间吃饭,本相听杨将军形容这天上人间之诸般好处,便也随之来看看。华将军应无异议吧!” “丞相能来,实在是末将天大的荣幸,末将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天还能请到丞相大人,在这里,末将可真要好好地感谢一番杨将军!” 华雄在心中暗骂董卓:这不要脸的董卓,假客气个什么劲,反正你出来是绝对不会自己花钱的,谁敢跟你算帐! 话说完,华雄转向杨奉,此时杨奉正一脸偷笑地看着华雄,华雄作了一个长揖说道:“杨将军,今天杨将军能代末将请得丞相,实在对末将有大恩啊!请受末将一拜!” 鞠躬作揖,华雄暗道:“我拜,拜死你,我就看你把董卓拉来想干什么!” 杨奉假意推辞道:“华将军说哪里话,这也是适逢巧合!非是杨某之功啊!” “杨将军就不必客套了嘛!请再受末将一拜!” 华雄来了第二个鞠躬作揖,在心中暗道:“二鞠躬!” 杨奉脸皮抽了抽,也觉华雄这拜得有点古怪,可偏偏嘴上不好说什么,瞥眼见董卓还在欣赏着天上人间的大门,只得说道:“杨某今日正好与丞相议事,不想有些忘却时辰,我便将华将军邀宴之事说与丞相听了,丞相一时兴起才来,倒是要华将军破费,杨某倒有些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区区小钱能请丞相与杨将军,那是末将三生有幸!心中感激难以言语,还请杨将军再受我一拜!” 华雄再次鞠躬作揖,心中暗道:“三鞠躬,姓杨的,你该家属答礼了!” 杨奉额角微微见汗,华雄一而再,再而三地拜他,看起来是感谢, 么就感觉背上有些凉凉地。 寒暄完,华雄便望向董卓那边,想要请董卓进门。 可此时董卓却说出了一句让华雄恶汗狂流地话语。 “从这天上人间,足见我长安之富庶繁华,不枉本相日夜为国事操劳!” 薰卓这句话,不单是华雄感到恶汗狂流,就连那四个吓得只能跪地上的姑娘也有些受到惊吓的反应。 此时吕布也走了过来,一番客套后,华雄便领着三人进了天上人间。 到接待大厅,眉儿喜笑嫣然地迎上前来,向四人微微欠身,过人的姿色和气度,让董卓和吕布同时眼前一亮,,随即又将他们的目光投向接待大厅里的每一位接待小姐。 “华将军,这天上人间莫非全是女小二?”吕布两眼放出色色的光,很是兴奋地问道。 华雄不由笑道:“温侯,在天上人间,这些叫服务生,不叫小二!” “对对,这小二之名确不好听,那全是女服务生?”吕布继续问道。 “正是!” “啊!” 说话中,吕布一把拉过眉儿开始调戏起来,眉儿微微挣扎,求助性地望向华雄。 华雄见此情形,急忙说道:“温侯,这店里的规矩,服务生不能碰地!这些服务生皆乃落选之流,姿色甚是一般,温侯若有需要,待我们去雅间,末将再为温侯招呼两名休闲部地绝色,必可让温侯满心舒畅。” 吕布听了这话本来有点不高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碰的,但听完华雄的话后,他地兴趣又被调起来了,一把推开身边扭扭捏捏的眉儿,随华雄跟着眉儿去向雅间。 华雄暗暗抹了一把汗,好在这个时候徐荣不在,要不然今天恐怕得有点小插曲生了。 一路上,华雄开始介绍天上人间的四部,听得董卓和吕布大感兴趣,尤其是华雄口中的休闲部,更是让他们心中痒痒。 薰卓为了顾着在下属面前的形象,言谈之间倒还好,可吕布却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既然来到这样的地方,吕布可管不了那许多。 四个人进了雅间后,华雄立刻就被指派去叫休闲部的姑娘来作陪。 这个时候华雄看了杨奉一眼,暗暗地冷笑,“杨奉,你带董卓来找场子,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不多时,四个有着不俗姿容的姑娘被华雄带到雅间,其中赫然有茹儿在内。 见到茹儿,杨奉面现喜色,正要一把拉过茹儿,华雄却将茹儿推向薰卓说道:“丞相,听说这茹儿乃是休闲部的红牌,素有才艺,就由她为丞相斟酒吧!茹儿,你可得小心伺候!” 茹儿向董卓微微欠身施礼,用她那柔婉的声音说道:“奴家见过丞相!丞相雄姿,今日能得一见,实乃奴家祖上有福!” 说完,茹儿有些无奈地看了杨奉一眼,在董卓身旁坐了下来。 薰卓见了茹儿,眼中也闪现出一丝**的光芒,加上茹儿的话说得中听,不由笑道:“来来,果然是天上人间,果然是人间绝色啊!茹儿姑娘之美,世间少有啊!” 口里说着,董卓已经拉起茹儿的手摩挲了起来,真个是眼前秀色可餐。 可杨奉此刻面色铁青,很是不快地看着董卓一点点地调戏茹儿,随即瞪了华雄一眼,他记得很清楚,徐荣李肃早已打过招呼,这茹儿自此不接客!可现在却被华雄带了来,还直接推荐给董卓,这就是明摆着在给他颜色看。 怒归怒,他却也没什么办法,董卓是他带来的,这是事实,而且要他现在跟董卓抢女人,就是给他十个胆也不够。 不过他也没空闲着,一旁另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也开始了对他的献媚。 天上人间休闲部的姑娘,每一个都有着过人的技艺,很快地,房间内的三人就都原形毕露,让华雄不由想起以前电视里那些高官富豪们上夜总会的情形。 所不同的是这雅间里的四个姑娘并不像那些夜总会的小姐一样任人肆意乱占便宜,而是欲拒还迎地渐渐勾起三个男人的兴趣。 只有华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眼光不时地看看自己亲手调教的茹儿,又看看杨奉那一脸铁青的样子,嘴角不时地撇过一丝冷笑。 很快地,当一样样新鲜吃食端出来时,董卓与吕布为之大开眼界,此时华雄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大胆的念头,如果在今天的菜肴里加上一点特别的料,那结果会是如何? 公元19o,薰卓被自己毒死,这可以说必然成为一件震动长安的大事。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乱点貂禅? 死董老板? 华雄不由打量了一眼对美食赞不绝口的董卓,那两百多斤的重量,在这个时间上从人间消失,到底是好是坏? 不知道,太多自己无法控制的因素,不能百分百保证能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想到这里,华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心想还是以后再说。 酒过三巡,四人依旧谈着不太有营养的话题,直至董卓的一句话,才让华雄的神经绷了起来。 “华雄!本相今日前来,一则是听说这天上人间如何如何地好。现在看来,此地确当得起天上人间之称!无论是食物,还是这美艳的妙人。”薰卓说到这,伸手在茹儿身上摸了一把,随即正色道:“但另有一事,本相却要叮嘱一番!” 华雄说道:“尽请丞相训示!” 薰卓点头道:“本相尝闻你剿匪期间,不扰一民一户,深得民心。自你得安邑为治理之所后,四方百姓纷纷相投,这本是好事,但汝万不可滥收流民!” 华雄知道董卓还有后话,所以并未插嘴。 薰卓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续道:“你等皆是本相所出,应都知本相脾性。这洛阳、长安的百姓,实不足道也!你有能力拉拢百姓,本相本不想过问,不过你要明白所谓民心所向之说不过是镜花水月,强壮的军队才是根本。汝切不可为了那些贱民,就忘记了根本。本相自来不做那沽名钓誉之事。就是此理!” 听到这里,华雄心中对董卓的说话嗤之以鼻:“对我说教,多去读几年圣贤书吧!对内,那叫以德服人,恩威并重!人家百姓为你产粮食,养得你这么肥肥胖胖,你却把人家不当人,还来教我。到底要脸不要脸!无怪乎你死后全长安城百姓都拍手称快!” 但心中虽然是嗤之以鼻。可嘴上华雄还是得端着点。只听华雄答道:“丞相教训地是!这收容百姓之举。末将也是昨天才得到消息,事起仓促,我军中将领只得先行处理,但末将已传去将令,让他们适可而止。” 薰卓点头道:“如此便好。据本相所知,杨奉将军的城里百姓如今有万余去投奔你。汝虽是无心,但却无形中与其他将领起了冲突。你等皆为本相股胘之将。切不可因此等小事而起了心结。知道吗?” “是!臣等谨遵主公令。” 薰卓这才满意地笑了。他心想:“这华雄行事还不太妥当,仲坚(李儒的字)在我面前力荐,可看来还是得磨砺一番才堪大任。” 华雄为了挽回自己在董卓心中的形象,假意主动向杨奉赔罪说:“杨将军,此事末将是真不知道。但有得罪之处,末将就在此向杨将军赔罪。回头末将定教人送杨将军辖下百姓回城!” 杨奉暗暗地阴笑,董卓的眼神他看在眼里,他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董卓对华雄有个不好的印象。现在看来。目地已经达到。 但杨奉表面上还是很歉疚地笑道:“区区小事尔!华将军切莫误会。此事非是杨某心有愤懑告于丞相,乃是事有凑巧。杨某与丞相一起之时,正逢城中使人前来报告。故此才劳得丞相大驾。杨某对此也是诚惶诚恐。丞相待我等委实如自家人一般,但有小小误会,便要为我等解决,实在让杨某感动得无话可说,惟有为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妈地!马屁精!分明就是你自己安排地局!还假惺惺! 薰卓听了杨奉这话,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满脸含笑地说道:“你等跟随本相出生入死,本相自不愿看到自家阵营出现将帅不和之象!只要你等能上下一心,这大汉朝天下便是我等之天下,就算那班子诸侯作乱,本相也不惧之。” 薰卓的这句话,让华雄明白董卓是希望在手下间搞平衡控制。只要自己不表现得太出位,董卓暂时是不会狠下心对自己。而自己现在的实力又确实不是杨奉、郭、李傕的对手,看来只有先稳扎稳打,安心经营好安邑再说。等到王允使奸,貂禅出现的时候,再来收拾你们。 华雄瞥了杨奉一眼,向董卓表忠心道:“是!末将定保丞相的铁桶江山,待得日后统一天下,将那一干作乱地诸侯尽皆诛杀。丞相便可千古流芳,当能万岁万岁万万岁!后世之人对丞相景仰之心,必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 在心里对自己吐了一口口水,华雄很是不耻自己这句马屁,因为对象用得实在不是太好,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薰卓听了,开怀大笑道:“好好!华将军说得太好了!只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可乱叫!否则岂不叫世人以为本相也有篡谋不臣之心!” 装,你就装吧!你要没篡谋之心,皇帝要禅让那会你就别去啊!那样你还不会死呢! “是是!是末将口误,这万岁此时说来确实不怎么恰当,不过至少九千岁,丞相应是当之无愧的!” 继续吐,华雄拼命地在心里对自己吐,眼光却一直瞥向杨奉,只见杨奉一脸嫉妒的样子,却偏偏不得不服气华雄的马屁比他的更精彩。 杨奉干瞪眼看着华雄一个人表演,仿佛他千心万苦把华雄的形象搞臭,现在又被华雄兵不血刃地纠正过来。 一旁吕布也搭话道:“对!华将军这话说得实在太贴切了!义父,这九千岁,义父可谓是当之无愧!儿臣提议,不若明日朝上议事,义父便提这九千岁。依儿臣看,便称之为封岁,以向世人宣告义父之功德。” 薰卓听此话,略略思索了一下。当即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好!我儿之提议大善!这九千岁确有几分意思,华将军之言,端得是妙语如珠,本相曾闻华将军不单有将帅之才,更有惊世才学!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来,喝酒!此事若成。本相当赏华雄!” 华雄暗笑道:“你就喜吧!九千岁。那可是明朝的某位太监最喜欢用地。看起来是很尊崇,实际上就是向世人昭告自己对皇帝有意思,这九千岁只能更大地引起臣民们对你地不满!” “末将敬九千岁!”打蛇随棍上,董卓吃了这套,华雄自然也投其所好。 当下吕布和杨奉也同声呼喊,董卓两眼眯成一条缝,笑得极是淫荡。四人同时干下一杯酒。 这时,茹儿给董卓斟了一杯酒,嗔道:“九千岁就知道和几位将军庆祝,奴家也想为九千岁庆祝的!” 薰卓兴致正高,这里可说是好酒好菜,比之他在家里的奢华也绝不逊色半分,举杯说道:“好好,美人儿。来。与本相一起庆祝!” 说着两人就要干杯,可茹儿却腻声道:“九千岁,奴家不要与九千岁干杯。奴家有更好地方法干杯!” 听茹儿这样一说,董卓好奇地说道:“ 此本相倒要见识见识!” 只见茹儿眼中闪过一丝娇羞,与其他三位姑娘互望一眼,然后同时喝下一口酒,在四个男人的疑惑中将她们的粉嫩红唇迎上了男人的嘴唇。 淡淡地酒液顺着嘴唇流进四个男人地口中,紧接着便是华雄所教地法式深吻,雅间内立刻为现场的四对蒙上一层瑰丽色彩。 良久,当八个人都呼吸沉重时,才分别分开。董卓面色如潮,显是兴奋不已地说道:“好!这法子好,美人儿,你可真有心思!华将军,跟徐荣说声,这茹儿姑娘本相今日就带回去了!” 此时吕布也大笑道:“对对,华将军,布身边这位美人儿也要带回家去,这天上人间的绝色果然不同凡响。” 华雄和杨奉同时一惊,心内想法各有不同,但都是被眼前这两父子的淫心给震撼了。 华雄听到董卓和吕布的话,心中一阵肉疼。这对父子,吃霸王餐,嫖霸王妓就算了,还要把妓女带回家养霸王小蜜,实在太无耻了! 可他转念一想,那茹儿是受了自己特别训练的。本是要随杨奉去当间谍,玩无间道的,现在被董卓拿去,那岂不是更好!而且这下还摆了杨奉一道,杨奉这死阴人,跟我玩花招,没门。 正如华雄所想,杨奉很是不甘心地看了茹儿一眼,可瞥眼看看正满面红光地董卓,眼神瞬即又黯淡了下去。 华雄此时也正拿眼斜睨着杨奉,见到杨奉的表情,华雄回以一个冷笑,暗道:“这可是你自己把董卓带来找场子,怪不得我!况且你走这条路时,就已经决定要算计我一下了。既然要做敌人,那就别想从这捞到任何好处!你的流民,等我好好地对待他们一下了再还给你,到时你就去忙吧!小样,给我考虑清楚,到底是要做敌人还是做盟友,想靠算计我来坐收渔利是绝对不可能的!”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董卓和吕布却是逗弄着美人,放心地吃吃喝喝,几个人一番寒暄,说些没营养的话语。 茹儿见董卓要了自己,心中不由更加欣喜起来,想起那个神秘人,她就觉得在董卓身边所能探听的消息比杨奉会更有用,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更好地报答天上人间对自己全家人的恩遇! 酒至半酣,茹儿也抚起琴来,更一展歌喉,唱出一出自华雄之口,非常有情调的流行歌曲。 前所未有地曲调更是带给董卓等人异样地惊喜,连连称赞这天上人间的老板和徐荣有办法。 好不容易,董卓和吕布总算尽兴而去,二人意兴到处,更说以后天上人间有什么新东西都要先送到他们府上让他们尝试一番,这里面除了新鲜吃食外,更多的却是休闲部地节目,因为他们从自己带走的姑娘那得知了许多特别的床上节目和其他娱乐节目。 望着董卓的马车离开,华雄不禁咬了咬牙关,暗骂道:“这老流氓,还要老子长期供应他!无耻啊无耻!不过也好在是徐荣罩着,所要还不算过分,就当花点保护费了!” “华将军真是好手段!今天算是给了杨某人一个好果子吃!”这时,华雄身后传来杨奉的声音。 华雄回头故作疑惑地说道:“杨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杨将军未免有些小提大作了!几个流民窜来窜去,也劳得丞相大人亲自过问!昨天我与杨将军说得还挺好的,今天杨将军的举动实在让我好生奇怪啊!” 杨奉不由说道:“华将军何必惺惺作态!杨某人可以承认,今日丞相前来,杨某确实有些小提大作,皆因杨某确实不想介入纷争,若是为百姓流窜之事直接找华将军谈,想必华将军又想要杨某人与华将军共抗郭李,是以才有此举!可华将军却以茹儿来欺凌于杨某人,却是好手段!” “你不承认,那我也不承认!”华雄听杨奉这样说,故作疑惑道:“杨将军的话我听不明白,丞相此来,华某不与杨将军作计较,这以茹儿欺凌杨将军,却是从何说起?” 杨奉冷哼道:“莫非华将军不知茹儿在天上人间已是不接客之人?皆因茹儿已着徐李二将送于杨某人,可如今华将军你却使茹儿来待丞相,不是欺凌于我杨某人却是如何?华将军,莫要过于托大,华将军这般做法,莫非是要与杨某人为敌?杨某人虽长年在外,却也不是你华雄可任意欺凌之人!” 华雄见杨奉一副要翻脸的样子,故作惊讶地说道:“有这等事?杨将军,杨将军,我这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茹儿是杨将军的人,我怎么着也不会让茹儿出来接待啊!这不合情理,我无端端得罪杨将军却是为了什么呢?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杨将军,误会,纯属误会,要不这样,你再在天上人间挑一个,天上人间美人应有尽有,定能让杨将军满意。” 杨奉此时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语气稍缓地问道:“华将军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我说我拉着茹儿出来时怎么那的人神色不对,原来是如此,这事啊!只怪我糊涂,没问个明白!这两日也未与徐荣他们闲聊,是以这事我是真不知情!还请杨将军息怒!”华雄说道。 “既是如此,权当杨某人倒霉就是!” “杨将军,华某定为杨将军物色一位绝代佳人!这件事包在我华雄的身上了!” 杨奉此时心情不好,随口答了一句,就表示自己还有要事,先离开了! 待杨奉也走了,华雄站在天上人间的门口,心中对杨奉这个人再度打上一个问号,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说穿了,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是合是不合,说个清楚明白,那便一切都好说,可仔细想想,这种官场的虚虚实实或许也是一个手段! 华雄不由摇了摇头,对这种做法感到十分不适应,凡是在大业未成时就勾心斗角的,结果都不会好,这样看来,董卓的败亡也有着一定的必然性。 茹儿去了董卓身边当卧底,这是今天的一个意外收获,不过华雄接下来想到一个很有设想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脸皮狂抽不已。 薰卓身边的卧底,美人,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这不就成了貂禅吗?茹儿该不会成为新一代貂禅,去离间董卓和吕布吧! 这也太——太他妈大胆了! 处理完这一切,华雄找来徐荣.李肃.二人听了今.一致认为杨奉此人得多加防范.但又可是试图拉拢. 不过即便是拉拢了,顶多也就成为一个暂时的利益共同体.但是华雄现在要的就是时间.有充足的时间.他才能展.所以华雄拜托徐荣李肃去暂时联合杨奉。 第三卷 第八十八整 徐晃的刺杀(求月票) 、李?身在西凉,负责防御韩遂和马腾。 华雄打算从韩遂、马腾入手,只要能挑起他们的战争,想必郭、李?暂时就没那么多心思来算计自己。 要消弭战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要挑起战争就相对容易了。 华雄立即写信让裴元绍从高顺那领了一批士兵服装,再带一些土匪化装成流民进入韩遂、马腾的势力范围。 首先,假扮成董卓的军队在韩遂、马腾的势力范围内捣乱,造成一副郭、李?要攻打的样子,然后再换回‘流民装’四处散布谣言,进而使得本就有意征讨董卓的韩遂、马腾提前打响战争。 安排好这一切,华雄便带花凝水一家老小起程去安邑。 徐荣和李肃一路送华雄一家出长安,就在他们送别的时候,在长安的驿馆内,杨奉正与秘密进长安的徐晃密议着一件事。 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杨奉亲卫的声音:“将军,卑职有急事禀告。” “进来吧!” 亲卫推门而入,很小心地关上房门走到杨奉面前恭身道:“将军,探子回报,华雄已经启程前往安邑,现已到北城门!” “这么快!”杨奉神色稍敛,微微惊讶道,随即手托下巴思忖道:“他居然这么快就走,莫非是察觉到什么?他带了多少人?” 亲卫说道:“约莫百来人!” 杨奉眉头微微一皱,嘀咕道:“这样一来。可就困难多了!” 这时,徐晃肃然道:“将军。此并不难!区区百来人,公明领五十精兵夜袭,乱军之中,定能斩那华雄于刀下。” 杨奉犹疑道:“公明,你的勇武我自然晓得,但这华雄也是沙场上地一员悍将!公明真有把握?” 徐晃剑眉微扬,被小看让他很不爽。他轻哼了一声。说道:“若是那吕布。晃尚不敢言。但那华雄最多不过和吾不相上下。而且他们不过百人,其中还有不少家眷,护卫顶多二十余人。吾趁夜袭之,乱其气势,五十人为辅,定可斩之!况且如将军所言,晃身着郭亲信服饰。即便失败,当也可奏移祸之功。” 杨奉闻言点头,虎躯一震,神色一肃,喝道:“好!徐晃听令!” 一脸坚毅的徐晃微微恭身,“末将在。” 杨奉说道:“依计划行事,你速去带我亲卫五十人,换上郭、李?军中服饰与兵器。快马抄至华雄前面。夜袭!” “遵命!”徐晃领命而去。 杨奉看着徐晃走出房间,眉头深锁,忽然叫住徐晃说道:“华雄此人绝不简单!我尝听闻。他连朝廷重地也敢大开杀戒。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狠,快,准。” 徐晃抬眼看了杨奉一眼,表情如常地一脸严肃,但眼波中却更加透出一股莫名的坚毅,说道:“将军关心,吾谨记于心!” 杨奉这才点头,放徐晃离去。 夜色渐沉,几堆篝火在华雄一行人的营帐间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一些红色的火星和木柴。 天地间万籁俱静,应该是所有人都已入睡的时间,但华雄却没有睡觉,此时的华雄与花凝水坐在官道旁的一座小山丘旁,二人背靠背地望着星空。 “这里地星空真美!以前只能在照片上看到地耀眼星空,现在却都能亲眼看到,环境果然很重要,也幸好我不会做火药!不然怕是要破坏这美好地环境和这清新的空气了!” 华雄深呼吸一口,口中喃喃地说着花凝水难以理解的话语。 对于这样的说话,花凝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发生变化后的华雄,时常会有一些奇怪的话语让她听不懂,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相公是否有点什么病,但多数地时候,华雄却又非常正常,而且对她很好,这让她渐渐地习惯于华雄的奇怪话语。 “英雄,和你一起望夜空的感觉真好!以前,水儿小时候看着星空,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和自己的相公一起在小院里仰望星空,说些贴心的话语。今天终于达成了!” 听花凝水似梦呓般地述说着她的往事,华雄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这倒是令我想起了另一个小孩!” “另一个小孩?是英雄你吗?”花凝水疑惑道。 华雄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侧侧身搂住花凝水说道:“我给你讲个很有趣的故事好吗?” “恩!”花凝水点点头,表情显得有些期待,她很好奇自己地相公居然还会说故事,在星夜下,和深爱地人说着有趣的故事,这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于是华雄再度进入一个说书人的角色,开始说起一个小孩望着月亮开始地故事:“在很遥远的一个地方,那 贪官当道,百姓有冤无处伸,有一天,一个少年望着好漂亮!他娘亲就告诉他,每逢月亮这么漂亮的时候,就向月亮许个愿,一定会心想事成!那少年就许愿说要长大了做官,要做个清官,把贪官和坏人全抓光。” 一个关于包龙星的故事开始,幽默的台词和情景,让花凝水不时地掩口而笑,好几次都笑得花枝乱颤,同时也会经常发问,只是问的问题有时候让华雄都不知该怎么解释。 “英雄,祖国的花朵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所谓祖国的花朵,比如说大汉朝现在是我们的祖国,而华文华武就算是祖国的花朵,他们现在在军中历练,将来就能成长为一个对祖国建设有用的人。将来他们的儿子女儿也都是祖国的花朵,简单地说呢,就是所有的小孩子。” “英雄。你是清官还是贪官?” “这个――不好说也!可不可以不要问这么有深度地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英雄,你是奸商吗?” “呃!水儿,你故意拿你相公我开涮是不是,尽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我当然不是奸商!要不是你相公我,长安百姓的日子只会更苦!” “英雄,那个青天秘籍里写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英雄。花柳病是什么?” “这个。因为所以。不说也可以,妇道人家,不要打听这个!” “英雄,水儿我有点不安!” 花凝水说到最后,语气一变,朝华雄的怀里钻了钻。 华雄轻轻抚摩着花凝水的秀发,鼻中嗅着那发间的微香。在这个夜色中,身心感觉十分舒适,“不安什么?还在想那个树大招风吗?” 花凝水点点头,呢喃道:“是的!如英雄说地这故事般,那包龙星只是想翻一个案子而已,就得到那样地迫害,这还是在皇帝讲理地情形下,像如今。丞相行事多凭喜好!如英雄所说伴君如伴虎。倘若哪一天――英雄你也落难,会不会有像豹子头那般的人物要来杀你呢?” 说到这,花凝水的身子有些颤抖了起来。 华雄笑道:“傻瓜。放心吧!你相公我可也是勇冠三军的虎将!要杀我可得掂量掂量!再说,你相公我是从来都尽量避免处在危险之中的,不会像包龙星那样动不动就落难被人追――” 华雄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轻咦一声,目光迅速聚焦在远处营帐外闪动的黑影上。 华雄的脸皮抽了抽,连忙按着花凝水先倒下身来,说道:“在这不要乱动!还真被你说中了,没等我落难,好象就有人要刺杀我!” 花凝水神色一变,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担心地看这华雄,轻声道:“英雄,你小心点!” 华雄挑了挑眉毛,笑道:“放心吧!看我先射死他几个再说!” 华雄说完,转身下了小山丘,迅速地摸向扎营处。 那些黑影人数约莫五十多个,个个都很小心地朝主营靠近,在这万籁俱静地黑夜中,硬是没发出一丝声响,要不是华雄和自己老婆在谈情说爱培养感情,少不得要受一番惊吓。 华雄跟在黑影后,每过一个帐篷,就进去把几个亲卫叫醒,等到五十来黑影接近华雄的帐篷时,营地内的守卫二十人皆被华雄叫醒。 “分散!形成一个包围圈!”华雄小声地吩咐道。 亲卫听命分散开来,同样绕向华雄帐篷外围。 就在这时,从华雄帐篷旁边传出声响,紧接着一个人走出帐篷,惺忪着睡眼开始解裤子。 可是他刚出帐篷,就见到那些黑影,领头的黑影猛然拔刀在手,夜色下一抹寒光闪过,一颗人头便滚落在地。 这一下拔刀,声响顿时惊动了所有人,而那些黑影则直奔华雄帐篷,数人同时出刀,将偌大的帐篷从中断出一道口子,几个人冲将进去。 “没有人!” 接下来传出的三个字让所有的黑影慌了神,这一刻,华雄忽然大喊一声,四周分散的护卫们全都聚了过来。 下完命令,华雄不等这些刺客有机会应变,随手就举起从不离身地诸葛神弩,飕飕声连响,立时有四个黑影倒了下去,其中一个更发出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刺客们偷袭不成,反被偷袭,一个个都心慌意乱。 这时,那原先领头地刺客奔了出来,吆喝道:“随我来!” 这一声吆喝立时让刺客们的心都定了定,一行人随那领头的向人最少地地方冲杀过去,那领头的武力相当厉害,华雄的这些亲卫手底下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即使是普 将也未必能轻易取胜,可这些人在那领头之人手下都招,不是一招败退,便是一招被砍掉身体的一部分,转瞬间就砍伤四人开始向远处跑去。 华雄不由赞道:“挺厉害的,不过想跑却是没门了!” 早在华雄暗中叫醒自己的亲卫时,就吩咐人开始准备马匹了。此时一名亲卫将华雄地马牵了过来,同时把大刀也递给华雄。 华雄当下上马急追。 两条腿的人自然是跑不过四蹄的,刺客们没跑出几步,华雄便吆喝道:“哪里走!” 华雄策马赶将上去,首先就是一刀直劈那刺客头。 刺客头单刀平举,稳稳地将华雄使足了力道的一刀接了下来,脚下只轻轻地退了一步,暗道:“果然有几分蛮力!” 华雄见此。眼前一亮。暗忖这是谁?能在平地完全地接我马上一记大刀。那手底下的功夫比自己绝对只高不低,三国比自己武力只高不低的人没多少,那都是叫得上号的。 “好!” 华雄一声暴喝,体内热血上涌,自从和张辽打了一架以来,他每日都有勤练武功,将华雄的刀法与他所了解地武学常识一一映照。这段时日下来,自认武力增长不少。 此时遇到悍将,当下是兴奋不已。 华雄拨转马头大叫道:“华雄在此,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只这么一顿,从营地内再度奔出二十余骑,将四十多名刺客完全地包围在其中。 “都督!他们穿地是郭军地服饰,应是郭之人!” 周熙纵马奔到华雄面前禀报,这个张辽部队的指挥使这次是代张辽送信前来的。 华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绝对不是!标准的栽赃嫁祸!鹿鼎记的桥段也拿来用。实在太老土了!” 周熙听了华雄的话,面色一怔,对华雄的话感到疑惑。但随即也想明白其中关键,暗暗佩服华雄地脑筋转得很快,只一听就知道是栽赃嫁祸。 刺客头眼见越来越多的骑兵包围了过来,心知今天的事算是栽了,当下紧了紧手中的刀,大跨步地向华雄冲去。 华雄斜睨了刺客头一眼,大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休怪华某心狠手辣!” 刺客头依然不答,只是向身后的其他刺客招了招手,让大家一起朝华雄冲去。 “保护都督!” 周熙一声令下,十几个骑兵立刻弯弓搭箭,眨眼间就射死几名刺客,那刺客头见此情景,心知大势已去,但依旧负隅顽抗。 然而双拳难敌四周,刺杀一旦失败,不单不能乱敌心,反坠己方士气,两边虽然人数相当,可只要士气仍在,对方就算是骑兵也未必不能取胜。 但刺杀华雄未遂,现在又陷身对方围困中,在抵抗下去,结果也是注定的! 几通箭射之下,刺客们相继倒下,最后只剩下这刺客头奋力抵挡着为数不多,却连绵不绝的箭矢。 “住手!” 华雄一声大喝,让所有人停止射箭,这么一点时间里,华雄努力思索着目前谁最有可能刺杀自己,看到那郭军队的衣服,华雄地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了和自己玩了一通无聊花招地杨奉,说道:“你是杨奉的人吧!叫什么名字?” 这刺客头正是徐晃! 原本他计划着夜袭营地,却没想到三更半夜,华雄的营中居然没人守卫,当下他就决定带人偷摸到近处,直接将华雄斩杀。 可他万万想不到,也正是这个投机地想法,让他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听了华雄的话,徐晃神色微微一变,有些诧异地看着华雄,星光照耀下,这张脸看起来甚是威武。 华雄续道:“杨奉还真是好手段,居然用移祸江东来对我华雄,他还真当我华雄是那么好杀好骗么?我劝你束手就擒,死在这对你的主子没一点好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用你去向杨奉问罪!” 华雄此时最有兴趣的是弄清楚这个人是谁,杨奉他不熟悉,连带有什么名将是跟在杨奉帐下的他也不太清楚,但单从武力上来说,眼前这个刺客头子显然是张辽级别的武力! 徐晃看了四周的骑兵们一眼,缓缓地放下手里的刀,既然抵抗已毫无意义,他也就不想再抵抗,任由华雄的亲卫将他绑了起来。 收拾好营帐后,华雄便提徐晃来问,亲卫刚将徐晃带进来,李肃派来保护华雄的亲信就认出他来。 只听那人惊道:“徐晃!都督,这人是徐晃,乃杨奉帐下第一猛将!”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放长线钓大鱼(求月票) 雄听到徐晃之名,眼中精光闪烁,凝视着徐晃,仿佛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一样。 弄得徐晃到嗓子眼的“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都说不出口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华雄那兴奋的样子。 华雄忽然起身帮徐晃解开绳子,口中说道:“徐晃啊徐晃!原来是徐晃,怪不得这么厉害!好,好,太好了!徐晃,有没兴趣效忠于我华雄?” 徐晃一脸疑惑地看着华雄一副久仰他大名的样子,听了华雄的话后,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朗朗道:“晃乃守节重义之人,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杨将军待晃不薄,今日晃刺杀失败,自当引颈就戮,其他则是休想!” 华雄翻了翻白眼,听到这样的话,他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很热情地握住徐晃的手说道:“不要这么死心眼嘛!你堂堂一员大将,他却派你来刺杀,做什么?荆轲刺秦啊!效忠于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徐晃很鄙视般地看了华雄一眼,鼻中再度轻哼出声,不理华雄的说话。 华雄有些悻悻然地放开徐晃,说道:“唉!你不愿意归顺我,那该怎么办呢?杀了你吧!怪舍不得的,不杀你又说不过去,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好不?” 华雄用一副询问的表情看着徐晃,而徐晃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怔住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冷言道:“华将军要杀要剐,晃无话可说,还请华将军莫要欺辱于晃!” “冤枉啊!我这哪是欺负你!我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你徐晃之才,我喜欢得很,可你偏偏为杨奉来刺杀我,现在被抓了还对杨奉死忠到底,那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此乃将军之事,与晃无干!” “这可关系到你的性命啊!怎么能说和你没关系!你这人也太不负责了吧!男人大丈夫。做下了事。就得想个办法解决!” 徐晃被华雄地话说得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想不到华雄堂堂一个将军,居然在这里跟自己胡搅蛮缠,分明是有意戏耍自己,徐晃眼中怒火渐渐起来,用更加冰冷的声音说道:“晃人在此,如何处置,皆乃你华将军一言以决之。莫非华将军会由晃自行决定不成!华将军若是再这般戏耍于晃,晃便是做鬼也不与你甘休!” 华雄点头道:“可以啊!本来就是你自行决定嘛!你只要决定为我华雄效命,那事情就好办了啊!不用我这样头痛,要知道,杀一个将才,对一个统帅而言,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华雄的话似是而非,却也有几分道理。而且无形中还是在捧徐晃。这让徐晃只能为之气结,一时哑口无言。 华雄见玩笑差不多开到头了,淡淡地笑道:“我知道。这样你是不愿意为我华雄卖命的!不如我们打个赌,且看杨奉他到底对你有多信任!怎么样?” “打赌?”徐晃疑惑道。 “对!我放你回去,你带我一封信去给杨奉,表示这刺杀失败不是你的责任!这样他一定不会杀你以泄愤!但照常理来推断,只要他不是完全信任你,都会在以后对你有所防范。如果说自此以后杨奉对你有了防范,那时你再来找我华雄,我必对你百分之百信任!怎么样?敢赌吗?” “这个——”徐晃犹豫起来,摆在面前的条件算是诱人的,不管这个赌是输是赢,自己都能活命,而且没有任何地卖主威胁!但他心里清楚,如果真按华雄说地那样做,杨奉极有可能对自己不再信任,如果是那 想到这,徐晃不由多看了华雄几眼,暗忖道:“这个华雄果如传言中那般,古怪异常!大凡人要使计,必暗中进行,但他却大异常人,竟将这离间敌方将帅之计说与我听,我与他素未谋面,莫非他不怕我将整件事和盘托出,如此一来,他就是白白放我离开!此人行事,教人难以估摸!” 此时华雄也看着徐晃,等待他地回答,这个计策是古代常用的离间计策,和蒋干盗书在某种程度上是类似的,可自己现在就实打实地说给徐晃听,这样信任你,换成别人早该感动了!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只要你带了信,就必然会被杨奉怀疑!我就不信他杨奉还能是刘备型的人物! 徐晃略一思忖,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个赌约对自己都是有利的,而且还能因此知道杨奉究竟是真信任自己还是止于一个程度上的信任! 谁都会想知道自己在其主公那有多大地信任度! “华将军此话当真?” “我华雄说话,绝对是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呃,说错了,绝对是千真万确!只要你一个好字,我这便写信,还赠你马匹回去!即刻兑现!” 这一番话下来,华雄身旁那李肃的亲信之人不由暗暗摇头,心道:“这不明摆着放虎归山嘛!真不明白李将军为何要与此种无谋妄为之人同一阵线!至少这件事实在太轻率了!” “好!” 徐晃试探性地说了句好,华雄立刻返案几旁坐下,提起毛笔在布帛上写起信来,然后将布帛交给徐晃,随即吩咐人备马让徐晃离开,而他更亲自送行,与徐晃并骑而行。 “我记得你的字叫公明吧!公明啊!万一杨奉对你信若从前,我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以后有什么难处,还是可以来找我,咱们做不了宾主,做做朋友也好!我华雄没什么别的,就是瞧得起你徐公明!” 听了这话,徐晃不由讶然,心说这华雄怎知我之表字?莫非他帐下有人识得于我? 这样想,徐晃就问了出来,华雄笑而不答,只是望着夜空说道:“日后你就知道了!快去吧!” 这么一下来,徐晃见华雄确实是放自己走,神色也有了一些好转,不管这华雄是冲动还是心机太深,至少人家这确实是瞧得起自己。 徐晃从怀中取出布帛,不由问道:“华将军你就这么交给晃,难道不怕晃私阅此信?” 按照一般来说,这种布帛信件都是以竹筒或布包装起来,外面加以火漆密封,以达保密之效。 华雄笑道:“你要看,回头你就看吧!就怕你看了会大笑。” 对华雄的话,徐晃听不太明白,行出不远,华雄也就不再送行,与徐晃作别。 待到华雄回营,那李肃的亲信之人才说道:“华都督!都督此番算是纵虎归山,实在草率!都督所思,固然有几分道理,却不该明言!打赌之说,实是作不得准,徐晃只需看明信中内容,不交于杨奉,则万事皆无也!” 华雄摇头笑道:“徐晃不会是这样的人,再说,我赌的也不光是徐晃地人品,更重要地是赌他杨奉的人品欠佳!” 李肃亲信听闻此言,脑中隐有所想,却一时难以明了,事实结果如何,他也无法料定,他只能在心中对华雄打上一个很奇怪的评价:“此人若不是莽将军,则必是心智高绝之人!” 第三卷 第九十章 气极败坏(求月票) 周熙何在?” 送走了徐晃,华雄立刻叫来周熙,吩咐道:“你带些人手潜入杨奉城里打听下徐晃的家人情况!一旦徐晃有变,就将他的家人秘密接去安邑!” “遵命!” 周熙对华雄的判断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肃然地领命而去。 那李肃亲信问道:“华都督对这打赌如此有信心?” 华雄冷笑道:“我不怕他杨奉人品好,不怀疑徐晃,我就怕他杨奉人品太差,如我一般,不为他所用,就要杀掉。徐晃就算要离开他,他也必会用家小来钳制徐晃,宁可让徐晃死在他帐下,也不让徐晃去为别人效命。” “都督此言,甚是在理!” 该处理的处理完了,华雄就急忙去接花凝水。 站在那小山丘上,华雄向徐晃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刺杀啊!送来个徐晃,赵云啊,啥时候你能跑来呢?咱名声也算不错了,该相信我是为百姓做事的人了吧!谋臣啊!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我的争霸之心吗?” 长安驿馆内。 那名亲卫此时正在向杨奉禀报他所看到的结果。 “什么?全军覆没!徐晃被生擒?” 又一次的惊讶与暴喝,杨奉整张脸都绿了,随手抄起茶盏,一把砸向门窗,喝道:“失策,失策!说,是怎么回事?” 亲卫被杨奉这一下暴怒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嘴唇。话语在口腔内打着转,那模样仿佛看到罗纪公园里的恐龙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一般。 好半晌才将徐晃等人地诸般行动说了个清楚详细,可是他最后的一句话却引起杨奉的注意:“据最后的探子报告,华雄不单放了徐晃将军,还一路送出营地,二人并骑而行,状甚亲密。” 这还了得,自己的大将去刺杀别人。被别人活捉了不但不杀。还一路送出来。这让杨奉的眉头皱得都快要连在一起,疑惑道:“莫非徐晃背叛于我?这——” 杨奉不停地在心里猜测着所有的可能,但是每一种可能在他想到的下一秒钟又被他给亲手推翻,如同搭一座积木再推掉,如此几次后,杨奉地鼻翼连连抽*动不已,鼻中粗气喘个不停。 因为他越想越觉得只有徐晃投降了华雄才会生这样地情形。 话锋一转。杨奉努力地平息下心中地怒气说道:“照你这样说,徐晃他是还会回来?” “理当如此!”亲卫忙不迭地应道,此时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沁透,就在杨奉刚才生气的那么一会间,他感觉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杨奉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将军,曾经就生过迁怒于人的事情。 杨奉暗暗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做下了一些极其不愿的决定,喃喃道:“徐晃啊徐晃。你为何会如此!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徐晃的声音响起:“将军!徐晃前来领罪!” 杨奉听到徐晃地声音,心头一紧。忙对亲卫小声吩咐道:“去叫三名亲卫过来以防不测!” “这——徐晃将军求见,应不会有何不测吧!”亲卫听了杨奉的话,心中已经猜到了杨奉的想法,可是与徐晃相处比较深的亲卫实在无法相信徐晃是个那么容易就投降敌人的人,其中必定还有着古怪。 “不管徐晃如何!有备无患!倘若徐晃他当真投于敌方,此来若是想要杀我,我若不防,岂不悔之晚矣!快去!”杨奉面色森寒。 亲卫在心中惋惜了一下,只能坚定无比地接下命令:“是!” 出门,不远处徐晃正恭身而立,亲卫看了徐晃一眼,暗暗摇头,随即招呼了三名亲卫进房间。 徐晃见到这一切,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表情有些伤感。 “进来吧!” 随着杨奉的话语传出,徐晃缓步入内,抬眼扫视了房中一眼。 只见四名亲卫如临大敌般地站在杨奉身周,而杨奉端坐其中。 徐晃暗暗叹了口气,以前杨奉对他是从来不设防的,可如今,想必是将军另外派了人盯着自己,果然如华雄所说,从一开始,将军就没有完全地信任于我! 当下他也不再按从前一样走到杨奉近前,远远地跪下说道:“徐晃办事不利!全军覆没,更 生擒!请将军责罚!” 杨奉见到徐晃不似从前般走到自己近前说话请罪,心中也是暗暗一凛,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得力大将的背叛。 按照正常情况,杨奉应该起身走至近前去扶徐晃起身,可此时地杨奉哪还敢这样去做,只是假笑道:“公明你这是何意?事情怎地会变成如此?快快请起,与我详细道来!” 徐晃当即起身,很简单地把他现华雄军中无人守卫,自己大胆冒险潜入地过程说了,杨奉随即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如此看来,华雄尽是早有防备!莫非他有收到风声?” “应当未必,他抓着晃时,竟不识得晃,后他身边一李肃亲信认出,方才知是晃!” 这样一说,杨奉心中疑惑更甚,不时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徐晃上下打量! “那他既然生擒公明,公明又是如何离开?” 徐晃从怀中掏出那张牛皮卷,原地递上说道:“这只因华雄让晃带一封信给将军!” “哦!快拿我看看!”杨奉见徐晃的样子,面色更形凝重起来,让一名亲卫上前接过来。 那牛皮卷简单地卷成一团,杨奉不由诧异地看了徐晃一眼,心说这样地牛皮卷,徐晃怕是已经看过了,或者早就知之! 将牛皮卷慢慢地展开,杨奉的脑门上立刻冒出一堆的问号,这些问号在转瞬间就化成一堆带着火焰的感叹号,因为他怒了,而且怒得不相信这是华雄这堂堂一位将军所写的牛皮卷。 只见那牛皮卷上写着:杨弟弟,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想杀我!回去多读几年三国演义或是三国志再来!再和你爷爷我耍些心眼拽毛,小心我拿你屁股点灯,一个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掌,打得你断子绝孙!还有,徐晃这种人才,放你这真是浪费,要是还想和我合作,把他送过来就成了! 最后面还接着一堆“哈”字,让杨奉的脑海里浮现出华雄在他面前大笑的情景,当看到最后的署名时,杨奉额头上青筋都鼓涨了出来。 杨氏一十九代祖先之干爷爷——华雄! 这一封简单而充满侮辱和挑衅的信,兼且无比低俗的信,让杨奉整个人处于一种狂怒之中,牙关咬得咯咯直响,仿佛喀嘣喀嘣嚼着:.:样。 额头上青筋狂跳不已,很有种血管拥塞的样子,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下一刻直接气得吐血,然后大病不起,最后直接死亡。 这样一来,华雄怕是要为三国高血压患者多添一个人名。 只可惜盛怒中的杨奉并没有爆血管,而是用力地撕牛皮卷,破口大骂道:“华雄!你这无耻之人,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说完,杨奉一下竟没能把那牛皮卷撕烂,气恼不过下,杨奉再度使力,紧咬牙关,两手抓着牛皮卷一撕,手下却是一滑。 牛皮卷除了被捏皱了一点,竟是丝毫不损,这牛皮果然不是吹的。 无可奈何之下,杨奉只得将皮卷一下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碾起来,口中继续骂道:“华雄小儿,你欺我太甚!” 说到骂人,杨奉还真比不上那位吸收了汉语千年骂人语言精华的华雄。 徐晃和四个亲卫全都一脸问号地看着他们的将军怒,都不敢言语,眼睛还不时地眨上两下,一副级怔然的表情。 杨奉向牛皮完脾气后,转而看向徐晃,脸皮在瞬息间出现万种变化,想要质问一下徐晃,可却觉就这么问下去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当下只能再度假笑道:“公明你起来吧!此事怪不得公明!华雄早有准备!今夜辛苦了,先去歇着吧!” 徐晃神色略显黯然,对杨奉的这种表情,他看过许多次,每次杨奉在不好作时,都会用上这样的表情。 待徐晃领命下去后,杨奉即吩咐亲卫们离开,夜也悄悄地过去。 第四卷 第九十一章 初到安邑 日后,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一向平静的安邑在今天了她久违的热闹。 对于一个交通不便的城,战火是不会对她有太多眷恋的,也因此,数百年的光阴没有在这一座古城留下太多的伤害,同样也没有留下太多的辉煌。 但是今天,她是辉煌的! 令她辉煌的是今天要前来的人,是慕此人之名而来的百姓们! 一大清早,安邑城内外便人头攒动,无数的百姓在安邑城的主道两边拉起长龙,对入城的地方翘以待,想要看看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而在安邑城外,不太平坦的道路两边也同样是等待那个人物现身的百姓,浩浩荡荡竟有数里之遥,不少人低声地议论着他们心目中的那个人物。 “你说,华将军究竟长得怎生模样?” “将军嘛!当然是威武雄壮,气宇轩昂的!” “谁说的,华将军的军队那般和蔼,和其他地方的士兵完全不同,依我看,华将军定然是长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待人和蔼可亲!” “喂喂,你听说了吗?华将军现在只有一个妻子两个小妾,唉,要是我家女儿能嫁给华将军就好了!一定是个好归宿!华将军的士兵们那么好,他一定对人也很好的!” “你就做梦吧!华将军何等身份,哪是随便谁就能配得上的!” “咱们以后有华将军照顾,一定能过得安安定定的!” 百姓地想法是最简单的。在这个四处战祸连年的时代,谁都希望能在一个比较安定,对百姓比较好的上官治下生活。 华雄的出现给了所有人一个很好的幻想,尤其是在阳山百姓们的刻意夸张下,华雄的名声就像日后地刘备一样迅传开。 这些流民原本只是慕名而来,但在张辽高顺等一干士兵地亲切对待下,他们对日后地生活更是充满憧憬,连带着对华雄也更多了几分信任。 在万众翘以待的当口。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一支马队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好在咱们的马钉了马掌。不然。这破山道还不把马蹄给弄坏,难怪这安邑就这样荒废了,道路不好,谁都不愿意来啊!” 轻声地抱怨着,华雄远远眺望了一下道路的尽头,却现道路的两边有许多地人影。疑惑道:“我不说不让来接吗?这离城还有好几里地,怎么这么多人!” 疑惑中。华雄策马奔上前,身后的车队紧紧跟上,当华雄看清楚那些百姓时,更加觉得奇怪起来。 百姓们现车队,也开始传了起来。 “华将军来了!华将军来了!” 绵延不绝的人群让华雄看得惊诧不已,领着车队缓缓上前,几十个人与三辆马车慢慢地向安邑城走去。 这时,一位须皆白的老人从百姓中走了出来。站在大道的中间屈膝跪道:“草民陈林代众百姓迎接华将军!” 陈林跪了下来。其他的百姓也纷纷跪下来,这一下绵延数里的百姓们全都跪了下来,一直延伸到华雄看不到的地方。情景尤为壮观。 华雄微笑了一下,能被百姓如此欢迎,等于是他地所作所为得到了应有地回报。 可他心中转念又有些难过起来,自己所做的事并不伟大,却可以得到这样的爱戴,可以想见如今大汉朝廷是如何地不得民心! “都起来吧!起来!陈老丈何必如此多礼啊!” 华雄下马扶起陈林。 陈林笑道:“应该地应该的!华将军能来安邑驻守,阳山一带便可尽得将军照料,四方百姓深感将军仁心,都是欢欣不已!听闻将军今日到达,便都在此迎候将军,以求一睹将军风采,又恐将军有所误会,是以让草民在此迎候!” “这真是——”华雄看了看四周百姓那些期盼和崇敬的目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好半晌才说道:“华某何德何能!劳诸位乡亲如此迎候,实在让华某受宠若惊啊!” 一众百姓闻言,纷纷说华雄过谦,开始赞扬起华雄,说他长得如何如何,人品如何如何,总之将他们所能想到的溢美之词全都一股脑儿地抛给华雄,直把华雄说得面红耳赤。 见到这些人对自己如此称颂,华雄心想自己不表示下也不是个事,当即大声喝道:“华某不才,沗掌安邑一地!蒙诸位乡亲不弃,投奔于华某之地,华某定不负诸位信任。自今以后,华某会力求让安邑之地所有百姓都吃上一口安乐饭!” 此言一出,大家都喜形于色,众多百姓纷纷口耳相传出去,绵延数里的人群争相地露出喜悦兴奋的表情,全都对华雄连连道好。 如果说之前大家爱戴华雄多半出自其名声,以及其士兵的好生相待,那现在大家对华雄本人也充满了信心,这句话是如今任何一个当官的都说不出来的。 碰见这样的情形,华雄是不会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的,当即扶着陈林走到一旁,开始慰问起这些来自四方的百姓起来。 握住百姓的手,华雄幻想着旁边应该有个摄影机在拍摄,问道:“田都分到了吧!” “分到了!” “那就好,好好种,这田呢就都属于你们了!其他的就都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地种田!” “来多久了?孩子几个月了?” 华雄看着一个婴儿被妇人抱在怀中,那婴儿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好奇地看着华雄,仿佛要从华雄的脸上看到什么好玩的物事! 那妇人有些激动地回道:“七、七个月了!” “那一路赶来,倒是辛苦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不用再四处奔波了!” … ………………………….. 一路握手走过去。华雄很亲切地与百姓们聊着一些家常般的话题,有些百姓更是感激涕零,为华雄对他们地亲切倍为感动,说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官。 原则上来说,华雄的握手礼在这时代并不流行,但上官对百姓的亲切却又不一样,甚至不少怀春少女也心动地去与华雄握手。感受着华雄那厚实地大手。神情之激动和兴奋。与后世那些追明星的fans倒是极为相似!不少少女握完手更是尖声惊叫起来,看得华雄一脸汗颜状,额角隐现汗珠。 最为奇怪的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少女握着华雄地手不放。 大约近两百地体重,一米六左右地个头,这个胖胖的少女一双手比华雄还大,握住华雄的手激动地双眼连闪,让华雄差点以为她是不是从哪学会了电眼。 “华将军。人家名字叫大妞,家就住在城东,华将军若是有空,可要去坐坐啊!或者,华将军家里缺个小妾或是侍婢什么的,人家也愿意的!” 华雄见了这情景,浑身寒毛在瞬间直立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仿佛被冬夜的寒风侵袭入体般,前一刻还满面春光的脸一下子全黑了下来,甚至都汇聚出一堆黑线。 “大妞。你干什么!不可对华将军无礼!” 一旁似乎是大妞老爸地中年人呵斥了一声。 大妞却依然毫无所觉地握住华雄的手,任凭华雄如何努力地想要拽出自己的手,却硬是拽不出来,心说这妞的手劲还真是相扑级的! “华将军,可一定要记得人家哦!爹爹,华将军如此可亲,人家只是邀华将军去家里坐坐嘛!哪有无礼!” 一旁不少百姓已经捂着嘴暗暗笑了起来,不过却也有不少人面露担忧之色,心中担心这大妞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再怎么可亲,那华将军也一将军,哪能任一个小丫头这样—— 大妞的老爹一脸恶汗狂涌的样子,显然也被自己的女儿打败了,只能向一旁狂拽手地华雄干笑了两声,“将军,小女无知,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倒是,你让她快放开华某地手,这样始终握着,终究不成体统!”华雄一脸恶相,心中说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再不放,再不放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这相扑大妞!” 听到这样的话,大妞一脸媚笑地闪起电眼,嗔怪似地抛向华雄,“华将军,怎地华将军不喜欢人家吗?” “不是,不是!”华雄努力地忍住胸中想要吐出来的感觉,脸皮不停地抽*动,额头上青筋跳个不停,大有一股小宇宙爆地感觉。 大妞的老爹终于狠狠地打了大妞的手一巴掌,大妞才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但神情极其哀怨地望着不停吹手的华雄说道:“华将军,别忘了,可一定要来人家家里坐坐!” 华雄再度哆嗦了一下,急忙向后跑去,好在之后没再出现这样不知轻重的人,倒是让华雄很是过了一把被人爱戴拥护的瘾。 对这个感觉,华雄倍为受用。 “想不到相公竟受百姓如斯爱戴,短短数月,相公如同换了个人般,一切的行事都与之前大不相同,却偏偏是如此地好!” 马车内的花凝水透过小木窗看着华雄一个个地去慰问,心中感觉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匆匆一瞥间,不少人却已经看到花凝水了,不少姑娘窃窃私语起来。 “那就是华夫人啊!真得很美呢!” “唉!华夫人长得如此闭月羞花,看来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听说华将军还有两个儿子的!不知道这里哪一个是?” 华雄一路行将过去,在一路温情中进了安邑城。 安邑外城以青石筑就,虽年代久远,却依然显得十分坚固,只是在一些转角之处有所损毁。 华雄粗略地看了一眼,想着回头找人修缮一下,这城就相当不错了! 好不容易进了城。华雄便一路去向内城,那里原本是作为宫殿来修的,后因此城被废弃,宫殿便没有再修下去,但依然有那么一两座年久失修地房子。 张辽与高顺来到安邑后便将此处定为了华雄的家,派人略为修葺了一下,如今虽然没有宫殿,却也有一个大院落和东西两个用来驻兵的大营。其余的地方经过打扫。如今也是一片空旷平整。 不过现在那里却并不怎么空旷。 当华雄到达内城的城门口时。在城门口迎接他的是高顺和张辽等一干将领,这是应该的,但另有一个人却吸引了华雄的注意力。 “下官安邑令张善见过华将军!” 立于华雄马前地张善就是安邑城地县令,约莫三十左右地年纪,相貌倒是生得颇有英气,就是那一双小小的眼睛让人感觉到一股阴黠,使人十分不快。 华雄眉头一蹙。对这个张善,张辽派人送信曾有所提及,说是此人在百姓中风评很差,只是自从自己的军队来了安邑,他便完全地老实了下来。 “张大人不必多礼!” 华雄在马上冷眼看着张善,那张善对华雄的傲慢却没什么感觉,向身后两个捧着盒子的随从使了使眼色,那两个随从就将盒子捧到华雄面前。张善一边揭开盒子。一边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华将军今日算是乔迁之喜。下官不曾有所准备,仅以此物聊表下官对华将军今日之庆贺!” 揭开盒子后,是四颗颇大的珍珠,华雄见到这明显地贿赂,心知张善不是什么好货色,冷言道:“谢张大人,张大人心意本将军领了,但 于贵重,我却是收不得!张大人还请收回吧!” 这个时候华雄很想直接下令把这个县令给绑起来,可考虑到自己来安邑第一天,连家门都还没进,实在不宜闹出事来。况且自己还是得握有一点这张善的证据,那样即便传扬出去,也不会落人把柄。 张善神色变了变,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然跪下来说道:“华将军,下官糊涂,一时鬼迷心窍,竟以此物献将军,委实有贿赂之嫌,还请华将军赎罪!” 华雄见到张善的应变度,顿时对这个张善有些好奇了起来,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不小,而且脑筋还十分地灵活,随口说道:“本将军不怪你便是!起来吧!” 待张善起来,高顺和张辽才恭身请华雄上城墙,按照他们事先定好的计划,华雄要开始检阅自己军队的训练进度,看看一段时间不见,军队的训练进步了多少。 原本空旷的内城此时却一点都不空旷,入目地是武装整齐地陷阵骑和陷阵营、野战特种部队、轻骑兵、步弓兵等,各个兵种犹如阅兵式一样地排列两旁,用他们的武器和吼声震撼着这座被废弃的古城。 高顺站在城墙上一挥旗帜,陷阵骑先整齐地步出方阵,行至中央空地,随着阵中将领地指挥开始变换他们的方阵。 不同的方阵,不同的配合,造成各种不同的形式,让华雄看得心惊不已。 眼前的陷阵骑比之过去,已经有了很长足的进步,进退配合间都极有默契,华雄想象着如果是自己带着同样数量的军队和陷阵骑对上,恐怕肯定会死伤惨重。 如今的陷阵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不单单是陷阵之骑,在高顺的不断改良,以及华雄添加的一些配合作战的概念下,如今的陷阵骑一施展开来,恐怕就会像一个无坚不摧的堡垒一般,将所有的敌人都排拒在外。 要想攻破这座堡垒,那就只有用人数耗,或者有一堆关张赵级别的降临!毫无疑问,半年的时间下来,如今的陷阵骑早已越西凉铁骑,当之无愧地座上大汉朝第一骑兵的宝座。当然这只是从骑兵的攻防力上来算,不可能拿重骑兵去和轻骑兵比度,那是无论怎么训练也不可能有成效的。 随着“杀杀杀”三声后,陷阵骑缓缓地离开场中,无论是进入还是退出,都显得那样地整齐,整个过程看得张善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额角见汗地望着那庞大的黑甲陷阵骑重新站回原来地方阵。 好半晌。张善回过神来才对华雄恭身道:“华将军!华将军之军,威武不凡,乃下官生平之所未见,恐怕当世已无出其右者!” “哼,你也懂兵吗?” 张善微赧地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实不相瞒,下官早年亦曾入军中历练!是以对军中之威,行军作仗也算是有所了解。” 华雄懒得跟他说话。继续看着陷阵营走进中央空地开始演练。如此一轮轮下来。华雄看得也还算满意,可站在城墙上看下方广场的士兵演练,检验自己大军的军威,他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想起以前看电视时,那些阅兵仪式,鲜明的制服,有力的步伐。整齐划一的动作,震耳的脚步声,华雄眼前一亮,心中略有所想。 如今的安邑算是华雄地地盘,那就得治理得好好地,要治理,就先得了解这个地方地情况,安顿下来后。华雄便找来张辽高顺和一班正副指挥使了解目前安邑的情况。 “目前安邑城内外共有百姓两万余户。共计十余万人,其中精壮男丁两万余,各家各户均已照都督指示。按人数分得一些田地。安邑四周田地均已荒芜很久,恐怕半年后方得有些好收成,是以这赋税暂时难以如数上缴朝廷。” “免,他们能自给自足就行,赋税什么的,咱们免,董卓那家伙是不会找我要税钱的,咱们大军的吃喝也要自给自足,裴元绍他们都种田,我们官军队伍不能输给我们的匪军队伍吧!至于吃肉的话,自己养,让伙头军眷养一些鸡鸭牛羊就是。” 高顺听了这话,面现喜色道:“都督此法甚妙!如此,安邑四周百姓可安。” “这就叫军队屯田制,由军队自己种田来囤积粮草,以便战时使用!这个要好好地执行下去。” “是!” “恩,那说说安邑城里地商人吧!要让安邑展得好,商人很重要!” “这个——”高顺为难地看了看其他人,但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高顺只得照实说道:“都督未曾交代,这商人,安邑城中素来以自卖为主,并无一业之固定商人!” “也是啊!安邑这地方道路不平,我是商人也不会来这里办事!这是个问题啊!要搞活经济,就得修好道路,交通便利下,物资运输就顺畅,商人也自然会来,光靠我们这一方之地,毕竟会出现物资匮乏现象!这可不是好事!” 华雄一番话,高顺等一干将领面面相觑,对华雄说的问题,他们全都似懂非懂,大略上听得明白一点,却又不甚明了。 最后他们全都用疑惑而惊讶的眼神看着华雄,对自己都督的这番心思感到惊奇,有几个更在心中说道:“都督所知竟如斯之广,连这城池建设都说得头头是道,实在是太厉害了。” “都督之言,末将不甚明了!” 很诚实的说话,华雄点点头,他也明白自己的话实在有点前,于是便开始系统地说起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建设城市的常识。 一座城市,总地来说不外乎三样东西:经济、政治、军事! 三者间互为关联,互为依托,现在安邑这个地方地 华雄手里,政治上面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可是经济上就不一样了,物资足够流通,经济才会好,安邑这破地方,人少物缺。 即便现在有人了,地方小,资源也不会多,至少绝不会在生活和军事的各个方面都齐全。 这也就是说,如果在经济上自成市场,也还是会缺乏一些物资。 要解决经济问题,就得解决运输,就得修路。 可同样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 把路修出去,与潼关所在地官道接上了,那安邑这地方也会成为兵家必争存粮之地,对日后十分不利,除非华雄能将长安洛阳一带完全据为己有! 不过那实在太长远了,他说不准,和曹操争汉献帝?他可没这打算。 再说修路劳民伤财,一年多后董卓一死,自己还待不待这都成问题,费那么大人力物力不划算。 所以这经济上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招商引资,以军队地力量帮助运输。从而克服道路上的崎岖。 “这经济上,我们就只能用这个方法,我定其名为商用军计划!原本这些都是县吏的事,但这些百姓既是奔我华雄之名而来,是以不管我军在安邑待多久,我们都要让他们吃上安乐饭!明白吗?” “明白!” 一众将领破天荒地接受了华雄一番经济大局观的演讲,全都面露喜色,如今的他们对自家都督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心中是越来越有信心。但出口成章的马屁却没有一个。张辽和高顺向来是就事论事的。其他指挥使也都是行伍出身,简单的恭维还可以凑合,其他地自然是没有地。 华雄看了看大家面上地喜色,不免觉得有些不快,但转念想想这也是好事,就像韦小宝一样,不拍马屁的一般都是有点本事的。 经济的大政策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军事。 军事上是最麻烦的,军备、战马、军员几大问题都需要一个完善的处理,不能用大汉朝现有的方式来做。 军备地问题,先要解决材质,否则即便有斩马刀那一类强劲武器,也达不到应有的效果!目前军中的军备以铜为主,只有一些将领和陷阵骑陷阵营的军备才是铁制品,这是肯定不行的。 第一件事是要去开采铁。大汉朝主要的铁矿出产在蜀地之中。但这并不代表说只有那里有铁矿! 安邑一地,附阳山一带,方圆也有好几十里。而且这里地处陕西附近,要开采出一座铁矿还是有希望的,可问题是用军队去开采? 自己手下确实有一万多暴虎寨的奴隶,可那些都是老弱妇孺,打打杂还可以,开铁矿!省省吧! 用军队来开采?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一来采用了屯田制,军队地日常调动性就有了很大地限制,没那么多人。而且如果不用屯田制,大汉朝本就物质短缺,军队大都不事生产,那样即便有钱,也很难让军队能有好伙食。 那么用军队来开采就完全不够人手。 军队不能开采,就交给民众,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并不困难,华雄启用了另一个新的思路。 “承包制!?” 一众行伍出身地指挥使们大眼瞪小眼,纷纷在心中嘀咕着:都督怎地如此多奇怪词句? 新鲜名词,自然得由新鲜人再度解释。 “我要将铁矿的开采交给商人来办,他们将开采的铁矿以一定的利益卖给我军,我军再打造武器,至于开采的人,则可由商人四处去招揽,无需我们费心!当然,这铁矿开采权是我军给他们的,所以这铁价绝对不能让他们赚太多,其中有少部分铁也可以让他们卖给其他人!只要有钱赚,商人就会好好地做下去。” 听了这个承包制,所有的指挥使都眉头一蹙,张辽先说道:“都督,此事恐怕不可如此!开采铁矿乃大事,甚至会为朝中乃至众诸侯所提防!须当秘密进行,交予商人委实有些危险。” 华雄也皱眉道:“这么一说也对,那就这样,不让他们卖给其他人,封锁消息,这事嘛!你们不会告诉我,咱们大军连这点都做不到吧!” “这个——”一众指挥使纷纷汗颜,心说都督这问题不是白问吗,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们还当什么兵! 被华雄堵得没话说,大家也就不再反对。 铁矿的开方案是有了,但这个前提是在经济上可以招商引资成功,所以这个方案还得配合经济的展。 其次是军备的打造,又一个要秘密进行的问题,这个问题并不大,高薪请来铁匠就可以搞定。 再来就是战马的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华雄不由幻想起来,喃喃道:“唉,要是我也像寇仲一样泡个马场的漂亮美眉就好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还能顺便泡个妞!现在这马啊!对了,朝廷的战马都哪来的?” “回都督话,朝廷战马,素来自西凉入,兼有一些马商贩马,俱是精选良驹,如我军陷阵骑之战马,也是西凉战马,否则难以负托重甲!还有那吕布之赤兔马,也是董卓得自西凉!” “西凉战马!马商!这问题咋解决啊!” 思来想去,这个问题实在没有办法解决,华雄只好将这个问题给搁置。 剩下军员! 目前三万士兵,不能说到一年后还是只有三万士兵,那一万奴隶里也有些小孩,但一年之内是绝对出不了兵的,那就只能从百姓中出。募兵绝不是一个好主意,男丁招完了,生产怎么办? 第四卷 第九十二章 宝马 预备役!” 此时这一干指挥使包括高顺张辽在内,都对华雄所说的预备役充满了猜测与期待。 “对,就是预备役!所谓预备役,就是要让全民随时都预备着当兵!每个月安排一批精壮汉子接受军队的训练,完了再派遣回家,如此下来,等到一有战事生,全部的精壮汉子都可以随时成为训练有素的兵丁!以此壮大我们的兵员!” 随着华雄的解释,使得大家逐渐了解了预备役的概念,当即纷纷道好,对这种优秀的军制推崇备至。 几个大的纲领就在华雄的动脑会议中决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让大家分头去做。至于那唯一的麻烦——商人则由华雄自己动脑筋想一个能吸引商人的妙计。 有军用商的制度,照道理来说,物资的运输安全不成问题,更别说长安洛阳一带的土匪全是华雄的。问题在于一个开头,华雄当即写信给华安,让他筹办在安邑开天上人间连锁店的事情。 就在华雄为如何招商引资的事烦恼时,他的一名亲兵突然来报:“都督!府外有一自称陈林的老丈领着一些商人求见都督!” “陈林?商人?!” 听到这个消息,华雄眼中精光绽绽,忙不迭地就说道:“快,带他们进来!” “是!”亲兵瞥眼看了华雄一下,对华雄的喜悦感到疑惑,正所谓士农工商。怎地都督听到几个商人拜访就如此欣喜! 华雄在大厅中来回踱步,双手连搓,口中喃喃道:“这真是太好了!主动地就有商人来拜访我!我的名声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啊!陈林——陈林——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有这能耐,当真小看他了!” 自我陶醉中,华雄又哪里知道,凡是有人地地方就有商人,安邑以前几乎没什么人,自然不会有商人眷顾这里。可如今这里有近十万务事生产的人。加上华雄对百姓的种种宽厚政策。稍有眼光的商人都会把目标瞄准这里。 不多时,亲兵领着陈林和三个作商贾打扮的人物走了过来,四人走了进来就对华雄施礼,陈林倒还好,他身后的三个商人却显然有些担心地看了华雄一眼。 “请坐!来人,奉茶!” 很客气地让陈林四人落坐,四人却现这厅中并没有案几。所有的是带着靠背的奇怪椅子和方形地茶几。 四人很惊奇地坐将上去,三名商人互望一眼,眼中皆是精光一闪,暗道这华将军府上陈设就是如此不同,看来自己这回是来对路了! 相比起席地而坐,这由华雄明地老爷椅(太师椅)坐起来自是格外地舒适。 华雄看着四人惊奇地表情,心中暗暗得意。 不等华雄说话,陈林已经开始介绍那三位商人。一个是做木材和建筑生意的。名字叫柳生,一个是做粮食生意的,名字叫王温。而另一个则是做布帛生意的!叫富锦! 衣、食、住! 三大商人。 这三个商人的生意做得多大,华雄不太清楚,不过这并不要紧,华雄听到这三个商人竟是如此地搭配,心中更是大喜,连带看向陈林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欣赏。 在这个百废待举的时刻,做衣食住生意地商人正是第一需要的。 华雄与商人问好后,那柳生续道:“华将军,初次见面,草民三人备有些微薄礼,还望将军笑纳。” 说完,柳生拍拍巴掌,从大厅外走进三个捧着锦盒的仆役,柳生三人同时将三个锦盒打开,霎时间珠光宝气在华雄面前摇曳生辉。 华雄神色微微一凛,目光在柳生三人脸上扫过,柳生也同时望着华雄,观察着华雄的神情变化,见华雄似乎并不为眼前的珠宝动容,三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们并非是安邑的商人,如今想要到安邑来做生意,自是要打通关节,先前在张善那就耗了一笔。 却没想到时间过了没几天,传来消息说是华雄将带兵驻扎在此,自来军权第一,华雄毫无疑问将会成为安邑的真正主管,三人只好自认倒霉,欲拜访华雄以打通关节。 原本按照惯例,他们是没有资格直接拜访华雄的,必须打通层层关节,然后让华雄手下将领照料他们地生意安全! 不过一来华雄对百姓表现地亲和,二来陈林屡次代表百姓与华雄有过接触,他们便找到陈林,希望陈林出面,商人进驻安邑,那对如今的安邑来说有利无害,陈林当即答应下来。 柳生见华雄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与王温富锦互视一眼,达成了某种默契,心中暗暗咬牙,连忙说道:“华将军,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草民三人今日托陈老丈领来,乃是为草民三人在安邑做些生意之事而来,若是能得将军应允,日后孝敬自不会少!” 直接找一地之长承诺照料生意,而且对象还是一名五官中郎将,那 对是少有地,只要能得到一个承诺,甚至连在其他地能得到一定帮助。 是以柳生三人宁愿多花点钱,也希望把这事办成。 这时富锦上前一步,补充道:“华将军,小人另备有一匹绝世良驹,现在府外,华将军可移步一观,此马通体泛红,天下少有,定能让华将军满意!” “哦!通体泛红!那倒是要见上一见!” 华雄本来对三人送礼有些不快,好歹自己名声在外,这三个人居然还把自己当成那种杀鸡取卵,压榨治下商人的烂狗官,这实在不能不让人为之生气。 可他继而听到有通体泛红的马,这实在让他觉得新鲜。当即众人出府去看马。 如今地华府比起从来说可算是大上几倍不止,原本宫殿式的建筑改建过来,虽然规模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宫殿,地方却是足以与之媲美的,若不是因为这地方华雄保不准能待上多久,他或许还会多修建一些,让各职能部门都能在这里处理公务。 而华府的大门也比长安的要大上许多,大门外是一个全青石铺就的广场。一条官道直通内城大门。道路两旁一片空旷。远远地有一排房屋则是华雄自己所管辖的一万士兵所住。 此时华府地大门外站满了士兵,层层叠叠少说也有上千人,大家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在他们地中间,一匹通体红毛地小马正鼻中喷着白气,仿佛在向这些围着她的人表示着她的不满,看那模样。显是刚成年没多久。 “喂,这马叫什么名字?通体泛红,这可是纯种的汗血马啊!” 中国历史上有三次马种改良,其中第一次便是汉朝的汗血马,在丝绸之路上多有痕迹,但汗血马本是杂交优势所产,慢慢地形成,纯种的汗血马即使在整个大汉朝的历史上都不多。 “你说这马是哪来地?会不会是都督在长安买的?瞧这马。个头不大。能驮得起咱们都督吗?更别说还要负甲!怕是当轻骑兵的马都有些困难。” 一个士兵拿轻蔑的眼神瞥着汗血马,品种优良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匹悍马,再好的品种也经常会出现无能之辈。而即便是普通的马,其中也会出现绝世好马,这一点除了相马大家,没有人比这些马上过生涯的骑兵们清楚了。 可是红马却像是听明白了,微微转过身体,一双马眼瞪着那士兵,马蹄在青石地面踏出一片响声,竟似有节奏一般,更连连喷出鼻中气息。 这一下弄的那士兵不由退了两步,朝别人身后缩了缩,讶异道:“怪了,这马像是能听明白我说什么似地,不就怀疑了你一下嘛!冲我摆架势干吗!” 周围地一群人全都大笑了起来。 “马通人性啊!看来你和这马有缘,不如去驯服一下,也许都督会赏给你也不一定。” “都督的马,我如何动得?再说,我自问也没那本事,这汗血马虽未必能负重,但看这样子显然脾气不好,我才没那么笨,让她来摔我!” 又一阵哄堂大笑,红马忽然仰起了头,一副趾高气扬不把身边众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时,华雄领着陈林四人走出了府门,一眼就看到那上千士兵围在府门旁,华雄见到情形,大笑道:“富老板这匹马看来真有些来头,让我这么多士兵围观!该不会是吕布地赤兔马吧!” “不会不会!”富锦微微一笑,“比之吕布赤兔马,孰好孰坏,草民非是相马之人,亦不可得知!只是听人言此马必有莫大潜力,异日定是千里马一匹!而且品种优良,是以草民才将之送于都督。” “都督来了!” 随着一名士兵为华雄让开路,上千士兵围成的大圈开了一条口子,华雄等人鱼贯入内,还未到近前,华雄就为眼前的马儿感到惊叹,赞道:“好漂亮的红毛!” 通体红色的毛皮是华雄生平所未见,更难得的是浑身无一丝杂毛,另有一点奇妙的就是马蹄上长着一圈厚厚的红毛,将马蹄给覆盖地完全看不见。 远远望去,犹如踩在一朵红云之上,模样霎是好看。 唯一的缺憾不知是否年龄未到的缘故,马身比平常的成马要略为小上一号,不过这对华雄来说却并没什么影响,因为他脑海中正转着一个令他兴奋不已的问题:“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郭靖骑的就是这种小红马?” 一边赞叹,华雄大步奔上前去,红马很好奇地看着眼前越众而出的华雄,见华雄大步流星般地走上来,仿佛自己的尊贵被人挑衅了一般,全身毛立时颤抖了一下,一双马眼狠狠地盯着华雄,鼻子微微一哼,将一道气息喷向华雄。 华雄见状一怔,看起来这马脾气挺大的,当下华雄心生驯服之意,向身旁富锦说道;“富老板。华某可以骑上一骑吗?” 富锦闻言一怔 一个将军要骑自己送给他的马却还要问一声,这实在合常理,难道说华雄并不打算接受自己三人地礼物?自己三人前来送礼,用意其实已经不言自明,可华雄这样,难道说他不想要自己三人在安邑做下生意? 想归想,富锦还是很客气地说道:“草民本就是将此马送于将军。将军要骑。自无不可之理!” 华雄当即说道:“富老板切莫如此说。华某非以官压民之人,这红马现仍属富老板,华某这般问你,是想就华某这体格,小红马即便负载得起,怕也有些困难,万一伤了红马。那就实在令华某歉疚了。” 富锦听到这,心中更觉不安,说道:“将军但骑无妨,这红马虽还未有载过人,却也还有几分气力。” “好!来人,取马鞍马蹬来!” 当即有士兵就去军营里取马鞍马蹬。 富锦与柳生王温互望一眼,聚到一起开始商量。 “看样子,华将军似乎不打算接受我等礼物!” “这事可就有些难办了!莫非他嫌我等礼物太轻!” “不。华将军对这汗血马很是喜爱。若是他骑得顺手,应会收下。” “可适才他如此言明,我恐怕咱们此事难成!” “唉!要不是四方动荡。薰老贼一把火又把洛阳烧了,弄得你我产业大损,我等也不需来此。华将军名动四方,我等只想此地应会比较安定,却没想到华将军行事如此,真正让人难以揣测!” “我看未必难成,看华将军府上陈设与那天上人间一般,应是与天上人间有所关联,或许华将军另有打算!不然华将军又何需与我等这般,直接让人送客便是!”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以华将军之尊,若是真不与我等,大可不必与我等如此客气,若是别人,恐怕钱照收,事却不办,直接把我等赶出!” “这也是!我等且看看吧!” 说话中,士兵已经取来一副马鞍马蹬。 华雄吩咐道:“装上!” 士兵拿着马鞍走向小红马,小红马略略退了一步,待到士兵将马鞍放上马背,小红马立刻挣扎,奋力地将马鞍摔落下地,更一马头将那士兵给撞开,既而仰头长嘶表示抗议。 立有两名士兵又上前来,想要将小红马钳制下来,可小红马一见两人上来,立刻狂跳起来,让士兵无法靠近。 华雄笑道:“这马脾气还不小,都让开吧!” 众人闻言都有些兴奋地看着华雄,说出这句话来,大家都知道自己的都督要亲自上阵驯马! 小红马见大家都退开了便也不再乱跳,只是用鼻子对着华雄,显然她也明白到眼前这个威猛的人是所有冒犯她尊贵之人的头头。 华雄对小红马笑了一下,自己的马术这段时间是有所提高的,但能不能驯服这小红马却还说不准,毕竟自己还没骑过不带鞍的马,更别说现在对小红马的野性不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挑战,如果这匹真地是汗血宝马,那自己可就赚大了。 至于汗血宝马比起赤兔马来谁强谁弱,那就不是自己所能了解地,但即便差点也不会太大。 拼着丢一回脸,这小红马也得试试。 “别怕,我会很温柔地!” 华雄堆着满脸狼外婆式的笑容,一步步走向小红马。 小红马似乎感受到华雄和善笑容背后的意图,看着华雄那只比自己小上一点点的身躯一步步地接近,脚下竟退了几步,一副转身欲逃的样子。 狼外婆见小红马欲逃,立刻大步流星地冲上几步,一个纵跃就到了马旁,胳膊一舒展,整个人已经攀在了马背上。 小红马此时也撒开四蹄快步跑了起来,转瞬间就冲出人群,度之快竟让华雄的奔跑完全跟不上,只能紧紧地抱着马背,让两只脚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拖了老长一段路。 摩擦生热,脚下是越来越热,华雄心中却越来越兴奋:汗血宝马,宝马啊!这么快地加度,这么快的度,绝对是赤兔马级别!爽,这马我要定了! 心中兴奋着,华雄手下也不耽搁,两手用力,小红马忽然长声嘶叫起来,度更形快了一些,显是被弄得痛了,但华雄此时却是要她越痛越好。 刚才的用力,是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地挂在小红马身上,以使脚不再拖地。华雄用一只手箍住马背,另一只手使尽全力地在马背上一撑,脚下快点地,整个人便翻身上了马背。 小红马被华雄上了马背后,叫得更加大声,声音中带着狂怒和不满,但她奔跑的度却慢了下来,拼命地跳脚,整个马身时而前倾,时而后仰,想要将马背上的华雄摔下来。 第四卷 第九十三章 宝马引出的马商 雄上了马背,本来还想嚣张一把,稳稳地坐在上面,状,顿时神色一变,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住马颈,双脚夹住马腹,死死地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以免被摔出去。 受伤倒是其次,真被摔出去,驯服不了马,那便得马也难用,而且面子上也不好过,是以宁可在马上出点小丑,也不在这危难时刻耍帅。 小红马疯狂地跳脚,整个马身甚至直立而起,又在奔跑中直跃数丈远,惹来众人的大惊失色,奔跑中飞跃数丈,那绝对只有绝世良马才可能做到,可现在就是这样一头小小的红马,论个头比驴大不了多少,却能做到这样的事,这匹马以后绝对是千古名马! 可任凭小红马如何地挣扎,却硬是无法将马上的人摔下来,华雄此时满面通红,使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将自己的身体贴在马背上。 “好!都督厉害!” 华雄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华雄在马上耍帅,谁也不会觉得华雄很帅,因为谁都知道小红马会立刻反击。 耍帅是标准傻瓜做的事,大家见华雄并没被折腾下来,开始连声喝彩,富锦那三个人见到这情形,全都神色大变,这般凶悍的场面实在是他们平生所未见。 在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小红马在那种高奔跑下将华雄摔下马来,华雄少说也是一个不轻的伤,那他们三个人就有点性命之忧了! 现在是力与力地较量。华雄全身肌肉紧绷,用他吃奶的力气贴在马背上,而小红马也使尽全力制造颠簸,制造倾斜。 谁输谁赢,现在就看两个人的体力谁更悠长一些,相对来说小红马耗力自然比华雄要多,但小红马的体力本就比人要强上太多,一场消耗战就这样在华府门口开始了。而马却是越来越快。让华雄渐渐地感觉支撑不住。与颠簸的马背紧贴的胯下和腹部都开始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幸好这时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两边远处地士兵们纷纷聚拢过来,上万人将整个广场完全地包围起来,使得小红马只能在狭小地***里狂奔,度一时又慢了下来。 持续地消耗战中,每个人都为华雄捏着一把汗,不少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是定睛睛地看着小红马与华雄在场地内奔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东边的太阳已经渐渐升上正中,但小红马的行动却丝毫不减,依旧疯狂地嘶叫,疯狂地颠簸。 消耗战持续到现在,大家现场已经没有了喝彩声,所有的是上万颗紧紧揪住的心,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光是心惊都已经见汗了。更别说身在马上的华雄。 大家地心里都只有同一个念头:“撑住!撑住!都督一定要撑住!不能输给这小马崽子!” 想归想,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小马崽子恐怕丝毫不逊于一匹凶悍的战马! 当日头又朝西边移动了一会。所有人都错过了午饭时间,小红马才渐渐开始衰弱下来,突然,小红马停下奔跑和颠簸,仿佛是放弃了一般,只是在那喘着粗气,回头看了华雄一眼。 砰地一声,华雄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直接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只见华雄张大了嘴巴拼命地呼吸,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已接近虚脱,出声骂道:“妈的,这死马总算安静下来了!真他爷爷的变态!把老子搞虚脱了!” 所有人急忙奔上前,现在华雄就在马旁边,万一那马心声不忿,直接踩两脚,那事情可就大了。 就在众人的惊慌中,小红马突然转过身,众人的心一下被揪紧,有些人甚至都弯弓搭起箭来! 小红马低下马头,凑到华雄面前伸舌头舔了一下,舔得华雄脸上粘粘的,很是不舒服。 见到这情形,众人才放下心来,毫无疑问,小红马已经认华雄为主了。 众人奔上前,想要看看华雄的状况,华雄轻声说道:“累死我了!我休息下就好,大家都别慌!” 休息了好一会后,华雄才重新站起来,但神色间依旧很是疲惫,带着陈林四人重回前厅。 见到华雄驯马安全,富锦三人此时心情也已好转,只见富锦先笑道:“将军神威大振,驯服此马,果不愧为我大汉朝之猛将!” “行了行了!这马确实不错,富老板,这马你多少钱买来,我出双倍价钱要下了!”华雄说道。 此言一出,富锦三人尽皆愕然以对,不明白华雄这话是啥意思,自己送给他,他不要,反而说要用钱买。 只有陈林微微颌捻须,瞥了一脸正色地华雄,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此马世所罕见,怕不下万金。” 富锦连忙跪下来说道:“将军,草民不敢!此马本是送于将军,怎敢与将军买卖!将军若要,自当留下,此乃草民之荣幸!” “荣幸个屁!” 富锦地话还没说完,华雄突然口出恶言,对方这话如果是出自真心,华雄当然没意见,可问题是一开始这三个 送礼来,把自己当成贪污**的官员,这让华雄心中 四个字让富锦四人震惊,就连陈林也用惊诧莫名的眼神看华雄,他怎么也想不到华雄会这样说话。一时间全都用看外星人地目光看着华雄。 而华雄微怒道:“你们送礼给华某,送马给华某,是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你们有否想过,华某若是收了你的礼,那与其他贪赃枉法之官有何区别?华某是那样的官吗?你们送东西来,便是侮辱了华某为人。华某剿匪期间。不扰一民一户,剿得暴虎寨,将匪交于百姓,所为无非是一方百姓之安。你们要来安邑行商,以解决物资流通问题,华某自是无任欢迎,如是你们携小小礼物,一些吃食或是别的什么。华某自可笑纳!可你们携重礼而来。即便华某想给你们方便。华某又如何能收?荣幸!我看只要华某一收这礼,你这荣幸怕是变成嘲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也不是!” 一番雷霆之言,说得富锦三人立刻跪了下来,额头上汗如雨下,背脊甚至都有些凉。富锦颤抖着声音说道:“将军!草民——草民大错也!请将军饶命!” 华雄摆摆手说道:“别一天到晚饶命饶命地,华某像是滥杀无辜的人吗?都起来,华某只是要告诉你们。别把华某与那一干子贪官污吏混为一谈!你们来安邑做生意,我军会尽力配合,甚至你等运输货物,华某也可派少量兵士予以一路保护!在这安邑治下,若是有谁敢多收你们钱物,自可报告于我,我定不饶他!而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钱可以赚。但生意绝不可做奸!不能做奸商!你们明白吗?” 富锦三人闻此言。心中震撼一时难以言喻,各自说出此时心中所想。 “将军真乃天下奇人!先前草民愚钝,将将军与他人作一同想。实在罪该万死!今日草民方知将军为人如斯爱民,实教草民感佩不已!” “将军,草民经商多年,所遇官吏也算不少,但如将军之人却是未见,可谓我大汉第一人!” “实在太好了!将军之名不虚传也!能投身于将军治下,实在是我等之幸!” 三个人连连搓手,听了华雄的话,他们三人心中可说是兴奋不可自制,不停地搓手,想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他们做生意也算是有些年头了,可如华雄这样的上官,那绝对是天下所无的! 这让他们更加相信在此地能安下心来做好生意,过上一个安定的日子。 华雄看着三人地样子,心中也有些自得地说道:“废话,我是谁!这天下除了那死刘备,怕是没人比我更爱老百姓了!” 想毕,华雄微微一笑道:“所以呢,多地话就不说了!你们地礼物都给带回去,放心地在安邑置办产业,不过富老板,这小红马还是卖给我,你看如何,你买时多少钱买下来的?别说送我,这样一匹马价值不菲,送我的话,传扬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富锦闻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实不相瞒,这匹马并非买来,而是与草民交好的一位马商所赠,以祝小女成年!” 华雄闻言,眼前一亮。 马商! 真是——真是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阑珊处! 华雄心头大喜,那马商能送这么一匹良种马给富锦二人关系应当非同泛泛,华雄也不着急,继续问道:“既如此,你看这马通常价格为多少?” “这个——”富锦犹豫了起来,把小红马卖给华雄,这事实在是他从来没遇到过的,而且他对马也不太了解,这小红马品种优良,价格确实不菲,但究竟通价多少他也不知,只得照实说道:“此马初赠之时尚是小马,如今已成其形,其价多少,草民也确实不知,不如将军就看着意思一下!将军此番仁德,若是可以选择,草民倒愿真心将此马送于将军!” 华雄闻言心中一动,说道:“既如此,你看这样可好!如果富老板你能联系到那马商,便问他一问,同时也可与那马商说说,这安邑如今是百废待举,极需各方商人支持!如果他愿意,华某倒是想和他多做点生意!” 华雄的意思,富锦等人自然明白,马商在大汉朝和其他商人不一样,即便是一个小马商,至少也会和一方诸侯有良好的关系。 “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汉伏波将军马援这番话道出了当时马对人地作用。 富锦会意地应承下来,当下众人一同至华府饮宴。 临走之时,富锦将小红马暂且留了下来,就在将走之时,富锦突然犹豫了一下,与柳生王温小声嘀咕了几句,富锦转身想要说什么,却又被柳生王温拽了拽衣袖,三人才相袂离去。华雄看出了一些什么,忙出声叫道:“等等!” 第四卷 第九十四章 黎明前的曙光 华雄叫住了,富锦三人只有回过身来,富锦恭身道:吩咐?” “看你们的样子,好象有什么事想说不敢说的,如果是华某能帮得上忙的,但说无妨,华某不以言罪人!”华雄说道。 富锦三人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将军!将军适才曾言,自将军而下,若是有人多收我等多余之钱,可禀报于将军,此话当真?” 华雄听这话就知道一定是已经有人收了,神色一寒,说道:“自然当真!莫非已经有人犯了?” 富锦看看柳生和王温,二人同时点点头,富锦才说道:“将军!请恕草民斗胆一问,若是我等告于将军,将军当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切莫误会,我等只是想知将军作何处置,敢多收我等孝敬者皆乃官,非是我等敢惹,将军如果只是稍作处置,那我等便宁愿多花些钱也无妨,今日能得将军应诺,已是让我等意外之喜!” 华雄听了这话,面露不愉之色,富锦的话他明白,如果他把那贪污之人稍加处置,势必会给富锦他们带来更大的后遗症,因此这处置必须有力度才行。 “这是什么话!富老板只要说得出名,华某自会派人调查,事属实情,华某定当严办!必不让其有再暗中祸害之机!” 富锦三人面露喜色,华雄不为他们的话着恼,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华雄之前所说都是出自真心。绝非虚言。 当下富锦说道:“实不相瞒,早在都督来此之前,我等三人便曾给安邑令张善送去珠玉若干,那张善得了钱财,却不与我三人照应,反将此事托于将军,声称如今安邑已是将军所管辖,他亦做不得主!这张善如此欺凌于我等。我等才想方设法来见将军。方有今日之事。还请将军为我等做主!” 说话中,三人同时跪了下来,请华雄主持公道。 华雄听到是张善,心中了然,微笑道:“我当是谁呢!这家华某早看他不顺眼了!你们放心,此事只要查得清楚,定叫他张善罢官丢职!” 三人闻言大喜。同时磕头,“将军恩德,天下共见!” 待三人离开,原本领三人前来求见的陈林却突然在华雄面前跪了下来。 “陈老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华雄赶紧上前想要扶起这个须皆白地老人。 陈林拒绝了华雄的搀扶,硬是给华雄磕了一个头,回想着之前华雄所言,陈林不免有些泪眼婆娑地说道:“草民这一个头。乃是代安邑周遭十数万百姓所叩!将军所行。处处为百姓着想!种种不计得失之举,实令草民深为敬服!草民今生能得遇将军,真是前世积德!” “陈老丈说哪里话。我们做官的,为百姓做点事那都是应该的!何足称道!” 陈林老泪纵横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如今这世道,何来如将军之官!只是,请将军恕草民大胆,有一问题想要请教将军!” 华雄怔道:“老丈有话但说无妨!” 陈林抹了一把老泪,缓缓地停下了哭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着他一世的沧桑,轻声说道:“似将军般仁心仁德,要立于此世,怕是倍为艰难!不知将军可曾想过!方今天下,董卓欺凌幼主,致使朝纲败坏。将军居于其下,想来亦心有不甘!而四方诸侯,明则忠心汉室,暗地里却各怀心思,放眼大汉朝,除陶谦、孔融等善待百姓,其余人等皆只为逐鹿天下!” 听到陈林一番说话,华雄神色微微一变,暗忖道:“这陈林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天下诸侯尽数了然于胸,这样的一个老头子,照理不会在历史上无名的!难道竟被我遇上了一个三国不世出地隐士?这也——” 华雄略略点头,示意陈林继续说下去。 陈林顿了顿道:“细看天下诸侯,当以袁绍最为势大,其亦是最可能在日后与董卓分庭抗礼之人,然其生性多疑,不懂利用时势。就如火烧洛阳,袁绍如能一举破董卓,当可问鼎天下,虽则其非爱民之主,但亦足可定天下。可惜时不予他,诸侯中另有远胜于他之人,只是实力尚未坚固尔!” 华雄越听越觉有趣,这样地评论绝非平常人可以说出来地,最主要的是陈林以一介平民,却能知天下之势,更对诸侯其人分析地如此到位,这陈林绝对大有可用之才,就是太老了点! 缓缓举杯,华雄让陈林坐下来,同时饮下一口茶水,华雄才笑道:“陈老丈所言确乃实情,未尽之语,但请陈老丈告知!” “董卓之乱早非三两日之事,但十八路诸侯讨董, 于一人,此人姓曹名操,字孟德,乃一宦官之义孙,幼主,便起刺杀之计,不料为吕布所阻,后逃离至陈留,遂联合袁绍号召天下诸侯护主,一番忠诚自有可见之处,其人其能更是远胜袁绍!只可惜,曹操却只因一言而露其野心!宁教我负天下人,莫使天下人负我!此种人即便忠诚有加,他日也必非一代英主!” 说到这里,华雄整个人都惊呆了!茶杯端在手里,却忘了是要放下还是要喝,一张嘴微微张开,仿佛等待着人家丢点东西进去,两眼愣愣地看着陈林! “将军,你怎么了?” 见到华雄的傻样子,陈林不由摸了摸自己全白的胡子,以为自己脸上有些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 华雄回过神来,又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思忖道:“乖乖他爷爷的!这老丈也太厉害了吧!连这个都知道!难道这老丈也是个穿越者来的?曹操的名句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会为世人所知啊!更何况还是阳山中地一个老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太诡异了!” 陈林继续说道:“至于其他诸侯,更是无可取之处,陶谦与孔融虽爱民,却乏军谋,不似将军,身在董卓帐下,却能有济民之心,更能独得一地之守!十八路诸侯之时,更名闻诸侯间!将军之才,实另有独到之处。” 陈林顿上一顿,忽然说道:“以将军之能,莫非只求偏安于这安邑一地?以董卓之暴行,其必不长久,届时覆巢之下,将军势必难以自守!草民斗胆一问,将军对此可有打算?如将军并无打算,这安邑一地安定,绝不过五年!” 问题到了点子上,华雄瞥眼看了陈林一下,心中更觉疑惑,陈林此举到底是要干什么?探听自己的情报?不太像!一来这华雄记忆中不见其名,二来实在没有哪一方的势力会这样做。 隐士来试探自己?要是自己可以就加入自己阵营,无可否认这番见识对一个古人来说,那绝对是a级或s级>:级谋士才会拥有的,可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还要出来嚣张一把,那感觉怎么跟左慈那变态家伙有得一拼! 不过他既然能在自己面前说董卓如何如何,那肯定不是董卓那边的人,而且董卓那边也就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贾诩有这个本事,其他人还真找不出来。 没有利害关系,一个不小心还能赚个谋士,老就老点吧! 想毕,华雄便说道:“这个本不能向外人说,但陈老丈今日能出此言,华某相信陈老丈也是一心为民之人,如此华某就说与陈老丈听,安邑之地,只是华某固本培元,养精蓄锐的地方,一切动作,得在董卓死后方可有所行动!” 陈林双眼凝视华雄,脑海中迅地将华雄地说话消化,眼中闪现着睿智,微笑道:“将军当真好手段!” “混口饭吃!只有活下来,只有能力越大,才能造福更多地百姓,担负更多的责任!” 华雄的话让陈林很是沉思了一番,口中喃喃地重复华雄地话,半晌才说道:“将军此话,可堪比圣人之语,草民拜服!” 顿了顿,陈林续道:“将军既有造福万民之心,如此草民便放下心来!草民愿向将军举荐一人,以助将军日后之事!此人素有匡扶天下之心,才智虽不敢说天下绝顶,却也是谋略过人,必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这下华雄就完全明白了!眼前的陈林是隐士没错,但恐怕陈林要推荐给自己的这个人才是真正了解一切的人物,如果真如陈林所说,那这个谋士至少也应该很不错。 华雄压下心中的兴奋,问道:“不知陈老丈所荐何人?” “草民所荐,乃草民族中一孙儿.其名为宫,字公台.曾为中牟县令,昔日曹操逃离洛阳,便是为其所擒,后随操他去.却不想^^.将军,你怎么了?” 咣当一声,华雄端着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他整个人缓缓地从老爷椅上站起,一脸兴奋到呆滞的样子,眼前竟是一片迷茫的星星在闪耀,口中喃喃地念道:“陈宫!陈宫!居然是陈宫,陈宫是陈林的族孙!我他妈运气真是太好了!而且这个时期的陈宫正是和曹操反目的前后,老子实在太走运了!第一个谋士竟然是陈宫,老天爷.你玩我终于玩到头了吗?黎明前的曙光啊!所有道教、佛教、天主教的神明们啊,感谢你们终于记起我了!” 第四卷 第九十五章 事必躬亲 名其妙的嘀咕听得陈林不停地眨眼睛,额头上冷汗直问号不断,思忖道:“见将军的样子,神不守舍,嘴中好似梦呓!莫不成将军犯了呓症?” 华雄自言自语完,急步奔到陈林面前,一把抓住陈林那枯槁般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你说得可是陈公陈公台?” 陈林疑惑地看这华雄点了点头,心说看这情形,将军似乎听说过小宫,这可就奇怪了! “难怪,难怪你会知道那么多!太好了!陈老丈,实在太感谢你了!有了陈宫,大事可定!只要诸葛小弟弟那几个变态货不出来,陈宫毫无疑问是a+级的.好!” 疯言疯语地说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语,华雄整个人都被陈宫这个名字冲昏了头,生存的压力在这一刻都减轻了许多,世界似乎也更加美好! 陈林对这些话是有听没有懂,一脸的茫然不知,只得问道:“将军,草民这族孙可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能助,绝对能助!你快叫他来吧!他是不是就在外面?快叫他进来!” 陈林对华雄的兴奋感到不解,一脸汗颜地说道:“将军,小宫目前并不在此间,既是将军乐意,草民回家即修书与他,以将军之品性,他必愿为将军效力!” “哦!那好那好!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陈老丈对华某真是有再造之恩!” 二人一番客套后,华雄亲自送陈林离开华府。 第一批商人的主动到来让经济上地一切都开始走上轨道。没事时就没事,现在事情一开始,华雄便觉自己的事情实在多得都快没有休息时间了。 铁矿的事,一般的商人还没法包下来做,这是一个让华雄感到头疼的问题,每天绞尽脑汁地考虑着如何吸引其他的商人。这件事直接影响到兵工厂和武器研究部门的成立。 然后关于张善的调查工作也相当艰难,那张善自华雄来了之后,尽力地收敛。固然华雄可以直接把他罢掉。但又怕引起朝中谁谁地算计。是以只能拿到确实证据才行。 天上人间地转移也要开始进行了,而且天上人间涉及到另外两个部门,就是情报和间谍部门,其中需要细细琢磨地地方实在是太多,光是靠他一个人,实在难以周全。 战马的问题却是急不来,只能等富锦联系到那个马商才可以。 另外也还有个问题需要解决。他入安邑时对那个阅兵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够的地方,后来仔细地想想才明白如今的兵行指挥虽然在高顺的训练下可以有序地进行,却并不自己那个时代一样有规范,是以气势不足,也就是因为不够整齐。 这样想着,华雄便想要引入后世练兵的一些东西,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有概念的事情。 陈宫地到来虽说差不多已经说定,但真正的情形还得等到陈宫来了。华雄能亲自地打动陈宫! 事情的繁杂使华雄不得不开始为行政伤脑筋。深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建立一个行之有效的系统管理才可以。 略为整合了一下内容,需要建立的部门大概是铁矿部、兵工厂、武器研究所、情报部门、间谍培训和管理部门、军事学院(军校)。 经济上对商人的管理也需要一个部门。引入太多东西于时代或许不会,但可让商人组建商会,通过商会与官方的沟通来解决经济上的纠纷和问题。 战马地问题就归于兵工厂,另外军事学院地建设就有些多余,只要开辟一地给那些预备役的士兵们训练即可,至于华雄所要的新式练兵,暂时只能在他自己地直辖军里展开。 一切的展都必须建立在经济的繁荣昌盛上,于是华雄第一个要提出来的就是商会的问题,但因为商会主席人选一事,华雄还必须得天上人间总部设立在安邑后才能定。 天上人间的总部搬迁工作顺利进行,以华安为,更多的商人6续投入到安邑的经济建设中来,到了这个时候,商会的组建就可以开始进行了。 天清气郎,华府的大门口停着十几辆豪华马车,只见富锦从其中一辆马车中走了下来。 “富老板!富老板好!” 迎面柳生与富锦打起了招呼。 “柳老板好!近来生意如何啊?” “托福托福!安邑这正大兴土木,木材生意算是还好!富老板,不知今日将军请我们这么多商人前来所为何事?富老板可有耳闻?” “这个富某也不甚了然,想来应是有些重大举措吧!不管如何,必是好事!将军仁义爱民,致力于政绩,找我等断不会有坏事!” “说得也是!富老板请,我们且进去谈吧!看这样子,应已有不少好友到了。” “请请!” 二人客气地走向宽阔的华府大门,从怀中掏出一张皮卷交给门卫。 门卫打开皮卷看了看,随即又把皮卷还给二人,作请状道:“请!” 二人接过皮卷向内走去,面上喜色渐浓,柳生笑道:“将军行事,处处出人意表,弄这劳什子请柬,直接派人传唤一声,我等又岂有不来之理!不过这倒也挺显气派,无请柬者不让进!” “是啊!将军所想,非同常人,实我等所难料!依富某看,今日定有好事!” 就在这时,二人远远就听到华府的大厅内一片热闹声,二人走近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大厅内四周摆放着长长的桌子,桌上陈列着各种各样他们没有见过的吃食,盈盈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口内津液连吞。 吃食的旁边还放着不少地碗盘与筷子(古称箸)。这些食桌旁还站着几个身着盛装的少女。 大厅中间。十几个他们熟悉的商人正围坐在两张大圆桌旁小声攀谈,在他们的面前都摆着一两个盘子,上面盛着不同样式的菜色,众人面上笑容不断,不知是对食物满意还是对四周的几个少女感到满意。 而在大厅后更传出悠扬的音乐声,曲调之柔和让人心情也为之舒畅。 二人还没回过神来,一名少女已经走到他 ,微微欠身施礼道:“二位老板。请随奴婢来挑选 富锦与柳生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惊异。跟着少女走向放碗盘与筷子地地方。同时也应付着中间那些商人地问好和打招呼。 少女在桌旁站定,介绍道:“二位老板,请取碗盘与箸,自取喜欢吃食,酒水在那边!请自便。” 二人互望了一眼,对这样地方式感到十分意外,随即拿起碗盘与筷子走向那些菜香扑鼻的吃食面前。一边挑选自己喜欢的吃食,一边低声交谈。 “这般的宴会倒是新奇!真不知将军如何想得!” “我就说,将军所想,非常人所能料!比起一人案几吃上几碟,此法确实更让人感觉舒心!” “是是!今后在将军治下做事,必能长治久安!新奇不断!如此宴会实是前无古人,说不定将军便可开前无古人之历史先河!” “此话还是对将军去说为好!高人行事,高深莫测啊!” 二人选了自己喜欢的一些吃食。这才去到中间的桌旁坐下来。一边慢慢地吃喝,一边和其他商人开始闲聊,但所聊的内容。除了今天是来做什么地猜测外,更多的却是这宴会的种种新奇之处。 “富老板,常听你等说将军如何如何!小弟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将军行事,实在令小弟钦佩,这等自选吃食之宴会,怕是古今第一遭!” “确实如此!在下来安邑时日尚短便闻听将军各种传言,对将军是仰慕至极,更难得将军不收我等重税,不让手下人收我等一分一文多余之钱,这般作为,放眼天下应不会有第二人!若是可能,在下怕是不单只在安邑做些小生意,更要举家迁来此地,如此安定,天下当共迎之。” “嘘!小声点!刘老板你这话可有些叛逆了!当心隔墙有耳!把你抓去砍了不要紧,要是朝廷对将军生疑,那可就是你的莫大罪过!” “是是,说的是!在下失言了!在下看这些陈设和吃食,不少都与天上人间一般无二,却怎地不见华老板来到呢?” 这时,从大厅门口走进一个人来,此人走进来,所有的商人都起身相迎,同时问好:“华老板!” 走进来的是华安,天上人间的总部转移工作由华安全权负责,而他作为天上人间地二大老板之一,在所有商人地心目中那是如同商业大亨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在场有不少商人或多或少都有投资在天上人间地分店中,大家对华安那是相当熟悉的。 华安对众人拱了拱手以示还礼,然后径自去取碗盘挑吃食,显得很是驾轻就熟,众人见了这情形,立刻又肯定了一些心中的想法,这次宴会必定是天上人间准备一切的。 “说起来,华将军姓华,华老板也姓华,二位五百年前倒是一家啊!” 华安在中间圆桌刚一落座,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个问题,不由笑道:“是啊!安侥幸走运,能和华将军做本家,实在是祖上有德!” “对对!祖上有德,二位本是一祖嘛!” 众人纷纷和善地笑了起来,闲聊笑谈中,人也渐渐地到齐了,三十几个商人坐了四张圆桌,这时华雄才施施然地从后厅走了出来。 众人再度起身相迎,与华雄问好! 华雄和大家一样,拿碗盘取了些吃食,然后坐到圆桌中笑道:“诸位,今天这宴会的方式,大家还满意吧!” 大家见华雄以将军之尊却与自己这些商人坐在一起,士农工商是一个深入大汉朝百姓心中的概念,商人历来为官家所瞧不起。 华雄这样做。几个见过华雄地商人还好,但其他商人却是受宠若惊,一个二个表情震颤,一时不知言语。 只有富锦几个人谈吐自如地说道:“将军言重了!不过将军这般宴会,实为我等所未见,新奇之余,却也倍为受用。” “好,那就好!稍后还安排了一些新鲜节目。不过现在咱们先谈正事!大家来安邑营生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彼此间可有一些难以协调解决的难事或冲突?或是一些无法解决的纠纷什么的?” 做生意就一定会有冲突。一般来说官司都到衙门去打,不过目前衙门是张善主理,加上华雄的种种政策,这些商人一来不愿意去打官司,二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彼此间虽小有摩擦,但都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倒也算无甚大事。 当下一众商人你眼望我眼,互相看了彼此曾经生过冲突的对象一眼,齐齐地说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华雄接下来就开始说起他们之间的那些小摩擦。 “刘老板与王老板在七日前因粮食价格上生了一些冲突和争执,三日前因收粮价又再次生争吵,李老板与张老板五日前地管事间生摩擦……” 一件一件,华雄如数家珍地列举出他们之间或大或小地摩擦与冲突,意见地不统一,听的一众商人个个面如土色。低下头去吃东西。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时地用疑惑和惊诧的目光看看华雄。 只有华安一脸含笑地看着华雄,而另一个没低头的人是富锦。他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华雄,心中思绪万千。 华雄所说的人里,独独有富锦没有生事件,原因并不是华雄照顾他,而是目前安邑城里做衣服生意地只有他一人,根本就没人会和他起冲突。 “怎么样?华某说的可有一件不实?”举完事例后,华雄含笑看向众人。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惭愧,同时也惊讶于华雄为什么对他们的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华雄当然不会无聊到自己去调查这些事,这一切都是华安做为一个生意人告诉他的。 华雄举杯喝了一口茶,轻声说道:“这做生意啊!事多,纠纷也多,难以调和的地方也多!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将军说得太对了!这——这有许多也非是我们不愿意妥协,而是各家有各家的情况,一时难以说清!”富锦出声解释道,心中暗暗庆幸安邑现在就只有自己做 不然今天这事例中就有自己一份了。 “这事不能不解决,原则上,这些都应由官家来调理,但自古以来,官家对商人都瞧不太起,由官家来管,不免会引起商人的抵触心理,是以华某便想了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如果官家不管,那这些问题照理来说是难以解决地,只会时有生,是否会闹大,那就完全看冲突双方是否肯罢手了。因此大家对华雄所说地方法十分地有兴趣,而且他们也相信,华雄所说的方法一定很新奇! 华雄望着众人的期盼神色,正色道:“那就是成立商人协会!简称商会!” “商人协会!” 三十几双眼睛同时眨眨眼,面带茫然地重复了一句,就有人开始问了起来,这商会是什么东西? “所谓商人协会,顾名思义就是商人协调会,主要是负责解决所有商人间地一切非个人问题,不管大家有什么牵扯到其他商人的问题,都要坐在商会里商量解决,由大家共同来决定事情的解决方案,万一实在解决不了,再由商会找官家解决!如此一来,你们之间就不会时有摩擦且难以解决了!将种种恩怨和不满埋在心里终究不妥!大家看这样可好?” 大家同时沉思起来,有几个脑筋转得快的,很快就开始拍巴掌说好,其中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当下大家就都同意了华雄的这个方法。 不过说到具体的实施,大家却又没了主意,这毕竟是出时代的东西。 中国的商会组织最初称为行会,是从隋唐时期开始形成。但当时的作用仅止于同行业为了维持该行业地利益。 是以对于东汉末年来说,商会行会的概念还没有出现。 华雄便继续解释道:“如今安邑城的商人并不多,但随着各行各业的展,人数也会逐渐增多,行业间的纠纷和牵绊也会越来越紧密,是以商会必须成为一个系统。上设总的商会,而同一行业者设行会,同行间的问题由行会酌商解决。当然行会的主要成员都是各位老板。只是既然有系统就要有管制。由成员共推出一位代表,称为会长,拥有一定地组织和协调权力!同样,出一行业间地事情就由商会解决,而商会地成员则是各个行会的会长,其中再推出商会主席和其下一些负责事务处理的人选。遇有无法解决的问题,可由商会主席或成员联名向官家求助。” 大略地解释了一下后。大家才开始明白这个商会制度,细细地思索起其中的利弊,不多时便人人称好。 做生意之道,自古以来变化不大,一个先进的制度很容易让人明白其中好坏,一时称颂之声不绝于耳,夸得华雄一脸笑容。 “将军此法委实大妙也!如此一来,安邑之商人必能少下许多纠纷。凡事都能有一个统一的规范。长此以往,安邑民生定可繁荣兴盛!” 华雄一边听着众人对商会制度地评价,一边在心中暗暗自得:“废话。这制度可是历史沉淀出来的精华,能不好吗?虽然时代早了点,但道理却是相通的!” 商会的成立对安邑的经济是有好处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商会也有商会的做法,先商会主席就是一个大热门,其次的行会会长又是一个。 不过这商会主席倒是没人敢乱争,华雄在这里话,华安也坐在这里,等于是安邑地官商老大皆在座,谁吃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主动地说自己要当商会主席。 论资产和人脉,那除了华安就没别人了,除非花永昌也在这里,可花永昌和华安谁都知道是一路地。 商会主席很快就落下实来,华安当之无愧,这是华雄计算好的结果,华安当安邑的商会主席,以后安邑地经济问题他可随时掌控于心,要宏观调控就显得简单多了。 至于商会的经费则依照华雄所说的,一切事务的协商解决由涉及到的商人分别负担。 大略地将商会的梗概说给这群商人听了后,华雄便开始说起正事来:“如今这里,有木材商人、粮食商人、酒楼商人,衣服商人等等,百姓的衣食住行基本都已俱全,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之中有没有谁,或是谁认识开过矿的商人?” “开矿?”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华雄这是想要做什么,经营木材的柳生问道:“不知将军所说是何种矿?草民做木材生意,倒也认识几个石矿商人,若是将军有需要,草民可加以联系!” “石矿商人!”华雄嘀咕了一句,心中想着现在的情况,铁矿商人是肯定找不到的,汉朝的铁矿主要来自巴蜀,虽归朝廷管制,却也是诸侯所辖,就算有些铁矿商人,也只会想办法在巴蜀暗中开采,决不敢明面上地来做。 安邑不在那个地方,大多数人不会来一个还没出过铁矿的地方采矿,也就不可能找到铁矿商人,只有华雄知道在这块土地上是很容易掘到铁矿的。 这样考虑完,华雄也只好接受柳生的提议,石矿商人至少是开过矿,总强过没有。 铁矿的事落到了实处,只等铁矿开采有了眉目,再开始兴建兵工厂和武器研究部门。 事情商议完了,华雄让商人们离去,开始做他下一步的工作,定下了一个系统的工作后,本想把这些繁琐的工作交给手下,可这时他才觉自己还是得亲力亲为,事必亲躬。 在他的手下,经济上还可以交给华安,但军事上一切根本就没人能代替他,因为许多的概念都必须他亲自去提出,去监督!打个比方,他如果让张辽去研究新式武器,那不是白搭吗? 而兵工厂的内容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生产效率和技术的提高。华雄本人地确是不懂,但管理方式和分工合作上的问题,他的头脑比起这些个工匠和将士们还是要好使太多。 一天天的忙碌,日月也一天天交替,仿似没有尽头一般,直到有一日的天气不好起来,太阳和月亮同时罢工,乌云在不知不觉中就接替了日月的工作 |一片灰蒙蒙的。只有微微细雨在天地间飘荡。仿日月都驱逐出境一般。 与天气相应的,华雄这时收到了一个很不好地消息,接到消息时,华雄正在自己家中整理着自己所能制造地新军备种类。 然后他地亲卫队指挥使唐羽来到了他的面前,“都督,卑职不负使命,张善之罪状现已查明!” “哦!那说来听听!” 华雄停下手中的书写。望向唐羽那张很平凡的脸,腰间左右别着的两把刀比普通长刀要小上那么一号。 一直以来,华雄都在训练着他的亲卫队,在让高顺张辽选指挥使时,他自己也从亲卫队里选出了成绩优秀者,而其中武力和应变能力,以及指挥作战能力最好的就是这个看上去十分平凡地唐羽。 唐羽略为犹豫了一下,似要开口。却又没有开口。华雄的眉头一皱,唐羽才说道:“这个——都督还是亲自随末将去看看好了!” 听了这个预料之外的答案,华雄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收拾好适才的成果后,他便随唐羽出了内城,向一所比较老旧的院落赶去。 到了院落门口,唐羽神色有些凝重起来,请华雄入内,说道:“都督,一切罪状卑职都放于此间,还请都督入内一观!” 走进院落的大厅,华雄看到了一幕残破的景象,久无人居住地厅内东倒西歪躺着几十个人,老弱妇孺皆有,唯一地相似之处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挂着一副无神的表情,两眼空洞,即使有些人在做着事,煮着食物,数着什么东西,但他们的神情和动作,都让华雄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仿佛这些人都不似有生命,而是机械一般。 而这些人看见华雄时,目光扫过来,虽然有着疑惑,却也是极其呆滞地。 “这——”华雄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望向唐羽,等待着唐羽给他答案。 “都督,他们都是曾被张羽及那些衙差害过的百姓,目前卑职找的就这些人。” 华雄闻言一怔,他本想张善顶多就是贪点,却不想还害了不少人,看看满室约摸三十来号人,光找到的就这些,那还有没找到的呢! 华雄不由说道:“那他们怎地不去找我军伸冤?” “这个请恕卑职难以得知,卑职找到他们也是透过安邑一些百姓的指点才找到的,尚不曾具体问及,而且这些人中有些已神智不清,言辞有些难以明了。” 华雄轻“哦”了一声,复又看向那些人,见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少年正一瘸一拐地将一碗药送到一个满脸病容躺在地上用稻草盖住全身睡觉的男人面前,口中稚嫩的声音充满着沙哑,“爹,药好了!起来喝吧!” 华雄走过去,那药碗里只有一些草根树皮,与其说是熬的药,不如说是水煮草,华雄不由问道:“小弟弟,这药怎么会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少年转过头来,华雄顿时吓了一跳,那少年一只眼睛竟是空洞的,里面没有了眼珠。 少年用一只眼睛上下打量了华雄一眼,貌似用足很大的气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同样沙哑而稚嫩的声音:“谁——谁说的?这是爹爹让我摘来的草药,不会错的!” 一句话说下来,少年额头上已经见了汗珠,显是说话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困难,华雄眉头微蹙,大略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少年摘错了药。 华雄想要问为什么不抓药,可想想人家都这样了,自然是没钱的,只好问道:“那我问你,你和你爹爹可是被张善害的?” 听到张善的声音,那少年整个人一惊,一碗药当即掉在地上,随后男孩像是疯了一样去拖他的爹爹,嘶声道:“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打我爹爹,你——你是什么人?不要!不要!” 少年的声音本就沙哑,这一叫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将嗓门拉到最大,感觉好象随时都会叫得失声一般,话没说完,少年就拼命地咳嗽起来。 而少年的叫声也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大家纷纷侧目,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少年咳嗽了几声,口中忽然出现一缕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化成血沫喷出,眼中泪水也已如泉涌出,再度大叫道:“你们这些坏蛋,不要打我爹爹,不准欺负我娘亲。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娘亲!好疼!好疼!我不要吃碳,不要!” 华雄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年歇斯底里般地狂,虽然还不太明了,但他却已知道张善到底对少年做了些什么。 他的拳头早已握起,牙关也已紧咬,心中暗道:“可恶!难道说这就是三国吗?这就是古代的乱世吗?暴虎寨就算了,张善你好歹也是一父母官,淫人妻女,还挖出这样一个六七岁孩童的眼睛,还喂他吃碳,你是人吗?” 关于乱世的一切,华雄过去也只是从书本上了解,来到这个时代,虽说杀过不少人,也见过了一些残酷的事情,但即使是现在,华雄也还无法去想象乱世中究竟有多少残忍在进行,就算是当年董卓在洛阳虐杀俘虏震慑群臣,也只是存在于华雄的记忆中而已。 可如今却亲眼看到了一些事实,仅仅是一个县官,一个被诸侯给遗忘的小县的县官,却做出这样令人指的事情。 可想而知,这乱世是什么样子! 华雄轻声说道:“小弟弟,你别怕,我是华雄,华雄你知道吗?我会为你做主的!你先别激动,慢慢地说,慢慢地把你们的事告诉我好吗?” 华雄说话中并没有向前走,他知道现在的少年处于激动中,自己越是靠近,就越是会有反效果,只能先安抚少年的情绪安定下来。 那少年见华雄并没有靠近,也停下了拖拽他爹爹的动作,整个人怔了一下,喃喃地嘀咕道:“华雄?” 这一番动作,少年的爹爹自然也醒了过来。听闻此言,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你是华雄?那又如何?” 第四卷 第九十六章 为民做主 雄见明理的人说话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可主啊!难道你没听说吗?我华雄爱民如子,我一定会善待百姓的!你们有冤仇的,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们做主的!”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华雄,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或是像华雄所预料的一样来向他诉冤屈。 少年的爹爹微微喘息了一会,冷笑道:“你会做主!谁知道你这当官的玩什么把戏?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了我们!你来安邑的那天,还有人见张善给你送礼呢!” “可我没收啊!我一定会为你们大家做主的,只要你们说出来,有了证据,我就能把张善拿下!不然,你们觉得我来这里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们做主,除掉张善啊!” 华雄这么一说,还有些神智清醒的人也思索了起来,随即就有几个人激动地问道:“华将军,你真是华将军?真是要来给我们做主的吗?” “当然!我骗你们干什么呢?没有理由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互望一眼,那几个问的人连忙爬到华雄面前开始求恳,几个人或是肢体残缺不全,或是明显的营养不良,浑身无肉,或是一脸病容,或是满身伤痕,竟无一人是完好无损的。 这时那少年的爹爹忽然喝道:“不要相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华雄?又有谁知道他不是另有用心?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人!” “不。大哥你也听过吧!华将军施行仁政,各个举动,就好似周文王再世一般,再说,再说我们已经这个样子了!华将军没必要再骗我们什么!不然大哥你说华将军是为了什么让这个人把我们弄到这里来?” 这句话将少年地爹爹堵得没了理由,他确实想不出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值得华雄骗的,当下也只好沉默了下去,这样一来。厅内的人纷纷开始向华雄诉说他们是如何地被张善及那些衙差迫害的。或是抢家传宝物。或是抢女人,或是为了一点小事被玩弄戏耍,不甘受辱而遭迫害,或是交不出钱粮,种种的原因,换来的都是极其残忍的对待。 一个个充满血泪的事实让华雄地拳头越捏越紧,等到最后。每个人将他们地事情说完,就只剩下少年父子二人和一个缩在角落地少女。 华雄先走向少年父子,少年的爹爹见华雄走向他们,很吃力地翻身趴在地上,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起了泪水,这一番看下来,他已经相信华雄确实是来给他们做主的,当即说道:“华将军!草民先前不敬。怀疑将军之心。还请将军恕罪,但求将军为我等做主!” 刚才少年一番拖拽,现在这一翻身趴着。面前男人的腿也从稻草中出现,华雄的目光立刻向男人的腿,只见那长裤的下半截竟是贴地地,男人自膝盖以下竟是全无,显然是被人截肢了! 看着那空荡荡贴着地上的裤脚,如果说眼前的是个士兵,华雄或许会好受点,将士难免阵前亡,过的就是生死一线的生活,可现在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而站在华雄面前的瘸腿少年更是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 乱世之中,无论官匪皆不把百姓当人看,华雄此刻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地正确,华雄急忙上前扶着男人躺好,说道:“不要多礼了!华某没怪过你!慢慢地告诉我你们地事,我一定会给你们讨个公道的!你们所受的罪,我一定给你们加倍地还给张善!” 这时少年似乎也弄清了情况,跪到华雄面前轻声地哭道:“华将军,将军你一定要为我娘亲做主!娘亲她——娘亲她死得好惨!” 沙哑地声音听得华雄眼中隐泛泪光,很温柔地伸手抚摩少年的头,轻声道:“放心!将军我一定会帮你娘亲讨会公道,让你娘亲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鼻间有些酸酸地,华雄不由深呼吸了一下,尽力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然后开始听男人讲述他们家是如何地被衙差迫害。 少年的家里本来从地主那租了两亩良田,一家人生活得虽然艰苦,倒也可以维持生计,男人就下地干活,而女人就将家里多余的粮与菜拿去市集上卖。 然而横祸往往起于无形,那天几个衙差从附近走过,少年玩耍中不小心撞到一个衙差,那个衙差当场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简单的起因,惹来的却是少年的腿被衙差直接打残。 少年的母亲上前去求情,却也被那几个衙差打了一顿。 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却不想当天傍晚少年母亲带着少年回家时,路过一间酒馆又碰到了那几个衙差。 这一下仇人见面,几个衙差就把少年母亲拉到小巷,想要干一些天地不容的事情——**。 却不想瘸腿的少年见他们欺负自己母亲,打不过的少年就用口咬,这一咬就咬出了更惨的对待,两个衙差将少年提将起来,撑开少年的嘴,就将酒馆里 完的木炭用筷子送进了少年的嘴里。 疼痛让少年只能在地上打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几个衙差轮番侮辱,看着自己的母亲拼命地哭喊挣扎,却不能改变那一切。 被疼痛弄得没了力气的少年也只能拼命地喊叫,可是被木炭烫过的口腔硬是无法叫出一个清晰的字眼,几个衙差见少年一直看着他们嘶叫,再起戏谑之心,说少年色心不小,如何如何地,居然一眨不眨地看自己等人强*奸他的母亲。 说话中,不知是谁找来一个钩子。要将少年的眼珠给挖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一对好色地眼珠,于是一幕惨绝人寰的情景出现。 少年的惨叫在黑夜中传扬开去,将寻找妻儿的男人吸引了过来,见到这样的情景,当即如疯了一般冲上前。 衙差见了男人,放弃了挖少年另一只眼珠的行动,转而围攻疯的男人。这时最后一个衙差也完事了。见事情已经闹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将身下早已没了知觉的女人一刀砍死。 随手提起女人地尸体,一把丢向疯地男人,疯地男人接住自己妻子的尸体,整个人也倒了下去,可却在一倒地的刹那间,膝盖一痛。就感觉身体少了一部分。 几个衙差正要再下手灭口时,巷外却传来不少人议论的声音,几个衙差见此情形,不想让此事给张善惹来麻烦,到头来又骂他们太没分寸,也就放弃了灭口的打算。 华雄听到这里,身体已经有些哆嗦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可他还是忍住心中的冲动。将目光转向那最后一名少女。 只见少女蓬头垢面地缩在草堆中,畏畏缩缩地看着华雄,口中喃喃嘀咕着什么。 仔细地看看。这个蓬头垢面的少女除了脸上有些污渍,长得还算清秀,只可惜在左右脸颊上各有一个十字刀疤,乍一看上去,倒有些吓人。 等到华雄走近少女,终于听到少女口中嘀咕地话语:“咬死你,我咬死你!” 刚听清楚,少女突然冲到华雄面前,张口就向华雄的裤裆咬去,满脸欣喜地大叫:“我咬死你!” “都督!” “将军!” 这一下措不及防,华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躲闪,好在华雄平日基本功不错,千钧一之际,两脚分开,整个人向下滑去,摆出一个一字马来,算是躲过了裤裆被咬的危险,同时一手推前,一手捏向少女的下巴。 只是一味冲动的少女又如何知道应变,下巴顿时被华雄的大手捏个正着,而情急之下,华雄的另一只手竟顶在了少女的胸脯间。 就在华雄惊讶于这一事实地情况下,却觉入手处有些异样,那破烂地衣服下面竟没有什么隆起和柔软的感觉,所有的是如同顶在骨头上地感觉。 “姑娘,请不要激动,我是来帮你的!”华雄急切地说道。 少女被人捏住下巴,只能一个劲地挣扎,可她又如何挣扎得脱。 这时一个没了一只耳朵的老人在华雄身后说道:“华将军,她的话还是算了!草民与她爷爷也算认识,不如就由草民向将军说说她的事吧!如今的她已经疯了!听不懂人话,每天都是靠着四处拣一些东西活下来,只要有人敢靠近她,她就去咬别人下面,实在——唉!冤孽!” 在老人的诉说下,华雄也逐渐弄明白这少女的事。 少女一家七口人,因为收成不好,交不出孝敬钱和田租,不巧的是少女正好被张善看中了,说是只要少女去给张善做妾,就可以让她家免交一年的钱。 少女家里人如何能有选择,只得将少女送给张善,可是没想到张善与少女行房时,竟将男人那话儿送到少女口里,结果少女一个不小心下咬了一口,张善当即就要把少女杀了!可看着少女那可怜的样儿,张善却起了更歹毒的念头。 他亲自在少女的脸蛋上划下两个十字刀疤后,将她家里人通通以行刺朝廷命官的罪名处以极刑,再命手下衙差轮番上阵侮辱少女,使得少女精神崩溃,最后将少女的胸脯整个地割下,又请大夫帮少女调养好,免得少女死去,然后才放少女离开,想要看看少女以后将会如何活下去,方消他命根子被咬之恨。 听完了这一切,华雄当即长身而起,吐出一口长气大喝道:“唐羽,院外带了多少亲兵?” “回都督!四十来人!” “好!命人回军传令,领一千军士将安邑县衙包围,你与我领三十骑,将这些受害人带去县衙,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他张善灭绝人性,还是我华雄对他灭绝人性!” “是!”唐羽即刻领命而去。 华雄转身抱起那少年,一路向门外走去,口中说道:“大家听着,现在我华雄就要带着你们去县衙,让你们亲眼看看我如何还你们一个公道。” 第四卷 第九十七章 发威 “这该死的天气,本来就够不好了,还给我这么阴沉沉的!” 安邑县衙门口,一高一矮两个衙差无精打采地坐在大门旁,看着阴沉沉的天和满天空的雨水,无聊地唠嗑。 矮衙差两眼有些直地看着屋檐下的滴水,像是在研究水滴石穿一样,听了高衙差的话,头也不会地喃喃道:“是啊!自从那华雄来了,咱们大人就不敢进一单生意,规规矩矩的,弄得咱们也没油水可捞了!唉!这样下去,靠着衙门的那点钱,咱们以后别想在安邑过安生日子了。” 很丧气地顿了顿,矮衙差话锋一转,说道:“你说这华雄是不是有点毛病,不收税,连商人也免税,搞得那些商人百姓有事没事都找他的兵丁解决!他华雄到底图个啥啊!没钱他不一样得喝西北风。我听说,前不久他还被朝中大将郭李傕克扣过,现在他这样,我就想不明白,他的军队咋就不反他呢?” 高衙差很得意地笑了笑,摆出一副瞧对方没见识的样子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他的军队现在正在城外分田地,准备用军队种田,而且自己养家禽!据说,他的军队顿顿都有荤腥,而且味道倍儿好,都敢得上长安城里那天上人间里的味道了!天上人间知道不?” 矮衙差听出了味道,好奇地摇头问道:“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这天上地人间长安也有?既然是天上人间。不是应该在天上吗?” “这天上人间,我也是听咱们张大人和他小妾说的,说那里简直比皇宫还要漂亮,环境幽雅,里面的小二都不叫小二,叫服务生!那里吃的东西都是咱们从没见过的,最重要的是全都特别好吃,就算是皇宫的御厨也比不上!坐的也不一样。是一种有靠背。坐起来很舒服很轻松地椅子。说是叫什么老爹椅!这名字怪怪地!老爹椅!难道是那天上人间里有个叫老爹地人吗?” 高衙差口沫横飞地说着,满头的唾沫星子就像潮水一般喷溅在空气中,竟似要与屋檐外的细雨比密集度一般。 而细雨被如此挑衅,竟也稍微大了一些。 不过雨的变大却没能影响到高衙差喷唾沫星子的兴致,高衙差看着矮衙差一脸神往的样子,脸上得意之色更浓,甚至都感觉自己的知识一下子渊博起来。继续说道:“最大地特色你知道吗?就是那些服务生,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个个二八年华,穿得那叫一个华贵整齐,身上的衣服也不一样,是紧紧地贴着身体的,将她们那诱人的身段全都暴露出来。吃着美食,看着一个个婀娜的姑娘从自己身边走来走去。那滋味——光想想都感觉好极了!” 说到这。二人同时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一脸憧憬而兴奋的样子,显得十分淫荡。矮衙差梦呓般地说道:“那——那岂不是比妓院还好!那妓院里地姑娘穿得都没那样,而且一次咱还包不起那么多姑娘啊!” 高衙差摇头道:“这你就错了!如果你是在吃东西地地方吃,那里的姑娘虽然多,但看得吃不得,除非他们自愿,不然你要是动手动脚了,那你可就惨了!肯定会被人家大卸八块,拿你的肉来做菜!天上人间里,只有赌坊和休闲地地方才能碰女人,不过价格很贵,咱们张大人心疼钱,只去看了下,没能干什么!” 这一下把矮衙差的兴致又调动了起来,一双眼早就不去研究滴水穿石的道理,里面充满强烈的兴奋和星星,很是急促地对高衙差催促道:“那你快说,那里面的姑娘如何?” 高衙差很是暧昧性地丢给矮衙差一个有些挑逗的眼神,随即耸耸肩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张大人也没多说。不过按照张大人所说,那吃饭地方的姑娘都美得没话说了,这些能碰的姑娘想必更是——” 矮衙差微微有些失望,但随即和高衙差同时陷入幻想之中。 良久,矮衙差才叹气道:“唉!要是能去玩一场,就是死了也值了!华雄军队里的伙食真有天上人间的味道?” 高衙差点头道:“没错,人家是这么传的!“ “唉,真想不明白,好好的军队,他却拿来种田,这日后要是生战事,他的军队必非别人敌手!这也就罢了!可他这样做,弄得咱们要喝西北风!实在太过分了!现在张大人吩咐,我们不许和任何人起冲突,搞得咱们现在没上门的孝敬钱,也没法出去捞钱,就算调戏个丫头都得收敛点!” “是啊!还是以前好,想要何物便拿何物,谁敢拦着,一刀抽过去,谁也不敢再作声。哪像现在,就临街那丫头,现在是越动人了,就可惜华雄在这个时候来,不然咱们又可以尝一回鲜!” “是啊!这该死的华雄——咦,那是什么?” 二人说话间,矮衙差忽然看见街道尽头突然出现几十骑,一路冒着大雨向衙门方向奔来。 随着人影的接近,矮衙差的瞳孔也逐渐开始放大,因为领头一人是他见过的。 有句话说得好,白天不说人,夜晚不说鬼,因为往往都会说什么应什么,这领着几十骑奔驰而来的正是华雄。 华雄现在骑的依旧是以前的战马,小红马在联系到马商前,他都不打算骑,以免落下个变相收礼的口实,而在他的战马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七岁多的少年,全身被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不甚灵巧的眼眸望着漫天地大雨。 而在华雄身后的几十骑中。每一骑上面除了一身甲冑的士兵外,都另有一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 这几十骑是华雄的亲卫队成员,华雄领着他们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张善而来。 矮衙差看到迅接近的华雄,两条腿开始打颤,自己二人刚刚骂华雄来着。转眼就看到华雄。做贼心虚下。矮衙差直觉地以为华雄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当即吓得腿软,面色苍白,嘴唇直哆嗦,仿佛刚受了冰冻一样。 “你怎么了?” 高衙差看到矮衙差的异样状况,忙走过来顺着矮衙差地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立时呆愣了一下,口里喃喃道:“华——华——华雄!你在这应付,我去禀报大人!” 叫出一个完整地名字后,高衙差才想起现在不该在这里呆,华 ,那先要做地就是进衙内通报,忙转身跑进衙门,在。 高衙差前脚刚进衙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嘶声。 华雄带着亲卫奔至衙门前。齐齐勒马停下来。 只见华雄一脸寒霜地抱着少年下马,走进屋檐,瞥眼看了看大门上那块写着“县衙”已颇见年岁的牌匾。又看看一旁一脸惨白之色盯着自己的矮衙差,再看看那面被木架高高架起的大鼓,忽地一声呛啷,华雄拔刀在手。 高衙差看到矮衙差的异样状况,忙走过来顺着矮衙差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立时呆愣了一下,口里喃喃道:“华——华——华雄!你在这应付,我去禀报大人!” 叫出一个完整的名字后,高衙差才想起现在不该在这里呆,华雄来了,那先要做地就是进衙内通报,忙转身跑进衙门,直奔张善所在。 高衙差前脚刚进衙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嘶声。 华雄带着亲卫奔至衙门前,齐齐勒马停下来。 只见华雄一脸寒霜地抱着少年下马,走进屋檐,瞥眼看了看大门上那块写着“县衙”已颇见年岁的牌匾,又看看一旁一脸惨白之色盯着自己的矮衙差,再看看那面被木架高高架起的大鼓,忽地一声呛啷,华雄拔刀在手。 华雄身边那少年似乎被吓到了,略显害怕地朝华雄身后躲了躲。 华雄挥刀朝那面大鼓砍了下去,哗啦一声,大鼓连同木架一起被华雄分尸,木屑纷飞间却听到一句很奇怪的话。 “将军饶命啊!小的不是有意要骂将军的!小的——小地——” 见到华雄抽刀子,矮衙差当即吓得跪在地上闭眼磕头,口中连忙将自己地罪状和盘托出。 这一句奇怪的话听得华雄眉头一皱,随即意会过来,用刀身拍了拍矮衙差的脸蛋戏谑道:“你骂我什么来着?再骂一遍来听听!” 冰冷地刀锋上传来雨水的感觉,矮衙差浑身一震,牙关打颤地说道:“小——小——小的——小的不——不——不敢!” 华雄冷笑一声,面色微微一寒,眼前的衙差也是安邑的一颗毒瘤,而张善则是一个大毒瘤,不除之,则政治上难以完全安定。 华雄拍了拍身后的少年,轻声问道:“欺负你的人里有他吗?” 少年探头打量了一下,缓缓摇头,华雄即向唐羽喝道:“先拿下再说!” 唐羽一挥手,立有两名亲卫将矮衙差押住,矮衙差哪敢反抗,只是拼命地大叫:“华将军饶命!华将军饶命啊!” 华雄瞥眼望了矮衙差一下,轻笑道:“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的,只不过——” 一丝阴阴的笑容,看得矮衙差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华雄说完便带着众人直入县衙,一路行去,先吩咐亲卫将所有出入口守好,这才带着唐羽在内的二十来人直入县衙大堂。 县衙大堂,张善领着一帮子衙差已经摆好了迎接架势,刚要行礼,却见华雄等人浑身湿透,门外更有一群老弱病残畏缩在旁,心下顿时一凛。 没等张善有所应变,华雄一摆手说道:“全部拿下!” 二十来人迅地分散开来,先行将张善十一人包围起来。 张善为之色变道:“华将军。你这是——” 华雄对张善的说话毫不理会,二十来个亲卫默不作声地冲上前,这一下出其不意,三下五除二就将张善在内地十一个人拿了下来。 “华将军,你这是何意?”张善面带忿怒地说道,虽然身在士兵的包围中,但面上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只是心中暗暗想着究竟生了什么事! 华雄让唐羽将那个少女给带过来。表情有些癫狂的少女在见到张善时。整个人呆滞了一下。随即不停偏着头上下打量张善。 而张善见到这个少女,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但仍色厉内荏地说道:“华将军这般对待下官,莫非以为下官好欺不成?” “认识这位姑娘吗?”华雄不答反问,声音冷漠无比。 张善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真的?” “华将军,你带这么一个痴痴呆呆的姑娘来此作甚?” 死不承认! 华雄冷笑一声道:“这位姑娘被人毁容。割去**,莫非你不知道?” “这——请恕下官治下疏忽,不曾得知!若是华将军要令下官彻查此事,下官身为安邑令,责无旁贷,犯不着如此对待下官吧!” 就在这时,少女突然神色慌张地大叫起来,“啊!不要。不要。张大人,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不要。不要!” 华雄看着张善笑道:“张大人,据本将军所查,这位姑娘是安邑人士,全家被张大人定罪斩,至于这位姑娘口中的张大人!张大人,这安邑有谁可以被叫张大人呢?” 张善神色微变,说道:“将军一提,下官倒想起来了,此女行刺于下官,是以下官将其家人以同罪论处,而此女本也当诛之,可不知如何却跑了!今日多得华将军带来,下官正当谢谢华将军!来人,将这疯女人拿下!” 精神一振,很王霸之气地下令,可是却没一个人上前,他的十个衙差全被华雄地亲卫押着。 华雄被张善一番抢白,面上怒气更甚,顿时大喝道:“好你个张善!到现在还强词狡辩,现在外面有三十来人,三十多户人家,全是被你和你这班衙差所害!你说你该当何罪?” 张善见华雄直言而斥,面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华将军,你带这些个刁民前来,说是为下官所害,恐怕这才是强词夺理!” 华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呛啷一声,迅地拔刀,一刀砍下张善地胳膊喝道:“叫你给我死撑!你以为老子是来跟你谈判地啊!张善,倘若刚才你态度好点,我还留你全家,现在——哼哼!” 阴恻恻的冷笑,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寒,而被砍掉一只胳膊的张善早已在地上翻滚起来,断臂处鲜血有如泉涌。 “众将听令,先给把这些衙差给我扒光全阉了!” 华雄脸色铁青,脑海中回想着那三十几号人所说的一件件惨事,同时想着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对待这一群安邑的禽兽毒瘤。 一众亲兵听到这个命令,全都怔了一秒钟,而十个衙差早就色为之变,有些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失禁。 但命令就是命令,而且这些亲兵也都知道自己面前的衙差是些什么人,回过神来后迅地将十名衙差地衣服撕下来,并将衙差们绑将起来。 十个大男人被脱得精光,那情景实在很难看,这一下变故,让一直在外面不敢进来的三十来人也凑到门口来了。 十把刀光闪过,血染县衙大堂,也伴随着世上多了十个太监,十个太监和一个独臂人在县衙大堂上翻滚来去,叫声凄厉无比,一刻不得安宁。 这样的惩罚方式,是谁也没见到过的。 华雄接着大叫道:“唐羽,派人去给我取盐巴来,给他们伤口都涂上。” 唐羽得令而去,独臂人和十个太监闻言本已苍白的脸再度变色,张善强忍疼痛,用沾满鲜血的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连滚带爬地跪到华雄面前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下官知错了!” 华雄一脚踢开唐羽,冷哼道:“现在知错。晚了!” 正在这时,大批的士兵从前面赶将过来,却是华雄地一千军士到了! “唐羽,派人将县衙内无论老少男女,通通抓来。” “是!” 不多时,盐巴取到,十一个鲜血横流,光溜溜地男人脸上同时露出骇然之色。纷纷求饶。可是现在他们的一切说话都直接被华雄忽视。所剩下的,只是华雄要把他们朝死里整,能整得他们有多痛苦,就多痛苦。 门外三十几号伤残人士睁大眼睛看着盐巴被撒到十一个男人地伤口之上,看着十一个男人在地上翻滚来去,众人的眼神里流露出兴奋,却也酝满泪水。这样的画面是他们做梦都想看到的,如今切切实实地出现在眼前,不能不让人为之激动。 华雄扫视着堂上地一切,似乎觉得这样地效果有点单调,再度下令道:“给我把他们全都绑结实点,不准让他们动。” “是!” 等到大家绑好了,华雄忽然从一旁取过杀威棍,一脸诡异笑容地走向张善。他此时想到了一个应该是很残忍地点子。 望着华雄的诡异笑容。面色惨白如纸的张善连讨饶的力气也没有了,从来只有享受的张善在短暂的时间里失去一只胳膊,伤口还被撒上盐巴。那种锥心的痛楚使他完全丧失了一切地气力,只能用一双饱含恐惧的眼睛看着华雄一步步地接近。 “给我把他屁股抬起来!” 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叫,伴随着华雄那阴寒到骨子里的笑容,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道华雄要对张善的屁股干什么。 这时,唐羽问道:“都督,这——都督这是要干什么?” 华雄把眼一瞪,唐羽这样一问,让他感觉很没面子,“给我抬起来就知道了!这是命令!” “是!” 唐羽面色略有些尴尬地走向那二十个亲兵,目光一于扫过去,每个人都朝后退了一步,要去把一个大男人的屁股抬起来,这事实在有点龌龊。 二十个亲兵,所有人的脸皮都不停抽*动着,每当唐羽的眼神盯到谁,谁就一阵颤抖,嘴角连连撇动,像是示意不要,又像是嘴巴被什么东西扯住一样,模样很是滑稽可笑。 华雄看着大家地表情,心中也是暗笑,不过想起刚才唐羽地怀疑,心中还是有些不快,暗道:“看来得教会他们军人的天职,这年头的人,对不合理地命令还是难以服从,也或者说是还不能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们的将军!说来也是,他们信奉的是我的人品,而不是办事能力,只有诸葛亮那种人,才能不用训练就让这个时代的人不管合理不合理都照做。” 唐羽的目光就像杀人光束一样在二十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依旧拿不定主意,华雄摇了摇头,只得改下命令:“把张善给按在地上,把腿给我分开!” 这个命令难度不高,当即有两个士兵将张善推倒,分开张善的双腿。 华雄拿着杀威棍比较细一点的那头,一下戳在张善的门处,顿时又一阵惨叫。 唐羽等人看见这一幕,心头都是一跳,仿佛这一戳戳在自己身上一般,同时纷纷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恶心的样子。 “张善,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华雄的问话,张善没有力气回答,此时的他只有惨叫,而华雄则一次又一次地戳下去,想要将杀威棍戳进那小小的洞里,“这叫通柜!叫鸡奸!明白吗?你们不是喜欢侮辱良家妇女吗?今天本将军让你们也尝尝被侮辱的滋味,唐羽听令!” 唐羽眉头一皱,神色极其不愿地走上前一步,“在!” “用杀威棍,帮他们所有人通柜!懂吗?就是插进拉屎的那里,让他们也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 “啊!” 以唐羽为的二十来亲兵人人面露骇然之色,眼皮连跳,纷纷惊讶出声。 虽然是惩治罪恶滔天的人,但用这种怪之又怪,还有些恶心的方法,饶是这些亲兵在战场上杀人如砍瓜切菜,碰上华雄这样的命令,也难怪他们会有抵触了! “都督。这个——不好吧!都督,这事实在——” 华雄瞪眼道:“实在怎么样?你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这叫惩罚!你看看,这位姑娘现在还缩在那里,神智不清地!你看看她脸上的刀疤,她连胸都被这些家伙给切了,这样的家伙,现在让你们用杀威棍通下柜。你们会死啊!又没让你们用指头去做。恶心什么。脑子里要想着外面这三十几号人,还有他们死去的家人,听到没有,给我下手!敢违抗军令了都,回头真得好好调教下你们。” 唐羽顺着华雄的手看向那一票伤残人士,受惊的少女依然全身颤抖地看着张善,三十几个伤残人士全都泪眼汪汪地看着堂上的一切。就连那双腿齐膝而断的男人,还有他失去一颗眼珠地儿子也激动地哭着。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然后都默默地从一旁架上取过杀威棍,一个人制住衙差,另一个则开始努力地对这十一个赤条条地男人通柜。 已无气力地十一个男人在这样的对待下,再度出杀猪般的惨叫,可是听在现场所有人的耳里,那惨叫就有如天籁之音一样。 华雄看着那些激动的伤残人士。那一把把的眼泪与鼻涕。再听听脚下十一个男人的叫声,不由感慨道:“魔鬼地惨叫,对受苦受难的百姓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听了!” 嘴里这么说 雄再度扫向那些伤残人士,在心中暗暗地说道:“难尸体会被百姓那样对待,晒油点灯!看来对待魔鬼果然要残忍一点才能泄愤,至少我现在心里舒坦了一些,不过还不够。” “都督,县衙内所有人带到!” “好,都给我带进来!” 一队士兵押着二十几个人走进县衙大堂,人刚一进来,就有几个不同的称谓奔向张善。 “爹爹!” “相公!” “老爷!” “我的儿呀!” 六个人的声音,一个老太婆,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姑娘,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六个人同时扑向张善。 那老太婆扑上前去,大声哭喊起来:“我的儿啊!真是冤孽啊!是谁这么缺德?竟如此对待我儿,儿啊!你放心,老娘一定帮你报仇!” 瞥眼看到华雄,这老太婆身体还不错,立马起身冲向华雄,口中咆哮道:“你这个将军,你就是那华雄是不是?竟敢如此对待我儿,信不信我告上朝廷,要你——哎哟!” 话没说完,华雄一记杀威棍打过去,顿时将这身体倍儿棒地老太婆打得飞出一米多,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死老太婆,就是你这种娘教出这种儿子,搞清楚状况,你当我华雄是什么人?还想冲过来,自找死路!” 从看到少年那失去地一目开始,华雄就打定了主意,这座县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不放过,一般来说祸不及妻儿,但张善在这里的是一股势力,这县衙里地人怕没一个是好东西!现在所要考虑的是如此才能泄愤,才能让那些死去的,勉强生存着的被害者痛快。 “将军,将军饶命啊!” 和老太婆不同的是,那个中年少*妇连忙跪下来向华雄磕头求饶,同时也拉着另外两个女人和少女少年一起磕头。 华雄对此毫不理会,只吩咐人将张善的家人先押好,因为他在带进来的人中看到了另外几个衙差,随即直接下令让人给这几个衙差同等待遇。 随后华雄才笑道:“人都到齐了吧!那好,现在咱们可以开始清帐了!” 说完这话,华雄走向门口,将那失去一目的少年带进堂内,冷声道:“来,告诉我,是哪几个衙差欺负你的!” 少年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为之骇然,原本稚气的脸上失去了一颗眼珠,那模样普通人绝对是没有见过的,即便是华雄第一次见时,也同样被震撼住了。 而现在,那仅余的一目中正盈满泪水,脸颊上也挂着一丝泪痕,看得人心里直揪。 少年的目光在众衙差面上逐一扫过,抬手指出了其中四个人,极其吃力地说道:“就是——就是他们四个人!将军大人。你真是个好人!” 少年向华雄磕了一个头,一瘸一拐地退出大堂,继续在旁边看着华雄如何折磨这些欺负过他母亲的人。 华雄看着少年地样子,心中有些酸酸的,转头便望向那四个面无人色的衙差,被阉掉的四个衙差在盐巴和通柜的折磨下有两个见到华雄的表情,其中两个当场昏厥过去。 “给我用冷水淋醒!”话说完,华雄瞥眼看见屋子外面的大雨。改口道:“算了。省了。给把这两个直接拖到外面淋醒再拖进来。” 亲兵将二人拖出县衙大堂,鲜血拖出一地,等到淋醒又拖回来,四人一脸哀容地看着华雄,面上惧色更甚,平日里对付别人就还好,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一切就不那么回事了! “现在呢,第一条罪,你们四个呢奸杀了别人的老婆,挖下一个七岁孩童地一只眼珠,打瘸他地腿,还喂他吃木炭,还把别人双腿齐膝盖砍断!不错!罪很好!如果全加在一起呢!估计你们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本将军来给你们安排下次序,来人!架油锅!” 传令后。华雄再度逐一扫视现场。这公堂地正中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正大光明”四字, 看到这四个字。华雄不由笑了,再度下令:“来来,给我把这个牌匾弄下来,就用这牌匾烧!用你们的‘正大光明’来烧油,然后呢喂你们喝!好吧!” 摇头,摇头,摇头,摇头。 四个人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拼命地摇头,用尽吃奶的力气,硬是从早已干枯的身体里挤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不——饶——” 华雄点头道:“好,既然你们不说话,那这第一步就这么定了!用‘正大光明’给你烧好喝的滚油,第二步就挖你们一人一只眼珠好吧!用你们四个用得快坏的眼珠赔偿小弟弟!再朝你们眼眶里灌油止血。第三步,就把用你们八只小腿赔给人家爹爹!很公道吧!本将军做人一向公道地。这第四步呢!你们把人家娘亲奸杀了!很好,很不错!那最后我们就通柜从下面通进去,你们看怎么样?把你们的心肝脾肺肾全都从喉咙里顶出来,哇!那情景,一定很壮观的!这样你们差不多可以下去向人家娘亲道歉了!回头呢我一定把你们带去展览,让世人都瞻仰一下!就这样吧!很好的步骤!” 华雄自言自语,唐羽等人听到这一步步的残忍,想着一个人被这样对待,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比起那些炮烙、凌迟、五马分尸来说都要残忍。 众人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虽然觉得这些衙差没什么好可怜的,可也为自己都督折磨人的手段之高暗暗乍舌,纷纷在心中祈祷以后犯错一定不要栽到都督手里。 而在大门外探头地三十多名伤残人士听到这样地惩罚却显得激动万分,不少人捏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为华雄的手段而喝彩,觉得只有如此对待,才能慰他们亲人的在天之灵。 华雄说完这些,面向伤残人士问道:“各位,你们痛快了吗?你们地亲人痛快了吗?” “痛快!”激动万分的说话,众人齐齐给华雄磕头。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都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报仇了吗?也许还有点恨吧!但如此折磨下,大家都应该满足了吧! 华雄看着屋檐外变得瓢泼的大雨,不由想起了一歌,稍稍将歌词改了一下,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样残忍的东西想起来实在有点费劲。 “唉!难怪都说要统一中国了,和我那个年代比起来,这年代的人受苦可真是——说不下去了!没得比啊 正大光明的牌匾被拆下烧了,油锅也很快地热了起来,当滚烫的油进入四个衙差的口中时,公堂上却没有一丝的声音,所有的只是油炸肉的滋滋声。 一样样的酷刑上身,四个衙差虽然说也算是身体健壮,但也承受不住,其中两个在挖眼珠时直接死过去,也不知是被吓死还是失血过多而死。 另外两个在挖完眼珠之后也死了。 华雄只好吩咐道:“把尸体送去东城门,让守城官撒上盐巴。再挂城门楼子上风干七日,身上挂个大布幅,然后写上这个人的姓名,平生有那些恶行恶状,之后再丢去喂野狗吧!还有,通知高顺将军,让高顺将军派一队人去这些人家里分别抄家,家属一律充作奴隶!” 很详尽地吩咐了一番后。华雄便开始继续他地折磨。一个个苦主将迫害他们的人指出。而华雄就将他们迫害的手法成倍地还施彼身,一个个衙差在无穷尽的折磨中去向地狱。 直到最后,衙差全部都死得干干净净,全部被抬去各大城门楼子上风干。只剩下县衙里的一些家丁和张善的家人,最后就是张善。 失血过多的张善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他所剩下地就是等待着他地死亡,以及向上苍祈求华雄能放过他地儿子和女儿。 然而。现实总是那样残酷的,即便是好人遇到迫害时,也不会有什么幸运或奇迹出现,更别说现在是张善遭报应之时。 “张大人!是不是很虚弱啊?失血过多让你的感觉有点麻木了吧!就这么让你死了,我看那些被你害惨的生者和死者也不会安息,可是我现在也找不会你更多的感觉,你的惨叫呢,我也不爱听。我想大家也都听腻了!所以我给你特别想了点节目!” 华雄蹲在张善面前。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瞥向一旁张善的家人,一个老太婆——张善老妈。 一个中年妇人——张善正室。 两个少*妇——应该是妾室。 少年和少女——儿子女儿。 张善听了这话。苍白地脸色瞬间又有了一些红润,吃力地说道:“华——华将军,祸——祸不——不及——妻儿!一切——皆是下——下官造孽!一人做事——一人……” 华雄看着张善脸上因关心家人而泛起的一丝红润,学着张善结巴道:“没想到你也会关心家人啊!你还知道祸祸祸祸不及妻儿,还一人做事一人一人当!可以啊!不过我想问你,这外面这些人,还有那些没被我们找到的人,还有那些死去的人,难道你就不知道他们也是祸不及妻儿吗?而且他们还没祸,是你硬给套上祸的!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呢?” 张善神色顿时一变,挣扎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华雄,干涸的鲜血包裹着手掌。 华雄复道:“对了,我差点忘了,在我来之前,你还收了富锦、柳生、王温三个人的厚礼是吧!够贪心地,可要不是你这么贪心,我恐怕还不会加紧地查查你!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一堆地问题!可惜啊!我原本想如果你能用,就留着你用用,没想到你就是安邑的毒瘤!那我只有让你提前去见阎王了!明白吗?” 话音一落,华雄转身站起大喝道:“众位将士,众位乡亲,你们谁想要处置张善家人的就站出来,无论是怎么折磨,**通柜也好,严刑打也好,切割身体器官也好,随便你们怎么做。总之,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吗?” “明白!” 这个命令像是一个催化剂,让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尤以那些伤残人士备加兴奋,看了华雄地一番残酷手段,他们对于报仇有着极大的快意。 那每一个步骤,那每一声惨叫,仇人身上每一处皮肉和器官的损坏都让他们仿佛看到死去的亲人在向他们微笑。 华雄回头看了仍然奋力伸手的张善一眼,对身后唐羽说道:“我们出去吧!让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至于这些家丁奴婢的,也许起初是受害者,但现如今多数也是狗仗人势之流,也随他们去处置吧!总之,一个不留!尸体全部送到各城门风干!让安邑的百姓看看他们奸官的下场。” 伴随着一阵狂笑声,华雄离开了公堂。 大雨倾盆而下,华雄站在回廊间,耳边的雨声中夹杂着公堂方向的惨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华雄摇头叹气,望着灰沉沉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乱世!实力!统一三国!安邑啊!这第一步可真不好迈出去!种种的事情都没上轨道,好在经济上了轨道,还有个可以期待的陈宫,马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应该可以有点成效!” 顿了顿,华雄续道:“接下来是军事上的事情!要好好地整整军队,真是的,连军人天职都还没弄明白!在关键时刻可是会影响军心的!可惜,待在安邑见不到两位级美女,对了,咱写情书!我真是太聪明了!” 这一次的伸张正义让华雄再一次见识到这个时代民众的残忍,和他过去在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在电视里,人们对那些害过他们的人,无非就是杀死。如果说那人被官府拿了,也就是丢丢臭鸡蛋,烂菜叶,香蕉皮,西瓜皮之类的玩意。 可是在这个真正的时代,民众对那些奸邪之辈,尤其是一方祸害,那股恨,所想用的惩罚实在让华雄大吃一惊。 包括张善在内,十几个人,上至那最老的张善老娘,下至那最小的张善儿子,全都被一根杀威棍从门插入,将整个人都挑了起来。 等到华雄回来看到十几个人都挂在杀威棍上,整个人都被震惊了,随即笑道:“乖乖,你们倒也是别出心裁,通柜通得把人都插成肉串了!怎么着,大家莫非想要烤来吃?烤人棍?” 所有人都尴尬地笑着。 “好了好了!送去城门楼子上风干吧!这回算是真做了一次人肉干,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华雄这回杀孽算重了,得吃一星期斋才行!上帝啊,请你宽恕我们这些罪人今天的残忍!阿门!” 随口调侃了一下,华雄吩咐唐羽去安顿这些受迫害者后就打算离开,正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来报。 “都督!陈林突疾病,现已病入膏肓!特请都督前去!” 第四卷 第九十八章 夜下追杀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到传令兵的话,华雄整个人懵了一下,一把扳住传令兵的双肩,激动不已地问道。 陈林病危,这对华雄来说真算是晴天霹雳,只是现在外面却下着磅礴大雨,一道闪电照亮天地,紧接着便是阵阵轰隆雷声。 突如其来的雷电加上华雄的激动把传令兵吓了一跳,嚅嗫两句说道:“陈——陈林两日前突疾病,现已病入膏肓!特请都督前去!” 华雄听完第二遍,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目光缓缓地转向外面的大雨,嘴角微微抽搐道:“老天爷啊!你还要玩我吗?我的陈宫啊!” 抱怨了一句,华雄急忙带人冒雨赶去陈林家中。 自从华雄到了安邑,阳山附近有不少山村都搬到安邑附近,陈林也同样搬家过来,同来的还有陈氏一族。 不过陈林的家很小,一圈简单的栅栏包围着一个小院和一间不算坚固的木屋。 此时小院内搭起一个小木棚,里面站满了人,陈林在陈家的辈分很高,他病重,那陈家无论大小,皆是要来看望并帮忙准备后事的。 当华雄来到时见到这么一大票人也是一惊,小木棚挤了二十几个人,老老小小见到华雄,忙行礼拜见。 华雄此时没空和他们蘑菇,径直奔向那间小木屋。 小木屋内,须花白的陈林躺在榻上。苍老地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目无神地望着木屋顶,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子孙和媳妇们。 “华将军——还没来吗?” 华雄正在这时踏进小屋,应道:“陈老丈,华某来了!陈老丈,你感觉如何了?” 陈林微微偏头,一脸的苍白憔悴,皱起的脸皮略略舒展了一下。用无神的目光注视着华雄:“华将军。劳华将军亲来。草民实在罪莫大焉!但草民——草民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有些事要与将军说明!” “唉!前两日老丈还好好地,怎地才两日间就这般模样?实在让华某扼腕叹息。”华雄一脸不舍的样子,面对这个与自己打过交道的老人,他实在不愿意陈林就此离开人世,毕竟在这个时代,像陈林这样地人不多,更别说陈林还是联系陈宫地主要人物。 陈林略带欣喜地笑道:“将军有心!只是草民这人老了!有些病痛亦是在所难免。草民能活得这把年纪已是蒙上天眷顾,实在无甚遗憾!倒是有些未了之事,草民却放不下心!” “老丈但有何事,尽可直言,只要华某做得到地,一定不负老丈所托。” 华雄很想问问陈宫的事,可看着陈林那苍老而憔悴的面容,又不忍心去问。那样未免显得自己有些没有人情味。 陈林咳嗽一声。面色微微红润了一些,缓缓说道:“草民之事,岂敢劳烦将军。只是草民曾向将军举荐陈宫,至今日尚无确切消息,是以想向将军告罪。” “老丈言重了!老丈举荐能人,乃是一番好意,即便难成,华某也只叹天不怜我!倒是老丈要安心养病,老丈之病可曾找大夫看过?大夫如何说?” 这样说着,华雄暗暗朝天比了一个中指,这该死的老天,掌控一切的该死的主宰,给自己希望,又让希望破灭,实在太残忍了。 “谢将军关心!草民这病啊有些年头了,这把老骨头能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大夫说草民没几日,将军也无须挂心,草民对自己的病也心中有数!只是陈宫一事,草民务当与将军详细说明!” 说完这个话,陈林微微抬手向其他人摆了摆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待陈家人都出了木屋,木屋内便只剩下华雄和陈林,以及华雄地亲兵指挥使唐羽。 陈林深呼吸了几下,续道:“非是草民自卖自夸,陈宫其人素有谋略,自小熟读经史兵书,也曾任中牟县令,于地方政绩也颇能应付自如。将军如得陈宫,虽不敢说以安天下,但无论今时今日之安邑,亦或来日征战四方,与方今中原诸侯共抗,皆能助将军一臂之力,为将军分忧解劳。” 陈宫是什么人,华雄当然清楚,曹操与陈宫之间的对抗,那一直是陈宫占有上风,那时的曹操已经有郭嘉与两荀,足可见陈宫智谋的水准。 只可惜陈宫跟了个不大信任他的吕布,早早地死了,没机会和后起的牛人们对抗一下,要是陈宫能一直活动到刘备那时,名声绝对会更大,按照人品来说也会是入刘备帐下,那样的话,肯定能使刘备手下强人多上不少。 陈林说到这,顿了顿,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缅怀的表情,说道:“小宫这孩子是草民看着长大地,自小就很聪明,成*人后立志要为百姓做点事。奈何世道混乱,小宫一介文士,难有大作为,前为中牟令,擒得曹操,见那曹操一片除贼之心,而且英雄了得,便随之。” 这些事情,华雄是知道地,听这个意思,陈宫的事好象有转机,当下也不插嘴,静静地听着。 “途中却现曹操此人为公之心虽有,但生性多疑,且私心甚重,可为私心而负任何人,遂想离之。但一时之间,却无可投之地,现正欲策反曹操帐下张邈。草民见将军处处为民着想,又有雄才大略,是以欲使其投于将军帐下,小宫自小也得草民教导,对草民之言也听得几分,得草民之信后,应会前来。况且——” 话说到一半,陈林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况且,草民也就几日光景,得草民死讯后,小宫也必会来安邑一趟,我陈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即便分隔一方,也必会互通往来。” 听着陈林说着自己的死,华雄心中有些感慨,一个即将离开人世地老人,淡然地面对自己的死亡,并调侃地说起自己死后的事,这说来容易,可做起来。又有几个人老了之后能做到?而且是在这个时代。 “草民一走。没了草民引荐。草民恐将军小视于他,是以草民今日斗胆请将军起来,只望陈宫来安邑时,将军能将其收为帐下,只需少许时日,将军当 能。” 华雄听了这些话,心中倍觉兴奋。仿佛失去的东西又再度找回来,陈宫在望,那就是成功在望,华雄说道:“这陈宫之能,华某倒也知晓,老丈你放心,只要陈宫来,华某必以上宾待之。绝不会小瞧于他!华某相信。得陈宫胜似万马千军!” 华雄的话让陈林微微一怔,对华雄所抱持的态度感到一丝疑惑,华雄说知道陈宫之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心中念头一转,笑道:“将军也无须宽慰草民,草民也知,以将军之尊,草民荐此名不见经传之人,还对其夸赞不已,卖花赞花香之嫌疑甚重,或许将军也曾在心中想过,这不过是草民想攀附将军,借以壮大我陈氏一族,但不论如何,只要将军能收归帐下,必能知草民所言非虚!” 华雄见陈林不信,正色道:“陈老丈!华某绝非安慰于陈老丈,单是陈老丈举荐时那番说话,已足可令当世任何英豪为之侧目,今日得老丈解释,那其中话语恐怕大多为陈宫之言,如此观之,陈宫此人必是有见地之人。而华某所说了解,却远非如此,不瞒老丈,华某颇通易理,陈宫此名,乃对华某有莫大助益,是以只要陈宫回来,华某必以上宾待之。” 三国当然是不能说的,既然已经蒙上了周易,华雄为了令陈林安心,索性继续朝上面搭,反正只要朝这些玄得难以解释地东西上扯,古代人大都会信之无疑。 果然,陈林听到这个话,一张憔悴地脸上写满了惊讶,眼睛里仿佛都有星星开始酝酿,华雄继续说道:“老丈应该还记得华某听闻陈宫之名时地样子吧!就是因为陈宫之名乃应了华某所知命数之一,才有那个样子!” “原——原来是——如此!”陈林想起那天华雄的样子,“当日草民还以为将军——” “以为我什么?” 察觉到自己失言,陈林忙改口道:“没什么没什么!将军竟通易理,草民也算见闻广博,但这先天易理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没想到将军通之,却是世所罕见之才,无怪乎将军能于董贼帐下如此春风得意,实在乃天命之人,上苍垂帘,方有将军如此爱民之人起于这乱世之中。” 华雄谦虚笑道:“哪里哪里!粗通一二,能略为窥测天下英豪,为自己趋吉避凶罢了!” 陈林此时兴奋不已,面色红润了不少,望着华雄的目光中已经蒙上了无数景仰的星星,喃喃地说道:“昔日周文王演伏羲八卦为六十四卦,进而知天命,通人贤,隐忍于商纣之下。后访的太公姜子牙,方助其儿鼎定天下,这易理之助可谓至关重要,乃是可左右天下兴亡,导天下命数之理。后世之中,所会者无几,当今之世,怕亦无人能通,将军能知天命,日后定必能令天下百姓得享太平!” 华雄被说得有些飘飘然起来,暗暗自嘲道:“开玩笑,咱是什么人!到现在这地步,那绝对是要争霸天下的。现在收陈宫,来日收徐庶,诸葛亮,收周瑜。对了还有李肃,袁绍手下还有几个大谋,田丰、沮授、审配什么的都收来。刘关张省了,他们恐怕打死都不会跟我,让他们到处流浪去。赵云黄忠马是一定要地,张辽高顺已经到手,徐晃也已在望,再有最好的军备,最强的军队,最富有的财政,到那时候,谁敢再跟我拽毛,就把他给灭了!让百姓们都过上真正的太平日子,至于司马懿,让他见鬼去吧!几十年后到我儿子孙子手下当个文书得了。” 这样想着,华雄神色有些难过了起来,自己的儿子——华文华武实在不堪大任,看来有时间得加紧和花凝水进行造人运动。回头还有士孙月,蔡文姬,都得抱回家播种。说起播种,家里两个小妾一直没碰过,好歹也是一家人,有空也播播种吧!是该好好弄一个儿子来调教一下。 华雄是越想越远,表情也随着所想的内容变化,一旁唐羽和陈林却看得一头一脸地问号。搞不明白华雄突然表情古怪。时笑时难过。 唐羽心想都督是否被夸得太过。有点痴迷了。 陈林则是眼含星光地看着华雄,心想将军莫非又思考天命去了? 好半晌,华雄才从自我意淫中回过神来,想想刚才地话,说道:“不管如何,陈老丈你就放心吧!华某定会重用陈宫地!” 长安的夜也一样不安静,瓢泼大雨洗刷着长安城的每一处。也包围着贾诩地小院。 一匹快马驮着一个穿蓑衣的书童,在大雨中奔至院门口缓缓停下。 书童忙不迭地翻身下马,敲响贾诩的院门。 “谁啊?又是大雨天,又是三更半夜地!” 一个抱怨声从院内地房子里传出来。 “是我,快点开门!” “等等,我穿件衣服!” 不多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个书童,戴着一个大大地斗笠给蓑衣:“怎地这个时候回来?你不会明天再出吗?” “唉。你以为我不想啊,本以为只是小雨,便冒雨赶回。不想半路上变得如此之大,先生睡了吗?我有安邑的消息带回来,很奇怪的消息。” “很奇怪的消息?先生还在里间看书呢!快去禀报吧!” 书童直奔里间。 微弱的烛光下,一身简装的贾诩正翻阅着案几前由竹简串成的:“进来吧!” :“小童见过先生!” 贾诩微微颌道:“说吧!华雄在安邑都做了些什么?” “先生,那华雄很奇怪,也不知是否得百姓爱戴,以致昏了头脑,安邑城内外百姓和商人他皆免其税,不取一文一毫,还派兵帮助商人运输!委实奇怪至极,而且他还使用一种叫做预备役有些多余地征兵法!” “预备役?说来听听!” 书童大略地将预备役介绍了一下,贾诩听得连连点头不已,喃喃道:“此法既练兵,又不伤民事生产,想不到他竟可想到如此妙法,倒真是有些门道!” “而 先生你知道吗?听说他到安邑时,十万百姓沿道欢迎他做了何事吗?” 贾诩眉头一蹙,不悦道:“跟先生卖关子?” :“他居然下马一路和所有的百姓握手,直至安邑内城!堂堂一位将军,竟与那些平头百姓如斯亲近,当真是奇哉怪哉!不收赋税,莫不成他不想筹集军饷。”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凛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随即面露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个人愈显得特别了!安邑一地,华雄之名将尽入天下英雄之耳,可入史册也!华雄,尽情地做吧!让文和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喃喃的话语中,贾诩的情绪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华雄是否能成为一个值得他投效的人,一切就看在董卓势灭前,华雄能做到什么地步!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个地方却是没有雨的,所有的只是一个清朗地星空。 徐晃站在自己家中小小地花园内,目光望着黑暗中的花朵,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公明,此城可为我军行卫戍之职,今命你领一百士兵夜袭于此,制造混乱,事但成,我领大军攻之!” 思绪中的画面回转到白天在杨奉府上地情景,这样一个命令却让徐晃更加寒心起来。 自长安回来,杨奉就大幅地削弱徐晃的带兵,到最后,徐晃手下只有与他最亲近的一百亲兵,徐晃嘴上不说,心中却明白,与华雄的赌约,他输了,输得十分地彻底。 但即便是输了,即便是对杨奉十分地不满,徐晃还是希望能留在这里,期望有朝一日能再立功,再得杨奉重用。 可天不遂人愿。这次杨奉却交给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领一百人去袭击一座还算坚固又有数千人守卫地城池,而杨奉手下明明有数万大军可调,却要自己去做这事,这不是把自己朝死路上逼吗? “唉!主公,你为何定要如此待晃!莫非真教那华雄言中,晃于你帐下多年,你却如此轻易便猜疑于晃,实在教晃心寒啊!”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徐晃返身离开花园。走向自己的卧房。 “你既容不得晃。那晃也只好另投明主!这些年的宾主之义,非是我徐公明负之,乃是你杨奉自断!” 在卧房内写下一封算是叛主的言语,徐晃依旧有些犹豫,拿起布帛端详了一遍。 “字付五官中郎将中军都督华雄,自与将军别后,诚如将军所言。杨奉自此对晃生疑,与晃百般为难,多年宾主之义荡然无存,晃心甚痛!欲转投明主,如前番将军所言,晃欲投于将军帐下,奈何家小皆在此间,但祈将军能助晃之家小脱困。晃即可领亲兵百人径投将军!徐公明谨此敬上。望将军信守诺言!” 短短的一封信,却让徐晃深感为难,但最后还是传来亲兵。让亲兵秘密将此信送去安邑交给华雄,可是在这个时候,亲兵却报来一个奇怪的消息。 “将军,门外有一人,称是将军长安故人,特来拜访!” 徐晃眉头微微一皱,他一直随杨奉在外,长安不曾有什么故人,即便认得几人,那也不过是官场上打过一些照面之人。 “命人带他去前厅!你且让人将信送出。”徐晃说完,径自出房间向前厅走去。 “你是何人?” 徐晃到了前厅,见到这所谓的“长安故人”,却现自己从未见过来人,当下肃容质问。 来人做了个长揖道:“关西裴元绍见过徐将军!” “关西裴元绍?本将军不识于你,何故谎称长安故人?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将军可不会轻饶于你!” 说话中,徐晃心下更是生疑,神色间已有不悦,但还是隐忍住不动手,没弄清楚对方来意前,徐晃是不会贸然拿下这个冒失之人的。 裴元绍笑道:“不瞒徐将军,故人者,非是裴某,乃是裴某主公——华雄!不知徐将军可还记得?” 徐晃神色一变,眼珠一转,华雄在这个时机派人来,这似乎不太可能,再度质问道:“你是华雄将军之人?有何证明?” 裴元绍说道:“徐将军与我家主公之赌约,怕是输得很彻底吧!裴听闻,徐将军似将被派一必死任务,不知是真是假?” 裴元绍地话让徐晃确定了他地身份,可同时也给徐晃带来一个不小地震撼:华雄居然早已派人来了城中,只待我应变。如此看来,他竟是早有所料!派人前来,也必是为护我家小,他之所想,竟如此周全。 “原来是裴兄,华将军派裴兄前来,可是为了在徐某心生退意时,护徐某家小离城?” 裴元绍心中一紧,看不出这徐晃脑子倒还好使,一下就猜出了自己的来意,裴元绍笑道:“徐将军心思如此之快,裴某佩服,正如徐将军所说,主公着我等在徐将军要离开时,助徐将军家小离开,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提前离开,方可令杨奉不易察觉!裴某来城中已有些时日,徐将军近来所受,在杨奉军中已传扬开来,其他虽不明个中原因,但裴某却是明白,到如今情势,徐将军莫非还想留在此间不成?” 徐晃盯着裴元绍一会,心中不得不为华雄的料事和缜密而称道,叹了口气说道:“唉!想不到多年宾主之义,竟如此不堪一试!裴兄可有办法令徐某家小脱困?” 听了这句话,裴元绍面色一喜,自忖自己出现的时机果然没错,谁也不会坐这等死,当下裴元绍说道:“徐将军愿走,我家主公定必大喜,事不宜迟,今晚便走如何?” “今晚便走?这么快?”徐晃不由一怔。 “裴某既是为接徐将军家小离去,自是做好徐将军随时走的准备,只需徐将军通知一下,裴某今夜便可带徐将军家小离城而去。” 能早走一刻。便多一分安全,徐晃当即同意,迅招来一家老小与亲兵,做好出走的准备,而在徐晃集结好人地时候,裴元绍也带着十来人从徐府地后门进来,十来人全都拿着 包。 布包内装的是寻常百姓的粗布衣服,其中不少甚至破烂不堪。裴元绍所用的方法就是让徐晃的家人全都伪装成流民。趁夜赶出。即便是有人追出,也多会被当成普通流民而不受影响。 至于夜里出城的办法,却大出徐晃的意外。 裴元绍带着一干人去到一个靠近城墙地大院落,在一间很隐蔽地房间里掀起一块看似青石地地板,露出一个黑暗的洞口。 “裴兄,这是——” 裴元绍极其神秘地一笑,说道:“裴某来此不少时日。为了各种状况,也做了不少准备工夫,这条地道虽不长,却可自地底通过城墙,出口在城外密林中一块大石旁。” 徐晃不由得赞道:“如此可真是辛苦裴兄了!如此妙法,当真是可应城内任何封锁。而且裴兄能在月余间挖出如此通道,费力也绝不会少。” 裴元绍笑道:“这地道之功,裴某不敢自专。乃是主公令我等多寻一些盗墓之徒。进而才能挖成,不然光凭我等人力,不知土地松软。如何能挖得地道!” 徐晃闻言对华雄多了几分钦敬之心,原本投靠华雄只是一种无奈,虽对华雄有所欣赏,却也不甚强烈,但此时却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新地期盼。 只是有一件事却令徐晃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他和自己的一百亲兵并没有伪装成流民,万一有追兵的话,一样也是被认出来。 而同一时间,杨奉那边也收到徐晃举家逃亡的消息。 杨奉当即下令封锁城门,派人开始在城内搜查。 可此时地徐晃一行人却已经出了城,城外密林内。 “徐将军,裴某在前方山中驻扎有一千士兵,只需到那山中,纵使杨奉上万大军前来,也必追你我不到,不过由此地去山中还有段距离,为保徐将军家小安全,你领一百亲兵自大道缓步入前方那座山,如此,万一杨奉察觉得早,派兵出城,徐将军可吸引之,到时快马至山中,需时不长,而裴某军队也会自山中接应。至于将军家小,则由我等每人带几名,分散自小路入山,我等于山中会合!” 周详的安排让徐晃信心倍增,对裴元绍的心思也开始刮目相看,心想华雄手下倒也是有能人,或许真如华雄所说,凡欣赏之人,皆会人尽其才,这样看来,华雄当初对自己的欣赏应是出于真心。 这华雄确不简单,难怪杨奉要除之而后快。 这样的安排原本是以防万一,但这一万一却实在地生了。 杨奉虽然不是什么惊世之才,却也是颇有心机之人,见徐晃转瞬间举家消失,心想说不定徐晃是早有准备,恐怕已经出城,当即派四千轻骑自四个方向分别搜寻,徐晃不能为他所用,他也必要除之。 一千轻骑兵很快顺着痕迹现了徐晃一干人等,当即快马追向徐晃,一千对一百,而且徐晃的马匹不够,不少都是两人一马,当下徐晃只能快马急催,向山边奔去。 现实与计划总是有所出入,杨奉的轻骑兵度比徐晃等人要快上不少,在徐晃还没能到达山脚下前,就将他们拦了下来。 “徐将军何故深夜离城?主公请你回城!还请徐将军莫使小将为难。” 一千人将徐晃一百人围在一处,一时却没开打,双方毕竟都是旧识,互知彼此底细,非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增加伤亡。 徐晃看着伫立阵前的旧友李原,拱手说道:“李将军,主公近来待徐某如何,李将军也知之,徐某今日心生离意,还请李将军成全!” “徐将军此言过矣!将军此去,乃背负不忠不义之名,将军在主公帐下多年,何苦如今犯此等错误,还请将军与小将回城,主公面前,小将定为将军说情一二。” 双方一番陈词,然而徐晃和李原地关系并不好,最后双方甚至大骂起来,徐晃骂李原欺他如今落难,而李原则大骂徐晃不忠不义,但双方却只是骂,口角迟迟不升级为短兵交接。 徐晃计算着时间,想要为自己家小多拖点时间,顺便也可以等裴元绍地兵来接应,而李原则早已暗中派人回城求援,徐晃一百人他虽有信心可灭,但他也素知徐晃和其亲兵能耐,不想让自己的兵损失过重。 双方等待援兵的心思一样,可是就在架吵得正火热时,大地突然像是震颤起来。 自山那边,巨大地烟尘滚滚而来,如果这里是沙漠,恐怕会直接让人以为是沙尘暴来了,但此地并非沙漠,如此烟尘只能是大军来到。 方向的不对劲让李原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方向为什么会有如此大军前来? 回过神的李原正欲下令先将徐晃剿杀,可自烟尘中突然冲出大批的骑兵,这些骑兵马奇快,竟似不受此地地形限制,土石在马儿的脚下被轻易踏碎,声势实在惊人。 而马上士兵们身上没有甲冑,只是穿着粗布衣服,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百姓,但这些人个个都生得牛高马大,一身子肉在颠簸中抖擞不停,最让人骇异的是这些骑兵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形体奇大的粗重棒子,棒子上有许多金属尖棱。 威猛的冲势,强健的**,让人奇怪又害怕的狼牙棒,单是这出场的声势就让李原等一批轻骑兵骇然变色。 “盘古军指挥使罗天霸特来迎接徐晃将军!” 这支军队正是由周仓一手统领的盘古力士,全然百姓身份的匪军在各州县间分散穿梭来去,加上最近大量流民去往安邑,使得这支部队丝毫不引人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来到了杨奉的驻地内,而且因为他们都是出身山林,在这西北之地山中更是如鱼得水,潜伏在此已半月有余。 领头之人乃是周仓选出来的盘古力士指挥使罗天霸,此人体格奇大,所持狼牙棒足有近两米长,只比周仓的巨型狼牙棒小上那么一点。 第四卷 第九十九章 新军 到这样一支军队,就连徐晃也为之动容,那战马奔跑猛的阵容,漫天的烟尘,实在让人心潮澎湃。 徐晃急忙抓住机会,大喝道:“徐晃在此,众将士,杀!” 一声令下后,徐晃趁着李原还没来得及下令前,策马向李原奔去,长戟一挺,口中大喝道:“李原,纳命来!” 此时士气决定一切,突如其来的敌军,强猛绝伦的气势,李原的轻骑兵有些直接就拨转马头开始逃跑,凭着他们本能的恐惧退缩了。 这个时候说兵败如山倒或许有些早,但却决不为过,李原可没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手段,面对徐晃的冲击,本有惧意的李原也同样地退缩,可这一下变化只在雷霆之间,李原已经被徐晃一戟戳中,倒于马下。 主将当场死亡,更多的轻骑兵再无犹疑,纷纷拨转马头欲逃。 “徐将军好本领!” 远远地,罗天霸看到徐晃举手间挑敌大将,气势不凡,心下暗暗赞叹主公眼光果然不虚。 称赞了一声后,罗天霸再度下令:“弟兄们,杀光他们!用咱们的踏山铁踏平此地。” “喝!”齐声的暴喝,一千根狼牙棒同时举起,有踏山铁和马镫之助的盘古军气势威不可挡,加上没着甲冑,度比之轻骑兵更形快。 罗天霸当先追上一个轻骑兵,一狼牙棒下去。 看着那带着尖棱的巨大狼牙棒当面扫来,那轻骑兵连胆都吓破了。呼喊都未能呼喊出来,就连人带马被狼牙棒轰翻在地,人马身上尽是血窟窿。 杀完一人,罗天霸拉得马儿人立而起,马蹄落在士兵身上,顿时将士兵踏得血肉横飞,当场骨碎。 难以抵抗地强悍,轻骑兵见此情状。更是没命地奔逃。可人多时混乱的逃跑反而更加缓慢。大部分人都被盘古力士们追上棒杀。 徐晃的马匹没盘古力士们跑得快,想要冲杀竟是追之不上,只得在后面大喊道:“罗兄,穷寇莫追,我等应离此地。” 震天的喊杀声中,罗天霸没听见徐晃的吼叫,但只稍微追了一下后也便返了回来。当务之急是进山,而不是与杨奉开战。 虽是追杀,但伤亡也不是没有,罗天霸吩咐人将死了的马匹的踏山铁都收好,华雄交代过,前期只要可能,尽可能不让马蹄铁出现在敌人眼前,能多维持一刻战马之利。就是一分优势。 至于马镫。那玩意敌人直接可以看到,想隐藏也隐藏不了,好在用处没踏山铁那么大。倒不必再费精神。 徐晃与罗天霸双方汇合,径自入山。 一路上徐晃等一批人不停地打量那些马镫和马蹄铁,心中对这些东西是惊讶不已,外带欣喜不已,不停地问罗天霸这些东西的来历,如何制造。 罗天霸小声地告诉了他,当听到这些都是华雄一手明出来地,徐晃更是对华雄惊为天人,为自己投了这样地一个主公而感到兴奋。 这些小东西看似小,但千百年来,又有何人明出来,每一件新事物在诞生之处都会引起巨大地惊叹,这一点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对任何身份的人来说,都是不变的。 而那些逃跑的轻骑兵回到城中向杨奉禀报,更是惹来一片惊讶之声,对这神秘的盘古军充满各种猜测,可唯有一点是杨奉可以肯定的,这支威猛无匹的奇兵必是华雄地势力,这让杨奉开始考虑究竟是否真要和华雄合作一下。 夜色渐渐地深下去,新的岁月又重新开始。 有商人的接头,加上华雄的各种优惠政策,很快就有石矿商人愿意接下铁矿的开采工作,在铁矿的掘过程中,华雄也选好址开始修建兵工厂和武器研究部门,目前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给自己配备一支绝对安全的亲卫。 修建地工作华雄不必操心,只需要根据现有地建筑技术,提供一个大致的蓝图,然后一切都交给那些工匠。 而华雄则开始他新式的训练。 “今天,我们先练站姿!” 校场之上,以唐羽为,华雄地一百亲卫兵整齐地站在他面前,队列虽然齐整,但每个人都只是那样随意地站在那里。 华雄手里拿着一根竹条,看着众人的姿势,心中暗暗摇头,这样的站立,一点气势都没有。 “唐羽出来!” 华雄叫唐羽出来,唐羽很随意地走向华雄,恭身道:“卑职在!” 华雄再度摇头,唐羽的走路太随便了,按照过去,一说谁出来,那绝对是提臂小跑,跑到自己面前,重重地一跺脚,然后行个军礼。 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今天是华雄决定用新式教育的日子,但现在要从何教起,他却有点茫无头绪,只得先训训话:“你们乃是本督的亲卫队,在全军中,那是威严所在,可是你们看看,像现在这样,一点军队的气势都没有,看看人家陷阵骑,列阵走起来,比你们有气势多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本将军就要整顿下你们。” 华雄的话让他的亲卫队起了一丝小骚动,不少人私下地议论和抱怨起来。 “都督今天怎么了?咱们不是站得十分整齐吗?要和陷阵骑比气势,那可能吗?人家可是黑甲铁马,脚下还有踏山铁,一步步走起来,铿铿直响,咱们怎么走,也不可能和陷阵骑比啊!” “是啊!不晓得都督今天又要弄什么古怪玩意!” “什么话,都督何等样人?岂能乱来,依我看,今日都督必有奇物要试!说不定也给咱们穿上一双铁鞋!” 周围听到这话的亲兵们个个面如寒霜,眼前浮现出每个人脚下一对铁掌地情景。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众人纷纷对说这话的人抛去成山的白眼。 “怎么可能,咱们可是肉脚,如何能钉踏山铁?这实在不太可能,依我看,大概是人镫!至于是什么样子,做什么用,都督一定有都督所想。” 这下那群亲兵个个翻起白眼。额头上仿佛突然间多了无数的黑线。全都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全都闭嘴!” 见到亲兵们交头接耳的样子。华雄心中老大不 喝出声,让亲卫队安静下来,目光扫视过去,“看你一点事就交头接耳,怎么着?不把本督放眼里是不是?没一点纪律!咱们军队是纪律部队。如你们这样,军纪何在?以后都给我记住,列阵之时,若是没上将之令,不得随意说话,听明白没?明白了就说明白!” “明白!” 见华雄面色不对,众人连忙正色应和。 “我军既要做大汉第一军,那就不能和其他军队一样。我们要有比其他军队严格地军纪。要有足以震撼别人地军威,只是让你们整齐地在那走来跑去地列阵,那是绝对不够的!所以今天本督要教你们一些新的东西。以正我军军威!告诉我,你们想不想走起路来比陷阵骑的马还有威势,还要让人看得震撼?” 不管做得到做不到,这些亲兵们都为华雄的话感到一丝热血澎湃,能比那铁脚走起来还威风,那谁不想,而且出于对华雄的信任,人人脸上都起了一丝激昂,齐声吼道:“想!” “好!想就好!那咱们一步步来,先交你们站立的姿势。本督怎么做,你们就跟着照做,听到没!先,立正!” 喊完话,华雄提右脚在地面上一踏,摆出一个立正地脚姿,紧接着就听到混乱的跺脚声,一百亲卫先后不一地将他们的脚跺在地面上,别说威风了,简直乱成一团糟,有几个更是因为用力过猛,当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华雄看得一脸恶汗不已,眼角狂抽,思忖道:“是我教的方法有问题,还是这些人实在——虽然说从没接触过,但有样学样都不会吗?” “全都站好!听着,下脚用力不用太大,只要有声响就行,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整齐,大家同时起脚,同时落脚站好!现在——我数一二三立正后,大家再来一遍。一,二,三,立正!” 只听连环的脚步声响成一片,虽还是有些凌乱,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 “看来的确是教的方法有问题,只能慢慢来了!” 当下一遍一遍地训练,足足近半个时辰之后,亲兵们才能够整齐地踏出一些声响来,虽然受鞋子地影响,声音不是太大,却也足够整齐。 “好!大家觉得这声音整齐了,是不是人也备觉精神了?” 亲兵们的想法和华雄却不一样,连续地跺脚让他们现在只觉得脚下麻麻的,但还是有气无力地答“是”。 “恩,那先休息下!过会再教大家站立地姿势。” 休息过后,整齐的一声跺脚,一百来号人整齐地站成一个方阵,此时大家的感觉又开始有些不同,这整齐的声音仿佛号角一样,让每个人的心中一震,精神似乎都好了一些。 华雄也略微舒服了一些,看队伍都觉得顺眼不少,然后开始教站姿。 “立正的姿势,要气宇轩昂,要给人严肃的感觉,所以不能像平时那样站着就行了,得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到你们身上的男人气息,大丈夫风范!你们看本督的!抬头,挺胸,收腹,撅屁股!” 华雄摆出一个不算是很标准却很有威势的立正姿势,可紧接着亲卫队中就爆出一丝窃笑声,华雄神色一变,目光立刻转向那几个出窃笑声的士兵,喝道:“都给我照做,谁再敢笑,就去绕整个内城跑十圈!” 整个内城有六千多米,这十圈下来怕是早虚脱了,众人暗暗乍舌之余,立刻开始有样学样。 不过这一学起来,华雄顿时感到头大。暗暗思忖道:“看来这教他们任重而道远啊,每一个步骤都得累死人!” 抬头挺胸收腹撅屁股,的确是都做到了,但那头抬得可以看到头顶飞过地乌鸦,胸挺得快成驼背,腹和屁股则向后高高翘起,那模样足像鸵鸟仰头看星星。 有几个更把手臂耷拉下来,犹如挂在肩膀上一样。不似鸵鸟。倒似活脱脱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只要把手贴地,那就更像望月长啸的狼了! 种种千奇百怪的样子看得华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姿势真是比那些上体育课的学生还不如,实在是——唉,都没词形容了! 华雄用竹条在手中拍了两下,脑海中浮现出以前体育老师纠正自己姿势的情景,同时也浮现出那些电影里教官用教鞭调教士兵的画面。于是也有样学样地走进部队里,一个个地纠正。 这时,校场四周不知何时围了一大批地士兵,看着这支亲卫被华雄调教,一个个摆出奇怪地样子,纷纷暗笑不已,不少人甚至都捂着肚子,可以想象要不是华雄在那一本正经地。估计这一大批的士兵全都得笑得倒地打滚。 “你看看你。本督是怎么做的?撅屁股,你翘这么高干嘛!想缩阳不成?” 华雄一竹子敲在一个将屁股撅老高的士兵屁股上,那士兵顿时苦着脸。看看外面那些忍着笑的士兵,略有些疑惑地问道:“都督,缩阳是何意?” 华雄一怔,随即微微一笑,用竹条指了指士兵的裤裆说道:“就是把你撒尿那玩意给缩到肚子里去!明白吗?你再把屁股撅这么高,时间长了,肯定缩进去!” “啊!”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一样,让所有屁股撅高了点的亲兵们全都脸色一变,身体犹如被闪电击中一样,在顷刻间把屁股给收了起来。 而外围地士兵有听到华雄声音的立刻把这句话传开,大家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虽然说大家都清楚华雄必然是开玩笑的,但这缩阳的玩笑在这个时候实在太有震撼效果了。 华雄很高兴地看着这个效果,瞥眼朝外围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的士兵们看了一眼,立有亲兵开始抱怨:“都督!他们全都——这样——” 华雄抬手让这个亲兵别抱怨,心中想着这训练是要普及到全军的,当即朝外围的士兵们厉喝道:“笑,你们就笑吧!他们是样榜,回头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全都要做,传全军大小将领来此地。” 这一下没人再笑得出来了,一大群人个个面如土色,其中一些传令兵急忙跑去各军中传令。 不多时,以张辽高顺为的一干将领和指挥使 二人全都列队站在华雄亲卫地旁边。 同样地训练,立正以及站姿,这些将领和指挥使倒是没出什么丑,可见比起普通士兵,将领们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和华雄地亲卫不一样的是,将领们对这些新奇的将士基本功是好奇多过猜测。 好不容易让众人的姿势都接近标准了,华雄才算松了口气,让大家演练一遍。 整齐的跺脚声振奋人心,昂扬的姿态尽显男儿本色,相比起平时那种随意的站姿,无论是当事者的一百三十二人还是在外围观的士兵,全都感觉出一股从所未见的肃然之气在这一刻出现在心底。 那是与平时的肃杀热血不一样的气势,很大程度地让所有人的精神为之振奋,在这一刻,再没人觉得这训练可笑。 而张辽高顺、周熙唐羽这一干将领则个个面露一丝兴奋之色,他们知道这样的训练,这样的军威对自己所统领的部队能带来多大的帮助,众人纷纷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看着华雄,心中暗暗地说道:“都督不愧是精通文王周易之人,所思所想尽皆世之未见,端得是道通天地!” 华雄见大家的气势已经足够,略微满意地颌笑道:“好,不错,先维持这个姿势一刻钟,记住这个姿势,记住这个感觉,一刻钟后解散休息,下午未时一刻(一点多钟)再进行新的走步训练。” 众人听完后,面上兴奋之色更形显著。对下午的训练显得更加期待,华雄目前所训练地是自己的亲卫和众将领,这里面没有一个人不想让自己的部队更强,不想让自己所在的军是全军最强的,有如此新奇又气势十足的训练,这班子肌肉达的人才不会觉得辛苦。 休息的时间里,军营中立刻像炸开了锅,人人争着向华雄地亲兵队讨教这立正地经验和感觉。连续不断地踏步声在军营里传开。弄得整个军营里灰尘漫天。那些伙头军则大喊着问这些人到底还要不要吃饭,全像道士一样在这踏啊踏的,把灰尘全踏伙房里去了。 很简单的一件事,其中最重要的只是整齐一词,不多时,大部分士兵都能站得像模像样。 等到华雄再度来教走步时,站在校场上的就不止是那一百三十二人了。 隔不远就有一队士兵列阵以立正姿势站好。等待华雄的指示。 见到整个校场上一队队的士兵,让华雄不由想起了一句非常熟悉地话语。 “第x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好熟悉的一句话,好熟悉的场景,华雄不由露出一个笑容,在心中可惜道:“唉!可惜我连广播体操都忘得差不多了,不然教完这一切也可以教广播体操,提高全军身体素质,好象古代就有的。叫五禽戏吧!不过那是畜生学来的。广播体操可是人的。” 惋惜完,华雄便进入正题,让大家复习了一遍立正。检查没问题后,才开始学习原地踏步。 “哪,就是这样,一左一右,交替踏步,注意节奏,注意节奏听到没,你你你,干嘛!精力过剩是不是,要去绕内城十圈?你你你,没力气是不是,脚提起来,一踮一踮地,想学僵尸跳啊!” “都督,僵尸跳是何物?” “人死后身体生异变,就成为僵尸,简称尸变,听过吗?” “听过,可僵尸跳是如何跳的?卑职没见过!” 纯粹好奇的探问,华雄刚要起跳,忽然想起现在在大军前自己学僵尸跳太不成样子,只好对这个好奇地学生说道:“你给我把胳膊平伸,两脚并拢,然后两脚齐跳,膝盖别弯,只许用脚,大家看到了没,这就是僵尸跳了!千万别学,那是死人跳地!你再学,再学把你拉去砍了!” 教这么一班人,华雄有时被他们的奇怪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有时候又耍弄得这些人哭笑不得。 “好了,原地踏步——走!左右左,左右左,左右懂吗?吃饭的手是右手,你这是右手?” “都督说吃饭地手,我是左撇子!” “敢跟本督开玩笑,找抽啊!给我安分点!走整齐点,声音不够大,几千人才这么点脚步声,还这么乱,都给我整齐点。” 原地踏步走还好教,很简单地分清左右和踏步的节奏后,基本没什么难度,最难的是左右转和向后转。 “大家看好!向左转!” 华雄做了个标准的向左转,然后转过头向张辽高顺和一干亲兵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随便转要帅多了?” 高顺张辽同时点头,他们跟华雄日子最久,对华雄的话听得明白,但其他人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有人问道:“都督请恕卑职愚钝,都督你本来就是将帅,这帅不帅卑职听不太明白。” 华雄嘴角抽了抽,说道:“此帅非彼帅,乃是形容男人英伟,英挺,动作或是长相干脆利落好看的意思!” 众人听了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地开始说帅,华雄这才得意地笑了起来,每每看电视里的军队时,他觉得最帅的就是全军一起转向,笔挺的军服,利索的转身,整齐的步伐,刚毅的动作,每一次都看得人倍有精神,眼睛里崇拜的星星不停闪动。 “那好,大家记好诀窍了吧!那么准备好了!向左——转!” 一声令下,传来的却是连片的“哎哟”之声和摔倒声,华雄摇了摇头,这也是难免的,记得自己小时候学这个,的确有不少同学转错脚,好象还有的直接把脚给扭到。 “都督,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一个士兵问道。 华雄看着这士兵两脚不知怎么地绞在一起,额头上黑线狂飙。这个士兵脚起反了就不说了,最怪的是他居然硬是凭着绞在一起地脚尖和脚跟站得直直的,让华雄只能用一句话评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对自己的亲兵和将领们一个个地纠正,这些人的素质比起后世的那些学生还是要强上不少,很快就学会,当整齐的转身、提脚、并脚、立正一气呵成时,那股气势立刻显露无疑。在外面凑合着乱学的士兵们纷纷看得眼冒金星。一颗颗崇拜之心全都向场中的众人飘过去。个个胸中 一股肃然之感。 “接下来,我们复习一下,立正,稍息,原地踏步走!左右左,左右左,立定!” 一立定。步伐立乱,华雄才想起自己忘了教立定,于是又开始教立定,等到立定教完,一整套地原地走才算完成,接下来是起步走。 “现在我们要走出去了,迈开你们地步伐,一步步地朝前走。但是要注意队伍地整齐。步子不可踏得太大,也不能太小,要随时与身边的队员排成直线!好。原地踏步走——起步走——” 历史重演,刚走一步,有些人已经撞在了一起。 在这样一遍遍的教导中,以张辽高顺为的一干将领和亲兵队逐渐学会现代军队的各种行步之法,其中收获最大的可说是高顺,有这样整齐而充满振奋性的行步方法,这对他地练兵手段可谓是如虎添翼,有这样的一些东西,假以时日,大汉朝第一军,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想象万人整齐列队,整齐划一的步伐,一声声振奋人心的脚步声,那情景实在让高顺做梦都会笑出来。 “好了,今天就教到这里,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把学到的东西熟悉一下,要记下来,回头再教给你们各军将士,下个月的阅军,我都要看到一个全新的效果,明白没?” “明白!” 华雄点了点头,续道:“明天上午,我将检查你们地熟悉,但有错漏严重地,绕内城跑三圈,明天下午我再教你们一些训练体能的方法,解散吧!” 这一解散,整个校场就乱开了,一众将士们开始互相学习,一时间摔倒声,个个都不觉得辛苦,这让华雄不由感慨起来:“不愧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兵痞,这要放我那会,一解散早找地方躺去了!” 忽然,华雄目光在偌大地校场和更远处的大广场扫了一遍,心中一个念头突然兴起,既然大家都精力旺盛,自己除了教他们训练体能的方法,还得让他们对训练体能增加更多的兴趣,体育运动啊!运动会啊!不都可以拿来让他们玩,越比体格越棒,妙,实在太妙了!我真是太聪明了!不服都不行。 一个人自得地想着,华雄缓步向军营外走去,在心中开始筹划新的建设内容,作为一地之长,即便没有火药,但他能做的改革还是太多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到了第二天,众将士的行步都似模似样了,华雄便开始教一些训练体能的活动,像是掌上压,仰卧起坐等等,对这些新鲜的活动,大家的兴致可谓是高涨,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好奇。 在这个时代,兵士的训练无非就是行军布阵和操练,所谓行军布阵,说穿了就是哪一堆人如何去到哪个地方,然后根据什么样的指挥再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战斗,根据不同的行动,对敌军造成削弱或击敌弱处的效果。 而操练,也就是由将军指导士兵练习基本的杀敌演练,远没有华雄所教的东西这样花样繁多,将人体的每一处肌肉,每一处骨骼都活动到位,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达到体格全面提升的效果。 这种花样繁多的训练在经历时间长了,也会变得非常无趣,但在华雄的手里,却会让这些变得有趣起来。 “好,现在咱们来个比赛,大家看如何?” “比赛?”众人有听没懂,不明白华雄要做什么。 “也就是比斗!” 华雄解释道。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顿时纷纷叫好。 华雄当即问道:“掌上压做得过一百的,赏天上人间一顿饭,另外可自选称手兵器一把!如果愿意,可以自选营帐所属!如果更多,另有赏赐!” 这一段时间下来,天上人间的搬迁大致完成,情报部门和间谍部门的建立也在筹划当中。 天上人间一顿饭,在场的士兵十有**都知道天上人间的美食是如何的。 最重要的是华雄那个自选兵器,军中除了比较高级的大将外,普通士兵是没资格自己选择兵器的,多数就用的铜制武器,但自选兵器,那绝对是铁制兵器,对异日战场杀敌是如虎添翼。 而自选所属对自己在军中的地位提升更是有着莫大助益,当下众士兵踊跃报名,人数几达数千,这样的机会绝对千载难逢,同时也是让军中更多的勇武之辈得以突出的机会。 这个借比赛和运动掘人才的活动后来被华雄逐渐地完善,从其中倒是选出不少精兵强将,更激励着他手下的所有士兵热衷于一切的暴力运动。 华雄便让自己的亲兵做监督,监视参赛者做掌上压的数量,加油喝彩声响遍军营。 “加油,加油!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 华雄的士兵虽然过去都是残兵败将,但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和好食物的滋补,如今都是非常强壮的,普通的士兵做掌上压基本都能做个五十来下,其中还有些佼佼者,甚至可以做到百下,现在就有一个做到一百一十以上的,可以算是现在最多的。 所有人都为他捏着一把汗,到现在比赛快到尾声,做掌上压过百者不过十人,而且其中半数都是做完就趴下了,最多者也不过一百零九,现在有个一百一以上的,不得不让人兴奋,尤其是那些平日和此人交好的家伙更是叫得起劲。 当比赛结束后,华雄便开始赏赐,晚上去安邑的天上人间大吃一顿,选兵器、调部队的事也一步步地到位,其中有半数都选择了加入华雄的亲卫队。 热闹与欢笑同在的教兵日子很快就过去,一切又进入了常态,在这段时间里马商也已经联系到了,对于华雄这样的地主,价格又合理,那个马商也很愿意与华雄做生意,先定下千匹战马的交易。 一人做主,方向正确下,做事就是如此地顺畅,只可惜,在这段时间里,陈林也终于结束了他的人生。 陈林的葬礼在华雄的授意下很风光,而且华雄还亲自参加,可说是给足了陈家面子,但他想要的陈宫却依旧没有露面。 第四卷 第一百章 陈宫归顺 启禀都督!精武门已于今日竣工,都督随时可前去检 听到传令兵的禀报,华雄当即让人备马。 戴上马鞍、钉上马掌的小红马显得很是威风,对所有人都喷着鼻息,惟独在见到华雄时才变得温顺了一些,任由华雄翻身上马鞍,一路向精武门行去。 一路上围观者甚众,全红的马匹配华雄,实在很是出众。 这是华雄头一次骑小红马出门,看着造成的反应,华雄不禁想起一个很反面的画面——皇帝的新衣! 很怪的感觉,好在华雄觉得自己还是很清醒的,引起这样的反应,多半还是奇特二字,并不像皇帝的新衣那样白痴。 “红云,你可真是受欢迎啊!我现在倒很期盼骑你去打仗了!一定很能出风头!” 红云是华雄给小红马取的名字。 华雄拍拍红云的脖子,一脸笑意。 精武门是华雄给自己兵工厂取的名字,这个部门是由高顺负责监工的,而武器研究部门也设在那里面。 华雄大略地检视一番后,便开始着手制造,先制造的是一百把诸葛神弩,用以增加自己亲卫队的实力。 随着铁矿的掘成功和开采,兵器的制造也一步步走上正轨,各种强悍的新式武器也一件件出来,来自明朝的斩马刀,来自岳家军的勾镰枪,新式的链甲。 而另一方面,天上人间的搬迁和开连锁店也走上轨道。先后在许昌、荆州、天水三地开了分店。 除此之外,华雄也准备开始成立军校,一来负责预备役地士兵训练,二来情报人员和间谍人员也都要在军校接受严格的训练和洗脑般的忠诚教育。 徐晃叛变的消息早已传至华雄的耳中,虽然对徐晃有很大的期待,但实际上徐晃也就是一个武将,他的到来也是华雄预料中的事,至于用途。那自然是只有打仗地时候才能大用。 陈林死后地头七。 这晚月郎星稀。华雄早早地就开始休息。待在家里和花凝水进行造人运动。 忽然,门外传来亲兵地声音:“启禀都督,府外有一陈林家人求见都督!” 华雄闻声,略显不快地离开花凝水的身体,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道:“真是,有事白天不好说吗?真不该给陈家人那点特权!” 一路行至前厅,华雄便看到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黝黑的皮肤让他显得更加苍老,见到华雄,微微躬身道:“陈宫见过华都督!” 听到这个名字,华雄略有些烦躁的表情立刻僵住,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就是陈宫。 “你刚说什么?”华雄怔怔地说道。 陈宫对华雄地表情感到疑惑不解,缓缓说道:“陈宫见过华都督!” 陈宫再度说完后,华雄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如此平凡的见面。让华雄感到意外,此时回过神来,急忙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这一下倒把陈宫给吓了一跳。心说这华都督果真奇怪,无怪乎林爷爷说他必非常人。 刚想完,华雄已经走到了陈宫面前,一把拉陈宫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好,太好了!你终于来了!陈宫啊!你可想煞我华雄也!啊呀!真是——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宫眼皮直跳,看着华雄用双手握住自己的手不停摇动,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看华雄的眼光都有点异样了!很有点那什么的味道。 “这个——华——华都督,这个——” 陈宫额头都有些见汗,想抽手又觉有些不敬的感觉,眼光不停地在华雄地脸上和自己地手上徘徊,示意华雄放开他的手,他活了也有三十好几年了,还从没被人用这样怪异的方式对待过。 可是华雄像完全察觉不到一样,拖着陈宫在老爷椅上坐下来,这才不得不放开陈宫地手,开始招呼人上茶。 而陈宫手一脱离华雄的魔爪,连忙揉了揉,仿佛手里沾上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似的。 待华雄招呼完毕,陈宫才说道:“陈氏一族,多得华都督照料,陈某在此谢过!” “说哪里话,这是应该做的,陈老丈是个好人啦!只可惜——”华雄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 陈宫说道:“自古人皆有一死,林爷爷有生之年,已无憾事,而且过得古稀之年,寿终正寝,实无可惋惜之处。相比起来,许多人终其一生难成其愿,倒颇是不如!” “是啊!”华雄闻言顿时颇有些感慨起来,“能在有生之能完成平生愿望,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陈宫望着这前厅内的一切陈设,先前就觉得这里陈设古怪新奇,此时见气氛有些伤感,话锋一转道:“华都督此间陈设,甚是奇特,不知出自何人手?这椅子,这茶几,陈某自来安邑便曾听闻。” “这些都是小玩意,只是坐得舒服点!没什么特别的!” “都督说哪里话,这些物事,看似无用,却也别出心裁,于民生之间,亦可方便许多。” 华雄听了这话,心中略有所想,陈宫的话让他想到自己所知各种便捷事物的普及性,但只稍微想了一下,便列为以后需要做的事情。 看着陈宫,华雄也为陈宫接受新事物的度感到惊奇,按说陈宫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里的玩意,这么快就想到这些东西的方便和对民生的帮助,中牟县令还真不是白做的。 陈宫说完,举杯喝了一口茶,面带欣赏地看着手中比酒盏方便许多的杯子,话锋再度一转道:“都督适才说平生愿望。据林爷爷所说,都督目有远见,陈某斗胆问一句,不知都督平生愿望为何?” 雄神色一正,陈宫的到来,让华雄感到意外,一时间其他,但此时陈宫这句话一说。让华雄地心思回到正题上来。 陈林将陈宫举荐给自己。凭着自己的名声。自己近来所做的事,加上对陈宫人品和目的的了解,陈宫成为自己的谋士,那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一切并不是一定的,现实就是现实,并不会如自己所想地那样,即便是有历史可做借鉴!可历史也是人写出来地。那些写历史地人只是根据史实去推测历史人物,并不代表那一切就是完全真实的历史人物。 这就像演义里的张飞是猛张飞,而三国志里的张飞是儒将,华雄所遇到的张飞看起来也确实是猛张飞,现在华雄对自己所处的三国实在有些分不清楚,他只能用求同存异的想法来思考他所接触到地名士武将。 现在的陈宫,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不满曹操的自私和多疑。这一点在任何历史里都没变。至于其他的,必须得慢慢地试才行。 不过要说到自己的平生愿望,华雄却从来没仔细地想过。变迁太大,让他现在除了更好地生存下去,用自己的能力造福现在的百姓,振兴现在的中国。 其他地想法却早已成为他记忆中地尘埃。 华雄自然也不能乱搪塞陈宫,必须得拿出足够的信任才能打动别人,而且现在的自己体味民情,即便是从这个角度来说,也符合陈宫地做人宗旨。 细细地思索,华雄也慢慢地思考起自己的平生愿望,喃喃道:“要说平生愿望,老实说,我都快记不清了!小时候还希望当个科学家,长大了认识了自己的能力,放弃了那些个梦想,只是好好地那么过着,现在的话,平生愿望又有了一些变化。” 陈宫听得一头一脸的问号,对华雄话语中的新鲜词语感到疑惑,问道:“都督,这科学家是何物?” “这个啊!不说也罢,还是说现在的愿望吧!如今的老百姓苦啊!” 自真心的感慨,华雄意味深长地喝了一口茶,目光悠远地望着脑海中那一幕幕见识到的画面。 和自己过去的那一切比起来,现在的百姓实在要苦得多,虽然有些是时代享受的差异,但更多的却是世道的混乱。 陈宫听到华雄的话,神色也略略一正,说道:“都督之言确实。” 华雄目光忽变得锐利起来,喃喃道:“对你陈宫,华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照华某估计,董卓最多撑个一年多,我的愿望就是在董卓死前积蓄到足够的实力,能够应付他死后的混乱,保证我华雄能立足于天下!只要能在天下守得一地,我便能展一地!之后的事就得看具体情况了!但最大的愿望就是统一中原,令中原百姓得享太平,天下诸侯,尽归我心,天下兵权,尽入我手!” 陈宫听到这话,眼神一敛,神色为之动容,一时间心中思绪有如电转,他从陈林那了解到的华雄只是一个有志于干一番利民事业的将领,可他万万没想到现在听到华雄的愿望竟是如此的大逆不道,明显一副要争夺天下当皇帝的样子。 当下陈宫眼光不停地瞥向华雄,而华雄看着陈宫的表情,心知陈宫大概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在这个时间上,天下诸侯还没人敢如此直接地说自己要当皇帝。 可是华雄也不能去换种说法,事实就是如此,他不当皇帝,不敢保证有谁能把天下治理得更好,唯一可能的刘备,却是个没了诸葛亮就屁都不是的家伙。 “听都督之意,似是要当皇帝?”陈宫确认性地问道。 华雄笑道:“没错!只有更高的地位,更强的实力,才能有更大的责任,带给百姓更多的太平。莫非公台你觉得只当个诸侯,守候一地,造福一方百姓就可以了吗?天下诸侯,干戈不断,若是不能一统天下,终究难止乱世,公台你说是吧!” 陈宫略为受教地听着,细细回味着话,华雄瞥了沉思的陈宫一眼。继续说道;“大汉朝气数已尽,自古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数,亦是定数。刘家皇帝如今弱不禁风,先是十常侍,后是董卓。天下诸侯名则清君侧。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大家都只是想捞一把以壮大自己地实力,说到底,还不是想立足天下,进而或如董卓一般独断专政,或挟天子以令诸侯,或割地称王称帝。我华雄本不想趟这混水,可奈何身在其中。身不由己,且他们一己之私祸害百姓,不如由我华雄来指点乾坤,别的不敢说,至少可少祸害一些百姓!” 华雄的一番说话也算是直指天下诸侯,陈宫暗暗点头不已,不由想起曹操的种种,对眼的华雄起了一丝欣赏之意。 华雄说完。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华雄有点大逆不道?不过为天下百姓计。也为我华雄立身天下计,我可不想历史上写我华雄也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是要写我华雄开创一朝盛世。不过。奈何华某一直在薰卓手下干一些私密之事,难为天下贤士所往,一直以来,华某都希望能有贤才之士能助华某一臂之力,不知公台如今可愿意助我华雄为天下百姓打出一片和平来?” 华雄的坦言让陈宫了解到他的雄心与信任,对曹操已经心死的陈宫此时正无处可去,心下就起追随之心,而且他也想到,如果自己不答应,以华雄种种计算来看,自己恐怕今天就走不出华府。 无论从安全还是从他本身来算,他都只有追随华雄一途,当下陈宫说道:“都督大志,实让陈某大是佩服,蒙都督不弃,宫愿助都督得天下。只是都督若欲得天下,需对天下诸侯更为了 .何?” 华雄皱了皱眉头,天下诸侯?陈宫这是在考究自己,可是在这个时间点上,那些诸侯们在干吗华雄还真不知道,情报人员还没训练出来,网络自然也没建设好。 要说自己不知道?太丢人了! 那就忽悠吧! 想毕,华雄眼一挑,很轻蔑地说道:“天下诸侯!能有为者寥寥可数!细数天下诸侯,以袁氏兄弟为,袁绍势大,手下能人甚多,但其为人多疑,难成大器,况且中原之地能人倍出,单是曹操日后就够他受地。袁术就更不必说了,目光短浅之徒。其余人等也都不足惧。天下诸侯中,能令华某有所忌惮者,仅曹操与孙策,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陈宫听得一脸迷惑,心中对华雄产生不少地猜测:都督不出长安洛阳,却能知天下诸侯,对各诸侯性格似是相当熟悉,这却是为何?而且都督与曹操从无接触,却是从何得知曹操之能?这孙策又是何人? 当下陈宫就问出了心中地疑惑。 华雄继续忽悠道:“探听敌情,那是无时无刻不要做的事情!而曹操嘛!不知陈老丈可有告诉公台,华某略通易理,这曹操与孙策乃是华某命中大敌,曹操其人,华某所知不多,但也知他是当日刺杀董卓之人,更是十八路诸侯讨董的起人,此人必有过人之能。这孙策乃是孙坚之子,虽在袁术帐下有从属之关系,却是一直想脱离——” 说到这里,华雄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孙坚死后,孙策拿传国玉玺在袁术那换来孙坚的三千旧部,从而统一江东,其间才有周瑜鲁肃这些级人才的加入。 可现在——传国玉玺在自己的手里。 孙策怎么办? 没孙策入江东,江东地方会产生什么样地变化? 孙权怎么办? 东吴还会有吗? 周瑜李肃他们怎么办? 种种的问题迅地占据华雄的脑海,心中所想也同时浮现在表情上,华雄一头冷汗狂涌,神色阵青阵白,口中喃喃地嘀咕。 一旁陈宫本来听得心中赞许,暗暗说林爷爷所言不虚,同时也对自己今日能投得如此信任自己的明主而感到兴奋,随即看到华雄的表情,不知华雄在想些什么问题,疑惑地轻声唤道:“都督?都督?” 华雄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想不到一时的贪心,一时的好奇,冒了点险去把传国玉玺弄到自己腰包里,却落下这样一个后遗症,使得原本没出现大变动的三国大势竟出现如此巨大地变数。 自己地实力还不足够雄厚,贸然地改变大动向,这对以后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曹操,没有足够的势力来钳制,以后能否干赢曹操,实在是个大问题,毕竟现在曹操已经有了不菲的实力,手下两荀一郭已经到位,而自己才一个陈宫,贾诩未必跟自己。 这样想着,华雄暗暗在心底下了一个新地决定:要四处派人访贤了!现在出名的军师尚无主的,只剩下化名单福的徐庶,周瑜老大,只要拉到他们两个帮忙,对抗曹操的把握就大上不少了。同时还能见识见识大小乔长得啥样,周瑜娶小乔,那自己还有机会娶大乔不是!别说美丽的问题,光是名气就很够资格让自己泡一把了。 在心中下定了计划,华雄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陈宫一眼,笑道:“放心,我没事,只是突然心有所想,想了一些易理上的东西!” “哦!”陈宫简单地答了一句,续道:“都督所知,实大出宫之意外,林爷爷所言果然不虚,都督不单行事,所知所想亦是当世少有。那曹操收三十万黄巾军为青州军,建下名声的同时,势力增长之快,确为其他诸侯所不及。如今各诸侯间战火不断,袁绍欲吞公孙瓒,袁术四处侵占州县,其他大小诸侯间还各有猜忌,惟独曹操事事以养精蓄锐为本,趁乱积蓄势力,委实让人为之侧目。然都督隐于此间,收民心以扬天下,乃仁德之士,日后都督起事,凡贤能之人,必投于都督帐下,只是都督要做皇帝之念,切不可过早曝于外,大汉朝如今无论各方贤才,亦或各路诸侯,皆对大汉朝还有臣民之心,过早出大逆不道之辈,只会成众矢之的,此点想必都督也知之!” 华雄也点头道:“这个是当然,现在只要固本培元即可。” 陈宫喝了口茶,面露疑惑道:“都督,宫另有一事不明,还请都督明示?” “什么事?” “如今董卓势大,非诸侯合力不可除之,且董卓虽残暴,但对帐下之人都甚为器重,诸侯之乱,非一两年可定,可都督却言董卓不过两年之数,其中究竟有何玄机?莫非都督在其中有所谋划?都督若是除贼有功,当可名震大汉朝,天下贤能之士必对都督大为欣赏。” 陈宫的话让华雄心中一紧,思忖道:“陈宫就是陈宫,我只冒了这么一句话,他就猜到了些什么,虽然说里面原本没我什么事,但我却是知道如何弄死董卓,从这一点上来说,陈宫所猜的虽不准,却也是**不离十了!聪明人啊!是金子总会光,这话真没说错。” 华雄笑道:“公台啊!这件事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你说要我除贼有功,这事也并非办不到,就是时机还不成熟!我军军备还待改良,各种部门还需要时间来筹备,若是一年内诸事皆能妥当,我也可考虑除董卓之事!”陈宫微微点头。 第四卷 第一百零一章 种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过不几日,徐晃一家在盘古下也到达安邑,向华雄做了一个报到,有些巧合的就是,徐晃来的第二天就是华雄阅兵的日子。 内城的城门上,以华雄为的一干人等静静地看着大广场上的三万多人,整齐的步伐,连续不断的脚步声,震天的喝声,无一不震撼着徐晃。 每一支部队将他们整齐而宏大的队形和动作展示给华雄等人看,一番阅军后,华雄、陈宫、高顺、张辽、徐晃、唐羽、周熙等一干人等看得热血澎湃。 “都督!想不到这行军步伐整齐起来,竟是令人如此振奋,我军有如此惊人军威,对日后作仗必然有极大助益。”高顺欣喜不已地说道。 徐晃兴奋地说道:“晃带兵多年,未曾见如此奇特之阅军,都督之兵真乃世所罕有,晃能得效力于都督,实平生幸事!” 陈宫对此含笑不语。 张辽说道:“大汉虎师,亦难有及。” 华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对陈宫说道:“公台,回头去我那领一副衣服图样,交给做衣服的富锦,让他做出万套来。” 天清气郎,大广场上直属于华雄的一万士兵整齐地站立,今天,华雄将自己的一万士兵全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在广场上列好队,可他自己却迟迟不至,不少人议论纷纷。 不多时,从内城的城门处。一匹全红地小马驮着一个穿一身蓝色服饰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辆大马车。 这个骑小红马的人正是华雄,只见他带着几辆马车行至大军前,众人对他身上那上衣和裤子分开的蓝色服饰感到十分地奇怪。 “你看都督穿的是啥衣服?怎地把衣服剪成了两段?” “莫非都督穷得很了?” “胡说,都督怎会穷?这一定是都督的新铠甲!” “放屁,铠甲都是铁制的,都督穿的明明只是衣服,就是有点怪。快。你们看。都督腰上地是什么?脚上鞋子怎地是如此?” 众人地目光全都聚焦在华雄身上,只见华雄穿着一身蓝色军装,胸前是一排蓝色地布扣,腿上穿着一条蓝色的军裤,腰间扎着的不是裤腰带,而是一种很土的皮带,脚上更穿着一双黑色的长筒皮靴。骑在小红马上,真有点红云蓝天的味道,整齐的装束,看上去别说有多精神了。 一万多人全都露出奇异地目光看着他们心中奇思妙想不断,又武力过人的都督,眼中闪动着的星星足可把华雄整个人给淹死。 华雄策马走到阵前,看着大家的目光,心里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当日看了大家的走步等等已经略具规模。这才想起军装的问题,古代的衣服穿起来很不方便,他就设计了军装。让富锦加紧赶工给做了一万套,今天正好完工,就拿来给自己的军队试试效果。 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华雄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给大家多添点方便,大家觉得我这衣服好不好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有地人觉得好看,有地人觉得很怪异,见旁人不说话,便纷纷不说话。 华雄脸皮抽了抽,对这个效果实在感到有点丢面子,当下只得再度说道:“大家平时训练,各穿各的衣服,本督觉得实在混乱不堪,特别为你们设计了新的制服,便是我身上这一套,大家各分所属前来领衣服和靴子皮带。” 队伍排开,分别领下各自地衣服和靴子皮带,人人一脸好奇地拿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在华雄的教导下,大家也都穿上了蓝色的军装,清一色的军装穿好,每个人互相开始欣赏,很是显摆地炫耀起自己穿的衣服,很有种健美人士摆poss的架势。 对这新奇的衣服,所有人都充满着无限的好奇,仿佛一个孩子拿到一件新玩具一样摆弄,更有甚者,拿起皮带当鞭子使,还有的穿起黑色的靴子,不停地用靴子跺着地面,觉得这靴子跺出来的声音更响,更有气势! 华雄在一旁看得一脸恶汗,暗暗地咒骂这群兵痞实在太糟蹋东西了,这些东西才做好,牢固性和后世的东西实在难以比拟,被他们这么乱搞,恐怕经不起几下。 华雄忙吩咐大家都排好队,换上了新军装,军容一下子就出来了,公元19o秋,华雄的军队正式用上了蓝色军装,一支统一服饰,有着现代化军容的军队正式诞生。 在之后的日子里,铁矿的开采得到很大的展,每天的出铁量够华雄打造二十来人的军备,这个数量并没有让华雄满意,因为距离董卓的死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一天出不了五十人的武器和铠甲,那就无法赶在薰卓死后打造一个全新的华雄军。 安邑的展虽没有达到华雄的理想状态,却也勉强可以接受,而李肃和徐荣在铸小钱的事上得到董卓的重用,完事后加入了郿坞的建设,这对华雄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郿坞的所在并不紧要,但其中的钱粮透过徐荣李肃之口,让他得知那绝对是富可敌国的一笔财富。 裴元绍和周仓的匪 近一年的训练,也由当初的乌合之众变成可上战场的尤其是周仓亲自统领的一千盘古力士,在一次刻意安排的演练中,就算是高顺带一千陷阵骑,也必须用各种方法暂避其锋,那些狼牙棒根本不是甲胄够厚够硬就可以抵抗的,一棒下来,手下没点本事,根本就别想接招,要不然就直接被打飞。 天上人间和谍报部队的建立在华安和华雄地整合下顺利完成,许昌和荆州的分店也闻名中原地区。进而使华雄了解了许多中原诸侯混战的情报,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实在不错,尤其是听到那一个个传说中的人物所做的事,更是感到置身其中的那股兴奋。 公元191年,没有传国玉玺的孙策去向袁术求孙坚地旧部,袁术当然没有给他,只是让他去丹阳投奔他地舅父,孙策也就去了。募了点兵。结果却被泾县祖郎给杀得差点丢掉性命。 孙策就又去找袁术要父亲旧部。这回袁术看他可怜,卖了点面子,给了一部分孙坚地旧部给孙策,孙策才又奔江东而去。 在这段时间里,华雄派在各地的谍报人员还为他四处打听徐庶和周瑜,想要赶在孙策之前拉到周瑜,只可惜。徐庶他没能找到。 而周瑜找是找到了,却拉不来,周瑜与孙策是自小交好,二人同岁相处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有这样一层先决的关系,华雄也只能放弃周瑜这个美周郎,转而渴望找到徐庶。 同时呢,他也派人打听诸葛亮、庞统、司马徵三人的消息。但短期内都没什么消息。在这个时间上,三个人年岁都不大,诸葛亮估计还是小屁孩一个。实在打听不到。 庞统也不过十几岁,更是没有消息,倒是人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徵有一点消息,但限于地域的关系,华雄也没法亲自去,只是派了两个自己手底下地文人去和司马徵套点交情。 同时也问问司马徵对他华雄的看法,希望以后自己亲自去拜访时,司马徵能推荐徐庶和卧龙凤雏给自己,为这个计划,华雄不止一次地幻想着自己可以组成的阵容。 卧龙凤雏,徐庶陈宫,外带个贾诩,另外一些次一级的谋士弄几个,武将方面高顺张辽徐晃,还来个应该会来的赵云,外带个暂时拉不到的张合黄忠马,除了曹操,还有谁能媲美自己这个阵容,就算是曹操与孙权联手,怕也就与自己斗个平手。 至于刘备嘛!没了卧龙凤雏徐庶,他小小刘备带着关张能干出啥事来,愿意的话,就来当华雄的将,不愿意,爱哪混哪混去,咱不缺刘关张,现在也不怕他刘关张。 这还只是一些野地,前期出名地比如田丰沮授,审配逢纪,这四个被袁绍糟蹋的谋士要是也能拉过来,加上自己的军备,展经济地特别手段,那真是天下舍我其谁。 如此情况要是真的生,华雄真是做梦都会笑醒过来。 华雄在安邑安心养精蓄锐,每天听着各地传来的消息,看着一天天增强的军队,一天天象样的军容军纪,心中那个喜是不必说的,而在长安,李儒见华雄把安邑弄得有声有色,心下也暗暗赞许,长安的董卓天下也因此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另外在西凉那边,郭李傕在华雄的间谍匪兵帮助下,隔三差五地轮流和早就对董卓不满的马腾韩遂起冲突,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华雄的间谍匪兵时而穿上百姓的衣服在郭李傕治下大放谣言,时而又穿上西凉军的衣服跑去马腾韩遂那打打游击,不时地骚扰勾引一下,弄得两边都不安宁。 原本华雄的这种扰敌策略是难起作用的,只要郭李傕愿意和马腾韩遂来个谈判,一切就都迎刃而解,华雄的匪兵甚至会因此成为大家的焦点。 只可惜,这个时代的诸侯们哪知道谈判吃公款的好处,这使得华雄在安邑不时为双方的气恼而笑。 不过,另有一件事使华雄越来越感到头疼了。 那是从花永昌传来的一个求救信,华雄来了安邑,可士孙月和蔡文姬对露面少的他却是兴趣越来越浓,几乎天天都向花永昌要人,二人更因此和徐荣李肃生冲突,好在徐荣李肃看在华雄的面子上,并没有为难二人。 不然这件事铁定要升级到两女家中,进而引起更多的人注意,如此一来,华雄和天上人间的关系就会遭人怀疑,有心人一查之下,华雄少不得要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任由她们闹也不是办法,华雄只得在心里感叹:“被美女喜欢的滋味也不好受啊!急个什么,董卓死了我让你们天天都给我生孩子!” 感叹归感叹,华雄只能隔几日辛苦一点,跑回安邑去哄两个级美女,用他现代化的嘴皮子和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哄得三人关系是越来越亲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让人头疼的是他的身份越来越受到两女的怀疑,两女经常有意无意地探听他的虚实,弄得他很是担心。 第四卷 第一百零二章 元191年春。 经过近一年的展,华雄的军队已经扩展到四万人,裴元绍的匪军依旧维持两万人,而各个兵种与军备也都得到强化,虽然还无法完全摆脱铜器,但各军中都有不少人身佩铁器,华雄也为自己打了一把重达七十多斤的大刀,取名为屠龙刀,一来与曹操的倚天剑相对应,二来也表示着要对抗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屠龙刀乃纯铁制造,坚硬之处自不必说,而在刀身上则盘绕着一红一黑的两条龙,红如血,黑如夜,缠绕在白色的刀身上,显得煞有气魄。 而两条龙一直盘绕到大刀的刀尖上,两颗龙头分别包裹着刀背两侧,既好看威猛,又加强了刀的受力度,比之其他重型军所用的斩马刀在硬度上更要强上一筹。 依旧不平的山道上,一支全副武装的马队急驰而过,华雄骑着宝马红云,提着屠龙刀,带着自己的一百亲兵,正朝长安赶去,一路踏起尘埃片片。 今天是华雄回长安述职的日子,虽然他每半个月必然会回长安一两次,以应付两个迟早要抱回家的级美女,但那只是秘密回长安,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带大队人马,还是第一回。 一百亲兵统一着装,内里那蓝色的军装,外面则是一副白色的铁甲,在阳光下泛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辉,这是华雄为轻骑兵设计的轻装铠甲,与那黑色重甲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衣服之上串起许多打磨光滑地厚甲叶。前胸下腹及背部共有四面圆形护盾。肩膀上配有兽头护肩,原本在左臂上还应绑缚一面小型圆盾以利战斗,只是此次是回长安述职,不入战场,光是这一副标准的明光甲应该就足够了。 再说,他的亲兵还配有中型的诸葛神弩,安全上是不会怕任何意外的。 一路平安无事地到了长安城外,远处已经可以见到不少人影。正所谓财不可露白。华雄可不希望这些甲冑在董卓死前传于世人。一个不小心就像如草一样,董卓直接给要过去当自己的亲卫,那可真不是好事! 当下华雄便吩咐大家解下甲冑,将甲冑缚在马侧,只穿着一身蓝色军装,兽头护肩不方便绑缚,只得戴上。如此一来,颇有些不伦不类,却也十分地奇特。 做这么多麻烦事,华雄只是为求一个小心,有了徐晃的事,他再出门都必须先保障自己的绝对安全。 一身军装带兽头护肩地华雄骑着红云,领着这样一支着装“整齐”地士兵缓缓地朝长安行去,随着行人地增多。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在两旁看热闹。不停地对华雄等人指指点点。 “好奇怪的装束!这是些什么人啊?” “孤陋寡闻,这就是安邑城的华雄华将军啊!没见那旗帜吗?这蓝色的衣服叫军装,是华将军亲自明的!” “真的!那领头骑红马地人就是华雄?早听说华将军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长得真叫一个魁梧!这衣服怪怪的,不过很好看,一百多人穿起来,很壮观啊!” “那还用说,华将军是何等样人!他明的东西,那自然是好看得不得了!你知道吗?听说华将军是仙人转世,安邑的那些百姓都生活得如在仙境,要不是我祖祖辈辈都在长安,我都想搬过去。” “就你,华将军收你吗?” “喂,你看他们那肩膀上是些什么?虎头耶!看那个,豹头,好凶恶的样子,可是好威风!” “娘亲娘亲,我要那个老虎,娘亲帮孩儿买来!” “嘘,不要乱说,那不是玩的!要是被军爷听见了,要打你屁股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华雄暗暗在心底自鸣得意,铠甲不方便炫耀,但这军装嘛!谁爱要谁做,反正咱想设计几种就是几种,6军地,空军地,海军的,特种部队的,不同国籍地,要不是咱的重心在争霸上,完全可以去经营一个商业帝国出来。 围观的人从长安城外一路排进城内,百姓们对华雄这支部队的奇怪装束越来越好奇,情景就好象大家都来迎接华雄一样,怕是皇帝出巡也没有这等架势。 可是在转过一个弯后,华雄就有些反感了,因为转弯后就开始直面阳光,热烈的太阳也同样对他展开了欢迎的怀抱,抱得他的眼睛都微微眯着,此时他想起自己忘了点东西,军装一套,黑皮靴一双,皮带一根,还差点什么,差一副墨镜。 对,就是墨镜,要有一副墨镜,那一切就完美了。 可没玻璃啊! 在心中叹息了一句,华雄再度感叹读书时应该好好学学玻璃的制造原理,就算耍帅也好,一副墨镜哄一个mm那也是可以的啊! 一百亲兵跟在华雄身后,看着这些个百姓像看稀罕一样对他们的衣服指指点点,个个都感觉倍有面子,仰起头,仿佛他们的脸会光一样,想要让每一个百姓都看得清楚。 最让他们兴奋的是,百姓里还不少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大都面露腼腆之色,一副对他们动情的样子,这感觉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好到无以复加。 就在华雄眯眼慢走的时候,在大街的人群中他却听到了一声肆无忌惮的兴奋尖叫。 “哇!好漂亮的小红马!” 一个少女的声音,丝毫不顾四周百姓被吓到了,继续她的说话,“真是糟蹋了,这么大个人,却骑这么小的马,好可怜!这马应该要是我的就好了。” 明明是个少女的声音,可当华雄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却现说话地人作一书生打扮。竟然是蔡文姬。 一旁士孙月微红着脸看了一眼四周望她们的百姓,轻轻拽了蔡文姬一下,“小声点!人家都看着我们!”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这华雄也真是的,自己长得这么胖,却骑这么小的马,真是虐待这可爱的小红马!喂,小月。能不能让你家老爹找华雄把马要过来?” “那怎么可能?华雄是西凉嫡系。和我爹爹政见不和!” 蔡文姬面露失望之色。转头望向正逐渐接近的华雄,“我倒要看看这华雄到底长啥样!” 二人的说话很小声,但还是隐约地被华雄听见,同样听见这些话的百姓们全都退开,与二人保持距离,谁也不想和现在地官家扯上关系,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那就是抄家灭族也是平常之事。 华雄急忙伸手挡住自己地脸,用手指揉着自己两边地太阳穴,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丫头,怎么成天没事朝外面跑?完全不像大家闺秀的风格啊! 他哪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并没有那么严重,虽然稍微有教养的书香门第子女都会谨守礼仪,但并代表所有,而且因为蔡文姬童年都在流亡中度过。同时手底下还有点工夫。是以上街的次数就比较多,而士孙月作为好友,也只能沦为作陪的牺牲品。 待华雄的马队逐渐走近。华雄却还是作揉太阳穴状,挡住自己地脸,这时唐羽策马上前几步,问道:“都督,你怎么了?是否不舒服?” 华雄摇头,说道:“没事,养养神,这太阳太晃眼!” “奇怪,这华雄怎么了?老用手挡着脸,我还说要看下他长成啥样呢,这么虐待小红马!肯定长得寸头鼠目,不敢见人!”蔡文姬的话依旧传进华雄的耳朵里,同时也传进周围百姓的耳中。 立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和一些老少爷们对蔡文姬怒目而视,在他们心中,华雄的名声那是贴近民心的,不管好看不好看,都不能随便让人说,更别说现在华雄穿得也算很新奇很威武了!可碍于知道面前的人是官家的人,没有人敢出声呵斥。 “这也不一定地!听说华雄长得倒不难看,而且他这衣服穿着确实挺帅地,要是熊大哥也穿上这衣服,想来不会比他差,就是他那两个儿子——”士孙月在一旁也有些肆无忌惮地说道,话没说完,还掩口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华雄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偏偏就不敢拿下手来说话,这要是别人,华雄少不得也要怒喝一番。 不过唐羽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听了这话,当即暴喝道:“大胆小民,竟敢胡言乱语议论我家都督!来人,拿下!” 立有两名士兵策马赶上,三两步就奔到蔡文姬和士孙月身前下马,欲拿下二人。 蔡文姬连忙捂嘴,一副没想到被听到地样子。 想跑是不可能的,可当此情形,士孙月也毫不慌乱,对蔡文姬轻声道:“看你,乱说惹祸了吧!就叫你小声点!” 话说完,士孙月转向华雄这边,欠身为礼道:“这位将军,小女子乃尚书仆射士孙瑞之女,适才闲谈之中,言语有所冒犯,还请莫怪!将军大人大量,令上华将军又与我爹爹同朝为官,想必不会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处变不惊,又抬举对方,还抬出自己老爹,不管来者是谁,要想因言责难她们,也需要考虑考虑王允跟前大红人士孙瑞。 即便华雄是西凉嫡系,但如今王允等人明面上还是很忠于董卓的,同为忠心属下,不是大事的话,董卓也不会偏帮谁,是以在平常来说,士孙月的话可说完全可以消弭麻烦。 华雄不由在心中暗赞,士孙月就是士孙月,书香门第出来的就是会玩嘴皮子。 华雄从指缝中看出去,瞥了士孙月一 去看蔡文姬,却见蔡文姬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很疑惑己,眉目间略有所思。 唐羽听了士孙月的话,有些犹豫地看了华雄一眼,想要看华雄的意思,可华雄能有什么意思,他被蔡文姬盯着,连说话都不敢,惟恐一个不小心被蔡文姬认出来。华雄只能偏头轻轻对唐羽说道:“随她们去吧!不因言罪人!” 唐羽得到授意,只得说道:“既然是士孙大人之女,便该知莫要言语冲突,若是因此而为令尊树敌,则大为不值,今日我家都督不与你二人计较,你二人莫要再胡言乱语便是!” 一行人再度起行,而在华雄骑马从二女身边走过时。蔡文姬突然说道:“华将军且慢!” 华雄浑身登时一个激灵。唐羽在旁不悦道:“你是何人?待要作甚?” “不要再乱来了!真是的。你以为华雄是什么人啊?虽然他名声不错,可到底是西凉嫡系,朝廷一员大将,真得罪他了,我们会吃亏地!” 士孙月在蔡文姬身后不停地拽着蔡文姬,她此时也不知道蔡文姬想干什么。 蔡文姬见自己这么一叫,华雄还是不肯说话。也不看自己一眼,依然维持揉太阳穴的样子,心下更是疑惑,胆子便也大了起来,走上前两步说道:“华将军,草民见这小红马可爱,可否容草民摸上一摸?” 华雄不作声,他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唐羽见此情形。虽然不太明白,但大略知道华雄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与面前的人见面。一脸狐疑后喝道:“大胆,本官问你,你居然无视于本官,还想犯我家都督威严,左右,给我轰出!” 唐羽刚说完,士孙月很气恼地跺跺脚,走上前拉住蔡文姬对唐羽说道:“将军,此人是小女子家中表兄,自幼不通人情事故,还请将军莫怪,小女子这便带他离开!” 士孙月费力地拖着蔡文姬,华雄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后悔不该来长安显摆军装,就这么巧地遇上这两个冤家。 可是蔡文姬却不听士孙月的,继续说道:“草民素闻华将军爱民若子,乃我大汉朝好官之翘楚,安邑一地,在华将军治理下,犹如人间仙境,是以草民才斗胆有此一请。如今看来,将军属下只因一言便要治罪,华将军怕是有些浪得虚名,既如此,草民认罪伏法便是!请华将军落吧!” 很犀利的话语,让华雄心中一紧,这小娘皮怎地也说话都像利剑,和自己调笑时咋就不见这份精灵劲! 所有人都看着华雄,想看看华雄会如何处理,就连唐羽也看着华雄,别人把矛头指向了华雄,他虽然可以擅专,但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损及华雄的威严,是以也只能和别人一样。 “这臭丫头,回头等我变回熊应华了,非得好好戏弄你一番不可。” 在心中暗骂,华雄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偏偏想不出一个既能解决问题,又不会被认出来的办法,没有办法下,华雄只得拿出他对付关羽的看家本领——爱理不理! 华雄也不说话,手依然揉太阳穴,另一只手提着屠龙刀一抡,一刀削向蔡文姬。 这一下变故,任何人都没预料到,所有人为之目瞪口呆,忘记了任何地反应,只是将他们地心全都提到嗓子眼,眼前仿佛出现人头落地地画面,只有士孙月在下一秒惊呼道:“不要!” 森冷的刀锋上泛射着明亮的阳光,一红一黑两条龙口,犹如双龙绕着白光袭来一般,吓得蔡文姬也忘了反应。 可是刀光从她的头顶扫过,紧接着她感到头上纶巾一松,满头青丝披散开来。 而华雄两腿一夹,红云得令,加向前奔去,唐羽等人见状也随后跟上。 现场只留下一群百姓和披头散的蔡文姬,大家这才看清这个大胆的年轻人竟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士孙月见蔡文姬地头没掉,这才用小手轻轻地拍拍胸口,呼出一口长气,轻声道:“吓死我了!>没事吧!” 蔡文姬不答话,却是一脸恨恨地看着华雄逐渐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而且一定是很熟的人!” 一场闹剧过后,华雄带着一票士兵直奔长安的华府,一般外官回京述职,多数住于驿馆之内,不过这仅止于外官没在长安置家,华雄自离长安后,在长安的家便留一下一些家丁仆役负责每日的打扫,之前每次回来秘密约会两女,都是住在自家,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这次却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第四卷 第一百零三章 凉如水,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华雄的窗前,洒下一片银此时正在呼呼大睡,朦胧中有些便意,便起床撒尿。 黑暗中拿起夜壶撒起尿来,淡淡的声音,让华雄感觉身心舒畅,只是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夜壶不太好,用不习惯,好在他的夜尿只是偶尔才会有,暂时也没求什么变化。 就在华雄撒完尿准备再度上床蒙头大睡时,窗外的月光下突然走过一道长长的人影。 华雄心头一紧,这个时间上,全府的人都睡了,怎么还会有人影,难道说今天自己刚大张旗鼓地回长安,就又要闹出个刺杀事件? “不要吧!”华雄眉头微微一蹙,在心中暗暗抱怨了一声,华雄便披上军装,拿起诸葛神弩慢慢地走出房去。 远远地就见到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人影正一步步地朝西厢房走去,华雄四处观察了一下,嘀咕道:“就一个人?莫非是小偷?哪个小偷这么大胆,谁都知道我今天回来了,他还敢跑我家来偷东西!对了,附近过道应该有亲兵守卫的啊!看来这小偷身手不错!” 当下华雄就尾随而上,那人影一路走到西厢房一间没人住的房间,轻车熟路地打开门,进门关门,紧接着烛光亮了起来。 这可把华雄气坏了,这小偷也太大胆了,就算西厢房现在没人住,这小偷也不该连灯都点上,真当华府人都跑光了啊! 于是华雄冲到那房间门口。一脚踹开房门,举起诸葛神弩大喝道:“大胆贼子,不许动!” 进到房间,华雄不禁愕然了。 房间内烛光摇曳,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对着夜壶在撒尿,却被华雄吓了一跳,夜壶直接掉在地上摔破,黄黄地液体流出来。散着一股尿骚味。 “你——你是什么人?打家劫色的话。未免大胆了点。这里是华雄府第,而且我也没钱!偷窥的话,这里没有女人。”男人急忙止住自己的尿,迅地提起裤子,神色很平静地说出一句让华雄愕然的话语。 话说完,男人便开始收拾摔破的夜壶,口里喃喃地说道:“吓我一跳。以后撒尿要是出点什么毛病,可真是倒霉了。” 华雄眼皮狂跳不已,额头上恶汗直流,一脸黑线地看着男人收拾,心说这人好像不是小偷,不由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听了华雄的话,抬头说道:“好象是在下先问阁下的,阁下不请自来。还撞坏我地房门。还要先问我名号,未免很是无礼!不过算了,反正这房门也不是我地。明天自然有人休,我说了,打劫地话,我没钱,偷窥的话,请去别家!” 华雄脸皮不停地抽*动,说道:“我是华雄,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华雄在心中想着面前男人的身份,可他并不记得自己搬家后,长安华府有又请什么人,而且仆役家丁也不可能住在西厢房。 听到华雄报了姓名,男人面色微微一惊,但转瞬恢复平静,起身说道:“原来是华将军,华佗在这给将军请安了!” “华佗!” 这个名字新鲜,让华雄直接傻眼,瞪大一双眼睛,很漫画型地眨两下,嘀咕道:“你叫华佗?你是行医的吗?” “区区医名!不足华将军挂齿!华将军请坐!”华佗很礼貌地为华雄搬了一把老爷椅,心中却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只在一方,长安洛阳一带所知者极少,华雄居然知道,而且这般出现,倒是与传言一般奇怪的人物。 真是华佗。 这太离谱了吧! 华佗住在自己家里,这是玩的哪门子玄乎! 华雄疑惑地看了看门外地月光,随即又暗暗喜道:“管他哪门子玄乎!反正现在一不小心踢到个华佗,名人啊!牛人啊!级强人啊!全身麻醉手术的外科鼻祖啊!中医学界第一人啊!敢对曹操说开脑袋手术的傻x啊!啊啊啊啊啊!我华雄又要走运了!有了华佗,那不是可以开医学院,那不是可以让华佗的医学流传下去,我可没曹操那么没医学常识,一点都不考虑人类智慧结晶的流传!恩,开个医学院,让他当院长,教出一堆好医生,不论我的百姓,我的军队,死亡率都会大大降低,人口增长,现在是提倡多生优育的年代啊!” 一转眼间,华雄地思绪就飞了老远,已经把华佗给定位了,全然忘了华佗为什么会住在他家。 “将军脉搏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但身体却健壮,心中一时思绪纷乱,多有心惊之念,长此下去,甚为不妥,易患上一些心脉血气过盛之病症!将军需当时时保持冷静才好!” 在华雄思绪万千地时刻,华佗却为华雄搭起脉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是把华雄的心神给唤了回来。 华雄闻言也吓了一跳,照华佗的说法,那自己岂不是有患高血压心脏病地可能,当下急忙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华佗见华雄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不由一怔,随即微微 “将军只需修身养性,莫要随便就起兴奋刺激之念, 听了这话,见了华佗的表情,华雄这才明白华佗是在给自己开玩笑,也笑道:“是是,我这是为你华佗而兴奋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华雄家居然能住个华佗,老天爷实在太爱开玩笑了。” 华佗听得疑惑,神色冷静地问道:“草民住在将军府上,应是草民之荣幸,怎地将军如此兴奋?华佗不过一介医者,于长安洛阳无甚医名,即便是建有声名。亦难入将军之耳,此处草民着实不明!” 华雄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一时又露了馅,不过无所谓,露露馅,装装莫测高深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习惯和手段了。 “无所谓啦!反正今天能见到你华佗,就是我华雄三生有幸,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地。就都不用愁啦!” 华佗神色一凛。说道:“久闻华将军爱民如子,将军若是有个病痛,只需将军派人知会一声,草民自当略尽绵力!将军之品行,草民也可坦言,草民生性懒散,若是将军要将草民羁留身边。实非草民之愿。” 华雄听这话,知道华佗会错了意,《三国演义》里华佗就不愿意在曹操身边当个侍医,现在自己刚见面就说错了话,这可不是好兆头。 华雄只得说道:“那哪能啊!华大夫你的医术是属于天下百姓的,华某决不会独占华大夫的!” 华佗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华将军此时不是在安邑吗?怎地会回来这里?” “你不知道今天白天的事?” 华雄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诧,自己今天大白天一队军装直入华府。全城皆惊。华佗居然不知道。 华佗摇了摇头说道:“草民不知!草民近日都在为人诊治,直到方才才到家,不曾听闻白天有何事生?莫非华将军今日有大事生?” 说到这。华佗眼神突然一敛,略带疑惑地问道:“华将军!草民斗胆一问,该不会是丞相对华将军有些不满了吧?华将军所行,与丞相背道而驰,这也难怪,就像子与父行事相反,迟早也会起冲突,丞相独断,对将军不满也是早晚之事,如是对将军有所责难,亦在情理当中,这倒的确是大事一件!将军,不会真是如此吧?应该不太可能!” 华雄听得一脸汗颜,华佗的说话和行动实在躺华雄感到有些头疼,摸不准这华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处事冷静,说话也头头是道,可就是说起话来太直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华雄地名声太好,他一点都不避讳措下词。 “这个——不是这样地,你看华某这衣服,就是这衣服,今天震惊全城。我想,明天肯定全长安城都知道了。华大夫一心为人治病,不闻外间之事,实在让人可敬可佩!” “华将军这衣服——” 说到这衣服,华佗这才打量起来,喃喃道:“草民先前还以为华将军穿着华夫人地小褂呢!现在一看,确实古怪,衣服无端端被剪了半截,而且从中剖开,似小褂多过衣服,莫非将军今日穿此衣进城?那的确是能震惊全城,堂堂五官中郎将,竟穷到穿如此漂亮之小褂出门,草民失言了,还请将军莫怪!将军之衣,虽有些不成体统,看上去却甚是方便,也别有一番味道,就如将军这老爷椅一样,不体统却方便,好!实在是好,如草民治病一般,能治病痛者,便是好药!” 华雄听得连背脊都开始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一套军装在百姓面前是显摆,到了华佗面前,居然成了女人的小褂,这华佗到底是怎么了?说话也太另类,太可爱了一点,难道华佗是个穿越来的医生? 这太离谱了点啊! 要说不是,也说不通,自己名声再好,也还是一个沙场猛将,一个朝廷大员,不管自己对人如何亲切随和,还从没有一个平民敢开自己的玩笑,就算是自己的亲信将领也只敢偶尔说笑一下。 可这华佗——分明是拿自己不当干部,拿馒头不当干粮。 华雄说道:“这个——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这衣服方便,可以让士兵反应的度都快些,以后要是有可能,普及到百姓中,倒也算是利国利民了!” 很尴尬地笑着,华雄实在不好作,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华佗都被拖下去喂狗了,华雄现在也很好奇,华佗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拿自己不当干部。 “将军想法甚好!这长袍大褂,穿脱地确极是不便!” 华雄想到就问:“差点忘了,华大夫你为何会住在我家?” 话题转正,华佗淡淡地一笑,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说话有点冒犯,不过他却的确是有所凭恃。 “这可就要说到从华夫人身上说起了!” “啊!”华雄脸色变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第四卷 第一百零四章 佗要从花凝水说起,着实让华雄感觉有些怪怪的,很自己面指着自己,说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一样,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自己想多了的问题,级牛人华佗怎么也不可能去勾搭华雄的老婆。 华佗笑道:“草民住在这里,花永昌应该差人禀报过华夫人,如今看来,想是华将军事忙,华夫人还未有将此事告于华将军。算起来,草民与华将军乃是同族中人,按族中来算,草民亦算是华将军之叔,华将军大概已不记得,令尊在世之时,草民便来过华府一次,还抱过将军呢!那时草民才十来岁!此次来长安为人诊治,本是想来拜访一下,不想华将军去了安邑,今日倒是草民有幸,能在此种情形下与华将军相见,华将军所言所行,果与常人有异!” “华佗是我族叔?他还抱过小时候的我,有没搞错?这我怎么不记得——华雄的记忆里也没有印象啊!” 华雄摇了摇头,甩开心中的思考,只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照道理来说,华雄死得早,关于他的一切,都不为人所知。 现在不但没死,还混得风生水起,连带着华安混了出来,还抢了吕布未来的谋士和武将,曹操的五子良将取其二,现在出个华佗做亲戚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华姓在大汉朝本来就不多。 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但华雄相信华佗是不会撒谎的。当即起身持晚辈礼:“小侄华雄见过族叔!” 华佗坦然地受了华雄一礼,面带微笑地说道:“你我叔侄能如此相见,也是机缘巧合,难得你还能循族中之礼,四方传言诚然不虚,我华家是要出一大才也!” “哪里哪里!小侄之能,实在不能和族叔相比,族叔治病救人。医术高。小侄是景仰得很!” 当下叔侄二人促膝长谈。说起彼此地见闻和对各种事物的认识,不得不说华佗行万里路行医,着实有些见地,有些话题,即便是华雄有着千年文化沉淀,也没有华佗看问题来得深刻,而且他还觉华佗说话往往直击人心。用句不好听的话,有些用语简直就是毒。 二人谈得投机,华雄就说起了他最想说的问题:“族叔医术高明,小侄有一提议,不知道族叔有没想过办个医学院什么的?用以将族叔的医术扬光大,就此流传后世!” 华佗面带疑惑地问道:“医学院?你是说开医馆授徒?我在家中亦收有徒弟,如今有几个已在各处行医!” 华雄摇头道:“不,我是说开医学院。把你的医术当成孔子孟子的书一样教给所有愿意学医地人。使你地医术就像圣人云一样,只要大汉朝有千人万人学得你地医术,那后世人中。医中之圣便是族叔你,而且就是如今,千人行医,比族叔你一人,能救到的人就更多,族叔你觉得如何?” 华雄的话说得一直没什么大表情的华佗一愣一愣的,眼中星星连闪不已。 华雄一脸暗笑地看着华佗,这其中的道理华佗肯定明白,华佗的确不求钱,不求势,但是这千古之名,他是肯定要地,只要是个人,就必有所求。 在华佗的一生当中,除了医术举世无双外,行医救人也是他的一个追求,这也就是说,华佗有为民之心,如今华雄提出的建议是千古所未有,但情景却是可观,不仅可以救更多的人,还能让他成为千古医学第一人。 而且孔子孟子是什么人,在医学上能达到圣人祖师的程度,这对任何一个行医的人都是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即使是华佗也不例外。 只见华佗一脸兴奋地样子,颤抖着嘴唇,激动不已地喃喃嘀咕:“孔子!孟子!” 华雄忽然想起一个词来,暗暗偷笑不已:“华佗就叫佗子!驼子,好听,太好听了!” “医圣华佗!”华雄补上一句,华佗地嘀咕又多了一句:“孔子!孟子!医圣!” 很激动,是的,华雄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一个老套的词语来形容现在地华佗,手缓缓地搭上华佗的脉搏,重复道:“族叔脉搏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但身体却健壮,心中一时思绪纷乱,多有心惊之念,长此下去,甚为不妥,易患上一些心脉血气过盛之病症!族叔需当时时保持冷静才好!” 同样的话语还给华佗,同时也将华佗的心神唤了回来,华佗老脸微红,连忙抽手,嘴唇匝巴两下,有些谦虚地说道:“医圣华佗,这名字实在不敢当,况且孔子孟子何等样人,这个——” “假谦虚,想就想嘛!又不丢人!” 华雄暗暗对华佗鄙视了一下,说道:“圣人也是人嘛!总有被越之时,再说,在医学上,孔子孟子也绝对不是族叔你的对手!” 华佗闻言,大是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此话确是不错!” 很厚颜无耻的样子。 华雄再度在心中恶心了一下,反正不管华佗是谦虚还是自信,他都得鄙视一下,牛人怎么样,提到更牛的不一样变色。 华雄嘴角笑意不断,很嚣张得意的样子。 “那个——你所说的医——医学院是吧!真的——可以——可以做到吗?千人——万人向我学习医术?与孔子孟子比肩——这实在是——” 华佗一副憧憬万分的样子,脑海中似乎都浮现在野外坐着一千多人跟着自己读医书的情景。 华雄笑道:“小侄怎么敢欺骗族叔,只要族叔相信小侄,小侄一定为你办到,到时族叔只需要坐在医学院里教医,自有成千上万人代替族叔为各地百姓治病。一说出去,族叔弟子满天下,所救之人何止千万。到时一代代传下去,史书之上,必有族叔之名!” 华佗当即就要拍板答应下来,这样的好机会实在是千 ,可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道:固是令人兴奋鼓舞。可如今乱世。人人自保尚且无暇,各地又募兵征兵无数,事生产者少,四处白骨蔽地,随便一件战事,就能让人丢弃生命,欲学医者实在寥寥可数。千人万人学医,此事怕是难成!” 华雄忽然一瞪眼,说道:“族叔说什么话!别处我管不着,至少在我安邑,百姓还是很安定地,族叔只要愿意,我必大力帮助族叔成事!” “开玩笑,这么大一个后门让你走。你还担心个什么劲!真没人学。咱拨个一万士兵跟你学医,谁敢不听军令!万一他们不认识字,咱再请教书先生教他们认字。怎么着也得提高我军医护能力,减少伤亡,常言道歼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在冷兵器时代对于保持兵力很重要。而且还能为后人立下一个功绩,就算万一我华雄当不了皇帝,至少咱也为咱们华夏大地的中医学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也是一笔历史光辉啊!” 华雄在心里暗暗思忖,脸上也同样洋溢着很嚣张很自信的笑容,不知道华佗是不是也在心里对他表示鄙视,只是华佗闻言眼中光芒闪耀,星星之火开始燎原,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在此代天下受病痛折磨之百姓多谢贤侄了!” 一个长揖,华雄当即客气地还礼,口称不敢不敢,二人再度互相吹捧。 华佗也开始问起这医学院的内容,华雄便解释医学院的具体建设,人员机构等等,务必做到从采药到治疗一条龙的方方面面。 种种内容让华佗很是佩服了一番,赞不绝口地夸华雄似乎也有学医天赋,弄得华雄怪不好意思,不过却也厚颜无耻地承受了下来。 对未来的憧憬是一个说不完地话题,二人一直谈到天快亮,方才分别就寝,华雄答应华佗,回安邑时就带上他,先让他去安邑看看病,然后就在安邑给他修一所医学院,命手下兵士凡认得字地都去他那学习,而且还要让这些认得字地士兵教其他士兵和百姓们认字。 这件事直接给华雄的士兵们增加了一门以后最为害怕的事情,那就是文化课程。 华雄大张旗鼓地回来安邑,第二天的上朝述职立刻大起议论,朝廷一干大小官员,全都对华雄翘以待,想着华雄会不会穿那一身蓝色衣服前来,只可惜在他们的望穿秋水中,等到的却是一身官服的华雄。 一干大小官员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徐荣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跑过来问道:“华雄啊!你昨天不是穿着那什么——蓝服回长安地吗?今天怎么不穿蓝服上朝呢?老徐听下人们形容了,很想看个清楚。回头一定得穿我看看。” 搓着手,徐荣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好看,能不能——给老徐我也来上那么一套,回头也好——那个,嘿嘿!长长脸!” 华雄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了徐荣一眼,心说看来这小子和自己是一路货色,喜欢摆显的,呸呸,啥叫一路货色,是英雄所好略同! “放心,华某的东西,哪能少了你老徐的一份。” 华雄当即拍胸口答应下来,一套军装加一副兽头护肩而已,小事! 这时,董卓带着吕布从后堂出现,大家循礼坐下,如今的朝堂和以前差不多,大家还是就着案几跪坐,或是有些粗人盘膝而坐,只是有一点不同,董卓的正位上却放着一把老爷椅。 只见董卓很是舒服地坐在老爷椅上,自从去了一回天上人间,董卓找徐荣李肃着实敲诈了一些东西,好在他都是自用,没说要放到朝中所有大臣,不然华雄就亏大了。 坐稳当后,董卓不说别事,一脸坏笑地看了华雄一眼,忽然大声说道:“听说华雄将军回来述职,何在啊?” 华雄出列,站在堂上,“华雄在!” 薰卓看着华雄,不停地点头,口里喃喃嘀咕:“好!好!好!” 也不知好个什么劲。但他心中却极为明白,自己昨天的显摆可并不是一时兴起好玩,目地就在董卓身上。 果然,在好上一会后,董卓问道:“华将军啊!本相昨夜听闻华将军进长安,可威风得很啊!穿着一身蓝色天服,两肩兽头拱立,气魄十足。让本相好生好奇!怎地今日华将军不穿蓝色天服上朝。也好使本相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呢?” 蓝色天服?乖乖。以讹传讹还能把自己地军装传出个名字来——蓝色天服,这名字咋听着像网络游戏的服务器,再改个字就成私服了,好在还没一个叫蓝色的游戏。 华雄对董卓地话暗暗匝舌,说道:“回丞相话,丞相之言,末将实不敢当!自来朝堂议事。皆着官服,此乃体统之所在,末将绝不敢违,末将平日练军之服饰,岂可随意穿之入朝堂!” 薰卓点了点头,对华雄的话表示赞同,这时董卓说道:“那本相有令,命你取蓝色天服穿来我看。只是这蓝色天服有些冒犯天威。想来是百姓乱传,既是华将军平日练军服饰,不如改为蓝色军服如何?” “丞相所言极是。这衣服末将本无名,既是丞相金口,末将自无不从,请丞相稍待,末将这便去更衣来见!” 叫什么名字,华雄是无所谓的,只是觉得董卓改个天字,似乎太——估计他只准自己叫天,不准别人叫天,当下华雄离堂而去,出朝堂吩咐亲兵取了一套军装换上。 响亮的脚步声,一身蓝色军装,肩膀上两个铁制地兽头拱卫着,换上军装后地华雄一脸英气地走上朝堂。 众人啧啧称善,徐荣等一些武将看着那两个兽头,眼都直了,那兽头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在保护主人地同时,也增加了不少杀气,光是看到这两个兽头,仿佛整个人 沸腾起来。 薰卓看得眼中精光闪耀,不知脑袋里转着些什么念头。 李儒含笑不语。 贾诩微微抚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撇了一下,轻声道:“藏而半露,必有所求!” 贾诩对军中甲冑本不熟悉,但看那一对兽头和军服,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而他派往安邑的书童曾向他提过一些安邑的情况,此时贾诩知道华雄这两个兽头必然不是这军服中的,以华雄的动作来看,拿这兽头来显摆,必然有些用意。 但到底是什么,贾诩却难以猜到。 王允眼中带着一丝不甘,看到华雄这一对兽头,他立即想到董卓的西凉军又将更强,西凉铁甲如果再配上这对兽头,于战场之上又增实力。 士孙瑞则是暗暗叹了口气。 华雄迈着起步走的姿势走到堂上,一个立正,清脆地脚步声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震。 薰卓喝道:“好!华将军这蓝色军服甚是奇特,看上去穿戴也都方便,腰上这带子和脚上鞋子都十分新奇,而且极有威严,尤其是这肩上两只兽头,尽显军将的杀伐之气,很好!华将军,不知此物是何人所制?” “回丞相话,此物由末将设计,请安邑一衣料商人及末将亲自训练铁匠打造!” 华雄恭身,再度暗笑:“上勾了!我就不信你不想要这兽头护肩!” 薰卓微微点头,笑道:“华将军有此等好物,可不要藏私啊!本相欲让华将军为我朝中大军打造这兽头护肩,不知华将军可愿意否?” “丞相有命,末将自当遵从,只是末将有一疑难,非丞相不能解决!”华雄嘴角撇过奸笑,思忖道:“就怕你不要,只要你想要,一切好商量!反正这兽头你要找人做也不会那么容易!” “但说无妨!”董卓大喜,兽头护肩能增强自己军队的实力,华雄既然能做,那一切就都好说。 华雄说道:“这兽头护肩乃是铜铁所制,末将所能购置之量有限,即便末将军中,亦只有末将亲兵配有,而为我朝中大军制此物,所需铜铁之量更是难以计数,是以还请丞相解决此事,如此末将必为丞相做成,为丞相大军添一臂助!” 薰卓闻言一怔,随即大笑道:“华雄啊华雄,你这是说什么话,你随本相时日也久,应知本相习性,华将军壮大,便是本相之福,你为本相打造兽头护肩,本相岂会让你自筹所需,朝议之后,本相自会传令,你打造一应所需,皆会拨于你!这点就放心吧!” 华雄一脸尴尬,想了想自己提出来的确有点问题,自己好歹是西凉嫡系,虽然不是最信任,得重用的亲信,但董卓对自己还不会特别防上一手。 李儒在旁轻笑道:“华将军想是在外日久,怕我等忘记华将军,开个玩笑!”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华雄很无奈地陪笑,心中却暗暗得意:“大事已成!不够数的铜铁都有出处了!用董卓的铜铁,打自己的兵器,至于董卓地兽头护肩,我就偷工减料,嘿嘿!有心算无心,我军军备可齐!我真是太淫荡了!哈哈哈!” 一旁贾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董卓军中地情形,他多少也了解,正所谓上粮不正下梁歪,董卓到处搜刮,他下面的将领们也都是极尽搜刮,自然为董卓办事时也会从中牟利。 这些个事董卓也清楚,不过在他来说,反正肥水没落外人田,也就放之任之,只要保住他的江山和中央军权就可以了。 散朝之后,徐荣和李肃就拉着华雄要去天上人间胡吃海喝一把,还没离开董卓府第,贾诩突然面带微笑走了过来:“华将军好手段!” 华雄愕然,疑惑道:“文和先生之言,华某不太明白!” “是啊!文和先生之言,老徐我也听不懂!只是华雄做地兽头护肩的确是好东西!既可添盔甲之防,又煞有气势,的确很不错!” 徐荣很赞许地称道,不停地点头,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自得,仿佛那兽头护肩是他的作品一样,同时还不停地拍着华雄的肩膀说道:“华雄,老徐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今天可得好好喝一顿,说说你这大半年来在安邑都干了些什么!” 华雄干笑了两声,贾诩瞥了一眼四周,轻笑道:“华将军军备应有着落了!” 华雄一怔,急忙说道:“哪里哪里,我有了,丞相大军也有了嘛!定要打造一片铁桶江山才是!” 很勉强地笑着,华雄心里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看来得好好地收起明光甲,好在自己的保密措施还算不错,不然被人知道自己有明光甲而不拿出来显摆,事情告到董卓那,少不得受猜忌。 同时华雄也很忌惮地看了贾诩一眼,暗骂道:“这老狐狸这时候提这茬是想干吗?” 贾诩略含深意地拿眼光扫了徐荣李肃一眼,轻笑道:“真是如此吗?但愿!” 说完这话,贾诩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思考状的李肃,以及一脸茫然的徐荣,徐荣说道:“文和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华雄你明白吗?” “不明白!走走走,快去喝酒,许久不见,今天不醉无归!” 三个人跑去天上人间胡吃海喝,互相聊着别后的一些事情,郿坞已经接近完工,而郿坞的镇守人选也定了下来,撇开原有的张樊二将,徐荣李肃也得以成为其中守将,这让华雄感觉到放心,郿坞的所在并不紧要,但其中的钱财却是不少,而且如果徐荣李肃能得到郿坞的控制权,那薰卓死后,也可以与自己成犄角之势,借以牵制其他势力。 第四卷 第一百零五章 完饭,天色也渐渐地晚了,华雄便带着三分醉意回家可是他还没回房,就有亲兵来报:“启禀都督!府外有一马车,马夫递上此物!” 亲兵手里托着一张布帛,华雄接过展开一看,上书四个很有功底的毛笔大字:贾诩求见! “快请!快请!” 华雄急忙吩咐士兵去迎接,自己也整了下仪容,遂直奔前厅,一路上心中疑虑大起,暗自思忖:今天这老狐狸跟我说了那么一句话,莫非他知道什么?真是麻烦,这老狐狸每次都搞这种事,先是给我五百西凉铁骑,又给我个警告,他到底想干吗?把自己当皇帝,玩平衡之术?还是说要我华雄记得他?我可没他那么本事,玩不起的啊!早知道这老狐狸会给我找麻烦,我就把陈宫带来了,让陈宫和他较量下,死毒士,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你玩什么花样! 到了前厅,迎面就见亲兵带着贾诩走了过来,华雄急忙拱手相迎,“文和先生大驾光临,华某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华将军不必客气,冒昧来访,打扰之处,还请将军莫怪!”贾诩还礼。 “来人,上茶!”华雄吩咐了一声,然后与贾诩分宾主落坐,闲聊几句后,贾诩依然不点明他今天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只是问些鸡毛蒜皮的事,像是华雄在安邑过得惯吗?吃得如何啊!华雄的军装和兽头护肩如何如何有用啦!郭李傕有没再找麻烦啦!冬天里穿地暖不暖之类的。 始终弄不明白贾诩要干嘛,这让华雄一颗心放不下来。脸皮不停地抽,眼皮也不停地跳,在心里不停地鄙视贾诩,对贾诩比划中指,更向贾诩家中的上下十八代的母性亲族作亲密接触。 偏偏任由华雄怎么着急,贾诩他还硬是能挤出一个个鸡毛蒜皮的话题,仿佛这些家常在他嘴里永远也说不完一般,还说一会喝口茶。那模样。真当自己是三姑六婆来串门子的! 华雄无奈。便主动问道:“多蒙文和先生这般关心,但对华某来说,文和先生实是稀客,今日想必是其来有因,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先生之前对华某多有照料,有话但请直说,只要用得上华某之处。华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华将军言重了!” 贾诩笑道:“诩此来不过是见将军乃有为之人,是以欲与将军闲聊一番,以增诩与将军情谊,高攀之处,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先生莫要如此说话,先生肯下交华某,那是华某的荣幸!岂有嫌弃之说。” 华雄无奈回话。很无趣地喝了一口闷茶。再度暗骂:老狐狸,折腾完没! 见了华雄的样子,贾诩也不知华雄为何如此生气。他只是想多问问,多了解一下华雄,看看华雄所说与他所知会有多少不实之处,此时见华雄有些生气了,遂和颜悦色道:“听华将军说了这么说,以华将军如此之有为,可有想过以后?” 来了! 正题来了! 可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可有想过以后? 试探我?怂恿我? 还是说要我王霸之气一,说以后我会趁董卓死时举旗自立,找个地方去当土皇帝,你贾诩就来辅佐我? 很有可能! 华雄暗暗点头,极有可能,综观贾诩一生,他是择强者而侍之,择信任他地人以投之,明哲以保身,骑驴找马,寻找并帮助他所认为地最终胜利者。 薰卓这棵大树靠不住大家应该 肚明,那长安附近他能找到地投效者就只剩下可圈可家。 王允不会容他。 郭李傕会听他的,但无论是历史还是三国演义都证明,他们靠不住,听了贾诩的计谋,联合匈奴拿下了长安,却最终内讧而终,其中还牺牲了一个蔡文姬。 杨奉更别提。 最后贾诩只能去投张绣。 张绣这个人是人如其名,绣花枕头,起初顽抗曹操,结果打不赢,贾诩便建议他投降,最后他老婆还被曹操给睡了! 现在曹操贾诩见都没见过,他不可能先跑老远去找曹操,那唯一剩下既有前途又可靠,实力又还比较可观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华雄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看来白老鼠实验是过关,自己成为白老鼠的成功案例。 正想大胆地说出来,华雄心头一紧,又有些顾忌起来,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贾诩并没有说什么,况且现在董卓大树没倒,要是贾诩说出投靠自己,那决不是帮自己,而是害自己。 “以后嘛!”华雄思考了一会后,说道:“以后自然是造福一方,使我大汉朝百姓日子越过越好!” 很冠冕堂皇,却是十分真挚地话,只是这句话绝对不是贾诩想要的答案,因为华雄看到贾诩脸上在瞬间掠过一丝失望。 贾诩试探性地问道:“将军之言非是以后之说,乃是将军做人为官之道,诩想问的是将军日后何去何从?莫非将军想要老死于安邑一地?诩知将军所行之事,恕诩斗胆说一句,将军之能,在丞相之上。丞相自入朝以来,本有拨乱返正之机,可惜——可惜——可惜——” 连说三个可惜,贾诩连连摇头,华雄见状,心头一紧,贾诩这话可就有点大胆了,实在不符合他小心做人的风格,但由此可见贾诩今天必有所计。 贾诩见华雄不说话,也不问他可惜什么,索性问道:“不知将军以为诩适才之言如何?” 华雄能说什么,他不可能起身呵斥,那只是与贾诩交恶,虽然不知道贾诩要干什么,但华雄可不会蠢到为了董卓而得罪一个s级谋士,还是个毒士。 既然不呵斥,就只有赞同或说不太明白,华雄选择自己心中的本意,赞同,看看贾诩到底要干吗! “先生之言,颇有道理,不知先生可惜什么?”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丞相倒行逆施,不与民养生,只知搜刮,以强权压群臣,朝纲为之乱,始有诸侯讨逆之战!迁都长安后,丞相已知过错,却舍本逐末,意图再以强权护卫自己,不知外患易防,内乱才是大祸!” 华雄见贾诩说开了,也不由放开了一些胆子,说道:“他知错?怎么可能!是人都知道他瞧不起天下百姓,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却瞧不起这水,知错!文和先生此言怕是有误!” 贾诩听了华雄的话,觉得华雄的说话有趣却在理,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华将军着实小心,非得诩露些口风,华将军才肯以实言相待,不过也应是如此,方可成一大事!只是,董卓确实知错!否则,以他之脾性,何用熔金人造小钱?依他在洛阳所为,大多直接派将领四处劫掠,从无此等行为,只是这做法有些不当罢了。”华雄点头笑道:“文和先生慧眼,华某做作了!” 第四卷 第一百零六章 诩继续说道:“不过,自诸侯讨逆,华将军递信与李将军甚是可造之才,方有造次帮华将军一把,如今看来,华将军确乃千古少有之人,或可行拨乱返正之事!是以诩今日方才前来。” 华雄顿了顿道:“先生所说拨乱返正?不知是何意?” “乱者,乱世也!正者,太平也!华将军应知这太平之意吧!如今,普天之下,论百姓安稳,以北海太守孔融、徐州牧陶谦、益州牧刘焉,另外还有个五斗米教张鲁,以及华将军治下最为安稳,但说到百姓富足自给,将军治下无出其右。莫非将军无拨乱返正之意?” “那当然不是!只是我听你这拨乱返正有点不明白?要我像董卓一样欺凌汉室,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呢?”华雄问道。 “这个——”贾诩也不由被问到了,他所想仅仅是华雄应该会想办法让天下太平,至于所用方式以及华雄应有之野心,他也未曾细想,不过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却有些犹豫该不该直接说出来:“此正是诩问华将军之言,将军以后作何打算?” “先生既如此说,华某也可放言,自是先找一块比较坚固的地方以自守,先立足于天下。” “那董卓如何办?如今董卓外患已无,所忧者内也,吕布寸步不离便是为此,当日曹孟德刺杀失败,便是有吕布在侧之故!况且即便董卓死于内忧,将军又如何与天下群雄相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言不差,却也因时势而有不同。” 华雄听着贾诩的话,心有所想,此时此刻,他已经很肯定贾诩是来试探自己,很有点要投效自己地意思,当下华雄喃喃问道:“文和先生此言。不免有些过了。薰卓待你不薄。你却不为薰卓分忧,如此岂非有些忘恩负义?” 贾诩笑道:“将军何苦试诩!我等于其手下,不过明哲保身之举,以华将军之行,想来也不会甘心久居于董卓之下,倘若他日董卓命将军杀光安邑百姓,将军恐怕亦不会听命行事。” 华雄大笑道:“对对。先生说得是!想必先生今日来此,不单单是为了试华某之心吧!华某不才,愿请文和先生日后为华某出谋划策,以安天下!想来华某应可入先生法眼!” 贾诩抚须,用手捻着自己的胡须,仿佛要将胡须搓出一个麻花来,眼中精光闪烁不定,望着华雄久久不说话。直看得华雄摸摸自己的脸。身子缩了缩,一副受惊小鸟很鹌鹑,惟恐被人侵犯的样子。 良久。贾诩才说道:“将军之请,实乃诩之荣幸,只是诩有一策,欲献于将军,若将军能做下此事,诩自当主动来投,为将军大事略添助力!” 还有条件,架子蛮大的。不过以你现在的名声,以及你一生的名声,够资格有点架子。 华雄便问道:“先生但说无妨!” 贾诩举杯喝一口茶,很享受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将军府上物事,皆是人间少有,想必与那天上人间多有联系,徐荣李肃与将军之关系人尽皆知,以将军三人为一派,倘若董卓出事!仅郭李傕便可令将军疲于应付。各路诸侯虽貌合神离,各有算计,但其中亦有有能之士,届时将军当与之修好,以远交近攻之法,行合纵连横之事,方可立足于天下。” 华雄略为受教地点点头,静静地听着贾诩地话。 “至于诩之策,说来也简单,将军若能除董卓有功,比之任何民心都更形有用,天下贤能之士,各方忠于汉室之诸侯皆乐意与将军交好!届时将军方可得天时与人和。” 华雄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目光很是吃惊地看着贾诩,心里就骂开了:“这老狐狸,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如此狠招,居然要我来杀董卓,到底是真来投效我还是假投效,啥准备都没做好就杀董卓,这不是添乱嘛!” 华雄沉吟半晌才轻声说道:“文和先生,此事过于重大,华某一时难有定论,不过,华某可以肯定一点,一年之内,董卓必亡!” 望着华雄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贾诩微感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声,二人又简单地寒暄了一番,贾诩这才告辞离去,离开时,面上略有些失望,却又疑惑地回头看了华雄一眼,不知道华雄心中有些什么想法。 贾诩离开后,华雄便考虑起他所说地话。 除贼有功的话,在天下名声会比得民心更为有用,这一点可以肯定,就算是以曹操之能,不也要借天子之功成长势力吗? 三国时期,至少半数的诸侯对大汉朝还是比较忠心,而且有许多知名谋士在一开始也都忠于汉室,吕布除贼有功,虽然是在各诸侯间流窜,却也还是有许多人先收留了他嘛! 作用是毫无疑问的,而且除了董卓,贾诩就会投效于自己帐下,条件开得很简单,如果自己能除董卓,赚取天下诸侯和士子之心,那贾诩就会认自己为一位有可造之才的主子,自己手下又添一战时大谋。 于公于私,华雄对这个条件都十分心动,可问题是他对内容感到犹豫,杀董卓并不是一件小事,很可能制造出一个十分混乱的局面,目前的华雄没足够地把握将其掌控。 仅凭自己目前的兵力,的确不怕郭李傕以及王允,但董卓一死,长安局面混乱,自己如何自处必须先谋划好才行。 拿捏不定的华雄决定等回了安邑将这个问题抛给陈宫,让陈宫来为自己考虑下利弊得失。 有谋士就是好,有什么琢磨不定的问题可以统统地交下去,自己只要当好一个聆听者和谋略整合员就好。 安安定定地述职。时间过得有些悠闲,每天等待着公文的传递,没事就和徐荣李肃去天上人间胡吃海喝,再不然就看看天上人间和暗中保镖的收入,看看各地送来地最新消息,华雄地生活过得也还算满意,唯一觉得不爽的就是每每上街总能见到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 尽管有华雄地暗中缓和,也无法解决九座金人小钱带来地危害。九座金人地数量委实过于庞大。流入民间后。那些个倒霉地商人和农民都想着法想将手里的小钱用出去。可偏偏无处收。 这就像不小心收了伪钞一样,当一个城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收到大量的伪钞,对这些人造成的伤害和打击,实在难以道理计。 对此,华雄也只能无奈。 闲来无聊,华雄向徐荣李肃打听了一下长安卖古玩新奇稀罕之物的地方后,便跑去欣赏了一番。想要从中找到一些可以制造墨镜的东西,玻璃的确是没有,但却让他现琉璃这玩意。 长安以东地贸易有华雄暗中维持,这使得长安许多物资都没有出现过于短缺的现象,琉璃便是其中之一。 “都督要这琉璃做甚?此物多为装饰之用。”唐羽对华雄的行为 惑不解,但已经习惯的他并没有怀疑华雄的用意,只口。 华雄很神秘地一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店家,帮我把这几块打磨成这个样子。明白吗?不要太厚。要均匀!明天可以完工吗?” “大爷放心,明日即可派人来取货。” 镜片是有了,华雄又找了家店。把自己的镜架设计图交给伙计,那伙计看过之后觉得奇怪,不但却说做得出来,镜架也得到落实,华雄当即满意地回了家。 路上他却想起另一件事来,既然墨镜可以做出来,那么自己可以再做个望远镜啊!虽然以琉璃为镜,看东西会比较怪异,但总比没有后,当下华雄又跑去卖琉璃的店里开始和伙计研究新的琉璃镜片。 不几日,华雄便在家中戴起了一副紫色墨镜,唯一让人怪异地感觉就是那镜架似乎太大了,也略显重了点。 没办法,条件限制,能做出来,华雄就已经很满足了。 戴着墨镜在家中走来走去,华雄在唐羽面前很是显摆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唐羽显得很兴奋,目光都有些狂热了,连连点头不已:“很帅!倍有威严和杀气!” 华雄摆出一副那还用说地样子,一身笔挺的军装,一副紫色墨镜,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形象。 唐羽在一旁不停地搓着手,嘴唇翕动,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目光很是激动地看着华雄的墨镜说道:“那个——都督,这——这墨镜——” 华雄在一旁看着,心知唐羽在兴奋个什么劲,嘴一挑说道:“怎么?想戴?” 唐羽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想都督要这种新玩意,实在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人就是这样,明明好奇,却还得维持自己的作风。 华雄对此也不太在意,自己人什么都无所谓,摘下眼镜递过去笑道:“想戴就说嘛!拿去!以后记住,想要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要,没理由你想要,我做都督的不给你,你不想要我却偏要给你,做人要诚实,诚实的人才是好孩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憋着对身心有害,懂不?开开玩笑,不用一脸苦相。” 华雄的话让唐羽一脸汗颜,额头上恶汗狂涌,仿佛被人欺负了一样摆出一个苦瓜脸,很无辜地看着华雄,想要表示自己的无辜,只是想戴个墨镜,却换来华雄这样一番话,直到听了华雄最后的话,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很激动地接过墨镜,很小心地捧在手里端详,唐羽一副生怕把墨镜弄坏的样子,标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别激动,别激动,不就一副墨镜嘛!快戴上!”华雄赶忙从旁扶好,这一副墨镜得来不易,万一摔坏了又得等上一天,那就浪费了。 唐羽双眼盯着墨镜,喉咙里咽了一下,又看看华雄,情绪快要失控,然后很小心很缓慢地将墨镜按照华雄的样子举到自己的眼前。 闭眼,戴上!好半晌,唐羽一无动静,华雄一脸黑线地说道:“小羽兄弟,你戴上了好歹把眼睛睁开啊!” 睁眼。 “啊!” 征战沙场的悍勇猛将出惊人的大叫,震得华雄连掏耳朵,骂道:“要死啊!鬼叫个什么劲!” 唐羽这才醒悟过来,连连向华雄告罪,可是一转眼,却看到华雄全身都笼罩在一股紫色之中,不由奔上前欲扶着华雄,再度大叫道:“都督,你怎么全身紫?是不是中毒了?” 华雄见状,恨不能找根棍子来一棍打下去,心说这是啥人嘛!戴了一副墨镜就说我中毒了,太气人了! 连退几步,华雄抬手制止唐羽的行动,说道:“别慌!我没事!你仔细看看,现在你看什么都带紫色的!” 这时,被他的大叫惊动的亲兵全都跑到二人面前来,见到唐羽的样子,全都一脸怔然地互相望望,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唐羽四处转头望望,这回终于没有再大叫,说道:“都督,是真的,卑职看什么都是紫色!就连太阳都有点紫,这是为何?” “这还用说,当然是墨镜的问题!”说到这,华雄一转念不由想到墨镜的另一层用途,说道:“你说,这墨镜配合明光甲,是不是更帅?而且也更有用,白日作战,不会被自己人铠甲的反光也晃到眼。” 唐羽闻言略一思忖,的确如此,明光甲在前胸腹部及后背共有四块打磨得十分光亮的小护盾,一方面加强重要部位的防御,使敌人不易伤到自身要害,另一方面也可反射阳光使敌人晃眼,增强威势的同时也达到惑敌扰敌的效果。 但每次阅军时,有不少士兵都反映他们自己有时也会被其他人的反光给晃到,可要是戴上这墨镜,那就不会被明光甲的反光给晃到眼睛,配合明光甲使用的确大有助益。 当下唐羽恭身道:“都督所言极是,此物若是与明光甲一同使用,正可补明光甲之弊端。” 华雄再度点头道:“即刻派人前去传令,大量收购各地所有琉璃运往安邑,并请那些打磨工匠愿意的去到安邑,为我军制造大量墨镜。至于长安城内的,直接用钱去让他们做吧!镜片和镜架分不同店子做,然后拿回来咱们自己组装。” “是!”唐羽领命,即刻转头下命令。 那些赶过来卫戍的士兵中有和华雄一起去购置墨镜的,当即接令而去,剩下一些不明就里的,继续很好奇地看着他们的指挥使戴着一个紫色的奇怪玩意,议论纷纷。 “喂,你说唐指挥戴的啥东西?怎地如此像蛤蟆!” “瞎说,很威风啊!让人看不到眼睛,很神秘。” 唐羽见大家都在议论,大大方方地面向大家,也学华雄一样摆显道:“怎么样?帅不帅?” “帅!唐指挥,这究竟是何物?” 大家见唐羽说话,也都聚拢了过来,一时间嘈杂之声不断,华雄笑意满脸地也加入到摆显的行列中,开始让大家一个个地试试,一声声惊叫让华府里热闹非凡。 这回华雄没有再把墨镜戴出去显摆,不管别人是否能仿制出来,这毕竟要用于军中,多一分保密是一分。 摸了摸怀中的单筒望远镜,华雄嘴角撇过一丝微笑。 很快地,华雄就将长安城所有的琉璃都收集起来。 可很不幸的是,琉璃作为装饰品,又产于南方,偌大的长安也只能让他做出十几副墨镜,想着自己军中穿明光甲的大军数量,即使把自己所能触及的城里琉璃搜罗一空,恐怕也做不出百副来。华雄只得再度传令,命人随商人去南方大量采购,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四卷 第一百零七章 长安的日子里还生了一件让华雄头疼的事,那就是文姬。 华雄到长安的第五天,身在天上人间的花永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许久没和他闹的士孙月二女如今又跑来找他要熊英华。 既然人在这里,华雄也只得去会会,再说他也有点想这两丫头,只是进城那天的事让他有些担心,可转念想想那天自己又没露面,又没说话,两个丫头再聪明,也不可能把自己和熊英华联系在一起,这样想,无聊的华雄就又扮起了天上人间的小厮。 天上人间的雅间内,士孙月和蔡文姬并肩而坐,房间内没有其他人。 “>:|哥身份的确有异,却绝不会与华雄有关系,那日>:了,差点被那华雄——” 说到这,士孙月小手轻拍胸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蔡文姬说道:“士孙妹妹,你就相信我吧!我不会猜错的!华雄不敢见我们,而熊英华隔上好久才能露面,偏巧华雄又身在安邑。熊英华在天上人间明显有着特别待遇,而天上人间又恰好是华雄一伙的徐荣李肃所关照,种种的情形,我敢肯定,熊英华和华雄必然有关系,熊英华、华雄,光是这名字就有问题!哼,这个华雄,当日害我被爹爹臭骂一顿,还弄得人家大半个月都没能出门,如果真是如我所想。我定不饶他。” 同一时间,华雄正端着士孙月房间的菜肴一步步地走过去,经过大门时,远远却见到眉儿走了过来。 眉儿经过华安地挑选,如今已经是华雄的情报人员之一,见到华雄,又见四周无人,便微微欠身道:“主公。” 华雄笑道:“不必多礼。有事吗?” 眉儿望着华雄。眼神有些复杂。轻声道:“主公,士孙月和蔡是二人同来,无人作陪,以属下估计,他二人找主公应是有事!” “哦!”华雄心中一紧,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华雄端着菜肴离开。而眉儿却望着华雄的背影,轻声呢喃道:“主公这般能人,如何偏对士孙小姐她们如此眷顾!” 背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丝落寞。 华雄走到雅间门口,敲了敲门:“菜到了。” “进来吧!” 推门,进房,迎面就是两个冷面少女,士孙月和蔡文姬冷冷地看着华雄。华雄轻轻关上房门。这才展颜一笑,一边将菜肴摆上桌,一边说道:“两位小妹。大哥来迟了,还请莫怪!” 蔡文姬冷哼一声,喝道:“华雄,你骗得我们好惨啊!” “蔡小妹说什么呢?什么华雄,一来就和大哥开玩笑,你还是这么不安分。” 华雄神色不变地说道。 蔡文姬继续说道:“不用装了吧!华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华雄见蔡文姬这么说,目光转向士孙月,问道:“月儿,你>说什么呢?听得我胡里糊涂的。” 士孙月瞥了一脸寒霜的蔡文姬一眼,说道:“>华雄!前些天华雄回长安,与我们生了一些冲突,>显不敢看我们,连话都不敢说,极为可疑,几番分析之下,觉得大哥你应该就是华雄!想必大哥也应察觉,月儿对大哥身份有所怀疑,但月儿想大哥就算身份不明,也决非是华雄。” 华雄作惊讶状,然后笑道:“是啊!大哥之身份,确有难言之隐,但说大哥就是华雄,未免太离谱了点!蔡小妹实在太敏感了点。” “好,那你转过身去,让我看看你背影,还有,告诉我们你的真正身份!” 华雄一怔,看着蔡文姬一脸严肃的样子,心中暗暗叫糟,看起来今天实在是不该来,蒙不过去了,蔡文姬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华雄,除非现在自己有个更可信的身份,但匆忙之间上哪去安排啊! 就此坦白? 坦白不要紧,可士孙瑞知道了会怎么想?到如今,自己和士孙月地关系在外间看来,那就是有个会讨士孙月欢心地服务生,一旦身份曝光,士孙瑞先就会对自己反感,这对董卓死后自己要与王允暂时交好是个阻碍。 不过华雄立刻想到了一个解释,说道:“既然两位小妹问起了,大哥也只有坦言相告,我是天上人间地老板之一,专门负责四处采购食物。” 这个解释有些牵强,却也说得通,天上人间的老板很多,华雄在其中享有一些特权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士孙月略显惊讶地看着华雄,但柳眉间依然掩藏不了一丝疑惑,看向一旁的蔡文姬。 只见蔡文姬依旧娇容严肃地盯着华雄,仿佛要把华雄给看穿一样,问道:“那好,你先背过身去,然后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得妥当,我就相信你,不然今天我势必跟你没完。” 华雄心中疑惑,他不明白蔡文姬为什么非要自己背过身去,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禁想起一部很熟悉的电影来,周润演的《赌神2,里面地美女好象就是靠背影认赌神的。 难道说—— 华雄背过身后才想起这个情节,心下顿时叫糟。 蔡文姬和士孙月很用心地打量起华雄的背影,同时,蔡文姬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地抛了过来。 “你为何能一刀逼退徐荣?徐荣乃朝中大将,悍勇非常, 人可与之相抗。” “一时出其不意而已,而且那时救人心切,潜力爆。” “潜力爆?” “就是尽了全力!” 被人审判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便对手是自己必定要娶回家地老婆。可在这个时间点上,华雄实在是不想曝露自己身份。 当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二人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救我们?” “心慕两位妹妹美貌!不忍见两位妹妹被人欺侮!” 这话说得士孙月和蔡文姬表情各异,士孙月俏脸微红,嗔怪地白了华雄的背影一眼。 蔡文姬面带微笑,颇为玩味地说道:“口没遮拦,不过算你会说话!那你又为何经常不见人影?” “工作需要!天上人间这么大。很多事都需要忙的!” 蔡文姬连珠炮般地问话。华雄也连珠炮地答话。忽然蔡文姬问道:“那你为何在李儒酒宴上提及我名?” “一时口快说溜——” 最后这句答话还没说完,华雄整个人蒙了! “好啊!你就是华雄,还想骗我们!”蔡文姬得意而气愤地叱喝声响起,同时也响起士孙月地惊讶声。 千年道行一朝丧啊! 华雄在心中暗暗后悔,恨不能提巴掌摔自己一嘴巴,居然被蔡文姬这丫头用快问快答摆了一道,这实在太丢人了。太损自己形象,好歹自己比蔡文姬多一千多年的常识,快问快答居然上了蔡文姬的当。 华雄一脸干笑地看着蔡文姬走到自己面前。 蔡文姬得意地笑着,花容在此刻更添青春风采,伸两根手指在华雄地胳膊上掐了一把,抱怨道:“我叫你瞒,我叫你敢拿刀劈我,我叫你装。你再装啊!死人华雄。死人熊英华,你骗得我们姐妹好惨!” 连续不停地掐,华雄见蔡文姬并没有因为拆穿自己而不快。心中略略一宽,尽管胳膊上疼痛,却还是笑道:“这个——我也不想地!” “你跟我解释干吗,跟你地月儿解释去!”蔡文姬瞥了一旁低头不语地士孙月一眼,继续用她的二指禅功虐待华雄的胳膊,“好在你名声不错,不然你这般骗我们,看我们还理不理你!” 士孙月在一旁低着头,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不停转动,她原本心想华雄多少有些身份,那样他们还可能有个结果,但如今看来,士孙瑞绝对不会允许她和董卓嫡系将领有个什么瓜葛。 “不好意思骗了你们!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情势所逼!” 华雄轻轻托起士孙月低垂的头,士孙月无措的目光迎上华雄带着歉疚地目光,四目交投间,士孙月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的?” 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着华雄。 不算愉快,但却很柔情的氛围,偏偏就有人很不识相地在华雄身后说道:“华雄,你那两个笨儿子呢?” 死穴。 痛脚。 华雄像是被人踩着尾巴了,猛地转过身去,吓了蔡文姬一跳。 怪异,很怪异的感觉。 华雄感觉自己像是那无数电视里老爸抢儿子新娘一样,感觉很不好。 当然面前的两个少女都不是他儿子的女人。 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暗暗嘀咕道:“老牛吃嫩草?这个就不用说了。但天可怜见,别看我外表三十几,可我心理年龄也就是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老天爷,你要还我青春啊!” “你干什么?”蔡文姬惊道。 华雄脸皮抽搐道:“不要提这茬好不,痛啊!” 看着华雄的表情,蔡文姬很没风度地大捧腹笑了起来,就连一旁沉默不语地士孙月也忍俊不禁。 “熊——华大哥!现在可怎么办?” 士孙月笑过后,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不由问道。 “什么怎么办?”华雄疑惑道。 士孙月脸微微一红,蔡文姬在旁说道:“死人,你隐瞒身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问你怎么过她爹爹那一关啊!你虽然名声不错,但士孙大人接受不接受你,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蔡文姬地话并没有说得太明白,长久的相处下,彼此都很熟悉,但对于士孙瑞等人暗里忠于汉室皇帝,她却是无法得知的,只能隐约地觉得士孙瑞肯定不会喜欢西凉嫡系将领出身地华雄。 华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大家感情也算到位了,当下他拉起士孙月的小手,又一把拽过蔡文姬的小手,蔡文姬略显气恼地白了华雄一眼,却没有反抗。 华雄说道:“怎么办?既然被你们拆穿了,士孙大人肯定不会接受我,这点我明白,所以呢!为今之计,我光明正大地向你们两家提亲,同时禀明丞相,那样就由不得你们爹爹反对了!” “啊!” 士孙月用一副被惊呆了的表情看着华雄,模样煞是好看有趣。 华雄颇为自得地扬脸看着士孙月,等待着士孙月回过神来。 而蔡文姬则在下一秒又施展了二指禅功,这一下用上了全力,掐得华雄整张脸都变了,龇牙咧嘴地叫道:“你干吗啊!下这么重的手。” 蔡文姬语带不屑地偏过头去说道:“要死,你想娶士孙妹妹就算了,还想享其人之福,掐死你活该。” 第四卷 第一百零八章 掐死我?掐死我了,你们上哪找一个我这么风趣幽默你们想嫁给那些个之乎者也的书生?还是大老粗把你们当衣服的将军?还是——我儿子?” “你要死啦!” 一记二指禅再度准确无误地落在华雄的胳膊上,掐得华雄呱呱乱叫,可是一旁士孙月却依旧低头不语。 蔡文姬暗中指了指,华雄才轻声问道:“月儿,担心你爹爹?放心吧!你爹爹万不会违背丞相的命令。” 士孙月所想的,也正是华雄所想,感情都已融洽,可政治面上的关系却是个死结,王允得势后对西凉势力是全部消灭,起因有部分是因为郭李傕杀了几百个并州人,这件事在董卓死后或许可以有所改变,但在之前,却是难解的。 相反的是蔡文姬就没有这个担忧,蔡是董卓一手救出来的,与华雄并没有死结般的冲突。 士孙月摇头道:“非是如此,我知爹爹甚深,若是硬逼爹爹,月儿以后大概难对家人!” 华雄眉头一皱,心里暗暗嘀咕:“唉,就不能嫁鸡随鸡,嫁个猴子满山跑吗?总是要整些个麻烦。” 抱怨归抱怨,士孙月的担忧华雄却不能不在乎,华雄眉头一皱,开始思考。 房间内一时很安静,大家都在思考着如何让士孙瑞接受华雄这个问题,这时士孙月忽然说道:“大哥,以大哥你之名声。可否与爹爹交好?” 华雄听到这话,立刻一拍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想着你爹不会接受我,我先和他套套关系不也行嘛!不对,我去找你爹,你爹和李儒大人政见不和,明面上来说,我可能会被李儒大人猜忌,得想个更好的方法。这个办法只能在没其他办法地情况下用!” “那不然这样。士孙妹妹可以私下跟你爹说说。反正你爹也经常来天上人间,你这死人只需要与士孙叔叔在天上人间交好便是!” 蔡文姬突然说道,华雄顿时一喜,就是这样,天上人间是一个很好的掩体,使得自己秘密与士孙瑞交好,如果此事成功。那还有机会与王允秘密交好! 等等,继续想下去,那不是有机会认识貂禅?泡貂禅?难度高了点,而且泡完貂禅董卓怎么办?连环计怎么办? 换个方法搞死董卓? 甩甩头,华雄抛弃掉心中的那一丝非分之想,对于貂禅这样一号美女,华雄只能心下敬重了,一个女人能牺牲自己。还完整地离间董卓与吕布。其人其才,其貌其德都可以说是天下少有的。 这样一个人,华雄早就有了一个固定的安排。只要貂禅愿意,她就是华雄的间谍头子。 事情说做便做,三人分开后,士孙月便回家向士孙瑞探口风,多次提及华雄之名。 士孙瑞对华雄的评价倒是不错,就可惜最后总是一脸失望的样子说道:“此等人才竟是西凉所出,实在可惜可惜。” 口风探得差不多了,就要安排见面,对此难度倒不是很大,只是有个问题却是华雄十分踌躇地,恨不能把陈宫即刻叫来帮自己分析。 和士孙瑞交好,进而牵向王允,这不就表示自己插进了连环计里面,最巧地是贾诩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干掉董卓就得贾诩。 这一切地一切,仿佛在告诉自己,要提前干掉董卓,历史中董卓是要在192死的,提前干掉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的实力还不充足,贾诩能补上这还不充足的一块实力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有贾诩和陈宫,即便自己没有强化的军备,实力也已经不菲了。 薰卓统领西凉军与朝廷军,正规军队也尚不足二十万,满打满算十五万就算不错了。而中原各诸侯或大或小也不过在十万上下徘徊,顶多也就是曹操几个大户军队数量多点,但多数还没有训练完全。 而自己手握正式兵四万,预备役兵两万,军粮存储不少,暗地里匪兵两万,想到这个匪兵,华雄就觉得有些难过,自从自己到了安邑,匪兵人数就不曾增加,真是有头没人愿意当秃子,有好日子过,没人愿意当土匪! 另外徐荣李肃带兵有了三四万,但他们毕竟还不是自己手下,大家只是同一阵线,要吃掉他们不难,可总得吃过后才能完全算自己的。 这样算下来,自己满打满算是八万兵,军粮也够,军备虽不完全,却也可以算天下第一强兵,手下武将强如张辽、徐晃,文臣有陈宫。 薰卓死后,郭李傕会怒而杀并州人,直接导致王允和吕布不容他们,双方势成水火,而自己在旁地话,情形就会变得有些复杂,有些三足鼎立的样子。 以华雄目前的实力,他并不怕这个问题,只是稍微有点不放心而已。 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连环计成功,并且能成功骗得董卓出郿坞。 连环计的成功不单单是貂禅一个人的事,王允将貂禅许给董吕二人,造成夺妻之恨,李间董吕,这是美人计加离间计,之后用皇帝封禅骗薰卓出郿坞再行刺。 其中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貂禅的连环计曾被李儒看出来,只是薰卓舍不得一个女人,咽不下那口气,才使得吕布与他的关系破裂,这个应该是不会改变地,可以放心。 而皇帝封禅骗董卓出郿坞时,李儒卧病在家,这个却是天时,非人力所能改变,如果要用连环计提前弄死董卓,那就必须得解决李儒地存在,有他在,董卓难除。 连环计对董卓有效,对李儒却是免疫。这个难度可就大了。 “费神,真他妈费神,该死的贾诩,不知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句话吗?” 华雄拍着自己地额头抱怨,转而思考另一个方法。 那不用连环计搞死董卓? 如草就在董卓身边, 董卓宠信。利用如草地关系搞死董卓也是有可能的。一来。貂禅大概就会被埋没了,间谍头子缺了。 而且自己还能独得除贼功劳,可也会因此暴露自己的暗地实力,让人察觉到天上人间的非商业性内容,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考虑不出个所以然,华雄开始安排在天上人间见士孙瑞。 二人的相见,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难则难在华雄本来想通过士孙月约士孙瑞,但又怕引起士孙瑞的怀疑,以为他私下和士孙月有个什么,当然事实的确是有个什么,只是这个什么却不能先让士孙瑞知道。 要秘密约士孙瑞,只能通过天上人间,利用士孙瑞在天上人间吃饭地机会。让人给士孙瑞递了秘帖。这才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回到家地士孙瑞打开秘帖一看才知是华雄秘密约见自己,当下就做了很多种猜测,但没有一种是可以让他认为很妥帖地。倒是有一种很让他期待,那就是他希望华雄是为了一些不足为人道的事情找自己。 比如说联合搞臭李儒,策动西凉将领反叛之类的,只是那些他自己都不相信,当下就抱着瞧瞧华雄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态度去赴约。 一个人进了天上人间,立有一位平时见过的女服务生迎上前来,欠身为礼说道:“眉儿见过士孙大人,请问士孙大人可是来赴秘约?” 士孙瑞眼神顿时一敛,多看了眉儿几眼,思忖道:“这服务生平日天天见到,华雄竟命此女代为传达,既是秘会,他莫非不怕此女传扬出去惹李儒怀疑?” 可转念一想,士孙瑞心头又冒起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天上人间乃徐荣李肃看管,二人与华雄关系密切,此女定是徐荣李肃插于此间。如此看来,莫非华雄是要设计于我?这倒是不可不防,且看看先。” 士孙瑞想毕,即点头道:“正是!” “请大人随眉儿前去。” 眉儿一路领着士孙瑞转过回廊,所过之处,竟是士孙瑞从所未至之处,最奇怪的是前方空无一人,让士孙瑞心中大是警觉,不由驻足道:“慢!此间是何所在?” 眉儿微微欠身道:“大人莫要疑心,此处乃天上人间高级区,专供客人秘会之用,其中房间,分隔严密,可保客人秘会无外泄之忧!” 士孙瑞将信将疑,惟恐其中有个什么,问道:“那此间怎会空无一人?” 眉儿笑道:“既是秘会,难道大人要此间像在前面一样人来人往吗?那又如何有秘密可言?” 这么说,士孙瑞也只能点点头,心中想着华雄该不会在徐荣李肃地地方乱来,这才又跟了上去,一路行过,鸟语花香,在回廊间还挂着许多奇怪的图画,有的云雾缭绕,有的无比,让人看得似懂非懂,再行过去,地面赫然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 士孙瑞看着这在回廊间延伸出去的地毯,心中有些惊叹,地毯在这个时代十分稀少,往往只有皇室贵冑才能有一些手织的毯子,价格不菲,多用来御寒保暖,价格不菲,但这里却用这样的毯子铺在地上,还铺出如此老长地一段路,其中所需花费实在不小。 “天上人间竟有如此之地,无怪乎价格昂贵,所聚钱财怕是堪比董卓。” 暗暗惊叹中,眉儿地声音让士孙瑞的思绪回到现实。 “大人,此房便是大人秘会之所,请!” 士孙瑞抬头看看面前的房间,很奇怪地房子,青石为墙,大柱为梁,这些并不奇特,顶多就是奢华一些,但在墙上却绘有一些奇怪的图画。 先是一个很奇怪的塔,那个塔只有框架,似乎是没有建成,上面写着几个字:埃菲尔铁塔。 而在铁塔的旁边则以分明的层次画着一个很大的拱门,似乎也只有框架,没有建成,上面写着几个字:凯旋门。 很奇怪的地看了一眼,门已经被眉儿打开,门刚打开,就见到里面的华雄,士孙瑞走了进去。 “士孙大人,华某有礼了!” 天上人间的高级间内,极尽奢华的装饰,华雄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一会,士孙瑞进来时,他便先行了个礼。 士孙瑞拱手还礼,目光不停地在华雄和房内的陈设上打转,房间中间并不是如普通大厅一样空旷,而是摆着一张不高的长桌,这并不奇怪,最奇怪是长桌两旁的座椅。 如果士孙瑞认得的话,就会知道长桌两旁的是沙而不是椅子,人一旦有了钱,就会追求更多的东西,而华雄在有了足够的资金后,就会想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老爷椅并不是他过去常用的,最常用的老板椅,沙等等,而现在摆在士孙瑞面前的,正是他花大价钱和一些工匠一起研究出来的沙。 “大人请坐!” 见过礼,华雄便让士孙瑞坐到沙上,而他自己则直接躺到另一边的沙上,整个人还因为沙的弹性而摇晃了一下。 可是士孙瑞站在沙旁,看着华雄就那么躺上去,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不由问道:“华将军,这是何物?可以坐吗?” “这个啊!叫沙,放心地坐吧!不会垮的,还很舒服!”华雄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向士孙瑞介绍自己的杰作。 士孙瑞先很小心地用手摸了摸,又按了按,这才略为放心地坐了上去,一坐上去,那沙顿时凹下去,吓得士孙瑞整个人一惊,两眼圆睁,一副就要惊吓得大叫的表情。 只凹了一下,沙就稳定了下来,士孙瑞见沙没一直凹下去,这才颠了颠屁股,整个人在沙上摇了两下,似乎觉得很有趣,笑道:“这东西倒甚是有趣,在天上人间如此之久,竟不知有此物。”( 第四卷 第一百零九章 凹了一下,沙就稳定了下来,士孙瑞见沙没一直才颠了颠屁股,整个人在沙上摇了两下,似乎觉得很有趣,笑道:“这东西倒甚是有趣,在天上人间如此之久,竟不知有此物。” 士孙瑞摇着摇着,仿佛乐此不疲的样子,见了华雄的样子,也学着躺下来,继续用身体摇着。 “这东西比较贵,不能随便拿出去,若非华某与徐李关系甚好,要与士孙大人秘会,怕也到不了此间。” 这句话一说,立刻把士孙瑞的心神拉到正题上来,正了正色,人也正襟危坐地说道:“华将军,秘密约本官来,不知所为何事?” 华雄依旧躺在沙上,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别的事,就像问问士孙大人对我华雄有什么看法?有些事想和士孙大人商量一下。” 士孙瑞疑惑地看了华雄一眼,对华雄依旧躺着有些不满,只得说道:“华将军如今乃外将,本官如何能有看法,若是有事,华将军不妨直说。” 华雄瞥了士孙瑞一眼,轻笑道:“大人也不用这么紧张!华某在安邑所行所为,大人多少也该有所耳闻,所以想先问大人一声,华某在大人眼中算不算一个好官?士孙大人不必有所顾虑,这里就华某和大人两人,今日所说话语,不会有一个字透露出去,所以士孙大人即便是在这里大放厥词要和把董卓家祖坟给刨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就算华某要以言害大人,光华某一人听到也没用。大人你说是吧!” 士孙瑞闻言色变,他万万想不到身为西凉嫡系将领的华雄居然说出要刨薰卓祖坟地话来,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但士孙瑞还是不敢太放心,迅地整合面部肌肉,一本正经地说道:“华将军,本官助丞相一起兴我大汉,如何能有此念。倒是华将军身为丞相西凉嫡系将领。却说出如此不敬之语。岂非有些忘恩负义。” 华雄笑了,暗道:“老家伙,还给我装!” 就像华雄说的,这里的说话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华雄冷笑道:“是吗?士孙大人啊!华某爱民如子,董卓却视民如粪土,你看这样的华某。会很忠于薰卓吗?会助纣为虐吗?以董卓的罪行,就算把董卓全家凌迟碎剐,挖心掏肺,再丢油锅里来个大杂烩也不为过,士孙大人说是吗?” 色变又见色变。 士孙瑞惊讶中还不望用眼望向四周,照说自己等人对董卓的异心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但也难保不会有人来试探自己,况且如果说董卓起了疑心。自己并非西凉嫡系。薰卓根本就不会问是非真假,直接一个命令就杀了。 那这样说的话,不可能是董卓在旁偷听。 可就是这样想。士孙瑞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轻声道:“华将军莫要说笑,丞相一心为公,何曾有罪!” “装,你就装!士孙瑞,别以为华某不知道你和王允是忠于谁地,以王允为地一干朝廷旧部,从头到尾都只忠于那个乳臭未干地小皇帝,对不对?跟我华雄面前装,再装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一锅端!老子一片好心向你表白心意,你却跟老子装,士孙瑞,是要一个对付国贼的强援还是要一个敌对的强助,你现在好好想清楚!” 华雄忽然起身怒喝,脸色有些阴,自己把话都挑明了,士孙瑞还装,不给点下马威真当自己是玩嘴皮子的人。 士孙瑞被喝得一怔,随即沉思起来。 华雄再度躺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士孙大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我想陷害你嘛!可是如果我要陷害你,我自己这么骂董卓,不也落下个口实?况且说的话只我们俩知道,出了门就不认帐又有何不可,无凭无据我也能陷害士孙大人的话,那就除非我是李儒了!邀你来秘会,是因为华某知道司徒大人与士孙大人虽明则忠于董卓,实则无时无刻不想除之而后快,而华某想法也一般,为还四方百姓一个安定,如果士孙大人还是要防着华某,那华某只好再看着四方百姓多受点苦了。” 士孙瑞听了这话才说道:“华将军仁义,瑞适才过于小心,只因华将军系西凉嫡系将领,照理应忠于董卓,还请华将军莫要见怪!” 话说开了,那一切便好谈了。 华雄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地顾虑我明白!我只是想让大人明白华某的心意,华某虽是西凉嫡系,但一直不得重用,后有所建树,方才有今日之华某,但几经征战,见四方百姓苦不堪言,遂起相救之心,奈何薰卓势大,华某亦只能在其名下谋得一地之安定。可董卓倒行逆施,其势必不可长久,这才在朝中暗暗打听是否有如华某一样身在董营心在汉之人。方有今日与士孙大人之会。” 士孙瑞听着华雄的说话,连连点头不已,华雄的种种作为,他都算是有所了解,对华雄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喃喃地重复起华雄经过篡改的话语:“身在董营心在汉!身在董营心在汉!” 忽然士孙瑞一拍长桌,笑道:“好,好一句身在董营心在汉,董贼毒杀幼帝,欺凌我大汉皇室,其罪当诛!只可惜董卓对西凉大军素来厚待,军权在握,我等空有心而无力!诸侯联军又不齐心,实在是我大汉之不幸!” 感叹,叹息。 士孙瑞用各种不同的表情表现他地无奈,转而又喜道:“但今日能得华将军之助,董贼死期不远矣!” 话说地没错,如果王允不是看到貂禅,不是董卓和吕布闹翻了,王允这些人哪有本身除董卓。恐怕薰卓还得多活好些个年头,等到曹操袁绍那边有个大致的结果了,他才会被收拾掉。 华雄轻笑道:“士孙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语,光靠我华雄,有什么资格和董卓斗?而且董卓手握中央兵权,一声令下就可调动上十万大军,恭维地话。庆幸地话。多了有个好盟友的话。大家都不用说,总之要与董卓力抗,那是绝对不行的。除国贼,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士孙瑞听得连连点头,心说这华雄果然不简单,虽然说话有些奇怪。但所说话语却都在理,与司徒大人皆不谋而合。 华雄说到这,不由阴阴地一笑,想起貂禅来:“董卓,明枪难奏效,那就只有使暗刀子!大人你说是不是?” 华雄很淫荡地笑着,从没听过这种奸笑的士孙瑞陡地寒毛一竖,忽然间觉得眼前的华雄有些可怕起来。 仔细地想想。一个西凉嫡系将领。短短地一年多时间就能从一个没有领兵的将领晋升为一个 万军队的守关大将,一地之长,不仅得到董卓李儒地得到各方民心。 在任何人看来,他都应该对董卓死忠到底,都该多多讨好董卓李儒,可事实却完全相反,在众人都以为华雄应该向李儒投诚地时候,他没有投诚。 在众人都以为他地军队吃不了饭时,他的军队却喝着肉汤,吃得饱饱的。 在众人都以为他得罪了郭李傕,难以继续下去的时候,他却直接把郭李傕揪了起来。偏偏李儒又帮他一把,把郭李傕调走。 安邑一地,荒置数百年,他却能将安邑治理得比大汉朝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好。 现在,这个人却突然地告诉士孙瑞,他想除掉董卓。 就在士孙瑞陪着华雄得意地笑中,士孙瑞的心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华雄接下来的说话却让士孙瑞大有直接晕过去的感觉。 “士孙大人,华某今天秘会士孙大人,除了向士孙大人表明心迹,希望日后能与司徒大人共同智取董卓外,还想与士孙大人共结秦晋之好!” 喷血! 愕然! 刚把董卓给臭骂了一顿,转头就说要跟自己结亲家,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士孙瑞只有一个女儿,闻言哪有不知道什么意思地,只是他一时间却难以接受,不希望那事生,装傻地问道:“华将军之言,瑞不甚明白!还请华将军明言。” “简单地说,我要娶你的女儿!华某今天向大人表明了心迹!但又怕大人怀疑华某之诚心,为了让大人放心,也为了让华某安心,不如与大人结下秦晋之好,如此一来,彼此乃是亲家,日后但有何事,也好照应得多,大人你看如何?我知大人膝下有一女,天上人间中也曾见过几面,大人若能允下此事,华某感激不尽!” “这个——” 士孙瑞有些犹豫,在心中思忖:华雄日后必非凡人,虽然表明了对抗薰卓之心,但其真正用意必不在此,若是将女儿嫁于其子,倒也不坏,只是他那两个儿子听说有些愚钝,确是委屈了月儿。 华雄知道自己提得有些突然,士孙瑞肯定会考虑考虑的,华雄也不催促,静静地躺在沙上等待结果,士孙瑞答应不答应他并不担心,他所在意的是自己该不该提早消灭董卓,现在以有心算无心,加上自己的条件和现有的环境,只有李儒这一个障碍,还算是大有可为的。 士孙瑞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却明白自保之道,如今华雄表明心迹,大家算是同一阵线地人,倘若华雄是真,那一切好商量,除了董卓之后,士孙瑞便等于是有了一个兵权后盾,无害。 但是看华雄地态势,除了董卓后,华雄必然会与王允争权,这就有点为难了,而且华雄的事还没有报告给王允知道,当下士孙瑞表示此事要从长计议。 华雄也不着急,二人于是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其间华雄也向士孙瑞请教了他地难题,那就是如何令李儒与董卓分开。 可是士孙瑞又能说出一个什么办法来,几经思索后得到的就是不可能,如今是谁都知道。薰卓身边文官谋士第一就是李儒,武将就是吕布及郭李张樊,想要打破这个局面是千难万难。 华雄无奈,只能将这个问题继续带回给陈宫,在与陈宫商量之前,华雄并不打算做任何其他地动作。 走出高级间时,华雄的心情大好,一直担心了很久的问题终于解决。泡妞还能泡出正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本以为和王允这边修好是一个有点困难的事,可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简单,或许是因为自己名声够好吧!不然想要让士孙瑞信自己的心迹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心情大好的华雄就拉着华佗来天上人间胡吃海喝,从没有享受过的华佗享受到天上人间皇帝般地服务,一个劲地直说好,二人喝得晕晕乎乎中,似梦呓般地呢喃。 “华佗啊华佗。你可知道,做个名垂千古地医生,比做一个名垂千古地皇帝还要受人景仰!” “贤侄之言过奖啦!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谁说的!放屁,医生真正有医德的有几个,没几个,就像我家乡的处*女一样,少得快绝种了!没钱谁给你治病!我认识的人里就有被医生大意医死的。也有没钱被医院赶出来死了的!要是天下医生都像你华佗。那该多好!” “这——” 醉醺醺地华佗打了个酒嗝,喃喃道:“这应该只是凤毛麟角,医者父母心。像我收徒,都先培养医德!” “你是华佗啊!你是外科手术的鼻祖啊!你是敢开曹操脑袋的人啊!那些个凡人,哪能跟你比!他们不配!别说医者父母心了,还有医生会害人的,越高的医术,他就能害越多的人。其实又何止医生,其心不正,到哪都害人,瞧瞧董卓,瞧瞧大汉朝那些个贪官!那些个诸侯,全都只知道搜刮,强征兵,结果呢!打得要鼓励生育!哪像我们那时候,还要计划生育呢!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比这班子诸侯总还要强点。” 无言的回答,华佗似没听见,似在沉思,趴在桌上似睡非睡地。 华雄又笑着呢喃道:“华佗,呵呵,华佗,华佗是我族叔,真是有点恶搞了,这关系错综复杂的!真奇怪!呵呵,华佗在我那去开医学院,然后曹操头疼怎么办?他岂不是要早死?或者让华佗在给他医头时做点手脚,越高地医术,害起人来就越是不露痕迹,要这样把曹操搞死了,那就真是有趣了!有趣!” 华佗依然没有说话,好半晌才突然说道:“医者父母心,贤侄你不能教我用医术去害人啊!” “是啊!呵呵,只是想想,很有趣地样子,听你这么说,你真的可以在帮人治病的时候害人了?” 又是半晌,华佗说道:“那是当然可以地,或药石,或针灸,若是我华佗做下手脚,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不过——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半晌又见半晌,半晌再过半晌,房间内甚至都有了呼噜之声,忽然,华雄像了梦症一样,整个人从桌上起来,坐得笔直笔直地,一脸惊容,很像刚做了个噩梦的样子,眼睛眨了两下,看了华佗两眼,忽然眼中开始放光。 “对啊!李儒!我有华佗,他不病,我可以想办法让他病啊!这不就——哈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要能解决李儒病,加上连环计,那就可以搞死董卓,让李儒病是其中一个功劳,而自己参与 董卓的现场里,来上那么一刀,一切就水道渠成。 很好很强大的想法。 华雄一时为自己的想法惊叹着,一双带着醉意的眼睛里此刻闪耀出兴奋的光芒,可是在下一秒钟,华雄整个人像自由落体一样啪地一声,又趴在了桌上,嘴里又出梦中的呓语。 不多时,房间内鼾声如雷,等到第二天醒来,华雄一时竟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有什么很令人兴奋的想法,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再度丢到脑后。 “头疼得厉害!这破烂酒,不研究下酿酒还真不成。” 华雄在抱怨中叫醒华佗,华佗刚一苏醒,也头疼得厉害。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套银针,在自己脑袋上戳了两针。 不半晌,整个顿时酒气尽褪,有些容光焕起来,口中还说道:“贤侄啊!天上人间的菜肴环境虽好,但这酒甚是伤身,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一边说着,华佗也为华雄扎了两针。银针入穴。微微有些刺痛。麻麻地感觉,但华雄却感觉头脑的涨痛和晕眩感在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脑海中的一丝清明,隐约感觉看东西也清晰了许多,听声音也清楚了许多。 从小到大没针灸过的华雄不由问道:“这就是针灸吧!怎么效果这么神奇?这要是拿去拼酒,可真是利器啊!恐怕喝遍天下无敌手。” 华佗一脸汗颜地说道:“人身穴道,神奇之处甚多。只看人是否能尽解其中奥妙,贤侄莫要乱开玩笑,拿这医术来喝酒,当真是胡闹至极!” 华雄的嘴皮子劲也上来了,说道:“那可未必,打个比方,我如果要把某人灌倒再杀了他,万一我酒量没那人好。用上族叔这招。不就迎刃而解,例如杀吕布就可以这样。” 华佗为之语塞,随即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望着华雄。像是第一次认识华雄一样,随即无奈摇头道:“贤侄心思灵敏,无论何事总能想出另一面之用,或好或坏,当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这般思考,实不知是祸是福!” “这个没什么坏的,杀一人而救万人,医一人而害万民,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地!比如说董卓得了绝症,世上只有族叔你能救,那族叔你是救还是不救?救则遭万民唾骂,不救则违了医者父母心,族叔你怎么办呢?” “这个——” 华佗再度无言以对,陷入了一阵思考之中。 说到这,华雄不由又想起自己地一个奇思妙想,现在华佗要被自己带去安邑开医学院,那以后曹操地头疾怎么办?如果曹操因头疾而壮志未酬身先死,连魏国都无法建立,那就真是好玩了。 一个小小的变动,却能带来那样严重的隐患,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很像蝴蝶效应,扇一扇翅膀,在遥远的未来就能掀起一场龙卷风。 不过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距离太远的事还是先不要想为好,现在自己这只蝴蝶变成了一只在暗中窥伺天下的雄鹰,一切的连锁和历史大概都会生变化,到时再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吧! 这样想着,另一个地方却也在说着这只蝴蝶。 长安城每天地早晨,所有负责内政和京畿防卫的官员都要去董卓那奢华如皇宫的董府进行朝议,但自从郿坞修成后,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薰卓基本不出郿坞,往往过上好几天才回长安参加一次。 但另有一个地方的议会却依旧维持着她的盛况,每日一聚。 那就是王允的司徒府。 薰卓自入朝廷以来,其下西凉诸臣虽然是手握大权了,但很多具体事务却还是依靠着朝中旧臣,只要这些人不反抗,董卓便自然而然地将他们视为愿意拥护自己的。 而这些个人手里握实权不多,所干地活却比那些拿着实权地人要多的多,说句不好听的,就等于是苦力一般,做完了事,再向握着实权地人报告,好就好,一个不好,董卓那批人就能把他们给换掉。 可王允却是个不一样的人,自董卓入京以来,王允对董卓是极力迎合,有时候甚至故意讨好,这使得董卓对王允十分信任,便将朝中诸般大权交于他处理,而李儒则主要处理与军队相关的内政,与王允分工而治。在外人看来,王允只是和李儒所管不同,政见不和罢了。 而王允做了朝中旧臣之,他在府第里每日都将那些朝廷旧臣聚集在一起处理事务,一方面对董卓是极力配合解决,同时也秘密商议一些给薰卓的人下绊子的事。 可是今天,他们的议论随着士孙瑞的话语,又聚集在了一个让他们感到奇怪的人身上。 “司徒大人,依司徒大人看,这华雄其才其德如何?” 王允听了这话,眉头一蹙道:“好好地,君荣何故提起华雄?我等不久前已说过,此人心思难明,所行所为太过独处而行,不知其目的为何。他不与李儒亲近,亦不与我等交好,仿似不欲同朝中重臣有所纠葛,却又与徐荣李肃关系密切,这般行为教我等难于定夺,暂且静观其变。” 说到这顿了顿,王允面露一丝无奈,惋惜道:“可惜了他一番才干,正当为国出力,却紧守那安邑,不与外间各官通往来,还走在我等与西凉一脉当中,稍有异变,恐怕他是两面受敌,只望他不是想同徐荣李肃在朝中另起一势力,如此到时,允方得助他一助,也免他一番才干就此无用武之地。” 其他人也同样露出一副感慨的表情,安邑一地的政绩,那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值此全国战祸连连,就连长安都有些民生凋敝之际,华雄却能使安邑的民生好成那样,实在让人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 这些人不止一次地说想要试探下这样一个爱民如子的将军对残暴不仁的薰卓有多少忠心,想要将华雄拉到他们的阵营中。 这也难怪,王允虽然得董卓信任,握有不少实权,可最实际的兵权却是少得可怜,而华雄手下好歹也有三万士兵,虽及不上西凉铁骑之精锐,人数却也不少。 偏巧地如王允所说,华雄不与西凉大将亲近,就连管西凉军内政的李儒,华雄也仅止于礼,别说华雄有些才干,就算没什么才干,就冲着三万人,他们也要努力地拉拢下。 可事实往往不像他们所料,华雄就像是绝缘体一样,几乎不和任何人拉帮结派,就成天和徐荣李肃胡混,却还混出了点名堂,最后抱着个安邑过上了安生日子。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章 每天就弄些七七八八不知道是些啥东西,使得王允他们像狗咬刺猬一样,无处下口。 士孙瑞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暗笑,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即便这笑容在他那张脸上看起来十分温和,但那模样却还是很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 王允察言观色,见士孙瑞的神情古怪,不由问道:“君荣,你突然提起华雄,可是有所现?” 士孙瑞笑道:“身在董营心在汉!” 众人听着这句话,细细品味起来,王允颌道:“君荣此言,正印我等之心,想必君荣非是胡乱说之吧!” “司徒大人高见!此言正是华雄所说!”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惊讶之色,王允忙问道:“君荣此话何解?莫非华雄知晓我等之心,快快详细道来。” 王允的话是现场每个人的想法,大家都以为华雄说出这话是知道自己等人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心思,当下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华雄如何知我等心思?他成天待在安邑,怎会知我等之秘密?士孙大人是否说笑?” “是啊!这实在断无可能!即便华雄有通天彻地之能,亦不可能知我等秘密。” “莫非——”说这两个字的人目光不停地扫视左右,好半晌才续道:“莫非此间有奸细不成?”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彼此都是很熟悉相交多年地人,一直同一阵线走过来,根本就想不出会有谁是奸细。 “诸公莫慌,且听君荣说话。”王允一句话便制止了现场的纷乱,众人都安静下来,用等待解答疑问的眼光看着士孙瑞。 士孙瑞这才说起华雄向他表明心迹一事。请王允定夺是否相信于华雄。与华雄共同算计薰卓。 此时士孙瑞并没有说提亲的事。王允不确定,他可不敢说。 王允略略思忖了一下,眉头微锁,随即又舒展开来,显是想得明白了,这才问向其他人:“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开始表意见,意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一致认为华雄的心迹可信,因为从情理上来说,华雄根本没必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做这件事,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想做了,在董卓的成败上,他倾向于董卓会失败,所以他选择了王允这一方。 王允等大家地意见都表得差不多了,这才颌附议。表示自己也相信。只是有一点却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地:“这华雄大半时间居于安邑,我等之心,非此间不可知。而诸公与华雄多不相识,华雄究竟是如何知我等心思,身在董营心在汉,如此简单精辟之言,一语道破,单是此一言,已让人心生警觉,更何况华雄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知晓此间诸公心思,无论允如何思考,此事都极为匪夷所思。” 当下众人开始就这个问题开始议论,众说纷纭,但这个问题却是没有答案地,即便去问华雄,想来华雄只会又拿出一句道士的口头禅——“天机不可泄露”来应付这些他不好解释的问题。 既然大家都确定了华雄的可信度,接下来士孙瑞就说起他要和华雄做亲家的事情,趁王允还没察觉出华雄的独大之心先抱一块浮木,不管哪边胜出,自己都能保住命。 只是现在这婚事却不是华雄提的了,而是士孙瑞想用女儿抓住华雄,说话中还做了一回王婆,自己夸自己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可这事碰到王允这儿却被打住了。 “此事恐怕不甚妥当,虽说华雄此番主动投诚,但华雄与我等所识时间太短,而且他终究非朝廷旧臣,贸然地以君荣之女许之,若是有个万一,岂不委屈君荣。允家中自小收养不少孤女,当中亦不乏貌美之人,不若先许其一,待得确定华雄除贼之心,君荣再与之结秦晋之好亦不迟。你看如何?如此一来,方为妥当。” 话说得很漂亮,士孙瑞不由面露失望之色,心说王允做事实在很小心,看来自己想要自保地心思算是落空了! 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事往往不如人料,本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被王允给抢了先机,却不想华雄对此事还有另一种处置。 既然王允已经确定相信华雄,那一切就好办了。 双方在天上人间再度密会,只是这次王允却没能享受到那高级房间,在一个很普通的房间相见,王允随身还带着一个非常标致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 送女人笼络别人,这在大汉朝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华雄却有些难以接受,看着那弱不禁风的美少女,华雄当然不是不喜欢,但这年龄在华雄来说,未免太青涩了点。 能不能接受是华雄的事,但这人却还是得要的,华雄可不相信王允会送个貂禅般地间谍给他,王允要是有大量女间谍,那可就是千古奇人一个,但这不可能嘛! 很欢畅地酒宴过后,双方相谈甚欢,一个共同的敌人董卓让双方站在同一阵线上,可是有一句话,却让王允心中一紧。 “司徒大人,能与司徒大人把酒言欢,实乃人生快事!他日华某与士孙大人结秦晋之好,还望司徒大人能赏脸光临!” 王允瞥眼看了一旁满脸犹疑的士孙瑞一眼,疑惑道:“华将军此话怎讲?据允所知,士孙大人似还未答应华将军之提亲。” 士孙瑞是王允身边地红人,最忠心地下属和朋友。贸然地让士孙瑞与华雄结亲家,这实非王允所愿。 华雄笑道:“不瞒司徒大人,华某乃是真心喜欢士孙小姐,当循六礼向士孙大人提亲,若是士孙大人不愿让士孙小姐嫁于华某,不 某有些心寒。论名望地位身份,华某自问无一不能匹配,绝对与士孙大人算是门当户对。虽则华某已有妻。但华某可使士孙小姐为平妻。决计不会辱没士孙小姐身份。这样士孙大人也不应允的话,未免有些瞧不起华某了。” 此言一出,王允和士孙瑞同时一惊,他们本来以为华雄是为他儿子提的亲,可现在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得不让王允和士孙瑞有些意外。 王允不由说道:“华将军,这恐怕不太好吧!士孙大人好歹也是尚书仆射。其女也算名门闺秀,书香世家,华将军已有妻室,这岂不教士孙大人难堪!” 士孙瑞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华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华雄说道:“司徒大人此言差矣!华某与二位共谋国贼,结下秦晋之好,就如同誓约之盟般。在外人看来。乃是华某与朝中重臣亲近,借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在二位来说,当是彼此同坐一船。统一阵线,你们说是吗?日后我与士孙大人有翁婿之情,行事亦会比较方便。” 华雄的话让王允无话可说,心中隐隐觉得华雄此举非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可到底里面有什么玄机,一时却也想不明白。 不管怎么样,大家已经同一阵线,儿女亲事亦不过是一种政治手段,王允当即不再表示意见,士孙瑞自然也无话可说,但二人心中对华雄非要和士孙瑞结亲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二人没有意见了,华雄也开心了,三人饮罢的第二天刚好是董卓有事朝议的日子,华雄便赶上朝去,把自己要娶士孙月蔡文姬地事向董卓说了,董卓当场问了士孙瑞和蔡。 士孙瑞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蔡有些犹豫,但当着董卓地面,他又找不到合适地理由推却,也只能暗恨地答应下来。 婚事的筹办就暂且不提,却说华雄从董卓那拿到了制造兽头护肩的任务,在长安的这些日子里,大量调集董卓所存的铜铁之物运往安邑,一方面命安邑的精武门打造质量较次的兽头护肩,一方面也为自己打军备。 做完这一切后,华雄地述职也告一段落,带着亲兵返回安邑准备筹办自己的婚事,两个大美人,一个是历史有载,遭遇坎坷的女诗人,一个是大家闺秀,还成功地让自己和连环计挂上勾,这都是不得不娶。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人生四大幸,后面两幸华雄算是都尝试了,但并不是说要结婚就可以真的安逸下来,事情还是要做,计划还是要办。 回到安邑的第一件事是投资建医学院,让华佗有机会传医授德,同时也可增加自己军中军医的数量,减少日后战事的伤亡。 第二件事是一件让华雄很失望的事,琉璃地采购并不容易,虽然他愿意花大价钱去购买,可琉璃地产量并不高,派去南方收购的人带回的琉璃仅仅做了几十副颜色各异地墨镜,总共这些墨镜的成本,就耗去了华雄近一个月的营收。 虽然有些失望,但华雄还是将墨镜给各军将领,无法普及全军,至少可以给将领,毕竟将领的明光甲是特制的,反光性和防御性比普通士兵的明光甲更高。 而第三件事就是找陈宫商量董卓的问题。 “公台,董卓之势难以持久,这事大凡有识之士都能了解一些,但以你之见,董卓之势能持续多久?” 大堂内只有华雄与陈宫二人,自打有了陈宫,华雄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陈宫,自己只要在关键的时候大略地说明一下,陈宫就能很妥当地解决掉事情,而且就连之前找董卓借铜铁的计划也是陈宫所考虑的,只是具体内容被华雄改动了一些。 陈宫伸出一个巴掌,五指张开,面色平和地说道:“至多不过五载,五载之内。或内忧,或外患,或都督,或曹操,或其他人,必可除之。” 华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他今天就是想听听陈宫对董卓的看法,问道:“为什么是五年?” 陈宫面色凝重地说道:“五载时间。只多不少。某虽对朝中事情所知不多。但亦听闻。这一年来,薰卓筑长安,修郿坞,每日隐于郿坞内,几可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身边吕布更是从不离身,由此可见。薰卓色厉内荏,他怕!” “他怕什么?” 陈宫听到华雄这个话,神色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主公要听某之言,直说便是,何故多此一问,以某猜测,主公心中怕是另有所思。今日问于某。不过是想求证一些东西!” 华雄哑然失笑道:“公台啊公台,做人还是保守点好,就算你知道了。也没必要这么明白地说出来,这样就被你看穿我地用意,很没面子的啊!” 陈宫与华雄相处日久,四下无人时也不甚拘谨,笑道:“主公之才,人皆见之。某随主公亦有不少时日,知主公之才乃鬼神莫测,往往于不经意间现奇才大才,况且此间并无外人,某才敢斗胆而言,还望主公莫怪!” “好了好了!说回正题吧!我不因言罪人!你是说董卓怕死吧!” 既然华雄要听,陈宫便也说得详细些,点头道:“主公,董卓自知其所为天怒人怨,他虽对西凉各将甚好,却也处处防上一手,从不将西凉大军统于一人之手,此乃其自身之内忧!另外还有来自朝中之内忧,朝中旧臣,他分不清谁对他是真忠亦或假忠,恐其中有人计算于他,是以才整日闭门不出。但仅此还是不够,其所恃者,不过吕布之勇和军中权柄,只要有人能以雷霆手段算计,董卓危矣!只是此法有些行险!须待天时过多。” 华雄眼神一敛,陈宫这句话,仿佛就已经点出了连 只是没有具体内容,大致的方向却是很清晰的,看来不仅仅止于战事之上,其内政和为官能力亦是不弱,至少比王允要强上许多。 陈宫顿了顿,续道:“内忧之外,亦有外患,洛阳之败,虽是不战而败,但面对诸侯大势,若是以前之董卓,或有气概与之相抗。但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身居高位而又只知奢华享乐的生活令董卓已不能为将,是以有望风而逃,火烧洛阳之举。但事实上,即便他火烧洛阳,逃往长安,他也心知,只要诸侯联军有心,要灭他董卓不过易如翻掌。” 说到这,陈宫不由很觉可惜般地叹了口气,看了华雄一眼,随即嘴角又撇过一丝笑意,很古怪的样子说道:“洛阳大火时,曹操便力主追击,只因各路诸侯并非真心清君侧,暗地里都各怀鬼胎,是以无人追击。只有曹操孤军追赶,但兵少之下又为主公所败,且主公之陷阵骑比之西凉铁骑更是难挡,曹操便只能放弃。不过那时若是诸侯齐心,董卓必败无疑。” 华雄听了这件事,心下也不由高兴了起来,打败曹操可是个不得了的战果,虽然说真正作战指挥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高顺,但自己掘人才也是有功地,让自己手下每一个三国人物人尽其才,这就是自己所能做地最大地事情,而这也是助自己振兴神州大地的最终捷径。 作为一个上位者,并不是要拥有多好的能力,所要拥有的是掘人才和善用人才的能力,刘备就是这样,用他的人品去招揽人才,用他的信任去让人才挥实力,但华雄相信自己绝对要比刘备行,因为最有名地人才,他从一开始就都知道,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招揽到的人才,更不会让自己手下的人才埋没才能。 陈宫继续说道:“内忧外患的担忧下,已失去为将之气的董卓选择了害怕,选择了完全的自保,是以才有现在的局面,但此势不可长久!内忧中,有异心之人皆在等待时机,某斗胆说一句,即便是主公,亦不过想在那之前准备周全,以应万变。” 华雄点点头说道:“没错!” “然而五载之内,万事皆足以准备周全,内忧之间更是不需五载,即便是主公准备,亦多不过三载而已。外患之中,曹操势力迅壮大,袁绍虽不如曹操之才,但其势大,帐下能人颇多,亦同样在并吞其他诸侯势力,假以时日,当诸侯数量锐减,诸侯间成为均势,其中必有人会向大汉正统下手,欲借皇室之力再加壮大,届时只顾自保的董卓即便拥有天下第一军,亦难以抵抗,更别说董卓地西凉铁骑如今已非天下第一军,天下第一军,我军当之无愧!五载之限,乃是某保守之预估。” “好!”华雄忽然鼓掌喝道,脸上洋溢着钦佩地笑容,“陈宫就是陈宫,种种可能皆分析地详细透彻,那现在我透露一些信息给你,你在看看是如何!” 说完,华雄就将王允等人身在董营心在汉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告诉陈宫,自己有办法可令董卓即死。 陈宫听闻此言,面色微微一变,心念电转,迅在脑海中整合所有的信息,不由说道:“如主公所说,当即刻除之!” 华雄闻言一惊,自己还没准备周全,刚说了自己有办法除董卓,陈宫就这样极力建议,不由疑惑道:“即刻除之?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 陈宫摇头道:“主公宏图大志,确当稳妥而行,但世间之事,往往不需臻至完美再行为之,先下手为强,除贼大功可令当世诸侯尽推主公之名,得民心之外再得诸侯之心,对日后大有裨益,需知天下人才辈出,此等大事,迟则生变!我军实力虽未完善,但已是天下第一军,以此军立足天下足矣!但有大事,无须再等!况且主公所要做之事,乃鼎定乾坤之千古大事,宜早不宜迟!” 华雄面露难色,心中有些犹豫,陈宫说地话他明白,并不一定要准备周详才举事,自己概念中的完善要求着实不低,只想着以那样的完善大军对抗任何一个强大的敌人也不会输,可有时候却是自己把敌人看得太过强大,实际上五分成果就可以越的事情,自己却要做到十成十,这是打仗,是争天下,不是做艺术,做科研。 华雄只是有些担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将历史大事提前的话,其他的历史人物会有什么变化,心中总觉得自己这只雄鹰会不会扇出一股自己也控制不了的龙卷风,到时反把自己给吞没了!淹没在被改变的历史中。 这个担心对华雄来说是正常的,虽然手下有不少实力,但他总是想一心将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一旦打乱他所知的内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他多少都会有些犹豫和失措。 “你说的我明白,只是这样一来,长安的局势就会很乱了!”华雄有些疑惑道。 陈宫有种要翻白眼的感觉,心中很是奇怪:主公连杀董卓的计划都有了,却还怕董卓死后的小小混乱,手握明里暗里的天下第一军,又在这个外界难攻之地,真不明白主公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主公想要将一切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又不是神仙! 陈宫说道:“主公!小小混乱,以我军实力,又有何惧!某知主公欲将一切掌控于心,但自古从无此等样人,我等一介凡人,当应时而动,方可成就千秋大业!切不可妄图掌控天命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华雄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看来也是时候让自己完全地去影响时势了,加快自己的步伐。 当下华雄起身说道:“好!那我们就提前一年杀董卓!”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然要杀董卓,董卓一死,长安必乱,至少生意是做不 在长安的一切要做好撤出的准备,最大的自然是天上人间,华雄急忙命华安安排天上人间的再度转移,长安的天上人间只要维持基本的经营即可,再则就是运输长安东边贸易的生意也要清淡下来,尽可能少得接生意,反正四周的流匪都是自己的,暂时可以不用管。 做完这些,就要开始历史上一个重大的有心算无心,连环计的关键在于两个人,一个是貂禅,能以个人美态和技巧迷惑住董卓和吕布的级大美人,另一个则是李儒。 “主公,某斗胆一问,主公如何知司徒府中有这等绝世美人,且确信她可迷住董卓和吕布?” 在华雄将连环计的大致内容给陈宫讲解之后,陈宫先便提出了这样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实际上陈宫倒不是怀疑华雄的说法,如果确实有这样一个女子,那是绝对可行的,美人计自古有之,可问题是美人计并非随便找个美人就可以用。 而更令陈宫疑惑的是,华雄用很肯定的口吻说司徒王允府里有这样一个人,这不得不让人意外和疑惑。 “这还用说,这是已经经过验证的——” 华雄想说这是经过验证的事实,在他的概念里已经生过了,但话没说完就从陈宫的话里察觉出一丝问题。 是王允的府里有貂禅,不是自己地府里。自己要找貂禅,就只能去向王允进言,可既然陈宫有此一问,那王允肯定也会有此一问,到时如何回答?让他去看《三国演义》?这不是屁话嘛! 搞不好王允还以为自己在司徒府里插了奸细,那就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难倒华雄,华雄在心中开始整理所有的信息。 貂禅的目的是在董卓和吕布之间制造一个仇恨和一个担心。让吕布恨薰卓。并且担心薰卓会杀了他。进而使吕布起反叛之心。 那简单地来说就是要找一个能迷惑住两个人的女人,这个女人要做这种间谍工作,就必须很美,还得很聪明,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让自己这边的人信任她,万一她一跑到董卓身边就把王允给卖了。那岂不是万事大吉,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得了,从这一点来说,王允的养女们是比较合适地,这就有了一个理由。 而要提前找到这个可敬可佩为大汉朝牺牲贞洁地貂禅,就得把王允府里地那些孤女一一个看个遍,从中选择最美的。 可仅仅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董卓身边已经有一个得宠的如草,没错。貂禅应该比如草漂亮许多。但女人不只是要一张脸皮就够了,那样也不过是董卓泄欲的工具,无形之中。如草的存在给貂禅的魅力增加了难度和挑战性。 想到这,华雄不由苦笑,喃喃道:“想不到送给董卓一个极品,却给连环计制造了一个大障碍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 “主公!?” 陈宫在一旁端详着华雄的脸已经好一会了,见华雄处于沉思中,也没有说话,可突然间华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陈宫有些奇怪,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华雄,轻声说道:“主公可是想到什么难处?” 华雄点点头,决定把问题拿出来给陈宫参祥,问道:“公台,天上人间是我开的,这个你是知道的!” 陈宫点头,当初知道这个秘密时,陈宫吃惊不小,但如今却是华雄的几个中坚分子所共知的。 华雄接道:“在杨奉和我玩心眼的时候,他把董卓叫去了天上人间,当然他们不知道我是幕后东家,我本来训练了一个女人如草,准备安插在杨奉身边,可杨奉如此做,我便把如草送给了董卓,因为有着天上人间的各种才艺,甚至还有些是目前天上人间都没有地才艺,目前如草很得董卓宠爱,可是这样一来,却给我们地美人计添了不少负担。我怎么知道王允府里有这么个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必须能迷住薰卓,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即便是王允有所疑问,我也可以信任二字为由看遍他府里的所有女人,就跟选秀一样,不怕找不出来。” 陈宫眼中精光一闪,脑中已经闪过一条计策,说道:“既是如此,主公要想离间董卓与吕布,只需让如草引诱吕布便可!” 话说完,陈宫又摇了摇头,嘀咕道:“这样也不妥,如此在事后不仅暴露天上人间地实力,而且也不能让吕布心有愤恨,看来还是得如主公所说,以夺妻之恨为因。” 华雄点头道:“是啊!这回我是自找苦吃,自己给自己制造障碍,好端端地却要往董卓那送一个极品,这下子王允府里的女人能不能迷住薰卓就很难说了。” 陈宫笑道:“主公多虑也!那如草既是为主公所出,只需主公同样地去教那女子,至不济也可同样讨董卓欢心,董卓素来好色成性,绝色绝艺之女子他决不嫌多!” 华雄听得眼放精光,一双牛眼盯着陈宫,很激动地起身捉住陈宫的手,感慨万分地说道:“公台这句话,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就没想到,训练貂禅——” 说完最后的四个字,华雄双眼登时变得有些空洞起来,似乎随思绪飘向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那个遥远的地方,鸟语花香,月明星郎,烛光下,二人在那进行着各种时代的才艺训练,头上再投下一缕光束笼罩二人,跳跳交际舞,互相温存下,貂禅啊! 训练貂禅就像是一根绳子,一下就把华雄的思绪牵得老远老远。就连自己一直抓着陈宫地手都忘了松开 陈宫惊疑不定地看着华雄,忍着疼痛想要把自己的手握中拉出来。 对华雄这种握手礼,陈宫已经有所了解,但每次成为握手对象,他都十分地不适应。 商量好了之后,华雄再度秘密赶去长安见王允与士孙瑞。 “你说什么?你要杀董卓!” 听到华雄所来的目的,王允和士孙瑞同时色为之变。王允更是很失望地摇了摇头。叹道:“胡闹。实在胡闹,薰卓现今如日方中,华将军未免说得太过轻巧,我劝华将军还是不要莽撞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此时王允在大摇其头的同时,心中也暗暗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与华雄联手。本以为华雄行事甚为小心,却不想现在才刚联手,他就轻易地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不是在害自己的吗?他自己要死,却偏偏要拉上我们!真是害煞人也! 士孙瑞也劝道:“是啊!董卓势大,以我等之力,实难与之相抗,如今想要杀董卓。几乎可说是不可能。华将军你一人行动或许不要紧,但如今我等同坐一条船,华将军若是行动有所偏差。害了我等不要紧,却是坏了我等长年筹谋,实属不智啊!” 华雄看着两个人一副被吓到地样子,心中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摆出一副很坚决地样子,说道:“越是不可能地任务,越是能完成,如今华某加上两位大人之势,即便是要与董卓硬干,亦非不可能!” “你——”王允很是气急败坏地指着华雄,咬牙切齿,一副很想把华雄嚼在嘴里的样子,似乎就要大骂出声,但犹豫半晌后,还是平复下激动的情绪说道:“华将军,你起于董卓帐下不过一年而已,安知董卓之势,莫要小瞧于董卓手下军士,那可是我大汉朝第一军,华将军也莫要高看我等,允以为,以贵我之力,不足与董卓相抗,华将军最好莫要害我等前功尽弃!” 虽然生气,但王允考虑到彼此的关系,还是没有作出来。 士孙瑞在旁见王允生气了,也说着好话:“是啊,华将军,除贼大事,非同儿戏,大家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可华雄像是对王允的生气毫不在乎,信誓旦旦地说道:“正因是大事,才要雷霆而行,迟则生变!而且长安周遭百姓也会遭受更多苦难!” “华雄!莫非你真要害死我等才甘心?即便要行动,你自去进行便是,勿要告于我等,死则死矣,却不要害人害己!” 王允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喝道,说完人也走到一旁,不停地喘着粗气,心里暗暗想着:要想个办法给华雄一点颜色看看,这个华雄,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当我王允是什么人。 华雄嘴角撇过一丝轻笑,说道:“这可不行,华某计划之中,司徒大人可得大大出力才是!否则难杀董卓!” 王允闻言,双眼如欲喷火,喝道:“华雄,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我既是同为讨贼,凡事需当商量而行,你不听我等之劝也就罢了,如今还想要我王允助你打草惊蛇,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王允是何等样人?” 对王允的生气依旧毫无所觉,华雄笑道:“司徒大人不用生气嘛!你都不听华某把话说完,华某可没说要与董卓硬碰,只是小小地使点计策。这计策中有些地方非司徒大人不能办,对付董卓,华某早有打算,此番向士孙大人投诚,乃是早有预谋,不然无缘无故,啥事都做不了,华某又何必来与司徒大人联手,自然是除贼大事少不了司徒大人,是以华某才厚颜来投!” 听到这里,王允神色微微一怔,仔细想想也确实,华雄在安邑好歹也算是一地之主,如果没什么事,地确没必要和自己搅和,这样一想,王允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可转念他又想到另一个事实:华雄刚才在戏弄自己。 自当了司徒以来,从没被人戏弄过的王允却被华雄耍了一回,这让王允心里有些不舒服,脸色虽然好看了些,但依旧摆出一副扑克脸说道:“既是如此,将军何不如早说。如此戏耍我二人,将军可还是有些目中无人啊!允倒想听听将军之策为何,若是无甚出奇之处,将军还是就此作罢!” 华雄能有什么计策,王允从华雄的行事中觉得有些好奇,但并不看好,薰卓现在地势力正在风头上,一般的计策就算能有些效果。但想要彻底除贼却还是很难的。 士孙瑞也显得有些生气。这样被人耍。就连他也没试过。 华雄走过去,拉起士孙瑞和王允的手略显歉意地说道:“抱歉抱歉,二位别生气嘛!华某只是一时忘说,并非存心戏弄二位,实因二位听到杀董卓之言就激动了起来,华某根本就来不及再说其他啊!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要紧。别因这些个无伤大雅地事情坏了二位与华某关系。” 王允和士孙瑞互望了一眼,对华雄拉手感到很好奇,在他们看来,华雄要道歉就该拱手为礼,可偏偏华雄拉着两个人地手上下摇动,很让人——想到一些与龙和阳有关系的内容。 二人同时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像是被电到了一般迅缩手,华雄没了手握。只得呵呵地干笑。看着二人拿异样地眼光看向自己。 而王允和士孙瑞抽出手后,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拍打被握地手,仿佛上面沾上了灰一样。同时他们也离华雄稍微远了些,王允说道:“华将军请说便是,允洗耳恭听!” “是是!华将军还是快些说计策吧!” 华雄无奈地耸耸肩,对王允和士孙瑞地表情,他很容易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只得在心里感叹:这年头的人啊,怎么 拿这样的眼光看我呢,我可是绝对喜欢女人的,不过嘛!果然走在时代尖端的人是寂寞的啊! 在心里感慨完,华雄才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咳嗽两声,正要开口说话,瞥眼见王允和士孙瑞一副注意听的样子,华雄索性又闭了嘴,拿起自己地杯盏喝一口。 亲眼见到王允和士孙瑞嘴角撇了一下,华雄这才很自得地开始拿王允自己的内容来忽悠王允:“董卓手握京畿军权,强攻之除非诸侯联盟,否则实属不智。既然是不智,那我们就要智一点,智取而不力敌!” 废话,标准的废话。 王允和士孙瑞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评价,看向华雄的目光多了一些毒辣和翻白眼的冲动。 “董卓所恃者,军权在外,内有李儒,其身边更有吕布,可说是无从下手,当日曹孟德欲献刀以刺杀之,便是因吕布在旁而失败,不得已而离京!” 说到这,王允和士孙瑞同时都叹了口气,对此他们两人是大感惋惜,想想要是当时曹操把董卓刺杀了,那洛阳局势就完全不一样,大汉朝的基业也多了几分安稳,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士孙瑞当即叹道:“唉!刺杀之事若成,不至于迁都长安啊!” 华雄略略一笑,暗道:“刺杀成了,那我还活个屁啊!你士孙瑞也当不了尚书仆射,更别说以后的尚书令了。而王允是否能当司徒也是个标准的未知数,这就叫天意!” 这话只能在心里自我阿q一下,华雄继续正色道:“外攻不可,智取则只能由内而行,取其漏洞,李儒其人倒相当精明,想必二位大人也曾疑惑过,华某为何从不对李儒多做讨好吧!” 听到华雄侃侃而谈,倒是有几分道理,王允和士孙瑞地精神也早都回来了,闻言,士孙瑞即刻问道:“确实,以李儒对华将军之推崇,华将军只要稍稍示好于他,必可与郭李傕鼎足而立!可华将军却没有如此做,朝中上下大多人都对此不解,甚至有人问过李儒,不过李儒却说自来英才皆有怪僻,华将军这是自视过高之举,不愿低头。却不知究竟是为何!” 真实地想法华雄当然不会说是为了不和你们闹得太僵,影响未来,但总之现在要吹,要显摆一把自己的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难得有嚣张一把的机会,不嚣张白不嚣张,可以装高深时不将高深进行到底就不算是个正常人,当然高深装完了还是得低调行事才好。 “正是因为华某对董卓有愤恨之心,有不愿听令之心,如果与李儒接触太多,恐怕他看出些端倪,而且与李儒接近多,便要多为董卓做事,多干些祸害天下苍生之事,华某虽非圣贤,却也不愿多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华雄抬起头,挺起胸,很慷慨激昂地样子,一股叫做气魄的东西在胸中升起,让他感觉此刻的自己一定很有魅力,用自己的话说,就是很帅,很有王霸之气,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 王允和士孙瑞看着华雄那一脸正气,胸中仿佛也升起了一丝来自国难的仇恨,二人都对董卓来了一句很文绉绉的大骂。 同时也觉得华雄开始顺眼了许多,不过王允的心思却有些复杂,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和戒备,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种复杂的心情也同样表现在王允的脸上,华雄看到这个表情,心中却很明白。 历史上的王允在杀董卓前确实是个很明智的人,但杀了董卓后也和薰卓一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变成了一个刚愎自用,妄自尊大的人。 华雄继续说道:“是以由内突破的话,李儒绝对不是我们的突破口,而且我们在找到其他突破口时,还得防止李儒看穿我们的计划进而来破坏。” 王允和士孙瑞同时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 话锋一转,华雄很神秘地看了二人一眼,露出一个很嚣张很得意的笑容,看得王允和士孙瑞心中期待之意大起,定睛睛地看着华雄,等待华雄揭破那最神秘的一个关键,一个突破口。 华雄这才说道:“我们却能从另一个地方找到突破口!” 王允和士孙瑞听了这话,两张老脸顿时恶汗不已,看向华雄的眼神充满着鄙夷和失望,华雄甚至可以从他们额头上鼓动的青筋上看到漫画里的黑线。 华雄见到这情形很自得,这感觉就好象拿广义相对论去找刚研究物理的爱因斯坦去炫耀,然后享受爱因斯坦的种种表情一样,哪得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大概有些习惯了华雄这种胡乱吊人胃口,又稍微带点玩笑的说话方式,也或者是对华雄的一番言论有了一丝期待,希望华雄会真的带给他们一个杀董卓的妙计,王允和士孙瑞这回并没有生气,只是拼命地朝自己口里灌茶水,想要浇灭心中那有些窜动的一丝火苗。 华雄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茶,还让茶水在喉咙里翻滚,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与其说是喝茶,倒更像是在漱口,随即吞咽下去,这才开始揭晓谜底:“而华某所找到的突破口就是吕布!二位试想一下,曹操行刺之时,如果没有吕布在旁,董卓就算不死也丢半条命,又或者,吕布把命豁出去,直接冲上前把董卓砍成两段,那董卓不就死了吗?” 想得是很好,但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这是王允和士孙瑞共同的想法,他们又何尝没有动过这方面的脑筋,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士孙瑞说道:“华将军,你这计策若仅仅如此,那罢,吕布其人,虽确是计杀董卓之突破口,但董卓对吕布极为信任,收其为义子,而吕布也尽忠于董卓,想要从董卓身边支开吕布都是极为困难之事,更别说要使吕布倒戈了!” 华雄不由冷笑道:“如果事情都摆在面前,那当然都好解决,吕布要是不忠于董卓,要是没有一点难度,他本来就有杀董卓之心,那还用得着我们计划吗?选吕布做突破口,就是因为吕布这个人的人品和头脑容易对付,我们要做的,就是要离间吕布和董卓,让他们产生无法解决的矛盾,明白吗?” 王允在一旁听着,一双眼睛里精光闪烁不定,不时地瞥瞥华雄的表情,心中略有所想,这时说道:“华将军之言甚是在理,说至此,想来华将军必是已有所计,还请华将军直言相告!若果是妙计,允自然予以方便!” 华雄点点头,却问出一个让王允诧异非常的问题。 “听说司徒大人府上自小收养不少孤女,但有对美色有所喜好之官员,司徒大人都会以孤女送之,以收其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前不久司徒大人送给华某之女,应该也是司徒大人之养女吧!” 刚才还在说董卓与吕布,转眼扯到王允的一记秘招,这跳跃性让王允和士孙瑞一时间都无法转换过来,士孙瑞不解其意。但一个很直接的想法让他汗颜不已,一脸黑线地用怀疑目光审视华雄:“这华雄,能娶月儿和那蔡>=|.——说华雄是好色之人啊!安邑之地那么多人,却也不见华雄多娶一女。” 王允则是一脸疑惑,他没有怀疑华雄地用心,只是完全搞不明白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华雄拿出来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轻笑道:“确实如此。允半生为官,所历甚多,每每见有失亲之孤女,便收于府中,待其大后再为其找些好归宿,华将军所谓以收人心之说法,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对华将军也无甚好隐瞒,允确有此心。只不知华将军问此作甚?” 华雄笑道:“只要是真的,那一切就好办,司徒大人对这些孤女有养育之恩,想必她们对司徒大人应该是十分忠心的了!” “这个——” 王允的表情很古怪,他本想说是,可转念又想到自己也送了一个养女给华雄,这么一说那不就是告诉华雄:我在你身边插了一个我的眼线! 可要说不是。看华雄那神情。分明是已经肯定了,是以王允脸上表情连变,很尴尬很犹豫的样子。那模样简直就有点像少女被人说中心事,害羞而想找地洞钻一样。 华雄也不戳穿,把王允弄得太难堪了也不太好,继续说道:“那司徒大人可有考虑过选一女送给吕布!” 王允眼神一敛,似乎听出了一些什么,可转念想想又不可行,摇头说道:“华将军可把吕布看得小了,吕布与董卓之间,非是送一女子可改其忠,况且——” 王允顿了顿,很无奈的样子。 华雄问道:“况且什么?” “唉!况且如今有天上人间在,其中美女如云,难得地是其中个个才艺颇佳,可说是才色双全,想要选一女送于吕布,也得看是否能比得过天上人间之女子,听闻吕布与董卓同在天上人间带走一女,允府中诸多养女,怕是难入二人法眼了!” 实话,这是大实话。 王允是真没这个信心,虽然为官还算 但官场之事,即便他是朝廷旧臣里地头,有时候也难别说天上人间地诸般新鲜物事让每一个去过的人惊奇不已,就是王允也不能免俗,天上人间的女人他也享受过不止一次,深知那些女人的诱惑力和手段。 华雄听到王允这样说,恨不能捧腹大笑,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为之头疼过,现在听到别人在自己面前也为之头疼无奈,心里那个感觉实在是言语难以形容,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很让人有大笑的冲动。 感觉归感觉,正事还是不能玩过去,华雄不由问道:“司徒大人,府上养女你是否全部都见过了?” 王允摇头道:“并没有,但天上人间之女子实在——而且即便允府上有能与天上人间女子相比的,送于吕布又有何用?只是白送而已。” 华雄笑道:“这个稍后再说,现在只要从府上找出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一切好说!至于要与天上人间之女子比肩,这事好办,二位别忘了华某与徐荣李肃地关系。” “华将军是指——” 士孙瑞听到这个话,心里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 但王允却点头道:“华将军是说,以华将军和徐荣李肃之关系,只需打个招呼,便可令允之养女得天上人间教导,届时才艺相当或是尤有过之,而色貌更在其他女子之上,却又忠心于我等,可再为计算?” 连环计的始作俑者就是始作俑者,虽然还没有完全把连环计想出来,但脑子转弯的度就是比其他人快上一些,华雄笑道:“正是如此!只需要有这样一名女子,接下来就好办了!” 王允和士孙瑞面上一喜,听华雄说到这里,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一个完善的杀董卓的计策,虽然还不太明朗,但看起来华雄的确是思虑周详的,二人看向华雄的目光都有些激动了。 华雄继续说道:“有了这样一个女子,以吕布董卓之好色,必然为之沉迷!而此时,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大做文章,司徒大人将此女作为自己亲女先介绍给吕布,表示此女仰慕吕布,吕布必然心动,司徒大人就当场许下婚事。等到吕布走后,司徒大人再将董卓请来,把此女送给董卓带走!董卓不是很喜欢抢东西吗?这回咱们就告诉吕布,他义父把他老婆抢了!夺妻之恨,是男人都不能忍,吕布能不恨董卓吗?然后我们再让此女与吕布暗中勾搭,到董卓现时,必对吕布恼怒,如此一来,就算是离间了二人!” “好!华将军之计,实在太好了!董卓身边少了吕布,只要再加算计,要取董卓之命亦非妄想!美人计加离间计,端得是连环二计,妙哉!妙哉!” 王允当即大声喝彩,这一声喝彩让华雄再度有捧腹大笑地**,仿佛听到爱因斯坦在耳边大叫华雄地广义相对论实在太精彩了一样! 士孙瑞也在旁用很崇拜很钦佩的目光看着华雄,赞道:“华将军之计,当真是犹如天外之音,这必是天佑我大汉,董卓万万也想不到他竟会培植出如华将军这般人物。” 很中肯的马屁,华雄受之如颐。 二人此时都很高兴,只是在高兴之余,王允地眉头忽然一皱,说道:“只是,允之府中虽有养女近百,但亦难保证可找到貌美至倾国倾城者!” 华雄神秘地一笑,随即抬头挺胸,激昂地说道:“怕什么!待我等同去选秀便是!”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安司徒府。 今天的司徒府显得格外热闹,回廊房舍间不停地有人穿梭来去,或是家丁,或是婢女,全府上下一副忙碌无比的样子。 “快快快!都给我快点,慢腾腾的,姑娘们可都等着呢!”家丁带着一群胖胖的中年妇人朝内府急急赶去。 “哎呀,急什么,这不正在赶嘛!你当我们是你啊!” “就是,又不是小媳妇嫁人,说来也奇怪,突然间就把我们找来,司徒大人有什么大事吗?要一次性给那么多姑娘上妆!” “谁晓得,反正有钱就是了,官家的事,咱们还是少去多想!” 一群中年妇人拿着手绢跟在家丁身后,嘴里不停地唠叨,仿佛有着永远说不完的话。 带路的家丁似乎听得有些烦了,很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显是很受不了这一帮子大婶,不由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快点,要是不急,干吗找你们来,咱们司徒府里的姑娘们哪个不会上妆!要不是临时着急,怎么着也不会找你们来!” “哟,小兄弟,这话可有些不对了,想老娘给新娘子上妆那可是行内有名的,就是你们司徒府所有的姑娘今儿个出嫁,老娘也能给你应付过来,只要不是千金小姐,大凡是个女的都能上妆,可你得瞧瞧上得好不好,合不合规矩,还有快不快!别以为司徒府就了不起,姑娘们上妆的那度可和咱们没法比。大家伙说是不是!” 一群大婶似乎不为家丁地气势所动,反而更加起劲地唠叨,家丁一脸黑线,全然一副丧气的样子摇了摇头,只能任由她们吵着。 说了没几句,这些个大婶就开始把说话的中心转移到今天的事情上来,当即向家丁打听起来:“小哥,这府上究竟有何喜庆?竟要如此多姑娘同时上妆!实在从所未闻!” 家丁不耐地说道:“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快些走。” “哎我说小哥啊!别这么凶嘛!大娘也就是好奇打听一下。看起来小哥在司徒府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也不知道是吧!大娘我不问就是了!” 家丁听了这话。心里不服气,说道:“我怎地不知了!今天是咱们司徒大人选秀的日子,上午上好妆,中午就要开始了。” “选秀?” 一群大婶互相瞪眼,很是疑惑的样子,有的更小声嘀咕起来:“怎地我大汉朝皇帝要选妃了吗?” “谁知道啊?去了就知道了!” 司徒府的后厅中,三张老爷椅上分别坐着王允、华雄和士孙瑞。 今天地选秀在王允和士孙瑞看来是一个很新奇地事情。华雄居然要让王允府里地养女们一个一个全都盛装打扮来给他们三人看,这种选秀真是从未经历过。 不过最令人受不了的是华雄居然还向他们灌输评价女人姿色的常识。 “你们记住,这女人,不单单只要看样貌,还有气质,身材,风韵等等,当然一般来说是以样貌和身材来定。样貌我们就不说了。先说身材,你们通常喜欢的是那种骨瘦如柴的还是那种丰盈的?” 王允和士孙瑞听得一脸汗颜,评价女子美貌和身体的内容。在他们来说那都是有规矩可寻地,而华雄的说话简直就像是地痞流氓一样。 士孙瑞说道:“华将军,这自古女子除了容貌美丽,自是要体态轻盈,婀娜多姿方为上佳之选!” 华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放了点心,看来中国人的审美观在历史长河中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而且三国时期也不太流行唐明皇的丰满型。 “很好!哪,现在告诉你们一个评价身材的诀窍,那就是该挺的地方要挺,该翘的地方要翘,该大地大,该小地小,整个身体最好是一个型。” “矮死型?” 王允和士孙瑞张大了眼睛,有听没有懂,二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华雄,脑门子上略现汗珠。 华雄无奈耸肩,继续解释道:“正是人美胸挺腰细臀翘腿长,简单地说前凸后撅腿子长,这就是好身材了!明白吗?” 王允和士孙瑞不点头也不摇头,二人同时一脸黑线地看着华雄,心中不由地嘀咕道:“这武夫就是不同,说话用词竟都如此低俗,不是说华雄还颇有才气的嘛!怎地扯到女人身上就——莫非华雄为董卓选美是假?为他自己选美才真?” 想到这,王允和士孙瑞同时互相望了一眼。 华雄见二人像白痴一样不知道什么呆,只得提笔在一块布帛上开始作画。 华雄当然没有画画的才能,但他现在画地东西却是他难得会的一幅图,先是两个弧线,几笔勾勒下就成了女人的胸脯,再画下去,就将女人的自肩到腹下的草图画了出 在腹下添了几笔作为那一抹黑森林。 将这画朝二人一展,华雄很自得地说道:“二位请看,这便是好身材了!胸部大而挺,腰细得仿佛风吹就倒,屁股却又大得很,说s型大概不懂,那换个词,蛇型懂了吧!” 话说完了,华雄却没听到应有的回话,瞥眼看过去,王允和士孙瑞正以一种极度鄙视的样子看着自己,士孙瑞更说道:“华将军你这图未免——非礼勿视啊!” 二人同时别过脸去,一副要和华雄划清界限的样子。 华雄脸皮抽了抽,心里暗骂:“这两老小子,装什么正经,不就是比你们的春宫图a了点嘛!” 在心里朝王允士孙瑞比画了下中指后,华雄这才笑道:“总之大家就照这个来选,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务必要把司徒大人府上最美地养女选出来!二位也莫要心有邪念,华某这幅图非是春宫图,乃是一只很可爱的小动物!” 话说完,华雄提笔又在女体图的外面补上两个大弧线,再添上几笔,一幅女体图刹那间就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狗,华雄再把图一展,“二位请看!” 王允和士孙瑞转头又看图。这一看顿时把二人看得呆住了。刚刚明明是一幅暴露的女体图。转眼间就成了一只小狗,其间的变化让二人脸皮狂抽不已,华雄抬起头,很趾高气扬地说道:“不知道二位大人刚才想到哪了!” 无语。 无言。 王允和士孙瑞两个人只能无语无言以对。 很快地,时间就在华雄“低俗”而直白的美女理论中过去,后院传来消息,七十六个王允的养女都已上妥妆。换好裳,随时可以开始走秀了! 公元第一场选美走秀大会在华雄地期盼下开始进行,一个个宫装少女或十三四岁,或二十来岁,逐一地在华雄地眼前晃过,而华雄也用他地方式给每个人打分。 让华雄不得不钦佩的是王允家里出美女的几率实在不小,这些云英未嫁的少女们个个生得花容月貌。无一不是人上之姿。比他在进安邑看到的那些村女们普遍要强上太多,看来物质的差距对美女的养成实在是一个相当重要地因素。 当少女们走到第五十六个时,走入厅中的宫装少女让三人精神一振。因为这时候进来的少女实在是绝色中的绝色,柳眉粉黛,外露的肌肤白晢如玉,仿如剥壳的鸡蛋吹弹得破,更隐隐带有一丝透明的感觉,似乎少女整个人都在散着一层光晕。 只见少女款步盈盈而前,动作虽慢,但一举手一投足间似乎都能带动任何男人的心,微低地头使她地相貌有些隐约,却更加迷人,缓缓地入得厅来,向王允三人分别欠身,欠身的同时才抬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但那笑容又不像是在笑,只是她地五官和表情集合起来,让人感觉她是在笑,很娴和的的神情,但五官中又似乎带点妩媚。 华雄当即起身,双眼中精光闪耀,嘴里喃喃地说道:“这简直天使与魔鬼的面孔,圣洁与媚意其中!美!真是太美了!恭喜你,你过了第一关!” 华雄的举动似乎吓到了这位相貌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的少女,少女微微惊讶地退了一步,神情的细微变化更是让华雄三人的眼睛再度一亮,显是又吃了一会冰激凌。 王允不禁感叹道:“殊不知府中竟有如此女子,实在——你叫何名?年方几何?” 少女盈盈一礼,答道:“小女子姓任名红昌!年方十五。” 王允点了点头:“去后堂歇会吧!下午参加第二关的审核。” 因为华雄也没见过貂禅,为免出现遗漏的,华雄采取了三关的制度,第一关主要是上妆后的样貌,古代的女性服饰实在不能够凸显女人身材,因此华雄将身材的体现安排在第二关,而第三关则是纯天然的气质,一层层筛选下来,务求筛选出王允府里最美的一个。 按道理说,能让王允灵感一现想出连环计的惊艳的女子,理应是最美的,但这事也很难保证的,天晓得王允府里有没有比貂禅更美的而没有被现的。 经过第一关的筛选,七十六名美少女有三十三名通过,这三十三个少女的容貌皆是人上之姿,有着让人为之惊艳的容貌,只是看来看去,也只有那集天使魔鬼于一身的任红昌是其中翘楚。 第二关身材的筛选就有点麻烦了,因为每个少女需要穿三套完全不一样的衣服上厅,换衣服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要怎么教她们穿,因为那些衣服都不是古装,而是华雄专门为貂禅的出现而设计的,即便是天上人间的小姐也不曾有人穿过。 那就是颜色各异的 旗袍、牛仔休闲装。 后堂之内,三十三名美少女有些杂乱地站着,然后看着几个士兵十分小心地将四口大箱子抬了进来。 紧接着华雄也走了进来,面对三十三个青春少艾。华雄不由暗叹:“面对这么多美女,想到马上要教她们穿衣服,真是——唉!好有罪恶感!幸好我老婆也不差,不然还真顶不住。” “喂,你们说这人到底是谁啊?好象义父也唯此人之命是从。” “这人长得倒甚是威武!若是能选中我就好了!” “今日选秀,莫非是要将我们姐妹中最美的嫁于此人吗?” “怎么办?要是他选中我了,那我以后不是不能再服侍义父了!” 各种想法和议论层出不穷,让华雄听得一脸得色。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选美大赛。但华雄此刻倒很能想象那些选美大赛裁判地心思。能够品评美女果然是一大享受! 自我意淫归意淫,正事还是得办! 华雄见众女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自己,当即喝道:“都安静下来!” 后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华雄这才说道:“很好,诸位姑娘都很美,过了这选秀第一关,大家的美貌自然不必说了,而接下来还有第二关。我先给大家说说第二关的内容。” 说完,华雄走向四个大箱子,将箱子一个个打开,露出内里的婚纱、旗袍、牛仔休闲服,以及内裤和胸罩。 三十三个少女全都探头欲看个究竟,华雄先拿起一套纯白的婚纱展开,三十三名少女顿时眼前一亮,纷纷露出惊羡的目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婚纱和旗袍都还算是古人可以接受的服饰,倒没有人为之疑惑。 “第二关的内容,就是要大家都穿上这里地三种衣服再去厅里走一趟。衣服数量不多,只能一个个地穿一个个地走,不过,在穿这些衣服之前,我先要教你们穿内衣内裤。” 要教人穿衣服,就得有模特,穿内衣内裤地少女更是一种展现身材地方式,只是露肉太多,这些少女恐怕一时接受不来,但这并不是华雄需要在意的,华雄不由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很平静的任红昌,心中有些痒,很想见识一下天使与魔鬼是否也被那个身体所集中。 刚想到这,华雄就在心中暗骂自己:“这里面最有可能是貂禅的就是这个任红昌,你可绝对不能对这样一个千古奇女子生出邪恶念头,再说,人家才十五岁,还没育完全,不能胡思乱想,那不跟禽兽一样。” 骂完自己,华雄心中另一个声音又说道:“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本来就很有色心,大小乔你不也一样想了!现在可是貂禅也!貂禅啊!就算不能碰,看看也不为过!” “不行,不想想自己已经三十多了,不能做邪恶的大叔,不能做萝莉控!” “少来了!不做萝莉控,那士孙月和蔡文姬你怎么解释?你呀,要正视自己的心,你就是邪恶大叔,就是御姐萝莉一把抓!上吧!亲自指导她穿内衣,看貂禅的**!” “这——不行不行,士孙月和蔡文姬在这个时代好歹算成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任红昌在这时代还没成年啊!再说,万一看了又忍不住把人给上了,那杀董卓怎么办?不能因色心而误大事,再说不能糟蹋貂禅这样一个千古美女,要尊重她!” “得了吧!尊重个屁,董卓而已,小kiss,一拉,怕他个鸟蛋,一根小拇指就把他捏了!” 激烈地内心斗争让华雄的表情瞬息万变,看得三十三名少女脑门上全是问号,整个后堂在刹那间被问号所包围。 不过华雄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最终斗争的结果是邪恶念头占了上风:“放心吧!就看上一看,指导貂禅穿内衣,多美的差事,只要别乱动就是!” 在这个邪恶念头中,还有一丝很淫荡的阴笑,仿佛在华雄的内心深处在说着:“看吧,看得忍不住就会动手,动手就会得寸进尺,最后——嘿嘿——我果然是禽兽!” 当下华雄就叫任红昌出列,带着任红昌去到一旁的小房间,关好门窗后,华雄看着同样疑惑地望着他的任红昌,不由咽了下口水,想说要任红昌先把衣服脱光,可这句话哽在喉咙口,硬是出不来,憋得华雄脸红脖子粗。 而任红昌疑惑地看着华雄,不由娇羞道:“公子,还请指导吧!” “恩恩!”连连点头,华雄深吸一口气,终于把卡在喉咙里地话说了出来:“把衣服先脱光了!”“啊!”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放屁,貂禅为一国之安定牺牲自己一生幸福,是可敬子!虽然她的牺牲最终没有换来个好结果,但现在有我在,我就要让她的牺牲变得值得,变得有意义!邪恶大叔,给我安静点!” “放屁放屁!你好歹也是一个穿越者,既然来了,你还让貂禅去牺牲,那你来干吗的,来吃白饭的?还是混吃等死的,你要打倒一切邪恶和不合理不完美的史实,王霸之气狂,扫除世上一切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坐拥天下美女无数,怀抱天下谋士,统一中原,统一三国,统一亚洲,别忘了征服倭寇,再统一全世界,进攻银河系——扯远了,上吧!放心地上,你就是宇宙的主宰!神会赐你力量的!” “算了吧!这种梦还是睡觉时做做就好,连火药都不会做,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杀董卓还是得循正途!用别的方法杀董卓,那就要放弃天上人间,要我用天上人间来换貂禅的贞洁,战略上看,绝对是不智之举,感情上看,也不怎么样,我可不想为了一时兽欲和一点意淫任性妄为,化身禽兽!” 这一回华雄的内心挣扎是正面占了上风,摆在眼前的现实让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什么才是要考虑的问题,不管心里有多么地不愿意,有多么地想要占有怀中极可能是貂禅的任红昌,但现实就是现实,不随人的意志为转移。 不过在这一番挣扎中,任红昌的表情却从惊诧到观察。到疑惑,迟迟不见近在咫尺地男人有所动作,不由很好奇地凑上自己的嘴唇,期待着与这个应该是自己未来夫君的男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然而华雄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急忙与任红昌分开,有些局促地说道:“你没事吧!” 任红昌的脸上挂起一丝失望,轻声道:“没事!谢谢公子!公子——给!” 递上手绢,华雄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鼻血还在缓慢地流着。连忙接过手绢擦拭。 既然穿好了内衣裤。华雄便先离开。让任红昌去教其他人,等到大家都穿上内衣裤,整个后堂顿时春色无边,看得人直咽口水。 婚纱旗袍的穿着还比较简单毕竟都带点古代气息,穿上之后,尽显诸女的风采,尤其是任红昌穿上后更让华雄连声称赞。四大美人就是四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可也心中暗恨,叹自己无福,恨这个让他无奈地现实,为什么他不能附身董卓,那样至少比华雄好当,当然千万不能是封禅台那时地董卓。 有着这样地考虑,华雄一时也有些闷闷不乐,教会众女三套衣服的穿法后便离开了。 毫无疑问的。第二关的筛选。任红昌再度一鸣惊人,三件不同风格的衣服,将任红昌身上的不同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就连王允和士孙瑞都看得双眼直,在为任红昌的美丽惊叹之余,也表示他们在天上人间也光顾了不少次,怎地就没见到如此服装! 按照目前地情况,任红昌应该是当之无愧的貂禅,原本华雄就要让其他的少女退下,直接开始宣布貂禅的人选,可是不晓得王允和士孙瑞打的什么主意,硬是要华雄继续办第三关。 应观众和裁判要求,华雄也只能在司徒府吃过晚餐之后,进行第三关,第三关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模仿貂禅的出现。 天公今天很作美,月很明,星亦很朗,司徒府的花廊中,小池塘粼粼地映照着天空地一切。 一位宫装地少女在花廊间顾盼,而王允在花厅里来回地踱着步,一副很苦恼很伤神的样子。 “咔!out!出局!” 华雄一声大喝,打破了一切的沉静,那名顾盼地少女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华雄,说道:“公子!妾身不是按公子吩咐在这里随意待着吗?” 华雄点点头说道:“对,你太随意了,随意得都忘了观察,出局!下一位!” 同样的氛围,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王允来回踱步,第二位宫装少女在花廊中漫步着,见到王允的样子,不由走进花厅中说道:“大人,夜深了!” “咔!out!出局!下一位! 第二位少女依然一脸茫然,甚至连王允也觉得奇怪,低声问道:“华将军,你这第三关究竟是如何评判?” 华雄顿了顿说道:“这,该怎么说呢!我让你照平常来做,就是你现在为了除董卓而伤神,这个时候你的养女跟你说夜深了,你会怎么反应?当然是怒是吧!这表示这个养女智慧不足 是要派去离间董卓吕布的,一个空有美貌而无智慧的等大事,司徒大人你说是吧!” 王允这才点点头,深为佩服地说道:“华将军顾虑周详,确实不错!与华将军共谋国贼,解我大汉之危难,实令允安心矣!” “评定的事交给我,你就按正常地来挥,就像平时一样你该火时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现了那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人,华某会说的。” “恩,既如此,一切托付于华将军了!” 华雄这便吩咐第三位少女开演,此刻的华雄,很有当导演的感觉,从十几个美丽的演员中找出最具有智慧的那一个。 可是一个二个的少女都说出很令华雄丧气的话语,让华雄懊恼地连连喊“咔”,很快地,十几个少女都被他“out”掉, 最后就只剩下美貌第一的任红昌。 月夜下依旧是一片平静,王允在花厅里伤神地踱着他的步,任红昌先是望了花厅一眼,却没有上前说话,而是走到一旁的水榭中,脱下自己的鞋子,露出一对有如羊脂白玉般的金莲。 在水榭旁坐下来,任红昌将双脚放入水中轻轻地拍打起来,搅乱一池的水,水波的荡漾带起层层涟漪,更将清亮的月光打散,明光四处晃耀。 极致的美感和声音,华雄这回没有喊“咔”,这是唯一的希望,如果说任红昌也没有智慧,那实在是华雄的失算,大概他会觉得自己又被老天爷耍了一把,老天爷把貂禅给抹杀了,又或者貂禅还不到年龄。 不得不说,王允演戏很投入,听到水花声,王允不禁走了出来,正欲喝问,任红昌却忽然停止了拍打水花,转而一声长叹。 王允眉头一皱,说道:“何故在此嬉戏?复又长吁短叹。” 任红昌转身站起,施礼道:“小女子自入府来,蒙大人恩重如山,始有今日这般闲暇,但见大人心绪不宁,小女子不知何以为报,是以长吁短叹!” “好!非常好!” 华雄一声大喝,让王允和任红昌尽皆一惊,华雄和士孙瑞同时从暗处走出,和王允耳语道:“此女美貌绝世无双,又有这般智慧,懂得吸引司徒大人注意,就是此女子了!” 任红昌向华雄二人微微欠身为礼,一脸笑意地看着华雄,三关的奇特让她心中对华雄充满了期待。 然而。 华雄三人将任红昌带入花厅,三人突然同时向任红昌跪下磕头,吓得任红昌有些不知所措,忙说道:“大人,这——这是做什么?大人若有吩咐,小女子自当从命,万勿如此!” 三人起身互望一眼,王允这才说道:“我大汉国难当头,解此厄运,你之手。薰卓与吕布皆乃好色之徒,我欲收你为女,使你离间于他二人,先将你许与吕布为妻,再给董卓为妾,你再居中随机应变,离间二人,使吕布杀董卓,解我大汉江山社稷之危!” 任红昌闻言,一颗心顿时如遭雷殛,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要被嫁给华雄的,可现在变化的突然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 花容失色下,任红昌依旧维持着一丝平静,目光在三人的脸上扫过,王允和士孙瑞都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注视着她,而华雄却偏过头不敢与之对视,神情中充满无奈和难受。 继而想到董卓与吕布的诸般名声,思绪瞬息万变,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小女子蒙大人恩重,常思报答!此番为国为民之举,小女子自当遵从!” 话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任红昌继续说道:“红昌对天誓,若不依大人之计而行,他日必为乱刀斩死!尸骨无存!” 华雄看着任红昌慷慨赴义的样子,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下充满着坚毅和决绝,心里暗暗叹息。 王允三人又代大汉百姓给任红昌磕了下头,王允继续说道:“既如此,今日我便收你为女,赐名貂禅!为使女儿你能以过人之姿迷住董卓与吕布,女儿需随华雄将军而去,经一月教导,学得多般才艺,方可行事!” “华雄!” 听到华雄的名字,任红昌不由轻呼了一声,华雄的名声在市井之间早就传扬开来,任红昌心中突然升起有些异样的感觉,随即盈盈一礼说道:“有劳华将军了!”华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连环计 个月的训练时间,所为者先是古代现有的各方面才雄是帮不上忙的,自有天上人间的专业人士负责教导。 华雄当即带着貂禅回到安邑,在府内专门开辟了一块范围供貂禅住下,所有的一应训练都在这里进行。 有着无奈在心中的华雄也不敢过多地接触貂禅,对貂禅十分地尊敬,除了每天的一些新玩意训练外,其余时间基本是不见面的,而貂禅似乎也知道自己该做的事,并没有其他的行为,只是每天都期盼着华雄的来到,望向华雄的目光随岁月生着细微的变化。 一样样新才艺,一支支风格奇特的舞蹈,拉丁舞,芭蕾舞,太空舞步等等让貂禅对华雄这个人充满着许多的期待和崇拜,虽然说华雄做出来的也不是很好,但二人一边训练一边学习,倒也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快乐不知时日过,能期待的日子一天天地减少,华雄也终于要做另一件事了。 已经住了一个月的房间,华雄一如往常地来到。 貂禅迎上前去微微施礼道:“貂禅见过将军!” “不是跟你说过没人时不用对我行礼嘛!搞这么多虚礼,够烦的!” 不管华雄说多少遍,貂禅却依然故我地在每次见到华雄时都是盈盈一礼,闻言笑道:“礼不可废嘛!貂禅不过一女子,给将军行礼乃属应当。” “是了是了!貂禅啊!转眼一月已经过去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会有人开始给你收拾,稍后我就要送你回司徒府了,这一个月辛苦你了!” 华雄略为感慨地说道。 貂禅闻言,面现难过之色,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望着华雄说道:“蒙将军关心,貂禅不胜感激!” 华雄瞥眼看了貂禅一下,忽然说道:“貂禅。你可有想过自己地未来?” “未来?”貂禅低下头去。身负着离间董卓吕布的使命。她从未再去想过自己的未来,再说身为女子,未来又如何能为自己所掌握,轻声道:“貂禅身为一女子,离间一事成败未可知,即便能成,貂禅也无权选择未来。” 华雄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续道:“让你去离间董卓吕布,一方面算是你报司徒大人多年的养育之恩,另一方面也是为天下百姓计,这是不得已之策!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总得有你的去处。离间成功,吕布就成同盟,按说你应该随吕布为妻,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到时可为你想办法脱离!这件事你现在考虑考虑。如果不想在事成之后做吕布的妻子就告诉我,到时我自有办法。” 貂禅没有说话,费心地思考着。秀美的容颜上表露着她的思绪。 华雄凝望貂禅半晌,觉得自己地话似乎还不太明白,又补充道:“你一个女子,肩负如此重任,我华雄对你是钦佩不已!只想在除贼之后给你一个自由选择自己未来地权利!吕布乃三姓家奴,为人反复,逐小利而忘大义,将来必不会有好结果,你如果跟着他,以你地才貌,必然是辗转落入他人之手。当然,我不敢说我华雄对你没有想法,只是一切我都会尊重你的意思,只要你不想跟着吕布,我就能救你出来,到时你要何去何从,根据情况我会让你自己决定,绝不会强加留难于你!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帐下倒是有个所属可交给你管理,让你能一展所长,具备除了外貌以外的能力!” 很明白的说话,华雄定下间谍头子就是貂禅,一个成功的间谍来做自己的间谍头子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其他的,华雄不是没有想过,但崇尚自由恋爱地他实在不愿意将自己的需要强加在这样一个可怜又可敬的女人身上。 貂禅听了华雄的话,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华雄,喃喃道:“交给貂禅管理?” 气氛似乎有些压抑和沉静,华雄不由深呼吸一口,驱除体内的那一丝压抑感,说道:“没错!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把实力握在自己手里来得安全,你一个女人,即使是离间了董卓和吕布,最终收成果的是朝廷,是司徒大人与我华雄,而你却不会有人再管,顶多就是史书上记下你的名字,而你以后的生活大概也不会有人过问!你是聪明人,这点不用我说,但如果你来我帐下做事,管理一群人,自己拥有实力,那就不一样了!这个我想你很容易明白地!” “谢谢将军眷念,只是貂禅不明白,将军为何要对貂禅如此照顾?正如将军所言,貂禅不过是一女子,事成之后,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将军乃做大事之人,为貂禅如此,实在让貂禅疑惑!”貂禅面带一丝苦涩,轻声地问出自己地疑惑,但是她的心中却有些期盼,只是她自己认为自己的期盼不过是奢望,离间董卓吕布地过程,自己势必不能保住清白之身,而华雄不曾碰她,现在却给她这么大的一个施舍,让她想不明白。 华雄嘴角也同样逸出一丝苦涩,说道:“一个女人,为一个国家的安危献出自己的一生幸福,这样的女子是古今的奇女子,可比西施昭君,我只是不想让一个对社稷有功的人惨淡地去过完一生!再说,残花败柳什么的,那都是屁话,从古到今,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谁要是敢把女人看得低贱,那就说明他把自己老娘都不当人了!你说是吗?” 貂禅的表情有些古怪,华雄的话说出了她的心声,可后半句话却有些不像话,却又有些道理,这让貂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犹豫片刻后只得跪了下来:“将军对貂禅之厚爱,貂禅铭记于心!事成之后。貂禅之身,任由将军安排!” 华雄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感觉有点怪异,自己好象是在逼良为娼似的,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去做地事,这原本也是华雄想要的结果,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来对待貂禅。这一点恐怕貂禅自己也明白。 二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这训练貂禅的最后一天就过去了。 将貂禅送回司徒府后。华雄便开始着手计划如何让李儒在适当的时机生病的问题,让李儒生病,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连环计被看穿没什么影响,但在请董卓出龟壳,就大有问题了,以李儒之精明,很可能直接以安全起见让董卓放弃出郿坞的打算。那也就是说要让李儒在那个时间点上犯病或是无暇顾及。 要让人生病,最好的办法就是下药,要在李儒地身上下药这并不难,难就难在不能是列性药,而得是那种延续时间长,不能被别人察觉,看上去像是得了什么病地药。 不过有华佗在,这个难度就降低了许多。 从华佗那摸来一个属于偏方地慢性毒药。华雄便开始向李儒示好。隔三差五地给李儒送礼,又间不逢时地请李儒去天上人间喝酒, 性毒药下在李儒爱吃的那些食物里。 李儒自然不会去想其中有什么蹊跷。只以为这是华雄管好了安邑,现在来回报自己的举荐。 看着李儒将下了药的食物吃进肚里,华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说李儒对他算是不错,但毕竟各为其主,而且李儒辅佐暴君,别无选择,华雄也只能这样来对付李儒。 连环计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王允便在司徒府的前厅宴请吕布,而华雄和士孙瑞则与貂禅在后厅注视着一切。 酒过三巡,王允即刻将话题转入正题。 “温侯之名,天下共见,允有一女,素仰温侯大名,还望温侯能赐一见!” 被人恭维总是件好事,吕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哪里哪里,司徒大人过誉,不过既是司徒大人之女,但见无妨!” “蝉儿!温侯赐见!” 随着王允的喝声,厅后地貂禅整个人正了正色,款步向前厅走去,临出门口时,回头望了华雄一眼,而华雄向她微微点头,事到临头,华雄才觉自己的不忍心,可现实就是现实,这就像小龙女被**一样,无奈。 貂禅盈盈步入厅中,悠然施礼,吕布当场就看呆了,笑容变得僵硬,惊讶布满脸,眼中更透露出一股兴奋和喜悦,不停地咽着喉间的口水。 见到吕布的样子,王允微微捋须,嘴角泛起一丝阴笑。 呆怔了一两秒后,吕布急步奔上前去扶貂禅,说道:“小——小姐不必多礼!” 说话中,貂禅的头慢慢抬起来,而吕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美人,双眼睁得有如铜铃,那模样实在有些吓人,好象要把眼前美人给吃下去一把。 久久不放开貂禅的双臂,貂禅略略一缩身,轻声道:“温侯!” 吕布这才察觉自己的越矩行为,很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扶着貂禅双臂地手,用干干地笑容掩饰自己地想法,却又不停地看自己的双手。 华雄见到此情景,心想要是旁边没人,这吕布搞不好会闻自己双手,吕布好色自然不用说,但如此急,却足以说明貂禅之美。 吕布回到座位上,复看了貂禅一眼,才对王允说道:“司徒大人之女,真乃天下少有!” “哪里哪里,量一女子,温侯之名才是天下少有,向有我大汉朝第一武将之称!蝉儿,还不快与温侯斟酒!” 上勾了!吕布上勾便好。 貂禅应了一声,这才走到吕布的身边,提起酒壶为吕布斟酒,又托起酒杯递将过去,吕布忙不迭地接过,两眼淫光大现,兴奋喜悦之情尽显,顺手还握住貂禅地纤手不放,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王允在一旁暗笑,也不说破,任由吕布在他的面前大吃貂禅豆腐。 而躲在厅后的华雄却不停地对吕布伸出中指,口里喃喃地骂道:“无耻,下流。怎么跟拍电影似的,一上来就乱占便宜!**!**!**操操!真是糟蹋!” 一旁士孙瑞看到华雄地动作,满头满脸的问号,疑惑地问道:“华将军,你这是——” 华雄一怔,瞥了一旁的士孙瑞一眼,他当然不能说自己这是操女人的下流手势,说道:“没什么。我挖鼻孔呢!” 说话中。华雄把中指戳向自己的鼻孔。却觉中指太粗了,又放了下来。 士孙瑞听了这话,一脸黑线地说道:“华将军,挖鼻孔一般用食指或尾指,哪有用中指之理!” 这句话立刻让华雄脸皮狂抽,一脸汗颜地说道:“未来岳父大人,你啥时候也学会这种幽默了!别拿小婿我开刀啊!” 士孙瑞笑而不答。对华雄的种种新奇之处,他也是非常好奇的,也伸个中指远远地朝吕布比划,继续问道:“贤婿莫要敷衍于我,这手势究竟是何意?” 华雄顿时感觉自己有点恶汗不已的样子,翻翻白眼,直说道:“这个——是问候人家老母或家里母性亲属地意思!” 士孙瑞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呆滞。转头看看华雄。又看看自己比划在空中地中指,一只手像触电似地缩了缩手,抱怨道:“真是。贤婿也是通文墨之人,怎地有如此恶俗!” 华雄眼皮狂跳,心中暗骂:“这老家伙,装什么正人君子!” “就是嘴巴说出来不雅,所以才用手势嘛!又是你自己要问的!” 士孙瑞还要说什么,却觉自己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略显气恼地继续观察厅中情形。 被吕布捉住手,貂禅略显羞涩地低下头去,用温柔的声音嗲声道:“温侯!你弄疼蝉儿了!” 吕布这才惊慌地松开手,一边喝酒,一边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貂禅来,仿佛已经望了在他的身旁还有个王允。 对此,王允自然没有不高兴,打开主题说道:“小女对温侯威名甚是倾慕,允今日见温侯似也喜欢小女,若是温侯不嫌弃,允愿将小女许配于温侯,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吕布听前面的话时,还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喝酒看着貂禅,连酒全从唇边流下也不察觉,可听到后面一句话,整个人顿时一震,迅地转头,以很凶恶的惊喜目光看着王允,下巴上还有未流完的酒液滴下。 不过他地动作之快,倒把王允给吓了一跳,但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吕布迅起身扑向王允,一下就窜到与王允不足一尺处,喜道:“司徒大人此言可真?” 王允连忙点点头,说道:“婚姻大事,岂可戏言!” 吕布当即退开几步跪了下来:“布见过岳父大人!” 华雄在厅后为吕布的反应而暗暗咋舌,心中暗骂:“这吕布见机也太快了吧!居然一点都不推辞,实在是太——太淫荡了!” 士孙瑞也在一旁说道:“貂禅之美,实非人间可寻,吕布竟连礼数都忘了!华将军这招美人计确实高!不过瑞有一点不明,如此绝色人物,将军似乎早有所见!” 华雄心头一紧,瞥眼看了士孙瑞一下,问道:“士孙大人何出此言?” “从最开始的献计便可知将军思虑周详,而且直接选中司徒大人,不选别人,将军得知瑞与司徒大人之心已是神秘至极,而将军将美人一计人选锁定司徒府,若不是早知司徒府中有绝色佳人,如何敢这般锁定,可仔细想想,若是将军真见过貂禅,又不用选秀之举,实在令瑞思之难解!”话说到这,士孙瑞不禁一怔,似乎察觉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连忙闭嘴,可是他眼中却又闪现出一丝狡黠。 华雄听了士孙瑞的话,心中开始算计起来,士孙瑞有这两个疑问,那就表示王允也有,但王允却不动声色地任由自己在这里指手画脚,可见王允胸中肯定有些城府。 从历史来观,王允在 前是英明之人,而此刻除董卓是当前大事,王允有想是正确的,但这却让华雄不得不防。 王允是什么人?现在有了想法,自然就会有所动作,只是大事当前,他不便作,暗中却一定会做些什么。这样想着,华雄不禁想起一个由陈宫提出,让他十分动心的念头。 “主公此般行事,可谓大显能于王允之前。想那王允自董卓入京,表面迎合,若非主公说出,当世恐无人知其另有心思,乃身在董营心在汉之人。蛰伏如此之久。甘心忍受那诸般违心之举动。可见其人其智!而主公显此奇特。甚至可说有些未卜先知之能,必将为其所忌!此一点,主公不可不防,宫有一计,可使主公无忧矣!” 当时陈宫说出这话时,也同样地让华雄思索良久,好半晌华雄才问道:“既然有计。说来听听!” 陈宫说道:“主公之计,乃在孤立董卓,再使其独往而杀之。连环计应可收效,正如主公所说,董卓好色成性,且独断专行,即便李儒看出离间计地关键,董卓也不会听之!届时诱出董卓。举而杀之。大事可成!然而也正如主公所说,董卓即死,只要一有人唆使。长安必将大乱!而宫之计,便是釜底抽薪,一网打尽,拨乱返正,仁传天下。” 十六个字地内容,让华雄非常动心,当即让陈宫快点说。 陈宫说道:“主公,我军明有安邑之军,暗有裴元绍匪军,裴元绍之军,素有百姓之气,寻常之时,无我军杀伐之威,主公可略施小计,遣一队匪军直入长安,待杀董卓之时,奇袭王允等人,如此一来,长安可定也!主公虽无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却可在长安周遭奉行仁政,则天下归心,若汉天子不容于主公,主公便可放其出走,只言其失踪不见,国不可一日无君,可再立一君,他日汉天子即便投得诸侯,主公所立之君亦可与之分庭抗礼,争辩正统,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待得时机成熟,再取而代之。” 釜底抽薪,一网打尽,拨乱返正,仁传天下。 正是这十六个字让华雄心动不已,而就在吕布戏貂蝉地这个时刻,华雄的匪军部队以盘古军为,已经6续到达长安附近,静待时机成熟再混进城。 “不管你王允将来会跟我耍什么花样,我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暗暗地思索着,华雄嘴角逸出一丝邪笑,可这一丝邪笑却在眼前画面清晰时变成了一丝愤恨,因为他看到吕布又在占貂蝉的便宜。 吕布戏貂蝉终归只是戏,请吕布喝完酒,许下婚约后,华雄等人便静待薰卓与吕布分开地时机,然后再请董卓来带走貂蝉。 这个时间里,本来是应该无事生的,但华雄心中却越来越不是滋味,一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地,华雄地眼前经常出现貂蝉和自己一同研究后世舞蹈,一起唱流行歌曲,用她地曲艺弹出那些自古相通地旋律,虽然乐器有所变化,但曲调却丝毫不差,每每都让华雄有种恍惚回到过去的时代。 这个感觉让华雄很不安,也很不舒服,三不五时地想去见貂蝉,却每每到了司徒府却不敢去见,惟恐自己一见就坏了大事。 将自己想要的女人推给一个不是人的人,那滋味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好受,但现实就是现实,华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好几次午夜梦回,在睡梦中都咬紧牙关,捏紧拳头,恨不能打老天一个窟窿。 这样的情形本来只是华雄一个人的煎熬,谁也不知道华雄不知觉中对貂蝉动了心,可却让华雄现一件意外地事情。 在等待董卓的这段日子里,貂蝉竟然有几次主动地邀吕布前去相见,这让华雄疑惑不解,照现今状况来,这件事绝不寻常。 华雄去问王允,可王允给他的回答却很简单。 “华将军多虑了!华将军既说貂蝉甚是聪慧,那貂蝉此举便是与吕布培养感情,待日后与董卓相争时,此番日子的功用便可显现,使吕布有胆与董卓力抗!须知董卓本身也是一员大将,力大无穷,双臂左右开弓有如家常便饭!恐怕比之华将军亦不遑多让,若是吕布可一举杀之,我等可无忧矣!” 这个回答看似在理,可在华雄与貂蝉的接触中,这是极不合理的,他当然不会告诉王允自己已经有些了解貂蝉的脾性了。 没有得到结果,华雄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强烈地不安感促使华雄不得不冒险一试,去问吕布。 吕布这么一号人物,虽然也算一代豪雄! 但华雄一直未与他有过多地接触,一方面是对吕布人品地鄙视,另一方面华雄也考虑到以后,不想和吕布这样的人有什么瓜葛。 得知华雄来拜访的吕布也是有些诧异,抢了别人功劳,吕布好歹也要对别人好点。当即出门迎接:“稀客稀客!是什么风把华将军给吃到布这儿来!请请!快请里面坐!” “哪里哪里!” 随吕布进府。华雄便留心观察起吕布地家居来。与王允家中的简单质朴不同,吕布的府第显得十分有豪气,宽敞地院落,雕梁画栋地房子,一切地一切都在展示着一个大豪之家的霸气。 在院落内随处可见一些石锁凌乱地摆放着,大略可以猜到这些都是吕布每天强身健体的器物,看来吕布的第一武将之名不是平白得来的。对自己的武力还是从不懈怠的。 进了屋,华雄也不罗嗦,没和吕布聊些无关紧要地东西,说道:“温侯,华某此来,实在是来提前恭喜温侯的。” “恭喜?华将军此话何解?”吕布有听没有懂。 华雄笑道:“近日华某听闻温侯与司徒大人订下一门婚事,温侯乃我大汉朝第一武将,勇冠天下。而司徒大人乃朝中数一数二之贤臣。二位结秦晋之好,如何不是喜事?华某心想待结亲之时,必然满朝文武皆来道贺。恐届时无华某恭喜之便,故此厚颜提前来恭喜一番,顺道也与温侯亲近亲近!温侯得丞相器重,实令华某眼羡不已啊!” 该哄则哄,该拍马屁的时候就拍着,先把吕布哄好才能套话。 吕布听了这话,当即举酒道:“华将军这是什么话!当罚酒一杯,华将军与布之交岂同泛泛,迎亲之日,必请华将军到场观礼,届时华将军可要不醉无归啊!” 一点也不含糊,华雄也举杯相迎,说道:“是是,当罚!当罚!” 喝完一口酒,华雄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猥琐起来,探头轻声道:“温侯,华某记得,温侯曾在天上人间带回一女,但据传温侯对司徒之女甚是中意,不知比之天上人间之女,有何过人之处?若是有幸,华某倒也想去问问司徒大人府可还有其他女儿!” “华将军 ” 吕布看着华雄猥琐的表情,二人同时露出一副色狼般的笑容,很是心意相通地淫笑了几声。 笑毕吕布便喝了一口酒,似是在回味与貂蝉在一起的那些情景,口中喃喃道:“华将军有所不知,天上人间之女,虽是才色无双,但司徒之女却更甚一筹,布初见之,便惊为天人,其貌美足有倾国倾城之虞,恐怕古之美人西施亦不过如此。” 华雄见吕布说话顿了顿,连连点头恭维道:“也只有如此之女,方可配我大汉第一武将啊!” 吕布脸上堆满笑意,对华雄的说话十分受用,连忙又邀华雄对饮,接着才很是兴奋地继续说道:“华将军啊!布本以为如此之貌已是惊人,却不想司徒之女也是才色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所奏之曲,所唱之歌,更是优美动人,真个有那——有那余音绕何物,几日不绝之神效。” 华雄汗颜,提醒道:“可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对对,就是此意,此时此刻想来,布耳畔犹有音容,除此之外,还会许多奇特却美不胜收之舞蹈,其更通剑舞,剑姿曼妙优美,真如那天上仙子!即便是天上人间之女,遇上此女,布只能说一句,星星之火,岂可与日月争辉!得娶此女,实布三生有幸也!” 很陶醉地样子,吕布一副欣然神往地模样,看得华雄咬紧牙关,嘴唇翕动,喃喃地嘀咕着一些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话语:“**你祖宗十八代的,居然这么陶醉,你以为她是你地不成,干干干,貂蝉也是的!居然啥都表演给他看,真把他当夫婿吗?不是答应了完了来当我的间谍头子嘛!演戏有必要这么投入么?” 不知不觉,华雄在一旁已经吃起醋来。而吕布却浑无所觉地继续说着他对貂蝉的夸赞话语,很投入地样子,真正有点铁汉柔情的味道,只可惜在华雄眼里,吕布并不是什么铁汉,而是一个不识大义的真小人,也就比伪君子好那么一点点。 吃醋归吃醋,华雄也费心地思索貂蝉可能的想法。如此勾引吕布。照王允的说法也说得通。但还是那句话,不合貂蝉的脾性,真演戏这么投入吗? “对了!华将军或许不懂小女儿心思,听闻华将军与士孙大人之女,蔡大人之女已有婚约,不知有一物,华将军可曾送过?”吕布突然一脸得意地问道。 华雄不由一怔。问道:“何物?” 吕布见华雄的表情,很高兴地笑了起来,举杯喝酒,存心吊华雄的胃口,华雄对此一脸恶汗,满脸黑线地在心里把吕布鄙视了一下,暗道:“啥玩意,还在我面前摆谱吊胃口。跟你很熟吗?一向只有我有新鲜玩意吊别人胃口。这回居然被你吊胃口,太丢人了!” 心里不爽归不爽,为了套话。华雄还是很配合地问道:“不知温侯所言何物?” 吕布很神秘地一笑,头抬得老高,仿佛屋梁之上有不明飞行物飞过一般,又好象在空中寻找蚊子一样,反正就是一副很趾高气扬,志得意满地样子,在华雄看来,简直就是标准欠扁样! “定——情——信——物!” 一字一句地吐出很得意地四个字,得到地却是华雄的一脸茫然。 华雄很想笑,却又不能笑,只能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布得意的样子,在心里乐开了花:“我还以为是啥玩意,就定情信物而已,什么东西!拿这种女儿家心思到我面前炫耀,简直是鲁班门前搬大斧!” 华雄是来套话的,继续配合地疑惑道:“定情信物?华某愚钝,还请温侯说得明白些。” “即是男女互定情意之物!” 说话中,吕布很嚣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绣有一位英挺武将的粉红色手帕,还凑到鼻端闻了闻,这才展开继续说道:“看,此物便是!貂蝉送此物于布,而布则送一匕与貂蝉,乃定情意,貂蝉更当即舞剑,委实美艳不可方物。” 华雄继续配合,露出一副动容的表情,惊诧地伸手想要去接过手帕细看,可吕布却触电般将手帕收向自己的怀中。 华雄不由说道:“温侯,可否将这定情信物给华某一看,好让华某也能与士孙小姐蔡小姐来上一块,华某必对温侯更加感恩戴德。” 吕布很淫荡地一笑,很不舍地将手帕递给华雄说道:“看在华将军与布情谊深厚地份上,便与将军一观,切不可损坏,此物对布甚是紧要!” 汗颜又见汗颜! 华雄今天算是领教了吕布的铁汉柔情,原来吕布遇见受了自己训练的貂蝉,竟会是如此——很意外。 “不敢不敢!华某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不敢对温侯的定情信物有所损毁!” 很小心地接过手帕,华雄不由打量起来,只见手帕上绣着一位迎风而骑的将军,面相有些宽厚,与吕布倒不怎么相似,可是华雄细细一看,却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只见那将军腰间竟绣有一个奇怪的佩饰,让华雄感觉十分熟悉。 瞥眼见到自己腰上小巧的诸葛神弩,华雄顿时心头一紧:这是绣地诸葛神弩,貂蝉绣地不是吕布,而是我。 这个事实让华雄的心一下子有些揪紧了,手下不由使了些力,吕布见状大惊,急忙把手帕夺了回去,当成宝一样地仔细打量,直到确认没有损坏,这才松了口气,对华雄说道:“华将军,怎地用如此大力,险些伤了我的宝贝!” 华雄急忙告罪了一番,又闲聊几句恭喜地话,便离开吕布府第,一路上开始整理所探听到的信息,可除了王允说的那种演戏演全套的可能,他实在想不明白貂蝉为什么要如此做,当下只能想着把这事告诉陈宫,让陈宫来分析分析。 连环计并不简单地就是那么几个人的事,王允做事很小心,在等待薰卓的时间里,他尽可能地去掌握朝廷军中的实权,董卓的西凉军在数量上并不多于朝廷兵,在董卓入京后,一开始他的兵并不多,就带了三千人入洛阳,但那个时候的他很有头脑,让三千人每天夜里出城,白天就大张旗鼓地进城,以壮大自己的声势,后来在西凉大军也进驻洛阳,薰卓才完全地掌控了中央军权。 而其中西凉大军尽归李儒等嫡系人物掌控,其中还有部分的朝廷兵将,而另有部分朝廷兵将则依然由原来的将领掌控,这一部分是王允打着忠于董卓的幌子而可以拉拢的势力。 即便连环计看起来是天衣无缝,王允却还是如此地做着万一失败的准备,可以想见现在的王允做事的小心谨慎,不过这也难怪,要是不小心谨慎,也没法在董卓手下混得风生水起。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夺取郿坞(上) 算伙同吕布去刺杀董卓,却没想到吕布中途怯场不敢华雄大受打击,看起来,老天是要跟他作对! 就在这个时候,陈宫从后赶到,大呼道:“都督慢行,大事不好!” 华雄不禁疑惑地看向陈宫,心中的恼火就要泄出来,但转念又把到嘴边的怒喝咽回肚里,待陈宫奔至近前才问道:“什么大事不好?” 陈宫瞥了一旁疑惑的吕布一眼,凑到华雄耳边轻声说道:“主公,貂蝉得主公训练月余,如主公所说,还与吕布交换定情信物,以宫观之,貂蝉大有行刺之意!若是宫所料不差,今夜貂蝉就将行事,刺杀董卓。此事若成,则貂蝉性命难保,此事若败,则牵连甚大。以薰卓之武,事败者大。” 大事。 华雄听了这话,霎时三魂不见了七魄,种种的情景在脑海中飞快闪现,难道说貂蝉为了自己,决定一个人杀董卓?这——该如何是好。 见华雄有些慌张的表情,陈宫连忙说道:“主公休慌,为今之计,主公只有不仁与仁两条路选择,一就是以事败论,主公主动向董卓陈述实情,将一切罪责尽推王允之身,此不仁之计,亦可说是有退路之计。或者主公急领兵直捣郿坞,但能迫得郿坞开门,擒杀董卓,则一切无忧,主公有徐荣李肃为郿坞守将,此计成功把握甚大,惟不可再将王允等一网打尽,是为无奈。而且此计一出。主公再无退路,不杀薰卓则与薰卓势成水火,以我军目前实力短期内自保有余,但长期以算,需当另谋一处安生之地。” 陈宫很平静地将两种计策说出来,已经快要丧失思考能力的华雄当即大叫道:“好,用仁计。” 憋了良久地压抑在这一刻完全释放出来,一想到如今的貂蝉刺杀董卓。这个转变毫无疑问是因为自己。貂蝉为了自己去刺杀薰卓。这让华雄再也顾不得去考虑什么,一门心思地要踏平郿坞。 这一叫,顿时把一旁疑惑看着华雄和陈宫的吕布给吓了一跳,忙问道:“华将军怎么了?何谓仁计?” 华雄看到吕布,心中顿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带兵去杀多少也得费些时候,而且派人给徐荣李肃传信等等。也许等自己到达时,貂蝉已经动手了,到那时,董卓一定会彻查此事,郿坞戒严,那自己的事可就难办了,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 而吕布就是最好的拖延时间人选。 华雄忙问道:“温侯,倘若丞相要杀貂蝉。你救是不救?” 提到貂蝉。吕布立刻七情上脸,闻言却疑惑地问道:“义父为何要杀貂蝉?” “温侯且别问如此之多,且回答华某。” “自然得救!”吕布答道。 华雄便点头道:“温侯。适才我帐下与司徒大人细细说了貂蝉和温侯交换定情信物之事,司徒大人当即断言貂蝉不堪受辱,很有可能会在今晚刺杀丞相!而且说不定还会用温侯所赠之物!此事温侯务要阻止啊!” 与华雄同样的心思,吕布一听这话,当即以为貂蝉是为了他吕布而刺杀薰卓,神色大变地说道:“华将军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温侯,你且赶将上去,务要拖住丞相,不让丞相与貂蝉入房,华某这便去与司徒大人准备,找个理由去郿坞见貂蝉,务必要阻止貂蝉之念。此事事关温侯与司徒大人性命,温侯切记小心应对,只要以他事拖住丞相,等待华某与司徒大人进郿坞见貂蝉。” 华雄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一样扎在吕布的心口,让吕布地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脑海中迅地将华雄已经说得很直白地内容整理出来。 貂蝉刺杀董卓如果用吕布地匕,结果可想而知,而貂蝉是王允的人,薰卓一怒之下,很可能会拿王允和吕布开刀,想到这吕布整张脸都绿了。 而下一刻,他又想到貂蝉这般做的理由,胸中热血澎湃之余,喃喃地说道:“蝉儿为了我,尽起如此之心,华将军放心,事关蝉儿与司徒大人,还有布之生死,布必定小心应付!” 吕布说完,立刻带着他的人朝郿坞赶去。 华雄待吕布去得远了,这才传令道:“传令长安周遭所有兵士,进攻郿坞!陈宫,派个人去给王允报信,万一事败,我与他联盟共抗董卓!唐羽听令,持我印信,去郿坞求见徐荣李肃,找个理由着他二人开门迎我!” 高顺和张辽分别领命而去,而华雄则赶往自己家中,准备调动自己的一百亲卫,按照陈宫的计策,万一徐荣李肃不配合自己,那就要奇袭郿坞,以雷霆攻势攻其不 下一门!才有可能让大军冲进郿坞中,也才有可能救薰卓。 吕布一路赶往郿坞,远远地在郿坞外就见到了董卓的车队,当即赶上前去禀报:“孩儿见过义父!” 薰卓见是吕布,便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有些意外地说道:“是我儿奉先啊!奉先你不是出京办事,后日方得回吗?怎地此时便来?” 吕布地神色不大好看,正欲答话,貂蝉却也探出头来,露出半张美得祸国殃民的脸来,脸上满布着一丝哀愁,很幽怨地看了吕布一眼,随即又缩回头去。 吕布心中顿时为之一揪,转头却对上董卓不快的目光,这才勉强笑着解释,说自己有些事决定不了,嫌传信兵太慢,是以亲自骑赤兔马赶来向薰卓禀报。 薰卓也不疑有他,点头道:“既是如此,且回屋再说不迟!” 吕布随董卓进了郿坞,二人开始商谈起吕布之前所办的事。而吕布极尽罗嗦地向董卓说明,同时不停地看向外面,可是事情总有说完地时候,而且董卓也渐渐地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奉先,今日你似乎甚为古怪,怎地说话如此罗嗦,事已定,就按刚才说的做。你退下吧!时候也不早了。本相也回屋休息去了。 薰卓起身向后院走去。吕布还想叫住董卓,却被董卓横了一眼,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看着董卓离去,心中无奈地叹道:“蝉儿,我已经尽力了!只望华雄与王允快些来到。” 薰卓的房间里***通明,两个俏丽地身影相对而坐。 貂蝉为茹儿斟上一杯茶。轻声道:“茹儿姐姐,小蝉有一事欲请茹儿姐姐帮忙。” 茹儿看着貂蝉那美得祸国殃民地脸容,心中不免有些嫉妒,但却又不得不为对方的美丽而服气,只道以后要迷住董卓怕是更加费力了! 闻言,茹儿说道:“貂蝉妹妹有何事,不妨直言!” 茹儿的身份,华雄告诉过貂蝉。此时貂蝉直接说道:“茹儿姐姐。主上有命,命我二人今晚谋刺董卓!” 茹儿神色一变,瞥眼看了下门榧。确定门外没人,这才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是司徒大人地女儿吗?莫非也是得到主公秘密训练地?” 貂蝉点了点头,茹儿继续说道:“你地话可当真?” 貂蝉再度点头,茹儿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说道:“这事不好办,我与薰卓相处日久,董卓虽养尊处优,但依旧力大无穷,实非你我两小女子可杀之。” 这时貂蝉从一旁自己带来的盒子中取出吕布送给他的小匕,在茹儿面前亮了亮,说道:“若是有此物又当如何?稍后董卓前来,必先碰我,届时茹儿姐姐只需以此刺之,出其不意下,必可成事!” 说到这,貂蝉的脑海中掠过了华雄的身影,无论如何,自己要帮他完成这件事,一来保自己的清白,二来,至少也可以让他永远地记住自己。 茹儿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正说间,门外传来脚步声,貂蝉赶忙将匕交给茹儿,让茹儿收入柳袖之中。 门吱呀一声打开,董卓地声音也随之而入:“美人,让美人久等了,本相来了!” 薰卓大步进门,也不关门,直接就走向榻边的两个美人,貂蝉二人旋即起身相迎,董卓忙不迭地将貂蝉搂进怀中温存起来,轻声道:“美人,今晚本相一定好好疼你!” 茹儿走过来说道:“请相爷准茹儿为相爷宽衣!” 薰卓大笑道:“好好!” 茹儿轻车熟路地为董卓脱掉衣服,刚一脱得只剩里衣,董卓便一把将貂蝉推到榻上,同时口中叫道:“今日,本相就与你二人来个一龙二凤,美人,你可真是勾人魂魄!” 很粗鲁地开始对貂蝉上下其手,埋于貂蝉的身体中,一只手随手就将貂蝉的衣服撕烂扔在一边。 貂蝉秀眉连蹙,从没被人碰过的身体如今却被董卓随手乱摸,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可此时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因为她看到茹儿已经将匕拿了出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相爷当心!” 却是门外一个小兵,似乎正要来禀报事情,见董卓没关门,还没说话就见到茹儿拿着匕对准董卓。 说时迟,那时快,茹儿一匕已经刺向董卓的腰间,匕入肉的感觉很快就从匕上传来,可是一个大巴掌也同样出现在茹儿的眼前。 薰卓闻声转头,见到茹儿行刺自己,哪还顾得了什么,当下使尽全力一掌打了出去,想要在匕入体前将茹儿打飞,可惜打飞是打飞了,腰间 了一阵剧痛。 那只小匕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匕上留着约摸一指长地血迹。 疼痛让董卓额头立刻见汗,过厚地肥肉虽然使他的内脏没有受伤,但光是**的疼痛也是他很久没尝过地滋味了。 这一巴掌直把茹儿打得撞在房柱上,嘴角流出鲜血,整个身体一震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茹儿,你——”董卓忍着疼痛起身。走向茹儿,大叫道:“来人啊!” 可是话刚说完,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叱:“董贼,纳命来!” 貂蝉拿着匕,举世无双的花容上带着满腔地狠辣,却依然是那么美丽,充满着一种刚强而坚毅的美丽。 匕笔直地插入董卓的腰间,董卓当即惨叫出声。一个扭身。一脚踢向貂蝉。将衣衫凌乱的貂蝉直接踢飞,倒在榻上翻滚不停,纤手捂着肚子,粉脸苍白,樱桃小嘴尽可能地张开,秀眸圆睁,痛苦的样子惹人怜惜。 薰卓踢飞貂蝉后。不顾疼痛地将腰间匕抽出,鲜血顿时犹如泉涌,却还有一些白色的有如油质的液体混在其中。 此时董卓狂性大,拿着匕吼道:“敢杀我董卓!我必教你们不得好死!” 说话中,董卓怒而走向昏迷中的茹儿,这时一旁看到巨变地侍卫神色极为焦急,似有什么话想说而不敢说,只是先问道:“相爷。你没事吧?” “区区匕。焉能取本相性命!去宣御医前来!” 在董卓遇刺地同一时间里,唐羽正和徐荣李肃商议。 听说华雄要来郿坞看他们,徐荣当即喜道;“好啊!你家将军只管来便是。徐荣大开城门迎接!” “慢!” 话刚说完,李肃就打断徐荣地说话,神色凝然地看着唐羽,唐羽目光与李肃对视,一点也不为所动,徐荣李肃对于谋刺董卓暂时是完全不知道的。 唐羽恭身道:“李将军有何吩咐?但请直言!” 李肃偏了偏头,轻声道:“如此半夜时分,任何进出皆要禀明丞相!你家将军为何挑此种时刻前来郿坞?莫非不知在此时间内,外将前来郿坞会惹丞相不快吗?” 唐羽心头一紧,朗朗道:“我家将军只是恰巧经过附近,顺道于晚间来拜访,只是私会,还请李将军勿要惊动丞相!如此,不免伤我家将军与二位和气!” “就是,李兄你也太紧张了!华雄要来和我们喝上几杯,况且他头一次来郿坞,咱们就开门相迎,让华雄也见识见识郿坞之坚实,这不过小事一桩,何必如此?”徐荣对华雄是毫不设防的。 李肃闻言,嘴角撇过一丝冷笑,说道:“老徐,事虽不大,却有蹊跷,照我估计,唐指挥怕是有事瞒着我二人吧!正常情况下,以你家将军之智,绝不会挑这般时刻来见。” 虽然不知道华雄有什么是瞒着自己的,但李肃却知道华雄在这个时候来郿坞,那就是绝对有事的,可如果是私密之事,断不会直言要求自己二人大开城门迎接。 唐羽暗自思忖道:“主公所言果然不假,二人虽与主公份属同盟,但毕竟非是隶属,李肃行事谨慎,想要瞒过他却是有所不能。” 当即唐羽说出一段半真半假的事实,将貂蝉的危害和关切之处说给徐荣李肃听,说为了讨好董卓,天上人间秘密训练王允地女儿貂蝉,将这个貂蝉送给董卓,希望能多得一些董卓信任。 这番话说出来,李肃的神色果然好看了一些,简单地称赞华雄的做法十分合董卓的脾性。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貂蝉居然对董卓暗藏杀机,将在今晚刺杀董卓。 当这话说出来,徐荣李肃同时色变,唐羽说道:“丞相武勇过人,自是不惧,但此事若是揭露出来,我家将军与司徒大人都难逃干系,是以我家将军就想进郿坞先见貂蝉阻止此事生,又怕事后丞相对我家将军秘密进郿坞有所猜忌,才要求二位将军大开城门,待事后二位将军只需说禀报不及时,则我家将军性命可保!时间紧迫,还请二位将军念在我家将军与二位携手之情,决断,我家将军之性命,二位之手!” 说话中,唐羽突然跪了下来,给徐荣李肃磕了个头。 李肃当即上前扶起唐羽说道:“唐指挥放心,我二人照办便是,绝不会置你家将军于不顾!” 就在这时,门外传令兵来报,说道:“启禀二位将军,城门外华雄领亲兵求见!”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夺取郿坞(中) 黑的夜幕中,华雄一马当先立于城外,身后是他的一 华雄望着眼前有坚固防御的郿坞,心中焦急万分,此时此刻,貂蝉的清白等等已不是关心之所,重要的是貂蝉的性命,仔细地想来,自己的确是犯了一些错误,自己的无能和对信心的缺乏让自己只想着在历史的轨迹中混水摸鱼,即使面对美如貂蝉,也忍痛割爱,可自己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貂蝉,将貂蝉送出去,或许就是来到这时代最大的错误。 但现在,自己要弥补这个错误,唯一的办法就是以雷霆手段救貂蝉。 当城门大开时,华雄当即一挥手,领着一百亲兵入郿坞,可刚接近城门,华雄忽然扬起屠龙刀,一声大喝:“冲!” 这一声大喝如同一根导火索,大地开始震颤,在郿坞外,一支万人队迅地出现,先是挥舞着狼牙棒的盘古军,紧接着是身着明光甲的野战特种部队,张辽徐晃和周仓一马当先。 城内的士兵们为这一突变而大惊失色,纷纷退后,而徐荣和李肃也是面露诧异之色。 红云在华雄的指挥下,一个纵跃就冲到了城门前,森冷的刀光闪过,已经将开门的两个士兵一刀两断,鲜血横流中,华雄已经冲进了城中,而在他的身后,一百名亲兵握着诸葛神弩瞄准所有正准备弓箭的敌军,连续不断的箭声,所有的弓箭手都被射翻在地。 徐荣李肃见此情景还没弄明白过来。一旁唐羽突然抽刀在手,趁二人一个不备,就将李肃挟持在手,口中说道:“二位将军,得罪了!” “唐羽,你干什么?华雄这是要做什么?”徐荣一脸气急败坏地样子,一心要迎接华雄,却被华雄突然打个措手不及。这让徐荣极想弄清楚状况。 李肃目光流转。果断地说道:“老徐放心。华雄非是要杀我们,乃是冲郿坞而来!唐指挥,门已破,你无须挟持于李某。” “情况紧急,请恕唐某得罪!” 三人正说间,华雄已经骑着红云冲到了面前,徐荣远远地便怒喝道:“华雄。你这是要干什么?” 华雄屠龙刀横摆,微微勒住红云,说道:“老徐,李兄,得罪了!华某今日要杀董卓!你二人是否愿意与华某共诛国贼?” 徐荣和李肃互望一眼,同时色为之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华雄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当初出主意让自己二人成为郿坞守将就是为了今日之事。 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徐荣喝道:“好!华雄。老徐我愿助你!”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徐荣李肃知道抵抗也是无用,更别说他们对薰卓本就忠心有限。而华雄和他们的关系已经十分熟悉。 李肃也犹豫了一下,随即笑道:“华兄你既要做此事,当早告之于我二人,如此方可有大成效,老徐,派人去张樊二将处,趁机擒下二人!” 华雄大喜道:“此事事出突然,回头再与二位细说,既是如此,这里就先交给二位了,后面自有张辽徐晃照应,唐羽,领亲兵随我来!李兄,薰卓就寝的地方在哪边?” 不及细说,李肃指了指方向,华雄便带着自己的一百亲兵直奔董卓住处。 此时郿坞已经陷入混乱之中,但华雄这一百多人便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所过之处尽皆诸葛神弩伺候,一百人的诸葛神弩,那威力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别说郿坞已乱,就算是郿坞还没乱,那些西凉军也难以抵挡。 此时,正策马准备离开的吕布也听到了远处的混乱之声,随手抓住一个从前方跑过来地西凉兵喝道:“出了什么事?” “温——温侯,小地,小地也不清楚,好象,好象是有人攻进了郿坞。” 那西凉兵不知是慌张还是被吕布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什么?”吕布大惊失色,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十分意外,忽然远远地在火光中见到一个人直奔董卓寝处而去,这人骑的小红马在火光下极是显眼,他不禁失声道:“华雄——他干什么?” 一个念头迅攀上他的脑海,郿坞被攻,华雄带兵直奔董卓住处,能做的事已经十分清楚,吕布立刻跑到一旁翻身上了赤兔马,提着方天画戟追上去,可是红云的度比之赤兔马也丝毫不弱,吕布竟追之不上,正当吕布要急急催马时,身后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更有一个人叫出了他地名字。 “吕布且留步!” 唐羽带着华雄的亲兵队,虽然尽可能地想跟上华雄,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华雄的红云马,此时正好见到吕布要追,当即出声喝止。 吕布刚一回头,几支铁箭已经破空而来,这一下偷袭把吕布吓得不轻,吕布当即舞起方天画戟准备打掉铁箭,可却现那几支铁箭只是从自己身前掠过,并未有一支靠近自己五尺之内,吕布疑惑地看过去,就看到了唐羽这一百来号人。 “温侯请留步,莫要追我主公!” 吕布眉头一皱,喝道:“华雄到底要做什么?他不是——如今怎地竟敢如此大胆!兵犯郿坞? “我家主公今日要诛杀国贼董卓,还请温侯莫要阻拦!” 唐羽一边说一边策马继续追向华雄,吕布还欲追将过来说个清楚,唐羽却大喝道:“温侯若要追来,休怪唐某得罪,神弩准备,阻挡温侯追来。” 二十把诸葛神弩齐齐射出三箭,连绵的箭雨让吕布大惊失色,连忙勒停赤兔马,但那多达六十支的铁箭尽数射在吕布的身周,没一根是射向吕布地。 吕布见此情形。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不然自己即便不受伤,赤兔马怕也要流血,当下吕布极其气恼地怒道:“华雄,你实在欺人太甚也!” 说完这句话,吕布就赶向前方混乱之处,欲指挥大军前来护卫董卓。 可当他赶到混乱厮杀之处时,看到的却是一群穿着反射火光地士兵伙同徐荣李肃地西凉兵在与其他的西凉兵酣斗。见到这情形。吕布便知不好。一下就冲进战圈喝道:“徐荣李肃,你等好大胆子!” 徐荣李肃见到吕布,徐荣当即大笑道:“吕布小儿,董卓气数已尽,你还助他作甚,今日便是董卓丧生之日。” “徐荣你——” 吕布气得大叫,可是刚喊了三个字。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是啊!董卓夺我妻子,我还助他作甚,他既不以父待我,我又何必忠心于他! 就在这时,张辽和徐晃也赶了过来,二人倒是很想和吕布斗上一斗,徐晃当即喝道:“吕布,看招!” 话刚说完。张辽突然把徐晃拦了下来。说道:“公明兄且慢!温侯,薰卓夺你妻子,你却反助他。难道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大局着想,张辽的举动十分正确。 高顺在远处见到此地情形,也赶将上来说道:“是啊,温侯,不若与我等同往,踏平郿坞,杀掉董贼,还长安一个安定。” 李肃也在一旁听得有些迷糊,不知道董卓与吕布怎么会有夺妻之恨,却也借题挥地进行煽动,说道:“温侯,温侯与董卓父子之谊,实在有名无实尔!于大义,于私仇,温侯皆可杀董卓而后快!” 众人地煽动言语和现场的情景,还有华雄冲向董卓处地那一班人,让吕布不得不认清事实,当即喝道:“西凉军听令!放下武器,投降!” 所有抵抗地西凉军听到这个命令,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吕布,他们这些西凉军平日里恶行恶著,不可一世,吕布虽然是董卓地亲信,但并非他们直属上司,一时都不知该不该投降。 华雄和徐荣李肃的兵马也停下手来,吕布见大家还不肯放下武器,心中有气,赤兔马轻跃两步,一戟戳中一名没放下武器的士兵,喝道:“违令者死!” 这样一来,大家都把兵器放下,张辽等人互望一眼,全都面露喜色,伙同吕布继续向郿坞其他地方冲杀,而吕布却带人直冲董卓住处,此时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貂蝉救下来。 话说董卓让侍卫去请御医来,可那侍卫却没得令而去,而是满脸大急地说道:“相爷,大——大事不好!有人攻郿坞,来人已——已到中庭!” “什么!” 这个消息比董卓的伤更让董卓神色大变,整张脸刷地一下白了,腰间的伤,多半都只是伤及他的肥厚地肉,并没伤到内脏,只要及时止血应无大碍,曾经久经阵仗的他对此还算清楚,但侍卫所说的消息却如同惊天巨雷打中他一样。 薰卓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太过突然的事实,大喝道:“这不可能——” 话没说完,外面已经传来兵刃交加声,紧接着一把刀直插入屋,将整个木制墙壁从中剖开,华雄骑着红云马出现在董卓的眼前,大声喝道:“貂蝉,貂蝉你在哪里?” 墙壁被从中割开,屋外的情形豁然开朗,董卓当场为之色变,只见各处的回廊全部塌陷,仿佛地震过后一样,成为一片废墟,废墟间还躺着不少被一刀两断的侍卫。 华雄一人独骑,仗着红云马地快与屠龙刀地锋利,直接冲进董卓的住所,一路遇到任何障碍物都是直接推倒,或是用刀,或是红云马直接用钉了马掌的前蹄踏碎,让人不得不为此马地蹄力震惊。 也幸好是在郿坞,仓促建成,只有外面的城防比较坚固,里面的所有住房都是木制的,不然华雄也绝对做不到这种效果,他就像一个专业拆房子或伐木的,将一座座精美的木制大房摧毁,然后又在房屋倒塌前骑着红云马冲出房屋,见人杀人,见马杀马,将他目光所及的一切活物都一刀两断。 出其不意之下,加上华雄本身的过人武力和红云马的度,董卓府中的侍卫们一时间根本拿华雄毫无办法,只是徒然地增加伤亡。 而此时华雄终于杀到了董卓的面前,一刀将董卓房子的一边墙壁砍断,瞥眼就见到董卓,目光迅搜索,立刻就看到倒在柱旁的茹儿和在床榻上翻滚不停,衣衫凌乱的貂蝉。 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夺取郿坞(下) 到这情形,华雄当即双目赤红,怒喝道:“董卓,我命!” 红云马长嘶一声,一个纵跃就冲到董卓的面前,华雄一刀横劈过去,还来不及反应的董卓只能用手中的匕去格挡,只挡得一下,肥大的身躯就向旁躲闪而过,口中大呼道:“华雄,你好大胆!竟敢进攻郿坞 此时的他被华雄袭击,立刻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华雄对他的质问毫不理会,在一招逼得董卓躲开后,红云马踩碎房间所有的木制物事,奔到貂蝉的身边。 见到华雄的貂蝉也从疼痛中回过气来,坐在榻上定睛睛地看着华雄,眼前骑着红云马的华雄在刹那间犹如梦幻中人,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个华雄曾经讲过的词语——白马王子。 只是现在走向自己的是一个骑着小红马的将军,但即便如此,貂蝉的眼中也浮现出一丝泪光,在心底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来救我了!他来救我了!” “蝉儿,你怎么样了?” 待小红马奔到榻前,华雄翻身下马,两步跨上榻,一把就将貂蝉柔若无骨的身子抱了起来,小心地查看貂蝉身上有没有伤痕。 貂蝉微微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可气门却还是有些转不过来,董卓的一脚,即便是个男人也难以抵受,更别说貂蝉了。 华雄看着貂蝉苍白的脸色,心中隐隐泛疼。继而目光变得凶恶起来,转向董卓,却现董卓已经跑出门外,正命令侍卫弯弓搭箭。 不待华雄有所行动,飕飕的箭雨已经射将进来,面对铺面而来地箭雨,华雄甚至都没有时间放下貂蝉的身体,只能大睁着双眼看着那箭尖的接近。 死亡就在眼前。华雄的脑海在刹那间转过无数的念头。无数的景象。儿时的浑浑噩噩与天真无邪,读书时的拖拖拉拉和玩玩打打,成年后地颓废生活,那是一段很少有积极地日子,所有地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生活态度,从没有想过以后,也没有去想过以前。 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似是而非的时代。面对一些似是而非的人和事,见识了以前只在书中看到过只字片语的残酷景象,自己却依然只敢活在历史的罅隙中,胆气,豪气,自己不曾一刻拥有,所有的都只是想打一些必胜地仗,做一些想要占据绝对优势的事。即使偶尔王霸之气。也只是自我的一种膨胀。 后来虽然有了一些觉悟,行事的本因有所改变,却从未去改变方式。依然想要在历史的罅隙中偷鸡摸狗,耍小聪明。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生。 这一生自己做了什么? 来到这个时代,自己改变了什么?自己到底有想过要改变什么吗? 千钧一间的思绪是极为快地,华雄地嘴角撇过一丝苦笑,在旁人看来,似乎是笑对铺面而来的箭雨,也似乎是要在这里与貂蝉双双殉情。 game 恍惚中,华雄的眼前似乎浮现出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前看到地最后画面,画面上满是鲜血,或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在同一时刻,貂蝉也看到了这一排箭雨,花容失色下却无力去改变,也同样只能眼睁睁看着箭雨接近,奋起最后的一点力量紧紧抱住华雄。 就在华雄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要死了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一道人影从旁边突然冲出挡在华雄的前面。 噗噗的箭矢入肉声中响起一个很凄厉的女子惨叫,同时也伴随着人影的倒下。 华雄看得清楚,眼前为自己身中十数箭的人是茹儿,不知何时,茹儿已经醒了过来,见到华雄危险,立刻奋不顾身地上前挡箭。 十几支乱箭矢插遍茹儿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鲜血从那纤细的小身体里漫溢而出,而茹儿的脸色也急地变成一片惨白,眼神恍惚中依旧看着华雄。 华雄望着这一切,心中顿时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瞥眼见董卓的侍卫们又开始取第二支箭,准备进行第二轮射击,华雄迅地将貂蝉横放在小红马上,急忙踏前一步,拉过奄奄一息的茹儿翻身上马,这时第二波箭雨已经射来。 华雄急催红云马,生死关头,红云马背负三人依然以极快的加度跨到房间的另一边,躲过了第二波箭雨。 所有人都为红云马的加度感到惊奇,他们只看到一朵红云自箭雨底下飕地一声移开,措手不及下,甚至都忘了再度开弓。 而华雄单手握刀,勒转马头,两个起步奔到先前被华雄大刀切断的木墙旁,一个纵身,红云马拔地而起,跃过一米多高的木墙,直向外院跑去。 这一下变化太快,即便是董卓也有些不敢相信那明明看上去似要被压垮的红云马在背负三人的情况下犹有赤兔马入水火如平地之能。 等到董卓反应过来要派人追时,红云马带着华雄三人已经转过墙角不见踪影了。 薰卓的郿坞外面防御很坚固,内里的防御很弱,但地方 ,仅是董卓住的这座宅院里就包罗万有,这也给华雄处,红云马带着华雄一路奔进董卓的大花园中。 此时董卓的宅院内乱成一片,到处在搜着华雄的人影,惟独这大花园中却没什么人,奔至一亭中,貂蝉的气力微微恢复,已经可以起身,而茹儿却是生命垂危。 华雄甚至不敢碰她身上的任何一根箭,惟恐一不小心就立刻断送了茹儿的性命。 “茹儿,茹儿你怎么样了?” 将茹儿的身体平放在亭中,华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那一刻,他觉原来死是这么地容易,而在死前自己竟是那样地空虚。 可茹儿地舍身相救让他心中有了新的感悟,只是一时间却说不清楚。 茹儿气若游丝地说道:“主——主公,奴——奴家不行了!今生虽——虽无缘——伺候——主公,能——能为主——主公而死——嗬——也是奴家之幸!主公——为公——为私——请主公一定——一定要杀了——董——卓!” 吐出自己的最后心思,茹儿的双眼忽然呆滞,水一般的眼眸中渐渐失去了那最后一丝的神采。华雄缓缓放下茹儿的头。轻轻地为茹儿合上眼帘。牙关咬得咯咯直响。 很用力地闭了闭眼,从眼中溢出两行泪水,虽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却是自己第一个亲身指导地女人,即便是没有亲密接触,没有感情地交流,所有地是自己给了这个女人家中一个安定的生活。可这个女人却还是在为自己做事,如今更为自己送去了性命。 其中的情意和伤感是不言而喻的,亲眼看到茹儿为自己死亡的过程,以及接收了茹儿最后遗言的华雄一字一顿地说道:“茹儿,是我害了你!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董卓!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刚喝完这一句,亭子外地花园中传来嘈杂的人声以及大量的火光,接着听到侍卫的声音传来:“在这里,他们在凤仪亭里!” “凤仪亭?”华雄嘴角抹过一丝森冷的笑意。这个名字是他不能不熟悉的。可此时的他却无法为自己不知不觉就跑到这个地方而高兴,此刻的他面对董卓地人只有无尽地杀意。 “蝉儿,你在这先待好!我去杀他个痛快!” 貂蝉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说道:“小——小心点!” 华雄微微点头,再度提刀上马,待马儿前冲几步,突然大喝道:“薰卓,你给我出来!” 大刀横断最近的几棵树,花园里的那些小树在转瞬间就被华雄清理了一片,远远就看到数十个侍卫手持火把正赶过来,华雄将刀挂在马侧,换诸葛神弩在手。 远远地先射死三个拿着火把地人,华雄就奔到了众侍卫的面前,红云马的度与华雄的威势顿时使他犹如杀神一般,轻易地冲进侍卫群中,而那些侍卫群早就吃过华雄快进快出的苦楚,纷纷散开,想要拉开一个范围再对华雄进行箭雨攻势。 可华雄是绝不会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加上花园里不适合弓箭,一时间华雄如入无人之境,杀的那班侍卫纷纷退向花园外,不少人直接嚷嚷道:“放火,快,花园外有弓手守卫,放火烧,把他给烧死!” 这句话说完,只见花园内四处火起,此时正是春夏之交,树木还有不少干枯,夜风徐徐,更助火势,华雄想要纵马冲出,可是想到凤仪亭中还有貂蝉,心中又不放心,急忙又奔回凤仪亭,拉貂蝉上马后,华雄不由看了看茹儿的尸身一眼。 如果自己逃走,这大火势必会让茹儿尸骨无存,原本火化对华雄来说是理所当然,可是他却知道,以茹儿来说,她绝不希望她的尸体火化。 然而此时已经由不得华雄选择,怪只怪华雄一人先行,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可如果他不一人先行,貂蝉和茹儿恐怕在他到达前就死了。 华雄叹了口气,只能带着貂蝉从花园另一边冲出。 不过即使是选择了另一边,却依然有不少的侍卫以箭雨方式防住,一时间,华雄竟无路可出。 火势逐渐猛烈起来,而四周无法突围,华雄不由抱怨道:“该死,唐羽他们怎么这么慢?难道说我今天注定要双双毙命在此?” 此时,唐羽等一干亲兵正奋力冲进董卓的宅院,华雄的突入让宅院内一片混乱,但在董卓的命令下后,宅院内外登时进入高度警戒,这使得唐羽等人的突入变得十分艰难。 好在唐羽这一百人虽不多,但人人配有诸葛神弩,而且都身带数十支铁箭,突入的度虽慢点却并没有太大的困难,等到花园内火势一大,唐羽等人尽皆一惊,唐羽急忙喝道:“快去救援主公!” 喝完这句话。唐羽又派一亲卫去向周仓和张辽求援,这大宅院内的守卫怕是有一两千人,若是平原无遮挡之地还好说,但现在四处皆是房舍,实非唐羽这一百来人可以随意冲杀地。 大火蔓延得十分迅,华雄和貂蝉骑着马立在凤仪亭旁 四周逐渐逼近的漫天火焰,心中思潮起伏。 “将军。为何将军不依计行事?还要独闯郿坞?将军实不该如此冲动 虽然对华雄的到来心里很高兴很激动。但此刻面对生死。貂蝉不禁有些埋怨起华雄来,自己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为华雄达成目的,如今却反赔上华雄的性命。 华雄此时望着熊熊烈火,心中思绪也十分地多,险死环生那一刻,让他对生命对人生的感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这就如同去年的暴虎寨一样。所不同地暴虎寨对自己地改变是自己为何而争霸,而那一刻地险死环生带给自己的却是深及自己心底的感触。 华雄语重心长地喃喃道:“蝉儿!原本我只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用一个普通女人的幸福来除一恶魔,这行为说可耻也可耻,说高尚也高尚,但却是损失最小的办法,这就像把公主外嫁以安抚一样,从政治上来说是十分平常的。薰卓长年扎于郿坞中。非大事而不出。而且出行也都带大批侍卫,身边又有吕布,若是选用其他办法。要么难以成事,要么损失惨重!” 微微顿了顿,华雄见貂蝉没什么特别地反应,这才转头对貂蝉继续说道:“可是我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容易地就喜欢上了你,而且如今看来,我华雄实不屑以一个女人的牺牲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利益,大不了让一切从头来过,我华雄大好男儿,生于天地间,就当行男儿事,豪气!胆色!仁义!威武!虽万千人吾往矣!普天之下,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来掌控,绝不牺牲那些忠于我的,爱护我的人!这才是我华雄应该有的本色!如此,在日后的日子里,我才能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便是即死而无憾也!” 慷慨激昂地话语,伴随着熊熊烈火地闪耀,让貂蝉一时为之痴迷,华雄又轻声说道:“蝉儿,你突然对董卓起了谋刺之心,是不是为了我?” 貂蝉轻轻地点头,华雄当即将貂蝉拥入怀中,眼泪自貂蝉的眼眶奔涌而出,无声的哭泣,激动地泪水,一点点地沁湿了华雄的衣襟。 “我们走吧!” 华雄突然说出的话让貂蝉一怔。 瞥眼看看四周,四面八方的火焰逐渐连接在一起,只有极少数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一丝空隙,以红云马的度,即便冲得出去,外面却还有一排排的弓箭手。 貂蝉不禁疑惑道:“我们出得去吗?” 华雄露出一个很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很恬淡,仿佛将一切都掌控于心般地自信,却又那么轻松,似乎对一切又都不在意,说道:“最后一次,冲得出去,我们重生!杀董卓,毁郿坞,救苍生!冲不出去,那我们就在烈火中永生,将一切交给下一批想要争霸天下的人。好吗?” 貂蝉凝视着华雄的脸庞,痴痴地点了点头。 华雄笑着看向四周,在脑海中回忆着花园的所在和方位,随即面向一个方向说道:“如果有人接应的话,应该是这个方向最快,据说赤兔马有入水火如履平地的能耐,现在就看看我们的红云马有没这能耐了!红云,准备好了!” 红云马似乎能明白主人的话,长嘶一声,毫不畏惧地看着前方的火焰,四蹄微弯,仿佛蓄逝待地喷了一口鼻息,随即在华雄的动作下,犹如一支利箭一样奔了出去。 炽热的火焰灼烤着二人一马的毛,将他们的毛烫得有些卷起来,然而极快的度就像是刘备的的卢越崖一般,华雄和貂蝉险些就摔下马去,还没回过神来,二人一马已经冲进了火幕之中。 不知是否他们的运气好,亦或是天公放华雄一马,只在三秒之间,他们就冲出了火幕,眼前看到的是零星的火焰灼烧着许多开始变成木炭或灰烬的树干树枝。 三秒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普通的马,大概也就冲出十几二十米,不过照红云马平常的度来看,三秒的时间足够红云马冲出数十米,此时红云马的度比平时只快不慢,可以想见火幕厚度也并不小,只是和其他地方比起来似乎薄了那么一些,这或许是真正的运气吧! 而三秒的时间,带给华雄和貂蝉的伤害也不算小,脸上焦黑不说,身上衣服燃起了几个火头,头也被烧得末梢卷曲,不过这些在红云马继续的奔驰中立刻被风吹得消散,总的算起来,也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吧! 最大的有惊无险是当他们冲到花园边上时,迎接他们的不再是一排箭雨,而是一堆倒在地上的尸体。 华雄微笑地摸了摸红云的马脖子,说道:“看来老天爷还算眷顾我们,红云,干得好,要是没有你,我看我们真要在烈火中永生了!” 这样说着,华雄和怀中的貂蝉相视一笑,然后华雄拍拍红云说道:“走吧!我们去和援军会合!”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章 雄与貂蝉向远处厮杀声正浓的地方赶去,死里逃生,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三件要办的事情。 待到奔到厮杀处,华雄便看到自己的亲卫正用诸葛神弩与董卓侍卫相抗,杀得董卓的侍卫们节节败退,一个个亲卫疯狂地将他们的小铁箭射向那些数量多上好几倍的侍卫,而那些侍卫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弯弓搭箭,只能乱成一团地想要退开。 人数多在逃命的时候是最大的障碍,侍卫们顿时死伤枕藉。 而那些亲卫们口中更是大声地呼喝着一些华雄听得脸都有点绿的话语。 “为主公报仇!” “主公,我们一定杀光这些人,请主公在天之灵放心吧!” “放屁,主公一定没死,主公乃神人下凡,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几个别瞎说!”说这话的亲兵甚至都哭了出来。 其他人则个个一脸愤恨无比的样子。 “对!主公没死!主公何等人物!岂能被这些人烧死!杀,我们一定要在主公回来前把这班人杀个干干净净!” “主公啊!我们的主公!” “为主公报仇!我射,我射,我射死你们这班狗娘养的,射死你们这些兔崽子,敢对我们主公那样,敢用火困住我们主公,我射得你们不能人道,射得你们肠穿肚烂,屎尿齐流!” “神弩,神弩,你是主公给我们的。今天我们就用你为主公报仇,兄弟们,冲!” 喊杀声震天,每个人都说着让华雄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火地话语,而且仿佛丧失理智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听得华雄脸色阵青阵白,他怀中的貂蝉却似笑不敢笑的样子,只能有些怔地看着华雄的脸色变化。 “弟兄们,多谢了!” 华雄很爽朗地一声大喊。提醒这些亲卫自己的到来。 亲卫们见到华雄。人人脸色大变。相同的反应却带起不同的喊声。 “主公,主公还魂了!主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主公报仇地!” “主公!是我眼花了吗?你们看到了吗?那是主公吗?是人吗?还是鬼?” “主公没有死!” 最后大家回过神来,不同地喊声变成一致地欢呼,吓得远处摸不清状况的董卓侍卫们又加快了脚步逃跑。 几十个亲卫也不再追敌,直接奔到华雄的面前下马跪倒,不少人眼眶湿润。虽不说话,但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 华雄再度出爽朗地一声大笑,说道:“弟兄们,你们辛苦了!我华雄没这么容易死!咱们今天要踏平郿坞!谁来告诉我,现在战况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谁都不知道,华雄不由再度喝道:“唐羽何在?” 又是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亲兵说道:“主公。指挥使大人见大火绵延。找不到主公,便与其他兄弟去了另一边,希望能找到主公!” 此时他可不敢说是大家都以为华雄死了。情绪激愤下,都疯狂在火圈外杀敌,因而走散了。 华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们谁脱件衣服给貂蝉姑娘?” 说是要给貂蝉衣服,大家互相望了一眼,想自告奋勇却又有些不敢,华雄便随手指了一个人,让那人先把甲冑脱了,然后将外衣给貂蝉套上,这才说道:“你们先护持貂蝉姑娘离开此地,与大军会合,记住,切莫让吕布给看见!貂蝉姑娘刺杀董卓有功,若是让貂蝉姑娘落入吕布之手,你等就提头来见!明白吗?” “明白!”齐声的呼喊,大家听说貂蝉刺杀董卓有功,在钦慕其美丽的同时,心中再起景仰之心,不过却另有一个亲兵说道:“那主公之安危怎么办?” 华雄说道:“我有屠龙刀与红云马,在这里只要不被围住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等去!” 当下有人领命,却又有一个人说道:“主公,先前指挥使大人已派人通知盘古军周仓与野战特种部队张辽将军,算来现在应快到此院门口,与其出院,我等不如在此间守侯! 华雄微微点头,暗道唐羽干得不错,自己的军队中也只有周仓的盘古军和张辽地野战特种部队能快突入,高顺的陷阵营陷阵骑虽然威猛,但行军度实在不能与这两支轻装骑兵相比,于是华雄喝道:“那好,你等在此护持貂蝉姑娘,我去寻唐指挥使和董卓!取神弩和箭矢给我!” 华雄用的诸葛神弩比亲卫们的要小上一号,箭矢不相通,华雄只能向亲卫们取了一副,又拿了一些箭矢,将貂蝉交给亲卫们,正要走时,貂蝉突然叫道:“将军!” 华雄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我要跟将军同去!”貂蝉语气甚为坚决地说道。 华雄看着貂蝉目光中的坚定,微一犹豫,知道此时不适宜阻止貂蝉的决定,而且万一吕布冲了进来,自己的亲卫也未必能应付过来,便笑道:“好吧!咱们齐上阵,共杀国贼,为茹儿报仇!弟兄们,我们一起杀敌去。” 由于带了貂蝉在身边,华雄便不急于冲进内院去杀董卓,反正以董卓的个性来说,他肯定会用自己地手下当肉盾,要么逃跑,要么想赢,不过如今地情形已经不再是由董卓控制的。 华雄说是杀敌,其实是带着貂蝉和一班亲卫赶向宅院门口,人还未到宅院门口,就听到远处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待奔出宅院,立刻见到周仓和张辽各领所属前来,一千人地盘古军,一千个彪形大汉,一千把形体巨大、造型吓人的狼牙棒,声势自是不凡。 而张辽的野战特种部队也是气势威武,经过简化的明光甲在火光下十分耀眼,每个人的右手都拿着长长的马刀(非斩马刀,斩马刀很重的,是陷阵营的配备),腰间则带着以前的那小弯刀,以备近战,衣袖中还有非同凡响的袖箭,最奇特的是每个人左手臂上都缚着一个圆盾,在不影响活动的情况为自己的防御又多了一份灵活。 张辽和周仓见到华雄,神色间都是大喜,当他们听说华雄只身入了薰卓宅院时,二人都是心里一惊,虽然这个一惊是有点不同的。 周仓是很钦佩地竖起大拇指大笑,赞不绝口地说主公太有胆魄了,比他周仓还要强上几分。 而张辽则是暗暗担心华雄的安危,埋怨那红云马实在有些快过头了。 不过现在见到华雄安然无恙,张辽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 没等二人近前有所行动,华雄突然大喝道:“张辽听令!” “小将在!”张辽闻言一怔,随即在奔跑的马上拱手接令。 “命你带野战特种部队守住这所宅院的所有出口,不得我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 华雄所想到的三件事,第一件是让貂蝉安全。第二件是杀董卓,而第三件则是要杀光宅院内的所有生物。要做到这三件事,封锁宅院是必须的。 此时郿坞内一片混乱,加上徐荣李肃的里应外合,郿坞内只有吕布和张樊二将,彼此间实力相差不大,但华雄的军队出其不意,占尽先机。只要让薰卓与外面的消息完全隔绝,根本不会有多少人来这里救援。 当然这是华雄还不知道吕布临阵倒戈之事的估计。 “小将领命!”张辽领命,迅地给他的军队下达各项命令,让野战特种部队分别去守卫其他主要出入口。 紧接着,华雄再度大喝道:“盘古军周仓听令!” 周仓刚奔到近前,满脸堆笑地看了一眼貂蝉,对于貂蝉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的眼中倒没什么一样的神采,相反地他身后的那些彪形大汉纷纷露出惊讶声,弄不明白他们的主公在阵前打仗,怀里却还坐着一个美得惊天动地的姑娘。 而周仓正要对下达完命令的华雄夸赞一番,华雄就一脸肃容地要他听令,周仓脸皮微微一抽,下马恭身道:“周仓在!” “你带盘古军随我入院!只有两个字给你,砸,杀!见屋砸屋,只要是看到任何完好无损的东西,给我一律砸碎,砸成废墟!只要看到任何非我军之人、牲畜,就算是老鼠,也给我杀!鸡犬不留!明白没!” 周仓闻言一怔,这命令下得实在有些古怪,不过他却很乐意干这事,当即笑道:“领命!主公,你单枪匹马冲进去还能出来,比我可真是要有魄力多了!” 华雄听这话觉得有些古怪,凑过身在周仓的背上打了一个大巴掌,打得周仓龇牙咧嘴地。 “你小子说什么鬼话,你的意思是我进去了就得在里面死了是吧!没一句好话!走,给我杀!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董卓这班子手下,没一个好东西,咱们今天要为我长安周遭数以百万计的百姓报尽所有冤仇!” 此言一出,周仓和一干盘古力士人人义愤填膺,同时举起那大狼牙棒大声地吼了起来,倒把貂蝉吓了一跳,有些畏惧性地看着周仓手里那最大的家伙问道:“将军,这是何物?怎地竟如此让人生怕!” 华雄温言道:“狼牙棒!待会咱们就看着,看他们怎么破坏!杀人你还是闭眼好了,这玩意杀人比较残忍,像看西方恐怖片似的。”(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方恐怖片是什么,貂蝉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当她看棒摧枯拉朽般将一个个房舍砸成粉碎,将一个个人体砸成稀烂般的肉泥时,她吓得脸都白了,可她却不往华雄的怀里钻,而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身体不时地颤抖。 偎依在华雄的怀抱里,貂蝉心中想着许多的问题,从今往后,自己的命运将出现重大的改变,而现在,自己需要适应这战场的杀伐,否则难成华雄之人。 貂蝉深知一个女人对男人必须起到一个作用,否则这个女人即便是可以得到男人的宠幸,也不过是一时的欢乐,时间一长,腻味下来后男人说不定就——虽然说自己对自己的美貌和才艺有相当的信心,但容颜易老,才艺更本就是华雄所教,为了能始终维持自己在华雄心中的地位,自己必须地具备一些岁月所无法冲淡的能力。 她在这里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却不知在宅院的另一角,正有个人在为她而长叹,这个人是吕布。 吕布临阵倒戈之后,仗着赤兔马的脚程,同样地一人独骑进入董卓的宅院。 那些侍卫们因为搜华雄而乱成一团,不知就里的他们在见到吕布时,纷纷向他报告,得知华雄救走了貂蝉,吕布也不说破,继续做着他的指挥,让众侍卫去搜索,及至花园大火他才觉不妙。 他对杀董卓没什么兴趣,来宅院里主要的目地就是想抢回貂蝉。可结果却是貂蝉与华雄同时被大火困住,吕布当即就把那下令放火的几个人给刺于戟下。 不过大火已起,吕布想阻拦也是无用,赤兔马虽有踏水火如平地之能,但真的要去冲火,吕布却也不想以身犯险,可以选择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跑上去被熏上一阵。 火势渐渐地猛烈。开始失去控制。转眼间。整个花园都烧了起来,风助火势下,就连周遭的房舍也都被波及,等到整个花园的火势稍微小了一些,吕布才冲将进去。 只可惜,那个时候他只能看到被烧得残破不堪的凤仪亭和亭中一具焦黑的女尸。 大火将如草地尸身烧得面目全非,吕布看到这具尸身。顿时大惊失色,悔恨不已地开始责骂自己。 就在责骂中,他忽然现了一个问题,现场并没有华雄地尸体,想到这个问题,吕布就知道华雄逃离了火场。 华雄地马有着不输于赤兔马的度,最起码也是匹水里来火里去的绝世良驹,能跑并不希奇。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带貂蝉走? 这个问题让吕布百思不得其解。有那样蹄力的马,是绝不会在乎貂蝉那么一点重量的。 思索不出个所以然,吕布就想着直接去问华雄。虽说现在华雄攻郿坞,但吕布也已经倒戈,大家算是同一阵线,更何况吕布从来就没把华雄当一回事。 要找华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华雄现在正在做着杀光毁光地事情,一千个盘古力士挥舞着他们硕大的狼牙棒将一切的木石建筑都砸成粉碎,同时也将所有敢于挑战他们威严的人畜当场格杀,董卓的那些侍卫们根本没有人敢拦阻,兵器差距太大的情况下,谁也不想去对抗那一根根有如人大的狼牙棒。 一千人排成几排,轮流不停地向前冲,所过之处,只剩下一片木石废墟,再没有一块完好的土地。 这样地动静老远就能听到,吕布顺着声音赶将上去,当他看到这一千人时,神色也不由为之一变,他与周仓地盘古军并未见过,当下连忙奔上前去,长声喝问道:“你们是何人的部下?” 周仓一眼见到来人,见吕布模样甚是威武,想来也是一员大将,拆了半天房子却没杀几个人的他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当下也不答话,大笑着策马冲上前去:“来得好!吃我周仓一棒!” 吕布见到周仓地架势,心中也是一惊,看到周仓那两米多长的狼牙棒迎面而来,连忙举戟迎去,戟棒相交,二人的兵器顿时抵在一处,一时间难分轩轾。 二人心中都是讶异非常,同时为对手的力量感到吃惊,最让周仓吃惊的是即便对手有抵抗自己的力量,可自己大兵器占了力猛的优势,就算对手挡下来,座下马儿也当吃力不住而退后,他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人乃是天下第一武将,座下马更是绝世良驹赤兔马。 吕布略显快意地喝道:“好!” 虽然是拼了个旗鼓相当,但吕布深知实际上自己比对方的力量逊上一筹,一来自己占了马匹之利,二来对方使用的兵器比自己的方天画戟少说重上一两倍,若是使同种兵器,此刻自己怕是要在力量上落于下风。 周仓哪管这么多,见力量上压不倒对方,心中不服,当即将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想要借兵器的大而沉取得优势。 吕布初时还以为遇上平生劲敌,但只交手几合就觉周仓力气虽然大,招法却不怎么样,只需略施小巧之技,便能应付自如。 吕布嘴角撇过一丝轻蔑地笑意,忽然窥准一个机会,一戟刺向周仓所不能抵挡之处,口中喝道:“给我下马!”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破空之声,吕布心中一紧,瞥眼看了过去,只见五支铁箭以十分紧密的方式射来,目标直指自己的要害之处。 吕布当即为之色变,顾不得伤周仓,戟到中途立转,叮地一声中连续挡下两支偷袭的铁箭,赤兔马随主人的动作而走,以极快的度移开少许,吕布再一扭身,又躲过另外三支铁箭。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当真是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可是箭并未完,刚躲了过去,又有五支铁箭接恿而来,时机可以说掌握得恰到好处,只是这对吕布地威胁倒不是太大。 同时周仓也窥准机会一狼牙棒从另一角度挥去,让吕布躲得了一边,躲不了另一边,两相配合下。可说是天衣无缝。 不过吕布天下第一武将之名并非浪得虚名。危急之中一声暴喝。眼中 绽,极其快地一戟挥向周仓的狼牙棒。 月牙型的方天画戟,通常以刺削为主,可此时吕布却并非刺,也并非削,而是以方天画戟的侧面挥向周仓,准确无误地以戟上的方框套住周仓狼牙棒上的尖刺。顺势再一带。 用尽全力的一招,这一带拖着周仓的狼牙棒到了吕布地身前,连续地五声响,竟以狼牙棒那粗大地棒身挡下了五支铁箭,其中时间拿捏真可说是准确无比。 而周仓为这一带,措手不及下,更是险些人随棒走,差点摔下马来。好在他座下马儿跟他时日不少。很默契地也跟着棒子奔了一步,才使得他没当场落马,可饶是如此。也把周仓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吕布才看清情况,他和周仓几个回合间,那一千名盘古力士已经到了近处,吕布急忙勒马后退,对还想追上去打的周仓说道:“何方贼子如此好胆,竟敢暗施偷袭!有胆出来一见,还有你究竟是何人所属?” 名字,周仓是绝不会报的,盘古军乃华雄暗处的匪军,如无必要,是不会在阵前报名的,周仓只是回头看向应该是华雄的所在,却现不知何时,华雄从阵前转到了阵后,被一群盘古力士挡住看不见了。 周仓只得问道:“你是何人?” 吕布见对方不答反问,心中更是气恼,可是看着一大群的盘古力士,他虽然有赤兔马之助不怕,却也知真打起来自己也难以应付,更何况对方还有百百中地弓手,当下怒喝道:“在下问你,你反倒问起在下,莫非你等之名不敢见人?” 那支准确无比的诸葛神弩箭矢正是华雄射的,如今华雄对诸葛神弩的箭精准已是十分熟悉,虽然还做不到例不虚,却也是十有九中。 在见到吕布时,华雄和貂蝉都是心中一惊,华雄当时就有点恶从胆边生,想要在此将吕布结果掉,可一想到吕布的赤兔马,如果是在开阔的地方,己方还可凭乱箭射杀,但现在在宅院中,前面是一片房舍,只要吕布想跑,要杀他就很困难了,毕竟自己怎么说也还不是吕布的对手,就算是与周仓联手,恐怕也很难占到上风。 为免吕布见到貂蝉,华雄便让盘古力士们将自己挡住,打算伺机偷袭,可没想到吕布还是躲过了自己的致命偷袭,这不免让人有些丧气。 吕布地话一出口,一众盘古力士纷纷面现怒色,可是看到吕布刚才地表现,大家都知道,要杀面前的人,非得乱箭杀之,不然自己这边可得赔上不少人命。 既然此时不宜杀之,华雄只能露面,毕竟现在大家都是同一阵线,红云马缓步从盘古力士身后走出,带着华雄和缩在士兵外衣下的貂蝉出现在吕布地面前。 “我道是谁,原来是温侯,难怪有此大能!天色太暗,适才华某以为温侯是董卓大将,多有得罪,还请温侯莫怪!” 众人一听眼前的人居然是吕布,心中也暗暗惊讶不已。 “华雄!” 吕布见到华雄,目光一凛,听了华雄的话,心中有些怀疑,却也不便直接问,只得说道:“原来是华将军,华将军只身入此院,勇气可佳,实令布心生钦佩之意!布听闻华将军救得貂蝉离开,不知如今何在?” 说话中,吕布将目光看向华雄身前的士兵外衣,火光下,隐约是一个人缩在华雄的怀中,这让吕布眉头一蹙。 华雄面带微笑,轻轻将貂蝉的头抬将起来,说道:“华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能救得貂蝉,实乃上天眷顾啊!” 如果是以前的华雄,此刻大概会遮遮掩掩,唐突其词,只求糊弄过去,可是经过如草的事。让他地处事态度有了极大转变,纸毕竟包不住火,既然貂蝉自己要抢,那就只有两个选择,如果吕布一定要抢,杀。自己放弃,那一切好说。而现在时机不适合刻意地去杀吕布,那就只有正面相对。吕布又能如何?没有陈宫的吕布在实力上比刘备还不如。 吕布见到貂蝉。双眼一亮。随即拱手笑道:“多谢华将军救得我妻,布实在感激——” “慢!” 华雄扶着貂蝉的身体坐好,不等吕布的话说完就打断道:“温侯此言差矣!” 吕布皱眉,望向华雄的目光带上了一丝警戒。 华雄与貂蝉对视一眼,微微颌示意貂蝉安心,这才说道:“王司徒将貂蝉许于温侯,但一日未曾行礼。便一日不算夫妻!而温侯任由董卓抢走而不敢抢回,临阵退缩,温侯,你觉得你这样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更别说貂蝉乃是我华雄用命去救下来的!” 吕布闻言,鼻息有些粗重起来,沉声道:“华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华将军——” 华雄冷笑道:“貂蝉如今乃是自由之身,这条命是我华雄所救。她除了欠我华雄一个救命之恩外。任何人别再想强迫于她,温侯,华某的意思很简单。貂蝉愿不愿意做你地妻子,现在由貂蝉自己决定,而不是由王司徒与温侯地口头婚约决定!” 吕布咬了咬牙关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华将军这话怕是不妥吧!况且貂蝉与布心意相通,华将军未免有些多事了!” 华雄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他地笑容,说道:“温侯,父母之命,我告诉你,貂蝉并不叫貂蝉,她也不是王司徒的亲女,只是王司徒收的义女,所谓父母之命并不存在,貂蝉只是孤女,婚姻大事当然是自己做主!再说,貂蝉愿不愿意随温侯而去尚是未知之数,不信温侯只需问上一句,若是貂蝉愿意随温侯而去,华某无话可说。” 吕布越听越不是味,暗暗想着其中肯定有一个阴谋,可是要他放弃就在眼前的美人,那更是不可能的,当下他便问向貂蝉。 貂蝉连忙靠得华雄更近了些,说道:“温侯,小女子此心已属华将军!还请温侯成全。” 这个答案让吕布立刻怒火中烧,喝道:“好,好你个貂蝉,水 ——” 话未说完,华雄忽然厉声吼道:“吕布,你说话放尊重点,华某给你面子才没说那么坦白,是你自己怕了董卓放弃貂蝉的,如今老子华雄不惜攻郿坞而救貂蝉,貂蝉也愿意跟我,现在你还想做什么?想让老子把貂蝉送给你,你以为我华雄是什么人?若不是看在你临阵弃暗投明,下令西凉军不抵抗的份上,我今天就能叫你离不开郿坞!别以为你地赤兔马有多厉害,大军围困下,我倒要看看你赤兔马是不是有飞天遁地之能!再说我的红云马也绝不输给你的赤兔马!少在这跟老子给脸不要脸!不知羞耻的东西!” 这一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华雄火,说着半文不白,意思却十分明白的话语,就连吕布也为华雄这番话所震惊,一时无法开言,而华雄胯下的红云马更踏了踏四蹄,仿佛为自己的主人壮声势般喷出鼻息。 好半晌,大家才回过神来,吕布气得脸色绿,伸指指着华雄,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手在空中颤抖着,以显示他的怒意。 “华——何必为了我如此得罪吕布呢?吕布在军中素有勇武,将军此举只是徒然树一大敌啊!” 貂蝉轻声在华雄地怀中呢喃道,如兰气息喷在华雄地脖颈间。 华雄轻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华雄神态急剧变化,刚才对吕布一阵大吼,转头就对貂蝉温言而说,这让人感觉适才华雄的怒火并不是真的动了气,而此时他虽然温言,但说话地声音却偏偏让吕布听到。 吕布的呼吸更加粗重起来,很有些哮喘作的样子,好半晌才略略平静下来,在心中整理出一番话,厉声道:“华雄,你未免欺人太甚——” 一番狠话正要说出口,却觉心中的怒气单凭话语无法平息。提戟就要才冲上前去,一干盘古力士立刻严阵以待。 只有华雄很轻蔑地说道:“温侯若要动手,可得考虑考虑,冲动之下,华某可不敢保证什么!华某说这番话,只是想告诉温侯,此事不能怪华某,要怪只怪温侯你自己太怕董卓。却不知你是最容易取董卓性命之人。之前华某要与温侯追薰卓。温侯却中途不前,这可与华某无干!如今情势,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如果温侯回家好生思量一番,想必对温侯日后行事当有助益,若是温侯听不进去,那华某也没办法。” 吕布看了看四周,心知华雄所言不假。眼前这个以前不怎么瞧得上眼地家伙,如今却对自己颐指气使,而且句句直戳自己痛处,实在是可恨之极,吕布当即喝道:“好,华雄!你若有胆,与布一战,若是我吕布战败。心服口服!” 单挑! 华雄岂能不知吕布打的如意算盘。吕布现在是想走,但又不甘心,不想丢命之余也不想丢面子。或许还打着一些当场把华雄格杀的一点狠毒想法,口头上说不过,就诉诸武力,很正常的想法。 敌人叫战,尚且要应上几声,以免堕了士气。 现在虽然不是敌人叫战,却也相差无几,很有种情敌要以决斗定胜负的感觉,华雄若是不应,恐怕盘古力士们对华雄的信任也会打个折扣。即便面对的是天下第一武将。 貂蝉看着华雄,心里想说让华雄不要答应,却又说不出口,其中的关键,聪慧如她十分清楚。 只可惜在这一点上,吕布也好,盘古军也好,谁也不会想到华雄地做法。 华雄笑道:“温侯,你还小吗?居然说出如此幼稚地话来!自古成王败寇,单打独斗刘邦绝对打不过项羽,可最后却是刘邦得了天下,立了大汉王朝!单挑之举,纯粹儿戏!实在不能决定任何事情!况且貂蝉是人,不是你我可以靠武力争来争去地!懂吗?” 这番话虽然有点在理,但面对吕布,听起来就有点狡辩的嫌疑了,可是华雄的最后一句话立刻让所有的狡辩都变成了真理:“我华雄乃是一军之统帅,帐下大将比比皆是,温侯充其量不过一军之将,要跟我单对单,未免太抬举你自己了,哪天等我高兴了,无聊了,咱们再来比划比划!” 很戏谑,很轻蔑的话语。 当场气得吕布怒喝道:“华雄!今日之事,布永生不忘!” 被天下第一武将天天惦记,从这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华雄却处之泰然地笑道:“能被温侯永生不忘,也是华某的荣幸,只是温侯,今后我等依然是同朝为臣,要应付的事多着,温侯若是只为了今天地事而和华某水火不容,这对温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就不送了!” 在华雄的说话中,吕布已经策马离开,心中恼怒自不待言。 待吕布走后,貂蝉才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将军,这样真的好吗?” 华雄笑道:“没啥大不了的!吕布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对他好,他也不会为我所用!得罪他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他真想不开,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动不了我!” 华雄轻轻地笑着,而耳边却突然爆出惊天的喝彩声,周仓策马奔过来说道:“主公,我周仓如今只能对主公写个服字,主公太厉害了,三言两语把吕布气得——哎!那叫一个舒坦啊!用主公平时的话怎么说来着——对,爽!那叫一个爽,真是太爽了!那吕布气得牙关直哆嗦,全身颤抖,一张脸绿得紫,我看啊!这吕布有生以来,恐怕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还这样把他骂得体无完肤!爽,太爽了!” 连连喝彩的大笑声,盘古力士们不约而同地对华雄竖起大拇指,心中为自己主公地奇特而兴奋不已,不少人劲头上来,连连挥棒乱砸一气。 霎时间,拆房子大队又开始前进,将目光所及地一切房舍夷为平地。 而此时在这大如宫殿的宅院内,光着上半身的董卓正一脸惊骇之色地听着手下地报 边的御医正胆颤心惊地为他包扎着腰上的伤口。 “什么?你再说一遍!” 薰卓面色惊骇已极。手下带来的报告实在让他产生极其不好的联想,身子不由站了起来。 这一突然站起,立刻牵动伤口的疼痛,那御医还反应过来,董卓已经气得反手一个耳光打得他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倒在一旁,董卓随即喝道:“妈的,来人。给本相把这御医拖下去凌迟碎剐!”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御医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 薰卓气道:“包个伤口这么半天。还敢弄疼本相,找死!你刚才说地情况,再说一遍。” 那报告地士兵看着御医被拖下去,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两腿直打颤,仿佛一个残废就要倒下一样。 薰卓眉头一皱,一拍案几喝道:“快说!再不说。你就是下一个!” 士兵被吓得急忙跪下来说道:“启——启禀相爷!院外四周皆有全副奇怪甲冑之兵把守,难以突围而出!东院大火,更有一支千人队手持奇型巨棒将一切摧毁,无论人畜,一律棒杀!” “反了天了,华雄,吕布,你二人竟敢反我。我定教你二人死无全尸!” 话刚说完。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一个士兵跑到门口,脚下一个不留神。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倒身便说道:“相爷,大事不好!华雄——华雄带着千人壮汉已经攻到西院来了!” “什么!”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霹雳劈中董卓,让董卓长身而起,惊骇无比的样子,随即很颓然地坐倒,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想不到,想不到郿坞竟如此地不堪一击!” 嘀咕完,董卓咬一咬牙,随即起身开始披甲,喝道:“传令,众将士随本相全力突围!只要离开此院,我军定然可胜!” 当机立断下,董卓迅带着他残余的三百多侍卫向最近的院门奔去,可是人还未至,从院门出就闪出大批全副轻装明光甲,左盾右刀的野战特种部队,张辽立马横刀喝道:“董贼哪里走,张辽在此!” 明光甲映衬着火光,耀得董卓等人看不清院外的情况,面对这从所未见的甲冑,以及眼前被晃得睁不开眼地火光,董卓心中登时有些虚了,本想突围而出,可所见所闻的,竟全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奇怪物事,当下薰卓不进反退了几步。 正要带着侍卫从其他方向突围,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向催命符一样警告着董卓,同时也带给董卓一丝怒气。 “丞相这是要去哪里啊!咱们拆房子可都拆到这来了哦!” 华雄的大喝声带着戏谑,远远地就见到一排排彪形大汉拿着狼牙棒摧枯拉朽地将房舍推倒,让院子里的一切变得平坦,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切的行动都是徒然的,华雄带着盘古军迅地奔到董卓地眼前,前后夹攻,董卓彻底地放弃了逃跑地希望,只想着外面会有其他人来救自己,可是现在整个郿坞的西凉军差不多该跑的跑,该死地死,剩下一些顽强抵抗的,也正在遭受着华雄军队和徐荣李肃的剿杀。 “华雄!本相待你不薄,你何故反我?” 最后的一丝希望,董卓没有开骂,只是用质问来拖延时间,只要能活下来,他在外面还有一批军队,郭李傕也还在外,不死的话,就能再起炉灶。 华雄双手自貂蝉的腋下穿过,握住缰绳,纵马奔前几步,立在盘古军的阵前,忽然大喝道:“董卓!你的罪行还需要我说吗?” 薰卓也同样喝道:“本相公忠体国!何罪之有!华雄,你也是我西凉部下,更得我贤婿力荐,如今你却这般反我,如此忘恩负义,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华雄冷笑,对董卓的说话不予理会,再度提声喝道:“众将听令,今日我等要为天下受董卓所害的所有人讨个公道,替天行道,为朝廷除国贼,此乃天之仁义,给我杀!” 没有那么多的话,大家得令,两面夹击下,董卓和他的一班子侍卫顿时如同屠宰场的猪一样四处乱窜,可无论怎么窜,都无法逃脱被杀的下场,三百多人在盘古力士们强的攻击力和野战特种部队强的防御力和灵活下,无一幸免。 而华雄只是策马在旁,冷眼看着这场大屠杀的每一刻,也听着那每一声惨叫,口中喃喃道:“我终于成长了!” 任何呼喊在这场大屠杀中都是无力的,哪怕是董卓,董卓一面抵挡着各方的攻击,一面大声地喝问华雄,可是华雄对他的呼喝却不闻不问,只是很安静地看着这一场大屠杀。 不知是有意还是董卓的确有着过人的能力,当三百多士兵死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十几个人时,董卓依然站在当场,并没有在混战中倒下去,而是努力地与身边的人背抵着背。 见到这情形,华雄将貂蝉放下,然后提屠龙刀在手,一夹马腹,红云马长嘶一声,在火光和明光甲的映射下,犹如一道红光直穿入战圈,一刀结果掉两个人。 见华雄上了阵,张辽也从旁协助,不管如何,手刃董卓的功劳是有着极为重要意义的,但烂船尚有三分钉,谁也保不准董卓狂时不会有什么意外,是以张辽才上前来协助,毕竟现在华雄是他的主公。 三下五除二地就将余下的人全都杀死,华雄一脸寒霜地奔向董卓,奇快的度早已让董卓心惊不已,可是董卓却不躲开,突然董卓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匕,甩手射向急冲向他的华雄。 “主公小心!” 薰卓这一举动出人意料,张辽本能地出声提醒。 说时迟,那时快,一脸寒霜的华雄目光清冷地看着那把小匕,手中刀轻轻一转,就将那把小匕给打落,随即一刀斩向董卓。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顺天由人 在董卓甩出匕时,他就已经逃向一边,可是还未逃旁一柄长刀呼啸而来,却是张辽拦阻于他,张辽岂有不知华雄心意的。 只是这么阻得一阻,华雄已经奔到董卓的面前,一记刀光扫向董卓的脖颈。 薰卓急忙举刀相迎,两刀甫一接触,董卓就现不妙,华雄的刀势猛力沉,而且刀身厚重,轻易地便将董卓的刀砍得刃卷刀飞,眼看那一刀就要从董卓的脖子上划过。 薰卓双眼睁得有如铜铃,忽然扑通一声,脚下一软,华雄的刀从他头顶而过,登时将他的头中心给削空了,露出一大片头皮来。 浑身的冷汗涔涔而下,实力上的差距让董卓彻底丧失了信心,无论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如今的董卓却只是个穷奢极欲,极度贪婪却又怕死的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华雄,你千不念万不念,念在本相给你不少机会下,放本相一马!不不,是放董某一马!” 没有一点英雄气概,没错,得势的董卓的确不可一世,可是曾几何时,薰卓也不过是四处谋官的小吏,一个很普通稍微有点武力的人物,花了点钱,买了个西凉的官,随后不停地剥削民脂民膏,拿去讨好京中权贵,再趁京中大乱时一举入京,废帝杀帝。 此时命悬一刻,董卓绝不想死,只要他不想死,他就必须求饶,即便他知道只要活下来。自己的亲信们就会来保护他,为他卖命。 华雄傲然立于马上,看到这个在自己记忆中一直高高在上地人现在跪在自己面前求饶,心中却没有一丝得意,董卓的残暴他是非常清楚的,但残暴的恶魔也有恶魔的气概,可眼前的董卓此刻看起来哪有一丝恶魔的样子,更别说恶魔的气概了。 肥大地身躯不停地给华雄磕头。腰腹间殷红一片。全身上下多处伤口依然淌着鲜血。看上去是如此可怜。 一个枭雄地转变太快,让华雄心中不由起了一丝犹豫,事实上如果没有识时务为俊杰地觉悟,董卓也绝不可能有那样的地位和权力,此时的转变是所有枭雄都具备的,就如同曹操的割须弃袍以及掩面而逃一样。 可是华雄转念间就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还有如草的惨死。一切地一切都是拜董卓所赐,挟天子以令诸侯并不为过,但残暴不仁却是绝不应该。 这样想着,华雄缓缓将刀搁在董卓的脖子上,一言不。 所有人看着董卓求饶,纷纷露出不齿的表情,眼前仿佛已经出现董卓人头落地的情景,可这时华雄却说道:“给我绑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华雄要干什么。但立即有人走将上来,用长布条将董卓绑起来。 华雄策马行到那把被自己挡开的匕旁,下马拾起。又走到貂蝉身边递上匕,“蝉儿,你可愿意杀了他?” 貂蝉看了看匕,又看看华雄,点头接过匕走向董卓,而华雄也跟在貂蝉的身边。 见貂蝉拿着匕向自己,董卓当即慌了神,畏惧性地向要向后缩,可是被绑缚妥当的他又能缩到哪去,只见貂蝉一匕刺入董卓的胸膛,肥厚地肉被刺得一片血红,而董卓地狂乱大叫也响了起来。 华雄不由皱了皱眉头,喝道:“来人,将董卓舌头割掉!” 薰卓闻言就开始大骂华雄残忍,可是华雄却冷笑,比起残忍,董卓论第二,当世没人敢认第一。 这骂声没骂几句,已经有士兵按紧了董卓,将他的舌头夹出来,手起刀落,大蓬的血花从董卓嘴中喷出,貂蝉冷眼看着这一切,一旁华雄却扳过了她地头,心中有了另一个想法:“算了,董卓我们还是交给长安城的百姓处置吧!就像我对暴虎寨主一样!” 貂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跟着华雄走向别处,眼中神色更加坚定了一些。 没有了董卓的吵闹,华雄才下令迅占领郿坞,这个命令传出没多久,高顺、徐晃、陈宫、裴元绍、徐荣、李肃等人都赶了过来,向华雄报告战果。 看到华雄军队的配备后,徐荣李肃同时地现华雄也有不少是瞒着他们的,心中虽然有点不满,但如今情势已变,二人也暗暗地觉得现在只能唯华雄马是瞻,好在三人交情不错,对忽然地要听华雄命令也没太大的抵触,只有李肃心里暗暗叹息,却也只是自叹不如而已,光是进攻郿坞这份胆气就是他所不具备的。 郿坞总共守军约四万来人,其中徐荣李肃各领近一万人,二人在长安附近另有万人军队驻扎,而此次进攻郿坞,华雄因为准备并不妥当,只调动了包括盘古军在内的匪军四千五百人,野战特种部队两千骑,陷阵营步兵一千人,弓手五百人,普通轻骑兵一千五百人,其余兵力都在安邑,并未秘密调来长安附近,总数约摸一万人。 一场仗打下来,共歼敌一万一千多人,两千多因吕布而投降的降兵,三千多俘虏,另有四千多人逃散无踪,张樊二将先遭李肃的人刺杀受伤,后在逃亡中为徐荣所杀,现在又擒得董卓,可说是大获全胜,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战果,全因有徐荣李肃里应外合。 虽然有着精良的武器装备,但冷兵器时代就是冷兵器时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华雄的一百亲卫队当场死亡八人,另有六十多人负不同程度伤势。 徐荣李肃一共一万九千来士兵,混乱中不明敌我逃跑五百多人, 死亡两千多人,七千多人受伤,损失最为惨重。 张辽两千野战特种部队伤亡倒不大,因为接触敌人不多。加上甲冑之防,伤三百多人,并无死者。 出奇的是,没有重量级甲冑地一千盘古军应该是伤亡不少的,却出奇地只有四十多人受箭伤,也无一人死亡,这让华雄倒是颇感诧异,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就算是自己带兵突然碰上这么一队人。除了放箭退兵外。也不会贸然地冲上前去自杀。 而另外由裴元绍统帅的三千五百匪军死一百多人,伤**百。 陷阵营步兵是甲冑最厚并拿斩马刀的重型部队,伤亡就明显少了许多,死二十来人,伤七十来人,多数士兵在高顺的指挥下都配合得十分默契,面对混乱的敌军那简直是刀切豆腐。一打就跑。 其他士兵伤亡虽不多,但比起华雄预想中的数字还是要出不少,听到这些数字,徐荣和李肃整张脸都变了色,当然不是毫无人色那种,而是惊诧地看着华雄,又看看那些有着新奇武装的大军,整肃无比地军容。实在想不明白华雄在安邑到底干了些什么。 郿坞地守军虽然并非全是西凉军。但其中也有不少地西凉铁骑,即便是混乱,即便是兵败如山倒。却也还是有相当抵抗力的,好歹也挂着个天下第一军的名头。 可眼前华雄大军的伤亡简直快要让人用“虎入羊群”这个词来形容,以这些个数字,就算是正面交锋,华雄的军队比天下第一军绝对是只强不弱。 徐荣不由地惊诧道:“华将军,你这大军可真是——真是——老徐都不知该怎么说了,伤亡竟如此之少,对象如果是一般贼寇,这伤亡毫不希奇,可——真是,老徐算服了!老徐我以后就跟定你了!” “能得你老徐和李将军共举大事,是华某之幸,也是天下百姓之幸!只是这伤亡——” 华雄略微皱了皱眉头,伤亡比他想象的要多,带来的军医很难在短时间内医治过来,而董卓一死,长安形势将会开始混乱,散落地政权会开始被人掠夺,实在不适宜让伤员留在这里。 略一思忖后,华雄下令道:“高顺,命轻骑兵送所有伤者回安邑,着医学院救治,我军随行之大夫全与伤员同行,加以照料,另外所有死者家属,一律厚待。回安邑后即领一万士兵来郿坞,人选你定,再招一批工匠前来,巩固郿坞内防。” 短时间内,自己在长安附近必须有个窝点,本想把郿坞一把火烧光,可考虑到这点,华雄便决定先扎点兵在郿坞以观形势。 “医学院?” 新鲜的名词,新鲜的事物,引起徐荣李肃新的好奇,今天可算是他们大长见识的一天,不仅看到了华雄奇袭郿坞的大胆,也看到了华雄所具备的兵力兵种,各种坚强无比的甲冑和手下几位大将地领军作仗能力,现在又听到华雄说出一个他们没听过地名词,登时互望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疑惑和好奇。 不过华雄对他们的好奇没空理会,高顺领命而去后,华雄便转向张辽和周仓,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还有多久天亮?” 不管来这里多久,华雄对于看天色时辰总是很模糊。 张辽二人看看天色,说道:“约莫丑时!” “丑时?”华雄开始计算时间,丑时就是夜里一点到三点之间,如今是春末夏初,天亮得不会很早,起码还得近两个时辰才会天亮。 想到这,华雄又转向徐荣李肃问道:“老徐,你们可知董卓储藏粮草珍宝地地方在哪?” 徐荣急忙指了指宅院的远处,说道:“在那里有许多地窖,是粮草储藏之处,附近也还有许多珍宝古玩,丞相——董贼的储备十分之多,粮草够郿坞数万守军数十年之用,其余珍宝更是不计其数,其中有部分也是我带人搬进去的。” 华雄闻言看着徐荣露出一个颇值得玩味的笑容,笑得徐荣有些局促地摸摸脑袋说道:“别这样看着我嘛!老实说董卓虽然残暴点,但对我们西凉军倒着实不错!若非今天事起突然,又是将军领头,老徐我也不会想着去反他。” 华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知道徐荣是直肠子。这句话说出来是没有隐瞒的。 仔细想想也地确,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不过是为自己混得一口饭吃,谋个营生,稍微有点本事的想着去干一番大事,可实际上所谓的大事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当个一方霸主,将功名成就建立在万万人的牺牲上,能去想到为百姓做点事的又有几个?自己不能去要求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地去思考。 即便是张辽高顺。在之前不也只是想投个明主。得个重用么! 就算是人品好得被许多人认为仁义的刘备。在最开始时不也只是想着兴复汉室,照顾百姓不过是他的一个顺手而已。 华雄即刻喝道:“张辽周仓,徐荣李肃听令。” 四人闻言,恭身领命。 “你四人领完好无损之将士,将郿坞粮草取九成,分送往长安四大城门,务必于天亮之前送到。将所有粮食分给长安内外百姓,记住,只贫苦之人,若有趁乱摸鱼之富贵人家——”华雄的表情有些可怕起来,声音突转狠厉地说道:“格杀勿论!” “是!”四人领命,对华雄此举,张辽和周仓大是心服,要知道虽然华雄军队不缺粮草。但只要 粮草。日后大军要做什么都可放心去做,少了许多何一个将领和一方霸主来说。都是一个很大地诱惑,可华雄却要将这些粮草分九成给长安内外近百万百姓,光是这份豪气就远非天下诸侯可比,而此举所能带来地效果却更是不凡。 安邑所行,不过显名于一方之地,离开那一方之地,能得闻华雄之名地百姓实在少得可怜,即便是有所听闻,恐怕内容也有所变化,但长安不同,大汉皇帝所在,在此地显大名声,是足可扬名全国的。 四人正要领命而去,华雄又补充道:“张辽,董卓交给你,你负责长安东面正门,将董卓交于百姓处置,同时分粮食,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 张辽会意,点了点头。 “先别忙着走!” 华雄叫住要离开的张辽四人,要处理的事实在不少,华雄看了看远处花园周遭的大火已经小了不少,估计四周能烧的差不多都烧完了,这才说道:“如草姑娘谋刺董卓,更为了救我而身亡,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她实在功不可没!她的遗体本该我亲自前去料理,不过我还有其他事,你派人去花园里找找她地遗体,如果烧成灰了,就尽力搜集她的骨灰装坛,如果没烧成灰——帮忙再烧一次吧!与其让她难看地回家,不如送骨灰回家!待过些时日我亲自送回安邑她家,再予以吼葬!今后如草的家人,便如我华雄之家人,全军当敬之。” 貂蝉闻言,不禁看了华雄一眼,心中深深为之感动,她与如草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彼此同谋董卓,如草更是为救她和华雄而死,她不由暗道:“如草姐姐,希望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在场之人闻言,纷纷神色一凛,他们虽然不知如草如何为华雄而死,但即便是为主而亡,一般人都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而华雄的做法显然是给了如草极大的尊敬,而且对象只是一个女子,是一从一开始就自愿卖身给天上人间的女人。 众人脸上都带着一丝肃穆之色,为自己有这样的主公而心生感慨。 张辽领命后,这才和其他三人分头行动,经过今日这样一做,华雄之名将彻底为天下诸侯所关注,忠于汉室者将对他大增好感,欲自立为王者也会将华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待四人走后,陈宫才从旁步出,恭身道:“主公所行,实得仁传天下之精髓!不过,宫有一计,不可不说!” 华雄顿时心喜,他不得不佩服这些个知名谋士,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动脑筋,就有人提出意见,陈宫虽然在名头上比不上诸葛亮,但其谋略之能却是为史所公认,更是为曹操所深慕之,即便是后来白门楼上,曹操也还是希望陈宫能助他一臂之力。 如今看来,曹操就是曹操,尽管人奸了一点,但求贤地慧眼还是很有门道地。 华雄点头让陈宫说。 陈宫说道:“今日主公临机而断,我军攻陷郿坞,可谓是大获全胜,唯有一美中不足之处!依我军先前所计,主公当能鼎定长安,至不济也可坐拥大汉天子,操天下权柄,有令天下诸侯各军之名!而如今董卓虽败,但长安难入主公之手,操持朝廷政权,长安京畿防卫者,王允也!” 华雄微微叹道:“这也是没办法,貂蝉起谋刺之心,我一来已不屑以一女子换天下,二来也为救貂蝉,三来也为了大事不致功败垂成,也只能兵行险着!事不如意,十之**,出了点小意外,我们想要的效果打点折扣也是自然的!慢慢来,长安地事还乱着呢!” 陈宫心中暗暗敬服:可以看出,今日之战,主公心境亦有所变化,更加地有一代英杰之风。 陈宫说道:“主公胸怀,能将此事淡而处之,实令宫自惭不已!此番事起突然,貂蝉姑娘谋刺之心,亦是宫百思才得其解,方有这般计策,兵行险着之说,实在过矣!主公无需挂怀!倒是主公临机而断,甚是妥当!而且主公为恐吕布生疑,说是王允看出貂蝉姑娘谋刺之意,使吕布前去拖延时间,此也是我军能有如此战功的关键之一。否则董卓一旦有防,则我军恐难攻郿坞!” 华雄笑道:“这个是自然的,当时吕布并不知我们和王允貂蝉的关系,不那样说怎么能让他相信,使他来郿坞拖住董卓呢!” 陈宫续道:“主公对今日战果看得略显淡然,但宫却只觉不妥,是以有一计,可使今日之功更形彻底,助主公一举鼎定长安!当此时刻,薰卓之事所知者不多,主公只需派人去向长安大军以董卓之名求援,诱使长安大军出城,我军趁虚而入,则长安可定。唯一缺憾之处,只是如当初所计,可将王允等人之死嫁祸于董卓,如今主公只需背负一迫害忠良之污名!” 背个污名就定长安! 这让华雄不禁想到一句歌词:“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华雄笑了一笑,随即又略略思考起来,陈宫的计策的确是个好计策,抓准时间将战果扩大化,但是最主要就是要背上个迫害忠良的污名,讨董卓是名正言顺,但攻长安,拿王允就有点叛乱了,朝廷的大部分官员在董卓死后只会拥护王允,也都会觉得王允是忠良,除非自己也想要像董卓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下一步计划 过即便是自己施行仁政,但在各地封建思想浓厚的百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除非是自己现在就自立为皇,不过那样一来,自己要承受的压力可就大了去。 再说长安也不单单是王允想控制,郭李?甚至杨奉都想要,这还只是近处的,有皇帝在嘛!名正言顺下谁都想操持天下兵权。 不过华雄对此并没太大的兴趣,他可不想把汉献帝供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当菩萨,当傀儡,而且他也深知各地还有哪些牛人对汉室是念念不忘的。 就算是要凭实力凭能力去干,也是要抓住时机的,在不适当的时间干完全不适当的事,那叫愚蠢,绝不叫英雄,最少也是在适当的时间干不适当的事才行。 思忖过后,华雄说道:“公台的计策是很好,但是长安眼下将有大乱,?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我华雄还是不要去干好了!依我看,在战略上我们还是得如公台之前所言,不与如今的汉献帝有所瓜葛才好!且让王允在长安闹腾一下,我们就在安邑和?坞两处隔岸观火,适当地帮帮忙,不让长安百姓受太多池鱼之殃就好!” 陈宫闻言一怔,自己的计策尚且是第一次被华雄驳掉,不过他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华雄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有点邪恶的样子,心中略一思忖,即会过意来,恭身道:“主公高见!长安目前混乱,主公坐山观虎斗。待乱局渐稳,再从中渔利,宫佩服!” 华雄的脸色略微耷拉了一下,笑道:“公台啊!你想到了就算了,别直接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让我尝尝故作高深地滋味不行啊!你可知道在你面前做一回高深可是我很大的享受!” 陈宫脸皮抽了抽,对华雄的玩笑话虽然习惯了不少。但有时还是会被华雄的话给堵到。很尴尬地笑道:“主公说笑。主公说笑了!” “现在呢,咱们就做些顺天应人之举!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们干我们的,你呢去张辽那调些人手,负责把?坞里的珍宝古玩清点一番,稍候让华安在安邑和各大城池里办一个连锁的拍卖行,将这些东西分批拍卖出去!拍卖所得供以后我们的新领地安顿民生之用。” 华雄仰头望天。无尽地星空中,仿佛有些不一样地东西在酝酿,华雄知道这是自己地心境起了变化,深呼吸一口,如此做人做事,才使得自己每一个时刻都很心满意足,很轻松很畅快的感觉。 “拍卖行?主公,这拍卖行是何意?” 对于华雄的新生词语。陈宫现在是每遇必问。 华雄转头看了陈宫一眼。笑道:“只有这个时候,我在你面前才最有成就感,才能高深一回。你啊!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好在是我,是别人做你主公,恐怕会有不少时候给你个白眼吃,恨不能把你除了。” 历史上的陈宫跟着吕布,也就是因为几次的进言吕布都不听,反去听信了别人的言语,才使得吕布后来是连战连败,虽然说一多半是吕布的责任,但不懂得用合适地方式去让不同的主帅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是一个毛病,不过这其实和智商无关,只是性格的问题。 就像有的人会横冲直撞,有的人说话直肠子,有的人却能从其他地方让对方自行领悟一个道理一句说话,而有的人却是一言说到底,万一进不成,就不再说了,陈宫就是这样。 即便是曹操也有点,攻洛阳时,曹操若是能用其他方法令袁绍相信攻长安不仅能灭,还能有更大好处,那袁绍再傻也会拼上去抢,这都只能是性格来决定地了! 陈宫闻言再度尴尬地一笑,回道:“正是跟了主公,宫才有一展所长之机,有所僭越之处,还望主公原谅!” “行了行了,要怪你早怪你地,只是跟你发发牢骚,人哪,得适当地发泄一下,心里才不会堵得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哪天能说话保留一点,让我也在你面前高深一把!要不然,当心我找几个和你不相上下的谋士来跟你火拼,到时看你们谁的计谋更高!” 陈宫嘴角抽了抽,这种话还真没哪个人会这样说出来,陈宫只能说道:“ 下能人越多,成功之机就越大,若是真能那样,宫也退!” 华雄这话当然不是白说地,想想马上就有贾诩过来,之后自己再拉几个牛人到手里,嘿嘿!陈宫就不能这么出彩,这么嚣张了!当然这些都是玩笑,华雄正了正色说道:“这拍卖行嘛!简单地说就是专门拍卖好东西的地方,把好东西往那一丢,然后排期,拍卖行负责通知地方上所有的达官贵人来买,价高者得!最好能是遇上两个以上抢面子的人买,嘿嘿,那价可就成十倍地朝上翻!” 陈宫听了解释,立刻就明白过来其中的究竟,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这就像长安这个皇帝一样,谁都想要,大家都以为有了皇帝就有了什么什么,可偏偏到如今为止,每一个要了皇帝做傀儡的都没好下场,而这就像华雄现在做的决定一样,既然大家想抢,那你们就抢吧!我在旁边看着,高兴的时候伸手捞一把好处,不高兴的时候在里面捣捣乱,实在是十分地淫荡。 陈宫当即配合地给华雄长脸,给华雄一些成就感,说道:“主公心思,真是与众不同,小小一件珍宝,到主公手里,竟也能有如此妙法,令宫钦佩不已。” 虽然知道陈宫的话是半真半给面子,华雄还是很满意地笑道:“好好,孺子可教,被你陈宫夸,那可真是――哎!爽呆了!” 陈宫脸皮狂抽,额角恶汗不已,对此他始终都很疑惑,为什么主公总是觉得被自己夸几句,在自己面前装一回高深就那么舒坦呢?怎么着也是干大事的人,身居高位,手握重兵,举足轻重的人物,偏偏就有这个小毛病,事不大,可是很怪异啊!很怪异的感觉! 不管陈宫怎么想,反正华雄现在是开完了玩笑,随即让陈宫下去办事,他自己则带着貂蝉和唐羽一干没受伤的亲卫去高顺那边慰问其他伤兵。 ?坞的军营里,一队队伤兵们很整齐地躺在那,有些受伤不重的人则在中间帮着那十来个军医给其他人包扎,当然一半也是学习,只是可怜那些被包扎的人不停地抱怨。 “臭你小子的,拿我做实验就算了,你也认真点啊,看你包得像什么东西?痛死我了!” “吵什么吵,这么点伤,又死不了!你死得了我还不拿你包呢!再叫,再叫等老子以后学会了,下次你受伤老子最后给你包。” “去,谁稀罕,回去修养的时候我就去医学院报名,还说不准谁给谁治伤呢!” “你就得吧你,你都不认识字,还报名!人家华佗院长写个药名你都不认识,想学,门都没有!老实点待着,我去找一个人实验了!” 忽然,营外传来喧闹声,不少人喊着:“喂喂,大伙,主公和貂蝉姑娘来看我们了!” “啊,在哪在哪?” “正朝营门走来呢,红云马,主公,还有貂蝉姑娘!还有主公的亲兵们!都来了!” “真的?貂蝉姑娘就是那孤身刺杀董卓的姑娘?” “那还有假,我骗你们干嘛!走,大伙走得动的,都跟我去迎接主公和刺杀董卓的英雌貂蝉姑娘去!” 齐声的吼叫带起大片的骚动,军营内外,凡是还能走路的都努力地起身,去迎接他们心目中的主公和为天下百姓献身的貂蝉。 (天津)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兵天将 雄带着貂蝉来看伤兵,这个消息很快地传遍整个伤兵雄以一军统帅,在战后第一时间来看伤兵,这是一件很让士兵们激动的事情,只可惜现在看来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使得伤兵营中出现一些小小的混乱。 “什么什么?还有貂禅姑娘!这可怎么办啊?我没裤子穿啊!喂喂,你们谁给我找条裤子来!” 一个伤了大腿的士兵正坐在床榻之上,裤子被军医从中剪开,整条大腿直到根部的兜裆布都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这个士兵一听说连貂禅也来了,当即慌了神,连忙招呼人给他想办法,“喂喂,都别跑啊!帮帮忙!大夫,大夫你看这怎么办?给貂禅姑娘看到这个样子,我可就——”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士兵急得满脸通红,挣扎地想要起身给自己找点遮挡物,可只稍微一动,牵动伤口下,整个人顿时乏力地又坐了下去。 能走的伤兵都跑出去看华雄与貂禅了,营中只留下一些不能走的士兵,还有几个想去而不方便擅离职守,正为其他人处理伤势的军医,那些先前还说要学医的士兵一下子跑了个精光。 一堆衣衫不整的伤兵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纷纷努力地想要遮掩住自己身体,不少人用受伤的手努力拉自己的外袍,想要将自己裸露在外的**部分遮挡住,情形好象一堆伤残人士在比赛战胜自己的伤残一样。 这些人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耳听着外面地欢呼声渐大。心中更是担心,想到这貂禅姑娘看到自己的情形,那实在是恨不能即刻死了倒好。 里面是一片奇异景象,而外面却显得格外热闹,华雄与貂禅还没到营门,远远地就看见一大票士兵和一些伤势不太重的士兵们聚集在营门处,个个伸长脖子向这边张望,一派拥挤的景象。这情形让华雄备感熟悉。仿佛想起电视上那些追星一族们在机场迎接他们心中偶像的画面。 最好呢。还有那么一票美女,捧上一束鲜花,然后献上来,再在脸颊上亲上一下,那就像得十足十了。 不过他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让这么一大班子兵痞拿着鲜花送上来,再在自己或貂禅的脸颊上吻一下。那情景实在是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甩开脑海中恶心的画面,华雄看向貂禅,怀抱着貂禅地感觉十分地好,那纤纤细腰,完美地身材,美到祸国殃民地姿容,身上的处子幽香,际还带着一点焦味的如兰香气。让华雄全身的各种感觉都达到一个十分良好的状态。 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完全心醉。从貂禅要跟他一起参战开始,他就一直在留心貂禅,一个花季少女。明明对杀人打仗有着畏惧的心理,可貂禅却硬是强压着心底的害怕,眼睁睁地看着一群盘古力士在董卓地宅院里进行毁屋工作,同时也看着他们将一个个敢于上前挡路的敌人砸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混合物。 那股血腥和恶心,华雄要不是拥有过去征战的经验,突然之间肯定会看不下去,甚至当场呕吐。 貂禅却一路都看在眼里,神色间极其害怕,却还是强看下去,好几次想呕吐,却最终没有呕吐出来,那情形很像是后世许多美女对恐怖片是又爱又怕一样。 不过盘古力士的杀戮毕竟不是电影,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对貂禅这样的举动,华雄感到十分地疑惑,也是因此,华雄才让貂禅刺董卓一下,看看在冷静的情况下,貂禅是否还能下得了手。 结果令华雄略有所悟,所以他才带貂禅与自己一同看望伤兵。 红云马很骄傲地仰着头,有点昂阔步地感觉,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行清晰地马蹄铁印。 华雄等人甫一接近营门,就看到那些士兵不时地向华雄这边指指点点,口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仔细地侧耳一听,隐约可以听到一些让华雄一脸恶汗的话语。 “那——那坐在小红云上的就是貂禅姑娘吗?” “废话,不是貂禅姑娘是谁?那么漂亮,我家地老婆要是有这么漂亮,让我跳河我也愿意啊!” “你就做梦吧你!貂禅姑娘如此神仙般人物,又知大义,孤身谋刺薰老贼,就凭你,配吗?” “我又不是说要貂禅姑娘,貂禅姑娘这样天仙似的人儿,那当然只有咱们主公才能配得上的。我只是希望我家老婆能漂亮些,那臭娘们长得不漂亮,回家还贼凶!” “这就是貂禅姑娘啊!真是——比天上人间那些姑娘美多了!” “妈的,你嘴巴怎么说话的,拿天上人间的姑娘来跟貂禅姑娘比,想找死啊!还给你爷爷我流口水!”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口快,一时不小心!貂禅姑娘当然不能和天上人间的姑娘们——呸呸呸!” “貂禅姑娘可真瘦啊!喂,咱们主公这么雄壮,你说他能赶得上几个貂禅姑娘!” “你小子说什么呢!敢说主公的坏话,想死了不是!” “貂禅姑娘来看我们,真是咱们的福气啊!就算再断条腿也值得。” 无法枚举的说辞,华雄听得脸色青白交间,心中暗骂:“这班兔崽子!真他妈有异性没人性。”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华雄等人也接近了营门,一众伤残人士立刻在各自统领的命令下开始整齐的列阵,只是阵形列的有点慢,不少人都拐着脚。 等到华雄到营门处,一声大喝立刻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立正!” 这一声喊的确是打断了所有人地喧哗,不过所有人都用兴奋不已的目光看着与华雄同骑的貂禅。惊羡之意溢于言边。 只是在这些兴奋的目光中夹杂了一连串的“哎哟”声,却是那些伤残人士们各个都站立不稳,似乎立正牵动了他们刚刚处理 口,全都歪歪倒倒地叫起来。 见到这古怪的场面,貂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一笑百媚生,这句话用在此刻却有些不够,这一笑将起来,绝世容颜下隐藏的无限风姿尽显无疑。全场上千伤残人士地目光一起被吸引住了。全部成定格状态。就连那些个捂着伤口呼痛地家伙们也全都将他们地动作以不可能的姿态定格,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貂禅,那情景活像大家都突然被石化一样。 华雄也想笑,可是看到这情形,却又有点笑不出来,一眼望将过去。 有的士兵两眼圆睁,像是要把眼珠鼓出来一般。喉咙里还不时地吞咽口水,很“饥渴”的样子,有点沙漠里旅人到了快要干渴而死时,突然看到一片绿洲的味道。 有的士兵直接僵尸化,或许是原本就一直盯着貂禅,眼珠一动不动,面部表情也毫无变化,全身上下也是一动不动。就可惜没摆出一个姿势。要是他们能半蹲下,以手肘撑膝盖,再以拳头顶住额头。那就活脱脱是世上最早的沉思者雕塑了。 那些立正无法站稳地人就更离谱了,有几个半歪着身子,全然一副要向前后左右倾倒的样子,可在貂禅这一笑中,他们全都硬生生突然石化,就以这样完全不合物理常识的姿态站立呆,浑然忘了刚才因立正带来的疼痛,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腰力实在非同常人。 这显然十分夸张的情景,看在华雄的眼里除了觉得好笑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貂禅的美丽地确是华雄从所未见地完美,可以说任何男人看见这样一个美人,要是不为之动容,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男人有些特别的癣好或生理原因,比如龙阳之好,太监,第二种就是这个男人太老或太小了,老得已经对任何女人都失去了兴趣,正所谓有心无力,小则小得荷尔蒙分泌还没形成。 可也没这种效果啊! 华雄哪里知道,连他这个来自穿越的人都顶不住地美丽,这些个见美女不多的士兵们那更是——他们其中有许多也不是完全地失神,而是在体味这份美态,心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幻想,当然他们知道一切都只能是幻想,但人总有做点白日梦的自由嘛!虽然现在是夜里。 不过这情形华雄可不会允许下去,突然大喝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顿时回过神来,该站好的站好,该倒下的倒下,仿佛时间在刚刚停止了一般,所有人一脸惭愧地看着华雄,心中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华雄继续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本督现在是来看伤兵的,你们全在这里立正是什么意思?全部不承认受伤是吧!你们要是再立正,就给我去绕郿坞跑个十几二十圈,我看你们谁还立得正!” 绕郿坞跑个十几二十圈,那赶得上好几个马拉松了,所有人闻言一怔,这才回过神来,都不再立正,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华雄扫视了大伙一眼,大声喝道:“还有啊!本督从进来到现在为止,你们中的人好象都只顾着看貂禅,怎么啦?有异性没人性是不,枉我华雄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现在好了,看到美人就连招呼都不跟本督打一下,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看着貂禅姑娘,本督可以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真是的,浪费本督一番好心来看你们,结果你们给本督摆谱,可恼也!” 嘴里呵斥着,但华雄脸上的笑意却甚是浓厚,貂禅听了华雄的话,脸色不由红了一红。 众将士见了这情形,连忙七嘴八舌地告罪,说自己不敢云云,华雄接着说道:“不敢!我看你们什么都敢!好好的伤兵不当,不去好好地修养,尽快地回安邑治伤,却在这里给我装英雄,怎么?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都死不了啊?” 众将士全部惭然地低下头去,华雄虽然是训斥,但脸上笑意始终不减,大家也都感受得出华雄话里的关切之意,不过还是有些胆子大的笑了起来,一脸兴奋地笑着大声喊起来:“死不了的!为主公打仗,咱们大伙都是不死的!” 华雄继续笑道:“不死的?好,气魄可佳,不过不死金刚不是靠嘴巴说的,你们得一心一意地养好伤,再回战场厮杀,这才是不死金刚,打不死的小强!这才是强悍!而不是放着好好的伤不养,跑来这里迎接我这个探你们病的人,更不是跑这来看着美人呆!明白吗?要是不明白的,就给我去绕郿坞跑十圈再来迎接我试试!” “明白!” 齐声的吼叫,有些士兵甚至吼得咳嗽起来,可脸上却是一副喜悦的神情,大多数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过笑容里还是带着些许忍痛的表情。 貂禅听着身边男人的说话,虽然有些听不懂的话,但这样的说话,这样的探病,是她从未见过的,帅与将士间的关系似乎非常地融洽,她心中也不由地对身边男人又多了几分崇敬,为自己今后能跟着这样一个男人而感到满足。 华雄再度扫视一眼,这才正了正色说道:“明白就好!既然你们都是死不了的,那慰问的话,本督就不多说了,此次我军大获全胜,稍候回安邑自当犒赏三军,你们这些受伤的,赏赐都会加倍!你们要不要?” “要!” 这回的声音不齐声了,听到犒赏以及赏赐加倍的消息,又有华雄和貂禅来探他们的伤,他们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精神上和物质上都得到了满足,大家连连叫好不已,那些胆子大的更开玩笑地说:“要,主公赏我们,我们不要那岂不是违抗军令嘛!要杀头的!哈哈!大家说是吧!”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吊的是谁? 着这些人谈笑风声的样子,华雄不自禁地含笑摇头,下马,好一会待大家逐渐安静下来,华雄才说道:“好了好了!你们本督现在是看过了,一个个龙精虎猛的,走,随本督去营里看看其他受重伤,以及还在处理伤口的士兵。” 众士兵这才有序地跟在华雄身后去向那一个个偌大的军营。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上千人好不热闹,到了军营外,因为人数太多,华雄只能让大伙都守在外面空地,自己和貂禅唐羽等几个人走进躺着许多重伤士兵的军营。 刚一进军营,华雄就皱了皱眉头,因为这里的伤残人士比起外面的那群来,明显要伤残地更严重,偌大的一间军营里,上百号人或躺或坐,不少人的伤口还未经处理,一片污秽,而三个军医正忙个不停,见到华雄才微微恭身行礼。 华雄让他们继续忙着,心中对军医的数量也有些想法,不过让他更不满的是没有人给军医们帮忙,他当即跑出去将那一干迎接他的士兵们骂了一通,骂得那些士兵狗血淋头,最后全都灰溜溜地各自回营帮忙,此时高顺才军营的其他地方赶过来,这的军营本是郿坞守军的,许多地方都乌烟瘴气,高顺便是一直在忙着伤兵的安顿。 根据高顺的估计,这里几千伤兵的伤口处理最快也得到明天午后才可能完成,他们最早也得到明天下午才可以启程回安邑。而且因为伤员的数量实在太多,随军地药草有限,恐怕路上会有不少人因为无药而加重伤势。 这个结果让华雄不得不将心中的考虑加大化,华佗的医学院开了也有段时间了,虽然要出大量的医生还不到日子,但普通的还是可以的,再说华雄为华佗办医学院,有一半原因是希望华佗的医术能扬光大。但另一半就是冲着军医而来。 将这个想法略作完善后。华雄便开始慰问那些重伤的士兵。得到华雄和貂禅地单独问候,那些重伤士兵地激动就不必说了。 一个个军营慰问过去,倒是花了不少工夫,但是这个工夫是花得值得地,士兵对统帅的信任固然会增加,更多的却是华雄自己的一份心,这些人在他看来。每一个都是为天下百姓战斗的英雄,虽然他们未必有那样的觉悟,但只要他们信任自己,为自己效命,自己就有信心带领他们为天下百姓谋个福,同时也要建造一个强盛的华夏民族。 做完这些后,算算时间,张辽他们也应该要将今晚地大事公之于众了。华雄便与貂禅赶向长安城的东门。 夜是越来越深沉。很快就将会走到天亮前的那最黑暗的一刻,但是在到达那一刻之前,长安大多数人都还在熟睡中。只有司徒府的王允正在他的花厅中来回踱着步,不时地朝大门处看看,似乎在等着某人的到来。 好半晌,大门外急急地奔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士孙瑞,在他地身后则跟着一票服饰各异地文武官员。 得到华雄消息的王允对华雄的冲动感到十分地不解,按照他们原定地计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除掉董卓,现在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相当冒险,万一事败,双方就面临着大军对阵的结果,以他王允手里的那点军队,绝对不是董卓大军的对手,就算加上华雄的军队,在他看来也是败多胜少。 这还是说到准备好了,像现在没准备好,奇袭郿坞一旦失败,那绝对是大家的灭顶之灾! 正是因为不能力敌,为了不起兵端而用计除这个成天蹲在郿坞内享乐的薰卓,但现在貂禅刚送出去,华雄就这样,这不能不让王允心如火燎,此刻他的心情大概和曹操的“竖子不足与谋”差不多。 “司徒大人!” 士孙瑞带着一干人等走进花厅,大伙忙向王允行了个礼,王允才停下脚步,神色略略一舒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且坐下说话吧!” “司徒大人!这么急命人将我等找来,可是有何急事?” 士孙瑞先问,其他几个人也应声附和。 “深夜叫大家前来,实有大事也!华雄奇袭郿坞!” 听到这话,所有人神色都是一变,士孙瑞惊呼道:“司徒大人,这——这不可能吧!华雄明明献连环计,他怎可能自毁计策,再说郿坞之防,甚是坚固,即便是奇袭,也难有大功,华雄应不会以卵击石的。” 王允神色肃穆道:“允何曾与诸位有过胡言之时!此事乃华雄派人通知于允,此时此刻,郿坞之战怕是已经开始。” 士孙瑞顿时慌了神说道:“这——这怎么会如此的!华雄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当务之急,非是抱怨!而应尽快夺下长安城防,使京畿防卫入得我等之手,再配合华雄之兵,方始有与董卓一抗之力,否则华雄一旦事败,事情牵连下来,我等皆难逃一死,以董卓之残忍,我等少得一个抄家夷族之祸。” 这句话正中要害,让在场所有人心中一惊,董卓的残暴是举世闻名的,谁要是反叛他被他抓住,那下场之惨可是让人无法想象。 士孙瑞不禁疑惑道:“司徒大人,京畿防卫不是早已在我等控制之下吗?长安各大守将以及防卫之军皆遵我等之令,只需司徒大人下令,他们即可对董卓加以防范。” 王允摇头道:“此言差矣!我等忠于汉室,皆不是文官,便是小将,而那些为我们所掌握的将领并非效忠于当今圣上,他们只是如墙头草一般,若是连环计成功。吕布与薰卓背心,在他们看来,便是董卓大势已去,他们当然会助我们以遵朝廷号令,但如今董卓依然握着大权,此时想要他们反董卓,除非我等能拿出只要他们一反,董卓必败的可信条件来!不然实在极是为难。唉!华雄这事做得实在太急!只怪允一时之差。竟以为这华雄乃深谋远虑之人。如今看来,亦不过一时兴起,不知轻重之人。” 其余人等闻此言,登时有些慌了起来,面面相觑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王允不禁暗叹了口气,自己所结交地真正忠于汉 在政务上倒是有些才干。但是说到这些手段,却是意。 不等他们问话,王允看着众人中唯一的两名武将说道:“他们虽然不会听我们的命令去对抗董卓,但在其他事情上却不会与我们有所冲突,想要将京畿势力掌握在我们手中,还需借助金伊将军和赵宵将军之力!我等之命,二位将军之手!” 金伊是负责汉献帝车马之人,手下有皇帝的近身侍卫百来人。而赵宵则是长安西门一小将。手下约摸有数百人。 二人闻言,连忙恭身,金伊说道:“司徒大人但有吩咐尽可直说。只要能保得我大汉天子,金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允心中略作计议,将自己想好的方案再详细考虑了一番,这才说道:“不管华雄奇袭郿坞是成功还是失败,我等都务必要拿下长安京畿兵权!董卓虽然残暴,祸害苍生,但如今因十八路诸侯之事,董卓已成惊弓之鸟,无论如何,其人绝不敢再生篡汉之心。华雄事败,当与我们共抗薰卓,届时长安京畿之力,尤为重要。不过即使华雄奇袭成功,我等也必要有长安京畿之防。” 对此,士孙瑞心中明白,万一华雄奇袭成功的话,皇统自然得正,但朝中权臣属谁,却是未知之数,华雄与王允必然成二虎相争之势,王允要是手里依然没有稳固的兵权,那就必然败在华雄手里。此时他不禁庆幸自己把女儿许给了华雄,即便是王允斗败了,自己也可保得一条性命,继续做大汉朝地官。 而万一是华雄输了,那自己只需要与华雄划清界线,以自己对大汉朝之忠心,与王允之交情,必然也是相安无事。 他地这番心思当然是没有人知道地,只是以金伊为的其他人却一脸疑惑,金伊问道:“司徒大人何出此言?华雄既是忠于汉室,若他奇袭郿坞成功,则薰卓可灭,圣上将重掌朝政,长安京畿之防谁属,便可由圣上定夺。” 王允眼神一凛,说道:“华雄此人,虽自言忠于汉室,但依允观之,此人野心不在董卓之下,其与我等相交甚短,又是西凉嫡系,对我大汉之忠心实在难料!况且此人之心机深不可测,所行所为素来出人意料,是以他奇袭郿坞若是成功,则我大汉江山只会更形危难!圣上初掌朝政,加之年龄尚小,实难与之相抗,为防患于未然,我等拿下长安城防至关重要。再则华雄今日之举如果是谋划已久,万一成功,极有很可能直取长安!” 众人闻言各自点了点头,似是被说服了,王允才继续说道:“要拿下长安城防并不难,难在要安定军心,不过如今我等只要操长安城防一夜之工夫,华雄袭郿坞之战一有结果,长安军心可定!金伊将军,赵宵将军,你们需选帐下精锐,分往四大城门与守城军营处,先与各大将密谈此事,若是他们听之,则一切好办,若是不听,当要设法软禁之,以待天明!天明一见分晓,他们四位必顺应天命,归心汉室!切记,莫要伤他们性命,否则军心难定!以我等与他们的关系,要软禁他们一夜,应该不难!你二人可愿去做?” 金伊和赵宵互望一眼,同时领命而去。 平静无波的长安,因为王允的命令而起了一丝暗涌,只是受这暗涌所影响的人数并不多,真正影响长安的却是在天明之后地事情。 金伊和赵宵接了命令,当即去调兵进行计划,在他们来看,大可将那守城大将杀了,王允却让他们软禁,这实在比杀了还有点难度,不过最终他们还是照办了,只软禁一晚上这并不困难。 夜深人静,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要天亮,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东大门外远远地出现无数火把,火把光亮更被什么东西映照,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明亮,看上去有种如真似幻的样子。 城门上的守兵见此情形,不由凝神等待着这光亮的接近,等到光亮有些近了,却也更加耀眼了,隐约见到一支军队,这军队中的士兵全都穿着会光的铠甲,黑夜中望去,竟有如传说中的天兵天将,试问哪有人能穿着能光的铠甲地。 随着这支军队地接近,守兵们的瞳孔也逐渐地放大起来,不少人张开口却忘了合上,大睁的双目中透出难以形容地惊恐。 “神仙——神仙啊!天兵,这一定是天兵,天兵袭城啊!”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登时让平静的长安城东门沸腾了起来。 “天兵攻城了!天兵攻城了!” 连续的喊叫让所有的守城兵都扔下他们的兵器,纷纷下城墙,向城内跑去,偶尔有几个不信邪的一边想要拦阻那些士兵,同时也备马准备去禀告守城大将。 可是喊叫声越来越大,惊慌的人越来越多,又岂是那么几个小将领能拦阻的。 不多时,东城门的守兵就跑得只剩那么十来个人,那些士兵还全都浑身颤抖,要不是受小将领的积威,他们恐怕也得跑个没影。 一群人全都站在城楼上胆颤心惊地看着“天兵”的接近,心中都存着一种想法,一旦“天兵”奔到近前要攻城,或者直接飞上城墙,那就赶快没命地跑!谁他妈傻了跟“天兵”打仗,死了怕是连地狱都没地方下。 不过随着“天兵”的接近,他们的心中也慢慢疑惑了起来,只见那些“天兵”并不跑到城门近处来,只是在稍远点的大道上停下,然后在道路中间开始搭建一个有点高的台子,越来越多的“天兵”6续到达,却都不过来,只是在道路两边分散开来,后面还运来许多车子,似乎在准备些什么? 见“天兵”不过来,那些士兵们胆子就稍微大了点,全都在城楼上用他们可怜的目力想要看清楚这班会光的奇怪“天兵”到底是在做什么。 那些“天兵”很快就搭好一个台子,然后将一个似乎很重的东西吊了上去,似乎是一个人,于是这些士兵极力地想要看清楚这个人。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全城大乱(求票) 极目力,火把与“天兵”的互相辉映下,那个被吊起可见,肥肥大大的身体拼命挣扎着,张大嘴巴喊叫,却出不出声音。 “是董卓!那个被吊起来的人是董卓!天兵把董卓抓到了!” 不知是哪个士兵的视力好,清楚地看清董卓的模样,一句惊人的话语正式传扬开来。 很快这个消息自长安东城门传开,无数的士兵,无数的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口,嚷嚷着要守城将开城,都要出去看看,昏黑的深夜中,长安城整个为之沸腾。 抵不住全城军民的强烈要求,守城将领最终还是打开侧门,让军民都能出城去,去看看那些在黑夜中穿着光铠甲的“天兵”和董卓。 消息一点点地传开,不过这一切也还是需要时间的,在城门打开的时候,长安城内的一座小房子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忽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房子里亮起了一丝烛光。 “谁啊?这么吵!” 透光的纸窗上映衬着一个似乎在披着外衣的黑影正朝房门走去。 “先生,先生出大事了!”门外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这里正是贾诩的房子,敲门的是他门下的两名书童之一。 贾诩开门没好气地说道:“先生好得很!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话都口不择言!” 书童见到贾诩后,连连喘气。手扶着胸口,一副哮喘作回不过气的样子,说道:“大事不——不好!听——听说,丞——丞,不,是董卓,被‘天兵天将’给挂在了东城门!” 听到这个消息,贾诩还带着睡意地眼神忽然一凛。口中却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天兵天将?什么董卓?什么东城门?” 书童此时也稍微缓过气来。说道:“先生。现在全长安都轰动了,所有人都朝东城门赶去,说是有一支穿着会光铠甲的‘天兵天将’把董卓给吊在城外,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来告诉先生。” 贾诩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就快去东城门看看,那究竟是不是董卓啊!” 书童闻言一惊。忙不迭地向外跑去,随口说道:“是是,先生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待书童走后,贾诩眉头微微一蹙,嘀咕道:“竟如此之快!若是传言不假,当是华雄所为,但他会否接收朝廷军权呢?不管如何。长安必起纷争。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应当先去华雄那探听一番。” 想到这,贾诩返身回屋穿好衣服。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嘴里赞不绝口地说道:“想不到华雄行事竟如此之快,倒是令人十分意外,只不知他是用何计?李儒病倒在家,长安周遭西凉军群龙无,难成气候,李儒想来也难逃一死,若是华雄不取长安,则朝政大权必落于王允之手,届时我之性命也有危险,今夜务要见到华雄!这华雄,行事如此毫无征兆,倒是苦了我一回。不过,想不到他竟敢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董卓拿下,还成功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在不停的思考中,贾诩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随即至后院上马朝长安东城门而去。 长安东城门。 随着守城士兵打开侧门,无数的军民全都一股脑地涌向城外,甫一出城就看到远处的高台和一大群穿着光铠甲地“天兵天将”, 当先地那些人见到这情形,不由有些畏惧起来,成千上万人将整个城门堵得死死地,偏就没人敢上前,前面有些视力好的人看清了被吊在高台上的董卓,大叫道:“真是董卓,真是董卓啊!天兵天将抓了董卓!” 有人这样一叫,成千上万的百姓中就有人开始下跪,连连向穿着明光甲的“天兵天将”磕起头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许多不同的话语。 “这是上天垂帘!派下天兵天将把董卓这恶魔给收拾了,感谢上天!” “神仙啊!神仙显灵了!帮我们除掉董卓!快快,磕头,儿子,快磕头,那是神仙啊!” “太好了!太好了!董卓伏诛了!”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就要变好了!” 种种地言语,虽然听来有些可笑,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那就是所有人的喜悦,面对远处那些除掉董卓的“天兵天将”,他们都抱着无比崇敬和感激的心情。 然而就在他们的磕头中,那些“天兵天将”中有一支小队奔了过来。 几根火把辉映下,明光甲显得格外璀璨,张辽一马当先地奔上前,没等他到近前,就听到一些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汗颜一下的说话。 “天兵天将过来了!快,大家再磕头啊!要感谢天兵天将为我们除此恶贼。” “啊!天兵天将不会是要杀我们吧!” 所有人带着敬畏,不停地向逐渐接近的张辽等人磕头,而张辽奔到近处,收起心中那被人叫“天兵天将”地怪异感,大声喝道:“诸位长安城地老百姓,请安静一下!” 天底下没有什么命令比这句话更有作用,张辽的声音只一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屏气凝神地听着眼前的“天将”说话。 偌大地长安东城门,浑黑的夜,四处并不明亮的火把,数以万计并且还在不断增加的长安军民,张辽的声音远远地传开,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我乃五官中郎将华雄帐下张辽是也!今夜,为了天下苍生的福,为了我大汉朝万世不拔的基业,我军在华雄将军的率领下攻破郿坞,成功擒获十恶不赦的董卓!我家将军决定将董卓交给长安百姓共同处置。同时,我家将军将郿坞中薰卓搜刮来地粮草分给长安城所有的贫苦百姓——” 简单地交代了一番前因后果,张辽的话还没说完,这城墙内外的军民就起了一阵阵的诧异。 “天兵天将”原是华雄之兵。 这个消息像是病毒一样迅地蔓延开来,让所有的长安军民为之惊讶,然而另一个消息也随着某些想象力丰富的人传扬开来。 “是华雄将军!是华雄将军啊!传言中爱民如子的华雄 ” “原来就是那个穿着蓝色天服进长安地华雄将军,这些天兵天将竟是华雄将军地士兵!他们把董卓擒拿了下来,我们有救了!华雄将军简直就是上天降下来地神仙。专程来搭救我们的!” “对。一定是这样。华雄将军是神将!我大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如今华雄将军带领这些犹如‘天兵天将’的士兵们擒拿董卓,他一定是天生神将!” 种种的言语很快就化成统一的口号,神将之名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所有军民的呼唤声,大家对粮草此时倒并不显得那么热心。 在他们地心中,能除掉董卓,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一定会好过得多。所以对除掉董卓又有爱民如子之名的华雄充满着更多的感激和期盼。 张辽听到这个声浪,心中也觉高兴,有时候想想,主公所行虽然很多时候并不十分高明,但种种新奇的谋划,出人意表的行动,没有一处不显示着他与其他人的不同,如果这个世上真有神明。或许主公真是某某神明派下来拯救苍生的也未可知。 没有人阻止下。百姓们地溢美之词是很简单地,很快就将他们心中觉得最尊敬的词语用在了华雄的身上。 “神将!华雄!万岁!神将!华雄!万岁!” 不约而同地呼喊,让张辽色为之变。“万岁”二字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虽然是出自百姓自地呼喊,但传扬出去仍然会很招议论,虽然说华雄对此没什么概念,但张辽却急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好半晌,一众百姓才在张辽的手势和呼喊中安静下来,张辽大声地说道:“诸位,这万岁二字,乃是当今圣上之敬称,我家将军万不敢当,还请诸位莫要如此称呼,否则岂不教我家将军难以为臣!” 这样一说,百姓们也有些明白过来,纷纷告罪,不该让他们心中的英雄蒙上一个不臣之名,于是他们的欢呼声在一些人的讨论中就变成了:“神将!华雄!龙将!” 声势震天,每个人的心中都澎湃着一股热血,想起各自过去所受的种种苦难,董卓每一道命令带给自己的悲惨境遇,还有那许许多多被董卓的士兵抢劫过的村庄,寸草不生的土地,洛阳方圆两百里的荒凉。 在这齐声的呼唤中,大多数人眼中都喊出了泪水,无分老弱妇孺,无分男人女人,大家的目光在呼喊中逐渐地转向那被吊在远处的董卓,眼中泪光闪烁,随即全都泪如泉涌,为他们这些年来的凄凉而激动地落泪,可尽管是流着泪的脸,大家却不停地呼叫着华雄的名字。 这声音宏大而带着悲怆,远远地在夜色中传扬开去,震撼着每一个长安城内外的军民,也震撼着长安城周遭的每一寸土地,仿佛要传上天际,传进地底一般。 越来越多的人群聚集过来,不仅长安城内,长安城外许多村镇的人们也都赶到附近,虽然在后面的人看不清到底生了什么事,但从彼此的口耳相传中也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为这样的呐喊继续增添声势。 不少人甚至不顾道路外的崎岖,登高爬低想要离张辽大军的所在近上一些,希望能看到那被吊在高台上的董卓。 时间越来越长,可声势却并没有减弱,有的人最后哭得再也喊不出声来,但后面却还有更多的人赶到,仿佛接力一样接下那些喊没了声音的人的呼喊。 声传百里而不衰! 如果此时不是黑夜,张辽就不仅可以感受到这震撼无比的声音,还能看到那千年难得一见的情景。 除了张辽大军地所在,现在他们的四周可以说是围满了人。数以万计的人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虽然还是与天下至尊沾上了边,但好歹后面多了个将字,张辽心中无奈,对此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甚至为百姓们的呼喊和哭声感到心情激越,在不多时后,连他的士兵们也全都加入了喊叫,就算今天是把嗓子喊哑了也没关系。薰卓的伏诛值得他们用任何的代价来庆祝。来高兴。来激动,来哭泣。 而在这个过程中,华雄带着貂禅和唐羽等几十个亲兵正在赶往长安东城门,远远地就听到这震惊百里的呼唤,这让华雄心中疑惑不已,没等其他人说话,就唏嘘道:“这声音——该不会是要讨伐我吧!” 貂禅笑道:“哪有可能!这一定是长安百姓们地呼喊。看来张辽将军很能领会将军地用意呢!” 唐羽也在一旁笑道:“是啊!这样地声势,恐怕我大汉朝立国数百年亦未尝一见。” “什么用意?我只是把罪犯拿上去公审嘛!可没叫张辽给我搞这套,这声势太大了!这让我过去怎么应付啊?要不我们回去算了,让张辽独自处理得了!” 听到这样的声势,华雄心中倒有些害怕起来,这种喊叫,声音传得这么远,仿佛大地都在震动。少说也是数万人的嘶声厉吼。要华雄现在去面对这数万人,他还真有点紧张。 没错,华雄不敢说自己是圣人。不爱显摆,不喜欢享受所有人都对他称道叫好,但面对数以万计的宏大场面,对象又全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那真是有点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恐怕跑去后,自己不是显摆,反倒是闹些笑话,那可就把人丢大了,与其去冒这个闹笑话的危险,还不如保持点神秘感为好。 貂禅看着华雄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顿时掩口而笑:“将军你怕什么!将军为国除奸,为百姓除贼,这般呼声正是将军所为之事换来地!将军若是不去,不免让天下百姓有些失望。” “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场面啊,我们这还隔着老远,声音就这么大,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啊!我就这么跑去——恐怕——” 貂禅看华雄那脸皮抽*动的表情,觉得格外有趣,不禁笑得更加猖狂起来,就连一旁唐羽这些亲兵也都转过头偷笑不已。 “难道还怕百姓们把将军吃了?将军单枪匹马进董卓宅院救了人家,何等胆气!竟也怕这等事!” “这是两码事啊!”华雄面色有些尴尬,见唐羽那些人也 来,不由面色微微一寒,语带不满地喝道:“笑,你个二个没大没小,敢偷笑本督啊!全部不准笑。” 众士兵得令,这才停止自己笑得有些打颤的身体,可那一脸憋笑的样子还是看得华雄心中有火,尤其是貂禅,她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摸清了华雄的脾性,肆无忌惮地在华雄怀里笑个不停,那模样实在是很没有仪态,却偏偏又美得那么不可思议,让华雄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华雄只得怒道:“笑笑,都笑吧!去就去,谁怕谁!” 话说完,就连华雄自己也笑了起来,当即众人哄堂大笑,华雄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位将军,上万人的沙场也进过不少了,现在却被这点声浪给弄得有些紧张。 众人一路赶向东城门,沿途还见到不少正紧赶慢赶的百姓,那些百姓在见到他们一行人时不由微微诧异,不过不等他们有人问,华雄一众人等已经策马急驰而过。 司徒府。 “什么!董——董卓被吊了起来!天——天兵天将?” 王允和士孙瑞几个文官正在谈着接手长安后应付各种情况地对策,同时也对长安内董卓地一些亲信要加以处理,可忽然间就有护院来报告薰卓被吊在东城门外的消息。 “天兵天将”之说能让普通老百姓相信,但深知内情的王允却是不为所动,让他惊诧地是华雄不仅拿下了郿坞,还把董卓给吊在了东城门外。 王允当即探问道:“此事确实?” “确实,长安城内所有百姓口耳相传。此时全城百姓全部朝东城门聚集,说是东城门外有大批穿着能光甲冑的‘天兵天将’,他们搭起一个台子,将董卓给吊在台子上。” “这——”王允整个人脸色一变,他本预料华雄若破了郿坞,很有可能直取长安,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个展,一切地一切都出了他的预料。让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无法接受。只是有些失神地呢喃道:“华雄——华雄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该死的!” 轻声的呢喃没有人听到。和王允反应不一样的是那些文官纷纷面露大喜之色,士孙瑞先说道:“太好了!董卓死定了!” 其他人也纷纷叫好,可是王允却突然喝道:“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华雄比董卓还要可怕!他把董卓吊在城门外,到底要干什么没人知道!快,通知城中将领,严加戒备,你等与我同去东城门上查看。” 众人闻言。连忙起身,随王允出门,他们虽然对王允先前评价华雄的话有所相信,但一切也止于防患未然,并没有王允那么多的计较。 而王允带着众人朝东城门赶去,沿途见到大批的百姓们也纷纷举家赶往东城门,就算是走不动地,家里人抬也把人抬着去。王允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居然把董卓吊在东城门!华雄啊华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攻取长安却做这种事,你——你——” 想要在心中咒骂华雄,王允却找不到合适地词语。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华雄到底要干什么,将董卓吊在城门外,所起地作用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那就是除贼大功将被华雄一人独揽,其大名将传之于世,成为大汉朝声势最大的一个带军之将! 可相比起这个来说,华雄明明有机会顺手夺下京畿之防,进而把持朝政,以华雄的名声,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绝对会比董卓要强上许多,而现在华雄却不这么做,等于是将长安拱手相让与自己,难道说华雄当真是完全忠于汉室? 要王允相信这个事实,恐怕比叫他去钻女人裤裆还难。 就在王允还未远离司徒府时,金伊和赵宵突然派人赶到,带来的消息却让王允更感心乱。 “长安南西北三门外皆现大批军队!” 这个消息让王允整个人呆愣了好一会,脑海中思绪翻腾,最后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从牙缝中蹦出似乎快要让他崩溃的一句话:“华雄——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摸不透,猜不明,刚才还想着华雄是把朝政大权拱手让于自己,可转眼就在各城门现大批军队,到底华雄是要名,还是要政权,实在让王允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恼怒之下,不禁口吐恶言,这种对敌人完全摸不着地感觉是他平生少有的,让他十分不快。 “传令下去,各门严防,大军备战!”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也不管华雄到底要做什么,王允果断地下令,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相信长安的各将领也会听从他的命令,毕竟董卓一死,朝中当权者就是自己这个司徒,至于李儒,没了董卓的庇护,民怨太深的他根本连自保都有问题,说不定回头百姓们就冲进他家把他给杀了。 下完这个命令,王允心中依旧十分地不安,照目前情形看来,华雄将薰卓吊在东城门,其用意也许不止是要一个除贼的大名声,很可能是吸引全长安地注意力,然后趁城防空虚,毫不费力地拿下长安地京畿防卫力量,这个如意算盘也算不错,只是会否真是如此简单,王允心里没底。 从华雄袭郿坞开始,他的一切都让王允感到自己所猜测的无力,到底华雄会不会按自己所料地行事,他实在没准。 抱着忐忑的心情,在护院们的开路下,王允一路向东城门赶去。 此时的士孙府中。 士孙月睡梦正甜。 忽然急剧的敲门声吵醒了士孙月。 “小姐,小姐快醒醒!长安出大事了!小姐,小姐!” 丫鬟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士孙月惺忪着睡眼,很不高兴地娇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姐,快起来出去看看吧!董卓。董卓被天兵天将给吊在东城门外了!” 听到这消息,士孙月本无神地双眸忽然一惊,急忙跑去开门,惊声问道:“你说什么?真——真的?” 丫鬟急忙又重复了一遍,连声说道:“小姐你快点起来吧!府里的人全都赶去城门了,现在城门那边的声音好大,好象—— 在叫着华雄的名字!” 士孙月双眸再度猛睁,一把抓住丫鬟的双肩。失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叫着华雄的名字?” 华雄和士孙月的婚事早已是朝中众所周知地事情。丫鬟连忙点点头。说道:“没错,不信小姐可以出门听听,虽然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地,声音能从东城门传到这里,怕不下万人在狂呼!” 士孙月当即不顾自己地衣衫单薄,立马奔出闺房。一下冲到院子里。 丫鬟一惊,急忙跑进房里为士孙月取衣服,连声唤道:“小姐,小姐你别这么就朝外冲,当心着凉!” 隐约但却清晰的呼喊声在空气里回荡,士孙月听得激动不已,呢喃道:“是他,是他的名字。没错!可是这么多人叫他的名字干什么?快——快——” 士孙月反应过来。急忙奔回屋里穿衣服,不多时就和丫鬟带了几个同去的护院就朝东城门赶去。 而同一时间,在蔡府中。得到消息的蔡也带着人赶去东城门,在蔡来说,董卓一手将他全家从配中召回,又对他很是推崇,算是他的恩人,他虽然对董卓地残暴也看不过去,但好歹有恩,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不去看看可说不过去。 不过却没人通知蔡文姬,直到外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将蔡文姬从睡梦中惊醒,蔡文姬才惊觉,坐在床上喃喃道:“华雄,这是在叫华雄!这么大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蔡文姬当即起身穿衣,耳畔依旧不停地传来那声声的呼喊,她不禁喃喃地嘀咕:“神将!龙将!这是些什么东西?到底出了什么事?” 喃喃地嘀咕中,蔡文姬心如火燎地穿好衣服就朝府外奔去,可刚出后园,迎面就碰到蔡夫人,蔡夫人一见蔡文姬就呵斥道:“站住,你要去哪?” “娘,外面叫得这么凶,还叫着华雄的名字,女儿要去看看到生什么事了!” 蔡文姬脚步不停地朝前奔去,可是在与蔡夫人擦身而过时,蔡夫人却拉住了她说道:“你爹爹已经带人去看了,你一个姑娘家家就别出去了!” 蔡文姬被蔡夫人拉住,一时也不好就跑,有些懊恼地跺跺脚说道:“可是娘,华雄是女儿——是女儿的未来夫君,女儿一定要去看看的!娘,你就放女儿去吧!” 蔡夫人摇头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经常跑外面去,华雄能认识你吗?对你们的亲事,你爹爹一向就不赞同!” 蔡文姬顿时气道:“娘,华雄到底有哪点不好?他虽然出自西凉嫡系,但爱民如子,这些都是百姓所称道地,就算是爹爹,怕是也没他那么好名声!” 蔡夫人叹了口气道:“你爹爹是不想你卷入朝廷纷争中啊!没错,一开始你爹爹确实是一时之气,可后来仔细想想,华雄这般作为,虽是好事,但他终究是一员将军,日后征战沙场,生死难料!你爹爹乃汉朝大儒,与其让你嫁给一个可能会征战四方地将军,你爹爹更希望让你嫁给一个文官,求得一个安定!” 蔡文姬听了这话,气道:“我不管,婚事已定,娘,你放我去吧!这么多人在叫华雄,一定有事生,女儿不能放着未来夫君的安危而不顾的!” 说着,蔡文姬甩了甩手,摆脱蔡夫人向府外奔去,任凭蔡夫人在后面叫着,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蔡夫人不由气道:“唉!这丫头,真是女大不中留!这外面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全城都乱成一团,你一个女孩子非要去凑什么热闹!万一人家是打仗,那可就事大了!” 说归说,但蔡夫人还是急忙找了几个护院,让他们跟上去保护。 长安城所有地人都被董卓的事给惊动了,全都向东城门赶去,而只有两户人家目前是没有人去往东城门的,其一是吕府,其二是李府。 吕布与华雄一别后,心中气恼不已,他自生在这世上,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这使他将今夜之事定为自己的奇耻大辱。 自董卓宅院出来后,吕布就带着那些听他命令投降的几千西凉兵出郿坞,一路向长安行来,路上他心中思潮有如泉涌,思索着华雄杀了董卓后的情势变化。 正所谓人急生智,吕布反了董卓,这件事已是隐瞒不了的,阵前倒戈是万人共睹的,如果说吕布想要和华雄斗,那就只能在寻找新的力量,可是在长安想与华雄那样的实力相抗,只有掌握朝廷大军和长安城防,否则绝对是白谈。 原本吕布也动了夺长安城防的念头,但仔细考虑后,他才觉时机并不成熟,他反董卓的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出去,目前在长安这边还是将他列为明面上的温侯,暗地里的董卓走狗,即便是想要对长安城防大将有心算无心也有些困难。 可如果夺城防时间拖得久了,华雄的军队来夺长安,那自己也许就是腹背受敌。 是以吕布回长安后直接回家,闭门不出,穷则变,变则通,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吕布只能想办法为华雄多竖敌人,他想到的是郭李傕这两个占董卓西凉军主要兵力的大将。 这两个人和华雄是不合的,而且彼此间也不可能有共同的利益,吕布当即派人秘密出长安快马赶去西凉向郭李傕报告长安的巨变,同时他也派人去通知李儒。 此时的李儒正因为华雄的慢性毒药而小病不断,同时也引他旧患,华雄曾经也动过对董卓下药的念头,那样的话一切就变得格外简单,可董卓并不上天上人间,整日地在郿坞里扎着,即便是送去食物,薰卓也未必是第一个吃的,况且董卓说不定也像皇帝一样有验毒的人!要是烈性毒药,说不定只会是打草惊蛇。 不过李儒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病中的李儒得到吕布的报信,立刻开始准备逃跑,在长安百姓朝东城门赶去的同时,李儒府中已经空无一人,一行人向长安西门赶去,打算去郭李傕那。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本打算从西门出城直入西凉,然后指挥郭李傕为董便是薰卓不在,李儒这位军师的积威犹在,郭李傕绝对会听他的命令。 可是没等李儒等人接近西门,“天兵天将”的消息就开始传扬开来,长安城门紧闭,董卓被抓的消息让李儒根本不敢自报身份,他只能带着手下向东城门赶去,想要趁着混乱逃离长安。 华雄一行人逐渐接近长安东城门,震天的喊叫声开始震耳欲聋,一道道人墙也挡在了路中央。 华雄骑着红云马走上前,只看到所有的人振臂高呼着自己的名字,为自己添加着他们所想出来的“神将”以及“龙将”的称号,那情形不仅让华雄想起电视里时常看到的游行示威,一脸汗颜地嘀咕道:“今天该不是五四青年节吧!都什么样的老百姓啊!真不知是谁起的头,还给我来这出!要命哦!” 成千上万人的“游行示威”,那情形是十分混乱却十分壮观的,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不少老弱妇孺一边“示威”一边哭泣着,貂禅和唐羽等人见到这情景,听着耳边有力得振聋聩的声音,心中也有些热血澎湃,当时还不觉得,可此时去感受董卓死后带给百姓们的影响,想起过去薰卓的所作所为,如今百姓们的激动,那种历尽艰辛后终于脱离苦海的感觉的确让人激越不已。 不等他们说话,外面已经有人看到了华雄的红云马。这里有不少人在华雄入长安那会都看到过,登时有人叫了出来。 “华雄将军!华雄将军来了!大家快让让!” 这个消息迅地蔓延开去,越来越多地人转过身来,并为华雄让开官道,拥挤的人群让不少人都摔倒在地,但因为动作的缓慢倒没有出现人踩人的现象,华雄看着众人逐渐为自己让开道,端起自己去安邑那会的架势。抬手问候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好!” 百姓们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回了一声好,宽阔的官道上尽是探头探脑的人们,却在人中硬是出现一条通道,让华雄带着貂禅唐羽向张辽的所在赶去。 其中也不乏对貂禅感到惊艳地人们,只是在这个时刻,每个人除了用崇敬和感激地目光看着华雄从他们面前走过外,实在没有更多地心思去惊羡。 安静。现场除了华雄等人的马蹄声,在刹那间变得十分安静,只在远处还有人们口耳相传的话语,通知更多的人华雄的到来。 毫不费力地走到张辽军队的所在,只见道路两旁整齐地摆放着一车车等待放的粮草,每一个车粮草都被士兵所保护,而在道路地尽头,离东城门稍远处。就是一个高台。上面吊着的薰卓见到华雄,失去言语能力的他只能对华雄怒目而视。 待华雄走到高台上,这才和貂禅下马。对四周百姓拱了拱手,说道:“华某随董卓入京,时日也不算短,亲眼见到过董卓对四方百姓所干下的诸般恶行,心中实在不忍,奈何董卓势大,一时间,华某也拿他没有办法。唯有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今日,终于能一举擒下董卓!多的话,华某不会说,只是今天华某就将董卓放在这,大家但有要向董卓讨回自己的苦难,亲人的血债的,都可上来对董卓进行惩罚,但切记一点,不能让董卓那么快就死去,照华某地意见,每人割上一小刀,或在薰卓地伤口上抹上盐巴,务求让所有人都有惩罚董卓的机会,大家说好么?” 听到这样的提议,所有人都面露兴奋之色,能够亲手惩戒董卓,这样地事情可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当下大家都跃跃欲试起来。 华雄于是吩咐大家排好队,同时也宣布在对董卓施以惩罚后,所有家贫者皆可领一份粮草,所有人早派家中精壮者回家取容器,看到这样的情形,华雄不得已去传令让其他三门的军队将粮草运到东城门来。 看来,百姓对惩罚董卓的兴致比领粮草要来得高昂。 浩浩荡荡的队伍排开,长安城内,从东城门一直排到快接近西门,长安城外则绵延出数十里地,众人口耳相传的度真可谓是奇快无比,那些排在后面的只能责怪自己来得太迟。 “好,屠董大会现在正式开始!先由华某献上一刀。” 华雄让士兵将董卓从半空中放下,提刀在董卓那大腿上割下一刀,鲜血缓慢地溢出,而董卓此时惊恐地大叫,却只能出“啊啊”之类沉闷的声音。 紧接着貂禅也划上一刀,华雄便和貂禅退开,让百姓的队伍从身边经过。 不过在所有人都排着队的时候,只有那些朝廷官员们都站在东城门的城楼上看着这一切,王允等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思潮翻滚,对这一切不知该作何应对为好! 就在他们考虑之中,一骑自长安城内冲出,却是贾诩! 华雄的士兵当即拦了上去,“站住!你是何人?” 贾诩眉头一皱,看看城楼上的王允等人,又看看远处的董卓,随即看向那火 下的华雄,不由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形,可以肯定华取长安。 这一骑马的人自然也惊动了华雄,华雄策马上前呵斥道:“让开,此乃文和先生!不得无礼!” 华雄看着贾诩,面露笑容,说道:“文和先生,别来无恙!” 要投奔我了吧!嘿嘿!一不小心就把老董给干掉了,做到了你的要求,你好歹也要表示下。 在心中嚣张着,可是贾诩的语气却有些不善,“华将军好本事!诩佩服!诩如今有事外出,不知华将军可能放行!” 华雄见贾诩马上还负着包袱。本以为贾诩是来投靠自己的,可现在—— 华雄不由疑惑道:“文和先生你这是——华某不解!” 华雄所指,贾诩当然清楚,眼光朝城楼上瞥了瞥,轻声道:“华将军不取长安,想必另有心思,不过华将军恐怕不知郭李傕非有大野心之人,并不会与王允争一日之长短。” 一语道破华雄地想法。此时华雄不禁想起一个说法来。未来的长安之所以乱成一团。全因为贾诩的一句话,要不然王允独揽大权,长安全然是一股稳定之势! 华雄瞥眼看了城楼上一眼,隐约可以见到不少身穿官服的人,只是这么一看,城楼上王允的声音已经响起:“华将军!不可放走贾诩!” 说话中,王允赶忙下城楼。同时命令守城将士冲上前,欲拦下贾诩。 华雄见状哪会跟王允合作,让过马头,贾诩急忙就策马奔前,可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命令声。 “贾诩休走!放箭!” 一声令下,登时有数支箭矢自后射向贾诩,华雄神色一变,迅地自马侧囊袋中操刀在手。貂禅立刻缩了缩身子。以免影响华雄的动作。 红云马急窜而前,一下就挡在贾诩的身后,华雄一刀挥过。将射来的五支箭矢一一挡下,瞪着那下令放箭地小头领喝道:“尔等好胆,竟敢暗害忠良!” 说话中华雄策马直奔,一眨眼地工夫就冲到那个小头领面前,那小头领早已为华雄气势所威慑,一时竟不知逃跑。 华雄手起刀落间就将小头领一刀两断,与此同时,张辽等人也紧紧地跟了上来,华雄横刀正色道:“但有何人敢暗害忠良,华某必不饶他!” 声威一震,百姓们全都对眼前地突变感到心惊不已,火光下华雄一行人无论刀兵还是甲冑,全都散着耀眼的光芒。 此时,王允正好走下城楼,自城门后步出,冷言道:“华将军!你这是何意?贾诩乃董卓帐下得力谋士,华将军放之离开,还说他是忠良,会否有些过了?” 华雄斜眼看着王允,此时此刻,他根本不需要对王允客气,不屑一顾地说道:“司徒大人也在董卓帐下干过一些伤天害理之事,有何资格说别人?满朝文武,全军上下,又有几人不曾受董卓淫威所慑?谁也没资格说别人不是忠良!但求如今董卓伏法后,大家能同心同德,共为天下苍生谋一福,前事自然不计。难道说司徒大人也想把自己治罪吗?” 王允眉头一皱,看着华雄那一脸寒意的样子,心中暗觉不妙,“不好!已经开始认清事实,有威严了!” 王允当即笑道:“华将军说的是,华将军为国除此恶贼,自有不凡,如此胸怀,允愧为不如!” 漂亮的官腔,王允却不上前,简单地对华雄称颂几番,就说自己要去向皇帝请旨,要列举出董卓的所有罪状! 抬出了皇帝,王允算是找回了一点立场,这才离去。 王允刚离开,远远地从城内又有一票人奔向城门,隐约可见当头两人是女子。 等到二人奔到近处,看到火光下明丽照人的貂禅偎依在华雄地怀中,二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互望一眼后,分别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嫉妒和艳羡。 一部分是来自对貂禅美貌的嫉妒,即使她们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美丽,可和那个偎依在华雄怀中的小小女子比起来,那真有点星星之光如何与日月争辉的感觉。 而另一部分却是对华雄带着这女人公开亮相的不满,古代的男人非必要都不会带女子出外见人,而现在华雄却带着这个美到举世皆惊的女人出现在这种情景下,还是如此亲密地样子,这不能不让士孙月和蔡文姬心生妒忌。 不过妒忌归妒忌,一路过来她们已经明白生了什么,蔡文姬随即冲上前去,大喊一声:“华雄!” 敢对华雄直呼其名,一旁排成长龙地队伍突然全都对蔡文姬怒目而视,虽然不清楚这个少女是什么人,但大家全都开始骂起来,说蔡文姬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龙将姓名,简直是太无礼! 有些人更是捋起袖子,要不是蔡文姬是个少女,恐怕他们就要上来痛扁蔡文姬一顿。 这情势弄得蔡文姬一张俏脸整个的寒了下来,低下头一副仿佛做错事地样子,而群众们地叫嚣声也越来越难听。 华 声音,将注意力移了过来,脸上露出那种看到有趣戏却并不上前解围。而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上。打算看看蔡文姬的出糗。 众怒难犯,就连本来跟在蔡文姬身后的士孙月也不敢再走上前,装出一副和蔡文姬不太认识的样子,心里暗暗为这声势乍舌,同时也露出促狭笑容为蔡文姬的莽撞而叹息。 貂禅不由问道:“将军,她刚才好象是在叫将军,将军认识此女吗?” 华雄笑着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认识,大概敢直呼我名字的人除了她没别人了!是我未婚妻!” 这样说着,华雄却没注意到貂禅眼中闪过地一抹异色,貂禅凝视着蔡文姬低头不语地样子,心中略有所思。 蔡文姬头一次被这么多人骂,心中那个气啊!忽然娇喝道:“我叫我相公地名字!要你们管!” 一众百姓顿时哑然,随即互相打听起来,讨论龙将夫人到底是谁。当时就有人开始给蔡文姬道歉。 “原来是龙将夫人。我们唐突,唐突了!还请夫人莫怪!” 话刚说完,就有人大叫道:“她撒谎!龙将大人的夫人在安邑。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丫头臭不要脸的,想要攀附龙将大人在这里信口胡言!” “啊!原来是撒谎!这姑娘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想引起龙将大人注意,想攀龙附凤也不用这样啊!龙将大人何等人物,岂会要这么不知矜持的丫头当夫人!” “真是世风日下,龙将大人这种神仙般的人物,总是会有这样的无知姑娘在这里做着白日梦!小姑娘,我好心劝你还是回家吧!别刚刚做梦做醒了就来这里梦呓!龙将大人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你就别再撒野了!不然我不打你,大家都会把你煮来吃了!” “可惜可惜,这么标致的姑娘家家,咋地偏就这么头脑不清楚呢!” “大伙,谁认识这姑娘地家里人?快通知她家里人把她领走吧!” “哼,要不是看你是姑娘,老子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难听的言语让蔡文姬的俏脸阵青阵白,远远地看见华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她的心中是急得不行,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连连跺脚,大声喝道:“华雄!你要死啦!”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当即有排队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冲将出来,其中还有就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副要把蔡文姬生吞活剥的样子,更多地人口里开始出现污言秽语。 “你娘地,给脸不要脸,居然敢诅咒龙将大人,找打啊!” “女儿,给我重点下手,把她打得说不出话来,看她还敢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臭娘们,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华雄见情势不好,这才策马奔上前几步,众人见华雄过来了,这才停下脚步,同时看着华雄。 蔡文姬见华雄终于过来了,娇嗔道:“你个死人,存心看我笑话!有种你别过来,让我被大家打成猪头好了!” 华雄策马走上前说道:“华某能得诸位如此关心,实在受宠若惊,不过这位姑娘的确是华某未过门的妻子!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众人神色这才一变,纷纷露出抱歉和崇敬地表情向蔡文姬道歉,不过还是有不少男人呵斥就算是龙将大人的夫人也不能对龙将大人如此无礼! 华雄干笑地走到蔡文姬身边,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蔡文姬就冲上来想要对华雄的胳膊进行二指禅功,埋怨道:“笑,你还笑,你就知道捉弄人家!你个坏蛋!从头到尾都这么坏,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 “呵呵,你不就喜欢我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嘛!” 华雄畏惧性地缩了缩手,可是蔡文姬的手刚掐过来,忽然被貂禅一把抓住,貂禅厉声道:“你要对将军干什么?” 蔡文姬当即不快地甩手说道:“要你管吗?我要掐这个坏东西,还有,你是什么人?” 说话中蔡文姬硬是把华雄的胳膊拉过去,想要解开华雄的甲冑掐上一把,却又被貂禅捉住手臂,不过这回没等貂禅说话,华雄就一把捉住二人那莲藕般的小臂,轻声说道:“不要吵架!貂禅,让她掐掐,这丫头不掐我几下就不习惯!来,月儿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貂禅一脸疑惑地看着华雄,不明白以华雄的身份,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未婚妻如此放纵,在她的心里,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根本就没资格对男人说三道四,更别说是这样掐自己的相公。 而蔡文姬很得意地翘翘朱唇,瞥了貂禅一眼,抓住华雄的手,可却解不下华雄的甲冑,最后只得在华雄的手背上掐了一把! 疼得华雄龇牙咧嘴地,但面上却又有些高兴,笑着招过士孙月为双方介绍。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圣旨到 这位是敢只身谋刺董卓的貂禅姑娘,以后就不叫貂禅本名吧!任红昌!这两位都是我的未婚妻,尚书仆射士孙瑞之女士孙月,蔡蔡大人之女蔡> 听说面前这个娇小美丽的女人竟然敢只身去谋刺董卓,士孙月和蔡文姬顿时讶然,心中的嫉妒刹那间一扫而空,不单是她们二人,一旁听到声音的百姓们更是眼前一亮,先前他们对华雄不管怎么都要抱着貂禅感到十分不解,此时听到这个解释,顿时议论纷纷。 不过他们的议论华雄可没空理会,因为在他的身旁,两位青春可人的美少女一下子与任红昌攀谈起来,很是敬佩的样子,反倒对自己这个真正除掉董卓的将军不屑一顾,让他心中那个气,对一句至理名言很是佩服了一番: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可有得受了!不知不觉,我也要做种马了! 三个女人饶有兴致地聊着,期间不时地暴出阵阵很没有仪态的笑容,士孙月和蔡文姬很小声地将华雄过去的种种异于常人之处说给任红昌听,听得任红昌不时朝华雄瞥去诧异的目光,谈到好笑处,三人也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在这成千上万人面前,华雄感觉自己脸上很没有光彩,不过心中却也享受着这样的情形,同样喜欢自己的几个女人能相处地这样和睦,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事情,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成就感。一个幸福美满的齐人之福。 此时华雄突然把陈宫招过来问道:“公台,你看贾诩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贾诩地事陈宫自然知道,对贾诩,陈宫还是比较尊敬的,略一思忖后说道:“依宫所想,文和先生必是要为长安树敌,一来作为文和先生入将军帐下的一份厚礼,二来也使将军能于长安之乱中如鱼得水!” 经陈宫一说。华雄顿时想起那句话来。长安之乱。全因贾诩的一句话,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呢?具体的详情,华雄并不清楚,此时从贾诩的说话中来看,应该是他要去团结郭李傕,让他们全力与王允对抗。 不管内容是什么,但贾诩的离去让华雄多少有点不快。贾诩想要用这件事给自己一个大礼,和贾诩之能不单其名声足够说明,华雄也不需要验证啊! 惩治董卓和放粮草的事情依序进行,等到华雄忙完这边地一切再去看薰卓时,董卓已经昏迷过去十几次,全身都挂着鲜血,苍白地脸色,地上还有一些被切割下来地肉块。那模样怎地一个惨字能形容。 可是看到董卓这个样子。现场没有任何人有一丝怜悯,他们所看到的情形并不是眼前的董卓变成什么样子,而是过去的董卓是什么样子。 毫无人气的董卓一脸死灰的样子。此时每一刀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都只能让他皱起眉头,他已经开始对疼痛有些麻木了,可是在忽然间,董卓竟挣扎起来,随后一个人影在董卓身上轻轻地割了一刀,而董卓很激动地朝那人哼唧。 那是一个戴着帽子地人,整个头脸都裹将起来,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可偏偏这一幕情景被华雄看在眼里,华雄当即策马小心地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割了董卓一刀后,并不接着去领粮草,而是一路向远处走去,这使得华雄更加疑惑,策马奔上前,一刀挡在那人面前说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那人停下脚步,偏头看向华雄,露在外面的双眼中充满着哀求,颤声道:“小的,小的只是一个老百姓,龙将大人有何事?” 华雄看着那一双眼睛,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忽然用刀挑下那人的面巾,赫然露出一张华雄熟悉的脸来,这个人是李儒的近卫兵! 华雄一怔,这近卫兵面露骇异之色地看着华雄,刚要求饶,华雄已经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做完这一切,尾随华雄地亲兵们神色都是一肃,而百姓们则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唐羽忽然说道:“主公,这样看来,李儒似乎想跑!” 华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士孙瑞突然从城门口冲出,奔到华雄地面前说道:“贤婿,大事不好!” “岳父大人,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李儒府中生大火!依司徒大人估计,李儒要跑!如今长安各门戒严,严禁一切进出,李儒一定会从东门出城,请贤婿详加注意。” 瞥眼间,士孙瑞看到士孙月在一旁,当下也没说什么。 华雄点头道:“刚才我现了李儒的亲兵要跑,已经将他砍了。岳父大人放心吧!不会放跑李儒的,不过此时此刻,以李儒地智商,多半会留在 还请岳父大人于城内详加搜查。” 李儒所犯之罪可谓是天怒人怨,汉灵帝那一票子皇亲几乎全是李儒一手弄死的,如今董卓失势,谁要是敢帮李儒,那可就算是千夫所指。 然而华雄却有他的考量,将士孙瑞应付回城,让他们去城内搜捕后,他便开始注意起沿路的百姓,心中也考虑着自己该如何处理李儒,虽然说李儒干下了天地不容的罪行,但李儒对自己倒是一直提拔,小恩固然不能忘大义,可最重要的是李儒的生死也有着很重要的一个作用。 李儒如果跑掉,天地之大,除了郭李傕那外,他是无处可去,他去郭李傕那,毫无疑问是给郭李傕增添实力,这对自己并没有坏处。 而这也让华雄颇为犹豫,从大义上来说,他应当为了汉献帝的刘家之仇杀李儒,但从小恩和日后情势来说,他必须放李儒离去,这样才能让郭李傕和王允的矛盾更加激烈。 犹豫不定的情况下,华雄便征求陈宫的意见。 而陈宫一下就给华雄点明了关键。 “主公!董卓非是王允亲自所谋,乃是主公亲自擒拿,但主公没夺长安,从大势上来说,李儒万一得逃,必会先取天子所在,但从李儒与薰卓的关系上来说,李儒对主公必恨之入骨,郭李傕本来就与主公不和,但也仅是不和,非有深仇,若是主公放李儒,则郭李二人定与主公势不两立,那可就影响主公暗中窥伺的打算了!” 一言点明要害,华雄只能决定杀李儒,让李儒随历史一样去死,虽然是提前了一年的历史,虽然是已经被自己改变了大形势的历史,不过现在自己就是要让一切的历史见鬼去吧! 当下华雄就吩咐一些见过李儒的将领严加查看那几条长龙般的百姓队伍,同时命人找画师快点画出李儒的画像,在天明时分,华雄将李儒的画像贴在了城墙上,然后对所有的百姓说道:“这个就是李儒,大家注意别放走了他。” 这个话刚一说完,在人群中就忽然跳出李儒来,指着华雄大骂道:“华雄你这奸险小人,枉我李儒对你华雄一直多加照顾,你反主公便罢!居然如此赶尽杀绝——” 李儒也是有计谋之人,本来算得好好的,一面让人烧自己的府第,借以掩人耳目,一面让自己的亲卫在前面试试能不能混过去,却不想董卓这家伙见到自己的亲卫居然激动起来,他心中登时大骂,再度变换计策,准备到自己过去时,让后面自己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手下起哄,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他再借机混过去。 原本这计策虽然不太高明,却也是很能成事的,可没想到华雄更绝,直接把他的画像给贴了出来,这顿时让他无计可施,既是死路一条,他也就不再偷偷摸摸,直接跳将出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围一众百姓已经围了上来,拳脚相加下,从前的李儒在刹那间就变成了猪头,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华雄说道:“李大人,华某多得李大人提携,不然绝不会有今日,但李大人所犯罪行实在是义所不容,恩义难两全,华某只能答应李大人,给你留个全尸!” 说完这句话,华雄当即命人将李儒抬下去毒杀,暗暗地摇头,他并不是为刘家皇亲们报仇,只是做到他慈不掌兵的应该,除非李儒可以不计较薰卓的事,不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刚将李儒抬下去,华雄就将目光再度转向董卓,却现董卓又晕了过去,持续性的伤口似乎已经消耗掉董卓所有的气力,让董卓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盯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眉头不时地蹙一下。 当惩罚已经麻木,一切的惩罚也就没有了意义,华雄登时想起历史上百姓们对董卓尸体的处理,在肚脐上开一口,插上引子,点人油灯。 薰卓膘肥肉厚,足足点了三天三夜也未曾熄灭,那个震撼性实在—— 华雄看着兴致已经低下去的百姓们,当即吩咐士兵将董卓放下来,再绑得死死地,便开始点起活人油灯,这情景顿时让百姓们的情绪再度高昂,全都激动不已地冲上前来参观,之后再按规矩去领粮草。 薰卓的惨状自不必说,单是看见百姓们兴奋激动的样子,那些喜悦的泪水,华雄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点都不残忍,这是董卓应得的一些惩罚。 就在这一幕上演的时候,城门内突然奔出王允等一干官员。“圣旨到!” 第四卷 第一把二十九 汉献帝 有意思,这回可真热闹,我在这里公审董卓,王允却的圣旨来,这还真是——有够凑热闹!董卓在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薰卓一倒,你在王允的唆摆下立刻把圣旨拿出来显摆,很识时务,实在是我的偶像!” 华雄听到圣旨到,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同时也想到另一个笑话:“说起来,传国玉玺在我手里,这圣旨上盖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心中笑归笑,但圣旨就在眼前,华雄和一班百姓们只能跪下来接旨。 圣旨的内容并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先是对华雄除董卓一事的大家赞赏,然后封了个偏将军的头衔,算是让华雄这个将军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 紧接着就要求华雄进宫面圣,说是那个做皇帝的想见见能为大汉朝除掉国贼的英雄。 听到这最后的要求,华雄神色微微一凛,思忖道:“小皇帝要见我?这到底是真是假?我没有拿下长安城防,贸然进长安并不安全,王允这老小子说不定不怀好意,长安城里都是他的人,万一他起个什么歹心,那我可难以应付。” 这样想着,华雄接过圣旨打量了一下,不禁说道:“司徒大人,你这真是圣旨吗?依华某所想,圣上也当知华某在此惩治国贼,此事事关重大,没有妥善之前,以圣上之英明,如何会来招华某相见!” 其实这回华雄倒是想岔了,王允这道圣旨的确是圣旨。而王允也并没有对华雄起什么歹心,大军就在城外,况且华雄有除董卓大功,王允再笨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谋害华雄,使自己成为众矢之地,除非他也想抰天子以令诸侯。 不过观王允一生,他都是效忠于大汉刘氏皇朝的,在除董卓。他掌大权前。他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除薰卓掌大权后,他虽然在行事上有些独断自大,但依然对皇帝很是尊重,只是那时候皇帝相对地非常信任他罢了。 而如今的王允对于长安一带的军政大权未有在握,充其量只是怀疑华雄的野心,想要在势力上对华雄有所钳制,以免出现第二个董卓。倒还没有生出为杀华雄,不择手段的念头。 听了华雄怀疑似的语气,王允当即板起脸孔冷哼道:“华将军这是说地什么话!假传圣旨乃是死罪!允虽不如华将军般力诛国贼之气概,却也不至于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华雄干笑道:“司徒大人言重了,华某只是不明白圣上在此时召见是何用意!依华某看,华某务要待董卓死后,提董卓之头再去面见圣上,此方为人臣之道。还请司徒大人前往禀报一下。只稍作耽搁,华某便到!” 王允眉头一皱,喝道:“华将军此言。莫非是要抗旨不遵,欺君罔上不成?” 华雄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笑道:“哎!司徒大人别这么说嘛!华某一心为国除贼,怎么动不动就拿欺君大罪压华某呢!司徒大人可不要拿这种事戏弄华某!华某绝无抗旨之意,只是为国家安危计,董卓余党尚未除尽,为了长安百姓,圣上之安全,华某除贼得有始有终不是。在此监督,以应任何突然之变,直到董卓断气,华某再提头去见圣上,只是稍微迟得片刻,此间轻重缓急,想来以圣上之英明,必然体察臣心!难道说司徒大人认为圣上分不清个中重要?打个比方,假如皇上命司徒大人去亲自监斩某人,还未斩,皇上就要司徒大人去见,难道说司徒大人要即刻放下监斩之责去见?耽搁了事情,错过了时辰,不同样是抗旨?孰轻孰重,司徒大人为官多年,想必不需要华某来说吧!” 一番说话,歪理与正理同在。 要是王允还说华雄抗旨,那就无异于说皇帝不英明,不说抗旨,那就得让华雄在这待着,当下王允一时为之语塞,吞吞吐吐地说道:“但——” 可是没等他地话再说下去,华雄走上前几步,向王允伸出手去,吓得王允猛地一缩,其身后地亲信侍卫们纷纷露出戒备的神色。 华雄一怔,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浑不在意地拉过王允的手说道:“司徒大人啊!这谋国贼你也是有一功的,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司徒大人的功劳,华某一定会如实向皇上禀告的,请司徒大人放心!现在就不要为难华某了嘛!大事当前,皇上那里一定会理解的!” 一边和王允弄成很亲密地样子,华雄一边在心里暗骂:“不理解又能怎么样?一个刚从董卓淫威下脱困的小毛孩子,董卓刚死,他能干什么?” 王允对此也没什么特别的说法,华雄的一番说话实在把他弄得有些难堪,本以为皇上封了华雄一个偏将军,华雄就应该很高兴地进宫面圣谢恩的,可现在却是毫不动容,这让王允心中对华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认识出现了一丝变化。 没有办法 王允只能任由华雄在这里等董卓死亡,天色渐渐明亮下明光甲显得更加耀眼,而华雄另外三拨人马也逐一地聚集在长安城外开始给长安百姓派粮草。 人员到齐,此时董卓也承受不住痛苦和失血过多,华雄便砍了他的头,将他的尸体继续点着人灯,然后带着徐晃周仓等一同入长安,准备进宫见皇帝。 相信在这样地情形下,就算是王允要玩花样,华雄地人手也应付自如。 未央宫的大堂比起华雄过去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大堂都要大,雕梁画栋间无不显示着一股皇者之气,可是唯一遗憾地是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了无生气,那些个太监宫女们个个虽然看上去面带喜色。却一个个都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显得格外憔悴。 就在华雄等人的期待中,一声尖锐地高喝响起,让华雄想起那十分熟悉的情景。 “皇上驾到!” “当,当,当当当当当!” 错觉般的声音,那种电视里用过无数次皇帝登场的配乐在华雄的脑海里回响着,自己就要见到皇帝了。虽然是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小有志气却被雄们弄地毫无地位的皇帝,可到底也是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人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身,下跪,基本的礼仪,能够望天子而不跪地,除了董卓,相信后来就只有曹操了。 华雄自然也遵从这基本礼仪。跪地同时仰头看向台上,只见一个身材瘦小地小伙子,年龄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却还没自己儿子健壮,一身看上去很不合身的龙袍就像是套上去的一样,显不出一丝龙袍的威仪,倒真有点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的味道。 小皇帝穿着龙袍并不上龙座,而是从龙台上走下来。急步奔到华雄面前。亲手扶着华雄起身说道:“华爱卿不必多礼!华爱卿为我大汉朝除恶贼董卓,劳苦功高,朕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倒蛮有礼貌的。华雄见此情形,对眼前这个皇帝地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轻声道:“为国除贼,不敢言累!倒是这么些年来,苦了皇上啊!实在是我等身为臣子的罪过。” 皇帝扶起华雄后又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华雄,口中说道;“华爱卿切不可如此说,董卓权倾朝野,惑乱宫廷,更对我皇家百般迫害!普天之下,莫有敢与之敌者,今华爱卿起与西凉,一举将之擒杀!爱卿之能,实天下罕有!朕要好好看看华爱卿的风姿!” 打量,打量,再打量! 皇帝用他的眼睛将华雄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扫视了好一会,直看得华雄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些特殊嗜好了,这才说道:“华爱卿英武不凡,今日之功,朕当永世不忘。” 此时一旁王允才说道:“皇上,华将军因惩治恶贼董卓,故尔来迟片刻!现已将董卓之级带来面圣,以安皇上之心。” “哦!华爱卿,恶贼董卓级何在?” 华雄忙吩咐一旁的手下抱过一个方形匣子,“就在此匣中。” 听说就在这匣子里,皇帝的眼睛一亮,略显激动地盯着匣子,颤抖着声音说道:“快,快快打开!” “是,皇上!” 华雄一下打开匣子,露出那带着惊恐的董卓脸容,登时把皇帝吓得向后连退几大步,得王允在身后扶住,这才没有跌落地上。 “真——真是董卓!” 颤抖的声音,皇帝地脚步依然虚,那董卓带着惊恐地一双眼睛直直地逼视着他,忽然皇帝眼中露出一丝愤恨,虽然脚步依然虚,声音依然颤抖,却很清晰地下令道:“来人!将董卓级喂于野狗食之!” 立刻有太监走上前,从华雄随从手里接过木匣子离去,见到董卓的级消失,皇帝这才舒了口气,多少个午夜梦回,都是这个恶贼对自己的欺压和迫害,自己地一切,只要董卓高兴,全都给抢了去,从宫中财物到下人,甚至是自己的宫女嫔妃等等,无一幸免。 对于皇帝的这番表现,华雄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皇帝看起来还是有些头脑的,就可惜被董卓欺压得狠了,没有一些应有的雄风,但仔细想想皇帝不过十多岁而已,自小所见的就是刘氏皇族的嬴弱,如今在正常情况下还能保持住皇帝应有的行为风度,也算是不错了。 皇帝看了华雄等人一眼,心中略有所想,忽然长身而立,很恭敬地向华雄跪了下来,说道:“华爱卿除此恶贼,乃我大汉朝之大功臣也!朕代我大汉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叩谢华爱卿今日之恩德!” 这一举动是任何人所没料到的,顿时让王允神色一变,刚要上前阻止,脑海中却闪过一丝明光,想起自己建议皇帝稳住华雄,这不正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吗?王允随即 地目光看了皇帝一眼,也同样跪了下来向华雄表示感 这一举动让华雄心中一紧。赶忙跪了下来说道:“皇上,皇上你这是做什么?皇上你这般岂不是要陷臣于万劫不复之地吗?万万使不得!” 不仅仅口里这样说着,华雄暗暗地看了随自己跪下的徐晃等人,只见几个将领脸上均有一丝激动之色,华雄暗暗思忖道:“这皇帝看起来貌不惊人,年纪轻轻,倒还真厉害,就这么一跪。立刻把我手下将领的心动摇了一下。这可不是个事。带他们来是以防不测,现在倒好,反被死皇帝给利用了,想想堂堂一个皇帝如此对我,到最后我却要彻底取代他刘家王朝,这回可真是——老马失蹄!没听说汉献帝有收买人心这种高伎俩啊!莫非是跟刘备学的?他还没见过刘备呢!太失策了!” 皇帝先给华雄磕了一个头,继续跪着说道:“华爱卿言重了!华爱卿除薰卓。于公于私都应受朕之三拜,如此方可解朕心中感激于万一,请再受朕一拜!” 不行,这三拜绝对不能就这么受了,就这么受了还得了,日后自己要是亏待了这个汉献帝,那岂不让自己的手下严重怀疑自己的人品,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 可是真要想个办法来解决。想个托词。华雄一时半会之间却想不出来,堂堂一个皇帝向自己下跪,还有什么恩惠比这个更大。这简直就像是刘备怒摔阿斗嘛!要是自己身边是陈宫贾诩这么一号人物,自己不必担心,他们这些个一流谋士在效忠自己的情况下不会轻易为日后敌人的举动所动摇!可自己身边带来地都是武将!这就让人难以招架了。 看着汉献帝叩第二个头,华雄简直想冲上去把他给砍了,可眼下怎么成?那就成了公然造反,在这诸侯林立地局面下,等于是给那些诸侯又一个讨逆赚名声地好机会。 忽然,华雄心中一转,立刻计上心头,神色肃穆地说道:“皇上!皇上这般对臣,实在令臣无法容身于天地之间,既是如此,但请皇上允许臣辞官!” 第三个头还没叩下,皇帝听到华雄这么一句话,神色顿时一凛,急忙说道:“华爱卿错怪朕也!朕实一时感激,华爱卿如此人才,正当助朕拨乱返正,治理董卓余下祸患,光我大汉朝万世不拔之基,岂能轻言辞官归隐!万万不可啊!” 这辞官可是绝对不行的,华雄要是一走,其帐下大军全部不是朝廷军队,不是华雄所收的降兵就是慕他华雄之名而往的士兵,那铁定会乱套,长安内忧外患之下,那可就—— 再说一个搞不好,华雄的大军全部跟华雄走,平白地又多了一个诸侯,而且还就在长安附近,那可真是危险到家,更说不准的是天下民怨必然四起,对他刘氏皇族肯定骂声不绝。 听到自己的将军要辞官,徐晃等人才想到华雄所说地话,思及皇帝下跪其中的关键,的确,皇帝这所谓的感激很可能是不容于自己将军的做法,各人脸色都是一变,深深地为自己刚才心中那一丝感动而惭愧。 皇帝正要叩第三个头,华雄忽然深呼吸一口,暗道:“好,跟我玩阴的,我陪你!看你有没那胆子,真做得那么明显,老子就提前把你赶出长安,我没杀你之心,你反倒想先对付我,亏我对你第一印象还蛮好的!想不到却这么阴毒!” 呛啷一声中,华雄拔出自己的佩刀,所有人面色大惊,华雄却双手托刀,向皇帝说道:“除董卓这等乱臣贼子,乃臣份内应为之事,怎可得皇上相跪!皇上既不允许臣辞官,那臣唯有请皇上赐臣一死!自古君臣有别,君跪于臣,臣除辞官与赐死外,别无第三条路,请皇上赐臣一死!” 口里这么说着,华雄嘴角却泛起暗笑,心道:“你要跪,我让你跪,怎么来我怎么给你挡回去,你要是此时起杀心,未免太明显!我本人和我地将领也不是吃素地!” 其实皇帝也并非如华雄王允所想的高明而阴毒,王允以华雄为西凉嫡系的身份为由,向皇帝进了个要皇帝稳住华雄地建议,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来稳住华雄,在他心里以华雄的名声而言,他相信华雄不会危害自己。 不过王允的话说了,他也不得不顾忌一下,但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下跪一条,从当皇帝到现在,他还没被人真正地看作过是皇帝,自然也没有皇帝的威严之类的东西,下跪只是他这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最直接最无奈的一个方式,绝不是他有除华雄的心,当然,其中还是有少部分因素是不想看到一方坐大,危及自己的皇位,即便是能力不足,他还是想自己这个皇帝能坐得名副其实。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章 现状 允见了华雄的架势,心中暗叫可惜:皇上这一手也算可华雄这一手却也推得出色,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辞官还是赐死,那都是不可能的,别说是没理由下手,就算是有理由下手,以华雄现在的实力,也无法下手。 几个心腹将领见到华雄求死,全都冲上前来,不向皇帝求情,却直接一人一边抓住华雄的胳膊,说道:“将军不要!切不可如此啊!” 这个举动让王允的眉头一蹙,心中再度对华雄起了忌惮之心,他的将领在这个情况下不向皇帝求情,却直接阻止华雄,向华雄求情,其忠心所向已经不言而喻,这对大汉王朝可不是什么好事。 华雄也为此而心中有些宽慰,自己这些心腹还算对得起自己,不枉自己对他们毫无保留地信任。 皇帝对此更是慌张起来,连忙起身上前,徐晃等人立刻戒备起来,吓得皇帝顿时停下脚步,只是愧然道:“华爱卿万不可如此啊!既如此,那朕不拜爱卿便是!方今之乱,实有赖华爱卿与王爱卿共同辅佐朕平息之,断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起轻生之念!朕适才唐突之举,还请华爱卿权当没有生,如何?” 见皇帝起身说了这句话,华雄才收起自己的刀,为自己适才的拔刀行为请罪:“臣适才一时情急,惊吓到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无罪无罪!华爱卿真性情,刚烈之处。实铁汉之为,哪有罪责!平身,平身,都平身吧!” 众人这才长身而起,纷纷吐出一口长气,只有王允心中暗道可惜,今日皇上用意若是成功,则日后华雄可徐图之。若他真无二心便罢。不然也不惧之。可现在一切回归到最初,依然是未知之数。 华雄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个皇帝看起来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阴毒,看他说话地神色像是出自肺腑,不过既然已经解决了,那自己以后只需要多加小心便是,可不能被皇帝这边搞得自己将心不忠。 华雄看着皇帝。心中同时比划了一下中指,暗道:“我又没杀你之心,你何必如此呢!不管怎么样,非必要我还是不想背个杀皇帝的罪名!仔细想想你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生不逢时,又没康熙李世民那样的本事,还不如做个平头百姓呢!可怜啊!” 一场生死之间的较量平息下去,皇帝便开始问起华雄谋董卓的种种经过,华雄也一一禀告。并且挥他说书的本事。将一幕幕片段添油加醋,总之是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威风夸大化,将敌人的胆怯和弱小放大化。不时地还用上一些脏话,说得是精彩万分,尤其是皇帝头一次听到这么风趣而痛快地叙述,听得连连鼓掌,有时听到快意处,更是拍大腿连声叫好。 一旁王允不时地皱眉头,对华雄不时冒出来地新鲜脏话感到反感,觉得那是对皇帝地不尊重,可偏偏被华雄一句话给顶了回来:“既是皇上不介意,我等做臣子的,当顺皇上心意,此间又非是朝堂议事,何必憋着呢?恐怕若是可以,司徒大人也想对董卓来个咒爹骂娘吧!” 这句话说得王允脸皮狂抽不已,想要反驳吧!偏偏华雄还真没说错,搞得他只能在一旁听着,从华雄那明显有些夸大的话里搜集对他有用的信息。 一旁徐晃等人也是听得拇指大翘,明明是他们参与的战役,偏偏现在华雄说出来比他们亲身历练还要兴奋,搞得他们几个有人很没仪态地喊着就要当场给皇帝表演当时情景,最后被王允的严厉反对给拦了下来。 “那情景,看的真叫他娘地痛快,我们这些人,从来都以为董卓残忍,应该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可结果,他面对臣的包围时,皇上可知道他怎么办?”华雄口沫横飞地说着,不知不觉早已和皇帝同时坐在龙榻上,唾沫星子都不知道溅了多少。 对此王允同样一反对过,可这回却不是被华雄给顶回来,而是皇帝随口把他的嘴给堵了。 此时皇帝听得正过瘾,对华雄的唾沫星子毫不在意,想到董卓的那副德行,他就打心眼里高兴,心中的憋屈和愤恨像是都泄了出来一般,用他自华雄的话里学来地,爽就一个字,我不止说一次。 “他怎么办?” “他啊!居然跪下来求饶!还很他奶奶地说自己没罪,忠君爱国什么地,简直是侮辱这些个词语,皇上你说是吧!这丫的老小子压根就没干过好事!那时候要熔金人铸小钱,怕咱们西凉的将领都不同意,就叫李儒到处说服,最后看看结果,他还敢说自己忠君爱国,真是——淫荡——无耻到极点!这种人真该把他小**切下来打个蝴蝶结,再丢油锅里炸成麻花!皇上说是吧!” “对对!爱卿说得太好了!来人啊!传朕旨意,去把董卓地男 下来打——爱卿,什么结来着?怎么打的?” 皇帝下令下到一半,又问起华雄来。 华雄当即一脸黑线,恶汗不已,汉献帝还真是说做就做,这种太龌龊的事,实在——不过百姓看到应该会很爽的! 华雄只得解释蝴蝶结怎么打的,皇帝便再度传旨,“快,打蝴蝶结听到没!完事了在那架油锅,给朕炸!炸他***,让百姓们都看看这乱臣贼子的下场。” 被华雄这么一番忽悠下来,皇帝的胆气似乎都壮了些,脏话连篇的功效就是不同,轻易地就让汉献帝都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下完命令,皇帝转头就对华雄笑道:“爱卿真是好心思,连这等法子都想得到,实在令朕解恨许多,自这淫荡无比的贼子入京以来,朕几乎都要被其逼疯!多得爱卿今日诛此恶贼,朕着实感激爱卿啊!爱卿继续说,董卓那厮如何应变?” 华雄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起自己和大军的英勇,继续将董卓朝死里说,说得董卓是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无比,让皇帝大呼过瘾。 王允在旁边听着,看着皇帝对华雄态度的逐渐转变,心中忐忑不安,看这个态势,华雄好象压根就想哄皇帝,不跟他王允耍什么计谋,直接向皇帝下手,得皇帝信任,很自然地就可以独揽大权。 不过华雄可没这么想,他只是单纯地在显摆着而已,在他心中早对汉献帝做了处置,他可不想在汉献帝身上担个什么名头,这个汉献帝别看他小。 按历史记载,这家伙在曹操手下都还闹过几次小动静,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定会有所野心,不甘心做傀儡,这样的人,还是丢给曹操去处理吧!曹操一世奸雄也算是英明之人,偏偏在汉献帝身上落下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这才是他奸雄得名的最终原因,不然他顶多就是个多疑的开国君主。 时间很容易过去,董卓伏法之后,长安的形势在华雄和王允的大力整顿下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骚乱,华雄据郿坞和安邑而守,王允力主长安,双方算是和睦共处,暂时相安无事。 而皇帝年纪尚小,朝政多交给王允处理,不过因为华雄的存在,王允并没有因此变得自大起来,依然与朝中诸臣保持着良好的同僚关系,行事也绝不卤莽,唯一不变的就是各地对朝廷的命令依然是爱听不听,顶多就是觉得皇权尊贵而已,在华雄看来,一个不能号令群雄的挂名老大,做与不做都没啥区别。 在长安的西凉军因为民怨太大,跑的跑,死的死,最后也就听吕布命令投降的那几千士兵幸免于难,划归到吕布帐下。 朝廷大军十万余众皆为王允所掌,其另有指派天下兵权的资格,当然各地会听真正承认这个资格的虽然有,却也不多。 华雄屯兵两万于郿坞,另有两万于安邑,匪军两万除盘古军归入正规军外,其余保持原状,依旧散布在长安到安邑之间,预备役士兵两万余众则继续在安邑过着应有的生活。 薰卓一事,华雄之名可谓是誉满天下,还未有篡汉之心的曹操还亲自为华雄忍辱负重一心为民的事迹写了一诗,倒是让华雄欢喜了好一阵子。 在这个时间里,孙策开始了他的江东征战,这让华雄心中有些犹豫,打算等贾诩来了将天下大势与他和陈宫说说,看看他们有没更好,更快取得天下的大战略。 刘备依然是颠沛流离,啥也干不成,听闻华雄除了国贼,长安一片百废待举,心生向往,打算要认祖归宗,却最终考虑到长安还需要时间才能安定而没有前来。 袁绍袁术等都各自扩张实力,这些都不必说,华雄所在乎的不过就是曹操、孙策,以及刘备这三位老大级人物。 最奇怪的是士孙月和蔡文姬以及貂禅三个丫头,华雄想娶她们那是不用说的,可偏偏让他摸不透的是她们三个每当华雄说起时,都表示时日未到,到最后华雄实在忍不住了,把三个丫头全部拉在一起审问,才明白这三个丫头居然在暗中角力,都不愿意比其他人小上一头。 即便华雄拿出杀手锏,王霸之气一,像所有穿越人士一样表示自己的女人不分大小,一律平等,可结果还是没能平息三个人的角力之心,让华雄为此头疼不已,暗暗叹息为啥自己的齐人之福就这么难享,不过就是结个婚洞个房嘛!到现在一个都没摆平,照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啊! 贾诩到郭李傕那搞鬼,暂时还未有消息回来,只是听说王允似乎收到了二人的降书。 再来名声好了也不是白好的,自然会给华雄带来许多好处。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赵云来投 我好凄惨啊!” 安邑华府内,躺在花凝水的弹性十足软绵绵的大腿上,吃着花凝水新剥的葡萄,华雄大声地喊出一句谁也不会相信的话。 花凝水笑着继续剥葡萄,轻声说道:“老公啊!你哪里凄惨呢?你现在名扬海内外,又造福一方百姓,妻儿皆有,还有三个未婚妻,天下怕是没几个人比老公你幸福了!” 华雄闻言瞪一瞪眼,随即长叹一口气,大手在花凝水胸前高耸的山峰上捏了一把,捏得花凝水娇.+ 华雄却浑然未觉,只是说道:“我如何不凄惨啊!看看家里,三个未婚妻硬是要比个高下,不肯嫁给我,我好歹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将军,居然被三个小丫头这么吊着胃口,如何不凄惨啊!还有,好不容易杀了薰卓吧!就得了曹操的一句诗,水镜先生的一个评价,文臣武将到今天一个都不来投靠我!难道那些诸侯真有那么大魅力?好凄惨啊!本来想呢,杀了董卓,自己能有几天休息日子,可一件件事都要我去吩咐,光一个陈宫根本帮不了那么多,我想偷点懒都不容易!真凄惨啊!我好凄惨,用嘴巴喂,我要偷香!” 花凝水听得大摇其头,听到最后华雄的要求,不由白了华雄一眼,却还是依言将剥好的葡萄用自己的朱唇含住,然后送到华雄的嘴里,四唇相交。顿时使呼吸变得浓重。 好一会华雄才让花凝水地双唇离开,心满意足地吃下那颗葡萄说道:“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过就好了!我好凄惨啊!” 花凝水理了理微乱的梢,望着华雄,忽然说道:“老公,不然我帮帮你怎么样? 华雄疑惑地偏头看花凝水,随即调笑道:“你帮我?帮我什么?帮我再生一个?你不是想要吧!老公我可是乐于奉陪的哦!” 说话中,华雄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花凝水嗔道:“瞧你这死相,人家哪有说要!就是你自己好色!别闹嘛!人家是说帮你做事!我虽无别的本事。不过对于天上人间之事帮帮忙却是可以的!就怕——” 说这话的时候。花凝水心中有些忐忑。此时虽然还没出现三从四德的作风,但女子一向为人所瞧不起,多半都是在家带孩子做点小工,家中富裕者就是专心带孩子享受,极少有让女子做其他事地,更别说参与地方政事。 天上人间表面上是商人联盟地综合性酒楼,但实际上却是华雄地资金和情报的一大来源。这点花凝水是清楚的。 “就怕什么?” 华雄凝神问道,对花凝水的提议细细思索起来,原本他的打算里是把间谍人员的管理交给任红昌的,不过现在先要想办法在郭李傕开战前把三个丫头娶进门,不然战事一起,可保不准会生什么事,一切得到娶进门之后才可以交托。 而士孙月和蔡文姬则打算安心丢家里,每天大被同眠进行造人运动。趁早地给自己造一个象样点地儿子出来。不然堂堂华雄居然只有两个憨儿子,那真是——愧为男人!从这个角度想想,或许自己真该学曹操一样弄个后宫才行。 想到这。华雄不由面露笑容,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两个级美女——大小乔! “嘿嘿,别说我种马!咱们立志当皇帝的,没几个好儿子怎么成?谁他妈穿越到我这里不种马,不后宫一下,不弄几个娃,对得起你祖先吗?传宗接代,优生优育乃是人伦大道,有几个男人不想要后代!” 在心里暗暗为自己的邪恶念头找理由,华雄嘴角泛起十分淫荡的笑容,口水也顺着嘴角逸出一些,看得花凝水秀眉狂皱,还没答话,就摇了摇华雄的头说道:“老公,你又在想什么坏心思呢?” 华雄反应过来,眼一瞪,虎躯一震,大手就在花凝水的酥胸上拍了一下,故作生气地说道:“有你这么说老公的吗?坏心思,信不信我坏给你看!” “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老公你每次只有想那回事想得入神时才这个样子!哎呀——” 花凝水娇羞无限地假意躲开,酥胸却又似迎上华雄的大巴掌一样,惊叫出声。 华雄一边隔着衣服对那两座弹手地山峰肆意揉捏,面带邪笑地说道:“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怕什么?” 花凝水微微闭起双眼,一面感受着华雄地揉捏,整个人就像是要化成水一般靠在床沿,很享受的样子,一面轻声呢喃道:“就怕老公你不高兴,觉得人家做不好!” 华雄邪笑地开始攀上花凝水的身体,一下推倒花凝水,带着绝对色狼地笑容说道:“嘿嘿!美人,就让你相公我看看你到底做不做得好!我来了!” 说完,华雄一个恶虎扑羊,立刻将花凝水像羊羔一样扑在身下,屋内顿时欢声笑语,外带着粗重的喘息声,春色渐渐充斥在房间里。 花凝水好歹也是商人家庭,天上人间她老子也有一份,这件事华雄自然不会反对,自己身边的人要管事,只要管得好,华雄是绝对不会有男女之分的。 不过,就在房间内的两人同时脱得赤条条,温柔地**使房间内春意盎然时,两个不识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爹爹,爹爹!” 急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华文华武二人的声音。 华雄正要举枪展开对花凝水的征伐,突然冒出这两个声音,让他的眉头一皱,很不高兴地咒骂道:“玩到正高兴的时候却被打扰,真是——” 花凝水也是面上微露失望之色,面对华雄即将再娶三个老婆的事实。花凝水现在几乎是每天都要向华雄求欢,因为她心知以后自己能和华雄共枕而眠地机会不会像现在了。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华文在外面轻声问道:“爹爹,爹爹在里面吗?孩儿有事禀报。” 这两兄弟来安邑后,华雄便将他 军中历练,让华雄惊讶的是,这两小子别的不会干,兵痞的天分。 自进军营后。他们迅地和一班子士兵打在一起。成天除了训练就是喝酒赌博。每周末跑回家里摸点钱,然后就跑营里请那些士兵上天上人间享受,关系打的那叫一个好。 不过也有让华雄头疼的地方,那就是仗着华雄的名头,这两个家伙喝完酒就喜欢耍流氓,和一班子士兵四处闹腾,虽然不曾有大祸。却也经常把那些街头的地痞们揍得是鼻青脸肿,号称是安邑小霸王。 然后他们就大少爷之气,很显摆地到处彰显自己地义举,有时候打得狠了,自己也被揍成了猪头,只麻烦了花永昌隔三差五就得给他们掏医药费。 另外有几次地架在天上人间打,结果被华雄揪回家狠抽了一顿,告诉他们要闹事别在自家场子闹。想打就去别人那找场子。那才叫气概。弄得两小子一愣一愣地。 这一番理论后来被两个小子奉若圣旨,以后每次打架都跑到外面去,谁要是得罪了他们。那可就难过了!好在他们并不找太弱地人麻烦,通常能被他们瞧上,或是能和他们干上的,多少都是手底下有点本钱的。 华雄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一年左右的军中生活是把这两小子也养成了虎背熊腰,隐隐有华雄的几分王霸之威! 此时华雄应了一声,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边嘀咕道:“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我难得摸会鱼,你们两弟兄就跑来,存心不让我消停是怎么地,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我好凄惨啊!” 穿戴地略为妥当后,华雄便去开门,一打开门,华雄地脸皮就抽了,随即笑了起来。 门外华文华武两个硕大的身躯上顶着的已经不能算是人头。 一对熊猫眼,一个左脸,一个右脸,全都肿得老高,甚至连嘴唇都肿了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上还挂着一缕鼻血。 两个人一见到华雄就苦着这张猪头脸叫了一声“爹爹”,说话之间,满口的酒气。 华雄笑了笑,随即说道:“你们俩小子,又去喝酒闹事,就不能安分点!怎么?被打成猪头来找爹爹我?被人打了就得找回来,你们不是人多吗?安邑小霸王现在就这么点本事啊,打不过就哭爹喊娘?去,去找你们外公掏医药费去,别来找我,我忙着呢!” 说着华雄就要关上门,心中也有些奇怪,往常这两小子就算被打成猪头了,对方只会比他们更惨,他们也不会跑来找自己,今天倒是希奇。 华文急忙含糊不清地说道:“爹爹,爹爹先别关门,听孩儿说,这回不一样,咱们不仅打输了,还输得好惨!爹爹可一定要为咱们报仇,不要别的,就请爹爹派张辽叔叔或是徐晃叔叔帮孩儿一把,出这口恶气!” 华雄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们两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欠揍是吧!张辽叔叔他们乃是军中统兵大将,岂能跟你们这种一天到晚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纨绔比,要我派他们帮你们打架,传出去你爹我这张脸朝哪放!尽说些白痴话,打输了就再带人去找场子,你们军里弟兄那么一大票,记得别伤小老百姓别动武器就好,不然军法处置!晓得不!” 见华雄又要关门,华武也赶紧说道:“爹爹,爹爹,这回不一样啊!这回可不是咱们的错!而且对方也不是咱们平时的那些人!” 华雄一瞪眼,对他们地事情也懒得理会,搞来搞去也就那么回事,说道:“那又怎么样?自己解决,你们两个家伙在军中地弟兄还少了不成,自己解决!少来烦我!” 华文顶着一张猪头脸说道:“能解决就不会来找爹爹了啊!咱们二十几个人,硬是全被他一个人打趴下了。没一个人的拳头能招架到他身上,这样地人,要是能带一大批人去或许还有办法,可——” 听到华文地形容,华雄凝了凝神,自己手下的军士自己了解,华文华武现在的水准也是个二流武将级别,能把二十几个人当猴耍的话。那的确不简单。除非陷身重围。或是能动刀兵,不然华文华武他们的确是解决不了。 没等华文把话说完,华雄停下了关门的动作说道:“真是这样?那倒是奇了!难道安邑来了牛人?” 被这样一说,华雄地兴趣也被挑了起来,当即又换上衣服,边走边问明情况。 事情是在天上人间生地,华文华武一行二十几人喝得醉醺醺地。正要离开天上人间,结果就撞上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地精壮汉子,其中一个士兵不小心吐了,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残液,又随手抹在了汉子的身上。 本来只是个小事,不过士兵大概是嚣张惯了,不仅不以为过,还想直接推开汉子。却被汉子一下顶了回来。顶得那醉醺醺的士兵跌坐在地。 没有口角,嚣张惯了的华文华武一行人一看这还了得,当即大打出手。 不过那汉子看起来一般般。手下功夫倒是极为扎实,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群人全打成了猪头,完了还摇头道:“连句道歉也不会说,这安邑是咋搞的!” 说完话,那人直接进天上人间吃饭去了,等到天上人间的护院们赶来,听到是华文华武们先挑起地,大家也都不管了。 不过华雄听到的版本当然是经过改良的,华文华武将那人描述得十分可恶,将自己描述成受害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话中还不时地捂捂肿起的半边脸颊,那模样倒是相当可笑。 天上人间雅区餐饮部。 “话说龙将大人横刀在手,霎时间天地变色,龙将大人双眼泛光,刀锋的凛冽寒光慑人万分,再看那董卓,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求起饶来——” 明亮的大堂里坐着二十几桌人,在大堂的正中是一个略高地 而台子上是一桌一椅,一戒尺一杯茶,一个说书人正说着华雄擒董卓地片段。 听得那些吃客们兴奋不已,一边吃着可口的食物,一边关心着这夸张无比的说书,而一个白袍汉子一人独坐,听得嘴角撇过一丝轻笑,暗暗摇头。 就在这时,从大门地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却是华雄来到,这一下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聚上前去,那情景真是让人不知该怎么形容。 而华雄带着两个猪头般的儿子,以及一干亲卫径直走进大堂。 还没分开人群,从堂内就传来一个声音:“来者可是华雄将军!” 人群为之分开,华雄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面目依稀间有些熟悉,不过没等华雄说话,白袍人已经单膝跪地道:“常山赵子龙前来相投!” 这话一说,华雄顿时眼放精光,想起这张帅得让自己嫉妒的脸蛋了,不过就在华雄要冲上前扶起赵云说话的当口,华文华武突然拽住华雄惊叫道:“爹爹,爹爹,就是他,打我们的就是这个人!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赵云抬起头来,看到华文华武,又听到他们叫华雄“爹爹”,心中顿时一惊,自己见华雄确实为国为民,一心前来投奔,本打算在安邑多听听华雄的事,可现在还没见华雄,居然把华雄的儿子给打了,这下可真是运道不好。 没等赵云说任何告罪的话,华雄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华文华武,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你们说打你们的就是他?” 华文华武急忙点头,并嚷嚷着要华雄为他们报仇,更不停地揉着高肿的脸颊装可怜。 华雄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巧到家了,赵云来投奔自己,却把华文华武打了,真是—— 想归想,华雄还是知道现在要做什么,急忙奔前几步去扶赵云起身,口里说道:“居然会是子龙你!真是没想到,好,太好了!唐羽,去打点一下,雅间伺候。” 面对华雄的热络,赵云心中疑惑不解,正要说话,华雄却抢先说道:“什么都别说,咱们先去雅间,华文华武,你们也一样,去雅间再谈。” 华文华武见华雄对赵云格外热络,一脸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却不敢违抗华雄的命令,只能跟着华雄前往雅间,一路上,华雄不停地问着赵云各种各样的问题,显出极度的关心,对赵云打了华文华武的事只字不提。 可是等到一进雅间,华雄忽然对华文华武厉喝道:“两个臭小子,给我跪下向赵将军斟茶道歉!” 说完话,华雄立刻向赵云露出一个笑脸,说道:“两个小家伙一天到晚闹事,给子龙你添麻烦了!” 突然的变化让华文华武有些接受不过来,互相望了望彼此,很犹豫很疑惑的样子。 华雄见他们二人没什么反应,当即冲前两步,照着二人的膝弯处就是两脚,踢得二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华雄再度喝道:“你们两个小子,居然敢对我撒谎!赵将军何等人物,岂会无故跟你们一般计较,一定是你们这班家伙不老实,硬要缠上人家,是也不是?快,给我向赵将军倒茶认错!” 开玩笑,赵云是什么人,赵云的人品那是一流的,华文华武和他冲突,那毫无疑问肯定是华文华武这边的问题。 赵云见到这情形,心中惊诧不已,华雄居然为了自己这个几乎都没什么了解的人,问也不问就让华文华武跪下认错,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赵云说道:“华将军,此事只是误会而已,又何必要二位公子如此!云乃投奔将军,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怎能如此放肆,要二位公子这般,实在让云难以自处啊!” 华雄却不罢休,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子龙你的人品我绝对信得过,这两小子被子龙你教训了,那绝对是他们有问题,自己有问题居然还敢来对我撒谎,实在不像话,今天不让他们俩认识下自己的错误是不行的。这两个小子,平时真是缺乏管教。” 赵云心中有些感动,却也疑惑大起,从过去开始,他对华雄就充满着疑惑,想要探问一下华雄为何每次见面都如此看重自己,却又没什么好机会。 此时华文华武神色惨然,同时倒了杯茶,向赵云敬了过去,眼中带着愤恨,很不情愿地将茶杯敬给赵云。 赵云此时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苦着脸看向华雄,受宠若惊地说道:“将军,这样不好吧!云实在承受不起二位公子如此这般!” “是啊是啊!他承受不起的,爹爹就算了吧!” 华文华武见机就顺杆爬,被揍了一顿的仇现在是别想报了,现在二人只想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巴不得早点离开华雄和赵云。 “住口,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嘛!怎么?你们是不是心里不服气?告诉你们两个,赵将军与我早就认识,你们两个小子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别给我面前装可怜喊冤枉,我不信!子龙,你就放心地喝吧!这是你和小儿之间的私事,与其他无关,我只是代表他们的爹爹来让他们给我好友赔罪而已,不必有太多的负担!” 华雄这么一说,赵云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有些无奈地接过二人的茶喝下去,华雄这才让华文华武起身站在一旁,华雄便开始与赵云闲聊起来,打听着赵云这些日子来的遭遇。 赵云便一一述说,心中对华雄的评价也再度拔高几分,他是听到华雄力诛董卓,想起当日华雄所说过的话,这才来投奔的,言辞中对华雄的称道和钦佩之意尽显。 而赵云的到来让华雄很开心,名声好了就是不同,那些个有志之士都主动来投,这实在是值得庆祝的事。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战略之初 人聊了一会,算是相谈甚欢,而谈到兴致处,华雄又安邑怎么不直接去府里找他,在安邑要找华雄只需要到内城通传一声即可,并没什么难度。 赵云便略显惭愧地表示自己本来打算在安邑城内多听听华雄的事迹,一来想多了解一下华雄,二来也担心华雄会不接受他的投奔。 华雄很爽朗地说道:“多虑啦!以前我不就说过嘛!只要你赵子龙肯来,我无任欢迎!” 谈兴正浓的时候,赵云突然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打量了华文华武一眼,赵云忽然耳语道:“将军,云有一问,不知将军将那传国玉玺如何处置了?可有交于朝廷?” 听到这个问题,华雄顿时心中一紧,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也许一个答不好,赵云的投奔就会变成死心。 对于一个死忠于汉室的人来说,过早地告诉他华雄的野心,那无异于玩火,因为对方是绝对不会赞同的,就像如果有人告诉王允要让汉献帝去自生自灭,王允肯定会把对方当叛逆看一样。 这是一个皇权的思维定式,就好象华雄无法向别人提倡人人平等一样,大部分人从思维的深处已经将皇帝圣人奉为神仙般不可冒犯的人物,这是很难改变的,直观一点地说,就如同有些人会因为情人对自己盲目崇拜的偶像的一句坏话而与对方分手一样,没有道理可言。 高顺、张辽、徐晃、裴元绍、周仓、陈宫、贾诩这些人都是不受皇权思想束缚的人。他们只是想要一个一展所长地机会,在历史上留个名,或是求个有前途的主公以自保,又或者造福百姓,所以华雄能够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自己的野心。 但是赵云就不一样了! 原本的赵云是跟着刘备过完一生的,究竟是完全被刘备的个人魅力所慑服,还是有刘备中山靖王的血统原因在内,这一切都不得而知。说得明白点。赵云的本心是要一展所长。还是要忠于刘家皇权,还是以百姓为依归,华雄不知道。 这个不知道就给华雄带来许多地考量,传国玉玺给不给汉献帝,毫无疑问代表华雄是否忠于刘家皇朝,华雄摸不透赵云地本心,也就不知该如何回答。万一回答地结果和赵云的本心有出入,那他就只能错失赵云了。 而如果要哄骗赵云,靠嘴巴忽悠过来,那华雄在用赵云时就得有所保留,是否让赵云了解自己更多的秘密就有点拿不准了。 此时赵云也关心着华雄的答案,见华雄有所犹疑,心中顿时起了一丝失望,单是这点犹疑。他已经知道华雄并没有把传国玉玺交给当今皇帝。但他并没有催促,而是继续等待华雄的说话,心中暗暗念及自己所做的选择。 来安邑赵云是经过三思的! 他知道华雄关于传国玉玺地秘密。也许一有机会,华雄都会杀他灭口,但他却觉得认为华雄不会杀他。 他虽不知道华雄为什么如此那么看重他,但华雄偏偏就如此做了! 此时此刻,即便是他表示因为传国玉玺而不能助他华雄,华雄也不会杀他灭口! 传国玉玺普通人要根本没用,只有想当皇帝的人才有用,如今董卓已除,华雄却没有将玉玺交还圣上,他也必是有野心之人!这个道理他懂,华雄也明白。 当下雅间内默然无语,各自有着各自的思考,华雄在揣摩着赵云的本心,对刘家皇朝的忠心度,而赵云却在等待着华雄是否坦言相告,洛阳之时,华雄坦白了一次,这次华雄是否还能向他坦白呢? 就在思考中,雅间的门被敲响,饭菜送了上来,华文华武刚刚吃过了,此时见机会来,赶紧向华雄表示自己二人要离开,可没想到华雄却突然说道:“你们两个先别走!” 说完,华雄转向赵云,说道:“子龙!我这两个劣儿天资愚鲁,我一人分身无暇,自小便对他们兄弟疏于管教,而我也一直想找个人严加督促,却偏偏许多人碍于我的身份而难于教导,我知子龙你为人,现在此想请子龙收我这两个儿子为徒,对他们严加管教,我不求他们二人能有大才,只望他们以后能像个人样便成!” 突如其来的请求令赵云一时接受不过来,而华文华武也同时张大了那肿起地嘴巴,在下一秒开始感觉到不妙,神色渐渐苦了下来。 华雄急忙招呼二人跪下来求赵云,二人面色为难不肯下跪,华雄刚要瞪眼,赵云却突然说道:“将军,将军抬举,云实在受宠若惊,只是此事云实在难以胜任,还请将军另请高明为好!” 华雄听了这话,更加肯定心中地想法,赵云在等待自己最关键的答案,华雄只得说道:“我知此事来得突然,那便暂且放下,待子龙详加考虑后再做定夺!来,咱们先吃东西!边吃边谈,你们两个,回军中反省,去自领黑营禁闭一日。” “啊!” 华文华武面色顿时一土,目光恶狠狠地看了赵云一眼,随即在华雄的虎威一下悻悻然地走出门。 在华文华武离开地同时,唐羽和他们错身入屋,瞥眼看了赵云一下,微微恭身为礼,说道:“主公,卑职有事禀报!” 说话中,唐羽就欲凑到华雄耳边低声说话,华雄见了这情状,连忙推开唐羽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子龙不是外人!” 唐羽略作犹豫了一下,说道:“启禀主公,士孙瑞和蔡大人同时派人来,说是有急事请主公赶去长安商议,并且说最好是主公接到消息就骑红云马启程。以免误了大事。” 华雄闻言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这是出了什么事?能让他们两个同时派人来!尤其是蔡,他不是一向不喜欢我的吗?怪事!长安现在由王允做主,能有什么大事?” 赵云听说是长安地事,说道:“将军既是有要事,不妨先行赶去,二位大人如此着急,想必事非寻常!云之事。稍后再谈不迟!” 华雄笑道:“没事!还是子龙你的事比较重要。长安能有什么大事?” 话说到这。赵云的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将军,将军方力诛董卓,平京中之乱,可不能如此怠慢长安之事,以免招人口实!” 赵云说出这样的话,让华雄有些诧异。不过仔细想想赵云也是为他好,力诛董卓使得华雄的声望在大汉朝中无人可及,如果此时摆出一副不把其他放眼里的姿态,那显然是会遭 的,就算华雄对那些不在乎,他也十分明白这一层。 不过临走前,华雄给了赵云一个答复:“子龙,我不知道你会怎么看我华雄。但传国玉玺我并没有交给皇上!” 说完这句话。华雄便离开了天上人间,一路向长安赶去。 士孙瑞和蔡找华雄,可以说的确是有大事。只是这个大事在华雄来说实在算不得大事,那就是郭李傕地降表问题。 朝中大部分人都觉得如今董卓刚死,应该采取四处安抚地政策,郭李傕既然请降,那就让他们降,减少争端。 不过以王允吕布为地少数几个人却坚决不同意,以西凉军民怨太深为由,力主要杀之而后快。 而皇帝的意见也偏向王允一干人等,其他人好不容易将这件事的最后定案给拖了下来,只能求之于华雄,毕竟现在在皇帝面前说话有点力度的,除了王允就是华雄了。 华雄对这件事自然是无心管的,郭李傕不反,那对他可没好处,而且贾诩跑去那边做手脚,为的就是那一句话,那一个长安之乱,越乱就越好。 可是自己两个未来岳父开了口,他要不管也说不过去,应付也是要应付的嘛! “这个事嘛!其实无所谓地,两位岳丈大人是不是担心得太多了?” 应付归应付,说帮忙就帮忙,那自己可就丢面子了,华雄拿足了架子,坐在士孙瑞的大堂上,翘起二郎腿,很拽的样子,告罪道:“岳丈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小婿在家里就不做那么多虚套了!” “那是那是,贤婿自便就好!”士孙瑞看着华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眉头狂皱不已,想要说点什么吧,结果却被华雄抢先把话给堵了,当下只能恶汗不已地看着华雄摇头,与蔡对视一眼,见蔡也一脸无奈地摇头,二人顿时一同苦笑。 微微咳嗽了两声,蔡说道:“贤婿这话就不对了!我二人厚着老脸急请贤婿前来,所为正是要请贤婿为说客,与司徒大人就这投降一事商议一番,在皇上那进言,接受郭李傕的降表,贤婿却这般说,实在不该!须知如今朝廷大乱方平,正是百废待举之时,若是不接受郭李二将投降,则战乱必起!虽然有朝中大军和贤婿之军队卫戍,但自古战无必胜,能一举而息战,又何必轻起战端呢?” 士孙瑞也附和道:“正是正是,如今情势,也只有贤婿的话能起些作用,无谓乱上加乱啊!” 华雄状甚轻松地说道:“其实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是专门负责打仗的,多打一仗,少打一仗也没什么差别,再说我跟郭李两个家伙本来就有旧怨,不接受他们投降其实正合我意,二位岳丈说是吧!与其放他们再来和我耍阴谋诡计,我还不如明刀明枪打上几仗!” 士孙瑞和蔡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想要重新组织起新的说辞,大家好歹是自家人。 士孙瑞说道;“贤婿地难处,我二人都晓得,但我等需为大汉朝江山社稷着想,一切以安定为上,无须如此啊!贤婿,就请你看在我二人小女地份上,护我大汉朝江山社稷,力主纳降!” 二人互视一眼,别无说法的二人只能同时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让华雄为之色变。赶忙收起一副不太在意地神色,心中对二人不由重新评价起来,即便他华雄并不忠于大汉,而且郭李傕对大汉地什么江山社稷根本屁用没有一个! 但二人的忠心却很令人动容,华雄随即上前扶起二人说道:“既然两位岳丈大人这么说,那小婿便摈弃个人恩怨,去劝劝王司徒,同时也向皇上进言!” 士孙瑞二人闻言。顿时大喜。对华雄称道不已:“贤婿此举免除长安一大战祸。功在社稷啊!” 帮归帮,这是人情嘛!但不能让他们抱太多信心!华雄正色道:“二位岳丈大人,小婿只能尽力去说,事情能不能成,小婿可不敢保证!毕竟皇上年少,大事多数都决于王司徒,而王司徒对小婿有所猜忌你们也知道。所以劝归劝,但小婿把握也不大的。” “足够了!足够了!只要贤婿你肯说话便行!” 人情债啊! 事情说做便做,华雄可不想在长安老待着,从安邑赶过来就花了近一天的时间,要是明天再去找王允和皇帝,那就得后天才能回安邑,这可不行,安邑那还有个宝贝在等结果呢! 谈完了话。华雄就想去找王允谈谈。然后直接找皇帝说事,本想就这么应付过去,到王允面前走个过场。维持不纳降的决定,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华雄的想法虽好,却有些小小的疏忽之处。 “既是要去,那我二人便与贤婿同去,也好为贤婿添加一些说服力,此事一切但由皇上定夺,蔡大人,我二人即可为贤婿修书与司徒大人,同去面君!” 听到这句话,华雄在心里大叫不妙,让他们两个同去,那自己还怎么敷衍了事?这两个人不是傻瓜,在他们面前敷衍,那就是自己言而无信,虽然影响不大,可这面子难丢啊!再说王允和自己也是互有猜忌,自己不来还好,来了却支持王允地决定,那王允会不会改变主意就难说了。 本来是很简单地事,敷衍王允和皇帝,维持王允地不纳降! 而这样一来就变得复杂了,在士孙瑞和蔡面前敷衍王允和皇帝,王允起疑变更决定,纳降通过,那长安还乱个屁!自己还怎么坐收渔利? 不敷衍?力主纳降?那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嘛!万一真被自己说通了,结果也一样。 华雄急忙说道:“这不太好吧!二位岳丈大人与小婿一道,王司徒看到这情形,对二位岳丈大人日后仕途不太好吧!” “贤婿无须为这个担心,朝中文武对纳降之事多数力主,如今我等皆是为国着想,司徒大人与温侯也是另有所思才会如此,绝不会因此而对我二人暗中怀恨。” 华雄眼皮狂跳不已,心中暗道:“这回真是——真不该听赵云的跑来!” 没有办法之下,华雄只能赶鸭子上架,三个人一同进宫面圣,王允和吕布也6续赶到。 未央宫内。 王允冷着一张脸,看了华雄三人一眼,说道:“华将军真是好兴致,这纳降一事,华将军也要来与本司徒争论一番!华将军不是与郭李傕不和吗?而且华将军力诛董卓,怎么也支持纳降一事呢?” 华雄耸了耸 :“司徒大人啊!华某虽然身在安邑,但对朝中之事心的!正如华某所说,恶董卓已死,当前事不计才是!” 正说着,大门外传来新的声音。 “温侯到!” 大堂里四个人一起看向大门,只见吕布气势汹汹地走入大堂,瞥眼看了华雄一眼,冷哼一声,随即朝王允拱手笑道:“司徒大人!” 王允还礼道:“温侯!” 吕布又看了华雄一眼,说道:“也不知是哪些个闲人,明明躲在窝里不理闲事,现在却又跑来打扰,害得布与司徒大人——唉!此人真是祸害啊!” 王允会意地也看了华雄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吕布跟华雄不和,但他却很乐意看到华雄多一个敌人,说道:“不知温侯所指何人啊?” 华雄在一旁听得摇摇头,不等吕布接话。在一旁说道:“温侯说的大概就是华某了,没必要指桑骂槐嘛!华某呢本来也不想来管这纳降之事,不过事关江山社稷,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事嘛!华某相信有司徒大人坐镇,自然无须华某表意见!不过有大事,华某身为大汉臣子。来这里表下意见总是应该地嘛!劳烦到二位。华某道歉便是。或者说二位不想听华某的意见?那也行地,二位可以回家睡觉,华某一个人跟圣上说就好了!华某不会介意的!士孙大人,蔡大人,你们介意吗?不妨我们恭送司徒大人和温侯如何?” 士孙瑞和蔡一脸尴尬的样子,不停地示意华雄不要再说话,听到华雄问他们。二人都走得远远地装没听见。 王允正要说话,这时皇帝驾到。 众人一番见礼后,汉献帝先很高兴地向华雄说道:“华将军,可想煞朕也!前番与华将军相谈甚欢,自华将军走后,朕平日实感无聊!此次华将军回京,可得多留些时日!” 华雄回道:“皇上!末将若是有暇,自当相留!皇上。此次华某是为纳降一事而来。还请皇上听华某一言!” 汉献帝随即点点头,让华雄说话。 华雄便说道:“皇上,郭李傕主动投降。皇上实当采纳。朝廷若不纳降,则战端必起,华某与郭李傕有私怨,打一仗其实无所谓,但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打个仗得死个十万八万人,何必呢?只要纳降,没有战乱,郭李傕归顺朝廷,多好的事!华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纳降!” 王允说道:“华将军此言差矣!西凉军随董卓入京,在董卓之时对四方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朝廷纳降,则民怨沸腾,朝廷方经薰卓之乱,正是稳定人心之时,岂可因此而坏民心所向?没错,诚如华将军前番所言,当前事不计,可那仅仅对个人而言,对整个西凉军,对所有曾与董卓一条心的那些人来说,民心不能容!华将军将董卓于城门示众,民众之愤足以说明一切!” 汉献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见王允说完,又兴致勃勃地看向华雄。 华雄说道:“司徒大人的话也有道理,不过华某斗胆说一声啊,这民心所向呢,实在不是因人而定,而是因行为而定,华某把董卓屯地粮草放出来,就是为了安定民心!纳降西凉军固然于民心有损,但只要朝廷广施仁德之政,民心必然可以再凝聚起来,又不打仗,又对民心损伤不大,皇上你说是好事吧!” “对对,好事好事!”汉献帝连连点头。 王允冷哼一声,似乎再无言可说,华雄见此心中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心说王允该不会就这两下子吧!真被自己说成纳降了,那可就真是自己挖坑朝里跳! 华雄急忙问道:“司徒大人还有话说吗?” 王允并不答话,这时吕布却说道:“华将军,这并不是民心地事,而是民怨,朝廷一旦纳降,民怨立起,要是郭李傕再从中起个什么乱子,这个责任,谁能担当?” 吕布刚一说完,和王允相视一笑,没等华雄有所回应,王允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卷很粗地布帛,将布帛展开一部分给汉献帝和华雄等人看,只见布帛上面密密麻麻地盖着许多血色地指模。 “皇上,臣早知朝中会有人会因一时情势而忘却大义,与其收一支很可能有狼子野心的军队,不如忍心与之一抗!皇上,这份是臣所搜集的民怨书,臣于坊间设下此卷,凡有不赞同朝廷纳降西凉军者,皆可签名于其上,不识字者只需打下指印,此卷长十数丈,所印者达万人以上,更有不及得闻者不计其数!西凉军乃董卓祸乱京中之依仗,助董卓为恶之主力,可谓是罪魁祸!皇上,如此民怨,不可不顾啊!臣以死谏皇上,绝不可纳降!” 说话中,王允和吕布跪下来磕头。 “好,绝!王允就是王允,早有准备!” 华雄在心中暗暗欢喜,王允这一手可以算是杀手锏了,虽然自己有办法应付下来,可自己又不是真吃饱了自己挖坑朝里跳,当下华雄就闭口不言。 士孙瑞和蔡也为之色变,连连摇头不已,可却说不出话来,一同把目光投向华雄,华雄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皇帝见华雄不再说话,便吩咐一旁地太监将那民怨书呈上去看了一下,不由探问道:“华将军,王爱卿这民怨书非同小可,看来这降的确不能纳啊!” 华雄说道:“皇上,末将无话可说,认同司徒大人之言!” “好,那此事就待明日早朝定夺!” 没有了异议,事情自然就不用再谈下去,皇帝当即让大家散去,却把华雄留下来聊了会天,并要求华雄在长安多逗留几天。 皇帝开了口,华雄也只能先应付着,心中却急于回去看看赵云。 离开皇帝那后,既然要在长安留两天,华雄就跑去找士孙月和蔡文姬耍耍,历史上蔡就是在这个时期因为说错话而得罪王允的,不过现在华雄倒不怕王允会把蔡怎么样。 以前地蔡在董卓死后没有半点靠山,可如今的蔡却是他华雄的岳父,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王允就算要与蔡为难,也得想想华雄这一层关系。 本以为在长安这两日可以偷得一点清闲,不过还没能和两个美女调戏个过瘾,安邑又传来消息,却是贾诩的一封信!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论天下 中说明吕布暗中与郭李傕互传消息,已经确定一旦降,吕布就会与郭李傕里应外合,迅夺取长安,再与华雄对峙而立。 这个消息可以说机密得紧,要是让郭李傕像华雄夺郿坞一样把长安拿在手,西凉军与朝廷大军混为一处,那字可就难办了! 本来想在贾诩的信里找到解决的办法,却没想到贾诩最后告诉华雄,他应该去了张绣那,不仅没给解决的办法,反而离华雄越来越远了。 当下华雄哪还有闲玩的心情,急忙向皇帝告了个罪,星夜赶回安邑,准备和陈宫商量事情,种种大事真可以说全部被破坏。 本打算贾诩回来,会同陈宫,自己把未来的天下大势添油加醋一番告诉二人,再一起商量有没有更快鼎定天下的战略,以贾诩和陈宫的智力,相信在战略上也不会比诸葛亮差太多,况且自己的起点和刘备又是完全不一样了。 可现在倒好,不但吕布这个内奸要找个好办法将计就计,这天下大势还没法凑齐商量的人,贾诩这老小子一心只想着送自己大礼,却不知最大的礼就是他本人到华雄面前来,实在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过这其实也怪不得贾诩,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华雄的底细嘛! 如今大事只能和陈宫一人商量,要自己就这么看着曹操孙策各打天下,这也未免太被动。 华府内。 华雄一回家就招来了陈宫,先问道:“公台。那常山赵子龙可还在安邑?” 陈宫点头道:“回主公话,在的,一切按主公临走前交代,赵子龙现在天上人间好生安顿着,并无异常之处。” 华雄略微放了放心,说道:“这还好!哪,公台,我星夜赶回来。实在有要事相商。先说第一件事。吕布现在已经是郭李傕地内应,一旦朝廷不纳降,他便会和郭李傕里应外合夺取长安,这件事,公台你可有对策?” 陈宫略一思忖,眉头皱在一起,忽然说道:“主公。此事对主公有利无害,不必担心,主公只需依原定计划,待郭李傕攻打长安时出奇兵以制胜,即可鼎定长安!” “这话怎么说?他们里应外合的话,取长安便会很容易,没有对峙之势形成,况且郭李傕也肯定会防我军一手。想要在他们的快夺城中再出奇兵制胜。恐怕难度太高了吧!” 华雄适时地说出自己的疑问,陈宫说道:“如主公原定计划,乃是趁双方打得火热时来一个攻其不备。再逼走汉献帝,进而夺取长安,平定西凉之地以窥伺中原。朝廷不纳降,则长安有三股实力相当的军队欲得之,王允势必力保之、我军与郭李傕欲夺之。其中王允力保不得袖手旁观,郭李傕那有文和先生做煽动之功,加之其民怨沸腾,西凉方面也必因朝廷不纳降之事而人心惶惶,如果不早做定夺,他们也大有为难之处,是以双方必然极欲得天子。原本郭李傕定会防我军一手,但若是有吕布为内应,则他们必以为可在我军察觉之前夺下长安。” 陈宫的话尚未说到点子上,华雄静静地听着,这些都是他们之前说过的。 陈宫顿了顿,续道:“不过,主公别忘了!我军有匪军与间谍的存在,可使人带军秘密前往西凉,郭李傕举兵进击长安之日,就是我军夺西凉重城之时,如此可谓是断其后路,郭李傕必然乱了方寸,攻长安之时,我军可以援助为由,入主长安,一来与吕布相抗,二来护走献帝,以保无论长安失与得,献帝皆可消失于人前。” 华雄听到这才有了一些明了,陈宫地意思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大体上华雄却能体会,先逼郭李傕没有退路,必须得以雷霆万钧之势夺长安,加之有吕布为内应,他们也肯定信心十足,使他们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夺长安。 那样一来,王允地抵抗就变得很微弱,而我军在郭李傕攻城前以援军名义入长安,同时截断吕布地消息,这样就加强了王允方面的抵抗,使两军得以一战。 他们打他们的,华雄要做的事却是护着汉献帝逃离长安,之后再以自己的军队将两方人马一网打尽。 陈宫续道:“郭李傕非谋事之将也!此番计较,即便会有所差池,但亦绝不影响大局!” 办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便不算高明,但对郭李傕来说应该已经足够,可是华雄却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要得长安的话,就不能让郭李傕进长安,他们进长安那还得了,长安的百姓不苦死了? 华雄犹豫道:“这法子虽然不差,但让郭李傕地兵攻入长安似乎不太好,有没其他办法能阻止他们攻进长安,又能消耗他们与王允的军队实力?” 陈宫闻言皱了皱眉,心中略略一转,便知华雄的顾虑,说道:“主公,其他法子不是没有,可是相比起来,皆不如此法稳妥,有吕布为内应,郭李傕才会大意,若是不让他们攻入城,则必须除吕布,或是提前使吕布在战前不能与他们互通消息,可那样一来,他们行军作仗就会变得小心,我军则难于将其一网打尽!主公,请恕宫斗胆一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日后乃造福万民之人,实不可为保一些升斗小民而贻误战机,轻重缓急,相信主公应能定夺。” 这话华雄哪能不知道,可是想起会有许多长安百姓死于战火之下,他心中就感到愤慨,他一生的经历让他十分清楚那种遭受无妄之灾牵连的悲惨。 华雄不由叹道:“唉,这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想如果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就用更好地办法 不行那也没办法,你说是吧!现在所有事情都还在谋我们多动动脑筋,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一定,我只是希望公台能多费费神!” 陈宫恭身道:“主公一片为民之心,宫深为钦佩,宫定当绞尽脑汁。以求谋得良策!” “恩。那就多想想吧!有好消息再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商量,是关于江南之地地。” 陈宫疑惑道:“江南之地?” 陈宫心想:此地与江南有上千里之遥,主公怎地会有那地方地事? “我军如果侥幸拿下长安,以目前来说,只能先平定西凉之地,马腾韩遂自是必然,日后我军可据守此西北之地与各方诸侯相抗。但中原之地能人辈出。曹操与袁家兄弟必有一争,以定中原大势,按照势力来说,袁绍胜的可能会比较大,但曹操也绝不是好惹的,不管他们哪方胜出,都将据中原与我军相抗,这不得不防!” 陈宫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华雄要干什么了。心中不由大喜,说道:“主公志向高远,思虑之广实在宫所不能及。若是常人,则只会固自身实力,后再与其他诸侯相争,然主公当此时分就已窥伺其他诸侯,关注天下大势,宫能随主公,万分之幸也!” 华雄很厚脸皮地一笑,心中暗道:这都得感谢罗贯中、陈寿,以及诸葛亮啊!三国时期具备战略眼光地人少之又少,在这方面来说,贾诩和陈宫比诸葛亮都要输上一筹! “好了好了,说回正事吧!我要说什么,你大概也知道了,不过我不知道你对中原形势了解多少,你且听我把我所知的情况说清楚。” “是!” 华雄开始侃侃而谈,将他所知道地历史和人物纷纷抽丝剥茧,选择性地说出来。 曹操和袁绍是二雄相争,虽然结果是华雄知道地,但到如今会有什么变化就说不准了,毕竟自己将占据长安之地,加上自己手下地人,等于是把曹操的势力分了一些。 而荆州刘表虽然占地广大,却是个庸碌之辈,不值得一提,其他如将会被袁绍灭掉的公孙瓒,被收服的其他诸侯就更不必说了,袁术比袁绍更差劲,不管是个人还是手下势力都一样,不值得一提。 至于刘备,目前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所能倚仗与天下诸侯争长短的也就是在得徐庶之后,有徐庶,再得孔明,后得庞统,一内一外十分分明,诸葛亮三分天下再统一汉朝的计划是将庞统计算在内地,只可惜天不从诸葛亮的人愿,庞统意外身亡,使得刘备那边的人才更见凋零。 现在诸葛亮也好,庞统也好,全都是还没名头的家伙,其年龄更小的华雄可以做他们爸爸,就连水镜先生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就更别说什么“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的话了。 蜀中的刘璋父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有孙策要担心一下,所以从人物上来说,值得华雄现在注意地只有曹操袁绍与孙策! 从地理上来说,华雄地长安以西有西凉和西域一带,至于应该属于**的那一块地方,现在几乎都没什么人口,加上高原地带,不占也罢,至少魏国时没占,那里似乎是至隋唐时期才有了吐蕃。 这些地方占起来不难,稍微有名气的诸侯也就马腾韩遂,没什么名谋士,也没什么名将,取之不难,唯一地名将马,现在大概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实在——当不起华雄一刀。 长安以东,就是魏国的半壁江山,而曹操现在只拥有一半不到,属于辽东地区的幽州北海这些地方都还不被曹操所管,其他地方更是袁绍袁术所管辖。 唯一没人管的地方就是江南一带,也就是吴越所在这些应属于后来吴国的地盘。 可不是嘛!孙策才刚刚入吴越,现在有没和周瑜碰头都是个问题,至于和周瑜交好的好心人鲁肃,估计也还没和周瑜一起帮孙策,这块地方曹操是没注意到的,但那里可肥着,而且很容易夺。 华雄原本想在历史罅隙里摸摸鱼,打打混,害怕和众诸侯打得乌烟瘴气,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更快地统一,孙策可以钻的空子,他也不想放过。 “以主公之言,那幽州北海之地可轻易取之,那江南之地也可图之,可我军与这些地方相隔遥远,若是派兵图之,恐怕我军兵力不多,粮草也难以后继!尤其是其中要穿越曹操、袁绍等人所辖,危险自不待言,一不小心,势必全军覆没!” 陈宫听完华雄的介绍,很快地明白华雄想要做什么,可是仔细想想,那些事的成功性实在太低。 华雄叹了口气,说道:“这正是我要和公台你商量的,我本来打算等文和先生回来再一起商议,可是文和先生却偏要去说服张绣,这又是何必呢,文和先生之能,我一直就是很清楚的,一个大宛城比之文和先生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公台你说是吧!没什么比你们这些好谋士待在身边出谋划策强!” 被华雄这么夸,陈宫嘴上不说,面上却扬起一丝喜悦,被人信任的滋味总不会难受,“主公过誉了!即是主公交代,那宫定当穷思极虑,为主公想一个周全的计划,以利主公图天下大事!” “唉,放着那么多好机会不去把握,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这两件事就烦劳公台了,我是想不到什么办法了的。” “主公过谦了,但有此眼光,已是主公过人之处,宫亦不及也!”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状元试 天上人间!此处有着与其他处不同的东西!凭栏花间幽雅,在这乱世中,这份幽雅却显得如此颓废而难得,教人不知身在何处!” 望着窗外的花间景色,小树青翠间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水塘,水塘中间是嶙峋的假山,从假山中喷出几道有如小雨般的水花,连绵不断地激起层层涟漪,同时带起丝丝烟雨蒙蒙之感,仿佛水塘就是一个雨水的世界般。 赵云看着那假山喷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却很能感受出这氤氲的氛围,喃喃地说道:“许昌、荆州的天上人间我都去过了,可为何独这安邑的天上人间与别处不同呢?华将军虽然将安邑治理得地富民安,却终究改变不了安邑这小城的事实!” 凝视着窗外那一切的幽雅景色,赵云沉思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再度自言自语起来:“自我下山以来,投于主公帐下,虽不得重用,却也尽忠职守,不想主公竟因谗言而赶我离开,当此危急之时,我实不应离开主公,可细细想来,如此主公,我保他又有何用!如今普天之下,华将军之威名传于海内外,安邑一地,又富庶非常,看来华将军必是一心为百姓,即便是对汉室另有居心,却也可投!” 正呢喃着,敲门声响起! 赵云以为是收拾房间的人来了,头也不回地说道:“进来吧!” 门轻轻地被打开,华雄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抬眼就看到赵云一脸惆怅地望着窗外,神色为之一怔。 见赵云在想事情,华雄便独自在一旁坐下来观察赵云,想到眼前这个长得很有些小白脸潜质的人就是三国里风头最劲、争议最大地武将,就是那曹操百万军中杀敌将数十,进出自如的人,华雄就为之激荡。 综观整个三国,武将数吕布及五虎将五子良将为先。吕布的威风仅止于前期。力敌年轻时的关张。不过这伙计人品不好,送给华雄华雄也不要。 而其他人中最拉风的就数赵云,常胜将军的名头,曹操百万军中出入,其他人虽然也有威风时,但也没有谁像他那样在极度的绝境中冲杀过,就是那吕布要送女儿出城时。有赤兔马之助也没能冲破曹操大军的包围,更别说曹操那时候地兵还没几十上百万。 姑且不论赵云地武力排名到底是第几,至少在绝境中爆出地潜力这一条,赵云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就是关羽大意失荆州也照样没能从绝境中走出来,虽然那时候关羽已经不年轻了。 赵云听到有人进来,却没听到来人收拾房间的声音,思绪微微一顿。刚要转过头看看。华雄忽然说道:“子龙在想什么呢?” 见是华雄,赵云急忙起身走过来,恭身道:“云不知是将军。怠慢之处,还请——” 华雄听了这话,皱皱眉头,不等赵云说完就打断道:“子龙,别这么客气好不好?子龙你既来投奔于我,我就把子龙你当兄弟,什么怠慢不怠慢的,来了就是来了,别搞得那么俗套。” 赵云一怔,随即笑道:“是是,云见外了!将军如此快就处理完长安之事,实在令云有些意外。” 华雄摆摆手说道:“说是有什么急事,其实也不算急事,也就是纳降不纳降西凉军的事找我要点意见,结果是白跑一趟,长安啊,又要打仗了!咱们的皇上可真是不得安宁,不说这个了,我这么快回来,无非是想来看看子龙你!” “看云?”赵云疑惑道,从始至终,他都像张辽他们最开始一样,不明白华雄到底看重自己什么,明明大家都是素不相识的人。 华雄拿起桌上地酒壶先给赵云倒了一杯酒,赵云急忙表示不敢当,不过华雄却不在意,二人喝下一杯酒,华雄才说道:“当然是来看你!传国玉玺我没有交给当今圣上,这个我已经告诉子龙你了!之所以坦言相告,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赵云,不过我却不想与你失之交臂,之前如果不是子龙你为我设想,我真不想去长安,所以长安的事一完,我就赶回来,很庆幸你还没离开!真的!” “蒙将军如此看重,云实在受宠若惊!将军为国除贼,同时显爱民之心于天下,云乃前来投奔将军!不瞒将军,云本想将军若是将传国玉玺呈上朝廷,云此生定为将军卖命。如今将军并未如此,云心中着实有些疑难,却也不至于立走。另有一事,云也想请将军解答。” “什么事?” “云与将军在水关外相识之时,将军阵前招揽,并放云离开,此举异于常人,云一直不知其中原因。而在洛阳之时,将军更将传国玉玺之事坦言相告,及至此间,将军更为云不由分说就责打二位公子。想云不过一小将尔,名不见经传,可将军待云却这般尊重,此中缘由,实令云百思不得其解!” 听了赵云的话,华雄微微一笑,心说自己做得太明显,让每一个名将都起了这种心思,不过也无所谓,说道:“直觉吧!我华雄看人绝不会错!从我第一眼看到子龙,就知道子龙乃忠义非常之人,兼且大将之才!绝对是世间少有,如子龙这般的人才,我实在求贤若渴!” 顿了顿,华雄看了赵云一眼,见赵云似信非信的样子,也开始说回正题,叹道:“子龙啊!不将传国玉玺交给当今圣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是想我有反叛大汉之心呢,还是其他的什么,而子龙你投奔于我,我十分之喜,若能得子龙,我必重用子龙,对子龙你绝对信任!但如今子龙是走是留,我都不会拦阻。不过在子龙你下决定之前,我只有一个问题问子龙!” 赵云疑惑 华雄,说道:“将军请问!” 华雄点头道:“子龙,我想问的是子龙你下山地本心是什么?是干一番事业,建功利业?还是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亦或是统一大汉朝,奠定大汉万世不拔之基?” “下山地本心?” 赵云略显犹豫,似乎开始思索起来。 华雄再度为赵云斟上一杯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有些紧张。他实在不想错失赵云。不管传国玉玺怎么样,现在只能用尽全力抓住赵云的本心。 打仗打地是什么?是钱,是人才,是谋士武将! 现在钱华雄不缺,缺的就是谋士和武将! 现在谋士就两个,一个还不在身边。大武将也是屈指可数,高顺、张辽、徐晃、裴元绍、周仓。 军队总体素质固然比较好。但带兵指挥作战和武勇过人的武将少了也是一大难事,刘备的武将也算不少了,可是在三国中却是谋士武将最少地一国,小谋士数量最少,大谋士就诸葛亮一个,大武将五虎是败地败,上年纪地上年纪,小武将数量也少得可怜。 看看人家曹操。大武将一二十个。小武将上百,大谋士十来个,小谋士不计其数。即便是徐庶这种不为他用的,他也留在身边,就算不能被自己用,也不能给别人用! 当然啦,现在华雄把他的手下抢了两大武将,一大谋士,以后还得抢更多,先下手为强嘛!一个也别放过。 赵云思索了一会后,目光渺远地叹道:“将军既如此说,那云也当坦言相告!我下山之初,只为建一番功业!直至下山之后,见四方之地征战连连,百姓民不聊生,只叹我大汉朝皇室不振,各地诸侯纷起,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望能投一明主,后投于公孙瓒手下,此人亦算忠义之士,奈何刚愎自用,不信帐下所属,让人寒心!在这期间,云遇到将军,对将军百般疑惑。后又遇玄德公刘备,玄德公乃中山靖王之后,云本欲投之,奈何玄德公始终寄人篱下,又与公孙瓒交好,云之身份实在不适合投奔于他。听闻将军除国贼后,也同时闻得将军爱民如子,这便来投!可将军未将传国玉玺呈于当今圣上,令云实在有些彷徨。” 华雄听完赵云的倾心说话后,心中大喜,按照赵云所说,那就是赵云现在很茫然,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来的天下大计,想要造福百姓,却不知到底该怎么做。 华雄便说道;“如此说来,现在子龙你的本心是想投一明主,安定一方百姓是吗?” 赵云点点头说道:“将军所说,倒也确实。” 华雄说道:“不把传国玉玺给当今圣上,我想任何人都会怀疑我有自立地心,我也不怕告诉子龙你,这是一定的!” 说话中,华雄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那个水塘,续道:“既然子龙你是这样的心思,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天下是属于谁的?” “天下属于谁的?”赵云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思忖片刻后摇头道:“依云过去所知,天下当属皇上,可如今之势,此问云实在答不出来!” 华雄轻笑了一下,转过头正色道:“无论何时何地,这天下都是属于百姓的,属于所有生活在其中的人,绝对不会属于某一个人!” “属于百姓?”赵云轻声呢喃,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 “再问你个问题,你知道皇帝是干什么地吗?” “这——”赵云答不出来。 华雄说道:“上古有尧舜,虽非皇帝,却也为后世尊为三皇五帝之中,他们做地是什么?与百姓做着同样的事情,管理着天下的事务,让天下百姓吃上一口安乐饭,过上安乐地日子!而他们做的这些事,乃是百姓赋予给他们的。从这一点来说,所谓皇帝,不过是为天下百姓做事的人。如果皇帝当得不好,闹得民不聊生,百姓就会反之。秦朝无道,当时反秦者不计其数,而如今我们的汉朝,皇纲不振,天下诸侯对当今圣上大都尊而不从,各有异心!我华雄身为汉臣。本应扶正当今圣上,但是——” 说到这,华雄再度一顿,凝视着陷入沉思中的赵云,他地一番话,让赵云心中大震,这是赵云从来没听过的话语。 华雄继续说道:“但是当今圣上少不更事,真能管理好天下吗?面对四方如狼似虎的诸侯们。他能力抗吗?我华雄虽有心。却出身西凉。即便要扶皇上,皇上会百分百地信任我吗?正如子龙你一样,公孙瓒刚自用,云你寒心!而我华雄若去扶正皇上,皇上会否令我寒心呢?有这样的考虑,我才不把传国玉玺交给当今圣上,不是我华雄自夸。我能令一方百姓如此安乐,我也同样能令天下如此安乐。” 虎躯一震,说着这些话,华雄心中不由涌出一股豪气。 赵云神色一变,心中明白华雄的话,华雄继续说道:“与其去信任一个不知是否能统合天下的人,不如信任我这能治好一地的人,至少我觉得是这样。也许这种说法传出去。会被人说大逆不道,但我愿为天下百姓的安生而背负此名,只要能让百姓得以安乐生活。我华雄即是百死亦可无憾!又何惧一个区区叛乱之名?子龙,实话跟你说,我不想那些个诸侯,在我地心腹将领之中,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华雄要做什么,每一个人都明白战乱带给百姓地痛苦,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愿意助我。” 赵云闻言,心中大惊,忽然跪倒下来说道:“将军之言,令云心中警醒,为天下百姓之安乐,虽百死亦可无憾!但为此言,还请将军 前马后,为将军尽效绵力!” 一番说辞终于说动赵云地心,非是王霸之气,华雄所说的话,事实俱在,赵云即便想不相信也不可能,他所顾虑的也就是一个华雄忠心汉室的问题。 华雄上前扶起赵云说道:“好,四方诸侯就像是豺狼虎豹一样,以我的实力,实在难以与之相抗,能得子龙你相助,华雄信心亦增加不少啊!” 华雄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费尽唇舌,总算是把赵云的心安定了下来,这样以后用起赵云就可以毫不疑虑,像用张辽他们一样用人不疑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是需要解决的,华雄现在地军队不像从前,要想重用赵云,得先帮赵云立威才行。 “能助主公为天下百姓谋求福,乃云之幸事也!”赵云说道。 华雄坐回桌旁,一脸欣喜地说道:“好好,得你常山赵子龙,我华雄必重用,不过现在要解决另一个问题,我军中不同于其他军队,军心稳定,各大将领都素有战功,威信十足,我要重用你的话,先得给你立威,不然我军中将领肯定会不服!这个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 赵云一听这话,心中喜悦不已,自己才刚投效华雄,华雄却已经如此为自己设想,当下说道:“主公如此为云考量,令云感激不已!” “好了好了!老客气什么,大家已经是弟兄了,就不要那么客气!还是商量商量吧!突然地把你插进去,拨你一军,其他将领肯定会不服气。我的几个心腹将领可以不用管,他们对我是没有疑虑的,不过还有其他的将领们,必须得想个办法震震他们!” 二人一同陷入沉思之中。 华雄的军队不同于大汉朝其他诸侯的军队,并不是说华雄没有起用新人的权力,而是华雄地军队已经成形,每一个士兵都有自己所属地将领,对自己的将领也十分信任,突然把他们拨到一个新人手中,必然会心中不服,影响军心士气,这种事在华雄来说可是从电视里见过不少,他可不希望出现在自己军中。 而要在军中立威,最好的办法就是战功,郭李傕之战在即,要让赵云立功是一个机会,不过华雄却不想等到那时候,毕竟要立功总得给赵云带兵,得想个快立威地办法。 方法不是这么好想的,思忖好一会后,赵云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在他看来,主公要重用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立军威除了打一仗外,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华雄却想到一个好办法:“好!就用这个办法!以后我的治下,每三年都要举行一次!” 思索停当,华雄就带着赵云去到华府,同时招来自己帐下大小将领五十多人,宣布了一件大事:“各位,我要举办状元试!” “状元试?” 一众武将们面面相觑,露出疑惑的样子。 “没错,这是为了招揽人才的考试,大凡身具谋略者或武勇过人者,皆可参加考试,角逐名次!而我军也当从其中掘那些有本事的人!大家明白吗?” 科举考试自唐朝起,华雄突然地就把此事拿出来说,虽然做了一点解释,但众人还是不甚明白,张辽先起身说道:“主公,可否请主公说得详细些?” 华雄点点头,在心中略作一番整理,然后才说道:“自古以来,凡各地诸侯或是朝廷用人,皆是自设府帐,用以招揽人才,或亲友间互相提携,或贤能大才自来投靠,此举未免过于被动!而现如今,我要面向安邑附近百里内举行状元试!这状元试,分为谋状元和武状元之分,向安邑附近百里内通告,只要是自觉有谋略的人,或是自己觉得自己武力过人,又或是有心为安邑百姓尽一分心力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考试!考试胜出的人,我军将按照其成绩给予各种职务或军中领兵分配,以此掘更多的人才,给那些想要报效国家的人更多的机会,明白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随即纷纷面露大喜之色,华雄所说的这状元试,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都是掘人才的一个妙着,这样的好事,自然没有任何人会反对,大家一番称颂之后就开始商量怎么筹办这样的一个考试。 种种的意见层出不穷,华雄当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用科举考试的方式来吸取人才,这样的好办法,自己到现在才想出来,实在是太失败了!要不是要为赵云立威,指不定这好办法会在自己脑海里被淹没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华雄不由看了一旁的赵云一眼,见赵云也似明白其中的关键,一脸钦服地看着华雄,心中有些激动起来。 有这样一个考试,赵云自然可以参加,没有张辽徐晃参加的武状元考试,对赵云根本就属于没有难度,拿下一个状元的名头,华雄要重用赵云,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说做就做,华雄与众人商量了一番,大体上将这考试的各种流程给定下来,然后便将内容交了下去,谋状元的考试交给陈宫,武状元的考试交给张辽,之后华雄便带着一干将领们去天上人间胡吃海喝一顿。 状元试这个消息一经公布,报名者立刻多不胜数,在数日之内就聚集起数千名考生,消息更直传出安邑,各地诸侯纷纷为之动容。 这么一来,不止是安邑附近百里,很多其他稍微离得近点的,只要是有点路费的,纷纷朝安邑赶去,想要在力诛董卓的人手下谋得一个机会,显一显各自的才干。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下第一 操府邸。 明亮的烛光下,曹操正在检阅着案几上那一扎扎的木简,这时,门外是传令兵奔将进来,跪道:“启禀主公,文若先生求见!” “哦!即是文若,快请!” 曹操本欲怒,但听说是自己的心腹谋士荀彧来了,当即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将木简收在一旁,起身相迎。 那传令兵出门,不多时荀彧就急步走了进来,一脸惊慌之色,还没进门就欲开言,却见曹操起身相迎,当即恭身道:“文若见过主公!” “免礼免礼!文若你此时来见我,想必是有甚要事吧?且请坐,坐下说话。” 荀彧在“老爷椅”上坐下后,才说道:“文若星夜前来,确有要事!主公,那华雄在安邑又有动静!” 曹操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握着椅栏的手不由紧了紧,正色道:“他又有何动静?” “回主公话,他要举行状元试!” “状元试?”曹操疑惑道。 荀彧点头,说道:“状元试者,乃招集天下能人志士以为考,取其优异者而用之,此举实在开千古未有之盛事,如今此事已在各地诸侯间传得沸沸扬扬,慕着华雄力诛董卓之名,不少饱学知名之士亦纷纷前往,文若适才得到消息,便立刻赶来报于主公知晓。” 曹操闻言神色大变,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华雄这一举动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一掌拍在椅栏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恶,华雄此举,岂非要尽揽天下之士!如此妙法,他竟也可出,实乃天下之患!” 荀彧说道:“主公所言甚是,此人行事诡秘莫测,常于人意料之外而出奇谋。前番多次于诸侯间周旋。后更力诛薰卓。使其爱民之心达之天下!此间一计,更计尽天下贤能之辈,着实厉害!主公,我等当想一法,一挫其锋,若任由之如此下去,则天下无可与之抗者!甚或不战而屈众诸侯之兵亦不为过!” 曹操眉头连皱不已。不停地颌道:“文若之言不错!如今中原之地,我尚难以与袁绍争一日之长短,本打算时机成熟,力败董卓,以迎献帝,进而得天下贤能之心,光复汉室!却不想——唉!最糟地是这华雄行事特立独行,实不知他对我大汉朝之忠心!” 正说话时。传令兵又来报。说是曹操手下另一谋士戏志才求见。 曹操急忙着人来见,戏志才刚一进来,就见到荀彧也在。说道:“既然文若先生也在,看来华雄之时,已不需我也!只不知文若先生与主公可有对策?” 曹操和荀彧同时摇头,问道:“戏先生可有对策?” 戏志才笑道:“文若先生都未有对策,戏某安能有计!只是华雄此举,事态十分之严重,若是真让他开此千古未有之盛举,天下旁落怕是便成必然。此人潜行迹于安邑这般小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除了董卓后又不助天子匡扶社稷,狼子野心虽不为人知,实则已昭然若揭!” 曹操和荀彧表示赞同,三人同时思索起来,曹操说道:“计将安出啊!想不到我等在此间征战连连,他却在别处以稀世之法加以壮大,实在令人心有不甘!” 荀彧也说道:“主公勿慌,文若与戏先生必将为主公想一妙计,这状元之试,一则仗其名头,二则仗其天子之侧,始能动天下贤能之心,我们只需破其一,必可予以打击。” 听到荀彧如此说,戏文才突然说道:“华雄此举必为天下诸侯所忌,主公可暗中联合天下诸侯,取一名而攻讦之,即便难以挥军而去,至少也应能使其笼络天下贤能之用意不可得逞!只是这名——” 荀彧说道:“此法亦可,主公对其有所忌惮,其余如袁氏兄弟、陶谦孔融韩馥之流亦当忌之,若是出师有名,他们也必与主公同一阵线,虽不能效法讨董之时,但言明厉害后,大家举书谏于天子,数其罪责,当可使部分贤能之人弃之。至于这名嘛!文若倒是有一想法。” 曹操闻言大喜,急切地问道:“文若快说!” 荀彧笑道:“状元试固然是千古之盛事,奈何这般取天下大才,乃是天子所能为,他这样取天下大才为己用,可批为僭越,冒犯天子威严,如今王允当朝,只需说服王允,加上一众诸侯之书,朝廷下诏怪责华雄,我等再大肆渲染,就算不能击其声名扫地,却也能让他担上一个居功自傲,有夺君权以自尊的嫌疑!是问那样一来,天下忠汉之贤能如何能去其帐下?” “妙计!妙计!有你二人之大才,实吾之股胘也!”曹操大喜道。 这时,戏志才也补充道:“主公,与此同时,主公还可向朝廷讨一令,以朝廷之名开状元试,于考试之内略做手脚,送朝廷一批,自留一批为用,可谓一举数得!” 曹操顿时笑道:“此计大妙也!只要能杀住华雄此时风头,天下虽大,操亦不惧也!” 此时的华雄还不知道自己为赵云铺出的一条路会引多大的风波,他将状元试的事交给张辽和陈宫后,自己便和其他人开始准备对付郭李傕的计划。 以裴元绍为的匪军在这段时间内分批涌入西凉地大小城镇,伺机而待,准备等郭李傕大军一离开就逐次拿下西凉地几个大城。 而在这个时候,皇帝地一道圣旨忽然将华雄召进了长安。 未央宫内。 皇帝依旧高高地坐在庙堂之上,一旁的太监手提着一个鸟笼,而皇帝正一下下地逗鸟玩,不时地出有趣的笑声。 下面是文武百官站了一地。当其冲地王允看着汉献帝那样玩耍,一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停地叹息,可当着百官的面又不敢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太监那尖锐的声音:“启奏皇上,偏将军华雄已在殿外候传!”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登时站起了身,喜道:“华雄来了啊!快。快着他进来!朕着实想他得紧!” 太监随即大喝道:“传偏将军华雄晋见!” 一身明光甲。肩上一对狮头护肩。华雄迈着大步,十分英挺地走进殿来,小声地嘀咕道:“见就见嘛!怎么突然搞得这么正式,摆什么皇帝架子!” 刚一嘀咕完,华雄就看到殿堂内站满了文武百官,华雄一怔,随即正了正色。说道:“哎呀,怎地都来了?诸位好!” “大胆华雄,不得对皇上无礼!”王允看到华雄不先来下跪,反倒和其他的官 招呼来,脸上怒气更甚,皇帝不像皇帝就已经够他难雄这摆明是不尊敬皇帝的行为立刻惹来他的怒气。 华雄耸了耸肩,这才跪下说道:“臣偏将军华雄见过吾皇万岁——” “免了免了!王司徒。华雄乃救朕出水火之人。又是西凉嫡系武将,在除董卓之前从未见过朕,更从未真正上过朝堂。今天第一遭,何必太拘于这些礼仪!华将军请起!华将军请看,朕近来喂得此鸟,甚是好看!华将军你觉得呢?”没等华雄的话喊完,皇帝就打断了,并向王允露出一个不满地表情。 华雄当即起身,他可不怎么习惯向人下跪,朝王允耸了耸肩,冷哼一声,在心中说道:“这小皇帝就是喜欢我这说书地,你老小子就在一旁看着,还怕你有牙不成,敢对我凶!” 华雄转头看向皇帝旁边地鸟笼,嘴角撇过一丝轻笑,暗道:“玩鸟!你还真有闲情雅致,也不想想你自己不正是一只笼中鸟吗?” 脸色微微一变,华雄说道:“此鸟倒也华丽,不过皇上若是要玩鸟,还是当数鹦鹉八哥最为有趣,可学人言!”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面带喜色,有些雀跃地说道:“哦!华将军此话当真?朕回头就命人——” “咳咳——” 不等皇帝的话说完,一旁地王允忽然咳嗽两声,华雄才说道:“皇上,这些个玩耍之事,还是留待有空地时候再说,此时百官当朝,还是说说正事吧!皇上急召末将前来,想必朝中定有大事!” 皇帝瞥了王允一脸,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华将军说的是,今日所谈者,乃平定郭李傕之乱也!王司徒,还是请你说吧!” 华雄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暗暗一笑,大概知道王允要说什么了。 王允向皇帝行了一礼,随即面向文武百官说道:“自董卓入京以来,把持朝政,欺凌我大汉皇室,更废杀先帝,而其帐下西凉军,所过之处尽皆遭其劫虏,百姓深受其害。现如今,有偏将军华雄力诛董卓,为我大汉朝除此国贼,功勋卓著。然而董卓虽死,西凉军尚有余,其中最大祸患乃郭李傕所领十万西凉大军,此军民怨太深,故我等当兴平乱之师以讨伐,扬我大汉朝天威于四方!不知何人愿领军前往?”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没兵的文官们自然是不吭声,有兵地武将们也都不说话,如今朝中大军不过十数万良莠不齐地积弱之兵,而郭李傕的大军可全都是薰卓花偌大心力以及大价钱打造的精兵,如果把华雄的大军排除在外,那是大汉第一军,曹操的虎豹骑现在可还没出来。 不过这点华雄早就料到了,他只是把目光看向吕布,却正好现吕布也在看着他,脸上表情还有些戏谑的样子,二人一对眼,吕布目光中顿时迸出一股恨意。 华雄朝吕布露出个无害的笑容,而这时,一个突然的变化让华雄心中一惊。 王允环顾大殿内,见所有人或左顾右盼,或低眉顺目不语,忽然怒喝道:“怎么?难道我朝中将领,竟无一人敢与郭李傕争锋吗?”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依然是这样地情景,只是所有地人的目光都开始变化了。在同一秒钟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和吕布一样笼罩着华雄。 华雄用眼睛向四周一扫,微微一怔,随即眼珠转动,目光从所有人脸上逐一扫过,暗道:“都看着我干吗?想要我出战?那是不可能滴!你们这些王八蛋,没事就都不理我,有事都看着我干吗?你们不是听王允地吗?看他去啊!关我屁事!” 这样想着。华雄脚下甚至都退了一步。身子略微一缩。也扮起低眉顺目来,“看,再看,把我看火了,信不信我扒你们的皮!都快成广告词!再看就喝了你!” 尽管华雄缩了缩身子,王允还是尊重大家的意愿,将目光放到华雄的身上。一脸坏笑地说道:“华将军!我朝中既无一人自动请缨!华将军乃除董卓之人,帐下兵精将勇,平定郭李之乱这件大事,看来——” “躲都躲不过,少给老子打你的如意算盘!” 华雄在心中朝王允比划了一下中指,不等王允地话说完,抢先说道:“慢!司徒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 众人一怔,华雄已经走上前。先朝皇帝恭身为礼。这才说道:“诸位大人,非是华某不肯主动请缨,而是有心无力!董卓势大。华某除贼一战,已然大伤元气,帐下士兵们死地死,伤地伤,好多到现在都没好,你们说我容易嘛!” 装可怜,现在就是要装到底! 王允说道:“华将军,允也知华将军除贼,劳苦功高,但满朝文武皆知,华将军大军装备精良,士兵训练有素,是唯一可与郭李傕大军硬抗之军,事出无奈,还望华将军为朝廷安危着想,应下此事,如此我大汉江山才得安宁啊!” 该死的老小子,想坑我是吧!这是老子自己挖的坑,想要我朝里跳,门都没有。 华雄装出很可怜的样子,目光带着乞求,慢慢地说道:“司徒大人啊!真的不是华某不出力,而是我的士兵们苦啊!现在连粮食都快吃完了,伤也没好,诸位别看华某的安邑民丰物阜,但大家可知道是拿什么换来地?那是我拿免税换来的啊!没有钱,我的士兵们只好自己种田,不过咱们穷归穷,在外面还是得装装门面!所以司徒大人,我这军备精良,训练有素,那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请诸位大人去安邑看看,除了那么一批能见人的士兵,我的其他士兵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叫一个惨哪!让我去平乱,那不是叫我地士兵们都去送死吗?本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这是华某,要是陛下有需要,华某即死又有何妨!但要华某让上万将士们去送死!司徒大人,华某做不出来!” 众人看着华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样子,虽然没挤出眼泪,也没揩出鼻涕,但那模样着实可怜,大家全都用看奇迹的表情看着华雄,眼前的华雄虽然穿着耀眼地明光甲,但哪还有半分将军的样子。 就连在上面看着的皇帝也露出一脸同情样,问道:“华将军真有如此之惨?” 华雄长长地叹了口气,唏嘘道:“真有啊!华某是表面风光,内心沧桑!若不是司徒大人今天提华某,华某真不愿意把这些个丢脸面的事说出来,可是没办法,脸面虽大,却还不 将士的性命重要,唉!我好凄惨啊!” 长长的叹息,毫无气力而悠长的呼惨声在未央宫内传开,让不少文武官员纷纷露出一脸的汗颜,估计全都在心里对华雄这样不顾脸面的呼惨而鄙视。 其中的同情者只有一位,那就是还没完全摆脱天真的皇帝,只见皇帝很是同情地叹了口气,转而对王允说道:“王司徒,华将军既是如此情况,依朕看,莫不如改派别人?” 王允眉头有些抽筋的样子,向皇帝恭身为礼道:“皇上,非是臣要为难华将军,实在也是别无他法啊!朝中目前无一可用之大将,最主要是华将军乃力诛国贼之人,此时平乱若是由华将军前去,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都是最适当的。” “哎哎哎!司徒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你怎么忘了温侯吕布!温侯可是天下第一武将!你怎么能说没一可用之大将呢?司徒大人,做人要厚道。你瞧不起温侯,也不能在这大殿之上这么明言,小心温侯对司徒大人暗生嫌隙,那可就不好了嘛!诸位大人说是吧!” 刚才的可怜劲在刹那间一扫而空,华雄地眼光不停地在王允和吕布之间扫来扫去,嘴角撇过一丝淡得让人无法觉的笑意,“华某诛国贼时,温侯虽然临阵弃暗投明。但却一直未有表现。想来温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些愤懑不甘!如今正是机会,要是温侯领军平乱,一来可全温侯忠义之名,二来也可让温侯一出心中被董卓欺压的那口恶气,温侯你说是吧!” “无耻!夺妻之恨不正是你!” 吕布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随即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华将军英雄盖世,又岂是布可匹敌!天下第一武将不过是过去一些谬赞!这平乱之事。布绝不敢与华将军争锋!” 华雄一怔,他想不到吕布今天也有点嘴皮子功夫了,瞥眼却看到吕布正朝王允递去一个眼色,心中暗暗明白,正欲说话,却被王允抢了个先。 “温侯所言极是!华将军力诛国贼董卓,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武将,百姓不是都称华将军为龙将。称华将军之军为龙之军吗?扬我大汉朝天威者。非华将军莫属也!至于华将军所言困难,朝廷可为华将军解决,只望华将军能平定郭李傕之乱。扬我大汉朝天威!允在此给将军跪下了!还请将军万勿再推辞!” 王允说完,在这大殿之上就给华雄跪了下来,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纷纷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口中高呼:“请将军万勿推辞!” 华雄一眼环顾过去,一排排的人全都面朝自己跪了下来,就连吕布也不例外,这一下倒是把华雄给弄蒙了,心中不停地朝王允比划中指,这不是把自己朝死路上逼吗?想靠人多来逼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是吧!这班兔崽子,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 “诸位——诸位——你们这——这可如何是好!这——这——不是折煞华某嘛!” 虽然心里明白,可是面对文武百官的一致跪拜,华雄也不知再用什么话语来搪塞,要他接下打郭李傕这个任务那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要用什么话来堵住这班家伙地嘴呢? 正犹豫着,华雄把目光看向皇帝,却现皇帝从龙座上起身,仿佛又要像上次一样下跪地样子,华雄顿时慌了神,在这节骨眼上皇帝再来一个跪,那自己真是说什么也逃不了了,作茧自缚是作定了。 一旁王允等人见这个还未摆脱天真地皇帝也要跟着自己等人跪下,心中都是兴奋不已,那副模样被华雄看在眼里,仿佛都能听到他们的心声,“跪,跪,快跪下来!一跪下来,大事可定!” 华雄心中暗叫不好,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抢先朝皇帝跪了下来,双膝一弯,两个膝盖就重重地磕在地上,跪得太急,这一下疼得华雄眉头一皱,但他口中急忙说道:“皇上,末将惶恐!还请皇上赐教!” 皇帝听了华雄的话,才停下要下跪的姿势,有些茫然地又坐下来,说道:“华将军,诸位爱卿如此盛情拳拳,华将军你还有何问题呢?” 华雄心中想不出办法,就把这问题抛给皇帝,说道:“皇上,得满朝文武如此推崇看重,照理来说,末将当与有荣焉!即便是刀山火海,只为不辜负诸位大人之殷切希望,末将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应该接下这件事!但此事却又关乎上万条性命,虽说将军难免阵前亡,但华雄若是一人,死则死矣,却不愿明知必死还叫士兵前去。两相为难之下,华某实不知该如何处理,还请皇上代为定夺,若是皇上,当做何选择?” “啊!”皇帝怎么也想不到华雄会像打太极一样把问题抛给他,登时面作为难之色地看向王允,口中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嘛!呃……恩……这个——” 王允等人见华雄问向皇帝,一时也在心里暗骂,却别无他法。 众人都哑口无言,一众文武百官依旧跪在地上,皇帝无法选择,他只知道下面必须有人去抵抗郭李傕,但到底派谁去,他可没什么主意,本来按照王允说的,华雄是最佳人选,但华雄又把自己说得那么惨兮兮的,皇帝最终只能问向王允:“王司徒,你看——” 王允也面现难色,本想把华雄赶鸭子上架,一来保长安周全,二来削弱华雄实力,现在倒好,华雄原封不动地把皮球给踢了回来,这下可该怎么办? 华雄见大家都不出声,目光扫遍全场,说道:“啊!皇上,末将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皇帝闻言顿时喜道:“爱卿快说!” 华雄咳嗽了一声,瞥眼看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还是先请诸位大人起身为好,这样都跪着,华某实在受之不起,再说地上凉气甚重,要是诸位大人谁染上一些风寒,那华某可就罪莫大焉!” 王允无奈,只得起身,说道:“但望华将军之法可行!唉!允也非是要逼华将军,实在是情况紧急,由不得允选择,还望华将军莫要以为允乃是刁难将军!比起胜机来说,举朝上下,唯华将军你可往之歼敌!” 华雄冷笑一声,王允地马屁对他可没什么作用,华雄说道:“晓得晓得,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不过华某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纳降!”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取你小命 文武百官相顾色变,谁也没料到华雄在这个时候重新说,朝廷的拒降表已经出,而且据探子回报,郭李傕更在西凉散布谣言,说朝廷要把西凉的军民全部杀光,以此团结西凉军民士气。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重新说纳降,那不等于白日做梦嘛!而且现在外面的太阳正大着呢! 王允面现不快地说道:“华将军,这话可就说得过了些,纳降之说,早已定论!何必又在此时拿出来说,况且西凉如今军民一心,即便是想纳降亦不太可能,更别说讨逆之事,已成定局!” “对!没错!司徒大人说得对!现在就是想纳降也不太可能,不过还是可以谈嘛!所谓事急从权,华某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讨逆,支持纳降,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好,大家不愿意纳降,非要讨逆,没问题!那就派兵打啊!大家都知道,华某和郭李傕怎么说也有些私人恩怨,以华某个人来说,讨逆是最好的!可为什么华某从一开始就支持纳降呢?大家没想过吗?” 众人面面相觑,对华雄的话不知该怎么去想,只有士孙瑞和蔡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以鄙夷和气愤的眼神看了华雄一眼,只有他们知道华雄自己是支持讨逆的,出来支持纳降明明就是听了他们两个的说词,可没想到现在华雄现在把话反过来说,偏偏他们还不好指责什么,因为若是有可能纳降。他们自然不会反对,华雄现在说的却就是纳降。 华雄对士孙瑞和蔡地白眼不做理会,继续他的说话,向皇帝恭身道:“皇上,末将当初便说要纳降,原因无他,乃是为我大汉朝之基业考虑,为我大汉朝数以万计的将士们考虑!一旦讨逆。则将士们将死伤无数。而且还未必能胜。这又是何苦呢?末将正是本着这样的心态,才除末将与郭李傕的私人恩怨,一心支持纳降的。现在虽然郭李傕整军待的样子,但以末将观之,他们不知末将军中虚实,对和朝廷对抗这件事心里也没底。” 说到这,华雄突然再度跪了下来。大声地说道:“皇上,兵贵神!一旦郭李二将探明末将军中实力,知道末将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虚张声势的话,二将必然全力攻打过来,届时谁也不能保证安全!为大汉朝基业考虑,末将恳请皇上再度纳降,且安其心。待日后我等徐图之!” 华雄跪下身来。低着头,口中言之凿凿,嘴角却挂着冷笑。眼光更朝王允瞥了过去,他知道王允一定会说话地,王允非常清楚西凉军在长安洛阳一带地民怨,一旦纳降,相信很容易就起民变,就算没有黄巾起义那么大地阵仗,也必然让长安附近形势更乱。 皇帝似乎被说动了,目光看向王允,正欲说话,王允赶紧出列,恭身道:“皇上!纳降之举,万不可为,否则民怨四起,一不小心便又是一个黄巾之乱,当时天下诸侯尚属归心,如今天下诸侯多有不听君命之心,实经不起又一个黄巾,请皇上三思!” 皇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看看王允,又看看华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而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分成两派,一派出列表示支持纳降,一派出列支持讨逆,更有甚者直斥华雄。 “华将军,你堂堂一名将军,竟不敢与敌一战,怕死可尽管坦言!如何能旧事重提,妄图动摇国本,在皇上面前兴鼓惑之言,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个人也算是有本事了,两句话说得华雄眼神一变,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华雄虽不认识,却可以知道这个人是个武将,实际上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负责皇帝车马和近身卫戍的金伊,拿下长安城防后,已经升为一名中郎将,负责镇守皇宫。 金伊被华雄一瞪,也回瞪过去,再度喝道:“皇上,华雄于此时再提那妄图动摇国本的纳降之意,挑起朝中百官纠纷,论罪当诛,还请皇上降罪。” 这句话不说还好,话一说出来,王允也瞪了金伊一眼,心中暗暗叫糟,在这个时刻,任何人都不能拿话激华雄,那随时会给华雄飙的机会! 想到这,王允有点担心地看向华雄,却正好看到华雄嘴角抹过的一丝得意笑容。 华雄这时也终于想到了置身事外的说辞,虎躯震两下,仰头,开始飙。 华雄一脸怒容地喝道:“好!这位将军如此轻易就栽给华某一个罪名,如此说我华雄怕死!既如此,华某也无颜再理此事!你们谁若有胆,自己去讨逆,不要再来找华某!皇上,若是皇上硬要末将行讨逆之举,末将与帐下数万士兵肝胆相照,绝不能让士兵们去送死,两难之下,末将只有请皇上赐我一死!相信末将帐下数万士兵自会明白末将一番心意,也绝不会像这位将军一般认为末将乃贪生怕死之徒!” 这一番话可谓是厉害至极,听在皇帝耳朵里似乎是没有什么,但听在王允等人耳里,却是蓦地一震,华雄一方面把自己抽离了纳降和讨逆的问题,也从讨逆人选中脱出,而后面地话更是把说到绝处,谁要是再提议华雄去讨逆,那就是要皇帝赐他一死。 且不说治罪无名,单是华雄讨伐董卓的功劳就不能随便杀之。 而即便是王允和皇帝完全地不要脸,就在这里置华雄于死地,也得想想后面的话,华雄后面的话点明的意思其实就是:谁要是真不要脸想在这治老子死罪,老子也造反! 字面上是扯不到这一层,但只要是想动华雄的人听了这话都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不过偏偏就有个人是不怕地,或者说华雄造不造反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没半点关系,而实际上这个人也一直在寻找着这样一个机会。 吕布忽然在华雄不远处喝道:“华雄,你好大地胆子,竟敢对皇上以死相要挟!别人不敢动你,吕布便要动一动你!” 话未说完,吕布立刻抽出腰间平时作为装饰,战时作为指挥地佩剑,这一下拔剑在手。吕布心中杀机已起。 一把推开两个挡在他与华雄中间的官员。三个大跨步间。吕布就逼近了华雄,其他人见状早就退到一边。 实在太出乎华雄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到吕布在说动手就动手,好在二人相隔几个大跨步,华雄也急忙拔剑在手。 只在一息之间,吕布就逼至华雄地身前,华雄的剑还来不及挥出。吕布的剑已经破空而来,清晰地剑啸声仿佛死神地呼吸一样冲向华雄戴着厚甲地脖颈间,让华雄惊讶于吕布这突然的爆力。 顾不得挡格,华雄急忙一个斜身冲向一旁,堪堪躲过吕布的一剑。 吕布的剑招自然不会因此而断,剑锋微一转向,再度紧逼华雄,不让华雄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华雄只能再度躲闪。眨眼间就躲了吕布的四五剑。忽然当地一声,吕布的剑终于刺中华雄,却刺在华雄胸前坚硬无比地明光甲上。没有带给华雄任何伤痛,只在那镜面般的护心镜上划出一道细痕,同时也逼得华雄退了三步。 “温侯不可!” 事情生得太突然,直到华雄退了好几步,士孙瑞和蔡的呼声才响起,想要上前制止二人的争斗,在皇帝面前打斗,那是冒犯天颜的事!这些都是小事,现在的皇帝应该还不会因此怪罪二人。 重要的是他们觉得哪一方受伤或出点什么事有个万一,那都是不大好的事情,而且华雄还是他们地女婿。 可突然间,王允抬手拦住二人,对周遭各人和赶进来地侍卫们使眼色,让大家都退开,尽可能地给华雄和吕布腾出地方。 其实王允本来也想制止的,在吕布动手时他也暗骂吕布太冲动,可转念他却想到另一个层面的问题,现在是吕布杀华雄,如果真能成功,那把屠戮功臣地罪加在吕布身上,这样一来可就是两全其美,虽然华雄这样的人才死了可惜,但好歹也是除了自己心头一个可能危害大汉天下的隐患,自己和朝廷又不担上什么罪名,好处大于坏处。 而这一幕的生也让皇帝受了一些惊吓,直到侍卫都在他身前围了起来,他才略微心安一些,此情此景他虽然觉得不好,但见王允不吭声,他也犹豫起自己该不该出声阻止,可瞥眼间又见吕布和华雄打得精彩,当下竟看起戏来。 华雄退了这三步以后,总算是从吕布连绵不绝的攻势中缓过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明光甲,而吕布用的也不是方天画戟,否则就是刚刚那一下,就算伤不到自己,也能把明光甲的护心镜给刺出裂痕来,华雄不由暗呼好险! 可也只缓得一口气,吕布的剑又再度攻了上来,口中更喝道:“本侯今日倒要见识见识是你的甲硬,还是布的剑利!” 刚才吕布仗着偷袭逼得华雄穷于应付,要不是华雄这一年多来勤练武艺,说不定结果就像历史上关公以雷霆之威斩华雄一样死在吕布的突然袭击下。 这使华雄隐隐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了些凉意,仿佛忘了自己的头盔可是加了颈护的,就算是吕布,用那把剑一下也别想断了他的头。 除非是华雄站那不动,让吕布奋力一劈,又或吕布用的是重兵器才有可能!如果那样的话,华雄可以直接向阎王爷报到,去喝孟婆汤去了。 第二次的交锋,华雄已经有了防护之力,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吕布的每一招一式,严谨有度地将那一**攻势接下来,可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长,华雄所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虎口似乎都开始有些麻起来。 而吕布依旧像是猛兽出闸一样,每一剑都用尽全力,偏偏度还不比平时慢多少,真可以说每一下攻击的变化都收自如,连绵不绝有如排山倒海一般。 关羽战吕布,虽落于下风,但也至少也能撑上几百回合,那是体力的比拼,吕布的体力毋庸质疑。 华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能和关羽拼上几百回合,但他可以肯定,他的力量比关羽还是差上那么一些,因为关羽就算落于下风也还是招招硬拼顶住,而自己很难做到每招都硬顶下来,若不是这大殿之上空间大,恐怕自己早就被砍上几下,明光甲上多几条细痕了。 其实华雄想要反败为胜也并不是没有办法,牛人过招往往都有机会在一瞬间分出胜负,华雄完全可以凭着明光甲的坚硬和华雄打无赖架,那就是尽可能地去硬抗吕布,使出不防御只攻击的招数,攻吕布一个出其不意。 但吕布人品不怎么样,手底下的功夫那的确是扎实的,华雄刚要以明光甲硬抗,手中剑更直击吕布的要害。 吕布的剑固然要先击在明光甲上,可凭着明光甲的硬度,华雄不会受伤,反之华雄的一剑有信心刺入吕布甲冑的薄弱处,可就在华雄眼见自己的计策要得逞之时,眼角余光却见到吕布的剑微微一抬,以一个有点不自然又很自然的方式转动了一下,随即刺向明光甲的结合处。 而吕布身子微微一侧,欲以毫厘之差让华雄的剑穿过他的甲冑。 这一下可谓是两败俱伤之局,华雄十分清楚后果,如果任由这情形展下去,那明光甲有一块护心镜会因为结合处的断裂而散在一旁,而吕布的甲冑则会被自己完全割断,失去甲冑的保护。 华雄心中一惊,虽然有点不服气,但还是暗暗地佩服吕布的眼力,一旦失去甲冑的保护,时间一长,他必然会死在吕布的剑下。 可眼下收剑已是不及,华雄只能撒手,任由剑势离去,自己则猛地向侧旁很狼狈地滚了过去,当地两声,一声是华雄的剑落地,还有一声是吕布的剑刺在华雄明光甲后背的护镜上。 总算是保住了明光甲,可失去了剑的华雄败绩只是早晚的事。 吕布嘴角抹过一丝阴笑,眼前仿佛浮现出华雄把貂禅拥在怀里的情形,耳畔仿佛响起华雄那些骂他的言语,即便那些话并没有多少错误,但吕布可不管那么多,自他懂事起就从没有人敢这么**裸地骂他,即便是与别人两军对阵,也不过就那么几句骂词。此时的吕布,下定决心要取华雄的命。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往不利 去了剑的华雄趁着抓住这一丝的空档,急忙喝道:“之上,你这可是要冒犯天颜!” 瞥眼看向其他人,只有士孙瑞和蔡露出担心的眼神,其他人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连高坐殿堂之上的皇帝也兴致勃勃地看着。 华雄不由在心里大骂,正要再度开口,让王允阻止吕布,吕布却已经再度攻上来,森冷的剑锋霍霍作响,划破空气的锐啸让华雄不得不开始他狼狈的躲闪,同时双手在衣甲内掏摸着什么。 一边尽力躲避吕布的攻击,一边叫道:“司徒大人,你还不阻止温侯,在皇上面前兴刀兵,乃是大不敬之罪!还是说你们巴不得华某死?” 王允面带阴笑,忽然摆出一个十分假的为难表情,说道:“华将军,这允可无能为力,温侯武勇和脾气,天下皆知,允实在无法约束!万一一不小心,反会使人被温侯误伤,还请华将军神将龙将之威,压制住温侯才好!二位皆乃我大汉朝之良将,任何一方损伤皆为允所不乐见,可——唉!” “无耻,无耻啊!该死的老小子,我不让郭李傕整死你我就不姓华!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华雄在心里气愤不平,将王允的上下祖宗十八代全都动了一遍,却不敢大意,一边躲一边再度大叫:“皇上!皇上救我!” 那皇帝一脸兴奋的样子,口中说道:“华爱卿放心。温侯定然是试试爱卿武艺,断不会在朕面前伤爱卿性命,爱卿不妨就借今日,看看究竟谁是大汉朝第一武将!” “兔崽子,这个兔崽子!啊!” 就在华雄暗骂皇帝地时候,吕布已经一剑刺向华雄的脖颈,来势凶猛,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此时华雄刚躲过一剑。避无可避。手中也无兵器可以挡格。 华雄的瞳孔在瞬间放大数倍,眼睁睁看着那足以破甲裂石的一剑迅地接近自己。 在这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王允脸上出现得意的微笑,那是一种奸计得逞的满足微笑,而士孙瑞和蔡则大惊失色。 皇帝看得是眼前一亮,浑然忘了这一剑大有将华雄结果地可能。 其他人表情各异。纷纷在脑海中思索着华雄死后,朝廷将会面对地问题。 然而,就在大家都为吕布这一剑变色地当口,华雄忽然以两手去夹剑,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竟一把将剑夹在双手之间。 可即使夹住,也只是稍稍止住剑势,剑头依然准确无误地刺向华雄的脖颈。 吕布是何许人也?剑刚被华雄夹住。吕布手中稍加使劲。剑身转动,欲直接削断华雄的双手。 吱—— 很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让所有人眉头一皱。而华雄却已和吕布分开。 没有人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吕布的剑一转,那种金铁之间的拉锯声响起,华雄很轻巧地向后连退数步,就将吕布地剑刺给挡了下来。 “老虎不威,你真当我是病猫!真以为我没办法啊!吕布,你是当真想要我命吗?” 华雄背负双手,一脸寒霜地看着吕布,而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他的双手,只见华雄的双手戴着一双金光灿灿的手套,竟是一双黄金打造的手套。 手套是什么,在场之人当然不知道,大家全都惊奇不已地看着华雄,不明白他的手上如何会裹上一层黄金。 吕布面对华雄,看不到黄金手套,疑惑地看着华雄,说道:“既然你以死相要挟皇上,那你便死好了!” 剑再度出手,但吕布却未出全力,适才那一下明明应该削断华雄的手指,可最后却出现那金铁交鸣声,这让吕布心中有些不安,眼前的华雄究竟有多少东西是自己所不了解地,单是身上那副甲冑就不是自己用剑可以轻易破坏地。 华雄嘴角撇过一丝冷笑,缓缓地举起手来,这副黄金手套是他费尽心血设计的防身物品。 想要用黄金打造手套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好在他手下匠人很多,大家群策群力,在华雄地解释下多番尝试,以无数次的失败才打造出这一双黄金手套,质地的不同可以让华雄戴上后不惧任何刀剑,即便是他自己的屠龙刀也可硬接。 华雄动也不动,任由吕布的一剑刺来,只是用黄金般的左手掌心迎住剑尖,似乎妄图以黄金的硬度硬挡吕布的剑。 而吕布见到这黄金手套,眉头一皱,知道这一剑下去,很可能是自己的剑断,带给华雄的只能是一点冲击力,当下就要剑势转下。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候,华雄忽然前跨两步,左手成握状,一下就把吕布的剑握在手中,顺剑身滑向剑柄,整个人也近了吕布的身。 吱—— 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华雄这一下出其不意,手法更是有违常理,吕布竟一时忘了应变,很讶异非常地看着华雄到了自己面前。 华雄左手用力一扳,当地一声中,吕布的剑顿时被扳断,而同一时间华雄的黄金右拳打向吕布。 剑断之声迅地向吕布示警,千钧一之际,吕布也只能撒剑,以双手去挡华雄这出其不意的一拳。 拳掌交接下,吕布忽然出一声惨叫:“啊!” 仓促之下,吕布被华雄打得连退数步,可这并不让人惊异,让人惊异的是吕布以左手捉着右手,他的右手竟是鲜血淋淋,手掌上一片血肉模糊,无数的血孔满布手掌。 十指连心,吕布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情景的变化太快。让他们根本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就连身为当事人地吕布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伤害而疑惑地看着华雄。 只见华雄捏着右拳举到自己的眼前,那黄金手套的指背上竟布满一些尖锐的小刺,犹如狼牙棒一样,现在小刺上竟是鲜血 华雄冷笑道:“想要动我!你吕布还不够资格!” 大家看到那些小刺,全都相顾骇然,见此情形,吕布知道要在这里杀华雄是不太可能了。当下恨得咬紧牙关。右手不顾疼痛地紧紧握起。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大殿的地上。 话说完,华雄翻身向皇帝跪下说道:“皇上!若是皇上真要末将前往讨逆,但请皇上一声令下,赐末将死罪便罢!末将绝非以死相挟,乃是左右为难,否则就请皇上另请讨逆之高明,或下诏纳降!末将言尽于此!但若有别人想假借皇上之名对末将不利。末将也绝不与那人善罢甘休。” 说到后面的话,华雄瞥眼看了吕布一眼,冷哼一声。 胜负变化得有些快,皇帝听华雄这样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华爱——爱卿,既是如此,讨——讨逆之事罢了便是!” 华雄微微一笑。说道:“谢皇上体谅!待在这里实在令末将十分不快。若是没有别的事,末将这便告退了!” 生这种事,皇帝也不知道该不该留华雄。瞥眼看向王允,见王允在暗自摇头,皇帝便说道:“也罢,华爱卿且退下吧!” 华雄当即离开未央宫,王允一干人等都没有出言阻拦,刚才他们没阻止吕布动手,此时自然无话可说,只叹华雄鬼玩意太多,吕布也无法杀之。 一步步走出未央宫,未央宫外面是一个大广场,华雄回头看了那巍峨地大殿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地一番变化,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被吕布记挂着还真是有点危险,华雄看了看自己地一双黄金手套,冷笑道:“幸亏老子早就给自己配备了最强的防御,想借机动我?也不打听打听!哼!” 没有了华雄的议事照常进行,华雄走后,众百官议论纷纷,朝堂上生这样的事,真是千古所未有的。 “啊!华雄究竟是从何处弄来那么多希奇古怪之物,竟以手覆金,硬断温侯之剑,实在——实在——唉!” “实在神奇,以手接剑,天下奇闻啊!” “想不到,天下第一武将也——” “温侯也实在太卤莽了,如此一来,华雄更不可能行讨逆之事,难矣!难矣!” “注定我大汉朝多灾劫!朝中大军讨逆,死伤势必难料!” “不知华雄所说是真是假?居然有那么多异物,每一样皆非凡品!” “今天咱们算是把华雄给得罪了!司徒大人也真是,为何不出手阻拦?华雄力诛国贼,而吕布不过临阵倒戈,竟任由他在大殿之上对我大汉栋梁下此毒手,实在令人寒心啊!” “华将军一心为国,却变成这般,果然还是应该纳降为好。” 各种各样的议论杂乱地汇集在一起,皇帝高坐其上,此时的他细细想来才觉自己没出声阻止似乎有些不妥,好半晌才说道:“诸位爱卿!这讨逆之事,如今该当如何?” 没有了华雄,举朝上下,上得了台面地武将就只剩下一个吕布,其他如在黄巾中立过功劳的名将们大都在董卓的逼迫下死的死,散的散,众人一番商议过后,由吕布会同胡领朝廷十万大军,不日讨伐郭李二将。 是夜,王允府。 “什么?状元试?拿与我看看。” 亭台内,王允正要休息,探子却给他带来华雄的消息。 从探子的手里接过那张榜文,王允先仔细地扫了一遍,随即凝思起来,“华雄——你在玩什么把戏?如此大力招揽人才,莫非你真有不臣之心?讨逆你不去,却在小小安邑之地进行着一件件不为人知的事情,若非你刚诛董卓,那你地用心可就实在——” 思索半晌,王允地眉头皱得更深,一字一顿地开始分析:“这状元试之举。比之朝廷所出招揽贤才的榜文要更有明确地针对性,吸纳良才固然无可厚非,但此举千古所未有,华雄他必然还有些其他地用意,可到底是什么呢?” 左思右想之下,王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联系到今天的事情,他也开始分析目前的形式:“照目前来看。吕布与胡同去讨逆。成败未知。吕布勇略过人,然少谋,而胡胗亦无过人之处,郭李傕所领之兵乃西凉大军,人数亦有十万,一但战事起,胜败只是半数。不妙,不妙也!” 王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在堂前踱起步来,按照目前的形势,这仗打是打的,但损失必定会很惨重,考虑到华雄的实力,王允不得不担心一下。 忽然。王允双眼一亮。惊道:“不好!我等与郭李一战,而华雄却在旁成长,一旦其有不臣之心。那岂不——不,应该不会,天下诸侯虽离心,却暂无不臣之人,华雄万不敢做出不臣之举,想来十八路诸侯逼薰卓一仗他还是记得地。可即便是这样,我心中也难以放心,任由华雄如此下去,总觉得有些危险。唉,今天要是吕布把华雄杀了就没这么多问题,只要把杀华雄地吕布交出去,一切可定!” 烛光摇曳,堂前月光洒落,王允看着那一些白色地光亮,沉默片刻后,暗暗地下定了一个决心:“不行,不管怎么样,讨逆之举也必须让华雄出兵,如此一来我心才可定,况且也可增加胜机,两全其美之事!只是今天华雄已经把话撂下,要如何让他也出兵相助呢?此事却甚是为难。” 要想让华雄重新对出兵一事进行考虑,就必须要有一个华雄无法推拒的理由,而今天在朝上,华雄使足了嘴巴工夫,又借金伊和吕布二人彻底地摆脱讨逆一事,现在要重新找理由就十分地困难了。 即便是皇帝下旨,就像华雄所说,那等于是逼华雄死,传扬出去,恐怕比纳降郭李傕闹的民怨更大,最重要的是还有华雄的兵必然造反,到时长安可就真是内外交攻了! 想到这一 允便要先解决今天的事,“不管状元试里面有何玄机要的是逼华雄出兵,今天之事是金伊和吕布做下,解铃还需系铃人。还得先找他们二人来才行。” 时间紧迫,王允当即吩咐下人去请吕布和金伊过府,不多时,吕布和金伊就赶将过来,二人一同向王允见礼。 吕布一见礼完,就恨恨地说道:“哎!今日没能取华雄性命,实在是——华雄这厮竟有如此多奇怪武器,甲冑坚硬无比,实在——王司徒,布今日鲁莽行事,实在是难忍夺妻之恨!打草惊蛇,还请王司徒万勿见责!” 王允摇了摇头,一脸没好气地冷哼道:“温侯啊!我等商量好,无论如何要以言语逼华雄应下讨逆之事,你却如此鲁莽,还有金伊将军也是,给华雄以借口。唉!真是——” 很丧气地走到一旁,王允不断地叹气。 吕布和金伊二人互望一眼,一脸惭愧地表情,接着互使眼色,希望对方上前说些什么,不过不等他们的眼色商议定,王允就转过身来说道:“唉,今天的事实在是——连本官都不知道如何说了!以后你们俩都不要如此冲动,不然如何能做大事!华雄固然令人疑惑不已,却也并未表露任何不臣之心,加之现在他除国贼有功,实不宜轻易杀之。况且如今朝廷外患未平,更是不宜起内乱!” “司徒大人,我等知错!那如今怎么办?”吕布和金伊同时问道。 王允续道:“以本官看华雄,其非是完全尽忠于大汉,乃图利之人,每一举动,无利而不往!是以如今我等要做的,便是要让其为朝廷出力!一来,得使其无推托之辞,二来,要诱其以为利!如此方可让其与朝廷一同出兵,不至于为我大汉暗埋隐患。” “布受教!” “司徒大人高论,末将佩服!” 吕布和金伊连连点头,不过吕布问道:“那王司徒,如今华雄封死言说,我等该如何是好?” 王允闻言看了二人一眼,低头沉吟不语,复又看了二人一眼,很犹豫的样子,最后好不容易才说道:“此事甚为难办!不过,如果你二人愿为国牺牲,或许有办法。” 吕布和金伊听完这话,一脸疑惑,吕布先说道:“王司徒既有办法,尽可直言,正如王司徒前番所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小牺牲,布必无不应之理!” 金伊也喜道:“正是正是!我二人犯下今日之错,别说小小牺牲,便是赴汤蹈火,只要能为大汉朝除内忧外患,末将也在所不辞!” 王允叹了口气,说道:“二位如此大义,那本官就直说了,想要开华雄之言路,得先解决今日之事。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由二位向华雄认错赔礼,再以言语动之,或以情入理,或以理说情,本官再邀士孙大人和蔡大人一同前往,以利诱之,或可动其心!” 金伊闻言释然道:“这些只是小事,末将自当遵行!只是这言语方面,还望司徒大人多加指点。” 吕布也不甚在意地说道:“这是自然,今日闹出这般事情,想要再使华雄出兵,道歉赔礼实属必然。” 王允摇头道;“非也!你二人,金伊将军直斥其非,使华雄借机着恼,普通赔礼道歉恐不可行!而温侯更是直取其命,貂禅之争,本官也知,但不管理由为何,华雄也必心头记恨!本官所说的赔礼道歉,乃是——” 说到这,王允顿了顿,很郑重地看了二人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负——荆——请——罪!” “啊!”二人相顾骇然失色。 王允见了二人表情,续道:“本官也知这样太难为二位,但为我大汉朝基业考虑,实在不得不为之。试想万一华雄真如本官最坏之猜测一般,有不臣之心,那朝廷大军与郭李傕一旦开战,华雄便有可趁之机!如今想来,或许华雄早已有此念,当初不取长安,很可能就是为了今日之势!若果真如此,华雄此人乃我大汉朝最大祸患!” 金伊闻言立刻恭身道:“末将受教,愿听司徒大人之言,负荆请罪!” 吕布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眼皮狂抽不已,牙关紧咬,说道:“王司徒所言,布也明了!可是——要布向华雄负荆请罪,这——布实在做不出来!还请王司徒另想一法如何?” 王允叹气道:“要是有别的办法,本官也不会行此下策,今日之事已生,悔之晚矣!温侯,姑且勉为其难吧!本官知温侯对华雄恨之入骨,但温侯与华雄硬拼不得,今日温侯一力欲杀之,结果如何?不用本官直言吧!” 王允凝视着吕布,见吕布似有所动,语气一转道:“温侯,华雄只能智取,即便是以温侯之能,也不可力敌!明白吗?依本官看,若能说得华雄与朝廷大军同去讨逆,温侯有赤兔马、方天画戟之助,乱阵之中要取其性命也并非不可能!更别说一旦华雄势弱,温侯又何惧之?如今温侯所受,来日定能双倍奉还于他!温侯三思啊!” 吕布眉头微微一蹙,暗自思量起来,现实与情绪地问题,想要杀华雄,就必须先削弱华雄。再则今天吕布要是有方天画戟在手,他有信心破掉华雄地明光甲。 这样一想,吕布当即答应了下来:“王司徒之言极是,犹如当头棒喝!布愿负荆请罪。” “好,能得二位如此大义,乃我大汉朝之幸事!时日无多,明日一早,二位便负荆请罪前往华府,此事必在长安形成骚动,二位谨记,骚动越大越好!二位可先行回府准备!我这便邀士孙大人与蔡大人前来细说,他们二人因纳降一事与本官有些嫌隙,但都是大汉朝之忠臣,相信二人明日必能与本官同去华府!”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耍花枪 日。 金伊一大早便**上身,在身上缚了几条连夜从长安城外扯来的荆棘,一根根倒刺随着荆棘的拉紧而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道血痕,最后更刺入体内。 一身子肉上鲜血淋漓,金伊的夫人和儿女在一旁看着金伊的一举一动,目光中满是不忍与伤心。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地——” “夫人,为夫昨日朝上得罪了一位领军大将,今日向他去赔罪,此乃表诚意之举,夫人还是别伤心了,带孩子进房吧!为夫没事的,区区小伤虽痛,但不会有性命之榆,放心吧!” 扎好荆棘后,金伊便起步走出大门。 大门外,两排整齐的卫兵一脸肃然,见到金伊出现,全部恭身拜倒。 “出吧!”金伊一声令下,在一众卫兵的簇拥中步上长安城的大道。 负荆请罪的场面顿时吸引了长安城所有富有八卦品性的百姓们,一堆堆的百姓聚集过来,人群议论纷纷。 “喂,这是谁啊?怎么如此——莫非他脑子有问题?可身后却跟了一队士兵?是哪家脑子有问题的傻将军不成?” “唉,你懂什么?这叫——叫负什么请什么来着,对,负刺请罪!听说啊!以前有个廉颇什么的将军,就是像这样去给一个书生请罪!震撼天下啊!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要负——负刺请罪!” “去去,不懂就别装懂。这叫负荆请罪!是廉颇向相如请罪用的方法,后来传为佳话!还有,这位是负责我大汉皇上宫殿卫戍地金伊将军!这就不对了,金伊将军是得罪了谁,竟要用上负荆请罪,看来这个人物一定是个大人物!” “爹爹爹爹,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啊!居然刺得自己全身是血,好可怕啊!” “小孩子不要瞎说。将军是去跟人赔罪的!” “哇!爹爹欺负人!” “臭小子。再瞎说。还想找抽不是?” “造孽!造孽!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此人竟如此,真是造孽造孽啊!不孝,不孝!” 各种各样的言语听在金伊的耳朵里,金伊都一无表情,出门前他就料到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而且按照王允所说的,这个负荆请罪的阵势是要越大越好。 当下金伊见道路两旁聚了不少人,一边走一边大声喝道:“各位乡亲父老!董卓已死,但西凉大军对我长安虎视眈眈,好在我大汉上有朝廷大军,下有龙将华雄坐镇,长安可安!无奈金某昨日鲁莽,在朝上惹恼了龙将。今日特去华府负荆请罪。还请各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 这番话一说完,顿时在百姓中引起了许多的骚动。 “好啊!原来他得罪了龙将,活该。居然得罪为我们擒下恶贼董卓地龙将大人!依我看,这人就算死了也赔不了罪!” “对,天杀地,我起初还以为此人这般模样有些可怜,却是惹恼了龙将大人,该死,该死!” “唉,你们也别这么说,金伊将军既已负荆请罪,说明金伊将军已经知错,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谁说地,龙将大人一心为我等擒下董卓,更将董卓交给我们处理,如此之人,他竟敢惹恼龙将大人,这样的人,一定心存妒忌!” 啪地一声,一个臭鸡蛋忽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下砸在金伊的头上,让金伊额头青筋暴凸而出。 “何人敢伤我家将军!” 一旁的卫兵们顿时全都手握刀柄,严阵以待! 带着臭味的鸡蛋在金伊头上破裂,粘稠的蛋糊缓缓流下,随即滴在金伊满是血痕的伤口上,一阵刺痛让金伊青筋跳动地额头下多出了纠结在一起的眼眉。 一众百姓见到金伊的卫兵有拔刀的意图,全都退了两步,但随即有人呸起口水来说道:“怎么了?惹恼了龙将还敢横!我呸!别以为有刀咱们就怕你,什么玩意!也敢惹恼咱们龙将大人!” 紧接着大部分人都开始朝地上吐起口水,一众卫兵的刀将抽未抽,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道路两旁的百姓越聚越多,少说也有数百人。 他们抽刀只是护主,同时也有着吓阻的用意,可现在百姓们根本不怕他们,这让他们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更在心中暗暗惊讶于华雄的威名,久居皇宫附近地他们这还是头一次如此近地接触百姓。 金伊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凸,跳动不已,一副要火地样子,他只是想把事情交代出来,吸引百姓们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负荆请罪,这些百姓理当多同情于他,有甚者或许还会说华雄小气,可现实却完全不一样,不仅不同情他,还是如此厌恶于他。 从没受过如此的屈辱,可是金伊转念一想,心中顿时大惊,额头上地青筋顿时有些颤动起来,全身的汗水越来越多,口中喃喃道:“可怕!太可怕了!司徒大人所言果然不虚!当此时分,绝不可为难华雄!百姓如今将华雄捧为神祇,谁要碰华雄,如今没有董卓那般的强压和残酷手段为先例,那无异于激起民变。” 想到这,金伊向两旁卫兵看了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在一众百姓的唾弃中继续朝华府走去。 一路向前,大道两旁百姓从数百人慢慢地增加到上千人,数千人,将每一条长街两旁都站满了,就连楼上乃至房顶上都是人。 这情景简直可以媲美皇帝出巡,或者说,就算是现在的皇帝出巡也不一定有此阵势! 百姓们的口耳相传很迅地将整个事件传播开去,比金伊地步行度要快得多。这样一 伊每走到一条街,迎接他的都是一众百姓的咒骂声和 但这一切带给金伊的都不再是恼怒,而是另一个层面的意义。 “华雄如此受百姓爱戴,手下又是精兵良将,军备堪称大汉第一,这样的人却偏偏不明白他对我大汉朝之忠心,于此时形势下。华雄若是有不臣之心。我大汉朝——” 身体的伤痛此时都是小事。现在金伊只感觉自己心中一阵瓦凉,浑身冷汗直冒,他实在不敢想像华雄要是有异心,他所忠心的大汉朝会变成什么样子。 沉重地脚步,坚定地信心,金伊恨不能立刻到达华府,立刻向华雄陈之以情理。使得华雄与朝廷一同出兵讨逆。 这边怀着沉重地心情,可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在长安城的另一个地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温侯府。 吕布也同样**上身,坦胸露乳,矫昂视,任由手下兵士将一根根荆棘缚在身上,双目间所有的尽是一股仇恨。对身上所划出的一道道血痕。一个个被荆棘倒刺扎入的伤口浑不在意。 做完这一切,吕布走到一旁,早有士兵将赤兔马备在一旁。吕布翻身上马,就带着一队卫兵上了长安城的大街。 吕布负荆请罪,惧地眼光看着,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窃窃私语,惟恐吕布听见。 而吕布颐指气使地立于马头,一身的鲜血渐渐干涸,面对百姓的围观,他脸上找不到半点的愧色,待见人群差不多了,这才大声说道:“诸位!本侯昨日于朝上惹恼龙将华雄,今日负荆请罪,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哇!龙将大人就是龙将大人,吕布号称天下第一武将,居然要向我们龙将大人负荆请罪,这实在——厉害!” “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将,还算懂规矩,惹恼了龙将大人知道要负荆请罪!不错不错!难怪他能在杀董卓时弃暗投明!” “爹爹,龙将大人好厉害,连杀人狂吕布也要这样去向龙将大人赔礼!孩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像龙将大人一样威风。” “嘘!小声点,别被杀人狂听见了,不然就会被杀人狂抓去的!龙将大人自然是很厉害的,他可是为咱们除了恶贼董卓,还把董卓阉割了!你要记住,以后好好锻炼身体,长大了才能去给龙将大人当兵!” “恩,孩儿记得了!可是爹爹,什么是阉割?” “就是把小**切了,以后都不能撒尿尿了!” “要死,你跟孩子说这些!” 窃窃私语声自然没能让吕布听见,否则谁也不敢想象曾经背过杀人狂之名的吕布会做出什么事,而吕布继续说道:“实话对诸位说明,昨日本侯欲请龙将大人前去讨伐朝廷逆贼董卓的余孽,郭李傕地西凉大军,不过言语上与龙将大人冲突,今日特向龙将大人请罪,同时再请龙将大人兴兵讨逆,还望诸位支持地,随本侯一同前往龙将大人府第一行!” 听到吕布是为了讨伐西凉军的事而负荆请罪,一众百姓看向吕布的眼神略为好了一些,也不知是有几个大胆地,还是王允事先安排好,当即有几个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好,温侯,我们支持你!大伙,西凉军曾经在洛阳长安一带烧杀抢掠!龙将大人一定会帮我们讨逆杀贼的!咱们一起去龙将大人府里请愿!” 口耳相传的度总是比赤兔马的漫步要快得多,随着几个带头人的高呼,百姓们的胆气也渐渐高了起来,呼喊声此起彼伏,顺着街道迅地传播开去,齐齐地传向华府。 而在华府的大门前。 王允带着士孙瑞和蔡以及一干卫兵将华府门前的大道清理得一干二净,静静地等待金伊和吕布的到来。 随着日头的逐渐升高,金伊和吕布在完全不同的百姓跟随下渐渐接近华府,唾弃与推崇,鄙夷与称颂,出现在华府门前的大道上。 金伊与吕布终于在各自的人声鼎沸中出现在大道两旁,而在大道中间。则是早已等在华府大门口地王允三人,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一边是金伊在万众的唾骂中出现,而满身血污的金伊依旧十分坚定地一步步走来,顶着大家的鄙夷目光,模样就像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游街示众一样。 另一边是吕布在齐声的称颂下出现,高头大马,赤兔马趾高气扬。似乎也为其主人而高傲了许多。 干涸的血痕在吕布身上结成一块块血疤。模样煞是骇人。但吕布脸上却洋溢着自得的微笑,身份的不同,加上在除董一事上有着弃暗投明地表现,这一切都使他感受到一些不同地东西。 尤其是在吕布与金伊对街而立时,双方极大地落差让二人心中想法各不一样。 吕布心想:“我吕布即便是负荆请罪也能如此,而你金伊——小人物果然就是小人物。” 金伊一脸疑惑地看着吕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落差。但他心中却很不服气:“为何吕布竟会如此?明明是负荆请罪,却有百姓这般对待,莫非说天下第一武将可以盖过华雄龙将之名?” 而中间的王允三人更是十分好奇地看着吕布这边,即便是他们,也想象不出负荆请罪的吕布竟会这样出现,身后的百姓们全都兴高采烈,一副对吕布推崇备至的样子。 疑惑归疑惑,二人还是缓步走向中间。王允这才吩咐人去叫华府那一直紧闭的大门。 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个穿着家丁服饰地中年男人打开门,惺忪着睡眼,显然是还没起床。刚一开门就抱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到声音的人们抬头看看太阳,日上三竿,再过会就是正午了,这人还在睡觉,华府到底是—— 在众人的疑惑中,这个中年男人看清了敲门的是些什么人,两个身上缚着荆棘的壮汉身后是一大队的卫兵和一群围观的百姓。 见到这阵仗,中年男人顿时慌了神,睡意在刹那间消失无踪,退了几步就要关门地样子,颤抖地说道:“你们——你们是——是什么人?想——想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这里可是——可是龙——龙将大人华雄地府上!” 以王允为的众人顿时一脸汗颜,敢情这人还把自己这么多人当成企图不轨的人了! 就连士孙瑞和蔡也疑惑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他们记得长安华府地管家不是这个人啊! 吕布和金伊当即就想冲上去揪住中年男人,却被王允拦了下来,“咱们是来请罪的!” 王允上前两步,说道:“司徒王允、温侯吕布、中郎将金伊前来见华将军,同行还有华将军两位未来岳丈,还请通传一声!” 中年男人打量了王允一下,知道来人都是朝中大员,这才试探性地说道:“你们、你们要找龙将大人?” “正是!还请通传!”王允眉头一皱,有些疑惑起来,怎么华雄家的管家还叫华雄龙将大人。 中年男人很尴尬为难的样子,看了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吕布和金伊二人一眼,缓缓地说道:“那个——几位大人,小的,小的说了,还请几位大人不要怪责小的。” 这下所有人都疑惑起来,眨眼凝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龙将大人昨夜——昨夜就离开长安,回安邑去了!现在龙将大人府上,就只剩下几个家丁了!” “什么!” 这个消息真可以说是晴天霹雳,一下子让王允等人懵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结果一来找正主,正主却不在,这人可丢大了。 所有人的表情此时都是一致性地茫然,彼此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那份惊骇和仿佛被耍弄了的感觉在迅扩大,随即全都一脸愤怒地看着那中年男人,看得中年男人一阵心慌,他大概也明白对方这么多人来找华雄,结果华雄不在家,这些人此时大概连把他生吞了的心都有。 吕布双眼猛睁,三个大跨步间奔到门前,对自己身上因剧烈活动而新迸出的鲜血毫不理会,一把将中年男人揪起来,喝道:“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 愤怒下的大喝喷出一堆唾沫星子。不过中年男人似乎被吕布地模样吓到,没有用手去抹脸上的唾沫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又——又怎么——怎么——” 中年男人的话没说完,王允便伸手搭在吕布的胳膊上,说道:“温侯休要着恼!此事与他无关!依本官看,我等且回府再商议吧!” 华雄跑了,一众百姓也只得悻悻地散了,吕布和金伊也回家处理伤口。而王允和士孙瑞蔡一同返回司徒府。 路上王允细细思量下一步的事情。这次算是闹了个大笑话。华雄当晚就离开了长安。 按理来说,华雄不可能知道今天早上吕布和金伊要负荆请罪,进而在官民百姓以及大义面前逼华雄应下讨逆之事,可结果—— 华雄不会知道,那就是说华雄昨夜举家离开,是一找到机会,就打定主意不理讨逆的事。坐山观虎斗之意十分明显。 这使得王允更加确定了要逼华雄出兵地心意,咬一咬牙,王允忽然说道:“我们去安邑!” “司徒大人,你说什么?”士孙瑞问道。 王允再度说道:“我们去安邑!不单是我们,本官要满朝文武同去安邑!华雄不出兵,我大汉朝必亡!” 士孙瑞与蔡同时色变,互看一眼。 天下第一武将负荆请罪,这件事很快被天上人间地情报人员传向安邑。而华雄在进入安邑以前得到了这个消息。 看完手中地消息。华雄登时爆出今生最大的笑声,“太有趣了!真是——我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早知道。我就不该走,倒是很想看看吕布负荆请罪的样子,一定——千古奇闻啊!” 一旁唐羽也笑道:“主公,卑职倒是也想见见那情形!吕布自成名以来,除对董卓有所忌惮外,向来都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如今却要向主公负荆请罪,此事必能载入史册之中。” 华雄笑道:“趣事!照我估计,恐怕是民间流传下去的趣事!” 笑完后,华雄正色道:“不过想看归想看,真的要我看,我还真不愿意看!吕布负荆请罪,声势必然大,以长安城百姓深受董卓党羽祸害,要是王允再使个什么劲,我要摆脱出兵的事恐怕就很难了。如今看来,做得彻底点实在做对了!接下来咱们要筹划新的计划,想把他们两军一锅端可不是什么容易地事!走吧!进城找公台去商量大事!顺便看看公台有没有进军江东和幽州的大计!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远远已经见到安邑的城门,道路上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大家见到华雄,不少人都很和善地打起招呼,随即又各做各事。 这段日子里,在安邑生活的人对华雄也都见得习惯了,此时没有任何的骚动,华雄一队人就像是一个大家都熟识的人路过一样。 不过唯一没有把华雄当熟人的人现在正在安邑内城里等候着。 “该死地,这臭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探子不是说他已经进城了吗?骑着红云,他就不能快点 华府地大门口,蔡文姬、士孙月、任红昌三人都在,而蔡文姬一脸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 蔡>:伙,他不是说不厚此薄彼的吗?现在怎么样?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自从杀了董卓以后,任红昌自然地被华雄安排在了华府,而自那之后,蔡文姬和士孙月一个像是下命令,一个像是很无辜一样,逼着华雄要把她们安置在华府,为此华雄还向士孙瑞和蔡解释了好久,还没过门就跑夫家住下来,太不成体统了。 华雄起初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丫头突然这样想办法要和自己住一个府里,后来他才清楚,原来是这两个丫头觉任红昌对她们地威胁太大,怕华雄以后像所有男人那样厚此薄彼,所以不管是什么都要和任红昌争个同等对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华雄和她们三人的婚期才迟迟不定。弄得华雄每次想调戏下她们,吃吃自己未婚妻地豆腐都不行。 而住到华府后,她们才觉华雄不知道有多少事是他们不知道的,先就是华雄和天上人间的关系。 花永昌是华雄的岳父,华安是华雄的远房表兄,而华雄就是天上人间的幕后大老板。 其次就是天上人间内部的东西,在天上人间内部,有部分人是情报人员。有部分人是间谍人员。林林总总。她们软磨硬泡才从华雄那套出话来。 再来是护镖的事,还有养匪以自足地事。 一件件新鲜地,她们以前所不知道地东西逐渐暴露在她们眼前,使得她们对华雄产生越来越多的欢喜,想着自己的爱郎原来是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人物,心里就一阵喜滋滋的,可一想到爱郎身边的女人。她们就全都警戒起来。 远远地,华雄骑着红云马出现在三女的视野内,三女急忙迎上前去。 华雄正与唐羽有说有笑,迎面见到三女,不由微感诧异,赶忙打起招呼:“三位美女好!” 任红昌和士孙月同时施了一礼,蔡文姬向华雄翻了个白眼,瞥眼又看向唐羽。 华雄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忙挥手让自己地一干亲卫都先回府。等到唐羽等人一离开,蔡文姬立刻娇叱道:“华雄,你不守信用!” 华雄一怔。随即下马走上前,恭身笑道:“我的>不守信用了?还请> 蔡文姬别过头去,冷哼道:“就是不守信用,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不厚此薄彼的!可是现在——” 华雄眨眨眼,看向士孙月和任红昌,却见士孙月扁着嘴,而任红昌则在一旁窃笑不语,仿佛她就是在看华雄的热闹一般。 华雄疑惑道:“现在怎么啦?现在不正是如此吗?我的三位未婚妻都住在我府上,凡是我有空,也都和三位妹妹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你们对于如何嫁给我有了结论?那敢情是好事!放心,我绝对个个都大红花轿绕安邑城一周,有多大咱们就搞多大好不?” 蔡文姬跺跺脚,嗔道:“谁和你说这个!不管怎么样,我们三个商议了,谁也不愿后嫁给你!不过人家现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厚此薄彼,为什么大姐她突然每天都朝天上人间跑?你倒是给个交代?” 大姐就是花凝水,三人来华府有些日子了,与花凝水倒是很和睦。 蔡文姬这么一问,华雄顿时明白过来,说道:“原来是这个啊!没什么特别的,她不过就是做老婆的帮老公去管管钱帐之类,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那——我——我们——”蔡文姬顿时像要跳脚似地,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她本来想说她们也想帮华雄做事,毕竟现在她们都认为只有能给华雄带来帮助地女人才能永远地不被华雄抛弃。 华雄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怎么啦?你们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你们也想管管钱帐什么的吗?不太好吧!” “有——有什么不太好的!人家,人家反正都住你家了,你还想怎么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蔡文姬略显羞涩地说道,对这样被华雄调侃实在很不习惯。 士孙月此时也在旁轻声道:“华大哥,月儿成天在华家,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地事来帮助大哥!” 华雄却很喜欢看蔡文姬的糗态,没有经历沧桑的蔡文姬非常地有活力,有时候甚至可以让华雄感受一些野蛮女友的味道,戏谑道:“有这想法是好事!老在我家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坐吃山空啊!不过>妹,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什么叫住我家了我还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华雄露出一脸淫笑,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很饿的样子,两手微微活动起来,朝蔡文姬比划了两下,奸笑起来,顿时吓得蔡文姬缩了缩身子。 华雄又把目光对准士孙月,士孙月脸色桃红,微微低下头去,仿佛准备默然承受似的。 忽然,一旁任红昌说道:“>:.非此间主人,自不能多做管制!” 这话说得很暧昧,说话中任红昌还对华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华雄整个人都呆了一下,随即配合道:“就是就是!>_管事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咱们这关系得改变改变!不然不成体统嘛!”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女为谋 你——”蔡文姬怒瞪了华雄一眼,转头又抛给任红昌再度跺脚道:“你这个坏蛋,人家——人家都住到你家里,你还说这种话!月妹妹,我们走!不理这坏蛋了!就知道欺负我!” 想说说不出口,华雄急忙上前拉住二人,说道:“冤枉冤枉,我哪敢欺负你,我不过是——嫁给我吧!就看在我都求婚几十次的份上,这回答应下来,不然你们到底想耗到什么时候呢?” 三个漂亮美眉听到华雄再一次地求婚,粉脸同时一红,彼此都看了一眼,心思各不一样。 蔡文姬心中倒是想嫁,正所谓先入门为大,前面已经有个花凝水了,她可不想做最小的! 可真要她说出来,却是难以启齿,虽然她平时都算大胆,可说到这种事却多以行动表示,但现在她能用什么行动表示呢?难道到晚上主动找华雄宽衣解带?那不可能嘛! 士孙月倒没什么大小之想,嫁给华雄只是迟早的问题,她只不想在任红昌之后入门,不过同样的这般心思也不足为外人道。 任红昌只是看着其他二人,她对名分什么都不很在意,她只记得华雄说过,以后会给她一个组织管理。 华雄看了看三人神色,心中也想把这件事快点了结,然后抱着三个大美人去进行造人运动,毕竟自己老大不小了,近两年内摸个儿子出来还能逗儿为乐,要再晚几年。那真是都要抱华文华武的儿子了——该死地老天爷,剥夺了自己十来年的青春。 “我看啊,你们三人是不是都不想嫁给我华雄?要是这样的话,干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也一样,红昌你就去吕布身边得了!反正都不愿意嫁给我,留在这里干吗!” 华雄作唉声叹气状。可是话刚说完。他就开始出惨叫。 蔡文姬俏脸上尽是怒意。纤手在华雄的手背上掐起老大一块肉皮,尖尖的指甲更嵌入其中,让华雄的手背沁出一丝鲜血出来,疼得华雄赶忙把手一甩,叫道:“搞什么啊!这么狠心!想谋杀亲夫啊!” “哼,你不是人!居然说出这种话,亏我们——”蔡文姬余怒未消的样子。 士孙月语带幽怨地说道:“华大哥。你这样说——实在——” 就连任红昌也面带埋怨地甩给华雄一堆眼瞟,华雄见状不好,急忙赔笑道:“我这——我这不是气你们嘛!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大不了这样,你们三个一起嫁给我好了!同一天出嫁,同时拜堂,不分大小,这总行了吧!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每天看见你们却不能吃。那滋味不好受啊!拜托三位好老婆。别再折磨我了!” 蔡文姬和士孙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可随即蔡文姬就问道:“那——那不分大小怎么能行呢?” 这回轮到华雄翻白眼,很无奈地说道:“不分大小就不分大小啊!我华雄地老婆。全都不分大小,最重要地是和睦!真不明白你们争个什么?结婚嘛!就是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一辈子,要是大家还老争来争去,那还结什么婚?你们三个,我都一样喜欢!” “骗人,你明明就喜欢红昌妹妹多点!” 蔡文姬直戳华雄地痛处,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任红昌的美貌让她和士孙月感觉到威胁。 华雄只得说道:“是,红昌是比较漂亮点!可我绝不会偏向谁的,你们以后要是有冲突,是谁错就是谁错,我绝对不偏袒哪一个!” “那——那成亲后,你又肯定会多陪红昌妹妹!”蔡文姬续道,“我听娘亲说过了,男人妻妾一多,就一定会厚此薄彼,总会多陪谁一点,少陪谁一点的!” 华雄再度翻白眼,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让你们天天都拿不定主意!我华雄是什么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正人君子来着,娶了你们,我一定让你们雨露均沾,>光天化日之下,这话都敢直接问我!你看,我这话一说,月儿和红昌都要找地洞钻了!别找了,要钻就钻你相公我怀里来吧!来来!相公疼你们!” 蔡文姬没好气地抡起粉拳打了华雄一下,嗔道:“还不都是你逼的!居然要同时娶我们,美死你,还不分大小!亏你想得出来!伪君子!” 华雄一把拉过三人,将大臂一展,将三人全都搂到怀中,喝道:“什么话嘛!我可是正人君子来着,这么跟你们说,咱们成亲后,天天同床,做一张大床,每天五个人大被同眠,这总行了吧!大不了就是被你们吸干,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 三个女人有听没有懂,但大被同眠却都是明白,士孙月暗暗害羞,任红昌则暗暗咋舌不已,为华雄的大胆而吃惊。 可蔡文姬却挥她的好奇心,问道:“吸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被我们吸干?” 华雄眉眼挑了挑,然后低声地解释为什么会吸干,听得三个女人不停地朝他抡粉拳,华雄就这样带着三个美女进了华府,同时也开始讲起让她们参与具体事务地事情。 任红昌的间谍情报管理是跑不掉的,而蔡文姬和士孙月有什么才能却是未知,蔡文姬的造诣倒是可以培养下,不过那玩意对华雄没什么用,得想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实际上蔡文姬和士孙月都选好了事情,士孙月想要跟着华佗学医,以她的细心和温柔,至少会有个不错的成绩,这样以后华雄身边就有个固定的医生,有好处。 惟独蔡文姬地要求很古怪:“我要你教我武功。以后好随你上阵杀敌!” 华雄白眼连翻,张大了嘴巴说道:“不是吧!你想当花木兰?” “花木兰?是谁?”蔡文姬问道。 华雄结巴了一下,花木兰似乎在三国地后面,一代女诗人蔡文姬,在没有经历沧桑之前是活泼好动的个性,手底下有点花拳绣腿,现在要学武从军当花木兰! 这样看来,以后花木兰代父从军大概不会那么被传诵古今了。 而以后的历史里。蔡文姬也很可能会从一个柔弱可怜地女文人变成一个女武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华雄死了,女武将亲自挂帅,那不就成了蔡文姬挂帅!又把穆桂英的风头抢跑了! 华雄想到这,嘴角连撇几下,茫然地说道:“这事可真是——真是——你不要从军好不好?我们的爱情还需要结晶,就是我们地孩子。成亲后,我会努力让你们都怀上我们地孩子。然后你们还要好好地带大孩子,就做点简单地事好不好?做文职,别做武职,好吗?” 近乎是恳求,可蔡文姬却说道:“可人家就喜欢动手动脚的嘛!那跟在你 你又那么厉害,人家只好多学点,最多人家不上战场身边做亲卫。天天陪着你还不好吗?你还没告诉我花木兰是什么呢?” 看来是跑不掉了! 华雄的眼前顿时有些黑起来,挂着一脸苦笑说道:“我好凄惨啊!怎么会遇到这样的蔡文姬!老天爷,你是在开我玩笑吗?我的命真苦!” 紧接着士孙月和任红昌也开始催华雄说花木兰的事。漂亮的美女要为自己牺牲付出,华雄对此实在没什么更好地理由来阻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件事上,得加把劲,努力蔡文姬接二连三地生,这样她就没机会—— 毫无办法的华雄便开始当起他最合适的身份——说书人。 于是一个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听得三女心潮澎湃,蔡文姬更是兴致勃勃地说道:“死人,人家一定也要像花木兰那样,这样才不会丢你的脸!” “不要吧!”华雄凄厉的惨叫后,就向三女说起此次去长安所生的事情,当三女听到吕布要在朝上去华雄性命时,三女全都花容失色。 而在听到吕布负荆请罪时,三女又一脸得意之色。 然而在听完整件事后,任红昌却说出一个华雄没有想到的问题:“以红昌对义父地了解,他必会前来安邑!” “为什么这么说?你义父可从未来过安邑!”华雄疑惑道。 “义父扑了个空,必然心中有所计较,权衡利弊之下,既然吕布能负荆请罪一回,那就可以有第二回,义父定会让吕布来安邑负荆请罪,而且声势也一定十分浩大!” 貂禅地话让华雄不得不细细思索起来,万一王允真的用大阵势将这件事搬上台面,妄图借助百姓的压力迫使自己派兵,那就难办了。 固然因为刚刚立有大功,皇帝方面不可能拿他做什么,可如果那样自己还是不出兵,多少都会打击自己地形象。 这时,蔡文姬却说道:“这可不一定。红昌妹妹,在长安,司徒这一手或许真是来者不善,能逼这死人出兵讨逆,可如果他们来安邑,却未必能讨到好去。” 士孙月也点头道:“我爹爹也曾说过,在安邑,华大哥才是天子!安邑百姓心中,对大汉天子未必推崇。” 蔡文姬复道:“正是如此!死人你用来推辞的理由在长安来说有点牵强,不忍兵士送死!但说法却没有错,与其一战,不如纳降!这点我爹爹也是赞同的,但一旦到安邑来,安邑百姓只会这样想,要让保护自己的士兵去为其他地方的人征战,谁也不会十分赞同!况且他们将你这死人奉若神明,只要你这死人说了话,他们绝无不赞同之理,哪怕是天子亲临,也未必有如此之力!” 华雄很吃惊,很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丫头,任红昌就不说了,本身是间谍头子的料,脑袋瓜子和演技那绝对是一流,可现在蔡文姬和士孙月也表现出她们的头脑,华雄不由暗自思忖:难道除了陈宫外。我身边还能有三个女参谋?要真是这样,倒也不错!仔细算算,蔡>|诗人,也肯定是有些头脑地,士孙月平时虽然沉默内敛,可难保这丫头不是扮猪吃老虎,使用女人最拿手的装柔弱手段。 这样想着,华雄心中不由一寒。自己身边仿佛突然出现三个以前没看清楚的定时炸弹。天使与恶魔的调换。要是这三个女人真进入自己的事业,以后—— 华雄甩甩头,甩开心中那个可怕的隐患,暗道:“怎么可能嘛!她们都将是自己的老婆,干吗怀疑自己的老婆,我这么尊重女性地人,而且她们也没接受后世地女性思想解放。再怎么也不可能一起掉转矛头滴!” “你怎么了?死人!什么呆!” 思索中,蔡文姬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也出现来回晃动的纤纤玉指,华雄回过神说道:“哦,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被你这么夸,实在太意外了!” 蔡文姬微仰螓,粉嫩红唇翘起,摆出一副让华雄恨不能扑上去狂吻的样子。说道:“大惊小怪!夸你两句就呆!果然是个死人!” 士孙月捂嘴轻笑道:“大哥也真是的。>=:好,又怎么会——” 没等士孙月把话说完,一只纤纤玉手突然化成魔爪出现在她的眼前。蔡文姬一边作势一边说道:“月儿,你说什么呢?再说啊!” 士孙月赶忙躲到一边闭口不言。 华雄此时也来了兴趣,想要听听三个美女的意见,问道:“好了好了,别闹了!那以你们看,如果王允真带大批人马来逼我出兵,我该如何应付呢?” 蔡文姬直接说道:“既然你不想出兵,那就照实推拒!甚至可以反诬王允,说他不肯纳降,总是以纳降可能的危害来搪塞,到底是为大局考虑,还是与郭李傕有私仇!反正安邑百姓定然对你这个死人惟命是从,绝不会被王允牵着鼻子走。” 华雄略微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倒也合理!华雄将目光看向士孙月。 只见士孙月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也不对蔡文姬地说法表示意见,华雄只能再度看向任红昌。 而任红昌盈盈一笑,带起一阵勾人心魄的**氛围,让华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暗骂这祸国殃民的妖精这时候还向我放电,真以为我不敢吃还是怎么着。 这样想着,华雄却看到一旁蔡文姬那如欲杀人的目光,可下一刻,蔡文姬看了任红昌一眼,脸色一变,随即抛给华雄一个媚眼,粉嫩的红唇还轻轻一挑,让华雄心中的那股邪思冲动再度上窜了一段距离。 华雄赶忙默念君子咒语:“无量寿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显圣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上帝保佑,阿门!愿主原谅我这个罪人!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刚压下心中的冲动,任红昌则问道:“红昌敢问一句,将军你为何始终不肯出兵?依红昌来看,将军大可让朝廷同时出兵出粮,而将军派少量部队同往,于战中再谋保存实力之道,这样一来绝天下幽幽之口,二来也省却与义父之间的勾心斗角!” 华雄微微一笑,说道:“红昌这话算是问到了根处,派点兵,再诈作不敌撤军,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有一点必须清楚。你义父王允对我不够信任,同样郭李傕对我会不会出兵也是抱持着疑问!出兵只是一句话地事情,但这一句话,很可能令郭李傕就不敢打这个仗了!在此之前,郭李傕听到朝廷不纳降地消息,就曾想过散兵了事!他们打无论军心民心都涣散的朝廷军队都没有十足的信心,更何况加上我地一助?是以出兵二字绝不能从我嘴里说出去,会吓到郭李二将的 根据贾诩传回的消息,朝廷不纳降的消息传到郭李傕那时,郭李傕顿时慌了神,就要把兵散掉,好在贾诩一句话让他们积极地要对抗朝廷军队,甚至有了夺汉献帝之心! 得知这个消息,华雄才明白到为什么历史上说长安之乱全因贾诩一句话,那句话其实就是告诉郭李傕。你们散兵是死,不散也是死,不如聚兵攻下长安,奉皇帝,再以皇帝征得天下大权,成功了自然不必说,失败了再散逃也是一样。 华雄的话刚说完,蔡文姬忽然对华雄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小声嘀咕道:“她说地就到根上。人家说的就不理!偏心的死人!” 华雄见状,顿感头大,忙一把拉过蔡文姬说道:“小家子气!你们都在为我思考问题,何必因为我夸了谁一句就动气呢?都好好地动脑筋!月儿,你想到什么了吗?” 士孙月见华雄再度问向她,这才说道:“月儿不敢说!” “不敢说?”华雄疑惑地看着士孙月,不由更加好奇起来:“你想到什么了?居然不敢说?说吧!在大哥面前。你想说什么都行!” 士孙月微微欠身说道:“那月儿就大胆了!以月儿看,大哥何不与郭李傕书信一封,教其集结更大势力,如此一来,大哥便可不怕出兵会吓到他们二人!” 华雄眉头一皱,费心地思索起来,而蔡文姬和任红昌则同时有些讶异地看着士孙月,似乎很难想象平时温婉柔顺的士孙月一动脑筋就想出这样的计策。 士孙月见状。赶紧略显慌张地再度欠身说道:“月儿大胆了!请大哥莫怪!” 华雄抬手打住士孙月的说话。喃喃道:“没事!言者无罪!况且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让我想想!这事恐怕还得与公台商议一番才行!你们能想到这些已经很让我诧异了!”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三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如自己之前打定地主意。打死不承诺出兵,免得搞不好把郭李傕吓到,这样一来,王允万一真搞大声势来安邑请将,自己得好好应付。 第二个就是如任红昌所说地,假意出兵,暗中做手脚,那也就是要承诺出兵,如果贾诩还在郭李傕那,这个方法就是可行地,但现在贾诩已经跑去张绣那了,这个得好好考虑一下。 第三个就是教郭李傕壮大。原先郭李傕是伙同匈奴王败吕布杀王允,进驻长安,再击退勤王的马腾韩遂,但现在即使这样也不可能的。 想到这个,华雄不由向三女说道:“其实要除郭李傕是很简单的,天下诸侯虽都离心,但谁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且其中还有不少诸侯是愿意真心勤王的!只要朝廷下诏,命马腾韩遂与朝廷大军夹攻郭李傕,要除之并难。” 三女很安静地听着,秀眉微敛,都细心思索。 华雄继续说道:“不过王允只以为天下诸侯皆不可信,所以这个办法他不可能想到,郭李傕能团结的力量无非就是让西凉军民一心,可西凉之地人实在太少,团结了作用也不大,另外就是匈奴王的力量,这也是郭李可以团结地力量!至于还有一个领着数万大军的杨奉,这家伙是个极度自保的人,看不到便宜绝不会乱参与斗争,如果要给郭李傕增加力量使双方平衡,那就一定要让杨奉助他们才行!相当有难度啊!而且如果由我们去教,一旦被人觉,名声就彻底臭了!” 三女对此暂时没有什么很好的想法,华雄便叫来陈宫,将种种情况跟陈宫详述一番,看看陈宫会有些什么想法。 陈宫略一思索便说道:“三位姑娘心思玲珑剃透,其实主公不必考虑这许多,三位姑娘所思,各有所长,依宫之见,主公可全部接纳。” “全部接纳?你的意思是说一方面和王允坚持到底,一方面又答应出兵,一方面又给郭李傕增加实力?我不太明白,这不成了自相矛盾吗?” 陈宫笑道:“一点也矛盾!王允若是不来安邑,则一切好说,主公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伺机而动!倘若真如任姑娘所言,他造大声势来安邑,想让主公出兵,从不出兵到出兵之间,必要有一变化,主公可利用这一变化,一则让王允知晓安邑到底是谁当家作主!二则让王允对主公小视,三则主公也可摆出慷慨赴义之态,进而挑起百姓对如今朝廷的不满!” 听到这,华雄眼前一亮,如果真如陈宫所言做到这三个效果,那实在是好到绝佳,华雄续问道:“公台说详细点,具体要如何去做?” 陈宫便轻声开始述说他所想到的计策。 正说着,唐羽在门外轻声道:“主公,门外有人求见,并送来一封信!” 华雄让唐羽进来,从唐羽手里接过信一看,当即拍案而起,说道:“好,来得好,来得太好了!快请来人进来!” 唐羽领命而去,华雄看着屋内三女和陈宫一脸疑惑的样子,忙把信给四人看,口中说道:“郭李傕倒真是太配合我了!我真愁没法教他们增加实力,他们却派人来想说服我,这正好是个机会。” 四人看信,信中内容并不复杂,是郭李傕向华雄赔礼道歉,表示他们以前对华雄那样,实在是很过分。 总之用尽言词表达他们地惭愧和赔罪之心,紧接着话锋一转,开始说起薰卓一事,先把董卓地罪状数了一数,再赞华雄杀得好,杀得妙。 攒完华雄就又转而说可惜,他们本来想要拥护皇帝的,可是皇帝却被王允给挟持了,连华雄也没办法,王允这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要清君侧来勤王,要把王允给砍死。 这个时候才说到正题,希望华雄能念在同为西凉一脉的份上,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共同诛杀王允,以正大汉朝皇统!再不济就希望华雄不要出兵助纣为虐。 四人看信,华雄则在一旁笑道:“这两个家伙也真是厚脸皮,人家王允事事都向皇帝禀告,和皇帝商量,皇帝小,做不了决断,他们就说王允抰天子以令诸侯,不错!这说法很有一套,我喜欢,虽然说出去信地人不多!但他们能这么说,也就表示他们还是知道要出师有名的。” 看完信,三女同时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看得华雄一阵心动,而陈宫低眉顺目,不以正眼瞧三女,轻声道:“此真是天助我也!主公正好可借来人之口,传消息与郭李傕。” 华雄点头道:“正是如此!” 陈宫说完便先行退下,而华雄也让三女到后堂偷看,他自己就在这厅里等候郭李傕派的人来。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章 三女同嫁(求票) 多时,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人在唐羽的带领下到了华雄 “小的钱全见过龙将大人!久闻龙将大人之名,今日一见真乃名不虚传,小的万幸也!”来人见到华雄就给华雄行了一个半跪礼。 华雄高坐堂上,翘起二郎腿,很没姿态,很傲慢地轻声道:“起来吧!” 钱全起身,微微抬头看了华雄一眼,说道:“龙将大人,我家主公的信,龙将大人可有看!” “废话,不看能叫你进来吗?”华雄没好气地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钱全被华雄突然的语气给吓了一跳,疑惑非常地看着华雄,心中这华雄说话行事和自己所听闻的似乎不一样。 微微咳嗽两下,钱全恭身道:“小的此行还备有薄礼,一来代我家主公给龙将大人赔罪,望龙将大人能不计前嫌,二来也是我家主公一番心意,还请将军笑纳!” “哦!”华雄掏掏耳朵说道:“唐羽,叫人搬进来看看,看看郭将军和李将军送了些什么给我。” 唐羽领命而去,钱全随即试探道:“龙将大人,对于我家主公所请,不知龙将大人——” “急什么?容我考虑考虑,先看看礼物再说。”华雄再度没好气地说道。 一件件礼品被搬到堂下,西凉地方并不富裕,加上现在四方都不安定,朝廷与郭李傕开战在即,所以说是礼物。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大都是一些在华雄来说很普通,但在现如今却少有的东西,其中有不少是必须要通过丝绸之路才能弄到地东西。 这些都不希奇,只有一件事物引起了华雄的注意,那是几十个坛子。 在坛子进来时,钱全介绍道:“这是西域特产蒲陶(古称,非错别字)酒!自来每年都有上贡给皇上。今幸而我家主公谋得几坛。特送于龙将大人品尝。” “葡萄酒!”华雄眼中冒出一股惊喜。葡萄酒这玩意华雄以前是没喝过的,劣质的葡萄酒在华雄来说还不如喝啤酒,可好点的却又贵,华雄过去可买不起。 此时见到这古时候的葡萄酒,华雄顿时舌下生津,急切地问道:“那有夜光杯吗?” “夜光杯?” 对这个玩意,钱全自然是毫不清楚。如今的他或许只在天上人间见过杯,其余所见恐怕全都是盏。 “喝葡萄酒就得用夜光杯!这东西好,实在是好!回头打个夜光杯来尝尝!” 华雄喃喃自语,能用白玉做的夜光杯来喝葡萄酒,这种享受可不是一般人能过地,但现在华雄却毫无疑问可以享受到。 在心里暗暗记下夜光杯地事后,华雄再度看郭李傕地礼物。 在礼物的最后,四个穿着新疆女性服饰的美少女突然款款而入。一身标准的民族服饰和清醇可人的样子让华雄眼前一亮。 当然这时还没有新疆之说。西凉以西就是西域,但在华雄而言,这就是四个新疆少女。四女同时向华雄鞠躬。 “芭芭娜、可娇尔、穆穆美、菜菜子,见过龙将大人!” 对于新疆美女,华雄以前虽然在电视里见过,也常常在街上见到新疆烤羊肉串的,但亲眼见这还是第一次,本来懒洋洋的他顿时有了一点精神,撤下二郎腿,看着四个少女不停地点头,暗暗思忖道:“新疆美女和中原地就是不一样,虽然美貌不及我的四个女人,但却别有一番味道,尤其是这新疆衣服看起来耳目一新!” 这时钱全说道:“这四位是我家主公在西凉挑选的美丽女子,全都是二八年华,处子之身,更精通西凉舞蹈,特献给龙将大人!” “好——好——” 华雄连连叫好,可是忽然间背脊一阵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迅地窜上脑门,让华雄整个人一惊。 瞥眼朝后堂看了一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双幽怨和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三对水眸各自镶嵌在不同的美丽脸庞中,华雄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无辜,很凄凉的样子,然后露出一个十分无害的笑容。 再度看向那四个新疆美少女时,华雄已经神色一正,再也看不到一丝欣赏之色。 华雄目光在四个新疆美少女脸上扫过,突然说道:“恩,这几件衣服我要了!至于人嘛!唐羽,好象你还没娶妻吧?看看有没合意地!有合意地就送你!” 华雄此刻想着自己的四个老婆穿上这统一的新疆服饰,那肯定是美不胜收地,便打算要衣服不要人,可转念想想把人给退回去,那等于摆明不给郭李傕面子,思量过后,华雄就打算把四个新疆美少女送给自己的手下。 钱全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心说这华雄果然不简单,美色当前毫不动心,直接就送给属下以收买人心,如此之人如果助朝廷,那自己也得自谋去处了。 唐羽闻言,恭身道:“谢主公厚爱!但此四女乃郭李二将送于主公,卑职不敢受!” 没等华雄再度说话,四个新疆少女突然跪了下来,为的芭芭娜用生涩的汉语说道:“尊敬的龙将大人!我等四人为郭李傕劫掠而来,一路行来,闻龙将大人之名,只为伺候龙将大人,愿做牛做马,终生侍奉龙将大人!若龙将大人不肯收容,我等回去必无善终!愿龙将大人垂帘!” “你们——好大胆!”钱全见此情形,顿时怒了起来,说话中就走向四女,似准备动手。 一旁唐羽忽然闪到四女身前,拦下钱全,手按刀柄冷言道:“你想干什么?” 肃杀之气顿起,钱全见状忙向华雄赔笑道:“龙将大人。这——请龙将大人不要听信她们之言!这四个丫头是小的出高价——” 华雄抬手制止钱全地说话,说道:“怎么来的我不管,好吧!既然要送给我,我收下便是!” 这话一说完,华雄登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急忙又说道:“以后你们就在华府做侍女,专门侍侯 夫人的起居!” 具体原因华雄并不想知道,虽然他和郭李傕也算认识。但彼此并不了解。华雄现在只想表现自己的不羁给钱全看。让郭李傕认为他华雄虽然有本事,但并非那种会为了大汉朝拼命的人。 而四个新疆少女不管郭李傕是怎么弄来的,但能到现在才说出真伪,表示这四个少女的隐忍功夫也不错,当当丫鬟也是不错的!况且每天看看不同风格地新疆美少女,也是个眼福啊!想到这,华雄不由开始想见见这个时代地金丝猫了! 四个新疆少女闻言面上一喜。连连给华雄磕头,钱全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怕华雄因此事对自家主公产生恶感,刚想说些什么来掩饰一下,华雄就说道:“不用跟我解释,郭李二位将军行事作风,我华雄也不是不知道地!你家主公与我都是西凉所出!我虽然杀了董卓,但照情理来说。我应该放过你家主公。不与之为难。” 钱全闻言心头一喜,说道:“龙将大人大量,但若龙将大人能与我家主公一同清君侧。除奸党王允,岂不快哉?” 华雄笑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着奉承个什么劲!你家主公就说王允是奸党,而王允就说你们是恶贼,谁是奸党,谁是恶贼我都不管!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康!所以这场仗我不管是谁赢,最好是快点结束!这个你懂吗?” “龙将大人爱民之心,世所共瞻!小的明白!只要龙将大人肯出兵为皇上除奸党,此战自然很快就会结束!” 华雄嘴角微微撇过一丝冷笑,看来这钱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不然就不会这样自以为是地自说自话,在他心里,倒好象是真把自己这个华雄看小了。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兵我是不得不出,但不是除奸党,而是助朝廷讨逆贼!” 这话一出口,钱全的脸色就变了,不满地说道:“那龙将大人你又收下礼物?这岂不是——” “哎——别乱说!礼物归礼物,你给我礼物时,又没说让我答应你什么?别人要送我东西,不要白不要!再则这礼物我也绝对收得!你还是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钱全一脸土色,华雄这句有些无赖的话让他为之气结,心中暗骂华雄实在太过奸诈。 华雄继续说道:“王允有朝廷圣旨可拿,我不得不听命!不过你别看我杀了董卓,士兵们穿着奇特的盔甲,就以为我华雄地兵有多厉害,那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实际上我华雄不过拥有安邑一地,平时又不收税,光靠士兵种地自养一下,哪来那么多钱建立强大军队呢?不像你家主公,领着董卓过去的十万西凉大军,又顶着天下第一军的名头,地处西疆,北边是匈奴王为伴,东南边还有杨奉做照应!” 钱全起先听华雄的说话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华雄除董卓的声势是人尽皆知的,其手下四万兵绝对有足够的实力,但那些钱从哪里来,到目前为止是个谜! 而华雄在这里哭穷,显然是在忽悠自己,可是听到后面的话,钱全心中就有想法了:莫非他是在暗示于我?表示他只会派些小兵将做做样子?而且我家主公正在联合匈奴王之事他怎么好象也知道?无端端又提到杨奉——莫非是让我们再联合杨奉? 这样想着,钱全对华雄地话更加注意起来。 华雄见钱全皱眉凝思起来,微微一笑,复道:“唉!前日在朝中我就力主朝廷纳降,若不是王允一意孤行,我华雄又如何想与你家主公为敌呢?你明白吧?” 钱全意会过来华雄地话,面含微笑地点点头。 “明白就好!不过,我只有一句话想告诉你家主公,望你家主公谨记!” 钱全恭身说道:“请龙将大人直言!小的必定将龙将大人之言一字不漏地传达给我家主公!” “如果你家主公像董卓在世时那样滥杀无辜百姓,我华雄就算是倾尽全力。也要将西凉军杀个片甲不留,我华雄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豪气干云地一句话,华雄眼中精光乍现,仰头挺胸,凛然之威自然流露。 不知华雄军中实力地钱全背心都沁出一丝冷汗,连连称是道:“小的定将龙将大人之言转达给我家主公知晓。” 华雄点点头,他本来以为钱全没这么快明白过来的,但看样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态度。华雄就说道:“时间紧迫。若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向你家主公覆命,本将军就不送了!” 钱全顿时面现难色地说道:“龙将大人之言,小的句句在心!但是小的若就此离去,实难令我家主公信服,那个——能不能——”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华雄又恢复之前地冷漠,该传达地已经传达了,华雄自然没必要再那般做作。 “能不能请龙将大人书信一封。如此小地方可令我家主公了解龙将大人之意思!” 华雄摇了摇头说道:“可以啊!书信一封嘛!要不要本将军派人连你的头一起送过去?你第一天当兵吗?该说的本将军都说了,要本将军书信一封却是休想!话中玄机你已明了就行,只要记住万一被王允的人逮就守口如瓶,不然我不害你,恐怕你家人也要不保,这个不用本将军提醒你吧!” “是是!”钱全战战兢兢地退下去准备离开,一边走,心中一边忐忑不安地思忖道:“这华雄果然不是好相与的人!但喜怒无常。却是有如薰卓!” 旭日东升。 今天是一个很晴朗的日子。也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状元试初考在即,整个安邑城都透着一股热闹和喜悦地气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情景比之逢年过节也不遑多让。 而在安邑城最大的城门口,城墙上挂满大红的布幔,布幔随风飞舞间在阳光下透出丝丝金光,城门下的人们都开心地交谈着今天的大事。 “ 些收摊吧!还摆什么摆!大庆三日,任吃任喝,你怕 “不是啊!这些东西再不卖就坏了!怪可惜的!要不你先去吧!” “真是没脑子,你看今天会有人买吗?快坏了就拿到龙将大人那去,反正龙将大人要请客!说不定还缺不少食物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也许对于华雄所了解的三国来说,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日子,但对他,对安邑地每一个人来说,却一个喜庆地日子。 因为两天前,华雄向外公布了自己的婚事,他将在今天一同迎娶蔡文姬、士孙月、任红昌三位美丽的少女! 华府地门外广场,也就是安邑内城应该是宫殿的广场上聚满了人,四处张灯结彩,百姓与一些穿着粗布麻衣的士兵四处忙碌着。 而在华府大门直通内城正门的道路上却空无一人,红地毯长长地将两个大门连接起来,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华府门前虽然也张灯结彩,却没有内城城门上来得华丽,而一身新郎装的华雄正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内城中的一切。 “主公,一切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进行!” 徐晃在一旁说道。 华雄点点头,看着满是人头的广场,轻声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去吩咐媒婆,让新娘着好装上轿,在安邑城内转一圈吧!” “是!” 徐晃领命而去。 另一方面,华府内院中,三顶大红花轿整齐地排列一间宫殿般的屋宇前,三个穿着不同服饰的新娘正站在屋檐下抱怨着。 蔡文姬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婚纱,端庄中隐现一丝俏皮,可脸色却十分不好地说道:“这个死人,一大早就不见人!说去请爹爹他们来,可到现在我也没见到爹爹。” 士孙月穿着紫色的婚纱,头上还扎着一方紫色薄纱巾,纱巾直垂至肩,将她的面容很好地遮掩,却又若隐若现。煞是动人。 听了蔡文姬的话,士孙月轻笑道:“>然说了爹爹会到,那就一定会到,双亲不到,又如何成亲?相公虽然办得急了,但他说另有用意。我们应该支持他才好!” “月儿姐姐说得极是!”任红昌如同她在司徒府时一样。一袭纯白色地婚纱将她那绝世无匹的美丽衬托得犹如天使。“相公既有深意,我们应该体谅才是!”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们呢?” 正说着,三个媒婆从前院带着丫鬟和轿夫赶将过来,口中连声呼喊着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 三女无奈,只能先上轿。任由轿夫抬他们出华府。 此时华府大门的广场上已经摆了上千张桌子,但所有人都没就坐,整个广场被那一条红地毯从中穿过,所有人就聚集在红地毯的两旁,恭迎着他们心目中的花轿。 很快,随着锣鼓声逐渐响起,花轿也出现在红地毯的一头,一片喜气洋洋地慢慢走向内城城门。 华雄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嘴角暗暗浮现出一丝微笑:总算走到这一刻。三个美女,其中有两个更是史上有名,同时嫁给自己。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成就。 在过去看来,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不可思议的,可一切地一切却在自己身上生了,那么地奇妙。 安邑城地百姓们在这个时间大部分都停止了一切地活动,各自聚集在道路两旁,为华雄的喜事而开心,三顶花轿顺利地出了安邑内城,在安邑城所有的主街道中穿梭。 而在这个时候,安邑城外的山道上,吕布和金伊一身荆棘,身后是天子仪仗,王允等一干文武百官在一千多士兵的护卫下正朝安邑城赶去。 很快三顶花轿又回到内城门口,停下轿,三个穿着婚纱的美貌少女走下,华雄站在城楼上,看向一旁的唐羽,说道:“把我地东西拿来!” 唐羽有些担心地说道:“主公,你真要那样吗?这般做法,卑职闻所未闻,恐怕——” 华雄笑道:“放心吧!没事的!快去拿来,探子也回报了,王允他们已经进城,也快赶到了,不能在那之前完成婚礼,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王允这老小子也够下本钱的,连天子仪仗都请到,想要逼我就范,没关系,我就顺他的意,不过也不会让他好过!” 唐羽无奈之下,朝一旁的三个士兵打了下手势,那三个士兵就进入城楼,不多时从里面取出一只很大的滑翔翼。 唐羽见到滑翔翼,面带担忧地说道:“主公还请三思,这城楼也有数丈之高,自此处跳下,不死也摔断腿,还请主公万勿亲身犯险。” 华雄摇摇头说道:“上次实验你也看了,没事!” 说话中,华雄接过滑翔翼,起身登上城墙,这样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城楼上。 “你们看那是什么?” “奇怪,好象——好象是龙将大人,龙将大人为何会在那里?” “龙将大人不会是想跳下来吧?” 这个消息一被人说出来,顿时引起骚动。 不止如此,就连城门口的三女见到这情形,面面相觑下也一脸疑惑。 不过没等所有人有所反应,华雄已经抓好滑翔翼,起脚离开了城墙。 虽然只有十几米四五层楼地高度,但自由落体下去,即便是华雄地体魄,也肯定会有生命之危。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华雄跳离城墙的这一幕,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仿佛看到他们心目中地龙将大人摔死的情景。 蔡文姬三女更是同不少人一样惊呼出声:“不要!” 声音在广场上并没掀起很大的骚动,因为在下一秒,所有人都见到华雄整个人并没有迅落下。 在滑翔翼的作用下,华雄从城墙上略微倾斜地下落,巨大的滑翔翼就像鸟儿的翅膀一样,让华雄从城 华府大门滑了过去。 落至半途时,华雄忽然在空中飞过一道弧线,转而飞向城门口的三女。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少人喃喃自语。 “飞——飞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 “龙——龙将大人!” 紧接着。所有人同时欢呼起来,齐声高呼着“龙将大人”,部分人更立刻跪了下来,口中喃喃呼叫着一些很可能会让华雄捧腹大笑地话语。 “神——神仙!龙——龙将大——大人一定是神仙下凡!一定是!” “神仙啊!” 这样的声音并不小,华雄听在耳里,不由一脸汗颜地嘀咕道:“靠,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叫老婆出来看上帝啊!这些人——大惊小怪的!” 话没说完,华雄就看到一幕让他狂汗不已的画面。 “厉害!你太厉害了!相公。我也要飞啊!” 只见蔡文姬在地上高兴地都跳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样子。更不停地向华雄挥手,飞吻连抛个不停,让华雄再度嘀咕道:“这丫头最大惊小怪,不过——怎么感觉像是我把她给教坏的!希望蔡小姐的fans们不要怪我。” 可是不仅是蔡文姬,一干敲锣打鼓的送亲人员全都跪下来或叫神仙,或叫龙将大人,一副很虔诚祈祷地样子。就连士孙月和任红昌也捏紧粉拳,一副想欢呼又不敢欢呼地样子。 “不就是飞一把嘛!又不是没飞过!” 说到这滑翔翼,华雄倒不是第一次飞,过去一个很偶然地机会陪一个朋友去玩过一次,也是因此,很多东西都不会的华雄却能够在和匠师们数十次的尝试后,做出这个滑翔翼。 口中无所谓,可华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自己到现在为止。能显摆的机会不多,现在难得又有了一个显摆的资格,说不欣喜那肯定是骗人的。 滑翔翼带着华雄逐渐落下。在飞到蔡文姬三女身边时,离地已不过两米左右,华雄正要随手将滑翔翼推出,却遇到一件让他骇然不已地事情。 在他的身下,蔡文姬突然很不顾仪态地跳将起来,一下就抓住华雄的脚,口中大呼道:“人家也要飞起来!” “有没搞错,你以为说飞就飞啊!老子又不会造飞机来哄你!” 蔡文姬的这一举动实在太莽撞,肯定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惹得华雄登时大骂出口。 一旁士孙月和任红昌更是看得花容失色,掩口而惊。 说时迟,那时快,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华雄就随着脚下突然增加的力量,迅落下,眼看就要很狼狈地摔在地上。 好在华雄早已今非昔比,应变能力更非昨日阿蒙,危急中双臂使出全力,硬是在空中将滑翔翼改变了方向,方向的改变和华雄的力量带来一股不算太大的风。 这股风适时地带华雄一些平衡力,扬手放开滑翔翼,华雄和蔡文姬落地。 蔡文姬在华雄地脚下,在华雄落地地刹那间就要摔倒,百忙中华雄借着落势一个俯冲,很顺利地将蔡文姬扶进自己怀中,二人随即保持着这很狗血的姿势。 华雄在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思忖道:“幸好我拼命地保住了原本的落地姿势,显摆出来地形象才得以保存!这该死的丫头,我开始后悔保住你不经历沧桑了,这人果然要经历事情才能长大。”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蔡文姬似乎还没有什么觉悟,被华雄俯身搂住,对这很狗血的姿势一时情动,兴奋的她突然地就亲了华雄一口,说道:“相公,你太厉害了!” 华雄一怔,这尚且是三女身上自己得到的第一个吻,唇上的温度似乎都有些增加,华雄扶着蔡文姬起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正人君子咒,正色道:“胡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要是摔下来我压着你,肋骨都要断好几根!” “知道啊!可是人家也想飞,还是相公你厉害!这样都把人家救回来了,成了人家救命恩人呢!” 蔡文姬似乎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嗲声嗲气地说话,更不停地用可怜的表情向华雄抛去一个又一个媚眼,随即凑到华雄身边轻声呢喃道:“那个,相公,你刚才说什么飞鸡?是什么东西?造出来能让人家飞吗?” 华雄一听这话,整个人头大。暗暗叫苦:“老天爷,你饶了我吧!火药和蒸汽机都明不出来,还飞机,这不要我命吗?” 华雄挺挺胸,虎躯抖擞两下,咳嗽两声,不再理蔡文姬,转而走到士孙月和任红昌面前。说道:“三位娘子。为夫接你们来了!还请三位娘子随为夫一同步上红地毯吧!” 蔡文姬这才想起现在的场合。暗暗吐了吐丁香小舌,白了华雄一眼便不再说话。 而那些军民们见华雄安然落地,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只是口中议论纷纷,看向华雄地目光越来越有些那啥什么的了! 华雄把手中三个大红绣球抛出去,三女都接在手中。 这时,士孙月突然说道:“相公。爹爹等似乎都还未到!” 成亲没有女方家长,不管三女在华雄的熏陶下有了多大变化,还是无法改变这一点在三女心中的重要性。 华雄很神秘第一笑,说道:“已经到了,岳父岳母他们都进了城,随后就到。” 安邑城门口,一身荆棘的吕布和金伊远远地看到城门上张灯结彩,二人面上俱起了一丝喜色。他们这大部队的到来。华雄是肯定会知道的,而看到这情景,吕布不由说道:“看来华雄倒还知晓。想必已在城内迎接!” 王允凝视着安邑城门,空无一人的城门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地气息,轻声道:“且行将进去!为大事计,此次见到华雄,无论任何口舌,你二人切不可冲动,一切自有本官做主!” 吕布二人一同点头,上次负荆请罪所造成地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可是今天 邑附近,便又负上荆棘,加之山路颠簸,一路过来二少,身上血痕却是越来越多,乍一看上去煞是吓人。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安邑城外城门口,却觉一些很古怪地事情。 “怎么?这城门大开,城墙上竟无一守兵,城内更仿似空无一人!” 吕布和金伊各自嘀咕,同时看向王允,王允也正皱着眉头思索:“我等动静过大,华雄应已收到风声,他在城墙上作喜庆装饰,却不置一人于其上,城墙内外有如空城一般,莫非他竟弃城而走?不会,安邑虽非兵家必争之地,可也是他好不容易才展到如今,其声势亦是安邑之民所造,他不可能会放弃如此之城。可又为何如此呢?” 一众文武百官也都是一脸纳闷,王允在朝上一番言论,让大家都觉得一定要让华雄出兵,绝不能放华雄坐山观虎斗,但又不好借圣旨以压华雄,那样欺压功臣,会引起民众不满。 况且华雄早把话撂在那,如果皇帝下圣旨,他就自杀。虽然这话没什么人信,即便是连那个小皇帝也不太相信,可要真下圣旨,别说满朝文武觉得不妥,就是小皇帝自己也觉得有点恩将仇报。 是以大家商议过后,随同负荆请罪的吕布和金伊,行天子仪仗来安邑再度请将。 可现在这尊贵无比的天子仪仗却遇到似乎无人的空城,这不得不叫人纳闷生疑。 “且入内看看!”王允吩咐道。 大部队再度开拔起行,步进安邑城,果如大家所料,城内所有的房屋都关得严严实实,了无人声,但每一个房屋上都挂着红色的布幔,一片喜庆之色,看上去似乎是在欢迎,只可惜是个没有人的欢迎。 王允等摸不清情况,只能让部队继续朝中城走去,及至中城,那中城门上依旧没有一兵一卒,只是远远地可以看到城门内地街道上聚满了百姓,一张张桌椅整齐地摆放在街道两旁,只余下中间一条不足一丈宽的通道行走。 华雄大婚,下令全城大宴三日,自内城广场到中城,凡家中有桌椅者全部拿将出来摆流水席,当然摆这个全城宴可不全是华雄出钱出粮。 安邑经过华雄的展,虽然说不上物产丰富,但在粮食和金钱上却可以自给自足,那些商会的商人也赚了不少钱,经过华安的提点,他们很识趣地负担了这次三日全城宴的大部分费用,可谓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为此天上人间还拿出相当数量的高度酒,这些个高度酒是华雄了解了当时酿酒技术后让那些酿酒师傅们研究出来地,纯度虽然赶不上后世地茅台五粮液什么的,却也比现有的啤酒也不如地酒好上许多,而且尚属研究阶段,还未正式进入天上人间销售。 数量少,自然能喝到的人都不多,能喝这些酒的也只有那些对安邑地方建设有功的人。 吕布等上百人再度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样子,王允更是皱眉道:“这华雄到底搞什么鬼?” 当天子仪仗到达百姓们面前时,原本喧闹的百姓们在刹那间全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满身荆棘的二人身上,还有身后那天子仪仗和文武百官,以及那一千多兵士身上,目光中满是疑惑。 随即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走上前来,恭身问道:“敢问来者何人?可是前来为龙将大人庆祝的?” 朝廷官员的打扮这些百姓不是不知道,但如今是华雄结婚,按道理来说即使皇帝下旨来祝贺也不为过。 吕布和金伊互望一眼,一脸疑惑的样子,可是听到说为华雄庆祝,二人心中就有气,想起之前王允所说,二人便没有开口。 王允见此情形,不明就里下不好作,当下压抑怒气搪塞道:“正是正是!我等受皇上差遣而来,还请诸位让个道。” 一听是皇帝派来的,百姓们纷纷起身相迎,几个衣着光鲜的人便向王允等说道:“请大人稍等,小的这便为大人开道。” 说完,转身面向百姓们说道:“诸位乡亲,皇上派人来了!大家都帮帮忙,把桌椅搬到一边,好让这些大人们过去!” 这样说着,百姓们就全都开始搬桌椅,不过有不少人却暗自嘀咕:“龙将大人成亲两日前就公告全城了,皇上现在才派人来,未免太怠慢我们龙将大人了。” “没错,哼,还要我们让道!事没办过一件好事!官威倒挺大!龙将夫人们的花轿都没让我们让道。” “朝廷的官比董卓也好不了多少!” “算了算了!毕竟是皇上一番心意,迟到总比不到好!龙将大人想必也会高兴的。” 种种的嘀咕声王允是没法听到的,但众人口耳相传的度却十分地快,大家一起行动,很快就将道路清理出来,任由王允一行人向内城行去。 边行间,吕布不由问向王允:“王司徒,这华雄欢迎不似欢迎,他到底在庆祝什么?” “本官也不知!去了便知!” 而两旁的百姓们也对这支队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尤其是对前面两个身披荆棘鲜血淋淋的壮汉。 也不知是否流血过多,吕布和金伊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很快这一行人就到了内城的城门口,正好见到城门口的三顶大红花轿,王允等人一惊,王允心中念动:“莫非华雄在成亲?不对,他成亲怎不通知士孙瑞和蔡?” 这样想着,王允转头看向士孙瑞和蔡,却见士孙瑞和蔡也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三顶花轿。 就在这时,华雄带着三个穿着婚纱的新娘子从城内走出,恭身拜倒。 “小婿请三位岳父大人入内城受礼。” “女儿见过爹爹!”“孩儿见过义父!”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喜日兵戈 个人三种说话,王允和士孙瑞蔡等人一脸惊讶,可话,华雄便继续说道:“小婿知三位岳父大人今日将临,是以未有通知三位岳父大人婚期,只为给三位岳父大人一个惊喜,还请三位岳父大人莫要见怪!而三位岳母大人,小婿已请至内城,现正在华府大门等候,请三位岳父大人暂且放下其他俗务,入内受小婿之礼!” 很令人生气! 士孙瑞和蔡都是一脸怒容,虽然他们女儿和华雄已经许下婚约,而且他们女儿也迫于形势,为他们谋一庇护而提前住进华府,但成亲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通知他们,让他们不得不生气。 而王允则并没有什么动气的表现,只是在心中暗叹:“这华雄太也狡猾,竟要以成亲来阻挠朝廷请将,安邑之民本就忠华雄多过朝廷,若在此时逼迫于他,岂不教朝廷更加失去一地民心,万一传扬出去,那更不是一地民心之事了。更别说最近因为状元试的事情,安邑城内多有贤能之士。” 其实最生气的人莫过于吕布了,只见吕布满脸涨红,拳头紧握,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浑身上下本来都开始结疤的血痕重新涌出一丝丝的鲜血。 而他的目光则紧紧地锁住那穿着纯白色婚纱,以轻纱遮住容貌使人看不真切的任红昌,口中一字一顿地叫道:“华——雄!” 王允见此情状,暗呼不好。吕布之所以恨华雄,就是因为貂禅,现在华雄却把他和貂禅的婚礼摆到吕布面前,如此看来,华雄并非单纯以婚礼阻挠自己等人,更是想再度挑起吕布冒犯他。 想到这,让王允对华雄坐山观虎斗地意图更加忌惮起来,急忙勒马上前欲先拦住吕布。 华雄早在出城门时就看清吕布和金伊负荆请罪的样子。心中暗觉好笑。此时闻声抬头。装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说道:“哎呀!温侯你今天的衣服可真奇特啊!比华某的蓝色军服还要奇特,很好很强大的样子!太有魄力了!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温侯果不愧为天下第一武将,连穿衣服都异于常人,穿这种衣服来祝贺华某,实在——华某实在是感动得五体投地!” 这句话一出口,全场哗然,城门外观礼的百姓和城楼上地士兵们全都爆出哄堂大笑。他们虽然不知道这天下第一武将和华雄有什么仇,让华雄连对方地负荆请罪也这样调侃,但华雄地话的确让他们觉得好笑。 而王允等一干文武百官全都露出十分尴尬的表情,似笑又不敢笑,就连最后面的那一千士兵在听到人们口耳相传着华雄的话时,也有不少忍俊不禁。 这句说话很快地传扬开来,让内城的人们纷纷想要聚过来看看吕布到底穿的什么,却没有人敢踩上红地毯。只能远远地看着。希望吕布等人会进去,让他们敲敲天下第一武将给他们龙将大人负荆请罪地模样。 作为当事人的吕布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七窍生烟之余,就要奔上前动手。 华雄见状,嘴角登时抹过一丝暗笑,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城墙上忽然就多出十几个弓箭手来。 华雄轻声冷言道:“在朝廷里我拿你没办法!你不动我,大家相安无事,你若动我,哼!在这里,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干掉你,真当我华雄是喝干醋的不成!” 可是横刺里王允的手突然出现在吕布的身前,吕布微微一顿,王允便赶忙在他耳边说道:“温侯你答应过本官什么?不要冲动,温侯请看城墙上!华雄是早有准备!他若在这里以作乱的罪名杀了你,本官便是要追究也是无法!” 吕布闻言看向城墙上,只见城墙上隐约有几个弓箭手正快退下,吕布顿时浑身一阵冰凉,身无甲冑,加上方天画戟不在手中,刚才自己真冲上去,也许就是万箭穿心的结局。 这样想着,吕布看向华雄地目光更加充满了愤恨,心中暗道:“好你个华雄,竟如此奸诈!” 王允见吕布色变,续道:“华雄太也狡猾!今日之事,容后再说,且助他完成婚礼!” 说完这话,王允便向华雄笑道:“贤婿说笑矣!温侯与金伊将军前日在朝上冲撞了贤婿,今日乃奉皇命向贤婿负荆请罪,还请贤婿勿要记挂于心!不想今日竟是贤婿婚期,给本官如此惊喜,贤婿也算异于常人!士孙大人、蔡大人,我等便下马同去受礼吧!贤婿虽有不是之处,却也是一番苦心,我三个老家伙就莫要坏了此间气氛!今日我三人同嫁女,我心甚欢啊!” 请将变成嫁女,士孙瑞和蔡心中虽然恼怒,却也不便作,毕竟他二人在认命地同时也皆有私心,有华雄这个女婿,对他们绝对是只好不坏的。 而王允却不一样,他与本名任红昌的貂禅之间只有恩义没有感情,貂禅被华雄所救,嫁给华雄又是自愿,他这个义性质地岳父也只能默许。 其余文武百官见此情形,也只能听王允的。 华雄说道:“哪里哪里!前日之事,华某早不记得了!温侯又何需如此!只不知温侯手掌伤势如何?” 挑衅! 华雄这是标准的挑衅,杀不杀吕布最初华雄也很犹豫,郿坞之时,华雄本想杀吕布以除后患,奈何吕布武艺太高,加之当时环境难以乱箭射杀,最后只能放弃。 后来这件事就这么淡下去,谁曾想吕布居然敢当朝动手,意图取自己性命,这才让华雄有了完全的杀吕布之心。 杀人也许是不需要理由的,但要杀一个有名地人。有功的人,有地位的人,那就一定需要一个正当借口了,毕竟朝廷不是华雄的,吕布 他手下,更非名义上的敌人。 只可惜吕布此时脾气也下去了许多,拱手冷言道:“有劳华将军挂心,布谢了!布之手已无大碍!” 华雄见此知道是挑不起吕布动手了。不由多看了王允一眼。是眼前这个没有妄自尊大的王允让吕布有如今的隐忍功夫的。这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一下。 王允三人下马,带着百官入内城,而吕布和金伊则去往华府里换衣服,既负荆请罪已经起不了作用,他们又不是铁打地,当然不可能老穿着一身“奇装异服”。 红地毯地尽头是华府大门,此时在屋檐下正摆着六把老爷椅和一张长桌。王允、士孙瑞、蔡地正室夫人正坐在上面。 大门上张灯结彩,装饰得极其华丽,看到这情形,王允暗自思忖:“华雄此人果然奸诈,安邑城如此之富有,一路行来,繁华竟比之长安也毫不逊色,有些地方更是长安所没有!这华雄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实在令人费煞思量!” 华雄看着三人上座。目光在王允身上流连。暗笑道:“你精我也不笨!不怕你精,就怕你不来!现在先挫你此来锐气,好戏还在后头。不管你信不信我演的戏,只要这四方百姓信就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娘入洞房! “等等!” 锣鼓喧天中,成亲的礼仪一步步进行,就在要送新娘入洞房的时候,华雄突然打断了司仪官的说话。 静谧顿时笼罩全场,整个广场上怕不下万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华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新娘如洞房。 华雄扫了全场一眼,说道:“新娘呢暂时不能入洞房,待会要向所有对安邑建设有功的人敬酒!三位娘子还是在这台上稍坐片刻!喜宴流水席现在开始!上菜啦!” 众人闻言,这才全都喜形于色,纷纷对华雄叫好。 而一干子文武百官们也都安排就坐,本是来请将地,现在却变成赴喜宴,这样的转变倒是让不少官员一脸恶汗的样子,不过在现场气氛的熏陶下,他们也很快地融入喜庆的氛围之中。 就连华雄的三对岳父母也暂时地忘却了一切,融入到热闹的敬酒行列中,大广场上千桌的人一同吃喝,还有内城外大街上地百姓们也同样吃吃喝喝,那股热闹劲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 这次地婚宴,负责整备和食物的人员有近万人,可谓是真正的大宴全城十数万军民,虽然比不上长安数十万人之多,可这样聚集一起地场面却是长安所未有的,甚至乎是大汉朝立国以来也未曾有过。 能进入广场的,多是一些对安邑地方建设有所贡献的商贾,或是有点特色手艺的小贩,而他们每个人手边都放着一小杯酒香扑鼻的透明酒液! 来自朝廷的文武百官见到这酒液,一些好酒之人甚至连口水都流了下来,各自在心中对安邑以及华雄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而当华雄带着三个以茶代酒的娇妻前来敬酒时,大家才举起那被珍而视之的透明酒液,轻轻地抿上那么一小口,随即啧啧称道。 敬到将领那一桌时,高顺、张辽、徐晃、徐荣、李肃、周仓、周熙华等一干人等全都起身相敬,欢笑之声让其他桌的商人们都害怕,毕竟这一桌基本全是五大三粗之辈,只有张辽高顺李肃长得还算是个正常人,甚至乎有点小帅。 紧接着就是那些商贾之流,华雄一路敬下去,将比较重要的客人都敬了一下后,华雄便领着三位娇妻站到红地毯的中央,向其他桌的人合起来敬了一杯。 整个过程中,却没有见到花永昌和花凝水,这也是无奈之举,有王允等人在旁,花永昌和花凝水还是不宜出现的,免得王允四处打听。 当做完这一切,华雄便带着娇妻在唐羽等亲卫的保护下出内城,一路行向中城的各个主要街道,每一个街道的百姓都敬了一杯后,这才返回广场。 可是此时,华雄的神色却变了。 华雄朝唐羽使了个眼色。唐羽会意,这便带着华雄上了内城城楼,然后径自入了城楼。 而华雄俯瞰着内城地广场以及城外的大道,忽然喝道:“擂鼓整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连声的聚将鼓响起,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喧闹停止下来,纷纷将目光看向声音响处——城楼! 城楼之上,华雄再度站上了城墙。 不知何时,他的一身新郎服换成了一身纯银色的明光甲。一对金色的狮头护肩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头戴披肩盔。全副武装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为之疑惑,上万人坐在广场上面面相觑。 王允等人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城楼上那仿佛闪耀着光芒地人,虽然隔得远了看不清,但从其他人地神色中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华雄。 紧接着华雄从唐羽手中接过一个简单如喇叭花一样地扩音器,而随着聚将鼓声持续大作,那些原本穿着粗布麻衣,在酒宴间负责上菜的士兵们迅地跑将出来。在正中间的大红地毯上整齐地列阵,不多时就站得整整齐齐,刹那间就将整个广场中间的空地站满,总数约一万人。 这一万人清一色的粗布麻衣,而且有不少身上还带着伤,在粗布麻衣的下面隐约可见一些木甲。 “解衣见甲!” 华雄拿着扩音器一声大喝,声音虽未达至让人震耳欲聋,却也能让整个广场听到声音。所有人惊讶地望着华雄。无论是华雄的声音还是现在地情景,都让人感到疑惑,有些人甚至担忧起来。不知 生什么事。 在华雄这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齐喝一声,万人的齐喝令所有人震撼当场,随即这一万士兵就脱下他们的粗布麻衣,露出内里的木片甲来,虽然并无威武之态,但军容之整肃却也令整个广场上的人们为之动容。 华雄大声说道:“诸位安邑城的父老乡亲,华某今日大婚之喜,同娶三位娇妻,得蒙诸位父老乡亲庆贺,实在是华某之幸!” 一众安邑城的百姓们虽然还不清楚将会生什么事,但听华雄这么说,纷纷出声表示客气。 此时王允等一干人等在华府那宫殿般的大门口聚在一处,开始议论华雄要做什么? “王司徒,华雄此举是何意?” “是啊,这大喜日子,他命帐下兵丁解衣见甲做什么?莫不是要与我等兴刀兵?” 王允凝视着那一身木甲地士兵,摇头道:“此间必有玄机,我等且看看,华雄兵士多着光甲,如今以木甲现身,恐怕不简单。” “司徒大人,这也未必,华雄所率之兵,我等亦未全见,或真如其所言,着光甲之兵不过那么数千人,如今想必都在郿坞镇守呢!” “哼,搪塞之词,只骗得了你等无远见之人!单看安邑这般情状,说华雄不过表面工夫,便是将本官头砍下来,也绝难相信!” 那个这样说地官员被王允说得一脸土色,当即退到一旁。 众人的客气声逐渐下了下去,华雄再度喝道:“董卓在时,华某曾遭郭李傕所忌,克扣我军粮饷,此事这里上万兵士俱皆知晓,便是满朝文武也都知之!之后华某在九卿重地为我军粮饷而大开杀戒,此事也是轰动长安,相信在场之人也多有听闻!” 这两件事可以说是一件事,在场之人纷纷颌。 “此事当时闹到恶贼董卓面前,郭李傕便被派往西凉镇守,而华某则被派出来剿匪。然而,华某虽出身西凉嫡系,却不忍见四方百姓之苦难,更对董卓之行深恶痛绝,是以在剿匪期间,华某严令帐下所属不扰一民一户,违令者斩!索性天佑华某,华某剿匪顺利,四方匪类尽皆一一散去!华某也因此而得来安邑驻守!” 说到这里,不少人伸出大拇指,这一番过程,大多数的百姓皆已知晓,此时听来,仿佛十分熟悉。 “本来华某自知能力有限,只想保得安邑一地之民生,奈何董卓倒行逆施下,实在让人难以为继,为百姓计。也为我大汉朝数百年基业计,华某于月余前倾尽全力,奇袭郿坞,拿下董卓,方换得长安一地方圆数百里之安宁!” 华雄说到这再度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华某与三位娘子地亲事,其实早已定好。本不急于成亲。然则近来将有大事生。华某不得已只能仓促为之!而这大事,正是因诛杀董卓而起。”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出声问华雄,究竟是何大事! 而王允也咬紧牙关说道:“不好!想不到华雄竟会将计就计!这回真是——” 华雄抬手让大家安静,说道:“大家关心,华某心中感激!这大事。便是华某将领兵对抗郭李傕地十万西凉大军!此战生死难料,对方乃天下第一军,而我华雄所领兵将虽有精兵,但为数不多,绝大多数只有这些个木甲之兵,正所谓将军难免阵前亡!有感于此,华某于是仓促间筹备婚事!也好了了华某心事!” 顿时骚动大起,大家疑惑地看着华雄。纷纷嚷嚷起来。 “龙将大人。龙将大人既是兵将不齐,又何必去抵抗那西凉大军!朝廷干啥吃的?喝西北风的吗?” “就是!龙将大人力诛董卓,所立之功何等之大。朝廷就给了个偏将军,啥表示没有,现在连一点善后的事情都要请龙将大人去做,太没天理了!” “龙将大人,他朝廷连董卓一点余孽也除不了,龙将大人你何苦前去,薰卓在时,朝廷百官和大军没胆,如今董卓都不在了,他们还如此没胆,龙将大人你又何必管他们呢?正如龙将大人所说,只欲保得安邑一地民生即可!我等蒙龙将大人厚待,那些个朝廷大官有谁管过,如今却来要龙将大人去帮他们打仗!他们要不要脸啊!” “龙将大人你管他们死活,他们谁爱打谁打去!” “就是就是!龙将大人,我等安邑百姓全都支持龙将大人不去对抗西凉大军!” 种种不堪的言语让在场的朝廷文武百官全都一脸愤恨的样子,王允更是大骂道:“反了反了,全都反了天了!这班刁民!” 华雄突然又说道:“大家还请稍安勿躁!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家慢慢听华某道来!朝廷也是无法啊!话说董卓伏法后,郭李傕闻消息就想向朝廷请降!但大家也都知道,西凉军随董卓作恶多端,民怨沸腾,朝廷便不想纳降!” “不过仔细算算,郭李二将统领着十万西凉军,号称天下第一军,而朝廷大军积弱不堪,不纳降的话肯定要开战,朝廷便希望华某能前去。这也怪不得朝廷中那些个官员,毕竟华某除董卓时,光甲之兵很是威武,在外人看来,都会以为华某地军队是精兵良将!又哪会知道华某其实是装装门面,就那么一点兵是精兵呢?思虑再三后,华某就向朝廷建议纳降,待纳降后再对西凉军逐一分化!可惜朝廷部分官员不同意,认为一旦纳降,很可能激起民变,更有甚者如金伊吕布者直斥华某贪生怕死!” 这番话下来,百姓们闹得更凶了,纷纷把目光投向在华府大门口聚集地文武百官,隐约间有些聪明人已经想到为什么吕布和金 荆请罪了。 果不其然,华雄接下来就说道:“当时华某一时意气,就离了长安回安邑来,本不欲再管朝廷之事,但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华某身为大汉朝一员将军,实不可因一时意气而忘却大义!所以华某就想在临去之前办完自己地亲事!今日又有温侯吕布与金伊将军负荆请罪,司徒大人行天子仪仗前来,想必也是为我大汉朝数百年基业所计,特来请将!华某更应慷慨赴义!实不该心生愤懑!” 说完话,华雄闭口不言,而一众百姓也正式地喧闹起来,纷纷对王允等一干人等气愤地咒骂起来,而王允带来的那一千士卒也努力围在华府大门前,排成几层保护着他们的主子。 “你们这班狗娘养的!打不赢就纳降,还不肯纳,没本事就别打肿脸充胖子,有事就来找我们龙将大人,没事你们就屁都不放一个,杀了薰卓就封个偏将军!其余赏赐一律皆无,太过分了!朝廷如此待我们龙将大人。岂不教天下百姓寒心!” “作孽啊作孽!我大汉朝怎地竟有你们这班子窝囊废!” “废物,一群废物啊!” “忘恩负义的小人们!咱们龙将大人为你们除了董卓,你们却不纳我们龙将大人地提议!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董卓在时你们谁敢乱放一个屁!小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如今你们还想请我们龙将大人再为保护你们而卖命,门都没有!你们还要不要脸!除董卓时你们在哪?你们既然不接受咱们龙将大人的提议,那你们就自己去打啊!看你们有多本事!干吗来安邑!” “哼!骂我们龙将大人贪生怕死!你们羞不羞?真该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是谁攻下了郿坞?是谁把董卓提到长安城门口供百姓折磨?龙将大人一心为咱们百姓谋福,而你们呢?你们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还厚着脸皮来这里负荆请罪?披几根荆棘就想要人去卖命,想得倒真是美啊!” “说到怕死,你们才最怕死!有种地就自己打啊!吕布又怎么样?想当初不也是助纣为虐。帮薰卓打江山。作恶多端!如今倒好。一个临阵倒戈,有那么一点点弃暗投明之心的人居然敢指责力诛董卓的龙将大人!能耐啊你们!你们这些个官倒真是能耐!” 大胆的、有头脑的那些人骂出的话头头是道,若不是他们面前有一千来士卒,恐怕他们全都要冲上前去把这些文武百官暴打一顿! 安邑地王法一向就是华雄主掌,而他们心中虽对大汉朝没有叛逆之意,却并没多少推崇,在他们心里也只有华雄才是衣食父母。最大地天! 群情激愤下,王允等人不敢还一句嘴,有不少人甚至被骂得低下头去,一脸惭愧地样子。 有些武将虽然心中越想越是不对,但还是逞强地挺起胸膛,对那些百姓怒目而视。 士孙瑞和蔡不停地摇着头,叹着气,事情闹到这个田地。最不担心地是他们。但最难办的也是他们。 吕布握紧拳头,手心都沁出一丝鲜血来,一双眼睛睁得有如牛眼般大。死死地看着远处城墙上那个映射着光芒的人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华——雄!你——你——” 王允也是一脸懊恼地看着华雄,却不出声,只在心中暗道:“此番真是中了华雄奸计!想不到他竟如此难对付!” 华雄看着群情激愤也懒得加以阻止,只是一脸暗笑地看着这乱糟糟地场面,转头向一直在城楼里的陈宫竖起大拇指,轻声说道:“公台所料,果然不差!厉害!” 陈宫此时才走将出来说道:“主公过奖!主公一人飞天,又有这喇叭,这般能耐才是非凡,宫之小计,亦不过是让主公利用名声而已!如此一来,安邑之民只会对朝廷大加失望,加之安邑如今因状元试而有天下贤能之士,此是传扬出去,朝廷必大失民心,为日后主公自立暗下工夫而已!” 华雄斜眼看了华府大门一眼,很得意地说道:“王允啊王允!我华雄或许跟你玩心眼不过半斤八两!不过我有陈宫之助,你要跟陈宫玩,还嫩了点哦!哈哈哈哈!” 说完这话,华雄大笑起来,转眼看向陈宫,露出一个很暧昧的表情,让陈宫心头一寒,浑身寒毛直竖,尴尬地一笑,退了一步说道:“主公,还请主公莫要用此种眼光看宫!这实在——实在——” 华雄淫笑道:“别这样嘛!我这是对公台你实在喜爱,就如当初所言,公台你果然是我华雄地福士!来安邑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公台你的倾心相助!” 陈宫微露喜色,恭身道:“能得主公如此信任与重用,亦是宫之福也!” 华雄与陈宫小声地商谈着,而城下的喧闹也再度大了起来,引起城墙外百姓们的注意,口耳相传永远是非常快的,那消息足可媲美后世的八卦传闻度。 那些百姓们一得知情况,群情激愤的程度更是大了起来,陈宫忙说道:“主公,该阻止一下了,适可而止!若真闹出什么乱子,传扬出去就是我们地不是了!” 华雄点点头,明白陈宫所想,他也就是想看看热闹,说道:“且闹闹,唐羽,下去命士兵把城门堵住,乱子要闹,这种热闹不多看会,实在对不起咱们这么多日子地辛苦!只要不动手即可!” 陈宫略略一笑,颌不语,确实如华雄所说,只要不动手,这热闹多看一会也是大快人心。唐羽领命而去。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慷慨赴义 时,从城楼内里走出赵云,恭身向华雄行了个礼。 华雄见了赵云,笑道:“子龙在楼上与公台相谈可好?” 赵云说道:“公台先生文通古今,智谋无双,令云拜服不已!将军所受,云亦有所感,正如将军前日所言,这大汉朝之皇上,唉!委实令人失望!” 华雄说道:“此事也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年幼,王允虽凡事皆告之,但诸事皆决于王允,皇上无甚主见,有点听风就是雨的味道!唉!朝廷乱了,难救啊!” 赵云默然不语。 喧闹是越来越大,情势也是越来越紧迫,随着百姓们的咒骂声,那一千士卒的防卫圈也越来越小,王允等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不少官员见华雄对此也不加阻止,心中不由担心起来,怀疑是否华雄对吕布记恨在心,要在此让他们交出吕布。 当下便有人小声地对王允说道:“司徒大人,当日吕布欲在朝上取华雄性命,杀身之恨非比寻常,观此情形,华雄莫不是想逼我等将吕布交出去?” 王允闻言眉头一皱,瞥眼看向吕布,却见吕布正一脸愤恨地看着华雄,他心中不由犹豫起来,华雄今天这样做,显然是决定了派兵,同时要让朝廷颜面扫地,很可能那些口出恶言的带头者都是华雄事先安排好的,是以这阵骚乱里面华雄是不是想要吕布的命,他也说不准。 王允在沉凝着。很快就有人再度提议,这下被吕布听在了耳里,吕布眼一瞪,鼻子中冷哼一声,此时此刻他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气,忽然大喝道:“拿我戟来!” 一旁有士兵抬着方天画戟到吕布身边,吕布一下抄戟在手,大步就走向正中地红地毯。 走过王允和那个提议的人身边时。吕布还朝那提议的人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儿!” 说完话。吕布走到一干士卒身后。喝道:“给我让开!” 方天画戟重重地在地上一顿,喝声出口,一干士卒和附近的百姓们顿时全都安静下来了!骂归骂,可面对这天下第一武将,大家还是畏惧颇多。 士卒们都分开来,让吕布面对一众百姓,吕布瞪一瞪眼。鼻中恩地一声,那些百姓们也同样分开,露出大红的地毯和前方整齐的木甲兵。 这一个骚动让更多的百姓们安静下来,全都小声地议论着,不知吕布要干什么。 待四周都安静下来后,吕布才踏前几步,方天画戟一摆,大喝道:“华雄!” 声若洪钟。这吼声虽没有华雄用喇叭扩过的声音大。却也能让华雄听到,华雄闻言看将过来。 整个广场安静下来,在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吕布再度喝道:“华雄。废话少说!有胆地,今日下来与我一战,若是布不幸死在你刀下,死而无怨!只望你莫要再使这些个手段让人难堪!” “单挑?” 华雄小声嘀咕了一句,暗笑道:“这家伙倒真会挑时候,吃过一次亏了还想来!是真不知道我华雄秘密武器多还是怎么地?上次黄金拳套没有喂华佗地毒就算你好运了,我还有诸葛神弩没用呢!就算你有方天画戟在手,也未必就能轻易胜我!不过现在可不是单挑地时候!” 华雄回头朝赵云看了一眼,说道:“子龙,吕布也!老熟人!要不要上去打上一架以扬名?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参加状元试,我也直接可用你了!” 赵云俯瞰着远处的吕布,轻笑道:“吕布之能,云早已领教,确在云之上!不过云亦可维持数百回合而不落败!至于今日嘛!比起吕布,云还是想与天下勇武之士较量一番!” 华雄微微一笑,随即拿起喇叭开始说话:“温侯,第一,朝廷之事,非温侯所能做主!本将军为国家社稷考虑,不计个人恩仇提议,却遭拒绝,那便罢了!也不是温侯你一人反对尔!第二,温侯若要与本将军较量,怕是还不够资格!本将军帐下精兵虽不多,但有如温侯之类的良将却是不少,以帅对将,未免太高看温侯!况且温侯与我之战,当日朝上已见分晓,温侯手掌之伤怕是尚未痊愈吧!” “第三,本将军非 段,只是述说事实!既是事实,则不怕为人道,本将要遵朝廷之意,兵讨逆!我华雄不说假话,我虽对大汉朝说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这般做也算是上报了皇恩,下对得起四方百姓!现在只是将这一切告于百姓知晓而已!这也叫耍手段的话,莫非温侯觉得凡事都要瞒着百姓才叫正大光明?” 吕布听了这些话,当时气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和华雄的口舌之争他就从没占过便宜,可偏偏每每动手不得,让吕布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说完这些话,华雄也不管吕布地怒意,大声喝道:“来人,给众兵将上酒!” 一声令下后,早先安排好的一些百姓就端着一只只小酒杯上来,同时也搬上那些来自西凉西域的葡萄酒。 将葡萄酒逐一地给那一万士兵倒上,而在城楼上,华雄则自唐羽手中接过一只白玉制造的夜光杯,杯中也盛有一些葡萄酒。 待一万多士兵全都人手一杯葡萄酒后,华雄才说道:“各位兄弟随华某也有些时日了!如今朝廷不肯纳降,势必要与号称天下第一军的西凉军大战一番!若是坐看朝廷大军与之敌对,则长安势必危矣!我大汉朝之江山社稷也当危矣!华某帐下所属,虽军备残破,但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前番杀得董卓,今日华某欲领众兄弟与身在郿坞的三千精兵,两万余残兵助朝廷讨逆!你们可愿与华某共抗西凉大军,护我大汉百姓与江山社稷?”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坚毅的表情,预先演练过的说话,整齐划一地语调,震撼整个广场内外,所有人为之色变。 “好!” 华雄大喝一声,续道:“华某能得诸位兄弟这般爱戴,实乃三生之幸!既是如此,华某且问诸位兄弟,可知手中酒是什么酒?” 众兵士不明,这葡萄酒是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土,历来只有皇亲贵冑或是朝中权贵方有机会一尝,这些士兵又怎么可能知道,大家面面相觑,希望其他人能有知道地。 华雄扫视一番,说道:“华某来告诉诸位兄弟!这酒叫葡萄酒!乃西凉西域一带传入,自来为贡品,常人不得与喝!而如今,我们要对抗的正是西凉大军,据华某所知,郭李傕在西凉散布谣言,说是朝廷要杀绝凉州人,如今西凉军民一心,声势如日中天。而今天,咱们既决定讨逆,就喝这来自西凉的酒,日后杀西凉之兵!杀得一个够本,杀得两个有赚!大家说好不好?” “好!” 再度齐声地吼叫,这次不止是一万士兵,就连那些个百姓也被这激昂的士气和其中的悲愤所感,齐声喝了起来。 虽然心中不忿,但华雄说出口,他们也照样支持到底。 华雄很高兴,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喃喃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大家,咱们干!” 一《凉州词》吟罢,虽然是演戏,但华雄自己似乎都为这壮怀激烈的情绪所感染,手握着夜光杯,一时心动,与一万士兵同时饮罢一杯葡萄酒! 远处华府门前的王允暗暗叹息,喃喃道:“华雄啊华雄,你这般之才,若是能真心辅佐圣上,又何惧天下诸侯离心!我大汉朝可兴也!如今却隐见我大汉朝之悲!” 慷慨激昂的陈词后,华雄俯瞰着广场上的一切,胸臆抒下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即便我是来自后世的人,我也只能遵照历史上任何一个改朝换代的方式,以武制武,以战制战!所能保住的,也仅仅是以我自己最少的战力,换取最大的战果,给百姓带来最大的安定!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 一众军民们也齐心地称颂着,对一旁那些文武百官是完全不予理会,偶尔眼光瞟过去,全都面带鄙夷之色。 在长安尊贵无比的这些官员心中各有想法。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站前小议(上) 凉如水,一座凉亭之中烛光摇曳,郭李傕正座在亭 二人神情焦虑,喝着酒却口中无味,郭更是连连叹气,思忖半晌才说道:“想不到时至今日,你我二人竟要求于那华雄!果如李兄所言,这华雄是我二人心腹大患也!” 李傕也无奈地叹道:“怪只怪军师李儒识人不明,提拔如此之人,现如今反遭其害!” 郭一拳打在石桌上,愤恨道:“小小华雄!朝廷如今为王允吕布所把持,不肯纳降!弄得我们是骑虎难下,偏生这华雄却如此坐大,委实让人不安。” 李傕点头道:“这也没办法啊!自长安所传消息,这华雄兵甲奇特异常,即便比之我西凉铁甲,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诛杀董卓之时,单是此等兵将便有万数,若是华雄要出兵助朝廷,你我终是难敌,虽则如文和先生所言,战亦死,不战亦死,却也只好散兵而逃了!西逃至西域的话,或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 郭咬牙切齿地说道:“华雄!真不知他是什么人?从前西凉军中籍籍无名,奈何诸侯联军一役,他却能趁势而起,自此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实在令人费解!” “匪夷所思!”李傕摇了摇头,与郭互干一杯,续道:“不过不管如何说,我想不止是我等对天子有挟持之心,华雄怕也是有的,咱们与华雄也没有深仇大恨,他与王允也不甚相合。与我等合纵连横也并非毫无可能!一旦大权在握,我等性命自可保全,更有机会——” 二人互望一眼,同时会意。 正在这时,那个去了安邑的钱全突然跌跌撞撞地奔将进来,人未到就叫道:“将军,将军我回来了!有好消息!” 郭李傕同时闻声色变,一同起身赶过来。钱全一下子拜倒在二人身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二位将军!华——华雄出兵了!” “啊!” 郭李傕惊呼出声。一脸骇然地互望一眼,可是想到刚才钱全所说地好消息,复又疑惑起来。 三人坐定后,钱全才将华雄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地说给郭李傕听,听完后,郭才一脸沉思地望向李傕。 李傕点了点头,说道:“依华雄所说。我们可联合杨奉!以我军合杨奉之军,加上匈奴王,即便华雄倾全力怕也难以抵挡,更何况华雄已经言明,只是应付应付,从这说话看来,华雄与董卓着实不太一样,此人很在乎出师之名!他并非不想与我等出兵伐王允。而是其名不正。其言不顺,他恐遭人非议!哼,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真与天下诸侯一般心思!打得如意算盘倒好!” 郭喜道:“管他的,只要他不全力助朝廷就成!待得咱们打下长安,夺得天子权柄,届时他又能如何?只怕他会后悔没与我们一同起兵!” 李傕默然含笑不语,心中却在思索着一些其他的问题,一旁郭却已经开心地喝起酒来,少了华雄的顾虑,又能结合杨奉的军队,郭哪有不高兴之理。 李傕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军情紧急,如今我大军差不多就要整备妥当,既然要兵,就当先下手为强,杨奉那边离长安较近,此时也当派人说服于他。杨奉此人功利心极重,钱全,就命你带人前去说服杨奉,陈说我方形势,可略作夸大,此事不难!至于礼物,你看着办吧!” 钱全恭身道:“是!” 领命下去,李傕见郭喜笑颜开的样子,不由语重心长地说道:“郭兄啊!还不可高兴太早,此番大战一起,虽说华雄不尽力,我军易胜之,但也不可轻敌!况且我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华雄此般心思,可见其绝对不会做无谋之事,他不在战中尽力,自有他图,恐怕比王允等更加可怕!” 郭闻言眉头一皱道:“那这该如何是好?” “郭兄也无须惊慌,适才我曾言华雄重出师之名,其所恃者,不过是待我等败了朝廷大军,他则可名正言顺地指责我二人,再以勤王为名与我二人一战。可是到时我二人只需摆正当今圣上在朝政之上的作用,则他勤王之名无所凭借,不论先前能否动得了天下诸侯,也必无人相助,反我二人可以天下权柄相压之,可使其无所作为也!正如文和先生所言,只要持得皇上在手,我军实力又不输于天下任一诸侯,审时度势之下,必能正天下矣!” 郭笑道:“好!李兄好计!郭某此生最大幸运便是能与李兄你携手!” 李傕轻笑道:“你我二人,自入西凉军便一直并肩为战,今番就再携手杀敌,誓要拿下长安,奉天子,征天下!” “李兄所言,豪情壮志,不管那华雄有何谋划,我二人皆不惧之,大汉天下早已摇摇欲坠,无谓学他们沽名钓誉!若能得长安和天子以征天下,郭某日后定助李兄称帝!”郭心中豪情大涨,举杯敬向李傕。 李傕也同样举杯笑道:“郭兄说哪里话,这天下之征绝非易事!不过倘若我二人侥幸,自是我二人同掌天下权柄,你我二人如兄弟般,无分彼此。” 二人举杯同尽。 自喜事上演一幕慷慨赴义之后,在华雄地宽慰下, 不再针对那些文武百官,喜庆依旧继续,大家重新开喝,只是互相之间对那些文武百官却再也没有一丝热络,凡是他们过去地地方,无论百姓还是那些华雄地士兵,全都走地远远的,有如避开瘟神一般。 而王允等一众人等大概也知情况,当即很收敛地各自吃喝完毕,然后就在华雄的安排下住进了华府。 如果是以前地华府肯定是住不下的。不过如今的华府说是华府,实际上却是一座大宫殿,别说住个千来人,就是万来人也可勉强住下,这还是只算正常住宿,不算各个宫殿间的巨大空地。 外面流水席是酒宴酣畅,里面王允等人却是一脸死灰。 王允无奈叹道:“此番来安邑,虽是令华雄出兵了。却与我等完全无功。反堕了朝廷民心士气。实在是气人!” “司徒大人,这也非是我等之过,华雄这厮太也狡猾,竟不惜以自己喜事来应付朝廷请将,也只能让人徒叹奈何啊!”金伊说道。 吕布也说道:“唉!这华雄处处占尽先机!让人——让人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一班朝廷官员皆在此间,惟独士孙瑞和蔡因为华雄地挽留而留在外间应付宾客,至于王允。华雄也不是没留,就可惜王允实在没什么脸待在那,那些百姓们见是华雄的岳父母,也都相当客气。 这时另一个官员说道:“听华雄之意,似乎于两日之前就知我等前来,司徒大人,莫非有人通风报信,使得他有此准备?” “是啊!若不是华雄早知我等会来安邑。又如何会这般巧。在这个时间进行婚事?只要我等晚来一日,或是早来一日,他便不可能如此!” “对对!一定有人通风报信!” 众官员七嘴八舌地说将起来。越说越看向周围的其他人,纷纷眼露疑惑目光。 王允见此情形,连连摇头不已地说道:“此事绝无可能,两天前我等方在商议此事,第二日就在朝上向皇上提出,紧接着就整军来此,前后亦不过二三天工夫,如何能有人通风报信!莫不成你们怀疑本司徒第一时间通知华雄?即便是如此,时间上也来之不急!” 众官各自互望一眼,心中想想也确是如此,不由更加疑惑地思索起来。 王允续道:“此事过于玄妙,我等还是别在此互相猜疑自乱阵脚!或许是华雄早已料到也未可知!华雄此人实力,我等所知有限!不过不管如何,华雄如今既承诺出兵,那便于我朝廷无忧矣!不管他如何,坐山观虎斗却是不成了!我等虽不知他有多少实力,但其四万兵将却是不假,既然出兵,少不得也是二万以上!我想他总不会令兵将送死,对西凉大军总会造成一些伤亡,再有我朝廷大军十万,必能平息祸乱!” 说到这,王允看了吕布一眼,说道:“温侯,我知温侯对华雄之恨起于小女貂禅,行军作仗之间温侯与华雄必有接触,温侯是否想如允之前所言,在乱军中取其性命呢?” 吕布闻言精神一振,说道:“若非有此打算,布如何能负荆请罪?王司徒可是还有什么交代?” 王允笑了笑说道:“本官乃是文官,终此一生未曾真正打过一场仗,对行军作战自是少有了解,但天下事万法不离其宗,阵前交锋,最忌内讧!届时温侯领军,华雄也是领军,互为配合方是上策!” “王司徒,这道理布也知之,可是如不在那时取其性命,布恐难再有谋划于他之机!” 王允续道:“非是如此,本官只是想劝温侯莫要在战事之初起异志,当以诛杀郭李为先,待得战果卓著,再对华雄谋划不迟!” “司徒此言在理!布铭记之!” 华雄的酒宴是顺利进行,而华雄在那之后便不再管酒宴之事,毕竟是大喜地日子,更多地还是要儿女情长一番! 华府地内院之中,一间华丽的大房,新式地桌椅,一切地陈设都仿佛与外面成了两个世界,而房间四个女人却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这个房间自然是宫殿般的地方,五个大进地空间,说是房间,却更像是后世一间数百平米,几房几厅地屋子,真可谓是——土地不要钱似的。 而在这个房间里都是一些对四女来说新奇的装饰,像是风铃,画着云彩的桌子,挂衣柜,大红的地毯,真皮的沙,还有那足够十来人躺下的大床,高床软枕,厚厚的褥子坐上去十分地软。 “今后,咱们四姐妹就共侍一夫了啊!”花凝水看着四个貌美如花地小丫头。面露微笑,今天地她没有出面,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与华雄相处甚久的她一直和三个丫头很投缘,倒也不甚在意,毕竟在她而言,三妻四妾本是应该,而华雄现在并没因新欢而把她给丢在一旁。对曾经失欢良久的她来说已经是值得庆幸地事了! 三个丫头互望一眼。同时含羞不已地向花凝水行礼。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简单地寒暄后,四个女人便融洽地说笑起来。 就在打闹中,门忽然被打开,华雄在门外探头探脑地说道:“四位娘子,为夫要进来了哦!” 此时蔡文姬一 到门口,挡在那说道:“死人。还没闹洞房呢!” 华雄戏谑道:“你也不害臊,这么想要人闹洞房啊!不过我华雄的洞房,谁敢闹?老婆,咱们入洞房吧!今晚大战三百回合!” 说话中,华雄已经一把抱向蔡文姬,蔡文姬娇羞地躲了开去,华雄从背后把房门扣上,随即露出一股只有色狼才拥有的淫荡笑容。目光看向更里面正笑得很妩媚的三位娇妻:“笑。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我的!别跑别跑!” 华雄一边说,一边冲上前。登时吓得士孙月和任红昌跑到一边,只留下花凝水翻身上了床,暗暗媚笑。 华雄看了花凝水一眼,说道:“水儿,还是你乖,不用我追,不过你等着,我今天一定要把她们三个抓上来就地正法!” 房间内顿时莺声燕语起伏不停,不时地还传出一个男人地淫声笑语:“乖乖地!老子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今天了!宝贝们!我来了!” “啊!不要!死人!别过来!” 一声声地拒绝,如果不知道,或许会以为里面正在进行着某些不道德的事情,但实际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之礼! 夜静悄悄地过去,这一夜是华雄有生以来最放荡的一次,也是最开心的一天,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这久旱甘霖呢,华雄是没得说了,他乡遇故知更是别提,在这里他能遇到故知那可真是——不过这洞房花烛夜,今天就应验了! 那金榜提名时,在华雄来说是无所谓的,但能够相提并论的就是喜得人才,就像是得到高顺、得到张辽、得到陈宫赵云这些人时,每一个都如同金榜提名一样让他欣喜!不过那状元嘛!自然是非诸葛亮莫属,就可惜如今这个状元应该还只有十岁左右。 三日地流水席慢慢地吃,打仗的事也慢慢地耗,反正华雄也要给郭李傕时间与杨奉联合,是以这三日来华雄则昼夜不分地窝在房里,这使得想要见他的王允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三日后,当众百姓们都各自忙活去了,华雄才开始整军备战,而这个时候王允等也赶来告辞,不过临走前却宣布了皇帝的圣旨。 “偏将军华雄接旨!”王允站在华雄议事的大殿之上,而华雄和一干管内政的文官和武将等都跪在堂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口溜一般的宣言让华雄大大地吐了一番舌头。 王允念道:“朕自登基一来,多番受恶贼董卓欺凌,后天佑我大汉,有华雄将军为国除奸,之前只因国库空虚,虽升华雄将军为偏将军,却并无其他赏赐!华雄将军劳苦功高,一心为国,朕心甚慰,今特封华将军为汉靖国侯,领平阳郡守,赏钱五千万,封邑三千!责潼关之守,还望华将军日后勉之励之,为我大汉朝再建功业!钦此!” 华雄听在耳里,心中觉得可笑,一个平阳郡而已,自己现在虽然只有平阳郡一小县安邑,但安邑四周百姓多有受惠,所及之地怕是早已有了半数地平阳郡,现在朝廷封个平阳郡守,啥意思?顺其自然还是怎么滴? “谢主隆恩!” 心里想归想,这旨还是接地,王允将圣旨交给华雄,说道:“贤婿,皇上待你不薄啊!这平阳一地在贤婿的恩泽下已是十分富庶,如今任贤婿你为太守,可说是实至名归!日后还望贤婿治理出一天下楷模之郡,以扬我大汉朝之能!” “是是!岳父大人教诲,小婿自当遵命!” 华雄装着乐呵呵地笑着,王允便续道:“贤婿啊!讨逆之事,非是本官倚老卖老,所为者皆是为我大汉之江山社稷,还望贤婿你莫要心有不忿才是!若是行事上有让贤婿不快之处,贤婿还要多多明言才是!” “这个是自然,岳父大人你为国为民之心乃世所公认!小婿只是在某些政见上与岳父大人稍有不同,用心却是一样,绝不会因此影响咱们翁婿感情的!” 很无聊地寒暄,二人互说好话后,王允才转入正题说道:“本官此次带文武百官前来,是为皇上请将!如今既然贤婿愿意讨逆,本官也就不在多言,只是这朝廷大军与贤婿之军如何调配,却是要商议一番。如今战情紧急,不知贤婿有何初步想法?” 华雄眉头一皱,看了正一脸无害笑容等待答复的王允一眼,心中暗骂:“这老狐狸,逼这么紧!不就是出兵嘛!我出!反正你们打得正火热时,咱可就在后面干得起劲呢!等你们打完,就知道咱是什么计策了!” 派兵讨逆,一般来说是朝廷任命大将,然后大将带兵上阵,不过也有例外的。 大战役时,朝廷可以派几路人马,几位将军互为配合,或是各自为战,而如今华雄要与朝廷同时讨逆,要么就得有个总指挥,要么就商议好破敌之策后各自行动,就算是做做样子,华雄好歹也要送两万多兵上战场,马虎不得,他可不想说把这两万兵的性命全都当丢水里算了!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战前小议(下) 雄咳嗽两声,让其他人全都下去,跪在这里的不止有将,还有一些不通兵事负责安邑内政的文官,再说他说的只是一个敷衍之词,就没必要让这些人听下去,而且也要在王允面前做做保密的样子。 待人退下后,华雄也看了王允身边的几个人一眼,王允说道:“没事!他们皆乃我之心腹,贤婿但说无妨!如是好计,我当上奏皇上,依计用兵!” 华雄暗暗冷笑,说道:“好!其实不瞒岳父大人,小婿对此还没有什么妥善之策!讨逆乃朝廷之事,小婿一人所领之兵不过三万余众,能出战的至多不过两万,而朝廷大军十万之众,这如何用兵出战,又哪里是小婿能决定的啊!” 先装装孙子,看你怎么办,要是不委屈我的兵,无所谓,要是想拿我的兵去当肉盾,当诱饵什么的,没门! 王允说道:“贤婿如此妄自菲薄,说的哪里话嘛!这世人皆知贤婿乃力诛董卓之将,早在诸侯联军攻洛阳之时就屡建奇功,行军作战之能那是天下闻名!此等大事,贤婿若不献上一计,又如何对得起这般盛名啊!” 来哄我?你这老狐狸也太有才了!还非得让我说出计谋来,安得啥心?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倒是和我一般心思! 这样想着,华雄也再推辞道:“这话不可如此说,自来用兵者,非主将便是由谋臣献计。小婿乃一武将,若是小婿领了任务,自可问帐下谋士如何完成任务,但大局上,小婿非是主将,自不敢擅作主张,不然万一扰乱了军心,岂不是罪莫大焉!这军中主次之间可是十分重要的。小小一个军法。就可以要人性命地哦!” 说话中。华雄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顺便朝王允挑了下眉毛。 要我出谋划策,可以先许我一个主将吧!这仗由我来指挥,那我就更方便了! 王允眉头一皱,华雄言者无心,王允却是听者有意,暗自思忖道:“他这话是何意?莫非他知道吕布会趁乱取其性命?这——绝不可能!” 微微摇头甩开心中那个想法。王允说道:“无妨无妨的,此时尚未兵,且当你我翁婿之间小议一番,无论言及什么,都无伤大雅,莫非贤婿你信我不过?” “嘿!我还真是信你不过!也罢,你随口,我也随口吧!”华雄暗暗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婿就献拙了!” 华雄在堂中踱起步来,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半晌后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有了!这郭李傕不是在西凉造谣嘛!说我们要杀光西凉人。那咱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大军一入西凉,就像董卓那会一样,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奸!见马就夺!见猪牛羊、鸡鸭鹅就吃!见钱就拿!见屋子就烧!见城墙就毁!让那些西凉人和西凉士兵全都尝尽薰卓过去的种种残酷手段,让他们怕,让他们胆寒!到时候咱们军心大振,越打仗越富有,越杀越爽快!西凉大军不就——嘿嘿嘿嘿!爽,想想就爽快啊!” 华雄一番话说下来,王允和一干官员听得恶汗不已,纷纷翻起白眼,很有些要口吐白沫,羊癫疯作前兆的样子。 王允更是翻的连眼都闭上了,摆过脸不屑看华雄一眼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王允是不是认识刚才说话那人,可以肯定王允会说不认识。 华雄看着他们的表情,自己心中也笑翻了天,暗自思忖道:“厉害!我真是太厉害了!这种经典话都说得出口!真是——真是比他妈妈地妈妈都还好笑!” 不齿归不齿,但该说地却还是得说,王允很勉强地笑道:“贤婿高论实在让本官受教了!当年西凉军对我洛阳周遭百姓残暴已极,实在是人神共愤啊!” 口中这么说,王允暗暗思忖道:“按你这般做法,朝廷颜面将尽丧之, 华雄说道:“确实确实!那不知岳父大人有何高见啊?” “我乃文人,不曾打仗,如何能有高见!好了,时候不早,我等文武百官离京三日,想必京中事务已多有耽搁!我这便告辞,还望贤婿早日整军完毕,赴京商议讨逆事宜!不过,别忘了带小女貂禅回家看看!家中姐妹都想她得紧啊!” 王允一番告辞后,便先行离开了,华雄看着王允地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后,这才捧腹大笑起来,随即拿着那块圣旨,一边吩咐唐羽去把陈宫请来议事,一边跑去内院。 刚跑到内 雄就大喝道:“娘子们,来听笑话啦!” 见到四位夫人,华雄便说起刚才自己的笑话,刚一说完,立刻遭来四道白眼。 “要死啦!想出这么阴损的做放,太也——” “相公你——唉,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 “义父听了这话,想必是心中恼怒得紧,这才赶忙走了!” 华雄见四个女人没一个夸赞他的,心中有些不快,说道:“红昌就不说了,虽然跟王允只有父女之名,但好歹也还有些恩义!可你们三个——这么好笑的事,你们真是——太没幽默感了!” 有些恼怒地摔下这么一句话,华雄就赶去和陈宫商议大事了! 而这所谓的大事,便是如何坐山观虎斗。 最重要的就是这派去助朝廷地兵怎么办? 郭李傕得了杨奉之助的话,势力就不一般了,十万西凉大军加上杨奉的四万兵,外带匈奴兵,单从兵力上来说,比朝廷大军加上华雄的所有实力都要多上一点,更别说朝廷大军与西凉大军无法力敌,如果甩开计谋等等的因素,硬碰硬的话,朝廷大军能耗掉三万西凉大军就算不错了。 若不是王允逼得急,华雄还真不想教郭李傕去联合杨奉,毕竟杨奉算是中立派的,手下兵将也不少,因为徐晃的事,不主动来和华雄过不去,华雄就该烧高香了! 本来华雄是打算等收拾掉王允这一干人,自己在长安稳定下来了再去招揽杨奉,以杨奉地作风,到那时也很可能在表面上俯称臣,可现在情势未定,杨奉是大有可能去帮郭李傕地。 而华雄还得派两万兵去对抗,不然朝廷大军不堪一击,那可就达不到自己坐山观虎斗的目的了! 历史上吕布就是输了仗才带残兵败将逃往中原到处流窜地!现在情势变了,那种事就不能生了。 两万兵居中周旋,还得阳奉阴违,明着一套,暗里一套,这可比硬仗使计的难度还要高上几分,华雄现在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为之了。 好在华雄另有打算,并不是要帮朝廷打败郭李傕的三路的军,而是让他们打拉锯战!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保住自己的两万兵将少受损伤就好! 其实华雄的这般心思,在郭李傕和王允心中都有计较,只是他们双方一个以为华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算在战事了后再名正言顺地开战,一个不过是怀疑华雄对大汉朝有不臣之心,不想让华雄暗培势力!再加上华雄也算是山高皇帝远,是以都没有过于防备华雄。 不过即使防备,那也是白防备的! 因为华雄所用的,乃是藏兵于野!华雄明面上的四万大军,分驻安邑和郿坞是不错,但暗里的两万匪兵和两万预备役士兵却早已整合出来,分散于西凉和长安附近,等待机会伺机而动,这种做法完全是破天荒的。 “主公藏兵于野!实在是天下奇谋也!” 陈宫对此事早已知晓,这种种做法都是他和华雄暗中商议的结果,陈宫出计谋,华雄出对策,二人可谓是鱼水交融,其乐无穷。 对这藏兵于野的事,陈宫起初还不甚放心,后来兵将皆混入各地以暗号联络,或作一村之民,或为一小撮山匪,或做商队,林林总总地按照那些兵士原本所熟悉的职业隐藏下去,真可说神不知鬼不觉。 有了实际的结果,陈宫才对华雄的做法起了十分的敬佩之心,此时得到报告的陈宫被华雄招来议事,刚走进堂中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华雄略微谦虚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这叫农村包围城市!这三日流水席已过,状元试差不多就该举行了吧!” 陈宫说道:“回主公话,谋状元试场地早已定下,如主公吩咐,在华府前院几座宫殿中,今日整顿完毕,明日就可诏告全城贤能之士开试!至于武状元试,士兵们已在广场上搭起台子,经张辽将军与宫商议,定在谋状元试之次日展开淘汰赛!” 华雄点点头说道:“那就好!这事我暂时就不管了!反正安邑之内,有大用之谋臣应不为多,那些稍有才学者,均可委以地方任,现在有平阳这一郡,正可供我们使用人才!只需要在他们上任之前在安邑学习学习就成。而武状元也是一般!还是说说战事的谋划吧!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游击苍蝇 依主公上次所说,待朝廷令旨班下,我军须派二万人共同讨逆,但这统兵大将绝不会落在主公身上,咱们这二万人或许得听统兵大将的调遣?” 陈宫略带试探性地问道。 华雄笑道:“打什么探问!这怎么可能呢!朝廷大军咱们是没指望统率的,我们才出两万兵,王允说什么也不会让我来统兵的,仔细想想,统兵大将大概是吕布的!咱们的二万人给吕布指挥,那岂不是把士兵拿来打水漂吗?现在要和你商议的就是咱们要怎么来平衡这场祸乱。” 陈宫说道:“依目前情势来看,虽是不愿,却很无奈,郭李傕若完全照主公所说,可聚集近二十万大军,除非是我军与朝廷大军尽入主公之手掌控,方可一战!否则势难抵挡!但如今我军有四万余众散之于野,此乃千古作战之未有,若是能有这四万余众奏以奇效,则战果实未可知!但好在我军目的只是牵制,使双方能有一斗,此并不为难。” “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吧!” 华雄随口道,这事说来简单,其实却是十分不容易,至少华雄是想不出一个妥善之策,要想左右一个战事,需要对其中各方势力都有个比较大致的了解,而且还得处于暗处,不然是不可能左右的。 “先,正如主公所说,我军二万士兵不能就这么交给吕布去指挥,是以不论朝廷如何决定。一旦兵,我军二万士兵即以敌人有三路之多,我军当分兵互相配合为理由,与朝廷大军分道扬鏣,既而采取主公策略,以那游击之战扰敌,牵制住杨奉方面。杨奉不过四万余众,届时我军配备精良明光甲。要进行牵制只是绰绰有余!” 陈宫说到这。看了华雄一眼。 华雄点头道:“这倒是可行。分兵去牵制杨奉!那这样一来,领兵的人就不能是我了!得派个将去。” 陈宫颌说道:“正是,西凉大军与朝廷大军,强弱悬殊,但正如主公所言,败郭李傕,其实不难。在他们甫离西凉或正要败朝廷大军之前,主公可传圣旨一道予马腾韩遂,如主公所说一般,他二人无自立为王之心,如此一来,使他二人一同自郭李傕后方出兵。无论兵数多少,只要此消息一出,郭李傕探子再一探得情况。他二必然慌乱。前狼后虎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匈奴王自北而来,则更是无忧也!我大汉朝自汉武帝后。匈奴人便已为数不多,在匈奴兵来长安之前,恐怕此战变故已起!更何况我军还有四万奇兵蛰伏未用,一旦主公大事一成,随时可兴此四万奇兵破敌。” 华雄皱起眉头来,陈宫所说地情况他大致能了解,但是情形似乎有点混乱,不禁说道:“这个——有点乱,让我整理整理!” 陈宫笑道:“主公莫要再开玩笑了!这般情形乃是主公与宫初相识时就开始谋划的!如何能乱!大战一起,我军余二万人分批以朝廷名义入主长安,进而逼皇上离开长安,若是如主公所说,皇上不管是否愿意,都只能前往洛阳!届时我军便可稳坐长安!再慢慢收拾长安以西之地。如今已经秋末,相信明年春天,主公定能在那未央宫上坐上一番!” 华雄表情淡淡地,并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只是喃喃道:“未央宫上坐一坐,哼,那么好坐吗?说实在的,给我皇帝我也不想当,当皇帝随性点就是个昏君,想当明君呢就累死人!你说是吗?” 陈宫对此难以置言,半晌后才说道:“主公仁心爱民,宫本也是大汉之臣,理当忠于汉室,初识主公,一来因林爷爷之嘱托,二来也慕主公之名,待得闻主公之见,所说诚然!自古君王立于天下,虽也有仁德爱民之人,但多数为一时之霸权,而如主公一般,处处以民为先者,恐怕只有传闻中尧舜禹汤,又或西周先主文王方有此心!放眼当今天下,无论是刘氏皇族之人,亦或各地诸侯,谁也无此等爱民之心,宫后来细思之后,方才定下决心,誓要助主公鼎定天下,如此方可止息干戈,令天下百姓安养生息!秦王也罢,汉武也罢,但凡能令天下百姓得以安定度日者,便可做一国之君!” 华雄冷笑道:“一国之君!哼!在我的记忆里,一国之君有没有其实都无所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一时心绪有异,还是不要太多想为好!反正一时半会我也还不会称帝,如今还是多在战事上下点工夫,用最少的损失,得到最大的战果才是实际!这世界上能最快达到效果的办法就是不费自己吹灰之力,而让别人推自己完成事情!” 说到这,华雄不由想起郭嘉来,三国前期地谋士虽然和后期一样多以战计为主,但因为诸侯遍地,所以也有一些靠着谋略来算计别人地,其中郭嘉就是个中翘楚。 大凡郭嘉用计,多数都是让别人狗咬狗,自己则在旁边拣拣便宜就达到目地,实在是令人又钦又佩,无怪乎曹操那么喜欢他。 陈宫说道:“主公说得极是!如今战计虽定,但兵将尚未得宜!还需用些心力才是!” 计划如常进行,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华雄所掌握的是三国里每一个重要人物的心思性格和目的,加上有陈宫这种一流谋士的帮助,以及长安西边再无级谋士,他才敢用如此之计谋。 同一个殿堂内,华雄当庭而坐,下是陈宫,堂上坐着一干军中将领,自高顺而下,各军指挥使和副指挥使一一到齐。 一路数下去,能在华雄心中得到将帅之才称谓的有高顺、张辽、徐晃、李肃、周印。而有大将之能地有周仓、徐荣,至于裴元绍则专门负责野外地藏兵,目前是无法在此出现的。 “好了,大家都听公台把战事兵力的划分给说清楚了!现在我军游击兵仅由裴元绍和其下两名指挥使负责,恐怕力有不逮!而且其暗号通信有四万余众,乃我军主力之一,当再派两位将军前去支应 意去?” 华雄目光自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当即有周仓步将出来。恭身道:“主公!小将愿往!” 华雄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不过他的目光还没扫出去,几个将军一起起身表示自己愿前往支应。 藏兵于野,农村包围城市! 这个概念让任何人都为之心动,这里所有的人都想亲眼看看这所谓的农村包围城市到了战时能起什么作用。 陈宫看见这情况,含笑不语,将目光看向华雄。 华雄看着堂上的一干将领。心中也不知该选择谁,不由感到有些头疼,其实这里个个都是大将,派谁去都可以,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好选择,华雄只得说道:“众位,你们都想去。可人选只有一个了。我选谁呢?看来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一班将领你眼望我眼,眼中纷纷露出责怪之意,似乎是怪对方跟自己抢这个机会。 这时。华雄提议道:“不如咱们抽签吧!这里有二十一个人请战,咱们就拿二十一根——怎么?不好吗?” 华雄地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底下二十一个请战地将领,以及周仓全都拿眼瞪着自己,眼神很怪异,有点想翻白眼地感觉,徐荣说道:“主公!你也太不吉利了吧!抽签向来是军中决定死士的方法!现在拿来做这事——未免也太——那个那个啥了吧!” 华雄闻言神色一僵,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随即尴尬地笑道:“说得也——也是啊!那不然这样,咱们猜拳!” “猜拳?” 众人你眼望我眼,全然不明白,最后一致通过,将目光投向华雄,很想询问地样子。 华雄解释道:“就是石头剪刀布!这个是石头,这个是剪刀,这个是布,石头赢剪刀,剪刀赢布,布赢石头明白不?大家在同一时间出三个中的一种,先用淘汰的,出的少地就退出,再依此类推,到只剩两个人时就论输赢!赢的人就和周仓一起去接应裴元绍!” 一群人疑惑地在手里比划着石头剪刀布,随着华雄的一身令下,大家同时出拳,简单地方法很快就选出随周仓去接应裴元绍的人选,却是周仓的本家周熙华。 其他人见机会被这个指挥使给夺去,全都面露不快之色,同时也暗骂自己刚才出的拳。华雄见到这情形,心中暗暗好笑,堂堂选将出征,自己居然拿猜拳来决定,倒真有点韦小宝拿骰子点数给儿子起名的感觉。 最奇怪的是看到张辽这样地人卯起劲来猜拳地样子,实在是相当地滑稽。 不过事情还没有决定完,华雄再度说道:“好,那么这个人选就定了!我军还得派两万人去对杨奉进行游击战!按照目前配置,需要三位领固定军的将领前往,因为是游击战,所以只能是轻装的,高顺你不能请战!谁要去地站出来啊!多于三个猜拳决定,少于三个我再指定!” 这回却出奇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人人都向华雄露出十分疑惑地表情,高顺在一旁问道:“主公,这游击战是何战法?为何只能是轻甲部队能请战?兵法上有游军袭击之军,昔汉高祖设游兵游骑便是,但这游击战却——” 华雄一脸汗颜,只记得向陈宫解释游击战这个名词的意思,忘了给这班将领讲解,这不说清楚,真不知道在他们的理解下,到时打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事实上从陈宫那华雄就已经知道游击战的形态自古有之,最早见于黄帝的一部书中,而且大汉朝还曾有个叫彭越的将军打游击战打得相当不错! 当然这个时候的说法和华雄对游击战的理解是不太一样的,不单单是名词理解上的问题,更多地是对游击战精髓的理解。 张辽也说道:“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此乃黄帝《握奇经》中所述,不知主公所指可是如此?” 华雄点头道:“确是如此,你这话公台早先已经跟我说了!” “主公。这游击之战恐不可行!大汉数百年下来。各兵家必争之地皆筑有城池。打这游击之战实为不智之举!” 李肃这时说道。 陈宫在一旁听着,微微摇头地看向华雄,这游击战的作用他并非不知道,而且现在这些将军所说的,他也都向华雄说过,可华雄口中的游击战却是不一样,在这场战役中使用华雄所说的游击战。那是最适合的。 华雄摇头道:“你们先听我解释游击战吧!游者走也,击者打也!而游击战的精髓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出战退兵都要保证一个快字!你们别忘了,咱们此战地目地不是占领城池,而是阻延敌人!” 说到这。大家开始对华雄简单易懂地话思索起来。相比较起来,他们从兵书上所能理解到的,远远没有华雄的说法透彻。毕竟华雄的说法乃是千百年浓缩下来的说法,又是白话性质,简单易懂! 华雄继续说道:“朝廷是要讨逆,可郭李傕聚兵是要干什么?相信不用我说吧!他们的目的是皇帝,是打进长安。换句话说,这一场仗是双方互相进攻,而不是守城!既然是进攻,杨奉也同样会想夺皇帝,而且他会比郭李傕更想夺,他们总不能把兵放在城里来夺皇帝吧?那他们就肯定会出城,而我们要做地就不是去攻城,而是让他们的军队每一次迁城都慢,都有损耗!这就正好是游击战的用武之地。游击战以袭击为主,打与不打,什么时候打,全在我们手里决定,为什么不打?” 众人全都皱着眉头思索着,隐约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徐荣说道:“可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守城岂不更好?若是有游军在外,一旦被其所围,势必难以脱困!” 华雄摇了摇头,说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你想想,敌人也可以不攻城绕道过,又或者寻找最好的破城之计,而如果 游兵日夜袭扰,他们还能好整以暇地攻城吗?就像当侯兵临城下一样,孙坚就是绕道去洛阳,倘若那个时候在十八路诸侯后方有游军陪他们玩,咱们城里的兵偶尔还能趁他们混乱前去摸点便宜,十八路诸侯还能那么轻松吗?而且既然是游击军,那就一定要符合快!要事先熟悉地形才可!大汉朝废置正规的游击军,只在边关上置上少许游兵游骑实在是一个败笔,不过也好在这个败笔,如果天下诸侯都把游击战术用熟,那咱们今天就没这个战术了!” 开玩笑,游击战的作用大着呢,不管兵多兵少其实都可以用地,就像薰卓当年用三千士兵每天进城造声势一样,其实就是用了与游击战同样地道理,通过每天不停地重复的骚扰来达到目的。 而华雄这一番话才算点醒了众将,众将地神情不由略显兴奋起来,其中徐荣说道:“如此说来,这游击战倒也不无好处!” “对,那你们哪三位愿意领兵前往?” 依旧无人上前,众将你眼望我眼,有几个更在不停地使眼色,一副怂恿别人主动请缨的样子。 华雄顿感颜面大失,心中暗骂这批兔崽子,连个游击战都不敢打,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华雄扫视一眼众将,说道:“怎么?怕了?怕像徐荣说的被人现了一锅端?” 张辽说道:“回主公话,倒不是怕了,只是若是如主公所说,这游击战打起来着实丧气,就仿如小孩耍无赖一般,不敢与敌人交锋,只能放些冷箭,这仗——” “靠,想吃鱼还嫌腥!游击战打起来可是很令敌人头疼的,居然说丧气,这不是对后世军事家们的否定嘛!”华雄不由在心中暗骂,随即喃喃道:“唉!真是——你们真是——这游击战真打得好,那可是十分潇洒得意的,哪有你们说地那般。打个比方给你们吧!夏天的蚊子大家都知道吧!” 众将面面相觑,全都睁大眼睛看着华雄,然后点点头,搞不清楚华雄怎么会一下子扯到夏天的蚊子身上?就连陈宫也疑惑地看着华雄,对华雄接下来的话有了一丝兴趣。 “被蚊子咬一下好受不?” 全部摇头,周仓更说道:“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是有些蚊子太刁钻,飞到衣服里。想抓都抓不到。我以前在山上就曾被咬得浑身痒!” 其他人全都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徐荣也说道:“的确是难受。有些蚊子还能飞到鼻子里,弄得人极不舒服!” 华雄点点头说道:“这蚊子呢很小,可咬起来却难受,不过好在蚊子动作不比苍蝇,好打,可你们想想如果这蚊子有苍蝇的敏捷,你们还能随意打中吗?” 众将思索了一下。有几个摇摇头,还有几个点头说道:“应该能,苍蝇虽快,但小将身手自也不慢!只是主公,你突然说蚊子苍蝇,却是为何?该不会让咱们这些人去打蚊子苍蝇吧?” 这话一出口,堂上众将登时全都一脸恶汗地看着说话的人,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华雄。脑海中仿佛都出现他们这一批大老爷们在夜里寻蚊子苍蝇打地情状。实在是——实在是——想想就让人有极大地翻白眼**。 华雄一怔,仿佛也在脑海中见到张辽这一班牛人在月下打蚊子苍蝇地样子,顿时大笑起来:“好好!这提议真是——十分地有趣啊!” 他是笑得非常开心。可下面一众将领却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他,心中不知道已经把他们主公鄙夷了多少次。 好半晌华雄才从大笑中回过气来,说道:“说过头了,说过头了!大家不要建议,只是玩笑!咱们说回正题,大家试想一下,不管你在做什么,什么总有那么几只蚊子在虎视眈眈,却偏偏你又打不到,每每在你不察觉时就在你身上咬上一口,你们恐怕会坐立不安吧!” “那有什么,叫下人扇走不就好了,或是点上一些辟蚊虫的檀香不就没事了!”徐晃说道。 “那如果这几只蚊子像人一样会躲避,而且不怕檀香呢?”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思索起来,只有周仓面露为难之色地说道:“那可就真有些难办了!只得将门窗关紧些才好!” 华雄微笑地看着大家思索,继续说道:“我想,在你们为之烦劳的时候,蚊子却在一旁很得意地显摆——怎么样,你就是拿我没辙,我就是要骚扰你,咬得你浑身不自在,让你啥事也干不成!看你怎么办?打不着我,赶不走我,躲不了我!我才不怕你有牙,不怕你比我大呢!” 生动而形象的话语,再度让所有将领们一脸黑线地看着华雄,一旁陈宫听得有趣,不禁都笑出声来,说道:“主公这游击可当真有趣得很!打得人家终日不得安宁!除非龟缩在城中不出,否则军心士气等等也会因此而不稳,整天人心惶惶地。真是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占尽一切先机啊!唯一点要注意的,就是须得熟悉全部地形才好!” “这个是自然的嘛!怎么样?大家明白没有!” 经过这一番比较,众将顿时明白过来游击战的精髓,华雄续道:“这游击战就是要像一只苍蝇,嗡嗡,对不起,是一群苍蝇一样,整天在人地面前绕来绕去——嗡嗡嗡——搅得人家恨不能一把抓住苍蝇,挤破苍蝇肚皮,掏出肠子,再缠住苍蝇脖子使劲那么一拉——苍蝇的整个舌头伸出来,然后他再手起刀落——整个世界清净了!可是想归想,他就是拿这苍蝇没办法!那才叫——” 一阵淫笑声自华雄的话语最后传出,一众将领全都拿诧异的目光看着说得十分起劲的华雄,实在想不通主公为什么说得这么精彩,可听起来却似乎很残忍的样子,周仓在旁边插嘴道:“倒也不用如此残忍,一刀砍掉头就好了!不过,苍蝇有舌头和肠子吗?” 扑通一声,华雄被周仓这句话吓得差点要从椅子上滑下来,幸好用手扶住才没有当场跌 ,但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有同样的感觉。全都一脸恶仓,弄得周仓一脸疑惑地抓抓脑袋,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苍蝇真有舌头和肠子?赶明儿去抓一只来研究研究!” 这句学自华雄地研究研究用在这个时候,让华雄顿时有种吐血地**,其他人更是一副偏过头,一副要开始假装不认识周仓地样子,华雄叹道:“我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被气得吐血而死,大概就是遇到你这样的!总之呢。这个就叫游击战!” 华雄这句话顿时造成巨大的反响。众将全都一致性地翻起白眼来。只有周仓张大了嘴巴,半晌说道:“主公,这苍蝇就是游击战?这未免——未免太——” 陈宫也在一旁傻了下眼,随即说道:“主公拿这苍蝇论来比喻游击战,着实——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华雄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分辩什么,说道:“好了好了!不管接受不接受,大家明白就好!总之这游击战打得好。绝对是又嚣张又潇洒地!是可以把敌人打得团团转,摸不着头脑的绝佳战术!现在有没有人愿意去做这苍蝇游击队,去和杨奉周旋啊?” 霍地一声中站起一大票人,只有高顺在一旁面露失望之色。 华雄看这么多人都站起来,一脸汗颜地暗自思忖道:“真是想不到,这些个牛人对于游击战这么热心,刚才还一个都不想去,现在居然——这实在是——牛人也喜欢打贱战啊!” 华雄是弄不明白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打游击战只是打打骚扰而已,成功了是应该,失败了是错误。根本连立功斩将地机会都少得可怜,说得好听点是戏耍敌人,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不敢正面交锋,真地去打,其实是很掉价地,除非能用游击战向正规战展,大败敌人,不然只会堕了名头。 仔细算算,这班牛人恐怕最多就是打过袭击战,对于那种真正意义上地游击战应该是一个都没打过,要一下子就打成游击高手,实在有些难度。 不过华雄思索中却看到周仓也站了起来,不禁说道:“周仓,你站起来做什么?你是要去接应裴元绍的啊!” 周仓说道:“请主公允许我去打游击,裴老哥那暂时又没什么仗打!” “胡闹,一旦分配了,就要执行,你以为这是干吗?过家家啊?”华雄面露不快地说道。 周仓微微低头,但随即又说道:“那——那都是主公没说明白,要是早知道有游击战可打,末将说什么也不会请缨去接应裴老哥的!” 华雄眉头一皱,目光有些森冷地看着周仓,一旁的几个人都朝周仓使了几个眼色,似是责怪周仓不该意气用事,这已经算是一种顶撞了。 可是华雄却突然笑道:“这话让裴元绍听见,我想他大概要伤心一下了。你说的对,事先我没说明白!不过事情既然定了,就不能轻易变更,如果你一定要放弃接应裴元绍的活计也不是不可以,出去跑一个马拉松吧!绕内城墙跑十圈,差不多是一百二十多里路吧!跑完了,你就可以请将参加游击战,当然还是要和其他将军猜拳!” “啊!”周仓脸色顿时一苦,其他人则全都暗暗偷笑起来,心说主公倒也宽宏大量,只是这法子也太难了些,一百二十多里跑下来,周仓怕是只有趴着出气的份! 华雄继续问道:“怎么样?跑不跑?跑地话,咱们就明天再商量这事,等你跑完,不跑的话,现在就可以猜拳了!” “这个——”周仓顿时犹豫起来,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说道:“一百二十多里——算了,我还是去裴老哥那好了!” 华雄暗暗一笑,周仓直性子,在大庭广众下顶撞自己,其实是有损自己威严的,私下无人倒无所谓,但自己作为一军统领,必要的威严是不可或缺的,但华雄若是威惩罚周仓则显得上下级太明显,毕竟这并没有实质上的问题存在,是以华雄用这种方法,既不影响自己和诸将的关系,也让大家隐约地察觉到自己的规矩。 经过一番猜拳,负责游击战地是李肃、徐荣、徐晃,三人帐下所领兵将加起来约摸是三万多,华雄原本地兵力是八万,但那是没计算徐荣李肃那些素质和配备略逊几分的近三万兵的。 收了徐荣李肃地西凉兵后,华雄并没特意去打散他们,而是令他们入安邑进行新训练方法的学习,慢慢地给他们打造铠甲,当然这个是需要不少时日的,目前甲冑尚不足以满足全军所需。 “想不到老徐你和李肃又弄到一起了,这样一来,兵员就多了,对于打游击这并不是好事。这样吧!你二人各领一半兵士,另一半留于郿坞,且听候张辽调遣,待此战完后再复归你二人所属!” 华雄的提议让徐荣李肃有些犹豫,如此一来就算是分薄了他们的兵,虽说战后再重归帐下,但多少总是让人有些不快,毕竟那些都是自己常带之兵,并不是华雄所赐予的兵。 华雄察言观色间大概也明白,便说道:“老徐,李兄弟,这可不是我要分你们的兵,实在是事态不同,我方若出兵太多绝非好事,须得暗留伏兵才是!” “主公说哪里话,我二人与主公相交已久,如今既投得主公帐下,所属兵将自是归主公调遣!”李肃说道。 徐荣说道:“对!无所谓的,主公之计让人佩服,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嘛!” 华雄知二人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续道:“正所谓熟带熟,谁带的兵就由谁统率,这点我是贯彻始终的,不然难以达到军队间配合默契,那就损了军队实力!好好干吧!跟了我华雄,绝对让大家都一展所长,干下一番大事,也造福天下百姓!”众将齐声称善。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是郭嘉吗? 切依计进行,三国初期最大的祸乱将在华雄和陈宫的进行,第二天华雄主理了谋状元的开科仪式后就兵去郿坞,准备会合郿坞的五千精兵再去长安。 当然这些士兵带的甲冑还是先前的那些木甲,至于明光甲,则另派士兵依照裴元绍野兵的分布提前运出,其中自然还有粮草一同运送,如今战事未起,一切都十分顺利。 一万五千大军自内城开始行军,清一色的蓝色军服,巍峨的军容让戴着墨镜的华雄颇感满意。 在华雄身后是同样戴着墨镜的徐晃以及徐荣李肃。 “嘿嘿,这镜子戴着,仿佛人都威武了许多!主公,这玩意相当不错!戴上了都可以直视太阳!”徐荣很显摆地用手扶了扶眼镜,嘴角翘起的笑容着实让华雄看得好笑。 徐晃也笑道:“确实确实!荣大哥戴上这墨镜,着实威风得很,让人眼前一亮啊!” 李肃说道;“此物虽是针对明光甲而制,但平时戴来,倒也颇显气质,人似乎都严肃上一些!” 华雄看着这三个家伙戴上墨镜到处看的样子,一脸汗颜状,正在这时,身后马蹄声响。 “主公且慢行!” 只见陈宫挥舞着一块写满字的布帛正拼命赶将过来,神色间甚是焦急! 华雄等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随即抬手让大军先停下来,返身待陈宫奔将上来。这才说道;“公台可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宫连连喘息,一时也不说话,只是拼命地把手里地布帛递将上来,待华雄接过布帛,这才喘吁吁地说道:“主公请看此布帛!此人定有大才也!” 华雄将布帛展开,只见排头题目写着八个大字:明修虎斗,暗渡天下。 看到这八个大字,华雄眉头一皱。这次开科的题目是一个谋略题。考究的是考生对兵法的熟悉以及一个实例的应用。 华雄不由探头问道:“这题目似乎——” 陈宫说道:“请主公继续看下去。” 华雄继续看下去。这一看可不要紧,吓得华雄整个人如堕冰窖,一张脸铁青着,仿佛突然中毒一般,嘴唇也不停地颤抖起来。 只见布帛上几行字清楚地写着华雄所做的种种动作,平衡郭李二将与朝廷势力,再自行逼走皇帝的打算。一切的一切仿佛这个写书地人都亲眼所见一般,惟独没有地只是华雄暗中地兵力调配而已。 华雄看完后,肃然地看向陈宫问道:“这——这是何人所写?” 陈宫说道:“这是今日第一份考卷!” “第一份考卷?”华雄疑惑道:“考试不是三个时辰吗?如今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还没收卷啊?” 陈宫说道:“确实还未收卷,但今日开试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提前离开,并将此卷交上!宫见此人如此草率应付,便不以为意。只将这试卷放在一旁。不想瞥眼间却见到起头的八个大字,登时引起宫注意,细看之下才知是绝世贤才之人。奈何待要让人去追之,却是早已离开,这才赶将上来送于主公定夺。” “此人姓名为何?可有登记?”华雄问道。 “照理来说,应有登记,但不知其名为何!哎呀,宫糊涂,主公请看看试卷上是否有其署名!”陈宫忽然一拍额头说道。 华雄赶忙将布帛完全展开,只见在整篇文章的末尾有几个小字:颍川郭奉孝。 “郭奉孝?”华雄喃喃念叨着这个人名,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人选,这个人把自己的心思和计谋说得透透的,让人不得不为之胆寒,可是想了半天,华雄却硬是没想出这个人名到底是谁,思索半晌后冷言道:“既是交卷未达半个时辰,想必应还没出城,即刻燃烽烟命令外城全部关闭,许进不许出,务必要找到此人!这张卷的内容若是传将出去,咱们可就会惨到家了!” 华雄地话,陈宫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如果被天下人得知,对华雄的名声打击倒还是小的,毕竟华雄爱民如子不假,说不定还会有百姓公推华雄做皇帝,这也并非毫无可能!但更重要的是天下诸侯,这个法子一出去,华雄就成为众矢之的,铁定被天下所有诸侯声讨。 薰卓只是欺凌皇室,就惹来五十万诸侯大军,而华雄的做法却正如那八个大字一般:明修虎斗,暗渡天下。 这个做法是绝对会引来全天下所有诸侯的联军,上百万大军地声讨,大汉朝全诸侯大联盟,无论是军队实力,谋臣实力还是武将实力,那都绝对不是华雄现有实力可以与之匹敌地。 哪怕是这些诸侯难以齐心,但其中最让华雄忌惮的曹操如今却是有着可以和华雄相匹敌的谋臣武将实力地,独独军队整体实力差点而已,不像讨董卓那时兵少得可怜,真的生那样的情况,华雄大概可以横剑自了。 正是这种种的情况让华雄看到那布帛时神色大变,有这样一个完全洞悉他想法的人在,怎么能不让他害怕呢? 陈宫点点头,随即传令下去,很快内城墙上就升起狼烟,华雄一脸肃然地看着那缕缕升起的黑烟,心中颇为焦急,口中喃喃念叨着“郭奉孝”三个字,这个名字他总感觉在哪听过,可一时之间却硬是想不出是谁。 这时陈宫在一旁说道:“主公可以放心!此人既是来参加谋状元试,自然不是要与主公为难。” 说完话,陈宫从一旁赶过来的文官手中接过一卷名册,递给华雄说道:“主公请看名册!此人号码为乙组四十七号!” 华雄打开名册,找到乙组四十七号。这也是华雄所定下的规矩,凡参加状元试地人,都需要进行实名登记! 当华雄看到乙组四十七号的名字时,华雄总算是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了。 “郭嘉!” 看到那两个清晰的名字,华雄两眼放光,可在下一秒,华雄又皱起眉头来,喃喃道:“不对啊!他应该在曹操的手下。跑我这来参加状元试干吗?难道说是曹操派他来探探情况的?” 想到这。华雄急忙传令道:“快。唐羽,快去传令,着张辽高顺等人率军即刻出城巡视,一定要搜遍方圆五十里内所有地方,看看有没任何异常的情况。徐晃,你们也带这里所有兵将出去巡视!” “是!” 众将见华雄神色大变,也都急忙领命而去。 陈宫在旁探问道:“主公。究竟生何事?竟要派如此多兵将外出巡视?” 华雄忙不迭地说道:“这个人是曹操的人!你还记得咱们前几天的情报吗?状元试地消息东至许昌,南至荆州,都收到消息!曹操有可能暗中对我们有所动作。” “啊?” 听到这个消息,陈 也变了,说道:“这不会吧!宫离开曹营不过一年有开之时,曹操帐下谋士唯二人可堪大才,一者荀彧。二者戏志才。并无此人。而此人之能,怕是尚在二者之上,仅一年有余。他若是曹操所属,充其量不过随曹操一年而已,以曹操之多疑,应不会派此人深入此间行事!况且曹操虽然多疑,却也是求贤若渴之人,如此能人,他绝不会使其冒险。” 华雄疑惑道:“戏志才?两荀我倒是知道,这戏志才就不了解了!照你地意思说——” 陈宫缓缓说道:“戏志才者,与荀彧同乡,乃颖川人士,胸有可安邦定国之大才,曹操甚喜之。” “他还很信戏志才,只听说曹操最信任地是郭嘉,现在却是戏志才,事情好象有点问题。难道说——” 华雄脑海中分析着情况,隐隐有了一个很让人意外的结果。 忽然,华雄眼前一亮,说道:“难道——难道说郭嘉还没投奔曹操?” 这个消息让华雄脑海中的思路豁然开朗,喃喃道:“有可能,绝对有可能!现在是公元191年秋冬之交,诸葛亮现在也就十岁左右,郭嘉没投奔曹操也是很正常的,他没投奔曹操,正好碰到我开状元试,又正好从种种迹象看出了我的意图,因此写下这一篇文章,那也就是说——那也就是说——” 脑海中那个答案逐渐清晰,华雄不由大喜道:“他有投奔我的打算!好——好——太好了——好到极点——好到没得说啊!郭嘉,郭嘉啊!” 陈宫在旁听得不明不白,脸上表情连变,等到华雄兴奋的话语说完,他才问道:“主公,这——还要搜寻吗?” “啊!” 华雄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刚刚自己下地几道命令,当即改口道:“快去把唐羽他们截住,全城闭严就是,不用到其他地方搜索了!兵长安之事暂且搁置!你先派人去郭嘉登记的这地方查查他还在不在,但不要惊动他,我要亲自去接他。” “是!”陈宫当即领命而去,刚要转身离开,华雄又叫住陈宫问道:“对了,有谁见过他的?只要是见过的都叫来!” “这个——”陈宫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公,此人甚是低调,似乎无人熟识!” “啊!无人认得?那快榜,郭嘉谋状元高中!我亲自去通知!”华雄略为慌张地说道。 陈宫顿了顿说道:“主公,此时连卷也未交,如何榜?主公还请勿要慌张!” “是是是!走,咱们先回府!”华雄也觉自己有点惊喜过头了,忙定了定神,带着一干人马打道回府。 原本只是因为要提拔赵云弄出的状元试,现在却引出了一个郭嘉,这也实在太令人意外了,华雄一赶回家就吩咐四个老婆给自己好好装扮,打算去郭嘉登记的悦来客栈亲自迎接郭嘉。 那模样活像大姑娘出嫁一样兴奋,不过还没等他整理完毕,门外就有唐羽的声音传来:“启禀主公,府外郭奉孝求见!” 华雄闻言一怔,随即大喜道:“快,准备仪仗,随我出府迎接!” 一行人忙不迭地准备起欢迎仪式,华雄一马当先向华府大门赶去,远远地见到大门口一个偏瘦的人正对门内翘以望。 待见到华雄等一批仪仗隆重地开出华府,两排仪仗兵整齐地列队,华雄领着唐羽等一行人走将出去。 华雄奔将上前,一脸激动样,见这郭嘉生得面如冠玉,一张脸上光滑无比,真有点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地感觉,俊俏模样比赵云还要帅气几分。 只是身子单薄得可以,一袭青色袍子将他瘦弱非常地身躯裹在其中,让华雄不禁想起郭嘉的早逝,心中暗暗说道:“咱可一定要用天上人间的营养餐和华佗地医术帮他延年益寿,不能让他年不过四十就挂掉!” 这样想着,一袭青色袍子的郭嘉见此情形,顿时受宠若惊地恭身为礼。 可郭嘉的话还没说出口,华雄已经一把捉起郭嘉的手握在手里,激动万分地说道:“奉孝啊!你真是郭嘉郭奉孝吗?真是——想死我了!来来来!随华某来,先生请里面坐。” 郭嘉一脸愕然地看着华雄那激动不已的样子,眼前这个人的表现似乎过于热络,让人一时之间琢磨不透,虽然说自己是写了那样一份可以算骇人听闻的文章,但华雄没理由对自己这么客气,相反地应该是惊疑不定才对,会对自己的用意感到十分疑惑。 在愕然的同时,郭嘉的表情更透露着一股不适应,似是很想抽出手来,可偏偏华雄却抓得紧紧地,还拉着郭嘉一同朝府内走去,那情形倒像是拉着一个多年不见的战友准备回屋大醉一番。 不过有些地方却是华雄没有注意到的,那就是被华雄抓在掌中的郭嘉手,纤细而嫩滑的小手,仿如女子一般。也好在华雄没特别注意,不然恐怕他会怀疑曹操对郭嘉的喜爱中是否还有些别的什么因素,那实在会令人产生十分恶心的联想。 “将军,将军请莫要——”郭嘉试图把手从华雄的手里抽出来,可他又如何与华雄比力气,只是被华雄飞快地拉进华府,向华府前殿走去。 待进了华府前殿,华雄才步到上座说道:“久闻郭先生大名,今日得见郭先生之计,实在令华某震撼非常啊!来人,上酒!” 郭嘉揉了揉被华雄一路抓疼的小手,拱手道:“龙将大人客气了!郭某不过一介村夫,名不见经传,贱名如何能入得龙将大人之耳,倒是龙将大人名闻天下,今日一见,确乃名不虚传。” 华雄一怔,听郭嘉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快,遂说道:“郭先生的名头虽然说还没有享誉天下,但与荀彧等人的私交,却是华某所知道的,所以郭先生可不要以为华某是第一次听闻郭先生大名,华某对郭先生那可是久仰得很!如果华某能得郭先生相助,那华某实在应该烧高香酬谢上天了。郭先生参加谋状元试,可是愿以为华某效力呢?” 直入主题的说话让郭嘉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单膝跪地说道:“将军既如此说,那郭某也不客套了!如蒙将军不弃,郭某愿助将军——” 说到这,郭嘉抬眼看向华雄,目光中竟隐隐透射出一丝促狭和阴险的味道,既而一字一顿地说道:“争——霸——天——下!” 华雄看着郭嘉的眼神,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大喝道:“好,有郭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来一个! 人随即互相敬起酒来,不多时陈宫也赶将过来,闲谈倒是十分酣畅,不过闲谈终究是有完结之时,三人不由谈起天下大势来。 “就我所知道的,郭先生虽然隐于家乡,少与俗世之人相交,但也与颖川众多英杰交好,而郭先生对我的一番评价‘明修虎斗,暗渡天下’,实在是说得十分贴切,不知道郭先生对天下大势及各方诸侯有何看法?”华雄探问道。 陈宫也附和道:“是啊!那一番计较宫与主公也是相谈甚久才慢慢定下来,如今为先生一言以尽,实在让人对先生之能惊叹不已,宫对先生胸中韬略也是极之期盼啊!” 郭嘉微微一怔,目光有些游移,说道:“这韬略嘛——就不敢当,天下英雄众多,实非三言两语可分说明白,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放眼当今天下,唯主公方为英雄。不妨说说主公如今计策才是正理啊!” 陈宫眉头微微一皱,瞥眼看了一下华雄的表情,见华雄依旧一脸期待的样子,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一些,一脸疑惑地看着郭嘉。 华雄点头道:“那也好,我也很想知道郭先生是怎么推断出我和公台的那些谋划的!种种谋划可以说除了我的心腹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实在不明白郭先生是如何弄清楚的。” 郭嘉的出现的确是有些玄,按道理说,华雄的谋划虽然说不上天衣无缝。只要是一个对华雄了解比较深,又十分清楚安邑情况以及之前各方面动作地人都有可能猜到华雄的不臣之心,但也很难猜得如此清楚透彻。 毕竟华雄的一番计划成形,其中有不少其他的因素,比如华雄本身的皇统意识淡薄,华雄之前的退缩以及他对各方人物的历史了解,若是没有这些,别说是陈宫。就算是有诸葛亮的辅助。也很难有这一系列地计划。 而郭嘉却能了解得详详细细。这个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了,总不可能是华雄这只小蝴蝶效应一下扇得郭嘉变异成妖化地谋士了!要真是那样,诸葛亮搞不好都会早生几年,来这里争一下谁才是最大妖化谋士。 “此事倒是要从主公诛杀董卓时说起。”郭嘉听华雄这么一说,神色顿时安定了许多,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后才说道:“主公诛杀董卓后却不入长安迎奉当今天子,不知是何用意?” “这个——”华雄闻言看了陈宫一眼。见陈宫满脸疑惑地频频看郭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华雄正要说话,郭嘉忽然站起身续道:“主公不必说,由郭某来说。除薰卓后,主公心思,当分两种而想,一为忠心于大汉朝,二为不忠心于大汉朝。” 华雄二人微微颌。静静地听着郭嘉地说话。 “主公若忠于大汉。不入长安,原因亦有两点,一则是主公知道。长安内有忠于大汉之臣可掌大局,且此人与主公定有私交。但自后观之,此点是不可能。二则就是主公之实力不足以安定形势,而且也料定当今圣上暂时不会有危险,而同样自后观之,此点也是不可能!因为事起突然,长安根本措不及防,那时主公以除贼功臣,可轻易入主长安,掌天子权柄!自这二点来看,主公——” 一步步地踱着脚步,郭嘉神色间颇有得色,顿了一顿,眼望华雄说道:“主公不忠于大汉!至少,是不忠于董卓所立之帝!” 答案是大家都知道的,华雄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么推断倒也不差!只是我并不忠于汉献帝,想必有识之士都有所怀疑的,但如你这般肯定的倒是不多。” 郭嘉微微一笑,续道:“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不忠于大汉朝一条。不入长安,不忠于大汉,那便只能是另有用意,入长安可得天子权柄,号令天下,但亦有可能如董卓一般为诸侯众矢之的,成为诸侯大涨声望之踏脚石。就像曹操因讨薰而声势大振一般。主公不入长安,怕是有此因由!” “对!很对!郭先生所料果然不差!实情正是如此,即便我以仁政爱民,却也难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皇帝是人人都想要,可大家都忽略了一点,只要任何一个领军外臣干涉朝政,都可以被天下诸侯扣上一个欺凌皇室的罪名,关键在于有没有那个肯站出来强词夺理地有心诸侯。” 郭嘉点头赞同道:“主公所说不差,若非有相当实力,任何诸侯迎得天子都是有害无益!可是再想下来,主公既不迎皇帝,以主公之声望,既可依安邑一地而成诸侯,且离朝廷不过一郡之隔,但有人欲来迎皇帝,主公都可以王者之名,兴义师以伐之,得民心之余再得天下英杰投奔之心!真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华雄听到这,不由诧异了一下,暗道:“想不到还可以这样做,倒真是忽略了,虽然积蓄势力慢点,但这个法子却十分稳妥,果然还是人多点子才多啊!” 想到这,华雄不由问道:“那这与明修虎斗可似乎没什么关系。” “主公莫急,且听郭某一一道来。董卓一死,长安自然安定下来,但朝廷经此一乱,可谓是满目疮痍,朝廷十万大军积弱不堪,大多军备等等皆为西凉军得去,而郿坞所出之物又被主公散于百姓,朝廷形势真可说正是危难之时。” “当此时刻,又岂会有人不对皇上有所觊觎,当其冲者自是号称天下第一军之西凉大军,其民怨既大,不容于百姓,亦难容于朝廷,无可退之下必思及皇上,想要学董卓一般入京掌政!” “而主公你本欲行王师以攻歼任何想要挟天子之诸侯,奈何西凉军势不可挡。主公虽然可与朝廷大军共同抵抗,亦可灭之,但也定然会伤亡惨重,与主公过往所行大相径庭。于是便思及他法!其一便是支持纳降,只要西凉军一纳降,以郭李傕之脾性,必然入主朝政形成内斗之局,而主公便可从旁获利。对西凉军鲸吞蚕食。逐一分化。” 郭嘉说到这。陈宫忽然面露一丝凝重,说道:“这个推断似乎有些不甚高明,西凉军倘若当真纳降,朝廷便会彻底民心涣散,而且我军远在安邑,与西凉军毫无瓜葛,如何鲸吞蚕食?” “这个——”郭嘉闻言顿时略显惊慌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两只小手禁卷了卷袍角,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其实并非如此——应该是——应该是——” 结巴了老半天,这一下就连华雄也凝起眉来,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却又说不上来,这时郭嘉才说道:“公台兄莫要打断于郭某嘛!起初郭某确实有那般认为,可后来却推翻了此等推测。还请容郭某说完。” “好好。郭先生且说!”华雄说道。 郭嘉这才再度恭身道:“本来郭某以为仅是如此,主公本应积极促成纳降之事,可直到前些天地一件事。才让郭某大胆假设出主公之深意,所行之大胆,实在令人佩服!” 此时华雄和陈宫都不再说话,安静地听着郭嘉的述说,二人眼中同时透露出一丝疑惑的味道。 郭嘉见二人并不问,面上不禁微露失望之色,说道:“此时便是之前主公的大婚!” “大婚?大婚如何看出明修虎斗,暗渡天下?”陈宫问道。 “大婚固然不能看出,但这大婚所选的时机却能说明一切。大婚所选之日,与朝廷请将之日撞到一起,岂不是巧合?但以主公之能,必然对长安周遭数百里内消息都甚为灵通,这样的巧合就绝不是巧合。” “主公以仓促之大婚来阻挡朝廷以大义请将,着实高明,主公在安邑甚得民心,大婚之举却是为了抵挡朝廷地一个请将,还有在百姓看来朝廷一个错误却实际是明智地举动,拒降!如此地巧合,恰恰地找了十数万安邑百姓做见证,见证朝廷是如何地不近人情!这一举动分明就是想使民心更加地倾向主公!郭某若非亲眼所见,实在很难明白其中关键!” 陈宫面露微笑地说道:“那又如何呢?最终我军还是得兵两万,以十万朝廷大军加上我军两万,依然不是郭李傕之对手,这所谓地明修虎斗却是难以成功,一旦郭李傕攻入长安,则我军一切都为时已晚。” “表面上看固然是如此,但实际却不然!主公若要出兵,那便出兵,却又要以大婚来伤害朝廷之民心,定然是有用意,郭某想及先前主公不忠于当今圣上之说,则猜到主公必然要对皇帝做些什么。” 华雄点点头道:“但逼宫之举,却是如何联想得到?” 郭嘉被华雄这么一问,再度沉思起来,眼珠滴溜溜乱转个不停,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而华雄和陈宫也不催他,同样以一副思索疑惑地神情看着郭嘉,等待着郭嘉的回答。 就在这时,郭嘉忽然精神一振,似乎想到些什么,说道:“这就要从二点上说起,按照当今情势,主公所要做的有两点,一点是帮朝廷大军抵挡住西凉大军,二点就是这对皇帝要做的事情。帮朝廷大军抵挡西凉大军,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否则如前所说,主公将死伤惨重。” “这行军作战虽有谋略可选,但自古战无必胜,战端一起,死伤难以估计。阵前千钧一,兵力悬殊下,谁也不愿冒险一拼,若是有可能,这仗是可不打就不打,但郭李傕均非善类,其二人对皇上那是志在必得,又岂可如同儿 说不打就不打!” 说到这,郭嘉微微停顿了下,喝了口茶,这才略显兴奋地说道:“既然郭李傕是必要皇帝,而主公对皇帝并非忠心不二,想要解决此事,主公便只剩下最后的一条路,那就是让祸乱之源消失。试想想。当双方正战得兴起,却突然觉皇上消失,这仗还有何可打的?” “好!好!不愧是郭嘉郭奉孝,将我们地计划剖析得清清楚楚,合情合理!实在是精彩啊!来人!” 华雄连连鼓掌,忽然和陈宫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吩咐几个亲兵奔了进来。 “主公,小地在!” “给我把郭嘉拿下!” 出其不意的一声令下。让郭嘉整个人完全愕然。一张脸上写满诧异的表情。在双手被两名亲兵钳制的同时对华雄喃喃道:“主公,主公你这是何故啊?” “何故?”华雄冷哼一声说道:“你真的是郭嘉吗?” “这个当然,如假包换!郭某适才不是已将试卷上之内容详细说了出来吗?主公却为何有此怀疑?” 华雄微笑道:“这只因你对部分问题采取回避,似乎有所隐瞒,又或有些答不上来,真正的郭嘉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华雄暗暗摇头,满心期待着郭嘉。如今却是个只会就着试卷内容当解说员地冒牌货,委实让人有些失望。 不过眼前这个人面如冠玉地小帅哥能说出试卷内容,想必也是个认识郭嘉地人,是华雄只是吩咐拿下,并没有叫亲兵把他带下去。 见华雄怀疑自己的身份,郭嘉便说道:“主公如此说便不对了,主公开状元试,取天下贤士为己用。郭某本应如实答题。出一谋略,可与主公状元试所出题目相比,主公之谋略才是天下大谋也!郭某能凭种种迹象以及郭某身在安邑之地猜出一二。大胆做出论断,本就心中不甚确定,其中诸般细节自然未曾整理明白,见主公前,郭某也是心有忐忑,只因郭某也知道,郭某之卷如果所言有误,很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若是郭某对主公谋略的猜测完全无疑虑,那岂非郭某有了未卜先知之能,郭某虽自视也颇高,却不敢与那些传言中未卜先知地圣贤相提并论!主公抓郭某自然容易,但要以此说郭某是假的,那却是甚没道理。” 华雄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纯以猜测论的确做不得准!” 郭嘉的解释也算在理,毕竟华雄本身不认识郭嘉长啥样,而且他之前就觉得郭嘉能猜测到自己地计划实在有点妖化,其中有些大胆的论断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就那么地巧,自己走的就是最大胆的计划。 郭嘉继续说道:“况且主公因何了解郭某所行?郭某可以肯定这是第一次见主公!” 华雄摆了摆手,让亲兵放开郭嘉,郭嘉登时松了口气的样子,而华雄心中思忖道:“说得也是,我凭什么怀疑他是假的,他能说出试卷上的所有内容,不管在其他方面有什么问题也可能只是郭嘉与我印象中地不太相同,怎么会有人来冒认呢?再说现在没到交卷之时,加上阅卷地时间,除了郭嘉本人会知道自己写的内容会立即引起我的注意外,还有谁知道呢?” 这样想着,华雄才起身微微鞠躬说道:“如此,那是我冒昧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华雄身为主公给下属道歉,这让陈宫和郭嘉,以及一旁地两位亲兵同时一怔,郭嘉赶忙施礼道:“使不得使不得,主公如何能向郭某致歉!这实在是折煞郭某也!郭某思虑不当,引致主公有所疑虑,实可证主公求才之小心!” 华雄轻笑道:“没什么,错就是错,多疑了一些就是多疑了一些,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错了给你道歉就是应该的!” 郭嘉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些激动的样子,缓缓说道:“主公果非常人,郭某此次实乃得投英主。” 误会解除,三人重新举杯畅饮,说起郭嘉的种种推断,而郭嘉言谈间也不再闪烁,说出自己最开始的种种猜测,而写出来的这种就像他自己说的,其实是他最不能肯定的一种可能,可偏偏华雄行事每每另出新意,他才大胆地把这种写上去,现在想想,如果写上别的,大概也引不起华雄的注意了。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突然走进堂内,瞥眼看了郭嘉一眼,随即对华雄恭身道:“启禀主公,府外又有一自称郭嘉之人求见!” 华雄心头顿时抖了三抖.暗道今天是谁他妈在玩我啊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本将军如何? 雄把目光移向现场的郭嘉,一脸疑惑的样子,而这个转,随即愠怒道:“这是何人?竟敢假借我名!主公,还请主公传此人进来,郭某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无赖!” 华雄见这情况立刻就要表示不见那人,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又犹豫起来,瞥眼看向郭嘉,却见郭嘉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华雄眉头顿时一皱,暗道:“郭嘉现在又没闻名,会有人冒充他吗?” 这样想着,华雄嘴角挂起一丝促狭般的笑意,真假郭嘉倒是别有一番乐趣,顿时华雄说道:“既然郭先生如此说,那就且传将进来吧!” 这话说完,华雄就见到郭嘉神色一变,似乎要翻翻白眼的感觉,使得华雄疑心再起,续道:“我也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冒充郭先生,郭先生且坐!” 郭嘉很勉强地笑了笑,谢过华雄就重新回座,但一双屁股此时似乎再也坐不稳般左右挪动。 华雄和陈宫互望一眼,同时意会了一些什么地点点头。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大门口顿时出现一个同样青袍裹身的人影,只是这个人生得有些儒雅,虽然也算是小帅哥一个,却没有先前的郭嘉好看,但眉宇间倒有些相似,体格也比先前的郭嘉略显健壮一些。 这人扫视了大堂内的三人一眼,目光在先前郭嘉身上流连了一下,随即走入堂上。恭身道:“草民颖川郭奉孝拜见华将军!” “先生免礼!先生,你也是郭奉孝?”华雄话是问向来人,可目光却盯着先前的郭嘉。 “正是!”郭奉孝目光在先前郭嘉和华雄脸上来回扫了一下,心中略略明了,顿时朝先前郭嘉瞪了一眼,只见那郭嘉向他露出一个尴尬地笑容。 郭奉孝正要继续说话,华雄已经再度问道:“那你此番拜见我是为了什么?” “回将军话!乃是想请将军放一人!” “放一人?” 郭奉孝的回答让华雄开始摸不着头脑,不由看向陈宫。陈宫朝先前的郭嘉撇撇眼。华雄便又看向先前的郭嘉。心中已经完全明白,现在可以肯定,先前那个说话吞吞吐吐,对关键问题避而不谈的人是假的郭嘉,而现在来的这个说话不卑不亢,神色十分镇定的郭奉孝才是真人。 华雄指着假郭嘉说道:“你地意思是说他吗?我还忘了问你,你说你叫郭奉孝。可是这个人也是郭嘉哦!你们到底谁是假地谁是真地?” 其实真假已明,在华雄和陈宫看来,能写得出“明修虎斗,暗渡天下”的人自然是有大才的,华雄更是对之十分熟悉了。 可是郭奉孝突然说道:“不瞒将军,此人的确是郭佳!而草民亦是郭嘉!” “两个郭嘉?” 华雄睁大眼睛看看假郭嘉,又看看真的郭奉孝,脸皮狂抽不已。暗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太离谱了吧!扯蛋吗?两个郭嘉?双胞胎?仔细看看他们还真是有点像呢,就是假的这个更帅气点,帅得不像个男人。可是——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同名同姓啊!老天爷,你别乱开玩笑好不好?” 华雄不由再度问道:“我没听错吧!你们两个都是郭嘉?” 郭奉孝说道:“并非两个都是郭嘉,此佳非彼嘉!” 说话中,郭奉孝走到假郭嘉面前喝道:“死丫头,还不说清楚!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给我跪下。” 假郭嘉听了郭奉孝的话,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随即说道:“有什么好怕地嘛!大家不都说华将军是个好人吗?他肯定不会见怪的!” “胡闹,你以为这是什么,给我跪下!”郭奉孝不理假郭嘉的话,拉着极不情愿的假郭嘉一起跪了下来。 华雄由始至终都呆愣着一张脸看着二人,不时地还和陈宫对望一眼,自己的猜测是没错,这个假郭嘉果然是认识真郭嘉的,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很耐人寻味了。 在华雄等待答案的时候,郭奉孝也给出了答案:“将军,此乃舍妹郭佳,一时顽皮冒充草民,还请将军饶舍妹死罪!”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郭奉孝说了他们的关系,华雄顿时明白了一切,郭嘉地妹妹知道自己哥哥地见解独特,于是恶作剧假扮郭嘉来嚣张一把,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明白归明白,这么被人耍可是不行的,自己本来是要兵去长安的,为了郭嘉连兵都不留下来,激动万分地接待这个送上门地一流谋士,结果却是被人耍了一趟。 虽然说对象是郭嘉的妹妹,但华雄该有的脾气也是该有的,华雄的眼光在两个人脸上扫来扫去,冷冷地说道:“冒充你,耍我啊!” 郭奉孝登时说道:“将军,舍妹年幼,一时糊涂,还请将军开恩!还有草民于状元试上胡言乱语,也请将军开恩!” “开恩!嘿嘿!”华雄冷笑着,起身一步步走下去,从头到尾地打量郭嘉和郭 嘉的说话他可以听得明白,不管他怎么喜欢郭嘉,但说,华雄就是一个传言中爱民如子的将军,自己的妹妹戏弄一个将军,这都是一个随时可以杀头的罪名。 至于郭嘉在后面加上那句话,其实就是提醒华雄他的试卷,希望华雄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此事。 脾气是要的,不然被人看得太好了,没了将军应有的威严可不是好事,但这脾气得有个度,万一把郭嘉弄出点心结,那可不好。 华雄一步步踱到二人面前,而那个郭佳却扁扁嘴说道:“哥你不用怕的,这华将军真地很好。而且对哥哥你很推崇的!他连哥哥你和荀先生认识都知道。” 说着郭佳就要站起来,郭嘉一把拉住郭佳厉声说道:“住口,你这死丫头,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华将军地位尊崇,你这丫头这般欺瞒将军,你以为将军是什么人?” 郭嘉说话中瞥眼看了下华雄的表情,心中略有疑惑,对华雄竟知道他和荀域有交情的事感到奇怪。 三国时期。各地诸侯是没有什么招贤纳士的手段的。多数人与现代一样。不管你是如何有谋略,如果没有名气,没有诸侯身边亲近之人引荐,一般人是很难去到诸侯身边的,就像郭嘉最初投于袁绍帐下却不受重用,被放在一旁一样,原因就是没人引荐。用华雄的话来说,就是没走关系,没开后门。 这与春秋战国时期是不一样地,在春秋战国时期,许多高官都眷养门客,古有孟尝君三千门客,吕不韦一千二百门客,只要有点特长就可以做门客。主人定期去了解帐下门客地能力。取其好地用,能力还未显的就先养着。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门客里没出几个奇才,后来慢慢就被很多高官废掉了这个惯例。到三国时期更是没人去想这些个事,大家都以扩张为主,希望在自己的扩张中培养出百战之师,百胜之将!可没什么闲工夫来开府设门客,这也是使得华雄的开科取仕成为全国性活动的原因之一。 不过只要深入地想想,就知道这种门客惯例的废弃也不无道理,大凡天下奇才又如何有兴趣去当个门客,先受受小人之气呢? 看人家诸葛亮,借水镜先生和徐庶的口把自己推销出去,明明要帮刘备,还让刘备来个三顾茅庐。 姜子牙,没事干了玩直勾钓鱼,特意安排百姓们传诵他地才能,唬得周文王一愣一愣的。 吕不韦,不也一样是一出手就和秦王结交,要是他是庸才,大概就会学那些芝麻绿豆官们一步步地贿赂上去,那要掌重权真不知何年何月了! 这就是奇才的作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让想辅佐的人重视。 但特立独行也是需要机会的,三国的人才也算不少了,但真正没走后门,凭名气或手段得到重用的人就那么几个,至少原本的郭嘉是走地荀域地后门才有机会和曹操直接面谈,进而得到曹操器重的。 不过现在郭嘉大胆地用“明修虎斗,暗渡天下”来引起华雄的注意,赌这一把,倒是循了一回特立独行! 不过任他多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华雄对他地重视,只能这样话里有话,在拿话挤兑华雄,以期华雄不为难他和他妹妹。 华雄对此毫不在意,只是走到二人面前,冷笑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郭佳说道:“你是他妹妹?” “怎么了?不像吗?”郭佳偏了偏头,一副毫无惧怕的样子,这个丫头算是做了郭嘉的探路兵,知道华雄的确很重视她老哥的那般才干。 “你冒充你哥来戏弄于我,你可知道这是杀头大罪啊!”华雄轻轻地说着,同时手慢慢地伸向郭佳的文士帽,突然一下把帽子揭开。 一头乌黑亮的青丝很柔顺地自帽内滑出,登时把原本的小帅哥变成一个俏丽的女孩,此刻看上去,这郭佳约莫二十岁的样子,在这个时代来说,应该是早已嫁为人妇,说不定小孩都能打酱油了,现在却跑到这来恶作剧,华雄不等郭佳说话,续道:“看来该叫郭氏才对!请问你夫家姓什么啊?这杀人啊还是得有名有姓才好,免得你下了地狱找不着家人!” 本来华雄还想着要是丫头合适,自己就不罪反提亲,把郭嘉的老妹娶了,虽然自己有信心让郭嘉臣服,但毕竟有上一门亲戚关系了,郭嘉对自己就更加忠心,天晓得过个两年荀域会不会一句话就把郭嘉给拉回到曹操那去。 但现在现应该是个少*妇了,华雄顿时有些意兴索然,拉一门亲事肯定是没希望了。 可是郭佳却嗔怒道:“你——华将军,小女子尚未出阁,请华将军莫要出言戏辱!” 出奇地,这次郭嘉竟没有再说话。低着头眼中十分安定,嘴角慢慢地逸出一些笑意,华雄的说话让他知道华雄是不会真地难为他们的,如若不然,郭佳哪还有说话的机会,早被拉出去砍了,这让他 些欢喜,看来那些关于华雄的传言倒也不虚! 华雄闻言一怔。不由问道:“看你也近双十年华。还没出阁?” “怎么样?不行吗?”郭佳倔强地挺了挺胸。很大胆地瞪着华雄。 “年近双十还没出阁,还出来抛头露面,有鬼吧!你是不是有个什么麻风之类的玩意?所以嫁不出去?”华雄戏谑道。 听了这话,郭佳并不动气,反露出一副对华雄很鄙夷的神色,咂巴咂巴嘴唇说道:“亏你还是一将军,刚才说话倒头头是道。现在怎地如此没常识?小女子的样子像是有麻风吗?” 被郭佳一通指点,让华雄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心中暗道:“这丫头倒是相当有劲,和蔡文姬有得一拼!” 华雄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动气,只是缓缓说道:“不管如何,双十还尚未出阁多少都有点问题,唉。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 见华雄连连叹息,郭佳又探问道。 华雄说道:“可惜你还未出阁就要死了,人生最美好地事情都没享受就离开人间。实在是白来一趟啊!” “哼!将军你真会杀我吗?”郭佳问道。 “那是自然,你都说了我不忠于大汉朝,那我就以帝王自居,你与我素未谋面,欺君之罪足够杀你了!要不然我地威严何存啊?”华雄说道。 郭佳促狭般地一笑,随口说道:“那就请皇上下旨吧!” 在场之人全都面色一变,虽然说华雄当皇帝是在场之人所推崇地,即便是郭嘉也是有所猜测的,但暂时来说,谁也不敢这么直接地就说出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忌讳,但郭佳这么一说,就让人感到她的大胆了。 就连华雄也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郭佳,犹豫片刻后忽然神色一正,大喝道:“好!来人,把这个女子拖下去砍了!” 堂外当即走进两名亲兵,一步步接近郭佳。 陈宫在一旁看得真切,很悠闲地喝茶,同时注意着郭嘉的样子。 听到这消息,两个“郭嘉”都是神色大变,看华雄不像说笑的,郭佳一时竟呆了起来,待要说些什么,却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来。 华雄面带笑容,暗道:“终于肯说了!等了半天就是等你这句话。” 想毕,华雄抬手让亲兵再度退下,问道:“你此话当真?” “当真!草民既来参加状元试,自是有意投奔于主公帐下,但望主公不弃,能瞧得起草民些末微能!饶舍妹一命!”郭嘉说道。 华雄急忙踏前几步扶起郭嘉说道:“先生言重了!先生既然愿意一心助我华雄,那令妹就是我妹,小小玩笑又何罪之有!来来,都坐都坐!” 基本问题得到解决,一切自然都好说了,双方便开始谈起来,重新的酒宴,一道道新奇的食物摆在四人面前,郭佳顿时被那些琳琅满目地食物吸引,不理会其他三人,在华雄的了解下,他们才知道郭佳其实是要嫁人的,不过因为她的性格比较野蛮好动,这次在嫁人之前听说郭嘉要去参加状元试,就偷偷地跟了过来。 而郭嘉来到安邑期间就现华雄的一些问题,于是大胆地推断出一个极不可能却又最有可能的计划,这个过程是郭佳知道的,在郭嘉交卷后,郭佳就穿了郭嘉的衣服过来,打算见识见识传言中地华雄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就有了刚才地那一幕幕。 大家谈着郭佳的逃婚,而身为当事人的郭佳却似完全没什么感觉,只是一件件地品尝那些美味,华雄大略可以明白这种极其古老地婚姻,如果不是自己开了状元试,那郭佳没地方跑,大概会老老实实地嫁人,然后在家相夫教子。 照这么看来,其实自己和郭佳倒是有点缘分的,这婚事到底是提还是不提好呢? 说实在的,推倒了四个美女,其中还有一个是美得祸国殃民那种,再要推倒美女想来确实是花心了一些,但这男人的心归根到底,只要有可能,谁都想把所有瞧上眼的美女抱到怀里慢慢揉圆搓扁,华雄自然也不例外,况且眼前这个还蛮标致的姑娘还能帮他彻底抓稳郭嘉,不是就有些开国皇帝在前期靠姻亲关系度过难关的! “你明明有那么多出阁的机会,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出阁呢?佳妹妹!”华雄轻声地探问。 郭佳一边吃一边说道:“嫁人有什么好?每天缩在屋子里一点都不好玩,再说我和那订亲的面都没见过,谁知道是大花脸还是大麻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叫人家嫁过去,我当然不乐意了啊!” “唉!又一个叛逆女娃!”华雄暗暗感叹了一句,随即问道:“那你看本将军如何?” 此言一出,郭佳登时将口中的食物全喷了出来,顿时喷得华雄满头满脸.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武将争霸 嘉见此情形,连忙告罪,同时说道:“主公,这——轻不懂事,受不起主公大恩啊!” 华雄一脸汗颜地擦了擦一头一脸的食物残渣,说道:“这种事还是看她自己的意思,放心吧!我对令妹虽有那意思,却不会逼迫于她的。” “你想娶我?”郭佳似乎还没察觉自己刚才的喷案已经足以构成死罪,只是回味着华雄的话,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没有一丝忸怩。 不过华雄倒也蛮喜欢郭佳这个样子,如同后世那些比较直率开放的女孩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矜持也不做作,这样的女孩通常都敢爱敢恨。 华雄点点头说道:“没错!被你耍了,虽然看在你哥的面上我不为难你,不过总得赚回点利息,敢耍我华雄的人当今之世可不多,我当然要把你娶回家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胆。” 郭佳红唇微微翘起,一脸得意地说道:“想娶我,没门,你刚才还想杀了我呢!转眼就说要娶我,想报仇啊!我才不给你机会!” “死丫头,怎么能这么跟主公说话?”郭嘉斥责道,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看情形这一切真是天意,自己本来打算等这个妹妹嫁出去后就外出寻找英主,现如今势力最大的当属袁绍,投其帐下或能最快成就一番功业,尽展自己生平所学! 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华雄开状元试,要不是华雄有爱民如子以及除残暴董卓的功绩。自己恐怕不会提前离开家乡,而妹妹也不会跟着自己出来,自己也不会看出华雄地大胆谋划,妹妹更不会因此而冒充自己来此招摇,如今华雄明摆着想要借此婚事完全笼络住自己,其心思固然令人感叹,但情形与自己初衷却相去甚远。 就在这时,华雄忽然对郭嘉说道:“奉孝。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想借你妹妹的婚事来笼络住你啊?” “啊!嘉不敢!”被华雄一下说中心思。郭嘉微一愕然。 可华雄却又说道:“没什么敢不敢的。这是人之常情,你郭嘉的才能为我所用,而我与你没有往日的一丁点交情和了解,我与令妹一见面就提出如此要求,你这样想是理所当然!是吧!” 郭嘉不语,心中默默赞同,同时对华雄的坦白感到一丝惊讶。 华雄继续说道:“不过你想的也没错!你郭嘉虽然与世俗之人少往来。却与海内知名人士交好,被人推荐给其他人是迟早的事,而我华雄既然和你没交情,自然就想用点别地什么套住你,使你不至于日后被好友三言两语就说跑了,失去你郭嘉,那我华雄可就损失惨重了!” 郭嘉心中暗惊,自己在颖川不曾享名于世俗间。而华雄身边地那个谋士也是自己所未见过地。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习性的!听这话,主公似乎对我的才能十分器重,这虽是我所乐见。却也令人疑惑不解啊! 当下郭嘉说道:“能得主公如此器重,乃嘉之幸事也!” “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令妹的确很奇特,我很喜欢,虽然令妹在你家乡已有婚约,可如今既然逃了婚,那一切又当重新来看,你不介意我追求令妹吧!”华雄侃侃而谈,面上始终挂着笑容,目光在郭嘉的脸上游移不定,观察着郭嘉地神色。 郭嘉神色如常地说道:“舍妹能得主公垂爱,实是舍妹的造化!嘉又如何会介意,只要舍妹自己愿意,我这做哥哥的又还能说些什么?” “那就好!” 华雄点点头,转而向郭佳说道:“你不给我机会,我可一定会追求到你的!你奇特,我可比你还要奇特哦!” 郭佳笑道:“那就走着瞧!你这个怪将军!” 吃吃喝喝很快就过去,华雄让郭佳下去和他还未正式上岗的三个老婆玩,自己就和陈宫郭嘉说起现在计划来。 三人相谈甚欢,彼此对各自的想法大为钦佩,华雄以他新奇的概念每每说话让人吃惊不已,而陈宫和郭嘉则以他们严谨的思考和过人地推测能力将华雄计划中地种种细节逐一剖析出来。 尤其是郭嘉,在听说华雄并不打算随两万兵迎战郭李傕后,迅地指出了华雄和陈宫所忽略的一个关键处,三人细细商量下才最终定下了一些解决方案。 在那之后,华雄便暗暗思考着要将自己所知晓的天下大势走向说给二人听,有陈宫和郭嘉二人在,大局上地战略眼光就算达不到完美,却也至少是相当成熟的,应该能加快自己争霸天下的步伐。 原本是一早就要离开安邑的,既然因郭嘉耽搁了一天,华雄便不急于兵长安,在安邑停留了一天,把郭嘉安置好了,这才在第二天带上徐晃、徐荣、李肃再度赶向长安。 长安,未央宫。 华雄领兵至郿坞,与他口中只有表面的几千精兵会合后就赶至长安,准备向皇帝复命。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站得满满地,王允站在文官之 华雄则与其对面而立,静待皇帝的到来。 “皇上驾到!” 再熟悉不过的说话,只见一身龙袍的皇帝自殿后走出,缓步上殿中的龙座,底下文武百官自然是跪迎,基本的礼仪过后,皇帝瞥眼见到华雄便问道:“华将军!你来了啊!有华将军在,朕心甚安矣!前番听王爱卿说华将军肯出兵,实在令朕欣喜,如今华将军与朝廷一同出兵讨逆,大家和睦相处,共抗国贼,我大汉朝可安矣!” 几天不见,这小皇帝倒是有点长进,说话不再那么没个重心,虽然还是有点别的问题。但相比来说,已经不错了,毕竟还是个十来岁地孩子嘛! 华雄出列说道:“蒙皇上挂念,末将惶恐!今日末将已领兵两万余众在长安城外十里处驻扎,听任皇上调遣!” “好!有华将军出力,我军势必士气大振!郭李傕定败无疑!既然这样,那朕便下旨了!”皇帝说完,看了王允一眼。这才从一旁太监手中接过一块华丽的黄色布帛宣读起来。 “自偏将军兼平阳太守华雄诛杀国贼董卓以来。西凉之地谣言四起。薰卓余孽郭李傕妄图入侵长安为薰卓复仇,现朝廷派大军九万,合华雄将军所属两万军队共同讨伐逆贼!任温侯吕布为征西大将,偏将军华雄为副将,于三日后誓师出征!扬我大汉天威于西凉!钦此!” 华雄当副将,看来华雄想不出去都不可能的,华雄嘴角撇过一丝暗笑。“一切正如郭嘉所言,王允果然不会让我置身事外。” 吕布做主将,华雄当副将,这个结果说是意外也是应该,说不意外也不意外,华雄本来是打算自己完全不出面的,现在也不过被逼得走上一遭,等到两军出了长安。再想办法偷溜走。 只是阵前逃将。通常就表示自己是奸臣,是要斩的,不过朝廷有朝廷的做法。华雄却有华雄的做法,他与吕布同时领命,叩谢皇恩之后却并不退下。 众官不由感到疑惑起来,华雄恭身道:“皇上,末将有事启奏!” 皇帝微微一怔,说道:“华将军有事且说!” 王允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华雄,华雄说道:“皇上,这次讨逆,敌强我弱,虽是挟皇上凛然天威,但战无必胜,此战胜败难料。非是末将担心,倘若万一我军败退,以郭李傕之心,必直取长安,欲如董卓一般欺压皇上,所以末将斗胆进言,还请皇上不得不防。” 皇帝听了这话,想到过去受董卓欺压的那些日子,神色间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说道:“照华将军如此说,该当如何是好?” 华雄说道:“回皇上话,末将对此尚无定论,不妨问问百官之意见,倘若我大军抵敌不住西凉大军,我等该作何打算?” 皇上闻言就把问题抛向一众文武百官,大家听华雄这么一说顿时就慌了起来,有董卓在地过去是大家地梦魇,每每想到那天天胆颤心惊地日子,就不寒而栗。 人心惶惶之下,大家的意见也可以用一个很不恰当的词语来形容——风起云涌。 有说要朝廷和华雄出全部兵的,可惜得到的答案是王允和华雄异口同声的“不行”,吓得那个提议的人都矮了半截,被两位老大级人物同时否决,那自然是免谈地了,理由很简单,朝廷出全部兵那是不可能的。 而华雄从诸侯的角度考量,更是不可能倾巢而出,毕竟郭李傕又不是来找他麻烦的,他肯出一半的兵就算是很忠心了,而且他从一开始就提议纳降,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出全兵。 接下来有说要皇帝下诏让天下诸侯都来护驾,这回王允和华雄倒没说什么,只是其他人都极力反对着,大体上是和王允同一鼻孔出气,表示天下诸侯只会乱上加乱,肯定会先向朝廷邀个功,摸块地皮,多当个太守之类的,朝廷现在所辖郡县早不如先前,封那么多土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 又有说万一打输了就和郭李傕议和的,这个惹来全场百官地嘘声,大家对这个意见纷纷摇头,很嗤之以鼻地样子,那个官员见此情形,自知没趣地缩了回去。 一时间议论纷纷,大家七嘴八舌没个定案,总是觉得这不好那不好,有人提出稍微好点的想法,可转眼就被别人驳斥回去,弄得台上的那个皇帝神色也担忧不已。 就在众人没个定议地时候,王允忽然走出两步,说道:“此事既是华将军所提,大家不妨稍安勿躁,且听听华将军有何良策!” 大家这才收了声,皇帝也问道:“是是,不知华将军有何良策?” 华雄笑了笑,说道:“良策不敢当,末将虽有此顾虑,却也未曾设想明白,只是有一法末将却不敢言!还请皇上先恕末将妄言之罪!” “华将军但言无妨。朕绝不怪罪于你!”皇帝急忙说道。 华雄说道:“依末将看,胜败固然难料,所以朝廷当早谋退路,以应突然 郭李傕所为者乃是皇上,是以皇上之安危为大,纵只要皇上依然安全,我大汉基业就在!末将提议。请皇上与众位大人早做准备。以便迁都!” “迁都!” 百官闻言大惊失色。这个可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好地办法,一旦打了败仗,就迁都而逃,可是迁都却是一件大事,而且现在能迁到哪里去呢? 这回王允还没说话,惊慌的皇帝就问道:“华将军,迁都之事。实在过于重大,但为朕之安全计,却也十分可行,只不知该迁往何处是好?” “是啊,华将军,迁都事宜,非同小可,须当谨慎才好!” “我大汉朝仅有二都。洛阳已为董卓所毁。如今再要迁都却又迁往何地?四处无宫殿以居,岂不有损皇室威严。”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的意见,虽然没有人说不可行。但大都以事关重大为由,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华雄不由说道:“启奏皇上,正所谓未雨绸缪,董卓之乱,相信在座诸位大人都不愿再经历,末将亦同样,细思各种方案,唯此一途可保皇上安全于万一。自然,既是未雨绸缪,那便只是准备,若是战事顺利,皇上也不必迁都!至于万一不顺,迁都去向,末将以为唯蜀中之地可去,哪里易守难攻,又有皇上之叔祖刘璋父子为守,任郭李傕如何强大,亦不可能追至那里!” 皇帝点点头,也说道:“既是朕之同宗,比之各地诸侯自是更为可信!确可投之!” 王允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华雄只是让朝廷做迁都准备而已。 众文武百官见及此,急忙纷纷提议,劝皇帝再考虑考虑迁都的选择,有的说曹操忠于大汉,如今势力成长极快,迁往那里应该会比较安全,毕竟还是中原之地。 又有说袁家四世三公,袁绍势力又最大,有袁绍护驾,或许不单能保安全,还能把郭李傕给干掉也不一定。 还有一些依然说着诸侯不太忠心,说不定诸侯也像董卓一样落井下石,欺凌皇室。 华雄对此也不做多言,毕竟各个诸侯在朝廷里有眼线那是大家都知道,就是他华雄不也一样在百官中安排了自己的人,现在迁都的事王允不反对,大家自然为自己所效命地主公请愿,毕竟保皇是个大功劳。 只有王允一派地人持着统一地意见。 大家争来争去,最终也没得出一个很好的结果,但华雄所提议的蜀川却无疑是一个好去处,既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又不属于中原,又易守难攻,可以说休闲度假的最佳场所。 到战时,华雄和吕布可以分开配合作战,但在一开始,双方还是要合兵一处,搞个誓师大会壮壮士气。 朝廷的会开完了,华雄就赶回军营等待吕布大军出城,出于礼貌上来说,迎接是一定要的。 吕布出征的排场很大,十万大军6续出城,而吕布地排头便是一支二十多人的仪仗队,整齐的着装和步伐倒是把吕布赤兔马的傲然衬托得非常不错,而在吕布的身后,是十万大军的成百高级将领,气势之威武倒是让长安的百姓们叹为观止。 只可惜,当他的大队步出长安城不远,就看到远处一片银光闪闪,耀眼夺目地光亮让吕布眉头轻皱,不由抬头看看天空地太阳,却现太阳正在自己的背后。 大军所有人都被这一片光亮给晃到眼,疑惑非常地走上前去,到得近处才现这一片光亮乃是两排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巨盾反射而出。 两排巨盾逐渐分开,从后面奔出一身金色明光甲地华雄和一身白色明光甲的众将。 红色的马,金色的甲,威武的屠龙刀,还有那副蛤蟆型的墨镜,让华雄整个人在阳光下如同天兵神将一般,华雄拱手朝吕布笑道:“温侯,华某在此久候多时了!前面就是华某大军军营,还请温侯阅视一番!” 吕布神色不善地看着华雄,对华雄那一身精良的装备感到一丝嫉妒,但更多的却是愤恨和无奈,冷言道:“华将军,你这般阵仗,可真是威武得很啊!我大汉朝军队怕是无一军有如此军备!” 话里说着,华雄却从吕布眼中透露的恨意和气愤看出吕布此时随时有爆的危险,看来自己如此招摇还是有点不妥。但精兵不出点不行,不然吕布给自己套个不尽力的帽子,对自己的名声可是有损的。 与此同时,吕布的仪仗兵和众将官们也都用一种很崇敬的目光看着华雄等人身上他们从来没见过的装扮,上次见华雄等人是在夜里,还没有墨镜,如今大白天的,那一双双遮住眼睛的黑色玩意。实在让人看得不嫉妒都不行。 华雄急忙说道:“哪里哪里,华某这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温侯你看看我的士兵们就知道了。”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章 力战吕布 布冷哼一声,微微点头,四周扫了一扫,见还有一大的土地,便转向身后说道:“传令,且在此地安营,两日后兵,这两日我们就先与华将军商议一下有何破敌良策,顺便和华将军的将士互相熟悉熟悉,明白吗?” “明白!”吕布诸将难得齐声回答道,个个神情坚毅,让人感觉他们似乎想在气势上找回点朝廷大军的面子。 吕布续道:“很好,那咱们就进去看看华将军的驴粪蛋子里面是不是也这么光!” 华雄脸皮抽了抽,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吕布的话虽然是意有所指,但却显得很问题,华雄只能尴尬地笑道:“这驴粪蛋子里面当然不会光的!” 吕布轻蔑地笑了一下,似乎不为华雄的玩笑所动,带着一班子想要输人不输阵,输装备不输气势的朝廷将领向华雄的军营行去。 怀着崇敬、嫉妒、输人不输阵的心情去看华雄的军容,可是当这班人看到华雄的军队时,个个都面露诧异之色。 那近两万的木甲兵看得所有人一阵恶汗不已,甚至有的还以很鄙夷的眼光看了华雄一眼,暗自思忖道:“连件皮甲都没,看来这华雄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驴粪蛋子表面光,精兵就那么一千多点,这仗可真是——” 华雄见到所有人的表情,心中暗暗得意:“就鄙视我吧!就是要让你们鄙视,咱就装b装到底!” “带这种兵。华雄,注定你要亡于我吕布之手!”吕布也同样对华雄起了小视之心,之前他还以为华雄自身有那么多他所没见过的装备,其军队也应该是装备精良,可如今一看竟是如此,这使得吕布对于杀华雄增加了不少信心,不过他还是想试试吕布地精兵,不由说道:“看来华将军所言不虚啊。这些个精良装备想必造价不低。华将军将这些天下第一军备集于己身。倒真是很爱护自己,只是如此对兵将,未免太寒酸了一些吧!” 华雄在心中对吕布的说话冷笑:“想挑拨我的军心,别浪费精神了,这些木甲就是他们的戏服!” 华雄说道:“没办法,我也想啊!可是这些个玩意确实贵,只能先让大家委屈委屈了!” “既然这样。华将军过去常说你是一军之‘帅’,而布是只是一军之‘将’,如今华将军却受布所辖,倒真是风水轮流转,将军你说是吧!”吕布语带机锋。 华雄神色一凛,思忖道:“这话有点不对了,吕布想干吗?一朝得志就想难?领了九万大军就飘飘然了?看我两万木甲兵就想把我吃掉?未免太不顾大局了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吕布要是难。对华雄倒是十分不利。虽不怕,却不愿为此多增伤亡,而且还会打乱计划。 “温侯说笑了。华某当时说那番话也是情势所逼嘛!坦白说,可能的话,华某可是真的不想和温侯动手,可咱们做头的,总不能丢脸嘛!过往之事不提也罢,温侯与华某还是该精诚合作,把那郭李傕给捏死才好!温侯你说是吧!到时候温侯天下第一武将之名就再度享誉天下,而华某就分那么一丁点功劳,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华雄笑道。 话尽管说得好,甚至其他人都面露微笑,可吕布却是不为所动,略带讽刺地说道:“华将军何必谦虚,那时华将军的确没说错!不过如今你我两军合为一体,共同讨逆,可华将军地兵如此,为了你我两军能如华将军所说般精诚合作,布倒是想见识一下华将军口中所谓地将帅,不知华将军意下如何?” “这小子,没事就想玩武斗,找机会干掉我,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武将了不起是吧!”华雄心中暗骂,却假作不明地说道:“这——请恕华某愚昧,不明白温侯之意!” 吕布走上前几步,抬手拍了拍华雄地肩膀,不动声色地说道:“华将军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布的意思,华将军真不明白吗?自然是贵我二军将领互相切磋切磋,一来壮壮士气,二来也可使他们互相融洽一些!而且布当日在朝堂之上冲动了些,一不小心在华将军手下可是吃了不小的亏,今日布也想以一军之‘帅’的身份正式领教一下华将军的大家风范!” 声音有点怪异而寒冷,华雄尴尬地朝吕布露了一个笑容,随即虎躯一震,将吕布的手震离自己的肩膀,轻蔑地说道:“既然温侯有兴趣,那华某就率帐下诸将恭领教益!” 吕布一怔,眉头微微锁起。 华雄冷言看了吕布一眼,暗道:“天下第一武将,在我面前耍心眼,谁怕你不成!” 于是,一场武将间地比斗很快在军营里举行,演武场上人声鼎沸,一边站着吕布的西凉兵和朝廷士兵,一边则是忙碌地搭着阶梯型架子的华雄士兵。 很快,一排逐级而上的架子被搭建起来,华雄那些木甲兵便一排排地走到架子上坐下来,不少人手里还捧着刚烤好的烧鸡乳猪花生米之类的玩意,有说有笑的样子,让对面的西凉士兵及朝廷士兵们看得一脸疑惑。 可当他们看到华雄地士兵们开始吃吃喝喝起来,一个个顿时全都口内生津,很嘴谗地样子。 当大家全都就座完毕后,整个演武场顿时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吕布的士兵们全都眼红红地看着对面,威武尽失,而华雄地士兵们却像看戏一般热闹地吃吃喝喝,等待即将到来的武将争霸。 期待下,华雄和吕布分别带着一队高级将领步进演武同样是鲜明地对比。甲胄的对比,墨镜的对比。 “第一场,本‘帅’派出校尉孙乐!” “徐荣,你上!争口气啊!” “主公,放心吧!孙乐这家伙名不见经传的,要败他容易得很!” 在两军士兵的拥护声中,两位参加比斗的武将上场,互相行礼后。战鼓阵阵。双方便大打出手。只可惜没到三通鼓,几个回合下孙乐就被徐荣打得飞开老远,要不是双方有议定不得伤性命,恐怕孙乐就爬不起来了。 这个结果是大家都预料到的,徐荣的武将能力虽不比吕布,却也是赫赫有名,综观长安附近。恐怕没几个人地武力能强过徐荣。 第二场又是一个华雄不认识地家伙,同样是三通鼓未毕就败在唐羽地手里。 连番的胜利让华雄的士兵们狂呼呐喊,高声地为他们的主公增加声势,而且不少人还扬起手里的鸡腿猪脚,场面之热闹让吕布看得是咬牙切齿,但心中却不得不说华雄的武将实力已经是长安以西无敌手了。 不过华雄心中却没有什么高兴,暗暗已将黄金手套戴好,果然。就在这时。吕布说道:“华将军确实没说错啊!华将军手下如布之流的武将比比皆是,当真是天下少有,我看再比下去。我朝廷大将怕是颜面无存,今天大家兴致这么高,不如这样,由布与华将军来一场如何?相信贵我两军将士都很乐意看到地。” 不出所料,吕布果然想亲自动手,华雄跨前几步说道:“那就来吧!还望温侯手下留情,温侯的方天画戟可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啊!” 吕布一怔,似是想不到华雄答应得如此爽快! 随即面露阴沉之色,暗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有方天画戟在手,你那副铠甲就好破得多了。” 艳阳高挂,比武的气氛热闹非常,而此时却显得异常安静,一身白色铁鳞甲的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卓然而立,长随风飞舞,在阳光下是如此地气势十足,抛开人品,吕布的风范还是相当令华雄赞叹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华雄倒还真想把吕布收归麾下,只可惜有刘备地前车之鉴,华雄可不会那么傻。 反观华雄,一身金色明光甲将他身体地每一个关键部位都护得妥妥当当,四面护心镜似的玩意令人十分晃眼,一双金色的手套,指背上地尖刺凛然生辉,那把双龙为倚的屠龙刀更是抢尽方天画戟的风头。 尤其是华雄的墨镜,使他不受阳光的影响,视物如常,华雄把刀身微微一侧,让刀面反射的阳光晃上吕布的眼睛,吕布眼帘顿敛,微微侧头看向华雄,对华雄这挑衅似的动作感到反感。 “华将军,请了!” 烦躁的吕布微微拱手,手中方天画戟一振,人随戟出,迅如流星的一戟就到了华雄面前。 严阵以待的华雄面色也沉凝下来,面对吕布他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哪怕是武器和盔甲都比吕布优越,也是一点都轻忽不得。 这一开战,顿时刀来戟往,奇招尽出,双方的战鼓擂得咚咚作响,却及不上双方将士们的加油声来得大,尤其是华雄的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公竟然在短时间内和天下第一武将斗得难分难解,更是大喊大叫,有的甚至含着满口的花生乱喊,花生粒喷在前面的人头上,那情景实在是令人很有些那什么啥的感觉。 而吕布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是一副欲置华雄于死地的样子,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上舞得如同蛟龙入海,上下翻腾不已,招招要命的攻势压得华雄大气不敢出一下,心中暗自佩服,有方天画戟在手的吕布不是自己能抵敌的。 不过华雄毕竟也是一流的武将,这近两年来对自身的武艺也是有相当提高的,此时打醒十二分精神将吕布的来招一一拆解,不时还耍上一些太极般的刀法让吕布的戟略略失控一下。 每每遇到这种时候,吕布都为之一惊,心中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眼看就要伤到华雄,华雄那缓慢的刀招却总是在自己的戟身上一拨一转,就将自己的攻击牵向别处,更使得自己有力无处使,最后不得不强催力量重组攻势。 攻少守多的华雄悠然自得地致力于化解吕布地戟招,二人缠斗了有一会后。依然谁也没碰到谁的身体半分,只是华雄从攻少守多的形势已经完全变成只守不攻。 反正伤不到吕布,华雄也就放弃想要伤害吕布念头,将全副身心用在防守上,这才守得轻松了一些。 霎时间场面上也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吕布犹如狂涛怒海的攻势,每每让所有的将士们看得惊险万分,胸中热血激荡。仿佛为那狂暴所感染。有种冲动和兴奋的感觉。 可这惊涛骇浪到了华雄面前。却不是被华雄悠然地躲过去,就是被华雄的刀把招式带到一边,在外面地人看来,就好像华雄一条在惊涛骇浪中载沉载浮地小船,不管浪多大,小船看似危险,却就是不沉没下去。总是在大家以为危险地时候穿过那一朵朵浪花。 经过上一次和吕布的交手,华雄之后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武道至理,想要找出一条以弱胜强的方略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中,细细的思考下虽达不到那个效果,却对他的武技还是有相当提高地,这让他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绝世高手叹息天下没有敌手的悲哀,因 强手对决才能成长得最快。 而且华雄更在那之后,一有空就与张辽徐晃等人切磋武艺。到最后虽然胜不了他们。却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思索和实践之后的结果就在现在表现出来,正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上百回合下来,华雄硬是以卓然之姿立于不败之地,虽非力敌,却也让他的将士们兴奋万状。 只有身处其中的华雄和那些手底下功夫扎实的武将们才看得出其中关键,华雄的打法虽是以巧制力,却也并非立于不败之地,所谓四两拨千斤,那也得使用者有四两之力,更何况华雄的刀法融入太极之理着实程度有限。 吕布地戟招如狂风暴雨,而华雄虽是一味防守,却也要消耗相当大地体力,加上精神的高度集中,以及他心中对吕布一有机会就要杀他的防范心理,体力地消耗完全不是和张辽徐晃他们对战时可相提并论的。 最糟糕的是,二人相斗百合之后,吕布的攻势丝毫不弱,而华雄却已额头见汗,算是让所有有眼光的人出现了久守必失的担忧。 这里面的关键华雄当然是十分清楚的,天下第一武将果然不是好惹的,至少战三英的实力是一点都不掺假,可清楚归清楚,他还是只能用尽自己的全力抵挡,反正就算不小心中上一两戟,暂时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日头渐渐移动,又是百来合过去,华雄的情况也越来越清楚,先前嘶声呐喊的士兵们此时全都屏气凝神,整个演武场只剩下吕布和华雄的喝声以及兵刃交锋声。 现场的士兵在之前是个鲜明对比,此时同样还是个鲜明对比,吕布的士兵们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况,在他们的心中想要看看华雄到底能抵挡到多少合,其中有不少西凉兵更是清楚过去华雄的武力,那时的华雄绝非吕布百合之将,如今却是数百合才露疲态,其间的变化实在让他们感到吃惊不已。 但更多的士兵们却是对传说中的龙将可以单对单地抵敌住天下第一武将这一事实而惊讶。 华雄的士兵们虽同样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战局,但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兴奋和欢畅,所有的都是紧张和担忧,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没啃完的鸡鸭肉,嘴里的花生米忘了继续咀嚼,甚至连嘴边的口水滴到地上,滴在前面人的身上亦没有察觉。 输给吕布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相反能在吕布手下走数百回合才败绝对是一种荣耀,因为放眼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单对单地打赢吕布。 就算是现在的华雄突然一分为二,大概能与吕布打成平手也有一定难度,毕竟他并非以力胜之,打巧的话,吕布的战法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一味猛攻,或者说吕布如果不是因为一心要致华雄死地的冲动,华雄也很难撑到现在。 但华雄的士兵们却十分清楚一点,一旦华雄落败,吕布很有可能对其痛下杀手,毕竟吕布和华雄的关系虽然只有他的心腹知道,但也难免有些消息外传给士兵们以讹传讹。 而在附近,华雄的几员大将以徐晃为,也纷纷都持兵在手,每每华雄有些危险和吃力的时候,他们便踏前一步,不知不觉间竟以踏前近十步,再走几步就可以随时加入战圈了。 就在这时,华雄气喘吁吁地一刀挪开吕布的戟,整个人迅地退后几步,似是想要退出战圈的样子,同时喝道:“住手!” 但吕布如何会放他轻易逃走,眼看华雄体力快要到达极限,大好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吕布迎头而上,面上带着笑容说道:“胜负未分,华将军如何能住手!” 阴阴的笑容逼迫华雄不得不再度接招,很吃力地接住吕布的招式,口中说道:“天色不早,今日能领教温侯高招,华某受益菲浅,但天色已不早,华某实在是肚饿了!还请温侯罢斗,大家同去吃饭如何?” 接下吕布的一招,华雄已感气力正快流失,身体的疲乏之感也是越来越重,便连连退后,吕布当下也不答话,见此情形更是加紧地追上来,想要在这最后的一两招内击溃华雄的甲冑,再一举杀掉华雄。 “休伤我家主公!” 就在这时候,徐晃和徐荣两徐同上,自华雄左右同时迎上,攻向吕布的要害之处。 吕布此时一鼓作气,气势一时攀至颠峰,须皆张下怒喝道:“何人敢挡我吕布!” 只见他手中画戟飞快地一抡,就将徐晃和徐荣二人同时逼退,其力量之骇人怕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而其中变招的快也让人叹为观止。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就在吕布大神威一招逼退两徐的同时,退步中的华雄忽然窥见吕布变招瞬间的空隙,退步急止,迅地反进两步,一记实打实的猛劈向吕布招呼过去,同时大喝道:“吕布,你欺人太甚!” 吕布顿时惊骇万分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屠龙刀,战况突转直下,吕布已经面临着生死一线之际。 华雄这一刀是蓄满劲道,在吕布一招逼退两徐的当口,打算退开的华雄见有机可趁,顿起杀心,这一刀是他全部的力量,也是他撑了数百回合后的第一次攻击,务求一刀将吕布的头一分为二。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锅端 是正常时候,吕布大可以戟口架住,甚至还能利用戟办法钳制华雄的屠龙刀,可此时正是吕布架开两徐,想要回气对华雄痛下毒手的时刻,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下,吕布竟是无法可挡。 若是吕布有华雄的手套,此时或许可以屠手挡下来,顶大不了就是报废一只手套,不会把脑袋掉了,可吕布没有,生死存亡全在这一念之间。 被逼得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吕布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只能匆匆横戟一挡,同时急朝后退去,匆忙的一戟自然挡不住华雄的一刀,咣噹一声中,屠龙刀将方天画戟从中砍断,冰冷的刀锋从吕布的鼻间划下,连带将吕布飘散的长法削断几缕,进而在吕布的铁鳞甲划出尖锐的金属切割声。 毫厘之差,饶是吕布艺高人胆大,这一下生死线上的徘徊也让他凉透脊背,可是战斗并没结束,这样的好时机,华雄如何能放过,迅地踏前两步。 刀锋迅地再度划向吕布,匆忙之下的吕布想要躲开,可是失了先机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喀然而止,使本就心情不平静的他慌了起来,身体竟在一刹那间不停使唤。 这一刹那的时间注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条附着在屠龙刀上的龙口迅地奔向自己,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的当口,华雄脑海中突然醒觉:这个时候杀吕布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反会增加坏处。 吕布杀华雄是没计算好坏的。而且吕布手握九万大军,身为讨逆大将,就算杀了华雄,也可以给华雄安一个罪名,更不怕华雄地兵当场内讧,他有信心能凭九万大军吃掉华雄的两万木甲兵。至于更长远的东西,吕布可没工夫去考虑。 可是华雄杀吕布,属于副将杀正将。以下犯上。有摆明造反的嫌疑。名不正言不顺,朝廷大军里华雄的人少得可怜,他掌不了朝廷大军的军权,一旦起祸乱对他可以说有害无益,而且在名声上还会十分不好听。 最重要的是那样一来,华雄岂不是要真与郭李傕掐上一架?为了一个很难威胁到自己的小小吕布坏了计划,那实在得不偿失。 突然间地醒觉让华雄手中地劲力收了几分。那冷冷地刀锋就停在了吕布的脖颈之间。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吕布脑海一片空白,都闭上眼等死了,却突然觉破空的气劲在脖颈前停了下来,只给自己的脖子上带来阵阵森寒的杀气,待得睁开眼来,却现华雄持刀掌控着自己的生死。 说来一大段,其实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地工夫,情势的突变让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等到情况完全定下来。吕布那边的将领们才出声呼道:“华将军不要!” 华雄说道:“怕什么,咱们说过是点到即止!再说我不过图了个侥幸,得了两徐的帮忙。温侯不用怕,华某不会伤害你的!” 口里说不会伤害,可华雄却不收刀,吕布自然也不敢乱动,只能冷着一张脸说道:“那华将军还不收刀,莫不是想——” 没等吕布的话说完,华雄收刀,恭身说道:“得罪!” 说完这话,华雄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自己的阵营,口中大笑道:“天下第一武将果然名不虚传!痛快!痛快啊!” 大笑中走到同样一脸堆笑的徐晃和徐荣身边,拍拍二人地肩膀轻声赞道:“干得好!徐家果然多能人!赶明儿把徐庶找来,那就真是文武双全!” 徐晃徐荣起先还笑得很开心,刚刚那一下等于是三人合力把吕布给擒住了,虽然其中还有吕布盛怒地因素,但传扬出去可没人管这个,两徐的名声将会因此而一跃为天下皆知,就像另一个时空里三英战吕布的刘关张一样。 而在华雄做这个动作地时候,吕布还一脸不甘地看着华雄的背影,然而突然间,哗啦一声,吕布身上的铁鳞甲从中散开,落了一地的铁鳞甲让吕布的脸色更加难看。 皇帝要迁都的事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扬出去,霎时间,天下震动。 公元191年春末,五官中郎将华雄袭取郿坞,诛杀薰卓,将董卓数年所搜刮之民脂民膏皆散于四方数十万百姓。 公元191年夏初,薰卓余孽郭李傕领十万西凉大军请降。 公元191年夏末,朝廷拒绝纳降郭李傕,大战一触即。 公元191年秋,朝廷兴兵十一万征讨薰卓余孽,同时宣布朝廷即将迁都。 稍微有点实力的诸侯在长安都有着自己的密探,消息之灵通自不在话下,虽然朝廷迁都的消息暂未公布,但消息却早已不胫而走,至于原因则是无人知晓,或许是朝中某个或几个官员无意泄露出去。 华雄的大帐内,祸国殃民的任红昌正向华雄报告着这一日来的进展。 “自消息放出后,长安人心惶惶,市井间流言蜚语不断,不少富贾商户已经开始探听消息真实性,相信不用多久,就会6续有更多的人聚往平阳郡。同时消息也火通过天上人间的商道向东南方传递过去,大约三天之内可使中原百姓6续得知。哎呀,相公别闹!” 任红昌的说话中,本该安安分分听报告的华雄却很不安分,一把将任红昌抱进怀里就动手动脚起来,口中说道:“有美女做我的情报头子真是——好!” 手里抚摩着那滑不溜手的肌肤,华雄的脑海中却回想起之前郭嘉所提的意见。 “以逼宫形式逼走皇上,从而解长安之众矢之的是为可行,但却不甚妥当。稍有差池便会为忠臣所不齿,使主公成天下诸侯共伐之主。” 当郭嘉说到这个问题时,华雄和陈宫都细细沉思起来,诚然自己之前逼宫地打算是一个好办法,但后遗症其实也不小,毕竟是自己逼皇帝离开,口上说得好是怕郭李傕打过来,但说穿了却是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先让 了皇帝。成为一个普通城池。再窃取长安为自己的 皇帝如果在乱军中死了。那一切都好说,可问题是郭李傕也好,天下任一诸侯都想抱着这个所谓的皇室正统,而且这个正统是谁杀谁倒霉,谁会杀他呢? 考虑到这些问题,华雄不由问道:“依奉孝你所言也不无道理,但若不用此法。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夺取长安,鼎定我的西疆版图,却也别无他法啊!” 陈宫在旁笑道:“主公,奉孝兄想必已有定计在胸!且听便是!” 郭嘉谦虚地说道:“公台兄过奖,嘉不过锦上添花一下!主公,嘉所计之乃迁都也!” 华雄眉头一皱,却不说话,静静地听着郭嘉下面的话。 “大汉朝建有二都。一为长安。二为洛阳,亦只有此二城有现成之宫殿可供皇上居住,但依如今情势来看。皇上为了保自身安危,最好的方法便是迁都!如主公所说,郭李傕十万西凉大军乃大汉第一军,即便是主公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亦只是堪堪匹敌,若是战时以谋对之,又是另外一说。不过单从实力上来看,朝廷大军加主公两万伪装之军,仅郭李傕这一路大军便难以应付,更何况其还有匈奴王自西域兵配合,杨奉为之照应,胜算实在不高。” 这一点华雄等人早就想过了,如果真是他们来打,肯定要联络马腾韩遂,就是现在他们也已经在联络马腾韩遂,着他们可以趁郭李傕出兵后取其城,断其后路。 郭嘉顿了顿说道:“其实朝廷讨逆,自来都是朝廷为主,诸侯为辅,如今朝廷欲独力与郭李傕抗衡,实则是王允个人私心作樂,朝政大权如今旁落于他手,若是找诸侯配合,很可能引来诸侯入京的局面,那对王允来说可非好事!而这也正是主公可利用之处。这般战情,主公只要陈以利害,再提出迁都之议,无论是皇上还是王允,应都不会反对,最重要地是主公所建议地迁都之地,绝不能是普通诸侯之地,须得皇族中人,如蜀中刘璋父子便是最好,荆州刘表亦可,如此一来,王允自不会防范。” “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长安是不必沦为战场,可迁都之事一传扬出去,势必引起天下诸侯地关心!咱们对这个皇帝是不感冒,但天下诸侯对他可都是当心肝宝贝一样!一旦大家都得知迁都之事,很可能大家都要赶来这关中之地趟个混水,希望能趁乱把这金饽饽给摸回自己家去!哪怕是我们想把迁都的消息压住,恐怕都压不住。”华雄疑惑道。 这样说完,华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很新奇的念头,喃喃笑道:“想想到时候曹操、袁绍、袁术、刘备、孔融、陶谦、韩馥、王匡等十几二十个诸侯全都带兵朝长安赶来抢金饽饽,路上一不小心互相打起来,那可真是热闹得很!他们当年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卓,讨完董卓,占了点便宜后就各自展势力互相并吞去了,这回搞不好路上互相打打闹闹,那就成了东汉诸侯大混战,有趣,那情形想想就有趣,要是把这些人聚而歼之,那今后的天下可就真没没敌手了,咱们可以直接去打小倭了!” 华雄在脑海中构筑着诸侯大混战的情形,越想越觉兴奋,要是真能像他想的那样,那什么曹操也好,袁绍也好,根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这得皇帝和自己配合才行,毕竟皇帝这个金饽饽是唯一引他们火拼地导火线,这个情况出现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华雄的一番说话让郭嘉和陈宫眼前一亮,二人互望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惊奇,二人顿时沉思起来,郭嘉甚至都不再继续说下去,嘴里喃喃念叨。 倒是陈宫边想边说道:“主公这想法的确不错!若能巧妙利用皇上迁都一事,挑起诸侯混战。足可令天下诸侯实力锐减,对主公大事可是大有好处,至少可省下数年之功。” 华雄见二人都思考起方法来,说道:“能办到当然是好,把天下诸侯一锅端了,省事不少!不过那难度实在太高了!其中变数又多,我们能掌握地关键因素有限,还是先别费神了。回头有时间再考虑吧!先说迁都一事。这样一来。关中之地必然混乱一片,那对我军也不是一件好事!” 郭嘉收起心神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可这正是主公可利用之处!皇上年幼,如何知道天下诸侯是忠是奸,有十常侍乱政和董卓的前车之鉴,皇上必然很犹疑,而主公只需告诉皇上和王允。说天下诸侯多包藏祸心,皆欲挟天子以令诸侯,单凭主公之力实在难以护皇上周全!” 说到这里,华雄已经大体明白了,说道:“好!非常好!没错,诸侯是说来接皇上迁都,但在皇上来说,相信谁还是不相信谁都拿不定主意。而王允更是不希望有诸侯来干预他所把持的朝政。只要让他们离开,我就能捞一个护驾有功地名声。如此一来就没有任何后遗症!” “正是如此!至于主公担心地诸侯群聚的问题,主公前有除董卓之功。后有护驾之功,诸侯内除开某些别有野心之辈,至少半数以上对主公敬重有加,断然不会与主公有任何摩擦,况且他们若是有过主公境内的,主公大可盛情款待以结交之,以图后事!皇上一走,郭李傕对长安也就少了夺取之心,更何况他们还将受马腾韩遂牵制,或转而与诸侯争夺皇上,或进退失度,不足为患也!主公大可置身事外,至于主公要另立新君之念,此事可再考虑。” 郭嘉满脸会心地微笑,心中暗说自己总算没投错主,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 如今看来,自己功名定然可立,若是能尽展所长,辅佐华雄做了皇帝,那更是从所未想之事。 郭嘉前来参加状元试,最初是慕华雄地名以及状元试地奇特机会,待来到安邑后才觉华 政的确是名不虚传,可其中却还有种种诡异和神秘之郭嘉犹豫了一番,待得现华雄是韬光养晦,暗中谋划着窃国窃君大计,当时就心中惊叹不已,相信华雄必然是个能听计重用自己的人。如今这般下来,算是得到验证,教他不得不欢喜,最重要的是华雄的一些奇怪思维方式也令他感觉到华雄的非同寻常。 这时陈宫问道:“奉孝兄似乎话犹未尽!这迁都之举,怕不单有如此之乱!” 郭嘉微微一怔,说道:“公台兄意指何处?嘉忽略之处,还望指点!” 陈宫也是一怔,他本来以为郭嘉想到了的,不过说来也是,人思考问题地着重点不同,就会有不同方面的考量,陈宫于是说道:“这迁都一事,受影响最大的非是各家诸侯,而是关中百姓!” 郭嘉静下心来,略作思考便明白陈宫所指,不由衷心地赞道:“公台兄心思缜密,此点嘉倒是未曾想到,能与主公谋此大事之人果不寻常。” “如奉孝兄所言,锦上添花也!” 二人客气地奉迎了一下,华雄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两个就别捧来捧去了,这迁都之事对关中百姓有什么危害吗?倒是快说与我听,真受不了你们!合作无间自然是好事,也必要把我晾旁边吧!鄙视你们!” 陈宫和郭嘉闻言连忙向华雄跪了下来,同时向华雄告罪,说自己二人一时糊涂,怠慢了主公。 华雄没等他们说完,更是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们,我不是说过我不因言罪人吗?就算你们骂我祖宗我也不会治你们罪的,但是只希望你们以后说事别把我想得和你们一样心思玲珑剔透,我很笨的,快与我分说明白,不然今天你们就不准回家吃饭!都陪我去天上人间搓一顿狗肉火锅!” 郭嘉脸皮抽*动不已,对华雄的说话方式和罚罪方式感到一丝不适应,倒是陈宫跟华雄时间比较长,笑道:“主公谦虚了!既如此。那就由奉孝兄来说吧!不过今晚可还是得吃主公一顿了。” “是啦是啦!又不是没你钱,老猫天上人间吃吃喝喝,你啊!天上人间你的帐可记了不少哦!回头付不出帐,我就让华安不记情面上门要帐去!奉孝,快说!要是迁都之事对关中百姓有害,那还不如不做,多花几年时间没问题,重要地是百姓。”华雄神色一正道。 陈宫地脸皮也为华雄地说话而抽了抽。本想说那实在没办法。自己找华安借厨子。华安却说天上人间的东西不能外流拒绝了,可他自从在天上人间吃习惯了,尤其是后来华雄说天上人间现在找到了鸦片果子,也就是罂粟壳。 他回到家可就真是不想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得已之下只好天天朝天上人间钻,享受点高级vip价格,有时候还跑张辽高顺等人地桌凑一顿。不过尽管如此,他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又流回华雄的腰包,让他每每想起来就有想找华雄抗议地冲动。 郭嘉来安邑还不太久,还没被华雄那少量能延年益寿地鸦片果迷上,不过想来也只是迟早地事。 陈宫要郭嘉说,郭嘉便说道:“此点既是公台兄所想,还是由公台兄来说好了!” 华雄闻眼又火大地说道:“还推来推去的!想急死我不成?你们俩谁说都一样,别给我玩心眼。让功劳或是抢功劳什么的。我对你们都是一般无二的重视,我华雄是笨了点,不过只有一点我想是当世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我就是要让我的手下人尽其才,哪怕到时候有谁适合做皇帝,我就让谁做皇帝,只要他做得比我好!我还乐得天天抱老婆玩儿子呢!快说!” 郭嘉二人再度对华雄的话汗颜不已,同时也深深佩服,不管华雄是否做得出来,但放眼天下,这样地话的确是只有华雄才能说得出来。 陈宫见华雄确实是不耐烦了,赶忙说道:“迁都之事,一旦为关中百姓得知,必定引起骚乱,在常人之预想中,一旦皇上迁都,这关中之地等于被朝廷遗弃,董卓火烧洛阳,尽毁方圆两百里之府库寺庙,种种举动尚历历在目,百姓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关中百姓将再度遭受西凉军的蹂躏!如此一来,他们定会思退路,皇上迁都,可主公却未离开,平阳一郡属主公之地,安邑潼关一带属河内郡,此二郡可说是主公之根本,以主公名声,关中百姓必多聚向主公领地。而主公只要稍微号召一下,再以此为由入主长安,则关中之地无论军政亦或民心,皆入主公之手矣!” 华雄顿时连连点头称善不已,说道:“好,好!天时地利无法选择,咱们能得到完全的人和也是很好的,就依你二人之计!” 三人议论完毕,当即跑去天上人间搓了一顿,自然少不了那些加了罂粟壳的菜肴。 思绪慢慢地收拢回来。 任红昌欲拒还迎地试图挪开华雄上下乱抚摩一气的手,可却偏偏摆脱不了,不多时就被华雄弄地娇喘吁吁,缓缓说道:“相公,咱们地探子还探到一个对相公十分有危害的消息。” “哦!是什么?慢点说!说完就香一个先!”华雄作势将任红昌拉到自己怀中,相拥着坐上他的椅子。 “是关于状元试地,据说曹操已经联络各大诸侯,向他们陈以相公你私开状元试和对相公野心的猜测,希望能联名参奏相公你一个僭越不忠之罪,诸侯意见不大相同,但根据我们在许昌天上人间的情报人员报告,袁绍和韩馥已经相继派人到了许昌,此时恐怕已经达成某些协议!” 任红昌的话让华雄不得不正色起来,开状元试本只是为了给赵云一个直接重用的机会,想不到却会引来诸侯的猜忌。 曹操这一手卖的可高明,诸侯合力上奏,朝廷就有足够的理由治华雄的罪,而且华雄还肯定不敢抗争什么,因 有个异动,以曹操的精明,铁定会起诸侯群攻,到只能去和郭李傕打交道,不然就直接上吊算了。 “这可真是件大事!多亏我留了个心眼,在许昌和荆州各开分店。想来再过一年,分店可以开得更多点!至于这诸侯联盟也不可小瞧。如今有迁都大事在,联名上奏暂时威胁不到我,但诸侯针对我的心却是关键,倘若他们抢皇帝之余,来个狼狈为奸,把我一下端了,那可一点都不出奇。毕竟曹操不是等闲之辈!” 正在嘀咕着。任红昌突然起身跪了下来说道:“相公。红昌有罪!” 华雄一怔,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地在说起自己有罪来!我又不是神父,不要动不动就罪不罪地,做了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 任红昌却并不起身,只是说道:“袁绍和韩馥派去的几个人在许昌那几日都是住在天上人间的,消息传来,我擅自做主传下命令。让他们把那几个人都给杀了,并且详细嘱咐他们要尸体放进曹操帐下负责接待的官员家中!” 华雄闻言一惊,喝道:“什么?你把他们都给杀了?” 任红昌低下头去,默然承认。 华雄脑海中思绪快飞转,一点点理清里面的问题,随即笑道:“好,干得好!他们的人死在曹操下属的家中,就算挑不起问题。也能让袁绍和韩馥对曹操生疑。干得实在太好了!如此一来,他们来关中迎接皇帝就不会暗通声气,还可能心有嫌隙。曹操多疑,袁绍优柔寡断,到时候搞不好在关中打上一两战,那真是——” 说话中华雄一把抱起任红昌猛亲,二人顿时依偎在椅子上,小嘴乱亲,很快就掀起阵阵令人酥麻的娇喘呻吟,一个长长地法式深吻让任红昌融化在华雄地怀抱之中。 任红昌当时倒没想那么多,只是那时华雄刚好离了安邑,情况来不及汇报,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许昌逗留多久,便擅自下令让许昌地情报人员予以杀害,她只知道绝不能允许这几个人离开许昌。 华雄亲完后,再度兴奋地说道:“你知道吗?你这个命令让我少了很多麻烦!暗中窥伺的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截断对方的通信,他们放着驿馆不住,跑来我的店里享受高级生活,就注定他们必须死在许昌!我让裴元绍藏兵于野,为的就是一旦开战,所有的情报都将掌握在他们手里,郭李傕和匈奴王也好,杨奉也好,他们地通信都会被咱们的人截获,消息不通带来的战果是最难以预料的!你干得实在太好了!该赏,就赏你为我生个儿子吧!” 前面的话说得任红昌心中窃喜不已,而后面的话却让任红昌面带羞涩道:“相公,这里是军营啊!隔帐有耳!” 华雄闻言意味深长地指着任红昌笑道:“你这小骚蹄子,还真想要啊!不怕,我这就让守卫分散到三十米外!” 一场**很快就在帐中掀起,只可惜华雄的另外三个老婆都不晓得,最大的一个在天上人间忙着,士孙月跑去医学院找华佗当老师去了,蔡文姬则在家勤练武艺,暂时还没资格上战场,要是他们在这,恐怕华雄得比打一仗还辛苦。 许昌曹操议政大堂。 曹操端坐堂上,下面文臣武将分列,他地目光在百官中扫视一眼,向文臣位地荀域问道:“文若,戏先生如何不在?” 荀域说道:“回主公话,戏志才身患重疾,现正卧病在家,不得而来,特托臣向主公告假!” 曹操闻言,神色一变,很担忧地说道:“戏先生病了!如此我当亲往探问一番,此间若是无事,文若与我一同前往吧!” “得主公如此重视,臣代其谢过主公,只是主公,今日有一大事当议之。” 曹操问道:“有何大事?前番袁绍韩馥之人死于此地,是否查出真相?若是再无消息传回,恐他二人兴师问罪,将于我方甚是不利啊!” 荀域说道:“此事诡异非常,暂无消息,但今日之事却比此更加紧要,长安传来消息,皇上即将迁都,华雄提议皇上迁至蜀中刘璋父子处,以避西凉军之乱。” 曹操眼神一敛,但转瞬间就恢复常色,笑道:“如此确乃大事,当可议之,且听听诸位之言吧!” 这一句话抛下来,下面数十人便6续言,几乎是统一声浪,希望曹操能去迎皇帝,理由大同小异,而曹操也说道:“唉!操身为大汉之臣,恨不能粉身以报!董卓之时,操便举旗讨之,奈何诸侯不齐心,这也是无法!华雄除董卓虽是忠心,却令人深为怀疑,如今方当郭李傕之乱,操很应该前往护驾,奈何朝中司徒王允忠诚早著,将我等与华雄一并疑之,我大汉朝基业经十常侍与董卓之乱后,已大伤元气,如今再行迁都之举,实在令操扼腕叹息!操报国之心拳拳,但天子不诏,诸侯又何敢带兵入京,现虽有迎奉天子为由,却还是有些不妥啊!” 曹操这番话是试探也是衷心,听说皇帝要迁都,他当然会想去迎接,曹操此人虽是一代奸雄,素有野心,但他并非在此时就有做皇帝和抰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只是想做一个能保大汉朝安定的诸侯,这点是和华雄不同地,即便是终其一生,他也没想过要做皇帝! 而他的不臣之心更多的是在得到皇帝后,其手下都看皇帝干得差得劲,大权交给皇帝还不如由曹操掌着,这才慢慢地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此时此刻,他还是很希望能为大汉朝建一番功业的!而且在他看来,也只有他对天子是最忠心的,最能保护天子的。 可是正因如此,他也顾虑到带兵进京的名声问题,希望手下们能从此点考虑,为他找出一个合理的因由。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群雄乱舞(上) 人安静下来,事实正如曹操所说,没有天子的诏令,兵去向长安都很容易被扣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 除非是天下皆知皇帝到了连言的权力都欠奉的地步,就像董卓那时一样。 可现在董卓刚除,皇帝虽然还小,缺乏一定的自主能力,但朝廷由众所周知的忠臣王允掌握,身边更有除董卓的华雄为辅,迁都之事又未公布天下,即使有西凉军的危险,但朝廷一日没上谕,任何人也不该擅自带兵接近长安。 这就像如今离开长安的华雄如果私自回长安,一旦被人现,不管他有多大功劳,都会被人怀疑是逆臣,直接可以斩了一样。 此时荀域却说道:“主公,文若有一事还想告诉主公,这迁都之举乃华雄所提。” “华雄所提?”曹操疑惑了一下,随即说道:“虽是华雄所提,却也不无不妥!据我方所知,华雄确实难以招架西凉大军,让皇上行迁都之举亦属正常,有何不妥之处吗?” 荀域皱眉道:“这——文若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华雄应非如此轻易言败之人,其中或有跷蹊也未可知!” 曹操随即释然道:“文若过虑了!华雄虽有惊世之才,但也当受时势所迫,就似操如今一般,始终为那袁家兄弟压过,若不是我等与他二人有所隔开,又行远交近攻之策,恐怕也难有今日之势!董卓在朝中经营日久。又岂是华雄杀之便可了结一切的!” 荀域摇了摇头,对心中地那一层疑虑始终想不通透,也就不再言语,经过一番讨论,最终还是决定出兵,但并非兵指长安,而是自洛阳绕道去长安西面加入讨逆战役。 于是曹操亲自领主力青州大军十万开拔,并公告天下自己的意图。只留一万多还未成熟的新募兵勇帮他看着陈留老家。 同一时间。袁绍也得到消息。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又如何会不抓住,正在全力吞并土地的他已拥兵五十余万,当下兵分两路,一路仍咬住公孙瓒不放,一路则亲率二十万大军前去迎驾,他可没曹操那种顾虑,也不公告天下也不怎么地。打定的主意就是甭管皇帝迁到哪,只要他大军一到,就以保护的名义带皇上走,谁敢挡就和谁开战。 后来华雄得知袁绍的这种主意,心中真不知该说他狂妄还是什么好。 倒是袁术地态度让人感到意外,这家伙得知消息后竟表示不愿意招来个能干涉他内政地人,这个想法倒是让华雄对他刮目相看,仔细想想他后来称帝地举动就知道这家伙实在少谋。 可是他最后也还是在帐下谋士和将领们的催促下了两万兵。算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表示自己还是有护驾之心的。 当此时分,天下诸侯经过一年的互相吞并,细细数来。长安东南北三面的地方,最近的是以东北方的并州等地,归袁绍管辖,再朝北去地幽州就是公孙瓒的地盘,刘备现在就在他手下当个平原令,不过他是没资格参与迎帝的了,因为现在的他正被袁绍打得焦头烂额。 刘备这家伙倒是有时间干这事,不过他就一个平原令,手下十几二十个衙差而已,与公孙瓒虽然是同学,但人家公孙瓒正在挨打,他不去帮忙就算了,哪还能去要人。 一心想要为自己皇室宗亲正名的他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他却也有他的办法,没实力就傍大款找投资嘛!就如同当年讨董他以公孙瓒手下出席,得公孙瓒介绍还得了个口头上的玄德公尊称。 而离得最近的是袁绍,他倒还懂得道义,听说袁绍派大军前去迎帝,他并没说直接去找袁绍,而先经冀州去找北海太守孔融,孔融不是郡守州牧,手下就三五千兵马,不过忠心大汉是无可非议地,还是愿意摇个旗帜去找徐州太守陶谦。 刘备和孔融找陶谦,陶谦手下也只有五八千兵,他年纪又地,便说写信给袁绍,让袁绍带上他们,这样一来,刘备和孔融就在袁绍军中举了个小将的旗帜前往长安。 至于当年的冀州牧韩馥,根据最新消息已经被袁绍轻易败了,早去投了陈留太守张邈,而张邈却也投了曹操,东北两个方向地诸侯在这一年里也就剩下袁绍和曹操两支大队,一队总兵五十万,一队总兵十数万。 至于朝南方看,宛城的张绣和孔融一样,三五千兵,而且离华雄最近,又有贾诩在那隔三差五地劝其投降华雄,不提也罢。 稍微远点就是荆州地区,刘表本身是皇室宗亲,霸着荆州做个不太成气的土皇帝,又是靠水军实力生存,就像当年讨董一样,不去迎皇帝,反正皇帝也没说到他家来。 曾经被称为长沙太守的孙坚已死,其子孙策带了他的旧部去了江东,长沙一带已空无人管,现属刘表辖区,值得华雄注意的是一代老将黄忠倒是在这附近猫着。 再南边就是后来的两广地区,现在人迹罕有 南蛮,是孙策未来要取的地方,未曾开化之民同样是 荆州的旁边就是豫州,原来的豫州牧孔伷在191年初就翘了辫子,现在这地方由牧相管着,州牧本来归董卓指定接任的,可惜董卓死了,朝廷现在也没空理会,豫州一代倒是没特别的势力,迎接皇帝就没他们的份了。 再东来就是袁术的淮南寿春一带,属于安徽江西一带。 再南些就是现在的孙策,正在江东地区浙江到两广这块土地上做开荒牛,迎接皇帝这时,他老子就会干,他才没那闲工夫。 而西南方的汉中张鲁及益州刘焉和刘璋父子一直处于半**状态,对外界一切都是光看不动。就连华雄曾派人想去成都开个天上人间展自己地情报和间谍势力都困难重重,对于皇帝要迁都到他那更是极之反对,连汉中的大门都不开,不让汉使进,也不派使者出,大有偏安一隅的样子。 这也是朝廷里那么多意见的原因之一,当然华雄说刘璋这边时就预料到会是这个情况,要知道当年刘焉可是一领了益州牧。就派张鲁把蜀中门户汉中守住。斩杀汉使。 当这一条条消息通过商人手段的快马传到任红昌的手里时。华雄却正与吕布举行誓师大会。 所谓誓师大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篇文绉绉的讨逆檄文念给一帮子将军和一群士兵听,然后大家热血澎湃地宣言几下,在最后,吕布喝道:“此次出征讨逆,我们更有力诛董卓的龙将大人为副帅。定能大获全胜,下面就让龙将大人上来说几句。” 华雄在一旁听得直打瞌睡,正睡地当口,一旁女扮男装地任红昌突然推了华雄一把。 华雄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说道:“恩,怎么了?完了吗?那走吧!咱们去报告杨奉地消息,然后闪人!” 任红昌和一旁的唐羽诸将同时汗颜了一下,说道:“不是啦!吕布叫你上去说话。” 华雄怔了怔。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这才提了提神,大步走出去,小声地嘀咕道:“搞什么飞机。没事叫我说什么话,长言啊!该死的吕布几时学会这种形式主义了!” 抱怨归抱怨,华雄还是很严肃地走上台,先和吕布拱了拱手,随即见到周围那一双双景仰的眼睛,前日的朝廷大军对华雄还只是敬佩他的行为,可经过他力战吕布一事,大家对他都抱着景仰之心,同时也因此而对他们地讨逆之征充满信心。 华雄扫视全场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海,旌旗整齐地排列开去,在这一片黄沙的土地上处处飘扬,华雄不由暗道:“乖乖,这么多人,不得把我喉咙喊哑啊!” 他随即望向下面的唐羽说道:“去,把我的大喇叭拿来!”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一阵愕然,场面出现小小的骚动,前面的将军们都面面相觑,其中有几个之前跟去安邑地大概猜出华雄口中大喇叭是什么,更多地却是一片茫然。 而后面听不到将军说话的士兵们见前面士兵的神色有异,也纷纷小声探问起来。 等到唐羽把大喇叭递上来,华雄就着大喇叭开始说话。 “大家好,我本来是没准备说什么地,毕竟咱不是主将,不过温侯既然把我叫上来,想必也是希望我给大家打打气,此次讨逆,乃是为了大家过去所受的气!自董卓入京以来,西凉军一直压着朝廷军队,四处烧杀抢掠,着实干下不少的祸事!就连我,我当年也被郭李傕克扣了钱粮。而同时,他们也抢去了本来该属于大家的那一份钱粮,甚至女人,要是没西凉军,说不定有些女人就该嫁给大家的,就那么被西凉军糟蹋了一大票,你们说甘心不甘心?” 华雄的说话让所有人愕然,大家怎么也想不到华雄会这样说话,一时间谁也不敢接话,倒是一旁的吕布听了这话,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下不禁想到了他自己,看着华雄的目光又毒辣了一些。 华雄见没人答话,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点头道:“怎么?没人答我话啊!这么说你们是甘心被那些西凉军压一头,甘心被他们抢去钱粮和老婆了是吧!如果是这样,那本将军就无话可说了,大家收拾铺盖回家洗洗睡得了!我再问一句,你们甘心还是不甘心?” 厉声的质问,当时便有华雄的部队大叫起来:“不甘心!” 异口同声的吼叫迅地蔓延,很快就掀起大家高涨的情绪,在将士们的心中就是这样,谁管你国家大义,这里的士兵谁也没受过思想教育,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类的说法在他们来说都是放屁,他们中大多大字都不认识半个,他们只知道,谁能给他们好饭吃,他们就听谁的。 西凉军在时。朝廷大军在各个方面都是不如地,这点毋庸质疑。 “不甘心”的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就形成一个统一的声浪,振奋人心,华雄抬手 家静下来,然后再度就着大喇叭说道:“很好!既然大家说,咱们是不是该去西凉。把钱粮和女人都抢来!” “是!” 很好的情绪。可是有些将领们却不高兴了。眉头微微皱起,华雄这样是想干吗?难道想要大军去西凉搞大屠杀吗? 华雄继续说道:“那就好,郭李傕在西凉散布谣言,说朝廷要杀光整个西凉百万余人,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就没什么人响应了,当兵的哪敢胡乱这种话,而其他将领们似乎察觉出华雄想说的话了。正要阻止,华雄却仿佛要抢在前头一样喝道:“整个西凉,军民一心,都对我们朝廷恨上了,倘若我们去了西凉,搞不好那些百姓都会拿烂鸡蛋,臭菜叶什么的来丢我们,你们说。我们该不该满足他们的要求?该不该震慑下他们?” 说什么烂鸡蛋。臭菜叶,西凉之地属于甘肃附近,地广人稀。别说是烂鸡蛋臭菜叶,就是臭鸡蛋烂菜叶都是好地,煮到锅里一锅炖也是好地,怎么可能拿这些好玩意来迎接朝廷大军。 不过倒没人在意这些东西,华雄地话得到士兵们的一致赞同,底下那一班子将领,尤其是十分忠于朝廷,还有点头脑的正在大声呵斥,同时也叫着华雄的名字,希望华雄别再说下去。 可是华雄那理他们,继续吼道:“那好,大家被董卓也压得狠了,这回咱们可以出气,机会不容错过,大家去到西凉就要抢光,抢光西凉的钱粮和女人,把那些过去被西凉大军带过去的东西全抢回来,烧光杀光抢光,要是谁不忍心杀那些小娃娃的,就把那些娃娃抓回来自己养,等养大了再叫他们去杀西凉人,你们说好不好?” “好!” 齐声地喝叫让所有将领的呼喝声淹没,而一旁的吕布对此理也不理,仿佛华雄说什么话也不关他事似的,只是依旧摆着那么一副扑克脸看着华雄。 华雄最后甩下一句话:“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这些,华雄抬脚离开台上,带着满面的笑容走向对他一脸埋怨相的任红昌,正要上前,一旁金伊已经冲上来喝道:“华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可是想挑起朝廷与西凉一地的争斗?” 华雄板起脸孔横了金伊一眼,说道:“是又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金伊怒道:“枉天下言你爱民如子,想不到——西凉之地亦属我大汉,百姓虽不多却也不下百万,你竟然——竟然——” “妇人之仁,老子打仗还用你一个侍卫出身地人教!闪开去!”华雄冷哼道,他是惟恐天下不乱地。 “华将军好威风啊!如此惑乱军心!给我拿下!” 华雄话音刚落,吕布突然从旁赶将过来,一声令下,十数位将军顿时就围了上来。 徐晃等人见情势不好,立刻也奔了上来。 不过华雄不等十数人近身,已经喝道:“吕布,你真是好样的!战事在即,还敢起内讧,既是如此,休怪华某无情!” 说话中华雄急忙退后,翻手间就取下诸葛神弩喝道:“谁敢再前进一步!” 众人对华雄的这武器也早有耳闻,一时间都停下了脚步,只这么顿得一顿,徐晃等人已赶将上来,吕布突然说道:“华雄,你惑乱军心,我拿你乃是正我军心,你敢反抗?”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华雄几步与徐晃等人会合后说道:“吕布,老子前天没杀你,你倒是下得狠心啊!怎么着?你想凭你地九万兵吃掉我两万兵吗?你觉得你留得下我吗?留不下我,你怎么向天下交代?实话告诉你,迁都之事遍传天下,很快那些实力雄厚的诸侯就会赶来关中迎接皇上,你大战未开就和副将反目,这仗打得当真好!不是我说你,脑子放聪明点,冲动的惩罚是很大的哦!” “什么?”吕布闻言一惊,踏前一步说道:“你此话当真?” 华雄冷哼道:“真不真,你动我试试就知道了,只要你敢动,他日我定能叫你吕家被诸侯和我家大军百万人折磨!不信你就试试,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你事后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别忘了董卓之事和你吕布没多大关系,你要乱动,我随时可以给你安一个图谋不轨,帮董卓报仇的罪名。” 虽然不怕吕布来硬的,但真的起来了,华雄还是不太乐意的,无端端为了吕布的冲动损失兵勇可就太不划算了。吕布这小子还是等他和郭李傕拼个你死我活后,自己再随手捅死得了。 吕布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张脸涨得红红的,脸颊上如欲滴血一般,可怒归怒,他却为华雄的说话而警醒,吕布虽然人品有问题,却不是傻子,加上王允不时地叮嘱他,让他很清楚华雄的话中真假。(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群雄乱舞(下) 雄见了吕布神情,心知吕布已经明白过来,当下拱手布,老实说,你为了貂禅和我过不去,你真觉得值吗?劝你做事三思而后行,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你跟我作对你能讨到什么好?好好考虑考虑吧!据我所知,郭李傕已与匈奴王暗通声气,同时也正在联合杨奉共同出兵,咱们商量的对策都可以作废,现在华某就领所属两万士兵去对付杨奉,剩下两路交给你了!拜拜!” 说完,华雄转身带着徐晃等一票人离去,一边走,一旁徐荣怒道:“主公,前日你就该一刀把他砍了,什么天下第一武将,莽夫一个,当年水关大破诸侯的功劳被他抢去我就很不满了,现在还做这些个没头没脑的事,徒有虚名!” 华雄笑道:“我也想啊!成天被这家伙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滋味,天晓得这家伙什么时候月经来潮不顾后果要杀我,若他当真逮到机会拼命,也是个专门坏我大事的主,等把皇帝劝走了,咱们再慢慢收拾他不迟,现在还是大局为重。” 忽然,任红昌在一旁轻声说道:“相公,红昌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吕布这小子人品本来就有问题,心胸狭隘,忘恩负义,关你什么事!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他当战友,就算什么事都没有,迟早也是要除他的!” 此时的华雄丝毫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一道始终不放过他的目光正在酝酿着一些变化。吕布站在当场,看着华雄逐渐远去,脑海中却在回响着华雄透露给他地消息。 华雄当即带着任红昌秘密回转安邑,而徐晃徐荣李肃则带着两万士兵去向杨奉那边,打算借着游击战将杨奉的士兵逼在城里。 在这两日当中,杨奉已经收到郭李傕的信,见到那个名叫钱全的西凉人。可是他的答复却是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 “钱先生是吧!此事我已知晓,届时定当配合出兵。还请钱先生回去告诉你家主公。杨某素来无甚野心。只求偏安于此,事成之后,也无需什么许诺,只要能让杨某安于此地便可。” 钱全见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这如何使得?我家主公对杨将军那是赞不绝口,杨将军但可助我家主公成事,这三分雍州(即以长安为中心的关中之地部分)之说绝非虚言。杨将军这么说,莫非是不相信我家主公?怕我家主公到时过河拆桥?” “哪有这意思,实在是——唉,那华雄着实不好惹,前番我帐下大将徐晃,如今都被华雄给收归帐下,今日你家主公之事,我虽说助之。但依我观之。要想将华雄连根拔除亦是为难,为怕华雄报复,杨某还是安于原地得好。” 钱全听杨奉这么说。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暗道:“这杨奉忒也胆小了些!” 钱全嘴上说道:“哪里哪里,不管如何,成事之后,我家主公还是会依言对杨将军,至于杨将军受与不受,到时就随杨将军吧!” 军务紧急,二人又客气了一番后,钱全便先行离开了。 待到钱全一走,杨奉的表情顿时变了,望着钱全消失地方向说道:“想要我趟这混水,休想!华雄此人绝不是你们想象那般容易对付,皇帝虽好,目前在这雍州一带,拥皇帝又如何轮得到我杨奉,郭李傕,我就看看你们有多大地能耐。” 连续几日地消息传递,几乎让天下都得到皇帝迁都的事情,正如陈宫所料,有不少长安周遭的百姓都开始朝安邑所在的河东郡及平阳郡聚了过来,这个结果让华雄很高兴见到,百姓们对于西凉军的残暴那都是闻风丧胆,有华雄这样一棵大树可靠,大家自然会投奔。 虽然说土地也是很重要的,但相对于华雄来说,他有一些比较现代化的架构模式及一些生活上地小明帮助地方上的经济,解决人口拥塞的问题并不困难。 更不用说这个时代的人再密集也比不上华雄过去所待的城市,而且他们也不是常待,等到皇帝一被哄走,他就可以带领这些人坐拥雍州之地,与曹操那边隔河而治,慢慢收复西凉和汉中所在的梁州及益州。 说到益州,他就不得不考虑刘璋,按照消息,刘璋这货的老子刘焉倒是很有几分能耐,如果有刘焉在,要收服益州还十分困难,好在这家伙年事已高,怕是活不了多久。 为这事华雄也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因为他基本上是不晓得刘焉这个人了,更别说去知道他的生卒年月等等,要不然等到益州到刘璋手里,就好收得多了,刘璋这人没有领袖之才,空有仁义之心,却没保江山地实力,若是生在太平时期 会是个造福一方地好官,但却绝对是保不住益州的。 没华雄的时候他保不住,有华雄他更保不住,假以时日,华雄还是希望能让刘璋给自己管理地方,各尽各才嘛! 从安邑去长安,再从长安兵至华雄秘密回安邑,用时将近十天,这十天时间安邑地一切事务照常进行,武状元试里赵云没有任何悬念地做了武状元,华雄一回来就下放赵云去军中学习,待有所心得了就带兵。 至于谋状元里,郭嘉被华雄钦点了,其他成绩不错的人也不少,都被华雄收归帐下,至于里面有没有名人,华雄是记不得了。 公元191年,三国里五成以上的牛人都还猫在家里,就比方说徐庶吧,这货在188还在仗剑江湖,后来帮地方上除一恶霸被抓,好不容易被好友上下打点救出来,这才弃武从文。 去年又因为战乱和不想连累他老妈。就以单福的名字跑去荆州刘表那避祸读书,目前和水镜先生谈倒是谈得来,就是才学还没到家。 至于那个庞统小他几岁,如今大概十四五岁,才学嘛比他强点,不过也一样还没到家,诸葛亮就更别提了,十一二岁地小屁孩。华雄还想着等此间事了。自己秘密去荆州耍一趟。去看看三个牛人读书的样子,也是一番乐事啊!顺便也打打关系,增进感情,交情要从小时候建立起,绝对不会有错,说不定一颗糖,一张天上人间的锅块就能搞定一位牛人。 还有那个传说中似乎很有才的法正。同样是没什么消息。 再说武将,该跟曹操的基本都跟了,不能跟的也被华雄拉了两个,至于那个许褚,也不知他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以华雄今时今日遍布半个中原和关中之地的情报网,居然硬是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弄得他郁闷不已。 马倒是有些年纪了。十六七岁地样子。武勇在凉州还算小有名气,不过还没成大气,但华雄估摸着他将是自己地敌人。到时候就赵云战年幼地马,欺负欺负小孩子! 当然在那之前还是得问问郭嘉、陈宫、贾诩这些牛人,有没什么办法直接把忠于汉朝,一天到晚想要官要点小地盘的马腾直接收归旗下,那就是最好的。 不费一兵一卒而能平天下,那是华雄做梦都想的事情,不过那种事想想就好,太不现实了,除非他华雄突然学那些其他穿越者学个什么绝世奇功,或是无上魔法什么的,可是——绝对不可能嘛! 至于那位最是冤枉不过,成王败寇后被污蔑成天生反骨的魏延则暂时没什么消息,不过华雄知道只要锁定长沙那里的黄忠,魏延总会找到地。 袁术手里没什么名将,袁绍那还有颜良文丑可说说,就可惜在华雄眼里,这种被关羽一刀秒杀的角色大概就跟以前的华雄一样,不值得挂心。 江东人才不多,甘宁还小,6逊还不满十岁,其他的就不说了,江东一片能叫得上好的基本都是孙策的死党,与其去想办法跟他们拉关系,还不如直接和孙权打打交道为好。 就在华雄回到安邑听任红昌报告了一系列的情报暗暗思索的当口,陈宫和郭嘉突然同时来报。 这个时候两个牛人一起跑来,那肯定是有重要地事了,华雄当即离房,去殿堂上接见二人。 但来人并不只有陈郭二人,还有一个书童打扮地小伙子,华雄似乎觉得面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那书童见到华雄,忙跪了下来说道:“小的见过龙将大人,我家先生有密信到。” “你家先生?是谁?”华雄疑惑道。 陈宫和郭嘉同时翻了翻白眼,似乎觉得华雄这个问题有点弱智。 那书童抬起头来,也是抽了抽脸皮才说道:“我家先生上贾下诩,字文和。” 华雄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书童就是当年把自己拦在贾诩门外的人,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他这老小子,不好好来我身边筹谋下,还偏要跑去宛城耍宝,密信在哪,拿来看看!” 书童这回不抽脸皮了,直接低下头翻白眼,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卷递上来。 一旁唐羽走上前接过,又捧到华雄面前,华雄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随即说道:“你先下去吧!唐羽,带小先生去天上人间耍耍,要是小先生,不妨让他玩玩成*人玩意,天天跟着贾诩搞那些鸡毛蒜皮地事情,想必也闷得慌!这个文和先生,都没口说他了!公台,奉孝,这回咱们有事干了,你们二人都还没见过文和吧!这次你们有机会和他喝一杯了。” 陈宫和郭嘉疑惑地对视一眼,华雄这才把羊皮卷交给二人, 皮卷上写着张绣准备投奔华雄,原因很简单,曹操带宛城旁边过,搞不好会顺手把宛城打了再留点兵,以便和许昌成犄角之势,日后牵制华雄的东南二面。 “这回真是,奉孝你要的热闹就来了。” 曹操大军自宛城附近过,独守一城的张绣顿时慌了起来,一直劝他归顺华雄地贾诩就抓住这个机会。成功劝得张绣向华雄递了降表,华雄自然也是不愿见到宛城落入曹操之手,这宛城他自然是要的。 原本的张绣也是在数年后被曹操压境,暗中想与袁绍修好,希望袁绍来救他,可惜被一心想投靠曹操的贾诩祸害,断了他袁绍的关系,张竹不得已降了曹操。还因此被曹操在城门口羞辱一番。最重要的是把他抢自自家亲戚的老婆也给抢去睡了。 而如今的情形也算类似。唯一不同地是华雄正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也去看看张绣地老婆,能让曹操惦记地总不会差到哪去,虽然没想法,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去见个历史有名的人呢? “要不要去见见他老婆呢?这个还真是让人很为难啊!”华雄不知不觉竟说出声来。 一旁郭嘉和陈宫听闻,疑惑地互望一眼,对华雄脑袋里转着东西打起无数的问号。这点是他们经常会有的情况,很无力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自己主公在想些什么东西。 郭嘉说道:“主公,你可是说我们去宛城迎接曹操?” 华雄点点头,说道:“待我问问红昌天上人间的情报,看袁绍和曹操两路大军的度!” 此时唐羽赶了回来,华雄吩咐道:“去把我房外把夫人叫来!顺便说把我地东西带来。” 待唐羽走后,华雄又说道:“曹操带大军来。我岂能不迎!迎完他和袁绍。大概吕布也打败仗了,到时我就回长安让皇帝走,这帮人就属袁绍嚣张点。是直取长安的。咱们要赶在他之前护送皇帝离开,之后我军就取长安为己用,剩下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谁要犯咱们,就打上几仗。袁绍二十万人马,曹操十万,郭李傕十万,我军亦是十万,朝廷大军十万届时怕是只剩得下一半,五十万大军齐聚关中,想不热闹都不行。” 说完这些话,华雄便问向陈宫:“公台,各地百姓可都有收入城中?在咱们的地盘附近打仗可不能让敌人能有一丝抢夺钱粮的机会!所有的一切能收的全都收入城中。” 陈宫说道:“回主公话,大部分粮草和百姓都已收到消息6续入各地城池,各大城中也有人住宿不够的情况,不过主公所推行的楼房改建计划已6续建起来,木制地小楼房虽然不能载重太多,但住人倒是相当方便!根据各地传过来地报告,若是生大战,各地闭城均可自给自足年余。” “那就好!这件事要加紧进行,咱们并不是众矢之的,相信袁绍和曹操还没傻到在咱们的地盘跟咱们过不去!这仗打不打得成是个问题,不过还是防患于未然地好,免得连累了百姓。再商量下宛城地问题,正如公台所言,曹操乃是世之奸雄,虽说去宛城接他,以我目前的身份和声望,他理应不会横生枝节取我城池,但亦难保他为将来大事而冒险一试!我们带多少兵过去?” 郭嘉说道:“我军派去杨奉处两万,藏兵于野四万,根据裴元绍的部署,潼关以西乃至凉州等地共三万兵,乃是匪兵和野战特种部队组成,归他和周仓指挥,而潼关以东,我安邑所在的河内郡及临近袁绍领地的平阳郡则分布有一万野兵,共分散于二十多处,归周印周熙华指挥使指挥,将会随时与各城呼应卫戍,一旦开战,或截击敌人粮草,或打游击之战,令敌人疲于奔命!但宛城一带因接近洛阳,未曾有安排野兵!” 华雄连连点头,说道:“那如今去宛城怕是要多带点兵以防万一了!” 郭嘉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军现在郿坞有五千兵驻守,两郡六大县城包括安邑在内留有预备役士兵和正规军合共三万人,其中安邑所在有高顺将军陷阵营和陷阵骑坐镇,加一支本隶属于徐荣将军的轻骑马弓兵,总共一万人。另潼关有张辽将军领军一万五千坐镇,可随时调用。” 华雄稍稍在心中整理了一下,颇觉得有些为难,当即说道:“公台,奉孝,你们说说咱们带多少兵过去,曹操可是带的十万大军,根据情报,他的先头部队是一万,宛城总兵不到一万,虽然城防还不错,不过也难以抵挡啊!”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一伟人 宫和郭嘉同时沉思了一下,陈宫说道:“此去乃是以上当前形势,主公可调用之兵只有安邑和潼关二地之兵。安邑与官道有阳山阻隔,而且城防坚固,其实无需留太多兵马守卫,不过高顺将军陷阵部队甲冑偏重,不宜赶路,主公可带徐荣将军的三千马弓兵,同时着张辽将军领五千兵马出潼关,合共八千兵马去宛城。以张辽将军的五千明光甲士兵为迎接阵容,曹操即便是想冒险拿下宛城,见到我军阵容也得顾虑几分,同时可命周印指挥使率游击部队密切监视曹军,只要他稍有异动,主公便可与其摆明车马,调大军相抗,周将军更能伺机瞄准曹军粮草。行军在外,最忌入敌包围,此点曹操也是深明其理的。” 华雄听了陈宫的话,顿时笑道:“陈宫啊陈宫,对付曹操你可真是不遗余力,说的也是啊,以防万一而已,曹操在咱们的地盘上想要乱来也得掂量掂量,再说他们的主旨是把皇帝拉去装潢门面,好拉拢天下忠于大汉的贤才!没必要的话,暂时还不会跟我这杀董卓的人正面开战,那样的话他想进长安就得一路打进来,名声立马就臭了!好吧,就照公台所言,等问过我夫人他们两方的行程方向,就可以确定出日期了。” 陈宫说起曹操,当即叹息道:“曹操此人奸雄也!若是让他得了天下,百姓生死难料!” “行了行了。跟我解释个什么劲,曹操这人就这样,这天下的开国君主又有几个能把百姓摆在自己性命上地,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东方不败啊!奉孝,在想什么呢?”华雄和陈宫说得高兴,却见郭嘉在一旁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了起来。 郭嘉说道:“主公。嘉心中有一念。如今主公回安邑乃是一大秘密,而主公去宛城露面,似乎不太妥当!” 华雄微微一怔,说道:“这么说倒是有点问题,那要不这样,曹操那边我就不去了,他离得近点。来得快,恐怕吕布还没打败仗他就到了,让张辽领军去招待一番,让曹操看看这一年多来我华雄的成长,他有他的扩张,我也有我的,大家迟早会正式干上的!本来现在不太适合在曹操面前显摆我军的实力,不过也是没办法啊。不拿点实力给他看看。万一他真的放肆起来,也是很麻烦很乱地,一个把握不好。这一年多地努力就算白费了!” “主公所言极是!” 正在说话中,唐羽和任红昌相继走进堂中,任红昌手里还拿着几卷很宽地羊皮卷。 “红昌你来了,先把东西放下来,我问你,根据最新的情报,袁绍和曹操行军情况怎么样了?” 任红昌走到华雄身边,将羊皮卷递给华雄说道:“这个红昌昨日刚与相公说了吗?” 华雄笑道:“有说吗?我不太记得了,再说一遍吧!你昨天好象是夜里跟我说的,那时候脑子不太清楚了!” 眼光四下游移,华雄装出一副有点头疼的样子。 “装吧你!每次都这样没个正经!陈先生,郭先生,曹操领十万大军自陈留出兵,走许昌经虎牢关,预计从宛城附近过,走武关再绕长安西行,或走五丈原,或去咸阳静候机会。想来过长安时还会去见皇上。其行军度不快,似有观望之意,先头部队一万人正常行军,预计五日后到宛城附近,大军缓行军十日后到达。” 任红昌这一说,华雄登时醒悟过来,一拍脑门说道;“对啊对,是跟我说过,连五丈原都有,我怎么能不记得呢!真是——失败!那袁绍呢?” 任红昌偷笑一声,续道:“袁绍二十万大军,先头部队也是一万人,自晋阳出,走雁门关,至太原上党,从北方入我平阳郡,再过安邑所在河东郡(小错误申明一下,过去打错,安邑在河东郡,不是河内郡)及潼关到长安。先头部队急行军,预计于八日后到达上党城,大军正常行军,约摸十五日后到。” 华雄点头道:“那就没错了!张辽去接待曹操,公台,务必要嘱咐张辽多拖延曹操几日,好等吕布打个败仗,另外吩咐人把已经没什么守兵的武关取了,宛城拿了,武关不拿可就不好了!长安以东的卫戍要尽数掌握住。万一拖不住了,用向朝廷禀报为由,拖延他过武关时日,周印野军则全力监视曹军。那接下来,咱们说说西凉的问题,夫人,昨天是不是说那杨奉好象没动静?” “是地!据消息说,那钱全离开杨府时很高兴,杨奉应该是答应了出兵!” 华雄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这杨奉搞什么鬼?答应了出兵配合的话,第二天却没动静,加上消息传来的时间,现在也是第四天了,这小子该不会跟我一样玩两面三刀,看出郭李傕斗不过咱,表面敷衍一下,实际却不打算出兵吧!要是那样我倒小瞧他了,连皇帝也不眼红,很能沉住气啊!奉孝,徐晃那边的军令是你管的,代我写军令过去,如果杨奉没动静,就先撤兵到咸阳,做吕布大军的后盾,吕布战败后好帮忙遏止郭李傕的大军,另外也方便随时入主长安。杨奉那边就让裴元绍和周仓的人注意下好了。” 郭嘉恭身领命,说道:“主公,若是杨奉不做动静,我两万大军移军咸阳附近,消息传到王允耳边,恐防有变。” “没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怎么打郭李傕,我军完全有理由不管朝廷,只要我军不刻意接近长安就不会有非议,奉孝你多虑了!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多少利用地地方吗?”华雄问道。 郭嘉说道:“这是自然。即是说将士在外作战,一切以战事为先,君命不合军情者,可不遵。” 华雄点头道:“说地没说,这是正常的情况!可是如果要拿这句话做一个挡箭牌,那在外的将军就有干任何事地理由!哪怕是我带着军队去把皇陵给挖了,但只要到时与皇帝面对面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就成!” 华雄的话让在场之人都心中暗惊,这是怎么样的无所顾忌。虽然大家都知道华雄是要当皇帝的人。大家也都打算好捧他当皇帝。但大家心中对皇权多少都还是十分有忌讳地! 可华雄这话是完全地把皇权视如常物,这不能不让人诧异一番。 华雄继续说道:“就如同杀人一样,一个别有用心地将军要杀一个人,只要把这个人拉到军中,就可以以军法栽赃,不用证据,只要一句话就能无罪杀人。这就是军,这就是将在外君 不受!更别说我们现在不会再有与皇帝面对面地时候长安,就是天高皇帝远,天地任遨游,明白吗?哪怕是日后有人责难,我们也有这个绝对合理的理由做挡箭牌,对我的名声不会有丝毫损害。而如今,我们正是利用此点的人。做的是利用此点的事。就要将此点理由的最大功效挥出来!所以奉孝以后不必顾虑那么多,放开手脚,尽展才能。” 说到这。华雄喃喃道:“说起这个,我以后可得防防这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在我用地都是信得过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才对!吕布这种两面三刀的果然还是不用为好,不然即便是没红昌那码事,也会给我来上这么一下。” 陈宫和郭嘉、唐羽互相望了一眼,虽然对华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感到钦佩,但对华雄这番心思却很汗颜三分。 倒是任红昌在旁笑道:“你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很多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过是作战将军情急时所用,又有几个人会像你一样敢完全不管皇帝的意见!” “那倒也是!”华雄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好了,说跑题了!反正奉孝以后记住这点就好了,我可不想你心有顾虑而影响你思考问题的效率,把你谋划事情的功力打了折扣,那可是一大损失!说回正事吧!郭李傕出兵了吗?” 陈宫说道:“昨日裴元绍传来地消息,郭李傕已经出兵,自天水去往秦川,若是攻城,将会先取陈仓!不过吕布大军已在陈仓与咸阳中间,大约一日后入陈仓,郭李傕地部队应会在三日后到达陈仓附近!今日的消息要晚间才到。” 华雄点头道:“好,这个时候差不多可以放消息给韩遂马腾了,吕布一败,韩遂马腾的动静也差不多可以让郭李傕担心一下了,传军令给裴元绍,韩遂马腾一动,集中他手下地兵力取天水,天水郭李傕才留了三千兵,裴元绍在城中有五百匪军,加上外面大村镇的,应该容易拿下!打朝廷旗号,让韩遂马腾绕道走,他们要是想取天水,那就让裴元绍全力以赴,断韩遂马腾粮道,这两家伙合兵不过五万,出来帮忙虽然是抢皇帝,但他们也会有自知之明,很可能只想取点城,带兵应不会过三万,不难对付,西凉战事就交给裴元绍吧!” 陈宫领命,这都是之前就定好的方略,此时执行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华雄顿了顿说道:“好了,西凉的战事且这样,再等每天的消息会不会出什么变化吧!接下来,我们得说回另一件大事了!” “另一件大事!” 众人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 华雄看了大家一眼,说道:“唐羽,去搬张大桌子来!” 唐羽随即去搬来一张大桌子,华雄拿着几张羊皮卷,先拉开一张看了一眼,嘀咕道:“这个是世界地图,先放着!” 紧接着华雄拿起第二张展开,看了一眼再度嘀咕:“这个是关中的,回头再看。” 当华雄拿起第三张羊皮卷展开后,才铺开到桌上,笑道:“对了,就是这个,亚洲的。来来,大家都过来看看,唐羽,拿笔墨来,另外也要朱砂,红昌,去咱们房里把柜子暗格里地玩意拿出来。” 唐羽和任红昌各自行动,而华雄三人就看向桌上的羊皮卷。 只见那羊皮卷上画着一块块的土地。正中间是颇为详细的中原地图。而另外还有许多不明的土地。 华雄指着中原的几块土地说道:“现今大汉朝的土地被分为西域都护府。西凉,也就是凉州,关中的雍州、并州,北方地幽州、冀州、司隶府,中原地豫州、青州、兖(yan)州、徐州、扬州、荆州,蜀中地益州,江东还有扬州未被开辟出来的地方。以及属于南蛮的交州。” 华雄每说一个地方,就指着那个位置,将大汉朝的每一片土地都指摘出来,陈宫和郭嘉同时看着华雄,等待着华雄下面的话,他们知道这是华雄要讨论那所谓的战略问题了。 “先,目前的情况,西域是匈奴地。历来只向朝廷纳贡。暂时不用管他们。凉州有韩遂马腾,长安一事如果顺利,能拿到一半的地方。不足为虑。至于咱们所在的雍州和司隶府,雍州有望全盘拿下,最多留下一个杨奉,而司隶府以洛阳为中心,大部分地方都为董卓所废,拿与不拿没什么分别,目前我们所占的地方与曹操隔洛阳相望。” 华雄顿了顿,看了陈宫二人一眼,这时任红昌和唐羽也赶了过来,华雄接过笔开始在地图上画起来,在凉州的土地上写下马韩二字。 “换言之,经此一役后我方将拥有半个凉州、整个雍州以及司隶府的西边。在我们北面,是拥有并州、冀州和青州的袁绍,袁绍目前打幽州的公孙瓒,迟早也会把幽州给占了!到时候他就有四州之地,实力之大是屈一指地!不过就像你们说地,袁绍势力虽大,却并不是个难对付的人,他的优柔寡断比曹操地奸诈多疑好对付。” 陈宫和郭嘉同时点头,华雄继续说道:“而曹操则拥有司隶府的东边,目前拥有兖州和一部分青州及豫州地区,而且正与袁术共同一步步侵吞豫州,豫州这块地方咱们也不能放过!” 陈宫和郭嘉闻言神色一变,心中顿时警醒起来。 “咱们南面的荆州刘表,以水师为重,不难取之,待此间大事一定,就可想法侵吞!不然等到曹操和袁术分了豫州,如果和袁绍达成某种协议,就会取之,不过这情况应该不太可能会出现,袁绍占了北方四周后,与曹操肯定有一场大战,因为他不可能去抢关外之地,更不可能先和接壤不多的袁术开战。” “主公所言确实,他二人间强弱悬殊,但假以时日后,曹操必然实力大增!”郭嘉喃喃道。 华雄很意味深长地看了郭嘉一眼,心中暗笑:“这个时候你就看出来了,官渡之战的时候你还亲自说曹操有十胜呢!最后倒是险险地胜了!” 华雄继续说道:“这个咱们就不管了,天下诸侯大者就是三家,刘氏两家,取这五家之地天下可定,可是还有一家确实大家所没注意的,那就是这江东之地。” “主公,这宫就不甚明白了!江东之地人迹稀少,多有蛮荒之族,一直难以管制,这里如何会有一家?” 华雄说道:“孙坚的儿子孙策,现在带了一班子人正在江东侵占地盘,等到他把扬州和交州等地统一, 可就不小了。论本事嘛!这孙策倒是没多大本事,点漏洞,选了块就像公台你说的,没人要的地方,二来诸侯混战没人注意他,所以就坐大了。不过他手下倒是有些能人,之前我不是与公台你商量吗?目的就是要让他钻不了这个漏子。” 这样说着,华雄心中暗暗冷笑,思忖道:“孙策,别怪我狠心,这江东的漏子我是说什么也不让你钻了!当我有了雍州西凉这块地方,加上江东和荆州以及蜀中,就算曹操真能一口气把两袁全吃了,那也不过是楚汉争霸之局,更何况曹操未必能那么容易对付两袁。” 郭嘉看着地图上的江东之地,喃喃道:“主公所说的确不错!若是不看这等地图或许不知,但看了地图。又经主公这么一说,若是有人能尽占江东之地,又能有主公一半的聚民之能,也可守得一方疆土!此确实得防之。” 陈宫默默颌不语,心中在思忖着这个华雄早就提过地问题,不过他的目光却在地图上更多的土地打转,问道:“那主公,这外面的土地又是做何用?照主公如此说。从这地图来看。似乎在关外还有更多的土地?” 华雄笑道:“对。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这世界大着呢,这张图关内的土地还算详尽,但关外的土地就不清楚了!” “那主公你是从何得知的?” 华雄一怔,这个问题倒是把他难住了,他这地图画得虽然不规矩,但反正也没人会拿世界地图来比较,可是要问到他怎么知道关外地土地有多大。他还真没法回答,只好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哪,这里呢,我没记错地话就叫高丽,再过去,这里有个小岛,上面地人叫倭寇,你们记住啊!统一天下后。咱们得把这个岛统一了。不然后患无穷!至于这上面嘛!应该是俄国,或许也不叫俄国,那里沙漠蛮多的。要打那里就很有难度了!西域这下面呢属于高原地带,上面是有人的,这里也要收拾掉!再过去西边就要看世界地图了,属于欧洲地界了!” 华雄自顾自地说着,在场的四个人听得云里雾里,都拿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华雄,直到华雄说得口沫横飞,把整个亚洲地图能画的地方都用笔写完了名字,郭嘉才说道:“主公,这关外之地真有如此之大吗?若真是如此,怕是用上百年工夫也难以平定啊!” “真是的,一点大志都没!咱们现在不是要加快统一步伐吗?放心,外面地人比中原的好对付,没有曹操这种牛人,中国人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就是老喜欢内斗,不团结!只要咱们团结一致,要统一一个亚洲又有何难?当年汉武帝打匈奴不也跑出那么老远嘛!也没用多少年啊!更何况咱们现在人强马壮的,统一天下后更别说!经济照常展,领土照样扩充!” 这样大言不惭地说着,华雄也在心中暗暗说道:“好歹也要比元朝的疆土大,咱堂堂一个有未卜先知能力,又有点小明创造的人总不能比古人差吧!再说人家欧美不就是靠着蒸汽机爬到了中国的头上嘛!咱的玩意虽然未必比得上蒸汽机地变革大,但要打下个亚欧大6又有何难?以后鼓励明创造,要是整出个蒸汽机来,把美洲澳洲非洲都给干下来,那以后天下一统,统统都安逸了,无国别,咱岂不是地球第一伟人?万一时机不好,咱把世界地图留下,告诉子孙,给我打,死命地打,不统一世界,中国人绝不停止战争!呃,好象有点过分了,反正就是在公元年份还是三位数地时候把世界给咔嚓掉!” 只是他的话似乎没起到什么大作用,郭嘉和陈宫一脸黑线的样子,他们完全不明白华雄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说得口沫横飞,唾沫星子倒是把地图上刚写字地墨迹给湿润了许多。 因为这些个说法完全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他们完全不知道在那外面到底有没有东西,有没有人,甚至有没有那些个地方都不肯定,他们肯定的只是在关外有那么一大片的草原,也就是原来匈奴人的地盘,可是那里耕种不行,不适合大汉百姓居住,占了也是白占,浪费人力物力嘛不是! 就连唐羽一向对华雄很是崇拜的,也在旁翻着白眼,嘴里直嘀咕:“这都些啥玩意,怎么越听越迷糊!” 刚一说完,华雄便看向任红昌,因为任红昌正在旁边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很没有仪态,却还是美得祸国殃民,华雄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弄得很尴尬的样子,随即看向陈宫三人,见到他们的表情后,这才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对我这个战略方针听不明白?” 三个人齐齐摇头,郭嘉很犹豫很害怕的样子,不停地拿眼瞄华雄,似乎很不好意思开口,又似乎很不愿意打击华雄,更似乎害怕华雄火的样子说道:“主公——这个——这个我看咱们还是先将天下局势细细谋划一下为好!其他的事——还是——还是到时——慢慢计议,慢慢计议!” “是啊!慢慢计议,慢慢计议!的确是太——太飘渺了一些!”陈宫也一脸汗颜地说道。 华雄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自己说了半天,看起来好象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意淫,大家都没听明白,华雄只能把目光投向唐羽,却见唐羽也是一副茫然而汗颜的样子,一股挫折感顿时油然而生。 最可气的是任红昌,此时居然在旁边戳了戳华雄的背心,一脸含笑地嚅嗫道:“相——相公,你,你实在——实在很——很卡哇依!好可爱哟!” 这丫头都高兴地忘形了,连华雄夸她们的用词也学了出来,还是在陈宫等人面前,这下把华雄弄得——很气愤很懊恼的样子,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陈宫等人在场,他肯定当场就把任红昌的裤子扒了打屁股体罚貂禅。 可是此时华雄只能很沮丧地说道:“你们——你们也太没战略眼光了吧!看人家——人家——” 他想说,“看人家诸葛亮,刘备还啥都没有,就在小屋里来了个三分天下的战略部署,最后成功了!现在我好歹有了相当的基础了,又有牛人助阵,不过把战略眼光扩大点有什么问题,最多,最多就是扩大得大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想到大家都还不认识诸葛亮,估计说出来换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果子,当即很无力地连人带表情都耷拉下去。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损己制敌(上) 番伟论换来一个个的黑脸,华雄所受的打击就不说了雄说没战略眼光,通通都低下头去,只有任红昌还在那面带微笑地嘀咕道:“这——这是什么战略嘛!都到天外去了!也不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天下哪有如此之大?要不要真去找找天上人间?或是学秦始皇一样找找蓬莱仙岛?” “什么蓬莱仙岛!不就是海南岛嘛!照样打下来,哪里也能出特产的!好好,咱们就先不说关外的事情,说说关内的情形,不过有个地方要注意,就是到目前为止,西域匈奴王的情报很少,匈奴兵虽然不多,不过让他们逼得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防着点好!” 华雄见大家对他的伟论不感冒,就先不提那个。 “这个似乎不必担心,徐晃将军若移军咸阳,可与郿坞相呼应,加之裴元绍将军的野军可收奇兵之效,主公大可安心!”郭嘉说道:“主公藏兵于野的方式可谓是令人大开眼界,不单是可随时断敌军之粮道,奇袭,截其信使使之鼓励。倘使用在攻城战上,即便是兵力不敌离城撤走,只要藏若干死士于城中百姓间,亦同样可趁敌人疏忽之时大收奇效。” 华雄点头道:“这样倒也是不错!那说说天下战略吧!如今咱们要做的,一则是照计划进行,二则防备袁绍和曹操这两只老虎乱咬人,所以必须和其中一家交好,袁绍势大。加上好对方,咱们这回接待袁绍的时候不妨制造些小道消息给袁绍,让袁绍对曹操多点嫌隙,激化他们地矛盾,这个要好好想想什么样的小道消息能激起袁绍对曹操的敌意。” 华雄继续说道:“其三呢就是咱们现在得规划后今后的大势和方向,我方占了长安,得了雍州一地后,现在的皇帝照我的估计会去洛阳。过段日子还是会被别人迎去。至于是谁。我们不管。另立新君是我们预定的对策,至于你们担心的一个正统问题,不用担心,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说完华雄打开任红昌带来地箱子,从里面取出硕大而沉重地传国玉玺,天子六印,其中以传国玉玺最重最大。非到立太子传位之类地大事而不用。 也不知道是传说还是史料,据说传国玉玺就是当年的和氏璧,乃是秦始皇统一六国称帝时将其铸造成传国玉玺,后来也就成为皇权的象征。 过去的华雄只在一些图片中见过,而如今的华雄将其自洛阳偷来,本来只是抱着新奇的想法留做纪念,可时至今日,这玩意却能为他带来巨大的作用。 大家看到传国玉玺。一时间还没认出是什么样地印。只觉得军中印绶似没有如此大,等到华雄将玉玺用双手托起,沾了朱砂后在地图上长安这一带盖上去。顿时一个清晰的传国玉玺图样出现在地图上。 “这——这是——”郭嘉见到这图案,神色微微一凛,眉头蹙起,仔细地观察起来,随即略显惊讶地说道:“这似乎是传——传国玉玺?” 探问的口气,大家的目光都看着华雄,等待他的答复,似乎想不明白传国玉玺怎么会在华雄手里,要不是他们都知道华雄的底细,恐怕会直接跪下来三呼万岁,传国玉玺的象征就如同铁铮铮的皇帝坐在眼前一样,皇帝轮流坐,天子六印也是偶有更换,但其中唯有传国玉玺是从无变更地。 华雄说道:“有传国玉玺,咱们地皇帝就有足够的说服力,谁要说他迎的是流走地原皇帝,可以,把皇帝带到咱们的地方对质,光靠嘴皮子说没用,或是拿印玺证明。不过到了咱们的地盘,咱们的皇帝就能给对方安一个冒充的罪名,大军杀之,我想没人会那么笨地把皇帝迎回去又送到咱们地盘上对质!那皇帝之争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说先帝死了,有人说先帝没死,到时候就是国有二君,皇帝的作用就被大大冲散。” 郭嘉忽然面带疑惑地说道:“主公,这传国玉玺——可是真的?怎地会在主公手上?” 华雄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么大一块玉石又哪是随便可以仿造的!至于怎么会在我手里,这个就不用深究了,因为所以,不说也可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怎么样?有了这东西,立新君还有问题吗?” 陈宫和郭嘉同时摇头,在他们心里都是为华雄的话汗颜几分,互望一眼,同时思忖道:“有传国玉玺,就是在赶皇帝时造个假诏说皇帝禅位于你都可以了,更何况另立新君!” 华雄颌道:“那就好!如今雍州这一片土地没意外是手到擒来,可天下大势却还未定,咱们可不能在占了这块土地后安心展内政,打算和对手拼国力!一定要谋划天下,谋定而后动。” 开玩笑,关中之地再怎么也没中原之地人才多,三国鼎立后,大家就一直拼国力,可是蜀汉也好,东吴也好,加起来也拼不过魏国的国力以及后继人才,最后被灭,即使蜀国有千古智 亮,但正所谓人力有限,单他一个人要管一个不容易就十分困难了,更别说要逐鹿中原,他毕竟不是神嘛! 自己是有班底了,三大牛谋在手,级武将为辅,可要是只顾展内政,时间拖下去,三国牛人辈出,曹操一安定下来拉到的人才越来越多,自己能不能拼赢实在是个大问号。 知道天下大势,又晓得地图和各方势力扩张的主要方向,不算计一下那就太不象话了。 陈宫和郭嘉顿时陷入沉思起来,战略大计即便是他们这样的牛人也无法说出就出的,天晓得诸葛亮地三分天下酝酿了多久才从娘胎里爬出来见刘备。更何况华雄所说的形势他们还无法完全消化。 华雄也不催促,他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这时陈宫说道:“主公,自主公前番与宫说了此事,宫便一直暗暗思索,但此事牵连着实太大,若是要先期谋划,太多难以预料之数让人无法提前定下对策!不过如主公所说。既然知晓大势。就不能坐观敌人成长。以宫所想,虽无确切大计,却可知我方当为之事乃遏止敌人势头,其中尤以曹操为最!” “想法应该是这样,不过如何去做才是关键啊!”华雄看着陈宫说道,心中颇觉庆幸,自己手下有陈宫这么一个和曹操打了死结。也在历史上多番胜曹操的战术的人着实是不错,天下诸侯在他眼中,就一个曹操最难搞而已。 事实也的确如此,中原诸侯,就只有袁绍和曹操有一拼之力,可最后还是被曹操以少胜多,打了一个漂亮的官渡之战,自那之后。三国鼎立就形成了。 要不是赤壁之战被钻空子成长起来的东吴结合诸葛亮在内一堆牛人算计。而那个时候曹操当时手下能与卧龙凤雏周郎媲美的牛人不是不熟水战就是不完全忠于曹操。 两荀是不熟水战地,同样在算计人心上欠缺点功力,对年轻一辈地牛人也不太了解。 而贾诩因为明哲保身地原则。自知不是曹操的原始班底,韬光养晦,少献谋决,暗藏锋芒,自然对赤壁之战的帮助也不大,而且他一辈子这样下去,虽然是明哲保身地得到善终,却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他的才能无法如郭嘉般大放异彩。 至于那个徐庶就更不用说了,终身不献一计,就算是看出点什么来,也不可能告诉曹操。 赤壁之战曹操几乎没牛人可与敌人对抗,最后落得个败局,若不是这样,三国鼎立的局面绝对撑不了几年,痴人说梦而已,而且那时候刘备还仅仅是借荆州而已。 可即使这样,魏国依然是三国里最强的一国,由此可见曹操手下能人之多,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也并非是空谈啊! 陈宫说道:“若我方得了雍州之地,虽然有洛阳百里之隔,但曹操恐怕还是会对我方有所顾忌,有道是先下手为强,三分豫州以压制曹操是势在必行!如此一来,曹操便是四面环敌,袁绍以并冀青幽四周挡住曹操的东北二向,而我方以雍凉二州及部分豫州之地遏止住西南二向,袁术则在东南方,可谓是四面楚歌。” 华雄闻言眉头微微一锁,嘀咕道:“三分豫州倒是可行!可是这样一来曹操必然会结合两袁之一,想要和咱们达到平衡,那咱们就拉拢袁绍?” 陈宫笑道:“这是自然,可不管曹操如何,袁绍只要想南侵,就必然要与曹操开战,曹操与袁绍地平静只不过是暂时的!而袁氏兄弟不和,咱们只要对袁绍许诺全力自豫州对付袁术,袁绍必然全力进攻曹操,而我军只要在南方对曹操予以牵制,则曹操必败无疑。” 华雄眼前一亮,暗自思忖道:“对啊!袁术那家伙虽然拥兵二十余万,但手下可说一个能人都没,刘备当年领五万兵就把称帝的袁术给干掉了,自己手下总不可能连刘备也不如,对付袁术那根本就是青菜豆腐,小菜一碟!只要自己占了豫州这一块无主之地,钳制住曹操的南方展,当初险胜袁绍的曹操现在敢不敢和袁绍开战都是个问题!可开战不开战由不得曹操,他占的地盘挡住了袁绍的南面,袁绍绝对不会和他握手言和!” 想到这,华雄顿时一巴掌拍在桌上,喜道:“好,三分豫州,这第一个战略举措通过!” 紧接着华雄又把目光投向地图,拿起玉玺在地图上豫州的地方盖上一个章,接着又在凉州上补了一章,说道:“那接下来讨论汉中和益州这块地方!” 曹操地方针定下来,那下一步就是刘备了,曹操是以个人能力强,手下能人多而成为最强,刘备是人格魅力足,手下能人不多,但却只要有就是绝世奇才,想想人家诸葛亮凭着神州大地农产资源最贫瘠地一块土地,凭着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样缺乏地人才资源。硬是凭一己之力七出祁山,这份能力和魄力简直是直追神仙之能,他的败是人力有限地无奈,若他胜了魏 是标准的神仙了。 而如果把益州这样一个地方留个十来年,天晓得刘备会不会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而提前跑到那去,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人格魅力不够跑了诸葛亮。让诸葛亮在二十八岁以前跟了刘备去。那岂不是平白给自己多了一个大敌。 所以这事一定要做在头里。先把诸葛亮的三分天下给破掉,让刘备无处容身,防微杜渐在前面,自己提前了十来年到三国,那就要挥自己提前的一切优势。 想到这,华雄的脑海中忽然冒出另一个想法:“徐庶也好,诸葛亮庞统也好。现在都在自己的监视下,照常理来说,等他们成长起来,现在地天下大势已经会有很大变化,而且我把交情建立在前期,就像孙策和周瑜一样,没理由会失败,可以防万一。万一真有不为我所用地可能。说不得也只能用点强,就算不杀他们也得把他们软禁到我大本营里来,这些个牛人闹乱子真不是好玩地。” 郭嘉此时突然说道:“如果依照主公所说。以我军目前的情形,我看主公得暂时放弃对益州的图谋。” “放弃?”华雄要夺益州是想破诸葛亮的三分天下,此时听到要放弃,神色立刻十分疑惑起来,看着郭嘉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郭嘉说道:“雍州之事,还待观望,成数多少尚未有个结果,而我军兵力要顾全各方面已是不够用!虽然主公以一郡之力拥了十万之兵,又以天上人间和军屯田制,以及郡内各种新制度解决了我军粮饷和军备问题,可这已经是破天荒般的成果!得了雍州之地后,短期内我军需一定休整,同时民生亦待改善,将安邑作为标准施行下去,军队亦得扩充,这些都需要时间!” 随着郭嘉的说话,华雄连连点头不已,这些问题他都能明白,仔细地想想,其实自己内部地问题还是很多的,只是相比起这个时代来说,那些问题都是新问题,暂时不解决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自己也就先以遏止牛人们的展为第一要务。 不过说穿了,那是一种累己累人的做法,就像华雄说的,要当一位明君是很累的,同样要同时运筹帷幄那么多事实在不是人干的,此时郭嘉将所有问题搬上台面,华雄深深感受到当年诸葛亮的情况,自己用了来自未来地常识改变自己地地盘,又有很强的牛人助阵,却依然还应付不过来,这还只是取一州之地而已,取天下?累啊! “而如主公所说,得了雍州之后,在我方境内必有三支大军盘踞,袁绍、曹操、郭李傕,如果杨奉不动,其兵虽不算多,却也不少,那便是四支大军,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尚未得到解决!更别说主公还要取西凉、三分豫州、取汉中夺益州。请主公恕嘉大胆猜测,加上荆州和主公所说江东之地,事情之繁杂实非我军现状可以顾及!” 华雄费心地思索着,尽管明白郭嘉所说的事情,但华雄却十分清楚战略计划地必要性,实际的展过程和计划或许有所不同,但在大局上的方向却不能变,华雄于是解释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过你明白吗?这是战略,并不是商议了就要立即实行,而是十年甚至数十年的计划,争夺天下的次序,将争夺天下分为几个步骤后,再分出主次而行,选择主力的先行,次要的放缓,逐渐培养时机再一步步跟上!” 华雄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大乱过后,我们应该先固本培元一番,让我军实力更加充裕一些,不过我想你也知道,自古成大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咱们虽然能抓到此地的人和,制造一些小小的天时,但有一个地利是我们所不具备的,你是颖川人,当知道颖川多人才这句话?为什么呢?理由就是地利!地杰则人灵,我把对付曹操放在要,是因为曹操本身的能力比袁绍大,他又占着中原最出豪杰的一块地方,给他时间的话,日后就更难对付,哪怕是受点损伤,咱们也不能放过将强敌在成长前打压下去的机会!” 郭嘉很用心地听着,华雄的这番话浅显易懂,让郭嘉明白到华雄心中所想,同时也为话里的至理而心有所悟,人非圣贤,郭嘉也是一步步学习上来,一步步经历上来的。 华雄这种不惜损己也要将强敌扼杀在萌芽中的说法并非千古第一人,但至少用这么明白的话表达出来却是过去所无的,这种做法就像曹操想把刘备留在自己身边软禁一样。 陈宫则在旁边面含微笑,华雄的这个说法他十分欣赏,在他看来,无论是个人还是从大事上,这种选择都是非常明智的。 郭嘉自然不是不懂,只是如今的郭嘉毕竟年轻,或许讲求务实,希望华雄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展下去,每一个脚印都踏得实在些而已。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损己制敌(下) 过郭嘉说放弃益州自有他的道理,听完华雄的话领会道:“那如主公所言,以嘉之见,益州当放于最后,取益州有四不宜!” “哦!继续说下去!”华雄好奇地问道。 “一乃天时,益州属刘氏之地,而主公贸然取之有些出师无名。二乃地利,益州之地易守难攻,本已有些困难,加之我军实力有限,实不宜舍易取难。三乃人和,主公虽有聚民之能,声名为天下所知,但益州刘焉父子也素得人心,自入蜀中以来广施仁政于地方,主公取之亦无民心之助!四乃不值也!所谓不值,是因益州之地甚是贫乏,取后对我军助益甚微,若是天下大定,取是自然,但如今之时,却是不值!另有一点,刘焉父子一心偏安一隅,无害之地也!何时皆可取之。” 郭嘉侃侃而谈,华雄听得明白,也连连点头,说道:“奉孝说的很正确,那这益州之地就先不管好了,只说荆州和江东吧!” 不取益州,只要拿下荆州,对诸葛亮三人严加监视就好,这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华雄续道:“如果照奉孝你这么说,那荆州地区也是刘氏的,暂时不能取?” 郭嘉说道:“取荆州可徐图之,不宜操之过急,荆州乃富庶之地,比之益州可全然不同!” “那就是这样,西凉与荆州徐图之,以分豫州为主,待到牵制了曹操。掐住了他的脖子,咱们有了足够地精力再来取西凉和荆州。那剩下的就是江东了,咱们不能让孙策真把这空子钻成了。” 说到江东,陈宫和郭嘉都不说话了,华雄见二人不说话,再度探问道:“你们都没办法吗?” 二人互望一眼,眼神中似乎交流了一些东西,陈宫这才说道:“主公。非是无法。而是难有定策!江东之地我二人所知不多。即便是主公也知之甚少,我不知主公如何料定孙策能平定江东之地。但有道是鞭长莫及,江东距离此地实在太远,中间隔荆州、曹操以及袁术之地,我军实在很难对江东的事情有所动作。” 华雄皱了皱眉头,魏蜀吴,魏有了对策。蜀国也小有动作,惟独这东吴却让人无法可想。 这次的讨逆之战是一个历史必然,而华雄的暗中谋划就是偶然,迁都的成功是突奇想,华雄说孙策钻了空子,他不想让孙策继续钻下去,可说到办法,却是一直无所出。华雄略显不耐地说道:“唉!们两个——我真是。孙策这小屁孩又没多大本事,论武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在我帐下随便找个大将也比他强。论文他也没多大本事,手下也没什么强的武将,就靠着年纪轻轻地周瑜和鲁肃,加上他老爹孙坚地几百人马,也能在江东打下一片江山,吸收一些牛人!我们明明知道这个情况和结果了,却没办法阻止,这叫什么事?你们自己说这叫个什么事?” 很烦恼地样子,华雄说到这,最后留了一句话到自己心里,思忖道:“更何况还有大小乔啊!唉,算起来孙权和周瑜成年不久,应该还没成亲的,让我见见也好啊!” 陈宫和郭嘉一脸惭愧的样子,华雄大摇其头,随即像脾气地说道:“至不济,咱们也派个大将带上几千士兵混过去,再带个你们这样的牛人,就算灭不了他们,抢一半的江东地盘总行吧!你们好歹比现在的周瑜总强点!啊!行不行啊?” 陈宫和郭嘉顿时犹豫起来,要派人穿越去江东自由展,这并不是不可能,但结果如何都是未知之数,最重要的是被外派到那么远是任何人都不想地。 二人不置可否,但华雄却是有些着急,说道:“行不行你们都说句话嘛!咱们在这多犹豫一刻,孙策那小子说不定就多占了一个大村镇,多招募了一个兵勇!假以时日也是很不利的啊!” 所知有限时,作为谋士都是尽可能少言,可面对华雄的提议,陈宫和郭嘉却无法保持沉默,陈宫只能说道:“似乎也只有此法,若是主公一定要,还请主公对这人选慎重选择,以防有变。” 华雄摇头道:“公台啊!还没打就开始怀疑,忘了我的话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敢派去的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不过这人选倒真是让人有些头疼!派去的将领需要有足够的**作战能力,换句话说要有足够地将帅之才,而谋士地话,你们两个加上贾诩我都不想外派,唉,难啊!” 此时陈宫和郭嘉都沉默不语,在这个时 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除非他们想请命外派,可他们能以沉默是金来表达他们的态度,将一切交给华雄去选择。 华雄说道:“从能力上来说,张辽是最合适地人选,不过我也不是很放心,毕竟此去吉凶未知,谁也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情况生!” 说到将帅之才,张辽是无庸置疑的,再下面的话,就要算赵云和李肃、徐晃三人,裴元绍或许有,但是未知之数。 忠心自然都不需要怀疑的,让华雄怀疑忠心的人他肯定会全部作为敌人来处理,可是要考虑能力的话,除了张辽这个有过不少以少胜多战役的人外,华雄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赵云是常胜将军没错,可是综观赵云一生,他又正式地领军打过多少次仗呢?他作为将领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领军能力自然是不用怀疑的,但帅才呢?帅者比将的才能要求高,要有很好的临阵决断力,以及对谋士计策的选择吸收,就是仅仅这样都还未必够,更别说其他的。 赵云在刘备帐下当保镖多过将军,后来也在诸葛亮的栽培下打了不少仗,但多是以将而出,非以帅者,真正的帅是诸葛亮。 李肃武力不咋地,但头脑很好,将帅之才虽不得历史验证,但还是有些能耐的,只是两方面都不会太强罢了,大概也就头脑比那个孙策强点。 徐晃和赵云类似,将多于帅,在曹操手下平生立功不少,却也是多以将出。 至于其他人,周仓是肯定不可能的,高顺带的兵不适合远行就不提了,徐荣治军有一手,当帅就没那个资格了,独裴元绍还有点头脑,武力也凑合,大概和孙策一个档次的。 华雄想来想去觉也只有张辽能胜任,可真要派他出去和孙策抢地盘不免有些舍不得。 转而说谋士,华雄的谋士不多,就三个,但个个都是级牛人,派谁去都可以,没一个会比年轻周瑜差,只强不低,可问题是选谁都有些舍不得,而且随便点一个,他肯定也心有所想,得平衡一下三个人的心理才行。 难以抉择之下,华雄最后只好说道:“人选难定,但这件事确是势在必行,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对江东之地的预见,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如果放任不管,一旦江东水军大成,我们日后想要渡江南下就会十分困难!这一点,无论你们谁去了江东都会知道,孙策不强,但他的手下却是不差的,所以武将人选只能选张辽,至于你们和贾诩谁跟着去,等张辽接收宛城,贾诩回来你们三个再想个办法选出来。如果顺利,到时候咱们可以从豫州和江东夹攻袁术。” 华雄提起传国玉玺,在江东的地图上盖上一个印,复道:“初期,这个就是咱们的要目标。” 无法表意见的陈宫和郭嘉只能默默地接受,张辽的能力他们也看在眼里,心知跟着张辽去往江东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自此之后在灭袁术前都很难参与中原之事了。 大事到此可算告一段落,虽然其中的内容有部分等贾诩回来还得再商量一次,看看有没新的构思,相信现在的贾诩和投曹操的贾诩在态度上是不一样的,毕竟要算和华雄的交情,早在华雄领了五百西凉铁骑时就有了,也可以说是最初就帮华雄的人。 按华雄的想法其实还有一件事是要商量的,那就是人才的吸取,这次的状元试倒是吸取了不少有内政才能的人,虽然其中没有华雄记忆中的牛人,却也是很让人欣慰的,至少使得华雄新得到的两郡之地有了足够的人才任用,只要把一件件事情很好地执行下去,一切就能照正轨展。 武状元赵云入军学习新式的练兵之道且不提,其他吸收的武力不错的人也不少,全都按照成绩归入军中中下级将官任用,当然在任用之前还是要去预备役实行的军校中学那么个把月,更系统的了解一些军中之道和战争。 从时间上算起来,等到华雄拿下长安,差不多正好可以用上,一时兴起的状元试带来这个效果是华雄所没想到的。 至于牛人的拉拢和掘则要借着天上人间这只暗手到处打探监视,跟郭嘉他们商量用处不大,华雄只能和二人商量起处理长安这一块地盘三支大军的处理细节,猜测他们得知皇帝跑了后可能的行动。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麻烦 得的一次议事,决定了一堆的事情,最重要的当前形少的。 唐羽作为贴身侍卫是不离不弃的,而任红昌作为情报和间谍头子,随时都要提供情报和间谍人物的咨询,也是必不可缺的人物,因为那些东西不管她跟华雄说多少次,华雄这个脑袋里只有牛人的家伙根本记不住。 事实上他也懒得去记,天天和任红昌朝夕相对可没有半点不好,好在作为医生的士孙月还没学成出师,修业中的蔡文姬也还在努力练功,不然三个丫头一起上,恐怕华雄的议事就更加热闹了,肯定会遭到陈宫和郭嘉的眼红。 而此时在大殿外,刚离了蔡文姬的郭佳正一脸无聊地迈步。 “该死的华雄,还说追人家,教了几流行歌曲就跑了!真没劲!” 纤脚慢慢地踱在青石地面上,见到大殿,不由嘀咕道:“好象是这里吧!” 刚要跑进大殿中,大殿外的两个华雄亲兵突然从旁拦住郭佳说道:“郭小姐,主公正在议事,任何人不得擅闯!小姐若是有重要事,还请待我们通报一番 郭佳登时面露不快,嘴角上扬地说道:“通报?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这个自然知道,只是这是规矩,即便是夫人此时前来也是如此!若无重要事务,小姐还是莫要入内为好,还望小姐不要让我们兄弟难做!”亲兵缓缓说道,同时给郭佳恭身为礼。 郭佳立刻冷哼一声。作势欲闯将进去,可两名亲兵挡在她身前,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气得她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刚离开,路上却见到一个没见过的人拿着布卷正急步赶将过来,郭佳一时心起,就走上前去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来人穿着一身仆役服饰。对郭佳也是不认识。见郭佳不似丫鬟,便以为是华雄妻子地什么亲戚之类的,当下恭身为礼说道:“小的乃有要事前来。” 郭佳点头问道:“有什么要事?找谁?说来听听,我看你鬼鬼樂樂的,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拿我看看!” 说话中郭佳就把手伸向来人,作势欲抢布卷。 那人见此情形,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退后几步,抬手就欲将布卷放入怀中,口中说道:“这位姑娘,小的是有腰牌的,可自由出入华府,姑娘如何说小地——倒是姑娘眼生得紧——啊!” 那人地话还未说完,眼前人影窜动,郭佳不知怎么地一个扭身扑上来。粉脚轻抬。那人没防备郭佳居然会武,一个不慎被郭佳踢中手腕,手中布卷登时飞出。 郭佳一个很漂亮地跳跃一把接过布卷。口中呼道:“我有要事了!” 话刚说完,耳旁风声劲急,那人的顷刻间手臂也伸了过来,就要抢布卷,急呼道:“姑娘不可!” 郭佳见此也是一惊,似没想到华府中这样一个仆役也是手脚利索之人,眼看对方的手也要抓住布卷,郭佳忙手臂回转,一下把布卷紧紧捂进自己怀中。 那人顿时一怔,手立刻缩了缩,也就这一瞬间,郭佳抓到机会,面上露出和得意的笑容,转身就朝大殿跑去,口中更欢呼道:“我有要事了!谁敢拦我!” 这一呼叫,那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急急从后追赶,连声呼喊道:“姑娘,姑娘不可,那是紧急军情,要送到任夫人办公处的!” 郭佳一听是紧急军情,表情更加兴奋起来,一边朝大殿跑去,一边打开布卷来,只见布卷上写了两行字,上一行是一些她不认识的阿拉伯数字,下一行的字确是她看得懂地。 上面写着:吕布率十万大军离陈仓,向武关方向赶去,预计五日后可到武关。 郭佳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却明白这肯定是相当重要的军情,当即手扬布卷大喝道:“我有紧急军情,谁也别拦我!” 奔到大殿外,早有察觉的华雄亲兵们想赶了上来,却都慢了郭佳一步,只有守在大殿门口的两个亲兵见郭佳又跑了过来,手里扬着一张布卷,身后还有几个士兵在追赶,当即也上前要拦下来。 可刚一接触,一时不查的他们被郭佳一个旋身晃了过去,直奔大殿内。 “报华将军,我有紧急军情!” 悦耳的声音传入大殿内,顿时惊动了华雄等五人,唐羽神色一变,奔向大殿门口的同时已经拔剑在手。 不过听到这个声音,郭嘉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暗骂道:“这个死丫头,又要闯祸了!真不该带她出来!” 待到郭佳跑进殿来,大家见是郭佳,神情这才舒了一些,可是唐羽依然一剑出手,剑光闪动间刺向一脸兴奋地郭佳,他地职责是保护华雄的安全,不经通报就进来的人除非是华雄地夫人,否则一律以剑相待。 郭嘉见状登时大叫道:“不要!剑下留情。” 突如其来的剑光让兴奋不已的郭佳也惊了一下,整个人立刻止住冲势,在千钧一间躲过剑锋,就要再度冲上前去。 这一下除了郭嘉以外的人全都怔了一下,为郭佳会武而感到意外,唐羽同样也眉头一蹙,见郭佳还想冲前,剑势一变,迅如惊雷的一剑再度袭向郭佳。 这一剑和先前就完全不一样了,先前那一剑只是唐羽的威吓手段,用意只是阻住郭佳的前进,而现在这一剑却是动上了真格了。 郭佳见这一剑寒光绽绽,顿时花容失色,感觉性命只在顷刻间,惊慌之下却没失措,用尽全力地抽身而退。想要躲过这一剑,可堪堪躲过后,唐羽的剑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逼得郭佳再入险境。 这一下她是再也躲不过去了,眼看那剑尖就要触及肌肤,郭佳吓得闭上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只懂得出最原始地表示害怕的女孩尖叫声。 一旁的几个人都被这一下变化弄得面无人色。议事时擅自闯入。还和唐羽这护卫较量起来 |本就没资格进议事大殿。 只有华雄嘴角含笑,暗自思忖道:“想不到这丫头和蔡文姬一样也会那么两下子,难怪这两个人很投契了!” 唐羽的剑当然没有落下去,只是停在郭佳的身前,华雄摆了摆手说道:“放她过来吧!” 这样说着。华雄不由看了郭嘉一眼,心中大概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郭嘉要等到196年二十七八岁才去投奔诸侯,想来就是为了这个妹妹,要是把这个妹妹带去诸侯那,不能保证得到重用地郭嘉可很难保妹妹地安危,于是只能在家里把这个妹妹安置好了再出来。 郭佳听到华雄地说话,闭上的眼睛才敢睁开来,见唐羽的剑缓缓离开。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着布卷的小手拍拍胸口,模样甚是可爱。 随即白了唐羽一眼,走将上来。 此时大殿外几个华雄的亲兵和那个仆役见此情形。个个神色微变,一起在大殿外跪了下来,齐声说道:“主公,属下护卫不周,还请主公责罚!” 华雄见了这情形,眼光投向了那名仆役,不由看了一旁的任红昌一眼,却任红昌娇容森寒,冰冷地叱道:“王义你进来!” 那仆役闻言也走了进来,华雄这才摆手道:“自己去找人换班,绕内城跑三圈了再回来!这次轻饶你们,再有下次就贬你们去军中当小兵,明白吗?” 那几个亲兵神色这才略略舒展了一些,表示自己明白后就离开了大殿门外。 一旁郭佳还没开口,郭嘉已经奔将上去,啪地一声给了郭佳一个耳光,鲜红的指印顿时让郭佳地娇容添上一层瑰丽。 郭嘉怒道:“死丫头,你不想要命了吗?早就跟你说了不准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没点分寸,你就不能改改这毛病吗?” 这一巴掌出乎所有人意外,华雄更是看得心疼不已,那娇嫩的面容上清晰的掌印看得他摇头不已,但他却很清楚郭嘉这么做的原因,那是希望自己不要重惩郭佳,可自己哪可能会重惩她。 不过这样也好,待会顺着郭嘉这一巴掌下台阶,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在美女面前不摆威严。 本是一脸欣喜的郭佳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整个人陷入呆滞之中,捂着那娇嫩的脸蛋,眼中蕴涵着疑惑和惊愕,随即化成愤恨,喃喃道:“哥,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打过我的!你现在打我?” 说完,郭佳眼中开始出现泪光,然后十分伤心地将手中布卷一把抛向郭嘉,转身就要跑掉,口中叫道:“你不是我哥!” “站住!”郭嘉怒喝一声,心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死丫头在这里耍性子,完全没点规矩,真是找死! 布卷自空中缓缓飘落,而郭佳也站住了脚,转身面带哀怨地看着郭嘉,那模样实在有些楚楚可怜。 郭嘉转身对着华雄跪了下来,说道:“主公,舍妹生性粗野,不通规矩,擅闯议事大殿,还请主公责罚,只是望主公看在嘉的面上,饶她死罪!” 郭嘉地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他跟华雄时日尚短,不过到底他也没装什么,如果是那种自私之人,此时恐怕只会求华雄治郭佳死罪,如此以退为进,和华雄玩心计。 这个结果让华雄很欣慰,走过来扶起郭嘉说道:“小事小事!我是下决心要娶你妹妹地人,怎么会因这事怪罪她呢,只要没下次就好!你也是的,打她做什么,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啊!这么漂亮地脸蛋,无端端多了这个掌印,怪可怜的!” 华雄走到郭佳的身边,看着郭佳那哀怨的表情还有眼中的泪光,想要伸手去擦拭。可又顾忌到在场人太多,俯身拾起那布卷帮郭佳擦泪。 可郭佳却一把夺过布卷又丢给华雄,嗔道:“都是你,不是你我哥怎么会打我!” 华雄伸手接过,脸色不由拉下来一些,低声说道:“在你哥面前,给我留点威严,我再哄你就不成话了。大不了回头我送你一副女用墨镜玩。还不谢我不怪之罪!” “女用墨镜?”郭佳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意会,她此时也开始明白过来华雄地身份,很配合地道了个歉,却低声说道:“不准食言啊!” 华雄笑着摇头,这时任红昌在旁边把布卷要了过去,看了一遍后,神色顿时更加冷了下来。对着王义喝道:“如此重要的军情居然也保护不周,你可知罪?” 王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的知罪!还请治小的应得之罪!” 任红昌冷哼一声,说道:“别说我无情,咱们部门的规矩早已定的清清楚楚,任何人也不能违抗,你自己知道如何责罚,念在你也做了那么久。你自己回家服毒自尽吧!留你全尸。你的家人主公回帮你好好安置的,至于你儿子,如果你愿意。军校还是医学院任选,在你遗书里交代清楚就行!下去吧!明天我不希望听到你活着或是逃跑不遂。” 王义再度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时,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滑落,有些悲地说道:“小地明白!以后小地不能再帮部长大人做事了!请部长大人多加保重。” 华雄在旁看着暗暗摇头,朝郭佳说道:“下次别任性了,会害死人地!” 郭佳看看大家的表情,不由十分疑惑,对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理解,走上几步到任红昌面前,平日里二人也是一起玩的,但此时眼前这个女人动辄要人性命,让郭佳看得有些不真切。 她不由说道:“红昌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他回家服毒自尽?他没犯错啊,只是我的错而已!” 任红昌表情淡淡地说道:“郭姐姐,此事与你无关,你所犯之错,令兄已经求得主公原谅!而王义的错是红昌部门的问题,还请姐姐不要干涉,否则红昌也只能得罪了!这是军国大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此重要地 也保不住,倘若是落在敌人探子手中,那死的人何止王义,你去吧!” “慢着!”郭佳见任红昌不给她面子,登时厉声喝了起来,随即说道:“红昌妹妹,话虽如此,但此事系因我而起,况且最终也没产生太严重的后果,为何不能从宽处理呢?” 任红昌冷笑道:“若是开此先例,日后人人皆以个人主观来判断后果严重与否,若是个人觉得不严重就无所谓保密与否,那我军的情报部门岂不如同虚设?这可不是平时玩闹,这是军队,军法需有度!” “可是——可是——”郭佳为之语塞,却又很有些不甘,此时王义却已经领命准备离开,郭佳无奈地奔上去拉住王义说道:“不行,我不让你死!如果你死了,我——我必然终生难安!” 王义说道:“这位姑娘,小的确实保护情报不利,死罪难逃,还请姑娘放手,姑娘心意,小的铭记在心!” “不行,你不能死!”郭佳无法,只能耍起无赖来。 任红昌看了不动神色的华雄一眼,又见郭嘉似想上前而又没上前,不由冷言道:“郭先生,令妹如此,若是郭先生不加规劝,红昌唯有得罪了!唐羽,将郭佳拿下!” “是!”唐羽领命走向郭佳。 此时郭嘉才走上前劝道:“死丫头,军中执法,什么时候论得到你插手,还不快放王义走!” “不要,哥哥!我不能让王义死的,事情因我而起,我心难安!” 郭佳不肯放手,唐羽却已经走近,就要出手,郭佳四顾一眼,见华雄在不远处歪着脑袋,心中顿时想起很重要地问题,这里华雄地话是最有分量的,于是她连忙叫道:“华雄——华将军,你能饶过王义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准备出手的唐羽也住了手,和所有人一样把目光聚到华雄身上。 华雄看了大家一眼,微微一笑道:“郭妹妹啊!这事我也没法。情报部门交给红昌后,除非是出现重大问题,否则我也不能干涉红昌地决定,这对红昌地管理有影响的!” 华雄并没有撒谎,事实正是如此,任红昌当初领情报部长时就和华雄约定好了,非特别必要,华雄不能干涉任红昌的决定。因为她以一介女流来管一个男多女少的情报间谍部门。必然要树立相当的威信。而任红昌提出这个要求时,华雄就知道自己的情报头子没找错人,自然是痛快答应。 郭佳听了这话,顿时急得都快哭出来,说道:“可是——可是你是主公啊,有赦免人的权力啊!” 华雄顿时面露难色,这个问题抛给自己可真不好解决。华雄不由看向任红昌,想要开口先问问,任红昌却寒着脸说道:“主公,别忘了你的话!” 主公都叫出来了,那是摆明告诉华雄不能因私废公。 华雄只能又看看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地郭佳,露出一个苦涩地笑容,说道:“这事可真有点为难我了!” 一句话地事情,但关系的却是两个面。华雄暗自思忖了一下。随即说道:“红昌,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执法,但你不觉得你执法严了点吗?不能减轻点吗?别不高兴嘛!纯粹讨论下。大家研究下执法严明的问题而已。” 任红昌一听华雄说话,整个表情就垮了下来,看了郭佳一眼,心中暗骂:这个经不起女人求的色鬼! 骂归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红昌还是不能给华雄脸色看,只得说道:“主公,法若轻,何以显威严,又如何约束人呢?” 华雄说道:“法不一定要轻,只是要视乎情况而定嘛!保护情报不利的确算得是死罪,但你有没想过另一个问题呢?” “还请主公指教!”任红昌听到华雄说话就知道自己地威严要受损了,但此时不由好奇起来,似乎华雄打算凭嘴皮子把事情说圆,这倒让她想听听华雄有什么话说。 华雄续道:“王义这次犯错,和他对我军的忠心无关,只是一时大意,以为华府内应该会很安全,所以才不小心让情报被郭佳抢了!治他死罪,的确可以正军法威严,可如果不治他死罪,他心中定然感激,有过一次失败经验,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这对办事效率肯定有所提高。管理手下,有时候要恩威并施,对牵涉到忠心问题的,一次不忠,终身不用,一次犯错,立斩不赦是应该,但不牵涉到忠心问题,就要视乎情况而决!倘若你杀了他,不单单是没有好处,反而损失了一个忠心的好帮手,这样来说,你是否应该恩威并施一下呢?” 大家仔细地思索起华雄的说话,这种说法自有其道理,尤其追究到本质上来看,事情会完全不一样,世事也是如此,返回起点,看透本质,事情就会变得通透起来。 就是任红昌也思索起来,华雄继续说道:“当然,并不是说什么戴罪立功之类的,只是说因为不关忠心的问题,可以酌情调整下处罚,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嘛!让他记住以后不要再犯,对今后做事有所帮助就最好了!” 郭佳闻言,面色逐渐带上些许喜悦地微笑,任红昌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这么说也在理!王义,既然主公为你分辩,所说又颇有道理,我现在就免你死罪,但活罪却难逃,去华安那领黑屋禁闭三天,好好思考下自己地问题。” 王义神色顿时一变,冷汗涔涔而下,刚才说到死罪,他都面不改色,可现在说到禁闭,却像是看到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这也难怪,一天十二个时辰眼前全然一片黑暗,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那种黑暗的空寂和悠长缓慢地时间结合在一起,带来的感觉实在是非人的。 至今关过禁闭的人每每谈到这个问题,全都浑身颤抖,仿佛说起了一生的梦魇一般,似乎随时有暴走的可能,这更是加重了大家对禁闭的恐惧。 不过害怕归害怕,王义还是跪下来先给任红昌磕 ,再给华雄磕头,最后给郭佳也磕头道谢!然后才离 此时郭佳急忙就要谢过华雄,不过任红昌却在前面对唐羽说道:“唐羽。请郭姑娘出去,我等有机密大事商量!” 唐羽领命,在郭佳身边说道:“郭姑娘,请吧!” 郭佳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华雄一眼,华雄微笑地点了点头,而一旁郭嘉却走过来挡在二人之间瞪了郭佳一眼。 郭嘉只得跺了跺小蛮足转身离开。 待郭佳走后,任红昌才将布卷交给华雄说道:“相公,大事不好!” 华雄接过一看。顿时惊道:“这还真是大事不好!” 说完。华雄看了一脸关心样的陈宫和郭嘉一眼。说道:“吕布有新动作,他离开陈仓,朝武关赶了过去。” 陈宫二人同时锁紧眉头,这个消息可真是让人太意外了,吕布带着大军朝武关赶去,这是想干吗? 如此一来,定好地计划就得出现重大的变更。本就有些乱的局势也会出现很大的变数。 不过华雄却先说道:“这家伙看来是被我激得狠了!这个天下第一武将,实在是天下第一麻烦,我几次饶他性命,如今竟要坏我大事,可恶啊!” 陈宫说道:“他带兵去武关,放弃抵抗郭李傕大军,如此一来,郭李傕不消数日便近咸阳。将会在曹操到武关前逼近长安。一切情形将大变。” 这个吕布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华雄现在不禁后悔起来,如果早知道吕布如此大胆放弃抵挡郭李傕而转去武关。他当初还不如把吕布给结果掉更省事!如今吕布带着十万大军去武关,想干吗无法确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肯定是要对自己有所图谋。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借着十万大军冒天下大不韪,攻打自己。 如果是平时,吕布的十万大军在华雄眼里是不堪一击,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十万大军还着实不好对付。 率兵打?郭李傕怎么办?单靠马腾韩遂在后面拖后腿肯定不够,裴元绍断了他们后路,那就更逼迫郭李傕要取长安夺皇帝。 这时,郭嘉忽然说道:“主公,好机会!” “好机会?什么意思?” 正在思索问题的华雄听到郭嘉这一惊一乍的说话,顿时疑惑起来。 郭嘉说道:“吕布冒天下之大不韪,咱们就顺势扣他个临阵脱逃,他必然遭天下人共唾弃!而长安形势也因此愈加严峻,主公此时可名正言顺地带兵去长安,这消息此时肯定还不为朝廷所知,主公只需以此为由,可令朝野震动!” 说到这,华雄已经想明白过来,接口道:“你地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去让皇帝离开长安以避祸,然后就可以以正义之师号召袁绍和曹操把叛逆都除掉,曹操本来是想打打郭李傕地,而如今吕布做了逃兵,刚好又跑去武关,只要让曹操打吕布即可。就算曹操不打,也会带兵前来找皇帝!只要皇帝一离开长安,大家暂时都不会对长安打主意。” 郭嘉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正是此意!我军只要名正言顺地入了长安,以重兵阻挡郭李傕,同时让裴元绍在后方全力施为,务必要让郭李傕慌张,将其兵也赶向武关而去,同时也散布谣言皇帝将自武关方向逃亡入汉中,如此一来,我方之地即不会成为战场,至于他们混战之结果,可再观后效。” “好!太好了!吕布你大概万万想不到这逃兵做了对我没半点坏处吧!从此以后你地名声可就臭了!”华雄大喜。 几个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即可开始进行,华雄当即把安邑属于徐荣的三千轻骑带上去往潼关,向长安进,同时让张辽依旧去宛城接收,他则领兵去到郿坞,把郿坞的兵带上后才赶向已经接近空虚的长安。 在此同时,华雄也吩咐徐晃带兵撤向长安,准备大军入主长安了。 此时的长安依旧大开城门,对吕布的举动浑然不知,城门内外摊贩一字排开,向路人兜售着一件件商品。 然而宽阔的官道上烟尘阵阵,华雄带着大军赶到,大军奔行间震动大地,吓得那些小贩们一片惊慌,不知出了什么事。 而在长安地城墙上,卫兵远远就见到那滚滚烟尘,急忙向守门将报告,守门将登时疑惑地望将过去,心中思忖着:没听过有关隘失守啊,怎么会有如此大部队来!这个方向应是华将军的部队,莫非是东边有大事生。 随着烟尘的接近,一面大大的旗帜在空中飘扬开来,上面写着华字,而一身金色明光甲的华雄骑着小红马,在他的身后,几个骑兵都拿着大喇叭,一路狂喝:“让路让路!” 那些摊贩们见队伍来势太急,连忙让开路来,而守门将一见是华雄,神色顿时一变,嘀咕道:“是华将军,他不是该在对抗西凉大军吗?此时回来——快,快关城门,华雄有不轨企图。” 巨大的城门在近十名士兵的努力下开始关上,可是华雄骑着小红马忽然加向前,抬手将屠龙刀飞出,偌大地屠龙刀划破长空,一下就钉在城门上,吓得那几个士兵全都不敢再动。 “华雄造反了啊!”守门将地一声大喝,顿时惹起城门内外的骚动,可是华雄却已经冲到城下,在城上士兵们还来不及射出他们手里的箭时就抓了屠龙刀,大喝道:“不要惊慌,我乃是有要事禀报皇上。” 众守城士兵见此情形,哪还会管华雄是来干什么地,机灵点的早开始逃跑起来,另有些也急忙赶去城中去报信! 而华雄一时也不前进,只在城门口静待己方兵马的到达,吕布做了逃兵的消息暂时还不宜向外透露,毕竟他要接手长安,先得保证长安的安定,一旦透露,长安立刻就会乱。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皇帝也逃命 到华雄的士兵跟上来,华雄留下部分人把守城门,严出,这才领军向皇宫赶去。 行至半路,华雄造反的谣言已经在城中传开,不过听到的百姓们多数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这些并不会对华雄造成半点影响,对他造成影响的是半路出来的程咬金。 “华将军不在前线讨逆,却擅闯城门,果真是要造反吗?” 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从街道的转角处传来,紧接着一队士兵冲出来,拦住了华雄部队的去路。 华雄却不勒马,手中刀一抡,借着红云马的度直接冲将过去,冲进还未完全拉开阵形的士兵之中,大喝道:“本将军有紧急军情报告皇上,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似乎没想到华雄不由分说就动上手来,那个呼喊之人顿时惊慌失措,凛冽的刀光却已到他面前。 就在他大叫之中,华雄刀身翻转,以刀侧挥在他的胸口,将他从马上打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华雄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而以唐羽为的部队则人人端起诸葛神弩,迅地通过此地。 说到消息的传递,没什么比红云马的度更快,虽然城中有些小道可抄近路,但依然没有人能赶在前面把华雄拦下,自然也没有人比华雄更快到达皇宫。 巍峨的宫城下,士兵们如常守卫,不少人在温暖的阳光下还打着呵欠,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 华雄骑着红云马直本城下。撒开四蹄地红云马以数十米每秒的最高度冲向城门,当倦怠的守城士兵们察觉时,华雄已经到了咫尺之间。 突然出现的一骑让士兵们慌张起来,纷纷叫嚷起来,同时也想要戒备一下:“来者何人?且留步!” 可是华雄此时来报吕布做了逃兵的事实,可以说是十万火急,哪有空理他,整个人如同踩着一朵红云直入城门。更将两个躲避不及的士兵撞飞出老远。 那些士兵只能看到华雄的背影直入皇宫。根本没机会见到来人是谁。随即也只能用他们的快马追入皇宫,准备将有刺客地消息传入宫内。 华雄纵马入和皇城,一路径奔未央宫而去,到得未央宫门口,这才擒住一名太监,一刀架上太监地脖子说道:“皇上在哪?我有要事禀告皇上!” 那太监并不认识华雄,对架在脖子上地刀丝毫不惧。神色不愉地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将军?可知道咱家是谁?竟敢——” 话没说完,华雄已经不耐烦起来,一刀抡过,就把太监的胳膊给卸了下来,喝道:“快点回答,少罗嗦,不然下一刀就是你的头!” 剧痛和鲜血让太监认清了现实,连忙慌张地说道:“皇上——皇上在御花园里!” 御花园内此时传出笑吟吟的女子声。几名宫女正陪着年幼的皇帝在那追追打打。一派欢乐气象。 当华雄赶到时,皇帝正抱着一个宫女亲嘴儿,华雄眉头微微一皱。策马奔上前。 皇帝见有人来,神色当即不悦起来,正要出声呵斥,却见来人是华雄,登时惊讶道:“华——华将军,你——你怎地在此?” 说话中,皇帝不由退了几步,似乎在防备什么。 华雄翻身下马,恭身道:“皇上,大事不好!吕布——吕布他做了逃兵,带着朝廷大军跑了!” “啊!” 这个消息让皇帝猛然一惊,仿佛突然被雷劈了一样,整张脸立时变成了鬼脸,苍白到无以复加,退了两步后,更是一屁股跌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 一旁地宫女见状急忙要扶起皇帝,可是皇帝却像是失神一样一动不动,待到两个宫女一起将皇帝扶将起来,皇帝才回过神来,急切地奔到华雄身前,一把抓住华雄的肩膀说道:“华——华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要不然,末将怎么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回长安?” 皇帝听了华雄的话,眼珠乱转个不停,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说道:“那——那下面该怎么办?兵都没了,郭李傕岂不是很快就要打来,华将军,华将军你一定要帮朕出出主意啊!” “皇上,皇上莫慌!唯今之计,皇上只有迅离开长安去往汉中!” “你是说迁都,对——迁都,朕要立即诏告天下,迁都益州!”皇帝喃喃嘀咕着。 华雄急忙说道:“不是迁都,是秘密离开!郭李傕很快就要打来,说不定现在已经派了先头部队赶来,若是再筹划迁都,一个说不准,或许就被郭李傕堵在长安城中,届时单以末将之能怕是保不了皇上之安危啊!” “那——那该怎么办?”皇帝越听神色越是难看,焦急害怕之情溢于言表。 正在这时,御花园外喧闹声大起,到处都在高声呼喊着:“刺客,有刺客!”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导弹命中目标一样,顿时让皇帝惊慌地左右顾盼起来,拼命地抓着华雄的胳膊喊 刺客——刺客啊!是——是郭李傕地人,郭李傕了朕啊!董卓是你杀地,你可不能不管啊!” 而一旁的宫女们更是慌张地似想要找地方躲起来,却因为皇帝就在旁边而不敢有所动作,只是神色异常地看着皇帝和华雄。 华雄心中暗暗叹息,不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没长大地孩子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不过这皇帝的品性将来也高不到哪去,这样想着,华雄对自己所做的决定逐渐有了一些心安理得地感觉。 华雄说道:“皇上无需惊慌。这刺客只是误会,乃是末将为向皇上禀报大事,故而闯宫所致,还请皇上恕罪!只因军情紧急,末将方才越礼而为。” 皇帝微微一怔,随即放下心来,却不安地说道:“没事没事,只要不是郭李傕来犯。则好说。不过华将军届时一定得保护好朕!” “这是自然。只是皇上离京之事需当从,否则郭李傕打来,那可就难以招架了!况且除了郭李傕外,陈留之曹操、北方之袁绍也都兴大军前来,说是迎皇上迁都,可正如司徒大人所言,天下诸侯忠奸难辨!皇上离京后。一路需小心而行,切不可暴露行藏,最好是能改头换面一番,方可保安全。而末将有安邑百姓要照顾,为了方圆百里之黎民苍生,也为了给皇上拖延时间,护送皇上离开长安后,末将就当去与郭李傕浴血一战!” “爱卿说得极是。说得极是。朕这就传旨,传朕旨意,令百官收拾行装。准备迁都事宜,情况紧急,吩咐下去,一切从简,谁若胆敢声张,杀无赦!”皇帝急忙轻声吩咐一名亲信宫女前去下令,并叮嘱这些旨意只能让官员知道,其他侍卫太监宫女等等一律不能听见这道圣旨的内容。 正在这时,一个凄厉而尖锐的叫声从花园小路的一头传来。 “皇上啊!皇上你可要给奴才作主啊!” 这个十分特别的声音让皇帝的注意力立刻集中了过去,只见先前那个被华雄砍掉胳膊的太监在几个小太监的搀扶下奔了过来,胳膊上只是草草地包扎了一下,神色间也颇为憔悴。 不知是不是眼睛不太灵光,似乎没看到皇帝身后地华雄,倒头便跪了下来,涕泪齐流地哭道:“皇上,皇上您可得给奴才做主啊!奴才忠心护卫皇上,被那刺客抓住问皇上下落,奴才誓死不说,结果——结果就——我地胳膊啊!皇上——刺客,刺客啊,来人,快保护皇上,抓刺客啊,保护皇上!” 太监指着自己地胳膊,一脸苦相,本来无端端被人砍了胳膊就够倒霉了,不过太监自有太监之道,胳膊被砍了总得找回面子,这太监便想着到皇帝面前装装可怜,毕竟他也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哭诉一下抓到刺客给他落也是可能的,至不济也能捞上一笔安慰钱。 只可惜他的运气似乎太背了,就在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的当口,皇帝后面的华雄却走前了两步,站在那望着他冷笑,心想:“这太监还真不识相,刚把皇帝的位置卖了,转眼就来讨好!” 太监地呼叫并没有让那些小太监们动手,因为任何人看到华雄那一身金光闪耀的明光甲都不会笨得不知道华雄是什么人,标准一将军,而且皇帝就在旁边,谁敢在皇帝面前去和一个将军开架呢? 不过太监一边叫,倒是一边退,似乎惟恐华雄冲上去把他另一只胳膊给卸下来,皇帝回身看了华雄一眼,随即问道:“你说华将军——胡闹,这乃是偏将军华雄,来向朕报告紧急军情的,岂是刺客!” 华雄在旁边恭身说道:“皇上,末将急于见皇上,一时情急,却又不知皇上在何处,路上正好碰上这位公公,便问了一下,不想公公似乎有些架子,觉得末将有点怠慢,末将急不过来所以——还请皇上莫怪!” “无妨无妨,不过一个奴才,华将军乃朕之爱卿,单是他对华将军无礼便已是死罪!华将军无须介怀!” 此时皇帝一切都以华雄为大,没了吕布和大军,朝中能倚靠的军队势力就只有华雄,王允固然是权臣,可是在这种危难关头,任何的权臣又能带来多少帮助呢? “什么?龙——龙将大人——”那个太监一听皇帝说眼前这个抬手砍去自己胳膊的人就是那传说的龙将大人,登时眼前一黑,就要晕将过去。 好在他还有最后一丝觉悟,急忙就跪着奔上来,给华雄不停地磕起头来,再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华——华将军——华将军饶命啊!是奴才——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混蛋。奴才糊涂,就请华将军看在——看在奴才老眼昏花的份上,不不不,看在,看在奴才服侍皇上这么多年地份上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吧!” 连连地磕着头,同时也用力地煽着自己地嘴巴,没多久就把嘴巴给煽得 来,华雄转身看着太监冷笑道:“饶了你?只是剁了你就把皇帝的下落给卖了。你倒是蛮忠心嘛!还跑来哭诉一下!很不错!” 太监一听华雄的语气不太妥当。摔自己巴掌地手更加用劲了。很快就连牙齿也打掉下来。 而一旁皇帝早已不耐烦了,怒喝道:“给朕把这个不开眼的奴才拖下去砍了!” 太监被皇帝的这句话吓得面无人色,鲜血混合着泪水鼻涕挂在嘴角,整个人却有些呆滞起来,等到小太监们要拉他离开时,他才回过神来,开始用那凄厉而尖锐的嗓子呼叫起来。 华雄见此情形。心中也在考虑着一个问题,皇帝离开了,自己得立个皇帝,这些太监暂时是不能废地,想来这老太监在宫里不少日子,也应很清楚见风倒地规矩,不如在这里救他一下,让这太监成自己地人。免得自己还得再收一两个太监眼线。 这样想着。华雄便说道:“慢!皇上,不若饶他一命,毕竟这其中末将也有些不是。再说——太监本就是个不完整的男人,末将的一刀让他更加不完整,他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之罪,皇上也没必要再让他不完整一下,不如就带下去杖责十下以示惩戒好了!” 华雄开了口,皇帝也得卖这个面子,现在华雄就是他的救命草,尽管年纪还小,可这一点他却是十分明白的,当下就说道:“既是华爱卿说话,那便饶这狗奴才一条小命!狗奴才,还不谢过华将军不杀之恩!” 太监连忙向华雄磕头道谢,华雄随便点了点头,小太监们就将这老太监拖了下去。 华雄回长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长安城,而他的军队也在华雄入皇城后不久就聚集在城前广场。 文武百官也在第一时间赶向皇城,及至皇城外见到华雄地军队立在那里,大家也不敢多问,在王允的带领下直奔未央宫,可刚进皇城,大家就接到收拾行装的圣旨。 有道是皇命难违,大家又返回家开始收拾行装,至于那些与诸侯有联系的官员自然也给自己的主子放出消息。 只有王允等一些皇帝的心腹觉得事有蹊跷,径自赶去未央宫,着未央宫的当值太监去请皇帝。 可皇帝还没请到,一道圣旨却 而在御花园内的皇帝正和华雄说着秘密离开地事情,那当值太监就赶了过来,将王允等一班大臣在大殿等候地事情报告了一下,皇帝正要前去宣布事情,华雄突然说道:“皇上不可啊!皇上难道忘了末将适才所言,皇上大举而行,行程必然缓慢!一旦消息透露出去,则十分不利!皇上要从长安安然离开,就得一切从简,去未央宫惊动的人必然繁多,倘若闹出动静,那些个宫女太监也作起乱来夹带私逃什么的,就会让形势更加混乱!” “大家只有秘密行事,对外不露只言片语,暗里末将便派人护送皇上离长安去往汉中,同时一圣旨至汉中求救,刘焉父子终究是皇室宗亲,定然不会见死不救!今时之辱,等皇上大些了,对天下诸侯有所了解,再报不迟!” “爱卿所言极是!来人。”皇帝即刻传令下去,让一班子心腹大臣去御花园旁地一间小殿议事。 不多时,以王允为的一票皇帝心腹大臣都赶了过来,见华雄在皇帝身边,大家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面上一惊,随即翻身拜倒,皇帝免了他们的礼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允就面向华雄说道:“华将军,你本当随温侯共同讨郭李傕的逆军,但据允所知,兵当日华将军自领军而走,说是去往杨奉处牵制,你不随温侯共同讨逆,却带兵回来长安作甚?莫不是如谣言所说真想造反?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大胆!”华雄忽然厉声一吼,声震殿堂,登时把王允给吓了一跳,就连一旁的皇帝也为华雄的突吼而惊了一下,“王司徒,你还有脸说,你让华某跟着吕布这恶贼去讨逆,那不是教唆华某造反吗?还敢污蔑华某造反,王司徒,这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要负责任的。” 说话中华雄捏紧全头,指节劈啪作响,但话却听得王允一头雾水,深吸一口气正要回声,皇帝却说道:“华爱卿勿恼!此事也怪不得王爱卿,他不知者不罪嘛!不过王爱卿你也的确有不当之处,是爱卿你跟我说吕布可信,可现在——现在——唉!” 很伤神地叹了一口气,皇帝别过头去,王允见皇帝都帮华雄说话,当即慌了点神,问道:“皇上,究竟生什么事了?” “吕布,吕布那厮带兵跑了!郭李傕——很快就要打来!” “啊!” 在场之人闻言,除了华雄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外,其他人全都变了脸色,相互地看看对方,对这个事实的惊诧溢于言表。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改头换面 允更是一时说不出来话,只能张大嘴巴不停地说着一字,可半天下来硬是没“这”出个屁来,而他的目光却逐渐地投向华雄。 华雄瞥见王允的样子心中暗笑,可见到王允那疑惑的表情,不由在心里为自己辩解:“这可跟我无关,我怎么知道我这只来自哥伦比亚的蝴蝶一扇,直接把吕布扇成了大汉的叛徒,逃兵,虽然说起因大概确实是我抢了他原本应该拥有的女人,不过这真的和我无关,是他自己看不开,这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呢?咱们追mm虽然有时候下贱一歹是讨好mm嘛!即使是有点勉强,那都是循正途泡来的!就我一开始有点不man,,man了!” 王允惊诧过后,心中迅地想明白其中究竟,华雄如果说得了这个消息赶回长安来也是应当,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随即疑惑地问道:“华将军,此事可当真?” 华雄没好气地随口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你把华某看成什么人了?华某再怎么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光是欺君之罪就能让我抄家灭族。” 说这句话的同时,华雄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背上似乎都有了无数把刽子手的大刀,以他的所作所为,恐怕抄家灭族都还嫌轻了,不过这一次他还的确没骗人,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王允眉头锁得更加紧了,说道:“华将军。非是允怀疑华将军,只是事关重大,又过于重大,允不得不谨慎一些啊!” 华雄冷哼道:“这吕布是王司徒保荐地领军大将,现在如此临阵带大军跑了,我想也只有王司徒最清楚可能的原因吧!我华雄跟吕布可不熟,可不知道怎么会生这么大的变故,这样一来。恐怕第一个死在战场上的将会是华某了!十万大军啊!就这么无端端不见。本来西凉大军就狠。现在——唉,华某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华雄摆出一副很忧虑的样子,看着王允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戏谑,王允将这些话听在耳里,脑子里浮现联翩,心说不是和吕布商量好在仗打得差不多时就趁乱取华雄级的嘛!现在怎么会这样? 胡思乱想之下,王允不由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是华雄这厮不断挑衅吕布。弄得吕布这个莽夫一冲动就想带兵去打安邑吧?” 这个被王允想到的最可能结果在他心里不断扩大,越想越可能,越可能越想,两排不能算年轻地牙齿更是越咬越紧,一双眼更是犹如要杀人一般死死地盯着华雄。 他地这番表现倒是把华雄看得有点不自在,暗暗思忖道:“这老小子这么看我,又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在想什么东西呢?这简直就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了!他该不会想这也与我有关吧!那还真是天大地冤枉,吕布要带兵干别的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皇帝这时说道:“好在华将军知机。一得知情况就赶将过来给朕报信!我朝廷大军竟就如此没了,实在——” 皇帝一时无词可以形容,只得把话锋一转,说道:“如今情势逼人,没了大军阻挡,郭李傕转眼便至,唯今之计,唯有离开长安去往汉中,方可避此横祸,不然朕恐怕董卓之乱历史重演!” “可是——皇上——我们是否应等朝廷信使将吕布之事传达过来再说?”王允说道。 皇帝说道:“军情紧急,迁都汉中,行军必慢!若不提前,万一路上为郭李傕追上又当如何?王司徒在董卓手下隐忍不莫非好受吗?而且郭李傕如今抰怒而来,或许会将一切与朕清算,王司徒可降之便无事,但朕呢?朕当何以自处?王爱卿无须多言!” “可是——” 皇帝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割中了王允的脖子,令王允顿时说不出话来,这是华雄对皇帝说的,虽然话的创始人是鲁肃,但却被华雄改头换面,由皇帝亲口说出虽然不太恰当,但这也正好让王允无言以对。 王允只能以无奈的目光看看皇帝,又看看华雄,他心里自然知道,皇帝突然变得这么果决,好象很有魄力地样子,一定是华雄教唆的,可知道归知道,他可没胆量冒着冲撞皇上的罪名坦言说出来,而事实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因为这话是很正确的。 皇帝问道:“王司徒,长安我朝廷大军还剩多少?” 王允答道:“合共八千余人。” 皇帝点头道:“那就兵八千,与华将军帐下八千人一同护送我等出长安,出了长安后,华将军将领帐下八千精兵和我朝廷大军五千人径向西行,前去与其先前所遣两万军士会合,迎战郭李傕的西凉大军,以为我等争取时间!为了不透 ,所有臣工都得加以伪装,不可让任何人等看出端倪正法!朕已遣人传圣旨于汉中张鲁!你等都下去准备吧!今晚便出!” 事情来得太突然,不过这却正是皇帝想要的,越早离开危险地方就越好,华雄这种安排在皇帝惧怕惊慌时说了个通透,让皇帝在御花园中大叫什么“甚有朕心”,激动地差点没抱着华雄痛苦流涕,又或者再给华雄跪下来。 这也难怪,董卓是华雄干的,现在郭李傕之乱又是华雄来拼死去为他拖延时间,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不感激都难,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只不过如果他知道华雄之后要做地事情地话,只怕恨不能把华雄的心肝脾肺肾全掏出来生吃了。 这一手雷霆万钧的办法让皇帝地心腹们有些措手不及,纷纷提议让皇帝三思而行,又说要等朝廷信使的报信,又说益州刘焉搞不好不会收留皇帝,林林总总的说法让人听得烦躁不已。 “住口!”华雄突然一声大喝,震住全场,随即辞严色厉地说道:“你们有完没完!吕布是你们推举的,当初你们要是用我华雄当领军大将不就没今日之事了么?现在你们选的人叛逃了,我要是你们,直接回去上吊自杀算了!现在算什么?你们这算什么?啊!说啊!” 华雄大声地吼着,扯着脖子,对这班子忠臣大吼大叫的机会不多,往常老是被王允防七防八,如今逮到机会,皇帝信了他,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有怨报怨的机会! “一个二个不静思己过,反在这劝皇上,怎么着!你们都想皇上被郭李傕抓到是不?还是说皇上的安危跟你们没啥关系,反正你们可以投降是吧!你们能耐啊!没事时就拿着朝廷俸禄胡吃海喝,有事就推三阻四!” 爽就一个字,华雄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组织着新的痛快词语。 “偌大一个董卓你们除不了,算了!我华雄来除!现在郭李傕之乱,你们判断有误在先,不肯纳降,举荐统兵大将失了大军在后,你们惭——不惭愧?说这么多废话,我华雄放一句话在这里,谁敢再在这里放肆,我华雄定斩不饶!一个个的心里都没皇上!皇上到哪个诸侯那都绝对会比落在郭李傕手中好得多!这道理这么简单都想不出来,一群废物!” 大部分人都被华雄说得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有那么两三个不服气的,却也只敢拿眼很不甘地瞪华雄,虽然觉得华雄所说的不无道理,但对象是华雄的话,他们这些王允派的还是不太服气。 这就像历史上的牛李党争一样,只要是对方说的,甭管是啥都反对,只是这回对方站到了皇帝的份上,就只好示威一下了事! 当然牛李党争的时间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 而那个皇帝则看着华雄的一通大骂,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只觉得华雄说的有理,而且这样说得很有气势,很有些让人振聋聩的味道,一时间皇上两眼都仿佛要冒出星星来一般,心中便想学着做做。 想到就做,皇帝慢慢地抬起手来,忽然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椅栏上,正要开口喊话,手心却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只能“哎哟”地叫出声来,随即很没气势地说道:“就是!哎哟!华将军说的——咝——痛死朕了!华将军说得对,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得再议,全都去收拾行装!记住要伪装啊!” 华雄在一旁憋住笑,也不再说话,王允等人无法可想,只能领命而去。 不过王允在临离去之时回头望了华雄一眼,心中有一句话想说没说:“华雄会去抵抗郭李傕吗?以他的兵力,恐怕只等皇上一走,就和郭李傕讲和了!” 待大家走后,华雄也恭身道:“皇上,既如此,那末将就先去整顿一下军队!只不过有一点要说与皇上听!” “哦!华将军快说!”如今的皇帝对华雄隐隐似有了一丝崇拜,脑海中幻想着等自己长大了要比华雄更加有威严,那才像个真正的皇帝,而不是现在什么事都要靠人家。 华雄说道:“此去汉中路途虽不远,但百官皆乃文人,怕少说也要个五七天的,一路上皇上当小心为上。末将也是西凉出身,对郭李傕虽不熟悉,但末将猜测,郭李傕或许会派上一两千先头部队绕路急行军赶将过来,末将虽然有把握挡得郭李傕一时,但为防有漏网之鱼,末将建议皇上还是改头换面一些颇为保险!以免成为别人刺杀的对象。” 皇帝点头道:“华将军言之有理!只是这改头换面却是如何换法?”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章 赵云发威 回阴险有余的华雄也耍起宝来,皇帝逃命就逃命,他家改头换面,难道说他要告诉皇帝曹操割须弃袍,掩面而逃的事情吗? 人真被逼到那个地步了,为了活命也是不得不为之,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人家曹操愿意丢一回脸,捡一条命,最终成就了魏国一世霸业,成王败寇,只要最后能成事,谁敢再说他过去丢脸的事。 在华雄看来,要皇帝改头换面却并非是要皇帝做一回韩信曹操之流,忍一时之辱以图后事,也绝对不是为了耍宝,而是为了饶他的性命。 “其实这要改头换面不难,难就难在皇上是否能放下身份,要知道万一有人刺杀,那肯定是杀那个最像皇上的,倘若皇上能改得不像皇上,自可高枕无忧矣!”华雄面带淫笑地说道。 “皇上不像皇上!”皇帝思索了一下,随即点头赞同道:“对,华爱卿说得太对了,若想教人杀不到朕,那朕便要不像朕!华爱卿说说要如何不像吧?” “方法有很多,比如剃光头啦!皇上还小,看起来年轻,因此也可以粘上胡子,在脸上添两块疤,抹点锅底灰,装装下人,甚至会装太监都行!最好是还找个和皇上差不多大的小太监装成被人尊敬的样子,这样敌人只会刺杀小太监,到时皇上就可以让人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死了,直到安全到达汉中。皇上再表露身份,这样一来,一路上就可保皇上安全万无一失。”华雄阴恻恻地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大有点奸人的味道,不过他心中还是不太放心,对象虽是个还在玩耍中地孩子,但帝王之家的习气还是十分浓重的。这皇帝能否放弃那贵气扮得低下一些那是谁也说不准的。是以此时华雄已经在心中想着下面要说的话。 “有道理。华爱卿不愧是除掉薰卓的人,此法甚是有理,只要朕一假死,那这些个要抢朕做傀儡的人说不定也要为朕报仇,把郭李傕打个落花流水,好,爱卿之计甚妙。那朕便依爱卿之计。” 谁知道皇帝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没有一丝的犹豫,华雄不由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恭维道:“皇上英明,必能化险为夷,日后定能成就万世不拔之基,壮我大汉光武帝之声威。” 马屁不能忘,小皇帝被华雄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哪里哪里。先祖光武爷何等气概,朕还不敢与之比肩,只盼将来能有先祖一半成就便好!” 这马屁是不要钱地。华雄随手又抛上一句马屁,心中却暗笑:“你就得吧你,回头把你卖了你还为我数钱呢!小孩子就是好应付,我这也算钻了空子吧!要是对象是光武帝,恐怕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夜幕悄悄地降临,逐渐把整个长安城给吞没下去,犹如一只黑暗地魔手,那样一点点将长安控于掌中。 华雄造反地消息逐渐平息下去,百姓们也都照着他们往常的作息进入梦乡,而在他们睡觉的时候,长安皇城外却一片光明,华雄的八千兵勇半数以上的人都举着一根火把,等待着他们要护送的人物出城,文武百官已经分批跟着朝廷的八千士兵出城等候,只有皇帝地心腹和那个麻烦的皇帝为皇帝伪装的事情争论不休。 华雄对此是懒得理会,皇帝出行,防范刺客乃是理所当然的,无论王允他们怎么争,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一切都是徒然的。 望着长安的夜,华雄心中思绪万千,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只要过了今夜,自己就有了一座大城,两郡之地虽大,却没有一个十分坚固的城墙,即便是安邑也不过是比普通县城的城防强上那么一点点。 春秋战国时期地城墙当然不会有大汉朝都城地强。 而有了这一城和两郡,一州之地便唾手可得,想想当初自己从关羽刀下逃生,到现在可以力敌吕布。 从一个只带了三千人的骁骑校尉到现在十数万大军的偏将军。 从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低级趣味地毛头小子到现在杀伐决断往往考虑良多的中年大叔。 从错误累累的新兴穿越青年到现在融入历史洪流,快要忘却家乡事物的古代将军。 从一个有时候会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华雄到如今胸有成就感的华雄。 从只有一个老婆到现在娶了貂禅还想七想八,为了美女甚至都有点罔顾原则的大军统帅。 从只会怕死,假装耍弄关羽的小市民心理到现在不择手段地为百姓谋福。 这个过程是转变的,是成长的,虽然其中有许多可以被人指摘,甚至是连自己都觉得卑鄙下流,无耻肮脏,龌龊幼稚无聊的行为,但却是真实的,自己能做到的,只能是凭自己的想法追求一个理想的结果,至于过程,很多时候也由不得自己来决定,或者更多的时候,自己的智商和精神也达不到那个层次。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过去的自己恐怕连一点小事也要去费半天劲,而如今的自己,在很多小事上已经可以说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换言之,就是有了那么一些随心所欲的能力。 就如同自己毫无性格地帮郭佳说项,虽然是走了道理的一点偏锋,但归根到底是自己的一种随心所欲。 人的成就一旦有了一个层次,就会有些随心所欲飘飘然的错觉,就像自己要派人去江东,虽然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遏止东吴的形成,但其中却还是有那么一些些是为了大小乔。 站在华雄现在的位置上,每一个举动都会牵动着许多地东西。许多的人事物,也许一句话 他看不见的地方落下许多人头,就像接下来他要做的他的一句话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就会落下四千多颗人头。 华雄曾经说过如果可以选择,他不愿意做皇帝,做昏君虽然快意,但遭人唾骂。 而做明君却是很累人的事。 说归说。这样的到底在最初他只是从书本、从电视上看来地。如今身处其位来思考。他才真正理解其中地意义,高处不胜寒,如今地他虽然上下一心,和军中各部将都有着很和睦很亲密的关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孤独的。 因为做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百姓,士兵、将军。他们很多时候可以想干吗就干吗,想有个什么**就起个什么**,想要一个什么享受就要一个什么享受,没人会说,那是应该的。 而他却不可以,每一举动都会遭人非议,踏对了是应该而已,一旦有一点私人的**。在实施上踏错了。造成地影响往往是他所无法看到想到的。 要做一个明君,就不能有那么多私人**,不然就会成为一个蒙上污点的明君。或者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君主,更甚至是一个只懂得私人**的昏君。 突然间想到这么多,是因为他曾私下问过唐羽,唐羽对于他给郭佳说项以及之前一些涉及到私人**而忽略原则和整体军心的事情直言了很大的意见。 可这些在华雄来看根本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是他个人一时地情绪上爱咋地就咋地,反正无关大局。 但当大家都这样想地时候,华雄也不得不深深地感觉到一个明君的困难,无怪乎鹿鼎记的结局对康熙是苦涩地,无怪乎历史上的明君们有许多短命的了。 “看来,完事了得学学乾隆,把摊子朝儿子一交,爱纵欲就纵欲去!”想到这,华雄不由苦笑了一声,随即对身后的唐羽说道:“唐羽,这个时间,高顺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唐羽看看天色,沉思了一下说道:“若高顺将军在午间确实抵达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 华雄点头道:“那就好,皇帝的扮相都交代清楚了吗?” “恩,很清楚了!似皇上这样的小和尚看起来定会十分显眼的。”唐羽说道。 “那就好!高顺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正说着,皇城内渐渐传来马蹄声,皇帝的队伍出现在城门口,虽然说是秘密出京,而对外宣称的则是加派兵马讨逆,可看到城门口的阵仗,华雄还是皱了皱眉头。 先是精简过后的仪仗队,虽然把皇帝特有的仪仗给撤了,但还是假大将军仪仗,不得不说有点引人注目,大汉朝大将军一职空置已久,突然来个假大将军那般威武的仪仗队,一路行去恐怕真是—— 不过华雄是无所谓了,只要皇帝不在那顶小轿里就好,因为华雄在小轿后王允身旁看到了化装成和尚的皇帝,当然此时的皇帝并没光着脑袋,而是戴着一方帽子,穿着一身小杂役的服饰,只是和别的家丁下人不同的是他没提行李。 这也是必然,尽管是为安全而化装,可皇帝就是皇帝,谁敢让皇帝拿行李。 仪仗和主人过去后才是十几车辎重,华雄带一部分兵勇上前开路,另一部分兵勇则殿后,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向长安城外开拔。 待得出了长安城,与朝廷的八千士兵会合后,华雄又把皇帝和朝廷百官送了一段距离,这才带了一万二千士兵朝咸阳赶去,打算和徐晃会合。 而剩余的三千朝廷兵士护送着包括皇帝和文武百官,及各府家将仆役在内的一千多人去往汉中。 自刘焉向朝廷领了益州牧后,便缩在益州不与朝廷来往,更派张鲁扼守住蜀川门户汉中,斩朝廷来使,而这次也不例外,皇帝派去传圣旨给刘焉求援,可是人只到汉中,就被张鲁拖下去砍了。 这事皇帝暂时当然是不知道的,而此时皇帝带着大队却正赶往汉中,或许得等到他的大队到了汉中才会了解实际的情形,只可惜他大概没机会去汉中了。 连夜赶了一段路后。时至后半夜,皇帝就感到疲倦得很,于是吩咐王允传令四千多人找个空旷之地休息,古代地空地是十分多的,大队没走多远就在一个山脚旁歇下来,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寂静的夜里,一支万人队正迅接近这片营地。而当这支部队到达营地两里有许时。开始分兵三路。将营地包围在其中。 当一支火把被燃起时,顿时满山遍野的火把同时出现,将整个山脚照耀得一片通明,马蹄声在顷刻间开始震撼大地。 这样的情形,谁都知道是敌人来袭,整个军营里守卫的士兵们见到满山遍野的火把,顿时慌了神。纷纷叫嚷着想要找个方向逃跑。 至于那些本来还在做着美梦的士兵们听到动静,也全都醒了过来,待听到外面喊着敌人来袭,一个个哪还顾得着去穿衣服披甲冑,随手就拿起兵器冲出营帐,原本以为只是一小队刺客,可是一出营帐才觉自己错了。 整个营地乱成一片,及至那一大片地火把接近。一面迎风飘扬地大旗也出现在众士兵眼前。大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凉字。 “是西凉军,西凉军杀来了!” 连绵不绝地声浪响起,紧接着就是一片片的惨叫。 冲杀的大军清一色的黑色西凉铁甲。在火光映照下散着死亡的气息,只有那领头的却是一个银盔银甲的人,一把亮银枪舞得犹如出水地蛟龙一般,每一下抬手间都洞穿一个敌人的身体。 这人不是别人,却 该在华雄军中学习新式练军的赵云,应该在安邑的赵出现在西凉军中,若是有人认识,恐怕会以为见到他的双胞胎了。 赵云神情专注地进行单方面的屠杀,口中也不闲着,大叫道:“王允大人!士孙瑞大人!蔡大人!” 不止赵云一个人在叫,几乎所有的西凉士兵们都在呼唤着那三个人。 大乱陡起的时候,作仆役打扮地皇帝正睡在假皇帝旁边地帐篷里,听到骚乱后,没等他醒来,王允等已经神情焦躁地冲将进来,说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西凉军杀了过来!” 这个消息让还有些迷糊的小皇帝陡然清醒起来,惊讶道:“你说什么?西——西凉军?朕——这怎么——难道——难道说华将军——华将军和西凉军的先头部队错过了?” 他本来想说难道华雄不到一天地工夫就被西凉军干掉了,可他虽然小,却不是傻子,一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转念想想似乎不太可能,便改口,以为是华雄和西凉军错过,使得西凉军赶到了自己面前来。 王允此时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焦急地说道:“皇上,此事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如今外面西凉军已经包围了营地,人数似乎在我军之上,还请皇上定夺为好!臣已经聚集了几位将领,立刻就带皇上突围出去。” “好好!那快走!”皇帝一听要突围,吓得不行的他连滚带爬地奔将上来,直接朝营帐外冲去。 王允在后追赶上来,帐外已经有几位将军带着几百人候在那儿,见到皇帝后即刻估摸了一个方向开始冲杀过去,至于那个待在大帐中的假皇帝,此刻也冲出营帐来,四处的混乱早把他吓得面无人色,火光灼灼下四周人影窜动,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在那大声地哭嚎着:“皇上,皇上救我啊!皇上你在哪啊?奴才,奴才不想死啊!” 营地人虽多,无数的士兵到处逃窜,或是想找个藏身之处,或是想找个敌人少的方向冲出去,有的甚至就地跪下来等待敌人到眼前后就准备投降,林林总总,没有将领指挥的士兵们只有把生命全都交给上天,交给他们恐惧下所能做的一切行为。 可是外面由赵云率领的西凉军数量在他们之上,又是早有准备地将营地都包围起来,哪里会有让人逃走的方向。 而那几个将领带着皇帝一行人向火光看起来黯淡一些的地方冲将过去,还没和敌人照上面,对面就传来连续的呼唤声,每一个敌人都叫着王允三人的名字。 这一下可不好,皇帝第一时间转头看向王允,眼神逐渐变得疑惑和愤怒,王允和士孙瑞、蔡互望一眼,在顷刻间觉所有将士们的眼光都看向自己三人,那些目光中的杀气在这混乱的黑夜下让三人陡地一寒。 王允急忙分辩道:“皇上,这——这跟臣无关啊!臣对皇上的忠心天日可鉴!” 皇帝此刻心中的惊骇真可谓是无以复加,最信任的大臣,如今却是敌人口中的呼唤对象,这说明了什么? 皇帝虽然小,但帝王之家的教育让他对事物还是有一定的看法,此时他一边退开,一边不甘地摇头,问道:“王司徒,为什么?为什么?朕待你不薄,朝政大事十有**都遵你意思而行,你定下之事,朕从未有过异议!朕如此信任于你,为何?为何你竟要出卖朕?为何你还要勾结郭李傕?” “皇上——皇上不可听信敌人挑拨啊!臣等三人在朝廷为官多年,事汉之心为天下所共表,如何能是那般奸险之人!皇上!” 王允和士孙瑞、蔡同时焦急起来,对这种污蔑,若是别人,他们或许会直接命令家将砍了,可对象是皇帝,而他们如今又身在几百将士之中,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就得死。 可对他们来说,尤其是王允,即使是死,他也不想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这是真正的汉奸啊! 问题是皇帝如今哪还会信他们,继续退后,耳边敌人叫着的三人姓名依旧在响着,他大喝道:“住口!事实俱在,你们还想狡辩!难怪了,难怪你们不愿意随朕去汉中,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你们举荐吕布,却让吕布暗中和郭李傕勾结,带兵逃走,然后就让郭李傕的大军来长安捉朕!一定是这样,你们知道打不过西凉军,所以投降了郭李傕,却又怕背上有负忠义之名,于是就演了这么一出戏!亏得华爱卿劝朕秘密逃走,朕真该连你们也不通知的!你们一定在收拾行装的时候就派人向郭李傕通风报信,此时此刻正好把朕堵个正着!” 小小的皇帝一边说着,眼中泪水却狂溢而出,越是这样想着,他对死亡的恐惧就越加扩大,而另一方面也带着些许被亲近大臣出卖的悲伤。 两年多前,汉灵帝崩,董卓把他那轻佻无威仪的兄弟刘辩废掉,立他为帝,自那之后他便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两年来王允一步步地爬上来,时常安慰他,教育他,在他看来,王允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如今这个最信任的人竟出卖了自己。 “皇上,事实决非如皇上所想!这一定是敌人的奸计!还请皇上镇定!如今突围方是上策啊!”王允三人急切地劝说着,申辩着,可他们自己也听到敌人的呼唤,这铁铮铮的事实让人一时之间无法说得清楚。 “朕不会再相信你们了!绝对不会了!你们三个大奸大恶之徒,朕居然信了你们那么久!”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朝忠义 说着,喧闹声、呼唤声以及马蹄声迅接近,一身黑军已经奔到近处,远远见到这一群人不知在干吗,其中还有不少文士打扮的人,领头的赵云便大喝道:“王允大人,士孙瑞大人,蔡大人何在?请出来说话。” 众人闻言顿时把目光全都放在王允三人身上,王允便轻声对穿着仆役服饰的皇帝说道;“皇上,事情究竟是如何,还请容臣上前一问便知!” 皇帝看着王允请命,却不言,而王允见皇帝没出声,也不作声,也不向敌人示意这个仆役就是皇帝,皇帝不禁有些疑惑起来,犹豫地点了点头。 王允这才和士孙瑞、蔡一同步出,可是刚走出人群,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慢,快,给朕拿下这三个乱臣贼子!” 可是这句话出口,大家谁也没有动,皇帝这边的几百个朝廷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都不动手,仿佛没听到皇帝的话一样。 而王允三人听到皇帝的喊叫,正要回头去再给皇帝解释,对面的西凉军已经奔将上来,直接把三人围在马后,赵云一扬银枪说道:“这三人活捉,其余人等,杀无赦!” 这一声令下,西凉军们正要掩杀过去,皇帝那边却突然传出一声大喝:“慢着!” 场面安静下来,只见一个将领一把拽过还未长大的皇帝,说道:“皇上。休怪末将!生死关头,既然连司徒大人都背叛了皇上,那末将也只能以保命为先了!” 皇帝的脸上依旧挂着两串泪珠,被这将领拖向人群外,口中大呼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叛逆,竟敢如此对朕——” 一旁另外两个将领见此情形。立刻冲上来喝道:“你这厮好大胆子。还不快住——” 话没说完。身旁刀光闪动,几个朝廷兵士举手就把他们二人砍杀,做完这一切,几个士兵还朝这个拖皇帝地将领恭身领命。 皇帝的声音随着拖拽而小了下来,等到将领把他拖出人群,一把将那瘦小的身体推到西凉军面前时,他的所有精神都似乎已经用近。脸如死灰一般地喃喃自语,却又泣不成声,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说着什么。 “这位将军!这个人就是当今圣上,我等愿献出,望将军能饶我等性命,并归入西凉军中。” 这个将领在赵云面前跪了下来,而在他身后,一些反对投降的人被迅砍杀。剩下的士兵们也全都跪了下来。 这时王允突然大喝道:“好你个贼子!老夫与你同殿为臣。你竟如此怕死,出卖皇上,当受天雷之罚!你良心何在!” 那将领面上稍露惭色。却在下一秒朝王允鄙夷了一下,说道:“司徒大人既能通敌,又何必还装模作样呢?日后你我同属西凉军麾下,当继续和睦相处才是!” “你——无耻!”王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冲上前去,却被西凉军拦住,最后只能以一声痛骂表示自己的愤慨。 昏黑的夜色笼罩着这里生地一切,尽管现场被照耀得十分明亮,但与天空那黑漆漆地夜幕相比,却仿佛萤火虫一般,远没有当年火烧诸侯大营和洛阳大火来得那么耀眼。 至少华雄在长安是看不到这一切地。 这个时候的华雄还没有睡下,他正站在长安西南面的一座城楼上眺望着,与皇帝分开后,他并没有去咸阳,因为咸阳的徐晃正奉命赶来长安。 他只是把那五千朝廷兵马的将领们召集起来,说是商议战事。 那些大小将领对能跟着华雄去讨逆显得十分兴奋,一个个赶将过来时都面带笑容。 大帐内,华雄穿着全副武装坐在正中间,对进来的大小将领们都露出无害的笑容,而他地身边则站着犹如影子一般的唐羽,不过在唐羽的身后却站了五个神色肃穆的亲兵。 大小将领们疑惑地看着华雄的架势,不免有些疑惑,但想着龙将大人毕竟不同凡人,也就没有多想。 待大家都坐定,华雄便笑道:“叫大家来呢,名义上是商量讨逆的事,不过华某却有几个问题想向大家请教一下!” 大家闻言,纷纷对华雄客气地表示:“请教不敢当,龙将大人有事尽管问,我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雄点头道:“那好!华某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大家觉得华某怎么样?在你们想来,华某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将军?” 这个问题倒是把这些人给问懵了,大家你眼望我眼,随即丢给华雄一堆马屁,华雄脸上在笑,但对这些把自己推崇得有些夸大地人却丝毫不看在眼里,倒是对里面一个始终不开口地将领起了一些兴趣。 那是一个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的壮汉,个头十分地高,估摸着站起来大概比华雄还要高出半个头,而做在那里也不像别人或是华雄那样坐得毫无气势,挺起的胸膛显出此人地气宇轩昂,表情看上去颇有刚毅之气。 华雄不由问道:“这位同僚不作言语,不知是否对华某有点意见啊?” 这个壮汉见华雄探问,却也不露笑容,依然以一副很刚毅的表情看着华雄,站起身恭身道:“华将军,下官司徒霸,字浩正,乃军中百人将!华将军所为,固然令人推崇备至!但下官却不能以此来对华将军有所了解,更遑论意见?是以下官唯有一言不!还请华将军见谅!” 华雄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心中不由想起韦小宝的一句话来,凡是不拍马屁的通常都是有点本事的,华雄虽然对此并不十分赞同。却可以肯定不拍马屁地定有其可取之处,当下华雄说道:“司徒霸!倒是人如其名啊!那么华某就问下一个问题好了!不知大家觉得咱们这次讨逆是否能成功呢?华某带着这一万二千军士与先前华某的两万军士会合,不知能有多少胜算?” 这个问题如同先前一样,换来了相当一部分的马屁,说什么龙将大人亲自挂 能以少胜多,此战定能名垂千古,震烁古今。郭人比起来算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一牛屎。 诸如此类的话语出了好几个版本。不过华雄的目光却只是在大家的脸上扫过,只对那几个提出担忧的将领们多留上了点心,同时也观察着司徒霸,见他正凝神思索着,也就不再问下去,只是说道:“能得大家如此抬爱,华某实在是愧不敢当!不过这行军作仗不同儿戏。不能由咱们在这说说就能胜利,依华某看,咱们这仗定然是凶多吉少。” 华雄这句话一说出来,几个有心的隐约明白到一些什么,那个司徒霸也面带疑惑地看着华雄,似乎明白华雄是要说些什么重要地事。 华雄问这两个问题只是想知道这些朝廷大小将领里哪些人是可用地,哪些人是不能用地,那些不能用的日后慢慢就会被取代。而那些可用的华雄就会加以优待提拔。 大致的结果出来了。华雄便不再转弯抹角,续道:“华某也不和大家绕***,皇上怕死。向汉中逃去了!” 大帐内一片寂静,所有的欢声笑语和那些马屁,打哈哈的声音在瞬间消失。皇帝混在军中的消息这里除了华雄和几个比较大地将领知道外,其他小将领都是不知道的,他们也不敢问,但其实他们也都心知肚明,文武百官全在,加上之前就传出一些迁都的小道消息,这还能想不到吗? 可华雄直接说皇帝怕死逃去汉中,这话摊开来说就不寻常了。 大家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华雄到底是想干什么。 华雄笑道:“皇上嘛走了,咱们说是讨逆,可是装备不齐的我军不过是人家三分之一不到的兵力,怎么打?用计谋?什么计?利用地形?胜算大吗?这个不用我说吧!” 华雄的目光逐一扫过去,那些拍马屁的全都低下头去不敢与华雄对视,只有那么几个人和司徒霸以疑惑地目光看着华雄。 华雄续道:“长安没了皇上,这关中之地就成了一个人人可夺地地方,郭李傕的主要目的是皇上,只要咱们把皇上离开长安地消息放出去,那长安就没多大危险,而我们就正好进驻长安,占据着长安和两郡之地,我们等于拥有了关中之地,你们同意吗?” 这时,司徒霸拍案而起地说道:“照这么说来,华将军你岂不是喧宾夺主,要占长安称雄吗?占王都而称雄诸侯,莫非华将军想称王称帝不成?”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神色再度一变,尤其是那些马屁精,个个都为司徒霸的话而汗颜,心说这家伙看来命不久矣!华雄这话一说出口,就表明了他的称雄之意,不跟着皇帝去汉中,大概就是不想在皇帝手下干了,想当一方诸侯,为此更不惜要把皇帝离京的消息散播出去。 华雄凝视着司徒霸,没等他说话,其他几个没拍马屁的将领们也都站起身来怒斥华雄。 其中一个更说道:“华将军既有称雄之心,那也罢了,却犯不着散播皇上离京的消息吧!如此做法,恕末将不能芶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末将自去了!” 说完,这家伙就准备离开,可这时帐门口突然出现几名华雄的亲兵拦住他的去路。 华雄拍起巴掌说道:“好,很好!你们是觉得华某不忠是吧!那华某就跟你们说上一番,你们忠于皇帝是为了什么?” 那个将领似乎也知道今天是无法走掉的,只得回过身来,司徒霸说道:“我等生为大汉子民,在朝为官,自当忠于当今圣上,此乃千古大道,又何来为了什么之说?” 华雄点头道:“没错!答得很多,那我再问你,汉高祖刘邦为什么不忠于秦始皇呢?按照你们这种说法。他岂不是应该忠于秦始皇,怎么后来他却当了皇帝呢?这是忠还是不忠啊?” “这个——”司徒霸登时为之哑然,思索了一下才又说道:“秦始皇残暴不仁,对天下百姓施以苛政,令天下民不聊生,后其子胡亥更是尤有过之,我大汉开国皇帝又岂能忠于这样的皇帝?自当为民请命,起义兵而伐之。方才建立我大汉千秋基业!” 华雄冷笑了一下。才接道:“那就是说。皇帝不善待百姓,就可以讨伐,这是应当地!是不是这个意思?” 司徒霸犹豫了一下,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便说道:“正是如此。” “那我问你,自灵帝以后,刘辩刘协两位皇帝对百姓做了什么?善待百姓了吗?” “这——两位圣上年纪幼小。如何能做得了,我等做臣子的理当辅佐之。” “辅佐?如今天下大乱,你觉得光辅佐就能让他们平定天下,再给天下百姓带来安定繁荣的生活吗?你有把握吗?你又凭什么有这个把握呢?” 没有了新的说话,事实胜于雄辩,如今天下的情形,大家对皇帝的话早都有些爱理不理了,华雄突然提高声调喝道:“再说。天下百姓和一个少不更事的皇帝。谁轻谁重?难道你要让天下百姓再等几十年等一个小皇帝带给他们虚无缥缈的幸福吗?你知道百姓能活几十年吗?啊!你告诉我啊!忠于皇帝,忠于汉室,那你们就是不忠于天下百姓地千古罪人。因为你们地愚忠将会被历史忠实地记录下来,告诉后世,什么叫罔顾天下百姓地生命!” 一时间,全帐内都安静下来,华雄轻笑了一声,续道:“华某今天在这说了,刘辩他就不可能成为一代明君,不可能安定天下,如果大家都辅佐他,大汉迟早也是亡国!与其如此,我华雄不如就扛起为天下苍生谋福的担子,你们这些人,愿意跟我华雄的我留着,希望你们以后能多为百姓做点事,不愿意的,对不起,为你们的忠心而献身吧!我会让史官如实记录你们对大汉的忠心,绝不会侮辱你们的忠义!” 五千朝廷士兵华雄是肯定要吃下地,这些将领愿意效忠自然是好,不愿意效 只有说不得了,该杀的就得杀,放出去闹点兵变只会意义的死亡。 “华雄,你这乱臣贼子!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竟敢——” 一个将领似乎还抱着那点愚忠,一边大骂一边扑上前来想要对华雄有所动作。 可是华雄忽然打了一个响指,在他身后的五个亲兵就有人端着诸葛神弩射出连续的三箭,三箭全都命中那名将领,华雄很沉痛地说道:“我成全你的忠义,唐羽!回头记下他的名字,风光大葬,说他为了保护皇上而壮烈牺牲,他的家人也全都好好抚恤!” “是!”唐羽领命。 瞬息间地工夫,一条人命就这样结束,整个大帐内一片肃穆,华雄依然安坐在他地椅子上,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说道:“你们之中愿意为我华雄所用的,我都会留任,所以我也不想和你们打马虎眼,或是骗你们去长安,该直说的就直说,到底是那个十一岁地刘辩比较能统一天下进而爱民如子,还是我华雄比较有可能一点,你们自己考虑!华某虽然是以死相要挟,但你们可以放心,你们如果谁愿意为忠义而死,华某也绝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我华雄的所作所为相信大家都是清楚的,即便是愚昧的忠义,我也敬佩他。” 再明白不过的抉择,如果这里的人有对大汉朝死忠的,那就领死福全家,否则相信都不会领死,而华雄对这些其实都不在意,他只是要暂时稳住军心,如果一下把这些人全杀了一来乱军心,二来也未免可惜,其中毕竟还是有些本事不错的,即便是那些马屁精也未必没有自己的带兵之道和军中的人脉关系。 只要暂时让他们抉择好,再通过以后的时间对无能的人进行替换,至于以后的忠心问题,还是得看行动来定,反正这批人也不会成为自己的主力军。 倒是那些有才能的人,以后善加任用,相信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意外,总不可能因为那极小的可能而以后都不招降别人吧! 再则说了,圣人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话可不是假的,华雄以民为先,以他从后世带来的常识让百姓得到更好的照顾,这是最大的一个念头,在这个念头下,任何的地位身份都是可以忽略的。 很快大家也都转过味来,虽然相当部分是因为死亡的恐惧,但不管如何,华雄算是彻底地把五千朝廷兵士并入了自己的帐下。 华雄望着南面的黑暗,在那个方向的某处,正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过程他并不在意,他所要的是结果。 而此时的赵云正在马上俯视着那精神似已崩溃的皇帝,嘴角闪过一丝略带苦涩的浅笑。 大汉朝的皇帝,如今能为百姓做什么呢?似乎是什么也做不了,他是如此地年幼,还如此地没主见,如果像华雄说的,这皇帝稍微有头脑点都不会听王允的拒绝纳降郭李傕,如今看来,这皇帝的确是有些无力的样子。 尽管是还小,尽管是非正统而坐了皇帝,可即便是他将来有那么一点可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可要天下百姓去用几十年等那一个可能,的确是不太公平。 而同一时间,赵云心中也颇为欣慰,华雄果然没有食言,刚一上任就交给自己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虽然这场仗并没什么难度,但其中的意义和作用却是巨大的,可以说一个处理不当,华雄就会成为现在关中地方合共五十万大军的围攻,也算是走在峰口浪尖上吧! 随手用枪挑飞皇帝头上的帽子,露出那贼亮贼亮的光头,赵云顿时大笑起来:“好你这厮,某虽没见过皇帝,但也知道皇帝当穿龙袍,你居然拿一个光头仆役来蒙你小爷我!弟兄们,他们居然敢耍我们,你们说怎么办?” “杀!” 齐声的吼叫中夹杂着所有朝廷士兵的神色大变,更夹杂着那领头将领的分辩声:“不是——不是的将军,此人确实——确实是当今圣上刘协啊!只因——只因——呃——” 分辩声并没能继续下去,赵云凌厉无比的一枪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他只能抬头以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西凉军将领,眼神逐渐涣散,眸子里隐有一丝不甘和怨恨。 在他的眼前,赵云嘴角逸出的带有惋惜和轻蔑的笑似乎让他在死前的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但一切已经结束,他的身体随着赵云的枪抽出而倒下。 “除了这个可怜的和尚,全部杀光!将军有令,能杀得皇帝者,赏金千两,封邑千户!” 赵云大喝一声,单方面的屠杀重新开始,那些朝廷士兵们本来都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哪知道这些西凉军招呼也不打一下,直接就对降兵开杀, 看着这一切,赵云的神情有些麻木,这些人只是单纯地怕死而背叛自己的主子,实在是不值得同情。 可是怕死是人的天性,全天下又有多少人能似赵云这等牛人为了主公不要性命呢?如果那样的人多了,那牛人就不再牛了,这些虾兵蟹将怕怕死不过是合情合理的一个应该。 后来华雄听说了这种情况,也只能露出一丝苦笑,他自己以前不也一样怕死嘛!一个人到有了一定的地位,连怕死也是有罪的,这道理是对还是不对,谁也说不清。 实力悬殊下,这些朝廷兵士哪还有打的信心,所剩下的只有绝望绝望再绝望。 火光摇曳下,厮杀哭喊声混合成一个很悲哀的氛围,鲜血一股股地随着各种兵刃飞起,其中还有许多人直接被断手断脚,人体的各个部位,肢节如同翻滚的开水一样此起彼落。 书写着汉的旗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下,被无数的马蹄踏过,然后又被鲜血给逐渐沁成血红一般,逐渐地将中间那个汉字给吞噬。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放出消息 空陡地有了一丝光亮,原来天亮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刚时东方的天际已经出现一些鱼肚白,似乎在昭示着今天将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伫立在长安城楼上的华雄望着天际的第一缕光亮,心中感慨万千,良久才喃喃地说道:“唉!以后不同啦!做人也好,行事也好,都得多加考虑,好累!好累啊!一边是华夏民族的崛起,一边是我的悠闲生活,二者难以兼得!我好凄惨啊!谁来帮我分担分担,我把天下大计交给他就是,我只想回去做个逍遥自在的学生就好了。” 他的抱怨没有人听到,但即使有人听到,也未必能明白他心中那种失去自由的滋味,这一刻,他倒突然唱起歌来:“我没自由,失自由,伤心开心泪齐流!大鱼大肉,美女伺候,不如还我自由!” 一点点的歌声,歌词被改成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有些欠揍,又有些好笑,可他的心中却备加伤感,转而又吟起诗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但为百姓计,自由随风飘。” 他在这里摇头叹息,不远处的唐羽等人却如同听到一些哀怨一样,看着华雄的身影,心中疑惑不已。 这时,一旁几个士兵押着两名还身着朝廷士兵服饰的人走上城楼,向华雄的亲兵说了几句,又递上一个染血的布包。 华雄地亲兵就接过那两个人,又向唐羽禀报。唐羽听后连连点头,走上前几步说道:“主公,吕布军中金伊将军帐下亲兵回京报信,还带来一物!” 华雄转身看过去,见到那两个被绑缚得结实,口里还塞了块布,一脸怒气的士兵,随即说道:“带过来。让他们说话!” 亲兵得令将两个报信的推上前来。让他们跪了下来。这才掏出二人嘴里的布。 二人自然认得华雄,并没有大呼小叫起来,而是恭敬地磕了个头,其中一个更是有如哭诉一般地说道:“小的见过华将军,华将军在此正好,吕布,吕布那厮造反了!” 华雄点点头说道:“起来说话吧!那个布包里面是什么东西?” 二人互望一眼。对华雄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感到有些意外,随即就像是被人触碰了伤处一样说道:“那里面——那里面是金伊将军的人头!吕布造反,金伊将军率我等誓死不从,结果就被吕布当场杀了,只有我俩和两百多号一直跟随金伊将军的士兵分批逃了出来,这才赶回长安来报信!” 华雄闻言一怔,随即让亲兵把布包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金伊的人头。华雄看着那自己记忆中存留过地容貌。叹了一口气,暗自思量道:“又是一个忠于汉室地人!朝代更替之时,总是会英雄辈出。同样也会死掉一堆地所谓忠义之士,或许这就是现实吧!适者生存,无法与时代相呼应,那就只有被时代的车轮给碾过去。” 心中感慨着,华雄便吩咐道:“唐羽,传令下去,将金伊将军厚葬,其家眷亦厚待。” 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尽管金伊尽忠的不是他,但那份能不随吕布叛变的气节却还是值得华雄敬重的。 说完后,华雄再度望向天际的鱼肚白,又看看南边地天空,喃喃道:“今天还有四千多人要死啊!其中的忠义之士想必也不在少数,慈不掌兵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我的心还是有那么一点软的。” 剧烈的变化让刘协这个皇帝的精神似回到战场上来,看着那些西凉军对刚才背叛自己的士兵们展开屠杀,刘协的胸中不由升起一股快意,牙关紧咬中就想冲上去拾起一把刀也加入这斩杀叛徒地行列中,小小年纪地他此时眼中没有对战场的恐惧,所有的是被身边所有人背叛地仇恨和愤懑! 赵云看着刘协的举动,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悲哀,一旦将刘协的皇帝身份剥离出来,他就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却开始带上了些许狠辣和凌厉。 赵云举枪轻轻地挑飞刘协手里的刀,一枪拦在刘协面前,轻声说道:“能被人拿来冒充皇帝也是你的造化,我军只负责杀光这里的所有将士和官员,仆役家丁之类的不过顺手,某念在你年纪还小,尽逃去那山里吧!” 刘协见到枪时,心中一惊,死亡的恐惧重新笼罩住他,可经此背叛后,他早就对生还放弃了希望,一时间心中倒也坦荡,可听了赵云的话,他的目光中似乎闪动出一些激动。 正想要感激眼前的赵云,可转念想到赵云这些人是要把这里的所有人杀光,这里不单单有背叛他的人,还有许多士兵,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许多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皇亲,杀光所有人,那就是把宗族里与他亲近的刘氏族人全都杀个干净。 想到这些,刘协实在感激不出来,只能以疑惑而愤怒的目光看着赵云。 此时王允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既然西凉军错把皇帝不当皇帝,现在还放皇帝一马,他们三人当然不可能拆穿西洋镜,只是在心中不断催促着刘协快走。 赵云说完话又想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钱抛给刘协说道:“想来你是皇宫里的小太监,某今日就做一回好事,这些钱拿去,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吧!天下大乱,还是做个小老百姓为好。” 刘协以不太相信的眼光从地上捡起钱袋,随即望望前方血流成河,尸积满地的战场,又转头看看赵云,复又看向被一群西凉军围在当中的王允三人,眼中崩现出一丝愤怒。 而王允等人似乎还想分辩什么。却最终为了刘协的安全还是没有出声,在他们心里,刘协能生还就是最大地奢望。 刘协做完这一切,才转身向不远处的山边奔去。 赵云看着刘协离开,心中慨叹道:“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希望你能听我的话,不要被主公言中,重新踏入这乱世之中。对你不会有半点好处的。” 刘协奔出一段距离后又转头凝望了一眼战场。紧咬牙关说道:“郭李傕。朕绝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王允!” 待刘协在黑暗之中消失后,王允才对赵云叫了起来,说道:“叛贼,要杀要剐只管来便是,留下我三人性命却是想使甚子奸谋?” 赵云转身看了王允一眼,纵马靠近了些才说道:“小将岂敢冒犯三位,三位是华雄的岳父。那可是咱们的座上宾,有你们三人在手,华雄便好对付了!” 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吼地,仿佛深怕别人听不到似在向战场上还没死地那些人传达着什么信息。 王允冷哼一声,说道:“依老夫看,你们还是把老夫三人杀了便是!华雄那厮又岂会因我三人而误大事!” 士孙瑞和蔡一时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想死在逆贼的手里。可要他们开口求饶,那却是比叫他们死还难,对王允的说法。他们也是赞同。 “有用没用,那可不是小将说了算!” 赵云面带微笑地说道,此时他也不再冲进战场,只是在外面保护着王允三人,等待战果。 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很快地,太阳就从地平线下完全跳出来,火把在这时也都没了应有的作用,而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也接近尾声。 广袤的土地上胡乱地躺着四千来具尸体,整个营地一片狼藉,远处只有更多的西凉军押着几百个女人和一些作家丁仆役打扮地人。 一队人穿行在遍地死尸的土地上,哭泣声绵绵不绝。 而押送这队人的西凉军将领奔到赵云面前说道:“启禀将军,所有女子及下人带到。” 赵云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这几百号人,里面女子不少,家丁似的下人以及小孩也有,大家低声抽泣的抽泣,害怕的害怕,疑惑的疑惑,表情各异。 赵云吸了一口气喝道:“你们这些人,有哪些是王允、士孙瑞、蔡三位大人的家眷?是地都站出来。” 大家你眼望我眼,不知赵云是什么意思,眼下他们都还没死,如果认了三人地家眷,万一死了,那就不太划算,但大家也同样见到王允三人,要是认了这家眷能活又怎么办? 犹豫之中,王允三人的家眷也都走将出来,开始呼唤他们的老爷。 赵云一看之下不由一惊,这一下走出了近百号人,其中半数以上都是年轻貌美地女子,如果此时华雄在这,当可认出那五十来号美女有一大半是当初参加过他的选貂禅活动的。 人数自然不算多,秘密撤离,文武百官都只带了家眷和亲信的仆人,宗族的人那是都没带的。 但赵云惊讶的却是这些女子的未来不好处置,因为他叫王允三人家眷出来是要让他们自己去安邑找华雄报到,表面上就是说王允三人在西凉军手里,实则就是把这些家眷送到安邑过安生日子去。 当然路上这些人肯定会顺便宣扬今天西凉军的事情,这个也是一招烟幕。 可现在要让这些个漂亮女子上路去安邑,至少到潼关那才算比较安全点,从这里一路去潼关也是上百里路,她们靠走的怕是得好几天,路上要是有个万一,他可不好向华雄交代,万一蔡文姬、士孙月、任红昌一起兴师问罪,那他赵云可就麻烦大了,搞不好连带华雄也得受连累。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赵云却十分清楚那三个女人的能力,蔡文姬的武艺是日益出众,而士孙月学医没几天,在安邑就博了个女华佗的外号。 最离谱的就是那个任红昌,这个女人不愧是敢行刺董卓的人,实在有点巾帼不让须眉,杀伐决断毫无犹疑,管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部门,只知道经常传出一些小道消息说得罪她比得罪华雄还可怕。 得罪华雄了,是什么就是什么,华雄向来要罚就按规矩罚,清清楚楚,就算砍头也不过碗大个疤,可似乎得罪这个任红昌,就得天天提心吊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什么人给你带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和事情,弄得你生不如死。 这三个女人能力就不说了,倒是他们对华雄却也十分地好,处处都为华雄考虑利弊,甚至有时候华雄宽宏大量不计较的人事物,她们反来插上一脚,非得给华雄找回脸面和威严不可。 就像上次听说的军师郭嘉的妹妹那事,华雄前脚离开安邑,这三个女人就在任红昌的教唆下硬是把郭佳给关了两天禁闭,把个在军中权力还高过三女地位的军师郭嘉弄得都不敢吱声! 事后这三个女人还警告郭佳和所有知情人,谁要是敢把这事告诉华雄,回头就等着她们再收拾,那可就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大概脑袋掉了还不知怎么掉的,更有夸张的说法是连脑袋是不是在脖子上也许都无法确定。 那郭佳也算是比三女都大,个性也算大胆,但关了两天禁闭后硬是老实了下来,连带着和三女的关系也疏远了许多,不敢再肆无忌惮地跑去华府了,但却偏偏在那之后还老喜欢找三女去玩,就是每次去都按规矩去而已,让人摸不清她们关系到底是恶劣了还是好转,反正这三个女人的手段相当诡异就是了。 而华雄对这三个女人更是宠爱有加,除了大事外,其他许多事上华雄都不会怎么逆她们的意思,让人十分疑惑华雄对自己妻子怎么如此忍让,完全与时下的男尊女卑不一样。 尤其是听说了禁闭的滋味,赵云是还没尝过,但如果王、士孙和蔡的家眷有个闪失,那赵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真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毛,这三个女人简直就跟恶魔似的。 赵云虽说不是怕死的人,可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被三个女人欺负,那实在会成为他的奇耻大辱,所以他才惊了一下,暗暗思忖着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派一队假西凉军保护她们上路吧! 一时间之内想不出办法,赵云只得把目光投向一旁自己的副将叶威叶子佑,轻声问道:“子佑兄,你看这该怎么办?如果照计划放她们上路可不太安全,我等同自武状元试中脱颖而出,一上来主公就对我等信任有加,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俩,要是有个万一咱们可就真对不起主公的一番栽培了!” 叶威见到这情形时也早就眉头深锁,武状元试他是探花,和赵云也有交手,对赵云的身手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此就和赵云结拜兄弟,华雄也顺手就把他拨到了赵云的麾下。 此时叶威说道:“要不然,咱们派人通知高将军,让高将军提前动手?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护送他们回安邑!” 赵云摇头道:“不行的,你忘了主公吩咐过不能乱来,王允三人没离开过皇帝,我放皇帝时他们也看见了,不能让他们过早地显于人前透露皇帝没死的消息出去。”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邪恶的小赵云(上) 威闻言失望地说道:“那如此可就难办了,既要放她邑,又得保她们安全,可不太容易啊!” 赵云也叹了口气说道:“实在难办,不妨先问问是谁的家眷!” 赵云说完便问将起来,在得知是王允的家眷后,赵云陡地心里一寒,可想而知这些漂亮女人很可能都是任红昌儿时的玩伴,赵云把目光投向叶威,只见叶威正一脸寒霜地在那怵。 说起任红昌,叶威可谓领教是最深的了,因为叶威听说任红昌比华雄还可怕后曾出言不逊,结果这话似乎是传到任红昌耳里了,第二天他家里就无端端多了一批军中粮饷,天还没亮就被人突破查到,栽了他一个私吞军粮的罪名。 虽然高顺相信他是被陷害的,但苦无证据,最后只能按照规矩从轻处理,事后高顺才告诉叶威,他怀疑是叶威得罪了任红昌所致,并很好心地劝告他惹谁都行,就是不要和那三个女人沾上任何麻烦,蔡文姬还好点,比较直来直去,而任红昌和士孙月最喜欢使阴刀子。 赵云摇了摇头,这事实在不好办,叶威突然凑上来说道:“赵将军,不妨就把她们留下来,与王允他们一起等高将军来。” “留下来?这不太好吧!”赵云的脸皮抽了抽,以西凉军的名义留下来,那岂不是叫自己**?西凉军把漂亮女人扣上来不淫辱一下还叫西凉军吗?那肯定就会被王允怀疑了。 叶威说道:“可这些女人万万不能出事啊!要不然华夫人那里——还不得把咱们俩的皮给扒了,她可是没理由也整出个理由来。更何况这一出事,她就名正言顺地兴师问罪。” 赵云便轻声说道:“可留在军中地话,有王允等人在旁,咱们要是不动她们,那还叫西凉军吗?这不就惹人怀疑嘛!” “那我也没办法了!”叶威无奈地耸耸肩,随即走到一边再度费心思索起来。 赵云也为这事想得头,直接放走怕出问题,留下来那就是让自己做淫邪之辈。怎么做都是得倒霉的。 其他人看着两个将军在那小声嘀咕。生死未知的他们全都不敢出声。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似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 这边抉择不下,而在长安的华雄正听着吕布叛变的经过。 原来就在吕布要入陈仓以前,突然提出一个战术,那就是想去武关等候曹操的大军,打算两军会合再回头对抗西凉军,可这个提议实在让人不能接受,因为曹操的军少说也是十天半月。十天半月的,西凉军大概都可以在长安生火做饭。 这个战术提议很快被众多朝廷将领反对,可是吕布一力为之,一些趋炎附势以及怕死之辈也都附议,毕竟大家心里都有点胆怯。 而那些忠于大汉朝地将领们自然是不肯罢休,金伊就是一个,几言不和下一冲动,就给吕布扣上了一个造反地罪名。 结果就让吕布装出气极地样子一戟把头给断了。同时还有几个反对的也都被吕布以雷霆手段杀掉。威慑力让大家都不再反对,吕布便得以带大军向武关进。 不过吕布的大军也已经根本没有了多少杀伤力,在吕布的强压下大家虽然不敢说话。但人人自危,逃兵每天都有,而且还有些是将领秘密带兵跑掉,这样涣散的军心实在有点军不成军,可以肯定地说,一旦有个什么败仗,大家就会跑得干干净净。 听完士兵的诉说后,华雄不由露出一丝轻笑,喃喃道:“吕布啊吕布!你可真能耐!居然想联合曹操对付我,就不知道在曹操眼里,我和皇帝哪个比较重要!” 这样说完后,华雄便吩咐人好生安顿那两个报信的士兵,随即又传令道:“唐羽,放消息给周印,让他派人一路接近吕布地大军,但有逃兵一律吸收回长安,一天几百个逃兵也不少。” 唐羽领命去传令。 天色渐明后,华雄复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拿回东西了就可以搞定,三位夫人的娘家人去安邑,加上那些仆役家丁,郭李傕,你们这个罪名可是背定了!赖都赖不掉滴!曹操和袁绍得知皇帝被郭李傕弄得生死未卜后,不知该做何想,这两个家伙才是目前最大的忧患!至于郭李傕,看起来是时候先把消息放给他了!” 一人**城楼,此时城门下已经聚集了不少赶集的摊贩,照着往常的生活等待开城门的那一刻,然后一如平时地去过他们的小日子。 看着城下的那一切,华雄露出一个微笑,看到这很平常地情景,他却觉其实这一切是多么难得,一个平静地国度,安定的生活,尽管其中不乏有些不公平的事,不乏种种地黑暗,黑心的商人,贪污的官员,不太正派的执法人员,小群小群的流氓势力。 但相比起战乱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说是安定繁荣也不算过分,至于那些黑暗的地方,综观华夏历史,又有哪一朝哪一代没有呢?即便是一个历史上的明君,也同样无法避免这些问题的存在,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想到这,华雄不由想起自己来的地方,笑道:“人就是该知足啊!没有什么比平稳安定更加令人欣慰了,对社会果然不能苛求太多,毕竟都是人嘛!肯定是好坏都有的!你们很幸运了!要不然长安之乱可真是——” 摇摇头,华雄也转身准备离开城楼,差不多是开城门的时间了,他也要去吃吃长安的早点。 可是刚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王允家眷的问题,嘀咕道:“我好象记得王允把他几十个专门用来笼络人地义女也给带上了。赵云要放她们自己去安邑怕是得出问题,这可是个大问题,万一有问题貂禅不得把我吃了!不过对象是赵云的话,应该能解决的。” 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华雄再度起步,口中继续说道:“王允啊王允,你该杀鸡还神了,一个貂禅帮你保了全家性命。还得我演出戏瞒着你。要不是貂禅有值得我这样好的价值。我还真不想再看到你这老狐狸!早死早生得了!” 随着城 启,城内外的人们顿时热闹了起来,来往穿梭,对于没了皇帝的事情,他们是一点也不知晓的,可那也根本无关紧要,正常情况下他们也能自成秩序。从这一点上看,有时候过多地军队和政府人员其实只会显得多余。 算起来,华雄也有一年左右没好好地逛过长安城了,一个人独自走在长安地街头,感受着那一些平淡中地喧闹,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街头上人来人往,华雄随便找了一家卖早点的坐了下来,不知道是否受天上人间的影响。这家卖早点的玩意倒是不少。炸油条都出来了,华雄叫了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天上人间自然也有这玩意。但这外面依样画葫芦的却是华雄还没尝过的。 白花花有些黄的豆腐脑很快就摆在华雄地面前,两根油条也端上桌,华雄便开吃,刚入口的味道并不怎么样,比起天上人间精制的那些的确差了些味道,不过倒也能有那个基本的味道。 一边吃着,华雄不由心想,中国人被誉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这话的确不是盖的,天上人间地食物做法没有外传,但这个时代地人们仅凭吃的口感和外形就能摸索出个大概,也算是相当地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华雄顿时脑海中忽然一惊,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这样,那如果我说出其他我并不了解的东西,交给那些在这方面有专长或研究精神地人去弄,或许也能弄出个模样来呢?火药?纸张?大炮?手枪?导弹?电?电灯?蒸汽机?动机?抽油烟机?有点扯了!” 一件件的东西顺着他所了解的历史轨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作为一个后世过来的人,如果不尽能力去想办法摸索出一个新生事物来,那实在是脑子有点迟钝! 谁会真像项少龙那样,身为一个特种兵,居然只会在需要的关头才做出有所帮助的东西来,那纯粹就是作者的情节安排罢了,现实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要一有机会,都应该去想办法弄出来点东西,就算拿去卖钱也可以一笔横财啊! 自投身到这个历史之中,华雄因为自己对那些东西的不甚了解,一直以来就明不出什么很强大的东西来,是以到现在也慢慢地忽略了那些东西。 直到现在尝到了百姓们模仿的天上人间吃食,方才有所感悟,看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不过尽管如此也是需要术业有专攻的,想要提高劳动人民的智慧,还是得推行教育才行,这个就有点困难了。 只是华雄现在所想的是尽一切可能多创造一些新生事物,好利于民生的展,那就需要招募一些有相关特长的人,对华雄所提出的各种设想加以研究,就像精武门的武器一样,华雄负责初始的概念,其后就完全交给那些老匠人了。 想法虽然定下来了,但实行起来却并不轻松,成果能有多大也是未可知,而且如今长安百官走得干干净净,想必此时也都已经被赵云杀得一个不剩了,各方面的事务也将会纷至沓来,如今从安邑调那些谋状元试中的成绩优异者来管理才是头等大事。 一城之地和一州之地可有着很大的差别,就如同一个城市和两三个省的大小,所要管理的事务可说是非常之多。 再则文武百官死了,接下来的州郡官员都将是华雄来任命,他倒是有点改变制度的想法,用议会制吧似乎太前,能否适合说不准,思来想去,华雄最后决定依然用封建社会的制度,不过是改用后来的六部制,对六部再加以适当的现代化改制,就如同光绪改藩宪制一样根据具体的情况加以改变。 相信是可以改善一些具体分工的,毕竟在三公九卿制下被权臣控制的皇帝实在太多了,三省六部制的改变虽然是分散权力,却也使各样事务更加具体明白。 在那之后的纯六部制,以及军机处等等的就更是减轻皇帝压力的玩意,那些也是一定要的。 华雄一心思索着他自己的问题,耳边却传来一些议论声,却是在说他造反的谣言,事情扯到了自己,华雄一时心血来潮,不由听上一听,看看百姓们对这些东西是什么反应。 “谣言,那绝对是谣言,龙将大人力诛董卓这种大奸大恶之徒,怎么会造反呢?不可能,不可能的!”一个老人坐在不远处连连摇头。 “那龙将大人明明被派去讨逆,打西凉军,可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一个不算精壮的小伙子好奇地反问。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前方战事出现变化,龙将大人回来报信!对了,听说第二天就有大军秘密出去,龙将大人一定是回来调兵的。这回一定能把西凉军打得落花流水。” “是不是真的啊?你听谁说的!” “隔壁家老牛哥的儿子,他半夜起来撒尿,看到好多士兵出城去了。” “小孩儿的话如何能信!依我说啊,龙将大人肯定是回来报捷的。” “放屁,肯定是造反!龙将大人造反那可是好事!咱们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好!” “你才放屁,你懂什么,龙将大人是汉臣,理当忠君爱国才是,如何能造反。” “你才不懂吧!你瞧瞧咱们皇上,那是董卓立的皇帝,忠于他那岂不是忠于董卓,这道理你懂吗?” “你这么一说,好象也的确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不过不管谁立的,始终还是先帝的血脉啊!可反过来想,龙将大人对百姓那真是没话说,我听说啊,龙将大人成亲那天还请了安邑全城百姓吃三天流水席呢!瞧瞧历代的皇上就是登基也不过大赦天下,也没见请咱们喝过一口汤!” “是啊,要不是咱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长安过下来,还真想去龙将大人的属地内生活,我还听说,龙将大人那税特别地少,那些大军都自己耕田养家禽,对百姓又和善,简直可以比西周文王治下,又或是尧舜之时。”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邪恶的小赵云(下) 雄在一旁听着颇为自得,能得到这样的评价自然是值不过华雄却在心里很不要脸地说道:“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现在好,哪会有现在给你们这么多吃食选择!” 这样想着,华雄已经吃完早点,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毕竟是只市井小民的一些道听途说之词,但有一点却是他可以肯定的,这个时代的百姓并不把忠义看得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的饭吃得更安稳,吃得更好滋味,他们就会爱戴谁,推崇谁。 这个答案让华雄想起《鹿鼎记》里对于反清复明的答案,事实的确是如此,谁来统治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统治阶层能让天下太平,百姓都安居乐业就行。 一路行过去,华雄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百姓们的忙碌,难得漫步在古城街头,那份感觉的真实是过去从来也享受不到的。 最难得的是这里的人大都不认识华雄。 长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要和后来的北京上海比,那是小了点,不过在这个时代,平房为主的建筑下,长安也有大几十万的人口,加上皇城和古代建筑占地广的原因,实际的面积倒也相当于后世一座大型城市。 而这里属于南城区,更是华雄以前从未到过的地方,尽管华雄曾以蓝色军服进过城,这里的人们也还是大都没见过华雄,否则华雄恐怕走不出三步路就被人认出来。 不知不觉间,华雄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只是忽然听到一阵呼喝之声,似是有人在操练一样,华雄不由好奇起来。 在如今这世道,在长安里居然还有人秘密操练,这未免也太大胆了,不怕被人扣个图谋不轨,或者直接征召入伍啊! 当下华雄就顺着声音来到一座不太小的院落门口。 门不高也不大,但周围地墙却是土石造就。显示着这户人家虽然不是太富有。也算是小有资产。而在大门的上方则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求宁武馆。 四个用毛笔写就的大字并不好看,但笔力倒是十分充足,颇有些为将者的霸气在里面,华雄不由笑道:“这可奇了,我还从没听说过三国有开武馆的!” 天下武功出少林,这是后世的名言,可达摩渡江不过是北魏时期。离华雄还隔着几百年,早在少林之前,中国也有中国的武术,这是没有人去统合并加以壮大而已。 就说现在华雄地武功吧,虽然没神奇到飞檐走壁,但至少也在任何武打巨星之上,可是等到下一代,或许就此失传。战乱纷起时。武人从军以战,却并非纯以武取胜,而且单人武功地强弱和战场上地强弱有时甚至都完全没有关系。 一个是宽松条件下的格斗。一个则是久经磨练,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挥的死斗,实在没有比较单一的衡量标准。 对于这个武馆,华雄起了兴趣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的,至少此间主人这个心思倒是让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将来开个武校,取个名字,那以后无论是现实还是,都不会再写“天下武功出少林”了,搞不好还能扬下咱们本土的道教文化,加以完善,以期在未来成为世界上第四大宗教,毕竟后世的道教只能算民族级地,算不上世界级。 华雄在这里安逸地吃早点逛街,寻幽探秘,而此刻远在长安城南的赵云却还在为如何处置任红昌的姐妹们大伤脑筋。 想赵云虽然年纪还轻,名声不大,却也是堂堂男子汉,现在却偏偏对几十个女人没法子,真是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叶威左右没想出办法,却反倒出了个馊主意,说道:“赵将军,依我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们留下,将军你一人把她们都——事后只要娶了她们便是,相信在报复将军和大局之间,华夫人定会选择顾全大局的!” 这个主意倒是可行,赵云正是英雄年少,帅气没法挡的时候,相信不会辱没这几十号美女,而这几十号美女也的确生得美艳绝伦,而且各有各地味道,可算是各有千秋,也不会让赵云反感。 最重要地是如今的赵云也还没娶亲,男儿生于天地间,成家立室份属应当,又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云终究也是要娶老婆生孩子的。 被叶威这么一说,赵云不禁又多看了那些春色无边地漂亮女人们,叶威就在旁边继续煽风点火地说道:“况且如此一来,将军就做了主公的襟兄,岂不是一桩美事!如此一来,路上即可以保护,待被高将军救回,安危则没有问题。” 很无耻,很淫荡,很邪恶的主意,一下子就让赵云娶几十个老婆,要是华雄在这,恐怕得把叶威给抽一顿,然后说:“这种事实在太危险了,要是一不小心让我们的常山赵子龙精尽人亡,那可该如何是好!咱们宾主一场,我可不能不管,不如就让我来分一杯羹吧!不要多的,一半就好。” 现成的美女大概没什么人会不要,至于这些美女会给华雄的后屋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大概只会在事后才去考虑。 可现在轮在赵云的头上,事情就会不一样了,赵云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突然妻妾成群的样子,顿时变得一脸恶汗,对叶威翻翻白眼,忍住想要上去踹一脚的冲动,突然笑道:“既然这样,那子佑兄何不帮我分担分担呢!正是有福共享嘛!如此美人,想必子佑兄不会嫌弃的吧!” 赵云一把揽过叶威,面对这样的难题,赵云也无法可想,索性就把难题再抛给叶威,叶威看着赵云的表情。很尴尬地笑道:“这个哪能啊!这种艳福非常人能享受,子佑我身子虚,受不起,受不起地!” 说来也是,这法子虽然可行,但的确是太——而且借机会把任红昌姐妹给睡了,再娶她姐妹,情理上说得过去。可动机上着实说不过去。天晓得任红昌会不会心存愤懑。 可是叶威的一句话却让赵云神色一怔。随即笑道:“有了 这样!子佑兄,就按你说的办,帮帮忙,唱一下双簧 叶威还没意会过来,很白痴地眨巴两下眼睛,随即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子龙贤弟。你当真要这么做?为兄只是开开玩笑的,你不是真的要这样把?你确定?你保证你现在是清醒的?你相信自己不会后悔?此事事关重大,莫要意气用事才好!否则——否则为兄可真想不出你会有什么凄凉的下场地。” 不过赵云似乎成竹在胸地说道:“绝不说笑!子佑兄只要配合好,演好咱们地西凉军便是!” 叶威满是疑惑地看着赵云,定睛睛地凝视了良久,直到看得赵云脸上都快挂不住了,这才说道:“子龙贤弟,我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是如此邪恶地!” 说完这话。叶威转身就走向那些自认王允家眷的美丽姑娘们,摆出一副很色狼的模样对每一个女人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在心中暗暗有些羡慕起来:“这些女人怎地竟生得如此艳丽,一个个都跟朵花似的,站在一起简直就像花园,要不是后面有个恶魔般的女人,我倒真是想和子龙二一添作五了!” 一边欣赏着花园,叶威口里说道:“将军,这些娘们一个个可都跟出水芙蓉似的——” 吞一下口水,搓搓手,不得不说叶威的演技着实不错,将一个色狼地精髓很好地演绎出来,吓得那些少女全都退了一步。 赵云装腔作势地走到近前,吩咐道:“都抬起头来让本将军看看。” 一个个美貌女人都抬起头来,虽然战事的混乱让他们全都衣衫凌乱,有点蓬头垢面的样子,不过此时一起抬头,依然显得十分亮眼,这也难怪,王允养来笼络人的,稍微差一点都得被淘汰成侍女! 这可不是拍那些古装电视剧,丫鬟比小姐还漂亮。 赵云其实也不清楚西凉军的将领到底是如何好色的,他只是听说西凉军过去所过之处都是当场就展开**,大体上可以想象西凉军的将领是如何地不规矩。 这件事虽然为了完成任务,但也实在难为赵云了,要他装好色的西凉军将领着实很辛苦。 只见他露出一脸好象要把这些女人全吞到肚子里地表情,伸手在每个少女地脸蛋上都摩挲两下,眼中大是贪婪和想要把对方就地正法的**,随即说道:“很好,你们都很好,你们这些人呢,以后就天天服侍本将军,至于其他人,都回去安邑告诉华雄,他的三个老丈人在咱们郭将军和李将军手里,叫他最好别轻举妄动,最好是帮我们西凉军把那些个勤王地诸侯打跑,明白吗?” 众人闻言怔了怔,似乎还没意会过来,叶威突然提脚就踹在一个仆役的屁股上,喝道:“让你们去报信,还不快滚,怎么着,还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他娘的,做好事还没人信了!” 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纷纷大呼小叫地开始逃跑,只剩下那五十来名少女站在原地不敢动,或抽泣不已,或暗自垂泪。 不过却有那么几个听了赵云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见赵云长得太帅,竟一步步地走上前,嘴里呢喃着:“将军,您杀了这么多人,一定很累了,不如让妾身服侍服侍您啊!” 赵云没想到这几个漂亮女人这么大胆,一时被怔住了,都忘了出声喝止,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四个漂亮女人动手动脚起来,不停地用她们的身体语言表达着她们对赵云的喜欢,而赵云的两只手也被拖去在两个女人身上抚摩起来。 赵云想要缩手吧!一旁叶威却连使眼色,同时偷笑不已,其实却在心里暗暗羡慕,赵云和他比起来,那的确是帅得有点过头。 至于这些女人,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却都是心思玲珑的人,非常懂得什么叫安身保命之道,她们现在只知道如果能捆住赵云,就很可能不会被西凉军的其他人蹂躏。 一个大帅哥和大军**,她们当然选择大帅哥,是以也抛弃矜持什么的东西,希望能用她们的身体和甜言蜜语打动眼前的帅将军。 做戏做全套,赵云对此是相当不适应,突然被四个妙龄少女缠上身,那感觉说好也不太好,说不好又非常好,最让赵云难堪的是他还推拒不得,西凉军将领如何会推拒自动扑上来的女人呢? 有可能荒唐点的当即就要脱衣服开始蹂躏少女们,赵云当然不会到那地步,不过为了不引起疑心,还是大臂一张,脸色十分难看地搂住两个少女的香肩,挤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说道:“好好,今晚你们把本将军伺候的舒服,本将军就收你们做小妾!” 这句话就像一滴水滴到油锅里,顿时让五十来个少女面露喜色,立刻就又有几个少女凑上前来想要揩赵云的油,倒是弄得赵云应接不暇,只有那些性子上实在放不开的少女依旧站在那不动。 而赵云则完全被少女们给淹没了,大家比拼着想要取悦赵云,抚摩,亲嘴,甜言蜜语争个不停,场面颇有些混乱起来,这情景就仿佛一个天皇巨星突然对他的女粉丝们说她们每个人可以来亲一下一样,实在—— 这事后来被华雄知道了,硬是气得郁闷不已,最后还在下面的建议下,给赵云纳了几房妻室,这襟兄还算是坐实了。 一旁众多的将士们个个看得是热血澎湃,不知道在心里对他们尊敬的赵云将军鄙视和羡慕了多少次,可他们奉命假扮西凉军,当然知道这些女人的来头,是以也只能望洋兴叹,同时也为赵云回到安邑后的日子而祈祷。 场面的混乱让赵云无可奈何,被众多少女围攻的感觉的确不错,可未免有失风度,当下赵云硬是把嘴巴从一个少女的朱唇上挪开,大喝道:“停!都给某停下来!”还有正事没办,如何能就此淹死在红粉浪花中。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挑衅 云的艳福不浅,而现在他的心也是蛮邪恶的,居然想个美女全收归己用,这份雄心壮志不得不让人佩服,很有些在向天下宣告说:“我赵云不单马上功夫厉害,床上功夫也是万女莫敌!” 用后来华雄的话说,真让自己练了采阴补阳之术还是金枪不倒神功?又或者学会了道家双修之术,还是佛家的欢喜禅。 总之华雄是很嫉妒,虽然他早就把头号美女貂禅抱回家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华雄却还不知道这个事,此时的他慢慢地踱进求宁武馆,随着进入,那种操练的喝哈之声也愈地大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肌肉碰撞的声音,汉朝对武器的管制虽没有秦始皇那样严,但民间并不能见到大批的人拥有特别打制的武器,想来即使是开武馆也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兵器。 穿过门厅后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院落,声音是中前厅的后面传过来的,想必演武场被安排在中庭,这就再度表示这里的地方并不是很大。 因为按照华雄所知,演武场不论是在军中还是在后世的武馆,那都是有个比较重要的所在,必然是在内院之中,不为别的,军中是军事机密,武馆里那是武功秘密,倘若靠得太外面,啥都被别人看个干干净净,那就太不象话了。 “喂,什么人?在这干吗?” 华雄正在打量这武馆的陈设,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地思绪。却是一个颇为瘦弱的家丁。 华雄见到来人,拱手说道:“这位小哥,在下熊应华,对贵武馆有些好奇,是以冒昧闯进来看看,还望小哥能代为通报一下此间主人,在下想认识一下。” 那家丁上下打量着华雄,似乎对华雄有些什么想法。皱眉道:“要拜访就拜访。别这么探头探脑的。看你身子骨倒壮实,想来学武吗?” 华雄闻言脸皮有些僵硬,心说自己好歹穿得也不差啊,怎么对方说话的口吻好象自己就是小老百姓来拜师似的,难道说这里收的徒弟全是殷商富贾吗? 没等华雄说话,那家丁就续道:“也是啊!这年头,还是手底下有点能耐才能多点活命的机会。谁知道朝廷大军打不打得过西凉军,万一吃了败仗,咱们这些人就只能朝安邑跑,有点能耐的集结起来,路上对付些不长眼地山匪也是好地。既是要学武地,跟我去登记一下吧!咱们师傅可是忙得很,来找咱们师傅学武的人实在太多,现下正和颖川来的朋友聊天。回头还得出门教剑法。登记了大概后天安排你来见面谈谈细节吧!” “呃!那个——”华雄见这家丁自说自话越说越起劲,真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他,可自己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学武。这里的师傅九成还不是自己的对手,进来看主要是图个新鲜,同时也观摩一下,回去好方便筹划把武术散打兵斗之类在军校里普及开来,进而提高全军武力值。 这装备精了,身手也精点才算匹配嘛! 华雄没兴趣学武,只得继续说道:“在下不是来学武的!只是在下也是会武之人,见到这武馆,便想进来观摩观摩,顺便也拜访一下此间主人,彼此聊聊!” 话没说错,可是这话听在家丁耳里怎么就变了味,那家丁一听华雄说话,态度立马就变了,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变后再度上下打量了华雄一眼,在华雄还没弄明白前就突然朝中庭大喊道:“师傅,有人砸场子啦!” 这句话一喊出来,中庭的呼喝声立止,而华雄地脸色也变了,表情很尴尬,嘴角抽了两下忙分辩道:“小哥,小哥你会错意了!在下不是来踢馆的!” 可是华雄的话音还未落,从中庭就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华雄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头一次在三国看到武馆,贪个新鲜跑进来见识一下,谁知道三两句下来自己就变成踢馆的了,这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两排劲装小子很快地就从前厅跑了出来,随即散开两旁,将华雄包围在院落之中。 紧接着一位年近四十的汉子走了出来,一身衣服也不华丽,身子也不算魁梧,只是身高有点高,粗看起来比华雄还高点,看上去有些钓鱼杆的影子,也就是瘦高个。 这汉子边走边笑道:“难得难得啊!想不到王某人地武馆还能碰上砸场子地同好,真是新鲜事啊!” 随着他的说话,这王姓汉子也走到了院内,见到华雄不由怔了一怔,嘀咕道:“是你!” “是我?”不大的声音还是让华雄听到了,华 想到一个可能,这个王姓汉子八成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不过这汉子并没有说出华雄地名字,而是面带微笑地说道:“在下王越,不知这位壮士贵姓大名?既是比武切磋,不妨先进去喝杯茶歇息歇息,请!” 王越闪身做恭请状,这一举动让他的徒弟们全都面露疑惑,那个家丁更是凑上前说道:“师傅,这家伙叫熊应华,是来砸场子的,您干吗还请他进去喝茶啊!” “去,闪开去,你懂什么?这比武较技是小,彼此武人认识一番,多结交个朋友才是正理!人家能来砸咱们的场,那也是看得起咱们,咱们当然要以礼相待,无论比武结果如何,这礼不可废。”王越瞪了那家丁一眼,随即又对华雄说道:“熊壮士,久仰大名!请!” 王越说“久仰大名”四个字时,神色有些诡异地看了华雄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华雄见这情形,觉这王越倒是挺会做人的,索性就装下去,看看王越想干什么,而且他心中也对一件事感到奇怪。 如果说王越教那些殷商富贾武功的话,应该能赚不少钱,可为什么这地方——他的衣服——都和这个状况不太搭调呢? 这样想着,华雄就顺势走了进去,王越身为主人,也在前引路,而后面则是王越的一班徒弟,华雄粗略扫了一眼,个个都是相当精神,即便是自己从军中抽一小队人,也未必能有他们行走的那个气度,除非是拼上那整齐的步伐才能挽回一点军队的气势。 见到这情形,华雄心中不免有些警觉起来,如果这王越对自己有所不利,而这些人气度和手底下的能耐也相匹配的话,那可是有些麻烦了,想到着,华雄不由摸了摸腰间的诸葛神弩,心中才安定了许多。 二人行至客厅分宾主坐下,王越急忙吩咐徒弟们上最好的茶招呼,弄得那些徒弟们全都一脸不满的表情,被吩咐的那个徒弟更是劝说道:“师傅,您这是干吗,对他这么客气干吗!” 王越眉头一皱,说道:“怎么?你想违抗师命?还不快去,这是咱们求宁武馆的第一位踢馆人,当然得好好招呼,不然岂不教人说咱们武馆没有礼数!” 其实汉朝文武还没有分家,依循儒家六艺而学,是以许多武将多少都有些书卷气,懂得些礼仪,只有像周仓那种非正规出身的才缺乏儒将风范。 如张辽高顺、徐晃赵云、关羽马之类的,也都是文武兼备的。 而即便是那些谋士,有许多也略通武艺。 就像周瑜和司马懿,都是文武双全,徐庶也是能披挂上阵的主,而诸葛亮相对地就不会武艺了,可这也不影响他的能力,毕竟术业有专攻,他的特长还是非常多的,而郭嘉的历史评价专于军事谋略,在其他方面就比这三个人要次一点了,至少是因为早死而在其他方面无甚作为。 至于眼前这个武人王越,看来也是一个文武兼备的武人。 坐下来喝茶,华雄便有了机会解释情况,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来意和家丁的误会后,大家才明白华雄只是一个好奇人士,平生没去过武馆前来参观一下的。 如此一来大家的敌意也就消了许多,不过还是那个家丁多了句嘴,说什么他明明听到华雄说自己会武,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猜测,不过一切的闲话自然都被王越给压了下去。 而王越也很大方地给华雄介绍武馆里的一切,华雄静静地听着,将一些有用的信息和实际的情况都记在心里。 王越见华雄的表情似不太在意,突然说道:“熊壮士,既然来了,不妨就看看王某这些不成器的徒弟武艺如何,若是熊壮士高兴,不妨指点一下也可!” 华雄对此倒是有些兴趣,当下说道:“既然馆主有此提议,那熊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指点可不敢当,学习一下倒是可以!” 谦虚一点好,虽然说华雄已经是力抗吕布的人了,就算是打吕布仗了那么一点点便宜,但到底还是抗下来了,这天下间能有吕布这种究级实力的人也不会再有第二个。 不过这毕竟只是华雄知道,当王越提出来时,华雄就看到那些弟子们眼中的不满和不服气了。 师傅有命,做徒弟的也只能照办,于是大家就去到演武场,在王越的一声令下,大家整齐地排好队列,开始进行武术的表演。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比武 了给自己师傅长脸,也为了在华雄面前摆显一下,大地练着,一招一式间倒是有点门道,华雄看着暗暗点头,至少这架势算是相当不错,至于实际,那得从打斗中才看得出来。 他和王越一边走,王越就一边介绍着自己和这家武馆,王越是辽东人士,自小习武,三十岁后就开始游历九州之地,可以说是仗剑走江湖,其间救下了不少人,各种职业和身份的人都救过。 后来就到洛阳开了家武馆,及至董卓把洛阳给烧了,他也就只好到长安来开。 用意就是想让百姓们能够多点保护自己的能力。 说到这,华雄心中起意,颇有些想把王越请去当武术教头的念头,就像那豹子头林冲一样,只是不知道这王越有没有林冲那么强悍。 正在考虑着,王越的弟子们打完一套拳,其中的大师兄见华雄不闻不问,走上前来说道:“熊壮士,你既然也是习武之人,在下石浩天想向熊壮士讨教一下!还请熊壮士不吝赐教!” 石浩天这一举动顿时惹来王越的不满,不由喝道:“真是无礼,熊壮士已经说明了不是来闹场子的,你怎么反倒——” “师傅,徒儿见熊壮士体格壮健,又说是习武之人,是以才斗胆想请教一番,师傅不是常说这武术终究是武术,从前人手里学来,能领会多少都得看天分,后天的就要靠不断地和更强地人对决。历练各种不同的境地,方才会有所大成!就如当年西楚霸王一样,生来之能是资质,但若非身经百战,又如何能有那等豪气与天下无敌的武艺!” 华雄一听这话,心中不由一惊,瞥眼看了王越一眼,暗道:“道理倒是很正确。不过这口气似乎是在拿西楚霸王自比。我看光体格就和西楚霸王是极端对比了。” 这样想着。华雄便也起了看看王越徒的实战能力如何的心思,单从刚才的表演看,约摸有华雄心中c级将领的实力,如果实战能力好,大概能有b级的实力。 当然对于华雄现在差不多接近半个s级地实力来说,打他不过是小菜。 “馆主这话说得可是至理名言啊!既然贵徒有这份心思,熊某就领教一二了。请!” 华雄走上几步。和石浩天到了演武场地中心,二人简单地行过礼后,石浩天便冲上前去。 这一动上手,华雄便可以确定石浩天地身手在他心中是b级的,虽然实力上有相当大的悬殊,华雄状态好的时候一招就能败他,但华雄自然没有出全力,每每出招之时有所留手。却也逼得石浩天无法再进。 几招之间。石浩天就已经额头见汗,无论是力量还是招式,又或变招的度和反应之灵敏。他都处于绝对的下风,这架打下去根本是毫无悬疑的。 而如今石浩天要撒手却也有些怕丢了面子,大师兄出手居然是这么一副光景,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空有肌肉地熊应华竟是这么厉害。 一旁王越看得含笑颌,心中暗道:“龙将华雄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大将啊!” 不罢休归不罢休,但从华雄这边传到石浩天那的压力却是愈加地重了,每一下力量的比拼和每一个招式的挡架都让石浩天感觉身体的力量在迅被消耗,疲乏感毫不停歇地冲上他的四肢以及全身,到最后几乎就连进攻也变得勉强起来,那情形就像是一个人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别说打架了,就是要举杯喝口茶也是十分吃力。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华雄见此情形,也见好就收,一个太极式的回转让石浩天退了回去,他自己也退了几步,然后才拱手笑道:“承让!小兄弟的身手着实不错!” 一旁地师弟们见此也都纷纷冲上前扶住石浩天,一群人看向华雄地目光已经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眼神简直就像看到恐龙一般。 而王越拍掌说道:“好好,熊壮士果然好身手啊!” 嘴里说着,王越却还有后半句话吞到了心里:“龙将就是龙将,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让馆主见笑了!”华雄谦让了一下,看看这些半大的小伙子们,心中暗道:“看来这王越还有两下子,教出了一些好苗子。” 华雄续道:“馆主,请恕熊某冒昧,似你这些徒弟,若是入得军中,怎么也能谋得个一官半职,馆主为何不从军呢?” “从军?”王越心头暗喜,他辛苦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本来以为今天只是能和华雄认识一番,让华雄知道自己这号人物,可没想到华雄地话却已经有了招揽之意。 王越话锋一转,突然叹气道:“熊壮士有所不知了!这些都是附近的百姓,学武之是为能多一些防身保命的能力,至少有人若要加害,总有点逃跑之力,这从于军中却是整日地刀里来剑里去,其家中如何舍得?正是好男不当兵啊!再则当兵也未必就是为自家而杀敌,很多时候只是一将之野心而已。” 这话说得倒算实在,古话说得好:好男不当兵 不打钉! 华雄闻言,面露失望之色,可王越续道:“不过,男儿生于乱世,想要保护家国更是理所应当,可又不愿当兵,那便只好出仕,只可惜大家自小缺少教养,如何出仕亦是完全不知!不得已下只好学些武艺以作防身之用。” 华雄不由说道:“出仕也不难啊!前不久龙将大人不是就举行过谋状元试吗?不少州郡的有识之士都有参加,你们其实也可以的啊!” 王越苦笑道:“既然是从小缺乏教养。又如何能有过人之谋!” 华雄想想也是,又不想家里担心,又没有出仕地才华,那就只好学点小武防下身,至少还不会被那些趁乱打劫的地痞流氓之类的人欺负。 可小徒弟们是如此,那王越呢?教出b级武力的徒弟,那师傅怎么着也是a级,好歹也是高顺唐羽级了。 华雄便问出自己的疑问。说道:“徒弟或许如何。可馆主你呢?馆主远离家乡来此。总不会真是只想办办武馆,了此一生,那岂不是埋没英才了?而且即便是如此,我听说馆主亦有教那些殷商富贾们武艺,收入也该颇丰,可这武馆却似乎小了一些。” 王越闻言心头大喜,华雄果然对自己有延揽之意。可他心中却有个犹疑,就像他说的,当兵打仗有时候也不是为老百姓打的,虽然华雄名声在那,但他也还是不放心,毕竟他看得出来,华雄是不会安于现状的。 王越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倒是说来话长。” 当下王越便开始说起自己地心理路程,年轻地时候仗剑走江湖。以为能凭一剑而救百姓。四处杀贪官污吏,惩恶锄奸。 可人力始终有穷之时,华雄穿越地也不是一个有自然事物的世界。王越更不是天下第一,但即使是天下第一,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 最后终于失手被官府抓了起来,并且即将被斩。 这是个带有传奇色彩般的故事,武艺卓绝,身手高强的侠客游历九州,四处行侠仗义,那情景不禁让华雄感受到一丝氛围。 而这个大侠最终也敌不过恶势力的强大,最后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用问,一定是被谁救出来,然后大彻大悟,明白到一把剑救不了天下。 可听到这里,华雄却觉得这故事有些相熟,似乎在他地记忆,还有一个与王越有着同一遭遇的人。 他的这个相熟的感觉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王越顿了顿,神情有些向往的味道,呢喃般地说道:“幸好王某过去救人无数,一个与我有着同一想法的朋友单福来救我,只可惜人毕竟是人,单福兄弟把我救了出来,他自己却陷了进去!后来我通过过去救过的一个当地富绅花了不少钱疏通,才把他救了出来!自那之后,我二人便心中受挫,觉得单以剑救不了多少人。” “等等——等等——”华雄急忙打住王越的话,似欲再度确认地问道:“你是说,是单福救了你?” 王越点点头,疑惑道:“对啊!熊壮士,看你表情,莫非你认识单福?” “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华雄很勉强地笑了起来,暗自思忖道:“乖乖窿地咚!这世界还真是小,小地真奇妙,这王越和单福互相有救命之恩,那岂不是可以和单福套套近乎?走遍九州地人就是不同,搞不好这家伙还救过其他牛人呢!看来这家伙的确可以收归己用,好货色啊!” 华雄在心里自我计算着,而王越则继续他的回忆。 “自那件事之后,单福便要弃武从文,说回去多读几年书,再寻一明主而侍之,如此方可得能救得更多地天下百姓。而我则因为年纪大了,要去读书未免迟了些!考虑去当个武将吧!却是苦无门路,而且天下诸侯亦难以重用于我,我便思虑着来了洛阳。” 之后的事就很正常了,在洛阳开了个武馆,因为身手的确还不错,倒是赚了不少钱,可赚来的钱并没有花在武馆上面,而是都进了朝廷大小官员的钱袋里。 不能从军,那就从政,文不行又没时间从头学了,只好入朝廷谋个一官半职。 可当时董卓专政,那些朝廷官员们一个比一个心狠,王越钱是送了不少,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这疏通一下,想买个小官先做着就像一个吸钱的无底洞一样,把王越的钱一笔笔地吸了进去,最后好不容易得了个见献帝的机会。 献帝还是蛮好哄的,很容易就相信了王越的报国之心,想要重用一下,可偏偏皇帝不得势,要用人?给董卓擦擦屁股看董卓允不允。 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他也就再没有了见皇帝的机会。 薰卓死了后。朝廷内大事都处理不过来,更是没人管他,于是这武馆就一天天开下去,赚地钱就一天天朝那些官员的钱袋里钻,弄得他是郁闷不已,很有怀才不遇的味道。 华雄听完后也总算是明白了,这王越有那么点武力值,偏偏还不愿当兵。想在官场来个一鸣惊人。偏偏就是不得志。又没办法像诸葛 的使用牛人们的高级成名法,于是就这样混着阳寿。 要不是华雄阴差阳错地跑来,恐怕这家伙就那么埋没下去,难怪他以高顺级的武力也没见名于三国大小武将中,大概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在沉默中灭亡了吧! “那不知道馆主你觉得龙将华雄算不算个明主呢?”华雄笑问,只要王越说是。华雄就得把人给收了,有不错的武力值,就算不当将军,当当教头也是不错地选择,更何况他还是徐庶地好友呢? 最关键地问题到来了,华雄饶有兴致地看着王越,这种问别人对自己看法的感觉很奇怪,但华雄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还有些喜欢。 王越看着华雄。心中有些犹疑,虽然说华雄有着能让他入仕的能力,可同样大的可能是让他去打仗。一来在他个人来说,统兵能力肯定不怎么样,二来他也不敢把一群人的性命挑上肩,毕竟对他来说,他从未上过战场。 “龙将大人爱民如子,自然是明主!只是王某除了自认武艺有些长处外,其余则能力平平,就如王某所说,最想的还是入仕为官,为百姓们谋些实际的东西。” 诚实是好事。 华雄这样想着,心下不由好奇起来,问道:“馆主既然如此说,倒是让在下好奇起来,不知以馆主来看,在下与馆主谁强谁弱呢?” 那些王越地徒弟们听到华雄的说话,顿时面露疑惑地互望几眼,随即明白到事情又变回踩场子了。 可是经过刚才一番较量,他们已经明白到华雄的实力,当下他们便不再似先前那般放肆,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师傅。 王越凝视了华雄一会,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怕是不好说!” 华雄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与龙将大人也算熟识,如果馆主能胜得了在下,在下愿向龙将大人举荐你做个教头,知道教头是什么吗?就是基本上只负责训练士兵武艺的人,除此之外通常都不会有机会领军作仗什么的,就和你开武馆差不多,只是训练的人多了些,馆主觉得如何?” 大家志同道合,本就该一起干事,教出的徒弟能有b级实力,华雄不奢望自己地军士能都有b级实力,但能教出几百个b级实力地士兵,那便是一支标准的特种部队,个个身手高强,其中再多几个a级实力,由一个s级武将带队,可以完成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诸如暗杀,奇袭,夜探,截杀敌人援军等等地事情都可以做到,要是一不小心把曹操干掉了,可是为华雄帮了一个大忙,想当年曹操把宛城拿下来,不就因为好了张绣老婆的色,结果失去了大将典韦嘛! 想到这,华雄不由想起张绣的老婆来,成天记挂别人老婆自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不过华雄就是想看看用典韦性命换来的女人长啥样。 思绪小小的打岔,华雄赶紧回到现场,王越既然有自己的考量,华雄也得考量一下王越的实力,如果说不过是个空有抱负,手底下没点本事,那就算是徐庶的好友也是没用的。 王越适才看了华雄的能力,对自己和华雄的强弱一时也无法定论,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华雄的力量应该比他强,这也是理所应当,没有内力的世界里,华雄的体格和他就是一个很大的差距。 犹豫了一下后,王越便说道:“好,既然熊壮士有意提拔王某人,王某自也不能不识抬举!” 主意既定,二人便走上演武场,行礼过后,王越便抢先出击,一记快捷无伦的重拳已经招呼过来,这回华雄可就没对付石浩天那么轻松了,脚下一沉,大喝一声也是一拳迎上。 醋钵大的拳头和略小一号的拳头相交在一起,劲气勃间,王越不由退了两步,硬拼力量可不是他这瘦竹竿能和华雄比的。 退开两步后,王越一个旋身就变招再度攻上。 不过华雄也变了招,既然要打巧,那华雄便陪他打巧,二人一时间腾挪不已,拳来脚往间真是好不热闹,双方招式竟无一用实,只要见到对方招变,即再变招,以期能打在对方毫无防备处。 一时间二人倒斗个旗鼓相当,难分上下,待得数十合后,华雄觉自己尽没占到上风,心中不免多起了些兴致,当下向后虚踏一步,双手忽然间似变得柔顺起来。 放眼华雄所知道的武学,打巧者莫过于太极,他的太极虽然只是一些比较浅薄的个人研究,但对付吕布都能勉强应付,更别说是眼前的王越了。 这一下转变,王越只觉得华雄突然没了适才的那些霸气和严谨防守,整个人仿佛突然化成仙风道骨一般,明明那么壮硕的身体,却能因为手臂的柔性舞动而显得极有韵律。 王越不敢大意,再度中宫直进,只待华雄有所变招就中途换招,可华雄的手却只是依循他的柔和而缓缓地移动,任由王越的招式长驱直入。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穿越之道(上) 越却并没有因此而欢喜,因为这一番交手让他十分清武力在他之上,虽然差距在现在看来只是那么一点点,可这毕竟不是沙场作战,倘若二人是在阵前对立,自己怕是顶多支持三十来合。 一个一流的武人,至少得时时地控制自己的状态,这也是华雄心中一个a级武将所应具备的条件,就如同关羽能迅地在战场上提高自己的气势,以雷霆万钧之势斩颜良一样。 所凭的不是他比颜良强得太多,而是他比颜良更懂得去把握自己的状态。 这样说或许有点玄,就仿佛小宇宙爆一般突然间将精气神提升至颠峰状态,那个时候的关羽,即便是吕布也要忌惮三分。 华雄在这方面还有所欠缺,这也是他现在只有半s级实力的一个原因,他的状态还需要一些环境和情绪因素的牵动才能出来。 而王越作为武人却不一样,他并没有多少濒临死亡,生死一线的时候,更没有沙场作战的经验,换言之,他的小宇宙爆和华雄的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突然任由自己的招式长驱直入,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他自己想败,或者直接是活得不耐烦了。 华雄当然不可能是这一种,那就只剩下另一种,将出奇招! 就在王越感觉不妙,要收回招式时,忽然他的眼前一花。华雄那缓慢移动地手突然间就搭上了他的手臂,顺势拖着他的手臂向前,不知怎么地一个回转,王越就感到一股奇大的力道要将自己震开,仿佛是刚才自己的拳要打向自己一样地怪异。 而就在这瞬间,华雄原本安逸平和的表情陡地一变,大踏前一步,手臂在极短的距离下出现极快的动作。手肘一个转折就攻向王越地腋下。竟是他合自咏春拳地寸劲。 这一下变化让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即便是王越也露出一丝惊骇地表情,之前华雄的慢动作轻易地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更使自己有些就要失控的感觉,可转眼之间华雄的动作就变得极快。 从慢至快的转变是一个很奇怪的变化,仿佛在告诉别人,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倒真有些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地味道。 不过王越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危急中豁出全身的力道,脚下迅地朝旁移动,同时以另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腋下,以手掌接下华雄古怪至极的肘击。 刚要舒一口气,华雄的手臂竟顺着被挡下的肘击甩将过来,仿佛是一种很自然的身体反应一样。让人甚至都觉得华雄没有用出什么力道。只是让手臂自然甩出而已。 千钧一之时,王越沉喝一声,脚下再度力。一个后空翻退开,才算是躲过了华雄这一下连环奇招,但神色间已见疲态,适才地突变带给他地紧张也是一种压力啊! 而所有人都看得真切,就是适才那一个来回,王越确实地落在下风了。 华雄面带微笑地看着王越,似乎在等待王越新一轮的进攻,就在这时,王越拱手道:“熊壮士好身手,王某人甘拜下风,只不知熊壮士适才所使是何武功?王某走遍我大汉九州之地,也未曾见过如此功夫,实在令王某大开眼界!” 实力的差距上来说,王越真地打起来,华雄要胜他也是百合左右的事,可如今加上这新鲜的内容,王越便不想去苦苦撑到那个时候了。 华雄刚要说话,从入口处响起掌声,一个仙风道骨般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拍着手掌笑道:“好啊!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人能将易理融入武学之中,焦某今日可是得见高人了。” 华雄一听来人姓焦,太巧的事情让他不由猜想起来:“姓焦的名人,咱可只认识一个,难道说又遇到了?不可能啊!” 的确是不可能,华雄记忆中姓焦的名人只有一个,焦裕禄! 那可是党的好干部,总不可能跑三国来串门子吧! 这姓焦的突然冒出来,还说出易理的问题,按说也该是个不简单的人,加上王越的身份,可华雄无论在脑袋里怎么搜索,也只能找到焦裕禄这么一个人。 而说到易理这种道道,华雄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既然世界这么小,那这姓焦的说不定认识那个人。 左慈。 比妖怪还妖怪的老家伙左慈可是三国的道教名人,搞不好这焦某认识。 王越见了这个姓焦的人,很热络地迎上前去说道:“焦兄怎么出来了?” 焦某笑道:“在里面待着闷,就出来走走,不想却见到熊壮士的高招!” 焦某说完,又朝华雄拱手道:“熊壮士,小道焦光,乃丹徒一习道之人也!壮士能将易经至理融入武学之中,真乃千古之一奇也!想必壮士对我道家法门定有研究。” 没错,果然是个修道的人。 华雄这个一天到晚没事就拿周易唬人的假道学今天碰上了真道学,虽然不是 级的左慈,但好歹也是正统啊!这回华雄如何蒙混过难说得紧。 至于这焦光,华雄是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和左慈有没有关系也是没人知道,但按照一般常理推断,大汉朝那时候修道的人不多,比较出名的通常都是相熟的,就像颖川谋士、荆州名士们一样。 不过,如果华雄知道那个乔国老就是因为没办法从丹徒请到焦光出山,所以才会在旁边五洲山定居下来的话,他就知道这个焦光在乔国老那说话多有分量了。 至于这乔国老就不用说了,大小乔的老爹。 华雄与焦光客套了一下。焦光便请华雄借一步说话,三人于是去了内堂,刚进内堂,大家就打开天窗说起亮话来,华雄地身份得到二人的拜见。 而王越这个教头的职务也就定下来了,其实他这个教头和将军是很有区别的,一般的领军将领,对帐下兵丁训练多以行军列阵和指挥配合为主。多数都是要让大军在作战时能更好更默契地指挥配合。尽可能少地出现情报传递不及时或是士兵对将军的指挥反应迟钝误解等等的情况。 在这样的训练下。对士兵地武力是少去顾及地,只有自己勤力地人才可能不断地成长起来,就像张合一样,经过时间的磨砺成为一名级大将。 因为这样的原因,军备的差别就显得格外突出,这也是过去高顺的陷阵营能以一敌五甚至以一敌十的主要原因,倘若他面对的都是拥有高顺a级武力地一队士兵。甲胄作用就会大大减低。 再则说,即便是要那些大将来教武术,一来耽误指挥作战的训练,二来那些大将能带兵打仗却未必就教得好一支军队的武术,因为王越这种会教武的人也算是相当重要的人才,即便单从武力上来说,也是如此。 更别说他还有徐庶这么一个以后可以拉拢的朋友关系存在。 至于这焦光,既是隐士。华雄又不知道有多大的能耐。他可没啥兴趣,而扯到易理上来,华雄实在是装不下去。最后只能不停地岔开话题。 奇怪地是焦光对华雄地岔开话题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早就清楚似地不时露出一个颇堪玩味的笑容,待得大家聊了一会,焦光突然说道:“王兄,小道与华将军有些关于道门和华将军武功的话想私下谈谈,不知是否能请王兄离开一下。” 王越闻言便先行退出房去,而华雄则屏气凝神地静待这道家高人地说话。 不过等王越一走,焦光便露出一个促狭般的笑容,模样看上去十分地古怪,没等华雄意会过来,他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握住华雄的手为礼道:“华先生,你好你好!你是第一个见到贫道的人,实在是难得啊!” 华雄见到这熟悉的礼仪,莫名其妙的话语,心中一震,那感觉仿佛突然被人在后脑勺上抡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眼前焦光那诡异的笑容在刹那间似乎都亲切起来。 华雄还没回过神来,焦光已经放开了华雄的手,说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了!能见到贫道,足见你的生命力和机缘也算强悍,我知道你现在很震惊,心中肯定有很多问题,贫道会尽我的能力给你解答!” 这是什么意思?刚才的握手礼,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奇怪而带有玄机的说话,都代表着什么呢? 华雄心中有个想法正迅地扩大,可他却不敢确定,有些老乡见老乡的预感,又怕只是自己个人的猜想,便说道:“道长这话,华某不太明白!” 焦光说道:“华先生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小道这个先生可不会是把华先生当文人叫出来的,如果华先生听不懂,那小道也就不和华先生多说了,反正华先生的路还是会照自己的意志去走。” 华雄略略一惊,随即问道:“那你是后世的人?也是个穿越者?” 焦光摇头道:“小道只是焦光,非后世之人!” “那你怎么会懂得握手礼和先生的敬称?怎么会和我说这些乍一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焦光眼中闪现出丝丝睿智,说道:“自生来便懂的,自生来便也认得华先生!” 华雄闻言顿时有些恶汗不已,要不是顾着一点脸面,他真想直接冲上去对焦光一顿暴打伺候,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寒下脸来缓缓说道:“道长,汉朝的修道之人什么时候能知道千年后的东西?戏耍华某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 见华雄似动了火,焦光却毫不害怕,依旧笑道:“华先生当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将军,倒是有了不少的威严啊!” 华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对焦光产生各种不同的猜想,不管如何,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都表示这个人并不完全是这个时代的人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穿越之道(中) 果如华雄心中所猜测,焦光是和自己一样来自后世的示他未必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穿越者,搞不好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其他穿越者看在眼里,等逮到机会就把自己给结果。 老乡见老乡,未必一定是好事,也许就是背后开一枪,这种可能性十分地大,因为大家应该都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不是脑袋有问题,一个穿越者在古代能做出的事情是无法预计的,一点点常识加一群钻研者,就能划开一个新时代。 这样想着,华雄为自己安全着想,已经有了要把焦光拿下来再说的决定,最大的威胁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一切就可以慢慢去了解。 “道长既然不愿意直言相告,那华某只有得罪了!说不得只好先动手!” 话音未落,华雄蓄满劲道的一拳已经犹如奔腾的流星一样冲向焦光,可眼见如此迅猛的一拳接近,焦光却动也不动,脸上依然挂着那似乎无害而有些微嚣张得意的笑容,口中一字一顿道:“华先生难道不想知道更多的事吗?” 话音落,华雄的拳停在了焦光的鼻前毫厘之处,华雄面现怔然,随即喝道:“拿下你才最可能知道全部。” 一拳下去,华雄的拳头却穿过了焦光的身体,打在空处的华雄身随拳走,一个惊讶后才觉不知什么时候焦光已经闪到了一旁,神态极其悠闲,仿佛他从一开始就不在刚才的位置。而是在现在站地位置一样。 刚才华雄打到的不过是虚影而已,这一下华雄也不得不惊讶了,能产生虚影的话,那已经是现实的能力了,华雄心中骇然地思忖道:“难道说我不是穿越的历史,而是一个带有神话天道般的地方,而眼前这个穿越者追寻天道,修成了无上的功法?这——太离谱了。可既然我能穿越。生什么事又何来离谱之说呢?” 心中念头刚刚转过。华雄心中越来越是害怕,比起那些熟悉的牛人,眼前这个不知底细地道人要可怕千倍万倍。 越是害怕,就越是要将害怕掌握在手中,这是华雄目前所学会地,他害怕诸葛亮,所以把诸葛亮监视起来。一旦诸葛亮有对自己不利地异动,说不得也只能把这个千古智圣给咔嚓掉。 而眼前这个焦光也不例外,华雄的害怕让他毫不停顿地返身拿出诸葛神弩,五箭齐下,五支小箭立刻穿透那瘦弱小道的身体,钉在后面撑梁的大柱上。 可焦光并没有倒下,而是依然保持着那让华雄十分讨厌的笑容站在那,身上也没有任何被箭洞穿的血孔。给人的感觉好象他只是一个三维地影象而已。 华雄睁大眼睛看着焦光。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同时华雄也在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这家伙搞不好不是人也不一定,那就不太可能是后世的人。不会左慈的那些个传说在这里是真的吧?修道的人真有道行?还是说这家伙真是左慈的弟子?全是***妖怪中地妖怪!” 焦光笑道:“小道说了,小道乃丹徒修道之人焦光!” “修道之人?修道之人如何能知道千年后地礼节,如何会和我说这样希奇古怪的话,却偏偏还觉得我应该有很多问题问你呢?你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吧!别拐弯抹角。” 不管这个焦光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华雄似乎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地想法无法实现,那只好去探听对方的想法。 焦光说道:“小道生来便知,这一点出小道所知范围,也没法解释!小道遇上华先生也是一个巧合,亦是一个必然,除非华先生死在了这片大地上,不然迟早也会遇见我道门中人的。” 焦光越说,华雄就越糊涂,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个焦光是什么样的人,只好说道:“好好,那我不问你这个,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能给我解答什么问题?希望我问你哪些方面的问题。” “这个——”焦光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思索状,思索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小道似乎也不太清楚!” 恶汗——标准的恶汗,华雄不由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有些无奈,他甚至怀疑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般的老道。 不过就在华雄无奈苦笑的当口,焦光突然说道:“既然华先生还没明白小道的话,那华先生就继续你的霸业吧!穿 乃是成长之道,华先生能成长到见到小道的程度,也易,希望华先生能继续成长下去。” 糊涂,惊讶,华雄实在被这个焦光弄迷糊了,听起来焦光似要走,华雄连忙说道:“慢!穿越之道是什么意思?” 穿越这个词在华雄心中的意义,绝对不是汉朝人能知道的。 焦光笑道:“穿越之道就是华先生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所走出的路,失败,成功,错误等等都是一同存在的。” 华雄问道:“你说你不是后世的人,可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生来便知!” “靠,又来这招,你以为这句话和天机不可泄露有什么区别!好,你说你能帮我解答问题,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也不问你是哪里来的,你只要告诉我,我的命运将会如何?”华雄被噎得无话可说,不由骂出口来,这个焦光对他来说就像刺猬一样,让他无可奈何。 焦光笑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华先生的是非成败以及去向,都在自己掌中,又何需问小道?功过自有后人评!” “你这叫什么回答?不等于废话!” “这只因华先生的问题实在是一个未知,华先生的成长更是小道所期盼的!” 弄不清焦光的意思,华雄实在感到头大,事隔这么久,他都已经融入了这个历史之中,可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却偏偏能说中事情的破烂道人,这实在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华雄思索了一下,续问道:“照你这种说法,我没什么需要问你的,你也没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与我谈这些做什么?” 焦光说道:“小道只是一个引路人,见到华先生是一件值得小道高兴的事情,而小道也在这里将华先生引向下一条路,若是有一天华先生能想到该问小道什么样的问题,可随时至丹徒寻小道,小道自会给华先生解答,并向华先生介绍下一位道人。” 华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下一位道人,什么叫引路人?你为谁引路?” “左——慈!” 清晰的两个字自焦光的嘴中吐出,却让华雄退了一步,神色大变地呢喃道:“左——左慈!还真是这妖怪般的妖怪!” 华雄的呢喃话音刚刚落下,眼前的焦光人影就突然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华雄只能在房间内四顾而寻,随即嘀咕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左慈引路,想干吗,还跟个神仙似的,想唬我不成?我穿越而来,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也就是左慈知道,那左慈是什么人?难道历史上的左慈是个穿越者?所以他才如妖怪般妖怪!这是不是——让人难以接受。” 种种的疑问没有人给他解答,所有的只是一片安静的房间,这在华雄的眼中是第一次的玄乎事件,一直到前一刻,他的生活都还是很正常的,可就在这一刻,似乎一些现实的东西介入进来,这对华雄也好,对之前所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一个冲击,究竟是现实,还是有人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有一个比自己有能力的,或是三国本身就存在的一个穿越者来找自己,这都是有可能的,华雄暗暗思忖,不管如何,一切的答案都应该在左慈的手里。 光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华雄只能先把这事放下,先离求宁武馆回到军中,不管这点小插曲会带起什么样的波澜,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面对长安一带的烂摊子。 接下来的事情都还算顺当,华雄尽快地将安邑的内政人员都转到长安来,而裴元绍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已经顺利攻占天水城。 而赵云也将余下的天子五印搜出来,全数送到了长安。 皇帝被西凉军围堵的事情在幸存者和华雄的地下势力大力宣传下也很快地传扬开去,当然,皇帝的生死是个谜,幸存者们只有王允三人知道皇帝跑了,在其他人看来,有的根本不知道皇帝同行,有的却是说皇帝死了,这个烟幕消息让所有收到消息的人都费煞思量。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穿越之道(下) 帝生死未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过消息是那些不存者和华雄的人放出的,于是便产生出几个不同的版本。 传到曹操耳里的版本是最多的,有说皇帝被西凉军的奇兵给截杀了,有说皇帝幸免于难,也有说皇帝还在长安压阵,更有甚者说皇帝怕死,躲去华雄的安邑去了。 而传到袁绍耳里的就少了躲去华雄那,却多了一个版本,让袁绍也分不清事实究竟为何,多出的这个版本就是说是吕布自知不是西凉军之敌,于是把皇帝一掳,准备带着皇帝跑到中原去分地盘。 至于传到郭李傕那的,则偏向于吕布这一条,虽然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流言说是西凉军,但郭李傕肯定不会信的,他们做没做,难道他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于是西凉军按照华雄方面的预测朝武关开去,而曹操和袁绍也都加紧行军,都想趁乱把皇帝截到手里。 而这个时候,华雄正坐在未央宫里,看着陈宫在下写着他的第一份诏书。 “朕受命于天,自乱臣贼子之时登基,虽励精图治,却始终难与国贼薰卓相抗,幸后有偏将军华雄力诛国贼,保我大汉江山于危难之时。” 华雄念到这,不由顿了顿,看了陈宫一眼,下诏书这种事实在有点怪异,在他的感觉里,这事怎么有点像是太监做的,原本拟诏这种事,士孙瑞才是最精通的。毕竟是尚书令,专业为皇帝写诏地,想到这,华雄不由叹道:“果然啊,咱们做事还是得专业,业余的做起来太累了!” 抱怨完后,华雄便继续念诏书,“然董卓虽除。其西凉余孽却仍对我大汉江山虎视眈眈。朕本着温侯吕布兴大军讨逆。奈何吕布乃贼子尔,竟与郭李傕勾结,临阵倒戈,将朕禁于军中。朕之苦,实乃千古之帝王所未有,幸而敌军之中亦不乏忠义之士,甘愿为朕送此密诏。朕闻得曹公素有大义。今特封为前将军,望曹公能解救朕于危难之中,使我大汉江山社稷得享太平。” 同样的诏书,华雄吩咐陈宫又写了一张,只是把对象换成了袁绍,等到两张都写完,华雄便拿出皇帝的印信盖上,朗声道:“大功告成!” 将这两份诏书分别让士兵伪装成朝廷兵士出后。华雄便安心等徐晃的两万精兵在长安会合。之后就带大军走潼关回安邑,开始静候袁绍大军的到来,好借机挑拨袁绍和曹操开战。 而那些关于皇帝的谣言。影响最大的算是吕布,吕布地军队刚进驻武关,就听说了消息,皇帝生死未明让吕布大军本就到了危险边缘地军心彻底垮了,不少将领和士兵们都觉得应该就是自己等人地叛变,导致了皇帝的生死未明,吕布也将为千夫所指,成为大汉朝的众矢之的。 于是逃兵越来越多,任由吕布想要以威势强压,却只能使十万大军在数日之内锐减为六七万之数。 至于吕布本人受此消息影响,更是对自己最初的念头懊悔不已,本想自己去联络曹军,让华雄在前方去拼死拼活,最好是全军覆没,自己再与曹军打回来,击退西凉军后再顺势和曹军瓜分华雄的领地。 为此他连金伊等一干大汉朝的死忠分子都杀了,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重大地变化,没了皇帝,曹军会不会和自己合作就说不准了。 可偏偏他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办法,只能终日里在武关看着士兵们一天天减少下去。 正如华雄方面所料,曹操的确是有取宛城之心,那里是长安方面去荆州和豫州之地的必经之地,如果能掌握那里,加上陈留许昌之地,就等于是掌握住了关中的咽喉要道。 可是当他在距离宛城数里时,却看到张辽率领的精兵,不禁眉头微皱道:“张绣怎地会有如此威猛之师!” 两军相遇,却不是开战,张辽带亲卫队行至曹军阵前后就通报,他是奉华雄之命,在此迎候的。 听说是华雄的军队,曹操不禁心生妒忌,自十八路诸侯一役,曹操便再没见过华雄地军队,而他因为要四处扩张,根本没什么时间来精修兵勇,是以看到华雄居然有一批比西凉铁骑似乎都还有看头地士兵,顿时想起当年的那场败仗。 华雄的名字,到今日还在他地锦袍内侧。 而他的第二个想法就是宛城是拿不下来了,城到华雄手里,就不是可以顺手取之的了。 加上当务之急是讨伐吕布和郭李傕,迎皇上,曹操当即和张辽有说有笑,大军也在宛城以西驻扎下来,不再前行。 这个举动让张辽很 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曹操会不会耍什么手段,好在贾诩见张辽神色思虑,便为张辽指出关键。 皇帝是要迎的,可怎么迎却必须谨慎考虑,曹操带来不过十万人,在摸不清武关那面的情况前,曹操肯定不会贸然兵,万一损兵过多,对他可是有害无益。 而且照时间来看,他也该收到所谓的皇帝密诏,知道皇帝没死,只是被吕布和西凉军软禁而已,他就不会担心皇帝的生死。 袁绍的二十万大军正全赶往此间,这也是曹操所知道的,以曹操的用兵,当然会把讨逆先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送给袁绍这个财大气粗,兵多胆足的家伙,而他自己就从中摸鱼,把皇帝给弄走。 张辽明白了曹操的用意,心中也不再担心,就把宛城暂且交给奉华雄为主的张绣,自己带着贾诩和大部分兵将回安邑,会合华雄去平阳郡接袁绍。 至于宛城,曹操知道是华雄拿了,非必要不会在孤军深入,以及不清楚华雄实力的情况下多树个敌人,要不然他就别想迎什么皇帝了。 而一路向长安进的西凉军也因为吕布带了皇帝去武关的谣言而改道武关,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天水被神秘部队在一夜间攻占的消息,同时还有马腾韩遂异动的消息。 这让郭李傕开始产生慌乱,是回去保大本营,还是径直去取皇帝,两相权衡下,他们依然选择取皇帝,想着只要有皇帝在手,就能号令天下,操持天下兵权。 至于那来护驾的两路诸侯,想来只要攥住了皇帝,稍稍把皇帝的位置摆正,加上彼此实力相差不是太大,敌人兵多却是有利害冲突的,而己方兵精,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至于丢掉的城池,回头再以王师之名指挥别人取回来。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华雄现在就算是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在自己势力地盘内的关中之地,每一个关键人物的个性和原本的未来方向他了解,而各地的情报传递因为藏兵于野的方针他也能大体地控制住。 加上他手上有了三个三国前期的级谋士,整个三国时期的三大级武将,最前卫最精良的军备,四周百姓们的爱戴之心,可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尽管局面有些混乱,但却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危害。 唯一要防备的就是赵云那场戏演得好不好,可事实证明,赵云就是赵云,第一次出任务,也可以说是赵云第一次领军冲杀,效果十分显著。 而赵云带着王允三人和那五十几个俏娇娃游山玩水的时候,赵云这个色将军居然病倒了,一个俏娇娃没有碰就病倒,接着享受了几天被五十几个漂亮妞服侍伺候的滋味,最后在恰当的时机下又全军做了高顺的俘虏。 算是把五十几个俏娇娃完整地保存起来。 之后高顺等人说起来,也是大赞赵云装病的法子实在不错。既把自己西凉将领的面貌坐实了,又把难处理的五十几个美人保住,可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可让人又气有妒的是,即使是俘虏,有些个美人还是每日给赵云好酒好菜地朝营牢里送,把个叶威弄很不是滋味,每天都要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赵云的脸,不断地嘀咕没觉得赵云比他好看多少,怎么就没一个姑娘给自己送点呢! 一路赶往安邑的过程中,那些姑娘更是吁寒问暖地,对赵云的照顾让那些故作押送的士兵们每每干脆闪开,正是眼不见为净,看到了简直都想把家了的婆娘个休了。 本来在王允和姑娘们面前,赵云他们是俘虏,高顺可以下令不让他们接触的,不过一来高顺也有些好奇的念头,二来这事也没什么影响,华雄岳父家的人要干什么他不管也是理所当然,只要她们别放人逃跑就行。 而且即便是她们放,赵云等人也不会逃跑,他们本来就是华雄的人嘛! 这场戏如果不是因为华雄的脸都熟,本该是华雄来唱的,现在倒便宜了赵云,高顺等一干还未娶亲的将领们只有在一旁眼红加干瞪眼的份,同时对那些没参与慰问赵云的姑娘们留上心,寻思着回头去找华雄提亲。 毕竟他们这些当兵的在乱世能娶到美女的机会不多。 大军和俘虏一路去往安邑,将王允等人交给任红昌后,高顺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继续带着大军和“俘虏”去会合华雄。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章 文武齐谋 绍自并州兵,需要经过上党入平阳,如果是去长安越平阳而去长安,如果是去武关,那就要从平阳经安邑,过函谷关,再过阳山,进而过华山才可以。 平阳县虽然和安邑一样,是一郡之县,放在华雄的眼中,那就是一个省会,但由于地近并州,地广人稀,是以平阳没有安邑那般的繁荣,更没有安邑那有如铜墙铁壁的三道城墙,所有的只是简单的土墙,以及县内外来往的贫苦百姓们。 冷冷清清和无精打采一向是平阳县的风貌,即便是平阳郡划入了华雄名下,大家也并没因此而有所变化,早在那之前,能走的人也全都跑到安邑所在的河内郡去了。 可是今天却是个意外,整个平阳县每家每户张灯结彩,仿佛大家同一天办喜事一样,人人都是兴高采烈的。 至于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前不久一个来到平阳县的人。 这个人除了华雄也没别人,华雄的到来,给平阳县的人带来了一丝希望,仿佛在告诉他们,幸福的日子近了。 只不过这还不是让他们张灯结彩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们要迎接袁绍。 袁绍是什么人,关平阳百姓们什么事! 但华雄有命,又给全县百姓了点钱,让他们把平阳搞得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而这个时候在平阳县东边十里处,华雄带着五万大军展开他们的迎接仪式。 以华雄为。左右文武全都列阵以待,张辽,赵云,徐晃,高顺,徐荣李肃,唐羽叶威等数十员大将,同时还有陈宫。郭嘉。贾诩等十数个谋士及内政人员。 加上身后在广袤地大地上列成整齐方阵的五万精兵。情景可说是十分地壮观,只是大家都没有很严肃的表情,他们的眼神全都盯着大道两旁一群穿着极少布料的少女。 二十个少女穿着啦啦队的服饰,一整只胳膊和光滑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啦啦队的服饰将她们地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看得华雄身后地一班大老爷们全都有喷血地**,而那些士兵们。如果不是平时军令森严,恐怕早就无法保持队形了。 只是秋风萧瑟下,单薄的衣服让人为这二十名来自天上人间的少女担忧,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搞不好一不小心就会被秋风吹歪在一旁。 不过这也算了,华雄还无视所有人的口水狂咽,向少女们下达古怪的命令:“好,训练的内容大家都记得了吧!” “记得!”娇嫩地声音很整齐,显示出是训练有素的。二十张如花娇颜全都非常兴奋地看着华雄。同时也为华雄身后的那些目光感到骄傲自得,这些男人看得到吃不到,那情景实在很好娃。 “那好。先练习一遍。” 华雄的一身令下,全场安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紧接着。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整齐而悦耳的女声充满无限的青春活力,更有青春活力的是二十个少女同时举起手中的扎起地球,同时起腿抬脚,顶膝,踢腿,将一只只粉嫩地小白腿踢得老高。 整齐划一的动作带来的震撼是笔墨难以形容地,华雄只能听到身后传来不少兵刃落地声,近五成的将士为这从未见过的情形而呆住了,以至于全都失神把兵刃丢下。 就连徐晃也不例外地把他那两把精制的大斧给掉在地上,将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张辽和赵云虽然还没掉兵刃,却也是两眼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知是被震住了还是被二十个少女的大胆表演所吸引。 最不为所动的除了华雄外,就只有陈宫三人,只见陈宫颌抚须,面带微笑的样子,似乎很欣赏这个表演。 郭嘉则是一脸汗颜的样子,不知道是觉得少女们的表演过头了还是将士们的反应太离谱了。 至于贾诩则半闭着眼睛,可是从他眼皮下的鼓动却可以让人看出他还是很专注地欣赏啦啦队的表演。 见到这样的情景,华雄不由想起一句话来,当兵三年,母猪赛貂禅,更何况现在这里的二十名少女个个都青春亮丽,绝对是那种走在街上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类型。 想到这个,华雄又想到历史上有名的女阴阵,曾经有人训练了一批少女,每每上阵都是全身**,一下就把敌军的战意瓦解,端的是厉害无比。 不过这情形可绝对不能生在自己军中,华雄急忙喝道:“都干什么?兵器都丢了,都不想活了啊?没见女人吗?” 众将士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极其尴尬地慢慢恢复正常,但一个二个那眼珠还是滴溜溜地在二十个少女抬脚舞动间窥视,不知是不是想窥到那小布条下面的东西。 而有些看着华雄心中思忖着,他们还真是没见过这种打扮和做这种动作的女人。 至于那些少女们见到这情形,跳动的同时也个个笑得花容绽放,青春美丽尽显无遗,连带着那一对对高挺的山峰更加放肆地耸动,引得士兵们口水流了一地。 正在这时,大道上一骑远远奔来,待得近处,却是华雄的侦骑。 这侦骑奔到近处,见到二十名少女,那头就再也移不开,任由马儿带着他朝前冲,他的脑海就随着马儿的前进逐渐朝后偏去。 “什么呆!还不快停马报告袁军位置。”华雄一声喝,不知是不是把那侦骑士兵给吓到了,那士兵闻言一个不稳,竟摔下马来,顿时摔得身上多了两处擦伤,同时还撞到了头,没穿什么甲冑的侦骑当场头破血流。 可是他却毫不停留地爬起身来,转头还多看了啦啦队一眼。这才连滚带爬地跑到华雄面前说道:“报!袁绍大军在上党会合,现已离此二十里。” 一边说着,士兵还一边偷看,让华雄连连摇头,暗叹这女人地威力对士兵实在太大了,都摔得头破血流,还想窥视春光。 华雄冷哼道:“还看,快下去找军医包扎伤口。当心谷精上脑。溢血而死。” 那士兵闻言。谢恩告罪后就屁颠屁颠地朝后军跑去,一边跑一边又还想回头看,可想想刚才华雄的冷哼,最终还是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二十余里,也不算太近,华雄随即吩咐二十名少女先穿上衣服御下寒,当二十名少女都穿上衣服时。华雄听到许多失望的叹息,对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自己也算是个好色之人,但好歹也是选名人或有用的人。 彼此的文化差异让华雄对这啦啦队可没什么感觉。 不过这也仅仅是华雄而已,随着侦骑一个个地回来报告袁绍大军的行程,袁绍的大军也迅地接近,在他们现华雄的大军时。华雄地使者已经到了袁绍地军中。向袁绍禀明华雄是来迎接袁绍大军地。 于是袁绍让大军在距离华雄大军三里处扎营,随即领着他自以为强大的文臣武将赶将过来,当袁绍看到那二十名**辣的少女跳着那火热青春的啦啦队舞蹈。喊着欢迎口号时,袁绍也和所有人一样变了神色。 作为天下实力最强大的诸侯,漂亮的女人当然见得不少,美丽的舞蹈也没少见,不过出于时代和理念地问题,这样的阵仗倒还真是没见过。 在华雄的观察下,只见袁绍双眼色狼般地一亮,随即面露欣然之色,两眼不停地看着二十个少女的动作,对不远处华雄那整肃的军容和最为精良的军备视而不见。 而在他的身后,除了审配沮授等心腹谋士和大将外,还有孔融刘备等人,大家表情不一,或对二十名少女的欢迎感到惊艳,或对华雄地军队感到惊讶。 华雄迎上前去,拱手道:“袁公率大军前来勤王,忠肝义胆令我大汉之民钦佩不已!小将华雄,在此恭候袁公大驾,愿能助袁公一臂之力,除朝廷逆贼,护我大汉江山。” 华雄地名字,袁绍是久闻其名,当年华雄可把他很是摆了一道,但自始至终,袁绍也没见过华雄,如今算是第一次。 此时大家都算忠于大汉,加之又有共同的敌人,袁绍也回礼道:“华将军客气!将军力诛董卓,英名传诵于世,袁某也是久仰得紧!这次为我大汉江山出力,蒙将军如此迎接,也是袁某荣幸啊!” “哪里哪里,袁公实在客气了!” 二人一番客套话后,华雄便邀请袁绍进一旁的大帐休息,大家舟车劳顿了一段时间,此时正好喝点小酒。 胡吃海喝一向是官场不变地定律,任何的大事都可以在胡吃海喝中轻易定下来,众人鱼贯入内,华雄则陪着袁绍,斜眼却看着刘备。 刘备见到如今的华雄,和袁绍的所有谋士一样,深为忌惮,因为华雄所表现的气势和精良的军备,让他们完全不敢小看外面的五万精兵,虽然还没打过,但单从气势上来,这五万精兵比之袁绍的二十万大军亦不为少。 可忌惮归忌惮,如今的华雄是爱民如子的龙将,是护卫大汉江山的大功臣,谁也不能说个什么,即便是刘备,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平原县令,忌惮的资格应该说是没有,所有的顶多就是嫉妒而已。 待大家都坐定了,简单地寒暄之后,华雄便说起如今长安一带的形势,一副很担忧的样子,不停地自我责备,说自己没尽好人臣的职责,同时也说皇帝搞不好已经—— 话没说完,袁绍就把华雄的话给打断,吩咐人取出他收到的密诏,说道:“华将军无须担忧,当今圣上还未遭奸贼所害,只要袁某一到,当扫平郭李傕之流,迎圣上去我冀州安住。” “哦!” 华雄故作惊奇状,很恭敬地接过那由陈宫写就的密诏看了一下,随即起身向天拜道:“天佑我朝啊!皇上没事!这实在是天公垂帘我大汉!如今有袁公前来迎帝。华某便可安心了!便是那吕布真和郭李傕串通一气也只是袁公一根小指头就能捻死地货色。” 喝,喝,美酒佳肴当前,华雄就卖力地对袁绍展开糖衣炮弹攻势,高帽子不断,同时也尽情地表现自己的忠心,夸张度让一 们看得个个汗颜不已,可是审配等几个人却是越看越妙。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华雄这么明显地要把袁绍这个大马哈抬上天。八成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二十万大军在侧,又有着皇帝这个当务之急,酒宴的大帐又是在两军之间,袁绍对华雄也是根本没有什么防备,酒至酣处,更是与华雄勾肩搭背起来。 而华雄的大将们也缠着袁绍的大将拼酒,就是赵云也拉着刘关张三人叙旧饮酒。口中还不停地称颂华雄如何如何,仿佛就是在帮华雄做说客,要拉刘备入华雄帐下的样子。 四人是旧识,本来应该是很好说话的,只可惜关张怎么着也是要听刘备地,而刘备一副推崇备至,却就是不肯胡乱承诺个什么,让赵云每每都把话说到令自己尴尬地地步。 而郭嘉和袁绍帐下几个谋士也有认识地。大家叙旧闲谈也甚是欢畅。整个大帐内一派热闹无比,人人皆有话可聊的样子。 事情正如审配和沮授预计的一样展,但他们却没有办法改变。果不其然,在闲谈正欢的时候,华雄的两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袁公,有一件事,华某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心思的人只要一听这话,就知道华雄的图谋要现出来了,但大家还并没安静下来,只有那么几个有心人正细心聆听着。 袁绍闻言一怔,随即说道:“华将军有何事不可说?” 华雄沉思了一下,一副很为难地表情,不时地用眼光瞥瞥其他人,有几个见袁绍和华雄突然安静下来,也慢慢地安静下来,袁绍见此情形,以为华雄是有什么难题要求自己,便说道:“华将军有事直言无妨,只要是袁某帮得上忙的,定然助将军一把!袁某虽不敢大言,但这世上袁某做不到的事却也不多。” 财大气粗,兵多胆足,这话真是没说错,华雄在心中鄙视了袁绍一下,这才说道:“此事与曹公有关,华某实在不敢乱说,一个不小心,恐怕会被人说华某包藏祸心,惟恐天下不乱!罢了,袁公就当华某没提过,来来,喝酒喝酒,不知袁公对先前欢迎的那些姑娘还中意不?若是中意,可请她们进来为袁公舞上一曲!” 华雄举杯,但袁绍却不举杯,而是皱起了眉头,众人一听到曹公二字也全都凝神起来,曹操率军迎皇帝,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 皇帝只有一个,可迎他的人却有两批,这还有一批没到的未算,就是袁术的两万兵,现在还在宛城南边摸鱼打混,不紧不忙地一路游山玩水,看起来是标准装个样子,表表自己对大汉地忠心。 至于那刘家地两个诸侯则是一面不出,反正他们自己姓刘,皇帝无后的话,搞不好他们就能直接升为皇帝。 两家迎帝,就肯定会有争执,单以实力论,袁绍是天下第一,可抢皇帝还真不完全凭实力,要是曹操先把皇帝迎去了,袁绍打曹操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万一华雄也好,吕布也好都奉了曹操为尊,那袁绍这个天下第一也不好过。 这个问题袁绍在出之前就和谋士们商量过,想着曹操早到,皇帝并没征召他,他要是直接迎帝,袁绍就有借口打他,要是不直接迎帝,袁绍就直接迎帝。 当然那样曹操就有借口打他,可是那种情况下,华雄吕布会不会帮曹操就不一定了,单一势力相对,袁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也难怪,谁让人家是拥有四州之地地第一大诸侯,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现在的情形生了很大的变化,皇帝落到了吕布和西凉军的手里,二军合共也是二十万的军力,吕布的兵虽少了些,但西凉军天下第一军的名头也足够多弥补那缺失的两三万兵。 现在的情形,无论是袁绍带的兵,还是曹操的兵,不出奇谋谁都没把握取胜。 不得不说,好奇心害死猫的确有它的道理。 华雄举杯喝酒,他的将领和谋士们也举杯,可是袁绍不举,他那一方的人全都不举(阳痿?)。 敌人的信息,多知道一点是一点。 袁绍不由问道:“华将军,不论什么事,但说无妨!若孟德占了你的城池,袁某必定为你讨回公道。我等诸侯间争争城池也就罢了,可华将军乃护卫皇上之将,孟德也不能太过分。” 华雄在心中肯定袁绍这是诱惑,暗暗猜测,搞不好袁绍巴不得有个借口,那样一来曹操就得从争皇帝中退出来,除非他真想和袁绍火拼。 华雄当然不能瞎胡扯,睁眼说瞎话得是人家无法查证的瞎话,华雄反而面露为难之色地说道:“袁公你就不要计较了,此事事关重大,华某实在不能乱嚼舌根,要是被人栽上了罪名,那华某一世英名可就尽丧了,再说这也只是华某的猜测,还是等事情万一真的生了再说吧!”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坐山观虎斗 奇心在慢慢膨胀着,袁绍仿佛连心也在逐渐变大,华说,他就越是觉得这个关于曹操的事越地重要,向来财大气粗的他当即板起脸孔说道:“华将军,莫非你信不过本公?” “这个哪有的事!袁公乃当世第一人,若是连袁公都信不过,那华某除了皇上就不用再信任何人了。只不过——”华雄继续推委。 可是袁绍哪能容他再推委下去,说道:“那华将军有话尽管说,谁要是敢说华将军所言包藏祸心,本公砍了他便是!” 华雄暗露一丝奸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此时得袁绍开口,不由瞥了一旁的审配等人一眼,就见到审配等人那难看至极的神色。 此时的华雄几乎都有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但他这样对袁绍总是让他感觉有些怪异,是以他直觉得审配沮授这种牛人应该可以察觉出一些不妙,哪怕只是察觉出,并不会清楚,却也让华雄有种在和牛人较劲的感觉。 好像只要遇到牛人们,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华雄说道:“袁公既如此说,那华某再不说,似乎有点不识抬举了!那好!华某就直说吧!这曹公举兵来关中,说是来助朝廷讨逆的,可如今朝廷逆贼吕布在武关,郭李傕西凉军亦在向武关进。而曹公不趁二军未会合之机先取武关败吕布,却扎营在武关与宛城之间。实不知是何道理!” 袁绍面现思索之色,场中文武诸人,可说是集齐了当今天下的牛人,文地从贾诩郭嘉陈宫到审配沮授,只有田丰等几个个牛人在幽州打公孙瓒而没来。 武的从张辽赵云打头,到对方的文丑,以及关张。 这些在场的人一听华雄的话,大体就明白曹操的意思。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不过审配这时问道:“依华将军猜测。觉得曹公按兵不动是何道理呢?” 华雄嘴角撇过一丝轻笑,他只是来放烟幕的,下决断那是袁绍的事,那样即便有人要指责他包藏祸心,实际在挑拨离间,想让袁曹开战,他也可以说自己不过是把所知道地告诉袁绍而已。既挑拨了乱战,还得落得不被诟病地好处,这法子说奸也着实奸,却也因对象是袁绍而显得大有妙用。 不过审配却看将出来,是以有此一问,想逼华雄下个推论,他再凭他地三寸不烂之舌戳破华雄的不良用意。 虽然是临时起的心思,但不可否认审配确实有着时时防卫任何可能敌人的警觉心。不然换作其他人。都不会对刚见面,又有相同立场的华雄多加防备。 不过华雄自然不会那么笨,反问道:“这位应该是审配先生吧!这个华某就不清楚了!华某不过是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么好的时机,曹公按兵不动呢?审配先生乃大谋也!想必能帮华某解答下吧!” 玩三寸不烂之舌,华雄不敢说能像诸葛亮那样舌战群儒,但打打太极,鸡蛋里挑骨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审配笑道:“华将军何必过谦呢!华将军力诛董卓,又岂是泛泛之辈,这点事怎能没点主意,只怕华将军瞧不起在座诸位,不肯言明罢了。” 这时,刘备忽然起身道:“是啊!华将军乃我大汉天子股胘之臣,想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虽是大获全胜,却不也是在华将军手里栽了个大跟头,如今大家同一阵线,备不才——” 刘备话说到一半,华雄忽然很轻蔑地斜睨着刘备,打断道:“请恕华某眼拙,尊驾是何人?我与袁公及大谋说话,你如何有资格插嘴?” 华雄自然不会不认识刘备,当初虎牢关上虽然隔得远,但对刘备这个大耳贼还是很有些印象,最重要地是刘备身后还有关羽张飞这两个标志站着,要说不认识,那绝对是装蒜! 不过这样一说,却是让刘备很没面子,刘备顿时感觉好象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一旁张飞就有要冲出来的动作,而关羽一张脸不知是喝了酒还是也很生气,总之是红得跟猴子屁股一般,他们对华雄一直就是心有愤懑,只是碍于现在阵线一致,而且他们身份低了,才没怎么样。现在华雄摆明装蒜欺负刘备,说没气那绝对是骗人的。 可仔细想想,当初的小小华雄,很可能就是关羽一刀之将,现在却是高高在上的一方统领,说是诸侯也丝毫不为过,而刘关张却还只是窝在平原一县混阳寿,其中的变化,刘备三人实在应该好好检讨下才行。 刘备无奈,只能把说到一半的话很不情愿地咽回肚子里,转而说道:“在下乃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是也,亦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刘备的胆气似乎都壮了不少,有些抬头挺胸收腹撅屁股地样子,大概他肯定以为皇室宗亲地身份是很能让人对他刮目相看的。 至少当初袁绍也是因为公孙瓒的介绍给了他个座。 而现在,这个很不错地招牌也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同的对待,尤其是华雄这边的人,在听到只是一个县令时还很鄙夷,但听到活招牌后就稍稍动容了一下。 只可惜这个活招牌在华雄这却行不通,华雄眉头一皱,转而向袁绍问道:“袁公,此人自称皇室宗亲,既然是跟着袁公的人,不知袁公可有调查其身份真假?” “这个——倒不曾,玄德只是随我军同来迎帝而已,并不属袁某帐下,至于这身份嘛!只是幽州公孙瓒介绍,不曾查证!”袁绍说道。 刘备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忐忑起来。不知华雄要做什么,不由说道:“华将军莫不是怀疑备谎报身份吧!这祖宗之事,备如何能有假!” 华雄嘴角抹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正色道:“正是,自来皇室宗亲,虽远而必列于皇家族谱之上,皇上决定迁都时,曾让华某遍阅皇室族谱。那族谱之上。华某就不记得 备这么一号人物。你可知道冒认皇亲乃是死罪!” 刘备登时为之语塞,华雄继续说道:“倘若万一你确是皇室宗亲,因某些特别原因流落民间,那你当去面圣,先证明身世,才可以皇亲身份示人。你既没有正明身世,却以此身份行于世。岂不有行骗之嫌!你自己说就凭你刚才地那句话,该当何罪!” 刘备现在可真是有苦难言,没错,他的身份是有许多相好的人可以证实,但真正说来,还是得以皇室族谱为准,他也从没想过皇室族谱上会没他的名字,至于说到要去找皇帝正明身份。 在之前他无功无劳。无权无势哪敢去。而且有薰卓当家,他去也白去,人家董卓连皇帝都毒死了。他一个刘备又算什么东西。 也正是种种的原因,历史上的刘备才等到皇帝安全了才去正身份,就是那样还差点就被曹操干掉。 刘备一时语塞,不过一旁张飞却冲将出来,指着上座的华雄就吼道:“华雄,你别血口喷人,我大哥身份乃货真价实,祖籍之地人人皆知,岂是胡编乱造!你分明是对我等怀恨在心,想要对我大哥不利,莫要找那么多借口,若是要为难我等兄弟三人,只管来便是,要不是敬在你为国除贼的份上,你这西凉蛮子如何能坐在这里。” 此时关羽也站了出来,不过只是那么站在张飞旁边,目光锁定华雄,而华雄身旁唐羽等也戒备起来。 华雄一见张飞和关羽出列,面上就带起了微笑,惊讶地说道:“原来刘玄德是翼德与云长地结义大哥,那就应该没假了,以翼德和云长地武功人品,这大哥想来必不是行骗小人,那是华某一时敏感了些,还请三位莫怪!” 这话说得华雄和关羽张飞似乎很熟,颇有些莫名其妙地感觉,袁绍等人对关羽在华雄手下吃的瘪也是清楚的,当下也很疑惑,纷纷心想他们三人莫非早就是熟势,所以那会华雄才避而不战? 不过最疑惑的是刘关张三人,华雄的话虽然是道歉,但却好象是在说刘备是跟着关张沾光,他才不怀疑刘备,言下之意很清楚:关羽张飞算是人物,你刘备不算人物,没资格在这乱跳脚。 刘备颇有些气馁地看了关张一眼,而这时华雄才不管刘备怎么样,举杯对关张说道:“来来,我等好久不见,华某先敬你二位一杯,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有机会,华某再去天上人间请二位吃正宗的狗肉火锅!” 酒敬上去,得到的却是两个不屑,刘关张依旧气愤地回座,华雄只能尴尬地一笑,众人对虎牢关之战都了解,也只能陪着尴尬一笑,笑得刘备心中更是气恼。 这时华雄再度把话题扯回来,说道:“审配先生,先生地高见可愿告知于华某呢?华某只是觉得,曹公似乎在等着什么,却总以为这样等下去,只是让敌人壮大而已。” 说曹操在等袁绍的行动,等自大的袁绍和西凉军打得差不多,曹操再从中渔利,这叫坐山观虎斗,又叫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个道理在场之人多数都已经清楚,至于说到皇帝之争,那自然是实力大的说话,西凉军和袁绍打得两败俱伤,关中之地就只剩下曹操和华雄的势力,华雄明面上来看实力不会雄厚到可以和曹操分庭抗礼的地步,那到时候就是曹操说了算。 再说,在诸侯们眼中的华雄是个完全忠于大汉的人,这也是诸侯们唯一能解释华雄除董卓不入长安地理由。 只要谁打正旗号,虽然不至于能命令华雄,至少可以让华雄不插手。 华雄清楚,审配清楚,只是审配眼中地华雄却并不那么简单,因为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审配从华雄那五万精兵看到华雄的野心,一旦生袁曹之战,最后胜利地一定会是华雄,哪怕袁绍的实力比华雄强,可审配却清楚自家主公绝不是华雄的对手。 审配只能将曹操的这番打算先说出来,袁绍一听曹操竟是要利用自己,不由怒道:“好你个曹阿瞒,竟如此算计于我,实在其心可诛!诸公都在此,不知对此时情势有何看法?华将军,我观华将军之兵个个皆乃万中选一的精兵,不知华将军打算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问得倒是不错,可见袁绍这个人还不算笨。 华雄说道:“不瞒袁公,华某就这五万精兵,本来派两万余兵与吕布共同讨逆,谁知道吕布却和西凉军勾结,把皇上给掳了去!华某兵虽精,却是势单力孤,本来打算会同曹公救出皇上,可没曾想——唉!如今华某只盼能早些救出皇上,只要皇上安全,华某就心安矣!若是袁公能力诛叛贼救皇上,华某当然唯袁公马是瞻,可惜如今看来,袁公还得对曹公防上一手!现在想想,大家同是大汉之臣,理当都助皇上匡扶社稷,造福百姓,曹公如此,着实教华某寒心啊!” 华雄摇头叹气,很伤神失望的样子,但他的话让袁绍面露喜色,这句话带给他的信息就是华雄至少不会成为他的敌人,于是袁绍说道:“既如此,正好此时诸公都在,不若就共商诛杀叛贼,营救皇上之策如何?曹操这厮小肚鸡肠,面对如此重大关头却还想着要算计于我,难道他迎了皇上,我还会当真去抢不成!不过他带了十万大军,也是不得不防啊!” “正是正是!好,袁公既有此言,那华某自当恭敬不如从命,来,诸位且为我二军联盟共饮此杯!”华雄举杯,这一下大家也只能跟着举杯, 众人饮尽杯中物后,热闹的宴会再度开始,说是说商量大计,可眼下对武关那边的情势所知太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计谋来,即便是审配沮授之能,更多的却是在心里猜测着华雄的结盟到底可以相信几分。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毒士贾诩 袁联盟在曹操的举动下形成,相比起华雄被曹操捞去绍当然是希望能把华雄拉成自己的同盟,毕竟他不可能放弃攻打幽州而带更多的兵来这混。 至于这场战役的走向,华雄当然是希望袁绍和曹操开打,如今的曹操就这么十万兵勇,要是袁绍开打,华雄就有信心把曹操给弄死。 论谋士,华雄不怕当世任何人,论武将也是一样,袁绍打曹操,不论天时地利人和还是阵前谋划如何,好歹也能把曹操干得差不多,华雄再补上一脚,又是在关中之地,那曹操还不死翘翘,只要曹操一死,天下间还有谁是华雄的对手。 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算是非常之好,而现实也正按照华雄的预计在展,算盘落地,大汉唾手可得,这场皇图霸业也可以在笑谈中结束剩下来就是打出一片越元朝的版图,吞并欧亚大6,进军美澳二洲,至于南北两极,还是等自己的子孙后代把科技展起来再去开吧! 最后那个非洲占不占都无所谓,就是要派点兵去抢点金刚石回来才好。 到那时候,世界全都属于华夏大地,想想就是很振奋人心,很让人激昂不已的情景。 一时间,华雄似乎都可以感觉出这低纯度酒的味道变好了,与袁绍的欢畅自是不必说,一旁审配和沮授互望一眼,看上去有些担忧的样子,他们所担心地是怕袁绍被华雄当枪使。 虽然说对敌人情况了解不多。但基本的战策还是可以商量一下的,毕竟大家行军总得有个去向。 华雄便问道:“袁公,如今你我文武齐聚于此,虽然具体行军布阵需得因情而定,但贵我二军行止去向却可商议妥当,现在曹操按兵不动,吕布居于武关内等待西凉大军,我军该从何处入手。又该如何应对曹操异动呢?我尝闻袁公帐下田丰沮授审配三位大谋之名。今日正可见识一番!” 审配沮授得华雄夸赞。却一点也不为所喜,而袁绍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华将军实在客气,不过我帐下人才济济,又何止三位先生了得,像是逢纪郭图等,也都是大才之士!二位。计将安在?华将军既然夸了你二人,你二人可当献一妙计,没得堕了本公名头,那本公的脸可不好看!” 审配正要说话,一旁沮授却将他栏将下来,上前恭身道:“主公,这说到出计谋,此间还轮不到我二人。华将军实在过谦也!华将军帐下文和先生乃是驰名天下的名士。论资排辈,这第一计当由文和先生出才是,我二人岂能不讲规矩出来献丑呢!”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沮授和审配的目光同时投向始终坐在一旁和陈宫浅斟酌饮的贾诩。 就连袁绍也是一副久仰大名地表情说道:“原来这位就是盛名卓著地文和先生。华将军,你这可不太仗义,帐下有如此大才之人,焉能不为你我二军出谋划策!文和先生,还请出一计尔!” 贾诩神色不变,目光在袁绍派地人脸上逐一扫过,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主公,袁公,这计贾某出不了,也不能出!” 袁绍等人顿时一脸疑惑,不由问道:“文和先生,此话何解?” 华雄也装腔作势地说道:“是啊,文和先生,这是怎么说起,还有不能出之计!” “正是!”贾诩神色如常,目不斜视地说道:“这出不了者,乃是贾某才疏学浅,这等关乎二三十万人生死之计,非一时半刻可以定计,每每一步,都需仔细思量考虑,此时时间仓促,贾某实难出一万无一失之策,若是寻常计策,那又何必言说,是以贾某出不了。” 说到这,在场之人纷纷点头,人智有限,纵是先贤管仲张良之辈,也不可能说要计策就要计策,总得需要那么点时间思虑周详,若是贸然地就把一些计策提出来,之后出点事,那可真是罪莫大焉! 贾诩继续说道:“这不能出者,非是贾某之因,有道是士因主而名,又有说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贾某随主公,沮审二位随袁公,方今天下,论家世,袁公祖上四世三公,论威德,袁公即将坐拥四州之地,除了当今圣上,贾某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强于袁公。若这第一计由贾某出,岂不是说贾某以我家主公帐下之身,欲先行指挥袁公大军,此实在有损袁公名望。” 贾诩顿了顿,转而看向审配和沮授,声音略显肃然地说道:“审先生、沮先生,我等论资格,当以所侍之主为尊,如此方才是我等对主公之忠义,岂可单以个人而言,倘若以千里马与伯乐相比,那岂不是叫千里马在危难之时先顾自己而弃主公于不顾!这绝对不可。” “好,痛快,毒士就是毒士,这一下连消带打,不仅是把自己置身事外,连带把我方三个大谋全置身事外,省却说多了应付性的计谋被审配两人挑毛病的麻烦,顺道还离间了一下袁绍的多疑,太毒了。太痛快了!” 华雄在心中拍手称快,同时对脸色难看的审配沮授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暗自思忖道:“小样,叫你们拽,提防老子干吗,老子顶多就是把关中之地占了,让你们主公实力大减,又不会把你们杀了,现在栽了吧,谁不好惹,偏偏和第一毒士揪出来斗,被反斗了是活该,贾诩在曹操底下是韬光养晦、明哲保身,在我手下就说不准了。现在反正是什么都交给袁军决定,不让袁绍察觉我方有保存实力的想法,正是笑到最后地才是胜利者啊!” 听了贾诩的话,袁绍面露不快之色。这么一想下来,袁绍果然对审配沮授摆起脸谱来,刚要责难。 觉自己惹错了人的审配沮授连忙向袁绍告罪:“主公,我二人初见文和先生,有些激动失常,还请主公莫怪,我等对主公之忠心实乃天日可鉴!” 贾诩此时嘴角撇过一丝冷笑,瞥眼见华雄正暗暗朝他竖起大拇指。这才谦逊地恭了下身。迅地掩去自己嘴角地冷笑。 袁绍见此情形。面色稍微和缓了些,但 哼一声,不理二人,反对贾诩笑道:“文和先生所言之心,文和先生大名昭著,实在名不虚传!” 袁绍很和蔼可亲的样子。目光不停地上下打量贾诩,饶是贾诩平常都是一副要死不活,老神在在的鸟样,此时也被袁绍的目光盯得退了一步,让华雄直觉地想到该不会贾诩以为袁绍对他有特殊嗜好吧! 刚想到这个应该算搞笑的问题,华雄当即心中警觉起来,暗叫不好,转头去看袁绍。 却正好见到袁绍转过头来。把目光从贾诩身上移到自己身上。袁绍面带羡慕地微笑说道:“华将军帐下有如此大谋之人,又有这般忠义之念,实在教袁某羡慕不已啊!” 这句恭维地话让华雄大感头疼。口中说道:“这一切也只因机缘巧合,薰卓那厮强横,将文和先生以威逼收在帐下,幸而华某除了董卓,文和先生这才心有感激,愿为华某帮点忙,不过华某一向将文和先生视为上宾,来去自便,从不敢对文和先生呼喝。” 华雄口里说着,心里也不停地嘀咕:“不要啊!袁绍你个***千万不要搞无耻行为,那实在太无耻了!无耻到要被亿人唾骂地地步。 而华雄地言下之意也说得很明白,就是贾诩对他是感恩,华雄对贾诩也是非常好。 可袁绍却像是听不明白似地,脸上挂着在华雄看来极其无耻的笑容,这笑容也是华雄现在十分头疼和害怕的。 华雄的眉头前所未有地聚拢在一起,目光死死地盯住袁绍那微笑地有些开裂的嘴唇,要是不知道的,搞不好会以为华雄想要亲吻上去。 只要那嘴唇一动,不用考虑,袁绍肯定是想要刘备借荆州一样把贾诩要走,这话一出口,华雄想要推脱就不太容易了。 袁绍现在是强势者,只是要一个谋士,不给就是不给他面子,影响两军关系,那刚刚一切套近乎拍马屁的成果就全部报废,要是言语上再有个什么冲突,也许袁绍一冲动还真想把华雄给吃了。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开始明白过其中关键,大家都安静下来,一双双虔诚地目光看着袁绍的嘴唇,仿佛那对嘴唇突然间肿成了香肠,又或者涂上了口红一般。 一盘审配和沮授更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的主公,别看袁绍人品不咋地,这回还真是给了华雄一个大意外。 万众期待中,袁绍终于开口了:“华将军,此次你我同盟,共解我大汉朝危难于万一,是不是应当同心协力,共赴国难?” 华雄脸皮抽了抽,他还真小看了袁绍,在这个节骨眼上,袁绍居然不直接要,反而来拿话套,这比直接要更难应付。 不过这也难怪,要别人的谋士实在是有点瞧不起人的行为,仿佛就在告诉别人说你的小庙容不下大佛,没必要把那么好的人才困在你的帐下,大材小用是不好滴,要把游龙送到我地帐下,这样好人才才能如龙一样遨游天际! 十八路诸侯联盟时,袁绍没向谁要过谋士,顶多就是多派别人地大将出去砍瓜切菜,自己的大将到最后再出战。 而现在他要向华雄要贾诩,当然得转点弯抹点角,尽可能不给华雄推脱的机会。华雄无奈,只能点头说道:“这个是当然,贵我二军当齐心协力,互为配合,如此才能拨乱返正,让我大汉朝江山稳固,百姓得以安定。” “配合,配合,这是配合,你要是把我地大谋给要去,还怎么配合!” 这句话华雄只能在心里说,面上却不敢说。 袁绍继续说道:“那你我是否应当要做到配合无间?” 除了点头,华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此刻他已经开始在心中考虑如何来推脱了。 袁绍不怀好意地续道:“那么袁某领二十万大军,理当由更好的谋略,方可毕其功于一役,所以依袁某看,文和先生乃大汉名士,若是华将军肯割爱,在迎帝之前将文和先生借于袁某帐下以出谋划策一番,你我两军无论做何行动。都将可少损兵将。不知华将军同意否?” “袁公说地是!” 除了同意。华雄还能有什么意见。 袁绍当即大喜,笑道:“好,那便这样说定,难得华将军肯割爱,袁某实在喜出望外!” “慢着!” 就在袁绍要举杯饮尽时,华雄突然轻声说了这两个字,顿时让袁绍面露狐疑。目光不解地盯着华雄。 华雄缓缓说道:“袁公的话固然没错,但若文和先生确是华某属下,便为袁公出谋划策一番,为袁公所用也无不可,毕竟袁公是世上少有的英雄,能为袁公办事,是每个人的福气,但华某先前也说了。文和先生感恩于华某。为华某帮点忙,而华某也待如上宾,来去自由。是以文和先生实则乃宾客,试问华某又有何资格指使宾客去做什么事呢?” 袁绍听了这话,神色有些不善,可一时却不好作,毕竟华雄说的还是有些道理,主人没理由把客人送去别家。 华雄顿了顿说道:“所以此事,还是看文和先生个人之意,是否助袁公一臂之力,非华某所能决定,也与华某无丝毫干系。” 贾诩的连消带打着实恶毒,不过华雄这一下太极话使得也不错,简而言之就是说,贾诩帮不帮你袁绍,你问他自己去,问我华雄没用,他愿意帮你,我无话可说,他不愿意,那是他自己的事,你要找麻烦找他的麻烦。 可贾诩一旦拒绝,袁绍或许会生气,但不会找华雄地麻烦,而即便是他糊涂地要动贾诩,主人与客人地关系,他好歹也得看华雄的面子,不能和华雄的客人因为小事而起干戈吧! 再说别人不愿意帮你出谋略,你就要杀人家,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啊! 这一下太极,把问题和责任都转推给贾诩这个毒士,而华雄又能以主人身份护持贾诩的安危,让贾诩可以毫不畏惧地拒绝袁绍,顿时迎来贾诩的一个大拇指。 同时其他人看向华雄的目光也 丝变化,他也做到了他自己的责任,没有在袁绍面前 袁绍当即和蔼地看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将袁某视为除当今圣上外地第一人,实在让袁某受宠若惊,既是如此,那文和先生可愿辅佐袁某迎帝?若能得文和先生之助,袁某何愁大事不成!” 答案是可以预想的,以华雄为的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等待着他们预想中的答案,。 一旁审配和沮授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华雄能把贾诩带出来,自然是比较信任的,这样怎么可能拉得过来,这么被华雄使了个太极,只落得空欢喜一场。 就是袁绍本人这一问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抱多大希望。 只见贾诩突然退后两步,对华雄和袁绍跪下来说道:“蒙袁公如此器重,亦使贾某心中感佩万分,自古有云,夫千里马易寻,而伯乐难求,今日袁公瞧得起贾某,贾某日后定当为袁公鞍前马后献上贾某心中之计!” 全场哗然。 谁也没有料到的答案出现,现场之人都出现极端又极端的变化,先前的华雄一方是面带笑容,袁绍一方是黯然失色,而现在就完全反过来,华雄一方全都傻呆底地瞪着开始磕头地贾诩,袁绍一方则全都面露惊喜之色。 最诧异地是华雄,他作梦也想不到贾诩会投靠袁绍,他的秘密,贾诩虽然不尽知,却也知道那么一两件要命的事情,倘若贾诩投靠袁绍,回头来这场战乱地结果就和自己所要的完全不一样了,很可能他得落到和郭李傕结成同盟,共抗天下诸侯,顶着爱民如子和大汉叛逆这双重名头干究极的革命事业! 种种的后果迅地在华雄脑海里转悠,让他只能呆呆地看着贾诩,一时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眼前的贾诩背后忽然出现毒士二字,而贾诩地脸上不知何时似乎都挂着一丝很阴险,很淫荡的笑意。 华雄更在心中暗骂自己:“糊涂啊糊涂,他是毒士啊,我怎么能不对他防上一手呢?他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跟着我走在风口浪尖,难免会有些不安心,我让他觉得跟着我提危险。他就会心思退意的啊!这才是毒士明哲保身的一贯作风。而现在他很自然地就倒向势力最大的袁绍!即便是按照历史。官渡之战曹操也不过是险胜,要是袁绍能胜官渡之战,天下最安全的就是他的帐下,更别说现在论人才论兵论势力,袁绍都是天下最强大地,贾诩要投他实在是很自然地事!” 这样想着,华雄额头上都快要沁出冷汗了。经历那么久地辛苦才摆脱性命之忧,现在却因一人而打回原形,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而袁绍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道:“文和先生,你此话当真?” 贾诩对四周围过去同僚们以及华雄的目光视而不见,神色自若地说道:“这是自然,有袁公这般当世英雄瞧得起贾某,可让贾某尽展所长。这是贾某天大的福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贾某今后唯主公之命是从!” 一下连称谓都变了。这让华雄心中更加寒了下去。 华雄这边的人神色更是大变,贾诩看起来的确是真心要投靠袁绍,这实在让华雄的人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陈宫和郭佳互望一眼,眼中尽是疑惑和不解。 袁绍大喜过望,当即起身冲下去扶起贾诩,拉着贾诩到自己身边坐下,口中说道:“文和先生真是让袁某——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来来,且与我同座而饮。”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把个华雄撂在一旁,很有些目中无人,等到喝完了,袁绍才想起旁边地华雄,毫无诚意地抱歉道:“华将军,袁某一时激动,怠慢了华将军,还请莫怪!这文和先生这般说,华将军可不能再有异议啊!文和先生愿为谁效劳,那是文和先生自己的事。不过这些时日来,华将军对文和先生的照顾,袁某还是得谢过的,来,且饮此杯,袁某聊表谢意!今天袁某太开心了,大家可一定要不醉无归啊!” 华雄还能说什么,此时的他只能呆滞地转过头来,看看贾诩,看看袁绍,勉强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索然无味地干下一杯酒,这才复盯着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你当真决定助袁公成其大事?” 没等贾诩说话,袁绍已经抢先道:“这还有假,刚才文和先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华将军莫不是想反悔自己说过的话吧?华将军可是圣上亲封地偏将军安邑侯,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袁绍地话,华雄是直接忽略的,贾诩依旧神色如常地举杯说道:“华将军,难得有如此之机,贾某自然不能错过,有更大的实力,才能做出更大地事,这话是华将军说的,如今贾某正是如此而做,这些日子来,华将军对贾某的诸般照顾,贾某必当铭记于心,终生不忘!如今还望华将军能为贾某高兴,且饮此杯,以表敬意!” 华雄听得脸皮连抽不已,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华雄或许还当真,朋友有更好的展,的确是值得高兴,可现在是贾诩说的,面对这个自己一直摸不透的人,华雄就感觉贾诩是在说你华雄的种种作为我都晓得,你可要小心啊! 这简直就是一种警告,警告华雄你完蛋了。 华雄心中的寒冷实非笔墨得以形容,带着苦涩的表情喝完酒,心中是越地忐忑起来,看来这是老天爷逼着自己要用下下策,去和郭李傕同流合污啊! “我好凄惨啊!” 心中莫名地想起这句话来,华雄此时的表情真可说是要多苦有多苦,看来袁绍这个同盟得彻底决裂,时间只是看贾诩回头什么时候暴露自己。 不过此时此刻是不太可能的,明哲保身的话,此时翻脸将会是一场混战,贾诩可不会把自己放在混战之中,起码是酒宴结束,贾诩跟着袁绍回了营才有可能。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郡之地 端到极端,这回可说是真正的乐极生悲,华雄一方的贾诩的叛变而全都有点喝不下去的感觉,心中十分地不是滋味,这些人作为华雄的心腹,十分清楚贾诩的叛变代表什么,那代表他们在不远的日子里将会和袁军开战,更可能面对曹操的夹攻,还有吕布的一支部队,外带西凉军的落井下石。 即便是与西凉军达成同盟,那也是战况艰险。 这都不是重要的,华雄的手下个个都是牛人级的,怕是不可能怕的,可是突然间从一个坐山观虎斗的高姿态变成恶镇对象,其间的转变实在不能让人有什么好心情。 至于那些孔融刘备等跟着袁绍来摸鱼凑热闹的人对此倒没什么感觉,毕竟谁也不会知道华雄的真面目,顶多就是刘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审配沮授见此情形,心中大定,贾诩的临阵倒戈让他们感到华雄也不过如此,至少连个贾诩都留不住,实在很没面子。 华雄的人喝得不怎么欢畅了,而袁绍则频频进酒,喝了没几杯,这回轮到袁绍主动提问题,说道:“文和先生,如今文和先生入我袁绍帐下,那这临战第一计,当由文和先生出了,一来不堕了文和先生名头,二来也给本公长长脸,不管计策是否万无一事,可大家共同探讨嘛!” 贾诩闻言说道:“这是当然!” 毫不客气,俨然是以袁绍的席谋士自居。贾诩看了审配和沮授一眼,又扫视全场,很高深莫测地样子。 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候贾诩这位盛名之士出计,相比起郭嘉陈宫、田丰审配沮授逢纪郭图等,贾诩是名气早著,至于他的名气嘛,虽然实力是一回事。但有不少却还是跟着薰卓。 不过作为他本人。一向是十分低调的。即使是华雄也觉得论起低调不耍派头威风,不显摆,贾诩比他实在强多了。 但此刻的贾诩却俨然一副大家风范,沉吟半晌才说道:“我军二十万大军,加上主公雄厚实力,乃强势之军!西凉军与吕布是一定要打的,但曹操也不得不防。他既不战,我军亦可不战。” 袁绍疑惑道:“如此一来,这仗岂非打不起来?大家俱都按兵不动,又何必来此?文和先生还请详告之。” 贾诩轻笑道:“我军强势,要开战又有何难?主公只需大军开至曹操后方,再书信一封,隐指出其用心用意!强势之军的好处便在这里,曹操必然以为他若不兵。主公便先攻他。他敢不兵否?主公二十万大军朝那一放,不启战端则谁也不敢轻捋虎须!” 很简单地办法,却最直接。也是最毒的办法,很可能曹操背后还会疑惑袁绍几时变得这么深沉了,搞不好一个气不过还得大声问候袁家的祖上十八代男性亲属,再与女性亲属做一下深层次地亲密接触。 这就好像曹操一个人,前面是会令他重伤地敌人,身后则是可以要他命地张飞,张飞就在后面告诉他:“给我冲,不冲我就搞死你!怎么着?想我和你一起冲?我是大将来着,天下第一势力的人,你就给我当先锋,打不赢了我再帮你报仇,怕什么,十八年后曹操又是一条好汉。” 袁绍略一思忖,便一拍大腿说道:“好,文和先生此计甚妙,不用费一兵一卒,还能反将孟德给制肘住,妙,来,干杯!” 贾诩此计一出,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要说比这个更好的办法,或许有,但却未必有这法子一劳永逸,带给全军的压力小之又小。更别说一时三刻之间其他人还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一旁的华雄对此嫉恨不已,自己手下的谋士一跳槽就献妙计,回头还得把自己地商业秘密给卖掉,这回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计议既定,酒宴继续。 就在华雄等人苦闷之中,忽然有华雄和袁绍的亲兵分别来报:“启禀主公,大军帐外有一人求见,其自称是曹公使者荀攸。” 不之客来临,华雄和袁绍疑惑地互望一眼,袁绍脱口问道:“他来做什么?华将军你可知道?” 华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心中却不停地在思索曹操派人来的用意,同时也对两荀之一产生了一丝期待。 曹操手下最器重的就是郭嘉,其次是两荀,现在没了郭嘉,两荀自然是炽手可热的人,这两位牛人是那种十分谨慎的人,也是曹军阵营里华雄最大的敌人,不多了解一些可不是好事。 这时贾诩说道:“主公,依诩看,曹操派人来,必是想诱使主公先行出兵迎帝,主公可先安抚之!之后再大军开拔,杀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袁绍说道:“这如何可能?我二十万大军去武关附近,少说也得五天以上,曹操如今派了人来,若真如文和先生所言,他必然会引我军去他路,一旦我军行军路线变化,他便有足够的时间应变,” 贾诩地法 袁绍大军直接开到武关地前提下,至于曹操收到风声变,这是在和曹操没有挂勾的情况下的,因为入长安地正道是一走武关,一走潼关,大军一路直下而到潼关只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些都是之前计议妥当的问题,可现在曹操派人来,又如贾诩所说的话,曹操肯定是感到袁绍走潼关对他会产生威胁,这才派人来的。 这个道理在场的大谋们都心中有那么点数,即便是华雄也略有所悟,要说对策,不是没有,只是那样一来,岂不是帮贾诩去保存袁绍的实力?华雄这边肯定不会干这事,当下就静观其变。都不出声。 不过贾诩却瞥了华雄一眼,很有些老奸巨滑地笑道,“主公无须担心,自这平阳直到宛城,皆是华将军之地,华将军在这两郡之地可谓是已经根深蒂固,无论天时地利人和,尽皆占据然地位!我大军在这两地穿行。只要华将军肯帮忙。短期内可保行军消息无一能入曹操之耳。曹操得不到消息,即便是有所察觉,却也不敢贸然行动,等到他想要动作之时,我军恐怕已经堵在他地退路上了。” 出卖,背叛,这是标准的出卖和背叛。贾诩虽然没明说,却是在告诉华雄,要华雄藏于野外的兵尽全力拦截曹操在两郡内的所有探子,难度虽然说不上太高,却也是比较耗人力物力的,但野兵最大的用途就是这点,加上两地内不少百姓们都比较听命忠心,办起来倒不会有问题。 只是自己的一番用心。隐藏的实力。现在却要被贾诩拿来利用保袁绍实力,华雄甚至都咬牙切齿起来。 其他人听到这话,心中都是一阵警醒。华雄地人纷纷对贾诩投以愤恨和鄙夷地眼神,而袁绍方面地人则为之动容。 汉朝前期是有游击兵的,也有打游击战非常出名并立下过大功的将军,而其中游击兵最具威胁的就是截断情报和奇袭,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才慢慢废弃,毕竟战乱时期总是少数。 可如果按照贾诩这样说,那华雄在这两郡之地必然有十分强大的游击军,再看看华雄迎接他们的精兵,袁绍帐下任何一个有点头脑的人都可以明白一些可怕地事实。 如果有军队在两郡之内和华雄相抗,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而且必然是孤军奋战,损失惨重,即使他们以二十万大军,恐怕也得大败亏输,因为华雄除此外还有一个民心可用,一旦百姓和游击军有了默契,那个可怕是有史实为证的。 其他人或许还好,但大谋如审配沮授却是连脸色都变了,心中本来都开始小瞧华雄的念头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袁绍也不例外,心中也是有些警醒,惊讶地看着华雄,疑惑道:“华将军有此能耐?” 贾诩很莫测高深地看着华雄说道:“这是自然,华将军被称为龙将大人,这在他的地盘上,说有呼风唤雨之能也不为过,不过只是在这两郡之地,出了两郡就没那么大能耐了!华将军是吧!” 听了贾诩后面的话,袁绍神色才略略和缓了一些,暗自嘀咕道:“吓了我一跳,要是华雄这本事能到那么一两州之地,实在难以想象!” 华雄也略略松了口气,暗道:“好在贾诩回来得晚,不知道在长安以西的地方还有三万野兵,现在连天水都占了,不然这回真是亏大了。也总算贾诩还有点情面,添这最后一句话,不然袁绍的防备之心可就要无限扩大了。” 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华雄只能尴尬地笑道:“文和先生过奖了!区区小事尔!” 袁绍似还不太相信,再度探问道:“华将军,你当真能保证我大军在到潼关前不被曹操现?” 贾诩都把自己给卖了,华雄也只能点头说道:“这个基本能保证吧!不过曹操为人精明得很,要是他猜了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个华某可就没法保证了!” “好!华将军,袁某此次前来护驾迎帝,诸般事宜就多劳华将军照顾了,能得识华将军,是袁某之造化也!干!” 酒到杯干,袁绍却还是暗暗抹了把冷汗,他虽然生性多疑,却也是一方诸侯,基本地头脑还是有地,暗暗思忖道:“看来在迎帝之余,对这临近我并州的两郡之地还是暂时不要考虑得好!至少得我大军离了此间才好,不然着实难以应付。” 想到这,袁绍也偏头看了贾诩一眼,再度心道:“好在把贾诩给拉了过来,否则不知这消息,回头迎帝后,搞不好二十万大军来,只能带几万残兵败将回去,损失可就大了。这样看来,也难怪华雄待在这两郡之地,对西凉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想不到在这两郡之地,他竟有如此能耐,莫非真是游击将军再生,能将游击之策挥到如那位将军一般。”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荀攸 意既定,袁绍和华雄便吩咐士兵放荀攸进来说话。 不多时就见到一个很有儒雅之气的人走进来,身高大概就一米七几的样子,比华雄倒是矮了老大一截,可是行走间气度却是既不张扬也不会被人忽视,只给人一种亲和而悠闲的感觉。 正所谓相由心生,很多人的举手投足间都能表现出他的风度,如贾诩高深莫测般的低调,郭嘉的不卑不亢,陈宫的稳重凝思,都表现着他们各自的作风。 一者行事用计都比较诡秘,而且往往十分长远,二者以不输人的姿态做到算无遗策,有种很严肃地看别人打架的味道,三者则是谋定而后动,万事都十分谨慎小心。 而这个荀攸给华雄的感觉就是那种微笑中抽刀砍人的类型,毕竟名头在那,不得不让华雄产生相应的联想。 荀攸目光在华雄和袁绍脸上扫过,恭身先向袁绍行礼,然后再对华雄说道:“荀某见过华将军,华将军多番照顾我家主公,荀某亦在此代为谢过,还望华将军有暇能与我家主公一叙,也好让我家主公亲自谢华将军。” 见面的第一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华雄可没照顾过曹操什么,甚至乎他都没正式地见过曹操,至于这荀攸则更是从所未见,哪来照顾之说。 就在华雄还疑惑着时,瞥眼却见到袁绍眼中也同样闪过一丝疑惑,并且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华雄顿时明白荀攸这句话地用途,不由暗骂道:“见面第一句话就耍花样,曹操还真瞧得起我啊!” 这样骂了一句,华雄便说道:“哪里哪里,曹公自宛城而过,前去讨逆,我派人前去迎接乃是应尽的地主之谊而已,不必言谢!” 袁绍这才略为恍然一下。可是荀攸继续说道:“华将军这话实在客气。华将军之能。我家主公一向推崇备至,曾言天下英雄者,只将军尔——当然,袁公也是如此。” 荀攸说这话时,袁绍的脸当然不好看起来,目光有些戒备地看了华雄一眼,荀攸这才十分虚假地补上他的名字。意示自己不敢得罪袁绍。 华雄见荀攸说得越来越明显,便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说道:“好了好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曹公着先生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可是对讨逆一事有新的动作?” 荀攸这才话转正题,说道:“我家主公此次派荀某前来,乃是为了告诉袁公和华将军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华雄有些心不在焉说道。目光不看荀攸,却随手举杯浅酌。 荀攸见此,也不生气。,刚才他拿言语刺了华雄一下,现在被傲慢一下也就无所谓了。 只见他慢慢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和袁绍的黄布卷一模一样的布帛来,说道:“此乃圣上下于我家主公的密诏,还请二位过目!” 袁绍疑惑了一下,吩咐人拿上来看看,而华雄却在旁边露出冷笑,暗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消息,就这破诏书,敢给你们两人,还怕你们俩对质不成。” 刚这样想,华雄瞥眼却见到贾诩地目光正投了过来,目光中似乎有些不善,而贾诩更在嘴角撇过一丝冷冷地笑意,让华雄浑身都有些不舒服起来。 侍从将那黄布帛递将上来,荀攸则继续说道:“这密诏上说,吕布与西凉军勾结,逼得当今圣上不得不提前离开长安,本欲先入汉中,向刘焉求救。奈何吕布与郭李傕动作迅,派奇兵将皇上与文武百官一并擒杀,如今皇上已落入西凉军之手。” 这个消息本来还算新鲜,只可惜袁绍也收到了一份同样地密诏,而这个密诏的起人正是华雄,是以二人都没有为之色变,华雄更是一副懒洋洋的表情,很没仪态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说道:“你所说的就是这个消息吗?” 荀攸见了华雄的样子,微微一怔,疑惑道:“莫非华将军早已知晓?” “这个是当然啦!”华雄淡淡地说道:“虽然说我与吕布分兵合作,但我好歹是讨逆副将,吕布临阵倒戈之事,我又岂能不知!至于皇上被擒的事——” 华雄看了袁绍一眼,见袁绍正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一模一样的黄布帛,便续道:“看来,皇上如此是知道事情严重了,给你们每人都密诏求救!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啊!当初我就说要纳降,那个王允不听,说要请诸侯共同讨逆,他也不听,现在好了,皇上总算知道袁公和曹公地赤胆忠心了!” 轻描淡写地给袁绍排除心中的疑惑,说穿了就是皇帝病急乱投医,是人就许个官职,谁救了驾,谁就封官。 这个理由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力度,但实际上却是最能说服人的理由,试想一个人陷人绝境中后,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还有什么是需要顾虑的呢?古往今来一直是如此,皇帝也不例外。 荀攸听了华雄的话,不由好奇起来,说道:“照华将军这般说法,皇上给袁公也有密诏?” 华雄和袁绍同时点头,荀攸说道:“那不知二位对此事如何看法?” 华雄和袁绍互望一眼,华雄皱眉道:“荀先生此话不甚妥当吧!说得好象我二人需先向你说明一番似的,理当荀先生先说明曹公的打算和猜测才是正理!不然搞得好象什么都让荀先生知道,而袁公与我却还希里糊涂,荀先生这般地高明法未免不太厚道啊!” “你第一句话就跟我过不去,可别怪我和你过不去!”华雄心中暗想。 荀攸被这句话一堵,登时有些无语起来。心念电转下才说道:“华将军说笑了,荀某绝无此意,只是一时意外,有所失言而已,还请袁公与华将军莫怪!” 袁绍神色和悦地看了华雄一眼,刚才华雄地话倒是让他也心有所想,这有些时候对可能成为敌人地人的确得考虑清楚告诉对方信息地方式,不然如果按照往常。自己就说了。那搞不好荀攸就可以有所保留和选择性地告诉自己一些内容。这份高明劲的确是不太厚道。 这样想着,袁绍看华雄的目光都有些欣赏和钦佩起来,心说华雄能做到得两郡之民心,对人心的这份计较的确 道。 荀攸告罪后续道:“我家主公得此密诏后,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而吕布与郭李傕联手,实力更是雄厚非常。是以我家主公轻易不敢妄动!原本来说,西凉军此时应未到达武关,奈何皇上却是为西凉军所擒,逃出的仆役们传言那批西凉军有数万之众,更有甚者传言皇上已死。那领头地将军还把司徒王允地几十个义女给带走——” “等等!” 荀攸说得正起劲,袁绍突然打断他地说话,问道:“这西凉军乃当年薰卓嫡系部队,素以残杀百姓为乐。残忍已极。若真有数万之众。皇上率百官秘密离京,事起仓促间不会带太多兵,那西凉军理当将一干无用人等杀得干干净净。如何会放人出来?” 荀攸说着这些话,华雄便看向与刘备三人喝在一起的赵云,对荀攸的最后那句话起了一丝疑惑,他虽然听高顺说了过程,不过对赵云那份自制力还是很佩服。 至于其中提到貂禅背后的那些作为,其实华雄也都清楚,但貂禅以一个女儿之身要在自己手下那些牛人面前树立威信,毕竟是一件有相当难度的事情,只要貂禅做的事并没有过度地出格,诸如闹出无辜的人命等等,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貂禅也很能把握分寸,只是在树立威信地同时多把华雄比较仁慈过的对象惩罚一下,算是也给华雄长了点威信,这让华雄也觉得貂禅就是貂禅。 仔细想想他其实也很乐意是这样的结果,好人他华雄做,恶人就貂禅做,在其他人看来,华雄就会变成非常好,非常仁慈的人,但事情落到结果上,还是没有人敢利用华雄的仁慈做点别的什么。 这大概就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吧!虽然有那么一点怪异。 赵云见华雄看向他,难得地露出一个有些憨气的笑容,随即低下头去以喝酒掩饰了自己脸皮地抽*动。 荀攸解释道:“这个袁公有所不知,那领头地将领放他们并非仁慈,乃是为了让他们报信!” 袁绍疑惑道:“报信?” “朝廷文武百官全遭西凉军屠戮殆尽,就连皇上,有人说见到皇上被杀了,也有人说皇上伪装了,可能没有被杀,直到这密诏,我等才能得知皇上尚在人间!至于这报信之说,则与华将军有关。”荀攸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对他所知道的情况加以叙述,却把对象转到华雄头上。 荀攸这句话本来想给华雄一个意外和担忧,同时也给有心人一个联想,因为他的话仿佛就是在说,这报信呢,有可能是华雄与西凉军有所勾结。 虽然只是个玩笑,却也能让人惊诧一下。 只可惜,荀攸地确给其他人带来了惊讶,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华雄的脸上。 但华雄的反应却让荀攸很失望,也让所有人都安下心来,将心中生起的那一点点疑惑给打消。 作为事情的一手策划和始作俑者,也作为计划中应该已经得知了消息的人,华雄直接打了一个呵欠说道:“这个我明白,华某的三个妻子,分别是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士孙瑞,以及我大汉名儒蔡三人之女,西凉军呢就抓了这三位大人,放他们家小前来向我报信,所为者不过是希望我不要多管闲事!不过华某乃汉臣,怎会因一己之私而忘大义?天地君亲师,如此之理华某还分得出来,不过以华某也不是他们两家之敌,顶多可守得我这两郡之地于一时而已!是以华某才迎接袁公与曹公,希望能以二位之能,华某沗为配合,进而救大汉于危难之间。” 一个呵欠后就是慷慨陈词,华雄现在对这种话是越来越娴熟,说得不少人都为之动容,就连看华雄很不顺眼的刘备也为这一番话默默颌不语。 荀攸的表情自然是很失望的,他此来倒不是专程与华雄为难的,但曹操曾叮嘱过,如果华雄有和袁绍交好的迹象,那就一定要想办法挑拨,至少让袁绍对华雄起些防范之心,不然他曹家就危险了。 一番称赞之声过后,袁绍也明白过来,大家继续听荀攸说曹操派他来的用意。 “正是如此,这样的消息传来,我家主公实不知武关那边情形如何,是以派荀某来与袁公商议一番,看看袁公是何打算?敌人若是合兵一处,武关又是重大关隘,攻城之战对我军着实不利!” 答案出来了,绕这么一个大圈,浪费那么多口水,同时也浪费那么多人的精力,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很可能就如贾诩所料的一样,曹操不会希望袁绍继续朝潼关前进,现在的关键是看曹操是否能让袁绍换路去武关。 这件事华雄虽然做在了前头,但也难保袁绍不被曹操给绕进去,有足够的诱饵,袁绍就能改道,而曹操所能放出的诱饵和烟幕是绝对不会简单的。 袁绍也面露迟疑,偏头看了贾诩一眼,还未开口,贾诩就说道:“主公,当务之急,似乎不是拟定战略,而是多探听些武关那边的情报,西凉军何时到达武关才是我军行动之紧要所在。” 荀攸看了贾诩一眼,他并不认识,心中疑惑道:“此人确是何人?袁绍帐下谋士,唯田丰等三人乃是大谋,可那审配与沮授尚在一旁相陪,而此人却与袁绍并肩而坐,看来袁绍帐下又多一奇士也!” 荀攸想到便问道:“袁公,敢问这位是何人?” 贾诩笑道:“不才姓贾名诩,字文和。” 荀攸闻言眉头一锁,思忖道:“贾诩如何会在袁绍手下?” 疑惑归疑惑,荀攸还是礼貌地说道:“原来是文和先生,荀某久仰先生大名!今日能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荀某也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贾诩说道:“我等为皇上与主公谋事,有何不可言者?” 荀攸点头道:“那荀某便大胆了!这索情报需时日,最坏者不过敌军合兵一处,倘若去探听情报,时日一到,亦是同样情况,此举岂不是有些多余?”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多方阴谋 是啊!郭李傕必定会赶往武关,正所谓军情紧急,得情报,敌军已合兵一处,这情报探得却甚是无用!” 这个基本道理却是大家都明白的,袁绍也复问向贾诩,想知道贾诩会有什么道理。 贾诩笑道:“既然荀先生如此说,急于想知道我军现在的去向,想来荀先生和曹公定然已有妙计,又何必来套我等之话呢?” 原来贾诩说这话不过是想让荀攸急一下,再指出荀攸真正的意图,倘若荀攸顺贾诩的话听了,那便不必先说出自己的计策,毕竟计策这玩意不比别的,听完别人的再说自己的,通常来说都会比较稳妥,也不会有煽动之嫌。 只可惜荀攸不可能那样,那样一来搞不好贾诩直接让他胎死腹中,再没机会献计。 而这样一来荀攸也觉自己似乎被贾诩看了个通透,只得说道:“文和先生高明,荀某只是想多听听各位大谋者的计策,若是荀某和我家主公之计太逊色,也就不必拿出来献丑,有道是献丑不如藏拙嘛!还请诸位莫怪。” 华雄冷眼瞥过,斜睨着荀攸哼道:“又在装b,:|. 口中说荀攸装b装孙子,但华雄心中却是喜欢荀攸这份心机,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比较可怕的,最俗的一个形容就是扮猪吃老虎,虽然他自己也常做,但看到别人做,还是忍不住想说装b:|. 这时。陈宫缓步走过来,对华雄耳语道:“主公,这荀攸既是要献计支开袁绍,那这计就让我们来出,如此可增强荀攸与曹操对袁绍另走他路的信任与放心!让他们感觉好象我们自投罗网一般!未免荀攸起疑心,主公最好先与我演上一戏,我假作劝主公莫要与曹操为难,而主公只管生气便是。” 刚一说完。陈宫便轻声说道:“主公。曹操势大。荀先生也是当世大谋,主公还是不要与之生出嫌隙,方今之时,主公当与各诸侯尽力交好才是啊!” 声音虽轻,却正好让荀攸听见,荀攸本来还在疑惑陈宫耳语,听了这话。心中才略略明白了一些。 可是华雄却怒道:“交好归交好,可也得人家瞧得上本将军,他如此欺侮于我,人争一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台莫再多言!我定要与他分辩清楚。” 既然要奚落,就奚落到底,鸡蛋里是挑不出骨头,可说成是小鸡就有骨头。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华雄轻声骂完,又补上一句说道:“照你这么说,要是我等地计策没你们的高明。你就再说出来是吧!你不嫌自己这话太嚣张,太目中无人,太小看天下英雄了吗?” 听到华雄把荀攸的话一延伸,大家再一想,还真是如此,大家的计策要是不够高明,最后荀攸再说出来,那就表示他比这里所有的谋士都强,虽然是彰显了他曹家的能耐,不过却得罪在场所有谋士。 大家想到这,有些面露愤色,心想你曹操派人来炫耀个什么劲,也不看看自己才几斤几两,敢到袁绍面前来显摆。 荀攸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不由瞥了华雄一眼,暗自懊悔:“这华雄一张嘴着实难以应付,想不到此人作战英勇不说,连摘人话柄挑拨之能竟也如此难得,难怪主公多番叮嘱!我实在该谨言慎行才对,在这里小心机果然使不得。不过他这样生气,倒省了我一番工夫,若他们自己出计改道,就不需我担心了。袁绍这厮当年十八路诸侯时就借着势大多派别人出战,自己却暗暗保留实力,这次若让他与主公汇在一起,那可真是极为不妙。” “荀某绝无此意,华将军且莫动怒,此间放眼皆是世之大谋,享誉中原,荀某一介末进,如何敢有此狂妄之心!”荀攸假作如芒刺在背,连忙为自己分辩,心中却巴不得华雄上当受骗。 华雄哪会管这些,他是存心找茬,曹操算计到自己头上,自己也绝不能示弱,再说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也是他们的计策,如果要冠个名字,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变种——明着上当,暗渡大军。 仔细想想华雄对此是深表赞同,现在地情形就似乎是曹操挖了个看起来很有利益地坑来让袁绍跳进去,而荀攸就是负责来骗袁绍入坑的人。 如果他连赶也不用赶,袁绍等一干人等自己就跳将进去,那曹操方面一定会比较大意一些,说不定还会大笑一句:“袁绍小儿,此乃天助我也,不用我开口,你就自动上钩,中我调虎离山之计。” 华雄装出比较生气的样子喝道:“公台,奉孝,当前之事,你二人各出一谋,让荀先生评点一下,看看是曹公所定之计高明,还是你二人之计高明!小瞧天下英雄,未免太狂妄了些。” “这——使不得!华将军,荀某是真的绝无此意!”荀攸继续装b,很没力度地为自己辩解,可脸上却没多少诚意,反而不停地拿目光瞥向郭嘉,心中暗自警觉起来。 先前没注意,此时他才看到郭嘉,他与郭嘉同是 士,倒是熟识,心中暗暗惊讶:“想不到奉孝竟不待妹之事,就投了华雄,如此看来,这华雄日后是愈加难对付了,想来是那状元试之功,只怪消息得知太迟,没能破坏成功。” 郭嘉见荀攸望了过来,先向华雄行了一礼,这才踏前一步笑道:“荀先生,奉孝有礼了!” 荀攸见郭嘉如此,心中直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望望华雄,再看看郭嘉,一时却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只能依往日一般还礼道:“原来奉孝竟也在此间。倒是让荀某颇感意外啊!” “荀先生一别数年,奉孝想念得紧,在家待得有些慌,便也出来为国效力!如今各为其主,只能略略献丑一番,还望荀先生谋下留情啊!”郭嘉说道。 荀攸说道:“哪里!奉孝有大才乃是颖川名士所公推,岂有献丑之说!况荀某真无那般心思,还望奉孝能劝贵上原谅则个!” 郭嘉笑而不语。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袁绍也正要插嘴一下。觉得华雄把关系闹得有些僵。大家诸侯间都是笑谈中应对,非到万不得已时,一般不以恶脸示人。 不过贾诩却在旁边耳语道:“主公,华将军这是作戏呢!咱们若是自动上钩,不用曹操之计改道,而用自己计谋改道,则曹操必多信几分。主公也可以演上一角!假作生气让我等出谋,不论好坏高明与否,都可令曹操略为麻痹大意一番。” 袁绍闻言也为之恍然,故作生气道:“袁某征伐一生,孟德虽英雄了得,却岂容你如此欺侮,文和先生,审先生。沮先生。各出一谋,不可堕了我军之威名!” 三人恭身行礼。 气氛看起来有些火药味,但除了不属于一些武将露出愤然之色外。其他不属于华袁两家却忠于汉室地人都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他们心中也都明白,荀攸不过一个人,这里不会有人要对他怎么样地,更多的只是决策上的问题。 于是大家分别出谋划策,陈宫出了个具体战略,如何分化郭李傕与吕布的关系,再分而击之,并且以包围之势对顽抗之兵夹攻。 郭嘉这回偷了个懒,把已经用上的马腾韩遂和断西凉军后路给说了出来,最后再以郭李傕大军的诸多家眷写家书,乱其军心,予以招降!虽然是偷懒,是降低曹操地警惕之心,但这种不用太费力,兵多地情况下只需要长途跋涉一下地计谋倒还是符合郭嘉地一贯作风。 甚至袁绍都有些真的动心了,不过贾诩在旁多番提醒,不能让曹操过度保存实力,最重要的是此来地目的不是破敌,而是迎帝,至于这些烂摊子,留给华雄和曹操去收拾才是上上之策!这才算是打消了袁绍用郭嘉和陈宫计谋的念头。 只要天下间没人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地优势,袁绍的强大是很难出现变化的。 不过陈宫和郭嘉都着重提出了一点,以暗示的方式提醒荀攸,曹操在计策中的动作是否做到,华雄方面都是能第一时间察觉的。 这让荀攸心中又对华雄多了一些猜测,因为现在的华雄看来并不像传言中那样,似乎不值得自己主公忌惮,倒是华雄帐下的这些人,为什么会跟着这个让人看不通透地华雄,这一点让荀攸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贾诩则出了个待西凉军和吕布会合,袁绍大军开往武关另一面,与曹操华雄夹住西凉军而不攻,也就是困死他们地计。虽然和郭嘉的计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不费太大力气赢得胜利,但手段却很有些残忍,弄得大家对贾诩一直打上了一个危险的感叹号,表示这个人物是个对敌人残忍危险地主,没什么必要还是不要和这种人为敌得好。 而审配则出了个战略计划,最可怜的是沮授,因为轮到他时,他才觉前面的四个烂家伙把一时间内能想到的计谋都出了个干净,他自己心中想的也不过是大同小异,只能苦着一张脸把这情况说出来,倒是让袁绍大大地笑了一番。 可是现场却有个人笑不出来,那就是荀攸。 尽管大家的计谋都是把袁绍大军给调离了潼关路线,但每一个计谋的思虑之周详都让他暗暗心惊,心想着即便是自己一方处在这些情况下,恐怕也难以应付,尤其郭嘉和陈宫的组合,若是再配上贾诩,三人的计策在兵足的情况下互为配合,无论在大局还是细支末节上,都可说是无懈可击,当下他不由庆幸这三人还没凑到一起来。 至于田丰三人,因为田丰不在,审配和沮授献策明显有所保留,难以有定论,但从过去看来,三人的配合不会比陈宫三人逊色多少,而贾诩属袁绍帐下。荀攸也暗自对袁绍多了一些留心,谋士强处能用多少,多数还是取决于主公身上。 华雄毋庸质疑是曹操以后的强敌,而袁绍是否强敌,暂时还说不准,所知太少了。 待到华袁双方奇谋妙计都出了,华雄才问道:“荀先生,不知曹公之计为何啊?” 荀攸面现愧 :“华将军还是莫要再拿荀某开心。诸位大谋之计。明。我家主公帐下人才凋零,不敢与二位相比啊!既如此,还望二位能议定计策,早日救当今圣上于万一,至于这皇上封候拜将之事,我家主公是万不敢奢望地,当今天下。唯袁公可有此殊荣!我家主公但求皇上康健便可。” 同样的马屁拍给袁绍,看起来好象很威风,可华雄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敌人的马屁也同样拍向袁绍,自己也拍,好象这袁绍就是个金饽饽,谁都想把他把着玩。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越是站在峰口浪尖。算计的人也就越多。袁绍当然不是傻瓜,但也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他对华曹两家也是有所图谋的。只是那些图谋暂时都没去付诸实行而已。 可即便付诸实行,最后大概也会像官渡之战一样,因他本人地一些坏习性而导致失败。 而事实上他地一切都比现在天下地任何人都强,他输给其他人的,也就是他本身的脾性有问题,多疑并不为错,但多疑而优柔寡断就是最大的毛病了,原本的郭嘉也就是因此而离开他的,他也就白白坐失大谋,反成全了曹操。 若非如此,和牛人们相比,一无是处的华雄就算是再把卧龙凤雏周瑜得在手里,又或者历史上地曹操,都很难做他的对手。 而如今,他也就成了被算计得最多的人。 荀攸不想说,华雄却不愿意这戏就这么完了,戏谑道:“荀先生又何必如此计较,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再说不管有用没用,说来听听又有什么打紧!总是一个参考嘛!” 华雄一副很嚣张很显摆的模样,将一个暴户般的形象演绎地活灵活现,让人丝毫感觉不出他是在作戏,浑然就是一个将军仗着手里的谋士武将在向荀攸炫耀的样子。 演得这么好,只因一半是演戏,一半却也是华雄的本色演出,对陈宫郭嘉地能力,他可是绝对信任地,哪怕是到诸葛亮司马懿面前,他也敢这样鼓足腮帮子显摆自得。 正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牛人对牛人,咱的也是级牛人。 荀攸见了华雄的样子,虽然对华袁中计已是非常相信,但看到这样讨厌地面孔,还是心中很不舒服。 可不舒服归不舒服,他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说道:“华将军说的也是,那荀某就斗胆一下了!我家主公之计也不高明,只是希望袁公能绕去长安,在武关那一边截住西凉大军,分而击之罢了!而且以我家主公猜测,皇上应在西凉军中,以皇上之身份,郭李傕一定不会放心将皇上交给吕布!更别说吕布手下的兵本是朝廷大军了。” 绝对的幌子,袁绍刚来或许不清楚,但郭李傕以及曹操是很清楚的,西凉军如果真的以奇兵劫了皇帝,绝不可能冒着被郿坞华雄军队拦截的危险送去西凉大军中,只可能送到吕布军中。 曹操的计策看似不高明,但却能达到目的,独破吕布,再把皇帝带走。 只不过这个道理并不如此简单,任谁做梦也不会想到华雄会在自己的精武门里用得自董卓郿坞的钱,做出上万套西凉军甲冑,让赵云假扮西凉军把皇帝的忠臣们杀个干干净净,可怜这些皇帝的忠实粉丝到死还以为是被西凉军所杀的,当真是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啊! 薰卓一役,华雄得到的东西又何止是名声这么简单。 众人顿时露出一副不太瞧得起的样子,心说曹操的计策也不过如此而已,荀攸也不再多说话,只看着华袁双方演戏般地定出一个破西凉军的完美计策。 当酒宴慢慢接近尾声时,计策也已经出炉,荀攸以军情紧急,要回去告诉曹操大家的计策,并保证一定会照办,随后就辞别华袁离开。 荀攸走后,华袁也让其他不属于双方阵营的人下去,再商议袁绍大军从两郡过境的路线和方式,一直到日暮西垂,天色渐渐地暗了,大家才商议妥当。 华雄带着一干人等自回本阵军营,一路上也没有人敢说话,贾诩的临阵倒戈对华雄来说绝对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变故,暂时大家能肯定只是在袁绍迎帝这件事上,在袁绍大军没离开两郡之地前,贾诩并不会太过度地出卖华雄,毕竟那导致的后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但在那之后,贾诩会出卖旧主子到何种程度就没人预料了! “这该死的毒士,当初要不是他从一开始就帮过自己,真该一刀把他砍了!倒也怪了,我虽然行事一直在危险边缘,但最大不了就是打回原形,又不会有太大的性命之忧,毕竟得民心,有军队,比刘备还是强得多,他怎么就会觉得在我这保不了身呢?最大不了,你就像在曹操手下一样韬光养晦,少谋寡言就是,犯得着出卖我吗?我对谁都不亏啊!”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终极间谍(上) 路上,华雄费尽心思地考虑这个问题,贾诩的立身原身,而不是要干多大的事,可好歹也是个厚道的人,现在突然这样,华雄总觉得很古怪。 夜幕是一片漆黑,无星无月,只有远远地见到军营闪耀的那些微光亮,想着想着,华雄看了看天,不由想起焦光来,如果说焦光这个修道之人不是忽悠自己,那表示在这个世界上很可能有些极少数自然的东西存在。 这样一来,神的存在就成为可能,华雄不由戏谑道:“难道是神太瞧得起我,再给我出个难题?要真是这样,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小子我真是没多大本事的,要不是有那么一点运气,早就被时代变化给湮没,实在犯不着这样来为难我吧!” 没办法找到的答案,生存的问题就是现在的事情,在群雄的纠葛中寻找最大的利益,再给自己的属地百姓们建造一个全新的国度,最好的福。 而焦光那边则暂时无暇顾及,哪怕那很可能与自己穿越的真相有关,可自己没那个能力,想想左慈,华雄就只能不寒而栗。 身边是一堆的牛人,可他们同样帮不了自己,相反地,他们还需要自己来引导,如何善用他们的能力为百姓谋取更好的安定繁荣。 华雄不出声,大家也都不敢说话,被人背叛的滋味绝对不会好受,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触华雄的虎须。 无法可想下,华雄也只能望天长叹。暗道:“走走看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能因此而沮丧下去,该来地躲不了,该走的留不了,该打的还是得打,不打仗而得天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多打几仗就多打几仗,怕什么!顶破个天咱们三方鼎立。只要不让刘备和孙策建立势力。最差也是三分天下。” 这样想。华雄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随着夜深。军营里的各种事宜也渐渐地拉下帷幕,而此时,贾诩自袁绍军营而出,一人独骑,并不健壮的身体在夜色下显得有点孤单,而他望着夜色,也望着数里外华雄军营的微弱火光。心中不由有些高兴起来。 他此次出来,是袁绍准许地,毕竟他投袁绍是临时定下来地,在华雄那边还有些物事和人要带。 “这么些年了,难得安定下来,想不到现在还得奔波!”贾诩轻声呢喃着只有自己才听得到地话语,四十多岁的他一直过着低调而安全的生活,虽远离妻儿老小。却借着自己得到的名声和能力尽可能地给予家中安定一些的生活。 可天公弄人。这关中之地自十数年前开始就动荡不安,掌握京畿势力的人的换了一批又一批,也同样带给他以及他地家中许多的不安。 这也使得他一直想和家人在一起而不可得。因为一旦有了家人的制肘,而所侍奉的主公又不是长久之主,那将会把一些莫名的危害连累到家人身上。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华雄被他瞧上,他也把自己的家人全搬到安邑去了,本打算此间事了,助华雄夺得关中之地与西凉后就认回自己家人,自此隐退下去。 而且华雄身边的陈宫和郭嘉虽还年轻,却都是智谋高绝之辈,假以时日必也是名动天下的谋士,华雄本身以及他地大将们也都有着万夫莫挡这勇,如此一来贾诩即便隐退也不用担心华雄无法在这九州大地上立足不下去。 以后好过上一些省心逍遥地日子,可现在—— 贾诩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催马前行,口中抱怨道:“真是天生劳碌命!看来这人名气大了想抽身也是不易!不过主公能为天下百姓谋得福,能保得我一家老小过得如安邑之名一般安逸,纵鞠躬尽瘁也算不枉了!” 这样抱怨着,贾诩不由笑了起来:“今天这一下,大概把主公和其他人都吓到了,就怕主公连见也不见我一面,那可真是——文和一点点看着主公从一员小将在错误和危难中走过,又岂会背叛一个体察民心胜天下的主公呢!” 马儿带着贾诩向华雄军营赶去,同时贾诩也在心中思念着他的儿子和孙子,这次从宛城回安邑,虽然只在安邑待了一个晚上,他还是去看下自己地儿子和未满三岁的孙子,在自己的早些年的教导和熏陶下,儿子的治家能力很不错,每每想到家中的和睦在这乱世中的难得,他心中就感到很温馨。 同时也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独身还是值回了一些辛苦。 他本来打算认回自己家人的,相信华雄也会给他的家人不错的待遇,可现在他却要投在袁绍帐下为华雄做些其他的事,对于是否向华雄说清楚自己家人有些犹豫。 倒不是怕别的,就怕万一风声泄露,贾诩投了袁绍,华雄却对他的家人百般照顾,这可是大大不妙的一件事,相反即使不说,华雄治下他的家人应该也能过着不错的日子,只是以后离得远了,贾诩就会少了家中的讯息,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他也不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家里做些什么,毕竟再光明的地方都会有其黑暗和光明无法照到的地方。 仔细地想了想,贾诩还是决定把家里人的事跟华雄说下,只望华雄能对任何人有一丝可能背叛的人都保密。有时候贾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华雄有胆子对所有亲自收来的人推心置腹,他又有什么理由能保证那些人一点也不会背叛他? 就像赵云一样,不过一个武状元的出身,却很突然地就成为华雄十分器重的心腹大将,这种连恩义都还没建立的人,华雄凭什么相信。 想不通归想 可贾诩也不得不佩服华雄没看错一个人。凡经华雄人,没一个不对华雄忠心耿耿,而且没一个不是才能卓绝之人,或文或武,都是人中龙凤。 大概唯一看错地是他贾诩吧! 不过今夜一见,华雄就该知道他并没看错贾诩,至少人品上是没问题的。 行至营门外,早有卫戍的士兵拦下贾诩。尽管认识。他们还是板起脸孔问道:“来者何人?” 贾诩见这情形。心中陡地一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些早上还对自己恭敬的人转眼就如此,看来华雄的民心军心都一样成功,对自己这第一个背叛华雄的人实在缺乏好感。 贾诩也只好笑道:“两位,在下贾诩,有些要紧之事要见华将军。还请通传一声!” 那两个卫兵瞥了贾诩一眼,面带鄙夷,领头那个冷哼道:“贾诩是谁?兄弟,你听过没?” 另一个卫兵摇头道:“没听过啊!想必是哪里来的无名小卒,想来找我们主公讨点饭吃,去去去,别在这胡闹,我们主公何等尊贵。岂是你这种人说见就见的。” 说着二人就开赶。用兵器拍打着贾诩地马,贾诩心中黯然,却声色俱厉地喝道:“你们两个好大地胆子。我乃奉我家主公袁绍之命前来与华将军商议大事,若是耽误了军情,你二人可吃罪得起?” 两个卫兵见状,神色微微一变,互望一眼后似乎同时壮了壮胆气,一起把兵刃架在贾诩地肩头,领头的喝道:“什么军情,胡说八道,再不走,小心我们不客气!” 另一个士兵也说道:“就是!死叛徒,敬重你叫你声文和先生,我们主公哪点对不起你,你竟当着主公的面投向他营。若不是怕给主公担个恶名,我等就是拼着一死,现在便要将你杀了,聪明就离去,免得我二人一个忍不住。” 贾诩闭了闭眼,想不到自己背叛华雄,这些士兵竟对自己都起了杀心,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他们爱戴的将军手下的谋士,当着将军的面投向别人,实在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更别说对象是华雄了。 不过今天要不见到华雄,那他今天做地一切岂不是白费,贾诩很不甘地看着营门,心想说不得只能在袁绍面前说下华雄正生气的坏话,找袁绍要几个人同来了,不管怎么也得见到华雄才是。 正要勒马离开,营门内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放肆!竟敢对文和先生刀兵相加!谁给你们的胆子?” 两个人影自营门内步出,在火光下逐渐接近,也显出两人的面貌,却是陈宫和郭嘉两人,说话的是陈宫,相比起郭嘉和贾诩,陈宫在军中的威信还是足一些。 “可是陈军师,他是叛徒啊!”另一个士兵闻言已经收回兵刃,但那领头的却犹自不肯放下。 陈宫眉头一皱,喝道:“还不撤下兵刃,要是伤到文和先生,你的人头也不用再放头上了。人各有志,如何能勉强,况且主公早已言明,文和先生来去自便,你们当主公地话是什么?是放屁吗?” 两个士兵同时低下头去,同时说不敢。 陈宫继续说道:“我知你们心中都为主公气愤,但主公话已言明,你们胆敢为难文和先生,那就是视主公地话为无物,违抗军令欲陷主公于不义,此乃死罪!念在你们一片忠心,且小惩大戒,明天中午不准吃饭,还得绕营跑一圈,一千个掌上压,明白没?” 两个士兵大气不敢出一下,面带愧色地点头,齐声喝道:“明白!” “明白了就下去吧!” 在陈宫训斥两个卫兵的时候,郭嘉走上前前来,对贾诩笑道:“文和先生受惊了,营门小兵不懂事,还请文和先生莫要见怪!且请下马随我二人去见主公!” 贾诩见到陈宫二人,心中疑惑,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料到自己会来,这不免让他觉得奇怪。 正奇怪着,郭嘉却突然低声道:“文和先生,此处非说话之地,我等且去僻静处再说。” 三人入营,一路上的士兵都对贾诩露出鄙夷和愤恨地神色,直到逐渐接近华雄地大帐。陈宫才在一个火光所照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身便向贾诩恭身为礼道:“文和先生受委屈了,请受公台一礼。” 郭嘉也同样施了一礼。 贾诩忙去扶他二人,心中明白自己的打算已经被眼前这两个未来的人中之龙看出来了,口中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些微委屈也无伤大雅,倒是二位能看出诩的用心,如此诩便可放心而去。” 陈宫与郭嘉互望一眼。微感尴尬地一笑。说道:“这个说来倒是有些难以出口。我二人起初也以为先生当真投了袁绍,是后来回营才想起一些不当之处,先生何等人也,即便是要选明主,也当选曹操。但先生刚将宛城献于主公,从哪一点思量,先生也不会转投他人。” 陈宫顿了顿。似有些不适应地一笑,续道:“至于先生假投袁绍的用意,我二人着实想不通透,不单是先生在袁营所要行之事,更因如此一来,先生是未与主公有所交代便行事,很可能直接导致主公对先生产生心结,又或诸多猜忌!” 将自己输于别人的东西说给对方听。也难怪陈宫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陈宫继续说道:“不过我二人心想如果真如我二人所料,先生是假投袁绍,那先生晚上都会想办法见见主公。为怕先生有麻烦,加之此事隐秘,是以我二人在营门处等候先生,所幸终于等到先生,我二 心安也!” 贾诩微微一笑,此事要告诉华雄,也没想瞒着二人,顶多就是自己家人地事要考虑一番,可现在见二人如此,贾诩便说道:“诩在此谢过二位解围之恩,既如此,二位不妨与诩同去见主公,再详说此事。” “如此这便前去!” 此时地华雄并不在自己地大帐内,或者说并不在军营内,而是在军营旁边的一个小土丘上躺着,军营里事不少,但娱乐却是很少,虽然在他的介入下加入了足球这一级暴力的运动,可却在一班牛人的改进下变成了橄榄球。 本来他对踢足球还是满怀兴趣的,可面对着一群不遵守规则的橄榄球迷,面对他们穿着甲冑横冲直撞,华雄只能用“野蛮”来嗤之以鼻,最后在改进规则效果不大地无奈下任由那些人去冲。 至于其他像是拿一些有色的鹅卵石做跳棋,就实在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加上贾诩的事,他只能出军营来望夜空,深邃的目光看着没有星星,同样深邃的夜空,倒颇有几分领略天道的感觉。 可只有华雄自己知道自己是有种失恋的感觉。 一个个牛人就像是美女一样,每每得到一个就会兴奋,可现在有个背叛了他,那感觉很像过去被女朋友甩了地感觉。 这时,脚步声传来,华雄偏头望过去,只见唐羽走了过来,说道:“启禀主公,陈军师、郭军师会同贾诩求见!” 听到贾诩地名字,华雄本无神的双眸陡地一亮,心中思绪转动,喃喃地说道:“他还;来干什么?我不想见他,如果是收拾东西,让他自便,不过你帮我转告他,袁绍绝对成不了大器,要是想明哲保身,最好趁早投曹操,除了曹操,这普天之下我谁也不忌惮。” 唐羽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公,陈军师说望主公一定要见上一见,事情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华雄苦笑了一下,望着天空思忖道:“我又何尝不想问个清楚明白,可是看不到还好,看到了心里就有气,再说,有些事不明白比明白好受,难道说一定要听到贾诩指着我鼻子说我不是天下英主,我才死心吗?那未免有些犯贱,没事找骂!他已经打了我左脸,我还真把右脸给他打吗?” 这样想着,华雄继续说道:“不见,事已做下,还多见来做什么!没那心情。我现在什么人都不见。” 唐羽当即领命返身,行至不远处几个亲兵守卫的地方,陈宫三人正等在这里。 “主公说不见,贾诩要收拾东西请自便!陈军师还是请回吧!” 陈宫三人闻言,面色顿时惨然,陈宫说道:“唐指挥,不如你且放我们进去,若是主公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由陈某来担当!” 唐羽微微讶然地看了贾诩一眼说道:“主公现在心情不好,谁也不见,陈军师,卑职职责所在,实在帮不了军师!再说陈军师何必为此人冒此风险?” “这——”陈宫看了贾诩一眼,但贾诩看看四周地亲兵,对陈宫摇了摇头。 陈宫只好说道:“文和先生和主公毕竟宾主一场,我与奉孝实不愿见主公因此而起心结,唐指挥,你就通融一次吧!” 唐羽叹了口气,说道:“陈军师,非唐某不给你面子,若是只有陈军师和郭军师,唐某或能再向主公禀报一声,但——” 说到这,唐羽看了贾诩一眼,无奈地说道:“唐某做主公亲兵那一天起,便受主公厚恩,如今又负着主公安危之责,一切自当以主公之命为依归!还请陈军师见谅!” 陈宫和郭嘉见此情形,心中也明白,二人互望一眼,又望了贾诩一眼,三人目光交流,已经会过意来,陈宫和郭嘉固然可以先见华雄,可那样却会给贾诩很不好的感觉。 于是三人目光交流中,三人忽然同时跪了下来,唐羽见状一惊,急忙想要扶起陈宫和郭嘉,口中说道:“陈军师、郭军师,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叫卑职为难么!快起来,快快起来。” 陈宫说道:“还请唐指挥再禀报一次,我三人跪请而求见主公!” 唐羽犹豫了一下,又多看了贾诩一眼,心中有些疑惑,遂道:“那好,我便再禀报一次。” 唐羽复走向华雄,说道:“主公,陈军师三人跪请而求见主公!” 华雄本来对唐羽再次来感到不耐烦,可听到唐羽的话,神色凛然地思忖道:“这是干什么?陈宫这么为贾诩求见?” 事情古怪,华雄只能有些不耐地说道:“着他们三人来见吧!真是找麻烦。” 说着,华雄也坐将起来, 没一会,陈宫三人走到这小土丘上,寒风瑟瑟,刚一走近,贾诩就走前几步对着华雄跪了下来,说道:“请主公恕诩擅专之罪!” 贾诩的这一举动让本不耐烦的华雄一怔,突然间就完全摸不清状况了。 摸不清状况,那就装深沉,这是华雄来这个时代学会的东西,但凡不明白的东西,先装深沉,沉默,听着别人给出答案或解释,自然就能明白,若是问,那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是外行? 对方是好到可以没秘密的兄弟还好点,是和自己有利害冲突的,那可就大祸了,最简单就是买东西被宰。 华雄不说话,只是瞥眼看着贾诩,贾诩便开始交代他的意图,说道:“诩擅自假投袁绍,还请主公饶恕。”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终极间谍(下) 雄眼角一挑,心中豁然明了,心情立刻转好,面带微“先起来说话吧!我就说你怎么也没理由投靠袁绍,总也想不明白,果然是这样!不过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见我,这不是徒惹袁绍那边的有心人生疑吗?” 三人一听,这话好象是说华雄也预料到贾诩是假投袁绍,这就未免有点——难不成之前那一切都是华雄在作戏? 就是陈宫和郭嘉也是事后三思才明白贾诩投靠袁绍是另有目的,不管如何,华雄这句话所要的效果也出来了,作为一个领导者,被手下完全看穿那是很危险的,是以华雄不时地还得弄点玄虚,这也是上位者的一个面子和领导能力的问题。 “不过——”华雄也和陈宫一样,把话锋一转,有些东西虽然可以掩饰,但解决了面子问题后,不明白的就得问,只要对象是自己人,该问的还得问:“文和你投靠袁绍究竟所为何事呢?” 这不仅是华雄的疑问,也是陈宫和郭嘉的疑问,在华雄手下谋划天下大计岂不好,跑去袁绍手下,还得偶尔帮袁绍一把,就算是应付,那也得应付啊! 贾诩说道:“主公不怪诩,诩心甚安!此事还请主公听诩详细分说。” 详细分说,这实在是一件奇事,贾诩说话除非是和自己有关,否则一向都是说半头留半头,根据对象的脑子灵活与否,选择性地说几句。剩下地是给对象一些思考,让对象自己领悟,这也是韬光养晦之道,让人感觉种种想法并非全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也就不致锋芒毕露。 而现在贾诩要详细分说,可见他对华雄的忠心已有相当程度。 华雄拉着贾诩三人在小土丘上坐了下来,这简单而亲密的动作却让贾诩三人神色微微一变,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虽然说与主公同席而坐在这个时代是很能令人振奋的。但他们所激动的并非如此。华雄对他们的信任和重视那是都能体会到的。 而让他们激动地是华雄似乎知道他们文人爱洁地脾性。亲手将小土丘上地灰尘用自己的衣袖拭去,并且还清理出一大片的地方。 “不如躺下来慢慢说,今天虽然没星星,不过望着漆黑的夜空也能令人非常宁静。” 说话中,华雄已经躺了下来。 “这——” 贾诩三人同时犹豫了一下,互望一眼后才躺了下来,能和一个上位的主公同卧。以这种最不费力的方式说事情,这大概是他们想也没想过的情景,各人心中都有不同地感受。 “主公欲以袁绍制衡曹操,其中用意和所花费之心思,自不在话下!原本一切顺利,诩也以宛城之献而能久留于主公帐下,可突然间袁绍竟行此无耻之举,向主公强要谋士军师。若是有所推拒。以袁绍之自大必不欢喜!不过权衡利弊,亦当拒之,毕竟单以表面观之。去其帐下无甚用处。” 这是单以表面观,华雄三人亦点头表示赞同。 贾诩继续说道:“然对敌之道,在明不如在暗,锋芒太露虽有气势,却有高处不胜寒之说,极易成为众矢之的。主公算计袁绍与曹操,终究只是在明面上的行动,一不小心便有成为二人共敌的可能。这与主公过去所行实有些不一样,主公过去行事隐秘,虽在名头上风升势急,但在实力的营造上却是尽可能地藏匿,将自身实质的锋芒隐于别人所不见的暗处,就如那养匪自用,又似这藏兵于野一般。在明面上大家只以为主公就那么点实力,而实质上主公却有着可媲美任何诸侯的实力!这便是在明不如在暗。” 这明暗之间,倒是和贾诩地做人很相似,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像袁绍一样,有着天下第一地实力,却没有天下第一的觉悟,那就注定会到处被暗箭射,至于射中多少,大概不仅是袁绍这个没觉悟的不清楚,恐怕连其中一个放暗箭地华雄也不太清楚。 至于这个道理,大家都清楚,关键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不同的事情如何去隐藏,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事情并不是单纯个人想瞒就可以瞒住的。 “以袁绍制衡曹操,一方面是袁绍势大,而曹操善谋,两相之下我军可坐收渔人之利。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远交近攻之道,这些事本只能在明面上行事,就是荀攸来,也不过是在明面上想破坏主公策略!不过当袁绍起那无耻之念时,诩便心生一念,可趁此机会转明为暗。” “夫袁绍者,势大并不单因其兵多,其帐下的文武之臣亦是诸侯之冠,可为何我等看好的皆为曹操而非袁绍!盖因袁绍本人优柔寡断,纵是拥有天下第一之势,亦难免败于他人之手。当今天下能败袁绍者,非主公与曹操莫属也!却也正因如此,主公欲以袁绍制衡曹操,加上主公从中周旋,实际上并不稳妥。盖袁绍亦随时可能被曹操用来制衡主公!如今主公能占据优势,多半占了地利以及此间情势之因,待得日后则未可知!” 说到这,华雄三人虽然依旧看着夜幕,但神色已经有些凛然起来,实情正如贾诩所说,也正如华雄担心的那样,一旦有个变化,他就得面对袁曹的夹攻,就好像三国一样,要是魏吴联手,任他诸葛亮有通天之才,也很难保住蜀国那么长时间。 “袁绍之优柔寡断恐怕是天下皆知,纵是他自己怕是也有所耳闻,其手下谋士虽有大才,却个个有脾性上的毛病,没有一人懂得因势利导来缓和袁绍优柔寡断的弊端,是以他纵有大才谋者最终也是无用!但有一人能很好地抓住袁绍优柔寡断之弊端。进而因势利导,手段恰当的话,可为袁绍添一臂助,届时恐怕不管是主公还是曹操,与之相争都将是一场持久地苦战!” 这个道理华雄是最明白不过了,就像一种心理平衡,用一种说法说不通的道理,往往换一个角度换一个说法。就能让对方接受。袁绍也是一样。 最简单的例子就如同一件衣服卖两百块。有的人就舍不得买,或者买的时候要还价到一个数值才行,但如果打上原价五百,现打五折两百五,有些舍不得买的人却可能买下来,这就是很好地利用了对象的一个心理平衡。 在华雄的所知里,袁绍地帐下是不可能出现那种能把袁绍地优柔寡断掌控于心地人。是以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万一真的出现这样一个人,对华雄也好,对曹操也好,那都将是一个噩梦,而这个奇才的人也很可能改写袁绍的一生和三国的所有历史,这样想着,华 都感觉到另一穿越者可以出现的位置了。 “依诩所说。利用袁绍制衡曹操。便有此两点威胁,一则是会被曹操反加利用,二则是袁绍身边不知何时会出现一个可怕之人。又或他的众多谋士里有人能屏弃脾性注意到这点。而刚好袁绍竟强要诩为其谋士,是以诩便想着若诩入袁营,便可设法左右袁绍各种决定,并能防患于未然。一来至少不使袁绍为曹操所利用,二来那等人才不出现便罢,倘若出现,我必害之,或为主公说得。” 一番苦心,贾诩地做法绝对是一番苦心,虽然对敌人来说是有些毒辣了,但对华雄来说却是最大的高兴和感动,华雄甚至都想抱着贾诩说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可知道天下大势的华雄转念一想,又皱了皱眉头,他十分清楚袁绍底下的人,不可能有那种绝的人出现,当下说道:“文和先生你一番苦心,实在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文和先生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袁绍底下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人才!” “主公言重了,为主公设想乃诩份内之事!况且诩也是一时之想,当时情况不容分说,主公不怪于诩便是莫大恩德了!不过还请主公恕诩斗胆,常言道世事无绝对,主公说这话可有何道理?”贾诩疑惑道。 这回陈宫和郭嘉也同时偏头看向华雄,眼前的主公身上总有些他们说不出的神秘自信,尤其是在对某些人地看法上。 华雄心中顿时叫糟,每每遇到这种问题都是让他很头疼地,往往都很拙劣地以天机不可泄露搪塞过去,作为属下们也就不敢多问,可自从遇见焦光后,华雄可再不敢说这句话,只能尴尬地笑道:“反正你们相信我就对了,天下智者虽多,但我全都了解一些,哪怕是几十年后的!” 本来华雄说前面一句话,这三个牛人或许还以为华雄是借着情报部门,有些根据,但这最后一句话一加,三人顿时一阵汗颜,心说主公还真能吹。 贾诩说道:“主公,不管这人是否出现,诩这——这间谍都只能再当一回了,也只有诩当这间谍,方能使主公大事中袁绍这一方万无一失。” “这话怎么说?” “这样的人出现地可能太小,诩同意投袁绍,有两件事当做。其一,袁绍帐下谋士有大谋者不少,但都脾性有差,是以单靠他们与袁绍制衡曹操有所不足,加之曹操也可能反利用袁绍,诩入袁营则可助袁绍给曹操更多制肘,并坚定袁营逼曹结主公,如此一来曹操无隙可趁,至不济也能使袁绍不与主公有什么暗计!” “其二,大谋者对诩必有防范,诩所说之人不出现,那诩便做这样的人,可借着那些人脾性之差,设计于他们,或诛杀,或逼走,当然最好的是能劝至主公帐下,如此可削弱袁绍势力,倘若哪日诩能助袁绍败曹操,诩再一离开,则袁绍手下实力大减,主公可易谋之。” 华雄听着这话,心中不由想起几个人来,那就是商纣王之妲己,以及商纣王宠信的两个奸臣,那真不知把大商的忠臣害死了多少,而贾诩所说的事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不过对象是自己的敌人,华雄除了在心里把贾诩“毒士”的“毒”字夸到天上去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兴奋。 甚至如果不是顾着形象,华雄就想起身拍大腿大叫:“毒,太他妈毒了,毒到姥姥家了!” 不过顾忌到自己在牛人面前的形象问题,华雄只能凝视着贾诩说:“你真是我的终极间谍!” 贾诩一怔,“间谍”这个词是华雄叫出来的,贾诩对此有些不适应,先前说的时候都结巴了一下,此时听到“终极间谍”,脸皮不由抽了抽,虽然知道华雄是在夸自己,他还是很难适应。 先是在董卓手下暗助华雄,又去张绣那帮华雄得了个战略枢纽之地宛城,现在又要去袁绍那,贾诩这个间谍可真是——不过仔细想想,大概也只有贾诩才能胜任这种不仅需要大谋,还需要有丰富专业经验,间谍知识的工作,看来不韬光养晦的贾诩果然是个可怕的主,哪里该叫“毒士”,简直可以叫“魔士”——恶魔谋士。 想到这个,华雄就想起他第二关心的事情来,那就是美女,张绣从他兄弟那抢来的老婆,那个让曹操动心的美丽少*妇,都是个死曹操,害得他还没机会去见识一下,要是看上眼了,直接把张绣淫兄弟妻的恶行揭,再找机会收进自己房中。 反正这年头一无病,二那些女人可选择下都会从一而终,只要自己能打动芳心,你情我愿谁又能说啥。 再说自己是做皇帝的人,谁见过皇帝的老婆不到十位数的?康熙不也同样一大票。 皇帝要选个好点的儿子即位,那老婆一定要多,不然儿子少了,出个垃圾皇帝,那岂不是祸害天下百姓? 所以那些深宫的女人们的牺牲并不是白牺牲的,而是牺牲给天下百姓的,至于老婆多了还是出坏皇帝,怪只怪那些皇帝教不出好儿子,那就不是女人们的责任了。 不过华雄的要求也不多,就只把他知道的,能亲身认识的,会对他有好感的好美女们收进后宫慢慢疼爱,绝对不要个七**十,千儿八百的,让大批的美女们独守空闺。 华雄只要那么十几二十个就好了,他有精力陪,这男人能一生爱一人固然是好事,可那毕竟太少了,更别说华雄还肩负者要培育一个好接班人的责任,这一点上,谁也别想指责华雄,否则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子,或者说他没做过皇帝。 “主公!主公!” 刚刚称赞了人,转眼就开始呆,眼睛里闪现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让旁边的贾诩三人恶汗不已。 华雄回过神来,说道:“既是如此,那回头我让红昌安排一些间谍人手给你,以后联络之类的,就交给他们,文和,委屈你了!” 贾诩轻笑道:“主公言重了,这也是名惹的祸啊!若非过去建下的那点名气,袁绍也不至于那样,不过现在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让他为强要诩为谋士付出代价的。我贾诩可不是他袁绍说要就要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大家就商量起一些比较具体的问题,同时贾诩也说了他的家人的问题,华雄自然是拍胸口答应下来,会吩咐貂禅暗中照顾。(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赵云分裂 理完贾诩这个终极间谍的事情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荀攸带人离去,同时也等待周熙清理两郡内的曹军探子。 没有紧要事情的两天让华雄有些无聊,不由想起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来,刘备三人的出现让华雄感到意外,之前不得已之下,华雄和他们只能针锋相对。 可冷静下来,华雄对这位原三国演义的主人公,本事不高,志气不小的大耳贼,一生全凭运气和那傻傻的人格魅力造就的蜀汉帝君还是抱有些许兴奋感。 和刘备较量,那是欺负人,没诸葛孔明的刘备根本不堪一击,华雄的兴奋感是来自于刘备的未来。 如今徐庶和卧龙凤雏都在自己的监视下,刘备在十数年后接触到他们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这样刘备又将何去何处? 最重要的是刘备的确想振兴他刘家的汉室江山,只不过就有点报国无门的感觉,华雄在这个时候不趁他病要他命,未免就太对不起他所了解的三国大势了。 或是把刘备给收了,又或是宰了刘备,不管怎么样,要把刘备扼杀在萌芽中,至于关张,能收就收,不能收一样结果掉,这也不是没可能办到的事。 当然从个人角度来说,华雄还是希望尽可能地把关张收归旗下,毕竟作为三国历史名人,刘关张的名气那是能让人无话可说的,非到万不得已,华雄也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毫无建树地湮没。正如华雄现在还不会要去杀徐庶或是诸葛亮一般,如若不然,还没名气的他们早就死了。时空好处最容易做地事就是在强者们还没成长起来前把他们结果掉,不管多大的本事,都是从婴儿成长起来的嘛! 双方的恩怨也并不算深,华雄想到这个奇怪的问题,就把赵云先叫了来。 “子龙,你看这刘关张三人如何?”华雄问道。 赵云微微一怔。心中疑惑。答道:“玄德公三人皆乃忠义之士。于桃园结为异姓兄弟,矢志要干一番事业!其中刘备确实是中山靖王之后,一心想要振兴大汉!主公怎会突然问起他们三人?” 华雄不答反问:“那他们三个的能力如何呢?不单单是武力,包括做人等等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华雄想要动刘备的脑筋,自然要先了解现在地刘备是个什么样地人。按照赵云地说法,目前的刘备在意图上和华雄所了解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按照这个意图来说,要拉拢刘备似乎是不可能的,让姓刘的反自己的祖宗,这个地确是有点难度了。 赵云眉头微微一皱,心说主公该不会想要拉拢他们三人吧! 疑惑归疑惑,赵云还是思索道:“这刘备嘛!武艺稀松平常得紧。但为人豪爽。好结交朋友,往往视朋友之事为自己之事,对其治下的百姓们也是相当地好!算是甚得民心之人。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其二弟关羽,相貌不凡,武勇过人,当真打起来,子龙对之也无甚把握,兼通一些兵法之道,为人说得上是忠肝义胆,对刘备极之推崇,不过他颇为自负,行为做事有时不善变通,有时刘备也拿他没办法,也曾为此头疼至极!” 华雄连连点头,这也是正常的道理,关羽的死就死在他的自负上,不听诸葛亮的话,看来关羽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小看,是个极要面子死撑的人,这点从他下棋刮骨疗伤等许多事都可以看出来,激将法对他应该是会比较有效地。 这一点无论是演义里还是正史中都是一样地,至于关羽对刘备的忠心,目前尚无法了解,虽然人人都说关羽忠义,可就华雄的了解,关羽地地位多半是三国演义和历朝历代皇帝标榜出来的,他并不是说关羽不忠义,而是说那些如千里送二嫂之类的事迹,多半是演义中杜撰的。 可这并不是华雄所能确定的,焦光的出现以及他所见到的张飞告诉他,他所穿越的究竟是演义史还是正史实在说不准,或者说他穿越的压根就是个平行空间的历史,虽然大体的人物姓名和身份没什么变化,可谁保证性格上也没有太大变化呢? 那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神也许一个心血来潮,或是来月经,或是无聊透顶,或是恶作剧心理,或是吃饱没事干,或是一不小心放了个屁,打了个喷嚏,就把某人的性格弄成既不是演义又不是正史的性格,那华雄按照他所了解的来处理,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就像这次贾诩的事就吓了他一跳,却也让他再度成长了许多,明白了更多的道理。不过如果换成别人他倒不会惊吓,因为所有人 都在安邑,非万不得已谁也不会丢下家眷,更别说他造了别地所没有的舒适生活。 可贾诩是个例外,从十数年前贾诩就是和家里保持着秘密的关系,没寻到英主,他是不会把自己家人暴露的,这一点和徐庶化名单福以保护他老娘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徐庶在这点上比贾诩还是逊色太多罢了,不然曹操哪可能抓到他老娘呢。 而现在面对刘关张,华雄就更得小心处理,要是关羽张飞的忠义依循正史的话,招揽关张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再说即便是按照演义来,也是很有机会的,他们毕竟结义还没几年,感情有没深到那个地步也说不准,按照通常人的标准那自然是谁更好,谁更与自己合拍就跟着谁。 这样来说,只要能让关张现他们与刘备道不同,或者刘备对他们并没他们想的那么忠义,就是华雄要努力的方向了。 只要能拉到关张,五虎上将那是铁靠的事,再加上自己手下的大小将领,论武将实力天下还有谁能匹敌? 说来一大串,其实这一切在华雄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赵云继续说道:“三弟张飞,外表粗犷,却是博学多才之辈——” 华雄突然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打断赵云的说话,说道:“你说什么?” 赵云不解地看着华雄那大惊小怪的表情,疑惑道:“主公,怎么了?子龙有说错什么吗?” “没,没什么,你继续说!”华雄收起自己那大惊小怪的神色,心中犯起老大的嘀咕。 张飞他不是没接触到,在虎牢关时的接触让他断定张飞应该是演义里的猛张飞,可现在—— 赵云续道:“张飞出身书香门第,不单武力过人,其勇力不下于关羽,且写得一手好字,行文作赋也都是家常便饭,但并不通兵法,依他所言,实不喜那些阴谋诡计!其最嗜好饮酒,往往和关羽饮酒作赋,每每逼得关羽无词以对。为人比较沉着,却甚为护自家兄弟,若是有谁和他过不去,或许还好点,但若有人与刘备或关羽为难,他便极易冲动。” 按照赵云的说法,如今的张飞是两史兼并,既有历史上儒将的风范,又在某些特别的事情上有猛张飞的冲动火暴。 华雄不由向上天比划了一个中指,暗骂道:“该死的,我穿的还真不是完全的历史,看来不是平行空间就还真是哪个不知道存在还是不存在的神和我过不去!偏偏还弄得这么像,一点自然的玩意也不给我,太卑鄙了!至少让我学会个穿越空间的魔法仙术之类的,随时不想玩了就穿回去啊!” 抱怨归抱怨,华雄却似乎看到了一点曙光,焦光和左慈就是那曙光的引路人,虽然这个曙光和引路人想象起来都那么令人恶寒不已。 赵云说完,抬头看了华雄一眼,语带揣测地问道:“主公突然问及他们三人?莫非主公要招揽他们?这刘备乃汉室宗亲,虽爱戴百姓,但也绝不会为天下百姓而助主公夺他汉家天下的!” 华雄忽然走下来,揽住赵云的肩膀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刘备又没什么用,我没事怎么可能把他拉过来吃白饭!我要拉的是他的二弟关羽和三弟张飞,听你这么说,他们的武力和领军之能想必也是万中选一,正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子龙文远公明你们这种一流的武将,我军是越多越好啊!你说是吧!” 赵云受宠若惊地任华雄很亲密地搂住肩头,虽然不太适应,但他却见多了华雄对谁高兴了就揽肩膀说话的习惯,心中似乎也觉得和华雄的关系更亲密了似的。 不过对华雄的说的事,他却不太看好,说道:“主公,非是子龙要泼主公冷水,若是主公在刘备之前得遇二人,或能拉拢于他二人,但如今他二人对刘备之未来深信不已,加之忠义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或思虑妥当时,多有忠臣不事二主之念,是以若非有意外,他二人将始终忠于刘备。而刘备乃汉室皇亲,更不可能为主公所用。” “你说的我知道,所以啊!咱们就是要创造意外嘛!把分歧,把意见,把不和的那些东西全部给他们放大化来看,那他们就很有可能分开,一分开,我再去拉一把,事情不就成了!他们原先待的平原县离我们太远,我们的情报组织也还没扩展到那么远,是以这件事还需要子龙你多费心。”华雄拍拍赵云的肩膀,笑得很淫荡。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兄弟的幸福 赵云去离间别人兄弟,这实在不是一件适合赵云去做从哪个角度来说,赵云都太忠厚了,面对曾经还谈得来的好友,赵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而赵云对华雄的说法也不太理解,面现难色地说道:“主公,此事——子龙怕是做不来,再则刘备对二人如亲兄弟一般,实不易分化。” 华雄一怔,随即意会过来,明白赵云想岔了,遂说道:“放心,不是要你亲自去挑拨离间!你只要把你所了解的他们的一切,尤其是他们吵架,情绪波动,意见不和,哪怕是一个东西用什么颜色有分歧,这些都说出来,我自会想办法的。这事当然不容易,不过为了两个大将,多费点工夫也值得,你说呢?再说关张二人跟在刘备这么个不成气候的人身边,那不是糟蹋了嘛!很应该让他们来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刘备是不会有未来的。” 赵云细细一想也是,单单按照现在的情势,这天下不是自家主公的也可能是曹操的,怎么也轮不到刘备来插脚,那样的话,的确荒废了关张二人的一身本领。 当下赵云就三人的生活细节开始说起,不过不听不知道,这一听下去,华雄倒是开了回眼界。 刘关张在平原县的私生活是华雄所无法想到的,像是张飞喝醉酒了找关羽单挑,想要抢老二的位置,活脱脱就是个南海恶神。 就可惜他每次都打不赢,没喝醉的张飞或许还能对关羽有点威胁。但喝醉了地,那在关羽面前简直就是嫩豆腐一般。 还有张飞喝醉酒了也会说胡话,说他这辈子其实最瞧不起卖草鞋的,要不是刘备有皇亲身份,他怎么也要把老大抢到手,直接越级高过关羽。 刘备对百姓很好,加上为人豪爽,没事就乱请客。弄的县衙里缺钱。好几次关羽张飞当衙差去收钱。碰上那些不交税的无赖就打一顿,可回头到刘备面前,二人都会被刘备一顿臭骂。也不想想要不是二人收钱,他能隔三差五地请人喝酒吗? 有时候上馆子,关张二人嘴上不说,暗里去总是要和店老板讲价,那情景华雄想到就觉得很搞笑。 关羽平生是很自负的。可成天当个衙差,难免被人看不起,后来在华雄手下闹了个笑话,回平原县后更是被不少不安分的家伙讥笑,弄得关羽最后不得不动粗,结果是同样得到刘备的一顿训斥加安抚,总说什么兄弟之能,大哥自知。又何必跟外人一般见识。徒惹闲话。 刘备重名,这是肯定的,当婊子立牌坊怕是他最喜欢地事。单看他当了八年公孙瓒给地平原县令,可直到公孙瓒被袁绍搞得翘了辫子,他攥着手里两个s级武将,却硬是没去帮忙,如此还不够淫荡阴险吗?仁义只是他没有生命危险时讲地,实在只能说明智之举。 而这点华雄倒是注意到了,正如他所想,关羽的自负和刘备的能小志大爱名在现在还有一些小冲突,张飞也是一样,但并不那么明显,毕竟一来结义,二来刘备占了皇亲身份,关张相信刘备早晚一飞冲天。 这县令当得好,名声也好,又有中山靖王之后的招牌让他招摇撞骗,自然有些不算大家闺秀的大家闺秀,又或是一些个小家碧玉的家里上门提亲。 刘备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成个亲本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刘备就是在那挑肥拣瘦,找着各种理由拒绝,这一点华雄更能理解了,只是想到刘关张跟那些人打交道地情景,着实有些无法接受。 刘备的两个老婆,也就是后来关羽千里送的那二嫂,原本都是殷商出身,嫁给刘备后,其娘家也帮过刘备不少忙,说是裙带关系一点都不过分,那个竺就是一个嘛! 而刘备现在这样,华雄绝对可以理解,是想一个人弄得很豪爽,没事就请些看上去有那么点本事的人吃饭,图的是什么? 图的是名,是那些人能给他的人生弄去更大的帮助,若非如此,徐州有难时,孔融怎么会推荐他,没徐州那一层,刘备地名声又能显多少? 所以这老婆嘛!一定得娶有用地,只会生孩子是没用的,要能给自己的事业带来帮助,娶个好老婆,至少少奋斗二十年。 如今地刘备有这种想法,华雄当然绝对理解,却也佩服,在后世虽然有说娶个富婆少奋斗二十年的常识,不过刘备现在可是在近两千年前,有这种觉悟实在不能不说是太时髦,太前卫了!简直都快达到女权解放的程度了。 最奇怪最幽默的是刘备每每退婚的方式,作为一个好名声的县令,他当然不能直接说人家家里配不上自己,或是自己瞧不上,可总得找些委婉的理由。 简单地呢说自己年纪尚轻,暂时没成家之念。 这话其实最搞笑,现在是啥年代,二十好几还年轻?他以为他是大学生还是研究生毕业吗?就是在华雄过去的年代,那二十来岁结婚的还比比皆是呢!更别说现在不论男女,有个十三四岁就可以结婚了。 都龄十来岁了,还在说自己年纪尚轻,这不就是死撑吗? 虽然理由勉强,但多数人只听这话,心里也明白,就知趣地退了。 可人怕出名猪怕壮,偏就有那么些人是一心要攀个“好女婿”的。 你说你年轻,人家就说没事,大家先定个婚,待得你年纪成熟了再成亲不迟。 刘备只能再找理由,说自己身患顽疾,平时没事,一作起来就不得了。 人家说那正好,咱闺女来伺候你,包保弄得你舒舒服服。乐不思蜀(这话是一个脑残作者概括的,这会儿还没蜀呢!至于提亲地具体原话还是不说为好,刘备不是主角,只能拿来涮两句)。 无可奈何的刘备再找理由,说什么他做大哥的要照顾两个兄弟,不把两个兄弟的婚事定下来,他如何能安心成家。 这一招倒是毒,人家当即没了辙。虽然把常理大的先成家搬出来。可刘备打定一句话。两兄弟不成亲,他不安心成家。 要说刘备,长得好看,名声又好,人家不论家里人还是闺女都喜欢,要说关羽张飞,人家只瞥着看了一眼。一个红脸长须装深沉的怪物,好象以为自己很了不得般,却不过是个衙差,听说在打仗的时候还被敌方将领玩弄了四天,还是省省吧! 一个一脸土匪 说嗜酒如命的家伙,虽然也有人说他出口成章,颇有有人说他成天和那个红脸扮酷地关公到处惹事打架。给刘备添了不少麻烦。 这些来提亲地即便家里不咋地,那也是以华雄级地目光来看,在地方上好歹也不差。对这样两个人,谁也不欢喜,多数的就打退堂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那么一回,那提亲的听了刘备这话,那人就说自家也有不少小家碧玉般的丫鬟侍婢,不若就给二人说个项,一并给办了。 当时就把关羽和张飞气的,那叫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完全不顾刘备的面子,抬手提脚就把那些提亲的人一手一个,一脚一个,全给或丢或踹地打了出去,弄得那些人边跑还边骂他们两个忒没礼貌,这种人哪配当刘备地兄弟。 关羽张飞被骂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尤其是关羽每每被人提起华雄之事,那张脸就真像猴子屁股一样,如欲滴血,二人追出老远,打得那些人个个头破血流才罢手。 刘备想要阻止,可他的动作如何能和关张相比,再说他也不是那么地想阻止,就做了个样子,然后大概就在心里暗喜,这个人说得实在太好了。 因为自此以后,刘备身边就被传有两个怪物般的恶汉,提亲的人大都因此而打消念头,让刘备很是轻松了不少时候。 事后关张二人向刘备抱怨,刘备几番好言相劝才算把这事盖了过去。 华雄听到这些不为人所知的内容,差点没笑过去,笑得那样子很没仪态,整个人捧腹不已,大手连连拍着赵云的肩膀,不一会又笑得跺脚,弄地赵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担心自己主公会不会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就此一命呜呼。 他有时想想也觉得好笑,可现在他跟华雄说自己昔日好友的糗事,心中有愧,实在有些笑不起来。 事情还没完,刘关张的逸闻趣事是不听不知道,听了吓一跳。 正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关张这两名恶汉地名声传了出去,来找刘备提亲地人是少了,可找关张的人却多了。 关张对此虽然厌烦,但也很乐意有那么多人来提亲,毕竟被人称赞追捧的滋味是很舒服地,尤其对自负的关羽来说。 可有时他们就觉得很难堪,那些来提亲的人,有些就动手动脚地,捏着关羽的胳膊肌肉,就在那啧啧称颂,活脱脱一副就要上去咬一口的样子,实在怪吓人的,至少吓得关羽赶忙收劲,尽可能地把自己肌肉隐藏起来。 关羽有没有娶过老婆,这是个令后世争议的地方,有说没有,有说有,理由就是他的儿子关兴关平,说没有的说都是收养的,说有的说是亲生的,可提到关羽的老婆,似乎就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以大家都以为关羽是真正不爱美人的英雄,甚至连月下斩貂禅的野闻都有,倒是给关羽的绝对阳刚起了不少作用,啥是男人?就是关羽这样不爱女人讲义气的人。 不过也有人怀疑关羽是不是喜欢刘备,那自然就扯得远了,把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难爬的断背山扯到三国就实在有点——怕是这人最后是被众人的口水淹死了。 关羽爱不爱美女,赵云不知道,赵云只知道每每有人来提亲,关羽都很大义凛然的样子,恩,说慷慨赴义似乎更贴切,任由那些提亲的人把他夸到天花乱坠,最后在微笑中剑眉一耸,丹凤眼寒光绽绽,手一指,很酷的样子说出他的决定,三弟不成家,他做二哥的也不能安心成家。 华雄听到这里,大手把桌子都快拍翻了,赵云说完,自己也不由笑了笑,关羽这招倒的确像是刘备的二弟,一窝子地淫荡。 再说张飞,华雄所了解的张飞,他老婆是夏侯敦(错别字)的女儿,照常理来想,应该是曹操为了拉拢他而做了手脚的。 张飞自然是个不好色的人,他也不像关羽那般自负,喜欢被人追捧,他为人好酒,有着儒将气息的他对文才比较看重,恨不能有个像他一样文武兼备的老婆。 前去提亲的人大都冲着他恶汉武夫之名而去,可他却每每要求送酒,并要和人家闺女见面吟诗作赋。 送酒是小事,就是要和人家闺女见面也是小事,可要吟诗作赋,实在有点难为人,于是难伺候的张三爷将所有人都给挡在外面。 看起来是很自然,可知道内情的赵云却说出一个令华雄再度捧腹的答案。 那么多小家碧玉给他们挑,里面不是没有关张喜欢的,他们毕竟也是人,二十多岁的男人有几个不喜欢顺手可得的好女人? 只是他们没办法,刘备在他们面前好说歹说,把他娶老婆求娘家的前卫思想都搬了出来,要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乱来,更不能因为不耐烦坏了他们三兄弟的名声。 关羽演技很烂,是以只能多数默不作声,最后使出他自创的太极,推给张飞,张飞无奈,也只能鸡蛋里挑骨头,把自己弄得像是金饽饽一样,要求得过分些。不过他毕竟不是金饽饽,金饽饽是刘备才对,所以他才能把大家都挡在门外。 哪怕是他们对人家闺女动了心,考虑到他们老大的利益,还是得忍痛割爱,毕竟在他们来看,兄弟是最重要的,老婆嘛!跟衣服似的。 华雄听到这不禁拍案道:“这刘备,真不够兄弟,当兄弟的,要为兄弟的幸福着想,他这不是挡了他兄弟的幸福吗?既不能给兄弟前程,还要拖住兄弟的幸福,刘备这厮太不要脸了!两个这么好的兄弟,都为他着想,为他牺牲,他却只晓得要兄弟为他考虑,毫不考虑兄弟的感受,果然是个大耳贼。” 赵云一怔,对华雄的话似明非明,可其中的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看向华雄的目光透着些微疑惑,脑子里转一转,似乎的确如华雄所说,刘备当大哥的,实在不能为了自己而委屈他的兄弟。 事实上赵云这种想法也是他接触了华雄才明白的,刘备和关张是兄弟,确实当如华雄说的那般去做,可如果刘备和关张是上下属,赵云就不会理解华雄的话,在赵云的观念里,下属为主公考虑牺牲,那都是应该的。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章 子龙啊!!! 不过现在刘备还没什么当主公的样子,又没领兵又没云便顺华雄的说法而想了。 而华雄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看着赵云,笑得很暧昧。 赵云被华雄看得心中疑惑,正要开口,华雄已经说道:“说起来,有件事我还忘了问你呢!” “主公有何事要问子龙?”赵云恭身道。 华雄摸了摸只剩一点胡渣的下巴,自打剃了胡子后,华雄又重新操起过去天天刮胡子的习惯了,说道:“上次你扮西凉军时,不是把王允的五十几个义女全带在身边吗?” 赵云闻言一惊,这件事高顺和他都向华雄禀报过了,此时华雄问起,他自然地以为华雄是不是在怀疑或是要怪罪自己,说道:“此事子龙有些过失,不当之处还请主公责罚!” “说什么傻话呢!做得这么好,我罚你干嘛!我是听叶威说,你装病那会,有些丫头对你格外地心疼照顾,看来你还是很得她们欢心的,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要有,我就让情报部长帮你说说,给你完个婚也是一件喜事嘛!” 要说在这个时代最有机会抱玄孙的,怕就是赵云了,九十来岁可不是白活的。 赵云一听是这事,面露尴尬之色,似乎在考虑什么。 华雄笑道:“这是人伦大事,咱们打仗归打仗,该有的家室不能缺,回头把这块地方占了。安定了,我也打算给军眷们多点福利,以提高士兵的地位,让那些百姓们都乐意把闺女嫁给我军士兵。” 三国地士兵大都招募而来,各个领导者对这些招募的士兵并没有多重视,士兵在他们手里也多是一种工具,而军眷则往往是他们掌控军权的一个手段,要说士兵家眷们的生活有多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也是因为这个情况。华雄手下的士兵才肯死心塌地地跟着华雄。哪怕是个守门小兵,也会真心地视华雄为主,因为华雄给他们的待遇,对他们的好,是历史上任何好领导所没有地,而对他们家人地照顾,也是不时会给许多优惠政策。虽然不一定是钱帛,但有时一些小政策也能让他们家人过得更好,哪怕是一个死后送副棺木也足够让他们感动不已。 也是因为如此,堂堂毒士贾诩肯为华雄冒那一次险,冒那一次被华雄误会,自己又陷身险地地危险,否则贾诩一如往常明哲保身,又或如在曹操手下一般少有计谋低调行事。那华雄岂不是失败到家? 那样的贾诩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放他去帮别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害处,反正他低调,心里啥都清楚。就是不主动干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的大谋还不如刘备这样的小县官帮华雄的多。 不过既然是人,就会因人而转变,贾诩地转变让华雄感动就是因为这证明他的成功,证明他待人对事,以及为百姓干事观念的正确。 主公思想层面达到,那做下属的自然也得要达到一个思想层面,这其中的究竟,实非旁人所能明了。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龙你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该娶妻生子了!说吧!对哪几个属意,反正人家姑娘也欢喜你,情投意合大家都好不是嘛!” 这样说着,华雄忽然诡异地笑道:“不怕告诉你,有几个丫头可是向我夫人打听过你哦!还求情说你其实是好人,不要因为是西凉降将就杀了你或什么的!人家那些丫头对你可是有情有义,你可别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那些丫头个个都标致,我华雄还想都想不来呢!长得帅真是——说不嫉妒你都是骗人的。” 华雄这番话把赵云说得脸皮狂抽不已,自己主公说出这么轻佻地话来,偏偏是称赞自己地,这让他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只好嚅嗫道:“既然——既然主公这么说,子龙也不敢瞒主公,当中确有那么一两个对子龙甚好,子龙看着也甚是满意。” “就一两个?” 华雄挑挑眉,三国牛人都以大事为重,女人那玩意还真就如衣服一样,虽然没人真的当衣服随手丢,但大都不是很特意地去动脑筋,即便偶尔有心动的,也是过了就忘,更别说他们打仗能见美女地机会有的甚至没有,就是安定后别人来提个亲,凑合凑合就是一个家。 哪怕是刘 也和东吴有政治婚姻嘛!至于孙权的妹妹是叫孙尚香只因原本就是演义构造的人物,也是不可考。 不过要真是有那么个人,嫁给刘备的时候怕是有不小年纪了,照年纪看八成是孀寡之类的,不然那么大年纪还没结婚的女的,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不可思议,那就只能可怜刘备穿了破鞋还不自知。 扯得远了,华雄挑挑眉,那模样很是暧昧,仿佛直接把赵云当好色之徒看,赵云思索了一下,再度嚅嗫道:“四、四五个而已!” 华雄抬眼望天,喃喃道:“看来有人骗了我,叶威这小子真是该打!不过子龙啊!在我夫人那打听你消息的可有不少人呢?据说她们对你都不错,看来其中不少人要失望了。” 嘴里说着,华雄心里那个嫉妒,有二十几个漂亮美眉都对赵云青睐有加,真是——气煞我也! 要是华雄,一方面自己好色,一方面身负优生优育典范的他自然是来者不拒,最多陪不过来就教她们打打麻将,按规矩打麻将赢的去陪,长输和长赢的也都照顾下,十几二十个都不是大问题。 不过赵云说道:“子龙知道那些姑娘们都很好,但子龙又岂能一下照顾那么多,其中能令子龙动心的,也就那么五个而已!” 很尴尬的样子,赵云说这话,嘴巴就像挂了铅一样,很重。 华雄甚至都看出来了,叹了口气笑道:“既然这样,那把名字说我听听,回头我给夫人书封信,让她先打点,要是人家同意,回去就给你把婚事办了!剩下的那些姑娘们,我只好吩咐张辽他们多下点工夫了!几十号闲人养在家里花销不小啊!都是大家闺秀,都不愿意去天上人间干活。实在难应付!我倒是想要,可惜没你们帅,都看不上我!” 赵云笑得很苦,华雄这样说,他心里的感觉很怪,不过对于华雄最后的话却心里有些想法:“四个华夫人杵在那,在她们眼皮底下有几个敢瞎起心思!那不是自找罪受嘛!” 接下来继续说刘关张,待得赵云将所能想到的全部说完,华雄对现在的刘关张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相比起华雄过去从历史和演义上所了解的,如今的刘关张只能说更像人一点,人该有的个性和脾气都有,私心也有,刘备说不上奸滑,却很懂得笼络人心,人格魅力的确很足,就是有些时候在华雄看来处处都以自我的魅力等等为中心,这是个很好地可以利用的地方。 这次的了解,华雄对刘关张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同时也了结了赵云的婚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解决了原本刘备一派的问题,因为赵云按原来的情况也是要跟刘备的。 华雄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再度搂着赵云说道:“我与诸将虽名为主仆,但我视你们都是兄弟,对你们好的事,我也会大力支持,以后要是有这种或是别的什么想要的,主动提出来,只要是好事,我都会尽可能帮忙!不要老是让我猜啊猜地来成全,我也是很累的!” 赵云恭身道:“主公这样说折煞子龙也!我等为主公效命乃是应该,能得主公记挂照料,是我等之福!” 华雄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同在沙场,生死与共,只要大家都和睦相处,那就一切都好办!” “这个主公放心,张将军徐将军高将军等人都是当世豪杰,大家私下也都是肝胆相照,无甚嫌隙!” 华雄凝视赵云,说道:“我只是提提,你们的人品我都相信,谁都不会有人品问题!这刘关张嘛!关羽张飞我是要尽力去拉拢的,至于这刘备,就不好处理!问你个问题,倘若我杀了刘备,你会觉得我手段狠辣吗?” 赵云眉头微微皱起,瞥眼看了华雄一眼,心中疑惑,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的确有些难以回答,他很清楚刘关张,华雄要拉拢关张,却绝对拉不动刘备,这就是二选一,杀刘备也是个不得已的手段!而不杀刘备,关张也很难拉拢,至于说关张之能,他也无可否认那都是万中无一的大将之才。 要说华雄杀刘备狠辣,却似乎也是个没有办法的举动,实在难以定论。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屈尊降贵 云的犹豫让华雄心中微微有些警觉,赵云与刘备有过备的印象也不坏,有此犹豫固然正常,可是华雄却想起刘备风生水起的那会。 刘备的成功在于他建立了名声,因为有了名声,加上他的身份,诸葛亮才会引他去。 刘备现在虽还没扬名天下,但在幽州青州也算小有名气,华雄要是杀了他,对华雄的名声绝对是个打击。 然而赵云还是要回答的,仔细思量了一下,赵云说道:“刘备其人虽不错,但也许正如主公所言,待兄弟有些薄了,没去考虑兄弟的幸福,主公为成大事而杀之,实乃逼不得已!是为兵不厌诈,谁又能拿常理来论兵法呢?子龙不会觉得主公狠辣,只是子龙恳请主公,若是可能,还请主公饶刘备一命!” “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你出去让唐羽把陈郭两军师叫来!回头我写信再问你动心的那几个姑娘的姓名。好好准备吧!估计到时能让你新婚在家猫着的时间可不多哦!” 华雄半玩笑式地点点头,让赵云先行离开,随即找来陈宫和郭嘉,希望他们俩能在招揽关张二人这件事上出点谋略。 可惜的是,说到行军打仗的计谋,他们俩是行家,是专家教授权威级的,说到算计三个他们听都没听过的人,他们也有些为难。 难归难,但基本思路却还是提出了两个,一个就是像华雄所想的利用他们脾性和日常中地矛盾。加以扩大化,虽然说法不一样,但实质内容却是这样的,至于具体的内容,华雄是没特意去想过,不过两大牛谋还是给了一些具体的例子。 像是制造一些刘备难以割舍的东西,让这些东西与关张矛盾,迫使刘备抛弃关张。或是在行为上让关张心寒。 这法子虽然不错。但难度却高了点。刘备虽然志高能小,却是特讲兄弟义气的,尤其对象是关张。 若非没办法,华雄倒是愿意和刘备做个表面上的朋友。 而对于关张,要想在刘备心中找到一个能与关张的重要程度相比地事物,实在不容易,更别说目前大家对刘备地了解还仅止于赵云地介绍。其实质恐怕只有刘备自己知道。 另一个办法是华雄所没想到的,也可以说是比较毒的,有点贾诩的味道,简单地说是八个字:借刀杀人,同仇敌忾。 放点什么风声或假象引到刘备身上,借敌人之手杀了刘备,自己再站出来表示要为刘备报仇,关张自然就站在自己这边。把敌人一除。关张还不手到擒来,还得尊自己为大恩人大哥哥。 想起那情形,华雄就有些爽快。只可惜刘备平生还真没什么敌人,要借谁的手除之,又是否能在关张的陪同下把刘备给干掉呢?难度实在有些大。 两种办法都伴随着相当大的难度和麻烦,华雄无奈,只能先去拜访一下刘备,学学他地三顾茅庐。 袁绍的营地***通明,但刘备等人的帐篷却并没有扎在军营之中,而是在最旁边的位置,像他们这些名义上来勤王,实际上空有名气却无兵无权凑个热闹的家伙们,袁绍才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全部一股脑丢军营边上,你们爱咋办咋办去。 要说这刘备,自打跟了袁绍,之前整天骑马行军,日子倒也过得快活,没事和关羽张飞打打屁什么的,现在在这里扎了营,他就没事到处去找人喝酒,交朋识友是他打名气的爱好。 袁绍呢他也想找,就可惜袁绍瞧他不上,压根不搭理他,他便只能找此一点的,像是同来地孔融啊! 华雄来地时候,他正在和孔融喝酒说着华雄,二人倒是各执一词,在孔融看来,华雄是难得一见的好将军,军民一心,实在极为难得。 而在刘备看来,虽不否认华雄的成就,却说华雄一些小毛病,想来是对和华雄地私人恩怨有些放不下来,其实他本对华雄没什么不好的想法,就算是当初虎牢关,戏弄的是关羽,和他没啥关系。 顶多就是破坏了他借关张扬名的初步计划,不过昨天却着实让他丢了回脸,靠着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头,他的名气在青幽二州那是显赫非常,直追老资格的北海太守孔融,昨天在华袁面前插嘴,也是想显显自己的见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华雄给他来那么一手,当时差点把他肺都气炸了,华雄怀疑他,那不就是说他乱认祖宗吗? 后来华雄还抬举了一下关羽张飞,更是让他打心里不高兴,明明关羽张飞半点名气没有,可为什么华雄就是对他们两个——当初在虎牢关时 此。 刘备不在自己帐篷里,华雄当然找不到人,待到听刘备的下人说在孔融帐那边,就要过去,这时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华雄便带着唐羽和四个亲兵赶了过去。 这一赶过去,就看到关羽和张飞正徒手斗在一处,似是在练功。 华雄拜访,关羽张飞是应该知道的,华雄不由问了声,一旁刘备的随从退了几步轻声说道:“华将军还是离得远些为好,关二爷和张三爷正争地位呢!除了刘大人,谁也不敢上前的。” “争地位?”华雄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敢情自己赶上张飞争老二了,这情景和南海恶神倒是有得一拼。 当下华雄便观察起来,观摩着二人的动作,可是没几秒钟,二人便都看到了华雄。 二人停下手来,华雄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说道:“二位好啊!” 关羽和张飞走上前来,一脸不善之色,关羽说道:“华将军到此间来做什么?莫不是要与我兄弟大战一番?” 华雄说道:“这是干吗嘛!二位见到我就这么一副表情,咱们大家前日无怨,近日无仇!总得算起来,也就虎牢关前那么了一下,不过那时各为其主,也怪不得谁嘛!这个道理二位不会不懂吧!” 张飞踏前一步说道:“那你昨日怀疑我家大哥又作何解释?” 华雄也不退让,他的身躯比张飞可一点都不瘦,比关羽相对还壮硕几分,直接就和张飞顶了顶胸口,好整以暇地说道:“张飞兄弟,你别这么冲动嘛!你也是文人,这样好象是在和华某比身材,华某可也不是三脚猫哦!至于这事,误会而已,我认识二位乃是机缘巧合!试问我华雄出身西凉,上哪去认识你们大哥呢?虎牢关上虽然有一面之缘,却又如何能看得清?我不知其名,不知其身份,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误会,纯粹误会,华某与你们三位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和你们为难!还请二位能明白!这不听了赵云对三位的介绍,我才过来拜访一下的,一来解释下误会,二来也想多认识下你们三位。” 关羽和张飞互望一眼,心中略一思忖,也想得明白,仔细考虑起来,华雄现在是什么身份,实在没必要和他们计较。 而赵云投了华雄,这也是他们知道的事,昨天酒宴之上,赵云对华雄的诸般称道也让他们兄弟深觉华雄是个非常好的,值得追随的人。 不过心里清楚归清楚,关羽张飞也都是要面子的人,当下也不好表示得太热络。 张飞语气稍缓,说道:“既是如此,我带去见我大哥便是!华将军位高权重,又于大汉朝及一方百姓有大恩,我兄弟本不该如此对华将军,不到之处,还望华将军莫怪!” 堂堂一个偏将军,能对他们两个这样说话,的确是把自己的身份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关羽张飞心里也清楚,说话也就考虑了一下,不然他们就未免有些不识抬举。 再说见到当初在公孙瓒手下毫不得志的赵云一转眼就成了华雄手下的心腹大将,要说关羽张飞毫无想法,那实在有些不太可能,人就是人。 “如此有劳二位了!”华雄谢道。 关羽凝视了华雄一眼,一边随张飞在前走,一边思忖道:“照常理而言,应是我们去通知大哥,着大哥来见!这华雄随我二人去见大哥,如此屈尊降贵,莫不是子龙说了些什么?” 一行人去往孔融处,大家暂时都没有话说,各自心中所想。 四个人的纠葛可以说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刨到底来说,并没有仇怨,而华雄自降身份前来也的确给足了三人面子,三人的名字也很可能会因为华雄的这次拜访而再起波澜。 孔融与刘备正在就华雄的人品问题进行猜测和讨论,听到华雄前来,孔融不由笑道:“刘使君,这当真是白天不说人,夜里不说鬼,华将军竟亲自来拜访!孔某人实在——来来,昨日刘使君与华将军闹了些不愉快,不若今日就言说清楚,以华将军之名声,想必定有误会。” 刘备面色微微一沉,孔融不过是个太守,一城之长,只是忠义之名很高,这华雄竟也来拜访,那不是和自己抢名头吗? 不爽归不爽,刘备还是对华雄这样屈尊降贵的举动感到一丝讶异,起身道:“孔大人声名远播,这也是理所当然嘛!既是如此,那备便与孔大人同去迎接。”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兄弟之道 融喜滋滋地出帐迎接华雄,却见到关羽张飞在旁,微道:“哎呀!华将军,华将军大驾光临,孔某人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哪里哪里,打扰了才是!华某是寻玄德而来。”华雄随口说道,登时让孔融的老脸一红。 刘备见到关羽张飞也是一怔,随即听到华雄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寻思华雄这样来找自己,倒是很让人意外,心中仿佛是有些自作多情地以为会不会又是他的皇室身份让华雄重视自己。 刘备当即笑道:“华将军要寻备,只管差人前来通知一声,何必劳将军亲自寻来,备实在受宠若惊,华将军太客气了。” 不管之前有什么问题,现在华雄主动来找,身份也好,势力也好,刘备也开始觉得这个人可以一交,至少对自己会有好处,当下也不再拿脸色,很客气地说将起来。 孔融闹了个不要脸,却也并不生气,笑着把大家都请进自己的帐中,又吩咐下人再备些酒菜来招待。 待大家都落坐后,华雄便就昨天的事解释了一番,孔融便在旁做和事老,劝刘备莫要记挂,而刘备也很大方地说自己早已忘记。 大家说说笑笑中,关系似乎渐渐融洽了一些,不过当闲话的话题谈到大汉的前程时,刘备却忧心起来,说道:“想我大汉立国数百年,多逢灾劫,却从未如今日般,皇上为贼寇所擒。实在不知今后还会生如何的大事。” 孔融说道:“刘使君何必如此!我大汉朝得天庇佑,皇上定能安然无恙!况且还有华将军如此忠良而爱民之将,这些董卓余孽又何足道哉!” 被人夸,自己也得有反应,可华雄却举杯轻酌,心中寻思该怎么去说这个话,他来地目的是多了解一些刘备和关羽张飞,寻找分裂他们的机会。 现在提到这样比较敏感的问题。也就不得不沉思一下了。轻酌完。再面带微笑地说道:“孔大人之言,华某愧不敢当!说来也惭愧,当初劝皇上远离危难之地,华某应本着就近原则,让皇上先到我安邑之地暂避。华某之兵虽未必是那天下第一军的对手,但在这两郡之内,还可保皇上安危于万一。此时想来。实是华某失策也!” 没有什么机会,忠义就继续装下去。 果然,孔融笑道:“华将军言重了,此间细微末节,又岂能一言以之?只要待得除贼成功,我等再倾心辅佐皇上便是。” 大家笑而称是,正思索机会的华雄在笑声中瞥见关羽张飞一直站在刘备身后,脑海中忽升一想。这里一个常人所不注意的问题出现在华雄面前。 华雄想起一个关于鹿鼎记的情节。那就是韦小宝与杨溢之,小宝那个不良小子对杨溢之好,结果就惹来了吴三桂地猜忌。 而华雄昨天抬举了关羽张飞一下。今天又如何能不抬举呢?刘备爱怎么猜忌华雄管不着,反正吴三桂有本事杀杨溢之,刘备却不会有本事杀关张,人家一巴掌就能把刘大耳打得原地旋转七百二十度。 见到关羽张飞站在刘备身后,华雄便阴阴地一笑,这种挑拨离间地事往往都是让人暗爽地。 阴阴笑完,华雄对二人面露惊愕疑惑,说道:“关兄弟,张兄弟,你二人怎么老站着?” 说完,华雄便对孔融说道:“孔大人,关张二位兄弟乃当世豪杰,华某视之甚是欢喜!可否给华某个薄面,与二人一同坐下吃酒?” 见到华雄又抬举关张,刘备稍稍面露不快。 此时张飞咂巴咂巴嘴,似乎对那酒水有些渴望,又看了刘备一眼,说道:“华将军,我二人乃大哥之弟,在大哥与二位之前,理当立于一旁。” 华雄顿时皱眉道:“这怎么可以?自古贤能皆当被人尊敬,以上宾待之,刘使君固然是当世英雄,但你二人也是才能群之辈,岂可如此怠慢?至少在我华雄面前,谁怠慢二位,我便不依!况且,何为兄弟者?兄弟当可同座而食,同榻而眠,富贵苦乐同享,哪有什么上下之分,那又如何叫兄弟?名为兄弟,实为主仆也!更不能是刘使君坐着吃酒,而你二人在旁干看着!我听子龙说,翼德还是好酒之人,如此岂不委屈?” 华雄一番话说得刘备眉头皱得老高,就连一旁孔融听着也觉得刘备似乎对自己兄弟有点过分。 自古以来,地位就是被人们所认定的东西,像是保镖一般不能和老板同座吃饭,上司可以训斥下属的不当,下属却只能委婉地向上司表达意见。 而关张既为弟,刘备又有皇室宗亲身份的掩盖,在对外时,刘备就是总负责人,他和别人吃饭喝酒,关张这做弟做下属的自然是站在后面。 可是也正因为是兄弟,华雄便抓到了这个机会,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丝一样的想法。 说完,华雄装出觉自己失言的样子,对刘备说道:“刘使君,华某性子直了点,华某之言绝无对刘使君之兄弟情谊有所怀疑,只是就事论事,就理论理。刘使君当然有刘使君地考量,我这外人看来,难免有些偏颇,言语上有所不当,还请刘使君莫要见怪才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备被这句道歉性的话语堵得一点脾气都没了,要见怪一下,也说些刺激之言?或是分辩一下? 无论如何,那都是显示自己小气,没得贬了自己形象,刘备只能笑道:“哪里哪里,是备思虑不周,亏待了兄弟!孔大人,备斗胆僭越,还请孔大人与我二位贤弟一席!” 及时补救倒也可以,可事情往往并不是这样。这就像两个人谈恋爱,而关张就是刘备的女人,刘备把这两个自己地人名叫兄弟,但多数时候却都是他的下属,听他的号令,就如同对自己女人颐指气使。 可突然间冒出个华雄很尊敬他刘备的女人,还在那理直气壮地说男人不该对女人这样,女人是要拿来疼拿来爱的。该尊敬地时候要尊敬。该照顾她们想法地时候就得照顾。 那刘备的女人很自然就会有个对比地心理。正常地人自然朝自己活得更顺心地方向靠拢,这是人之常情。 而现在关羽张飞就有这个想法,华雄的说话在情在理,没那一层思考不觉得,这么一听下来,就由不得他们不多想一些东西,而刘备的及时补救只是一种无奈之举。 哪怕是孔融此时也有些觉不对。心中寻思华 备到底是化解恩怨还是别有所图,那情形,仿佛就是要去勾搭刘备的女人一般。 当然女人只是比方,关羽张飞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标准猛男,和刘备也不可能有断背龙阳之癣,要不然实在很难想象刘备的后庭会是啥样。 华雄暗爽的同时,也在想象着这么一个问题,甚至都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个想法要是被刘关张的粉丝们知道。那还不得把自己皮都扒了,这种断背龙阳地猜测简直就是在侮辱豪气满地的三国时代啊! 刘备对关张固然是很好,但那是封建思想浓重的古代人觉得。真要追溯到本质,刘备对他们也就是黑社会老大对心腹的态度,远远无法升级到铁哥们兄弟的地步。 在场之人的心思各有不同,孔融是无法理会那么多的,既然华雄和刘备都这么说了,孔融这做主人的不能不识相,只能吩咐人添座。 而关羽却似乎担心刘备地想法,轻声问刘备:“大哥,如此——好吗?” 刘备笑道:“既然华将军瞧得起你们,你们又何必推拒呢?再说华将军之言也有几分道理,你二人就且坐下吧!” 华雄微微地笑得淫荡了一些,那种奸计上头,打蛇随棍上地样子不被任何人看见,刘备的话让他又顺着自己排开地位后兄弟应有的待遇,这个时候刘备最好地补救就是表示从此以后出席这种场合,都得兄弟同座,否则宁可自己不坐,那才叫真正的兄弟,不仅要自己被人瞧得起,自己的兄弟也一样要被人瞧得起,谁瞧不起自己兄弟,就是瞧不起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刘备是决计说不出来的,时代和封建思想的限制,还有刘备自己皇亲身份的那点自我优越都让刘备根本不会去想那方面的说话,更别说那句话一说,以后就是叫他为两个兄弟到处得罪人。 试想一下刘备在袁绍面前求座,说“我兄弟无座,我不坐也罢”,袁绍会搭理他吗?袁绍只会说他这个破烂落魄王孙不识抬举,给他座就是给了他祖上面子,他还真就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个道理在场也只有华雄能明白,因为也只有他没有任何封建思想,什么优良血统,出身名门,在他来说那都是屁话,重要的是人品,水平。 大家想不出来,也不会为此话有太大的思考,可是华雄不会让这个问题被大家忽略过去,他要提出来,这是他目前找到的刘备与关张间的唯一一个嫌隙,虽然这在华雄来看,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嫌隙。 一边是刘备的封建地位观念和祖宗,甚至还有自己的前途,一边是关张,刘备选不了关张,他不可能为了关张放下身段,牺牲一切。 在下一个瞬间,华雄就开玩笑似地说道:“二位,刘使君都如此说了,二位还推却什么呢?真要说起来,二位出身虽并不太有贵气,但二位之能却不在刘使君之下,又和刘使君这样的皇室宗亲结义为兄弟,待日后刘使君在皇上面前正明宗族,当贵为皇叔!二位是皇叔之弟,那也是皇亲国戚,皇室中人啊!到那时候,华某见到二位还得行礼呢!孔大人你说是吧!到时就是我大汉皇室一门三杰,便是比之高祖皇帝也不逊色!” 笑,所有人都笑,可大家的笑却完全不一样。 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了,话语之上却是在抬举三人,可言外之意却是抬举了关张,又唏嘘了刘备是靠出身混饭吃的家伙。 正是言者无意,听者还有心,更别说华雄现在是言者有意,他的笑是最淫荡,最大声的。 关羽的笑有些苦涩干瘪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否听出华雄的言外之意,至少华雄瞧不出来,关羽对华雄的话也没表示什么,只简单地拱手说道:“华将军,如此关某便斗胆了。” 张飞的笑带着喜悦,却还是看了刘备一眼,随即对华雄爽快地说道:“那就承蒙华将军瞧得起了!多谢!” 孔融并没那么多心思,以为华雄真是开玩笑,很真心地微笑起来,连连抚着那把没有关羽漂亮的长须,看着刘关张三人附和道:“正是正是!华将军此言甚是道理,虽然是以高祖皇帝作比,未免有些猖狂,但刘使君既是高祖皇帝之后,却也当得此比!不过华将军这话在我们这开开玩笑便罢,可不能四处乱说,不然有心者搞不好以为刘使君要做皇帝呢!” 刘备的笑很尴尬,华雄的言外之意,他听出来了一些,可不好点明,可以肯定的是华雄也像他一样,看中了关张之能,瞧得起自己兄弟便是瞧得起自己,这道理在华雄来说还算是个道理,在刘备看来却没这个道理,他这做大哥的不让人瞧得起,反而两个做弟弟的却让人瞧得起,他实在受不了。 刘备只能说道:“华将军实在夸奖了!备之能着实浅薄得紧,实不如二弟三弟那般!更遑论与高祖皇帝媲美!” 华雄一怔,刘备谦虚,这倒是帮刘备在言语上扳回了一点面子,虽然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关羽和张飞此时也入座了,五人干上一杯,华雄装出有了几分醉意,摇头晃脑地续道:“刘使君你太谦虚了!刘使君闻名青幽二州,官职不高,可声名却在公孙瓒之上!又有云长翼德为辅,非是华某斗胆,华某敢说,当今皇上之能绝高不过刘使君。再说天下刘姓诸侯,刘表外强中干,非贤能之人,刘焉也是安居蜀川之地,也都不如刘使君。他日刘使君正皇叔身份,皇上年幼,面对天下大势恐怕无力回天,为天下百姓计,或会传位于刘使君,到时刘使君岂不就能再兴高祖之威德。”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纷纷色变,孔融急忙说道:“华将军你失言了!皇家之事,岂可随意揣测之!” 刘备更是立刻起身冷哼道:“华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说备有篡位之心?” 华雄笑道:“华某可没如此说!华某只是就事论事,孔大人,你也别说华某失言,华某虽然有些醉意,但脑子清醒得很!这皇上嘛,华某也侍奉过,年幼之主实难堪平定乱世之大恩,昨日得识刘使君,又闻子龙对刘使君多有推崇,华某一时突奇想,倘若董卓那时有刘使君在京中,则董卓之势定不可成!孔大人,你说华某这话可对?” 第一百八十三章 赶鸭子上架 雄的话,孔融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悻悻地笑着,将目本人,刘备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备愧不敢当,还请华将军莫要再提此事为好!” 华雄笑道:“你也不要紧张嘛!我又没说刘使君有篡位之心,再说,万一一不小心你有,你二位兄弟也势难容你,华某是指万一皇上禅位于刘使君,此乃名正言顺,哪有不到之处!此番救皇上后,华某当为刘使君禀明皇上,为刘使君正明身份,届时还望刘使君能对华某照顾一二啊!” 华雄这一番说话当真是把刘备弄得哭笑不得,要责难吧,华雄表面上是一番好意,外带巴结,要高兴吧,华雄却语带机锋,让刘备捉摸不透华雄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刘备也只能客套地说道:“华将军说哪里话,华将军位极人臣,备能得华将军为友,要多蒙华将军照顾才是。” 一番客套后,双方慢慢又融洽起来,虽然各自心有所想,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华雄又和关张各敬一杯,敬到张飞时,张飞竟问华雄提起那时的狗肉火锅,华雄便拍着胸脯说待路过安邑时,请他们去天上人间吃,那里的比他弄的要正宗地道得多。 末了华雄却又把话题扯到一些紧要问题上。 “刘使君,此次救皇上,若是有个万一,营救不成,使皇上深陷贼手,刘使君也别回去做那劳什子平原令了,华某两郡之地虽不大。但要给刘使君一两个县却是不难!再说离得近些,终有一日救得皇上,刘使君便可第一时间与皇上一叙同宗之情,如此岂妙哉?” 刘备闻言,心中虽然欢喜,却又有些担心,能就近为官,早日以皇叔之尊上位。他当然是很高兴的。可是要在华雄这两郡之地建立名声。却是相当地困难,他虽没当皇帝地心,但干一番大事的志向是不变的。 没等他推拒一下,孔融也附和道:“是啊,刘使君,华将军之议也不无道理!如今公孙兄被袁绍逼得紧,早晚也是一败。届时刘使君你也难得安生。而华将军在此地军民一心,刘使君若是能在此地为官,等待救皇上之良机,倒是一大好事!” 见孔融也这样说,关羽突然举杯说道:“华将军如此盛情,实在令关某汗颜!起先关某一直以为华将军乃奸诈无胆之人,如今看来实属误解!华将军,关某与华将军先前之纠葛。还有关某先前的无礼。还请华将军多加原谅,关某敬华将军一杯!” 张飞见此也举杯而敬。 华雄眼前一亮,关羽这一举动令他很意外。自己在这假做好人,又离间了一下刘关张兄弟感情,看来成效已经收到,至少关张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敌意,至于是觉得自己慷慨大方还是自己指出了他们似君臣多过兄弟,那就只有关羽张飞自己知道了。 华雄很高兴地举杯,说道:“言重,言重了!那些事华某早就忘记了!云长与翼德也是当世豪杰,若是有兴趣,华某也可各送一县给二位治理,也让天下见识一下二位的手段!” 两郡之地,相当于一两个省,其中大县就不多,小县就一抓一大把,以关羽张飞之能,带兵守一两郡都是应该,更别说一两个县了。 关张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当了那么久的衙差,现在突然间有县官可做,要说不兴奋那实在不太可能, 可是二人刚露喜色,就一同看向刘备,那模样倒的确有几分担心自己老公不高兴的小女人。 果见刘备面露不安之色,华雄续道:“相信刘使君对此也是大加赞同地,毕竟能让自己兄弟一展所长可是十分地好事!做大哥地自然得成全,就如同做大哥地应当多为小弟牺牲,甚至乎同时爱上一个女人也要相让一般。看见自己兄弟成家立业,出人头地,那才是做兄弟最开心的事情。刘使君你说是吧!” 华雄的说法太贼,又隐隐在指桑骂槐,尤其是刘备三人听来,仿佛都想起刘备不帮关张成亲,反耽误他们的事情。 偏生刘备心中有些明白,却硬是不敢说不是,华雄把道理全扣在兄弟二字上,哪由得他说话,就算他要把问题转向上下属,可华雄也没指明就是在说他们兄弟,那他说出上下属相关的因素,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刘备只能干笑道:“华将军说的是!” 华雄再度打蛇随棍上,话跟话,话赶话,反问道:“那这么说,刘使君是同意来华某之地做官了?那可真是此地百姓之福!唉,其实呢,给这一县两县之地与刘使君,实在有些贬低了刘使君身份,可华某也就只有这么大地地方!再则这也只是刘使君暂居之地,待得把皇上救出虎口,刘使君自能 ,那时,怕是华某要去刘使君名下讨点便宜,如今只屈刘使君了。” 本来刘备还在考虑之中,现在却被华雄两句话赶鸭子上架了,刘备续道:“华将军之言,备实不敢当,只是备实在有些舍不得那些平原百姓!” 仔细想想也是,在青幽二州都成名了,突然要换个地方,这就好像一个中国的二流明星突然间要他去好来坞生存一样,难度大了不说,先前多年的努力还得白费。 而华雄此举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把刘备划在自己监视之下,如此一来,徐州一事就轮不到他刘备去建声名,在两郡这做官,刘备做得再好,大家也只会说名头更大的华雄会用人,而不会说他刘如何如何,更别说刘备治理还未必有华雄好,至少许多有利民生的小明刘备还得学着。 就是行军布阵以及军纪等,赵云都得先交下学费,其他就更别说了。 给了人家哑巴亏,也得给人家一点甜头,正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华雄称赞道:“刘使君宅心仁厚,果然名不虚传!华某相信,平原百姓们也会衷心祝愿刘使君能早一些正皇叔之位,为天下更多的百姓谋得更多的安定。” 刘备回道;“要说爱民如子,有华将军在这,备又岂敢自夸!” 孔融在旁戏谑道:“你们二位,这样赞来赞去,可叫孔某人这老脸该往哪摆啊!” 孔融说完,大家齐声笑了起来。 关羽张飞见刘备都应了下来,二人心情大好,连连与华雄举杯狂饮,酒到酣处,张飞竟即兴作赋,让华雄见识了一把儒将风范,只不过对这种还带着许多兮啊兮的赋实在领悟有限,多半有听没有懂。 而孔融和刘关也不落后,也在那吟对作赋,只有华雄半天吭不出个屁来,想要威风一把吧,可是兮啊兮地,拉稀他就会,兮出一赋,他还真就没法子,要从古地里面调出来,他就记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总不能把这吟出来吧! 再说他也不记得全文。 他作不出来,也没人逼他,毕竟大家都知道华雄是标准武将,武将不会作赋也是正常地,可华雄就是拉不下脸来表示自己做不出来,死活都想显摆一下,最后才说道:“这作赋可否不用兮?华某念书少,实在不会用兮!” 这话一说完,大家同时笑了起来,笑得华雄莫名其妙。 最后还是张飞及时止住了笑,告诉华雄他们带兮是古风气息的赋,并不一定要作这种赋的。 华雄一张大脸煞时红得直追关公,心中大骂自己笨蛋,同时也感慨万分:这人啊,果然还是得多读点书,肚子里有货,手底下有真本事才行!咱读了那么多年地书,现在连个张飞都比不过,太丢人了!就算要学人家韦小宝忽悠,那也要有忽悠的本事啊! 一时的丢人决定不了什么,因为不用拉兮了,华雄能挥的空间就大了,哪怕他记得的诗不多,却也至少不会无诗可出。 迅地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从中寻找出适合此时的诗。 “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隐约中,华雄想起那狱中诗,其中表达的正是皇帝不得势,而自己一派正气为天下的风骨,最适合拿来刘备孔融面前显摆一把。 从未见过的体裁,从未听过的诗句让刘备四人全都怔住了,诗中的内容他们也不尽了然,至少对于那个杜根他们是不清楚的。 可诗里的意境,和那酝酿的正气,仿佛就是华雄横刀而立,疾声狂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豪气风之余,又似带着一些无奈,让人思之再三。 华雄看着四人怔住的表情,心中得意:小样,跟我拽,我拽死你们!虽然是你们没见过的体裁,可是这味道却是极强悍的。 得意之余,华雄也在心中向着西方连连作揖,暗道:“不管这诗是小谭嗣同的也好,是梁启的也好,那跟我无关,只要你们在另一个世界的地狱里别诅咒我就好!” 做人要厚道,盗版了别人的东西一定要跟人家打个招呼,华雄可比后世的盗版商厚道多了。 紧接着一片赞扬和询问之声,而问得最早的就是关于杜根的问题,华雄便穿凿附会地把杜根劝当权者把权力还给皇帝的事叙述了一番,让大家明白了其中关键和华雄的一片“赤胆忠心”。 在欢快之中,时间也过得很快,大家也就慢慢散去,各自按照约定去做。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引火烧身 中。 自刘焉做了益州牧以来,便派张鲁守住汉中要道,断绝外间一切往来,即便是皇帝派使者,那也是被张鲁斩杀,消息甚至都无法到达刘焉耳中。 而这扼守汉中要道的第一道关卡也就成为多年来也无人造访之地。 不过今天,一个奇怪的人却出现在关卡外。 褴褛的衣衫,满是污垢的面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难民一个。任谁也不会相信,就在不久前,这个人还高坐未央宫上。 然而此时,当他看到遥遥在望的汉中关卡时,就像是一个饿了十天的人突然看到一碗肉汤一样,全然地兴奋起来。 自从在赵云手下逃后,他走了他过去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可以说这几天他走的路比他过去那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吃了他过去见都没见过的食物,本来赵云还给了他钱的,可是他不懂计算,他甚至都没有自己花过钱,于是钱很快就花完了,最后只能去乞讨。 在问过许多人后,他才找到了去汉中正确的路,此时看到关卡,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可是当他跑到关卡前时,立刻被卫兵拦了下来,喝道:“什么人?” “朕——”这位十多岁的小皇帝到了这个地方,当即就要端起自己皇帝的架子,可复又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由矮了矮身子,低声下气地说道:“兵哥哥,我——” 话刚出口。想起自己所受的苦,他地眼泪就顺颊而下,加上年龄,顿时有些惹人怜爱。 一边落泪,他也在心中思索着该找什么借口入关,只有入关后他才能见到同宗的族叔,以及爷爷辈的刘焉,到时再分说一些皇家秘密。应能辩明身份。现在跟着小兵说自己是皇帝。人家怎么也不可能信!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小皇帝经此大难,心思也开始变得缜密起来,若是华雄知道,大概会产生一些不好的预感。 那士兵见小皇帝的样子,心中也略有所动,摇头道:“你是关中的百姓吧!可是被那些西凉军毁了村子?” 小皇帝闻言。急忙点头。 士兵叹气,和一旁的同伴说道:“照老规矩办,开个小门放他进去吧!入我蜀川好好过日子吧!说起来也好久没人来我蜀川了,都怪那个华雄,百姓都朝他那跑,却不想想现在西凉军乃天下第一军,他华雄打得赢吗?” 另一个士兵说道:“管他的,反正打不进咱们汉中。百姓们要陪华雄一起死。那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只能保着蜀川安危就好。来,跟我走。” 小皇帝一愕。他万万想不到进蜀中竟是如此简单,当下面带木然地跟着一个士兵自这个哨卡向不远处依山而建地城墙走去。 自古城墙都会有只容一人通过地小门,方便战时给那些巡逻地斥候探子进出,而汉中门户的这座关卡也不例外,至于大门,这里是从来没开过,顶多就是偶尔有那么一批批的难民来投奔才开侧门放行。 在这个时代,百姓数量就是钱,就是军,因为只有人越多,出人才机会才多,兵也会多,是以刘焉虽然拒不受朝廷干涉,但有百姓来投奔,他还是来者不拒的。 一边走着,士兵也似唠嗑般地问将起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如果是难民的话,照理应该有不少人的啊!你是哪个村的,什么时候在哪里被西凉军袭击地?” 小皇帝有些支吾起来,随手指向自己被袭的大致方向说道:“大概这个方向百来里!是三天前的事了!” 士兵顺着小皇帝所指的方向望将过去,眉头却皱了起来,忽然退开一步,将手中兵戈举向小皇帝,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皇帝顿时被吓了一跳,嚅嗫道:“兵——兵哥哥!怎——怎么了?” “说,你到底是哪里派来的奸细?别以为我们在这里守着就什么都不知道,那边过去百来里离长安就不算远了,三天前西凉军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士兵斩钉截铁地说道,神色间对小皇帝很是戒备。 小皇帝闻言更是一惊,喃喃道:“怎么会?我——我明明见他们——” 说到这,脖子上突然吃痛,却是士兵手下加了力,小皇帝才慌张地说道:“兵哥哥,是真的,我——我怎么可能撒谎,我看得很清楚,就是西凉军!” 这时,城墙上一个军官见到此情形,不由探问:“下面生什么事了?” 那士兵见到城墙上的军官,神色微微一变,说道:“张将军,抓到一个奸细!” 这个军官就是正在这里巡关的张鲁,张鲁虽然是汉中地总守将,但他对每个关卡都很用心,加上近来长安方向动荡不安,他便亲自来这第一关卡坐镇。 张鲁闻言疑惑道:“奸细?带上来我问问!” 士兵立刻点头, 皇帝自侧门不远处地小门进入,再上那简陋的城楼,在张鲁的面前,见小皇帝不下跪,士兵一脚踢在小皇帝地膝弯处喝道:“见到我们张将军还不跪下?” 小皇帝吃痛,只能先跪了下来,并仔细地打量起张鲁来。 张鲁见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由说道:“这么小的孩子做奸细?不太可能吧!难道外面的人都是傻瓜?” 士兵面色一惭,说道:“张将军,这小子说他三天前在那个方向被西凉军袭击,可是三天前西凉军根本不可能在那边,不是奸细是什么?” 张鲁听了士兵的话,神色微微一动,挥手让身边的士兵都下去。这才冷冷地问道:“你是朝中哪位大人地仆从?” 小皇帝略感惊讶,听眼前这位将军的口气,他似乎知道自己是被西凉军袭击的,这样一想,小皇帝心中又安定了几分,之前起的一丝疑虑也开始消失,说道:“我乃司徒王允之仆。” 张鲁的眉头一扬,喝道:“放肆。在本将军面前竟敢撒谎!王允的仆从怎么可能到这里来!你当本将军不知西凉军具体情形么?本将军居于前线。时刻都注意着方圆百里的消息。王允之仆从为那假冒的西凉军放去安邑!你竟敢称自己是王允仆从,当本将军是傻瓜吗?若非看你年幼,本将军宁可错杀也不饶你!还不老实交代。” 小皇帝脑袋里突然嗡地一声,就像是突然被雷击中,思维陷入停顿,又像是突然被人从后开了一记闷棍,吃惊不小地说道:“你说什么?假冒地西凉军?” 张鲁冷哼一声说道:“当然是假冒地西凉军。三天前西凉军离事地点尚有数百里,如何能到得,便是奇兵也不可能如此迅,还如此准确地知道皇上等人扎营地地点,莫非真是有鬼神相助不成!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西凉军是假冒的,有人不敢担负杀百官的罪名,把这罪名嫁祸给最有理由的西凉军——可怜皇上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擒了——放肆,现在到底是本将军问你还是你问本将军!老实交代你是谁家仆从。若是在有虚言。别怪本将军不念你是忠臣之仆!” 这个消息对小皇帝来说,不啻于真正的五雷轰顶,如果袭击自己的不是西凉军。那又会是谁?这个张将军如此言之凿凿,想必是对西凉军地行军十分清楚,不然也很难下这个决断,但这个张将军似乎并不聪明,想来是他手下的人推断而出。 小皇帝的猜想并没有错,张鲁坐镇汉中,对方圆近百里的内的消息都十分清楚,而且他地处武关以西,与西凉也好,与长安也好,都不算太远,可以说是正好在二者中间,了解西凉军的行军自是理所当然。 这一点也绝非曹操袁绍这些外来人士所能了解的。 不过说到小皇帝的身份,小皇帝也不知该怎么来说,只好嚅嗫道:“这个——我地身份说了,怕是将军不信!” “只要你说地是真话,我有什么不信的!总不可能你还是皇帝不成?”张鲁随口说道。 小皇帝微微一讶,又点了点头,张鲁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你真是——真是皇——皇——皇帝?” “朕正是当今天子!出行前乔装打扮,因此才逃得一劫!”小皇帝挺直腰杆说道。 张鲁“噗”地一声大笑起来,笑得很没仪态,甚至都捂起肚子来,指着小皇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是皇帝——你说——你说你是皇——皇帝!这怎么可能!假西凉军就那么傻,杀了文武百官那么多忠臣义士,偏偏会放跑皇帝,他们辛辛苦苦可就是想学董卓挟天子以自重,那怎么可能!你这小家伙——” 笑到这,张鲁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神色迅地一板,断喝道:“放肆,皇帝也是你随便能冒充的!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屡次欺骗本将军,来人,拖下去砍了!” 说变就变,小皇帝顿时慌了神。 假西凉军地事被张鲁一语戳穿,这件事一旦被拆穿,恐怕就是那些支持华雄的百姓也会不满,因为在他们来看,华雄就算堂堂正正地要谋朝篡位,那也并不过分,可用下如此伎俩就未免——届时华雄怕是作茧自缚,引火烧身。 而作为当事人的华雄对此却丝毫不知,此时的他率三万军正和袁绍过平阳郡入河东郡,一路向宛城赶去。 而就在华雄行进中,前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他的情报部长貂禅来了,并且说有紧急军情向他禀报。 华雄当即面露疑惑,能让貂禅亲自动身来,这情报看来不简单,想来是出了什么大变故。 最近有点事,更新慢点,下半月会补偿大家的,还请见谅。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难料结局 禅在这个时候亲来,事情绝对不小,华雄当即带了一阵赶去。 貂禅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基本是不可能参军的,即使是在华雄的手下,也多做些幕后工作,可这次赶来,又有袁绍军在旁,华雄担心会出乱子。 不过当他赶到前军,看到貂禅的装束,他才微微放了些心,貂禅是一身戎装打扮,尽可能地把她女性的特征都掩饰过去了,在旁人看来,也就是个比赵云帅点的小兵而已。 大家会合后就向华雄的本阵行去,路上袁绍还派人来问什么事,华雄当然是应付过去。 大军自然是要继续行进的,华雄和一干心腹就在自己本阵内开始听貂禅说带来的情报。 “曹操与吕布过往甚密!几日来,曹操多次派人进武关,而吕布也多次派人去曹营,根据我方间谍的消息,二人似乎对袭击皇帝之事有所商量,估计吕布已经说服曹操相信他没有与西凉军结成同盟。”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的面色一正,原本聆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各自在心中思索。 只有华雄喃喃问道:“照这个意思,就是说曹操和吕布有可能同盟?或者我们有没有更加确切的消息,如果能知道更多的情况才好判断。” 貂禅微微摇头:“我们在曹营的间谍并不得曹操重用,能探到的消息十分有限,他所能得到的消息仅止于双方来往频繁。至于所谈内容则无从得知,那些知情者也都闭口不提。” 华雄皱眉道:“他们会互通消息是可以预料地,可来往频繁就有点不妥当了!吕布的本意大概是想攥着一支军队找曹操做帮手,把我和西凉军一并挑了!这里面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起了不小的影响,不足为外人道,估计也是因此他才杀金伊等几个忠臣的!现在他和曹操来往频繁,很耐人寻味啊!公台,奉孝。你们怎么看?别的都不怕。就怕是吕布把帽子扣我们头上。虽然这事的确是我们做的,却也是打死不能认地事。” 陈宫微微沉吟一下,说道:“主公,这个主公倒不用担心,以主公名望,他们就算有所怀疑,要直言是我军所做。怕是也得掂量一下,大汉朝固然有大汉朝地皇统,反之视为不忠。但主公却也有主公地名气,要说主公干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没有真凭实据,主公又不承认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被天下人怀疑与主公不和,以曹操之精明。决不会做此等无谋之事。” 华雄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这个未必吧!只要他们合在一处。单凭推理就能把对象锁定在那么几个人身上,我至少也能摊上个嫌疑之名。” 陈宫朝郭嘉看了一眼,郭嘉说道:“公台兄你看我干吗?” 华雄见状。面带不悦道:“你们俩玩什么玄虚呢?” 陈宫才说道:“主公莫恼,公台非是玩什么玄虚!而是希望其中关键能让奉孝说。也免得就我一人言语,冷落了奉孝。” 其他对郭嘉还不十分熟悉的将领闻言,不由多看了郭嘉几眼,尤以徐晃等人对这个文状元有些蔑视。 华雄略一思忖,瞥眼见到其他心腹的目光,便也明白了一些,敢情陈宫是想趁这种大家都在的情况下让郭嘉建立些威信。 毕竟作为华雄手下的谋士,并不单单像其他人地谋士一样,只要出谋划策,很多时候还得如陈宫一般管管内部,说得简单点就是以谋士为正职,以一个管事的将军为副职。 单从地位上来说,陈宫的地位有时候比高顺张辽等人还要高上几分,因为他们有谋之名在身,所说的话,所行的事大家都会多信几分,多遵从一点。 但这也是因为陈宫和他们相交久,大家也都见识了陈宫的能耐,不然似张辽徐晃这些牛人,有些时候没有华雄的命令,陈宫还真叫不动他们,那样做起事来难免要多麻烦许多。 赵云的武状元,那是实打实打出来地,军中尚武,加上赵云是做武将,所管事多武少文,大多时候不一定需要和其他武将打太多交道,这和陈宫他们又有所不同。 而郭嘉就不怎么样了!考试是状元没错,华雄对他好没错,但大家对此都只是对华雄地遵从及于他而已,对他真正的本事却没看到多少,毕竟纸上谈兵之流也是经常有的。 华雄不由轻笑,配合地说道:“这么说奉孝也知道,且说来听听!” 郭嘉对陈宫无奈地摇摇头,换来陈宫地微笑。 不过以郭嘉之能又如何不知道陈宫所考虑的,只是心中并不觉得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只要华雄重用于他,能很好地让他的献计 用,那就是他心中的明主,至于其他的,他倒觉得无人际关系上的认知,他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比起陈宫这种管过内政的老油条多少还是嫩了一些。 “主公,这嫌疑也得看对象,郭李傕他们能放,杨奉之流他们也能放,唯主公他们不能放!甚至他们可以堂堂正正与主公开仗,但在无真凭实据前,不能乱加罪名于主公,充其量也只能放谣言,只可惜,在这雍州之地,要放主公谣言怕也是有所不能!” 郭嘉说到这,华雄心中已有些明白过来,这么一看,他倒是小瞧了自己。 郭嘉接着伸出食指,续道:“一字记之曰名!” “噗嗤!”华雄看了郭嘉的表情,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倒好,连我的样都学起来了!是不是感觉很帅?” 跟着华雄,人都会开朗些!这句话是在安邑军中传开的,正如此话,华雄常常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但却很令人感觉轻松的举动,或是说出类似的话语。 郭嘉干笑了两下,继续说道:“在这乱世之中,虽然高位者往往不在乎民众,可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人为万事之根本,任何事,只要人多齐心,事无不可成!而如何要人多齐心,那便是要名!自来挥军,大都求名正言顺,盖因名正言顺可聚人!嘉尝听闻,当初剿黄巾之时,曹操手下兵丁只以百计,可短短数年间就能聚十万之众,也正是应其名。黄巾之时他以少胜多,又对降兵善待之,因此而成名!名高者,则人聚而齐心,兵丁亦为其效死力!倘使有人诋毁于名高者,便是有所凭据,有时亦会遭千夫所指。” 华雄听得连连点头,这情形就像明星和追星一族的粉丝一样,谁敢说自己偶像坏话,别管证据,先开骂,要是说得火起,遇上脾气不好的,直接开打,一点也不希奇。 即便是在现在,也有实例可证,看看人家刘备,啥玩意不是,就占了个名头,大家就都愿意跟着他,就愿意为他卖命,哪怕是跟着他死也值得!若是没这个名头,恐怕诸葛亮压根就不会知道他刘备是个什么东西,最后他也就凭着名头,诸葛亮也就帮他三分了天下,该说是命,该说是幸运,还是实力呢?谁也说不清,但即使是到了华雄原来的那个时代,相信刘备人格魅力的人也还是相当地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郭嘉继续说道:“主公如今名声,虽还不至于压过民众心中的皇统,但对比天下任何人,也仅有蜀中刘焉之子刘璋,徐州陶谦,北海孔融可以一比,不过他们三人爱民归爱民,却无甚大才,如此一来,主公之爱民天下仅有,又有除董卓以正皇统之功!以曹操之心机,便是心中肯定主公干下了袭皇之事,也不敢随便就说出口,一旦出口,他本就不比主公的名声会更加不堪下去!除非——除非是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皇上亲口指证,或许还有人会信上几分,可又有谁会告诉他实情,又带着他怀疑到主公头上呢?” 华雄点头道:“这样一说也确实,那也就是说,吕布和曹操若真的结成同盟,这把袭皇的火暂时不会烧到我头上!如此我便安心了!剩下的只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再加以应对,这场夺皇之争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连我都无法预料到将会如何收场。不过当然最好的是袁绍把曹操打瘫痪,我再痛打落水狗,结果曹操,那就是我最想要的结局啦!哈哈哈哈!” 说得兴起,华雄不禁很张狂地笑了起来,周围的心腹们也陪着笑,对华雄这种没事就乱幻想的行为,他们早就见怪不怪,再说,就他们来看,也希望事情会真的如华雄所想一般,那样他们也省掉不少工夫,只是大家心中都明白,现在所纠缠的对象们没一个是傻瓜,顶破天就吕布一个好对付点,要左右大局,当真是谈何容易。 这时,陈宫说道:“主公,此时我们也不可毫无准备,不管曹操如何做,我们也有我们应为之事,以免被曹操有机可趁。” 正如陈宫所说,曹操得到荀攸的禀报后,头一天还比较放心,可多疑的他在第二天没收到自己探子的报告后就找谋臣们商量,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要他和袁绍开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曹操不会轻易对人宣战,更别说对象是实力天下第一的袁绍。 可要他乖乖地派兵去当炮灰,那华雄可就把他想得太好相与了,没那么容易。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新鸿门宴 绍大军过河东郡,一路浩浩荡荡,而华雄的兵却是在少,半数的兵被派往各重要关口以及长安驻防,因为随着时间的推进,西凉军也好,匈奴王也好,差不多也到了雍州地界,任何一个意外都可能导致他们逼进长安,或是朝他华雄的领地进攻。 根据最新的情报,西凉军现在离武关不过五十里,按理来说,怕是已经在筹划打吕布了,而吕布也是在这时候急了。 西凉军是啥样,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早前就曾派不少人去和曹操联系,可曹操那边却说他是造反叛逆,连皇上都抓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吕布虽然弄不明白,却不肯去多做解释,直到西凉大军到了他的门前,他才放低身段去向曹操解释,华雄的情报毕竟有限,事实上最开始压根就是吕布亲自去曹营,那才由不得曹操不相信他,因为他等于是把自己性命交给了曹操。 袁绍华雄的军队经过安邑时,华雄带着刘备等一干人等进去参观了一下,很是显摆的姿态,让刘备等人对华雄的形象又加了许多分,顺便还去天上人家**了一回,大家这才上路,不日便抵达宛城外。 大军突然出现,离得近了,消息自然是封锁不住的,而曹操也在适当的时候现了这一点,坐在大帐里得到消息的曹操不禁捏了捏拳头,事情向他所预料的最坏地方向展,他第一个觉得可恨的对象不是袁绍。而是华雄!又或者审配沮授。 来迎帝,他最大的敌人是袁绍,和袁绍合作的战役,他是从来没讨到过好处的,就像十八诸侯讨董,明明大家长驱直入就能把董卓挑了,可袁绍作为盟主,就是不肯兵。即使明知华雄来洛阳把他们全都涮了一把。他们依然在那被火烧的洛阳搜刮些乱七八糟。 当时只有曹操趁胜追击。却因为兵不足而退,如果不是如此,当时他和袁绍率大军追上华雄,压根就没现在的华雄。 而在十八路诸侯作战时,曹操也更加确定,袁绍这个人虽然优柔寡断,却也很心毒。会受损的战役让别人去冲,自己就保存实力,专拣大便宜。 这次曹操最怕地就是这样,袁绍在后面催,他兵少,实力不足,一个不好就只能损兵折将,大损英名。白白便宜他袁绍。 派荀攸去就是想让袁绍和自己分兵两路。可没想到还有个华雄也跑去和袁绍套近乎。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有道是你精我也不笨,曹操也有曹操地对策,闻得消息后就率众去迎接袁绍。同时也派人去通知吕布。 “袁公,不如大军进宛城,一来更加安全,袁公可以放心,二来也让士兵们安歇一下,这长途跋涉地,可真不是一般地累人。” 此时地华雄正在向袁绍表现着他的大方。 袁绍一想也好,入得城中也有城池可守,大家可以放心地休息下,当下便答应下来,大军直入宛城,等到曹操赶到时,荒野之上哪还有军队的踪影,待得听到探子回报,这才望着宛城恨恨地说道:“华雄啊华雄,我先前还只是对你之用心有所怀疑,如今我便更加肯定了,你这是成心要断绝我和袁绍旧时的关系啊!” 看似一点小事,其实却有着莫大的意义。 按照常理,曹操依然可以进宛城去见袁绍,按照他们以前的关系以及现在的情势,袁绍也不会为难他,可有华雄在,事情就会大不一样,在华雄来想,只要你曹操敢来,就算拼着宛城不要,也要让你走不出宛城。 在曹操来想,他对华雄有点忌惮,水关被奇袭一事犹如梦魇一般,让他深深记得雍州有个华雄,加上这两年,非必要他也绝不会冒险去华雄地属地,天晓得华雄有没有对他起什么心,这是他多疑和稳妥的习惯,毕竟他和华雄还没有正式地见过一次面,更别提打交道什么的了。 而在袁绍来看,这是他能防备一切意外的一个方式,华雄要是要和他为难,早在两郡之内就动手了,不会到这来,而他的军队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有个城池可待,自然是安全得多。 时机不同,万一曹操率大军拼着后果严重点也要来干他的疲乏之军,那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三方各有心思,曹操亦只能拨转回自己营地,仅派人去宛城向袁绍问个好,并再度派出荀攸去问问袁绍怎么会突然跑这来,问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意义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袁绍是要玩他地老伎俩,驱虎逐狼,坐收渔利。 最重要地是荀攸去了可以看看宛城内的情形,情报代表着一切可能性啊! 而既然带了兵来,这仗还是要打的,问题是和谁打,谁得利地问题,曹操也好,华雄也好,袁绍吕布也好,郭李傕也好,他们都不是虾兵蟹将,不是那有一两个城就嚣张的主。 自然不可能随便地到处打仗,天天活里来死里去,纵观曹操一生,又有几次打仗有生命危险呢? 不战而屈人之兵,或是坐收渔利,那才是华雄的作风,他的实力不就是暗里偷摸来的嘛!严格来说,他和孙策也没什么区别,钻了空子,因而有了不菲的实力,所以有空 ,他就要用最舒坦的方式来得到利益,这种想法不可多就是有点小看天下英雄而已。 不过在三国前期小看下也无可厚非,他毕竟有了三大谋,目前脱离他掌握的牛人也就是曹操和周瑜,除此之外,还有谁呢? 正如将军风范一样,不论大小事,先喝上一杯再说。荀攸没来,袁绍和华雄在宛城里喝,荀攸来了,也一样是喝,喝一顿下来,袁绍给荀攸的答复就是大家合兵共伐贼是最稳妥地办法。 争论是无益的,荀攸也没多说什么,他来的目的是看看宛城内的情况。能看的也都看了。他便准备说吕布的事。可华雄却突然笑道:“荀先生啊!曹公怎么不亲自来宛城一趟呢?华某久仰曹公大名,至今还未曾有一见,今袁公在此,独缺曹公,还烦劳荀先生回去禀明你家主公,说袁公和华某在此请他一叙,他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这个话有点毒。摆明就是在说不来就不给袁绍面子,很像喝醉酒的人敬酒,不喝就跟你翻脸。 袁绍不知是多喝了两杯还是怎么地,竟也觉得就如华雄所说,曹操都不来迎接自己一下,叙个旧也是好地啊! 袁绍也开腔道:“是啊,我与孟德也有好些时日不见,荀先生还是转达一下。再忙也得见见老朋友嘛!” 这话从华雄嘴里出来还没什么。从袁绍嘴里出来,登时让所有人心中升起同一种想法,那就是袁绍太龌龊了。自己来逼人家派兵去当炮灰,居然还明着要人家尊敬你一下,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不过实力在那,也地确欺负得。 就是荀攸也面现一丝怒意,但转瞬即逝,面现为难之色说道:“这个怕是得让二位失望了!我家主公非是不来,而是不能来!那吕布与西凉军之事,事有跷蹊,我家主公正忙着探查究竟,加之西凉军已近武关,实在分身无暇,还请二位见谅!” 荀攸是什么人,华雄这种话他自然不会上当。 华雄也说道:“怕什么,之前是曹公一人在此,如今有袁公坐镇,还有什么好担心了!莫非曹公瞧不起袁公?觉得袁公二十万大军是吃干饭喝西北风地,镇不住一个小小吕布和郭李傕?” 此言一出,袁绍也面现怒色。 一言不成,咱就来句更毒的。华雄话语不停:“又或者说,曹公想要袁公亲自去曹公营内见之?要是那样,可就不好了!荀先生你说是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曹操骗来,要是能不打仗就把曹操干掉,那简直比华雄的完美结局还要理想,就如同鸿门宴一样,项羽把刘邦杀了,天下太平。 而现在华雄自然不会犯那样的错,现在就是鸿门邀宴,只要曹操敢来,华雄就一定杀。 “岂敢岂敢!”荀攸抹了一把冷汗,华雄说话太不留余地了,打比方也十分地恶毒,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恐怕袁绍自己都没去想,偏偏华雄这么一说,好象就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这份刁钻劲着实令人头大。 当下荀攸只得说道:“我家主公岂敢劳袁公大驾!既是袁公盛情相邀,荀某回去只管如实禀告我家主公便是!” “那就好!我与孟德相交多年,他应知分寸的!”袁绍满意道。 华雄本想继续借机施压,却被袁绍这么一说,顿时失去了施压地立场,只能悻悻地点了点头,继续喝酒。 而荀攸却说道:“袁公,据我家主公查知,吕布与西凉军勾结一事有些蹊跷,若是袁公不介意,我家主公想袁公与那吕布见上一见,对西凉军袭皇一事一探究竟,这如今皇上身在何处,却是成谜啊!” “哦!”袁绍微微惊讶了一下,看了华雄一眼,接道:“这皇上不是身在西凉军中吗?其中有何究竟可探?” 华雄也说道:“这有什么好探的?事实就是那样,那伙西凉军还抓了我三个岳丈大人,后来被我部将高顺救了!我三个岳丈大人就是最好的证人。” 荀攸说道:“可这不能说明吕布与西凉军有所勾结啊?而且吕布亦有他的说法。” 袁绍在旁点头表示赞同。 华雄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曹公相信吕布没有和西凉军勾结?那他身为讨逆大将,跑到这武关来干吗?” 荀攸有些莫测高深地看着华雄,说道:“华将军,若是袁公与华将军能与吕布见上一面,当面分说,我想一切自有分晓,若吕布果真没有与西凉军合谋,那这西凉军袭皇一事怕是大有跷蹊。” 华雄把目光投向袁绍,问道:“袁公,你看如何?” 袁绍说道:“那便见上一见吧!最重要是找到皇上在哪,确保皇上安全,如此方可保我大汉江山基业啊!” 在袁绍来看,其他人玩什么花样他不管,他只要诛杀作乱的,保了皇上,谋了这个维护皇统之名,其他一切他都不在意。 华雄也只好点头道:“那就这样办!袁公没意见,华某也没意见。”华雄和荀攸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各有所想。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后院风云(上) 到宛城,华雄自然就会想起那个张绣,如今的张绣已邑附近一个小县做了县令,再不是宛城的太守了。 而他的家人理所当然地跟了过去,只是那个他夺自兄弟的老婆却没能带去,因为华雄早有交代张辽,在接收宛城时要查明情况,是张绣抢来的那就是抢来的,不是张绣的家人,同时张辽还将张绣在宛城的过往事迹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吓得那张绣完全不敢有意见。 事实拆穿来,他其实也不敢公之于众的,毕竟是兄弟遗孀。 现在,这个应该被曹操抢去的女人,就站在华雄的面前。 “民妇见过华将军!”端庄的少*妇,无论是走进来的步伐,还是行礼时的姿态,以及那毫不羞涩,甚至可以说有些大胆的眼神,无一不透露着一股端庄之气,不卑不亢间竟让华雄升不起一丝淫欲之念。 美女华雄自然是没少见的,貂禅这种级级的就不说了,蔡文姬,士孙月这种级的也不说,花凝水这种妩媚的也不说,单是王允家的那些就很是让华雄想入非非了,不过像眼前这个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如果硬要华雄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感觉,那就是高雅,那种不管眼前生任何事,都不会太过惊讶的高雅,从那一双翦水双眸中透露的气息让华雄更加肯定这种高雅。 就是这个高雅的女人,让曹操一时大意。丧失了典韦,就是这个比三国演义中经过衬托地演员更加高雅的女人,在曹操和她的颠鸾倒凤中,典韦失去了他的武器,忠心地护卫曹操而亡。 虽然说那其实是曹操自己犯下的错,那是会遭他的粉丝们遗憾甚至唾骂的错误,就像如果华雄因为好这个色而导致赵云或是谁丧生,那华雄恐怕也会被后世的人唾弃一样。 不过华雄当然不会犯曹操地错误。在刚投降地敌人阵地内搞敌人领地老婆。那行为真不知该说嚣张还是突然傻冒了。 至少华雄是觉得那简直就是标准创世主才能搞的事。而他从不以为自己是创世主,也不觉得自己是某某大神挑选出来的精英份子。 所以他不犯这个错,他先把张绣的劣行举出,让张绣气无可气,再将其调跑,自己再慢慢来享用这个因典韦而成名的美丽少*妇。 可其实说是享用,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华雄并没有曹操那么霸道,他要的是一个他能掌控过来,有精力去管制的后宫,而不是随便看上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也收到帐下地。 华雄问道:“你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不怕我吗?” 高雅的少*妇轻声说道:“华将军乃仁义之人,解救民妇于小叔之手,况华将军亲和之名传闻已久,民妇谢之亦来不及。如何会怕将军?” 华雄苦笑:“这么说。你不喜欢跟着张绣?其实我倒觉得我是害了你,你跟着张绣起码只有他一个人能欺负你,在更多人面前你还是很有地位的。可现在你觉得你靠什么过活呢?” 时逢乱世,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还真是很难活下去,即便是在华雄的领地内,也是相当困难的。 高雅的少*妇微施一礼,喃喃道:“民妇不过一介女流,命运岂能由己,活与不活,全在华将军一念之间尔!” 话虽简单,却透着一丝伤感,好象在说,自己一个女人,没有选择的权利,死活都是华雄说了算。 华雄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我华雄是草菅人命之辈?” 高雅少*妇却不慌张,说道:“民妇非是此意,华将军之名天下共知,华将军既留下民妇,并派人照料,想必华将军对民妇自有安排,民妇担心亦是无用!” 华雄这回不仅皱眉,还冷笑起来,起身离座,走向面前的高雅少*妇,并不停地点头说道:“好好,你这话不还是那个意思!我华雄地确是可以左右你地命运,我也的确想左右你的命运!自来美好地东西,我华雄都是很喜欢的,也不希望那些东西落在一些不懂得爱惜的人手里,女人也一样!” 说话中,华雄不禁托起高雅少*妇的脸来,说道:“外界怎么传我华雄不管,或者现在你觉得外面传的和真实的我不一样,我也会好色是吧?自来乱世中,女人都是最不被重视的,不过我要你今天记住,我华雄却是很重视女人的,尤其是漂亮品格又好的女人。” 即使被华雄这样近距离地盯着,这个高雅少*妇还是一点也不心慌,用她那娇嫩好听的声音,很平淡地说道:“若真是如此,民妇也只能认了!” “认?”华雄放开高雅少*妇的脸,说道:“你认什么?我重视女人又不是说我要胡乱占有,那才叫不重视女人!不管你怎么想,有句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想要你!不过我不会用强权来压你,我华雄可以用强权,用武力勉 听话,勉强别人干活,甚至让别人死,却决不会用强和我睡觉!” 说到这,高雅少*妇不禁一怔,有些惊诧地看着华雄。 华雄返身回座,心中暗叫可惜,本来想收入自己后宫,好歹也是个历史闻名的女人,长得又如此有气质,可偏偏这个女人就看死了自己要左右她的命运,难道就真的被这个女人看扁? 华雄只能暗骂一句去***,咱做男人不能因为一点**就叫女人看扁啊!强*奸算什么本事,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压根不是男人干的事嘛! 华雄说道:“你呢,叫什么名字我也不问了,反正从今天起,你是自由身,如果你怕有人会欺负你。我甚至可以送你去安邑,只要你自力更生活得下来,谁敢胡乱欺负你,你就只管去找安邑县令,自有人为你做主。倘若你觉得你靠自己在安邑活不下来,或是不想受苦,我华雄说了,我想要你。问题是得你自愿。明白吗?又或者你想跟张竹。那也由得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追求什么样地生活,反正我华雄不干涉你的自由。” 话说得明明白白,高雅少*妇的高雅有了一些变化,用一种很好奇的眼神看着华雄,似乎看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 华雄也看着她,偌大的厅堂上。就只有二人互望,再无一丝声音,华雄不说话,高雅少*妇也不说话,若是不知情的人在场,恐怕会以为二人正在“此时无声胜有声,含情脉脉狂放电”。 而华雄是越看心里就越揪得慌,仿佛在后悔一般。这就像许多人一样。能占有时不占有,事后就后悔,自己没事装什么君子。能上就上,管他三七二十一,最后好了,明明可以到手的人,却被别人给吃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悔归悔,如果再来一次,恐怕如华雄这样的人还是会这样做,事后地后悔不过是一种抱怨和牢骚罢了,很有种抱怨“我为什么不能做个坏蛋呢”这样地感觉。 在**和男人气概两个事物上,华雄和许多常人一样,选择男人气概,选择精神上地享受而放弃**上的一时欢娱。 至于高雅少*妇的心中,此时也是思绪杂乱,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想要给自己自由的男人,被世人传颂的好将军,爱民如子的华雄,再面对自己想要地那点自由,还有那自由的代价,她难以抉择。 原本她都做好了成为华雄玩物的心理准备,将军之名传得再好,却并不代表女人在这个人心中的地位,封建统治下,女人的命运由不得自己,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女人自己都觉得应该的观念,就像朝鲜的女人会本能地认为男人招待朋友吃饭,她们不能上桌,甚至不能面向男人们一样。 可现在华雄突然地这样,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心中想着如果追求自己想要地生活,凭一个弱女子地力量,能追求到吗?同时也想着,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可以跟吗?而这实际上也算是一个天大的荣耀,像现在地华雄,多少人家千方百计走关系想要把闺女送到华雄面前,可华雄却是来者皆不受。 不可否认她对华雄动了心,可这个心还很脆弱,很忐忑。 相对无言的时光似快似慢,华雄倒是很享受这样看美女的感觉。 可是忽然间,从厅堂外传来唐羽的声音:“主公,任夫人求见!” 华雄一听到这个声音,暗暗叫糟,貂禅在这个时候来,还能有什么事呢?千算万算,自己竟忘了貂禅也跟到宛城来了,这下可真是热闹。 想说要这个高雅少*妇躲起来吧!那未免太失尊严了,自己的确是不想当着貂禅的面说要新女人的事,却不是怕,而是一种疼,不管女人多大度,多么认为男人三妻四妾份所应当,多么清楚作为一个未来的皇帝,有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很正常。 可要她们亲眼看自己男人要别的女人,多少还是会心里不舒服的,华雄就是不想看到那一点点不舒服的表情。 不过既然来了,华雄也只能把貂禅先宣进来。 当貂禅出现在厅堂门口时,整个空间的光线刹那间似乎都变化了,因为现在的貂禅打扮地实在是——让华雄看失了神。 令人窒息的美丽展现出来,貂禅奔将上来,然后和高雅少*妇并排一站,盈盈一礼,甜死人不偿命地叫道:“妾身见过相公!” 这个情景让华雄有种冲上去打貂禅屁股的冲动,这是干吗?这不就是在告诉自己,有了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想七想八,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这分明就是比美啊! 貂禅要用自己的美丽压住高雅少*妇,让华雄少弄一个老婆。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后院风云(下) 雄维持形象地坐着不动,尽可能压抑住心中的冲动,道:“上来吧!” 貂禅高兴地应了一声,就跑到华雄身边,不管高雅少*妇对她美丽的惊羡和介意与否,直接就把那挺翘的臀部坐到了华雄的腿上,接着搂住华雄的脖子娇声道:“相公,人家——” 媚眼狂抛,华雄的身体立刻就起了本能反应,心中暗骂这小妖精太有心机了,可是瞥眼看看恢复了高雅姿态的少*妇,华雄只能强压心中被撩拨的火焰说道:“别闹了!在谈正事呢!” 同时,华雄也轻声咬耳朵:“小妖精,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再找别的女人,不过这有时候男人的保护欲一起,它就会失分寸的!放心,我肯定不会冷落你们的!” 貂禅闻言面露失望之色,看来自己的计策在华雄面前失败了。 华雄见貂禅嘟起了一张小嘴,不由啖了一口,说道:“不要这样嘛!这女人也很可怜的,再说我不会强要她的,我给了她选择,跟不跟我随她自愿。” “坏蛋!你那不等于没给,她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怎么活?你这么好,她不选你还能怎么着?” 貂禅一下就戳中华雄的痛处,弄得华雄只能干笑道:“可我也说了啊,要是谁敢欺负她,我自会帮她做主的!” 貂禅别过脸去,嘀咕道:“坏男人,连人家的老婆也抢!也不怕坏了名声!” 华雄分辩道:“她又不是张绣地老婆。是张绣强逼的好不?她老公早就死了!” “我不管,反正就是人家的老婆,坏男人!” 华雄无奈,这丫头是被他自己宠坏的,也只有由着她去生下闷气,反正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有这个觉悟。 貂禅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心中其实也没太多不满,就如同华雄所知道的一样。这是传统。 可忽然间。高雅的少*妇跪了下来说道:“华将军。还请华将军赐民妇一死!” 意外之极的答案让华雄和貂禅都惊讶万分,同时看向高雅少*妇,华雄问道:“你这是为何?” 貂禅见此,心中也有些不忍,不由走下来扶起高雅少*妇说道:“姐姐,你这又何必,我不过撒撒娇。你要进门,我不会阻拦地!” 聪明如貂禅,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既然她地男人想要,那她就为自己地男人办到,只要这个女人并没有比较恶劣的品性,不会影响到华雄后院的和平。 见到高雅少*妇寻死,貂禅身为女人。立刻就明白高雅少*妇心中所想。当然反劝起来。 而她的举动也让华雄感到意外,像貂禅这样大度的女人上哪找去?这要是蔡文姬在这,少不得是一通胡闹。虽然不会影响什么,可绝不会像貂禅这样反劝高雅少*妇跟他华雄。 此时华雄想起韦小宝的“双儿”来,双儿那是一心把小宝当主子,有点傻劲,而貂禅呢?这实在是聪明得有点假了,跟拍戏似的,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就尽可能装好人,博得男人更多地欣赏和器重。 华雄当然不会这样想,这事让他如所有男人一样,对貂禅更加看重了些,喜爱也更多了些。 可是高雅少*妇却说道:“还是请华将军赐民妇一死,这便是民妇最好的结局,除此之外,民妇实想不出其他出路。” 华雄闻言有些生气,说道:“你这是什么话,至不济你可以选择你的自由啊!再则说了,难道说你宁死都不肯跟我华雄?我华雄就有那么差,那么令你瞧不上吗?你不嫌这样过分了点吗?大家成年人,有什么话不妨摊开来说,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华某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你要真想死,那华某就是把你强要了也不管了。” 华雄这话说得貂禅一脸汗颜,对华雄娇嗔道:“相公,你也太——” 她想说太流氓了点,把这个华雄用过的词还给华雄,可是瞥眼见少*妇,还是收了口,毕竟还没做姐妹,还得给华雄面子。 她说不出口,可华雄却说道:“太怎么啦?你相公我现在很不爽,要飙!宁可死都不选我或是选自由,那什么?我华雄有那么可怕?比张竹还不如?去***,要是输给曹操我心 衡点,输给张绣,我他妈不活了我!” 显然,华雄是动了真火,心中越想越是不平衡,貂禅顿时收声,和华雄一起看向高雅少*妇。 高雅少*妇说道:“华将军莫要着恼,一切是民妇之过,与华将军无关!华将军声名远播,却在接收宛城时独扣下民妇,民妇便以为将军亦是好色之人,民妇一弱女子,无能抗之,只盼华将军能如传言一般,那便是民妇此生最大幸运!可华将军欢喜民妇却不屑用强,令民妇感而佩之!得蒙华将军不弃,民妇若能以此残花败柳之身侍奉将军亦是不枉!但民妇继而想到华将军如此人中英杰,民妇不过一孀寡,此事传扬出去,怕是对将军之名有污,因此民妇唯求一死以报将军!” 和华雄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答案,就连貂禅也有些错愕起来,自己的男人凭着魅力打动了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立刻就为自己地男人考虑起来,为全男人之名而甘愿牺牲生命,这样地女人不可谓不好。 华雄也是一样,惊诧地看着高雅少*妇,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此话当真?” 高雅少*妇微露羞态,点了点头,随即又跪下来说道:“为免天下传言,污了将军之名,还请将军赐——” 话没说完,华雄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心中暗爽道:“果然,对于没有经历过女性思想解放,不知男女平等为何物的古代女性来说,小小的一个尊重就能打动芳心,难怪那么多人每每提起娶老婆,都说要是在古代就好了!这话还真是男人地心声啊!” 华雄的大笑让二女都疑惑不已,笑声缓了些后,华雄才说道:“什么狗屁名声!我华雄就是华雄,我是为了造福百姓而争霸的,又不是为了当明星而争霸的,些许名声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做我的事!理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我对百姓好,百姓自然明白!娶个孀寡怎么啦?孀寡不是人啊!一样有资格再追求幸福生活!你愿意,那我就娶你,还要敲锣打鼓,大红花轿地娶!让天下人看看我华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当兵的哪来那么多忌讳,要是还信个神佛鬼魂什么的,还打个屁的仗!名声之类的,人家爱咋整咋整!” 华雄的话让二女听得不甚明白,但大致意思却很清楚,而事实上华雄对此那根本就是他掌握的,他甚至都想弄个新闻部出来了,没事就专门爆敌人的丑闻到处传,只可惜报纸行不通,只能借用他的情报网和间谍份子干这事,那就是地下工作了。 高雅少*妇听着华雄的话,眼中竟也蕴涵出泪水,这事在华雄来说是屁大点的事,在她来看,那就是表现出华雄的男人气概和对女人的尊重理解程度,教她如何能不感动? 就连貂禅看华雄的目光都有些变了,轻声呢喃了一声“相公”。 可是华雄接下来摆了个poss,说道:“怎么啦?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帅?跟着你相公我的女人,那铁定是这个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绝不让你们谁独守空闺,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吃苦受累,忍受我的虐待,不过有一点,得努力生堆娃娃出来!不然指望华文华武两个,那我华家怕是没几代就绝后了。” “噗嗤”一声,貂禅笑着给了华雄一个白眼,嗔道:“美得你!大坏蛋。” 高雅少*妇在一旁看着这一对不像平常夫妻的夫妻这温馨的样子,心中也油然生起一丝期待,面带微笑。 这时貂禅对高雅少*妇轻声道:“别理他,他没个正经的,对了,姐姐的芳名叫什么?” 高雅少*妇盈盈一礼道:“姓高名雅!” 华雄听了这个名字,立刻瞪大了眼睛,半晌才说道:“真是人如其名!那我就又多了一个老婆,高雅!典韦,我终于知道你为谁而亡了!这也算变相地英雄难过美人关吧!不知道现在的典韦在哪里。” “相公,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自言自语!雅,这婚事嘛!待此间事了,我们再筹办,此地也非久留之地,要是可能,你最好还是随貂禅去安邑,那里是最安全的。”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真相(上) 费周折地说服了高雅,华雄也算心满意足,本来都打了,却没想到会峰回路转,这事就这么成了,如一定要说些什么,那便只有一句话可说,那就是古代真好。 宛城这里是不能待的,这边的事态会怎么展,华雄现在也说不准,曹操也好,袁绍也好,这都是能和自己一较短长的人,所以华雄和貂禅温存过后就放她和高雅回安邑,原本他是蛮想把高雅就地正法的,可刚刚说过尊重人家,转头亲事没办就想先上车后补票,这未免太无耻了一些。 两日后,宛城与武关之间,袁绍、曹操、吕布、华雄各带一批人汇集一地,展开一次四方会谈。 一座大帐内,四方主要人马林立。 袁绍身后立着贾诩、审配、沮授,以及淳于琼、高干等。 曹操身后是两荀及华雄不认识的戏志才,武将则有曹仁曹洪夏侯渊。 吕布身后则清一色武将,没一个华雄叫得上名字的,华雄只好给将他们视为炮灰兵甲乙丙丁。 至于华雄身后,两个大谋是不可或缺的,武将唐羽是少不了的,其次就是徐晃和赵云,徐荣。其他如张辽高顺等在一路过来都带兵去各大城池关卡驻守起来,以防西凉军和匈奴王狗急跳墙乱来。 除了这四方老大外,一旁还有关心情况的一些人,其中自然以孔融刘备为华雄所注意的对象,其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地。华雄就没兴趣去理会了。 整个营帐中的气氛着实不能算好,因为自打进营帐来,吕布的一双眼睛就死死地盯住华雄的,事情到这一地步,在他来看有一多半都是华雄害的。 而华雄则毫不畏惧地以非常平静,甚至有些和气的目光看着吕布,甚至在进来的时候,华雄还很是亲近地对吕布说道:“哎呀!温侯。咱们可好久没见了!怎地温侯消瘦了许多呢?是不是那些朝廷兵将不听话。难带啊?真是的。这班兔崽子——” 华雄地话还没说完,吕布就冷哼一声落座,只对华雄怒目而视,如果他地武功练到眼光也可杀人,那华雄不晓得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沉默在继续蔓延,华雄先打破沉闷,对吕布说道:“温侯。几日不见,你就这么想华某吗?” 众人一怔,不明白华雄是什么意思,就连吕布本人也怔了一怔,想说我恨不能想你死,但却不能直言,只是哼道:“我没事想你干吗!” 华雄笑道:“那不想我,怎么自见面后。温侯地眼睛就一直离不开华某呢?华某自问长得五官端正。甚是英伟一些,但被温侯这样看着还是不免有些不自在,不知道的。很容易怀疑温侯是不是有点那什么龙什么阳的之癣哦!当然啦,以温侯而言,谁也不会认为天下第一武将有那种癖好的,大家说是不是?” 华雄的话实在是太恶毒了,吕布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仿佛誓与关公比红脸。 而其他人则纷纷暗笑不已,曹操对此一脸汗颜状,很是头痛的样子。心说这华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将之才,可偏偏就如此刁钻,令人琢磨不透。 袁绍则是以为华雄在开玩笑,笑道:“温侯且莫恼,想是适才气氛有些沉闷,华将军开开玩笑,不过温侯那般盯着华将军,也着实有些失态!” 想要作,却被袁绍给挡了下来,事情就开始进入正题,华雄说道:“今日在此是为查明袭皇一事而来,该从哪开始就开始吧!没得浪费时间。” 曹操便开始说道:“温侯,你曾言你未与西凉军勾结,如今便将你之举动说与诸公知晓!” 吕布看了华雄一眼,便开始说起整个事情来。 这回吕布倒是落足了本钱,从华雄杀董卓开始说起,将他们二人因貂禅起的私人恩怨都摆上了台面,说华雄抢了他地妻子。 这个说法立即引来华雄的反驳,算是把这个所谓的夺妻之恨带了过去,而吕布就开始说他的打算,临战撤军来武关。 就如华雄所料的一样,因为华雄领兵跑去对付杨奉,吕布失去了杀华雄的机会,心中自然不高兴,本来想打个漂亮的胜仗,待风头压过华雄再慢慢来,可他又很清楚自己带的军队和西凉军地差距,不得已之下,只好起了一点狠心,想去联合曹操,心说反正华雄会尽力保长安,只要华雄拖着西凉军,他和曹操大军一到就能立下大功。 可人算不如天算,刚到武关就出了袭皇事件,这让他十分疑惑,西凉军地行踪,他作为第一线的人,可以说是第一个知道的,不可能突然出现在几百里之外。 他想不明白,而外面却传出他和西凉军勾结地事情,这就更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本来如果袁绍和曹操不来,他还不怕,说他勾结,他还搞不好真去勾结一下,可袁绍和曹操来了,他再大胆,也不敢在这二人面前去勾结西凉军,那不是茅侧里点灯,找死嘛! 说到勾结西凉军,吕布最简单的理由就是,如果他勾他会在武关吗?他根本不必等到皇帝迁都就可以直取长安。 这个理由也算充分了,只可惜他遇到了华雄。 听完吕布的说法,大家也都开始相信吕布并没有和西凉军勾结,大家便研究这西凉军袭皇的真相。 华雄当然不会允许这个事实成立,一来这个事实会直接导致吕布与曹操的联盟,使得华雄无法耗损曹操兵力,二来这个事实也会让人产生很多联想。 华雄忽然对曹操说道:“曹公啊曹公,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小人蒙骗。唐羽,带他们上来。” 众人顿时纷纷面露疑惑,唐羽步出营帐,不多时就跟进来四个人,两个是华雄的亲兵,另外两个则是当日向华雄递去金伊人头地士兵。 四人分别见过帐内众人,华雄便说道:“你二人,把当日吕布杀金伊将军等一干忠臣的过程再说一遍。让大家见识见识咱们天下第一武将温侯吕布的手段!” 二人见到吕布。心中便有火。当下就将吕布杀金伊将军的过程重述一遍,事毕,华雄便问道:“温侯,你看这事怎么解释?金伊将军本是御前的人,董卓之时一直尽心侍奉皇上,可以说是我大汉朝当之无愧的大忠臣,你为了一点战术就轻易屠杀大忠臣。这份用心可真是让人钦佩得紧呢!华某真该好好学学!” 此时华雄想起陈宫的话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咬死吕布,将所有地屎盆子全部扣在吕布地头上,教他百口莫辩,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华雄地头上,自然更不可能有人拆穿其中究竟。 不过在某个地方曾经生的某事,却能改变这一切。 那便是我们那位可爱的小皇帝。 张鲁一声令下,要把皇帝给砍了。如果这一刀砍下去。那堂堂汉献帝可就真是死于非命,而刘焉也注定离灭亡不远了。 就在张鲁的士兵拿住小皇帝时,张鲁忽然叫道:“慢!” 想到那一层的张鲁及时地阻止了士兵的动作。走上前打量小皇帝,问道:“你说你是皇上,你可有证明?” 小皇帝略一思忖便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朕被西凉军所劫,身上再无一物可证。” 听到这,张鲁立刻冷哼一声,说道:“既是无物可证,那便杀之也不枉!” 话刚说到这,小皇帝脸色也为之一变,惊慌地大叫道:“将军,将军只要你带朕去见益州牧刘焉,也便是朕之皇叔祖,朕自能证明朕的身份!还请将军通融一下。” 张鲁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不是让我找骂吗?一个啥证明都没有地难民自称皇帝,本将军就带他去见主公,你以为本将军是什么人啊?要是天天都有你这样的人来,那本将军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主公砍的!今日本将军心情好,先不杀你,送他出关,谁要是再让他进来,立斩不饶。” 两个士兵拖着挣扎不已的小皇帝下去,就在这千钧一之间,小皇帝突然灵光一闪,喝道:“慢,将军,朕有证明也!” 张鲁闻言,抬手让士兵停止,随即说道:“那拿出来吧!最好是真有,不然要是戏耍本将军,那本将军只好杀了你以解气了!” 待士兵把小皇帝放开,小皇帝忽然开始脱裤子,张鲁顿时勃然大怒,喝道:“你干什么?你脱裤子干吗?” 张鲁的大喝顿时把小皇帝吓了一大跳,裤子脱了一半又停下手来,说道:“将军,你不是要看证据吗?朕这便给将军看朕身份的证据。” 张鲁大骂道:“你这是给本将军看什么证据,脱裤子想干吗?你以为本将军是什么人?给我拖下去——” 张鲁正要下令再将这小皇帝给拖下去砍了,那小皇帝见状,忙不迭地把裤子脱下来,露出内里一条绣着紫龙的黄色大裤衩,那用料和做工和脱下的麻布裤子形成鲜明地对比,小皇帝说道:“将军,这便是证据!这紫龙裤衩天下仅有朕可穿。” 两个士兵看着小皇帝身上地龙内裤(内裤是没的,大裤衩却是有的),两个人四只眼睛全看直了,作为小兵地他们何曾看过这种东西,就是一旁的张鲁也看得张大了嘴巴,仿佛小皇帝要是突然朝他撒尿,他大概会拿嘴去接一样。 这是铁一般的证据,不单是这种黄色的布料和那做工,还有那精细无比的紫龙,都代表着眼前这个十来岁大的孩子是皇族中人,而且不是皇帝就是太子,汉献帝才登位一年,太子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真正的皇帝。 好半晌后,张鲁才合起嘴巴,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真是皇上?” 小皇帝把外裤穿上,这才再度挺起胸膛喝道:“朕正是当今天子!”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章 真相(中) 觉眼前人正是当今天子,张鲁立刻想起自己刚刚的诸然说在这个小皇帝还未登基时,他就杀过朝廷的使者,可面前是真正的皇帝,张鲁还是打心眼里害怕起来,杀皇帝的后果他是非常清楚的。 刘焉只是不奉朝廷号令,倒不是要反叛自家亲戚自己做皇帝,张鲁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适才不知皇上身份,有所冒犯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常言道经一事长一智,挫折能使人成长,小皇帝也不例外,若是在以前,张鲁这颗脑袋他现在就想要了,但头脑逐渐清明的他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张鲁的碴,只好奔上前扶起张鲁说道:“将军无须自责,将军身负守关之责,小心谨慎自是难免,怪只怪朕命途多劫,竟遭此横祸,还望将军能带朕见见皇叔祖才是!” 张鲁闻言心中有些感激,一个皇帝亲自来扶自己,也算是毕生的荣幸了,张鲁磕头如捣蒜地说道:“皇上宽宏大量,末将自当遵从,还请皇上入关稍做歇息,再加以洗漱,待正了衣冠后,末将派人请主公前来晋见皇上。” 小皇帝点点头,却并不随士兵入关,皱起眉头问道:“将军,将军先前说那西凉军乃是假冒的,这事可确实?” 张鲁第一次见皇帝,本来作为一个旁观者,对此倒是无所谓,可现在真正接触皇帝,他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肯定道:“皇上,此事末将可担保,那西凉军若有出现在那袭击皇上之能,又何不如去袭击长安以作根据呢?” 张鲁顿了顿,续道:“再则,皇上随军而行,此事之机密怕是没几人知道,而偏偏这西凉军却像早已知之一样。甚至留了王允三人的活口。欲以之要抰华雄。足见其中必有内奸!而这西凉军也必非西凉之军。” 皇帝心中自有所思,他所看到地是货真价实西凉军装扮的军队,王允对他的出卖他也深信不疑,不过今日的小皇帝已非昨日,并不言说其中关键,只是问道:“那依将军观之,这内奸是为何人?而这西凉军又是何人所假扮呢?” 张鲁面现犹豫之色。似一时不敢回答,可犹豫再三后,还是说道:“皇上,此事十分玄妙,要说确定内奸,必是知晓皇上之行的人其中之一,至于究竟有些什么人,只有皇上知道!末将不敢言说。但可以肯定是活下来的人。” 说到这。张鲁便停了下来不再说话。 而小皇帝心中暗暗思忖,口里继续问道:“那这假扮西凉军之人又是谁?” 张鲁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却是最难解之谜团。要说猜想,末将尚能略知一二,可事关重大,末将实不敢乱作言语,若是有一言传将出去,末将怕是百死亦难逃罪责。” 小皇帝见张鲁不肯说,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摆皇帝架子怒,反笑道:“将军倒是颇有见识,朕先前听那士兵叫将军作张将军,不知将军可是汉中第一武将张鲁将军?” 皇帝拍人马屁,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张鲁闻言忙跪了下来,说道:“末将正是张鲁,不过这汉中第一武将却是愧不敢当,这其中究竟亦非末将所能有所揣测,乃是益州谋士知情后共商之猜测。” 皇帝眼珠一转,说道:“既是猜测,此地又是将军所守,不妨将军将之告于朕,朕绝不致让人知道这其中玄妙是将军所授知!” “这个——”张鲁不禁犹豫了起来,从他的立场来说,他只要保住汉中不被外敌入侵即可,至于眼前的皇帝,他虽然不敢太违背,却也不可能任其予取予求,处理决断那都得交给刘焉。 他此时便在心中计算着,如果把那猜测说给小皇帝听,肯定会引起一些问题,至于到底会引多大地问题,那也不是他所能想象地,可如果这事一旦被人知道是自己告诉皇帝地,那自己恐怕此生是别想再踏足汉中和益州以外的地方了。 小皇帝见张鲁考虑,继续探话,说道:“莫非张将军不相信朕?” “末将岂敢!”张鲁略一犹豫,心中也下了个决心,此事给皇帝知道了,把皇帝引出汉中益州,外面只会打得更加激烈,战火也更不会蔓延到自己的汉中。 当下张鲁说道:“皇上!既如此,那末将便斗胆了!” 小皇帝竖耳聆听。 张鲁附耳道:“皇上,这万人军队,配以西凉铁甲,有西凉铁甲者,在武关潼关以西为郭李二将,其次则是吕布,另有可能,华雄和杨奉或有少量铁甲。既然郭李二将不可能派人来,那便是另外三方,第一可疑为吕布,一来有动机,二来他也确有万数的西凉铁甲。可西凉军在他军中不过万数,其余皆为朝廷大军,调动实不可能无声无息。而且以吕布之脾性,当真要袭击皇上,势必带皇帝回长安,并与郭李二将正式结盟,而不会去武关犯险!以此而论,吕布未 之嫌。” 说到这,小皇帝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警钟,相比起杨奉和华雄,他几乎不可能去怀疑杨奉。可要说是华雄,他又实在不敢去相信。 张鲁续道:“而杨奉一直按兵不动,则唯一可能是华雄!可偏偏个中玄妙便是在此!华雄是何许人也?爱民如子之将,名传天下,力诛董卓之将,捍卫大汉皇统,他又如何会做下此种事情,再说若真是他所做下,有道是成大事者当心狠手辣,他却留下王允三人性命惹人生疑,这实在非常之不合情理!不单如此,华雄做下这事又是为了什么?他手下不过四万兵勇,就算其兵全如诛董卓之天兵天将般有着天下罕有之宝甲。可区区四万兵勇,再加上徐荣李肃不过五六万兵而已,在袁绍和曹操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便是对上西凉大军怕也可能力有不殆!是以无论从情,从理,从实力上而言,华雄都没有理由做下此事!” 小皇帝被张鲁越说越糊涂,事实实际上并不如张鲁所说。益州之谋商议出的结果是四家各有嫌疑。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探子地情报就能百分百准确。但其中最有嫌疑,又最没嫌疑的是华雄。 张鲁这样说不过是不想万一皇帝出卖他,告诉别人说张鲁怀疑了华雄,那张鲁怕是要被以百万计地大汉百姓所唾骂,搞不好张鲁连自家祖坟都保不住,那张鲁的罪可就大了。 小皇帝心中也是百味杂陈,起先他以为是王允出卖自己。而假冒的西凉军多半是吕布,毕竟吕布和王允在那之前走得很近,行动也好,决断也好,都非常有默契。 可此时被张鲁一说,他心中就有些不安定起来,一时怀疑这个,一时怀疑那个。尤其是当他想到华雄时。这个他几乎视其为偶像榜样的人,居然也是有嫌疑的人,这实在令他有些难以接受。 心乱归心乱。他却还是打定一条心,认为干下此事的是吕布和王允,对华雄地怀疑不过是一种警惕,也许,要到他看到赵云在华雄手下做心腹大将,他才会相信是华雄干下地吧!而如今他不可能去见,这件事地真相怕是只能看刘焉是否为他做主,派兵去讨回个公道吧! 时间地点回到四方会谈地现场,华雄却正对吕布严词质问:“温侯,你说你没有勾结西凉军,那你来武关寻曹公便罢,为何要杀金伊将军?屠戮大汉忠臣,这已经是乱臣贼子所做的事,你又让华某如何相信你没有和西凉军勾结?” 华雄连声质问,起身一步步走向吕布,饶是吕布素来强悍,此时也被华雄凌厉的气势迫得缩了缩身子。 华雄继续说道:“诸公,有些事,华某为着我大汉地颜面,本不大想说,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华某也不得不说出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这袭皇之西凉军,完全是假冒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全都面面相觑,情报不足地曹操更是惊呼道:“这如何可能?据生还者所言,袭皇之军队全副西凉铁甲,兵数近万——” 刚说到这,曹操不禁想起一件事来,王允三人是被袭皇的西凉军所劫,后又被华雄的军队所救,难道说华雄从那些西凉军嘴里得知了一些什么? 想到这,曹操便不再言语,暗暗沉思起来,而其他人则继续互相疑惑着,最后将他们的目光全都投在华雄的身上,等待最后的答案。 华雄目光扫视整个大帐,沉吟良久始深呼吸一口,说道:“事实的真相就是,那西凉军正是吕布所派出假扮!” 话刚说完,华雄便转而怒视吕布,吕布闻此言,整个人也火了起来,当即手按剑柄喝道:“华雄,你血口喷人!你夺我妻子,今又污我声名,布今生与你势不两立!” 话说完,吕布拔剑在手,而吕布身后的将领们也都或拔刀,或持枪,拉开了开架地阵势。 吕布虎躯一震说道:“诸公在此做个见证,布从未与西凉军有过勾结,更别提袭击皇上,甚至布将在外,焉能知皇上身处那支军队之中!此事缘由,不妨容后再议,布今日要在此和华雄分个高下,不是他死,便是布亡,还望诸公莫要加以阻挠。” 此话一说,不少人当即起身想要离开大帐,只有袁绍和曹操刘备等人安坐不动,似乎想要看看华雄如何面对吕布地誓死相拼。 而在这个时间里,华雄这边也拉开了架势,唐羽徐晃赵云并列华雄身侧,都手抚兵刃。 华雄忽然大笑起来:“吕布啊吕布,你有除董之功,天下第一武将声名也为天下所享,却干下此等天地不容之事,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华某本不想提这事,让你死亦不辱身后之名,可你却想蒙骗曹公,华某也实在——华某所言乃有真凭实据,绝非信口胡言!”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相(下) 凭实据,现在已经没人讲真凭实据了,既然已经动上家就手底下见真章,真凭实据那是华雄胜利后向其他人交代的。 “吕布,非是华某要与你为难,那西凉军抓了王允三人,本欲威胁于华某,试问除了温侯外,又有谁与华某有深仇大恨?倘若是郭李傕,更不可能凭此就想要挟于华某,此其一。而关中之地,除了你吕布手下有上万西凉军,更有何人?此其二。最重要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华某的将领自西凉军手中救出王允三人,更从那些西凉将士口中得知,他们乃是当日董卓之时逃逸的西凉军,本属樊稠麾下,董卓死后投之于你,你却教他们且在一处等待,便是你与朝中官员勾结,再指使他们动手,此事千真万确,你又有何抵赖?” 华雄连珠炮地数落,气得吕布脸红脖子粗,提剑就奔将上来,口中大喝道:“华雄,你欺人太甚也!” 面对吕布怒而来,华雄也不退上半分,只是暗中戴上他的金色手套,同时大喝道:“诸公,依华某猜测,皇上有可能已遭遇不幸!” 就在华雄的大喝中,吕布已一剑挥来,愤怒已极的一剑,这可以说是天下无人可挡的一剑,可却偏偏就被挡了下来,唐羽、徐晃、赵云三人合力挡下吕布这雷霆万钧的一剑。 尽管沉住了气,可面对吕布愤怒中的一剑,三人面上神色都显出他们并不轻松。尤其是唐羽还退了两步再补上,足见吕布这一剑地力道之大。 四把刀剑交在一处,吕布目露凶光,双手握剑加力,压得赵云三人异常吃力。 见到这情形,在场之人全都大惊失色,赵云的能力是刘关张所素知的,而徐晃之前也是杨奉手下的猛将。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可吕布在愤怒中以一敌三。在力量上却还占据上风,那份力量简直可以说是恐怖。 至少在华雄心里,也觉得只有周仓才能与之在力量上硬碰。 可更令人惊诧的是华雄的话,皇帝遭遇不幸,那就是在说皇帝驾崩了一般。 此时双方交上了手,袁绍曹操刘备等也都在各自将领或兄弟的护卫下远远避了开去,只在大帐门口静静观望。袁绍更出言道:“华将军,不可胡言!” 华雄继续喝道:“袁公,华某非是胡言!这吕布挑唆曹公,定是想让曹公与袁公不和,挑拨大汉忠臣之和睦,好使他与西凉军有机会坐收渔利,其心可诛!而皇上久久没有消息,依华某猜测。很有可能郭李傕现皇上给袁公曹公下密诏。效法薰卓害了皇上,待得他们和吕布用此挑拨离间之计收拾了袁公与曹公,乃至包括华某在内。他们再另立新君以便操控!吕布,你言说华某血口喷人,你倒是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光是杀金伊将军一事怕是你就无从解释!” 说话中,吕布的手下们也冲将上来,赵云三人见状,牙关咬紧,三人同时力,总算是把吕布地一剑荡开。 额头微微见汗中迅退开,从腰上解下标准型地诸葛神弩,加上华雄地两名亲兵,飕飕飕几声过后,吕布一方便只剩下吕布一人,五把诸葛神弩对准吕布,挡住了吕布冲向华雄的举动。 情景变化得太快,曹操见状,心知不妙,他本欲把吕布招过来,大家谈得拢,那对付西凉军的头阵就是吕布的事,可如果吕布一死,他可就没有挡箭牌了!当下他急忙喝道:“华将军,留活口。” 可也就在他大叫的当口,华雄的命令也同时下达:“给我杀了这个三姓家奴,董卓的义子,参与叛逆弑皇地狗杂种。” 华雄的心中和曹操是不同的心思,那是陈宫的说话,“吕布一死,朝廷大军必散,主公可趁机收纳以壮自身!且一切罪责便全由吕布承当,再与主公无关。” 可以说,吕布今天如果不怒,华雄或许还没机会杀吕布,可吕布却受不了激,抢先动手,华雄当然就不用犹豫了! 箭矢齐中,吕布双眼赤红,手提长剑,不退反进地迅欺近五人,过近的距离以及他愤怒下所爆的度,让他轻易躲过五人的齐射,凌厉无比的一剑在身前横扫而过,立刻逼退五人,吕布也不追击,径自去取华雄。 打一开始动手,华雄就严阵以待,见吕布过来,迅地拔剑在手,毫不退让地迎了上去。 “主公小心!”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赵云地惊呼声落,吕布与华雄已经交上了手,而唐羽在旁急冲向帐门,说道:“徐将军,赵将军且助主公,我去取大家称手兵刃来!” 单对单,天下没有谁是吕布地对手,即使华雄也不例外,更比说此时的吕布恐怕是一生中最强悍的时刻,生死一线间地潜力是无可估量的。 身处其中的华雄对此感受最深,刚一交上手,他就感觉出吕布和上次的不一样,出招更快,气势更加凌厉,只两个交合间,旁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赶将上来,自己的明光甲的左胸护镜就被吕布一剑劈中,狂猛的力道让护镜立刻有了一丝裂纹,而华雄也被逼到大帐旁。 赵云二人从后赶上,可吕布却趁胜追击,华雄被打退得快,他追得更快,冲上前再补一剑,华雄勉力接下,可是同一时间吕布的一脚却踹将上来,一脚再度命中左胸护镜,金属裂开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华雄也被这一下连人带甲提飞向帐边,整个人撞烂帐篷摔向帐外。 这一下变化立时被帐外的四方人马觉,华雄的亲兵队先反应过来。纷纷策马朝这边赶过来,同时也与唐羽接头。 而袁绍和曹操地人马也奔将过来,欲保护他们的主公。 至于吕布的人马,几个将领互相望了几眼,心中有些犹豫,没有命令他们实在不敢乱动,天晓得吕布一个心情不好会不会直接把他们给砍翻。 吕布追出帐篷,身后赵云和徐晃总算是赶将上来。想要拦住吕布。可此时的吕布不单是勇力过人。头脑更是清晰,两下快招立刻逼得赵云和徐晃退开几步以自保,纵是素来以快招而自豪的赵云此时也对吕布的度刮目相看。 也就缓得这么一下,摔倒在地的华雄也爬了起来,手中剑早就在踢飞那一刻被挑飞,此时的他暗骂道:“妈地,这简直就是强化版吕布。难道变身boss,专门必杀不成!要不是我这明光甲是特制地,就这两下怕是小命都得丢半条,肋骨也要断几根,饶是如此,胸口也闷得慌!” 暗骂声还未完,吕布却又追将上来,此时吕布地将领们见吕布正在追华雄。也终于敢下令援助了。 虽然四方会 带的人马不多。不过每方两三百人还是有的,如此曹操也急忙向本阵跑去。对于华雄所说皇帝的生死,此时已无法问个究竟,狂的吕布谁也不想招惹,即使是袁绍和曹操,那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安危再来招惹。 至于孔融等一干看热闹的人,自然是跟袁绍而去,只有刘备三人却生了争执。 “二弟三弟,此地危险,我等且先回袁公阵中。” “大哥,这样不好吧!华将军乃在为国除奸,我等却要退却——”关羽犹豫道。 张飞也说道:“是啊!当今圣上论辈份也属大哥侄儿,若一切正如华将军所说,那我们也当出一分力啊!” 刘备见二人神色,心中感到不妙,可在看看四周聚集过来地兵勇们,神色也焦急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此事真假难辩,他二人斗他们的,我们插什么手,快,与我回袁公阵中,以保安全!” 关羽摇了摇头,径直朝华雄和吕布的所在走将过去,口中说道:“且不论别的,单是华雄之名,我等就当助上一助,再说我等前来,一为汉室,二为扬名,若是退却,又有何建功立业之机,况且这吕布悍勇非常,云长我也想好生会他一会。” 刘备在后面大叫:“云长,云长——切不可如此,这吕布太也难对付,你没见子龙也拦之不住吗?” 关羽回头瞥了刘备一眼说道:“大哥莫要小看云长,云长自问不比子龙差,倒要会上一会,天下第一武将,哼!为保安全,大哥还是先回袁公阵中稍作歇息便是。” 见关羽如此,张飞也说道:“大哥,这回翼德我也不帮你了!二哥所言不错,既为华雄之名声,又为他华将军对我兄弟不薄,再为扬名之机,此次我等不能退缩!” 话一说完,张飞奔上几步喊道:“二哥且慢,待三弟取来兵刃再动手不迟。” 刘备在身后看着这两个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兄弟,今日却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说话,心中只叹这华雄建名在前,装恩义在后没,当下也走上前几步说道:“既是如此,那大哥也就不再退避,与二位贤弟同生死便是!” 关羽和张飞转头看刘备,脸上同时扬起笑容,三兄弟取了各自兵刃一起奔向华雄处。 而吕布追出帐篷后再度追向华雄,华雄却不逃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华雄十分清楚气势的重要性,只要一生逃意,气势便会弱上几分,仅凭脚力,加上附近可援助之人不多,也许一个交合间就会被吕布干掉。 再则以他现在的身份,要他逃除非是战术安排,不然他还真逃不起。 见吕布又追将上来,华雄再度摆好架势,不守反攻地直接以双掌去劈吕布,属于合金(不纯地黄金)地黄金手套不惧任何刀枪。 剑掌相交,华雄一拳又打向吕布,仿佛是要故技重施般,那拳头的指背上依然有着那金属尖刺。 吕布再度以掌而接,华雄登时心中暗喜。上次华雄才得华佗不久,手套的尖刺上无法涂抹一些毒药,可这次不同,他地尖刺上早已涂有士孙月研制的毒药,可说是见血封喉,只要吕布这一掌接实了,不出几分钟就得立毙当场。 很可惜,华雄的想法虽好。却忘记了这招早就用过了。别说有毒。就算是没毒,吕布也不会笨到上第二次当。 只见吕布手腕轻轻一翻,迅捷无伦地就将来不及变招的华雄手腕扣住,只是一个顺手间就把华雄的手套给松掉了。 手腕被吕布捉住,华雄当即色变,另一只手急忙变招,可吕布的剑也随之一变。握剑的手轻轻一旋,整个剑身就以极快的度旋转起来,将华雄地另一只手给荡开。 吕布再大脚一提,再度踢向华雄,只要这一脚踢实,华雄地左胸护镜就岌岌可危,而他地一只手套也将被吕布夺过去。 抰带着愤怒的吕布果然是勇不可挡,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让所有人看得自愧不如。吕布更是大喝道:“华雄,你夺我妻子,当面羞辱于我。当我吕布是什么人?如今又说我勾结西凉军,谋害皇上,就算是真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十岁大,乳臭未干的小皇帝,我就是亲手杀了他又如何?骂我是三姓家奴,是又如何?今日我便要杀你,看看还有谁能挡我吕布!你倒是再说啊?” 这一番气话说来并不要紧,可在这个关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大喝让所有人神色失常,这无异于亲口承认自己杀了皇帝。 吕布一剑荡开华雄的手,一脚正中华雄的左胸护镜,咔啦一声中,华雄明光甲地左胸护镜彻底龟裂开来,被吕布的满腔怒气瓦解。 在华雄的骇然变色中,他的身体被踢得飞将起来,可吕布紧紧地抓着华雄的手腕,猛力地往回一拖,便将华雄的身体拉得再度飞回,而吕布的剑也赫然刺向华雄的心口。 生死一线间,华雄早已忘却了一切地事情,本来想借着这时候找到借口把吕布干掉,可没想到真正狂怒地吕布竟是如此变态,枉费自己平日练功也算勤奋,可此时一招失利生死即悬于一线,让华雄真正知道气势的重要性! 关羽曾轻易斩杀华雄,十万军中取颜良级有如探囊取物,成千上万的人为此争论不休,许许多多这种事也让三国地武将榜斩榜之类的有许多不同的版本。 而此刻华雄深深地感觉到那一切榜不榜的其实都是废物,一个武将的武力并不完全取决于平日的训练,而是无数次水里来火里去,徘徊在生死边缘培养出来的气势,还有那自心内迸的情绪精神,那才是让水准相差不大的武将在一合间分出胜负的关键原因。 吕布所经历过的生死边缘比华雄这个小将自然是多不少,而加上他此时情绪的迸,立刻就拉大了他和华雄的差距,使得平日里还能勉强与他战个百合的华雄完全无所适从。 无论度还是力量,即使凭着铠甲的硬度,在吕布这级数的武将面前也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而华雄也头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威胁,这个威胁比他第一次看到关羽时还要大,第一次见关羽,生死的威胁尚且是属于一种概念,而现在,这个威胁却是实在地出现了,他只能在心里为之惊骇万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生死! 战斗中的武将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一种概念,而是像吕布这样,生死在他决定战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抛诸脑后,剩下的只有将敌人杀死的决绝,这才是真正的将领。 瞬息万念间,华雄眼前的剑尖也迅清晰起来,在下一刻,华雄的眼神忽然变了。 本是充 的眼神在顷刻之间变得凌厉起来,脑海中忽然出现过雄上战场的那股狠辣和残忍,华雄忽然低声咆哮道:“吕布!” 咆哮中,华雄大脚提至身前,一脚踢在吕布持剑的手中,硬生生使吕布的剑尖停在自己胸口前,毫厘之间的差距,也好在华雄的个子还算高,腿也算长,至少比吕布的剑长,不然这一脚即使止住吕布的剑势,那剑怕也是要刺将进去,让华雄死不瞑目。 二人四目交投。凶狠的眼神毫不退让,仿佛突然间此地不再是只有四方合共千人地场地,而是千军万马嘶杀的战场,事实上此地在二人的兵马会面的刹那也很可能会直接开战。 力量在交错着,华雄整个人悬于空中,一只手臂的手腕被吕布抓紧,而华雄的那只手也在他变眼神的一刻紧紧抓住吕布。 华雄的脚则抵在吕布握剑地手上,一个努力想要将剑刺进敌人地胸膛。一个则阻止着。而华雄地另一只戴手套的手也迅地抓向剑身。 吕布目光轻瞥。要是剑被华雄抓住,断掉是必然的,吕布当机立断,整个人忽然跳起来,将华雄的身体压向地上,似乎想借着身体的重量和落地的冲击,将剑刺进华雄的心口。 此时此刻。没有对错之分,所有地是生死决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的就将承受掉所有的罪名,要是华雄死在吕布手里,那一切就将会浮出水面,华雄对大汉朝的罪名也就全部浮出。大概死后的声名只会是想要开创一个人民富足的朝代。却壮志未酬身先死。 要是吕布死了,他自然也承受掉所有的一切,塑造出一个更加光辉的华雄。同时也是一个再度成长地华雄,一个武将真正地成长是在生死之间领悟的。 吕布的意图,华雄自然知道,他地手本来想要去抓剑身,此时却迅地伸到自己身后,打算在地上奋力推出,以图将二人直下的落势变成斜滚,那样一来就有机会摆脱吕布迫在心口的剑了。 “主公!”离得最近,也即将赶到的徐晃和赵云同时大叫,更将手中兵器抛掷而出,一刀一剑同时刺向下落中的吕布。 风声劲急,吕布也不敢大意,见华雄的手中动作,知道自己这一下无法结果华雄,权衡之下,吕布唯有放手,提膝撞向华雄抵住自己的腿脚,整个人借势飞开,堪堪避过自后而来的一刀一剑。 生死皆在一线,仅仅刚才这不到数秒的时间里,华雄也好,吕布也好,都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不止一次,这便是战争,这就是武将。 可事情并不会这样就完结,华雄硬生生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急忙翻身爬起,同时把差点脱落的手套戴好,而吕布斜飞开,在地上一个翻滚,还未起身就又朝华雄扑了过来,无声无息犹如野兽一般。 不趁此机会取华雄性命,稍迟一下就不会再有机会,适才的一番冲刺,吕布对华雄身边的人实力相当清楚,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蹄声骤响,一道白色的马影在顷刻之间接近,一下就冲到吕布身前长嘶,正是赤兔马。 吕布心头一喜,立刻从马身上取方天画戟在手,翻身上马,这一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徐晃和赵云更是面露骇然之色,因为只几秒的工夫间,大家的马也好,兵器也好都不在身边,而吕布此时是前所未有的强,即使合力亦很难压制于他,但要保住华雄的性命却还是可能的,不过加上赤兔马和方天画戟,一切就将完全逆转失控。 甚至乎已经完全成为沙场之将的华雄也皱了皱眉头,吕布也不显摆什么,上马后即跨马冲向华雄,二人相距不过两三米而已,赤兔马只消一步,吕布的方天画戟就能攻击到华雄,而华雄无兵刃在手,又无马,可说是任其宰割,能坚持几合实在是说不准。 强弱悬殊再度拉大,华雄却依然不慌不忙地举手相迎,一下就迎上吕布的方天画戟,戟手相交,华雄当即退了两步,待要扣住吕布的戟,吕布戟已经离开,并从另一个方向横削过来。 华雄欲勉力去挡,眼角却突然瞥见一些异样,那赤兔马踏到近处,竟突然人立而起,配合吕布的攻击,前蹄朝华雄的前胸踢来。 这一下变化让华雄不得不对赤兔马重新估量,这简直就是人马合一,难怪说起吕布就不得不说赤兔马,基本就是绝配。 两面的攻击,华雄想躲已是有所不及,只好迅地决定二者取其轻,天下第一武将最强时挥出的一戟和赤兔马脚力的两蹄,谁轻谁重实在有些不好分辨,可华雄还是选择了用甲冑去硬抗吕布的一戟,拼着双手受伤迎上赤兔马的马蹄。 华雄伸手抓向赤兔马的马蹄,这一蹄之力固然是要承受的,身上的明光甲也一定会被吕布的一戟彻底击溃,但华雄却能凭着一双手,将赤兔马的两只前脚打折,让赤兔马终身也无法再奔跑起来,就此了结赤兔马的一生。 瞬息之间的判断是正确的,华雄受伤是在所难免,可只要把赤兔马废了,吕布没了这一优势,赵云和徐晃赶过来就能对付,要不然赵云和徐晃赶过来怕也只有看戏的份。 双方都卯足了劲,而远处正取兵刃马匹的刘关张也好,迎住华雄亲兵的唐羽也好,被护卫着朝本阵前去的袁绍曹操也好,赵云徐晃也好,全都在这一刻站定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二人的结果。 整个场面就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生死一搏的二人,华雄正要拼着自己一身的铠甲和双手的重伤,将闻名天下的赤兔马废掉。 当然在大家看来,华雄只是在以一双手去迎一对马蹄,有些找死的感觉,即便是吕布也没想到华雄的意图,只是心中有些警觉,可即使知道,他也会继续这样下去,在此时刻连命都已抛诸脑后,更何况一匹马,他的最终目的就是结果华雄。 可是就在双方交手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也变了,因为有一个有如红云一般的物体正飞地从唐羽那边冲将过来,无与伦比的加度和冲势让人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妖法出现。 待到大家看清时,才现这并非红云,而是一匹通体红毛的宝马,正是华雄的爱马红云,如今的红云已经完全成形,个头只比赤兔马略小,冲起来的势头真是比赤兔马还要有劲。 而大家看清时,红云马已经冲到了赤兔马的身边,华雄的手套刚一接触到马蹄,双手刚承受住那双蹄之力,心中就有些后悔,因为那双蹄的力道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杀吕布 在下一个瞬间,在所有的目光中,红云马跃将起来,真犹如上升的红云一样,一下就越了赤兔马的高度,而红云马的双蹄以和赤兔马同样的姿势踢向赤兔马的马脖子稍下点的地方。 吕布一时不查,正全力进攻华雄的他欲救援自己的马匹亦是不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云马的马蹄在自己眼前踢中赤兔马,甚至他还能看见红云马马蹄上的铁掌。 两只马蹄深深地陷入赤兔马的身体,赤兔马凄厉无比的嘶声让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去,紧接着下一秒,赤兔马整个马身带着吕布同时飞起,直飞出十数米远方才落地。 吕布做梦也不会想到竟会生这样的转变,就算是华雄本人,都已经做好了手臂骨折,甚至是粉碎性骨折的心理准备,突然间眼前的赤兔马整个横飞出去,手上所承受的力道在一瞬间消失。 华雄只能眼睁睁看着赤兔马飞开,接着就是红云马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华雄顿时明了,就可惜他没能看到红云马飞身踢赤兔的马那一幕,后来听人说起,他倒是想骑着红云马再试试跃起踢的感觉,却摔了老大的几个跟头才算是训得红云马跳起了那么一次。 见到红云马的华雄只略略地朝红云马一笑,随即就取下马身上的屠龙刀,翻身上马,同时摸着红云马的马头说道:“他吕布有赤兔马!咱的红云也不输给他。” 华雄说完后,转头看向赵云和徐晃说道:“只管去取兵刃马匹。我这里安了。” 有红云马在,就算心生逃意那也有逃地本事了,更别说红云马的那一蹄,赤兔马怕是暂时无力再助吕布了。 赤兔马带着吕布飞出十数米落地后,吕布在千钧一间离马越出,在地上翻滚两下后安然落地,就可怜赤兔马那庞大的马身硬邦邦地摔在地上,激起一大片飞扬的尘土。整个身体还在地上滑出近两米远。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直到赤兔马落地。就再也不出大声的惨叫,只是躺在地上吃力地狂蹬四蹄,试图想爬起来,可是疼痛又令其一时间无能为力,甚至乎翻身也有所不能,因为脖子一动,即抽*动被蹄中的地方。 吕布上前两步一看。只见赤兔马的马脖子下方,略近前蹄关节(也就是人肩膀那块位置)处有着两个深深地血洞,皮肉凹陷进去,鲜血从里面漫溢而出,情形煞是骇人,恐怕就算治好了,赤兔马地一只前脚怕也没法像从前有力了。 看着那深深地血洞,又看着不远处早已上马的华雄。吕布心中如欲滴血。本就赤红布满血丝的双眼更是悲愤欲绝地看着华雄,一边提戟奔将上去,一边大喝道:“华雄。我要你的命!” 华雄一横屠龙刀,冷冷地看着吕布,神色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跨下催马,红云马登时奔跑起来,华雄一刀劈过去,借着马势,这一刀之威更形快,而吕布举戟相架,饶是吕布的气力在华雄之上,这一刀也堪堪只拼了个旗鼓相当。 华雄再度返身,在一个回合间,依旧无法奈何吕布,气势十足的吕布虽然没了马匹,却还是天下第一武将,任何人也难以单挑于他。 几个回合间,吕布气势不变,华雄奈何他不得。 双方地兵将也开始战在一起,而刘备关羽张飞也本将过来,张飞喝道:“华将军且休息一下,待翼德来会会这个三姓家奴。” 说话中张飞已经冲出去,一把丈八蛇矛挥向吕布,吕布虽然情绪激愤,却更显勇猛,轻易地就架开张飞的蛇矛,见张飞的马没华雄的快,迅捷无比地在张飞马儿的后蹄上一戟削去,登时削断一只马蹄,张飞根本未曾想吕布竟会如此,一时不查之下连人带马摔在地上。 吕布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谁惹他他就先杀谁,迅地奔将上去想要就此结果张飞,百忙中张飞却也不乱,在地上滚了一下就站将起来,一边举矛迎住吕布,一边破口大骂:“该死的吕布,竟敢伤我马儿!” 张飞这声骂倒真是有气,要知道刘备做平原县令,成天请客吃饭,他们的钱那是珍贵得紧,就这匹马的钱还是他拼着被刘备训一顿,把一个地痞揍了一顿换来地税收。 这一情景也让刘备和关羽露出关心地神色,关羽叫了一声“三弟”,也奔将上去帮忙。 留下刘备和华雄并骑而立,议论道:“这吕布果真勇猛,无怪乎险些令将军丧命!” 有人接手,华雄也乐得看看三英战吕布,可是他看着刘备不禁露出一些鄙夷之色,这刘备人格魅力足够,可此时张飞遇惊他却并不一同上前,可见他这做大哥的有点怕死,三英战吕布,历史上那是在常态之下,而现在的吕布在华雄来看可以说是狂化状态,他第一个猜测就是刘备有点心虚。 不过华雄还是笑道:“能得刘使君帮忙,华某感激不尽!” “华将 客气,并力除贼乃是应为之事,况且助华将军就如同姓,理当为之。” 二人地客套且不言,单说张飞和吕布一接上手,张飞登时节节败退,臂力也算过人的张飞在吕布气势如虹的进攻下只能拼命自保,虽可暂保不失,但要取胜却是毫无可能。 不多时关羽策马奔上去二人夹攻吕布,算是暂时抵住了吕布,虽不能奈何吕布,可吕布对他们也只能算是有惊无险,却不想没几个回合,吕布勇力一鼓,一个奋力把关羽的马头给砍了。 这样一来就变成大家都没坐骑优势可占,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可明眼人瞧上去,关羽和张飞分明已是有些抵敌不住,即使不致有危险,却也极是吃力。 就在这时,赵云和徐晃也纵马掩杀过来加入战圈。 如此一来,吕布顿时险象纷呈,可吕布就是吕布,颠峰时刻的他面对四大武将地围攻。却还能守得住。身上虽小有挂彩。却大都不碍事,反而越战越勇。 在这个过程中,曹操派曹仁奔将过来,见到华雄时说道:“华将军,我家主公想与华将军讨一人情,这吕布还需留下活口,不然此间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华雄冷笑一声,瞥眼看看曹操的所在,说道:“曹将军,你觉得这可能吗?这四将无一不比曹将军差,吕布一人独占四将尚能守住,况且此时他已扬言,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曹将军。还请你回复你家主公。非是华某不肯饶他性命,而是他定要与华某见个生死。再说就是擒下他又能如何?他已丧失理智,所说之话又如何可信?加上事实理据俱在。还有何可说?除非曹公不相信华某之言!” 曹仁不知该怎么说,关张赵徐四人的武力他看在眼里,的确如华雄所说,没一人比他差,甚至极可能在他之上,可四人在一时之间却无法敌住吕布,吕布之勇实在有点非人类所有。 就在这时,吕布突然铤而走险,拼着受伤将赵徐二人的马匹打中,同时也给关羽张飞加上了一些轻伤,浑然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吕布暴走本就不是好应付的事,此时再加上不要命,气势更是一不可收拾,关张赵徐四人当下便要避忌几分,此消彼涨之下,四人竟被吕布打成了均势,只是吕布完全不要命,大家互有损伤。 华雄见此情状,心中略略一动,瞥眼看向离四人不远处倒在地上地赤兔马,当下直奔赤兔马所在,并在赤兔马身前停了下来,同时大喝道:“吕布!” 如果是别人叫,此时地吕布或许连听也听不见,可是华雄叫,他立刻反应过来,见此情景,心中登时有些慌了,对赤兔马地心爱,那在他心中几可与貂禅相比,此时见敌人跑到他的爱马身边,如何能不慌张,只这一慌张间,气势迅即弱了下去。 华雄冷眼盯着赤兔马,而赤兔马无力的眼神也看着华雄和华雄胯下神气十足的红云马,似乞怜有似不甘,并轻声地嘶叫着。 华雄回头看了吕布一眼,再望向赤兔马,眼中已露出一丝杀意,心中想把赤兔马的马头就此一刀砍了,心想便开始行动,他要进一步摧毁吕布的精神,华雄迅地举刀挥下。 “不要!”吕布的失声惊叫在这片土地上响起,可是这个声音却噶然而止,因为一个突然地变化已经产生。 就在华雄的刀要从赤兔马的脖子上划过时,华雄突然一扭身,手执屠龙刀奋力掷向吕布,屠龙刀划过空际,在吕布的失神间就到了他身前。 片刻的失神足以致命,这个失神自然也被吕布身旁的四人看到,就在要下手的当口却被华雄抢了个先。 待到吕布想要躲闪或是架开时,胸前一痛,连人带甲被屠龙刀洞穿,长长的屠龙刀就那样插在吕布地身上,吕布那薄弱地甲冑在屠龙刀面前就如豆腐一样,完全没起到一丝的作用。 吕布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屠龙刀,瞳孔急剧地收缩着,他却不倒下,而是抬眼看向正迅骑着红云马迅接近自己地华雄,华雄的神色十分冷静,手托着特制的小型诸葛神弩。 飕飕飕飕连续的箭矢全部命中吕布,吕布手持着方天画戟缓慢地举起,似乎想趁华雄近前时用他最后的一口气干掉华雄。 可是当华雄接近到他身前时,双手握住屠龙刀的刀柄,奋力举起,一下子就把吕布举上半空,甩手把吕布自刀上摔出。 硕大的身躯摔在地上,所有人见到这情形都抹了一把汗,大家正要说话时,吕布的尸体突然又动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爬起,双手握戟,似乎还想站起拼斗。 可吕布只撑持到半跪在地,整个人就再也不动了,就那么扶着方天画戟——再也没有人见他动过。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诚实压倒一切 烈的战斗在吕布毫不动弹的那一刻结束,现场之剩下众人,还有吕布那死也不倒下的尸体。 此时,袁绍和曹操才带着各自的部下聚集过来。 关羽,张飞,赵云,徐晃四人互望一眼,皆有如释负重的感觉,狂的吕布实在是异常恐怖,即使他们四人合力还能抵敌,却也绝不轻松,那股沉凝的压力也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 华雄自红云马上下来,对关羽和张飞拱手道:“多谢二位援手,要不然华某怕是难以站在此处了。” “华将军说哪里话,华将军与这吕布力抗不失,云长极是佩服!”关羽轻抚长须道。 就武力来说,关羽还是在华雄之上,哪怕并不多,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如果硬要二人拼斗,状态相同下,华雄倒是可以撑上不少时候,只不过华雄却可以仗着铠甲硬度略占一些上风,今日要不是靠着明光甲,华雄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一番谦逊,张飞也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二人便向迎上来的刘备奔去,又是一番客套后,关羽和张飞便说可以回营去了,但刘备却在这时表示不应就此离去,好歹也要等曹操和袁绍过来。 他们忙他们的,华雄就忙华雄的,他走到徐晃身边说道:“公明,去告知唐羽和陈军师,让他们想办法派人入武关把剩下的朝廷兵勇招过来,另外派人散布谣言。说皇上已被西凉军杀了,再令裴元绍打朝廷旗号威胁朝长安进的韩遂马腾火夹攻西凉军。” 徐晃点头称是,随即朝靠拢过来地唐羽奔去。 待得曹操和袁绍过来,二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整个事情生得有点突然,让人理不清头绪。 华雄见二人没说话,抢先说道:“袁公,曹公。如今吕布已经伏诛。只剩下西凉军与我等以武关为界。这西凉军要如何除法,还请二公好好商量,不过既然皇上有可能已经——已经惨遭毒手,华某便也不在此间流连!若是如此,华某也就引兵回安邑,待集结兵力后再与西凉军一决死战,不管成败与否。便拼得鱼死网破,华某也当为皇上,为我大汉皇权之威严杀了郭李傕!” 华雄直接给吕布定下了罪,死无对证,曹操本来也没什么心思管吕布是忠是奸,他只要有人帮忙打个头阵,他再趁机把皇帝接走就好,可如今吕布一死。他可就难办了。 曹操闻言。眼中精光闪烁,说道:“华将军,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草率论断,皇上是生是死也需查个确切才好!还望华将军且留在此间,我等三方议定结果再做行动不迟。” 华雄把目光投向袁绍,想看看袁绍有没话说,却见袁绍正皱着眉头思量,并不言语,想是还没理会过来。 华雄就说道:“曹公,此事还有何可议?情理,动机,加上吕布此人本就反复,还有何可议?难道说曹公你觉得在这关中之地除了他吕布外,还有谁会把袭皇之事嫁祸给郭李二将?再则皇上在西凉军中若是尚在人间,我等做臣子的也该先行将其救出才是,兵贵神,多议只会给郭李二将以可趁之机!” 曹操说道:“华将军之意孟德也明白,可此事毕竟是我三家之事,华将军就此离去,岂不是在说我二家另有私心?再则西凉军能号称天下第一军,自有其独到之处,我三人兵力虽过,却也需小心谨慎,以免给敌人可趁之机!如此方是为战之道!华将军此时也莫要激动,万事当从长计议才好。” 按照之前的形式,曹操应该是急于寻找炮灰的,现在华雄要独自集兵去打,他应当非常赞成才是,可曹操是何等样人?吕布的死以及华雄的大胆猜测所带来的效果将会造成的局面他只在瞬息间就想得通透。 华雄见曹操拿话挤兑自己,放言道:“曹公休说此话!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曹公来此迎帝,所为者是这忠义之名,但迎得皇上回朝,则四方臣服,对曹公也必将称道非常!只是碍于此间势力太多,是以曹公迟迟不出手!此间道理曹公你知,我知,袁公也知。而如果皇上果真驾崩,则一切将完全不同,除西凉军者占据偌大名声,可集四方之力安我大汉天下!” 华雄说到这,曹操不禁面露不快,华雄等于是直言其中关键,将他曹操地用心说个清楚明白,虽然是快人快语,但这样**地言语却让人很不舒服。 这里没有人小看华雄,对于华雄能说出这番话来也不会感到一点希奇, 袁绍闻言心中也略略明了。 华雄继续说道:“华某深受皇恩,一直以来就主张朝廷纳降西凉军,奈何朝中百官不肯,华某也只能尽力讨逆,要不是吕布临阵倒戈,华某此时怕不会在此处。先前吕布和西凉军势大,华某孤掌难鸣,不得已而求诸二位联手,如今天佑我朝,吕布伏诛,华某也有信心与西凉军一拼!对于二位所要地偌大名声,华某并不稀罕,但救皇也好,诛逆也好,只要西凉军不肯投降,华某便要讨伐,至于二位如何行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华某也不想掺合,是以华某得回去集兵攻西凉军。” 话说完,华雄便要拨转马头,意思很明白,你们两个爱算计,算计你们的,打不打是你们的自由,我华雄却是一定要打的。 袁绍和曹操互望一眼,心中也明了,二人也不再拦阻,心想华雄回去集结兵力需要时间,让他回去也好,自己二人在此直接兵过武关进攻西凉军,只要能战决,这捍卫大汉皇权的大功劳便是自己的,没必要把华雄留在这分一杯羹。 再说华雄不稀罕他们也相信,华雄地名声已经是大汉朝第一位,这个大功劳要了是锦上添花,不要是无所谓。 袁绍笑道:“既是如此,华将军就请慢行了!袁某与孟德自当屏弃私见,并力为国除贼!” 三人笑语说着此事,浑然不觉自己的话语竟似已经断定了皇帝死在西凉军中了一般。 华雄策马离开后,回头望了一眼,心说诚实果然是好,这下这两只老狐狸还能不上当吗? 思虑完,华雄又吩咐唐羽派几个人去给吕布收尸,至少在武力上,吕布之勇怕是可以匹敌项羽了,就此曝尸荒野就太凄凉了,至于长安中吕布的家人,华雄自然也没有为难。 处理完一些琐碎事后,华雄便带着一干心腹一路直返安邑。 就在华雄前脚离开,袁绍和曹操也已达成协议,二人同时兵武关,欲先取武关再逼西凉军,同分这一个大功劳!皇帝只有一个分不了,功劳却是可以大家分的。 安邑。 近冬时节的安邑已经有些寒冷了,王允穿着一身暖和的服饰在华府的这间房里已经待了近半个月了。 半个月来他没有出门一步,因为门外站着两个十分壮硕和尽职的士兵,这两个士兵奉了华雄地命令禁止他出门。 一日三餐全部送来,衣服什么地也都齐备,情形是十足的软禁。 来到安邑得到这样的待遇,王允也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怀疑什么,半月来他想了很多东西,袭皇地种种不寻常都在他的脑海里思索了不下千遍,可他还是没能找出一个结果来,他甚至也怀疑了华雄,可他却实在想不明白华雄有什么理由做那样的事,而且如果是华雄的话,华雄又为什么会放了皇帝? 皇帝的伪装是华雄亲自指点的,要真是华雄干的,他为什么要放过皇帝,反正在名义上西凉军不是擒下了皇帝就是杀了皇帝,既然全推给了西凉军,华雄又放过皇帝干吗? 可如果不是华雄,现在华雄软禁自己又该如何想呢?是二人过往的不和?还是华雄的府里有些不想让他王允知道的事情? 每每想到这,王允就感到十分地矛盾。 今天王允一如往常地坐在房中,清冷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一个用铁皮罩住的炉子释放着一丝温热,给这清冷的房间添加了些许暖意。 吱呀一声,他的房门被人推开。 此时还未到午时,送饭的人也不应该来,王允不禁偏头看过去。 只见门开处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华雄。 华雄满面春风地笑道:“岳父大人,好久不见啊!不知岳父大人这段时间在此间过得可好?” 王允见到华雄,神色间不知该做何种表情,长时间的沉静让王允越来越看不清华雄,而被软禁的待遇应该是可以让他怒的,可偏偏他却没有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华雄,等待华雄表示出来意。 文武百官死得一空,皇帝逃无所踪,王允所倚靠的大汉江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王允几乎都无法想象,他只知道华雄此来必是来给他一个解答的,并且也对他有所求,不然他这个义性质的岳父,华雄拜访不拜访都无所谓,给他好吃好喝就是一个恩赐了。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因为是嫡系 雄见王允不说话,便径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轻声道人看起来不太高兴啊!那是觉得小婿怠慢了岳父大人,不肯原谅小婿吗?” 王允依旧不说话,从情理上来说,华雄算是王允的救命恩人,加上二人的翁婿关系,王允不应该对华雄有恶感,哪怕是王允对华雄有些怀疑,那也不过只是捕风捉影。 即便是软禁,那顶多也就是问清楚华雄是什么意思,没必要连话也不说,只是王允却不知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华雄,曾经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后来是同朝争权斗智的对手,而如今——除了女婿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可在政治权术面前,一个翁婿关系算什么东西? 华雄自然是不知道王允心中的想法,只得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很无辜地说道:“岳父大人,说实在,小婿其实已经尽力了,给岳父大人好吃好住,不让岳父大人出门,其实也是为岳父大人着想。还望岳父大人能了解一二。” 王允的神色稍稍一动,终于开口说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你这分明是软禁于我,何来为我着想?” 华雄略顿了一下说道:“这是自然的,此间也没有别人,小婿也就和岳父大人摊开来说,这事要怪,就只能怪岳父对小婿防范之心太重。” 王允这回倒是奇了,照华雄这么说。这一切还是他王允自找的,或许没有错,王允对华雄有防范之心,可华雄也不该这么对他一个大汉朝地权臣,王允心中只是觉得华雄府中肯定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当下王允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华雄说道:“其实也不复杂,自小婿献计于岳父,与岳父商量共除薰卓开始,岳父就对小婿多加防范。好像小婿是会对大汉朝不利的人一般。虽然没有明着和小婿过不去。可是暗中却总是对小婿多加防范,岳父大人,小婿可有说错?” 王允说道:“没错。” 华雄复问道:“那小婿敢问一句,小婿究竟做了些什么事令岳父大人防范有加?” 王允闻言顿时思忖起来,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允到了今天,实在不需要再顾忌什么。只好说道:“那好,既然你不怕开门见山,允也没什么好怕的,正是砍头不过头点地,允也相信你当得起我贤婿二字,即便是要对我有所不利,也不会祸及我妻儿老小,允今日便与你分说清楚。” 华雄笑道:“岳父大人何必说得好象慷慨赴义一样。咱们是翁婿。只是在意见上有所不同而已,哪里会扯到什么怕不怕的,岳父大人只管说便是。” 王允望了华雄两眼。说道:“允自打你成名之初便对你有所忌惮,主因你是董卓西凉嫡系,西凉军残暴非常,你从中而出,当忠于董卓!后来你却以爱民如子之名声享誉关中,其间变化让人难以相信!” 华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不由反问道:“那你地意思就是说,凡是西凉出来地,就一定都是些残暴地人,要是突然爱民,那就是有问题,是吧?” “正是!” 华雄冷笑一声,说道:“那岳父大人,小婿就弄不明白了,小婿想问一声,秦始皇算不算暴君?” “这个自然。” “那为什么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就爱民如子,忠义仁厚,而另一个就残暴如虎呢?按照岳父这种说法,秦始皇的儿子女儿都应该是残暴的,残暴之君出来的嘛!有那血统,不过这样说,莫非岳父是要告诉我,那个秦始皇的大儿子不是嬴政的亲生骨肉,是野种吗?” 王允被华雄地问题给堵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也只是细枝末节,我只因你是西凉嫡系,加上才能出众便心有忌惮,允自为官那日起,便一心忠于汉室,而你西凉军中添一虎将,忠于董卓,我如何能不忌之?” 华雄点点头,“这样也说得通。不过我不得董卓重用,这个应该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吧!吕布也好,郭李傕也好,都算计过我,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这样你还忌惮我?” 王允说道:“一日未弄清楚情形,允便一日不能相信于你,况且你属西凉军中,与允无甚来往,初时允也并未太在意你,直到你通过士孙瑞向我表明立场,允才正式地审视于你!却现你之才能,深谙为官之道,这点在之后得到肯定。” “什么肯定?” “便是貂禅之计,你献出此计,虽口口声声说是忠于汉室,可依允所看,其中最得利者乃是你华雄也!” 华雄这回可算是真冤枉,连环计的献策那是纯粹没有什么利益考虑,充其量就是加历史的行进,“岳父大人,这话可有点过了 连环计是真的为正皇统,最多的利益就是自保。” “贤婿啊,这些话骗骗别人还可以,要骗老夫王允,怕是还不够,薰卓一死,西凉军势必大乱,在此期间你既可以收容部分西凉军,又可令西凉军与朝廷为敌,虽然不曾为自己得多少利,却可令朝廷与西凉军两败大伤,届时不被任何人知道的你就可趁势而起,成为大汉第一功臣且不遭人所忌。” 说到这,王允顿了一顿,说道:“自打那时起,允便心有所忌,你华雄所为,皆是明哲保身之道,一保你之实力,二保你之声名,三还韬光养晦,不显大能于人前。这样地人,说你忠于大汉是未必,说你不忠于大汉,却也是未必!” 华雄有点想鼓掌地冲动,经王允这么一说,他还觉得自己的确有那么点意思,哪怕王允并没有猜得特别准确,却也把他的心思说得七七八八,很有点遇到知音地味道。 华雄说道:“那就算是这样,我也未必是你的敌人啊!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自也不会与你为难,为何后来你还是对我有所防范呢?” 王允说道:“如果一切就如我之所料,那倒也罢了,以连环计除掉薰卓也算是我大汉朝一件幸事,可你却突然从中破坏,在临门一脚时突然难,以雷霆万钧之势和你那些从未显于人前的天兵天将活捉董卓,这个转变让我费煞思量。” 华雄不禁一笑,这也是他自己都没法料到的事情,本来抱着貂禅就是一个女人的想法,牺牲了就牺牲了,只要能以最小的力量除掉最大的敌人,少死些人,保存些实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允凝视着华雄续道:“其中转变,你除掉董卓,本可以趁大家未及防备,直入长安,可你没有,这在允看来更是难以理解!猜之不透,允便更加觉得你之可怕,思之再三后,觉得——” 华雄突然打断王允的话,说道:“岳父大人,这里你还真是有问题,实话告诉你,临时变卦除掉董卓,我为的不是大汉朝,为的是我自己,为的是你培养出来的好女儿貂禅,一,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貂禅不单单能迷住董卓和吕布,也同样能迷住我!二,你们文人有文人的做法,但我们武人有武人的准则,我甚至可以随便给人下跪换来生存下去的机会,但要我用一个女人去换平安,那实在是奇耻大辱,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我喜欢的!所以这里面的转变,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简单一个字,情。” “至于不入长安就更简单了,当时我要长安有什么用?学你一样伺候小皇帝?哄着他玩?还是学董卓把小皇帝给晾起来,掌握京畿防卫势力?我没事搞那些东西干吗,你们稀罕这些,我不稀罕,到皇帝面前,我华雄算什么?一标准背黑锅顶缸的奴才,有事就推出去打仗保护他,没事哪天一不高兴,直接挂城门楼子上风干。这就是我不进长安的原因。” 华雄这一番言语登时把王允整个人给震住了,透透彻彻地说出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将王允的诸般猜想全部推翻,实在让人很难堪。 这就像某些人研究某名人或古人的行动和作品一样,从已知的内容上去推测出很多很好的内容,甚至乎将那名人的形象完全高尚化,可到最后在某一份手稿或史实上现,原来这个被自己弄得很有内涵很如何如何的东西,其实就是人家上茅厕弄出来的,根本没有他所想的,所推测的那么多玩意。 一下子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的那个落差让人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至少现在王允一时间是说不出话来了,而华雄见此情形,心中还没明白过来,继续问道:“在那之后,我说要纳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呢?就连你身边最亲信的士孙瑞也赞成纳降,为何独独你要唱反调?” 这也是华雄好奇的一个地方,历史上的王允除董卓有功,成为朝中的老大级人物,自此便洋洋自得,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很有些一朝得志不可一世的味道,因此才昏了头拒绝纳降。 当然也不能说王允纳降了会失民心是没道理的,只是比起一个失民心出乱子,全盘皆输怕是一个更坏的结局。 不过如今的王允并没有成为朝中老大,董卓死了依然有内忧外患,内忧自然是华雄为,外患就不用说了,这样的情势,王允并没有昏头,应该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却还是坚持不纳降,这是什么原因华雄就不知道了,他曾经开玩笑地说,总不可能是王允中了精神类魔法吧!王允说道:“一切还是因你是西凉嫡系。”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谋划 这也有关?”华雄怔道。 “自然,纳降者,虽说会失尽民心,但假以时日依旧可以安定下来,可唯有一点却是无法改变,郭李二将与你都是西凉嫡系,你们之间虽有过节,但面对事情时依然极有可能同仇敌忾,若是纳降,则朝中西凉军将会成一隐患,时日一长,若是你华雄万一对大汉朝突起异心,则大汉朝必危矣!反之若是能集结朝廷和你华雄之军讨逆成功,则无隐忧也!你华雄安于偏将军之位便罢,若是不安,手中兵寡的你也无法可想,而朝廷也可用你之能,平定四方不遵皇命的诸侯,以正我大汉皇统!只可惜——只可惜我怎么也想不到吕布竟会临阵倒戈。” 王允侃侃而谈,说到最后神色却有些黯然,千算万算,却始终算不出一个人心,不过即使吕布不临阵撤兵,他也只是让华雄的计划放慢些脚步,少做些修改,而到了如今,虽然情况也许不会像华雄预料的那样展,可对华雄并不算坏。 从情理上说,王允的想法并无不妥,可却真正忽略了一个道理。 华雄说道:“能蒙岳父大人如此看重,是小婿的荣幸,不过,我有一句话告诉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是坏在多疑之上,你只肯相信自己的原始班底,而不肯相信新人,小婿除董卓有功,尊皇统不入长安,岳父大人却不信我,仅凭一个可能的猜测而为朝廷树下大敌,实在有点轻重不分。倘若岳父大人那时同意纳降。那小婿可就真正只能安于安邑之地了!试想那郭李是什么人?小婿就算与之勾结,也绝对是互相猜忌,不团结则一切皆是白费!再则说,将敌人放在眼皮可见之地,比把地方放在视线之外可要高明得多啊!” 王允听了这话,整个人再度怔住了,脑海中不停转悠着华雄地这几句话,事实正如华雄所言。如果华雄和王允易地而处。他会选择相信有功之人。而不会为朝廷立下一个明明可以逐渐分化的大敌,如果是那样,则一切都将改写,根本不会有现在吕布的临阵脱逃和两大诸侯齐聚。 至于皇帝迁都,那就更不可能的。 华雄说完,意兴阑珊地喝茶,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你一句话。其实我是赞成不纳降的,因为不纳降,我才能在大家的缝隙里捞到最大的好处,最大限度地保存我的实力,而且要是运气好,我还能再建立一次声名。之所以我去赞成纳降,只是另外两位岳父大人来求,我又要做戏给你看。不得已而为之啊!我想那个时候你大概就是我反对地你赞成。要是我那时告诉你我反对纳降,大概你会选择接受纳降,是吧!从头到尾来说。岳父大人对小婿有了成见在先,导致判断错误,始有今日这番谁也不愿意见到地局面,这才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小婿虽然地确是有些与别人不一样的心思,却还不至于像你所想的那样,你想的情形实在是太低级了!” 王允听完华雄的话,目光有些空洞起来,整个事件的变化一件件袭上心头,讨逆的局势是他一手促成地,而一切的分界点也就在这里,保有朝廷的他,华雄除非是愿意担负一个判臣之名,否则只有想尽办法令皇帝离开长安,不然他还真不会轻易就取长安。 而王允就是在与华雄的权谋中判断错误,总是去觉得华雄会如董卓一样,甚至比董卓更加可怕,更加难对付,而事实上,华雄又岂敢像董卓那样嚣张?那可是要用生命去嚣张的。 甚至乎王允若是玩得高明,可以像许多老式电影里一样,直白白地指着华雄说:“你有胆子就造反看看啊!看看天下是助你还是助我大汉!” 可惜,那一切也只能是旁人去想象的,现实里王允已经彻底地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多疑。 当然也有部分是王允没有信心和华雄玩地下斗争,不然纳降后就真是大玩政治手段了。 王允想得停当,整个人顿时有如斗败的公鸡,原本炯炯有神地双眼在刹那间失去颜色,脸上写满了懊悔和遗憾,说道:“是我害了皇上,是我害了皇上啊!” 此时,华雄正了正色,说道:“岳父大人也无需太过懊恼,毕竟人非圣贤,而且如今小婿也并非是最大得益者!闲话就说到这了,小婿把岳父大人软禁在此,无非是小婿地心腹们对岳父大人有心结,说来有些惭愧,小婿无德无能,这两郡之地的百姓却都推崇备至,都记得岳父大人在小婿成亲之时来请将的事,所以他们见到岳父大人恐怕会有所得罪,小婿对此也无奈,只好下严令,在小婿回来之前,不能让岳父大人外出,违令者斩!还请岳父大人莫怪!” 此时王允又哪还有话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华雄,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他这败谋之臣又何敢言要求。 双方都打开天窗说了亮话,唯一地就是华雄并没有把他自己的心思说穿说透而已,毕竟他还有事得用王允,要真说透了,那王允是说什么也不会帮忙了。 沉默持续了那么一段时间,华雄再度开口问道:“自高顺将岳父大人从西凉军手中救回已半月有余,这外间的事,岳父大人想必不知道吧!不过有一点,我想岳父大人是清楚的,皇上还没有出事!是吧!” 听到华雄提起皇帝,王允的神色微微一变,稍微恢复了一些生气,心中暗自庆幸,只要皇帝还在,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过这事华雄提起来倒是让王允稍稍警觉起来:“你如何得知?” 华雄笑道:“这没什么难度啊!你们是高顺救的,他连西凉军地将领都活捉了。要问出当时情形是很简单的事,再说知道皇上没被西凉军杀掉的除了岳父大人,不还有两个岳父大人嘛!” 王允点头不语,和华雄不对眼的是他,士孙瑞和蔡可是相当喜欢这个女婿,把女儿嫁给华雄就是为了给自己埋下一个退路。 华雄继续说道:“不过这外面流言可多的很啦!这皇上是毫无消息,外面就传皇上是不是已经——” 说着,华雄在脖子上比了个切割的手势。王允顿时惊道:“这不可能的。皇上一定会吉人天相。再说,外面有传言,你——你——” 王允本想说“你可以澄清事实啊”,可继而想到华雄的立场,便把言语 ,直接问道:“如今你到底想怎么样?” 华雄笑道:“好,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我想怎么样暂时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外面地形势!如今曹操和袁绍领大军共三十几万已在武关外驻扎,他们以为本来是想趁乱迎皇上,好回去挟天子以令诸侯,可现在皇上久无消息,吕布却主动和曹操交好!而根据我查知地,袭击你们地西凉军是樊稠旧部,得吕布收容潜伏。这次是朝中有官员和吕布勾结。里应外合要把皇上杀了嫁祸西凉军,他再伙同曹袁共伐之,之后再借曹袁之力来除我。” “胡说!”王允闻言大叫起来。“吕布何人?如何会有这些个心思!” 华雄点头道:“的确是不该会有,不过你不知道仇恨会使人变聪明吗?你自认了解吕布,那你又是否有算到吕布会临阵撤走大军呢?原先我们还以为吕布是与西凉军勾结,可现在看来,吕布是认清了凭他自己杀不了我华雄,所以要制造混乱,借助他人之力来除我,为了一个貂禅而干下这等事情,实在不知该说他是爱之深还是一时糊涂。” 华雄所说的,自然不是事实,但也算是事实,是所有不知内情的人所知道的事实,装西凉军这种事是要隐秘的,本来华雄不该派赵云去,因为日后赵云会经常在他身边,一来不方便,二来说起来也很危险,就像当着一众诸侯的面,有刘关张在,华雄就不敢说赵云其实是自己救王允时活捉地西凉降将! 可当时也是别无他法,派人去干这种大事,能让华雄信得过并放心的不多,合适的人选更是不多,照常理来说要找个不那么显眼的人,像高顺这种打一开始就跟着华雄出了名的不行。 徐荣李肃更加不行,还都是熟面孔,徐晃也不行,名气太大,张辽倒是合适,可是张辽的话与文武百官间也有相识的。 最合适的人选只有裴元绍和周仓,以及赵云叶威这两个靠状元试出来地,因为在百官中没有人认识。 可当时裴元绍已经在西凉占据了天水一带,周仓也在做地下工作,只派叶威一个人去,华雄也不太放心,倒不单单是能力问题,是人品问题,赵云地人品那是有历史认定的,叶威寄籍无名的,又是正规考试过来地,演戏的能力说不准好不好,而人品嘛,虽然华雄相信不会出卖自己,但就怕有时候过于厚道不分轻重。 所以派赵云去领头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事情。 错看吕布是王允的一个失败,华雄直言其非,继续说道:“数日前,吕布,曹袁以及我在宛城附近会面,我拆穿了吕布的诡计,并把吕布杀了,按我的推断,皇上恐怕已遭其毒手了。” 王允闻言,顿时慌张了起来,大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亲眼见那西凉将领放了皇上,还难得好心地给了皇上一些钱,皇上不可能有事的!也不能有事!” 华雄宽慰道:“岳父大人,冷静,冷静一些!咱们看事要尊重事实,凡事也都可能有个万一的,要万一真是如此,咱们也当防患于未然,如果说皇上没事,那为什么到现在也不露面?或投蜀中而去,或直接去找曹袁,就算万一是在吕布手里,可我已经杀了吕布,武关之中并无皇上踪影!皇上如果尚在人间,那现在在哪?” “这个——”王允无言以对。 华雄说道:“由此我们可以推断,皇上已经——” 王允听到这句话,突然间整个人就垮了下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一些华雄听不清楚的话语,华雄起身上前,拍拍王允的肩膀说道:“岳父大人,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相信,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如何去办,退一万步说句不好听的,皇上就算有个万一,那也不代表大汉朝就此完了。” 王允颓然地说道:“没有了皇上,我们还能干吗?” “那自然是另立新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啊!皇上不在,这大汉朝的基业就要由我们来撑住,直到培养出一个新的好皇上,所以,岳父身上这担子可不轻啊!”华雄连拍几下,很是感慨的样子。 王允微微动容,重复了一下“另立新君”四个字,转脸却看向华雄说道:“华雄,你可真是好计算啊!” 华雄一愣,疑惑道:“什么好计算?另立新君是必然之事,我朝又不是没有出现过的,现在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不要皇上吧?” 王允冷冷一笑,说道:“别人都在为皇上报仇,争大功劳于世,你却要立新君,如此一来,你再度变为最大功臣,而且另立的新君朝中文武恐怕也将皆是你的人,你便独掌大权,如此心机,岂有不好之理!” 华雄闻言释然,笑道:“岳父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就算大权不掌握在我手里,掌握在岳父大人你手里,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你觉得你能保住大汉江山,我会威胁,但我觉得你保不住,而且会祸害天下,掌握在我手里,我至少能让雍州百姓过上好日子,单看这两郡之内的百姓过得比长安的舒服就可以知道了!再则说,在岳父大人手里,顶破天也就和吕不韦差不多,而在我手里,不都一样,就像当年项羽拜亚父一样,只要拜的是贤能,拜谁不都一样,岳父大人啊,你老了,该交棒给小婿才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王允嘴角撇了一下,说道:“允此生忠于汉室,纵是手掌大权,也当为我大汉朝鞠躬尽瘁,你华雄却一心自保,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华雄见王允拿这个说事,也说道:“那又如何?凡事讲能力,忠诚固然是可佳的,可要是能力不足也一样没什么用处!再说,事实摆在眼前,百姓是拥护你王允多些,还是拥护我华雄多些?这个不用我说吧!你是忠于大汉朝的,可我华雄也并非完全自保,我忠于的是百姓,百姓才是真正的皇上,你说呢?” 王允对这句话有些无法理解,说道:“你之言也有几分道理,但这皇上乃天之骄子,是奉上天之命而为百姓,乃天下百姓之皇上,圣人虽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天子就是天子,岂可当真与百姓论处!”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另立新君 雄说道:“争论这些都无关紧要,反正你忠的是一个的是天下百姓,二者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冲突,除非,除非你保的皇统是类似秦始皇的这样的暴君皇统!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这另立新君之事,你觉得怎么样?” 王允沉吟了一会,说道:“允如今又有何要求可言?如今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何需问我的意见,你要另立新君那便立去,允无力阻止!但皇上若是有朝一日再度出现,只怕你不大好受。” 华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这做事能完美就完美,小婿建名于百姓间,时日尚短,总得来算不过两年光景,而岳父你建名于大汉朝,忠诚之名为天下所共仰。朝廷百官死伤殆尽,只余下你们这三位岳父,其中又以你的名气为最重,比起华某擅自做主立新君,恐怕天下有所不服。所以此事还得劳烦岳父才是,如此一来天下皆服,小婿也不会有遭人话柄之嫌。” 其中的关键,其实王允也非常清楚,从华雄来见他,他就知道华雄有所求,直到华雄说出另立新君四个字,他就心中有数了。 的确,华雄立新君,诸侯未必服,搞不好大家一个诸侯找个姓刘的立一个,天下就分裂了,况且华雄立心君说不定也有人指摘他不够资格,要是名声臭点,大概不会比董卓有好话听,那对名声是个打击,而王允来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即便是万一原本地小皇帝没死,再出来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论不清的事情。 王允冷言道:“要立新君的是你,允是说什么也不会做此事的!”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也坦白地说了,你一定不肯帮我我也没办法,你不帮忙。那这新君我暂时也不会立。可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天下大势我也都跟你说得差不多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要是真的有个万一,我们这样等着,到时候即使我不立新君,那曹操袁绍大概也不会干看着,这正统之名可是大家的金饽饽,谁都想做在前头。或者一个搞不好,还会有人自立为皇。” 华雄慢条斯理地说着,王允也就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蹙起。 “根据我的消息,袁术这回只派了两万来人过来,这袁术手下好歹也有二十几万大军,虽然说大将和良谋是没几个,但也算实力不菲。却只派两万人来。看来啊,这家伙对大汉朝地忠心比我华雄还不如,搞不好他就是第一个自立为皇地!到那个时候。这天下不晓得会有多少个皇帝,姓刘地啊,不姓刘的啊,唉,大汉朝的江山大概会如此,而我华雄能就守着这雍州之地成为他们所有人口中的叛逆,不听号令的人,也罢!既然岳父大人你要像之前那样做这样的抉择,我也无话可说!” 华雄的说话中,王允地神色逐渐变化,渐渐地想到华雄所说的现实,华雄继续说道:“看来也只能像岳父大人所想,冀望皇上没事,会早日出来,到时候我华雄还能有个由头,那些立了皇帝的诸侯们认不认是一回事,总不可能否定正统是吧!万一不出来,那就这样吧!我华雄也不勉强人,反正这对我也没什么大威胁,有个皇帝挡着固然方便,对我名声也好,没有,我华雄也一样能造福百姓!得,就这样说了,岳父大人以后也在这常住着,等我的那些知道内情的心腹爱将离了安邑,我再让岳父大人活动活动,不然这华府之内怕也会有人和岳父大人过不去。” 半威胁半挑唆式的话语,王允心中思绪纷呈,对他来说的确是两个抉择,是弄得天下大乱,还是便宜华雄。 在他的思考中,华雄站起身来,作离开状地拍了拍衣服,说道:“这就像之前一样,是要为对小婿地一个猜测妥协还是要对十万西凉大军妥协,岳父大人你自己掂量着办,小婿就离开了!既然装不下皇帝这个挡箭牌,那我只好兵去打西凉军,和曹袁他们抢功劳去了!” 说着华雄就朝门外走,王允看着华雄地身影逐渐远去,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以选择的,如果按照历史来,大汉朝也一样是必亡,所存在的差别只是归谁来统治地问题,可是如果交给华雄,就像华雄说的,也许他会保住这片江山的姓氏呢? 抱着这个想法,王允忽然叫道:“贤婿且慢!” 这一声贤婿一叫,华雄就知道王允做了明智的抉择,嘴角露出暗笑,转身说道:“岳父大人可是改变主意了?” 王允沉吟了一会,就那么和华雄对视着,一副很不甘心很感慨的样子,仿佛要说的那句话有着千斤之重一般,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为你立新君!但若万一皇上没 ,你务当废新还旧,而且你需向天誓,此生不得背朝。” 华雄一怔,立誓对他来说算是破天荒头一遭,本来过去看电视里动不动立誓,看上去是那么地可笑,不过就是说句话,对于无神论者来说,立誓也许就如同脱裤子放屁,就算华雄也是这么认为。 可是有了焦光的经历,还有自己穿越的事实,华雄不得不心生疑惑,搞不好真有神明存在,那自己立誓万一应验,那可就真是——死不瞑目啊! 王允这该死的一招本来对华雄无效,可现在却偏偏让华雄心中忐忑,想说不立誓吧,王允肯定会不放心。 既然逃不了,那就学韦小宝玩狡猾,华雄喜道:“好!” 说完华雄就竖起三指,望天而跪,一个经过整理的誓言朗朗上口:“我华雄向天誓,此生绝不背弃大汉朝,若有违此誓,教我遭五雷轰顶,立刻消失于这个世上,去往另一个世界,永世不得再回来。” 有些怪异的誓言让王允微微一怔,听上去是有些毒辣,可是华雄眼望外面的天空,暗自嘀咕道:“嘿嘿,五雷轰顶,要真有神听见,那不就是安排我再穿回去,我求之不得啊!” 王允瞬间怔了怔之后,当即面露笑容,走上前扶起华雄,态度大变地说道:“好,贤婿,有贤婿此誓,老夫就放心了!另立新君一事,老夫自当为你诏告天下!” 华雄也高兴地说道:“如此也是我大汉朝之幸,百姓之幸也!走,岳父大人,今日小婿便请你去天上人间吃最好的一顿,明日小婿便着手去办,日后岳父大人也能安然在这安邑之内走动,待得新君之事妥当,岳父大人只要愿意,依然是当朝司徒。” 王允笑道:“贤婿好意老夫甚慰!只不过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着实不错,老夫年事已高,这朝廷还是交给贤婿一手打理吧!以贤婿之能,当能壮我大汉朝之声威。” 此时二人就如同最好的战友一样热络起来,前事尽去,看起来虽然简单,可其实也的确简单,人与人之间原本就只是一念之间即可改变。 华雄挺胸说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竭尽所能,让我大汉朝再现昔日辉煌,甚至开创一个新的纪元,新的大汉盛世,以让天下百姓安康,后世人瞻仰备至!” 吹,使劲地吹,说到这个玩意,华雄可是从来不吝啬的,反正空头支票只管开,开得越大,人家就越开心,华雄甚至说道:“这日后一旦提起来,皆因岳父大人助我立新君而定盛世,那对岳父大人也是定是赞许有加,青史可堪流芳百世。” 王允被华雄捧得满面笑容,连声称道:“贤婿此言太过,老夫但求上对得起我大汉朝皇室,下对得起四方百姓,但求我大汉朝之安定,余心愿足矣!” 华雄继续抛大帽子:“这是自然,不过能因此而让后世千百万人瞻仰,再修个司徒庙供奉香火,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妙上加妙!况且这也是岳父大人应得的。” 王允抚须而笑,与华雄相携踏出门去。 原本立在门口的两个卫兵见状,急忙恭身行礼,王允不禁斜眼看了两个卫兵一样。 就在不久前,这两个卫兵见到他虽然也很有礼貌,却是很有礼貌地告诉他不能离开此房。 此时他和华雄前嫌尽去,一切也将重新改写,而在这一刻,他也同时瞥了一脸高兴的华雄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二人一同去往华府的大门口,远远接近就看到一群人正等在那里,总得看过去,约摸有近两百人。 待得接近,他才看清楚,以华雄的原配夫人花凝水打头,在这里的总共是五家人,华家和花家,王家,士孙家,蔡家。 五家人各有打头人迎上,华雄边走边说道:“不瞒岳父大人,今日乃是我等家宴,小婿是特地去请岳父大人的,今日我们一家团圆,当好好吃喝一番才是。” 王允看着这一大家子,心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略显欣慰地说道:“贤婿今日——” 只说了四个字,喉头却突然间有些哽咽起来。 华雄微微一笑,这时花凝水带着华雄的几个老婆和两个儿子走了上来,率先给王允行礼。 “媳妇花凝水领华家诸人给公公请安!” 接下来是蔡文姬、士孙月、貂禅,以及华文华武的请安,尤其是华文华武。 一年左右的军中生涯将他们的身子练得十分壮士,很有华雄虎背熊腰的风范,而两人的心智显然也有所提升,单看二人行走间的气势就可以看出来。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亲情贵如油(上) 雄回到安邑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说服王允出面立新皇帝家里的一众娇妻。 花凝水这位一直默默支持华雄,并和华安管理好天上人间一切事务的娇妻是第一位,其实就是一直做着核心工作的貂禅,再来便是勤勉学习,提高自身能力的蔡文姬和士孙月。 最后就是一直在军中历练的华文华武。 当然华雄最想做的拉着四个老婆,最好把郭佳和高雅也都拉上床,七个人在他那大型的床上大被同眠,学韦小宝摸到谁就是谁,最好是还能和韦小宝一样,一次过中三个奖,养三个儿子。 只可惜大白天的他总不能真的白日宣淫,不然岂不要被人诟病一下,华雄当然不怕,可咱干大事得有忍耐力,一点**都忍耐不了,还搞个屁。 于是华雄只能一个个去探班,他回安邑虽然是大事,不过刻意隐瞒下却还是比情报早一步到。 天上人间的财务室,十几个学会算帐的男女各自忙着他们手里的活计,这时敲门声响起。 有人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脸肃容的华安,在华安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长得虎背熊腰,赶华安硬可以赶上两个,却缩身低头,仿佛惟恐被人看见的人。 开门的人疑惑了一下,随即对华安恭身道:“华先生,请进!” 华安略微扫了开门的人一眼,点了点头走将进去。随即又让过一旁,待他身后的人走进来,华安才指着里间地小房说道:“财务部长就在那里,你自己进去吧!” 虎背熊腰的人点点头,径自走向小房,这一下所有的人都看向这边,从来没见过的人接近部长办公室可是头一次。 开门的人在后面说道:“华先生,这样。部长可能会生气的?” 华安轻声道:“这事和你们无关。” 只见那虎背熊腰的人走到小门外。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先前开门的人急忙呼道:“敲门!” 这不提醒不行,进花凝水地办公室不敲门,少不得是一顿毒打,当下所有人都开始为进去地人担忧起来,瞥眼去看华安,却见华安一脸毫不担忧地神色。只对他们说道:“都跟我出去吧!去四处查查帐,一个时辰内不准回来。” 大家顿时疑惑起来,暗自思忖这个进去的人到底是谁,为何华先生像是—— 到底什么样的感觉大家也都说不出来,只能听话地随华安离开。 而在小房内,花凝水正埋头整理着诸般帐务,突然房门被人推开,秀眉顿时皱起。看完最后一个字后就抬头准备开骂。喝道:“说过多少次——唔——唔——恩——来人——唔” 蓦地,一道黑影就冲近花凝水,晨光下一只手掌就盖向了花凝水的面庞。 花凝水甚至没看清黑影的样貌。那黑影就迅捷无比地绕到了花凝水身后,从后面捂住了花凝水的惊叫。 沉闷的声音自花凝水身后响起:“真是漂亮啊!华雄地老婆果然很有味道!” 说话中,花凝水身后的人便将头靠在花凝水的脸庞摩挲了一下,并且伸舌头舔了几下。 花凝水立刻挣扎了几下,却挣之不脱,嘴前的大手犹如铁箍一样紧紧地扣着她的声音。 她只能伸手想要扳开嘴前的手,却被黑影的另一只大手将她的柔夷扣向身后,随即松开花凝水地口,将她双手都扣向身后。 被松开口地花凝水并没有再次大叫,心念电转的她很清楚自己所待的地方,如果来人是敌人,可以自由进来,那就表示外面地人很可能已遭不测。 如果是那样,叫也只是白费。可是自己待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天上人间的核心地带,禁区,非内部人员是无法入内的,外面看上去虽然没什么,却也有着极隐蔽的士兵把守。 要真是被人侵入,那外面也会有很大的响声,可来人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进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故意放这个人进来的。 思考之中,黑影一手将花凝水双手扣在身后,从后面将花凝水压在了桌上,并且伸出另一只手摸进花凝水的衣内,对花凝水展开猥亵,沉闷的声音再度响起,“嘿嘿,你倒是聪明,知道叫也没有用,那就乖乖地享受吧!我一定会让你很爽的!” **裸的言语,可是紧接着,花凝水却很娇媚的轻笑起来。 这个黑影不是别人,自然是来探班的华雄,此时见自己老婆被人袭击却还笑得——笑得这么淫荡,心中顿感惊愕,联想纷绕即至,莫非自己老婆早就趁自己不在家时红杏出墙? 男人在这种事上一向比较敏感,虽然从常理来说这不太可能。 一来华雄有这个自信,自己现在也算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对老婆又好,从来不亏待哪一个。 二来以华雄的身份和势力,一般人就算吃了 子胆也不敢动华雄老婆的主意,那绝对是活得不耐烦全家九族死不尽的主。 可世事是没有绝对的,华雄毕竟这段时间动不动就跑出去,在家陪的时间少了,花凝水又是虎狼之年,万一吃不饱有个什么也不足为奇,可越是这样想,华雄就越是感觉很难受,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婆有——外遇! 失去冷静的华雄再也顾不得憋声音,面色迅转为严厉,连忙问道:“你笑什么?” 花凝水脸贴在桌上,腻声道:“奴家笑老公你回来了!老公,尽情得疼爱奴家吧!” 华雄闻言一怔,随即傻傻地一笑,暗道:“我在怀疑什么呢。我老婆外遇,这绝对不可能,我对自己就这点信心都没,还混个屁!” 想归想,华雄不由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花凝水当即将自己地思索说出来,顿时赢得华雄的叫好之声,说道:“水宝贝你可真是——心思玲珑剔透啊!不过就算你认出来了!你老公我今天也要强*奸你!出去好些日子了,天天想你们熬死我了!” 花凝水妩媚地偏头一笑:“奴家也天天想老公的!” “你这妖精。还敢勾引我。被强*奸要害怕的知道吗?” 说话中华雄就开始了他的行动。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掀起一阵阵浪语。 当解开层层的轻纱,露出花凝水白皙如玉的肌肤时,华雄便如那饥饿了很久地人一样将身体埋了下去,开始努力地吃着一顿人肉大餐。 而阵阵**地声音也肆无忌惮地从房间内传出,华雄敢这样做,自然是清过场地,所以花凝水也不顾忌什么。只是倾心地向她心爱的男人索求着,以满足她那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沟壑。 和华雄的肉戏也不是一回两回,如今的花凝水在华雄的授意下,那真是有如日本av女郎般地,身上凡是可以进入的地方都不止一次地被开垦过。 而此时也像那些av女主角一样叫着:“呀麦爹,oh,***dearing! 这熟悉地声音曾经伴随着华雄没有女友的日子。现在听到这些话语。顿时让华雄的兴致更是高涨起来。 欢娱中的漏*点,房间内无边的春色让人艳羡,娇媚而诱人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回荡。让声浪变得此起彼伏,同时也夹杂着二人的私语。 “水宝贝,家里一切都辛苦你了!” 作为华雄的原配和家中地大夫人,花凝水统管着家中地大小事务,包括协调四个女人以及各自娘家人之间的关系,要说顾全大局,恐怕就是貂禅也未必有花凝水那么好,毕竟要容纳别的女人和自己分老公,是人都会有点不舒服,可花凝水却从来没表现过这种不舒服给华雄看,相反地却时时都为整个华家考虑事情。 几度春风后地花凝水面色红润,很满足地偎依在华雄的身上,二人此时都躺在桌上,原本桌上的物件多数都已散落在地,花凝水闻言笑道:“哪里,都是奴家应该做的事!对了,老公你既然回来了,如今四家人都在华府,不妨吃顿家宴,让四家人都明白老公你对我们一视同仁的意思。这些时日下来,几家人间多少也有些嫌隙,像是比着待遇,所得之类的,很有些麻烦!” 华雄闻言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你这想法不错,这些问题的确是要解决,光靠你支撑也难为了点,她们三个毕竟还年轻,要她们管好自己家人也有些困难,几家人在一起难免有些小纠葛,有时候一个不好也是很麻烦的事!那就按你说的,我回来了,待会吩咐华安为我们准备大包间吃家宴!敲山震虎一下,让大家少闹些矛盾!另外吩咐下去,给他们都分别觅宅子吧!” 说话中,华雄的手又不规矩地攀上了花凝水粉嫩雪白的酥胸,手指在那小凸起处轻轻地揉搓几下,顿时引得花凝水一阵呻吟,腻声道:“别,别,奴家已经不行了!有老公你的话,那奴家就放心去办了!” 有道是家事国事天下事,四家人有三家人都住在华府是个需要处理的问题,貂禅、士孙月、蔡文姬的娘家人中,除了三个当家的有华雄的吩咐外,其他的人都没有吩咐,没华雄的命令,加上三女的关系,花凝水便难以处理,稍有偏差都会引起不小的内部矛盾。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搞不好后院闹将起来,影响也是不小的,毕竟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实力。 如今有了华雄的话,一切就好解决了一些,但也并不代表就容易应付了,纵使是华雄,也很可能顺得哥情失嫂意,要真那样,华雄怕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了。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亲情贵如油(中) 花凝水一番颠鸾倒凤之后,华雄便去探第二个人的班貂禅都在华府,最后一起看,华雄便去往医学院。 由华佗当院长的医学院如今可说是享誉全国,虽然说输送出去的学生还不是很多,但华佗的名声那是越来越响,同时也使得华雄军医的数量大大增加。 而数月的学习,士孙月的女华佗之名也在安邑城内家喻户晓,加上的华雄的关系,那简直就直追观世音菩萨的名头。 不过华雄要见到士孙月却并不像想象得那么容易,因为士孙月开了个医馆,每天上午看诊,下午才去医学院。 为此华雄去医学院算是扑了个空,不过还是找华佗聊了会天,看到自己族叔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华雄心中也甚感安慰,将华佗摆在这当医学院的院长,比让华佗四处行医果然要好得多,又全了华佗的心意,又多救了好些人,还可以避免华佗被曹操的人请去,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这些东西华雄也只有自己知道,不过华佗对华雄倒也甚是感激,聊天中不断地对华雄进行赞许:“当初多亏贤侄劝我来此,不然如何能有今日之成就,这医学院着实是天下百姓之幸,贤侄可算是造了一个历史功绩!” 华雄笑道:“哪有,叔父言重了,小侄不过顺水推舟而已,真正有能耐的还是叔父的本事。” 华佗说道:“这就不用谦虚了嘛!这虽只是一个主意,却是千百年所未有的主意。若是没有贤侄地盛邀,叔父我现在又哪能有今天?说不好还在哪里辛苦地治好那一两个病人呢!不过——” 话说得好好的,华佗突然神色有些担忧起来,说道:“贤侄啊,叔父有一句话,当与贤侄说说。” 华雄见状,恭身道:“叔父请说。” 华佗略带感慨地看着华雄,忽然走过去摸了摸华雄的头。极是爱怜地说道:“雄儿。小时候看你。不曾想这么些年下来,你竟已闯下如此名堂。这天下之事,叔父不通,但也知人怕出名猪怕壮,对最近的事也多有耳闻!你别以为这两郡之内就极为安定,如今上至天下诸侯,下至黎民百姓。都知这雍州之地很可能成战祸之地,不少人甚至有些人人自危的样子,你管着这两郡之地,名声又如此之大,一不小心就可能为天下诸侯所忌,你为人爱民如子,应是忠厚之人,可得小心防范。以免给人抓住痛脚!” 很温暖的感觉。华佗并不知道华雄究竟做下了多少事,但这样的关心是华雄可以感受到的,毕竟是同族亲人。相处地日子虽然不多,却也有着身为长辈地怜爱,为自己侄儿地安危担心。 华雄心中感动,说道:“叔父放心,小侄相信,我仁义爱民,百姓也必以仁义待我,小侄如今的属下也都是人中龙凤,皆乃忠义之人,定可保小侄与此间百姓安稳。” 华佗微微笑道:“恩,这我也相信!不过也不能因此大意,须知做任何事也和我行医一样,再小的病,再小的事,也都有变化的可能!我只是担心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虽然说纵使你重伤,为叔不敢说有起死回生之能,但保人一命应无问题,可为叔真不想哪天看到病床上躺的是你啊!你瞧,为叔这嘴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找月儿吧!这孩子倒是心灵手巧,学东西也快!亏得是你媳妇,不然我还真想叫我家那小子求亲才是!” 华雄干干地一笑,不知该说什么,但心中却有些温暖,家国天下,如果没有一个安宁的家庭,又如何去求国家和天下呢? 自己地能力并不出众,只是凭着一些些常识赢得了一些特殊性,也建立了现在的家庭,至少看上去,现在的家庭是比较和谐温暖的,哪怕是华家人丁单薄,却个个都在自己的熏陶和刻意调教下都以和睦共处为最高原则。 至于这一切究竟是否完全是自己的功劳,华雄也不敢自夸,只能说自己遇到的家人并没有那种无可救药的人吧!也因此,这亲情也一直是华雄所珍视地东西。 安邑城有三道城墙,原本是春秋时楚国用来做都城所建,后来没多久就迁都而去,只留下这三道城墙,内城,中城,外城。 其中内城就是华府和主要军营所在,而在内城地大门外是 容纳数万人的广场,也就是这个广场被华雄命名为天 而在**广场前是一条宽阔的长街,毫无悬念地,这条街也被华雄改名为长安街。 长安街正对**广场的第一个店铺前人山人海,百姓们大排长龙,这里就是士孙月的医馆。 当华雄从天上人间赶过来,看到这情形时也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老婆有这样受欢迎。 其实这也难怪,士孙月本人的医术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她看病纯粹是为吸取经验,是以并没有看诊费用,药费也相对来说比较便宜,来看病的人也自然就多了,这也是女华佗之名传得快的原因之一。 华雄和唐羽到达时便赞叹起来,二人同时向长龙前端走,可还没走出几步,就有人叫了起来。 “喂,前面的,是看病的吗?看病排队,就算你插队到前面,女华佗也不会先给你看的!”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没素质,看咱们都七老八十了,不也一样照规矩排队!看这人也不像有多大的病,真是——” “哪来的家伙,排队排队!讲点规矩!在女华佗医馆前面放肆,再朝前走就有龙将大人的士兵拦你了!没大没小的,知不知道女华佗是谁啊?找死也滚远点!” “爹爹,你看这人不排队,羞羞!” “你长大可千万不能学他,咱们做龙将大人治下的百姓,得遵纪守法才行,你瞧着——他肯定会被人打的!” 一个人说起,顿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作为当事人的华雄和唐羽皆是一脸汗颜,不过唐羽职责所在,无所言语,只是戒备性地注意四周。 大家说归说,暂时还没有人走出来要动手的样子,华雄只能干笑着说道:“我不是看病的,来找人的!” 这一面对面,当即有人觉得华雄面熟起来,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华雄继续向前走,没一会到了医馆门口,不远处正有一队士兵在维持秩序,见到华雄本有人要过来,一旁却有人耳语了几句,想是认出了华雄,这才没有过来。 任由华雄径直进了医馆。 刚进医馆就见到里面的人各自忙碌着,抓药的抓药,受伤的受伤,忙碌异常,而大排长龙的队伍一直延伸到里面一个小房间。 华雄和唐羽一进门,就有伙计奔将上来,问道:“二位客官,请问有何贵干?若是要看诊还请排队!” 华雄也不多话,一把拨开伙计,径自朝那小房间走去,那伙计待要说什么,唐羽却已经说道:“我们主人不是看病,是来看人的!” 伙计见华雄走向房间,顿时有些着急起来,说道:“等等,那边是华三夫人看诊的地方,闲人免进。” 这一说话,顿时引得众人的目光全聚集过来,纷纷议论起来。 华雄却不理会这么多,走到房门口就欲推房而入,蓦地一旁有人喝道:“小子,你想干什么?里面华三夫人正在看诊,不得无礼。” 华雄不由暗自摇头,要不是不想惊动,他还真不想这样前来,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进去再说。 在一众排队的病人及其亲属的侧目中,华雄推开了房门。 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两声呵斥声:“什么人!” 迎面两个士兵冲将上来,未及出手,已被华雄顺势一带,就将二人推向一旁。 只见房间内一张桌前正坐着一位满面病容的老伯,在老伯面前的是一个纱制的布帘,而在布帘后隐约坐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想来就是士孙月。 在三人交手的瞬间,士孙月的声音也从布帘后传出:“药方写下来,交给外面伙计,自会有人帮你打点妥当的。” 那老伯连声道谢,瞥眼见到华雄的进入,顿时撑起那病恹恹的身体,戒备性地挡在布帘前,喝道:“你——你是什么人?要——要做什么?不得对——对华三夫人无礼。” 此时那两名士兵也冲回来,心中奇怪外面怎么会放这么一个人进来,待要再动手,从布帘后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怔。“相公!”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亲情贵如油(下) 三夫人的相公,那是谁? 老伯和两个士兵同时一怔,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眨了两下,看看面带笑容的华雄,又看看布帘后似要冲出却未冲出的人影,待得回过神来,两个士兵顿时吓得心胆俱寒,自己刚才对华雄出手,那可是冒犯上官的罪,当即跪了下来求饶。 至于那老伯惊愕之后露出喜悦之色,呢喃道:“龙——龙将大人!” 华雄目光看着布帘后的人,缓缓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两名士兵连忙扶着老伯出屋,那老伯临出房间还不停回望华雄,口中继续呢喃着,待得出门后便叫了起来:“我见到龙将大人了!我见到龙将大人了!” 这一声呼喝顿时引来大家的骚动,同一时间,那些原先在外面斥责华雄不排队的人也有人想起华雄来,这么一来,华雄来探班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这外面的一切,华雄是懒得理会的了,三人一离开,士孙月就锨起布帘,一下就扑进华雄怀里将华雄抱了个满怀,那胸前愈见饱满的一对玉兔顿时顶在华雄的胸口,十分舒适的感觉让华雄也顺势将士孙月抱得紧紧地,并轻轻嗅着那间的淡淡清香。 “相公!”娇腻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此时最适用的一句话大概就是“小别胜新婚”了,士孙月学医是为了以军医官的身份待在华雄身边做个有用的妻子,而如今雍州将成战祸之地。士孙月当然是非常担心地,不过一向内敛的她只用这充满娇媚之气的一个称呼表达着自己的思念。 而且华雄此番来看她,也着实让她十分感动,要知道华雄用嘴巴哄她们说一视同仁是一回事,真正用行动去做到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华雄轻轻抚着士孙月的背,说道:“相公我来看你,高兴不高兴?” “恩!”士孙月点点头,将头朝华雄的怀里拱了拱。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整个地融进去一般。 无声胜有声地时间。二人静静地相拥。彼此感受着拥有着对方地那份温馨,良久华雄才抱起士孙月,走到布帘后坐上士孙月地椅子,凝视着士孙月那如花的娇颜,说道:“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士孙月点头道:“都还好,在家里什么都好,有大姐看着没什么问题。就是对小月的家里人,大姐也照顾得很周到,倒是相公你在外面有危险,吃住都不方便,瞧,才几天时间,都瘦了一圈。” “何止啊!”华雄开始哭诉,面对自己家里人。他也就没什么好装的。捋起袖子露出手腕,在那手腕上有一圈肉是青紫色而肿的,华雄说道:“你瞧。还受伤了呢!” 这道伤是吕布留下的,吕布拉扯的力道实在骇人,要不是华雄身体还算相当壮健,骨骼也算够硬,恐怕当时就得把他地手给废了。 现在这道环形的淤肿几天都没消退下去,更是让华雄想起当日的情形就有些后怕,自己竟然能在那样狂化的吕布手下活过来,简直跟做梦一样,虽然说吕布向来怕死,不过人毕竟是人,失去理智后又哪来的怕死之说。 纵使华雄以决死之心相抗,水平挥,那也并非真的不怕死,遇到同归于尽时还是会选择退让的,可当时的吕布那简直就是死也要拉华雄垫背地架势,叫人不害怕都不太可能。 而除了这个手腕地伤外,华雄身上还有一些擦伤,不过并不严重,几天时间下来也都复原了,只是左胸口倒是被那踩碎的明光甲护镜伤到了一点,目前倒是没痊愈。 士孙月一见到这个伤,顿时惊慌起来,很疼惜地抓着华雄的手,急切说道:“这——这是怎么搞地?怎么会伤得这么狠?这——这得看大夫,得看大夫,我去找大夫去!” 说着士孙月就要从华雄的身上起来,华雄不由微笑起来,按着士孙月说道:“瞧你,你不就是大夫嘛!急得跟啥似的,放心吧!只是淤肿,拿热鸡蛋敷敷,过些时候就没事了!” 士孙月这才醒悟过来,干笑道:“对啊,我就是大夫!你看我——笨死了!” “哪有,我老婆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是女华佗了!哪一点笨了,你这是关心我!” 说着,华雄亲了士孙月一口,又把士孙月抱进怀里说道:“要能天天抱着你就好了!” 士孙月俏脸微红,笑道:“这还不简单,你以后出门把月儿带上就是!” “恩,你医术也不错了,够资格做我的私人医生了!”华雄又吻着士孙月的际说道。 士孙月闻言面露惊喜之色,起身转头凝视着华雄说道:“真的?相公你以后真的带上月儿?” “相公相公,你怎么就改不了口呢?这称呼不好听,要叫 跟你大姐学学,叫得多顺耳!当然是真的,我啊,恨着你们四个睡觉。”华雄说道。 士孙月撅起小嘴,作撒娇状道:“人家改不了口嘛!坏蛋,尽会哄人,要天天只想抱我们四个,那你干吗还向郭佳提亲,连人家老婆都不放过,还让红昌妹妹把那高雅带回来,标准色狼。” 华雄干笑道:“别吃醋嘛!我不会厚此薄彼的!郭佳嘛,和她哥结个亲家是不错的选择,她也不差,现在呢就找个时间的问题了,至于高雅,那也不全是我好色,毕竟她一个孀寡,只要她愿意,我也不介意多一个漂亮老婆的!” “是哦!美死你,让你把天下的美人全都娶了,看你怎么应付!”士孙月娇嗔道。 华雄大笑道:“那怎么会呢!现在一娶的话就是六个,我最多娶十个,哪怕我做了皇帝也一样,这总成了吧!只有十个女人的皇帝,恐怕也是古今老婆最少的皇帝了吧!” “是啦是啦,你就美吧!坏蛋!”士孙月口中骂着,身体却更加地偎依上去,她心中清楚,作为一个以皇帝为目的的人来说,能给自己这个限制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可即便不是皇帝,以华雄的身份来说,有个十几二十个老婆也不算希奇。 此时华雄想起和花凝水说的事来,说道:“月儿,我今天回来,家里人又多,今天就吃一顿家宴吧!把家里人都聚聚,各个安排一下,以后同城居住,也让他们清楚你老公是什么人。” 话题说到这里,士孙月不禁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那爹爹他们——” 华雄笑道:“自然是要一起吃的!不是早就说过吗?软禁他们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毕竟他们忠于大汉朝,你和文姬的爹爹还好说点,尤其是红昌的义父最麻烦,放心,我会处理的!” 士孙月点头道:“恩,那既然这样,我们今天也早点回去准备一下。” 华雄见士孙月这样说了,当即应允。 士孙月从后房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叫来,让她们去吩咐外面,今天看诊结束,另外去让轿子抬过来。 待医馆内的人被清空,丫鬟给士孙月取来一方纱巾,士孙月将纱巾戴上以遮脸,这才欲出去上轿。 华雄瞧着新鲜,不由说道:“你既然是坐轿,还戴这纱巾干吗?搞得像是很神秘似的!” 士孙月啐道:“坏蛋说什么呢!这还不是为了你!人家既然是你之妻,却以女儿之身抛头露面,自然要检点一些,但逢外出,必然不能以面目示人,不然若是有人说你闲话,你不还得怪我们!再说,人家容貌只望天下唯相公你一人可见尔!” 华雄心中高兴,却还是调侃道:“好好,我老婆最好了!那——要不要再加个墨镜?那样岂不是更好,我这可有哦!” 说着华雄从怀中取出墨镜晃悠了几下,随即吩咐唐羽去取红云马前来,他可不习惯坐轿。 士孙月闻言,略一思忖道:“此法倒也甚妙,回去得和大姐她们商量商量。” 华雄脸色顿时一苦道:“我是开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 士孙月笑道:“那这想法是挺不错的嘛!而且每次都见你戴着,不知道我们戴来会不会也很好看!对了,相公,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华雄怔道。 士孙月作扭捏状,说道:“人家今天,今天想和相公你一起骑红云马!” 华雄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没问题,顺便你把墨镜戴上试试效果,让大家都看看女华佗的英姿。” 唐羽一路出医馆,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吵嚷声大作,待得出门一看,却是一众百姓们争相要看看龙将大人,一群士兵努力地把门口的路拦出来,却无法阻止大家向医馆内伸脖子的**。 对这样的情形,唐羽大略也能理解,不谈华雄的名气,现在雍州之地的百姓们对时局可说是非常敏感,而华雄此次联袁也是大家所共知的,现在见到华雄,说不关心那是不可能的。 唐羽略略摇头,随即步出医馆,一旁士兵连忙问道:“唐指挥要往哪儿去?若是有事,尽可吩咐小的前去。” 唐羽看了这个士兵一眼,心说这士兵倒机灵,随即说道:“这事你帮不了,我去取主公的马,那马认生,别人去了怕是请不动。” 那士兵闻言微微一怔,说道:“可是那红云马?既是如此,还请容小的随行——那个,唐指挥,小的以前见过主公训马,今日还想再见识一下,还请唐指挥成全。” 第四卷 第二百章 传言 羽摇头道:“你还是在此护持好吧!我取了马就来,识到主公的马!看你挺机灵的,不妨告诉你个消息,红云马前几天可把吕布的赤兔马给踢翻了,那真是——啧啧——不多说了,主公还等着,我去取了来。” 说到这,唐羽急步去了,心中不由想起赤兔马来,那日将吕布杀了之后,赤兔马就一直没有起来,华雄并没有就那么放着不管,毕竟看上去赤兔马受伤不轻,可谁知道治好后会不会又生龙活虎。 曹操和袁绍本来倒是想处理下的,赤兔马送人可是一个大好的礼物,笼络武将必备礼品,只可惜吕布毕竟不是他们杀的。 华雄让人做了个很结实的大担架把赤兔马送进宛城治疗去了,绝了曹操袁绍的一番心思,华雄当时就想着自己效法一下曹操,待关羽来给自己当官时就把赤兔马一送,加上自己的人格魅力比曹操强点,又小小地破坏了一下刘关张的兄弟情,应该不会是倒便宜刘备的买卖。 那士兵听了唐羽的话,面露诧异之色,稍稍呢喃道:“红云马踢翻了赤兔马!红云马踢翻了赤兔马!” 喃喃的念叨中,士兵眼前仿佛浮现红云马一个后踢踢中赤兔马的情景,顿时兴奋地叫了起来:“太厉害了!赤兔马啊!主公的红云马踢翻了赤兔马!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当时的情形外人是无法知道地,尽管当时的人都清楚。红云马固然是难得的汗血宝马,但赤兔马也绝对是绝世良驹,之所以会出现那样的情形,主要还是赤兔马的主人去势太尽,不然要在平时,纵是红云马跳得起来,以赤兔马的矫健也能逃开。 不过传言中是不会管这些细节的,这个士兵的叫声顿时在骚动地人群里引起新地骚动。 “什么?赤兔马?什么东西?” “笨。这都不知道。没听过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吗?吕布是天下第一武将,赤兔马也是天下第一宝马,好厉害,龙将大人不禁人厉害,马也厉害啊!” “红云马是龙将大人地马?踢翻了赤兔马?这实在——让人该怎么说才好呢?” “不愧是龙将大人,吕布算什么,赤兔马算什么。龙将大人可是龙将,其马名红云,什么是云,那是在天上飞的,赤兔是什么?不就是地上跑的嘛!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谁厉害一下就知道了!” “这么厉害的马,待会可一定要见识见识!”…手机站ap.bsp;“记录记录。快点记录下来。龙将大人又一事迹,亲自来看女华佗华三夫人,他的红云马将天下第一宝马赤兔马踢翻。喂喂,有没人知道是怎么踢翻地?就是后腿踢吗?马打撅还是什么?” “爹爹,马也会打架吗?马打撅是什么?” “那是土话方言,说的是马提后腿朝后踢出去,一般就是马意识到后面有敌人时才会那样的。” “那没什么啊!红云马踢中了赤兔马就很厉害吗?不就是马打架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吃惊的样子——爹爹,他们好凶,孩儿怕!” 小孩的一句话顿时惹来一大票人群的怒目而视,吓得那小孩差点哭将出来,连忙把他爹爹的大腿抱住。 谁想他爹爹一把拍了他屁股一下,轻声骂道:“瞎说什么!这红云马可是龙将大人的坐骑,赤兔马是天下第一恶人吕布地坐骑,红云马把赤兔马踢翻,就表示咱们龙将大人说不定和吕布较量了一翻,还打赢了!当然值得高兴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地啊!” 小孩眼泪都被打出来,正要哭泣,听到他爹爹的解释,这才停下了要哭泣的举动问道:“那是不是说,龙将大人已经天下第一了!” 这句话顿时惹来一众百姓们地笑脸,不少人摸着小孩的头说道:“这孩子真乖,瞧这孩子真会说话!对,没错,咱们龙将大人就是天下第一,来,给你糖葫芦吃,天上人间出来的哦!” 小孩子含着嘴里的糖葫芦,终于破涕为笑,心中暗暗记下了一个事实:“赞颂龙将大人是大家都喜欢的!还能换来好吃的。” “对了,那个唐指挥好象是去取红云马了,走,大伙跟去瞧瞧,看看天下第一宝马的英姿!听说还是一匹汗血宝马呢!” 有人振臂一呼,当即有人响应,嚷嚷着要跟着唐羽去看马,消息传递的度比唐羽走得快,唐羽甚至还没走出长龙一般的人群,就觉不少人要跟着自己去取马,当下就在众人的追随下顺着长安街走向他和华雄停马的地方。 待他牵着红云马 ,围观的人群登时出一片赞叹之声,而红云马面对观的人群,更是有些趾高气扬的喷出鼻息,自众人中间穿梭而行。 不少人见到这情形,纷纷说此马似通人性,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大家赞扬红云马的还好说,一旦有谁怀疑性地说起红云马,红云马登时冲着那人的方向嘶叫起来,仿佛对自己被人置疑能力感到很生气。 有些大胆的人甚至直接问唐羽:“唐指挥,这红云马是如何踢翻赤兔马的?唐指挥能不能给咱们讲讲?” 本来这种给华雄造势的事是越多越好,不过此事牵涉到吕布的死,在宛城那边知实情的人不少,不过这边还不清楚,是否公布还不能由唐羽做主。 唐羽只好说道:“是飞踢的!马儿跃起,前蹄踏空飞踢!” 与众人的推测完全不同的答案,顿时又引起一片哗然之声,大家开始想象红云马飞踢赤兔马的情景,许多人都面露兴奋和羡慕之色,暗暗可惜自己怎么就没能看见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及至红云马到了医馆前,似乎明白它的主人就在医馆里,顿时嘶叫了起来。…电脑站.bsp;华雄和士孙月闻言相携而出,轻纱蒙面并戴着墨镜的士孙月透露出更多的神秘感,人群顿时一片抽气声,兴奋无比地看着他们爱戴的龙将大人及女华佗华三夫人。 随即有些人跪了下来说道:“草民等见过龙将大人!” 这么一来,紧接着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纷纷拜见华雄,情形就像是见到皇帝一样。 华雄见此情形,连忙说道:“大家这是做什么?都起来都起来!” 众百姓这才起身,一旁士孙月轻轻抚摩着红云马的头,那红云马倒算机灵,似乎知道士孙月是华雄亲近之人,素来认生的它竟对士孙月的抚摩很享受似的,让华雄差点有个错觉,那就是这该死的红云马不会也是个色鬼吧! 待百姓全都起身,华雄才和士孙月上马,二人一骑地穿越长安街,向**广场行去,一众百姓直送到离内城门不远,这才逐渐散去,倒是让华雄很是自我陶醉了一番。 华雄和士孙月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下回了华府,内城中的士兵们在华雄的吩咐下也没惊动华府内的任何人,华雄便和士孙月直奔蔡文姬所在的练功房。 二人还未接近练功房就听见里面的娇叱声,华雄急忙挥退其他人,和士孙月凑近练功房窥视蔡文姬练功。 在有王越之前,蔡文姬的武功多数都是华雄张辽等人教授,后来华雄有了王越这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便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王越,只不过王越为了避嫌,每天午后才来教一个时辰,那还是在府内丫鬟很多的情况下教的。 是以现在这个时间,练功房里只有蔡文姬独自一人练着,从她那坚毅的眼神,浑身淋漓的汗水随着身体的动作飞出,可以看出她的努力。 华雄粗略地看了一看,便确定蔡文姬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因为练功不久的她已经有了一个普通三流武将的水准,要是在军中按武力分配,那也是一个小将领了。 看了一会后,华雄便对士孙月说道:“把你的纱巾拿来,我蒙上脸去试试她的招,吓她一吓。” 士孙月点点头,将纱巾递给华雄。 华雄当即用纱巾蒙上面,再戴上一只黄金手套,这才轻轻推开窗子。 谁知道窗子刚一推开少许,蔡文姬就已惊觉,娇喝一声就冲将过来,单刀直劈向窗口华雄的手:“什么人鬼鬼樂樂的?” 华雄心中暗暗一惊,不过早有准备的他迅地起脚翻窗而入,同时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翻滚一下,躲过蔡文姬一刀的同时也拉开了双方距离。 “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练功多辛苦啊,不如咱家来陪陪你怎么样?”华雄捏着腔调怪声怪气地调侃。 蔡文姬转过身来,一时未及细看,只觉来人身形有些熟悉,而且身手利落,向来是潜进府的刺客,又听到华雄这明显带有调戏,立刻就举刀再度劈来,喝道:“大胆刺客,竟敢出言不逊!还不束手就擒!来人有刺客!” 面对蔡文姬的进攻和喊叫,华雄泰然自若,轻轻地一边躲一边说道:“这附近已经没有人了!你不用白费力气乱叫,不如乖乖地让我陪你练练功好不好?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真是让人嘴谗啊!” 第四卷 第二百零一章 民生 文姬见叫了几声无人应声,自己手下又奈何不了对方不妙,当即罢手戒备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华雄不想被认出来,侧过身冷笑道:“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蒙着面纱,小娘子,我劝你最好老实点随了我,不然——” 华雄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脚步声响,瞥眼一看,蔡文姬居然转身就朝门口跑去,竟是直接逃跑,倒是蛮有韦小宝打不过就跑的风格。 一边跑,还一边呵斥道:“大胆贼子,有种你就在这等着。”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人家是贼,又怎么可能在这里等,敢情蔡文姬是打算去叫人了,自己打不过就不拼,倒是明智之举。 只可惜蔡文姬没有神行百变可以学,更没有传说中可以在水上行走的凌波微步可以学,至于另外传说中一苇渡江的达摩祖师,现在恐怕还没出世,再说照常理推断,他那苇大概和今意不一样,不是芦苇之苇,很有可能只是他抱着一个带苇字的大树游过了江来。 反正既然没有轻功,那华雄几个跨步间就一把抓住蔡文姬的背心,直接就想把蔡文姬提到自己身边,可忽然间蔡文姬中途变招,一个斜身中一刀回劈,大有传说中回马枪的风范。 这一下事起突变,华雄一时轻敌,竟被蔡文姬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虽然他脚下已经站好了闪躲的步伐。却并未闪开,反笑道:“小娘子倒挺狡猾,骗我上当。” “哼,自来艺高者轻敌,可临敌作战,杀人伤敌只在一瞬之间,一个小小疏漏便可要人性命,似你这般之人又怎能奈何得了本夫人——咦。你这面纱哪来地?” 蔡文姬反唇相讥。一个跨步就要完全制住华雄。可她跨一步,华雄就退上一步,那刀锋离他的脖子总是差那么一线,蔡文姬还没弄明白个中原因,突然觉得华雄脸上的面纱似曾相似,刚说完这话,蔡文姬就停下了追击。大惊失色道:“这是月儿的面纱,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华雄就趁蔡文姬这一走神的工夫,连忙一个闪身,抬起那只戴了黄金手套,被袖子遮住的手一下荡开刀身,顺手一揽间就把蔡文姬自后搂进了怀里。…ap.bsp;这一个变化让蔡文姬再度色变,待要再反抗,她整个人已经完全落入华雄的掌握之中。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怎么会有月儿地面纱地?”被人近身这样搂着。蔡文姬顿时慌了神。虽然说她平时对华雄凶点,可其实对这男女之事她是十分在意地,身体除了华雄。那是谁也不能碰的。 华雄一把抓向蔡文姬饱挺的酥胸,很邪恶地说道:“你说我想怎么样呢?华雄的小娘子! 要害被抓,蔡文姬登时七情上脸,却依旧沉声道:“你不怕华将军吗?” 口中沉声,可蔡文姬的眼神明显不对头,华雄见蔡文姬这种野蛮女友要害被抓居然不恼怒,当下就留意起来,却见蔡文姬被自己反扣的双手有一只正朝自己的男根胯下部位瞄准,五根纤纤玉指已经成爪状,眼看就要下手。 华雄眉头一皱,这小娘皮果然狠,要不是留心,这回岂不是恶作剧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这只纤纤玉手按摩那个部位是很爽,可要是这样来上一爪,那就真是——亏大了。 华雄当即冷声道:“小娘子,你地手可别乱动,要是敢乱抓的话,当心我拿硝水毁了你的容!让你以后成一个丑八怪。” 蔡文姬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要死啦!回来了就偷袭人家,要人家给你抓就直说。” 蔡文姬的纤纤玉手还是抓了下去,却不是五指成爪,而是一下就摸了上去,登时让华雄为之愕然,显然蔡文姬已经认出了自己。 被认了出来,华雄也只好罢手,把蔡文姬搂正了笑道:“你怎么突然就认出我来了?” 蔡文姬提起粉拳打了华雄一拳,顿时痛得华雄龇牙咧嘴起来,蔡文姬说道:“能说得出硝水毁容的,除了你还有谁!要死了你,我说怎么可能有人闯得进这里来,早该想到了。” 华雄无奈道:“这回真失败,袭击你大姐被认出来了,袭击你也被认出来了,红昌袭击也没用,她管情报和间谍的,大概早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只好到晚上收拾你们。” 蔡文姬继续把手放到华雄的胯间摩挲,腻声道:“那现在咱们先——人家可是想死你了!” 蔡文姬地心思华雄当然清楚,除了花凝水,三个丫头没一个不 怀上地,一没正事了就喜欢挑逗华雄,尤其蔡文姬那的挑逗,一点都不含蓄,这让华雄不止一次怀疑这个蔡文姬的真假,难道说那个女诗人在自己手里就变成了野蛮女友加女色狼? 可怀疑毕竟只是玩笑话,身边有一个妩媚地成熟女人,再多一个淫荡的野蛮女友绝对是好事,只要那淫荡是对自己一个人的,华雄也是自得其乐。 此时华雄也没阻止蔡文姬的动作,只是朝门外努了努嘴说道:“月儿还在外面呢!难道你想要你老公我和你们在这里浪漫一把?” 华雄看看这个练功房,心中似有所动,在练功房里干那回事可还真没尝试过,似乎有些什么别的味道,恩,感觉就像打野战一样,随时都会被前来的丫鬟和家丁们现点什么。 蔡文姬腻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我们还不都是任你摆布!死人,在想什么呢?” 说话中,蔡文姬双手同时攀住华雄的脖子,递上一个法式深吻以表达她连日来的思念之情。…ap.bsp;华雄自然配合地接过,唇枪舌战有如天雷勾动地火,立时引起二人心中的甜蜜和那一丝丝足以燎原的**之火,二人努力将自己的舌头送进对方的口腔,贪婪地吞食着彼此的唾液,你来我往间带起阵阵滋滋声。 呼吸渐渐浓重起来,二人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各自从对方的背心摸进衣内,似想要摸尽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温润的触感自手心传来,滑腻非常的肌肤让华雄摸得十分舒服,直到二人的呼吸都急促得不能再急促了,二人才忽然分开最唇,彼此凝望对方那**上脸的样子,热情与火焰继续扩散着,妄图占据二人的身心,蔡文姬轻声道:“老公,我想要!让我多偷一次食吧!” 没有什么话语比这句话更能引动男人的心,尤其是面对一个美得跟朵花儿似的蔡大美人,华雄当即点头,心中想着家宴迟点吃就是了,现在先解决彼此的生理问题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美人儿,就算做一千次也不会腻。 可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士孙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相公,月儿可以进来吗?” 华雄和蔡文姬的情绪在顷刻间就被破坏,华雄说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士孙月看着二人相拥的姿势,面带红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蔡文姬看了士孙月一眼,说道:“死人,便宜你了!那让我们两个一起给你吃好了!” 华雄干笑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晚上再玩吧!天色不早了,今天要吃家宴,这要是玩起来,就耽搁事了!” 二女闻言面现失望之色,蔡文姬随即疑惑道:“家宴?是什么?” 华雄这才解释道:“这次你们三家人都到了安邑,我打算去天上人间摆个家宴,大家都热闹热闹,同时也把一些问题处理一下,好让大家和睦一些。” 蔡文姬闻言便说道:“这很好啊!老公,你不在家不知道,这自从咱们三家人都来了华府,那些个不太安分的家伙们四处惹事,我光打都打不过来,真是烦死了,亏得大姐处事公正方才算震住他们一下!当然也不管是士孙家和王家,我家也一样,这家族大了,就是麻烦事多。” 华雄笑道:“自然的嘛!我们是好人,但不代表我们的家人就一定全是很好相处的人,总会有些不安分,喜欢为了其他东西破坏和睦的人存在的!今天家宴过了,就给你们三家各置一处宅子,这样就会好很多的,至于我们,过些时候去长安住一段日子,这安邑得翻修一下才行。” 立了新皇帝,华雄一家人是肯定要去长安的,事实上如今的安邑除了占地比长安小不少外,其他方面并不比长安差,按华雄的想法是想把安邑作为自己的中央所在。 可相对来说,长安的交通比安邑还是要方便,而且是大汉两都之一,贸然变更也不太好,是以华雄就打算先去长安住,同时挪点钱把安邑的官道修好些,城道向外扩展一些,顺道也把自己的内城皇宫修好一些。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三两天的工夫,花钱也都是不小的数目,不过华雄也不怎么担心,毕竟自己的民生富裕,内库虽早被穷兵黩武的精武门给掏得差不多,却还是能支撑的,待这皇帝之乱一了,就要好好搞活下雍州的经济,那样一来钱就不用担心了嘛! 第四卷 第二百零二章 重要的不担心是华雄的粮食,曹操袁绍都算有钱人,的他们并没有展本身地域的经济,经常都是有钱没地买粮,而华雄这边的粮食更是限量东卖,是以按如今情形来说,如果以奇袭为标准,华雄能比他们多经得起几次烧粮的打击,加上军备和军队积累下来的实力。 这才是华雄放心在以后展经济的原因,经济好,则一切好办。 虽然失望,不过要办家宴也是好事,蔡文姬便没再说什么,关心了下华雄后就和士孙也去通知各自娘家人,而华雄一路向华府中的禁区赶去。 那是一座**的小宫殿,当华雄走到里面时,就仿佛走进了故宫的上书房一样,琳琅满目的又似图书馆般,所不同的是这里的书大多数都是绣简串成,少数用布帛写就。 几个长得不比华雄体格差的士兵正在各个书架间搬运着那一匝匝厚书简,华雄越过这些书架,直接向内走去,偌大的厅堂中间,轻纱覆面的貂禅正在看着一匝书简,浑然没注意到华雄的到来。 旁人见到华雄纷纷行礼,不过都被华雄以噤声的手势打住了他们的说话,轻轻地一摆手让大家都离开这个小宫殿。 待人群都走完后,华雄就站在宫殿的中间凝视着前面专心看书的貂禅,那熟悉的美丽在轻纱的遮掩下只能让人看到曼妙的身材,却看不到轻纱后的绝世容颜。不免让人产生想要一窥庐山真面目地强烈好奇心。 华雄慢慢地走到貂禅身后,自上而下凝视貂禅,随即在貂禅身旁坐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貂禅,美女是百看不厌的,尤其是貂禅这种美得祸国殃民的。 而眼前的这个美女在华雄眼中却有着另一层意义,就是眼前这个美女,名列四大美人之列。就是她将天下第一武将迷得神魂颠倒。薰卓因此而丧命。 可以说这个美女算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女间谍。而现在这个美女就是他华雄的妻子,为他华雄管理着整个情报和间谍部门,每天将千里之外的信息汇总分类,按其紧要提交给自己。 而这些情报有不少都是可以左右一场战役的情报,就像是谁地粮仓分布,各城兵马分布,虽不尽详。却也有不少。 回想当日忍痛将貂禅送出去时,自己还是一个那么幼稚地人儿,虽然现在也没成熟多少,却至少比那时好些了,要是那时任由貂禅而去,恐怕今天也就没有华雄地位置了。….bsp;又或者华雄没有与貂禅产生什么,让貂禅离间,让连环计演绎下去。华雄现在也不可能有这样一个能力凡的妻子。 似乎察觉到身旁的人坐得有些久了。也或者察觉到现场的安静,貂禅将目光自书简上抬起,看到华雄时。没有一丝的惊讶之色,只是笑着说道:“老公你来了!” “恩,我来了!累吗?”华雄轻轻地点头,伸手很温柔地将貂禅额前一偻散拂至耳后。 貂禅微赧地摇头:“不累!倒是老公你这一路颠簸,还和吕布大战一场,险死还生,真是叫我担心死了。” 华雄笑道:“担心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好端端地在你面前嘛!” 貂禅缓缓地偎依进华雄的怀中,柔声道:“以后可别再这样了,你要知道你的安危不单单是你一个人地事,也是我们这个家的,更关系到数以万计的百姓啊!那种阵前冒死立威的事还是留给你那些牛的将领们吧!” 作为一名统帅,动不动就阵前冒死那实在是不明智的抉择,那基本就有点和手下抢功劳的嫌疑了。 就如同曹操刘备孙权,他们每一个人都并不是很强,所强的是他们地人格魅力和智慧,而绝非动不动就阵前冒死。 只不过杀吕布当时是被欺近了身,华雄怎么也不可能料到徐晃加赵云和唐羽挡不下狂化地吕布,也算是没有办法。 华雄抚摩着貂禅的际,轻笑道:“那只是没办法,被吕布硬逼上了!再说,这不也是你的魅力嘛!吕布地狂恐怕有一多半是你的关系!” 貂禅很享受地任由华雄抚摩,同时也搂住华雄的腰,将身体完全偎进华雄怀中,嗔道:“就知道把责任推给我,不都是你害的,好好地选个秀,还要人家穿那衣服,不然人家哪会对你动心!得了便宜卖乖,无耻!” 华雄笑道:“做人要厚道嘛!我受了惊,找你埋怨几下而已,要真是无耻,那我现在就想把你吃了!” 貂禅说道:“又不是没被你吃过,怕你啊!色鬼!” 华雄当即大笑起来,却没 动作,只是继续抚摩着貂禅的际和背心,享受这片宁静。 偌大的宫殿里寂静无声,只有二人那一丝情愫在酝酿着,在这宁静之中,华雄将家宴的事和貂禅商量了一下,貂禅也大表赞同,不多时也去通知王家的人。 接下来华雄便派人去军中召华文华武,而他就去了软禁士孙瑞和蔡的地方,相对于王允来说,这两个人还比较好劝服,在相信华雄和皇帝丛生这两条道路的选择上,连华雄把皇帝丛生这条道指出来都免了,直接就相信华雄。 既然皇上逃生了却不露面,以一个皇帝来说,一个人活下来的可能实在太小,二人直接就决定赞成华雄的提议,另立新君以定国本。 当一切都办妥当,大家也都聚集起来了,华文华武也见了华雄,华雄细细打量二人,军中的锻炼不但锻炼了二人的体格,也使二人看起来越成熟,说话行动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带着憨气,虽然说不上人中龙凤,却至少也不会比普通人差了。 华雄当即免去二人军中职务,将华文调在安邑负责以后的建设,华武则被派为三家找宅子,完事后去找高顺报到,做高顺手下的副将。 华文华武听到华雄这样的安排,二人都是面露喜色,同时言道:“谢爹爹,孩儿定必好好干,不丢爹爹的脸。” “知道这样说就好,总算我没派错差事!你两个是大有长进啊!”华雄拍拍二人的肩膀,面带一些感慨,人果然是要历练的,即使如华文华武这样的憨人在抛弃身份后也能变得像那么回事。而自己经历了这些时日的历练,究竟是成熟了还是倒退了,恐怕这只有后人才知道,自己是难以评价的了。 长这么大,华文华武尚且是头一次听到自己老子的赞许声,二人喜形于色,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定当竭尽所能。…ap.bsp;人都到齐,华雄最后才去王允,待得王允到了华府门口,近两百号人一一与之见礼,甚至乎还有两个白得的外孙叫了他一句外公,顿时把心情大好的王允乐得合不拢嘴来,这份大家族的天伦之乐只有在和平时期才能享受。 在现在这个乱世之中,大概只能用亲情贵如油来形容,小家小户的还好,高门大户的最是难得。 一行人见礼完毕就启程向天上人间行去,近两百人,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天上人间,而在此同时,华雄也派人把赵云以及郭佳高雅接了过来,并且与自己同座。 天上人间是谁开的?这个问题在天下都是一个谜,哪怕是天上人间打工的也未必清楚他们是给谁打工的。 整个天上人间和华雄的情报部门是捆绑在一起的,自上而下的管理都是一级瞒一级,下面的人只要按制度办事,按所属交情报就行了,即便有时是直属的关系,也很可能仅仅是认识人,说不出名字来。 因此除了内部的极少数人外,没多少人知道天上人间是华雄开的,就是那极少数人也有的只知道老板是姓花的。 不过天上人间作为商业场所,开在哪就得有哪的照应,作为当地最高长官的人还是会有着许多优待的,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所以当近两百号人进入天上人间最豪华的大堂,当近二十张大桌摆满丰盛的菜肴时,当一个个花样百出的节目和杂技,以及戏剧在大堂的演台上上演时,所有的人都为身为华雄的亲家而自豪。 花家的人还好说,花永昌本身就是幕后老板之一,至于他的两个儿子那更是天上人间的骨干份子。 华家的人就更好说了,除了华佗和华文华武还不知道天上人间是华雄开的,其他人都清楚。 而王家,士孙家,蔡家,以王允三个当家为,全都为眼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食物感到吃惊,同时也为自己在天上人间受到的礼遇而自得。 即便是王允、士孙瑞、蔡也算长安天上人间的熟客之一,却也为这场面吃惊不小。他们从来不知天上人间还有这比皇宫更加奢华的地方,大堂的四面各自画着一幅占满墙壁的画,或云雾缭绕,或光华万丈,那画风是目前所无的,因为不是水墨画,而是油彩画。 各种颜色搭配出来的效果让人看得赏心悦目,而天顶是整齐切合的木顶,同样有一幅花灯图在上面,而那些花灯则是一盏盏琉璃制成的大灯,让人十分想看看点燃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第四卷 第二百零三章 喜事 可惜现在还在白日,四周窗明几净,那些犹如生在壁门窗透进的光亮足以让人看清大堂内的每一个角落,在场之人无缘看到这些琉璃大灯的效果。 众人坐定,酒菜一一端上,而华雄则拿着他的高音喇叭,也就是当日广场上大喊的那个土制扩音器站上了大堂中间的高台,也就是让大家看戏的台子。 像这种酒宴,华雄的作风下,司仪是不可或缺的,不过在那之前,华雄也有华雄的话要说。 大家的目光也都聚集在华雄身上,华雄便开始说道:“今天在座的都是我华雄的亲人,虽然说你们当中大概有不少是我没见过,甚至也不知道的名字的,不过我娶了四个老婆,也就有四个亲家,这个想必都知道!” 台下的人都没有出声,默然地等待华雄要说的话。 华雄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华某举办这个家宴,为的是大家以后能像一家人一样和睦共处。大家也都知道,我华家人丁单薄,我父英年早逝,我两个哥哥也都先后死于战乱之中,我华雄能有今天,实在也是上天垂帘!今天能结四门亲家,个个都是当朝大员,又或殷商富贾,是以华某对大家就像是自己家人一样,十分地珍惜!人立于世,家族和睦尤为重要,而四家皆与我华雄结亲,若是有个什么不和,我华雄如今沗为一地之长,不免难做。有道是顺得哥情失嫂意,万一真有那样的事,华某也只能就事论事,绝不偏袒哪一方,但若是有人想要借事挑拨家族中地和睦,那华某也就不能原谅了!” 华雄扫视全场,他说的话大家心中都明白,这来安邑半个来月。大大小小各自心里都有些想法。要是经常走动的当家人在还好说。可是王、士孙、蔡三家的当家人在这期间都被华雄给软禁了,这三家人以前在长安走得也不多,彼此间互相比较算计之事时有生,有些甚至跑去找华雄的三个老婆哭诉,要讨回公道把事件升级到华雄的后院失火。 大大小小的事情华雄听四个老婆也说了不少,也好在自己四个老婆都是很聪明的女人,加上自己地叮嘱才没出什么乱子。不然华雄现在回来,八成家里四个老婆已经闹起别扭,在安邑里丢人了。 华雄看了看众人地表情,下面要说地话也算立威了,正了正色续道:“我华雄是什么人,大家或许还不太了解,大家都和睦共处,那是无话可说。要是有个什么想要闹出个乱子。为争个什么小玩意小地位,影响只要一大,那华某就得对不起了!对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家族份子。华某的待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咱们这个家族的家规也是一定要有的,稍后当由华某及妻子四人和四位当家人共同商议定出来,但规矩能约束人,却不能约束人性,所以这家规中也是会有性命之规的!” 不少人听到这样一段话,顿时心中惊了一下,这都是之前闹过事的人,和别家人要争些什么东西之类地,往往一件小事也要闹到华雄老婆那挨一顿臭骂才会慢慢打住。 华雄神色渐缓,声音也柔和了一些,说道:“大家既然成了一家人,日后同城居住,自当和睦共处,谁也不许去算计谁,也不用去和谁做比对,好象说我华雄亏待了谁,只要大家和睦,我保证,大家在这安邑之地住着就永远安逸。” 说到这华雄再度一顿,说道:“至于谁想说回长安居住,要是你们当家的允许,我也没意见!不过我也同样把丑话说在前头,如今这雍州之地不怎么太平,尤其是曾经作为皇都的长安,虽说朝廷百官多已毙命,但长安还是随时可能成为众矢之的,要是有个万一再想回安邑来,那华某可就不敢收留了,离家便是外人,大家可记住了!” 依然没有人说话,不少人甚至觉得华雄这话有些威胁性,哪里像是当家人来看,可心中想是这样想,要说出口却是不敢。….bsp;但华雄这个决定却是另有深意,照如今来看,自己的四个老婆将来也会在自己的事业中占据一定的地位,要真是有人出去了,而自己老婆不忍心放手不管,那牵扯的面可真不是现在可以预料地,唯有先把这事定死了,只要这些人在安邑,就算里面有些什么特别地人也不怕。 再说了几句开心点的话语,华雄便把这言权交给司仪,吩咐大家都好吃好喝,互相联络下感情。 坐上了桌,华雄其实也不得安生,除了花家外,其他三家人里面有些识得时务的纷纷过来向华雄敬酒,彼此认识一下熟悉一下,也介绍下各自在本家中地身份和地位。 整个过程中只 和郭佳高雅什么也不做,就是一心埋头吃菜,想要一家敬的是华雄一家,自己三人根本不是一家人,只能猫在旁边静静地吃喝。 赵云还好点,反正这种和主公在一起被冷落已经是习惯,只是心中猜着主公把自己找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郭佳则一脸的不高兴,漫不经心地细嚼慢咽,目光不时地瞥着华雄和他的四个老婆与一众人等说笑喝酒的样子,又看看一旁的高雅,似乎和高雅很不对眼。 至于高雅一如她的名字和气质一样,娇容上挂着淡雅的微笑,很是欣赏地品尝那一样样美味佳肴,大概她才是这里厨师最欢迎的食客。 好不容易华雄算是把迎上来的自家人认识得差不多了,这才再度起身,让歌舞停止下来,再度抢过司仪的工作。 大家见他上了台,也就再度安静下来。…ap.bsp;华雄高兴地笑道:“今天,除了一家人吃吃饭,让华某认识认识大家外,还有几件大事要告诉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大家置宅子的事情,以后大家在安邑就可以安定下来,但要做什么事的,可都找我儿子华武,他会为大家安排的!当然作为家里人,我也很希望大家从军,可又不希望大家从军,有道是好男不当兵嘛!这天天把头别在腰上的味道可不那么好受,不过如果咱们家有那些个志气高的,觉得当将军神气的,也可以跟着我儿华武试试,行不行看本事嘛!” 华雄把华武招上台,华武也十分高兴地在众人面前露脸,大声地喊了几句口号。 这一举动就算是贵族兵了,要真让这些地位尊崇的人去当兵,一般人还不敢带,就像华雄最初把华文华武送进去,华文华武就被冷落,大家有什么事也都不拉他们俩,非是歧视,而是不敢。 而现在华雄把华武交给高顺也是因为高顺以后镇守居多,出征会比较少,而且高顺跟自己最久,能很好地处理华武可能出现的问题。 如今华雄身边居高位的多数是自以前开始打起来的,没有几个是地位尊崇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军的儿子兄弟等等也都会进入军队,这样就会逐渐出现历史上永远存在的贵族兵与平民兵的差别,华雄现在就是在为此做着一些谋划。 不过这个消息算不得是很高兴的消息,只是一个必然而已,接下来华雄就朝赵云挥了挥手,说道:“下面我请几个人,叫到名字的就上来,赵云赵子龙!莺莺,小双,燕儿,翠香,月季。” 一个男人,五个女人,赵云起先还疑惑,一见华雄叫的是他之前交给华雄名字的五个女的,心中也略略明白了。 华雄一边叫,一边在心里暗笑,心说这王允取名字还真有一套,一个个取的就十分地像那青楼出来的,看来这王允对自己眷养的少女大概就如同看妓女一样,随时都会被送出去的嘛! 照这么看,自己比王允还是好点,自己虽然在天上人间眷养的美女人数比王允要强上十倍不止,但却把她们个个都当人看,很多时候都以她们各自的意志为准。 当赵云和五个少女站在华雄身后,华雄才宣布道:“今天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是一件喜事!赵云将军与这五位姑娘情投意合,不日就将完婚,到时候全军共庆,而我们这一家族也全都要到场,一个也不能缺,自那之后,赵云将军就是王家的女婿,也是我们这一大家族的亲人。” 赵云面上挂着笑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略显感激地看着华雄,任由华雄和他来了一个熊抱,华雄说道:“过几天就给你办婚事,一应所需我都给你包了!全军大庆三日,其他远在长安及天水的,也都提前通知,人不到礼也得到!” 这是华雄手下将领第一个成亲的,华雄虽不敢要求全城庆贺,毕竟现在用度要有计划,要为后面展经济多留几条出路,但全军庆贺却是可行的,相比起平常的开支,也就是拿三天的军饷做一天用而已,三天下来也不过九天的军饷,尚在可承受范围内。 第二件事算是王允嫁女儿,这事成了,赵云就是王允的女婿,和华雄也算是亲戚,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高兴,不过还是有那么些人见王家搭上华雄的大将,心中有些不是味,在大家都高兴的当口却戳着自己女儿,告诉她们要想办法接近下华雄的大将们。 至于不少人认得赵云是当日的西凉将领,现在也不会有人再提这事,降了华雄就是华雄的将嘛! 第四卷 第二百零四章 亲情薄如纸 布完了赵云的婚事,接下来华雄就宣布自己的婚事,佳和高雅娶进门,庆贺之情自不待言。 就在一切都如期进行的当口,自大堂的门口奔进一个神色慌张的服务生,这个服务生并不招呼任何人,直接奔向华雄的桌,在貂禅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貂禅的神色顿时大变,随即挥手让那服务生离开。 貂禅走到正与大家一同庆贺的华雄身边,轻轻拉了拉华雄,说道:“老公,出事了!” “出事了?”华雄面露疑惑,将其他人的热情推拒开才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貂禅尽可能地压低声音说道:“刘焉把皇帝送出了汉中。” 华雄闻言,神色为之一怔,随即说道:“这不太可能吧!皇帝论起来可是他侄孙,他这样做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貂禅摇头道:“这是我们探子的急报,按照时间是两天前送出来的,据说皇帝朝曹操那跑去了!” 华雄闻言顿时想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自己曾用天子印玺了两道诏命给曹操袁绍,这皇帝要是一去曹操那,自己恐怕就得担上一个很大的嫌疑。 华雄当即吩咐道:“把三位岳父叫上,我们连夜赶去长安国丧,再立新皇,唯今之计只有赶在曹操迎到皇帝前立新君,形成两君对立之势,纵是有什么怀疑也推新皇作挡箭牌。” 貂禅领命,即刻暗暗叫上王允三人。一行人丢下这一大家子人离开天上人间。 一边走,华雄一边叫人去把陈宫和郭嘉叫来,同时吩咐安邑的部分军队整装,天未入夜,少了几个当家人地家宴草草结束,而华雄则领了一万军去长安和徐晃等会合。 无可否认华雄留下皇帝这样一个活口是很大的错误,不过他当时的想法比较简单,自己要除去的是大汉朝的根基。而不单单是大汉朝的皇帝。杀百官。则雍州之地忠于大汉朝的官员全部消失,可杀皇帝却有些残忍了,毕竟皇帝不过十来岁,同时他也觉得杀皇和杀百官有着一个本质性的区别,这个本质性地区别就好像刘邦和项羽地不同一样,行事手法和做事去尽地程度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就是这简单的仁慈,现在让华雄要和曹操比时间。… 不过华雄并没有后悔。经过一夜的赶路,华雄众人安然赶到长安,站在未央宫的大门口,华雄看着那以他眼光来说只能说简陋的天子宝座,心中不由冷笑起来。 这时王允从不远处领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走过来,行至华雄身边,王允看了看这个目光有些睿智地小伙子说道:“贤婿,我总觉得你选此人做皇上未免——” 华雄笑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难道他不是皇室血统吗?” 小伙子看了王允一眼。说道:“是啊。司徒大人莫非怀疑孤王吗?” “这个自是不敢,不过——唉,姑且如此吧!”王允欲言又止。眼前这个被华雄指为新皇的人他实在看着非常不顺眼,可要说哪里不顺眼却又说不上来。 小伙子和华雄互望一眼,彼此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这个小伙子叫刘平,算是一个亲王家的儿子,可惜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刘平,他只是和刘平长得有点像而已。 至于里面李代桃僵的过程就不需多提,掌握长安京畿势力的他要找一个刘家的人来做皇帝自然是易如反掌,可为了避免以后养虎为患,他还是决定找一个相像地人来冒充,原来地刘平此时大概已经在奈何桥上徘徊了。 华雄朝未央宫里的宝座努努嘴,说道:“王爷请上座吧!上得此座后,末将就要改口称王爷为皇上了!” 刘平装出一副神往的样子慢慢地步进未央宫,此时天色已渐渐明晰起来,在未央宫外,陈宫和郭嘉带领着一批新地文武百官正缓步走过来。 当刘平的屁股坐上那庄严的宝座时,一切都将被改写。 公元191年冬,由司徒王允与偏将军华雄共同诏告天下,立刘平为新君,改元为兴平。 由于朝廷百官基本死绝,于是满朝文武大换血,华雄被新皇封为大将军,掌天下兵权,其余三公九卿俱为华雄的人担任。 烦琐的登基大典后 传国玉玺印的登基诏书往天下每一个州郡县,大赦式化的事情自然也是免不了的,种种的形式走过后,一个新的朝廷就落在了华雄的手里。 而雍州的百姓们也为此欢欣不已,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皇帝遭西凉军袭击的事,觉得换新皇帝有些突然,但听闻华雄做了大将军,大家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在大汉朝最大最有权力的官就是大将军,其位在三公之上,这也就表示日后他们都能得到华雄的照料了。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长安的百姓。… 与此同时,大事也接连不断地生,西凉军在曹操和袁绍的夹攻下节节败退,而就在他们要退守西凉边界时,马腾韩遂也赶到,断了他们的后路,不得已之下的他们只能将三四万残兵败将开向长安,因为匈奴王也到了长安外观望,本是齐攻长安的,没想到华雄另立新君,又派军驻扎于嵋坞,与长安成犄角之势,使得匈奴王无法独力进攻长安。 新皇帝更命华雄率军十万剿灭西凉军,突如其来的十万军让所有人为之震惊,众所周知华雄只有四万兵,加上徐荣李肃的那一批也不过六万余,突然地有了十万大军,这也就是告诉所有人,华雄的实力并非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曹操和袁绍本来打西凉军打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华雄另立新君,这个消息让二人心中懊悔不已,对华雄这一手可说是既佩又恨,佩服的是华雄说着去打西凉军,美其名是要和他们抢功,暗暗地却另立新君,兵前就给自己又添了一个名号,如此一来使得他们二人的功劳也大为减弱。 可就在二人互相懊悔喝酒的当口,帐外突然传来声音,说是有一个人自称当今圣上,要见曹操和袁绍。 “哪来的毛孩子,胡说八道,与我乱棍打走!”袁绍心情不好,本想说就地格杀,可听说对方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便收了一口,瞥眼看曹操。 曹操并不言语,心中暗自思忖,来报的士兵见曹操没话,就下去了,一路奔至军营辕门处,见到那个锦衣华服的小皇帝便喝道:“我家主公说了,哪里来的毛孩子,快回去找你爹妈去,少在这胡说八道。” 小皇帝闻言心下一黯,心知投奔是无望了,便转身欲走,心中凄然自不待言。 本来在汉中一心等待刘焉的他,如今却到这里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唏嘘,刘焉接到皇帝驾临汉中的消息后的确是来了,而且很恭敬地前来拜见小皇帝,并对小皇帝十分恭敬。 可是一说到目前的形势,刘焉就表现出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及至后来说到要刘焉出兵报仇,并查清楚到底是谁袭击小皇帝时,刘焉就翻了脸,表示他只想安于现状,虽然为小皇帝的遭遇而不平,却不愿意惹祸上身。 在一番争执后,刘焉就告诉小皇帝,他只能去找曹操和袁绍,只有他们才有能力帮小皇帝,然后就半请半送地把小皇帝送出了汉中。 牵扯到利益和皇权,刘焉对这个小皇帝是一点怜悯都没有,同宗同祖的亲情在皇家来说那是最没用的东西。 如今他来投奔曹操和袁绍,以为自己一身锦衣华服不像骗子的小皇帝直接称自己是皇帝,辕门的士兵见他年幼也没多作计较,只是让他走开,可他却不依不饶,最后朝士兵塞了他全身的钱财,士兵才勉强帮他去通报一声。 现在被拒绝,小皇帝也只好先行离开,不过这时从辕门内奔出一个人来,奔到小皇帝身边说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我家主公请小兄弟且去小帐歇息!” 小皇帝闻言心中一喜,正要答应,却心生警觉地看了看面前的人,问道:“不知你家主公何人也?” 来人说道;“我家主公乃平原令刘备刘玄德是也!” 小皇帝一听之下顿时面露失望之色,一个县令能帮自己什么,当下意兴索然,同时心中也更加警觉,想不通袭自己的是谁,这个刘备搞不好是要把自己骗去杀了,有些草木皆兵的他不由问道:“我与你家主公又不认得,见我作甚?” 第四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天无二日(上) 人不由面露鄙夷之色,说道:“小哥自称当今圣上,罪,袁公等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今我家主公要见你一面,小哥反如此这般,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吧!” 小皇帝闻言不由怔了怔,心念电转间才想起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如果没有人认识,那他就只是一个普通十来岁的少年,也绝不可能有人来害自己。 这个刘备尽管只是一个县令,可好歹也是能与袁绍曹操接触的人,通过他或许有些机会也不一定,毕竟曹操袁绍那都是见过自己的人。 经历过颠沛流离的小皇帝当即面带微笑地说道:“这位大哥既如此说,小子我也不好真的不识抬举了!” 来人当即领着小皇帝去到刘备的营帐中。 在刘备的营帐里,刘备关羽张飞俱皆在座,见到小皇帝,刘备便客气地请小皇帝上座。 几句客套话过去,刘备便进入话题,问道:“这位小哥你自陈为当今圣上,不知有何凭证?你可知司徒王允与前偏将军华雄共同立新君,已经改元兴平。” “啊!”小皇帝闻言心中一惊,随即轻声骂道:“该死的王允!其当知朕没事,竟就另立新君,其心可诛。” 小皇帝小声嘀咕着,刘备继续说道:“不瞒小哥说,备虽仅为一县令,但乃刘氏子孙,皇室中人!” 小皇帝闻言心中一喜,眼前的刘备如果是同宗。那便是自家亲戚,虽然在刘焉那吃了次瘪,但小皇帝还是比较相信自家亲戚,说道:“不知尊驾是哪位王孙之后?” 刘备当即很自得地说出他地招牌:“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小皇帝心中略一计算,当即跪拜下来说道:“那尊驾当为朕之皇叔也!请受朕一拜,还望皇叔为朕——” 本想要刘备帮自己,可话没说完。刘备便说道:“慢。你称自己为朕。可有凭证?” “这个——”小皇帝就是没有凭证才没办法见到曹操,至于龙内裤毕竟不雅,也不好当众亮出,当下说道:“朕并无凭证,朕遭逢不幸,身无一物,但曹操袁绍都是见过朕之人。只要皇叔能令朕见之,则一切可证!” 刘备思忖片刻,当即答应下来,他把小皇帝叫来,本就是抱着疑惑的态度,像这种到军前自称皇帝的人可不是经常见的,要不是傻子那就是真的,而皇帝生死目前的确未明。 想着华雄拥立了新皇帝。独掌一切大权。刘备心中就有些不安,是以才派人把小皇帝请来问个究竟,有点瞎猫碰死耗子的意思。 当下刘备带着小皇帝去见曹操和袁绍。 曹操和袁绍此时正在互相喝着闷酒。暗暗叹息大好的功劳被华雄地举动给削弱不少,忽闻刘备请见,袁绍当即面露不快地说道:“此人来此作甚?他不是已向华雄讨得一地县令吗?” 心情不好地袁绍待要说不见,一旁曹操却说道:“本初不必动怒,玄德公剿灭黄巾贼时,才能甚是出众,能得华雄拉拢亦是理所当然,我等当善待于他,没得又便宜了华雄。”bsp;袁绍闻言说道:“一个未正其名,只知以祖上身世寄人篱下地人,有何能耐可言?我知孟德素来求才若渴,礼贤下士,但这等庸碌之人,孟德你又何必对其如此?” 曹操言道:“区区小事尔,他既求见,我等便见上一见,又有何妨!传之。” 曹操开了声,袁绍也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传令兵出帐请刘备进帐,刘备便行将进来,见到曹操和袁绍,略行一礼说道:“袁公,曹公,备此来不为别事,乃是欲为二公引见一人,此人言称二公必认识于他。” 曹操不由面露疑惑之色,袁绍却不耐烦地说道:“那此人姓甚名谁?与你关系为何?” 这下刘备不禁有些犯难了,要是说小皇帝是真的,他自然知道姓名,可万一不是,那岂不是——刘备当即结巴起来,说道:“此人姓名为何,二公一见便知!” 袁绍瞥眼看了曹操一眼,见曹操不说话,当即有些恼怒道:“刘玄德,你不觉此举欺侮袁某吗?你引人来见,却连姓名也不肯告之,故弄玄虚,你究竟是何意思?” 袁绍的一声喝问让刘备面露难堪之色,他本以为只是见见面,小事一桩,可没想到袁绍心情不好下有意刁难,曹操在一旁也不说话,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刘备看向曹操,却见曹操凝望 ,似乎在向自己打什么眼色一般,随即说道:“本初我想玄德公并非有意为之,既是如此,本初兄不见此人也便罢了,何苦置气嘛!来,喝酒,喝酒!玄德公,你且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说。这华雄唆使王允立新君,实在让人气愤难平!” 袁绍冷哼一声,刘备当即告退,临走前看了曹操一眼,暗暗点头。 待得回转至自己营帐,刘备便先把小皇帝安置下来,说曹操不久后便会来见。 果然没多时,曹操和袁绍喝完就带着几个心腹将领赶了过来,一进小皇帝的营帐,见到小皇帝便拜倒,声泪俱下地说道:“皇上,你——你受苦了!臣曹操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小皇帝见到曹操的举动,顿时有些热泪盈眶,事隔多少日子,总算还有人真正地把他当皇上,一旁刘备见状,也急忙跪了下来参见皇帝。 小皇帝颤抖着声音说道:“爱卿,爱卿平身!朕——朕——”… 一时间小皇帝泣不成声,曹操急忙上前扶着小皇帝落座,同时问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说到这个问题,小皇帝便想起自己一路所受地苦,哭得更加伤心起来,同时也把自己所遭遇的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小皇帝的介绍,刘备当即骂道:“这刘焉太也可恶,竟如此目无君上,简直是数典忘祖!” 可是曹操却神色微变,喃喃问道:“那照如此说,皇上自那日后便失去印玺,不曾给臣和袁绍出诏令?” “诏令?什么诏令?”小皇帝疑惑道。 曹操当即将诏:“这诏令既非皇上所出,却又是何人假传诏令?其目的又是为何?若是按照当时情形,天子印玺当落于那假扮的西凉军之手,其后或是落入吕布之手,又或是落入救得王允三人的华雄之手。如此一来,给我们诏令的岂不是只有吕布和华雄二人?” 在场之人一时陷入沉思之中,事情在此时有了许多的可疑之处,曹操则继续推断道:“如果说诏令者乃吕布,他不应如此诏令,命我们进兵西凉军对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以吕布而言,当是嫁祸给华雄,命我等与之联攻华雄才是,那这样说——” 心中想到地那个可能性迅扩大,曹操和小皇帝以及刘备同时互望一眼,同时说道:“诏令地是华雄!” 这个事实顿时产生许多的猜想和不合理性,先让曹操想不明白的是华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可是还有另个想不明白地地方。 小皇帝说道:“曹爱卿,依你所言,华将军之后便救了王允三人,得了朕的印玺,那他当知朕并未遭敌手,因为朕之伪装正是华将军一手安排的!” “既是如此,华雄又为何要另立新君?而且还对我们说皇上落在吕布假扮的西凉军手中,并已遭毒手?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华雄此举岂不是取新君而舍旧君,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刘备问道。 小皇帝犹豫道:“这——或许是王允并没告诉华将军吧!朕后来细细思索,觉得王允并未背叛于朕,当时只要他叫上一声,那朕就难以逃命也!” 曹操略为欣赏地看了小皇帝一眼,说道:“皇上所言甚是!照如此说,这袭击皇上的西凉军也应与华雄无关,若是那样,华雄教皇上伪装岂不多此一举,更不可能放皇上离开!” 这毫无疑问是华雄的一个重大错误,可也正是这个重大错误,让曹操想岔了路,从而衍生出他们心中的种种不合理情形。 想到这,曹操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此事我们一一推来为好!华雄给我等所诏令,乃是命我们剿灭西凉军,可冒充皇上名义,事后又装不知道,这点极是不合理,难道说这诏令真不是华雄所,乃是吕布所?可吕布恨华雄入骨,为何会这样的诏令呢?此为一个不合常理之处。” “再则说到另立新君一事,另立新君非是华雄一人所为,主要是王允一力促成,按皇上所言,他们当知皇上尚在人间,而华雄却大胆猜测皇上已遭不测,此中只有如皇上所言,王允之前并未向华雄透露皇上信息,而后才透露可以解释。可这样一来,纵使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他们也不应立新君才是!” 第四卷 第二百零六章 天无二日(下) 种的不合理让人摸不清情况,更使得曹操心中原本对也动摇了许多,目前的曹操虽然忌惮华雄,然而还没有称霸天下念头的他还是对汉朝有些忠心,不会无中生有地去冤枉华雄。 而他们暂时可以定下来的内容也就是西凉军确实是吕布所扮,诏书是谁的说不准,王允立新君的意图弄不明白,既然如此,便要说到小皇帝的安身问题。 刘备便说道:“华雄立新君,其意在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既已找回,当请皇上去长安分明一切,以正身份,想必华雄当知其中紧要,也好教天下之人得知我大汉朝得天之佑,皇上是不会有事的。若是不然,这一国岂可有二君!” 如今的情形就好象是若干年后的南宋一般,徽钦二帝身陷敌营,大宋就立了赵沟做皇帝,而如果徽钦二帝回国,赵沟这个皇帝自然是做不成的了。 同样的道理,小皇帝回去,刘平这个皇帝也肯定是当不成的。 可情形似乎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况且曹操他们也不会知道千百年后的事情,曹操思忖片刻问道:“玄德公此言本是正理,可其中有一点当要注意!皇上,依你观之,华雄对我大汉朝之忠心有几分?” 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其实如果大家都肯定华雄对大汉朝的忠心,大概整个事件会完全不同,只可惜自王允以下。所有有野心的诸侯或是有心机地官员无一不对华雄抱着惴惴不安之心。 一方面觉得大汉朝有华雄这样充当卫护的将军是幸事,可一方面又为其声名而担忧,真正应了功高震主这句话,只是华雄是名高震主罢了。 试想百姓爱戴一个将军比当朝皇帝还要多许多,忠于汉朝而不了解华雄忠心的人如何能不担忧呢? 小皇帝沉吟片刻后说道:“若是单以朕观之,华雄对朕自是忠心有加!只是若依爱卿所言,华雄似乎有些令朕看不通透之处,实在难断!可若要二择其一。朕愿意相信华雄!” 小皇帝的仇人是西凉军和袭皇的人。如今吕布伏法。西凉军也溃败在即,要担心的问题基本是没有了,剩下的就是重掌江山,做他那个空有虚名的皇帝,或许励精图治个几十年,经历过磨难地小皇帝能真正地重掌大权也不一定。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皇帝名号挂着就是一个象征。就代表着他地正统和一个希望,要是华雄忠心,他也有信心能平定天下地骚乱。 曹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早在他听到有人自称皇帝要见他时,他就有所猜想,只是袁绍在旁,不好说什么,想想也是确实。谁吃饱了没事干。或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军营里来说自己是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要求见曹操,那只可能是真正的皇帝。 他的目的是迎帝。一来是扶皇的忠义名声,二来是保住他所忠于的汉朝皇家正统血脉,所以他最希望的就是把华雄那地皇帝废了,然后他自己把眼前的小皇帝迎去自己的领地。 当然这一切此时不能让袁绍知道,在这个地方和袁绍抢皇帝他肯定是抢不赢的。 可听了小皇帝的话后,曹操说道:“皇上要信任华雄,臣亦无话可说,但依臣之见,为保万全,还是望皇上能移驾臣之属地,再诏告天下,让华雄将军前来迎驾。华雄将军与王司徒既知皇上安危,却还是急于立新君,臣斗胆以为他二人不可全信。若是臣等护送皇上回长安,万一事情如臣所料之最坏情形,则实在危险至极,况且袁绍那厮对皇上虎视眈眈,亦不可不防。” 经曹操这么一说,小皇帝不禁犹豫了起来,的确王允立新君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万一他们确实另有野心,那小皇帝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他们完全有机会致自己于死地。 可转念一想,王允如果不忠于自己,又何必要让自己逃生?bsp;那时没杀自己,现在更没理由来杀自己,倒是袁绍在旁却是不得不防。 一旁刘备闻言也暗自点头,相比华雄,刘备反倒觉得曹操比较忠心,毕竟当年讨董联盟是曹操起的,曹操那时也是最尽心尽力地一个,和其他诸侯相比,曹操地确是对大汉朝忠心有加。 曹操继续说道:“当年臣刺杀董卓不成,逃出而号召天下诸侯勤王,那袁绍势力最大 最强,沗为联盟盟主,可临阵却诸多算计,不愿为皇薰卓,其忠心着实有限。今番皇上在此,无异于在其眼皮底下,稍一不慎便会为其所擒,明则是勤王护佑我大汉皇统,可又有谁知道他袁绍打的什么主意,焉知到他攻占数州之地时会否——” 说到这,曹操的神色不由阴沉下来,言下之意顿时明了,小皇帝心中顿时一寒,摆在眼前地事实让他不得不担心袁绍这一方,他最初因为王允个人的问题而不敢相信曹操袁绍,后来走投无路之下亦只能投靠他们,此时身份得正,这些个心思不由又起来了。 曹操瞥了刘备一眼,只见刘备也说道:“皇上,曹公之言颇为有理!袁绍这厮自高自大,实难令人相信,纵是初时不怎么,及到后来也必定欺皇上年幼。” 听了刘备的话,曹操心中颇为安慰,对刘备不由多看了几眼,看来这刘备倒的确有几分见地,比起袁绍,他曹操的忠心还是多那么一些。 只是华雄要是听到刘备这话,不免又得大骂才是,骂这大耳贼又干些吃里扒外之事,人家公孙瓒好心给你个县令做,到公孙瓒有难,直到死你也不帮下忙,袁绍再不好,也算带你来这凑热闹的人,你现在说人家坏话,说你贼还真没说错的。 不过在刘备心中倒是很清明,事关皇上和他刘家皇统的未来,个人恩怨当然是得放一边的,立新君的华雄王允,皇上信之,他刘备不信,讨薰的曹操,皇上也信之,他刘备还信那么几分,自大的袁绍,那实在不是什么可以相信的对象。 曹操续道:“再则那刘焉如此对皇上,可说是数典忘宗,但其实力却不容忽视,汉中临近长安,要是在此时他再有个其他图谋,则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实在不可贸然立于此危险之地。华雄与王允若是忠于我大汉朝,得闻皇上消息后,必然前来迎帝,这点皇上是无须担心的。” 在曹操的极力劝说下,小皇帝当即听从其吩咐,愿意在曹操的保护下前往许昌,同时诏令给长安的华雄,告诉华雄其中细节,至于诏告天下,那自然是要远离袁绍后才能做的事。 而小皇帝离开后的第二天,曹操便率军辞别袁绍,说是此间事已了,大功劳当留给他袁绍,稍候只等新朝廷论功行赏做个样子就算结束了。 这倒是让袁绍欢喜了一下,华雄把帝皇正统抢先夺去了,他和曹操只能捞到个讨逆有功的声名,现在曹操中途怯场跑掉实在是再好不过。bsp;小皇帝安然无恙并前往许昌暂避的诏令迅地到达长安的华雄手中,此时的华雄正忙得不可开交。 那个刘平只是傀儡皇帝,每天就是上上朝,听听话,然后丢下一句全交给陈宫郭嘉几个人处理,兵事就给华雄,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主见的样子。 这就把个华雄给忙得不行,一城之地,两郡之地都难不倒华雄,因为他手下有人,可现在突然地要管理一州之地,华雄才觉到一州之地的大小和事务繁多,这还不算目前处于战祸中的那些地方。 从内政到军事,从地方布防到治安管理,从经济展到民生建设,乃至土地耕作等等各方各面的内容多不胜数,不同的地方还有不同地方的处理方法。 本来想着直接把安邑的一套先搬来,可谁知道当人一多了,问题也就多了,处理问题的仿佛就不一样,方法的适用也变得有些艰难。 这就好象古时候没有计划生育和婚姻限制,可到了后世人多了,国家就不得不实行计划生育和婚姻年龄的限制,甚至还有些地方有多少岁就得强行婚配的做法。 原因就是不同的情况需要不同的处理,否则害处就会更大。 其中最让华雄头疼的是西凉之地,那地方民风和中原大不相同,很多问题都极不好处理。 小皇帝的诏令通过曹操兵士的手和华雄手下人传到华雄面前时,华雄大略地看了一遍,不由笑道:“这曹操,搞这么多事干吗!安心把你的皇帝拿去,少麻烦我!我对他没兴趣。” 随手把诏令丢在一边,华雄便继续处理他忙不过来的公务。 第四卷 第二百零七章 国有二君 渐渐地冷了,刚刚入冬就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经过时间,华雄才算料理好长安的各种事务。 这个时期的冬天比华雄过去的冬天要冷,好在华雄给自己架起了暖炉,此时的华雄正躺在他平时处理公务的大房间里,舒适的躺椅上是五大三粗魁梧不凡的华雄,他的身上还裹着一件由白熊皮制成的毛毯。 难得的悠闲让华雄微微眯起眼,轻摇着那坚固的躺椅,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时,门外传来唐羽的声音:“主公正在午睡,陈军师还是稍后再来吧!” 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华雄听到了,华雄稍稍睁开眼睛,略为大声地说道:“是公台吧!有事进来说!” 话音一落,陈宫便踏进房门,华雄躺在椅子上看了陈宫一眼说道:“外面很冷吧!先去暖炉那热乎热乎,有事慢慢说就是了。” 说完华雄再度闭上眼,一个多月的辛苦让华雄的精神疲累,不单单是国事的繁重,最重要的是他每日里还得满足六个小绵羊,日间忙,夜里也忙,实在是没睡好觉,这才让他拿起了从来没有过的习惯——午睡。 陈宫恭身谢过,随即到暖炉旁边坐下来,没有外人时他和华雄间就少了许多客套,这也是华雄吩咐下来的,事情最重要,形式上的地位高低那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沉默片刻后,陈宫才说道:“打扰主公午睡。宫实在该死,不过主公交代的事有眉目了,那焦光地所在已经查到。” 华雄顿时睁开眼来,轻咦道:“这倒的确是个好消息!说说吧!” 陈宫说道:“这焦光居于丹徒,现年四十有二,据当地人说焦光颇有神通,有神出鬼没之能,隔空取物亦是寻常事。其人在丹徒颇有名气。时常为当地村人排忧解难。其家一问便知!只是这丹徒地处袁术属地边缘,靠长江下游,实在相距甚远,不易去之。” 华雄说道:“无妨,现在时日也差不多了,待袁绍退去,我们就可派兵将去江东和孙策抢地盘。到时这丹徒是一定得取的!只要查到此人所在就好!说说西凉军和匈奴王的动静吧!” 陈宫点头道:“匈奴王集兵两万于长安西北八十里外,数度滋扰周围村镇,镇守嵋坞的李肃徐荣已依主公之命到达其军十里开外,不日就将开战。西凉军依然困守一县城中,粮草似有不继之态,相信再过不久就可被袁绍和张辽将军所破。” 华雄再度闭上眼睛,说道:“那这样就好,可以写好为袁绍封官赏赐的诏命了!” 陈宫点头称是。犹豫片刻后说道:“主公。有一件事必须立刻处理才是,宫也是为此事而来!” “哦!什么事?” “主公对曹操和献帝的事不予理睬,如今一月有余。三日前曹操已正式宣告天下,称献帝没死,而主公不肯奉命前去迎帝,是以言说主公和皇上乃是乱臣贼子!”bsp;华雄再度睁眼,笑道:“这曹操就是曹操,自己立了皇帝还要咬我一口,这件事也需要我处理吗?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嘛!你看着办就是了,我们都叫他献帝了,献帝献帝,就是先帝啊!都死了的皇帝如何死而复生,曹操要说是真,咱们就说是假,他要咱们朝见,咱们就要他来朝见,就怕他不敢来。” 陈宫略作犹豫,说道:“主公当初放了献帝,目地就是希望有今日之局面,国有二君,彼此争执不休,而天下也就对皇统意识淡薄,这对主公日后登位而不损民心有莫大好处,但如今曹操于此时将先帝抬出来,袁绍恐怕不会毫无动静,若是照此下去,袁绍亦极有可能联合一方。” 华雄笑了笑,说道:“公台你这回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忘了袁绍身边有谁吗?贾诩在他身边,绝对不会让袁绍来对付我们!我们就等着看吧,贾诩会给我们一个消息地。” 陈宫随即想起贾诩来,这才放了点心,笑道:“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怎么把文和先生给忘了!” 华雄面上带着微笑,忽然露出一丝苦涩说道:“这也是没办法啊!事情太多了,需要我们按照安邑进行改变地地方也太多,大家实在是忙坏了!西凉那边怎么样 遂马腾被裴元绍硬赶到这边来,那他们老窝那,裴元何了?” 陈宫神色一正,随即细细思索起来,开始述说华雄目前的形势。 华雄本是明面上的四万军,暗里的四万匪,预备役士兵两万多,徐荣李肃所辖制的两万多军,吕布叛变后零散地吸收了一万多朝廷军士,吕布死后又吸收了吕布剩下的五万多军,照目前地计算,扣除围剿西凉军的损失,目前华雄的总兵力在十五万左右,基本是融合了自己的军队和朝廷大军。 这对华雄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虽然一波三折,犯错不断,但所幸目前的结果并不坏,十五万大军,其中精兵只有六万余,其他军队还处在原先的状态,这一大批军的军粮在之前华雄军屯田制下还能养活,但是要改良大军地配备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加上华雄新建朝廷,一应花销都不是小数目。bsp;这样算下来,华雄地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缓缓地起身,目光盯着暖炉,现在华雄的感觉就像是在玩一个策略类游戏,他前期用一些时代的制度和方式建立了一笔财富,支撑起一支军队地粮饷和军备,而如今新增的兵太多,他却没有给这些兵升级装备的钱,经济与军费开支入不敷出,就是这目前状况的最好说法。 至于现在的兵力分布,长安嵋坞一带除了华雄全家在长安外,另有赵云徐晃,徐荣李肃,五人合共有原本的四万兵以及来自朝廷的五万兵分守两地。 安邑有高顺领军一万驻守,两郡之内五大城总共三万士兵驻守,其中包括张辽手下周印华的野军,而张辽自领八千军守在潼关。 裴元绍和周仓则带着三万军占领天水城,目前正一路开往韩遂马腾的老窝,打算趁二人在雍州这边勤王的机会夺取二人的领地。 而算算眼下的敌人,袁绍的二十万大军在打西凉军的战役中折损三万有余,曹操的十万大军也折损了一万多,不过曹操比袁绍动作快,在吕布死那会和华雄抢朝廷兵将,倒是给他抢了三万多朝廷兵将去了,所以这次打西凉军,曹操可说是有赚无赔,出门十万军还差那么点,回来就有十二万多。 如今曹操的大军早就会合了他在许昌陈留的守军,捧着那个被华雄这边称为先帝的汉献帝大张旗鼓地做广告,标榜他们的正统江山,同时诽谤华雄的乱臣贼子,不认真正的皇帝。 正是国有二君,稍后华雄这边就会拿出传国玉玺以及王允这种老臣,种种的东西证明他们知道献帝已死,这才立新皇,曹操的皇帝不晓得是从哪随便找来冒充的。 不过华雄这边的说法就比较好点了,只说曹操毕竟是国之功臣,现在大概是受了奸人蒙蔽,错信了谎言才会这样的,华雄这边的皇帝表示极大的谅解,并且随时欢迎曹操前去拜见,大家会晤好说明白其中误会。 此是后话且不提,话转正题,袁绍二十万大军损失三万多算不了什么,反正他还剩十六万多,老窝里还有三十几万大军,并且他在这边混功劳,家里那边田丰一干谋士和他的武将可把公孙瓒打的老惨,算不得什么损失。 袁绍得知国有二君后,目前还没什么大举动,华雄这边也还没听到什么消息,暂时不提。 西凉军可是惨到家了,前后袁绍大军,后有韩遂马腾这两混水摸鱼的主,带着近三万军专打骚扰,两相夹逼之下把西凉军逼得是节节败退,饶是郭李傕也算沙场老将,西凉军装备精良,也算是百战之师,也只能不断地被二军消磨殆尽,不停地朝长安方向撤军,一路下来损兵折将五万余众,如今只剩下四万多军,打算绕长安去和匈奴王会合。 刘焉自从把汉献帝赶出了汉中后就继续他的蛰伏不出,没什么动静,对国有二君之事也同样不理不睬,仿佛他真是隐世高人一般。 至于那个杨奉,早在另立新君时就给华雄递了张降表,表示愿意听华雄的朝廷号令,十足的墙头草。 “那么照目前情况来看,此间事情能否善了就全在袁绍了。” 第四卷 第二百零八章 以民为先 正是如此!”陈宫说道。 华雄忽然坐起身来,望了望外面的雪,随即站起身来,在屋中走了两步,说道:“照道理来说,袁绍这回只得了个讨逆的功劳,事后还得面对两个皇帝,他肯定不会甘心!审配沮授在旁边也一定会想点子。” 说话中,华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即又给陈宫倒了一杯,递将过来说道:“不过他们固然是有好点子,咱们文和先生也肯定有个对策,这点咱们倒是不用担心,倒是这南边一片土地,西凉军战败后,各地方可不好恢复!这个要抓紧些。” 陈宫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茶,这种待遇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但任何一次都让他十分激动,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能让他感觉到华雄对他的重视了,那是浑然当成自家人,无人时就连尊卑也撇开一旁。 陈宫点头道:“这个是自然,不过为防意外,咱们也得给袁绍提个醒,依宫之见,可调些精兵向袁绍示威一下,以防他心生愤懑,在雍州之地胡来!” “说得也是!防患于未然,袁绍这个人虽不难对付,手底下实力却着实不菲,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至于匈奴王和西凉战事,你也要让郭嘉盯得紧些,这两边虽然都没什么有才能的人,但战无必胜,小心无大错。”华雄重新坐下,喝了一口热茶,心中顿时愈暖和起来,又沉吟片刻才说道:“除此之外,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江东之地吗?” 陈宫点头道:“这个自然记得。主公是要派人前往牵制孙策吗?不过宫始终觉得,这孙策名下兵将不多,又只是找袁术借地兵将,实在难成大器,那江东多未开化,取之亦无甚大用。” 华雄淡淡地笑了一声,说道:“公台啊!当初我定下天下大计时,或许有些东西在你们看来是比较武断。甚至毫无根据地让你们做。本来以我的身份。有理由有权力这样做。而站在你们的立场上来说,也很应该这样劝说我毫无根据的不明智决定,不过这件事我虽然拿不出什么凭据,但可以百分百地告诉你,如果放任不管,江东则会出一个不输于曹操的人。诚如你所言,孙策的确是没什么本事。可是他有贵人扶持,不是我小视于你,但他身边的周瑜的确在你之上,而且还有一个道理你明白吗?” 陈宫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华雄又喝了一口茶,吐出一口热气,说道:“江东现在地确是地广人稀,取之用处地确不大。可就像当初我聚民于安邑一样。孙策地人有办法让江东部分地区富裕起来,人就会聚过去。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很多事只要有那么一个级人才就可以成功。而孙策的核心人马来自他的父亲,可以说是很团结的,一旦人多,再加上团结,就不那么容易对付!当然我这么说并不代表将来我就会怕了他们,如果能平了曹操,江东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能将可能的敌人扼杀于萌芽状态,那当然是最好的,你说呢?而且派一支人马过去,对我们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我身边地武将早已够用,倒是大谋,我打算派你前往,原本郭嘉是最好的人选,他和周瑜一样都还年轻,让他们碰碰也没坏处,不过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你合适些,这种实打实的战略是你的强项。”..bsp;陈宫犹豫片刻,略显不放心地说道:“主公对这周瑜如此称道,宫倒真想会上一会,只是当前之时,曹操袁绍乃大敌也!若是宫这一去,主公这边贤才虽不少,可能与两荀及那戏志才一较短长者仅郭嘉也,恐怕将会顾此失彼,有力不从心之虞!” 华雄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曹操袁绍与我,自此后将是三方相持之局,只要我们不同时对上二方,不会有大问题,至于要从中取胜,就得靠文和先生有没办法促成袁曹之战可!而且这也肯定是一两年后的事,目前大家都有内患要平,我这边韩遂马腾要收,杨奉也要想办法不动刀兵把他的兵权架空起来,初步的计划就是调任中央!还有汉中也不可不防,还得走宛城和曹操袁术瓜分豫州,暂时不会有大战,所以公台也无须担心,再说,我也打算再去荆州访贤,有几个人得好好招呼下,要是能成功,天下可定!” 说到这,华雄很神秘地一笑,脑海中浮现卧龙凤雏徐庶,郭嘉陈宫贾诩地强阵容,再加上目前手下的武将,要能促成,还没打败袁绍的曹操算什么东西,那不过是一个巴掌就能拍死地对象,至于 独力难支,再团结还能团结过自己这边不成。 陈宫思忖了一会,不时地看看华雄,目光中有时带着疑惑,有时带着钦佩,华雄将茶杯放在一旁,随即躺了下来,喃喃道:“不管什么时代,人才都代表了一切,只要能把大部分级人才聚在一起,还有什么是办不成的呢?公台你考虑下吧!我不想以命令的口吻让你去,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的判断,毕竟你不可能像寻常百姓那样对我有盲目的崇拜!再说我也说过,用人不疑,要是太强迫你去做一件你认为不值得甚至错误的事情,我也怕我会怀疑你办事的尽心程度。” 陈宫略作思考,慢慢地抿了两口茶,终于深呼吸一下说道:“主公将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宫便尽力一试吧!就看看这周瑜是否有主公所说的那般多智!” 华雄闻言顿时起身,拍着陈宫双肩大喜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如今的周瑜虽然还年少,或许有些不成熟的地方,但也绝对不是随便就能对付的人,至少能与你好好地较量一下,而且我还给你提个醒,在他身边还有个叫鲁肃的,用兵虽不咋地,但眼光很长远,二人互为辅助,实力纵使比不上曹操手下,却也差不了太多。” 陈宫也笑了起来,自己的主公能这样对待自己,实在是千古所未有,自己又还担心什么呢?别说自己的主公在判断人才上还没错过,就哪怕是这次错了,自己就是为其而死那也值了。 二人举杯共饮,热热的茶水在这飘雪的日子里温暖着心头。 喝毕,华雄拉着陈宫走到房门口,看着外面一片银白的世界,华雄说道:“至于随去的武将,任你挑选,你看谁能最配合你就选谁,赵云张辽,徐晃高顺都有大将之才,不过想来你不会选高顺,他擅长重装兵,要他带轻兵不是不行,不过训练又得需时。李肃就不在入选之列,他也是有智自高之人,某些时候会耍些个性!” 说到这,华雄想起关羽来,三国耍个性死得最凄惨的就是关羽了,有智谋的人最怕的不是智输于人,而是自负过高,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陈宫面带微笑地望着眼前的雪景,说道:“主公识人之明,实在是宫所不及也!” “什么及不及的,最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能成事就行,大事成,天下兴,百姓安!余愿足矣!” 说得畅快,华雄不由吟起他难得记得的一词来,“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千都作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bsp;词中所言的意境深远,尤其是咏叹百姓苦的内容,让陈宫听得心中敬佩不已,望着华雄半晌说不出话来,华雄喃喃道:“这世上,不管天下兴还是亡,都是百姓苦啊!咱们打仗,可处处都得以民为先才是,能少打就少打,将士们的命那也是百姓的命!” 忽然,陈宫闻言跪了下来,说道:“主公,宫今日方知爷爷为何对主公百般崇敬,主公之心,天下所无也!” 华雄忙扶起陈宫笑道:“好了好了!我这是一时诗兴大而已!” 说着,华雄还看了一眼雪景,心中还有另一个人的诗在转悠着,那就是毛爷爷的沁园春雪,那诗才是真正领袖的气魄啊! 像自己这样的,不过是混了点运气才有今天。 陈宫说道:“自来上位者能体察民间疾苦者少之又少,而如主公般的,更是绝无仅有,此诗意境高远,可堪传诵也!若是主公不介意,宫回头欲将主公此诗如其余二诗一样传诵出去。” 华雄想要纠正这诗的说法,可是想想又是一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也就算了,不过这诗传出去对他可是有莫大好处,当下自无不允。 二人简单地谈了几句,就开始说起另一件事了,那就是华雄要约见韩遂马腾的事。 正如华雄所禀持的原则一样,能不打仗的就不打仗,或者说能不自己出兵的就不出兵,至于别人的兵,不跟自己,自己也操心不到! 同样的要解决韩遂马腾的问题,当然是先试着和平解决一下,毕竟这两家伙也没有称雄天下的野心,也不存在自立为王的打算,所求者无非是守个一地,立一番功业罢了。 第四卷 第二百零九章 初见马超 就这样下着,寒冷和冰冻让所有人望而却步,包括处人们。 袁绍也罢,西凉军也罢,韩遂马腾也罢,在这雪中大家都没有动静,而如今马腾的军队正驻扎在一个小县城中。在小县城中最大的院落里,白雪早已覆盖了一切,只有在院落中有一个人正在雪中活动着。 那是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身体长得并不算壮硕,至少如果以华雄为标准,他就只能算瘦高个,可是他却十分地引人注目,因为他正光着上半身走在雪中。 小伙子走到一处便停了下来,尽管身体还在打着颤,但却看着雪静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捧起地上的雪就朝身上抹,仿佛是在用雪洗澡一样。 当用雪抹得身体有些红时,小伙子的动作突然一变,开始以极快的动作在院中打起拳来,这一动将起来,整个人顿时完全变了,身体不再颤抖,所有的是随着动作被震离身体的雪和汗,每一下提脚都带起大蓬的积雪,渐渐地随着他的举动,四周的雪也越来越少。 而在不远处的大屋门口,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有些威武的将军正看着小伙子,口中喃喃道:“这雪也不知要下多久,倒是把我们给耽搁在这里了!” 此时自另一边回廊出现几名端着热汤的仆人,一路走将过来,将军便朝小伙子呼喊道:“儿,差不多了。回来喝点汤吧!” 那叫儿的小伙子扬声道:“知道了爹爹,我马上就来!” 打完一个收式,小伙子就朝屋内跑去,一身不算多地肌肉在此时格外地红润,脸上再也看不到寒冷的踪影了。 这时,小院的另一边有士兵跑将过来,一见到将军就冲上来说道:“主公,主公。县城外有朝廷使者求见。” 那将军不是别人。自然就是马腾。马腾闻言疑惑道:“朝廷使者?哪个朝廷?来自何处?” 士兵说道:“来自长安!” 马腾续道:“长安!可有说明来干什么?” 士兵说道:“说是代大将军华雄前来,与主公有要事相商!” 马腾不禁冷笑一声说道:“这华雄倒是真以大将军自居,可天下诸侯又有几人听他的呢?着其来见吧!” ://.bsp;一旁的马走进屋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爹爹,你不是曾说华雄此人不简单吗?怎地似乎瞧不起他?孩儿尝闻华雄文武双全,更是爱民如子的仁义之将。被百姓们尊称为龙将呢!要是有机会,孩儿倒是想向他们讨教一二。” 马腾在桌旁坐下,看着桌上已经摆放好的汤,随手给自己舀了一碗喝将起来,边喝边说道:“我非是瞧不起他,只是对他这般摆架子不太喜欢,司徒王大人与他立新君,封他一个大将军。却不在平西凉军上下点功夫。这也未免说不过去,现在还派人来找我们,此番想必来者不善啊!” 马穿好衣服。在一旁坐下,也舀起汤来喝,说道:“爹爹担心什么!我们前来助朝廷讨逆,虽说现在长安和许昌各一个朝廷,难分真假,但他还能为难我们不成?” 马腾顿了顿,眼望门外说道:“我只担心西凉,之前占领天水城的军队打地是华雄地旗号,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地,大军竟无声无息地就把郭李傕的天水城攻了下来,匪夷所思啊!现在他来找咱们,肯定是有事生,这次不是没后顾之忧,我们走得远了些啊!” 马神色一肃,凝然道:“爹爹的意思是说华雄会像取天水一样取我们后方?” 马腾点了点头,马当即面露疑惑地问道:“这个恐怕不会吧?爹爹效忠大汉,乃汉之属臣,一举一动都为大汉朝而为,虽然朝廷换了皇帝,换了权贵,他却不至于如此不能容人吧?” 马腾说道:“这话就错了,看华雄如何起家便可知道,其人志不在小,怕是与你爹爹我一般,想要在这乱世中干一番事业,最好是能平掉那些对大汉朝视若无睹的诸侯们,在千秋史册上留下一个辉煌的印记!恐怕除非我等效忠于他,听他号令调遣,不然他想必容不得我们在西凉。” 马当即气道:“那这样,我们 打这仗做什么?趁早收兵回家,免得他这般计算。” 马腾叹气道:“这担心为父早已有之,可奈何他取天水之兵守了西凉要道,我等便是要回去,怕是也甚为困难,平西凉军一则扬名天下,二则也是为大汉朝平乱,希望如此能得保声名与安宁。好了,不多说了,我去见见他派来的人吧!” 马腾喝完最后一口汤,便去见华雄派来的人,华雄派来地人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通风报信的,来意就是告诉马腾,华雄在十里外约见他和韩遂。 次日,在一片白茫茫的土地上,一百多轻骑快奔而至,随即搭起几个帐篷,领头的正是华雄。 待得帐篷搭起,华雄便骑着红云马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白雪,不多时就看到远处自不同方向奔来两拨人马,待得近处,正是马腾韩遂,二人各领近百人前来。 华雄迎上前说道:“在下华雄,二位想必就是马腾将军和韩遂将军了!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马腾和韩遂互望一眼,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虽然想着华雄摆架子,可他们还是知道华雄的身份有摆架子的资格,但现在看华雄亲自上前迎接自己,心下对华雄的胸襟不禁有些欣赏起来。 二人同时还礼,韩遂笑道:“这论到大名如雷贯耳,天下何人能及华将军!我二人实在有些愧不敢当啊!” 华雄目光扫视二人队伍,瞥眼见到马腾身后地马,心中有些疑惑起来,却暂不说话,只笑道:“过奖过奖,区区薄名尔!哎!这雪下得也不知该说痛快还是不痛快!好了,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帐再说,帐内温酒美食都准备妥当!还请二位将军品尝一番。” 一行人随华雄入帐,各自落座,这时华雄看着马问道:“马腾将军,身后之人如此年轻便随行在侧,该不会是你儿子马吧?” 马腾闻言心头一紧,惊讶道:“正是小儿马,这华将军如何得知?” 口中惊讶,心中却暗自思忖:想不到华雄连自己儿子都知道,看来地确是对自己下过功夫。.ap.bsp;这样想着,马腾心中也暗自警醒起来,随即对马说道:“我儿,快快拜见华将军!” 马当即出列,向华雄恭身道:“华将军大名,闻来已久,有一请,不知当不当讲?” 华雄看着马,眼中有些花花的感觉,轻声道:“瞧这孩子长得,比我家孩儿着实强上不少,有话直说吧!马腾将军,你可得了个好儿子啊!” 华雄这话乃是出自真心,可听在马腾韩遂耳里,似乎总有些不对味,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人都在等着华雄道明来意。 可是马的话也不能不理,马说道:“久闻华将军文武双全,虽年幼,却也是爱武之人,自问手下也是不弱,是以想向华将军讨教一二。” 此话一出,场上原本和谐地气氛登时为之一肃,人人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帐外的风雪忽然大了起来,吹起帐门的布幕,冷气似水银泻地一般钻进每个人的衣内,让大家都是心头一凉。 韩遂甚至都白了马腾一眼,心道:“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你一来就要和华雄破裂?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华雄看了马一眼,又看看马腾,一旁唐羽登时手按剑身喝道:“大胆!” 喝声中就欲上前卫戍,华雄抬手制止,目光转向马腾。 那马腾也没料到自己儿子会这样胡来,有些吃惊地看着马一脸正色的样子,随即喝道:“竖子斗胆!华将军是何等身份,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还不退下!华将军,小儿年幼,加上生性好武,是以出言无状,还请华将军莫要介怀。” 在这个时候向华雄讨教,身份的差别就是个得罪,说得好听点马是马腾的儿子,说得不好听他就一无名小卒,想直接挑战大将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以为人家大将军是随便能打的对象。 再则双方明显还有大事没谈没说,在那之前挑战简直就是挑衅,真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章 人质 过这要换成是旁人,说不定华雄就不阻止唐羽了,可雄就有些兴趣了,过去的华雄是欺软怕硬,可是现在连吕布都机缘巧合地被他弄死了,天天在家没事就和赵云张辽徐晃打架玩,小小一个十四五岁的马又哪还能让他害怕。 华雄当即笑道:“无妨无妨,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既然令郎有此意思,华某就奉陪一下,不过刀剑无眼,咱们只比拳脚如何?” 华雄看着马,马闻言大喜,心想这回可有机会杀杀你的威风了,据说连吕布都是你杀的,要能打败你,我便能少年成名,届时你想要对付我马家,可又添了一些难度。 马喜道:“好,多谢华将军赐教!” 华雄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起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大将军竟会陪一个孩子疯,真是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穷极无聊找乐子,拿人家孩子逗趣。 马腾韩遂甚至都有些不明白华雄到底是想干什么了,想立威?可欺负一个孩子,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可炫耀光彩的,万一不小心被马打两下,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管怎么算,华雄答应比试都是十分不明智的,可他就是答应下来了,马腾韩遂想说就此小看华雄吧,心中却也不信,要说不小看,又实在弄不明白,不止他二人,在场所有人都这样想。 只不过华雄亲兵们大概早习惯了自己主公种种让人疑惑不明的惊人之举,好奇之心多过猜测。 一行人只能云里雾里地跟着二人走到帐外。看着二人拉开架势,互相施礼。 随后二人就动上手来,这一动手,大家地神情顿时失去了玩笑,马年纪虽小,可手底下的功夫却扎实,这一动上手,顿时和华雄打得难分难解。 占上风的是华雄。但谁也没有为华雄的武力而惊讶。因为在大家来看。华雄文武双全之名绝非虚传,胜过一个孩子是理所当然,但大家却惊讶于马的实力。 大家将过程看在眼里,心中都暗自揣摩,要是真对上手,自己是马手下的几合之将,在场之人恐怕只有唐羽能单对单抵挡住马。其余人等那是休想了。 见到这情形,马腾心中也有些自得起来,自己儿子的武勇那在自己军中也是罕逢敌手,也是因为这样,自己才将他带在身边。 身处其中的华雄也是暗暗赞叹不已,马之名实在是名不虚传,年纪轻轻就已经有此能耐,://.bsp;不过现在地马虽然很厉害了。够得上一流武将地水准。可毕竟还年轻,离今后一流s级武将地水准还差点距离,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华雄似铁壁又似水幕的放手,更不时地被华雄的太极拳给带往一边,无处着力。 马面对前所未见的武艺,兴致顿时高昂不已,早忘了自己是要给华雄一个难堪的,耐着性子用他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妄图攻破华雄奇怪的防守招式,同时也研究着华雄用力用劲地巧妙之处。 大雪飕飕而下,不多时就将二人的身体沁湿几分,可二人相斗的兴致却丝毫不受影响,整天和熟悉的人过招,时间长了毕竟太闷,像狂化吕布那样的对手又太恐怖了些,今天能和一个青年马过招,华雄也是乐此不疲。 而其他人看得精彩,久而久之也对华雄的拳法产生了兴趣,甚至有些武将都开始用手比划起来,那情景着实有些幽默气息。 雪一直下,忽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顿时感到身体一阵哆嗦,原来不知何时,大家的外衣已经有些僵硬,寒冷都透进身体里了。 身处其中的华雄和马也同时感到一丝寒意,华雄看看差不多了,这才猛然力,震退马后遂说道:“贤侄,天候不好,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贤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勇,实在是天下少有。来来,与我一同进去喝上一杯温酒。” 这样说着,华雄心中不禁很爽,叫马贤侄地滋味可是言辞难以形容地。 马也知自己还奈何不了华雄,便任由华雄拉着他一同进帐。 进得帐,华雄拉着马走向自己的主人位,说道:“来来,贤侄不妨与我同座而饮,马腾将军没有意见吧?” 马腾哪能表示什么意见,只能客套地说道:“小儿能与华将军同座,那是小儿的荣幸,马某如何能有意见!” 马也不客气,和华雄同座共饮,大家一杯温酒下肚,这才觉得暖了几分,随即纷纷说起刚才地比斗,马更比划着华雄的招数问华雄,怎么会就那么一弄,他就有些无处着力,身体似乎 失控的感觉。 一时间大家相谈甚欢,谈得兴起,华雄不由拍拍马的肩膀,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马腾将军的儿子竟有如此武勇,马腾将军,华某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马腾将军能答应。”;这句话顿时把大家的兴致给压了下来,众人神色一正,纷纷将目光投向华雄,知道现在才是说正题的时候。 马腾说道:“华将军请讲!” 华雄说道:“华某此次邀约二位,所为者乃是我大汉皇统也!” 华雄顿了顿,目光扫视在场之人,继续说道:“相信详细的情形大家也都有耳闻,西凉军势大,朝廷不堪抵挡,吕布更领着朝廷大军逃跑,为了和华某的一点私人恩怨弃大义不顾,更让其旧部西凉军擒杀皇上!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华某无奈,只得与王司徒立新君以安天下军民之心。” 寂静的帐篷里,只有中间火堆在摇曳着,出劈啪之声,似乎在应和着华雄的说话一般。 “不过曹操也不知受了谁人的蒙蔽,找来一个不知什么人,硬说是先帝,要华某前去迎驾,并把新皇废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曹操那的先帝是假不说,单说华某若是当真前去,恐怕只会是被曹操五马分尸之局。可这事如果僵持下去,就等于是国有二君,谁也不知道该尊谁为正统,长安虽有皇家一应物事,却难以公诸于世,这该如何是好啊!” 没有人说话,华雄所说的是实情,他立的新皇虽然说是啥都有,最标准的是传国玉玺在手,但他不可能证明曹操那的献帝是假的,当然他也无须去证明,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华雄目光盯着韩遂和马腾,话说到这里,他的用意已经明了,随即说道:“华某思前想后,虽是不得已,却也无法,只觉该团结一切有生力量,进而声讨曹操才可证我大汉皇统。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一生也为大汉朝做下不少事,此番平定西凉叛乱也出力不小。不过二位将军地处西凉,所处未免有些偏远,依华某看,不如由华某禀明圣上,与二位在雍州谋得一地管辖,相比起西凉之地贫瘠而少人,这雍州可就大不相同了。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是以华某才相邀一问,他日二位也可与华某共侍皇上,寻曹操以正皇统,名垂千秋!” 韩遂和马腾互望一眼,同时犹豫起来,华雄的话很明白,要把他们二人调到就近处,他们同意的话就是顺应皇命,要是不同意,那华雄就能栽他们一个抗旨不遵,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讨伐他们。 为官已久的他们对其中的关键是非常清楚的,因为真正算起来他们并不是诸侯,只不过是朝廷以前封的一地之长,因为山高皇帝远聚了点兵,多年来也没人管,朝廷有难时他们也帮点忙,每每完事还能加官晋爵一下,是以华雄目前的朝廷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对他们进行调遣。 华雄见了二人神色,心中明白,自己的要求算不上过分,却肯定是对二人过去的自由产生巨大变化,他不会亏待二人,只是不希望二人待在后方,怕起异心。 华雄继续说道:“这西凉军之乱,华某在除董卓时就有所预见,是以那时也做好了防备,西凉军势大,华某是无法硬碰硬的,可是要偷袭一下还是可以,华某本来是打算着派人趁西凉军出来时取天水,再与朝廷兵将夹攻之,只可惜后来朝廷大军为吕布所掌,华某的军队空得天水而无所用,实在——” 华雄的话就像一根根强心剂一样打在韩遂马腾的心头,最担心的事成真,华雄话中之意就是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你们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你们老家怕是要不保了,华雄的军队早已在你们老家附近猫着了。 不过要他们一时间接受这个变化,华雄也觉得有点突然,当下说道:“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华某给二位三日时间考虑考虑,若是愿意,华某便向皇上请旨,至于二位欲管辖何处,也可与华某酌商!至于华某的不情之请,则是希望马腾将军这三日能留令郎在华某身边,华某对令郎甚是喜爱,欲将令郎引见于皇上,若是侥幸,或能给令郎谋个一官半职,日后前程必不可限量!” 马腾闻言心中也不再有惊讶,自己全家人目前可能都在华雄的钳制和威胁下,他还能说什么?华雄现在拿马当人质也不过是多点保障而已,马腾心中虽不愿,却也有些无话可说。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董卓余孽 大的帐篷里只有数十个人,中间是那温暖的火堆,火渗进的寒风而摇曳,华雄看着马说道:“贤侄,你可愿意入朝为官,立下一番盖世的功业?” 对于其中关键,马毕竟年幼,并不能理会,只是想着要迁居,心中不免有些不愿,说道:“华将军好意,心领了!不过自幼生长于西凉,倒不急于离开世居之地!便是家父——” 华雄不等马说完,便说道:“可是贤侄啊!男儿生于如此世间,岂能因顾念旧土而放弃千秋功业呢?纵是你父,不也希望干下一些能名留青史的事情吗?比起那小小的西凉故地,中原大好的河山不更值得你为大汉朝效力吗?” 华雄的话让马心有所想,不由看向马腾,见马腾并不言语,这才说道:“华将军之言有理,那便谢过了!只是家父毕竟上了年纪,还望华将军能让家父在西凉旧地安享晚年!” 华雄微微一怔,似没想到这马倒也有点心思,说道:“贤侄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令尊如今尚且在征战沙场,正是壮年,如何是上了年纪,如此岂不是堕了令尊一世威名嘛!放心吧!令尊自有决断的。” 说完,华雄便举杯邀饮,浑若无事一般,众人心中虽是各有所想,却也只能故作欢畅,毕竟华雄并没有说出什么真正煞风景的话,在表面上来说,华雄其实是做了次好人。 简单地说了一些闲话和恭维之后。大家便开始散场,大雪纷飞中,马也和马腾告别,马腾简单地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看着那望马腾的马,华雄心中不由高兴起来,照这个情形看,马腾是认清了目前地形势,想必应该会向自己投诚。那自己对马可得好一些。原本的马其实是很惨的。父亲被人,他投靠刘备,却不为刘备所重要,其所参与的战役实在少之又少,最后壮年逝世,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三日后,马腾韩遂正式向华雄投诚。表示他们愿意接受朝廷调遣,华雄当即带着马回转长安请旨。 当然在华雄这边,这事只是走个过场,可是当他回到长安时,://.bsp;长安新华府的大堂,华雄端坐其中,看着门外奔进的钱全,华雄心中思考着该如何处理目前的问题。 钱全就是他所意外地客人。而这个客人也正是当日送新疆美女想收买他地郭李手下。如今时隔不久,当初受贾诩挑唆意气风地要打皇帝地郭李二将已经是丧家之犬,原本实力不被人重视的华雄却跃然成为了大将军。 只见钱全走进大堂。抬眼见到华雄,忙不迭地奔将进来,并高声呼道:“大将军,华大将军救命啊!” 呼声中,钱全已经跪了下来,连连地给华雄叩头。 华雄轻笑道:“钱先生不在西凉军中,却来寻华某,如此这般是做什么?” 钱全说道:“华大将军,还请华大将军莫要拿小的寻开心,说这些话可叫小的没法活了啊!” “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华雄说道,钱全的来意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郭李二将要向自己投诚了。 钱全说道:“大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家主公三面受敌,生死只在旦夕之间,我家主公有难,小的也肯定是死路一条,还请将军放过小地,容小的说些话。” 华雄忽然摆弄起自己的指甲,说道:“让你说什么话?说来说去,郭要你来向我求救是吧?” 钱全当即喜道:“正是正是!华大将军神机妙算,实在是天下仅有,小的等那是望尘莫及!” 钱全说完,顿时眼巴巴地看着华雄,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既然来意被华雄猜到了,那原本准备的一大堆好话都只能憋进肚子里,再通过肠道放个屁排掉。 事情并不复杂,不过华雄对此也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那你这次给我带了些什么礼物呢?” 钱全闻言,立刻面现为难之色,说道:“这个——华大将军,我军身处包围之中,南有袁绍,西有韩遂马腾,甚至,甚至北面还有华大将军的朝廷军队,小的此番前来,亦可算是代我家主公投降,走得匆忙,实在未曾有所准备,还请华大将军原谅则个。” 很难为,确实,郭李二将现在是穷途末路,而华雄却是如日中天,别说他们没什么礼物,就是有什么礼物送来,华雄也不会瞧得上,不过华雄心中却有所想。 原本他是打算合三家之力把西凉军瓦解干净,;这批董卓余孽消灭掉,可现在郭李二将要向自己投降虑一下了,西凉军虽然不再是天下第一军,可这世上没人会嫌兵多,郭李二将那好歹也是几万兵,要是能一并收编再改造,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完美地结局。 只不过其中就有些地方难处理,西凉军没别地,就是挂了个董卓余孽,残忍之军的名头,民怨太大,接受他们的投降有些风险。 当然最大地风险不是来自这里,最大的风险是来自袁绍。 想想人家袁绍带了二十万大军兴师动众地赶来,可大部分好处都被华雄和曹操捞去了,那袁绍会怎么想? 即使是贾诩有他的毒计和三寸不烂之舌,可也改变不了这些铁铮铮的事实,华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受投降,把西凉军收归自己旗下,天晓得袁绍会不会一时意气用事干些十分疯狂的事。 华雄沉吟了一会,忽然说道:“我很高兴看到你们投降,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我要是就这么代表朝廷接受你们的投降,我也要向天下,最重要是向袁绍交代。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得表示一些诚意才行!” “诚意?华大将军请说。”钱全说道。 华雄问道:“这匈奴王的四万兵是你们招来打配合的吧?” 钱全微微一怔,心中不由佩服,他们和匈奴王的配合十分隐秘,就是现在,相信大多数人只会以为匈奴王是来趁乱摸鱼的,可华雄却一语道破他们的关系,足见华雄也有很强的不为人知的实力。 想及此,钱全心中有些庆幸了,只要能投靠华雄,他们的性命也就可保,不过对于匈奴军的事,钱全有些犹豫,想要否认,可看看华雄的表情,似乎已经非常确定,当下钱全说道:“这个不瞒华将军,确实是的!我家主公行事也非鲁莽之人,当初举事时曾邀匈奴王与杨奉同成大事,当然华将军也在其中,可奈何——” 说到这,钱全叹了口气,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只要华雄不帮朝廷,他们是二十万大军,纵使比朝廷大军加曹操袁绍的四十万大军少了一倍,却也可以拼上一拼,可杨奉却不守信用,按兵不动,华雄更是在其中不知道做了些什么,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从表面上看,他们等于是十四万军队对上了近五十万大军,要不败那实在有些白日做梦,至少他们是没信心取胜的。 不过严格来说还是只有十万,因为匈奴王的军队始终按兵不动,观望着形势的变化。 一时的情绪过后,华雄对钱全的回答还算满意,匈奴王和西凉军的勾结是任何人所不知的,因为原本的他们是会师长安,而现在还是各自行动,华雄知道也全凭着他对三国的了解。 要是钱全对他有所隐瞒,他大概就会当场让人把钱全拖下去砍了,不过钱全既然说了实话,华雄便继续说道:“这诚意也简单,本将军接受你们的投降,但你们必须做两件事,不然一切免谈。第一件,西凉军混编入朝廷军队,你家的两位主公嘛!我得另行处置,当然我肯定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钱全当即说道:“这是自然,既是投降,自当将兵权等交于朝廷,小的前来之时,我家主公也有所商量,曾交代过,只要华将军能保证我家主公两家安全,其余一切都没有问题。” 华雄点头道:“有此觉悟那就好说了!这第二件事,我要匈奴军!不管是让他们效忠于大汉,在此地遵我朝廷号令,又或是让他们去进攻袁绍和曹操都可以,总之我要四万匈奴军为朝廷办事。” 钱全闻言顿时犹豫起来,说道:“华将军,这——这第二件事,恐怕非我家主公所能办到,匈奴王与我家主公并无从属,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他们为朝廷卖命,怕是极之为难。” 华雄伸食指摆了几摆说道:“这我可不管,我只知道我接受你们投降,肯定会惹来袁绍的不满,光是得你们不曾为朝廷驯服的近四万西凉军就得罪袁绍,那可不值得,但如果加上四万匈奴军,那还算值得,你说呢?” 钱全当即磕起头来,连声求华雄降低下要求,表示他们实在无能左右匈奴王的决定,求了几下不起作用,钱全忽然说道:“华将军,依小的看,匈奴军我家主公最多说服其依旧称臣,要指挥他们实在困难!不过小的有另一个消息,相信华将军一定会感兴趣。”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意外之事 雄当即有些好奇起来,钱全嘴里还能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禁问道:“说来听听。” 钱全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根据我方的消息,就在小的出前,曹操派人秘密会见袁绍,打算联合袁绍声讨华将军,并称华将军所侍奉的汉帝为伪帝。” 华雄眉头微微一皱,曹操派人会见袁绍这件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当下有些怀疑地说道:“我如何相信你这个消息呢?” 钱全暗笑一声说道:“我知华将军在这块土地上有着一定的情报来源,尤其是那两郡之地,听说是可保任何消息不外泄,不过这件事华将军却似乎未有耳闻,这个消息我军得到也是机缘巧合。” 华雄有些不耐地说道:“在本将军面前卖关子,你倒是能耐啊!” 钱全一时把主次搞错了,闻言顿时干笑两声说道:“曹操这次也是秘密得很,让他的人着普通装束,不走官道,尽挑村间小道行进,若是不知道,只可能以为他们是普通村民,可那日我军刚好洗劫他们所在的村子,曹操所派之人有五,为者乃曹洪,那曹洪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突围而走,其余三人都为我军所擒,故此才探得消息,那曹洪护送的乃是汉献帝!” 华雄眉头深锁,当即思忖起来,看来他的模式已经被曹操学了一些过去,开始隐秘地传递消息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操把汉献帝送给袁绍,那代表什么? 钱全贼眉鼠眼地瞥了华雄一眼,.bsp;曹操把皇帝送给袁绍,目地不用想只有一个,逼华雄这边废帝,承认汉献帝的存在,华雄要是不撤,那袁绍肯定会不喜。袁绍不喜。五十万大军就要拿着口头上的正义。名正言顺地讨伐华雄。 以华雄的实力,这仗打起来也绝不会轻松,至于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种道理,那是在最终的情况,而且要得的是天下民心,华雄的名气在雍州是很大,但去到其他地方要淡上不少。人才积聚好了,真打起仗来,那还是得靠兵力和谋略,以及大将。 双方的名气都差不多,一边一个皇帝,谁也说不清谁是正统谁不是正统,在百姓眼中,那就好象一家兄弟吵架一样。没事还是别管好。 可事情也绝不会如此简单。曹操这样做,那绝对是有所准备地,这一招釜底抽薪恐怕贾诩在那边也不可能顶得住。毕竟一个汉献帝活生生地朝袁绍面前一站,曹操地人再煽风点火一下,加上华雄不撤皇已经有一段日子,那真是大战一场,曹操就在旁边打辅助。 华雄想到这,神色不禁微微一变,却随即正色道:“哼,汉献帝早已死了,何来汉献帝!你这消息未免也太胡扯了!再说退一万步讲,要真是如此,我就更需要匈奴王地军队了,两皇之争,迟早有一战,多些兵力自然是好的。” 钱全见了华雄的表情,顿时面现失望之色,事情的后果是很容易想象的,可华雄却像是毫不惧怕的样子,钱全为难道:“这个——实话跟华将军说了吧!这匈奴王所为者只不过是为了占些便宜,如今这情形,我军自不可再许他们什么,是以绝对不可能再利用他们,反倒是华将军本身可以朝廷名义许些事情,使其族人过得好些,可保他们为华将军暂时效力。” 华雄闻此言,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的确如此,打仗其实和商人有时候是相通地,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匈奴人过来不为别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愿意帮任何一方,相反地如果华雄派兵去打这种有如雇佣兵的家伙们,那实在有些浪费资源。 因为匈奴人自从被汉武帝赶了个千来里后,现在基本就是不可能再掀起什么大浪了,只要谁能给他们的族人以更好的生活,他们就是把命卖给谁都可以。 华雄略略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投降,你回去回复你家将军,着其交出兵权,我会派人前去接收的,另外请你家二位将军亲自来长安递交降表,届时朝廷会诏告天下,为二位将军洗脱罪名!” 说完这些,钱全顿时喜悦起来,不过华雄并没有留他什么,迅地让他离开后便着人去叫陈宫和貂禅,事 这样地变化,不管贾诩是否顶地住,华雄也要做好完毕竟曹操也不是善与之辈。 此时在袁绍军营里,袁绍正独自接见曹洪送来的人。 大帐中,汉献帝活生生地站在袁绍地面前,顿时让袁绍神色微微一变,随即面露喜色,走下座位俯身拜倒:“臣袁绍参见皇上!” 见袁绍对自己还算恭敬,汉献帝才算放了点心,让袁绍起身,袁绍急忙奔上前来,恭敬地立在一旁说道:“皇上无恙,实在是天下之幸!” 在帐外以贾诩为,袁绍的文臣武将排了两排,而另一边却站着曹洪。.bsp;应曹洪的要求,他带来的人必须和袁绍单独见面,这使得所有人都好奇起来,袁绍手下见过献帝的人屈指可数,不过毫无疑问贾诩是见过的,此时的贾诩心中正转着各种想法,皇帝的到来,让他明白曹操到底要做什么了。 可是尽管明白,贾诩一时间也想不到任何的好办法,曹操舍弃皇帝,那就表示他除掉华雄的心有多坚决,因为即使他能联同袁绍除掉曹操,他也可能面对空前强大的袁绍,他是不可能坐收渔利的,这一点他清楚,华雄也清楚。 敌人舍弃了孩子,就算套不着狼,至少也得套条狗去,华雄想要避免大战的想法在此时也就变得十分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诩和几个武将一边聊着进去的人,一边思忖,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和袁绍手下的几员大将混得有些熟了,独独不熟的是审配和沮授,倒不是他们二人拒绝和他交好,而是贾诩利用二人脾气上的缺陷,有意地去制造一些他们与自己不和的事情。 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得几个月,只要有那么几个机会,他就能直接让袁绍把他们给杀了。 只可惜这一切如今都将出现变化。 而在帐内,袁绍忽然喝道:“都进来参见皇上吧!” 众人闻言一怔,随即步进帐内,只见帐中原本属于的袁绍的座位已经被先前那个十来岁的人占据,袁绍一旁作陪,见到众人进来,这才说道:“此乃当今圣上,也就是王允口中的汉献帝。” 众人随即倒身拜见,一番见礼后即摆酒设宴,袁绍先对曹洪举杯说道:“曹将军,一路保护皇上辛苦了!这杯酒是绍敬你的!” 曹洪谦逊地喝罢,袁绍续道:“如今曹公将皇上护送到此,希望与我等一同正我汉家皇统,我已经答应皇上,若是华雄坚持不肯承认皇上,说不得只能与曹公联手讨伐华雄了。审配先生,与我书信一封,命幽州之战暂时罢兵,调二十万大军回转并州,随时备战。” “慢!”贾诩突然排众而出,阻止袁绍下令,其他人顿时面露疑惑地看着贾诩,想要听听贾诩有什么话说。 审配更是在一旁唏嘘道:“文和先生,你该不会是顾念旧情,要为华雄求情吧?” 贾诩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话好说,毕竟讨伐华雄看来是目前最合时宜的决定,贾诩说道:“主公,此事需当从长计议,事关重大,便是皇上在此,曹将军在此,诩也只得把事情说开些,现如今自中原至此间,唯主公势大,华雄与曹公基本是势均力敌,在此情况下,主公最好是两不相帮,以免成为别人的利剑,让第三家坐收渔利!” 听到这,曹洪顿时说道:“文和先生此言差矣!我家主公愿与袁公同进退,全力配合袁公,再说,此事乃是我等身为汉臣应为之事,华雄若是肯承认皇上,废除长安之帝,那便大战可免,不然,必叫他知道何为大逆不道。” 贾诩当即说道:“曹将军,贾某既然要把话说明白了,自然就不会这般虚套,正皇统当真对你们是那么重要么?那曹公何必要开疆拓土而自立?若是曹公真心效忠大汉,那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让贾某相信曹公的忠心,那就是让曹公入我家主公帐下为将,其下所有文臣武将及兵勇全数入编我军,如此一来,打华雄则天下将一统,大汉江山也将恢复安定!不知曹公可有此心?但有此心,贾某必无二话。”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备战 贾诩的一句话,顿时逼得曹洪无言以对,曹操舍弃皇帝这一手的确是很难应付,可贾诩却也抓住了曹操的一个软肋,最主要的是这个要求在袁绍来说那是求之不得。 尽管无言以对,曹洪还是不能保持沉默,说道:“文和先生此言未免过分!” 贾诩不理曹洪,向袁绍恭身道:“主公,三方势力,诩在华雄身边待过,诚然华雄有着不容相辱的实力,但此中曹操必有算计,还请主公慎行之,莫要因小失大!若是曹操不愿入主公帐下,则必怀奸诈。” 其他人不由点起头来,可是没等他们又所表示,袁绍已经挥手说道:“文和先生,我知你意思,但我意已绝,只要华雄废帝,则一切无事,不然一战在所难免,此事不得再议!” 贾诩还想说什么,可见了袁绍的样子,又看看一旁汉献帝面现得色,他大略可以猜到定是曹操教汉献帝许给袁绍什么大的利益,这才使得袁绍一定要这样做下去,事已至此,看来是难以避免了,华雄是不可能废帝的。 贾诩当即装作神色黯然地退到一旁,心中想着该及早把事情报告给华雄知晓,同时也要找机会泄露这边的军情回去。 这边此时已经有了决定,而得到消息的华雄也同样地有他的举措。 当陈宫和郭嘉听说曹操把汉献帝送到袁绍身边时,他们就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二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华雄也知道如今事态严重。并不直接询问什么。而是静静地等待二人的意见,同时也自己思索着各种关键。 废帝自然是最省事的方法,那样可以避免大战生,毕竟以不到二十万地兵力面对五十万大军,基本是一场苦战,一不小心,之前地一切都得在这一战中完结。 不过一旦废帝。华雄的地位也相应要降低,一国二君的计划也随之废弃,袁绍的声势也会更形壮大。加上曹操在旁。情况也不容乐观。 良久之后,郭嘉忽然说道:“主公,卑职有一问欲问主公。敢问主公是否愿意废帝?” 华雄说道:“自然是不愿意的,废这么大工夫,就是为了消除皇统的威严和正派性,最好就是能让大汉朝变成多国,如此一来才方便日后的种种大事。” 郭嘉沉吟片刻。续道:“主公,原本我方计策已做好献帝见袁绍地准备。只是不想曹操把献帝送给袁绍,其必然有条件,袁绍要迎帝,这个条件也是不得不答应,此事棘手之处在于袁绍已在我方势力范围以内,但这也是不幸中大幸。” 道理很简单,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好对付点,华雄说道:“但照目前来看,这对我们与袁绍之战并无可利用之处。” 郭嘉说道:“不然!袁绍就算愿联合曹操向我方进攻,那也必然调大军前来,其大军居于幽州,长途跋涉而来必疲乏,而且所需时日甚长,倘若主公不愿废帝,那就唯有先制人,在其援军到来之前,大败袁绍,若能败得袁绍如今军队,则一切可定。” 华雄略微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具体要怎么去做却是毫无头绪,好在华雄的脾性一向不差,不懂就问,当即问道:“奉孝说得很对,只是要大败袁绍却是谈何容易?” 这时,郭嘉和陈宫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郭嘉说道:“这大败之道,文和先生之手。只要文和先生能及时传达敌方军情,我军要克敌制胜又有何难。” 华雄点点头,随即说道:“既然这样,你二人随后传我军令,除散布于四方野地村镇间地野兵外,其余军队全部在长安周遭会合,以便随时进攻。” 这时陈宫步出来说道:“主公,切不可如此!” 华雄疑惑道:“不可如此?难道不备战吗?” 陈宫说道:“备战自是要备地,当缓缓进行,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必然打草惊蛇,此地非两郡之内,我军根基深厚,纵是大军调动也可保十日内不为人所知,两郡之外,但有大军调动都只会让曹操心中生疑,况且还有一方杨奉若知是大战,怕是又会阳奉阴违,甚至通风报信亦有可能。但让曹操等察觉有异,也就使他们有了防备,实非好事。” 华雄赞同道:“是这个道理,那我们又如何调动军队呢?大部分军队并没有受过潜藏匿迹的训练,要想将大军调动的消息 在比较困难。” 陈宫和郭嘉一起商议了一下,随即说道:“当前之时,主公暂时勿轻举妄动,只需嘱咐各军秣马厉兵,随时待命即可,一切待文和先生消息至便可。若无意外,文和先生地消息五天内必至!” “那也只有这样了!”华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心里就有些想不通,曹操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难道说曹操觉得我不会同时对付他吗?坐收渔利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事情如此展下去,最可能得益的只有袁绍而已。” 说到这里,陈宫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说道:“主公,有一事,我们需告知文和先生!否则必为人所计。” “什么事?” 陈宫说道:“那便是曹操,此事既是曹操主使,其必也应允了袁绍出兵,不过以曹操之谨慎,他必不会提前出兵,很可能会待袁绍援军快到之时再行动以策万全!主公务必请文和先生想办法,使曹操大军提前至雍州,我军需连其一并拿下,否则纵使我军败袁绍,所获也并不多。” 华雄当即明白过来,不过心中却开始有些忐忑,要把袁绍加曹操合共近三十万大军大败,当真是谈何容易,会这样等待消息简单地就做到吗? 不过看看郭嘉和陈宫的样子,华雄心中又有些放心,曹操身边的席谋士郭嘉在自己这边,不止一次败过曹操地陈宫也在,袁绍身边还有千古毒士贾诩当间谍,自己的兵力虽不多,却也是近二十万,要打点胜仗也并不是痴人说梦。 两日后,袁绍地书信传到华雄的面前,表示经他证明,汉献帝的确没死,希望华雄能废帝,以正皇统。 而同一时间内,贾诩的消息也传来,事实正如陈宫所料,曹操打算与袁绍的援军同时进入雍州,贾诩本想破坏双方的联盟,可不晓得那献帝到底给袁绍说了些什么,使得袁绍拒谈此事。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点棘手,华雄这边就想着如何使袁绍提前命令曹操过来,三日后,袁绍正在自己帐中处理着军务,忽然贾诩联同审配入得帐来,说道:“启禀主公,华雄有回信!” 袁绍当即惊讶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事,说道:“呈上来。” 贾诩将手中的羊皮卷递上,袁绍展开一看,起先还有些眉开眼笑,赞许般地颌不已,可继续看下去,眉头却有些皱了起来。 华雄的回信中言辞倒是十分恳切,表示既然袁绍确认了,那他华雄也只有相信,目前正在商议废帝迎皇之事,并将安排他的新皇刘平晋见献帝。 随即一番恭维,表示献帝生还是天下大事,既然事情牵涉到他和袁曹,那这迎帝送帝之事,自然一个也少不了,希望袁绍能和曹操同领大军至长安,之后再紧紧团结在皇帝周围,鼎定大汉江山。 言下之意,对大汉朝的忠心那真是忠肝赤胆,并且信誓旦旦地表示,这种皇帝死里逃生的事实在是天下之幸,袁绍和曹操自然都得到场,自那之后四海升平,大家也不用再争夺土地,只要大家团结,把那些不太忠于大汉朝的叛逆全干掉,然后一殿为臣。 当然大将军的位置,华雄是表示只有袁绍才能担当,至于他华雄只希望天下安定,他宁可去安邑做个小县令,过过寻常生活。 言辞恳切都是表面工夫,不过这张羊皮卷最大的作用就是告诉袁绍,要他华雄认献帝,得袁曹二公亲自送献帝去长安重登宝座,不然要是袁绍把皇帝带回自己老家,那华雄只能把他们想象成董卓一类的人。 华雄开玩笑性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语气用词虽不重,可话里的含意却是在说,谁要是不忠于大汉朝,他华雄就跟谁过不去。 袁绍虽不怕华雄,却也不愿意背上一个恶名,这就使得他十分为难了,看到这里他才想起自己听曹操的逼华雄废帝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至少要把献帝带回家了再通知华雄废帝。 现在人在这里,华雄又轻易地同意废帝,那他照常理就该就近送到长安去,然后遵天子之命是从,把献帝拉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己老家去,那于理不合,华雄站出来呼一声,随时可以说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正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袁绍现在的思虑就是如此。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尊天子 绍看完华雄的书信后,就将消息递给贾诩等人看,说同意废帝,但要求我等送皇上回长安,自此在长安奉帝,你们有何异议?” 贾诩和审配看完消息,审配并不言语,只是看着贾诩,贾诩却也反问道:“看审先生样子,似有所言语,还是先请审先生说吧!” 审配略显鄙视地看了贾诩一眼,在贾诩面前吃过不少哑巴亏的他现在对贾诩都快有成见了,只差来上一句是贾诩的我就坚决反对。 不过说到正事,审配还是说道:“主公,此事一时半刻也难以分明,不过华雄所言也非无道理,只是这般轻易,似乎有些草率。至于我们入长安的话,依审某看,并无坏处,只是需做好防范才是。” 袁绍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你看呢?你在华雄身边待过,其人如此轻易就做此决定,是否合理?” 贾诩说道:“这并不奇怪,华雄此人虽文武全才,但其最大毛病便是重民,他最希望的是不动刀兵而令天下百姓幸福安康,想法极其可笑!” 袁绍不由面露笑容,这一点基本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对于华雄的爱民他是又爱又恨,作为一方之将,不致力于征战四方,却总是抱着那么一块死地,那一点爱民如子的名声,实在让人弄不明白。 尤其是华雄对其治下的民众太好,好得让袁绍想不通这样哪来的钱打仗地,最大地问题是在袁绍看来。对那些低下的民众好根本是愚不可及。要立身于世,那就只有征战四方才是最直接的。 贾诩说道:“华雄做此决定实际上亦是毫无办法,其一,主公势大,他也能料到后果,面对主公和曹操的合攻,任他有多大能耐。也难挡数十万大军,将军难免阵前亡,那是出于无奈。明知死路一条。华雄必不会走下去。其二,汉献帝是死是活,纵是主公未曾见之时。也有所怀疑,曹操所奉是否为真,华雄没见过而有所怀疑也属当然,不过既是主公确认,华雄自不用再怀疑。将皇位重交于皇上也是理所当然。” 袁绍连连颌不已,这些话语无疑是在夸赞他。而且听上去一点也不像是马屁,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袁绍只能继续听下去,一旁的审配很鄙夷地看着贾诩那一副德行,这种马屁他是非常不屑的。 贾诩瞥眼看了审配一眼,将审配的鄙夷尽收眼底,暗道:“正是要你不屑,我方能离间你等!” 微微一顿后,贾诩续道:“所谓皇上,乃大汉天子,天下也只能有一位,华雄既不敢和主公争这第一功臣,也就只能这么办,是以他毫无办法,不过他却留有后计!” 袁绍当即疑惑道:“此话怎讲?” 贾诩说道:“主公可曾听说过陈宫此人?” 袁绍摇头道:“不曾听闻。” 贾诩说道:“说到这陈宫,还得从当年曹操刺杀董卓失败说起,曹操离开长安后即逃往老家,打算举义旗号召天下英雄讨逆,事实也是这样做地,可是在他逃亡的过程中,却在中牟县被衙差抓获。而陈宫就是这中牟县的县令,好在这陈宫识得大体,权衡之后舍官而随曹操走,本就欲从此为曹操效命地,曹操对其也极是看重,只可惜他最终却做了华雄地大谋。” “这是何故?他既能随曹操走,曹操又器重之,这曹操素来爱才,如何会——”袁绍问道。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贾诩说道:“诩在华雄帐下待过,是以知道此事,这陈宫对曹操的评价乃奸雄也,也就是说他觉得曹操不会善待百姓,而他这个观念也深入华雄之心。华雄要主公尽早会同曹操一起送皇上回长安,所为者正是曹操。” 贾诩瞥眼看向审配,见审配微微沉思起来,便继续说下去:“实际上,主公原本是想将皇上迎回主公之属地,此事华雄知道,曹操想必也是知道的,可曹操早不送来皇上,晚不送来皇上,却正好趁主公还在雍州时送来皇上,其心可虑也!主公不得已而要将皇上送入长安,而非迎回属地,这也正是诩当初并不赞同此事之原因,不管其用意为何,目地为何,至少是不欲给主公夺得好处。” 袁绍不由说道:“这个我倒是一时没想到,经文和先生一说,曹孟德倒似乎确有些狡猾。可华雄所计 呢?” 贾诩说道:“华雄之要求,合情合理,却硬是要在时间上给主公一个说法,望主公尽快会同曹操前往,这明显是一个破绽,我们先将此搁置一旁,稍后再说,单说华雄所思。华雄对主公并没有太大意见,主公奉得皇上回京,自是天下共喜,然则在华雄来看,还有曹操在外为患,不错,主公若与华雄联手,确实天下无可匹敌之人,可曹操既被他们称为奸雄,自有其独到之处,是以在华雄来看,有主公为大将军,纵使要他去作一小县令亦可,但前提是要除掉曹操。此乃华雄所思。” 贾诩说到这,见袁绍又面带微笑起来,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况且在华雄来看,只要华雄真心依附主公,与主公一同扬大汉天威,保天下安宁,主公必不会亏待于他。” “那是那是,我袁绍虽不敢说是天下英豪,但谁人忠心于我,我也必不亏待于谁。” “再来说这时间之破绽,这破绽以曹操来看,十分容易生出疑惑,怀疑华雄有所图谋,其必不愿与主公提前送皇上至长安,届时华雄就有了借口,可与主公同兴兵伐他一个不尊大汉天子之罪,如此便除了曹操。而若是万一曹操如期而至,华雄也定会劝主公将曹操留在长安,不放其外出,这便是华雄所计。” 贾诩的一番道理似是而非,仔细听来似乎合情合理,更将袁绍多番捧得比天高,好象是不停地在提醒袁绍说“你是最强大的,他们都只敢互相算计,不敢算计你的,你啥都不用怕”。 这个恭维也许是这番话的致命伤,可这也正是袁绍地致命伤,一旁审配似乎想说什么,他虽然没怀疑贾诩的话,却对贾诩推出地这番道理有点感觉哪里不一样,可要说个明白,一时间却也说不出来,再想想之前在贾诩手里吃的亏,索性就闭上了嘴,省得又被贾诩倒打一耙,说他不相信袁绍的强大,那就哑巴吃黄莲了。 袁绍略微思虑一番,说道:“如此这般说,文和先生之意是觉得这长安之行并无坏处,而所虑者是曹操与华雄都想借我军而除却对方?” “主公英明!正是如此,欲先除哪一方,还请主公定夺。” 袁绍心中暗自思忖,华雄和他虽然交情很浅,可华雄名声在外,相对来说比较忠义可信,也比较好对付一些,而曹操的话,和他交情深厚,却计算于自己,不使自己迎帝回家,未免有些可气。 当下袁绍便说道:“好,既是如此,那便派人持我书信通知曹操,着他即刻领兵前来会合,我必于信中言明他之计算,若他不来,我便只能与华雄以不尊天子之罪伐之。” 贾诩心头大喜,可面上却严肃地领命,说道:“是!” 审配在一旁动了动,想说要袁绍不要冲动,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三方势力之战总是要上演的,如今能多一个帮手也不是坏事,只是他总觉得其中有些什么是忽略掉的。 当华雄收到贾诩的消息时,当即大喜过望,迅招来陈宫与郭嘉商议调兵的事情,事情能如预想地展下去,一多半都是贾诩的功劳,他在袁绍身边的进言可以去除袁绍的一切担忧,使袁绍失去许多的思考能力。 当然其中另外也有郭嘉陈宫的功劳,毕竟他们定下的这个计划从表面上是找不出破绽的。 “不过这曹操是否会照做可真有点说不准!” 在与陈宫和郭嘉庆祝消息的时候,华雄不禁说出了他的担心,袁绍的四十万大军若是汇合,那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事,说不得到时华雄又得搬回安邑搞地下工作,要是一个不小心,直接被袁绍灭了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主公,不论曹操是否照做,至不济我们达到结袁绍以灭曹操之目的,这便是一大胜利,至于之后的事,以及其中的风险,那都是应当之事,就如主公所言,慈不掌兵,若非主公爱民,以宫二人来看,便是牺牲整个长安之民来换取一胜,那也不失为上上之策。” 华雄感叹道:“没办法,世界和平要天下人共同努力啊!光一方人这样想可不行,好了,接下来就看曹操的动静了。”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普天同庆 操收到袁绍的消息时,对目前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雄立了新皇,他就觉得华雄是把自己朝正统之名上靠着,及至献帝投靠于他,他才知道华雄原来是众多疑点所在,虽然很多的疑点看上去有着十分不合理的问题存在。 其中最耐人寻味的是两道密诏是谁所,而西凉军没有杀了献帝。 不过这在起初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只是把皇上迎回了自己的属地,与华雄的朝廷分庭抗礼。 可是时日让他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名声代表一切,更多的人相信华雄的朝廷,而不相信他所侍奉的是过去的献帝,况且在常人心里来说,献帝不过是董卓作为傀儡立出来的,而华雄这边却是华雄和王允作为皇统立出来的。 两个朝廷的结果,曹操占不到多大优势,于是曹操便决定舍弃皇上,换取重创华雄的结果,这便把皇帝送给了还在雍州境内讨逆的袁绍。 其用意自然是要一起对付华雄,可他万万不会想到华雄居然毫不犹豫地同意废帝,在旁人看来,似乎就是他华雄怕了袁绍一般。 至于袁绍的指责,说曹操有心算计于他,倒是让曹操颇为欣赏,这是袁绍在向他施压,若非如此,曹操并不打算听华雄的班师长安,因为那代表着他将永久地失去自由。 可现在他必须得考虑一二了,要和华雄袁绍同时斗,他的实力不够。甚至袁绍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要不然袁绍也不会施压了,打着地就是想不动刀兵就把华雄曹操一并收入帐下地如意算盘。 斗来斗去,看起来似乎就便宜了一个袁绍,不过这比起被华雄袁绍打还是好那么一点,至少以后还有生路,一有机会率兵离京就还可以翻生。 不过结果是这样,曹操和其谋士的一番商议还是对华雄的用意起了一些疑心。毕竟这一废帝,大家都在华雄的号召下归入袁绍的朝廷控制下,除了袁绍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而朝廷也将会变得十分强大。四海之内很可能就会一统。这对大汉朝来说是好事,但对华雄来说也是好事吗? 怎么想也想不通华雄到底存着什么样的用心来废帝,只能用一个道理来解释这个问题。那就是华雄觉得曹操这招毒了些,要他对抗袁曹太困难,索性就一拍两散,大家都不讨好,把好处丢给袁绍算了。 这个道理说是说得通。可要真这样想,似乎又把华雄看得太孩子气了些。 在满是疑惑的心情下。曹操率领十二万大军去往雍州,拟定与袁绍会合后再入长安。 而同一时间,华雄所在地长安城已经出通告,言先帝得天之佑,幸而生还,是以要将皇位转交给先帝,再度的大赦天下,长安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可百姓的心中却并不如此。 先帝地重生归来,伴随着地是袁绍曹操的大军,决定着华雄领导者地位丧失,雍州百姓又有谁高兴得起来。 “想不到董卓干的事,我也要干一次,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啊!”站在长安王城地城头,华雄有些感慨地看着王城之内那一座座雄伟的宫殿,一旁是貂禅和陈宫等人,感慨完后,华雄便问道:“李肃去匈奴军那边,应该已经接触了吧!” 陈宫说道:“主公,按时间计算,今日正是谈判之期。” “希望李肃能搞定,现在正是用兵之际,多一分兵里就是一分啊!”华雄说道。 “不过主公,那杨奉似还未有动静!宫已派人前往陈以厉害了!”陈宫说道。 华雄冷哼一声,说道:“这杨奉滑头得很,还想坐着不动,简直想得太美了,迎皇帝,我们三家皆会合与长安,这四方之地谁敢不到,谁就要倒大霉。天下诸侯可都通知到了?” 郭嘉恭身道:“回主公话,各地书信都已送出,相信大家都能知其信息。” 华雄点头道:“那就好,这次的事,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也要让全天下都记住,只要这次能成功,咱们今后的路就好走了。” 陈宫笑道:“这是自然,这天下之大,诸侯所剩也无几,自是容易对付。” 华雄再度长叹一口气,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说道:“只可惜啊!如此一来,后人又少了一个 产!不过没关系,以后咱们去弄个更大地,打仗牺牲的嘛!裴元绍地兵到哪里了?” 貂禅说道:“按过去方式,已行至西凉边界,大概还五日可到长安附近。东边高顺已抽调所有兵员,两日后可在阳山扎营,等待命令。” 华雄微微颌,一切都在进行中,他走向城墙的另一边,俯瞰着长安城的一切,张灯结彩的世界中,却听不到应有的欢庆,甚至也没有人声的嘈杂,华雄不由说道:“看来,长安城的百姓们并不太乐意!” “这是自然,听闻袁绍与曹操奉先帝回京,百姓们虽按要求张灯结彩,可有部分周边的百姓已经心生离意,欲迁徙至主公两郡之地以求安生。”陈宫说道。 “走了好,走了好啊!这个时候走得人越多,我就越放心,如今呢,我们只要等待一切的结果就好了!”华雄说道。 这时一个小兵急匆匆地奔过来,交给貂禅一块羊皮卷后离开,貂禅看过羊皮卷的内容便说道:“主公大喜,曹操已经举兵向雍州赶来。” 华雄闻言精神一振,一巴掌拍在城墙上喝道:“好!来得好,他果然别无他法,文和先生在袁绍身边对他的指控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如此一来,当真是普天同庆,大汉朝真正的浪潮也将如期上演。” 以华雄为,所有人都面露笑容,可是笑容之中有着的更是严峻。 华雄忽然展开双臂作拥抱状,笑道:“天下啊!我们即将做的事,就是与这天下真正相关的,是龙是蛇,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你们准备好了吗?” 陈宫和郭嘉互望一眼,同时说道:“准备好了!” 华雄正色道:“那咱们就写一个新的篇章好了!事情无法善了,曹操一定要这样玩,那咱们就陪他玩到底,看看到底是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而这大汉朝的天下也要因此而翻天覆地!” 雄壮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远处的天边飘来一朵乌云,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时日一天天地过去,不会为任何事停留,而远在长安的西北,李肃与匈奴王的谈判以双方达成协议结束。 华雄一方许诺,只要匈奴人能助华雄,日后华雄便能让他们重归故土,并且全力支持他们今后的贸易。 在这样优厚的条件下,匈奴王没有理由不答应,当下便随着李肃的部队驻扎在郿坞附近,等待命令。 而为了给匈奴人一个好印象,安他们的心,华雄还特地为匈奴军提供足够的粮草,让他们吃好喝好,以相信自己这边的承诺,如此也算得是与天下百姓共同庆贺。 不管事实如何,至少先帝重新正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另外关于杨奉,在陈宫派去的人陈以厉害后,也领军向长安进,至于名义自然是庆贺先帝重生,至于他们的安排,华雄是想暂时把他们安排在咸阳附近,毕竟长安城就那么大,单是袁曹二家的军队就装之不下,到时更多的军队只能分别在长安周遭扎营。 韩遂马腾原本是领着三万军,投诚以后再从家中调集两万兵,合共五万军前往长安,理由一样。 益州刘焉,汉中依然是收到信,啥事都不管,这在华雄看来是极为不明智的,当然也是预料之中,这益州之地早晚也是要被人吞并的,只不过究竟是曹操还是他华雄,就得看这一次的行动了,谁能真正利用袁绍,才是最大的关键。 荆州刘表,同样是啥动静也无,只是听说派了几个使者前来朝圣,表面工夫不提也罢。 最让人莫名其妙的是袁术,在讨逆的那段期间,他派出的两万军就在豫州转悠,死活不出豫州进雍州,反倒是现在,他那两万兵居然在这个时候跑到宛城旁边驻扎起来,似乎是想在那地方看看热闹。 本来华雄以为他要攻打宛城,可结果他就是按兵不动,弄得华雄摸不着头脑,只能把宛城留了五千多兵勇,反正袁术这家伙的兵是不堪一击的,想想刘备没有谋士,五万兵就把他二十万灭了,在华雄这,他两万兵根本就是稀饭一碗,一口就能吃下。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迎帝 快,曹操大军和袁绍会合,合共三十万大军向长安开派人将皇上的一应用具送来,天子仪仗和銮架一路招摇过市,惹得四方百姓争相追看,当然一路过去也免不了都跪下来迎驾的问题。 待得接近长安十里外时,远远见大道上一支威武的雄师伫立,一名金甲红马的将军**阵前,不停向远处张望。 不用说,这个出城十里来迎驾的自然是华雄。 当大军的前哨看到华雄的军队时,已有传令兵迅地冲向中军向袁绍禀报情况,袁绍当即与曹操带着亲信队伍向前方赶去,同时下令全军原地休息。 三人见面,自有一番客套话,不过有一个问题却是华雄关心的,问道:“袁公曹公,这大军声势浩大,就这般进城,华某怕城中之地不够用啊!” 曹操当即面色一凝,对华雄的话进行思索,三十万大军,加上华雄在城内也有兵勇,长安城的确装不下。 袁绍便说道:“此事无须担心,我与曹公各领五万兵将奉皇上入城,其余兵将就在这附近驻扎便是!华将军,正事为重,华将军准备迎驾吧!” 说完后,袁绍就朝本军一挥手,当即有人挥动旗帜,袁曹大军的前军就分立道路两旁,远远地传来仪仗之声,而汉献帝的仪仗队也逐渐从人群中步出。 浩大的仪仗队让华雄有些感叹,天子出巡的仪仗队华雄并没有见过,此时他才知道天子出巡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因为光是仪仗队地人数就有上百人。让人感觉就像是有百来人为其开道一般。 而所用器物地奢华是他知道的,毕竟这些东西从他手里过去的,当此之时,他只能感叹一句:实在太浪费了。 天子仪仗过来,道路两边的兵士也好,华雄这边也好,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华雄和袁绍曹操恭身而立,静静地等待仪仗队的靠近,及至那銮座一般的座驾靠近。三人才奔将上前跪了下来。齐声拜见皇帝。 华雄更是激动万分地说道:“皇上,皇上能安然无恙,末将心中之兴奋实在难以形容。先前末将以为皇上遭逢不测,为保江山社稷,不得已而另立新君,还请皇上恕罪。” 层层布帘之后,汉献帝看着华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要是按照自己过去的想法。华雄应该是很忠于自己地,可经过一番挫折之后的汉献帝现自己身边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仿佛任何人都有着陷害自己地嫌疑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后,汉献帝才说道:“华将军也是为大局着想,无须自责!只要如今一切恢复从前便是!” 作戏做全套,华雄随即说道:“皇上,末将斗胆有一请求,还望皇上莫怪。” 众人顿时面露疑惑,汉献帝说道:“华将军但言无妨。” 华雄沉声道:“末将想见皇上龙颜一面,末将不敢欺瞒皇上,虽说袁公所言必无错误,但毕竟皇上之事事关重大,末将还是得确认一番,还请皇上——” 说到这,众人闻言释然,敢情华雄还在怀疑皇帝地真假,由此可见华雄之前不废帝并非是如大家所想的那般。 汉献帝闻言心中略有所动,沉吟了一下,随即锨开帘幕,说道:“华将军,你看朕可有假?” 华雄仰头看过去,见到的是那熟悉地一张脸孔,只是在这熟悉的脸孔上多了一些成熟和风霜,而汉献帝说话的神情也带着一丝特别的味道,显示着他与过去的某些不同。 华雄不由暗暗感觉眼前地皇帝已不是过去只知道玩的小孩,其说话地方式中开始拥有了威严。 不过转念一想,华雄又暗道:“不管你变了些什么,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华雄说道:“无假无假,末将只是确定一下,皇上得天庇佑,这便入城吧!” 汉献帝返身入座驾,华雄和袁绍曹操各自上马,其各自亲信在三人身后而立,随着三人并骑在前开路。 一路行去,长安城的城墙远远在望,袁绍不由说道:“华老弟啊!你也未免太小心了,袁某自是见过皇上之人,如何能欺骗你呢?” 华雄笑道:“小心为上嘛!毕竟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会遭至千古骂名!现在可就好了,皇上重归长安, 在,华某也可自这弄巧般的大将军位上下来,今后我还得多多仰仗袁公的扶持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袁绍得意地大笑起来,瞥眼看看曹操,说道:“华将军说得客气了,今后大家都是大汉臣工,当互相扶持为上,有华将军与孟德相助,何愁我大汉江山不固?” 对袁绍的话,华雄和曹操都勉强地笑着,二人心中互有所计,但口头上还是与袁绍打着哈哈。 远远见到长安城墙,只见城墙上绕着一圈大红布,将整个城墙点缀得有如喜庆日子一般,见到这新奇的东西,袁绍不由高兴地说道:“这城墙用这般红布装饰,倒也颇有意思,孟德,看来长安的百姓也很高兴皇上归来啊!” 曹操也笑道:“这是自然嘛!如今不仅有皇上,还有本初兄为辅,也是长安百姓之福!” 华雄说道:“民心所向,自然要拥护当朝天子!得闻皇上返朝,普天同庆,长安作为国都,自是当更有喜庆之景,不仅如此,我想袁公也应有所耳闻,得闻皇上返朝,西凉马腾韩遂,杨奉,甚至西北方匈奴王也来朝庆贺,稍后都会请求面圣的。” 袁绍轻“哦”一声,笑道:“如此甚好!待一切妥当,我等再号召天下忠义之人,将那些不尊朝廷号令之人通通平定,以定我大汉朝基业。” “这是这是!”华雄看着袁绍一脸得意的样子,随口敷衍,这袁绍看起来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浑然不知现在他就是自己和曹操的筹码。 及至长安城门口,袁绍和曹操的大军早已在外驻扎,二人各带五万军入城,曹操刚一进城便说道:“华将军,如今皇上回京,这京畿防卫可是至关重要,可需要操帮衬一二?” 华雄神色顿时一紧,随即笑道:“曹公说这什么话,华某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一城之安也不能保,至于京畿防卫,待皇上登位后,还是看皇上与袁公如何定断,毕竟京畿防卫实在太重要,也许会有人怀疑华某的能力也不一定嘛!” 曹操忽然停下马来说道:“本初兄,依我看,今后华将军当为一方之将,实不适宜担任这京畿防卫之责,不如——” 曹操一边说,一边看华雄,在他眼中,这长安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袁绍便说道:“孟德你担心什么,今日皇上回京,大军护送,难不成孟德你担心有人刺杀不成?喜庆之日,还是莫要说这些煞风景之事。” 曹操当即无言,华雄心中暗吁一口气,他本以为曹操是察觉了什么,此时又说道:“曹公过度小心了!华某掌长安防卫时日虽短,却还不曾出什么乱子!再说如今这雍州之地哪会有人心存不轨欲对皇上不利呢?” 曹操无言,大部队沿路而过,一路都是百姓的欢送,很快行至王城的广场前,偌大的广场上清风拂面,华雄的一万精兵在广场上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清一色的明光甲在阳光下耀映生辉,让人看得精神备好。 袁绍不由赞叹道:“华将军带的一手好兵啊!上次袁某见华将军之兵就心中好奇,今日一见,更是——尤其是这些甲冑,更是袁某见所未见,看上去似乎比那西凉铁甲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曹操并非是头一次见,可此时见到也还是心中惊叹,坚固的甲冑对于一支军队的战力有着不容置疑的作用。 而就在二人欣赏中,华雄忽然一挥手,那些穿着明光甲的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动作起来,在众人面前变换着不同的阵形,变换之间行动一致,彼此交错而没有一丝混乱,齐整的动作,还有那甲冑碰撞形成有节奏的声音,一声声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忽然间,华雄再度一挥手,所有的士兵齐声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有如电影画面一般宏大的情景是袁绍和曹操从未见过的,虽然也曾有万军齐喝之时,可大多比较杂乱,从不会如现在一般一字一字都清晰整齐。 所有人精神顿时大振,对华雄这种迎驾的方式感到有些热血澎湃。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王城 幕式一般的表演过后,所有人包括汉献帝在内的目光门前,而这支表演的队伍在华雄的一个手势下顿时在大道两边各自排列,同时自城门口奔出一队士兵,大红的地毯自城门滚出来,一直滚到华雄等人的面前。 华雄这才说道:“袁公,不知对华某这般相迎,不,迎接圣上可有意见?” 大红地毯的庄严和肃穆在刹那间让袁绍笑了起来,很满意的样子笑道:“华将军心思巧妙,这大红地毯竟有如此氛围,与往日大是不同啊!” 说是迎接皇帝,实际上这些东西就是在迎接袁绍,大家心中都明白,袁绍不是什么忠于刘家的主。 不过袁绍表面工夫还是得做足,继而说道:“不过这第一步还是当由圣上亲自步上。” 当下大家请汉献帝下銮驾,步上柔软的大红地毯,带着袁绍等人步进城中,随后的仪仗队和大军也6续入城。 长安的王城不像华雄安邑的那座小王城,相对要大上许多,在过去的日子里,这座王城内常驻有数万军队,其中直接负责保护皇帝的侍卫就有数千,在之前算是归金伊管辖。 而现在面对袁曹的十万大军,加上华雄还在里面的军队,说来也不算挤,进入王城后,展现在眼前的是熟悉的宫殿,汉献帝站在红地毯的尽头,眼中隐现泪花。 这些熟悉的宫殿伴随着他的童年,而这次地离开也带给他从所未有地经历,一切都仿佛有如梦幻一般。此时他站在这不禁在心中喃喃道:“朕。又回来了!” 皇帝不走,华雄三人和身后的大部队也不敢向前,好一会后,华雄才恭身道:“皇上,还请皇上重新上銮驾向未央宫进!” “恩!”汉献帝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缓步回到銮驾上,再任由华雄等人带队前去未央宫。 就在这时。自大军后方奔来一骑,该骑奔至华雄身边耳语几句,华雄便将其挥退。返身对袁绍说道:“袁公。马腾韩遂以及杨奉各领数百亲兵,即将达到长安,可否容许华某离开一下。前去迎接三位将军,此间事宜就交托给袁公何如?” 袁绍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在这个时候华雄还是一个大将军,以大将军身份去接那三个小将军未免于礼不合,而最重要的是华雄在送皇上的过程中分身而去。这样可是大不敬之罪。 袁绍不由说道:“华将军,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华雄这才说道:“袁公。大家明白人就不说二话,他们三人虽则为大汉朝之官,却也自为诸侯,若是皇上在位,不得皇命而三人不可轻易入京,如今适逢此际,情况特殊,华某若不前往迎接,他们又如何前来面圣?自然,按照常理来说,可以让他们在城外等着,待皇上正位再下令迎接,不过袁公,怠慢三人可对袁公日后不太好啊!” 华雄的话让袁绍思索起来,华雄继续说道:“华某如今去,正是代表袁公前往迎接啊!” 袁绍当即喜道:“华将军考虑甚是周到,既然如此,华将军向皇上请示一番,自去便是,此间事宜袁某自能理会。” 华雄闻言嘴角抹过一丝诡笑,恭身道:“袁公放心,末将定笼络住三人之心。” 标准下臣的姿态让袁绍十分受用,一旁曹操面带疑惑地看着华雄,同时又看看周围地一切,心中似乎思索着什么,不过见到华雄这种姿态,不由面露鄙夷之色。 华雄带着亲信部队离开,待华雄走后,曹操才说道:“本初兄,操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袁绍说道:“孟德如何这般客气!有话尽管直言便是!” 曹操说道:“本初兄,你不觉得华雄此次过于客气了吗?” 袁绍疑惑道:“此话似意有所指?华雄如此岂不更好?” 曹操犹豫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华雄不会这样简单地就受制于他袁绍,可是说出来他自己也是一般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那也是!”.bsp;说话中,曹操朝华雄离去地小红马望了一眼。 华雄带着亲信部队一路出王城,神色在出王城地刹那间出现变化,随即沉声道:“唐羽听令,通知王城各门,按照原定计划,午时三刻准时行动。” 是!”唐羽领命而去,华雄的军队也迅地分散开来路赶往长安的城门,一路上原本欢送地百姓们此时已经家家闭户。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街上已经有许多的士兵穿梭往来,仿佛全城戒严一般地清理着街道上的每一个闲人。 待得到达城门后,早有陈宫赵云等人等在那里。 众人与华雄一同望着远处的王城,不由想起之前的一切。 华雄不由唏嘘道:“公台,这四千死士地名字和家属可都记下了?” 陈宫说道:“回主公话,俱皆记下了!” 华雄说道:“那就好!这四千人的名字不可忘记,不管经费如何,此事完结后,得在安邑王城中心起一座英烈祠,每年地今日,所有人要默哀,以纪念这四千人的牺牲。” “是,主公!” 陈宫等人闻言心中也有些伤感起来,用士兵的生命去填补一个胜利,虽是以四千拼十万,却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这个时间,那座传承了数百年的长安王城中留有华雄的四千死士,在不久的午时三刻,也就是传说中的斩吉时,长安王城将会起火,而在那时各大城门也会被关闭,华雄的五万精兵将守住各大城门,并在城外架设好三十台投石车,届时也将把无数的火石投进去。 至于长安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华雄并不需要考虑,只要守住长安城,待王城内的事情完结便好。 太阳一点点地移动,而袁绍带着大部队进王城,送汉献帝入未央宫,正位大典如常进行,袁绍亲自读檄文,面对那十数万之众,很意气风的样子。 只有曹操却有些焦急地向远处张望,华雄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让他心中十分地不安,想了想,曹操朝不远处挥挥手,曹仁当即奔了过来。 曹操说道:“带些人出王城去看看,华雄去了太久,催他回来。另外着夏侯渊带数千人马以协防之名去王城四周巡逻一番,我担心华雄是否有什么诡计!” 曹仁领命而去,不多时,曹仁带着五百轻骑欲出王城,行至城门处,那守门大将却是张辽,曹仁见了张辽便道明来意。 张辽说道:“曹公过虑了!我家主公想是有事耽搁,我这便派人去禀报!曹将军自请回去便好。” 曹仁看了看紧闭的城门,心中有些疑惑,随即说道:“张将军,曹某除却此事外,还另有要事回军,还请张将军开城门吧!” 张辽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担心,此时不放曹仁出城必然引起疑惑,放则怕曹仁现王城外的陈设。 略一犹豫后,张辽便向身旁不远处的士兵打了个手势,那士兵领会后,到外城墙边挥了一支旗,城外广场远处也出现一旗帜。 士兵见了后就返身向张辽也打了一个手势,张辽这才向曹仁说道:“既是如此,那张某自当配合,开城门!” 曹仁见此情形,心中疑惑顿解,不过还是想出城看看,当即领兵出城,刚一出城门,城门就自后面关上,而从四周突然涌出大批的弓箭手,将曹仁等五百人团团包围住。 曹仁当即转头看向城墙上,只见城墙上张辽说道:“曹将军,对不起了!请曹将军——” 张辽的话没说完,曹仁便大叫起来,“大胆贼子,华雄果然暗藏奸诈!” 说着曹仁就组织自己的部队准备放箭,可是这一举动立刻惹来三个方向的一阵箭雨,五百来人顿时死伤过半,鲜血洒满长空。 张辽在城头上摇了摇头,暗暗叹息道:“这是何苦呢!” 叹息完,张辽就下令道:“放箭,全部射杀!” 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射出漫天的箭雨,四个方向的箭雨高达上千支,曹仁的五百人在顷刻间就损失过半,那曹仁倒是勇武,手中抓着一个死去兵士的尸体,拼命地冲向前,口中更大骂不停。 然而,战场上没有神话,包括曹仁在内的五百人在四面重围下没有任何悬念地全军覆没,每个人马身上插着不止两三支箭,在张辽的命令下,数千人迅地清理现场。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火 墙外的人在收拾着现场,张辽看着这一切,心中思索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曹操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张辽当即传令道:“报于主公知道,曹操已起疑心!” 当下传令兵离城而去,一路将这个消息报于华雄知晓。 得到消息的华雄当即下令提前动手。 而另一边,在袁绍念着檄文时,贾诩不知何时已经自人群中消失不见。 袁绍念完檄文后,便是正位大典的**,汉献帝在众人的拥护中重新步向那象征着天子的未央宫,一路向皇座走去。 此时此刻,就连袁绍也开始感觉到一些不对,向一旁曹操问道:“这华将军都去了那么久,怎地还未回来?” 曹操说道:“我已派曹仁前往看看,这大典缺了他可真不太象话。” 袁绍也点点头,目光朝王城正门瞥过去。 在万众瞩目中,汉献帝踏上皇座的台阶,一步步地走上去,此时的他心中有些百感交集,今非昔比的他只觉得双眼有些迷糊的感觉,眼前那高高在上的皇座逐渐接近。 当自己的双脚站在皇座前转身时,放眼望出去,视线穿过未央宫直至外面,毫无障碍地将一切尽收眼中。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将拥有这个世界,也只有站在这里,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一个皇帝,是一个坐拥天下的君主,一个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人。 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袁绍和曹操时,心中又是一片凛然,如今的他很清楚,现在一切都得靠着袁绍,不然他这个皇帝依然是白当的。 当他坐上皇座时,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中,这个正位大典也算是告一段落,可就在这时。未央宫外马蹄声骤响,远远地传来夏侯渊的呼叫:“主公,主公!” 袁绍见此情形不由皱起眉头,当即有士兵拦下夏侯渊。 曹操说道:“本初兄,似有事生,待我前去一看!” 袁绍点了点头,曹操当即出宫,刚迎住夏侯渊。夏侯渊便叫了起来:“主公,大事不妙,我奉主公命前去巡逻一番,在各大宫殿中现许多的火油。主公,还请主公撤离!此地目前十分危险。” 火油两个字让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神色一变,然而也就在此时,远处火头已起。自远处的天空突然出现几个带火地球,随后落在宫殿之中,顿时燃起无数的大火。 大火一起,所有人都慌了起来。曹操见此情形更是大呼道:“这华雄好大的胆子,竟想就此除掉我等。” 话刚说完,曹操便说道:“夏侯将军。整军。莫使我军慌乱。再徐图突围之策。” 曹操说完话又返身迎住自未央宫内出来的袁绍,此时袁绍也是神色异常慌张。一出来就问道:“生什么事了,生什么事了!” 话刚说完,在未央宫前广场四周的宫殿突然冒起连绵的火头,同时还有许多火箭射出,连绵不断的火头迅地连成一片。 同一时间内生的事情非常之多,未央宫内原本地侍卫突然间全都拔刀在手,见人就砍,当其冲就是高居皇座上的皇帝,可怜汉献帝还没跑几步,就被人一刀砍掉一只胳膊,只呼出一声惨叫后就又被人一刀劈死,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刚刚步出未央宫的袁绍更是慌张起来,其亲信部队立刻赶上来护卫。 可是这些护卫还没接近,飕飕的连声箭响之中,七八个护卫立刻倒地不起,这一下顿时把近在咫尺地袁绍和曹操吓了一跳,只见那些冲出来的侍卫们人手一把诸葛神弩,三下五除二就把未央宫的大堂掌握在他们手里,而袁绍和曹操很慌张地在亲信掩护下退开。 可是他们退,侍卫们追得也快,诸葛神弩迅地扫光他们大半的近身护卫,可是一旁突然冲出曹洪也颜良,几下就将数名侍卫杀翻在地,只如此缓得一缓,更多地士兵已经赶将过来。 此时一切都开始变得很混乱,火势迅地蔓延,当曹操和袁绍整顿好混乱的军队时,四周已经是一片火海,浓密的烟熏得大半人脸上都黑乎乎的,曹操 二人此时真正是气得七窍生烟,待要突围而出,却困难了。 华雄是做好一切准备地,整个王城除了未央宫以外,全部都被洒上了火油,另有四千死士在王城里担负着放火和拖延的任务,务求用他们四千条性命拖住在场的十万大军。 传承数百年地宫殿此时已经为无情地大火所吞噬,无情地火苗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十万大军身处其中,天空更有无数地火球持续地落下,整个情形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进退维谷就是现在的情形,狭窄的走道根本容不下近十万人的进出,加上木制为主的宫殿群在火油催动下的大火,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人类与人类的战斗。 最主要的是还有那一群抱着必死之心进行偷袭和阻挠行动的死士们,无所不在的他们四处释放着火箭,甚至有人在全身浇满火油,继而点燃后冲入大军之中,顿时引起连锁的反应,无数的火人在奔跑中挣扎着,试图想要找到谁来解救自己的痛苦,甚至欲抱着身边所有活动的对象。 惨嚎声将现场的情景渲染得犹如灼热的地狱,又像那传说中刀山火海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火人。 曾经一起奋战的同伴们全都拼命地逃跑,想要逃出这样的一群人身边,可是无奈拼命冲进来的人不止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上百,更多的人只能够在惊慌中被火人沾上,然后在痛苦而狂乱的挣扎中再扑向其他人。 于是大家只能将他们的兵刃招架在所有身体着火的人身上,不管这人是同伴,又或是敌人。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中,袁绍和曹操的十万大军在从各个走道突围时迅地减少人数,就在大家应付着无数的火人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剧烈的马蹄声响让本就吓得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更加地肝胆剧裂。 因为在各个走道的尽头,一排排狂奔的战马正冲过来。 战马冲过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战马后半个身体全都燃起了火焰,这些被火焰包围的战马没命地狂奔,那气势仿佛天下间所有的东西都不能阻挡它们前进的道路。 这些战马带起的骚动是所有人都向朝道路的两边逃跑,可是道路的两边也同样是大火连绵的宫殿,不少地方更还有那些半死不活的火人们。 此时的阳光面对这些火焰显得那么微弱,仿佛大火抢去了她所有的光辉,而同时大火也抢去了所有人的希望。 可是上天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当战马冲进人群,撞倒无数的身体以及点燃他们后,大家才现每匹战马的身后都拖着几根长长的火绳,这些绳子带过,立即点燃所有的事物,包括人马等等,并且有些战马因为人多而四处乱转,使得那些绳子缠绕在士兵的身上,直接将那士兵身上的服饰点燃,并拖着士兵狂奔。 刚刚整顿下来的大军经过这一连串的变化后,再度失去了一切的秩序,所有人都只顾着四处逃命,可最终的结果是大部分的人都无可奈何地丧生在火焰之下。 只有离曹操和袁绍近一些的士兵在各个大将的带领下,加上此时接触骚乱的都是外围的一些兵将,才没有出现应有的慌乱,而是在将领的指挥下严阵以待,不敢妄进。 不过纵使他们想要进也有所不能,道路被骚乱的大军给堵住,他们原本是处于未央宫的正前广场,可此时却是所有人的中心,朝任何一个方向冲都只能是一片混乱,除非他们能狠下心来将所有陷入混乱的人一律砍杀。 经过一番审视,外围的士兵们早已死伤惨重,而火势也越来越大,原本属于土石的地方也燃着大量的尸体和车马,将道路封死。 “朝未央宫走!” 不知是谁嚷了这么一句,顿时引起曹操和袁绍的注意,未央宫是目前唯一没有完全燃烧的宫殿,曹操和袁绍当即率领亲信队伍朝未央宫赶去,想要看看在未央宫后面是否有一线生机。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陷阵 绵的大火将艳阳的光芒全部夺了过去,加上遮天蔽日论是长安城的哪一个角落都可以清楚地看见王城的大火,不过长安城内却没有多少人在看,每一条街道上都是空无一人,所有的百姓在华雄军队的肃清下都躲在他们的屋子中,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却没有谁敢偷看一眼。 长安城内唯一看着这大火的只有华雄一方的军队,站在长安外城的城墙上,华雄很安静地看着那直冲天际的浓烟,火烧王城,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计策,谁也不会想到华雄会用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城来葬送袁曹。 不过宫殿之地,分布甚广,单单想用大火困死所有人未免不太可能,毕竟古时候的地不值钱,宫殿的建筑虽然都是木制结构,但占地十分广袤,宫殿之间也都隔着相当远的距离,是以华雄只能从军中选出四千死士,专责用他们的生命去阻挡大军的逃跑,也为混乱的袁曹大军增加更多的骚乱,更为了使火势持续蔓延,使敌军所有人身陷火海之中。 战争是惨烈的,那些死士也是可敬佩的,但华雄的安静也只有这么一会,因为这冲天的浓烟还有更多的人看见,远在长安城外十里,属于袁曹的二十万大军也被这股浓烟给震撼了。 护主心切的将领们带着二十万大军迅地向长安城外开拔,但见城门紧闭,城门下密密麻麻排列着清一色加厚明光甲的数万大军,领头的正是高顺。 两军交战的阵势已经摆出来了,袁曹大军顿时明白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中了华雄之计。 可是明白中计归明白中计,袁曹大军并没有立刻就冲上前来,而是分成了两派,属于袁绍的近十三万大军,其将领有些犹豫,敌人阵势摆开。那军容根本不是自己这边靠布甲木甲护身的士兵能比的,加上敌人早有准备,虽是救主,却也因为将心不定而停足不前。 这一举动让曹操的大军将领焦急不已,在旁劝说几句,见袁绍的将领说之不通,当即领兵杀过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没有人来玩武将单挑提高士气。七万大军有规律地冲向长安城下由重骑兵和重步兵组成的三万陷阵部队。 战鼓擂响,冲杀声响成一片,而高顺立于陷阵部队之中,一言不地样子。他不动,陷阵部队也不动,没有一个人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一动一静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曹军的骑兵奔到离陷阵部队只有百米之遥时。高顺忽然自腰间取下一方旗帜,轻轻地一挥动,本不一言的三万陷阵部队突然齐声一吼,位于最前方的五千重骑兵突然开始向前移动。而在五千重骑兵之后,两排重装步兵忽然自重骑兵身侧奔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长达两米的铁制标枪。 随着敌人骑兵越来越接近。那些标枪自众兵士手中同时抛掷而出。无数长长的标枪犹如漫天箭雨一般扑空而来。顿时将冲在最前面地敌军骑兵刺穿不少,有的甚至是连人带马被整个穿透。 这份威势比起通常初交战的漫天箭雨来说。立时增加不少,然而两军交战一起,谁也没法控制场面,更多的敌军依然冲上,迎接第二波地标枪雨。 随着第二波标枪雨落下,高顺手中旗帜又是一挥,那些射标枪的步兵们也都退回本阵,因为敌军骑兵已经和重装骑兵交上了手。 短兵交接下,敌军所迎来的是一道无坚不摧的防线,当他们地刀刃劈在重装骑兵那厚厚的铠甲上,他们才知道他们遇上了一群怎么样的敌人,坚硬的铠甲使他们地刀刃直接崩口,随即在诧异中就被重骑兵的兵刃结束性命,连人带马倒在地上。 重骑兵的行进度并不快,只是那样一点点地向前移动,而他们就像是一堵厚厚地墙壁一样,使敌人地阵线向后退去,没有一个人能越雷池一步。 装备悬殊之下,曹军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说曹军地武器相当于手枪或是机关枪的话,那重装骑兵就像是一台台坦克一样,子弹打不透坦克地装甲,人群自然只有被坦克虐杀的份。 不过这情形也有意外的,毕竟华雄兵士 甲并不是真正的坦克装甲,随着曹军数名大将奋力将砍乱,曹军的士气顿时有了一些回转,重骑兵的甲冑是坚硬,可那不代表他们有着坦克一般,凡人所无法撼动的稳固,在敌军大将的强力打击下,还是会人仰马翻。 虽则不至于一两合间就被斩杀,却也无法再阻挡敌军大将的突进。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形,高顺又岂能没有对策,只见高顺旗帜斜斜地一挥,重骑兵中的将领们同时下令,稍被打乱的重骑兵阵形忽然变换起来,顿时让冲进阵中的曹军与后方断开,那些曹军明明前一刻还在抵挡一名重骑兵的攻击,不知怎么地,眼前的敌人忽然间就变成了两个三个,接二连三地。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曹军一方的人虽多,可面对重骑兵的阵形变换硬是没法阻止,想用兵刃去拦截吧,可不知变换方式的他们往往只与其中一个人交得了一招,眼前的敌人立刻就变了,待得回过神来,已经有新的曹军被杀翻在地,有些尸体更被重骑兵踏得血肉模糊,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那些重骑兵的马蹄之坚固,直接地将所有践踏的尸体踩得筋骨尽断,甚至都让人能听到那些骨骼断裂的声音,有些更是直接被踩碎头颅,脑浆流满一地。 而陷阵部队的阵势却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换成功,短暂地切断曹军前锋军和中军的联系,立时让那些冲进阵势的曹军险象环生,纵是那些有些名头的曹军大将们也应接不暇,保得了自己却保不了手下,有时更在大意中受伤。 高顺的陷阵部队名不虚传,华雄站在城墙上看着不远处大军的交锋,心中感慨不已,同时也十分地震撼,虽然在安邑有过无数次的演练,但陷阵部队真正投入使用,这是第一次,至于上次和曹操在洛阳外的交锋只是小小地接触,加上那时陷阵营就五百人,根本就不能算。 “高顺啊高顺,你真是个天才,原来的你被吕布浪费了,可如今——你果然光芒大盛,好在你是在我手下光热,不然真是个棘手的人物,三国武将怕只有张辽赵云这些文武兼备的将领才能与你媲美!” 华雄在心中感慨着,原本的高顺只有八百的重步兵,以八百的重步兵而时常能抵敌近万,可见高顺之能,更因而谋得了陷阵营的称呼,而如今高顺却拥有三万的陷阵部队,实力相去间完全不能以道理计。 和这样的行军列阵,指挥变换来说,怕只有徐庶之流精通奇门遁甲,布阵的专业人士才能媲美,因为华雄这个时候想起了徐庶成名就是靠破敌军阵形的那一战。 而高顺的布阵变化几乎是没有什么常规的,完美地将重装兵的优势展现出来。 另一方袁绍的大军将领见到如此坚固的防御力量,心中更是骇然不已,本来就有些畏缩的他更是犹豫不定,可望着远处浓烟越来越大,高挂的太阳都似乎要被遮蔽,心中更是不放心起来。 护主是一个必然,要不然袁绍万一生还,得知他按兵不动,那肯定会要了他的命,甚至其手下的将领们也纷纷表示时间紧迫,不能再考虑了。 可是面对敌人准备好的阵势,他又担心即使兵也撼动不了华雄军队的防线,更何况他已经见识到了这支重装兵的威力,仅仅是打头阵的重装骑兵已是锐不可挡,牢不可破,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有数千曹军骑兵丧生,而重装骑兵估计不过两三百人的损失,如此下去,恐怕这五千重装骑兵要拼死曹军数万人马才可能死伤殆尽。 可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单看后面还一动不动的两万多重装步兵,就知道单凭七万曹军根本冲不破这三万人的防守,更不用说在那后面还有一道传承了数百年的城墙,以及蛰伏未出的华雄。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既然出兵是死,不出兵也是死,索性就尽力一搏,当下袁军战鼓擂响,大战正式拉开帷幕,大军的冲杀势无幸免,华雄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兵潮,心中却没有一丝激昂之情。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章 血战 战依然持续,并且向更**的方向展,而华雄眼中一具具白骨的形成,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时在他眼前的又何止是万骨这么简单,对面是一片大旷野,这大旷野上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人头。 这长安城外的土地十分空旷,却也容不下二十万大军的冲锋,大地为之颤动,而随着袁绍大军的加入,冲刺的士兵也越来越多,无数的士兵与重骑兵短兵交接,然后用他们的身体拖着重骑兵翻倒一旁,用他们人数的优势使重骑兵丧失战斗能力。 重骑兵自然可以砍杀,可有道是蚂蚁啃大象,人数上的悬殊让重骑兵也无法摆脱失去空间的命运,当四周围不是敌人的尸体就是敌人的士兵时,重骑兵也只能无奈地丧生在敌军的刀下。 高顺依然用他的旗帜指挥着,十分有效地用重骑兵消耗更多的敌军,可敌军的数量让他也感到十分棘手,当下自腰间取下另一方旗帜,两万五千整齐排列的重装步兵顿时出齐整的金铁之声。 在高顺指挥下,这些重装步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行去,每个人手中的斩马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虽然是近午时分,可冬天的长安并不温暖,此情此景只是让人更觉寒冷。 缓慢的起步后,高顺挥舞旗帜,步兵们便开始加快步伐冲向重骑兵的所在,顿时将那些冲破重骑兵阵线的敌军拦了下来。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结果,仿佛刀枪不入的重装步兵立刻让战场上增加了几百具尸体,而且多数都是身异处,连人带甲被斩马刀一刀两断。 血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第一波的袁曹士兵死在陷阵部队的面前,第二波立时补上,只是短暂的接触间,重装步兵面前已经堆满了几排肉块一般的尸体。 要说天下间人命最贱地地方。那就是战场,在这里命是最不值钱的,这里没有人权,没有道义,甚至没有道德,与战场上死亡的人相比,这世上任何的凄凉悲惨都是虚弱的,任何悲苦命运的人都是没有资格抱怨的。因为至少,至少那些人都还活着,还有仅有的那些满足,那些欣慰和期盼。可是在这里地人,这里的士兵,没有期盼,所有的只是去到奈何桥。去做下一世的生灵。 当无数地士兵怀着冒死的决心冲向敌人,他们是为着自己的生命而求存,为着自己的家人而冲杀,鲜血洒遍长空。沁染进土地之中,无数地尸体开始堆积。 整个情景如同传说中的炼狱一般,华雄望着这一切。心中的震撼非比寻常。 华雄不是没经历过战争。但那都只讲求谋略的。几乎都不会有这样双方大军全都拼死相斗地情形出现,往往是兵败如山倒。败军之将们也都是逃的逃,散的散。 同时在另一边,浓烟依旧上升着,可以清楚地看到王城内冲天地火焰,连绵起伏,可说是名副其实地火焰山。 而在另外一个方向,远在长安之外,也远在战场之外,青翠地山头正站着两个身穿道袍的人,其中一人正是焦光,而另一人则是一个童颜鹤地老者。 焦光看着远处的战争,叹息道:“唉,看来他似乎已经成功了!” 老者说道:“的确,此战若胜,江山可定!” “师傅,那我等该怎么办?天命所向,之前三人皆死于非命,而这华雄又当如何?”焦光恭身问道。 这老者就是华雄所知道的老妖怪左慈。 左慈略一沉吟,遂道:“听天命而行吧!且看此战成败,再作道理!天命八十年乱世,如今才十年,华雄是否有逆天改命之能——” 说到这,左慈抬眼望天,眼眸中星光颤动,说道:“且看天命如何变换吧!” 焦光略显犹豫,思忖片刻后说道:“可是师傅,我等遵天命而习道,若是一切依天命展,我等自不可参与甚至妄图改之,但这华雄,师傅明知他非天命中人,为何——还请师傅恕徒儿斗胆,我等是否该制止华雄,或者让他从何处来,归何处去?此刻天命之变仅在顷刻间,还请师傅早下决断。” 左慈转身凝望着焦光,良久不一言,空气中剩下的只有远处震撼天地的杀伐之声,还有渐渐飘来的焦灼之气。 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丝的云朵,更没有任何的星星,左慈沉吟良久后,复又看向天空,不知道在他的眼里,天空是否有所不同,只听他说道:“天命之外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涌现,难道不正说明天命外 命么?再说,以华雄如今之能,我等又有何能力杀之能,仅堪自保矣!” 焦光瞥了一眼远处的战场,复道:“可是师傅,难道我等就在这看着一切展下去吗?天命之人,乃曹操与孙刘姓之人,如今华雄舍一城而杀大军,手笔之大旷古烁今,曹操性命危在旦夕,而孙刘之姓尚有十数年之功,如此一来,我等又该何去何从?”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左慈略显感慨地说道:“这须也怪不得他人,一切都是天意安排,今日之势,只是曹操不容一国二君之状,不然决计不会中此计!至于我等去留——” 左慈看看长安城墙之上的人,目光由近及远地望过去,很清楚地看到一脸凄然的华雄,说道:“华雄不以得计而喜,悲天悯人之心与别不同,天命之外的人固然不同凡响,可我等当真就要将这天命之外的人送回来处吗?” 焦光也把目光投向华雄的方向,心中顿时有些恻然。 忽然间,华雄的目光投了过来,让焦光和左慈同时一怔,仿佛感觉华雄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一般。 华雄看着这个方向,心中有些疑惑,眼前的场面宏大无比,死亡的人数随着时间不停地增加,他的心中只有对战士们的钦佩和惋惜,可突然间心中一动,目光就看向远处青翠连绵的山头,可是穷极目力他也看不到有些什么,除了青山还是青山。 想要把目光收回来放到战场上,可华雄却还是不时地瞥向该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那个地方有些什么东西是他必须去注意似的。 有些烦躁地摇摇头,华雄将目光收到战场上,日头偏移,此时那五千重骑兵早已身陷敌军之中,却还是挥他们的能力,拼命地杀掉每一个他们能杀到的士兵,直到他们淹没在敌军的尸体之中,被人制肘得无法动弹,最后死亡。 而两万五千重装步兵也用他们的斩马刀砍死成千上万的敌军,在高顺的指挥下几近完美地防御着来犯的敌人。 城墙之上站满了卫戍的士兵,除了士兵外,还有许多的滚石擂木以及火油等守城的工具,战争持续着,同样的,长安王城内的大火也持续着。 当袁绍和曹操退到未央宫时,此时的他们才见到那位已经死在皇座之旁的皇帝,大难来临时,几乎没有人去护卫这位皇帝,甚至都没有人想起他,因为在这里的兵丁没有一个是出自大汉朝廷,唯一受到过大汉朝廷册封的袁曹二人更是只想到自己的性命,对这个天之骄子是一点也不挂在心上。 至于未央宫里的死士也早被袁曹二军清除了,可是就在大家觉得这里算是安全的时候,在未央宫的后面忽然冒起火光,浓烟也迅地飘进来,一切的情景都在告诉他们,这座未央宫也难逃大火的洗礼。 大火和死士的无情让更多的人陷入绝望之中,十万大军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更被迫全都聚集在未央宫的宫前广场,不值钱的土地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值钱,人多而地方有限的结果就是大家的行动更加混乱,指挥早已丧失了任何作用。 见到这样的情形,袁绍脸如死灰,喃喃地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都将被烧死在这里了!” 在袁绍的身边,此时已经没有一个谋士了,生死关头,他的亲兵们都只顾着保他的性命,对于他的谋士早就照顾不过来,至于他们的去向,恐怕也只有天知道。 而相反的,另一边的曹操就不同了,几名心腹大将和亲兵们十分有序地保护着曹操和两荀,曹操见到这情形,心中自然也是慌乱无比。 不过荀攸忽然说道:“主公,此地不可久留啊!如今大火连绵成片,待在此间纵使不被烧死,也会为浓烟熏死,唯今之计,只有拼命冲杀出去,方有一线生机!” 曹操看看四周,无数不听指挥的士兵们在外面狂嚎着,大半的人都陷入疯狂之中,根本就无法指挥,曹操不由说道:“可是——此等情形,又待如何冲杀呢?” 荀攸顿了顿,急切说道:“主公,如今大军混乱不堪,已无法指挥,幸而主公亲兵训练有素,临危不乱,想要脱困,只有靠亲兵!可由几位大将开路,将一切不听指挥拦道之人杀之,如此方有望冲出!” 曹操闻言一惊,喃喃道:“你是说,你是说要杀我军士兵?这如何使得?”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妙 攸见曹操犹豫,忙说道:“主公,此乃危难之时,不仁啊!若不早下决断,一切都将晚矣!” 这个道理曹操如何不知,不过他总不能表现地过于明显,见荀攸又说了,这才很是不忍心地叹了口气,随即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以他的心腹大将们为,一路将所有陷入疯狂混乱的士兵砍杀,那些疯狂的士兵见到这自相残杀的情景,还以为是敌人冲了进来,已经惊慌失措的他们纷纷让开路来,使得曹操的亲兵们很快地开出一条血路,一路向外冲去。 袁绍本已有些绝望,可是过不了一会就现曹操不见了,当即问向自己的大将颜良,那颜良也称不太清楚,只知道先前本军之中有一阵厮杀,不象是敌人来袭。 袁绍闻言思忖了一下便明白过来,当即说道:“颜良听令,你率同亲兵一路突围冲杀出去,凡遇不听指挥混乱之兵,一律格杀勿论。” 颜良闻言一怔,这是个毫无疑问的自相残杀的命令,可是命令就是命令,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管不了那么多,颜良当即领命,率人开始冲杀,自相残杀一开始,本已混乱不堪的大军就更加地混乱起来,人人哭爹喊娘,叫着自己不想死,虽然这些人都是刀头上打滚的士兵,可此时被大火包围,人与自然相比,他们并不怕与人厮杀,却十分地害怕这大自然的产物。 很快地,曹操和数千受其指挥地兵士们冲出混乱的本军。到了连绵大火的边缘,一条条本来宽敞的过道在大火的熏燎下变得狭窄,而在这里还有成百的死士拼命地制造混乱。 完全不怕死的士兵在这个时候是最可怕的,他们用尽所有的办法来阻挡任何人地突围和逃跑,并制造任何可能的混乱,不怕死的他们即使全身都燃烧起来,却依然悍不畏死地冲向敌人,这是犹如鬼神一般的意志。 看到这样地一群死士,曹操也不得不为之色变。不过在他有效的调度指挥下,死士们的阻拦并没有为他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那些着火地人马还未能冲到近前,就被他骑兵后面的弓箭手射得栽倒在地。 一行人迅地自灼热的过道逃跑。四处倒塌的房舍,那些建造宫殿用地巨木使他们的逃跑非常缓慢,同时也有不少士兵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但这并不影响他们逃跑地决心。 可是当他们逃到那些连接过道地宫墙和宫门时。立刻有不少人开始泄气了。 宫门紧闭,那厚实地宫门将他们与外面的过道隔离开来,所有人经过这一番逃跑都有些筋疲力尽,不少人甚至连头都烧掉了一些。而现在却看到这样地情形,如果没有擂木,实在是无法打开宫门。更别说还不知道敌人在宫门那边的大火里布下了什么。 不过这对士兵们的士气是打击。对曹操来说却不是打击。曹操的决心是难以动摇的,见此情形立刻下令大将们劈开那厚实的宫门。 宫门毕竟不能比城门。再厚实也有限,在曹操几员大将的齐力劈砍下,宫门撑了没几下就被砍出一个大洞,士兵们立刻去开门。 门一打开,士兵们的士气也随之高涨,突然间,自门外射来数十只小铁箭,当场便有十数名士兵丧生。 士兵们再度慌张起来,好在这些士兵都是久经训练的,在曹操大将们的指挥下很快恢复秩序,一排士兵顶着盾牌上前。 但突然间,数只长达两米多的大铁箭排空而来,一下就把正指挥士兵的曹操大将夏侯渊夏侯敦射了个对穿,不仅如此,二人身体更被大铁箭带离马背,直飞出十米有余,随即倒在了正被大火笼罩的宫殿旁没了声息。 突然的变化让曹操也大惊失色,不过他也算幸运,这预先安排好的大型诸葛神弩是华雄学自诸葛亮埋伏魏军的,诸葛亮凭这个成功地把魏军大将射死,而华雄吩咐过死士,这箭是给曹操或袁绍准备的。 不过现在只有大将前来,曹操窝在后方,死士们也不清楚究竟是何人突围而来,只好随先把这些送给破宫门的大将,望能乱敌军心。 夏侯渊二人的死的确让曹军的士气大变,可是这个时候曹操的大将都在,曹操本人也在,悲愤之中曹操高声一呼,那些士兵在大将的带领下就冲往宫门。 可也在同一时间,十数个火人从宫门外冲了进来,本要冲出 兵们见此情形又忙向回退。 混乱再起,那些火人毫不停留地就朝人身上滚,然而曹操的大将们立刻奔前,在砍死两名士兵开路的情况下个个一提刀间就把火人砍倒在地。 大将开路,火人的威胁顿时减弱许多,士兵们再度开始突围。 外面的死士见此情形,心知这里的防线已经只能抵挡到这,急忙开始撤退,向下一道防线进,并报告情况。 此时的情况对这些死士来说并不乐观,他们深深地知道,想要完成将所有敌军用大火困死的目的,只有最大可能地制造混乱,并防止敌人突围。 因为宫殿的占地实在太广,即使有火油相助,要让大火成为无法逾越的真正火海,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可现在曹操已经组织起有效的突围,对死士们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只能凭借一道道防线的优势,尽可能地磨掉曹操的士兵。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话分两头,王城内的情况有所变化,而长安城外的情形也有所变化,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长安城外漫山遍野的尸体已经堆了数万,其中有袁曹二军的,也有高顺手下的重装步兵。 战斗进行到现在,高顺的三万陷阵部队已经开始有些抵敌不住,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连绵不绝的冲锋让人穷于应付,当高顺的部队歼敌数万后,三万陷阵部队也损耗过半,只余下万来人依旧顽强地抵抗。 可就在这时,华雄传了令,战鼓和号角声顿时一变,陈宫的旗帜在城墙上挥舞起来,而高顺见此情形也做出相应的举动,陷阵部队开始且战且退,向城墙边靠拢过去,而城墙上一批批弓箭手也排列整齐,准备待敌军一进入射程就开始。 同一时间,那些弓箭手还在长达里许的城墙上架起了二十台大型排弩,当陷阵部队退到城下不远处时,二十台排弩齐,上百支大箭飞越天空,一下子就射入持续冲杀的敌军中,当场便又有近百人伤亡。 弓箭手们再度上箭,而袁曹二军见此情形军心微微有变,可是当那些大将们扬起让他们冲的动作,谁也没有犹豫。 可以选择的情况下,谁也不会想硬攻城,因为攻城战就是拿人命来拼的,不过现在也的确别无他法,他们的确是人多势众,也的确只能用人命来拼。 甚至乎因为陷阵部队的存在,他们的攻城器具都无法使用。 因为控制器具的人根本没法接近城墙,而那些远程的攻城器具因为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调配。 利箭一次次地破空而去,却始终挡不住犹如潮水一般的袁曹二军,陷阵部队也一退再退,每退出一段距离,前方就有更多的人踩着那一具具尸体冲杀过来,长安城外的这一块土地,仿佛正在用士兵们的尸体建造一块地毯一样。 鲜血就是这块地毯的颜色,尸体就是地毯的花纹,金戈铁马就是地毯的点缀物,镶嵌物。 待得陷阵部队完全接近城下时,大型排弩车退居二线,取而代之的是上千弓箭手的轮番箭雨,这才将袁曹二军的攻势略略缓了一下。 可是不止是华雄这边可以应边,在袁曹二军那边也出现相应的变化,其大将指挥下,前军的士兵们忽然分开两边,自两边冲向重步兵,而中军处就冲出一支手持大盾的部队,以他们大盾和后方弓箭手的支援来逼陷阵部队继续退后。 陷阵部队固然有斩敌之能,可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战斗,他们也早已疲乏,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袁曹二军逼得也越近了,而华雄在城墙上看得清楚,在二军后方已经有部队开始准备一些攻城的云梯云台了。 华雄当即下令道:“开小门,放陷阵部队撤退后方歇息!” 自来修建城墙,为了战时巡逻和进出的安全问题,在大城门不远处都会有只容一人单向通过的小门,而这小门此时也打开,在高顺的指挥下,陷阵部队有序地开始自小门入城。 此时华雄看着远处袁曹二军的准备,喃喃道:“希望他们赶得及,不然单以城中不足十万的兵勇,要是袁曹二军孤注一掷,恐怕只能抵挡到夜里就得展开巷道厮杀,对我军十分不利,也势必要连累到长安百姓。”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无敌 陷阵部队完全地退回城内后,激烈的攻城战正式拉开雄也难以再安然地看戏,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一队队士兵拼命地向上爬,却又被城墙上丢下的石头和滚油,以及利箭所阻退,无数条性命飞地消失。 数十人抬起的大擂木一下下地撞击在城门上,几个架得和城墙一般高的云台推近,上面的袁曹二军在混乱中也跳上城墙与华军展开短兵交接的厮杀。 战鼓声,喊杀声震撼天地,纵使远在王城之内也可以听闻。 “主公,我们军队已经开始攻城!” 听到那震动天地的杀伐之声,荀攸心中顿喜,此时的他们已经冲出老远,虽然对于广大的王城来说不过一半的路程,也已经损兵折将,手底下也不过就三四千士兵可供驱使,但能听到外面那盖过此间混乱的杀伐声,人人都是精神一振。 可是曹操却并没有一丝的高兴,看着四周早已连绵的火海说道:“此间一战,纵是逃得了,我军也元气大伤!唉,估不到华雄之心竟如此歹毒!” 想想以后的形势,荀攸与荀域也不由黯然失色,一时没了言语。 正在此时,后方传来阵阵杀伐之声,顿时让所有人神色一变,以为是又有一些死士过来了,这一路杀将出来,他们已经杀掉数百名死士,可也损失了数千名将士,其中还包括有曹操的心腹大将在内,可以说从没有一战让曹操打得如此心惊肉跳。 火势越来越大。道路也被那些倒塌地宫殿弄得越来越窄,曹操当下传令加前进,时间是不等人的,在这大火中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不过他们还没走出去,后面的杀伐声也渐近了,有人回望一眼,随即向曹操禀报道:“主公,后方之人内袁绍军队也!” 曹操闻言望向后方。却见到一面残破的小旗帜上写着一个袁字,果然是袁绍的人,只见袁绍的人三人一排向前进,一路障碍多被曹军清理掉的情况下。袁绍的人却已赶将上来。 曹操见之却并不高兴,反而有些头疼,因为这个时候人一多起来,那只能越多越乱。 不过这时荀攸却说道:“主公。我等当与袁绍并肩突围,只要突围得出,借袁绍之兵,定可除掉华雄。届时主公可再度筹谋大事!” 曹操略一思忖,便即点头,继而迎住袁绍。人多固然是乱。不过在曹操和袁绍简单地商议之后。双方合作共同突围。 然而大火是无情的,不知是老天爷地帮助。还是华雄的运气,在他的死士拖延下,整个王城的外围全部陷入一片火海,当曹操和袁绍感觉自己就快要冲出火海时,前方地道路突然消失,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不知有多厚的火墙。 宫殿群燃烧到现在,无数的大木都倒塌下来,截断道路地同时,大火也将道路封死,同时也封死了曹操和袁绍的活路。 不少士兵已经受不了大火的灼热及浓烟的熏烤,每个人都不停地咳嗽着,一脸黑黑地样子让曹操和袁绍也愣在当场,看着身边所有的人,一时没了主意。 求生是一个本能,当觉活路被封死后,曹操和袁绍便另寻他路,可是一条两条三条道路找下去,所有的道路都遭大火封闭,他们也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王城已经全部陷入大火之中,他们所有地人都只有一个结局,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烟熏死。 王城城墙边,张辽正看着已经完全陷入火海地王城,心中略略放下了心,紧接着几个传令兵相继赶来报告,表示王城地四周大火完全连绵在一起。 确定了这一信息后,张辽便下达了新的命令,全军赶往长安城防处支援。 同一时间内,在长安城防这边地攻城战依旧持续着,大型的擂木依旧轰在厚重的城门上,可是突然间,在城门离地约一米的地方出现一条窄窄的缝隙,自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城门内的情形。 可是在所有攻门的士兵疑惑中,自那缝隙中忽然射出几支弩箭,连续不断的弩箭射中那些举着擂木的士兵大腿。 士兵大腿中箭,顿时身体失去平衡,巨大的擂木也在顷刻间压倒所有的士兵,擂木更在士兵们身体上滚过,血肉即刻模糊起来,士兵们的惨叫在此刻是无声的,完全淹没在四周的喊杀声中。 没等擂木滚开,当即又有士兵冲上来想要重新抬起擂木攻城门,同时也有士兵手持盾牌和长矛赶向城门口,意图挡下 条缝隙的攻击。 可是突然间那条缝隙里刺出十来支铁枪,锋利的铁枪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刺穿士兵的盾牌,将冲上来的士兵一予刺开。 那些正抬擂木的士兵们见此情形,顿时放弃抬擂木,直接退开,有些退避不及的,立时被接着射出来的铁弩箭给射伤。 突如其来的一招令所有士兵都措手不及,攻城战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战事,毕竟敌人居高临下,有城墙的优势可占,而这一切的劣势只有一个情况可以改变,那就是攻入城中。 要么凭借着人多的优势逐渐占领城头,要么就是攻破厚重的城门,二者相对比,自然是攻破城门要容易得多,而现在城门这样一来就难以攻破,给这攻城战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无数的士兵依旧从城楼上摔下,尽管袁曹两军的人数不少,但华雄也是有所准备的,一**的士兵冲上城墙,又被华雄和一众兵士砍死在地,或是丢下城墙。 双方的士兵都逐一地死亡,随即又有另一批补上,时间也就在这样的持续战中一点点消磨过去。 华雄、赵云、徐晃、徐荣、李肃等人都在城墙上,一边杀敌一边指挥,至于陈宫等人早已转移至城中,开始准备在城中设埋伏,为后面的巷道战做好准备。 袁曹二军的目的是要救主,以他们的兵力,华雄长安的兵力只能勉强抵抗,要是一味地守城,恐怕最后的结果并不会好过,是以华雄得做好防护,一步步地最大限度消耗敌人兵力。 这一场攻城战一直打到天色入黑,华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他只知道大半天的厮杀下来,气力早已不继,要不是中途休息了好几次,他可以肯定自己撑不下来。 不过当他放眼望出去,城墙外依然有着无数的人头,仿佛杀之不尽一般,而瞥眼望向另外一边,城中自己的兵已经为数不多,更多的兵都埋伏在去王城的道路上。 华雄再看看天色,约莫再抵挡半个时辰的,天色就将完全入黑,到那时差不多就可以撤兵了,如今城墙上已经有半数以上的敌军,的确是难以再撑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在战场的另一边,一支游牧军队正赶了过来,这支军队就是匈奴王的四万大军。 同一时间,在另一条道路上,一支雄壮威武,拿着无数狼牙棒的队伍开路,后面跟着一群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队伍。 中间二人自然就是裴元绍和周仓。 “老裴,你看那边天空那么红,怕是已经干上了,我们得加油了!” “有空说话,不如多抽几鞭,不然捞不到功劳,还害得主公有难,罪过可就大了!” 周仓大笑道:“放心放心!主公是什么人,不会有问题的,现在距离长安已不远,就快赶到了。” 正在这时,前方有一骑冲将过来,说道:“禀报将军,前方岔道那边现一支游牧兵正朝长安赶去。” 裴元绍闻言点头道:“过去传信,华雄帐下裴元绍请他们配合,先烧袁曹二军大营,再夹击袁曹。” 侦骑领命而去,周仓说道:“这回真是——大战啊!有我们,有匈奴军,就算马腾韩遂杨奉按兵不动,也足够和他们一拼了!这次若胜了,今后我们可就天下无敌了!就像郭嘉先生说的,天下可虑者也就是袁曹两家了!” 裴元绍冷笑道:“还是快些赶路,军情紧急!” 畅快的大笑中,周仓加紧催马,赶到前面盘古军中大声喝道:“来,马上就到了,兄弟们吼一男儿当自强去会主公!然后杀他个人仰马翻!” 阳刚气十足的吼声自盘古力士们的口中出,雄壮的歌声也响彻四周,就连远处马腾韩遂的士兵都能听到。 “这样有气势的歌声,莫非还有其他军队?”马腾听到声音不由好奇地说道。 一旁韩遂望着远处王城方向红彤彤的天幕说道:“你没听华雄说吗?此战还有匈奴军,杨奉支援,相信应在不远的另一条路上,马兄,我们这么迟才来,会不会——” 马腾说道:“华雄既然将小儿送回,你我确可回西凉,可是此战成败关系重大,若是华雄当真胜利,你我不帮忙也难逃华雄秋后算帐,只可惜先前太过犹豫,如今只好希望迟到总比不到好。”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战争结束 了马腾韩遂外,远在长安城的另一方,杨奉也率领兵 长安外的攻城战持续着,但攻上城墙的人数越来越多,当有人将城门打开时,也标志着华雄的军队到了该撤退的时候。 就在华雄要下达撤离城墙的命令时,他向远处的夜幕看了一眼,远远地可以见到一些微亮的火把正接近袁曹二军大营,华雄当即传令道:“挥旗擂鼓,全军迎敌。” 此令一出,正要撤离的士兵们突然全都返回来,没命地和人数众多的袁曹二军拼杀,弄得那些袁曹二军有些疑惑不解。 而在袁曹二军大营的后方,哨探刚向领军大将禀报,一支匈奴军就冲进大营,数以万计的火把抛得火头四起,只是转瞬间的工夫,袁曹二军的大营就开始起火。 火头一起,袁曹大军就开始乱了,本来两军指挥作战就不够勉强,攻城不过是全仗人多,此时形势一变,大军因为就要破城而入的兴奋在顷刻间被瓦解崩溃。 真正的兵败如山倒,昏暗的暮色下只能见到袁曹大营的混乱和火头,没多久火头连成一片,袁曹二军的士兵顿时战意全无,真正陷入重围的他们立刻心生怯意。 一直站在山头观战的左慈和焦光见此情形,神色顿时一暗,焦光叹息道:“唉!华雄此举乃有备而战,万事皆休矣!” 左慈有些淡漠地看着乱成一团的战场,一言不。不久又抬头望天,此时地天空已经出现一些星星,一弯新月虽然有些暗淡,却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焦光在一旁问道:“师傅,我们还是不做些什么吗?天象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莫非表示一切还有转机?” 左慈凝望夜空,依旧不一言,眼中闪现着睿智的光芒,良久后才又看向依旧燃烧的王城。大火持续地燃烧着,大概这个时候可以肯定,大火里的人只要是没能跑出来的,相信已经全数丧生。 凝思了好一会后。左慈又看向战场,这一场仗打到现在,华雄一方足有五万来人丧生,而袁曹两军更是损失过半。十数万具尸体遍布战场四周,可还有更多的士兵甚至踩着这些尸体继续厮杀。 而现在,在这片战场上还有不下二十万人在拼斗,战争至死方休。左慈最后还是看向夜空,但他的眼中却已失去了先前的睿智,代之而起的是一丝迷惘。一丝疑惑。口中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是这样。那我等又当何去何从?莫非——莫非我等已遭天命遗弃吗?” 焦光在左慈地身后,也同样看着夜空。暗暗地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憔悴,说道:“天象如此,我等实在——难以确定,还请师傅冷静,其中一定有些东西是我等还无法参悟的。” 左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情势变了,而天象无所动,那还有什么是无法参悟的?难道说情势的变化在天象之前?此乃千古所未有之事,是不可能地,自有天地,人事当循天象而定,不可有违。如今人事不随天象而定,彼此分离,我等还如何安身修道?” 焦光微微一怔,随即担忧地说道:“师傅所言甚是,那照师傅之意——” 左慈看着城墙的方向,喃喃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然则华雄身不负天命,却逆天改命,仿佛身处天命之外,我本着方外之人不插手世俗之事的宗旨,而观望于他。确曾冀望他有逆天改命之能,有让天命为其预示之力!待他大事一成,天象就当有所变化,那我等习道之路也将大有转机,若得机缘,当可证大道以了天地之造化,可是——” 左慈的话语顿了顿,轻轻地摇头,沉吟一会后才续道:“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按照此时情景,曹操与袁绍当葬身火海,华雄此战已是大捷在望,天下大势也将因此而定,华雄必然可平定海内,可天象却一无所变,这不合理,这实属前所未有之事?难道说真如你所言,还有一些我等未能参悟明白之转机?” 说到这,左慈又抬头看天,凝视着北方夜空地一颗光华黯淡的星星说道:“曹操的将星尚在,难道说此时此刻曹操依然尚在人间?若他冲出火海,早该杀向此间与其兵勇会合 败军者将是华雄,可他并没有出来,时间过去那么久还生存于烈火之中。那——那——” 左慈越想越觉头有些疼痛,当即甩甩头,深呼吸几下,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一下,焦光见此情形也不敢多说话,只是面带沉思地看着北方天空那颗暗星,过了好一会忽然说道:“师傅,莫非此间还有大军未到?曹操袁绍又或只是在城中某处躲藏起来?” 左慈思考了一下,遂道:“很有可能!既是如此,你我师徒还是继续观望下去,若是万一有变,真地——真的不幸出现为师心中所担忧之情景,说不得我师徒就算遭世人唾骂,也当为日后习道者舍身成仁——” 焦光眼中闪过一丝明光,略显惊讶地说道:“师傅的意思是说——要除掉——” 左慈轻声道:“莫要言明!”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其来有因,在匈奴军、裴元绍周仓、马腾韩遂、杨奉这四路人马地6续到来下,袁曹二军迅地溃败,可因为人数地众多,战争依然持续到后半夜才在华雄地招降声中慢慢平静下来。 当战争结束时,王城的大火依然烧得熊熊地,任何人也无法靠近,不过看着这一切,华雄心中别提有多爽快了,想到自己一次过收拾掉曹操和袁绍,今后的路真是要多容易就有多容易,华雄心中那个快意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 高兴归高兴,但当面对尸横遍野的战场时,华雄却露不出半点的笑容,传达下收拾战场的命令后,就有数以万计的士兵开始选地挖坑,准备将这些士兵们就地掩埋。 可是华雄立刻皱起了眉头,在华雄的算计下,他打的仗并不算多,在他手下死士兵的人数也不多,可是这次却是一次过都打了个够,死了个够,他才觉掩埋士兵尸体的方法实在太有问题,当即对手下的几个大将说道:“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们就这样对待死去的兄弟吗?” 徐荣对此不太理解,说道:“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这里尸体如此之多,就地掩埋乃是常事,莫非主公有其他处理方法?” 华雄摇了摇头,问道:“你家兄弟死在战场上,你是不是会夺回他的尸体,希望能让他回家安葬?” 徐荣说道:“这是自然,不过主公该不会是说要把他们——” “没错!这些死去的士兵,包括敌人的士兵都一样,我要让他们都能得到一个妥善的安葬!至少要像我们平时那样,每人一副棺木,可能的,送交其家人安葬!” “主公——我等明白主公爱兵之心,可是此间死伤有近二十万,每人一副棺木恐怕有些——可能的话还要送交家人安葬,这实在有些——” 华雄略一沉思,也觉得自己的做法的确是有些难度,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要处理就肯定有难度,可要让华雄就这样任由士兵们的尸体就地掩埋,却实在有些做不出来。 其他人此时也纷纷劝慰起来。 “主公爱护将士之意,我等定会传达下去,只是此事一时之间实在不好处理,还请主公能收回成命!” 大家心中对华雄的说法十分地赞同,可谁都清楚这事要真来做,可真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华雄一眼扫过众人,喝道:“哼,仗都打了,不就是准备二十万棺木吗?我军现在应还余有十万多人,二十万具棺木也准备不出来,象话吗?自家弟兄死了就地掩埋,日后还有谁愿意当兵?都给我听好了,这件事必须得这样办!陈宫,传我军令,召全长安城懂得棺木事宜的人前来指导,同时征召全城百姓帮助我军砍伐树木及制造棺木!这些士兵的死,也可说是为了百姓而死的,他们也该尽一分心力,我就不信几十万人砍光这长安周遭几十里的树木,也摆不平二十万人的棺木问题,连夜就开始干,除了老弱妇孺外,凡不曾受伤的军人明天正午之前各用制棺材的六块木板换饭吃,百姓两人六块木板,军人做不到的,一律不准吃饭,百姓做不到者,驱逐出雍州地界。”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命最高(上) 众将虽然觉得华雄的命令有些劳民伤财,可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些给百姓谋福牺牲的士兵,大家也没有意见。 而当这个命令传达下去,大战后疲劳的士兵们并没有过多的抱怨什么,听说是要给死难者每人制造一副棺木,所有还能活动的士兵统统都打起精神行动起来,而当他们看到包括华雄在内的一干将领们也都在棺材商人的指导下下场去砍树时,大家谁也不再有任何意见,个个都十分起劲地开始了一次大规模的伐木活动。 不过这个命令最受影响的人还是待在远处山头的左慈和焦光,二人并不能听见华雄的命令,只是看到不久后那十数万的士兵分成两拨,一拨开始向四周的山林进行地毯式的前进,另一拨则跑去城里,暂时不知道干吗。 焦光当即疑惑道:“师傅,莫非华雄现了我们?” 左慈摇头道:“这不太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再远离一些,如今大势已定,我们也当有所行动。” 焦光闻言不由看了看夜空,说道:“天象并没有出现变化,转机也没有出现,师傅你的意思是?” 左慈点头道:“不用猜测,待他做完他要做的,我们就动手。” 说完话,左慈神色间闪过一丝凄然,喃喃道:“要将这样一个人结果,实非我所愿,可为了天象之正常。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万一天象大乱,实不知会生何等样事。” 长安周遭地山林多已生长了有数百年,可这些百年老树在一夜之间就被砍伐一空,这也可以说是华雄第一次破坏自然吧!不过相比较起来,这年头树木也有点泛滥的感觉,虽然说这些树木并非制造棺材的好木头,但勉强做成棺材拿来装尸体还是能凑合一下。 轰动全城的行动,长安城的百姓们对这件事也比较乐意。有些死去的士兵更就是长安百姓出身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感动不已,以往自己家中的壮丁被拉去当兵,纵使死了怕连一个头都找不回来。而现在华雄要让所有的士兵有机会葬于自家坟中,真可以说是给了士兵们极大地尊重。 尤其是听说连华雄本人都做了一副棺木后,大家也不再有任何怨言,老弱妇孺们就负责准备早餐的食物犒劳大战后的士兵们。虽然起初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知道华雄成功掌握了雍州的控制权,大家也还算比较高兴。 因为华雄诏告地内容是,曹操袁绍要夺皇位而自立。汉献帝不从,袁绍杀之,华雄这才为国除奸。 事实是怎么样的只有明眼的人能够猜到一点端倪。更多的人都相信华雄诏告地内容。甚至不少人觉得这大汉朝的江山已经满目创痍。该换换皇帝了,不过这些话当然是不敢到处乱说的。大家只能尽心尽力地犒劳那些传说中很亲民的华雄军士。 此时此刻谁也不分彼此,没有华雄、杨奉、马腾韩遂地分别,不管是谁手下的兵将都感受着军民一心以及上将的爱兵之心,纵使杨奉和马腾韩遂原本心有不满,却也为华雄这一道命令而尽力砍着那一棵棵青翠地古树。 群众地力量是伟大地,是可以创造奇迹的,这句话没有说错,数十万人地齐心协力,的确创造了一个奇迹,十数万近二十万具棺木要在十二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完成,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可偏偏就是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完美地完成,所缺憾的只是那些棺材许多仅仅是粗制滥造的。 当天色渐渐明晰,整个现场已经有了许多的不同,堆积如山的尸体被一具具分开,不少已经放进了棺木之中,而更多的人也在另一边6续地制作棺材,在全城人的努力下,根本没有到正午时分,十数万具棺材就整齐地摆在了长安城外,将整个城外的大空地都给占满,自城墙上望过去,绵延一片长达十数里的大道上尽是粗制的棺材。 士兵和百姓们纷纷认出自己熟悉的人的尸体,其中甚至包括那些投降的士兵,所有的人都站在棺材旁边,情景之壮观实非笔墨难以形容。 华雄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出去,一股感叹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一次战争的牺牲是如此巨大这样 就像是后世墓地中那一座座整齐排列的墓碑一样,可世一个大墓地的人是多少年才形成的,现在自己眼前就摆着这样一个墓地,一夜之间所形成的。 华雄举起自己的大喇叭,语重心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雍州和西凉之地就在我华雄的治下,华某将会以安邑为标准,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可是——我希望大家记住的不是我华雄,而是今天——大家的好日子,是无数士兵的流血牺牲才换来的,大家要记住的是这无数士兵。” 华雄的话并没有传很远,毕竟他的喇叭虽大,却也及不上这长安城外的战场大,可这片战场上却十分地安静,只有寒冷的北风在呼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或许,唯一不和谐的声音是来自远处的山头,山间的林木大半都被砍伐一空,原本青翠遍野的山头此刻都变成光秃秃的,其中自然少不了焦光和左慈的山头,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早已不在。 华雄从一旁唐羽手中取过一坛酒来,慢慢地自城上倒下,待倒光之后,才续道:“今日在此为祭,望这些将士们在天有灵,能保佑我们永世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清晰地传进城上每个人的耳里。 “只要华将军活着,永世便不得安宁!” .bsp;这句话让所有人神色微变,急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只有华雄看着声音的源头,在城门外,一身旧袍的焦光陪着左慈安然地站立在那,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到达这里的,什么时候来的,仿佛他们原本就在这里,可是还在前一刻,这里还是没有人的。 华雄不由笑道:“焦道长,别来无恙,不知这位老者是何人?为何口出此言?” 面上笑着,华雄却伸手到背后,给自己身后的几员大将亲兵们打着手势,对方说的话表示来者不善,尤其身后还跟着焦光,华雄第一时间想到的最可能人选就是应该早已死了的左慈。 自打见过焦光,华雄就对自己所处的三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很多东西并不一定会按照历史或是演义来出现,有焦光这个左慈的徒弟,那左慈也很有可能还没死,左慈来者不善,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 只见鹤童颜的左慈面带和蔼的微笑,微微恭身道:“华将军,老夫乃游散习道之人左慈!老夫所言绝非虚言,有华将军一天,天下便永无宁日。” 华雄笑道:“原来是左道长,这话从何说起?华某自问所做所为皆为天下安宁着想,但凡华某治下百姓,虽不敢说富庶,却也生活安定,道长这话似有些无理啊!” 华雄的大将和亲兵们见此情形,心中疑惑的同时却还是按照华雄的手势防范起来,赵云和张辽同时上前一步,紧紧地站在华雄身后,一个手按刀柄,一个已经握住了亮银枪。 “此乃天理!”左慈和蔼的笑容不变,举手指了指天,随即说道:“老夫有一言问华将军,敢问将军真是这世上之人吗?” 所有人都为这个问题疑惑了一下,华雄更是一怔,随即笑道:“道长这说的什么话?我不是世上之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左慈说道:“华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老夫的话,华将军应该是清楚的,天象显示,华将军乃天命之外的人,老夫愚钝,并不明白这预示着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华将军非世上之人。” 华雄耸耸肩,又看看微明的天空,心中有些凛然,随即说道:“会不会是道长你看错了?华某可是好端端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能说我不是世上之人呢?难道是世下的人啊?不知道道长此来究竟有何事?不会是专程来告诉华某我不是人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华雄已经有些板起脸来,左慈的来意摸不清,能力也同样摸不清,按理来说自己有大将护身,吕布都不怕,没必要怕左慈,可想起左慈的种种传说,那些仙人般的法术可不是什么大将好打比的。 双方一个在高,一个在下,只是这样的说话,早已有不少士兵聚了过来,对左慈和焦光加以戒备。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命最高(下) 个莫名其妙谁也不认识的老道突然来这里说华雄的坏们出现得太过突然,仿佛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就出现在城门口,似乎从地底钻出来,又像是隐形走过一片棺材地一样,大家对这个老道感到惊疑不定,甚至有些惊惧,若非如此,恐怕从左慈刚说话时,就有士兵要上前拿下他们。 此时见华雄语气有变,尽管心中有些惊惧,却还是神色戒备地向前走了几步。 不过左慈并不在意,而是说道:“华将军,老夫前来自然不止如此,乃是要告诉华将军何为天命!” 华雄闻言也觉得好奇起来,不过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说道:“既然是要告诉华某何为天命,那为何要在此时前来提出,不若待此间事了,华某与道长另觅僻静之处详谈才是道理!来人,请道长入——” 华雄话未说完,眼角闪现一丝狡黠,不管左慈的目的为何,只要把左慈拿下掌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切就好办。 不过左慈却打断华雄的话说道:“华将军,无需详谈,老夫前来只为告诉华将军一些天命之理,说完便可——” 被人打断自己的说话,华雄本是无所谓,但对象是左慈的话,华雄顿时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道长这么说,莫非是瞧不起华某?再说华某在此有大事待办,众将士尸骨未寒,道长却这样。难道说道长别有用心?” 这个罪名一扣,左慈顿时惹来一众兵士的猜忌眼光,左慈摇摇头,叹息道:“本待与你分说明白,奈何你——” 华雄话说到这,也并不想就真地把左慈怎样,如果按照传说来说,以左慈的道法,虽然没有杀人之能。保命之能却是绝对有,华雄可不想把他给得罪了,不等左慈说完,说道:“不过道长既然来了。又如此说了,华某且听道长有何话说,倒要听听这天命中如何将华某置于天地之外。” 话锋转了,情况也转了。左慈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微微笑了起来,华雄这一手是下马威,立刻将他神秘出现造成的优势给抹去。由此可见华雄行事不会轻易给人占去上风。 只是这些对左慈来说并不在意,既然人家给了机会他说,他自然就要先说清楚。当即说道:“夫天命者。乃天下兴衰。自古盛极而衰,复而盛之。大汉朝立国已有数百年,时至今日,正是天下兴亡之时,当有新朝取而代之,天命所向,大汉朝将一分为三,一者为曹氏,二者刘氏,三者孙氏,至于一朝有三,老夫也无法解透,但其中曹者自是曹操也!.bsp;听到这样的话,华雄心中有些惊讶的感觉,左慈这家伙看来还真有点料,这话听着仿佛就是三国的开场白,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到这华雄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左瓷继续着他的说话,随后就说华雄非是天命所指之人,却能有如今之势,说到这,华雄的士兵和将军们纷纷面有得色,可是接下来的话就让人听得不太明白。 “然华将军这次除袁曹二军,袁绍曹操陷身火海,生死自不待言,此乃出天命之事,天命引导天下大势,凡人之事,皆随天命而转,从未有一事可违,但如今华将军却违了天命,老夫本以为天下事或有万一,华将军是天命之外地人,或可逆天改命,但如今曹操已死,天象依旧,此乃天命与人事不相应,自古皆无,是以老夫不得不管,否则日后必生大祸。” 华雄这回算是听明白了,虽然他知道左慈说的没错,可他却不能赞同,因为他这个不属于时代的人来了,华雄调侃道:“那道长,我只有一句话说,这天命的事情我是不懂地,我相信天下百姓也都不懂,可是我只知道,华某是存在的,不管你的天命如何,一切的事情都生了就是事实,你地天命不跟着事实变化,那是你的天命的问题,又或者是你参悟的问题,和华某没关系吧!你来找华某,难道说想要华某做些什么吗?” 左慈和蔼地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嘴角忽然抹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对华雄的调侃他只有一个决定,喃喃道:“华将军何等身份,老夫又如何能要华将军做些什么,只 天命有异,人与天之比,自是关系到千百年地天命最夫必要做些什么才是。华将军之能固然是天下少有,怕是千古独此一人,可为千百年地天下苍生计,老夫唯有——诛杀天命之外地华将军!”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赵云和张辽一个手握亮银枪,一个拔刀在手,自左右挡在华雄的身前。 然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只感觉周围地人全都变成了左慈,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就是华雄也在一刹那间察觉到情景的变化,眼前的画面就像传说中左慈混入羊群一样,不过这样的障眼法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华雄,从所有“左慈”的位置他非常清楚,如果没有法术,那这就是左慈放了某种化学气体,使大家都产生一种幻觉,如果有法术,那这就是幻术。 华雄思虑间立刻拿起喇叭大声吼了起来:“我干你个左慈,玩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别给老子使用幻术——” 连珠炮的大骂声,华雄只是试一试,毕竟眼睛可以中幻觉,他就不相信左慈真有那些幻想里那么强大,连声音也能幻觉化。 试一试归试一试,其实当华雄听说左慈是来取自己性命的时候,最害怕的人是他,因为没有人比他清楚左慈的可怕,更重要的是左慈的出现代表一些自然事物的存在可能,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地方,如果此时的事情趋向自然化,那他的一切就都变得不值一提。 好在接下来生的一切并没有过度地离谱,在华雄的一通乱骂中,眼前无数的左慈忽然清晰起来,露出各人原来的样貌,而此时左慈已经出现在华雄的身后。 其实也好在华雄身边的人都是大将,情况异常,大家都没有出手,否则刚才只要张辽和赵云把华雄当左慈一样砍,无处可躲的华雄即使招架下来,也势必要被二人狂猛的力道推出城墙,继而摔下十数米高的城墙,恐怕不死也重伤,最低限度也要缺胳膊断腿,四肢残疾,半身不遂啥的。 然而也就在众人反应过来时,左慈的身影再度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张辽的身旁,手中握着一把闪闪亮的匕,径直刺向华雄的甲冑结合处。 童颜鹤的老人此时有着令人想不到的身手与度,整个人似乎都犹如虚幻般,张辽和赵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那把匕已经到了华雄的面门。 不过华雄毕竟也是大将一名,一个反手就抓向匕,戴着手套的他根本不怕任何的利刃。 左慈的神情微微一怔,似没想到华雄想用手抓住匕,身影在刹那间又变得虚幻起来,随即自华雄眼前消失。 “主公小心。”就在华雄还没从左慈的消失中回过神来,耳旁就传来赵云的呼喊声。 华雄心中警觉,忙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左慈的身影到了自己的身后,那把匕眼看就要刺进自己没有甲冑的身体。 大战完毕,华雄又要砍树,当然是把甲冑给卸了,至于手套,那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手而戴的。 华雄瞳孔收缩,身体自然地向前冲出,然而这一冲不要紧,立时就觉前面已无去路,身体顺势翻上城墙,冲势过猛,整个人顿时要栽下城墙。 左慈待要再冲上前,一旁张辽和赵云一刀一枪拦架过来,左慈似乎害怕,身影在虚幻中一个闪烁,仿佛瞬间移动,又如同身外化身一般离开的远了一些。 不过在旁边的唐羽周仓等立时就冲向左慈,几名大将的围攻下,左慈眼看就要被砸成肉酱,忽然间左慈的身影再度一闪,人已经瞬间移动到了另一个位置,堪堪躲过所有人的攻击,可他的躲并不是身体在动作,而是身体不动,直接就换了个位置,仿佛他原本就在那里一般。 一群人立时转向再度攻向左慈,大将间的配合是充满默契的,几个人的动作在顷刻间就封锁了左慈的全部退路,不管左慈逃到哪个位置,都逃不过中招的命运,恐怕就是吕布再生,此刻面对这样的进攻也得吃大亏。 第二百二十六章 烟幕 对数名a级甚至s级武将的围攻,..=作,可仅仅是轻微的动作也产生出极大的变化。 即使被封锁了所有的退路,甚至乎只要左慈敢招架一下,就可以保证他在众大将的武器下一分为二,可就是那极大的变化中,一切都变了。 他的身影再次消失,没有任何的预兆,大家眼前突然没了人影,出手的武器急忙回手,以免彼此的攻击撞在一起。 也好在这些人都是一流的水准,不然恐怕一个收招不及,就得误伤自己人。 在下一秒,左慈的身影又出现在众人的旁边,抬脚向悬挂在城墙边的华雄走去。 此时张辽正负责拉华雄上来,赵云忙祭起亮银枪,瞬间在身前舞起无数的枪花,想要阻拦住左慈。 不知是不是赵云的枪花舞得太快,左慈的身影竟然没有再度闪烁,眼中更出现一丝诧异的神情,紧接着其身影就被枪花戳出数个窟窿。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现事情的不寻常,那左慈的身影虽然被戳出几个洞,却没有任何鲜血流出,而是逐渐地淡化,在身影还未消失的时候,左慈的另一个身影出现在张辽的身后,抬手就要把张辽也推下城墙去。 与此同时,在接近城楼阶梯的位置出现焦光的身影,此时的焦光手握一把三尺青锋,不知是他道术浅了点还是什么,他的身影迅地奔跑过来。不似左慈一般直接就是闪烁地身影。 只是在奔跑之中,焦光的身影拖着长长的影子,若是华雄看到,怕是要惊呼一声“凌波微步的电影特效”了! 赵云见了左慈的动作,神色大变,当即枪势一转,横刺里想要截住左慈,然而他的枪还未到,张辽一个侧身挪了下位置。一阵金铁交鸣声顿时响起。 众人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化,只见左慈正拿着那把匕刺在张辽腰间的甲胄上。 此种情形谁也想不明白,明明刚才左慈手中无刃,可画面一变之后就出现了一把匕。也好在张辽并没有完全卸下甲冑,不然这一下就得受伤。 与此同时,另一边焦光带着凌波微步一般的势头冲将过来,周仓和唐羽急忙上前拦截。可是也不知是什么回事,焦光几个非常缓慢地旋身挪步间,就穿越二人的拦截,继续向华雄这边靠拢。 左慈一击不成。身影立即从赵云的枪下消失,随即出现在随后赶上来护卫的其他大将身边,不过却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有些晃动地身影。在常人眼中来看。那或者只能叫一种虚象,因为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实质的肉感。身体的边缘像是火炉旁地空气那样有些不稳定的晃动。 华雄被张辽拉着,正努力地攀上城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左慈逼到这地步的他心中顿时冷静了不少攀爬的同时也思索着左慈这样地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迅地思考截止目前为止生的事情,眼前的左慈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自然,从之前地幻觉到现在地瞬间移动,其中必定有些东西是可以推理出来地。 而这些也一定是很关键的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打,恐怕不过徒耗气力地事,这个世上无论任何的事物,也都有其一定的规则,哪怕是自然的仙法,也必定有应遵循的道理。 只要找到左慈能力的规则,那就有击败的可能。 先华雄可以肯定一点,左慈的这种虚幻身影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如果武将们的动作够快,同样可以把左慈给挡在一边,那就是说左慈的身体还是存在其中,他不可能瞬移到会死的地方。 既然这样就可以把左慈的行动分为两点,一种是制造幻影,利用影象上的错觉来扰乱对手的目标,以掩护自己的行动,另一种是本身就是靠着动作,只是在这些动作上加入了一些使人看不清他真实所在的错觉。 不过不管是哪一点,华雄所能肯定的就是左慈的实体和大家眼中看到的有一个位置上的距离,或前一点,或后一点,至于左慈如何做到这一点,华雄也只能归纳为有一些自然东西的存在或是别的什么。 想到这,华雄努力攀住城墙上爬的当口,急忙大叫道:“用快的攻击,他的真身离身影有点偏差。 让士兵上来,人分散一些。” 此时城墙上已经聚过来数十个士兵,听到华雄的话全都住了脚步,而城墙下的士兵们更是早就乱了起来。 说话中华雄已经爬上了城墙,而焦光的身影也到了近前,然而横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一把大刀以极快的度拦住了焦光的去路,却是徐晃的刀到了。 焦光一个轻巧而缓慢的动作,人影却悠然地想要再度脱身离去,但徐晃是何等样人,只是刀锋一转,已经再度紧贴焦光的身影。 若是焦光还想躲避过去,怕是难逃受伤一途,无奈之下,焦光只得挥剑格挡上去,刀剑相交,焦光登时被震退几步,本有些微虚幻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 一旁裴元绍已经赶上来,极快的一剑刺上,眼看焦光就要中剑,忽然间焦光的身影加快,仿佛被人突然拖向一旁,而在他的身旁也迅地出现左慈的身影。 这一援手下,二人的身影重新转为虚幻起来,可他们也陷入了一众大将的围攻之中。 得到华雄的提醒后,一众大将出招都以度为先,顿时让左慈和焦光二人的身影在包围圈内闪烁不定,不时出现难堪的情景,但一时半会间却还不至于有危险。 一众大将则越打越心惊,此时他们已经无法清楚眼前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他们的招式配合是如何地没有空隙,左慈和焦光二人却总是能忽然地消失,或是直接出现两个身影,(ap.bsp;一众大将中只有张辽和赵云没有参战,二人护卫在华雄的周围,而华雄仔细观察着左慈二人的动作和身影变换的位置,看了不多时,他已经可以确定二人被完全地包围了,华雄点了点头,吩咐道:“亲兵听令,以神弩包围二人,众将逐一退开!” 亲兵得令便开始展开包围,左慈闻言,其中一个身影明显变了脸色,忽然间,左慈咬破自己的手指,情景立刻生变化。 众人立刻现最初的幻觉又开始出现,原本的战友在顷刻间全都变成左慈,甚至华雄也现身边的张辽和赵云都变成了左慈。 待要拿大喇叭再玩狮子吼,那大喇叭却早已丢在一旁,没来得及去拿,华雄就现眼前多了两个左慈。 华雄心生警觉,一股死亡的预感自心头升起,当下迅地朝后一退,人刚退,自己刚才待的地方就出现一把利剑,华雄顿时额头生汗,刚才要是退迟半分,自己就得被人在身上刺个窟窿。 就在这时,一声娇叱响起:“休伤我相公!” 伴随这一声娇叱,华雄忽然觉眼前多了一些蔡文姬的身影,而蔡文姬的身影像是忽然甩出了什么,左慈的身影顿时皱起了眉头。 金铁交鸣声忽然响起,左慈也好,焦光也好,蔡文姬也好,在突然间都现出具有肉感的真身来,只见左慈和焦光就在华雄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 蔡文姬和士孙月则站在包围城楼处的华雄亲兵后,真身一现,左慈和焦光同时大惊失色,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蔡文姬,左慈更是惊讶道:“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呃!” 话没说完,左慈和焦光就被张辽和赵云毫不费力地拿了下来,士孙月和蔡文姬连忙跑向华雄,口中关心道:“相公,你没事吧!” 华雄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你怎么会他们的道法的?” 蔡文姬闻言笑了起来,一扭脸很得意地说道:“不告诉你!相公你没事就好!刚才可真险。” 华雄翻了翻白眼,随即又看向士孙月,目光中透着询问,士孙月微微欠身道:“相公,这如何是什么道法,分明就是他们放了一种烟幕,妾身也是在华叔叔一本古书里看过的,想不到天下当真有人会此法,好在妾身还记得内容,不然当真是危险至极。” “哦!”华雄闻言心中明白了一些,看来还真不是什么道法,标准用的是化学的东西,华雄不由笑道:“原来如此,这还真是——” 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张辽和赵云已经把左慈和焦光押到了华雄面前,说道:“主公,二人已经被拿下了,还请主公落。”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转机 擒拿下的左慈一脸颓然之色,只是喃喃地念叨着:“又待何言!华将军,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华雄看了左慈一眼,沉吟半晌忽然笑道:“左道长你坚持要杀华某,为的是所谓的天命,刺杀华某毫无疑问是死罪,不过道长一心为道,这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精神是很可佳!只是道长你有没想过一个问题?” 左慈闻言一怔,疑惑道:“什么问题?” 华雄面带高深的样子,这种教人知识显自己能耐的时候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时候,因为一句话的问题就能把主次颠倒,随即说道:“这天命华某不懂,只是在华某来看,凡事当以人为主,没有什么是比天下苍生更重要的,天命不变,那只代表你的参悟有问题,难道你能保证天下苍生是错的,而你本人所参悟的那什么烂天命是对的?所有的东西都不过是你一相情愿的以为而已,你说天命如此就是如此吗?难道你自以为是创造天命的神明?” 华雄的一番话让左慈心中略有所悟,不过华雄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话一说完,神色一正,说道:“将此二人终身监禁!二位,剩下的人生岁月,就在监牢里悟道吧!” 张辽赵云将二人交给兵士,就在这时,貂禅忽然走上来,神色有些焦急,简单地和士孙月蔡文姬打过招呼后便至华雄身边,耳语道:“相公。有消息说在长安东边见到刘备,他正带着一队兵勇和一群穿着简陋的百姓离长安而去。” “刘备?”华雄听到这个消息便思索起来,说起来刘备作为皇叔不送皇帝来长安,倒是有些不合情理,起初华雄大事待办,并没有注意这些,此时想起来才觉有些不对劲。 貂禅说完补充道:“另外根据宛城传来地消息,袁术的两万士兵离宛城向潼关进,不知意欲何为!” “刘备带了人在东边!袁术的兵去了潼关。这是搞什么?”华雄喃喃念叨了一下,随即吩咐此间事情交给陈宫来处理,他则率同张辽赵云徐晃三将,领了两万兵士向刘备的所在赶去。 刘备为什么没有来送帝。华雄并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刘备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长安以东,而且是远离长安而去,到底是去干什么。来长安又做了什么。 尤其是刘备还带了百姓,雍州境内刘备根本就是无名小卒,怎么会有百姓跟着他,其中必定有些华雄不清楚的事情。 此时已是艳阳高挂。经过了一天一夜,王城的大火渐渐开始熄灭,不再有那冲天的势头。而远在长安城之东。刘备正回头望着那一场大火。面带惋惜地说道:“想这长安王城自高祖那时传承至今,历时数百年。如今却这般付之一炬,实在——这当真是万万想不到华雄竟然会如此——” “玄德公无须如此,待我大军到达,再为皇家肃清国贼,华雄此人心机太深,我等皆没瞧出来,又有何过之有。”一旁一个穿着破旧百姓服饰,脸有污黑的人走到刘备地马旁说道。 刘备叹息道:“备倒不是叹谁之过,只是看着祖宗基业被人损毁,心中难过而已!这华雄着实可恶至极,前番也曾挑拨我兄弟感情,这次若非备受命而寻袁术军队传信,怕是也要葬身于此间!” 这时关羽和张飞策马上前,面带惭色道:“大哥,华雄如斯可恶,口口声声忠于汉室,却弑君焚宫,如此大逆不道,待他日我二人定要取其级。” 刘备看了二人一眼,感叹道:“你二人明白就好,不枉我兄弟三人桃园结义一场,华雄几句话,一个许诺,虽所言有些道理,却终是外人别有用心。” 说完话,刘备转向那个面带污黑的百姓说道:“袁公,袁术的军队在潼关以东等候,我们还是赶路,潼关在华雄抽调下,所余不足千人之数,可轻易取之,待会合袁术军后,便可一路护卫向东,与袁公大军会合。” “如此甚好!还是赶路为上。”这个满脸污黑的人正是袁绍。 众人随即启程,一路向潼关赶去,刘备所率不过三千兵马,其随行百姓有两千余人,其中还有一人一路都低着头,并不与任何 一眼,此人正是曹操。 此时地曹操不敢被任何人知道他尚且生存,回想之前在火海中的一切,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当现四周围全部都被大火包围,再没有路可以逃离火海后,所有人都失控了,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士兵,有些人甚至陷入疯狂中,开始胡乱地杀人,一片混乱中曹操只能在还算冷静的大将护卫中逃走,可是一路冲杀中他地大将们也相继死亡。 甚至荀域和荀攸也在逃亡中失散,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没有人护卫的曹操和那些疯狂的士兵也相差不大,但他并没放弃希望,在一片火海中寻找着一个安全一些的地方,最后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地地方。 那就是王城中的地窖,用来储藏食物的地窖犹如宫殿一般大,里面常年保存着大量地冰块,外面地火虽大,可对这深入地底地地窖却没多大影响,只是温度渐高的地窖慢慢地出现一些冰块融化地问题。 曹操便是第一个进入地窖的人,在这里他相信自己能活下来,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所有人清一色污黑的脸庞让大家互相都不认识,但混乱中却还是有人见到曹操的行动,很快大家就在燃烧的房子中现了曹操没有关上的地窖楼道,顿时无数的士兵都朝地窖里涌进来,其中当然也包括同样走投无路的袁绍。 大量的士兵迅地将地窖挤满,问题也接踵而来,地窖的空间只有那么大,人却越来越多,很快就将地窖挤满,甚至有人直接从楼道上跳下来,压在一群人身上,只希望能在深处占有一个位置得以活命。 可是当里面人数一多,外面的人进不来,便有士兵开始狂,外面的士兵对进入地窖的士兵展开屠杀。 内讧一展开,生存的希望让这一场屠杀迅地蔓延开来,很快就变成一场内外的集体战斗,士兵们相继倒下,而曹操袁绍在里面暂时倒算安稳。 其时还是白天,屠杀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人数的众多和空气的对流使地窖内的温度渐渐升起,冰块在这两个时辰内融化殆尽,使得整个地窖下有了齐胸的水,并且因为外面火势的增大,甚至有些水蒸气的出现。 狭小的地窖入口并不能容纳很多人的进出,近两个时辰的拼斗并没有死多少人,只是让地窖内多了一些血液,外面的人依旧还有很多,不过大火绵延两个时辰,入口也开始处于火焰的笼罩之中,外面的人无法到达入口处,自然也无法再将拼斗进行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火将入口封闭,使得所有人渐渐地开始呼吸困难,浓烟也透过缝隙慢慢地进入地窖。 到最后开始有人窒息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样下去,恐怕所有的人都得死在这地窖之内。 当第一个人开始杀害身边的同伴时,一场混乱的自相残杀也再度上演,身处其中的曹操和袁绍自然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毫不留情地将身边原本属于自己的士卒一个个杀害。 一个个士兵变成一具具尸体,在充满蒸汽的地窖里或沉或浮,鲜血将积水染成红色,整个地窖就像是真正的地狱一样,当大半的士兵被屠杀干净,全都变成积水中的浮尸后,整个地窖内只剩下完全筋疲力尽的三百多人。 待到夜渐渐来临,黑夜笼罩住整个长安城时,长安城外还处于攻城状态中,而王城的大火也渐渐小了一些,地窖的入口不再有火焰时,袁绍才带领三百来人出了地窖。 曹操自然也混在其中,一场地狱般的求生战后,失去护卫和倚靠的曹操不敢相信任何人。 而除了靠地窖逃生的人外,王城内还有不少人逃过了大火的洗礼,一多半是在王城的水池中逃过一劫,在袁绍的带领下,大家一起向城外逃跑。 好在当时华雄所有的兵力都在外城防守,王城没有任何守兵,袁绍一行约莫两千来人从另一个城门出城,出城不久就遇上了带来袁术军队信息的刘备。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潼关 备最初见到王城的大火也是惊讶不已,待见到袁绍,番后,刘备对事情的变化诧异不已,要说不想相信的话,事实摆在眼前,袁绍大军如此,总不可能是瞎说一气,加上大火更是铁一般地告诉他华雄完全不忠于汉室。 至于说到袁绍和曹操在另一城门的军队,从他们出城时听到的杀伐声就可以知道,也同样在华雄的算计下。 好在大家也清楚,华雄这次也不会胜得那么容易,只要袁绍的另一支大军开来,齐心协力下相信可以拿下华雄这个乱臣贼子。 众人商议后便决定走潼关与袁术的军队会合,袁术和袁绍不合,不过倒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要袁绍的命,而曹操就夹杂在其中,待安全脱出,他就可以回老家整顿剩下的两三万兵。 一行人急行军赶至潼关,本待欺骗潼关守军过关的,却不想华雄早就下达了命令,于是在上演了一场攻城战,损失近千人才攻破潼关。 也就在众将士进潼关时,身后出现了华雄的追兵。 “不好,华雄追来了!”看到远处飞扬的尘土,听着侦骑的禀报,刘备心中顿时感觉不妙。 关羽眼神一敛,望着那尘土说道:“看这尘土飞扬,怕不有万骑。” 袁绍神色有些慌急地说道:“居然这么快,这华雄到底是什么人?竟知我等未死,玄德公。如今可该怎生是好?”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刘备看看关内自己的人马,三千人马在入关时损失近千,如今只剩下两千余,其中只有三百多是骑兵,其余皆是步兵,而袁绍地两千来人虽然也是士兵,可多半都不算完整的战斗力,当下不由说道:“华雄既然追来,我军多是步兵。要逃怕是有所不能,唯今之计,只有我等在此御敌,另派人快马通知袁术的军队前来救援。只要他们一来,我们方有望安然撤离。传令守关,派几名侦骑迅向袁术军求援。” 一旁张飞说道:“大哥,此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绍不由说道:“玄德公,你看我等也难以作战,不如求援之事就由袁某带上几人前去,玄德公你看如何?” 刘备闻言心中凛然。面带思索,一旁关羽斜睨着袁绍,目露鄙夷之色。却并不作言语。 袁绍见刘备不允。继续说道:“玄德公放心。袁某定然将援兵引至,玄德公今日相救。大恩大德袁某必定铭记于心!” 听了袁绍的话,刘备都有些面露鄙夷,这袁绍此时可当真是怕死得紧,不过这神色转瞬即逝,面上依然笑道:“袁公说哪里话,如今乃是国难当头,备身为刘家子孙,所为皆是份内之事,只是要袁公充当传令兵前去求援,未免堕了袁公身份和名头,向袁公一门四世三公,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干这等事!” 刘备可以说是个好人,至少对人并不太坏,可此时也不可能让袁绍就这么跑了,这袁绍明显就是怕死想先逃,派他去天晓得会不会直接一路奔回老家准备大军去,刘备的死活基本跟他没什么关系。 再说刘备心里也很不舒服,自己和袁绍并没有从属关系,救了袁绍,临敌时袁绍却要自己逃跑,放他刘备在这冒死抵挡,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很不爽的事。 袁绍还没有觉察出来刘备的反感,像是很不在意地说道:“玄德公不必在意,如今情势紧急,与其让玄德公派一些能作战的人前去,袁某倒是乐意代劳,再说这等紧急军情,交给袁某也才能令玄德公放心,至于那些虚名身份,无关紧要,重要地是能让我等逃出生天,来日再报今日之仇方是道理,就这样说了,玄德公,袁某这便起行,此间还请玄德公多加小心。” 说完话,袁绍就欲离去,一旁张飞冷言道:“怕死也不必怕成这样吧!” 袁绍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却还是与刘备拱手为礼,可是刚一转身间,刘备就叫道:“袁公且慢,依备看,此行袁公还是不太适合!袁公与那袁术关系天下皆知,此时袁术那边还不知长安情势变化,只道前来奉帝一番,若是备派人前去,或会前来救援,但若袁公前去,一切实属未知!不可也!” 见刘备这样说,袁绍顿时面露愠色,随即又恢复常 :“玄德公说哪里话,这便是玄德公有所不知了—— 正在袁绍要说下去为自己多谋一些生机的时候,突然一名小兵跑上关来说道:“启禀主公,我军所救兵士有一人杀了我军两名门卫,夺马自东门逃出关去。” 刘备斜眼看了袁绍一眼,说道:“何人如此大胆,与我派一小队追之!” 此时关羽忽然喝道:“大哥,不必派一小队,相信此人跑不了多远,待我轻骑追之,定提其头来见,我军救得他们,他为求逃命便罢,却还要杀我士卒,实在可恶也!” 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忿怒和不屑,同时竖起眼来瞪着袁绍,威武的倒是把个袁绍吓了一下,刘备见此情形,也不阻拦,只是说道:“三弟小心为上,可同时带几人派往袁术军求援,去回。” 关羽冷言道:“大哥放心,云长我对怕死地逃兵从不手软,不消半刻即回!” 关羽迅地下关而去,袁绍见此情形也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只想着待稍后华雄进攻,关内混乱时也效法这个逃跑的人,夺马自东门出关。 袁绍客套地说了一句,这便下关自行准备去了,按照刘备的吩咐,将那些火难后还能战斗的士兵集结起来,同时也为自己寻找机会出关。 东边关羽追了出去,而西边华雄地军队也近了,待到军队至潼关前,华雄见到刘备,并没有即时展开进攻,此时的他还不清楚袁绍和曹操的生还。 华雄骑着红云马上前,行至关前与刘备打了个照面,随即说道:“玄德公别来无恙,长安王城巨变,不知玄德公可清楚?” 刘备见华雄上前问话,显然华雄并没有清楚袁绍的生还,当下便知这是一个拖延时间地机会,刘备便说道:“不太清楚!备受命于圣上,前往招袁术之军奉帝,不想昨日行至长安不远,却见到长安城大火,隐约乃王城之中!按照计划,昨日应是皇上重新正位,如何会生这样的事!还请华将军能解释一番,以解备之心头疑惑。” 华雄眼光在潼关周围扫视,看着那些攻城的痕迹,心中暗暗思索,同时面带感慨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望玄德公能开关,容华某入关详细道来!不知玄德公是否相信华某?” 刘备说道:“华将军,请恕备办不到!袁公与曹公奉帝回长安正位,却不知生何事!此时此刻,备除了当今圣上,不敢乱信任何人!还请华将军莫怪,还请华将军就这样先述说一番,待备心中有所了解,方可定夺。” 华雄闻言心中有些警醒,他刚来这里,看到潼关被人拿下,心中已是不爽,不过对方是刘备,在不清楚刘备知道多少长安地变故情况下,华雄还是不希望动武,只望能骗得入关,再好好了解情况。 不过既然刘备不受用,华雄也不想再胡扯下去,反正皇帝也杀了,袁绍曹操也败了,索性一并把刘备也给干了,专心去对付孙策。 想到这,华雄不由叹息道:“玄德公,既然这样,那华某也只好得罪了!长安之事生得太过突然,而玄德公取我潼关,我本想玄德公若信我,那便只是误会一场,可是想必玄德公也杀了我不少将士,既然玄德公不信我,那华某也只好攻城了!” 刘备闻言神色微微一动,本想拖延时间,没想到华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心中不禁有些诧异,这一下连他原本想地先武将单挑地计划都没有用处了。 不过没等他说话,华雄已经下令道:“传令,擂鼓进攻,破关!” 华雄令下,其身后两万骑兵便开始行动,骑兵是不适合攻城的,虽然潼关并没有如长安那样十数米高地城墙,却也有着三五米高的土墙,骑兵是不可能冲上去的。 五千骑兵下马,同时自马上解下一方盾牌,一小队人则迅地奔至远处山林就地取擂木。 而刘备这边却只能吩咐士兵在城墙上准备箭矢,原本潼关内有一些守城器具,可惜在他们适才攻城时都受到了应有的招呼,此时潼关内的守城器具所剩无几。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力战张翼德 就在一场攻城战要上演之时,张飞忽然说道:“大哥,既是要战,待我与华雄一战。” 刘备犹豫片刻,心中也抱着一丝希望,说道:“那好,你且叫战试试,看华雄是否迎战!” 张飞点点头,随即向关下喊道:“华将军何在?” 远处正做攻城准备的军队闻言,当即有传令兵跑至华雄马前说道:“启禀主公,关上有一大汉叫主公前去应话。” 华雄哦了一声,提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见是张飞,便带着赵云徐晃奔到近前,刚到关前,张飞便喝道:“华将军,初见华将军时,华将军对我家二哥的挑战百般挑衅及逃避,今日我等既要与华将军一战,不妨由我张飞与华将军对战一番,以补我二哥当日之憾,不知华将军可敢?” 华雄闻言心里也是一动,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是和关羽的一战作为开端的,而今大战一打,或许刘关张在乱军中就可能被自己拿下或是宰掉,就这么弄死刘备并不可惜,弄死关张就有些可惜了,当下华雄说道:“初见你们三兄弟,华某是与云长有战约,其时战策变化,华某未能与令兄一战,今日翼德你既提起,不妨请出令兄,以补当日之憾,华某定当奉陪到底。” 此时关羽不在,可张飞却不能如实地说出来,这样一来就等于告诉华雄己方少了个大将,搞不好华雄就不同意单挑的提议了。 张飞略微一顿。刘备在一旁大声喝道:“华将军,贵我一战是在所难免,今日我家二弟身有不适,不便上马,不过翼德之能不输于云长,再则他曾见华将军与吕布之战,心下也着实佩服得紧,极盼与华将军一战,还望华将军能成其心愿!” 华雄与吕布地一战可说是十分地惨烈。甚至是险象环生,但最终华雄还是虎口脱险,并抓住时机将吕布一刀洞穿,那一战彻底地奠定了华雄的实力。即使是关羽他们和吕布单打独斗,也未必能有华雄那样虎口余生的能耐。 在那之后,关羽和张飞闲暇之余还多次回忆起当时情形,同时也想起初见面虎牢关前的会战。华雄不是避而不战就是戏谑挑衅,那时他们只以为华雄是怕了,而自那之后,他们也完全推翻自己心里的这种想法。不再觉得华雄会怕他们,正所谓识英雄重英雄,自然也免不了想要打一场分个高下才痛快。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只是双方立场和接触的机会不多。如今逢战时。加上又能拖延时间。张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华雄听说关羽身体不适,不能上马。心中顿时有些疑惑起来,关羽的身体也有不舒服到连马也不能上的时候,这不得不让他心中警醒,不过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人就是人,是人就可以生病,关羽成神那是死后的事了。 当下华雄说道:“既然这样,好,就请翼德出关一战吧!” 话说完,华雄就等待张飞出关,不过一旁赵云却说道:“主公,子龙斗胆,请主公不要出战,由子龙代为出战。” 一旁徐晃也说道:“是啊,晃也曾听子龙说过这张飞之能,其武勇既不在子龙之下,当可说是骁勇之将,主公虽有力敌吕布之能,但主公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事事不必冲于人前,若是可以,晃也愿代主公出战!” 华雄微笑地看着两个大将,心中有些欣慰,得将如此,夫复何求! 华雄说道:“你们是担心我地安危,怕我有个什么万一,这道理我明白,大事进行至此,我的安危已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关系到很多的东西,方方面面实在不可尽数!不过若是在其他时候,我可以退居二线,这次却是不能啊!当年虎牢关外,我曾戏耍关云长,虽然说我杀过吕布,对关羽张飞应该没有多少兴趣,可是大家同样身为武将,技痒这种事怕是都免不了地。所以这一战,还是由我亲自来接,你们二人在后面压阵,一方面做好破关的一切准备,另一方面也应变任何意外情况,放心,张飞虽然厉害,我华雄却也不是过去的华雄,纵使不敢夸口说轻易能拿下他,要立于不败 是不难。” “主公!”赵云和徐晃同时呼喊了一声,神色间甚是焦急,对于华雄这次的任性十分地不理解,他们也非常地不清楚华雄每每对关羽张飞比较特别地原因。 华雄向二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续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次算是我的一个善始善终。” 说完,华雄抬眼望向潼关逐渐打开地大门,张飞一马当先已经冲了出来,其后还跟了大约五十个士兵。 再度与刘关张对上,算是一个终结吧,华雄望着张飞,心情有些激荡,这次把刘备给干掉,那也算是提前结束了三国的时代,今后的战事将会变得容易许多,更多地是整个神州大地地经济问题了,正是开始也是刘关张,结束同样是刘关张。 想到这,华雄压下心中地激荡,紧了紧手里的屠龙大刀,眼神攸然一变,低喝道:“我去也!” 低喝完,华雄双腿一夹,红云马立刻冲将出去,战鼓擂响,张飞一骑也同样冲上前来,有些兴奋地一挺丈八蛇矛,大叫道:“华将军,吃我一矛!” 华雄却没有一丝兴奋,神色冷峻非常,手中屠龙刀向后一拖,另一只手上提缰纵马,红云马在即将接触张飞时忽然跃起达一人多高,双蹄就向张飞正面踢了过去。 张飞见状一惊,这一情景正是当初红云马踢翻赤兔马地情景,不过当时吕布过于激动,加上红云马是出其不意,赤兔马才没能得保,而现在张飞仅仅心神一凛,同时大叫道:“来得好!” 手中蛇矛一偏,斜斜地削向红云马双蹄,意图在一合之间就把红云马给废了。 不过华雄也是早有算计,本是后拖的屠龙刀在红云马起跳之时忽然奋力前挥,去尽的势头带着华雄全身的力量,一刀就劈在蛇矛之上。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后,张飞顿时感觉虎口有些麻麻的感觉,只觉蛇矛有些要脱手的感觉,相比起华雄这一下,他用的力道并没去尽,当下手中一紧,不使蛇矛脱手。 而蛇矛被打偏,红云马的双蹄已到眼前,这一下要是被踢个正着,任他张飞有什么样的体魄怕也承受不起,千钧一间,张飞在马上一个后仰,红云马前蹄自他面前呼啸而过,整个马身带着华雄从他上空飞跃过去。 飞至半途中,张飞立刻出手,一拳击向红云马还未完全飞过去的马腹,华雄既然以马作为一种武器,那张飞就要先给红云马一个重创,这一拳若吃实了,那也是一百多斤的力量,打在马腹上最低限度也要让红云马行动变得迟缓些。 不过刚要得手时,张飞眼中便看见红云马的后蹄忽然蜷缩起来,张飞立时感觉不妙,红云马快要飞跃过去,还要用后蹄补上一脚。 张飞急忙收手,奋力迎住红云马的后蹄,他自然不可能想要抓住红云马的后蹄,要真抓得住,的确可以让华雄即时落马,更能让红云马骨折,只可惜张飞虽然不聪明,却绝不会笨到认为自己拥有那样强猛的力量,因为另一种可能是他被红云马拖下马,最后是双双堕马的局面。 他只是用力撑住踢来的红云马后蹄,使后蹄的攻击失去作用,饶是如此,也让张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牙关紧咬,一张黑脸更是须皆张,脸色都有些红润起来。 这一番接触都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整个过程只是红云马起跳,屠龙刀与丈八蛇矛做了一个接触,然后张飞后仰,红云马从张飞和其马上空跃过,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的工夫,却看得远处的士兵们心惊不已。 华雄这边为自家主公的雄风而惊叹兴奋不已,而张飞这边也为自己将军的勇猛而兴高采烈,能在这样突然的进攻下抵挡过来,实在是非凡人能做的一件事。 没有万夫莫敌之勇,只这一下就得丧生于敌人刀下。不然就是被那红云马踹死,要真是那样,恐怕张飞就成了三国最可笑的武将之一,当真是死了都觉得丢人。 第四卷 第二百三十章 恶战 回合的接触已足够惊心动魄,待二人分开,华雄和张眼,同时大笑起来,张飞喝道:“好——能与华将军一战,我张翼德也不枉此生也!” 华雄虎躯一震,喝道:“那便再来一合。” “好!” 张飞的大喝中,战鼓擂得更加响了,二人的马再度奔跑起来,借着狂猛的冲力,二人刀矛相交,金铁交鸣声让二人心中同时震撼,过得两招后二人分开,接着回马再战。 如是几个回合后,二人顿时战在一处,你来我往间好不热闹,二人体格相当,实力也相当,力量在每一次硬拼间对捍在一起,一时胜负难分,唯一的缺憾是张飞的马差了点,有时承受不住二人的力量比拼,不得不退上两步。 这一战直打得太阳偏移,依然没有结果,而另一边,在潼关内的袁绍见二人打在一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甚至刘备也没注意他的所在。 略一思忖后,袁绍便慢慢地将身子向后缩,见果然没人注意他,他便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关羽出关不久,就已看到曹操的踪影,不过因为距离遥远,一时也看不真切,关羽只好大喝道:“前方之人且站住!” 曹操回头见到关羽,心中惊骇不已,他很清楚刘备的实力,以这样的兵力很难抵挡华雄太久,安全至上的原则下,曹操只有先为自己打算。本想着刘备即使派人来追,也断不会派太多人,却不想刘备直接派关羽前来。 至于关羽的勇武,曹操并不知道,但却相信自己绝不是关羽之敌,当下曹操更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留。 可是曹操临时抢地马又哪比得上关羽精选出的良驹,逃跑中关羽越来越接近,同时也不停地大喊:“小儿竟敢杀我将士。再不站住,关某定取你狗命。” 曹操对关羽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很焦急地看关羽接近的度,马匹的差异改变不了。曹操忽然拔剑在手,一剑朝马屁股刺去,锥心的疼痛让马儿更加拼命地狂奔起来,转瞬间就和关羽拉开了些距离。 曹操见此法奏效。待马儿度慢下来时就再度刺向马屁股,如此几番下来,就把关羽甩得快要见不到影。 而关羽越追越远,心中也是气恼不已。奈何他不可能学曹操刺马,见曹操快要失去踪影,便立即取下背弓。搭上一支羽箭。也不再说什么。瞄准后嗖地射出。 可是距离太远下,箭矢根本射不到。关羽只能继续追,一路上大道平坦,很快曹操就觉后面见不到关羽的人了,而此时他的马儿屁股上已是血迹斑斑。 本打算歇息一会的,可是马儿缓步行了没多久,后面就又传来关羽地大叫,曹操不禁抱怨道:“真是阴魂不散!” 抱怨归抱怨,但曹操还是得再度快马加鞭地逃跑,可是经过一番折腾后的马儿早已气力不继,根本就提不起劲来,如此一来更是吓得曹操三魂不见了七魄,瞥眼见一旁林木森森,当即策马奔入林中。 入林没多久,曹操就停下马来,翻身下马,再一剑深深地刺进马屁股,马儿立刻长嘶着冲了出去,而曹操就在不远处找了一棵大树藏好。 不多时,关羽循着马匹的血迹追至,行至此处不由怔了一下,随即盯着地上的血迹面现疑惑之色,又看看四周郁郁葱葱地大树,暗道:“这血迹突然增多,有些古怪。” 这样想完后,关羽嘴角抹过一丝轻笑,接着又追了上去,待关羽没入林中至不见,曹操这才从藏身处步出,略带轻蔑地看了一眼,遂向另一边的林中奔去。 可是忽然间,一阵破风声响起,曹操急忙转身望去,一支利箭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噗地一声没入曹操的肩膀。 曹操心中大骇,连忙捂着肩膀逃跑,而远处已经转出关羽来,关羽大喝道:“哪里跑!” 二人在林中一番追逐,受伤地曹操自然逃不过关羽的追杀,很快就被关羽欺近身来。 关羽跳将过去,一把将曹操扑倒在草地上,同时喝道:“这回看你哪里逃,说,为何杀我将士逃跑?是你?” 关羽将曹操翻过身来,见是曹操,顿时愕然,曹操赶忙说道:“关将军,操只为逃生,情非得已 关将军恕罪。” 关羽放开曹操,声音冰冷地说道:“那你为何杀我将士?长安之变,我等当共抗国贼,况且在情在理,是我军救下你等,你却这般,纵是曹公身份显赫,却未免无耻了些。不管如何,此事也当有个说法,还请曹公随关某回关。”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曹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此时回关的话,那就是再回绝地,一旦关破,则大家都可能丧生,曹操暗暗思忖中,手中已握住剑柄,同时装出一副感慨的样子说道:“即为关将军所擒,那操也只有随关将军回关了!” 按照关羽地打算,原本抓到人是要砍掉的,不过在现人是曹操后,自是不便处置,毕竟曹操身份不同,如今该是同心协力之时,实不该自相残杀,关羽便说道:“如此甚好——竖子尔敢!” 说话中,忽闻伧啷一声,曹操拔剑在手,迅地向关羽递出一剑。 近距离下这一剑可说是凶险万分,逼得关羽无从招架,只能顺势倒地,险险地避过要命的一剑。 可是曹操此时心中早就下了狠心,一剑没得手,当即又是一剑刺向倒地地关羽,毫无办法下地关羽只能在草地上翻滚两下,再度险险地避了过去。 正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曹操固然没有关羽勇武,但说到抓住机会,曹操却是绝对地高手,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这片刻之间,剑势一转,径向关羽拖将过去,誓要将关羽一剑削成两段。 一追一逃,关羽只能继续翻滚,根本没有时间站起身,可翻滚间关羽已经见到一旁地大树,继续翻滚下去,结果只会被大树给挡住,然后被曹操一剑削在腰间。 眼看着就要中剑时,关羽忽然放弃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抬手抓住一团杂草,一提一带下,将自己的身体移出少许,同时抬脚提向曹操的剑柄,突然的变化,曹操应变不及,被关羽踢中剑柄,攻势立止。 关羽迅地起身,大叫道:“曹操,你好卑鄙!” 话没说完,曹操已经持剑又冲了过来,关羽只能躲来躲去,可是已经起身的关羽又如何会怕曹操的剑招,几个回合间关羽就躲到了青龙偃月刀旁,就地一滚持刀在手。 “受死吧!”关羽拿刀在手,一声大喝中挥起大刀就劈向曹操。 手起刀落间,曹操忽然呆了一呆,刀光就自他的脖颈间掠过,头颅也在下一秒落在草地上,骨碌碌滚了几下,就此结束了他的生命。 曹操的身体在摇晃了几下后,扑地一声也倒下,关羽看着曹操的头颅,有些恼怒地说道:“想你也是一代枭雄,竟会如此卑鄙无耻!” 说完这些,关羽呼啸一声,远处马儿就奔将过来,关羽走过去提起曹操的头颅,继而翻身上马,一路回转潼关。 还未到达潼关,就见远处一骑迎面而来,及至近处,关羽才看清是袁绍,当即喝问道:“袁公何往?” 袁绍起初见到关羽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已,可是官道相遇,想避反更惹注意,当下只好迎上前去,见关羽问起,袁绍刚要拿出自己编的谎话说是刘备见袁术军队不至,特托他催催,瞥眼却见关羽手里提着曹操的头,当场色变道:“关——关将军,你手里提的,可是曹——曹孟德之头颅?” 关羽提起头颅看了一眼,冷哼道:“曹操这厮杀我将士夺马逃走,这倒罢了,被关某追上还想阴谋杀害于关某,实在可恶至极,关某也只好——” 下面的话不用说了,关羽接着说回自己的问题:“倒是袁公如何出得关来?莫不是也同样杀我将士夺马而逃?想袁公也是当时枭雄,可不能干这等事啊!” 袁绍看着曹操的头,心中骇然不已,遂说道:“哪能哪能!乃是玄德公见关将军久久未回,特让袁某前来看看,既是如此,还请关将军和袁某一同回关,此时关前张将军正与那华雄大战呢!” 关羽闻言,面带一丝疑惑,心中并没有信袁绍的话,当下与袁绍一同回潼关,同时心中也暗暗称赞张飞拉华雄单对单拖延时间很是对头。 第四卷 第二百三十一 温酒斩华雄 一边华雄和张飞战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二人便间持续着战斗这场战斗足足打了有一个多时辰二人的动作才略见疲态。 潼关内的刘备一路看下来心中也暗暗捏了把汗好在他有关张这样足以一当百的大将这才能拖这么久的时间可是这样久的时间里不单是援军未来就连去追人的关羽也未见回来。 早前一点时候更听说袁绍夺马逃出关去虽未杀人却也令刘备懊恼不已当场骂道:“这叫什么天下英雄临阵逃兵纵是普通兵士亦不会如此!” 当时刘备就下了个决定命令部队整装出关离开希望能在张飞拖着的这段时间里将大部分人马都撤离至于他自己自然还得领上百来士兵在城关上装出呐喊助威的样子。 及至关羽带着袁绍回关却见一众兵士都出关而走当即色为之变迎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出关了?莫非潼关出了什么事?张将军败给华雄了?” 焦急之情沁于言表那迎住关羽的将领说道:“关将军莫慌张将军与那华雄大战达数百回合主公见援兵迟迟不至便命我等先行离开以方便逃离同时主公也嘱咐过——” 这将领瞥了一旁的袁绍一眼说道:“主公曾言若是碰到袁公便助袁公一同逃离方今之势只有袁公方能遏制华雄为我大汉基业尽上力量。是以纵有任何不到之处也当保袁公一命。” 袁绍在一旁闻言一喜当即说道:“这么说玄德公是许我先退了?关将军这——” 关羽冷眼看了袁绍一眼遂道:“既是大哥之命袁公自去便是还望袁公与大军会合后务必扬我大汉朝之天威。肃清逆贼华雄。” 袁绍听到华雄之名当即恨得牙痒痒地说道:“这是自然华雄如斯对待我袁绍袁某与他也是誓不两立。” 关羽转而问那将领。说道:“那你们都出关了主公他们如何办?” 那将领语带一丝激动说道:“主公宽厚仁慈让我等先退。主公则领一百人为张将军呐喊助威以作假象!” 着这样的话那将领又看了袁绍一眼眼中鄙夷之色十分明显袁绍却似毫无所觉。反称赞道:“玄德公身先士卒实乃军中典范绍委实自愧不如。” 关羽和那将领同时轻蔑地一笑。关羽随即说道:“那你们自去。且寻那袁术军队会合来援!” “那关将军你——”那将领不放心地欲言又止。 关羽凛然道:“大哥与三弟既然仍在关内。关某自也不能独自逃生你等且走。我这便回关。” 这时有人看到关羽手里提地人头其中有些士兵是见过曹操的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关羽一把将人头扔在地上随即纵马回关。 待回至潼关之中此时华雄和张飞的战斗依然继续只是众人都看得出来经过两个时辰的战斗气力都已疲乏至于华雄和张飞却是打得兴奋不已二人都是棋逢对手不争个胜负怕是不能罢休。 华雄一刀劈出去同时喝道:“翼德咱们打了这么久今日怕是难分胜负了。” 张飞笑道:“那现在就比气力看看你我谁先累倒今日能与华将军一战翼德此生不虚也!” 一矛挑开华雄的刀张飞随即刺向华雄华雄迅地回刀架住一场力量的比拼随即开始双方都咬牙切齿地使出平生所有的力量最后华雄力量偏转一招四两拨千斤将张飞的矛挪向他处随即一刀劈向张飞的腰上。 只见张飞不慌不忙腿一夹马腹其马儿便向一旁退了两步顿时让华雄地刀劈在空处不过华雄也同样地驱马追上大刀再度斜切出去。 这时张飞的矛已经收回当下架住大刀来势反手一矛也刺向华雄双方如此你来我往一招还一招攻守之间毫不相让。 不过气力的比拼华雄却渐渐地输在下风或许是华雄练功起步晚的缘故也或者是其他地什么原因两个多时辰的比拼下华雄的疲态比张飞要重呼吸比张飞急促每一下动作都比张飞显得吃力不已。 远处徐晃和赵云看在眼里同时做好出战的准备但在这个时间在刘备 有一个人做好一切地准备潼关城门处关羽一身青便的鳞甲单手将青龙偃月刀拖在身后眼望关外奋战中的二人。 眼睛虽望着那一切可眼前浮现的却是过去地一些事情当日虎牢关外他欲杀了华雄以扬名那时的华雄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合之将可如今华雄已非昔日的华雄而是在正常情况下能与张飞打成平手地人更是在危急中连吕布也奈何不得地人。 关羽闭一闭眼自脑海中将这些想法都驱逐出去只是想着被华雄戏弄地那种愤怒牙关顿时咬紧神色也更趋凛然再睁眼之时眼中已闪现出灼热的光芒。 面颊在顷刻间红润无比黑色地瞳仁中再无他物只剩下华雄的每一个动作握刀的手也紧了几分。 刹那间关羽的马儿已经冲将出去一路急冲向正拼斗的张飞和华雄。 张飞和华雄此时正打得开心完全不知道关羽的到来忽闻远处赵云徐晃大叫:“主公小心!” 华雄转头去看赵云徐晃只见二人齐齐策马冲上隔得远了看不清神色但从二人言语中可以听出不妙。 也就这么一分心张飞忽然在旁笑道:“华将军战时分心可不是行啊!” 话时张飞已经一矛刺向华雄华雄待要招架却已是有所不及。 已经疲乏的华雄只能微微侧身同时催马丈八蛇矛以毫厘之差刺在华雄背侧即使在疲惫之下张飞的武艺依然不减矛身一转就刺进华雄铠甲的缝隙之间刺伤华雄背部的同时也让华雄的明光甲无法再护住背部要害。 也好在红云马与华雄有着默契华雄一催马红云马立刻奔出老远度之快当真是瞬息间就自张飞眼前消失若非如此恐怕华雄不是只伤点皮肉很可能被张飞的丈八蛇矛卸下一大块肉。 不过饶是如此背后的疼痛还是让华雄额头见汗然而情形的变化早已出他的预料。 “主公小心!” 赵云和徐晃的再度大喝让华雄重新警觉耳中忽闻马蹄声响瞥眼望过去只见关羽犹如鬼神附体一般冲上来神色间凛然之威尽显在一刹那间震慑住华雄这是百万军中取敌级的气势关羽的颠峰状态。 在华雄眼中关羽的动作异常缓慢一人一马犹如从地狱赶来的杀神一般充满着令人畏惧的可怕气势关羽缓缓地将拖在身后的青龙偃月刀举至身前双手握刀作出一副欲劈的势头。 似缓实快的动作因为关羽不知何时已冲得很近眼看就要跃过张飞华雄在被震住后再度听到赶过来的赵云徐晃大叫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催马。 若是普通的马或许华雄此刻就要被关羽一刀两断此时的关羽就等于是狂化的吕布怕是一刀出手天下便无敌手。 但红云马比他的主人有魄力一些从头至尾都没有被关羽的气势慑服主人催马后迅地起步要带他的主人逃过这一大劫。 只可惜红云马虽厉害加度再快却也无法在瞬间跑出普通奔马的最快度在它刚刚加之时关羽已经冲到面前势无可挡的一刀劈向华雄正如那刀名一般整个人在顷刻间犹如一条青龙般想要吞噬掉眼前的敌人。 无法可挡的一刀固然是天下无人能挡但华雄毕竟是华雄也不会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既然逃无可逃当下便举刀相架希望能缓上一缓。 屠龙刀成功地架上青龙偃月刀然而却是以刀身架上刀刃若在平时这一来或许没什么但在此刻屠龙刀长长的刀身却陡地一弯继而当地一声从中断开。 这一情景让华雄整个人傻了眼眼睁睁看着那冷冽无比的刀锋向自己的脖间砍来。 “主公!” 赶到附近的赵云和徐晃见此情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睁的双眼透露着一阵阵的震惊和讶异。 恍惚间华雄看到了真正历史上关羽是如何砍下华雄脑袋的看到了那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画面温酒斩华雄的历史难道是在重演? (天津) 第四卷 第二百三十二 鬼魅三国 有人的瞳孔在这一刻迅地收缩就连刚刚伤了华雄想到关羽会出现而此情此景可以说是完全的偷袭。 远在潼关上的刘备见此情形嘴角逸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喃喃道:“华雄任你有通天之能也难挡我兄弟之威!此战得胜天下可定。” 恍惚中刘备似乎都看见接下来的情形华雄将在他的眼前被关羽砍下脑袋华雄一死他就可以迅地逃走而华雄的军队也将在不久后乱掉他刘家江山就可以再度安定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在华雄的注视下青龙偃月刀的刀锋自他身前划下而华雄的人却逐渐远去。 刀并没有伤到华雄仅仅在他的身前带过一缕刀风红云马的迅让他安全地逃过一劫而紧接着华雄的身影已飞快地与关羽拉开距离。 这一个结果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包括身为操刀者的关羽谁也没想到这气势如虹的一刀竟会落空而当关羽反应过来想要再追时却为时已晚。 死里逃生的华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看看关羽的神情扭头看看座下的马他在心里不停地呼唤起来:“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在心中呼唤过后华雄才面带微笑地摸了摸红云马的头说道:“多亏有你啊!你又救了我一命!” 红云马似乎能感受华雄的情绪轻声嘶叫了一下。而关羽也在这时想要再度冲上可一来他地马追不上华雄的红云马二来赵云和徐晃在大舒一口气后也赶将上来顿时和关张战在一处。 华雄跑得稍远了才敢停下马来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些愤恨说道:“关羽你竟敢偷袭我既然如此攻城!” 华雄一声令下举起那只剩半截的屠龙刀。早已做好准备的将士们立刻呐喊着向潼关攻去。 关羽张飞见状和赵云徐晃虚幻几招就欲逃跑可是气势已弱的他们在三两回合间没法摆脱赵云和徐晃的纠缠跑没多远就被率先冲上来的华雄骑兵给困住了。 而潼关前原本随张飞出来的五十士兵见状根本不敢逗留。迅地入关关城门。 急转直下地变化让刘备有些措手不及此时此刻他身边兵不过两百而对面攻过来的兵却是两万即使是有关隘可守。那也是绝对的输战。 逃是原本的打算但想到这一逃关羽张飞就得完全陷身敌营生死且不说了。至少这兄弟是绝对不可能再做地。 彼此兄弟情深本应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人即使救不出来。大不了就如当年结义时所说的那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兄弟死在一块即可。 不过以不足两百人去冲两万人。再想死也不可能拉着别人同死吧! 这是个两难的抉择冲是必死逃此生也将注定碌碌无为义气在上又不得不冲就在刘备这样的犹豫中大军已经冲得近了其他士兵也拉着他们地主公逃跑刘备也在犹豫之中被拖下关上马。 可就在要走的时候刘备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兄弟们你们逃吧!我兄弟三人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我不逃。” 话中刘备毅然将双股剑拔出向城门奔去其他人见状或许是深感刘备往日的情谊有十几个人也和刘备一起冲向城门。 完全不用进攻城门就被刘备等人打开只见刘备带着十几员步兵冲出关来口中大喊道:“二位兄弟哥哥来也!” 喊的声音虽大可是面对两万人地呐喊来说刘备的声音被完全淹没就连他的人也在下一刻淹没在接踵而至地上万人中。 围困住刘关张三人后华雄当即下令:“不要再追困死三人便是。” 刘备奋力地冲杀想要和关张会合一处可是很快他就现那是不可能地当他身边地士兵们全都死于敌手后敌人突然全都退开一排排弓箭手奔上前来让刘备当即无法动弹。 而关羽和张飞摆脱不了赵云和徐晃也同样地被困在了万人的军队之中四周围是清一色地弓箭手包围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再乱动。 华雄见了三人兄弟情谊尤其是看刘备为了关张奋不顾身明知是死也冲将过来大有当年为了关羽而不顾诸葛亮的阻拦亲率大军伐东吴的气魄华雄心中倒是有些敬重。 不过在华雄来想既 已成那就不必再留下后患华雄毫不罗嗦地举刀下箭!” 数以百计的箭矢齐刘关张三人在同一时间被射成马蜂窝就此饮恨人间无论他们身前是多么地勇武可是在四面八方的箭雨之下谁也无法逃生除非除非他们拥有着刀枪不入的能力。 可是就在三人同时中箭的那一瞬间华雄整个人忽然懵了。 眼前的一切画面在顷刻间开始旋转起来迅地绞缠在一起绞缠的画面又逐渐地变成一个十分宽敞的空间那是一个充满着蓝色电子数据的空间仿佛就像是电影里的数据空间一样四处都有一些着蓝光的数字和字母在流动。 华雄看看脚下却现自己正站在一个虚无的地面上不由好奇地抬脚走了一步可脚踏出去却还是像踏在实地一样只是在落脚的地方出现蓝色的波纹向外扩散。 紧接着在他身上的衣服逐渐化作阵阵蓝光散逸到四周整个人立刻变成了一片**而同一时间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个同样浑身**的女子。 全身为蓝光所笼罩的女子眉目之间散的美丽让华雄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喃喃地嘀咕道:“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杀了刘备我就可以回去我自己的世界?” 对面为蓝光所笼罩的女子面露一丝微笑随即说道:“恭喜你你是第一个获得鬼魅三国入场资格的人!接下来你将重新开始一个全新的三国一个真正的三国。”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华雄看着蓝光女子了下呆眼前蓝光女子的美貌就不说了那完全是华雄做梦也梦不到的美丽而这一丝微笑在刹那间就把华雄魂都勾去了心里不由嘀咕道:“什么叫美女这才叫美女看了这美女天下的女人那都入不了法眼了!” 了下呆后华雄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鬼魅三国入场资格?什么全新的三国真正的三国?能说得具体点吗?” 蓝光女子的笑容依旧维持着仿佛那是永远不变的笑容说道:“具体的内容还请你自己去体会吧!如果想要回到你原来的世界请完成鬼魅三国的真正内容!” “什么意思?” 华雄的话还没问完忽然间眼前的电子空间消失画面再度开始绞缠就如同那太极的旋转一样绞缠的画面中一缕缕蓝色的光芒开始笼罩他的身体继而又重新变成一副新的从未见过的铠甲穿在他的身上。 新的铠甲是青铜所制十分地难看而眼前的画面也在这一刻重新清晰。 昏暗无比的天空一大片黑云将天空完全地遮蔽使得天地间昏黑无比但华雄却清楚地看到四周的一切此时的他正骑在模样仿佛似红云马的马儿背上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广袤的战场。 正前方是数以万计的人头那是大军和他所了解的不同是这支大军的外面却笼罩着一个极大的红色光罩仿佛告诉他这支大军被一个防护罩所保护着。 华雄随即看看身后在他的身后却是一座被光罩保护起来的城池而在那城墙下有数百兵士正摇旗呐喊喊声中却是:“华都督必胜华都督必胜。” 依稀有些熟悉的景象伴随着一个事物的出现让华雄顿时有些明白自己的所处了那城墙上赫然写着“虎牢关”三个金漆的大字。 看到这三个字华雄的瞳孔又在瞬间开始变化一个非常惊奇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口中喃喃道:“不是吧!还要再来一次温酒斩华雄?” 刚想到这华雄便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大军一个骑着麒麟巨兽的人正自大军中冲将出来那巨兽上的人赫然竟是刚刚被万箭穿心的关羽只是关羽现在穿的却不是一身青袍而是青色的金属铠甲模样十分地威武。 见此情景华雄立生逃意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催马转身关羽忽然自那麒麟巨兽上挥刀而出三道绿色有如弯月一般的光刀就自关羽身前冲出那光刀中隐约还有三个形貌威武的人象出现三道光刀迅捷无比地冲向华雄。 “不是吧!这可叫我怎么活啊!”华雄看着这半月斩型的攻击出现整个人完全地懵住了喃喃道:“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鬼魅三国?” (天津)